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默然。该死的。你还欠我！怎么能就这么死了。”一下，两下，三下。

吻上他的唇，异常的冰冷。缓缓的朝默然的口中度气。千万不要有事情。“只要你醒来，我就原谅你，真的什么都听你的。”。

＊＊＊＊＊＊

心脏的跳动有一一刻突然的停止，让蝶舞他们吓掉了自己的心脏。幸好结果是好的。或许是因为蝶舞被逼急了中途爆出的一句脏话：“你他妈的要是敢死。就被妄想亚能原谅你！给我醒过来。”，默然的心脏再次跳动。

这证明了三点：1：女人发起脾气起来，是恨恐怖的。有可能让死人都诈尸还魂（阎王都不敢收了）。2：亚在默然心中占据了非同一般的地位。（想想仙剑一，结局灵儿为了李逍遥，居然承受莫大痛苦，也要活着兑现对李逍遥的承诺。虽然他们最后还是没能够长相厮守。）3：蝶舞比男人，还男人！

三个月后。

这里也终于是入冬了。默然将自己包裹的严实。白色绒毛编织的围巾，是蝶舞亲手送来的。隔着厚重的围巾，默然还是感觉的到，脖颈上的淤青还是淡淡的存在着。不过，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消失。

当时还真的以为自己死了呢。窒息的感觉在心中留下阴影。

住院时，蝶舞一直陪在默然的身边。徐子扬偶尔来看看。唯独萧若每回都是在默然睡着的时候，悄悄的站在门外。

三个月了，默契十足没有人再度说起那些过去的事情，不会有人，计较。可是氛围却一点都不自然。很多事情都改变了。譬如说：陌寒不在了，他们一个大集体变得冷清，不再是一个完整的家，学生会主心骨遗失，会长的火爆脾气没人能制止。默然终于选择了接受蝶舞，两人开始正式交往。还有萧若性情大变。曾经的微笑王子不复存在。

所以在前个星期，徐子扬打着营造舒适家庭的口号，逼着他们所有人聚在一起。——地点选在了百忧街的附近的一家ktv。（曾经默然家的附近，环境幽静）。

时间恰巧是定在今晚。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该解决的一些事情，总该有个了断。

低迷沉重的音乐。古朴的装潢。对于默然他们的聚会在适合不过了。

偌大的包厢里面，神态各异的四人。

茶酒，配菜，音乐，谁也没有开动，就干坐着。

徐子扬不知道是否有意，一上来就丢下个重弹：“都别坐着，先来祝福祝福好不容易在一起的一对新人。”。就四人，除了新人默然和蝶舞，徐子扬这句话摆明了是对萧若说的。

萧若的脸一下子变得比黑炭还黑。

徐子扬立马赔笑到：“好，我说了不该说的。那我就先自罚三杯。”话落，徐子扬就端起酒杯，开了瓶白干，斟酒三杯。萧若，在一旁没有说话，他知道徐子扬从来都只是在品酒。可是这次居然用这种完全相悖的喝法。

绕过萧若，徐子扬端着酒杯来到默然跟前“这三杯罚过了。现在我就来敬默然你一杯。我相信，你的为人。你一定会好好疼惜蝶舞的。不说以后，至少现在，我祝愿你真的得到幸福。来，干！”一饮而尽。

倒到杯底，证明——一滴不剩！

默然的酒还没喝，徐子扬就在自顾自的再度自己斟酒，朝着默然身边的蝶舞举杯：“你，我就什么都不说了，你我心知肚明。反正以后默然要是知道了真相，你觉得他还会像现在这样选择你吗？不过无论现在的手段卑不卑鄙，怎么说你也是找到可以相守一生的人。我还是站在你这边的。”

“你喝醉了，徐子扬。”蝶舞平静的回复着。低垂着眉睫，玩弄着手里乳白色的酒杯

“我真的是醉了。都听到你也开始叫我徐子扬了。呵呵。”徐子扬回敬蝶舞，自己喝下。然后看着还被蝶舞指尖玩弄的酒杯别有深意的叫着：“对吧，蝶舞？”

