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地嗅了嗅身下小东西身上自己的浓烈气息，蓝提斯将肉棒重新塞入羞得抬不起头的凌风的肉花儿里。

断断续续的告饶声再次响起，一直到夕阳下落，月影斑驳。

光裸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有些冷，凌风蜷缩在蓝提斯厚实的皮毛中，侧躺着闭目养神，一只腿懒懒地搭在蓝提斯的身上，白皙的脚趾蜷缩在一起，前面饱胀的双乳早已被吸干，他微启着红肿的唇时不时发出一声绵软的吟叫

“啊啊……轻点儿……”

身子一下一下地被顶弄着，蓝提斯侧卧着，隐忍着操干着凌风的后穴，粗长的性器深深插入，挤出一缕缕浓稠的精液，再往上看去，凌风的小腹鼓胀着，里面存满兽精，被操了一会儿，小腹竟恢复了平坦。

蓝提斯瞧着凌风平坦的小腹，肉棒往里插了几次，放心地开启精关射了进去，满意地看着再次鼓起的小腹与凌风痉挛着的粉红身子，舔舔凌风的后颈，小东西发出一声舒爽的低吟，蓝提斯喉咙咕隆了几下，在凌风意识逐渐远去时吐出几个模糊的字眼

“睡吧……”

84.

半年后……

已是正午，天色却依旧昏暗，绵绵的雨飘散着，落在树叶上，河水里。劈里啪啦，时不时有几声蛙叫，显得愈发空旷寂静。雨季的温度有些低，空气中湿气浓重。

洞内几团火烧得正旺，一个骨锅架在中央，里面浓稠的白色汤汁熬得浓香，咕咕作响。宽阔的身影盘腿坐在地上，将洗干净的清香树叶放在里面，驱走淡淡的鱼腥味儿，骨勺捞出里面炖得烂熟的鱼肉放在木碗里，伸出大掌，笨拙地将里面的刺一点点挑出。

他的尾巴在地面上焦躁地来回拨弄，又不敢发出太大声音，唯恐吵醒床上熟睡的人儿，皱眉，捏住那根鱼刺废了好大劲儿才弄出来。鱼肉冒着白烟，他便将肉块儿捣碎，舀起一勺浓汤，等了一会儿，不冷不热刚刚好。

湖蓝色的目光朝着床上那人看了一会儿，仿佛做了什么巨大的决心般，小心地走进，厚重的皮毛被紧紧裹在身上，那人只露出漆黑略长的发丝在外面，被角露着红润的嘴唇，微张着呼吸。

蓝提斯犹豫地掀起被角，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叫声，呼唤熟睡的凌风。凌风蹙眉，不耐烦地撩起兽皮蒙着头，好不容易聚集一些热气被这么一折腾全散尽了，蜷起身体，却艰难地办不到。

腹部虽隆起不厉害，但每动一下浑身都是难受的，凌风想要抬高膝盖，却忍不住腹部的疼痛，便闷哼了一声放弃了。小脸露出一半，在火光的照射下愈发显得苍白，瘦弱地脸骨凸显，蓝提斯触碰到他的指尖，也是一片冰凉。

湖蓝的眸子里一丝黯然，蓝提斯僵硬的表情笼上一层失落。大掌将凌风冰凉的双手握住，蓝提斯凑到凌风脸颊边，嘴唇触碰了几下那瘦得可怜的脸颊。

凌风挣扎了半天，睁开眼睛，朦胧着双眼，好大一会儿看清蓝提斯，动了动身体，微启嘴唇

“蓝……蓝提斯？什么时候了？我睡了……多久？”

蓝提斯亲了亲他红红的唇，扶着凌风的腰腹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凌风无力地枕着蓝提斯宽厚的胸膛，喘息了一会儿，缓过劲儿，蓝提斯骨勺里舀起浓白的汤汁递到凌风唇边。

喉咙里发出柔软的低吼，似乎是哄着凌风让他张嘴。

凌风难受地咽了咽唾液，忍住胃里的翻腾，张嘴，将带着浓重腥味儿的肉沫含在嘴里，忽然脸色一变，蓝提斯眼疾手快地将木桶拿到凌风嘴边。这一块儿肉没吞入腹中，倒是将原先好不容易吃进去的东西吐了个干净。

蓝提斯扇动着翅膀，尾巴狂甩，急躁地低吼，舀起一勺汤，凌风别过头，眼底的厌恶愈发明显。蓝提斯也不嫌脏，舔舔他的嘴唇，蓝色的眸子带着某种心疼怜惜，还有祈求望进凌风的心里。

