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米阳光+番外——芙小喵
芙小喵  发于:2014年0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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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弟弟会被曾经强暴过自己的那个混混挟制住?文翔除了脸色铁青外行动受限制之外应该是没有大碍,可是,自己一个村子的同伴却利用弟弟把自己骗到饿虎的口中!现下他的脑袋已经不能思考,只知道自己再也不愿回想当初的那个噩梦。

这时候一只指骨分明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轻轻的为他擦去了眼泪,“别哭,瞧,我有那么可怕么?”文成抬起头来,却愣了愣,怎么他也会在这里?自己是在做梦么?却不知道他这副泪眼迷蒙的样子十分的惑人,薛纪乔用两指轻夹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对着他温柔的笑了笑,俯身捉住他的唇,便开始吸吮。

文成已经惊讶得忘记了反抗,直到他快要无法呼吸。薛纪乔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小东西,下次可别忘了呼吸哦。”文成的脸‘腾’的一下变得通红,他准备推开薛纪乔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被薛纪乔抱在了怀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怎么找到我们家的?”文成索性抓住薛纪乔的衣领问话。薛纪乔笑笑,轻易的捉住他的手,“你那天出现在我们的COSPLAY场上,赚足了眼球就轻易的离开了,你不知道,我可是找了你很久呢。说说看,该怎么补偿我?”

“还说呢,要不是你个神经病大冬天的光膀子不穿衣裳,我会过去围观吗?我不围观,又哪里来的其他的事情啊?”文成想起那件事情也还是一肚子气,那些个女孩子……

“哈哈,你居然不知道我在COS路飞么?”薛纪乔有些好笑的看着他。

路飞?科四?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怎么他都听不懂来着?他怒瞪薛纪乔一眼,突然眼角一瞥看到了还挟制住自己弟弟的那群混混,浑身顿时充满了力气,挣脱开薛纪乔的桎梏,扑向文翔。文翔那时候也在用劲,那混混怕伤了文成,还真让他哥俩面对面站在一起了。

文成立马抓住文翔的肩膀察看他有没有伤,文翔却是迎面给了文成一耳光,文成吃痛捂脸,薛纪乔立马上前把他圈在了怀里,而正想打第二下的文翔又被那群混混给制住了。

文成惊讶的看着弟弟,薛纪乔朝那群混混使个眼色,那混混头子也立马给了文翔一耳光。文翔这时却哈哈大笑起来,文成心痛的唤了他一声,却惹来他一记白眼,“别叫我,贱人!你不是我哥哥,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虽是这样骂着,文翔却已经泪流满面,“哥,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说你出去挣钱供我读书,挣得就是这样的钱么?早知道你出去卖,我就是不读书又何妨?咱们两兄弟把地种上,够吃饭就行了,何必要读这个书呢?”

文成上前一步抓住文翔的肩膀,手指甲都扣进了文翔的肉里,文翔十分想呼痛,但想起刚才文成像个女人一样被那个城里人抱着亲,自己心里就愤恨不已。他是个男人!!!一个男人怎么能这样呢?他就不觉得羞耻吗?本来,那个混混说上过他时,自己是不相信那个混混的。毕竟是一直很强大一直很照顾自己的哥哥,可是现在……

文成是过了好久才挤出一句话来,“你把先前的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我出去卖?”

文翔倔强的扭过头去,一言不发。文成耐着性子再问了一遍,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拿刀在他心上割,鲜血淋漓。这时候已经没有人说得出别的话来,他们都感觉到了这个少年的忧伤——才十五岁啊,人生便经历了重大的变故,受过了许多人不曾受过的苦楚,却依然坚强,可惜他唯一牵挂的人却在狠狠的伤害他。

文翔这时候不知为何突然被哽得说不出话来,他在伤害文成的时候,自己的心里何尝不是在流血?可是不知为何,他就是看不得文成和别人好,文成哪怕是对别人笑一下他都觉得难受。具体说起来的话,那应该是从过年哥哥回来时开始的。那时候,哥哥就已经被……

