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vs总裁——嫟若
嫟若  发于:2014年0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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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性分类:现代/都市生活/总受/恶搞 关键字:主角  配角  其他 这是被雷文雷爽后的恶搞文 语言小白,有肉有和谐 跳坑请慎入~ ****** 东方邪魅,刷子原创中文网红极一时的风云王爷 邪魅一笑百媚生,虐心虐身虐女主虐女配虐各种手到擒来 却不料,一觉醒来穿越到某个霸道男人的身下 那男人看着他,忽然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倒贴在墙上 大呼:咦咦咦?!本总裁的带球妈咪呢? 01 东方邪魅,年二十有一,乃是今年刷子原创中文网最火的风云人物。 啥?您问为什么? 这位菇凉看官,您问出这个问题,难道不怕被全天下的刷子们围攻拍砖刷负分掐架么?咱东方邪魅是谁呀?那是人如其名,邪魅一笑百媚生的东方王爷!王爷生于军营,乃是先皇被叛军围攻时从天而降扭转命运乾坤的吉星,第一声啼哭就退兵三千里,第二声啼哭吓出叛军首领一泡屎,第三声啼哭夺回城池五十座,一举定江山!从此天下太平百姓无忧,咱们王爷也在命运的引领下,一步步走向成功,走向他未来的倾城王妃! 按照A大神作者的剧情走向,咱王爷十月能语,三岁能识字,五岁通晓四书五经,六岁以聪慧过人响誉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及太子,只不过太子之位迟迟未册封,只因皇帝太过疼爱他,不忍令他过早地陷入宫廷争斗之中。但王爷天生注定就是命运多舛之人,十一岁微服出宫,遇上年方九岁便已倾城的女主。无奈红颜祸水,王爷被连带着遭歹人囚禁。 所幸皇帝考虑周全,在他身边安插如云高手,高手们不辱皇命,只半柱香工夫就找到了被倾城女主惊世容貌迷得鼻血长流的一众歹人……还有早就晕死过去的邪魅王爷! 王爷回到皇宫后越想越气愤,想他堂堂权倾天下的准太子,什么样的倾城绝色没见过,没想到今天居然败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身上。 不甘心!实在是太不甘心了! 从此王爷更加邪魅地成长,三不五时抓些相貌上等的女配回来,各种狠虐暖虐,虐身又虐心。一切……只为了等待倾城女主身披彩霞凤冠,屈辱地成为他唯一的妃。 然而女主太不识相,仗着自己倾国倾城的容貌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王爷邪魅得全身发抖,一怒之下,跑到皇帝面前要求指婚。心疼爱子的皇帝从未想过这样邪魅的儿子居然也有向自己恳求的一天,于是宠溺微笑,玉手一挥豪爽地批了圣旨。 就这样,东方邪魅迎来了自己狠虐暖虐暴虐的新婚之夜。 若菇凉您以为拜堂过后便是晴天,那您就真是瞎了钛合金的狗眼不配当A大神的脑残粉。事实上,拜堂过后才是晴天霹雳! 《邪魅王爷倾城妃》的剧情才不过走了三十分之一。新婚之夜,王爷把他倾城的王妃晾在一旁,与女配在隔壁房中高声XXOO,只差没让女主过来围观。 王爷极尽个人智慧之精华,命令女配摆出各种屈辱的姿势,以满足自己身体的需求。女配含着泪光,楚楚可怜地祈求他放过自己。但是不行,在女主脱光自己主动找上床来哭着求饶之前,他绝不能动摇!他邪魅地听着女配哭嚎的床叫,身体各种坚毅挺拔,冲撞得更加剧烈,但是内心内处辛酸翻滚。 慕、容、倾、城! 本王爷究竟要如何狠虐暖虐暴虐,才能让你主动缴械投降? 东方邪魅王爷银牙暗咬,生生地咬出一口血来。血顺着冷艳高贵的下巴往下淌,沾湿了女配白鸽般美好的胸脯。 女配呆呆地望着他,连叫喊都忘记了,半晌后才幽幽地唤道:“王爷……” 女配眼里有着说不明道不清的情愫。东方邪魅狠劲地闭上眼,他知道,这一刻,他已如愿,女配毫无悬念地爱上了他,从今以后将会成为他欺凌女主的绝佳武器! 哼,慕容倾城,本王爷要你一生一世,从身到心都只属于我! 这样想着他又开始大力地摆动身体。 “王爷……轻点!贱妾求您了……唔唔……贱妾受不了啦!王爷太厉害了……不要!那里不行……” 王爷将女配的双腿用丝绸高高吊起,撑着她玉白的大腿,奋地在她穴间扩张,没一会儿就抵进最深处,爽得女人惊叫连连。 天光渐亮之时,王爷终于有些疲累,低头看向发丝凌乱气若游丝的女配,他的脸上又一次扯出那惯有的邪魅笑容。 哼,今日就饶你一次!本王爷也累了,睡吧! 在梦中他又一次翻云覆雨,豪气万千地挥汗如雨。女配高声哭喊,女主也是泪流满面,爬到他床下楚楚可怜地求他临幸。然而王爷何许人也,岂会如此轻易便放过那女人?他邪魅地闭上眼睛,沉吟半晌后,缓缓睁开—— 顿时浑身酸痛,眼皮肿得厉害,几乎睁不开,就好似昨夜一直哭泣求饶的不是女配,而是他邪魅王爷本人一样。 哼,笑话,向来只有本王爷欺凌绝色的份,哪有别人欺负他的道理! ——可是,哪里不对!姿势?嗯嗯,他记得昨晚睡着时,自己那根肉棒还顶在女配的子宫上,现在肉棒凉飕飕的,完全找不到女配温暖子宫的影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东方邪魅王爷勉强把眼睛拉开一条缝,张开的鸡蛋嘴就再也合不上了! 男人?!哇啊啊!有个男刺客爬到自己的床上,正在泄愤似地啃咬自己的锁骨啊! 邪魅王爷想也没想,张嘴就喊:“高手!如云高手!快来救驾啊!” 他说话的时候身子颤了一下,小菊花立刻肿胀得像要裂开般地痛。 神、神马情况?赶紧向自己身上看去,除了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自己还真是干净得一览无余。男人的肉棒捅在他的菊花里,一阵胡搅过后,痛得他花瓣都要掉了。 断袖?余桃?脑子飞快地翻过通晓许久的四书五经,他下意识伸手向胸部摸去。胸部很平……很平坦! 这么说真的是断袖!余桃! 原来刺客竟有龙阳之好!不不不,这怎么可能!明明和A大神商量好的,只许他虐别人千百遍,不许别人虐他一根毛的! “嗯哼!你这磨人的小妖精!”身上的男人呢喃一声,巧舌技巧地顺着锁骨往下,然后停在他平坦的胸部。 ——接着,男人愣住了,片刻后惨叫一声从某王爷的身体里抽出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倒贴在房门上。 “咦??我的带球妈咪哪儿去了?!” 02 温智轩后背靠在墙上大气不敢出。 神、神马情况? 按照总裁文的剧情套路,床上那个难道不应该是未来儿子的带球妈咪么?怎么会变成一个光溜溜的大男人?这是神马虐?还是神马宠? 哦,明白了!温智轩凭借着十五岁夺取哈佛大学双学位的头脑,很快明白作者的良苦用心。 这是假搅基啊假搅基,在得到女主的真心之前,他要和床上这个男人明里暗里地搅各种基,让女主误以为他是Gay,各种虐身又虐心啊有木有!言下之意就是,这个男人是个炮灰,绝壁是可以拿来随便利用的! 那么,自己的女主一定就在不远处,说不定此刻正躲在门后,粉拳紧紧攒在胸前,两眼含泪地看着自己呢。 既然自己是剧情文的男主总裁,那就只能按着作者的安排走套路。须要知道,刷子原创中文网的当家花旦B大神可不是那种没有节操的圣母皇太后,一旦男主不能让读者和她自己满意,她大可中途换掉,让女主和打酱油的某个路人甲厮守终身。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因为从开文那刻起,他的设定就已经完成了。如今的他,除了顶着哈佛双学位博士的头衔外,还是全国垄断行业的CEO,旗下员工上千万,每秒钟收益都在几百万。同时,他还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大毒嫋,黑白两道通吃,只手可遮天,强大得无人能及。 然而就是这样强大的自己,居然会败在一个柔弱的带球妈咪手上。这得多亏了他的另一项设定——霸情。 那夜与商业帝国联盟的合伙人在酒吧谈生意,不料撞上醉熏熏的没品位女人,那女人吐了他一身,他正要发火,没想到女主就那么清纯淡定地出现了。说实话,当时酒吧不缺女人,环肥燕瘦,各种类型,但唯独这个不化妆不喝酒不抽烟的女人看着最觉顺眼。女人指责他太霸道,巧舌能辨,几乎让他没有招架之力。因此他冷酷地笑着,霸道地强了她。 没想到事后她竟然一走了之,只留纸条一张:“哼,臭总裁,本姑娘不稀罕!” 不稀罕又如何!他如此优秀的男人,照样要把她虐得从身到心都是他的。 现在便是绝佳的机会。趁她躲在门后,先让她看看自己的男人是如何上男人的,要让她以为,自己未来儿子的爹地是个Gay,以后虐身虐心暖虐暴虐的事情才能名正言顺! 某总裁温智轩本着自己的职业道德,万分敬业地重新回到床上,面对着光裸男人时,眼里恰到好处地燃起了熊熊火焰。 “宝贝,我们继续?” 东方邪魅王爷惊恐地护住胸口,脑袋里的四书五经全部绕成了一团浆糊。趁着刚才刺客发呆的工夫他很快地环顾了四周,场景惊悚到比身染花柳之毒的青楼女人还要骇人。这究竟是神马房间?墙壁刷得惨白惨白,只有一扇窗一道门,并且目测都是铁的。 铁窗?铁门?岂不是只有牢房才会有!再看身下的床……哪里是什么床,分明是地铺! 好啊,慕容倾城!你如此不在乎本王,别怪本王心狠,日后虐你,必不会心慈手软! 东方邪魅气得发抖,捏紧的拳头青筋爆起。 温智轩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反应,微微扬了扬嘴角,霸道一笑:“宝贝,你不想继续?” 东方邪魅眼眸微转,邪魅地眨眨眼:“怎么会?本王迫不及待!只是……敢问阁下,可认识一位唤作慕容倾城的女子?” “慕容倾城?那是谁?”温智轩迷惑了,这个和他上床的男人,不关心他,关心别的女人干什么? “哦?”东方邪魅忍不住又是邪魅一笑,他自然是不信,故而接着问,“那么再敢问阁下,还有一位叫凌绮月的姑娘……” “哦,那个啊。认识。”他温智轩如果连自家女佣都不认得,那还拿双学位来干嘛? “那……再再敢问阁下,你们的关系?”东方邪魅面上邪笑,实则心头冷笑。须知那名为凌绮月的姑娘,正是慕容倾城的贴身婢女,被他用来当炮灰在新婚夜里攻到哭泣求饶的女配! “什么关系?当然是主仆。”温智轩被问得有点不高兴,一向潇洒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但那边东方邪魅已经气得银牙暗咬,差点又是一口魅血要喷出来!果然!那个倾国倾城的蛇蝎女人,居然暗养刺客,陷他于如此不仁不义的境地,真是、真是岂有此理! “如果你问完了,不如我们开始吧,宝贝!”温智轩不想再浪费时间纠结在女佣身上,还是得快快办事才好,万一他的带球妈咪等得不耐烦,再次一走了之那自己这个牺牲就太大了! 东方邪魅哪知他想什么,眼眸一转,计上心头:“那不如,我们请凌姑娘来围观好了!” 凌绮月必定不会令他失望,不消片刻,这个毁灭道德的噩耗定会传到慕容倾城的耳朵里去。自己的夫君居然有断袖龙阳之好!天下没有比这更虐心的事情了! 然而温智轩却嘴角抽搐了:“你确定要这么干?你的节操呢?下限呢?”不对,这么说似乎有点牵强,应该说,“你的三观呢?” “三观?那是啥?”东方邪魅转转眼珠,自古风云如他的人物,向来只识四书五经三纲五伦,三观?别说他,恐怕孔孟也未必知道!不知道,就索性不要理会,大可投机取巧另僻奚径,也许能将此事搪塞过去。 于是东方邪魅两腿一张,摆开大义凛然的姿势义正严词道:“阁下休要多说,来吧!” 两腿间的那话儿亭亭玉立,透着羞涩的粉红,可谓诱人至极。温智轩瞠目结舌。既然要玩,那不如来个大的。带球妈咪,你可要给本总裁睁大眼睛好好看着! 温智轩舔舔唇角,撑开东方邪魅的双腿,春光乍泄,风情万种。某总裁挺直腰杆,一个冲刺就要进去,哪知,那个邪魅的小妖精居然一声惊呼,伸手拦下了他。 “阁下,你还没叫凌姑娘!” 03 叫、叫你妹啊!要叫也是叫本总裁的带球妈咪啊! 温智轩心头一百万匹草泥马脱缰狂奔而过。定了定神,勉强抽出一个极为霸道的笑容:“你确定,嗯?”低沉的尾音恰到好处地上扬,宠溺的味道溢于言表。你个死炮灰,快投降啊快给本总裁缴械投降啊! 东方邪魅目光邪魅且坚定地:“本王确定。” 确定你妹啊!某总裁眼眸一转,勾起霸道的嘴角:“叫她有什么意思?我们玩点大的,让她在隔壁听着岂不更虐?” 虐?想起这狠虐的一招自己也在新婚之夜用过,某王爷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红光。 “嗯?宝贝,你觉得呢?还是咱们让她自己再来点脑补?”某总裁用鼻尖霸道地摩蹭着某王爷的红扑扑的小脸颊。 某王爷眨眨邪魅的眼睛:“脑补?那是啥?” “就是充分想象罗。” 于是某王爷代入式地自行脑补了一下,然后邪魅地笑了:“嗯,这个好。果然虐!” “你看,果然没错吧。简直惨绝人寰令人发指丧心病狂尸魂遍野鬼哭狼嚎普天之下无人能及!” 某王爷不由得陶醉了,激动地还想要在这些美妙的词后面加入自己的看法,却不料手一抖,被身上的某人牢牢地用绳子捆在了床头柜上。 某王爷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咦咦咦?!这个场景怎么这么熟悉? 犹豫半晌后,他轻轻咽了口唾沫,然后故作镇定地轻启朱唇,问趴在自己身上捆绳子的某人:“阁……啊,这位阁下,你这是做甚?” “捆绳子,没见过啊!”那位头也不回地说。 某王爷又咽了口唾沫:“你确定你是在捆绳子,而不是捆——我?” 某总裁不由得停手,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专注地看了眼绳子,半晌后鼻子里爆发出一声冷笑:“哼,捆哪个都是捆,难道说你和绳子不一样?” 某王爷顿时脸绿了,想咆哮说令妹才长得和绳子一个样,但他瘪了瘪嘴,终究觉得这话有失身份,于是银牙一咬,硬生生在脸上扯出一个邪魅笑容来,同时幽幽地说:“阁下,你的想法固然是好,但你须要知道,此个想法,乃是本王的独门创意,旁人若是擅自抄袭,那就是该挂墙头遭刷子围观的!” 嗯哼,想他新婚之夜,绞尽脑汁才想出此技,用绳子以捆绑女配强加施虐,让那柔弱娇小的女子在床上残喘哭泣,声音凄美动听,简直宛若夜莺啼血那般暴虐……啊!有木有! 想到那夜的美妙,某王爷不禁露出憧憬的神情,脸上仍旧挂着邪魅的笑容,股间的小分身不禁也微微上扬,一滴晶莹的液体正从缝隙里流淌出来。 某总裁捆完一边开始捆另一边,边捆边赞同地点头:“说得对,正因为是独门创意,所以够虐!” 某王爷呆了片刻,然后顿悟了:“所以你虐的其实是我?” “NO!”某总裁沈下脸,深深地看着他的眼,“这不是虐,这是宠!宝贝,我宠你都来不及,才不会虐你!”说完后为表诚意,特意在某王爷手腕处打了个爱心蝴蝶结。 结果某王爷眼一绿,要哭了。 某总裁顺势霸道地拉开他的双腿,豪气地一甩头:“宝贝,我们开始吧!” 某王爷羞涩地瞥眼他胯间那物,嘴巴张成鸡蛋大:“我们可不可以换个姿势?”新婚之夜虐女配,做到这个姿势时那女的叫得最凄惨。