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个姐控的悲剧人生+番外——广式菠萝啤
广式菠萝啤  发于:2014年0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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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很奇怪的故事?富家少爷重生成普通小老百姓什么的。反正都是未成年呐,也没啥适应不适应的,还是得上学读书。 因为想写一些小事情,所以可能会很琐碎。 主角有杜得仁(自恋姐控),杜寒露(怪人),聂十三(大坏蛋),杨杰业(傻瓜)这些吧。 没啥阴谋,大家都很阳光。 人物描写依旧糟糕,间歇性抽风导致故事完全不知道会向什么方向前进,第一人称加了不少难度。我其实是在自找麻烦吗? 不出错的话(比如我抽筋),应该是HE。 内容标签: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杜得仁(聂青发),杜寒露┃配角:杨杰业,聂十三,聂白板,聂红中┃其它:依旧很雷 第一章:死去活来 老子死啦。 然后又活啦。 啥?你问我为什么会这样子死去活来的?其实我也不知道。 不过关于我前世(应该能称作前世吧,反正都死过一次了)的事情,我还是记得的。我上一世名叫杜得仁,是杜家的小少爷。也是杜寒露的弟弟,杨真清的小舅子,杨杰业的舅舅。话说本少爷上一世可说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一张俊脸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姑娘。她们为了我如痴如狂,要生要死,而我万花丛中一点过,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只因为我心中早已有了此生此世的唯一,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她是我眼中的女神,她是我心中的菩提,她是我梦中的蒙娜丽莎。她就是杜小满,也就是我的姐姐。 没错,我本质上就是个姐控。而且,她还结婚了。要命的是对着他老公我还一点都恨不起来。于是在空虚寂寞中,我控上了自家外甥——和姐姐长得很像的杨杰业。然后我就又多了个恋童癖的属性。 我也不想恋童的啊,但是谁叫他长得那么可爱呢!我无数次地对着天空这样呐喊,寂静的天空下我的声音在反复的回~响~响~响~响。然后就能听见隔壁的小红对她妈妈说。 “妈妈,隔壁的大叔叔好像又发病啦。” “随他去吧,这么多年都已经习惯了。” 这,就是我上一世的悲催人生。 而这一世嘛……大概得从三个月前讲起。 三个月前,我经历了一场交通事故。那时候整个人感觉都恍恍惚惚的,有些像是在做梦,但也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死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意识慢慢地清醒了起来,就像人睡够了要醒过来一样。而当我睁开眼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医院里了。 我先是很惊讶,因为在迷迷糊糊那会儿,我确信自己已经死了。而当我走进厕所,在镜子里看见自己脸的时候,我明白了为什么我还“活着”。 我是在别人的身体里。也就是说,我重生了。 这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重生,这事儿我以前只在小说里看过,前段时间似乎还挺流行。我以前也想过要是我能重生一次不再当姐控的话那该多好啊。但那也只是想想而已,现在真重生了,我倒还有些措手不及。 我现在是谁?这是谁的身体?他有兄弟姐妹吗?他的父母呢?要是他们看见“我”变成这样,能接受吗?无数的问题像蚊子一样嗡嗡嗡地绕着我飞,搞得我一个头两个大。 就在这时,我听见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然后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我转过身去,现在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第二章:我的兄弟姐妹 回忆被打断了,我抬起头,发现是白板在拍我的手。 “青发你快点,该你啦。” 是的,我现在的名字叫聂青发,刚才拍我手的那个是我的哥哥聂白板,另外还有两个哥哥分别叫聂红中,和聂十三。 说起我们家兄弟的长相,真是一个赛一个寒碜。白板人如其名,长得又矮又胖,只有皮肤比较白一点。生平最大的喜好除了吃还是吃,据说他的舌头可以准确分辨出金麒麟腊肠和皇上皇腊肠的不同。而红中长的高,但是又瘦又黑,十三曾嘲笑他说这家伙要夜里头出来恐怕谁都看不到。至于我嘛,还真是……不想说啊。 我第一次认真照镜子的时候就差点被吓到昏倒。想我上一世的时候是多么英俊,多么潇洒啊。但是现在、现在,为什么我会是国字脸!是四方国字脸啊老天!好吧,要是现在是三四十年前的话,说不定我还能算上个帅哥,但是现在不是啊!而且是国字脸就算了,为什么还这么有棱有角的,害我遮都遮不了!老天爷,你还我英俊潇洒的样貌来! 好吧,样貌是父母给的,我没办法。但是为什么这家伙细胳膊细腿的算是什么回事?从来都不运动吗?我上一世可是运动万能,跑个几千米都不带喘气的。可昨天跟着红中去打了场篮球就气喘吁吁直想晕了,老天爷,你不带这么整人的好吧。 这样的我实在是太糟糕了。就连上个星期跟着他们上街,遇上了群混混,也被他们那老大指着说“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可是他错了,我们有聂十三。 聂十三是我们几个中间长得最好看的。他个子不高,但长了一张瓜子脸,又是眉清目秀,因为有点近视所以鼻梁上还架了副眼镜。整个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但实际上要是把他惹毛了的话,那后果也是很严重的。 于是那时候十三他就第一个冲上去了。只见他从地上捡起一块板砖,一路挥舞着向那老大直冲而去,然后一板砖拍在那人脑门上。 场面当场就沸腾了,大家纷纷捡起板砖、酒瓶开始互殴。这边红中给了小混混一酒瓶,那边白板泰山压顶把个人压在自己身下。我则在他们只见左窜右窜,偶尔给上那么一下,占点便宜。 这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警察来了”,大家马上做鸟兽散。但不管怎么说也让那些小混混知道了我们不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他们后来在街上见到我们都是绕着走的。 其实说起来这帮兄弟还不错,至少比我上一世的好多了。 另外我听说我还有个姐姐,年龄比我们打很多,已经工作了。虽然不知道是在干什么,但是钱好像还蛮多的样子,至少养活我们不成问题。喔,忘了说了,我们都还在上学。尤其是我重生后只有十二岁,刚好和我那可爱的外甥一样大。说起来也好久没见他了,好想他啊。 “……青发。喂,青发?回魂啦。” 回忆再次被打断,我有些生气地望向白板,却看见他一脸笑嘻嘻的样子。 “我说,你点炮了。拿钱吧。” 什么?点炮?我看向桌面,只见十三把牌摊开在桌上,明显是胡了。 靠!我就说打麻将不能分神嘛。 第三章:初中什么的就直接掠过吧 于是我就在这个家里呆了三年,十六岁的时候我和白板一起上了高中。不同的是,他上的是市里排名倒数第一的中学,而我上的是重点。 哈哈哈,这就是我和他们的不同嘛,就算是重生之后我也是很聪明的。忽略掉自己实际上已经读了将近二十年书的事实,我洋洋自得地大笑。而且为了进重点我也是费了不少心思的。什么?你说分数不够钱来凑?NO,NO,NO,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不说咱们家那经济情况,光看那三个家伙的性格,钱没被全拿到麻将桌上败掉就已经算是很了不起了,留得下来才有鬼。所以说我是凭自己的实力考上的,虽然考出来的分数只比录取分数线高了十分,但是不管怎么说,考上了就是考上了。想那段时间里,我可是天天都要复习到晚上十一二点中才睡(虽然大半时间都在打瞌睡,而且白天根本不复习),别提多努力了,就是这样,才让我的成绩一路飙升(从二十开外升到全班第三,顺说他们这间是全市最差的学校)。终于,我实现了自己的梦想,考上了这间学校。 至于我为什么想考这间学校……那当然是因为我那可爱的外甥在这学校里等着我呢!不要问我是为什么知道的,我发誓这一世我还只能是没有跟他见过面。但是呢,上辈子的时候我可是亲耳听他说过以后会上这间高中,因为这是他爸爸妈妈毕业的学校嘛。而且这里面也有我不少回忆呢。 说起上辈子的这个时候我正读中专,上的那间学校离这间重点并不是很远。以前我就经常趁着上体育课老师放羊的当口从学校里溜出来跑到这边找我亲爱的姐姐。不得不说的是这俩学校排课程表的老师还挺心有灵犀,他们的体育课是排在星期一下午和星期四上午,刚好和我们的是同一个时间。于是每到星期一和星期四,操场上都会听见她同学对着她喊“小满,你弟弟来找你啦!”。久而久之这样下来,我也跟她们班上的同学混熟了。而杨浩——我姐姐的未来老公,杨杰业他爸——也差不多就是这样认识的。 有次我放学放得早,在学校附近溜达了几圈,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跑到她们那边去接我姐。我记得那时候我姐不知道怎么地吸引到了个变态跟踪狂,天天都追在她后面跑。我姐她骂过那家伙几回,却也不见走,反而变本加厉,连放学回家都要跟着。她是个女孩子,见着这样自然会害怕,于是那段时间放学之后接他回家就成了我每天必做的功课。 不过那次我在她们校门口守了半天也没见人出来,结果后来有个认识我的人出来了,一见着我就对我说你姐去校医室了,你赶快过去看看。我那时一听就急了,连问都没问就冲校医室的方向冲去,一路上撞到不少人,最后还撞坏了校医室的门。 到了校医室看着了情况,我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我姐没受伤,受伤的是一个男生,她是为了陪他才过来的。后来听我姐说,那天下午还没放学,那个跟踪狂就跑她教室门口守着了,弄得她很是尴尬,但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这时候,就看见一个男生朝那家伙走了过去,还跟那家伙说不要再跟着我姐。想也知道这话那人是不会听的,于是两个人后来就打了起来。那男生身上挂了点彩,而那个跟踪狂也伤得不轻,于是这两人就被我姐的同学送到了校医室。 那个男生就是杨浩。 杨浩的性格,说得好听一点是温文尔雅,难听一点的话就是太软了,软得甚至有点不像个男孩子。但他真被逼急了,还是会发火的。只是这事情发生的几率实在是不大。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也就知道他发过那么一次火,而且还是听说的。其余时间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基本都是被欺负的命。不过,好在他后来认识了我这个打架大王。自从我在学校里宣布他是我好兄弟之后,据他说就再没什么人敢使唤他了。 因为他这性格,我对杰业很是担心,就怕他以后像他老子一样总被人欺负。不过好在这孩子跟着我的时间多,性格上像我多过像他爸,于是我才放下心来。 说起来,我跟他们分开也有三年了,不晓得他们是不是还记得我呢?小杰业,你舅舅我好想你啊! 第四章:豆腐摊奇遇 于是接下来我就迎来了愉快的高中生活……啊呸!你才想得美!你以为聂十三会放过我吗?暑假那么好的赚钱机会,他不把我用到死才怪! 于是就如你所看到的那样,每天早上六点我都必须起床,然后再七点之前赶到城隍庙小吃街的一个小饭店开始我一天的工作。而这份工作就是——炸臭豆腐。 好吧,要天天对着臭豆腐我忍了,这东西虽说臭,但闻久了也还可以。但是你要我一边炸臭豆腐一边跟着嘻唰唰跳舞是怎么回事!老板你脑抽了吗?好吧,要一边炸臭豆腐一边跳嘻唰唰我也忍了,毕竟这事儿有时候还挺好玩。但是,你要我边拿着漏勺边和着节奏转圈又是怎么一回事!吸引视线也不是这样来的吧!老板你确定你脑袋里装的真的是脑子吗? 但是,就算是这样一个不靠谱的老板我也没办法辞职。因为,这家伙是我家姐夫……所以,我只能继续在这个不靠谱的地方工作下去。 然后,我就在这个岗位上,遇上了我上一世的熟人。 那是八月初的一天,天气非常炎热,据说温度已经达到了四十度。我和平时一样窝在店子里头不愿意出去,反正天气这么热也没人想吃热的东西,不看着摊子也没啥问题。