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重生之路(穿越)上——九月一
九月一  发于:2014年0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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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钟亦凡嘟着嘴过来,就知道他所谓的男朋友“特权”不过是由索吻变献吻而已。江溪笑着歪头用脸颊去接,结果被钟亦凡拨转过头吻在了唇上。

号称做义工陪男朋友的江溪享受了一顿男友请的大餐后,被带去酒店开了房。

依然是没有做到最后一步,相互用手慰藉了彼此一番后,江溪先男朋友一步睡着了。

钟亦凡循例打开笔记本看了眼他握有的那支长线股的走势。做长线只要多关注一下基本面、业绩面及成长性就差不多了,相对来说比较省心,不像早几年炒短线时要时刻关注国家政策等消息,脑子里老得绷着根弦。

床上,大概心情甜蜜,江溪的睡容格外安详。钟亦凡关机上床后没急着睡,先是屈肘撑在旁边的枕头上看着,可看着看着他就觉得自己有些忍不住了。江溪那浓密铺开呈扇形的长睫毛,小刷子一样刷得他心里痒痒的。

抛去欲念,钟亦凡是单纯从美学的角度来欣赏的,这样的江溪让他越看就越想画下来。

回身将空调的温度调高,钟亦凡一点一点把江溪身上的被子往下拽,直到全部都给移开了。

从来睡觉顶多只穿条内裤的人今晚因为被用手服务过,此刻处于全身上下一根布丝都没有的裸睡状态,着实很方便人欣赏。

想到要画,心情立刻按捺不住了。钟亦凡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从跟衣服扔在一起的包里找出速写本,飞快地画了起来。

时间有限,即使把空调调高,他也不可能让江溪一直那样晾着,速战速决先画了幅速写。

江溪对此浑然不觉,他正在不和谐梦境中跟钟亦凡共赴巫山。随意地翻了个身,下面的小兄弟像雨后拼命拔节的竹笋般,没一会儿就威风凛凛了。钟亦凡在抬头看一眼和低头落笔间有个短暂的时间差,待看到江溪那长势惊人的竹笋后,惊得嘴都闭不上了。

刷地翻过一页,就着江溪刚翻身换了的姿势又是一张速写。

“唔……”喉头溢出一个意义不明的呻吟,江溪在将醒未醒的临界点上。

其实眼睛都已经微微睁开一些了,可睡意又很汹涌,最重要的是那种销魂蚀骨的快感紧紧攥住了蓬勃的欲望,他不清楚快意的来源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被温暖润湿的环境包围住那里,连袋囊都有被精心的服务着,江溪只能顺应本能加快了呼吸的频率。

将枪膛里的散弹全部射出后,江溪终于被那种只有男人才能体会的“爽”逼得彻底清醒了过来,然后他看到了钟亦凡从他小腹上抬起头来,宠溺一笑。

脸刷地红成了关公,还是一个没出息到快要被感动逼红眼眶的关公。

江溪死都不敢想象,钟亦凡会愿意用嘴帮他做,而且还是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主动去做。

飞快地抽出之前放在床头的纸巾,江溪递给钟亦凡让他把口中的东西吐出来。

“舒服么?”声音低低的,带着些沙哑的蛊惑,钟亦凡抬眼看过去,目光幽深。

没有回答,江溪只用行动回应,坐起来企图推到刚为他服务过的人。

“这种事不需要等价交换的。”制止了江溪的动作,钟亦凡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我想要你舒服,是我想,明白么?”

“我也想要你舒服……”

“对我来说,现在最舒服的事,就是可以抱着你睡到自然醒。”胁迫性地拉着江溪躺好,钟亦凡有着前所未有的充实和满足。

原来,心里有了一个可以去在乎,可以去想要放下一切对他好的人,竟然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

“一直没睡么?刚才在干什么?”相偎着躺在一起,江溪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可依旧还是心跳加速,他只能用交谈去转移自己放在刚才那件事情上的注意力。

“哦,没什么,看看今天的收盘价。”

“有没有考虑过买M台酒股份?长线持有。”刚巧钟亦凡说到了这个话题,江溪就想起了上次听说他炒股后就惦记着的这件事。

对于股票的事江溪不是很懂,不过上辈子身边也有些小大小闹买着玩的朋友,赚得少的也给自己赚了辆车。当时一起吃饭在酒桌上看着价格飙升得吓人的M台酒,大家就开玩笑说如果早个十年买点现在就不开这上完各种手续不到八万块钱的车了。

“嗯?你对这个也有兴趣?”钟亦凡偏头看过来。

“不大懂,但如果有钱的话,我会买一些。”

“你这么看好这支股?理由呢?”