何况,与他的那物不同,身上这位的那个更加硕大,尚未完全勃起,已经是有青筋冒头了,而他的小菊花又是那样柔弱…… 温智轩困惑地打量他:“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姿势刚好,可以把你美腻的小菊花看得清清楚楚,又不影响美感,还恰到好处地避开了你美中不足的瑕疵。” “可、可是,本王爷以为……不够虐!”邪魅王爷眨眨楚楚可怜的桃花眼。 “那这就是个问题!”温智轩立即坐起来,用手摸着下巴,开始沉思,“那依你看,要怎样才够虐?” 东方王爷狡黠地舔舔嘴唇:“私以为,游龙戏凤,琴瑟合鸣,人面桃花这类皆是小儿科,床欢者,以前朝第一公子开创的龙阳十八势为佳。据闻受过公子之礼者多至千人,男女皆有,老少皆有,这些人中,十有八九大呼虐,剩下那二三则呼大虐,实在是虐身虐心身心俱虐的虐文必备之佳品!” 某总裁的眼睛亮起来:“好,就用这个!怎么用?” 某王爷羞涩扭头:“阁、阁下自便!” “自你妹的便!”那自便的某人一呆,很快就炸毛,“信不信老子自行拉个便在你头上!” “哦不不,本王的意思是,阁下须得要闭上眼睛,让思绪自便,想怎么虐怎么虐,这才是虐之最高境界。” “真的?”温智轩将信将疑,闭起眼睛。霸道的思绪很快飘飞起来。 幻想中,他利用黑白两道的势力全力追捕出逃的带球妈咪,带球妈咪则抱着儿子沦落风尘,在他们的地盘里东躲西藏。一番风雨过后,他终于找到了她。此时她目光涣散,衣衫凌乱,倚坐在出租楼外的垃圾桶上,无力地望着天空。当看见他来,她清澈的泪水涌了出来,她泣不成声,央求他念在儿子的份上给她一条活路。 他扬起霸道的嘴角,冷漠地说:“可惜,本总裁没有看到你的诚意。” 于是她屈辱地跪在他的脚下,在白日晃晃的大街上,一点点地脱光自己。 当身上还剩一层丝质的内衣,他忽然大喝一声:“够了!”然后大手一捞,将他的带球妈咪打横抱起,塞进车里后疯狂蹂躏。他霸道的吻烙在她身体的每个地方,如烧红的铁块般让她刺痛,让她哭泣着求饶。 “不不!不要啦!阁下饶命!求求你放了本王爷啊!”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大概就是这屋嗷嗷乱叫的两只脑残。门外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凌绮月望天翻了个大白眼,然后淡定地拿起扫帚继续扫地。 03 啪!啪!啪! 屋响彻着淫糜的肌肉撞击声,其间掺杂着水渍滋滋的腻濡,床铺上的某位邪魅王爷早已被操弄得疯狂,穴口被某总裁狠狠贯穿着,一次又一次抵到他最敏感的部位。这是具后穴从未被开垦过的身体。某王爷虽说风云一世,也为了虐女主而上过无数风情万种的女人,但他向来只用前面,至于身下那块处女地,还是第一次被人插入。 初体验带来的快感让他甩着头,大声叫喊起来:“刺客!不要了!本王不要了!好痛!” 刺客那股间的阳物实在是太大了,戳得他屁眼生疼。然而可耻的是,身体却因为这疯狂的快感情不自禁地扭动起来,同时前面的粉嫩分身也肿胀起来,微微渗出蜜液。 “哼,看看你这淫荡的身体!”某总裁霸气地摆动腰身,大喊一声:“龙阳十八式,第三式!” 原来才到第三式,后面还有十五式! 某总裁喊叫完,立即从某王爷身内撤出来,冷酷一笑:“小妖精,还说你不要,看看你的淫液!” 粘浊的液体正从某王爷可怜的分身上淌下来,顺着身体一直淌到后面的淫口,刚刚被操弄一番的淫口随着呼吸大力吞吐,没一会儿就将淫液舔干净。 某王爷保持着两手被绑在床柜上的姿势,抬起迷蒙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这位仍旧性致高昂的总裁,喘着粗气说:“刺客,太虐了!本王招架不住!” “下面开始第四式!”某总裁又从柜子抽出根绳子,仔细捆在某王爷分身上,“你看,刚泄了一次就软了,来,本总裁给你绑上,这回就没那么容易泄了。” 某王爷惊恐地看着他,绳子捆绑分身的快感令他忍不住媚叫起来。 某总裁随即解开他手上的丝带,换个姿势,将他双手反剪在身上,然后撑开他的双腿,伸手指进他的屁洞狠狠搅和。沾了淫液的地方没有丝毫阻力,很轻易就吞入一根手指。 “你个淫荡的小东西!” 某总裁邪恶地抽出沾满淫液的手指,然后举到某王爷嘴边,道:“来,给本总裁好好舔干净!” 神马?!某王爷杏眼一瞪,这种事,向来是他对那些个炮灰女人做的!他如此高傲邪魅,怎么能做这么下贱的事!绝壁不行! 某王爷倔强地一扭头:“不干!” “不干?”某总裁冷笑一声,扼住他的下巴,将手指硬生生插进他嘴。 “唔……”奇怪的味道冲击着所有感官,某王爷竟然奇妙地硬了。但是那绳子死死绑住分身,他硬不起来,只能在心瞈井k声,令妹的,太虐了! 某总裁待他舔干净手指,才又撑开他的双腿,用绳子捆住,吊在高处,这样,某王爷邪魅的私处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了。 某总裁再度扬起他硕大的男根,大喊道:“当心,第四式来了!”一个挺身,直直插进某王爷后穴的最深处。 “哇啊啊!”某王爷昂起头尖叫起来,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如电流般传遍全身,前面的分身把持不住就要抬头,被绳子捆绑的地方肿痛得难受。 “哼,小妖精,等一会儿你就会求着本总裁干你了。”某总裁说着,双手撑在床上,大力地摆动起腰干。 “不要!不要!本王虐不起了!求求你,阁下放过本王吧……”太过强烈的刺激让某王爷拼命摇起头,大声哭喊起来。 但某总裁充耳不闻。这具身体果然邪魅得狠,小小的穴口咬着他的男性湿润而紧致,分明不愿放开的劲爽!于是又朝身下男人的乳首狠狠咬去。 前后的刺激实在太猛烈了,某王爷叫得嘴巴都合不扰,口水顺着面颊淌下来。 “说,爽不爽?”身上的男人恶意地慢慢摆动身体,在他耳边低语。 某王爷哪受过这般待遇,倔强而邪魅地咬紧下唇不答。 “哼,小妖精!”某总裁也不恼,大手抚上某王爷紧缚的小分身,轻轻套弄起来。 “哼啊!”某王爷把持不住,忍不住配合着扭动起腰肢。下身很快火热,喷勃待发,可是射不出来,男人非但没有把绳子解开,反而用手指捂住了他的铃口。 “爽不爽?”某总裁又一次询问,同时大力地摆动了两下腰,让身下的阳物更深地抵进顶端。 某王爷爽得大脑一片迷糊,身体高烧得像要熔化掉。 “爽,好爽……” “那想不想本总裁干你?”某总裁又磨挲一阵铃口,可怜的洞口一阵湿濡,但他就不让对方射出来。 某王爷难耐地扭动身子,急于赶快泄出这一身的欲火,喃喃道:“想……” “想什么?” “想刺客干本王!” “大声点!” “本王想被刺客你干!快点!不要停!快点干我!干我的屁眼,分身也要!总之请你狠狠地干本王!” 某王爷再也顾及不了颜面,奋力地边扭屁股边大喊起来。 04 翌朝,东方邪魅是被窗外的鸟儿叫醒的。鸟儿们成群结队地站在树木高大的枝干上,哼哼叽叽望着屋里的猥琐场景指指点点。东方邪魅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躲在阳光下羞涩地脸红了。 想到昨夜那刺客的生猛,岂能单用一个虐字形容。到现在他还腰酸背痛腿抽筋,浑身骨架摇散了似地咯咯作响。身上凉飕飕的,未着寸缕,风光无限地印着对方狠劲霸道留下的痕迹。 哎哟,好虐哦。某王爷羞涩地想,他们把龙阳十八式全部做了个遍,那人居然没有精尽人亡,果然身体素质是极好的。而素来养尊处优的他与之相比起来,就显得相形见绌了,现在他的小菊花无法控制地抽搐,还真是让他提不起一点力气。 然而更不争气地是,肚子呱啦呱啦唱起小曲来,犹如夏夜御花园池塘里的青蛙,欢乐得那叫一个应景。 如果能有一碗荷叶清莲粥就好了。某王爷望着天花板随意地想,如果是女主亲手熬的粥,那就更好了。那样的话,他一准把粥碗扣到对方脑袋上,让稀糊的米粒混着青菜叶子猥琐地在她脸上流淌,最好那咸咸的味道还能渗进她的嘴里,刺激出她的眼泪和鼻涕。然后下一刻,这高傲倾城的女人必定跪在自己面前,磕头如捣蒜地恳求自己放过她。 哼,放过?哪有这么容易,再给本王爷盛碗粥去! “咕!”回应他的不是某女主清脆悦耳的嗓音,而实在是……自己肚子的欢快歌唱。 东方邪魅抽下嘴角,马上回到现实中。邪魅的眼睛环顾着四周,确定找不到裹腹的食物后,便极不情愿地拖着被虐惨了的身体爬起来,步步挨到窗边。 窗外,晨光正好。和煦的微风拂面,带来咸咸的潮湿味。顺着几道盘曲的小路望去,路的尽头赫然呈现出一片银色的沙滩,沙滩之外,碧蓝的海水在阳光下泛着宝石般美好的光芒。 东方邪魅困惑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又眨了眨眼睛:“咦咦?本王、本王在哪里?” 想不到那刺客武功居然如此高深,前一晚他还在冬雪飘扬的京城,一夜之间,竟被掳到了如此的世外桃源,此处气候怡人,看来与京城相隔甚远。而且,最令他发指的是,自己居然在整个被掳走的过程中毫无知觉,可见那人手段之高明。 想到这里他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慕容倾城,这个女人果然不同响凡,不光容貌出众,连手段也是一流的。昨晚要不是他机智,陪着那刺客爽完整套龙阳十八式,想必今日必定尸骨无存。依现下的情况,只怕连那些个如云高手也难以找得到他。 慕容倾城这如意算盘打得实在是太好了,让他这名义上的夫君从王爷府里消失,她自己便既可得了名份又坐拥天雷朝未来的大好江山。到时只要随便勾勾手指,什么样的王爷将军都是手到擒来。 然而,她的这些终究是妇人之见!东方邪魅从鼻子里爆发出一声冷笑,早已把倾城女主的破绽看得真真切切。须要知道,女主再风光,但也比不上A大神键盘上的一只蚂蚁。那位大神才是设计剧情走向的引路人。在大神的文字里,没有真爱的XXOO那都是些浮云。当女主最终在大神的引导下顿悟这点后,还不是得哭着跪着爬着来寻找自己。哼哼,到时就当着她的面,再与那生猛刺客来个龙阳十八式,虐不死身虐死心也是极好的。 某王爷正倚在窗边想得入神,忽然又被肚子的一阵咆哮拉回现实中。无论如何,要活着见到女主屈辱的跪在自己面前。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先填饱肚子。 虽说士不食嗟来之食,虽又说不为五斗米折腰,但太傅曾经苦苦教导他,识时务者为俊杰,当服小时便服小,以免再次招来上回的灾祸。所谓上回的灾祸,自然是与女主共同被掳的那次,当时女主冷笑着威胁他,如不赶紧招如云众高手来护驾,她就倾城邪魅地对他笑。他本着大虐之心未加理会,没想到,没想到,那女人真的就倾城一笑啊!那笑容如九天仙女下凡,光华普照,非艳不俗,绝对惊人。自己毫无防备,当下就鼻血四溅晕厥过去了…… 咳咳,又想远了。 邪魅王爷满脸通红地爬起来,摸到门边,假意作势推了推。聪明如他风华如他绝代如他的人物大抵都知道,这轻轻一推,必定是将门推不开的,刺客显然早有准备,既是离开,便不会不锁门……锁门! 大大出乎意料的是,某王爷一推门,身子便随着门向外滚去,他一直滚下台阶,光溜溜的身子在底下的青草上压了一圈。 神、神马情况? 某王爷喘了口气,然后望天长啸:“刺客,你为神马不锁门?!” 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某王爷狼狈地发现,有几根枯草的根扎在他的菊花上啦!慌忙地伸手摸摸,立刻羞囧得满脸通红,那该死的草儿,居然、居然在他柔弱可人的小菊花上扎起了草帽,恰到好处地遮挡了从树阴里泄下来的一缕阳光。 好、好虐哦!他咽了口唾沫。被杂草扎得生疼,只得趁四下无人,丢脸地自己伸手拔。然而昨晚才欢爱过的小穴还带着红肿,并没有完全闭合,他柔嫩的手指抚在那里,顿时激起一阵春心荡漾。 脑子里不由得想起昨晚那刺客闭眼在他体内驰骋的情景,顿时心痒难耐。 好想要…… 这么想着,他的手指不由得伸进小穴里,轻轻抽插起来。起先还觉得羞涩,不敢大幅度行动,但渐渐地,心头的欲火就被撩拨起来。 “爽……好爽……嗯……”唇边无法抑制地泻下呻吟,手指也插入得更深。一根不够,再加一根。 “不要……嗯……刺客不要停……”自行脑补着刺客将那硕大的阳物插入他的股间,努力抽插的模样,他的前面很快便站立起来。 难耐地用手抚住前端,某王爷爽得连眼神都迷离起来。前后夹击的快感实在是太劲猛,他嘴里再次泻出呻吟。 “不要停……用力……刺客阁下,请你用力操我!操我!操我的小穴!操我的小骚穴!嗯啊……小骚穴好想要!” 手指出入得更加快速,但毕竟是自己做,根本抵不到那个很爽的点。某王爷不由加快了撸动分身的速度,难耐地在地上打滚。 “啊!用力!再用力一点!刺客阁下好棒!小骚穴要坏了……嗯……啊……” 最后一声媚叫一路拔高,停在最惊心动魄的时刻,随之而来的是前面淫液喷勃,乳白的液体射向草丛,也沾湿了他的手。 某王爷羞涩地喘了口气,立即又听见肚子一阵嚷叫。这才想起正事来,飞快地跑回屋里把门关上。目光落在地上的一团勉强可以称为床单被套的东西上,脸上的红云更加浓郁如泼墨。 洁白的床单上布满了欢爱的痕迹,深深浅浅的血迹里混着乳白的液体,看起来淫糜非常。他犹豫片刻,仍旧是伸手出去,满脸通红地抓起床单,披在身上后脸颊上摆出视死如归的神情,然后豪爽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才走了两步,后面就响起了一个恻恻的声音:“先生,床单是不可以偷的。” 某王爷肩膀一歪,缓缓回头。 一张青春已逝的老脸呈现在眼前,那脸上嵌着两颗名为眼睛的黑珠子,珠子黯然无光,全无神采。再看那人的鬓角,已经花白。花白的鬓角后面,垂着几缕烫过的卷发,这些头发显示出她的性别——女性。 05 “先生,床单是不可以偷的。”身后那位中年妇人表情严肃地开口。 东方邪魅连忙手足无措地辩解:“啊不不,姑娘,不对,婶婶,本王不是先生。” 中年妇人的眼眸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片刻后她恢复平静,上下打量裹床单的某人,然后又说了一遍:“先生,床单是不可以偷的。” 某裹床单的王爷拽紧了他的床单:“都说了本王不是先生!” “先生!床单是不可以……” “本王不是先生!”某王爷的脸色难看地绿起来,完全搞不懂这姿色平庸的女人为何连大脑都如此愚钝,他不是先生,他不教书好不好! 面前的中年妇人闭起眼,深深吸了口气,半晌后再度睁开眼,眼里又变成澄澈的一片,看不出丝毫恼怒。女人用比刚才更平淡的语气说:“床单是不可以偷的。” “本王也不是床单!”条件反射地吼完后,某王爷下意识地埋头看了看裹在身上的床单。那个,什么来着,往者不追来者不拒……哦,不对不对,人家已经追上门了,可是,他哪里偷了? 某王爷清了清喉咙,把身上的床单裹得更紧了些:“本王没有偷。” 中年妇人不动声色瞥他一眼,半晌后面无表情地说:“在新华字典里,关于‘偷’这个字有个很好的解释:趁人不知时拿人东西。先生,请问您拿床单之前有人知道么?” “本王不是先生!”某王爷飞快地说完后,更紧地抓住了自己的床单,“所谓不知者无罪。本王也不知道这是你家的床单!” “可是人证物证俱在,无论如何,请先生归还床单。” “本王不是先生。”某王爷昂起脑袋,言辞振振,“再说大姐你看这床单脏成这样,你还要它干嘛?” 中年妇女注意到他把话里的婶婶改成了大姐,不由得眉毛一挑:“床单脏,所以才要洗。” 某王爷一愣:“你也看出来了?这位大姐好眼力!” 中年妇女宠辱不惊,回答得不卑不亢:“承蒙夸奖。不过还是请您把床单还回来。