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祥看出了他的不专心,在他身下的脆弱处狠吸了一下,胤禛什么理智都没了,浑浑噩噩的随着身边的几只沉沦!第二天起来,撑着身子去上朝,对比于自己的如坐针毡,苍白羸弱的模样,那得到满足的几只则浑身舒爽的不得了,胤禛的脸冷到不行,昨个也不知道哪个趁自己昏了的时候给做的清理,可自己没来得及去空间里泡一泡,现在坐在龙椅上,真真体会到何谓如坐针毡了,擦!疼死了!狠狠的瞪了殿内几只一眼,底下大臣诚惶诚恐,这皇上又不知道为了什么怒了,接下来也不知道哪个大臣要倒霉了,在雍正朝还是别贪得好,龙椅上那位可真是天威难测,喜怒无常啊!
第二十四章:战士军前半死生
胤禛最近很苦恼,辛辛苦苦把空间里的田地都种满了,收成也好的不得了,可看着堆积如山的西瓜,桃子,葡萄,等果蔬,真让人头疼,粮食药材还好些,放着也不会坏掉,可这些瓜果却是有保质期的啊,没办法,胤禛只好开始酿造各种果酒,反正这种酒酸酸甜甜的,味道极好,宫里的各位娘娘都爱喝,可老五说了,怕人借着吃食陷害他,是不可以随便送的,所以大部分果酒都进了玛么的宁寿宫和额娘的景仁宫。
胤禛最近发现小白狐狸也有些异常,走路摇摇晃晃的,想着是不是害了病,抱起小白狐狸出了空间,和老五出宫的时候叫柳青悠给看了看,结果柳青悠刚接过去,小白狐狸就喷了柳青悠一脸的酒气,柳青悠厌恶的把小白狐狸扔给胤禛,“爷,这玩意没病,许是偷酒喝,喝醉了,走路才会晃的吧。”胤禛一脸惊讶的看着小白狐狸,这小家伙竟然是个酒鬼?胤祺一脸不耐,“走吧,今个带你去吃炒肝,上次不是吵着要吃吗?”
两人带着随从侍卫和柳氏兄弟出了门,刚晃到街上,就见前面几个一直对他们指指点点,其中有个眉目都很英气的女子则是一脸的寡淡不悦,见胤禛望过来,只好上前行礼,年长些的女人拉着英气的年轻姑娘,行了礼,笑呵呵的说,“四爷,五爷,今儿可是真巧,奴婢正陪着敏敏看首饰呢,没想到就见到四爷,五爷了。”原来这行人正是刚被指婚给胤禛的嫡福晋乌拉那拉氏一行,胤祺颇为不耐的扫了眼乌拉那拉敏敏,把胤禛护到身后,皱了皱眉,“这大婚前,四嫂还是不宜和四哥见面的,告辞了!”
胤禛都来不及细看看自己已经长大了的福晋就被胤祺强行牵着离开了。乌拉那拉敏敏撇了撇嘴,暗自嘀咕了一句,“长的比小时候更像画上的人了,虽然也好看,总不及女子。”没想到旁边耳尖的夫人却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板着脸低声训斥,“我可告诉你丫头,你这是嫁到了皇家,可别任性妄为,还和家里似的,你要是敢给你阿玛招祸,额娘就亲手掐死你。”乌拉那拉敏敏翻了翻白眼,一把拽着额娘的胳膊,“成成,您放心,我不惹他,保准儿伺候的他舒舒服服,不就得了!我们不是还要继续看首饰呢吗?快走吧!”
