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缘枝(穿越)下——叶飞杨
叶飞杨  发于:2014年03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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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传言都说冷面冷默无常,救不救人全看心情,难不起那日他心情好才救了张小公子,可话又说来,冷面不是已消失二年了嘛!”

“是啊,这二年音信全无,再出现竟救了武林盟主,看来这下他的名声更大了。”

茶余闲话,众人围在中年男子前议论纷纷。不远处茶楼角落,李建成一身单衣平民装扮独自狂饮。

茶楼外,车水马笼,人流不息,长安几条大街更是彩灯高挂。

李建成静静地走在人群中,脚下的石路是那般熟悉,曾几何时,玉儿的身影落在那斑斓的石路上是那么的迷人。

眼前,亦是那不同面孔,耳间,流响的是男男女女各种各样声音,唯独没有那时常发怒叫着‘李建成’三字的声响。

醉明楼一夜袭火,楼中数几十人全然焚火欲身,找不出凶手,查不出分毫,三姐的尸体在洛阳绞外被找到,身边还躺着一男子,李建成认得那男子,听玉儿说过,那是三姐的夫!

楚哀王的死让一切迷团全指向了他,可谁也不知楚哀王又是被何人杀死。

中间的事,李建成知道几分,但他的一味认为,楚哀王顾凶杀害玉儿并杀害醉明楼等有关人员,其秦王为沈玉报仇一剑灭王,后母后暗中助秦王,将万贵妃的线索全然中断,万贵妃虽已知中间事故,却无力与皇后为敌,只能深夜落泪为儿烧纸并发肆定不让秦王好过。

整件事情下来,李建成最后还是没能知道沈玉还活着这个事实,其实就连曾救沈玉出楚哀王俯的李世民都不能肯定,沈玉是否还活在世上。

而沈玉,就像一片白云散开,从此就再也没了踪影。

玉儿,你在嘛?

抬头看向无际,李建成英俊却显的疲惫的脸夹刻满伤感。

如果你在,就回应一声吧!

许久许久,除了他人的嘻笑谈话响起又远去,李建成还是没听到那梦了好多年的声音。

第四章

阳艳云魅,傍间彩暇挂沿,山林树销被云朵染了色彩。

白色曼陀罗花像是无了季节随处开放,周边鸟畜嘻戏,做息,几头山狼闭眸旱睡。

孙小杰身着黑色长衫,肩挂一大布袋,在来到花丛间时攒下了头上的黑色纱帽。

彩云下,左边的疤痕上下不平,其色接近皮肤,远看无形近看却显的有丝丑恶。

乌发随意扎起垂于背后,浓密剑眉下细长双眸混浊不少,像是看透人间所事,经过大风大雨!

鼻尖比几年前显的挺拔,薄唇成线紧闭,加上那半脸疤印,整脸看上去冷默阴森又不失骨子里的俊俏。

浮步上林,阵阵花香随影成流,一路伴着孙小杰往上蔓延。

林木密杂错乱,山路俞加俞小,最后只剩几块凌乱石价,登着石价往上,枯草成道,道上几脚印隐隐而现。

孙小杰越过脚印向前走,在边上落下了相同的印迹。

这条路,他一走便是好多年,一开始的一刻一息慢慢也变成轻松自如,得心应手起来,至今,哪里有石头哪里有树枝,哪里有低树,哪里有岥崖,孙小杰闭着眼也能知晓。

时间就是无情冷默的,回想曾经仿佛就是昨日风景,淡望天边,彩云轻晒脸夹带着点红润,目光迷离暗淡,看不出心里所思。

五年了,一过便是五年,五年中,他随师修行,淡看人间,并长年在山中以草药炼丹做丸,师言,万事不求,心静便凉,不索世事,态与气存。人之最镜界,与气成体,与石成坚,不求不谓不贪,静心静身静态。

