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之雪诺(穿越 第三、四卷)+番外——苏石酒
苏石酒  发于:2014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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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江湖血雨侠和义

第一章:雪家千金传国玉玺

温鼎元也不知自己究竟到了什么大霉。自己的夫人是糟糠之妻,但是胜在温柔娴淑,所以家庭也算和睦。自家不成器的儿子虽然风流成性了点,但总没有什么小姐顶着大肚子找上门来。唯一领回来的女孩子,虽然性子冷点,背景也不清不楚的,但是最起码不惹是生非,而且对他们也不错。

可是偏偏,怎么就领回了两个祸害来呢?

今日一早,下了早朝正打算补个眠,却听闻皇帝大发雷霆,并且全城搜索雪逸。一打听不得了,他竟然偷了传国玉玺?!

这是什么事啊!

他急急忙忙穿戴好,赶到宫里的时候,门口的搜查已经很严了,飞的进一直苍蝇,但是一定爬不出一只蚂蚁。

兢兢战战的站在御书房门口,有一个臣子被骂得屁股尿流的爬出来,撞到他,连句对不起也没有,只是恶狠狠的盯着他,好似让上帝大发雷霆怒火触及他的是自己一样。

“宣温丞相觐见。”

听到声音,温鼎元也不及为自己反驳,低下头就急忙往御书房里钻。御书房的氛围出奇的凝重,温鼎元听到自己一把老骨头触及冰凉地面的声音是那般清脆,脆的好像是自己岌岌可危的生命一样。

“臣拜见王上”

“起身。”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份暗哑,压抑着怒火的嗓音莫名的凝重,听得温鼎元一身冷汗。

温鼎元乖乖的低头注视着自己的脚尖和光洁的地面照应出来的自己大汗淋漓的脸,许久的安静之后,皇帝才开口:“你知道我召你来所为何事。”

他用的是肯定句,没有一丝疑问。温鼎元也知道,是自己先来的,皇帝哪有召他前来,顶多就是御书房门口和御书房内的距离罢了。他是要一个理由。

温鼎元闻言就是“扑通”一跪,这次声音更是清脆响亮的很,让温鼎元想象到了竹子断开之前的最后一声脆响。“臣真不知道雪逸是何方圣神,二皇子说是相识已久的雪家千金,那定是没错的。”

“啪!”一个什么东西划过他的脸被丢到了地上,温鼎元用余光看了一眼可怜的奏折,上面的批阅的墨迹还未干。“你的意思是,皇儿为夺皇位找来外人吗?而你只是无辜的被利用者!”

“臣不敢!”他急忙俯身,鼻尖已经触及了冰凉的地面,却只是将身体压的更低。皇帝看不见的地方,眼神微暗。即使到了这个地步,皇上还是不愿割舍他对二皇子的不正常的爱吗?

见了温鼎元这样的反应,皇帝有再大的火也没出发。只是握紧了手心,不由想起那张白发下英气迸发的脸:“你说的雪家小姐是男的。”而江湖都知道,雪家没有少爷。

啊?温鼎元这下不得不惊讶的抬起头了。这么说,雪逸的身份一下子又破朔迷离了起来了?

“下官会尽力去查的!”

“嗯。朕也是这个意思。不过,江南雪家,夺皇宫宝物这件事情,是逃不了了。”皇帝此时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让人一下子无法从他刚刚的震怒中回过神。

温丞相不禁欣喜,他的皇上,虽然身处盛世,但是依旧那么明智,懂得利用一切时机,铲除所有不利己的势力。

吩咐抬轿的人加快脚步,回到丞相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家那个宿醉的小子从被窝里拎出来。

温儒施也不顾此时已经正午的天气,斗争了好久,才从被子中钻出来,还满脸不情愿:“爹,什么事情等我清醒了再说也不急啊。”

“不急,不急个鬼!不急咱们家百年基业就要被你个臭小子给毁了。”他拎起温儒施的耳朵,硬生生将他从温暖的被窝中拖了出来。“你说说,到底和雪逸那孩子是怎么认识的?”

