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取豪夺 下——南枝
南枝  发于:2014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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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锡越来越气,脸上表情都要绷不住,有种怒气汹涌,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他压不下去的感觉。

冯锡只好对司机说,“回去。”

司机愣了一下,这才开车,他们在这里来等清境等了两个多小时,就这样转身回去了。

清境说完那些话,进医院之后,心里难受得简直要哭了,只好强忍着。

上了楼,进父亲的病房里,母亲正在给父亲擦腿,擦好了就用被子盖好,进卫生间去洗毛巾。

清季安虽然动起来很困难,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此时的气度和镇定,道,“你回来了。”

清境道,“嗯,已经说清楚了。”

清太太又从卫生间里出来了,清季安就说,“你先出去吧,我和清境有几句话说,你去好好休息休息,不要总是劳累。”

清太太道,“嗯。”

再收拾一下房间,这才出去了。

她这几天在医院里陪床,自然没有办法再像家里一样地那么注意打扮,穿着衬衫和长裤,比起她平常的雍容而美艳的打扮,多了一层利落,依然是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们谈论的美人,也是来探望清季安的人都想多看几眼的人。

清境看母亲出去了,才对着父亲把他去做澄清的事情再复述了一遍,道,“只要看视频后面,就能够知道那视频的确与邵炀没有一点关系,我男朋友不是他。只是不知道,之后邵炀会怎么样,他们并没有给我答复。”

清季安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沉默了一阵,才又叹了口气,叹气是因为看到站在病床边的儿子,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脸嫩,又单纯没有心机,而且之前还和男人搅在一起,简直没有一处是清季安喜欢和看得上的,偏偏,他长得这么像他的母亲,这就让清季安几乎拿他没有办法了。

清境看父亲没有表示,就又说道,“爸,邵炀也算是受害者,你要是能够帮忙,能够帮他说说话吗?”

清季安道,“我知道。”

其实他并不完全相信清境的说辞,以前没有想到,现在却被点醒一般想起来以前邵炀对待清境的方式,难道不像是一个少年爱慕着自己喜欢的人一样,总是来找他,对他好,又喜欢逗他,惹他……

清季安道,“他即使没有作风问题,但是把电脑拿去给你使用,也犯了守密不严的错。”

清境叹了口气,“哦。”

清季安看清境精神些微恍惚,精神不济,就道,“这么没精神,像什么话。我看到你这个样子,心里就烦躁,你出去,让你妈进来。”

清境被他骂了,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反正从小到大,他父亲就不怎么看得上他,他说道,“你才刚让妈去休息,现在又让她进来,到底要不要她休息。”

清季安,“……”

清境又说,“还是我在这里陪你吧。”

说着,警卫员来敲门,说又有客人来拜访了,却是清季安的同僚,清境便过去招待人去了。

清季安出了这样的问题,打乱了很多人的计划,涉及到之后权力之争,只要够资格的,几乎都跑来要给他探病,算是打探一下情况。

清境没有住在医院,晚上还是要回家去住。

下午五点左右,清境就准备回家去,要提父母的晚饭来医院。

清境虽然有驾驶证,但几乎没有开过车,所以并不是开车往返家和医院之间,大多数时候是打车,有时候因为堵车严重,则是去挤地铁。

清境要出医院的时候,往停车场看了看,心脏突然抽痛,之前冯锡在这里,但是他拒绝了他,现在,冯锡已经不在了。

而且,他从此再也不能和冯锡有来往了。

心里一阵迷茫地痛楚,有种以后的生活也没有太大意义的悲观感觉。

茫然地走出医院,因是下班时间,外面车水马龙,行人熙熙攘攘,已经炎热起来的天气,让这一切在这闷热的天地之间,有种让清境不知所措的凄凉感觉。

世间这么多人,但是失去了要陪伴他的哪一个,他变成了这天地逆旅之间的孤独者。

清境好不容易这样伤春悲秋感叹了一番爱情和人生,马上就被一个人不小心撞过来,差点把清境撞得摔跤,站稳之后,撞了他的人已经走掉了。

清境准备去坐地铁,走了一段路,摸口袋拿钱包,发现钱包已然不见。

清境,“……”

清境脑袋钝钝的,心想肯定是刚才被撞了拿一下,钱包被摸掉了。

现在怎么办,回医院去找母亲拿钱吗?

