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没什么好说的 就是一个弱小的存在逐渐成长为神界巨擘的故事 一个被压的少年不断反攻的故事 一个疯子和一个变态的故事 ps我认为其实攻和受的界限是更本无法分得那么清晰的,毕竟只要是个男人谁愿意一辈子当被压的那个,顶多是某一方当攻的机会多,某一方当攻的机会少 内容标签:修真 不伦之恋 虐恋情深 强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凌风 ┃ 配角: ┃ 其它: 01.被囚禁的少年 应该是这里了,漆黑一片的夜空下,一名十一二岁的蓝衣少年颇为艰难的站在地上,两条腿战战磕磕的抖个不停,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双目圆睁,原本黑色的眸子在他刻意的催动下渐渐转化为一片亮紫之色,他知道面前的夜空不过是那个人用法术造出的幻境,如果找不到出路,怕是要永远被困在这里,扫视片刻,少年眼中精芒一闪,抬手一道斗气劈向右则的虚空,却见那原本空无一物的虚空骤然现出一层半透明的屏障,几乎是瞬间,斗气就被反弹回来。 “哇”来不及躲避的少年被防护屏障反弹回来的斗气打个正着,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无力的软倒在地上。良久,一名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出现在少年身前,他看起来非常年轻,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当然这也仅仅只是看上去像,修行者的年龄是不能以表象来衡量的。 黑袍男子五官端仪,棱角分明,刀削般的面容,挺拔的鼻梁,嘴唇略有些单薄,一双黑色的眸子就像一片无尽的深渊,让人看上一眼便会被拖入黑暗的最底层,然后永远的沉沦下去…… “哦,居然能逃到这儿,不错,不错,比前几回长进多了。”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地下的少年,脸上掠过一丝戏谑的笑容,左手一挥,少年的躯体飞到了他的手中,而后两人就这么凭空消失。 这是一个宽广的房间,房中的四壁、地板到处都是黑红的血迹,抬头望去半空之中浮悬着各种各样的刑具,此时十几名蓝色衣袍的人身子卷缩成一团,满脸惊恐的望着眼前的黑衣男子,当瞥见到离黑衣男子不远处的少年,众人心中愤恨交加,准是这小子逃跑又被抓了回来,连累到他们也要跟着一起受罪。如果目光也能杀人的话,相信此时的凌风已经死过上百次了。 果不其然,那黑衣男子冷哼一声,阴测测的道“你们这些人里有的是平民百姓、有的是王公贵族、还有的是小有成就的修行者” “但是到了这里统统都只是我的玩物,来人,全部拖出去,每人重责三十。” 他的声音刚落,很快就有二十多名身穿灰色制服的侍者走上前来将囚犯们一一拖出刑室,紧接着就传来了刑棍打在人身上的闷响声以及众人的哭喊和呻吟…… 黑袍人似乎非常享受着一切,他低低的喃喃自语:“真是美妙的音乐啊。” “变态”那蓝衣少年没好气的怒骂,真是的这都什么人啊!居然喜欢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黑袍人呵呵一笑,也不多言,随手施展出定身术,禁锢了少年行动的能力,然后右手一翻,一条布满倒刺的鞭子变戏法般的出现在他的掌中,这种鞭子名为刺鞭,抽打在人身上时倒刺随之没入肉中,当鞭子再度扬起时,那些倒刺便刷的一下将那个部位的皮肉带了出来,令人痛苦万分,若是普通刺鞭根本伤不到高阶修行者的身体,偏偏黑衣人手中的这条鞭子是用烛龙龙筋,黑耀石为材料,在经黑袍人一翻炼制,勉强算得上件中品神器。 “啪”鞭子狠狠的抽打在少年身上,只一下便使得少年身上多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啪、啪、啪、啪、啪……”刺鞭在黑衣人手中无情的挥舞着,每一鞭落下,那少年身上都会多出一条皮开肉绽的血痕。换做是其他人遭受到如此对待定然会痛得哇哇大哭或大声叫喊,但此少年没有,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尽管如此,那张刚毅的面容却还是因为过度的疼痛而扭曲变形。 ——绝对不能哭泣。 这是他此时唯一想到的,小时候被人欺负的经验告诉他,哭泣和叫喊非但不会获得任何的同情,反而会让那些欺辱自己的人高兴,自己的哭喊声越大,他们就笑的越开心,相对的下手也就会越重,这就是身为弱者的悲哀,在这个强者为尊,弱肉强食的世界,自身的弱小本身就是一种罪过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到抽打在自己身上的鞭子似乎没有先前那么痛了,当然这绝对不是黑袍人手下留情,而是身体在适应了之前的疼痛后,渐渐麻木了一些。意识愈来愈模糊不清,就在他以为一切的痛苦都将远离自己而去之时,一道水凌柱重头降下,清冷刺骨的寒意将他从朦胧之中唤醒。 刑室中不知何时燃起了一团篝火,黑袍男人悠闲地拿起一块烙铁放在火焰中烧灼。暗红的火焰非但没有给冰冷的刑室带来任何温暖,反倒是平白增添了几分阴森,漆黑的烙铁在烈火中渐渐泛起红光。 “这是第几次了,你小子还是不长记性,逮到机会就给我溜,非要逼得我废了你吗?”亲和戏谑的声音在刑室中响起,早已受刑完毕,重新卷缩回角落里的囚犯们一个个都吓得不敢抬起头来,黑衣人的可怕他们是深有体会,那些折磨人的手段简直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是他们不明白这魔鬼为何会对眼前这少年如此放纵,仅管少年每次被抓回来都会被他打得半死,可相对于那些令人不寒而栗的刑罚,确实是比较轻的。 少年牙咬切齿的道:“你有种就杀了我,我们凌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呵,凌家吗?一群凡夫俗子而已,且不论他们知不知道你在我手中,即便知道,你以为那班家伙会为了你一个私生子来触犯本君吗?当真是可笑之极。”他轻轻地抚摸着少年面颊上的伤口,沉吟道。 少年名唤凌风其父凌城为上代家主第五子,七阶武者的修为,膝下两子一女,其中次子六岁夭折,至于凌风这个私生子,很少为外人所知…… 02.黑袍人等于变态 这是几天前手下送过来的资料,他有些好奇,少年明明有四阶武者的实力,为何得不到凌家的重视呢?十二岁的四阶修行者,无论放到哪里都是天才,其潜质不可限量,按理说哪个家族该好好栽培才是对…… 他正在思索,停留在少年面上的手掌骤然一震,反应过来的他一掌将凌风拍到地上,少年左边的脸颊被他这么一拍马上浮肿了起来。 可恶的小鬼,居然敢咬他。虽然说这根本不可能伤到他一点皮毛,但少年的忤逆却让他非常愤怒,这些元会以来似乎也就那么极个别的几个宠物反抗过他吧!一念至此,他转身拿起被火焰烧的通红的烙铁,一步步朝躺在地上的少年走去。 “你胆子不小啊,竟然敢咬我,以前也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宠物,你知道我是怎么做的吗?”他低声而笑,声音中带着一丝随和,仿佛在谈论一些,啊今天天气真好之类的话题。 “我把他的内宇宙击毁,神源抽干,拔去舌头,牙齿一颗颗的敲碎,让他望着眼前的食物无法进食,最后活生生的将自己给饿死。” “张嘴”他一手撬开少年的口,另一只手握着火红的烙铁毫不留情的探入少年口中。 “嗷。”如同野兽般的嘶吼刹那间响彻整个刑具室,卷缩于角落里的一众蓝衣囚犯据是被骇的浑身发抖。 舌头是人体最为敏感的器官,人们平时吃东西时不小心磕到或是喝汤时不注意被烫到一下都要痛的流泪,凌风此刻所承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剧烈的痛楚至口腔中传来,他张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吸允着周围的空气似乎想要借此来降低舌头的温度,可惜一切都是枉然,如果可以选择他情愿立刻死去。 似乎对自己的杰作感到非常满意,黑袍男人微笑着点了点头,解开了少年身上的定身术,缓缓道:“我以前对你实在太好了,才会让你放肆到如此地步,这便是忤逆我的下场,你可满意?”他蹲下身来,睥睨的望着凌风,他的目光森冷而锐利,竟是令人不敢直视。 此时的凌风身上几乎找不到一块完好的肌肤,全身上下四处都是血迹斑斑的鞭痕,甚至于有三十几道伤口已经没有了血肉的覆盖,只剩下森森白骨。 “其实只要你好好听话,我并不想打你。”看着少年伤痕累累的样子,他叹了口气,将一颗丹药送入少年口中,这药虽不能马上治愈凌风口中的着灼伤,好歹也能缓解一下对方的疼痛之感,他自认对凌风已经非常不错了,可着小鬼居然还想着逃跑,简直不知好歹。 “为什么要跑?”黑袍人一手按在少年的额头“你不用说话,把想表达的类容直接在脑子里构想即可。” 凌风也非愚笨之人,很快明白对方在施展心语或读心术之类的法术,当下在心中暗道“我们这些被你抓来的人那个不想跑,我不过是胆子比他们大一点罢了。” “小鬼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没有下一次。”说着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摸出一个小瓶子,拧开瓶盖,将白色的药粉均匀的撒在少年伤口上,对于他的举动,凌风见怪不怪,这变态似不愿让自己轻易死去,每次被他揍的半死不活的时候就会停手‘好心‘的给自己上药。 两个月了,他被黑袍人抓到这儿已经快两个月了,依稀记得,两个月前的那一天,他所在的佣兵团接到任务到祁连山寻找妖兽雪狸,结果雪狸没找着,正好看到这个死变态和一个红衣人在高空中决斗,红衣人明显不是死变态的对手,没过多久就败落,被这死变态招出来的一只凶鸟吞进了肚子里。 收拾完红衣人,这死变态也没打算放过他们这支佣兵团,回忆至此少年仿佛坠入可怕的梦魇,漫天飞舞的幽火,团员们痛苦的咆哮,以及恶魔狰狞的狂笑,他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接触到幽火的那一刻转眼间彻底化为基本粒子回归自然,连骨灰都不剩……若非他当时……又岂能活到今日 ——瑞格大哥,我对不起你,当日我该随你们一起去的,若不是我为了苟且偷生的活下去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这就是报应吗?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忽然放声大笑,口中吐出几口鲜血,两只血琳琳的双手死死的抓着黑袍人的衣襟,丝毫不顾口腔中的伤势,大声咆哮“杀了我啊,该死的杂碎,你留我下来不就是为了折磨我吗?我他妈的到底和你有什么仇你这样揪着我不放啊!” 呵呵,终于崩溃了吗,黑袍人也不以为忤,由着他放肆。给一个坠入深渊的人抛下一条绳子,为了存活对方会死死的抓紧绳索往上攀爬,而当他快要爬上来的时候再忽然将绳索斩断,任由对方从天堂的大门坠回地狱,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凌风就好比那个堕入深渊中的人,当日他为了活命不惜抛下尊严像条狗一样的求饶,更是在黑衣人的威胁下亲手杀死了佣兵团的团长瑞格,本以为可以逃过一劫的他哪会知道到头来却是落得这般田地,想死都难。 黑袍人将凌风抱到一个比较干净的房间里,取出一颗培元丹让其服下,凌风只觉那丹药入口即化为液体流入体内,一股暖意自胸口散发开来,缓缓游走全身,修复他因禁制所伤而破损的经脉,直到这时黑袍人才开口 “小家伙这个世上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强者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即便有,那也只是借口罢了。好好养伤别再乱跑了。” “我倒情愿永远不要好,反正好了也是被你继续折磨。” 黑袍人哑然失笑,伸手抚摸着少年的脑袋“你若好生听话,我哪用得着出此下策。” 03.成功逃离 那日之后,黑袍人便不见了踪影,临走之前他给凌风留下大量的药物,什么凝血散、补气丹、复灵丹之类的,用他的话来说是不想自己喜欢的小宠物这么轻易的死去。 “该死的东西,将来千万别栽在我手里。”凌风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经这些日子的修养又有灵药辅助,他身上的伤势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是到了逃走的时候,他以前对于阵法禁制方面的知识略有涉及再加上先天紫慧魔眼拥有看破万物本质之力,最重要的是他在所以囚徒中是唯一一个没有被废掉力量的,这或许是他的修为过低,黑袍人根本不在意的缘故。 依着前几次的经验,凌风轻车熟路的来到上次被抓回去的‘夜空’幻境,幻境在没有主人操作的情况下,一般会根据闯入者心中所想从而勾画出不同的场景,使得境中之人在自己意象的世界里永无止境的徘徊,高等层次的幻境甚至可以实体化,让人分不清虚假与现实,被称之为真实幻境。 可恶这个幻境的出口居然是移动的,上次的记号全都白做了,一念至此他也不恼继续催动紫慧魔眼勘测出路。 离奥格斯星球(位面)及其遥远的某个星系,正在捕捉火精的玄衫男子似乎感应到什么,意念一动从内宇宙中取出一块令符,那令符焕发出一道绿色的光晕,光晕中清晰的放映着少年出逃的画面。 “真是个不安分的小鬼啊,这结界最外围的杀阵又岂是你所能抵挡。也罢既然你一心想逃走我便成全你。”那人拿着手中的令符喃喃自语,下一刻他以神念控制这令符催动了数千禁制中的某个杀禁制。 同一时间奥格斯位面浴香楼的某间囚室上空,浮悬不动的十二柄利剑霍然旋转起来,十二柄利剑同时迸射出锋锐的剑芒扫向下方的囚徒,刹那之间鲜血四溅,囚室中再无活人。 做完这些,男子再次催动令符暂时封闭浴香楼外围的杀阵 “小家伙,我们还会在见面的。” 凌风的失踪并未在凌家掀起任何风波,同样的他的再次出现也没有在意,对凌家而言他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没有人会去关心他的死活。 少年手里捧着一本从藏书阁借来的禁法类书籍,斜靠在床榻上,三年前他在佣兵工会注册了一个名号为流风的一星佣兵,凭着三年的努力他成功的将一星提升到四星同时手中也攒下了一笔不大不小的财富。凭着自身的实力和手中的一些钱财想要离开凌家出去闯荡完全不成问题。可是他却不能这么做。 其中的缘由还得从他八岁那年说起,那一年一个神秘人闯进了他的人生。 “想不想成为凌家家主,想的话拜我为师。”一句简单的话改变了一个私生子的一生。聪明的小凌风知道自己没有选着的余地,那人既然能在不惊动家族高手的情况下潜入凌家,要杀自己自然在容易不过,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心甘情愿的为其卖命。 于是神秘人成为了凌风的师尊,每隔一段时间那个所谓的师尊都会与他联络一次,也正是因为他的存在,凌风不敢离开家族,更不敢将此事告诉自己那个名义上的父亲。神秘人在他体内下了噬心蛊,只需一个念头(无视空间距离)就可以要了他的小命。 “砰”木制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几名少男少女在一名中年男子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凌风,藏书阁那边你以后不要在去了,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为首的那人名叫凌默然,四十六岁,是凌风同父异母的兄长,凌城早年沉迷修炼,无心男女之事,一直到八十多岁后,兄弟姐妹们没有一个突破五阶的,眼看着自己这一辈的兄弟姐妹一个一个的寿终归寝,凌城的四哥,也就是现任的凌家家主急了,他对凌城是再了解不过,那小子天性凉薄,除了自己所在意的人或事,不会对任何事物上心。怕是自己几兄弟一走,那小子立刻就会离开凌家,所以他催促凌城早日完婚,意图让凌城的后裔融入家族,以此将凌城和凌家绑在一起,而凌城也没有让他失望,不久就和碧磷门的一个精英弟子卢倩文成亲,这凌默然就是凌城与卢倩文的长子。 凌风眉头微皱,他知道自己这位大哥素来瞧不起他,只是老子去藏书阁管你屁事啊。 “为什么,大哥,我只是想多学点东西,这样也不行吗?” “哈,我没听错吧,救你这种废物,哈哈哈哈,藏书阁是为我们凌家精英弟子准备的,你也配。”人群中一名粉衣少女嘲讽道,其余众人纷纷附和 “就是看看人家凌虹,比你大一岁都已经是一阶顶峰的法师了,随时都有可能到达二阶。” “小田啊,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凌虹是谁啊,咱们凌家的天才啊,那是这个废物能比的,你把她和一个废物相提并论这不是侮辱人家吗?” “就是,真不知道,咱们家族怎么出了这么个极品。” “这小子也就一私生子,让他姓凌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讥讽,丝毫不顾及少年的感受。 “咳、咳”随着凌默然的咳嗽声响起,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弟弟,凌风这样被人奚落,他的面子上也不好看“总之藏书阁你以后不要去了,实在闲着没事干把各个院子挨个打扫一下。”语毕也不再去看凌风带着众人离去,转过身的凌默然自然没有发现少年那清澈的双眸中焕发出一闪而过的凶芒。 隐藏于袖中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从小到大一次一次遭遇暗杀的情景入三维虚拟影像般浮现于心头。 第一次是五岁那年,刚被接回凌家时,自己在池边赏莲,被人从后面一把对了下去,好在会游泳,事后自己告知家族中那些长老,却被当成意外事故处理;第二次是饭菜被人下毒;第三次,哈,更明显居然是一名家奴乘自己睡着的时候用双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若非这双眼睛,自己早死了…… 04.瑞格的妹妹 直到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无法修炼的废物,这一连串的暗杀才算消停下来 凌家,且等着吧,这笔账我迟早要讨回来。 翌日清晨,少年从一张小门溜出凌府。躲在一出隐僻的角落稍作伪装后,他直奔西街而去,瑞格的妹妹安妮就住在哪里,安妮自幼身体虚弱,一个六七岁大小的小孩子都能推倒她,为了给她看病,瑞格是想尽了所有的法子,奈何一点效果都没有。如今瑞格已经不在了,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小美人,你那个哥哥都这么久没回来估计早喂了妖兽了。只要你从了本少爷我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一名锦衣少年带着一群狗腿子将一名女子围在中间。 那女子一头如丝缎般的黑发随风飘拂,细长的凤眉,一双眼睛如星辰如明月,玲珑的琼鼻,粉腮微晕,滴水樱桃般的朱唇,嫩滑的雪肌肤色奇美,身材轻盈,脱俗清雅。 一绺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下来,弯弯的峨眉,一双丽目如溪水般清澈见底,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如花般的瓜子脸晶莹如玉,如雪玉般晶莹的雪肌如冰似雪,身材曼妙纤细,清丽绝俗。 “胡说,我哥哥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女子双眸中蕴含着愤怒,却又对这些人无可奈何。眼前这些人垂涎她的美色也不是一天二天了,以前哥哥在的时候尚好些,哥哥毕竟是三阶后期武修者,手底下还有一班出生入死的兄弟,真要拼起命来,这些家伙绝对讨不得好。只是哥哥的佣兵团至从二个月前接到一个任务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莫不是真出了什么意外…… 她不敢再想下去,他们兄妹两早年父母双亡,一直是那个比她大十九岁的哥哥把她拉扯到大,她自小身体虚弱,医生断言绝对活不过三十岁。哥哥为了给她养好身体常常冒着生命危险去山野丛林中采摘灵药。与其说瑞格是她哥哥,不如说是她父母来的实在。他们是这个世上彼此唯一的亲人了。 “戛戛,就是你哥哥在这儿又怎么样,我家少爷可是李特伯爵最疼爱的儿子,区区一个平民难不成还敢与贵族抗衡。”那纨绔少爷身边的一个狗腿子怪笑道。 “就是,也不看看本少爷是谁。”锦衣少年高傲的仰着头,手中拎着把折扇得意洋洋的扇着,浑然不知一场灾难即将来临。 “小美人,乖乖跟本少爷回家吧哈哈。”说着他伸手去拉那女子,那女子自是不从,拼命的反抗着。大街上的人们对此情景似乎早已司空见惯,有的随意瞥了一眼继续行走,有的在一旁指指点点时不时的讨论一下,就是没有人敢上前阻止。 “混蛋,放开我。 “哟,性子够辣,不错我喜欢。我告你啊,本少爷能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多少像你这样的女子求着我宠信,我还不乐意呢!别他妈的不知好歹。”他的双手不停的在女子身上游走,一脸陶醉的摸样。不容易啊。总算能抱得美人归了,至从一年前发现这个美人起,他已经日思夜想的想了整整一年了。 这女子的哥哥是个刺头十分难对付,至少他的那些手下是搞不定。他又不可能为了这等事情调动父亲的禁卫,那非被父亲揍死不可。在瑞格手里吃了几次亏后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个女子弄到手,哼,他看上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这次从帝都回来,在迎接他的手下口中得知瑞格消失两个多月的消息后,他乐坏了,连家都没回带着几个下属就赶了过来。 眼前这个让他日思夜想的美人终于是属于他的了,以后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锦衣少年正在遐想,一声冷喝骤然从身后传来 “不想死的给我放开她。” 一名白衣劲装佩剑少年出现在众人眼前,少年生的猿臂蜂腰,黑发黑眸,面上戴着一张银质的半截面具,看不清真容。这人不是凌风又会是谁?只不过他现在的身份是流风,魔师佣兵团的四星佣兵,与凌家的废材凌风没有任何关系。 “小风是你,我哥呢,他没和你们在一起?”女子惊愕的问道,对于自己的处境和兄长的安危,她显然更关心于后者。 “安妮姐,这个一会再说。” “妈的,晦气。”锦衣少年勃然大怒,哪来的混球居然敢坏他好事,他一指凌风,冲着身旁的手下道“你们几个,把那小子给我解决掉。” “是” 几个狗腿子兴致勃勃的抡起大刀冲向少年,这等不用费多大功夫又可以讨好自家少主的事他们是最喜欢不过,可惜的是这回他们要面对的可不是以往的那些软柿子 少年不屑的冷笑,区区一阶武修者也妄图与他对抗,简直不知死活。他甚至都没有去动腰间的佩剑,抬手就是一道斗气劈了过去。 “啊哇哇哇哇”一班过腿子被削去双腿,到落在血泊之中。那锦衣少年也是瞳孔一缩失声道 “斗气外放,你是三阶以上的强者?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天啊,这小子才多大顶多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怎么可能是三阶强者,教廷的精英弟子都没这么变态,一定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收拾完狗腿子,凌风身影一闪来到锦衣少年身前,一把卡住他的脖颈将其带到自己跟前“就你这种货色也敢打安妮姐的主意。” 感受到颈部渐渐缩紧的手掌,锦衣少年急忙道:“不,你不能杀我,我是阴阳宗弟子,我们阴阳宗弟子都有本命玉符留在宗内杀了我你也会被我宗执法弟子追杀。”声音焦切而惶恐,唯恐少年下一个动作就是掐断自己的脖子。 “那又如何,今天谁来了也救不了你。”凌风一掌拍在锦衣少年灵台之上,凌厉的斗气探入那锦衣少年的识海和紫府中肆虐的搅动,生生将他的识海和紫府废去,绝了锦衣少年以后的修行之路。 05.赎罪 紫府是修行者储存斗气和法力的之处,而识海则是凝练神魂之所,这两个地方一旦被废,除非重塑身躯,否者将再无可能继续修行。而想要重塑身躯,除非是到达神人之境,不然哪怕是圣域强者也只能做到肢体再生。试问神人又岂会为了一个区区凡人出手相救。 之所以不杀锦衣少年,倒不是因为凌风心性仁慈,而是担心锦衣少年体内可能存在宗门长辈赋予的灵魂印记,或是附注了一丝灵识的法器之类的,但凡此类物品只要其主身亡就会自动被引发,以前他杀人越货的时候就碰到过这样的事儿。当时被杀者的眉心飘出一块绿色的玉符,那玉符在空中化为一老者的样子,那老者对着他就是一爪拍下,好在他跑得快才逃过一劫,饶是如此,当时也受了不轻的内伤,若不是碰到瑞格和安妮两兄妹出手相救,能不能存活下来还是问题。后来听闻有名的七阶法修强者英明四处在追查杀害自己徒弟的元凶,凌风震惊之余也有些庆幸,幸亏当时蒙了面,才没让英明的那娄灵识认出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今天我不杀你不是怕了你们阴阳宗的废物,而是杀你都让我觉得手脏,回去告诉你家长辈,想报仇的尽管来日冕殿找我,老子等着,滚。” 日冕殿是昊阳宗的议事大殿,凌风这么说完全是为了给自己虚拟出一个合情合理的身份。 那锦衣少年自是不敢多呆,在凌风放开他的瞬间,也不去管倒在地上的那些被削去腿的手下,刷的一下,就不见踪影了,当真是跑的比兔子还快。 “年轻人真是不错勇气可嘉呀!” “我观此子太过心烦气躁,还应磨练磨练,否者怕是难成大器啊。” “当真是愚蠢至极,那李特伯爵又岂是好惹的。” “唉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我倒是觉得这小美人配那个李家少爷倒是不错。”………… 站在远处旁观的人们这个时候倒是凑了过来,围着凌风和安妮不停的谈头论尾。对于这些人凌风素来没什么好感。刚才人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有难的时候你们去哪啦?现在自己把事情解决了倒是出来嚼舌了。当下冷哼一声,爆喝道:“不想死的都给我滚。” 这个时候众人似乎才忆起少年的凶残纷纷转身离去。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安妮姐,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这里人多嘴杂。” 安妮点了点头“去我家吧。” 两人并肩而行,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两兄妹所住的居所,一间有些破旧的小房子,瑞格这些年当佣兵倒是赚了不少钱,但都用来给妹妹看病用了,对于居所倒是没有太过关心,反正能住人就成。 “小风,我哥呢?这两个多你们都跑哪去了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刚一进屋安妮就急不可耐的询问。 望着女子满脸焦急的样子,凌风顿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的好,原本组织好的语言都卡在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口。这两兄妹对他有救命之恩。可是他却为了活命在黑袍人的胁迫下杀死了瑞格,虽说他如果不这么做两人也都活不了,但是瑞格总归是死在他手里,逃回来的这些日子,他一直活在自己的悔恨之中。 “小风怎么了,是不是哥哥他们有什么危险?”看着少年的摸样安妮是越发的着急,难道哥哥真的有什么不测。 “呃,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们接了一个任务,到祁连山寻找雪狸……结果碰到了三阶的腐狼群……后来大家,大家就都跑散了,我脱险之后四处找……也没能找到瑞格大哥他们,以为他们都回来了,就下山了。”凌风支支吾吾的说道。 “什么。”听了他的话,安妮如遭雷击,很没形象的一屁股坐到地上,眼中有晶莹的液体涌出“哥哥,哥哥……” 她双手抱着膝盖,不断唤着兄长的名字,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父母身亡时,那个整日整夜陪伴着自己的身影;寒冬之时,那个温暖的怀抱;以及年幼之时被人欺辱,那个总是挡在自己身前的青年…… “妮妮,喝药了。”青年端着一碗黑色的液体走到孩童身前 “好苦,我才不要喝药,不喝不喝,就是不喝。” “妮妮乖,喝了药你的身体才会好啊,到时候哥哥带你到世界各地去玩好不好。” “真的?” “当然是真的,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妮妮快把药喝了,一会哥哥给你买糖吃。”…… “哇,你们都是坏人,欺负妮妮。”孩童脏兮兮的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哪来的小鬼,居然敢欺负我妹妹,滚开”周围的孩童如惊弓之鸟,四下散开。 “妮妮不怕,哥哥把坏人赶跑了。”青年蹲下身来,将那孩童揽入怀中。 “哇,哥哥他们都说妮妮是没有父母的孩子,还打妮妮。” “怎么会,咱们父母只是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他们会在天上看着我们的,而在与父母团聚之前,哥哥会保护好妮妮,不让妮妮受到任何伤害。”忆到深处,青年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最终消失不见,就如同冬天的雪花遇到阳光化为水滴,彻底融入天地之间,不留下任何痕迹。 女子心中一痛,一头栽倒在地,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安妮姐,安妮姐。”少年见状连忙取出一颗补气养血的养生丹,给安妮服下,确认女子没有生命危险后,他叹了口气,喃喃自语“在遇到你们兄妹之前,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人关心过我,在意过我的感受,而今瑞格大哥已经去了,我会代替他继续保护你的安全。” “我凌风在此发誓,只要我还在这个世界上一天就绝对不会允许有人伤害安妮姐姐。” 06.小凌风的借刀杀人之计 少年花钱雇来一辆马车,将安妮抱到马车上,命令车夫驾驶着马车出城,这里已近不在安全了,李特家的人找不到自己必然不会放过安妮。 日落时分,车夫按着他的指挥将车驾驶到一处荒废的山区,少年轻车熟路的找到了自己在此处的一个落脚点——一个十分隐秘的山洞。 他将安妮安置好,抛给那车夫四枚银币“好了这儿没你什么事了。” “哎,好咧,这位少爷下回要是还要用马车尽管找小人便是。”车夫正待转身离去,一道银色的斗气骤然闪过,瞬间划破了他的喉咙,车夫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他到死都不明白凌风为什么要杀他。 “抱歉,为了保险起见留你不得。”少年耸了耸肩释放出一道火球术将车夫的尸体烧毁。 法武双修,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之一。 “我这是在哪。”安妮醒来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不是在家中,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在家里晕了过去,怎会出现在此 “安妮姐,你醒了,这里是我的一个落脚点,今天我废的那小子家里势力颇大,我怕他们找不到我会找你麻烦,就把你接了过来,这里储存的食物足够用几个月的,你先在安心待一阵子,瑞格大哥或许没事,一有他的消息我就告诉你。”少年一边端来一碗清水递给安妮,一边解释自己的意图。 一提到瑞格,安妮的泪水又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小风谢谢你,我没事,你也要多加小心,不必为我操心了,哥哥若是真的死了,我也不想活下去。免得连累到你。” 此言一出,凌风吓了一跳,他可不想安妮自寻短见,当下劝阻道“瑞格大哥一直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姐,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不然大哥就是死了也会死不瞑目的。” 之后的几十天,凌风一直留在这儿安慰安妮,直到确认安妮没有寻死的念头这才放心驾着马车回城。 