而且就算你要出去看着我也没力气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从摊子那儿传来了声音。“老板,要一块钱臭豆腐。” 靠!谁这么缺心眼呢,大热天的吃这么上火的东西。还害得我要到摊子上去接受火的考验,我诅咒你生痔疮。这么想着,我起身向摊子走去。结果等我看见那家伙的样子,我就逮住了。 这缺心眼儿不是别人。就是我家外甥杨杰业。 我看着他,一时间竟然呆住了。直到听到他说了句“师傅,来一块钱臭豆腐。”才又醒过来,急急忙忙地捡了几块好的给扔下锅炸着。然后又趁着炸豆腐的空隙打量起他来。 虽说已经有三年没见了,但这小家伙也没多大变化,就是身高又长高了些,大概和以前的自己差不多了。而那张像极了我姐姐的脸也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说起来这小家伙从小就很喜欢吃臭豆腐,以前跟我一起上街的时候肯定会买一碗吃了再回去。原本以为这习惯过几年就没了,结果到了现在居然还是一样。我这样想着想着又开始发呆了。 “师傅?师傅!”这次又是他把我叫醒的,我回过神,还有点呆呆地看着他,直到他说。“豆腐好像快焦了。” 我低头一看,那几块臭豆腐果然已经被炸得有点焦黄,急急忙忙地把它们给捞起来装到碗里,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说。“不好意思给炸焦了,要不我再给你炸一碗吧。” “不用了。”他伸手拿过那碗被炸坏了的臭豆腐,径直吃了起来。“做个小本生意也不容易,而且只是炸焦了点,能吃就行。” 真是个好孩子啊。我在心里默默想道。果然我家外甥是最懂事的。 这就是那次的奇遇的全部经过,那天几乎把我乐了个半死。而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之后他几乎每天都还来我摊上吃臭豆腐。我后来也觉得有些奇怪,但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说。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不好勉强,于是这个疑问就这么放了下来。 而今天嘛……你听那边是什么声音? “师傅,麻烦来一块钱臭豆腐。” 看吧,他又来啦,哈哈哈。 第五章:高中我来啦! 暑假很快就过去了,接下来是开学的日子。九月一号我起了个大早,洗了把脸,再稍微整理了一下,我就上学去了。结果才刚出门就被人吓了一跳。 “早……”一把声音从我身后传来,那声音有气无力地跟个鬼一样,只把我听得一个哆嗦。我赶忙回过头,这才发现是林锦年在跟我打招呼。 林锦年,我初中时的同班同学兼邻居,就住在我们家楼上,家有一父一妹,就是缺个妈。据说这人和他老爸感情不错,一天三次定时定点在家门口对吼“小兔崽子”、“老兔子”从不间断。一开始我听到的时候还吓了一跳,还怕这两人要打起来。但后来听多了,也习惯了,觉得就那么回事。再吼起来,也只当他们是在吊嗓子。顺便也体验了一把上一世我家邻居的感受。 而现下,这个每天都要吊嗓子的人正站在我前面,朝着我问。“我包子买多了,你要吃么?”边说还边把手里提着的那个装满了包子的塑料袋放我面前晃了晃。“你要不吃我就拿去喂猫了。” 靠!感情老子和猫还是同一级别的。不吃白不吃,我伸手从那堆包子里拿出一个就往嘴里塞,就感觉舌头一疼,我居然被这包子给烫着了。 这一烫可真不得了,我只觉得舌头又麻又痛,跟扎了针差不多。而就在我使劲用手往嘴里扇气这当口,锦年把手伸了过来,一把就扣住了我的下巴。我被他这动作给搞蒙了,直到他把头凑过来将我嘴巴仔仔细细研究了一番,然后又说了句“只是烫红了而已,没多大事。”的时候才醒过来,伸手去把他还放我下巴上的手拍掉。 “那么急着干啥,又没人跟你抢。”这么说着,林锦年伸手从塑料袋里又拿了一个包子出来,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才递了过来。“那么怕烫就悠着点吃啊。” 我被他这一下搞得有点不好意思,又不是小孩子了,却还被人当小孩对待,是谁都会不好意思。但是他都把包子给递过来了,我不接也不好。于是我接过包子,说了声“谢谢”,这才又吃了起来。 其实说起来跟人抢吃的这个习惯我还是这几年才养成的。上一世的时候我在两边都是家里最小的那个孩子,无论做啥其他人都得让着我,有啥好的也都是我先得,所以我上一世从小到大压根就没产生关于“抢”这个字的哪怕一点点概念。但是这一世就不同了,我虽然还是家里面最小的那个孩子,但我现在的那帮兄弟可不像上一世那样,看着你小就处处让着你。在这个家里,衣食住行都得靠抢,你要是没那本事就等着拿最差的吧,他们可不会对你有一点点的同情心。林锦年就曾用“弱肉强食”四个字来形容过我家的生存状况,而这也就是导致我现在看到什么好的东西就想要抢的根本原因。 我们两个人一路上边走边吃,终于在校门前把那些包子扫了个一干二净。进教学之后我们就分开走了,锦年是七班,教室在一楼。而我是六班,课室在他们楼上。 我今天到得挺早,进教室的时候里面的人还不是很多。随手找了张椅子坐下,我决定在这里变得吵起来之前先打个盹。但我还没坐下多久,就被人给吵起来了。 “是你!”有人大声叫着,听声音似乎是在我前面。 我听着声音,迷迷糊糊地抬起头。但等我看清面前的到底是谁后,那些瞌睡马上就消失地一干二净了。 “是你!”我也大叫到。 没错,站在我面前的就是我那外甥、连续吃了我两个月炸焦的臭豆腐的杨杰业。 第六章:太阳照常升起 既然都上高中了,那当然是要讲讲我的高中生活。 那基本就是这个样子的:早上六点半起床——七点开始上课——十一点四十五分下课——午休——下午两点上课——五点半放学——晚上七点到家——十一点上床睡觉,OVER。 什么?你说这会不会太无聊了?你以为这里是美少女战士或者是天鹰战士又或者是神风怪盗贞德的拍摄现场吗?全中国高中作息时间表不都这样。喔,对了。我忘记了有时候放学我还会去臭豆腐摊炸炸臭豆腐,其他的就真没有了,OVER。啊,对不起,我又忘了。只要我去豆腐摊,我那外甥就会跟着我一起去那儿。干什么呢?当然是去吃被我炸得有点焦的臭豆腐。这回就真没有了,再度OVER。 说起来啊,我这外甥还挺粘人的。无论我走到哪儿他都一定要跟着,你说这其实也就是个小孩子心性,也没啥。可问题就是,我分明记得上辈子的时候他从来没这么粘过我啊。 我记得这孩子小的时候,父母工作多,都忙。经常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头,只让个保姆看着。我想着这孩子没父母在身边停可怜的,加上自己又挺喜欢他,所以经常会去他那儿陪着他玩儿。小孩子一开始的时候认生,还不大敢接近我。后来见的次数多了,我又经常拿些小玩具给他,这才慢慢地熟络起来。但就算是在我们最亲密的时候,这孩子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粘人,天天追着你跑,大有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要粘在一起的架势。 对此,我心情复杂……这家伙该不会其实是在追着臭豆腐跑吧。 算了,想那么多也没什么用,纯属谋杀脑细胞,还不如看看书好过。这么想着,我从课桌抽屉里拿出一本《射雕英雄传》看了起来。现在上的是美术课,只要不怎么捣乱,老师是不会管你的。说起来,上辈子这个时候,我喂了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看的都是些文学名着,不过事实证明,这些书用在我身上除了催眠效果极佳之外没有任何作用,还浪费我不少时间。于是这辈子我疼定思疼,坚决回归金庸、古龙的世界,顺便有空还看看毛选。 这儿正看着书,那边却突然飞来个纸团,正好砸在我脑门上。我正看书看得来劲,突然被人打扰,心里的火气自然是噌地一下就上来了。拿起纸团四下看了看,想找那个不长眼睛的人算账,但这一抬头,就看见杨杰业朝我挥了挥手。于是我这火气又刷的这么一下给下去了。边想着自己还真是对这个外甥没辙,边拆开了纸团,就看见上面写了这么一句话。 今天下午放学以后,你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咦?小子是要我陪他出去?不过是要去什么地方呢?这些日子他可都是跟着我跑的啊。 我有些疑惑地想了想,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喔,对了。那个日子也差不多到了。 这么说来也有好几年了吧。我边想边点了点头。就算他不邀我我原本也打算自己去的,这样刚好。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 第七章:初次见面 于是放学之后我就跟着杰业上了公交。上车前我还特意去看了看站牌,结果发现自己的猜测是一点没错,这小子要去的地方就是那里。 车在公路上开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我坐在车上昏昏欲睡,而且还真给我睡上了那么一小会儿。到站时杰业叫醒了我,我们在一座山脚下下了车。后面的路程我们得用走的,这儿位置太偏,公交才不愿意开上来。幸好要走的路也不是很长,十几分钟后,我们就到了目的地。 那是座很大的墓园的,座山朝水,风水很是不错。 我在他们大门口站了一下,默默地说了几声对不起,这才跟在杰业后头走了进去。 爸爸、妈妈、姐姐、姐夫,这么久都没来看你们真的不是我的错,你们不会怪我吧。 我跟在小家伙后面走了几分钟,到了山下的一个平台上。这会儿平台上的人倒是挺多,而且大多我都认识,是我上辈子的亲戚。说起来上辈子的时候我家挺大,家里人也多,不过大家逢年过节都会经常走动,所以互相也认识得七七八八。而现在,除了几个老头老太太,家里的亲戚基本上都到齐了,其中有几个还是在外地做生意的,现在居然也到了。 大老远地还要跑过来,真是麻烦他们了。我在心里想着。当年我父母和姐姐姐夫去世的时候杰业年纪还小,我虽然有个二十五六岁,但却是当寄生虫当惯了的人,一时间也没了注意。到最后那些丧葬事务还是家里的这些亲戚帮着操办的,因为这事我到现在也都挺感激他们。 我这边正想事情想得出神,完全没有留意到周围的环境,直到衣服被人扯了几下才回过神来。回头看了看,一辆小车在我身后停了下来。然后车门打开了,有人从车里走了出来。 我看着从车上走下来的那两个人,心里吃了一惊。他们居然也来了。 在我惊讶的这当口,杰业已经走了上去,对着那两人,说道。“叔叔,舅舅。你们来了。” 没错,这两个人分别是杨浩的弟弟杨冰和我上辈子的大哥杜寒露。 杨冰——也就是两个人中比较矮的那个——听见杰业叫他,马上走上前去摸了摸他的头,还边摸边说。“一阵子不见又长高了,最近过得还好吧?”小家伙听他这么问,很自然地点了点头,于是两个人寒暄开来,杜寒露就这么被他们冷落到了一边。 我看着他们在那儿说话,想着自己现在是一点都插不上嘴,很是无聊,于是开始东张西望。就在这时,我感觉有人在看着我。我转过头,向对方看去。发现从刚才一直盯着我的人就是杜寒露。 我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直到他走到跟前才醒过味来。这时杰业似乎是注意到了我们这边的状况,丢下他家叔叔跑了过来。他站在杜寒露身边,对着他说。 “这是我们班同学,聂青发。青发,这位是——”小家伙话才说道一半就被他舅舅举起的手打断了了。他朝着自家外甥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 然后他朝着我伸出了手。 “杜寒露,幸会。” “聂青发。”我也伸出手,握上了他的。 第八章:已经离开的人 我和杜寒露站在那儿客套了几句,然后他就跟着那帮子亲戚上山祭拜去了。 我心里倒是挺想跟上去,但无奈我现在姓聂不姓杜,就算想跟着也没那个理由。于是也就只能站在那儿,巴巴地望着他们上去的那个方向,只恨自己没长个千里眼。 过两天再来看他们吧,我对自己说。 过了不多一会儿,他们就下来了。我见着他们三三两两地互相打着招呼估计是要走了,自己也想着差不多是时候回去。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杨杰业朝我走了过来,他拉起我的手,对着我说。 “先别走,等会儿还有个地方要带你去一下。” 听他这么说,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但见他一脸严肃的样子,也只好点了点头。 这时候杨冰和杜寒露也走了过来,那两个人边走还边说着些什么。我正想着这两个家伙感情怎么变得这么好,上辈子我怎么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感觉手被杰业拉了一下,想来是要拉我过去。于是我就这么被他拉着走过去了。 