他手机又没有带在身上,打电话让人来给他解困又没可能。

正是心情很差的时候,一辆车停在了他前面不远处,依然是冯锡的保镖走过来,对清境说,“小公子,我家先生在前面,说要是你不介意,就请去坐他的车吧。”

清境看着他,鬼使神差一般地走过去了。

第五十六章

冯锡的车里宽敞而凉爽,些微皮革味,更多是一种木质香的香味,清境坐在那里,垂着头,并不和坐在他旁边的冯锡说话,不仅不和他说话,而且不看他。

冯锡面无表情,也看着车窗外,没有理清境,他在等清境先对他解释,对他道歉,对他说以后会回到他的身边。

不过,他自然是等不到的。

而现在这一段路堵车厉害,车也几乎是寸步难行,车里的冷气开得很大,清境坐了几分钟,就冷得起鸡皮疙瘩,又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他的喷嚏声才让冯锡转过头来看他,但是他脸上依然是没有表情的,看到清境用手捂着鼻子,神色沉默。

清境才没回来几天,似乎瘦了一些,冯锡看着穿着短袖衬衫的他露出胳膊,虽然他娃娃脸带肉,胳膊上却没有多少肉,白白细细的,几无汗毛,和女生差不多。

冯锡伸手自己调节了车厢里的温度,清境又打了一个喷嚏,他就抽了纸递给了清境,清境默默接到手里擦鼻涕,又把纸巾放回一边垃圾盒子里。

想了想,才说道,“冯锡,那个,很抱歉,我想我们还是分手吧,我家里现在有些问题,我没法再和你在一起了。”

他觉得自己已经说得非常清楚诚挚,他和冯锡在一起了半年,这样提分手,他知道冯锡会难受,但是,现在两人也只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再说,再好的感情,也会有变淡的一天,在这个时候,分开,又何尝不是一种美好呢。

清境这样安慰着自己,觉得冯锡应该是会理解自己的。

但是,这只是清境的一厢情愿,而他也是最近和冯锡相处得太好,而把冯锡当成太好说话的人了,以至于忘了冯锡本身是个流氓的事。

冯锡听了他这句话,甚至没有任何一点肢体语言,连面上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冷冷出口,道,“你和那个邵炀,是有一腿是不是?现在这样拒绝我,是因为他搞得你更舒服吗?”

冯锡那样雍容而气势逼人地坐着,本该是个非常严肃的姿态,说出的话也应该是带着贵族气的才对,没想到却是这样的流氓而无礼。

清境被他说得有些生气,侧过头怒瞪着冯锡,但是冯锡不为所动,又说道,“是不是我平常不够卖力,你还有余力去找别的男人偷情,嗯?”

清境被他这侮辱人的话气得脑子发晕,抬手就想打他一巴掌,冯锡伸手就把他的手腕抓住了,然后一下子将他压在了沙发里,倾身狠狠吻住了他的唇。

他的吻带着愤怒,带着痛苦,毫不留情,在清境的唇上又啃又咬又舔,让清境疼痛不已,眉头狠狠皱起,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下逃离,嘴里发出闷哼,“呜呜……不……放开……”

冯锡根本不理睬他,一味强行撬开他的齿关,舌头长驱直入,勾住他的舌头一起起舞,清境几乎呼吸不过来,突然之间,所有的感受都是冯锡带给他的,冯锡那样强势,在他的口腔里一通翻搅,清境只觉得背脊发麻,头脑晕乎,舌头都没了知觉,口腔里强势的快感让他身体发软,没有办法再反抗,软在那里。

冯锡总算是从他的口腔里退出来,但是依然鼻子抵着他的鼻子,又在他的唇上舔吻,舔掉他的唇角刚才吞咽不及而溢出的津液,车厢里是湿漉漉的亲吻的声音,淫靡暧昧而色情十足。

清境还没有回过神来,冯锡已经解开了他的皮带,将他的牛仔裤拉链拉下来,手已经抚上他那勃起了的器官,在他的唇边耻笑他道,“你看你的身体有多淫荡,只是亲了你,你刚才还反抗,下面却已经这么硬了。以前还对我说你不喜欢男人,明明是离了男人就不行吧?”

