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千千岁(我是老公却是受 穿越 生子)上——猫耳
猫耳  发于:2014年0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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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二逼青年君思远在充满悲剧的穿越后,复仇的血雨腥风中,如何一步步变强, 然后在一切大局掌握手中后,又将各位性格各异的美人攻娶进门的故事……此乃绝对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想压反被人压的笨蛋废柴故事~~ 内容标签:生子 灵魂转换 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第一回 深夜,只有弯弯的月牙,凄凉孤独的挂在如泼墨般的黑幕上。偶尔几声狗叫与虫鸣,更给这凄然地夜晚里添加了一丝冰冷的意味。 “唔……” 城东一间荒废的二郎神庙内,偶尔会传出一声,像是在压抑无边痛苦的呻吟。 斑驳的神像背面,一名紫衣的男子脸色焦急的看着半卧在脏污的神像座下,紧咬着已经布满血色的下唇,脸色惨白到发青的黑发男子,心中阵阵揪紧,“远,我带你去看大夫好不好?你这个样子,真的让我好担心!” 紫衣男子一边说着,一边心疼得挽起袖子帮他擦着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水,原本冷如冰霜的瞳孔里此时充满了复杂的神色。 而努力压抑痛苦的男子只是倔强的摇了摇头,原本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里面是浓浓的凄然与绝望,他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紫衣男子,声音带着因为疼痛而颤抖的语调说,“你走吧……我说过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你是!”紫衣男子像是再确定什么似的斩钉截铁的回答道,然后不再顾及半卧着的男子无力的挣扎,一把将他打横抱起,迅速起身朝庙外跑去…… 沿途中,不断从被抱起的男子腿间流溅下了一条蜿蜒的血路,在清冷的月光下散发着绝望的光泽。 紫衣男子,尽量不让自己的身体,因为动作的幅度而压抑住,怀里的男子已经高高耸起的腹部。 他一边运功让自己的步伐平稳,速度加快,一边也再帮怀里已经微在旦夕的男子输入内力来保存他已经岌岌可危的生命力…… “放心……我不会那么……快死的……臭小子唔……还,还没从我的肚子里爬出来……我怎么能先去……报道呢?……”被分娩的痛苦折磨到快送去半条命的男子轻轻的笑着,声音故作轻松的说道。 那种笑容,让人心疼而难过! 紫衣男子刚要说什么,突然间,原本就已经被他肚子该死的小子折磨得快不成人形的男子猛地皱眉,一口浓稠发黑的血污瞬间从他的嘴里蜿蜒而出,惊心动魄的遍布了男子原本俊美白净的半边脸庞…… “远!”看到这一切的紫衣男子终于再也承受不住的停了下来,他小心的把男子放在地上,心痛得搂住了他,心里也在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保护他,让那个可恶的人把瑾害成了这个样子…… 轻咳了几声,被唤作远的男子,半睁着开始迷离涣散的眼睛,无力的看了他一眼,叹息了一声说,“可能……是他的那个毒……发作了……” 因为紫衣男子输入他体内的内里,刚刚好催发了原本就在等待时机发作的毒素,所以……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他……我们现在就去……” “炎,谢谢你……在最后的时刻还能陪我……起码不用那么孤单凄凉的一个人死去……哦……还有可能已经没有机会出世了的臭小子……” 即使再无力的身体也已经清楚的感觉到了原本还在自己身体里挣扎不已想要破体而出的孩子,却因为刚才那一口带着毒液的血迹,已经慢慢的在归于平静…… 真的没想到…… 一个人穿越到这里,最终还要一个人离去…… 那个未能出世的孩子,从无法接受,到慢慢的喜欢上他,再到期待他来到这个世上,和最后……因为自己的无能而被毒害…… 真的很对不起他…… 也觉的好累…… 如果再有一次机会的话,他真的不想再爱了,因为总是被欺骗伤害,再怎么苯的人,也是会疼得…… 可是,自己似乎……终究决定不了无形的命运…… 熟悉的黑色渐渐来临,耳边却似乎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是幻觉吧? 睡吧……睡着了…… 或许就能找到回家的路了吧? “思远,要回家吗?咱们一起走吧!” 下午放学铃声刚落,不用上夜自习的高一生们唱着欢快的歌调一眨眼工夫就跑的一个也不剩。 傍晚的天空,婉约的夕阳渐渐向西山偏落,橘红色的晚霞还挂在天边恋恋不舍得燃烧着…… 因为今天下午轮到思远值日,所以等教室里学生全部走完后,最后该锁门的他和身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校花美女,一起步行回家。 思远有点受宠若惊得看着她,“阿?你……你不先回去!”因为心里紧张,竟然连说句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真是丢脸极了! 只见校花美女不甚在意的樱唇一笑,“怎么拉?不想跟我一起回去阿?” 思远连连摇头,“哪敢哪敢……只是太惊讶了!” 思远有些羞涩的低着头,平凡的脸孔上飘出了两朵粉色的红晕,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面对自己心仪的女生实在是不自在极了! 其实原本在班里最不惹人注意,行事也低调的他要不是因为那次的偶遇,能和万人迷的校花走在一起,他真的是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一天的! 事情就发生在前一天的晚上,他出门去便利店买泡面,因为爸妈工作的关系大概晚上要加夜班,所以自己的伙食只能靠一包泡面解决了! 买完泡面后经过一条昏暗的小巷,竟然看到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在小巷里调戏一个长发女生,几个人拖着女孩的手臂哄笑着似乎要带她去什么地方?女孩一直在苦苦的哀求着,但依然得不到几个人的回应,并且还被那几个人动手动脚的连包包都被抢走了! 一项不爱管闲事又没资本管闲事的思远本想就这么一走了之得了,但是听到后面女孩难过的哭喊,他的良心又实在安心不下,想来想去他还是再次回到了那个小巷口,然后看着还在把女孩往里拖得几个人,拱起手心冲着里面大声喊,“警察先生,这里有流氓再劫持女孩,你快来啊!!!!” 然后又随机应变得跺了跺脚佯装正有脚步声往这边赶来! 果然,那几个做贼心虚的人,一听到有警察来,立刻丢下女孩一边咒骂着就朝小巷的另一个出口逃去。思远看了看估计暂时已经安全的小巷,这才忐忑不安的跑进来,竟见那女孩竟然还坐在地上抱着腿抖着身体嘤嘤哭泣着。 “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跑,那帮人就快回来了!”思远一边冲女孩大吼着一边抓起女孩的衣袖就往外跑,果然刚出巷口,后面就传来那帮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妈的!果然被耍了!” 女生似乎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不是有警察——” “那是我骗他们的!”思远连头都来不及扭的打断女生,只知道现在带着人逃命要紧,半路中就连自己放进口袋里的泡面因为动作太大而掉了都不知道! 后面那帮人也不是吃素的,有几个人甚至手里操着家伙,嘴里的骂声也更加难听,眼看就快追上的时候,思远拉着女孩急中生智的跑到了热闹得夜市摊里,钻到了一家生意红火的店面躲了起来,才算是幸免遇难。 直到有了灯火,耳边听到熟悉的道谢声,思远才看到女孩的相貌竟是认识的。 几乎学校里每个男生的梦中情人也是自己暗恋已久的对象,美丽的校花一朵! 不过知道了校花已经有了男友,并且今晚的这一遭也是因为等男友才会被劫的,所以思远也就不再想入非非了,后来偶尔在校园里和校花见到也只是点头问好而已! 不过,今天突然被校花邀约一起回家还真是头一会阿,所以他现在才会这么紧张的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幸福来的太快去得也叫那一个瞬间! 一帮来势汹汹脸色不善的高年级学生堵在了他们的面前! “安琪,你怎么会跟他走在一起?瞧他长的那个熊样,哪点配得上你!”一个看起来是领头的瘦高男生气氛的质问着一脸平静的校花,眼神带着轻蔑的意味投向和校花站在一起的思远旁边。 思远头一次被人这么侮辱实在是气不过,即使他的性格再温顺内向,自尊心也是极强的! 于是鼓起勇气的走前一步想帮校花档掉一切危险,可是—— 连出手的机会还没有呢,就被领头男生带的一帮人先是拽到墙角边就是一顿的猛揍! 那帮人人多势众,思远就两只手又很少打架,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半刻钟后全场只剩下他一个人很是悲惨的爬在了地上,满脸都是血迹和泥沙,完全形象全毁,无力的思远几乎羞愧的不敢看校花失望的脸…… “阿呀!亲爱的,有必要把他打成这样吗?你看他本来就长的不怎么样,这下不是完全都成猪头了!” ???? 思远以为听错了猛地抬头看向那个他曾经救过的女孩安琪,竟然小鸟依人般的靠在那个像是领头人的怀里,满脸轻蔑的看着他!? 只是一下子,思远感觉自己像是被人从天堂里一脚毫不留情的踢进了地狱! “看什么看?妈得!我老婆是逗你玩呢,还真以为自己英雄救美就以为能把到我老婆?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哈哈哈哈……” 带头的男生和他的那帮打手们都嘲笑着思远的狼狈。 就连那个心目中一直都很神圣的安琪,也窝在那个男生的怀里鄙夷的看着他? 思远本想问为什么?但是苦笑了一下还是停止了这个无用的问题,爱管闲事救人的是自己,人家愿不愿意领情又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 自己的确是在做梦,不过现在梦醒了! 校花几步优雅的走到思远的面前,蹲下来撩了撩披散在肩头的乌黑秀发,然后一脸同情的看着他,“我很漂亮吧,我知道你一直在偷偷的看我,虽然那天你救了我,但是……我是永远不可能跟你这种烂菜交往的,长的一般,又是个穷鬼!所以,你就死心吧!” 呵!死心,我的心好像还没有为你这个超级自恋狂正式活着的吧?思远在心理冷冷的想着。 “好了吧,这回满意了吧?”领头的男生一脸得意地走到安琪面前,示威性的在思远面前一把搂住她的纤腰,两人亲亲我我的就要离开! 他妈的!耍老子玩呢?她满意了我可不满意!凭什么我就要被这样欺负? 思远怒了!所以做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那就是猛地扑过去,然后再安琪的尖叫声中骑到那男生身上,低头就是一咬,呵!人肉耳朵一点都不好吃!!! 那男生立刻形象全无的痛苦大叫着一下子就把他甩开了! 当时,因为事发突然,那耳朵吃痛的男生几乎是使出全身的力气要将思远从自己的身上摔下去! 结果,因为惯性,思远就控制不住身体的随着力道往后摔,接着不知从哪正好钻出了一辆车,被甩落得思远最后连躲得机会都没有的就迎头撞了上去! “嘭!”的一声! 那个疼啊!思远连喊痛得力气都发不出来了!只看到满眼一片血雾,还有脑子里头乱七八糟的轰鸣声…… 他要死了吗?不知道! 不过只想到了一件事,自己好像是为了一个人格残缺的烂女人而死的,阿!真不值! 当初真是瞎了眼的,才会喜欢她然后又阴错阳差的救了她的! 果然漂亮的人都是包藏祸心的…… 思远努力的再最后得一点思维里挣扎着…… 他不想死!如果死了,爸爸妈妈该怎么办?还有家里已经饿了一下午的狗狗小贝还没喂晚上的食料呢! 还有刚买的手机还没玩几天……还有还有……真的真的不想死啊!!!!!! 但是眼前的红色依然不听思远的不甘,慢慢被黑色取代,随着全身越来越弱的痛楚…… 生命就要走到尽头的思远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 公元六零七年,东夷国,帝都皇宫。 “该死的,林承泽,你好大的胆子!远儿到现在都还没有醒,你是不是不想要脑袋了!”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四皇子的伤处已经好了七八成了,可能只是当时失血过多身体虚亏才导致昏迷了这么长的时间,应该……应该就快醒了……” “应该?你到现在了还不能给朕说个实在的,来人,把这个庸医给朕拖出去斩了!” “皇上饶命阿皇上饶命阿……” “呃……好吵……” 脑子里昏昏的,耳边也吵的让人心烦。随着眼前越来越明亮的光线,君思远缓缓地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两张熟悉的已经看了快十七年的脸。 第二回 “远儿,远儿你醒了吗?……醒了就睁开眼睛看看朕和你母妃啊……” “远儿,娘的好远儿,你受苦了啊,呜呜呜……”爸爸妈妈一脸焦急憔悴得在床边正关切的看着他。 尤其是妈妈,手里拿着一张手帕红肿着双眼,哭哭啼啼的跟自己说着话,让君思远的心里顿生莫名愧疚之感。 脑子里呈现短暂的空白后,昏迷前的一切就慢慢的回到了君思远的脑子里,恩……是怎么回事?先前不是在送校花回家吗?然后……然后……遇到了一帮混混,不但被痛殴了一顿,就连笑话也不过是拿自己寻开心,结果一怒之下冲上去却被撞到了车……最后醒来就到了这里…… 什么意思?君思远望着自己父母的脸,现在……他应该是在医院里吧? “阿!四皇子醒了,四皇子饶命阿,四皇子……”不知从哪里忽然传出来一声像是即将丢了性命一般仓惶的吼叫声着,接着床下面就是一大片此起彼伏的,“四皇子饶命啊……”的声音。 皇儿?远儿?四皇子? 君思远抬眼看了下四周,这才注意到此情此景一片诡异之处…… 医院?不该都是白茫茫一片吗?可是这个地方? 浅绿色象牙雕刻的床柱,鹅黄色垂吊着玉坠的半透明纱帐,柔软舒适的丝绸被铺……而且,关切的看着他的父母虽然相貌是一样的,可发型还有服装…… 爸爸竟然穿着像是电视剧里皇帝才会穿的明黄色龙袍,头戴金冠!? 而妈妈…… 柔顺的黑发梳着漂亮的发髻,上面还插有手工精致的翡翠发簪,脸上是从没有过的略施粉黛,一副古代宫装丽人的华贵模样。 屋子里宽阔的不像话,虽然跪满了穿着古代朝服一样的人…… 古董,雕梁紫檀木具,一副古生古色的的感觉,像是走进了古代奢华的皇宫里一样? “远儿?你才刚醒来睁得那么大的眼睛做什么?还转来转去的?身上的伤处还痛吗?”和平常有些不一样的父亲伸出温暖的手掌抚慰性的摸了摸君思远的额头,有些担心的问道。 “爸……妈……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刚想坐起来,可是胸肺处却突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抽痛,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在胸口处狠狠地捅了一刀一般! 君思远还是强咬住牙齿才没有丢脸的喊出痛声,哎?不是做梦啊,那他昏迷之前遇到的那些和最后被刺客在胸口扎了一剑是真的了? “先别动!你身上的伤口刚刚长好,小心再裂开……”妈妈紧张的连忙将他又扶躺回了床上,然后细心的掖了掖君思远身上盖着的柔软被子。看着自己的孩子苍白憔悴得脸色,刚刚停下的眼泪此时又像断了线的珠子般直往下掉。 君思远有些心疼得伸出手帮妈妈擦着脸颊上的泪水,“对不起……妈,让你替我担心了。” “妈?”面前穿着龙袍的父亲虽然也一脸伤痛却又像是君思远说了什么奇怪的话般疑惑的看着他。 “对啊,还有这里不会真的是皇宫吧?难道我真的穿越了或者重生???!!!还有老爸老妈你们也顺便赶了个穿越重生大军的时髦啊,都做起皇帝贵妃来了?!”君思远努力用着轻松的语气跟一脸凝重的爸爸开着玩笑,可他似乎并没和自己预期中的一样会跟着哈哈大笑,反而眼睛里多了惊惧的神色。 “远儿,你!你怎么了?这里是你十四岁离宫后父皇赐给你的安王府啊” “安?安王府?”君思远惊奇的咀嚼着三个字,他只知道自己从小住到大的似乎只有那个贴满足球明星的几十平方米的小卧室。 “林承泽,快点过来给远儿看看……”爸爸突然紧张的扭头对后面那个被两个穿着侍卫服装的人像罪犯一样压跪在地上的老头子说道。 然后那个像是终于逃过什么大难般松了口气的老人,颤微微的弯着腰低着头走过来,跪在床边恭敬轻巧的拖起君思远的一只手放在两根指头下像是在把脉的样子…… 君思远却是一脸兴奋的看着他,“哎,你是皇宫里的御医吗?那医术一定很高明吧?而且只给皇亲国戚看病的话薪水也一定拿的很多吧?” 可是屋里一片平静,每个人都像是在屏气凝神的等待着老御医答复一般的没人睬他。 过了一会,林承泽又抬头看了看君思远的脸色,苍老的脸庞一片凝重。 “远儿,我是你的母妃啊。你是咱们这三国之首东夷国最为尊贵无比的四皇子君思远啊!这些……你难道都不记得了吗?”母亲拿着手帕一边沾着不停从眼眶里流出的泪花,一边哽咽着对他说道。 四皇子……君思远?! 顿时,君思远只觉得的自己一下子像是被人给打了棒闷棍一般!原本刚刚清醒的脑袋里似乎又变成了一团浆糊…… 林承泽轻轻的将君思远的手像是什么珍贵物品一样小心的塞回被子里,然后又往后退了一步一拱手这才哆嗦着声音对父亲说,“回皇上,四皇子可能刚从昏睡中清醒过来,伤虽然好了半成,但是因为昏迷时间过长,所以记忆还有些不完全……不过请皇上放心,老臣为皇子开些养神补脑的药方,想是慢慢的调养会随着四皇子的身体渐渐恢复过来的。” “爸,我一定是在做梦,你怎么会变成皇上呢?我嘞个去啊???”君思远还是感觉不太适应的揶揄着。 “远儿,你应该叫朕父皇,罢?那是什么称谓?”父亲无比痛心的跟他更正道。 “父?父皇?”君思远惊呆的瞪大眼,他那个爱捣鼓古董和研究古墓的老爹难道是真的变成皇帝了? 皇帝?母妃?皇子?难道是真的重生了?哎呀,还是个皇子身份?那他以前那个身体呢? 不不不……一定是他还在做梦吧?只是这个梦似乎有点长啊,他妹的!!!……刚刚清醒没多久的君思远,又因为突然间知道了这么个劲爆的事情后,一时间难以接受,所以一仰头,眼一翻就又给重新刺激的昏迷过去了! 朦胧中,听到了爸爸妈妈紧张的大叫声,还有那个苍老太医慌张的解释声…… 接着又有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突然说道,“启禀皇上!刺伤四皇子的刺客已经查到了!是冥夜城的少城主夜冥炎。” “夜冥炎?朕好像跟他父亲有过一面之缘啊,他怎么敢明目张胆的去刺伤皇子,是不想活了吗?”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听着…… 看来,真的不是梦啊!!! 君思远怀着郁闷无比的心情在断断续续的吵闹声中渐渐失去了所有知觉…… …… “怎么样?殿下醒了吗?” “还没有,林御医的药熬好了吗?” “嗯……我先端过来吧……” 混沌的脑袋慢慢的清醒过来,思维也越来越清晰,昏迷前的一切全数像过电影般再君思远辕思远的脑中重新回顾了一遍! 应该还是在做梦吧?所以很是放心的睁开了眼,可是…… 阿!!! 一切还是跟昏迷前的样子根本是一模一样嘛! 熟悉又陌生的翠绿床柱,飘逸又舒适的纱帐,只有身上盖的浅蓝色被铺和先前的不太一样! “四,四皇子,您醒了……”听到声音,思远低垂着眼睛朝床下的地方看去——是一名梳着侍女鬓,因为低垂着头而一时间看不清长相的女孩子,此时她正双膝触地如同最低微的奴仆一般跪在自己的床前! 小美人一听到他的阻止就又乖巧的走回来双膝一软又想跪在地上,思远赶紧再次出声阻止,“别跪!我还没死呢!” 小美人一听,吓的花容失色,不但继续跪着甚至还“嘭嘭”的猛对着他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皇子饶命!” 该什么死?饶什么命啊?晕死了我都!思远郁闷的想着。 又没怎么她干嘛这么害怕啊!好像他是洪水猛兽一般,下一刻就要把她拆吞入腹一样? “唉,喂,你别磕了!我不会杀你的!快起来,我还要问你话呢!”。 还在对他猛磕头的人一听,又改称谢皇子饶命,一连喊了数声后就再思远即将翻白眼的时候她才听话的起身,站在自己的床边。 看着她额头被磕肿了一块,本来就水灵的眼睛此时也红肿起来,一副可怜巴巴的像是被人狠狠蹂躏过的小兔子一般,实在让人心疼! 本想起身,小美人就立刻乖巧的将一块柔软的枕头塞到了他的后背处,然后贴心的轻扶着他半卧在了床头上。 思远对眼前细心的小美人感激地笑了一下,“谢谢你!” 小美人却立刻像是只受惊的小猫般圆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受宠若惊得看着他。 “你怎么了?快起来……”思远本想弯腰扶她起来,可是刚低下身子就牵动了胸口的地方,一下子撕裂般的抽痛让他猛吸了几口凉气,靠!还是那么痛啊,嚓! “皇子,您先别动,林御医吩咐过的等您醒来时千万不要做大的动作,否则刚长好的伤口会再裂开的!”发出清脆动听声音的人,有些畏惧的抬起头担忧的看着他,小脸苍白却清秀水灵的像个娃娃! 思远惊叹!这是谁家的小美人阿?怎么跑这里来了? 第三回 “皇子……皇子……”小美人轻轻的叫着他,然后又像是犹豫了很久才忐忑不安得问着他,“您……您怎么了?要不奴婢现在再去唤林太医给您看看吧!”小美人一说完,似乎就要起身离开! 思远连忙出声喊住他,“别,别,我没事儿!” 思远没在意,转着眼睛看了下四周,然后又看到了床边放着的已经剩下半碗的清水,怪不得自己醒来后也不觉的渴呢,可能这漂亮的小女孩是一直在他昏迷时帮忙喂水吧? “这里还是那个……什么……什么……安王府吗?”脑子里纠结了半天思远才问出了一句好像无关紧要的话! 小美人虽然脸带疑惑,却依然乖巧的点头,“回皇子,是的!” “对了!你多大了?”这个可不能怪他!因为看这小美人的样子顶多也就十三四岁,正是纯洁柔软易推倒的小萝莉呢! 小美人一听,连忙低头回道,“回皇子的话,奴婢今年刚满十五。”然后又有些紧张的看着他,“皇子,奴,奴婢还是去请林太医来吧!” “先别去!我只是失忆了,所以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思远想到了昏迷前那个太医的说词连忙解释道,他的脑子已经非常清楚了,只是—— 又从另一具陌生的身体里重生了而已! 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真的先从洗衣机里穿越了,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里重生了! 君思远扒开自己的衣服看了看胸口的地方,此时正缠着厚厚的一层纱布,可见伤的应该不轻。又伸出比自己原来小了很多的手看了看,手指细长匀称骨节分明,看皮肤养尊处优的白皙嫩滑,不知道比他以前的那个身体漂亮了不知多少倍! 啊!!!要不是刚刚才看到过自己没有胸,他会真的以为现在这个身体根本是个女人的!!! 虽然又重生了,可是为什么在这里那个皇帝和皇妃却长的和他的父母一模一样呢? 只是眉宇间的贵气优雅不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嗯……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思远看向眼前一直低垂着头,恭恭敬敬的小美人,这才想到了还不知道这个漂亮女孩子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奴,奴婢叫花想” 奴婢? “花想,以后跟我说话就不要再带着什么‘回’字了,还有也不用自称什么‘奴婢’的!都是一样的人,我也听着累晃”,思远实在忍不住的提醒道,因为在二十一世纪人人平等的受到的教育,早就没了什么身份等级的观念了! 花想一听立刻又跪下身来,大呼,“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思远无奈的猛朝床帐翻了个白眼,“你要是不听我的话就立刻把你拖出去斩了!” 学着电视剧里皇帝常说的一句话,感觉还不错嘛! 只是花想虽然不敢再不听话,身体却抖得犹如筛糠一般! 思远叹了口气,没再管她! 轻轻的闻了一下,丝被上一股淡淡的薰香缠绕鼻尖,手感丝绸华被绝对是上等货啊! 也对,这里是古代嘛,哪跟二十一世纪一般越先进反而越多的假货!? “花想,为什么感觉你好像很怕我?”思远疑惑的问道,因为似乎从自己醒来就没见她身体的颤抖平静下来过。 “嗯……是……因为……”花想唯唯诺诺的半天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于是,思远只好换另一个问题,“花想阿,现在是什么年间?” “回……是东夷国六零七年。”花想软软的音调轻声回答道。 “哦……” 思远点了点头……东夷国?没听说过……谁让他一向对历史不怎么感兴趣,所以上了中专技校没有历史课程后,早早的就把以前所学的一半全还给了小学到初中的老师们。 “这里是王府吗?” 花想点头,“回皇子,这里是您离宫后,圣上钦赐的安王府。” “我昏迷了多久阿?” “十六天,皇子。”花想虽然没再话语前加回字了,却依然不忘再后面加个皇子二字,这小美人还真是恭顺的可爱! “那我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思远又垂头看了看胸口上缠着的一圈又一圈的棉纱,淡淡的药香味充斥鼻间。 花想不安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但又迅速的低下了头去,“回皇子……是……是……冥夜城的少城主夜冥炎刺伤您的……” 冥夜城的少城主夜冥炎? “我得罪他了吗?为什么要杀我?” “回,回皇子……嗯……是……“花想又开始回答的支支吾吾起来,很像是想隐瞒什么又不敢说出来一样? “没关系,你大胆说,我不会把你怎样的!”思远尽量用着很温柔的语调对她说道,虽然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地方,但他也得顺道了解点什么吧。 “嗯,回,回皇子,是……是……” “四皇子,您醒了!药熬好了,现在要喝吗?”正在这时,另一位蓝衣的清秀少年忽然挑帘走进来,同样的眉目如画。 花想顿时像是如释重负般的吐了口气,然后接过蓝衣少年手中的翡翠汤碗,仔细的搅了搅,舀出一勺伸到了思远的嘴边,像是要喂他的样子! 思远连忙伸手夺过来,忍着苦涩的味道大口大口的将不知名的药汤全给灌了进去。 开玩笑,当着一个正太面前让一个软妹纸萝莉喂我,他丢的起这个人吗?而且又不是手摊了不能动弹。 不过这药可真够苦的,要人命啊!!! 君思远刚皱了一下眉头,那名蓝衣的少年就将盘子里的蜜糖塞进了他的嘴里,立刻原本苦涩的药味全部被这浓浓的香甜给充斥了。 “谢谢啊。”君思远笑着跟床前两个小奴婢道谢。 谁知两人却都用着惊奇的眼神看着他,“咳,怎么了?”思远轻咳一声边嚼着嘴里的蜜糖边疑惑的问道。 蓝衣的年立刻接过药碗递给旁边的花想后,手里拿着的软巾细心的帮思远擦着因为喝药太快而粘在唇边的一点药渣。 他像是比花想要大胆一些,所以很快的接口道“回皇子,奴才是在惊奇您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记得以前您喝药的时候都是要发怒砸掉几个翡翠碗或者打奴婢们一顿才……” 少年还未完的话忽然被旁边的花想猛扯袖子的动作给阻止住了。 思远有些惊异的看着他们,怪不得花想那么怕他呢,原来是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在以前很可能是个性格非常恶劣的坏主子啊! 于是,又接着问道,“他恩……我……以前有多坏阿?” 蓝衣的少年本想张口回答但在花想的拼命扯衣袖的前提下最终还是住了嘴,“回皇子,您以前只是对人严厉了些……” 思远无语的看着蓝衣少年,这孩子还真够会自圆其说的了! “哦……” 思远点了下头,“那以后你们就可以放心了,我失忆了嘛!关于以前的事情既然都不记得了,所以今后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跟你们发脾气了,不要再怕我了,好吗?” 看着眼前漂亮的两个萝莉少年莫名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突然齐齐的跪下来,说,“奴婢谢过四皇子……” “奴才谢过四皇子。” 思远心中一阵惆怅,其实,他是有打算得!以后很可能就要靠这两个孩子慢慢在这个异次元的时空里安置下来了,不先跟他们两个打好关系,怎么能行呢?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还算不错,也知道了蓝衣少年也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雪迹,他和花想一起都是皇上从内务府里亲自挑选来服侍自己的宫女随侍。 花想个性稍微内向胆小一些,不过性格温顺很是乖巧。而雪迹则个性开朗沉稳,跟普通的男孩子一般大胆却又做事仔细认真。 几天相处下来,两人似乎也对他没以前的那么怕了,那个中年的林太医还有来给自己复诊。 不过最后断定就是用现代的话来说,因为四皇子当时受伤过重失血过多有段时间的心脏停止跳动过,不过好在宫内有极品的疗伤圣药‘回血灵芝’救了他一命,因此昏迷了整十六天,所以醒来后就忘了一切,也就是失忆…… 并且也清楚了这个身体的主人一些事,身份就同长的跟自己妈妈一样的贵妃娘娘所说,东夷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四皇子,只是性格……非常的恶劣! 几乎在皇城里没人不知没人不晓,皇帝的第四个儿子君思远,脾气怪异,阴晴不定,谁敢在他面前说一个不字,那么这个人就别想再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又因为身份的尊贵,几乎没人敢得罪他,只除了皇帝陛下,但对他却是宠爱的无法无天,让其余的几个皇子皇女即使再嫉妒也苦于无法除掉他! 第四回 而身上的一剑穿胸的伤,也是大有来头的…… 思远有过让花想拿镜子看过自己的容貌,不过铜镜一枚本就模糊不清,也就大概看出来还和自己以前一个样子,只是原本短短的头发变得很黑很长,如同丝绸一般直垂腰际,简直让他烦不胜烦!其它到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身体状况似乎比以前稍微柔弱一些,当然了,皇族子孙嘛,哪能跟以前平民百姓的自己相比? 而身材嘛!四肢修长匀称,属于正在发育的少年阶段,感觉还不错。 自从在这个新的身体里重生醒来,已经是在床上养了快一个月了,早已受不了浑身即将发霉的难受!君思远硬是不理花想和雪迹的阻止,来到了王府后院里唯一僻静优雅的桃花林下休息。 这片桃花林就在离自己所住的寝房咏天阁旁边,一打开窗户就能看到。 现在应该是春天,所以满园的春色非常的迷人,这大概是安王府最为雅致的地方了吧? 身下躺着的是碧玉竹编的椅子,上面铺着一层厚厚柔软可比沙发的床铺。身上还盖着一张轻薄的毛毯,非常舒适的躺在粉色的桃花林内,那叫一个美啊! 鼻间是淡淡的桃花香,偶尔一阵轻缓的春风吹来,真是通体舒畅! 在古代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空气永远不会被污染的清晰了! 旁边放着珍贵难得的青玉紫砂壶和一些精致的茶点,花想和雪迹应了他的命令才无奈的坐在桌边陪着聊天,不过偶尔也会递给主子一杯茶或者点心,很是贴心的两个孩子。 “那你意思就是说,那个叫什么夜冥炎的今天就要被发配边远地区,从此以后不能再踏进东夷一步了?”君思远撇撇嘴问道,虽然是个陌生人,可突然听说有人要因为自己而被驱逐出境的,实在心里是有些怪怪的不舒服。 “是啊……因为按咱们东夷律例,故意伤害皇族子弟是要被判腰斩的!只是夜冥炎的身份比较特殊,他的父亲又属于武林泰斗,但曾经得到过圣上的救命之恩,所以这次他儿子将您伤成重伤,就亲自负荆请罪将他送进了大牢,听后圣上发落。” “那他父亲对自己儿子也太狠了吧?这一去,岂不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 “夜城主一项为人刚正不阿,恩怨分明,所以对自己儿子的要求也是特别的严厉……”雪迹轻声说着,然后忽然抬头看了一眼君思远,但最终还是没有将心里的话说下去。 而舒服躺在满园桃花树下的君思远渐渐有些昏昏欲睡,所以并没发现身边雪迹欲言又止的神色。 虽然君思远胸口的伤处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还是元气大伤了不少,总是有事无事的就爱睡觉,比如现在,正聊着呢,他的一半思维就已经跑到周公那边开始摆摊准备跟名人一起品茶了。 这在二十一世纪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一向精力充沛的他可以连打三天三夜的魔兽,但一到这里,就变得虚弱不堪,一副柔弱病态的样子,君思远猜想大概是这身体的原主人有爱睡觉的习惯吧? …… “远儿阿,怎么伤刚好就出来了?”就在君思远即将闭眼沉入梦乡时,一道熟悉亲切的声音及时传入耳中。 旁边随侍的花想雪迹立刻惶恐的从板凳上跌跪在地面上,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不停的磕着头,并且直呼“奴婢——” “奴才叩见皇上万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突然被吵醒的思远有些受不了的皱眉,万岁万岁万万岁?再万岁老爹不成了千年老妖怪了!!! 可能是这个世界的皇帝和贵妃只除了服饰和发型还有气质不同外,长的实在和他那二十一世纪的爸爸妈妈一个样子,巧合的简直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并且那种与生俱来的亲切和熟悉感也让思远对他们无法像别的皇子和臣子一般恭敬的不得了,所以自己一般会不小心忘掉或者直接忽略见面时应该给他们老人家请安的规矩。 “呃,父,父皇你来了!”本来嘴边即将要出来的爸爸直接换成了父皇,思远差点闪了舌头来着! “远儿阿,身体好些了吗?”长的和他老爸一个模样的皇帝,优雅的坐在侍从事先铺好的鹅黄色软垫上,关爱的询问着他的身体状况,旁边的雪迹花想已经在皇上的示意下起身垂首站在一边。 思远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当然好多了,父皇你那么忙还要来看我,我若再不快点好不就太不像话了!” 父皇一听龙颜大悦,原本比老爸要充满威严的眉峰立马舒展开来,就连声音也变得温和可亲“皇儿这次能够逢凶化吉大难不死,父皇和你母妃真是欣慰啊!” 他说到这句时,让思远突然想到那两位还在原来世界的父母双亲,不知道自己原来的身体莫名其妙消失不见了,他们该有多伤心…… 其实说也奇怪,在这里虽然才只呆了一段时间,可却像早已熟悉了很多年似的的在这陌生的古代皇宫里很快的就适应了下来,并且偶尔皇帝和贵妃也会来看他,竟然很少想到自己在原来世界的父母……阿!自己可真够不孝的! 脑子里正一通胡思乱想,思远还没能跟他那个父皇老爸说上几句话的时候,就有一帮杂乱的声音突然闯进桃花林里,接着一个神色狼狈的锦衣侍卫快步走进来然后跪到了他和皇上的面前,“启禀皇上,二皇子突然闯进来,说要见您,臣……” “滚开!父皇,儿臣有重要事要见您啊,父皇……” 侍卫的话还没说完,猛地两个同样服饰的侍卫被人打得飞扑过来趴在皇帝老爸的脚下。 接着就有一位身穿蓝色锦袍头戴紫襟冠的英俊男子形色匆忙的闯进来,守在皇帝身边的贴身侍卫,立刻刷刷拔出腰间佩刀护住皇帝老爸与君思远,拦在了男子的面前。 男子却是神色急切的跪在皇上面前,先磕了一个头,祈求道,“求父皇网开一面饶过夜冥炎吧,他虽然重伤四弟罪无可恕,但是请您念在他和儿臣有交情的份上,同时又是夜城主唯一的儿子将他从轻发落吧!” “大胆!思琦,朕已经宣布的事情怎可更改!你是思远的哥哥,自己的亲弟弟不帮却要去帮一个外人,这成何体统!更何况,你身为皇族皇子,不知道东夷的律例吗?”皇上被气得一拍桌面站了起来,严厉呵斥着。 “父皇,儿臣从来没有求过您什么事,只这一件事,求您收回成命,饶过冥炎吧!”男子声音哀伤的喊道,然后重重的一头磕在地面上,高喊道,“求您绕过冥炎吧,父皇!” 君思远就这么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应该就是东夷的二皇子,君思琦了吧? 长的果然俊美!而且跟自己似乎还有那么点相像呢! 如果在原来的那个世界,自己有一个哥哥什么的,或许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了吧? “思琦,你回去吧,朕是不会答应你的,现在夜冥炎可能已经被押送着离开皇城了,你死心吧。”父皇一甩袖子准备赶人。 “父皇!”君思琦悲戚的冲皇帝大喊了一声,然后突然抓住了还坐在椅子上,正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的君思远苦苦哀求道,“四弟,请你看在二哥的面子上求求父皇吧,你以前不是也跟冥炎有过交情的吗?他是为了我才伤了你,如果您真心咽不下这口气的话,有什么怨气都可以冲我来的。” 咦????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嚼的不是个味儿啊? “四弟,我听御医说你醒来后就失忆了,这是真的吗?难道你一点都不记得当时所发生的一切了吗?”君思琦抓着君思远的衣服质问道。 “我……我……”君思远一脸苦逼加雾水的摇着头。你妹啊,老子忘了就怎么了?为了救情人,你连亲弟弟都不顾了吗?他妈的,要不要直接抓到老子的伤口趁机报仇啊??? “来人,把二皇子带下去!”皇上终于一声怒喝,立马一群锦衣侍卫领命,但却都苦着一张脸,思远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的,就见其中两名侍卫刚刚靠近思琦范围内时,就被他闪电般的“嘭嘭”两拳很是利落的打飞出去! 啊呀呀! 会武功阿! 君思远原本茫然的眼神立刻充满了对其崇拜的星星眼…… “大胆君思琦,你敢抗旨!”皇上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睛,抬起手来刚要再下令的时候—— 原本静立在一边的思远却突然一举手表示要发言,“父皇,那个什么夜冥炎的我想要见见他!” “远儿,你……”皇上显然有些不可至信,不过对他的言语却很显然的柔和下来。 像是很无奈的样子,这让思远突然想到花想曾经对自己说的关于君思远的一些事…… “父皇,你看我现在过的多开心,就是因为我失忆了才会忘掉以前的那些不开心的事情,这都应该感谢那个夜冥炎的,是不是?要不是他给了我这么一剑,估计我还得心里受多少折磨,难道父皇你想看我痛苦吗?” “可是夜冥炎故意伤你,这在皇族是不可饶恕的!朕……” 思远再次举手表示发言,“父皇,你忘了几个月前你赐给我的那道免死金牌吗?现在我想把它拿出来救夜冥炎一命!” 第五回 (免死金牌是几天前自己在卧室内瞎转悠时看到的。 然后正好碰见花想端茶进来,于是就问了她这东西的来历,才知道原来皇帝太过溺爱四皇子,所以非常护短,然而也怕他有一天会犯出引起众怒的事情,因此就赐了这么一道令牌! 思远这才明白,这个身体里的原主人君思远平时有多恶劣了! 再加上皇帝和贵妃的溺爱,他还真是无法无天了,不过听说他原来性格也不是这样的!) 然后,几个侍卫领了命就陪二皇子君思琦快马加鞭的出宫拦人了! 对了,差点忘了说! 这个国家男人和男人也是可以相恋的,而且还可以成亲,并且一些什么花街柳巷还有专门的小官馆,一些有钱的老爷什么还会养蛮童! 最最让人雷的是! 他这个皇帝老爹竟然也娶有男妃,并且还和女妃一样的平起平坐,只不过因为不会孕有子嗣所以地位稍微低下一些…… 不过唯一还好的,就是这个君思远到是没娶什么男宠的,只除了那个叫什么夜冥炎的,结果还被……倒霉的捅了一剑! 真的,非常地无语! 在二十一世纪同性恋的存在还都比较隐蔽的,可是没想到在这个这么古老又守旧的国家里,竟然是允许和盛行的! 不过好在,他在原来的世界里对这些就保持中立,而在这里……看来还是依然仅守本份吧! 今天,又听了他那二皇兄说出了君思远被刺的原因,说起来,还是得怪他自己,某日在大街上随处溜达的时候,无意间看到路过的夜冥炎长的漂亮,竟然公然强抢民男,只不过被其痛殴一顿后,就老老实实回了王府算是安生了几天。 后来听说夜冥炎跟他家二哥有来往,于是又闹到他家二哥的王府上去,后来也不知怎的竟然以下犯上的拿鞭子要抽他二哥,后被夜冥炎看到,一怒之下,就拔剑将他戳了个透心凉! 唉,看来他跟那个叫什么夜冥炎的两人应该气场不和,所以以后还是离那家伙能多远就有多远好了。 不过皇帝老爹也真够偏袒这个四皇子的,拿鞭子抽自己亲哥哥,都没听他斥责过一句。 “远儿,你……真的变了阿!”父皇坐在一边感叹了一声说。 其实,君思远更想回一句,不是你家四儿子变了心,而是灵魂换了人拉! 然后又跟皇帝老爹有的没得聊了个几句,原本清静的桃花林很快就传出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君思远抬眼看过去,只见二皇子正一脸柔情似水的扶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人下马,那人还穿着一件脏污的囚衣,可是孤傲的背脊却依然挺得直直的! 思远瞪大眼睛看着,啊呀!还真是一个气质孤傲的绝世大美人啊!!!! 只见他散落在肩头的黑发虽然杂乱却依然乌黑光泽,细致得眉眼清冷而绝世,英挺得鼻梁和本人给人的感觉一样,冷傲天然,粉色的唇紧紧地抿着,像是一个从来都不爱多话得人!尤其是在他侧着脸庞时,立体的五官有种逼人的魄力。 “儿臣参见父皇!” “草民夜冥炎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也轻轻冷冷的,不卑不昂,发音也要比一般男子略为低沉,真是不去配声优可惜了! 估计是感受到了君思远探究的视线,原本垂首跪立的夜冥炎缓缓抬起头来,一双清澈如秋水冷漠如寒冰的眼睛缓缓投向他……君思远顿时感觉,自己好像一瞬间变成了冬月里的寒冰,僵硬了整个身体。 尤其是胸口的地方,被冰冻的酥酥麻麻,却是种怪异熟悉的感觉??? …… 几天后,穿戴整齐好,君思远就和花想雪迹两个萝莉正太一起出了王府的门,朝街市上走去。 对于前几天的那段插曲已经过有段时间了,夜冥炎被无罪释放,不过终其一生不得再踏入皇城内,就连整个冥夜城也受了牵制,不能再自由与皇城里的商贩交易,需要受到财务部的层层审批。 这皇帝老爸也真够狠的,其实错全都在他那宝贝四儿子身上,不过人家硬当不知道这回事! 夜冥炎也不能再随意再进皇城找君思琦了,而君思琦也被皇帝老爸罚去‘清心宫’面壁思过三十天,这一对同性的苦命鸳鸯得多恨他啊! 因为后来才从花想与雪迹的口中得知夜冥炎与君思琦的关系不一般,君思远真是感慨万分,一个皇子能为自己的同性人做到这一步,也算是挺令人敬佩的了。更何况这个东夷国竟然开放到可以接受同性之恋的存在,尤其是他的皇帝老爹几年前还纳有男妃,君思远真是想吐槽都吐槽不起来了。 最后看着他们两人互相依偎离去的背影,看着夜冥炎投向君思琦的眼神,那里只有浓浓的爱意……不是再看向自己或者别人时,冷的让人想打颤。 心里突然一阵闷闷的酸涩,君思远郁闷至极。 一出宫,就来到了热闹得街市上,真是大开眼界阿! 完全和二十一世纪的商业街市一样的繁华,虽然是两种不同的文化存在! 到处是摆摊叫卖的小摊小贩,各种珍贵的古董和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琳琅满目,不过就再他们看到君思远带着漂亮的花想与美少年雪迹出现在市集上时,立刻全体眼中都充满了惊恐,抖缩着身体,就好像恨不得一眨眼就消失掉一般! 君思远不过是刚往市集中间那么一站,几乎“哗”的一声,原本热闹得人群一下子尖叫着,哭喊着迅速跑了一半! 他无限郁闷的看着那片混乱的场面无语的嘟囔着,“搞什么啊? 而陪侍在两边的花想雪迹再见到此情景时,都忍不住的笑得花之乱颤! 花想一边捂着唇羞涩的笑着一边小声的对他说了原因,思远这才知道原来那个四皇子再每次出宫时,这个热闹得街市就要遭受一次迫害! 所以一般小市民见他就跟见了北殿阎罗王没什么两样! 最后,君思远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想到虽然重生到了一个贵族皇子的身上,却是个这么不招人待见的货色呀,唉~” “阿?”花想雪迹一起扭头疑惑的看着他! 然后主仆三人就只好继续朝前走着。 于是,原本热闹得市集就在不断的上演着他们刚出现,一堆人就忙着跑了跑躲得躲得,老鼠遇见猫一般的戏码! 场面及其的可笑! 终于,君思远忍无可忍得大吼一声! 随意地走到一家店里,顺手抽下挂在布庄上的纱巾围在脸上,而绸缎庄内的老板与店内伙计早就抖得像鹌鹑般躲在柜台里半天不敢探出头,思远大步走过去,望着柜台里的掌柜指了指脸上的纱巾道,“多少钱?” 带着高帽的老板见实在躲不掉了,最后只好很是不安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老脸上忙挤出一丝虚假讨好的笑容,抖着声音说道“四,四皇子随你高兴就好!不要钱的!” “不要钱!那你开个屁店阿!雪迹,给钱!”君思远不再多话的就怒气冲冲的大步迈出了店门。 后面的雪迹麻利的丢个闪亮的银子后,就迅速跟了上来,君思远非常不自在的围着纱巾走在前面。 看着路人显然不再躲避的样子心里就一阵窝火,怒阿!想以前在原来的世界里,拥有着让人羡慕精致五官而自傲的他,做梦也没想到,重生在这个陌生的时代里后却要拿东西遮住自己的脸才行?! 真怀疑,他那张脸究竟是招谁惹谁了! 而正在这时,前方突然一阵骚乱,原本怒气冲冲的思远也经不住好奇的同雪迹花想一起走过去看。 只见,一家人声鼎沸的酒楼门前。一个相貌俊秀的少年正衣衫不整地爬在地面上,后面站着一个满脸凶相的男人一边怒骂着,一边手里拿着皮鞭狠狠地抽着他瘦弱的身体,破碎的衣衫早已渗出鲜红的血来,少年却只是惨白着一张俊脸,即使身体痛的发抖也依然死死的咬着唇瓣不愿发出一声痛哭呻吟。 “该死的狗奴才,敢刺杀老子!真他妈的活腻了!”还在猛抽少年鞭子的男子嘴里恶声恶气的怒骂着,然后又仰头猛灌了一大口酒,很显然是个已经失去理智的醉鬼! 四周已经围上了一圈民众,却只是看好戏般的看着,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拦阻。 果然,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其实,就算是在古代,人心还是一个样的! 花想小声的对思远道,“那个一边喝酒一边抽鞭子的人是朝中三品辅国大将军徐冲得三儿子许庭,也是个纨绔子弟,平时欺男霸女的时候太多了,性格简直就跟……皇子您以前一样……” 啊?不会吧?是盗版的君思远阿!