我跟在他们后头走着,没多久就看见前面有块墓碑。我停下来向四周看了看,没算错的话,这让离刚才那地还挺远,不知道是谁被埋在这儿。 我正想着事情,没大在意周围的情况。突然,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伸手一摸,感觉好像是人的手。于是我立马就被吓得大叫了起来,伸出拳头就朝后头挥去。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我身后了响起了惨叫声。 “妈呀!打人别打脸!” 我听着这声音感觉怎么这么熟悉,回头一看就看见一个男人蹲在地上,双手捂着鼻子在那儿哼哼,我盯着他那张脸左看右看了一会儿,很快就想起来了这人是谁。 这家伙大名叫苏慈安,小名安安,是我上辈子的同班同学兼狐朋狗友,上初中的时候我们两个再加上另外一个男生在班上是鼎鼎有名的“三大天王”,曾经在校庆上以一曲《一变倾城》震惊全校,赢得无数女生甚至是男生的爱慕。顺带一提,“安安”这小名是我帮他起的,据说在他老妈以及各位阿婶阿姨处颇受好评。 不过这家伙怎么会到这儿来了?我记得咱们两家平常没什么往来,我父母的忌日也和他扯不上关系吧。 这时候小家伙走了过来,他先是和安安握了握手,然后说道。 “苏先生,您又来了。这几年真是劳烦您了。” 安安听着这话,笑了笑,道。 “再怎么说也是朋友一场,应该的。” 然后他回过头,朝我这边指了指。 “不过关于这家伙,能够解释一下吗?” 杨杰业听他这么说,点了点头,又用手指了指我,道。 “这位是聂青发。” 安安听了这话,突然瞪大了眼睛。他转过头,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又说了句原来如此,接着就不再说话了。 我被他们俩个搞得一头雾水,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很快的,我的疑问就被解开了。 我看见杨杰业走到墓碑边,蹲下身看了看,嘴里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又站起来,转过身,向着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小跑着到了他跟前,看了看墓碑,马上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里躺着的是聂青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非常熟悉的人。 墓碑上刻着的名字是杜得仁。 是我。 第九章:陌生人 自己把自己给救了,这事听起来挺奇妙,但却在我身上真实地发生了。 那时候我正走在路边,正好一部小车歪歪斜斜地开了过来,眼看就要撞上人行道上的一个小孩。我那时也没多想,就直接冲了上去,结果就和那小孩一起被车子撞飞了出去。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必死无疑了,却没想到之后我会进了那个小孩的身体活下来。 要死的是我,活下来的却也是我,所谓世事难料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我正想着这些出神,那边安安却又开始说话了。 “杜大哥,其实我今天还带了个人来。他和阿仁虽说不熟,但也算是认识。前几天他听了这消息就来找我,说也想过来看看。我想着多个人来看看也好,毕竟怎么说在下头也是挺寂寞的,所以我就把他给带来了。您看我要不要把他给叫过来。” 他话音刚落,我就看见一个人从远处走了过来。那人一米七几的身高,身上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因为离得太远了,脸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想来应该长得不错。 那人慢慢走近了,我也渐渐看清了他的长相。说实话这人确实长得不错,柳叶眉,丹凤眼,鹅蛋脸,挺好看的,就是没啥男人味。不过好看虽好看,这张脸却是我记忆中没有的。 不过我不认识不代表别人不认识。比如杨冰,他一见这人表情就有点扭曲,而杜寒露的脸色看上去也不大好,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地说道。 “原来是太子爷,幸会。” 我上下打量着这个被称为“太子爷”的青年,他的年纪看上去并不大,要我估计也就只比杰业大个两三岁的样子,在我们这群人里面还是个晚辈。不过他既然能让杜寒露他们脸色生变,那就应该有点本事,面对他的时候还是要小心为好。 那边“太子爷”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转过头来对着我笑了笑,又朝着他们摆了摆手,道。“都几年了,还叫什么‘太子’,各位若是不嫌弃的话叫我虹方吧,‘太子爷’啥的不过承了我爸的余荫,而且我也早不在里头混了。” 杜寒露听他这么说,点了点头,又说道。“虹方,今天你能来为舍弟扫墓,我很是感谢。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你和得仁是怎么认识的,他根本没有涉足过这方面吧。” “要认识个人也不是只有一种方法的。”虹方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而且我和他也不算是很熟,当年认识的时候您也在场的。”说到这里他转过头,看了看杰业。“我记得应该是这位公子的十二生日,那时候是在您家办的晚会,我也就是在那时候跟他打了声招呼。只能算是点头之交,不过没想到就这么惦记上了。” 我听他这么说,边回忆了一下。杰业十二岁生日时确实在家里办过晚会,也邀请了不少人来。记得当时那晚会还是我主办的,忙里忙外整了不少事,在晚会上也跟不少人打了招呼,但真正能够记起来的人却少。这样说来我不会记得他也是正常的了。 我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那边苏慈安却又说话了,这家伙一贯嘴贱,没想到现在都还没改。 只听见他说。“居然就这么给惦记上了?阿虹,你该不会是对他一见钟情了吧。” 此言一出,全面冷场。几乎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只有虹方还是面带微笑。 然后我就听见他说。“一见钟情吗?好像也可以这么解释呢。” 于是有些人的面孔就更加扭曲了。 这个墓真的扫得下去吗?我在心里暗暗想道。 第十章:好奇心害死猫 虽然我是很担心这墓到底扫不扫得下去,但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除了一开始有些骚动以外,之后都没再发生什么事情。 不过中途虹方又整了点小麻烦出来,他居然跑去问杜寒露为什么没把我给葬到杜家祖坟那里。这对于杜家来说实在不是个好问题,但幸运的是杜寒露没有因此而发怒,只是摆了摆手,没有说什么,而虹方看着自己讨了个没趣也不再问这问那的了。 之后就基本上没出什么大问题,一切照常进行。只是最后要离开的时候虹方那小子跑过来跟我说了几句。 “你叫发财是吧,回去之后代我向你哥问好。”他笑着对我说。 “是聂青发,不是发财。”我纠正道。 “青发、发财不都一样么?麻将牌谁管那么多。” “是聂青发。”我又重复了一遍,打麻将是没那么多规矩,可这是我的名字,不是麻将牌。 “好吧好吧,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他扰了扰头,终于是同意了我名字的叫法。“那个青发,回去见到你哥顺带说一声,人情我也还了,咱们现在就算是两清了。” 我听他这么说,顿时有点好奇,这家伙照背景看就和我们不是同一个地界的,他和十三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交集,那么这个人情又是怎么欠下的呢?不过好奇归好奇,他们之间的事情我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是一个外人,也不大好开口。于是我只好压下了心里的疑惑,答应他到时候会跟十三讲一声。 然后我们就各自散了,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只是离开的时候杜寒露瞥了我一眼,直看得我心里发毛。 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但就算这样,隔着老远我还是看见十三正跟一堆老头子蹲在房子前面的路灯下下棋。看见我回来了,他也没问什么,只是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就又回头跟人厮杀去了。 果然不是在等我啊。我想着,不免有些失落。不过这样也正好,要是他问起我去干了什么对于我来说反而有点麻烦。我边这样想着,边走上楼去。 屋子里没开灯,黑漆漆的。我开了门,站在门口叫了几声也没人应,摸黑走进去开了灯才发现饭桌上放了张字条。字条是白板他们留的,大概是说他们今天到同学家玩去了,晚上懒得回来,冰箱里还有点菜叫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 我看完字条,走过去开了冰箱,在里头翻了翻,发现实在是没什么好吃的。于是只好从里头拿出一块冻得硬邦邦的月饼,胡乱咬了几口,算是勉强凑合一下。 我吃月饼这当口,十三也从下面上来了,手里还拿着几张票子,想来应该是跟人打赌赢了些钱。我看着他把那钱往沙发上一扔就走了过来。 “上年的月饼你还吃,活该拉肚子拉死你。”他瞧了瞧我手上的月饼,对着我说道。 “做饭的人不在有什么办法。你也知道我手艺不行,要吃了就不光是拉肚子的事了。”我笑了笑,回道。 “多等会儿也饿不死你。”他没理我,伸手打开冰箱,在里头翻了翻。“鸡蛋,青菜……行,今天晚上煮面条,把你手上那月饼放回去,再过个十分钟就开饭。” “诶?大哥你做饭?”我有点惊讶,跟他们一起生活都好几年了,我可没看见十三他进过厨房,平时做饭这些事情全都是白板一手包办的,我和红中最多也就是打下手的份。 “怎么?不想吃我做的饭?”他对于我的提问似乎是有点生气。“平时白板把你嘴养叼,嫌我的饭难吃,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赶忙摇头,十三生起气来可是很恐怖的,我不敢惹他。而且就算他做的饭再怎么难吃,也绝对比我的那些猪食要好。当年白板试过我的一道菜后就严禁我再进厨房了。“我只是期待过头,见谅见谅。”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十三”十三他似乎是接受了我的解释,没再说什么就进了厨房。过了没多久就端了两碗面条出来。 之后我们两个呼哧呼哧把面条给消灭了,又休息了一会儿把碗洗了,就各自回房睡觉去了。中途我跟他讲了一下虹方的事情,他听了也没什么表示,只是点了点头,说了句知道了,接着就回了房。我原想跟过去问问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但看他这样我也不好开口,于是就只好作罢了。 那天晚上我想着这事情应该就告一段落了,可没想到第二天就有人找了过来。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虹方。 第十一章:杜寒露 我看着杜寒露站在门口,心里吃了一惊。这家伙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又是怎么找上门来的?当下我脑子里一片混乱,什么都摸不着头绪。后来静下来了再想一想,我那时是被虹方从学校门口扯走的,而且这家伙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挺惹人注意,杰业当时在教学楼上说不定刚好就看到了。这小子上次见了虹方估计没留下什么好印象,事后应该也被寒露他们教育要少接近这种人。现在看着我被这人缠上了,大概很是担心,于是就给寒露打了电话。至于虹方家的地址就更好办了,依寒露他们的本事来看,估计没有什么是他查不到的。而至于他为社么会这么心急火燎地赶过来,还顺脚踹烂了虹方家的门,我就不得而知了。 题外话少提,还是说回现在。这魏虹方看见寒露闯进来了,一时间也有些吃惊。但很快就又笑嘻嘻地迎了上去,还边走边说。“没想到是杜先生大驾光临,晚辈有失远迎。实在是失敬,失敬。” 他说得轻松,但寒露却完全不吃他这一套。只见他死死地盯着虹方,厉声问道。“太子爷应该还没忘记我们上次的协议吧,现在这样,是想毁约吗。” 虹方见他这样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一脸严肃地对着他说。