清境面色绯红,眼睛乌黑,湿漉漉的,但是眉头却皱着,要推开他,“你放开我。”

冯锡板了脸,手指在清境的顶端抠了一下,清境疼得身体一颤,“啊……”

他眼泪开始在眼睛里打转,“放开我。”

冯锡道,“放开你,让你去找别的男人?”

清境愤怒地道,“你管不着,放开我。”

冯锡抬手就给了清境一巴掌,啪地一声,非常响亮,清境和冯锡都因为这一巴掌而懵掉了。

清境痛得眼泪再也没有忍住,开始往外冒,虽然他很想让自己压抑住,但是身体却不受他的精神的指挥。脸上火辣辣地疼,而更难受的是冯锡居然打他。

冯锡打了他,看到他的脸上马上起了指印,心里也后悔起来,但是又想到他背叛自己和别的男人乱搞,就又狠起心来。

清境被他打了,当然不会只一味哭,等反应过来,就也要打冯锡,骂道,“混蛋,流氓!你以为你是谁,居然敢打我……”

虽然他张牙舞爪,但是在体魄和力气都比他强大的冯锡面前,自然是如蚂蚁撼树一般,毫无作用,反倒被冯锡制住了,冯锡把他的裤子一直往下拉,清境瞬间就光了两条腿,清境大叫着要把裤子护住,却又被冯锡压在了沙发里,就那样仰躺在那里,两条腿被大分开,冯锡俯下身就又狠狠吻住他,清境摇着头不要他吻,低泣道,“混蛋,放开我,你要是敢做,我以后再也不会原谅你。”

冯锡哼了一声,很是冷冽的声音,“还说你不要原谅我,我简直想把你咬死在这里,居然背着我去找别的男人。”

他掏出自己那已经硬挺如铁的玩意儿,草草在清境身后做了扩张,就那么捅了进去,清境一时痛得差点背过气去,一时之间连声音也发不出,过了一会儿,才渐渐能发出声音了,只是发出的声音也只是破碎的哭叫声,“不……不……我疼……求你了……我疼啊……”

冯锡却毫不留情地继续下去,又俯下身亲吻他,恶狠狠地说,“是不是那个邵炀干你的时候,你就不哭了,不痛了,他那玩意儿就那么小吗?”

清境摇着头,痛得心脏也缩了起来,眼泪哗啦啦往外涌,整张脸都糊满了眼泪水,张着嘴要喘不过气,那里还知道怎么回答冯锡的嘲弄。

冯锡在清境身上驰骋了一阵,又就着在他体内的姿势把他抱起身让他坐在自己身上,由下而上地动作。

清境痛得全身无力,哭叫声也越来越小,他这几天一直精神紧绷,既要去医院里照顾父亲,又要往家里赶,还在承受着要结束爱情的折磨,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一向的吃货,却突然对食物没有了什么兴趣,冯锡看他瘦了,他的确是瘦了不少,此时被冯锡这么对待,本就身体和精神不好的他,怎么承受得住,很快就晕了过去。

冯锡发现清境晕了,才慌张起来,伸手抚摸他的身后,发现并没有流血,他才镇定了一些,但是这种情况下,他哪里还能够继续做下去。

清境醒过来,迷迷蒙蒙睁开眼睛,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远处角落的一盏落地灯亮着,发出昏黄的光,还有打开的房间窗帘,从窗户外映进来淡淡光芒。

他的身体发疼,想要动一下,就马上发出了一声呻吟,坐在一边落地窗前沙发里的冯锡回过神来,往床边走过来,但是,却没有平常对清境的温存,反而居高临下地冷声道,“你醒了。”