君思远默默的在心里想,不过现在的四皇子君思远是我,所以可以打包票他将来一定会是个大好人哦! “他好色嗜酒成名,那个被打的少年也不知道是谁?好像不是哪个店里的小厮,以前没有见过……”雪迹疑惑的在其耳边讲解着,显然他们已经看多了这种场面早就见怪不怪了! 没有人敢上前阻拦,估计就是忌惮他身为将军儿子的身份!身份这么高贵的人却做着这么粗俗的事情,真是够给皇家丢脸的了! 第六回 思远有些不忍得看着那个蜷缩在地上,被打的遍体鳞伤的男孩,倔强的死咬着下唇一声痛哼也没发出! 这股不屈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敬佩! 于是,君思远最终还是忍不住的出手了…… “皇子?”花想雪迹一起惊讶的看着思远,此时正走近还在骂骂咧咧的许庭身前,然后一伸手,抓住了那条即将下落的鞭子! “住手!”思远冲着酒精冲脑的人大喊了一声! 许庭这才猛地转过头看向他,当他发现,拦住自己的不过是个带着面纱,衣着华贵却看不出面貌的男子之时,顿时恼怒的表情下换成了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哟,这哪来的小美人啊?虽然看不清脸,但身材不错嘛,也敢来管起大爷的事情来了?”满嘴的酒腥味扑鼻而来,呛的思远差点呕吐出来,但还好后退了一步,和他拉开了点距离。 “小美人?”君思远挑了挑眉望着眼前嚣张跋涉的将军之子,然后出其不意的一脚踹到了对方的敏感之地! “啊!!!”只听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原本醉汹汹的许庭一下子酒醒了一半,只知道捂着自己受伤的下面嗷嗷的打起滚来! 身为男子的君思远当然明白哪个地方是最脆弱了,尽管他是将军之子,也练不出个刀枪不入的铁胯! 花想雪迹望着满地打滚的许景一阵颤抖,心中只有两个字,好惨! 思远没再管他,只是几步走到那个少年的身边蹲下身来看了下他身上的伤口,“喂,你怎么样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少年听到思远的声音缓缓转过脸来,脸色虽然有些苍白,却依然看得出面貌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真是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 ,淡眉如秋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灵秀的像能滴出水来! 思远一时间郁闷了,他是不是看错性别了?怎么这男人长比女的还美呢??? 而且! 晌午才出现了位皎如秋月冷如冰霜的大帅哥!现在就又遇到了个文弱书生倔强的让人心疼的,几乎辨不出性别的美少年,这个东夷国里?难道只会盛产美男吗?而且,还都是纯天然的…… 有些不太适应,但君思远依然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和善又安心一些。 “哟,这谁家的小姐啊?竟然连将军之子都敢打?” “不过,怎么看着,那体型,那举止,怎么那么像……恶魔四皇子呢?”周围围观的群众们,都开始望着思远的动作,切切私语着。 “应该不会吧?四皇子那样的人会好心救人?” 喂!别以为你们说的那么小声,我就听不到!!!! 思远郁闷的想着,然后尽量放轻的把男孩扶起来,这才发现,那男孩子竟虽然身材瘦弱,却比自己还要高很多! “你家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去吧!”思远轻轻的问他道。 男孩却只是茫然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 什么意思? 旁边雪迹花想也赶过来,拿出手帕帮男孩简单的包扎了下手上和臂上的伤口,而后背上的就只能等到回去时再说了。 正在这时,旁边的人突然惊讶的叫了起来—— 思远刚扭过脸去看,就见原本静静的站立一边的雪迹已经轻松的截住了许庭的突然袭击。然后伸出修长的手指对着许庭的软肋下“啪啪”一点,那个原本高大的人就顿时像被抽了骨头般软了下去。 花想冲远处高声喊了一句,“你们还不过来,许公子已经喝醉了,还不快点把你们家公子送回将军府去?” 下一刻就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帮侍卫,连忙将花想早就递过去的金牌恭敬的递还回去后,就领命的将被雪迹点了穴道,此时已晕在地上的许庭搀扶起来后,小心的抬起来就给送走了。 思远无比惊讶的看着雪迹,“啊呀呀,小雪迹,原来你还会武功?厉害啊!!!” 站在花想旁边的雪迹却只是羞涩的笑了笑回答道,“奴才们是皇上钦点来服侍保护皇子您的,怎能不会武呢?” 思远惊呆了,那以前总被真正的四皇子折磨得他们,都是心甘情愿承受的了?不不不,谁愿意被人整阿,估计也就是不得不服从吧? 正在这时,突然眼前一晃,一个人影就在自己面前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倒了下去—— 思远连忙伸手扶住,是那个被打的少年,此时轻皱着眉头紧闭着双眼,显然是已经神志不清的昏厥过去了! “喂,你怎么了?”思远望着男孩虚弱的样子,有些担心的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心里更是惊叹,这触手之间的皮肤光滑细嫩,如同上好的丝绸一般,嚓!!!这小子是想把所有女人都气死吗? “他只是身体虚弱昏过去了,没什么大碍。”雪迹简单的抚了一下男孩手臂上的脉象,抬眼看向思远,“皇子,不要管他了,咱们做的已经仁至义尽了。” “仁至义尽?什么意思?是就把他给不死不活的丢在这里吗?”思远疑惑道。 “皇子……”花想雪迹,一时间无语。 “不行,得把他好好安置,这样咱们才叫好人做到底嘛!” “掌柜的。”思远站起身来,冲还在围观的人群里喊道。 果然,没一会,就从拥挤的人群里面挤出了一个矮矮胖胖的,戴着高脚帽,身着员外衫的中年男人,点头哈腰的走过来,“哟,公子,请问找小的有何贵干?” “给这个人找间上好的空房,然后再请名大夫给他看看,你看看,要多少钱?”思远有点郁闷的摸了摸下巴,感觉自己似乎有点烂好人了,不过一个素未相识的人,又给他提供住的又给提供看病的,自己干嘛要为他做这么多? “额……小公子,是要住多久……” 思远转过头看向身后的花想,“你看,要给多少?” 花想有些无奈地将衣袖内塞得银子,然后在众人的惊呼中,拿出一锭最大的递给了掌柜,“够他住一年和看两年大夫了吧?” “阿是是是……小姐真是出手大方,小的这就叫人将这位公子抬进‘天字一号’厢房内。”掌柜高兴的屁颠屁颠的,连忙两手捧着金元宝就给塞进了自己的口袋内,然后点了两名手脚麻利的小厮,将还躺在地面上的男孩给抬向了二楼的地方。 思远与花想雪迹也跟了上去。 两名小厮小心的将男孩抬上了床铺安置好,雪迹叫来了一盆清水,然后又找掌柜要来了一套旧衣准备帮男孩换掉身上已经脏乱并带着血迹的衣物。 刚打开男孩上衣的前襟,一道道带着皮开肉绽的血痕从脖颈开始,凄惨的遍布在男孩瘦弱的胸膛上,更遑论男孩身体还没有看到的别处。 即使以前最爱看恐怖片的思远也被此时眼前的情景给震住了,他看起来也就和自己差不多的年龄,一个活生生的人,可是却已经遭受到了这样欺凌的残虐,真是让人心疼男孩悲凉的命运和憎恶那个施暴者的残忍手段。 看到这一切的思远,忍不住骂了一句,“禽兽!” 可同时却有两道诡异的目光一同投过来,雪迹和花想的,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说“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思远真想大喊冤枉,但也想到这俩可怜孩子也可能曾经受过主子的同样凌虐,虽然已经是不同的灵魂了,但让人家一下子改观所有以前的印象,还是有些难度的,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看着男孩身上随着被脱离得衣物而漏出别处更多残虐的伤痕,实在不忍再看,于是走到了床边坐下来,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小口小口的喝着。 没一会,小厮跑去请来的大夫就已经麻利的进了厢房帮男孩看过伤后,并包扎了伤口,然后又留下一些预防伤口发炎的药方,就又离开了。 看着床上的男孩还在沉沉的睡着,似乎已无大碍,雪迹在思远耳边小声道,“皇子,走吧。” 只见思远点头答应了一声,“好。”然后又看了一眼床上轻皱着眉头已经睡着的男孩后,就带着花想雪迹出了厢房,下了楼转身要离开,这时,后面忽然传来了掌柜的声音,“公子请留步,若是那位厢房里的公子醒来问是哪位恩人救他的时候,小的该怎么回答?” 思远听到后面传来的问句后,猛然停下了脚步,想了一会后,然后对身后的掌柜道,“若是他醒来,你就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请他不必要放在心上即可。”然后就在众人惊叹的眼神与声音中,与花想雪迹一起迈出了酒楼的大门。 “皇子,天色不晚了,咱们该回府了。” 一出酒楼,花想抬头看了一眼渐渐压黑的天色,有些担心的对思远道,“咱们已出府许久,若再晚回去,恐怕皇上与贵妃娘娘该担心了。”思远有些无奈地望了望四周又重新恢复热闹的市集,最终点了点头,“好吧,下次再出来玩也行!” 然后就抬脚迅速朝皇宫的地方走去,只是路经一处茶楼,突然感觉后背像是有什么盯住了自己一般? 思远疑惑的扭头望过去,却只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飞一般从刚出的酒楼窗口飘过,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思远有些郁闷的抓了抓头,喃喃道,奇怪?难道是他神经过敏了??? 第七回 回到安王府,就感觉饥肠辘辘了,花想连忙跑去火房准备晚膳,君思远则回了自己的寝室,泄气一般将面纱一把抓了下来。整跑了一下午,全身都给变的黏糊糊的,思远喊雪迹帮他打点水,脱下外衣就准备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再说。 没过一会儿,办事效率就是快的雪迹已将烧好的热水与其他宫人一桶桶抬进来。君思远刚好脱光衣服,只在腰围的地方用听说是从西域进贡来的长毛棉布,但是被他直接当成浴巾的东西遮盖住了自己的重要部位。 很快,就舒舒服服的洗完了一个热水澡,刚穿好雪迹准备在一边的新衣物时,外面传来花想脆灵灵的声音,“四皇子,晚膳准备好了,您沐浴完了吗?” “嗯,好了好了。”君思远一边答应着,连湿漉漉的满头长发也没来得及擦干就去打开了门,这时站在门外的雪迹与花香一抬头就看到了他。 直到坐下来拿起筷子吃起饭,君思远发现雪迹脸上的红晕一直就没散开过,就连旁边的花想也从始至终都垂着头。 这时,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来传,“四皇子,宫里来人说,皇上宣您进宫到嘉明殿用膳哪!” 一听这话,思远差点将口里的米全数吐出来,“什么?让我和皇帝一起吃饭?”一不留神,就将心理的话给说出来了,花想和雪迹全都疑惑的看着他。 “咳,恩……”思远赶紧佯装无意的咳嗽了一声,“真是的,我都半碗饭进肚里了,父皇干吗又突然宣我进宫去嘉明殿用膳啊?” 不过说是说,君思远还是迅速起身,然后再花想与雪迹的陪同下换上正装,就坐进了去往皇宫的软轿里准备启程了。 身上穿着绣有暗纹的深色纱袍,内袍紧身很好的勾勒出君思远修长匀称的身体。 头上带着兰玉冠,两鬓黑发随意的垂落在肩膀两侧。思远很不适应得拽了拽自己长到腰际的黑发,在王府内他可以随意的将那堆惹人嫌的头发盘起来,眼不见为净。可是,现在要去见圣上了,当然就得打扮正式一些,所以热烘烘的披散着还有些湿润的头发,让他非常的不舒服! 倒霉的事情还不止头发这一件,就连第一次坐轿子都有些不习惯!即使抬轿子的太监们走的已经够稳了,可他全身上下依然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好想吐! 可是吐在皇宫这么气派庄严的地方也太不人道了!思远唯有忍耐,并在心里头狂乱的埋怨皇帝老爸是在变相折磨他可怜的乖儿子! 感觉胃里的东西已经顶在嗓子口了,轿子才终于停下来。 掀开帘子,就看到外面站着一位细眉兰花眼像是个有权力的太监头头,手里拿着青玉浮尘,一看到四皇子的面孔就立刻恭敬的弯腰行李,却并没有和别的人一般看到他就如看到瘟神般的抖三抖的! 脸上带着迎合的笑容说,“咱家见过四皇子。” 君思远点了点头,本想出轿,那太监总管却伸手示意了一下,立刻从后面走出一个举着盘子的小太监在轿门前停下,“看来四皇子虽然失忆了,可还是会和以前一样会晕轿阿,这是皇上专门招来林太医为四皇子开胃得‘清棂汁’。” 思远一听,是父皇的心意,心里立刻感到软烘烘的。立刻接过翡翠碗,连看都没看的就一口搞定,喝完后还真就觉的那种不适的感瞬间好了很多。 味道是酸中带一点甜,感觉清凉爽口,和酸梅汁挺像的! 下了轿后,抬眼一看,巍峨雄伟的宫殿已经近在眼旁,金碧辉煌的大屋顶、金黄色的琉璃瓦、朱红的木制廊柱、精雕的门窗和宽阔洁净的汉白玉台基,无不雄伟壮观,富丽华贵! 台基和四周石柱上雕刻着精致的花纹,中间像是皇帝用来通行的陡坡上,是用巨大的石料雕刻着凸起的海浪、流云和翻腾的巨龙,似乎也代表着地位得象征,十分壮观! 真是让人大开眼界阿! 于是思远想都没想得就抬脚要上,结果却被那个总是屈着腰的太监总管紧张的一把扯到一边去,“四皇子!阶云梯那是给圣上走的!” 差点犯了大错得思远吐了下舌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 实在是太壮观了结果让人忘了形,差点一步走向只有地位最崇高的皇帝才能登上的阶云梯! 跟随着自称洪坚洪公公的总管太监一直穿过几层金銮殿,才到达了红木琉璃瓦的嘉名殿。 殿外,来往匆匆着很多的穿着宫装束着发髻长相甜美的宫女,每个人手里都端有精致的膳盒走进殿内,有的路径看见他,会跪拜行李,不过大多数都是在四皇子面前抖得不像话。 刚进殿门,守在门外的一位小太监就尖着嗓子拉长音调朝里面通报,“四皇子到!” 内殿两旁已经站了两排服饰地位明显高一级的宫女,立刻甜美的笑着欠身,“奴婢见过四皇子!” 思远心里那个美啊!同时被这么多美女欢迎着,这可比二十一世纪的七星级饭店服务还要享受啊! 进入殿内,中间大到不像话的圆桌前,竟然已经坐了满满的人! 三位华丽美艳的妇人,四名英气勃发的男子和少年,还有一位娇俏可爱的女孩,都齐刷刷的看向他! 君思远愣了一下,就想起花想在王府里教过他的那些宫廷礼仪,连忙跪下给父皇和母妃请了个安,然后就傻愣在那里,因为坐位上的其他人他都不熟阿! 坐在主位的九五之尊爽朗的笑着对君思远说,“远儿自从两个月前伤重后就失忆了,连我这个父皇和他的母妃都不记得了,爱妃啊,你就给远儿重新介绍下吧!” 坐在父皇右手边衣着华贵同样用着亲切眼神看着君思远笑的淑贵妃,听皇上说完后点点头,就开始款款的介绍起来,“远儿,这是你母后,从小看着你长大的。” 淑贵妃示意了下坐在皇上左手边淡淡的对着君思远笑得女人。她的眉骨很高,看起来有些严厉,虽然脸上在笑却总觉的和人隔着一段距离难以接近,这让思远不禁心里有点玄玄的,这皇后看起来不好惹啊! 听完自家母妃介绍后,君思远立刻听话的朝一国之后跪下,“儿臣给母后请安!” 唉,他膝下的黄金阿,今天估计得全部奉献在这一顿饭里了…… “远儿真是客气了,你没失忆前还没跟本宫这么懂礼过呢,看来这是因祸得福了!”皇后笑得不冷不热的,言语里一阵冷嘲热讽。 这个四皇子君思远以前不是挺嚣张跋涉的吗?听说被那个什么冥夜城少城主给差点一剑穿心而死,醒过来后就变了性子,哼!指不定又在玩什么把戏呢! 君思远看了一眼那个坐在父皇身边一脸刻薄相的皇后,偷偷翻了个白眼低下头。 父皇一听,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坐在他旁边的淑贵妃安抚性的拍了拍父皇放在桌案上的手,示意父皇不要动怒,而旁边的皇后看到这一幕,更是拉长着一张脸冷冷的哼了一声。 淑贵妃对皇上欠了下身,然后依然浅笑着继续介绍坐在他旁边另一位看起来很和善可亲的女子。 “远儿,这是你皇姨娘,你还在宫里的时候最爱听她给你讲故事了,那个时候的你啊,最是调皮,但是一听你皇姨娘的故事就立刻安静下来了,简直比我这个做亲娘的说话还要灵验呢!”淑贵妃语调轻松的说着,坐在桌前其他的皇子贵妃都跟着笑起来。 “是啊,还记得远儿那个时候总爱来臣妾殿里找他三哥玩呢,两个人特调皮捣蛋!天天都会把一帮嬷嬷和宫女们耍的团团转!呵呵呵……”声音柔柔的德贵妃巧笑倩兮的说着,逗得皇上和在坐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只除了父皇旁边的皇后,冷冷的笑了一声,眼神如毒箭般的射向液跟着一起傻笑的君思远! 把脸一扭,就装没看见得又跟着给德贵妃请了个安,皇上就抬手示意思远可以入坐了。 坐在东首第一位头戴银冠面貌俊朗的男子,突然站起来笑着对思远说,“思远,我是你大哥君思铭,还记得我吗?” 君思远连忙站起身回以一拜,“思铭大哥!” 感觉他笑容挺温暖和善的,应该就是太子吧!好像记得花想说过,太子比四皇子大十岁,今年二十六岁,他的母妃就是皇后,也就是刚才那个像是跟自己有八辈子仇怨一样的女人! 感觉,太子要比他那个母亲皇后好相处多了! 接着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出,“四弟,看你的气色挺好,应该伤势已经不重了吧?我是你三哥,君思尧!” 思远抬头一看,是为长相非常英俊的男子,冰雕一般的俊美五官,似乎要比在坐的几位皇子皇女都要出众。不过听说他的母妃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第八回 “四弟?”君尧又出声提醒了一下,思远这才愣过神来,找回了刚才不知道已经飘到哪里的思绪,“哦,三,三哥!” 接下来,就是五皇子君瑛和七皇子君凌介绍了下自己,还有几位待字闺中的公主。 君思远望着众人,总觉得似乎少了一个人。不过听说在坐的都是宫里比较重要和得宠的,因为皇帝害怕自己那个四儿子失忆后如果连自己家人站在面前都不认识,那就太不像话了! 所以今天特地叫大家都来一起吃个团圆饭,说些关于君思远以前的事情,希望能因此幸运的可以勾出他对以前的一些回忆! 不过显然,皇上的这份好心还是要白费了! 不说思远根本就不是四皇子君思远这个人,光在坐的一些皇子们心照不宣的样子,即使他们在父皇面前装的再像一个热爱弟弟的人,看着也够呛! 其实这也很正常,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还有兄弟姐妹为了父母的财产而争得头破血流的,更何况古代的皇室一族了! 花想曾经对思远提起过,圣宣帝为何那么宠四皇子,其实不光因为他的母妃是自己最宠爱的妃子,还有四皇子小得时候曾经阴错阳差的救过皇帝一命! 虽然皇帝有立太子,但不到最后关头,究竟谁能成为登上最后的皇位这还是个未知数呢! 坐在思远身边的那个最小的九皇子,只有十一岁的君玥非常机灵古怪。 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总是在他这个四哥哥身上转阿转的不知道在打些什么鬼主意,看的君思远心里直发毛! 直到用膳用到一半的时候,思远正在喝汤,坐在旁边的君思玥突然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你不是我四哥!” “噗!”的一下子,思远那一口刚进到嗓子眼里就被惊得全数从嘴巴和鼻子里喷出来的汤汁一下子飞出去! 不但中途污染了大片还没动几下的山珍海味,竟然还直扑到正好坐在君思远对面的皇后娘娘脸上,只听一声凄厉的尖叫,思远的眼前一片黑暗,心里只剩下一句话,GAME OVER! …… 坐在回程的马车上,君思远的心里真是愤恨难平! 该死的皇后,不过就是不小心喷了她一脸,结果竟然说他不懂礼教丢皇族的面子,又说他母妃管教不严,差点把父皇惹毛了,所以最后罚了自己三个月的俸禄,遣回安王府! 真是气煞我也!!! 而那个惹出这一切事端的九公主,则缩在一边不敢出声!不过君思远还是将一切拦上了身,谁让他真的理亏不是她四哥呢! 从车窗探出头来,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幽静的宫墙内只有马蹄“蹄哒蹄哒”的脚步声,宽阔的马车被月光拉出了一条长长的身影。 说来皇帝老爹还是有心,担心自己的四儿子再次晕骄就专门派了辆马车来送他回宫。 还记得母妃临送他时依依不舍两眼含泪的样子,虽然有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却永远生活在深宫大院内,失去自由甚至连看自己孩子的权利都没有。 而在二十一世纪的妈妈,虽然生活艰辛一些却永远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不知道哪个命运更悲哀一些! 就这么乱七八糟的想着事情,不一会就回到了王府。 花想与雪迹还在等着他。 床铺早就被花想给铺好了,君思远换好衣服,又洗了把脸,就上了床铺准备睡去了。 “雪迹,你听说过‘九龙泉池’吗?”君思远躺在床铺上,问着准备起身离去的雪迹。 “九龙泉池?”雪迹疑惑的看着君思远。 “对,好像是某个国家专给皇帝用的,那个洗澡池修建的特别华丽和奢侈,池底纹有金龙,四周的池边镶有八种样式的龙头。”君思远回想着穿越时看到的那个九龙池,大概的跟雪迹讲解着。 可是回他的只有雪迹茫然的摇头,“对不起,四皇子,奴才好像没有听说过哪个皇宫里修建过有这样的池水。” “哦,这样啊。”君思远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或许这先穿越又重生的两个国家根本就不是一个时代的,唉,可悲他那个倒霉的身体,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君思远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没过多久,就呼呼睡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君思远越来越适应宫廷里的生活。因为伤势已大好,所以每天早上天还没亮,就被雪迹与花想从被窝里拽起来给深宫里的皇太后,皇后还有皇帝老爹请安。 请完安,用完早善后,就该跟着其他皇子公主,一起到‘宏恩宫’开始准备上课了。 尽管君思远听课的时候,总是正襟危坐而问客曰,其实心思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 太傅是个留着一把羊山胡子的老学者,长得慈眉善目的,君思远挺喜欢他的,只可惜自己天生就不是个爱学习的材料,于是乎,老太傅的心血全都白费了。 不过自从开始请安和学习,倒是经常见到二皇子君思琦。 他似乎跟每一位皇子皇女相处的都挺好的,大家都称赞他是皇宫里性格最好的一位皇子了,性格温良,人又长的好,学习更是出色,最得太傅夸奖和称赞。只可惜母亲早逝,尽管从小是被淑贵妃带着长大,皇帝却最不看重他。 那就怪不得上次一起吃团圆饭的时候,几乎每位皇子公主都出席了,只有他不在场。 私下里的时候,君思远听说似乎君思琦原来的母妃是因为什么罪名被皇帝老爹打入了冷宫的,只是后来自己母妃淑贵妃看他年纪小小的没有了娘亲,就将他收留在了身边跟自己作伴。 只是后来成年后被封荣襄王,出宫被赐予王府,隔三差五或者佳节的时候,还会带着礼品来看望淑贵妃的。 不过自从自己胸口被戳了一剑后,皇帝老爹就更加限制了二哥君思琦的自由。 君思远真有点无语了,自己怎么会重生在这么恶劣的一个人身上呢?弄得他这个倒霉的人,还得一次次想办法在众人面前挽回自己其实很善良很可亲的形象,真是苦不堪言。 中午的时候,用过膳,君思远真觉得在王府里已经憋了半个月之多,该出去溜溜了,于是拿好令牌,带好面纱,就跟一点都不赞成他又出府玩去的雪迹与花想一起出发了。 三人一起在热闹的街市里转了很长时间,君思远顺便给自己挑了个看起来外观很是神秘的银质面具,戴好后遮住上半张脸,只露出一双转来转去的晶亮眼睛与鼻梁下面形状完好的薄唇。 为表这段时间初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承蒙两位漂亮的萝莉正太照顾,于是君思远决定买点东西送给两人来聊表下自己的心意。于是,在一处专卖女人香粉的店铺里,挑了几盒香粉给花想,只把小萝莉高兴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型。雪迹倒看起来似乎对什么都不太感兴趣,君思远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买些什么送给他的好。 三人又一起进了茶楼,坐在二楼的雅间里,望着外面正在敲锣打鼓的耍杂技,一起品头论足又观赏了半天。直到快到酉时之时,太阳即将落山,雪迹又开始尽职的提醒君思远该回王府了。 “不知道咱们上次救的那个美少年怎么样了?”君思远暂时一点都不想回王府,于是趁机转移话题道。 “要不趁回府的时候咱们顺路一起去看看他吧。”花想喜悦道。 “咦?”君思远一脸吃惊的看着花想,这小萝莉,什么时候对别人也这么贴心了? 雪迹尽管不赞成太晚回府,但无奈君思远与花想的固执,只好跟着一起去。 三人一起到了那家店面,掌柜的连忙找来小二带着君思远与花想雪迹来到了那名美少年所在的客房。 小二哥动作麻利的带着三人到了后院转二楼,来到了一间上好的客房后,先是点头哈腰的跟君思远说了声,“公子请稍等。”然后就走上前敲了几声门,一直过了很久,里面才模模糊糊传出几声虚弱的咳嗽声,和一名少年清冷的声音,“请进。” 小二哥这才陪着笑的将客房门打开,请了君思远等人一起进了里屋厢房,“林公子,你的恩公来看你来了。” 君思远几乎刚走进厢房内,就远远的看见浅色的床铺上半卧着一名我见犹怜的病美人。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却比君思远刚遇到他时气色好的太多了,一张貌若芙蓉的小脸,美的让人几度失神! 你说,一个男人怎么会长的这么柔美,不但不会让人感觉不和谐反而还会让人发自内心的对他产生一种怜惜之感! 君思远真是不禁感叹,自己太有眼福了!不过数天,就一连遇到两名绝世美人。 只可惜为嘛全都是男人呢???? 第九回 “草民林奉儒谢过恩公救命之恩!”那个自称叫林奉儒的男孩一看到救命恩人走进门,连忙惊喜的想要下床给他君思远跪拜,可刚一动身,脸色就突然白的发青。 君思远快速的走上前几步,伸手扶住了他,“别,别,快在床上躺着吧,小心伤口再裂开!”神情真诚,语音恳切,并带着浓浓的关心,让本来就心态炎凉的林奉儒一阵心酸感动。 林奉儒被君思远小心的扶回床上,看着他的眼睛突然一红,水灵灵的大眼睛波光涌动,声音也带着沙哑的哽咽,“恩公的救命之恩,草民没齿难忘!” 君思远看着眼前少年对自己感激涕零的样子,平生第一次感觉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真正含义了! 一直站在一边的花想,乖巧的给自己的主子搬了把铺好柔软棉絮的椅子,让他能舒服的坐在床边陪林奉儒聊着天,然后就不再打搅俩人的出门去喊小二哥沏茶了。 雪迹静静的站立在君思远身后,望着床上虚弱苍白的林奉儒实感有些不忍。 君思远就这样和林奉儒慢慢的闲聊着,可能是年龄的相近,所以两人相谈还算不错! 也同时了解到了林奉儒的身世,他原是湘南人士富贵之家,父亲是开酒楼的,生意很好。但是亲母却在很早就过世了,所以只剩下他和父亲两个人还有家里这唯一的产业为命! 可是好景不长父亲酒楼遭人陷害,有人竟在他家的酒楼里吃出了病,一下子全家老小都被抓进了牢房。 父亲的酒楼也被查封,后才得知那个吃出病的人是皇朝辅国将军徐冲正好回家准备养老得老丈人。 没过多久父亲就因为突然的牢狱之灾而身染重病,他因为在牢狱里替父亲喊冤正好被徐冲的三儿子许庭去天牢里审问别的犯人时看上,秘密抓回了将军府。 没过多久身体本来就很虚弱的父亲最终糊里糊涂的死去,而他这个作儿子的却连给他送葬的机会都没有! 那一天,君思远在市集正好碰巧遇到他时是因为许庭去酒楼喝酒,也带上了林奉儒。而一直都想为父亲报仇的林奉儒看好许庭喝醉时想趁机杀了他,可没想到许庭及使喝醉时警惕性也特别的高。 所以一下子就擒住了林奉儒,大怒中当众抽出腰间的皮鞭惩罚了他! 本来林奉儒以为自己就会被这样给人用鞭子活活打死,可没想到……会遇到君思远,被救出即将惨死的命运! 听到这些后,君思远不禁感叹,再有钱的人还是不胜权利更实在啊! 那什么将军的,也太残暴了些吧,不过是让他家老太爷吃坏了肚子就牵连林奉儒的父亲糊涂得送了命!想是这里面一定有隐情,比如那个陷害林家人的商敌,估计是给上面人送过货了吧? 君思远本想再说点什么,但总觉的说太多也是多余的,看着林奉儒即使惨遭不幸也依然坚强不屈服的样子,太多的同情反而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不知不觉,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雪迹望了望外面的天色,真的该回王府了。 君思远无奈,只好与相谈甚欢的林奉儒起身告别,临出门之时,君思远无意间回头又望了一眼此时还独身一人倚在门边,目送他们离去的孤苦无依的瘦弱人影。 君思远忽然想到若不是自己好运,重生到了一个皇子的身体里,或许他也会与林奉儒一般,一个人在这陌生的世界里,举目无亲,被人欺辱。 “雪迹,你说咱们王府最近有没有再招工什么的?”君思远问着走在自己身边的贴身小侍卫。 “招工?”雪迹满脸疑惑的看着君思远,摇了摇头。 这时,走在另一边的花想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君思远心意的对雪迹道,“哎呀雪迹你忘了,前几天,咱们王府后花园的老园丁不是才辞工回老家了吗?” “老园丁……哦……”雪迹望着花想不断在对他眨眼睛使眼色的,脑子这才一下子开了窍,“对对对,王府里是缺了这么一位看管花园的园丁,刚好林公子在这皇城里举目无亲的,要不小的现在就去问问他有没有这方面意思,皇子您看呢?” “嗯,准了。”君思远笑着一挥袖子,带着花想继续往大步王府的方向走去,而雪迹则留下来重新回了那家客栈去找林奉儒了。 果然雪迹办事就是效率快,君思远这边才刚回王府换好衣服,准备用膳,雪迹那边就已带着满脸惊诧的林奉儒带着少的不能再少的家当包袱,进了安王府的大门。 “草民叩谢安乐王爷的大恩大德。” “快起来吧。”君思远将林奉儒从地面上扶起来,“从今往后你就是咱们安王府的人了,什么叩拜行礼一说,以后都可以免掉的,反正以后就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好了。” “草民不敢。”林奉儒又是一副受宠若惊样的想要再次跪下去,刚好被君思远给重新扯起来,“我都说了,这里不兴这一套的,你怎么不听呢?” “我……” “好了,别你你我我的了,在这么说下去,饭菜都要凉了。”君思远揉着被饿扁的肚子转身招呼道,“快快,雪迹,花想,奉儒,小唐,花月,你们都来坐下,准备吃饭喽!” “是,皇子。”雪迹笑着答道,然后顺便拉着还呆站在一边望着眼前一副和乐融融场面的林奉儒劝解道,“你也快来坐下吧,四皇子自从那次重伤痊愈后就变成了这副样子,大家一开始也很不习惯的。” 林奉儒最终无奈被拉扯到了最接近君思远的地方坐下,望着眼前主仆不分,温馨又热闹的用膳场面,他真觉得这么轻易简单就进了安乐王府,还真是做梦也没想到啊! 记得探子调查的关于这个东夷国四皇子,十四岁出宫就被封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安庆王,性格残暴恶劣,跟眼前这个为人亲和,能与下人不分主仆的坐在一起吃饭,还真是…… “奉儒,还愣着干什么?吃菜啊!”君思远用筷子夹了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色放在了林奉儒的碗里,“再不吃,可就凉了哦!” 于是,林奉儒就这么在安王府平平静静的住了下来。 尽管君思远没什么心眼,不过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就能招到府里面当成朋友一般招待,奉命保护他平安的雪迹却是早早就已派人到林奉儒所述的家乡去查证,几天后探子回报,的确有林家酒楼被封一事。 只是林家小儿子被抓进京,却是无人得知。 处于现代人,完全没有一点身为皇子,四周暗藏杀机的君思远在安王府过的那叫一个悠哉啊。 这天,君思远又奇思妙想的在后花园里设计出了一个滑板。 是用木头做的,幸好他画工还不错,所以直接画出了一张草图让花想去请了位工匠师傅,当场打造了一个最新型的木头滑板。 木质非常的不错,其实也就和马车的原理差不多,所以工匠师傅做的很是轻松。 做成的那天,不管古代还是现代对一种有意思的玩具,多大的孩子们似乎都会很容易接受和喜欢的! 因此,不止他和林奉儒,就连雪迹也有,在王府鸟语花香的花园里,一起大玩滑板飞车,场面那叫一个混乱啊! 不过,最最让君思远郁闷的是,那帮古人!那帮连滑轮都没见过的古人!不过教了一次,竟然玩得一个比一个好,甚至连他这个做师傅的都超过了! 真真是应了那句什么话,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 其实最主要的是,雪迹这货,会武功阿!皇宫内高手阿!所以协调性很好,几乎脚下踩着滑板什么高难度动作都能做出来!那叫一个帅阿! 林奉儒呢,非常的聪明,一学就会,举一反三,虽然中途也摔过几跤,但很快就掌握了要领,什么上坡下坡,都学的很好,不过最近在练豚跳,非常可爱的动作,不过难度也是有的。 而思远…… 其实说实话,在二十一世纪他玩得时候,滑板才刚流行,所以卖的都很贵!爸妈又只注重他的学习,因此他就只有玩别人的,而玩别人的也是有时间限制和约束的。 真的没想到,在遥远的古代,他竟然可以第一次玩滑板玩的这么畅快! 所以,那天许庭来王府的时候,思远正踩着滑板在花园里乱窜,那个许庭就突然闯了过来,而思远也没看到他,然后就…… 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即使许庭事先推开了思远,脚下踩着的滑板侧轮还是避免不了得从他穿着锦靴的脚面上横着碾了过去,虽然没听到骨折的声音,但想像那滋味也不会好受吧? “嘭”的一下子,思远被摔在地上,已经无主的滑板也飞向了别处,而被碾了脚趾的许庭则做着单脚独跳得动作,喊痛的表情非常的滑稽! 许庭身后的一些手下看到主子的动作也都躲在后面忍不住得偷笑出声。 思远揉了揉被摔疼的臀部,俩手撑在地上,幸灾乐祸的看着许庭耍猴般的动作大笑不止,“真不好意思阿,许兄,其实我是故意的!” 第十回 “你!……四皇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许庭铁青着脸敢怒又不敢发的问道,狠戾的眼神一扫,立刻一帮偷笑得下人全都硬是憋回了笑容。 “就是耍你的意思呗!”思远拍拍手从地上站起来。 后面还踩着滑板的雪迹和林奉儒才赶过来,不过看到许庭的到来,原本脸上的笑容也全都立刻消失不见。 原本肚子里狂烧怒火的许庭一看到漂亮的林奉儒亲密的站在四皇子的旁边,竟然不怒反笑,“四皇子,那天在下不识庐山真面目多有得罪,请您海涵!但林奉儒是我将军府逃跑的下人,请问,我可以把他带回去了吗?” 这个贱人!以为有了四皇子的僻护,他就整不到他了吗? 旁边的林奉儒一听这话,虽然脸上的表情一片平静,但是放在双腿两边的手却握的紧紧地。 思远看到林奉儒这样隐忍被羞辱的怒火,一把抓住了林奉儒握的已经发白的手指,虽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但他只希望可以帮有些无助的林奉儒可以分担一些不好的心情! 许庭看着君思远的动作,脸色猛然一变,眼神也开始变得狠戾起来! 这个四皇子究竟是怎么搞得?以前不是最爱跟他混在一起以玩人为乐吗?怎么今天却一味的站在那个贱人的旁边与自己为敌?难道他又想到了什么更好玩的游戏了吗?就这么想着,原本狠戾的眼神也渐渐变得玩味起来…… 思远不动声色的看着许庭在自己面前变幻莫测的眼神,心里也是一阵忐忑! “林奉儒现在是我的朋友,我是四皇子……四皇子的朋友也等同于皇亲国戚,许庭,你还敢让一个皇亲国戚在你家继续做下人吗?” “你!”许庭一听,险些一口血吐出来!这算什么理由?可是也的确让自己无法反驳! 于是,只能用那双犀利的眼睛狠狠地剜了一眼正侧着头也同样呆呆的看着思远的林奉儒,然后一抱拳,“告辞!”就带着一帮下人离开了! 见他终于离开,思远才算是松了口气,并再次感叹还是皇子身份好啊! 尤其是皇帝老爸最宠爱的儿子,办事就是方便啊! “四皇子……您没必要为了我而得罪将军之子的!”林奉儒突然出声,愣愣的对思远说。 “奉儒,叫我思远,你现在是我的朋友,我不帮你帮谁?将军之子就怎么了?人品那么烂菜,在我这皇帝之子的眼里,他就是一块小小豆腐渣!”思远却轻松的笑着,碾了碾手指做着动作,还真是当皇帝之子越来越习惯了哈! 那种天生的优越感阿…… 可是林奉儒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又愣愣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一把甩开思远还拉着自己的手,然后就抱着滑板飞快的跑走了…… 只留下还傻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背影的思远一阵郁闷,他说错什么话了吗? 不过好在,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漂亮的美人林奉儒就又恢复到了和以前一样开心说笑的景象了。 这时,突然有下人来传,“王爷,宫里来人说,皇上宣您进宫用膳哪!” 一听这话,思远差点将口里的米全数吐出来,“什么?又让我和皇帝老爹一起吃饭?” 不过抱怨归抱怨,君思远还是被全数整顿了一番进宫去了,这回用膳到没上次那么血雨腥风的,只有皇帝老爹还有淑贵妃在,一家人和乐融融的用完午膳后,君思远又在和母亲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淑贵妃宫里逗留了一下午后,重新死皮赖脸的又蹭了一次晚膳后,这才坐着马车一脸满足的剔着牙出宫了。 而当马车经过街面市集的时候,君思远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响亮的叫卖声。 君思远好奇的探出头来,正好看到一张面如冠玉,黑发紫衣的身影,从马车旁边走过。君思远屏气凝神的看着,这周身几里都散发着冷漠冰霜的美人不是那个夜冥炎还能是谁? 连忙冲着还在往前赶车的车夫大喊停车停车!然后掀开布帘就要跳车而下,却突然发现那道熟悉的身影早就不得见了,君思远只好又无限郁闷的坐回车内。 奇怪!我干吗突然要车夫停下来想去找他?明明不是很不招人家待见得吗?干吗没事去自讨没趣! 思远无比郁闷的叹了口气,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总觉的那里怪怪的,不名所以! “四皇子,还要赶路吗?”外面传来车夫恭敬的声音。 君思远答应了一声,然后还算平稳的马车再次行动起来…… 不过好在总算在天黑之前赶回了王府。 一进门,思远就冲着院里大喊大叫,“花想美人,雪迹美人,奉儒美人,本皇子我回来了!!!” 不知怎的,现在特别的想念他们,可能都是君思远在这个世界里接触最多的人吧,所以早就再不知不觉中,将他们当成了自己最好也是最信任的朋友了! 但是过了很久都没有人回答他,君思远正感觉奇怪呢! 一脸惨白的花想突然跑出来双膝一软,对着君思远就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思远的心里已经感到隐隐的不安! 只见花想哽咽着声音对他说,“四皇子,您可回来了,林公子……他不见了!” 听到这句话,君思远的心猛地抽紧了一下!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啊?”君思远急切的问着花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听到林奉儒不见时,自己的心理怎么会那么的不安?他们不是才认识没多久的吗? “下午的时候,因为林公子说想去天牢的地方打听他父亲的遗体被埋在了哪里?所以奴婢就跟着去了……可是,再回来的路上时,奴婢因为看到市集上有卖您最爱吃的糯米酥所以就请林公子在天牢原地等奴婢一会儿给您买完糯米酥然后一起回来,可是……没想到,当奴婢提着点心回来的时候,林公子……却已经不见了!” “那他有说去哪了吗?” 花想摇了摇头,“林公子有跟奴婢说他会在那个地方等的!奴婢也回去问了看管天牢的小哥,可他们都说没看见,奴婢没办法只好沿路又找了一遍依然没有林公子的踪影,只好回了王府调集了人手去找,而雪迹已经带着人去皇城的集市上搜索了,可是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那怎么没人通知我啊?”思远埋怨着花想的粗心,也怪自己竟然那么放心林奉儒就忘了要差人帮他打听他父亲遗体的下落,搞成现在这个人口失踪的样子,他真是不配当林奉儒的朋友! “奴婢差人去通知您了,可是到您回来都没有音讯!” 思远听闻一愣,“我没听到宫里有人通知我林奉儒不见了阿!” 花想一听也愣住了,“皇子……” “看来这事很可能是有人预谋好的!”思远接口道! 趁自己不在的时候,掳走林奉儒!然后将花想找的准备去宫里通知他的人也一同截走,等他晚回来的时候也已误了寻找林奉儒的最佳时刻! 而林奉儒平时对人都很温顺善良的,也没听过他在皇城有什么亲戚!唯一和林奉儒有瓜葛的就是将军府的人,比如那个许庭最有嫌疑! 可是,他这样做不是太明显了吗?让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 做为辅国将军的儿子,那个许庭不应该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吧? 正在这时,一脸英气的雪迹已经带领着一队侍卫返回王府了,“皇子,您回来了!” “怎么样?有消息吗?”思远急切的问道,看着雪迹白净的额头上一层薄汗,还有他身后除了侍卫哪有林奉儒身影,看来是没有找到啊! 果然,雪迹丧气的摇了摇头,“几乎全城都找遍了,可是依然一无所获!奴婢有失皇子重托,没有保护好林公子,请皇子降罪!” 花想和雪迹一起跪下来低头跟君思远请着罪,还有后面一堆穿着侍卫服装的人也都一同跪下来,这样的场面让思远一下子有些适应不了! 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这事得从长计议! “都先起来吧,警察找人还得先等失踪到二十四小时以后呢!再等等,如果今天晚上还不见他回来的话,明天……咱们就去将军府要人!” “是!” 得到回复后,思远就转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咏天阁,要冷静下来!他拼命的对自己说,希望林奉儒能平安的等着自己去救他!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今天晚上没有月亮和星星,黑压压的天空就像是被蒙了一层帷幕一般,让人感觉心理也是沉甸甸的! 没有星月的夜晚!还真是个杀人毁尸的好时间! 匆匆的吃过晚饭后,花想帮着自己的主子整着床铺,雪迹帮着打洗澡水,还真是够享受的! 而享受这一切的王府主子,君思远!就双手托着下巴,坐在文案前发着呆。 桌面上摆着一张纸,纸上面是他用毛笔画的一个卡通娃娃头,大大的眼睛水灵灵的还含着一点泪花,有点像第一次见到的花想,但他其实画的是林奉儒! 不要问他为什么画卡通的林奉儒?其实他也不知道! 只是看到案上有笔就拿起来乱画,画着画着就成了娃娃头了…… 第十一回 “咦?皇子,您画的是什么动物阿?怎么有那么大的眼睛啊,是牛蛙吗?”花想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问着自己的主子道。 而思远,则无言的看着这个不知卡通画位何物的古人! 呆愣了数秒后,两手一团就将纸张揉成了纸球然后从窗口里扔了出去,“花想,你真聪明!” 但是!那不是牛蛙!不是牛蛙阿! 他画画技术有那么烂吗???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有下人再门外说道,“王爷,林公子回来了!” “什么???!!!”屋内的三个人一起回道,然后思远几步跑出门去,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像风一般的从大厅处直接卷到了自己的屋内,然后“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就不再听人吭了! 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然后就和花想雪迹一起到了林奉儒的门前敲门,屋内门窗紧闭并且没有灯光,很让人怀疑刚才的一瞥会不会是自己的幻想! 但是旁边气喘吁吁的下人,和同样疑惑不解的花想雪迹,都在证明着刚才并不是一场幻觉! 于是思远只好继续敲着门,“奉儒,你回来了吗?你跑到哪里去了?我们都很担心你啊!” 花想雪迹也跟着敲门,“是啊,林公子,你开开门皇子他很担心你啊!” 可是,房间内就像没有人存在一般的安静无声,心里突生阵阵不安,思远推了推紧闭被关的严实的房门,“奉儒,你再不开门,我就要撞了阿!” 这时,屋内总算有人说话了,听声音的确是失踪了一下午的林奉儒。 只是声音闷闷的还似乎带着一丝沙哑的音调,“我没,没事……皇子,您回去睡吧,我也要睡了。” 思远想他是不是因为找到了父亲的遗体,所以才这么晚回来,心里难过才不愿开门的! 于是只好放下了还在敲门的手说,声音温暖道,“那你早点睡吧,能平安回来就好……还有,你父亲请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但只有你好好的活着,你父亲就算是泉下有知也会开心的!” 思远拼命想找些安慰的词语对他说着,毕竟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并且自己也没经历过这样痛苦的事情,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更准确的抚慰到他? 听着房内依然没有什么动静,思远唯有对花想雪迹无奈的示意了一下,说“先回去吧,让他一个人安静一个晚上好了,有什么事就等明天再说吧!” 花想雪迹一起表示同意的点头,然后主仆三人这才准备转身离开。 正在这时,突然屋内传出了“砰”!的一声,很像是某人睡着时不小心摔在地上的声音,并且还伴随着一声轻弱可闻的呻吟声,虽然声音真的很小,可是在这静寂的夜空里却非常的明显! “皇子?”雪迹轻声询问道。 思远对雪迹点了一下头,他就凝神提起一掌,然后对着插有门栓的地方猛地一拍! “喀嚓!”一声清脆的木头断裂声音,原本紧闭的房门立刻应声而开了一条缝。君思远来不及去夸耀雪迹的内力就推开门冲了进去! “关门!” 