理由就是见证了它是怎么暴涨的,而且还送股分红。不过这话要怎么说呢?说出来只怕会被当成疯子吧。

江溪被问得就剩下了两个字:“直觉。”

定定地看了江溪半天,钟亦凡突然噗嗤一乐:“好吧,我相信你的直觉。”

下床把笔记本又抱上来,钟亦凡开始动手开始查信息。

“这支股是去年八月二十七号上市的,发行价是每股三十一块三毛九,首日开盘价三十四块五毛一……”一边重复着一些对江溪来说意义不大的数字,钟亦凡一边快速地换算着什么,最后冷不丁地一抬头:“你想买多少?”

“啊?”江溪一下没听懂:“我哪有钱买?”

“先买一万股吧!”钟亦凡自己替江溪做了主,钱他来付,股票算江溪买的,他来帮忙操作。“你抽个时间我陪你去证劵公司开户。”

“等等!”开玩笑呢!一万股要几十万的本金,虽然这是稳赚的,但江溪只是想利用上辈子的经验帮钟亦凡指条轻松点的财路,自己可没想要他的钱。

“赔了算我的,赚了算你的。”钟亦凡自信得一笑:“不是信不着我吧?”

本来是要拒绝的,但江溪忽而又转了念头……

“有纸笔吗?”稍一迟疑,江溪改了主意。

钟亦凡疑惑地翻出包里的记事簿,上面插着笔,一起递给了江溪。

刷刷在纸上留下几行苍劲有力的行书体,江溪的字一直都是那么漂亮。

“借条?”

钟亦凡拿过来就想给撕了,不过被江溪一把给按住了。

“如果不是算你借我的,那这个户我就不去开了。”他已经在借鸡下蛋了,不能以后连鸡都不还给人家,而且日后蛋的价值本就会比这只鸡的价值高出许多了。

这些钱可能钟亦凡并不在乎,但在将来变成七位数的时候,刨去本金剩下还是大头,足可以让辛劳了一辈子的父母安度晚年了。不为自己,也要为父母着想一下,这是他重生后的优势,如果明知道稳赚的机会都不利用的话也确实太可惜了。

“好好好,都听你的。”知道江溪有他自己的倔强,钟亦凡不再跟他争了,反正他这辈子是不打算跟江溪分什么彼此的。在他心里,江溪给他的那些东西,价值远远不是钱可以衡量的,崭新的人生,是无法估价的。

这件事一提上日程就没有拖,钟亦凡很快陪江溪去证劵行办好了开户手续,办理这些他轻车熟路,江溪好福气的做起了甩手掌柜。

虽然要握长线,段时间内还看不出什么,但这也是江溪第一次尝到重生的好处。当然还是要托福钟亦凡,否则他再知道稳赚,没有本金也是白扯。

江溪忙着课余时间恶补一些炒股知识时,钟亦凡正在对着他的人体速写创作一幅美男卧睡图的大型油画。

当然这件事是秘密的,这一个多月里钟亦凡不只瞒着岳岩他们,甚至连江溪本人也给瞒住了。

画作接近尾声时,钟亦凡去给他的画量身订制了一个高档外框。框做好后画作已经全部完成,装裱起来再看,他自己都要被这副真人等身大小的油画感动了。虽然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个人欣赏过这副作品,但不知是不是画的时候融入的个人感情是有史以来最多的一次,钟亦凡觉得这是他学画以来最棒的一幅写实派作品。

