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凝烟瓯寂静了,静地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似乎有什麽事发生了。丁宣努力睁大眼睛,看到了一幕只以为会在武侠小说里才看到的场景。
舞台中央不知何时从五楼拉起一条极宽的白练来,起始的那个地方他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是擎天的房间。他一扫眼,发现许多人都同他一样痴迷地期盼着从里面出来个天仙大美人来。
小莞见时机差不多了,推开王敏仁,抱起他的相思琴,打了个响指。因为太过寂静,这个声音格外嘹亮,四周纷纷想起回应的响指声,舞台两侧的乐师们也朝他点点头。小莞回以点头,丁宣看的一愣一愣的,甚是不明。
小莞率先弹起相思琴,轻拢慢捻之下,琴声悠扬,绕梁难绝。随後整个凝烟瓯暴起震撼的音乐,细听之下,隐约能够分辨出琴瑟、铙、笛箫、笙竽等等之声,乐器之多,却并不显杂乱。
四面八方的音乐扑面而来,平日里丝竹管弦听得并不在少数,却鲜少有如此震撼之效果,这更让人期待即将出现的人物。
「叮呤——叮呤——」铃声似乎是从耳际传来,在音乐之中独树一帜。
丁宣庆幸他们选的位置够好,在叶擎天房间的正对下方,虽然看不到他出来的那一刻,可也总比坐在他的正下方,只能看到个人影好。
在众目睽睽之下,门被打开了,丁宣屏息以待。
飘逸!这是他看到叶擎天从白练上滑下来的第一感觉。虽然并非艳丽的大红大紫而是选择的黑白水墨色,但飘逸的布料临风儿摆,颇有仙人之姿。只是……
丁宣揉揉眼睛,他在想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这——明显就是套女装嘛——虽然款式和普通女装有些不同,但总体结构还是差不多的。
长长的黑白渐变的披帛在空中飞舞,白色的面纱之下随之飞舞。
竟然蒙着面纱!观众席中有不少人都深深吸了口气,竟然来这招!这男人呀,就是贱。送给你的,你觉得质量差,自己得到的,才有些小满足。只有那些让你看不清摸不着,雾里看花般的东西,才挠得心直痒痒,才想要付出全力来获得。
虽然丁宣也被叶擎天吸引过去了,可他也注意到似乎也有不少人失望了。因为即使穿着宽袍大袖,衣袂飘飘,却怎麽也掩盖不了这高大壮实的身材,让人望而却步。毕竟来这里的很多人只是单纯的喜欢漂亮的人罢了。
光是看着身材就这麽高大,面纱之下的是得多麽英俊的人。
小莞站在栏杆边,把相思琴置与横栏上,忘情地弹奏着。许多公子们也都从观众席里站了出来,学着小莞的动作,演奏着各自的乐器。
叶擎天已然从五楼滑到舞台中间,一旁的小厮连忙把白练收起,快速而整齐。
叶擎天也早就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腰带上缝着的铃铛声不绝於耳。脖子里带着的桃花玉髓几种颜色交相辉映,美不胜收。
丁宣嫌少看到别人跳舞,一来他爹不喜,二来他爹不允许,只有他出席一些宴会的时候才能看到。但她们虽然是女子却远远不如擎天跳的出色。痴迷的一眨不眨盯着台上的舞动的人影,就差口水也留下来了。
「跳得真差。」隔壁桌的一个男人说道,兴致缺缺的看了几眼就不愿再看了。无聊地一杯连着一杯喝着。
程策侧过身,不解地看着这位嫖客,问道:「兄台此话何解?」
「身子不够柔软,姿势太过僵硬,节奏明显没跟上音乐,眼睛无神,面纱之下必然面无表情,真是毫无感情啊。这种东西,怎能称为舞蹈?」男子反问,敬了一杯给他。程策回敬。
「我本是听说凝烟瓯来了位一舞倾城的佳人,现在看到人真觉得是场笑话。」扔下一张银票,男子就走了。小厮赶忙过来把钱收好,面露喜色,这桌的客人还真是大方啊,只是点了几壶酒就给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程策还在寻思男人的话,一回过神,竟是已经跳完了。丁宣也一脸期待着下面的事儿。
