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妃“倾城”下——小楼飞花
小楼飞花  发于:2014年0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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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倾城皱着眉,听夜明月这话倒是真诚,平日里也听了不少的流言流语说夜明月对楚清绝格外的关心,知冷知暖的送了不少必需的用品给他,难道,真的是小兰一时气急才犯下大错的吗?

“如果你不相信我,那你也该念念楚清绝冒死进宫救你一命的恩情吧。”夜明月气急的说道。

“我知道了,你先离开吧,三天后,我会拖人送令牌给你。”虽然不是一个好办法,但却是唯一的办法,皇家大牢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去救人的,除非有皇上的令牌才能进去,就算进去了,要救人也很困难,里面高手林立,九死一生,如非真的救人急切,夜明月也不会冒死一试的。

夜明月转身要走,却听到严倾城说道:“你救走他之后,请你送他到安全的地方去。”

“这个你放心,我自有安排的。”夜明月说完,快步的离去了。

要拿到冷轩辕的帝令,对于严倾城来说,并不困难,可是,这样一来,就等于将自己陷入了危险的境地了,如果让冷轩辕知道他偷令牌去救楚清绝,后果可想而知,可如果不这样做,楚清绝也许就要一辈子都被关在牢里不见天日,楚清绝已经经为自己承受太多的痛苦了,这一次,不管后果如何,严倾城都要救他出去。

春祭在既,朝政上的安排让冷轩辕无比的忙碌,可就算劳碌,他也绝对不会冷落了严倾城的,所以,每一晚都会将严倾城召进龙祥殿相拥而眠。

严倾城盯着那块金黄色的谕令发呆,身边的冷轩辕已经沉睡了,他却毫无睡意,如果可以,他宁愿就这样和冷轩辕相守一辈子,不要离别,不要悲伤,只有幸福和温暖。

转眼又是一天过去了,明日一早就要起程离开京城去泰山了,冷轩辕将最后的准备工作落幕,而严倾城也终于颤抖着手,偷偷的将挂在冷轩辕龙袍上的令牌给取了下来,紧紧的藏匿在自己的袖口之中,这一夜,他无法安睡,却看着冷轩辕睡的沉香。

七王府,夜色深沉,冷紫邪一向没有早睡的习惯,纵然已是三更天了,他还和衣坐在书房里看书,近段时间来,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拿来研究行兵作战的方式上,日看,夜看,虽刚入门不久,但对于战场上的一些阵式战术也深得要领。

冷紫邪没有时间再消耗了,等春祭过了之后,他又将回到冰冷的北哉去守护那一寸黄沙土地,他不甘心一辈子都守在那里,早晚有一天,他是要风风光光的回来的。

窗外,一丝风起,紧接着,有什么东西从西窗口透进来,冷紫邪敏锐的转眸看去,瞧见一根软软的细管正吹着一团烟雾。

“毒气?”冷紫邪不由的一惊,忙闭紧了呼吸,将桌上的砚台往西窗一扔,只闻哐当一声响,那人似乎被砸中了,狼狈的往黑暗中逃去。

冷紫邪闪身出书房,一声令喝:“有刺客,抓起来。”

顿时,整个七王府都惊动了,那名刺客慌不择路,逃到假山后面,却发现已经无路可逃了,当既不顾一切的扎入了冰冷的湖水之中,不过,他并没有如愿自杀成功,反而被人一把提了起来。

“回王爷,刺客找到了,是打扫园子的仆人。”侍卫对着急步赶来的冷紫邪出声回禀道。

冷紫邪沉郁着脸色,那名侍卫猛的踹了那仆人一脚,冷喝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谋杀王爷,说,是谁指使你下毒手的?”