“雪逸,怎么了?”宿醉还没有清醒的温儒施挠挠自己长长的发,知道自己熬不过自家顽固的父亲,用一条丝带随手就扎起了自己的发,不过脸上的困意并没有散去就是了。

“他偷了传国玉玺,并且,还是一个男的,根本不是什么雪家千金。”

“男的?!”对于什么传国玉玺什么的,温儒施根本没去在意,反而那一个“男的”在他大脑中投下了一颗石子,泛起了不大不小的涟漪,正好让他头痛欲裂的头更加难受。他忍不住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轻轻的按揉,却还是不见那份绞痛有一丝的减轻。

温鼎元见他不像是装的,不由也暖了神色,担忧的问道:“怎么了?”

父亲的话像是什么魔咒一样,他的疼痛竟轻易的减轻了。抬起眼睛,看到父亲近在咫尺的脸和脸上的纹路,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上了他的眼角:“父亲,你老了。”语气里有淡淡的心疼。

温鼎元没想到自家儿子竟会关注到这个,一时气氛有些尴尬,他笑笑:“没事。”

而这件事情,竟然在这种诡异的氛围内,被两个人遗忘了。

但是他们忘记了,不代表门外不小心听到的人会忘。

雪家千金……传国玉玺。

第二章:雪酿

温琅转身,有些铿锵地往回跑。

她只是担心一夜宿醉未醒的温儒施罢了,却不料听到这个消息。

跑回房,心跳的频率还是复杂地分不清到底自己的心是什么心情。悲伤多些还是震惊多些。

“好久不见,小妹。”或许是心中杂念太多,温琅竟然直到有人出声才注意到房间多了一个人。从惊愕到了然,对面的男子也是一副淡定的样子,笑道:“小妹,你果然恢复记忆了。”

先说这个黑衣劲装的男子,一把剑,一根黑色的绳竖起的发,简洁干练。而雷利的眼和脖子上扯下的面罩,无疑不说明着,他的身份——杀手。

雪狼是他的代号,他的名字无人知晓,人们因他狼一般的速度和每击必中的命中率,人们赐予了他“狼”的称号。冠以江南雪家的姓,来体现他雪家第一杀手的美名。

对了,他是雪家的孩子,虽然是领养的。却是从小陪着温琅,哦,不,雪酿长大的。在他的眼里,他就是自己的妹妹。

“嗯。”温琅没有反驳,淡淡的应了。低垂的眼底划过一抹不易捕捉的忧伤。

她恢复记忆是在什么时候呢?或许是在雪逸与他相识的第一天或者第二天吧,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和他的相处中,她想起了童年的快乐,家的温馨,不只是后来的那些无聊而残忍的游戏。然后她便想起了自己在一次任务中故意造成假死之势,脱离了以往的身份,而代价就是,那山崖太高,自己估算错误,撞了头,失忆了。而后便遇到了温儒施。

“恢复记忆便好,族长听说你嫁给二皇子还挺惊讶的呢,就让顺便出任务的我来看看你。”而他不说,温琅也是知道的。他第一眼看到她就知道自己失忆恢复了,便代表很早以前,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找到了她,为何不和雪家说,她不得而知,但是自己还是感谢他的,毕竟,那段自私的偷来的美好时光被拖延地那么长。

说到族长,温琅眉头一挑,“母亲可安好?”

那个强势的撑起了南方一片天的女人,在得知唯一的骨肉也失去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真是期待。

“嗯,不错。最近雪家的业务有做大的趋势,所以她很累。”雪狼说的婉转,温琅却是知道,那个被称为母亲的人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去伤心。因为在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女孩的母亲之前,她是诺大家族的支撑和依靠,不得倒下。

她真不想做这个支撑和依靠的后人啊。

“如何,你现在要回去还是继续呆在这儿?”

嗯?还有回转的余地?

