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物语——筠雅茉
筠雅茉  发于:2014年04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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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梨!”

因为失血过多,阿梨已经昏迷过去。眼看大军就要攻入殿内。紫藤神情紧张,语气严肃地向小辉子下令:“小辉子,你带着他们往神楼的方向走,把青羽的神主牌也一并带走!”

“皇上!”

紫藤伸出手来,示意小辉子不许违抗命令。然后他扯下腰带,拿出药,帮阿梨包扎好。

“带他走!必须让他活下来!”

“小辉子!快!快到神楼把青羽的神主牌带走!”

“臣……遵命!”

就在大军杀到之前,靖抱起阿梨,小辉子带着靖,逃到了神楼。小辉子刚刚把霍青羽的神主牌拿起,整座神楼便摇摇欲坠。他们依照紫藤的指示,顺利地逃了出去。刚刚逃出走进冷宫,神楼就轰然倒地了。

“青羽,我终于可以来陪你了!”

紫藤双目紧闭,就在这时,敌军已经杀至龙鸾殿。随着紫藤命归西天,攻城大战终于可以静止。但是百姓们却还要继续苦一段日子了。

【后记】

阿梨虽然当日流血过多,但是幸好紫藤把刀踢歪了一下,所幸并没伤及喉管。恢复后的阿梨自感过去做太多错事,本来想出家痛改前非。但是靖的一番话,让他放下了这种想法:

“我们历经艰苦,到现在才有机会聚在一起。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为了不再像紫藤那样,人生怀有遗憾。不如放下一切,去塞外,开始新的人生。”

阿梨答应了,一路上,他们快马奔腾。阿梨说话不方便,但是靖却在他开口前就能明白他要说什么了。

“师兄!你爱我吗?”

“我爱!我很爱很爱你!”

“我原本只是想和师兄能够唱一辈子的戏。可是现在这个愿望无法实现了。”

“小傻瓜!人生就是一个很大的舞台,我们已经唱了很久很长的戏了,该谢幕了!”

“嗯!师兄!我们以后还能唱戏吗?”

“人生何处不是戏。我相信我们无论是现在,或者是以后,只要心中有爱,都会是一曲好戏!”

“师兄!我也爱你!下一辈子,我们继续再唱戏,唱一辈子!好不好?”

“好!和阿梨唱一辈子!”

“师兄……”

“阿梨,我背你!我们现在继续演《猪八戒背媳妇》噔噔噔……”

大漠风光如画,怎及有情人嫣然一笑。凤舞飞沙下,阿梨和靖继续在马背上策马奔腾,对酒当歌!

——梨花泪·完——

【海棠花开】

第一章:初识

那天晚上确实是个巧合。没错,天气寒冷,我忍冻起床拉夜尿,碰巧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看着你提着剑,飘逸飞洒,那家主人的脑袋便不翼而飞。然后看到你在那家主人的房里东翻四找,把整个书房都掀了一遍。好死不死,当你准备逃走的时候,我躲在外面,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冷的原因,还是害怕的原因,腿颤抖得直哆嗦。

“你是谁?你看到了多少?”

他穿着一身的黑衣服,披散着头发。把我逼向墙壁,然后伸出两根手指头掐着我的脖子逼问我。我们两个人的脸就近在咫尺之间,虽然觉得很危险,但是那一刻,他真的很帅气。也不知道是被你迷住的原因,还是我是哑巴的原因。我一直没有吭声,你却扯着我纵身一跃!

我的名字叫秋诺,打从有记忆开始,我从未说过一句话。没错,我是哑巴,但是并非天生如此,至于大概原因,或许只有我亲生爹娘才知道。我从小时候就跟着师傅四处行医。来来走走去过不少地方,辗转之间,我也已经长大成人了。

前几天,我和师傅来到了杭州,师傅说以前中原镖局的老大是他的朋友,于是我们上门拜访,打算待个几天。结果没想到,刚下榻当晚,就发生了这件事。现在我还被他捉到了山洞里。

“喂!把它吃了!”