这回他倒是小心过头了,那李特伯爵在李维口中得知废掉他的有可能是昊阳宗弟子后,马上打消了报复的念头,谁不知道昊阳宗行事素来霸道,加上凌风又表现出三阶的实力,更是让他们误以为是昊阳宗的核心弟子外出历练,对于这等天才弟子那个势力不是视其为珍宝,又岂容他人杀害,虽说他家老祖是阴阳宗的一个执事长老,可和人家昊阳宗核心弟子比起来差远了,于是此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太阳渐渐西落,池边的垂柳在清风的吹拂下在水面上荡起一圈圈涟漪,少年躺着一块大石头上望着无尽的苍穹,眼神有些飘忽,远远的看上去似在傻傻发呆。 还是得想办法解决掉这噬心蛊啊,否则以后就是超越了师尊也要受他摆布,他只需控制蛊虫吞噬我的心脏,我这条小命就完了。不过即便如此他身后的势力也不是我能对抗的。一念至此他忽然忆起一个月前逃出那个地方时,在脑海中响起的那句话 “小家伙,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凌风打了个哆嗦,心中一片恶寒。他可不想在见到那个死变态。那死变态的实力貌似也很强,不知道和师尊他们比,哪一方更厉害。一个疯狂的念头忽然浮现在少年脑中,如果这个计划成功自己就可以永远摆脱他们的操控。 夜行人在黑夜的掩饰下无声无息的潜入凌府,他正是凌风的师尊张毅,这几个月来他们一直在寻找凌风的踪迹,那小子是一枚重要的暗子,在拿到凌家的那样东西之前,决不允许有任何意外。他到不担心凌风会自己逃跑,只要噬心蛊还在那小子就永远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出现这种情况多数是那小子遇到了什么麻烦,前几天他感应到消失的八十六号蛊虫忽然有了反应,那只蛊虫真是他植入凌风体内的蛊虫,这说明什么,那小子在消失几个月之后又重新出现了。所以他今天特意过来看看,凭着蛊王对噬心蛊的感应,他很轻易的就找到了凌风,一路上遇到几批巡查队都被他用隐身符躲了过去,他若是愿意可以轻而易举的收割那些人的生命,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凌风” 听到这声音,少年刷的一下从石头上站了起来,一下子扑到张毅怀中。 “呜呜呜呜呜,师尊,您可要为弟子做主啊呜呜呜呜…………”此时的凌风如同一个被人欺负的孩子找到了自己的父亲一般,饶是张毅平日里一向镇定也是被他吓了一跳,凌风以前见到他那次不是毕恭毕敬的,何曾这般。 “闭嘴,哭哭滴滴成何体统。”他检测了一下少年的修为,还好一身斗气还在,按照他们下一步计划是打算让少年在凌家这次十年大比中一鸣惊人,从而得到凌家高层的注重。 “这几个月你都跑到哪里去了,莫不是想背叛为师。”张毅摆出一副为人师者的威严,冷冷的道。 凌风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将自己失踪的缘由真真假假的叙述了一遍,他把佣兵团成员的死亡说成了与自己一起被抓起来,毕竟那诡异的幽火实在太恐怖了,一切与之接触的事物刹那之间就化为了飞灰。将自己独自逃跑改成所有被关的囚犯集体逃逸…… 他估算着师尊后面的人物可能对付得了那个死变态,但是他实在不怎么看好眼前的张毅,这厮比起黑衣死变态差得远了,当然话是不能这么说滴,他的目的是把这便宜师尊拖下水,再借此引出其背后的势力,如果把死变态说的太厉害,万一这厮怯场扔下自己不管了咋办。 所以在他的述说中神秘黑袍人变成了一个有点实力,且具严重施虐倾向的变态狂,而自己则成了可怜兮兮的受害者。 07.禽兽不如的死变态 “你可记得囚禁你们的地方,带我过去。”张毅的神情有些不悦,哪来的小角色居然也敢来妨碍他们的计划,简直不知死活 闻言,少年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脸上写满了惶恐与不安,战战磕磕的道“我……我可不可以不去,现在只要一想到那个人的样子我,我就害怕……这些天来我是觉都不敢睡……整天都会做恶梦,师尊,那个变态知道我是凌家的私生子,他不会放过我的,您一定要救救我啊。” 张毅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没出息的东西,我的脸面都快让你丢光了。”他从存物手镯中拿出一枚玉简,这种玉简使用起来极为方便只需将其按在眉心,然后将自身的记忆以类似灵识传讯的方式输送到玉简中即可。 “把地址记录在这里面,明日为师自会派人去解决你的顾虑。” 凌风刚要答应,两人的头顶骤然出现一个半径一米左右的黑色旋涡,绝对的黑,纯粹的暗,彷如吞噬一切的黑洞将位于它下方的两只蝼蚁吸了进去。 一阵眩晕感过后,凌风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黑暗的大厅之中,大厅的周围浮悬着一簇簇拳头大小的幽蓝火光,这火光的存在不仅没有给黑暗的大厅曾加一丝一毫的温度,反倒是让整个大厅陷入一种诡秘的气氛当中。 借助着微弱的火光隐约可以看见在离地面数百米的高空中竟有一张浮悬的宝座,宝座之上端坐着一个人影。 “是你。”凌风视力超凡,即便在黑暗之中亦能看清周围的事物,一眼便认出悬空座位上的那人不是囚禁自己二个多月的神秘黑衣人又会是谁。 “我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神秘人微笑道。 ——难道他就是凌小子所说的那人,天哪居然能以这种逆天的手段将我们拘到此处,神人也不过如此吧!莫不是传说中的空间神通,该死,这混小子究竟惹了什么样的存在了。 结合凌风先前所说,以及这二人的对话,张毅很快就推断出神秘人正是关了凌风两个多月的人。不过他并不怎么担心,匕首的会长也同样是神人境界的存在,只要自己态度放恭敬些对方应该不会为难自己吧。据说他们这等存在都是极为注重面子的,欺负一个小辈,传出去多难听。至于这小鬼,十有八九是做了什么触怒了这位。 想到这儿,他左手呈握拳状,冲着黑衣人躬身道“晚辈张毅,代匕首会长左允大人向前辈问好,不知前辈高姓大名?” “哼”一声冷哼响彻大厅,这声音并无准确的声源,似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无形的威压袭向张毅,张毅的双腿剧烈的颤抖,不受控制的跪了下去,此刻的他只觉自己面前的存在已经不再是人而是浩瀚无垠的宇宙,这来自于大自然的无尽天威令他内心深处不由自主的产生一股臣服欲。 “一只小小的蝼蚁也敢在本君面前大呼小叫,伊臣。” 灰色的身影从黑暗之中飘了出来,他的脸上一片木然之色,双目中竟无一丝一毫的情感波动,凌风甚至在他身上感应不到生命的气息,令他不解的是此人双手捧着一个大大的托盘,托盘上盛放着十几只半透明的玻璃瓶,瓶子里装着各种各样的小动物,有拳头大小的蜘蛛、灰不溜丢的老鼠、猩红如血的蜈蚣、红黑相间的蟑螂、绿油油的变形虫等等。托盘的外围还盘着一条手腕粗的蛇。 奇怪,都是些普通的动物啊竟然连只妖兽都没有,以他的能力会拿这些东西当宠物?死变态又想干嘛? 很快他就知道答案了。 却见那黑暗之中又走出两名灰衣人,两人一个闪身来到张毅身前,左边那人抬手打出一道黄色的法力,击毁张毅的经脉和紫府,彻底废了他一身的修为,右边那人掌中燃起红色的三味真火刹那之间将张毅全身上下的衣物包括秘银打造的内甲焚烧殆尽。 “啊”张毅如一只受伤的野兽般嘶吼,近百年的修行毁于一旦,让他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六阶中期强者转眼之间变成一介平民,这种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感觉简直比凌迟还要痛苦,对于一个修行者而言最残忍的酷刑莫过于此。 然而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两名灰衣人将他按到在地,强行分开其双腿,露出娇嫩的菊花。 “混账,住手”都到了这一步,张毅若还不明白对方想做什么才叫有鬼,他在组织里以心狠酷厉出名,匕首的各种刑罚、审讯手段多数出自他之手。 回应他的是一只冰凉的手掌,灰衣人的的大手狠狠的拍打着张毅的玉臀,使他那白皙的肌肤泛起一层红晕。 强烈的羞耻感充斥在他的心头,久居上位的他又何尝会料到自己也会有如此生不如死的一天。右边的灰衣人神念一动,托盘上的一个玻璃瓶子飞到他的手中。这是一只装着几只老鼠的瓶子,他扒开瓶盖将瓶子紧紧地扣在张毅的皱褶之处,瓶口与肌肉紧密相连,没有丝毫缝隙,接着,他施展出一团火球开始烧灼玻璃瓶,这种火并非先前烧毁张毅衣物和内甲的三味真火,只是普通的火焰,但是用来驱逐瓶内的老鼠足以。 不多时,玻璃瓶中的老鼠受不了炎热开始四处乱窜,乱窜中的老鼠们很快找到了一丝缝隙,出于求生本能的拼命扒开缝隙渐渐钻了进去。 “不,不要啊!”感受到异物在体内翻滚,强烈的疼痛以及那股出于心理作用的恶心感几乎令他崩溃。张毅两手抓扯头发,双目鼓胀,张开大嘴不断的喘息着。妈的见过变态的没见过这么变态的,他发誓若是一切可以重来,他宁愿冒着生命威胁忤逆师父,也绝不插手这小鬼的事,那样也就不会遇到这个死变态了。 08.噬心蛊 看着眼前触目惊心的场面,站在一边的凌风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英俊的面庞上写满了震惊、恐惧、以及一丝的不甘,他转过头去,不愿去面对饱受摧残的张毅,地上的张毅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道:我虽不是这神秘人的对手,收拾你一个小鬼还是绰绰有余,心念至此,他马上给体内的蛊王下了指令。 噬心蛊顾名思义,吞噬其心脏,施术者通过蛊王控制受术者体内的蛊虫。 凌风双目圆睁,脸色刹那之间一片惨白,双手死死地捂着胸口,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滴。 悬空座位之上的那人注意到他的样子,轻咦一声,眸中精芒闪动,目光如同利箭般洞穿少年的全身,仅仅只是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啃食少年心脏的那只绿油油的蛊虫。 “噬心蛊,没想到你身上还有这等隐患,倒是我疏忽了。” 他左手探出,掌中迸发出巨大的力量将底下的少年吸入掌中,另一只手透出神力往少年胸口一按,蛊虫竟是被他生生禁了出来,他冷冷的扫了一眼受刑中的张毅,手中燃起九幽之火将那蛊虫化为宇宙尘埃。 “搜魂” 搜魂大法与摄魂术不同,后者类似于催眠,是以幻术和心理暗示摄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小段记忆,而搜魂大法则更为霸道,它是将人的记忆婴儿时候开始,从头到尾的搜索一遍,相当于将一个活人从头到脚的剖析开来,并且还让其看到这解剖的过程。魂魄具有极强的排他性,对于外界入侵的力量会本能的抵抗,这种抵抗一般表现为将外力吞噬并转化为自己的灵魂力量,这也就是所谓的反噬了。所以除非自己的灵识远远超过对方,否者一般情况下没有修行者会对与自己同等境界的存在进行搜魂。 然,当外界入侵的力量大于魂魄自身力量时,这种抵抗就化为一种痛苦了。就好比龙阳短袖中的攻和受,当攻试图攻入受的身体时,那紧窄之处会本能的收缩的更紧以抵抗异物的入侵,这个时候攻方若是能力不行,自然只能就此作罢。但若是能力足够,嘿嘿,受苦的就是受方咯,随着攻方的进入受方会越来越痛苦,在痛觉的刺激下,那种出于身体本能的抵抗会愈加强烈,然而愈是抵抗,只会让受方愈加的痛苦,如此痛苦、抵抗、抵抗、痛苦的恶性循环中不止受方要承受无与伦比的痛楚,攻方再起体内也同样不好过(当然啦修行者的身躯强度远非凡人可比,自然不存在此类问题,咳咳扯远了,下面回到正题) 将张毅的记忆查看一篇之后,黑衣人挥手道“带下去,好好调教。”转而望向身则的少年,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真不知道该说你聪明呢,还是不自量力,居然妄图借助一群蝼蚁的力量来对抗本君。”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少年有些畏惧的道,他的面色白的吓人,也不知道是由于刚才噬心蛊发作的缘故,还是让这死变态给吓得,又抑或两者皆有之。 黑袍人霍然擒住他的下颚“做宠物就要有作为宠物的觉悟,你看看你自己这些日子都干了些什么,嗯。看样子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会乖乖听话。”他嘴角往上扬起,勾起一抹弧线,狭促的双目中透着危险的气息,左手一招,那瓶装满蟑螂的玻璃瓶飞到其手中。 “不”凌风差点吓得魂飞魄散,惨白的面容上充满了惶恐与不安,他现在是肠子都悔清了,早知今日,当初就该一头撞死算了。 “小鬼,这可由不得你。” “做梦。”凌风眼中闪过一行符文,周围的天地元气如潮水般涌入他的紫府,体内的斗气旋涡猛的一阵压缩变得更为凝练,隐隐有液化的趋势,旁边的法力旋涡也随之扩大了不少,不过比起斗气而言却差了不少。确实突破了四阶的境界,踏入五阶强者的殿堂。 “哦,居然在这个时候突破了吗?不过蝼蚁终究只是蝼蚁,封。”简简单单一个封字就将少年的力量完全禁锢起来,摇了摇手中的玻璃瓶,黑袍人轻笑道“是你自己来还是要我帮你。” 凌风下意识的后退几步,眼看着就快从座台上摔下去,却被黑袍人拎了回来。 “这么说是要我动手了,小鬼,这可是你自找的。”他用风刃术绞碎少年身上的衣物,霸道的将其按倒在宽大的宝座上,凌风拼命的挣扎,奈何都是徒劳,张毅六阶中期的修为尚且被他虐的要死要活,更何况一个半吊子的五阶修行者。 “你这个样子很容易激起人的征服欲呢。”黑袍人调笑道。 “放开我。”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少年惊恐的叫喊 “定”随手一个定身术定住凌风的双臂,他的左手狠狠的拧着少年身上那朱红色的小樱桃。 凌风疼的直翻白眼,眼看着死变态变戏法似的变出一对夹子,颇为疑惑,但还不等他开口询问,黑袍人就将夹子夹在了少年朱红的小樱桃上“那可不行,做错事情是要受到惩罚的。” “啊,你这个疯子、王八蛋,不得好死……” 黑袍人目光凌厉的瞥了他一眼“乖乖听话,否者呆会有你好受的。”转而看到那张写满了悲愤与憎恨的面庞,心知,若不好好教训,怕是收服不了这个桀骜不驯的小宠物,当下也不多言,施展出一个冰锥术,再释放浮空咒让数千支冰锥浮悬在两人周围。接着他又取出一支装满药剂的炼金注射器,将注射器中的神经刺激素注入少年体内,注射器的针头是用玄铁制成的,穿透神人以下修行者的身躯没有任何问题。 “现在你的身体会变得十分敏感,感知能力是先前的十倍,换言之接下来你身体所承受的痛苦比平时将会放大十倍。好好享受吧。”为了不让凌风呆会儿因过度的疼痛提前晕倒,他又给他施了个清心咒。 09.绝望 做完这一切,黑袍人将凌风翻过身来,撕开双腿,使私密之处完全暴漏出来手指轻轻的敲打着少年背上的脊骨,而后沿着脊骨往下滑动,很快就移到了少年的禁地,修长的手指在皱褶上蹂躏一阵,在不加任何润滑和前戏的情况下齐根没入其中。 “哇。”泪水不由自主的从少年的眼眶流出,这种痛已经不仅仅是生理上的疼痛,更多的是自身尊严被人践踏却对此无能为力的心痛,在黑袍人力量的束缚之下,他就是想要自尽都办不到。 “把你的手指拿出去。”凌风牙咬切齿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你说什么,没听清楚。”黑袍人温文尔雅的说,伸入菊中的手指在其中猛的一拉,这般动作又惹得少年一番痛骂,黑袍人对此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开始加入第二根手指、第三根指,当手指加到第四根时凌风总算疼得没心思和他斗嘴了,四根手指在体内肆虐的搅动,把个凌风痛的死去活来。 “唔,唔,唔……” “你说我若是把整个拳头都捅进去会怎么样。”一阵虐笑的声音在少年的耳畔响起。 闻言,少年浑身一阵颤抖,背对着黑袍人的双眸骤然变成一片深紫,很快又被他抑制下去。这是他最后的底牌,现在即便翻过来也对付不了这个死变态,所以一定不能暴漏。 奇怪的是整个浴香楼都在黑袍人的神念覆盖下,哪怕是少年背对他的面部表情变化亦瞒不过他,唯独这紫眸却没有在神念的监控下显现出来。 凌风丝毫不怀疑黑袍人是在骗他,这个死变态从来都是说得出做得到,果不其然,他很快就感应到第五指的探入,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已经令他说不出话来,此刻除了喘气,他什么都做不到,正在此时,黑袍人的神识忽然在他脑海中响起“白痴,你就不会求我吗?” 凌风一惊,同时在心中呼喊道“好,我求你放过我。” 黑袍人将手指抽出,温和的道“对,这才乖嘛,叫声主人听听。” 听了这话,一股傲然之意忽然从凌风灵魂深处传来,纵然承受着无尽的痛楚,他仍然决绝的道“休想” “很好”黑袍人随手抓过一支冰锥,狠狠的刺入那狭窄的通道之内。 “啊,哇哇哇哇哇……”黑暗的大厅里久久的回荡着少年痛苦的哭喊咆哮以及恶魔狰狞的狂笑声。 “都已经第十七支了,让你叫一声主人真的就那么困难吗?”他丝毫不顾身下之人承受着何等的痛楚,毅然将第十八支冰锥推入已经血肉模糊的洞口。 “你远非我对手,又何必如此冥顽不灵,一而再,再而三的触怒本君,最终落个生不如死的结局。乖乖臣服于本君,我可以教导你修行,以你的资质快则十年慢着二三十年必然能成为九阶修行者,再加上本君的协助将来成就神位从此永存于天地之间也不是不可能。”黑袍人耐心的劝导,他的语气虽然温和却带着令人不可抗拒的力量。 “我凭什么相信你。”少年心中想到,他实在没力气开口了,好在黑袍人会读心术,对此也不在意。 “哦,你认为你有得选吗?”黑袍人加快了节奏。 ——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想好好活下去而已,这些年来为了活命我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为了不被家族那几个人视为眼中钉,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废物,一个连最卑微的仆人都可以欺凌殴打的废物,被张毅控制时为了存活拼命的修炼,向对方证明自己是颗有用的棋子,从而不被抹杀,可是为何到头来却换来这般结果。 少年眼中没有了先前的愤怒和悲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般的空洞,两行血泪顺着眼角滑落,染红了他的面颊和衣襟。 此时黑袍人似乎也察觉到什么,退出了少年的身体,用手拭去他脸上的血泪。 “小鬼。”他轻轻的唤着少年,奈何少年那双空洞洞的眸中什么都没有,没有痛苦、没有忧伤、没有哀求、没有希望、甚至连生机似乎也不存在了。 黑袍人只觉心中一阵心酸,迅速取下少年身上的刑具,从内宇宙中取出一道治愈符往空中一抛,那符便定在空中,神符中散发出绿色的光芒将少年笼罩起来,少年身上的伤痕在那绿芒的照耀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待到少年的伤势痊愈,他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少年抱在怀里。对于这个少年他总是有些与众不同的,就拿刚才来说,明明是打算用蟑螂进行惩戒,事到临头他却鬼使神差的换成了冰锥。 “好些了吗?”他轻轻的拍着少年的后背,那样子仿佛是在安抚一个受了伤的孩子,他忽然觉间得自己对凌风太过残忍,但这个念头只是一抹而过,开什么玩笑,不过是个玩宠罢了,喜欢的时候对他好些便是,待到那天厌倦了随便怎么处理。 10.小凌风和死变态上 冥冥之中凌风感觉自己置身于一片蔚蓝的海洋之中,他努力的往前方游动,试图可以找到停歇的岛屿,渐渐的他的力气似乎消耗尽了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往下沉,他扑打着水面不断挣扎却都是徒劳,待到他的身躯完全沉入水中时,凌风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在水里‘呼吸’与此同时大量的记忆信息如虚拟影像般灌入他的脑海,这一刻十二年来生活中的每一幕都清晰的在他的心头反映,每一段记忆闪过,他的‘身躯’就下沉一份,直至沉到海洋的最底层,一个蔚蓝的漩涡将他卷了进去。 这里是……被吸入漩涡中的少年来到了无边无际的星空,浩瀚无垠的星海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只有无数的星辰围绕着他运转,若是有精通禁法的神看到这一幕定然会发现这些星辰是以某种奇异的阵势排列的。 一个气宇轩辕的高大身影凭空出现在少年身前,是的,就是这么凭空出现,他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本来就存在一般,那人随手挥出一拳,便有无数星辰为之覆灭,竟是以一拳之威生生摧毁一个星系。 凌风呆呆的望着眼前高大的身影,努了努嘴,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总觉得面前这人似乎很熟悉,可又想不起来。 “你来了。”那人背对着他,淡然道。 “你是。”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我是你的过去,你是我的未来。”伟岸的身影缓缓的转过身来“我的时间不多了,无法再保你周全,这是我所创的圣心决,你务必要好好修炼。”说完食指一指凌风的眉心,将圣心决的修炼方法打入他的脑海中。 “外面那人不是现在的你所能对抗的,能忍则忍,只要留着命在,往后总会有机会……” 猛然睁开双眼,入目的仍然是一片黑暗,若非脑海中多了一篇名为圣心决的修行法诀和一堆乱七八糟的资料,他真要怀疑刚才的一切是否只是黑袍人设置的幻境。 “醒了。”低沉而沙哑的声音骤然在耳畔响起,猝不及防的凌风吓了一跳。黑袍男子看着被吓得宛如兔子一般的少年,忍不住笑道“你若乖乖听话,哪用得着受这些苦。”待看到少年将身子卷缩成一团,忐忑不安的打量着自己,心中暗道;到底还是个孩子,自己先前作为却是有些过了。他也不想想以前对待敌人和俘虏他可是比对这少年还要残酷千百倍。 他一个闪身来到少年身边,蹲下身来,取出一件黑色的长袍盖在少年身上,一把将其揽入怀中。 “你想干什么。”凌风不安的挣扎,试图想要摆脱黑袍人的束缚。 “安分点。”他不悦的皱着眉头,低声警告。 少年果真不再反抗了,梦里那人说得对,自己现在远非这死变态的对手,倒不如留着这条命。以后在进行报复。 见凌风安静下来,黑袍人也没有再为难他,只是拉过少年的右臂仔细的观察着哪烙入血肉中一枚枚的符文,这些符文分为九组,每九枚为一组,九组符文环环相扣组成一个血祭禁纹组合。 血祭分为很多种,最常见的有封印血祭、血亲祭炼、禁域血禁等。这少年手臂上刻画的名为血之祭炼生命誓言,其作用是以自身寿元为代价获取短暂时间内实力的数倍提升,至于提升的多少,那就要看施术者付出的寿元有多少了。是种典型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禁法。 “真是个小疯子,居然将这种禁制刻在自己身上。”法师要用到阵法或禁制之类的一般都是临时发动或事先将其刻画在卷轴、灵符之上,比如说引雷符就是将引雷术刻制在灵符上制成的,像凌风这样直接把禁制烙在身上的实属罕见。 “制作卷轴的材料太贵了,都是用灵石交易,而且成功率还是个问题,我这也是没办法啊。”凌风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道,他这几年来杀人越货弄到的灵石也不过四百多枚,还都是下品的,在交易市场一件好点的法器都买不到。 灵石是适于修行者修炼的天地元气中的天地灵气凝聚而成的结晶,按照其中的纯精程度可分为下、中、上三品,为修行者中最常用的交易货币。修行者靠吸收灵石中的天地灵气来修炼,修炼起来事半功倍,不仅如此,灵石还可以用来布制阵法、作为能量供给源驱使云车运行等等。基本上可以说它是衡量一个修行者财富最直接的方法。 “要不您借我点灵石。”少年耸了耸肩,压制着心头的恐惧,半开玩笑的道。 黑袍人微微一怔,旋即道“我身上怎么会有那玩意,连以往给你的那些丹药都是命人随便搜刮来的。” “厄,貌似比我还穷。”凌风擦了擦鼻子,下意识的嘀咕了一句,他的话音刚出口就感觉头上一痛,却是黑袍人没好气的敲了他一下 “混账,你懂什么,以本君的修为那还会看得上那等凡人的东西。你手上的血祭禁制用一次至少损耗五到十年的寿元,你使用过多少次了。” “记不清了,不过我大致能感应到应该还剩下十几年的寿命吧。本来那天在祁连山碰到你其实也准备用的,但看到你放出来的那种幽火,我就明白即便开启血祭也不是你的对手。现在我倒是后悔没有将那最后一次血祭耗尽。如果我当时没有听你的话,你会不会让瑞格大哥反过来杀了我,留他一命。”少年并不为自己的寿元担心,在遇到黑袍人之前他有信心在十年内达到六阶,六阶之后每进一阶会增加五十年的寿命,六阶强者能活一百五十年,七阶是二百年,八阶为二百五十年,到了九阶,修行者的寿元将会曾加到三百余年,相对的越往上走,其进阶的难度也就越大,很多人甚至终身都止于一个境界。 11.小凌风和死变态中 “不会,留下你也不过是闲着无聊,找点乐子罢了。”黑袍人罕见的没有发怒“从明天开始,本君会亲自教导你,而且,你也不用整天呆在这浴香楼,可以自己出去走走。”呵呵,小鬼看起来倒是顺眼了不少,以后有的是时间,不妨先养着好了。 “走,我现在敢出去吗?您抓了张毅,他最后一次出现是去找我,如果我估计的不错那个叫匕首的组织应该在四处追寻我的下落了吧。”凌风苦笑的摇着头。 “这个你不用操心,本君自会处理的。”他自是不会允许有人把主意打到他的宠物身上,这事儿即便凌风不说,他也不会放过那群蝼蚁。否者他堂堂鬼君连只宠物都护不住,传出去岂非叫人笑掉大牙。 正在这时,少年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霎时变得一片铁青,一股恶心感顿时袭上心头。 “呕”他弯着腰呕吐出一滩清水,有气无力的道“你是不是先帮我把那些蟑螂弄出来。” 一想到那些该死的蟑螂此时还在自己体内四处乱窜,他就全身发毛,妈的,实在太恶心了,真不知道这个死变态怎么想出这种折腾人的法子,等到自己的力量那天超过他了,一定要把这笔账千百倍的讨回来。少年心中恶狠狠的想到。好在黑袍人此时没有对他施展读心术,不然有他好果子吃的。 “嗤。”黑袍人十分没有风度的大笑起来,左手一翻,掌中出现一只装满了蟑螂的玻璃瓶子“你说的这些可爱的小东西吗?你要不说我倒是差点忘了,之前还没来得及用到他们,你小子就失去了意识。现在正好补上。”说完,他随手拨开那玻璃瓶的盖子,微微眯着眼睛戏谑的打量怀中十一二岁的少年。 凌风瞳孔一缩,两只手死死的扯着他的衣服“不,拿开,拿开,只要你把它拿开,我什么都听你的。”少年的身躯有些颤抖,他把脑袋埋在黑衣人的衣襟,不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脸。 “你看这些小东西多可爱啊,它们可是很喜欢你的哦。”死变态晃了晃手里的玻璃瓶,掰过少年的脸颊,将那瓶子帖在他的脸上。感受到面上冰冷的触觉,再望着眼前一片黑压压的蟑螂,凌风此时真是是欲哭无泪,他想哭,却又挤不出一滴眼泪“求你了,你要是看我不顺眼就直接杀了我吧。”他就不明白这人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转眼间就翻脸了,这变脸的速度都能赶得上翻书了。 “谁说的,本君若是不疼你,能这般纵容你?你看你三番五次的逃跑本君都没拿你怎么样。”见少年着实吓得不轻,黑袍人收起了继续逗弄他的心思,指尖溢出一抹幽蓝的火苗,那只玻璃瓶以及瓶子中的蟑螂就这么在他的手中燃烧殆尽。 直到这时,凌风才松了口气,整个身躯有气无力的靠在黑袍男子身上“我再也不逃了,你别像对张毅那样对我成吗?”以他的性子,换做是以往,除非是必要的演戏坑人,比如这回算计那张毅,否者即便是断去他一条手臂,他也不可能这样低三下气的求人。 黑袍男人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但笑不语。 “所谓修行,主要分为法修和武修,前者将天地元气转化为法力,以术御敌;后者以天地元气淬体,并将之转化为斗气使用,当然,这只是普通层次的划分,到了后期殊途同归根本不分什么法修和武修了。成神之后更是可以将许多能量相互转换着使用,时间多了去了,也不会仅限于淬体或修炼神术神通,最多偏向于某一道,比如那天你看到的那个和我作对的红衣小子,他就是精于炼丹和淬炼神躯的家伙。” “这个世上真的有神吗?”少年疑惑道,他忽然想到了梦中那个伟岸的身影,一拳之下无数星辰顷刻旦夕间为之覆灭,莫非那就是传说中的神灵? “那神是什么样子的,能够永生不死吗?能够一拳毁灭一个星系吗?” “突破神人之境就可以成神了,至于你说到的永生不死…………理论上来说正神只要不被外力所摧毁即可与天地同寿日月齐晖,永存于天地之间,不过真正能够做到这永生的几乎不存在。”黑袍人淡然道,此刻的他看起来更像一名睿智的长者,温文儒雅,博学多才,而非凌风之前所认识的变态施虐狂,与先前判若两人。“世间万物有生有灭,一件事物的毁灭代表着另一件事物的诞生,如此永无止境的循环(轮回),没有谁能逃脱那张冥冥之中的因果链,神的陨落不外乎几种情况,一种是死于和其他神的争斗中,一种是陨落于探险之中,比如某处上古遗址,还剩下一种就是修炼时出了岔子,自己把自己给练死了。” 凌风听得目瞪口呆,这货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该不会他本身就是一尊神明,闲着没事干才跑到下界来逍遥快活。他摇了摇头驱赶这个不现实的想法,这种人如果也能是神明,那母猪岂不都会上树了,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成神之说太过虚无缥缈,纵观几千年历史就没有记载有哪位绝世强者成功过。我所求不过是让自己活得自在些罢了。” 黑袍人横了他一眼“小子你的目光太过狭窄,这个宇宙有多大?忆万繁星中的生灵星球何其之多,你脚下的大地也不过只是这这忆万繁星之一罢了。天神满天飞,主神如刍狗的亘古虽早已化为历史,但神灵也绝非你想象中那般稀少。千年算什么,眯会眼的功夫而已,那些大能者随便闭个关就是几个元会甚是上千万年的都很正常。”言到此处,他话锋一转,怪笑道“自在?你的命运掌控在本君手里,想要活得舒服一些,那得看本君心情如何了。” 12.小凌风和死变态下 唉,少年无助的垂着头,一次有一次逃跑的失败已经让他心灰意冷,黑衣人的变态令他惶恐,他相信这个死变态一定还有更为残忍的手段是他目前为止还不知道的,如果自己再敢逃跑,那些酷刑指不定哪天就会落到自己身上,可是如果不跑,例如前几日那般折磨他也承受不起。凌风如一个无助的孩子般抱着双膝,双眸中一片惘然,他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视自己如亲弟弟一样的安妮姐姐,甚至于不知道黑衣人下一刻会怎样对待他 “在想什么。”看着他有点失神,黑衣人开口问道,为了安抚这个惊吓过度的小宠物,他这几天(对于黑衣人的时间概念而言也就分分钟罢了)对凌风不知道有多好,不仅没有再打过他,还特许他外出游玩一会儿,时常给他讲解一些修行道路上的常识、经验,对于自己喜爱的宠物他总归不会吝啬的。 “没,没什么。”少年有些闪烁其词。 “走,带你看个东西。”黑袍人也不在意,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个瞬移带着少年离开原地。 浴香楼的第三层是一个原野平原,使用须弥芥子空间之术造成的浴香楼从外表看起来虽和普通楼阁一般大小,但其内部空间,每一层都有半座城池大小,平原上随处可见各种各样的妖兽在捕捉食物。 嗖,一只烈焰鸟喷出道火箭将奔跑中的箭猪杀死,紧接着它一个俯冲将那尸体捞走。诸如此类的场景随处可见。这里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炼狱,将弱肉强食的本质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 “这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物竞天择吗。”少年不屑的撇撇嘴低声喃喃。 “呵呵,普通的妖兽确实没什么好看的。”黑袍人宠溺的揉着凌风的头发,这让少年十分不爽,他最讨厌有人碰他的头部。 “如果我告诉你,这里的妖兽无论是捕食者抑或被捕食者其实都是修行者所化呢。” 听了这话,少年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人类修士怎么可能变成妖兽呢,向来只有妖兽破九化形为人的形态的,但反过来想到自己这些天所见的稀奇古怪的事物,也就见怪不怪了。 黑袍人没有多做解释,只是神念一动在空中勾画出一道符文,那符文一出现就自动朝凌风飞去。 那符文刚一入体,少年就看到黑袍人和周围的景物越变越大,眼睛不经意间瞥到自己的手,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灰不溜丢的爪子,浑身上下布满了灰色的绒毛。 他还未从自己从人到妖兽的过程中反应过来,一只张牙舞爪的狮虎兽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少年扑去,他本能的想要撒丫子跑路,却发现自己的身躯竟迫于狮虎兽的威压动弹不了。 “吾命休矣。”凌风下意识的道,自从他落到黑袍人手中后曾设想过各种各样的死法,却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一只由人化成的畜生吃掉,感情他长得这么大就是为了喂狮虎兽。蒙蒙之中他似乎听到了自己骨骼碎裂的声音。 “啪”一条血红的刺鞭毫不留情的抽打在狮虎兽身上,那狮虎兽吃痛之下松开了口中的食物,颤抖的匍匐在地上,却是不敢逃跑,这里的规矩都是眼前这人定下的,它不明白今日这位为何要阻止它猎杀食物。 “狩一七六九参见主人。”灰衣人收起刺鞭,毕恭毕敬的道。这些人皆是被黑袍人以某种神魂控制之法收服的仆人,其本身自我与思想、记忆都被抹去,神魂深处被植入了只为执行其主之命而存在的指令,就算黑袍人命令他们自杀亦会毫不犹豫的执行,与傀儡战士无异。这种控魂之法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施术者随时可以搜锁受术者的记忆,以达到视野共享的效果,无论相隔多少个星系只要一个念头,就可以让受术者形神俱灭。这也是魂修者的恐怖之处。魂修者以不断淬炼自身的神魂为主,大成的魂修者无需身躯,神魂可在虚实之间相互转化,以自身意志决定一切,往往一个念头就可以毁灭一个星域。 黑袍人拎起手臂被咬的血肉模糊的‘砖地鼠’凌风,面无表情的道“二十六道酷刑依次轮一遍,若是撑得过去,就由他去吧。” “是。”狩一七六九从空间手镯里取出铁链套桩狮虎兽’的脖子往远处一座建筑物的方向行去,那狮虎兽的目光流露出哀求之色,四只爪子死死的扣在地上,在地上拖出数道深深的爪痕。望着这一人一兽逐渐远去的身影,凌风心中没来由的一寒,自己将来的结果怕也比对方好不到哪去。 “你看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他一边给掌中的小砖地鼠治疗伤势,一边调笑着。 凌风翻了翻白眼,什么叫他自己不小心,明明就是这死变态故意的。 “为什么他们都不说话。”他明明看到那只狮虎兽眸中的悲伤和恳求,说明黑袍人并未封印它们的灵智和记忆,可为何它没有开口求饶呢? “他们刚来的时候也和你一样喜欢问这问那,时间一长自然也就不再说话了,很多甚至已经忘却了自己曾经是个人,如飞禽走兽般靠着本能的捕食而存活着。”黑袍人微微颔首,不厌其烦的为少年解释。 “变态,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样做实在太过分了。”少年义愤填膺的道,他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无论做什么事都还有个限度。黑袍人这般作风确实触动了少年心中的底线,一个作为普通人最基本的底线。 “成王败寇,强尊弱卑。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强者制定法则弱者遵循法则,所谓的仁义道德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外衣罢了。小子我看你这几天过的实在是太悠闲了啊,居然敢来指责本君。”他淡然笑道,托着砖地鼠的手缓缓的握紧,任凭手中的小老鼠如何撕咬都无济于事,正当凌风觉得自己快要断气的时候,紧握着自身的大手却一下子松开。 “还是把你变回来好了,你这幅样子我还真怕一不小心把你给捏死了呢” 13.小宠物养成计划 圣心决是一门修魂法决,以不断强大和淬炼自身灵魂为主。那天梦中那个神秘人传给凌风的记忆自然不止一篇法决这么简单,凡是有关魂修方面的知识、该注意的事项等差不多都已经映入了少年的脑海。 灵识(成神以后为神念)是灵魂的延伸,将灵识分散开来即可感知周围的事物,集中在一起可以进行灵识攻击、隔空摄物等,当然啦,这些都是灵识最普遍的应用方式,绝大多数强者通过自己的摸索也能发现。 少年盘膝坐在地上,按照圣心决上的方法将天地元气转换为纯净的灵魂之力壮大自身灵魂,他现在的灵魂状态是一团冰蓝色的小光球,待到小光团扩大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试着显化成自身的形态或其他妖兽的样子,这就相当于圣域强者的灵魂强度了。凡人的灵魂无外力相助离体二十四小时之内会魂飞魄散。修行者随着自身实力的提升其灵魂可以在一定的时间内离开身体一定的范围,再往上一步就可以凝练魂体。 但凡修行者,即便本身不是主修魂修,随着自身实力的增长其魂魄也会自主的吸收一些天地元气从而变强。修法、淬体、修魂三大修行体系中以修魂的危险系数最高,因为他们玩的就是自己的灵魂,稍有不慎就是形神俱灭,而法修或是体修只要灵魂强度达到圣域,即使身体毁了也可以去舍夺一具就是。正因如此真正的魂修者是少之又少。当然,踏入神道之后,那些拥有近乎无限寿元的神明,有些闲得发慌的也会去研究一下魂修之道。 “咚。”房间的大门一脚被人踹开,一名灰衣人径直走了进来,他面色僵冷,双目无神,当真是与高级战傀没有任何区别,灰衣人扫了少年一眼,冷冷道“凌风,主人要见你,马上跟我走。” 闻言,少年心中一禀,直觉告诉他肯定没好事,十有八九是那死变态又想出什么法子折磨自己。 “哦,好的,我换件衣服就和你走。” “不用了。”灰衣人不由分说的上前抓住少年的手腕,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两人到达目的地后,凌风惊讶的发现此处竟然不是刑室,除了一个水池之外,这里几乎什么设施都没有,一阵阵刺鼻的药水气味从水池中传来。 黑袍人静静的站在水池旁边,负手而立,黑色的长袍随风飘然,全身散发着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远远的看上去好似一尊降临人世的魔神,令人望而生畏。感知到两人的到来,他转过身来,挥手示意仆从退下,然后对那少年道“自己把衣服脱了。” 听了这话,少年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安的左顾右盼,似在思索如何逃过今天这一劫。 “快点脱,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黑袍人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他觉得自己的耐心都快要磨尽了。随着他话音的落下,周围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不少。 凌风一副脸涨的通红,磕磕巴巴的说“呃这个……那个……”他还在思索对策,阴阳怪气的声音骤然从耳畔传来“上都上过,你现在倒是知道害羞了,戛戛,你若是不愿意本君也不逼你,生死二路任选一条。” 他早看出着小子的求生意志非常强烈,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希望都想要活下去,再加上自己这些日子对他还算不错,他是绝对不会选着第二条路的,其实他一个念头就可以将少年身上的衣物化为灰烬,但他不会这么做,用人方面他喜欢听话的属下,玩宠也是同样。 果然少年只是怔了怔,立刻三下五除二将衣物脱个干干净净,从牙缝里挤出句“那你快点。”随后就闭上了双眸,一副即将上刑场的模样。能够活下去,谁又会选择死亡呢。 没过多久他就感受到一双冰凉的大手从面颊拂过,在自己身上缓缓的游走,他本能的想到了这次被抓回来的那个夜晚。……冰冷而绝望的气息死死的包裹着他,他试图反抗却发现身体根本无法动弹,那个时候他真的好恨,好恨自己不够强大,只能任人凌辱。而今,对方并没有禁锢他对身体的控制权,他却不敢抵抗,他还要继续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会有希望,他要变强,要变得比所有人都要强大,到时候,他要把黑衣人对他所做的一切千百倍的奉还给对方。 垂首俯视着怀中的少年,黑袍人咽了咽口水,强忍着将少年凌虐致死的冲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还不是时候,果子一定要等到成熟的那一刻摘下来才是最美味可口的,为了这,就是等几年又有何妨,反正时间对于他们而言从来都是以元会来计算,短短几年,不过是瞬间罢了。不过也没有就这么放过这小鬼的道理。 他的指尖无声无息的燃起一簇幽火,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毫不犹豫的将火苗打入少年体内。 “啊。”少年痛苦的咆哮如斯而至,他一手紧紧的搂着少年,另一只手擒住少年的下颚,强迫对方直视着自己,轻描淡写的说道“烈火焚身的滋味如何。 可惜少年除了一开始猝不及防的叫喊之外,就再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有些人即便承受再大的痛苦也会咬牙死撑着,不让旁人看自己的笑话,凌风正是属于此类,许是觉得无趣,不过片刻死变态就将幽火收回。 “啧啧,真是尤物啊。”他双眸泛着宠溺的光芒,口中赞叹连连。“幸好当初没有杀掉你,不然实在太可惜了。” 少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你到底搞不搞,不搞算了。”话虽这么说,微微颤抖的身躯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怎么说话的,眼睛不想要了。”他眉头微皱,手中力道骤然增加,空中隐隐传来骨骼碎裂的声音。 14.反抗 “哼,没用的东西。” “是啊,要是有用也不会被你抓来了。”凌风倒吸口冷气,颇为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句话。 “哟,还学会顶嘴了?小鬼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否者后果你承当不起,明白吗?”黑袍人用手拍了拍少年的脸颊,出言警告,能让他警告的人不多,他一般都会直接动手。 停留在少年腰间的手继续往下移动,不消片刻,就找到了少年的敏感处,感应到菊上的异物他下意识的一缩,心跳顿时加速,随之身躯也颤抖的更加厉害。 指尖在少年的股间来回滑动,事而轻轻的按压,时而绕着洞口划着圈圈,并不急着伸入。“有一种针对凡人的刑罚名叫刷肠,先用刑具将受刑者的后花庭撬开,然后把水银或者滚烫的铁水灌进去,水银会顺着肠道慢慢流动,最后从受刑者的嘴里溢出来。”说到这儿黑袍人微微停顿了一下续而道“你猜这个受刑者最后会怎么样?”他颇有兴趣的观察着少年脸上的表情变化。 “来人。”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阵清风吹过,空无一物的四周忽然闪现一道黑影。 “去,把东西取来。” “诺。” ——东西,什么东西?莫非是水银或其他刑具,难道他要在我身上做试验。想到刚才黑袍人所说的话,凌风的面色刷的一下变得一片惨白,额头上渗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正在他分神之际,一股冰冷的寒意自背脊延伸。 “唔。”少年双手紧握成拳头“不,放过我这次,我资质很好,以后可以做你的助手。” “这世上的天才鬼才多了去了,因为心性运气悟性等原因能够一直存在下去的却少之又少,所以说这个世上从来不缺天才,资质只占修行道路中的一小部分,而非全部,明白吗?” “放松,不会很痛的,我保证。”他的手指在少年的背上轻轻滑动却是比上回不知道温和了多少倍。嗯非常不错的小宠物呢,就是不知道能成长到什么程度了。 “不痛才怪,会死人的。”少年的声音有些梗咽,一想到即将面临的酷刑他就感到一阵深深的绝望。泪水不由自主的在眼眶中打着转,几个月来的经验让他明白死亡并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 “闭嘴。”黑袍人有些心烦道,他这不还什么都没做,怎么就哭成这样了,这小子以前骨头不是很硬吗?这才没多久啊就软弱下来了,枉费自己还期待着一场好戏呢。一时之间对少年的兴趣大减,正待将其推开,冷不防一道斗气匹炼似的扫在他身上,他的面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一把扼住少年的脖子,森然道“不识抬举。” “呸,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见自己的攻击毫无效果,少年把心一横就打算引动紫府中的斗气自爆,岂料周身的斗气和法力竟都不受控制,凌风的心顿时凉了一半。 “在本君面前居然还想妄图自尽,简直是痴心妄想,要是让你这么容易就死掉,本君也就不用混了。”黑衣人阴测测的道,他这次是真的怒了,一只蝼蚁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 “与其被你用那么残忍的方法折磨致死,倒不如自我毁灭来的痛快。”凌风面容坚定,目光之中掠过一丝决绝。是了他的斗气和法力虽然被对方控制,但识海还在他的掌控之中,别忘了他还是一名魂修者,其灵魂要比同阶的修行者强大好几倍,魂修者在自身实力不足的情况下有一种保命同时也是拼命或者说是与敌人同归于尽的绝招,那就是以燃烧自身灵魂为代价换取数倍的力量的提升,不过很明显,即便如此他仍然不是那黑衣人的对手。 “该死,这是谁教你的。”黑袍人目光一凛,任由少年的灵识攻击着自己,他现在也是气急,却拿少年一点办法也没有,灵魂的燃烧不是说终止便能终止的还需本人配合才行。 黑袍人将一道神念探入少年的识海“不要抵抗,按我说的做,集中精神,掐断燃烧的念头,剩下的交给我。” 少年轻嗤一声,不屑道“你当我是傻子吗?是你傻还是我傻。”开什么玩笑,左右都是一死,换了是谁都会选着比较舒服一点的死亡方式。 “蠢货,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这样下去你会魂飞魄散。”他低声呵斥,面庞上写满了平静,若是有了解他的人在场,定然会知道这是某人暴怒前的征兆。 “那也好过让你用涮肠之类的酷刑折磨致死,你个死变态就是看不得老子好过一点,草,老子到底哪里招惹你了这样盯着老子不放,我草你祖宗的……”反正就快要死了,凌风现在是想到什么骂什么,也不再顾忌黑袍人的感受。 黑袍人叹了口气,以手扶额“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对你用刑了?”这小鬼也太敏感了吧,不就是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居然当真了。(晕,有你这么活跃气氛的?) “都喊人准备刑具了,还用得着说,不过如此也好,至少让我有勇气做这个决定。我这个人其实很怕死,也怕痛,记得小时候我在一个小贵族家工作,咳咳其实也就是负责陪他家小兔崽子玩,那小子和你一样的残忍,有一次他们一班兄弟弄来一只流浪狗把我和那条饿了几天的狗关在一个笼子里,他们就那样看戏似的看着三岁的我和那条狗搏斗,我知道他们其实很希望看到我被那条狗吃掉,但很可惜,最终的结果却是我咬死了那条狗活了下来。”言到此处,少年面露狰狞之色,竟是哈哈大笑起来,不过那笑声委实太过诡异,和某个变态有的一比“后来我找了个机会把偷来的毒药放到了他们的食物里,于是那个贵族一家八十多口人就这么玩完了,可惜啊。” 15.猎艳心理 “恩,却是太便宜他们了。”听完他的叙述,黑袍人有些着迷的望着眼前的少年,有多久没有碰到过让自己这般心动的猎物了,上一个貌似还是一百多万年前吧。正神以上的存在除非遇到特别的事物,否者很少会去在意时间的流逝,那些大能者随便闭个关就是几个元会甚至上忆年什么的都很正常。也只有那些未堪破生死屏障的低等生灵才会去关心时间,毕竟他们的生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亡…… “呸,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变态,我是指呃……。”他的话还没说完,黑袍人霍然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两人的脸几乎快要贴在一起,四目相对之下,只见那双漆黑如墨的眸中充斥着某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似喜悦似痴迷,似戏谑似炽热,似侵虐似疯狂,面对此时此刻的黑衣男人,不知怎的,凌风心理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小鬼想不想要你那个姐姐的命。” 凌风瞳孔一缩,急切的道“安妮姐,你把安妮姐怎么了。” “我没有把她怎么样,不过如果你死了,你冒犯本君的罪责将全部由她来承担,到时候我对她可不会像对你这般温和。” “不,安妮姐是好人你不能那样对她。” “本君的三头犬正好还没有双修伴侣,那丫头勉强可以屈就一下。”黑袍人双眸眯起,摸着下巴,似乎在考虑怎样处置安妮。 他这么一说,凌风是急的不得了,不行绝对不能让安妮落到这死变态手里,自己本身就欠了他们兄妹一条命,不能再让安妮姐姐也卷入进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你好好活下去,凡是我看中的宠物还从来没有一个能逃得掉的,以前是如此,现在是如此,将来自然也不会例外。” 此时,灰影正好拿着一只半透明的瓶子走了进来,那瓶中装满了乳白色的液体,黑袍人神念一动,瓶子径直飞到他的手中,他手持瓶子在少年眼前晃了晃。 “这瓶地心淬体乳是本君特意准备为你淬炼身体用的,本君可以保证十年之内助你达到九阶的水准。” 九阶强者拥有三百余年的寿元,十万军师也不能与之抗衡,对他们来说毁去一座城池简直是小菜一碟,奥格斯历史中最出众的妖孽级天才席羽当年也是在七十九岁之龄踏入九阶的门槛,以凌风这等资质来说想要成为九阶强者慢着需要一百多年,快则也需八九十年。 而现在黑袍人居然扬言十年之类助其跨入九阶,这要是换个人十有八九就答应了,然而少年只是沉默不语。 “小鬼,你的时间不多了,最多十分钟,你的灵魂就会燃烧殆尽,到时候即便天神下界也救不了你,秒时本君的三头犬正好多一个双修伴侣。”黑袍人不紧不慢的提醒,说到底他心中也有些不舍,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有趣的小宠物,就这么挂了多可惜啊,怎么着也得等到自己玩腻了才行。 “行。”少年咬了咬牙,道“不过我有个条件,你从今以后都不能再找安妮姐的麻烦,也不能用那些变态的法子来折磨我。” “好。”黑袍人却是想都没想,一口答应。承诺和契约这些东西都是建立在双方实力对等的情况之下,以凌风现在的修为根本没有与他对抗的资格,黑袍人所谓的承诺自然也就成了一张白纸。 “现在按照我说的做。” …… 一个小时之后 少年双手抱着头,在黑袍人的帮助下,灵魂的燃烧虽然停止了,可是他始终觉得有些不对劲,灵魂之中似乎多了些什么。 “你对我做了什么。”凌风不安的道 没有理会少年的问话,黑袍人一拳揍在他的肚子上“小子,你很好啊,居然敢威胁我,我在你的灵魂中下了禁制,从此以后你的生死便再也由不得你自己了。”他的声音森冷而阴沉,彷如来自地狱的魔鬼。 他从内宇宙中取出那条布满倒刺的刺鞭,一下一下的抽打在少年身上,每一鞭下去都是一条皮开肉绽的伤口,他的力道控制的非常好,最多只是伤筋动骨,绝不会对少年造成生命危险。 少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的还以为黑袍人在鞭尸。他又何曾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只是这样一来死变态的怒火全冲着自己来,大概也就没有功夫去管安妮姐姐了吧。对此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只要有一丝机会他都不会令安妮姐姐落到这个死变态手里,他已经害死了瑞格大哥绝对不能再连累到安妮姐姐了,这两人是这个世上唯一把他当成一个人来看待的人。 直到把少年伤得体无完肤,黑袍人这才停下手来,他走来凌风身旁,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少年“起来,别躺着装死。” 凌风抬头望了他一眼,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然而刚才的鞭打似乎伤到了左腿的骨骼,他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 看着少年狼狈不堪的样子,黑袍人脸上拂过一丝笑意,他拎起凌风将其丢到注满药水的水池中,而后拧开装着地心淬体乳瓶子,倒了几滴倒入水池,完后又将那瓶子抛给侍立于一旁的灰衣侍者道“此后每日掌鞭三百,事后记得用这药水给他泡身体,注意分寸,不要把本君的小宠物给弄死了。” “诺。”灰衣人恭恭敬敬的道。 少年眼睛一翻,差点没晕死过去。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罢了,不过是鞭刑而言,咬咬牙就撑过去了,总比那些变态的刑罚强得多。 “你好像对本君的判决有所不满?”黑袍人危险的眯起眼睛。 “不,没有,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凌风无奈的道,他现在可没胆子去触怒某个变态了,天知道这货到底有多少折磨人的手段。 16.是时候了解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九年时间转瞬即逝,这九年里奥格斯修行星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儿。比如修行界第一暗杀组织匕首的覆灭,有传言匕首的高层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于连尸体都找不到,于是那些昔日与匕首有利益冲突的势力自然不会放过这等机会,几番试探之后终于发动了对匕首的歼灭计划。比如昊阳宗和教廷的一场大战,此战具体原因不得而知,那一战打得是天翻地覆,双方圣域高手几乎倾巢而出,昊阳宗所属的晨曦山脉直接被夷为平地,至于教廷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十二红衣大主教当场陨落了八个、圣域苦修者死伤二十七人、裁决所副所长身受重伤,打到最后,甚至都惊动了双方背后的神境强者;比如冰寒宫主人新收了一名极为罕见的九阴之体的女子为徒,并视其为衣钵传人等等。 时值严冬,鹅毛般的大雪从空中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雪花盖满了屋檐、道路,压断了树枝,隐没了种种物体的外表,将整个天地渲染成一片雪白。 大街上的行人早已换上了厚厚的棉衣,年幼的孩童三五群的聚在一起,捧起白色的冰雪,搓成雪团你追我打得玩的不亦乐乎。 南方天空中一辆由六匹飞马拉着的飞马车徐徐降落在地,奔驰而过。此车通体成金色,车身刻满了各种各样的符文禁法,四只车轮外则装有尖锐的钢刺,能将靠近它周围的一切物体绞的粉碎。驾车的是一名身材魁梧,左边脸颊上带着一道伤疤的大汉,令人称奇的是如此寒冷的冬季,这大汉居然没有穿上衣,就这么光着膀子,任由那堪比刀刃般的寒风吹打在自己身上。 “哇塞,快看是妖兽飞马,还有六匹,不知道是谁这么厉害居然能抓到妖兽给他拉车,太威风了。” “恩,我以后也要努力修行,变得像这飞马车的主人一样强大。” “估计是哪家势力的核心弟子外出历练吧,搞得这么张扬,真是败家。” “切,那也要人家有那资本啊!” 一些识货的修行者众说纷纭。 “主上,快到了。”那驾车的汉子回过头来对车中道。这大汉的声音出奇的恭敬,与他凶神恶煞的外表成鲜明的对比。 “嗯。”车厢内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声音的主人似惆怅似感慨“九年了,你们欠我的也该偿还了,此间事了,凌家将不复存在。” “主上,听闻凌家曾有弟子被应眩门选中,怕是不太好应付。”大汉好心的提醒,他可不认为自家主上能够以一己之力对抗一个势力。 “无妨,我自有分寸。” 不多时飞马车就来到了凌府的大门前,刀疤脸大汉正待停车,自家主上那森林而酷厉的声音霍然在脑海中响起“直接撞过去,凡有阻拦者格杀勿论。 “是。” “此乃凌府重地来着止步。” “妈的,和他们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兄弟们抄家伙,老子倒要看看,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来凌府放肆。” 一行门卫抡起手中的兵器直冲向那几匹开路的飞马,只要先把飞马解决,车上的人进退两难到时候还不是只能任由他们宰割,他们这些门卫这些年来占着凌家的势目中无人惯了,在他们看来即便他们解决不了的事,也会有凌家高手出面,怕他个毛啊。 “哈哈。”赶车大汉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一手继续驱赶着飞马,另一只手从背后抽出一把宽厚的大刀,横空一挥,一道璀璨的刀芒匹炼似的扫过冲上前来的众门卫,刀芒过后,二十几颗硕大的头颅在地上滚动起来…… 飞马车横冲直撞的冲进凌府大门,车身上刻画的几个杀阵尽数开启,配合着轮子外则的钢刺,所过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许多凌家弟子想要逃跑,可是他们的速度哪里抵得过飞马,最终不是死在杀阵和钢刺之下,就是被飞马的铁蹄生生踏死,场面惨烈至极。 “住手。”空中骤然传来愤怒的咆哮,凌家的高层总算是赶到了,众多幸存的凌家弟子舒了口气,在他们想来族中长辈定是能够保全自己等人的,不是没有人考虑过自家长辈与来犯之人孰强孰弱,只是人在危难之时,心底总归会朝着美好的方向去想的,哪怕那所谓的美好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一群凌家高手中领头的自然是现任的凌家家主凌正,他的背后跟着凌家长老以及供奉,一共三十余人,其中最强的要属凌城和一个身穿素衣法袍的供奉,一个七阶武者,一个八阶法师,加上一众四到六阶不等的长老供奉,这股力量凝聚在一起足以抹去一个小的修行家族或门派。 然而此时此刻这些人却面色沉重,对方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杀进凌家自然不会没有依仗,且看那赶车的大汉就是七阶修行者,还有那六匹飞马,两匹是七阶、三匹六阶、最后那匹稍逊点的也有五阶。这说明什么?说明车厢里还未现身的敌人至少也是八阶修行者。 “尔等小贼好大胆子,居然敢擅闯我凌家,杀害我族弟子,今天统统给我留下性命。”一名凌家长老忍不住率先出手,他双手掐动法决暴喝“陨石天降。” 哗哗哗哗,但见十余块硕大的石块从天而降,向着飞马车砸去,陨石天降乃是一种用于群殴的法术,召唤而来的石块的大小和数量由施法者的修为决定。 那赶车的大汉见状也不惊慌,右腿一蹬车座,身体如离玄的利箭般串了出去,下一刻,一颗血琳琳的人头已然被他拎在手中,亦然是那名刚刚动手的那长老。 与此同时,那眼看着就要被石块砸到得飞马车车身骤然闪亮一组符文组合,却见一道湛蓝的屏障以车厢为中心扩散开来,瞬间就将整个马车包括六匹飞马一齐笼罩在内,从天而降的石块在撞到湛蓝屏障的刹那顿时碎裂成四分五裂的小石块散落一地,飞马车完好无损。 17.谁家少年初长成 凌家众弟子不由倒吸了口凉气,哈米,这可是一名六阶法师啊!居然就这样被人当着他们的面切菜似的给剁了。这,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我来会会你。”凌城沉吟一声,将斗气注入手中的巨锤攻向刀疤脸,刀疤脸自是不会怯战,抡起大刀迎了上去,二人一时之间竟也打得难解难分。 他两在这边斗得起劲,其他的凌家长老和供奉也没闲着,他们略微看了看确定凌城不会吃亏,很快又将目光转移到飞马车上,一直到现在这车厢中的主人还不曾现身,若说车厢里根本没有人,他们是肯定不会相信的,一个七阶修行者如果没有依仗,哪来那么大胆子到凌家挑衅。 “敢问阁下是什么人,为何无辜杀我凌家弟子。”凌正皱了皱眉头,冷冷道,在他说话之间,其余三十多名凌家高手已经分散开来隐隐将飞马车包围起来,大有一副即将动手的样子。今日若是不能将对方留下他们凌家声望何存,叫他们这些人以后走出去还怎么见人。 “将死之人何必知道的那么多。”明朗清澈的声音自车厢中悠悠传来“别说我不近人情,你们还有什么遗言尽早相互转告,过了今天,凌家将从修行界就此除名。” “哼,藏头露尾的鼠辈,有种出来一战,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敢放言将我们全部杀光。”众人中那名修为最高的八阶法师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 啪的一声脆响,法师的脸上顿时多出一道鲜红如血的印记,就好像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真是弱的可怜,八阶修行者混到你这种份上,可谓是一把日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顺便问一下,是你师娘教你修炼的吗?” “混账。”八阶法师勃然大怒,他资质不好,能有如今的成就是经过自己不懈的努力,加上四处弄来的灵药堆上来的,是以实力比起其他同阶的修行者来要稍逊一些。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短,清朗声音的主人这番作为却是彻底激怒了他。 他目中爆出凶芒,面庞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形,额头上的青筋突起。 “小畜生,我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踢掉你全身的骨头让你像一条狗一样去和一群猪猡兽抢食。”八阶法师一拍自己的额头,一股灰芒自其天灵盖中飘出,那灰芒化作一支刻满各种神秘符文的细笔,出现在法师身前,八阶法师咬破舌尖,吐出一口本命精血喷在笔上,大喝一声“去。” 那细笔在空中越变越大,最后化为一支万丈巨笔,巨笔通体呈一片死灰之色,笔身那神秘的符文中散发出一股古老而沧桑的气息,在场的众人只觉心中一阵恍惚,灵魂似要从体内抽离而出,一些修为差得弟子甚至都直接趴倒在地。 巨笔朝着飞马车所在的位置一笔点下,就如同一个人伸出一根手指即将展死只蚂蚁。笔锋与飞马车外的防护屏障相撞发出一声轰然巨响,硝烟过后,只见那原本豪华阔气的飞马车已然四分五裂,六匹飞马消失不见,却是在那巨笔的冲击下直接化为了灰烬。一名十四五岁左右的少年灰头土脸的站在那里,那少年面容刚毅俊朗、剑眉星目、黑发黑眸、凌唇略有些单薄,刀锋般的眸中泛着冷芒,好一个丰神俊朗的美少年。他的嘴角处挂着一丝血痕,显然是刚刚受到了创伤。而那不知名的巨笔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模样被他抓在手中。 “咳咳,真是惊险,差点阴沟里翻船。”少年望了望手中的笔,有些惊疑,先前这支笔明明差点就能要了他的命,却在最后关头停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莫非这玩意还有自己的思想不成? “你……你……你……”八阶法师一手指着少年,胸口起伏不定,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此刻是郁闷的想吐血,那可是自己压箱底的宝贝啊!依靠着这件宝贝他不知道解决了多少比自己强大的敌人,一步步走到今天。这回倒好不仅没能废掉眼前这少年,还被人家给收走了,真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少年的眼睛马上就扫到了他,一只大手如闪电般探出,瞬间就将法师禁到自己面前。 “说,这支笔是你从哪里得来的。”少年森然道。 “呸,要杀就杀,何必多言,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八阶法师倒也硬气,在自身生命在敌人掌控之中的情况下也不肯服软。 少年拍了拍脑袋,有些懊恼的自言自语“哎,我问你做什么呀!”言罢一手按在八阶法师的头顶,灵识毫无保留的探入其识海。 “搜魂。” 片刻之后,少年面色更为疑惑,放在那名法师头上的手猛的往左边一转,只听卡的一声脆响,法师的胫骨霍然断裂。 凌家众人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乖乖,这恶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啊,一招就秒杀了一个八阶强者,难不成是九阶天位强者?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寻思者怎样度过这一劫。 “不知阁下与我凌家有何仇怨?”开口的是凌正,他实在不记得家族什么时候招惹过这般强大的存在,莫不是那个不肖弟子无意中冒犯过他?真要是这样他就把那弟子交出去再给对方赔礼道歉好了。如今的凌家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 没有理会他的言语,少年抱着双手,看戏般的看向与刀疤脸交战中的凌城,双眸微微眯起,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凌风,我想起来了,他是凌风。”众凌风弟子中终于有人记起了少年的身份,少年表面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的摸样,容貌倒是与当年离开家族时相差不大。 “凌风?凌风是谁啊?” 18.九阶、九阶 “你傻了啊,就是那个当年不能修炼而被逐出家族的废物啊!听说好像还是凌城长老的私生子。” “不会吧!那小子当年离开就有十一二岁的样子,现在都九年了怎么着也应该有二十多岁了吧?你再看看他,最多十四左右撑死不过十五,而且修为也不符合啊,只要是凌家弟子谁不知道那个废物不能修炼,怎么可能有如此高深的修为?这两人大概只是长得像吧!” “听闻九阶强者拥有三百余年的寿元,只有在最后五十年身体才会慢慢衰老,如果真的是他,外表有这么年轻倒也说得过去。” “对呀对呀,他当年因为不能修炼在家族受尽了委屈,如今变得这么强了当然要回来找回场子,动机上也说得过去。天啊!我当初还踢过他几脚,怎么办?他会把我们全杀光的。” “你真是风儿吗?”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似见到了最亲密的亲人般,神情有些激动的问道。 “凌木德,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虚伪,当初在我食物中下毒的那个人是你安排的吧,不用急着否认,那家丁在临死前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了。”少年这番话无疑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如今的他已经不需要再顾忌这些对自己而言如同蝼蚁般的存在了。 “风儿,你听我说,我没有对你下毒,我就是再残忍,又怎么可能毒杀自己的亲侄儿呢,那个家丁原本是方家埋在我身边的一枚钉子,我……”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狂暴的剑气在惊天的呼啸之下直奔他而去,眨眼间的功夫就将连同他在内的十几人一同卷了进去。 “啊啊啊啊……”只听得数声惨叫声响起,场中再也没有了那十几个人的身影,只留下一摊血肉模糊的肉泥,以及花花绿绿的内脏的碎片。 “真当我是三岁小儿吗?张毅那厮为了避免我遭到你们的毒手,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自我八岁以后你们的动向,都随时有人向我汇报。”少年挥舞着手中的利剑,每说一句话,都会有数十余人命丧黄泉,似为了宣泄心中的怒火,也似为了让凌家众人更加惶恐,他并不急于一下子将所有凌家的人全部置于死地,而是像水煮青蛙一般一次只灭杀一点,给予其他的人一丝看似可以逃跑的机会,而当有人有幸逃离到凌府大门之时就会发现,整个凌家已然被一张三维的结界所笼罩,根本逃无可逃。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某个死变态一起呆久了,少年的心也逐渐变得越来越狠,他永远忘不了年幼之时,这些人是如何想法设法的置他于死地,忘不了那个严寒的冬季,那个被拖到雪地里活活打死的少女,忘不了在那冰冷阴森的地牢中自己所承受的一切。 “孽障,还不给我住手。”少年杀的正起劲之时,一名玄衫男子从天而降,手持长枪拦住了他的去路,男子五官端仪,面容不怒而威,浑身散发着一种久经上位者的独特气质。正是凌家刑坛坛主凌川景。 “凌川景,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十五年前我刚被带回凌家之时,那个负责照料我饮食起居的侍女是你下令处决的吧!原因就是因为你家那个废材儿子看中了她的姿色,她宁死不从,反抗之时失手错伤了那个废物。”普天之下,无法修行的普通人多了去了,五百个人里能有一到二个具备修行资质的苗子就算不错了,而这凌川景的儿子凌乳佳正是属于不具备修行资质的普通人之一,不过他摊上了个好父亲,且也是凌川景唯一的子嗣,凌川景对其宝贝的不得了,是以,在受到的待遇方面比凌风这个私生子不知道高出多少倍。 “闭嘴,佳儿岂是你能评论的,他就是再无能也比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孽子强。”凌川景一边舞动长枪抵挡着少年的攻击,一边还不忘大声反驳,他虽然残忍,但对自己唯一的后裔却是视如珍宝,决不允许任何人诋毁。 少年哈哈大笑,灵识一动,九阶强者的威压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也不去管凌川景刺来的长枪,手中利剑斜挥,一道锋锐的剑气自剑中迸发,只一剑便将那凌川景从头到脚劈成了两半,那剑气在穿透凌川景的身躯后并未就此消散而是笔直的劈到了一座高达数百米的雕像上,刷的一下将那雕像劈的粉碎。 “今天你们统统都得死在这里,一个也别想逃。” “凌风,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你可知道匕首那么庞大一个暗杀组织为何不敢直接灭掉凌家,还要通过栽培你这么颗棋子来达到他们的目的。”凌正从袖子中取出一枚紫色的符箓,肃然道。非到万不得已他实在不愿使用这东西。 “哦,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这个问题他也曾经思考过,却一直不得要领,久之也就不再去管他了,而今被这凌正再度提起,不知怎的,他心中忽然有些不安。 凌正仰起头颅,手捻长须,得意洋洋的笑道:“那是因为我凌家祖上曾出过一位神人,他老人家虽在踏入神人之境后云游四方去了,却也没忘记给后人留下这天罡神符,此符一经引动,神人之下皆可抹杀,唯一的缺陷就是只能用八次,在此之前家族曾面临十一次灭族之危,有六次动用了这神符。”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续而道“所以非到万不得已,我并不想把它用在你身上,凌风,你是我所见过最出众的天才,哪怕是被称为奥格斯修行星天资最妖孽的天才席羽也比不上你,他是在七十九岁之龄踏入九阶的门槛,你比他强上好几倍。只要你愿意你就是我凌家下一任的家主,我寿终归寝之后,这天罡神符也将交由你来保管。” 19.分身之术 听了这话,少年有些犹豫的停下手来,他不是为凌家家主之位而心动,而是凌正手中的那张符让他有些忌讳,如果他没有认错,那应该是一张圣品的封妖符,里面封有一头圣域妖族的魂魄此类符箓有其次数限制,当其中封有的妖族的魂魄耗尽之时,封妖符也就作废了。他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开口反问道:“这么说来你早就知道匕首在以我为棋子算计你们,它那么大一个组织算计你们什么?你们凌家有什么值得他们算计的?” 凌正叹了口气,径直走到凌风身前六米之处,掐动法决,布了一个隔音禁制,确保两人的交谈不会被旁人听到,这才缓缓道“此事说来话长,皆是由族人的一颗眼珠而起,三千多年前我族曾出现一个族人,出生下来眼睛便呈一片紫色,此人资质极高,他的眼睛仿佛能够看破一切阵法、幻像,灵识强度更是同阶高手的两倍,这位先祖后来在争夺家主之位时不幸败落,胜利者将他的双眼剜了出来,经过研究发现那双紫瞳不仅可以洞察万物还可以增进灵识修为,魂修者如果拥有它,修炼起来事半功倍,当时第一颗眼珠被胜利者,也就是当代的家主炼化。后来这事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传了出去,当时的凌家非常强大,其家主更是霸道无比,直接下令将外界知情者斩杀了一大半,并严令不许有人再提起此事。久而久之紫瞳事件也就淡出人们的视野了。但世事无绝对之说,还是有人将此事用玉简,记忆水晶等方式记录了下来。在我凌家强盛之时自是没有人敢打那紫瞳的主意,而今家族日渐衰落,那些得到消息的知情者自然也就按耐不住了,若不是有这天罡神符和神人先祖的威慑,凌家怕是早就不复存在了。”忆起家族昔日的辉煌,老人不禁有些惆怅,昔年凌家最强盛的时期,主府随时都有十几位圣域强者坐镇,战坛弟子皆是由九阶修行者组成,凌家家主跺一跺脚,整个大陆都要为之震动,而今的凌家不要说九阶,就是八阶强者都找不出几个。所以他非常希望留下凌风,在凌风身上他看到了凌家再度崛起的希望,再者天罡神符是用一次少一次,能够不使用那是最好,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才会耐着性子和凌风墨迹这么久。 少年心中一沉,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紫瞳的作用,那位先辈血脉中传承的应该是显性的紫慧魔眼,而他身上则是隐性,他有些庆幸幸好他的紫慧魔眼是隐性的否则这双眼睛怕是早就不属于他的了。 “所以你就任由张毅那样算计我,在我体内植入噬心蛊,甚至于你们早就知道他们的目的,只不过碍于自身实力不敢撕破这张面皮,故而装聋作哑,把我推出去挡灾,以此来推延时间。不对,应该说我被接回凌家也是你们算计好了的,你们定然早就测试过我的资质,一个出身不好常常遭人暗算,饱受欺凌且又具有非常好的资质和心机的私生子,这不正是最好的棋子吗?我说当初怎么那么多回都没有死掉原来还有这层原因在里面。” “呃。”听了少年的分析,凌正难得有些尴尬,他没有想到凌风能凭借他的只言片语分析出这么多缘由,不错,他原先是有这个打算,神人老祖已经有很久没有回过家族了,他害怕那个组织在算计不成的情况下会不顾一切的对家族下手,故而定下此计,好歹也能拖上个几年。 “当时你的确是最好的人选,无论是在资质、心机还是身份上,同辈的弟子都没有人比得过你,事实也证明我的眼光是对的,匕首在三代弟子中一共埋下了十五个暗子,你是在他们手中唯一存活下来的两个之一,还有一个在匕首被毁之后,我们秘密处理掉了。我们也不想让自家弟子出去冒险,但为了家族的延续不得不如此。你若是愿意做下一任的家族我可以做一年之后将紫瞳交由你炼化。” “哦,你就这么便宜我?” 凌正苦笑道:“便宜谁不是便宜,你好歹是我凌家血脉,交给你总好过将来落到其他人手里。” “听起来好像不错,不过就凭一颗眼珠子就像收买我,你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吧,成为凌家家主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一个下九流的修行家族,随便来个九阶修行者就可以将其灭族,你这个保命符也只能用两次了吧。”瞥了眼凌正手中的封兽符,少年轻蔑的说道。 听了他的话,凌正心中倒是松了口气,他这般说出口就代表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若是想都不想就一口答应,他到要怀疑是不是有诈了,到时候说不得也只能将其灭杀了,一个对家族造成威胁的弟子哪怕资质再好,实力再强也不能留。 “此言差矣,当初那名出外云游的神人先祖留下的本命玉简尚且完好,这说明老祖宗尚未归墟仍在世间,你持此玉简将来遇上他老人家,说不定会念在血脉亲情上将你留在身边指导一二,你……”他的话还未说完,一只鲜红的手爪从背后洞穿了他的心脏,他艰难的回过头去想要看清到底死于何人之手,在看到对方容颜的瞬间,他的瞳孔骤然放大,眼中透着难以置信的光芒,竟是死不瞑目。 那是一张与凌风生的一模一样的脸,这两人站在一起没有任何区别,竟是比双生子还要相似。他缓缓的抽出被鲜血染红的手臂,口中喃喃自语 “忘了告诉你,我还是一名法修,如果没有足够的把握,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和你废话这么久。” 少年慢慢的走向对面的凌风,而凌风也抬着脚步微笑的迎向行来的少年,两个身影最终融合在一起,变为一个凌风。他从已然死去的凌正的尸体手中夺过那枚被其捏的死死的封妖符,轻叹道:“白痴,连封妖符和神符都分不清,也敢拿出来显摆,你的所作所为固然都是为了家族,但我却无法原谅你们对我所做的一切。” 20.灭族 “凌风,亏你还是九阶强者怎么如此卑鄙。”余下的几个长老怒骂道。少年的手段委实太过诡异了,刚才他们也只看到凌正后面忽然浮现出一个身影,还没来得开口及提醒,就被对方得手了。现在就连先祖留下的保命神符也落到了他手里,凌家真的没有任何希望了吗? “老五,你带着弟子先撤,我们来拖住他,说什么也要为家族留下一丝血脉。”一名长老大喝着带领十几名长老一起出手将少年围绕起来,防止他去追杀逃跑的从弟子们,至于那些供奉则早在八阶法师身亡的那一刻,见势不妙开溜了,他们与凌家本来也只是交易上的关系,没必要为此而搭上性命。 “哈,敢对我家主上出手,我看你们这些老杂毛真是活腻了。”正在这时刀疤脸手里拎着一个气色惨白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他左手一震,随手将男子丢到地上,恭敬的退回少年身则,拱手道“主上,这家伙要怎么处置。” 那男子不是凌城又会是谁,他与刀疤脸交战之时初期两人还打得旗鼓相当,到了后来这人却是越斗越猛,他没多久便败落了,此刻的他有些后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年他便该把这逆子掐死的。 “给我好好看着他,别让他自寻短见。” 他从乾坤戒中取出一个小瓶子,一口吞下瓶中的液体。而后将全身所有的法力注入手中的封妖符中,待到封妖符上的符文闪烁着红光后,往空中一抛,那封妖符顿时化为一只高达数百米的大地之熊,那熊红眸之中充满了暴虐与杀戮的凶芒,看其样子显然是被人抹去了灵智,只留下杀伐的本性。 大地之熊自出现起便挥舞着巨掌将拦在它和凌风面前的凌家诸长老撕成碎片,而后扑向逃跑的人群之中。圣域妖族的威势在场众人无人可比,就是凌风也不行,九阶和圣域看似只有一步之差,实际却是天然之别,双方的差距已经不是用数量能够衡量的,就是数千九阶修行者聚在一起也不可能是一名圣域强者的对手。 “啊,哇哇哇哇……” 凌家众人的嘶喊和痛苦绝望的咆哮、呻吟响彻天地。不消片刻,偌大一个凌府只剩下凌风、刀疤脸以及凌风的父亲凌城三个活人。 望了眼尸骨成堆的屠杀场,少年理了理衣领,面色平静的道“巴力,去弄一辆飞马车过来。” “遵命。” 神念牢牢地锁定在巴力身上,直到刀疤脸离开数千里之外,少年这才捂住嘴咳嗽几声,吐出一口暗红的血液,这血中参夹着些许内脏的碎片,显然是被刚才那一笔之力伤得不轻。 “原来你自己也受伤了。”凌城已经从愤怒中冷静下来,像他这种偏于理智的人,很少会为情绪情感所撼动,即便是再大的怒火也能在几息之内平复。 “咳咳,是不是想乘机干掉我,不想死的劝你别打这个主意。我把巴力调开不是拿他没办法,而是他现在还不能死,我留着他还有用。”刀疤脸自然不能死,如今他身受重伤,实力近乎全无,身边又怎能没有个护卫。按照保险的做法他应该将凌城一同抹杀,只不过他实在是下不了手。不管怎么说,那毕竟是他的父亲啊! 凌城沉思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出手,凌风既然敢留下他这个隐患自然不会毫无防备,他可不认为对方是为了所谓的父子之情才没有杀他的。 “说吧,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不,不,不,别说的那么难听。我亲爱的父亲,老实说我很好奇,你明明清楚我的利用价值远远要高于凌默然。当时为什么要同意凌正的计划。”少年伸出一支手指在凌城眼前晃了晃“别跟我说什么为了家族,凌正固然是一心一意为这个腐朽的家族着想,至于你?你这种人从来都是自私自利,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牺牲一切。” “的确,你很优秀,同样的复仇心也很重,他们或许没怎么注意,但我却看得很清楚,你每次被那些三代弟子殴打之后那种看似平静的目光下所隐藏的愤恨,你的性子与睚眦一般,从来都是有仇必报若是你一开始就在我身边长大,我自然会细心教导、呵护,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可惜……”凌城深深的吸了口气,瞌上双目。这是这对父子间第一次敞开心扉的谈话,也将是最后一次,过了今日不管两人将来如何,也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就是为了怕我报复与你?凌城我原本以为你还算是个人物,原来也不过如此,身为一个七阶修行者居然害怕一个孩童的报复。难怪这九年来你一点长进都没有,我真的很怀疑你当初是怎么进阶的。”少年嘲讽的讥笑,眼中透着浓浓的失望之色。曾经他是多么崇拜自己的父亲,即便这个所谓的父亲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年幼之时每每望到那高不可攀的背脊,看到他战胜敌人之时那英姿勃发的身影,他都会忍不住臆想父亲回过头来慈祥的端详着自己,温文尔雅的对自己说话。虽然随着阅历的增长这一不切实际的幻想早已被他抛之脑后,疲倦之时偶尔回忆起童年时代的憧憬,他的心中仍会感到一阵迷惘,甚至于当初刚被黑衣人抓到时,他还曾幻想着凌城会来解救他。 说到底,在此之前,少年心底对于那虚无缥缈的父爱都有一丝隐隐的期盼,他希翼着能够得到凌城的认可,哪怕这种认可是建立在一座名为利益的桥梁之上。而今当凌城亲口道出配合着凌正的计划将他一步步推入深渊的原因居然是因为害怕自己将来的报复之时,少年的心彷如被刀割般疼痛,他呆呆的站在原地,负手而立,目光望向无尽的苍穹,久久不语。 21.父与子 “事实也证明我当初的顾虑是正确的,不是吗?我还是太过心软了,这才让你有了成长的机会,没想到区区九年你就能达到这种地步,实在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很好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优秀,九阶是我终其一生的目标,但对你来说,它只是个起点,你的目光应该看得更远些,修行界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凌城有些意味深长的道。若是换了个人现在必然对少年恨之入骨,但凌城此时的心态却非常奇妙,凌风灭了凌家,也等同于毁了他以后的一条道路,让他沦为一介散修。按理说他应该恨他才对,不过站在利益的角度来衡量,对方也是他的血脉之一,他以后的修行道路有可能还达不到九阶,如果自己的血裔能代替他走向那巅峰的神人之境,貌似也不错。当然了若是有的选,他绝对不会有这种想法,人只有当自身利益趋于绝望的情况下才有可能表现为纯粹的利他行为。再者凌家的毁灭已然成为事实,他自己的命还掌控在少年手中,他就是再恨凌风又能怎样,除了给对方一个杀掉自己的理由之外得不到任何好处。 “我的母亲是谁,他们不是都说你一心扑在修炼上,无心情爱之事,就连和卢倩文结为双修伴侣也是为凌正所逼,这样的你应该不是风流之辈吧!又是怎么和我母亲扯上关系的。” 凌城微微一怔,旋即哈哈大笑起来“风儿,你太小看我了,我若是不愿意,天下间谁能逼迫与我,就是大哥也不行。倩文是碧磷门掌教弟子,将来很有可能成为碧磷门的门主,与她结为双修伴侣对我是有利无害。将来你选择伴侣也要找与你自身条件相符合的女子,只有如此才能在你修行的道路上增加一大助力。” “至于你的母亲,她只是个普通的凡人,我当时被仇人陷害中了极乐散,不得不与她进行交合,之后我也没有太过在意,直到大哥将你接回来,我才知道你的存在。” “那她现在在哪里?”少年极力克制着心中的杀念缓缓问道,他握紧的拳头咯咯作响,手臂之上青筋暴起,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将对方一举击杀。 “你以为以倩文的性子在知道了这件事以后,还会容忍她活下去吗?”凌城不答反问。 “混蛋。” 少年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如此剧烈的运动,又引动了体内的伤势,凌风只觉喉咙一甜,一股逆血随之涌出,却被他生生又咽了下去。 “我是混蛋,这个世上只有混蛋才能活得更好,若是缺乏心智,优柔寡断,你就是再强也不过是别人碗里的一盘菜。” “滚,我怎么做事不用你来教,这一辈子也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少年歇斯底里的大吼。他不是凌城,做不到他那般冷血。瑞格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自那以后他发誓,决不再伤害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 凌城走了,带走了凌家先祖留下的本命玉简,也带走了少年心中对于亲情的最后一丝期盼。得知母亲过世的消息后,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他再也没有任何亲人了,从此以后就真的只能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活下去。 凛冽的寒风吹打在少年脸颊上,不知为何,他此刻竟觉得这寒风异常的温暖。 无所谓了,反正自己本来就只是一只在凌家和匕首的夹缝中求生的可怜虫,如今虽然变强了些,但也不过是那人手中的提线玩偶,等到那人那天厌倦了,说不定自己这条小命也就走到头了。 聚宝阁是一家大型的修行者交易场所,在奥格斯修行星各地都设有分点,在这里只要你有足够的资产就可以换取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哪怕是没有,聚宝阁也会想法设法的帮你弄过来或者是贩卖其物品下落的消息。 聚宝阁内严禁动武,每一处分点都有一名九阶强者坐镇,以防宵小之辈捣乱。 “两位需要些什么?”看着传送阵上渐渐浮现出的身影,侍立在一旁的侍者连忙堆满笑脸迎了上去。这第三楼可不同于前两楼,想要上来要不就要有足够的背景,要么就要本身实力达到六阶或是一个六阶强者带着上来,那侍者在二人身上扫了一眼,而后将目光停留在刀疤脸巴力身上,怎么看那少年也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这般年轻能达到一阶后期就已经非常不错了。可惜他这回却是错的离谱。 但见那刀疤脸至出现后就规规矩矩的站在少年身后,反倒是那少年朝他微微颔首,一脚迈出传送阵朗声道“带我去看看防御类型的法器。” “好,好的。”那侍者惊讶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随即很快想到一种可能,莫非这少年是某个势力的核心弟子外出历练,是了,也只有这样才会有个六阶以上的护卫随行。一念至此,他脸上的表情更为恭敬,含笑着将二人请到放置防御类法器的柜台区,挑出几件较好的上品防御法器,向少年一一介绍。 “这对同心结是修行情侣常用法器,只需往其中注入斗气或法力就可以施放出出防护结界,其坚固的程度甚至可以抵挡八阶强者的全力一击。” “还有这飘羽法衣,法衣上加持十二个防御阵法,穿在身上水火不侵、刀枪不入……” 少年抬手阻止了侍者喋喋不休的唠叨,这些话对于他而言的确是唠叨,作为一名九阶强者,这些所谓的上品法器根本配不上他,一般而言一到三阶修行者使用的是下品法器,四五阶修行者使用中品法器,到了六七阶就开始玩上品法器了,八九阶强者管贯用极品法器,当然也不乏有八阶强者身价不富裕也在玩上品法器的,但是不管怎么说作为一名货真价实的九阶修行者,凌风已经不再适合使用上品法器了,因此在听到侍者介绍的都是上品的货色之后,他才会显得如此不耐烦。 番外:关于世界的背景 一至三阶修士为入门,即便是资质差得没边的修行者,一生只要不懈的努力,每日勤勤恳恳的修炼,终有一天也能到达三阶,这个阶段的修士使用的是下品法器。 四阶、五阶:这个阶段的修士有点尴尬,典型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对于那些三阶以下的修士而言他们是高手,而对于六阶以上的修士而言仍然不将他们看在眼中,最主要原因是他们的寿元与普通凡人无异,不能突破五阶,寿元就仅限于一百年。这个阶段的修士使用的是中品法器。 六阶:如果你突破了五阶的瓶颈到达了六阶,那么恭喜你,你将享有一百五十年的寿元。 七阶:在六阶修士寿元的基础上再加五十年,为二百年,六阶和七阶的常用法器是上品法器,当然也不乏有些强大的势力愿意赋予他们的精英弟子以极品法器的。 八阶:拥有二百五十年寿元,一般使用极品法器。 九阶:享有三百余年寿元,一般使用极品法器,勉强可以驾驭圣器,但无法发挥圣器的全部威力。 修行之路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越往上走,其难度和瓶颈也就越大,九阶到圣域,这看似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却如同一道巨大的横沟,决定了圣人与凡人的差距。圣道之下皆为蝼蚁,这句话不是夸夸其谈,圣域强者挥手之间可以毁去一座没有防御阵法保护的城池,百万军师无法与之匹敌。然而超凡入圣这一步可不好走,五十年的时间就算是天才也无法突破九阶的瓶颈,所以如果在两百岁以前没能到达九阶的修士,基本上可以说与圣域无缘了,除非服用破尘丹,或是有其他机缘,否则只能永远做个凡人。 圣域:千年不老,指碎山河,肢体再生,身死而魂不灭,谓之圣人。圣域强者共分四个层次,即圣域初期,圣域中期,圣域后期和圣域大圆满,圣域初期便拥有千年的寿元,此后每进一个阶段增加三百年寿元,甚至有许多圣域高手为活命去寻各种各样曾加寿命的灵物,从而导致了圣域大圆满撑死能活两千余年。 圣人与凡人修士最根本的区别就是他们可以初步调动天地元气为己所用,至于这个调动的比例,与自身实力有关,就像杠杆原理一样,自身的力量越强大,所调动的天地元气也越多,对他们来说只要寿元未尽(灵魂的枯竭),哪怕是肉身被毁,也可以去舍夺其他修士的肉身。使用的法宝为圣器。 半神:又称神人,不过在妖族一般都定义为半神,寿元为一元,也即是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他们是介于神与低等生灵之间的存在,使用次神器,身躯转换为半神之体,可以不用借助外物遨游宇宙。半神之境共分九重天。 22.聚宝阁 “偌大一个聚宝阁,难道连一件像样的极品法器都没有吗?真是让人失望呀。”少年不紧不慢的道,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慵懒和随和,外表更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咋一看还以为是哪家贵族少爷呢!他这些年却是变了不少。 侍者一愣,马上高兴的说道“极品的法器和灵符都在四楼,您若是需要可以让您身旁这位前辈带您去巡查间登记一下,就可以上去了。”说到这儿他有些不确定的瞥了眼刀疤脸,这人真的有八阶的修为?众所周知,聚宝阁的第四楼是八阶和九阶修行者的交易场所,想要上去必须有八阶以上的实力,或者身旁有一名八阶修行者陪同。 “行了,一会儿我自己去看,你这有多少万年灵液。什么售价。”万年灵液是一种能使修行者在很短的时间内迅速恢复元气的灵液且对身体没有任何副作用,为修行者的争斗中最好的消耗品之一,经过凌家一战,凌风身上唯一仅存的一滴万年灵液都用掉了。 “哟,这玩意可非常稀罕,我们这处分点目前只有一小瓶的存货了。此类高等灵物的出售我还做不了主,麻烦您先等等。”侍者挥手召来另外一名侍者,在其耳畔喃喃几句,随后和少年闲聊起来。不一会儿先前离去的侍者领着一个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胖子走了过来。 “鄙人姓钱,添为此处总管,不知小哥贵姓?”中年胖子笑眯眯的道。 少年尚未说话,他身后的刀疤脸却是一脚迈了出来,拦在他和中年胖子之间。 “放肆,我家主上的名讳岂是你能过问的。” 胖子总管心中一震,以他的眼光自是能辨认出刀疤脸的修为,竟然能收一名七阶武修者为仆,这少年到底是什么来历? “巴力退下。”少年剑眉微挑,沉声道。 “主上这人对你不敬,我揍他一顿为你出出气如何。”巴力咧了咧嘴,用下巴一指胖子总管,非常不客气的道。作为一名仆人,他此番做法却是过了。首先仆人在听到其主的命令后应该无条件的服从,而巴力显然并没有这么做,其次他的言语间也存在问题,‘如何’本来就是代表商量的语气,身为一个仆人他最多只能询问或是向主人提出意见而不是与其商量,他没有那个资格和凌风讨价还价。 “我让你退下,巴力,不要逼我杀你。”少年目光转寒,冰冷的杀机从他身上散发开来,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果然是一条养不熟的狼啊,解决完伤势的问题后,无论如何也不能留他了。 刀疤脸嘿嘿一笑,挑衅的看了少年一眼,而后转身回到他的身后。 “在下管教不严,让钱兄见笑了。”少年抱拳道。 “哪里,哪里。”从少年的言语中胖子总管很快判断出对方并非修行了数百年的老怪物,那么这么强大的随从应当是他背后的人为他准备的了。也难怪这刀疤脸表现得如此桀骜不驯,但凡强者有强者的尊严,谁会愿意受制于一个小孩子。 他这般想法却是大错特错,巴力本就属于那种野心勃勃的人,之前震慑于少年强大的实力故而只能俯首听令,装作一幅毕恭毕敬的摸样。而今凌风身受重创,他表面上那层羊皮也就开始脱落了,若非顾忌到少年可能还有隐藏的底牌没有出尽,这一路上他早就对凌风下手了。只要能除掉眼前这少年他不仅可以恢复自由之身,还可以从少年身上得到一笔丰厚的资源,让他在修行的道路上走的更远,何乐而不为呢。修行界本来就是个利益至上的世界,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别说是主仆,就是师徒也能反目,手足也会相残。 少年的余光有意无意的在刀疤脸身上扫了一眼,含笑道“听说贵阁有万年灵液出售,不知是什么价格,当然了如果你们不要灵石,我也可以用其他的东西换取。”类似万年灵液这类十分稀有的灵物从来都是有价无市,许多地方甚至都要经过拍卖。 “呵呵,确有此事,不过咱们这个分点的存货也不多,仅剩下一小瓶而已。”钱胖子笑眯眯的道。 “是吗?那本少主要了,赶紧给我拿来。”一个狂傲至极的声音骤然插入两人的谈话之中。回首望去,声音的主人是一名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年,少年长着一头璀璨的金发,刀削般的面容,头颅高高扬起,鼻孔朝天,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在少年的旁边一身藏青色衣袍的青年,他摇头苦笑,对于少年的行为显然是早已司空见惯,却又对此无可奈何。 胖子总管似和他们比较熟,抱拳相迎道“原来是两位陆少,不知是什么风把你们吹到我这儿来了。” “钱总管近来可好,在下闲来无事,出来走走,顺便陪小弟买几件称手的法器。”与少年的张扬跋扈截然不同,青年神情温和,举止优雅,言语间透着一股世俗上层贵族的气质。 钱胖子了然的点了点头,好心的向双方介绍对方的身份。 “这两位是应眩门少主,陆勇,勇少主和陆泯,泯少主。这位小兄弟是,呃……”言到此处他忽然想起之前询问对方名号之时被刀疤脸打断,少年虽是制止了刀疤脸却也直接跳过了那个话题。 “流风。”少年轻描淡写的道。 “原来是流风小兄弟,舍弟刚好看中了钱总管手中的万年灵液,不知小兄弟可否割爱,当然作为补偿我会支付一笔灵石给你。”陆勇讪讪的道。他同意补偿凌风些许灵石还是看在了刀疤脸的实力上,不然他可不认为这小子有资格和自己谈条件。此时的凌风气息内敛,表面看起来也不过才一阶中期的样子,给人一种我很好欺负,你来欺负我!的样子。 23.我不想惹事,但是也绝不怕事 在心中把两人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少年摊了摊手“抱歉,那东西对我也很重要。”凌风并不是一个喜欢无故惹麻烦的人,可是麻烦却偏偏自己送上门来。换做以往也就罢了,偏偏现在他身受重伤,身则还有个巴力虎视眈眈,实在不宜与这对兄弟发生争执,可是这万年灵液他又必须弄到手,所以他才会这样委婉的和陆勇说话,否者以他那暴虐的性子哪里还会和对方说那么多早就祭起法器砸过去了。 “妈妈的,我哥愿意给你灵石是看得起你,别他妈的不知好歹,区区一个一阶的垃圾也敢和我争,本少主堂堂应眩门少主,你算什么啊,也敢觊觎属于我的东西。”陆泯没好气的怒骂,说着他还伸手推了一把少年。哪次他看中的东西不是别人乖乖的双手奉上,这小子倒好,哥哥好心劝他放手并且还同意给他一些灵石,这么优厚的条件居然还敢拒绝,真是不知死活。 “万年灵液固然是好东西,可也要有命使用才行,我观小兄弟修为不高,现在的修行界可不太平,外出行走还是小心的好。”