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神笔记——夜霄殿
夜霄殿  发于:2014年04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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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没有最坑爹,只是更坑爹。

一段寻找灵魂的旅途之中,又将有怎样的奇遇在等待着他们?

一个真相的背后,又残存着怎样的黑暗与腐朽?

踏上这条道路,便再也无法回头。

在无数幻境与无数平行空间前,你能分清哪个才是自己么?

九冥与祈语,这永世都纠缠不清的兄弟,又将怎样去面对未来?

第一章:初到人界

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令人恐惧的黑暗,浓郁的甚至看不见自己。

这仿佛是一个没有感觉的世界,听觉,触觉,视觉,嗅觉,味觉,都似乎不复存在。有时候都会怀疑自己究竟到底存不存在。

迷茫得令人发疯,孤寂得令人发疯。

这种讨厌的感觉一直持续了很久,久到我认为自己下一秒就会死掉的时候,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黑暗这么不明不白得消失掉了,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周围堆放着的腐烂的尸体散着令人作呕的臭味,只是心里却有种美妙的感觉。

至少,我又重新“活”过来了,不是么?

“欢迎回来,九冥。”声音温柔带着一丝浓浓的思念。

九冥……?这似乎……是我的名字。

将身上的尸体推开,我看到了那个声音的主人——一个一身白衫的俊美青年。

很熟悉,又好像很陌生的感觉。

那双暗金色的眸子,就像是落黑暗中的一缕阳光,带着一丝属于光的温暖,一丝属于暗的孤傲。

这种感觉,在脑海中闪过无数次,但此时,我却始终记不起他是谁。

青年将我从尸体上抱了下去,怕摔坏一样小心的抱在怀中。

他的怀里很温暖,身上还带着一股好闻的茉莉的清香,让人有种不想离开的冲动。

是因为太久没有感觉到温暖的感觉了么?

“九冥,跟我回家。”青年摸了摸我的头,唇角轻轻勾起一道优美的弧度。

“你是……谁?”大概是许久没有说过话了,有些音节却已经读不准了。

他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唇角的弧度变得惨淡起来。

果然是这个样子么。我低下头,不再看他。

青年松开环抱住我的手,口中轻轻呢喃:“九冥你还真是从来都没有骗过人呢,说是要忘掉一切,真的就忘掉了……”

或许是想到了什么,青年又冲我笑了笑,“忘记了也好……那么现在记住,我叫祈语,解祈语,你的……哥哥。”

哥哥?莫名的,听到这两个字,心中有丝温暖的感觉。

“走吧,我们回家。”青年……不,是祈语将我打横抱起。

望着祈语的笑颜,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如此的开心,就好像已饥饿多日的人突然间看见食物,眼眸深处,带着一份狂热。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真的只是我哥哥么?

祈语不知从袖子中抖落出什么,看样子,像是一根木质的法杖。他轻轻挥动手中的法杖,口中念动出有些诡异的音节。

视线中的一切似乎变得模糊起来,尸体的腐臭味也是越来越淡。

发生了什么?

如果不是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腐尸气息,我想我真的会认为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眼前的景物被迷雾所笼罩,铺着青色石板的小路幽深不知通向何方。

我疑惑地望向祈语,企图得到答案。

他的唇角轻轻弯起,手指搭在唇上,作了一个禁言的手势“九冥不要说话哦,不然可是会死掉的。”

死亡么?我歪了歪头。

可能是真的怕我死掉,他将我抱得更紧。为了防止掉下来,我用手揽住他的脖子。

前面不知什么东西发出低吼,阴冷的风呼啸而过,带着一股死亡的悲凉。我努力睁大眼晴,却只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似乎是走了很久,眼前的景物终于变幻,迷雾中一座破旧的宫殿渐渐显现。

“哎呦,今天怎么舍得来我这了?”靠在殿柱旁的青年转了转手中的长笛。

“你以为我喜欢?”祈语皱了皱眉,“要不是为了九冥,我才不会来你这。”

青年露出一个疑惑地表情,“九冥?你弟弟他不是……还是说他其实是你的……”

“这个不用你管,你快去将通往人界的道路打开。”祈语催促着。

那个青年到底想要说什么?祈语是隐瞒了什么吗?

“我只是好心嘛。”青年有些怨念地看了他一眼,“找人帮忙这种口气,真是的……”

“苏子墨,你再废话我一刀砍了你!”祈语说着便做了个要拔刀的动作。

“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了。”苏子墨闭上嘴,手指间变幻着奇怪的手势。

祈语脚下渐渐显现出一个闪着银色光芒的法阵,随着苏子墨的手势越来越亮。

眼前的景物再次模糊起来,这次,又要去哪里呢?

