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清宝贝生子)下——夜行椰树
夜行椰树  发于:2014年0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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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亦辰见状,在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随即,急忙放缓语气,柔声解释道:“你忘啦,前一天晚上——你——你和路浩——你们那什么——嗯——就是那什么——结果路浩那个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不知轻重,竟然把你做到——呃——不对,不对——是让你晕了过去。还好——还好——你只是动了胎气,并没有什么大碍。肚子里面的孩子,也还是健健康康的。”

好不容易把所有的事情,给寒清解释完。坐在床边的寒亦辰,立即长舒了一口气。这种事情——这种事情解释起来,还真的有点不方便。

见寒亦辰这样断断续续地说着,寒清依旧苍白的脸,顿时绯红一片。看来,真的是瞒不住了。

只是,在听到寒亦辰说到“动了胎气”这几个字的时候,寒清绯红的俊颜,又立刻恢复了冰冷的表情。神色平静得,就好像当事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随即,又一脸漠然,不带任何表情地,冷冷说道:“倒还真不如直接在那时流掉了好,省得——省得过几天,又得受一次罪!”

感受到寒清明显低落消极的情绪,寒亦辰欲出口说:以他目前这样的情况,最好还是先调养好身体,至于孩子,如果生下来,他们也完全有能力来抚养照顾他。然而,还没等寒亦辰把这些,早已在心里练了几百遍的话,说出口,高级加护病房内,就猛然闯入一名不速之客——路浩。

其实,当寒亦辰开始说那些话的时候,路浩就已经来了。只是,当他欲敲门的手,在听到寒清淡漠冰冷的声音后,顿时停住。

因为,路浩,还是不死心。他想亲自听到,寒清清醒过来后,真实明确的态度。

虽然,那晚,路浩已经听过一遍……

然而,当寒清冷漠地说出,那句“还不如那时就流掉的好”的时候,站在门外的路浩,在听到这句话时,全身立即僵住。

顿时,一股怒气,直冲头顶。接着,就什么也不顾地,径直推门而入。

“你说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刚才究竟在胡说些什么?!什么‘还不如那时流掉的好’?!

你给我说清楚,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就那么不想要这个孩子?!你就那么厌恶他吗?!

哼,想把他流掉是吗?寒清,我现在就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想都别想!你怎么能——不问问我的意思,就要把他毁掉?!你不要忘了,我也是他的父亲,你寒清不要他,我要!“

路浩双手紧握成拳,墨黑色的眼眸,在看向病床上躺着的苍白无力的人儿时,渐渐燃起一簇簇悲愤的火光。但是,愤恨的眼神中,依旧带着怜惜之色。

“路浩,你这是什么态度?!清清还是个病人,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再说,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清清?!他不要这个孩子的原因,还不都是因为你!哼,有你这样的混蛋父亲,谁还敢生你的孩子!我看——还是别把孩子生出来,免得活遭你的罪!”

站在病床旁边的寒亦辰,见路浩这么恶劣的态度和语气,顿时,一双丹凤眼瞪圆,黑眸中,跳跃着簇簇难以浇灭的凶狠火苗。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还敢指责他们家清清,他以为他是谁啊!

就在浓郁的火药味,开始迅速蔓延开来的时候,院长带着几名护士,和林书海一起走了进来。

刚走进房间,院长那一群人,就察觉到丝丝诡异的暴怒气息。见寒清已经醒来,决定还是先把这些周围的环境都忽视掉。这种时刻,病人身体的健康,才是他们最重要的使命。

院长亲自对寒清做了一遍全身检查,得到的结果是一切良好。目前,最需要的就是,病人需要静养,细心调理。然后认真交代了几件需要特别注意的事项,就走了出去。

只因为,这病房里里的火药味,越来越浓;诡异的愤怒气息,也越来越重。

“亦辰,这里是病房,院长刚刚也说了,清清现在需要静养。我们就别在这里打扰清清了,他现在身体虚弱,我们让他先安静地休息一下。”

林书海也确实是为了清清的身体着想,现在这两个随时都会爆炸的人,呆在这里,任谁也不可能会安心休息。

看了看寒清虚弱的脸颊,寒亦辰也感到十分难过。但是他是在忍不下这口气,他们家清清,任你是美国总统,寒亦辰也绝不允许他欺负清清丝毫。

“路浩,你也给我滚出来!别再这里打扰我们家清清休息!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我们家清清,看见你这个禽兽就烦得不行吗?”走到路浩的身边,寒亦辰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道。

寒亦辰本来就是个任性之人,再加上林书海这么多年来对他的宠爱,脾气则变得是更加暴躁!

爱子心切,只要是敢欺负清清的人,他寒亦辰都一律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别以为你路浩长得帅,就无法无天了!

