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的奴隶——追·梦静海
追·梦静海  发于:2014年0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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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性分类:现代警探黑道强攻强受黑暗 关键字:吴昊  泽宁  奴隶 一、惩罚与信任 铃口和后穴都被涂上了强力的媚药,后庭里更是有巨大的振动棒在不断地叫嚣转动刺激着他敏感的那点。分身早就饱满欲滴,泽宁的全身泛着不自然的潮红。他用尽所有的意志压抑着那不断翻滚上来的情欲,不让自己到达高潮。 他的身上并没有拘束环或贞操带,但他清楚地知道没有主人的命令他不能射精,甚至不能高潮。他所有的欲望都被主人所控制,他只为取悦主人而存在,他绝对不会违抗主人的任何一个命令 只是比起器具的束缚,用自身意志压抑情欲更为艰难和痛苦。汗珠不断从他的皮肤上滚落,在地面上渐渐汇聚成了一滩水渍,泽宁压抑的鼻息一声重过一声。腿早就已经酸软无力,可他还是努力打开双腿,挺直上身跪在地上,好让主人观赏到他的性器、他的淫荡、他的全部。 身体不自然的痉挛,这时叫嚣的欲望无法宣泄的结果,泽宁忍不住从喉里漏出了一声呻吟。 一直坐在真皮沙发上观赏的男人终于微微动了一下,用冰冷的声音问:“知错了吗?” “是,主人。宁不该杀了贵客。”泽宁现在连说话都很困难,但主人的问题一定要马上回答。 “还有没有下次。” 这次泽宁沉默了。他虽然是首屈一指的杀手,但也是吴昊调教完成的奴隶,若不是那些人想侵犯他他是绝对不会出手的。他现在是低贱的性奴没错,但那也只是吴昊一人的奴隶,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碰他的。这天底下能让他泽宁屈服的也只有吴昊一人。他知错,可要是下次还有人对他动手他一样会杀,没有犹豫。 空气似乎有冷了几分,泽宁知道吴昊生气了。他的心不由自主的下沈,恐惧随着冰冷的空气像他压来。 “过来。” 仅仅是两个字,在泽宁听来却有千均。他迫使自己压下恐惧,压制住那全身的颤抖,和不断翻涌而上的情欲爬到吴昊的脚边跪好。 吴昊伸出手对着泽宁的乳尖玩弄起来。 “嗯~啊……嗯~”当吴昊碰到泽宁的那一刻,泽宁的呻吟就再也压抑不住尽数漏了出来。泽宁可以抵御最强烈的春药,却无法抗拒吴昊的体温。吴昊的抚摸对于他来说就是最致命的催情散。 “啊……”泽宁感到自己的理智在渐渐涣散,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控制不住到达高潮。他用仅存的理智开口请求吴昊:“主人,请主人帮我。” “帮什么?”吴昊一边问一边在泽宁的乳头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啊!”泽宁惨叫起来,但还是断断续续地说,“帮奴隶的肉棒上套上环,奴隶忍不住了。” “真是淫荡的身体,被人玩弄也能高潮。”吴昊说着把手抚上了泽宁的分身套弄起来。 泽宁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在吴昊的套弄下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欲望,就当他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住的时候,下一秒就会射的时候。吴昊把一个拘束环扣到了他的分身上。 “呃。”泽宁发出痛苦的低吟,刚要爆发的欲望被硬生生地逼退,他全身不住痛苦地颤抖。 吴昊却好似没看到泽宁的痛苦一般,没有停顿地把两个乳夹夹到了泽宁的胸前。 泽宁已经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吴昊冷笑一声,打开了手上的开关。 泽宁闷哼一声再也无法维持跪姿,倒在地上蜷缩着颤抖。乳夹上通了电极。 理智再也无法维持,一声声呻吟从喉间漏出,意识逐渐涣散,再也没有思考的力气。 “还有下次吗?” 思维是那么地迟缓钝痛,泽宁花了好久才理解吴昊的话。还有下次吗?没有吗?就这么让那些人侵犯吗?心里的防线终于崩溃,泽宁不可抑制的痛哭起来,就像一个孩子一般,泪流满面。 “对不起,对不起主人。宁不该杀了主人的贵客。可宁受不了,是主人以外的人的话,宁受不了。” 吴昊停了电极,把宁从地上拉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腿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都说了多少遍了,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宁,看着我。” 泽宁抬起头看着吴昊,带着无限的虔诚。 “宁,你相信我吗?” 泽宁说不出话,只能点头。他信,他怎么会不信。他愿意把自己的一切交到吴昊的手上,生命、财产、思想甚至灵魂。他只为他而话。 “那宁你要相信我不会让别人碰你,你是我的所有物,除了我谁都不可以碰你,你自己也不行,明白了吗?” 吴昊说的十分霸道,却也让人无限安心。泽宁在吴昊的声音中安下心来,他是属于吴昊的,除了吴昊没有人可以占有他,吴昊便是他生命最大的意义。 “宁明白。” “那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能杀人,这和不能高潮一样你必须时刻遵守。” “是,主人。” 吴昊满意地点了点头,解开泽宁的拘束环套弄了起来:“你可以射了。” 在吴昊的声音中泽宁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高潮,只是这同时也带走了他最后一丝体力,在冲上云端的那一刻他在吴昊的怀里晕了过去。 泽宁外号阎王,杀手榜上排名第一的杀手。道上都知道被泽宁选定的目标就等于接到了阎王的催命符,阎王叫人三更死不敢留人到五更,被阎王盯上只能等死。 两年前的泽宁绝对想不到,两年后的自己会匍匐在一个男人的脚下,以那个男人为自己生命的全部。他想不到,没有人想到。 一切的一切都是从两年前的那一天开始。 二、初遇、俘虏 “靠!”泽宁忍痛给伤口做了一个紧急包扎。他低估那个家伙了,他没想到那家的钢笔里竟还藏着一颗子弹,还竟然是该死的达姆弹。虽然在最后一刻发觉,但他还是受了不轻的伤。 “你们几个去那边。快!绝不能让那个家伙逃了!” 身后的脚步声渐进,泽宁不敢再做停留,朝着预先规划好的路线遁去。 伤口实在太深,稍一跑动就开始迸裂流血。 得想个办法掩住血腥气才行。泽宁模模糊糊地想。 雨不知什么时候倾盆而下,血渍混着雨水一起流进了下水道。 现在倒不用担心气息问题了……可是,自己这样的状况好像逃不远了呢。失血过多让泽宁的体力迅速流逝,脑袋已经晕忽忽地了。 在昏倒之前找个地方藏起来吧,接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泽宁努力维持最后一丝理智,为自己找个安身之所。突然他感到身后有人接近,便本能地朝后一个肘击,接着扫腿,出拳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一般地小喽罗绝对接不下这三招。 谁知来人的身手竟也不弱,一个侧身避开肘击同时后退一步避开扫腿,最后截住了泽宁的拳。 泽宁提了口气还想继续攻击,可突然眼前一黑身子就软了下去。他在昏迷前模糊地听到那个男人嚣张地笑了一下说:“都伤成这样了,还敢逞强。” 这男人是谁?泽宁带着疑问跌入了黑暗的深渊。 泽宁恢复意识的时候,发觉自己躺在一张很舒服的床上,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天性中的谨慎让他没有贸然睁开眼睛,他努力感受了一下周围。自己并没有被拘束,身上没有手铐一类的东西,除了必要的衣物外并没有可疑的物品。至于有没有被注射奇怪的药物,就没法判断了。 泽宁感到房间里应该还有一人,看守吗?但那强大的气场应该不是一个看守有的。 在弄清情况前,泽宁准备装晕。 “你醒了吧。”狂妄而嚣张的声线,那个男人? “你想怎么样?”泽宁睁开眼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一米八左右的个子,匀称的身材,肌肉紧实有力,应该是个身手不低的练家子。而他那张脸俊美里带着三分嚣张,泽宁虽然不喜欢却不得不承认很有魅力。 “昨天西区的魏老大被人杀了,是你干的吧。” “是又怎么样?” “没什么,只是我的生意砸了。你说,我要不要把你交给他们,弥补损失呢。” “你要交的话早交了,还等着问我。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呵。”男人轻笑了一下,显得十分愉快,“果然不愧是阎王,有个性。我没什么目的,只是看上你了。” 泽明微微皱了皱眉头,警惕地问:“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要你做我的性奴。” “妄想。”泽宁说完便从床上腾身而起,直接飞踢男人的面颊。 男人不紧不慢地向后闪避,顺手便捉住了泽宁的脚踝。 “你重伤未愈,我劝你不要尝试。”男人的声音很富有磁性,但泽宁却越听越觉得欠扁。 “你不铐住我是因为有把握我不能逃出你的掌心?”泽宁的话语里暗暗带着挑衅。 “倒也不是。”男人轻松地回答着,放开了泽宁的脚踝,“只是我没有恶意,我不觉得你会逃,也不认为你是个会忘恩的人。你说呢?阎王?” 三、报恩、乳环 听到这句话,泽宁立马转头盯着这个男人。他说对了,这一辈子他最讨厌的就是欠人恩情。 “想利用我做事就直说,不要扯上什么恩情。在这道上有的只是交易。”泽宁冷冷地回答。他从一开始就没觉得这个男人救自己是出于好心。 “你以为我想叫你做什么?杀人?”男人一边说,一边悠然地走到床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抱歉,我现在没这个需要。而且我怎么不算对你有恩了,我不但没有让你在那个破巷子里流血致死,也没把你交给西区的那些人。自己还赔了一笔生意。这个恩情你不打算认?” 泽宁被这个男人绕得有些晕了,可他这辈子的确最怕欠人东西,看到男人那个样子他实在有些不耐烦,索性就直接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个么……先叫声‘恩人’来听听。” “你……”泽宁被男人气得语结,只能用眼刀狠狠地剜眼前男人。但那男人好似完全没看到泽宁的眼神一般,依然是那么悠然地坐着。 “怎么?难道我救你一命不是事实?难道我不是你的恩人?” 泽宁被抓到痛脚,只能不情不愿地,用极小的声音喊了声恩人。 “什么?没听到。”沙发上的男人装傻。 泽宁气急。算了算了,杀手都是有受辱训练的,就当是训练好了。泽宁深吸一口气,大吼了声:“恩人。” 男人终于露出了满意的表情,脸上扬起了得意的笑容:“那么现在记住你恩人的名字,我叫吴昊。” 吴昊。泽宁把这个两个字在心里默念,暗暗咒骂,等还完了你的情我第一个就干掉你。 “至于我想让你怎么报恩么,为我穿上乳环怎么样?” “你!”泽宁急怒攻心,随手撩起一个枕头就砸过去。 “我提的可是一个好建议啊。”吴昊接过枕头一脸无辜,“我现在的确没什么想让你做得事。你总不想背着欠我的情过日子吧,我可能好几年都想不起来要你怎么报恩哦。” 泽宁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他是排名第一的顶尖杀手,他的利用价值是何其的大,这个男人竟让他穿乳环,他又不是男妓! 可这个男人再次抓住了他的痛脚,他的确讨厌欠别人什么而活着,这样他会活得不自在。欠别人恩情这种事还是早早解决为妙。只是,乳环……再联想到男人之前说得那句“我要你做我的性奴。”泽宁的脸不知不觉地红了起来,怎么都觉得不妥。 “只是穿个环而已,这种疼痛我想你还是能忍受的。”吴昊适时地说。 重点是这个吗!泽宁在心中大吼。 “只是穿环而已,我又不要你的命。” 只是穿环吗?比起背负人情活着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泽宁并不是个保守的人,如果必要他不介意身上多两个装饰,只要这个装饰没有任何其他意义。 “只是穿环?没有其他任何事,这两个环也没有其他任何意义?”泽宁确认。 “我保证没有任何其他意义。”吴昊站起身,看着泽宁的眼睛郑重地说。 不知道为什么,泽宁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叫吴昊的男人认真的时候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让泽宁不自觉地就会相信他说的话,他本不该对一个陌生人如此轻心。 “如果这样,那好吧。”得到男人的保证,泽宁妥协。 “那好,那就下午吧。我看你也不想在我这儿久留。”吴昊说完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吴昊的话泽宁有一瞬间的失落。他明明应该很讨厌那个男人才对,他明明应该很想离开这里才对,可为什么听到今天就要离开他竟会有一丝不舍呢? 四、穿环、快感 泽宁的伤其实并不严重。因为事先察觉,子弹并没有将他打穿,只是达姆弹的碎片划破了他的血管,终导致流血过多昏了过去。在吴昊的各种输液后他基本已经没有大碍了。 泽宁受过专业的拷问训练,穿刺这种程度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就算在乳尖这种敏感的地方他也有自信可以在短时间内恢复过来。这种事本来都不值得在他的脑子占一席之地。可是吴昊,那个男人身上的特殊气质让泽宁无法忘怀。那种绝对的自信,那个稍稍带有邪气的笑容,虽然很欠揍但不得不承认很有魅力。而且那个男人竟然在他面前嚣张地说:“我要让你成为我的性奴。”他泽宁,让人闻风丧胆的阎王第一次被人这么轻视,更加奇怪的是他竟然还没有生气。 你想得到我的话就尽管来试吧,吴昊。泽宁想着,嘴角扬起一个妖媚的笑。他的笑不同于吴昊,吴昊的笑邪气而霸道,而他的笑则妖媚迷人。 下午两点吴昊带着一个男佣走进泽宁的房间,男佣把手上的托盘放在桌上便退了出去,留下吴昊和泽宁两个人。 吴昊一身私人定制西服显得格外的高大挺拔,加上他自身的气势,房间里顿时充满了他的存在感。而泽宁是杀手,杀手就是要隐匿于黑暗不留痕迹。可现在的泽宁却放开了自身的杀气,硬生生地在吴昊的气场里划开了一道锐利的缝隙。 吴昊显然感觉到了泽宁的杀气,他笑地更加灿烂:“你比我想得更加有趣。” “我能让你惊讶地地方多着呢。” “我等着。”吴昊上前一步靠近床边,“我要把你固定住,以防你挣扎弄伤自己。” 泽宁乖乖躺下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既然答应了他就不会扭扭捏捏。 吴昊从床边拉出一条带子,原来这张床竟配有精神病院用的那种捆绑带。 “我很想知道你家的客房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吴昊微微抬眼,眼角带笑:“你说呢?” 泽宁选择闭嘴,每次和这个男人斗嘴他似乎都占不了便宜。 吴昊把泽宁的双手、肩、腰和双腿都绑上了固定带,在确定绑牢后,用酒精擦拭了一下泽宁的乳尖。 冰凉的酒精碰上敏感的乳尖泽宁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虽然不怎么舒服,却十分刺激。 在消完毒后,吴昊把打孔器对准泽宁的乳尖迅速地按了一下,他的速度很快,几乎没有停顿地就把一只白金乳环扣了上去。剧烈的疼痛让泽宁都忍不住呼痛出声,身子不由自主地躬起,幸好被捆绑带死死地固定住。 另一边也如是操作,整个过程都不到一分钟。 泽宁粗重地喘了两口气,平复了一下呼吸。还真是tm的痛,可是除了痛之外好像还有些别的感觉。酥酥麻麻地,有些像做爱时的前戏。靠!我在想什么!受虐狂吗!意识到自己奇怪的思维,泽宁马上摇了摇头把思维拉向正轨。 吴昊已经开始帮他解捆绑带了。获得自由后,泽宁抓上刚刚脱下的衬衣就往身上套,当扣扣子的时候衣料摩擦到乳尖,一阵快感顿时涌向脑部。他的动作不自觉地顿了顿,终于意识到穿环并不是他想得那么简单。 他抬头,正对上吴昊那一切了然的眼神。这家伙是故意的!泽宁感觉被骗了,穿完衣服后他冷冷地说:“这恩算还完了,我可以走了?” 吴昊淡淡地说:“当然。” 泽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吴宅。 五、黑暗、救赎 傍晚,在一间还没有营业的酒吧里,一个瘦小却显得有些顽皮的少年扒到了泽宁身上。 “宁哥,你可终于回来了。担心死了我了。” “知道担心,还不如给我少惹点事。”泽宁冷冷地推开身上的少年,语气中却带着宠溺。 这次行刺他的确草率了,才会被西区老大钢笔里的达姆弹伤到。而罪魁祸手就是眼前这个少年。不是他在酒吧里打了那位老大包养的小情人被整个西区追杀,泽宁也不用那么匆忙地去干掉那家伙。 “我也不想得么,谁让他要吃我豆腐。”少年一脸委屈。 “还好意思说。不是你自己去惹人家的么。” 少年再无话可讲,马上转移话题:“来,宁哥,我新学的酒,你尝尝。” 泽宁正在吴昊哪儿受了一肚子怨气没处发作,接过酒杯就往下灌解决得那叫一个迅速。 一会儿,在酒精的作用下泽宁有些微微发汗,他顺手就去解衬衫的口子。解到第二颗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动作停在了当口。 “宁哥,你怎么了。”发现泽宁的走神,少年关心地问。 “没,我有点累了。上去睡一会儿。不要打扰我。”说完便留下少年上了楼。 一到房间泽宁就脱下衣服甩在了地上。靠!那个该死的吴昊!搞得他天热连衣服都不能脱。 在镜子中看到自己乳尖上那两个漂亮的银环,泽宁不自觉地用手指抚了上去。疼痛并未完全褪去,又有愈合时的麻痒,摸上去的感觉十分奇怪。泽宁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确认似的重重掐了一下乳尖。 痛!可是那痛意过后的快感又是什么?泽宁不甘心地又掐了一下。在吴昊帮他穿刺的时候他就察觉了不妥,自己得下体竟微微勃起了。难道自己真的是能从虐待中获得快感的受虐狂?! 他做杀手已经太久,不见阳光也已太久。如果可以的话他的确想过见光的日子。难道在黑暗中呆久了身体也会变得龌龊下贱,只能靠疼痛来救赎? 泽宁入行是迫不得已,他虽不是善良的天使却也不是嗜血的恶徒。他虽不会对被杀的人心怀愧疚,但也无法对手上逐渐积累的鲜血处之淡然。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已经脏得无法见光,他渴望阳光,却又害怕阳光。所以他才会那么想保护楼下那个少年,不让他变成第二个自己。 泽宁没有管已经勃起的下身,走进浴室洗了个冷水澡压下欲望,躺上了床。他重伤未愈,这一天他又耗了太多的体力心力,他真的需要休息一下。 同时,吴宅。 吴昊正玩弄着和乳环同款的颈环,他知道总有一天这会带在泽宁的脖子上。 他在看到泽宁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他要找的奴隶。重伤时忍耐的表情,眼底射出的坚定刚毅,长期身处黑暗却又无法自甘堕落地纠结,一切地一切使他看起来是那么完美。 所以他才救下了他,骗过了西区的追兵,冒着和西区作对的风险。 他才回国不久,立足未稳,这么做无疑并不明智。可是他觉得值,要是能换回一个能和他共度一生的人,那么这是值得的。 他能嗅出泽宁身上气味。作为一个S,他能嗅出M的气味。虽然泽宁自己还没意识到,但他总会让他明白,只有他才是他的主人,只有他才能拥有他。 六、情欲、订单 泽宁很容易惊醒,当楼下酒吧喧闹起来的时候泽宁便醒了。睡了三个小时对泽宁来说足以恢复相当的疲劳,乳尖还是有点疼,不过已经几乎感觉不到。泽宁不想让自己的正常生活被这两个环破坏,他起床,随便套了件衣服下楼去享受夜生活。 泽宁长得其实不错,五官精致却不娘气。由于长期锻炼,身材比例也出奇得完美,他的眼角微微上挑,给人感觉一种说不出的邪魅。他只要往哪儿一站,搭讪的人便会不请自来。 泽宁走到吧台,对少年说:“小旭,你下午的酒再给我来一杯。” 叫小旭的少年答应一声开始调酒:“宁哥,我告诉你这酒叫虞美人,怎么样,不错吧?” “还行。”泽宁点点头,“味道还算有层次,烈度也够,颜色也漂亮。你小子水平上去了啊。” 这间酒吧是泽宁开得,但他平时并不管,一直交给小旭打理。泽宁打算等小旭到二十岁就把酒吧送给他,算是一个礼物。 泽宁拿着杯虞美人站在吧台前面独自喝酒。不一会而儿便有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踱了过来。 “一杯一样的。”男人对着小旭说。 泽宁抬眼打量了一下男人。长得倒还不错,玩玩也不是不可以。泽宁是荤腥不忌,男女通吃的,只徒一个爽快。 “先生也喜欢这虞美人?”泽宁用略略上扬的语调搭话,十足地勾引。 “看你品尝地那么惬意,我也忍不住想试一下呢。”男人嘴角扬笑,贴了过来。 “那先生有没有兴趣请我到酒店继续品尝呢?”既然彼此都了解对方的目的,废话也不用多说了,直接进入正题就好。 “荣幸之至。” 说罢两人便相携走出酒吧到酒店开房。 从门口开始,两人便开始热吻摩擦,衣衫一路从玄关撒到了床沿。 “你可真是好味道呢。”终于结束一个近乎窒息的长吻,男人喘息道。 “是么,更好地还在后面。” “这是什么?”男人注意到了泽宁乳尖上的银环,用手抚了上去,弹了两下。 “不用管它。”泽宁拍掉男人的手,“我们继续。” “想不到你还有这种爱好啊。”男人眼里露出深邃的笑意。“难道是背着主人出来偷腥?” “胡说什么。”泽宁酒气上涌,情欲迷离,并没有认真反驳。 “那我们也来玩玩吧。”男人捡起丢在地上的皮带,把泽宁压到了床上抬手就绑。 “你!”泽宁本能地一个膝击,一个反手便把男人压倒了身下,锁住了关节,“给你好果子不要,偏要自找苦吃。” 他用皮带把男人绑了,把男人的内裤塞到他嘴里,竟自跑到浴室消火。 在右手的帮助下泽宁很快发泄了出来,他洗了下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胸前的两点银显得特别刺眼。 靠!以后要打野食也不方便了啊!这样岂不是人人都以为他是受虐狂! 泽宁关了龙头,出去捡了衣服开始穿,刚穿好,手机便响了起来。 “喂,小旭。什么事。” “宁哥,有人问你接不接活。” “小旭,你知道我的规矩。刚刚做掉西区老大,我要休息一阵子。” “可是宁哥,那人说这事不急,你年底前做掉就行了,他出价是你行价的三倍,光定金就付了200万。” 泽宁犹豫了一下,这么好的条件推掉似乎说不过去。不过这种单子也一定不好做。 “目标是谁?” “是个叫吴昊的,听说上月才刚刚从美国回来。” 吴昊啊。泽宁露出一个邪笑。刚回国就有人要他的命,看来这个人不简单。泽宁不喜欢接不清不楚地单子,他对吴昊的了解除了那两个环外几乎没有,就这么草率地接下并不符合他的性格。 “你让雇主等一下,我要考虑一下,一周后我给他答复。” “嗯,知道了,宁哥。” 七、谈判、强吻 吴昊是黑手党在中国区的代理人。对于西方人来说中国在某种意义上是一个独裁国家,黑帮在这里并不好做,因为不能钻法律的空子各种cover,政府一个围剿不需要任何证据便把你做掉了。 所以长期以来中国都大陆只有本土帮派,国际势力鲜少插手。可十三亿人口的诱惑实在太大,加上近两年中国经济飞速增长,各种需求便也随之滋生,黑手党终于还是决定冒险来这里分一杯羹。吴昊便是他们选定抢地盘的人。 泽宁看了看手上的资料,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要花那么大价钱做掉吴昊了。黑手党是世界巨头,占据各种资源,有这个在背后做支撑吴昊地盘抢得怎能不快?到时候吴昊势头起来了,这些本土帮派还要不要活了?所以他们便想先杀了吴昊,挫一挫黑手党的锐气,让黑手党暂时搁置进军中国的计划。 泽宁的嘴角带上浅笑。他并不关心这些人抢地盘,可是他对这个叫吴昊的男人感兴趣。 泽宁穿好装备,准备再去会一会这个叫吴昊的男人。 泽宁打听到吴昊今天在西区有一场谈判,他很容易便找到了谈判的所在,俯到房梁上观察。 地点很老套,军火仓库,谁都不能开枪。 西区的少主似乎有点招架不住吴昊的老辣,言辞间有些窘迫。泽宁观察着,吴昊的身上 发出一种摄人的气场,脸上冷酷的线条折射出一丝桀骜,他说话的时候两片薄唇微微开合,出口的话语坚定而不容质疑,让人自然而然地想扒俯在他的脚下。 西区少主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好不被吴昊的气势压倒。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他带的人比吴昊多三倍,没什么好怕。 “你也太嚣张了点,我没理由答应你的要求。” “我再说一遍,三天之内把西区的盘子让出来,要不我扫平西区。”吴昊说得很淡,仿佛扫平西区就和喝茶一样简单。 “给我上。”少主终于支撑不住使出了杀手!。 吴昊的眼角露出一丝轻蔑,他的手下立马戒备起来。 泽宁从上面看着底下的混战。吴昊这边的人少而精,尤其是吴昊出手是绝对地快狠准,没有一丝多余动作,他发现吴昊的身手竟不在他之下。 西区少主没想到三倍的人马竟还不能把对方拿下,情急之下从怀中掏出了一把象牙枪。 吴昊用余光看到那位少主的动作,他一脚踢飞正缠着他的人,一个箭步便到了少主跟前。双手一顶一勾枪便到了他手上,他用枪顶住少主的脑袋,用富有磁力的声音说:“让他们停下。” “停下。”少主着了魔一般只能重复。 “三天里把西区清理干净让出来,要不我让你去见阎王。”吴昊往那少主背后踢了一脚,把枪丢到一边,毫不在意地走出了仓库。 泽宁看着,连忙跟了出去。 吴昊支开手下拐入一个小巷,说:“出来吧。” 泽宁从阴影里走出暗自赞赏吴昊的敏锐。 “那么快就有人让你来杀我了。”吴昊问。 “你知道自己很讨厌么。”泽宁反击。 “是啊,为了你竟用那么暴力的方式摆平西区。那小子的老子是个聪明人,我本可以温和过度,不用结仇。” “你以为我会信?” “你会信的。”吴昊走了两步靠近泽宁,两人现在近得已经超出了泽宁的安全距离。平时他早就动手了,可今天他不想在吴昊面前示弱。 “你会信的。”吴昊重复,“我要你做我的奴隶,相信我说得每一句话,没有怀疑。能征服你的只有我,能带给你救赎的也只有我。” 吴昊说完便低头吻上了泽宁的唇。吴昊地吻十分霸道,不断地攻城略地,就好像要把你的一切都掠夺干净。可是就是在这样的吻中泽宁感到异常安心,安心地以至于他忘记了挣扎。 八、往事、信任 泽宁终于从吻中回过神来,他一下把吴昊推到墙上,抽出袖箭抵在他的脖颈,低声怒吼:“你找死!” 吴昊十分淡定,仿佛还在回味刚才的那个吻,好似没看见脖子上的袖箭一般:“你不会杀我的。还有,刚才你有感觉了吧。” 泽宁的脸颊瞬间飘上了两朵绯红,他有些气急败坏道:“我为什么放着三百万美金不赚放过你。” “因为你喜欢我。” 吴昊的回答让泽宁手一抖,袖箭在吴昊的颈上留下了淡淡的血痕,可吴昊却没有动。 泽宁真的很想答骂一句自恋,可他骂不出。他的确被这个男人吸引了,这个男人的处变不惊,这个男人的桀骜不逊,这个男人的狂妄自大,他想更加了解这个男人。只是…… “知道我为什么要你穿上乳环吗?因为我要让你不能找别的男人,让你时时刻刻都想着我。” 可怕的占有欲。但泽宁在男人的话语里感到了一阵兴奋,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 “你看,你的袖箭抵着我的脖子,划伤了我,但我没有动。因为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你看我们间已经有了最重要的信任。” “你真的相信我?”泽宁疑惑,这个刀头舔血的男人怎么会如此轻信一个只见过两次的人。 “我相信你。”吴昊说着向前走了一步,泽宁吓得赶忙把袖箭后撤,“但你不相信我是不是?我可以理解,你缺乏安全感,不相信这个世界。但你要相信我,把自己交给我。我会对你负责,不会再让你孤独,你不用再自己负担这个世界。” 泽宁听着,手上的袖箭不知不觉已经放下。他低着头,身体有些微微地颤抖。这个男人怎么知道?这个男人怎么知道他努力藏起来的自己?这个男人怎么可以把他看得那么深!是!太多的抛弃与背叛让他不再信任这个世界。是!他伪装坚强是因为他孤独无依。是!哪怕他装作没心没肺,冷漠无情他依然渴望爱,他希望有个人能和他并肩而行,不让他再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会是那个人吗? 太多地背叛让泽宁无法再轻信任何一个人。 “让我再考虑一下。”泽宁低声说。他慢慢地转身离开,背影显得十分苍凉。 泽宁回到酒吧,没有理睬扑上来的小旭,只是淡淡说了一句:“那个300万的单子帮我推掉。”就上了楼。 他的脑子很乱。从小被父母抛弃受尽白眼,师傅救他也只不过是想利用他。但他却一次次地伸出手去渴望得到哪怕一丁点儿的爱。他主动去为父母抵债,希望他们能幸福安康。可他的父母却再没来看过他一眼。他在众弟子造反的时候挡在师傅身前,他师傅却在他身后踹了一脚把他推向刀尖。他对所有给予他滴水之恩的人报以涌泉,但他收获的只有悲凉。 渐渐地他也不再相信了,他不再相信世人只相信自己。他相信自己的人生只能自己撑起,这世上唯一能依靠的人也只有自己。他对世界不再怀有希望,他杀伐专断不再犹豫,他变成了阎王,第一杀手。 可天知道有多少个晚上,他蜷缩着抱着自己瑟瑟发抖。他是那么得冷,被世界抛弃是那么得冷,他可渴有个人能给予他怀抱,给予他温暖,可以让他交付信任。他渴望,可是他不敢。他怕收回的是另一次冷漠失望。 你能让我信任吗?吴昊。 泽宁抚摸着胸前的乳环,淡淡低喃。 九、袭击、保护 做那个人的奴隶吗? 要是他能帮自己撑起世界,要是他能给予一个不会背叛的温暖怀抱那把自己交给他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不会背叛我? 泽宁厌倦了一个人的日子,也厌倦了这个世界的冰冷孤独。要是有人能带给他救赎的话,那么做一个性奴也没什么。但泽宁对世界的不信任已经到了一个病态,他天然地把所有事看作利益交换,人们的行为背后总有某种目的,世上并没有纯粹的给予。 那么,吴昊,你想得到我是为什么呢?帮你杀人?不会,黑手党一定能提供比我优秀的杀手。做你的保镖?也不会,以你的身手完全不需要保镖。 泽宁想不通吴昊执着于自己的原因,自己除了身手矫健长相尚可之外没有任何吴昊看得上的地方。 泽宁下意识地去拒绝那个最明显的答案,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还会被爱。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泽宁无论如何无法入眠。他有些懊恼地起身冲向吴宅,他一定要搞清楚吴昊看上了他的什么。 他来到吴宅的时候直接在正门报上了名号,管家通报一声后迅速把他迎了进去。 吴昊正在书房里看文件,看到泽宁来了,他抬起头嘴角露出一丝微微地笑意:“我希望你是来告诉我好消息的。”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泽宁问得直接。 “因为我值得。” “这不是理由,你到底想要从我这里获得什么?” “我想要你这个人,我想要你。”看到泽宁不可思议的眼神,吴昊继续说,“你为什么不肯相信会有人爱你呢?难道你觉得自己不值得?” 泽宁愣住。自己不值得吗?他当然值得。可他却从来没得到过所谓的爱,那么也许在世人的眼里他是不值得的吧。 泽宁正想得出神,突然听到一声“小心!”他就被人压到了身下。 热浪急速扫过泽宁的脸颊,玻璃瓷器碎了一地,是有人向室内扔了爆破弹!泽宁迅速起身和随之而来的黑影缠斗在一起。 是排名第二的杀手飞鹰!只过了三招泽宁便判断出来人是谁。因为他推了单子所以雇主转而找上飞鹰了吗?但这家伙也太急了,竟然这么早就动手。 泽宁的实力本与飞鹰相差不多,这次他虽失了先机飞鹰一时半会儿却也讨不到便宜。吴昊的手下听到动静已经向楼上赶来,出口也迅速地有人封锁。飞鹰想着再拖下去自己恐怕难以脱身,便挡过泽宁一个攻击转身撤了。 泽宁这才想起来地上的吴昊,他刚刚为了护失神的自己竟这么扑了过来。 吴昊的后背被划出无数血口,烧伤一片。 泽宁把吴昊抱在怀里,忍不住大骂:“你当时明明在书桌后面,一俯身就可以躲过冲击,为什么要冲出来?!” 吴昊显得有些虚弱,但脸上依然带着桀骜和嚣张:“因为你是我的所有物,除了我没有人能伤害你。” 十、契约、主奴 “因为你是我的所有物,除了我没有人能伤害你。” 如此的霸道,但泽宁却不觉得讨厌。这个男人既然可以以身试险来宣誓他的所有权,那么这个男人因该不会轻易把他抛弃。如果自己答应他的话…… 吴昊的手下已经赶到了,医生蹲在地上帮吴昊处理伤口。 只是皮外伤,但要是不好好处理引起炎症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对不起,昊哥。是我的失职。”不一会儿就有人上来请罪。 泽宁并不惊讶,虽然吴昊这边的都是精英,黑手党也从来不缺人才,但飞鹰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拦住的。排名仅次于自己的人手里怎会没有两把刷子。 吴昊虽然正光着上身处理伤口,但气势却一点不弱。他摆了摆手:“不关你的是,是我把人都派到了西区扫货,巡逻人手不够,才让对方有了可趁之机。” “可是……”那人感激地低下头,却不肯就此推卸责任。 “好了,不要说了。有这个心情还不如好好准备后天的行动。”吴昊的声音不大,却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服从。 那个刚刚上位的少爷自然不可能就这么把西区交给吴昊,一场恶战是势在必行的。 医生已经初步完成了对吴昊伤口的处理,正要劝吴昊上床休息,可吴昊却挥了挥手把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没有再对这件事发表一句意见,就好像刚刚的那次袭击根本不存在一般。 他看着唯一留在房里的泽宁,目光如炬:“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吴昊,如果我答应你,你会不会帮我照顾小旭。”吴昊今天我泽宁就赌这么一次,赌你今生不会负我。 “你是说酒吧的那个男孩?”吴昊当然也调查过泽宁。 “是,他是我最后的牵挂。我不想让他扯上道上的事。” “没问题。我会保证他生活平静。” “那好,我需要做什么。”泽宁纵然对这一类的事有所耳闻,但他毕竟不是专业玩家,并不真正清楚要怎么做。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在玩,我要的是24x7的奴隶。