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服 上——冬日暖阳
冬日暖阳  发于:2014年0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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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延虎毛躁起来,猛的一个挺腰翻身,将张冲从身上翻落,反身将他压住,恼怒道:“干什么呀!开开玩笑没所谓,这么使劲,打得人痛不痛?”张冲咬牙瞪着他,眼睛里仿佛要烧出火来!延虎倒抽了一口凉气,想说一句话,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两个人你瞪着我,我瞅着你,很久,张冲终于别过了脸,道:“你放我起来!”

延虎讪讪的将他放开,张冲从雪地里爬起来,就势坐到一边的台阶上,抱住了腿,下巴搁在膝盖上发愣。延虎偷眼看他落寞神情,又不忍心,磨磨蹭蹭走过去,道:“行啦,是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知道你吃过很多苦,所以……你恨我们辽人,可是……”话刚说到这儿,张冲忽然回过脸来吼道:“你住嘴?你知道我吃过多少苦?我告诉你,你根本不知道!”忽然用手掀开了身上的衣服,又道:“你看看,这些都是你们这些禽兽的杰作!”

延虎一下子睁大眼,看着他白嫩肌肤上纵横交错的鞭痕伤疤,半天方呼出一口气来,道:“这……这……”张冲一字一字,道:“这些……只不过都是表面的伤,可是……在我们这些奴隶的心里,你可知道……被你们这些禽兽伤得有多深?”话未落音,眼泪忽然涌了出来,忙放下衣服,将脸埋在膝盖里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他一向固执好强,延虎自跟他相识,何曾见他流过一滴泪?不由得心中万般懊恼,慢慢在他身边坐下,侧身伸臂将他搂住。张冲挣了一挣,也就让他搂着。

这一哭,积压在心里满腔的的伤心和委屈都流了出来,很久很久,也无法遏制!延虎一颗心被他哭得揪成一团,却不知道如何安慰!直到终于声音小了下来,变成了不住的抽泣,延虎仍然搂着他,静静的一句话也不说。

张冲一阵哭过,心里疏散很多,抬起脸来,吸一吸鼻子,又抹了一抹脸,道:“对不起,我只是……想起那些事,就恨得……管不了我自己!”

延虎道:“我知道。的确是我们不好,从前……都没把你们这些汉人俘虏当人看,以后……我再也不会做这些事,就算是……看见其他人欺负你们汉人,我能管也会管一管!”张冲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抬眼看向白茫茫的天空,道:“我现在好了,跟着林少爷,没人再敢把我怎么样,可是……跟我一起被俘的那些兄弟,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延虎一时无语。张冲忽而一笑,道:“算了,不说这些了。真要算起账来,我们汉人官兵,对待你们辽人俘虏,也好不到哪儿去!”

站起身来,拍了一拍屁股上的灰尘。延虎跟着起身,愣愣的看着他,忽道:“你放心,就算没有林少爷,从今往后,再有任何人敢欺负你,我都跟他拼命!”

张冲听他好像发誓一样,一阵感触上来,忍不住又想哭,终于勉强忍住,笑了一笑,向着卧房门口瞟了一眼,道:“也不知道……你们那没羞耻的大王搞完没有!”延虎就到门口一听,咧嘴想笑,又忍住,正正经经道:“还没呢!不过……大王对林少爷,好像真的很喜欢,我就没见他对任何人这么好过,包括……他的那些妻妾!”张冲一撇嘴,道:“谁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说不定……也就是个不安好心!”

延虎抓抓头,想辩解两句,瞅瞅张冲脸色,只怕惹得他又不高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第十九章

耶律洪础淫欲即盛,又是很久没沾祈霖,这一番折腾,若不是见祈霖实在承受不起,更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间。饶是如此,到结束的时候,仍然把个祈霖趴伏在他毛茸茸强壮厚实的胸脯上,连一丝也无法动弹。

耶律洪础闭目搂着他,手指在他滑腻柔韧的腰臀上抚弄,有好一会儿,也是一动都不想动。再一次的,他从怀里这个男儿身体上,获得了那种畅快到仿佛连死亡都无所畏惧的巨大快感!