陆勇眯着眼睛,语带双关的道。 俗不知这话却彻底激怒了少年,在黑袍鬼君面前他百般忍耐是因为自己技不如人远非死变态的对手,可眼前这两小子算什么,搁平时他一只手指就可以按死。当下他一巴掌扇在离自己较近的陆泯的脸上“操,老子最讨厌有人来威胁老子了,应眩门算老几,没听过。” 那陆泯身为应眩门门主之子,身份尊贵平日里别人巴结还来不及,何曾受过这气,暗骂一声晦气,抡起拳头就准备还手,不想却被自家兄长强行拉了回来。 “哥,你拦着我干嘛,今天我要不把这小子给废了,就把我的名字倒过来写。”少年嚣张的叫器着。 “阿泯,别胡闹,回去再说。”陆勇死死的按着他的肩膀,防止蛮牛似的弟弟冲上去找对方拼命。真要论起来聚宝阁的整体实力还在他们应眩门之上,且此处是交易场所,有明文的规定不能进行打斗,他不知道这少年是发了什么疯,但他自己是决然不敢在这儿动手的,否则岂不异于跑到人家这来砸场子。 “既然如此阁下自己好自为之。”陆勇意味深长的望了少年一眼,转而对钱胖子道“钱总管,我们兄弟还有事,就此告辞。”言罢拖着自家弟弟往传送阵的方向行去。 “小王八蛋,你给我等着,本少迟早要弄死你。”陆泯少年不甘的咒骂,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兄长的束缚,只能随着陆勇一同离去。 旁观的众人中有认识二人的不由大呼痛快,许是对陆泯平时所作所为积怨已深,同时他们也很好奇,这少年到底是什么人竟能让那个小霸王吃亏。 那钱胖子和侍者更是看的瞪目结舌,这小子刚才不是还彬彬有礼的吗,怎么转眼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好在钱胖子总算是见过世面的,很快就镇定下来,他若有所思的打量这名唤流风的少年。少年这般胆大妄为的作为只有两个原因要么就是白痴,要么就是背后的势力非常庞大根本不在乎对方的报复和聚宝阁的反应。不过如果是白痴能控制一个七阶强者吗?后者的可能性明显要居高。想到这儿他试探着开口“小兄弟真是好气魄,竟然将那应眩门两位少主生生气走。” “哪里哪里,那两货自己欠揍,我不过是恰好满足了他们的需求罢了。”凌风收起了先前痞里痞气的作风,耸肩道。 闻言,钱胖子顿时满头黑线,这叫什么话,人家又没有求着你去打他。 “应眩门在修行界的实力非常强大,小兄弟今后外出还需多加小心。” 凌风一手摸了摸下巴,剑眉微微皱起“很强吗?应眩门有几个圣域高手?” “这个倒是没有。”钱胖子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你当圣域强者是白菜还是大萝卜,满大街有捡啊!“不过其门主和好几位长老都是九阶巅峰强者,尤其是那陆剑陆门主而今才一百八十余岁有很大的机会冲击圣境。” 少年长舒了一口气,他手上好歹还有个圣品的封妖符,怕毛呀“原来没有圣域高手,那便不碍事。对了那万年灵液之事。……” 钱胖子眼中精芒一闪,没等少年说完,连忙道“小兄弟若是需要,五十万上品灵石拿去便是。”他这回倒是没有坑人,五十万上品灵石换取一小瓶万年灵液算是比较地道的价格。 “我身上都是没有这么多现成的灵石,不知用此物来换可否。”少年掐动法诀施展出一个迷雾术将几人周围的空间笼罩起来,而后灵识一动从乾坤戒中取出一枚丹药。 “破尘丹。”此丹刚一拿出手,钱胖子和少年身后的刀疤脸眼睛刹那之间瞪的溜圆,异口同声的惊呼道,不同的是钱胖子神色全是震惊,而那巴力的眼中却掠过一丝贪婪。 破尘丹啊,那可是可以让九阶修行者服下,一步即可登入圣域的极品灵丹,九阶和圣域看似只有一步之差实则却是天与地的区别,九阶修行者被誉为是人的巅峰境界,享有三百余年的寿元,突破九阶之后是一个全新的层次,被称之为超凡入圣,取义超越凡人的境界到达一个更高的层次。圣域初期便能拥有千年的寿元,可以初步调用天地元气,抬手之间山河破碎,无人可敌。许许多多的九阶修行者终其一身都困在九阶的瓶颈遥望着那圣域的大门而不得入。而破尘丹的出现则刚好解决了他们的困境,此丹的来历无从考察,九阶强者服下后立即可以踏入圣域,它唯一的副作用就是从此以后只能停留在圣域,永绝神道,不过这对于绝大多数修行者而言仍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珍宝,毕竟神道之说太过虚无缥缈,能够成为圣域强者已经是他们最大的期盼。 24.事到如今,唯有杀 “敢问小兄弟,此丹从何处得来?”钱胖子满脸兴奋的问道,炼制破尘丹的材料在奥格斯星球十分稀少,是以这价值也就不必多说,比起万年灵液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也,万年灵液只是一种迅速恢复元气的灵物可代替之物很多,而能够助九阶修行者成功踏入圣域的物品除了这破尘丹绝无他物。 “家中一长辈所赠。”凌风自是不可能说实话,随便找了个借口,实际上这是他以前杀人越货搜刮来的战利品。 接下来的交易过程十分顺利,成功换取了万年灵液和数件比较好的极品法器之后,钱胖子客客气气的送他出门,且一路上反复叮嘱他要小心陆勇两兄弟的报复。 “老弟,在这靳国的范围之类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大可来找我,咱们聚宝阁虽说实力上不如修行界那些一流势力,但要论到情报,嘿嘿不是哥哥我吹,就连教廷的裁决所和阴影皇朝的监察院比起我们来都要逊色一筹。”这两人一个误认为对方是某个神秘势力的成员,一个想通过对方来获知修行界的情报以及将来出手一些比较棘手的‘战利品’真可谓是一拍即合,这不这才多久就称兄道弟起来了。 “呵呵,我此番出来还有事情要办还望老哥不要将我们交易的事情泄露出去。”某人故弄玄虚的道,其实就是让人知道了也没什么当初从别人手中夺取破尘丹时,他的手脚做的很干净,绝对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而他之所以这么说一来是抱着一种好玩的心态,二来嘛,他这回受伤颇重在没有恢复实力之前不想惹太多麻烦。 “这你大可放心,关于你手中有破尘丹一事绝不会从我聚宝阁传出去。”钱胖子拍着胸脯担保,只是他这份承诺有多少可信度那就只有天知道了。俗话说的好商人重利不重情,在足够的利益的驱使下他们可以出卖一切。 “如此最好,小弟先走了,咱们后会有期。” 就在少年离去之后不久,钱胖子回到自己的工作室,以手支撑着额头,脸上早已收起了面对少年时的微笑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重之色。 “总管,要不要派人去查一下那二人的来历。”站在一旁的心腹好心的提醒道。 钱胖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安排人去办吧,若是没有查到也没有关系,但要小心行事,万不可留下马脚让他知道我们在调查他。还有派人盯着那两兄弟,那叫流风的少年若是遇到生命危险必要的时候助他一臂之力。” “是。” 黑夜,无风。少年盘膝坐在一片草地上,周身布满了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禁制和阵法。离少年不远处的地方,刀疤脸巴力正立于一团篝火前,脑中思考着困扰自己多日的问题,火光忽明忽暗的照耀在他的脸上,使他本就狰狞的面庞变得更加恐怖。 在聚灵阵的帮助下周围的天地元气集聚往少年身边汇聚,感受到那温暖的元气在全身筋脉中流淌最后归入紫府一分为二一部分转换成斗气,一部分化为法力。少年眼角抹过一丝惬意,在数枚上品疗伤丹药和万年灵液的辅助下他的伤势恢复的很快,就目前而言基本可以发挥出六成以上的战斗力,应付一些小虾米完全不成问题。话说那支笔到底是什么玩意呢,居然能把他这个九阶修行者伤得这么重,如果不是它最后莫名其妙的停止下来指不定自己这回就挂了。一念至此他灵识一动从乾坤戒里取出那只神秘的笔,将一缕灵识探入其中,只见那笔上的符文焕发出一阵金色的光华,神秘笔在光华的照耀中化为一道灰芒融入少年的眉心,消失不见。 凌风心中一凛,连忙将全部心神投入到识海之中,作为一名九阶修行者身躯毁了倒还没什么,大不了重新塑造一具身体或者舍夺重生便是,但若是灵魂根基受到创伤,则很难再补回来了。所以现在的凌风可谓是万分着急。 灵识内视之下,只见那只死灰色的符笔正停留在他的识海的正中央,他试探着用灵魂力量将其逼出识海,那神秘符笔却不动分毫,反倒是注入其中的灵魂本源之力如石沉大海般没有了任何讯息。好在那支笔没有伤害他的意图,也不会主动抽取其灵魂本源之力。这倒是让少年悬着的一颗心略微放松了些。 “小杂种,滚出来领死。”南方星空中传来一个嚣张跋扈的声音,抬头望去,只见十余名身着应眩门装束的修行者驾驶者一艘一叶舟飞快的往自己所在的方向赶来,那为首的不是先前在聚宝阁与凌风发生争执的陆泯又会是何人。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凌风那般羞辱自是咽不下心中那口气,这不刚一到家就召集人手追了过来,他还担心赶不上让凌风给跑了,又特意向自己的兄长借来这日行千里的上品飞行法器一叶舟,当真是煞费苦心。 凌风冷哼一声,对着阵外的刀疤脸道“巴力,杀掉他们。” 刀疤脸犹豫了片刻,但还是冲了上去,他挑中了一个六阶巅峰的法修者,与其斗得旗鼓相当。少年见此微微眯起的双眸中掠过一缕不易察觉的杀机。 “哈哈,现在我看谁还能护得住你。”陆泯得意的大笑,他仿佛看到了少年跪在自己脚边痛苦求饶,心中无比的快意。 “你们几个把这王八蛋给我抓起来,记住老子要活的,别把人给我打死了。”陆泯一挥手,在他身后的众人立即祭起自己的法器攻击少年周身的法阵。 “呵,本来还没想这么快收拾你们的,这么急着送死吗?”少年不屑的冷笑,他的脾气可不怎么好,在聚宝阁放过对方一次已经是莫大的仁慈,而今居然还敢不知死活的追上来,真当他凌风好欺负啊! 25.主仆反目 少年抬手间掷出三十六道冰箭符,三十六支冰箭如闪电般划过天际只一个回合便将以陆泯为首的一众应眩门弟子的头颅洞穿。可笑那陆泯致死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死在一个‘卑微的一阶修行者’手中。 远处的刀疤脸见状立刻三下两除二解决完自己的对手,回到少年身边。 “巴力,你是自行了断,还是要我动手。”简简单单一句话将本就紧张到了极致的主仆关系彻底断裂。 “主上息怒,不知巴力有何地方冒犯了主上,使得您非要置巴力于死地。”十分怪异的是那刀疤脸竟然丝毫没有与少年撕破脸的觉悟,单膝跪在地上向少年请罪。 “自从本座受伤起,你这一路上都做了些什么自己心中有数。”少年淡漠的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刀疤脸,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您多心了,巴力却是没有对您不利的企图。我这条命是您救下来的,又岂会背叛与您。”刀疤脸诚惶诚恳的道,乘着少年走神之际他忽然一把抄起脚边的大刀,将全部的力量注入刀中,对准少年一刀劈了过去,璀璨的刀芒一闪而过眼看着就要将少年吞没,却见以少年为中心的地方方圆两米之内骤然升起一个半透明的防护结界,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刀疤脸的攻击。 “你……”刀疤脸惊讶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在他的分析中少年应该没有抵抗能了才对呀,先前之所以和自己说那么多不过是为了扰乱自己的心神令自己不敢出手,不然以他对凌风的了解,少年若是还有余力早该斩杀自己了,眼前这人对于背叛者可是从不留情的。 “巴力啊巴力,你以为我为何这么放心将你留在身边。” “难道不是因为你曾救过我的命,不是因为相信我的忠诚。”巴力的一双虎目瞪的溜圆,不可思议的望着凌风,天知道他当初为了取得少年的信任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哼,我若是那么容易相信人早死了,你且安心的上路吧,你的家人本座自然会替你‘照顾’好。”凌风嘴角勾起,轻描淡写的将刀疤脸最后一线希望打破,对于自己的敌人他从来都是不懈余力的将其彻底摧毁,不给自己留下任何隐患。 “不,熙儿才八岁,就是死我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狱,绝不会给你任何机会去迫害他们。”巴力有些惶恐的大吼,正待运转斗气和少年拼命,他惊恐的发现自己身上的血肉竟然大片大片的从身上脱离,这场面就好像被人拿着刀子凌迟。 “这是……死咒。” “算你还有点见识。” “这么说你早就开始怀疑我了。”刀疤脸全身上下的血肉已经差不多快掉光,双臂和双腿更是只剩下森森白骨。 少年摇了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你们这些追随我的人身上,每个都有我种下的死咒,若是老老实实听从我的命令自是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若是似你这般心怀不轨,我一个念头就可以收拾干净。” “你这恶魔。”看着自己的身躯逐渐崩溃,刀疤脸咬牙切齿的怒骂,如果眼神也可以杀人的话,少年此刻怕是已经死过好几十次了。 “他不是恶魔。”低沉而阴森的声音至树林深处传来,这声音初时似还在万里之外,转瞬间便彷如在耳畔响起“他充其量不过是个小鬼而已,我才是真正的恶魔。”一袭玄色的身影从空中降下,飘飘然然落在两人面前。 “你是什么人。”刀疤脸深深吸了口气,下意识的问道,本来他若是不说这句话或许还能多活片刻,可惜这个世上没有如果,就在巴力的话音落下的同时,一道强横的气息扫过,直接震散了他的灵魂。 “真是残忍呀,他本来就活不了多久了,还要将人家最后的生命剥夺。”少年耸了耸肩,似笑非笑的调侃。若是仔细观察可以发现他那看似毫不在意的眼中深藏着一丝恐惧。 无视少年的话语,来人上前伸出左手在凌风英俊的面庞上揉了揉“啧啧,这张脸倒是生的越来越俊逸。” 凌风一阵无语,这货,该不会就是看中了自己这张脸吧? “以您的实力,只需放出句话,定会有无数俊美少年对您投怀送抱。” “这是什么话,本君像是那种贪图美色之徒吗?”声音的主人明显有些不悦,他剑眉微挑,低声喝斥。 “得,我什么都没说。”凌风的嘴角一阵抽搐,很是无奈的道,在争辩下去吃亏的肯定是他。 “你受伤了?” 看着那张英俊而又邪魅的面容上骤然眯起的双眼,少年心中暗道不好,以往的经验告诉他,每当死变态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总会有人要倒霉,而这次毫无疑问要落到自己身上。 “告诉本君,是谁将你伤成这样。”冰冷而威严的话音在凌风耳旁响起,少年心中一愣,他都有些现在在自己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往日那个人。以前的鬼君即便是再怎么残忍,声音都是温和平静,处事方面更是狠厉无情。记得有一次不过是个面首在侍寝的时候不如他的意,事后立刻被他下令抽魂炼魄。如此天性凉薄之人今天居然会破天荒的关心起他的伤势,这真是活见鬼了。 少年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心念电转间随口编出个谎话“杀人夺宝时不小心受了点小伤,已经没什么大碍。” “没什么大碍,这么重的死气还叫没什么大碍,若我推断的不错当时定然有一股力量强行干预,否者你早就命丧黄泉。”鬼君的声音越发森冷,这小子的本事是他一手教导出来,其本身实力又有九阶的修为,同阶修行者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除非是圣域修行者出手,不,以小鬼身上残留的死气程度来看,即便是圣域也不可能有如此手段。他倒要看看是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胆敢触碰属于他的东西。 26.重温噩梦 少年略一思索,马上明白了他所说的死气源于何处,那只笔此刻气息内敛深藏于他的识海中,那么这些所谓的死气应该是神秘符笔被那个法修者催动攻击自己时留下的,毕竟出来这么久,也只有那支符笔伤到了自己。一念至此,他暗自松了口气,这般神秘的宝贝他可不想让死变态夺去。 “我的事情我自会处理,不劳你费心。”少年则过脸去,有些气呼呼的道“再说,这些年来,你什么时候管过我的死活。”每每忆起九年来的点点滴滴,他都恨不得将这死变态碎尸万段。 少年这番表现看在黑袍人眼里却是有些赌气的意味,令他哑然失笑道“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若是没有我的帮助,你以为你真的可以这么快达到九阶。” “哼。”凌风不置可否的冷哼一声,索性不去理会他。 “小东西。”黑袍人扳过他的脸,令其直视自己“你想出来玩,本君不反对,前提是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明白吗?下回如果再让我看到你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你今后就老老实实侍候在本君身边那也别想再去了。” “你放心,我比谁都怕死,自是舍不得这条命。”少年没好气的反驳。 黑袍鬼君抬手画出一道分神符印入少年的额头,轻笑道“遇到致命的危险,在心中呼唤本君即可,不过此符只能用一次,一次过后本君留在其中的神念也将消散。” 凌风摸了摸额头将信将疑的反问“这玩意能应付什么层次的存在,要是我不小心招惹上圣域大圆满的强者,也能助我摆脱对方的追杀?” 谁知少年的话才刚说完,黑袍人就伸出左手在他头上重重的扣了一下“混小子,你未免也太小看你家主人了,别说圣域,就是你们那些所谓的神道高手见了本君这道符也得毕恭毕敬的行礼。” 少年面色微沉,虽然不喜欢对方将自己设定为宠物,但也知道这是事实,以他如今的修为根本无法反驳。 “你什么时候转性的,怎么突然一下子变得对我这么好?”他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 黑袍人轻嗤一声“好?你认为这样就是对你好?或者说你真以为你很了解本君?”他忽然掐住少年的下巴,强行将其按到在地,另一只手抓住凌风的衣襟猛的一撕,露出洁白的胸膛,右手大拇指按在少年朱红的茱萸之上猛的一挖…… “住手。”少年瞳孔一缩,童年前的梦魇如虚拟影像般袭上心头,以至于让他忘记了双方的差距,下意识的开始反抗。 “闭嘴。”黑袍人眼底掠过一丝怒意,随手就是一巴掌招呼在少年脸上,另一只手握住少年挥过来的拳头,一丝微弱的神力顺着掌心透出,眨眼间便将凌风整条手臂的骨骼筋脉毁坏殆尽。 “咳咳。”凌风吐出一口鲜血,无力的倒在地上,他能感应到体内原本快要愈合的伤势此时又有复发的征兆。 “仅仅只是这样就受不了了吗?忘了你当年是怎么熬过来的,既然如此便让本君帮你重温一下噩梦。”随着黑袍人话音的落下,两人周围的空间一阵扭曲,而后原地再也找不到他们的身影。 当意识再度清醒过来,少年已经置身一片宽广的大堂中,殿堂的半空浮悬着各种各样沾满血迹的刑具,这些刑具中有些他不认识,但有些确是他九年来亲眼所见过,甚至于亲身体验过的…… 少年倒吸一口冷气,绝望而无奈的闭上了双眸,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一天回来的这么早啊!难道就是因为他说错了一句话吗?这死变态还真是喜怒无常。 “睁开你的眼睛,否者本君不介意把它剜掉。” “你除了威胁我还会做些什么?” “嘘。”黑袍人将食指放在嘴边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安静,好戏马上要开始了。” 少年正待发话,这时只见灰衣侍者牵着一个‘囚犯’走了进来,此人脖子上系着一条锁链,全身上下没有穿任何衣物,他走路的方式也与其他人不同,竟是用四肢爬行。在他身后的灰衣侍者手持一条由雷电化成的长鞭一下一下的抽打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每一鞭下去都是一条漆黑的焦痕,奇怪的是这些伤痕在那人的身上不会停留过久,最多几十秒便会自行愈合。 灰衣侍者手中的电鞭每一次落下,大殿中便响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 “是你,张毅,你居然还活着?”看清来被束缚之人的真面目,少年不顾自身的伤势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呵,你这小杂种都没死,我又怎么会比你早一步登天。”张毅恶狠狠的道,眼中写满了仇视与怨毒,如果不是这个小鬼他又岂会落得如此下场。 事实上,他最应该恨的人应该是黑袍死变态,但因为对方实在太可怕了,以至于张毅连恨都不敢去恨他,只能迁怒于凌风。 “混账。”暴怒中的少年飞身来到张毅身前一脚将他踢翻,并用脚踩在他的胸口。对于一个从小在没有父爱与母爱的环境中长大的人来说,小杂种三个字无疑深深的刺激了他。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试试。”少年寒声道,此刻的他浑身上下透着浓郁的杀机。 张毅撇了撇嘴,面容上满是鄙夷与不屑之色“你本来就只是只可伶虫,你的族人不容于你,你的母亲早就离开了人世,你的父亲根本不曾关注过你,哪怕他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在意你,你当时也不可能那么容易落入我的魔掌。小杂种、私生子,当年那些与你同辈的小孩子都是这么称呼你的吧。每次你与他们发生冲突打架斗殴,不论结果谁胜谁败最被关进地牢接受惩罚的的总会是你。” 27.童年时代的悲伤 嘶哑的声音勾起了少年埋藏于心底的记忆,记忆深处,一群孩童抄起地上的石头砸向一个身着破烂衣裳,卷缩在墙角的小孩子。 “小杂种。” “废物。” “让他活着简直是浪费家族的粮食。” “对,这样的野种不配活在这个世上,大家一起砸死他。” 角落中的孩童已经被石子砸得头破血流,他双臂抱膝,低头喃喃自语“我不是杂种,我也有父母的。” 即便如此,那群嬉闹中的孩童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他们找来布袋,合力将他套入布袋中,投入冰冷的湖水里。 “我们这么做好像不太好吧,万一出了人命怎么办?” “怕什么,到时候大家一口认定是这废物自己不小心掉进湖里,族中长辈难道还会为了他来怪罪我们。” “据我所知,好多叔叔伯伯巴不得他死呢,我们这回弄死了他,说不定还会奖励我们。”孩童们嬉笑着散去,丝毫不为自己所做之事感到内疚。然而,在他们离去之后没多久,原本被装入布袋投入湖中的孩子忽然从湖中冒出头来,他望着那群孩童远去的背影,紧紧的握住掌中的匕首,口中发出那彷如来自地狱般的声音,他说“不要给我机会,否者你们统统都要死。” 他说:“我以我之名起誓,有生之年必将血洗凌家,屠其满门,如违此誓,誓不为人。”…… “那又如何,如今的我已然是九阶修行者,而昔日那些欺辱我的人也都死在了我的剑下,就连你,不也正被我踩在脚下吗?”少年居高临下俯视被自己踏在脚下的张毅,他以一种上位者的口吻说道“感情,哼,那不过是弱者所依赖的东西,身为九阶强者的我又怎会需要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而今的你不过是只死狗,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呸,那不过是你运气好摊上了一个强大的主人,不然你永远也只能是我手中的提线傀儡,你忘了,当年你没能完成任务,像条狗一样的在我面前摇尾乞怜,祈求我宽恕你的罪过。早知如此在当年我就该把你给上了,嘿嘿……小子,被人压在身下干的滋味如何,哦,当时你还只有十二岁吧,真不知道你那小身子板怎么承受得了的。”张毅面容狰狞,满脸猥琐的表情。 “胜利者只看结果,不论过程,你所说的以往早已化为尘烟,你这般触怒于我无非是想让我一怒之下杀了你,想必你这些年来活得很痛苦吧!是了,以死变态的性子又岂会让你过得舒服。就连我都几乎是从炼狱中熬过来的,你肯定要比我惨。”少年脸色一片铁青,挥手间打出数道风刃洞穿张毅的双臂和双肩,他不敢做的太过,毕竟那死变态此刻还在上面看着呢,冒然杀死他的玩物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失败,张毅歇斯底里的大吼“你如今也不过是个男宠,当你失去那位的眷顾之时,也就是你从天堂堕入地狱之时,你的结局一定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的。”不错,他是一心求死,这些年来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时怎么过来的,活着没有个人样,死又死不了,所以当他看到凌风的那一刻就仿佛看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所以他才会用言语刺激凌风,希望凌风一怒之下将他杀死,那样一来也就不用再承受这些折磨了吧,对于而今的他来说死亡才是他最好的归宿。“凌风,自古以来越是强大的存在越是冷酷无情,他现在即便对你百般宠爱,到头来也可以毫不留情的抛弃你,且等着吧,我们很快就可以在地狱相聚……” 凌风闷哼一声,仅存的左手一拳狠狠的砸向张毅的嘴巴,此时的张毅恰好在开口说话,于是拳头的前半端就这么直直的砸进了他的嘴里。 “简直找死。”少年冷笑着抽出毫发无伤的拳头,他是九阶修行者,其身躯强度就连上品法器也无法伤其分毫,而张毅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满口的牙齿被生生打落大半。 “凌风,本君不记得何时允许过你动手。”就在少年打算再次出手之时,鬼君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制止了少年接下来的暴行。 “这不怪我,是他嘴贱,欠抽。”少年压下心头的愤怒和不安,故作镇定的道。事实上他之所以如此愤怒正是因为张毅的话道出了他心中所想之事。 “呵。”黑袍人挥手将少年禁到自己身前,冰冷的手掌骤然按在少年急剧起伏的胸膛上,透过手掌传来的触觉,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少年的心跳的越来越快。 “害怕了吗?” 凌风低着头既不答话也不去看黑袍人,好在黑袍人这次并不像先前那般过分,让少年愤怒和惶恐之余尚存有一丝理智,所以即便他此刻恨不得一拳揍在黑袍人的脸上,但仅存的理智却告诉他不能这么做,否者必将万劫不复。 殊不知在黑袍人眼中此时的凌风却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可爱,之前那些处置凌风的念头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看看你,好好的跟一只蝼蚁呕什么气,你若是想要,将他送你又何妨。” 他的声音刚落,少年便感到一股柔和的力量涌入自己体内,开始修复自己受伤的经脉和内脏,就连先前残缺的右边肩膀处也渐渐长出新的筋肉,不多时,一只略带粉色的右臂在少年的见证下渐渐生长成形。 似有些不可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凌风试探着挥了挥右臂,待确认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后,面容上不由自主的涌现出一阵狂喜之色,毕竟没有谁愿意一辈子当个残废。 “没出息的东西,这么点小事就把你乐成这样。”黑袍人伸手揽过少年的肩头,一边低声训斥。 28.另类的表白 少年浑身一震,许是因为幼时的阴影,他十分反感有人触碰自己的身体,尤其是这个死变态,但如今的他又不敢反抗,九年来他对黑衣人的性子略有些了解,落在他手里的俘虏越是反抗似乎越能激发他的兴趣,当然结果也越是凄惨,反倒是那些逆来顺受的家伙还死的快些,对于那些落到死变态手里的人而言,死亡无疑是一种解脱。 “怎么,这会成哑巴了,你刚才的那股嚣张劲都哪去了?”见少年迟迟不肯言语,黑袍人剑眉微皱,有些不悦道。 “在您面前,我哪里敢嚣张啊,实在是张毅那厮太过分了,我才忍不住出手教训他一下。”少年眨了眨眼睛,呲牙一笑,露出纯白的贝齿。 “教训?”黑袍人斜了他一眼,瞟向底下的张毅“他说的也是事实,何错之有。” 闻言,少年瞳孔一缩,身躯不受控制的一颤,无尽的恐惧在心中蔓延,虽然早猜到会是这种结局,但在此之前他心中仍然抱有一丝侥幸的心理,而今黑袍人的一句话却是将少年心底的最后一丝期盼一语打破。 感受到怀中小宠物的不安,黑袍人收了收手臂将他搂得更紧,温和的道“天生万物有生有灭,这个宇宙尚有覆灭之时,更何况是人的情感。” “什么意思?”少年疑惑不解道。 “我有那么可怕吗?”黑袍鬼君不答反问,他自问这几年来对这小子已经够好了,可这小子为何还是如此害怕他。 凌风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落在你手里的人有几个是不怕你的,恐怕是没有吧。”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本君可有像对他们那样对待过你?这九年来,我甚至于都没有再碰过你。”黑袍人擒住凌风的下颚,一字一句的道,语气中隐隐蕴含着愤怒的讯息。 “哈哈哈哈,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你咯,你可知道,这九年来我是怎么度过的,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受怕。你之所以对我不同也不过是一时兴趣使然,万一哪天失去了这份兴趣,我的结果怕是要比他们还要惨。”凌风歇斯底里的咆哮,除了自己的思想之外,他根本就一无所有,他的生命、修为、财富都在此人的一念之间,他曾多次试图逃出这命运的囚笼,每次均是被对方抓了回来。 “若是可以选择,我宁愿一辈子当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可是我没有选择,自从被带回凌家的那一天起我的命运已经被注定,即便不是沦为你的玩物,也会成为凌家和匕首博弈的牺牲品。” “你多心了,本君岂是那种不念旧情之人,往后若是哪天厌倦了,我放你离去便是。”他轻揉着少年的头发,尽心的安抚自己的小宠物。反正离太虚幻境开启的时间还早着呢,闲暇之余偶尔玩玩情调也是不错滴。 一念至此,他将嘴凑到少年耳旁,低声喃喃“就连张毅我也可以交给你处置,怎么样?想不想尝尝你家师傅的滋味。” ——呵,你说这话有人信吗?或者说你自己相信吗? 凌风心中暗自冷笑,他若是这么容易相信人,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死变态的话如果可信,也就不能被称为死变态了。 “不用,我不喜欢吃人。” 听了他的话,黑袍人忽然哈哈大笑,他的小鬼还真是单纯的很呢!不过回想起来,这小鬼九年来除了打打杀杀,明争暗斗似也没有经历过其他。别说云雨之欢,怕是连亲情和友情都不曾感受过吧。 他俯身亲吻少年的额头。 “不是你所想的那个意思,这个吃就是指九年前我对你所做的事,你还没有试过在上面的滋味吧!本君今天破例让你尝试一回。”他低声而笑,声音带着蛊惑与诱惑。 凌风略一思索,断然拒绝“不用,我只要他的命,不过此人如此算计与我,我绝不会让他死得太舒服。”他从黑袍人怀里挣扎着爬起来,飞向张毅所在的位置,不料才刚刚飞到一半,又被鬼君以隔空摄物之法禁了回来。 “这般心急想去哪呢。” “呃,你不是说把他交给我处置吗?当然是要和他好好算算以前的账。”凌风略微慌乱的解释,当然啦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以处置张毅为借口逃离死变态的怀抱。 “呵呵。”黑袍人阴仄仄的笑道“一只蝼蚁罢了,哪用得着那么麻烦,来人。” 语毕,几道灰色的身影如幽冥鬼魅般自黑色的石柱后面飘出,他们单膝跪地,恭恭敬敬的等候着主人的命令。 “拖下去,剜去双目,凌迟处死。” “尊令喻。” 待到灰衣人将张毅带下去,鬼君骤然扳过少年的身体,双手捧起那张俊逸的面庞,轻轻的摩擦着。 “小鬼,我喜欢你。”他此刻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眼中更是透着灼热的光芒。 “什……什么。”面对如此直接的表白,少年愣是没能反应过来,一对眼珠子瞪得溜圆,瞪目结舌的望着眼前的死变态。 死变态的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他将冰冷的双唇凑到少年的嘴上,时而轻轻的蠕动,时而疯狂的撕咬。那模样仿佛一头饥饿的狼正在享受美食。 “做我的面首,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赋予你。”鬼君直视着少年,一字一句的说道。 “弱者无人权,你比我强,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有的选吗?”凌风用手背拭去嘴角的血迹,讥讽道。 