你的生命,你的财产,你的欲望,你的灵魂永远都是属于我的。我会和你签一份契约,你将放弃你的所有权利,我也将承诺永不负你。你清楚了吗?” 泽宁点头。他一生所追求的也只不过一句永不负你。能得到这句承诺拿什么去换都是值得的。 “那间酒吧我要留给小旭。其余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 吴昊微微点头表示同意,接着他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张契约,自己先签了字再递到泽宁面前。 《主奴契约》 1.奴隶在任何时刻、任何方面完全遵从主人的要求,不论任何时间场合环境,均以满足主人的要求为第一原则; 2.一旦签定此条约,奴隶的身体属于他的主人,并按照主人的意愿任意使用; 3.奴隶原有的财产同样属于他的主人,包括动产,不动产及其它。 4.奴隶生存的唯一目的与任务是使他的主人满意; 5.奴隶没有任何应有权利,他所享有的所有特权,均由主人酌情赐予。 6.主人永远不得抛弃奴隶。 主人: 奴隶: 年 月 日 这是一份不平等的契约,泽宁签了就等于放弃了一切,而吴昊付出的只是一句承诺。可有什么要紧的呢?泽宁只要那句承诺就够了。他拿起笔没有犹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这是他人生的最后一次赌注,赢了他将得到他所要的,输了他将一无所有。 吴昊看着泽宁落笔签字,然后给他带上同款的白金项圈。 “现在你可以亲吻我的脚尖了,奴隶。” 十一、坚强、未来 “现在你可以亲吻我的脚尖了,奴隶。”吴昊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温柔中带着的是无法拒绝的威严。 泽宁怔了怔,然后近乎本能地跪下去,俯下身吻上吴昊的鞋尖。 做出这样的动作他心理上的确有些抗拒,可奇怪的是他并不讨厌,他并不讨厌向这个男人做出这种臣服的动作。心理上的抗拒也许仅仅是因为不习惯。 吴昊用鞋尖勾起泽宁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仰视自己:“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处理自己的事。三天后回到这里,那时我将教你如何做一个奴隶。” 泽宁走出吴宅,晚风拂过他的面颊带起他的头发灌入一丝清冷。但泽宁却不再觉得冷。人生中第一次,他走在晚风中没有觉得冷。手抚上刚刚带上的白金项圈,泽宁嘴角扬笑。对于一些人来说这也许是禁锢耻辱的标记,但对他来说这告诉他他不再是一个人。 回去的时候泽宁的脚步放得很轻,他不想吵醒小旭,那个只有16岁的孩子。 不想小旭却伏在吧台上睡着了。 泽宁有些不放心地走过去拍了拍他:“怎么睡在这儿?” 小旭醒过来,睡眼惺忪,花了一会儿看清楚眼前是泽宁才说:“我晚上看你出去的时候神情不太对,有点担心,所以在这等你。” 泽宁是杀手,他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平日在小旭面前他都会注意不让小旭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杀伐戾气,担忧烦恼。没想到今天一不小心疏忽了竟让这小子看了出来,还担心自己。 泽宁摸了摸小旭的头:“我没事,你先回房去睡。” “嗯,宁哥。那我先上去了。” 小旭知道泽宁是杀手,偶尔也会帮泽宁处理订单。但在泽宁的保护下他对杀手只有一个很模糊的概念。他不知道那代表的是怎样的血腥和肮脏。他虽早慧,小小年纪就把这间酒吧打理得像模像样,但骨子里对泽宁却十分依赖,自从泽宁对快饿死的他伸出手的那一刻起他就把泽宁当成了生活的依靠。 泽宁对着吧台叹了一口气,他要怎样对小旭说自己要离开? 一夜无眠,泽宁陆陆续续地处理了自己在道上的一些事,把自己的财产清算打包,等着给吴昊接收。把酒吧的产权分离出来留给小旭,剩下的就等着小旭睡醒去有关的地方办过户手续。小旭16岁,刚好到了法律所认可的年龄。 吴昊给了他三天时间,但其实他真用不了那么多。他孑然一身,又哪有那么多细碎的东西需要整理打包?唯一放不下的小旭,吴昊也已经答应照顾。 十一点的时候,小旭终于起床。泽宁把他拉到客厅坐下,很郑重的样子。 “怎么了?”小旭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泽宁。 “我准备把酒吧过户给你,下午就办。” “为什么?宁哥。你要去哪里?”小旭的声音陡然提高,还带着一丝恐慌。他不要泽宁走,他不要!泽宁走了他怎么办? “小旭,你不能一辈子跟着我。你要有自己的生活。” “不,我就要跟着宁哥。跟着宁哥的话我做什么都可以,宁哥是杀手我也可以做杀手。宁哥你不要丢下我。” 泽宁气急,下意识地一个巴掌就挥了过去:“你以为我开这间酒吧是为了什么?你以为当杀手很开心吗?你以为我是自己想当杀手?这话我不许你再说!” 泽宁从来没对小旭发过火,更没打过他。这一下真把小旭给吓住了。他看着泽宁有些哽咽,但又不敢哭出来,他只能颤抖地说:“宁哥,你不要嫌弃我,不要不要我。” 泽宁看着心下一软。这孩子估计也把自己当成生命中的依靠了吧。可是泽宁知道自己无法负担小旭的人生和小旭的希望。自己没有如此宽厚的臂膀也没有如此的坚强。 “小旭,我没有不要你。”泽宁摸摸小旭的头,“但是你要学会一个人坚强。我们都不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所以必须要学会自己负担人生。我不是你的依靠,也不想变成你的依靠。你以后有事还是可以找我,我会帮你,但仅限于此。你不是我的附属品,你是你自己。小旭,现在回答我,你能一个人生活吗?你能让我放心吗?” 小旭看着泽宁,咀嚼着他所说的话,最后终于吸着鼻子点了点头。他不想让泽宁担心,所以他必须坚强。 “那宁哥你这是要去哪里?还回来吗?” “我累了,想要休息了。”他要把一切的一切交给吴昊,包括那一直压着他喘不过气的生活的重量,“以后我希望小旭也可以找到一个让自己休息的地方。” 十二、疼痛、鞭打 泽宁用一天的时间打理好了自己与这个世界所有的联系,剩下的两天他陪着小旭到处转了转,算是留下最后的回忆。而今天他回到了吴昊这里,带着所有的家当。 吴昊西区扫荡地很顺利,由于事先做足了功课基本上是一举拿下。现在要做的就是慢慢清点,消化吸收,真正地站稳脚跟。而这些事都可以交给得力的手下去做,吴昊只要时不时关心一下就可以了。 吴昊把泽宁带到了他的另一处私人别墅,这处别墅没有现在吴宅的那么多手下和下人,只有一个老管家和一整套视讯设备与吴宅保持联络。 “在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我要在这里打破你。”吴昊站在那里,散发着属于主人的威严。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二楼的一间游戏室。酒红色的地摊和窗帘使整个房间染上了几丝暧昧,而竖立在一旁的刑架和屋顶上的滑轮又是如此忠实地诉说着这房间的用途。 “现在把你的衣服脱了,全部。” 泽宁开始解扣子。他脱下衬衫,解开皮带,到底裤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从刚刚开始,吴昊的目光就一直在他身上没有离开,那种目光就好像舞台上的聚光灯一样让泽宁忍不住地尴尬颤抖。他感到有些窘迫,自己将要浑身赤裸地站在一个衣着光鲜的男人面前。但他只是犹豫了一下,便脱下了底裤。既然已经准备把自己完全交给这个男人,那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呢? 泽宁虽有些偏瘦,但常年的锻炼使他的身材十分匀称。肌肉紧实有力,身上虽有一些疤痕但在古铜色皮肤的映衬下却更显诱惑。而他身下的男性象征形状也十分美好。 吴昊看得很满意。 “宁,今天是第一次。我需要知道你的底线在哪里。所以今天我给你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喊停的机会,当你承受不住的时候你可以让我停下。” “是,主人。”泽宁目光下垂恭谦地说。 吴昊把泽宁的双手高举过头顶绑到锁链上,使泽宁只有脚尖可以勉强点到地面。手铐加了内衬,并不会应晃动而磨破皮。 从双手被禁锢的那一刻起泽宁就本能地紧张了起来。这与面前这个男人无关。他是杀手,他被虐待折磨过,也受过拷问训练。对于囚室,对于刑房他的身体已经形成了一种本能的反应。 吴昊拿了一条小牛皮作的长鞭站在泽宁背后并没有马上动手。他在等,等泽宁肌肉放松的那一刻。 最初的战栗过后泽宁渐渐地放松了下来,就在这时长鞭夹杂着呼啸的风声在他背上留下一条血痕。 “嗯。”疼痛突然从背后炸裂开来,泽宁不由自主的从喉间发出一声压抑过的闷哼。 痛!真的很痛!十分难控制的长鞭在吴昊手里却犹如灵蛇一般,背后、颈间、手臂、小腹、大腿,在泽宁的身上划出一道道红痕。 “呃。”泽宁的呼吸越来越重,冷汗顺着皮肤滚滚而落。他的全身都染上了一层不自然的绯红,似乎已无再能落鞭的地方。 要到极限了吗?抵御着痛感的泽宁模模糊糊地想。已经分不出是哪里在痛了,全身火辣辣地就好像烧着一样,不能完全着地的双脚已经开始微微地抽筋,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不断炸裂出炫目的白光。可是泽宁却不想让鞭子停下,痛,再痛一点才好,痛到让他忘记一切才好。 “你确定不要喊停?”吴昊停下鞭子,眼神复杂地看着泽宁。50鞭,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承受的数字。就算泽宁受过专业训练也应该快到极限了。他不得不停下鞭子确认泽宁依旧清醒。 “没事的,主人。继续吧。”艰难地从嘴里吐出音节,泽宁抬起头甩了甩汗湿的头发,使自己能看到吴昊。 此时的泽宁浑身鞭痕,被悬吊在空中的身子微微颤抖,带着一种让人不能言喻的破碎的美感。而吴昊在泽宁的眼睛里分明看到了渴求和期望。他手腕一抖再一鞭从泽宁的右腹划到了左肩。 十三、尘封、内心 泽宁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醒来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刺痛中带着一丝清凉,看来以经上过药了。 他刚刚睁开眼睛,就眼前一暗,脸被大力地甩到一边,继而是火辣辣地疼。 吴昊给了他一个毫不留情的巴掌。 “我不相信你判断不出自己的极限。” 吴昊的声音很冷,让人本能地畏惧。泽宁知道吴昊有足够强大的气场,却没想到真正发怒的吴昊是如此地让人恐惧。他握紧了手,有些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的感觉。是,他是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但那时的他就是不想让吴昊的鞭子停下,他只希望痛一点再痛一点,让这条鞭子把自己打碎才好。就好像他自己期待着毁灭一般。 “你是我的东西,没有我的允许没有人能伤害你。你自己也不行。”吴昊捏着泽宁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我不管你多么想死,但你要是再随意找死,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吴昊掐很紧,泽宁觉得有些窒息。就在他觉得自己眼前发黑的那一刹那吴昊放开了他,泽宁剧烈地咳嗽起来。 吴昊站在一边看着,等泽宁呼吸不再那么急促的时候才开口说话。 “你为什么要和我签那份契约。” 为什么?泽宁有些疑惑,不是你想要我吗? “应该不是我的理解错误吧,你签了就表示你信任我。” 吴昊的目光逼来,泽宁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是的,他相信他。 “那告诉我昏倒前你是怎么想的?” “我……”泽宁想说什么,但话到喉间却又不知道怎么表达。就好像潜意识里有一张网,把那些他想说却又不敢说的东西全部拦在了里面。 吴昊叹了口气坐到了床边。他伸手拍了拍泽宁的肩:“我需要知道你在想什么才能更好地引导你。我不需要一个纯粹让我虐待的玩具,我要一个可以信任的奴隶。宁,你能做到吗?” “我……”泽宁想说我能,可是他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他的心以已封闭了太久,甚至那把尘封的锁都已经锈死,连他自己也打不开。 吴昊没有会错泽宁眼里的情绪。他知道泽宁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出。 “还记得我第一天教你的几个姿势吗?现在告解模式。” 告解模式。奴隶跪扒在地上,膝盖与肩奇宽,臀部翘起,把脸埋在双臂间。这样主人不会看到奴隶脸上的情绪,奴隶说什么都可以。 昨天刚经受过一场高强度的鞭打,要做到这样的姿势并不容易,但泽宁还是做到了,虽然他的腰有一些颤抖。 “告诉我,那时你在想什么?”吴昊一边套弄着泽宁的下身一边问。 泽宁把脸埋在手臂里,他看不见吴昊。吴昊的声音却确实地穿过了他的耳膜。下身有技巧的挑逗让他的欲火迅速地蹿了上来。 “宁,你可以告诉我。我不会伤害你,我会给予你快乐。” 泽宁可以感觉到吴昊的温柔。昨天的一顿鞭子他虽昏了过去,身上却没有一处见血。长鞭本就难以控制力道,吴昊要做到这点显然花了不小的心思。他也想信任吴昊,又或者说他在不断地说服自己要信任吴昊。这个男人无论从哪一点看都是值得自己低头臣服的。可是心上的那把锁却是他自己也无法打开的,他下意识地拒绝任何人进入他的心,那是他给自己设下的最后的安全屏障,若连这个也失去他真的将一无所有。 吴昊的套弄给了泽宁极大地快感,却没有让泽宁发泄。他总是在边缘处停下,等待片刻再开始新一轮的套弄。 泽宁被身下那巨大的快感和不能发泄郁闷搞得快发疯。他的脑子渐渐没有办法想更多的事,所有的思维都集中在了下身。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吴昊又问了一遍。 泽宁开口,他想回答,他想把一切都告诉吴昊,他需要有个人帮忙承担,他需要有个人依靠。可是为什么他说不出话?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在这种思想被情欲控制的情况下他还是说不出来。为什么? 泽宁越来越急,心中的情绪压在胸口无法发泄。最后他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他说不出话,他只能不断不断地流泪。 “对不起。”泽宁哽咽地说,“对不起,我想说的。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在泽宁哭的那一刻起吴昊就停止了对泽宁身下的套弄。听到泽宁的话,吴昊伸手把泽宁从床上拉起来抱到怀里,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好似安慰。他不想把泽宁逼得太紧,他想把泽宁打破而不是打碎,再这样逼下去泽宁真的有可能出问题。 “你先休息一下,我等会儿再来。”吴昊把泽宁放回床上,准备离开。泽宁却拉住了吴昊的衣角,眼里写满了不安。 “我不会丢下你的,只是你现在需要休息。”吴昊把手放到泽宁的肩上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温度。 泽宁放下心来,终于沉沉睡去。 十四、打破、禁闭 一个奴隶正常的调教过程都是剃光体毛,习惯赤裸,让他们明白自己的身份。之后再是胡萝卜加大棒式的调教,让奴隶在心理上把痛苦和快乐联系在一起。最后再制造些极端的情况将之打破,使他们认定眼前调教的人为生命中的唯一。 可是对泽宁却不能这样。 吴昊在美国的时候在圈子里也算有名,被他调教过的宠物不少,可再优秀的宠物都没激起他收私宠的念头。泽宁却第一眼就把他吸引住了,几乎是一瞬间就激起了他征服的欲望。泽宁那眼底深处一触即碎的脆弱和强撑起的无可奈何的坚强让吴昊无论如何都不能把目光移开,他想征服他,让他为他而活。 泽宁是杀手。受过专业的刑讯和受辱训练。在不给泽宁留下永久伤害的前提下要以伤害或者屈辱打破他是不可能的。吴昊本想用引导的方式让泽宁一点一点打开心扉,然后渐渐地依赖他。可就昨天的情况看,泽宁的内心封闭地实在太严重,仅靠引导根本无能为力。 吴昊不是不明白泽宁的想法。他猜想大约泽宁以前受过什么打击,导致对这世界绝望,之后便开始无意识地追求毁灭。他做杀手,他选择危险的工作都是因为他潜意识里渴求着自己的毁灭,他希望从这个痛苦的世界解脱出来。可是他自身的骄傲却又不允许他自杀,不允许他向命运低头,所以虽然他一直走在生死边缘却从未掉下去过。被鞭打的时候,泽宁大概是想借由自己的手解脱吧。在无法反抗的情况下被鞭打致死。这是泽宁可以接受的给自己的交代。 吴昊明白泽宁的想法,但他却一定要让泽宁自己说出来。如果他自己不说,那么这一步他就永远无法跨出去。吴昊若不能进入他的心,最后便只能迫不得已打碎他,这是他不愿的。 吴昊站起身朝泽宁的房间走去。两天的时间应该足够让鞭伤恢复到不痛不痒的程度,对于泽宁吴昊要用一点不一样的方法。 泽宁已经醒了,正躺在床上发呆。看到吴昊走进来,他挣扎着下床。膝盖分开与肩宽,挺直上身,手做被绑缚状背在身后,方便吴昊可以看见他的全部。 “宁,你相信我?”吴昊又问了一遍。信任永远是主奴之间最重要的东西,他必须不断提醒泽宁这一点,让他知道他必须相信他。 “是的,主人。” “但你还是不愿对我说?” 泽宁垂下视线,咬住了下唇。 “宁,我不想逼你。但我必须要打破你,你不肯对我敞开心扉的话这一切都没办法继续下去。” 泽宁点点头。他需要吴昊的帮助,无论吴昊要对他做什么他都会接受。他所求的只不过是个温暖的怀抱和不会抛弃他的人。 “跟我来游戏室。”吴昊没有停顿地转身,泽宁就这么赤裸着跟着吴昊走了出去。 吴昊把泽宁的双手背到身后绑好,嘴里塞上实心的口珈。接着他打开了游戏室里面的一间暗格。一个只有0.5米宽,2米高的暗格。人只能蜷缩在里面,连活动都不能。 “进去。” 泽宁没有犹豫地走了进去。吴昊关上门的那一刻泽宁迎来的是满屋的黑暗和绝对静谧的世界。 感觉剥夺是消磨人类意志的最好方法。再坚强的人时间长了理智也会被越拉越细直至绷断。泽宁知道这一点,他蜷缩着坐到角落里。吴昊没说会关他多久,但他期待着吴昊能把自己逼到极限,然后打破他。他真的需要一个解脱。 十五、极限、信赖 泽宁并不怕狭小和黑暗。事实上作为杀手他经常要在阴暗的角落等待刺杀猎物的机会,但这种禁闭不一样。狩猎的时候泽宁起码可以注意周围的环境,他可以听到一些声音感觉到一些事情。可是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绝对的黑暗和静谧 暗格的四壁都包裹了棉垫,就算努力拍打也发不出什么声音。而填充物又是最高级的吸音材料,就算你自言自语那声音也好像来自远方并不真切。 泽宁习惯性地调整呼吸,让自己不要那么急躁。他可以通过自己的心跳来估计流逝的时间。 “18600、18601、18602……”不对,刚刚数到哪儿来着。长时间没有受到外界刺激的大脑开始变得有些混乱,意识不能集中。 泽宁甩了甩头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深吸了口气重新开始。 吴昊坐在监视器前通过暗格里的红外装置观察着泽宁。他并不期望几个小时就能把泽宁逼到极限,泽宁作为杀手无论哪一方面的素质都是很优秀的。 果然,第一天的时候泽宁的心律虽出现过几次混乱但他都马上调整了过来。只是每次他冷静地间隔越来越短。到晚上的时候泽宁终于抵御不住大脑地疲劳睡了过去。 染满鲜血的天空,布满荆棘的土地,身后追杀的人群。泽宁拼劲全力往前跑着,他拼命地跑希望能到达一个安全的地方。突然面前出现了一个断崖,崖下都是一把把倒插着的利剑。泽宁停下来望着身后越来越近的人群,心中的恐惧无以复加。他无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就这么朝着利剑掉落下去。 “呵。”泽宁猛然睁开眼睛,惊出一声冷汗。梦吗? 泽宁倒在地上开始急躁地挣扎起来,他现在太需要一些刺激告诉自己刚刚的只不过是梦,他太需要去感知真实的世界。可被吴昊绑住的双手根本无法挣动分毫,狭小的空间更是连把腿伸直都不能。而除此之外这里剩下的只有黑暗和静谧。 放我出去,我要出去!泽宁已经失去了冷静,他徒劳地挣扎着。他迫切地需要一些感觉,哪怕是疼痛也好。可连绑缚他的绳子都经过了特殊处理,再怎么挣扎都不会勒出一丝疼痛。 被关的第30个小时,泽宁的呼吸终于开始变得混乱粗重,他的心律更是上升到了一个危险的高度。 吴昊看着监视器没有动作。 泽宁的动作渐渐小了下来,也许他是累了,也许他终于意识到了这是徒劳。他靠到角落,尽力缩起自己的身体,两行温热划过了他的脸颊,身体在不住地微微颤抖。 不,不要丢下我。不,不要抛弃我。我会乖,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爸爸,妈妈,师傅,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要我?我做错了什么?我是多余的存在吗?不,不要丢下我。这里好黑,好冷。我不要,不要一个人。 泽宁的理智在重压下越拉越细,就快要绷断。可就在断裂的前一刻,暗格的门被打开了,泽宁被吴昊拉到怀里,他能感受到吴昊的温度,他能看到吴昊的脸庞,他能听到吴昊那令人安心的声音。 “不要担心,有我在。” 吴昊抚上了他的唇,抚摩他的全身。为他擦洗身子,给他打营养针。然后他再次为泽宁加上束缚关回暗格。 就这样,吴昊一次次把泽宁逼到极限,然后在泽宁即将崩溃的瞬间把他拉回来。就这样,吴昊一点点让泽宁知道自己是他和这个世界的唯一联系,自己是那根永远拉住他的线。在自己面前,泽宁可以放下一切。他可以哭泣,可以软弱,可以担忧。因为那没有关系,吴昊会引导他矫正他,让他变得安定。在这个世界上他只要拥有吴昊就够了。 终于在第9次被关进暗格的时候,泽宁没有再变得急躁。事实上他什么也没有想,只是安静地等待。他闭上眼睛,蜷缩在暗格里无限的安宁。因为他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无论过了多久,吴昊都不会抛弃他,他只需要相信他然后等待。 就这样等待着,泽宁并没有刻意去感觉时间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打开了,吴昊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笑容。 泽宁适应了一下门外那并不明亮的光线,他伏下身亲吻吴昊的脚尖。 我知道你不会抛弃我,我的主人。 十六、鞭打、往事 吴昊用一顿鞭打唤回了泽宁到感官。这次泽宁并没有像第一次一般隐忍,他忠实地叫了出来。在吴昊面前他不再掩饰,他知道他自己的一切都是属于吴昊的,包括思想和灵魂。 “啊。” 吴昊的鞭打带上了技巧,或用鞭尾扫过泽宁胸前的红樱,或连续抽打泽宁平坦的小腹。大腿内侧、腋下、甚至于那形状完美的分身都被吴昊用轻柔的技巧照顾到。 “嗯,啊。”泽宁的呻吟里已带上了情欲。在吴昊的挑拨下他迅速地硬了起来。 “这是你对我不坦诚的惩罚,不许射。”吴昊手上不停,声音冰冷。 泽宁想控制住下身的欲望,可他的潜意识已经完全对吴昊放开。他知道自己不用对吴昊掩饰什么,包括自己的欲望。如今的他在吴昊面前自制力是那么的弱。 吴昊知道泽宁忍不住。他不但打破了泽宁的心理屏障还打破了泽宁的隐忍和伪装,现在的泽宁在他面前就像刚出生的孩子,犹如一张白纸。吴昊现在要重新教会泽宁忍耐,为了他而忍耐,为了他的命令而忍耐。 再一鞭掠过左乳,勾上乳环。泽宁终于忍不住射了出来。高潮过后泽宁垂下头微微喘气,汗水沿着他的发尖滴下。 吴昊停下鞭子,冷冷地看着泽宁:“宁,你违反了我的命令。” 吴昊的声音的让泽宁的肌肉下意识的绷紧,他在害怕。 “不过这个先记着。”吴昊解开泽宁身上的束缚,把他抱在怀里,“现在告诉我你的过去,你的想法,你的所有。” 被吴昊抱在怀里泽宁感到无限安心,他下意识地回答吴昊的问题。他把头靠在吴昊的胸口,低垂眼睑,轻声的说:“我小时候家里很穷。爸爸是个酒鬼,妈妈是个喜欢赌博的搓澡工。他们本没有打算要孩子,我是一次意外生下的,所以我从小,从小……”泽宁伏在吴昊的肩头开始抽泣起来,之后他的言语开始断断续续。泪水像决了堤的河坝怎么止也止不住。 他隐忍了太久,满心的委屈和不甘他忍了太久。除了吴昊他从未在谁面前哭泣过,命运逼得他不得不坚强。 就好像要把22年的委屈一下子发泄一般,泽宁蜷在吴昊的怀里拉着吴昊的衣襟不停不停地哭泣。吴昊的前襟早已湿透,可是他没有推开泽宁。他只是认真地听着,从泽宁那模糊不清的话音里努力分辨出他想讲什么。 故事太长,泪水太多。泽宁最后竟这么抽泣着在吴昊的肩头睡着了,多少年他没有这么安心的睡过了。 还真是…… 吴昊无奈地看了一眼泽宁,冲洗了一下他的身体,把他抱回床上。泽宁刚刚的话虽然断断续续,没有逻辑,但吴昊还是大致验证了自己的想法。这是个被世界抛弃的可怜的孩子,却又十分的倔强骄傲,一直以自己的方式在报复命运。而心底留存的那一点洁白让他活得那么那么的累。 从现在起把一切一切都交给我,泽宁。与之相对的,我会帮你一起惩戒命运。 十七、灌肠、惩罚 “宁,从今天开始我要教你怎么做一个性奴。你要记住你存在的唯一意义便是取悦我,而我的命令便是你生命的准则。现在翘起你的屁股,跪在地上。” 泽宁仅仅用头和肩膀支撑着上体,向一只狗一样匍匐在地,他的屁股高高翘起,好像在摇尾乞怜。 吴昊取过一只针筒,吸入调配好比例的甘油,接着把针头插入了泽宁的菊穴。 “呜。”异物的入侵让泽宁发出一声低咛,冰冷的液体滑过肠道让他忍不住微微颤抖。 “不许动。”吴昊不轻地一掌拍上泽宁的股瓣。 泽宁吃痛呻吟却真的不敢在抖。 一次,两次,三次。吴昊一次又一次推入得缓慢却不容拒绝。泽宁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额头沁了冷汗。 “主人,不行了。快要破了。”泽宁的声音在抖。 吴昊手上没停,他坚定地把最后一管甘油推入了泽宁的体内。 “不许漏出来。”吴昊把针管拔出来的时候如是说。 泽宁忍受着下腹的翻江倒海,死命地夹紧后穴。 吴昊知道对于第一次的泽宁来说靠自己忍耐是不可能的,他没有停顿地把一只肛塞塞入了泽宁的菊穴。 “啊!”本以胀满的下身又被塞入异物,泽宁再也忍受不住大叫起来。 吴昊坐在一边,看着因下腹的剧烈疼痛渐渐维持不住跪姿,跌落在地上打滚的泽宁。 “如果你想得起来做错了什么的话,你就可以解脱了。” 做错了什么?他今天才刚刚起床,吴昊的命令都照做了,他做错了什么? 下腹的疼痛越来越剧烈,一阵阵刺激着神经。泽宁觉得思考越来越困难,可是想不出结果就不能解脱。他努力维持着理智。 难道不是今天? 记忆再往前推,诉说、鞭打……对了,那时吴昊说了‘不许射’可自己还是在吴昊的鞭子下高潮了。自己违反了命令。 “奴隶,违犯了主人的命令。擅自射了出来。” “很好。”吴昊站起身,用脚把泽宁的身体翻了过来,“那么,这次的教训是什么?” “绝对不能违反主人的命令。” “还有?”吴昊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还有?还有什么?痛,真的好痛。不能思考了。主人,宁好痛。疼痛占据了所有的思维,脑中唯一留下的只有吴昊,他的主人。“我的命令便是你生命的准则。”是了,不是不能违反主人的命令,而是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主人的命令都是最高的存在,他所依靠的存在。 “主人的命令是我活着的意义,我的全部。” “现在,自己爬到浴室去。” 终于答对了吗?泽宁翻过身,颤颤巍巍地向浴室爬去。 痛,还是痛。每爬一步下腹都好像要坠落一样。终于爬到浴室的时候,泽宁的意识一松,直接跌到在了地上。他的全身都已湿透。 吴昊把泽宁抱起来,双手穿过他的膝盖向两边拉开,就好像抱小孩儿撒尿的姿势。 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没什么比这更耻辱的姿势了。可是泽宁不再乎,他的一切都是属于吴昊的,他只要想着怎么取悦吴昊就好。 吴昊拉出了泽宁的肛塞,一阵剧痛过后泽宁终于泄了出来。下身的畅快让泽宁有一瞬间的眩晕。 吴昊把泽宁放到地上,指了指旁边的器具:“照我刚刚的样子再灌两次肠,把自己清理干净到卧室来。” 泽宁看着一旁的器具有些畏惧。可他不敢违抗吴昊的命令,若是违反的话等待着自己的不知道又是什么惩罚。 这样很好。泽宁一把针筒插入自己的菊穴一边想着。这样很好,他虽然害怕颤抖,但他不再痛苦。把一切都交给那个人就好,自己只需跟随那个人的指令不用思考。自己不用再独自负担生活的重量。 他的生命将变得简单而纯粹,他全心全意敬仰着他的主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十八、信赖、口交 之后的两次灌肠要比第一次轻松些,泽宁收拾好器具,清洗完身子走去了卧室。吴昊只是要求他一定要赤裸,并没有要求他一定要爬行。 “主人。”看到吴昊坐在沙发上,泽宁走到他跟前跪了下来。 “以前有跟男人做过吗?” “有过,主人。” “1号还是0号?” “都有,主人。” “想不到还有能被你压的人啊,你这种样子我还以为只有被男人操的份呢。” 泽宁的头压得更低了,吴昊的话让他感到羞耻。可是就是要这样才好,自己什么都不是,只是取悦他的存在。 “自己做扩张,把这个塞进去。”吴昊把一个不算很粗的男型丢到地上。 “是,主人。” 泽宁把自己的手指放到嘴里吮吸润滑,接着他自己插入自己辗转扩张,嘴里不时漏出诱人的呻吟。一根、两根、三根,泽宁抽出自己的手指用嘴含住了那根仿真男型。他的舌头从根部开始一点点往上舔舐,确保唾液可以对它进行充分的润滑。 “嗯……啊……”男型虽不是很大,但泽宁毕竟从没让这种器物进入过自己的身体。推入自己的身体的时候,泽宁本能地拒绝战栗。 终于,男型还是全部被推了进去。 泽宁重新跪直身子,随着他的移动后穴的男型也随之转换角度,泽宁感到一阵刺激,他不由得皱紧了眉。对于第一次的他来说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括约肌本能地想缩回去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小骚货,被一个没有温度的玩具插都可以那么兴奋,看来我是低估你有多荡了啊。” 吴昊并不喜欢低俗的词汇,但他知道泽宁需要被侮辱。泽宁的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很脏,他希望自己获得惩罚。 侮辱,是让泽宁获得解脱的最好办法。 吴昊按动了一个开关,泽宁后穴里的男型震动起来。泽宁的身子整个一抖,差点跪不住。 “不许动。”吴昊站起来,冷冷地说。他走到泽宁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宁,你在我面前的确可以坦诚一切,不需隐藏。但你也要为了我而忍耐,为了我的命令而忍耐。我来决定你需要什么,你可以获得什么。遵守我的命令,告诉我你的感受,明白吗?” “明白,主人。”对于吴昊的话,泽宁知道自己不需要思考,只需要跟随。他本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杀手,忍耐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他深吸一口气,控制住自己因后穴的刺激而不住颤抖的身体。 “很好。”吴昊拍了拍泽宁的肩膀表示赞许,然后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现在,过来取悦我。” 泽宁忍住后庭的刺激和已经抬头的下身爬到吴昊身前。他把头埋到吴昊的双腿间,用嘴拉下了吴昊的拉练。隔着底裤他可以感到吴昊的火热和巨大。 泽宁不是纯情少年,这种事就算没做过也听说过。他小心地把吴昊的分身从底裤中解放出来,用口腔包裹住那尚未勃起的巨大,在不断吞吐的同时舌头灵活地刺激着吴昊的龟头,接着从根部开始一点点往上打转。 吴昊坐在那里专心地享受泽宁的服务。泽宁的技巧十分青涩,却小心地用嘴唇包裹住了牙齿,以防伤到他。吴昊的分身在泽宁的服务下慢慢苏醒,撑满了他的口腔。泽宁觉得有些窒息,但他拼命压下眩晕呕吐的感觉专心服饰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便是他生存的意义。 吴昊坏心眼地调高了男型的震动档,泽宁浑身一僵,随即继续嘴上的动作。 不错。吴昊心里夸奖了一句。他当然是相信泽宁不会伤到他才这么作的,只是他没想到泽宁的自控力能好到牙齿磕都没磕到他一下。 吴昊把身子往前一顶,手抚上了泽宁的分身。 “呜。”泽宁含着吴昊的巨大说不出话,可眼神里却写满了恳求。不要,他现在已经快用尽所有的自制了,吴昊再这样他会控制不住自己。 “宁,你可以射。我相信你不会咬到我。” 泽宁已经临近爆发的边缘,可他拼尽最后一丝理智不让自己射出来。他怕,他真的怕那一瞬间失神咬到吴昊。 “宁,射出来。”吴昊换上了命令的语气。他要让泽宁明他要的不仅仅是付出,对于泽宁自己会交付同等的信任。 在吴昊的话语里泽宁下意识地放松了,他停顿了一下,白浊随之喷涌而出。可就在那一瞬间,一片空白的大脑里依然有那么两个字清楚地闪现:主人。所以泽宁没有下意识地合上嘴,那个瞬间他依然温柔地含着吴昊的分身。 吴昊把自己的巨大从泽宁嘴里抽出来,抓住泽宁的项圈把他提起来,接着深深地吻了上去。 宁,你是属于我的唯一的奴隶。 十九、初夜、承诺 这次的吻十分细碎绵长,与上次在小巷里的强吻不同,这次的吴昊更加强势也更加温柔。他托住泽宁的头,用力地吮吸泽宁口腔的每一处。泽宁在他的吻中整个身子都软了下去,无力地靠在他的怀中。 直到快要窒息吴昊才放开了怀中的人,纠缠的唾液在两人之间拉出了银丝。 “宁,想不想要。”吴昊坏意地掐了一下泽宁的乳尖。 “嗯。”泽宁发出难耐的呻吟,眼里满是渴求。他的情欲早已被挑起,比起后穴的男型他更希望进入自己的是一个有温度的活物,他需要,他需要感受主人的体温。 “有需要就求我。告诉我你的想法。” “我,奴隶,想要……”虽然自己的一切都已在吴昊面前放开,但如此羞耻的话要自己说出来……泽宁把脸都憋红了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要什么?”吴昊又弹了一下泽宁的分身。 “嗯~主人~”泽宁的呻吟里满是哀求,可吴昊却不放过他,只是一味地玩弄泽宁身上的敏感点。 “啊~嗯~”情欲火烧火燎,泽宁对吴昊的渴望渐渐冲破了理智的屏障,“宁需要,需要主人的宝贝插入宁的淫穴。” 