听说明后两天有台风,我得趁台风来之前把该洗的都洗了,否则你们晚上什么也别想盖。” 有台风么?某王爷仰天望了望,天空一尘不染,蓝得透亮,丝毫没有暴风雨来临的前兆——至少,像他这样邪魅风云的人物是完全没有看出来的。 如此说来面前这妇人极可能是隐藏于市的武林高手!这么想着东方邪魅的眼神里不禁多了一丝敬畏,他屏住呼吸,上下打量这位妇人。但见妇人面对他邪魅众生的目光依旧镇定自若,气息均匀,不由得心下佩服。 “这位大姐好深厚的功力!” 中年妇人不置可否地点头:“我要是没两把刷子,怎么会被少爷选中,跟着他到岛上来。” 某王爷立刻激动地两眼放光,依这人的修为来看,恐怕远远在皇宫那些如云高手之上!倘若能得到此人协助,那他的逃亡生涯就可谓是如虎添翼了。而日后若有此人相助,想必虐起女主来也是更加得心应手的。 如意盘算打得劈啪作响的某王爷摆正身体,用低沉浑厚的嗓音邪魅道:“敢问这位大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中年妇女古怪地看着他:“你到底要不要把床单还给我?居然还来打听我的事情!真是奇了怪了。要不是念在少爷带你回来的份上,我早拿扫帚把你扫去海上了。” 没想到武林高手也会害羞,某王爷暗暗惊讶于自己邪魅的程度。认真想了想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他只得放低姿态,慢慢道:“这位大姐,你莫怕。我不是坏人。我不过想跟你交个朋友罢了。” “交朋友?有你这么交朋友的?”中年妇女翻白眼,“你现在的行为往褒义说是天真无知装傻卖萌,往贬义说就是企图逃避法律责任。偷了东西就是偷了东西,不管你是谁带来的,也不管你是不是真心实意要和我交朋友!” “……”某王爷张大了鸡蛋嘴。高手果然是高手,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正气浩然,并且暗含杀机,招招见血。东方邪魅觉得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被高手无形的刀刃伤得遍体鳞伤了。 哎哟,不对,不是高手伤的,明显是纵欲过猛,小菊花被抽得生疼。但,这丝毫不妨碍他思考,他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这位高手不好惹。 于是某王爷只好赔着笑,绞尽脑汁另僻奚径。 这时,远远地有人从房子背后拐过来。 “凌姨,发生什么事了?” 中年妇人刚才还面无表情的脸马上笑开了花:“少爷,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这里就要翻天了。这个人偷了床单不说,居然还调戏我!我要不念在他……算了,我去拿扫帚来把他扫到海上去。” 缓缓走来的男人轻轻点了点头:“记得做得干净点。别被发现了。” 一边,听着两人平静对话的某王爷顿感万箭穿心,狠虐啊有木有! 他一把扑到男人身上,死死抓住对方的胳膊:“刺客,不带你这么始乱终弃的!” “刺客?”男人缓缓转头看他,挑了下眉。 某王爷被他那冰冷的眼神看得满脸通红,咽了口唾沫后,小声地说:“昨晚的事,阁下都忘了么?” “昨晚?”男人疑惑地回头望向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淡定的说:“这人是温智轩带回来的,跟他一样脑残。” 怪不得!男人顿时明白了前因后果,麻利地扯下某王爷身上的床单,丢给中年妇女后拍了拍手:“床单拿去洗了,人拿去扔了。”顿了顿,看了看光溜溜的某人,又弯下腰,压低声音问:“你会游泳吗?” 某王爷羞涩地捂着面前的鸟儿,红着脸点了点头:“会、会一点。” “那就在身上绑个石头。凌姨,千万别让他浮起来!” 06 被唤作凌姨的中年妇女沉稳地点了下头,正要拎起扫帚赶人,但不知想到了什么,高举的手又缓缓垂了下来。 “少爷,人是温智轩少爷带回来的。如果他回来,发现这人不见了,会很恼怒的。” 男人想了想,认同地摸下巴:“不错。那个家伙的智商以负值飞速增长,如果惹恼了他,只怕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可是这个人也不能留着。他的脑残程度跟温智轩少爷不相上下,要是坏了大事,就不好了。”凌姨面无表情地瞥了某王爷一眼。 男人道:“凌姨,你先把他关进小黑屋。如果温智轩要找他,你再把他带出来。”所谓小黑屋,是他两天前在果园小阁楼里面发现的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那房间只有一道铁门,终年没有阳光照射,阴冷得很。屋里摆放着一些生锈的刑具,大概是过去用来对付战俘的器物。 凌姨应了一声,麻利地拖着某王爷往屋后走。 而某邪魅王爷呢,听着这两个淡定的对话早就气得头顶冒烟了!果然天下刺客一般虐,不带这么虐身又虐心的——当然,如果虐的是刺客背后的强大女主他绝无半句怨言,可素,对方虐的是他啊!居然是他啊!堂堂天雷朝最邪魅最风云最抗虐的王爷啊! 某王爷内心咆哮一声,倔强地挺直身子昂起脑袋:“不去!本王哪里也不去!阁下休想把本王始乱终弃然后关起来!” 男人无辜地看着他:“对你始乱终弃的不是我。” 这话某王爷自然是不信的,他使劲揉了揉邪魅的眼睛,正要张嘴反击,又听那人说:“何况,你只是从一个大点的密室换到另一个小点的密室。对你这种单脑细胞生物而言,反倒是好事。如果你在岛上四处乱窜,不小心进了温然那小子的地盘,被那小子先奸后杀也不是不可能。” 神马?神秘的孤岛原来不是世外桃源,而是划分地盘的恶人谷?某王爷嗅到了危险的意味,邪魅的眼眸轻轻地眯起来:“那本王就勉为其难,不乱窜好了。” 男人瞅瞅他捂得死紧的鸟儿,不徐不慢地又补充道:“这只是其一。其二是,你在我的地盘果奔,行为方式表现得毫无创意而且没有美感,打破了我最底线的审美标准。如果不把你关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我不保证不会对你做出更加令人发指的事情来。让我想想,都有哪些方法……”说着真的低头开始沉思。 凌姨连忙献计:“我昨天从温智轩少爷那里找到一本虐书,上面的方法简直惨不忍睹,少爷有兴趣,不妨试试。” “哦?” “兽交拳交是最基本的。有一个更猛,用马桶刷直戳秘穴,然后叫个小孩儿朝着刷柄狠踢……岛上没有小孩儿,少爷可以考虑用只狗啊猫啊的替换。等他下面那块血肉模糊时,少爷可以用盐水灌肠,保管他生不如死。如果至此少爷还觉得不够,小黑屋里有各种战时的刑具,皮鞭油锅一起上,我看不用十分钟就可以顺利把他沈尸大海了。” “沈尸的时候记得给他留口气,我比较想看他背着石头在海面挣扎的样子。”男人摸着下巴,别有深意地打量某个早吓得脸色惨白的王爷。 王爷邪魅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柔柔地说:“阁下,你还是将本王爷关小黑屋吧。”想他楚楚可怜的小菊花哟,光是戴了顶草帽都疼得要死要活,要是再加把刷子…… 男人收起笑容,向凌姨飞快地点了下头。 凌姨会神,上前拖住某王爷就往屋后走。走没几步,男人忽然又叫住他们,淡淡地说:“那个谁,昨晚上你的人不是我,是温智轩。我是温禾。别搞错了。” “不不、不会搞错。”某王爷小心地咽了口唾沫。这种情况他还会搞错的话,只能证明他的脑袋里装的全是浆糊。昨晚那名刺客口口声声叫他宝贝,动作虽然生猛,但也算照顾周全,自己在他身下辗转,享受的是痛与快乐并存的美感。而面前这个男人却与之完全不同,虽然顶着相同的面孔,言语却不无阴狠之意,只轻飘飘几句话便叫他由衷地畏惧,实在是个厉害的角色。 如此这番对话下来,某王爷也基本弄清楚了现在的情况。原来慕容倾城手下高手并不比他的少。这些高手盘踞在此岛上,划地为王,个个武功高强,阴险毒辣,唯一看起来弱点的,就是昨夜与他共度春宵的那位。然而他们才在床上过了招,真本事还没亮出来呢,谁知道他内里是不是比面前这个孪生兄弟更可恶。要真是这样的话,他的逃亡生涯只怕会虐上加虐。 怀着悲怆的心情被扔进小黑屋,某王爷幽幽地叹了口气,趁凌姨锁门的工夫,又想起一事来,于是凄凄地趴在门上,眼神哀怨地:“这位大姐,好歹相识一场,不妨告诉本王你的姓名。”日后若是有回宫的机会,他定要派出无数高手,直捣此地,然后把这一干人等抓回慕容倾城面前,狠虐暖虐暴虐一番。 凌姨仍旧面无表情地锁门,淡淡地说:“我叫凌绮月。少爷们都叫我凌姨。” 凌、绮、月! 凌姑娘! 凌女配! 某王爷顿觉五雷轰顶!老天,不带你这么虐的!不久前还清丽淡雅年轻貌美的女配,被自己狠虐暖虐大虐暴虐一夜之后,竟然……竟然一夜间白了头发,飞速衰老成此番模样! 某王爷望着凌姑娘花白的鬓角,幽幽地说:“凌姑娘,是本王害了你……” 门外凌绮月默默地扫了他一眼。刚才温禾少爷出言吓他,不过是想让他安静点,老老实实呆在小黑屋不要向温智轩告状罢了。没想到这二货,进了小黑屋反倒脑袋抽得更厉害了。算了,不理他,洗床单才是大事。 凌绮月锁好门,在某王爷那低低的呜咽里走了回去。 06 “凌姑娘,本王不该害你……”直到凌姑娘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某邪魅狂狷的王爷还沉浸在深深的自责里。这究竟是神马虐心虐身的剧情哟,那昨日还风华正茂娇弱动人的凌姑娘,居然一夜之间衰老成了灭绝师太,就好像、就好像他们之前的欢爱都是假的。 某王爷悠悠地叹了口气,双手仍旧紧紧抓住门上的铁条,又忆起凌姑娘的好处来。昨晚被刺客俘走之前,年轻貌美娇弱动人的凌绮月姑娘还躺在他身下,一口一个王爷地呻吟。那声音娇滴滴的真动听,仿佛能化出水来。某王爷捧着脸蛋,禁不住又想,实际上那时的水也不少,整个房间都充斥着淫糜的味道,全是啪啪啪的肉声。要说凌姑娘那里可真是窄小,夹得他简直爽翻了天。而且爱上他的凌姑娘是多么热情的人儿啊,下面的小嘴累得动不了,就主动拿胸部的暗器替他的分身舒缓。这、这得需要多么淫荡的勇气啊! 很快,某王爷羞涩地发现自己硬了,接着,他又痛苦了。因为他那高昂硬挺的小分身正卡在铁条里,进不得,退不得,稍一用力就痛嗷嗷! 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虐的事啊! 某王爷悲愤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后,才又羞赧地用手去推分身的前端,试图把这丢脸的东西拔出来。蛋素!事与愿违啊有木有!越是用手去碰,小鸡鸡就肿得越发厉害,一炮冲天,翘得好淫荡! 怎、怎么办?某王爷窘迫地盯着那里,粉嫩的小口正缓缓吐出蜜汁。这种情况,如果被那恶毒的女主看见了,肯定要笑死吧?不,等等,说不定,是另一种反应呢?某王爷摸着下巴,又想,如果撞见这种情形的女主被自己邪魅的模样震慑到,反而主动跪求自己临幸呢?那样岂不就是正中下怀,虐上加虐! 好、真好! 某王爷咬着牙,决定就着这个姿势,狠狠地干自己一回! 于是他咽了口唾沫,伸手抚上自己的前端,尽量抬高一条腿,让自己魅态毕露。 “嗯……”么指轻轻地抚上那个点,嘴里泻出呻吟,声音拿捏地恰到好处,真真是撩人心魄,动听得紧。 下面的分身又硬了一些,他不由得加重了手里的力道,同时小菊花也难耐地夹紧,小窄腰轻轻扭了一下。 还差一点! 他在心里勾勒着凌姑娘那夜的美丽动人…… 突然,布满皱纹的老脸张开血盆大口,瞬间把美丽动人的凌姑娘咬得面目全非。望着脑海里那具干枯丑陋的身体,某王爷忽然觉得索然无味,下身是怎么都硬不起来了。可是欲火还没泄掉,那里仍旧卡在铁条里,进不得,退不得,好难受。 怎么办?某王爷机灵的小眼珠转了转,很快又想起昨晚那刺客的霸道冷情来。刺客那火热的大手包裹着他,揉搓着他的身体,同时更为火热的分身也在他身内进出抽插,每一下就撞击向敏感的部位。 “刺客……”某王爷只是想一下就又硬了起来。他马上抓住这个时机,更加邪魅地套弄前面,想象着那颤颤巍巍的小东西正在被那位刺客阁下舔弄。 “爽不爽?说,爽不爽?” 对方的声音仿佛缭绕在耳边,某王爷舒爽地直点头:“爽,好爽!刺客阁下,求你再用力一点!” 手不由自主地伸向后面,扎进小菊花,用力抽插。邪魅的小腰杆淫荡地扭动起来,某王爷很快沉浸在自己的意淫中,娇喘连连,嘴里喃喃自语地叫着:“刺客阁下,求你操本王!使劲地操本王的小穴吧!嗯啊……如果……如果你今天不把本王的小穴操得面目全非,嗯……我,本王,绝不轻饶你!” 这么说着,手指更加用力起来。 前后夹击的快感令他忍不住扭起腰肢,淫水顺着大腿缓缓流下来。 突然,他“啊”地叫了一声。 原来是扭得太猛,不小心把小鸡鸡弄弯了,小鸡鸡昂起脑袋,痛并快乐地喷出一股热流。 “呼……好快……”某王爷痛得眼泪都出来了,万万没料到这次的时间竟如此之短。他有些不甘心,又把手指伸进后穴,“刺客大人,咱们再来一次吧。” 07 当凌姨从小黑屋里出来,重回碧海蓝天时,温禾少爷已经在吊床上躺着了。两棵高大的棕榈树茂盛的枝叶成了他的遮挡,把头顶的灿烂阳光剪得细细碎碎。那些细碎的阳光落在他手里的图纸上,既不刺眼,也不昏暗,亮度刚好。 看图纸是少爷每日必做的功课,凌姨也不打扰他,自顾自地去屋后洗好床单,拿到太阳底下去晒。 温禾清冷的声音淡淡从身后传来:“凌姨,这两天我不在,温智轩那小子又干了什么蠢事?” “最大的蠢事少爷你刚才已经见到了。”凌姨头也不回地抖床单,看着床单上洗不掉的痕迹又不由得叹了口气,“温家的老太爷真是奇怪。如果不是他的那个馊主意,现在少爷也不会连脏成这样的床单也要洗来用了。” 温禾扬了扬手中的图纸:“还是要早点找到那个东西才好。” 凌姨停下手,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少爷,别怪我凌姨泼你冷水。我在温家二十多年了,从来没有听老太爷提过什么温氏的启动资金。现在的老太爷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隔三差五地就发脾气,藏东西,发动全家人来找。你真的以为老太爷这么做是来真的?会不会……这件事又是老太爷的一个玩笑?” “是不是玩笑都无所谓。只要温然当真了,我就得跟着当真。我那个弟弟……”温禾眯起眼睛,沉默半晌后才又咬着牙说,“当年可是差点把我按死在别墅的游泳池里。” 凌姨不免唏嘘。 温家的老太爷什么都好,就是那点恶趣味让人无法忍受。老太爷喜欢藏东西,藏好了还要发动全家人去找,谁先找到,就有重金奖励。在这种利益驱使下,再好的兄弟也会反目,温禾的父亲和大伯就是最好的例子。两兄弟为了一半的家产大打出手,尔虞我诈,玩尽阴谋陷害,最后旗鼓相当,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这一半的家产自然没人得到。老太爷在扫兴之余非但不悔改,反倒将赏金加倍,美其名曰:温家的子孙里面绝不能混入脑残君! 于是顶着温氏继承人光环的新一轮混战再度拉开帷幕。这首当其冲的便是温禾温然两兄弟。尤其是温然,平常大手大脚惯了,生怕日后温家的财产全归了温禾,自己什么也没有,落得蹲墙角喝西北风的下场。于是一不做二不休,老太爷还未宣布开赛他就在别墅里趁温禾游泳之际将温禾脑袋按进水里,想把温禾溺毙。 然而温禾也不是软味可捏的包子,一番缠斗后,反将温然打成重伤。温然气昏了头,出院时指着温禾的鼻子重重发誓:“我若胜出,必定将你千刀万剐,然后扔进海里喂鲨鱼。” 