胤禛挣开胤祺的手,“干嘛走那么快啊?你慢点成不?”胤祺一脸不悦的看着胤禛,“怎么,就这么急着见见你未来的媳妇?来日方长,你又何必急于一时。”胤禛嘿嘿的傻笑了几声,挠了挠头,“没看清,你看清了吗?好像挺好看的,长的大气,我喜欢。”胤祺脸都黑了,“今个别吃了,回宫!”“干嘛啊?为什么?”“爷我不爽,成不?”“你是怎么了?嫉妒你哥我要娶媳妇了?等过两年,阿玛一定也会给你指个漂亮媳妇的。”胤祺黑着脸不说话,提溜着胤禛纤细的胳膊,快步走着。
小暖阁里,难得的几位阿哥凑的齐,大阿哥一脸阴沉,太子气的浑身发抖,三阿哥也面色焦急,五阿哥简直是暴跳如雷了,七阿哥直摇头叹气,八阿哥虽然面上平静,却一直检查着胤禛行囊,九阿哥,十阿哥把胤禛平素爱吃的吃食都塞进包裹,十一阿哥,十二阿哥一脸的茫然,十三,十四则是眼泪鼻涕齐流了,胤禛看诸位兄弟这幅要生撕了他的模样,也有点惊惧,可自己并非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的结果,噶尔旦台吉对自己不薄,断不能在他有难的时候袖手旁观,况且此一役,大姥爷佟国纲在历史上确是没了的,姥爷也被连降四级,二伯,五叔俱都获罪,胤禛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既然知道历史,他就算不自量力,螳臂当车,也总要试一试的,他不想家人有事,不想额娘伤心,不想噶尔旦台吉遭遇什么不测,在阿玛寝宫前跪了两天才求得阿玛的同意,却漏算了兄弟们的怒气。
大阿哥一脸阴沉的开口,“小四儿,就你的骑射功夫,你去能干什么?就算你想去为皇阿玛分忧,可你要知道,战场不是儿戏,转眼见生死的地方,你去只能给二伯他们添乱,乖!听大哥的话,好好在宫里待着成不?还有几个月你就大婚了,你说你有个好歹,也对不起费扬古老爷子,人家的闺女还得给你守一辈子!”太子瞪了大阿哥一眼,“老大!你会不会说话?胤禛你给我听着,你要是敢去,哥现在就掐死你,你信不?”三阿哥也跟着劝“四儿,你听话吧,成不?你没见皇额娘都哭成什么样了?”胤祺看了胤禛一眼,“谁的话都不听了是不?好,你去,我也去!”胤禛真的很无奈,低着头认错,糯糯的说了声,“你别添乱了,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别劝我了,我……”八阿哥却突然插话“小四儿,你是不是喜欢上噶尔旦台吉了?”
一听八阿哥此言,众位阿哥都变了脸色,胤禛慌忙摇头否认,这哪跟哪啊?十三,十四抱着胤禛的腿就不撒开,生怕他跑了一样,是夜,众位阿哥都没有散,仍然在小暖阁里盯着胤禛,明个大军开拔,看你怎么离开,高无庸进来给众位爷沏了茶就出去了,没多久,众位阿哥就东倒西歪的昏睡过去了,高无庸提着包裹,看着一身戎装的爷,擦了擦冷汗,“爷,众位爷醒来后,不会要了奴婢的命吧?”“你要害怕,就跟着我一起,不过我也不敢保证你会安全的回来。”“爷去哪,奴婢就去哪,要不要通知柳氏那的人?”“不用,有他们管制着,我和在宫里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样束手束脚。”
喀尔喀部,扎萨克图大汗帐内,“你说四贝勒随着抚远大将军,裕亲王已经到了驼城?真是胡闹,他能干什么?这不是添乱吗?”“大汗,许是四贝勒念着和您的交情,担心噶尔丹偷袭咱们喀尔喀吧?”噶尔旦台吉却满面焦急,千万别出事儿啊,自己怎么如此心慌呢。
所谓驼城,其实就是将众多的骆驼绑住蹄子让其卧在地上,在骆驼背上加箱垛,再蒙上湿毡,环列为磊,在缝隙处,排列兵士,张弓放枪,前方布满钩矛。福全将大军分为左,右翼,右翼由佟国纲率领,胤禛此时就在佟国纲军中,看着大姥爷要亲率大军冲阵,胤禛很焦急,拦住大姥爷,自动请缨前往,佟国刚怎么可能答应,开玩笑,这要是有个好歹的,回去几个脑袋都不够丢的。
胤禛不顾阻拦,命人发枪放炮,趁敌军后退,齐发箭矢,徐徐推进,驼城被毁,左翼大臣佟国维亲自率兵自山腰斩入,攻破噶尔丹营垒,胤禛率领的右翼军却被泥沼所阻,只好返回营地。噶尔丹率余部逃走,康熙命发兵堵剿,平其余党,福全却下令暂停进击。胤禛苦劝不听,只好追随着大姥爷率右翼军阻击噶尔丹余部,进入刚阿脑儿,胤禛本以为大姥爷在泡子河没出事儿,应该就没事了,哪想到刚进入刚阿脑儿,就被鸟枪的流弹集中,好在胤禛及时推了他一下,只是射中了肩头,并不致命,胤禛却没那么幸运,被流弹集中了左胸部,差点就击中心脏。