很意外地,祈语居然没把我带到什么奇怪的地方,我不知道是不是该为此庆幸。

腿已经有些酸麻,不得以之下,我从祈语身上跳下。

青石板铺成的小路,赤着脚走在上面有些冰冷的感觉。

“这是,哪里?”我抬起头,朝祈语问道。

祈语摸了摸我的头,说:“人界,人类生活的世界。”

他不是人类么?好奇怪的回答。

我细细打量起周围,青色的石板,木质的小桥,潺潺的流水,古色古香的建筑,似乎和我的某些记忆重叠到一起,恍惚间竟觉得自己不是自己。

回过神来,却看到祈语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己。我刚刚做了什么吗?

“走吧,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祈语似乎还想要说什么,但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他又伸手将我抱起,抬手间,那股茉莉香更加浓郁。迎着阳光看去,祈语一头细软的银色长发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一般,闪烁着淡金色的光芒。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到了一个圣洁而又美丽的物种——天使。不过真正的天使也不一定比此刻的祈语更震撼人心吧。

顺着铺满青石板的小路,祈语拐进了一条颇为热闹的大道。

衣着各样的人,不断涌动着,街道显得有几分拥挤。祈语倒也是乐意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一样,哪里人多往哪里走。他是没什么,只是我却不得不紧紧靠在他怀中,揽住他的脖子。

这家伙,故意的么?

“九冥生气了?”不知何时,祈语已经低下头看着我,眉眼带着淡淡的笑意。

“没有。”只是有点不满而已。

“是讨厌人多的地方吗?”祈语又接着问。

我点点头,“不是很喜欢。”

“其实我也不喜欢。”祈语笑得一脸灿烂。

不喜欢你还往里挤,口是心非的家伙。我白了他一眼。

祈语摸了摸我的头,说道:“真可爱。”

说话间,祈语便把我带到了一家成衣店。店里的掌柜是个看上去极为和气的中年人,见到有客人来,脸上便是堆满了笑意来迎接。

“二位要点什么?”掌柜笑呵呵地问道,只是眼神撇向我时却是有几分不自然,哪怕很快被他掩盖过去。

我很奇怪么?低头看了看身上还沾有些许暗红色血迹的黑色长袍。的确是有点扎眼了。

“给他选件衣服吧。”祈语朝我指了指。

“好咧。”掌柜低下头问我,“小公子喜欢什么样的衣服?”

什么样的么……

“唔,就那件吧。”手指的方向,是一个月白色袍子,上面绣着奇怪的黑色花纹。

很熟悉的花纹……

“二十两银子。”

祈语从怀中掏出二十两银子,放到掌柜的手中。

“两位慢走。”身后是掌柜一脸讨好的笑容。

只是走了没有多远,却听到掌柜的怒骂声,不用猜也知道是祈语做了什么手脚,不然此时他怎么会跑那么快。

“没什么。”此时的祈语笑得却像只狡诈的狐狸。

这样的他,这是第一次见到。但是却觉得,或许这才是祈语真正的一面。

祈语的速度很快。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眼前只剩景物飞速倒退的残影。

——这完全不是正常人所能达到的速度吧。

极快的速度所带来的空气阻力也是巨大的,尽管我是顺着风的方向,却也被吹得眼泪直流。

将头深深地埋在祈语的怀中,试图减少与风的接触。

我很喜欢祈语身上的茉莉香,总是让人觉得如此安心。

祈语已经远离了小镇,速度也便跟着慢了下来,身体在高速前进时的不适感也随着他的脚步而渐渐消失。眼前的景物也变幻为繁茂的森林,青葱的绿映满了我的双眼。

好像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一般。

祈语停下脚步,眉头微皱,似乎是在想该往哪里走的问题。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去,是三条幽深的小径。

他在岔路前久久驻足,暗金色的眸子在阳光下似乎有些黯淡。

我拉拉祈语散落在肩头的长发,“怎……么了?”

“好像……迷路了。”祈语用另一只手揽过我,往他怀里靠了靠。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表达我现在的心情。

“咦?等等……”祈语那双暗金色的眸子轻轻眯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种感觉……是他?”

他此时的表情和先前骗那掌柜时是一模一样。

有熟人吗?我眯起眼睛努力的想要看清,眼前映现出的,只有那片青葱。

“啪!”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身着暗金色华服的青年。

青年的华服之上沾满了草汁,银白色的狼耳垂下,显得有几分狼狈。

“诶?祈语?”青年抬起头,表情一脸惊讶。

我想他是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祈语。

祈语的神色凝重起来,“云昭,怎么回事?”

“是我。”一个黑色的人影从树后走出。

我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眼前的人,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似乎不带一丝感情,冰冷就如那极北之地的万年冰川。听祈语说,那是一个冷得刺骨的地方。

“流逸。”

我无法去形容祈语给我的感觉,有愤怒,有哀伤,更多的则是无奈。

其实祈语也并不想伤害那个叫做流逸的人吧。

“有些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祈语将云昭拉起。

“呵。”被叫做流逸的青年轻轻笑了笑,又顺手将垂在脸颊两侧的金色长发拢在耳后,“换作是你,你是会相信自己还是别人呢?”