可惜孙小杰听懂了却做不到那种境界,每当师父一打坐就是三天三夜,孙小杰却怎么也坐不下去,不是在山中乱窜便是在炼丹房玩火。

隐居的日子是清苦的,特别又是跟一个老头。

话说刚初时,孙小杰一直以为白须道人定有百来岁,后来巧知师父还没过六十,诈听时,孙小杰百般不信,后慢慢下来,他竟然也不怀疑。

师爷曾说,祖师曾祖师世世代代在此山隐居,山中存有仙灵,不过都至山顶云霄之中

孙小杰信前者,后者半疑,若不是师父严谨深意的表情不像玩笑,孙小杰定笑着打哈跟师父玩笑几句。

回想至此,孙小杰淡默的嘴角微微上扬。拿下布袋换了个肩背继续赶路上山。

回到半山木屋,天已灰暗,几明星辰微闪,墨蓝暗沉深云遮月。

这是一间不数小的院屋,木屋由五个单间并摆成队,四周篱笆围绕,设小院挂门排,门排写有三字“候来者”

看着牌匾,孙小杰再次皱眉,这怪异的三字放在这鸟不拉屎的深山丛林别提多矛盾。

推开院门,他慵懒进入自己的小屋,放下布袋去了趟厨间,一看,眉头皱的更紧。

这半仙的师父,他离开都近一个月了,这厨间一尘不变,走时啥样回来啥样。

难道他这一个月都靠丹丸为食嘛,都一把年纪了也不注意自己的身子。

想着,他来到白须道人的屋前敲响木门。

“进来。”屋内,有声音传来。

孙小杰推门而入,白须道人正坐在床上打坐,看孙小杰时微微睁开眼随后又闭眸。

“师父,你这一个月都吃什么了?”一进门,孙小杰就不由质问。

白须道人闭眸道:“晨露解渴,丹丸充饥”

孙小杰额头冷汗直冒,嘴角抽搐。虽说他们日日炼药,可也不能天天吃药解决三餐。

离开白须道人房间,孙小杰从自己布袋中拿出下山买来的粮食点燃了火。

在这里这么久,到低还是没能习惯以丹丸充饥,想起刚来时师父直接递给他数十多粒丹丸说是日后充饥时情景,孙小杰回想几次就翻几次白眼。

他到底是怎么活到六十的!真是不敢想象!

简单的做了二道菜,孙小杰把饭菜端到白须道人房中。白须道人看了眼饭菜停止了打坐下了床。

白须道人向来话少,孙小杰跟他久了也慢慢跟着沉闷。

俩人对坐就食,白须人先开口:“听闻你救了张盟主?”

孙小杰看他,不语。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白须道人不再问,饭后在孙小杰端碗离开时冷不防道:“明早下山去吧!”

孙小杰不解,问他:“今日刚回,何顾明儿下山?”

白须道人抚须看他,许久道:“昨夜星辰突变,阴阳正反,为师掐指一算,劫术难逃,你不该再隐山中。”

孙小杰不明,道:“师父算出什么?”

白须道人摇了摇头,道:“当初为师一错再错,原以为可化解这几千年怨气,可其果一丝不变还要自身受尽责罚。”

“师父说的话我听不大懂,请师父讲明些”孙小杰盯着他。

白须道人长叹一声,对上孙上杰深邃目光,“天机不可再现,你明儿就走吧,等了了此生,一切因果自然知晓。”说罢,白须道人闭上眼睛。

孙小杰还想再问,却被白须道人挥手赶去,再回首,孙上杰猛然发现师父脸上多了不少皱纹,一个月没见竟好像老了几十岁。

第二天一早,孙小杰将早饭送入白须道人房中时,竟发现师父早已不再,桌上,一张白纸几个大字。

速速下山!

跟随白须道人五余年,他教他平生所学,武,丹,医,态。孙小杰甚至想过这一生就跟着师父在此山中隐居一世。

看着纸上那四个大字再想起昨晚师父的神情,不安的感觉让孙小杰有点慌乱。

下山,师父为何让他下山,他那句不该再隐山中又是何意?是让人别再来找他嘛?