把温琅的惊讶看在眼里,雪狼第一次在温琅面前笑了起来,语气有些无奈:“不要将雪家想成什么吃人的地方,族长终究还是为你着想的。”

雪狼很少笑,很多时候都是冷着一张脸,小时候的雪酿就觉得,雪狼哥哥直对自己一个人和颜悦色已经是最棒的事情了,所以不由对他的笑容有些愣神。直到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髻:“已经嫁为人夫了,怎么还是梳一个少女的发髻呢?”

“嗯,喜欢就这样了。”最开始的时候,温儒施也对此颇有意见,她不想要下人伺候,又懒得弄,最后温儒施也无计可施,只好放任。

想到温儒施,又不由想到刚刚听到的对话。不由想起雪狼刚刚说的任务,忘记了雪家大忌,便已经问出口:“你最近的任务是什么?”是偷玉玺吗?

她心底还是不相信雪逸会干这些事。虽然他的剑法太过犀利,身边的那个人行事也颇为诡异,但是心底还是有一个声音在对她说:雪逸是不会干这种事情的。

“小妹,你知道,雪家的规矩……”雪狼皱着眉,颇有犹豫。

雪家规矩,接的单子除了族长和执行者,是任何亲密的人都不能说的。

“对不起,在外太久,我都忘记了。雪狼哥哥慢走。”她扬起笑容,对他挥挥,一副送客的样子。

雪狼听到许久未曾听到的“雪狼哥哥”心头一热,又看她一副客气疏离的样子,不由的厌恶,话就已经脱口而出了:“和你担心的玉玺一事绝无关系,你放心好了。”

温琅惊讶的看着他,随后也就了然,若是雪狼想要隐身不让她知道,那是很容易的事情,而听到了刚刚的对话也是很理所当然的。

将温琅的变化看在眼里,雪狼浓黑得像是墨的眼珠汇成一股漩涡,终是暗哑地开口:“若是想帮,你就要有势力。”

他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温琅却是懂了。

温家在此次事件中无论有关无关,注定是要落得一个不好的下场的。而自己相帮,凭着一个雪家杀手的身份,能帮到哪儿去呢?唯一的办法,就是除了作为雪家杀手,还要是雪家杀手组织的老大,也就是雪族族长!

“我要回去!”温琅的话掷地有声,雪狼却是心中一紧。

原来那个人,对你而言已经重要到可以去面对你不愿面对的一切了吗?我的小妹,你终于,还是长大了。

第三章:醉春楼老大

和那些势利的狱卒想的一样,皇帝根本没有打算关住李璟,意思意思了几天之后,就将他放了出来。

出了天牢,外面的天阴沉沉的,李璟坐上备好的轿子回到璟王府。看到自己周边的人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李璟也有怀疑为何没有人对他改观,毕竟一个涉嫌偷玉玺的皇子已经不是他们应该要巴结的对象了。

不过几天的劳累也管不了这么多,进了王府先洗漱一番,待到穿上干净的衣服,他深深呼了一口气,才开口道:“进来。”

魏禾神出鬼没的站在了李璟的跟前。李璟当然知道他是一定会第一时间知道自己出来的消息的,也便静静等他报告最近她他不知道的事。

“天牢守卫表面看起来松散,实则森严,没有进去看望主人十分抱歉。”

“没事。”看望也不定什么用,人也不用救出来,看了还不如不看。

见李璟却是没什么不满的情绪,魏禾道:“在主人被抓进天牢之后的一个时辰,四王子李瑾也被抓进天牢。”李璟握着茶杯的手骤然握紧,眉头紧皱,魏禾注意到了他的变化,停顿下来。他只是淡淡道:“继续。”

“原因不明。”他知道李璟关注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很多时候都偷偷关注着他,也便解释了下。

“王妃和他的朋友们在大内侍卫的地毯式搜索下,依旧行踪不明,温丞相势力被贬,唐将军一家独大。”