吴昊满意地笑了下,把按摩棒从泽宁的后穴拔出,把自己早已立挺的火热插了进去。 “啊。”身子一下被贯穿,剧烈地疼痛让泽宁整个身子都一僵。 吴昊停在那里等着泽宁适应,待泽宁的呼吸稍稍平缓一点后吴昊开始了大力的抽插。 痛,真的很痛。吴昊的分身实在太大了。但除了痛之外这种幸福安心的感觉又是什么?泽宁意识迷离地想。吴昊的每一下都顶到他的最深处,刺激他的敏感点。除了疼痛和快感之外,泽宁更多地感到的是安心。他的主人正在他的身体里,他正服侍着他的主人,他可以那么真切地感到主人的存在,他的主人,他生命中的唯一。 由于长期的锻炼泽宁那里很紧,肠壁带着略高的温度紧紧包裹着肉棒,吴昊在进去的那一刻就已经忍不住想射了。他好不容易压下冲动,在泽宁身体里抽动起来。 “啊~啊~啊~”泽宁没有掩饰地让呻吟从喉间漏出,吴昊刚刚被压下去的情欲一下又冲上了大脑。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直接把泽宁压倒了床上。 “啊啊啊啊”吴昊的移动给泽宁带来了巨大的刺激,他受不了得大叫起来。 “主人、主人、主人……”泽宁紧紧地抱住吴昊,想要把吴昊嵌进自己的身体。吴昊是他在这个世上的唯一依托了,他唯一能依靠的人。 “乖,我的小奴隶。等会儿就让你爽。” 由于没有吴昊的命令,泽宁一直处于爆发的边缘也不敢射出来。此时的他忍得眼底都带上了水气。 “主人,求你……”泽宁觉得在吴昊的抽插下理智正在离自己而去,他满心满眼都只有吴昊。对于下身,他快无法靠自己的毅力忍耐了。 “不许射。乖,忍到和主人一起。” 为了忍耐,泽宁下意识地用力去抓,但一想到自己的手还缠绕在吴昊背上,他只能该抓为拳,任由自己的指甲深深地刺进自己的肉里也不敢伤了吴昊。 “主人,宁,宁受不了了。”泽宁的尖端早已滴出蜜汁,那淫泪仿佛在诉说泽宁此时忍得多么辛苦。 “可以了。”吴昊贴着泽宁的耳边说了一句,随即往深处重重地一顶射出了自己的精华。同时泽宁也颤抖着射出了一缕白浊。 高潮过后的泽宁有些脱力,他靠在吴昊的胸前微微喘息着。 “你看看你现在是多么美。” 随着吴昊的声音,泽宁抬头往墙上的穿衣镜看去。吴昊怀中的自己全身泛着情欲的潮红,胸前的乳环和脖上的项圈诉说着他的身份,他浑身都沁出了汗珠,在和吴昊的结合处他的小穴正紧紧咬住吴昊的分身。 “主人。”泽宁羞红了脸,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没什么好害羞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这样的你很美,你应该为此感到自豪。” “真的吗?主人。”泽宁小心翼翼地问,“主人会不会嫌宁,太,太淫荡。” “呵。”吴昊不禁轻轻笑了起来,他没想到被打破后的泽宁是那么可爱,“宁,你只要想着怎么取悦我就好。其余的不用想。要是我对你不满意了,我会纠正你,引导你,惩罚你,但我永远不会嫌弃你。因为你是我的。你明白吗?” “是。宁错了。不该多想。”泽宁往吴昊的怀里缩了缩,吴昊的话给了他力量也给了他温暖。 “好,等会儿再惩罚你。现在我们先去清理一下。”吴昊直接就着插在泽宁里的姿势,把泽宁抱了起来走进浴室。 二十、主宅、指环 吴昊抱着泽宁坐到浴缸里。巨大的按摩浴缸此时已经自动放好了温度适宜的水。 吴昊把自己的男根从泽宁的后穴里抽出来,然后把手指伸进去轻轻捣弄,好让那些白浊流出来。 男根从体内抽出的那一刻泽宁感到一阵空虚,他下意识地咬住了吴昊伸进来的手指。 “小穴这么饥渴啊。乖,以后主人不会让你空虚的,但现在要清理干净,否则会拉肚子。” “是,主人。”泽宁把头靠在吴昊的胸口,配合着吴昊放松自己。 几个来回之后体内已被清理干净,吴昊抽出手指,把泽宁放在自己的腿上。 “以后除非我用你或者灌肠,你必须24小时带着男型明白吗?” “是,主人。”想到那里一直会有东西,泽宁的脸不自觉地红了。 “你是杀手,我不希望因为流食而影响你的体力,但为此你更要努力做好自身的清洁,每天自己早晚两次灌肠。” “是,主人。” “好休息一下吧。”吴昊说完便靠着浴缸闭起了眼睛。浴缸是自动恒温的,就算睡着了也不会着凉。 泽宁就这么看着吴昊,突然他的手抚上了吴昊的背,不轻不重地按摩着。 “你会按摩?”吴昊的语气里有些惊讶。泽宁是个杀手,怎么会这种事?手法还相当专业,不亚于顶级的按摩师。 “学过一些有关穴位的事。”泽宁低声回答,手上依然在专心地为吴昊按摩着。 吴昊明白了,人身体上的确有一些死穴,了解穴位对于一个杀手来说能在攻击中更快更有效率地解决对手。而按摩和杀人之间只是手法轻重的关系罢了。 泽宁已经为吴昊按摩到了头部,这时浴室外响起了三下有节奏的敲门声。 “少爷,住宅来电了。好像是急事。”是老管家的声音。 “知道了。”吴昊从水里站起来,对泽宁说:“清理好到游戏室跪着等我。” 泽宁看着吴昊离开的背影不敢耽搁,赶忙收拾好以最标准的姿势跪倒了游戏室中间。 泽宁一直在那里跪着,也不知过了多久。自从那次禁闭后泽宁就觉得自己对时间的概念开始有些模糊,也许潜意识里的他已经觉得在吴昊面前费力去感知那些东西都是多余的。 游戏室的门终于被推开,吴昊看了一眼依然用最标准的姿势跪着泽宁显得很满意。他走到泽宁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必须要回住宅一趟。因为你的调教还没完成,宁,我给你两个选择。你是要以保镖的身份跟我回去还是以奴隶的身份?选择前者你在人前会很体面,选择后者我将不会顾及你的颜面。” 泽宁没有说话,他只是用最虔诚的姿态俯下身亲吻了吴昊的脚尖。他是吴昊的奴隶,他不想遮掩这一点。他是他的,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很好。”吴昊摸了摸泽宁的头表示赞赏,“知道契约五环吗?” “知道,主人。”泽宁之前虽不是专业玩家,但这些他还是知道的,“是两只乳环,一只颈环,一只阴茎环和一只指环” “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给了你乳环,签订契约的时候给了你颈环。而我是不会给我的奴隶带阴茎环的,我不希望我的奴隶连排泄都不能自主,所以你现在只差一个指环了。本来是想到调教完成再给你的,但因为你对我的信任,我提前给你这个代表誓言的指环。”吴昊从怀里取出两个盒子,那是一对如婚戒一般的白金指环,只不过两只都是男款。 吴昊先把其中的一只带在自己左手无名指上,又把另一只带到了泽宁的手上。 “这只戒指我不会取下来,这会告诉所有人我已经找到了终身的伴侣。所以相对的,我也不会在人前掩饰对你的占有。明白吗,宁。” “是,主人。”泽宁的语气里带着不能掩饰的兴奋。他看着手上的白金戒指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这是主人对他的誓言,告诉他他是主人的终身伴侣的誓言! “回到住宅后你不但是我的奴隶,还是我近卫队的队长。你要拿出与之相匹配的能力,宁。” “是,主人。”泽宁认真地回答,吴昊的安全他会用自己的性命来保障。 “好了,现在执行对你刚刚在卧室失言的惩罚。二十下藤条。” 二十一、回宅、立威 “惩罚的时候我不希望听到你的喊叫,自己报数。” “是,主人。”泽宁把双手抱在脑后,跪直了身子等待吴昊的惩罚。 “啪。”吴昊打得并不轻,只是一下泽宁的背上便露出了一条血痕。藤条不同于鞭子的爽快,藤条的痛是一点一点刺入骨髓的,更加难奈。 “一。”泽宁把呻吟压在喉间,干净利落地报出了数字,身子连晃都没晃一下。 吴昊手上不停,或急或缓地把藤条抽打在泽宁身上。泽宁的背后不一会儿就已血红一片。 “十七。”真的很痛,泽宁的觉得自己的后背已经快没感觉了。可是他希望他的主人这么对他,他希望他的主人能惩罚他,纠正他的错误。这样能让他知道他依然被爱着,这世上还有人愿意花精力管教他。 “二十,谢谢主人。” 精神放松下来,泽宁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吴昊把他拉起来:“去穿衣服,我们马上动身。” “是,主人。” 回到吴宅的时候泽宁穿了一套黑色西装跟在吴昊身后显得优雅而干练,而他颈间闪烁的项圈更是为他添了一丝妖媚。 “阿强,你以后专心负责外场吧。这里从今天开始交给泽宁了。”吴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命令。 “昊哥,把住宅的安全交给这么一个人我不放心。”阿强看到泽宁颈上的项圈,怎么也不甘心自己的位置被一个性奴抢走。 “哦?”吴昊微微提高声调反问了一句。 “只不过是个性奴而已。昊哥你玩玩也就算了,怎么能真的把安全交给他。”阿强可以说从小跟着吴昊长大,在吴昊面前说话一向没什么分寸。 “宁,他质疑你的实力。”吴昊对站在身后的泽宁说。 “主人,奴隶是否可以和他切磋一下。” “去吧,不要真伤了他。” 泽宁上前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 阿强听得怒火攻心,吴昊的意思好像是自己会输给这个性奴。他跟吴昊闯荡那么多年,除了吴昊还真没几个能打赢他的。 阿强朝泽宁一拳挥去,他的拳没有什么特别的技巧,就是快和狠。迅疾如风、力大如牛,让人很难闪避,栽在他这一招手下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 泽宁看清拳的来势,只是微微侧了侧身子便抓住了阿强的手腕,顺势一推一送阿强就跌了出去。 “什么!”好不容易站稳的阿强不可思议地看着泽宁,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只是一招这个性奴就把他摔了出去。 泽宁现在只是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但浑身散发出的气息却是绝对的凛冽,这是一种经历过无数鲜血才能发出的肃杀。 “阿强,你输得不冤。你知道他是谁吗?号称第一杀手的阎王,我都不一定打得过他。”吴昊坐在沙发上淡淡地说,“好了,宁。过来吧。” 泽宁瞬间收敛了所有的杀气,好像一下从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便成了一只小猫,重新站到吴昊身后。 “你们交接一下工作。宁,一个小时以后到书房来。”吴昊说完便起身上楼。 黑道是个靠实力说话的地方,只要你强又没有做过出卖朋友这种事,大家便尊重你,不管你什么身份。吴昊的手下很专业,经过刚刚的立威,一个个对泽宁都很尊敬。泽宁了解了一下这里的安保觉得没什么大问题,指示了几个地方的变动后看看时间差不多,便走向书房。 吴昊正在处理文件,这次他匆匆赶回来应该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吧。但是只要吴昊不说,泽宁不会问。 “给我拿杯咖啡。”感到泽宁进屋,吴昊吩咐了一句,头也没抬。 吴昊书房的角落就有现磨的咖啡机,泽宁走过去开始煮咖啡。对于咖啡泽宁也仅仅是会煮而已,并不能做得十分美味。他端着煮好的咖啡走到吴昊身边跪下,用双手递了上去。 吴昊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又把咖啡放回了泽宁的手上。 吴昊不说话泽宁便不敢动作,于是他就维持着端着咖啡的姿势在吴昊身边一直跪着。期间有人上来给吴昊送文件,看见这样的泽宁略微有些惊讶。可泽宁并不管他们,他眼中有的只有吴昊。他只要有他的主人就好,别的事情跟他无关。 当太阳全部都沈了下去的时候,吴昊拿走了泽宁手上的杯子,对他说:“起来吧。” 泽宁一动才发现全身的肌肉都酸痛至极。也对,这样一动不动地跪了一下午身体不罢工才怪。可是刚刚他跪在那里看着吴昊的时候,竟一点都没觉得酸痛,他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正在被吴昊使用的家具。 站起来的时候泽宁还是踉跄了一下,他努力忽视肌肉的酸痛让自己站直。 “主人。” “有空去学一下煮咖啡,我希望我的奴隶在哪一方面都是优秀的。” “是,主人。” 二十二、极限、坚持 吴昊这么急的赶回来是因为本土帮派已经开始联合阵线对付他了。他手下打探到情报知道这事不能拖,便通知了他。 但吴昊只是关注着那边的动向,并没有行动的意思。 阿强有些好奇地问:“昊哥,咋们不行动吗?” 吴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仿佛一点都没把这事放心上:“急什么,等这些小鱼小虾拢到一起了,我们再一起解决就行。” 阿强有些佩服地看了眼吴昊,终是没说什么。可心里却忍不住想:大哥,那群人聚到一起也是很强的啊!咋们不一定拼得过啊! 好像猜到了阿强在想什么,吴昊嘴角勾起一丝戏虐的笑容:“想要立足早晚要打一场,那还不如打得壮观一点。让对方知道想要解决我们,他们自己也会元气大伤。对方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和平共处是最好的。” 阿强点了点头,不由佩服吴昊的算计。 吴昊不再理阿强,起身示意泽宁跟自己上楼。 泽宁的调教还没完成,帮里的事情要要管,这里的事自然也不能拉下,毕竟泽宁是他认定的奴隶。 泽宁的心虽已完全向吴昊打开,他对吴昊也有足够的信任,但吴昊知道泽宁还没有完全臣服。像泽宁这样一个骄傲而坚强的人,没有足够的时间是无法让他完全臣服的。 吴昊把泽宁带到游戏室,他不知道按了什么按钮原本普通的墙壁变成了明晃晃的镜子,连地板和屋顶也是。屋里的人不管朝哪个方向看都会看到自身的倒影。 泽宁赤裸地跪在游戏室的中央,看着满屋子自己的倒影脸不由得红了起来。是的,他已经向吴昊放开了一切,可是看到这样的自己他任然会感到羞耻,如此淫荡的自己。 吴昊用一根红色的麻绳绕过泽宁的脖子和前胸,最后绑住泽宁已经背到身后的双手。为了不让自己窒息,泽宁迫不得已只能高高地抬起头,努力地挺起胸。而在麻绳的勾勒下,他胸前的两点变得更加敏感,他甚至能感到微凉的空气划过他的乳尖。他的脸更红了,发自于内心的羞耻让他的下身渐渐抬起了头。 “这么快就忍不住了?还真是饥渴。”吴昊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笑,泽宁觉得自己的身子更热了。 固定好绳子,吴昊把泽宁按了下去,让他只用下巴和膝盖支撑自身的重量。接着他拉高了泽宁的腰,让他的屁股高高翘起,幅度之大让泽宁几乎对折起来。 抽出泽宁一直带着的男型,吴昊换入自己的手指在里面捣弄了两下,泽宁随即发出了难耐的呻吟。 吴昊将手指抽出的时候,泽宁不由自主地夹紧后穴希望可以挽留主人的体温。可吴昊还是缓慢而又坚定地将手指抽了出来,空虚的菊穴在那里一张一合显得格外诱人。吴昊的手指就着菊穴的褶皱绕了两圈,更是让泽宁瘙痒难耐。他不敢随意扭动身子,但呼吸却愈发沉重。 “一会儿会满足你的。”吴昊拍了一下泽宁的臀部,随即把一个比刚刚略粗并带着凸点的男型塞入泽宁的菊穴。 “啊。”后穴的刺激让泽宁发出一阵轻呼,比起没有温度的玩具他更想感受主人的体温。可他知道主人的赏赐并没有那么容易可以得到。 吴昊打开开关的时候泽宁轻颤了一下。 “不许动。”吴昊低声命令,同时对着泽宁的臀部打了一把掌。 泽宁深吸一口气控制住身体的反应。 “不许高潮,不许动,等我回来。” 吴昊的命令让泽宁感到一阵绝望。要维持这样的姿势不动不高潮?只有下巴和膝盖触地,身体被折叠成极其难受的姿势不说。滴下汗珠让身下的玻璃变得潮湿黏腻,更难着力,他需要花更大的力气来稳定自身。而吴昊刚刚一系列的动作早已让他下身硬挺,后穴不断抽插转动的男型更是不断刺激着他的情欲,在阴茎没有任何拘束的情况下泽宁不知道自己能忍多久。而吴昊说的等他回来又是多久?泽宁甚至怀疑自己能不能熬过半个小时。 “我相信你为了主人能够做到。” 吴昊临走前留下的话语仿佛一句魔咒,让泽宁忘记了所有的困难与顾虑。是的,为了主人他必须做到,没有什么可不可以。他相信他的主人,若是吴昊说他能做到那么他一定能做到。 泽宁比起眼睛,默默忍受着吴昊赐予他的痛苦与难耐。 二十三、认可、对抗 上身的束缚让泽宁不由自主地挺起胸,本就敏感地乳尖接触到冰凉地镜子又是一阵刺激。脖子早已酸痛无比,他略微地有些窒息,可却不敢移动分毫。汗珠慢慢地在他的皮肤上凝结滚落,身下的镜子在汗水地滋润下慢慢变得湿滑,泽宁需要更大力气来使自己不至于滑倒。 泽宁不知道过了多久,下身濒临爆发的情欲和后穴里不断刺激着他的男型让他的自制濒临奔溃。浑身的肌肉都已经僵了,泽宁现在只能拼尽所有的理智让自己处在情欲的边缘而不高潮。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他只是不断地告诉自己撑下去,不断地骗自己说主人马上会来的,自己要努力完成主人的命令。主人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给过他温暖的人,他不能辜负他。 “呃。”泽宁觉得自己真的快到极限了,脑子变得像浆糊一样迷迷糊糊的,只能隐约地感觉到下身火烧火燎,全身的肌肉僵硬地似乎都变成了铁块不受自己控制,后穴一阵阵酥麻刺激着自己的意识。 他隐约间还记得要控制自己,可思考变得迟缓钝痛,指令一遍遍在脑子里打转就是不能下达到身体。由于汗珠积成的水渍,他的膝盖正慢慢地向后滑去。 对不起,主人。宁,撑不住了。 泽宁无力地想,他很想控制自己,却使不出一丝力气。 就在滑倒前一刻,泽宁看到了一双黑色的裤管,接着他被大力地提起靠上一个温暖的胸膛。 “你坚持了五个半小时,做得很好。” 泽宁突然觉得很骄傲,他做到了!他为了主人突破了自己!他本以为自己只能坚持半个小时。 在失去意识之前泽宁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欣喜与满足,一种为爱人牺牲而获得的满足,一种被爱人认可所获得的满足。他觉得一辈子从没那么开心过。 再醒来的时候,浑身地肌肉都在叫嚣酸痛,泽宁觉得这具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他现在连移动一根手指都十分费力。可是值得,泽宁脸上不自觉露出了一丝笑容。用这些去换一句自己爱人的肯定,值得。他已经受够了需要自己肯定自己自己安慰自己的日子。 吴昊没有在房间里,他忙着拓展业务。现在趁对方的联盟还没完全形成,他要尽可能多得抢占一些资源,之后才有拼的本钱。 急速扩张的下场便是根基不稳,他本土的实力还没培植起来,而从美国带来的人又不多。人手缺乏成了吴昊现在最大的问题。 他只能每个分区派一个自己人看着,底下的小区交给了些胆小不敢挑事的投降份子。但说到底这也只是权益之计,人是任何一个组织的核心,没有人才组织会直接枯死。那些胆小的能卖了先前的主子,一样能卖了现在的主子。 吴昊很纠结,培养人才是需要时间的,而他这一轮打得是快攻。 泽宁当然能帮吴昊很多,可吴昊本不打算让泽宁再插手道上的事。他知道泽宁是被迫手染血腥的。泽宁杀人的手虽稳定,但那一条条人命却在他心上留下了不可退却的伤口。 “主人。”吴昊正对着一份文件不自觉地皱眉,泽宁已经跪倒了门口。 “醒了?你可以再休息一会儿。”吴昊知道经过昨天的事,泽宁的体力一定没这么快恢复。 泽宁低垂视线,欲言又止。其实上午在床上躺了几个小时,又泡了个热水澡后他已经没那么难受了。虽然没有完全恢复,倒也不会影响他的行动。于是他便想来问一下吴昊有没有什么指令,不想在门口就看到了吴昊皱眉烦恼的神色。 “怎么了?”吴昊自然是看出了泽宁的异常,他语气里带上了威严,他不喜欢自己的奴隶吞吞吐吐的。 对于吴昊,泽宁向来无法隐瞒:“奴隶想帮主人分忧。” 吴昊怔了一下,这小家伙果然敏感。 “不用,有用到你的时候我会说的,你先下去吧。” “是。”泽宁应了一声,退出吴昊的书房显得有些落寞。 吴昊微笑着,不能不说他听到泽宁要帮他还是很开心的,只是他明白泽宁心底留有的那块洁白,他想保护他。 对于吴昊的烦恼泽宁其实也猜到了七八分,作为一个外来势力急速扩张的代价就是人手不足,这根本不用多加推敲就能知道。吴昊本来因该是想和西区老大合作,一步一个脚印站稳了慢慢来,可却为了自己不得不用了那么急进的方式,搞得现在……泽宁感到内疚,他希望吴昊能给他一次补偿的机会。 二十四、码头、故人 吴昊留在主宅的护卫一直低于应有的水平,阿强这几日也鲜少在主宅露面。偶尔回来也是一身的戾气,明显刚在外面干过架。近卫队人时常会换,在外面受了伤的人会被阿强换到近卫队歇着,而没受伤的则会被阿强提走。好像所有人都笃定有泽宁在主宅不会有危险。 泽宁看着主宅里的人来了又走,一个个都形色匆匆,他心里仿佛落了一快,觉得空空的。也许他是需要有一个人依靠,但他绝对不是需要别人庇护的弱者。他能感受到吴昊对他的保护,可是他希望能站在吴昊身后半步之遥的地方,而不想只能远远地看着他前进。 泽宁关了咖啡机,把咖啡端给吴昊,他练习多日终于能煮出符合吴昊口味的咖啡。 “昊哥,强哥刚刚在仓库被人偷袭受了伤,晚上的码头恐怕是不能带人去了。”一个衣服上还在滴着血的小弟闯进来报告。 吴昊皱了皱眉,神色却依然镇定:“怎么回事?” “下面的小头目反叛,已经镇压住了,只是强哥中了一刀需要住院。” “严不严重?” “没伤到要害,医生说养几天就好了。” “知道了,下去吧。” 事情有些麻烦了啊,吴昊靠在椅背上想。因为有黑手党做后盾吴昊的货源一向没有问题,这几天他快速扩张的秘密就是他用比对手低得多的价格倾销,达到打压的目的。一批货拿不到对他来说不要紧,可要是货落到对方手里对他来说就是个不小的威胁。 自己去盯着吗?好像也只能这样了啊。 “宁,准备一下。晚上我要去西区码头。” 一反常态的,这次泽宁既没有动也没有出声。 吴昊有些疑惑地转过头,眼里带着质问。 泽宁咬了咬嘴唇,终于跪了下来:“主人,请让宁代您去。” 吴昊看着泽宁,泽宁的眼里写着的是不容拒绝的坚持。吴昊一瞬间恍然,也是,泽宁是一头豹子,虽然他已被自己驯服但他依然是头猎豹,而不是需要别人保护的小猫。骄傲如他,恐怕无法甘心地站在幕后看别人为自己拼杀吧。 “好,今晚你去。但不许受伤。”吴昊的嘴角微微勾起,他差点都忘了泽宁的骄傲正是他最大的魅力。 “是,主人。”泽宁的回答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他希望为这个人解忧。在臣服于他的同时他也希望能为他分担。 黑色的紧身衣,军用的钨钢刀,美制的柯尔特,泽宁换上出任务时的装备整个人散发出属于黑暗的冷漠决绝。 泽宁挑了几个近卫队中身手中等的人,那些好手他需要他们留下保护吴昊。 在转身面对吴昊的那一刹那,他脸上硬朗的线条柔和下来,他温顺地轨道吴昊脚边:“我走了,主人。” 吴昊点了点头。 泽宁起身带着手下走出宅子,一身的凛冽。 夜色已深,整个码头都十分安静。泽宁把人都布置好准备接船。为了不让海监发现,运货的船只在这里稍作停留便要出港,他们的动作一定要快。 船到的很准时,登船卸货一切都也还顺利,可就当他们在卸最后一箱货的时候泽宁莫名地感到一阵心悸。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没有异常也没有杀气。错觉吗?不会。越是没有痕迹越是能说明来的人是一个高手。 “动作快点,不要磨磨蹭蹭的。”泽宁不由出声催促,想在麻烦开始前完事。 “当。”本能地抽出钨钢刀往身后一挡,两柄隐没于黑暗的刀身碰撞激出炫目的火花。 来人的动作很快,泽宁一时之间也只有防守的份。涂过钛的军用钨钢并不会像一般的冷兵器一样在黑暗中反射出森冷的银光,它隐没于黑暗毫无痕迹。攻击防守都只能靠多年训练出来的反射和本能。 “你们带着货先撤。”来人的身手竟不亚于他,泽宁一时疑惑猜不出对方身份,未免多生事端他让手下拿着货先走。 “当!”泽宁被震得虎口微麻,他后退一步腾身而起腿扫对方面颊。 对方向左挪了一步避过攻击,正好落入码头那盏昏暗路灯的照明范围。 借着灯光泽宁看清了来人的面容,他惊得身形一顿,手臂上被划了一条长长地口子。 “清风?怎么是你?!”泽宁停下动作惊讶万分。 二十五、故人、管教 “清风,怎么是你?!”泽宁停下动作惊讶万分。 “好久不见,宁。”来人收起刀刃,站在灯光下摆出优雅的笑容。 “清风,你不是去俄罗斯了吗?”泽宁问得有些迟疑,来人的出现似乎真的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被人高价请回来了,说这边有个棘手的钉子。”卫清风说着别有深意地看了泽宁一眼,“想不到这次我们是在对立的两边。” “我也想不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再见。”泽宁感叹一声。他握着刀犹豫着,最终还是没有把刀收进刀鞘。 “宁,你打不过我的。还是到我这边来吧。”卫清风的视线在泽宁的刀上停留了一秒,便移了开,语气十分地理所当然,好像认准泽宁不会和他作对一般。 “清风,这次我不能。”泽宁握紧了刀,说得缓慢而坚定。 卫清风脸上优雅的笑容终于僵了一下,他的脸冷了下来,似乎从没想到泽宁会拒绝他。 “为什么?就为了那个黑手党的走狗,你要和我举刀相向?”卫清风的声音不高,但可以听出他正极力压抑着怒火。 “他是我主人。”泽宁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他不允许有人侮辱吴昊,“清风,欠你的我会还,但这一次我不会选择你。” “主人?宁,你……”卫清风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他不能相信泽宁竟然会去做那种事。 “是,我是他的奴隶。”泽宁的话音很稳,没有任何的羞愧遮掩,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个令他骄傲的事实。 “宁,我不会认同。这件事我不会认同的。我会把你抢回来,那个吴昊不值得。”卫清风丢下这句话,后退一步转身离开了码头。 泽宁看着卫清风逐渐消失的背影,终于把刀插回了刀鞘。一直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心底泛出一丝无可奈何的惆怅。清风,曾几何时我也以为你是能陪我走完人生的那个人,可是你却…… 泽宁回到主宅的时候知道先撤走的手下已经把货安全地送到了仓库,他心下松了一口气,上楼去向吴昊复命。 “主人,宁回来了。”泽宁跪下,低着头,几丝刘海垂落下来挡住了他的眼。 “遇上麻烦了。”吴昊玩弄着泽宁额前的刘海说。他用的是肯定句。泽宁和手下分成了两拨回来,想也知道泽宁让那群小子先走,自己留下断后。 “是,主人。对方布置了一个人。” “你哪里受伤了?”泽宁穿的是黑色紧身衣,血迹本不容易看出,可吴昊嗅到了血腥味。 泽宁把左手伸到吴昊面前,小臂上有一条长长地口子。 “正面的防御伤。对方一个人就能把你逼到这种程度?”吴昊的语气有些冷,近乎责问。 “因为是以前的一位故人,宁一时失神。”泽宁老实交代,他本就没隐瞒吴昊的打算。 “故人?” 原本以为吴昊会追问下去,谁知吴昊只是玩味地念叨了一句便站起了身:“把自己收拾一下,游戏室等我。” “是。”吴昊冰冷的语气让泽宁本能地恐惧,但又十分安心。因为他的主人还愿意花时间管教他。 泽宁把自己从里到外都清洗了下,却没有理会手臂上的伤口。他的一切都是吴昊的,没有吴昊的命令他无权触碰自己的身体。 吴昊早已在游戏室的沙发上坐着,浑身带着一股摄人的阴冷。 泽宁平了平呼吸,赤裸地跪到游戏室中央。 “你出去之前我说过什么?” 吴昊的语气让泽宁莫名地有些窒息,他低垂眼睑恭敬地回答:“主人让我不要受伤。” “那你第一顿鞭打后我又说过什么?” 回想起那天的情景,泽宁的血液沸腾起来。那天吴昊一个巴掌把他打醒,捏着他的下巴强势地宣布所有权,就是从那一刻起他真正的沉沦。 “主人说奴隶是主人的东西,除了主人没有人可以弄伤奴隶,包括奴隶自己。” “你还记得啊。”吴昊站起来走向泽宁,带着无形的压迫,“宁,我不是不讲理的人。今天要是你以一敌众,不得已的情况下受了伤我不会怪你。但你这次受伤完全是因为自己不小心。” 吴昊的话让泽宁心里一热。原来主人不是在气自己违反了命令,而是在气自己不小心受了伤。一股暖流在心中涌动,泽宁看着吴昊眼里带着感激与爱慕。 “为了让你记住教训,我要惩罚你。” “是,谢谢主人。”泽宁本能地俯下身亲吻吴昊的脚尖。谢谢你主人,谢谢你花精力管教我,谢谢你关心我,关心你这个下贱的奴隶。 二十六、初见、对峙 吴昊把泽宁固定在一个类似于产床的器械上。 身下金属的冰凉触感让泽宁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的两腿被架起向两边分开,双手被交叠着固定在头顶,突然暴露的后穴微微收缩着。 吴昊拿出两粒绿色的药丸让泽宁吞下,接着抽出了泽宁每天例行佩戴着的男型。 尚未收缩的小口一张一合,仿佛在呼唤着什么。吴昊勾了勾嘴角把一粒跳珠塞了进去。 “呜。”药力逐渐窜了上来,身体开始变得敏感,后穴的刺激让泽宁漏出一丝呻吟。 吴昊依然在塞着跳珠,一颗、两颗、三颗……塞到第五颗的时候泽宁的呻吟里带上了痛苦的忍耐 “一共八颗,乖乖含住,不许漏出来。”说话间吴昊手上不停地把剩下三颗也塞了进去。 “嗯……啊……”后庭完全被胀满,身体本能地想把异物排出,可吴昊让他好好地含着。 在泽宁胸前的两点上涂上酒精,吴昊按下了跳珠的开关。 “啊……”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泽宁全身都抽搐了一下,他粗重的呼吸着,汗珠滚滚而下。 后穴的八个跳珠震动起来互相影响着频率,带给泽宁一阵说不出的刺激。 “给你的不是什么烈性春药,熬一熬就能过去。四个小时后跳珠会停下,到时候自己解开手上的绳结洗一洗去睡,珠子不许排出来。不许高潮也不许射精。” 吴昊绑住泽宁的手法并不复杂,以泽宁的本事要挣脱根本是举手之事。只是绑住泽宁的从来都不是那根绳子,而是吴昊的命令。 药效已经完全发挥出来,泽宁全身都染上了情欲的潮红。他不安地扭动身子渴望得到一丝抚慰,可却什么都没有。被擦拭过酒精的乳尖泛着丝丝冰凉,泽宁疯了一般地渴望在那两点上感受到吴昊的体温,揉搓也好,掐捏也好,他渴望有一些刺激。可空荡荡地房间不会有人回应他。吴昊帮他包扎完手上的伤口就离开了。 后穴那八颗振荡的跳珠几乎是要了泽宁的命,汹涌的欲望渴望破体而出,但他只能把他们硬生生压回体内。 “呼,呃~”喘息越来越粗重,身体本能地想去撕扯那个不算难解的绳结,可泽宁拼尽最后一丝理智紧紧地把手握成拳不再乱动。主人命令他四个小时候之后才能解开绳子。这是对他的惩罚,他必须承受。 没有为了忍耐而咬住嘴唇,因为主人不让他伤害自己。只能咬紧牙根期待苦难快些过去。 忍耐的汗水浸透了全身,身体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不知过了多久,后穴的刺激终于渐渐平息了下去。春药的药效似乎也已过去,身体不再那么火热难耐。 收缩了一下后穴,泽宁确定那些跳珠已经停止了运转。可他现在却是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浑身都是爱欲叫嚣过后的空虚,倦意透到骨子里,真的就想这么睡过去。 可是不行,主人让他清洗了以后再睡。 终于打起精神解开绳结,泽宁下地的时候双腿不由得一软。他扶墙站稳,一步步向浴室挪去。 泽宁开了冷水,冲向尚未解放依然硬挺的下身。他不想带着情欲入睡。 擦干身子,泽宁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床上睡了过去。他实在太累。 早上,吴昊刚吃完早饭便迎来了一位客人,说是对方洪盟派来的使者。 使者?吴昊心里冷笑一声,黑道什么时候还假惺惺地玩起这玩意儿了。从来不都只有中间人一说? 他套了件西装走下楼,发现站在客厅里的人十分英挺,年龄和泽宁相似,周身散发出的是属于上流社会的优雅和骄傲。但那人的骄傲和泽宁不同,泽宁的骄傲是如石中花一般地坚持,他尔自盛开,默默凋零,并不求外界的赞誉。而客厅中那人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类似于上流社会宠出来的偏执。 “坐。”吴昊做了个手势,率先在沙发上坐下,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出他的霸气。 “卫清风,现在算是太子的幕僚。”卫清风故意把气场放开作自我介绍,他打量着吴昊,想不通泽宁为什么会选眼前的男人。 太子就是现在统帅本土帮派的老大,真名洛昱丹。年纪不大,但辛辣的手腕却让那些经历过风雨的大佬也不禁汗颜,轻易不敢得罪他。 “卫先生今天来有什么事?”吴昊问得很随意,好像并不重视这次会面。 卫清风环视了客厅一圈:“怎么不见吴先生最近收入麾下的阎王。” 吴昊心下一动,他就是昨天泽宁碰见的故人? “不知道卫先生怎么会对我的奴隶感兴趣?”吴昊心下冷笑,这小子也太耐不住性子了,一上来就让人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 “毕竟以前一起同门学艺,我出国多日,这次回来便想打个招呼。” “原来是这样。”吴昊看了一下表,现在是早上九点,算算泽宁睡了也有有五个小时,疲劳也应该恢复地差不多了,便转头对保镖吩咐一句,“叫泽宁下来。” 二十七、交锋、怒火 保镖开门的时候泽宁就已经醒了,那是刻在骨子里的警觉。 “宁先生,昊哥让你下去见客。”虽然知道泽宁是吴昊的奴隶,但人家实力也是摆在那儿的,吴昊的手下都尊称泽宁为宁先生。 “知道了。”昨晚的疲累虽还未完全消去,但也差不多了。泽宁应了一声开始起床,才一动后穴就传来一阵刺激,那八颗跳珠还在身体里! 既然吴昊没有允许,泽宁自然也不会将它们排出来。他努力忽视后穴的不适,开始穿衣服。 走过楼梯的拐角,泽宁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动作不自觉地漏了一拍,他实在没有想到卫清风会一早杀来这里。他甚至还来不及和吴昊说卫清风的事。 吴昊完全没漏过泽宁那一瞬间的失神,他神色不自觉地冷了几分。昨天没有细问是因为对泽宁的信任,可现在看来事情不简单啊。 “主人。”泽宁的目光只在卫清风身上停留了一秒,接着就没有停顿地跪倒了吴昊脚边。 吴昊点了下头,并没有让泽宁起来。平时有外人在的时候吴昊会让泽宁站在自己身后,可今天他不想这么做,仿佛故意要在来人面前炫耀属于主人的权威。 “宁,你干什么?竟然向这种人下跪!”卫清风果然被激怒,他看不得这样的泽宁,忍不住叫了起来。他无法接受那个一直骄傲,令人无法接近的阎王竟然向人下跪! 泽宁没有回答他也没有看他,只是微微低着头等待吴昊的命令。 “宁,看来你这位朋友需要了解一下情况。”吴昊用上了那种富有磁性的声调,显得是那么的优雅自若。 “他是我的主人。”泽宁只说了一句话,一句话就够了。 吴昊淡淡地看着卫清风,带着上位者的悠然。 “他是不是威胁你?”卫清风认识的泽宁绝不会没有理由地向他人屈膝。 “威胁?”吴昊冷笑了一下,“对于对手我也许还会用这种手段,对于性奴,我还不屑。” “我不信。我是他的师兄,我不会看着他这样堕落。”卫清风平静了下来,终于恢复了应有的风度。