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之医道安然 上——沫沫清寒
沫沫清寒  发于:2014年0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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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搂着盛博的肩膀道:“再说我白奕辰也不是好欺负的,看着吧,过些日子我就让他尝尝什么是心疼的滋味,得叫他知道,在我面前乱说话代价是很‘贵’的。”说完,白奕辰面带骄傲的笑道,“再说,小安都帮我报复回去了。他偷偷给高远下了药,估计那小子几个月之内都不能出门见人了。”

“哦?小安给他下的什么药?”盛博闻言有趣的挑挑眉看向安然,这小孩鼓着嘴巴一嚼一嚼的样子真可爱。

安然正在努力吃苹果,现在见两人突然将话题转向了自己,赶紧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去,有些脸红的回答:“呃……是我和师父一起做出来的失败品,吃了的人,在一段时间之内,只要闻到化妆品的味道,便会浑身起红疹子。我平时都不乱用的,只是那天看他实在太讨厌,所以才给他下药的……”

盛博见安然那急急忙忙解释“自己不是恶作剧,是那人罪有应得”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便出言安抚道:“小安你做得对,对付这种人就是不能手软!不然他就会一次一次的得寸进尺!”

表扬完小孩的“成绩”之后,盛博有些好奇地刨根问底道:“那你说的一段时间大概是多久呢?”

“这要看那人的体质怎么样了。”小孩认真的回答,“当初我在隔壁街那个好色的周麻子身上试的时候,他大概是三个月没出门……”

“小安真厉害,小辰这会可是捡到宝了。”盛博听了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那算什么啊!”听舅舅夸奖自家小孩的医术,白二少也与有荣焉的开始得瑟,“舅舅,你没发现我今晚没戴眼镜吗?”

“是啊。”盛博点点头,“怎么了,你平时不是偶尔也会带隐形眼睛的吗?有什么不对的?”

“我的眼睛已经不近视了。”白奕辰骄傲地说,“是小安扎针灸帮我治好的,只用了半个月不到的时间。你说他厉害不厉害?”

“真的呀?”盛博闻言捧着白奕辰的脸看了又看,说道:“那就好,那就好。你那时候拼命念书累坏了眼睛,又不肯去动手术矫正近视。害我每次看见你鼻梁上架着眼镜就觉得内疚。”说着,这位高官居然微红了眼眶,“都是舅舅不好,姐姐只有你一个儿子,你小时候吃了那么多苦,可我那时候却无能为力……”

白奕辰见他这样不由得慌了手脚:“舅舅,那些事都过去了。您可千万别再想这些没用的了,回头沈……舅舅看见了,下次该不让我上门了……”

“他敢!”盛博闻言一瞪眼睛,身上的气势不怒自威,随即便笑了出来,“他要是不让你上门,我就把他赶出去,吃我的住我的,还敢赶我外甥走?反了他!”

=。=!!

见自己舅舅一提起沈擎,便一副隐形女王的模样,白奕辰也稍稍放下心来,开始插科打诨道:“舅舅,其实小安那里还有很多好玩的药,我都见过。什么让人身上发痒啦,一直打喷嚏打嗝啦,让人说不出话……之类的。回头我让他给你一样送过来点。你带在身上,到了单位看谁跟你作对,直接放倒他,让他到一边休病假去,也省的那群家伙给你惹气添堵了……”

“胡说八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净出馊主意。”盛博笑骂道:“人都回家去了,你来干活啊?”说完,他话锋一转,有些严肃的道,“小辰,你跟舅舅说句实话,你到底想不想走从政这条路子?你不用顾忌白家,只要你想,舅舅一定支持你!”虽然现在扳倒白家不太可能,但是正面抗衡的力量,他还是有的。

白奕辰也收起了笑容,认真的看着盛博的眼睛回答道:“舅舅,我还是那句话,无论是正规的军队还是政治,我都一点也不想沾。我算是看透了,人一旦踏入那个圈子,会越来越身不由己。所谓欲壑难填,生命只有短短的几十年,我真的不想浪费在这些东西上,我只想逍遥的过自己的日子。”他不着痕迹的看了同样认真听自己讲话的安然一眼,“现在的生活,我很满意。至少不会因为自己的欲望去伤害身边的人……”

盛博知道他说的是父亲白振林和母亲盛洁,便叹了口气不再劝说——自己这辈子跟沈擎在一起,是注定没有孩子的了。白奕辰是姐姐留下的唯一的孩子,便是唯一流着盛家血脉的第三代,也就相当于是自己的孩子。他想干什么都好,反正只要自己在,总能在关键的时候帮他一把。只要他能过得好,那其余的事情,自己就不强求了……

至于高家嘛……小辰要报复,是他自己的事情。可自己身为舅舅,也必须要让他们知道,盛家的外甥,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够惹得起的……

第34章

就在几人聊天的功夫,沈擎已经在厨房麻利的弄好了五菜一汤,然后招呼聊得正欢的三人吃饭,他身上的浅蓝色小熊围裙和那张木板脸所形成的强烈视觉反差,看的安然心里直抽抽——这种样子的人做出来的饭真的能吃吗?

