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凌夏(穿越 女变男)下+番外——淡定某夏
淡定某夏  发于:2014年0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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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群带走人参的几个月后,我见到他了。消瘦,虚弱。但是他还是让我体味到了失而复得的安宁的味道,有他在一边的美妙的酒的味道。可是心中激荡着他要成亲的消息,我口中的酒又变回了它的酸涩。呵,也是。寻常人家十二三岁便已经成亲了的。更何况他已经如此年岁了。

我便是当他朋友的吧……

第86章:兰陵王

太上皇驾鹤归西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没有惊讶。沉迷酒色,亏空了身子如何能长寿。我大齐皇家子嗣都这样短命吗?

太上皇发丧之日,他来了。那个时候的我在做什么呢?那幅画我画了多少次了,我已经不记得了。无论多少次画出来,中间那个鲜明存在的人,我如何都下不了笔。描绘不出来的神情姿态,描写不清的思念回想。

画中的人真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却没了我以为的镇定。听着他犹如兄长老友一般的安慰我,叮嘱我。胸中慢慢的充斥着温暖的味道。那幅画终究是让他拿去了。

元宵之后,我收到了他的邀请。这是第一次他没有来找我而是让我去找他。没有多少犹豫,换了装,我赴约了。

在邺城有名的明月楼的三楼,我见到了他与他的夫朗。那个温文尔雅风才卓绝的男子。他似乎是来向我示威的。这样的感觉让我莫名而又诧异。不过我却是明明白白的知道,他又要走了。是了,他总是来了又走。他毕竟不是我的……

他的夫朗似乎释然了什么,与我畅饮了一番,也是畅快的很。散了宴席,他送我回府。在我就要进府的时候他与我说了那些让我动摇的话。是啊,我为大齐做了这么多,我又得到了什么呢?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自古留下来的戒律我如何能拜托?

辞官归隐么?我又能归隐到何处呢?他那样激动便是为了我的安危吗?他在关心我吗?有友如此,夫复何求?

******

我大齐与周之间战事未曾间断,辽阔边疆自有能人守卫。这也是我为何会不断推脱出战的重要原因。固然因为不想被称功高盖主,也想活得更久一些。

武平二年(571年),咸阳王斛律光率众于平陇等地筑垒,迎战北周骠骑大将军韦孝宽所率步骑万人,大破之,俘斩千计。(史实)

如此功勋战绩,大齐自然是朝野上下皆欢喜的。但是朝中被皇帝宠信的奸佞小人越发的容不下他的忠心为国刚正不阿。终于被污以谋反,被皇帝诱到宫中,将其杀害。更是以谋反的罪名抄家灭族。(史实)

一代名将就此被毁,这便是我以后的下场吗?呵,哈哈哈……夏,你说的对,我又何必为了这样的昏庸之人送了自己的命。奈何我大齐子民依旧受到周的侵扰,我如何能置身事外。

再次覆上狰狞的鬼面,战鼓雷雷中奋力厮杀。死在战场之上才是我真正的归宿啊!仿佛龙归于海的自在舒适没能持续多久我便锒铛入狱。呵,本以为高纬已经杀了斛律光回顾及周的铁蹄而放我一马,可是身上乌黑的枷锁提醒着我的念头是多么的可笑。

‘战败’何等侮辱的词汇,但我只能忍吐入腹。不然还能如何?大声嘶吼,军中有奸细,朝中有叛逆?哈哈,谁信,谁听?即便是信了,听了。那个只是到酒肉淫欲的人呢?他又会信吗?

昏暗破旧的小屋中,我想起最多的便是他了。想起他唠叨的那些随意的言语,想起他开朗的笑,想起他最后的要求。

罪臣之身还能如何奢求呢?

已是严冬时节,潮湿的小屋中破烂潮湿的被褥早已不能保暖,每日的吃食也是差到极致。更兼房屋狭小,久未活动的身子更是虚弱。昏沉的卧在榻上,喉中肿痛,头疼欲裂,鼻子通气不畅。风寒便这样找来了……

疼苦中却乎听到有人入了我的屋子,不是送饭的看守。谁?