他的声音变得沉稳冰冷,透着丝丝杀气。 竟能有不逊于泽宁的杀气,吴昊的心理终于对这个男人有了一丝肯定的评价。 “我还以为卫先生今天是来为洪盟传话的,没想到是来抢人的啊。”吴昊一句话转开话题,同时指出卫清风的不务正业。 卫清风深吸两口气,只能把目光从泽宁身上移开:“吴先生,你来者是客。刚来就这么嚣张会不会太不给主人面子?” “我只知道全世界的黑帮见到Mafia都要礼让三分,我虽然是个小小的代理,对于不敬的人也不好坏了规矩。” 卫清风是杀手,论谈判当然不及吴昊老辣,当下就输了一局:“这里是中国,不是黑手党的地盘。” “道上用实力说话,只有不咬人的狗才会瞎叫。”吴昊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十分放松,好似看戏的贵族。 “你……”卫清风被吴昊讽刺地说不出话,脸上黑一阵白一阵。 其实作为杀手他本可以更好地控制情绪,可泽宁实在扰乱了他的心。 “你不要太嚣张,龙王斗不过地头蛇。咋们走着瞧。”卫清风起身准备离开,他转头对泽宁说,“宁,跟我走。他嚣张不了多久的。” 吴昊依旧悠然地坐着没有动:“宁,你可以回答他。” “他是我的主人,我自愿没有理由地臣服于他,做他的奴隶。”泽宁只用了一句话便说明了所有。 卫清风气极,一甩手离开了吴宅。 “跟我来游戏室。”看着卫清风消失在视野,吴昊起身上楼。 泽宁起身跟上并不觉得害怕,他知道吴昊并没有生气。 “排出来吧。”进了游戏室,吴昊给了泽宁一个铁盘。 泽宁蹲着打开身体,好让吴昊看清他的所有。虽然因为羞耻他整个脸都烧红了,但他依旧面对着吴昊一颗一颗把甬道内的跳珠排出,每排出一颗后穴就一阵刺激,他的下身渐渐抬起了头。 伴随着一声声叮当,八颗跳珠终于全都落进了铁盘。泽宁看向吴昊等待下一步指示。 吴昊一下把泽宁拉起来推到墙上,带着无与伦比的暴烈和霸道。他啃噬着泽宁的唇,扫过泽宁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双手在泽宁身体的每一处留下印记,大力不容拒绝。 “主……人……”终于在换气的时候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泽宁被吴昊的激烈吓到了,他从没看到过吴昊的眼中有如此旺盛的火焰,简直要把一切燃尽。 “你是我的。”吴昊捏着泽宁的下巴霸道地宣告,接着再一次掠夺了泽宁的唇。 二十八、失控、说爱 没有扩张,没有前戏吴昊就这么挺了进来,泽宁痛得浑身发颤,却没有任何抵抗。他不讨厌被这么粗暴的对待,他能感到那粗暴背后是吴昊胜于一切的占有和珍惜。 到底是什么激怒了这个男人,让他失去了一贯的冷静自制?泽宁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虽然因身下的痛苦变了形,但他心里还是泛着丝丝甜蜜。 吴昊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他不想控制自己。他以为自己可以不再乎泽宁的过去,不介意有人曾在泽宁的生命中画上同等艳丽的色彩,他只要从现在开始的泽宁就好,但他错了。不知从何时起,对于这个奴隶他失去了一贯的冷静和自制,见不得他受一点伤,容不得一点他人的威胁。 自从注意到卫清风和泽宁不同寻常的关系,他心中就升起了一把火,一把名为嫉妒的火焰。他嫉妒这个男人陪伴泽宁走过年少的岁月,他嫉妒这个男人看到过泽宁的另外一面。身为主人的独占欲,让他迫不及待地要在泽宁身上留下印记,宣誓自己的所有权。 一次又一次被顶到最深处,泽宁觉得整个人快被劈开。吴昊霸道地侵占着他,好似要把他剥皮拆骨吞入腹中。身体中最原始的欲望把泽宁推向高潮,他在边缘徘徊着,意识开始开始迷离,能感到的只有吴昊那一下重于一下的动作。 因为大力地挺进,交合部位发出“啪、啪。”的声响,让整个房间都染上了情欲的味道。 “主……人……”泽宁的喉间断断续续发出无意识地呻吟。 “做爱的时候叫我昊。”吴昊一手搂着泽宁的腰,一手扶着他的肩大力地好似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 什么?!已经被情欲烧得迷迷糊糊的脑子突然迎来一丝清明,叫他“昊”?叫主人“昊”?这说明什么?泽宁的心疯狂地跳动起来,几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的主人是把他当作平等的另一半来爱的! “昊。”小心翼翼地叫出这个单字,泽宁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 吴昊深深地顶了一下,似乎在鼓励泽宁。 心终于放下,泽宁紧紧地回抱住吴昊,不断地念着:“昊,重一点再重一点,让我感受到你。” 泽宁兴奋地想流泪,就为了这一刻他愿意为这个男人千刀万剐。从小到大他从没被任何人如此重视过。 吴昊加快了抽插,终于在一个冲刺后用嘶哑的声音在泽宁耳边说:“射吧。” 两人同时到达了高潮,泽宁只觉得那一刻自己眼前闪过幸福的白光。 一场激烈的性爱过后,这两个体力上佳的男人都不禁靠在墙角喘息。泽宁觉得自己的腰几乎已经断了,双腿不住地发软。可他的脸上依然洋溢着幸福的笑,这一刻他终于得到了一直求而不得的东西,他对这个世界的要求一向不多。 吴昊把他打横抱起走向浴室,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 泽宁的后庭没有破裂流血,却因为大力地摩擦肿了起来。吴昊帮他清理的时候,因为温水的刺激泽宁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对不起,我有些失控了。”吴昊的声音比平时略微低沉,带着些许的自责。 泽宁还没从幸福中回过神来,他看着吴昊认真地说:“宁的一切都是主人的,主人想怎么使用都可以。” 吴昊用手势打断了泽宁的话,他看着泽宁回以同样的认真:“从签订契约的那一刻起你交给了我一切,我便也要对你负责。在SM中失控便代表着危险,作为主人我不该如此。” “可是主人,宁很高兴。宁不希望主人为了宁控制自己的欲望,宁是为您而活的。而且宁相信主人不会伤害宁。” 吴昊看了泽宁两秒,有些无奈地笑了出来:“你这个小妖精。”他抱起泽宁,轻柔地在他的额角落下一个吻。 泽宁闭上眼睛,在享受着吴昊的温柔的同时在心里轻道:“我爱你,我的主人。” 二十九、往事、温情 “宁,告诉我卫清风的事。” 卧室的床上,吴昊搂着泽宁的肩,泽宁微微侧着头靠在吴昊胸前。 泽宁抿了抿唇垂着眼,似乎在组织语言,良久他终于开口:“主人应该听说过‘暗刃’吧。” 吴昊点了点头,虽然他久居美国但对中国的事还是有些了解的。暗刃,曾是中国最大的杀手组织。上至机关政要,下至黑帮老大只要不再他们的保护名单上,便什么任务都接,任务成功率百分之一百。这个组织还存在的时候,中国区杀手榜上前二十的杀手全都是暗刃的。后来因为组织内乱,暗刃倒了。但现在杀手榜上前十的人中也有七个是前暗刃成员,包括泽宁。 “那时我为了帮父母还债卖身到码头扛货,那些人看我小,便使劲欺负,每天只有冷馒头馊饭,动不动便被他们当作沙包取乐。那时侯还小,也不知道只要服一次软喊一次痛就不会被打得那么很,每次都咬着牙被打倒吐血,第二天还要坚持上工。那天清风正好跟着上一辈的师兄来码头出任务,也许是觉得我够倔吧,便回去让师傅把我赎了出来,转投暗刃门下当杀手。之后在暗刃他也一直很照顾我。一开始师傅并不认真教我,要是没有他我大约也只能当个下等杀手,等着被消耗。因为他出身好又聪明,师傅很宠他,他便偷偷教我很多东西,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 泽宁说得很平静,但语气中还是透出掩饰不住的忧伤。吴昊把泽宁搂得更紧了一些,他知道这些回忆对于泽宁来说并不轻松。 “后来大师兄领人反叛,组织内乱。我为了保护师傅被人追杀,不想师傅却把我当饵趁机逃走。”泽宁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这是他心中的痛,不可磨灭的痛。他一次次的付出换来的全都是背叛,“那时清风已经去了俄罗斯,我联系他,希望他能帮我偷渡。可他只是说他自己在俄罗斯也根基未稳不方便照顾我,便挂了电话。那时侯我便知道我在他心中只是一个玩具而已,富有闲情时便拿来逗趣一下。虽然是很好的玩具,但为了一个玩具去得罪大师兄他们却是万万不值得的。” 泽宁嘴角浮现出一个凄凉的冷笑:“他今天这么激动恐怕也是气不过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拿走了吧。可是怎么说都是我欠他的,没有他我也许早被虐待致死,这份情我必须得还。” “宁,你不是玩具。你就是你。”吴昊在泽宁的额头落下一个吻,带着些许安慰。 “主人,宁早就看开了,不在乎了。只是他这次站在洪盟那边,宁没把握。” “不许对主人说谎。你要是真看开了,又怎么会如此失神。”吴昊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装出来的严厉,对于这个小奴隶他竟也感到了一丝心痛。 “宁没有骗主人。”泽宁并没有没抓包的慌张,反而无比认真的回答,“那些日子毕竟是真实存在的,宁想忘也忘不掉。就算他能做到无情,我也做不到无义。可是宁真的是看开了,不再烦恼也不再怨怼。特别是现在,宁只要有主人就够了,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吴昊笑了,泽宁的回答让他很高兴。是的,他的小奴隶只要有他就够了,没必要为那些有的没的伤神劳心。 “你不用担心,就算多了个卫清风我也不信洛昱丹能翻出天来。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是,主人。”在吴昊的声音中泽宁本能地放下心来,对于吴昊的话他只有追随没有怀疑。 “好了,睡吧。”吴昊在泽宁的耳边轻轻说。 泽宁的肌肉放松下来,不一会儿便发出了绵长而又均匀的呼吸。这世界上只有吴昊能随时随地地让他入睡,也只有吴昊能让他不怀戒心地睡去。 吴昊把泽宁放平,盖上被子,自己起身下楼。 “龙越。”龙越是近卫队里的好手,跟着吴昊也有五六年。现在阿强住院,他便顶了上来。 “昊哥。”龙越长得就像是混黑道的,虎背熊腰加上正宗的国字脸,十分适合拿出去吓人。 “把那个卫清风的事给我查清楚,他在俄罗斯怎么样,洪盟又是怎么找上他的。三天后我要看到资料。还有,这件事不要让泽宁知道。” “是,昊哥。”龙越虽然长得粗矿了点,可办事却很细致。查人底细这种事他完全可以做到滴水不漏。 吴昊点了点头,心里盘算着。现在的形式并不乐观,黑手党对于中国也只是试水的态度而已,除了货源上的保障之外并不会有其他任何支持。现在本土帮派的联盟他还勉强可以控制,但卫清风,似乎是个可以左右局势的杀手啊。 吴昊一边想着,眼眸里露出冰冷的寒意。卫清风,既然你敢对我的小奴隶不仁,就不要怪我对你不义了。 三十、游戏、突变 “这次的报酬就算了。事成之后吴昊和他的小奴隶留下归我。”卫清风这次回国的确是受了洛昱丹的邀请,但他本来也只是抱着观望的态度,并不打算真的插手国内混战。对他来说黑手党得势也好,洪盟胜利也罢,都没有丝毫影响。可是泽宁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强烈的占有欲让卫清风不允许属于自己的东西背叛,即使是已经被他丢弃的东西。从那时在码头看到泽宁的第一眼起他就认定了,之后故意不让师傅教导根骨绝佳的泽宁也是为了让泽宁完全属于自己,不想现在却…… “卫少爷肯帮忙当然是最好的,可对方也不是等闲之辈。”洛昱丹一身白底金纹的唐装斜靠在沙发上,说不出的慵懒。但在那慵懒之下却透出丝丝摄人的阴冷,让人不敢小觑。 “就他们?”卫清风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笑,“黑手党的确是纵横世界。可在中国,游戏规则不一样。” “有了卫少爷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洛昱丹的尾音微微上扬,嘴上说得虽是谦让的话但语气中尽是属于上位者的张扬与控制,还微微带着一种蔑视苍生的感觉。 卫清风自然是听出来了,但他也不恼。他和洛昱丹只是互相利用而已,只要能达到彼此的目的,诚意和态度并不重要。只要不是牵扯到泽宁的事,卫清风一向能做出属于精英杀手的合理判断。 “叫你的人这几天收敛一点,殃及到了我可不管。”卫清风起身出门,一边走一边说。 “没事,戏要做真一点才好。”洛昱丹拿起面前的红酒,微微抿了一口,眼里映出的是对游戏的享受。对,这对他来说就是一场游戏。他不在乎有多少人死,多少人亡,他只要享受就行了。不过,对于游戏他一向不喜欢输。 “昊哥,西区的几个点被条子抄了。”阿强今天出院便顺便去底下的几个场子看了看。谁知远远就看见了一窝警察,他惊得赶忙回来向吴昊报告。 吴昊微微皱了皱眉头,沈声问:“什么理由抄的?谁手脚不干净让条子查到证据了?” “对方只是说例行检查,也没有搜查令。”阿强也觉得有些奇怪,这事有些没头没尾的。 “知道了。联系律师,能保的就保出来,尽量不要让兄弟们受苦。这件事你盯着,有什么情况随时通知我。” “是,昊哥。” 吴昊心里大概有谱。黑手党迟迟不进入中国就是因为这里的游戏规则和西方的不一样。在西方,有一个优秀的法律顾问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但在中国似乎贿赂一个警察局长会显得更靠谱一点。吴昊在中国的时间短,根基自然没有对方扎实,被对方用政府的力量整也是没办法的事。只是,对方发难的时间点未免也太凑巧了一点,有这个力量的话等抓住他的命脉一击必杀不是更好,何必这么小打小闹? 吴昊拿起手边龙越刚才交上来的资料,盯着其中的一行字眉头蹙得更深。 这个卫清风果然不单单是杀手。事情变得有些棘手了啊。 “主人。”泽宁为吴昊端上咖啡,退到一边。他不是没看见阿强着急的神色,也没有忽略吴昊微蹙的眉头。只是吴昊不说,他便不问,他只要做吴昊交待的事就好。 吴昊抬头看着泽宁,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良久他终于叹了口气说:“宁,晚上陪我出席一个宴会。” “是,主人。”泽宁没有问是什么宴会,但只要是吴昊让他做的他都会去做,做什么并不重要。 吴昊当然也有试着去接触过那些政府高官,但用一般的方法套人情需要时间。能最快结识朋友的地方往往是最能反映人类原始欲望的地方。以目前的情况,有些事他不得不做。 三十一、俱乐部、旧奴 拿出在抽屉里压了很久的邀请函,吴昊起身开始准备。 邀请函是一家会员制俱乐部发出的。在美国的时候吴昊没事也会去SM俱乐部晃两圈,调教几个小奴。他的手法很好,几次表演之后名气便渐渐在圈里传开了。只是遇到泽宁后他对别的奴隶就没了兴趣,俱乐部便也没再去。 这种俱乐部的会员资质要求很高,消息也很灵通。吴昊刚到中国的时候便收到了邀请,对方还说可以免费提供金卡,只希望吴昊可以时不时地表演两场。国内SM的发展本就不如美国,吴昊这种在美国圈子里都有名气的人,俱乐部当然稀罕。 开始调教泽宁后吴昊自然地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泽宁和其他奴隶不同,他不是天生的M,他只是需要在臣服中确认自己存在的意义。而出于私心,吴昊也不愿让别人看到泽宁的另一面,泽宁不为人知的那一面只要他知道就足够了,除了他谁都不该欣赏到他小奴隶脆弱的一面。在外人面前泽宁应该是骄傲而强大的,也必须是骄傲而强大的。 可是如今,他有必要去那个地方结交一些权贵。现在他是初来驾到,根基未稳,又强敌林立,再不知道找后援那真是死了也活该。 “宁,今天晚上我要带你做个表演。有可能之后还有些其他的事,但我不会让别人碰你。”吴昊不想带泽宁去那种场合,但他更不想碰其他的奴隶。 “是,主人。”泽宁温顺地回答着。 其实泽宁很明白现在的情势,吴昊要走哪一步棋他也很清楚。本来这种境况就和他脱不了关系。吴昊先是为了他和西区闹僵急进,之后又因为他惹来卫清风这么个麻烦。可即使这样,吴昊依然还是处处维护着他,不愿让他受一点儿伤。泽宁觉得,遇到吴昊是老天给他的最大的恩赐。 吴昊为泽宁选了一套淡蓝色的SM服。上身淡蓝色的绳衣只是简单地绕过胸前两点,不似普通的SM服般明显地张扬着情欲与挑逗,还隐隐地带着些禁欲的色彩。泽宁乳尖上的两点银白在灯光下闪烁着,在这一片淡蓝中就好似冰山中的一眼温泉,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探究。而下身的贞操裤除了冰蓝的绳笼和硕大的假阳具外腰间还有一片的流苏随着穿衣者而摆动,说不出的魅惑。 吴昊从来都知道低俗地视觉冲击只能打动低俗的人,那些能立于人上的上位者喜欢地自然是不一样的东西。他看着泽宁,对自己的打扮很满意。 在外面套上衬衫西装,泽宁出门的时候与普通人并无二异。 俱乐部坐落在市中心,并不很远。周围一片都是一掷千金的高档场所,所以人并不多也不嘈杂。俱乐部的入口并不高调,不知道的人只会以为是寻常住宅。出示过邀请函,吴昊和泽宁被侍者迎了进去。 即使进了俱乐部吴昊也没让泽宁脱掉外衣。一般这里除了工作人员就只有两种人,来享乐的和被享乐的。泽宁现在的身份无疑是属于后者,一路上他已经看到了无数被主人牵着爬行的奴隶。泽宁的颈环是露在衣服外面的,一开始侍者有想要帮泽宁脱衣服,但被吴昊冷冰冷地一眼瞪了回去。他并不想让他的小奴隶随随便便暴露在人前。 直接到了顶楼的办公室,吴昊也不正眼看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今晚我要公调,A区。” “好的,先生。”眼下这个顶级俱乐部的老板随远竟恭恭敬敬地叫吴昊先生,实在让人不可思议。 可吴昊却不以为意,这其实只是他在美国调教过几天的小奴而已,对他尊敬是应该的。 玩sm和身份无关,是主是奴也和社会上的地位无关,在吴昊手下做过奴的人不乏社会名流。 随远似乎注意到了泽宁脖子上的颈环,他的神色变了变:“先生,你终于收私宠了,恭喜。今天就是要带他表演吗?” 吴昊又怎会听不出这句话里的失落,但他并不在意,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想要结识你这儿的几个会员,你安排一下。” “没问题。”掩去眼中的失落,随远按下通讯器吩咐属下准备。他打量着泽宁,暗自揣度这个人凭什么能让吴昊收为私宠。 三十二、红烛、表演 “待会儿不要动,不要出声,不要在乎台下,只要想着我。” “是,主人。” 泽宁不似其他奴隶一般是被调教师牵着爬上台的。他就这么穿着西装淡然地走到舞台中央,引得台下一片议论。 泽宁没有理会台下的骚动,他伸出手去解扣子,一颗一颗,不是太快也不是太慢。他脱下西装,叠好放到一边,继续去脱衬衫。台下的议论渐渐小了下来,人们开始被泽宁的动作吸引。 泽宁面无表情,动作间带着极其强烈的禁欲色彩。可他微微上翘的眼角和闪烁着银光的颈环又是那么的能激发人们的欲望。人就是这样,越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越骄傲的就越想打碎。所有人都静了下来,聚精会神地看着泽宁的动作。他们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在这衣衫之中包裹的是怎样一具诱人的躯体。 衬衣也被脱下,整齐地放到一边。乳环在灯光下折射出绚丽的光芒,冰蓝的绳衣彰显着别样的妖异。 人们的目光开始变得火热,那一条条视线就如探照灯一般打在泽宁身上。泽宁依然维持着原有的节奏波澜不惊,他的手抚上了皮带扣。 台下已经有人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西裤也被除下,已经半勃起的性器被牢牢禁锢在绳笼之中不得伸展,冰蓝的流苏随着泽宁的动作不规则的摆动,骚挠着人们的心。 泽宁打开膝盖挺直上身跪到地上,手背到身后做被绑缚状。他低垂眼帘安静地等待他的主人。 吴昊终于登台,他手持长鞭,行走间带着他特有的张扬与威严。 吴昊拿出两粒浅蓝色的药丸让泽宁服下。 广播中的解说适时响起:“这是本俱乐部新开发的产品‘魅澜’,不但可以激发性欲还可以提高身体敏感度,让你的小奴能更好地体会你的疼爱。” 不一会儿泽宁的身体染上了情欲的绯红,他微微发着汗,本已半勃起的下身已经完全勃起,但由于绳笼的束缚不得释放。 吴昊不知抽动了哪里,束缚欲望的绳笼散了开来,泽宁的分身一下弹了出来。 泽宁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显然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欲望。 吴昊拿过一根红烛让泽宁含着,接着点燃了引信。红烛很脆,稍一用力就会咬断,点着的红烛断了,烧到的便是自己的分身。 融化的蜡油正好滴落到分身上,本来并不难忍的疼痛被药物放大了好几倍。泽宁的肌肉紧绷,脸上的表情微微扭曲。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咬断蜡烛,也不让自己高潮。 泽宁隐忍的表情通过大屏幕清晰地呈现给每一个观众,现场的呼吸愈发沉重,凌虐的快感从每一个人的心底蔓延开来。 吴昊接着给泽宁带上乳夹。 胸前的红缨因重物的牵绊微微下垂,撕裂的疼痛清晰地传到脑部,泽宁微不可及地晃动了一下。 泽宁到现在都未发一声,让人都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看一部无声电影。本来SM表演都是伴随着撩人的呻吟和色情的诱惑的,现在如此的禁欲和静寂反而更加勾起了人们内心深处的欲望。 吴昊拿起一根阴茎钗插入了泽宁的入口,从特显的屏幕上可以看出泽宁的颤抖和隐忍,可他依然没有动,没有呻吟。 蜡烛依然在烧着,烛光有些晃动,滴下的烛油已经把泽宁的分身完全包裹。 吴昊拿起鞭子,鞭子开始疾风暴雨般地落到泽宁身上的每一处。大腿内侧、乳尖、小腹,吴昊的鞭子快速而又精确,一下一下毫不落空。 泽宁的呼吸变得异常急促,汗水不间断地流下,头发早已被汗湿,喉间发出了显然是被极力抑制过的呻吟。 台下众人的呼吸随着鞭子的节奏越来越快,突然鞭子停了下来,众人的心被狠狠纠了起来,这平静过后又会发生什么? 吴昊手腕一抖,鞭子发出破空的声音,霎那间烛光熄灭。 众人看得瞬间忘记了呼吸,蜡烛的正下方便是泽宁的分身,吴昊的手要是有那么一点抖……而泽宁面对这样的鞭子竟然还能做到丝毫不动,实再让人赞叹。 吴昊把蜡烛从泽宁的嘴里拿出来,扯出条条银丝,说不出的淫靡。 吴昊接着去抽阴茎钗。众人凝神静待,这场调教的成功与否全看泽宁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不射出来,经过刚刚的鞭打人们知道泽宁的情欲和自制都已撑到极限,他真的能再忍下去吗? 吴昊没有吊众人的胃口慢慢抽动,他捏住钗头,动作利落地一下就抽了出来。 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盯着台上目不转睛。 泽宁剧烈地喘息着,他肌肉紧绷勾勒出一块块健硕的线条。十秒、二十秒,一分钟,他的眸子终于慢慢恢复了清明,他没有射出来。 大厅的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没有人动作,落针可闻。良久,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台下爆发出连绵不绝的掌声。 泽宁带着满身的鞭痕伏下身,虔诚地亲吻吴昊的脚尖。 吴昊把泽宁打横抱起,缓步离开舞台。就在这时台下一个声音响起:“这个奴隶我要了!一千万!” 三十三、叫价、嫉妒 “两千万。” “两千五。” “三千……” 台下的叫价之声不绝于耳,吴昊抱着泽宁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 “主人。”泽宁抓着吴昊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心底的恐惧无可抑制地泛了上来,熟悉的记忆浮上脑海。他从小就从一个地方被送到另一个地方,像货品一般。每次当他以为已经得到救赎的时候,现实总会无情地嘲笑他的天真,难道这次他又要被送走?不要,不要这样,他已经一无所有。 泽宁闭上眼睛,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冷笑。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奢求,本就是被世界抛弃的存在。吴昊肯收容他给予他温暖已经很好了。现在为了解决困境,把自己这个罪魁祸首卖掉,自己又有什么可怨的。要是没有自己,吴昊也不会落到现在的窘境。卖就卖了吧…… “不要瞎想,乖,相信我。” 吴昊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其实吴昊自己对现在的情况也有一些莫名,只是有一点他很确定,他不会让泽宁离开自己。 泽宁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被以前的阴影所影响。从他决定把自己交给吴昊的那一刻起,他就不该再有怀疑。既然赌了,就要赌到底。吴昊值得自己信任,只要相信他就好。相信他说过的每一句话。他说过,他不会让其他人碰自己。 “对不起,主人。宁多心了。” “没关系。”吴昊在泽宁的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把泽宁放到地上,“我去找这里的经理谈点事情,你在这里等我。不要让别人碰你,必要时可以动手。” 吴昊已经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即使在这种俱乐部,一般有主的奴隶也是不会被骚扰的,可要是那个人的意思话……不过既然敢动他的小奴隶,就要准备好相应的代价。 “随远,我要一个解释。”吴昊打开顶层办公室的门,语气冰冷。他身上散发出明显的怒气,一进门就把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了他的低气压下。 “主人……”坐在桌前的随远明显被吴昊的气势吓到,下意识的就把心里的话喊了出来。 “我不是你的主人。”吴昊冷冰冰地打断。 “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行?!我哪点不如他?先生你本来不收私宠,我也就算了。可是现在,你为什么要他不要我!” “为什么?”吴昊从喉间发出冷笑,“因为你不配。仅仅因为嫉妒就陷人于不义。随远,仅这一点你就不及泽宁万一。” “我……那是因为我……” “因为什么?因为对我太过迷恋,要做我的奴隶?”吴昊的语气一句比一句冷,让人寒到骨子里,“随远,你要是我的奴隶我早就扔了你了,因为你太过自做聪明,太不把人放在眼里。可惜,你还不配。” “我……没有……”随远的完全被吴昊的气势吓到,吴昊的一句句反问他全都无法回答,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细不可闻。 “如果你还想获得我的承认的话,现在就去和宾客说明是怎么回事。”吴昊说完便离开了办公室,只留给随远一个冷漠的背影。他知道随远一定会按他的话做的。 泽宁还来不及穿上西装,他就这么站在办公室外的走廊里等吴昊。这一层本不会有多少人来,谁知今天竟会有人在这里晃荡。他们看到泽宁颈上的项圈,便带着猥琐的神情上前。 “真是标志的小奴隶啊,要不要陪我们玩玩儿。” 泽宁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躲开那人的手:“对不起,我是有主人的。” “有主人?那你的主人在哪儿?”那人依然不知道好歹地上前。 泽宁又退了一步,他不想惹事。 “还敢躲,只不过是一个奴隶。”那人一下抓住了泽宁的手,不让泽宁再退。 泽宁下意识地一推一送便把那人摔了出去。 那人的同伴显然被吓到了,诧异地看着泽宁,想不到一个小奴竟有如此的身手。 那人有些狼狈地爬起来,恼羞成怒:“你竟敢对我动手!不怕……” “不怕什么?”一道冰冷的声线打断了那人的话。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吴昊正缓步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他一下把泽宁搂到怀里,眼神里带着宠溺。他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那群人:“浮光什么时候可以动有主的奴隶了,我怎么不知道。随远还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听到吴昊的话,那群人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他们上到这里来本就是上面的人授意的,可眼前这人的气势实在不像普通人,而且还直呼他们老大的姓名,怎么看都不像个善茬。这事,到底还要不要做下去? “滚。”吴昊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那群人最后的心理建设终于被这一个字攻破,被吓得不自觉得往回走。 三十四、体贴、结交 此时楼下的大厅里,泽宁已经被以1亿的价位成交。而就在定价锤敲定的那一刻,系统广播里响起了这里的主人,随远的声音。 “对不起,各位宾客。因为一些失误,这并不是拍卖的奴隶。而是一个会员的私奴。万分抱歉扫了你们的兴致,今天在座的各位所有费用全免。如果大家真的喜欢这位奴隶的话,可以继续光临我们俱乐部,这位会员会有不定期的表演。” 随远虽迫于吴昊的威压不得不对这件事做出了澄清,可他毕竟是浮光的一把手,背后的势力同样不容小觑。既然绝无可能再成主奴,那么做为俱乐部的老板他也不会放过吴昊这么一棵摇钱树。 吴昊自然也听到了广播,不过他并不介意卖给随远这个人情。本来么,撕破脸对大家都没好处。而且那个不定期是多久又有谁知道呢? 他重重地往前一顶,在泽宁的耳边温柔地说:“射吧。” 两人的欲望终于一起宣泄了出来,在高潮过后缓缓归于平静。 泽宁平了平呼吸,等自己的体力恢复了一点,便要跪下为吴昊清理。吴昊却径自拿过纸巾把自己收拾干净:“不用,你也应该很累了。把自己弄干净就好。今天晚上还没结束。” 吴昊是个严厉的主人。严格的时候他不许自己的奴隶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忤逆,他执鞭的手从未有过犹豫和迟疑。可他又是最温柔的情人,他时刻都在留意对方的状态,言行间总会有意想不到的体贴与关怀。就像现在,他完全可以享受泽宁的服务,却因出门在外不想让泽宁太过劳累便体贴地拒绝了。 泽宁从小到大又何曾如此被人注视过?他现在对吴昊的依恋已经不完全是那次打破的成果了。吴昊一次又一次的举动,虽然微小,但却慢慢地在泽宁的心里生了根,成为了不可替代地存在。 泽宁本就是个要求很低的人,他一生所求也只不过是一点爱,一点任何寻常孩子都能得到的爱。但他同时又是个要求很高的人,别人对他好他会感恩报答,但绝不会屈膝臣服。若不是一个足够强大的人站在他面前他无法面对自己的骄傲,支持他一路走来的骄傲。 而吴昊,那么地强大耀眼,却又是那么得温柔细心。 “跟我下楼,该谈正事了。” 吴昊打开隔间的门起身往外走,泽宁连忙跟上。吴昊走在前面,在泽宁眼里就好像一团光。 重新进入大堂,吴昊的脸上已经挂上了应酬式的微笑,他的嘴角微微扬起,感觉既不冰冷又不热切,让人无法获知那笑容之下的真意 。他拿起侍者盘中的一杯威士忌,向大厅中一个中年男子走去。 “听说,刚刚就是俞先生以高价拍下了我的奴隶。这真是吴某的荣幸。”吴昊开口,声音一如既往地有磁性,沉稳中又带着些许轻浮,显得不卑不亢。 他搭话的男人叫俞富康,是这S市的书记,据说背景很深,家谱往上追溯甚至能追到某位姓毛的开过元勋。 俞富康转过身来,脸上亦挂着老练的笑容,让人摸不透深浅。 “没有的事。我并不知道那是吴先生的私奴,如果有得罪的话,希望不要往心里去啊。” “怎么会呢,碰到同道中人那是高兴还来不及呢。不知道俞先生有没有兴趣和在下交个朋友,交流一下经验。” 俞富康打量着吴昊,似乎在评判着什么。他停了一会儿,脸上便又挂起了笑容:“那我们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 “那再好不过了。” 三十五、谈判、结盟 两人一起走进一间包间落座,泽宁自觉地跪在吴昊脚边。 “我虽然对这事也有点兴趣,但玩儿得并不专业,不知道吴先生要找我交流什么?”俞富康点了一支雪茄放进嘴里缓缓地抽着,坐在沙发里显得十分悠然。 “俞先生不用专业,你想要什么自然会有人准备好奉上。”一样都是场面上打太极,吴昊自问不会输给任何人。 “听吴先生的意思,这小奴你是准备割爱了?”说话间俞富康的眼神有意无意地飘过了泽宁。 “这个奴隶我才训练了一个月,还远不到能出手的地步。我还是自己留着吧。不过,小生和Nike有点交情,俞书记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代劳要一只已经调教完成的奴隶。” “Nike,你是指那个Nike?”听到吴昊的话,连老练的俞富康都不禁有些动容。Nike是世界上唯一的sss级调教师,他调教出手的奴隶个个都是极品。只是他调教奴隶完全看心情,一年也不一定会调教一个,在市场上可谓是一奴难求。得到一个经他调教出手的奴隶,可以说是所有S的梦想。 “在这个圈子里还会有哪个Nike呢?”吴昊脸上带着浅笑,很高兴对方咬饵。 “原来吴先生是Nike的朋友,怪不得手法这么高明。不过这礼物实在太过珍贵,我可不敢无功受禄啊。” “小生是想和俞书记交朋友的人,这点礼物并不过分。只是,也不知道小生能在这里待多久,以后还见不见得到俞先生。”太极打久了也没多大意思,只是空耗精力,吴昊一句话转到了正题上。 “你最近在这里有麻烦?”进入正题,大家开始互亮底牌,交流也简单了许多。 “一些小麻烦,有几个兄弟被请去了喝茶。” 俞富康并没有马上回答吴昊的话,他慢慢抽了口雪茄,吐出几个烟圈。直到所有的烟都被空调的排气口吸了进去,才想起什么般问:“听说吴先生在远洋也有业务联系?” 果然是老狐狸,一点亏能不肯吃。吴昊在心里暗骂,脸上却依然挂着浅笑:“如果有可以帮忙的地方,俞书记请尽管提。我想我们公司的船,全世界还没几个人敢劫。” 做官的总有点副业,俞富康有在金三角走私吴昊不是不知道,也早就料到他会提这么个要求。毕竟黑手党的船总是最安全的。 “既然吴先生那么有诚意我也不好拒绝,作为朋友我会略尽地主之谊,不让吴先生的兄弟吃苦。只是,吴先生,你初来乍道有些事可能还不清楚。这里的规则和你原来的地方不一样,篓子捅大了我也保不了你。” “多谢俞书记的提醒,我会记住的。只是,在规则之下我总要尽量维护自己的利益,不能让别人吞了去。” 