很少有的,他那一颗强硬如铁的心,被一种软软绵绵的情绪所充满,直到延虎在外边小心问道:“大王,前边问饭呢,请问大王在哪儿摆饭!”

耶律洪础这才发现天已经暗了下来,肚子里也是空空如也。祈霖实在是被折磨惨了,仍趴在他胸口上沉沉入睡,耶律洪础几乎是有点舍不得把他唤醒,不过想想折腾了一下午,只怕他比自己更该饿了,便道:“就摆到这儿来吧!”

延虎在外边答应一声,耶律洪础这才轻轻想把祈霖从怀里抱开,谁知他一动,祈霖嘴里咕哝了一声,更紧的贴伏在他胸脯上,脸颊甚至迷糊的在他乳尖上蹭了两蹭!

就这么蹭两蹭,如同条件反射一样,耶律洪础下体立刻膨胀壮大起来!

耶律洪础只怕再不起来,可顾不得祈霖累不累,马上就会再来一次,纵然有万分的舍不得,还是狠心将祈霖从胸脯上抱下来,自己起身穿了衣服走出去,叫人打水随便洗了一洗,复又进来,见祈霖兀自熟睡,索性将他扶抱起来,拿过一件衣服往他身上套。

他何曾帮人穿过衣服了,自然是十分别扭,忽而把祈霖胳臂扭了一下,总算是迷迷糊糊醒过来,乜眯着眼睛道:“好好地,干嘛把人弄醒?”耶律洪础道:“起来吃了饭再睡!”祈霖嘟一嘟嘴,道:“我不想吃!”一边说,又向着耶律洪础怀里靠过来。

这是他第一次在耶律洪础面前流露出年少纯情的模样,把个耶律洪础倒呆了一下,禁不住在他嘟起的嘴唇上亲一亲,道:“不吃怎么行,这么长的夜,不吃饭,哪有力气伺候我?”祈霖猛一下子完全清醒,伸手将他重重一推,道:“你就是个下流鬼!”耶律洪础道:“我是很下流,不找你伺候,就要找女人了!”祈霖气得恨不能咬他一口,耶律洪础立起身来,又道:“赶紧的自个儿穿上衣服出来吃饭,不然到了半夜我下流起来,可不会管你有没有力气!”

一边说,居然挑了一挑眉,这才转身出来,见张冲远远的立在门口,便向他摆了一摆头,道:“进去伺候他去!”张冲心里有些别扭着不愿伺候这冷血的大王,伺候祈霖自然没得话说。忙进去里屋,见祈霖坐在床上,正懊恼的用手捶着床铺。遂在他跟前坐下,道:“怎么气呼呼的?”

祈霖身上只是耶律洪础刚套了一件衣服,下身还是光溜溜的,听他一问,不由得满脸红透,道:“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张冲笑道:“这有什么呀?都是男人!何况,我比你更羞耻的事情也做过,起码……那大王多少对你有些真性情,可是我,纯粹就是人家的玩物而已!”

祈霖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话,抬脸向他一瞅,张冲自己也觉着有点酸溜溜的,忙解嘲的一笑,又道:“你看我都在妒忌你了。赶快起来吧,那大王还在等你吃饭呢!真要不好意思,我不看就是!”随手递上一条衬裤,真个背转了身往一边收拾床铺被子去了。

祈霖赶紧穿上下衣,张冲方又过来帮他披上一件貂皮长褂,然后出来。耶律洪础已经坐着吃饭。祈霖见他手上端着一杯酒,冲口就道:“又喝酒,想把人熏死!”一句话说完,才觉着有些娇嗔的味道,禁不住就红了脸。

耶律洪础回脸向他一瞅,忽伸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拉,祈霖不由自主,就被他拉得坐在了他大腿之上。

延虎张冲都在一边站着,更把个祈霖羞得脸红到了脖子根,挣扎道:“你放我下来!”耶律洪础一手搂紧了他,一手将酒杯递到他嘴边,道:“你也喝一口,就不会熏着你了!”祈霖别开脸不理,张冲给一旁斟酒的延虎递个眼色,延虎放下酒壶,两个人轻轻退了出去,张冲在后边将房门掩上。