那个瞬间,温禾望着弟弟充血的眼眸,什么也没说,只是平静地笑了一下。 那个笑容至今让凌姨胆颤心惊,她明白刚才温禾说要将那位脑残君沈尸大海绝不是单纯为了吓唬他。温禾是认真这么想过的,毕竟在这人数不足十人的小岛上,凭空多出一个人来,就算是温智轩带回来的,也难保不是温然派来的奸细。 凌姨默默地晒好床单,收拾洗衣盆准备走开。 这时温禾又问:“我不在的这两天,温然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凌姨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没有。西岛那边仍旧夜夜高歌,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寻找温氏启动资金的游戏到目前为止淘汰了一干边边角角的小人物,只剩下温禾和温然两兄弟。老太爷半月前给出最后一道提示,资金在这座太平洋的私岛上。 两兄弟当着老太爷的面,将私岛地图一分为二,温禾拿到东边的地图,便以此为据点,占据了整个东半岛,而温然则住在了西岛。为了昭显公平,两兄弟在东西半岛的分界上竖起铁网,中间只有一扇小门被两把大锁锁着。锁的钥匙兄弟两人各持一把,如要通过铁门,必须征得另一人的同意,两人共同打开小门才可以。同时,两人还当着老太爷的面立了契约:寻宝只在自己的地盘内进行,不能逾越。 这样看来,这场游戏就好像只是碰运气的比试了,但其实不然。从概率上来讲,两人找到启动资金的机率是一半一半。而且,契约上虽然注明了只能在自己的地盘上寻找,却没说不能在自己的地盘上令对方主动交出。倘若有把握启动资金在对方那里,从对方手里骗出来或抢出来也是可以的。 只是,现在令温禾万分烦恼的是,除了老太爷,没人知道那所谓的启动资金究竟长得什么样。从时间上推断,老太爷创建温氏的第一家书店是在解放战争的最后一年。因此启动资金就不能是现代的钞票信用卡什么的,至少也是大洋银票之类。但这些东西在私岛上并不少见。 温氏的这块私岛,曾是抗战时期的军事要塞,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当年驻扎的部队人数不多,但这些寻常东西却还是有的。想要从这些遗物里辨认出启动资金,那绝对是十分困难的事。况且,老太爷口中的启动资金,也不局限于这些寻常之物,万一是什么珠宝首饰鬼点子,那难度就又大大增加了。 温禾花了半月的时间探索自己的地盘,现在才只完成了小部分,而且,那传说中的资金,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还真是让他头痛不已。 然而现在却从凌姨的口中得知了更令他头痛的消息,足足半个月了,温然那家伙没有采取任何可疑的行动,而是夜夜笙歌,整日地醉生梦死如同在大陆的家里。如此一反常态,不能不说是有鬼! 只是,温禾现在尚还没摸清他的诡计。 暗自纠结到这里,温禾从吊床上跳下来,将图纸装进口袋,然后大步向果园走去。如果那脑残君和温然有关联的话,他倒想亲自瞧瞧温然送这么个东西过来,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08 果园是温氏在收购这块小岛后新开的,但果园里那座小阁楼却是货真价实的战时遗留物。 东方邪魅窝在小黑屋里,捊完自己又悲愤得肚子都饿了。这帮慕容倾城养的刺客,居然如此对待他这一国王爷,把他光溜溜地扔在阴冷的屋子里,没有衣服穿,没有食物吃,倘若不是角落里亮着一盏小灯,他真的要邪魅地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了。 蛋素!别以为有盏灯就可以收买他!他邪魅王爷是什么人哪,风云天下,义薄云天,所谓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还有就是,那个灯下的器具实在是渗人了些。 某王爷小心地咽了口唾沫,动作缓慢地往另一边挪了过去。他才不要和这些恐怖的刑具呆在一起。那些东西,虽没见过,但也经常听自己身边那些如云高手提起。据说,那个铁钉,不是用来戳指甲的,而是用来戳菊花的;据说,那个皮鞭,不是用来抽背的,而是用来抽鸡鸡的;还据说,那个麻绳,不是用来捆手的,而是用来捆菊花和鸡鸡的…… 他越想越害怕,不由得伸手紧紧捂住自己的两处要害。 因此,当温禾开门进来时,看见的便是他风情万种半躺在地上自我抚慰的邪魅样。 温禾翻了个白眼:“看来你精神还不错。” 闻言,某王爷马上机智地躺倒地上,气息弱弱地喘气:“谁说本王精神不错的。阁下你看,本王都快晕了。” 温禾跨过他,在屋里仅有的一张凳子上坐下来:“我看你是纵欲过度,马上要精尽人亡了吧。” “这阁下也看得出来?”某王爷自行脑补了刚才的战绩,无声地在黑暗里脸红了。 果然脑残都是一样的。温禾又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切入正题:“我问你,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问题难道他不应该是最清楚的么?某王转转眼珠,很快反应过来。是了,这刺客是明知故问,然后根据他的回答来判断他的价值,以便向躲在暗处的倾城女主报告。这样一来,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会传进女主的耳朵里。哼,万不可叫那女人小瞧了自己!自己得想个法子,趁此机会,好好地虐她一把。 这么打定主意后,某王爷昂起下巴,无比骄傲地回答:“本王爷是谁,这个问题还轮不到阁下你来问!须要知道,带本王来这里的不是你,而是你那孪生兄弟。” “那又怎样?”温禾温和地架起两条长腿,悠闲地看着眼前这个绞尽脑汁对付自己的脑残,“你是温智轩带回来的没错。难道因为这样你就不用回答我的问题?”说话的时候眼神有意无意,轻轻划过墙角那摊生锈的刑具。 这个讯号很恰当地被某王爷接收到。某王爷立马识相地摇头:“当然不是那个意思。本王的意思是,本王是你孪生兄弟带回来的,所以本王是谁一目了然,阁下若定要刨根究底的话,那、那本王只能这样告诉你,本王是令兄、不对,或者是令弟的……男宠!” 最后那两个字声音极小,但还是差点让温禾喷出一口老血。温禾闭眼缓了缓神,半晌后才又问:“你叫什么?” “东方、东方邪魅。”某王爷如实回答。 “真是奇怪的名字。”温禾摸着下巴,陷入沉思。从这人的谈吐来看,八成跟温智轩一样,脑袋被雷劈过。既然这样,就不大可能是温然派过来的。温然那个心机算尽的家伙,还不至于拿个脑残来戏弄自己。但话虽如此,该防的却不得不防,只不过,防的方式因人而异,例如对待脑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想到这里温禾觉得再跟这位脑残兄多说已无多大用处,于是便站起来,向门边走去:“你的名字太长,我先叫你东方吧。正如刚才商量好的,从现在开始你住在这间小黑屋里,除非温智轩找你,否则你不能出去。需要什么都跟凌姨讲,她会尽可能周到地照顾你。” “尽可能周到?”某王爷因为那最后的话略略激动起来,马上严肃地问,“那如果本王需要她侍寝,她是否也能照顾?” 温禾正准备攀上门把的手顿了顿,而后眼神一凛,一个海底捞月将某王爷抛起来,重重撞在对面的墙上。 “侍寝?我看你是得寸进尺,歪脑筋居然敢打到凌姨头上来!”凌姨二十年前进入温氏,是父亲难得看中的得力助手。自父亲过世后,凌姨便担任起照顾自己的工作。如同照顾父亲那样,凌姨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不久凌姨便在这场尔虞我诈的较量中成为他唯一的心腹,被他带到这距离大陆五百海里的私岛来。岛上物资贫乏,吃穿用住都极为节省,让凌姨跟着他受苦,他已经觉得很愧疚,又怎么还能容忍一个脑残处心极虑地想把凌姨拖上床? 心里顿时被恼怒填满,温禾上前,又在某王爷的手腕上重重踩了几下:“管好你自己的手和脚!要是敢打凌姨半点主意,就不只是沈尸大海那么简单了。还有,不光是凌姨,整个东半岛的一草一木都不是你能碰的。要是弄坏了什么,明天你的脑袋就搬家。” 某王爷早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好喘着粗气点头。待温禾离开后,他还是有些六神无主,心道:乖乖,这刺客武功好生厉害!虽说本王爷菊花残是硬伤,但就算自己无事,要与他硬碰硬也是没有把握的。如此看来那慕容倾城的手段果非寻常! 不过,无碍。自那夜狂虐女配凌绮月之后,他便已知晓一点,女配已经爱上了邪魅的他。只是她自己尚未明白罢了,因此今日这番才如此恶毒地对待他。而现在他要做的,便只是在这星星点点的爱意上再浇把油,只要凌绮月死心塌地地从了他,无论刺客也好,女主也好,通通都不是问题。到时候什么暖虐狠虐暴虐大虐的虐恋情深,还不都是轻飘飘地手到擒来。 思及此,某王爷幽幽地站起来,伸手拉了拉悬在天花板上的绳子:“凌姑娘,本王饿了,给本王送碗清粥来!” 09 凌姑娘这个女配显然是做得相当称职的。在某王爷气息弱弱地娇吟几声后,果然手捧着荷叶清粥款款现身。布满皱纹但丝毫不影响美感的素手轻轻巧巧地推开沉重的铁门,在屋里昏黄的灯光映照下,女配凌绮月迈着小莲碎步,捧着香气袭人的粥碗来到了某王爷跟前。 某王爷邪魅的眼睛随着她的静动而静动,当目光落到那浅绿的粥面时,肚子恰到好处地发出一声欢呼:呱咕!于是,某王爷捂着肚子,娇羞地脸红了。 “咳、咳!本王久未进食。”故作优雅地微笑起来,某王爷却显然忘记了,现在的他光溜溜地春光明媚,根本没有半点优雅可言。而且,股间的那只鸟儿,居然还在闻到粥香的那刻,可耻地翘……了起来。 “……”凌姨默默无声地将粥碗递给他。 某王爷欢喜地接过碗,正要张口去喝,却又忽地停住了。 慢着哦,慢着!之前怎么打算的来着?要怎么设计情节虐来着?哦,对了,要把菜粥扣到女主脑袋上!不过现在女主不在,只有一个被虐到一夜白头的女配。不过女配嘛,将就着用就是了。所谓虐虐更情深,本王爷不相信她在这之后不会爱上本王。 于是某王爷从粥碗里抬起头来,对着女配凌绮月邪魅一笑:“你以为,给本王一碗粥就够了么?” 凌姨冷淡地看着他,眉梢略略皱起来:“你要小菜早说啊。厨房里有豆角咸菜和花生米,你要哪种?” “没有宫廷御制豆腐乳么?” “只有老干妈!” “哦,那本王爷就不……”等等!他不是来要这个的好吧!某王爷望着粥碗,欲哭无泪,果然习惯害死人。长久在皇宫里养成的早餐习惯,就算出了宫到了神秘岛上也改不过来。喘了几口气后,他只得默默地抹了把泪,然后硬生生扯出一个邪魅万分的笑容,“凌姑娘,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凌姨反复咀嚼他刚才的话,然后严肃地看着粥碗,“既然不要小菜,就吃吧。勺子在碗里,你有手有脚难不成还要我来喂你?” 喂?果然是个好主意。某王爷呆了一呆,显然没料到这女配已经爱他到了如此地步。看来他也得加把劲了,推波助澜,才能加速干柴烈火尽快办正事。 于是他清了清喉咙,昂起脑袋眯着眼睛,极为傲慢地将粥碗递给凌姨:“凌姑娘,你的主意不坏。本王就依你,允许你喂本王吃粥!” “你还真是登鼻子上脸。”女配凌绮月平静地说,“少爷没把你扔大海喂鲨鱼这步棋看来是走错了。你要是稍微有点自知之明,还是早点咬舌自尽吧。” 某王爷显然没料到她如此能言善辩,反观她那夜在自己床上被虐时,反反复复却只能喊出一句:王爷饶命啊!果然女人要虐过才能成长么?既是如此,他东方邪魅不介意更虐一点。 “若是咬舌,凌姑娘愿意为本王咬么?” “我更愿意拿刀剪刀来剪。”凌姑娘仍旧平静地。 某王爷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震惊得张开了他邪魅的鸡蛋嘴:“你……再给本王说一遍?” 凌姨冷哼一声:“你要喝粥赶快。我还等着洗碗呢。” 洗碗?洗令妹的碗!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花容失色自知失言然后跪在地上求他原谅么?某王爷转转邪魅的眼珠,计上心来。 “凌姑娘,你若不想喂本王也无妨。本王喂你可好?” “……”凌姨抽了抽嘴角,没说话。 某个不怕死的王爷丝毫没有察言观色,继续自顾自地说:“还是本王喂你吧。本王用嘴喂你,时不时给你咬咬舌,姑娘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被调戏的凌姨面上平静,但说话的时候已经明显咬牙切齿了,“你觉得我应该如何?” 某王爷笑眯眯道:“本王若是凌姑娘,定会欣然应允,尔后顺理成章,让王爷的咬咬舌变成谈谈情说说爱,然后情爱缠绵,再来一次那夜的销魂裹床单……” 话还没说完,手里的粥碗已被凌姨抢了去,只听凌姨冷笑一声,娇叱道:“裹你妹的床单!那床单老娘洗了半天都洗不干净,你还有脸说!” 言毕,一股粘稠的粥液顺着某王爷的头顶淌了下来——居然是他自己脑补的虐境被强大的命运之轮反噬,应验在他自己身上了! 依照虐的中心思想,此刻他应该要哭着跪地求饶才对。但素,某王爷骄傲的身份地位以及涵养绝不允许他这么做,虽然虐,但却不能动摇他分毫。他要奋起反抗,把这虐在凌姑娘身上反虐回来。 某王爷骄傲地昂起了头,镇定自若地说:“凌姑娘,你以为,你这样做本王就会向你求饶么?不,本王知道,虐在本王的身,却痛在凌姑娘你的心……” “咚!”话没说完,虐心的凌姑娘就已经把剩下的空碗扣在他脑袋上了。 于是某王爷只好平静地摘下空碗,转着邪魅的眼珠决定改变计策。他抹着脸上的稀饭,忽然一声恸哭,扑到了凌姑娘身上:“凌姑娘,本王,本王的菊花被你砸破了。” 凌姑娘淡淡地推开他,一针见血地指出:“难道你的菊花长在头顶上?” 某王爷一呆:“不管如何,你须得要负起这个责任。来,用你的纤纤玉手替本王揉揉。”说着不顾一切地去抓凌姑娘的纤纤玉手。 只听“哢嚓”一声,某王爷发出一声惨叫:“啊啊啊!手断了呀!狠虐啊有木有!女配,不带你这么虐身的!” 悲情的控诉还没喊完,小黑屋的门忽然又被推开。温禾温和地站在门外,双手抱胸淡淡地问:“凌姨,你送个粥也要这么慢,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姨转过身,微笑着看着她的少爷:“也没什么大事。少爷不要担心。不过就是这脑残想调戏我,被我折断了手罢了。” 说完后凌姨微微低头,地上,某邪魅的王爷还没听完别人的对话就厥了过去。 10 某王爷是被冷水泼醒的。醒来后发现温禾正拎着他的胳膊,看西洋镜似地来回打量。 某王爷马上坐起来:“刺客,不带你这么趁乱强暴的!” “……”温禾有种脱力的感觉。他不过是在察看对方的骨折程度罢了。 某王爷见他不说话,更加惶恐不安起来。这刺客脑子里别不是在考虑虐法,他的手都已经这样了,难道还有更狠的方法让他虐身又虐心? 啊!忽然脑袋里一道灵光闪过,这刺客的武林高手身份绝不是虚的,难不成,他身上有什么菊花玉露散之类的春……药?! 想到自己马上又要名节不保,某王爷坚定地前捂鸟儿后捂菊花,可惜手腕太疼,根本使不上劲,看在温禾眼里,不过是自我抚慰的骚包体态罢了。 凌姨看看时间,在一旁小声提醒:“少爷,医生快到了。” 温禾应声站起来,丢了块白布给他:“把自己裹起来。然后跟我去外面。