蝶舞愣的一下看向徐子扬。随即回复平静。“对！”我是蝶舞，我只能是蝶舞！仰头一口喝尽。烈酒下肚，肠道火辣辣的炽热。

“好酒量。”徐子扬再次倒酒。

默然不知道怎么去拦。白干，可不是拿来这么喝的。

恍惚间，才发现，原来今晚，最伤心的人，不该是自己，不是萧若，而是眼前灌酒的徐子扬。

酒入肠道，愁更愁。

默然走上前去，拿住了徐子扬正打算开第二瓶的白兰地“不要再喝。伤身体。”。

“滚开。”徐子扬甩开默然的手，继续开酒。

默然一把掰回徐子扬的手，阻止他的动作。“徐子扬！我说不让你开，就不会让你开。”无畏的怒视徐子扬“我说到做到。”。

此刻的默然极富威慑性。很少见默然发火。现在却因为徐子扬的事情，生气了。真正的动气。

徐子扬也开始较真：“我的事情，你管不着。”双手用力的推开默然。将酒打开，打算直接瓶喝。——可是，却没有酒入口中。——默然回神，及时将徐子扬手中的酒夺走。

“陈默然！”徐子扬动气了。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嗜血的前兆。

大事不妙！。默然却不后悔自己的举动。

“阳，够了。”蝶舞出声了。其实早在徐子扬推默然的那一下，蝶舞就开始老大不爽了。可是迟迟没有出手制止。

“阳”？“扬”？是叫“扬”吧。一瞬间，默然还以为蝶舞是在叫徐子扬为“阳”。同音罢了。真是的，不能在把现实和曾经混淆！

徐子扬居然收手了。

音乐此刻刚刚好开始播放小诗的《ta》。温柔无限。

“这是陌寒最喜欢的一首歌。”。在一旁事不关己的萧若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氛围再度陷入尴尬。

每回上ktv陌寒都会点的这首歌曲。更很巧的是，徐子扬居然也喜欢这首。在萧若报复性的戏谑下，徐子扬和陌寒就来了一次合唱。

原以为，徐子扬会出洋相的，因为陌寒的声音是那样的细腻温婉。任谁和陌寒合唱，都免不了相形见绌的丑态。可是那次他们合唱居然天衣无缝。——宛若天籁。

可是人去歌空。这首歌，再也没有和他匹配的歌唱者在了。

“我去抽根烟。”没有等大家的回应，徐子扬离开了包厢。这次默然什么都没说。徐子扬不是不会抽烟的吗？他只懂得贵族一般的生活起居。

徐子扬他不是阳春白雪吗？什么下里巴人的和他一点都不搭噶。那些。不是徐子扬圣洁的标志吗？

一直以来的高贵品质，现在都算什么了！算什么！。默然呆滞的看着徐子扬离开的方向。

“我去看看。”蝶舞跟着徐子扬的方向也起身离开。

40.终结——新的开始。

“你现在在干什么！”。蝶舞丢掉徐子扬手中的烟。什么时候开始的，沾染上烟？徐子扬连你也打算自甘堕落了。

“还我。”却看到地上还未熄灭的烟头，徐子扬无所谓的从口袋中抽出一根新的点燃。即使是点烟，动作还是那样的优雅，明明不喜欢烟，却还强迫自己抽。

“看看你现在的这幅德行！”蝶舞不想承认。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就能把一个人的耐心给消磨殆尽！陌寒，算个什么东西！“当初不是你自己信誓旦旦的对我说，只要给你时间，就一定找得到的吗！现在是什么样子！放弃了吗？”

徐子扬低头转身默默的朝空中吐出云雾。眼神迷惘。找过了。从来没有这么失败过。徐子扬也不明白陌寒不就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人。他的替代品俯拾即是。可为什么就是像这样的一个人——居然让自己这样劳神。就连心。都赔了。

“好，你现在跟我说放弃。我答应！可是原本高傲漠视一切，孤高的徐子扬，哪里去了？”蝶舞冲着徐子扬的脸就是一拳。“你给我原原本本的还回来！”

“彭”！丝毫不比徐子扬揍萧若的那会儿小。

徐子扬就坐在地上不起来了，蝶舞扯过徐子扬的米蓝色衣领，将他一把拉起：“给我起来！不要一副丧家犬的模样。太难看了！”。

可是徐子扬丧失了斗志。“我找过了。真的彻彻底底的找过。信心十足的开始地毯式的搜索。可是。完全没有消息。陌寒就像是凭空消失了。我找不到。真得找不到。我怕。很怕我找到的时候。结果告诉我，他已经。”徐子扬不敢再说下去了，那假想令他恐惧。

强迫的扬起徐子扬的头：“你听好了。我不管结局如何。你只要去找就好了。一定可以找到陌寒的！”。

摇摇头：“找过了，不可能了。”

蝶舞使劲晃动徐子扬的肩膀：“给我冷静一下，我知道，你现在只是担心过度。冷静一下就没事情了。相信我。”。随后蝶舞蹲下来，到和徐子扬直视的高度：“回想一下，为了今天，为了和默然再度相遇。我们付出了多少努力，尝遍了多少艰辛！想想曾经多少次的任务中，我们都以为自己回不来了的时候，却是奇迹般的险中还生。这说明了什么。天命如此！既然他让我们再度相遇，再续前缘。那我们一定不会到此为止。”

徐子扬看着蝶舞像希望一样在夜灯中散发光泽，说天使的话，自己不算，蝶舞才像。可是说恶魔，除了蝶舞，也再无他人。

徐子扬好像被自己说动了，蝶舞拉起徐子扬。同排站立：“相信我。徐子扬。你知道吗，你和默认的缘分尽了。经历那么多的苦难，上天终于是打算给你安排童话般的故事结局。所以你一定可以找到陌寒的。我。祝愿你幸福。”

看着灯光迷乱的街道，徐子扬平静下来“那你呢？同样经历了那么多。”

“呵呵。”轻轻的抚弄下自己的发“我，我和默认的恩怨，怕是，一辈子也理不清了。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期间还要经历多少坎坷磨难。”