俞富康眯着眼,看着吴昊,显得很满意。他欣赏这个年轻人,面对逆境也不卑不亢。来寻求庇护,言辞间却无一丝示弱,好像只是谈生意一般。谈话间更是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到岔子。他欣赏这个人,所以才如此轻易地答应合作。他知道如此聪明的人是不会做出傻事惹麻烦的。 走出包间,吴昊也不愿在这个俱乐部多做停留,他带着泽宁开车回府。 总算是把卫清风带来的麻烦搞定了,接下来便是要好好收拾那些本土帮派了。 卫清风并不是一般的杀手,他是某个官员的私生子。而私生子是进不得家门的,这是规矩。于是他爹就把他送到了暗刃当杀手,想着以后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混黑道的本来就需要当官的庇护,有对方的小公子在手上自然十分稳妥,当时暗刃的首领东方二话不说便收了卫清风培养。一开始也没打算培养成精英,谁知这小子根骨奇佳,也肯吃苦,除了脾气傲之外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东方便也就可了劲儿培养,一直到卫清风跟他说要脱离暗刃去俄罗斯发展。 卫清风的父亲已经升到了中央,要在地方上给吴昊施加点压力那是轻而易举的。现在吴昊就算得到了俞富康的帮助,最多也就是令两个人互相牵制,要说助力是肯定谈不上的。 该怎么收服人心,站稳脚跟,还得一步步慢慢来。吴昊计划最后来一次大的,把这些不安分的一次性全端了,这样人也除了,威也立了,真正的一劳永逸。只是这步期险。让对方拧成一股,虽说省去了各个击破的麻烦,但也会让对方的实力大增。最后的对决搞不好死得就是自己。 不过吴昊生来带着狂野和自信,他既然做就没有做不成的。 三十六、嫉妒、绑架 泽宁醒来的时候感到身体还是有些乏力,不过这种程度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了。强打着精神起身,清理好自己,他尽职地去叫吴昊起床,却发现吴昊早已起来了。 吴昊拿着电话,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微微蹙着眉。 吴昊很少皱眉,大多数时候他只会收起笑容沉着脸,喜怒不行于色。皱眉的话,应该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吧。 泽宁温顺地跪倒吴昊脚边,正好听到吴昊的最后两句话:“你派人继续找,找到了马上通知我。” 是什么东西被劫了吗?还是什么人失踪了?就算丢了一批货吴昊也不至于那么紧张,阿强也还在宅子里,还有什么人能让吴昊那么挂念?泽宁自己都没有注意递到,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有了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 吴昊挂了电话,看了一眼跪在脚边的泽宁,脸色不是太好。他把手机扔到床上,转身坐进了沙发,随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对泽宁说:“过来。” 泽宁会意,乖顺地坐到吴昊旁边,眼神里却带了一丝忧郁。 “我派去酒吧那边的人被干掉了,目前小旭还没有消息。” 什么!之前心里小小的嫉妒完全被震惊取而代之。小旭被绑架了?那个他倾尽全力保护的孩子被绑架了?! “我要去找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泽宁从坐位上弹了起来,喃喃地说。 虽然小旭和泽宁的关系道上的人或多或少也是知道的,但一来小旭不是道上的人,二来没人想莫名其妙地去惹阎王,所以在泽宁的刻意保护下,小旭的日子一直过得不错,碰到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 因为自己已经洗不干净了,泽宁至少希望小旭可以没有污点的成长。听到小旭出事他比谁都急。 “你先冷静点,想想会是谁干的。分析一下就知道小旭暂时不会有事的。”吴昊加重了语气,却没有责难的意思,他只是希望泽宁能冷静下来。 在吴昊的命令下,泽宁深吸了几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被冲乱的思维开始逐渐变得清晰。绑小旭有什么用?无非是威胁自己。而现在自己作为吴昊的奴隶唯一的利用价值就是偷点情报什么的,可对方又嚣张地干掉了吴昊派去的人,这等于是告诉吴昊我找你的小奴隶有点事。会有人想安插卧底安插得那么明目张胆的吗?那剩下的可能只有一个。 卫清风。 他想用小旭威胁自己回去,回到他身边。 他明白泽宁的性格,知道小旭要是有什么损伤,泽宁说不定会鱼死网破,所以他绝对不会把小旭怎么样的。 泽宁冷静下来一思考什么都想清楚了,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但焦虑还是抑制不住的,他看着吴昊,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急切。 吴昊叹了口气,摸了摸泽宁的头:“放心,我既然答应帮你照顾他,就不会让他有事。” “是。”吴昊的声音总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也许是天生的自信和淡然,他那笃定地语气总让人不由自主地跟随,无法怀疑。 查这种事也是急不来的。吴昊手下的人都很专业,他们要用多少时间别人肯定也少不了。泽宁听吴昊的话,在等消息的这段时间里继续做该做的事。 自从上次的仓库事件后, 吴昊就开始让泽宁管一些帮派里的事物,划了一片离吴宅比较近的区域让泽宁看着。 吴昊最近忙,有很多业务上的事要处理。泽宁一个人呆在宅子里也实在无聊,便在征得吴昊的同意后去了自己的片区巡视,权当散心。 给泽宁这么个区吴昊还是存着私心的,一来离宅子近,来去方便,二来这里是市中心,交易场所都是一些高档的地方,没有别的区那么鱼龙混杂。一句话,这个区破事儿最少,最不会让他的小奴隶分神。 泽宁自然也明白吴昊的用意,说出来巡视什么的完全是借口,主要还是因为小旭的事心里乱着,待不住。 大街上太过噪杂,泽宁转入了一条小径,才没走几步耳边就响起了一道急劲的风声。 泽宁条件反射般地侧过头,抬手间就已抽出了匕首往后一刺。 那人一击不中,便直接往后退了三步拉开距离,泽宁的这一刺便也落空了。 泽宁定睛一看,果然是耐不住性子的,这哪儿站着的不正是卫清风么。 三十七、旧伤、撕裂 “宁,你的身手没退步么。果然是我看中的人。”卫清风收起军用冷钢,脸上挂着几分得意的笑容,让人看了觉得十分恶心。 “清风,我不想和你撕破脸。这次你到底想怎么样。” “宁,我只想让你回来。那个吴昊不配拥有你。” “清风,你是我的谁?凭什么替我下断言。”泽宁的声音不响,却字字绝情,不留余地。他不是没相信过,只是除了吴昊没人给予过他这份信任回报。 卫清风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泽宁会如此决绝。他印象中的泽宁一直是外柔内刚的,虽然心里有不可撼动的自尊与骄傲,但他从没让谁下不来台面。说话也总是为人留了三分余地。就算有不满和抱怨泽宁也总会自己默默承受,不会给他人带来麻烦。 这也是卫清风喜欢泽宁的原因,这么善良的人在这个行业里已经不多见了。可泽宁现在却对他说了如此绝情的话,为什么?为什么他的泽宁会变成这样?不,他的宁应该是善良而完美的,绝不会对他这样。一定是那个吴昊,一定是那个吴昊让他的宁变成这样的! “宁,你变了。”卫清风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不,我没变。清风,是你从来没了解过我。”本来泽宁顾念旧情也不会说话这么绝。可卫清风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绑了小旭,那仅存的一点旧情也被他自己亲手抹杀了。 卫清风一口气堵在胸口,今天泽宁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刺。他终于再没有心思装君子,脸上不自觉地勾起一个小人的奸笑,亮出了底牌:“宁,你是我的。是我从码头把你捡回来的。只可以我不要你,但你没有资格离开我。你的本事都是我教的,我的实力你清楚。想要那孩子的命就乖乖回到我这儿来。吴昊救不出他的,你放心。” 卫清风说完,也不看泽宁,转身就走。脸皮撕破就撕破了吧,反正不过是个玩物。他决不会允许自己的玩物逃出他的掌心,踩到他头上。 小旭……卫清风说得直白,终于把那最后一层纸也捅破。泽宁看着卫清风的背影愤恨地握紧了拳,连指甲都刺进了肉里。 他恨,他恨自己曾经满心满眼地都是这个人。他恨,他恨自己欠下了他还不清的恩情。他恨,他恨命运对他如此的不公,让他碰到尽是视他为物件的人。他恨,他恨那时的自己没有力量,只能伸出手去接受帮助。他恨,他恨现在的自己竟然连一个孩子都无法保护,他恨…… 身体不住地微微颤抖,因为遇见吴昊而渐渐消失得悲凉情绪一下又全都涌了上来。心里的凉意毫无节制地向四肢百骸侵袭,冰冷刺骨。他突然开始想念吴昊了,明明才分开不久。他迫切想念那个温暖地怀抱,那个会时刻注意他的眼神,那句“我不会容许有人伤害你。”他想念他的主人,他需要他的主人。 泽宁没有再做停留,他发了疯一般地跑回吴宅,径直上楼推开了书房的门。他无视了正在向吴昊汇报的阿强,直接跪在了吴昊的脚边。 吴昊的脸色沈了沈,他能很明显地感到泽宁的状态不对,他收起文件对阿强说:“你先下去。” 阿强看了看泽宁,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怎么了?”吴昊放低了声音,手按上了泽宁的肩,希望可以帮助他安定下来。 “主人,请您惩罚我,使用我,我需要您。”泽宁颤抖地更加厉害了,话里都带上了哭音。 那些年深日久的伤害并不那么容易治愈,吴昊虽然走进了泽宁的心,给予他安定和保护,可那些早已存在的伤口再一次碰到还是会痛。结了痂的伤口只有重新划开,挖去腐肉才能渐渐痊愈。之前泽宁说他已经不再乎卫清风了,但那也许只是岁月留下的幻觉,那个伤口仅仅是被埋在了岁月的尘沙之下,并未真正痊愈。而岁月留下的阴影也只有岁月才能消除,只有在生活中一点点把泽宁的苦痛引出,才能真正把他的心治愈。 吴昊一下把泽宁从地上拎了起来,近乎霸道地按在了墙上,接着没有犹豫地掠夺了他的唇。一如既往霸道地吻,仿佛要把泽宁拆骨入腹,没有给泽宁一点儿喘息地空隙。 在吴昊的吻中泽宁渐渐安静了下来,他的身体不再颤抖,只有泪无声地从他的眼角滑下。 “告诉我,怎么了?”确定泽宁已经稍稍平静了下来,吴昊放开了泽宁,温柔地问。 泽宁只是哭,一直一直地哭,好像要把这些年压抑的泪水全都发泄干净。和吴昊打破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吴昊也不急,就这么看着泽宁。 “我碰到清风了。”哭够了,泽宁无力地开口,眼神暗淡。提到卫清风他的心依然一阵抽痛,那是他整个少年时期所依靠所信任的人。而他得到的又是什么? “宁,你是我的什么?”吴昊居高临下,看着泽宁的眼睛,认真的问。 三十八、安慰、授命 “宁,你是我的什么?”吴昊居高临下,看着泽宁的眼睛,认真的问。 泽宁看着吴昊的眼睛,仿佛连灵魂都要被他吸进去。 “我是你的奴隶,主人。”泽宁虔诚的回答。 “那么听我的话。”吴昊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带着千钧的力度,他看着泽宁的视线没有一丝一毫地犹疑,“宁,你可以哭,可以悲伤不甘。这是正常的,没有一个人可以无视那种疼痛,但我不会允许你逃避,不会允许你沉浸在那里不能自拔。现在,告诉我,你为谁而活。” “我为您而活,主人。” “不错,你生存的意义就是我。我的肯定便是你最大的快乐,你只需要想着我就行了。你可以为过去悲伤,但那已经过去了。你不用再害怕不安,我会带给你安定与保护。我不会再让任何一个人伤害你,我会带与你幸福。宁,把你的过去交给我,我会和你一起除去那些伤害所留下的阴影。” “是,主人。”泽宁的泪又开始流了,只不过这次是感动的泪水,吴昊的话直击心灵,把他所有的愤怒和悲伤都化于无形,留下的只有感动。 他感谢上天让他在种种悲凉后遇到了吴昊,吴昊也许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正懂他的人。 “对不起,主人,宁,不该,不该……”泽宁哭得有些哽咽,说话断断续续。可他却努力地想向吴昊认错,他不该因为别人而牵动情绪,跑来这里大哭,他想着的应该只有吴昊才对。 吴昊轻拍着泽宁的背,示意他不用勉强说下去。他想说的,他都明白。 “主人。”泽宁在吴昊的怀里哭着哭着,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不再像之前一样激动。他叫了吴昊一声,示意自己已经没事了。 “哭完了?哭完了就去游戏室跪着,等我过来。”吴昊放开了泽宁,重新坐到椅子上。 泽宁知道这是吴昊要惩罚自己了,惩罚自己刚刚闯进门的失礼。安抚是一回事,惩罚又是另一回事。吴昊并不会因为泽宁的情绪而原谅他的无礼,他是主人,他会引导他的小奴隶,让他变得安定,但他也会管教他的奴隶,严格的。 泽宁的肌肉不由得紧了紧,心里带上了一丝恐惧,却也有期待。吴昊的惩罚虽然痛苦,却总能带给他安心,让他确认自己的存在。他低声答了是,便退了出去,跪到了游戏室。 吴昊看着关上的房门,理了理情绪,把自己调回工作状态,按下内部通讯器重新叫来了阿强。 “那地方真劫不了?”吴昊靠在椅背上问,显得有些烦躁。 “这地方算是中国政府的黑监狱,专门关那些不好明着抓的人,看守全是特种。我们要劫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一个人肯定不行,人一多就不能保证会不会留下蛛丝马迹被查到,风险太大,劫这种监狱就是明着和中国政府为敌。昊哥,这么做太不明智了。我建议还是放弃吧,只不过是个开酒吧的小孩。” 经过一天的努力,阿强他们已经查到小旭的所在了。那是一所对外界来说不存在的监狱,防守之严不亚于北京的国安局。阿强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他虽然也不想让那个孩子白白受苦,但救人的风险太大,站在组织的立场上考虑只有放弃。 吴昊听了阿强的话按了按紧皱的眉心,挥了挥手让他先退下。 麻烦,真是麻烦!吴昊少有地长叹了一口气,本来利益权衡之下该做什么决定显而易见,但他答应了泽宁要保护小旭的,既然答应了,他就不会辜负他的信任。 吴昊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接通了一个视讯,而屏幕的另一端是远在美国的黑手党教父伊凡诺.吉诺维斯。 “呦,吴昊,是你啊。什么事。”视讯接通并没有花很久,不一会儿一张年轻帅气的脸就出现在了屏幕上。 “教父。”吴昊站起身来微微欠身行礼。 其实外人很难想象纽约五大家族之一的教父竟是一个只有二十七八的年轻人,他到底是凭着怎样的手腕从那些已经练成人精的老人手里夺过权杖的? “教父,我想申请水晶星授命。” “哦?”伊凡诺抬了抬眉毛,显得很有兴趣的样子,“你想出动苏漓,为了什么?” 吴昊沉默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回答。这本就是一件和组织无关的私事,他怎么能堂而皇之地向教父提出要求?吴昊是一个非常公私分明的人,他有绝佳的控制力和超乎常人的理智,以公谋私本就不是他的风格。 “既然开不了口,我想你也应该清楚,为了你那个小奴隶出动水晶星杀手是多么地荒唐。” 三十九、交锋、相似 “既然开不了口,我想你也应该清楚为了你那个小奴隶出动水晶星杀手是多么地荒唐。” 伊凡诺的语气带上了几分阴沉,他本就是阴晴不定的人,上一刻可以和你和颜悦色地打着哈哈,下一刻就可以把怒气发挥得淋漓尽致。只是不管是笑颜还是愤怒都不会是他心里的真实感情。 吴昊虽也摸不清自家教父的真正想法,却绝对不是会被一两句话吓到的人。和教父谈判,他现在手上的确没什么筹码,但他赌得就是自己。他赌自己对教父还有用,教父还舍不得他。 “教父,我想您也知道,人万一要是被情感冲昏头脑的话,就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了。” 伊凡诺坐在屏幕前,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这小子,竟敢这样变相威胁他,不要命了吗?不过这也不愧为被他看中的人才,要是被他一两句话就吓得退缩了,那才叫真正的无趣。 “吴昊,你是聪明人。我说过你把中国的事办好了,就可以正式成为家族成员。这种时候,你真想搞出什么事情来?” “教父,你知道我的能力。要是没什么东西牵绊的话,我想我会让你满意的。” 伊凡诺透过屏幕盯着吴昊,思考了一会儿。说实话他还是挺喜欢这个手下,不像那些只会溜须拍马的走狗。吴昊有能力也有性格,而且最重要的是讲义气,现在卖给他一个人情,以后他绝对会把命卖给自己。 “要帮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个小孩儿倒底是你那小奴隶的事。为了这个出动苏漓,我纪律委员会那里也不好交代啊。要是他是我们的人就没问题了。” 吴昊皱了皱眉,伊凡诺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要把泽宁收入杀手堂,变成家族的杀手。但他不希望泽宁干这个。不但危险而且肮脏。 只是既然教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讨价还价就真的是不知好歹了。 “那教父,泽宁的级别怎么定。”在水晶星以下,黑手党的杀手分成金银铜铁及无星五个级别。按规矩金星以上的杀手都必须是自己培养的,并不招半路头奔的外人。 “听说那可是中国赫赫有名的阎王,我们也不好亏待了。就做你那儿常驻的金星杀手吧。”伊凡诺显得很大方,但也许并不仅仅是大方。 金星杀手,仅次于水晶星杀手的存在。除美国总部外,每个大区只有一个常驻。伊凡诺这意思就是等中国区稳定了,这中国区的杀手堂就让你的小奴隶管。要是稳定不了,那他也就不存在了。 果然是教父,够狠。 虽然眼下也只能先答应了。 “那就谢谢教父了。” “吴昊,不要让我失望。”切断视讯前,伊凡诺留下这句话,颇有深意。 不要让你失望吗?做到这一点可不容易啊。吴昊关掉视讯有些疲惫地靠到椅子上,每次和教父交锋,都身心俱疲。 如果苏漓出手的话,那么小旭是一定可以被救回来的,这点不用担心。接下来就是要专心对付洛昱丹了。事情似乎在向一个不能善终的方向发展,渐渐变成了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较量。 吴昊把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起身去找他的小奴隶。 他最近实在累惨了,看到跪在游戏室的泽宁的时候,嘴角便不自觉地微微勾起,没了惩罚的兴致。 他做到沙发里,放松全身的肌肉,对泽宁招了招手:“过来。” 泽宁膝行到吴昊的脚边,低着头安静地等待下一个命令。 吴昊伸手把泽宁从地上提起来,抱在怀里。他并不说话,也不动作,只是这么安静地抱着。他喜欢这样的泽宁,安静乖顺的泽宁。靠在恋人的怀里,无限依恋。这时的泽宁什么也不会想,只是静静地蜷缩在他的怀里,汲取他的体温。这才是泽宁真正的样子,不因为生活尔自坚强,把自己弄得片体鳞伤,只是希望有个安静的所在,享受平淡的幸福。 不过,自己又能带给他多少安宁呢?吴昊在心里嘲笑自己一声,抛开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不想,专心享受他的小奴隶带给他的宁静。 他十岁跟着父母偷渡到美国,一路靠着本事从贫民区打杀上来,以鲜血铺路。他在追杀中学会用枪,在逃命中学会打架。这样的生活似乎是无数男孩向往的,帅气而辉煌。但他并不喜欢这样的日子,那并不是一个热血的世界而是一个污浊的大缸,在里面待九了会累。渐渐被染黑的心,似乎已经回不到当初的纯白。有的时候吴昊会忍不住想,当初那个目光纯净的自己是不是早已被自己亲手杀死,再也救不回来了? 那时在暗巷看到泽宁的时候,他承认自己有一瞬间的失神。泽宁被人追至陌路,可依然有着纯净而倔强的眼神。那个他丢失了多年的眼神。他不由自主地走到泽宁身后,却不想被这个小家伙攻击。交手间他闻到了泽宁身上血的味道,那是和他一样的用人命堆积出来的血腥味。 和他一样经历了如此的修罗,竟然还能保持如此地纯白,这个小家伙到底是怎样熬过来的?在这条路上,越善良便越痛苦。 从哪一刻起,吴昊就想:那好,既然这样,就让我继续在修罗场上拼杀,你只要呆在我的羽翼之下就好。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再受伤害。如此的善良纯净,我觉不允许他从你身上离去。我既已污了,就继续污下去吧,只要你能依然善良就好。 吴昊不知道,自己收了泽宁,是为了救赎泽宁还是安慰自己。也许两者都有吧,可不管怎么样,他们两注定会一辈子纠缠下去,不离不散。在某些方面,他们是如此地相似。 四十、温暖、插管 泽宁靠在吴昊的怀里很安静,他喜欢这样的感觉,靠在恋人的怀里什么也不想,贪婪得汲取着他的体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静止凝固,无限的安宁与美好。若时间真能在这一刻凝结,那便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泽宁想他的主人约莫是累了,太多的事接踵而至,吴昊一个人撑起了所有,连喘口气的间隙都没有。 “宁,你愿不愿意做黑手党的杀手。”吴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泽宁微微抬起了头,竟看到了吴昊眼神里的一丝犹豫和不忍。 这种犹疑的眼神怎么会出现在吴昊身上?吴昊的每次杀伐决断都带着绝对的自信和坚定,犹疑从没出现在过他身上。权衡利弊得失之后,理智自然会做出最优的判断,没有犹豫的必要。 为了自己吗?泽宁虽推不出全部的前因后果,但也猜到了大概。大约是教父知道了自己的存在,便不想白白浪费资源,向吴昊施加了压力。可他的主人不愿让他再回到那个阴暗而肮脏的行当,两相权衡,参杂了感情的理智做不出判断,所以才有了犹疑。 “主人,宁愿意。只要能和主人在一起宁什么都愿意。”他的主人应该是耀眼而强大的,怎么可以因为自己而犹豫不前,放慢步伐呢。虽然的确不想再做杀手,可这跟吴昊比起来又算什么?没有什么比吴昊对他来说更重要。 “是吗?”吴昊应了一句不再说话。他其实猜到泽宁会这么说,因为泽宁是善良的也是聪明的。 “小旭的下落已经查到了,教父会派人救他出来。从小旭安全的那一刻起你便是吉诺维斯家族的金星杀手,负责中国区的事物。明白了吗?” “是,主人。” “好了,自己去躺好,该给你惩罚了。”吴昊说完正事,抱着泽宁也休息够了,那么该有的管教也不能拉下。 其实这不仅仅是惩罚,更是他们两个间关系的一种确认。他用绝对的强权与控制来确认自己的拥有,而泽宁在完全的交付与受控中找到安宁。SM只是他们的恋爱方式。 听到惩罚,泽宁全身一僵,但依然爬到那个曾给过他一夜折磨的器械上躺好,双手交叠着放在头顶上方,张大双腿,等待着吴昊施与的惩罚。他知道自己需要吴昊的管教与惩罚,只有在吴昊的绝对控制之下他才能确认自己的价值。 吴昊拿来了导尿管和医用甘油。 泽宁看到那根黄色软管的时候还是抖了一下,毕竟那是身体上最脆弱的地方,在那里插管的话无论身心都会本能地恐惧。 “一会儿不要动,我不想伤了你。”吴昊一边说一边熟练地套弄着泽宁的下身。 泽宁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身体本能的退缩颤抖。他相信吴昊,全心全意的,所以无论吴昊要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逃避,所以他能在没有束缚的情况下,用意志压抑生物本能地遮挡,敞开自己接受吴昊的惩罚。 在吴昊的套弄下,泽宁迅速硬了起来。 吴昊拿着导尿管插入了泽宁前端的小孔,他的动作不快,留了足够的时间让泽宁适应。 异物入侵的感觉让身体本能地紧绷了,从来没有接触过外物的尿道异常敏感,再温柔的手法都会引起一阵阵摩擦刺痛。吴昊动作虽不快,但双手却是绝对的稳定,他一点点推进地没有犹豫。 泽宁沁出了一身薄汗,这种细腻零碎的疼痛和心理挥之不去的本能恐慌让他快受不了了。 “宁,放松。”泽宁的身体越绷越紧,吴昊在推入的过程中遇到了阻力。 听到吴昊的话,泽宁调整了一下呼吸,企图让自己放松下来。可被异物侵入的身体却怎么也无法做到。 “宁,看着我。” 泽宁微微侧过头去,看着站在身边的吴昊。 “宁,看着我。什么也不要想。” 就如催眠师的暗示一般,泽宁的视野里慢慢只剩下了吴昊,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成了黑暗的背景,除了吴昊他什么都看不到。 在吴昊面前他不用戒备,不用伪装,只要把自己最原始的形态呈现给他就好。因为吴昊能带给他的安宁,就犹如胎儿在羊水里一般,那是绝对的宁静与幸福。 泽宁就这么看着吴昊,渐渐地,他忘记了自己在接受惩罚,忘记了正有异物在进入自己的身体,他在不知不觉中放松下来,回归到最原始的状态。 感到泽宁的放松,吴昊不再犹豫,一下把剩下的软管推到了底。 “呜。”在毫无防备的状况下,一整急痛让泽宁不由自主地叫了出来。“一会儿就好了。”吴昊一边出声安抚,一边拿过了一袋甘油。 四十一、缠绵、交融 冰凉的液体不断从软管流入,泽宁有些难奈地蹭了蹭身子,但在被吴昊警告似地拍了一下后便不敢再动。 1000cc的液体很快流尽,泽宁的下腹有些鼓胀起来,尿意强烈到了不能忍受的程度,可排泄的出口却被控制,无法解放。 看着吴昊又拿过了一袋甘油,泽宁眼里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哀求:“主人……”他低低地叫着,希望吴昊不要再灌,再有1000cc的话他觉得自己的膀胱一定会破的。 “放心,你那里的弹性很好,不会有事的。”吴昊说着,手上不停,新的一袋甘油已经接到了软管上。 本已几乎胀满的空间又有新的液体流入,越来越剧烈的已经不仅仅是尿意,疼痛也渐渐泛了上来。泽宁不敢动,只能尽力忍受着,汗沁出了一身又一身,肌肉紧绷地有些颤抖。短暂的时间被无限拉长,感觉在意识的作用下被放大,一分钟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难熬。 吴昊灌完甘油,用专业的器械封住了软管的出口,有些恶意地按了按泽宁的微微隆起的下腹。 “呜,主人。”泽宁哀嚎一声,带着些许哀求看向他的主人。因为刚刚的忍耐他眼里带上了一层水汽,加上他天生微翘的媚人眼角,此刻的他简直是天底下最诱惑的存在。 吴昊看着这样的泽宁,一股火热就从身下窜了上来。欲望在泽宁水雾弥漫的眼神中火逐渐燎原。吴昊觉得自己快控制不住了,而且他也不想控制。 “宁,跟我到浴室。” 泽宁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神造成了怎样的后果,他只是听从命令小心地翻身下地,跟着吴昊往浴室走去。 在重力的作用下,膀胱下垂的感觉愈发明显,每走一步似乎都会从身上掉下来一般。在尿意和疼痛的双重折磨下,到浴室短短四五米的距离却消耗了泽宁大部分的体力。 进了浴室,吴昊抱起泽宁,用轻柔地手法拔出软管:“今天就这么小小惩戒一下,下次可就不轻饶了。排出来吧。” 犹如小孩被大人抱着撒尿的姿势,即使面对吴昊泽宁还是会有些羞愧,他的脸上染上了红晕,在吴昊的话语中,一道几乎透明的水柱从他的双腿间射了出来。 因为灌满的2000cc甘油,泽宁尿了很久,吴昊看着这样的泽宁脸上挂起了一丝邪笑,打趣说:“还真是飞流直下三千尺。” 听到吴昊这么说,泽宁的脸更红了,直接就往吴昊的怀里蹭,恨不得整个人都埋进去。 “在我面前还那么害羞,什么没看过。” 泽宁尿完了,吴昊也不顾忌,就这么直接伸手在泽宁的分身上弹了弹。 泽宁羞得脸更红了,连身上的皮肤都泛上了淡淡的红色。 吴昊越看越觉得他的小奴隶秀色可餐。 巨大的按摩浴缸里早就被吴昊放满了水,吴昊抱着泽宁坐进去,直接吻上了泽宁的唇。与以前的霸道不同,吴昊这次的吻中带着无限的温柔与缠绵,他一边轻柔地用舌尖扫过泽宁的每一寸口腔,又一边用手指抚过泽宁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 “嗯……”在吴昊的爱抚中泽宁的身子早就软了下来,喉咙中发出意义不明的暧昧呻吟。 吴昊的手终于从胸前的红缨来到后方的密穴,他拔出泽宁例行佩戴的男型,浴缸中的温水立马涌入了那个还未合拢的小穴。 温水的涌入让泽宁整个身子都颤了一下,欲望叫嚣地愈发强烈。他用手勾住吴昊的颈,低声呢喃:“昊,给我。” “如你所愿。”吴昊也再也控制不住,天知道他早已被泽宁勾起来的欲火能忍到现在是用了多大的自制。 只是简单地用手指做了下扩张,吴昊就挺了进去。泽宁的那里依然很紧,细致地包裹着他,带给他至高的满足。水的浮力更是给这场性爱带来了特别的感觉,在水的润滑下他能进到平时所不能的深度。 敏感点被一次次擦过,泽宁整个人都陷入了情欲的控制,他一遍遍地喊着吴昊地名字,渴望得到解放。 终于,在一个猛烈的冲击过后他听到吴昊在他耳边温柔地说:“射吧。” 随着吴昊在他身体里射出的一股火热,一道白浊也从他身下射出,落入水中,渐渐化开。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和吴昊仿佛只要伸手就可以触及对方的灵魂。 四十二、礼物、决断 黑手党办事一向很有效率,更何况是教父亲自下达的水晶星授命。算上美国与中国之间一天的机程,在第三天的时候一个人就被苏漓扔到了吴宅大厅的地上。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迅速啊,苏漓。”吴昊站在大厅里,看到被苏扔到他脚边的似乎是卫清风。 苏漓大约是一米七八左右的个子,在美国并不算高,身材也十分地清瘦,在和他交手之前没有一个人能料到他的真正实力。 “教父说要是方便的话,就把他带来,算是给新的金星杀手的见面礼。”苏漓一向不喜欢说话,所以直接无视了吴昊的客套转达了伊凡诺的口信。事实上除了伊凡诺,苏漓一般不理会任何人。 “知道了,替我谢谢教父。”吴昊了解苏漓,便直接应了句,没有多说什么。 苏漓见事情已经办完,转身就离开了吴宅,一刻也没有多留。 吴昊并不介意苏漓的无礼,他喜欢苏漓的个性也欣赏他的能力,而且他完全明白苏漓那冷漠孤高的性格是从哪里来的。 希望他早日能和教父修成正果才好。 吴昊看了看脚边依然在昏睡的卫清风,让人把他抬到了地下室看着。自己上楼去找泽宁。 他解开泽宁的口枷,把他从吊索上放下来,抱在怀里。 泽宁的身子是软的,下身是硬的,不过刚刚的调教并没有消耗他太多体力,这只是每日的例行功课而已。 “小旭已经救回来了,没什么问题。现在应该在酒吧里。” 听到吴昊的话,泽宁的眼睛瞬间亮了,他挣扎着想起身去联系小旭。 “这个先别急,小旭的事我已经派人确认过了,没问题的,放心吧。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泽宁果然不动了,吴昊说没问题的话,那一定是没问题的。而且现在的吴昊如此认真,一定是有重要的事要和他说。泽宁安静地靠在吴昊怀里,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等待下文。 “教父让人给你捎来了一件礼物。至于要怎么处理完全由你自己决定,我不过问。不要让自己后悔就好。现在人就在地下室,你是要现在去,还是等一会儿。” 礼物?处理? 吴昊虽然没有明说,但泽宁已经完全猜到了那份礼物是什么,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主人,我可以……” 吴昊点了点头:“换身衣服就去吧,记住你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你了,怎么做你自己决定。” “是。”泽宁迫不及待地穿衣服下楼,动作间各种念头在他脑中乱窜,如同乱码的电脑一般 清风竟然会被抓住,这就是黑手党的实力吗?以他的自尊怎么能接受这种事?自己该怎么面对他?见到他该怎么做?放了他,还是杀了他?他现在是吴昊的敌人,主人的敌人,他应该…… 回忆涌上心头,少年时的嬉闹玩笑还是无可替代地留在了记忆中,可之后的伤痛也是那么地清晰,那么地刺骨,他到底该怎么做? 泽宁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他匆匆地下来,只是想看一眼而已,至于之后怎么做他完全没有头绪。 卫清风已经醒了,他看到泽宁的时候眼里露出一丝难堪和不甘。他似乎不能忍受自己现在的样子。 泽宁看着卫清风没有说话,他现在心里还是一团乱麻。 “宁,放了我。你不能这么对我。”卫清风的语气里带着愤怒,他不能忍受自己竟成为泽宁的监下囚。 “清风,是你绑了小旭,与主人为敌。”泽宁说的是实话,做他们这一行的每次行动都已做好了相应的觉悟,被俘便是其中之一。卫清风实在是自作自受。 “就为了那个小孩?!宁,你真的要背叛我到如此程度?!”卫清风怒不可竭,他的愤怒已渐渐转变为了仇恨。 “我没有背叛你,清风。我从来都不是你的,只是你这么认为而已。” “不,宁,你是我的。你从来就是我的,不是我你早已在那个码头烂死!” 泽宁看着犹如困兽的卫清风,心里突然泛起一阵悲哀。原来在他生命里耀眼的存在竟是那么丑陋的人,丑陋到不忍直视。 他也许的确没救了吧。 泽宁没有再理睬卫清风,竟自转身离开。任卫清风怎么叫喊都没有回头。 四十三、斩断、过去 决断已下,再无犹豫,他和卫清风这辈子再见就是陌路。 泽宁是长情的人,却绝不是会被粘腻情感拖累的人。既然已经看清了本质,知道一切无可挽回,那么把以前欠的都还了,你我之间便再无瓜葛。 “有决定了?”吴昊看到泽宁走上楼的步伐缓慢而坚定,完全是出任务时的凛冽,便知道他已做了决断。 “是,主人。这次就放了他吧,算是把以前欠他的一并还了,从此我与他两不相欠。”既然两不相欠,那么当他再次、站在我对面的时候我绝不会手软。 吴昊嘴角荡开一个笑容,带着宠溺说:“好,你觉得好就好。”他是真的高兴,泽宁心里的一个结到底算是解了。总有一天他会把泽宁心中的阴影一个个除去,直到泽宁的生命里只剩下他。 “是你自己去做了断,还是我替你去。”吴昊把泽宁搂在怀里,轻声问。 泽宁把头靠在吴昊肩上,犹豫了一会儿,终是说:“我和主人一起去吧。我不想再和他说话,但却想亲眼看着这件事结束。要是我连亲眼见证他的结束都做不到,那又怎么能在以后的交手中没有犹豫?” 吴昊是出于体贴才问了这么一句,毕竟是那么多年的岁月,那么复杂而深厚的情感,有多少人能有勇气自己去把它斩断?