“是……是我自己要这样做的,管事的已经扣了我两个月的工钱不给,我一怒之下,就想对王爷不利。”那名仆人硬气的答道。

冷紫邪哪里会相信他这种拙劣的借口,当既二话不说,下令道:“去啊,准备水银,本王要让你们看看活剥人皮是什么样的惨景。”

马上就有人应声去了,那名仆人一听,差一点没吓死过去,脸色惨白,浑身瘫软,侍卫见状,威慑道:“听到没有?你再不说实话,就活活的剥了你的皮,看你还敢不敢说谎。”

“我。我说,请王爷高抬贵手饶了奴才这一遭吧。”那仆人一见要剥自己的皮,哪里还敢再瞒着,当既颤抖的诏了:“我原是三王府的人,前不久才进王府做事的,三天前,奴才去外面买米碰见了三王爷,他说他可以给我一百两的银子,让我把他给我的毒烟吹进王爷的房间里去,事成之后还会再给我一百两黄金做报酬,奴才一时财迷心窍就答应了,王爷饶命,奴才真心不是要杀王爷的。”

“冷持鸿……。”许久没听到这个名子了,冷紫邪勾起唇角,笑的狰狞吓人。

“是,就是三王爷。”

冷紫邪眸光冷冷的瞧着那人,严声问道:“你当真看清了是三王爷吗?可别认错人了。”

“不会的,小的绝不认错,是三王爷没错。”

冷紫邪冷哼道:“一个不该出现在京城的人,竟然还敢逗留不走,很好,敢买凶来害我,我就让你看看谁更狠毒。”

第九十七章:画中的秘密

春祭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走出皇宫,冷轩辕带着爱宠严倾城,携两亲王和文武大臣数十人,在重兵护卫下,朝着泰山之巅而去。

春色无边,百花争艳,绿草青青柳条抽芽,好一片活泼生机,沉积了一冬的阴霾已经远去,迎来的是全新的盛景。

一路鸟语花香,戴翠秀美,严倾城的脸上也多了笑容,他调皮的掀开帘子,不停的看着这秀美的江山画卷,就像一只被久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外面的世界,令他新鲜不已。

冷轩辕双眸含情,脉脉的望着严倾城唇角的笑意再多一点,再甜一点,那种感觉,比什么都更愉悦,自己仿佛也年轻了许多。

“皇上,你看,那田野里的小花真美啊。”严倾城扯着冷轩辕的袍袖,拉着他往窗外看去。

冷轩辕眉稍全是柔情,戏谑道:“就算那些花儿再美,又哪里能比你美呢?”

严倾城听了,双颊一红,垂眸害羞道:“皇上尽会拿我来取笑,我哪里能跟花儿比?”

“怎么不能?在朕的眼中,你就是天下最美的人。”冷轩辕一脸认真的说道。

严倾城却不相信他,跷着嘴角不尽然道:“我说了,皇上的话,我只信七分。”

“怎么?你到现在还怀疑朕对你的感情?”冷轩辕心中一惊,顿时受伤的望着严倾城,想他如此用心爱护他,换来的竟然是全不信任,这多伤人哪。

严倾城依旧自语道:“皇上何必伤心呢?世事本就如此,我自知不完美,皇上自然也不可能真的全心全意的爱着我。”

“你这张嘴当真令朕无比头痛,虽然你说的是实话,但听着,怎么就刺耳呢?”冷轩辕一脸无奈的摇头,他并不怪责严倾城无礼的言词,他早就习惯了他的怪异言论。

“如此的好节气,皇上别皱着眉头,如果我惹你不高兴了,你就罚我吧。”不知道是不是气氛太好,严倾城像只温柔的鸟儿一样扑进冷轩辕的怀中,仰起脑袋,一双漆黑分明的漂亮眼睛巴巴的望着冷轩辕的脸。

“罚你一会儿好生侍候朕。”冷轩辕邪恶的在他玉般的脸上摸了一下,触手温润滑腻,像一抹电流窜过心田。

“在马车上?”严倾城表情含着一抹羞赧。

“这前去少则二个多月的路程,你忍心让朕饿着了?”

听着这孩子气的埋怨,严倾城抿唇而笑,这天下谁饿着了,也绝对饿不到冷轩辕的。

“怎么会饿呢?我听说备足了干粮才起程的,莫非皇上饿了?那我赶紧唤公公送来吃食。”

说着,严倾城已经坐起来,要去掀帘子。

“好个不解风情的倾城。”难得想开个玩笑来增加气氛,谁知竟然有人认真过头了,根本解不了他这风情,也难怪冷轩辕气青了俊脸,眸光一转,就见那人玉指点着唇角偷偷的发笑,仿佛很享受看他气急败坏的表情。

“你还笑的出来?当真是与朕没有一点的默契。”冷轩辕悲苦的叹气。

严倾城却略有不满的撇唇:“那皇上尽管去找心有灵犀的良人,倾城才情疏浅,怕是讨不了君上欢心。”