凌风脸色松动，心理战争了好久，张开了嘴，拼命咽下那恶心的汤汁，蓝提斯额角滑落一滴汗水，终于舒了口气，正欲放松表情，凌风脸色一变，又要吐。捂住嘴唇，凌风抚了抚胸膛，硬是将胸口的恶心压了下来。

蓝提斯想让他再吃一些，凌风再也不愿意张嘴，蓝提斯越来越急躁，眸子闪过几丝强硬，勺子抵在凌风唇边，想要硬塞进去，凌风咬紧牙关。身体难受，腹部每动一下，撕裂般的疼，胸口总是恶心，虚弱又无力。

凌风觉得自己一生的病痛都集中在了这几日，难过到不行，蓝提斯从他怀孕开始就紧张到不行，整日忙里忙外，即使身体强壮，却掩饰不住眼底的疲惫。凌风也不愿让他失望，每次都拼尽力气配合他。

可是这次真的是吃不下了，僵持中，凌风被蓝提斯这么训斥般的目光一看，忍不住眼眶一热，泪水瞬间倾泻了下来。狼狈地别过头，凌风恼恨自己怎么越来越娇气，怀了孕，性子也愈发像女人，动不动就想红眼眶。

蓝提斯这可急坏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僵直着身子，安安静静地听着凌风压抑的抽泣声，大掌小心翼翼地为凌风抹去脸上的泪痕，掰着凌风的脑袋想要看清他的脸，凌风不愿回头，索性将脑袋抵在蓝提斯胸膛，闷闷地落泪。

胸膛一片湿润，蓝提斯手足无措，翅膀长臂环住凌风的背脊，大掌一下一下地抚摸，嘴唇在凌风的耳侧，鬓角落下一个个心疼的吻。凌风温顺地被蓝提斯的大掌包裹着脸颊，闭着眼睛感受那温暖炙热的气息。

心里疼了一下，鼻子一酸，眼眶热热的又要掉泪，眼睑上却印上柔软温热，湿滑的舌头滑过他的睫毛，一点点将凌风溢出的泪水吞入腹中。凌风软着嗓音

“我不想吃……难受……”

蓝提斯看着他，目光坚决不容反抗。凌风已经有好长时间不能正常进食了，每次都是哄上半天才勉强吃那么一丁点儿。再这么下去，情况会更加糟糕。

勺子抵住凌风的唇，蓝提斯吐出模糊的字眼

“吃……不……吃……会死……”

凌风闻言又好气又好笑，哪有人这么咒别人死的？心里又钝钝的疼，每一顿饭都是蓝提斯弄了很长时间，笨拙的，只会吃生肉的他却为了自己也不一定能吃上一口，学着做各种食物。

好几次都是只吃了一口，便一锅都被倒掉了。蓝提斯倒觉得没什么，只要凌风吃上一点，他半天的努力就没白费，凌风却难过愧疚。

张嘴吃了一口，想吐却勉强忍住了，蓝提斯抚摸着他的背脊，眼里的焦急掩饰不了。凌风强撑着又吃了小半碗，终于吃不下了。蓝提斯为他擦拭了嘴唇，欣喜得不能自己，抱着凌风又是亲又是舔。

收拾着东西去清洗，凌风却抓住他的手指，蓝提斯诧异地转头，对上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凌风往兽皮里拱了拱，手却抓得更紧，委屈地看着蓝提斯

“我冷……睡不着……”

蓝提斯愣了一下，凌风艰难地往床里面挪了挪，撇出一块儿空间，蓝提斯这才明白过来，看着凌风冷的牙齿打颤，赶紧钻进去将凌风搂在怀里，感受着怀里人浑身冰冷，颤抖得厉害，蓝提斯心里更加堵得慌，收紧手臂，过了一会儿凌风才安静了下来，头靠着蓝提斯的胸膛，闭着眼睛又要睡去。

睡前还朦胧着双眼，亲了亲蓝提斯的下巴，轻声低喃

“蓝提斯……你说……我要是死了……怎么办啊……”

蓝提斯心口一疼，浑身紧绷着，就要发作，怀里的凌风却恬然地睡着了，只好作罢。无奈地裹紧兽皮，一双冰凉的脚丫钻进他的腿间，汲取温暖，搂着凌风光滑的背脊，手掌下面骨骼硌得他生疼，脖颈间凌风洒下的温热呼吸，柔柔地略过他的皮肤，微弱的气息，一下一下却像尖利的刀子，捅在他的心头……

