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勤说：“是这样没错，可这跟你来找我有什么关系呢？”张勤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这不是听张大哥说你这里有鸡养着嘛，就想说看看，能不能卖给我。”张勤说：“我那些鸡还不够大呢。”张奇笑着说：“也不是现在就要，两个月后才要呢，够它长大的了。”张勤想想也是，就问：“那你是想要多少只？”

张奇说：“自然是有多少要多少呢。”张勤说：“我这就50只鸡，再多没有了，不过倒是有20只鸭子，长得倒是挺壮的。”

张奇高兴地说道：“那好，你的鸡和鸭我预定了啊，两个月后来拿，至于价钱，我在别人那里收的是20块钱一斤，拿到时候，我门也称20块一斤你看如何？”张勤想想，现在猪肉价格都涨了不少，20块一斤鸡肉也不算贵的了，人家都没说什么，自己算来也有赚，于是点点头说：“那好，你两个月之后来拿吧。”

于是两人写好临时合约，张奇准备走了，张勤说：“一起吧，我们原本也打算要出门的，”说着转头去叫正在看电视的张汉：“吖汉，要出门了，快关电视，我们这就走。”张汉拿起遥控关掉电视说：“就来了。”然后站起来整整衣服走了出门。张勤把门锁好，三人就怎么下山了。

回到村子里，张勤他们就和张勤分手了，张勤把自行车停在车站旁的停车处，交了两块钱的管理费，就拉着张汉上了公交车。两人坐在公交车上，张汉坐在里面，看着远处的风景说：“张勤哥，如果等你有钱了，你最想做的是什么？”

张勤笑笑说：“去外面看看这个大千世界吧。人不可能一辈子只活在一个地方。总该看看这个养活我们的世界到底怎么样。”张汉看着窗外没有回头，说：“如果是我的话，我觉得只要能找到可以共度一生的人，无论是做什么都好，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每一天都值得期待。”张勤笑笑说：“小孩子家家的，就开始谈情说爱呢？你张勤哥我还没想到要找老婆呢。”

张汉说：“谁说共度一生的人非得是老婆？”可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自己说这些话，如果张勤哥听懂了，知道自己对他有那种想法，那可怎么办？越想越慌张，张汉语无伦次地说：“我说……不，不对，我是说……”张勤拍拍张汉说：“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是，共度一生的人也可以是弟弟是吧。”

张汉听到张勤为他找的借口，点了点头，然后又若有所失的样子，心想，如果，刚才自己有勇气说出口，不知道结果是怎么样呢？

而此时此刻，张勤心里想着，看来，张汉这真的不是什么狗屁恋兄情节，自己找的借口被这次的对话给否定了，张勤此时还能装作无知，假扮不知道。可以后呢？

这时听到报站的声音，张勤赶紧拉着张汉下了车，张勤没有发现的是，自己总会下意识地寻找张汉的身影，确保他在自己身边，总会害怕他走丢，觉得他很可爱，总会想摸摸他的头，害怕他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被别人欺负了。

两人下车之后，张勤走在外侧，走了一段不长的路，就到了市场，张勤说：“昨晚我们不是写了个清单的？拿出来看看。”走在有点湿漉漉的海产区，张汉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清单，张勤伸手把清单拿过来看了看说：“包粽子啊，看看有没有虾米干卖。”两人开始从头一间商店看起，说起来，这条海产街也挺不错的，靠着海港，那些海产特别新鲜，每天的鱼都是新鲜从海里捕捞然后运回来的，靠海那边卖鲜鱼，鲜鱼对面卖干货，和冰鲜。

沿路走过去，到了路的尽头时，张勤他们的东西也买的差不多了，走过卖家禽的地方时，张汉眼尖地看到了一个卖兔子的小摊档，拉着张勤走过去问：“老板，你这兔子怎么卖啊？”那个老板一见有客人，连忙推销起来说：“我们这些兔子啊，没的说了，便宜，一百块一只。不过兔肉归你，兔的皮毛归我。”张汉奇怪地望着张勤，张勤问道：“老板你这兔子买这么便宜，不会亏本吗？”