而躺在病床上的寒清,则是在他们的争吵中,疲惫地闭上双眼,根本就不看路浩一眼。

眼珠发红的路浩,见自己被病床上的人,给忽视得彻底,更是怒不可遏。但又不得不随着寒亦辰他们出门,因为虚弱的寒清,现在确实需要静养。

随着病房门被轻声关上,而发出来的微弱声音,那躺在病床上的人儿,慢慢地睁开淡蓝色的双眸。

两弯墨色睫扇不断抖动着,在剧烈的颤抖下,冉冉蒙上一层迷蒙的薄雾。渐渐地,眼角处,有晶莹的泪珠,开始无声无色地,滚下苍白的脸颊。

病房楼后面的花园处,刚刚从那里走出来的三个男人,神情严肃地站着。

就在空气开始紧绷凝固起来的时候,其中个头最矮,身体最瘦削的那个男人,突然开口对着正拉着自己手的男人,说道:“你不是还要给清清做调理的膳食吗?快点回去吧!不然一会要晚了!”

“可是,你——”那个男人有些勉强地看着另外两个人,一脸担心的表情。

“我没事的,我就是要在和他聊几句,放心,我们不会打起来的。”这语气无论怎么听,都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见略显娇小的男人这种表情,他身边的老实男人更是放不下心。磨蹭着,就是不肯离开。

“林书海,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你认为我会和他一般见识吗?快点回家,好不好?难道你想让清清饿肚子吗?”语气还真是软硬兼施。

见恋人这样,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一定会惹他生气,林书海这才极不情愿地走开。

等到林书海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两人的视线时,寒亦辰立即转变脸色,怒气涛涛地看着路浩,开始自己最擅长的事情。当然,也是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

“路浩——我告诉你,清清现在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昨天我一时着急,倒忘了你说——你根本就不知道——清清已经怀孕这件事!

我说,姓路的,你是缺根筋呢,还是脑子不好使啊!我就不相信,这几天——清清一直都吐得那么厉害,你就愣是一点都没发现!

你不要告诉我,你认为清清那是——胃痛!如果你真的有那样的想法,那我不得不说,你也真够白痴的!像你这样的白痴基因,真不知道——“

“够了,寒亦辰,我想我已经容忍你——够久了!不要总是用你的那种——自以为是的——可笑的讽刺来对我说教!我倒是还想警告你,林书海宠你,可不代表——我也会任你在我面前放肆!”

路浩充满震慑力的黑眸,直直地看向寒亦辰。冰冷的视线,带着滚滚怒火,如利箭般,向寒亦辰疾射而去。

“哟~这我还倒真没开出来!您路少的脾气还挺大的!怎么?!想用你那可悲的蛮力来打我啊?随便你,我寒亦辰又不是没在道上混过!你路浩是什——”

寒亦辰当然也是知道,像路浩那样的人,肯定不好惹。但是,他只要是伤害了清清,他寒亦辰也不是那么没志气的人!

“哼,寒亦辰,你不要得意地太早!清清的事情,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不要总是自以为自己很聪明!移民美国了,是吗?可是,即使你移民了,那一直都存在的事实,还是抹不掉!”

冷笑地看着在自己面前耍横的寒亦辰,路浩邪气的双眸,微微眯起。冰冷的声音,声线里有股独特的残酷气息。

“嗯?!你说的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话?!我可听不懂!什么清清的事情,什么该有的事实?!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一边的寒亦辰,倒是被路浩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糊里糊涂。

“寒亦辰,这些年,可以说——你把清清的身世隐藏地确实很好。想当初,我差一点,就要上了你的当。可是——你却万万没有料到——你当初所伪造的证据——还是有了小小的披露。”

由于身高差距,路浩则可以居高临下地,冷冷看向寒亦辰。墨色的眸光,幽深中透露着危险的诡异。

“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懒得和你在这废话!跟你这种人说话,简直就是在浪费我的生命!”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寒亦辰那不动声色地,握起的手心里,竟然出现一片潮湿的冷汗。

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浓,寒亦辰挺直腰杆,内心强装镇定地从路浩面前走过。这个高大的男人,实在太可怕了……

而路浩看着寒亦辰渐渐远去的背影,深不见底的瞳眸,闪起活跃的幽光。略厚的淡色嘴唇轻轻勾起,形成一个胜利在握的弧度。

哼,只要是我路浩想得到的,就从来没有能逃得掉的!