那双冰蓝色的眸子里,似乎多了些什么,是哀伤么?

祈语此时,却是沉默了下来。从他那有些躲闪的眼神中,我知道,或许他会做出和流逸一样的选择。

不过那件事究竟是什么,我倒是有几分好奇。

“流逸,那件事的确有我的责任,不过当初所做的却决定着整个狼族,不,是所有妖族的命运,我不得不这么做。”云昭的表情也满是无奈。

第二章:云昭

“流逸,那件事我也有责任,如果真的想要动手,冲我来。”祈语的眼眸中一抹坚决一闪而过。

流逸冰冷如万年冰川的蓝色双眸中,似乎有什么,在此刻永远消逝,“祈语,你让开。我不想对你出手,但是,我没有办法就如此轻易放过云昭……你知道那种感觉是有多痛苦么!那是我弟弟,我亲弟弟啊!就这么,消失了……”

冰蓝色双眸中已渐渐泛起赤红,冰冷在一瞬间被疯狂所吞没。

——亲人,真的很重要吗?

对于丢失太多记忆与情感的我来说,这些感情我无法完完整整的理解透彻,甚至于说都有些陌生。

“流逸,你冷静一点。”此时的祈语早已收起那带着丝若有若无笑意,有几分不正经的表情。那双微微上挑的暗金色凤眸轻轻眯起。

忽然间,祈语闪电般地将我放回地面。

“叮——”金属相撞的清脆声响起,两人终还是不可避免地刀剑相向了,只是却隐隐又都有种心不在焉的感觉在里面。

祈语那带着金色花纹的长刀,随着他手腕的翻转灵巧地舞动,优雅得倒不像是在同人打斗。他墨色的长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宽大的白色袖袍在我眼前一晃而过。

流逸手中泛着银蓝色光芒的长剑也随着祈语的长刀不断舞动,在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华丽的弧度。而他那双已泛起赤红的冰蓝色双眸,却在一点一点恢复成本来的颜色。

祈语的身影忽然间虚幻起来,一晃眼,长刀已经抵在流逸脖子前。

“冷静下来了?”祈语挑挑眉,将长刀插回刀鞘中。

流逸没有说话。

云昭此时也已经将原本因打斗而凌乱的衣衫整理好,道:“流逸,那件事是我欠你的。不过,请不要迁怒到其他人身上。”

“我也说过,我没有迁怒于任何人。你族中的事,并非是我做的。”语气已经明显带着怒意。

云昭皱眉,道:“我不知道还有谁同时拥有神耀五阶的力量和西月流的剑法。”

“随你怎么想。”流逸转身,消失在林中。

记得祈语说过,每个人根据不同的荣耀之力,而被化分成不同的等级。称号分别为荣耀,天耀及神耀,等级分别为一阶到十阶。这倒让我想起一样和这很像

的东西——网游。尽管现在早已忘记它到底是什么,不过隐约间还记得这个东西是有等级制的,好像还有升级用的经验值。

“祈语,话说回来你怎么会在这里?”云昭一脸疑惑地问,“还有他是……?”

“他?他是九冥,谢九冥,我弟弟。”祈语顺手揉了揉我的脑袋,“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么……我想你应该知道的……”

云昭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嘴角微微抽动,“你……你不会又迷路了吧?”

我扭头看向祈语,他脸上的表情略显尴尬。

把自己交给一个路痴这真的可靠吗?

我无法想象哪天这家伙一不小心把我带到深渊地狱那种可怕地方的情景。甩甩脑袋,将脑子里面的想法丢掉,这么可怕的事情还是不想为妙。

“对了,既然你在这里,那么狼族的领地也离这不远了吧?”祈语的嘴角勾起一抹优美的弧度。

云昭碧色的眼眸中划过一丝不安,“你……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顺便去你家逛逛而已。”祈语的笑意更甚。

祈语他真的只是去逛逛?对此我很怀疑,毕竟云昭眼眸中流露出的神情作不了假。

那是一种带着些许不安和无奈的神情,甚至,还有一丝恐惧。即使他刻意地去将其隐藏,却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祈语这家伙果然是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虽然说祈语有些路痴,但有一点总算没有记错,狼族的领地的确已经很近了。

淡金色的阳光透过头顶那繁茂的青葱照射而下,留下一地的斑驳。祈语抱着我,在斑驳中穿行。墨色长发随着祈语的动作轻轻舞动,淡金色闪烁,带着丝神圣。

莫名的,泛起丝丝倦意。我下意识地往祈语怀里蹭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去,隐约间,我看到祈语嘴角弯起的好看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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