“杜先生请见谅,晚辈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才会出此下策。而且这次也只是问了几个不相干的问题,还在协议的容许范围之内。我知道杜先生对他是爱护心切,但也请在允许的范围之内给晚辈留一些空间。这样晚辈才能更好对处理一些事情,而且这对杜先生和他都有好处。” “你这样说,算是在威胁我吗。” “晚辈不敢。” 虹方说完这话后,两个人就都沉默了下来。我站在一边远远地看着他们,只觉得气氛越来越紧张。刚刚推门进来的那个男人似乎被这种紧张的气氛吓着了,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秒钟“滴答滴答”地走着,一秒仿佛有一世纪那么长。不知道过了多久,寒露微微地动了一下。这一下就好像是拉动了什么开关,站在我旁边的那个男人一下子就冲了过去,迅速地挡在他们之间,像母鸡护雏一样把虹方稳稳地护在身后。 寒露看着他这样似乎是吃了一惊,但很快他就镇定下来了。他叹了口气,对着虹方他们摆了摆手,说。 “这次就这样了。但是,下不为例。” 虹方听见他这么说,好像也松了口气。他对着寒露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道。 “多谢杜先生包含,晚辈感激不尽。” 然后他笑眯眯地回过头,对着我喊。“公主殿下,接你的骑士来了,我就不送了哈。” 那一瞬间,我看见寒露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估计连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至于之后,之后我就跟着杜寒露一起回去了。当然,坐的是他的车。 其实,我是很想去挤公交的。那样的话杜寒露肯定不会跟着我。这家伙有很严重的洁癖,上辈子的时候我跟杰业出去打球回来的时候没洗澡,跟他见着了,总要被他皱着眉头骂一顿。你想他这么点味儿都受不了,就更别提公交车上那些了。不过也不知道杜大少爷今天是发了什么疯,硬是要送我回去。我上辈子还是他弟弟的时候都不敢拒绝他,现在就更是了。于是没办法,我只好上了贼船。哦,不对,是贼车。 如我所想的一样,这一路上甚是无聊。寒露他本身就是个喜静不喜动的人,平时也不会主动找人说话。而我本来就不愿意和他说话。于是这一路上车里都安安静静的,什么声也没有,闷得我直想打瞌睡。而就在这样的安静中车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我现在的家。 车刚停稳,我就迫不及待地想从上面跳下来。没想到一个不注意,头撞到了车门框上,只痛得我眼冒金星,眼角不住地往外渗水。 寒露似乎是被我这毛毛糙糙的举动给逗到了,居然“嘿”地一声笑了出来。我一听见这万年冰山笑了整个人立马就呆住了,可是我没想到更出乎我意料之外的还在后头。他居然还伸出手放在我刚被撞到的地方,然后像揉小狗一样轻轻地揉了几下,边揉还边问。“撞着了,痛吗?” 不得不说寒露这家伙皮相确实不错,平时死板着张脸也有不少女孩子硬贴上去,现在笑起来就更是让人如沐春风了,那些女人看见了不扑过来才怪。但可惜的是我是男人,还曾经是他弟,对他这温柔劲实在是消受不起。于是我整个人吓得往后一仰,直接从车上栽了下去。也没顾得上摔疼的屁股,就一骨碌爬起来,一溜烟地向着家门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后来据目击者林锦年同学形容那情形看起来就像是有什么猛兽在后头追着我一样,害得他差点去打110。 后头还在车上的那家伙似乎是被我这举动给吓着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也没来追我,就这么让我一路冲会了家。 到家后的第一个感觉是,终于安全了……我瘫在地板上准备歇口气,却看见一只拖鞋照着我的脸踩了过来。我一个翻身躲过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抬起头,就看见十三正站在我的面前。 只见他慢慢蹲下身,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问道。 “那家伙是谁?” 第十二章:包饺子喝醋打酱油 我脑袋一时间有些死机,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嘴里说的“那个家伙”指的是杜寒露。但我实在是不想让他知道我和那家伙扯上了什么关系,于是也就只好呵呵呵地干笑着。这期间十三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这使我压力巨大。 就在我忍受不了他的视线准备招供的时候,门口响起了林锦年熟悉的声音,那声音是如此的悦耳,宛如一曲天籁,让我差点泪流满面。 只听他说“我家醋吃完了,婷婷让我下来借点。”边说他还边摇了摇手上的醋瓶。“还有,她让你们也上去吃饺子。” 十三那双眼睛本来已经开始冒火了,但现下里有个外人在这儿他也不便发作,于是也就只有抬起头,狠狠瞪了锦年一眼,然后就起身进厨房拿醋去了。 我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对着锦年小声说了句谢谢,又叫他以后小心十三报复。但这小子却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末了,居然警告起我来了。 “我想有些事情我还是说一声的好,车里那位随便你怎么玩都没关系,只要你高兴。”他边说边拿手指了指楼下。“但是对魏虹方,我劝你以后还是有多远躲多远。那家伙平时还好,但是有个什么的话……我只能说有些事情是连我爸都不一定能解决得了的。” 我听他这么说,不禁呆了一下。魏虹方这个人很危险我知道,却没想到他危险到了能让人有多远躲多远的程度。至于锦年他爸我倒是真没想到,那老头一天到晚都一副傻兮兮的样子,怎么会和这些人扯上了关系呢? 不过我也来不及弄清楚了,十三已经拎着瓶醋从厨房出来了。 “这顿饭咱们上去吃。”他晃晃手中的醋瓶子,毫不客气地说道。而锦年面对他这种态度也只是静静地接过瓶子,然后点了点头。 于是这天的晚餐我们是在林家解决的,他们家那天晚上包了多少饺子我是不知道,不过就最后放进冰箱的饺子数目来看,那也绝对是远超三个人的分量。 不过那天晚上我在他们家帮着洗碗的时候就听见锦年他妹抱怨自家哥哥突然想吃饺子,害得她要出去买馅买皮。我当时听了也就听了,没当回事儿。直到很多年以后我才从白板那儿知道了这么件事情。 十三他这辈子最爱吃的东西就是饺子。 锦年他帮了我个忙,但当时的我却是不知道的。那天晚上我只拦着十三吃了饺子心情好,于是便赶紧想了个法子,把杜寒露那事给糊弄了过去。说实话那天晚上我一直都挺不安的,连睡觉也是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睡着。不过幸好第二天十三他也没再提这事情,这事儿也就算是这么过去了。 不过这事儿的后遗症就是有老长一段时间杜寒露都一大清早地开着车跑我家门口那十字路口堵我。开始的时候我还老大不乐意见他,远远地看见他那车就绕道走。可后来他出了个招我就再不乐意也得过去了。 他把杰业给带来了。 虽说我现在作为聂青发也活了好几年,大事小事也经历了不少,但我骨子里却还是当年杜得仁那性子。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我本质上就是个姐控加外甥控,一切本着以杰业为中心的宗旨。现在这人带着杰业来,我自然是没辙了。不过也好在有杰业在,这一路上倒也不怎么无聊,虽然说得都是“你作业做完了没,借我抄”之类的事情,但有个话头也总比什么都不说要来得好。 反正日子也就这么过了,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的上班。我一天到晚有杰业陪着也挺开心,只不过后来又发生了件事让这一切都有了变化。 而这是我从来没想到的。 第十三章:祸从天降 其实真要说的话我这辈子惹麻烦的几率比起上一辈子来要少得多。你想我上辈子有多威风啊,富二代,钱多多的有,还是个翩翩公子,几样一起上这得拉多少仇恨值啊。但是现在不行了,我现在也就一平民,走在街上没回头率的那种,扔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出来了。除了脸长得还有些嘲讽之外,身上能拉仇恨的东西可是一样都没了。 可就是这样,我也还是经历了连上辈子都没遇到的事情。 我被人绑架了。 记得那天是星期五,正好轮到我和杰业做值日。等我们两个搞完出来,校门口也基本没人了。我记得那天早上杜寒露说过下午会开车过来接我们,但这会儿却连他的人影都没看见。我原本是想就这么陪杰业做公交回去的,但是他说他叔叔从不失约,咱们就这么走掉了不好。于是我也就这只好陪着他在门口等着。 就在我们两个等人的这当口,一辆面包车开了过来。我那时光顾着跟杰业说话,也没怎么留意,只当是家长开车来接孩子放学。直到自己被人连拉带拽地弄上车一路绝尘而去才反应过来,老子被绑架了。 可是绑架我又能有什么好处呢?我家一没钱二没权,最多也就能拿点硬币出来。他们绑架我实在是在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儿。不过我又回头一想,刚才我是和杰业在一块儿的,这帮人可能是想绑杰业,只可惜业务不精,错把我给绑上了。就这样我确定他们是绑错了人,于是释然。 然后我就在车上睡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在一座大房子里了。 说是大房子其实也不大正确,这屋子比上次魏虹方带我去的那间要小得多。没有二层楼,客厅也小,只是房间稍微多一些,有那么四五间左右,但总的来说还是比不过花园别墅二层小洋楼。 我四下里望了望,发现屋子里没人,估计都出去吃晚饭去了。我想跑,但手脚都给人用绳子绑住了,手边也没什么能弄断绳子的东西,一时半会儿跑不了。于是我就只好坐在地上等着,结果左等右等了好一会儿都没人来,反倒是我自己有些等得有些犯困了。于是我又睡了过去。 但这回我还没睡多久就被人给抽醒了,睁开眼睛一看,一堆人正围着我,有个小青年还在一边指着我说。“这么能睡,该不会是二师兄投胎转世吧。” 我一听这话,整个人火了。你才二师兄,你们全家都二师兄。只可惜我现在嘴巴被人用胶带给封上了,发不出声,不然我早骂他祖宗十八代了。 不过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开门声吸引了过去,我朝那边抬头一看,只见俩外国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手里还拎着个大皮箱。这两人一进来就跟人叽里呱啦讲了一通鸟语,我英语不好,听不懂,也不想听。不过这两人一通鸟语过后就蹲下来把我给看着了,那眼神简直就像是饿猫见了小耗子。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外国人从那打皮箱里拿出一套一次性注射器。我还想着这人是要干嘛呢,就感觉手臂上一凉,然后一疼。扭头一看,这家伙居然把针头给我扎进了手臂上,还咕噜噜地抽血呢。 妈呀,我不会是遇上科学怪人了吧。我看着他把抽来的血小心翼翼地转进一个小试管里,身上一阵发冷,就怕他等会儿再拿个什么手术刀出来把我给就地解剖了。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了激烈的叫骂声,然后是乒乒乓乓跟砸东西一样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人在外边打架,接着就听见“砰”的一声,一张凳子从窗户外头飞了进来,窗玻璃碎得一地都是。 房子里的人一下子就都愣住了,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候,又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大门倒下了,一个瘦巴巴的男人从外头窜了进来,后头还跟着个高大的胖子。只见那胖子一路追着瘦子跑,一路喊道。 “你还俺的钱!你还俺的钱!” 这两人一进来就在屋子里闹开了锅,瘦的那个凭借着身材优势在房子里上蹿下跳,跟个活泥鳅一样。胖的那个没那么灵活,抓不住人便对家俱发起了火,哗啦啦几下子把柜子桌子都掀倒在地,屋子里的人一个两个都看着他们都看傻了眼,过了还一会儿才想起该去阻止。于是一堆人拉的拉,拽的拽,一时间是乱得鸡飞狗跳。 我坐在那儿,直看得目瞪口呆。突然,我感觉脑袋一疼,抬头一看,原来是刚才叫我二师兄那小青年在拍我脑袋。他见我瞪他,也没说啥,只是笑了笑,然后就把我像扛麻袋一样扛了起来,一溜烟小跑着从屋子后头的窗户翻了出去。 