“是吗。我真的要离开了，接下的很多事情就交付给你了。”迷离的眼眸，不在是迷惘，而是对未来的展望。

蝶舞笑了：“恩，放心吧，如果你遇到任何问题，也都可以来找我。轩辕这姓氏，还不是白有的。”

终于可以放下心中的担子，徐子扬恢复本性，开始戏谑蝶舞：“原来，你还是会利用自己的姓氏，我还以为你早就恨的想要剜肉去姓。”

“不用白不用。”。毕竟轩辕这整个宗族，还是的靠自己一人来支撑的。

徐子扬收敛笑意，严肃道：“那以后的事情，可真的就交付给你了。我还原本打算亲自看看默然知道真相后的表情，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居然会半路遇到陌寒——一个可以让我忘记以前的全部，想要认真对待的一个人。”

“我会的。找到适当的时机，告诉他——徐子扬就是——‘阳’。他的亲哥哥没有死，阳没死，还改名换姓的回来找他复仇。”

“我的事情好办。我说的是你。你不可能隐瞒一辈子的吧，他迟早会知道的——你，不是蝶舞。”徐子扬的眼底流露出不该有的怜惜，到时候，你该怎么办？“你总不可能真的一辈子代替自己的妹妹活。”

再说吧。

无奈的叹口气。

冬天的夜色下。呼出的气都是朦胧的白色。看不清，眼前原本模糊的事物，有时候，看不清，也是一种幸福。默然，你一辈子都不知道，就好了。安安静静的做你笼中的金丝雀。

而我则是吟唱着亘古不变的歌谣，哀怨着着你听不懂的情话。

“祝你好运。”蝶舞恢复成往常的口气。

“我会的。即使掘地三尺，我也回找到陌寒回来的。等我的好消息！”

“我知道。”不会是噩耗。死亡边缘游离的人，怎么可能会禁受不住这么一点的小挫折。看来，徐子扬是真的沦陷了，情不自禁的坠落入一个名为“陌寒”编织的情网。

＊＊＊＊＊＊

“你说我的结局是童话，那该出自哪篇故事？”

“一千零一夜。等故事完结的第101天。”充满激情的101天。

“那你们呢？”

“人鱼。”

“为什么？”

“我想我最后会像人鱼化为泡沫一样消失不见。在默然的心中烟消云散。”.

“不，我倒觉得是莴苣。历经苦难，可是终归还是在一起了。”

“。徐子扬，那最后的结局可是王子瞎了眼，公主失去了他宝贵的眼睛。一点都不好，好不好。”翻白眼。

“管他呢，反正在一起就好了。”

说的也是呢。

希望。

41.终结——新的开始（下）

“徐子扬变了好多。因为陌寒吧。”萧若尽可能的不让两人独处的氛围变得凝结。可是作用不是很明显。默然还在想着徐子扬的话，刚刚那句不是醉话。为什么什么事情就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最初的萧若，再来的徐子扬，现在就连蝶舞也是？（默然忘记蝶舞一开始就没真过。）。

“默然？”

额。“萧若。”一回神，差点忘记萧若还在。“呃。你刚刚跟我说什么？”

“不。没什么重要的。”十指稍稍相扣搁在大腿上，尽可能的显得自己精神放松。

“哦。”没在意的默然端起之前徐子扬敬自己的白兰地。一触及舌尖就烈的可以。“咳咳。”与徐子扬完全相反，酒——默然一点都不会。

萧若接过在默然手中摇晃的酒杯：“不会喝，就别学徐子扬。人家怎么说也是品酒专家，你从来没喝过酒的门外汉就不要模仿。”

K人的冲动。“你想说我会落得东施效颦的下场吗？额。”一挑眉。

怎么会，在我眼中，你的一颦一笑，杨玉环都比不上，更何况东施。酒下肚的炽热，才发现默然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一时之间，萧若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刚刚的举动没有别的意思。（那杯酒，之前默然唇喝过。现在同个地方……间接接吻。）

“萧若，你喜欢我吧？”

看，真误会了。可是也没有误会，心情是真的。喜欢。

看着萧若没有回答，默然当他默认。接着说：“如果记忆没有回来的话，说不定，我还真的就想一辈子和你这样混下去。”冲着萧若笑。这笑容和之前的完全没有任何改变，他还是萧若认识的默然。

只要你愿意。我们还会像以前一样。什么都没有改变。你还是原来无所求的默然，我还是你认识的萧若。萧若差点就要说出口。回来吧。回到我身边。

“可是不可能了。只要记忆没有改变，我就不会忘记亚这个人，你也不会忘记阳。我们就不可能像以前那样。”.

不可能了吗？再也没有机会。默然的笑容还是以前那样，只是不再是以前的无忧无虑。多了伤感，多了坚毅。他身上背负了他该承担的职责——“你真的打算照顾蝶舞？和她在一起。”

“恩。”

“她很适合你。”说违心话，萧若是最拿手的。可是偏偏此刻，这句话却让萧若搅了几圈胃才脱出口。这样也好，那才是正常的，那本该是默然的人生轨迹。自己不应该再去破坏。

“恩。”

“你会爱上她的？”

“恩”

默然的回应让萧若再度陷入尴尬。“那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