他扪心自问,自己这麽做到底对还是错。敏仁突然聚集他们,说丁宣可能爱上那个男妓了,看他茶饭不思的样子,希望大家出一把力。他不明白爱上一个人是什麽感觉,但看丁宣的痴迷疯狂的样子,就足够说明一切了。
或许丁宣只是一时的沈沦,大家不是应该把他从这个沼泽中拉出来麽?为什麽敏仁还要推他一把呢?弥足深陷是他远远不想看到。且先不说这个男妓的身份,单他是男人来说就是绝对不行的,逆天道,有违人伦。
他突然想到之前他和敏仁月下喝酒时,敏仁喝醉时对他说的一句话:既然自己这辈子不能够拥有,就笑着成全他。看看敏仁玩世不恭地笑容,再看看丁宣沈迷男色之中,似乎好像明白了什麽。
第五十一章
叶擎天跳完就下了舞台,毫不留恋。
观众席上有人失望有人欣喜。负责接待的老鸨笑容灿烂地走到舞台中央,道:「哎呀呀擎天的表演已经结束了。大家再给些鼓励!」说完,掌声又响起。老鸨继续道:「大家也都是常客了,我也不废话,免得让一些对我们擎天有兴趣的爷心急,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嘛。咱们就照常按规矩来,初夜价高者得之,并且可留宿一夜!底价白银五十两。」话语一落,一个中年声音从丁宣他们对面传来,「六十两!」
「八十两!」
「八十五两!」
「一百两!」
丁宣见喊价声此起彼伏,价格一个劲儿地往上涨,已经坐不稳开始着急了,刚张开口欲喊价就被人制止了。
「丁宣,别急,再看看。」程策道,他可以算是五人之中最淡定也最守礼的了,可就是让人不解怎麽和他们混在了一起了呢。
丁宣腹诽,说不着急就真不着急啊,看着出价出的越来越激烈,哪里还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四百两!」一人喊出了价,惊动四座。竟然有人敢出这个价。来人颇为得意地看了看旁人,头也昂的比平时高很多,似乎很有信心能够一举拿下。
事情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丁宣是如何也忍不下去了,站起身喊了个价:「五百两!」一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丁宣第一次受到这麽多人的关注,有些飘飘然,还有些不好意思。
「你疯啦!」程策拉住丁宣,五百两根本就不是小数目!
「六百两!」刚才那人又喊出了更高的价。
丁宣整个人就傻了,他身上根本就没那麽多钱,照这麽下去,擎天势必会被他抢走的!转过身认真严肃地看着朋友,未发只字片语。王敏仁是最先投降的,在丁宣的眼神攻势之下,他没办法了,掏出四百两的银票道:「除去招妓的钱,我就只剩这麽多了。」
秦家兄弟看了眼,各自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掏出了仅剩不多的钱,程策也拿出了所有的钱。细细一点,竟然也有一千两。有了这一千五百两,胜利在望,丁宣高兴得就像是已经成功了似的。
「一千两!」丁宣喊出了高价。这已经完全超过的让叶擎天服侍一晚的价格,更让一些还在工作中的公子们羡慕到眼红,要知道他们当时的初夜可没喊到这麽高的价格。
老鸨在台上高兴地手舞足蹈,这次可以大赚一笔啦,而且现在的形式,价格或许还会往上涨呢。
看好戏的观众们屏住呼吸,期待着再高的价格。
二楼突兀地冒出一个声音,用着所有的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嗓音道:「价格这麽高,万一面纱下是个麻子脸还不吓死人呀!」说完全场人都哄笑起来。叶擎天缄默不语,对於他们的戏弄,他努力无视。
观众都嚷嚷着让要看叶擎天的真面目,老鸨为难了一下,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很快就稳了心神,把叶擎天喊上了台。但他并不急着取下面纱,就是要揪着他们的心,吊着他们的胃口。