冯锡想好了,清境敢出轨,自己怎么能够对他有好脸色,不然清境以后也不会受教训。

清境看了看他,又打量了房间里的设置,奢华而大方的设置,大约是宾馆里。

清境要坐起身来,但是屁股上的疼痛又让他跌了下去。

清境皱眉道,“我要回去,你要是再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不会放过你的。”

虽然是威胁人的话,但是因为他精神不济,声音也只是软软糯糯,反而像是撒娇一般。

冯锡没有管他所说,从一边拿出两颗胶囊,递给清境的同时,又把一杯水递给他,清境条件反射接到手里,把胶囊吞咽下去了发现问题,瞪向冯锡道,“你给我吃的什么?”

冯锡接过水杯放到另一边,冷冷道,“你说呢,要是是毒品,你能怎么样?”

清境的眼睛瞬间睁大了,要去抠喉咙把刚才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冯锡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把他的手压在枕头上,又覆了上去吻上他的唇。

清境兀自挣扎着,“放开我。”

冯锡道,“怎么可能。”

第五十七章

冯锡以为清境这次会和以前一样,只要他稍微用点武力驯服,他就会听话了,没想到这次清境格外执拗,只要他稍微放松对他的辖制,清境就又张牙舞爪地反抗起来,对他又打又踢,边哭边骂,“你这个混蛋,放开我,放开我。”

冯锡只好不断加大力气,清境的手腕上都出现了红痕,他依然没有放,恶狠狠地瞪着他,“我放开了你,你要去做什么?”

清境哭叫着,“你让我吃了什么,你这个混蛋。”

冯锡压制着他的动作,冷声道,“你觉得我会让你吃什么?”

清境愤怒地瞪着他,“要是是毒品,我一定杀了你。”

冯锡被他这句话说得愣了一下,然后嘴角扯起讥讽的笑,心想也从清境嘴里听到这“杀”字了,说,“你要怎么杀了我。”

清境抬腿踢他命根子,被冯锡往旁边让了让避开了,说,“你要是不再听话一点,小心我真的把你绑起来了。”

清境道,“你休想。我们分手了,你放开我,我不想再和你在一起,无论你说什么也没有用。”

其实清境脑子稍微清醒一点,就知道冯锡刚才给自己吃的不是毒品,怎么可能会是,要是他真要给自己吃,趁着他睡着了就该用注射的方式了,何必这样明目张胆地喂他吃。

不过,他还是对刚才吃下去的药丸耿耿于怀。

冯锡对着清境在心里咬牙切齿,面上也冷若寒冰,让清境有种被泰山压顶的喘不过气的感觉,但是,他此时却是不想对他表现出任何一点软弱的接受的,不然,一旦现在软下态度来,之后要怎么办?

被他父亲发现他还和一个男人搅在一起,他父亲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怄气到又中风了,扔下他和他妈,他要怎么办。

冯锡道,“要和我分手,是觉得可以和那个邵炀在一起吗?”

清境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误会自己和邵炀在一起,但是,这样也正好,既然邵炀是这次事情的罪魁祸首,他被利用来为自己解围,他也该没有任何怨言的了。

清境梗着脖子让自己做出即使英勇就义也绝对不会投降的决绝表情来,说,“是的,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你要怎么样。他比你好多了,你总是霸道得不行,总是让我生病让我疼痛,他就好多了,他什么都听我的,他对我好得不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关系就好,他对我告白,他说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我要和他在一起,又有什么错呢。要是你觉得我在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又和他在一起,这样脚踏两只船的行为没有道德,但是,你想想你自己,你不是同样没有道德了,我本来就是喜欢邵炀的,但是你却用武力威胁让我和你在一起,让我背负这样的罪名,所以,你才是那不道德的第三者插足,而且你是强迫我和你在一起。除此,你在和我在一起之前,你有过那么多情人,都是玩弄一阵就扔开,你对我,也只是这样而已,根本没有真爱可言,你又有什么权利来指责我。你要是实在无法原谅我,那也就算了,我不需要你的原谅,你自己去找别的人吧,随便你脚踏多少只船都可以,我不会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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