四周静静的,这时候一个混混实在忍不住,就丢下手里的家伙往门外走去,一边走,嘴里还一边骂骂咧咧:“娘的,老子出来混了这么多年,还没遇见过这事,老大他妈的居然被这个小玻璃给迷住了,变得一点也不痛快,这儿老子是真不想待下去啦,我回家吃饭去了,你们慢慢呆着吧。”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喜欢跟着群体行动,多半没有主见,有一个走了,就会有一个跟着,然后混混们陆陆续续的都离开了。混混头子眼看着要憋不住了,薛纪乔朝他温和地笑笑,“你可以离开了。”混混头子如获大赦,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屋里就剩下三个人,文成突然转过头对薛纪乔道,“你怎么还不走?”薛纪乔扯开一抹苦笑,“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能放心离开?”

文成还未答话,文翔却已经将他护在身后,对着薛纪乔道,“我哥哥的事情自然是和我相关的,我可以照顾他。不相干的人自然是可以走了,再说了,我们家的事情也确实轮不到外人来操心!”这个仅仅念初一的小男孩已经显现出了某些独特的气质。

薛纪乔轻蔑的笑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拿什么跟他争?又凭什么跟他争?他家世背景一流,从小接触的就是些富家小姐公子,那些人都是爱慕虚荣哗众取宠的,再加上他姣好的面容,从玩COS以来,自是赚足了眼球。所以心态自是有些骄傲,而文翔只是一个农村孩子,文成挣的钱不多,营养也不是很全,所以导致个子不高,看来黑瘦黑瘦的。所以也不了解这个十三岁男孩的倔强性格的可怕之处。

他抱起文成,对着文翔道,“这地方怎么能住人?反正我也有车,他今晚就将就些,和我一块儿去住宾馆吧。”说着又对文成道,“你们这里开车去宾馆也得半个多小时呢,你恐怕会累,还是我抱你过去吧。”

文成的脸涨得通红,他的力气没有薛纪乔大,挣扎了半天也脱不开薛纪乔的怀抱。他转头向着文翔道:“阿翔,救救哥哥,哥哥不怪你。”

这一句话的魅力是巨大的,文翔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上前拽住薛纪乔的大腿,让他移动不得,而薛纪乔只是定定的望着文成,半天也没有说话。文成看了他一眼,被他的目光吓到,只瑟缩着躲开了。见文成这个样子,薛纪乔也知道今天是带不走文成的了,再说,这小东西要是被逼急了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呢。他嘴角噙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对着文成道,“好,我不逼你。但是你得记住,你迟早是我的人,当初那混混欺负了你,我也会帮你欺负回去的,这点你放心,我决不会让我的人在除了我之外的人身上受到一丝委屈的。”边说着边用手在文成的脸上摩挲了一阵。

(三)

文翔放开了薛纪乔的腿,两兄弟目送这个大少爷离开这与他格格不入的农家小院。其实文翔这孩子很勤快,这点像是继承了文成的优良传统,把家里收拾得很干净,虽然简陋但却井井有条。文成把先前被自己丢在地上的行李捡了起来,拍了拍包上的灰,问文翔:“刚才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要捉住你?这个时候你不是该在学校里念书的吗?”

文翔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低下了头来,半晌,又抬起头来偷瞄文成一眼,见文成并没有看他,却吐了吐舌头,低低的道,“哥哥,我其实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本来,本来是该呆在学校里念书的,但是学校里已经传遍了风言风语,每次他们见了我都会嘲笑我,我,我都快呆不下去啦!你都不知道那些人说的有多难听!他们,他们说,说你是个鸭子,学人家MB去卖身,所以才有钱供我念书,他们,他们还说,你这个鸭子不值钱,有个五十块钱就能上一回。”本是调皮捣蛋的孩子说到这里却已经是泣不成声。