只见那个老板苦笑着说：“老实说吧，这些兔子还真的不止这个价，可是没办法，家里急需要钱，只能贱卖了，谁知道，今天卖便宜了，那些人还说我的兔友问题，都不肯买了。唉，生意难做啊。”

张勤笑笑没有反驳，只是问道：“老板，你这兔子什么品种啊。”

那个老板说：“你真是问对了，我这可是正中的獭兔，它的皮毛可以卖给专收皮毛的批发商，而且肉质鲜美，是难得一见的美味。买了保你不吃亏。”

张勤饶有兴致地问道：“如果连买活兔怎么卖？”

那个老板说：“哟，你想养啊？买活兔就贵得多了，一只得300块。”那个老板一副要不要，随你便的样子，显然是认定张勤会要他的兔。

张勤本来是有这个想法的，但看看这么贵，明知道那个老板是吊起来卖的，自然不可能让他得逞了。在说了，自己也不确定到底能不能养好，还是算了。

张勤拉着张汉想要接着往前走，那个老板连忙喊住他们说：“唉，你们这是在买兔种啊，是这个价的了。”张勤他们头都没回，直接往前走。

那个老板更急了，走过去拉着张汉的手臂对张勤说：“有心买价钱可以沟通嘛。”张勤拨开那个老板的手说：“要说就说，动手动脚干什么。”一副对那个老板反感的样子。

那个老扮也是个明眼人，自然是知道张勤不高兴，连忙松开手笑着说：“那个兔子如果你们要买的话，280一只你们说怎么样？”

张勤摇摇头：“不要。”“270。”那个老板的脸色不那么好看了，“260我买四只。”那个老板马上走回去，拿出个布袋要装兔子给他们。

“我自己挑。”张勤说道，那个老板说：“你挑吧。”张勤倒是没有挑那几只肥肥大大的，挑了四只体型中等的，两公两母。

那个老板反而有点儿肉痛的样子，说：“这位小哥可真会挑，一挑就挑到了最好的几只。运气真好。”也不知道是赞还是讽。

张勤把钱递给那个老板说：“还真不是开玩笑，我本身就是养兔子的。”说着到附近的商店里买了个塑胶的箩筐把兔子装了进去。然后自己拿着箩筐带着张汉走到一旁说：“来，你先站在这里看着这些东西，我去把其他东西买完，然后就打的回家。”

“哦。”张汉拿着东西乖乖站在一旁。张勤急急忙忙地走了。张汉站在角落里玩着箩筐里的小兔兔，没多久，一个人走过来说：“喂，你这兔子怎么卖啊”

“啊？”张汉有点不明所以。“你啊什么啊，我问你这兔子怎么卖。”张汉这才反应过来人家想买兔子呢，连忙说到：“我不是卖兔子的。”那个男生皱了皱眉头说：“不是卖兔子的，你这是在干嘛啊？”张汉乖乖回答道：“我在等人。”等人？那名男生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问道：“你哪里人啊？”张汉眨了眨眼睛说：“我张家村的。”那个男生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到：“哦。”张汉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没有没有。”那个男生笑着说道。

不多一会儿，张勤就回来了，见张汉跟一个男生子啊聊天，而那个男生明显一副城市小孩的模样，不禁有点奇怪，快读走过去说：“吖汉。”张汉见到张勤说：“张勤哥，东西都买好了吗？”张勤笑着说：“是啊，这位是？”张汉愣了一下说：“我也不认识。”张勤黑线。说：“拿就走吧，来东西放在箩筐里。”不知道张勤在哪里找来了一个纸皮箱，把四只兔子都装了进去，又把纸皮箱放到箩筐里了，