我这下是彻底懵了,你说你这是干什么呢?二次绑架?你不是和他们一伙的吗?我想叫喊,但我现在嘴还被封着,根本喊不出来。于是就只好扭动着身子,想让他放我下来。但没想到的是我只扭了那么几下,身后就传来了很清脆的“啪啪”声。 这家伙居然打我屁股! 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立马扭得更加厉害,但这家伙力气是在太大,我扭了好一会也没能让他松开半点,反而是我被累得个半死。于是接下来我就只好乖乖让他扛着,不再挣扎了。 结果我在他肩上颠着颠着又迷迷糊糊睡了一轮,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在一条小巷子里头了。 这会儿我嘴巴上封的胶布已经被撕下来了,手脚上绑的绳子也没了影。我抬起头,看着站在对面的小青年,有些不解地问。 “你不是来绑架我的吗?” “二师兄哪有绑架的价值。”他笑嘻嘻地说道。“我们家又不缺肉吃。而且你这么瘦,又能有多少肉呢。” 嗯,虽然后面那几句是在是让人恼火,不过他说得也对。我就一平头老百姓,实在没有什么绑架的价值,就算撕票也不一定能拿到几个钱呢。这么说的话那帮人确实是绑错人了?可他们抽我的血是想干什么呢? 我低下头想了想,却实在是没什么头绪。这时候,旁边那小青年又说话了。 “别想了,这事你就算想破脑袋也是想不出来的。省点脑细胞吧。”他边说,边用手朝外边指了指。“呐,外边就是步行街,回家的路你应该知道怎么走吧。身上有没钱,要不要我给你点,零钱我这儿倒多得是。” 我抬起头,看着他,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这倒不用你操心。”他对着我眨了眨眼睛,笑道。“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就不陪你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位兄台我们后会有期。”说着,他转过身朝着小巷的另一头走去,很快就消失在高楼大厦之间。 于是我也就这么回家去了。到家的时候天都黑了,红中、白板、十三还有锦年一堆人坐在我家客厅,气氛沉重。我正想着把今天遇到的事情跟他们说一说,却被十三叫着早点去睡。没办法,他是老大,我也只能听他的,结果我就这么去睡了。 我原以为绑错人这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却没想到后续发展出乎了我的意料。 第二天杜寒露就找上门来了。 第十四章:……见家长? 会在家里见到杜寒露实在是让我吃惊不小,而更让我惊讶的是他来我家的目的。 那天晚上他开着小车一路嘟嘟嘟嘟,嘟到我们家楼下,上了楼还没来得及坐,就对十三说了一句话。 他说:“我想让青发住到我家去。” 他讲那话的时候我家正在吃晚饭。这顿是白板掌的厨,做了一大桌子菜,怕吃不完还把锦年给叫下来了。他刚进来那会儿餐桌上正上演“饿狼传说”,几个人抢肉抢得不亦乐乎。一听到他这话,几个人的手就都停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作何回答。而就在这时,十三开口了。 “姓杜的你别太得寸进尺!”他口气很冲,朝着杜寒露就是一通吼。“上次那件事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你别想再要求些什么!” “这不是要求。”杜寒露倒是看上去很冷静。“我只是在请求。而且你确定自己有能力来保护他吗?” “聂家的家事用不着外人担心!况且就算已经没落多年,我们也还是有能力的。” “是吗……”杜寒露听着这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们的能力我从不怀疑。不过最近我听说‘那边’已经开始有动静了,这个时候你们真的能够分神来处理这边的事情吗?”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刚才还怒气冲冲的十三一听这话就立马沉默了下来,杜寒露见他这样,便继续说道。 “再说这早已不是你们聂家一家的问题了,李家前不久也发现了相同的情况,其他几家为了防止类似的事情发生也做了相应的准备,你们接下来只会越来越忙。这个时候把他牵扯进去对你们是非常不利的。”他停顿了一下,又道。“况且杜家的手段你们也看到了,过去我们所做过的现在也能继续,你可以把他交给我。如果你还是信不过的话,我可以拿性命做担保。” 十三低下了头,似乎是在想着什么,我离得远看不清他的表情。过了老半天,才见他提起头来,说。 “你真的敢拿性命担保?” “我保证。” “那好吧……”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就让青发住到你家去,最好别让他有什么闪失。否则……”只见他走到杜寒露面前,伸出拳头在他跟前晃了晃。“小心我回来扭断你那脖子。” 杜寒露见他这样,倒也没生气,反而笑了起来。“放心吧,就算要我死,也不会让人伤他一根寒毛。” 我在一边听着他们说这些,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没反应过来他们到底在说什么。知道林锦年用一脸“节哀顺变”的表情看着我,我才注意到一个问题。 我的意见呢?你们说了半天一点都没考虑过我想不想住过去吗? 第十五章:同居? 虽然我在十三面前对于要住到杜寒露那边去的这件事表达了十二万分的反对,但事实证明我的意见确实不重要。第二天我就被打包送到了杜家,临走的时候大家全跑到楼下来送我,还每个人围着杜寒露那车转了一圈,那场面搞得跟遗体告别似的。我那时就坐在车里头,看着车玻璃外头聂十三那张脸黑得像个锅底一样,心里却明白他一定在暗爽这几个月可以少花不少伙食费。 于是我就这么着又回到了杜家,虽说只是暂住,但我实在不确定这暂时到底有多久。 不过话说回头,在杜家住的好处其实还是挺多的。有杰业天天在身边陪着,还有漂亮的厨娘和可口的饭菜,虽然杜寒露的存在是比较煞风景,但和这些一比也就不算什么了。 在这里我还要特别提一提的杜家的厨娘——夏迎春小姐。这妹子我上辈子就认识,小时候家住我家附近,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我记得自己小时候仗着她比我小那么一两岁,就自认是她哥哥,老喜欢帮她出头,这附近有哪个家伙要欺负她,都是我去打的架。不过她在这儿没待几年就搬走了,后来虽然有通过电话,却一直没再见过面。我原本以为这辈子应该不会再见了,却没想到她又搬回来了。 这事儿说高兴是挺高兴,但我现在也没办法冲上去对她说“好久不见”之类的话了。样子都变了,我现在在她面前就是个陌生人,要真兴奋成那样非把她吓着不可,只能把久别重逢的兴奋劲闷在心里,憋到内伤。 我在杜家住了下来,天天和杰业一起上学放学,时不时回去看看白板、红中,偶尔还邀锦年出来打打篮球,日子过得倒是挺舒坦,可就是这样也还有两件让人闹心的事儿。一是我住进杜家不久十三就跑外头去了,一直没回家,我几次过去都找不到他,问了红中白板,也只说他到外地去办事了,至于去的哪儿他们也不清楚,只知道那事情要完全办妥可能要花上一段不短的时间。二是我住在杜家这段时间里一直没少去骚扰夏迎春,可她每次都对我不理不睬的,搞得我很是挫败。后来我发现这妹子挺喜欢黏着杜寒露,于是心里便了然了,其实这事儿要是换在以前我肯定是不服气的,说啥也得抢过来不可。可现在我在没了那本钱,也就只好随他们去了。再说她喜欢的还算是我大哥,肥水不流外人田,这话我还是明白的。 可惜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杜寒露在其它方面还好,感情上就纯粹一木头人。夏迎春喜欢他这事儿都已经做得很明显了,就差投怀送抱而已,他却还是无动于衷,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人家女孩子主动邀他出去买东西他不去,说是工作忙,没时间。可一到休息日这家伙就拉着我和杰业逛街去,还每次都给我们买一堆东西。这事儿直接导致迎春妹子每次看见我眼色都不大好,可这不能怪我呀,你说这杜寒露放着好好地漂亮妹子不管,整天拉着我和杰业俩大小伙子跑,这到底都是为了啥啊。 不过真要说起来的话,杜寒露的女人缘其实很不错,打小我就看过不少女人围着这个比我年长好几岁的哥哥转悠,只可惜没有一个是能让这家伙看上眼的。印象中,他也从来没带过一个女孩子回家。 话题扯得有些远了,打住打住。话说这时间过得飞快,等我注意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杜家住了一个半月了,看看这段时间里也没发生什么事情,于是我就琢磨着找个时间跟杜寒露商量商量,让我搬回去。其实我原先是打算自己不声不响溜回去的,可转念一想我都在人家这儿打扰这么久了,不讲一声是在说不过去。而且这段时间里杜大少爷给我买了不少东西,光衣服就有一柜子,冲着这一点我就该好好谢谢他。 事情决定了就好办多了,接下来的这几天晚上我就在客厅里等着更杜寒露说话。可杜大少这几天不晓得在搞什么,都是很晚才回家。他到家的时候我都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结果一连几天我都没等到人。最后我一狠心,愣是撑到凌晨三点,才总算是把杜大少给等到了。之后我跟他说了想回家这事儿,他想了一下答应了,可我看他脸上却是有点不大乐意的样子。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事儿也就这么定了。 我原本以为事情定了就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却没想到还没过几天,问题就轰轰烈烈地来了。 第十六章:二次绑架 跟杜寒露谈好了我回家的问题后我就开始准备搬家了,我来得时候带的东西不多,就一个袋子里头装几件衣服。但来这儿之后东西的数量却是成几何倍数地增长,要想全拿走的话非要用箱子来托不可。万幸的是出发前十三留了点钱给我,一段时间下来虽花了不少(跟杜寒露因为买衣服给钱的事情吵过一架,最后决定二八开,我二他八),却还是留了点,刚好购买个箱子。于是我就找了个时间拉着杰业上街上逛去了。 这天是星期六,阴天,外头雾挺大。我早上吃完了饭就回屋穿衣穿鞋。原本是想在出门前跟告诉寒露我带杰业出去了,但是我找遍了整个房子也没看见他,后来还是迎春跟我说了声才知道这家伙一早就出了门。结果我们就只好这么走了。 我和杰业两个顺着步行街逛了两圈,零食吃了不少,要买的东西却一个也没看上。正准备回家的时候,我突然听见肚子“咕噜咕噜”地响,于是在跟杰业说了声后便急匆匆向着巷子里的厕所跑去。 解决了问题一身舒爽,我在洗手池洗了手正准备走出去,却突然感觉后脑猛地一疼,然后眼前一黑,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没错,我晕了过去。 这一晕不知道晕了多久,反正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就已经不再步行街了。 是的,我又被绑架了。 不过这次我被带到的地方跟上次有了很大的不同,虽然都是房间,但这里有桌子有椅子,矮柜上还有电视,我的身下也不再是冷冰冰的地板,而是柔软的床。而且从房间的面积大小的家具的摆放我可以判定这是一件酒店的客房,几星级先不论,光这待遇就比上次的城中村高了不知道多少倍啦。 不过等房间的门一开我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上次见过的那个“科学怪人”和绑匪。 靠……我居然又被上次那帮人给绑了…… 不过他们为什么有又把我给绑了呢?虽然我这次也是跟杰业一起出来的,但这也是他们第二次动手了,不会连谁是谁都还没搞清楚吧。而且他们也绑过我一次了,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再怎么样也不该把人认错了啊。难道是那个……我的脑袋飞快地运转着,很快就得出了结论。这帮家伙不但认人不清,而且还有非常严重的“脸盲”。不然不会到了现在还连自己真正要绑的人是哪个都搞不清楚。 我就这么一边想着,一边警惕地看着他们。不过他们这回倒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站在那儿一个劲地嘀咕鸟语。我躺在床上,听他们叽里咕噜了老半天,不但一句话都没听懂,还搞得自己眼皮开始犯困,差那么一点点就要睡过去。而就在这个,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我听这声音还以为是他们的人过来了,但是看看他们的表情有觉得不大对劲。这些人一个两个脸上都有点慌里慌张的,也没人去应个门。