可饶是如此,胤禛也坚持护着大姥爷安全撤退了一段,之后高烧不断,神智渐不清醒,十五日,济隆等人携噶尔丹誓书至,表示不敢再犯喀尔喀,康熙敕谕“若再违誓言,妄行劫夺生事,朕厉兵秣马,现俱整备,必务穷讨,断不中止!”九月六日,康熙帝命额驸尚之隆等往迎佟国纲众人,方知四贝勒胤禛被枪击中,一直昏迷不醒。七日,众阿哥亲迎,康熙嘉奖佟国纲,并封四贝勒为雍郡王。
二十七日,福全率军撤回。十一月二十二日,康熙帝命出征诸王大臣在朝阳门外听勘。议政王大臣、郡王鄂扎等奏福全在乌兰布通之战中的种种过失。康熙帝下旨切责其大误军机,命福全、常宁罢议政,罚俸三年,撤去福全三佐领;雅布罚俸三年;佟国维、索额图、明珠等人俱罢议政,与阿密达、彭春等人各降四级留任;革职查努喀;叙录火器营左翼战功。众人虽然心知原因,却只能领命而去。
其实最冤枉的是佟国维,要是胤禛知道他保住了大姥爷,却仍然因为他的昏迷使得姥爷被连降四级,会怎样懊恼!
第二十五章:庄生晓梦迷蝴蝶
胤禛迷茫之间,还是有些意识的,记得自己中了枪,可为何身子却漂浮在空中呢?难道自己中了枪后,已经死了?这漂浮的莫不是自己的魂魄?小白狐狸和空间竟然还在,难道说自己死了,竟然还拥有空间的能力?
可为什么自己见到的不是阿玛,不是额娘,却魂游在自己原来的大学内呢?诶?前边那个人,那个人,不是……胤禛控制着自己轻飘飘的身子跟在那人身后,进了一间大教室,教室里坐满了学生,大部分女生都一副花痴的样子,紧盯着那个人,那个人清清冷冷的声音,“今天,继续上次的课程,上次课我们讲到静不定结构的解题步骤……”
胤禛一直跟着那个人,直到回到宿舍,看见父亲在宿舍门口站着,胤禛很激动,他在清朝的日子,渐渐忘了这边的生活,可乍一见父亲,仍然很亲切,可父亲却看不见自己,只是笑呵呵的对着那个人嘘寒问暖,可那个人却并不如何理父亲,仍是一副清冷模样,直到那个人耐心用尽,不耐烦的瞪着父亲,清秀的面容竟然不怒而威,不禁父亲噤了声,就连胤禛也有点恐惧。
“你回去吧,跟你说了,我不过是这学校的客座教授,帮我师兄代课而已,你要给你继子找门子到这上学,别找我,我帮不上忙,还有,早十多年前,你我就没有关系了,请别在跟门卫说什么你是我的父亲。趁我还客气,请你离开。”父亲显然没料到那个人如此绝情,讪讪的站着,最终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你要跟到什么时候?”胤禛看看屋子里只有那个人,他这是在对谁说话?可那个人犀利的目光直视胤禛,让胤禛瑟缩了下,糯糯的问“你看的到我?你真的看的到我?”那个人未答,只是盯着胤禛,“你是这个身体的本尊?”“你怎么知道?”“刚才你见到那个老男人,很激动的样子,我猜的。”“是,我就是殷祯,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体里?”“我吗?”那个人想了想,“我也不记得了,都过去十多年了,谁会记得那么多,看你的样子,莫不是穿到了清朝?为什么还回来?想要回身体?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可这本来就是我的身体啊,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有什么关系,你确定你要回来?看你衣饰华贵,应该生活的不错,难道在清朝的日子真的很苦吗?没有值得你留恋的人吗?”胤禛忙摇头,“有啊,当然有,有很多人,阿玛,额娘,玛么,哥哥们,弟弟们,还有爷要大婚了,爷的福晋还很漂亮呢。”“既然这么好,你还不回去?”“可,可我不知道怎么回去,我醒来时就回来了。”
那个人白了他一眼,就不理他了,做自己的事,一会儿,门铃响了,进来的人,胤禛有些眼熟,想了好半天,才认出是表哥殷礽,表哥进来后就直接抱住那个人,嚷嚷着有多想他什么的,那个人却轻易的挣脱开了,淡淡挑眉,声音清冷,“草!屁股又痒了?你他妈就欠草是吧?告诉你,爷没兴趣,赶紧滚!”表哥诞着脸刚想凑过去,就被那人一脚踢在肚子上,趴了下去,“你怎么这么狠?原来那个天真单纯的小祯哪去了?我上杆子跑这破宿舍让你上,你还这么对我,我就他妈爱你,怎么了?”