屋内黑洞洞的像个没有底的漩涡,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可是突然这么一声大叫倒把君思远给吓了一跳,顺便闪电般听话的一转身把原本打开的门重新关上,阻止了花想雪迹的进入! 黑暗的空间里除了自己几乎要蹦出体外的心跳声,还有里间不远处一声又一声的不太寻常的粗喘声。 很像是一个即将濒临疯狂的野兽,在强烈的压抑着什么一样? “奉儒?你在哪?你生病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找大夫?”思远出声也是再给自己壮胆,这黑乎乎的屋子实在是太压抑了! 偏偏他又是最怕鬼的一个,虽然明知道这屋内除了他和林奉儒不会再有别人,可是依然忍不住的浑身从脚底到头顶的阵阵发毛,好想就这么夺门而逃阿!夺窗也可以阿!!! 但,脚步却依然往林奉儒发出声音的地方迈着,如果不能看到他平安,君思远还是不能放心! “四……皇子,我没事的,请您回去吧!皇子……唔……”林奉儒突然又发出声音来,并且还夹带着一声难过的呻吟,这让思远原本就不平静的心更加慌乱了! 于是加大脚步往前迈着,因为眼睛已经适应屋内的黑暗所以可以模糊的看出个大概,就在几步远的床边,一个熟悉的身影痛苦的蜷缩在那里。 突然,前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椅子,而思远因为急着往前去所以没有看到,结果“啪!”的一下子左脚绊了上去,身体随着惯性猛地往前一扑! “哇!” “唔!” 惊叫夹杂着一声闷哼,在空寂的屋内交织想起,屋外传来花想与雪迹探寻的声音,“皇子,您怎么了?” 思远连忙扭头看了一眼还紧紧关闭的房门回答道,“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雪迹这才放心的应了一声,“皇子,奴才们就在外面侯着,您有什么事说一声就能听到!” 思远刚要连声说好,身下被自己压着的林奉儒却急切的对他道,“让他们走,我没事的!” 听着林奉儒这么紧张的声音,君思远只好对外面的花想花想说,“你们先走吧,这里有我呢!今晚我就在这里就寝了,你跟花想先回去睡吧!” 外面花想雪迹犹豫了半天,最终连声回答说是,然后就一起离开了…… 思远这才低头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林奉儒,双手则因为刚才不小心被绊了一跤而顺势抱在他的脖子上…… 感觉肌肤触及的地方像烧着的炭火一般灼热,思远惊惶的问道,“奉儒,你怎么了?发烧了?” 林奉儒却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我没事……皇子,你回去休息吧,我真的没事!” “没事怎么浑身会那么烫?”思远完全不管林奉儒无力的躲避和阻止,只是继续伸手触摸到了他火烫的脸颊,感觉这体温热的不正常! 突然,手指触及到林奉儒的耳边然后是眼角,再然后是人中和嘴唇,一片湿濡粘腻…… 不由自主地把粘到东西的手指伸向眼前看了看,却一片模糊然后又放回鼻子下闻了闻,是血腥的味道…… “是血……”林奉儒模糊的声音回答道。 思远忍住心中的慌乱,保持冷静的问着他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全身发热……七窍流血? 又过了一会儿,林奉儒才沙哑着出声,“你走吧!我……过一会儿,就会好的……” 思远实在受不了林奉儒的再次隐瞒,大喊一声,“林奉儒!你到现在还要瞒我吗?明明都流血了,却依然装作没事的样子!难道我这个做朋友的对你来说就这么不可靠吗?不值得信任吗?” 思远忍不住将心里的话对还在想把他往外推得林奉儒说了出来,然后,原本挣扎不停的林奉儒突然安静下来…… 思远愣愣的看着林奉儒模糊不清的脸庞,心也跳得更加快速。林奉儒,究竟再外面遇到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突然,原本和自己静立的林奉儒猛地有了动作,一阵无法挣脱的蛮力将思远压制在了柔软的床铺上,重重的气息带着甜腻血腥味道从他离自己很近的脸庞传出,喷在脸上的感觉烧着般的灼热。 “远……我让你走,你为什么不走?”停留在思远上方的林奉儒痛苦的问着他。 压制着思远身体的力道竟然让他动不了分毫! 感觉和自己这么近距离接触的林奉儒在簌簌的颤抖,和平时那些仆人见到他时害怕得颤抖不一样,而是像是在拼命压抑着什么即将要爆发的东西一般? “你……怎么了?”思远还是在问着老问题,可是除了这个他实在想不出该再问些什么? 只觉得现在的姿势非常的怪异,并且……暧昧! 林奉儒几乎全身都压在了思远的身体上,两条长腿挤进了他的双腿中间。上半身压在思远的胸膛上,两只手也将他的手臂垂直压在了头顶上方。 思远是第一次感觉到林奉儒的力气原来这么大,竟然让自己再他的压制下连分毫都动不了! “你到现在还问我怎么了?”林奉儒沙哑的声音喃喃的说道,像是笑了一下然后突然低头吻在了思远的双唇上,带着一股血腥的甜腻味道,灼热的感觉让离他最近的思远也忍不住的发起热来。 “下午的时候,我本来再等花想,突然被人从后面蒙了一棍,就迷迷糊糊得昏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关在一间屋子里……是一家妓院老鸦逛街的时候看到了我的相貌所以想将我虏到他们那里,并且事先就给我吃了烈性很强的合欢散,如果不及时行房事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第十二回 听到这里,思远只知道愣愣的看着林奉儒,虽然看不清他的脸庞,却依然感觉他那双如水一般明亮的眼睛再静静的望着自己,从他鼻尖传出来的喘息依然很沉重。 突然,思远感觉一阵不安…… 合欢散?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春药?而且,现在,自己和林奉儒这样暧昧的挤在一起?! 思远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我嘞个擦!事情有点大条啊!!! 一滴一滴像是滚烫血液的东液体从林奉儒流血的地方缓慢的低落在思远的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情感似乎也同时低进了思远一开始慌乱现在又逐渐介于平静的内心。 “现在你知道我怎么回事了吧?所以,你赶紧离开吧!”林奉儒突然放开思远,然后身体像突然失去了所以力气一般的朝床内一滚,面朝墙壁就不再搭话。 思远却还躺在原来的地方没有动,看着他蜷缩的背影静静的问道,“你就这样忍了多久?” 林奉儒像是没有预料到他会这样问自己,浑身颤抖一阵,过了很久才回答道,“大概快五个时辰了吧?有一部分时间我再找机会逃,逃出来以后躲在别的地方想静静等死却又突然非常的想见你……拼了命的跑回来,又害怕你看到我这个样子会觉的恶心……所以……” “所以你就决定这样默默地死掉,等着我明天来收尸?” 林奉儒慢慢的转回身体,愣愣的看了思远一会儿说,“对不起!” “如果这三个字有用的话?还叫警察干什么?” “阿?” “你怎么不再那直接找个卖的解决算了,何必把自己憋成这样?”思远揉了揉被抓疼得手腕问道。 林奉儒却突然轻笑出声,“说来惭愧,我……有点洁癖,如果不是自己心爱的人话,我一辈子也不会跟他有周公之礼的!” 阿呀呀!!!好纯情的再室男,这么说,他还是处的了! 思远一阵窘然,其实,说来他也惭愧……因为……他也是…… “那现在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你被憋死吗?”思远忍不住问道,可是突然触及到林奉儒的目光浑身又一阵发毛,晕菜,不会是要自己帮他那个什么什么吧??? 思远想到这里,有些不太对劲的往后挪了挪,林奉儒竟也跟着挪了过来,并且离自己的脸庞非常之近! 他突然出声对思远说,“思远,我喜欢你!” 思远猛地瞪大眼,刚想说我是男的!可是突然想到这个世界里男人和男人也是可以相恋的,似乎这么跟他说好像自己反而变得不太正常了! “思远,其实再那一天,你在许庭的皮鞭下救了我……然后又将身上的衣服披到我的身上,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 “你总是那么温柔,漂亮的眼睛里总是带着和善的笑容,脑子里又是一堆稀奇古怪的想法和满嘴有时候让人听不懂得话语,你真的很吸引人,就像一汪纯质的清泉,虽然不是最引人注意的,却让接触到你的人感觉到温暖和香甜……” 这,这是在对自己告白吗?一个男人?一个漂亮到惊人的男人再夸奖自己哎! 如果不听林奉儒说,思远还真不知道自己原来会有这么多优点呢! 可是,还没自恋完,身边的林奉儒就突然浑身抽搐般的蜷缩成了一团,思远紧张得问着他,“你怎么了?” 林奉儒却依然故作轻松的对他说,“到极限了吧?其实再死之前能跟你说这些话,我死也瞑目了!” 不行!我不准!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美的夸我,我还没听够呢!君思远不甘的埋怨道! 于是,抱起林奉儒惊愕的脸低头就吻了上去,接着再做什么???? 脑子里一团浆糊的在想着以前在家里偷看过的那些H的小说……可是,好像全都是男女的,没有男男的阿!!!! 就再思远还没想明白该怎么继续往下进行时,林奉儒却突然一个翻身又把他压在了床板上,然后低声问了思远最后两句,“你想清楚了吗?你喜欢我吗?” 思远只知道茫然的点头,虽然节奏有些快,还没正式恋爱就直接SEX了,但想到林奉儒突然不见时他心里的那种难受担心的感觉! 一天不见他的时候也会非常的想念,那是和想念花想雪迹不同的! 然后现在看着他这么难受宁愿痛苦死也不愿伤害自己,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还是先解决现在的问题吧,省得再耽误一会如果林奉儒等不及的直接翘掉了,那他真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于是,只能双手紧紧地抱着他表示同意,心里却再想,如果你这个再室男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进行的话,翘了辫子可就不关我的事啦! 当然,一切都不是君思远所预想中的那样! 不但,林奉儒会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并且技术看起来还非常的不错! 当他从和君思远的热吻停止后,几乎如膜拜般的弯下身来,一点一点从下巴、脖 颈、锁骨一直浅吻向思远白净的胸膛上那两点绯色的红缨时…… 思远再也忍受不住的大叫起来,“你这个骗子!!!你不是在室男吗?怎么技术会这么好????” 下面传来林奉儒嗤嗤的闷笑声,“什么叫在室男?没有经验就不能技术好了吗?思远……你真可爱!” 坏心得用两拍白闪闪的牙齿一咬,立刻听到思远酥麻入骨的呻吟声,“啊~” “思远,你的声音真好听……” 思远吐血!他明明是吃痛的叫了一声好不好? 任谁被咬在那个地方都会受不了的吧???? 这个家伙!他不是快死了吗?为什么还不快点,再那磨磨蹭蹭的弄了他一身的口水,思远顿时有种被骗了的感觉! 感觉身体似乎就要憋得爆炸了一般,看着床上的思远一副不耐烦地样子,林奉儒就一阵无奈,明明他是好意不让思远太过难受才牺牲自己的,结果现在搞得好像是他在故意拖延时间一般…… 好吧…… 于是…… “阿!!!!!!!” 寂静的夜空中猛地爆发出了一声如杀猪般的惨叫,几乎吓的整个王府的人都差点从床板上跌下来,然后左右四顾看着,以为哪里发生了凶杀案?! 池塘里,一只突然被吵醒的青蛙不满的跳在荷花旁边的绿色荷叶上,“呱!”的叫了一声,一夜无眠。 清晨,第一缕阳光懒洋洋的照进屋内时,被折磨了一夜的某人还抱着一团柔软的棉被,面朝里墙,侧躺在床铺上睡着大头觉! 白皙修长的身体在棉软的被子下若隐若现,乌黑的长发散乱的披在枕头上,更衬被间的那点显露的脖颈白净似透明。 原本静止沉睡的人,突然动了动,然后猛地一翻身,“嘶!” 再想睡也不得不清醒过来了,因为……昨晚那个受尽折磨得地方,现在一阵火辣辣的痛! 思远翻着手背揉了揉还有些酸涩的眼睛,然后迷茫的睁开,是有些熟悉又陌生的床帐,好像不是自己常住的那个房间? 股间那个最隐秘的地方,现在是一阵一阵的抽痛!让思远短路的脑袋慢慢想起了昨晚的一切,然后猛地扭头,就看到离自己最近的地方,一张虽然有些苍白,但呼吸平稳的睡美男正平躺在自己的身边。 比女孩子还要卷翘的睫毛迷人而优雅!挺翘的鼻梁上有着一层微微的薄汗,看起来如透明一般!粉色的唇瓣轻抿,有些黯淡,让思远不禁想起夜晚事前的那个吻…… 两朵可疑的红云悄悄地飘上了思远白净的脸庞,稍微一动,又一阵刺痛让思维有些迷离的思远立刻醒悟过来,这家伙!平时装的一副纯情样,其实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所以,一伸褪,也管不得那个地方有多痛了!猛地就把还在床上沉睡的林奉儒狠狠地一脚踹下了床铺! “唔!”突然被吓醒的林奉儒光裸着在地板上打了个滚才迷迷糊糊的爬起来,一扭头就看到独自卷着棉被的思远已经脸朝里间连话都懒得说的只留给了自己的一个背面! 思绪慢慢恢复脑中,林奉儒无声的笑了一下,然后慢悠悠的爬回了床上,侧着身隔着厚厚的棉被,无视思远的挣扎从后背紧紧地抱住了他。 “对不起……我昨天有些失控了!还有谢谢你,思远,又救了我一次!”林奉儒沉静好听的声音似乎慢慢安抚了思远烦乱得心,然后抬起头十分温柔的在思远嫩白的耳侧蜻蜓点水一般的轻吻了一下,结果,胸肋间猛地遭到了某人的突然袭击! “咳咳咳……”被顶的岔了气般的咳嗽…… 第十三回 连脖子都一片通红的思远,恼羞成怒的爬起身卷着被子凶神恶煞般的跨坐在林奉儒的肚子上,两手恶狠狠地掐着某人的脖颈,“说!!!你以前是不是跟别人做过?这么有经验,阿?老实交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可怜林奉儒被掐的差点被过气去,哪来力气跟思远说话? “咳,思远,你先放开我!咱们有话……好好说……” 思远看着林奉儒已经变了脸色,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暂时放开了手。 林奉儒终于有幸逃过一截,看着还骑在自己身上瞪着一双迷人狭长的凤眼,鼓着腮帮子做茶壶状的某人,不由的咽了一口口水。 古人说食色性也,此时就有这么一位迷人还不自知的美人在眼前,昨晚因为药物而刚刚平息的身体此时又是一阵燥热。 “因为,家父在还没被查监之前,是有过要给我办婚事的,就连日子都订好了,所以,他老人家未免我在咳……那个晚上不知该如何行事,所以就恩……塞给了我一本……画册。” “画册?什么画册?”思远不禁问道,突然又想到结婚的时候还能给什么画册,一定是那种一类拉…… “那你怎么会跟……男的?”又一个蠢问题,思远拍了下脑袋,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时代里,男人都能相爱了,还会没有那什么关于描写那方面的东西吗?果然…… “是本描写房事一类的……也包括男子和男子的……”林奉儒有些窘然的回答道。 思远彻底无语! 那他岂不是被吃的那一个了?昨晚为了救他,结果被迫做了一晚上女人才该做的事情!!! 所以,他现在非常非常的不爽!!! 因为,总觉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喂!以后你就是我老婆了,我要娶你过门!”哼,哼,现在知道怎么做了,所以以后再下做事的时候主导权就要再他的手里! 奉儒,老公会好好的疼爱你的! “阿?”林奉儒被思远这突然的一句,击得有些言语无能! 当然,正在肚子里打着如意算盘的某人不会管这些!于是他很是开心的调戏着床上的美人林奉儒,“乖,叫声老公听一听~” 被思远妩媚的一笑,电的有些发愣的林奉儒暂时性大脑短路,虽然不明白思远嘴里的老婆?老公是什么新名词,但还是很听话的叫了一声,“老公……” 思远立刻乐得跟什么似的抱着林奉儒的脑袋就是一阵猛亲,突然,感觉PP做着的那个地方,硬硬的…… 再看林奉儒满脸羞红的迷人样子,思远尴尬的傻笑了一下就赶紧迅速从那个危险的地方爬下来。 一动腿,PP那块昨晚伤到的地方又开始痛的火烧火燎起来,奇怪?刚才怎么就没感觉呢? 思远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窝在墙边,转眼一看,光裸的林奉儒已经蜷缩着身体背朝自己扭向了床边…… 这该死的!怎么这张床上就一条被子呢???? 看着孤孤单单的林奉儒可怜巴巴的躺在那里,漂亮的肩胛骨,纤细的腰肢勾勒出一条迷人的曲线,窄小挺翘得臀 瓣…… 鼻间,“哗!”的一下子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低头一看…… 阿!!!!血阿!!!!竟然不过看着奉儒的背影就流鼻血了????? 正这么傻愣的时候,原本在床边躺着的那个人突然翻身坐起来一把将自己扑到了床铺上,漂亮的凤眼先是瞟了一眼他血流的鼻间,然后,一低头,吻到了自己的唇瓣上…… 如蛇一般灵活的舌尖挑逗着思远没有经验的唇舌,拉扯辗转反侧,把身下原本挣扎不已的人慢慢吻的晕乎乎,如飘浮到了云雾间…… 然后横刷了一把思远麻痹的牙齿,退出后对着已经被吻的七荤八素的某人轻轻一笑,“老公,你真甜……” 然后架起某人的双腿,猛地一挺腰…… “哇阿!!!!!!” 一大清早的,又一声可怕的惨叫划破晴朗的天空! “怎么样?皇子还是不愿见你吗?”花想手里端着刚刚泡好的茶水,微笑着询问正坐在走廊栏杆处看着前面不远的凉亭某处发着呆的人。 林奉儒闻声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停留在自己身边的花想,有些尴尬的笑着点了下头,“已经延长到三丈之内,过界是王八!” 花想闻言不禁一笑,“公子觉得在爱人和面子问题上,哪个最重要呢?” 林奉儒无奈的轻咳了一声,“问题不是这个,完整的那句话是这样的……如果你敢出现在老子视力范围三丈之内,过界后不但是王八还要是个立刻卷铺盖滚蛋的超级大王八!所以……未免不被赶出王府,在下就只有先等他消气了后再说吧!” 湖水幽绿的八角凉亭内,杨柳清风拂面,空气间还有着刚刚雨后的清新感觉。 此时站在栏杆旁边的雪迹,正眼神心疼得看着碧绿的湖水内,已经各各翻白肚的稀有金龙鱼,而趴在栏杆上还在拼命往里丢鱼食的主子却像是完全没有看到这一切般?虽然人在这里,思绪却已经不知道飘到几万八千里了! 极度好面子的君思远,此时似乎已经把湖里的鱼类当成了那个心里已经认定是个爱装柔弱来骗取别人同情的大骗子! 明明那么有经验还要装在世男,害他一不小心上当被变成了受的那一方!(明明是你不懂的该往怎么往下继续吧?) 明明中了那么厉害的毒,体力却好的跟牛一般,从晚上做到早上,从早上一直做到中午!!!(谁让你那么苯,被人家吻一下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该死的林奉儒!竟然让他堂堂东夷四皇子几天下不了床,真是神马面子李子都丢尽了!!! 因为思远那几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几乎让全王府的人都听见了,然后起床时又只看到了一脸满足加春风得意的林公子出现,而自己的主子呢?则气息奄奄的躺在床上,一副被狠狠蹂躏过的小受样,所以…… 不行!他得想办法能绊倒这一面,好歹自己才是老公,怎么可以让做老婆的人把自己给办了呢? 思远再脑子里默默地想着法子,然后,诡异的笑了一下,看的一边的雪迹猛的一阵发毛,只以为曾经的变态恶魔四皇子是不是又回来了? 晌午,一般白天不营业的春风阁,此时来了一批不速之客! 原本还在床上睡大头觉做着发财梦的老鸦猛地被一阵雷鸣般的敲门声炸的差点从床板上蹦起来! “他奶奶的!还让不让老娘睡觉了!”已经半老珠黄,一副刻薄样的老鸦骂骂咧咧的从床上做起来,披着乱糟糟的鸟窝头刚要出门察看,就被猛地一个冲进来的小厮撞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死小六,你他奶奶的走路不长眼睛啊!” “妈……妈妈,是外面突然来了一帮官兵,他们说,说您曾经抓过安王府的人,所以……所以……” “什么?”老鸦一副不可致信的样子,刚要出门去看看就被突然冲进来的一帮官兵二话不说就架小鸡似的把他连滚带爬的拖下楼了。 原本冷冷清清的大厅里,已经整齐的站满了穿着皇城侍卫衣服的人。一名英气勃勃的少年衣着不俗的站在一旁,另一边则站着一名水灵灵的少女,中间坐着是位十五六岁的俊美少年,黑发盘起带着玉冠,身穿一身贵族典雅的淡色服饰,面色红润白净,此时正坐在圆桌前的椅子上,冷冷的看着她! 这不是那个皇城里脾气恶劣,谁人敢惹的安乐王爷吗? “草,草民见过安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老鸦早吓的腿软声音发颤了,同时脑子里也在搜索着自己什么时候惹过这个瘟神了阿? 在皇城所有的贵族里,这个四皇子安王爷倒是真的很少出现在他们这种莺莺燕燕的酒楼内,既然很少碰面那就是也没机会惹到他了? 那他干嘛突然跑到自己的店里来闹呢? 思远没理地上跪着的人,他只是好奇的看着这传说中的妓院,面积到真的挺大,像个小型剧院。 中间有宽敞的舞台,三层楼之高。以粉色缥缈的纱绸吊顶,四周精致的灯柱上有罕见的夜明珠打光。 一楼的墙壁上,挂满了大概有一米多高,半米多宽,画笔精致的——春宫图。 空气里有着淡淡的还未散尽的薰香,和王府里的薰香不同,这个味道里,似乎还参杂了别的东西,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味道? 地上铺着软和的红毛地毯,和老鸦一样跪了一地的男男女女,各各样貌俊美,美若天仙,柔弱无骨姿态撩人。 最小的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最大的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除下十几个看起来像是嫖客的家伙,和一帮粗壮的看起来像是打手的男人,还有几个像是领头的老妈子。 “你们老板呢?”思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威严一些,他今天可是来专门扫黄的!不过扫的不是时候而已! 当然,主要是来为林奉儒出气了!竟敢抓他老婆来卖身,还下毒!不抄了他的ji 院才怪呢! 老鸦哆嗦着嘴唇恭恭敬敬的回道,“回,会安王爷,草,草民是个管事的,阁里的一切都有草民负责,您有什么需要吩咐草民就好了……” 第十四回 “是吗?那我就不客气了!来人,把那几个领头的都给我抓起来!” “阿!安王爷饶命阿,安王爷!”侍卫刚上前,后面一帮人就开始对着思远猛磕头,而那个先前还有些怕他的老鸦,此时却很是冷静的质问道,“草民究竟犯了什么罪?安王爷凭什么乱抓人?” 思远一听这个,笑了! “啪!”的一声打开扇子,旁边会意地花想已经上前,将基本帐薄扔到了老鸦的面前,对方立刻一脸惊慌失措。 “奉皇上手谕,罪民春风阁老鸦秦氏,涉嫌拐卖良民,逼良为娼,竟敢在天子脚下犯下这等滔天之罪,无视皇威!特派安庆王爷君思远亲查此事,XX官员协助,钦此!” 看着老鸦面如死灰的样,思远得意的想着,要不是让花想雪迹趁着天黑去搜你的罪证,我又跑皇宫里请父皇拿手谕!怎么能名正言顺的把你这有背景的老鸦捉拿归案呢! 哼哼哼,打主意打到我老婆身上了,你就得有被宰的觉悟! 晚上掌灯后。 沐浴过,全身都干净清爽香喷喷的思远,等花想雪迹出门后,就一个猛子滚到床铺上,怀里抱着一个亮闪闪的夜明珠,开始翻看中午从春风阁缴来的图册。 自从将那皇城里数一数二的妓院给端了后,竟然真的获救了不少或骗或跟林奉儒一个样子,一闷棍的绑进阁里的少男少女,亲点名册后全数送回了家。 好家伙!皇城里,猛下子炸开了锅!原本单纯的小老百姓们立刻对这曾经恶名昭彰的四皇子,天翻地覆地来了个印象大转变,简直都要把他当神膜拜了! 不过君思远到不以为意,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抓紧时间狂啃黄色小书,决定反攻!!!誓死要将扮猪吃老虎的林奉儒压回床铺上,一血前耻! 不过,看着看着……君思远竟然忍不住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奇怪?那些什么春gong图的,不是应该越看越让人亢奋吗?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变了样了??? 被翻开的图册上,是画得一个又一个姿势怪异,长相跟老鼠般的人物,虽然可以看出是在做什么事情,可是……光看那些人物的脸,哪能跟二十一世纪的日本少女漫画来比阿? 真是,太让人提不起兴趣了,所以…… 对此大失所望的思远当然会越看越想睡,里面男男的动作,更是让人喷饭,他总觉的自己再看两只丑巴巴的老鼠在咬来咬去,无聊透顶!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走了进来,先是看了他一会,然后就把他压在脑袋下面的书给拿了出来…… “不行……那是我要反攻的书……不能让……奉儒看到……”眼睛半闭着,嘴里还在迷迷糊糊的嘟囔着,就像只要不到鱼的小猫一般,无赖的喵喵叫着。 林奉儒抿唇一笑,满园的花似乎都在这一刻失了颜色!扫了一眼手中的图册,就像垃圾般的从窗户内扔了出去! 然后拖鞋,上床,把某人刚刚穿好的睡衣又重新解下来,压上去,亲吻…… 接下来,一室春光。 “唔……不要……啊……” 本想帮主子整理床铺的花想雪迹两个人,耳力很好的刚进院子就听到了这么一声少儿不宜的呻吟,立刻羞红着脸夺门而逃,临走时当然不会忘记带上禁止入内的大门了! 室内的思远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在做梦,梦里像是坐在一条大船上,被海浪翻涌着起伏不定,晃晃悠悠,晃晃悠悠,一直到大天亮! 清晨时分,思远还没有睁开眼,就听到了门外清脆好听的鸟叫声。 动了动身体,好累阿!感觉像是连夜跑了八百米一般! 一睁开眼,眼前一张熟悉的睡脸出现在眼前,不是那个限制不准接近自己三丈之内的林奉儒是谁??? “林奉儒?你怎么跑到我的床上来了?”君思远大叫。 而旁边的美人林奉儒却慢条斯理的睁开眼睛,非常闲适的伸出洁白如玉的左手枕在额头下,媚眼如丝的看着他,“不是你勾引我进来的吗?你说有什么什么好看得书给我看……结果在我进来的时候,就突然把我压到了床上,然后……” 美人适当得停止了接下来会少儿不宜得话语,眯着一双美丽如猫眼石般妩媚的眼睛忧怨的看着一脸不可致信的思远。 “不可能!”思远继续大叫。 他昨晚上……不是在看那什么什么书吗?然后看着看着好像就睡着了 ,哪有跟林奉儒说的那样, 自己竟然会主动去—— 勾引他?! 简直天方夜谭! 更何况自己……动了动疲累的身体,咦?好象没有跟第一次一样,做完后,那里会有撕裂般的痛?! “你不相信我?好……那去找花想雪迹问问好了,他们两个人会告诉你答案的!”林奉儒哀怨的说完,就准备起身下床。 绵软的被子下是光裸修长的身体,皮肤白皙而复有弹性,只是此时上面布满了星星点点的暧昧红痕,有的甚至红肿到发青,特别的扎眼! 思远看到这里,热血再次沸腾,连忙拉住林奉儒,声音带着颤抖的音调问道,“你……你……身上?” 林奉儒随着思远的目光随意的扫视了一眼自己遍布红痕的身体,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拉长音调说, “哦——这个阿,不是你弄的吗?昨晚狂性大发,简直要把人给……!” “别说了!”思远再也听不下去的大叫一声,然后像只偷了“腥”的猫般,“嗖”的一下子又钻回了自己的被窝里,埋着头,颤抖着身体……尽量不发出声音的大笑着! 这么说来,他是成功反攻了!!!! 哇哈哈哈……看来那本书,果然有用阿!只是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似乎所有的记忆,只到自己抱着那本书慢慢的睡着后,就停止了! 可是,林奉儒身上的……骗不了人吧!记得自己第一次被上的时候也是满身红痕的……因为那家伙老跟只看到香甜奶酪的老鼠般,在自己身上啃来啃去……某人的脸开始发红发烧。 刚才又在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酸疼的要死!就像是刚刚做过剧烈运动的人啊?比如……曾经的确情不自禁的抱着美人整整大战一晚上…… 某人的脸从发红,发烧过渡到,开始冒烟! ——而他又有人证俱在! “哗!” 原本盖在思远脑袋上的被子突然被人从上方掀开来,首先看到的就是,林奉儒那张美人如画的脸庞! “老公,我都是你的人了,所以,从今以后……你绝对绝对不能抛弃我!”林奉儒笑眯眯的说着,但字句却是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好……!” 思远一时间完全被林奉儒魅惑迷人的笑容给弄的晕头转向,直到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在刚才已经答应了某种关于终身的要求! 莫名其妙! 他那天为了救林奉儒,还没要求过这样的承诺呢! “皇子,您起来了吗?刚才宫里来人说,今儿个淑贵妃娘娘要去福音山进香,问您要不要一起去”门外,传来花想脆生生的询问。 屋内,被吓一跳的两人,连忙躲回床上把厚厚的被子盖在自己光裸的身体上,看了看还紧闭着的房门,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思远挪了挪不经意间和林奉儒靠的太紧,几乎肌肤贴肌肤的身体,回复道,“知道了,谢谢你,花想,一会儿我就起来了!” 外面的花想听到屋内传来闷闷的回答声,这才告退后,缓缓离去…… 走过门庭走廊,正好碰见端着干净盆水的雪迹,花想轻声说道,“皇子还没起呢!” 雪迹听闻会心一笑,“看来两人和好了!” 花想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两人一起坐在走廊的尽头,轻声地聊了一会儿,主子所在的咏天阁就 开了门…… 穿戴好的思远,脚下踩着滑板轻轻松松的一路从瑞王府飙到了皇宫,一路上震惊了数双小老百姓的眼睛! 因为从没见过,光个木板,下面又加了四个轮子,竟然能跑的那么快??? 所以,没过多久,皇城里的各家各户开始仿效四皇子脚下的那块滑轮木板,就有了以后的小推车之说! 那时候刚进宫门,正好碰上刚从天龙殿里下朝的大小官员们乘着自家的马车正有秩序的出入宫门。 一看到四皇子大驾光临,连忙停车要下来敬礼。不过某人却像是不认识他们这帮有礼节的大臣似的,只管脚下踩着个莫名其妙的带着车轮一样的板子,一阵风似的就刮了个不见踪影。 各大臣无不摇头叹息的,“唉,我朝四皇子竟这般不知礼数,真是惭愧惭愧啊……” 而不远处另一辆高贵典雅的松木马车上,一名头戴玉冠身穿皇子朝服的俊朗男子,则优雅的挑开别着香囊的帘子,正巧看到唯一不到年龄上朝参政的皇子四弟思远,正踩着滑板无视大臣们的议论声迅速离去。 思茗翘起一边嘴角,玩味的看着,“这四弟,新花样还真够多的!” 第十五回 “二哥,在看什么呢?”同坐一辆车回府的三皇子思凌好奇的问道。 思茗则闲适的将头扭回车内,枕着软垫,喝了一口手中的碧螺春后,轻笑道,“咱们四弟这次大难不死,可是真跟变了个人似的!” 思凌挑开帘子看了看,除了马车就是宫人的脸,哪还有二哥口中所说的那个人。 “四弟?他变得次数还少啊?那个叫什么百里倾伦的,当初突然进宫成了父皇的宠君,他不就变得见谁宰谁,宫里宫外的人简直把他看成恶魔转世一般!” 思凌无聊得抓着桌案上的棋子把玩着,一边嘲讽的说,“我看他哪次都没变,装着玩吧!” 思茗听着弟弟的话语,仰头又小抿了一口香茶,没再答话,只是静静的感觉着口中淡淡的余香缠绕,很熟悉,像是那个人身上清冷的味道…… “对了,哥,你那个冰山美人还没有玩腻阿?这和你平常的作风不太一样哦!”思凌也斜靠在柔软的枕垫上,揶揄的调笑着。 思茗却猛地将手中的杯子“砰!”的一声摔在了案上,吓了思凌一跳! 松手间,原本做工精致的翡翠玉杯早已被一股力量捏成了碎片!思凌噤若寒蝉,明白自己祸从口出,一不小心逆了老虎毛了! “夜冥炎,和那些人不一样的!思凌,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思茗冷冷的说着,虽然语句简短,思凌却也不敢再在这件事上有所言论了。 那个夜冥炎?莫名其妙的突然出现在哥的身边,冷漠如霜除了哥外,似乎谁都不愿再看一眼! 不过后来,因为四弟的事被罢了职,就在皇城之外的另座闲府里帮哥做事,也包括那些卑贱的男宠之事! 不过是个下贱的男娼!像这种人,多的是为哥卖命的!可是哥竟然会为了他改了性子,不但不再流连花草,竟然还在夜冥炎被判流放时,不惜得罪父皇也要救他出来! 二哥,难道已经忘了他的大业了吗? 思凌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同母所出的哥哥,他们的母妃早已亡故,但哥从小才智过人,却依然得不到父皇的器重。 但他相信终有一天,哥会成功的!到时候,他就要那些曾经看扁过他们兄弟,欺负过他们的人好看!!! 舒云殿内。 着装简单但依然不失优雅的淑贵妃已经准备完毕,此时正坐在窗前,一边听着贴身丫环萍儿说话,一边等待着自己的宝贝儿子! 这时,外殿传来太监的通穿,“安乐四王爷到!” 一位清朗俊美的男孩子就已经怀里抱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蹦蹦跳跳的跑进来了! “母妃,等久了吧?”思远笑着问道,迈着轻快的脚步,走进燃着淡淡好闻的熏香殿内。路经过一面从西域进贡来的半人多高的镜子时,不经意的瞟了一眼…… 接下来就是淑贵妃娘娘和萍儿疑惑的看着四皇子此时奇怪的动作,原本笑着朝他们走来的步子再经过那面镜子时,突然又反了回去,然后就是睁大眼睛看着镜中的自己,再像是不相信一般的又使劲揉了揉眼睛,捏了捏脸,用着呆呆的声音说道,“这,这面镜子是不适被施了什么法术阿?里面的我……我……” 淑贵妃看着自己的儿子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的笑出了声,然后缓缓走了过来,对此时一脸呆样的思远说,“远儿也觉的这面镜子神奇吧?当初西域一族进贡来的时候,皇上本来是要先赏给远儿你的!但是那个时候,远儿似乎并不喜欢自己的容貌,让为娘挺伤心的……” 淑贵妃苦笑着摸了摸儿子白净的脸庞,轻声说,“远儿习为娘的眼睛,细而长的丹凤眼,皇上就常说远儿的凤眼可是比为娘的更有神韵脱俗呢!似乎谁的眼睛都比不上远儿的漂亮,独特!” 思远傻傻的听着,然后又看了一眼可比二十一世纪明亮清晰的镜面,里面的自己简直就是被超级完美化过的! 刚来这里的时候,他只是随意的看了一下那面铜质模糊不清的镜子,还奇怪自己竟然长的和这四皇子也是一个样! 现在一看才知是大错特错! 不只这四皇子的眼睛比自己大一点,长一点,眼尾上翘多多,光那眼波流转时顾盼生辉的感觉也够勾魂夺魄的了! 美人!美人?自己变成美人了……他怎么反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然后又摸了摸那张漂亮的脸,真像是在做梦!可是……太不真实了,也太离谱了!他是要做攻的!是要压倒美人奉儒的,可是现在这副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压别人的人吧? 阿!!!烦恼!烦恼! 怪不得,那个四皇子也不待见自己比女人还女人的脸的! 和皇上拜别后,淑贵妃和思远就在一帮随从的护卫下朝中南方向的佛音山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自从穿越到这里后,还真没出过皇城呢! 因此,格外兴奋得思远就开始像只猴子般,在淑贵妃的眼皮子底下上窜下跳的,没一刻安宁! “远儿,还是和以前一样呢,每次出皇城都特别的开心啊!”淑贵妃接过婢女手中的香茶轻抿了一口温柔的说道。 思远只是好奇的看着,护卫在车厢外穿着不会太显眼的侍从,各各都骑着高头大马,神奇十足,看得思远也开始心痒难耐! 在古代就是好啊,马匹代步随处可见!在二十一世纪呢?不过做匹跟骡子差不多大小的棕马转个四百米,就得掏票票,简直是讹人! “母妃,孩儿以前会不会骑马阿?”思远放下窗帘,转过头来好奇的问着淑贵妃,他开始对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思远感兴趣了! 淑贵妃看着儿子郁闷的样子,轻笑出声,然后拍了拍自己穿着宫裙的腿弯,轻点了下头,柔美的笑容,让思远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君思远立刻移到淑贵妃的腿弯处,躺了下来。头枕在母妃熟悉的腿上,轻闭上双眼,感觉着,好像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里原来的那个家。 淑贵妃柔软的手轻抚着君思远的额头和黑发,身上有着香香的味道,让人很安心。耳边听着她总是温柔如水的声音,静静地跟自己讲着以前有关四皇子以前的一些事…… 不知不觉中,就已到了洪钟声声的佛音山。 快到晌午了,太阳基本上已经归位,四月里的阳光很是温暖,照在身上并没有灼热的感觉,而是暖洋洋的。 神圣的佛音寺门前,方丈空越大师穿着黄袍红色袈裟,带着自己的坐前弟子们早已等候多时。 走出车门的淑贵妃虔诚的跟大师行礼后,就跟随其后进入庙中。 在二十一世纪也很少进庙里的思远又开始像只好奇的小猫般,东瞅瞅西看看的随意的在宽敞的庙内四处转悠着。 各个出口都有侍卫把守,时刻严密的保护着皇子与贵妃的安全! “感谢菩萨保佑我儿思远能够逢凶化吉!”君思远刚走进观音庙内,就听到母淑贵妃轻声还着愿。 淑贵妃虔诚的抬起头时看到正好入内的思远,莞尔一笑对他招了招手,“远儿快过来,给菩萨磕个头。” 思远答应了一声,就听话的跪下,一拜三叩首的。虽然不迷信这种东西,可是能够穿越时空这种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事情,他还是照做好了!希望菩萨真的能灵验,把他原路遣送回家,在这里当皇子好是好,可终究不是真正的他! 可是如果真的回去了,那奉儒怎么办? 会想他吗? 记得早上走的时候,奉儒说要和王府的刘伯学习种花技术,再他离去前,还很是不舍得跟他拥抱了一下并对他说,“早点回来!” 那一刻说是心理没有感触那是不可能的! 即使一个再习惯孤独的人,当身边有了亲密之人的陪伴,每当在自己出去时,想到家里还有个人在等待着自己,那种心情真的是不言而喻的! “远儿,在想什么?”淑贵妃轻拍了拍思远的肩膀笑着问道。 思远转过头回已母妃微笑,这个愿望还是不要让母妃知道的好,不说他可能根本不懂穿越时空是什么东西了? 万一他把自己当成侵占他儿子身体的妖魔鬼怪,那可如何是好! 佛音山位于东轩皇城朝南之处,话说那里是东轩的龙脉之地。而处在半山之处的佛音寺院则因为以皇家规制而建,所以规模宏大,金碧辉煌! 佛音山西临明月湖,北临佛钟楼,山高七十八米,满山浓荫翠树,翠色浮空,山清水秀,风景秀丽! 所以,一般皇族要办法事或者烧香拜佛都会居于此地! 而思远此时就趁淑贵妃听方丈讲佛的时候,偷偷从禅房溜出来,朝寺庙后山走去。 后山林阴密闭,有着动听的鸟叫声。阳光透光树叶的缝隙间流泻在林间,就像是在俏皮的眨着眼睛。 听到后面有人跟来,思远转了转眼睛,他心里清楚那可能是母妃不太放心自己一个人乱跑,所以派来了跟随侍卫。 但是,一项自由惯了的思远非常不适应这种如同被监视的感觉! 所以,他想办法甩开了跟随,一个人逃了! 所谓的逃,也就是绕着林间转圈圈,转阿转的,连自己都转晕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更何况后面两个自认为掩饰很好的跟随者。 第十六回 因此现在,思远开始一个头两个大,他貌似是迷路了…… 无奈的抓了抓后脑勺,剩下的时间完全是跟随着感觉来走的,然而他发现自己似乎是越走越偏僻了?! 四周的树根要比先前的粗壮好多,就像是已经有了几千年的历史一般? 走着走着,不知什么时候,周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起了一层缥缈的白雾,前方有“哗哗”的流水声,思远好奇的朝着流水声的地方走着,隐隐约约,好像听到有人在唱歌…… 是在用鼻音有起伏的哼唱着,时断时续,声调幽远的如同身边的薄雾一般缥缈,却很是动听…… 越走进,音调听得越为清晰,伴随着清脆的流水声,思远惊异,好像是名男子的声音?! 可是,当自己终于拨开林木,走进一条清澈的湖泊时,流水声依旧,水中鱼儿穿梭,却是一个人影也没有! 思远看到这里,心里开始发寒,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可是声音明明那么清晰的…… 不会是,那个吧????!!!! 狠狠地吞了口难咽的口水,思远有些僵硬的后退一步,此时景况美是美已,但只有他一个人,刚才又听到了那个行踪缥缈的哼声,如果再无所谓的去大肆欣赏这如同仙境般的地方,那他就真成神了! 但他不是神!所以,非常丢脸怕鬼的思远,猛地一转身就准备开跑—— 可是刚转过身来的自己却被眼前,不知何时就已出现在身后的蓝色身影给狠狠的吓了一大跳,他还没来得及大喊一声呢,就被对方突然出手,一掌击在胸口处,“嘭!”的一声,就背朝湖水脸朝天的摔了进去…… “咕咚咕咚——”无意间,嘴巴和鼻子一起被强行灌进了好大一口湖水…… “咳咳咳……” 思远好不容易从只达到自己腰际的湖水里爬起来,就是猛一阵的掏心掏肺的咳嗽,包括两尾小鱼和三只小虾,幸免于难得从他的嘴巴里被咳出来,并且死里逃生的迅速游走了…… “你!你!咳咳咳……”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某人,才刚暴怒的吼完两个字,就是又一阵的猛咳,并且还不忘用一双哀怨的眼神瞪着此时站在岸上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男人。 那个莫名其妙推他下湖的凶手,此时竟然一副无事人的样子,简直是太可恶了,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病猫阿! 所以,感觉胸腹间舒缓的差不多了! 思远也面无表情的再水里和那岸上的男人瞪视了一会儿,就突然弯下腰捧起一把绿幽幽的湖水毫无预兆地朝那男人身上泼去,然后再趁他侧身躲避水花的时候—— 猛地扑过去拽住男人站在岸边的脚裸就是往下一拉,耶?这家伙没穿鞋! 就在思远这么想着的时候,就听熟悉的“扑通!”一声水花扑溅,某人也华丽丽的栽进湖里了…… 乐得思远哈哈大笑,一边还不忘继续往那,此时和自己一般落汤鸡一样的男子身上泼水,似乎玩得不亦乐乎! 可是,泼着泼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还沉在水里的男人周围,开始升起一层银白色的薄雾,竟如同神人出世般,缥缈欲仙! 思远傻愣愣的站在水里看着,早已忘了手中该做的事情…… 只见那原本沉在湖里的男子,慢慢的从水里探出头来,银白色的头发像云一般飘散在碧绿色的湖面上,然后是一张非常英俊完美的男子脸庞,斜飞入鬓的乌眉,狭长的凤眼,眼珠竟然是冰蓝色的! 鼻梁挺高,形状漂亮的薄唇上似乎因为沾了点水的缘故,有着淡淡的粉色如透明般让人有种想咬上一口的欲望! 思远还在傻乎乎的看着,看着他慢慢的从水里站起来,披着一头湿漉漉的银色长发,淡蓝色的纱衣因为遇水而紧贴在身上,反而清楚地勾勒出他匀称拔高的身材! 男子似乎漫不经心地伸出手,静静地抹了一把脸上还在顺着银发滑下的水珠,发丝根根分明如瀑布般披散在脑后,长到惊人的发尾则如浮草般漂浮在湖面上。 思远这惊奇的发现,这男子竟然是鹤发童颜,相貌看起来明明才二十多岁,头发却已银白到发亮!并且,他的个子好高,竟然比自己还要高上一头之多! 在男子慢慢起身后,那层淡淡的薄雾也莫名其妙的飘散了……林中,偶尔几只鸟儿振翅从湖面上飞过,湖里的鱼儿也早已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绕着两人愉快的游来游去…… 偶尔几丝微风吹过,思远不由自主的抱住双臂,好冷,不玩了! 于是,他迅速从湖水里走出来,一转身,那名奇怪的男子竟然还站在水中,像尊雕像般一动不动的,思远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会儿,出声问道,“喂,你还不出来,小心感冒哦!” 他好像忘记了,“感冒”这两个字好像只有在现代词才能用的! “……” 对方依然呆滞般的站在水里一动不动…… 思远又郁闷的看了他一会儿,这才发现,那双纯净到似乎没有一丝杂质的冰蓝色眼睛竟然是呆滞的,就如没有灵魂的木偶般,缺少该有的神采! 思远惊愕得看着,然后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冲他晃了晃,依然毫无反应…… 靠!他是瞎的?! 于是,思远只好又冲那名男子喊了一声,“喂,你看不见吗?” “……”当然,对方依然像是没有听见般的什么动静也没有。 思远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又走进湖内,慢慢靠近男子身边,刚一伸手摸上他就被对方条件反射般的躲开了,只剩下思远无比尴尬的右手还停在半空中。 “喂,我是来拉你出来的……”思远好奇的看着男子的眼睛说道,他的眼睛真是漂亮,简直像颗镶了蓝钻的宝石一般。 思远不由自主的在心理捉摸着,他不会是戴了隐形眼镜吧? 男子依然静静的站立着,原本望着某处的眼睛此时像是听到了思远的声音般转向了他。 第二次思远再伸手拉住男子的时候,就没再被拒绝了,这才算是松了口气般地抓住了男子的手,然后开始像在扶一位老奶奶过马路一般拉着男子小心地跨过湖底的石头慢慢走向岸边,谨慎又小心! 中途中,男子似乎很不习惯他拉着自己的手般总想使力挣脱着,当然没有被思远放开,一直到了岸上柔软的草地边,思远才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般松开了那只冷冰冰的手。 然后,开始无比郁闷的走到一边懊恼着,真是奇了怪了!他最近怎么总是这么好心在帮人啊?明明在刚才就是这家伙把他给突然一掌打进了湖里喝了不少脏水的吧? 现在怎么自己到鸡婆的又把他从湖里面拉出来了,还知道顾忌到他的盲眼小心翼翼地给他引路! 自己简直是吃饱了撑的吧! 正这么想着,突然林间一阵骚动,思远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的,“嗷呜——” 就听一声仿若巨兽般的大吼猛地在耳边炸开,一阵物景颠倒,自己就突然被一庞然大物用像爪子般有劲的力道给狠狠的压在了地面上! “痛!!!!”思远无力的喊着,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就见一头无比庞大的白毛老虎张着一张血盆大口,像是要把自己拆吞入腹般的轰鸣大吼着! 他在家的时候,是喜欢看动物世界没错!可也不用真的弄头老虎在自己眼前看个够吧! 只觉的眼前一片金星,思远顿时觉的自己真是捣了八辈子霉运了,刚从差点被淹死的湖里爬出来,现在就又要命丧虎口了,天啊!地阿!为什么没人能告诉他,这么个奇怪的地方竟然还有老虎出没阿! “啾——” 突然,一声口哨及时拦住了白老虎即将要下嘴咬人的动作。 