不得不说,沈擎虽然看起来吓人,但做饭的手艺还真不是盖的,饭菜的味道比起称得上大厨的安然来说,也差不到哪去。所以虽然对面坐着一个连吃饭都面无表情的严肃分子,但是一顿饭下来,安然仍旧吃了不少。

饭后,沈军长赶跑了前去帮忙的安然,坚持自己一个人收拾桌子并刷碗,用盛博的话说,就是:“饭是他做的,碗自然也要他来刷,这叫有始有终。”

而白奕辰则是在那件事发生之后,第一次与沈擎同桌吃饭,现在见平时在部队威严的要死的沈军长像个万能管家似的主动承揽家务,照顾自己的舅舅,心中对他的敌意不由得淡了不少。

盛博见白奕辰在言语间对爱人不再那么抵触,更是心情愉悦,于是对白奕辰提出让小安为自己诊脉居然没有半点异议——自己外甥的孝心,做舅舅的怎么能拒绝呢?

在看到小孩拿出药箱的时候,盛博“咦”了一声,他双手轻轻捧起箱子,仔细的看了看,感叹道:“本来我还在怀疑,小安年纪这么小,医术是否像小辰说的那样出神入化。现在只看这个箱子,我就对他多了不少信心,小安的师父一定是一位名医,就算不是隐士高人,至少也是出身医学世家吧?”

“啊?”白奕辰闻言一愣,“舅舅为什么这么说?”

盛博推了推眼镜,说道:“你没看出来吗?这箱子是用紫檀木雕刻而成,这种近似于黑的紫褐色说明它被制成的年份应该不低了,而且这箱子木质肌理致密,不时有隐隐暗香,是紫檀木中的极品。最难得的是,它是用一整块木头雕刻而非拼接而成,在现代社会,等量的黄金都难以衡量它的价值。你想,能拥有这样的药箱,他的主人会是一般人吗?”

白奕辰闻言只是干笑着没有说话,什么紫檀木黑檀木的,他压根就看不出来这个,也没想过这么一件不起眼的箱子居然这么值钱。

他突然想起自己之前见这木头箱子旧了的时候,还想偷偷给小孩换个新的,给他个惊喜——白奕辰在心里悄悄抹了把冷汗:还好自己定制的药箱还没送到,不然自己真的偷偷给换了,小孩非跟他拼命不可!

安然尚不知自己跟宝贝药箱差点来了一次“生离死别”,他只是瞪大着猫眼看着盛博,兴奋地道:“这还是第一次有外面的人看出我的箱子是紫檀木的。舅舅,您真厉害!”

盛博微笑不语,用手轻轻抚摸着箱子上的纹路:“还有这纹路,虽然没有准确的资料考据,但是我总觉得他应该是古代的图腾之类的东西,代表着什么意义……”

安然闻言看向盛博的目光简直闪耀着崇拜的小星星:“是啊!师父说这是一个古代部落的图腾,代表着他们部落的医药之神,象征着生命和健康。舅舅,没想到您知识这么渊博,比大学的教授还厉害!!”他环顾了一下四周,道:“而且您家里的装修和摆设特别雅致,好像一个学者的家,一点也不像当官的……”

许是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点不对,安然不由得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头也低了下去。

“哈哈哈!你个小孩子,见过当官的家里什么样子的?”安然一句无意中的夸赞,瞬间博得了盛部长极大的好感——盛博这辈子最骄傲的事情不是身居高位,而是自己的博学多闻。他一直认为,如果自己没有被迫进入政圈,而是留在学校的话,一定会成为国内有名的学者。

所以在听了安然的话之后,他居然少见的大笑起来,并十分配合的主动伸出胳膊,让安然为自己把脉:“那些教授算什么?一个个不过是沽名钓誉的俗物罢了。来,小安然,给舅舅把把脉,看看我的身体怎么样?”

安然没有说自己曾经跟着师父去过许多非富即贵的人家看病,他只是轻轻地将脉枕放在茶几上,让盛博将手腕放在枕上,自己则闭起眼睛,认真的给他号脉。

白奕辰看着相处融洽的一大一小,心中突然觉得似乎被幸福涨的满满的有点痛——这是他一直做梦都不敢想象的温馨时光,所以就连看着从厨房刷完碗出来悄悄上楼的沈军长,也顺眼了不少。

或许是关心则乱,白奕辰觉得小孩这次号脉的时间特别长。许久之后,安然才张开了眼睛,长出了一口气,见两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便笑道:“舅舅,白二哥,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

白奕辰实在担心盛博的身体,便张口问道:“小安,怎么样?怎么这次号脉的时间这么长?舅舅的身体还好吧?”