这个小黑屋不能被外人看见。” 某王爷把那块白布接过来一看,嘿,可不就是昨晚纵欲过度的床单嘛。 凌姨白了他一眼。这块洗不干净的床单晒干之后实在太丑陋了,自己都被恶心到,还怎么能给少爷用。凌姨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打电话回大陆的家里,请家里派人送新床单过来。顺道地,凌姨提了下这里有伤员的事,一家人什么都没问清楚,紧张兮兮地猜测是否这场寻宝的较量有了结果,于是差遣医生过来,给温禾治疗。 带着金丝边眼镜的老医生临走时被温家的老太爷紧紧抓住了双手。老太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无比沉重地说:“老许啊,咱们认识大半辈子了,你办事,我放心。” 老许医生弯着腰轻轻点了点头,没说话。通常这种时候,就是老太爷有事情要交待了。 果然老太爷接着说:“你这次去私岛,我有两个任务交待你。第一,帮我看看这场角逐里面,谁是最后的赢家。如果是温然那小子,务必在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得想办法变个卦,不然温家的财产没几年就得败完。如果是温禾那小子,好办,偷了那笔启动资金带回来,我们让他再找一次!”说着没等老许接话,自己先捂着嘴哧哧地笑起来。 “……”老许医生无语地望了望天,想,这老太爷果然是老糊涂了,犹豫半天,才又问,“那第二个任务是什么?” 老太爷好不容易收了笑,随即意味深长地瞅了瞅他:“第二个任务很简单,你只要活着回来就行。” 结果,老许医生上了岛后才明白,这第二个所谓简单的任务才是重磅炸弹。 由于私岛上现在住的是温家的金贵少爷,因此也不是完全的与世隔绝,每月会有固定的船只来往于私岛和大陆之间,以供岛上的居民出岛采购物资。这期间,少爷们若是在岛上呆腻了,想回大陆玩玩也是可以的。只是人不在,务必保护好自己的财产,万一另一个趁虚而入,将启动资金一盗而空,那就说不清楚了。 当然,来往于两岸的船只也有像老许医生乘坐的这种,是专派的,不用等固定班船的时刻表。此时已经是下午,若是班船,早就停运了。 天边白得透亮,海边的湿气愈渐浓烈,潮水开始上涨,不算大的船只在海浪中摇摇晃晃。这是老许医生第一次坐船飘洋过海,所以晕船是难免的。趴在船弦吐得昏天黑地,阅历匪浅的老医生生平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挣扎着上岸,见到了前来接他的凌姨,老医生终于松了口气,满以为坏事就要结束了,却不料,在这之后的经历才真正是可怕的噩梦,以至于此后的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他在睡梦中还是忍不住要挣扎着爬起来,生生地把药箱里的针筒捏碎! 初见那个脑残恶魔是在温禾少爷的房里。说是房子,其实是当年遗留的旧营房。里面面积不大,也没有家具摆设,温禾少爷为图方便,连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带,因此这房中,只有简单的一张桌子一个柜子和一个地铺。白天,地铺是收起来的,但此时不同,此时上面躺了个裹着床单的某物。 原以为受伤的会是温禾少爷,但现在看来,温禾少爷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老许医生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少爷,不是您受伤,那寻宝的事怎么样了?” “那个不急,你回去告诉老太爷,离结果出来还有段时间。”温禾把老许医生拉到地铺前,指着里面隆起的一团东西说,“倒是这个,你先帮我看看。如果条件允许,可以把他脑袋打开,朝里面做个手术重塞个思维什么的。” “少爷,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学医半世,却还没那个本事。”老许医生抽着嘴角,慢慢把被子拉开。 于是,他看见了这辈子想忘都忘不掉的噩梦。 洗不干净的床单紧紧地裹在某人身上,某人蜷成一团,做乌龟状趴着哼哼叽叽。 老许医生茫然了:“少爷,这是……” “听说是手骨折。许医生,请你帮忙看看。”温禾少爷说着提起那人的一只胳膊。 明明是个轻柔的动作,却不料那人居然猛地跳起来,如同木乃伊似地走了几步,然后大叫:“刺客!没想到你还有同伙!想玩三人游戏,哼,本王不答应!” 老许医生顿时觉得刚才坐船时的反胃恶心又回来了,难怪少爷要他把这人脑袋敲开重塞思维了!疑惑地瞅了瞅少爷,见少爷兀自抱胸在侧,一副不发表评论的样子,老许医生只好清了清喉咙,自己开口:“这位先生,我不是坏人。我是医生,来给你接骨的。” “接股?”某王爷转转眼珠,悠悠地瞅了眼自己下面被床单遮住的小菊花,忽然就愤怒了,“本王的屁股好好的,小菊花也是香艳诱人,不需要你来接!” 11 “本王的屁股好好的,小菊花也是香艳诱人,不需要你来接!”某王爷傲气地一甩头,45度角望天,邪魅风云尽显其中。 老许医生尴尬地扭头看少爷,这个脑残的家伙,难道是有被害妄想症?看来果然病得不轻,偏偏还骨折了,这要怎么治呢? 老许医生连忙挖空心思想办法,瞅这情况,多半要先来个心理治疗了,可是心理治疗时间跨度太长,也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的。难道他要在岛上呆这么久?果然老太爷那句让他活着回去的嘱咐语重心长又别有深意。如果要做心理治疗,岂不是自己到死都回不去了? 温禾看他一副考虑周全的样子,连忙说:“不用那么麻烦,接个骨你就可以回去了。” 老许医生为难地又瞅了瞅那个脑残:“可是这人的脑子……少爷你确定他的脑子里塞的不是棉花?” 温禾没好气地:“是棉花我又能怎么样?你刚才都说不能重塞个思维进去了,难道我还能把棉花掏出来做床垫不成?” 老许医生无语。原本他想说不是这个比喻好吧,但一想到话头是他起的,也就只好硬生生把这话咽回肚子里,然后走向某脑残王爷,尽量放轻自己的声音:“这位先生,我不会伤害你。你把手给我,我替你接骨。” 然而,老许医生显然低估了脑残的脑细胞,他轻柔的声音在某人耳朵里听来不是安慰,而是行虐前的假意温柔。于是某王爷更加高傲地昂起脑袋,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模样:“本王知道的,你是借着接骨的名义来虐心的!哼,虐这东西,本王不稀罕!” 老许医生的嘴角无意识地自我抽搐了一下:“先生,你究竟要怎样才肯相信我?手腕骨折了,不疼么?” 某王爷故作淡定地看看自己的手,疼么?当然疼痛非常,非常疼痛,但素,比起虐身虐心这种事情来,这点疼痛算得鸟神马! 他傲气地仰起脑袋,浑厚的嗓音掷地有声:“疼是本王自己的事,相不相信你也是本王自己的事,与你何干!依本王看,阁下还是哪儿来回哪儿去,你的接股,本王不稀罕也看不上。若是你诚心实意想要替本王接股,不妨派个倾国倾城的女人来。嗯,依本王看,凌姑娘这样的刚好!”说完自己先眯起眼睛,垂下眼睑来看这一屋子的众人。虐心啊,大虐啊,有木有! 凌姨站在温禾少爷背后,仍旧声色平淡:“少爷,你真的想在这个脑残身上浪费时间?不如让凌姨我直接给他捆个石头在身上,沈尸大海算了。” 温禾温和地拍拍她:“凌姨,淡定。是你自己说的,如果他死了,怕温智轩闹起来不好收拾。再说,这家伙的审美已经超过人类极限了,像凌姨这样的半老徐娘,都可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凌姨……你不觉得把他留着更能让你有成就感么?”说完后沉默半晌,又扭头向某王爷道,“不然这样,你既然不想接骨头,我干脆把你的手全部拆下来。这样手腕就不痛了。” 老许医生在一旁瞠目结舌。少爷这番话,说得多有技术含量啊。果然跟温智轩那个脑残处久了,连怎么对话起承转合都毫无障碍。 某王爷不孚所望地沉思片刻,然后严肃地点头道:“也好。” 好你妹啊!老许医生本着职业道德在心头咆哮,手都没了,很痛好不好!很虐好不好! 某王爷看着老许医生痛苦的表情,忽然又明白了什么:“等等,先敢问阁下,你截下本王的整条手臂,打算拿来做什么?” 温禾平静地:“做晾衣杆吧。我看凌姨洗衣服少了这东西太不方便。” 某王爷张着鸡蛋嘴呆了一呆,然后坚定地摇头:“不行!” 对话发展到此处,老许医生终于松了口气。看吧,脑残也是怕痛的。这样就对了嘛,不要答应少爷切整条手臂神马的啊。脑残先生,你只是手腕骨折,接一接就好了。千万别被少爷骗了。咱少爷从小最会骗人了,当年穿开裆裤的时候,他要不骗温然少爷那一根香橙味棒棒糖,事到如今温然少爷也不会处心积虑地对他痛下杀手啊! 老许医生垂着头,自行在脑袋里咆哮,当听到某王爷那句匪夷所思的话时,差点就脑袋短路,一口闷血喷死在墙上。 只听某王爷淡淡道:“做晾衣杆还不够虐。阁下应该把这手做成标本,送回慕容倾城住处,让她日日睹物思人,虐身又虐心!” 慕容倾城!老许医生在心里再次呐喊,人家慕容倾城卖水果卖得好好的,到底哪里招你惹你了啊,躺着也中枪! 温禾却轻描淡写地点点头:“看不出你还连慕容倾城都认识。” “哼!”某王爷从鼻子里冷笑。怎会不认识?你们的主子,可是本王爷名媒正嫁拜堂正亲的妻! 温禾也懒得跟他罗嗦:“好吧。你愿意把手臂给她就给她吧。让我看看,今天许医生带的行头里面,哪把刀最适合切你。”说着真的在许医生随身的箱子里翻找。 老许医生苦着脸,眼角的皱纹纠结成了麻花。少爷这是肿么了,为了一个脑残居然抖S模式全开,虐身又虐心啊有木有!不过,不怕不怕。老许医生瞅瞅自己的箱子,暗自拍了拍胸口。好在今天因为听说是骨折,没带什么可怕的凶器,顶多一把剪纱布的小剪刀而已……咦,等等! 老许悲惨地发现,抖S全开的少爷在看到那把剪刀时两眼发出了如狼似虎的光芒。 温禾的嘴角勾了勾,伸手将剪刀缓慢地,缓慢地拿了起来:“东方,你看,我找到了什么?一把剪刀哦。你别看它小,但一点一点地剪掉你身上的肉还是蛮合适的。你希望我怎么剪?从皮肤入手还是直接往骨头上扎?” “会虐么?”某王爷听他说的吓人,自行脑补痛感后,脸上表情顿时变了。 “会。”温禾肯定地点头。 某王爷有点混乱了:“你确定你虐的是我?”而不是那个躲在背后的倾城王妃? 温禾刚要回答,这时手机响了。屏幕上面那个烦人的名字闪着雄赳赳的红光,尖细地叫嚣:“吃货来啦吃货来啦吃货来啦啦啦!” 温禾不等它叫第二遍,烦躁地接下接听键。一个欢喜的声音传了过来:“哥,听说你骨折了?你叫凌姨给我做点好吃的,我来看你死没死!” 12 “哥,听说你骨折了?你叫凌姨给我做点好吃的,我来看你死没死!”说话的吃货是温然。 吃货这个爱称,源自于那根打从穿开裆裤时期起就纠缠不清的香橙味棒棒糖。每回温禾被弟弟淹水下药撞车后,总是无法理解地扬起45度明媚忧伤的脸,问:那根棒棒糖,我不是已经赔给你了吗?然后温然就会暴跳如雷:你赔给我的是西瓜味啊西瓜味!可是之前那根是香橙味的啊摔! 于是,这个梁子就越结越深。 发展到现在,温然被凌姨领进屋看见温禾完好无损的身体后居然满脸失望:“原来骨折的不是你!” 温禾坏笑:“确实不是我。所以你想吃好吃的,恐怕凌姨这会儿暂无时间做。” 温然不解:“又不是你受伤,凌姨为什么没有时间?” 温禾指了指旁边那个裹白床单的木乃伊:“因为我们在讨论怎么把这家伙分尸还要不被温智轩发现。” “这是智轩哥捡回来的东西?”相比起温禾,温然更喜欢温智轩。因为温智轩那家伙完全是个脑残的极品,交流沟通完全无障碍,根本不像和温禾说话这么大费脑筋。听说这东西居然是温智轩捡回来的,他的好奇心大增,歪着脑袋过来揭蒙在那东西上的床单。 ——接着他就知道什么叫好奇害死猫了。 受惊的某王爷邪魅地跳起来,大喝:“好个刺客!没想到你们居然有这么多人!” “刺客?”温然摸着下巴,古怪地盯着他邪魅的脸蛋。 某王爷更加惶恐。看向温禾,温禾一脸镇定地说:“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看见你必定要将你先奸后杀的温然。” 话没说完,温然就着自己脸上古怪的表情,阴森森地笑了:“嘿嘿,果然智轩哥跟我口味相同。这小朋友,白白嫩嫩,要是放点祖传秘方在上面,一定很好吃!” 原来又是一个来虐的!某王爷翻个白眼,几欲晕厥。他怎么就这么命苦,处心积存娶来的倾城女主居然是这群腹黑爷的终极boss。而且在见到她之前,他还要被这群虐贯满盈的禽兽暖虐狠虐暴虐一番,老天,不带这么虐的! 正当某王爷暗自垂泪时,骨折的手忽然被温然抓了起来。已经失去知觉的皮肤自然感觉不到痛,但某王爷清楚地看见对方伸出粉红的巧舌,朝着他的冰肌玉肤轻轻地舔了过去! “啊!”某王爷当场就凌乱了。原来这个刺客口中所说的“吃”不是比喻啊! 一旁温禾倚着墙饶有兴致地看着弟弟怪异的举动,轻飘飘地问:“味道如何?” 温然皱了皱眉头:“我还是比较喜欢香橙味的。” 凌姨幽幽地在背后说:“这那办,我去给少爷拿橙汁。少爷想涂哪里就涂哪里!” 某王爷连忙自觉主动地把床单裹紧:“菊花不行!” 此情此景,令向来处事不惊的老许医生都觉得吐槽无力了。他默默地收拾起自己的行头,给远在大陆的老太爷打了个电话。 老太爷在电话那头边看综艺节目《小绵羊向前冲冲冲》,边乐呵呵地问:“哪个孙子死了?” 老许医生望天翻了个白眼:“暂时还没人死。”而且一开始就说是骨折好吧骨折,自己才走了不到半天,流言就变成人快死了。 这个回答让老太爷有点小失望:“一群没用的东西!还没找到我的东西吗?” “没。”老许医生尽量压低声音。 电话那头,老太爷陡然提高的声音不满地传过来:“搞什么!都半个月了,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帮兔崽子究竟在干什么!” 老许医生望了望一屋子的众人,悠悠地说:“吃香喝辣,调戏脑残,倾国倾城,虐深情深……” 砰!话没说完,通话被果断地切断。 片刻后两位少爷的手机几乎同时响起来。 大陆家里,精神矍铄的老太爷一左一右拿着两个电话,拼了半辈子的老命朝着话筒狂吼:“你们这两只兔崽子,关一个屋里还打不起来,老爷我看斗鸡都比你们有意思!”吼完又是麻利地挂断电话。 “……”屋子里安静了几秒钟。 眼见两位少爷的脸色由红转绿,罪魁祸首自知罪孽深重,连忙清清喉咙,把话题转开:“时候不早了,我再不走,怕暴风雨就要来了。” 刚抬起脚要溜,某裹床单的王爷邪魅地开口了:“慢着。本王爷的股你还没接。” 老许医生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某王爷闭起眼,深深吸了口气。从刚才的情形看,这帮刺客的武功手段不容小觑,他们人多势众,而自己又有伤在身,实在不是硬碰硬的好时候。不如,自己先假意从了他们,待他们放松警惕,自己再想办法与那些寻找自己的如云高手合汇,然后……反虐回来! 这么打定主意后,某王爷暗暗捏紧拳头,深吸了一口气,接着,猛地一伸手,拉下了原本裹得严严实实的床单! “……”一屋子的人看着那具光溜溜的活体凌乱了。 不,若要说那是具光溜溜的活体,倒有些不妥。因为那具活体上面布满了欢爱的痕迹,青青紫紫的斑点密密麻麻,根本不能用光溜溜来形容。 某王爷不待众人反应过来,率先弯腰收腹,蹶起他那诱人的臀部,大义凛然道:“来吧!来接本王的股吧!” 老许医生扶了扶老花眼镜,一脸惊愕:“不好,肛门有浓,内痣出血,要涂点痣疮膏才行!” 