合欢花很漂亮,是那种像头发丝堆叠成的扇子状,尖端是红色的,越靠近树叶是白色的。合欢花很香,这里有些偏僻,没什么人,白一鸣拉着白星,忍不住偷亲了他两下。
白星推开他去看摆在地上的各种小玩意,女孩子的发卡,头花,挂链。白一鸣笑他喜欢女孩子的东西。
回到家的时候,白星眼睛亮亮的,脸色红扑扑的,像个孩子,白一鸣终于没忍住又亲了他。
靠在门上,亲的难分难解,白星几乎不能呼吸,用尽力推开白一鸣。
白一鸣抱着他转圈圈,“星星,我好开心,太开心了。”
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能这样像真正的情侣一样在一起,白一鸣感动不知所措。这大概比他之前所以为的爱情,都要让他心动。
隔天严禹来探望,常夏还在家休养,婆婆不允许她出门,每天只能在附近或者谁家门前聊聊天。常夏在跟着隔壁的王婆婆学织毛衣,常夏说要让孩子亲自穿上自己做的衣服,说这话的时候,常夏脸上带着的期待,让严禹很不安。
虽然常夏不说,但是严禹就是知道常夏在难过,常夏常常夜里惊醒,睡不着,然后拿起放在床头的毛衣开始织,她已经织了一双小袜子了。常夏的手很巧,做饭很好吃,平日家中收拾的很干净,现在学织毛衣也学得似模似样。严禹的妈妈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更何况,现在常夏怀孕了,那简直是当做手中的宝贝,到哪都要带着看着,小心别碰坏了。
“你怎么有时间来?舍得常夏?。”白一鸣心情好,现在看什么都顺眼。
“没,路过这里,就顺便过来看看。”严禹应该是还在工作,因为他的眼镜都还未拿下来。
白星上班去了,早晨他爬起来执意要去上班,任白一鸣怎么挽留他都很坚决的去了。白一鸣像个怨妇似的趴在床上看他穿衣服洗漱。
最后拉着要出门的白星来个法式热吻,把他送上班,自己才回家,一边想着白星一边不可自抑的笑出声。
“白星不在家?”严禹问。
“他,上班去了,附近的西餐厅,你也知道他糕点做的不错,现在能赶得上大厨了,把我一个人抛在家里,真可怜。”白一鸣耸耸肩。
“他赚钱,你就在家闲着?”
“等这个月过完,我又要开始闭关了,没灵感啊!。”白一鸣靠在沙发上长叹。
“李欣悦催你了?。”严禹扶了扶眼镜,三人都是大学同学,想当然是认识的。
“没,不过也差不多了。”李欣悦工作有多认真,白一鸣是有深刻了解的,催稿催的那叫一个恐怖。
“恩,我要回去了。”严禹不过坐了一会就离开了。
平平静静的过了一个月,白一鸣就每天接送白星上班下班,偶尔他休息,白一鸣就带着白星到各式饭店餐馆品尝美食。白星其实也是个吃货,只是他挑嘴,吃的又不多,很难伺候。
这期间,两人再没吵过架,像结婚多年的夫妻一样,一个上班一个呆在家里,晚上两人一起吃晚饭,拥抱着睡在一起。
好在白星上班时间不长,不然白一鸣又该像个怨妇,每天等在白星下班的地方,默默张望他的身影。
常夏的身体还好,就是偶尔会怕凉,上次他终于在严禹的护送下来看了两人。除了脸色有些苍白,竟胖了许多,白星做饭白一鸣打下手,常夏就跟严禹在客厅坐着。常夏还是笑,笑容比以前温柔太多了。
白一鸣都说她现在笑得特别慈祥,常夏也不跟他开玩笑,说等你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懂了。
白一鸣心说,大概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了,除非白星会生孩子,不过想也不可能。