张汉问道：“怎么又找了个箱子回来？”张勤说：“我怕等下那些兔子会撒尿到出租车上，所以给换了个箱子。”张汉点点头表示明白，转过身却发现那个男生还站在那里没有走。张汉问道：“你怎么还在这？”

那个男生说：“咱们交个朋友吧。来，这是我的电话，有空找我玩。”说着还摸了摸张汉的脸颊，然后走了，张勤简直想打人，被张汉拉住了。

张汉说：“张勤哥你怎么了。”看张勤一副生气的样子，张汉有点慌。只见张勤伸手拿过张汉手里的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丢到地上说：“跟这种人混在一起回学坏。”然后拿上箩筐催促张汉跟着走。

张汉看都没看那张纸，只跟着张勤走。到了大马路连忙招了个出租车回家了。

第十三章

回去之后张勤一个劲地埋头干活，也不怎么和张汉说话。张勤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知道自己很不爽，至于不爽什么，张勤隐约有点明白，但又不敢深究，生怕一个不留神会到了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领域。

张汉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只知道张勤回来之后都没怎么跟自己说话，自顾自地打理着那些东西。张汉觉得有点不安，有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就只能委委屈屈地闭上嘴干活去了。

幸亏到了晚上的时候，张勤就恢复过来了，用他最常用的方法：抛诸脑后。既然想不通就别想了。张汉虽然不知道张勤怎么了，不过看见张勤又跟自己说说笑笑的，也就放下心来了。

做好晚饭之后，两人坐在电视前的椅子上，把菜放在茶几上，开始对着电视吃起了饭，气氛倒也不错，张勤时不时给张汉夹两筷子菜，然后又慢吞吞地边看电视边吃饭，张汉也是借着看电视来让自己不要那么紧张。

电视节目倒是没有多好看，不过两人都看得挺认真的。张汉问张勤说：“张勤哥，小龙虾好吃吗？”张勤想了想，认真地说道：“这个要看怎么煮的。”张汉点点头又问道：“你会做吗？”张勤摇摇头说：“没学过，你想吃？”

张汉摇摇头说：“没有啊。”张勤伸过手去捏了捏张汉的脸说：“小孩子家家的，是想就想，不想就不想嘛。这么不老实。”张勤心想这小孩把自力更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偶尔跟自己撒撒娇也是点到即止那种。越看越让人心疼。

张汉红着脸没有回话，张勤快快吃完两口饭，走了出去打电话，张汉看着张勤离开，自己也快快吃完碗里的饭准备收拾东西，张勤走到门口，又转个身过来说：“吖汉，吃多一点，不用急着收拾碗筷。”

张汉老老实实把饭吃完了，又喝了碗汤，才慢慢地收拾起东西来。

第二天，张勤一大早地在院子里敲敲打打，张汉起床看到了，说：“张勤哥，你这是在干嘛？”

张勤看到刚睡醒的头发还乱糟糟的张汉说：“我想先自己整个笼子来养那几只刚买回来的兔。”张汉摸摸头发说：“兔房里不是还有笼子吗？”张勤说：“有是有的，不过这些新买回来的，也不知道干不干净，我想先隔开养，等看着没问题了再一起养。”心想如果那些兔子有传染病，那岂不是亏死？

张汉说：“那倒是，那我去做早餐先咯”张勤点点头说：“好。”

等张汉做好早餐对张勤说了声，然后自己吃了起来，准备吃完了就去喂兔子，看看都快八点了，抓紧时间吃完饭，张汉到兔房喂兔子去了。

拿着饲料桶，走到第一只母兔面前说：“小兔兔，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啊？”一边说一边把饲料放进去。那只母兔蹲在笼子里，望着张汉，一副慵懒的样子，张汉笑笑说：“这么高傲。”接着喂下一只去了。