黑袍人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要你心甘情愿的。” “你若是用那些手段逼迫与我,我能不心甘情愿吗?不过,我很好奇,你刚才说喜欢我,到底是喜欢我什么呢。” 望着少年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黑袍人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难道这九年来他一直都感受不到自己的心意?好不容易挑上一个顺眼的玩物咋就摊上这幅德行的。 29.血脉相连 不过既然打定主意要玩情调,他也不打算再对少年用刑,事实上之前询问少年的话也仅仅只是个试探,若是凌风答应下来,此刻早已被他舍弃,他不喜欢忤逆自己的下属,同样也不喜欢太过软弱,没有骨气之人。 “其实,这些年来,你一直都恨着我的对吗?不必急着否认,当初我命你亲手杀了那只小蝼蚁,你虽然照做了,但是你心底的愤恨却没能瞒的过我,所以我把你带了回来。”他换了个姿势,让少年斜靠在自己身上,徐徐道“你的灵魂是如此的奇特,我甚至都算不出你的来历,所以我想要看看如此特立独行的你到底能撑到哪一步。结果你果然没有另我失望,面对我的责打非但没有屈服,反而一次又一次的逃跑。” “就因为这个,你就喜欢我?”少年愣愣的道,他实在是无法理解黑袍人的想法。估计他那天要是真的能理解了,也就不是正常人了。 “当然不是,那个时候我只是想要你顺从与我,就像是驯兽师驯服妖兽一样把你调教的服服帖帖的,当年你尚且年幼,我本不屑对一个小孩子下重手,是以每次将你抓回来也只是施以鞭打之刑,以示警戒,谁知你小子越来越过分,逮到机会就给我溜。居然还趁着本君外出跑到外面与人勾结妄图对抗本君,简直是痴心妄想。”言到此处鬼君的声音忽然变得越来越低沉,不必抬头看,少年也能想象到他的面色怕是阴沉的快要滴出碧水来了。 “所以本君一怒之下夺了你的身子,不仅如此,本君甚至还替你准备好了十几具躯体,打算将你的灵魂抽离出来注入那些躯壳之中然后丢到发情的狼群里,让你好好享受一下那种欲仙欲死的滋味,等到受刑的躯壳报废再把你的灵魂取出植入第二具躯壳,这样一来你又可以品尝一种新的酷刑了。” “变态。”少年忍不住咒骂,他伸手抹去额头上的冷汗,同时在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当时没有继续和这死变态对抗。“我那时可才十一二岁,以你的身份也好意思对一个小孩子下手。” “呵呵。”黑袍人干笑几声没有说话,起初,他是真的准备那样对待少年,不过当看到少年留下的血泪以及那苏醒之后惊慌失措的样子,他改变了主意,依稀记得当时的小家伙双臂抱膝卷缩在角落里,用那双明亮的眸子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自己,那摸样简直有趣极了。 “话说,你教我的那个分身术倒是挺好用的,配合上隐身术用于偷袭最好不过,这回多亏了它我才没有阴沟里翻船。”凌风不愿继续这个话题,天知道再谈论下去这家伙会不会兽性大发。 “哦,你这么快就学会了。”黑袍人微微有些惊讶,分身之术于他而言虽只是种鸡肋的神术,但神术毕竟还是神术,无本源神华的低等生灵是绝无可能施展出来的,当初给这小鬼讲课之时无意中提到了此术,谁想小鬼对分身之术十分感兴趣,非藏着他要学,他也就顺道将此术一并传与小鬼了,反正在他看来凌风踏入神道之前是无法施展出此术的。 “你现在立刻施展一遍给本君看看。”黑袍人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凌风自是不会反对,挣开他的手臂,退至二米开外,心中默念法诀,不一会儿从他的本体中‘走’出第二个‘凌风’,仔细一看,这二人无论是身材还是容貌都生得一模一样,怕是连双生子都不会有这般相似的吧。 分身术,顾名思义乃是从本体中分裂出一个或者多个分身为自己作战,每个分身的实力实力相当于本尊的三分之一,且由自主意识同时操控,所以说要学此术,必须要先学会一心多用的本事。此术最大的弊端就是分身无法离开本尊太远且无法久存于天地间,到了一定的时间分身要么回归主体要么自行消散。 黑袍人时而掐指扳算,时而低头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凌风自是不会傻乎乎的张口,将分身收回后他就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眼睛时不时的注视一下黑袍人。漆黑一片的殿堂忽然变得死一般的寂静,静得可怕,静得让人窒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骤然抬头看向凌风,原本墨色的眸子变成一片亮紫,刹那之间凌风只觉得自己的一切似乎都被对方看穿,一股来自于灵魂上的威压迫使他不得不跪下,他有一种感觉,似乎只要对方愿意,下一刻自己的魂魄就会消散。 “不要惊慌,我会利用障眼法制造一些虚假的信息瞒过他的勘测,保持心神镇定,不可胡思乱想,切记不可以透漏出我的存在。”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在凌风脑海中响起,此刻他顾不得去思考是谁在帮助自己,双手紧紧的握紧拳头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鬼君手指在空中轻轻划过,少年的肩膀上立刻多出一道血痕,他抬手虚抓,鲜血如水柱般自少年的肩膀中涌出,飞到他的掌中,如果凌风此时抬头必然能看到黑袍人的掌中多出了一个用蓝光勾画出的微型法阵,而他的血就那么静静的浮在那法阵的中间,随着法阵的运行,那原本鲜红的血竟然有朝金红之色转变的趋势,黑袍人见此,眉头微皱,从自己的手指中逼出一滴血液,一滴淡淡的金色的血液,当他将自身精血放入法阵之中,只见两种不同的精血竟然飞快的融合在一起,组成一个奇特的符文。 黑袍人怔怔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良久,叹了口气,缓缓的道“罢了,你先退下吧。” 凌风如负释重般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冲着出口的方向飞去,他生怕黑袍人改变主意,刚飞出几十米就给自己加持了好几个疾风术,整个身形如同离弦的利箭般串了出去,速度竟毫不逊色于圣域初期高手。 30.心思莫测 “这混小子跑得比兔子还快。不过既然是本君的血脉,能够施展出这等下乘神术也就不足为奇了。”黑袍人摇头苦笑不已,他用手托着下巴,口中喃喃自语“到底是什么力量给他掩盖了天机和气血,竟然让本君连自己的血脉都没能看出来,这回若不是无意中品尝到他的血,怕是现在还蒙在鼓里,嘿嘿当真是好手段啊!”话到最后,眼中迸射出冰冷而残暴的杀机。 不过我怎么还会有血脉存于世间呢?当初那个逆子以及其麾下一族不是被自己灭得干干净净吗?而且为了以防万一他还用推演之术进行推算过,那个逆子的后裔明明已经全部伏诛,这个小鬼的血脉究竟传承至何处?为何经过了这么漫长的时间的演化他的血脉虽然稀少,但还是较为浓郁? 他一面整理着以前的记忆,一面思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不多时,一份可疑的记忆被他调了出来,那还是二十几亿年前,他尚未修炼元天化神大法之前的记忆,映像之中他好像曾用自身的精血为一个门下弟子淬炼神体,难道是通过隐性遗传的方式传承了下来,是了,定是这样,难怪小鬼身上的血脉还不是那么稀薄,如果是隐性传承的话这就解释得通了,在小鬼之前,这血脉觉醒的次数必然不多,最多不过百代,如此才很好的保持了血脉的浓郁程度。不过自身血脉居然能够以这种方式传承下来还真是稀奇了。想到这儿,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凌风啊凌风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倒霉,若你遇到的是他,看着这血脉相连的份上还能放你一条生路,哈哈哈哈哈哈哈…………” 几天之后,凌风冒着胆子找到了黑袍人,他可不想整天和这死变态呆一起,看着就胆战心惊。 “什么,你想外出游历?” “恩,是啊,我打算去历练一番,顺道收刮点宝贝,为将来冲击圣域作准备。”凌风面不红心不跳的说道,这些年来,他可没少找着借口往外跑。而黑袍人大概是看着时机还不成熟,索性也就由着他去,反正这小子不管跑到那总归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历练?你小子这才回来多久,就惦记着往外跑了,莫不是在外头养了小情人,赶着出去幽会?”黑袍人喝了口放在桌上的悟道茶,漫不经心的道,别看他说的轻巧,只要凌风承认下来,就是不死也得掉层皮。 凌风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我养那玩意做什么,费力又不讨好。花费财富不说,还得整天守着,防止被人拐跑了,最重要的是指不定哪一天会在你背后捅一刀。” 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黑袍人嘴角一阵抽搐,心中思索着是不是要给凌风安排几个美人开开荤,省的这小子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杀人夺宝之类的,且每次被人追杀的无路可逃就往自己这跑,他好好一个浴香楼倒成了这小子的避难所了。 不得不说,在得知了凌风是自己的血脉之后,黑袍人对他的态度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一些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微妙的变化。 “你看看整个浴香楼上上下下可有一个玩偶像你这般舒适。” 凌风略一思索,好像还真没有,其他人被废了修为不说,还要每时每刻饱受酷刑的折磨,求生无路,求死无门。相比而言他的待遇算是很不错的了,虽说他也常常被这死变态揍得半死不活,但太过残忍的酷刑像那什么人形犬调教、木桩刑之类的几乎都没有用在他身上过,不仅如此他以往外出,这厮好像也基本没怎么拒绝。 见少年不说话,黑袍人继续道“这些年来本君用灵药助你提升修为和资质,传授你知识,你说在浴香楼呆着腻味,本君便允许你到外面的世界去游玩,甚至都不曾逼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你又是怎么回报本君的,不思进取,占着本君的放纵为所欲为,三番两次的躲着本君,这浴香楼随便挑只玩偶都比你乖巧。” “我没有。”凌风下意识的反驳“我只是很害怕,害怕有一天会落得和他们一样的结果,所以我拼命的提升修为、寻找宝物,我躲避你是因为怕不小心触怒到你。”凭心而论,凌风并不是那种软弱的人,只是黑衣人的强大和变态让他暂时生不出反抗的念头,这就好比人与蝼蚁的区别,两者的实力差距也决定了其心态,曾经在不知道这种差距的时候他还能逃跑和反抗,然而这些年在亲眼目睹了黑衣人的强大之后,他是连反抗的念头都兴不起来了,记得有一回,他故意宰了阴阳宗一批外出历练的核心弟子,引得该宗圣域老怪追杀他,就在他快要逃到浴香楼百里之内的范围时,天空之中降下一名灰衣侍者,只是一个照面便将追杀他的圣域强者撕成两半,就连侍者都有这般实力,其主的强大可想而知。 “本君看起来像是那种喜怒无常的人吗?”黑衣人的语气听起来颇有些无奈,他原本的打算只是想好好宠着这少年,待到那天玩腻了随便赐给那个属下、或是丢到妖兽群里看一场人妖大战,所以对于小鬼的想法是他从来不曾关注过,但是现在他无法释然了,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血脉在别人的身下承欢,他就会感到怒火冲天,这对他而言是一种极大的侮辱,他绝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即便小鬼将来真和其他人在一起也只能在上面,他的血脉只能臣服在他的身下。就是凌风今天不找到他,他也会找时间和少年谈一谈,他想知道凌风心里是怎么想的,若是真的没有进取之心索性杀掉,免得将来栽在别人手里落个生不如死的结局。(他也不想想像他一样的变态这世间能有几个?) 31.同游 凌风点了点头怯生生的望了他一眼“我以往很多次都是因为不小心说错一句话被你揍个半死。” 黑袍人一阵无语,凌风所说的都是事实,但真正的原因却不是因为说错了话,而是他看着这小子长得俊,纯粹的找着借口打着玩玩,不过他下手好像不是很重啊,最多也就抽筋剥骨,至于吓成这幅德性吗?真是没用。 他放下了茶杯,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淡然道“走吧。” “去哪?”凌风满脸疑惑道,配合上那副木讷的神情,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傻子。但是,谁要是真的把他当成傻子看待,注定是要吃大亏的。 “你不是想去外面玩吗?本君同你一道。”黑袍人理了理衣领,神念一动,空中顿时撕开一道巨大的空间裂缝,接着他也不去管凌风是不是愿意,一手按住其手臂硬是将其一起拖入破碎的虚空中。 奥格斯星最早分为五块大陆,即东大陆、西大陆、南大陆、北大陆以及中央大陆,几十亿年前一场大灾难使得中央大陆沉入大海不复存在,北大陆又名极北冰原之地,那里一年四季被冰雪覆盖,除了少数修行者在那定居之外,很少有活物生存,南大路基本上被妖修者占据,剩下的东大陆、西大陆则是人类的栖息地,九万年前,也不知道是那个神明抽风,以无上神力硬是将东、西、南三块大陆拼凑到了一起,形成现在的原之大陆,三块大陆融合没多久,各大势力的修行者就爆发了一场为争夺领地和资源的战争,这场战争持续了四百余年,打的是翻天覆地,成千上万的修行者为之陨落,普通凡人更是死伤近五分之四,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凡人或是流离失所、或是丧命于妖兽之口、或是被修行者打斗之间的余波所杀。无数的城池、山脉沦为废墟…… 大战过后,妖修者退守南荒,人类修行者势力中昊阳宗、教廷、冰寒宫、阴影皇朝四个最强的势力达成协议共掌修行界,也即是现在的修行界四大巨头,他们吸取大战中的惨痛教训,立下修行者不得随意干扰世俗纷争和大规模屠杀普通人的规则。数万年来四大巨头之间的小摩擦一直没停,但真正的生死决斗却从来没有发生过,即便是二年前教廷和昊阳宗火拼也是有所保留,大家都不是傻子,谁愿意斗个两败俱伤最终便宜了别人呢。 “嗨,听说了没有,教廷的圣女让人给拐跑了。” “圣女?那不是教皇之位的候选者吗?” “是啊,据说,那男的还是个妖族呢。” “人妖恋,这怎么可能?那教廷丢人岂不是丢到姥姥家去了。”某修行者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绯闻,惊呼道。 “怎么不可能啊,圣域妖族就可以化形成人,据说那妖物本是一只修行千年的妖狐,化形为人后长的可英俊了,难怪圣女会为他都芳心。”龙渊茶楼中的一帮子修行者毫无顾忌的谈论着关于某圣女的八卦,一名贼眉鼠眼的修行者见状,大声道“诸位,你们可知那丽娟圣女为何要与那妖族私奔。” “嘿,准是看了那厮长得帅呗,还能为什么。” “此言差矣,这妖,它长得再好也只是妖啊,总不可能将一位圣女迷得连身份地位都不要了吧,须知圣子圣女可是教皇之位的继承人。” 贼眉鼠眼的修士闻言叹了口气,假模假样的道“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要说那丽娟圣女的私生活可着实让人无法恭维,她和众多的黄金骑士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就连圣子,都有两位拜倒在她的榴莲裙下呢。据说教皇其实早就将她从继承者中剔除,之所以没有剥夺其圣女身份只是为了均衡教廷中的几方派系罢了,她这次与其说是被那妖族拐去,到不如说是自相情愿否者她和那妖狐都是圣域初期的实力,真正打起来谁又能奈何得了谁呢。” 靠近湖边的桌位上,一名黑衫青年悠悠然然的靠在椅子上,手中的折扇轻轻摇晃着,一副非常惬意的样子。在他的身后站立着三个人,左则是一名身材高大的华服男子,他神情严肃,看向青年的目光中隐隐透着一丝敬意,而他旁边的那位却是一脸讨好献媚的表情,还时不时的亲手为那青年端茶送水,这两人的身后是一名十四五岁摸样的少年,其实他们本是站在一排的,偏偏少年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故意退后几步落在了两人身后,与两人的敬畏和刻意讨好不同,他的心思似根本不在座位上那人之上,时不时的翻翻白眼、口吐泡泡。瞧瞧这幅德行若是让人知道他是九阶高手想必要大跌眼镜吧。 “主上,要不要属下为您寻几个美人来解解闷。”右边那人舔了舔嘴唇,也不用神念传讯之法,竟然直接凑到黑衫青年耳畔,喃喃细语,样子煞掐媚,虽不知道主上为何突然将自己与莫言调到身边,但这不妨碍到他对黑衫青年的讨好,就凭莫言这熊样也想和自己争宠,简直是做梦。 “暂时不用了,奕闵啊,贺家那老小子现在怎么样了。”黑衣人眼睑微微抬起,轻描淡写的道。 听了他的话,陈奕闵心头一凉,赶忙匍匐在地,惶恐道“主上息怒,那厮乘着属下不注意,服下噬魂之毒自尽了。” “噬魂之毒吗?奕闵你太大意了。”黑衣人眼眸眯起,竟是低声笑了起来“你可知本君为何要留他一条命。” “这个……属下不知。”打死他都不信眼前这人是顾忌贺家的势力,自从这人上次乘火打劫,洗劫了贺家总部,双方就已然没有任何缓解的余地,哪怕是有人调解也不可能化干戈为玉帛,以他对这人的了解,已经吃到肚子里的东西别指望他再吐出来。 32.麻烦找上门 “那贺英在贺家的身份你也是知晓,贺家内部并非一块铁板,依本君原来的意思是打算让他死在贺家自己人手里,而今却因为你破坏了本君的计划,你说本君该怎么惩罚你呢。”那个家族唯一让他有点顾忌的是一个刚踏入天神一重天不久的家伙,如今正值太虚幻境即将开启之日,他可不想这个时候有人给他添堵,所以干脆先让他们自己窝里反。 闻言,陈奕闵哪里还不晓得自家主上是在挑起贺家的内斗,好从中获利,他战战磕磕的道“主上饶命,请再给属下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饶命,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本君留你何用。”黑衣人淡然道,其语气很明显,他身边不留没有用处之人。 “主上,看着奕闵这数元会以来给您带来不少欢乐的份上,再给奕闵一次机会,这次奕闵绝对不会让您失望。”他讨好卖乖的用脸蹭了蹭黑衣人垂下的手臂,他的命魂在这人手中,只要这人一个念头,哪怕他逃到上界都只有魂飞魄散的份儿。 “哦,在你眼里本君就是那种只懂得贪图享乐的人?”黑衣人似笑非笑的瞄了他一眼,用那种听不出喜怒的声音道。 “不,不是,您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明神武,乃是当之无愧的天神之下第一人,又岂会贪图享乐,享乐对于您而言只是种消遣罢了。”他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小心翼翼的回答,这位主可不好伺候。 华服男子莫言撇了撇嘴,显然是对他这般作为极为不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一来以他的性子不肖去做这等落井下石之事,二来,他非常清楚主上是个主见意识很强的人,做事从来不需要别人来指指点点,你可以适当的对他提下建议,但他做出的决定决不允许任何人质疑。 至于凌风,他在听到陈奕闵说道‘欢乐’两个字的时候,目光古怪的在鬼君和跪在地上的陈某人身在来回扫视,然后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黑衣人一只手按在陈奕闵的天灵盖,神力如泉水般涌出直接破开其内宇宙,直取本源。 感受到自身本源神华飞快的流逝,陈奕闵的面色越来越苍白,当本源神华和神魂被抽光就是他的死期。好在鬼君也没打算要他的命,在抽取了其四层本源神华之后,果断的停手。 “谢主上不杀之恩。”陈奕闵老老实实的退到一边,小心的观察黑衣人的脸色,生怕他会改变主意。 正在这时,只听咚咚咚的脚步声响起,却是一行身着清一色制服的修行者走了上来,众人之中为首的是一名面部无须的老者,紧跟着他后面的正是那与凌风有一面之缘的应眩门少门主陆勇,那陆勇四下扫视,当看到少年时眼睛不由的一亮,一手指向凌风,开口道“季长老就是他。” 季长老点了点头“赵坤、赵亮,你们两去拿下那少年。” “弟子尊令。” 在看到陆勇的时候凌风就知道对方是来报仇的,是以望着那向自己走来的二人,他毫不犹豫的丢了个八阶的冰系法术过去,那赵坤和赵亮本身只有四阶的修为,哪里能抵挡得了,一个照面就被冻成了冰雕。 季长老见状,冷哼了一声“冰霜冻结,没想到居然是名八阶法师,倒是小瞧了你。” “流风,陆泯少爷好心结交与你,你却为了抢夺万年灵液杀他灭口,真当我应眩门好欺负不成。”不带少年开口,一名应眩门弟子大声喝道,经他这么一喊,楼中客人都将视线转移到了两方身上 “笑话,你那少主是什么德行谁不知道,至于万年灵液分明是我用破尘丹与聚宝阁换取,陆泯半路上带着人打算截杀我,结果反被我杀,你若是以为身后站着应眩门就可以颠倒是非黑白就大错特错。”少年朱唇轻启,森然道,对于一个没有圣域高手坐镇的门派他自是不会放在眼里。 “到底怎么回事?”季长老转头看向陆勇,目光不善的道。 “长老,您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这事你自己去和门主解释。”季长老愠怒的打断陆勇的解释,准确的说他从一开始就不怎么相信陆勇的话,这两兄弟没一个好东西,一个嚣张跋扈,愚蠢之极,另一个表面上待人和善,背地里不知道残害了多少同门。 “这位小友,无论怎样你总归是杀了我应眩门少主,是以今天必须和老夫回应眩门听由门主发落,你是束手就擒还是要老夫动手。” 凌风拽都不拽他,直接拿眼睛瞅着黑衣人,灵识传讯道“怎么办。”若是他自己一个人自是会将这些家伙全部斩杀,不过死变态在这里就不同了,好歹也要征询下他的意见,免得他到时候以此为借口来折腾自己。 “你自己看着办,若是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实在枉费本君一番教导。” “哪能啊,我就是征求下您老的意见,我看那陆勇长得还不错,要不我把他留下来给您享用一番?”少年一副人畜无害的摸样,偏偏说出来的话确是让人瞪目结舌,什么叫享用啊,这话说的就好像陆勇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似的,要知道那姓季的可是九阶强者,这少年难道就那么有信心。 陈奕闵更是眼睛一亮,立刻跳了出来“放肆,这等货色怎能配得上服侍主上,小子你是在侮辱主上吗?”在他看来主上必定会不高兴,让这种货色来服侍他无异于让一名蝼蚁服侍人类,若是让那些同一境界的道友知道了岂非要笑掉大牙。 陈某人自是不可能知道鬼君的特殊嗜好,浴香楼的一切对外封闭,其内护卫都是一些没有思想的傀儡战具,至于囚犯从来都是有进无出。 33.实力决定一切 当然了,小凌风是个特例,人对于神秘未知的事物总是有着本能的好奇、敬畏亦或者恐惧,在推演不出凌风的来历之后,鬼君已经无法将他当成普通的宠物来看待,更何况不论灵魂如何,这小家伙的肉身好歹也是自己的血脉那轮得到别人来教训。 “陈奕闵,你好大胆子,居然管到本君头上来了,莫不是真以为本君舍不得杀你。”黑衣人横了陈奕闵一眼,续而对少年说道“凌风,你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本君还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小事迁怒你。” 一众应眩门人为对方的态度恼怒不已,那季姓长老更是差点没背过去气,自己纵横修行界多年何曾被人这般轻视过,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这般践踏宗门少主,这让他这老脸往那搁啊。“几位好大的口气,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了,应眩门弟子听令,流风无故弑杀我派少主,实乃罪大恶极,与他相识之人皆是帮凶,一律斩杀,无关之人速速离去。” “不知道他们哪一方能打赢?” “管他娘的快跑吧,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兄弟,这争斗不是我们能旁观的,未免祸及无辜,我等还是先行离去的好。”…… 不消片刻,整个龙渊茶楼便只剩下凌风、黑衣鬼君、莫言、陈奕闵以及一群应眩门人。 “你们这帮家伙好不知廉耻,那陆泯嚣张跋扈,无恶不作,本座将他斩杀也算得上是帮你们应眩门清理门户,免得哪天招惹到不该招惹的存在给宗门带去灭门之祸,你们不感谢本座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来找本座的麻烦,当真是忘恩负义。”少年侃侃而谈,几句话便将对面的二十几个人气个半死,好哇你杀了我们少门主,你还有理了你,当下一众应眩门弟子二话不说纷纷取出各自的法器或灵符攻向少年。 凌风哈哈一笑,飞快的施展出分身之术,本体迎上季姓长老,分身占着自身法术凌虐起一群四五阶的弟子。 “老东西,你下面那些弟子可是让我宰了两个了,心疼不。”少年闪身躲过季姓长老挥过来的斗气,一边调笑,意在扰乱对方的心神。 “无妨,他们遭受了多少罪,老夫会在你身上一一讨回。”季姓老者狞笑道,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都不含糊,二十六道斗气同时劈出,彻底封死少年的退路,手中的九节鞭更是没闲着,乘着少年抵挡斗气的功夫直取凌风的心脏。 眼见那九节鞭离自己自有两米之遥,凌风暗道不好,连忙从乾坤戒中取出一道金刚符往自己身上一贴,金刚符迅速化为流光没入少年体内,但见那九节鞭撞到少年身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随后被少年一手抓住。 “老东西你是打不过我的,你看这样好不好,你们每人赔我十万灵石,今天这事我就不追究了放你们离去。”言罢抓着九节鞭的手猛地一扯,九节鞭居然就这么被他从季姓老者手中抢了过来。 “好大的力气。”季姓老者不可意思的望了望空空的手掌,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这少年明明不过半百,居然只凭借肉体力量就能将他手中的法器抢走,就是九阶巅峰也不过如此吧。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望向黑衣鬼君等人,一个少年都有如此实力,那么身份明显在这少年之上的那几人又会是什么修为?季姓老者心中不由自主的打起来退堂鼓。 “我若是给你十万灵石,你真能放我走?” “我傻啊我,我和你们应眩门都已经结仇了还放你离开继续找人来来对付我,实话告诉你,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这里。”凌风本体继续与老者缠斗,底下的分身杀起那些四五阶的弟子更是跟切菜似的,实力的差距已非数量能够弥补。 涮、涮、涮很快又有三名应眩门弟子被冰箭洞穿了头颅,‘凌风’一个闪身来到最后一个目标陆勇身前,呲牙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一手掐住对方的脖子,将其提起,另一只手更是直接点破陆勇的紫府,将其一身修为废得干干净净。 “小子,你当初是怎么威胁我的来着。”凌风非常记仇,正如凌城所说,他的性子其实和睚眦非常相似,陆勇当时威胁了他一句,他愣是记了几天。 “你等着吧,我爹会为我报仇的。” “是吗,他若敢来,老子送你们父子团聚。”‘凌风’一巴掌拍碎陆勇的脑袋,其实对于陆勇他倒是没多大的恨意,不过既然已经结仇了,索性还是杀掉的好,免得将来给自己制造麻烦。 解决完一群小蚂蚁,‘凌风’也不急于回归本体,而是找着空隙用法术偷袭空中与本体缠斗的季姓老者。 “喂,老东西,我说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连根胡子都没有,我只听说过皇宫里的太监是没有胡子的,莫非你和他们是同类不成。” 季姓老者气的差点吐血,心中暗骂对方卑鄙,却也无可奈何,他此刻不仅要抵挡少年本体的攻击,还要分出一部分精力提防下面的分身的偷袭,却是不敢再分神去与少年对骂了。 见对方不理会自己‘凌风’也不恼,继续调笑道“哦,不说话,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啧啧,我说老东西,你爹贵姓啊,你说他要是知道你把自己整成这幅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会不会从棺材里跳出来掐死你呢。”…… “莫言,你看这小子怎么样?”黑衣人摸着下巴看向凌风,饶有兴趣的问。 “资质、心智尚可,实力太弱,主上若是要培养心腹还是挑上神以上的较好。” “你倒是实话实说。”鬼君沉默片刻,意有所指道“风儿是我一手带大,此次太虚幻境之行本君也无法确定会在里面陷多久,所以,陈奕闵你留下来照看好他,这次若是再出什么差池小心你的脑袋。” 34.其实我是很善良的 陈奕闵吓得打了个哆嗦连连保证自己就是死也会保护好少年的安危,同时心中也在不断猜测那个凡人到底和自家主上是什么关系,莫不是主上的私生子?也不太可能啊,众所周知,越是强大的存在其繁衍能力越是低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天道法则是公平的,在赋予神明永恒的生命的同时也消弱或者说剥夺了他们的繁衍能力,正神以上的存在只有与同等境界的伴侣交合才有那么点可能诞下后裔,且实力越强的神明其繁衍能力也越是低下,(到达天神之境后血脉无法传承。)到了自家主上这等境界若是想要后裔已经不是找一个同等境界的伴侣进行交合能够成事的了,双方都需要付出高昂的代价才行,而且还不一定能成功。他不认为主上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儿,毕竟神明的理念与凡人不同,后裔本身也代表了生命的延续,而神明本身就拥有近乎永恒的寿元,是以也就无需用后代来延续自己的生命了。用一些比较偏激一点的神明的话来说就是老子又不会死,要后代做什么。 陈某人想破脑子也没能想明白,索性也就懒得思考了,反正自己只要负责保护好这少年的安危就是了,管那么多干啥。 另一边,少年的战斗也接近尾声,要是真正单打独斗,两人的实力也就半斤八两,没有个四五天别想分出胜负,奈何凌风占着有分身之术的便宜,十分没风度的发挥群殴策略,完全不给对方任何机会服用丹药补充元气,更加之底下的分身不要钱似的将一大堆灵符往季姓老者身上招呼,这番架势就是九阶巅峰的强者来了也招架不住啊。所以当少年的拳头砸来之时元气耗尽的季姓老者毫无抵抗之力的被撞到在地,他此时如同过一般趴在地上喘气,一双眸子不甘的盯着少年,努了努嘴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老东西是不是不甘心?”少年散去分身之术,走到季姓老者身前蹲下身来,笑嘻嘻的道。 “卑鄙。” “卑鄙就卑鄙吧,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臣服于我,要么死,你自己选择。” “哼。”季姓老者只是冷哼一声,并不说话。 凌风见状二话不说直接将其灵魂抽出放入聚魂瓶中,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这老头不识趣干脆吞了他的灵魂来壮大自己的灵魂好了,不过他又不想暴露自己会噬魂大法的秘密,是以就只好先把季姓老者的魂魄收起来,以待无人之时吞噬。 三下两除二的将尸体身上的灵石等宝物收拾干净,凌风这才挂着笑脸走到鬼君面前。 “看不出来,你小子这张嘴倒是挺毒。”黑衫鬼君伸出一只手掐着少年俊逸的面庞,调笑道。 “哪有,我是很善良的。”凌风低声反驳,相比于这个死变态而言,他算是很仁慈的好不好,至少他会直接赋予敌人死亡。 “善良?”对于少年的自我评定,鬼君嗤之以鼻“这个词永远和你沾不上边,莫要忘了你那结义兄弟是怎么死的。” “够了,当时那种情况,我不那么做我们都难逃一死,与其这样还不如活下来一个,至少我还救过他妹妹一条命,如果没有我安妮已经被那个畜生玩弄致死,况且我发过誓以后会保她周全,所以我不欠他们兄妹什么。”少年脸色一沉,十分不客气的说道,儿时的记忆是他最不愿意触碰的东西,如非必要他绝不会去回忆那段灰色的过往,更不要说被人提起。 此言一出,站在旁边的莫言和陈奕闵差点没让他给吓死,哈米,这小子不要命了,居然敢这样和他们的主上说话,这胆子也特肥了吧,他们几乎可以想象到某个不知死活的生物下一秒魂飞魄散的场景。而黑袍男人的反应更是让两人惊得大跌眼镜,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愉悦的伸出左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以一种长者教导晚辈的语气说道“孩子,当你什么时候能够平淡的看待过往,什么时候就可以离开我的庇护自己出去闯荡了。”