文成转过身来,帮文翔抹了抹眼泪,慈言软语的道,“一个男孩子家家的,哭什么哭呀,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他们这是在嫉妒,要说就让他们说去好了。再说了,你相信哥哥是那种人吗?哥哥只是出去打工,受的苦一点儿都不比别人少,可是我回来的时候你居然这样对待我,我的心都凉了,如果这世上只剩下我一个人的话,我的日子会比现在好过很多,妈妈已经离开我们了,哥哥还在牢里,永远也出不来,在外边我就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我对你是比对我自己还好的,你知道我有多爱读书,可是为了你,将来能够脱离贫困走出大山,我已经放弃了学业,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看书学习了,而你呢?自己想想。”

文翔一把抱住文成,这个半大的孩子因为哥哥的一席话而嚎啕大哭。他只觉得哥哥丢了他的脸,害他被别的同学嘲笑,可他还真没换个位置为哥哥考虑考虑。今天第一次听哥哥说起这些不公平的东西,他才觉得彻骨的悲凉。

文成轻轻拍了拍文翔的背部,“好了,阿翔,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感激我,只是觉得,你若是能好好读书,能让我在外头安心的挣钱不给我添麻烦,这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你学校里的传言应该是今天挟持你的那群人传出去的,你知道吗?他们的那个头子,曾经强暴过我。”

文翔惊讶得抬起头来看着哥哥,他未料到文成可以将这件事情如此轻易的讲了出来,要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可是一个难以启齿的耻辱。而文成,却似乎不以为意。

文成拍了拍文翔的脑袋,“别想那么多了,饿了没?我可是饿了,家里一定没多少菜吧,叫你不要克着自己吃穿你就是不听,瞧瞧,你现在才多高?”文翔吐了吐舌头,“我还小,将来我一定长得比你高!”文成笑笑,“那就好,和我一块买菜去,这回正巧我辞职了,干脆就在家里呆上几天多陪陪你吧。”

文翔一听就更吃惊了,连忙拉住正收拾东西的文成,“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辞职?你以往回家,不都是请个假么?”

文成揉了揉文翔的脑袋,“别想那么多,咱们边走边聊吧。”

这厢是两兄弟和好如初,这厢却是难眠的煎熬,薛纪乔已经不知道摔了几次碗了——他吃什么都觉得没胃口,无论是以往能令他心驰神往的煎小牛排或是烤鹅肝,都令他大倒胃口,他现在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那个小东西的模样,清纯而羞涩,他想起小东西在他怀里的神情,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些变化,他不由得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声娘,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抑制力是如此之差了?想想以前那些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美少年,其中不乏比文成长得漂亮妖媚的,但没有一个是像他这样,看着柔弱,实则刚强。

在饭店的活看着轻松,但是时间很长,还是很累的,薛纪乔躲在暗处观察文成许久,却苦于找不到单独接近他的机会,无奈之下出此下策,却不料自己还是操之过急了。

他屏退左右,自己却躲到了厕所里,过了十来分钟才出来。他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脸色我潮红,分明还带着欲望。他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什么时候自己也沦落到需要自己解决需要了?看来得加紧时间搞定小东西才行啊。他想着文成这时候会做什么,会不会在家里想着自己,却没有料到忙碌中的文成或许根本没有心思想他。

文成和文翔买了一大堆菜回来,文成还特意做了几道自己在省城的饭馆里偷师学艺的菜,香得文翔差点把舌头都给吃进肚去。一边吃还不忘一边向文成讨教这菜的做法。文成是最先呼饿的,这会儿却只是偶尔动一下筷子,只看着文翔狼吞虎咽。

等到文翔好不容易吃饱了,桌上也几乎没剩下什么,文成只是多喝了点汤。饭毕,文翔主动担任起洗碗收拾这个工作,文成也乐得清闲一下。他便端了根藤椅在院子里坐下,这时候院子里再不如以往,鸡鸭鹅满院跑的热闹,而是显得很空旷,却也不如以往的脏乱。文成抬起头眯着眼睛想看星星,却只见得碧蓝如洗的苍穹。

文翔收拾好出来时,文成差不多都要睡着了,文翔把头枕在了他的肩上,“哥,你在看什么呢?这天不是很正常么?”