白虎似乎有些不甘地仰头对着天空狂吼了一声,就突然从思远的身上蹦起来,几个起落就到了一直静静站立在一旁的银发男子身边半坐了下来! 并且不断摇着粗壮的白尾,竟像只见到主人的大狗般,乖巧的伸出舌头舔了添男子放在身侧的手背,又拿着大头撒娇般的蹭了蹭男子修长的大腿! 思远睁大眼睛看着,这一虎一人的动作,男子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白虎的大头,原本一直面无表情的脸庞,此时竟有了宠腻的笑容。 如冰雪般融化的笑容,纯净而清澈! 思远刚想张口说些什么,就见男子已经轻轻松松地骑在了白虎的身上,并且朝他这边走过来!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思远,被吓的立刻朝后猛退了一大步,有些发怵的看着,此时正背着主人用着缓慢的步调,悠闲的甩着尾巴的白虎慢慢接近自己。 坐在白虎背上的男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傻样的思远,还有些湿漉的长发披在背侧,长度竟然直垂到蜜色的脚裸。 第十七回 冰蓝色的眼睛没有表情的看着思远,然后伸出手拍了拍白虎余下的背部,似乎在示意让思远坐上来。 狠狠地摇了摇头并跟着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让他坐上就在刚才差点一口咬死自己的老虎身上,死也不要!!!! 不过突然想到,男子似乎看不到自己这无意识的动作,于是只好发出还有些颤抖的声音说,“不,不用了,你们慢走,你们慢走,不送哈~” 男子却并没有听自己拒绝,只是伸出骨指修长的手背朝自己伸过来,此时,有金色的阳光透过枝繁叶茂的树林间洒在男子银白色的发上,像是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 思远傻愣愣的看着男子像在邀请自己的动作,然后又看了看停在自己身边,一身雪白毛发的白虎。银色的眼眸像是很不屑的瞟了自己一眼般,让思远的火气“噔”的一下子就窜上来了! 靠!让谁看不起也不能让只动物看不起,这也太丢男人面子了吧! 虽然它是只老虎! 于是,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男子伸出的手还在半空中等待着,思远看了看男子依然面无表情的脸,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接住,然后就被一股猛力拉上了白虎的背。 湿透的裤子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白虎身上柔软温暖的白毛,像是插了电的热毯一般,一下子就驱走了刚才浑身湿透的寒冷。 思远还有些心理犯寒颤的时候,那头雪白的老虎就突然像吃了激素般跑的飞快!吓的思远连忙随手抓住了身边的东西稳住了差点被甩下去的身形。 “喂!我们要去哪里阿?” 回答他的只有不断被惊吓住振翅高飞的鸟鸣…… 一路上无语,思远只觉的自己被颠得够呛,好像浑身的骨头都被这一路上再老虎背上给颠错了位! “四皇子……四皇子……您在哪里阿?” 不远处,突然想起了一片呼喊自己名字的声音,原本在狂跑的白虎突然停了下来,思远感觉不再有颠簸的感觉了,才抬起头来,这才发现,自己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双臂紧紧地缠绕在了男子的腰间之处。 迅速放开男子并和他拉开了距离,然后跳下了白虎的背上,抬起头望着那名高高在上的男子。 他的头发,好长阿……思远从没见过一个人竟然能留下这么长的头发,并且还是个男人! 要是他,早八百年前就给咔嚓咔嚓剪完了! 不过,却也是自己长这么大看的最顺眼并觉的最适合留着长发的一名男子了! 此时,两人的头发和衣物也干的差不多了,男子轻轻仰起脸来,没有神采的冰蓝色眼睛看了一眼思远的方向,然后摸了摸身下白虎的毛发,就静静地转身离开了…… 银白色的发丝随着风的浮动而像后飘散着,像一位即将离去的雪妖! 至始至终都没听过这男子张口说过一句话! “喂……”思远刚想张口喊住他,后面就突然传来一串杂乱的脚步声,往后扭头看去,就见一帮满头大汗的侍卫在见到他时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 “四皇子,我们可找到您了!” 思远没有管这些人的焦急,只是扭回头看去,浓郁的密林那边早已没有了那道熟悉的一人一虎的身影! 思远这才突然想到,他怎么会知道这边有人在找自己? “思远,你跑到哪里去了?快把母妃给急死了!”刚一进门,淑贵妃就脸色焦急的询问着一身狼狈的思远,并连忙吩咐丫环准备洗脸水和干净衣物给思远换上。 梳洗整装完毕,思远才感觉自己早已饿得肚腹贴着背脊了,于是就算面前一桌素食斋菜,也被他袭卷残云的吞吃一空! 淑贵妃到并没感觉饿似的,只用了一点点饭食就停筷了。只是在一边微笑着看自己怀胎十月生出的儿子,如今这般健康活泼,心理很是开心。 思远并没有询问方丈后山那一名奇异男子和白虎到底是什么身份,因为他觉的似乎没这必要,毕竟他们可能从今天这一别以后就难见面了,所以问了也是白问! 跟淑贵妃询问也只是告知自己不小心躺在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睡着了,结果旁边有座湖,迷迷糊糊中摔了进去,这一席话把淑贵妃给担心个半死! 不过好在他又瞎编乱造了一通,才让淑贵妃慢慢放下心来。 接近黄昏的时候,一行人就拜别了佛音寺的方丈准备回宫了。 “远儿,今天玩了一天,累吗?”淑贵妃轻声问着此时正撒娇的枕着自己腿弯闭目养神的乖儿子。 思远摇了摇头,“母妃,你说父皇现在在宫殿里干什么呢?” 淑贵妃听到这句话,轻笑了一声说,“你父皇除了在坤明殿内处理公务,批改奏折,还能干什么呢?” 思远抬起眼玩笑的看了自己的母妃说,“那也不一定,比如父皇此时在某某个妃子的殿内吟诗作对呢!” 淑贵妃一听,笑骂着点了下思远的额头,“坏小子!” 思远则夸张的大叫,和淑贵妃笑闹成一团。 “母妃,父皇有那么多的老婆,您都不吃醋吗?”思远抬起眼看着母妃低垂的温柔侧脸,轻声问道。 淑贵妃却苦笑着摇了摇头,“傻孩子,母妃和你父皇都这么把年纪了,哪还有功夫跟你们年轻人一样,去吃醋阿!……就算是有,也在这深宫里慢慢的磨光了……嫁给一个帝王,你就没有再去吃醋的权利了!” 思远有些心疼得看着母妃眼里掩藏不住的苦涩,“母妃?你后悔吗?后悔嫁进宫中?” 淑贵妃笑着看向一脸关心自己的儿子,轻摸了摸他光洁的额头说,“其实,真正爱一个人,后不后悔,都已经无所谓了!” 思远突然发现,母妃总是有着淡淡笑容的背后,是早已放开心的豁达…… 真正爱一个人,后不后悔,真的已经无所谓了吗?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一阵骚动后,原本一直稳稳行驶在路上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思远和淑贵妃一愣,心里顿升起一股浓浓的不安。 隐隐的,像是有从不远处传来的轰鸣马蹄声,带着一股奇异的杀气,在马车外回响着…… “李护卫,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思远掀开马车上的窗帘,询问着严密的保护在他们身边穿着普通服饰的高壮的男子。 外面的天即将昏暗下来,思远顺便看了一眼四周,此处荒郊野外,原本钟鸣声声的佛音山也早已不得见,远远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像是从他们队伍的后方传来,轰轰隆隆,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原本被点名的李护卫听到思远的呼声,就转身准备回话,结果不知从什么地方猛然飞出一把长刀,快过队伍里每一个侍卫的眼睛,然后—— 直直的插进离思远最近的李护卫的身体里,血花迅速飞溅,肉体被刺穿的声音和他惊愕的表情,全都在思远的面前瞬间上演,接着,就是无力的肉体从马匹上滚落下来,一下子惊慌了每一个人的心理! “护驾!护驾!有贼人来袭,要保护好贵妃娘娘和四皇子!”其中,另一位领头的侍卫总管紧张的大喊一声后,就训练有素的指挥人马调整队形,几乎密不透风的将马车护在中间,迅速前行。 而马车里的思远则在近距离的看到一场血腥的场景后,吓的脸色发白坐回马车内半天发不出一点声音。 “远儿,你别害怕,有母妃保护你……”淑贵妃像是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一般,冷静地将思远护在怀里轻声安慰着,而旁边的小丫环则跪在一边,被吓的浑身直打哆嗦。 思远看着母妃宛如一头母兽在用自己所有的力量护着怀里的稚子时,有种浓浓的感动涌于内心。 其实,在来到这里时,他就把淑贵妃当成自己的亲生母亲来爱戴了,偶尔也会进宫去陪陪他老人家,聊聊天解解闷,或许是这身体本身就对亲生母亲有种亲切熟悉感,也或许他和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妈妈长的一模一样,总之,自己似乎早就把他当成亲生的母亲来爱了。 所以,到为今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如果让妈妈反过来保护自己,那他这个做儿子的也太丢脸了吧! 外面,已经俨然厮打一片,刀剑声,受惊的马匹嘶鸣声和人类临死之前的痛呼声早已交织成一片,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透过密封的马车内传入其中。 以前,只有在小说和电视里才能看到这血腥刺激的场面,可是如今真真的发生在自己的面前时,唯今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对死亡的恐惧! 颠簸的马车早已停住不前,原本紧闭的车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拉开,一个脸上满是血迹的侍卫紧张的冲车内的思远和贵妃道,“请皇子和娘娘迅速下车同微臣离去,敌方人多势众不像是普通的杀手,微臣已经放了烟火向皇城求救!” 思远连忙拉着淑贵妃和被吓的缩在车角的丫环往外走,结果刚出车门,一个黑衣人就举着刀迅速朝他们坎来,被接他们出来的侍卫挡开,然后两人就打了起来。 思远迅速看了看周围形势,原本保护他们的侍卫已经倒下了一大半,只剩下一小半的人,有些勉强的挡着对方的厮杀掩护着思远他们上马。 妈的!还没来得及过过马瘾呢,结果现在就得为逃命而被迫上马勒!可重要的是,他思远不会骑马阿! 硬着头皮坐上马,思远小心的将淑贵妃也拉上马来,而再伸手拉小丫环时,那帮黑衣人一看到思远他们已经上马了,连忙狠命辟倒几个挡在眼前的侍卫就要追过来。 结果,小丫环还没来得及上马,就被一刀毙命了! 第十八回 “萍儿!”淑贵妃悲痛的喊了一声,思远就一抖缰绳,架着马匹飞快地离去了…… 后面,几个黑衣人也连忙上马去追,却被另一个黑衣人一伸手给拦住了,“你们处理善后,我去追!” “是!”几个人连忙听命下马,然后看着那名黑衣人轻飘飘的飞上马匹显示出轻功的不凡。 “处理完后,就到北冥宫集合!”黑衣人留下这句话后,就迅速驾驭马匹朝思远逃跑的方向追去。 只剩下后面恭敬地跪在地上领命的黑衣人,齐声喊道,“遵命!主人!”门好不好?我和花想到处找你都找不到, “哇!!!!我,我不会骑马阿!!!!”思远两手紧张的拽着缰绳大叫着,爬在马背上已经连路都不敢看了,后面的淑贵妃紧紧地抱着他,一边在鼓励着他不要害怕。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被树枝挂掉的玉簪,黑发在萧瑟的夜间随风飞舞,转眼间已经来到了一处荒野山坡,渺无人迹。 后面有紧随其后的马蹄声逼近,带着杀气的嘶鸣,让人从头皮到脚趾的发寒! 突然,思远感觉似乎有些不对劲,猛地从马脖子上抬起头来,前方一处黑幽幽的悬崖深谷正刮着呼啸的冷风,似乎像只巨兽在张着大口等待着美味食物的吞噬! “哇!快,快停下!!!”或许是命悬一线的那一刻,思远似乎已经忘记了害怕,双手随着本能扯住操纵马匹的缰绳,狠狠一拽! 深幽的山谷内立刻爆发出一阵响亮的骏马嘶鸣声! 高高的抬起前腿,枣红色的骏马最终不甘地在悬崖的边边上停了下来,鼻子里喷着粗气,调转了头。 “哗啦啦”一串被震落的石头尘土随着陡坡落了下去…… 思远和淑贵妃相继松了口气。 思远瞪着眼睛拍了一下棕马脖子上的鬓毛,“你奶奶的,让你悬崖勒马,你还不服气了是不是!” “噗哧,噗哧……”棕马依然用喷鼻子来回答思远的话。 “你……” 思远刚张嘴还想说什么,突然耳边听到一声奇怪地风声,接着就感觉到身后一轻,扭头一看,原本一直坐在自己身后的淑贵妃已经被人给用皮鞭勒住脖子拉下了马! 就在不远处,那个一直纵马追到这里的黑衣人,已经站在地面上,手拿皮鞭勒在了淑贵妃的脖子上,正用着犀利如剑的眼神冷冷地看着他。 “喂!你干什么!”思远大叫着从马上跳了下来,却姿势难看的摔了个屁股蹲,让淑贵妃心疼不已,而旁边的黑衣人冷笑一声,勒在自己脖子上的皮鞭却更紧了一些! “不知道四皇子又在玩什么把戏呢!”黑衣人突然出声嘲讽的说着,竟是个清冷好听的女声! 思远大愣,连忙拍拍手从地上爬了起来,郁闷的看着黑衣人,“你是女的?还有,那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吧!” 黑衣人却看着思远冷笑一声,“废话少说,告诉我‘天龙令’在哪里?我就放过他!” 思远有些迷茫的问道,“什么……天龙令?” “还敢狡辩!”黑衣女人猛地怒斥一声,手里的皮鞭更是紧勒在淑贵妃细嫩的脖子上,显出一道鲜红的血痕。 “喂!你这个母夜叉!快停手!”思远也怒了,什么天龙令王八令的,他听都没听说过,去哪给他啊? “你是谁派来的!”淑贵妃轻声问道,然后用眼神示意思远不要紧张。 黑衣女人却没有答话,只是伸出手,白玉般的手心内多出了一枚红棕色的药丸,他看向站在对面的思远,似乎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般冷笑了一下说,“四皇子,听说过梦断肠吗?我现在决定换一种方式,如果你敢把这个吃下去,我就放过他!” 思远莫名地看着几乎要与夜色融合的黑衣女人,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一会问这个,一会要让吃那个,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一伸手,接过女人丢过来的药丸,红棕的,跟刚才那匹不要命的马身上的毛一样的颜色,一看就知道上面一定沾满细菌,吃掉绝对会拉肚子! “思远,不要听他的,不要吃!”淑贵妃在那边冲自己紧张的大叫着,但是思远还是一张嘴吞了下去,过了一会儿,脸色突然苍白一片,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剧痛般缓缓地跪在了地面上。 “哼!”黑衣女人看到这里满意的一笑,松下了手中的皮鞭…… 淑贵妃的身体突然顿了一下,然后连忙跌跌撞撞的跑向已经跪在地上低着头的思远,捧着儿子低垂的头,眼泪“哗”的一下子流了出来,“远儿,你怎么那么傻啊,快点吐出来,那梦断肠是毒药阿,你怎么不说一——” 原本低着头的思远突然抬头对抱着自己哭泣的淑贵妃吐了下舌头,藏在衣服下的手不着痕迹的拉住了淑贵妃的手,一枚圆溜溜的药丸塞进了淑贵妃的手里。 “远儿,你……”淑贵妃还淌着泪的脸上立刻有了和平时一样的温柔笑容,抱着思远的双手也更加的紧了。 “我没事,刚才是故意装作吞下药丸让他上当地……”思远小声地说,心里还有些忐忑,那臭女人应该没有发现吧…… 还没来的急多庆幸自己聪明的,却突然感觉原本抱着自己的淑贵妃越来越无力的身体,心里猛地升起一阵惶恐不安,“母,母妃,你怎么了?” 搂住淑贵妃后背的手一片湿热粘腻,这种感觉不陌生,就在半个月前,和林奉儒的那天晚上也发生过,同样都是夜色黑暗。 “没……没事……”淑贵妃轻声安慰已经白了脸的思远,就在那名黑衣人放过自己的时候,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剧痛,他却没有想那么多只担心思远的情况,现在知道了儿子没事后,这才感觉到后背那处伤已经让自己越来越没有力气支持下去…… 思远不可置信的摇着头,怎么会?怎么会?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那一刻的突变,似乎让思远整颗心都沉了下去! “我就知道你不会吃下那颗药丸,四皇子!你的母妃是被你亲手害死的哦!” 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把还在不断往下滴血的匕首,黑衣女人慢慢走近还抱着淑贵妃跪在地上的思远,轻轻松松的将匕首扔在了思远的身边,眼睛里一片得意地笑容。 淑贵妃紧紧拽着思远的手臂,似乎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的对思远说道,“远,远儿……你别听他胡说……就算你吃了那颗药,他也不会放了我的……他会知道天龙令,就一定是由宫里的人派他来的……而能那么轻易的杀掉皇宫大内高手,就只有……高手如云以杀人买卖为生的北冥宫……” 思远看着淑贵妃即使受了那么重的伤,却依然在关心着自己不要因为他而自责,心脏处传来的剧痛只有咬紧牙关才不会喊痛! 为什么?他又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不过是个和妈妈长的很像的人…… 为什么心里会那么痛?! 心里好后悔好后悔…… 好像要撕掉一般,是因为自责吧!如果当初自己吃了那枚药,是不是他就不会这样? 如果是真正的思远? 他会不会为了救自己母亲明知道会上当也依然会吃掉那枚药丸? 是不是自己真的因为懦弱,才会耍小聪明,结果导致……母妃的死亡…… 不!不要这样!不! …… 思远没有说话,只是突然将淑贵妃紧紧地抱在怀里,然后站起身,轻轻地在他耳边说,“母妃,我现在送你回宫好不好,你现在一定很想父皇吧?我带你去见他!” 声音是压抑痛苦的沙哑…… 右手轻抚到那处扎在淑贵妃后背心的伤口,此时还在不断往外大面积地涌出鲜血…… 似乎已经晕湿了那原本就纤细柔软的后背,即使现在紧急急救,似乎也已经阻止不了那条温柔的生命在渐渐的流逝…… 淑贵妃越来越苍白的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容,他的眼睛依然和以前一样会用世界上最温柔的感情来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儿子,不断从里往外涌处的透明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一点点顺着鬓角滑落。 那是即将离去人世的不舍和担忧…… 看着那个少年竟然一点没事人似的的抱着自己的母亲缓缓站起身朝停在悬崖边的马匹走去,黑衣女人气煞一张脸! 这不是他想象中的结果,那个可恶的人应该因为自己的懦弱而痛苦,然后发疯般的要杀掉他,最后被她名正言顺的踢进悬崖谷底! 不能违抗宫主的命令杀他,却可以想个好的理由除掉他,这就是今天此行的最终目的! 可是,现在竟然一切都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这怎么能行! 黑衣女人看着思远似乎完全已经把他当成透明人般利落的骑上骏马…… 女人手中的鞭子猛地拉紧,今天他一定要把这个姓贺的命给留在这里不可! 第十九回 可是,就在他刚出第一鞭的时候,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飞出一位紫衣人,手提紫冥剑惊险地挡住了他突袭思远的鞭子! 就这么一刻钟,思远已经怀抱着淑贵妃,骑着棕马完全没被这突然的事情打扰一般,飞快地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 “你是谁?有胆的报上名来!”黑衣女人气煞了脸,狠狠地收回鞭子怒火冲冲的看着面前阻挡着自己的人。 黑发冷眼,面如冠玉,身穿紫衣白襟,手拿一把镶着紫玉的宝剑,在漆黑的夜色里如镀了一层冬月寒霜! “是你!趁铭外出的时候,伤了他的手臂是吗?”紫衣人冷冷的说出这句话时,漂亮的眼睛里却如冷霜般不带一点感情。 黑衣女子一听这话,一开始有些迷惑,后来想明白了什么似的嬉笑一声,一把扯下了遮在脸上的黑纱,漏出一张清水芙蓉般的绝色脸庞来。 “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二皇子家养的冰山美人夜冥炎阿!” 夜冥炎一听这话,脸上原本就冷着的脸庞更是沉了下来,手里的紫冥剑冒着寒霜般指向完全一副不在意样的女人,“敢伤了我的铭!我会把你的两只手臂,一条一条地坎下来!” “你舍得吗?”女人冲着夜冥炎妩媚的一笑,似乎能让人骨头都酥了一般。 但是,回答他的只有夜冥炎突然出招让他躲闪不及的招式,原本完全没把眼前人当成一回事的女人,在这一刻突然意识到了自己似乎又一次估错了对方的心理…… 深夜荣王府。 思茗正披衣坐在桌案前看书,宽松的袖内漏出一截已经包扎好的纱布。那是早上,下朝回王府时,突然遭贼人袭击,才受了点小伤。 身边价值连城的夜明珠亮如白煞,照得屋内一片惨白。 这时,外面传来几声敲门,思铭眼皮也没眨一下的答应了一声,“进来。” 一名仆人轻轻的推开门走进来,垂首到思铭案前跪下来说,“回禀二王爷,刚才宫里来人说四皇子从外面抱着淑贵妃娘娘的遗体,突然闯进了皇宫!” “什么!”思铭被仆人这句话震的猛然站起,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失态了,才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怎么回事?给本王说清楚!”思铭沉声问道。 仆人连声喊是,于是将从宫人那里听来的话说给了思铭,“早上四皇子和淑贵妃娘娘带了宫内二十三名高手一起去佛音寺尾四皇子还愿。在回来的路上突然遭到杀手堵截,宫内曾收到过焰火求救,但派去的侍卫沿着佛音寺的路线找了几圈都没找到人,很可能已经被贼人事先处理好了。” “那思远呢?” “回二王爷,亥时三刻,四皇子骑马赶回了皇城,那个时候,淑贵妃娘娘已经……薨逝了。” 仆人说完,思铭挥手让他离去后,就一直坐在案前发着呆。 其实,在他还没被赐封出宫时,他和思凌的母妃就已经在很早的时候病逝了,因此常常受宫里的妃子和太子欺负。 而那个时候淑贵妃刚进宫,非常受圣宣帝宠爱,却带他们兄弟两个非常好,让思铭感觉非常温暖,只是后来……出宫后,也就和他的关系淡了…… 随着年龄渐渐长大,也成熟了许多,更明白了一切只有实权才是最实在的,所以,一些宫斗在所难免! 可是如今……那个似乎永远都温柔如水的女子要长眠地下了,现在想想,心理也不免一阵惆怅…… 紧闭的房门再次被打开,一阵清冷的风吹进,抬起头时,眼前多了一位紫衣黑发面容俊美的男子。 思铭温柔的笑了一下,“这么晚跑去哪里了?我等你等了好久……” 夜冥炎却没有说话,只是睁着一双黑如琉璃般的眼睛看着他,双手轻轻的捧住了思铭的脸庞问道,“不开心?” 思铭轻笑了一下,将夜冥炎一把抱进了怀里坐在自己的腿上,“是四弟的母妃今天突然薨逝了,他以前在宫里对我和小凌很好的……” “嗯。”夜冥炎不冷不热的答了一句,只要不是思铭有什么事,别人爱死不死都不关他的事! “今天,我和四弟都突然遭到暗杀,这件事绝对不简单!” “伤你的人,我找到他了,本想将他的手臂坎下来,只是中途突然冲出一个带着面具全身都是毒的人,把他救走了!” 思铭一听,连忙紧张的看着夜冥炎白净的脸庞,“有受伤吗?你怎么这么傻又不跟我说一声就突然跑出来去帮我报仇了!” 夜冥炎依然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我说过,从你救我的那天起,夜冥炎这条命就是思铭的了!” 思铭愣愣的看着夜冥炎,用这样认真地表情,却说着这么痴傻的话,忍不住苦笑着摇了摇头…… 夜冥炎,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我并不是你口中说的那个曾经救过你的思铭时,你还能对我这么好吗? 一间漆黑昏暗的地下室内,只有一束点明的火把在架子上熊熊燃烧着。 斑驳的墙壁上透射出两条人影,一高一矮,一位笔直的站着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一位则趴跪在地上,缩着身体瑟瑟的发着抖。 “魅仙,没有本宫的命令,就敢私自行动,知道要受怎样的惩罚吗?”穿着一身绣着金线麒麟黑炮的男子,脸戴白鬼面具,身材纤细修长,背对着身后的人说道。 发出的声音像被割破的砂纸般粗哑难听,却明显是用内功掩饰的。 被束成一束的黑发,温顺的垂在后腰上,习惯背在后背的双手上带着金线丝手套,跪在地上的魅仙非常清楚,那双手套下隐藏的会是怎样的恐怖! 魅仙从用着爱慕的眼神偷偷看着黑衣人,到突然听到这句话时的胆颤心惊,声音里是少有的苦涩和难过,“属,属下之错了,请宫主责罚!” 黑衣男子慢慢的转过身,带着面具的脸孔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他缓慢的几步走向魅仙身前,被拖下手套的手腕皮肤白皙,指骨纤长。 他轻轻地托起魅仙不断颤抖的下巴,长而利的指甲里闪着淡淡的紫蓝色光。 “狗皇帝一家人的命,都是本宫的!第一个任务完成的很好,成功地在夜冥炎身上种下本宫新研制出来的种子,但是……第二个任务……” “宫,宫主饶命,宫主饶命……”魅仙害怕的看着还在自己脸上划来划去得手指,几乎要发不出声音来。 手臂上刚被夜冥炎重伤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着,魅仙忍不住暗骂自己今天真倒霉,看来这罚是必须得挨了! 可是他一点都不后悔,那个叫君思远的,不能让他死却能让他痛苦也不错! 原本轻划在自己脸上的指甲,在接近观骨那里时,突然一阵刺痛,魅仙看着黑衣人的眼睛从害怕的爱慕到任命的死寂,原来,你终究还是不会破例饶过我! 一条丑陋发黑的疤痕出现在魅仙原本绝美的脸孔上…… “无论用任何办法都要给本宫查到‘天龙令’的下落!”黑衣人收回原本抚着魅仙脸孔上的手,“你的脸会烂上七七四十四天,如果第五十天你还有命在的话,就来找本宫拿解药吧!” 魅仙咬住漂亮的红唇,垂首,“是!” 黑衣人一摆手,离去时,放在桌上的一朵芍药,立刻枯萎焦黑。 魅仙轻抬起头愣愣的看着桌上的那朵已经死亡的花朵,看来宫主的毒术又更高一层了,我的脸……再过一会儿,也会跟那朵花同样的命运吧! 都是那个君思远!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总有一天,他会把他碎尸万段也在所不惜! “林公子,皇子回府了!”门外,传来花想轻柔的声音。 林奉儒答应了一声,换好衣服后就急急忙忙的走出门去,和花想一起来到了思远所在的“天永阁”。 “奉儒呢?”屋内,传出思远朦胧的声音和水声。 “花想已经去请林公子了,皇子,沐浴完后,吃点东西吧……”雪迹轻声回答道。 “雪迹,难道你不知道晚上吃夜宵是会发胖的吗?你是不是嫉妒本王身材比你好啊!” “皇子……” “雪迹,谢谢你,可我真的不饿……”思远似乎笑了一下,然后轻声说。 和花想一起站在门外的林奉儒,愣愣的看着屋内隐约的灯光和拉长的人影,一阵难过。 一个时辰前,才有宫里人传话到王府,报备了思远遇刺和淑贵妃薨逝的消息。那种家人突然离去的感觉,林奉儒经历过,所以现在听到思远故作轻松的跟雪迹依然如同以前般开着玩笑,心里一阵针扎般的刺痛。 “林公子,四皇子他……”花想双眼微红的望着林奉儒,心里担心不已。 好像自从皇子从皇宫里回来后,一直到现在,他所以的表情和语句都依然和以前一样! 就好像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可是不知怎么的,现在看着皇子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自己心里却只有心酸和疼痛…… 还有淑贵妃娘娘的突然薨逝,那么好那么温柔的人,真的就这么离去了吗? 原本紧闭的门突然被从里面打开,一脸忧色的雪迹走了出来,见到林奉儒礼貌的行了一礼。 “思远,怎么样了?”林奉儒担心的问道。 雪迹又有些惆怅的看了一眼关闭的房门,才扭回头来轻声说,“皇子还在沐浴,听宫里人说,皇子已经一下午都没有进食了,现在都到这个时辰了,又怎么会不饿呢?” 林奉儒无声的点了点头,隔了一会儿说,“你们先去准备夜宵吧,一会端进来,我想办法劝他吃。” 花想一脸惊喜的点了点头,然后和雪迹一起离开了。 又回头听了听屋内,一片宁静,林奉儒伸手轻推开门,一股沐浴后的清香立刻飘进鼻间。 轻手轻脚的关上门后,走进吊着玉坠帘子的里间,雾气朦胧,宽大温暖的水池里,思远正随意的披散着一头湿漉漉的黑发,光着上半身爬在岸上的瓷砖上,埋着头,没有一点动静…… 第二十回 “思远!” 林奉儒吓了一跳,连忙快步走进思远身边蹲下来查看,这才发现,原来只是呼吸规律的睡着了…… 真是的!害他还以为是沐浴沐到半途中突然昏厥了! 此时,旁边灯柱上,散发着莹白亮光的夜明珠,投射在思远趴在玉石砖上白净的脸孔,有种透明般的脆弱。 平时,总是爱笑爱闹的一个人,现在突然这么安静下来,还真有些让人适应不了。 林奉儒轻叹了口气,静静地看着思远清秀俊美的脸庞,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市集上,自己就像只猴子般被人围观者,心里的屈辱和身体的疼痛让他心冷绝望,可只有那个莫名出现的少年,不但出手救了他,还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披在了他冷到发抖的身体上…… 那份如泉水一般直流心悸的温暖,是永远难以忘怀的…… 在之前,他从来没有真正的理解过喜欢一个人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可是自从遇到了思远,他才是真的明白了,无论对方任何的一举一动,都深深的牵挂着自己的心…… 这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伸出手指轻拂了下思远眼线上,长而卷的睫毛,想象中那闭合的眼皮下是一双怎样生动独特的眼睛…… 林奉儒轻俯下身,在思远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了如羽毛般轻轻的一吻…… 然后起身走进内室,将浴巾铺好并裹住了思远因为泡水而发着淡淡粉红温热的身体,轻而易举地从水池里抱了起来,还好他以前有练过臂力! 怀中的思远香喷喷的像只刚洗过热水澡的小猫般,即使在他那么大的动作中也依然雷打不动般的沉睡着,黑发如瀑布般从自己的臂弯上倾泻而下,还在不断的往下滴着水。 林奉儒没有管那么多,先把思远抱回了床上,才扶他半坐在自己怀里,盖上被子预防着凉,然后拿出事先就准备好的巾布,轻轻地帮他擦干头发上的水滴。 果然,没一会儿,思远终于被林奉儒这样没节制地动作给弄醒了。 “奉儒……”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的思远,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看清眼前的人后,沙哑着声音念道。 林奉儒轻轻的微笑了一下,“先别睡了,不吃东西会对胃不好的!” 思远却只是愣愣地看着林奉儒,一直过了很久才回答道,“奉儒……我母妃不在了……” 林奉儒表示明白的点了点头,怀中抱着思远的双臂更紧了一些,“我知道,在你回宫后,就有人捎信儿到王府了……” 思远轻点了下头,“可你不知道的是……母妃其实是被我害死的……如果我当时吃了那颗毒药,或许他就不会死了!” “思远,你别这么傻!”林奉儒有些紧张的看着思远有些呆滞的面孔,那双原本颇有神采的丹凤眼此时早已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只剩下一片死气般的黯淡…… “思远,虽然我不知道在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知道你并不是故意地!”林奉儒似乎安慰般的将思远搂进怀里,“我虽然没有见过你的母妃,可我也相信他一定不会怪你的,因为不管是哪一位母亲,在自己的孩子要遇到危险的时候,她一定会是第一个挺身而出的,思远,你清醒一点……如果你母妃还在的话,一定不愿意看到你这样自责自己的!” 思远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淑贵妃临死前的样子似乎还在眼前浮现,永远都是最温柔美丽的笑容,如即将凋零的白兰花,纯洁而凄美…… 还有在思远骑着快马送她回宫时,在弥留之际说的最后一句话,“不要为了我的死而伤心难过……只要我最爱得人能幸福快乐,这就是我一辈子最大的心愿……这个心愿只有我的远儿和他的父皇才能完成……” 思远紧紧地咬住下唇,心里疼得一阵阵发怵,可是真的对不起,我不是你的远儿啊…… 林奉儒看着思远此时明明已经脆弱的即将崩溃,可是却依然倔强的不让自己流下一滴泪,心里疼得真恨不得替思远去忍受下这样的痛苦,“思远,想哭就哭吧……我保证不会笑话你的!” 听到林奉儒这样戏剧般的一句话,不但没让思远哭,反而让他笑了出来,虽然带着浓浓的苦涩,“我是男的,有什么可哭得!” 林奉儒轻笑出声,“没关系,我把你当女子也行!” 思远一听这话,怒了,“喂!我可是你老公,有老婆这样对老公说话的吗?在你们古代,做妻子不都应该三从四德的吗?” 林奉儒听着思远这死要面子的一番话,似乎有些适应不了的茫然一片,“什么古代?” 原本屋内沉闷的悲伤,似乎一下子被这玩笑般的一番话给冲淡了不少…… “奉儒,我会帮母妃报仇的!” “你知道凶手了……” 思远点头,林奉儒轻叹了一口气,“好,小心一些……” “嗯,我会的!” 我会的!我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我也不会再让我爱得人因为我而受到伤害!只要有实力,我会把那些伤害母妃的人一个个送进地狱!!! 此时的思远,面容一片是从来没有过的肃杀之气! 因为,那种无力绝望没有办法救回自己最重要人的感觉,他再也不要轻易尝试了! 隔日早晨,思远刚刚起床,就接到了圣宣帝从宫内传来的旨意,“特赐我儿君思远,掌管刑部一职,在亲母淑贵妃出殡之后,亲查行刺皇子贵妃一案,钦此!” “谢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思远第一次恭敬的跪下行礼谢恩。 “父皇,您真是太看重孩儿了,本来只是跟您要个小小的官做做就行了,您何必把那么……那么牛X的刑部交给我管啊!” 穿着一身金黄蟒袍朝服的思远,此时双手托着腮正一脸苦闷的埋怨着坐在龙案前批改奏折的圣宣帝。 今天早上,是思远长这么大第一次和传说中的文武百官一起上朝议政,说不激动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同时也因为紧张,出现了不少的小差错,惹了几出无伤大雅的小笑话! 不过,谁让他思远天生脸皮就比别人厚,所以别人笑别人,他无所谓! 因此,尽量不显眼的站在几位哥哥的后面,思远几乎昏昏欲睡了一上午,原因是他实在对国家大事不怎么感兴趣,所以耳边总是听着那帮大臣一会这边怎么怎么样,一会那边又怎么怎么样,说得地名他又通通都不认识,你说,能不无聊透顶吗? 不过,倒是认识了一批不少的官员,可是却都同一张脸,要不一脸忠贞严谨,要不就是笑里藏刀卑躬屈膝,都是些大同小异的虚假表情,让他看着实在胃疼。 所以点豆子点了一上午,这才终于安静下来,不过一退朝,他的瞌睡虫也连着跑的不见踪影了…… 这才想起,今天主要来这儿的目的,恳请父皇,能不能给他换个轻松的官做啊?! 母后的案子当然要查,但是刑部,那么深沉阴暗的部门,一想到满脑子就是“满州十大酷刑”,他就浑身忍不住发毛,刺激是刺激,但是血腥一类的他还是敬谢不敏! 那地方,他至今还没想着去过,唉,以后有的玩了! 圣宣帝看着小儿子一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样子,很是无奈的摇头,虽然失忆了,可性子还是跟以前一样啊,怕责任又好逍遥,哪点有皇家该有的风范! 他可不知道为了这个美差事,差点没跟皇后闹翻了脸! 以前吧,儿子还小好玩,一说给他分活干,他就立刻跑的不见人影,这次为了他母妃,亲自跟自己要差事好帮他母妃报仇,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能放过?! 所以,刑部这么复杂的地方让他待着,正好磨磨他的性子!万一有一天自己驾鹤归西找婉儿了,他好歹有心眼能给自己找出路! 毕竟,世事难料啊! 所以,最后,思远依然挂着刑部的差事无疾而终。父皇因为一个月前母妃的事几乎病倒,还好母妃的丧事办完后,才慢慢振作起来,虽然自己心里对这牛X的刑部还有些抵触,但也只能不得已而为之了! 跟父皇告别后,从等待门前的太监手里领回自己的滑板后,思远熟练得踩上去一边想心事一边滑着准备出宫。 半路中,突然特别的想回淑贵妃的殿里再去看看,虽然人已经不在了,可是心中就是有种感觉,特别想去。 于是又返回景德殿跟父皇要了令牌才转路过去,途经过后花园,现在夏季即将来到,满园花香鸟语,争奇斗艳。 比他瑞王府里的花园还要大到不知多少倍!当然,这里是皇宫嘛! 思远咂舌叹道,比二十一世纪的花园还要丰富秀艳,假山喷水池也不少,就差做成彩光的了,可以跟随着音乐跳动喷水! 第二十一回 走过一座纤巧秀丽的八角凉亭,突然视线里飘过一张熟悉的脸,呵!这不是那次进宫吃团圆饭见到的那个皇后老巫婆吗? 真不巧,他还是先闪为妙好了! “百里倾伦,你别以为皇上宠你就可以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臣君不敢,先前只是想去淑贵妃姐姐那里看看,所以走的急了些,不是有意冒犯皇后娘娘的,请娘娘恕罪!” 思远突然停步不前,静静地听着那边的对话,百里倾伦,这个名字为什么这么熟悉? (“君君,如果你也喜欢我的话,我们一辈子就在一起吧!”) 耳边突然传出一声清脆如孩童的声音,温柔如水的声音那么另人安心…… “嘶——”心口处突然传出一阵针椎般的刺痛,让思远忍不住捂着痛处蹲下身来,就这么一个动作,让凉亭那边的人发现到了他这里。 “谁!”皇后怒斥一声,一挥手,身边的几个奴婢戒备地朝思远这边走过来。 “母后,是我嘿!”思远赶紧一举手一抬头先对前面掌事的那位美艳妇人漏齿一笑,然后就狗腿的一路小跑过来在皇后面前恭敬的请了个安。 “哦,我当是哪个狗奴婢这么不长眼色的,原来是思远阿,怎么都下朝那么久了,你还在后宫里晃悠阿?难道是……专程来看你的老相好来了!”皇后皮笑肉不笑得瞟了一眼思远和还垂首跪在一边的百里倾伦,故意开着玩笑的问到。 思远抬眼看了下旁边跪着的那个叫做百里倾伦的男子,以前听花想提起过他,南亚国的王子,后为和亲嫁给父皇,也就是那个听说后忍不住让自己抖三抖的男妃! 可是,刚才自己却只因为听到了百里倾伦这个名字,就会有那么大的感觉,莫非,这思远和那叫百里倾伦的也有奸情?! 并且,刚才皇后还有意无意的开玩笑说自己是来看老相好的,难道他们不但有奸情,还有过去? “嗯,那个,母后阿,儿臣在这后宫里哪有什么老相好啊,现在连母妃都不在了,可不就只认识您了吗?”思远无比虔诚狗腿的说道。 “大胆!”皇后气的一巴掌拍向身边的桌案,这浑小子再胡扯些什么?真是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母后,您别气,气多了不但伤身体还会长皱纹的,按说您老更年期应该已经过了吧,因为太子哥哥都二十好几了,还有儿臣胆和您长的一样,大不了多少的!”思远连忙磕头行礼道。 这皇后也太让人郁闷了,尖酸刻薄又爱拿身份压人,出口没品,做事没德,还真是跟那个不招人待见得老巫婆没什么两样! 不过,他好像才见者皇后第二次吧,心里干嘛没事对他这么这么抵触阿?其实,他完全可以息事宁人,快快闪人为妙的! 皇后气的一下子从板凳上站起来,“君思远,你就是这么跟本宫说话的吗?目无尊长,口出狂言,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思远一看,皇后已经气得脸都青了,于是连连摆手,“儿臣都说过了,胆和您长的一样,不敢再大了,还有您明明就在儿臣面前又怎么不愿看您呢,您又不是那个死不招人待见得老巫婆是不是?” 啊呀,一不小心,把心里的话也给说出来了! “来人啊,给我掌他的嘴!”皇后气的大吼一声,身边的几个太监领命,却在看到思远的时候又有一些退意,毕竟,那可是皇子阿跟宫里的那帮嫔妃宫女不一样! 思远听到这里,不禁瞪大眼,靠!皇子他也敢打!这皇后莫非是气糊涂了? 突然,嘴巴里莫名其妙的开始冒起酸水来,感觉胃里一阵一阵的直犯恶心,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这回,唔,好想吐…… 皇后一看思远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起来,心里得意一笑,开始害怕了,但是这一巴掌本宫今天是一定要打,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让本宫出丑,真是几十年都没遇到过一回! “皇后娘娘,四皇子是皇子,您这样做会有失身份的!”旁边一直沉默很久的百里倾伦在看到皇后卓见接近思远的举动时,依然用着和以前一样缓慢温柔的音调提醒道,这个皇后今天是疯了吗? “百里倾伦,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提醒本宫?”皇后突然又将苗头指向了一直沉默无声的百里倾伦,对了,这个贱人也是跟那君思远是一伙的! “臣君不敢,今天是臣君得罪了皇后娘娘,引您动怒,要罚就罚臣君一人吧!” “哼!”皇后冷笑一声,“算你识相,来人,去把倾贵人绑起来,送进天宁殿领罚吧!” “是!”这回,太监们到没多少顾虑了,虽然这倾贵人身份也不低,但是在皇后娘娘面前,依然跟捏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思远强压下心中的恶心感,赶忙站起来拦在倾伦面前,“喂,你们谁敢来,他虽然没有皇后大,可也是父皇的妃子,小心你们连脑袋怎么掉的都不知道!” 好吧,他发现他现在是越来越会威胁人,吓唬人了! “思远,本宫今天是看在皇上的面子才不和你小辈一般计较的,识相点,就不要挡着本宫管理自家的奴婢!” 思远一听更怒了,“什么奴婢不奴婢的?他们是人也是有人权的,您老不就是运气好点嫁了个皇帝生了个太子吗?有什么可得意的! 唉,思远好像忘了,人家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身份,他能不得意吗? 皇后更是被思远这番没经过大脑就冲出来的话,气得连连拍桌,“反了反了,来人啊,把这个目无尊长口无遮拦的四皇子给本宫拿下!” “是!” 猛地,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一队锦衣侍卫,拱身领了皇后命令后,就要走进思远准备擒住他,谁之还没来得及动他一下,这四皇子就突然脸色惨白的捂着肚腹弯腰呕吐起来…… 呕了半天却除了一些清水什么也没有,此时的思远已经脸色惨白到发青,他不但恶心得难受,就连小腹的地方也开始一阵阵刺痛,这种感觉不但奇怪也同时让他痛苦不堪。 后边的倾伦早在看到思远难过的干呕时,就已经上前扶助了他,“你怎么样?君君?很难受吗?” 看到思远已经痛苦到不能回答自己,心疼得无以复加,连忙抬起头吼向还愣愣的站在一边看着他们的侍卫太监们,“……你们还站在那里看什么?快去请御医阿!四皇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是是……”几名太监一听这话,连皇后也来不及先去请问就直接跑出凉亭去太医院请太医了。 “君君,你难受的话,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倾伦安慰性的再思远耳边轻轻地说着,希望能给他带来一店安心的感觉。 只是这个时候的思远已经浑身发虚,难受的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虽然已经停止了干呕,却因为刚才的突然,不小心咬伤了舌头,此时正有丝丝缕缕的鲜血从思远的嘴角边流出来,趁着他惨白到发青的脸色更是骇人! 而原本怒气冲冲的皇后则被刚才思远的连番呕吐恶心得直往后退,手拿巾帕遮着口鼻,连声招呼都没打就匆匆离去了。 几乎她前脚刚一走,后面圣宣帝就赶来了。 因为在思远突然返回去跟圣宣帝要令牌的时候,就起意等他处理完公务后一起到淑贵妃的名华殿用午膳,所以现在自己终于闲下来,才匆匆赶往那里。 可是半路中就撞见了正往太医院跑的小太监,一问,这才知道原来是思远出了状况,所以立刻迅速的赶过来了。 而此时的倾伦因为担心思远而早忘了他们的复杂身份。 轻柔的将思远抱上了旁边栏杆下的木椅,让他可以舒服的靠坐在自己怀中,然后静心地帮思远把着脉,感觉思远的脉相很奇怪,倾伦在心里捉摸者,就连圣宣帝什么时候来得都不知道。 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头脑也开始一阵阵的轰鸣,跟三个月前自己出车祸时昏迷前的情景一模一样,虽然身体没那时候的疼,可却也一样痛苦,他真是倒霉,怎么隔断时间就得受点什么伤或者难受个一阵子的。 思远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最终还是无奈的随着越来越近的黑暗,渐渐迷失…… “天龙令,传说上古神器之一,由南海神龙化身而形,得到此令可以开启异空间之门,财富永生并存,永无止境!” “你已经找到可以保存它的方法了吗?” “对……”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 第二十二回 思远慢慢睁开眼,然后转了转眼珠子,周围白茫茫一片,像是到了另一个空间里一样。 …… “母妃,我喜欢倾倾,可是他背叛了我。” “远儿,你还小,有些事你可能还不明白,倾伦作出这样的选择也一定有他的理由。” “母妃,我明白,所以我想要忘记他……” 耳边依然是那两个人的对话声音,很熟悉,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还有,自己是谁? 这里是哪里? 眼前猛地从白雾一片变成了一间屋子,空间很大,墙壁上贴着蓝色的玉砖,脚下竟是可以流动的河流,只是被一层透明的琉璃罩着,铺成了一条圆弧形的路面。 中间有不断跳动的篝火,而自己的面前则放着一面镜子,镜子里的自己披散着一头黑发,脸色苍白,细长的丹凤眼迷离的上挑,很是勾魂。 唯一令人惊异的是,双眉中间竟然有着一条精细显眼的金色龙纹,很像是神话里魔神的封印一般,带着威严神秘的色彩。 思远愣愣的伸出手,摸着额上的封印龙纹,有明显的微凸感觉,纹路清晰,就像是一条金龙真的覆在上面一般。 还没诧异过来,是怎么回事时,眼前的镜面突然碎裂一片,迎面一把带着冰冷寒霜的剑狠狠地插进了自己的胸口。 鲜血随着剑身毫不留情的刺入喷拨而出,思远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口处插着的那把剑,冷气夹杂着已经痛到麻痹的感觉传入身体内部。 