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风再起时 上——愤怒的卤蛋
愤怒的卤蛋  发于:2014年0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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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有女朋友么?”

“……”

“帅哥,我处女座,你什么星座的……”

非同还没怎么着,一边的胡迭终于忍不住开口呛声:“哈,还处女座,楚婷婷你可以了啊,你怎么不说你是流氓女座的。”

“胖子,打听个事呗。”被骂的女生居然没有生气,拉近距离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言少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靠!”胡迭一下喷气,“什么事啊你弄的神神秘秘的,言少就是没有女朋友,轮也轮不到你啊。高年级学姐都跟那排队呢。婷婷,咱脑子没毛病吧!”

这下姑娘终于怒了,一脚踢过去,“滚!死胖子!!”

“行了,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有空你还不如惦记惦记你哥哥我。”

“滚!这话送你自己吧!”

非同在旁边听着,竟神使鬼差的插了句嘴,“言少是谁?”

这下炸了锅,热情善良的姑娘们争先恐后的要给他解答,七嘴八舌下更像群叽叽喳喳的小麻雀在吵架。路非同一阵头晕,关键时刻还是胡迭大吼一声,结束群雄割据的战乱时代,独占鳌头做解答。

“非同你刚转学过来不知道。言少就是高三的学长君一言,为什么叫他言少呢,原因有三:第一,他爸爸对这所学校有投资,换句话说,学校就他家开的。咱们当然要对太子党表示一下尊敬。第二嘛,言少泡妞的速度和效率,全校第一,没的说。只有不及格的功课,没有把不到的妹子,说的就是言少。第三……”

一边的女生忍不住寂寞插嘴,“第三是因为他经常不在学校,就是在了我们也见不到,一年难得露面几次,还就那么几句话,言少啊言少。”

“……”

非同彻底无言,没想到他们谈论的对象居然是君一言。

话说回来,他也是这所学校的,为什么早上司机老夏送自己上学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同学们说他经常逃学不在学校,君叔叔不管的么?

这些问题非同没有问,他自然不会傻到去跟同学暴露自己认识君一言,被君景行收养,寄人篱下的事情。

坐在位置上收拾东西,准备放学。第一天的学校生活让非同新鲜而又充实,这种感觉他实在喜欢。正要离开,一个同学匆匆跑来递给他一个折起的纸条,“别人让我转交给你的。”

非同意外,“这是什么?”

同学耸耸肩表示不知:“门口的人就说让交给今天新转来的,咱班就只有你。”

“谢谢。”

接过纸条顺势走到门口,果然外面已经没有人。非同随手打开纸条,上面简单的就写了一句话:

小非,放学后老地方,不见不散。

……小非?老地方?

应该是路非同以前的朋友;可是他实在不知道这老地方是何处,并且他不是以前的小非,见了又能怎么样,非同顺手把纸条揉成一团,走到后面扔进垃圾桶。

胡迭正从外面走进来,一见笑了,“嘿,还挺注意文明卫生,真秀气。放学了还不走?”

“这就走了。”拎起桌子上的包跨在肩上,看胡迭依然端庄的站在自己眼前,非同犹豫着开口。

“……要一起走吗?”

胡迭做了个要昏倒的表情,“大哥,我这不是一直在等你呢么!”

“……那走吧。”第一次试着跟人如此沟通,非同微有些不自在,这和队员们相处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他并不讨厌。

一路上胡迭充分发挥自己的特长,八卦的触角包裹的非同几乎招架不住,恨不得把人解剖放显微镜下窥视。

快到门口,非同下意识地张望过去,无意外地看到停在那儿的车,一下止了步。胡迭扭头说话扑了个空,诧异回头,“怎么啦?”

“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

胡迭挠挠头,有些莫名其妙,“放学了还有什么事啊?你不回家了?”

“你先回去吧。”

话说到这份上,人家的拒绝已经十分明显。胡迭爽快的挥挥手,转身离开,“那行,明天见。”

等胡迭走远了,非同才慢慢地出校门,坐上车,对着前面的老夏无奈地说:“我可以自己做公车回去。”

“非少爷,先生让我来接你。”言下之意,要拒绝也要跟君景行说才可以。

非同一下闭了嘴,沉默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晚上君景行专门赶回来陪非同吃饭,君一言依然不见人影,君景行也似以为常,往非同碗里夹菜,闲话家常,“新的学校新的同学,还习惯吗?”

“很好。”他想了想,还是向君景行开口,“我可以自己坐公车上下学,不用专门去接我。”

“怎么了?”君景行放下了筷子。

“没有,同学刚好有顺路的。”

闻言,君景行微微点头,抽了张纸巾拭了拭唇角,“也好,多跟同学交流是好事,那以后要早早起床了。”

虽然君景行真的对他非常好,但非同下意识地总排斥与君景行的相处,不知君一言那晚的话是否是真的,路非同真是私生子?他万分别扭,想想又觉得自己有些无聊。

一直到第二天起床上学,君一言也始终没有露面。

讲台上老师激情饱满的讲课,除了英语和物理,别的科目他实在是没有基础,如听天书一般,忍不住的就开小差。旁边胡迭睡的天昏地暗雷打不醒,窗外人影一晃,似乎是君一言,非同忍不住再看去,只觉自己是眼花。

又是快到放学的时候,同学拿着纸条递过来忍不住的笑:“哥儿们刚来,这桃花运旺的让人羡慕嫉妒恨。”

“女生给的?”