可泽宁对自己却是严格的,他不会允许自己逃避,逃避自己的决定,他会对自己的每一个决定负责,并承担后果。 泽宁并不天真。他知道卫清风不会就这么离开,以他的性格一定会恼羞成怒,倾尽所有力量帮助洛昱丹来对付吴昊。 他和他之间必有一战。 这次他一定要把所有旧情连根拔起,不留一丝顾念,要不他就该让卫清风今天死在这里,不留后患。 他知道卫清风对吴昊是多大的威胁,他也知道吴昊是因为对自己的信任才会答应放了卫清风。所以,今天他不会允许自己软弱,更不会允许自己逃避。 “我要和你一起去,主人。”泽宁又说了一遍,这一次他的话里带上了分量。 吴昊完全明白泽宁的想法。这样坚强而骄傲的泽宁才是他喜欢的泽宁,他爱的泽宁。只是泽宁的坚强孤高总是带着一丝悲凉,他似乎永远会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成全别人。 “宁,不要对自己太严苛,你值得去享受这人世间所有的美好。”吴昊低下头看着泽宁认真的说。这么多年已经够了,这么多年一味地付出已经够了,他的宁应该学会撒娇任性,去为自己争取幸福。 “主人,能遇见你便是宁这一生最大的幸福。够了,宁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所以把一切都交给我,不要多想。不想去,就不要勉强自己。” 泽宁看着吴昊,眼里满是爱慕和依恋,却也是无比的坚定和决绝。 “主人,宁要去。要不宁无法对自己交待,这会成为宁的另一块心病。” “好吧。” 吴昊轻叹一口气,搂着泽宁走下楼梯。他的小奴隶,骄傲是刻在骨子里的,轻易无法改变。 这样也好,泽宁不会自己伸手讨要幸福的话,自己就给他成倍的欢乐和阳光照亮他的世界,让他幸福。 吴昊打开地下室的门,故意在门口停留了一下,好让卫清风看清逆光中的自己。 听到开门声,卫清风下意识地抬头去看。门口的光源映衬出吴昊高大的轮廓,他在黑暗中逆光看去,一瞬间觉得吴昊好似天神降临。 卫清风皱了皱眉,他无法忍受如此的强弱对比,无法接受如此弱势的自己。 吴昊只在门口停留了一小下,便走出了光圈,关了门。泽宁跟在他的身后。 “你知道,我随时可以杀了你。你于我并没有利用价值。”吴昊看着卫清风,就好像看一只随时都可以捏死的臭虫。 卫清风没有答话,他只是瞪着吴昊,眼里有明显的恨意与不甘。 吴昊完全无视了卫清风的眼神,接着说下去:“但是念在你和宁的旧情,我这次放过你。我不管你以前和宁有过什么,这次全都一笔勾销。一命抵一命,从此宁和你两不相欠,明白了吗?” 卫清风听着吴昊的话,眼里的怒意慢慢消退了下去,他的嘴角浮出一丝邪恶的笑。他看向一旁的泽宁:“宁,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最怕欠人恩情。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跟我两清了?这样就可以毫无愧疚地和我一刀两断?我偏不让你如意!吴昊,你这里我呆定了,你放我我也不走。只要宁对我心中有愧,他就一辈子忘不了我!” “卫清风,我这里也不是你想留就留的地方!”吴昊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寒意,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在还清欠我的之前,宁是我不会让我受伤的。你那么宠他,自然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卫清风说得确信万分,他到底也是聪明人,一眼就看出了关键。 吴昊正想说什么,泽宁却已抢先开口:“卫清风,我已经给过你逃命的机会。该还的我已经还了,至于你要不要不是我的事,你这次不走,主人要怎么处理你我也无能为力。” 泽宁知道,他不能让自己成为吴昊的弱点,所以他必须决绝不能退让。 四十四、神秘、夜宴 卫清风的表情僵在了脸上,仿佛在消化着什么。半响,他似乎终于想通了什么,从喉间发出轻蔑的笑。 “宁,这次我就接受你的报恩,你我两清再不相欠。可你真的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你要是真的不想在和我有所牵扯,就应该在这里杀了我。以前的旧情全都是狗屁!宁,你始终太天真,不适合在这个世界生存。还有吴昊……”卫清风转过头看着吴昊,“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个可以和洛昱丹抗衡的狠角色,没想到你是这么的窝囊。只不过是一个奴隶的话,就把我放了。我的破坏力有多大你应该很清楚。抓我的机会有第一次,不一定会有第二次。你和宁一样的天真,不足以成事。好心告诉你,情人是用来玩的,不是用来宠的。” “我想我怎么处理事情不用你来教我,你只要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命就好。”吴昊一边说一边把手铐钥匙丢了过去。 卫清风淡然地捡起钥匙,打开自己的手铐,站起身走了出去。在经过泽宁身边的时候,他在泽宁耳边低声说:“宁,我一定会得到你的,你摆脱不了我。” 这时的泽宁并没有太把这句话当真,他从不认为自己会输给卫清风。可这时的他却从未想到自己会真的有落在卫清风手里的一天。 吴昊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发现时针已悄然滑向了五点。他决定不再想烦人的卫清风,而去和他的小奴隶享受他早就准备好的二人世界。 “宁,上去换衣服,我要带你去吃饭。” 泽宁看着吴昊,眼神里露出一丝疑惑,出去吃饭?又是什么应酬吗?可吴昊的日程上似乎没有这一项。 “快去,我在大厅等你。”吴昊并没有为他的小奴隶解答疑惑,而是催促了一声,他的眼里露着神秘。 去吃饭的话应该是正式场合吧?泽宁犹豫了一下,从衣柜里拿了长款燕尾服换上。 吴昊看着英气逼人的泽宁从楼梯上走下,眼中的笑意更深,连嘴角都不自觉地微微上翘。 “主人?”泽宁被吴昊看得有些发窘。吴昊的眼神要不就是温柔如水,要不就炽烈如火,从没有这么在温柔中带着三分戏虐,戏虐中又带着些火热。泽宁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引来了主人如此奇怪的眼神。 “没事。”吴昊收起目光转身就往外走,泽宁只能匆忙跟上。 吴昊没有用司机,而是自己从车库里取了车,除了泽宁谁都没带。 泽宁心中的疑惑更深,吴昊出去应酬带自己不带保镖也就算了,连司机也不用,而且车越开越偏,早已出了市中心的高档餐饮区了。 泽宁没有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他知道不论吴昊要带他去哪里他跟着就是了。 吴昊并没有去哪个饭店,他的车停在了曾经打破泽宁的私宅门口。 这是?泽宁的心情越来越忐忑,层层的疑惑之中竟然有了些许期待。就是在这里吴昊打破了他,给了他最初的救赎。就是在这里,吴昊第一次要了他,要走了他的身体和他的全部。这次吴昊又重新带他回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闭上眼睛。” 泽宁听话地闭上眼睛,任由吴昊牵着他前进,在转过几个弯后吴昊让他在一个椅子上坐下。 “闭着眼睛,不要动。”吴昊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泽宁便安静地坐在那里没有动,没有睁眼。 房里铺着很厚的地摊,泽宁听不到吴昊走去了哪里,可他的心中却没有丝毫不安,他知道吴昊一定会回来。 静默中,时间从指尖缓缓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泽宁又被吴昊牵起来走到另一个地方坐下。 “睁开眼睛吧。”吴昊俯下身,在泽宁耳边轻声说。距离近得泽宁似乎都能闻到吴昊身上那若有似无的油烟味。 泽宁缓缓地睁开眼睛,在看清楚眼前景象的那一瞬间他所有的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惊讶地说不出话。 四十五、平凡、幸福 昏暗的黄色灯光,一桌子看似普通却十分亲切的菜肴,清炒刀豆,辣椒肉丝,番茄蛋汤……一切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家常菜,甚至连餐具都带着微微的缺口。可这却是泽宁在梦中幻想过了无数次的场景。 小时候家里有的永远是争吵、争吵和争吵,父母为了生活问题互相推诿指责,从没在家好好吃过一顿饭。两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还会迁怒到他身上,父亲会指着他说:“都是你,要是没有你就好了,没有你我们就可以省下很多钱!” 那时的他自责而悲伤,总觉得是自己的错。每每透过窗户看到那一家家、一户户同桌吃饭的幸福场景他都会无比地向往,想着什么时候自己家里也能三个人围桌而坐,就着几个家常菜谈笑风生,平淡而幸福。 可那始终是个太过遥远的幻想。终于有一次,小小的他踩着凳子折腾了一下午,搞得满手都是被爆溅的油花灼出的伤口,做出了三个菜。他满心欢喜地坐在那里等,等着他的父母回来一起吃饭。想着他的父母能放下平日里的争执,像千万其他的家庭一样平淡而幸福地吃一顿饭。 可那天酒醉的父亲却把整桌菜掀翻在地,回来的母亲又开始和父亲大吵。从此他便不再幻想,把这个愿望埋在了心底。 之后他成了有名的杀手,他可以随时出入那些高档餐厅,享受最豪华的料理。可每当他看到平凡的家庭同桌吃饭的时候还是会感到失落,最豪华的料理又怎样?没有合适的人陪伴,什么东西还不都是一样淡而无味。 但现在摆在他眼前的竟是他幻想了多年的家常料理,昏暗的灯光,简陋的餐具,他最爱的人在他身边与他同桌而坐。他所有的梦想一夜成真。 “生日快乐,宁。”吴昊满意地看着泽宁的表情变化,拿起筷子在一旁坐下。 生日?泽宁再次被震到。似乎是有这么一个日子,可他从来没过过所谓的生日。他的父母不喜欢他,自然不会想到。之后被卖到码头,再之后变成了杀手,又有什么人会想到为他过生日。久着久着他自己都不觉得生日那天与其他的三百六十四天有什么不同,只是普通的一天而已。可今天居然有人对他说“生日快乐”,他人生中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生日快乐。 “主人。”泽宁的眼眶湿润了。为什么自从和吴昊在一起后他一直在哭,在这短短的几个月中他流的泪比他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流的还多。为什么?为什么吴昊总能触碰到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乖,不要哭了。吃饭。”吴昊柔声说着,夹了一筷子肉片放到泽宁碗里。宁,你人生中曾经缺憾的,我一点一点帮你补回来。 “是,主人。”泽宁哽咽着,夹起碗里的肉片放到嘴里。肉片入口即化,鲜美的汁水从肌肉的纹理中流出,香汁满溢。 “主人,这是你做的吗?”泽宁惊讶地看着吴昊,这个手艺实在不亚于任何一个五星级大厨。 “是啊。怎么样,好不好吃?” “好吃,太好吃了。”泽宁连忙又夹了几口菜,这是他一辈子吃到过的最美味的菜肴,“主人,你怎么会,怎么会有那么好的厨艺。” “那时候刚到美国的时候,家里穷,吃不起馆子,所以只好自己做。而恰好我又是个对生活要求特别高的人,再苦的情况下都不愿降低生活标准。买不起好材料,便只能把普通的食物做得好吃些。”吴昊看着泽宁,自己并不怎么动筷子。其实真正做菜的人被油烟味熏得反而会吃不下东西,看着别人吃才是他们最大的快乐。吴昊看着泽宁满足的样子,觉得什么都是值得的。 泽宁脸上还粘着泪痕,但他完全不顾,穿着燕尾服的他,没有仪态地一口一口吃得香甜,就如一个孩子一般。 吴昊看着这样的泽宁忍不住轻笑出声。 “主人?”泽宁有些尴尬地停下筷子才发现一桌菜已经被他吃得差不多了,吴昊几乎没怎么吃。 “第一次看到穿着燕尾服的人这样吃饭。”吴昊的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笑意。 泽宁窘地从脸红到了耳根,他的动作停在了半空,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没事,快吃吧,不用顾虑,都是给你的。吃完了去洗碗”吴昊无心再逗弄他的小奴隶。 “是。”泽宁赶忙把最后几口塞到嘴里,站起来收拾桌子。 这就是平常家庭的生活吗?一个做饭一个洗碗,其乐融融。 泽宁打开水龙头,擦试着碗筷,一股暖流在他心中流淌。这一刻似乎是真的是时光倒转,他从不是那个威震江湖的杀手,他只是普通家庭的一员,做着最普通的事,享受着最普通的幸福。 突然,泽宁的腰上一紧,吴昊环了上来。吴昊低头吻着泽宁的耳垂,颈侧,双手不断地在泽宁的三角地带游走。 泽宁洗碗的手不自觉地停了下来,身体的情欲轻易被吴昊挑逗起来,他感受到耳边温热的气流,吴昊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喂饱了你,你要怎么报答我。” 泽宁羞红了脸,他低着头缩在吴昊怀里,撒娇般地叫了一声:“主人。” “嗯?”吴昊装作不懂。 泽宁放下手里的碗,缓缓地转过身,抬起头把自己的唇覆上了吴昊的唇。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吻吴昊,他有些羞涩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深入。这时吴,昊的舌探了进来,引导着他向前。他的舌扫过吴昊口腔的每一处,品尝着从未尝过的绝妙滋味。 就在他觉得身体逐渐发软,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吴昊离开了他,吴昊戏虐地捏了一下他的下体:“快点收拾好,我在楼上等你。” 四十六、骑乘、诱惑 泽宁洗完碗上楼的时候,吴昊依然衣冠整齐地坐在沙发里。泽宁走过去,跪倒他的脚边,低低喊了声:“主人。” 吴昊对跪在脚边的泽宁勾了勾手指:“取悦我。” 泽宁闻言膝行到一个适合吴昊观赏的位置,大张着双腿用标准的姿势跪着。他的手指轻轻解开了第一粒纽扣,让衬衫敞开了些。他的动作已不复最初时的窘迫与青涩,也不似那场公开调教般禁欲。现在的他已知道如何将自己最诱人的地方展现。 扣子解开到第三粒,他胸前的两点茱萸若隐若现,他却不急着解下去。手指隔着衣料在那两点上轻轻摩梭,嘴里时不时发出意义不明地低咛。紧身的西裤勾勒出他逐渐变硬的下体,说不出地诱惑。 扣子终于被全部解开,衬衣半敞着,胸前乳环在泽宁身体的不断抖动中闪烁着光芒。泽宁就这么半敞着衣衫去解皮带扣。裤子滑落到膝盖,可以看到紧贴着性器的内裤已经有些湿了。 泽宁终于把衬衣褪下,动作间他的手总会有意无意地滑过自己的腰肢颈侧,有时他的下巴会高高抬起做出隐忍的摸样。 泽宁站起身,从掉落在地上的西裤中走出,然后极其缓慢优美地脱掉了唯一剩下的内裤。 吴昊坐在那里看着如此的泽宁,觉得喉咙越来越干,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的小奴隶吃抹干净。可他却有身为控者的绝对自制。他看着感到羞耻,却又尽全力展现自己的泽宁,虽然心中早就瘙痒难耐,但表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宁,还不够。你知道下面该做什么,我允许你触碰自己。” 泽宁的动作停了一秒再次大张着腿跪下,他用手套弄着自己的分身,没有一点遮掩。随着手上的动作,泽宁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透明的液体不断从他的顶端沁出,可没有吴昊的命令他不敢让自己到达高潮。 泽宁忍耐地脸庞折射出一丝刚毅的线条,汗水沿着骨架的轮廓滑倒下颚,缓缓滴落到地上。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紧实有力,犹如一条猎豹。可这么一具身体的主人,现在却囚禁在欲望的枷锁里,呼吸急促,眼神脆弱,无法解放。 “主人……”泽宁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了了,声音里带上了哀求。 “停下吧,过来。”吴昊知道泽宁的确是到极限了。 泽宁膝行到吴昊的双腿间,用口解开西裤的拉练,然后轻易地把那早已硬挺地巨大从内裤里解放了出来。 他用口腔包裹着吴昊的分身,微微湿润着。他轻易地做着深喉地动作来取悦他的主人。舌头绕着分身一圈圈打转按摩,喉间的吞吐一次深于一次,泽宁丝毫不顾自己会不会窒息。 在泽宁的服务中吴昊终于觉得自己再也忍耐不住,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显然带上了压抑的情欲:“做好扩张,自己坐上来。” 泽宁翘起屁股把男型抽出,接着又用自己湿润过的手指伸进去作扩张。抽弄了几下过后,他站起来,掰开自己的股瓣,对着吴昊的坚挺坐了下去。 “手背到后面。”吴昊又下达了一个指令。 泽宁本来用手支撑着自己慢慢坐下,可在把手被到身后后失去支撑的身体在重力的作用下一下掉了下去,吴昊的肉棒在他的体内以极快的速度到达了前所未有的深度。在巨大的刺激下泽宁忍不住一声闷哼。 骑乘这样的姿势不但刺激而且羞耻,自己主动地请求被贯穿被操弄。可这样的姿势也更能让泽宁确认自己的身份。自己是属于吴昊的,在吴昊面前自己的一切都不重要,他只为取悦吴昊而存在。而吴昊会永远保护他,带给他安宁。 四十七、疯狂、暂别 泽宁浑身赤裸地跨坐在吴昊身上,吴昊却依然衣冠整齐。 泽宁羞耻地上下移动着身体,好让吴昊获得最大的愉悦。身体里的那一点被不断地刺激,本已满溢的情欲更加高涨,泽宁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到达高潮。 吴昊适时地拿过一根红绳系到泽宁的分身上,对着露出痛苦表情的泽宁轻声安慰:“和我一起。” 吴昊突然站了起来。他把泽宁扔到床上,双手高举过头顶捆绑固定。他俯下身开始拥吻泽宁。从额头到锁骨,从腋下到下腹,泽宁身上的每一处都留下了吴昊激烈而又温柔的吻痕。 双手被束缚的泽宁在吴昊的吻中完全地沉醉了。吴昊正在享用他,他的身体因为吴昊而变得火热。除了吴昊,他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感受不到。他可以感受到吴昊每一次细腻的抚摸,吴昊每一次用力地贯穿,吴昊的每一次舔舐和吮吸。虽然下身不得解放可他的情欲却早已攀上了巅峰。 突然他分身上的束缚被解开,被压抑已久的欲望一下喷射出来,同时他身体里也有一股火热激射而出,与他一起到达云端。 吴昊似乎还没过瘾,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仅仅是做还是不够的,只有真正的肌肤相亲,才能获得最大的满足。 终于没有了衣料的阻隔,吴昊在泽宁的身体里再一次硬了。他压到泽宁的身上开始新一轮的抽动。 “昊,我想抱你。”肌肤相亲的火热让泽宁再也忍受不了被动地接受,他想要回应吴昊,想要为他服务。 吴昊腾出一只手,解开了泽宁手上的束缚。 泽宁迫不及待地楼主了吴昊的颈,抬起了自己的腰让吴昊能进入地更深更深。 这一夜泽宁不知道和吴昊做了几次,他只记得到最后他和吴昊都疯了一样地渴求对方,做了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 晨曦的阳光透过窗帘间的缝隙打在泽宁脸上,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清醒过来。他浑身都浸透在纵欲过后的疲倦里,每一块肌肉都酸软无力,腰更是像要断了一般。可被吴昊紧紧搂在怀里的泽宁并不敢乱动,他不想打扰吴昊的睡眠。 可下身微妙地触感却让他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吴昊竟然还在他的体内。 被泽宁一夹吴昊也醒了过来,他看着泽宁露出灿烂的笑容,如阳光一般。 泽宁紧致的内壁让吴昊再一次硬了起来,感受到吴昊的变化泽宁有些紧张起来,他是渴求吴昊没错,可身体似乎有些吃不消了啊。 “你个小妖精。”吴昊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分身从泽宁体内退了出来。白色的液体随着他的离开从洞口流出,泽宁羞地夹紧了双腿。 吴昊把泽宁打横抱起走向浴室,他的小奴隶现在恐怕是站都站不起来。 “能走吗?”吴昊帮泽宁做完清洁工作,一边开始收拾自己一边问。 泽宁小心的跨出浴缸,试着自己站立。可他从腰部以下已经完全用不上力了,他的脚刚着地就一个踉跄倒了下去。 吴昊连忙扶住泽宁,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不要勉强,今天你就先休息一天吧。我先回主宅,你恢复以后自己回去。” “可是……”泽宁看着吴昊有些犹豫。吴昊这次出来没带一个人,这样回去的话谁来保证他的安全。 “担心我?”吴昊微微一笑,虽然他不觉得自己会出事,但也没有必要为了这种小事让他的小奴隶担心,“我叫阿强来接我行了吧。” “是,主人。”泽宁乖顺地回答,他知道自己刚刚的那一丝犹豫已经逾矩了,作为奴隶他不应该质疑主人的决定,可是吴昊却并没有怪他。 “好好睡吧。”吴昊把泽宁从浴室抱出来的时候,屋子已经被老管家收拾好了。他把泽宁放到床上后,开始为自己穿衣服。 打好领带后他走出房间轻轻带上了门,这时的他不知道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无法再和泽宁如此欢爱。 四十八、任务、证明 吴昊走后泽宁睡了一天,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日暮西斜。在床上挣扎了一下,他试着坐起来,虽然腰肢依旧酸软,但下地走路应该不是问题。 这时门口传来了三下不急不徐的敲门声,应该是老管家。 “进来。”泽宁十分尊重这个和蔼的老人,他靠在床上坐好,脸上已经扬起了笑容。 “宁先生,纽约那边来电,是找您的。” 找自己的?有什么人会从纽约找自己?而且为什么会打到这里?泽宁心生疑惑,不过也只能起床去看一下。 “是视讯吗?我马上到书房去接。” 老管家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泽宁起身,克服身体里的倦意开始洗漱穿衣,尽量让自己显得精神一点。能从纽约打电话到这里,只有黑手党里的事吧。这可是公事呢,懈怠了可不行。 穿了最简单的西装西裤,泽宁走到书房,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张带着些许野心的英俊脸孔。 “你就是泽宁?吴昊的小奴隶?果然漂亮。” 泽宁被对方调侃得有些无措,他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也不敢擅自回应。 “你应该还不认识我吧,我是伊凡诺.吉诺维斯。”伊凡诺嘴角勾笑,直接表明了身份。 “教父。”泽宁微微欠身行礼,心里更加疑惑。有什么事值得教父亲自找他? “你知道吗,你是我们家族第一个从外面招的金星杀手。”满意地看到泽宁细微的表情变化,伊凡诺继续往下说,“我很器重吴昊,所以为他开了不少先例。派他来中国的时候我甚至准备不计较他的亚裔血统,将他正式收入家族。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还是我所了解的那个他。” 伊凡诺略微停顿,让泽宁可以消化自己的话。 “你应该知道像我们这种刀尖上舔血的人是不能有弱点的,而你已经成为了他的弱点。”伊凡诺这句话说得很慢,很肯定。带着教父特有的威严与气势,这句话在泽宁的耳旁不断地冲击回响,久久不散。 最初的冲击过后,泽宁的眸子逐渐变得清明坚定,他直视着伊凡诺的眼睛说:“教父,您应该相信主人。主人承诺过的一定会做到,主人不是一个会被感情冲昏理智的人。他答应过您的事,便会不打半点折扣的完成。您无需担心。” 伊凡诺看着泽宁,心里不由地称赞了一句:好胆量,敢和他这么说话。不愧是吴昊看上的人。 “要是我不相信呢?”伊凡诺的声音微微上扬,语气里施加了几分压力。 “教父,你想要怎样的证明?”泽宁不傻,伊凡诺既然没有找吴昊而来直接找自己,自然已经有了打算。那又何必再绕圈子。 “果然是个配得上金星的聪明人,那你就向我证明你不是吴昊的弱点,甚至可以是他的助力。周一之前,我希望洛昱丹已经不在人世了。” 伊凡诺用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布置了一个几乎不肯能完成的任务。今天已经是周六了,泽宁只有两天时间,可他却不得不接受这个任务。 “如果这是教父的意思的话,宁会尽力去做。”他已经是吉诺维斯家族的金星杀手了,就算与吴昊无关他也必须听从教父的命令。 “很好。”伊凡诺点了一下头,似乎准备结束通话,可他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般问了一句,“不知道吴昊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这个金星杀手跟他在组织里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难道不应该是手下吗? 中国区的事物还没有稳定,组织结构也不完全,杀手堂更是只有泽宁一个人,所以吴昊还没有向泽宁介绍过每个部门的报告线和职级。但泽宁觉得既然吴昊是中国区的总负责,那么自己总是他的手下没错。 “所有杀手堂都是直接对我负责,向我报告的,也就是说你和吴昊是平级,你执行我的任何命令不用也不能向吴昊报告。我想你那么聪明应该明白这么设置的用意。” 的确,要是一个地方只有一个总负责的话,那么远的距离,各个分部很容易就脱离伊凡诺的控制独立了。而要是杀手堂和分部互相牵制,就好管理很多。 可是,泽宁不管这些。吴昊是他的主人,他的一切都必须向吴昊坦诚,绝不隐瞒。 “教父,我的一切都是属于主人的,我没有资格向他隐瞒什么。如果您依然要我当这个金星杀手,我恐怕不能很好的尽责。” “无论如何你都会告诉他吗?” “是的。”泽宁直视着伊凡诺的眼眸,回答地坚定没有犹豫。 “好吧,先让我看看这次的结果,我再做决定。”伊凡诺说完便切了通讯。 泽宁对着暗了的屏幕,心底泛起一丝惆怅。果然,幸福不会来得那么容易。 四十九、能力、界限 泽宁一边开车一边暗暗估算着自己身恢复的程度,明天行动的话体力虽还达不到最佳,但通过药物的辅助因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剩下的就要尽量弄清洛昱丹的生活习惯和那里的守备情况了。 思考间车已开到了主宅门口,泽宁把车交给小弟去停,自己直接上楼去找吴昊。 “主人。”吴昊正在书房看文件,泽宁走到书桌前跪下,低头垂首。 “回来了?恢复得怎么样。”吴昊只是看了一眼泽宁,便继续在文件上写着什么。其实他早就猜到泽宁不会歇太久的,他的小奴隶最擅长的就是逞强。 “宁没事,主人。”泽宁抬头看了吴昊一眼,不确定现在是不是说教父命令的好时机。 注意到泽宁的预言又止,吴昊停下笔看着他的小奴隶:“怎么了,想说什么?” “主人,教父今天下午找我了。” 什么?吴昊彻底离开了文件,他靠在椅背上看着泽宁,神情严肃:“他说了什么。” “教父让我周一之前刺杀洛昱丹。”泽宁平静地说完这句话,尽量让这件事显得不是那么地离奇。 “周一之前?”吴昊重复了一遍,这绝对不是个合理的任务,这简直就是让泽宁送死! “是的,教父说他希望周一之前洛昱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荒谬!宁,你不需要理会这个任务,我会去和教父说。” “可是,主人,我已经答应了教父。” “你竟然会答应他!这是个多不合理的任务你不知道?你至少该和他解释清楚这么短的时间要杀掉洛昱丹是不可能的,对方也不是等闲之辈。”吴昊怒了,要逞强也不是这么个逞法。作为他的奴隶,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挥霍自己的生命! “主人,宁觉得教父是知道不可能才让宁去做的。” “什么?”关心则乱,吴昊刚刚的确被冲昏了头脑才忽视了其中最重要的一环。伊凡诺怎么可能不知道刺杀洛昱丹的艰难?更何况苏漓还来过中国一次。伊凡诺对中国的情况应该是绝对的了如指掌。 “教父说他需要我证明我自己。”泽宁的话留了一半,他不想让吴昊为他承担更多。 教父的用意吴昊其实也猜到了几分,他知道自己不能阻拦泽宁,更无更改教父决定的可能。可周一之前刺杀洛昱丹这也实在太…… 不过,似乎违令的下场会更惨呢。 黑手党从来不是个仁慈的组织。 吴昊把泽宁从地上拉起来搂在怀里,他知道自己除了让泽宁去别无选择。 “那边有我们的内线,不过时间不长,埋得还不是很深。能提供的帮助有限。” “不用,好不容易打进去的内线不能为我这次行动牺牲了,万一不成功的话,他还有用。我只需要平面图,和洛昱丹大致的作息。” “宁,你做一个必然得手的任务都不会这么轻率。”吴昊皱眉,语气里带着责备。他不允许泽宁如此轻视自己的生命。 “主人,你放心,遇到你以后我已经不会有意无意地追求毁灭了。我想要活着,这样才能和主人在一起。而且我的一切都是主人的,没有主人的命令我还不敢去死。这次的行动有资料或没资料成功的概率都差不多,看了资料说不定会有先入为主的错误判断,全部依赖直觉和经验成功率说不定还大些。” “好吧,那就依你。”吴昊毕竟不是专业杀手,他只能相信泽宁的判断,“宁,你老实回答我你和卫清风交手有几成胜算。” 卫清风还在洛昱丹那里当谋士,自然也会保护洛昱丹的安全。 “一对一的话,九成。”泽宁从不觉得自己比卫清风弱。 “要是他有帮手呢?” “两成。”卫清风纵然比自己弱也弱得不是太多。 太明显的答案,如果泽宁被发现又怎会有一对一的机会?失败即是死吗? “宁,答应我。无论如何想办法活下去,我一定会来救你。”吴昊知道这是一个十分无理的要求,有很多时候活着比死更痛苦。可他不能让泽宁死,绝对不能。 “是,主人。”泽宁知道吴昊的要求背后代表着什么,可他依然回答地从容淡然。只要是吴昊希望的他都会做到,哪怕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五十、失手、夜袭 装备减至最少,泽宁一身劲装,隐匿于夜幕之中。杀手,真正有效的往往只有一击,装备带多了只是累赘。 “我走了,主人。”泽宁的脸上带着和煦地笑,一点都看不出他将要去执行的是一个必死的任务。 “不要逞强。”吴昊最终也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有太多的事他无能为力。 “是。”泽宁点头转身,霎那间已换上了属于杀手的冷漠决绝。 伏在树上暗暗观察着形式,如预料一般的守卫严密。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红外摄像头,激光绊网,电子锁,该有的装备一个不少。 泽宁抽出加了消音器的柯尔特,对着最近的摄像头果断地一击,下一秒他人已经翻到了另一棵树上。 不多久就有人发现异常跑过来查看,守备出现了短暂的空隙。泽宁便趁此空隙穿过院子,只留下一道一闪而过的黑影。 站在屋檐的阴影处,泽宁小心地从窗口打量着屋内的情况。洛昱丹在客厅里,周围有三个保镖,并不好下手。 还是到他的卧室蹲点会更容易点?但愿他今天不会出门。 完全凭直觉做出决定,泽宁双手一勾便翻上了通风管。 这座大宅的平面图泽宁是看过的,他凭着记忆向洛昱丹的卧室爬去。爬到一个转角他谨慎地停了下来,拿出一个小瓶在空中喷了几下,顿时几丝银光便闪现了出来。 果然,连通风管里都装有隐型绊网。 泽宁沈下心来,开始耐心地拆解激光发射器。 发射器拆了半个小时,泽宁擦擦汗,感觉有些疲惫。疯狂过后的身体,果然没有那么快恢复啊。 泽宁拿出兴奋剂给自己注射,好让自己能集中精神,继续前进。 估算着已经到了位置,泽宁小心得掀开一块翻版,向下瞧去,这的确是洛昱丹的卧室。洛昱丹似乎还没回来,还是先下去找个地方躲着吧。 就当泽宁要下到房间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响动。泽宁赶忙停下动作,静静地潜伏,连呼吸都压到最低。 进来的只有一个人,从泽宁的角度看不清脸,并不能非常确定是不是洛昱丹。只是衣服身形是一致的。 洛昱丹并没有马上上床,他坐在桌前盯着一张照片发呆,一盯就是几个小时。 泽宁依旧没有办法百分之一百地确定这人是不是洛昱丹,可时间却一分一秒地过去,东方已经微微地露出白肚。再不动手,等天大亮,人多起来就来不及了。 手腕微翻,一柄薄刃便出现在泽宁的指间。双指一送,那柄薄刃便朝着洛昱丹雪白的脖颈迅疾而去,毫无声响。 血花飘散开来,泽宁确认了目标的死亡。可同时他下意识地一侧身,一枚袖箭从他的颈旁擦过。 毫无犹豫地,泽宁踹开出口,落地打滚,躲过一排子弹。既已被发现,在狭小的通风管他毫无胜算。 起身,站定。尸体还横在桌前,而眼前出现的赫然是卫清风。 “你早就发现了。”对方既然可以那么早准备好替身,形迹估计在进来的一刻就露馅了吧。 “镜头被打坏的时候我就知道有人侵入,查下来却毫无踪迹,能做到如此程度的只有你。”卫清风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喜色,他终于要抓住泽宁了,“宁,我早说过那个吴昊靠不住的,竟然会让你来做这种不可能的任务。最可笑的是,你还真的来了。” 泽宁并不答话,直接抽出钨钢刀攻上,卫清风亦抽刀还击。风驰电掣间,两人已交手数招。 卫清风与泽宁师出同门,实力相当,可他到底还是急躁了些。百招过后,泽宁终于抓到一个空隙,他挥刀上前直取卫清风颈部动脉。 千钧一发之际,一颗子弹夹着风声而过,泽宁硬生生收住动作,可胸前还是被划出一道血痕。 “不好意思,我现在还不想让他死。”真正的洛昱丹终于出场,带着与卫清风不一样的浑然天成的贵气自傲,他用枪挑起泽宁的下巴,眼里闪烁着残酷的光芒,“至于你么,就请你先在这儿呆几天,我还有些事想问你。” 五十一、刑囚、愤怒 双手被束缚着向上吊起,脚尖勉强点到地面,阴冷与潮湿的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血味。这里是真正的囚室,他将面对的是会真正留下伤害的刑法,而不是吴昊那温柔的惩罚。 泽宁闭着眼睛,心下一片清明。自从吴昊把他打破的那一刻起,他这叶飘泊的浮萍便有了根,他不再对未知恐惧,不再自我否定,他不再陷在过去的泥潭里。他从另外一种意义上变得更加强大,他的心中一片清明,他知道他只需要遵从自己内心的意志,侍奉他的主人。 信仰总能让人变得异常强大,而吴昊就是他的信仰。 门被推开,进来的不是洛昱丹,也不是拿着鞭子的粗鲁大汉,而是卫清风。 “宁,你应该感谢我。