“长恭。”模糊的声音唤着我的名字。猛然惊醒却看见了我以为不会在此出现的人。凌夏!

你怎么回到这里来?在我如此落魄的时候……

“我来看看你。”从来不曾知道这样平淡的声音会让我这样安心。他来了,我是不是能放心的睡去了。

夏,谢谢你。

第87章:相处

等我适应屋里的黑暗,看清了高肃那极度难看的脸色。我已经出离了愤怒!那是一种想毁了所以伤害他的人的强烈欲望!

我默默握住他的手,装作轻松的样子说:“好久没见你了,就来看看你。”我的左手背在身后,尖锐的指甲已经深深的挖进我的手掌,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血从我手掌里落在我的衣服上。

高肃勾起嘴角微微笑了笑,带着脆弱的美。他的笑让我晃了神,但是剧烈的咳嗽立刻将我异常清醒。

松开他的手,我从怀里拿出阳禹丁给我配的清心玉露丸。倒出来一颗送到他嘴边,但是一股血腥气让他皱了皱眉头,我也有些惊慌的收回手。带了血的药丸握在手里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正要扔掉再给他倒一颗新的却突然被他握住了手。

“你的手怎么了?”他的声音带着些担忧。

“呵呵,没事,没事。不小心刮了一下,已经没事了。”我有些尬尴又有些欢快的傻笑。

高肃拉过我握着药丸的手,掰开,拿着粘着我的血的清心玉露丸放进了嘴里。看着药丸顺着他的喉咙消失在他的衣领下面。我有了莫名的悸动。

“你能起身下炕吗?”我问。

他点点头,我扶着他下了炕。走到木门口,我开了门。看着有些犹豫的高肃我暗暗叹了口气说:“只是离开几个时辰罢了,天不亮我们再回来。”

听到我的保证他才动了脚步向我走过来。他有些虚浮的脚步让我的心疼加深,但更加深了我对高纬的愤恨。

门口等候的柒静静地立在一边,我走到他面前轻声说:“我先带他回去,你在这看着,别家别人发现异样。”柒点头。

我转过身向他伸出手说:“为了赶时间,还是让我带你过去吧。”高肃呆愣了片刻便将手递给了我。

我笑了笑,搂住他的腰。运起轻功纵身而起,快速的向着我出租的小院飞去。

******

严冬的寒风凛冽,深夜的风冰冷的刺骨。我全力的催动着身内的内力,劈开迎面吹来的风,我飞的更快。

一脚踹开虚掩着的门,我快步走进屋,将高肃放在温热的炕上。有些慌乱的抬手摸上高肃的额头,滚烫一片。在路上的时候我就发觉到他身上有些热的不正常,真的是发烧了!

连忙的点亮了油灯,看着高肃有些嫣红的脸颊,我的心慌乱了一下。“你怎么了?要不要紧?”

“唔,晕……”高肃的眼睛有些涣散。

“你,你先先躺下,等我,我马上回来……”我把他裹进被子里,跑出来屋子。用我最快的速度往这个小镇的唯一的酒家飞去。

撬开了酒窖的盖子,我提了两坛子酒就往回跑。跑出来好些路了才想起来我还没给钱。猛然想到我身上根本就没钱,左右也就是身上挂着的一块玉佩。拽下玉佩扔进酒窖连带的盖上了酒窖盖子。

再无耽搁的我没几个呼吸的时间我就回到了小院。放下酒坛子我就跑到了高肃面前,看着他微微皱着的眉头,我的心慌乱的更加明显了。怎么会又发烧了呢,清心玉露丸对这些小病小灾的作用挺好的,为什么他却是更加恶化了呢???难道是……我的血?!

“长恭,醒醒……长恭……”我推搡着让他醒过来。看着他泛着血丝的眼睛,我尽可能的小心问他:“你现在发高烧了,我要给你擦身子降温。你同意吗?”