沉思间,一巴掌大小纸鹞从院外飞来,孙小杰伸手接住打开,二字坚定不移。

“下山”

扔下纸鹞,孙小杰出院环视四周,许久后,带上随身携带的黑色纱帽和布袋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候来者。

这算是他最后一次下山了吧,师父的意思好像不希望他再回来。

回头看着云雾之中的小院,孙小杰不由红了眼眶。

第五章

话说至从李世民战胜窦建德跟王世充后,唐高祖李渊提升其地位并命他开府洛阳,心底里也是希望秦王能只落门户,莫与太子争权,但李世民并不理会中间意思,还组文武官员50余人安置洛阳城内。

某日,洛阳秦王大殿

李世民携文武官员商讨重事,其中讲到兵力不足之困!

殿内,长孙无忌摇着羽毛扇不语,慰迟敬德大皱眉头。

谋士杜如晦站殿言,“大唐偌大,怎无人才,王爷可与江湖英雄结盟,到时万事定手到擒来”

杜如晦这一计让众人纷纷称好,秦王世民沉思片刻,立身对着慰迟敬德目光坚定

“慰迟,这事就交于你来办!”

敬德把大刀一横,半跪着道:“王爷放心,慰迟定给王爷满意答复”

一个月后

慰迟敬德走过各武林世家,其态度有可有否,后有一人说,这事将军可去找前盟主张铁山与新盟主张小公子。

于是,慰迟敬德携十几高手来到张俯。

张铁山门外迎客,虽他与朝庭并无来往,可也不敢莽撞得罪。但在听清来者话中意思时,张铁山还是深沉了脸。

“将军意思老夫理解,可老夫年事已高又早已退位,江湖事想管也管不了,还请将军能明白老夫的无奈!”张铁山礼貌地供手摇了摇头。

慰迟敬德早了到结果,暗想,这老不死还跟老子玩深沉。

于是笑笑道:“末将知道张盟明心有余而力不从,不知末将可否见下新盟主张小公子”

张铁山脸色一变,称前去叫小儿出来便退了大厅。

没多久,张铁山回来,身后带着一个芊芊公子。

慰迟敬德循视,顿时错愕

只见来者淡绿长袍上那张英俊脸容,浓眉挺鼻,凤眼如矩,淡薄嘴唇挂有一丝笑意。

特别是那目光温和,使整个人看上去温文尔雅,毫有武夫之韵。到像个二十年苦读寒窗的俊美书生。

慰迟敬德一时看傻了眼,这人太像一人,那目光,那眉宇,连那走路的样子都像极了他。

当今太子!

若不仔细看,就连在宫中数十栽的他都会错把他当成太子!

张小公子微笑走来,对慰迟进了个江湖礼数,慰迟这才回过神来。

“张灵刚听家父说,秦王大将慰迟大人光临寒舍,迟来相迎还望大人包含。”张灵道

慰迟敬德不由起身,后一想,他又不是太子。

“早听闻新代盟主仪表堂dang气宇不凡,今日一见果真如今。”看到孙灵,慰迟虽大吃一惊,但很快他又想起自己此行目的,便又道:“想必末将今日来此目的,张盟主已跟公子说过,不知张公子意下如何?”

张灵笑意更深,递过一杯上好茶水道:“身为大唐之子,只要朝庭需要,随时随刻我等都愿为国粉身碎骨,死而你憾!”张灵说到没了笑意,又道:“可若为私为利,那我们这些江湖顽徙还真不想插手其中。”

见慰迟脸色有些变异,张灵又扬唇:“不知秦王殿下命将军前来到底是为国?还是为私利?”

慰迟敬德有些语塞,的确这次王爷跟江湖人士合作并不是为国。抬头对视张灵,慰迟竟有些退缩。

他不由暗骂自己,他又不是太了,干嘛不敢对视他!

挺了挺身子,慰迟道:“张公子真有意思,秦王仍大唐秦王,又是大唐天子,所做之事当然也是为了大唐。若公子愿为秦王办事,到时加官进爵,有权有力,总比一个武林盟主来的光明。”

张铁山在旁听了黑了脸,他生来本直,也见不得有人当面诋毁他心目中的江湖!