落在洛昱丹手上的人别有一个能以人的样子出去的。”卫清风得意地说着,仿佛在邀功一般,“我说过我会得到你的,宁。那个吴昊能打破你,我也可以。我知道只是酷刑的话没法让你屈服,所以这些日子我特意去找了几名调教师学习了一下。” 泽宁连一个冷酷的眼神都懒得给卫清风,他和吴昊之间绝不是胡萝卜加大棒这么简单。吴昊了解他,爱他,给予他救赎。他和吴昊之间不仅仅是主奴。泽宁确信,卫清风绝对无法打破他和吴昊间的羁绊。 “调教不就是鞭子和糖么。宁,你放心,我会给你至高的快乐,也会让你尝到极端的痛苦。一名调教师曾和我说,任何人在极端的疼痛下都会屈服的。宁,你曾带给我的羞辱我会加倍奉还。我要打碎你,让你匍匐在我的脚下做一个没有自我没有尊严,只会摇尾求欢的奴隶。” 卫清风越说越兴奋,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脸也变得有些红。 泽宁依旧没有说话,他只是闭着眼睛,好似自己并不在囚室而是在最舒服的酒店休息。 “宁,你难道是被吓得说不出话了吗?”终于注意到自己的独角戏,卫清风有些不满地问了一句。 “我在想,洛昱丹是怎么能忍受你的?还是他只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不得不忍受。”泽宁这句话说得慢条斯理,带着明显地嘲讽。 卫清风显然被激怒了,他手一扬鞭子夹杂着风声呼啸而下,在泽宁的胸口留下一道触目的血痕。 卫清风这一鞭用了全力,鞭尾落下时近乎达到了音速,泽宁觉得整个人都要被劈开,疼痛占据了他所有的意识。可他还是勉力把呻吟压制在喉间,不住地喘着粗气,企图缓解那非人的疼痛。 “宁,你最好认清自己的状况。我控制者。” 泽宁在那因痛苦而有些扭曲的脸上尽力扯出一个风轻云淡的笑容。他实在不想去理会如此丑陋的卫清风。 这无疑更加激怒了卫清风,鞭子如雨点般落下。 卫清风的鞭子并不像吴昊一般地小心谨慎,富有技巧,他只是纯粹的施虐。每一鞭他都让泽宁痛到麻木。 沿着泽宁的身体滴下的不仅仅是汗,更有血。每一鞭都皮开肉绽,细腻的血珠不断得从伤口冒出来,汇聚成流,潺潺而下。纵横的伤口布满泽宁纤细的身躯,显得十分可怖。 泽宁一开始还能压抑住喉间的呻吟,可急速的体力流失让他很快连呼痛都做不到,他只能沉重的呼吸着,眼前逐渐变得模糊。 当卫清风发泄完怒气的时候他才发现泽宁早就昏死过去。他有些无措地丢下鞭子,跑去确认泽宁的情况。当终于确认泽宁只是昏过去了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他对泽宁有一种奇怪的占有欲,他希望占有泽宁,蹂躏泽宁,却绝不希望他死。 他丢下鞭子,对自己有些懊恼,他以为自己可以不仅仅用鞭打来发泄愤怒。他早知道只是痛是没办法让泽宁屈服的,他应该用从调教师那里学来的东西。 可是……算了,今天就先这样吧。让人先来给泽宁上药,等明天开始,他一定要好好地调教泽宁,让他臣服于自己。 五十二、强暴、欲望 醒过来的时候虽在床上,四肢却被无法挣脱的强硬手法绑住。 卫清风知道泽宁的能力,在看守方面他不敢有一丝懈怠。 感受着身下柔软的席梦思,泽宁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口也一定上过药了,卫清风不会让他那么容易就死。 看这架势,卫清风是想实践那个调教游戏了,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泽宁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是有一些害怕的,仅仅是疼痛的话还好,他能忍过去。可若加上性和欲呢?和吴昊在一起后他的身体确实被改造了,他会在受虐中得到快感,在凌辱中寻求解放。要抑制住身体这种本能的欲望,比忍受疼痛更难。 只能希望卫清风的技巧不要太好了。 门再被推开的时候,卫清风手上没有鞭子。他看了一眼醒来的泽宁后便开始伏在泽宁的身上啃噬舔咬,从耳垂到锁骨,他用尽所有的技巧来挑逗泽宁的情欲。他的手娴熟地在泽宁的分身上揉搓着,却又再分身饱满欲滴时重重掐了一下,让泽宁痛得不自觉得叫了出来。他在用行动告诉泽宁,他是认真的,他要打碎泽宁,让泽宁成为他的奴隶。 泽宁很不喜欢卫清风的抚摸,他是吴昊的东西,除了吴昊没有人能碰他!可他却不得不承受,更可悲的是身体竟然在这种抚摸下起了反应。尽管竭尽全力压抑欲望,可分身还是挺立了起来,乳头渐渐发硬,情欲开始慢慢浸透大脑。 卫清风不知道泽宁是多么感谢他那重重的一掐。分身在爆发的边缘让泽宁十分慌乱,他的欲望是属于吴昊的,没有吴昊的命令他不能到达高潮,他不想违背吴昊的命令!卫清风那毫不留情地一掐,用疼痛把泽宁从高潮的边缘拉了回来,让他拼命阻止的欲望平息了下来。 卫清风用舌尖玩弄着泽宁胸前的茱萸,手已经向泽宁的菊穴探去。当他的手指进入的时候,他明显感到泽宁的身体一僵,仿佛有些害怕。 泽宁知道他逃不掉,可还是不受控制的挣扎起来。这具身体是属于吴昊的,除了吴昊谁都不可以碰,他的身体怎么能容纳其他人的欲望? 泽宁知道吴昊绝对不会因为这个而抛弃他,可他说服不了自己,他不能用肮脏的身体去服侍他的主人! “卫清风!”泽宁被俘以来第一次失了风度的大吼,“卫清风!你这样也是得不到我的!只会让我更讨厌你!恨你!” “宁,你紧张了。”卫清风一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一边说,“你紧张就说明我做对了,这就是你的弱点,你害怕对吴昊不忠。你和我都知道,只要不断地在弱点上施加压力,那个点就会成为整个人崩溃的开始。宁,我说过要得到你,即使利用你对另一个人的感情。” 卫清风语落的同时,分身重重地挺了进去。 后穴的扩张并不完全,泽宁感到一阵剧痛。猛烈地疼痛让他的神智清醒了些。 自己不应该那么激动的,这只会暴露自己的弱点,让卫清风更加得意。扑克脸到底才是最好的办法。 泽宁打定主意,不论卫清风在自己体内如何冲撞都不再吭一声。他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用疼痛不让自己被情欲迷乱,达到高潮。只要他还活着,他就会不惜所有去遵守吴昊给他的命令。他不能保持身体的清白,至少能保证欲望的忠诚。 当卫清风终于在泽宁体内发泄出来的时候他才发现,他身下的人至始至终没有给过他任何回应。泽宁的欲望虽然因前列腺的刺激而挺立,却一滴都没有发泄。 卫清风看到泽宁因忍耐而咬破的嘴唇,怒火便蹭蹭蹭地窜了上来。你竟然维护那个男人到如此地步! 男人的欲望有多么难奈卫清风是知道的。泽宁不是性冷感,他要压下欲望比忍受疼痛要困难千百倍。可他依然这么做了,他依然为了吴昊这么做了! 卫清风现在心里感到的只有嫉妒,疯狂地嫉妒。他嫉妒吴昊竟能得到这样的泽宁,这样全心全意为他的泽宁。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对吴昊付出那么多,对我却不看一眼?! 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卫清风是不会明白泽宁的内心的。他更不会向吴昊一般去理解泽宁,为泽宁着想。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从来只有一个动作——抢。 他现在的确把泽宁绑在了自己的床上,可那又怎么样?泽宁满心满眼想得依旧是另一个男人。 五十三、计划、营救 一整天都没有泽宁的消息,吴昊知道他最不愿意看到却最有可能的结果出现了。 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救出泽宁,他是他的主人,他有义务保护他。 “派出所有兄弟去找宁,动作尽可能地大。”他一定要让洛昱丹知道泽宁对自己是多么重要,这样洛昱丹才会把泽宁当作筹码来和他谈判,事情才会有转圜的余地。 吴昊知道自己必须要付出点什么才行,不论是要教父认可这段关系,还是要救出泽宁。而他已做好了准备。 有些脱力地靠到椅背上,吴昊有些烦躁。可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等,等洛昱丹来和他提出条件。 “吴昊,你准备干什么?” 视讯被强制接通,有这个权利的人只有伊凡诺。 “教父,我在为痛失爱人而伤心。”吴昊连站都懒得站起来了,就这么靠在椅子上回伊凡诺的话,语气里带有明显的讽刺。 伊凡诺显然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泽宁,竟能让吴昊对自如此的无礼,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吴昊,组织的惯例你知道。我们不会为了一个人牺牲大局,更何况是一个杀手。” 杀手,只是被培养来处理那些脏活累活的,单纯的消耗品。金星杀手也只不过是一个昂贵一点的消耗品罢了。 “教父,宁本来可以不用去执行那个愚蠢的任务。可他还是去了,只因为你要证明。他想向您证明他不是我的拖累。教父,他若是真的为组织牺牲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可他却是为了我而去的,要丢下他不管我做不到。” “所以你就要牺牲组织的利益来换回他?”伊凡诺的语气已经变得有些危险,仿佛只要吴昊答错一句,他就会马上下达对吴昊的追杀令。 “我希望不,也会尽力不这么做。可是,到万不得已时我也没有其他选择。毕竟他被俘是因为您的命令。”吴昊察觉到了伊凡诺的情绪,可他还是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不闪不避。他虽混黑道,却盗亦有道,绝不会对自己效忠的boss说谎。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伊凡诺的语气更加冰冷凛冽,犹如一把锐利的刀锋。 “教父,你扪心自问,如果被俘的是苏漓你会怎么做?” 吴昊这句话正中靶心,伊凡诺被这句话刺得瞳孔有些微微收缩,眼睛不自觉得向一边瞟了瞟。 “吴昊,你不要太狂妄了。” “我说的只是事实,教父,我相信你能理解我。” 伊凡诺沉默了半响,终于说:“也罢,我原来也想测试一下你们的感情有多深。我让你去救泽宁,但你要同时保证中国区事务的成功。制定出一个计划,这会花费你几天,希望在这期间你的小奴隶不会辜负你的希望,在洛昱丹那里忍不住刑罚招了。我劝你不要动其他歪脑经,要不就算你救出他来,我也会把他视为叛徒解决。那个下场你清楚。”伊凡诺做出了妥协,这也同时说明了吴昊只能按他说的做。 视讯中断很久后,吴昊紧握着拳的手都没有松开。他在说服自己,说服自己不要冲动,说服自己冷静下来制定计划。教父,言出必行。他还没和教父对抗的实力。 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想象泽宁正在经受怎样的酷刑,吴昊按下通讯器:“把洪盟所有分舵的详细情况给我。” 春药,极其烈性的春药在泽宁的体内叫嚣。分身已经不知挺立了多久,脑子被情欲烧的有些模糊,汗水已经湿透了床单,可他依然没有释放。 “宁,不要再忍着了。这种东西是忍不住的。这是浮光新开发的药,不解决的话是会死人的。”卫清风要打破吴昊筑起的保护罩,让泽宁违背吴昊的命令在他的操纵下得到欲望的解放。他要让泽宁知道没有一个人能为另一个人付出所有,在极端情况下人们能考虑的只有自己。泽宁认为自己能为吴昊付出所有只是个假象。 人是可以被改造的,吴昊可以改造泽宁,他卫清风也可以。 会死吗?被情欲烧得神智迷离的泽宁只在卫清风的话中抓住了这么几个字。他倒是不怕死,可他的主人给他下过命令不准他死。 似乎没有办法了啊。主人,等宁以后再向你请罪吧。 不再压抑身体里汹涌而上的欲望,早已积蓄多时的白浊一下喷了出来。 卫清风高兴得弯了弯嘴角,他以为自己终于消弱了泽宁的一道心防。却不知泽宁这么做,依然是为了维护吴昊的命令。 五十四、转变、条件 一点点地施加压力,卫清风相信在糖和鞭子的组合下泽宁一定会对自己屈服。 给泽宁带上口枷,把自己的分身送入泽宁温润的口腔,卫清风觉得一阵舒爽。他要让泽宁知道他拥有他的一切,他要让泽宁了解他的绝对强势,让泽宁记住他的不容反抗。 完全无视泽宁快要窒息的痛苦和紧握的双拳,卫清风肆意地抽插着。欲火随着他的动作节节攀升,随着速度的加快,那解放的时刻也即将到来。 “!。”地一声,门被大力打开。 洛昱丹完全无视了正在办事的卫清风,只是直接坐在沙发上说:“快点完事,我有话要问他。” 卫清风被洛昱丹的举动刺得怒火中烧,可却也不得不强压下濒临爆发的欲望。他不是暴露狂,他可不喜欢在别人的注视下干这事。 急忙收起自己的老二,卫清风转头对洛昱丹怒吼:“你来做什么?!我说过他交给我!” “本来是这样没错。”洛昱丹说得不急不躁,完全的王者风范,“不过现在事情有了变化。吴昊正在动用所有的力量找他,这说明他的地位不一般。” “所以?我说过,对他用刑你什么也逼问不出来的。”卫清风余怒未息。 “是吗?”洛昱丹反问一句,完全的不相信,“我把他交给你,只是觉得他没有被逼问的价值。只要是人,嘴巴总是能撬开的。而且,我看你的方法进展的也不怎么样么,这样婆婆妈妈下去只是浪费时间。” “你!,你不要忘了……” “不要忘了什么?我想你父亲应该知道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不帮我自己也难保。所以,不要再拿你爹说事。”洛昱丹玩弄着手上的茶杯,十分地悠然,完全没有把卫清风看在眼里。 卫清风再一次被呛得无话可说,他只有愤愤地捏拳后退半步。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地盘。 杀手的悲哀就在于他们永远是帮人做事,没有自己的势力。 “如果你忍心的话,就留在这看着。否则,我就建议你出去。”洛昱丹只对卫清风说了这么一句话,便转头对一边的保镖说,“把他给我弄清醒一点。” 立刻有保镖去浴室接冷水,接完后也不顾床上的高档蚕丝被,直接就把冷水浇到了泽宁头上。 被情欲搞得神智迷离的泽宁终于清醒了几分。口里残留的腥臭味让他很不舒服。 他看着坐在沙发上淡然优雅,却笑得诡异的洛昱丹毅然闭上了眼睛,不愿理睬。 “呦,架子还挺大。”洛昱丹也不恼,他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那你就听着吧。吴昊正在动用所有的力量找你,而且找得大张旗鼓,就好像怕我不知道一样。你说这是为什么?” 泽宁闭着眼睛,虽然看似毫无反应,却实着被这个消息震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是开心更多一点,还是烦恼更多一点。吴昊在找他,他当然开心,可这也无疑告诉了洛昱丹自己的价值,洛昱丹一定会以自己为筹码向吴昊狮子大开口的。他不愿吴昊因为他而妥协,他可以理所应当地为吴昊献出一切,却绝不能拖累他。 洛昱丹看了一眼沉默地泽宁,继续说了下去:“他重视你,不想你死,所以才那么大张旗鼓的告诉我你的价值,让我拿你当筹码谈判。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吴昊为了你可以放弃这里的生意。”洛昱丹顿了顿,把杯子放回了桌上,“只是有一点很奇怪,既然他那么重视你,怎么会派你来执行刺杀我这个必死的任务?一步一步来,他不是没有打到我的机会。如此看来,结论只有一个。你刺杀我这个任务不是他下达的,他却无力阻止。也就是说你们和黑手党总部间有了分歧。” 洛昱丹说得十分肯定自信满满,就好似这一切并不是他的推理,而是他亲眼见到的事实。连泽宁都不得不佩服他。睿智的头脑,缜密的思维,猜得几乎全中。 “这样吧,我提供一个双赢的选择。中国这块蛋糕我不想让美国人来分,却也不想双方在火拼的时候让渔翁得利。我可以借你们力量脱离吉诺维斯家族的控制。然后我们一同经营中国这块地方,你看怎么样?” 真是诱人的条件,让人不垂延都不行。不过,当他泽宁是傻的吗?这么好的条件背后怎么会没有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洛先生你还真是高看我了,我只是个听命行事的杀手。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格去谈什么条件,所以你有什么事的话还是直接去找我的主人谈吧。”泽宁一开口就冷冷地把洛昱丹所有的好意都挡了回去,不留余地。 “好。不愧是阎王。好见识,好骨气。”洛昱丹可不是动不动就发怒的人,可当他的语气微微提高的时候,就必须有人为对他的无礼付出代价,“不过你要知道,骨气是需要代价的。” 五十五、心痛,驯服 “不过你要知道,骨气是需要代价的。” 洛昱丹的语气里听不出生气,甚至还透着一丝愉悦。他是天性残忍的人,以别人的痛苦为快乐。施虐,总能勾起他的快感。 “宁……”卫清风忍不住叫了一声,带着暗示与提醒。他曾看见过洛昱丹是怎么对待叛徒的,他不想让泽宁变成那个样子。 洛昱丹回头看了卫清风一眼,眼神里带着浓重的警告。卫清风无奈,只能把要出口的话都咽了回去。 “去把他的指甲都给我拔了。记住,拔得慢一点,让他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痛不欲生。” 洛昱丹的话音刚落,立马有保镖把泽宁的手指强硬的分开固定,用专用的镊子夹住指甲,毫不留情地往外扯。 身体的一部分被硬生生地抽离,钻心的疼痛直接刺激着大脑,肌肉本能地想缩回,却被人死死固定,动弹不了半分。原本快速而锐利地疼痛,却因保镖故意放慢的速度变得缓慢而磨人,钝痛一点点地深入骨髓,刺入灵魂,整个人在疼痛的控制中得不到解放,看不到尽头。 “啊!”疼痛完全冲破了意志的束缚,泽宁一瞬间惨叫出声,声音凄厉而绝望。 卫清风觉得自己的心被这声惨叫刺了一下,竟有些隐隐发痛。怎么回事?自己对泽宁不是只有占有欲吗?只要能得到就好,他怎么会为泽宁的痛苦心痛? 他来不及细想下去,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特制的铃声,是他爹。 看了洛昱丹一眼,卫清风出去接电话。关门的那一刻,他有些不放心地看了泽宁一眼,终是用那扇门隔绝了那不人目睹的画面。 “其实你没必要那么执着,说服吴昊接受这个条件,我不会亏待你们的。又或者你更喜欢说出黑手党给吴昊供货船只的具体班次,线路,这也能让你获得解脱。” “就算我说了……咳咳……黑手党的船,你敢劫?”虽然痛苦万分,泽宁依然抬起头,直视着洛昱丹的眼睛。眼神里写着的是属于强者的坚定执着。 “我不敢,黑手党真的认真起来我也是惹不起的。”洛昱丹这句话说得依然嚣张狂妄,好像完全不是在示弱一般,“不过我可以向海关举报,不用脏自己的手。” 泽宁不再说话,他知道和没有下限的无赖斗嘴永远都不会有结果。 痛苦任然在继续,一点点地消磨着泽宁的神经和体力。他不知道洛昱丹会折磨他多久,他不知道吴昊多久会找到他,他眼前所能看到的只是无尽的黑暗。可奇怪的是他竟然还不觉得绝望,在心底深处他依然认定吴昊会救出他。 “啊……”身体再也承受不住,生物的自我保护机能让泽宁晕了过去。此时他右手的五指已经鲜血淋漓。 “给他上药消毒,不要轻易弄死了。今天就先到这里,我们明天继续。” 洛昱丹看着晕死过去的泽宁,露出残忍的笑意。这个人,看来能让他玩一阵子。 “你要把宁怎么样?”洛昱丹出来的时候,卫清风正好挂了电话,他有些迫不及待地上前质问洛昱丹。 “当然是把他的价值最大限度地利用了?” “包括被你虐待,让你取乐?我帮你抓他,可不是这个目的!” “虐待是获得情报的必要手段,取乐只是附带。你不要搞错了,我怎么做轮不到你来指评判。” “那你也不要忘了,我曾告诉你,单纯的施虐对泽宁是没有用的。他的坚韧度远远超过你的想象。” “不,没有人是不会屈服的。不肯屈服,只是因为你还不够狠。”洛昱丹丢下这句话,不再理卫清风,直接朝着书房走去。 “那你也是可以被驯服的吗?”看着洛昱丹的背影,卫清风不甘心地问出这么一句。只见洛昱丹的脚步略微停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并没有回答卫清风。 五十六、失落、惆怅 指尖依然传来阵阵刺痛,身后也不再是高档的席梦思软垫,空气中弥漫着的是刑房特有的阴冷潮湿。 泽宁醒了,却连眼皮都懒得睁开。背后冰冷的石砖清楚地提醒着他,现在的生活于他来说无非就是刑讯和等待刑讯,他又有何清醒的必要? 洛昱丹的大名他不是没听说过,在吴昊回中国以前洛昱丹就以残忍毒辣响誉整个业界。传言曾有个警方的卧底,被洛昱丹活活用刑讯逼疯。那个铁骨铮铮的八尺硬汉到最后竟跪在地上学一只发情的公狗,极尽所能地摆出各种屈辱的姿势,只求一死。从此以后,便不再有人敢去惹这个深不见底的鬼魅。 那时他还在想,他一定不会接以这个人为目标的生意,太危险,也太不值得。但世事总是多变。现在,他只能死扛。尽量把自己当成一个物件,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感知不到。 黑暗中传来了一阵细碎的开门声,泽宁听到有人靠近。来的人是两个,一个步伐均匀稳定,落地几乎无声,另一个脚步沉重,步子的间隔并不平均。看来是洛昱丹和他的保镖。 来人停在了他身前一米的地方,泽宁听到从头顶传来的声音:“把他拖起来,今天的份该开始了。” “阿强,把刚刚的事情交代下去。我要休息一下。” 有些疲累地靠在椅子上,吴昊揉了揉太阳穴,企图赶走些因长时间不睡觉而积蓄的疲劳。 “宁,给我一杯咖啡。” 恍惚中下意识地伸出手去,却没有听到熟悉的应声,他抓到的只是一片空。 有些失落地把停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来,吴昊不禁轻嘲一声: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宁已经不再这里了,直到自己能救出他前他都不会出现了……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自己竟以陷得那么深了,已经无法习惯没有泽宁的生活了。 目光缓缓从书架上扫过,再到沙发,到茶几,到木门,到落地窗……在这个房间里,甚至这整座宅子里,又有哪一处没有留下过泽宁的痕迹? 他怎么能不想他,他怎么能让自己集中精神去制定那个什么破计划? “宁,给我拿杯咖啡。” “宁,把书架整理一下。” “宁,夕阳撒在你脸上的样子很美,我喜欢。你以后就在窗前等我吧。” “宁,你只为我而活。” “宁,把你的一切都交给我,我会保护你。” “宁……” “是,主人。” 在这间宅子里,他第一次为泽宁戴上了乳环。那时他的一句“我要你做我的性奴。”换来的是一下毫不留情的扫腿。之后也是在这间宅子里,他与泽宁签下了契约,带上了颈环,他们的关系从此正式开始。那天的他,很感谢那个来偷袭的人,是那次偷袭让他如此快速的得到了泽宁。 他们在这座宅子里接吻拥抱,撕磨做爱,从彼此试探到灵魂相交。 这里就连空气中都镌刻着他们的美好回忆。 思绪无法控制地飘荡开来,文件中的一个个字都变成了“宁”跳跃出来。回忆从房间的每一个缝隙涌出,渐渐蔓延。 如潮水般扑面而来的回忆让吴昊感到有些窒息,他的胸口越来越重,越来越闷,渐渐地有些喘不过气。 他知道,这叫做心痛,是上天对于他的惩罚。对于他无法保护泽宁的惩罚。 可就算心再痛,他还是要勉强收住自己的理智。一味地沉浸在伤感里,他是救不了宁的。 他不能只拥有回忆,他要的是未来! 五十七、旧情、生意 “先生。”没有想到吴昊会再次来到浮光,随远从书桌后站起来,看着吴昊显得有些讶异。 吴昊这次来浮光是有事要拜托随远。虽然上次为了泽宁的事他和随远闹得并不怎么愉快,现在要来托人办事的话怎么说都显得有些尴尬 ,可这丝毫不影响吴昊身为控者的气场。他只是随意地站着,但却压得随远有些心慌。 “我要你帮一个忙。”吴昊说得很平淡,没有求人的低声下气,也并不带着平日里的霸道,只好似朋友间普通的寒暄。 随远当然知道吴昊和洛昱丹之间的事,但他一个小小的欢场经理并没有资格去插手两个大佬之间的斗争。而且欢场一直是一个只认钱的地方,他不管来的人是谁,客人之间有什么纠葛,只要守他的规矩给得起钱,他就敞开大门欢迎。 当然这只是他的官方立场。于私来说,他是很嫉妒泽宁的。自从在美国被吴昊调教过之后,他就曾不顾一切地追在吴昊身后,愿意抛弃所有只求成为他的奴隶。可吴昊却从没分给过他哪怕多一点点的目光。曾经这样的吴昊,现在竟为了泽宁放下身段,来这里找他帮忙! “先生,你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欢场老板。你们的事我没本事插手。” “随远,在我面前就不要装了,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你的能力我很清楚。”吴昊一针见血,直接撕掉了随远想带上的面具。 随远被吴昊的话噎了一下,愣了三秒,摆出了一个苦笑。也是,自己什么样子都被眼前这个男人看到过了,还有什么好装的。这官腔摆出来又有什么用? “先生,不论怎样我对您还是抱有期望的。您应该知道我不会帮忙去救那个被我视为对手的人。” “今天我不是以这个身份来的。”房间里刚刚升起的暧昧气氛被吴昊直接用一句话打散,“我是来代表吉诺维斯家族谈一笔生意的。” 吴昊的确可以利用对随远的余威强迫他办一些事情,但他并不想这么做。他永远不可能收随远当奴隶,所以利用随远对他的感情就会显得十分卑鄙。以公事为借口的话,对两个人都会好些。 “那先生想谈什么。”挂上职业性的笑容,随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在生意场上也是八面玲珑的人,吴昊这句话什么意思他十分明白,心沈下去的同时,身体自然地做出了得体的回应。 吴昊这才坐到了会客用的沙发上,他靠在椅背上,完全的公事口吻:“我知道你们需要定期走私些特殊用品。我可以以现在一半的价格给你提供船运。” 黑手党的船无人敢劫,绝对的安全保障,而且还是半价,这条件实在十分诱人。但做生意不是天上掉馅饼,没有对等的代价,吴昊怎么会白白给他那么大的优惠? “这么好的条件,先生想让我做什么呢。” “把你们的货存去洪盟的仓库。” 这是一个简单的条件,于随远自己的利益并没有损害,只是…… “先生,你们给我送的货里不会有赠品吧。” “这个你不会想知道的。” 也是,随远心下了然。吴昊一定会在货品的箱子里藏什么东西对付洛昱丹,自己要是不知道的话,到时候东窗事发也好推个干净。 这笔买卖利润是有的,风险也不小。要是吴昊到最后摆不平洛昱丹,船运的事不但会黄,自己也会被洛昱丹记恨找麻烦,实在的得不偿失。 “于我来说这个买卖的风险有点大。” 吴昊沉默地在桌上敲了敲手指,他明白随远指的是什么,关于这个风险他现在无法给随远任何保证:“我给你一个月的试用,第一个月免费。到时候你可以再决定续不续约。” 这个条件对随远来说其实没什么吸引力,只不过是避免了一些金钱损失罢了,真正的风险一个都没避免。但对于黑手党来说却是极大的让步了,黑手党从来都是绝对的强势,没有试用一说,你爱用不用,不用就滚。 随远看着坐在对面的吴昊,思考了很久。平时的他决不会去做这么一笔大风险的生意,可对于吴昊他也的确无法完全的公事公办。吴昊与泽宁的那场公开表演不由自主在他脑海里浮现出来。那天之后他曾一遍遍对着录像问自己,如果跪在台上的是自己的话,自己能不能那么优秀,自己能不能给予吴昊那种毫无保留的信任? 他没有答案。 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随远看看坐在沙发上的吴昊,说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答案:“那么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也许那个沉默的杀手才是真正有资格站在吴昊身后的人。 随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竟会这么想,但有那么一瞬间他不想让泽宁死。 五十八、烦躁、羞辱 莫名地有些烦躁,洛昱丹看了一眼那个被吊在墙上满身血污的人,破天荒地点了一支烟。 能受刑受到这个程度的人他不是没见过,但在被这样用刑的情况下,眼神里还能没有一丝怨、一丝恨,没有沾染一点儿绝望的人就实在不多见了。 洛昱丹想不明白是什么支撑着泽宁,是什么能让一个人能在如此绝望的境地都不放弃? “你不会指望着吴昊来救你吧?”洛昱丹踩灭了烟头,上前一步,看着体力透支的泽宁,语气尖锐不留余地,“我承认吴昊是个合格的对手,但就黑手党现在给他的这点儿支持他还救不走你。我劝你最好还是放弃那些无聊的幻想,趁早认命。” 泽宁无力地看了一眼洛昱丹,眼神依旧是淡淡的,是那种什么也不求却透着丝丝清明的眼神。 洛昱丹烦躁的情绪在这种眼神下逐渐化作了怒火,他一下捏住了泽宁的下巴,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明显的愤怒:“看来你还真是对吴昊死心塌地,为了他可以连自己都不顾。要撬开你的嘴巴,我看是需要换一种方法了。” 听着在耳边响起的低沉话音,泽宁的心剧烈地收缩了一下,他本能地害怕着。虽然撑到了现在,但对洛昱丹的手段身体已经形成了一种本能的恐惧,与意念无关的恐惧。 洛昱丹十分清楚怎么样才能真正击溃一个人,怎么样才能让一个人痛不欲生的同时又无法用昏迷解脱。对于洛昱丹口中的新方法,泽宁有十分不好的预感。 洛昱丹很愤怒。第一次,他的理论受到了挑战,还是被一个他从来都看不上的杀手!他不会容许这个人再继续挑战他的理论,他的理论一定是正确的,没有人是不会向痛苦屈服的。 既然身体上的痛苦无法打到你,那我们就试试心理上的。 你不是把所有东西都压在吴昊身上了吗?那我就让你尝尝失去他的滋味。我就不信一个被万人骑的身体吴昊还会愿意碰。 吴昊既然没有完全打碎你,那你那无聊的自尊应该还是在的吧。我倒要看看当你的自尊被完全践踏的时候,你要如何自处。 我不急,我有的是手段陪你慢慢玩儿。 “给他用药,补充体力。还有我要他在接下来的十二个小时里都意识清醒。”洛昱丹冷冷地下达命令,心里已经开始酝酿一个恐怖而残忍的计划。 镁光灯打在身上十分地不舒服,过于明亮地灯光刺得泽宁有些睁不开眼,有人过来在他的手臂上注射了些什么,随后替他解开了束缚。 即使没有了铁链的束缚,泽宁也做不出什么具有威胁性的动作。连续的折磨早已让他的体力透支,再无反抗逃跑的可能。得到了些许自由的泽宁,只是无力地靠在墙上,看着屋内的人关门离去,等待着下一次的折磨。 下腹有一股火热慢慢窜了起来,并不陌生的感觉。绕回卫清风的老路了吗?就当泽宁准备冷笑一声开始抵御欲火的时候,麦克风里传出的声音却真真实实地让泽宁害怕了。 “这间房里有五个摄像头,会没有死角地记录所有事情。我宅子里的八块公放屏幕会如实地转播你的状态,也就是这座宅子里的所有人都可以看到你的样子,不管是女仆还是保镖。如果你不叫停,我会当你很享受这种状态,视情况而定我有可能把视频传到网上。” 下身已经被药物刺激地完全挺立了起来,可大脑却完全没有理会情欲的空隙。泽宁被洛昱丹的话刺激的整个大脑都是空白,如此公开的羞辱,如此不留情面地践踏,让他整个人都在忍不住颤抖。 是!他只是一个卑微的性奴,为了吴昊他可以丢掉所有属于人类的礼义廉耻。可那只是为了吴昊!在他人面前他依然是那个无比骄傲的杀手,取人性命于转瞬之间的杀手。他怎么能够忍受这样的羞辱……洛昱丹怎么能如此地糟践他,就算是卫清风都不会如此地羞辱他…… 而且只是属于吴昊的身体,又怎么能被他人这样的亵玩? 怨恨地朝着摄像头看了一眼,泽宁知道自己无能为力,这么多天里他第一次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五十九、割腕、转变 慢慢调整着呼吸,泽宁尽力让自己不那么难受,这种程度的欲望对他来说并非那么难耐。他曾在被下了春药的情况下束缚一晚上不得解放,他也有在后穴被不断刺激的情况下前端被死死锁住。比起吴昊给予他的调教,这点程度还不算什么。 只是现在不断从他体内翻涌而出的情欲与他的主人无关,而是来自另一个人的恶意玩弄。 在吴昊面前他不用顾及什么,他可以把一切软弱尽数表达。他会趴在吴昊怀里失声大哭,他会用最卑贱的话乞求解放。在吴昊面前他轻松地什么都不用想,只要把自己交给吴昊就好,只要遵从吴昊的命令就好。他的思想变得简单纯粹,没有杂念,所以也就更容易做到一些平时做不到的事。 可是现在不一样,无数双陌生的眼睛正透过监视器看着他。他在一个完全敌对的环境中,丝毫不敢放松。太多的心神花费在了维持骄傲上,在这里他不能示弱,更不能讨饶,甚至不能流露出害怕恐惧。虽然有强大的精神力做支撑,可连续多天的折磨还是让他疲惫不堪,不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已透支,可被注射了药物的身体是怎么也不会失去意识的。泽宁感受着随时可能破体而出的情欲,用尽所有的自制不让自己呻吟,不让自己自慰。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这么做,不允许他在外人面前如此卑贱。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意识也变得模糊,浑身都酥痒难耐,他却要靠自己的意志压抑身体最本能的反应,这实在太过残忍。 “啊。”忍无可忍地低吼出声,泽宁再次握紧了拳。他用仅存的理智在心底一遍遍默念: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落到这种田地他已一无所有,他不可以再丢失骄傲,死都不可以。 可精神力的集中到底是有极限的,没有体力的支撑,精神的集中只能是一句笑话。随着时间的推移泽宁的精神越来越涣散,大脑疲惫得什么都无法思考,他的意识开始漂移,对自身的控制力越来越弱。 手不自觉地移向了下体,追寻着生物的本能,给那欲破体而出的欲望安慰和引导。模糊的大脑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是遵循着快感,发出一声极乐的呻吟。 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就在即将到达高潮的那一刻,那植根于意识深处的命令让泽宁清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不能高潮!没有主人的命令不能高潮! 动作猛然停下,泽宁瞪大了眼睛,看着握在分身上的右手,眼里露出了深深的绝望。到最后,他连骄傲都保护不了了吗? 呆愣半响,泽宁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是一片的清明与坚定。他拖着残破的身子扶着墙站起来,缓缓地朝房间的一角移动。 他站到摄像头的正下方,淡淡地看了一眼,露出一丝轻蔑得意的冷笑。 接着他缓缓蹲下,积蓄力量,随后一下弹跳而上,挥拳击碎了镜头。玻璃碎成一片,哗啦啦地散落到地上。 脱力得倒在地上,泽宁挣扎着去够地上的玻璃碎片。刚刚那一下已经耗尽了他最后一丝力量。 