安然点头对盛博说:“您身体挺好的,只是可能因为饮食不规律,所以脾胃有点虚弱,注意饮食就行了,不用调理。另外,我建议您早上起床和晚饭后各散步半个小时,可能是因为您长期少运动,所以有些脉虚,别的没什么。”他突然脸红了红,道,“其他的,我回去配点药,回头让白二哥给您送过来就行了。”

盛博点点头,微笑道:“我知道了,既然你说我身体没什么事,我就放心了……”

“舅舅!”白奕辰忍不住出口打断盛博的话,“您别拿小安的话不当一回事,你要坚持散步。实在不行,我回头跟沈……舅舅说,让他来监督你!”

“行啦!”盛博见外甥关心自己,心里暖呼呼的,面上却瞪了白二少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子,还用你提醒?不早了,你俩也回去休息吧,没事就回来吃饭,别弄得跟这里不是你自己家似的。”

白奕辰见舅舅发怒,赶紧连连点头,在承诺了没事就会回来吃饭之后,一脸心虚的拉着小孩离开了盛家——没办法,因为和沈某人置气,自己这几年的确是很少来这边吃饭,往往是坐坐就走。现在舅舅提起来,自己还真有点愧疚。

二人走后,沈擎从楼上下来,坐在爱人身边,拿了一个橙子在手里慢慢地剥:“怎么,心情很好?”

“嗯”盛博点点头,“小辰好久没回家来吃饭了,今天不但回来了,还带了朋友,我是挺高兴的。”

他说着想起什么似的“咦”了一声,有些担忧的道:“我总觉得小辰看那叫安然的孩子的时候,眼神有点不对,你说他会不会是……”

你才发现啊?沈擎无语的看着爱人:“他看那孩子的眼神对不对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小辰他是喜欢男人的。”

“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的?”盛博一下子站了起来。

沈擎放下了手中的橙子,拉大惊失色的爱人坐下,解释道:“前年我手的下人执行任务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小辰偶会去特殊的俱乐部放松一下,回来便告诉了我。”他拍拍爱人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吧,我已经让他们把嘴闭严了,他们不敢说出去的。”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这不是说出去不说出去的问题!”盛博用力的挣开了沈擎的怀抱,恼怒的看着爱人,“问题的关键是小辰居然喜欢男人?!这样我怎么跟死去的姐姐交代?”

“有什么不能交代的?他不是活的好好的?”沈擎不以为然的说道——没缺胳膊没少腿的,还一天到晚的变着法儿的给他添堵。

“可是他,可是他……”盛博总觉得不对,可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是他什么?”沈擎直视着爱人,“你想好,乱说话的话,我可要罚你哦。”

盛博闻言狠狠踹了沈擎一脚,发泄怒火之后似乎冷静了一些,他点燃了一根烟,默默地抽了起来,不去理会在身边继续给自己剥水果的爱人。

良久,盛博将手中的第三根烟狠狠地按熄在烟灰缸中,长叹了一口气道:“算了,我自己都这样了,还有什么立场说他。只要他开心,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这种事情勉强不来……至于孩子……只要想要,以后总会有办法的。”

而白家那边的话,如果敢因为这个事情为难小辰,也要看看他让不让才行。

沈擎见他想通了,便一边给盛博投喂橙子,一边开口安慰道:“其实人这一辈子,只有能够过自己想过的日子,能够跟自己喜欢的人待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别的,都是狗屁。”

盛博点点头,想了想道:“其实今天那个叫安然的孩子真是不错,长的可爱,性格温顺乖巧,还有一手好医术。要是他和小辰能在一起,我也能放心些。”

沈擎再次伸手揽住爱人道:“放心吧,你外甥不是糊涂人,这小子心里有数着呢。我调查过,这些年他在外面也只是偶尔放松一下,基本上是洁身自好的。至于这个安然能不能陪他过一辈子,这就要看缘分了,咱们当长辈的,也操不了这个心。”

盛博闻言无力的点点头,随即眼睛有点湿:“你说,他现在会这样,是不是因为当年我们……”

沈擎闻言紧了紧手臂,低声劝道:“别瞎想,那小子从小鬼精鬼精的,怎么可能会被我们影响。”顿了顿,他开口道:“小博,当年对你做的事,我很后悔……我……”

随即,他的话被爱人落在脸颊上的轻吻堵在了嘴里,看见沈擎愣神的盛博轻笑道:“没关系,都过去了。”

至少现在,他已经离不开身边这个无趣霸道的男人,这就够了……

“白二哥,你心情好像不太好……”见白奕辰在回程中一直面无表情的开着车,安然有些担心的开口问道。

“没事。”白奕辰飞快的回答道,随即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生硬,便缓和了口气道,“真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小安,我舅舅和姓沈的关系,你应该看出来了吧?”

“嗯。”安然点点头,“他们是爱人。”随即他“啊”了一声,问道:“白二哥你不会因为反对他们在一起,才会那样对沈军长的吧?难道你歧视……”

“不是。”白奕辰赶紧澄清道,“我只是单纯的讨厌沈擎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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