“嗯,知道了。”后面的消息他根本不怎么在意,因为脑海中还在不断显现着那个人的身影。那么阴冷的天牢,潮湿的地面,他受得了吗?他虽看不见,却是极喜欢阳光的。还记得以前在庭院看到他晒太阳,笑的一脸暖绒绒的样子,便觉得,他真是适合极了阳光啊。

让他在天牢呆了这么几天,心隐隐的疼了。

“去醉春楼。”他换了身衣服,换了妆容的打扮,带着个斗篷,便从后门出了王府。

会到醉春楼纯属一场意外。他自从决心改变自己的命运之后,就一直努力的练习着以前觉得累又无用的武术,终于学的七七八八,夜晚偷偷出了皇宫。

关于魏禾的身世,身为罪臣之子的他,已经打上了“奴”的标记,终身为奴,所以在繁华的大街上遇到这个帅气却狼狈的男子的时候,他正在一个胖胖的男子脚下,一声不吭。表面温顺地承受着所有的责难,但是眼底的光却出卖了他,他看得出来,他必然是一个有志向的。

当然他是不打算帮他的,他自己是偷偷出来的,能不出风头就不应该出风头。但是那个胖胖的男人嘴里的话越来越狠毒,李璟这时也只是皱了眉头,打算眼不见为净。但是“魏禾”这个名字还是那么突兀地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魏禾?

隐隐约约的有印象,离开了喧哗的妓院一条街,他的思绪才开始清晰。魏禾,魏将军之后,也就是罪人之后,初次见他是在大皇兄成婚的日子。他穿的很淡雅,脸上的疲惫哪还有此刻的凌厉和霸气。或许是被磨光了。

但最重要的不是他身为皇兄男宠的事实,而是他即使那么落魄,一招一式还是那么干净利落,是一个高手。

而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帮手,一个高手的帮手。

所以他折回去,从那个龟公的手中将不听话的小厮用一锭金子买了下来。李璟好笑的看着龟公笑成一团的肉,不由为他因蝇头小利就高兴着这样而感到悲哀,要是他知道,以后他可能是能攀上大皇子的人,还会这么轻易脱手吗?

不过自己是二皇子,也不差!嘿嘿。

他心情大好的走着,魏禾很乖的跟在身后,步子虽然缓慢,却是没有落下他多少。直到他越走越偏僻,身后的步伐和呼吸才开始凌乱起来。李璟好奇的看向他:“怎么了?”

不会是生病了吧?他带出来的钱都买了他了,可没钱给他看病啊。

“你……要干嘛?”他的眼底充满着防备,甚至已经出现了攻击的姿势。

李璟困惑的看看周围的路,才发现这条会皇宫的路确实太过偏僻了。不由笑出来,面对越加紧张的魏禾急忙摆摆手:“我只是要回家,忘记你了,抱歉。”他当然是不能带着魏禾回皇宫的,但总的有一个地方安置他啊。“你能一个人生活下去吗?”

魏禾眼底本来璀璨的光渐渐暗淡下去,他喃喃道:“我已入奴籍,就算你放了我,别人看到我的标记,还是可以把我随便卖掉。”

“谁说放了你啊!”李璟反驳道:“你花了我现在所有的财产呢。只是现在我不方便带你回家,你可以自己存活一段时间吗?我过段时间出来看你。”

魏禾注视了李璟许久,才缓慢的点点头:“好。”

而后的几天,李璟又带了很多钱出来交给魏禾,只交代他在京师创建自己的势力范围,并没有多管。等管的时候,已经发现,京师最大的醉春楼已经是他的所有物了。

魏禾说:所有事业,消息灵通是最好的,而青楼是最好的。

但是李璟也知道,他大概是在报当时的仇不过对于他这么一点合理人性化的小任性,他还是很乐见其成的。最起码,他没有表面上那么冰冷的不像人是不。

第四章:闻歌会

走进醉春楼的暗门,李璟很快的就踏进了专属于落歌的小庭院。脱下斗篷,里面是一件很有落歌风格的长衫,一脱下来,随着妆容和神态的改变,竟和二皇子李璟已然大不相同。就像遇到,估计也不会将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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