那些母兔绝大多数都是怀了仔的，有一些则是在带仔，张汉一只一只喂过去，偶尔跟它们说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张汉觉得那些兔子其实听得明白自己说什么，虽然它们不能回复自己。大概是因为每本童话书里，兔子都充当‘人类的好朋友’这个角色的原因吧。

喂完兔房的兔子，张汉又到山下去喂那些散养的兔子。

之前因为兔子不多的原因，所以一直在想方设法地增加兔子的数量，最近倒是有点麻烦了，以前是一大群放养在上脚下的，可是自从这样之后，那些性成熟的兔子就会自行交配，然后又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去生小兔，这样的话，兔子的质量就没有保证了，张勤自己养的兔子都是在大的刚断奶的时候就注射过疫苗的，可以减少兔子患病的几率。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在对食客负责。

可是如果它们私下这样交配育子的话，那可就不好了。所以之前分ABCD区是为了捉兔子方便，现在，则是真真正正把兔子划分成四个区域在养。

把性成熟的公兔子养在A区，母兔子养在B区，半大的兔子养在C区，刚放散养的小兔兔则是养在D区，虽是这样说，但其实主要还是把半大的兔子就分到AB区去了，而那些性成熟的兔子，就直接卖给酒楼了。

当然，在卖母兔之前，张勤都会先检查过刊那些兔子有没有怀仔。

说来养到现在，张勤才只卖过三次兔子而已，想想大概再过两个月左右就可以卖第四批兔子了。

不得不说，这些兔子的生长速度很惊人，也许是它们体内的野兔基因在作怪？

说道这些就扯远了，再说回来张汉，张汉走到山脚下拿出饲料。倒到每个区的食槽里面。那些兔子见到张汉就都跑过来了，把食槽围的紧紧地，张汉笑着说：“这群小笨蛋，都给我走开一点你们。”然后伸手去把坐在食槽上的兔子给推下来，然后在食槽上倒上饲料。那些兔子争着吃。张汉伸手去摸它们，它们也顾不上反抗了。

喂完D区的小兔兔，又走到C区去，在这个区的兔子，因为体型比较大，所以要分两个食槽，不过还好，它们并不会打架。所以喂食时也不用太费心。

倒是AB两个区的兔子比较难喂，他们只能在AB区每隔一段距离放一个饲料盘，好让那些兔子可以分开进食，不至于打架。不过一般会打架的兔子，差不多也可以卖了，所以也不需太费心。

等张汉喂完兔子之后，又倒了些饲料到鸭棚前，一进去，就受到了那些鸭子的‘热烈欢迎’了，被啄了好几口，幸亏是隔着牛仔裤，所以并没有很痛，张汉快快倒好饲料给它们，才躲过了被‘围殴’的命运。

等喂完兔子之后，张汉这才往回走，走到鸡棚前，把鸡棚的大门打开，然后在鸡食槽上倒上饲料，然后关上门。

做好了这些之后，张汉才慢悠悠往家里走，看看时间，不过才十点多，

一进屋就见张勤还在前院里修笼子，张汉说：“还没有修完吗？”张勤见是张汉说：“快了，也急不来的，做结实点也省得要返修。你说是吧。”

张汉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对张汉说：“那我现在就去把那些鸡放出来咯，它们应该吃完了吧。”

走到离房子不远的处于下风口的鸡棚处，打开门只见那些鸡已经把饲料吃的七七八八了，就打开门让它们出去。那些鸡一见门开了，本来就吃的有八成饱了，所以索性都不吃了，全往门外挤去。

张汉把门打开固定好之后，又走回屋，先到冰箱前拿出吃的来解冻，然后想了想，天气这么热，煮点海带绿豆汤和酸梅汤放在冰箱里好了。

在张汉一个人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张勤终于把笼子修好了。把那个笼子放置在果树下，在笼底铺了张塑料纸，然后然后把放在屋角的那四只兔子放进笼子里。当然了，是分开养的。虽然他们没有打架，不过防范于未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