说着伸手去拿药。 某王爷可怜兮兮地瞅他一眼:“你来?” “有问题?”老许医生有些茫然。 某王爷道:“你头发花白,满脸皱纹,一看年纪就一大把了,完全没有半点倾国倾城。最主要的是,你还是个男的。这样的话,本、本王会害羞。”话音刚落,脸上已是红云一片。 “……”正正经经的老医生欲哭无泪,当场呆住了。 13 某邪魅逆天的王爷看老许医生当场呆住,知道自己的邪魅伎俩已经成功,只要再进一步推波助澜,首先拿下这老刺客绝不是问题。现在他人单势薄,最好的办法就是打心理战,不费一兵一卒,让这群刺客自觉主动地站到自己这边来,等到时机成熟,才能想法逃离这里。 现在面前的老医生表情僵硬魂不守舍,某王爷有十足的把握,对方已经被自己刚才那招红云千里击中灵魂了。很快,他转了转眼珠,又幽幽地道:“老师傅我看你老眼昏花,多半找不到本王的小菊花在哪里吧?本王、本王……” “你要亲自来就直说!我也不是很想做这么猥琐的事情!”老许医生的脸上的血色已经全部褪去了。医生这个行业,做了大半辈子,后来被温家老太爷挖了墙角,成了温家的家庭医生,年薪高达9位数,待遇也是好得令人乍舌。但这其中的艰辛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例如像现在这种情形,病人每每亮出私处的时候都会满脸通红,用诡异的眼神来回打量他,就好像他的职业不是医生,而是猥琐犯一样! 老许医生有点恼怒,把手里的药膏一丢:“你爱自己来就自己来!拿去!” 温然在一旁看得嘴角都弯起来:“许医生脸红了哦。这种差事你不是常干嘛。” 老许医生没好气白他一眼,又不敢乱说,只好闭口不作声。 温然又道:“还是让我来吧。凌姨,你再给我弄点橙汁。” “你要橙汁干什么?”温禾问他。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这家伙拿橙汁,绝对不会是喝这么简单。 果然,温然悠然一笑:“橙汁挤在菊花里面才更有味道啊!” “……”老许医生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与其说温然少爷是吃货,不如说他跟温禾少爷一样,抖S属性一旦开了就关不了。 一旁某王爷邪魅地不干了!他现在的目标人物是老师傅啊!肿么变成群妾争宠了?在这方面久经沙场的某王自然是知道的,那些个小妾,为了他这邪魅逆天的王爷,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曾经,有人为了博得他回眸一笑,不惜下重金买下另一个小妾的头饰,却忘了那头饰上大大地刻了一个别人的姓氏;曾经,还有人为了与他共度一夜春宵,姐妹二人大打出手,然而打着打着,两姐妹意忘了身份,豪放地撇开他双双裹床单去了;还曾经,有人捡到他遗落的书卷,为了防止别人来偷来抢,竟然将那书卷藏到了自己的……丁香小穴里,于是不到半月精尽人亡,香消玉殒。 所以说,妻妾争宠什么的,最讨厌了。某王爷才不会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纵使明知这样才会虐,但他得为大局着想啊。现在看来明显这老师傅才是敌人最薄弱的环节,若不从此处击破,只怕到时那几个一起上,几双眼睛盯着他,他想逃走根本就是不可能了。 某王爷看着温然大大弯起的嘴角,连忙将头摇得泼浪鼓似地:“阁下千万别冲动。本王、本王还是喜欢老师傅那根韭菜一般瘦削的手指。” “……”老许医生再次风中凌乱了。果然职业害死人,如果可以重生,下辈子他再也不要当医生了好嘛,而且再也不要当有钱人的家庭医生,神马猥琐的活计都要自己亲自挽袖上阵,很虐的好不好! 温然惋惜而忧伤地说:“原来你喜欢重口。” “……”重口的是你好吧少爷!老许医生已经吐槽无能了。他默默地看着某羞涩的王爷,半晌后才吐出几个字:“为什么是我?”我都一把年纪了,你为神马还要调戏我? 某王爷会告诉他他是薄弱的目标人物么?当然不会。某王爷昂起脑袋,目光坚定地:“老师傅你面容清秀,仙风道骨,且才华横溢风云天下,实在是本王、本王相中的人才!实不相瞒,本王其实对你一见钟情!” “噗!”老许医生一口老血溅花了整面白墙。 温禾平静地看看凌姨,又看看老许医生,扶额,这位东方脑残君,口味居然如此之重。 温然潸然欲哭地泪了:“哥,我的心都碎了。” 温禾:“听到了。凌姨,拿502给他粘一下。” 凌姨见怪不怪,转身出去,没一会儿端来一碗红烧肉:“温然少爷,你的502。” 顿时一屋子的肉香,肥而不腻。看看时间,果然已经到下午六七点,该吃饭了。 于是温禾大手一挥:“先吃饭吧。许医生你也来。温然你抱着你那碗红烧肉就不要上桌了。” 老许医生求之不得,马上跳起来。一旁某王爷眼疾手更快,上前一个饿狼扑虎就压到老许医生身上。 “老师傅,不带你这么始乱终弃的。” 一句话羞得老许医生满脸通红:“你快从我身上起来。我从来没有始乱过你,哪里来的终弃!” 某王爷45度昂起骄傲的脑袋,回答得振振有词:“你给本王药膏,这是始乱,你给本王药膏去不替本王上药,这就是终弃。” “……”老许医生再次语塞了。果然修炼不到家,他木有温禾少爷那个能和脑残对话的头脑好吧! 老许医生无奈,只好向温禾少爷求救,但一抬头,眼中哪里还有温禾少爷的影子,连温然少爷也不见了。最后离开的凌姨居然还体贴地替他拉上了房门。这是神马意思?逼他对这位脑残君负责么? 老许医生顿感有泪哭不出,无语地望了望天花板,然后闭起眼睛平缓心情。待他做好心理准备再次睁开眼睛时,不强大的脑残抗性还是当场被击得支离破碎。 只见皱成一团的地铺上,那磨人的小妖精正侧躺着曲起双腿,恰到好处地露出撩人的鸡鸡和菊花,邪魅逆天地冲他轻轻勾了勾销魂的手指…… 14 饭桌摆在户外。凌姨从屋里牵了盏小灯放在桌边。今天有客人在场,所以桌上的菜也相对丰盛。除了温然手里捧着的红烧肉,还有清蒸比目鱼、黄焖大闸蟹、清炒虾球等好几道美食,都是凌姨这些日子在岛上闲来无事,拿来练手的。在海边不乏味美价廉的海产,凌姨照着渔家的家传菜谱做,居然味道也不赖。 不过,这些美食大部分都进了温禾的肚子,剩下的小部分,凌姨用碗盛好,给房里的老许医生和脑残君送去了。等她送完吃的回来,温然已经蹲在桌边,把手里那碗红烧肉啃得精光了。此刻他正两眼贪婪地盯着桌子上的美味佳肴,伸舌头舔了舔唇。 别问凌姨为什么这家伙不上桌吃饭。这个话是他哥温禾放出来的。温然这个少爷,前世多半是饿死的。从出生到现在就没停过吃,连当年温禾抢他的棒棒糖,也还是硬生生从嘴里拉扒出来的呢。别看他平时脑袋灵光,跟他哥宅斗窝斗一套一套的,但事关食物,他那机灵的脑袋瓜就短路了。温禾让他不上桌,他就真的蹲桌脚边,啪啦啪啦地嚼完整碗红烧肉。舔干净碗才反应过来,刚刚他怎么就那么情不自禁地脑残了呢?然而还来不及反省,目光就又被桌上那些美食吸引了去。香气传入鼻孔,口水不觉就流了出来。 温禾优雅地端着碗筷,兀自夹了块鱼肉送进嘴里:“别怪哥哥没提醒你。刚才你吃红烧肉的时候,忘了试试有毒没毒了。” “都吃完了你才说,算哪门子提醒。”温然擦了擦嘴角,目光仍旧不转移,死死盯着桌上那大盘大闸蟹。 温禾看他一眼,炫耀似地拿起剪子,哢嚓一声,把大闸蟹的腿壳剪断,白嫩嫩的蟹肉冒出来,看得温然又咽了口唾沫。 “哥,你一个人吃这么多,吃不完吧?” “应该吃不完。”温禾搁下剪子,看着满桌子的食物故意做出为难的样子,“这下怎么办?不然请许医生呆会儿打包回去,给老太爷尝尝?” “老太爷肯定会骂你。”温然又擦了下嘴角。在温家,爷爷不能叫爷爷,得叫老太爷,这是老太爷定下的规矩,说是这样的叫法显得威严。可是,他是威严了,别人还得多叫一个字呢。这件事情当年没少招来尚还呀呀学语的两兄弟的腹诽,所以到现在提起老太爷来,两人的表情都不会显得太愉快。 温禾大声地吸着蟹肉,含糊不清地说:“让他骂去呗。反正我宁愿被他骂也不想把食物浪费在你身上。” “你就浪费吧。求你了。”温然立即狗腿地舔了舔唇,“你看我这细胳膊细腿,长得跟豆芽似的,再不多吃点,别人还以为我被虐待呢。我这凄惨的模样,哪里像温家的少爷呀,分明是少爷家扫地的小姨子的隔壁的那个在火车站门口讨钱的大叔。” 温禾平静地白他一眼:“人家那大叔日入五百大洋好吧,小资阶级好吧。你跟人家比,瞅你那啤酒肚子,你比得过嘛?” 温然无辜地摸摸自己的肚子,六块腹肌再有几日就能练成八块了好吧!他夸张地比划一下,然后愁眉苦脸地:“哥,你看,都看见背上的骨头了。” 温禾瞟了他一眼,没做声。 温然靠拢过来,巴巴地望着自家大哥,口水淌了一地。“这比目鱼看起来不错,不过就是不知道它贵庚几何?” “人家几岁关你什么事?”温禾拿筷子赶他,这家伙再靠近点,口水就该掉进盘子里了。 温然捧着爪子扭捏一番:“弟弟我就想知道,是老点的鱼肉好吃呢,还是嫩点的好吃。看哥哥吃得这么香,也不知道凌姨都放了些什么调料。” “多放了一味砒霜!”温禾吃着鱼肉,面不改色。 “……”温然张大的嘴巴半天才合上:“哥哥果然五毒俱全,百毒不侵!” 温禾没好气白他一眼,然后随手丢了只蟹腿过去:“拿去,堵住你的嘴!” 温然连忙喜滋滋地双手接过,正淌着口水准备送进嘴里,却不想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屋后传来,当场吓得他手抖,把好不容易骗到的美食掉到了地上。 那叫声是老许医生发出来的。 温禾镇定自若地朝屋后看一眼,拿筷子的手在空中停了半秒,然后……继续吃肉。边吃边赞许:“许医生的医德果然好。” 温然看着掉地上的蟹腿肉目不转睛:“确实好。接个骨自己先替病人惨叫了出来。” “那个脑残真不是你派来的?” 温然仍然盯着他的蟹腿肉:“我又不脑残,派个脑残过来送死吗?” “我看你现在就挺脑残的。” “那我先把脑残杀了再把自己弄脑残吧。” “……”温禾顿了顿,初步分析这家伙在盯着食物后智商又极速下降了。 这时,屋后又传来老许医生撕心裂肺的哭喊:“魂蛋!不准扒我的裤子!” 温禾抽嘴角,老许医生半截身子进棺材的人了,还有美色可言么? 温然拿眼角瞅瞅他,见他的目光暂时从桌上撤走了,便飞快伸出爪子,扯下鱼尾巴塞进嘴里,哪知一不留神,被鱼刺给卡到喉咙,上不去,下不来,痛苦地张牙舞爪还没人来救他。 温禾淡定地咬着筷子欣赏弟弟的狼狈样,脑子里开始回忆刚才是否有在鱼刺上涂氰化钾之类。 凌姨在旁边担心道:“要不要叫许医生过来?” 温禾挥挥手:“不用,他自身都难保。等这家伙死透了,叫他过来验个尸就可以。” 然而,他把一切想得太美好了。卡住温然的鱼刺并不算大,那家伙挣扎几下,就又生龙活虎了。于是温禾的脸上失望之色难掩。 温然喘着粗气道:“你这么失望干什么?要是我早早地驾鹤西去,就没人陪你找那笔资金了。” 温禾淡定地:“我不介意自己动手。” 温然笑:“这岛这么大,你一个人找到世界末日了都。” 15 这厢刚提到世界末日,那厢又是一声惨叫。 老许医生哭着喊:“不要!那里不行!别碰我的菊花!” 兄弟俩不约而同地挑了挑眉。 温禾说:“许医生的医德真是可歌可泣。” 温然仍旧盯着桌上的食物:“你确定要把那个脑残留下来?我如果是你,一定在他背上绑个石头,把他沈到海里喂鲨鱼。 温禾不动声色:“其实我一直在纠结这么做了之后,要怎么跟温智轩交待。” “你可以告诉他,脑残君被南海神尼带走了,要过十六年才能和他比翼双飞。”温然趁自家大哥不备,又迅速塞了块肉到嘴里。 温禾淡淡地摇头:“可惜他不看武侠小说。” 温然转转眼珠:“那你可以告诉他,他的带球妈咪带球跑了,而且一带就是俩!” 温禾脑补了一下他说的那两个球:“然后你就可以听见他歇斯底里的咆哮并且看见他上房揭瓦到处挖坑,不消半日这个岛就可以沈了。当然,我会告诉他罪魁祸首是你。” 温然差点又被到嘴的虾肉团噎到:“咳咳,那还是先留着吧。” 这时,老许医生又发出一声惨叫:“少爷,救命啊!” 事到如今这两兄弟已经见怪不怪了。互看一眼,继续淡定地聊天。 温禾说:“听说你最近都呆在自己的地盘足不出户?” 温然笑:“虽然足不出户,可是好吃好喝好玩,一样不少。我打算过两天在网上淘个潜水服,没事的时候去潜潜水看看鱼什么的。” 温禾转转眼珠子:“所以从你的推测来看,那笔资金可能藏在海里?” “这个我倒没说。我只是说,想去潜个水。不过你要是想来,我倒是非常欢迎。” 温禾不动声色:“我对淘宝店的送货到家持怀疑态度。” “这要看人品好吧。”温然歪着脑袋说,“上回智轩哥淘到的那本《霸情总裁的带球妈咪》没两天就送到了。而且是送到他指定的地点——果园那幢阁楼的小黑屋里。” “……”温禾没说话。但桌子底下的手已经把筷子折断了。那个小黑屋的存在,只有他、凌姨还有温智轩知道。温智轩这个脑残,居然把这个秘密共享给温然,那么,是不是他们发现的每处秘密基地都无一幸免了?看来温然从温智轩嘴里知道了不少他们的事,而他们却对温然了解地不多。这是非常危险的情况。别看现在他和温然坐在一起像拉家常似地聊天,但说不定下一刻,温然就用筷子把他戳死了。 温禾盘算着从温然口里套出更多口风,于是就着淘宝店的话题继续往下说:“听说淘宝里现在有温氏新推出的3D手机出售,如果看到的话,你买潜水服的时候顺便帮我淘两个。” “那是温氏旗下的专卖店吧。”温然趁某人不备,又抓了团虾球塞进嘴里。专卖店是被温禾的大学同学盘去的,两人交情匪浅,温禾打的什么主意,一目了然。何况,温家的少爷想要自家生产的手机,还用通过专卖店买么? 不过温然并不准备当场戳穿自家大哥,而是笑眯眯是站起来:“我吃得差不多了,不过这个蟹肉真心不错。哥,我可以打包么?” 温禾连忙把大盘子往自己怀里揽:“不行。我要留着当明天的早饭。” 温然贪婪的眼睛死死盯住盘里金黄亮亮的东西:“可是天气这么热,到明天早上就馊了。” “馊了我也要吃!”温禾坚定地。 温然可怜兮兮地看了自家大哥一眼,瘦成这样还要吃馊的,知道的是他护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自虐呢。 正想着,屋后又传来老许医生杀猪似的嚎叫。不过这次与前几次不同,这声惨叫嚎过之后,老许医生迈着踉跄的步子失魂落魄地冲了出来,边跑边提裤子,被裤腿绊了一跤居然也不敢停下来,就势飞快地在地上爬,那模样,就好似身后有鬼在追他。 好不容易爬到温禾面前,老许医生伸出枯瘦的胳膊悲凄地大叫一声:“少爷救我!”然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两兄弟定睛一看,总算明白他的裤子为什么提了这么远都提不好了。他倒是想,可屁股后面插在小菊花上的大针筒实在是太碍事了一点。 温禾掐了掐他的人中,见仍旧没有反应,只好打电话叫船上的人过来帮忙。几个壮汉过来,抬着昏过去仍旧瑟瑟发抖的老医生吭哧吭哧上了船。此时风浪越来越大,再不走,只怕台风一来,永远都走不了了。 温禾送走老许医生后,又吩咐凌姨去把屋里的脑残带回小黑屋。当那原本光溜溜的身子裹满纱布上着夹板经过自己身边时,温禾不由自主地咧嘴角笑了起来。幸好那家伙现在还沉浸在被虐惨了的悲伤之中,没注意到他,他顺利地没有招来任何麻烦。 再回到桌边时,桌上那盘大闸蟹已经连盘子都不见了。 温禾望向铁丝网的方向,心下了然,终于没再忍住,笑翻在地上。 关完某邪魅王爷后回来的凌姨对自家少爷这幅尊容尽失的模样早就习以为常了,连“少爷你比刚才吃的比目鱼还要腹黑”这种槽都懒得吐了,默默去书房抱来少爷的平板,放在桌上。 温禾笑到肚子抽搐才不得不停下来,爬回桌边打开平板,然后半秒钟后又接着笑起来。 