终于拿起一块尖锐的玻璃碎片,泽宁对着自己的手腕狠狠地划了下去。 这样割腕是死不了的,但足够让他失血昏迷。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泽宁要让洛昱丹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屈服。 “你在干什么!”看到住宅屏幕上的画面,卫清风愤怒的踹开书房的门,大声质问。 “我在干什么?我在压垮他。”洛昱丹看了一眼门口,淡淡地说,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你不可以这样!宁他……” “他怎么样?他只是一个俘虏。留他性命只是为了日后和吴昊交易。只要他不死,我想做什么不可以。” 卫清风看着洛昱丹,全身爆怒地火焰奇异慢慢冷却下来,他缓缓站直身子,用与平时不同地语气缓慢确定地说:“洛昱丹,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君子。也对那些所谓的道德伦理不屑一顾,我要得我就会去抢,不问其他。我本来以为你和我是一类人,鄙视那些所谓的江湖规矩。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比起你来我还不够垃圾。我永远不会如此去羞辱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真的吗?你确定你这样说不是为了要保护你的青梅竹马?” “今天就算那屏幕里出现的不是宁,我也不会认同你的做法,我只是有可能不会跑来这里发难。洛昱丹,做人是有底线的,当垃圾也是有底线的,过了那条线就什么也不是了。” “卫清风,少在这里跟我装清高!你是什么货色我不清楚?等我把泽宁的精神压垮送到你手上的时候,你说不定还会谢谢我。”洛昱丹的语气里透露着隐怒,这是有人要倒霉的前兆。 没有像前几次一般退却,卫清风轻笑一声:“我是想得到泽宁,他变成一具没有思想的玩偶我也无所谓。但那只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我怎么折磨他羞辱他也只限于我们之间。我绝不会这样公开羞辱他。宁这样的人值得得到所有人的赞扬。洛昱丹,你可以继续这么做,但宁绝不会输给你。” 没有再给洛昱丹说话的机会,卫清风直接转身离开了书房。 六十、计划、条件 洛昱丹被卫清风的话气得全身发抖。卫清风的话其实并不恶劣,却针针见血,更重要的是他这番话是以一个俯视者的角度说的。他冷冷的下了判断,说洛昱丹不如他,比他更垃圾,然后留下一句你不会赢离开,就好像俯视臣民的上位者一般。洛昱丹怎么能够忍受被卫清风俯视? 他抓起桌上的茶杯,愤怒地摔了出去,碎裂声响起的同时,敲门声也响了起来。 “什么事?”洛昱丹冷冷地问,带着尚未散去的愤怒。 “那个……那个囚室里的人割腕了,要不要救?”来人生生被洛昱丹的语气吓到,硬着头皮报告得断断续续。 割腕了?洛昱丹倒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果然是硬块骨头。 “当然要救,他死了我们玩什么。” “是。”来人得到回复赶紧逃一般地离开,生怕被爆怒中的洛昱丹迁怒。 调出监控录像回放,洛昱丹清晰地看到了泽宁打碎镜头前的那一抹笑,那抹挑衅的笑。那抹笑就好像一根针,在他骄傲的心上刺出了一条伤口。并直接在他的怒火上浇了把油。 你会为挑衅我付出代价的。洛昱丹关了视频,眼里露出残忍的神色。 “吴昊,这就是你的计划?!”伊凡诺的语气也鲜少地带上了愤怒和震惊,在视频里他狠狠地把一叠文件摔倒了桌上。 “是的。”吴昊回答地一如既往地镇定,看不出喜怒。 “这是我见过你做的最愚蠢的计划。” “抱歉,这是我能力范围里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了。教父,这个计划能让我们在中国区的势力稳如磐石,我觉得很妥当。”吴昊自若地回答着,提醒着伊凡诺自己可是充分为阻止考虑了。 这份计划成功的话,在中国他们的确可以一家独大,但……伊凡诺看着吴昊半响没有说话。他当初出这个难题就是想看看这两个人能为彼此做到多少,可当吴昊真正做出选择的时候,他却无法接受。吴昊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可是……一个人难道真能为另一个人牺牲性命吗?对于做这一行的他们来说实在太难想象。 “吴昊,你真的那么在乎?不惜这么做都要把他救回来?” “我承诺过要保护他。” “只是为了承诺吗?”伊凡诺并没有等吴昊回答,径自说了下去,“你放手去做吧,我会派苏漓去接应你的,放心吧,你的小奴隶不会有事的。” “谢谢教父。” 终于过了第一关,吴昊的精神有些放松下来,压抑了多天的思念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袭向四肢百骸。刚刚还十分精神的脸庞,瞬间露出了说不出的疲态。 吴昊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收敛心神。现在还不是他放松的时候,他多耽误一秒,泽宁就要多受一秒的罪。 整顿好精神,吴昊又拨通了一个视讯,电话的那头是洛昱丹。既然洛昱丹不来找他,他只能自己上门。虽然这是一个完全的示弱,但也无可奈何。 看到吴昊的通讯洛昱丹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这就是一场博弈,谁先忍不住谁就输了。这次输的是吴昊,因为他放不下情。 “洛先生那么多天都不来找我。看来我吴某没什么东西能被洛先生看上眼啊。” “哪里,哪里,只是丢了人的又不是我,我急什么?不过吴先生既然找上门了,我也不至于让你空手而归。” “哦?”吴昊淡淡地反问一句,等着对方提出条件。 “三天后,我们在西码头见面详谈如何?” “三天后?”吴昊可不想让泽宁再受三天折磨。 “这两天我排不出空,还是说吴先生想要再晚些时候。” “三天后也没问题,可我怎么知道我的人现在还活着。” “待会我给你一段视频,吴先生让技术人员验证一下拍摄时间就明白了。三天后的码头,我希望看到吴先生的诚意,人带太多的话恐怕会引起误会。” “你放心,你把人准备好,我会只身赴会。但你最好保证交到我手上的人是完整的,否则黑手党的怒火你是承受不了的。”虽然处于完全的弱势,但吴昊依然有着属于王者的气势。 “放心,总不会缺胳膊少腿地还给你。”洛昱丹懒懒地回答一句,切了视频。 六十一、区别、了结 洛昱丹那被泽宁和卫清风弄得郁闷至极的心情,总算因为吴昊的示弱而恢复了一些。他接通了一个手下,为三天后的会面做准备。 “这两天各个盘子都给我盯紧点,出了什么问题后果自负。西码头给我彻底检查,不要让对方做了什么手脚,所有要进我们仓库的货从现在开始拆箱检查。” 他们俩对峙了那么久,最后要定输赢的也就那么几个小时。而这一局,是他洛昱丹赢了。对在道上混的人来说,感情除了障碍什么也不是。 意识慢慢恢复,泽宁能感到自己手上正打着点滴。但他却不想睁眼,醒来要面对的无非是另一场折磨。 卫清风站在床边,看到泽宁的眼珠微微动了下,知道他醒了,却不点破,只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宁,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能为吴昊做到这种程度,为什么你宁愿变成这样都不肯跟我。你只要点一下头,我立马带你离开这里,离开洛昱丹的势力不再回来。我有哪一点比不上吴昊?” 这段话卫清风说得比起质问更像感叹,他站在窗边,用从未有过的温柔目光包裹着泽宁,一片怅然。 似乎感到了卫清风的目光,泽宁睁开了眼睛,缓缓开口:“清风,你对我的不是爱。” 泽宁还很虚弱,他的声音十分沙哑,话说得并不那么流畅,但他还是一字一句慢慢地说了下去。这是他压在心中很久的想法,以前他总是觉得没有说的必要,今天难得卫清风那么认真地问了,他就一次说个清楚吧。 “清风,你喜欢我,我知道。可你并不爱我。你的喜欢就像一个孩子对玩具汽车的喜欢,会珍藏,会玩了,会占有,却不会理解。是不会有人去理解一个玩具的想法的,可我不是玩具。你从小就被师傅宠着,从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对你来说,你要的就去抢,没有其他。可我也不是被争夺的物件。我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选择。你可曾真的了解过我?你喜欢的我到底是真的我,还是你心中的我?你问我为什么能为主人做到如此,因为我相信换一种情况主人也会为我如此,仅此而已。他会理解我,宽慰我,给予我信任,他是唯一一个把我当成我来尊重的人。” 卫清风愣在那里,他知道这一次他是完全的输了,从一开始就输得无可救药,却还愚蠢地以为自己能在最后逆转。从一开始就用错了方法,走错了方向又怎么会赢? “那么,你爱他吗?”不甘心地追问一句,他心里其实早已有了答案。 “是的,我爱他。”缓慢而又坚定得说出这句话,泽宁的眼神透过窗外看向远方,仿佛在宣誓着什么。 “希望吴昊不要辜负你的期望。”卫清风死心一般地朝门口走去,“现在我救不出你,但能帮得我会尽量帮,就当对你的同门情谊。” 看着卫清风关门离开,泽宁觉得一直紧绷地精神仿佛轻松了许多。这段纠缠了多年的关系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虽不完美,却也不残破。 六十二、兽交、底线 “我答应了吴昊,后天用你做交换。”洛昱丹站在泽宁的床边,居高临下地说,“也就是说我能留你在手上的时间不多了。你知道吗?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能让我如此愤怒的俘虏。你用极其嚣张的方式挑衅了我,这口气要是出不了,我会不开心的,十分得不开心。” “你无非是想让我屈服,又何必找借口。想做什么尽管来就是了。”与前几日的沉默不同,泽宁今日说的话句句带刺,好似要故意激怒洛昱丹一般。 他也的确是这个目的,后天的交换一定非常危险,哪一方稍有不慎,都会永不翻身。要是他能激怒洛昱丹,让他失去一贯的冷静的话,对于吴昊来说无疑是有益的。 “我怎么觉得你有些自暴自弃了呢?那么想激怒我,是不想活了吗?你还真为吴昊着想。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只是想让你生不如死。” “失败了那么多次,我很怀疑你这次会不会成功。”强撑着装作不在意,泽宁知道自己在害怕,对于洛昱丹的这种语气他本能地恐惧着。 “谁知道呢?不是有一句话叫,失败是成功之母。说不定这次我就成功了呢。不介意给你点念想,这是最后一次,不管成功与否,我都不会再做什么了,我会让你活着见到吴昊的。把他给我带出去。” 门外的保镖听言,立马进来把泽宁架了出去。方向却不是囚室,而是宅子前面的花园。 一只纯种的德国牧羊犬映入眼帘,泽宁的心一下抽紧,不,不要! 本能地想挣扎,手臂却被大汉牢牢地束缚着,丝毫动弹不得。 他被强制按下,跪趴着固定。身后的股间他似乎都能感受到那只牧羊犬呼出的热气。 “你知道吗?被一只畜生侵犯带来的只是心理损伤,你身体上受到的伤害比之前的刑罚会小得多。我想你一定挺得过去的,毕竟你是那么坚强的人。”没所谓地说着反话,洛昱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一直勉强维持镇定的心,在这一刻无可抑制地慌乱起来。就算他受过再多的训练,就算他再怎么说服自己,这种事都是无法接受的。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被一直畜生…… 泽宁无意识地张开了嘴,第一次有了想求饶的冲动。拜托,不要这么对他。不要这么羞辱他,他接受不了…… “一开始对你提出的条件依然有用,说出吴昊拿货的方法,我就放了你。”似乎看出了泽宁的崩溃,洛昱丹适时地加了一个筹码,使天平更加倾斜。 泽宁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咬了咬嘴唇,终是什么都没说。他不知道今天之后自己会不会崩溃,但他知道自己绝不能背叛,背叛他的主人。 “看来你已经做出选择了。”洛昱丹退开一步,示意保安松开一直禁锢着牧羊犬的链子。 早已被喂过药物的大狗一下冲了过来,用它毛茸茸的身体,急切地在泽宁身上寻找着什么,凭借着本能纾缓着自己的欲望。 当感到那只牧羊犬靠上来的时候,泽宁无法控制地感到一阵恶心。胃袋一下收紧,一股酸水逆流而上。多天没有好好进食的他,泽宁根本没什么东西好吐,可他仍然在不断地干呕着,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后庭被撕裂的那一刻,泽宁再也忍受不住得流下了泪水。心中所有的骄傲矜持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他不能思考,只能感到深深地绝望和无助。他趴在地上,无声地留着眼泪,心里在一遍又一遍地默喊:主人,救我。 六十三、下跪、托付 眼神空洞无助,泽宁瑟缩着身体躲在角落,虽然还能勉强维持理智,可心已经承受不住,现在的他本能地回避一切触碰。 “宁,不要放弃。你明天就能见到吴昊了。”看到这样的泽宁,卫清风终于意识到自己想要的从来都不是破碎的泽宁。之前那近乎偏执的抢夺、强迫实在可笑。抢到了又怎样,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又有什么意义?没有感情的羁绊绝不会长久。 他不想泽宁崩溃,他希望泽宁能一直保持他喜欢的样子,坚强骄傲,却不张扬,聪慧清明却懂隐忍。可现在的他什么都做不到,他还不能和洛昱丹决裂。他只能来这里说点安慰的话,让泽宁不要绝望。 泽宁缓缓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睛里终于闪过一丝光芒。是啊,只要吴昊还在他就还有希望。为了他的主人,他也要活下去,不能崩溃。 泽宁点了点头,依然蜷缩着身体无法放松。卫清风看了,只能轻叹一口气,缓步离开。 卫清风走到室外想透透气,手机却响了起来。他低想看了一下,陌生的号码。没有犹豫地按掉不愿理睬,手机却再一次地响了起来,大有他不接就不罢休的架势。 想着也许有什么紧急事件,卫清风最后还是按了接听,出乎他意料的,听筒里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有没有时间,见个面?”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吴昊这么和平的见面。同坐在一张桌子上的两人间竟没有任何硝烟味,以往的剑拔弩张好似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 “什么事?”卫清风毫无芥蒂地率先开口,这几天他似乎一下成长了许多,泽宁用近乎惨痛的方式让他认清了他以前的任性和狭隘。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那个被一惹就会炸毛的卫清风了。 吴昊也收起了全身的戾气,平和地坐着,他用手敲了敲桌子,缓缓开口:“要是我明天有什么事的话,能不能拜托你照顾宁?” “为什么是我,我以为我才是那个你最不放心的人。” “你对宁十分偏执,为了得到他会伤害他也说不定。但我相信你是真正在乎他的,没有我这个刺激的话你不会做过分的事。” 卫清风第一次用不带偏见的眼光来审视吴昊,他不得不承认吴昊的确比他优秀太多。不但有惊人的洞察力,还有他无可匹敌的宽大胸怀。为了宁,他竟会来和自己讲和。 “就算我愿意,宁也不会听我的,你应该明白这点。” “我知道,我只是希望你阻止他做傻事,哪怕是一会儿也好。我希望你能陪着他,直到他冷静下来。然后让他自己选择生活,是和你在一起也好,是隐姓埋名也好,他瑞士银行的户头里我给他留了足够的钱。” “仅仅是这样的话,你应该有更好的人选。不一定非要是我。” “是,托付给阿强或其他什么人的话一样也可以,但是……如果我不托付给你的话,我不能保证你不会做出什么威胁宁的事情。我不是质疑宁的能力,但在那种情况下他也许不能很好地保护自己,有你这个威胁在,始终危险。某种意义上,你对宁的愤怒是因为我抢走了他,让你失了颜面,今天我们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你要我怎么做才会不计前嫌。” “看来你是做好觉悟来的,我很想知道你为宁能做到什么程度。”卫清风很想看看,泽宁对吴昊做到的事,吴昊是不是能同等回报。 “你试试就知道了。” “那么向我下跪。”卫清风恶劣地说出这句话,其实现在的他根本不会再去伤害泽宁,但他就是想作弄一下吴昊。宁为这个男人付出了那么多,他总要所要一些利息。他的心态不知不觉间已从情人的嫉妒,转变为了类似兄长的保护。 “就这么简单吗?”吴昊的眼眸里波澜不惊,他缓缓起身离开座位,曲下双膝。 吴昊记得第一个想让他下跪的黑人混混被他打到内出血,而他自己也断了三根肋骨,那年他十二岁。第二次,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用枪指着他的额头让他下跪求饶,他一脚踢向男人的跨间毫无畏惧,子弹擦着他的额头划过,留下一道血痕。从此似乎没有人再敢让他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对吴昊来说尊严远比性命重要。 但是为了宁,为了他那份他们共同宣誓的契约,区区的尊严又算的了什么?一跪就能解决已经很便宜了。 没想到吴昊真能做到这种程度,卫清风有些惊讶,但同时也心服口服。泽宁选择乌哈哦没有错。 “你放心,我不会再找宁麻烦。”卫清风不再停留,起身离开。 六十四、相见、承诺 “我交代的事都准备好了吗?”吴昊套上西装,准备出门。 “放心吧,昊哥,没问题的。”阿强点头回应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他有些欲言又止地看向吴昊,犹豫半响,终是什么都没说。跟着吴昊那么多年,他知道他改变不了吴昊做的决定。 “那我走了。记住,一切按计划行事,不要做多余的事。”吴昊一边说,一边拍了拍阿强的肩,像是告别又像是嘱托。 登上车,独自开往西码头。 若大的码头早已被洛昱丹清场,他开到门口就有人请他下车进行检查。大方地让洛昱丹的小弟检查自己身上有无武器,吴昊最终被引向了一个仓库。 “吴昊,你还真一个人来了。就为了一个小情人,值得吗?”洛昱丹看着吴昊在数把手枪的“护送”下缓缓走进仓库,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吴昊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圈,看见泽宁被绑在了一根柱子上。虽然片体鳞伤,精神状态也不怎么好,但还不至于致命。 “我已经在这里了,人你也应该放了吧。”完全无视对着自己的枪口,吴昊直入主题。 “吴昊,你做事的确很漂亮。”无视了吴昊的话,洛昱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抢夺地盘,收拢人心,推进市场,每一步都又快又准又狠。我差点都要把你当成同等级的对手来对待了。可没想到,你竟会为了一个小情人牺牲至此。看来是我高看了你,你终究也只不过是个为情所困的俗人而已。” “我只是无法像畜生一样活得没心没肺罢了。”争锋相对地讽刺回去,吴昊并不让步。 “是吗?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深情。” 洛昱丹一个眼神,就有人拿着木棍朝吴昊挥去,吴昊不闪不避硬是埃了这一下。接着他口中一甜吐出一口鲜血。 他不敢躲,他知道自己要是躲了,洛昱丹的这一下便会砸到泽宁身上。 “我说话算话,只要你能走到你的小情人身边,替他解开绳子,我就放人。”洛昱丹沉浸在施虐的快感中,语气十分愉悦。 吴昊一言不发,坚定地往前跨了一步。只是一步,便有一根棍子重重砸在他的背上,让他一个踉跄。可他没有停,依然往前走着。胫骨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脚,吴昊站立不稳,直接倒了下去,他挣扎着爬起来,继续向前走去。 他与泽宁之间只有短短五米的距离,可此时的五米却显得如此的漫长。 “主人,不要!你回去,为了我不值得!”泽宁失控得大喊,本就精神不稳定的他怎么能再接受这样的打击,看着吴昊在他面前被人殴打。 吴昊抬起头看着泽宁,用带着温柔与安抚的眼神把他包裹起来:“宁,相信我,在那里等着。” 吴昊一共只说了十个字不到,泽宁却奇异地安静下来。“相信我,等着我。”这两句话就如魔咒一般,总能让泽宁忘却所有的焦虑。就如被剥夺五感,关在那个狭小的密室的时候一般,他只需要安静地等着,相信他的主人,相信吴昊,然后安静地等着。 吴昊一定会来到他的身边,把他从黑暗中拉出来。 作为奴隶,他没有权利告诉他的主人要怎么做,他应该做的只是相信,然后等待。他要相信主人的判断,相信主人做出的一定是最好的判断。 不断地倒下再爬起,吴昊带着一身血污终于来到泽宁的身边。他缓缓的站直身体,用手掌捧着泽宁的脸,低下头让自己的额头贴着泽宁的额头,用带着些许喘息的声音认真地问:“宁,你是我的什么?” “我是你的奴隶,主人。”泽宁看着吴昊,虔诚地回答着。这一刻,他们两人是离得那么的近,彼此的喘息温热都能毫无保留地被对方感知,周围的一切都被忽视,没有对着的手枪,没有围观的人群,世界似乎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你相信我吗?宁。” “是的,主人。” “那你听着,宁。你现在已经安全了,不论之前几天发生过什么,那都已经过去了。你依然是我最重要的奴隶,最珍视的爱人。忘了这几天你受过的折磨,相信我,我不会再让他们伤害你。” “是,主人。”泽宁眨了眨眼睛,泪珠顺着睫毛滚下。这几天中积累的所有不安,委屈、害怕一下都发泄出来,他整个人从里到外一下放松下来。吴昊永远最懂他,知道他害怕担心什么,知道怎样给予他安慰。而他在吴昊面前永远无法掩饰自己,外人面前极少掉落的眼泪就这么轻易地滚了下来。 “能自己走出去吗?”吴昊为泽宁解开绳子,轻声问。 “可以,主人。”泽宁活动了一下筋骨,虽都带着伤,但走路不成问题。 “那就自己走出去,到东面的出口找阿强。” 泽宁刚想说什么,洛昱丹的掌声就就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真是感人的戏码,看得我都不好意思打搅了。吴昊,要是我反悔不放人,你现在手无寸铁,又凭什么说能保护他。” “你以为我真会不做任何准备,来这里任你宰割?”一扫刚刚的柔情,吴昊冷笑一声,属于上位者的气场尽泄而出,无比得淡然镇定。 “不用虚张声势了,就你一个人能玩出什么花样?”看到这样的吴昊,洛昱丹的神色僵了僵,猜不准这话的真实性。 “那我只能说你太小看我了。”高深莫测的笑容挂在脸上,吴昊犹如这里的王者。 六十五、逆转,原则 对着吴昊的笑容,洛昱丹不由有些心虚,他知道吴昊不是会虚张声势的人。但到底怎么…… “宁,去东面的出口找阿强。”吴昊没有再理洛昱丹,他怕怕泽宁的肩,示意他离开。 “我一个人?主人呢?”泽宁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他看着吴昊不愿离开。 “乖,听话。我还有事要和洛昱丹谈,你先出去。” “可是……” “去找阿强,这是命令。”换上命令的语气,吴昊强硬地让泽宁离开。 泽宁不再争辩,他迈开脚步向出口走去。如果这是吴昊的命令的话,作为奴隶他没有资格质疑,只能遵从。他不管洛昱丹的人会不会在半道上杀出来阻拦,他一定会走到东面的出口。他遵从吴昊的命令,但这并不代表他会任由吴昊牺牲。 “你真不怕我不放你们走?”洛昱丹看着泽宁如若无人一般地往外走,心中的怒火直往上窜,他盯着站在原地没有动的吴昊挑衅的问。 “我进来45分钟后阿强要是还没看到宁的话,这里的炸弹就会爆炸。没有人能幸免。”吴昊毫不示弱地回视,淡定地翻出底牌。 “笑话,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没有机会安放炸弹。”要是吴昊的人能溜到他眼皮底下装炸弹的话,他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我不需要安装,我只要它放在箱子里,你自己就会把它运进来。” “难道是……不可能,这三天入港的所有货物都经过检查。”吴昊当他是傻子吗,从定下地点的那一刻起,所有入库物品都要经过严格的安检,不会给任何人空隙。 “那之前的呢?浮光的货你可是收了好几批吧。” “你怎么知道我会约在西码头?浮光的人又凭什么帮你?”洛昱丹其实心下已经了然,但还是不死心地问出这两句话。 “能谈判的也就这么几个地方,都准备一下也并不很费事。至于浮光,也许他们是认定你赢不了,才站在我这边的吧。” 洛昱丹垂在身侧的双手愤恨地捏紧了拳,指甲不自觉地刺到肉里。逆转的形式让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但剩余的理智让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不能乱,乱了会输得更惨。 “我放你们安全出去的话,我又怎么知道你不会一离开就引爆炸弹。” “你没有阻拦宁的原因,不是因为我还在这里吗。你觉得有我当你的人质还不够?” “你?哈哈哈,哈哈。”洛昱丹无可抑制的大笑起来,“吴昊,你该不会是不明白,做我的人质意味着什么吧。你本已走了一步好棋,却又硬生生地被你自己毁了。你今天只要不进这个码头,直接引爆炸弹,我也逃不了,你却为了你的小情人,进入死局!” “我不留下来,你就不一定会放宁走,那我做的这一切就都会失去意义。至于对付你么……”吴昊说着,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你的产业现在应该已经被收得差不多了。” 什么?!吴昊这句话真正给了洛昱丹致命打击,他的瞳孔微微收缩,显然快要控制不住情绪:“你说什么?” “这几天你的精力都花在了码头上,对盘子自然照顾得不多。现在你手下的精英都集中在了这里,外面守备空虚。” “你用自己当诱饵,故意造成我们的防守空隙?”洛昱丹不可置信地看着吴昊,不理解这人是疯了还是怎么样。死了就一切都完了,今天他要是死在自己手上,那他获得再多的地盘也没有意义,“你知不知道你会死?” “知道。”就仿佛是在聊天气一般,吴昊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知道又怎么样?洛昱丹,不要告诉我你混这行那么多年还放不开生死。对我来说,做这行最重要的有两点。一、对手下为你拼命的兄弟负责。二、对你效忠的老板负责。之后才考虑自己。所以我十分满意今天的计划。” “那只是你的想法,对我来说活着就是1死就是0,不活着就没有任何意义。吴昊你不要得意的太早,这么大的盘子我不信你短短几个小时吃得下。” “我是吃不下。”吴昊大方的承认,没有丝毫窘迫,“不过好在我的目的不是吞并你们,而是拖垮你们。今天政府会好兴致地进行突击检查,我的人只要等那群制服走了就可以捡便宜。来中国这大半年我多少也学会点游戏规则。” “原来是这一套。你觉得我上面没人吗?” “你的后台说不定还比我的硬一些,但等他听到消息处理的时候估计你的地盘已经被完全消化了。” 随着吴昊的话音落下,洛昱丹皱紧了眉头,他知道今天这一局他是输了。他低估了吴昊的决心和执念,没有想到吴昊能做到如此地步。 但是今天他会活着,而吴昊却会死。他日后还有翻盘的机会,吴昊却失去了所有可能。 六十六、祝福、永久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今天我认栽。吴昊,你能做到这种程度我输得并不冤。”洛昱丹挥挥手让人制住吴昊,准备离开这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地方。 泽宁的体力本就已经接近极限,当他一步一步挪到出口看到阿强的时候,精神上一松整个人便软倒下来。 阿强连忙上前扶住泽宁,把他搀到车里。 泽宁喘息着拉住正要关车门的阿强不放,一字一句地问:“阿强,告诉我主人的计划。” 阿强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看着泽宁,眼里有明显的挣扎和犹豫:“昊哥不让我告诉你。宁先生,你现在这样的身体状态什么也做不了,还是先养伤吧。” “阿强,告诉我!告诉我主人是不是准备牺牲自己?”就如吴昊了解泽宁一般,泽宁也十分了解吴昊。吴昊会做什么选择他清楚,但却不愿相信。 阿强躲避着泽宁质问的目光,模模糊糊地说:“宁先生,你还是先回去疗伤吧。” 阿强又何尝愿意吴昊死?但吴昊下了死命令给他确保泽宁的安全,他绝不能让泽宁一时冲动。 “是的,是不是?主人会死,是不是?”泽宁一下失控般的提高了声音,他可以忍受所有的刑法羞辱,但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这个事实。他无法接受吴昊的离开,吴昊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给予过他温暖的人,也是他这个世界上唯一爱的人,失去吴昊他将真的一无所有。 “宁先生……” “阿强,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会想出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泽宁抓着阿强的手越收越紧,阿强感到手臂上传来一阵疼痛,他低头看着泽宁颤抖的肩膀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其实不太明白吴昊和泽宁的相处方式。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虐待会是一种爱的表达方式。但他能明确地感受到这两人深爱着对方。 “昊哥在码头里放了炸弹。”终还是妥协似的说出答案,阿强实在无法再面对泽宁质询的目光。 泽宁的瞳孔瞬间收缩,他甩开阿强的手冲出车子就要往码头里跑。 不行!主人不能这样!不能丢下他!他不能让主人死! “宁先生!”阿强反应过来,连忙要去阻止。却已经有人先他一步,在泽宁的后颈砍了一个手刀。 泽宁眼前一黑,身子软到下来掉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放下他!”面对这突入其来的一幕,阿强立马掏出手枪对准卫清风。 “不要那么紧张。”卫清风示意阿强镇定,他一边重新把泽宁抱进车里一边说,“我只是答应过吴昊不让他做傻事。” 阿强举着枪,没有放松。 “好了,他暂时不会醒了。等事后冷静下来他会明白吴昊的苦心的,也知道该怎么做。”交待完,卫清风便转身离去,没有回头。 阿强不明所以的看看离去卫清风,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不管那么多,完成吴昊交待的事才最重要。 吴昊被洛昱丹压着往外走,谁知刚走出仓库就听到两声干脆利落的强响,他身边的两个人瞬间倒下。吴昊没有犹豫,看准时机撂倒了两个人后也脱出了包围圈。 枪响频频,没过多久便已是一地的尸体。 这并不是吴昊安排的,但他却不十分惊讶。他抬头对着某处阴影问:“是苏漓吗?” 黑影一闪,一身黑色西装,手里一把狙击枪的苏漓便出现在他面前。 “不愧是你,一如既往地简单利落。” “教父说不能让你死得太早,你对家族还有用。”没有理睬吴昊的赞誉,苏漓直接开始转达伊凡诺的口信。 吴昊知道伊凡诺的话一定不是那么简洁的,只是苏漓懒得多说而已。 “替我谢谢教父。” 苏漓微微点了下头算是明白:“教父说中国区算是正式成立,由你全权负责,总部的资源会全力支持。因为中国的环境特殊,所以杀手堂不再独立报告,也置于你的管辖之下。” 伊凡诺的这个命令无疑是认可了吴昊和泽宁的关系,并给予祝福。 吴昊笑笑,不动声色地收下伊凡诺的心意。 要让伊凡诺认可一段感情并不容易,从小生活在这种环境里的伊凡诺,总是习惯于用付出的代价来衡量事物的价值。对己对人都是如此。 这一次吴昊赢了,赢在他的深情。 苏漓眼神复杂地看着吴昊,一直平静无波的脸上也出现了些许复杂的神色,他停顿半响终于说:“祝你们幸福。”接着便头也不回地迅速离开。 还真是别扭的一对啊。吴昊看着苏漓的背影不由有些感叹。也不知道苏漓和伊凡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 眼皮好重,身体好沈。不行,一定要醒过来,有什么事一定要去做才行。 光线一点一点从灌了铅一般的眼皮中渗进来,泽宁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在意识清醒的那一刻瞬间从床上弹起,一边叫着主人一边去拔自己手上的输液管。 “不要动,回去躺好,我有允许你这么折腾自己的身体吗?” 熟悉的声线,充满自信控制的语气。泽宁停顿了动作,不可置信地回头。 吴昊正坐在沙发里,虽然他也伤得不轻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势。 “主人……”才两个字泽宁已经哽咽地说不出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真是个爱哭鬼,我不是好好在这儿吗?”吴昊宠溺地数落着,他站起身把半坐着的泽宁搂到自己怀里,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安抚道,“没事了,都没事了。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主人,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宁。”吴昊抬起泽宁的头,让他看着自己,“对不起,但没有什么再能拆散我们了,相信我,不要害怕。” 吴昊深深地吻了下去,带着所有的歉意与深情,所有的誓言与决心。他不会再离开他,他不会再让他受伤,他爱他,胜于爱自己。 一反平日的被动,泽宁毫无保留地回应着,他用力环住吴昊的腰,让两人贴得再紧一些。那种曾一度险些失去的惊慌与恐惧让他到现在还后怕,他不愿再放手,一刻也不要! “我爱你,宁。”终于结束了这个绵长的温。吴昊在泽宁的耳边轻轻宣誓。 “我也爱你,主人。”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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