“这天怎么会不正常呢?只是你没去过省城,你不知道,在那里人们都不看天的,再说,那里的天也不如咱们这儿好看,那里的天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灰蒙蒙的,不如咱们这儿澄净透彻。所以,那儿的人的心里就和这天一样,也是阴暗的,不如咱们这里干净。”

文翔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也非常享受的眯起了眼睛。文成转头看了他一眼,宠溺的笑了笑,伸手在他的头发上揉了揉,微刺而柔软的发丝弄得文成的手心痒痒的。文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唇角露出一丝苦笑。

他可以不在乎其他的,包括钱,却不能不在乎这个弟弟。虽然正如他所说,他并不欠文翔什么,但是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让他禁不住的对文翔好,那毕竟是他唯一的亲弟弟。曾经,他最崇拜的就是大哥,他高大伟岸,他能抗下所有在小时候的文成想来是天大的事情,可是大哥后来进去了,妈妈也跑了,就剩下自己和弟弟了,他才觉出大哥当年的几分辛酸。

在外头摸爬滚打了一年的时间,早已把自己当年的梦想放弃了,自己这一年来所受过的委屈,受过的伤是很多人都理解不了的,现下自己只希望这后半生能够安静顺遂的过下去,把文翔的大学供出来便好,其他的,于他也不过是痴心妄想的奢侈罢了。

两兄弟就这样头靠着头的看着天际,文成心里装着事情,越想越累,直看到眼睛酸痛,喉咙梗塞也还是睡不着,文翔还小,心里边藏不住事,有什么都说出来了,心里自然没有负担,正因如此,所以他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文翔这一觉睡得极是香甜,直到夜半时分空气中的凉意将他惊醒,文成时而偏头看看天空,时而偏头看看文翔。顺便调整一下自己累得酸痛的颈椎。

文翔醒来的时候先是缩起了脖子,接着用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膀子,对文成到,“哥,你不冷么?”文成看着他微笑,轻轻的摇了摇头,文翔点了点头,“可是我觉得冷啊,哥,咱们回屋歇着吧。等夏天这树下凉快,搭块席子睡一整晚才舒服呢。你以前也试过的,就是怕蚊子咬。”小伙子说着憨厚的笑着,伸出手来拉起文成的手,却惊了一跳,“哥,你的手怎么这么凉?还说不冷呢,走,咱们进屋去。”

文成点了点头,样子看起来很温和,文翔不觉看迷了眼,他在心里唾骂自己,这是怎么啦?为什么竟觉得哥哥长得那样好看?比年级里最漂亮的姑娘都好看。

一夜无话,习惯早起的文成却破天荒的睡了个懒觉,等到文翔把饭做好了端桌上才慢悠悠的醒转过来,他起身之后没有马上去吃饭,反而在屋里翻箱倒柜的开始找起了东西,文翔问他什么,他也不答话。好半天,文成才从柜子里翻出了自家大哥早年穿过的衣裳。文成从一堆衣裳中找出一件最好的,把它折起来便往门外走,文翔吃惊的拦住了他:“你想干什么?为什么不吃早饭?你不是说这几天要在家里陪我的吗?”

文成点了点头,摸了摸文翔的脑袋,“乖,吃了饭在家看书,等哥哥回来。”边笑着往门外看了一眼,“记着,没听到我的声音,谁敲门也不要开,还有,哥哥昨天带回来的包里有三千块钱,你把它拿出来,重新藏好了,不要让别人找到。”

“哥,你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呀?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一声呢?”文翔皱了皱眉头,抱怨道。虽是如此,他却还是乖乖的按照文成的要求去做。

果不其然,文成走后不久,家里就来了不速之客,却是和他们一个村的文朱婶,这文朱婶子以前和文成的母亲要好,以前经常带些糖果什么的给文成和文翔两个孩子,她自己也有两个儿子,大的叫文军,早年去镇上当混混,被人乱棍打死了,找了多年的派出所,也根本没个解决的方法。小儿子叫文刚,性子本是憨厚老实,这回却在前段时间受人要挟去城里找文成。可是文成已经回家,文刚却还没个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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