温然只有在盯着美食的时候才是最好骗的。那盘大闸蟹不是他温禾不想给,而是看到温然那吃货的样子就忍不住想欲擒故纵一下。他越是做出舍不得的样子,温然就脑残附身地越想要,然后自以为聪明又小心地把那盘道具偷走,却不知道那盘子底下,贴了个温氏新研发的高精仪器。 温禾打开平板后立即启动追踪程序,随着他的指令屏幕上出现一条曲线,这条曲线很快与其它的线条连接汇合,渐渐形成一小片的地图。 温然每次过来讨吃的,他都会把这种小伎俩用上一回。虽然温然每回吃完东西后都能发现那个仪器然后把它毁掉,但到下次,他又会主动犯同样的错误。于是同样的伎俩,温禾屡试不爽。 这样几次下来,温禾对温然那边的地形也掌握得差不多了。 16 某王爷失魂落魄地蹲小黑屋里,居然连貌美如花的凌姨都忘了调戏。 现在的他精神不济,大脑混乱,只能隐约感觉到他的邪魅功夫又进一层。看那老刺客最后春风满面头顶桃心怆惶出逃的模样他就知道了,那人的心已经非他莫属。说不定此刻那晕厥过去的老刺客正在睡梦里和他翻云覆雨花前月下比翼双飞呢! 想到这里,他不由邪魅地轻笑了一下。自己这样被虐一下又算得了神马!一切虐身的暖虐狠虐暴虐都是浮云,他要的,不过是幕后女主日后爱他不悔的真心。哼,早知道剧情会崩坏成这样,最开始就不应该大发慈悲,让那女人在隔壁偷听他和凌姑娘XXOO,而是应该果然地叫那女人进来,让她为自己和凌姑娘宽衣解带,然后令她屈辱地跪在床边,亲眼看自己和女配行巫山云雨之礼。嗯,说不定到时女主听着他们粗重喘气的声音自己也会受不了,然后当着他们的面无比羞耻地除去衣衫,求着他临幸。 可惜,一步虐错,满盘皆输。现在他成了倾城女主的阶下囚,还要无辜地被女主手下的一群刺客争宠,这日子真的过得狠虐好不好! 现在被人屈辱地关在小黑屋里,纵然他满腹经纶也想不出逃身的办法,只好干坐着,等身边那些个如云高手来拯救自己。 然而等着等着便睡着了,可见这两日来他有多累。 梦里,他又回到了十一岁那年。 那年春光正好,风和日丽,他穿着父皇赏赐的新衣走在京城的大街上,目光随性地划过来往的人群,那些路边的纸伞糖人,看得他两眼发亮。 就是那命中注定的惊鸿一瞥,让他与他的女主不期而遇。女主绾着小发髻,身着紫衣,高高举着手里的纸风车发出阵阵银铃似的笑声。那笑声如魔音贯耳,将他的小心脏撞击得生疼。 现在想来,那还真是虐心啊。 两人在市集并行了一段,却不料忽然有蒙面黑衣人从小巷子里窜出来,一手一个将他俩捞起,然后飞身上檐,倏地消失在白日晃晃的大街上。 可素王爷他天生有恐高好不好!他在那人窜上房檐的时候就果断地选择晕了过去好不好!哪里还能陪女主一览世间风采。 待到醒来,已经和女主一同被关进了山洞。原来那蒙面人是武林邪教教主,练了一门极其阴狠的武功,每半月必食童男童女的鲜血,否则阴毒便会发作,痛不欲生。 就在教主兽性大发,准备对他们行凶时,女主忽然倾城地微笑了。 那笑容太过美好,如同仙境白莲,九天玄冰,纯洁,淡雅,光芒四射。邪教教主就这么痴掉了,当即不顾阴毒之寒,发誓要娶女主为妻。 但素不行啊,女主此生是他的人,怎么可以在还没过他的门就先被歹人抢去,而且,女主本人也是极不乐意的。因为那邪教教主面容阴柔,声音纤细,完全是一个3D版的东方不败! 女主扬起倾国倾城的秀眉,无所畏惧地说出心头所想。她说,教主,我才九岁! 噗!狠虐心好不好!邪教教主当场一口老血喷在墙上。接着女主使出杀手!,对着教主一阵倾国倾城的狂笑。不消片刻,那教主就喷着鼻血晕死过去了。 他们因此获救。 数日后,他被当朝宰相邀请去府上做客,这才知道当日那倾国倾城的女主原来是相府的千金,慕容倾城。 然而这慕容倾城虽说是千金,在府上却不大受人待见,除了自己那个权势极重的老爹,其他几个姐妹全然没将她放在眼里。为何?自然是那句老话:同性相妒。庶出的姐妹们嫉妒她的美貌,与她恶言相向,甚至大打出手——某王爷去的那天,正好看见慕容倾城挽着袖子,衣冠不整地对着自己姐姐左右夹攻,不消片刻那位姐姐脸上就肿起了包子。 某邪魅王爷张大了鸡蛋嘴,不厚道地邪魅微笑了。 未几,又见那倾国倾城的女主打完这边的姐姐,又去打那边的妹妹,妹妹不堪受辱,嚎啕大哭,某女主便双手一掐腰,豪气万千地朗声道:“哭什么哭,你再哭也没人来救你。爹爹今天请王爷吃饭,不会知道这事!” 不会知道才怪。某王爷躲在枯井后,邪魅地想,那姐妹俩脸上肿起的包子难道是除你爹以外的其他人才能看到的? 心里还没吐槽完毕,那厢倾城女主却又叫嚷开了:“我,白馥馨,来自21世纪的天才杀手,光一个空手道黑带5级就够你们受的了,你们居然还敢蹬鼻子上脸,欺负到姑奶奶我的头上来!” “……”某邪魅王爷听到这番话当场风中凌乱了! “我想说,职业空手道黑带不屑做杀手的好吧。而且杀手打架用扇耳光也太小儿科了好吧!” 当这个霸道的声音响起来,某王爷在黑暗里邪魅地睁开了眼睛——居然又回到了神秘岛上的小黑屋,狠虐好吧! 面前的人眨着霸情的眼睛,蹲下身来打量他。 某王爷不确定地:“阁下是谁?” 那人冷酷一笑:“哼,才过一天,就不记得我了,宝贝?” 霸道的嗓音从好看的薄唇里吐出来,气息如兰。某王爷浑身一阵邪魅的鸡皮疙瘩:“刺客!” 说完后又觉不对,一日之中,遇见好多个刺客咧。这个刺客明显与他们不同,他是——“上了本王的刺客!” 眼前这人,虽说模样与温禾一模一样,但言谈举止完全没有温禾的抖S之感,而是充满着一种飞扬跋扈的霸道,可不就是对他东方邪魅虐身又虐心的温智轩么! 某总裁看他表情,满意地霸道微笑:“你这磨人的小妖精,果然只有你才是本总裁的贴心小宝贝!”只是没想到才几个小时不见他就被人关进了这阴森恐怖的小黑屋,哼,带球妈咪,你口口声声说不屑本总裁,那你绑架本总裁的新欢男宠又是为哪般? 17 某霸道总裁宠溺地将怀里邪魅的小妖精抱起来,心疼道:“乖乖,怎么才一天不见你,就被折腾得睡着了还要说梦话了?” 某王爷转转眼珠:“本王刚才说梦话了?说了什么?” “狠虐的一句。不过无关紧要!”某总裁认真回忆了片刻,然后又强调,“真的不重要。你不要挂在心上。”他说的是实话,不重要,但素狠虐。这家伙,居然在梦里念了一大段虐文独白,声音凄美恸人,给予了听众相当广泛的想象空间。那个来自21世纪的天才杀手,穿越到异世王朝,除了杀人神马都不会,脾气还一等一的火爆,这次是打了众姐妹,下次呢,说不定就引来杀身之祸。可以想象这姑娘必须要在一堆勇武有谋的天才男人之间来回纠缠,虐身又虐心,情节惊心动魄匪夷所思,完全不会亚于他温智轩的亲身经历。 这个男人,说不定就是大神派来帮助他狠虐那带球妈咪的丘比特! 想到这里温智轩才发现,他忘了问这男人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你叫什么?” “……”某王爷眨了眨眼睛。万箭穿心啊有木有!玩弄了他整整一夜,居然隔了一个白天才来问他,他叫什么名字!而且,看这总裁的表情,似乎还是刚刚想起来的。如果想不起来,是不是就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名字了? 某王爷强自压下一股虐气,声音淡淡地说:“本王的名字岂是你可以随便知道的。” 扶着他的男人也不恼,只冷笑一下,翻身把他压在地上:“哼,那总要给本总裁一个称呼吧。不然你希望本总裁在床上怎么叫你?” 某王爷低头认真思考起来,原来那个“宝贝”不是称呼,或者说不是狠虐的称呼,所以这男人才如此纠结。 “小妖精,你是说,还是不说?”某总裁霸道地压制着他,唇贴在他的耳朵,气若游丝地说完后,伸出灵巧的小舌,舔了舔他的耳廓。 某王爷顿时觉得最脆弱的那根神经崩断了。他小心地咽了口唾沫,低声道:“本王、本王东方邪魅……” “魅魅!”某总裁马上欢喜的叫起来。 “妹妹?”某王爷歪着脑袋,崩断了的神经怎么都接不回原处,他是男的好吧,雄赳赳气昂昂,算哪门子的妹妹!还有,下面那根打了绷带的鸟儿可以作证好吧! 看他茫然的样子,某总裁心情大好。这基友八成已经被自己的霸道功力迷得七荤八素,自己只要再轻轻推波助澜一小下,他必定就会死心踏地地跟着自己。到时与自己联合起来,虐身虐心各种虐,不怕扳不倒那个对他不屑一顾的带球妈咪! 想到那个带球妈咪他就一阵心痛。当初他强行把她带回酒店开房是他不对,但那女人,半醉半醒之间居然露出内衣的肩带,还要挑衅地对他勾着小指头:上我?可以,给我十万! 区区十万而已,对他来说不过半秒钟的收益罢了。他爽快地扬起霸道的嘴角,点头:没问题。你现在开始表演,我扔十万的支票在你的腿间。 对方显然没料到他如此豪爽,当即下得快哭出来。但纵使这样他也不会放过她,毕竟她酥胸半裸的曼妙身段早勾得他身体里天雷大动。他霸道地将她扔在大床上,扯烂她的衣衫,撑开双腿好一顿回味无穷的XXOO。 当他意识到这是她的第一次后,忽然就想让这种XXOO变成每日必行的功课。于是他趁着余韵要求她:做我的女朋友。 对方没有当场回复他,却在第二天早上逃之夭夭,仅留了张纸条给他:臭总裁,本姑娘不稀罕! 他惊异地发现那张纸条不是他昨晚写的十万元!终于在一番虐身虐心之后,决定出动温氏的所有力量,全力追捕他的带球妈咪。 哼,这个时候,那女人已经发现自己有身孕了吧! 某总裁的嘴角扬起一丝寒冷的微笑,他转眼看了看怀里的妙人儿,轻声道:“魅魅,别怕,本总裁带你离开这里!” 某王爷一呆:“本王不要背上绑石头沈尸大海。” “那你可以背上绑本总裁。”某总裁霸道地扶起怀里邪魅非凡的磨人小妖精,“来,我们私奔!” “噗!”某王爷觉得他的小心脏要停止跳动了。他可是娶了新王妃的,这半夜私奔,没人看见就不太好了。认真思忖一番,他道:“可否请凌姑娘过来围观?” 又围观?某总裁有些不高兴,这宝贝究竟怎么回事?每次剧情发展到曲折佳境,他就会提出让凌姨来围观。凌姨围观有这么虐么? 疑惑地看看他的小宝贝,小宝贝两眼亮闪闪,坚定地点了点头。 笑话,他堂堂邪魅一国的王爷,怎么可以在这种人烟稀少的夜晚与慕容倾城的刺客私奔!万一女主没有得到消息,错过了那场本该虐心虐肺的抢亲,那他岂不永远成了这刺客的人?岂不是两人要漂扬过海,去没有女主的地方生活? 那样根本一点都不虐嘛。所以说,这个时候就应该有个遵守职业道德的女配出来打酱油,刚好偷听到他们要私奔的消息,然后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地将此噩耗传给女主,接着女主在盛怒之下赶来挽留他,他再顺势狠狠扇女主两个耳光,傲气甩头道:哼,倾城女王妃,本王已经不稀罕了! “宝贝,你不会又在想神马狠虐的事吧?”某总裁看着他走神的眼眸,坏笑而霸道地磨蹭着他的耳鬓。 某王爷娇羞地一扭:“叫凌姑娘围观着实是件狠虐的事!” “哦?”某总裁见他说得信誓旦旦,转了转眼珠,“来,告诉本总裁,能虐到神马程度?” 某王爷昂首挺胸:“虐到山崩地裂,海枯石烂!” “烂你妹啊烂!”忽然,传说中的凌女配淡淡的声音悠然从门外传来,很快一只苍老的素手伸进来,手上拿着块面包往温智轩怀里塞,“温禾少爷临睡前吩咐我,如果少爷你要私奔,请带上这块面包。” 温智轩一阵感动:“想不到他竟怕我们路上挨饿。” 凌姨面无表情地:“他是怕你们反悔了,找不到路回来。” 汉赛尔和格莱特的故事,虐文里肯定不会提到。凌姨平静地望天翻了个白眼。 18 凌姨的出现让某王爷精神为之一振!太好了,女配出现,他的私奔终于有人看到了! 他笑得眉眼弯弯,连忙用力抱紧了某总裁的小蛮腰,炫耀似地对凌姨道:“凌姑娘,这件事情就有劳你了。” 凌姨平静地点头:“放心,这件事情我不说你不说,温禾少爷早就猜到了。” 某王爷嘴角一弯:“不是这个意思。本王是想让姑娘你把这件事泄露出去。” 凌姨瞅他一眼,淡淡地:“温禾少爷说,此事不需要泄露,该知道的人已经都知道了。”这件脑残的事情总共就牵扯了几个人,两个脑残主角就不必说了,剩下的,她和温禾少爷都知道了,连带温然少爷那边都特别打电话通知了,根本没有泄露出去的必要……哎呀,跟脑残对话真的好辛苦的好吧。 凌姨忧伤地想,温禾少爷真是厉害,在长久地与温智轩少爷斗智斗勇的实战中,他那个扭曲的大脑已经金刚不坏百毒不侵了好么。 某总裁接过凌姨手里的面包,一把将他的磨人小妖精捞起来,紧紧抱在怀里:“魅魅,来,我们私奔去!” 某王爷娇羞地点头,片刻后又想起个事,冲过来紧紧抓住凌姨的老手捧在怀里:“凌姑娘,全靠你了!” 凌姨看他的架势,以为他的下半句肯定是一定要保护好粮食之类,结果那货郑重道:“一定要把这个噩耗告诉你家小姐!” 凌姨抽了下嘴角,她家小姐还在夫人肚子里躺着好吧。据说是个私生女,夫人正在考虑究竟是跟温禾他爹实话实说还是直接去医院打掉。 某王爷显然没注意到凌姨凌乱的眼神,绯红着脸颊又说:“凌姑娘,告诉你家小姐,一定要来抓我回去。” 凌姨觉得一股天雷之气正从丹田往上涌。这个脑残是在劝夫人把私生女生下来么?要是夫人真的把那孽障生下来,温禾少爷他爹肯定又要气得再进一次精神病院,尤其是当他发现那刚出生的女儿跟自己一点也不像……不,等等,两三个月前,好像二老爷跟夫人来往很频繁。二老爷是大老爷也就是温禾他爹的亲弟弟,如果奸夫是这个人的话,那生下的女儿跟温禾少爷他爹应该也长得不会太不像吧…… 一瞬间,凌姨有种被虐到的感觉。在大户人家做事的小女佣,其实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好吧。 这时某王爷又抓紧了她的双手,羞羞答答道:“凌姑娘……上次委屈你了。本王、本王很开心。你的、你的身体让本王很……很留念。” “……”凌姨顿时脸绿了。 某王爷说完后邪魅地一捂脸,深吸了口气后噘着樱唇就要往凌姨一张爬满皱纹的老脸上亲。 忽然,某总裁霸道地揪住某王爷的小胳膊,头一歪狠狠地亲住了那张噘起来的樱唇。 “叭唧!”声音简直震耳欲聋。 凌姨一巴掌连甩了两张脸:“滚!” 于是某总裁麻利溜儿地抱起他的邪魅小妖精,飞快地冲出黑漆漆的小阁楼。 出来还没跑两步就后悔了。外面比里面还黑好吧。小阁楼里面虽说光线不好,但总还是有盏昏暗的灯指路,出来才知道,神马叫伸手不见五指。台风要来了,天空黑压压的全是乌云,月亮躲在乌云后面就像被王爷邪魅过的小媳妇,无论大风怎马霸道无情,它令堂的就是不露面。 某总裁叉着腰,霸道地吐出一句:“你妹的,走错地方了!” 某王爷菊花一紧,赶忙把身边的刺客紧紧抓住:“我们走到哪儿了?” “马勒戈壁。” “……”不懂。某王爷干脆邪魅地不接话,等他自由发挥。 某总裁俯首看他,霸道一笑:“魅魅别怕。来,到本总裁的怀里来!” 某王爷邪魅地眨眨眼睛,又看看两人近到可以听见心跳的距离,语塞了。这不是已经在怀里了么? 某总裁看他呆呆的模样觉得好可爱,于是伸手宠溺地在他鼻尖叫轻点:“乖,重点不是到本总裁怀里来,而是,魅魅别怕。” 他不说还好,一说,某王爷不由自主有点怕了。尤其是这荒郊野外,风声呼呼,海浪啸啸。 感觉到怀里的妙人儿浑身一颤,某总裁霸道道:“一定是我们出门的方式不对。魅魅别怕,我们有凌姨送的武器!”这个武器是温禾亲赐,威力强大顶五颗原子弹加一溜儿生化武器好不好!温禾是谁呀?从小到大都是他温智轩心中的主神,那家伙行事说话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并且料事如神心狠手辣,有次把老太爷刚买的宝贝花瓶压碎了,居然脸不红心不跳,淡定地撒谎说:不是我,是温智轩弄的。噗,他怎么就没有这么强大的头脑呢。 某总裁目光炯炯地看了看手里的面包,大吼一声,霸气地将它高高举了起来:“魅魅,你把眼睛闭上,免得被尚方宝剑刺痛双目!” 噗!很强大,有木有! 