而那持着剑的主人则是一名紫衣眉目如画的青年,看着自己的眼神几乎比这剑身上的冷气还要寒上三分…… 这个人不是跟那个二皇子思茗有一腿的夜冥炎还能有谁? “那天救我的人不是你,他叫思茗不叫思远!阻止我和思茗在一起的人,都得死!”夜冥炎没有感情的说完这句话后,冷冷的一抽剑,从思远身体里再次喷洒而出的鲜血,带着肉体被再次撕裂得声音,犹如开放的红花般飞溅而出…… 思远依然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般,左手捂着疯狂往外涌处的鲜血慢慢的往后退着,还是温热的,满眼的红,和那天母妃逝去前的一样,只是这次却是自己的。 巨痛已不言而喻,只是心理却在一遍遍的问着为什么?和你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杀我?我没有阻止你和思铭在一起阿,为什么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夜冥炎,夜冥炎,为什么你会这么狠? 大股大股的鲜血从思远的唇里往外涌处,似乎很想说点什么,可是却半天也发不出一点声音,最后退到一面墙上,慢慢的滑坐在地。 鲜艳的红色,惊心的在思远刚刚靠过的墙面上划出从上而下的血污,触目惊心。 感觉呼吸越来越急促,眼前由红再次转黑,不想死不想死,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不要昏过去不要昏过去…… 但是,没有人听到他在心里无声的挣扎,最终陷入沉沦…… “怎么样?” “呃……回禀皇上,这四皇子的脉象十分古怪,时轻时缓,甚至还有……”老御医皱着眉头,苦张脸,这这这……这让他怎么跟皇上禀报呢,那脉象虽然虚弱却明显为双脉而振,疑似已经有了一个多月身孕的喜脉,这如果直接跟皇上老实交待的话,恐怕下一刻他就得人头不保! “甚至还有什么?”圣宣帝被老御医的欲言又止气的就快冒烟了,诊了半个时辰,还没弄明白远儿到底是怎么了?又吐又昏的,这帮御医平时都白吃饭的吗? “皇上赎罪,臣君也略懂医术一二,刚才给四皇子诊断时……是双脉的迹象。”倾伦跪下来跟圣宣帝行礼后说道。 “什么!”圣宣帝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倾伦,你糊涂了吗?远儿可是男子!” “臣君知道,只是四皇子的身体里像是被什么药物改变了一般,臣君曾在南亚古籍书册上看到过有关男子因为一些奇事而改变身体内部构造,并可以和女子般孕育生子的事情。” 圣宣帝看着倾伦完全不像是在说谎般肯定的样子,最终缓缓坐回了板凳上,但还抱着一线希望的问着跪在地上的老御医,“林御医,倾贵人说的可是实情?” 林御医听过了倾伦的一番言语后,胆子也大了些,“皇上,老臣也曾对男人逆天孕子也略有耳闻,只是没有亲眼见过所以不敢断定……可是如今,依四皇子的脉象来看,的确是已经怀有身孕一个多月了……” “那他怎么到现在还没醒?”圣宣帝转过身看着还紧闭双眼脸色憔悴的儿子,心里一阵复杂感情。 远儿贵为皇族,可是竟然能够逆天孕子,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阿? “回禀皇上,可能是四皇子因为那次剑伤身体亏损较大,还没有完全复原,又因为不知道自己有孕的事,劳累过度,所以在今天心情波动大的时候,早孕的反应急冲而来,才会一时抵不过,昏厥过去的……只要慢慢调养就会好的。” 圣宣帝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一名御医突然起身走到皇帝面前弯腰轻声问道,“皇上,四皇子贵为皇子却已男子之身而逆天承运,虽然我国不计较男男相恋,可毕竟有关到皇家颜面阿?” 御医说完,圣宣帝依然保持心事重重的样子,没有做任何表态。 倾伦当然将一切都听在了耳里,自从自己进宫后和思远就从此断绝了关系。可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快又再次见面,并且,思远已经为其逆天孕子,而怀上了别人的孩子。 云袖下的手指握得紧紧的,传来一阵指甲划破肉体的刺痛,倾伦忍不住苦笑,他还在不甘什么,一切不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吗?为了自己的国家而抛弃曾经的恋人,他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生气难过。 “皇上,四皇子既然已无大碍,请恕臣君告退。” 圣宣帝点了点头,恩准了倾伦的离去。 对于思远和倾伦的过去他也略有耳闻,只是如今木已成舟,再难更改,思远又正好失了忆,对于两人的从前,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吧…… 倾伦刚走没多久,思远就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刚睁开眼,就“呼”的一下子坐起身,把正要看望他的圣宣帝和诸位御医给吓了好大一跳! “远儿,怎么了?身体还有不舒服吗?” 坐在床上又愣了一会神,半天才有反应的思远,先是抬头迷茫的看了眼自己的父皇,这才缓缓地点了点头,“我,我没事,只是刚才做了个怪梦……” 圣宣帝看思远脸色已恢复正常,似乎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这才暂时放下心来,“林御医,上来再给远儿检查一下。” “是”…… “我没事啦,父皇,现在都什么时间了?奉儒还在家等我的,我该回去了!” 思远看了眼宫门外已经黑下来的夜色,迅速掀开被子,作势就要下床,但被还站在床边的圣宣帝给一把拦住,“远儿,快躺回床上,你现在身子刚好,不能这么快下床!” “真的没事阿……” “远儿,你先躺好,父皇……要跟你说件事!”圣宣帝轻叹了口气,看着思远听话的又坐回了床上,直到屏退周围不相关人等候,这才缓缓开口…… 怀孕这件事,他没有理由瞒下去,要做什么决定,还是身为当事人的远儿来拿好了。 当然最终结果可想而知,思远差点没被这突如其来的怀孕给再刺激的直接昏死过去!那样,似乎就太丢脸了,所以他是以完全不相信的姿态,自动转为玩笑话的给忽视了! 一个男人会怀孕?那还要女人做什么??? 于是十万火急的想飚回王府,已经一天没见奉儒了,真的是急切的好想亲亲老婆啊! 皇宫的大门在刚入戌时也就是现代的六点,就已经关闭了。不过还好思远拿有令牌,就可以随时出入皇宫,方便不少啊! 代步的就自然是马车了,其实他完全可以继续踩滑板溜回来的,不过被父皇没收了,还不准他以后做事再大大咧咧的,一定要千万小心身体,就连皇宫里职位最高医术最好的林太医都要给打包带回家,方便他可以随时看诊! 此时,和一把羊山胡的林承泽林太医,同坐一辆车,思远到没觉的有什么生疏,反正这看起来还算和善的老爷爷两次都在自己昏迷时给与急救,到真觉的有那么点亲切感。 “林爷爷……”思远笑得一脸可爱,刚张嘴要说什么,就被吓的差点翻白眼地的林御医给一口打断,“不,不敢,皇子,您直呼微臣名讳就好……” “喊你名字?”思远郁闷的看着一脸恭敬坐姿的林御医,喊一位年龄比自己大几倍的老人名字,他还真有点接受不了! 第二十三回 虽然他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早没了身份贵贱等级观念!但是在古代王权社会,他还是有些适应不了,这除了身份比自己高的长辈外,其余无论年龄大小,见了自己都跟拜神般三跪四叩,直呼皇子千岁的老规矩。 思远最终无奈的叹息,“好吧,我喊你林御医好了。” “是,有什么问题,皇子请问。” 原本的亲切感,似乎就因为这身份的不平等,而一下子生疏了许多。 思远挪了挪身体,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后才开口问道,“前些日子,我见过一名男子,他的眼睛是瞎的,我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他恢复光明啊?” 思远的脑中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了那天在佛音寺后山见到的那名神秘男子,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时多么的纯粹清澈,可是确是盲的,真的好可惜! 林御医听后对思远一拱手问道,“敢问皇子,那位公子的眼睛可是天生盲瞎还是后天因果所造成的?” “嗯……”思远迷茫了,这个他怎么会知道? 那天,从跟那男子接触到最后被送回来,都没来得及和他说过一句话,又怎么会知道那飘逸如雪妖的人,眼睛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因为那天,都没来得及跟他说过话就被侍卫找到了……我是在佛音寺后山见到他的……”思远慢慢停住口,因为看到坐在自己对面的林御医似乎在听到他说佛音寺后山的时候,那苍老和善的脸庞突然变了色,一副很是紧张的样子。 “林御医?您怎么了?”思远坐直原本侧卧的身体,试探性的问对方道。 正在这时,车厢外的马匹突然一阵响亮地嘶鸣后,原本平稳行驶的马车就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般,猛地一顿,然后停了下来…… “外面怎么了?”思远暂时忽略了刚才的疑问,出声问道外面驾驶的马夫。 可是却没有人吭声…… 思远的心猛地一悬,突然想起了一个月前和母妃在回来的路上遭袭的情景! 不会吧?在皇城里,也敢这么大胆? 外面的车夫此时就像是消失了般的没有一点声息,估计……是不幸遇难了! 思远的心开始紧张起来,这会儿,就他和林御医两个人,而且都手无搏击之力的,万一不小心被抓住“喀嚓”的时候,他死就死吧,可是连累了无辜的林太医,那他罪可就大了! 不对,他罪大什么?这……本身自己好像也是受害人吧? 隐隐约约,似乎听到车厢外的远处好像有兵器打斗的声音,单独得像是一对一,在寂静的夜晚里特别响亮! “皇子,听外面打斗声像是在远处,只是不知马夫为何不走了,让微臣先打探一下外面情况,您先别担心!”林御医哆嗦着身体跟思远请命,明明已经很害怕了却还要装作誓死效忠的样子! 思远没有回话,只是拉开了点窗帘看向外面…… 漆黑的夜空里,只有弯弯的银色月牙和几点星辰挂在黑幕般的天空中。他们现在所在的这条路,看四周隐隐的房屋结构,像是一条比较偏避的街市,只不过现在各级各户早已关窗锁门睡觉了,偶尔几声狗叫,更是衬托出这夜晚的宁静。 几米远处的房屋顶,有两条人影正来来回回飞上飞下的打斗着,一人拿剑,一人却空着手来接招,每当接触上时,就会发出“当当”响亮的铁器击打的声音,很明显那位手无寸铁的人手上,似乎带着什么东西? “那人手上好像戴了什么东西?”思远刚要回头问林御医,后面就突然听到“叮当“一声,像是兵器落地的声音,然后是一人的闷哼声…… 再看去,就见原本打斗的两人,只剩一位此时半跪在地上,背对着思远,一手还不肯认输般的竖着长剑撑着微微颤抖的身体,另一手则捂在胸口处,像是受了很严重的伤一般? “夜冥炎,本公的‘冥幽’感觉不错吧?”远处的黑影下,缓缓地走出一人,背着双手脸上带着的面具在月光下散发着惨白的银辉。 他一身黑衣黑发,就如黑夜里走出的夜叉般,沙哑着变了调的声音,慢慢接近似乎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的夜冥炎。 思远大惊! 虽然,在听到夜冥炎的名字时,心里猛地一颤,因为白日的那个梦,太过清晰真实,如果不是胸口的伤处早已结好了一条弯月形的疤,他还真以为自己又倒霉的被那冰山美人给狠捅了一剑! 不过现在,这夜冥炎很可能跟那人有什么瓜葛,此时又像负了伤,该守护在他身边的二皇子不见踪影,真让人郁闷,他要不要想办法救他呢? 不过,现在的自己好像也是自身难保吧? 看着那人,虽然举止优雅,却走路无声,一脸煞气的,跟小说里的冷面杀手很是想象嘛?思远看了看车前马夫的驾驶位置,呃…… 胃里一阵翻滚,差点就很没形象的大吐出来! 一张发青化脓的死人脸横在车夫的座位上,四肢早已僵硬,要掉不掉的挂在车坐上,而拉车的那几匹很是真贵的马,也同样四肢僵硬的站立在地面上,只是背部和头部的地方都像是被泼了硫酸似的,半烂不烂的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而车内的林御医也从另一边的车窗看到了车前的情景后,卷着衣袖擦了擦满头的冷汗,颤着声音对思远说,“皇子,这很明显是被下了毒,无色无味,随风而逝。剧痛穿身,不能言语。溃烂其身,僵硬无生!是凤枭宫主的‘风泣磷’啊!” “什么风泣磷?凤枭宫?他是凤枭宫的?”思远忍不住大叫,自从母妃去世后,他就一直派人查找关于凤枭宫的一切。 只除了查到凤枭宫矗立南方深谷之中,不但培养出各色精英杀手,还专以接杀人买卖为生! 无论男女老少,只要肯出的价钱让凤枭宫满意,那么你的目的就能在最快的时间内达到! 这点消息根本什么也查不到,思远原本准备择日就亲自去南方一趟,可是如今,这凤枭宫的人竟然自己出现了,而且还是凤枭宫的宫主? “皇子,微臣了解您想为娘娘报仇的心,可是现如今没有护卫掩护,而面对的又是凤枭宫已心狠手辣为名的人,如果想胜算实在难为阿!” 思远强压住内心的激动,在思考着御医的话,也对!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实力能跟那王八蛋去死拼个来回,如果去硬碰,一定会死无全尸,那真的是什么都玩完了! 车外面,凤枭宫主一贯的沙哑声音,在冷萧的夜空里,缓缓响起…… “在你身体里的‘冥幽’是本宫专门为你研制出的,你不是冷血冰心吗?本宫就越要让你欲火焚身,跟条母狗一般的见到男人就发情!呵呵呵……那个马车里就有两个,看看,本宫对你多好,一早就为你准备好了,哈哈哈……” “卑鄙无耻!”冥炎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恶狠狠地挤出那几个字! “要说本宫卑鄙无耻,哪有你的二皇子做的更高明呢!即使是你,不是照样也被他利用骗得团团转,我看你就算被人家卖了还在帮着数钱吧?”凤枭宫主看着冥炎惨白到不断冒冷汗的脸色,冷冷的笑着,还戴着金色甲麟的手调戏般的挑起冥炎尖细的下颚。 “你放屁!”原本看起来已动不了的人,突然浑身爆发出一股无形的力量,黑发无风自动向后翻飞,屏气凝神提起手中的紫冥剑挽出用肉眼也看不清的剑花刺向已对自己没有防备的凤枭宫主。 完全没有预料到那个已经中了自己毒蛊的人,竟然还有力气反击?! 看来,这贱人是在用自毁般的强大内力压制住身体里的毒性而想掰回最后一记,不过要是放他成功了,那自己就不是凤枭宫的宫主了! 所以,右手反手一握,紧紧地抓住了紫冥剑寒气逼人的剑柄,另一只手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脱掉了一直戴在手上的金丝甲麟,和冥炎另提起的一掌狠狠地对上—— “嘭”的一声,自己竟然被这低估的最后力量给震退了好几步,当然那个几乎力竭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思远刚从马车上下来,看到的就是那个如月光般冷漠如霜的人,再和那凤枭宫宫主狠狠地迎面对上一掌之后,就猛地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然后如破碎的木偶般跌落在自己身边。 “夜冥炎!”思远本想弯身去看夜冥炎的情况,后面却突然出来林御医的大叫,“皇子,千万不要碰他,小心中毒!” 但还是晚了一步,思远的手几乎挨到夜冥炎的身体时,突然从别处飞来一样的金色的东西一下子打偏了思远的手,虽然火辣辣的疼,却即时的阻止了自己的动作。 “你——”思远再看到掉在一边的东西,分明就是那位凤枭宫宫主一直戴在手上的金色手套,此时却被他当飞镖般砸到自己,避免了自己会中毒的可能?! 这是怎么回事?思远郁闷,他们不是仇敌吗? 第二十四回 已经昏过去的夜冥炎,脸色开始渐渐发黑,明显毒已入体的样子,不知怎的,思远竟觉的有丝心疼,二哥在哪里?为什么在他最危急的时候,却不再他身边? “怎么?心疼了?忘了他当时是怎么毫不留情的给你那一剑的吗?”凤枭宫主冷冷的一甩衣袖,像是在掩饰什么般的面向别的地方。 “对,因为我失忆了,所以早就忘了!” “哼!也是个犯贱的杂种!” 思远看着凤枭宫主一脸不屑的样子,不但没有动怒反而轻笑了起来,“哪敢,哪敢,跟你这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丑八怪,老子自惭形秽!” 凤枭宫主缓缓转回脸来,看着思远,突然一伸手吓得思远条件反射般的一抱头,原本掉落在自己身边的金丝手套竟然‘嗖’的一下子飞回到了那个人的手里。 看着对方正在漫不经心的戴着自己的手套,思远拍了拍胸口,又清了清嗓子道,“你,凤枭宫的,不就是那什么杀手头头吗?现在我要跟你做笔生意,怎么样?” 凤枭宫主听到思远的话,似乎愣了一下,戴好手套背在了身后,貌似很感兴趣一般的对思远说,“哦?要做什么生意?” “他的解药,你们宫里那个杀我母妃的死女人不是想要什么‘天龙令’吗?我拿这个交换如何?” “东西呢?” “我还解药呢?你都没给我,又不知道能不能救活他,为什么现在就要交给你?不知道一句话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更何况,你那是救命的货物,能儿戏吗?你考虑考虑,不过不能太久噢!” 思远伸手指了指还躺在地上一脸黑气的冥炎,意思如果拖得太久,这人没救了,那一切都免谈! 凤枭宫主似乎真的在考虑什么一般,过了不多长时间才回答道,“你母妃呢?和仇人做生意?为了救一个外人?” “这些不用你管!现在是人命最重要,在古代本身人命就不值钱了,还得给你这样糟蹋,真是#·¥·%%……” 思远嘴里嘟嘟囔囔的,几乎把这凤枭宫主从头到脚,从脚到头的给诅咒了一遍…… 凤枭宫主似乎很感兴趣的点点头,“有意思,不过——本宫从不跟姓贺的做生意,天龙令我会自己想办法得到,而他…… 暂时还不会死的太快,因为本宫下的毒从来都是要人尝够了世间最难忍受的痛苦之后,才会以最难堪痛苦的死法而结束,所以…… 他的命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就慢慢享受吧,哈哈哈……”凤枭宫主大笑着伸开双臂就如大鹏展翅般飞上了几十米高的吊角屋顶,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只剩下气的快要跳脚的思远,和脸上黑气又逐渐消散开始转为浅浅红晕的夜冥炎…… “四皇子,您快点回来吧,凤枭宫主已经走了,就不要再管那个不相干的人了!”林御医趴在车窗上只漏出一个头,在苦苦的哀求着思远。 完全无视了老太医的话,思远低头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冥炎。 看样子,应该是没有什么事了吧? 思远伸手拍了拍冥炎的身体,没有动静…… 又看到他原本白玉无暇的脸上此时被乌血染上实在碍眼,于是蹲下身先将冥炎扶起来靠坐在自己怀里后,才卷起袖子轻轻帮他擦着,看见对方轻闭的双眼下,一排浓密如扇的睫毛,不禁咂舌,可以去做美睫广告了哈! 刚刚把对方脸上那一摊黑血擦干净,原本还在昏迷着的夜冥炎突然张开了眼…… “你醒了?那正好,我就不用再往二哥的王府里再跑一趟了!” “……” 夜冥炎却只是静静的看着思远,深黑色的瞳眸如隔着雨雾般迷蒙一片,然后愈见清晰…… 原本总是冰冷如霜的眼眸,在此时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你,唔——” 思远只觉的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那个原本还一副虚弱样子躺在自己怀里的人就已猛然坐起,并抱着思远的脑袋低头就是一吻,而且还是狠狠地一吻! 因为思远清楚的听到两排牙齿被狠狠磕碰在一起的声音! “嗯……唔……”思远痛苦的挥着还算自由的双手想挣开再此时有如藤蔓般紧紧缠绕在自己脖颈的双手。 已经失去自由的唇瓣早已被冥炎的双唇给堵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而自己的唇舌也几乎被对方灵巧的舌尖勾引缠绕到几乎麻痹,这个吻,痛苦也让人疯狂! “你干什么?大胆的狗奴婢,快放开——” “啪!”夜冥炎随手摘下思远别再头上的玉冠,飞手扔向车内的林御医,就在思远一头黑发因为没有了束缚而如泼墨般散落一肩时,车内的林御医再也没有了声音…… 思远极力想挣脱如同发疯般的夜冥炎,却被对方趁势向后一压…… “嘭!” “唔……” 后背和后脑勺狠狠地遭到坚硬地面撞击,接着就是一股沉重的力道直接压向自己,如同山峦一般几乎压得他要喘不过气来! 看着离自己只有几毫米之隔的夜冥炎的眼睛,不知在何时已经布满深红血丝,如同饥饿的野兽般像是要把人拆吞入腹?! 夜冥炎究竟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难道…… 是被那个黑乌鸦宫主给他的下的毒发作了吗? “……在你身体里的‘冥幽’是本宫专门为你研制出的,你不是冷血冰心吗?本宫就越要让你欲火焚身,跟条母狗一般的见到男人就发情!呵呵呵……” 思远突然想到还在马车上时,听到的那个北冥教主对夜冥炎说的那番话…… 不会吧!!! 思远如同哀嚎般的在心里大叫,怎么他每次好心想救个人都反而要遭此大祸呢??? 一股血腥味在嘴里蔓延,不知道是谁的? 思远此时只觉的心里一股屈辱感,为什么同为男人,却连挣开对方的能力都做不到,被这样侮辱,真的好痛恨自己的无力感! 不但帮不了别人,现在却连自己都自身难保! 救命啊!!! 思远在心里大喊,自己救不了自己,只能靠别人了,可是此时此地似乎除了他和眼前发疯的夜冥炎,也就是马车上那个被自己五花大绑的林御医了! 因为不想让林御医阻拦自己下车救人,只好拿绳子把对方绑了起来,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作茧自缚! 并且,车内的林御医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声音了…… “放……”好不容易被夜冥炎放开了唇瓣,刚要张嘴说话,就又被人用手紧紧捂住了嘴巴,双手也被对方另一只手压在了头顶上方,因为不认输的挣扎,而被地面上的沙子磨擦着皮肉,钻心的刺痛! “琦,在玩欲擒故纵的游戏吗?我陪你玩!”压在思远身上的夜冥炎,沙哑着声音对思远说。 此时的他似乎已神志不清,眼前血蒙一片,只看清被压在自己身下人的大概轮廓,不知为什么身体会烧灼的像是要喷出火来? 现在满脑子里都是想将身下之人狠狠的占为己有,那股熟悉的淡淡清香,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闻到了,好像自从找到了琦,就不再闻到了…… 而被紧紧压制住的思远只能瞪大眼的对冥炎拼命摇着头,希望他能清醒点,看清楚此时被他压在身下的人是思远不是他的那个思琦!!! 番外 梦,一个记忆中最深刻的梦! 那里满天的雪花飞飞扬扬,皓皓的银雪盖满大地,是满满的无奈和苍白。 身上破烂赃物已经看不出本色的自己,正迎着冰凉的雪花狼狈的在枯木林间穿梭奔逃着。 后面紧追不舍得人,虽然还没看到身影,但是脚步声声却已让自己明白,和那人一开始的距离正在慢慢缩短中。 身体又冷又饿,因为已经被饿了一天的缘故,但他还是趁那两人对自己慢慢减少戒心时,想办法逃了出来…… 只是很不巧,自己没能跑多远就被发现了! 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像是一个荒凉山坡,触目所及的就只有枯黄的杂草树枝和漫山遍野的白雪,没有人烟的地方。 挂着冰雪的树枝偶尔会刮在自己脸上和身体上,火辣辣的疼,只是他依然没有放弃的想要逃,即使机会渺茫,哪怕把所有力气都用光也不要重新被那两个人给抓回去! 因为,星紫阁的人,是不会轻易被拿来当威胁自己人的筹码的! 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整个人扑进了冰凉的雪地中,因为运动而发热的身体再接触大面积冰雪时,是种刺骨的寒冷! 好累,好冷,爹,娘,你们在哪里? “咦?你是谁?”朦朦胧胧中,一个清脆的孩童声音在头顶响起。 第二十五回 夜冥炎缓缓地从雪地上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名穿着一身贵族戎装,头戴绒帽的男孩子,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年龄,瓜子脸,一双斜上的凤眼黑亮亮水灵灵的,像两颗璀璨的黑色眼石一般! 腰上别着一枚金色腰牌,龙纹飞舞,上面刻着‘君思铭’四个苍劲有力的字体! 夜冥炎并不清楚,叫君思铭的这个男孩子是谁? 只记得父亲曾经说过,在东夷国姓贺的只有一家,那就是东夷国的国主,住在帝都皇城深宫的里的那家人。 “二皇子,您在哪?”远处,传来隐约急切的呼喊声。 男孩子连忙将地上的夜冥炎一把拉起来,一眼看到另一边被白雪盖的高高的枯木树洞,两个孩子连忙挤进去一起躲了起来。 两边,刚好追夜冥炎追来这里的黑衣人,正好与也同样找二皇子找来这里的宫中侍卫碰上了面,“大胆!你们是什么人?” 护卫二皇子的侍卫一看到有陌生人出现,立刻戒备的分分亮出刀剑。 两名黑衣人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荒山野岭里见到皇宫里的人,如果不小心惹到皇室那就麻烦了! 因此两人对看一眼,都不想节外生枝,于是动用轻功出其不意地往另一个方向飞去,想避开这些侍卫后,再找人! “你们把二皇子藏在哪了?来人啊!给我追!” 行踪诡异,又见到他们就跑,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几乎把林子转了一大圈也没找到二皇子的人影,一定被这两个贼人给虏走了! 竟敢绑架当朝二皇子,真是不想活命了! 虽然…… 他们在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二皇子的真面目…… 听到外面的声音渐渐归于平静,一直高高悬起的心才慢慢放松下来! 被唤作二皇子的男孩子舒了口气般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液,“幸好本宫躲得快!小银狐还没找到呢,也就代表倾倾的礼物还没着落呢!才不要跟那帮连二哥的样子都没见过的笨蛋侍卫回皇城!” 放下手时,这才看到紧贴着自己一起挤进树洞里的还有一个人,看样子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男孩。 只是脸上脏兮兮的,头发也乱七八糟的搭在肩上,尤其是身上穿的那身破烂不堪的衣服,早已被雪水潭湿了一大半,低着头看不出表情的瑟瑟发着抖! “喂,你很冷吗?”男孩子有些好奇的问道,因为他是皇子,从小就被父皇母妃宠爱,还真没感受过饥寒交迫究竟是种什么感觉? 夜冥炎摇了摇头,因为树洞窄小,所以和这个陌生的男孩贴的很近,鼻间闻到一股淡淡的很是特别的薰香,和母亲身上的不同! 想到了还在家不知情况的娘和爹…… 一转身想从树洞里出来,可是刚一抬脚接触地面,腕骨的地方就是一阵刺痛,差点又摔回地面上,还好有人趁机拉住了他。 “你怎么了?脚受伤了吗?”男孩子看夜冥炎吃痛的弯下腰扶助脚裸的地方,他似乎也感受到了同样的疼痛。 因为一个月前他才因为贪玩而从假山上摔下来伤了腿,不过还好林御医的伤药擦了一个月就很快得好了! 并且,他现在身上就刚巧还带着这种药的,以避免自己又丢脸的不小心摔到哪里回宫后会被母妃骂! 好歹他可是拿了二哥的令牌偷溜出来的! “本宫拿有伤药,对跌打损伤很有疗效哦,你用它轻轻涂在上面就好了!” 男孩子想要把药递给夜冥炎,却被拒绝了,对于陌生人递来的东西,警戒心一向很重的夜冥炎是不会轻易接受的! 于是倔强的拖着受伤的脚腕,就想一瘸一拐的离开,最好趁现在这个时期快点逃出这片荒林,再晚点,估计那两个黑衣人就要追来了! 但是,伤处不断传来的阵阵刺痛,让夜冥炎咬紧了细小的白牙,本来就又冷又饿,现在又加上脚痛,从前跟父亲练功都没受过这样的罪! “喂,你都不疼吗?肿了那么大一片!”男孩子是第一次出宫和平民百姓接触,以前也就听听小太监小宫女讲些民间的事,真没想到这回第一个碰到的小老百姓,也跟倾倾一样倔强,明明受了那么大的痛还要咬牙忍着! 夜冥炎当然没有搭理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男孩看着夜冥炎这么无视他,一股无名之火开始在脑子里烧灼!这个大胆的奴婢,竟然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好心给他上药,竟然还不领情,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呸!本宫才不是驴呢! 于是,男孩几步冲向还在往一个地方忍着痛楚,一瘸一拐走着的夜冥炎…… 番外完 夜冥炎现在只觉的浑身都似要燃烧起来,唯有接触到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躯体时才会清凉一片,垂头亲了亲思远纤细的脖颈,然后一点点又移回了那如记忆中一样香甜柔软的唇瓣。 腾出一只手来,有些急躁的深入思远的双腿间,扒下细腰上的裤带,伸腿压住对方还在不断挣扎的右腿。 手感下的皮肤细腻丝滑如绸缎般,将另一条腿抬高到臂弯出,正好方便自己的进入…… 漆黑的夜空,偶尔一丝微风拂过,带不走夜晚的凄凉。 思远几乎绝望般的感受着夜冥炎加注在身体上的痛苦,当那股如排山倒海般的撕裂之痛传入心扉时,他知道自己是遭QJ了,还是个男的,而且是自己刚刚多管闲事想要救下的人! “唔……”被堵住的嘴唇再被对方第一次猛然的进攻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后,就再没了声音。 只有被紧紧压制在地面上的双手几乎痉挛般的因为忍痛而在手背和冰冷的地面上抓出一道道鲜红的血痕! 夜冥炎,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你的,才会在这辈子被你差点捅死又QJ,你他妈的真是个混蛋,混蛋!!! 唯一自由的左腿不断被抬高到一定程度,思远已经再没多余的力气去挣扎了,那里……很疼,还有肚子也好痛…… 烦乱得脑子里突然想到父皇在宫里说自己已经怀孕一个月的那些话…… 如果是肚子里真的有小孩子的话,估计这会儿也得保不住了吧?那个孩子会是奉儒的吧?不知道生出来会不会跟奉儒长的一样漂亮! 切!他在乱想什么?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吧?他是男子,虽然喜欢上了也同为男子的奉儒,会有小孩,那也太天方夜谭了! 可是……肚子真的好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消失了一般? 感觉身下的出入似乎要比原先更顺畅了,夜冥炎痛快地让自己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身下的人越来越惨白的脸色…… 当林奉儒和花想听到声音而找来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副让人血脉膨胀的画面! 他们尊贵敬爱的四皇子,此时却被一个男人压在身底下予取予求着,黑发如丝绸般凌乱的披散在冷硬的地面上,衣衫凌乱,凄美脆弱。 “全部都不准过来!”雪迹连忙喝令身后还拿着火把,刚要转弯走进的侍卫,“迅速退离三丈,没有命令,不得接近!” “是!” 看着从王府跟随而来的侍卫迅速撤退后,花想刚转过头,就看到林奉儒已经手里拿着不知从哪找来的棍棒走进似乎对这一切都毫无察觉的人身后,挥手就是狠狠一棒,但却还是被那人突然得所觉给及时拦截住了,并且反手一掌就要打在林奉儒的胸口处! 花想迅速运功几乎瞬间转移到两人身前,迎手接下了那人一掌,“啪!”花想被震得向后退了一步,而那人却隐忍的一皱眉,张嘴一口黑血喷泼而出,然后摇晃了几下就无力的倒在了一边…… 花想惊讶的看着那人的相貌,这不是二皇子身边的夜冥炎吗?他怎么会和…… “思远!”林奉儒心疼得将思远从地上扶起来,然后迅速将他身上的衣服穿好,一把抱了起来,“思远,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林奉儒阿,已经没事了,我们现在就回王府好不好?” 终于……结束了吗…… 思远慢慢的睁开有些朦胧的眼睛,看着面前熟悉的脸庞,竟然微微笑了出来,“我没事,我又不是女人,就当被狗咬了……” 就像农夫和蛇的故事,他起码比农夫运气好点…… “思远,你别这样……”强扯出来的笑容,真的很令人心痛…… “别这样?别哪样……奉儒,能不能抱我抱的紧一点,我现在有点冷……”思远轻轻垂下眼睛,有些昏昏欲睡,浑身的痛感已经麻痹,他现在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温度似乎正在迅速降低,很冷很冷…… 第二十六回 “好……我们现在就走!”林奉儒将怀中的思远抱的更紧一些,抬眼望了下四周,不远处停的那辆马车明显就是皇上转为思远打造的上等镶木马车,只是此时赶车的马夫和拉车的马匹,都因为中毒的原因而死相凄惨恐怖! 因为来寻人时,也并没有想到要带马匹和行车一类,林奉儒只能抱着已经开始昏睡的思远靠双腿,迅速往王府冲去…… 一睁开眼,触目所及的是陌生又熟悉的床帐屋顶…… 是半年前,在找到思琦后,就一直住到现在的波澜阁,也是思琦的主屋。 一转头,旁边熟睡得英俊脸庞出现在眼前,一丝难得的轻媚笑容轻轻挂上嘴角,夜冥炎伸手调皮地刮了刮思琦硬挺的鼻梁,脑中慢慢浮现起昨晚的一切…… 帮思琦办完事刚要回府,就看到一名脸戴面具的黑衣人从街角走过,是那天傍晚追杀凤枭宫妖人魅仙时,遇到的那个满身毒气似人似鬼的面具男子。 那天的仇还没有报,所以追了过去,没多久就被那人给发现了,然后就打了起来…… 可是,打着打着,突感觉到浑身血脉如逆行般全身剧痛,身体越来越烧灼,最后全身无力…… 接着…… 像是看到了思琦,和平是不一样的思琦,诱人而脆弱,好想狠狠地占有他…… 夜冥炎想到这里,再次感觉到下腹的地方一阵暖流而上,那是自从见到思琦后才明白的欲望之感…… 滑腻清凉的肌肤,身体上淡淡的清香,纤细的腰枝,和那里灼热的紧实,无一不是美味的天堂…… 可是,似乎一切都发泄完后,突然身体一阵剧痛,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了吗?身体还痛吗?”耳边,突然传出熟悉的有些沙哑的声音。 夜冥炎转过头,就看到一双温暖的明亮的眼睛正带着笑意的看着自己,运气感受了一下身体里已经畅通无阻的经脉,很奇怪,似乎不但没有一点受伤时该有的阻力反而还比以前运气更轻松了一些! “昨晚上,凤枭宫的人突然出现在皇城,无缘无故的毒死了不少的巡城侍卫,不知道他们来此到底是有什么目的?”思琦皱着眉头轻声说道。 “我昨晚上……” “你被下毒了你都不知道吗?还好我赶的及时……”思琦带着笑意的打断夜冥炎未完的话,然后起身贴近夜冥炎紧紧地抱住了他,“昨晚上,你好热情哦……” 夜冥炎难得的红了脸,紧紧贴着思琦的脖颈,轻闭上漂亮的眼睛,没有说话…… 只是,没过一会儿,夜冥炎渐渐感觉有什么不对…… 记忆中,那种淡淡的薰香,昨晚上那种淡淡的香味…… 为什么此时在思琦的身体上,好像什么也闻不到了? 是错觉吗? 一定是错觉吧? …… 清晨,安王府内。 一束温暖明亮的金色阳光懒洋洋的透进窗栏,额头上还搭着微凉的毛巾,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思远慢慢的睁开还有些睡眼朦胧的眼睛。 模糊的眼前渐渐变得清晰,刚要动下手,却感觉到手背上温暖的体温。 轻侧过头,林奉儒还带着胡楂子有些憔悴的脸庞出现在眼前,禁闭的睫毛又黑又长像两把精巧的小扇子一般。 感觉头部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身体有些无力。思远尽量动作小的不惊动可能已经因为照顾自己而累了一晚上的林奉儒,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 浑身的酸痛和那个隐蔽地方撕裂的痛,让思远皱紧了眉头。关于昨晚上的一切,思远拼命让自己不再想起,过去了,已经过去了,现在是新的一天,没有什么可再想的! 思远缓慢的扶靠着床栏,站了起来,迈开腿,痛感更是直击大脑深处! 小腹的地方又开始阵阵钝痛起来,思远没有管这些,只是孱弱的扶着墙壁一点点挪向内室的浴池,解开衣带,一点点迈进冰凉的水池内。 散开的黑发顿时如泼墨般飘散在水面上,原本温热的肌肤在接触到水面的寒冷时,如针刺骨! 思远轻闭上双眼,站在浴池中间,伸出骨骼匀称的手臂搓洗着身体,苍白的脸上淡漠一片,看不出一丝表情。 透明的水面上慢慢的升起一丝淡红,然后很快的被水渲染,失去颜色。 四周是庞大的夜明珠照明,宽大的浴池内,只有静静的水声响过,冰冷而苍白。 “思远!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不知何时已醒的林奉儒,刚睁开眼就听到了从浴室内不断传出的流水声! 连鞋都顾不得穿得闯进来,结果就看到在昨晚上发热折腾到半夜才睡得人,此时竟然一个人坐在寒气逼人的水池里洗澡,他真是又气又心疼,迅速冲进水池里从背后一把抱住了身体因为冷而不断在颤抖的人。 “思远,你有了我的孩子了,怎么不告诉我……”林奉儒紧紧地抱着思远得细腰,用着自己的体温温暖着怀里人冰冷的身体,温热的唇轻轻的吻着思远柔软的耳垂,轻声问道。 还在做着擦洗身体动作的思远,似乎并没被身后的林奉儒而影响着,他依然轻闭着双眼,只是嘴角边敲起了一抹轻蔑的笑容,“奉儒,你糊涂了,我是男的!” 林奉儒却笑着要了摇头,“我没有,只是我知道,我的思远是最特别的!” “那是不可能的!奉儒,就算是有,估计昨晚上也没了……” “思远,不准你这么说!”林奉儒大吼一声,抱着思远的手臂更紧了一些,好象生怕他一松手,这个人……就会突然不见了一般! “思远,忘了昨晚上,没事的,有我陪着你……孩子,也没事……林御医说,那是个奇迹,他存活下来了……” 原本轻闭着双眼的思远在听到林奉儒说的那句话时,猛地睁开,明媚的凤眼里,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和惊喜! 思远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林奉儒,“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还会陪在我身边?肚子里的小孩……也没有事! 林奉儒在看到思远时,脸色突然变了变,似乎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事,但他还是立刻恢复过来,定定的看着思远,“都是真的,思远,你忘了吗?你说过你是我的老公,我是老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除非你这做老公的休了我,哪有做老婆的不要老公的!” 也是直到最近他才搞明白,老公老婆是怎么个一回事! 思远是他认定的人,所以这辈子都不会再分开! “我好象还没有娶你吧?!”思远轻叹了一声趴在林奉儒的脖子上无奈的说道。 并且,哪有做老公的像他这样……还会怀孩子?! 林奉儒轻轻抚着思远后背乌黑的湿发,有些委屈的嘟囔着,“我都是你的人了,想要赖账吗?” 思远沉默了瞪了一眼林奉儒,似怒似嗲,烟波流转,勾人与无形! 一会儿,才缓缓说话,“那我要在上面!” “实力争高下!” “好你个林奉儒,还没进门呢……就想忤逆老公了!”思远有些无力的埋怨道,头好昏。 林奉儒确是贼贼的笑着。 谁让你对那种事一点经验也没有! 做的时候又粗鲁又没技巧,现在不争取一些,以后的性福岌岌可危啊! “你——”林奉儒刚张嘴要反驳,却突然感觉怀中的思远猛地像失了力般往水中滑落,连忙眼疾手快的把人抱起来。 怀里的思远早不知在何时已经昏迷了过去,原本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似乎已经进入了安心的昏睡当中。 湿漉的黑发顺从的抚过思远的脸庞,露出光洁的额头,斜飞的双眉中间,一条金色的龙型纹痕精巧的如烙印般出现在思远白皙的皮肤上。 “昨晚上,要不是林公子担心皇子亲自差人去找,后果恐怕更加不堪设想!” 花想手里拿着蒲扇一边仔细观察着正在煮着汤药的沙锅,一边庆幸的对另站在桌边垂首摆弄药材的雪迹说道。 雪迹听后,只是无声的点了下头,手中虽依然没有停止动作,思绪却已不知飘向了何方…… 秀气的眉头轻轻皱起,不知不觉中咬紧了下唇。 昨晚上,林公子将四皇子抱走时,对他留下一句话,‘不要再让思远看到那个人!’ 雪迹知道林公子这句话的意思绝对不是指让他将夜冥炎给处理掉,而是让他送他回宁王府,请二皇子自行处置! 不过,他没有这么做,也是第一次没有按主子吩咐行事的将夜冥炎丢在大街上,让他自个儿自生自灭去吧! 找到了还在马车上的林御医,将他带回了安王府。 编了个合理的理由隐瞒了昨晚的一切,花想和林御医虽然深感疑惑,但也没有再多问了。 本来以为事情可以暂时安定下来,却没想到会得知四皇子竟然怀有身孕的消息,这真的是他长到这么大闻所未闻听所未听得事了! 第二十七回 林御医几乎忙了半夜才将四皇子的滑胎之险稳定下来,然后又不辞辛苦的叮嘱他们几位比较亲近四皇子的人一些保胎和注意事项后,才回客房休息。 当林公子得知四皇子怀有身孕的事情时,脸上的表情复杂而多变,花想不明白林公子为何这样,但他清楚了解,昨晚的事情他也有看到,明白那该是怎样的一种喜悦痛苦又心疼得感觉! “真的没想到,四皇子竟然怀了林公子的孩子了!两个人都长得那么美,不知道小皇孙皇子降临后,估计会更是美若天仙了吧!”花想依然和平时一样,只要见到什么惊奇的事情后,就会兴奋得不得了! 此时就满脑子都是小皇孙生下后纷纷嫩嫩的小脸,阿!她好想捏一捏阿! “拜托,花想,你想的也太多了,皇子才刚怀孕一个多月,胎儿也就拳头那么大小,距离生产的日子还早着呢!”雪迹终于被花想这夸张的话语拉回了思绪,实在忍不住的揶揄道。 花想却突然正经了嬉皮笑脸的样子,轻声问花想,“皇子竟然会已男人之身逆天受孕,你觉的这事儿蹊跷吗?” 雪迹似乎也考虑到了什么般的点点头,“估计是跟那个有关……” 花想点头,却又带着一丝担心,“可是皇子现在失了忆——” “别想那么多!花想!” 雪迹抬头打断了花想未完的话,“……那是皇子的事,咱们做奴才的最好不要随便私下猜疑……我想皇子会自有定夺的!” “嗯……”花想看了一眼雪迹认真地表情后,叹了口气轻声答应…… “奉儒,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帅不帅!”思远得意的将镜子扔回床上后,指着自己额头上的细小的金色龙纹得意的炫耀道。 半躺在思远身边的林奉儒啼笑皆非,伸手搂了搂对方两手就能圈起来的腰肢,“还好,就是太瘦了!” 自从思远经过那晚后,身体素质就直线下降,妊娠反应虽然不是特别强烈,却也让他受尽了苦头,整个人都因此瘦了一圈! 原本就不算圆的脸,如今更是瘦成了瓜子脸,细长上挑的凤眼魅惑迷人,尤其是双眉之间的一条细小龙纹,如火焰般神圣不可侵犯! “切,你还说我呢,你没看看你身上的排骨,出次门我还得担心你会不小心被风给刮跑呢!”思远无比夸张的说。 其实林奉儒身材属于瘦高型的,骨肉匀称,非常完美!如果在二十一世纪的话,去当模特绝对能拿冠军! 只不过,一项嫉妒林奉儒比自己身材好个子比自己高的思远,他是一有机会他就努力贬低别人,典型的妒腹小人! “不对!我说的是我头上的这个,你说我身材干什么?”思远不满意的大吼,然后又无比自恋的重新拿起床上专门跟父皇讨要的波斯进贡的镜子,笑眯眯的看着镜中已经变得不一样的自己,太像女人的面貌可以忽视,关键是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金色龙纹阿! 那叫一个帅阿!!!! 脑中慢慢浮现出玄幻小说里的某位人物,思远猛地从床上蹦起来,叉着腰,一脚踩上正担心要他小心点的林奉儒胸口,深情地念出一句,“虚荣啊,你是我最爱的原罪!” 被突然踩到差点叉了气的林奉儒,极度无语的看着思远此时滑稽的动作,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你说的什么话啊?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过?” “生当如夏花,只为灿烂一瞬……你要是听过的话,我就不用费这么大劲的穿越啦!”二十一世纪才有的玄幻小说,你这个古人要是听到过,那就没有古代和现代一说了! “穿越?”林奉儒觉的自己似乎又被思远的这番奇怪的话语给弄糊涂了,他能听懂刚才的话,只是这一个词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穿越就是穿越时空嘛!” “时空?时间?空间?”林奉儒不太确定的询问道。 思远猛地睁大眼,“你懂?你知道穿越时空是什么意思?” “分开懂,连起来就不懂了!”林奉儒老实回答道。 思远仰天翻了个白眼,“你这个猪,穿越时空就是从一个空间里穿越到另一个空间嘛!两边时差不一样!” “时差……” “时间差别……” “为什么两边时间差别不一样?”这个问题很重要。 “因为……”思远住了口,因为什么?在二十一世纪一堆科学家都没搞明白穿越时空的真正原因,他又怎么会知道这高深的问题? “因为……”林奉儒到不清楚这些,依然好奇宝宝般的接着问问题。 “因为老天爷,上帝,如来神仙估计会比较清楚这些……” 手握住花格里的观赏物,左转一圈,没动静,然后,右转一圈…… 依然没动静。 思远收回右手,伸出手指敲了敲脑袋,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决定再试一次。 左右转既然都没问题…… 思远伸手将整个物品抓在手中往下一按—— “轰隆隆——”一声沉重的铁轴转轮声音,花格旁边的暗门竟然真的敞开了一条正好可以一个人能够通过的门缝。 这是他昨晚上做的一个梦后,发现的…… 梦里和那次再宫里昏迷时做的一样,被夜冥炎一剑穿心时,见到的那个密室。 然后他询问了花想雪迹,那次被夜冥炎刺伤时,他们是怎么发现他的? “就在皇子您住的‘咏天阁’里,奴婢和雪迹一起来叫皇子用饭时,就看到您满身是血的趴在花格前的地面上……” 思远又问了些别的有的没得,总结出当时花想花想见到他时的样子是,血一直沿着花格旁边的墙壁到花格前,自己才倒下……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非要知道这些,只是心中有个感觉,那个密室得想办法找到! 所以,专门支开了所有人,自己就开始在屋内摸索起来,最终…… 找到了这里。 真是没想到,这个身体里的灵魂换人了,却一直保存着对原主人以前那么多的记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思远刚走进门内,一不留神,身后的门就“砰”的一声,被关闭了! 