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进化(生子 第二部)+番外——纳兰十七
纳兰十七  发于:2014年0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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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过多的准备,没有很好的润滑,当他进来的时候,那种一寸一寸被撑满的痛楚让我几乎崩溃。极致的痛苦和快乐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中降临到身上,就算被打磨得再坚韧的心脏也产生了裂缝。我几乎赤裸着被他抱在腿上进入,衬衫从一边肩膀滑落下来,挂在手臂上,被分开了臀瓣慢慢地进入。

等进到底了,修被情欲侵染得暗哑的声音低沉地响起来:“睁开眼睛。”

我本来皱着眉闭着眼在承受他的进入,这时才睁开眼睛看他,视野有些模糊。他倾身跟我交换了一个亲吻,身下开始缓缓动作,掌心托着我的大腿,随着进出的节奏向上托起。

我们做的次数两只手都数得过来,但他对我的身体比我自己都熟悉,很容易就找到了敏感带,微微顶撞便让我嘴角泄露出带着快感的呻吟,然后便渐渐加快了节奏,开始激烈地进出,退到只剩头部在穴口,再迅速地撞入,在里面深入地摩擦和撞击。

我按着他的肩膀,一开始还可以忍住声音,但随着他节奏的加快和体内过电似的快感堆积,就变得无法忍耐了:“嗯嗯……啊……轻一点……不要这么啊啊……”

这样疯狂的侵袭让人感到害怕,无法掌控自己的感官,理智,只能被动地追逐他带来的快感,我在火热的情欲中感到慌乱,“孩子……嗯……”

他将手放在我身前,顺着依然平坦的腹部摸下去,最后握住了我把他的小腹蹭得一塌糊涂的欲望,随着在我体内律动的节奏动作:“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哈啊……”我忍不住挺直了腰杆,随着他的动作摇晃身体,在这样激烈的前后夹攻下,很快就射出来了。

高潮失神的间隙里被他放倒在座椅上,腰部以下悬空,腿被他架在腰侧,面对面地进入。修向来没有表情的脸上已经满是情欲的痕迹,银色的眼眸因为快感而变得妖异而艳丽,这个姿势让我不得不抓住椅背,因为他的强势而忍不住后退,却被牢牢地扣住腰部,“嗯啊……”

修微微喘息着,在上方注视着我,有汗滴顺着下巴滴落下来,性感得让人移不开眼。用这个体位做了几分钟以后,他皱了皱眉,似乎觉得这样不够贴近,又让我转过去撑着座椅,从后面插进来,俯下身来一面进入一面在我背上落下亲吻。

“啊啊……”我被他折磨得简直快要疯了,前方却重新挺立起来,无人抚慰也开始冒出液体。他的呼吸越发沉重,下身遒劲地撞击着我,唇贴近了我的耳边,用低沉的声音反复念着那句带着魔性的咒语——

我爱你,我爱你。

我终于忍不住胸口的酸涩,崩溃地在他的动作下哭了出来。

第52章

飞行器在自动飞行模式下飞越了半个亚特兰蒂斯,离开大陆外围的时候,海面上只剩下一些虫族的残骸,战死的亚特兰蒂斯战士遗体已经被人收了回来。没有看到之前包围在亚特兰蒂斯周围的虫族军队,我感到很意外,虽然仍然觉得有些不舒服,但还是走到了在操纵飞行器的修旁边,问他:“怎么虫族没有继续围在这里?”

修开启了飞行器的隐身状态,让陆地上的雷达和侦察机无法发现我们的踪迹,仍旧输入了目的地让它自动飞行,转过身来看着我,低沉地道:“我让他们回去了,烬已经被送回了虫族,我跟他们说我很快也会离开亚特兰蒂斯。”

“咦?”我很惊讶,因为他一直就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没有离开过,“你什么时候……”

“你睡着的时候。”

“我什么时候——”

我明明记得自己没有睡着过,好像就只是在结束之后靠在他身上闭着眼睛眯了一阵,只能猜测道,“是我们结束之后的事?”

他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虫族的交流方法很奇怪,自从他们发展出森严的等级之后,上位者就可以通过某种特殊的电波对下位者发出命令,然后再在内部依次传递。在战争中,这种信号传递方式很让亚特兰蒂斯的指挥官们头疼。

照这样的飞行速度,我们很快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不过在这之后呢?在这之后可以做什么,我又有点茫然。

修伸手碰了碰我的脸:“又在发什么呆。”

“啊?”我反应过来,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轻声道,“我本来在想,去完那里以后,我们还可以做什么。不过想不出来,因为这么久以来我对你的期待度,都只是到你恢复记忆而已,后面的事,说实在的还真没想过。”

沉默了一会儿,修忽然开口道:“带我到你生活过的地方去吧。”

我本来正低头去整理左边的袖口,听他这么一说便抬起头来,问了一声:“什么?”