85.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有滴滴答答的雨声和凌风缓慢轻微的呼吸声，大掌将凌风窝在他胸前的双手裹紧，微微用力，仿佛手中握的是凌风的生命般，颤抖中泄露了恐惧与绝望。

隆起的小腹抵住蓝提斯，似乎都能感受到那薄薄的皮肤下面活力十足的脉搏，蓝提斯心里不是滋味，大掌附上凌风的肚皮，睡梦中的凌风动了一下，轻轻地哼了一声，好像很舒服，小腹暖暖的。

蓝提斯于是便将双手都放了上去，凌风往他身边靠得更紧，温柔又细碎的吻落在凌风的鼻尖，嘴唇。大掌下忽然传来什么东西动弹的触感，蓝提斯愣了一下，不确定地屏息，肚皮下的小东西又动了一下。

蓝提斯赶紧拿开手，仿佛受到什么惊吓似的，无措又讶异。僵持之下，洞口传低吼声，小白已经明显地变得壮硕，放松着身体，掩饰不住优美的肌肉。随着它的成熟，全无了以往撒娇卖萌，整日在森林里窜，都找不到影儿。

凌风身体不舒服的这些天，小豹子见蓝提斯忙碌，便很通人性地帮着捕获猎物，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蓝提斯出门的时候，它便安静地陪在凌风身边，不吵不闹，听着凌风时不时说一些琐碎的事情。

它的主人最近尤其喜欢喋喋不休地说话，好像要把一生的话都说完，苍白的脸颊放在它柔软的身子上，双眼无神地望着远方，说着以后的事情。

或是他和蓝提斯的以后，或是他想着腹中的孩子是什么模样，像蓝提斯多一点，还是像他多一点，有没有翅膀之类的。它不是很明白，但却能感受到凌风身上散发出的深深的悲伤。

主人有时难受地说不出话来，还勉强撑着身体，无力地笑着，说给他起什么拉轰的名字，瞧着它懵懂的眼神，自己倒笑得东倒西歪。摸摸它的脑袋，凌风喘息了一会儿，道

“你还没有成为一只成年的豹子了，就这么能干，就叫你伊若艾斯，英雄的意思呢。”

它对这个名字倒是喜欢，比那个什么小白好多了，便回报凌风似的舔舔他的手指。凌风靠在它身上，隆起的腹部压在他的背脊上，舒服地叹了口气，语气低沉

“伊若艾斯，要是我死了，你可以代替我照顾我的孩子，算是作为我救了你的回报。”

伊若艾斯没有动，却将身体往凌风那处靠了靠，无声地应允。

他捕猎回来，嘴里叼着一只还在挣扎的小棕熊，仍在一边，雪白的身体上沾着点点血迹。

淡淡的腥味儿顿时充满洞穴，凌风脸色难受地往蓝提斯怀里钻，

伊若艾斯意识到它令主人不舒服了，便乖乖地叼起猎物往外面走，到河边洗干净身上的血迹，带着满身的水汽走了进来，站在火堆便烤干，才上床卧在凌风身侧。

身上还存留着热气，凌风动了一下，睁开眼睛，摸摸它的脑袋又沉沉地睡去。蓝提斯裹紧凌风身上的皮毛，看看外面越来越大的雨，目光幽暗。

森林的雨期时间很长，河水猛涨，离洞口只有几步之遥，空气温度也越来越低，对凌风调养身子愈发不利，蓝提斯思索着，似乎有必要换一个地方。他要去找普拉提商量一下。暗忖了一会儿，扇动着翅膀离开。

伊若艾斯无聊地支起上身，前腿往上伸了伸，慵懒地侧卧着，时不时舔舔凌风的手指。外面不一会儿便下起了滂沱大雨，模糊的世界只能看到一簇簇墨绿。洞穴里昏暗着，火光照在凌风的脸颊上，显得朦胧又不真实。

它也有些想睡了，便将脑袋放在爪子上，眯起双眼。

睡梦中似乎听到什么叫声，警觉地支起身体，那叫声越来越近，而且不止一只生物，应该是群兽。伊若艾斯跳下石床，冲进雨里，看不清远处的景象，只能闻到陌生的气息逐渐逼近。

绷紧身体，它扬起头颅，张开兽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响彻天地。那群野兽没有丝毫畏惧，喉咙里低吼着靠近，将伊若艾斯围困在中间。

三步之遥，伊若艾斯这才看清群兽的模样，瞬间它目眦欲裂。出生的那一幕涌现在脑海里，就是这群雪狼残忍地杀害了它的母亲与兄弟。爆发似的，它以迅雷般的速度朝着其中一只雪狼扑了过去，张开兽嘴咬上雪狼的颈子，霎时间血水四溅，哀嚎阵阵。