白星做饭,不小心切到了手,血流了出来,白一鸣心疼的不得了,又是找纱布又是抹药。常夏笑她太关心白星了,像恋人一样,白一鸣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常夏眼睛比严禹毒,能看出来白星和白一鸣之间的气氛有些不一样,不过她没有戳破,这是个聪明的女人,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常夏走的时候,白一鸣有些担忧,因为她的身体看上去不是越来越好的样子,反而有些虚。严禹只是对白一鸣摇摇头,表情异常严肃。
白一鸣又开始写小说了,上一本的市场反响很好,仅仅一个月在各地就大卖。白一鸣专门带白星到书店去看自己的新书销售如何,白星摸着他的书认真的说,我会都看完。
白一鸣知道他的意思是把自己所出版的书都看完,于是摸着他的脑袋笑,我下次专门写给你看。
白一鸣闭关的时候,以前都是睡在书房,什么时候困了,倒头就睡,饿了就直接叫外卖。有时候大半夜了,也不看时间,直接拿起电话就打,被外卖店的大骂了一通。不过后来外卖店也习惯了,有这么个奇怪的人存在。所以说,白一鸣写作期间,完全日夜颠倒,生活过的混乱无比。
但是现在为了白星,白一鸣也不能再那样下去了。
白星专门给白一鸣打印了一份时间表,早晨七点半起床,陪白星吃饭,然后送他上班,回家开始整理思路开始写作。白一鸣每次写作之前,都会查很多资料,这也是他为什么会睡在书房的原因。中午白星不回来,白一鸣也不能随意吃点东西打发,这个时候一定要抽出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去吃饭。吃完饭可以睡一会,起来继续写作,然后四点多的时候就可以接白星回来了。
白星开始就和餐厅谈好,一天只工作八个小时。下班之前会多做点自己的拿手糕点,这样晚餐的时候,就完全可以应付的了。
晚上吃过晚饭之后,散散步,现在白星倒是有一个爱好,就是让白一鸣教他跳舞,白星实在很没有天赋,每次都猜到白一鸣的脚,好在两人是赤着脚在地板上的,不然白一鸣的脚一定会肿起来。
睡觉之前还有两三个小时供白一鸣写小说,这么一来,虽然时间分散了,但是一天也很充裕了。
只是白一鸣却很遗憾,有时候灵感来了,就在脑海中盘旋,若是那时候不赶紧写下来,过后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这样一来,时间又被打乱了。白星只好拿着白一鸣的手机定很多闹钟,还标明什么时间做什么事。
“星星啊,你真像个贤惠的妻子。”白一鸣调笑。
白星淡定的瞥了他一眼,“你才是妻子“。
然后白一鸣石化,白星什么时候懂这个了。
第十九章:受伤
最近白星一直觉得有人跟踪自己,下午不太忙的时候尹让说有人找。白星以为是白一鸣,除了他,白星想不到还有谁会来找。
那人戴着帽子,帽子压得低低的,看不清脸,身形矮小,白星有些疑惑。那人见到白星就哑声的叫了句,“白星?。”然后起身走了出去,他走的是后门。
西餐厅是有后门的,后门有个不大的巷子,比较偏僻,穿过巷子一段路就是大街。
白星疑惑,他不认识这个人,于是并未理他,转头就往厨房走去。谁知那人竟抓住他的胳膊,力道大的让白星挣脱不开。
那人就这样挟持着白星到了后门,白星脸色难看,此时是下午,餐厅的人都昏昏欲睡,再有一个小时,他就到下班时间,白一鸣就来了。白星想拼命挣扎引起别人注意,但是那人却掏出一把不大的刀抵在他侧面。
“老实点。”那人低声说,声音中尽是凶残。
“你想要什么。”白星沉默了一会道。
那人不说话了,到了后巷,白星警惕的盯着他。就见那人突然用刀划破白星的手腕,然后不知从哪掏出一个玻璃片,沾了他的血就飞快跑开了。
白星捂着受伤的手有些征楞,那人只是为了他的血?