“嗯呢,”同学笑的暧昧,“改天给哥儿们传授两招。”

同样的内容,小菲,老地方,不见不散。非同无奈,有口难言的感觉。

胡迭被班主任留下谈话,非同等了许久,才见他愁眉苦脸的出来说要补课,让非同自己先走。

公交车站就在学校门口不远处,因为过了放学的时间,车站内并没有人。非同等了一会儿,车没来,倒是来了两个流里流气的少年,一左一右的站在他旁边,不等非同反应,其中一个开口:

“小非,老大在等你。”

小非……

非同顿悟,一把拍掉少年欲往他胳膊的手,朝他们点点头,“走吧,我不知道老地方在哪儿,你们带路。”

少年有些惊异于他的反应,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一左一右的把非同夹在中间。三人一路沉默。眼看离学校渐远,越走越偏僻,非同刚要出声,突然身后被人重重一推,重心不稳,侧身跌进右边的小巷子里。

立马就有几个男声不怀好意地嘲笑出声,没等非同爬起身,头顶上方一个阴测测地年轻男声响起。

“小非,你丫还真是难请!怎么,攀上高枝变凤凰,就不记得哥哥了?!”

第六章:不堪过去

声音听上去实在不招人喜欢.。

非同抬眼望去,前面黑暗处有烟火明明灭灭,旁边有几个男生依着昏暗的灯光插兜跨立,年龄看起来都不大,最多不超过二十岁,头发五颜六色奇形怪状,脸上挂着令人讨厌的暧昧笑容。

“你们是谁?”

非同的问话又是引来一阵嘲弄的笑,其中一个男生阴阳怪气地出声,却明显不是对着非同开口:

“呦,老大,人家是真不记得了。哎呦,不记得我们就算了,连老大你他也忘了。小非这真是长大了,翅膀都硬了不少。”

那几个人有一阵大笑,毫不掩饰地幸灾乐祸。

非同皱眉,撑臂刚站起,后背被人出其不意地一脚踏上去,力道并不狠重,但是这孱弱的身体还是支持不住的扑倒在地。他忍不住一声闷哼,后衣领被人揪住,颈项不由向后仰。

在路非同被迫仰起的视线里,男人扔掉烟头站起身,从黑暗中踩着破碎的灯光走来。毫不客气的一把抓住非同的下巴抬高,如检查物品般左右看了下,然后猛地甩开,嗤笑一声道:“过得不错嘛,富豪家里山珍海味吃的,脸看来都圆润了不少。呵~”

男人面相长的不错,只是一双眼睛异常狂热,流氓气十足。非同敛了眉眼,打量了四周的情况,这些人选在如此偏僻的地方,看来是不打算善了了。

“你又是谁?”

下巴一下被攥住,男人眼睛危险的眯紧,语带威胁,“有胆子再说一遍。”

非同半仰着头,冷冷地问:“你是谁?”

一个巴掌带着劲风毫不留情的甩在非同脸上,白皙的皮肤上立刻出现几个红印。

男人单手把他的脸掰过来,笑的阴冷而残忍,“怎么,还玩上瘾了是吧。还要继续么?”

“……”

“没事儿,喜欢的话我就陪你一起玩玩。”男人的手指上下摩挲着自己刚才打的红痕,语气诡异的宠溺。

避开令自己厌恶的碰触,非同略想了想,还是朝着男人开口:“我出了车祸,从前的事全部不记得了,不再是以前的路非同,我真的不认识你们。”

他话音刚落,一个黄头发的少年立马怪叫着起哄,“呦,不再是以前的路非同,啧啧,这话说话,小非这是要抛开过去,跟咱们划清界限了吗?”

周围的几个人都是一脸看热闹的表情,见有人挑头,立刻唯恐天下不乱地接口。

“这可真像八点档电视剧里的情节,富贵有钱就失忆了,这帮子苦兄弟就直接抛到脑后了。”

“小非这是看不起我们了吧?”

“哎呦,人家小非现在可是少爷了,住豪宅,坐名车,这学校是随便谁能读的起的吗?”

“唉~我们也就算了。你怎么能把老大给忘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呢,还有有新人就忘旧……”

越说越离谱,非同听的眉毛几乎要攒成一团,没想到以前的路非同还惹了这些事,他顺手摸了摸耳朵,上面本来有三个耳钉,都被他摘掉了。

耳边听得男人一声低喝。

“都给我闭嘴!”