「想看也不是不可以呀,那就得看各位爷有没有那个诚意了呀。」大家也都是爽快的人,欢场之中,再吝啬的人也都不怎麽吝啬了,他们是有银子的扔银子,有银票的扔银票,为的无非就是一睹芳容。
看着钱就像是雪花一样一直飘,老鸨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暗想着这次曲爷会好好打赏自己的。索性扔银子的嫖客还算有些人性,只是把它们扔在了舞台边,否则就要砸到人了。
所有灯光都聚集在叶擎天身上,他身子颀长,只能半屈着腰,让老鸨够到脑後的系带。
「各位可要看好啦——」说完拉开系带,飘逸的面纱宛如风般倾然飘落在地上,瞬间就失去了生命。
众人呼吸一滞,竟是前所未有的震惊。
是的,一个大男人,却做妇人打扮,在男妓馆还是前所未有的事。他们自是不知老板是有何用意,但这其中当真是有人被惊艳到了。
只属於男子的英气中混着女子才有的妩媚,艳丽的红唇,妩媚的凤眼,高大强壮的身躯却能把女子服饰的气质撑起来,这等杂揉於一体却绝不让人感觉到不舒服的微妙气质,渐渐也吸引了原本没有兴趣的人。毕竟,能把这麽强壮的男人压在身下,肏弄到哭泣,该是件多麽让人骄傲的事情。
「我出一百两黄金,还有人要出更高的价麽?」这声音不大,听起来很年轻,沈稳温润,却足够听清。
竟然有人出了黄金,老鸨喜地眼睛都放光了,恨不得把叶擎天推到他的怀里。
丁宣急了,双手拍在桌上,焦急地道:「你们还有没有钱了?再找找看!不然擎天真的成别人的了啊!」其余人摊摊手,他们已经把身上所有的家当拿出来了,况且来这种地方,他们也不随身带贵重物品,毕竟鱼龙混杂。
「怎麽会……」一脸绝望地望向舞台中央,原本势在必得的东西,竟然就从手边溜走了,功败垂成。
「你就看看开吧,今夜不行,以後再来嘛。」秦楚云安慰道,可这话对丁宣来说就是放屁,没有得到想要的人一切都是空谈!
「既然没人出价了,那麽今夜擎天就是您的了。请您把一百两黄金放入托盘之中。」老鸨仰着头喊道。
站着的男子点点头,把装着金子的木盒子放在了小厮递来的托盘上,半弯着腰低声在身旁坐着的貌似是主人身份的男子说了些话。他看起来六十岁上下,满脸油光,个子很矮,只到身旁俊逸侍从的胸部。最突出的就是他格外引人注目的将军肚,和怀孕八个月的女子像了十足十,短小粗肥的手指头上戴满了各色戒指。
侍从点点头,竟直接从四楼飞了到了舞台上。
好俊的武功!不少人赞叹,只可惜跟错了主人。
「这位爷,房间在哪里知道吧?」老鸨眯着眼睛打量着少见的美男子,只是跟擎天一比身子似乎弱了些。
侍从点点头,并没有多看叶擎天一眼。他从怀中拿出一粒白色药丸以迅雷之势弹入叶擎天喉咙里,被迫吞咽了下去。老鸨可没听说还有这处,道:「爷,你这是……」
「无妨,只是增添情趣之药。我家老爷喜欢,但不会危及性命。」侍从解释道,老鸨这才放心。
叶擎天扶着腹部咳嗽着,此药入喉便化了。一股熟悉的燥热在身体深处燃起。
见叶擎天浑身脱力,双腿一软似要跌倒,他赶紧揽住他的腰,勾住他的双腿,把一个比自己高大许多的大男人抱在怀里,运了轻功,飞到了五楼叶擎天的房间前,下人已经打开门等候他。
把叶擎天放在床上,大腹便便的男人一脸淫笑着让人关了门。
门一关,丁宣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最爱的男人竟然……竟然……
第五十二章
(以下的梗,包括下章的梗,大部分出自田龟源五郎的《银之华》,爱死这篇漫画了>///<)
叶擎天燥热地在床上翻滚,被称为老爷的男人摸上叶擎天的脚踝,爱不释手,看着虽然比平常女子稍大一些却远比男子小的脚,就更加爱不释手,忘情地抓在手里吻了起来。
即使身子的欲火越来越旺盛,可理智还在。叶擎天努力地尝试着抽回脚,却是徒劳,老爷反而拉得更紧。
立在一旁侍从非常了解自家老爷的习惯,不需主人发号施令,就径自坐在床头按住叶擎天的双手,不让他挣扎,欲让他配合老爷。叶擎天哪管得了这麽多,脚上的踢腾动作愈加厉害起来。