“将军此言差夷,武林盟主那是众英雄抬举而立其名,将军若拿官职与此相提,我想定有多人不屑高位。”

慰迟见张铁山脸硬了起来,不跟他们浪费时间,再说,他也没有那个性子,于是对着张灵就道:“末将不懂江湖事,末将只知身为朝庭人做办朝庭事,张盟主若愿帮朝庭,什么条件王爷都会答应。”

张灵沉思片刻,说:“可否让在下与家父商意几日,到时再能将军答复!”

慰迟敬德想了想,点了头告辞而去。

张俯门口。张灵跟张铁山送走慰迟

“父亲,你怎么看?”

张铁山目光深沉,“近期秦王与太子暗中斗的厉害,若秦王要我等加害太子,当时别说我们张家,就连各世家都会受到遭连。”

张灵赞同点头:“权位之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算帮了秦王,指不定秦王还会痛下杀手。”

“倘若拒绝呢?”张灵问

张铁山摇头,“秦王向来不达目的逝不罢手,依我看,要叫上各长老从长计议以换个两全其美之计”

张灵长叹一声,望向天际!

第六章

这日,风和日丽,光艳明魅。

孙小杰一身灰衣纱帽遮体回到长安。离上次之分已过二年,看着曾经花红柳绿的茶楼,他犹豫地迈了进去。

往事历历在目,三姐笑脸迎客,久姑娘忙碌穿行,大宝憨厚端酒,水仙微儿弹曲挥舞。

可一瞬间,眼前情景熄灭,换而之一胖中年男子热情地招呼他进去,瘦不经风的少年小二忙着为他倒上茶水。

若不是二年前亲眼目睹了三姐的墓,他至今也不相信,她们全都去了另一个世界。

究竟是有何天下仇恨,竟一夜间杀害那么多无辜的人。

胖老板的话犹如尘埃,孙小杰一个也没听进。

“客官,客官”

“嗯”孙小杰透着黑纱看向叫他的人。

“客官要吃些什么?”那个曾赶他出楼的胖子现在笑的别提有多么假。

孙小杰冷笑一声,将肩带的布袋往桌子上一放,道:“先来二壶桃花暧。”

刹那,不远处角落,一双深邃目光望向这边。

“小二,上桃花暧。”胖老板立马眼睛发亮,对着忙碌的小二高喊,敢情来了个知货的,要知道桃花暧可是这里最好的酒。

“客官要来点小菜嘛,本店的糖杏糕点可是出了名的,另还有鸡鸭鱼肉,都是最新鲜的!”

孙小杰冷眼朝他,胖老板看不清纱帽后的那个目光。

见这位客官没再说话也不理人,胖老板知趣地冷眼退去。

桃花暧……玉儿最喜欢喝的酒!

凝视着那顶纱帽下的身影,李建成自嘲一笑,垂目喝酒!

数步之距,一对痴梦,中间隔着隐形墙面,如万里,如苍海!

走出茶楼,孙小杰背起布袋漫不经心地走在街道上,每走一步,心寒一次,到最后,竟站在道中走不下去。

他不该再来这个地方,他不该再去幻想与他对面而行。

艳丽阳光透着那层黑纱,孙小杰模糊轮阔俊美无比!

“冷神医”

身后转来一道声音。

孙小杰抬腿便走!

“冷神医,等等!”

紧促的脚步向孙小杰走来,孙小杰回头,刹那间,他仿佛看到那被他埋在最深处的人洋溢着熟悉的笑向他走来。

惊呆!

“真的是冷神医嘛?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了救命恩人”张灵英俊的脸在阳光下格外透气,他微笑地站在他跟前,然后噼里啪啦地说着上一次武林大会上的事。

都说冷面是一代神医,身穿灰衫头带黑纱肩背布袋,一开始张灵还以为自己看错人了,没想到叫了几声竟回头看他,看来,这一定就是神医冷面。

孙小杰记得他,他不是李建成,他是张小公子,是最新的武林盟主,当初之所以救他,主要还是他跟他长的很像。

“都说冷神医长隐山中,没想到今日在长安见到,在下真是三生有幸。”张灵看上去十分激动,话语间处处流露出对孙小杰的敬仰。

孙小杰挑了挑眉,他总不能说,我救你是因为你长的像李建成吧!

“冷神医这是去哪?”张灵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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