他早注意到了每次有人在小家伙面前提及他幼年时代的经历,小家伙的情绪总是会不受控制的暴跳如雷,或者说是用暴怒来掩盖心中的悲痛更为贴切,这非常不好,如此巨大的心灵破绽将来对上那些玩弄灵魂的家伙是会吃大亏的。 凌风怔怔的看着他,下意识的喃喃道“如果你能一直是这个样子该多好啊。” 回想起两人九年来的相处,好像除了皮肉之苦,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死变态虽然残忍但一直对自己手下留情,甚至于在有些时候,他还会扮演一个长辈来教导自己修行,默许自己将他的浴香楼当成逃难所……恩至少比起那个所谓的父亲要好多了…… ——天哪,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呢,我一定是疯了。 猛然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在思索些什么的凌风狠狠的甩了甩头,他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的想法,眼前这人可是个杀人不眨眼,抽筋不皱眉的变态,而他凌风算什么,一只玩宠罢了,喜欢的时候对自己稍稍放纵一些,一旦哪天厌倦了浴香楼的那些囚犯就是他最好的榜样。 35.殇魂笔 【别紧张,小家伙,这段时间我不会拿你怎么样。】鬼君显然不想让两名手下听到他和凌风的谈话,直接以神念传讯道,灵识传讯亦或者神念传讯是一种一对一的沟通方式,除了进行交流的双方,在场的众人都无法知道他们谈论的类容,不过这种沟通方法也有一种弊端,那就是如果有灵识或者神念强于你一倍的修行者在,那么他们完全可以感应到并且截取你们传讯的内容,就好像现在,莫言和陈奕闵都能清晰的感应到凌风在用灵识传讯和他们的主上交流(黑衣人的神念高于他们太多他们是察觉不到的)如果他们愿意可以轻而易举的截取凌风的传讯,但事情涉及到鬼君,他们还没有那个胆子妄加干涉。 【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是你自己提出想出来玩玩,怎么现在倒反问起本君来了。】黑衫鬼君不答反问。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一个区区凡人怎能劳您老人家屈尊降贵的亲自陪同呢,这实在令我惶恐万分。】凌风调节好自己的情绪,故作恭敬的道。 【你应该明白,本君对于自己喜爱的人从来不会吝啬。】 “咳,咳,咳,咳。”凌风右手握拳捂着嘴干咳了几声,显然是被某人的话给呛得不轻,相信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无法接受一个男人的告白,即便那只是随口说说。 【如果您所说的喜爱是指无休止的责打和虐待,那么恕我对您的品味无法恭维。】 “放肆。”黑衫男子斜睥了他一眼【本君的品味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质疑,或者说你真的认为你这几年来借刀杀人的事本君不知道。】 凌风自然明白他所指的是自己故意将那些对付不了的修行者引到浴香楼附近,利用傀儡护卫和浴香楼外围的阵法来斩杀敌人的事儿当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以为以您的能力应该、可能、或许、大概、差不多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的。” 听了他的话,黑衫男子忽然一把抓住少年的衣襟,将他提近自己身前,意味不明的道“除非本君愿意,否则没有人能从我这里占到便宜。” 顿了顿他又把凌风放了下来,帮他整理好凌乱的衣领“作为我选中的……人,我允许你在这下界可以为所欲为,但是记住你的身份,你,只能是本君的。” ——你,只能是本君的。 这句话无疑是在告诫凌风,你是只属于我的玩宠,决不能与他人有染。 至少凌风本人是这么认为的,对此他是彻底没意见,有道是弱者无人权,以他现在的力量跟本对抗不了死变态,是以想要活下去,想要不断变强,他而今就只有选择顺从。好在,他对那所谓的爱情也没有兴趣。 “知道啦。” 第二天,也不知道陈奕闵用什么办法搞来了一座宫殿,放置于云端之上,供众人歇息,又在黑袍人的命令之下收罗了一批美男和美女,美其名曰给凌风享用。 望着出现在自己寝宫的四名美貌的青年男女,凌风是一头雾水,死变态不是昨天才警告自己的吗?怎么一转眼就把美色丢自己屋里来了,这,这,这,这到底是玩的哪一出啊!果然变态就是变态,思维不可以常理推断。 他将双手负于背后,踱着脚步在寝宫里走来走去。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现在的处境就好比旋走于钢丝之上的傀儡,只要一步走错,便会堕入无尽的深渊,从此万劫不复。 【你小子真笨,这不是明摆着试探你吗?】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突然在凌风脑海中响起,让猝不及防的少年吓了一大跳。 “谁。”他冷冷的扫视着四周,试图将来人给揪出来。 四名玩宠对视一眼,而后那名身材略高一些的男子上前一步,说道“小兄弟,这里除了我们几个绝对没有旁人了,你不用害羞,每个男人都要经历这一步的。” “闭嘴,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是在害羞了。”少年有些恼羞成怒的道,眼睛和灵识在整个寝宫扫个不停,刚才绝不会是他的错觉。 【好了,小家伙不用再找,本皇就在你的识海之中,还有,你现在不用说话,可以直接用灵魂与我交流,外面那些家伙是听不到的。】 少年瞳孔一缩,似乎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内视自己的识海,只见那只从八阶法师手中夺过来的神秘怪笔正漂浮于识海的正中央,一股股死灰色的气息正围绕在它身旁运转。 【难道,你的本体是那支笔?】 【不错,上回在那个主神面前帮你隐藏身份的也是本皇。】神秘怪笔显得有些得意。 少年皱了皱眉头,心中疑惑不解的道【我的身份,我就是一凡人,哪里有什么身份啊,还有,我们这样沟通他们几个能感应到吗?他们的修为好像比我高。】 【就凭这几只蝼蚁也想勘破本皇的神念屏障,简直是做梦,要不是顾及到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本皇现在就吸干他们的魂魄。】 【慢着,你刚说到我的身份是怎么回事,莫非我的亲身父亲并非凌城,而是另有其人?你给我说清楚,还有你到底是谁,据我所知即便是神器也不可能具备像你这样完整的思维和灵智。】凌风一边警惕的与识海中那神秘怪笔交流,一边盘算着是不是将对方的存在告知死变态,毕竟这么个来历不明的东西藏在自己的识海里本来就有一定的风险,而今却忽然得知这东西居然还有完整的灵智,天知道它躲进自己的识海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小子,别打那个主意,本皇如果暴漏了,大不了拼着沉睡亿载,遁入时空乱流不在理会这个时代的事,而你的身份若是捅了出去,则必死无疑,至于本皇为什么选择你,完全是与传授你圣心决的那个家伙定下的交易。】神秘怪笔显然是能够读解凌风的思维,出言警告。 36.虞嫣儿 ——传授我圣心决的……难道是他…… 想到九年前自己绝望之时,那个在梦中传授自己魂修之道的伟岸身影,凌风心中一阵狂喜,对于那个神秘人,他有着一种本能的亲切和信任,只可惜,那人在传了他功法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你见过他?他在哪里?我又是谁?你们为什么要帮我?】 【本皇原名殇魂笔,你便称为我殇皇吧。至于其他…………有些事情现在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你若是真想明白就努力提升修为吧,等到你有了足够的实力,到时,传你功法的那家伙自然会把一切都告诉你……可惜,可惜…………堂堂一个……竟也落得如此地步。】殇皇叹了口气,十分惋惜的道。 【你既然那么厉害能不能助我……】凌风刚想问对方能否帮他脱离黑袍人的魔掌,一个十分欠揍的声音忽然打断了他与殇魂笔之间的沟通。 “小子,赶紧办正事,别老是婆婆妈妈的,你他娘的到底是不是男人。”说话的是那名身材较为矮小一些的男子。老实说他们的修为比凌风高上太多,要是换做平时凌风这等修为的弱小存在哪个见了他们不是毕恭毕敬的,现在倒好,他们这群堂堂圣阶修行者倒是要反过来服侍一个凡人,这如何能让他们不憋屈呢。 “你们几个统统都给我滚出去。”眼看着自己的好事被打断,少年没好气的怒道。 金碧辉煌的主殿之中黑袍人与一名宫装女子相对而坐,两人望着对方彼此都不说话。 这时一道流光射了进来,那光在着陆之际化为人形,这人不是陈奕闵又会是何人,只见他快步走到黑袍人旁边,有些诧异的瞟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女子,而后赶紧低下了头颅。 “主上,一切都以安排妥当,只是……公子他好像不太乐意,这都换了五十多个了,愣是没有一个另他满意的,这批玩宠您也看过,个个都是上等货色。” 黑袍人淡然道“你是说,五十多个玩宠,他一个都没享用。” “是,是的,不过主上不用担心,属下先前已经对新换的那几个玩宠下过命令,要他们务必教会公子行人道之事。” “放肆,谁允许你这么做的。”黑袍人威严而冷漠的声音响彻大殿,他顾不上处置陈奕闵,直接用神念扫过整个宫殿,下一刻他铁青着脸用分身术分化出一个分身,消失在主殿之中。 “哟,那小东西与你是什么关系啊,竟让你这般在意。”宫装女子神念一扫少年所在的寝宫,咯咯笑道。 黑袍人留在主殿的本体骤然一手擒住那女子的下巴“你说呢,以你那聪明的脑袋瓜子难道还猜不出来吗?” 猜?这有什么好猜的,估计不是后裔就是与其师有所关联之人,不然以这人的性子哪里会如此在意。不过这些与她无关,她此行的目的可不是来探讨对方的私生活。 面对黑袍人的举动,她不退反进,一只手拨开黑袍人的手臂,另一只手顺势揽住他的腰,轻轻附耳道“我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 按理说有美人主动投怀送抱,通常情况下那个男人会拒绝,可惜面对怀中如花似玉的美人儿,黑袍人却是没那份心思,一来他知道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好惹的,二来他的确对这女子提不起半分兴趣,要他主动去上这个女人,无异于让他活吞一群苍蝇,想想就觉得恶心。 “虞嫣儿,这种勾当你应该去找你的那些个情人,而不是在本君这里耽误时间。” “咯咯,别那么无情嘛。”宫装美女大胆的抱住鬼君,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两人这姿势怎么看怎么暧昧。而后她似乎觉得陈奕闵太过碍眼,随手一挥,施展出空间法则将他传送到宫殿之外,末了还在周围布上隔音禁制,这才缓缓的道 “这件事情你也不吃亏啊,我只要他那条命,至于他的神器和其他宝贝全由你们几个平分。太虚幻境本身具备掩盖天机的能力,事后天宫顶多通过本命玉简得知他死亡的消息,至于其他……根本无从推演,所以没有人会知道是我们做的。” “你说的这些与本君何干,本君可没答应要帮你,太虚幻境约七七四十九亿年开启一次,每次现世的时间都不一致,长则千余年,短则数十年,其中的好处多了去了,本君为何要浪费这珍贵的时间去替你杀人,再者,本君也曾与那人合作过几次,相处得还算不错。”这女人找他合作能安什么好心思,十有八九是打着拿自己和那几个倒霉蛋当替罪羊的主意,而后自己独吞好处。 “一件绝世帝兵,你若是肯出手,由我做主将他身上的那件绝世帝兵给你。太虚幻境的机缘虽多,也是存在着巨大的风险,进去五十个人,能有一个活着走出来就算不错的了。再说我这次有七层以上的把握,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虞嫣儿咬了咬牙,开出最后的价码,原本她可是打算自己私吞了那件绝世神兵的,不过……没有关系,只要事成了她就有很大的机会荣登天神之境。 黑袍鬼君似有些意动,他眯起眼睛,一把扣住虞大美女纤细的腰,手掌沿着锁骨不老实的探入美人的衣领,在那对丰满的小玉兔上猛的揉捏了几下。 “听说虞仙子的床上功夫甚是了的,不知本君是否有幸见识见识?” “啊……”虞嫣儿似享受般舒服的娇吟了几声“你这死鬼刚才还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摸样,怎么,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她当然不会拒绝,眼前这个男人她还从来没有得到过,以前无论她怎么勾引,黑袍人都是表现出一副对其没有兴趣的样子,这让她十分窝火,她看中的猎物还从来没有得不到手的,唯独这人是个特例,如今自己期盼已经的猎物竟然主动送上门来,这又如何不让她欣喜。 37.四人组的不甘 说着她就要去解开黑袍人的衣物,却不料被鬼君不动声色的阻拦下来。 “死鬼,我说你该不会打算用手指吧。”虞大美人毫不客气的出言调侃“或者说你其实早就不行了,难怪以前那般暗示你,你都没有反应,咯咯。” 这虞嫣儿为了得到自己的‘猎物’真可谓是不懈余力,若非双方的实力相差无几,估计这会儿都直接用强了。 黑袍鬼君摸了摸她白净的脸蛋,邪笑道“如此残花败柳岂配受本君恩宠,不过本君的爱犬倒是对你垂延已久,你若是肯满足一次它的愿望,本君倒是不介意帮你这一回。”让一个貌美的女子屈身去陪一条狗……这……大概也就他能想得出来了。 要是换个女子听了他这话,就是不拔剑相向也定然会怒骂几声而后拂袖而去,但是,事实证明能够和死变态有所交集的人也绝不是什么正常货色。 “咯咯,真是狠心啊,神界传闻,厉天君最是狠厉无情,依我看,要论到心狠手辣,就是十个厉剑也比不上你鬼君。” …… 视线重新转回凌风的寝宫 四名青年男女不屑的看着大喊大叫的少年,脸上浮现出或是鄙夷或是嘲讽或是嫉妒的表情。 “要不是神座下达了命令,你以为咱们还愿意呆在这里陪你这个小鬼啊!”粉衣女子莉娜冷笑道。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赶紧办正事。” “要我们和一只蝼蚁般的凡人……这也太强人所难了。” “你要是不怕死,可以拒绝。” 那女子垂头苦思,心念电转间竟也想出了个馊主意“反正神座只是说要咱们教会他交合之法,不如……由你们两个男子为主导。” “啊呸,老子可没有龙阳短袖之好。”身材略高些的男子还未说什么,那比他稍稍矮一些的帅气青年立刻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奶奶的,要上你们两个娘们自己上。”他做不出来,就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做不出来。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完全是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毕竟只要是正常男人在这种问题的选择上通常都会选择女人,甚至于在他进来之前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万一那个所谓的公子是个短袖,而且不幸选中了他的话,他立即杀了对方,然后自尽。 “都别争了,你们都不愿意,我来。”发言的是莉娜,老实说她也不愿意与一个凡人发生关系,即便现在有一个神明罩着凌风,也改变不了他本身弱的可怜的事实。不过与这些相比,活下去更为重要。 另外几名男女毫无例外,均是一脸目瞪口呆的望着粉衣女子,就差在面上写上我服了你了几个字了。 听到几人肆无忌惮的讨论,凌风的一张俊脸逐渐由红转绿,由绿转紫,最后彻底变成一片黑色,他强忍着冲上前去揍那几个玩宠一顿的冲动,深吸了口气,缓缓的道 “各位,你们好像还没问过我本人的意见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先前已经明确表示过,让你们离开这里。”说道这儿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在四人身上依次扫过。“或者说你们修行修得脑子都修坏了,听不懂人语,要不要我去找几只猪猡兽来给你们翻译一下呢。” “小子闭嘴。” “住嘴。” “找死。” 四人当中,唯有那帅气青年的脾气最为火爆,他一个箭步跨到少年身前,一拳将其打翻在地,右脚狠狠的踩在少年的脸上,速度之快令少年根本反应不过来。 凌风刚要运转法力施展法术,却感受到一股庞大的力量涌入体内,封死了自己的紫府和经脉。 “小子,你应该庆幸有一个神明护着你,不然光凭你这张嘴,早就叫人给分尸了。” “那又怎么样,你敢杀我吗?”少年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他就不信在这宫殿之内,对方还能杀得了他,如果真能办到,他倒要感谢这人了。 就在帅气青年准备咒骂几句之时,黑袍人出现了,就这么凭空出现在寝宫之内,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他的面色一片平静看不出喜怒,几乎是瞬间,踩在凌风身上的帅气青年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撞在墙壁上,站在一旁看热闹的高个子青年和两名女子更是话还没来得及说一句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威压碾得粉碎,尸骨无存。 “我知道你不会袖手旁观的。”少年站了起来,从然而淡定的说道。 接着,也不见那黑袍人动手,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少年右边的脸颊上霎时多出一片红紫色的印子,一丝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废物,本君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 “我打不过他,要是打得过绝对不会给您丢脸。”凌风用手背拭去嘴边的血迹,又摸了摸右脸的伤口,不解的道“对了,您是怎么做到的,能教我吗?” 黑袍人冷哼一声,却还是耐着性子解答了少年的疑问“对于天地元气最基本的控制而已,等你踏入圣域以后自然能够体悟。”他心里也知道这事儿不能怪在凌风头上,之所以打他一个耳光完全是出于泄愤。 “直接调动天地元气进行攻击吗?我明白了。”少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缓缓的转过身去,脱去上身的衣物,双手握拳立在原地。 倒在地上的帅气青年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任他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这两货唱的究竟是哪一出戏码,以黑袍人方才的话以及两人的交谈来判断分明是一个长辈对于晚辈的态度,只是这少年好端端的脱起衣服又怎么解释,难不成他其实是这个神秘存在饲养的面首,可是会有那个主人给自己的面首安排美人的,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38.变态的思维果然不可理喻 暗自叹了口气,黑袍鬼君身形一闪来到少年的身后,他轻轻的抚摸着少年雪白而光滑的后背,九年来,每次动过刑之后,他都会用神愈术将少年的伤治好,确保不留下任何伤痕,是以这看似光滑的后背……乃至这整个完美无瑕的身躯,实际上已经不知道被他解体过多少次了。九年以来,除了当初那次之外,不管他使用什么刑罚,少年从来都是不哭,也不叫,在最初受刑的时候少年的面部之上还会浮现狰狞的痛苦之色,到了后来干脆变成了一副面无表情的僵尸脸,或许是本性所然,又或许是知道乞求在自己这里根本起不到作用,总之,至那次之后凌风再也没有求过他什么,也没有再妄图逃跑,无论他对他做什么他都只会默默的忍受,实在承受不住了就自己一个人偷偷的躲在角落里用匕首割自己的手臂,他还记得在他答应许诺凌风一个愿望的时候,少年沉默了很久,最终只是淡淡的说希望自己玩腻之后能给他一个痛快,不要像对待其他囚犯那样对待他。 “动手吧。”感受到对方的手掌在自己身上来回滑动,他浑身一颤,双臂上的青筋直暴,全身肌肉紧绷,显然是在为即将面临的酷刑做准备,只要不是九年前的那次……其它的皮肉之苦都无所谓了,他都可以忍受。 “你就那么喜欢被人责打,本君还没有开口呢,这就么急急忙忙的把衣服给脱了。” “我不喜欢被人打,但是现在你这么愤怒总会找我出气的,你上次生气的时候敲碎了我全身的骨头,抽掉了我的手筋和脚筋,上上次,在我的背上起刀,剥去了我的皮,将我放在盐水里泡了将近一天,直到我的护体斗气差不多消耗干净才把我捞出来,再上一次,是一场游戏……” “一百多个已经废除了修为的修行者,加上被封印斗气和法力的我,具备斩断四肢,我们被要求利用残存的身体在地上蠕动爬行万米之远,作为奖励,前二十名胜利者将会得到自由,‘自由’呵,多么遥远的期盼啊!可笑那些蠢货们居然还真的相信了,明明已经伤得那么重了,却还咬着牙拼了命的往前蠕动着。”少年嘲讽般的笑了笑“那么,这回您又打算怎么处置我呢?” 处置?不错,他刚才却实是被气着了,如果少年单单只是他的一只玩物,或者血脉后裔,他都不会如此愤怒,前者自然不必多说,除了那种独占欲很强的人,谁会去在意一只玩物,至于后者……越是强大的存在,其感情观念也越是淡薄,神明对于自身的血脉传承其实不是很在意,若是一代或者二代的后人他们也许会照看一下,但是一旦代数相隔得远了,他们就不会去管了……可偏偏这凌风不但是他目前最喜爱的宠物,还是他在这世上唯一仅存的血裔,自然容不得被人轻辱,至于说到惩罚,他为什么要惩罚小家伙,他的血裔又没做错事,错的是陈奕闵那个蠢货和那几只该死的蝼蚁。 且不说凌风这回根本没错,即便是错了,以鬼君此时的心态恐怕也会将错误推到别人身上去。 “咳咳,看在你这般自觉的份上,今次的事就算了。”鬼君清了清嗓子,沉声道,他左手一挥,将地上的帅气青年禁到手中,控制着劲风绞碎青年全身上下的衣物。 “姿色还算不错,小子,慢慢享用吧。”他亲切的揽着少年的肩头,语气之间透着一股宠溺之意,自从前几天无意间发现少年的身体中流淌着自己的血脉,他对于凌风是怎么看怎么顺眼,长相英俊,气质不凡,就连脾气性格都十分对自己的胃口,至于实力的问题,反正小家伙现在还小,可以慢慢培养。 “混账,你们两个变态要杀就杀,想要侮辱老子门都没有。”帅气青年气的大声叫骂,听了黑袍男子和他算是看清楚了,这两货根本就是两个变态,一个施虐狂,一个受虐狂。 “括噪。”黑袍男子冷笑一声,直接出手废去帅气青年的修为,顺带也卸掉了他的下巴,让其有口不能言,他的小家伙现在还太弱,若是待会不小心让这只蝼蚁伤着了就不好玩了。陈奕闵这蠢货也着实大胆,居然连力量都不封印就直接把人丢给了小家伙,害得自家小鬼被一群蝼蚁欺辱去了。哼,看他一会儿怎么收拾他。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他现在就是个废物,你想怎么折腾都行。”转而看向少年呆呆的站在一旁一动也不动的样子,黑袍鬼君顿时没好气的说道。 “呃……不……不……不…………不用了,您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吧,我就不跟着瞎搀和了。”凌风磕磕巴巴的摇了摇脑袋,开什么玩笑,要他上一个男人?而且还是当着死变态的面去上,天哪,直接降下一道神雷劈死他吧。 “你不愿意?”鬼君剑眉微挑,声音之中透着不悦。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宠物吗?”少年不解的道“那为什么还要我去搞他。” “不错,本君是这么说过,你的身体只能是我的,但是你去上别人,本君却不在意。如果有一天让我知道有其他男人碰了你后面的菊花,我不但会把那个人抽魂炼魄,挫骨扬灰,同样也不会放过你,明白吗。” 言下之意就是凌风可以去上别人,却只能被他上,到底是死变态,啧啧,这思想果然是与众不同啊。不过能得他这般对待的怕也只有少年一个了,长久以来,他在凌风面前扮演的角色一直是在主人和师长之间周旋,在折磨少年的同时也会教导他修行和修心之道。 39.难得的温和 两朵红晕渐渐爬上少年的脸颊,他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在情场上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初哥,为了能够摆脱黑袍人的控制,他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修炼上面,别说谈恋爱,就连青楼之类的场所都不曾去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黑袍男子一阵大笑,又调侃了少年几句,神念一动,控制着帅气青年的身体跪了下来,头颅的一端按在地上,使其臀部高高翘起。 “臭小子,我家小鬼也是你能碰的。”他笑骂着在帅气青年浑厚的丰臀上拍了几下,手指顺其自然的往那诱人的沟间摸去,感受到自己那隐秘而羞涩的部位传来的冰冷的触觉,帅气青年下意识的一缩,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他的身体之所以颤抖,这其中一半是因为害怕,还有一半却是被气的。 “紧张了吗?害怕了吗?那便放声的尖叫吧,用你那痛楚而绝望的咆哮和哀嚎来取悦本君,别说本君没有给你时间准备,我给你三秒钟,如果不想让本君那么快攻陷你的后院,在这三秒钟之内好好控制好你肌肉的松弛程度。”这话却是不安好心,无论帅气青年如何紧绷全身的肌肉,都无法阻止鬼君的侵入,反而会因为这抵抗而更加疼痛,如果他放松一些或许还会好过点。 “一。”帅气青年听了这声音,全身肌肉立刻紧绷起来,他低着头,双拳紧握格格作响,手臂上一条条凸起的筋脉似要爆炸开来。 “二,三。”数一的声音停顿了片刻后,二与三几乎是连成一气道出,而后,黑袍男人食指和中指并用,齐齐刺入帅气青年的菊中,在里面肆意的搅动着。 “嗷,唔,唔……”被卸去下颚,无法言语的帅气青年气的嗷嗷大叫,奇耻大辱啊,简直是奇耻大辱啊,他堂堂一个圣域强者,居然被人给…… “还不过来。”黑袍人转而对少年道“你忘了他刚才是怎么羞辱你,或者说,你喜欢被人这样践踏?喜欢被人压在身下?” 少年面色一沉,终于不再反驳,所有伤害他的人他都不会放过,他解下腰间系着的皮带,对准帅气青年的入口,一个挺身冲了进去…… “唔,好紧啊。”凌风倒吸一口凉气,虽然经过了黑袍人的开拓,但圣体毕竟是圣体,又岂是凌风一个‘毛孩子’(相对于他们而言凌风确实只能算得上是个孩子,无论是年龄上还是修为上。)能够轻易入侵的,这不冲进去还不到三分之一就被卡住了。无奈之下他只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罪魁祸首。 “我进不去。” “嗤。”看着少年的窘相,黑袍人忍不住笑道“这都还没进去就不行了,由此可见,你天生就是那种被人压的受。” “闭嘴,谁说我不行了。”少年面红耳赤的争辩,只要是个男人,都不会允许有人对自己这方面有所质疑“我只是,只是没有经验而已,对,就是没有经验。”说完,他一用力,又推进去了几分。 黑袍人撇了撇嘴,以虚空摄物之法摄来一瓶润滑液,递了过去“别死撑着了,用这个试试。” 少年接过润滑液,涂抹在自己充血的部位上,这次很顺利便进去了,一种难以言明的快感很快蔓延至少年的全身,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舒服啊,真他娘的舒服,怪不得这死变态每次和那些家伙做的时候总是喜欢在上面,原来这感觉是如此的爽快。凌风心中无比惬意的想到,有了润滑液的帮助,他飞快的在帅气青年的体内抽动,初尝禁果的少年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节制,直到将自己弄得精疲力竭这才不得不停止下来。 经过一场云雨之欢,少年累的靠在云床之上稍作歇息,至于那个帅气青年……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早就另他痛得晕死了过去。 “感觉怎么样?” 少年眨了眨眼睛,略为疲惫的道“开始很爽,现在很累,我觉得浑身骨头的都快散架了,没想到做这种事情原来这么累人,以后我要是碰到打不赢的对手,就趁着对方与伴侣交合之后动手,到时候就算是圣域强者,估计也只有乖乖被我宰的份。” “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不知节制吗?一玩就是一下午,以你这幅凡人的肉体不累才怪。”黑袍人挥手打出一道九幽冥火将帅气青年化为灰烬,顺带轻踢了他一脚,这损货怕也只有在自己面前老实一点,这种鬼主意也亏他想得出来,不过貌似还挺合自己胃口的。 他伸手将少年揽在自己怀中,强压下心中的欲望,左手在少年光滑的大腿上不停的游走,似唯恐伤着了少年,他的动作很轻,远不像对待其他玩宠那般粗暴。不想此番举动却吓得少年肝胆欲裂。 “你……你想干什么……” “你爽也爽够了,现在该陪陪本君了吧。”黑袍鬼君怪笑道。 “不,你答应过除非我愿意,否者绝不再逼迫我的。”凌风仿佛忘了两人之间的差距歇斯底里的大吼,眼中是深深的恐惧。凡人的身躯受伤若不用法术进行治愈,伤势好了之后会留下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疤,而心灵的创伤也同样如此,甚至比肉体上的伤害更加难以治愈,即便是用大量的时间为代价将其抚平,也会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伤痛,一经引发一发不可收拾。 【小子冷静一点,即便这只是个分身,也不是你现在能够抗衡的。】殇皇在少年的识海中大声提醒,奈何少年此刻已经深陷对于往事的回忆,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 黑袍男人眉峰皱起,极为不悦,如果换个人敢这样同他说话,哪怕是主神,他也会将其打入幽冥图令其永世不得翻身,而今换成自己极为喜爱的宠物,况且这宠物还是他唯一的血脉后裔,到底是有几分不舍了。 40.心态的转变 “如果不想本君像当年那样对待你,就不要反抗。”黑袍鬼君语气森冷的说道,他对于性子烈的猎物和玩宠有着一种偏执的喜好,猎物反抗的越激烈越能引发他嗜血的浴望,当然猎物们的结局也越是凄惨,记得当初他逮到一只极为嚣张霸道的猎物,口口声声叫器着要将他炼成傀儡战士……啧啧,那小妖精折腾起来可真够味的,每次都将那些神术、神通不要钱似的往他身上招呼,当然啦,那种程度的攻击对他而言无异于抓痒,为了收服小妖精,他可谓是各种手段用尽,什么万世轮回大阵,冥火焚神,抽魂炼魄,犬类调教,人妖大战,桩木刑,水银罐体……最终还不到两万年的时间,一个好好的星神愣是让他给变成了神志不清的疯子。一念至此,黑袍人不由的有些惋惜,可惜啊,再也享受不到那小妖精的滋味了,尤其是那绝望而痛苦的美妙的叫喊声,真叫一个销魂。 还好凌风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不然非得直接吓晕过去不可。 “放开我。”失去理智的少年那还顾得了那么多,当即一声爆喝,百余道炸雷符想都不想就一股脑的打了过去,炸雷符属于极品灵符,若是用得好绝对可以秒杀一名九阶修行者,百余道炸雷符齐发,其威力足以毁灭一座没人任何阵法、结界保护的城池。 然而,似出乎意料,又似在情理之中,当所有的炸雷符快要触碰到黑袍人衣角的时候不仅没有爆炸反而化为了无数星屑消散于天地之间。 “区区凡雷也想近本君神体?换成紫宵神雷来还差不多。”鬼君冷哼一声,定住少年的双臂并将其固定于少年的头顶,凌风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已经磨尽了他的耐性。他的嘴角勾画出一丝残忍的笑容,眼眸之中隐隐透出一抹紫意,右手一翻一只冰柱无声无息的凝聚于掌中。 手持冰锥在凌风面前晃了晃,看着少年眼中那无与伦比的恐惧,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少年撕心裂肺的大喊,蒙蒙之中他彷如回到了九年前的那个夜晚,黑暗而冰冷的大厅、看似毫无攻击实则最为恐怖的‘小动物’们(详见第七章。)、张明那张狰狞而扭曲的面容、魔鬼的狂笑、以及……那被活活撕裂般的痛苦………… “嗷,吼。”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喉咙里发出类似龙吟般的怒吼,可想而知当年的事对他造成的伤害有多大。 黑袍鬼君将冰柱的柱身抵在少年的皱褶之处不断的摩擦着“小子,你刚才不是干得很爽吗,怎么,这会儿换成自己被别人这样对待就吓成这副熊样了。” “你明知道一切的抵抗都是徒劳,何必呢。”