“怎么一说就当真了,你这性子啊,当真是要把朕气死才甘心。”

说着话,冷轩辕的手指已经惩罚似的按在了他娇嫣的唇瓣上,不让他再说胡话。

“倾城任性,皇上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如果哪日当真是受不住了,还请皇上早些告知。”严倾城叹了口气,半哀半诉的说道。

冷轩辕见话题越说越严重,一把将严倾城紧搂入怀中,低头狠狠的吻住他湿润的唇,不让他再说这种气人的话。

严倾城木木的回应着,闭着眼享受他的温柔。

近挨着冷轩辕身后的马车上坐着冷代枫,方才一不小心掀帘子,就看见前方马车内探出的服袋,墨发如锻,肤白似玉,眉目含春,灿烂的比这春日的阳光还迷人。

只刹那间的对视,严倾城朝他微微一笑,那一笑,让冷代枫至今无法回过神来,一直以来,他都很低调的隐忍着自己的情绪,从未表现任何的破绽,可方才,他真的感觉自己的一颗心跳的厉害,他紧紧的捂住胸口,深怕那心跳出来。

冷代枫,你清醒吧,不可以奢侈,你不过是一个毫无实权的王爷,你拿什么去爱他?冷轩辕能给他的荣华富贵,一世无忧,你给得了吗?

凄凉的情绪像一根绳索紧紧的缠着冷代枫的思绪,越扯越紧,似乎要将他那一点点的贪恋给扼杀。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过是没有资格爱上自己的心上人,那种凄凉悲痛,并非常人所能承受,冷代枫从小生在帝王家,一出生就风波不断,所以,他才能有着常人所没有的毅力。

第三两马车上冷紫邪慵懒的撑着车栏,一双幽深如古潭的眼,凉凉淡淡的看着窗外的风景,随着巅波,垂在耳边的两根金色的玉带轻轻的拍打着他俊美的面颊,他的表情仿佛被冻结了,行走了大半日,一点表情都没有,就连那满目春光,都牵不动他的心思。

这一路的煎熬,冷紫邪早就做了思想准备,就算看着冷轩辕和严倾城如何的透恩爱,他也告诫自己要忍下,只有让自己的心伤的千怆百孔,自己才更有逆返的力量。

车队行走了一天,官道十里之外都已经派出人马清了道,入夜时分,在一个空旷的草地上,已经扎好了营地准备过夜。

第一夜,冷轩辕便在宽敞的帐蓬内宴请了自家的兄弟冷代枫和冷紫邪,在前往帐蓬之前,冷紫邪故意走进冷代枫的帐蓬内,烛光下,冷代枫兴致很浓的伏在矮几上作画,冷紫邪不请自入,竟是把他给吓了一大跳,忙慌乱的将桌几上的画给拿了一张白纸掩藏起来。

“七弟,你这不敲门的老毛病还是没有改啊。”兴致被饶,又受了一场惊吓,一向温和的冷代枫也难免有了脾气。

冷紫邪一双眼睛很是歹毒,一看冷代枫如此急急的掩饰着,便知道他刚才画的那张画很有问题,只好充满歉意的说道:“哎呀,真对不住,我看这是帐蓬,就没有敲了,五哥不会是生气了吧?那我再去门口敲两声?”

“算了?人都进来了,还生什么气?坐吧,可没什么好东西来招待你。”冷代枫听冷紫邪这么一打趣,便有气也消了大半。

冷紫邪接了一张椅子坐下来,看着空荡荡的帐蓬,苦笑道:“出门在外,条件的确艰苦。”

“你来有事吗?皇兄方才来请我们过去用晚膳呢。”冷代枫说着,伸手取了一旁的头冠戴上。

冷紫邪点点头:“是啊,我正要过去呢,所以想和五哥一起去。”

“走吧,别让皇兄等急了。”冷代枫笑了一下,又回头呆看了一眼那张画,便随身往门外走去。

冷紫邪的目光也落在那副被掩藏的画,勾唇冷笑一声,臆想着,五哥啊五哥,你这感情未免也太外露了,在天子的身边,竟然敢拿严倾城来作画,你当真是不要命了。

说到底,还是情字太磨人,冷紫邪心思较深沉,自然还能忍得过去,可冷代枫却不是那么一个能沉住气的人,今天难得瞧见了严倾城那如水墨画卷般的脸,映着满目的春色,让他忍不住的就想动笔将那一幕固定下来。