“唔,麻烦,麻烦你了……”高肃难受的微微蜷缩起了身子。

我掀开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又颤抖着手去解他的衣服。哆嗦了好久才脱了他的外衣,高肃的反应似乎平静了许多。我抬眼,正看见他目光深邃静静的看着我。一惊之下立刻退开了一大步。

高肃诧异疑惑的表情让我快速跳动的心稍稍安定了些,我有些紧张的说:“我去找盆子与毛巾。你,你自己脱吧……”说完我立马转身跑出去了。

找来了盆跟干净的白布,走到门口我的紧张加剧了,心快要跳出来的感觉。我深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算平静下来一点。

走进去的时候就看见高肃将裤子褪到脚边,全身只剩下腰下的亵裤。我的手攥紧了木盆才一步一步的走到他身边而没有跳起来逃跑。

“你,先躺好,我用酒给你擦擦身子。”我说的很慢。却在说完立刻转身找酒倒进盆子里。

把盆子放在炕边,浸湿了白布。可是拿着布我不知道该往哪下手。不自觉地我又看向他,他的眼中带着好奇与探究还有一丝的莫名。我呐呐地说:“你能闭上眼睛吗?”

高肃没有吭声却真的闭上了眼睛躺好。我握住毛巾擦上了他的额头,眼睛,脸颊,下巴,喉结,颈项……

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我几乎没有了呼吸,也不敢呼吸。我害怕,害怕我的错乱的呼吸会暴露出我心底最深处的欲望……

******

我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手不让它颤抖的那么明显,我的眼睛离开了他轻微滚动着的喉结,来到了他的胸上。

昏黄油灯照耀下的泛着微微荧光的皮肤,让我的眼睛几乎不能眨动。呆愣的,又猛然惊醒,赶紧将手中已经温热干燥的布重新沾湿。

有些凉意的湿布擦过他的乳、首,我明显的看到他动了一下,我也跟着颤了一下。我咬紧了唇,不再那么时刻的看着他的反应。只是尽可能的专心的做我擦身降温的工作。这样一来我的效率快了很多。

我的视线没有离开我的手超过五厘米,这个突然出现在我眼中的伤疤让我顿住了。松开湿布,我拿手慢慢抚上了左腰那个狰狞的狭长的疤痕。粗糙突兀的触感,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还疼不疼?怎么会受伤?

“唔……”高肃难受的呻吟唤回了我的心神。我没有收回手却在片刻后又重新拿这湿布给他擦身子。

修长的腿,洁白的脚。擦过一遍之后我又换了一盆新的酒再从额头起给他擦洗。这样来来回回擦了好几遍才感觉到他的体温正常了。而他也终于是睡着了。

我褪了外衣鞋子,在他身边躺好。看着裹在被子里的高肃,一种不真实感在我心头蔓延。真的就是他么?

我盯着他的侧脸,久久不能入睡。脑袋里不断闪过他的身体,他的脸,他的那道伤疤……

这一次就算是你不同意我也要带你走!!!我握紧了拳头在心里发誓。顺畅了心事,很快我也就睡着了。

第88章:初现的第三视角

呼呼的西北风夹杂着隐约的鸡鸣声,让高肃从舒适的睡梦中醒过来。醒来得的第一眼就看见了靠着他睡的安稳的凌夏。

这个人……高肃在心底想着。这个人为他做了那么多,究竟是为何?!为了这本不该男人拥有的容貌吗?又或者他的身份?

呵,高肃在心里笑了笑。莫说凌夏本就英俊不凡,他的夫朗井迎枫也是才貌双全武功家世具显,更不要说已经随了他的夏季了高家的男儿极少有样貌寻常者。那便是身份权力?哈。如此理由更是可笑。如今的他已然是戴罪之身,手中兵权也已经所剩无几。

那么,到底是为何呢?