几个人觉出老大的心情似乎不太好,立刻都乖乖地噤了声,男人挥挥手,按着非同的几只手同时松开。支撑着站起身,非同这才发现差距,瘦小的自己顿时被埋没在男人们高大的身影下。

被称为老大的男人单脚踏上一旁的石台,眼睛毫不放松地盯着非同,“还记得老子叫什么吗?”

“……”

“哼,失忆症是吧,没关系,一件一件,我都能帮你想起来。比那些高级医生给你治的可有效果多了。”

“……”

“小非,别玩了,老大的脾气你又不是不了解,赶紧认个错……”非同一径地沉默不语,边上年纪看来最小的一个男生忍不住开口劝道。

“宋哲,你给老子把嘴闭上!”男人一喝,宋哲一句话不敢再说,身体微微往后缩了缩。

其余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非同叹了口气,终于直视着男人如火般燃烧的眼,“不是忘记了,而是全部没有了。路非同过去与你们的种种恩怨我都不知道,也不想有关系。欠债我还,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算了?”男人随意地勾起唇角,嘲笑他的天真。“初中你被人围殴我救你,你偷钱被抓局子里我捞你出来,你嗑药我一直供着,还有你主动爬上我的床……”

随着他说出来的信息越惊悚,非同的脸色愈加难看。男人心情大好的一咧嘴,笑的残忍:“你说,这一桩桩,你要怎么跟我算了?”

“……”

又是这样,什么话都不说,嘴角翘起的弧度明明就是以前那个五官漂亮的少年,可是那自内而外散发的冷漠却又不同以往。男人眯起眼,失踪了两个月的路非同竟然给了他一种陌生的感觉,他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

那边非同已经开口。

“车祸过后,是我的重生。前面所有的一切都与我无关,请你们高抬贵手。”

男人怒极反笑,顺势侧身靠坐在石台上,“姿态摆得挺高。他们说对了吧,你这真是抱上有钱人的大腿,迫不及待要跟过去跟我说再见了是吧。重生,哈哈,这词形容的真好。”

非同还没有应声,旁边一个黄头发的男孩愤而开口,“哼,都说女人翻脸比书还快,你也不差啊,亏得老大当初对你那么好,你要什么给什么。现在你富贵了,就一心想着攀高枝。真不要脸!”

其他人见黄毛口出恶言,老大却没有发怒,心下立马做出判定,老大应该是对路非同憎恨厌恶了。这个现成的马屁自然不愿意放过拍的机会,马上便有人接口讨伐。

“就是,不是当初恬着脸来求老大的时候,现在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听说有钱人可都有特殊癖好,小非爬上床使了不少手段吧,就说你厉害呢,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你一点都不逊色呢。”

几个人又是一阵大笑。

这是除了君景行之外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母亲,非同侧了脸,不由地望过去。说话的男人被少年亮如琉璃的黑瞳盯着,此时暮色渐沉,昏暗的灯光映照少年的五官格外秀气,皮肤白皙细腻的堪比女生。于是,嘴也不干净起来。

“哎呦,瞧着眼睛,会勾人有没有,被他这么盯着,哥都忍不住有反应了。”

这群人一向胡来,重口味习惯了,非同本就长的精致漂亮,这下有人开头,加上平日里对于非同的恃宠而骄多少有些不满,想伺机报复,看向他的眼光中夹杂了些不怀好意。

众人猥琐的一阵大笑,转头看看自家老大一脸如常,放心不少。其中一个胆大的更是直接走过去拦住非同的肩膀,暧昧的笑:“谁说不是呢,就咱小非这姿色,校花也不是对手啊,瞧着皮肤滑的……”说着伸手欲摸上他的脸,被非同一把拍掉。

“呦,头牌也是挑人的,哈哈,田迎峰你行不行啊,哈哈哈……”同伴的调笑让男人有些羞怒,下手也不再客气,一脚狠狠地踢上非同腿弯。

此时距离胡同不远处,一辆黑色的沃尔沃停靠在路边,从驾驶位的角度看去,可以把胡同里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点敲,另一只手撑在颊边,紧抿的唇显示出主人此刻的心情似乎并不太好。

眼看胡同里又有一个人靠近撑在地上的少年,车里的人烦躁的甩开手臂,那混蛋没跟他说实话,原来路非同乱七八糟的事比自己查到的还要惊人。

一群大男人围着一个男孩的画面夸张而猥琐,但君一言不知为何竟有些恼怒,这些人下流无耻,路非同也真是不知检点。而更让他恼怒的是,自己竟然有些想去帮他,搞笑了,这是路非同自找的,他为什么要看不下去!

非同喘着气,捏紧的手心几乎被指甲刺出血,他一声不吭,因为这个时候,自己说什么都会刺激这些人,更加变态的虐待他。

他隐忍沉默的态度让田迎峰的心中如被猫爪挠一般,痒的难受。眼见老大又是如此放任的态度,色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老大,这小子不把你放眼里,兄弟几个帮你教训教训,教他个怕!”

他涎着笑,毫不遮掩的下流。周围人起哄笑道:“哟,田迎峰,你丫色胆包天啊,他你也敢动,活腻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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