他眯起银灰色的眼睛,看着我,开口道:“我想到你长大的地方去看一看,从烬生下来以后……那时候,我就想过了,想到你出生的地方去看一看。你的人生前十六年里没有我的参与,这让我觉得很遗憾,所以想对你提这件事。只不过没有想到觉醒会来得这么快,连跟你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我忍不住说:“你告别过了,在你的水晶里,有一段记忆……你记得吗?”看着他的脸,我顿了顿,又道,“而且当时你刚离开亚特兰蒂斯,我就被带进了光塔内,整整沉睡了十年才醒过来,所以,也没什么了。”

最庆幸的是,在最后的时间里,没有再跟你错过。

我知道他在意的是什么,在这段感情里,我们一直在错过。当他先接受了我的时候,我却只知道逃避,等到我开窍的时候,他却陷入沉睡,等到两个人都清醒的时候,却因为各自的性格问题,不知道把话说清楚,到最后就彻底分开了。

想到这里,我对他笑了笑,“那剩下的时间,就到我生活过的地方去吧,我带你去看我读过的学校,喜欢的小饭馆可能还在,不过以前的同学现在应该个个都结婚生子了——像我一样,也不对,我比他们早太多了,我可是十六七岁的时候就遇见你了。”

飞行器降落在冰川之上,一接触到外面的冷空气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修随手一划,在周围布下了隔绝风雪的空气墙。我拉着他,辨认了一下方向,说道:“走吧。”

他便跟在了我身后,一步一步地向着他的父母沉眠的地方走去。

风雪渐紧,走了有十几分钟,两个人的姿势已经由我拉着他变成了他在揽着我,因为刚刚我顾着看周围没看路,差点摔了一跤。又走了一段,我松了一口气,对他说:“到了。”

万年不化的永恒冰壁,当时修的父亲就是这样破开了冰面,然后抱着恋人跳了下去。

如今我们站在这里,已经看不出冰面上曾经的破裂痕迹。

修没有松开放在我身上的手,站在这里,沉默地看着这片白色的世界。我有点在意,本来以为他来这里以后,会想把父母的尸身找回来,便问道:“你不下去吗?”

他静静地站立了半晌,开口道:“走吧,这样就好了。”

这个发展跟我想象的不一样,被他带着往回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说:“你父亲的下落,对你们来说不是很重要吗?”

修眯起了银灰色的眼睛,低沉地道:“虫族只需要一个答案就够了,只要有皇族血统的继承者存在,前任帝王的去向并不那么重要。”停顿了很久,又道,“而且他特意选了这里,也是因为不希望被打扰吧,知道他们已经在一起……就好了。”

我动了动嘴唇,但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只好和他贴得更紧了些,希望身上的热度可以多传一点到他身上去。

的确,在一起就好了,这不也是我们想做但却做不到的事吗。

******

剩下没人打扰的几个月里,我们回到了十六岁以前我住的地方。自从我老娘跟我老子结婚以后,这里就再没有人住过,家具倒是都还在,上面蒙着防尘布,打扫起来很简单。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没变过,就连大门钥匙还是跟以前一样放在了进门左侧的第三个花盆底下。我去交了水电费和天然气费,然后就跟修住了进来。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还能跟他过上这样的日子,每天一起出去买菜做饭,逛街散步,天气好了就带着他到我以前去过的地方故地重游,说说以前的事,像普通人那样平静地生活。修虽然看起来就不像会进厨房的人,但真正到了两个人一起生活的时候,我才发现他居然会按照人类的孕期食谱那样严格地做饭执行,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备忘纸全都在冰箱贴底下夹着。在他围着围裙从厨房里端出新菜式的时候,我总会有种微妙的失真感,虽然他在不穿惯常的西服之后,看上去总算不再那么像刚从晚宴上出来中场休息的贵族了。

像每一个会在家里做饭的男人一样,他也会问我类似于“今天的鱼盐会不会放得有点多”这样的问题,我很是花了一番功夫才适应这种问话,总算能淡定地挑剔他的厨艺,然后表示下次可以让我来做,因为总觉得让这样一个人进厨房做饭,会有种折寿的感觉……

肚子里的蛋在后面几个月的时候,已经长出了坚硬的蛋壳,个头也渐渐地变大了,这让在床上的时候,有些动作就变得不那么方便。但人类在这方面的创意真是丰富得让人不知该说什么好,所以即使到了最后一个月,肚子已经大得让我无法弯腰给自己穿鞋子,这种事情也还是能够被玩出很多花样——好了不说了。

平静的生活一直持续到数月后的清晨,我的肚子开始坠痛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了,等栖从蛋里孵化出来以后,我还可以在他身边停留多久呢?这次把我的肚子剖开,将蛋从里面取出来的人是修,他把还沾着鲜血的狮鹫蛋拿到浴室里去冲洗,我则满头大汗地躺在床上等着伤口在剧烈的疼痛中愈合。

等他抱着洗干净的蛋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自己起来把沾满血迹的床单跟枕头收拾了,拿着准备扔洗衣机里去。擦身而过的瞬间,我的脚步顿了顿,看了一眼那颗带着淡淡光晕的蛋,栖就在里面,小小的身体,毛绒绒的蜷缩成一团,在蛋液里安静地睡着。修揽过我的肩,凑过来在我嘴角印下一个亲吻,低沉地道:“去吧,待会下楼来吃早餐。”

我嗯了一声,继续往里面走,他仍旧保持着往日的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两个人都知道,从这颗蛋从我身体里剥离的时候,这种日子就已经结束了。

第53章

最后的清晨,早餐是豆浆和油条。

走下楼梯的时候,修仍旧和平常一样,坐在餐桌后看报纸,手边摆着一杯咖啡。

我拉开椅子坐下,端起面前的豆浆喝了一口,就忍不住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修在报纸后面看了我一眼,低沉地问道:“怎么了?”