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有些力气的叶擎天挣扎了片刻,还是以失败而告终。
见反抗越来越小,老爷放下他的脚,对侍从道:「羽飞,检查一下干不干净。」淫笑起来随处可见的皱纹分外狰狞。
「是。」侍从龙羽飞面色淡定地道。将叶擎天拖到地上,以和外形完全不符合的力气按住他的胸口,将身子卡在他的双腿之间,几下就拉开了系带,裙子似没了地基的房子,轰然摊落在地上。
「你放开我——嗯——」叶擎天吐着浑浊的气息,双手抵住这个陌生的男人的肩膀,浑然不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人强迫了的良家妇女,就是到了节骨眼上还想着里贞节牌坊。老爷坐在床上,笑眯眯地欣赏着两人的一举一动,有一口没一口地呷着酒。
可叶擎天此举无疑是蜉蝣撼树,换来的是毫不留情地动作。龙羽飞见叶擎天不合作,干脆直接把剩下的布料撕掉,三下五除二就把叶擎天扒了个干净。
「用这个吧。」老爷从自己带来的盒子里拿出一捆绳索,扔在了叶擎天身上。
叶擎天身子一震,似乎明白了对方是要作甚了。
龙羽飞把长绳子穿过叶擎天的脖子,在脖根的凹陷处打了个只够呼吸的结,又在胸部下方的中心胸线除打了个结,最後在腹部打了个结,将双股绳子分开分别从两旁腋下绕过,双臂处打结拉住身前两结之间的绳子,来来回回,胸部处被紧缚,双手也被死死的捆在背後,不能动弹半分。
老爷拿着酒杯放在鼻子处问问,笑道:「看来羽飞的捆缚有进步啊。」
龙羽飞依旧是衣服不咸不淡的样子,回道:「谢老爷夸奖。」他确实无需惊讶,自从五年前跟在老爷身边,这种事他几乎每天都做。而在他的老爷蹂躏之下的阳刚男子更多如牛毛。
叶擎天憎恨的如利剑的眼神射向龙羽飞,但越来越强烈的空虚感逐渐夺了他仅剩不多的锐气。看着叶擎天迷蒙暧昧的棱角分明的脸,晶莹剔透的汗水在亮堂的烛光之下熠熠生辉,龙羽飞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倒是他的主人的兴趣越加高涨起来。
毫不留情地伸出食指和中指探入叶擎天的後穴,引得他轻呓一声。龙羽飞的双指在里面翻江倒海,叶擎天下意识地努力缩紧,他一瞬地皱了下眉。
在後穴里一阵摸索後,收回略微有些潮湿的手指,跪在老爷脚边道:「老爷,穴口柔软,易进入,看来已有人清理过。」满意地点点头,在龙羽飞的服侍下,脱了靴子和外衣,老爷只留下一件单衣和一条亵裤,龙羽飞也是如此。
老爷亲自抱着盒子走到叶擎天身旁,意淫的把叶擎天整个人来来回回扫了好几遍,越看越高兴。摩挲着双手,打开了盒子,拿出一只封口的小罐子,一揭开香气四溢。
龙羽飞抬高叶擎天的臀部,把穴口对着老爷。老爷却惊奇地呀了一声,道:「羽飞,你看这里竟然有字,还是『贱人』呢。呵呵——他以前的男人可真狠心啊。」老爷咂咂嘴,对叶擎天的过去有些兴趣。挖了一坨药,直接涂在了肉壁上。紧致干燥的肉壁立刻像是被水洗礼过一番,湿润柔软,而且瘙痒难耐,叶擎天恨不得立刻用手去挠。
潮红着脸,汗水仿佛雨水般唰唰唰地不停的滴落。叶擎天努力克制着自己,紧着声颤抖着道:「你——你给我——涂了什麽——好痒——哈——好痒——放开我!放开我!让我——」叶擎天受不住地腹部肌肉一缩一缩,好在龙羽飞牵制住他。
老爷颇享受的看着叶擎天因为後穴瘙痒而挣扎的样子,珠钗早被蹭落了一地,不疾不徐道:「这可是秘药,名字叫做通和散(出自田龟源五郎的《银之华》),抹在後穴或者分身上可都会让人痒得发狂,任你是贞洁烈妇也都一样会变成荡妇。可是此药千金难求,能用在你身上,可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可要感激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