我正想着这怎么回事呢,就听见后头传来“乓”的一声巨响,然后是一阵“淅沥哗啦”的声音,像是碎玻璃落了地。 我很艰难地转过身(手脚都给绑了,转身不容易啊),就看见一个人飞快地从窗外翻了进来,那动作敏捷得跟个猴子似的。只见他轻轻落了地,接着站起身把身上的碎玻璃渣子拍了拍,然后抬起头,冲我呵呵一笑,道。 “二师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原来这人是上次救我那小子。 这时候,门口也传来“砰砰”的响声,我转过头一看,门已经被踢开了,一群人涌了进来,我在那堆人里头看见了红中、白板、杜寒露,连魏虹方那家伙都在,另外还有几个我不大认识的人。 而最让我惊喜的是我看见了十三。 这家伙终于回来了。 第十七章:非善类 外国人和那几个“绑匪”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前来救援的人群给淹没了,我坐在床上,看着那群挥舞着板凳、拖把的疯子,目瞪口呆。 从窗外面翻进来的那个小青年走上来帮我解了绳子,然后整个人往床上一躺,大叫。“妈呀,累死我了。”接着他又爬起来对着打架的那群人吼。“死劲打,往死里打,抽死丫的。” 于是我觉得这群人不是来救人的,是来打群架的。 三十分钟之后,那几个人鼻青脸肿地给人架了出去。那帮人看着没人可打了,便朝着我呼啦啦涌了过来,前后簇拥着把我给拉了出去。那场面就跟抢亲没啥两样。 到了楼下停车的地方,杜大少和十三又因为我的该上哪辆车而打起了嘴仗。我懒得理他们,就蹲到白板和红中身边,听他们说话。正说到今天弄坏了人家旅馆的东西要怎么赔时,魏虹方带着小青年晃悠过来了。听到我们说担心钱的事儿,他坏笑着歪了歪脑袋。 “这地儿是我那混蛋老爸开的,我到时候去跟他说一声就是了,钱什么的不用担心。” 于是我开始后悔没再多砸几样东西。 红中他们听到魏家少爷这么说,一叠声地连道“谢谢”。旁边那小青年不甘寂寞,中途一句话插了进来。 “你们怎么就知道谢他,不谢我啊。今天最忙的可是我呢,又翻窗户又爬墙的累都累死了。” 我听他这么说,回头看了看那旅馆。只见四楼的一个窗户上玻璃烂了一半,想来那个就是我被关的房间。这么一说,我还真得谢谢他。换成我,我都不敢翻那么高的窗子,一不小心摔下来,可是会死人的。 于是我转过头,想对他说声谢谢。但还没开口,就看见他伸出食指往我这边一指,正好抵在我的额头上。我疑惑地看着他,却见他拿手指在我额头上点了点,然后笑着说。 “乖~叫小张哥哥♥~” ……我一瞬间想爆粗口,但一想这家伙姑且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样对别人实在是不敬,于是便硬生生地把话给吞了回去。强咧着嘴对他说。 “小张哥哥,谢谢你。” 他听了这话,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时候,一个穿着校服的小矮个从他身后跑了过来。我看着他的脸挺陌生,应该不是我以前见过的人。 小矮个个子小,跑得倒挺快,不一会儿就到了我们面前。他在魏虹方旁边站定,对着他说。 “虹方,我照你说的把那些人送派出所了,咱们接下来干啥啊?” 他这话说得倒是挺开心,还颇有些邀功的味道。可旁边站着的小张一听他这么说就整个人炸毛了,只见他一把拽住虹方的衣领就对着他吼道。 “个混蛋,你叫小斌去干什么!这事儿我说过不能有第二次,你他妈都当耳边风!哈!他娘的,再整,老子现在就剥了你的皮!” 魏虹方刚才也没啥防备,突然这么被人一拽,脖子一紧,一口气差点就没喘上来。好在那小矮子机灵,一下子就冲上去把小张的手给扯开了。可那家伙却不肯罢休,还嚷嚷着要给虹方好看,一个劲地朝对方冲过去。最后还是我和红中他们使了老大的劲儿才护住了魏虹方,保住了他那条小命。 就在我们全力抢救虹方的同时,十三他们那边也经历了一场激战,不过他们最后还是没谈拢,于是在白板的提议下,我决定住到魏大少他们家去。 到上车的时候我才发现小张和矮个子也和我坐的同一辆车,看来他们也是要上虹方家去。一路上我都担心小张会突然暴起对虹方做些什么,毕竟是虹方在开车,而我还不想那么早去见阎王。不过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一路上都很平静。不过后座倒是不是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我好几次都想转过头去看看后头那两位在做什么,但每次都是头稍微侧过一点点,就被虹方一巴掌拍回去了。 “不想死那么早的话就别看。”他这么对我说,最后还拿了个眼罩给我,强迫我睡觉。 结果我直到下车都没搞清楚后头那两位到底在车上做了些什么,只看见从后座钻出来的小矮个脖子有点红。 这家伙是感冒了吗?我想。 这时候,和小矮个一同坐车后头的小张也下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他好像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回头看着虹方,却见他很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说了句“走吧”,就领着我向他家走去。 今晚恐怕不会太平静呢……我心里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 第十八章:不眠 为了避免大晚上目睹暴力事件的可能,我吃过饭就早早地洗洗睡了。结果却是在床上躺了两小时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反倒动久了开始肚子饿。没办法,我只好起了床到外头找东西吃去。 卧室外头就是客厅,房子中间的茶几上摆着几个月饼盒子,我在那里面翻了一会儿,才在其中一个盒子里头找到几颗水果糖,于是立马剥了一颗放进嘴里,这才让空空的肚子感觉好一些。 找到了吃的,我就打算回去床上躺着。但就在我转身的时候,却突然看见外面小花园里有什么东西在一闪一闪的发着光。我有些疑惑地走到了窗子边朝外面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小矮子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把像刀一样的东西,刚才我看见的就是那东西在路灯下发出的反光。 我开了门,轻手轻脚地朝着小矮个走去。但还没等我走到他身边,他就回过头,对着我笑了笑,说道。“这么晚了,你不在床上躺着,跑出来干嘛。睡不着吗?” 我原本是想吓吓他,但现在一看这人已经反应过来了,想吓也吓不成。于是只好歪了下头,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是啊。我这人可认床了,换了张床就绝对睡不着。话说回来,你又这儿干嘛呢?也是认床睡不着吗?”说实话,我其实对床没什么要求,反正只要能躺着就行,就算是地板衣服一裹也就睡过去了,认床这事儿根本没有。可现在我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只有乱掰了。 “不是啊。”小矮个摇了摇头。“我就是晚上吃撑了,肚子不舒服,出来消化消化。” “那你手上那东西是啥?” “中兴。”他边说便手里的东西递了过来。“勉强算是个古董,要不要看看?” 我没敢接他手上的东西,只是小心翼翼地拿手指头在上头点了点。这东西应该是把古剑,看样子是有些年头了,剑柄上用金属包裹的地方生着绿色的锈,但剑刃却依旧锋利,我的手指在上头轻轻滑了一下,就裂开了一小道口子。 “你居然把这玩意儿带在身边。”我有些惊讶。“违禁物品啊,你从哪儿拿到的?” “这东西原先也不是我的啊。”他伸手挠了挠头。“要不是有人要我帮忙收着,我也不想要。这么大件,每次检查宿舍的时候都要藏起来,可麻烦了。” “那你干嘛不把他上缴了,交件文物还能拿到点钱呢。” “你以为说缴就能缴了。”他的脸小小地扭曲了一下。“等那家伙回来,要是知道这东西没了,不打死我才怪。哎……姓张的没一个是好人……” “姓张的?”其他的我是没听懂,可这句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你说的是小张哥哥?” “诶?什么?小张哥哥?”小矮个好像是听到了什么非常好笑的东西一样,一下子就笑了起来。“那家伙叫张扬,你叫他小张小扬就行了,叫什么小张哥哥。没脸没皮的,欺负你现在年龄比他小么。对了,我好像还没自我介绍吧。我叫谢小斌,叫我小斌就好了,可千万别加什么哥哥。” “那……小斌,你这东西是小扬他给你的?” “当然不是,他们张家现在有实力拿这玩意儿的也就一个人,只不过那家伙前几年就跑出去了,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儿鬼混。”他边说边拿起那把剑看了看,眼神很温柔。“妈的,抢了我铃铛不说,还拿这玩意儿让我收着,当我储物柜么。” 我听他这么说,一时间也扯不出什么话来,两个人只好在那儿默默无语地呆着。就在我死命挠耳朵想话茬的当口,花园子外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你们两个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干嘛呢。” 我和小斌抬头往外头一看,发现是张扬。他身上还背着个人,低着头,脸看不清楚,但身上那身衣服表明他就是魏虹方。 我心里有点纳闷,小杨这家伙下午的时候不是还吵着要打虹方吗?怎么这会儿又和好了?还背着人回家。他们刚才又是去哪儿了呀? 我这边还想着事情,那边小斌就走过去给他们开了门。等小扬把虹方背进屋安顿好了,才又跑出来告诉我们他们刚才去了哪儿。 原来这俩家伙吃完饭后就进屋打游戏去了,打着打着到了半夜开始觉得肚子饿,于是就出了门去小区外头吃麻辣烫,还喝了几瓶啤酒。想着回来的时候刚好遇上虹方他们学校的几个师兄也来吃宵夜,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虹方跟他们没讲几句话就打了起来。一时间是酒瓶与拳头齐飞,鼻血共汤底一色。那几个师兄都倒了,虹方还是稳如泰山,屹立不倒。但最后却还是敌不过小小的酒精,就这么站着睡了过去。张扬原本是不想掺和进去的,但也不好把他就这么晾在那儿,于是就只好把人背了回来。好在那家铺子是自己熟人开的,也就没要他们赔钱,直接让人走了。 我听着这些,还是有些奇怪,这两人怎么就这么快和好了呢?不过奇怪归奇怪,我也不大好问他。倒是小斌开口了。 “你们和好得倒挺快。下午还要生要死的呢,现在就没事了。敢情是床头打架床位和啊。” “去,哪儿学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去可别在你哥哥面前乱说,到头来被骂的可都是我。”他对着谢小斌笑了笑,又说道。“这回就算了,反正我说啥那家伙是不会听的,而且你也没啥事,等以后真弄出啥来再让你二哥来说吧。不过你小子也是,啥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当自己superman啊。” “呃……这个怎么说呢。你也知道我家二哥那德行,管人管得严,一天到晚被他盯着,想轻松下都没处去。我这回也是因为四哥那事儿才能出来的,机会难得。你看你能不能……就别盯那么紧,行不?” “哈,你还嫌我盯得紧啦。你这家伙不盯紧点能行吗,上次还有在老家那次,哪次不是我稍微放松点你就出去惹祸,还搞得自己一身伤。说老实话,你要是自己能小心点我就不一天到晚盯着你了。你以为你受伤了,我心里就不难过吗。” “这个……”谢小斌这会儿词穷了,低下头好一会儿不说话,过了很久才轻轻地说了声。“对不起。” 旁边张扬见他这样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拉起他的手往屋子里走去。 我默默地跟在他们后头,脑袋里却突然想起个人来。 一样的担心,一样的愤怒,一样的话语。所以你对我的担心也是一样的吗?你对我的感情也是像他们一样的吗? 原来……是这样吗。 第十九章:留言 脑袋里想的事情太多,导致我那天晚上翻来覆去一宿都没睡着。第二天早上顶着两只熊猫眼把过来叫我起床的谢小斌吓了一跳,幸好这会儿学校已经开始放假了,要不然连着旷课几天,回去之后死都不知道会怎么死。 吃完早饭,我就打算先回杜家拿行李,再会家去。但还没等我系好鞋带,找我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电话是聂十三打来的,我接之前还以为他是要我早点回去,却没想到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以后就住到杜家去吧”。 我一听这话立马就呆住了,一点都搞不清楚他打的到底是个什么注意。