此时天色已暗,屋子里燃起了红烛。耶律洪础瞅着祈霖俊俏的侧脸,心里舒坦,又道:“你是男人呢,不会没沾过酒吧?或者……也想我嘴对嘴的喂给你吃?”祈霖伸手就想在他头上打一下,又停住,忽发奇想,低眼瞅着他,慢慢问道:“你……刚跟那女人那个丑样子,不会是……专门给我看的吧?”耶律洪础道:“你说呢?”祈霖嘟嘟嘴,自己也觉得这话问的没意思,终于低下头来,就着他手上呷了一口酒。

谁知他自幼体弱,以前在家偶尔饮酒,也是饮的葡萄酒,而辽人性子刚烈,酿的酒也是十分凶猛。才一入口,就觉得又苦又辣,把个祈霖一歪头,全都吐在了地上,随即张着嘴伸长了舌头,一张脸皱得像个苦瓜样。耶律洪础位尊权重,何曾有人敢在他面前露出这样滑稽的表情,按捺不住“哈哈”笑出来,一边笑,一边赶紧放下酒杯,夹起一筷菜直接送进祈霖大张着的嘴里。

祈霖已忘了嘴里的难受,愣愣的瞅着耶律洪础,好不容易将嘴里的菜咀嚼几下咽到肚里,方愣愣道:“原来……你也会笑!”耶律洪础敛起笑意,眼见他嘴角尚有一滴酒汁,衬着艳红的嘴唇,愈显得丰润动人,遂伸出舌尖在他嘴角舔舐一下,丢手放开,道:“自己坐过去吃去!”祈霖满脸羞红,道:“你以为谁想坐在你腿上!”一边说,起身往旁边愤愤一坐。

耶律洪础不去理他,端起酒杯将祈霖喝剩的酒一口饮干,忽而想道:“我几时这样笑过了?”

第二十章

当晚耶律洪础自然就在这边歇下,到第二日,祈霖睡到半晌才起来,略吃了几口饭,身上怠倦,还想再去躺一会儿,张冲走进来,悄悄跟他说道:“延虎刚说……那大王真个让人把才进来的那个娼妇送出去了!我想着……他只怕真是对你有几分真情的,不然,真要收买你,尽着个荣华富贵礼贤下士罢了,总不会把这些精力也耽在你身上!更何况,延虎跟他好几年,昨儿是听他第一次笑,你说,别的能假,这个怎么假的了!”

祈霖呆呆的,好一会儿方道:“或许……他现在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等知道了,就不会这样对我了;也或许……”前后想一想,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又道:“他的心思,谁能猜得到!”张冲道:“我总觉得你是想多了,就算……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又怎样?我听延虎说,他虽然残忍凶狠,却极重义气。你现对他有救命之恩,他总不会不顾念这个!”祈霖忍不住笑起来,道:“怎么你现在倒替他说起话来了?就算……他是真对我好,可我……毕竟是个男人,还是个汉人,总不能……”说到这儿,敛了笑容,复又黯然神伤。张冲忙笑道:“你看你又说这个,男人又怎样,汉人有怎样,你敢说……你心里就没有对他一点喜欢?”

祈霖听他问起这个,一阵心思纷乱。张冲“哈”的一笑,道:“算了,不说这个了!那大王又英俊,有强壮,实是人间龙凤!况且对你又好,换了是我,早不知喜欢成什么样了!”祈霖暗暗一叹,无话可说。

忽然延虎跑进来,道:“小小来了!”祈霖这几日正挂念着他,一听大喜,正要起身出来,小小已经一溜烟的闯进来,顾不得张冲在旁边,直扑进祈霖怀里,直道:“少爷,我好想你!”

张冲知道他们主仆必定有话说,笑了一笑,便跟延虎退了出去。祈霖将小小使劲抱了一抱,方放开了,仔细看看他脸,道:“那个……三王爷,没有对不起你吧?”小小含羞带笑,道:“没有,他……对我好呢!每天……一定会来看看我,而且……也不准任何人再给我气受!”