回到餐厅,尹让吓了一跳,白星捂着的手上都是鲜血,好在他直接到了后厨,并没有客人看到。
尹让掏出纱布给他包扎,一边问他怎么了。
白星抿抿唇,然后冷漠的道,“除了白一鸣,没有任何人知道我在这里上班。”他的意思是,他并不认识那人。
尹让有些急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不认识他,刚刚那么多人,直接拒绝他就好了,唉,这伤要一阵才能好了,我给你放假在家里好好休息几天吧。”尹让有些歉疚,若是他提前看出那人不怀好意白星也不会受伤了。
“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了,那人想做什么,对了,有摄像头,我们报警。”尹让给白星包扎好,就要拿起电话报警。
白星拉住他,“不用,就说我不小心自己被划到。”然后洗干净手,面色如常的回到厨房继续整理食材,只是揉面这种动作却是不能做了,只能做一些简单的糕点。
白一鸣来接人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白星的胳膊上缠着的纱布,惊怒的问,“怎么了,怎么回事。”
“没事,不小心划到了。”然后淡定的安抚他。
于是晚上白一鸣不放心的又给他重新包扎了遍。
“是刀么?怎么会这么深。”白一鸣瞪着白星,白星扭过去去。“恩。”
好的差不多的时候,一道疤痕出现在白星白嫩的胳膊上,白一鸣怎么看怎么碍眼。于是去请教常夏怎么才能消除疤痕。
“怎么了。”常夏已经有了四个多月将近五个月的身孕,不显怀,不过倒是白胖了许多。
“你看。”七八月的天很热,白一鸣指着白星的胳膊给他看,“不小心划到的,这么深。”
“这么不小心,厨房就是这么危险,我以前买的有除疤痕的,很好用,保证你完好如初。”常夏驱使严禹去拿她在化妆包的瓶瓶罐罐,严禹就用一种纵容的目光看常夏,对她亲了又亲才出去。
白一鸣摸摸胳膊,被两人黏腻的样子惊到。
“要不要这么恩爱。”白一鸣嘀咕。
常夏就笑,“怎么,羡慕了?你家这个太冷淡了,现在还这样么,没办法,你主动呗。”
常夏知道两人的关系并不奇怪,常夏其实一直是个很敏感的人,不然也不可能最初在知道白一鸣不喜欢自己的时候,果断收回心思,只当了好朋友。
“他啊,就这个性子。”
两人的事情严禹不知道,现在还不知道严禹的态度,严禹有些正经,也许是古板,有些传统。见到别人的事不会说什么,但是会默默远离,白一鸣不希望严禹用那种眼光看待自己。
“吃了午饭再走吧,现在这么热。”常夏热情的留到,两人也很久没来看望常夏,于是留了下来,现在只能白星做饭了,没人舍得让一个孕妇下厨,特别是严禹。
“白星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谁跟他在一起有福气了。”常夏赞道,原本就很能吃,这顿竟吃了三碗饭,又喝了点汤。只是吃完她就有些不舒服了,许是吃多了,一直心慌,严禹吓得连饭都不吃去陪她。
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很快就好了。
两人回家的时候,白一鸣有些惆怅,严禹连孩子都有了。
抱住白星,“星星,不要离开我。”白星难得的抱着他回了声,“好。”
第二次受伤,还是胳膊,白星下楼买菜,装修工人搬着玻璃从他身边走过,玻璃却突然碎了,然后划到了他的胳膊,两个装修工人又是道歉又是赔钱。白星给白一鸣打电话,白一鸣火急火燎的赶来带着他到了医院,
“怎么搞的,又受伤了,不知道我会心疼么”白一鸣有些恼火,对白星吼道。
白星无辜的看着他,这是意外。
之后再买菜什么的事,白一鸣就跟白星一起,除了上班,不然就恨不得别在裤腰带上,时时刻刻拴在自己身边。
白星有些感动的笑了,白一鸣为他着急的样子很可爱。
十一假期,白星硬是挤出几天假,跟着白一鸣去旅游,白一鸣拿着之前在海边拍的照片和录像带给白星看。白星很向往,于是两人有一次到了海边。