坐在我眼前的“冰山”不太友好地递给我一个馒头,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或许真的是肚子饿的原因,我捧起来就往嘴里塞。这大冷天气,能吃个热烘烘的馒头,感觉全身都温暖了。

“嘿嘿!你看你,吃到鼻子上都有了!”

他细心地帮我把鼻尖上的馒头碎弄下来,从来没有人对我那么温柔过,即使我的师傅,他也不会这样对我。我突然觉得,这座冰山不太冷!那一刻,我被感动了,我差点忘记了,他就是晚上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手。

“你叫什么名字?”

他用肩膀碰了碰我说。那个样子,就像邻家哥哥一样,与晚上掐着我脖子的黑衣人判若两人。不过,无论他问我什么问题,我都说不出话来,所以我只能一个劲地摇摇头。

“你也是张家的人?张家大少爷?”

我还是看着他摇摇头,虽然说我长得唇红齿白,确实有点少爷相,可我哪有人家那么好的运气啊。我不会投胎呀,就连做个正常人的资格都没有,更何况,从小飘零,现在对爹娘的记忆也没有对师傅的记忆深厚。一想到这个,我的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

“喂!不许哭!你不说不就可以了吗……好了好了,我这辈子最怕别人哭泣了,你就饶了我吧!”

他求饶似地双手握紧,对着我像拜师似的一上一下地拜。我看着眼前这个焦头烂额的黑夜杀手。“噗嗤”地笑了出来。

可是我的笑容到底还是发不出声音来的,或许他注意了,他侧头下来探问:“你……说不出话吗?”

“嗯”我重重得点了点头。

“你是哑巴?”

我很想对他说:“你真聪明”。可是我说不出话来,只好把头点得像打鼓似的。他看见了,伸手抓抓自己的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对不起哦!我不知道你是哑巴。不过,这都怪你爹,他做缺德事多了,才生了你这么一个儿子。”

他显然还把我当成事张总镖头的儿子。我朝山洞四周找了找,终于找到一根小枯枝。于是,我拉着他,蹲在地上,在地上把我的名字,写了出来:“我叫秋诺,我不是张家的少爷。我是和师傅……”

“哦!那么说,我是抓错人了!”

“你为什么要杀人呢?”

我在地上写着自己想不明白的问题。他看见了,表情瞬间变得冷酷起来,然后娓娓道出:

“我爹原来也是中原镖局的人,只是一次押镖途中,被山贼拦路抢劫,镖被夺去了。是一本武功秘籍。失镖本是常有之事,但是我爹发现,原来,这次劫镖竟然是因为张总镖局和外贼联合起来,目的就是想以此把那边秘籍拿到手。”

他停顿了一下,双手拳头紧握,一副表情痛苦的样子,我扯了扯他的衣服,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爹愤怒地和张总镖局翻了脸,还把那本秘籍拿了回来,他一个人赶路,打算在预定时间内,把那本秘籍交到保镖人的手中。可就在这个时候,张总镖头不顾旧情,把我爹杀害了,还偷走了秘籍,还把所有罪名都推在了我爹身上。我爹已死,正所谓死无对证。于是,各路高手,就都冲到我家来找那本秘籍。他们用我的生命威胁我娘,我娘也因为救我而冤死。这一切都是因为都是张镖头害得。”

他握紧的拳头,用力地敲在了山洞的岩壁上,岩壁因为外来的力量而导致沙石滚滚。他的手流血了,我拆下自己的头巾,熟练地帮他包扎。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紧紧地把我抱着,还一边继续激动地说

“我杀了他总算是为爹报仇了,但是那本人人都想得到的武功秘籍,却不在张家,一切恩怨从这秘籍而起,我必须把他毁掉,还有那些自称名门正派的衣冠禽兽,我记得他们的嘴脸,我要一个一个地把他们杀掉,以畏我爹娘在天之灵。”

我用力地拍打着他的背部,希望他能放开我,焉知道,我差点因为他而窒息死去。最后,我因为透不过气而猛烈咳嗽,他才不好意思地放开了我。我敢打包单,倘若再迟几秒,我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嘿嘿!那个,不好意思啊!我粗鲁惯了。”

他用他的大手掌拍了拍我的肩膀。妈呀!这人是大狗熊不是?力气居然这么大,我差点被他拍在了岩壁上,怎么取也取不下来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样?”