连忙返回身察看门缝四周有没有开关,却什么也没有找到,很明显,自己是被困在里面了! “呕——” 心理一紧张,胃里就一股酸水往外涌,思远干呕了几声,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靠! 思远真是非常痛恨自己现在就跟那些大肚子的孕妇一般,不停的呕吐直犯恶心。 不但如此,还很可能再过不久,就得挺着大肚子迈着八字步了,他真是无法想象自己如果变成了那样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后,会不会直接崩溃跳河自尽算了! 但是,每次又一想到孩子是他和奉儒的,他们爱得结晶,一个无辜的小生命,一个可爱的小宝宝,厌烦恶心得感觉似乎又觉的可以心甘情愿承受下来了…… 一个男人,一个男人怎么会怀孕?思远又开始忍不住敲起脑袋来,他真是想破头也想不明白阿!!! 突然又意识到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貌似想这些有点太不合理了! 敞着嗓子又喊几声,“有没有人啊???四皇子被关禁闭了,有没有人可以救他出来啊?????” …… 竖起耳朵趴在石墙上听了听,没有一点声响…… 思远要哭了,他干嘛没事把人都支开阿,这下完了,奉儒呆会儿如果来找自己却见不到人,还不给急死! 扭过头来,看着未知名的地方,黑咕咚咚,凉气森森,一点光线也看不到,真是名副其实的伸手不见五指阿! 他非常郁闷加痛恨的想着,这四皇子闲着没事,在自己屋内造个这么黑的密室干什么? 偶尔一丝阴寒的冷风从某处吹来,像是从脚下传来一般,刮在身上,从脚底板寒到了头皮! 四周很静很静,静到能清除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思远扶着墙慢慢往前走去,一边在心里絮叨着,“没事,没事,又不是一个人,还有儿子陪着嘛!” 虽然儿子现在只有拳头大小! 一边缓慢的扶着墙走着,一边试探性的伸出手臂触摸向对面的墙,宽度大概是两个人平肩走也没问题。 墙面阴冷干燥,却没有一点灰尘,要说密封的好,可是空气流通顺畅,没有窒息的感觉! 只是太静了,看不见底的前面像是一条时空隧道,他会不会走着走着就给穿越回到现代去了? “喀!!!” 大概走出三米远时,左脚一轻,静得发慌的空间里突然响起一声像是翠玉磕在一起的声音,脚下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 第二十八回 “轰轰隆隆,咔嚓咔嚓——”隐隐约约有机关响动的声音,思远徒劳的睁大眼睛想努力看清眼前的一切,却依然除了黑还是黑…… 心理突然有点慌慌的,思远慢慢蹲下身将耳朵贴在旁边的墙壁上听着,依然在持续的响动的声音。 “嘭!”感觉自己所在的地板突然晃动了一下,然后就归于平静…… 是错觉吗? 思远刚要这么想时,脚下突然一轻—— “阿!!!!!” 自己所在的地板就猛地往下坠去—— 耳边风声呼啸,脚底生风…… 紧闭的眼睛在猛然下坠时,突感银白的光线似乎越来越强烈!很像是府内常用来照明的夜明珠…… “嘭!”又一声响,终止了下坠,像是落在了稳定的位置上后,就再无任何动静。 思远慢慢睁开眼,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得差点合不拢嘴! 像是一间小型的宫殿,只不过装饰简单素洁了一些,地板墙壁都由雪白的瓷砖组成。 彩绘着奇怪花纹的天花板上,分别用彩绸坠着四颗如足球般大小的夜明珠,将大厅照得如白煞一般! 靠墙的位置摆放着一排兵器?! 真的是兵器,枪矛,环刀,利剑,四节鞭,从长到短排列整齐。 东面的墙壁上贴着几幅画,一个人拿着一把剑,再做着各种奇特的动作…… 很像是武侠电视剧里什么武功秘籍里的那种习武步骤,而西面的墙壁上则贴着密密麻麻的字,有点近视的思远,看不太清那上面写的什么。 南面的墙壁则多出两个屋子,左边一间漆黑一片,偶尔有风从里往外吹来,不知里面有着什么?右边一间则和大厅一样的光亮,只是泛着蓝光,地板处隐隐的有水流浮动…… 一条已经颜色发黑的血迹一直从泛着蓝光的屋子内蜿蜒过宽敞的大厅,然后到了自己现在所在的木板前…… 一大片,像是被无辜噬杀得生命一般,看到那些已经变色发黑的血迹似乎还能感觉到当时痛彻心肺的疼! 脚下踩的并不是普通的石头地板,而是用最上好的棕木搭成的一间小型房屋,四周有铁索缠绕,刚才脚踩的地方,一块拳头大小的玉石嵌在里面,比别的木板要高一方寸! 思远愣愣的看着,从木板房里走出来,然后又走进去,伸脚踩住那块凸起的玉石,果然,没一会儿,熟悉的轰隆声响起,所在的小木屋就如同二十一世界的箱式电梯一般又升了回去…… 一直到了刚才所在的没有一点光线的隧道,然后再踩一次,“轰轰隆隆”的下降…… “呵!高科技阿!!!“思远无比佩服的看着,真是做梦也想不到还能在这个没有被历史纪录得古代看到跟二十一世纪差不多的电梯?! 除了下降的劲猛了一些,密闭不够而有些冷外,其他看起来设计都很不错!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于是,某人玩心大起,顿时这架奇异少见的古式电梯,一直被迫无奈的上下升降数回! 尔后,思远开始慢慢参观这间隐秘的地下宫殿。 看着眼前摆的一排光线亮丽的兵器,思远手痒痒,想拿起一把耍耍,于是随手去抓垂直竖立如标杆,样子很像三国演义里关二爷拿的青龙偃月刀,结果—— 一拿没拿动,思远郁闷,然后换两手,往上抽…… “哇呀呀!!!!!”几乎使出吃奶劲,那把枪矛依然纹丝不动分毫! 靠!思远无奈了,瞪着眼睛看那把枪矛和刀拼接一起的兵器,如血一样的红身,上面用着金线刻划着栩栩如生的双龙飞腾,长刀大概有三十厘米长短,刀面阴寒发青,有着隐隐的纹案,刀刃薄而锋利,能当镜子照了! 难道是铁的?思远伸手指弹了弹,没有发出应有的声音,这才发现上面刻有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七尺龙纹刀’! 思远又试了一次去抽动那把枪矛刀,结果依然没动静,最终……决定放弃! 转眼间看到另一把挂着的赤红宝剑,剑鞘细长洒脱,上面赋有隐隐的凸起案纹,看起来神秘而特别! “嘶——”刚伸出手去摸了一下,结果指尖就突发肉感觉一阵刺痛烧灼,让思远瞬间将手收了回来,但也晚了,只见粉色的指尖内已经一片灼红! “什么东西啊?” 思远忍不住骂道,一边甩着被无故灼痛的手指,一边又看向另一排摆着的一条设计独特颜色为藏青的四节鞭。 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某人才伸出手试探性的摸了摸,没有烧灼,然后才放心的拿起来,感觉也不是很重! 于是很满意的抽了下来,结果只听“咔嚓”一声,因为抽动鞭子时带出的力道,竟然把摆放兵器的木架给抽出了一条可怖的裂痕! 思远再次忍不住的骂出脏话,“靠,这到底是鞭子还是刀啊???这都是些什么兵器阿?杀伤力这么强大?” 放回鞭子,对于架子上别的兵器只是看着,没有再动一下。 察看完兵器,又看向墙壁上的画面,整整停留了一刻钟,思远才摇头转向另一边的字体,然后又是一刻钟过去,某人才不得不承认,对于墙上的那些耍猴戏的图和甲骨字体,他还是自认自己智力低下好了! 虽然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也有打着失忆严重得旗号,入乡随俗得跟着花想花想学习这里的文字,只是学艺不精,几个月后他依然对那些根本就没被历史记载过的奇特字体懵懵懂懂,依然属于文盲级别! 所以,这小型宫殿内如鬼画符一般的文字,他更是有看没有懂! 朝着那间有着蓝光的室内走去时,思远莫名其妙的抬头望了一眼彩绘图纹的天花板,猛地一阵头晕压下来让他连忙将眼神缩了回来,感觉那些画面怎么不过看一眼就会有种让人晕眩的感觉,刚才在那架升降机前看到的还没什么事的阿? 带着疑问,最后只好扶着墙壁缓慢地走进了地上还残留着血迹的室内。 果然和梦中见过的一样,蓝色泛着淡蓝光芒的砖壁,像是玻璃做成的地板,下面是潺潺流水的河流,和……一地的碎玻璃镜片! 屋内竟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思远自动忽略墙壁上的大片血污,走到一处壁石砌成的桌柜…… 上面整齐的摆列着高低大小不同的瓶子,思远伸手随意的拿出一瓶看了看,瓶身上贴有几个蝇头,和这个国家一样的字迹,只是某人恰巧不认识而已。 拿起放在耳边晃了晃,有流动的水声,思远满是好奇的扒开塞子,伸出右手心,往上倒了一滴,竟是碧绿色的液体,冰冰凉凉的,像颗璀璨的琥珀石。 思远刚要拿进眼前看,却忽然发现,那一滴米粒大小的溶液竟然瞬间渗入了皮肤里,有点恶心得甩着手,希望能将那滴不知名的液体给甩出来,当然…… 一切只是徒劳! 不会是什么毒药吧? 思远又郁闷的将那瓶子上的字条拿出来看着,最终一边念叨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边将瓶子塞进了衣袋内,还是等找到出口让奉儒或者花想花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吧! 没有再看别的瓶子,因为一想到刚才那滴液体像虫子一般的瞬间钻入自己的皮肤内,他就浑身忍不住发毛,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找到可以离开这里的出口吧! 这间室内,虽然地板下隐藏着河流,却没有流水的声音,可见密封的不是一般的严实! 而另一边室内明显有风和空气地流动,另一个出口应该就在那里! 于是取下了放在灯架上碗口大小的夜明珠,来到了另一间有风和空气流通最好的室内。 刚走进去,一眼就被摆放在室内中间的东西给吸引住了。 像是个小型的水池托盘,大概一米多高,上面摆放着一颗拇指大小的金色药丸,走进时,会有一股淡淡的说不清是什么香味的味道缠绕鼻尖,很熟悉…… 思远一伸手,就拿了下来,放在眼前看着,又拿到鼻间闻了闻,甜甜的,像是很好吃的样子…… 金色的药丸,不会是什么长生不老药吧? 这座地下宫殿建的这么神秘,里面的东西又各个奇异惊人,如果藏着一颗神奇的长生不老药应该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于是就当糖豆般的,很是随意的丢进了嘴里,“咯咯蹦蹦”的咬碎,感觉里面似乎还藏有一股清凉香甜的液体,跟二十一世纪最爱吃得酒精糖一般,尝尽了味道后才咽进了嘴里,甜腻得味道还停留唇间…… 恩,口感不错,就是太甜了! 话说,他在二十一世纪也不是很喜欢吃女孩子才会吃得甜食阿,怎么在这里…… 又愣了半晌…… 第二十九回 什么奇怪感觉都没有嘛! 真是,害他白担心了一场! 将手里的夜明珠放在了刚才搁放药丸的托盘里,拍了拍手,开始四顾转身找出口了…… 几面墙前都放有柜子,只是他现在对这些已经不感兴趣了,因为现在的事就是出去!抓紧时间出去! 原因是……好饿,这会儿应该都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吧? 感觉,风似乎是从北面传来的,于是转头看过去—— !!!!好大一个洞阿!!!! 原本应该是石门吧?可是如今却像是被什么利器给乱七八糟的切开,断裂的石头凄惨的丢在一旁,显出墙壁上好大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森寒的凉气夹杂着冷风呼呼的从外往里吹着! 缩了缩有些冷的脖子,拿起托盘上的夜明珠,朝洞口走去。 看着地上的石头,思远猜想,这应该就是那个不要脸的混蛋的杰作吧? 把君思远伤了后,从这里逃了出去! 踩着破碎的石头,走了出去,外面果然是出口。 只是别有洞天,又是一副奇特的光景。 水流声声,一条夜色的小溪蜿蜒而下…… 翠绿的树木遮挡住了入口,思远拨开林木走了出来,一眼望去,竟是安王府的后山坡。 天空早已漆黑一片,弯弯的月牙和几颗明亮的星辰挂在天空中,委婉而温馨。 真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出来了! 也多亏那些自然生长的植物隐蔽住了早已敞开的洞开,避免了让一些闲杂人等进入,破坏了里面珍贵的东西。 这四皇子还真够无聊得! 没事在自己屋内造了个地下宫殿,又搬了那么多奇怪的东西放进去,真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先不管这些了,还是抓紧时间回王府,估计这会儿,府内的那帮人已经找自己找疯了吧? 可是刚没走几步,突感额头的地方,一阵烧灼般的疼痛! 不由的伸手去摸,竟是双眉间莫名其妙出现龙纹的地方,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迫不及待的喷涌而出一般,撕痛着皮肤和神经,火烧火燎的疼! “唔……”思远咬紧牙关也抵不住这突来的奇痛,没过一会儿,原本只是眉间疼痛的地方已经瞬间传遍全身,如坠火山的灼痛让思远感觉自己似乎被打入了炼狱一般! 疼!好疼!!! 思远紧紧地捂着额头的地方,痛得在地上打滚!可是那种像是烈火烧灼骨髓的感觉依然在浓烈地持续着!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满脑的疑问没过一会儿就被这越来越深刻地痛苦折磨的乱成一团。 当火烧得感觉终于到了一定极限时,思远再也承受不了的大喊出声,“阿!!!!!!!” 眼前突感一片金光闪烁,额间的地方一阵抽痛的撕裂,耳边像是龙吟一般咆哮的声音响起,思远才缓缓地睁开眼…… 一条巨龙在自己的头顶上方的天空中咆哮着盘旋飞舞,夜色早已被神圣的光芒代替,周围的树木花草被飞龙带动的风力刮得来回颠倒着…… 身上的灼痛渐渐平息,思远迷离的眼睛模糊的看着,是幻觉吧? 龙?怎么会有龙? “思远,洗衣机用的怎么样?” 这个声音…… 思远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来,抬着头愣愣的看着天空中的如在放置影片的影像,竟是自己穿越前还停留在二十一世纪的画面…… “那就好!我先出去买蛋糕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晚上爸爸回来,咱们好好庆祝一番!” “好耶!” 这个是……妈妈还在家的时候…… “你是哪个宫里的野奴才,不但脏了朕的九龙池,还出言不净,是不想要脑袋了吗?” 是那个从洗衣机穿越后遇到的古代皇帝?! 思远愣愣的看着,天空中的影像就像是一台往后倒退的录像机,迅速的将自己从穿越前夕一直前进到现在的景象,然后更是出其不意的画面让思远惊讶的张大嘴,就像见鬼了一般! “思远——你在哪儿?” 远处突然传出林奉儒呼喊自己的声音和零乱的马蹄声,原本还在播断的影像似乎也听到了林奉儒的声音后,就像是有人操控般的迅速中止! 一直围绕着影象盘旋的金龙咆哮着和已经扭曲的画面缠绕在了一起,当思远从地上站起来时,天空中的巨龙已经吞掉了剩余的画面瞬间扭曲身体变为了一枚金色的牌子稳稳地落入了思远伸出的手中。 还有着温热的感觉,不是特别的烫手! 思远惊异的看着手中只有手心大小,由金龙图腾盘旋的金牌,正面刻着苍劲有力地‘天龙’二字,背面则清晰的刻着一个工整的‘思远’字,神圣而神秘! “思远,你在不在?”后面传来已经离近的林奉儒的声音。 条件反射般的将令牌塞入内衣里,直到做完这个动作后,思远才反应过来,他干嘛藏的那么隐蔽,奉儒又不是外人! “我在这里!”思远迅速转身朝传来林奉儒声音的方向喊道,还是等回去再告诉林奉儒好了,这枚金牌应该就是凤枭宫和整个东夷国都想得到的‘天龙令牌’吧? 可以开启异世界之门?! 难道异世界指的就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 那也就是说,他其实可以靠这东西穿回去了????回到二十一世纪的家? “思远,你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了?整个王府的人都在找你啊!”林奉儒担心的询问着思远。 两个时辰前,做完花卉的工作后,进屋找思远,可是却不见其身影?一直到王府晚膳开始时,也不见他出现! 问了花想雪迹,两人也摇头不知,于是开始了在王府内的搜寻,下人们也全都摇头没见过思远,林奉儒真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就在王府里凭空消失了? 林奉儒担心的要死!那一晚上发生的事还缠绕脑中,久久不散!让思远发生那样的事,他已经自责不已没有及时救到人,如果再发生一次,林奉儒真是无法想象到时候该是怎样的景象? 于是分帮查找,花想带人到城内寻找,花想则留在王府仔细搜查,而他就独自一人进入后山察看! 刚进入密林时,就听到北面突然传来一声像是思远痛悼受不了的大喊声! 心,整个的收紧了! 于是策马加鞭的赶来,却看到思远还完好无损的来找自己,直到将他整个人从上到下的察看一遍没有什么伤痕后,心才猛地放了下来。 还好!他没有再错过! 晚饭时,思远将怀里从密室拿来的瓶子,放在雪迹花想和林奉儒的眼前询问道,“知道这上面写的什么字吗?” “碧玉凝香露?!”林奉儒惊讶的看着瓶身上写的字迹,“思远?你是在哪找到的?” “我……嗯……”思远抓耳挠腮的想着是老实解释给他们听,还是编个理由蛮过去呢? “这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滴上一滴就凝入皮肤里了?”暂时没决定下来,还是继续发问转移话题好了! 花想拿起瓶子看着,一边轻声解释道,“这碧玉凝香露是一种可以解百毒的药物,它和可以无限增加内力的‘天释’,疗伤治愈第一的‘冥启’并称江湖三大圣药,是即使散尽千金也难以买到的!” “呵!这么神奇?”思远抓着脑袋傻笑着,还好不是毒药! “那你是在哪儿得到的?”怎么问题又转过来了? “我——”思远刚要张嘴将密室的事情说出来,谁知刚吐出一个字时,门外突然闯进一名王府侍卫,见到自己就是一跪拜,“启禀四皇子,刑部来消息了。” “哦?”思远听闻连忙站起身来,狭长的凤眼带着掩不住的惊喜神色,“雪迹花想,快!去给本王备马……” 终于有机会可以逃避这个问题了…… 可是奇怪? 他干嘛不愿意把藏匿的密室告诉他们说呢?又不是多秘密的事情??? “思远,你现在身体和以前不同了,要小心些……”林奉儒担心地抓住思远准备离去的身影,千叮咛万嘱咐的。 “知道,放心!”思远有些不耐烦地扒拉掉林奉儒抓着自己的手臂。 拜托!他是男人,麻烦不要总是将他当成柔弱的女人来看待好不好? 很快,雪迹就牵来了思远最近刚跟皇帝老爸要的千里驹,俩人快马加鞭不一会儿,就赶到了刑部大牢! 自从走马上任刑部一职后,只是偶尔会过去晃上一趟装装样子,思远可谓是东夷最不负责任的一名手握重权的皇子了! 每次走进这座古代最大的监狱里,都只觉的一股阴森黑暗之气围绕其中! 因为已到了晚上,所以经过之处早已燃上熊熊火把,将大门牌匾上的‘刑部’二字更是映照得宏伟庄严! “微臣见过四皇子。”刑部尚书冯大人一见思远的千里驹赶到,连忙脸上堆满笑容,弯腰垂首恭敬的迎接。 身后则跟着左右侍郎,在思远下马后,一一向其拱手问安。 “人呢?”思远没有做过多停留,将身后的千鹤交与雪迹处置,自己就昂首走进内堂,一直笑容可掬得冯尚书跟随左侧,后面则跟着左右两位侍郎大臣。 第三十回 途径穿过几间牢房的走廊,到处喊冤,哀鸣,怒骂,嬉笑之声不绝于耳…… 有的犯人因为扒在铁柱的栏杆上闹得过于厉害的甚至会遭到后面跟随守卫凶狠的制止,使其不得惊扰到自己。 思远只是故作无视地走着自己的路,心里则在一边感叹着,幸好没有生在古代,二十一世纪的监狱对于这里来说简直就是花园级别! 在这里面呆,估计一天就得崩溃! “回皇子,因为是凤枭宫比较难缠的高手,微臣已命人将此人用‘金缠锁’扣进对方琵琶骨中,废了他的功力,现正押在堂下,等候审讯!”年纪尚青的右侍郎对思远一拱手说道,声音如洪钟,面目严肃拘谨,和他的那两位老狐狸上司明显的不同 。 “嗯……”思远点头,一路上,左侍郎已将如何擒到凤枭宫四大护法之一的雪欲经过对他诉说了一遍,让思远心里有了底。 派出的探子也已在最近捞回了不少的好消息,关于凤枭宫,关于凤枭宫主。 雪欲被关在最深的水牢之中,蓬头垢面,已经被废的四肢紧紧地锁在十字架上,后背则是粗大的‘金缠锁‘死死的插进琵琶骨,动一下就会如万箭穿刺一般! 阴冷发臭的污水泡在早已失去了知觉的下半身,在听到牢门声响时,竟然还能保持神志的抬起头来望过去,漆黑的眼睛带着噬杀的狠戾! 终于到了关押雪欲的牢门前,守卫连忙将砖墙上密封严实的牢门打开,一股浓浓的腐酸又夹杂着恶臭的味道扑鼻而来,把思远和身后的各位大臣们呛的差点背过气去! 思远用两根指头顶着鼻子,瓮声瓮气地对身侧的冯尚书说道,“冯大人,刑部天牢的环境制度也该改改了吧?到处一片臭烘烘的,你让本王怎么审犯人阿?” 冯尚书连忙赔笑称是,“四皇子说的对,是该修正修正了……” “四皇子,此人残杀无数,泯灭天性,得此报应,实属应该!”右侍郎对思远一拱手,沉声说道。 还真够嫉恶如仇的!这人看起来品行应该不错!思远在心里想着。 “去将人犯提出来,给四皇子过目!”左侍郎对身边的守卫示意,没过一会儿领头的守卫就将人给两边架着手臂拖了出来! “哗!”一桶冰水迎头浇下,顿时让雪欲强自硬撑的神志更是清醒了不少! 思远缓缓走进被押跪在地上的雪欲,蓬头垢面一身臭味,这人现在的光景已不止凄惨二字可以形容了! “喂,本王不会为难你,就是问你几句话,如果老实回答就放了你!” 在坐的三人一听,都愣了一下,也包括已成阶下囚的雪欲。 “皇子——” 思远一挥手,示意对方噤声。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查了我凤枭宫那么久,还不知道我们那的规矩吗?”雪欲沙哑着声音,缓缓抬起头来不屑地看向身前长身玉立的四皇子,带着讽刺的意味说。 思远却笑着点头,“我知道……最高机密嘛!就算让你们凤枭宫全部死光光也不会透漏一点的是不?买主可是你们的养父母阿!” 雪欲听完,只是冷冷的笑着,没有答话! “可惜,我要问得不是跟买主有关的!”思远神气的一甩手,在惊诧的雪欲眼前挺着直直的腰背离开…… “冯尚书,麻烦您老人家把他给洗干净并好生伺候着,明个一早本王再来审查他!”思远走进冯尚书的身前吩咐道,现在这雪欲一身的臭味让他非常的想吐,所以他决定今晚还是不要再虐待自己的好! 反正这家伙也逃不掉,明天再审也不迟! 于是,又在刑部大牢没和前几次一样,没待多长时间就甩手走人了,只留下三位大臣各怀心思,两位笑脸陪送,一位则在心里继续鄙视着这位草包皇子的无才无德! “看来,这四皇子就和传闻中的一样,脾性古怪,不学无术,偏又皇上特别的宠这位小皇子,真是让人……”左侍郎脸带嘲讽的笑着说。 “这样不好吗?”冯尚书面无表情的翻看着桌案上的文案,声音带着听不出来任何情绪的语调截断了左侍郎还未完的话。 左侍听闻一愣,似乎又猛地想通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般,胖乎乎的脸再次笑成了弥莱佛,“冯大人说的是,是下官多虑了,哈哈哈……” 半路上,思远就再也忍受不了的跳下马就瞬间跑到墙角呕吐起来…… 该死的怀孕!该死的孕吐!该死的林奉儒!呕~ “皇子,吃点凝酸果吧,可以减轻您的恶心感……”雪迹迅速将一直贴身带着以防思远孕吐的酸果递给自己的主子,看着对方勉强吃下去后暂时缓和了脸色,这才放下心来。 “雪迹,你会不会觉的我是妖怪?一个大男人竟然会怀孕?”思远苍白着脸问道。 “皇子,求您千万不要乱想!雪迹也包括花想从来都不会这么觉的!” “你不觉的……到时候肚子凸显出来遮不住,就不用你觉的了,看到的人明里暗里都会骂我妖怪了!”思远丧气的说着,然后被雪迹轻柔的扶上马坐好。 “皇子,孩子是您和林公子的,难道您不喜欢他吗?”雪迹也随后骑上马按,在思远身后轻声说道。 “如果是林奉儒的话,恩……喜欢,可是孩子……当然也喜欢……”还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不喜欢孩子的话! 他真是!做受已经做习惯了吗?现在连孩子他妈都承认当了! “皇子,这不就行了……别人的嘴长在别人的脸上,您管不得!所以,只要感觉自己幸福就好啦……” “呵!雪迹,什么时候这么感性了?”思远无比震惊的问道,想当初他刚穿来那会儿,这孩子内向的话都说不上个一句,没想到现在真是判若两人啊! “皇子,什么是感性?”雪迹茫然的问道…… “感性,恩……咱们还是快走吧!都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奉儒和花想又该着急出来找了!”思远迅速转移话题,一不小心就又蹦出了一句现代词,他基本上对此已经是揭示无能了,所以能逃就逃! 要不然,一大串连锁词语反应会再次出现! 那是永远也解释不完的题阿! “思远,下午又让我担心了,得惩罚你!” 从刑部大牢回来后,思远舒舒服服的洗了个藻后,就躺回床上准备两眼一闭会周公去也! 但是,早已在床上等待已久的林奉儒可不愿这么轻易放人! 总爱玩个一刻两刻失踪游戏的思远,让他担心不已!所以,今天晚上说什么也得把这事情给说清楚喽! “惩罚什么阿?”思远紧闭着眼睛准备装死耍无赖!闹失踪是他愿意的吗?是一不小心被困在了密室里的好不好? 虽然,是他自己找到入口进去的…… “你说惩罚什么呢?”林奉儒趴在思远的耳边,低声问道。 湿热柔软的舌尖轻轻舔噬着思远敏感的耳洞,甚至还往里面不断的吹着热气,刺激的某人颤巍巍的直缩脖子。 “你干吗阿?让不让人睡觉了你?” 林奉儒却只是对着一脸恼怒的思远抿唇一笑,万颜失色! 一手搁着柔软丝绸的面料,抚摸着思远的腿侧,然后缓缓往上移,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握住了对方因为身体的敏感而开始有点抬头的东西。 “林奉儒!!!”思远终于被这猛一刺激,再也忍受不了的睁开眼睛,白皙的脸颊渐渐浮起两朵淡粉色的红晕,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刺激的不得不情动的原因! “嗯?”始作俑者却是魅惑性的轻嗯一声,然后缓缓下移,在前胸的地方,搁着衣物轻轻一吻,然后是腰下的肚脐,最后,来到了下腹处已经被握住的双腿间。 林奉儒轻低下头,如墨般的黑发垂落在思远的大腿上。 “阿!”那个地方突然被一种湿热的感觉包围住,陌生的情绪和强烈的刺激让思远忍不住的轻喊出声,然后惊慌的想要半坐起来,却被对方的双手按回了床上。 “林奉儒!你在干嘛?那里……那里……啊……”再一次的突然刺激如电一般从那个地方直接冲向头皮,思远压抑不住的呻吟出声! 又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发出了怎样丢人的声音,连忙伸手捂住了嘴巴,可依然挡不住强烈的快感在身体里流窜。 林奉儒抬起眼看着思远压抑忍受的样子,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但嘴里的动作依然没有停动。 搁着一层薄料的裤子,用牙齿轻轻啃咬着那个越见抬头的地方,然后伸出手握住,做着上下律动的动作,偶尔会伸出灵活的舌尖舔噬着头部的地方,感觉到身下思远因为自己而越来越亢奋的状态,心里就是一阵强烈的满足感! 思远紧咬着下唇抵住不断从嘴间跑出的呻吟声,疯狂的挥舞着双手想推开还停留在腿间的林奉儒,但终究以失败而告终,因为逐渐升腾的强烈欲望让他不得不沉侵其中,丢甲投降! 第三十一回 “思远,不要压抑自己,舒服的话就喊出声来也没关系得!”林奉儒沙哑磁性的声音如蛊惑般的从下方响起,思远却依然狂猛的摇头,紧闭着嘴巴,死都不肯松口。 林奉儒无奈,只好缓缓移向思远的上方,一只手还依然不停歇的搁着裤子爱抚着那个已经有了形状的欲望。 看着思远已经咬的发白的下唇,林奉儒无语的摇了摇头并低头吻了上去。 舌尖顶开思远紧闭的牙齿灵活的钻了进去…… 当思远还沉侵在下腹的越来越旺的快感时,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嘴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钻了进去?于是猛地睁开眼,林奉儒那张天妒人怨的俊脸出现在眼前…… 那个?!不是刚刚才舔过自己的…… “嗯!”一阵更加如乘风破浪般的快感席卷而来,把思远脑袋里刚刚残存的一系列思想瞬间全数打乱! 林奉儒偷笑着思远对欲望的敏感和纯真,身体里有什么感觉,光看其表情就能知道个大概一二! 于是,更是加深这个深吻,一只手早已迫不及待的钻入思远的侍裤里,玩弄着那个比其主人更要听话乖巧的东西。 “嗯……嗯……”就在某人快要被这法拉式的热吻给夺去呼吸时,林奉儒才意犹未尽的离开了那处香甜柔软的唇瓣。 “以后还玩不玩突然失踪了?” 林奉儒轻啃着思远的脖颈,轻声问道。 “不……不玩……啊……”某人明显还大脑一片豆腐渣中,完全无意识般的漏出玉贝般的牙齿就要继续咬住早已红肿不堪得下唇。 林奉儒却及时伸出食指和中指钻进了思远即将并合的唇内,阻止了牙齿的咬合,并游戏般的玩弄着里面那条有些笨拙可爱的红舌。 “唔……”口中的不适感让思远轻皱起了眉头,有些迷离涣散的眼睛愣愣的看着上方带着笑意也同样在看着自己的林奉儒。 心中缓缓升起的温暖和满足,让思远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搂住了对方的脖颈,并抬起头主动吻上了那两片柔软温暖的薄唇。 林奉儒被思远这突然的主动惊了一下! 要知道,每次的床上运动,哪个时候不是自己使出浑身解数来满足对方的?这次思远突然的主动还真是让他吃惊不小! 呵!这小子终于开窍了! 林奉儒轻轻的笑起来,更赋有技巧的挑逗着思远的唇舌,偶尔会恶作剧般的轻咬着某人的舌段,令对方轻呼出声。 而手中的动作更是越来越激烈,渐渐的有银色的液体缓缓地从小孔中蔓延出来,林奉儒感觉到思远逐渐亢奋的状态,知道时候快到了…… 思远现在的感觉,就是自己的身体如过电一般的快感越来越充裕!当他渐渐的不由自主挺起腰来想要更多的时候,那个敏感的地方却突然被人紧紧地掌箍住?! “阿……林奉儒……你干什么?快放手!”思远愤恨的喊出声来,无论换做是谁,在这么个紧要关头被人给一把抓住,所有即将迸射的疯狂快感给全数堵了回去,那种感觉,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吧? “说,思远以后再也不突然玩失踪让林奉儒担心,并且如果要去什么地方的话,都要对林奉儒说一声!” “说个屁阿!块放手!”思远恼怒的想挥开林奉儒的手,现在满脑子都是被突然阻断的难受不爽中,哪有心思去答应什么承诺? 但是下一刻自己的双手就被人给牢牢的按在头顶上方了。 于是抬腿开踢,然后再次被压住! 思远几乎已被气得脸色发青,头脑发热,双眼发红了! 充满水雾的眼睛冒火一般的瞪视着上方对自己得意的笑着的林奉儒,双腿间肿胀难耐的地方憋得自己几乎要发疯! 林奉儒原本紧紧抓着的手却在这一刻又上下动作起来,思远本来越攒越浓的怒气也在这一刻气球般的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只有跌入天堂般的快感…… “思远,答应我,不要再让我为你担心了,好不好?”林奉儒换了另一种不再强硬的语气方式,诱拐着某人再次许下承诺。 “好……好……不担心……啊!”没过一会儿,思远抽动着身体猛地挺起腰来,下一刻,一股浓郁地银白的液体随之喷薄而出,半眯着得眼睛迷离的看着头顶上方的林奉儒,如画一样的美人,你就是我传说中的天堂吗? “好多,看来积攒了不少啊?”林奉儒拿着丝巾一边擦着手里的粘液,一边戏虐的看着身边已经像只大虾般缩着身体埋着头躲在墙边,并且整个耳廓都已烧红的某人。 “混蛋!”思远闷闷的骂了一声,气恼林奉儒竟然可以这样随意的主宰自己的情yu,真是丢尽了脸! 于是原本蜷缩的腿猛的朝后方向使劲一蹬,竟然偷袭成功?! 只听一声惨叫,原本还在乐呵呵的调戏着思远,对其完全没有一点防备的林奉儒瞬间被自己的亲亲爱人给毫不留情的一脚踢下了床单! 隔日早晨,思远神清气爽的和花想一大早的就驾马去了刑部大牢,只剩下还趴在床上一脸冷汗的林奉儒,旁边则坐着正给其按摩的林御医。 “这……林公子的腰部,筋肉扭伤,可不像是一般的普通着凉啊?”林御医用着熟练得指法在林奉儒纤细的腰肢上推拿按捏着,后者则只能咬紧牙关不丢脸的继续保持沉默。 而站在桌边摆弄着林御医专门配制好狗皮膏药的花想,只有紧咬着下唇才能憋住即将喷涌而出的笑声! “我看,林公子是昨晚运动太激烈才伤了筋骨吧?”好不容易压抑住笑声,花想将凉好的膏药拿过来,递给了林御医。 而被后腰处的折磨,只要稍微移动一下,就会疼得抽搐的林奉儒只能尴尬的笑着,他才不要告诉别人,其实完全是因为自己不小心惹了那只可爱的小猫,才被其给一脚踹下床,结果正好闪了腰的! 原来看起来挺是温顺的小猫,有时候突然炸毛亮起爪子来,也是够凶猛强悍的了! 因为,他现在的腰,真的是——好痛啊!!! 刑部大牢。 打扫还算干净整洁的审讯室内,思远翘着二郎腿坐在桌案的主位上,很是闲适的品着茶,旁边的花想则护卫在一旁,紧密地监护着四皇子的一切安全。 而旁边则坐着笑眯呼呼跟自己报备刑部一切信息的冯尚书。 左右侍郎则坐在下堂的次位上,偶尔会恭敬的接上个一句两句话。 没一会儿,人犯带到。 已经被处理干净,焕然一新的雪欲,被强行按跪下来给思远请安后,就又被锁上了十字架上。 思远将茶碗放回桌案上,起身缓步来到了雪欲面前,从上到下的观察着对方。 恩,长的到人模狗样的,就是心太狠了! 从探子打探来的消息里得知,这个凤枭宫只要买主出够价钱,无论是小到襁褓中的婴儿,还是几十岁的老人,都不会放过! “我昨晚说了,要问你几个问题!老实回答的话,就不难为你!如果不肯听话的话,那么……哼哼!” 雪欲阴狠的眼神瞪视着思远,削薄的唇角嘲讽的勾起一边,“好,你问。” 思远很是满意的点头,然后在雪欲面前伸出一根指头,“第一个问题,天龙令是不是那个雇你们杀手害死我母妃的买主透漏的?” 雪欲冷笑却没有回答。 思远点头,“就猜到你不会说!第二个问题,凤枭宫主和我们姓贺的有什么过结?” “宫主的事,我们做下属的没有资格去干涉!” 思远再点头,“就知道你会拿这个烂理由搪塞!” 后面左侍郎笑着走来,“皇子,要不要用刑?” 思远听闻后抬眼瞄了一下四周各种式样恐怖残忍的刑具,点了点头,“等会儿吧?再给他一次机会!” “是,一切听皇子吩咐。” 左侍郎退回到自己的座位后,思远背着手像是再研究什么似的饶着雪欲的十字架左转一圈,然后又转一圈,搞得一屋子大官侍卫摸不着头脑! 这四皇子到底是在想什么? “第三个问题,如果你再不回答,本王可就不客气了!” 雪欲依然是漫不经心的笑着,像是早已习惯了这种不咸不淡的威胁。 “第三个问题,最近你们凤枭宫内有没有什么大的活动?比如焰火会阿?生日会阿?什么的?” 第三十二回 “好,很好!”思远看着雪欲嚣张的样子,冷冷一笑,“那你可就不要怪本王手下留情了!” 雪欲不怕死的一扭脖子,“悉听尊便!老子才不会在乎那一点皮肉伤的!” 思远笑得更畅快了,一甩袖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后,大喝一声,“陆大人!” “臣在!”一直坐在一边没有说话的右侍郎,在听到思远的喊声后,先是愣了一下后,才赶忙答应。 思远一点头,一边的左侍郎想献殷勤的立刻一挥手,“来人,去把老虎凳拿——” “啪啪!”思远拍了拍桌子,及时打断了左侍郎还未完的话,“柳大人,本王没说要用刑,你先别激动,先坐先坐哈~” “四皇子,那您的意思?” 看着对方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看向自己时,思远却笑眯呼呼的对左侍郎旁边还在拱手待命的右侍郎陆封勾了勾手指,“Come on,陆大人,过来一下!” 陆风一愣,看着上面四皇子一副在殷切召唤自己的样子,也被其不按牌理出牌的动作给搞糊涂了! 于是,满脸疑问的走过去,却被四皇子一把抓住自己的脖子勾肩搭背的走到另一处说起悄悄话来! 被晾在一边的左侍郎和冯尚书都同时郁闷的看向对方一眼,然后又一致地转向另一边,四皇子和右侍郎在神神秘秘的交头接耳,真搞不懂! 这两人,到底再议论着什么??? “听明白了吗?就按这个,去办吧!”思远像是交待完了什么事情似的,拍了拍陆风的肩。 “四皇子,这……”陆风的脸色很显然开始发青,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恶心得事情一般。 “有什么问题吗?”思远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这个主意,所以脸上总是带着得意的笑容。 狭长的凤眼,笑起来眯着,很像只偷了鸡的狐狸! 陆风傻愣愣的看着,最终一拱手,“回禀四皇子,没有什么问题了!臣,立刻去办!” “去吧,去吧,要最新鲜的哦!”思远吩咐完后,笑容满面地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呃……敢问四皇子,这陆大人去办什么事了?”左侍郎一拱手献媚的笑着问思远道。 继续喝着花想递来的龙井,思远一边神神秘秘的对旁边的两位大人说,“别急,待会儿,你们就知道了哈!” 无法,冯尚书和左侍郎又无言的对望一眼后,只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静心等待。 一盏茶过去了,两盏茶过去了…… 密封严实的审讯室安静的似乎就连掉上一根针都能听到,思远一边喝着茶掩饰性的观察着室内各人的表情,一边又在心里捉摸着呆会要用到的东西会有几成把握…… 其实,他心里也不怎么有底,只是在刚才审讯雪欲的时候,发现了他的一点特别之处,这才有了接下来的想法,就是不知道那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的雪欲吃不吃这一套了! 又过了一会儿,门外才终于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逼近,应该就是右侍郎领命办完事回来了。 刚好喝完一杯茶的思远,镇定自若的拍了拍衣服下摆从位子上站了起来,那边陆风已经满脸黑线的带着一队手里都分别捧着碗罐麻袋的侍卫走了进来。 “四皇子所要的东西,臣已经办妥了”陆风站在离思远一米远的桌案前拱手回复道。 思远满意的点头,“陆大人辛苦了,那就打开来,请冯大人和柳大人也看看今天本王所要用到的刑具吧!” 陆风领命,然后一挥手,后面捧着东西排成一排的侍卫们,立刻满脸冷汗的一致性打开扣在瓷碗上的盖子—— “呃……” 顿时,看到一切的冯尚书和左侍郎瞬间脸色发绿的做掩脸捂鼻状,就连中午的饭都哽在了喉中,半上不下的一阵阵泛恶心! 思远偷笑得看着各位大人被眼前情景刺激到的狼狈样子,这才转向还绑在架上一脸苍白的雪欲到,“怎么样?说还是不说呢?” 雪欲一副恨不得掐死某人的眼神狠狠地瞪视着思远,“就这么点东西,你以为老子会怕吗?” “好!”思远一拍桌子,“有骨气!” 然后扫了一眼,排在最前面的一位侍卫, “去把那盘高营养蛋白质给雪护法喂下去吧!” “是!”站在第一位的侍卫看到四皇子的目光投向自己,虽然没整明白‘高营养蛋白质’是什么东西?但还是应声回道,领命走向绑着的囚犯前。 “等等!”原本一副宁死不屈的雪欲一看那盘不断往外蠕动的虫子逐渐接近自己,心里早把对面的那个阴险的人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又想到了自己如果吞下那勺东西,呕…… “哦,看来雪护法要改变主意了?”思远皮笑肉不笑得问着,其实心里也早就骂起来了,他娘的,你最好乖乖答应了,要不然这堆东西不但恶心了你,就连老子我也得呕个三四顿了! 谁知道雪欲却转口又说,“我是说四皇子的刑罚也真够损的了,这堆蛆虫,老鼠,蝎子,蜈蚣的,老子见识的不少,倒还真没亲口尝过呢!” 恶心个一阵子也总比回去被宫主那种残虐至极的毒罚要好的多! 思远冷笑,“那是,雪护法面子大阿,本王就免费请你这餐吧!” 说完,一挥手,对还捧着东西的侍卫们依依下着命令,“蛋白质喂他嘴里,一条都不能少!” 然后又伸手指向第二个捧着不断蠕动的麻袋侍卫说,“老鼠袋子寄他脑袋上,漏出个嘴就行,让雪护法跟小杰瑞们好好互动一下!……蜈蚣从领口里塞进去就可以,蝎子们嘛……从裤腰那扔进去,记得前面也要,后面也要哦!……嗯,大腿以上绷住,给他们一次亲密接触的机会!” 思远轻松得说着,语气完全就像是在装扮什么事物一般?!话刚一落完,整个审讯室里的人同时从脚底到头皮,一阵恶寒袭过! 这四皇子果然名副其实的恶魔王子阿,整治个人都不带血的!虽然,和牢里的刑具比起来,只是小儿科,但也够折腾人的了! 被坚硬有力的手按着头部不能移动,就连嘴也被人给硬是掐开合不拢,想他雪欲杀人无数,今天却要再这里受到如此侮辱,君思远!老子跟你势不两立!!! 眼瞅着那勺不断蠕动的虫子即将被送进嘴里,想着那堆茅坑里才存在的东西,各各都有指头粗,肉滚滚的身体在眼前左右翻腾蠕动着…… 还有那堆不断突起蠕动的麻袋,臭水沟里存在的东西,个头比猫还大,要被寄在自己的脑袋上了…… 雪欲突然瞪着眼睛拼命挣扎着大叫起来,“住手!!!!” 思远一挥手,所有的动作都被阻止下来,“怎么?觉的不够味吗?” 雪欲顿感屈辱倍升,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君思远,你他妈最好别让老子有一天出来,不把你剁——” 思远一边挖着差点被震聋的耳朵,一边不耐烦再次一挥手,侍卫们接着未完的动作,雪欲连忙改口大叫着阻止,“我说,我说!!!!” …… 刚一走出刑部的大门,思远就再也支持不住的扶着墙角一阵挖心掏肺的呕…… 妈的!这招是损了点!连自己都给恶心了! 要不是看出那雪欲有洁癖,他还真找不出个弱点来吓唬他!结果,这个弱点似乎有点过了! 像那种杀人不眨眼的人,当然不会在乎皮肉之伤,就算把牢里的刑具全被给他用上一遍,估计那种皮糙肉厚的人也不太可能会上套! 所以,他只能出此下策,低俗了点,但显然效果不错! 不过是吓唬吓唬,就给全招了,是他思远运气好吗? “四皇子,现在那雪欲全都招了,要怎么处置他呢?”随后跟来的陆风一拱手询问道。 这种杀人不眨眼的东西,当然是尽快处斩了!只是在二十一世纪的平凡生活里,突然要下手杀一个人还真是……不太适应! “就按东夷律例来做吧!”思远回答道,杀人者偿命,雪欲又是凤枭宫的四大护法之一,他不想当侩子手,那么就让东夷的法律来制裁他吧! “林御医,怎么样?皇子还好吗?”林奉儒趴在床前,急切的问着皱眉沉思给床上已经步入梦想的人把脉不说话的老人。 “嗯……”林御医慈爱的捋了捋下巴上的羊山胡说,“林公子放心,四皇子和胎儿一切都安好,只是最近皇子可能因为事物繁忙劳累了一些,现在身子不同往日,望以后还是要多注意为好啊!” 林奉儒点头,“皇子最近的胃口看起来要比前几天好多了!” 林御医起身,开始坐在桌前写起药方来,“皇子的孕期已经接近三个月了,所以一些孕吐反应也快过去了,不过男子怀孕和女子还是有略显不同的,所以早期可能反应强烈了一些,不过应该过完这段时间就会慢慢转好了。” 第三十三回 说完话,将手中刚开完的一份安胎补身的药方递给旁边的花想,“去按这个方子抓药吧,等皇子醒来后喝。” 然后转身就看到林奉儒半跪在床边,轻轻地给床上的人掖着背角,心里的某一个角落也慢慢软化下来。 这个林奉儒,来路不明的在安王府常住下来,又和四皇子有了孩子,远在宫里的皇上当然对这里的一切都了若指掌。 将来,必定会成为四皇子的平君,只是身份太过卑微怎么配得上身份高贵的四皇子呢? 可是,这段时间在王府里也住了不小的一段时间,每天都能看到这个温文尔雅的林公子和四皇子之间朝夕相处感情温馨的样子,似乎别的身份地位一切都不重要了…… 林御医又陷入沉思的坐回位子上,这男子承孕时乃罕见,现在的孕期似乎有一切正常,可心里总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 只希望将来四皇子将来生产的时候千万不要出现什么差错啊! 唔,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午觉,当思远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掌灯了。 感觉小腹上沉甸甸的似乎被什么压着,抬头看过去,一张熟悉的俊脸正趴在自己的肚腹旁边,一只手还握在自己的左手上,另一只手则放在了自己的肚腹上,很温暖很安心。 林奉儒的睡颜纯净而自然,粉色的唇角还挂着一丝笑容,像是再做着什么美味的好梦? 思远就这么看着,一股浓浓的幸福感充斥在心间。 “醒了?”似乎感觉到思远温暖的注视,原本好梦正甜的林奉儒突然睁开了眼睛,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亲亲爱人。 思远笑着点了点头,美美打了个哈欠半坐起来,“怎么不躺床上睡?那样窝着多难受!” 听到思远一说,林奉儒这才注意到浑身的酸麻,动了动身体,都能听到各部位的骨头‘咯咯蹦蹦’僵硬的声音。 “林御医说,孕夫睡觉的时候,如果多给肚腹按摩,有助于将来胎儿的发育和减少生产时的痛苦,躺床上就摸不好各个穴位了,所以我只好坐着了,结果一不小心睡着了……”林奉儒有些歉意地说着,然后拖了鞋侧躺在思远的身边,一伸手就环住了对方还是纤细的不得了的腰肢,“怎么还是那么瘦阿,好像怎么吃都养不胖你!” 思远无奈,“难道变成水桶腰就好了吗?” 林奉儒撒娇般的蹭了蹭思远柔软的腰侧,恩,香香的~ “那样看起来多健康,不过太粗了,也不好看,可是太细了,将来肚子大起来,你怎么挺得住和宝宝两个人的重量阿?” 思远一听这话,像是被踩倒痛处般的猛推林奉儒,“不要你操心!你还真把我当女人了,还大肚子,难看死了!” “不难看,我喜欢,喜欢,真喜欢!”林奉儒顺口溜般的说着,一边继续死皮赖脸的噌阿噌,“思远,我好爱你,你爱不爱我?” 有点不明白今天林奉儒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跟个小孩子一样,不过在听到林奉儒说的那句话时,思远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什么爱不爱的?两个大男人的,你害不害臊阿!” 林奉儒却笑眯呼呼的看向满脸红扑扑的思远,“老公,咱们孩子都有了,你还害臊阿!” 思远顿时无语,是阿,孩子都有了,我这个做老公的还真是越来越偏离轨道了!!!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激烈的敲门声,是花想急切的声音,“皇子,不好了!刚才刑部来人说,死囚雪欲在半个时辰前,从天牢里被人给劫走了!!!” 当思远和花想花想一起驾马赶到刑部天牢的时候,那里几乎可以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了! 到处是断壁残恒,原本牢狱的臭气早已被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弥盖住,还未擦干净的血迹晕染在昏暗的墙壁上更加阴森可怖,可见当时究竟发生了怎样凄洌的惨状! “像是凤枭宫的作案手法,死无活口,葬身血狱!来的一共有三个人,一个用刀,一个用鞭子,还有一个杀人于无形,很像是江湖谣传的悲冥宫风神俊逸四大护法里的其中三位,狂袭,风寂,魅仙!”陆风脸色凝重的跟思远报备道。 伸手将盖在死尸上的白布掀开,忍受着胃里的翻腾努力观察着死者身上的伤痕…… 都是今天才刚刚见到过的守卫,此时却已冰冷僵硬的躺在这里再无声息!有几个是一刀毙命被砍成两段的,有的是全身发黑皮肤浮肿像是在水里泡了很久一般,有的则是脖颈处身可见骨的勒痕和刀伤…… 人,真的是很脆弱的!死,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上午才见到的人,傍晚就能破布一般的躺在这里了! “怎么不见冯大人和柳大人呢?”