两个人踏着柔和的月色走进了冷轩辕的帐蓬内,一掀帘,就闻得了美酒的香味,冷轩辕坐于首座,身边两名公公小心的侍候着,另一侧,严倾城一袭锦蓝色的衣袍,端的是风流俊俏,天香国色,此刻也不好端端的坐着,而是半卧在软枕上,正有意无意的执起垂落在胸前的墨发把玩起来,看见两位王爷进来,他也只是露出微笑。

进门的两个人见这般风情的一幕,脚步一顿,都同时的停顿下来,冷紫邪反映快些,忙一脸谦恭的对冷代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五哥先行。”

这一句话,顿时让冷代枫清醒,方才觉得自己失了态,便露出一抹笑,恭手道:“臣弟给皇兄见礼,严公子好。”

冷紫邪也低头跟着请了礼,冷轩辕微笑的摆摆手:“这里又不是皇宫,不必掬礼,朕请你们来,不过是想跟你们吃顿饭,我们兄弟几个有些时候没聚在一起用膳了。”

“多谢皇兄美意。”两人掀袍落坐,冷紫邪刻意的将冷代枫让到了靠近严倾城的那一侧,冷代枫心里正欢喜着,也没有推让就坐了下去。

“倾城,给两位王爷倒酒。”冷轩辕轻柔的对着严倾城说道。

严倾城拿了酒壶,微笑的望着冷代枫说道:“五王爷!”

冷代枫赶紧将自己的杯子递过去,严倾城便缓缓的往他的酒杯内注满了香醇的美酒,冷紫邪也将杯子递去,在严倾城专注倒酒的时候,忍不住的看了一眼,他那认真的小模样,更显的风情万千了。

冷轩辕许是心情愉悦,并没有看穿两位弟弟的心思,四个人酒杯碰触,不知不觉已将一壶酒饮尽了。

饮到三分醉时,冷紫邪忽然起身,一脸醉态的笑道:“皇兄,容臣弟去方便一下再回来。”

话说,人有三急,冷轩辕自然的抬手让他去了,冷代枫此刻借着酒劲,意乱情迷,根本就没有想过冷紫邪借故离开,是为了去他的帐蓬看他的秘密。

冷紫邪一出帐蓬醉意就没了,他大步的朝着冷代枫的帐蓬走去,门外的侍卫见了他也不敢阻拦,冷紫邪很轻易的就掀帘进去了,在烛光下,轻轻的抽出了那张画纸,只见画的是一名男子探窗而望的模样,背景是在一片清翠的田野中。

冷紫邪看着那名抿唇微笑的男子,一时心绪起伏,一定是冷代枫看见了这幕场景,所以才能画的如此传神,忍不住就忌妒起来,冷紫邪拥有严倾城,冷代枫可以借画画来传达相思,自己呢?自己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得不到,空有满腔的抱负,却只能化作恨怨,不停的折磨着自己。

冷紫邪想将手中的画撕碎,可他不能,他必须忍住这份伤痛,转身,拂袖而去。

回到席间时,发现冷代枫已经醉了,伏在桌子上,不停的发出难受的声响,冷紫邪也有五分的醉意,看见冷紫邪进来,便笑起来:“五弟的酒量还是这么差劲,才半壶的酒就灌醉了。”

冷紫邪在心中冷笑,他哪里是酒醉,分明是情醉,严倾城那么勤快的倒酒,冷代枫哪有不醉之道理?

“皇兄说的是,五哥酒量真的不行,既然他醉了,那就请臣弟先扶他回帐蓬休息,明早还要赶路呢。”冷紫邪笑眯眯的说道。

“去吧,派人好好侍奉他睡下,再派人好好守夜。”冷轩辕抬抬手。

“是,臣弟告退了。”冷紫邪说着,上前大力的将冷代枫扶了起来,借着身体挡住了冷轩辕的目光,冷紫邪深深的看了严倾城一眼,严倾城也正好看着酒醉的冷代枫,不经意的对上那幽深的眸光,俏脸一白,赶紧垂下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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