我继续在地上写着。他想了想,摆摆手,一副潇洒的样子:“还不知道,见一步走一步吧!反正你也不会回去了,就跟着我吧!”

“你不会杀了我吧?”

我看着他,然后把原来的擦掉,在地上写了另一个问题。他睁大眼睛地看着我,那一刻,我确实又被他的帅气迷住。不过只是一瞬间,下一秒,我差点被他气得吐血而亡。

“你值得我杀吗?我跟你无怨无仇的,更何况这大冬天的,杀了你谁帮我暖床啊?”

我发誓,如果我能开口说话,我肯定会像泼妇骂街那样大骂回去:“去你娘的!你当本公子是什么?”

我生气地转过身去,嘟着嘴不理他。这气真难消沉,我拿着棍子在地上胡乱画来画去,以此发泄。奈何身旁这根木头就是不识死,还背靠着我装酷地说

“喂!帮我抓抓痒,这身背后,我搔不了”

我生气地转过身来,伸出脚用力一踢,他就像王八似的整个趴在了地上。当他回过头来看我的时候,嘴上居然含着黄泥和几株野草。我看着他那狼狈样子,我忍不住抱着肚子哈哈大笑。

在他看来,我只是一个劲发神经地在滚来滚去,因为他听不得任何的声音,即使我是笑到哭了,他也不知道。或许他以为我生病病发了,他担心地跑过来扶起我,我的嘴角咧开了好看的弧度,肚子很痛,是笑到抽痛。

“秋诺,你笑起来好美耶,就像海棠花开一样!”

他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感染了,也咧开嘴巴笑了起来。突然,他用黄泥往我的脸上画了两道胡子。就这样,我们两个面对面,一个疯狂大笑,一个无声轻笑,都查笑弯了腰。

“海棠花是长什么样子的?”

我在地上比划着。他说:“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因为娘喜欢,所以以前我家的庭院种满了海棠花,就连我的名字也有个棠字。”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我继续再写了一道。他这是骄傲自负地说:“在下赵少棠!请阁下多多计较!”

我再次因为他的不知廉耻而大笑起来,他张大着嘴巴,一个劲地说着:“真好看!真好看!”直到我连续打了两个喷嚏,我们才想起,我被他劫出来的时候,身上只是穿着一件薄衣。

于是,他张开了他的双臂,把我搂在怀里。那一刻,我沉沉地睡去。可是到了半夜,我恨不得把他当场打死。我发誓,我从来没有看过睡觉能睡到如此烂的人,虽然说以前师傅睡觉也算是烂的了,总是打呼噜,但是这个人不只是打着呼噜,还一个大字躺开,把我憋醒。逼不得以,我用力地捏着他的鼻子。

可这头猪啊,只是稍微转了个身子,把我重重地压在了身下。这下我真的差点被他气死了。于是,我用尽全力地往外挤。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把这头猪逼出了一点点。可能是太累了,不知不觉,我竟躺在他怀里睡着了。这下,真不知道是我帮他暖了床还是他帮我暖了床。总而言之,期待明天有新的开始。

第二章:原来他有病

翌日一早,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两件棉衣。蓝白相间,然后,语气冰冷地扔在我脸上:“把它穿上!我们必须赶路!”

我扯了扯他的衣服,不解地看着他,意思是想问他,“到底去哪里?”可是,他并没有直接给我答案,还豪不留情地把我的手打开了。我嘟着嘴,鄙视地看着他,他却用力地掐着我的脖子。

“你要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小心我把你的脖子扭断!”