他不是和杜寒露不对盘,前些日子杜寒露找他商量着事儿的时候还一脸不愿意的样子,怎么这会儿又要我住过去了?就算想省饭钱也不带这样的吧。 但还没等我回话,那边就把电话挂了。 我心里头那个火啊,跟吃了炸药桶差不多。妈的,十三你个混蛋到底当我是啥?饭桶么?踢我出去减轻家庭经济压力,想都别想!当下我就拉了虹方当司机,开着他那辆破车,一溜烟地想着我家奔去。 我们这一路车开得挺快,没一会儿就到了我家楼下,我下车的时候正好撞见十三背着个背包从楼上走下来,看样子像是要出远门。我估计着他这一出门可能就跟上次一样,一去一个多月,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心里立马就急了,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就摇晃起来。 “混蛋啊啊啊啊,你又跑哪儿去啊你,你一天到晚在外头跑,你以为我们不担心啊,而且你叫我住到杜寒露那边又是怎么回事啊,你知道我不愿意去的,你混蛋啊啊啊啊啊!” 我看见十三先是呆了一下,然后又笑了起来。我正想着这家伙脑袋是不是被我摇傻了。就看见他伸手搓了搓我的头发,然后笑着对我说了句“乖孩子”。 至于之后……之后我就觉得脖子一疼,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之后我是在自家的沙发上醒来的,虹方坐在一边的凳子上边看电视边陪我,至于十三……不出我所料,这小子已经跑得连影都不见了。不过他这次好歹算是有点良心,临走之前留了封信给我。这信上是这么说的。 “因为某些原因,我要出去一趟。这次出门时间长短不可知,途径地点不可知,最后结果不可知,所以你也别来找我。另外,最近来抓你的那些人不是什么好人,我走了之后估计白板他们也没办法保护你,所以你还是住到杜家去吧,以后有什么事就回来找林家父子,又或者找魏太子爷,他们应该能帮上忙。 PS:过去以后务必胡吃海塞+乱花钱 十三” 我看着这封信笑了起来,虽然十三在信上说要出去很长一段时间,但我知道他终究是要回来的,我们的家在这儿,红中白板和我在这儿,他怎么可能不回来呢。既然他不要我们去找他,那么就这么办吧,谁叫他是哥哥他最大呢,只是这帐等他回来之后还是得要好好算一算。 十三这边现在也就这样了,另外还有一位,我想我也是得好好面对的。 于是我站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番外:十三 你知道聂十三为什么叫聂十三吗? 我认识一个庸医。他医病不怎样,算命倒挺准。 我们家的小孩出生的时候都找他算过命,他说白板会当厨师,红中是修车的,至于青发,他说的有点不一样。 他那时候直盯着青发看,一句话不说,眉头皱得能夹死只苍蝇。半响之后,他终于憋出一句“这小孩会死”。 于是我立马把他揍了一顿。 后来,他说的话一一应验了。白板做饭做的越来越好,红中心灵手巧,而青发在他十二岁时出车祸去世。 好吧,青发那个也不算是去世,他后来又“活了”,虽然是借尸还魂。 嗯,我承认那老混蛋算命的确挺准。 顺便一提,我的名字也是他起的。 我出生那会儿不足月,整个儿又小又轻,父母总担心养不活。后来听人说起个好名字能让人顺一点,于是就找上门去,让那家伙给我想个名字。据说他们上门的时候那庸医正和一帮子人聚在楼道口搓麻将,糊了。刚好他糊的牌是十三幺,于是就给我取了十三这个名字。他给我取这名字倒不要紧,就是惨了后头的白板他们,个个都是麻将牌。 庸医虽庸,却也有帮人看病的时候,只不过负责开药的不是他——要让他开药,来医病的人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是他徒弟孙庆嘉。 孙庆嘉据传祖上八代中医,在乡下行医多年,积累功德无数,家里妙手回春的锦旗堆得山高,医术比他师父不晓得高明多少。但就算这样,他还是不肯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学习医术,而是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找庸医拜师。 “你这不明显吃饱了撑得慌嘛。”我曾经这样对他说。 “反正都是要学的,还不如找个能人开心的地方。”他抬起头对着我微微一笑。 我清楚地记得那是秋天的一个下午,我们两个到他师傅家玩。那天的天气很好,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趴在地上看书,他边对着我笑边忙着往他师傅常坐的凳子上涂502。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们在某点上还是很相似的。 不得不说我挺喜欢他,原因除了兴趣相同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这小子皮相不错。 孙庆嘉确实长得不错。虽然一天到晚戴着的那副大墨镜遮去了他半张脸,但单就拿那鼻子嘴巴来看也绝对不是被归类为丑的类型,而且小子这小子还有个优点,他皮肤白。俗话说一白遮三丑,这话能说人大姑娘,也能说他。 不过喜欢归喜欢,这家伙有个毛病我还是挺无法忍受的,他老爱弹我眼镜。虽说弹眼镜也没什么大不了,千金博一笑什么的我要有钱也肯定干,可这眼镜是戴在脸上的东西,整天油乎乎的总不大好,而且我也真有点近视,老这样看不清楚,以后视力下降起来也麻烦。 我把这事儿给那小子说了,于是乎他后来就没再弹我脸上戴着的那副,而是改弹一副旧眼镜。 顺便说一句,那副就眼镜是我拿给他的,我五六岁的时候戴过。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没什么事,很太平。 直到有一天,我回家饿时候看见庸医倒在我家门口,衣服染了一大片红色,像是血。 那时候刚好家里没人,于是我把他拖回家,帮他止血,又拿绷带包扎好伤口。这些都是我在电视上看过的,没想到还真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晚上的时候庸医开始发烧,我蹲在床边,一宿没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庸医看上去好了不少,能穿衣服活蹦乱跳。 离开的时候我叫他要注意休息,保重身体。他听了先是一愣,然后笑着摸着我的头,说。“乖孩子。” 我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打掉他的手,但我记得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后来没过多久他们就搬家了。 临走的时候我去送行,却没看到庸医,只有孙庆嘉在。他见着我来了,笑着跑过来,拿出一卷古书塞到我怀里。 “总算物归原主了。”他说。“师傅叫我告诉你在其位谋其职。” “什么意思?” “他说你以后会知道的。” 在其位谋其职,这话我以后总算是知道了。只是在知道后所要面对的那些问题实在不是我要的。 后来我没再见过那师徒两,只有一次收到过孙庆嘉写给我的信。信上说如果我不喜欢聂十三这个名字,就该叫聂无双好了。他还提醒我改名要趁早,十八岁以后想改就麻烦了。 不过我后来想想聂十三这名字也不错,就没去改他。只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人能猜到这个名字的来历。 国际麻将中有这样一个番种,它是由三种序数牌的一、九牌,七种字牌及其中一对作将组成的和牌,名“十三幺”。番数88番。又因为这牌除和牌外,没有任何一对对子,所以也取名为“国士无双”。 后来: 这是他不知第几次摔倒,树枝划开皮肤,碎石磕破膝盖,流出鲜血也浑然不觉。 他站起身,奔跑。向前,向前。 身后传来密密麻麻的枪响,子弹插过脚边,溅起的石头碎屑打在皮肤上,生痛。 他在小路的尽头停了下来,前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有人再喊,抓住那小崽子。 他后退一步,石子掉入深渊,无声。 退无可退。 他突然笑起来,手中的小刀闪着寒光。 杀一个赚一个,杀两个赚一双。 枪声近了。 第二十章:表白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为什么会这么不想见到杜寒露? 因为上辈子的时候,我被他告白过。 前边说过,杜寒露这人智商不低。当然,能把杜家那几间公司搞得风生水起十几年,还不塌台的人智商也不可能低。不过那家伙的情商却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甜言蜜语什么的一句不会,鲜花戒指之类的更是想都不用想了,而他当年那次告白也差点让我吓个半死。 那是在杰业的生日晚会过后,那次我酒喝得有点多,回家以后就一个人跑阳台上吹风去了,也没注意到这家伙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等我注意到的时候他就已经站在我身边了。 当晚月色皎洁,微风和煦,气氛甚是不错。只可惜身边站错了人,我们两个连句话都搭不上,只好就这么呆站着。 其实真要说的话,我上辈子的时候对这个大哥还是挺尊敬的。因为他确实很厉害,读书比我好,体育十项全能,就连身高也比我高了半个头,我真是各种羡慕嫉妒恨啊。幸好我们两个长得不大像,我脸生得比他帅多了,不然要是连这点都被他比下去的话,我才真要一头撞死在墙上。也就因为这样我在他面前总是有些自卑的,连带着也就不愿意跟他说话了。 不过到最后还是我先憋不住了,没头没脑地蹦出一句“杰业真是越长越漂亮了”。 那边一开始没接话,沉默了还一会儿才回了一句“你喜欢那长相?”。 我那时还浑然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就光顾着在那儿发花痴了。“是啊,你看杰业那眉眼,跟小满姐多像啊,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过个几年还不知得多漂亮呢。唉,他为什么就不是个女的呢?是个女的该多好啊,我要能娶她就更好了。可惜啊,可惜……” 我这边话还没说完呢,那边却不晓得为什么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了。杜大少突然抓住我的肩膀,逼着我转身,面对着他。 “我不行吗?真要比起来的话,我跟小满比较像吧。” 我呆了。 就在我呆掉的这当口,杜大少迅速向我靠了过来。我那时整个人都没啥防备,一下子被他吻个正着。万幸的是他没有深入,只是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就离开了。可就算这样我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得不轻,连带着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吻我!” “没错。” “咱咱咱咱,咱们可是兄弟耶,你你你,你也下得了手!” “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吧。” 我这下又是一愣,不是吃惊,这事儿我小时候就知道了,可没想到这人——还是自家兄弟——居然就这么轻易给说出来,心理上倒是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我是母亲嫁进杜家前跟别的男人生的孩子,跟这家伙还有小满确实是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可就是这样,我还是在杜家待了二十几年,兄弟情还是有的。 “就算这样咱们也还是兄弟吧,你都当我二十多年大哥了。” “如果我说我一开始就没把你当弟弟呢。” 好吧,我已经没力气吃惊了。面对如此状况我只有扶额,然后顾左右而言他。 结果,那天晚上直到最后我都没给他答复,之后也是劲量避着他。但是没过多久,我就出了车祸,之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其实我之前是有打算过以后就这么一直作为聂青发过下去的,以前的事儿也不要管了。不过现在一想,不行。不管怎么说虽然这外表变了,里头的人也还是我,人没变,该交待的事情还是得有个交待的。 这样我就又回到了杜家。杜寒露正在他家大门口站着,像是在等我回来。 我跟着寒露进了屋,还没开口说话,就先被他抱住了。 我被他整个人包在怀里,不禁有些脸红。重生之后我的身高比以前矮了不少,现在被他抱着,头靠在他胸口上,刚好能听见他心跳的声音,沉稳而踏实。我知道他从来不搽古龙水,身上散发的都是香皂的清香味。 我心中一动,对他说。“你知道我是杜得仁吧。” 他点点头,没说话。 “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出事之后没多久。” “是虹方告诉你的?” “不是。”他听见虹方的名字时很是吃惊,但很快就摇了摇头。“我们家之前帮他们保管过一样东西,几年前他们家把那东西拿走了,所以我很快就猜到了。” “我之所以会借尸还魂也是因为那样东西?” “没错。你……对这个很介意吗?” “有一点吧,不过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用了。”我叹了口气,虽然很对不住聂青发本人,但现在现实就是这样,想抗议也没什么用了。“不过你介意吗?我是杜得仁也是聂青发这种事情。” 他没有答话,只是抱着我的手臂又紧了紧。过了半响,才又说道。“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很高兴,你没有消失,真是太好了。”他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那时候我想,无论以后你选择以什么样的身份活着,只要那还是你,就已经很足够了。不过,后来我发现还是不行。我果然没办法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我理解十三为什么会这么讨厌你了。” “那是肯定的吧,谁叫我要抢他心爱的弟弟呢。”他笑着伸手摸了摸我的脸。“他最后能让你来我身边,我很感激。” “其实我现在还没想通,不过我想我还是能跟你在一起吧,兄弟的话。” “我可以等,时间还很长。不过能稍微给我点福利吗?” 我点了点头,于是他吻了下来。 我倒目前为止活了三十二年,从没认真谈过一次恋爱,不知道爱情到底是什么。但我想,如果和着男人在一起的话,总有一天我会明白的。 后来我留在了杜家,过着和以前一样的生活。有空的时候会回去看看白板他们,顺便打听下十三的消息,不过一直无果。倒是后来有一次虹方过来玩的时候告诉我有人在西双版纳就见过他,至于真假不得而知。 杰业这几年黏我黏得越来越紧,无论我到哪儿去他都要跟着,我是无所谓,但寒露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了,杨冰的情况和寒露一致,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 夏迎春在我住进来后没多久就离开了杜家,后来一直没再见她。 张扬和谢小斌有时候会过来找我玩,但大多数时候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大概就是这样了。 很多事情其实没办法想太多。日出日落,生活还是得一天天过的。 ——正文完—— 番外:十二年前后记 张扬十一岁那年,镇上谢家的老幺带着儿子回来了。 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拜访他们家。 张扬那时候刚因为考试成绩不好被他家老子拿藤条抽了一顿,心里不舒服,一赌气就跑院子里爬树上去了不下来。正好远远地就看着个人拿着堆东西往自己家走,后头还跟这个四五岁的小孩。 他那会儿还是个小孩子,喜欢凑热闹。可现下心里还堵着气,不想向自家老子认错,于是就没下来。倒是谢家老幺喝多了茶出来上厕所回去的时候看见了他,见他在树上头坐着不动还以为是爬上去下不来了,于是张开手朝着他喊。 “跳下来,我接着你。” 这一嗓子喊出来,不光张扬在上面吓一跳,屋子里面一堆人也给喊出来了,包括张扬他爸也在里头。这人见自家儿子在树上被人围观,觉得自己丢了脸,于是也朝着自己儿子大骂道。 “死小子,你丢人现眼爬那么高想找死啊,马上给我滚下来。” 树上头张扬小朋友还正在堵着气呢,现在又被自家老子这么一骂,心里一火,愈发不肯下来了,两只手死抱这树丫子就不撒手。 谢长福看他们两父子这样,觉得不大好。正想着要劝劝,但还没等他开口,张扬他爸就一脚对着那树踢了过去。这一脚力气挺大,树上立马悉悉索索掉下不少树叶来。 张扬那时候爬树工夫厉害,爬得高,摇晃得更厉害。他一个不下心,手没抓牢,刷的一下就从上头掉了下来,幸好下头有谢长福在那儿接着,没怎么受伤。 他没事,可谢长福却不怎么样。这人接得及时,救了张扬一命,自己却在下头做了个实打实的肉垫。张扬爬起来,他还地上瘫着,嘴里哼哼唧唧说着“我的背啊,背痛。”后来拉起来一看,这家伙背上青紫了一大块,但是没有骨折,也算是万幸。 于是那天晚上谢长福父子就在张家住了下来。 晚上的时候,张扬到院子的草丛里抓草蜢玩,正好遇见谢长福抱着儿子出来散步。他见着对方还有点不好意思,想要躲开,可谢长福却先一步叫住了他,还摸着他的头对自家儿子说。“来,叫小张哥哥。” 谢小斌那时候也才只有五岁,生得白白胖胖的,很是可爱。他见自家爸爸要他叫人也就张开小小的嘴巴,甜甜地地叫了一声。“小张哥哥好~”末了,又回头对他爸爸说。“小张哥哥怎么跟上午看到的不一样啊。” 他爸逗他说。“有什么不一样啊?” “上午的小张哥哥好像比较好看。”他歪了歪,又说。“总之就是不一样。” 张扬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愣,他马上反应过来,这小子刚才说的是自家堂兄——张凡,心里喇嘛不痛快起来。于是一把拍开谢长福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扭过头,一溜烟地朝着自己房间跑了过去。 留下谢长福抱着他儿子站在原地,想着到底是哪句话说错了。 之后张扬就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里,到了半夜的时候,他听见外头传来一阵笛声,他想看看这笛声是从哪儿来的,就又跑了出去。 结果他又碰到了谢长福。 他看见那人坐在他家院子的一个凉亭里,手里拿着长笛。他儿子躺在长椅上,头枕着自家爸爸的大腿,应该是睡着了。谢长福见着他过来了,冲着他笑了笑,又拍了拍长椅,对着他说。 “过来,叔叔吹笛子给你听。” 他乖乖地在谢叔叔身边坐下,听着那笛声。那曲子叫什么他并不清楚,但却总觉得很耳熟,他听着听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结果那天晚上他们三就在凉亭里睡了一宿,早上醒来的时候都发现身上多了件衣服,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好心,跑过来盖的。 当天早上谢长福父子就回家去了。 后来张扬小学毕业,考了市里的中学,上初中后就到学校住宿去了,除了放假,没再回过家。 他有件事一直放在心里,没个跟人说。 那天晚上他睡到一半,突然感觉有人往自己身上盖东西,于是醒了。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人从凉亭里走出去。看那背影,好像是他小叔。 他突然记起以前他小叔哄他堂弟睡觉时哼的那首歌,那调子跟谢长福吹的一模一样。 他猜测这两人之间可能发生过什么,只是已经无从得知了。 后来,他在二十三岁的时候遇上了长大成人的谢小斌。他看着他,想起些什么,于是笑着对他说。“来,叫小张哥哥。” 十二年前,十一岁的张扬遇上三十二岁的谢长福,他们一个在树上,一个在树下。谢长福对张扬说“跳下来吧,我接着你”。 十二年后,二十三岁的张扬遇见十七岁的谢小斌,他们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张扬对谢小斌说“来,叫小张哥哥”。 有些故事,即将开始。有些故事,早已结束。 番外:龙套 夏迎春 虽然我认为这个又短又傻了吧唧又罗里罗嗦又流水账的文实在是没有写番外的必要,但是既然那家伙说了能让我在这里好好发下牢骚,那么我还是在这儿出下场吧。 之前的事情有眼睛的都看到了,我虽然身为杜家的厨娘,天天跟杜得仁(现在改叫聂青发了,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杜得仁这个名字)那小子见面,可是没怎么搭理他,他凑过来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但是,我要在这里说明的是,之前不搭理他那事才不是老娘的本意!杜寒露那混蛋雇我当他家厨娘后的第一个要求就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准理杜得仁!他娘的,要不是聂家大姐实在抠门不愿意出工钱,鬼才会跑你们那儿去!没血缘关系的兄弟算个毛,那家伙可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说起这事儿我就有气,你说当初杜得仁那家伙出事的时候你把消息封锁那么紧是做毛啊,要不是聂家大姐马大哈一早把事情透出去了,我可能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那家伙出事儿了呢。就算再怕我们家把人拉走也得有个限度吧,独占欲再强也不是这么使得。 其实我这次来主要是来看杜得仁这小子过得好不好,顺带着把你瞒报军情这账算一算。不过现在看那小子在杜家过得挺滋润,有吃有穿有零花,你待他也不错,那么算账这事儿我也就先放下了。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这儿也是有人盯着的,要是哪天你对他不好的话……呵呵,夏家祖传的九天惊雷符热切期待与你相会在明天。 PS:下次你在敢对那小子动手动脚,我就把这事儿告诉聂十三,看他回来掐不死你。 聂白板&聂红中 好吧,咱俩哥们从一开头就是龙套的命。之所以会这么认命且没有一点挣扎的原因在于据说主角配角要有颜。好吧,不得不承认咱俩个最缺乏的就是这种东西(其实青发的初设定颜也不咋地,不过写这东西的那家伙估计一早就把这茬给忘了)。 其实真要说起来,咱们两个对自己的角色也没啥要求。咱不像老大长得好,又没杜大少爷有钱,也不像张家那小子一样会功夫,爬高上低特能耐。所以能混这份上也算不错了,虽说不是什么主要人物,但出镜次数也不少,你说对不? 不过,在关于杜寒露这方面咱们还是要小计较一下。青发虽说是借尸还魂,回杜家去了,但这小子本质上还是咱们家的人。既然这样,那这人也不是这么随随便便就能让人拎走的,你杜寒露现在是把他给接回去了,但要是你以后不好好待他的话。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林锦年 说实话我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出场的,原本还以为得多过几个故事,没想到现在就这么出来了。当让也不是说对此有什么不高兴的,只是这时间点太突然了,让我没什么准备。 不过现在也就这样,那俩外国人抓了一个,剩下一个我还得继续盯着。至于聂家和杜家那点破事估计他们自己也能搞定,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三天,三天不行就一个月,慢慢整吧,反正时间多得是,我就不掺和了。到时候别又惹上什么麻烦事儿赖到我头上才好。至于其他事情,就留到以后再说吧。 苏慈安 我和魏太子爷真的不是很熟…… 还吧,我就是怨念了!这家伙明明生的一副伪娘脸,绰号这么“攻”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张得比他攻了不知道多少倍,怎么还得被人叫“安安”这么娘的名字!写文的那家伙你脑袋搁哪儿了,给我换个名啊!换个…… 魏虹方 我其实只是一个龙套,虽然戏份好像多了点,但真的不是我的错(笑)。 小姐们下次再见吧,期待与您的再次相会。 魏虹方身边的保镖一号(就是青发第一次见那位) ……(你不说话吗?) ……(真的不说话吗?好吧,下一位。) 张扬 (拉过谢小斌啾了一口)老子就是要秀亲密,张凡你感觉如何?感觉如何啊?哈哈哈哈(比中指) (你就算再这儿秀亲密到死他也是看不见的。) 谢小斌 (被张扬抱着很是无奈)嘛,也就是这样了吧…… 东西我有在好好保管,其他的就别问我了…… 林杰业 大舅舅最坏了,最先找到小舅舅的明明是我! 横刀夺爱啊,混蛋!我绝对要把小舅舅抢回来! 小舅舅你放心吧,我终有一日会让你逃离大舅舅的魔掌的。 杨冰 咳,小业你太激动了,这样不好。 不过你喜欢的话,那也无妨,咳咳咳…… 叔叔会支持你的。咳咳咳咳咳…… (您身体不好就别跟着侄子一起折腾了,行不?) 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咱们以后还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吧。 撒哟拉拉~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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