思远突然想到来这里半天了只见到陆风一个人,那两只老狐狸却不得见,不会是也和这帮守卫们躺在一起了吧? “回禀四皇子,冯大人已经进宫面圣了,而柳大人则告病在家,说是惹了风寒暂时起不了床了!” 思远表示了解得点了点头,果然这两个老家伙一遇事就靠不住!不过,还好他们两个没死翘,要不然这事就得更麻烦了! “事情还按原计划进行!这些守卫家属的抚恤金能多给点就多给点吧!还有帮我告诉他们,人死不能复生,请他们……节哀顺变!”思远轻声说道,低垂的眼帘,看不出任何表情。 陆风有些吃惊的看着这位年轻的皇子皇子,那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族们,不都应该是自私自利,不在乎他们这些小子小民死活的吗? 回王府的路途中,经过一处景色迷人的夜色湖泊,思远抬头望了一眼漆黑的夜幕,一伦弯弯的明月,孤傲绝伦的挂在天空中。 而孤月下停泊在湖中央的船舫彩灯,则映射在沉寂迷人的湖面中,一片旖旎唯美的景象!隔着湖岸,甚至能听到那里传来的欢乐笑声和优美的琴乐声。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不知为何,脑中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诗词,思远轻声念叨着,愣愣的看着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湖水,这么美的月色湖泊,在二十一世纪里,真的是很少见了! 如果这个时候,有奉儒在就好了,也弄个船舫坐上去看月亮,多浪漫啊! “皇子,您什么时候会吟诗了?”身边传来花想吃惊不小的声音。 思远莫名的回头看了一眼花想,“怎么?本王以前就没吟过什么诗词吗? “奴婢,是没听过……”花想心直口快的直话直说,半点没想到要给自己主子留面子! 思远无奈,“那是你们没耳福,恰巧没听到本王吟诗作对而已!” 绝对要吹牛皮吹到底! 好歹他今后可就是靠着个身体存活了,不趁机给自己脸上摸点金,那怎么行!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皇子,好句子阿!”雪迹由衷地赞道。 “嘿嘿……还好!还好!”打死他也决不承认其实自己乃抄袭张某人的,反正这帮古人也不知道谁是谁?更何况是个没被历史记载过的朝代! 三人就这么闲聊间,突然,思远感觉身后一阵诡异凝结的气氛,简直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 “花想……”雪迹轻喊了一声,然后和花想一起慢慢离进思远的身边,将其护在中间,屏气凝神,准备迎战。 思远紧握紧手中的缰绳,转着眼睛观察四周…… 夜色的湖泊,依然宁静迷人,偶尔一丝微风出来,如一双温柔的手在抚摸自己的脸庞。 身下半个月前父皇送的西域千鹤马,不安的甩着尾巴,喷了喷鼻子,像是也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杀气正朝这边的方向急速靠近。 花想取下自己的腰带,轻轻一抖,思远猛地瞪大眼睛,原本那条软绵绵的布带竟然直挺挺的变成了一把碧绿色的长剑,剑身清秀灵巧,薄而利的剑刃在银色的月光下微微的发着光! “哇塞!不是吧小花,你也会武功?还有把这么帅气的剑?” 花想看着思远一脸惊奇的样子,一脸黑线的说道,“皇子,这把碧凌剑是您曾经送给奴婢的阿?” “什么?我送的?!”思远惊道。 “小心!!!!”突然,不知从何处飞出一条带刀刃的血红皮鞭来,直冲思远的后脑勺,但是被早就准备好的花想灵巧的一把截住,只听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那条像蛇一样灵活的鞭子瞬间缠住了花想的剑柄! “哼!”花想轻蔑的冷哼一声,然后手中轻盈的挽了个漂亮的剑花,轻巧的碧凌剑就从如蛇缠般的鞭下脱颖而出! 接着,“唰”的一下子,竟然从宁静的湖水里一下子飞出五六个蒙面的黑衣人,训练有速的瞬间包围住了思远和花想雪迹三人。 “君思远,我要你的狗命!”黑衣人身后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思远心理猛地一惊,这声音很熟悉,将母妃害死的就是这个声音的主人! 魅仙,凤枭宫四护法,也是今晚夜袭刑部大牢使用带刀鞭子的人! “啾——”雪迹熟练得对天吹了声口哨,然后下一刻,为数不少的穿着侍卫服的人迅速出现在了思远的身边。 “哇靠!从哪冒出来的!”思远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些各个身经百战来不影去无踪的人,不由的一身冷汗! 第三十四回 “不用担心,皇子,是咱们的人!”身边的花想轻声道。 “不早说!吓我一跳!”思远拍了拍一阵乱跳的小心肝,还以为又是一帮来袭击自己的人! “废话少说,给我上,活捉君狗的有奖!”脸上还带着面纱的魅仙一挥鞭子,听命的手下立刻杀向思远。 “叮叮当当,噼哩啪啦,”两帮人马,立刻拼杀了起来! 真是太刺激了!思远瞪着眼睛看着眼前又一场血腥之战迅速上演! 雪迹花想则依然密不透风的将思远包围在中间,找寻突破口,可以安全带人离开! 一直站在一边远远看着的魅仙,轻卷起自己血红的鞭子,漂亮的眼睛怨毒的盯着那个依然镇定得坐在马匹上,被人团团维护在中间,已和第一次见面时的慌乱少年早已不同往日,心理的恨更是一层高上一层! 脸上的毒伤,还没有好!所以他现在只能以黑巾遮面,都是这个人,害得他如此,今天不把这人抓到手泄愤,誓不罢休!!! 如毒蛇一般的鞭子加了内力的再次抽向马匹上的少年,他身边护卫的那两个狗奴才,看起来也伸手不凡,哼,不过对于她凤枭四护法来说,除了宫主,无人能救她血凤鞭下的人! 雪迹用的是一把三尺长,剑柄上系着一块蓝玉的长剑,剑身细长,可以自动收缩。平时就藏在袖口内,所以和其接触这么长时间的思远要不是遇到事了,还真没看出那细瘦的袖口内,竟然还藏着这么骇人的武器! 花想迅速和缠上来得魅仙打在了一起,以守为攻,剑法如行云一般飘逸超群,看得思远目瞪口呆! 雪迹依然严守阵地,护送主子安全离开! 其实,思远并不想走!每次都是这样,别人在为他牺牲着,而他自己却不管不顾的离开!那样也太熊了! 可是又想到,自己完全手无搏击之力的,徒劳的留在这里不是在拖累别人吗? 那个魅仙!杀害母妃的仇人!他思远决定,就算这是个女人,他也要不客气了!!! 虽然手无搏击之力,可他还有脑子嘛! “喂!那个八婆,你不是要本王的命吗?那就过来抓啊!”思远冲着那边还在跟花想打斗的魅仙大喊道,然后拉起缰绳,早已按耐不住想要冲锋陷阵的千赫十分不甘的,猛抬高前脚嘶鸣着倒立起来,然后就再下一刻花想还没来得及的阻止下,飞快的乘载着思远朝湖水的另一个方向狂奔而去! 听到思远声音的魅仙,收回鞭子冷冷一笑,“找死!”然后提起轻功连马匹都懒得骑的如鬼魅般追了过去! 后边的花想花想惊慌的尾随其后,“皇子,您要去哪啊?” 被马匹颠簸到浑身发麻的思远,这才想起,他身体里的某个地方貌似还住着一个小朋友呢! 平时,林御医和奉儒就叮嘱,尽量少活动更何况是骑马代步了!可是让他堂堂一个男子汉天天出门坐马车,那还不如一辈子呆在家里不出来的好! 所以一般骑马都很缓慢,而肚子里住着的小朋友也很争气,从来都没有给他带来过不必要的负担,那两人虽依然不赞成,但也诱不过自己的固执了! 只是这次,可能要有麻烦了! 千鹤一直带着自己没有目的地向前狂奔着,很快就到了城东的地方,荣王府的地界…… 靠,要不是顺路,老子真不想来这儿!!! 思远骂着,眼看前面一座豪华奢侈的宅院渐渐出现的,门幅的牌匾上题着‘荣王府’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到这里,就会遇到那个人……脑子里慢慢出现一些不好的画面,思远摇了摇头,想把那些不愿在想起的东西全都甩出脑中…… 思远头痛得想着,如果他现在反悔……还有机会吗? 耳边,一阵带着尖刻嘶鸣的风声传来,思远惊险的一侧头,上面挂着尖刀的鞭子擦着耳尖如蛇般的滑过! “君思远,死到临头,还想逃到哪去?”魅仙狠狠的一鞭子抽向千鹤还在奔跑的后腿,“咴——”一声刺耳的马鸣瞬间划破漆黑的夜空。 千鹤吃痛的后腿一下子软倒,也连带着马上的思远也要一起翻倒在地,可是让人吃惊的事情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思远竟然在千鹤即将翻倒的那一刻,瞬间从还在奔腾的马背上跳了下来,发丝翻越,衣带翩飞,在萤白的月光下,竟如精灵的舞者般翩然落地…… “咴——”千鹤悲鸣的叫喊着,带着沉重的身体狠狠地摔在了地面上。 ???? 不光是吃惊的魅仙,就连思远都有些傻眼的看着自己全身上下,然后又看了看空无人迹的四周,怎么搞得?刚才从马上翻下来的那一刻竟然跟玩得一样无比轻松?! 当然,来不及多想,魅仙的又一鞭子即将袭上自己,思远完全是凭本能在躲,只是速度明显快了不知平时的多少倍,似乎是一瞬间就到了王府门前的石狮子身后,接着就听到头顶一声炸开的声响! “砰啪!”那原本威严又巨大的石狮子,竟然被魅仙的一鞭子抽掉了半颗脑袋! “咳咳咳……”被弄了一头灰的某人来不及看替自己躲过一劫的石狮子此时成了多么凄惨的状态,而是迅速趁机跳到宁王府的大门前,狠劲的捶门,“快开门,快开门!!!!” 原本早就听到王府门前传来奇怪声响的守卫,正要开门去看究竟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在宁王府门前喧哗,接着就听到门前一阵急似一阵的敲门声并且还夹杂着一些像是什么人在打斗的声音传进来。 于是,喊了一帮正好巡逻到这里的守卫准备开门赶人! 如果这帮不要命的小民不小心惊扰到了二皇子,怪罪下来,那可不是好玩的! 刚打开门,就见一人兔子般的从门缝里窜了进来,和刚要出门的守卫撞了满怀,“哗哗哗……”身后等待的守卫立刻对这个莫名闯进来的不速之客亮起了明晃晃的刀! “别别别,我是四皇子君思远!!!!” “你是四皇子?”守卫似乎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灰头土脸一身狼狈的人,“这个时候四皇子应该在安王府里就寝了吧?” “谁说他就寝了?难道就不能为办公事出门,为办私事赏湖却遭到凤枭宫的疯婆子追杀而逃到这里吗?” “凤枭宫???”一听到这三个字,守卫们全都一脸戒备的看着思远,并且手里的刀也拿的更紧了! “皇子,令牌!”花想趁雪迹阻住魅仙的攻击时,顺手扔给了思远可以代表他身份的金牌,思远接住后才算是成功的表明了身份! 妈的,怎么在这么落后的古代,看门的也是只看东西不看人的?果然,人的略根性阿!!! “真的是四皇子?!四皇子千岁千岁——” “快别千了都,上回行刺你们二皇子的不就是那个凤枭宫的八婆,还不快点去抓人???” “是是是……”领队的一连称是,放思远进来后,连忙冲其他守卫喊道,“你去通知二皇子……你去负责照顾四皇子,其余的人跟我上,活捉凤枭宫魔头!” 思远看着那帮各个都训练有素的侍卫全速出击,由衷地赞叹道,“果然二哥府上的侍卫就是不一样啊!” “皇子,这边请!” “我先不进去了!”思远挥手拒绝,只是站在门边看着魅仙飘逸如鬼魅的身法,尤其是手中的那条在月光下泛着一层血光的鞭子,突然觉的,似乎挺眼熟??? 是在哪里见过呢??? “四弟?你没事吧?” “……”思远垂头敲了敲脑袋,对了!是那天在书房的地下宫嗲内看到的那把牛X的鞭子,不过是动了一下就把柜子给抽了个窟窿! “四弟?” “哎!”思远一扭头,就看到身后已经被无视了很久的二哥正满脸怒气的看着自己,于是连忙赔笑连连,“二哥啊,真不好意思,都这么晚了还来您府上打扰!” 思琦看思远一脸歉意的样子,这才缓和了脸色道,“没受伤吧?” 思远有些诧异,这同父异母的二哥看起来还挺关心自己,于是连忙微笑摆手,“没没,幸好我跑的快啊!” “这回知道没有武功的难处了吧?让你那时候父皇请师傅来给咱们授课,你到节节躲得溜远。” “嘿……”思远状似苦笑了一下,挠了挠头。 这么说来,以前的君思远根本不会武了?那他刚才从千鹤身上跳下来的那会儿…… “哥,哥,怎么了?外面发生什么事了?”这时,衣衫有些零乱的思凌领着自己的守卫迅速赶了过来。 “五弟。”思远笑容满面的跟一看到自己就莫名满脸怒气的人打了个招呼。 “又是你这个臭小子!又在外面招惹什么是非了?”思凌很不屑这个最小的哥哥,一事无成,还偏偏霸着父皇的疼爱,真是让人恨的咬牙切齿的。 “思凌。”思琦威严的喊了一声自己心直口快的弟弟,让他注意下言行。 思远到是一脸调皮的吐了下舌头,“二哥,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您和五弟!” “自家兄弟,那么客气做什么?”思琦笑得一脸温和的拍了拍思远的背。 狠狠地一鞭子勒断了一个人的脖子,魅仙气恼的看着那个正一脸闲适站在王府门口看戏的思远,这个臭小子,竟然想到跑荣王府来搬救兵,真是气煞人也! 荣王,也是个不容小窥得人! 第三十五回 上次偷袭,竟然损失了他一半的死士,不过还好宫主的命令只是要给君思琦引起骚乱,引夜冥炎中蛊。 现在他们人多势众,自己一人不好对付…… 花想突见魅仙的左手挽了一个奇怪的招式,连忙大喊一声,“后退!” “哗!”一股青烟从魅仙摊开的手掌飘散出来,迎头的一个荣王府守卫没有来得及退后,顿时被撒了个满脸满身,几乎连叫都没有发出的瞬间变成了一股浓水滩了一地。 “君思远,暂且留着你这条狗命,早晚等着我来取吧!哈哈哈哈……” 幸得提醒全身而退的人,全都震惊的看着这一幕,而撒完毒烟的魅仙阴狠地留完这句话后,尖笑着飞身跑了个无影无踪。 “是‘风泣磷’,凤枭宫最常见的毒。”雪迹淡漠的说出这句话来。 思远愣愣的看着魅仙逃离的地方,过了一会儿,才转身对身边的思琦说,“二哥,现在有空吗?找你商量点事儿!” …… “雪迹,事情完成的怎么样了?”思远坐在桌边,轻抿了一口清茶道。 “皇子请放心,一切都在按原计划进行!”思远点了点头,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严肃。 站在一边的花想有些担心的看着思远一脸沉重的样子,“皇子,您的身体……” “没事的……”思远笑着拍了拍自己肚子,“昨晚上那么闹腾都没见他有什么反应,哈哈……真是听话阿!” 花想和雪迹有些无语的对望了一眼,“皇子,还是找林御医来给您看看吧!” 思远一脸轻松的站起来,“看什么啊,本王脸色这么红润,像是有病的样子吗?再说了,林御医才刚获父皇批准回家探亲,你们就要把他重新找回来,这也太不人道了吧?” 花想雪迹连忙点头应是,看皇子脸色的确是再健康不过的样子了,要不是还紧记着林御医临走前给皇子开得那厚厚一沓的安胎药方,他们都要怀疑皇子到底真的是怀孕了吗? 因为毕竟没见过有像四皇子这样,整天骑马奔波乱折腾的,以怀有三个月身孕的孕妇阿? 重新打开书房密室的门,这次手里可带了个鸡蛋大小的夜明珠,不用再跟上次一样的摸瞎了! 这个世界里的夜明珠简直就和二十一世纪随处可见的灯泡一样廉价,主要是东夷脚下一个附属国家专门盛产矿石这种东西,经过加工就会变成昼弱夜强,几乎抵了蜡烛灯台这一类照明物质的夜明珠! 所以经常被别国侵占想据为己有,不过十几年前父皇平定天下,就将那个国家纳为羽翼之下,没有强求吞并。 国王为了感激父皇,就和他结了礼仪之邦,因此每年都会自愿上贡好几车皮,所以现在就连东夷的平民百姓都用得上这种传说中价值连城的夜明珠了! 不过,最常见最廉价的也就是那些只能发出莹白色光的夜明珠,当然也分质地好和瑕疵的! 像他安王府里的,虽然只有鸡蛋大小,却能发出周围几里都能看清一切事物的光泽,那就是一般平民都难以得到的! 而像皇宫里那些彩色的只有拳头大小的,就只能为皇族所用了! “一、二、三……十五,好,这里!”思远迈着步子查着数,在第十五块砖头的地方停了下来,果然那里停留着一个圆圆的凸起石块。 还好上次的摸瞎,记下了通往这个按钮的步数,倒是省了不少的时间。 好了,做好准备,踩住…… “轰隆隆……”没一会儿,墙内就传来了熟悉的锁链声音,思远想下次一定把奉儒和花想花想带进来,他们一定没尝过这种新式升降梯的滋味吧? 不过,说起奉儒,这段时间到是神神秘秘的,总是早出晚归才回来,不知道在那忙些什么的? 一落地,思远就直冲柜前摆着的一类武器。 阿,这是个血红色的四节鞭,和那个女人的并不一样,而且,上面还不带骇人的刀刃! 思远拿起来看着,突然脑中出现了很多奇怪的幻影……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天龙配与天释,则目牛无全,故动则有成,犹鬼神幽赞,而命世奇杰,时时间出焉。 四玄天绝第一式…… 当思远吐纳归真,收功后,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的一切竟然看的要比平时不知清晰多少倍?这好像是自从玩电脑打游戏变成近视眼后就不曾发生的事情了? 并且,全身就像重塑了一般,无比轻松,呼吸舒缓,全身都像是充满了力量一般?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感觉额头的地方不太对劲,伸手一摸,熟悉的凸起告诉他,那里又出现了一条龙型印记! 郁闷?到底怎么回事? 思远满脸问号的看了眼四周,喝!脚下踩的地板全像是被雷劈过一般,竟然崩出一条条裂缝来?! 无意中,看到那柜台上原本摆放的兵器,柜子早已四分五裂,而上面摆放的兵器,竟然……全都不见了? 跑哪去了?思远弯腰将那些破碎的木头扔到一边去,也没看到一把兵器的影子? 怪了?难道有人进来趁自己迷糊地时候把东西偷走了? 可是,那把叫什么‘七尺龙纹刀’那么沉的,一个人能抬得动吗? 思远无语的抓着后脑勺,百思不得其解! 对了,今天的目的是来拿药来了! 那边屋子里的药,不过随便拿一瓶就价值连城的,就不知道那阁子里,另外的瓶瓶罐罐又是一番怎样的情景了? 于是,转身跑进屋内,将柜子里摆放的瓶子全部用带来的布袋一把装起来,然后迅速离开了这间莫名其妙的已经变成了破烂不堪的密室。 “父皇,儿臣要跟您请假!”思远一进皇宫,就先冲圣宣帝批阅奏折的殿内单膝跪下请示道。 “请假?远儿阿,你说说你这半个月来,有哪一天给朕乖乖上早朝来了,嗯?”圣宣帝眼也不抬的继续批着奏折,几乎一半的折子上都在参这四皇儿不务正业的本,真是让他老人家愁白了一半的头发啊! 思远抬头看了一眼暂时还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父皇,有些心虚的傻笑一通,“儿臣知罪了!” 上朝,简直比上学还要痛苦,不但一上午都没得位子坐,还得听一屋子的老狐狸勾心斗角的参这个又参那个的,他烦啊! 圣宣帝抬眼看了还跪在自己皇案前一脸无辜的小儿子,那和淑贵妃相似的容貌让他顿时软了心肠。 轻叹了口气,圣宣帝冲下面挥了挥手,“起来吧,洪坚,赐坐。” “是。”一直弯腰垂首在圣宣帝身边服侍得洪总管,连忙示意小太监快点给四皇子上椅子,却被思远挥手制止了,“父皇,儿臣就是找您说点事顺便请个假,不用坐了!” 圣宣帝看思远难得一脸认真地样子,这才下令让殿内所有闲杂人等都退出,只留他们父子两人商议事情。 …… “远儿……这么说来,你有万全的把握?”圣宣帝一脸怀疑的看着思远。 爬在金闪闪的桌案上托着腮的某人一阵鸡啄米的点头,“也不算是完全的把握,只是想赌一把!凤枭宫那么神秘,但也不可能会有不透风的墙!所以,那个雪欲虽然被劫走了,但是儿臣早就在他身上下了一种无色无味可以千里追踪的药物‘风染’,所以基本上那边探子已经明确查出雪欲所在之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大本营了!” 圣宣帝思虑了一下,“这事情不可能会这么简单的!” “所以儿臣还有二套方案,就是和二哥合作……” 两人谈了一会后,圣宣帝才终于恩准了思远的请求,但又不免忧虑,“你的身子能撑的住吗?” 都忘了,他还怀着孩子,这小子还真比一般的孕妇要生龙活虎的多! 思远当然表示自己绝对没有问题,然后就将他府内书房里的密室一字不差的告诉了圣宣帝。 “那你额头上的这枚龙形印记,就是在你脑子里出现奇怪的幻影时又一次出现的了?” 思远点头,“可儿臣记得它明明变成了一枚令牌被我藏起来了阿!” 圣宣帝听后似乎很是满意的拍了拍思远的肩膀,“天意,这是天意啊!远儿,除了佛音山里的龙脉,天龙令也属于我东夷震国之宝,如今却为你所用,降服天龙者得天下!东夷几十年来都没有人能够参透这令牌其中的奥妙,只能道听途说,如今却为你所用!远儿,看来这皇位之选你是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思远却是一脸受惊的样子,“让我做皇帝?” 圣宣帝点了点头,转身进入书房找到一个金色的木匣盒子拿出来递给了思远,“这里边装的是关于神器天龙令一切的典籍,你回去好好看看它,曾经的那些谜团,就会一一化解的!” 第三十六回 思远抱着盒子有些愣愣的点了点头,准备告退离开,圣宣帝却突然出声喊住他,“今年状元之位空缺,所以各位官员都一致决定要在八月十五那天再举行一次殿试,重新筛选人才,今天正好是七月十五,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要完完整整的回来见朕,能做到吗?” 科举还能再重考? 哇!这个世界的制度还真够匪夷所思的了! 思远点了点头,“父皇,相信我!儿臣一定能凯旋归来的!”思远握了握拳头自信满满,像个即将踏入战场的士兵。 圣宣帝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目送着小儿子缓步离开…… 这边思远刚走,那边就有人不顾侍卫阻拦的闯了进来,竟是一直在后宫与世无争默默无闻的百里倾伦…… “皇子,您……和林公子闹矛盾了吗?”城门前,花想雪迹骑着马走在思远的左右侧,都有些诧异的看着主子从王府出门一直到现在都满脸阴沉沉的样子,活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万一般! 一路上,本来就怕四皇子怕的要死的小老百姓更是躲了个不见踪影,几百里的路途城镇活像是个死城?! “闹什么矛盾?他是谁阿?本王不认识!驾!”思远面无表情的留下这句话后,就勒紧了缰绳,轻呵一声,率先骑着千鹤飞出了城门。 “皇子,您等等阿!”花想雪迹连忙不敢再乱想,立刻策马追赶而去! 昨天晚上,一直憋了很久,直到思远和林奉儒一起洗浴完上床准备就寝时,某人才终于结结巴巴的开了口,“奉儒……那个什么,我明天要走了!” “嗯?”林奉儒听到思远迟疑的声音疑惑的转过身来,愣愣的看了思远半天才缓缓地显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走?你去哪?这里不是你的家吗?累糊涂了吧?快睡觉快睡觉……” 思远一下子被林奉儒那个漂亮的笑容给震的心肝蹦蹦跳,直到半天才稍微缓和下来,于是一把将对方搂着自己腰的手臂给推下来,一个挺身坐了起来,“凤枭宫和我有杀母之仇,筹划了这么多天,终于机会来了,我必须亲自去了结了它!” 林奉儒听闻轻皱了下眉头,又看思远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思远……你不是再开玩笑吧,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要报仇的?” “那都是……在秘密进行的,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所以……连我也隐瞒吗?”林奉儒也坐了起来,漆黑的眼睛默默的看着有些心虚得思远,一直过了很久才问道,“花想花想知道吗?” 思远有些不安的点了下头,看着眼前的林奉儒一下子惨白了脸色,思远有些慌不择语,“那个……花想花想他们懂得事情比较多,毕竟是从皇宫大内侍卫里挑选出来的,肯定经过很多训练的……所以,找他们最方便,而选择对你隐瞒,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 “所以,一直到现在,你就要离开了,才记得通知我一声?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么的没用!”林奉儒几乎一字一句的说着,也是阿,自从遇到了思远,还不是吃人家的主人家的,在这个安王府里,他不过是个外人而已! “没有!林奉儒,你别误会,我——” “不用解释了,反正你也已经做好决定了,只不过是顺便通知我一声而已!我只问你两句话,你这个笨蛋脑瓜,想出万全之策了吗?在你决定要亲自去凤枭宫前,有想过我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吗?” “我……”万全之策当然想出来了,只是实用不实用就不知道了?去凤枭宫前,他当然有想过奉儒和孩子了阿,派了专门从父皇那借来的精英保护林奉儒,而孩子……真不想说那几个字,他带了好多林御医开的安胎药! 但是在看到林奉儒的美丽的眼睛里从来没有过的冷漠和疏离,他张了半天嘴,却是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我知道了……”林奉儒面无表情的穿好衣服下了床,“你爱去哪随你便,反正这安王府是你的又不是我的……” “哎,林奉儒,你去哪?”思远一看林奉儒只披了件单衣就打开门走了出去,连忙也跑下床想去追,可是突然感觉肚子里一阵剧痛,害得自己条件反射的抱着肚子弯下腰来,只剩下大口大口的喘气了…… 是不是,孩子出了什么事? 思远已经疼得一身冷汗,勉强支起身来找林御医放在枕头下的早已准备好的安胎药丸。 怎么突然间就疼起来了?不是之前还好好的吗?几乎颤抖着手取出枕头下的蓝色药瓶,打开到处几颗药丸干干的就吞了下去,差点没把自己给咽死! 直到躺回床上,侧着身子安抚了一会儿肚子,才慢慢好转起来! 真倒霉,林奉儒在的时候,一点事也没有,怎么他刚一走就疼到这份上?臭小子,不公平,你喜欢那个爸爸,见他走了,你就不满意来折腾我吗??? 我真是,招谁惹谁了阿?那个死林奉儒,干嘛没事发那么大的火啊? 不对,他没有发火不过是冷着脸对自己而已! 隐瞒他,只是不想让他担心阿,这样也错了??? 真是,你以为你会冷脸我就不会阿?哼!还说我是笨蛋脑子,可恶,瞧不起人!!! 等我搞定凤枭宫回来后,再找你这个该死的奉儒算账!!! “啾——”雪迹突然停下,对着蔚蓝的天空吹了一声口哨,没过一会儿,一只巴掌大的七彩羽毛小鸟扑闪着绚丽的翅膀,绕着花想转了一圈后停在了他左边的肩膀上。 小巧的脑袋,深红的尖喙,偶尔会伸进自己的翅膀里顺着七彩的羽毛,非常可爱! “皇子,它叫凤御鸟,风染里有种草药是这种鸟类的食物,所以,我们可以靠它来找出被撒上风染的雪欲下落。”雪迹微笑着跟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小鸟的思远解释道。 “这么小的一只,能跟雷达一样千里追踪?不可能吧?” “信不信?皇子等一下就知道了!”雪迹轻声道。 只见雪迹从衣内掏出了一样东西,白色的面粉一样的面儿,轻轻地抹在了小鸟的尖彖上,然后一挥手将其放飞与蓝天。 “好了,我们只要追上它就可以了!”雪迹拉起缰绳走在最前面,中间是依然不怎么相信的思远,后面则跟随着换成利落男装打扮的花想。 就这么走走停停,大概过了四天,三人才到达南方地界。 “落、云、城。”思远抬头望着城门上庄严的牌匾,轻声念道。 “皇子,这里是落云知府秦暮奉儒的管辖范围,需要去打个招呼吗?”花想出声询问道。 思远轻摇头,“先不要打草惊蛇的好!咱们还是先去找个客栈休息一下吧!” 于是三人骑马进入城内,正赶上热闹得庙会,路两旁的小商小贩吆喝声不绝于耳,人群密布。 市集繁荣可比皇城,各色的小贩摆放的货物规矩有致,一路上也没见到什么打架斗殴的,常有一组穿着衙门服饰的侍卫巡视着街头,维持秩序。 看来这个落云知府管理的还真不错! “三位客官,里边请!请问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呢?”典型的古代店小二装扮,纯朴的脸庞,殷勤的笑容,肩膀上还挂着一条有点发黄的毛巾。 花想微笑着从衣内掏出一锭银子交给店小二说,“要三间最上等最清静的,并且要紧挨着的房间,我们个公子如果有什么事了也好照应!” “是是,小公子说的对!”店小二连忙奉迎笑容满面地称是,先将银子迅速装进了内衣袋后说,“那请爷往这边走哎!后院二楼的东厢最为清静!” 好不容易打发走店小二,思远连忙冲向桌边的镜子前,愣愣的看着自己。 “嘿!花想,神了!连我自己都要不认识自己了!这传说中的人皮面具就是牛啊!” “还是皇子密室里存放的药好,如果是市面上卖的那种一般的药绝对没有这个捏出来的逼真!”花想将水打好,摆了几下毛巾递给思远,“皇子,赶了一路了,擦把脸吧!” “哎,好嘞!”思远接过毛巾,带着好奇的心理擦着不属于自己的脸皮,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嗬!还防水?”一脸兴奋地伸出手指戳阿戳! 雪迹走到窗前,窗外竟是风景秀雅的小桥流水,碧绿的湖水上,几条船只穿过桥洞,游在绿幽幽地湖面上,自在又安然。 “啾——”雪迹将手指放在唇上,吹了一声口哨。 没过一会儿,那只熟悉的七彩小鸟扑腾着翅膀飞进了屋内。 雪迹顺势从袋内掏出一个指头粗的圆形小筒,打开盖子,里面是满满的米粒。撒在桌子上,凤御立刻扑闪着翅膀飞到桌子上去啄米粒,尖尖的小嘴将桌子叨的“噔噔’直响。 思远立刻又将注意力放在了专心啄食的凤御鸟身上。 第三十七回 “哎,它腿上好像绑有东西。”思远兴奋得大叫道。 好像飞鸽传书哎! 花想走过来,将凤御细细的左腿上绑着的一枚竹签拆了下来,里面竟装着一张被折了很多折子的白纸,上面画着一幅让人看不懂得图画。 “是咱们的人!”花想笑着将纸条递给思远看,“意思是说任务完成的很顺利,就等咱们接头了!”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屋内三个人的目光全都一致性的转向紧闭地房门处。 “三位客官,你们点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是要下楼用呢?还是要小的给三位端上来?”原来是一直殷勤招呼他们的店小二。 “下楼去吧,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往往消息来源最多的就是这吃饭聊天的地方,说不定还有关于凤枭宫的事情呢!”思远一边逗着凤御鸟,一边说。 花想雪迹当然不会反驳了,于是三人回各自房间换了身衣服就下了楼。 思远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装潇洒的扇着风,后面花想雪迹尾随其后。 路途中,偶尔注意到他们的人都会猜疑这明显主仆三人,虽然长相普通,却可以从身上穿的高等衣料来看,身份绝对不会是平民百姓那一类的! 走到楼梯拐角时,思远光顾着睁大眼睛看热闹,倒真没注意前面,结果在花想的惊呼下一头撞上一个人的前胸。 不过,却在即将撞上的那一刻被来人突然伸出的手臂给挡住了,“这位公子,小心前面!” 思远站稳脚跟后,才抬头望向来人,喝!长的真不赖!浓眉大眼的,说话时嘴角总是向上微微翘起。 “哦,抱歉,没看到!”思远礼貌的一拱手,准备转身走人,对方却又一伸手将思远给拦住了。 雪迹花想连忙冲上前来,却被思远制止了,疑惑地抬眼望着对方,“还有事吗?” “抱歉,打扰了公子的时间。在下,只是想问,小公子脸上的人皮面具是在那里买的?做工这么天衣无缝,要不是在下我曾经也是做面具的,还真看不出来!”对方礼貌的微笑着跟思远拱手道,一双桃花眼笑盈盈的盯得思远浑身不自在。 “我们公子的面具是贵人相送的,那人行踪神秘,不方便透漏他的身份,请见谅!”花想挺身而出接话道,巧妙地拒绝了来人的问话。 “这样啊!那在下就不便多问了,请!”好在来人并没有多为难思远三人,背着手优雅的做了一个请,等待主仆三人下了楼梯后,才自行想着什么心事的上了楼。 “哇!这什么面具阿?这么快就被认出来了!”思远郁闷的揪了揪脸皮嘟囔道。 “公子不是听到对方说曾经也是做过面具才认出来的吗?咱们一路上经过那么多人,也就这一位看出来了!”花想轻声对思远说道。 “三位客观,这边坐!”另一位陌生的店小二也同样笑容满面地请思远三人来到二楼一个靠北处比较清静的雅间,取下自己搭在肩上的毛巾将桌子和几把椅子全都擦了一遍,才招呼三人入座。 恩!看来服务还挺周到的说! “喂,听说了没?半个月前凤枭宫的杀手又血洗了一个门派!” 三人才刚刚做好等待店家上菜,旁边一桌已经吃到半茬,打扮江湖的几个人就开始聊起了关于凤枭宫的事。 思远很是得意地用指头敲了敲桌子,看吧!我就说在这吃,一定能听到些不错的消息! 因为武侠小说上都是这么写的嘛! “现在凤枭宫可谓是各大门派都相继要诛杀的眼中钉肉中刺阿!”另一个人用黑得像是几天都没洗过的手,一边捏着花生米吃,一边缩着脖子接话道! “喂,小声点!不想活了!”另一个人一拳头捶在吃花生米人的脑袋上,瞪着一双倒三角眼来回瞅了一圈,见没有人看他们这里才放下心来。 没过一会儿,店小二就将思远三人点的饭菜陆续上了桌。 六道菜外加一碗龙鱼汤,味道鲜美。 虽不是特别丰富,但也不会寒酸,素菜为多,因为三人都对肉类不怎么感兴趣。 一边状似吃着,一边继续竖着耳朵听…… “现在各大门派已经相聚‘武林阁’,商讨如何铲除凤枭宫,喂!咱们要不要也一起加入呢?” 这个凤枭宫无论是在江湖还是朝廷都不怎么招待见!各大门派相约要铲除对方,这个消息也听探子汇报过。 不过内部眼线也汇报说,凤枭宫暂时没有任何动静,看来对外界的威胁人家根本不放在眼里阿! “喂,还听说了吗?凤枭宫前不久也放话了,将要血洗武林阿!” “什么?他们不是只管买卖杀人,不管外界吗?” “他说不管外界就真不管了?整个武林都要联合起来要铲除他们阿,自己的老窝都要被人端了,他再不出来也太熊了吧?” “嗯……说得也是!” “这条消息是谁放的?”思远问着对面的两位小奴婢。 花想弱弱的举起了手,一边啃着馒头一边用着一双清澈的眼睛,很是无辜的望着思远,“皇子,是奴婢我!” 饭刚吃到中央时,从从楼下上来一位长相普通的青年,身材瘦弱,脸色蜡黄的像个病痨鬼。左手提着一个布包,缓缓地上了二楼。 思远无意的看了对方一眼,就觉的那布包乖乖的,也没多想就转回了头。 二楼分东南正对着的两排雅间,中间是普通的饭桌,也有不少的人在玩笑吃喝。 突听一人大喊了一声,“谁是铁剑门张建英?” 思远和雪迹花想一起好奇的扭头看过去,竟是那位刚上楼来的黄脸青年。 这时,坐在中间桌子靠思远这边一些的一桌人,其中一位青年似乎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于是答应了一声并站起来看向对方。 黄脸的青年似乎笑了一下,但是那个笑容却像是无情勾魂者一样冷漠而残忍! “你的未婚妻!”青年快速的说了一句,然后一挥手,手里的包袱就‘嗖’得一下子飞到了站起来的青年身上,竟把还没反应过来的对方砸的猛往后退了一步,并且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你——” “有人,买了你一家人的命!”黄脸的青年毫不惧怕桌前的其余人都提着剑怒气惊然的对着自己。 “露儿——”叫张建英的青年突然捂着胸口凄惨的叫了一声,几乎要瞪出眼眶的眼珠惊恐的看着因为撞击自己而滚在了一边并且早已打开的布包…… “阿!!!!杀人了!!!!!”原本还在二楼吃饭的客人全都都下碗筷尖叫着往楼梯处跑去! 暗色的地面上,竟是一颗鲜血淋淋的人头! “他才十三岁啊?你怎么可以杀了他????”张建英凄惨的大叫着冲向黄脸的青年,和他一起吃饭的其余人也全都大叫着冲过去…… “哗……”一股还冒着热气的鲜血喷在了思远正在吃饭的桌面上! “唰!”思远很是帅气地抖开扇子,遮住半边脸,刚好挡住了眼前的血腥。 花想从袋内抽出一条布巾,面不改色的将溅在桌上的一滩血仔仔细细的擦干净后,主仆三人坐在一起依然该怎么吃还怎么吃,似乎完全对一帘之隔的外界杀戮没有半点感觉! 没过多久,外面人死的死伤的伤,然后官府才开始派人上楼盘查,那个时候思远和雪迹花想三人早已吃完午膳闪回自己的房间了。 “快拿蜡烛来!”思远一进门,就先将那条还沾着鲜红血迹的布巾摊开平铺在桌面上,这边花想以将烛台点燃,放在了桌边。 “好久没见蜡烛这东西了。”思远一边小声说着,一边将巾布放在烛火上均匀的燎了一下,原本鲜红的血迹慢慢变黑变焦,最后竟然形成了一幅墨色地图。 “这个就是凤枭宫内部地图了。” ‘花想’跪在地上垂头说,“暂时凤枭宫还没有察觉出咱们人的动向,倒是皇子一到‘南方’地界,就已经有人知晓了。还有凤枭宫十年一度的祭天礼即将到来,所以各地的严密工作又加强了一层,平时就连自己人出入都需要信物和口令,因此第二次交接任务最好越快越好!” 思远点了点头,“那么,就明天吧!” 晚上沐浴时,思远脱下累赘的衣袍,钻进了热气缭绕的木桶里,正舒舒服服的泡着藻。 花想则在一边伺候着,低头时看到了自家主子依然和平时一样平坦的小腹,一丝忧虑挂在眉间,“公子,您真的是太瘦了,人家孕妇三个多月就会显肚子了,您都快四个月了还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思远听到后,挑了下眉头,“那是我身材好!” 第三十八回 花想顿时无语,皇子,其实有时候也挺自恋的哈~ “花想,你说雪迹今充当中午的那个黄脸杀手,现在估计已回凤枭宫领命了,你说他能成功隐瞒下去吗?”思远趴在木桶的边缘上,有些担心的问道。 花想则在思远身后轻柔地帮他洗着如墨的黑发,轻声回道,“雪迹是从小和我一起被选当宫内密探进行培训的,几乎什么样的苦都吃过,后来被皇上选中当了侍卫陪在皇子身边保护左右……冒充别人这项任务我想不会很难的,皇子就对我们这么没信心吗?” 思远连忙傻笑着摇头,“不,不,不,别误会,我只是随便问问的,雪迹平时那么活泼爽朗的,这会要充当个沉默寡言的闷骚男潜伏凤枭宫,我怕他会吃不消!” 花想听到思远嘴中总是会冒出一些很是贴切搞笑又从没听到过的词语,忍不住微笑起来,“皇子放心好了,雪迹虽然个性如此,但是当认真做事时又会变成另一种样子的!” 思远点头,花想伸手试了试桶内的水温,“哎呀,水有点降温了,公子先泡着,我去楼下叫小二再烧一壶水来好吗?” 思远轻闭着眼睛,暖活活地泡在热气腾腾的水里,懒洋洋的蹭了蹭下巴,“去吧,去吧……” 花想连忙拿起地上的壶只,打开门并关好后,这才下了楼。 那个被花想换过来的也是假冒黄脸杀手的探子,在中午回过话后,就用花想的身份回了王府,明天重要的交接工作又会遇到什么样的场面呢? 自从几个月前终于查到凤枭宫的真实所在地后,才开始派一些身手好的高手慢慢潜伏凤枭宫打探消息,看来完成的任务都还不错…… 主要是以前看密探电影看多的缘故,偶尔借鉴一下里面的场景也不为过吧? 就这么胡思乱响着,又泡在这么温暖的热水里,没过一会儿,思远就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这时,黑漆漆的走廊里,一个酒鬼手里拿着酒壶东倒西歪的走着,醉醺醺的眼睛看着一边的各个房间,有些找不到东南西北的感觉。 “咯……还在‘醉香阁’吗?小翠阿,你在哪啊?快来陪大爷我再喝,咯,喝一杯吧?”醉汉迷迷糊糊的傻笑着,当走到最深处的一间还亮着明晃晃灯光的屋子时,脸上的笑容变得更猥琐了,“翠儿啊,你在屋里吗?爷可进来了阿!” 于是伸手一推,门就轻易的被打开了…… 屋内湿气依然,还带着一股淡淡清香的味道。 醉汉满是享受的狠狠嗅了一下,然后又往嘴里倒上一口酒,最后眯着眼睛叹道,“香啊~” “喂,你怎么样了?”随手披了件侍袍,思远连头发都来不及擦干的,冲向还躺在地上哎哎痛叫得男子身前。 一股浓烈的酒醒味扑鼻,让思远下意识的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男子似乎听到了思远的呼喊,抬起头迷迷糊糊的看向进在咫尺的美人…… 黑发还湿漉漉的搭在肩上,更显面部的五官精致白皙,魅惑的凤眼如哀怨般的看着他,巴掌大的小脸下是修长优美的脖颈,线形完美的锁骨下是一片平坦的前胸…… 那胸,好平…… 男子瞪着牛样的眼睛看了看一脸莫名的思远,然后又注意到那漂亮的脖颈上一点同为男性的凸起…… 这么个漂漂亮亮的大美人是男的? 有喉结,没胸部…… 于是男子一翻眼,倒回在了地面上,还是让我死了算了!!!! “公子?您没事吧?”花想正好赶过来,就看到地面上莫名其妙出现了个陌生男子?尤其是他的四皇子还完全不知情的披着个侍袍简直比没披还要诱人! 此时正蹲在那男子身前愣愣的抬着头看着自己…… 花想疑惑的想,他离开的这会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女的吧?我一定是看错了!”谁知那原本该昏迷的男子却突然睁开眼睛,一边不可置信的说着,一边伸出手就要摸思远腰围以下的某个地方…… 于是…… “阿!!!!!!烫死我了!!!!” 花想的一壶刚烧开的水,完全不留情面地浇到了那男子伸长的手臂上,只见那男子抱着开始冒烟的手臂一阵痛叫打滚后,就再没了动静…… “喂,你怎么样了?”随手披了件侍袍,思远连头发都来不及擦干的,冲向还躺在地上哎哎痛叫得男子身前。 一股浓烈的酒醒味扑鼻,让思远下意识的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男子似乎听到了思远的呼喊,抬起头迷迷糊糊的看向进在咫尺的美人…… 黑发还湿漉漉的搭在肩上,更显面部的五官精致白皙,魅惑的凤眼如哀怨般的看着他,巴掌大的小脸下是修长优美的脖颈,线形完美的锁骨下是一片平坦的前胸…… 那胸,好平…… 男子瞪着牛样的眼睛看了看一脸莫名的思远,然后又注意到那漂亮的脖颈上一点同为男性的凸起…… 这么个漂漂亮亮的大美人是男的? 有喉结,没胸部…… 于是男子一翻眼,倒回在了地面上,还是让我死了算了!!!! “公子?您没事吧?”花想正好赶过来,就看到地面上莫名其妙出现了个陌生男子?尤其是他的四皇子还完全不知情的披着个侍袍简直比没披还要诱人! 此时正蹲在那男子身前愣愣的抬着头看着自己…… 花想疑惑的想,他离开的这会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女的吧?我一定是看错了!”谁知那原本该昏迷的男子却突然睁开眼睛,一边不可置信的说着,一边伸出手就要摸思远腰围以下的某个地方…… 于是…… “阿!!!!!!烫死我了!!!!” 花想的一壶刚烧开的水,完全不留情面地浇到了那男子伸长的手臂上,只见那男子抱着开始冒烟的手臂一阵痛叫打滚后,就再没了动静…… “嘭嘭嘭——” “快开门快开门!!!!”陈捕头土匪般的敲着房门,可是半天了,都不见人来开,于是更觉得这屋里的人可疑,“快点开门,再不开门,老子可要撞门了阿!!!” 可似乎威胁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因为房门依然紧紧地被关闭着。 “呵!这里边住的谁阿?这么大派头???”已经有些不耐得其他小卒疑惑的问道。 “头儿?真的要撞吗?万一这里边住的真和那小二说的什么达官贵人的,咱们……” “管它那么多!救老爷要紧,有什么事我顶着!”陈捕头拍着胸脯义正言辞的说道。我顶不了,自然还有老爷嘛!反正是为救老爷才不得不这样做的!!! “好!那谁去撞!” “三儿,你去!”陈捕头转身点了个队伍里站在最后也挡不住他魁梧身材的小卒说道。 “我?为什么又是我?”三儿伸出粗短的指头指着自己,明显很是不满意。 陈捕头挥手就给三儿带着捕头帽子的后脑勺一巴掌,“让你去就去,那么多废话!” “就是,就是……”众小卒幸灾乐祸的一起将三儿的庞大身躯给踹到了门边,“头儿让你撞,动作就快点,平时就你吃的最多,还不赶紧!” “这撞门关我平时吃饭什么事啊?”三儿一脸不爽的硬被推到门前,这帮人可真够奸诈的了,害怕万一不小心撞到贵人就让他来担这个倒霉鬼! 哼,就会欺负老实人! 三儿没法子得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慢条斯理的目测了一下门缝要用几分力能撞开,最后终再众人不耐烦地拳打脚踢中,“呸呸,啊!!!!” 往手心里吐了两口唾沫,又紧了紧裤腰带,才大喊一声往房门的位置牛一般地冲了过去!!!! “这大晚上的吵什么吵阿?”谁知,就在三儿往门房冲得时候,那原本紧闭的门突然被从里边打开了,他们要找的秦老爷正一脸被从美梦中吵醒的不爽脸色,眯着眼睛问着呆站在门外,正一致向将目光呆滞的望向他的众小卒。 “啊呀呀呀!!!!”三儿明显已控制不住脚力,当看到自家老爷的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他就知道自己后半生的幸福……估计是完了!!!! 于是,就这么一脸悲愤地样子,疯牛般的冲劲,狠狠地撞了过去…… “阿!!!!”不算平静的夜晚,再次传出了一声如杀猪般的惨叫声。 “唔——老爷我这条胳膊估计今天得废这儿了……小公子,谢谢你阿!”秦暮秋咬牙忍耐的看着自己那条包的几乎和粽子没什么两样的手臂。 一位身材弱小纤细的少年正埋头帮自己包扎着,即使他手劲并不像外表一样柔弱,甚至比个成年人都要重,好像恨不得要把自己那条经过几次蹂躏的手臂要给勒断一般,他秦老爷也得咬牙忍着。 谁让他今天晚上因为喝高了,差点把他家小主子给当青楼女子给……呃…… 人家还反过来不记前嫌的帮自己包扎被烫伤的手臂,并且还用上最好的药,虽然有点想不起来自己的那条又在刚才惨遭三儿撞击的手在先前到底是怎么烫伤的了?第三十九回 不过还好伤的是左臂,回去的时候还能照常批改公文。 “嗯,敢问小公子,你们主仆二人是来洛云城找人的吗?这里我最熟,要是以后遇到什么困难了,可以来洛云衙门找我啊!”秦暮秋客气的说道。 “好的,我会帮您转告我们家公子的。”花想礼貌的回笑道,帮秦暮秋包扎完毕后,才收拾好桌上的瓶瓶罐罐进了内室。 秦暮秋则坐在原位尴尬的等待着,心里则暗骂自己真是一喝酒什么丑相都露出来了!他是有点好色,不过也只会上青楼那里找姑娘而已,平时觉不会动小老百姓家姑娘们歪念的! 更何况这千里迢迢来洛云城寻亲的主仆二人,还都是男的!他真是……虽然东夷不忌男男相恋,但他本人还是只对有胸有屁股的美女有感觉阿! 唉唉,这回真是丢脸丢大了! 不过,好在酒现在醒了,也已经及时赔礼道歉了,那美若天仙的小主子也没有怪他的意思,不过心里总有种感觉,还想临走前再见他一面…… 一会儿,花想从室内出来,看到还坐在原位不知道再想什么的秦暮秋,呆了一下,“咦?你怎么还没走啊?” “阿,恩……不知你家小主子……” “哦,我们家公子已经睡下了,您请回吧!”花想礼貌的说道,虽然脸上还带着柔柔的笑容,但是口中的逐客令冷硬的让秦暮秋一阵尴尬。 “哦……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如果你们有什么事,一定要来找我啊!”有些失望的站起来,再花想的再三点头后,终于出了房门。 “啪!”不过前脚刚踏出,后门就被狠地关上了。 看来,还是不招待见了阿! 唉唉……他真的不是故意要认错人的!!!平时在花簇紧拥的美人堆里最吃开的他,这是第一回招不待见了! 虽然,那比女人还要美上三分的小主人,是个男的!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清秀脱俗,美阿美啊!”夜色的走廊,秦暮秋一边望着西边的明月,一边由衷地感叹着下了楼。 “真没想到,洛云知府竟然是个这么好色的家伙!”花想一边叠着衣物,一边皱眉骂道。 竟敢趁他不在的时候,偷看皇子沐浴,还当着自己的面对皇子动手动脚的,用一壶开水浇他算是轻的了!!! 披着衣服坐在床边看书的思远只是挑了下眉头,眼睛死死的盯着手中的黄皮书籍看着,像是在思考什么奇怪的事情。 “花想……你听说过四玄天绝吗?”思远突然出声询问道。 “四玄天绝……”花想疑惑的重复着看向思远,对方却将手里的书摊开朝向他,并且还有关于这四个字的一些详解。 “就在刚才,那个秦暮秋突然冲进我沐浴的地方时,我被吓了一跳,当时完全出于本能的对他挥了一掌,不过还好他身上带的护心镜救了他一条命,要不然……” 思远的话还没完,就被花想突然拉起自己手把脉的动作,给吓了一跳。 不过看着花想一开始皱眉沉思,后脸色变得越来越喜悦,思远一阵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皇子,您吃了能增强无限内力的天释吗?” “天,天释?” “对,是天释,我也是听以前宫内的师傅提起过。江湖三大圣药之一。由南极天门圣尊座下三弟子,浮药仙原界研制出来的,吃上一颗可以增加无限内力,甚至能将一切外之力吸为所用!全天下只有两枚……一枚被存放在南极天门宝灵塔内,一枚则有浮药仙自己留着。不过……几十年前就已没再听到有关浮药仙的下落了……” “那怎么会被我吃掉?我记得我没吃过这种奇怪的东西啊……”思远一脸不相信,什么南极天门,听起来就好传奇阿! 花想看了看思远放在床上的书籍,天、龙、绝。 “我听到的还有一种说法,或许对皇子现在以男子之身孕育生子有关……” “头儿,老爷罚我扫三年的茅厕,您就行行好,帮我跟他老人家求求情吧!”五大三粗的三儿跪成一团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陈捕头的大腿哭。 “去去去去,一个大男人的,怎么跟个娘们哭哭啼啼的,你丢不丢人阿你?老爷罚你扫三年茅厕你就扫呗,哪来那么多废话!一边待着去!”陈捕头一脸不耐烦地将三儿给一脚踢到了一边。 “哎,头儿,你说咱们老爷哪认识的皇城朋友阿?人家都是多么纤细优雅的美少年啊,怎么看都不像是跟咱们老爷一伙的!” “就是,从没听说过老爷有这样两位少年朋友阿?虽然只见到了其中一位……该不会是,老爷厌恶了女人改去喜欢男人了吧?” “哎,就是,瞧那少年小细胳膊小细腿的,跟咱落云城里一家相公馆里的小官还真像!” “一个一个,都在那瞎猜个什么?”陈捕头铁一般的拳头‘砰砰砰’地砸在众小卒的脑袋上,顿时一片哀号声声。 “砰!”最大的一个拳头却砸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哎哟!”陈捕头一边捂着肿了包的脑袋瓷牙咧嘴,一边火冒三丈的窜起来大声嚷嚷着,“谁阿,谁阿?敢拿拳头偷袭老子???” “是你老爷我!”秦暮秋背着手一脸不爽的出现在陈捕头面前,对方原本嚣张的跟大爷似的,一见自己面前站的是谁后,立刻缩起脖子再也不敢吭半声。 “让你们在品香楼里等我,你们一群都在那瞎嚷嚷个什么?阿?不知道会扰民吗?” “是是……老爷知错了……”众小卒连忙一脸沮丧的低头念经。 “什么老爷知错了?!” “是,老爷,我知错了……” “嗯,知错了,那就呆会回衙门前,给我集体绕着落云城跑三十圈!”秦老爷很赏罚分明的,尤其是这帮小子们在刚才差点惊扰了屋内的小美人! “阿?” 老爷为什么又要跑步阿???” “等你们狐假虎威扰民用阿!”秦暮秋皮笑肉不笑得说。 刚才下楼时就遇店小二专跑来跟自己投诉,陈捕头带着小兵小卒以找自己唯由,大肆骚扰他们饭楼里的其他客人,还砸碎了不少的碗筷。 这帮死土匪们,早知道当初来落云城上任时,真不该一时心软收了他们做自己的衙差! “老爷……不要阿……”众人再次哀嚎的声音几乎可划破‘品香楼’的屋顶了! 第二天一大早,思远和花想穿戴整齐就出了门。 “花想,你昨晚上说我会……嗯……那个生孩子,是因为天龙令的缘故……那个化身成天龙令的南海神龙还是雌雄同体,恩……这个是假的吧?”思远抖开折扇,遮住一边的脸,一边扭头小声地问身边的花想道。 雌雄同体的龙?他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花想几乎是第N次的点头,“皇子,是真的!您不是也说了,曾经看到过飞龙的幻像里,在密室,您曾把它给吸进了自己的身体里……它甘愿为您所用,自然就化成您身体里的一部分了!” 花想的视线落在思远额头已经被变妆的药物遮住的地方,“您的额上显出龙型图腾,很可能就是身体最为虚弱和最为强大的时候才会出现的!” 思远听后,陷入沉思的伸手摸了摸额头平坦的地方,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咦?”突然瞪大眼睛的停下脚步。 “怎么了?是肚子痛了吗?”花想有些担忧的望着思远脸上显出的奇怪表情,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见鬼了一般!并且还死死的盯着自己腹部的地方,搞不清楚他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花想……他动了阿!刚才我摸肚子的时候,那个地方……就突然鼓起了一块!!!”思远夸张的对花想大叫道,感觉好奇怪!是那个孩子吗? “真的吗?真的吗?”花想也开心的叫起来,然后兴奋地弯下腰爬在思远的肚子上,似乎也想感受一次小宝宝的动态。 果然,没一会思远肚皮靠左的地方,轻微的鼓动了一下,就像是一只小小的手或者小脚丫伸懒腰似的推动了一下! “真的在动阿,真的在动啊,哈哈,好可爱!!!” “拜托花想!”思远喊着花想的名字,又拽了拽她的衣袖,“好多人在看阿!” 花想听到后,连忙站起身看了眼四周,这才发现,她们不过停留的这一会儿,就已经有不少行人正用着奇怪的目光盯着他们…… 一不小心太兴奋了,竟然忘了还在大街上走着呢! 于是,两人连忙用最快的速度闪出了这片地界。 “老板,我们上次订的那批货,准备得怎么样了?” 第四十回 思远和花想刚在小摊贩前吃完两碗拉面后,正各自满足的拍着自己鼓鼓的肚皮,旁边的菜贩子跟前就站了四名打扮普通的人。 “好了好了,你们昨天早上点的货物,我们昨晚上就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正存在后面的仓库里,各位公子,要进去取吗?”管理菜贩的老板连忙笑容满面地对面前的几个青年说道。 “那好,我们现在就进去吧!”四个人中像是领头的人回道,然后指了指旁边一个穿着蓝色粗布衣服的仆人说,“你先在外面看着,不要让其他人随便进入。” “是。”蓝衣仆人对领头人一拱手,就转身挡住了菜贩的入口处。 其余的三人,又四顾看了一眼别处,就随着菜贩老板进入了院内后仓库。 花想看了思远一眼,对其点点头,然后又沾了点碗里的清水,再桌子上写了几个字给思远看。 进去的那三个,是我们的人,只是现在有人在监视我们怎么办? 思远看到后,不动声色地抖开扇子,一边扇着风,一边沉思着。 这时,从路东边,走来一队衙差,一边状似巡逻街边,一边不忘土匪般的骚扰骚扰民生,正是昨晚上为找秦暮秋而大闹‘品香楼’的那几个人。 思远弯腰从地上捡了块石头递给花想,然后用眼神示意。花想冰雪般聪明,立刻会意,然后不动声色的等那帮衙差走过他们这边后,突然闪电般的出手,将那块石头‘嗖’的一下子,丢在了陈捕头的脑袋上! “哎呀!”被石头砸中的陈捕头,立刻抱着脑袋痛叫一声,其余衙差也被吓了一跳,见是他们的头儿竟被一块石头砸了,立刻凶神恶煞的瞪着众人,“谁?谁敢拿石头砸我们的头儿!” 平常的小老百姓当然没有人能看到是花想闪电般出的手了,于是都一脸茫然的看着那帮衙差跳脚般的大闹! 这时,一直坐着看热闹的思远‘腾’的一下子从坐位上站起来,对气的脸发黑的陈捕头说,“我看到了我看到了,石头是从那边丢过来的!你看,你看,那人还在那,他就是故意藏在那里准备偷袭你们的!!!!” 思远一边英勇的报告道,一边伸手指出东南方向的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众人立刻将视线转向那个地方,可是什么人也没有啊? “看到了没有?就是他!!!”思远又义正言辞的补充一句,“快,他要跑了,还不快去抓他给你们头儿报仇!!!” “好家伙!敢爬那么高的地方偷袭老子我!!!”陈捕头一边捂着被砸痛的脑袋,一边帅众人追过来,果然那高大的树杈上‘嗖’的一下子飞出一个蒙面黑衣人来,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跳上旁边的高墙逃跑了! “他奶奶的,原来那还真藏着个人!!!他妈的!还敢跑!给我追!!!!”陈捕头气的大叫道,然后率领众衙差迅速鸡飞狗跳得狂追而去! 思远‘刷’的一声抖开扇子冷笑道,“做贼心虚!” 这时,见屋内的店主端了个面盆出来,思远连忙走过去对其说了几句话,就示意花想一起过来,进了店家的院内。 然后转了几圈,找到后门,走了出去。 “哎?”跟在思远身后的花想非常奇怪,“公子,也没见您给店家银子阿,怎么他会放咱们随便进他们家后院走后门呢?” 思远一边展开扇子扇着风,一边小声对花想道,“我就告诉他,我那小仆人当紧拉肚子,再晚一点就得拉裤子里了,所以就借用下他家的茅厕了!” 花想听后,立刻脸发绿,不由的在心理骂道,皇子,您这招真损! 找到旁边那家菜铺的后面,敲了三声门,就有人从里面打开,正是刚才看到的那个四人中领头的那位。 什么话也没说,就带着思远和花想转了几圈走进一间密封很好的屋内,其余的两人正站在三辆装满各种各样蔬菜的车前等着他们。 “属下见过四皇子!”那两人一见思远和花想走了进来,和那个领头的,一起单膝跪地问安。 “快起身!”思远连忙将人拉起…… “怎么那么慢阿?”终于见自己人推着装满菜色的车出来,被命令看门的手下走到最后面个子比较矮小的仆人前接过推车,小声地询问道。 “刚才小言腹痛,上了趟茅厕,我们在等他啊!” “怎么又是小言阿?他那肠子是怎么构成的?天天就他爱上茅厕!”看门的仆人笑着揶揄道。 个子矮小的仆人听后,“噗——”的一声,连忙低下头去,只有瘦弱的肩膀一抖一抖得,显示出他在憋笑的痛苦! 走在前面被称作小言的仆人,一边推着车,一边往后扭了下头对后面还在低头忍笑的小个子仆人做了个鬼脸,死花想,小肚鸡肠,最爱记仇!哼! “陈大,你又在搞什么?”正要独自出城办事的秦暮秋,刚走到东街,就看到陈捕头领着一群衙差正大喊大叫着跑来跑去。 “呃?是老爷!”一看到秦暮秋正铁青着脸骑着马朝他们这边走过来,连忙兔子般地迅速归队,并站得规规矩矩的等着自家老爷训话。 “怎么回事啊你们有你们这样巡街的吗?都给我回去收拾行李走人吧!”秦暮秋厌倦地一甩马鞭,准备放弃这帮烂泥糊不上墙的土匪们! 顿时,马下又是一片哀号,“老爷,不要阿!!!!咱们再也不会这样了!您对咱们有恩,咱们不会就这么回去的!!!” “那你们要怎么回去,阿?把我这洛云城里的几百户小老百姓们都给整没了,你们才会心满意足的回去吗?啊?” “不是……不是……当初您将我们从那凤枭宫的杀手刀下救出来的时候,咱们就决定要一辈子守在老爷身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就是就是……老爷您今天正好看到我们又在……那什么……是因为有贼人拿了石头砸我们头儿的脑袋上,您看看,都这么大个儿包呢!” 秦暮秋一听,连忙下马走到陈捕头身前察看,果然后脑勺有块拳头大的包! “哪个贼人砸得?你们仇家吗?” “不像阿!自从咱们跟了老爷后,就再没跟山寨有什么联系了!” “那怎么回事?我想这洛云城里也不会有人敢得罪你们这帮死土匪吧?”秦暮秋有些不信的看着一众人群。 “没,没老爷说的那么夸张拉!”众土匪衙差们竟然跟受了夸奖似的低下头,甚至还面露羞涩?! 这哪来的一帮听不懂好赖话的笨蛋群体阿! “是因为有人看到那偷袭咱们头儿的贼人,已经在咱祥瑞街的大榕树上隐藏很久了……哎哎……就是骑马的那两个人看到的!!!” 秦暮秋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一扭头,就看到两条熟悉的身影正骑着枣红色的马匹往东边城门的方向奔去…… 那后面跟着的,像是昨晚上给自己包扎手臂的小厮,可是前面那位……身材挺像,可长相不对啊! 现在这行走江湖的,一半都带着人皮面具呢,尤其是那种长的特别俊美绝伦天香国色的,为避免麻烦就更得戴了! 那这么说……那位就是…… “哎哎哎……等等阿,两位公子,你们要走了吗?在下还没请你们两位喝碗茶水呢!等等我啊!!!!”秦暮秋一边叫着,一边迅速骑上自己的马匹追了过去…… 只余下众土匪衙差,算是相继虚了口气…… “老爷这是帮咱们追证人去了吗?”有人提问道。 “老爷真好啊……还要请人家喝茶水……”众人立刻感动的痛哭流涕,老爷虽然脾气是臭了点,可真真实实是位爱民如子的好官阿! 也包括他们这帮山寨土匪! 一直停停歇歇,几乎天快黑的时候,才到了一座烟雾蒙蒙的山脚下。 “还撑得住吗?”已经化装成矮个小厮的花想有些担心的问着脸色苍白,脚下已经有些虚浮的思远。 虽然中途休停了几次,可也是从早上一直走到了晚上,几乎一天的时间,别说他这练武的人都有些吃不消,更何况平时也没出过什么大力更甚至现在又怀着身孕的思远。 “我没事……不觉的累,就是觉的浑身一阵热一阵冷……”思远伸手擦了擦满头的虚汗说。 花想看着思远不正常的脸色,还是不放心地悄悄伸手摸向思远的脉搏,只感觉对方内息絮乱,并且还有两股来路不明的真气竟在思远体内横冲直撞,甚至已经有了滑胎的迹象…… 花想脸色巨变! “火头儿,小言又想拉肚子了,还有我也想去!”花想连忙冲前面领头的人说道。 “怎么事儿那么多阿?快点!咱们马上就要进谷了!”领头的人不耐烦地对花想说道。 得到通融,花想连忙拉着眼前开始渐渐发黑的思远迅速朝旁边的密林中跑去…… “皇子,您这样已经多久了?” “大概……从中午开始……”感觉胸腹间一阵沸腾,气血翻涌,思远连忙低头伸手捂住了嘴。 一股灼热的血腥控制不住地缓缓从手指缝间渗出,蔓延而下…… “皇子,您怎么不早说,这是走火入魔的迹象阿,从中午就开始,那得忍受多少血脉涨裂的痛苦啊!”花想痛心的说,一低头看到思远莫名堵住嘴巴的手指,鲜红的血液竟如溪水一般爬满了思远的手背…… 第四十一回 “怎么会这样?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花想惊慌的看着思远吐的满手满脸的血,一定是那突然天外得来的内力闹得! 思远原本是个一点武功都不懂得人,突然有天吃下天释得到了几乎可以称霸武林的内功!就好比是一个普通的空盒子,突然被装进了比他大上几倍的物体! 虽然昨天晚上在发现他体内突来的内力后,已经帮他打通了所有经脉,可怎么也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现在又突然出了这么大的力,推着一辆沉重的车子走上一天的路程…… 会走火入魔,是毋庸置疑的!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花想痛恨自责的骂着自己!为什么每次都是皇子受到伤害以后,她才会发现这些早该避免的问题?! 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后,花想扶着思远盘腿坐好,开始帮他倒回已经叙乱的真气,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皇子少受一点痛苦啊…… 还有,保住他肚子里面的小宝贝。 没过一会儿,花想见思远口中的血腥终于止住,脸色也恢复了不少,这才放心的收回了掌力。 思远虚脱一般的仰躺在草地上,眼前漆黑一片,已经是晚上了…… 花想从内袋掏出一粒药丸给思远吃下,然后又谨慎的把了会儿脉,见终于内息脉象都恢复正常,心中一直悬着的石头才终于放下。 “皇子,好点了吗?” 思远点了点头,然后双手不由自主的摸向小腹的地方,“孩子……” 花想笑了笑表示已经没有问题了,看思远放心的舒了口气,任不住的揶揄道,“您真是天底下最不负责人的母亲了!” “我是父亲!”思远笑着有气无力的争辩道。 “那……我们走吧!” 思远点点头,花想刚要伸手去拉思远起来,却见思远的眼睛突然一变,“快闪开!” 思远大喊一声,不知从哪跑出来的力气将花想猛的拉到一边,然后徒手握住了一把迎面而来,几乎闪着无限杀气地冷剑! 那把剑甚至又往前进了一步,几乎是毫不留情地割着思远掌心的血肉前进,鲜红的血像是开了闸的水管般,从思远还握着那把剑的掌心内蜂拥而出! 持剑的人……正是今天和他们推了一天车的蓝衣男子。 “我说你们两个今天怎么这么不对劲呢?原来是假冒的!”本来就对他们这一天和平时的举动不太一样,可怎么也没想到,不过因为怀疑才跟踪而来,竟然真的发现真相! 这两人在林中疗伤,用的内功修法,明显不是来自凤枭宫! “不错!我们是奸细!”思远冷冷地看着对方说,“并且已经潜伏很久了!” “你说什么?”蓝衣男子明显没料到思远竟会就这么对他说了实话,想把剑抽出来,却发现,对方那双已被自己的剑刃划的鲜血淋漓的手,竟然还握得紧紧的,并且像生了根一般拔都拔不出来?! “你想杀花想?我就让你死!”思远冷冷的说着,一双眼睛如火一般的看着蓝衣男子,额头原本光滑的地方渐渐显出金色的龙型纹痕…… “你……你……”蓝衣男子浑身冷汗的看着思远额头的突变,几乎连话也说不完整,突感手心里握的剑柄竟像被火灼烧一般,惨叫一声,连忙松开手—— 原本平坦的掌心竟像是被烙铁狠烫了一般,红肿一片甚至烧出了水泡! 再回头看自己的剑,竟已被对方握住剑柄,原本冰冷的剑韧此时通体发出一阵红光,像是被火光包围一般! 更像是传说中的那把名震江湖的神剑‘赤皇剑’! 思远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剑尖直直地指着蓝衣男子,“看到了吗?它现在已经变成我的了,沾了我的血,就是我的了……你有信心能跑过赤皇剑的烧灼之死吗?” 平凡的嘴角,向上弯起,如同死神最后的微笑。 花想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思远,带着浓浓的杀气,那么陌生!他还是自己认识的四皇子吗? 蓝衣男子当然不愿意认输,因为他对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才会隐藏这么久才偷袭他们!凤枭宫是什么地方?即使一个小小的送菜奴,在江湖里也是一名绝顶杀手! 只是他比较爱看,被他杀死的人始料未及的眼神,所以,他喜欢偷袭! 只是没想到,竟然有人能这么快的有反应,并且还挡住了他的剑! 甚至可以把他的剑改造成自己的? 赤皇剑,除非内力深厚的人才能使得,因为那种热度,几乎如同灼铁! 他想前进,对方逼人的气势,让他半点也动不了,他想后退,可是又突然觉得那条路有多么渺茫! 思远微眯着眼睛看着对方如同困兽般挣扎着,慢慢抬起了剑,“我送你一程!” “皇子!”原本在旁边的花想突然扑过来,保住了思远,“不要杀人,皇子,这不像你!” 她可以为皇子杀任何人,但是皇子自己…… 那双手是干净的,最好永远都不要沾上别人的血! “花想,在我母妃被别人亲手杀死在我眼前时,我就已经预料到,自己会永远卷入这个古老的世界,再也脱不开身了!” 思远运气,竟然轻而易举的将花想震开,刚要下手时,竟不知从何处飞来几根银针,直直冲向思远! 闪电般的舞着火一样的利剑迅速挡开细小的针刃,可谁知后面竟也会有银针飞来,当思远被前面的银针吸引注意时,后面的那枚就已经迅速的扎进了思远脖子后面的穴位中。 浑身猛地一阵麻痹,思远手中的剑“当”的一声,掉落在地面上,被盖住的草地立刻被剑身的灼热烧焦了一片…… 花想挡开另一批细如牛毛的银针,刚想飞身上前接住思远落下的身体时…… 这边就已经有人突然蹿了出来,稳稳的接住思远已经失去知觉的身体,并且一把打横抱起,亲密的搂在了怀里! “风护法?!”蓝衣人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男子,瞪大了眼睛,“他们……他们是奸细啊!冒充小言和小洛……” “我知道!”男子漫不经心的说。 “你?你知道?” “你是凤枭宫的?”花想冷冷的看着对方,有点印象,浓眉大眼,身材高壮,很像是……刚到‘品相楼’时,遇到的那个询问他们人皮面具的男子。 “想起来了!”突然出现的男子潇洒的露齿一笑,“我叫风寂,是凤枭宫的四大护法其中之一,也是……他的爱人……” “爱人?”花想被这两字惊得险些叫起来!皇子还有凤枭宫的爱人???他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是爱人……虽然是曾经的……喏。”风寂朝花想脸上示意了一下,“那做人皮面具的料都是我给配的,还有小思远密室里放的那些瓶瓶罐罐的好药!全是我给的!” 花想傻愣愣的看着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竟然连皇子室内的密室都知道?可以前怎么从没听皇子提起过呢? “喂……快把皇子还给我!” “不行,我好不容易才能再把他抱回来,不能给你!”风寂像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宝贝一般的紧紧抱着已经陷入昏迷的思远,在花想的惊叫声中将思远脸上的面具一把撕下,然后惊艳般看着并啧啧出声,“嗯,漂亮,真的比小时候长的更美了!” 然后,低下头亲上了那两片粉色柔软的薄唇…… “风护法?!” “你干什么????” 蓝衣男子和花想几乎一起大叫出声! “你怎么还没走?”风寂不耐烦地看着眼前的蓝衣男子,“宫里要的菜呢?再不送回去,小心被扒皮!” “可是他们……” “没看到我手里抱着吗?”风寂不耐烦地一脚踹过去,“赶紧把菜送过去,等着下锅呢!” “是是是……”蓝衣男子最终不甘地朝林外走去,一边还往回扭着头看,那俩人不是奸细吗?怎么看起来和风护法关系那么好? 那个被称为魔鬼神医的人! 一边可以用最痛苦的方法折磨你,一边又可以将几乎没有人气的死人从新救活过来! “还不快点!!!” “刷刷刷——”几道闪着银光的针迎面而来,蓝衣男子狼狈的躲开银针,迅速加快了脚步!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在这儿?”花想警戒的问道。 “刚好路过呗!想进凤枭宫就说一声嘛!我和小思远老熟人的,当然会给你们开后门了,何必受这个罪?还害了我的小思远宝贝差点走火入魔!” “什么你的小思远?”花想气的有点口不择言。 “就是我的啊,以前被我捡回来是我的,现在又自己找来了,不是我的是谁的?怎么?一副吃醋的模样?难道你也喜欢小思远?!”风寂立刻退后一步,戒备的看着已经一脸红晕的花想。 “我没有,我怎么会喜欢皇子……我……”花想心理一阵莫名其妙得慌乱,皇子…… “没有最好!现在小思远是我老婆了,谁都不能抢走他!”风寂大声地宣布道,然后抱紧思远就朝林的深处走去。 “喂?你去哪?” “当然是回凤枭宫了!” 第四十二回 凤枭宫,就是由南方地界的北面和取自‘冥幽谷’里的‘冥‘字组成的。是在几十年前前就已成立的神秘宫派,而名气确是在近几年迅速成名的! 凤枭宫里的人,不管自己武功有多高强,对于北冥四大护法及凤枭宫主,他们是惧怕的,不只是那种能折磨死人的手法还有那种与生俱来的死神一般的杀气,不管自己曾经杀过多少人,但在这几个人面前,他们是小菜一碟! 而最为惊奇的是,凤枭宫每十年都会在望天涯前,举行一次祭天大礼! 那十天里不杀生,吃斋吃素,可是给上天进贡的却是十名童男童女的鲜血和骨头,以祭血骨之礼! 缓缓地从睡梦中睁开眼睛,陌生的装饰和环境,让思远一时没明白过来自己在哪? “你醒了?”眼前猛地出现一张大脸,把思远吓的差点大叫一声,几乎是下意识的脱手而出,“啪”的一巴掌,打在了一个人的脸上。 “阿!!!小思远,你怎么打我啊!!!”那人委屈的捂着自己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的左脸,漆黑的眼睛充满控诉。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还以为是对自己图谋不轨的……坏人! “还以为是什么?小思远,你不认识我了吗?亏我还在‘品相楼’的时候第一眼就认出你来了,你现在都不认识我了,我好伤心啊,呜呜呜……” 思远完全被这陌生的男人,连珠炮似的话语和莫名其妙的大哭给弄懵了! 这人到底是谁阿?还有……这里是哪里?花想,对了,花想呢? “喂,你要哭就到一边哭去,皇子刚醒来,你不要打扰打他啊!”熟悉的声音和身影从门外传来,思远扭头一看,不正是自己刚要找的花想吗? “花想,他是……” “我是风寂阿,你忘了十年前在‘神草阁’,我捡到你和一个腿上受了伤的小男孩。” 风寂一脸紧张的拉着思远的袖子解释道,“那个时候,师公还没有去世,咱们三个一直相处很久,你还答应要做我老婆呢! 可谁知没过多久,你就被人找到回了宫,不过回去之前,我送了你好多的药,还包括江湖三大圣药,就算是咱们的定情之物! 可谁知道那药竟是师公的心肝宝贝,你走了之后,我就谎称找不到了被人给偷了,结果师公竟然一气之下把我赶出了师门,呜呜呜……我好可怜啊!!!” 思远一脸尴尬的看那人哭得凄惨,又扯了扯自己被人已经沾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衣袖,虽然不知道他说的那个时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现在看他这身穿着,哭声又那么精力充沛,怎么也不像是个可怜人啊? “那个……谁你先别哭,我几个月前受了重伤失了忆,所以对以前发生的事情都忘记了……”呃,虽然是个不怎么新鲜的谎言,可只有这个最合适了不是? “什么?你受过伤?还失了忆?在哪里在哪里,我是神医,让我看看!”风寂听后一脸紧张的拉过思远细瘦的手腕就把起脉来,旁边的花想连忙走过来,及时阻止了风寂的把脉,“皇子现在刚醒过来,一定是饿了?风护法难道不应该先给皇子准备膳食吗?” 现在皇子怀有身孕的消息,还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 “对对,小思远,我都忘了这个,那就先等你吃过饭后,我再好好给你看看吧!”风寂这才恍然大悟,连忙起身猛地扑向一脸呆滞的思远面前,就是一个响亮亮地吻后,大笑着风一般的卷走了! 见那聒噪的人,终于走远了,花想才将昨晚时的事详细的对思远诉说了一遍。 “你说……我昨晚上差点杀了人?”思远惊讶的问道。 “对……皇子昨晚上变得让奴婢都不认识了,好像……曾经的那个四皇子又回来了……” 思远郁闷的抚着有些发疼得额头,缓缓躺回枕头上。 昨晚上……好像从看到花想身后,突然有人拿剑偷袭时,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皇子,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吗?”花想心疼地看着脸色又开始陷入苍白的思远,连忙出声劝道,“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皇子,有可能是您身体里的天龙令在作祟,那股能力太过强大,您可能一时掌握不住,才……” 思远点点头,轻声说,“花想,其实杀人,我真的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不知道,如果还有命能从凤枭宫活着走出来,自己的手上会沾上多少血腥! 其实这些都已不重要了,因为母妃的仇,必须要报! 几乎是热热闹闹的吃完早饭,风寂又热情的想给思远把脉,但被其用想参观凤枭宫的想法给拒绝了。 最后风寂只能又作罢,见小思远现在气色并无特别之处,就乐呵呵的陪在身边当起了导游来。 终于见到传说中凤枭宫的真实面目,思远不禁咂舌!光那气势磅礴的宫殿面积,虽不及皇宫,但也不相上下了! 四面环山,悬崖峭壁,易守难攻,甚至连个消息都难打听到! 这样实力强大又隐密的杀手组织,怪不得会成为,朝廷和江湖欲除之而后快的心腹大患! 原先只是听探子的详细汇报,这回亲眼所见,思远也不禁在心里捏上三把汗,虽然跟自己在王府估算中的差不多,但还是谨慎为妙阿! “小思远,我知道你这才来这儿的目的,如果想报仇,你可能会损失掉很多东西!”原本一直笑嘻嘻的跟思远说话的风寂,不知怎得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让人心惊的话! 思远猛地转过头来看着他,高高壮壮的站在阳光下,脸上的笑容就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边一样。 偶尔一丝微风吹过,卷起他随意搭在肩上的发丝,自然而轻松。 这个男人,真的很适合阳光阿,温暖而随意,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跟以杀人为乐的冥宫有关系的阿! “损失什么东西?”思远面不改色的笑着问他,总觉的在这个人面前,他严肃不起来啊! 风寂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石,丢进旁边碧绿的湖泊里,老练的打起一串水瓢后,才笑着看他,“时间,人命……”伸手又指了指自己的头部,“还有,精力!” 思远听后忍不住笑起来,“知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句话吗?如果现在没有个牺牲来作为结束,那么,将来,就会有更多的无辜生命被毁灭。” “弱肉强食就是这么个道理!你母妃的仇,我可以帮你报,但是凤枭宫,你不能动,也没法动,这是为你好!”风寂难得一脸认真地拍了拍思远的肩,规劝道。 “我知道……”思远轻声说,然后笑着看向风寂漆黑的眼睛,“现在已经不止是我母妃的仇了,风寂,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的话,就不要阻拦我,在一边看着,我要是没法活着走出去,你就把我——” 思远未完的话,被风寂突然亲近的一个吻给堵在了口中,猛地睁大眼,刚反应过来想挣扎时,对方却已微笑着离开了,“小思远,既然你人都来了,我不帮你帮谁呢?这个大无畏不怕死的精神,还是跟十年前一样的嘛!” 然后又回味般的舔了舔嘴唇,“嗯,就连你柔软的唇,也和十年前一样香甜可口嘛!” “你神经病阿!”思远脸色微窘地大骂着,追向已经笑着跑远的风寂,“敢吃老子豆腐,你找死!!!” “哇哈哈……小思远脸红喽!”风寂大笑着一边躲闪一边取笑道。 于是,凤枭宫悠长的花阁走廊里,就见两人跟孩子般的追逐打闹着,廊下的碧绿湖水波光粼粼,在金色的阳光下就像是在微笑一般。 “我不想死,如果你想亲回来的话,我奉陪阿!”原本像只滑溜的泥鳅一样被思远追得东躲西窜的风寂,突然停下来—— 一把搂住明显为追他而跑的刹不闸的直冲进他怀里的某人,然后轻轻松松地跟抱娃娃般的一把打横抱起,“都是个怀有四个月身孕的孕夫了,还这么不知节制的乱跑!” 思远大惊,“你……我……” “你和你那个小仆人还想瞒住我!也不想想我风寂是谁如果连你有没有怀孕这件事我都看不出来的话,那也太有损我恶魔神医的威名了! “喂,你能不能小声点?”思远伸手毫不留情地捏住风寂的脸颊两侧,说话这么大声,好像生怕他怀孕的事没人听到一般! 虽然早已接受这个让人郁闷的事实了,但是当被别人突然问道或者说道时,总感觉浑身不对劲的要命!看来,还是有点没能适应阿! “小思远,你说过要做我老婆的,怎么就说话不算数的怀上别人的孩子了,我好难过的,你知不知道???”风寂一脸沮丧的说道,但是因为两边脸颊还被思远用手扯着,于是说话的声音就带着漏风的语调,让人听起来,忍不住想发笑! 第四十三回 “我不是说过我失忆了,所以早几百年就把你忘了……”思远没心没肺的说着,然后又伸手摸向自己还跟以前一样平坦的肚皮,“这是我跟我家奉儒的,你已经没戏了!” “不行!!!”风寂不满的大叫道,“天释可是我给你的,怎么能给别人做嫁衣!没关系,等了生了这个,你还能再给我生第二个第三个的,把我忘了,那就从新开始!我这人很乐观的!” “乐观个鸟阿!”思远怒了,“弄了半天,原来你从十年前就开始打老子主意了!!!那个天释……那个天释……”思远已气的嘴角抽搐,手指抖动着戳了半天风寂的脑门,却半个字也蹦不出来了。 原来自己能以男子之身承孕,都是他搞出来的!想起刚怀孕那会的震惊,身体挨的痛苦,现在这可恶的家伙竟然还要他再生第二个,第三个,当他是母猪阿!!!! “小思远,你别怒阿,关于天释和天龙令我也是最近才在一本难得的医术上看到的,那里边有记载着男子承孕生子的一切,我风寂绝对可以对天发誓,十年前对你的爱,绝对是最纯洁最无怨的!” “我才不要听你废话的,看鞭!”那漂亮的纤纤玉手里,不知何时已多出一条以气凝结的四节长鞭,挽着漂亮的招事就像他飞了过来! 呵!小思远果然不是盖的!能以内力凝结武器,这在江湖上还真是第一次见啊! 可是这第一次见的,也用不着打在他身上吧?那一看,就是条不怎么弱的四节鞭,这要一鞭子抽在身上,还不得要了半条命! 不管现在多想和亲亲小思远继续调情,但是小命要紧啊!!!尤其是在某人被不小心激怒发威的时候,来日方长,他还是先溜为妙吧! 于是,再不隐藏轻功,‘嗖’的一下子,就躲了个无影无踪,只剩下还甩着鞭子发泄怒气的思远,不过‘啪啪’两鞭子,就抽断了走廊的两条粗壮的长柱,“轰隆隆”只听一阵巨响,原本设计清幽静雅的回旋走廊,顿时坍塌了一半…… “咳咳咳……”没跑的及时,结果被这滚滚尘土一下子给盖了个满头满脸,思远无语的看着已经被自己毁了一半的亭台走廊,又看了看手中的鞭子…… 好熟悉,好像在哪见过的? 不过,自己手里怎么会突然多出一条鞭子的?刚才,只记得发怒了……对于这鞭子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真是没有一点印象啊!!! 忽然,头部传来一阵晕眩,思远无神的看了看那条莫名冒出来的鞭子,竟然跟电视里分解的因子般,原本长长的一条鞭身慢慢化为无形,最后不见…… 神了!脑子里莫名的冒出这两个字后,就缓缓转为空白,最后…… 失去意识……没过一会儿,从远处缓缓走近一匹白马,浑身没有一丝杂色的雪白毛色就如天山上最纯净的白雪一般。 白马背上,坐着一个人。淡漠的神情,也同样穿着一身的白衣,就连脸上的皮肤也属于惨白的那种,只除了额上梳着的一丝不苟得黑发,黑与白的陪衬,一点都不显得突兀。 那人似乎只是随意的走进这里,当看到原本凤枭宫里唯一安静又清雅的的‘碧波湖’前,长长的走廊莫名奇妙的断了一截,到处是破碎石块和灰尘,男子修长斜飞入鬓的双眉,嫌恶的皱了起来。 原本准备离开,可是当看到绿色柔软的草地上,仰躺着一个人,那张比女人还要美丽到诱惑的脸…… 君思远?他怎么会在这儿?不是已经带着仆人回皇城了吗? 想着想着,男子的面孔就开始缓缓纠结起来…… 因为一想到君思远这个人,就会联想到那次宫主下的任务,一想到宫主下的任务,又会联想到被抓进那间恶心得刑部大牢,一想到刑部大牢又会联想到…… 那些放在眼前不断蠕动的蛆虫和浑身带着不知多少瘟疫的死老鼠…… 强烈的呕吐感和浑身发毛的感觉又开始蜂拥而至…… 从那次回来后,就不知已在风寂专门调好的,放有许多洁肤的药用浴池里洗过多少回澡了,现在刚缓和个没几天,竟然又让他再次遇到这个和那些恶心得东西有着很大联系得人种,真是…… 一挥鞭子,将马头转了方向,朝自己的寝宫而去…… 不知道风寂从外面回来了没有?他要洗药澡!!!“风护法,四皇子呢?”这边,刚煮好一碗药汤的花想,原本是要端给估摸时间快回来的思远喝的,刚进殿内把药丸放下,就看到和思远一起出去的风寂正偷偷摸摸,疑神疑鬼的走了进来。 “阿?小思远他……”风寂眼神忽闪着躲避花想逼人的目光,然后又扭头看向除了守卫就再没别人的屋外,奇怪!怎么还没追来呢? “我问你,皇子呢?为什么就只有你一个人回来?”花想看着风寂一脸莫名的表情,内心一阵不安,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都怪她,在这人心险恶的凤枭宫里,怎么可以放皇子一个人呢? 于是,不再问风寂多余的话,就冲了出来…… “喂喂,你别急啊,小思远好着呢,我不小心把他惹怒了,他正拿着鞭子到处找我呢!哎,你走错地方了,在‘碧波湖’那边!”风寂一看花想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本想在殿内等,但又害怕思远的小仆人不小心走到不该去的地方,惹麻烦! 最后,还是追了出去……思远还在‘碧波湖’躺着呢,不过已经醒来了,刚睁开眼睛,躺在软软的草地上看天空。脑子里还乱糟糟的,一时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躺在这里,不是在跟风寂聊天打闹吗? “皇子,您怎么了?怎么会躺在这儿?”远处,传来花想担忧的声音,没一会儿,人就急哄哄地跑了过来。 “我没事……”思远撑着草地坐起来,跟花想露出了一个放心的笑容。 后边追来的风寂也赶了过来,看到思远满头满脸的灰,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小思远,你也会拿门厅走廊出气阿?瞧你身上的灰,简直跟煤堆里刚爬出来的似的! 思远到一脸迷茫的看向风寂,“我怎么了?” “你……”原本还想大笑的某人,在看到思远茫然的表情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风寂隐隐的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刚才,我说话把你惹生气了,然后你就用内功化出了一条四节鞭要抽我,喏……”风寂伸手指向思远身后已经残破的走廊,“你的杰作!” 不止思远,花想也一起茫然无语的看向那堆已成断裂石块的地方…… “风护法,狂袭大人有事找您!” 这时,突然从别处跑来一名小厮忽然打断了三人的思绪。 “什么事?”风寂回过神后,疑惑的问道。 因为平时他们四大护法只除了宫里有重要事情相商,或者宫主特别召见。他们四人才会再一起碰头,更何况狂袭这么一个大变态会找他,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传话的小厮先是神色怪异的看了旁边,陌生的思远和花想一眼后,才小心地靠近风寂耳前回完了话,风寂立刻皱起了眉头,烦躁的挥了挥手,传话的小厮就欠了个身后离开了。 思远回头看着脸色莫名变得不太对的风寂,心里不知怎的,突然升起了一阵不安,“发生了什么事?” 而风寂先是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思远,才缓声回道,“狂袭在今天早上抓到了一个奸细,佯装成他的手下赤鬼,现估计已被押到了审讯犯人的地牢了。” “奸细?”思远猛地站起身来,赤鬼,不就是花想冒充的那个北冥杀手吗? “小思远,是你的人吗?”风寂看着思远只是突然站起来说了那两个字后,就再没了声音,不由得猜测道。 思远只是保持镇定的看着风寂,没有说话。 “那也就是说,以前发现的那些,也是你派来的了……”风寂无奈的看着思远满脸对他不怎么信任,所以不愿相告的样子,无声的叹了口气,“到昨天为止,在宫里一共抓到四个,今天这个,是第五个,小思远,你是从我入凤枭宫以来见到的第一个能把自己手下有计划潜入凤枭宫内这么隐蔽的人。” “你能帮我把现在的这个救出来吗?”思远现在最担心的是这个回答。 本来以为可能会有难度,可是没想到风寂竟然想都没想就很爽快地答应了,“可以。” 思远惊喜地看着他,但是风寂再答应完后,竟然又多说了两个字,“但是……” “但是什么?” 第四十四回 “把那个人救出来后,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风寂略有所思的看着思远,似乎已在内心迅速凝结了一个计划。 “除了关于母妃的仇,其它我都答应你。” “好!”风寂伸出手,“击掌为盟。” 思远迅速伸出手和风寂在半空中和了一掌后,才收回手说,“我要跟你一起去!” “小思远,那里不适合你……” “不行,如果我不去的话,会安不下——”话还未完,就被风寂突然发出的一枚银针封住了某个穴道,“你又偷袭我!!!”思远怨恨的瞪视着一脸无辜的风寂后,缓缓地失去知觉后倒进了对方的怀里。 “傻瓜,我这是为你好!”风寂充满爱恋的亲了亲思远白皙的脸庞,才小心的递给一直站在一边镇定自若的听着两人说话的花想怀抱里。 “大概接近午时会醒来,小思远刚才又妄动了内力,我发现他脉息似乎以前有过旧伤,你回去先把药喂他喝完,我大概就能把人带回去了。” “知道了,谢谢你,风护法。”花想第一次真诚的感激这个一直看不顺眼的人,因为四皇子,因为生死不明的花想。 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凤枭宫审讯犯人的地牢,刚入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一阵不属于人类发出的‘嘶嘶’声。 “狂袭你这个大变态,又要拿人喂自己的宠物了吗?”风寂悠闲漫步的走进阴寒潮湿的地牢,两边湿滑的墙壁上固定着熊熊燃烧的火把,将原本就诡异阴森的黑洞映照得更显人间炼狱一般。 “彼此彼此,听说风护法昨晚上从外界带进了一名绝色美男,怎么,什么时候风护法也换了绝色美女的胃口改玩男人了。” 不远处,传来一阵像是从地狱里才会传出的沙哑冷厉的声音。正是凤枭宫第一护法狂袭,因为此人来自外族西硫国,因此非常鄙视东夷伪以伦常的男男相恋。 风寂不过刚走进,一个亮着火光的洞口,“噗……”一个几乎不能成为人形的东西浑身带着恶心粘液的从某个地方被呕吐了出来。 一甩手,几枚银针‘嗖’的一下子,飞上了那个刚刚因为吃多东西,而闹肚子的家伙腹部上,‘轰’的一声震天响,一条粗壮的几乎能有一丈长的蟒蛇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并且像是在忍受巨大痛苦般的,开始浑身卷曲着抽搐起来。 “风寂,你这个混蛋,你给我的小草扎了什么针?”狂袭大怒,手里的一把血红大刀充满杀气的指向洞口的一脸平静的风寂。 “小草?我看大树都没它粗!也没什么阿,三根药针而以,给它清清肠胃。”风寂一边闲闲的说着,一边从袋内掏出一个瓶子。 扒开瓶盖后,一点点的洒在了刚才从蛇嘴里吐出的东西身上,“送你一程吧,下回记得跑快点,可别再被你这心黑得主子抓来当蛇餐了阿!”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对面冷血变态的人。 没过一会儿,身上被撒上药面的东西,就缓缓冒出一阵烟儿后,渐渐化成了一滩血水不见了…… 风寂扇了扇鼻间传来的怪异味道,抬脚走进了那条还在不断扭曲缠绕的大蛇,猛地抬褪发力,就给一脚踹进了旁边幽深的洞壑中。 满头嚣张红发的狂袭,反而缓缓压下怒气,粗壮刻着诡异蛇形图腾的手臂,‘噔’的一声,将手中犯着血光的大刀稳稳扎进地里,竖在手边。 “那个奸细呢?”风寂抱着手臂冷声问道。 “这次的奸细,很可能跟以前的那些是一伙的。”脸上带着和风寂完全不同的残忍笑容,狂袭,毒蛇一般的眼睛看向风寂,“而且都可能是由一个人指使的。 “哦?问出了什么?”风寂依然面不改色的看着一脸残虐笑容的狂袭。 “东夷四皇子君思远,这个名字你该听说过吧?”狂袭魔鬼般的沙哑声音缓缓说出了这一句话。 并且,手中的血刀带着冰冷的阴寒指向一个角落,风寂随着方向看过去,一个破碎的像是失去了所有生气地男孩,如断了线的木偶般,歪歪的吊在一条十字木头的刑架上…… “雪迹!”思远猛地大叫一声,从残忍的噩梦中惊醒过来。 “皇子,您醒了,做噩梦了吗?”原本守在床边,突然被吓一大跳的花想连忙起身,安慰着满头大汗似乎还没从噩梦中清醒过来的思远,“没事了没事了,皇子,雪迹已经平平安安的回来了,风护法正在另一间屋内给他诊治呢。” “真的,真的!”思远听后惊喜地大叫着,然后迅速从床上蹦起来,连鞋子都顾不上穿的就跑向风寂和雪迹所在的屋子里。 “雪迹,雪迹,你唔——” “嘘……” 思远还未完的话,就被迅速走过来的风寂一把捂住了。 “他现在身体虚弱,还没有醒过来,小思远你要小声一点,不要吵到他!”风寂小声地对思远说道,然后拉着他一起轻手轻脚的走进花想的床边。 “雪……迹……”思远有些颤抖的手小心的摸上床边雪迹被绑满雪白绷带的手,紧紧地咬住下唇,才没有将眼眶里的泪水流出。 那个总是沉稳老练的少年,美的如画一般走出来的少年,现在却毫无生气地全身缠满绷带和木板的躺在床上,思远现在笑不出来花想如今跟个木乃伊一般的样子,心里满满的只有心疼和难过。 “要不是赤鬼曾经做过一段狂袭贴身爱将,可能他还查觉不出来雪迹是装扮得。那个变态为了问出底细,几乎把你的小仆人全身的骨头都掰断了,不过没关系,有我风神医在,即使骨头都碎成磨了,我也能帮他在一根根粘回来!” 思远听着,没有说话,只是藏在衣袖下的手缓缓地握紧,连指甲掐入肉里,流出血来也毫无察觉。 “狂袭养了条吃人的蟒蛇,不过这几天在闹肚子,我答应帮他把爱宠治好,才交换雪迹回来。还有,狂袭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了,所以,最近最好不要离开我的风神殿,我想他还不至于不惜破坏四护法之间的和谐,只为抓个小奸细。”风寂安慰性的从后面抱住思远的腰身,轻声在其耳边说道。 “我不会让雪迹就这么白白受苦的……”思远缓缓看向耳边一脸无奈的风寂,“他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他的。” 几乎从雪迹被风寂从地牢里带回来后,就一直在昏迷着,一次都没有醒过来,让思远和花想担心不已。 风寂虽然只是简单明了的说了雪迹现在的情况,思远也能猜到,雪迹真实地伤情绝对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皇子,您去休息一会儿吧,我来看着就好了!” 夜晚,花想拿出露孔的盖子罩在亮如白刹的夜明珠上,屋内立刻昏暗下来,能大约看出屋内景况,适合舒适睡眠。 “我想在这里陪着雪迹,万一他醒过来,我想第一个看到。”思远挺身捶了捶酸软的腰际,已经坐了一下午,腰都有点硬了。 “你当你还跟平常人一样啊?不为你自己想想,也得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吧?”坐在床边交叉着手臂抱着胸的风寂,一脸嫉妒的瞄了一眼思远的腹部,就在他长长的伸着懒腰的时候,原本平坦的肚腹,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出那里凸起了一圈。 都四个多月了,才稍微有点显身,长的这么慢,看来不止是思远太瘦的缘故,很可能是他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太弱的原因。 记得书上记载的,天龙令和天释混合成型的孩子,本身就要比普通的胎儿要顽强一些,所以不管思远如何蹦跶,也很少会有孩子滑胎的危险。 只除了来自别处母体的伤害。 而小思远现在肚里的这个孩子,很可能是在一两个月的时候,受过什么致命的伤害…… 还有思远每次再内力强盛情绪波动较大的时候,就会突然晕过去,然后忘记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这个原因,也很可能跟他刚开始练功的时候有关…… 思远一听风寂的提醒,这才想起他还身为孕夫的事实,真是,都快把这个身份给忘了! 摸了摸肚子,清楚地感觉到那里似乎要比前些时候突出了一些,思远烦躁的抓头发,只想把肚子再缩回去,他那完美的身材要被这肚子里住着的可恶小子给摧毁了!!! 最后没办法的被风寂揪回了另一间屋内,洗漱完毕就压回了床上睡觉,自己躺在里面,风寂躺在外面,并且还牢牢地把自己圈进怀里搂着睡,真是…… 霸道虽霸道,但还挺舒服的! 不要怪他怎么才认识几天啊,就和一个陌生人同睡在一张床上?! 这也是没办法的阿,因为,他就算反抗,那个姓风的也会用针毫不留情的把他给弄晕,再继续抱回床上,这样一来二去的,他不得不屈从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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