高肃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轻微的呼吸喷洒在脸上,些许苦恼不解的高肃忽的想到昨日夜里凌夏为他擦身的事来。

温热的气体划过脸庞就像昨日里他的手透过湿布传到他身上的温度。这样想了,高肃顿时觉得那气息变得炽热起来。

他重又闭上了眼睛,回想了他的手经过的路线。脸颊,颈部,胸前,小腹,大腿,脚跟……每想到一处,那里的皮肤便像是又被抚摸了一遍的火热敏感。尤其是小腹处的感受最是深刻也最是怪异。妻妾俱全的他如何能不知那是何反应,却是惊恐了,猛的张开了眼睛。

入眼的还是凌夏安静的侧脸,平稳的呼吸。高肃慢慢的修正着自己的呼吸,不敢将他此时无法面对的人吵醒。

可终究天要亮了,也到了凌夏说要送高肃回草屋的时辰。高肃依旧没能消散掉心中泛起的异样,无奈的仿佛逃避一般的他又闭上眼睛,装睡。

果不然,一声喷嚏之后他的额头被覆上了一个温热的手掌。耳边是凌夏轻声自语:“不盖被子还真冷啊。呼呼……”

是了,高肃是看到了的,凌夏只是盖着他自己的外衣靠着自己睡的。高肃没有将自己的被子分给他一半,因为他不知道该以何样的表情面对凌夏。

这是怎么了?

凌夏这一觉可是真的睡死了,连天加夜的从荆州赶过来,几乎没有休息的就去找高肃了,再加上高肃发烧他又一通的忙活,忙完也没有及时睡觉。直到他醒来也不过是睡了两个半时辰。

逼人的寒气与越来越近的鸡鸣声让他清醒过来,刚要试试高肃额头的温度却想起他的手还是冰凉的。连忙运气驱走身体里的寒气之后他才抚上了他的头。还好,终于是体温正常了。

凌夏三下五除二的将衣服鞋子都穿戴好了,才轻轻推了推睡着的高肃。凌夏有些纠结,高肃的衣服基本上都脱掉了,是要他现在穿呢还是回到那再穿?是他帮着他穿呢。还是放着让他自己穿呢?

“长恭起来。我们该走了。”凌夏轻唤。

“唔……”高肃睁开惺忪睡眼,向他微微点头。

“你现在要穿衣服吗?要不要我帮你?”凌夏问。

“不用。我自己可以。”高肃十分干脆的拒绝了凌夏的好意。

“哦,哦哦。那我出去,出去看看。你赶紧穿啊,要天亮了。”说完凌夏就跑出门了。

高肃坐起身来,露出洁白的身躯。他的眼睛看着紧闭的门,目光深深……凌夏的反应为何这般慌张局促,犹如,犹如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

高肃穿好衣物,推开门就看见已经等在门口的凌夏呆着微微的欣喜与忐忑。凌夏开口问:“还是我带你过去吗?”

高肃点头。凌夏笑了笑便揽上他的腰,跃身而起。高肃静静地靠着飞驰着的凌夏,仔细感受着凌夏身上的每一次心脏的跳动。直到凌夏将他放下。

高肃走进那间低矮潮湿的泥坯房子里,看着他不舍与担忧的眼神,高肃似乎能确定了些什么。

凌夏……

******

凌夏站在院中,看着刚刚跃出的太阳,又看了看重新上了锁的门。叹了口气说:“柒。”

柒应声出现。凌夏又叹气:“派人盯着……我们走吧。”说完便径自走了,柒随后跟上。

回到了他们的小院,凌夏在炕上坐下,叫了柒也坐下。凌夏拉过柒的手问道:“昨日夜里可有什么事吗?”柒摇头。凌夏紧了紧手说:“手怎么还是这么凉?”柒却低了头。

凌夏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怎么办,我的反应好像太过了。高肃应该察觉到了什么吧。为什么我觉得他的反应也不对了呢?呼……好烦!难道就直接把他打晕了带走吗……”凌夏在那边胡乱说着他的设想,柒在他身边安静的听着。就像以前的很多次一样。柒知道这是凌夏在发泄心里面的郁闷罢了,不是真的要他确定些什么。

啰嗦完了凌夏就拉着柒去厨房做些吃的了。等他们吃完饭的时候,凌夏就向柒要了银两去那间酒家把自己的玉佩换了回来。

落下好些日子的训练凌夏又开始继续了,一身大汗的他进了屋就看到了生死簿送过来的关于边关关于高速的情报,还有一个重要的消息,夏季马上要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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