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昕瑶在池竽擦肩而过的时候“噗”的笑了出来。
池竽,你这样夸我,可一点都不值得高兴啊。
他平时不会这么挖苦讽刺。
也许是因为季昕瑶知道的比周围的人多,所以池竽觉得没必要伪装太多。
池竽特意通知雷笙,他要在2月11日结婚。
也许连周皓都会忘记的日子,池竽不会忘记。
池竽是在告诉雷笙:我会把这个日子忘记。
雷笙当然不会参加,雷笙做不到。他又不是什么绝情的男主人公。
婚礼结束差不多将近午后,阳光刺得眼睛睁不开。
“我走了。”池竽换下礼服,套一件黑色毛衣休闲裤。
“去哪?”季昕瑶顺口问。
“找他。”扔下这句话的池竽匆匆离开婚礼现场。
季昕瑶,你既然知道他要干嘛,为什么特意问一遍?
她手里拿着一杯葡萄酒,刻意整理好嘴角的弧度,把酒喝干。
池竽找了几个那家伙最常去的地方。
首先是家里没人。
雷笙老家。有他住过。
雷笙第一次乐队组唱的废铁场。没在。
市中心看星星看得最清楚的公园亭子。没去。
最后才抱着侥幸心理走进弄堂那家老字号面馆。
居然没有被拆,真是奇迹。
生意倒是不错,十几个人的样子,也不至于门可罗雀。
很自然的朝靠窗最里面的位置看过去,雷笙坐在那,大口吃着面。
热腾腾的雾气把雷笙的脸遮得雾蒙蒙的。
池竽有雾里看花的感觉,比当年看对面阳台来的强烈。
走到面前不过几厘米距离,雷笙的筷子就停顿下来,短短几秒又重新低头狼吞虎咽。
池竽在他对面坐下,双手放在桌上交叉:“你好像遇到不爽的事就这样。”
雷笙没有理会,继续低头吃面。
池竽说:“雷笙,我结婚了。”
雷笙含糊的说:“嗯。”
池竽又说:“我想娶的是你。”
雷笙嘴里的面不出所料的全部喷到了碗里。
“你丫刚才说什么?!”
15.借刀杀人
“要我说第二遍?”池竽摆出一副不可能的嘴脸。
雷笙看着被自己糟蹋的面,认命的摔下碗筷,大声招呼:“老板,结账!”
老板已经一把年纪,记性不太好,但是走到近处还是喜出望外:“池竽?!”
看到池竽微笑点头,老板和善的套起近乎:“诶呀多少年不见长这么大了,你小时候经常来我这吃面记不记得?”
“当然记得。”看着池竽心情不好却强颜欢笑,雷笙越看越不爽。
他二话不说,站起来双手插进裤袋,笔直的走向门口。
外面风很大,月亮在云层里忽隐忽现,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躲起来还是因为被云层遮挡了视线。
本来面很热很烫,吃下肚很暖和,但是雷笙现在觉得从头凉到脚。
他厌恶现在的自己,期待那个人会跑出面馆挽留他的自己。
他麻痹自己是被某个女鬼附体,情怀泛滥脑神经错乱造成的。
接下来几个月,雷笙搬回老家。
并且他在凤祥的租期也到了。
住在那最划算,现在池竽卖给的人是周皓。
池竽肯定又是故意的,白痴都知道这是在给雷笙行方便。
回头想想,池竽哪次不是在为雷笙铺后路,开外挂,打boss升级。
出现情敌就消灭,出现岔路就诱拐,出现敌情就冲锋陷阵。
雷笙呢?做做后勤,偶尔打打小喽啰,一切善后的都是他,对池竽的牺牲假装视而不见。
而且最后变卦的还是他。
池竽用一个字准确的形容,就是贱。
没办法,雷哥贱的时候,池竽什么都不敢做,吃苦头是一定的。
谁能在感情路上心想事成?爱终究是不平等的。
雷笙的彩绘事业持续飙高,顺风顺水的接单,绘画,拿报酬。
池竽的的确确光鲜的干着季家大业,把持得风风火火,如鱼得水。
整天传出的小道消息和八卦头条层出不穷。
男人长得帅在有些不需要外表的场面比较吃得开。
当所有人,包括何玥,对他们这段感情绝望的时候,池竽跟所有人开了个玩笑。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