或许让他感动的不仅是画作本身,更是画里面的人。

钟亦凡决定,这副画送给江溪,作为他十八岁的礼物。

当然说是礼物,其实并不能真的送给江溪拿回去。毕竟这么大的油画不可能让江溪挂在宿舍,更不可能摆在江家客厅天天让江爸江妈观摩。

最后钟亦凡雇了辆搬家公司的车,把画拉回了自己的家,暂时挂在了三楼他那间浅原野绿的卧室里。

万事具备,只等江溪生日了。

第三十四章:生日前夕

十一月十一星期一光棍节,江溪生日到来的前一周,钟亦凡意外接到童乐的电话,说要跟他单独谈谈。

对于童乐,钟亦凡的印象一般,谈不到喜欢也不至于讨厌,故而对他突然一本正经地约自己喝咖啡聊天比较意外。

“怎么想起找我出来喝东西了?”

童乐找的喝东西的地方离钟亦凡的学校不远,他今天会想找钟亦凡出来,有一部分原因是童欢撺掇的。

上次童乐全家去看程志远,童欢提议3P被钟亦凡拒绝后心里一直不怎么舒服。对比堂哥的不快,童乐却觉得钟亦凡拒绝他哥提议的姿态挺爷们的。尤其告诫他别什么都跟他哥学的时候,童乐甚至产生了种钟亦凡才是他哥的想法,虽然他跟堂哥才有血缘关系不假,但还不至于不识好歹到分不清香臭的地步。

可能是还存了点别的什么念头,童乐开始频频向堂哥打听钟亦凡的事,一来二去的,童欢再迟钝也听出点什么来了。

不过童欢当时就告诫了堂弟,这世上爱谁都不如爱自己,什么沧海桑田海枯石烂的那都是笑话。做人呢,活在当下,享受此刻就好。比如他老爸跟他小妈,一个用钱买青春,一个用青春换钱,各取所需谁也不亏,日后等谁钱赚够了或者嫌青春老了,就再一拍两散换个更新鲜的。

生活中这才是现实,爱情那是童话,童话都是故事书里骗小孩子的。

洗脑是洗脑了,可童欢还真没硬性制止童乐对钟亦凡的向往,不为别的,单为看不惯江溪在钟亦凡心中的特别地位。或者钟亦凡喜新厌旧对自己已经没兴趣了,但童乐应该比江溪还新呢吧?

所以,童乐今天跟钟亦凡坐到一起喝东西了。

突然找钟亦凡出来只是单纯为了一起喝杯咖啡的话怎么看都显得太突兀了,幸而老天给了童乐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

“对不起啊凡哥,其实是关于程叔叔的事,我爸跟程叔叔通电话的时候我不小心听到的,觉得应该跟你说。”

“哦?你怎么会觉得他的事应该跟我说呢?”搅匀咖啡,钟亦凡把咖啡勺拿出来,小啜了一口,视线像是不经意地从杯子上方瞟了童乐一眼。

以程志远跟童家的关系,钟亦凡有理由相信他们的父子关系如何童乐及家人已经百分百了解了。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实在想不出童乐为什么要找自己说程志远的事,他应该知道自己并不想听。

“因为,毕竟你才是程叔叔的亲生儿子啊!”好像多少有些为钟亦凡鸣不平,童乐斟酌措辞的表情带了点儿忿忿之色:“听说苏阿姨上个月让她的侄子去跟程叔叔学做生意,连我爸都看出来苏阿姨那是摆明将来想要她侄子接手程叔叔的产业,我觉得这对凡哥你太不公平了。”

童乐口中的苏阿姨,就是程志远的太太苏慧娟。

“这是你爸爸让你来跟我说的?”钟亦凡的眼睛弯出了一点笑,不过笑意不明。

“不是。”童乐挠了下头:“程叔叔说过你对从商这方面没有兴趣,我爸也安慰过程叔叔很多次了。是我自己想要跟你说的,因为怎么想怎么都替你觉得不值得。子承父业是天经地义的事,凭什么程叔叔辛苦种下的桃树,到头来要让不相干的人去摘桃子?”