我被他吓到了,心里怦怦地跳个不停。我浑身颤抖着,眼泪差不多快要掉下来了,他厌恶地看着,语气更加冰冷:“别让我看到你的眼泪,我保证!只要掉一滴下来,我马上杀了你!”

本来我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听他这么说,我马上用力呼吸,希望眼泪不要掉下来。好不容易他才松来了手。我也终于能够大口地喘着气了。我有点怀疑,在我眼前这个冷若冰霜的赵少棠,真的就是昨晚打着呼噜,躺着大字型,把我逼到墙角的人吗?

“起来!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他用命令的语气对我抛下这句话后,就大步都走出了山洞,眼下分不清这人是敌人还是朋友,我不敢怠慢,赶紧穿好棉衣就跟上去。

终于出来山洞看见外面的世界了。可别说,这个山洞太隐秘了,若是我不跟着他,恐怕也会迷失于这树林之中。今天稍微有点阳光,我一直觉得,冬天的阳光比夏天的还要温暖,因为这个时候,人们最需要的就是它。

我跟着他一路走,他就没有吭声过,然后走到一条三岔路口。他停住了。看他那个表情,他似乎在想着到底走那条路好。我好不容易才见着阳光,当然张开手臂,仰望着天,小惬意了一下。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朝东边的一条小路上走远了,我赶紧追上前去。

大概到了中午的时候,我们就来到了杭州的一个小镇上,我从来没有走过这么长的一段路,以前跟着师傅,我们总是有马车代步的,可现在都走了一个早上了。或许是我太累了,腿一酸,整个人就向前倾倒,他刚好转过来,把我接住了。我感激地向他点点头。他却还是那副冰山表情。

“我们到前面客栈休息一下,下午再赶路!”

他不管我还站稳不站稳,就自己先行一步了。我不顾是不是大街大巷,就整个人坐在了地上,靠边坐着,捶着小腿。期间听见旁边的人对着墙壁上的图纸议论纷纷

路人甲说:“哇!谁他妈的胆子大呀!居然把张总镖局杀了,啧啧!”

路人乙说:“听说还不知道凶手是谁呢?现在张家全乱了套,中原镖局无人管理,大当家死了,其他人都抢着当家的位置呢!”

路人丙说:“听说是他那做大夫的朋友的徒弟杀的,而且人也逃了,不是吗?”

我生气地想反驳:“你娘的,我哪里是凶手啊!我也是无辜被凶手抓过来的人好不好?”奈何我有话不能说,于是,只好生气地捶打着地面。

路人丁说:“听说还是个哑巴!样子长得挺俊的,要我说啊!这张总镖局肯定是占了人家的便宜,要不然,怎么人家做客就把他给杀了呢?死了也活该!”

其他几个听见啧啧奸笑,居然想入非非,互相议论着。而且从他们的言语之中,我可以听出,他们就是认定我是凶手,而且还是被张总镖局羞辱蹂躏后才杀的人。我这下真是跳入黄河都洗不清呀,我也不管自己的手和腿酸不酸,就用力地捶在脚上。

这赵少棠不知什么时候折回来找我了,我对于他还是有点害怕,看见他回来,赶紧站了起来。看他那副表情,我似乎可以断定,刚才路人甲乙丙丁的话,他都有听见。他在我耳畔冷冷地说了一句话,让我背脊发冷:

“既然人家热情地认定你就是杀人凶手,你是跟着我走,还是回去找他们呢?当然,你回去我不会反对,但是警告你,你是哑巴,回去后必死无疑!”

从他这些话里,我可以听出,原来他以为我刚刚是想要离开,独自回去找师傅。说真的,我可真想回去了。可是我是哑巴,既然大家都已经把所有的罪都推在了我身上,就算我怎样也不承认,也还是会吃亏的。亏就亏在这张嘴上,我没办法告诉他们,我身边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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