我端着豆浆看他,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豆浆是咸的。”我从小到大喝的都是甜的豆浆,这个口感真是诡异得不得了。

他沉默了一下,放下报纸:“我把盐跟糖放错了。”

我伸筷子去夹盘子里炸得金黄的油条,嘴里习惯性地吐槽道:“啧啧,你也有把盐跟糖搞错的时候——”

他起身来拿我面前的杯子,淡然地道:“倒了吧。”看样子是想去厨房用豆浆机再弄一份正常口味。修自己并不怎么喜欢豆浆,每次都只是给我准备,豆浆机用完又要洗又要拆,麻烦得很。

我回手护住了杯子:“别倒,咸就咸吧,下次别再弄错就好了。”

其实谁都知道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但他却点了点头,平静地说好,然后坐回去开始喝他的咖啡。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继续吃早餐,两个人都装得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吗?

吃完早餐,我上楼去把床单跟枕头套从洗衣机里拿出来,本想晾出去,但又想起等它们干了也不会再有人来收,于是指尖冒出了火焰,将仍然沾着水汽的布料烧了个一干二净。我们的蛋被放在了修上个月买回来的婴儿床上,蛋壳上流动着温润内敛的光泽,把手上的东西烧完以后我有些不知所适,这里有那么多我们一起生活过的痕迹,带不走,也掩埋不起,难道都要这样一把火把它们烧干净吗?

修收拾完也来到了楼上,见我站在房间的阳台前一动不动,便慢慢地走过来。他在我面前停住脚步,一眼就看出了我在想什么,说道:“不要管了。”让这里的一切都保持原样,什么都不要管了。

我把目光从房间的角落移到他身上,轻声道:“好吧,说不定栖以后还能回到这里来……”他流浪的终点不知在哪里,说不定有一天还能回到这个时空来,能够找到一点我们留下的痕迹,我对他说,“离开之前,我想去看看我父母。”

“好。”修低沉地道,抬手摸了摸我的脸,就像过去的无数个清晨里,我向他提出今天想要去散步的地点的时候一样。

我们去了我的父母住的地方,站在街道的另一头远远地看,我老子开车回公司的时候,我老娘就站在车外跟他交换了一个短暂的亲吻,接着车子就开走了。修站在我身边,单手抱着包裹有栖的蛋的小被子,在我老娘若有所感地抬头看过来的时候,牵住了我的手。

站得那么远,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看到了我,但她却像是一瞬间被击碎了所有的壁垒,慢慢地蹲了下去,双手环抱着自己开始失声痛哭。我忽然觉得她其实什么都知道,包括我出的那场车祸,跟在车祸之后姥爷布置的所有事情,姥爷应该已经把所有都告诉她了。

我远远地看着她,喉咙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想说话又说不出来。

修在旁边低沉地道:“要过去吗?”

我摇了摇头,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些,说道:“我不知道能对她说什么……走吧。”

他不再说话,我们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街道的这一头,他带着我,直接回到了虫族。

在他消失的这段时间里,虫族已经变得不受约束,又开始到亚特兰蒂斯周围去游猎,但终究没有再像上次那样发动大规模的进攻。他一回到虫族的领地,便宣布了前任君王已经死亡的消息,很快接任了新一任君王的位置。

我像个影子一样站在他身后,有些失神地看着他坐在王座上,居高临下地接受万民臣服,完美的面孔没有一丝表情,银灰色的眼眸静静地平视前方。

虫族终于等来了他们的君王,这才是我最初见到的修,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烬站在离台阶最近的地方,已经变回了那个冰冷的虫族皇子,我站在阴影之中,静静地看着儿子的脸。修说得没错,这个儿子比他更像一个完美的虫族,像最精准的战斗机器一样,不会因为杀死任何人而产生后悔或犹豫的情绪。但这也还不是真正的虫族,真正的虫族是最强大的战斗机器,也是拥有完整情感的个体。随着年龄增长,烬的力量会渐渐变强,每个月变回幼年体的时间也会渐渐缩短,乃至消失,我不想他永远都是这样,只要让他重新回到自己的母星,他就可以摆脱基因里带来的诅咒,变成一个完整的人。

一片静默中,我看着他在阶前单膝跪下,笔直的背脊慢慢地向着王座上的父亲弯曲,属于少年的清冷声音在整个空间里响起来,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恳请陛下颁下命令,全力攻破亚特兰蒂斯——”

随后无数个声音整齐地响起来:“恳请陛下颁下命令,全力攻破亚特兰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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