凌风从睡梦中被惊醒，迷糊了一会儿，听清外面的动静，以为是蓝提斯，猛地掀起身上的兽皮，光着脚冲了出去，大雨遮挡了他的视线，只看清十几个模糊的兽影，中间一只雪白的身影被团团包围。

凌风浑身冰冷，哆嗦着嘴唇，大喊

“伊若艾斯！伊若艾斯！”

引来几只雪狼的注意，一只壮硕的雪狼缓缓靠近凌风，银色的毛发被雨水打湿，沾在身上，更显得狰狞。它吼叫了一声，几颗尖利的兽牙露出，泛着森然的冷光。

86.

它银灰色的皮毛被雨水打湿，凌乱中更显得暴戾，绿色的眼眸上下扫视着惊骇地不断往后退的凌风。它忽然仰头狂啸了几声，引来那几只银狼的注意，伊若艾斯冲出包围，将凌风护在身后，张开血盆大口低吼着。

那只银狼兽嘴缓缓开启，竟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凌风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明显感觉到伊若艾斯听懂了，瞬间浑身的毛发炸开，绷紧身子狂吼了起来。焦躁不已，凌风更加惧怕，护着腹部想要往洞穴里去。

伊若艾斯忽然朝离凌风最近的那只银狼猛扑过去，一灰一白瞬间撕咬在一起，滚落在泥地上，伊若艾斯哀嚎一声，被数只银狼桎梏住，后腿被咬住，脖颈亦是被一只银狼牵制，它疯狂地挣扎着，凌风看着越来越多的鲜血与雨水混合，流入河水中，染红一片，触目惊心。

顾不得剧痛的腹部，跑入洞穴，手里拽着一把削尖的长骨飞奔了出来，大喝一声，朝咬住伊若艾斯脖颈的那只银狼猛刺，灰色的银狼挣扎了几下，倒在一旁，断了气。伊若艾斯爆发般震开它身上的银狼，朝凌风扑过去，却晚了一步。灰色的身影撞开凌风，他重重地摔倒在泥地上，痛苦地蜷缩着身体哀鸣。

愤怒与惊惧在伊若艾斯胸口膨胀，爆发开来，它发出一声声连绵不绝的悲鸣，双眸嗜血，雪白的身体被鲜血染成深红，雨水冲刷在它身上，大量的红色血水流在它的脚底，如同一只来自地狱的猛兽。群兽后退几步，身体不断压低，几乎是匍匐状，臣服在伊若艾斯骇人的气势下。

狂风渐起，夹杂着冰凉的雨水，树枝狂摇，吱呀吱呀作响，粗壮的树木亦是经不住狂风的席卷，整个躯干都在震动，惊走大批栖息在树上的生物。天色愈发灰暗，暴雨打在凌风脸上身上，刺骨的冷，钻心的疼。

天边被一道银蓝色的刺眼光芒劈开，瞬间照亮这个世界，随后，地动山摇，轰轰的雷声在空气中炸开，震耳欲聋。伊若艾斯雄壮的身体如山峰般屹立在闪电的前方，仰天长啸，惊雷都掩盖不住它的怒吼声。

凌风越来越痛苦，气若悬丝，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几声呻吟，迷蒙着双眼就要昏迷，一道蓝光闪过，刺痛他的双眼。疲惫地撑起眼睑，朦胧间，似乎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没有翅膀，他知道不是蓝提斯。

忽然间心中的害怕烟消云散，他已经使不出半分力气了，支持不住，眼前一黑，便沉沉地睡去……

朦胧间，被温暖的身体包裹，凌风安心地嘤哼了一声，终于放松身体，陷入无尽的黑暗。

他梦到自己踩在绵软温热的沙滩上，清爽的潮湿空气夹杂着淡淡的腥味儿，扑鼻而来，柔软的风洒在他冰凉的脸颊上。远处一片湛蓝，莹莹的海水与点缀着雪白云朵的天空交相呼应。朵朵浪花击打在礁石上，绽开一片银白。

阳光娇艳，羽毛般扫过脸颊……

耳边传来蓝提斯熟悉的声音，然而他却不愿睁开双眼，想要沉醉在这美好的梦境中，多看一看这迷人的海岸。嘴里被灌入丝滑香甜的汁液，凉凉的，一路畅快到心肺。干涸的喉咙得到滋润，凌风禁不住扬起脑袋追随着那贴在嘴唇上，为自己哺渡甜液的柔软，吸干最后一滴，不满足地伸着舌头缠上宽大的柔软，搜刮着最后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