祈霖见他面颊丰润,跟上一次相比,明显好了很多。这才放了心,主仆两个多日没见,这一说话,直说到正中午的时候。就在一起吃了饭,前边才有人进来,接了小小回去。

当晚要吃饭的时候,耶律洪础才又进来,一进屋,就把祈霖往怀里抱。祈霖有心嘲讽一句,只是被他抱着实在是并不讨厌,便又没出声。直到耶律洪础将鼻子埋在他颈项之间,低低叹道:“抱着你很舒服!”祈霖才忍不住道:“我是男人呢,骨头都是硬的,这么喜欢抱,干嘛把那软绵绵的美人送走!留着她,不是抱得更舒服?”耶律洪础抬眼看着他,道:“你沾过女人吗?怎么就知道女人软绵绵的抱着会舒服?”祈霖红了脸,道:“我沾没沾过,关你屁事!”耶律洪础道:“当然关我事,如果你沾过女人,我会杀了她!如果没沾过,以后也别想沾!”祈霖一下子瞪大眼,道:“凭什么?我是男人,凭什么我就别想沾?”耶律洪础道:“你是男人,不过……”他拉长了声音,上下打量着祈霖,然后慢慢从嘴里,吐出剩余的几个字:“你现在还能算是男人嘛?”

那可恶至极的眼神和腔调,把个祈霖好像条件反射一样,扬手就向他脸上拍过去!

“啪”的一声响,耶律洪础脸上挨了一掌!祈霖万没料到这恶魔不挡不架,自己倒吓了个目瞪口呆。耶律洪础未动声色,凑过嘴来在他微张的红唇上亲了一口,方道:“你救过我的命,这一巴掌,算是还你人情!以后,别再对我张牙舞爪!”

祈霖瞅着他脸颊上红红的一个掌影,暗想这毕竟是个大王,况且又残忍又无情,何曾容人打过巴掌?心里难免有些得意,却也有些过意不去,半天方道:“我救你,是我自愿的,又没想过……要你还什么人情!”耶律洪础双眼瞅着他,良久方点了一点头,道:“那好吧,等吃了饭上了床,我再把这一巴掌讨回来!”祈霖气道:“你……”恨不得扬起手来再打一巴掌,明知这恶魔不可能再容忍,又忍住,嘟噜着嘴坐在他腿上生闷气,直到延虎在门口问道:“大王,现在可以摆晚饭了吗?”

耶律洪础瞅着祈霖,慢慢的扯动嘴角笑了一笑,忽然凑到他的耳边,低低的问了一声:“宝贝儿,你饿不饿?”

祈霖差点没被他恶心死!他可是堂堂大男人,这恶魔居然叫他“宝贝儿”,何况他一副邪恶的腔调,哪有一点“宝贝”的样子?气得直道:“你别恶心了,我可不是你的什么……!”最后两个字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幸亏那恶魔没再继续逗弄,只是挑一挑眉得意一笑,便回脸吩咐延虎道:“摆进来吧!”

于是坐下来一起吃过饭,那恶魔一点时间不浪费,等延虎张冲刚把碗碟收走,便命准备了热水,之后就抱起祈霖往澡房走。

此时时间尚早,祈霖明知犟不过,自己脱了衣服,在那恶魔的注视下,羞得连身上皮肤也是红的,赶紧跳进水池,回首偷偷一望,虽然早已熟悉他身上每一寸肌肤,但见他结实粗壮的大腿之间,黑乎乎的一大条随着他走动左右摇摆,仍不由一颗心里卟嗵乱跳,忙转过了脸。

耶律洪础径直走进水池,将他往怀里一抱,道:“你刚瞅什么?是不是……很喜欢我的这根大箫?”祈霖“呸”的一口!那恶魔伸手向下一把攥住他腿间的羞耻,道:“又硬邦邦的了,也不小呢!”祈霖泼了脸皮不要,亦向下握住了恶魔的阳物,只不过一忽儿工夫,那物也已变得沉甸甸硬邦邦,羞得只道:“到底是牛是马,大的不像个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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