他的口气虽是叹息,眼中的残虐却是不减分毫,手中的冰柱抵住少年的皱褶渐渐探了进去,一厘米、两厘米、三厘米…… “骗子,我以后都绝不会再相信你了。”凌风悲痛欲绝的道,他想要反抗,法力和斗气却一如当年那般被死锁在紫府中无法运行。 ——难道自己这些年来的努力都白费了吗,到头来最终还是要沦为这人的玩偶…… 见挣扎无果,少年闭上双目,咬紧了牙关,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果然,还是和当初一样吗?望着少年十分痛苦却又倔强的样子,黑袍人抽出手中的冰柱,只是单单的揽着少年,不再做任何过分的举动。 当年他用了神经刺激素,这孩子的痛苦等同于放大了十倍,这对一个孩子来说却是太过残忍,也难怪一向极为坚强的少年,反应会如此之大。 “风儿乖,一切都过去了。”感受到怀中战栗不安的少年,他轻抚着他的脸颊,出言安慰,他很想说我不会再伤害你,但是,话到嘴边最终却化为一声叹息,这个少年,他在这世上唯一仅存的一丝血脉,已经不知道被他伤害过多少次了。 “这就是你喜欢玩的吗?总是给我一线希望,却又在我即将抓住它的时候将其打碎。或许张明说的不错,我的结局只会比他更惨。”少年惨笑道,他的脸色一片苍白,看起来就像个死人。 “不会的,风儿,你和他们不同。” “有什么不同,不都是你的玩宠吗,你现在对我或许与他们有些不同,但是一旦哪天厌倦了?还不是随便处理掉。” 黑袍人顿时语噻,一开始他确实是这么想来着,看着少年那张俊逸的脸蛋和那近乎完美的玉体,他此刻是恨不得直接将凌风压在身下正法,但是,理智告诉他还不能这么做,小家伙不是那些一次性的玩宠,将来是要长期陪伴在他身边的,若是调教得好说不定还会成为他的得力助手,又岂能让这种事情在他的心底留下阴影。 “你冷静一些,人不能永远活在过去,我保证,不管将来如何,都不会将你当成弃宠处理。”鬼君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道,他是真的不会安慰人,以往都是别人来巴结他,至于玩宠?又哪里值得他费心思去安抚。 “是吗?您说的这话有人信吗?或者说您自己相信吗?”是啊,先不说别的,你自己说的这话自己信吗。对于一个从不履行誓言和承诺的人来说,这确实是个问题。 “风儿,你应该明白,你没有选择,这个世上有着诸多的不公平,相对于浴香楼那些囚犯来说你的待遇你也算好的,或者说,你想变得和他们一样?”某人收起了上位者的架势,耐心的劝导。 看着黑袍人的转变,少年心中暗自舒了口气,他们的两人相处方式非常奇怪,当死变态扮演长者的角色的时候,只要他跟着配合,一般是不会伤害他的,不仅如此,有的时候甚至会亲自传授他一些东西。 41.不是宠物 “你到底是谁?”少年神色有些茫然,对于这人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其实有的时候,我真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个样子呢,很像父亲的感觉,可惜我真正的父亲却从来不愿意多看我一眼,甚至因为害怕我的报复,眼睁睁的看着我被那个所谓的家族当成牺牲品舍弃掉……最可笑的是,当我有实力灭掉那个家族的时候却偏偏对他下不了杀手。” 灭去自己家族的同时却对亲生父亲下不了手吗?心狠却绝非天性凉薄之辈,恩,比那个孽障却是要强多了。 黑袍人一手按住少年的肩头,温和的说道“那么,你希望本君怎样对待你?像个父亲一样?” “可能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偶尔会扮演一下长者的角色,却知道这个角色在你身上是不会久存的,也许下一刻就会变回那个变态的施虐狂。”少年摇头苦笑,有道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所以他不会对黑袍人寄予希望,除了自己,他谁也不会再相信。 “的确不可能,从不对自己以外的存在报以希望。凌风,你很聪明,我会给你机会让你同我一起站在这世界的巅峰之上,权力、财富、力量……只要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赋予你,但是你必须是属于我的。”(这里的财富是指灵石、神晶、法宝、天地灵粹等等,而非世俗间的黄白之物。) “好了,说了这么多,你准备好了吗?”他之所以耗费时间说这么多,完全是为了让少年的心情平复下来,并没有就此放过少年的意思。 似知道黑袍人只是象征性的询问,凌风苦笑着摇了摇头“就算我说没有,你会放过我吗?” “不过,我可不可以提个要求。” “说来听听。”某人并未一口答应下来。 “能不能先把我打晕,或者让我失去意识,屏障掉感知什么的。”虽然知道希望渺茫,少年还是鼓着勇气说了出来,如此至少不用承受九年前那样的痛苦吧。 “放松些,不要紧张。”黑袍鬼君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的目光在少年光滑白皙的体表来回扫视,手上的功夫也没闲着,抹上润滑液,直接朝少年的下面探去。他并不喜欢润滑液,那玩意对他而言非但没有任何用处,反而会影响快感,不过,为了这唯一的血脉,就是破例一次又有何妨。 一想到现在躺在他身下承欢的少年是自己的血脉后裔,黑袍人只觉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袭上心头,上回,不知情也就罢了,今次他一定要好好品尝自己的这个血裔,天下间所有貌美、英俊的男女,甚至是妖神他都玩遍了,唯独自身血裔还不曾享用过呢。润滑过的手指在少年的皱褶处打着圈圈,而后温柔并果断的探入其中。 不知不觉之中他的眼睛开始渐渐由黑转紫,从最初的浅紫色变成深紫色,再变为亮紫,最后化为宛如九五帝尊般的紫金双目。 “你……你的眼睛怎么会……”少年面容之上写满了惊骇,脑中一片空白,直到身下传来的不适将他的思绪从震惊中拉回来,他这才扭动身躯试图抵抗,此时他的双手和双脚都被定身术定住,一身法力和斗气也是被封锁在紫府中无法运行,貌似除了表达自己的意思真的啥都做不了了,等等,不是还有灵识吗?他本来就是魂修者灵魂的力量要比同一境界的修行者高出好几倍。 少年心念电转间将所有的灵识力量凝聚在一起,用思想将其化成一把剑的形态,刚要发动灵识攻击,不曾想一道无形的屏障忽然出现在他的识海外围,隔断了他的灵识离体的一切道路。这却是黑袍人当初留下的禁制了,这种禁制平日里并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唯独在其主神念的催动下才会封锁或是攻击少年的灵魂,令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吼。”凌风怒吼一声,再也顾不得隐藏,一双瞳眸霎时间变成一片紫色。反正死变态也拥有紫慧魔眼,以他的实力大概早就知道自己的秘密了吧。凌风心中如此想到,却不知自己的一切信息已经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掩盖,黑袍人之前根本不知道他有紫慧魔眼的事,即便是而今,除了通过血缘阵法测试出凌风乃是他的血脉之外,对少年的来历和其他一切仍然什么都不知晓。 “紫慧魔眼,很好,这种天赋神通即便是在魔龙一脉昌盛的时候,能够觉醒此神通的魔龙也不是很多,不过你似乎还没能学会掌控它。”任由两道紫光打在自己身上,死变态不仅没有为此大怒,脸上的表情反而越来越亢奋,他褪去衣物,紧紧的抱住少年,将自己深埋进少年的体内。 “唔……出去……好难受……唔。”凌风如同一个孩子般低声梗咽,两行清澈的液体不自觉的顺着眼角滑落,他也是个男人,凭什么要被人如此对待,就因为没有足够的力量吗? “乖,放松一些,不用紧张。”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少年的耳畔响起,与往常不同的是声音的主人没有了以往的暴虐,他的动作非常轻柔,似唯恐怕伤害到这个内心存有阴影的少年。 “风儿,风儿,你是我的……你不是喜欢收刮宝贝吗?回头本君用神晶给你造一座行宫。”用神晶打造行宫,他倒是好大口气,就是神境修行者听到了估计也会惊得掉了下巴吧。 凌风听了这话差点没气的吐血,这算什么?过夜费吗?若是有的选他就是拼着魂飞魄散也不会靠出卖自己的身体来换取利益,他是一个正常男人,不是那些为了利益,不惜牺牲尊严出卖肉体,自甘堕落的小白脸。 “我不要做你的男宠,都是你逼我的,我不是男宠,不是男宠。”少年歇斯底里的道。 42.坦言相告 放肆,黑袍鬼君本能的想要说出这两个字,但望着少年那张哭得惨兮兮的小脸蛋,到了嘴边的话不知怎的又咽了回去。 无奈之下,他只好轻轻顺抚着少年的背脊,苦笑道“好,好,你不是男宠。” 花了大半个小时的时间,从最开始的威逼利诱到温言相劝,好不容易安抚下少年的情绪,鬼君终于开始尽情的享受他的美味大餐,为此他甚至还答应了少年最开始的要求,将他的触觉屏障掉,从而保证少年感受不到分毫疼痛。 真是个麻烦的东西,他平时临幸玩宠从来都是随心所欲,自己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何曾有如此憋屈的时候,要不是看在这小鬼是他唯一的血脉,外加又觉醒了天赋神通紫慧魔眼的份上,他真想直接干死这厮算了。 至于凌风背后是否真的有大能者暗中护翼,他是完全不在意,自己若真的有陨落之险,那两个家伙难道还真能见死不救,尤其是老大,以他的神通相信只要有人对自己不利,必然能够第一时间察觉。 “想问什么就问吧。”完事之后,鬼君从新穿好他那件用暗能量和星辰精华熔炼而成的神衣,他似乎舍不得少年那美妙的肉体仍然紧抱着凌风不肯松手。 “为什么你也有紫慧魔眼,难道你就是凌家那位外出游历未归的神人老祖宗?”少年试着猜测。 “你身上的血脉传承方式是隐性隔世遗传,所以你凌家其他人如何本君不知晓,你却是本君的血脉,且根据你血脉的浓郁程度来看,这十几亿来血脉觉醒的代数绝不超过百代。” 听了他的话,凌风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十几亿年的血脉传承?请问您今年贵庚?”妈妈的亿年不死的老怪物啊,难怪实力这么变态,俗话说得好千年王八万年龟,那这货又算什么?乌龟加王八的组合体? 万幸鬼君现在没有去读解他的思维,不然,嘿嘿。 “不要用你那低等生命体的思维来衡量神,到了本君这种层次的存在只要不为外力所摧毁,本身与天地同寿,日月亦不能与之齐晖,恒星寿元不过百亿或千亿余年,又岂能与我们相比。”黑袍鬼君傲然道,语气之中充斥着睥睨天下的霸气。好一句与天地同寿,日月亦无法比肩,这要是何等强大的存在才能说出这句话,才敢说出这句话啊。 啥,啥,啥,永恒不灭,比太阳还存在得久,这,这,这到底是什么概念啊! 小小少年惊得瞪目结舌,一只手指指着黑袍人,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姥姥的,这怪物到底活了多久了。 “别用那种目光看着本君,以后你也可以做到的。你既然是本君的后裔,那么成就神位是必然的,我魔龙一脉的传承者又怎能永堕红尘。”见少年惊讶的不能言语,他低声笑了笑,眼中透着溺爱的光芒。他相信这个孩子可以做到的,如果连这一点都办不到,那等大神通者又岂会为他掩盖天机。 过了许久,少年方才回过神来“那么要怎么称呼您呢?老祖宗,或者是圣祖大人?不知道我们这算不算是乱轮呢,您这些年之所以对我比其他囚犯宽容也是因为早就知道我是您的后裔,我是不是应该为此而感到荣幸呢。” ——哈,这所谓的血脉亲情果然是不可信啊,亲身父亲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人推进深渊,而这些年来给自己带了无尽痛苦的竟然是自己的始祖。 “这件事本君也是前几日无意中品尝到你的血发现有异,之后用血缘阵法检测才确认下来,之前并不知情,你身上许多东西都被人以瞒天过海之术掩盖住了,本君到现在还没能算出你灵魂的真真来历,至于乱伦?你认为本君会在乎这些吗?本君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我的灵魂?我就是我啊,从一出生下来就是凌风,还能是谁?”少年喃喃自语,脸上一片迷惘之色。殇皇所言自己的身世似乎大有来历,如今这变态也这么说…… 我到底该不该相信他们,如果他们说的是假的,那么以他们的实力为何要骗自己这区区一只蝼蚁,当年那神秘人为何要传授一个普通的凡人修魂之道……如果是真的,那么我又是谁,我自出生睁开眼睛之时,紫慧魔眼便将所看到的一切都记录下来,保存在识海中不曾忘记…… “不用再想了,你的记忆本君曾查看过,应该是被人抹去了,你再怎么想也想不起来的。”黑袍鬼君声音渐渐转寒“太虚幻境之行结束后,本君会亲自去调查这件事,如果对方没有恶意也就罢了,如若不然……” 不然怎样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以他的手段显然不会是取其性命那么简单,这人为了自己的变态嗜好尚且可以那般残忍的对待与自己无冤无仇的人,对待敌人如何可想而知。 “你不是说你算不出来吗那我背后那神秘人肯定比你厉害,你打得过他?”凌风顺水推舟的问道,他很清楚帮自己掩盖天机的很有可能是传授他圣心决的那人,但他非常相信对方,只因为那人给他的感觉很熟悉,似乎很久很久以前曾经认识。 所以当黑袍人这么一说,他就开始当心神秘人的安危,同时也对两人的实力有所怀疑,按理说神秘人既然能为自己掩盖天机从而令死变态也推演不出来,应该比死变态更强才对,为何当初不直接出手杀死死变态,还有,如果死变态推演不出神秘人所遮盖的天机岂不是也间接地说明了他的实力不如神秘人,那他又有什么资格说出这话。九年来的朝夕相处让他明白鬼君绝不是那种嚣张逞能之辈,他说的出的话都是自己能够做得到的。 “本君而今或许办不到,但并不代表魔龙一脉其他两个家伙也办不到,欺我魔龙一脉者,虽远必诛。”黑袍人斩钉截铁的说道,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森然的杀机,至于是演戏还是真的因有人算计自身血脉而愤怒,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43.男人是不可以用可爱来形容的 “风儿,你不用担心,此事本君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那倒不用,只有你不用那些变态的法子来折磨我,我就心满意足了。”少年翻了翻白眼,有些心不在焉。 黑袍人哑然失笑,揉了揉少年的头发“本君又岂会亏待自己的后裔。”少年的发丝松软而光滑,抚在手上特别舒适。 “真是可爱啊,若不是亲眼看到你在外面那嚣张跋扈、心狠手辣的样子,本君都要以为你是个天然的小倌。” “我是男人,男人是不能用可爱来形容的。”少年的声音有些恼羞成怒,就差没一脚踹死这丫的了。(如果他真能办到的话。)这都什么人居然用‘可爱’这种词来形容他。 不得不说,人的心态也决定了对待事物的看法,就好像一个人心情好的时候,看什么东西都觉得很美,一个人心情差的时候,即便是看到再美丽的景物,也会觉得厌烦。 换做是以前,凌风若是敢这样忤逆他,抽筋剔骨还是轻的,不过现而今,得知了小家伙的身世之后,他只觉得小家伙非常可爱,不畏强权,傲骨铮铮,果然不愧是拥有他血脉的人啊!难怪怎么看怎么顺眼,自己当初都狠不下心来用一些另类的方法去对待他。 “哦,你这是在提醒本君废了你吗?”鬼君戏谑的道,说着他的眼睛有意无意的瞄了眼凌风身上的某个部位。 少年一惊,赶忙双手交叉捂住下身“圣祖大人,我可是你的后裔,你舍得。” “本君又不会死,要后人做什么。我们对于血脉的传承远不如凡人那般看重,凡人找伴侣大多是为了繁衍后裔,因为他们的生命短暂,只能依靠血脉来延续自己的生命。”黑袍人语重心长的道,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有些落寞“而高等修行者寻求伴侣则是注重利息的结合,以及在那漫长的修行道路中,有个人能陪着自己。” 半天衍历以前,若不是因为那个孽子,她……怎么可能陨落,像她那样的炼器宗师,手中的各种防御和攻击类型的神器不会少,如果不是一时心软又岂会弄个形神俱灭的下场,连一丝神魂都不曾留下……而自己也不会去修炼元天化神大法,从而导致神魂分裂,变成现在这幅德行。 望着眼前的凌风,他就仿佛看到了昔日的那个孽子,同样都是血脉后裔,同样都是刚硬好强的性子,同样都是觉醒了紫慧魔眼,同样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哦,不,小鬼不管怎么说还顾念一份骨肉亲情,没有对其父痛下杀手。倒是还有一些可取之处。 此刻的凌风还不知道自己无意之中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趟,他在思考怎么样才能逃过这一劫,他可不想变成太监。 “本君很好奇,往日里不管怎么责罚你,你都不曾哭泣,甚至不曾开口向我求饶,为何今日只是寻常的云雨交欢,就让你惶恐成这样,像个小孩子一样在本君怀里哭泣,九年前的事对你的影响就那么大?” 少年面色苍白,他双手扶着床边讥讽般的道“圣祖大人您也是男人,难道愿意被人压在身下?” 黑袍鬼君看了他一眼,淡然道“你倒是什么都敢说,一会自己去侍者那里领六十大板,过阵子本君就要离开这颗修行星,你自己小心点。” 还好,还好,只是家常便饭,凌风心里暗自松了口气,然而当听到黑袍人要离开的消息,顿时喜出望外,他虽然是极力克制住了面部的表情,但鬼君是什么人,一个读心术就能准确的读取到少年内心的真实想法。 当下强忍着狠狠凌虐其一番的冲动,故作担忧的道:“罢了,你这样子,本君实在放心不下,此行你便与本君一起上路。”相对于责打,他更喜欢看某人的囧像。 暗自高兴的少年听了他这话差点没背过去气,这厮一定是故意的。 “不用,我不想变成温室里的花,所以还是呆在奥格斯位面(星球)磨炼一下较好。”凌风心念电转间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你不愿留在本君身边?”鬼君冷冷的道。 “非也,只是这里更有助于我的成长而已,圣祖应该不希望看到您的后裔变成一个只能依靠您来庇护的废物吧。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影响你的声誉。” “一些流言蜚语罢了,本君都可以不计较,你在意什么。还是说在你心中就那么厌恶看到本君。” “呃。”鬼才想看到你,每次见到你总没好事。凌风心里这么想着,可嘴上可不敢这么说,他非常清楚说出来会有什么结果,于是只好厚着脸皮,昧着良心说道:“没有的事儿,你才学那么渊博,我还指望你能多传我点法术呢。” 算了,慢慢熬吧,反正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凌风心中一片沮丧,随着对黑袍人的了解,他是越来越没信心了,难道真的只能一辈子受人欺辱凌虐? 他灵识一动,控制着掉落在地上的法袍飞到自己手中,并将其穿好,沉声道;“我下去领罚。”言毕转身朝门口走去,哪曾想刚一打开大门入眼的便是一层半透明的屏障,这层屏障在隔绝了一切灵识和神念的窥探的同时也将这寝宫笼罩起来,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若是有人出手攻击这层屏障,则攻击的力量会反弹到那个人身上。 凌风扭头疑惑地看向黑袍人,那摸样仿佛是在说不知圣祖这是何意? 什么意思?自然是黑袍人改变主意了,眼前这人在怎么说也是他的子嗣,一群奴隶有什么资格对他动刑。魔龙一脉除了自己兄弟三人之外,而今就只剩这个小鬼了。 老大是肯定会看在同出一脉的份上对凌风照顾一二,二哥的性子他有些拿不准,那人看似洒脱,率性而为,实则天性凉薄,最是冷漠无情。就拿十三天衍历前那场圣龙大战来说,他手中明明早就掌握了证据,可以轻而易举的揭穿幕后黑手的阴谋,却对此无动于衷,任凭圣龙星域被毁,亿万生灵化作宇宙尘埃,龙族更是死伤惨重。至于自己那个神性主体,若是知道了,怕是会把这小子捧在手心里护着。但是,他会让他们知道凌风的存在吗? 注:一天衍历为四十九亿年。 44.暧昧游戏 “过来。”黑袍男子端着在一张椅子上,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椅子的扶手。 “做什么?”凌风有些不解的问道。貌似该做的,不该做的好像都已经做完了。 鬼君皱了皱眉头,不错,他这些年来是有些放纵凌风,但这不代表他可以允许有人质疑他的决定。 “本君说的话你听不懂吗?还是说我这些年来的纵容已经让你到了持宠而娇,无法无天的地步,就连本君的下属也没有你这样胆大妄为的。”他隐于袖袍下的左手一挥,狂风激卷之下将凌风带到自己身则,手指捏着少年的下巴不断的摩擦着。 “或许应该增加一下调教的尺度。”言罢也不待凌风开口,反手将少年的身子抡了过来,使其头朝下,臀部朝上的趴在自己膝盖上,手指利落的在少年的身上划过,少年的法袍随着指尖溢出的幽蓝火焰化顷刻间为灰烬,这个姿势使凌风的臀部看起来挺翘而圆滑。 臀部本是人身体中最佳最美之处,不然也不会有细肌丰肉,堆雪之臀,肥鹅之股之说。 黑袍鬼君的手下意识的在那完美无瑕的曲线上抚摸了一下,少年的臀部结实而具有弹性,一时之间竟是令人爱不释手。 真是尤物啊!黑袍人有些感慨,少年的肌肤在他所玩过的宠侍里绝对是属于上等之列,不然,他也不会有耐心的玩起养成计划。 他冰凉的大手在少年的圆浑部位来回游走,时而肆意的揉捏几下,时而将手指划入沟中逗弄那娇涩的小菊花。 修行者到了一定的境界就可以无需进食,直接依靠吸收和转换天地元气来维持生机,自然体内也就没有凡人的那些个污秽之物。是以修行界中那些有龙阳断袖之好的修行者行事起来也不必进行清洗那么麻烦。 此时黑袍人施加在少年身上的触觉屏障之法已然被解除,恢复了触觉的凌风能够清晰的感应到黑袍人现在正在做些什么,身躯不由自主的一怔,这人还真是变幻无常,他不就是好奇的问了一下,怎么就胆大妄为了,再者,这姿势还真是……。简直丢死人了,这要是传出去,他的脸该往哪搁啊。 感受到少年渐渐僵硬起来的肌肉,再用读心术读取到其内心的思想,黑袍人游走的手掌停顿了一下。老实说,他还真有点下不了手了,不过不罚却是不行的,他越是纵容,这小子就越是肆无忌惮,现在就敢质疑自己的命令了,将来指不定哪一天还敢造反,对于这种人,将其灵智抹去炼成战争傀儡或者直接使用控魂之术,控制其灵魂其实是最好的,不过前者他舍不得,至于后者……一个连思想都没有了的战具,有何趣味可言。 “今日之事不会传出去,这次的惩罚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只是痛吗?不会是浴香楼那些变态的酷刑?”少年有些担忧的问道,由不得他不担心,以前死变态责罚他的时候那次提醒过他。 “乖,别怕。”鬼君自是知道他在担心一些什么,当下笑了笑,有些模棱两可的道。 他一手环住少年的腰际,另一只手高高举起,一下一下的拍打在少年的圆浑之处,手掌与美臀的碰撞发出一声声啪啪脆响之声,声音清脆动耳而富有节奏,宛如处子的呻吟,更如人世间最美妙的音乐,另黑袍变态沉迷其中,有些不可自拔。 不一会儿,少年的臀部已经高肿到三指有余,这还是黑袍人手下留情的结果,不然,别说一具凡人身躯,就是一颗行星,他也能轻易拍碎了。 黑袍人见此,似有些不满,手中力道骤然增加,下一刻,少年高肿的部位被拍碎,四溅的鲜血和碎肉在空中凝成一朵朵血花,整个臀部变得一片血肉模糊。 “真美啊,虽比不上菊花盛开的场景……”他的感叹还没有说完,便觉少年的灵识波动变得十分素乱不安,他眼中掠过一丝玩味的光芒,右手一翻,一只狼牙棒在他的掌中渐渐凝聚成形,似为了检测狼牙棒的坚固程度,黑袍人手持狼牙棒在自己的左手手掌上轻拍打了几下,这一拍不要紧,他的手掌安然无恙,那狼牙棒上的铁钉凡是与其手掌接触到的纷纷被砸歪。 “也相当于半神器的坚固程度了,凑合着能用用。” 接受到灵识传来的讯息,少年几乎吓得魂飞魄散,也不顾身上的伤势,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两只手死死的抓住黑袍人握住狼牙棒的右手。 “圣祖,正如你所说我好歹也是你的血裔,没必要那么狠吧。”少年额头直冒冷汗,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不自然。 “不用担心,即便你的身体化为肉酱,本君也可以帮你重朔出一具更强大的身躯。”瞧瞧这是什么话,真不愧是变态式的安慰啊。 “来,乖乖躺好。” 凌风拨浪鼓似的摇着头,一脸的不情愿“您换一种惩罚方式吧,就算是凌迟都行。” “大胆,本君如何处事,还用得着你来安排不成。还不给我趴下”黑袍鬼君佯怒道。 “你直接杀了我吧,就当是……把这具身体还给你了,父亲可以对哥哥百般护翼,却任由家族将我当成与匕首周旋的棋子,而你,在得知我是你的后裔之后,仍然不肯放过我,真的仅仅只是为了体会那种逆轮的快感,还是说圣祖大人,您就那么恨您的血裔?你们竟然那么厌恶我,又为什么要将我带到这个世界。”少年目不转睛的望着黑袍男子,面对这位活祖宗,他是彻彻底底的没辙了,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不管他跑到哪里,黑袍人都能找到他,自尽?那更是想都别想,自从死变态当初在他的识海中设下禁制的那一刻起,他的性命就不再由自己所掌控了。 若是一般的酷刑也就罢了,咬咬牙撑过去就是,可偏偏这位折腾人的法子委实太过变态。 45.雏鹰终展翅 “你屁股不疼吗?这个样子本君怎么替你治疗。”鬼君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其戏谑之意再明显不过。 不过,还真没人敢把他的话当成戏言的,曾经有一个被废去修为的正神境界的囚犯,那人长相极为英俊,虽是男子,但其容颜却是另无数美女都有自愧弗如,凌风在他面前逊色了不止一筹。 这种尤物自是颇得死变态的青昧,虽是废了一身修为,却不像其他囚犯那般整日被责打凌虐。 一次黑袍人与那男子间进行一场赌约游戏,在一百多个被废去修为的囚犯中,每人选五十余人作为棋子,划下一条长达万米的长跑线,然后斩去他们的四肢,令其凭着身躯蠕动爬行,当然,为了激起囚犯们的积极性,黑袍人告诉他们前二十个到达终点的不仅可以在他的帮助下长出新的四肢,还可以放其自由。 而黑袍人和那男子的赌约就是在前二十个名额中看谁的棋子占多数,谁就是胜利的一方。 那男子也是个颇有心机之人,看着黑袍人平日里对自己宠爱有加,几乎是有求必应,以为其真的是沉迷于自己俊雅的容颜,于是故作优雅的道;“既是赌约,自有赌注,我若是侥幸获胜,你便助我恢复神力如何?” “那你要是输了呢?” “自是任君处置。” “若是输了,本君可是要罚你的哦。”死变态一边把手伸入男子的裤中亵玩着对方的美菊,一边半开玩笑般的道,笑声之中隐隐掺着一丝邪气。而那男子显然没有将他所说的责罚放在心上,以为是玩笑所说,于是欣然答应。 至于赌约的结果……那男子自是不可能取胜,黑袍人若是连这等场面都控制不了,也妄为主神,百人‘长跑’比赛结束后,黑袍人下令处决了少年之外的其他囚犯,自己给凌风接好了四肢,接着就下达了对貌美男子的惩罚:三日木桩之刑,之后永镇粪坑。 “真的只是治伤?”少年有些狐疑的道,两只手仍然紧紧抓住黑袍人的右手不肯放,虽明知无用,但心里到底还是安定一些。 “你再不老实听话,本君真的要把这根狼牙棒捅进去了。” “别,别,我听您的还不成吗?”少年无奈,只好照他说的做,刚一趴下,扭头无意中看到那狼牙棒上闪着寒光的铁钉,全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仿佛下一刻死变态就会将狼牙棒刺入他的身体。 “圣祖,您能先把这东西拿开吗?我看着揪心,我要是有什么惹您生气的地方,您直接告诉我,我改还不行吗?”凌风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个地方那么小,这狼牙棒要是真放进去,人还不得活活痛死,实在太恶心了,他宁愿生吞一只蝎子,也比这强。 看着向来刚强的少年被吓成这幅德行,黑袍人忍俊不禁的大笑,偶尔逗逗小家伙也是蛮有趣的,当然要他真的下狠手将狼牙棒刺进少年的体内,他是绝对舍不得的,小孩子嘛,犯了错好好教训一下,让他长点记性就行,那些残忍的酷刑只适合对待囚犯和敌人。 他随手将那只用虚空造物之法造出的狼牙棒丢到一边,掐动法决施展神愈之术为少年疗伤,但见那柔和的绿芒所过之处,少年臀部上的血肉开始恢复如初。 “风儿,吓坏了吧。”黑袍鬼君在少年光滑的臀部上轻拍了几下,温和的道。 “我胆子本来就不大,被您这一下现在是越来越小了。” “你小子……”黑袍人笑骂了几句,从内宇宙中取出一件披风披在凌风身上,开始说起正事。 “这次太虚幻境之行,长则千余年,短则数十年本君就会回来,你留着这里好好修炼,到时候我带你一起回神界。” “神界是什么地方?”少年满脸的迷惘。 “那是比你们这个凡间更高一层次的世界,凡是到了正神之境的存在都会通过传送阵或特定的通道前往神界。” “正神都会去吗?”少年好奇的问。 “当然。” 在得到黑袍人肯定的回答后,凌风顿时松了口气,摆出一副非常没有志气的得瑟样子:“那我就放心了,等我修炼到了神人之境就可以留着这里称王称霸,反正凭我的实力同阶的修行者不是我的对手,到时候我要把追杀过我的那些宗派统统掀翻,把他们的灵石、法器、圣器和其他宝贝都抢过来,上品灵石留着自己修炼,中品的盖宫殿,下品的用来砸着玩儿,万年灵液当水喝,朱果、元灵果当饭吃,到时候想干啥就干啥,想欺负谁就欺负谁……”少年一脸的憧憬,眼中更是金星直冒,仿佛美好的逍遥日子近在眼前。 “混小子,你就这么点出息了。”鬼君哭笑不得。 “是啊,别人修行或许是为了求长生,而我……我修炼的目的却只是为了能打败那些欺辱我的人,能好好活着,为了能够得到父亲的认可,可是还是要受比我强的修行者压制,就那上回那次争夺火龙果的事来说吧,当时我好像还只有五阶的修为,一帮子修士在争抢那枚火龙果,我恰好驾着飞剑路过,本来没我什么事的,可偏偏那火龙果好死不死的往我这边飞了过来,结果那些家伙追杀了我好几天,口口声声说只要我把火龙果交出去就放过我,可是他们真的会放过我吗,为了防止我把消息泄露出去,他们一定会杀人灭口的。” “所以你就把人引到本君的浴香楼,凌风你好大的胆子。”黑袍人嘴里这么说着,眼中的溺爱却是多过责备,凌风的记忆他都以摄魂之术查探过,自是知道少年这二十多年来的经历。 自幼被母亲抛弃,扔到废墟之中,之后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被人贩子捡到卖到了一个贵族家中当做死士培养,严酷的训练,教官的责打几乎另他丧失人性沦为杀戮的工具,终于在贵族小少爷将他关入笼中与流浪狗争夺食物之后,少年彻底愤怒了,偷偷将毒药放进贵族厨房的水缸里,毒死了其一家人,然后就是长达两年的流浪生涯,那两年里,他四处行乞,处处受人辱骂殴打,只为了能够讨口饭吃,能够活下去。那两年里,他也曾经遇到过好心收养他的修行者,却因为对人性的恐惧,乘机逃跑,从而错过了唯一能够摆脱苦境的机会。 为什么大家都有父母,唯独我没有?这是少年五岁之前在心里想得最多的一句话。 再往后走,他终于遇到了前来寻找他的家人,谁曾想当他满怀希望和欣喜的跟着仆人一起回到凌家之后,换来的却是至亲的算计与背叛,同族兄弟姐妹的咒骂和殴打,父亲的冷眼旁观,就连最低下的家奴都可以轻蔑的对他说;你只是个卑微的私生子。 然而凌风本身又有什么错呢,难道他就不该来到这个世间 黑袍人心疼的抱着少年,宛如抱着这世上最重要的宝贝,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久未分开…… 半年之后,黑袍人离开了奥格斯修行星,前往太虚幻境开启之地,原本准备给少年留下作为护道人的陈奕闵也因为上次的疏忽而被处死。临走之前他将用须弥纳芥子之术炼制的浴香楼变为尘埃大小收入了自己的内宇宙(其内部空间大小是不变的。)并不顾少年的推辞强塞了一个乾坤戒给凌风。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去仰望,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我一定会将你踩在脚下,让你像条狗一样在我面前求饶。”少年抬头望向无尽的苍穹,面上一片肃杀之气,早已没有了往日在黑袍人面前装出的嬉皮笑脸之相。 “小子,你的路还长着呢,将他踩在脚下?你知不知道你家那位圣祖是什么样的存在,你就是成就正神之位在人家眼里也还是只蝼蚁。”殇皇的神念在少年的识海中传讯,语气极为不屑。 “那又如何,只要我还活着,总有一天我会让这漫天神魔都臣服在我的面前。”少年斗志昂扬,傲然屹立于山顶,举手投足之间透出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 “这条路可不好走,况且你当初那些死对头要是知道你还没死,必定想方设法除你而后快。” “我辈修士逆天而行,若是这般前畏虎,后惧狼,还修什么行,寻什么道,不如学那凡人一般坐着等死算了。我之所以在那死变态面前装模作样,俯首听命,一来是因为他折磨人的法子太过变态,二来我还不想死,我要变得更强。”话到此处,凌风双目之中寒芒直闪,宛如浸泡在冰水中的刀子,他意念一动,腰间佩剑瞬间出鞘,凌空见长,化为一道流光载着少年飞向高天。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