“也不算不相干的人,他们也是亲戚。”抿了一口咖啡,钟亦凡的语气更像是他在安慰童乐。

“可到底你才是儿子,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苏阿姨做人真是太刻薄了。”作为程志远的好友,程妻刻薄这句话是童乐父母时常挂在嘴边上的。他们从自己朋友利益的角度出发去考虑,一直觉得如果当初程志远刚把钟亦凡接来B市时苏慧娟若能稍微善待些这个孩子,可能不会让两父子的关系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

“谢谢你特意来告诉我这些。”抬手看了下腕表,钟亦凡转移了话题:“还要吃点儿甜点么?”

看表的动作已经很好的暗示了想要结束会面的意愿,童乐也不是那么没眼色的,自然拒绝说不用了。不过临分手前,他还特别补充了一句自己父母很希望钟亦凡没事可以他们家坐坐,吃顿便饭。

钟亦凡自然不能说绝对不会去,就敷衍着表示有机会会去叨扰。这样的回答让童乐觉得进水楼台应该是会有先得月的机会的,立马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笑得见牙不见眼。

刚跟钟亦凡分开,童乐老爸就打电话过来说今天有朋友送了新鲜的水产,让他叫上童欢,兄弟俩一起回家吃饭。

吃了晚饭童乐会过钟亦凡之后的亢奋劲儿还没过,他堂哥就泼冷水似地问了句有没有考虑过如果真跟钟亦凡在一起了,以后谁上谁下的问题。

这点童乐倒是挺爽快,坦言这个不是问题,选择权在钟亦凡手里。童欢给了他个没救了的眼神,结果两兄弟这一晚破例没往一起滚。

钟亦凡这边打发了童乐以后,直接去学校接了江溪一起吃晚饭。

两个人吃了一半,他接到了程志远住院了的消息。

电话是程志远的助理打过来的,虽然是高血压导致突然晕倒,但不到五十岁的人累到昏倒终归不是什么好兆头,医生说要小心脑溢血的潜在隐患。

助理特意声明是瞒着程志远自作主张给他打的电话,但话里话外都在暗示程志远非常想见他但又不敢开口的意思。

挂了电话,钟亦凡若有所思。

江溪伸胳膊越过桌面拍了下他按在电话上的手:“想去看他就去吧。”死过一次,更懂什么叫人生无常。

“你觉得我应该去看他么?”

“我不知道。”江溪摇了摇头:“但我看得出你不是完全不在乎他的,既然犹豫,就别给自己留下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

钟亦凡被说中了心事。

就算不喜欢自己学油画,程志远还是特意从国外空运回来国际一流品质的绘画用品给自己。大到可保持画作永不变色的高档画布,小到素描本、油画笔、松节油、调色油、上光油、固定液等等。人心到底是肉长的,被一个人这样卖力得讨好了六年,对他昏倒入院这样的事全然无动于衷也不太可能。

这种感情很纠结,既无法原谅,又做不到完全无视,说到底还是血缘的牵绊太强大了,父子关系始终是上天给的,想不想要也不能退货还回去。

“告诉我,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去看他?还是无动于衷?

这种感情作为外人其实是很难带入的,如果是江爸住院了,江溪插上俩翅膀也得立刻飞过去探病,但对方这种父子关系,想给一个适当的意见真的很难。

“如果还是有一些在意的话,就去看看吧!童乐说的那些事,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么?顺便去了解一下那边到底什么状况也好。”钟亦凡现在对江溪万事报备,自然也包括吃饭前跟童乐喝了杯咖啡的事。

“我不在乎他的钱。”这是实话,人最在乎的东西,往往是自己最缺少的东西,钟亦凡所缺的不是钱。

“我知道,不是你的没必要去抢,但该是你的也没必要故意去让。”即使真的不想要,捐去做慈善也是好的。

盯着江溪的眼睛看了片刻,钟亦凡忽而放松似地笑了下:“明白了,你在帮我找一个能说服自己去那边看他的理由。”

“也不全是,你应该得到更多。”更多的什么江溪没有说出来,但肯定不只是更多金钱上的补偿,还包括程志远亏欠了儿子的父爱。只是好像目前这个父亲也找不到什么比用金钱补偿更好的办法,如果这是他仅能对儿子表达爱的方式,江溪希望钟亦凡尝试着去接受,只为可以弥补一些他心中缺失的那部分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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