52.下跪

低调而不失奢华、简单而不失单调的酒吧内,混合着各种色彩的光线,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推移,开始变得越来越暗。

这个酒吧内的一切,都与当年那个在中国R市的酒吧,一模一样。甚至,就连这里的名字——魅涩,也是完全相同。

魅涩——魅惑青涩之人,或是妖魅中不失青涩。

苏颜依稀记得,当年她们三人来到那里时,这句话,便是赖雪儿对那个酒吧名字的解释。当时,苏颜和姐姐听了之后,都鼓起掌来,对赖雪儿丰富的想象力大加赞赏。然后,那里,便充满了,她们三人的欢声笑语。

然而,今时今日,不同的,仅有时间、地点、气氛。

这个位于美国华盛顿的“魅涩”酒吧,每一处,无不飘荡着诡异的嗜血气息。

而且,由于刚刚苏颜走进来的时候,她那曾受过重创的大脑,一直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所以至始至终,她都未曾注意到,这间酒吧里的人,除了服务生,其余的,全部都是带着各种奇形怪状的面具。当然,这并不是这间酒吧的“明文规定”,相反的,这只是一种可怕的习惯。

所以,即使你是初到的新人,也不会有谁,去刻意地提醒你要带张面具。所有的一切,全凭自愿而已。

但是,要知道,有时候,当“时常”已经成为一种“可怕”的习惯,那么它所带来的后果,自然是……

苏颜坐的地方,本来就在酒吧里面最偏僻的一个小角落。然而,正是由于所处位置太偏僻,所以,那里只能有些,淡淡的单调光线。

酒红色的微薄光线,昏暗地,在相对而坐的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影像。

一艳一素,一个魅惑如妖,一个纯洁如玉。

两个风格完全相反的女人,就这样,动也不动地相视而坐。不知何时,原本热闹非凡的酒吧,在瞬间,竟然一片死寂。

察觉到气氛开始变得更加诡异的苏颜,这才有所反应,抬起眼,诧异地看向四周。若明若暗的光线下,了无一人。

面对着这越来越诡异的现象,苏颜张大的嘴,来不及合拢,就立即转头,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红衣女人。

只见那个穿着红色纱裙的妖媚女人,那画着纤细眉线的眼角,微微上挑着。血色欲滴的嘴唇,在看到苏颜苍白的脸颊和惊慌的表情时,扯出一个略大的上扬弧度。

涂着红色指甲的纤细修长手指,在手腕旁边宽厚的沙发靠坐上,一下一下地,极有规律地敲动着。一双上挑的媚眼,带着意味不明的打量视线,直直地投射在苏颜僵硬的身体上。

坐在红衣女人对面的苏颜,再也受不了这样诡异的气氛,没有丝毫血色的干涸嘴唇,微微张开,尝试着说出话语。但——终究还是——不知道怎样开口。

“怎么?!我的好姐姐,见到我——你不会是激动地——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吧!”看到苏颜这样痛苦的模样,赖雪儿化了精致浓妆的脸,带着隐匿的妖媚笑意。幽深的双眼,充满嘲讽。嗜血的红唇,微微启动。顷刻,优美的女声,便在苏颜的耳边回荡。

而苏颜,在听到赖雪儿这真实的声音后,本要瘫软下去的身体,立即僵直。

苏颜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动作,赖雪儿都尽收眼底。随即,那薄薄的嗜血红唇中,开始发出低低的笑声,在一片死寂的酒吧里,显得格外刺耳。

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又不知何时戛然而止。赖雪儿斜靠在酒红色的真皮沙发上,慵懒的眼神中,带着足以毁灭任何人意志的致命诱惑。

而后,她的身体略微前倾,伸出一只看似柔弱无骨的玉手,拿起不知何时放在桌上的酒杯,轻轻晃动着,眼睛盯着杯中流转的红色液体。随即,如血似的唇边,溢出若有若无的蔑视和讽刺,笑意里也开始透出一丝明显的讥诮。

猛地抬起眼,看到苏颜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赖雪儿扬起高傲的唇角,妩媚地说道:“难道——我的好姐姐——也被我迷住了吗?”

“啊——”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苏颜立即涨红了脸,低下头,两只手继续绞着手中精致的包带。但又感觉有一道冰冷的视线,正看向自己,这让苏颜感觉脊背都是一阵发寒。

但是,她可没忘了答应今天来此的目的。终于鼓足勇气,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直视着对面的赖雪儿。但说话的声音,依旧是断断续续,低微小心。

“你——你——我——我现在来了——你可以放了她们吗?”

“我的好姐姐,你这么着急干什么?!不管怎么说,我们俩姐妹——也有二十年没见了吧!难道我的好姐姐——你不愿意和你的雪儿妹妹——好好叙叙旧吗?”

“我——你——我——我们——”

“怎么?!都这么多年没见了,我的好姐姐,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看着苏颜的手足无措,赖雪儿眯起画着上挑眉线的眼睛,红唇边,勾起的弧度再次拉大。

“可是,我倒是有好多私房话,想要和好姐姐——你一起分享呢!”

“比如,我们来聊一聊我的丈夫,你的旧日情夫——方列,如何?!”

赖雪儿很满意地看到对方身体一僵,随即,目光冷冷地打过来,带着红色血丝的眼睛里,满是狠毒的味道。

“雪儿,你——你别这样,我——我已经——已经遵守承诺,今生——今生永不出现——在——在你们面前。”苏颜紧握的手指,仿佛要把手提包抓出一个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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