那个人邪笑的看了眼胤禛的方向,“天真单纯啊?”胤禛抖了抖,“我不和你抢身体,我不想回来,我爸不喜欢我,没人喜欢我,可在清朝就不一样,阿玛和额娘都对我极好的,那个,那个,你别害我!”那个人将表哥踢了出去,就正色的看着胤禛,“我问你是不是穿成了爱新觉罗胤禛?”胤禛有些惊讶,微张着小嘴,这幅模样不用回答也知道答案了,那个人摇了摇头,“如果你注定要得到那个位置,记得善待兄弟们吧。”
“你到底是谁?”那个人露出了一副深思的表情,“我吗?可以说是你,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呗,庄生梦蝶还是蝶梦庄生,谁又说的准?以前的事儿我渐渐的记不得了,不过可以告诉你,我曾经是你,不过没有你这般小,容貌也不一样而已。”“你是真正的四爷?可是我穿过去的时候,四爷才三岁而已。”“我不知道原因,我穿过来的时候是雍正十三年,我微服被刺,醒来时就进入了你的身体。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的灵魂却回到了我小时候,而且长相也大不相同了,看来你和那些人处的还不错。”
“恩,恩,额娘还活着哦,没有去世,大姥爷都被我救了。”那个人淡笑了一下,“我都记不得了,毕竟过了那么些年,我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以前的我总是觉得累,觉得越来越力不从心,这里不一样,很好,什么天下兴亡,都与我无关,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你在那里感觉舒心,我就放心了,你很好,说不定能改变我一直孤立的处境也不错,如果你累了,就尝试着去睡,也许就能回去了。”胤禛恋恋不舍的看了看那个人,虽然是自己的容貌,可那由内而外散发的凛冽的王者之气,却是真正的四爷诶!胤禛看了看自己清秀白皙的小手,撅了撅嘴,“雍正爷,我要是做了丢脸的事儿,你会不会怪我?”“我现在是你,你已经是我了,谈什么怪不怪,那都是你自己的事儿,与我何干?”
胤禛看着那人忙忙碌碌的身影,生活的很充实的样子,上课,开公司,应酬,健身,和朋友聚会,活的多姿多彩,比自己这个殷祯要称职的多了,不愧是自己尊敬的帝王,就算在现代,仍然能生活的如鱼得水。自己也要加油,不要拖累了四爷的名声呢,胤禛在跟随殷祯二十几天后,终于累的睡着了。再醒来,就见额娘正在给自己净脸,想要起身抱抱额娘,却被胸前的钝痛疼的嘶的一声,哇的就哭了!在空间里的小白狐狸,鄙夷的瞥了瞥嘴,╭(╯^╰)╮,还加油呢?啧啧!
第二十六章: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皇后娘娘也是眼眶一红,忙宣太医进来,太医解开缠绕在胤禛胸前的白布,一看里面药敷的伤口处竟然有点溃烂的痕迹,也是一惊,忙命人给胤禛洗净了伤口,在一细看,子弹烧灼的地方,皮肤基本都坏掉了,长时间敷药,不但没使伤口愈合,却把伤口周围的皮肤引得发炎,腐烂,在一看胤禛本来白皙的小脸,被烧的通红,因为没有服食止痛药,眼泪不停溢出来,好不可怜!
康熙领着众阿哥从朝堂上下来,就听说小四儿醒了,正疼的大哭呢,走到床前,一看儿子的伤口,不禁大怒,混账,受伤的人多了,就连佟图刚都好的差不多了,为什么自己宝贝儿子却要遭受这么大痛苦,脸阴沉沉的盯着太医正,太医正也是很惊讶,“皇上息怒,四爷的伤本来都好的差不多了,不知怎么上的药里混进了鸦胆子,这药材有毒且有腐蚀性,四爷的伤口才会出现溃烂的,溃烂又引起了热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