十一期间彻底能看出,中国到底有多少闲人,海边几乎都挤不透了。到处都是人,恰巧这两天天气也不好,两人草草的玩了两天就从海边逃回了家。
“对不起,下次不挑在假期出来玩了,恩,下去去丽江,挺说那里很好玩。”白一鸣抵着白星的额头,亲昵的亲一下,再亲一下。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了,都是白一鸣主动,两人第一次全垒打,是白一鸣憋得急了,半夜跑到厕所去解决,白星在晚上又容易醒。揉着眼睛看他在做什么,然后白一鸣就尴尬的握着自己那里看白星盯着他的手。
“你在,自慰?”白星无比冷静无比认真的说出这句话。
天知道白星那么禁欲的一张脸说出这话对白一鸣是多大的冲击,于是他不管不顾的,身寸了。
白星只是奇怪的问他,“为什么不找我。”
白一鸣下巴都要掉了,“你说什么。”
“我们不是情侣么,情侣做的事。”
然后白一鸣就一下扑上去,狼吼着吃掉了白星。
事后,白一鸣扶着腰在床上躺了一天,白星淡定的该上班上班该做饭做饭。
白一鸣泪流,真正累的是上面的不是下面的啊,他只是做了五次而已,腰好酸。
第二十章:星星被绑架
知道白星出事的时候,是白一鸣去接他下班的时候,尹让很疑惑的问他,不是你说他身体不舒服,早晨帮他请了假。
白一鸣脸色大变,早晨是他把白星送到餐厅门口,然后,没有看他进去他就走了。
白一鸣压根就想不到白星会有什么意外,他一直都是把白星送到门口看着他进去,今天只是疏忽了一点,白星就不见了,还是一整天。
开始烦躁起来,白一鸣站在尹让面前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站了好一会,估计是他脸色不好,尹让也不好走开,也开始疑惑,白星是不是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白一鸣冷静的问,“能描述一下帮他请假那人的声音么。”
“呃,只说了两句就挂了,他声音跟你很像,你若是不说,我根本就分不出那不是你的声音。”尹让细细的回想了下。
白一鸣点头,看来是非常了解他的人,并且早有预谋,就是不知道他们抓白星是为什么。
若是求财,该早就打电话给他了,
白一鸣压住心底的不安和烦躁,若是白星除了什么事,他一定撑不住,可是现在他只能冷静,看白星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白星早晨有没有进来,我是看着他下车到餐厅门口的。”
“啊,我记得,那时候我在忙,瞥了门口一眼,当时那人背对着门,没进来,之后就不见了,我没多想,现在想着,那背影很像白星。”尹让努力回想。
“难道你们店就没有摄像头么。”白一鸣焦急的几乎要咆哮了。
“对,我居然忘了,在这边。”尹让忙把白一鸣带到保安室。
调到早晨的录像,白星确实出现在门前过,但是后来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向一个角落里走去。那里是死角,根本看不到有什么东西或人在,也就猜不出白星为什么去那里。
之后白星就继续往前走,直至出了摄像头的范围消失不见。
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摄像头,白一鸣终于在旁边玻璃的反光上,看到一点,白星前面是一个人,看不出样子,只粗略的知道是一个男人,很高大,裹得很严实,根本看不出是谁。
白一鸣终于报了警,可是警察说没有确定的收到白星是被人绑架,人口失踪也没有超过四十八小时,不能报案。
白一鸣有些绝望,现在只能靠自己救出白星了。
“严禹,你在忙么,白星不见了。”刚拨通严禹的电话,白一鸣就急切的跟他道。
严禹的声音依旧沉稳,“慢慢说,怎么回事。”
“我早晨送白星上班,晚上去接他的时候,经理说他没去,还是我给请的假,可是我没有,白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