某王爷闭眼慢了一拍,顿时觉得四周风起云涌,连气场都起了变化,黑暗一点点的退散,一道金光就要破茧而出—— 突然,一只乱飞的海鸟扑了过来,叨起某总裁高高举起的面包飞快地跑。哼哼,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暴风雨就要来了,连鸟都知道要存货! 此情此景当即让某王爷闭到一半的眼睛又睁开了。 某总裁保持着右手高举的姿势,垂头沮丧地:“一定是我们出门的方式不对。” 某王爷只好安慰他:“不如我们回去再重来一次?”其实他打心里还是很想见到凌姑娘的。不知道凌姑娘有没有将他们私奔的噩耗飞鸽传书给慕容倾城? 可是,重来一次狠虐的好不好!某总裁向来霸道的自尊受不了,摇头说:“魅魅,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要勇往直前。你知道么,总裁这个职业,其实很励志很热血!” 19 由于某总裁说,总裁这个职业其实很励志很热血,这个设定引起了某邪魅王爷的好奇,于是两人在狂风里就着这个话题展开了深入的讨论辩论驳论,最后得出一个双方都比较满意的结论:王爷这个职业也是很励志很热血的。 “既然我们都很热血,那就让我们热血地前进吧!”某总裁大手将某娇小的王爷紧紧揽在怀里,在黑暗中摸索前进。呼呼的风声没有阻碍他们前进的步伐,他们下定决心,一定要私奔到倾城王妃以及带球妈咪找到他们为止。一切有凌姑娘这个坚实后盾,所有的困难险阻都是浮云。 温智轩看看夜光的手表,心里开始盘算下个计划。大概不到半小时,面前就会出现一个女人,那女人将会面色苍白,嘴唇青紫地看着他正把别的男人搂在怀里,痛彻心扉的悲伤将会刺穿她的身体,眼泪会和鼻涕一起在她美丽的脸庞流淌。这时候,作为有史以来最霸情的一位总裁,他必须要冷酷地把怀里这磨人的小妖精搂得更紧一些,然后微微昂起下巴,吐出这世上最狠毒的语言:孩子留下交给魅魅,而你,可以滚了。 哼哼,绝对虐心!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正脑补得入神,忽然脚下一空,掉进某个深不见底的坑里。掉下去的时候顺带着拉了某王爷一把,于是两人就如同掉进兔子洞的爱丽丝,在又深又黑的洞穴里晕头转向,晕天倒地,胃里阵阵酸气翻滚,仿佛是要吐了。最后某总裁本能地抱住了怀里的王爷,着地的时候——可想而知,可怜的王爷在下面垫底。 王爷一声邪魅的惨叫过后,某霸道总裁不意外地发现,魅魅的菊花又破了。 “痛痛痛!”某王爷捂着菊花跳起来,菊花出血了,血丝绕在玉葱似的素手上,邪魅非常。 某总裁问他:“你带药了么?” 某王爷坚定地摇头。那个老刺客给的药,他才不要随身带在身上。想那老刺客给他上药时,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仿佛是在向最后一次做诀别。其实细想起来也对,如果他的菊花这么快就好了,那老刺客岂不是再也见不到他。老刺客现在已经到了对他死心踏地,非他不可的地步,如果再见不到他,岂不是要跳大明湖自杀殉情?这个结果当然是邪魅狂狷的王爷最不愿意看到的,因此他轻轻地推开了老刺客递给他药膏的手,淡淡道:这药,留着你下次来给本王用。 “……”那老刺客当场就要哭出来,狠感动有木有! 只不过苦了他现在,血流不止,好恐怖。 某总裁托着下巴,打定主意出去后找温然给这小妖精网购一包卫生巾。 他们掉下来的地方非常狭小,用手一摸,似乎两边都是砖墙。某总裁拿出夜光手表照了照,依稀可以辨认出是条人工地道,他在记忆里搜了搜,没有找到相关记录,而且温禾也没有提到过这里,那么这条人工地道很可能是一直没有发现的,在地图上可能也没有。 作为温禾忠实的脑残粉,某总裁关键时刻还是忍不住正经了一回,他记得温禾临睡前给他留了张纸条,好像放在他的裤兜里。说不定就是条锦囊妙计呢。 于是摸黑麻利地掏出纸条,飞快地展开,借着夜光手表昏暗的光看去,上面那几个大字霸气十足:“东方邪魅!” 是温禾的笔迹没有错,可是这几个字是什么?某总裁绞尽脑残的脑袋瓜也不明白温禾大神的用意。难道他们的出路,跟魅魅有关?转了转眼珠,立刻又欢喜起来,果然他指定的炮灰小受没有错,原来魅魅除了能帮他找回带球妈咪之外,还有扭转乾坤的妙用! 果不其然,坐地上的某王爷声音凄凄地开口了:“看来,我们一时半会儿是出不去了。” 这句看似简单又无聊的话因为有了温禾大神的纸条配衬,顿时显得惊艳无比。某总裁赞许地点着头,魅魅啊魅魅,你果然语出惊人料事如神,我们可不就是出不去了么! 某王爷幽幽地看他一眼,又说:“本王建议阁下,先坐下养精蓄锐吧。”想他十一岁那年被邪教教主掳去的经历不是假的,现在第二次被关在这么黑暗的地方,本能地便想出当年的对策来,坐着别动,让教主以为他睡着了。 话说当年教主要喝他的血是本着一颗大虐的心,如果让他在睡梦中不知不觉被自己吸干血,那样就不虐了。所以教主看着一直不动的他,也没有动,而是反过来欺压活泼好动的女主,结果弄出一干乌龙血喷的囧事。 但某总裁哪里知道他的经历,只以为他果然是自家温禾大神派来的福星,对他所说不疑有它,乖乖在他身边坐下。 某王爷歪着头,犹豫片刻说出自己的想法:“本王觉得,此事无须太担心。” 听听,多有见解,多么高瞻远瞩!某总裁佩服得直点头,看来温禾的妙计果然没错,让他把宝压在魅魅身上,也许不消片刻他们就能走出这里,并且,他还可以逮着机会,利用魅魅抓回他的带球妈咪! 这时,某邪魅王爷又说:“刚才走的时候,我们已经把这个噩耗透露给了凌姑娘。我们要相信她,她一定可以找到女主,然后让强大的女主自动送上门来救我们……不不不,不是救,是让女主主动跪在我们面前,屈辱地求我们原谅……” 很快地他被自己脑补到的情景弄兴奋了,眼睛亮闪闪的,是这黑暗里唯一的光。某总裁摸着他邪魅的脸蛋,连连称赞:“宝贝,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某王爷得意地眯着眼,狂狷地笑开了。他的满腹经纶难道是假的么?哼哼,慕容倾城,你还不快来给本王爷跪下! 两人在黑暗聊得极为开心,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暴雨已经降临,地道里偶尔传来轰隆一声,也许是海浪已经扑过来了吧。 20 两人坐在黑暗里聊得兴起,大有英雄相见恨晚之感。 某王爷心想:这个刺客果然与本王投缘得很,难怪当初掳本王来的人是他。如果他不是与那蛇蝎女主慕容倾城交好的话,兴许我们还可以成为忘年之交。不过可惜了,现在他与本王身份有别,本王定要好好加以利用,想办法与他搞好关系,然后从他入手,令他放自己出去。 而某总裁则想的是:这个炮灰君真是天赐福星,与他说话居然意外地有趣。看在他用处这么大的份上,本总裁就暂且对他好一点,保不齐本总裁那楚楚可怜的带球妈咪此刻正带着儿子躲在暗处呢。要让他们母子看清楚,本总裁究竟是如何宠溺这个炮灰的。至于炮灰魅魅嘛,利用完了之后……不如仍旧收在枕边,待自家那带球妈咪每月那几天无法被虐再拖出来行事? 两人各自邪魅霸情地想着心事,丝毫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变化,以至于地道里响起一声轰隆后,两人同时惊慌地跳起来。 “刺客,发生神马事了?”某王爷八爪鱼似地吊在某总裁身上,身体不住地往对方身上蹭。 某总裁对他这个动作相当满意,侧耳倾听片刻,又并未听见任何可疑的声音,当然,外面哗啦作响的雨声和潮声除外。低头看看怀里瑟瑟发抖的人儿——虽然神马也看不见,某总裁仍然轻描淡写的说:“魅魅别慌,有本总裁在,一切都是浮云。” “啥?浮云还会乱叫?”某王爷邪魅地自动进入脑残模式。 某总裁想了想:“可能是浮云她老公在家暴。” 某王爷马上从他身上下来,淡定地:“那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我等没必要太挂心。” “魅魅你说的真好。”某总裁忍不住摸黑亲了他一口。 叭唧!某王爷在黑暗里莫名其妙地脸红了。 这时,又一声巨响传来。 某王爷魅躯一颤:“刺客,这阵仗够大的!” 某总裁又极力思索一番:“许是浮云她娘家人来撑腰了。” 某王爷惊讶地捂住嘴巴:“老丈人和女婿打起来了?” “可能婆婆和儿媳妇也打起来了。” “哇!”王爷乍舌,心想本王爷家日后会否也发现同样的事情?不过应该还好,母后早早地仙去了,而父皇又是极其疼爱本王这个儿子的,如果要家暴的话,多半也是一家人联合起来狠虐那蛇蝎又倾城的倾城王妃。 想到这些某王爷心里美滋滋的,果然像他这种天生贵气的人是与众不同的。他弯着嘴角邪魅地笑了,忽又想到一个话题,赶忙问道:“刺客,你家是否也会有这等劣事?” 某总裁望天认真思索:“说到本总裁的那个带球妈咪,她应该是父母双亡的孤儿,根据剧情走向,她在被本总裁追捕后,会逃进一家夜总会当坐台小姐,在那里将会遇见一个头发掉光的老男人,这老男人企图上她,但她表示出忠贞不屈的样子并表明对本总裁死心踏地的心,因此男人好心收了她做义女。如果将来本总裁家里也会发生这种天雷勾地火的家暴事件的话,多半是那老男人与本总裁起冲突。当然,本总裁也不是好惹的,本总裁家里那些人更不是好惹的,光是温禾温然两个都够他受的了。” 说到这里某总裁停了下来,摸下巴又开始愁眉苦脸:“不过话又说来,温禾温然这两个,会同意本总裁把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带回家么?温然这家伙还好说,一根香橙味棒棒糖就可以摆平,但是温禾……他那么腹黑,会不会趁着本总裁不在强行把本总裁的女人给上了?” 他越想越纠结,越想越担心,最后古怪地摸着某王爷,紧张道:“魅魅,你说,他有没有对你也做什么过分的事?” 某王爷坚定且凄楚地:“岂止是过分,简直是狠过分,可以用暴虐来形容!” “神马!”某总裁暴跳起来,前一刻还对温禾怀着的崇敬仰慕之情顿时荡然无存,“魅魅,你快给本总裁说说,他都干了些什么!” 某王爷幽幽道:“说了又如何,不说又如何,都过去了。” “不行,本总裁要听!”某总裁霸道地扳住某王爷柔弱的魅肩,大声说。 某王爷只觉得骨头一阵脆响,心道,这刺客好深的功力!考虑自己有伤在身,不宜起正面冲突,他只好把当时的情况娓娓道来:“你那孪生兄弟好生狠毒,他用一招邪门功夫一下就将本王击倒在地,尔后还使妖魅之术,盅惑凌姑娘对本王痛下杀手,然后,他、他居然指使那老刺客来爆本王的小菊花!本王那香艳诱人的小菊花,就这么楚楚可怜被糊了一滩药膏……”说到伤心处,忍不住张口咬住某总裁的衣袖,留下大片的口水印在那里。 某总裁听着他凄凄的声音,心头大怒,一掌拍在石砖墙上:“魂淡!不带他这么腹黑的!” 某王爷忙不迭地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说法。 某总裁又安慰他:“魅魅别怕,来,把绷带拆了,让本总裁看看伤势。” “看、伤、势?”某王爷张开他的鸡蛋嘴,无比悲摧地想,若是把绷带拆了,他浑身上下就又是光溜溜了。而且,那伤势,还长在他的菊花上! 某总裁只道他是害羞了,大手一伸,摸住他身上的绷带就要抖开:“魅魅别怕,你就当本总裁是在玩医生游戏,暖虐的哦。” 暖令妹的虐,应该是皇宫限制级的吧!某王爷想起有次在皇宫里迷路,走到一处偏殿看见的情景,简直雷出一口魅血。某个侍卫正高举着自己面前那只硕大的鸟儿,雄赳赳地抵进某小太监的菊花深处,那可怜的小太监当场就风中凌乱地哭了…… 想到这里某王爷觉得自己也应该哭了,失神之间,已经被那霸情的总裁抢占了先机,鸟头上的绷带结被轻而易举地打开,绸布的柔软质感邪魅狂狷地拂过他最敏感脆弱的肌肤。 21 某王爷只觉得双腿发软,虽说在菊花爆裂的时候还要爆菊是狠虐啦,但素他不要虐自己哇;不,虽说虐自己的身也还好啦,可素身体还在痛着哩,那个痛让他本能地只想逃哇! 几番交涉无果后,某王爷终于鼓起勇气做了此生最丢脸的事:他在黑暗里狠踩了正对自己上下其手的某总裁一脚,然后弯下腰,从对方手臂间溜了。 黑暗里看不到方向,只凭着感觉一味狂奔。但素感觉也多半是不可靠滴,因为大部分的感觉都移转到了某个敏感的部位。原本好好的绷带现在掉了半截下来,绸布轻柔的触感如同某倾城女主的纤纤素手,当某王爷脑补那双巧手有下没下地玩弄自己时,他可耻地发现自己居然有些硬了。 身后的某总裁亦是跟着他精虫上脑,鼻息愈发沉重起来,嘴里大声喊着:“魅魅别跑,让本总裁好好疼你……” 狭小的空间里,这魔音贯耳的嗓音不断回荡,听起来竟有些盅惑的意味。 某王爷不由得停下脚步,心想不然就这样妥协算了,毕竟鸟头上的感觉也不是骗人。 可哪知,那霸情的某总裁竟是冲他的小菊花来的!人家二话不说直接将他翻过来,以背对自己,然后大手一伸就要捅进他娇小脆弱的小菊花! “……”不带这么虐身的!某王爷凌乱了,惨叫着挣扎,拔腿又要跑。 却不料,碰的一声,撞在巨大的硬物上。 原来黑暗里辨不清方向,路已经拐弯了,他却不知,于是顺理成章地撞里砖墙兄宽大的怀里。 身后的某总裁趁此机会,如狼似虎地扑过来,一把将他按在墙上:“魅魅,你这磨人的小妖精,居然也学会欲擒故纵了。来,让本总裁好好疼你……”说着便俯下身,丁香小舌湿漉漉地舔过某王爷娇嫩邪魅的耳廓。 某王爷一个激灵,脑子里突地就想起那调戏某倾城女主的邪教教主来。身后的绷带猛地被全部扯下,光溜溜的魅臀露出来,被地道阴冷的风一吹,冷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紧接着,一只温暖的手覆在了上面,手指打着圈圈,眼看就要直奔那秘密的小菊花而去。 “阁下、阁下!”某王爷忍不住哭叫起来,“本王不胜凌辱……” 某总裁脑筋一抽,向来只听人家说过不胜酒力,这不胜凌辱是个啥?难道又是魅魅欲擒故纵的新招?既然如此,就别怪本总裁不客气哦。 某总裁伸手揽住某王爷的腰,把身子靠得更近一些:“宝贝,你是迫不及待了么?” 某王是迫不及待想哭哇!某王爷欲哭无泪,身子一颤,居然把前面的硬物往某人手心里戳了戳。紧接着,他不意外地听见身后那刺客霸道地笑起来。 “魅魅,你还敢说自己不想吗?” 感觉到身后压来的强大气势,某王爷有点头晕。某总裁冷酷地扣住他的手腕,轻轻将他放倒在地上。 背上的寒冷传来,某王爷忍不住一阵哆嗦:“刺、刺客,你没觉得冷么?” “不穿衣服,当然会冷。”某总裁冷笑一声,伸手撑开某王爷的大腿。 某王爷连忙伸手去挡:“可是本王冷到心寒,冷到灵魂!” “哼,小妖精!”某总裁俯下头来,用鼻尖轻呢地磨蹭他的脸,嘴唇细细在他脸颊啄吻,“别说本总裁不疼你哦,是你自己自找的。” “可是本王、本王都湿了。”某王爷邪魅着说道。 “噗!”某总裁再也忍不住,喷笑出来,“原来魅魅也把持不住了,来,本总裁这就好好疼爱你……”说着便把魅魅的双腿拉得更开,直挺腰杆要冲撞进去。 某王爷本能地用手抓住他的胳膊。某总裁心头轻笑,果然是湿了啊,看这小手粘的。 “魅魅今天的潮水好邪魅~”某总裁提起他的双腿,将他拉得离自己更近些。 某王爷开始本能地挣扎,双手把潮水扑得哗啦啦作响。 “小坏蛋,又在欲擒故纵了不是!”某总裁再也把持不住,一个挺身撞向某王爷的小菊花。 某王爷昂着头尖叫:“啊啊啊!要淹死了啊!” 某总裁还在惊叹魅魅的潮水功力非比寻常,就听见某王爷挺尸似地坐起来,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水。 某总裁一呆,伸手摸了摸地面,潮水来势汹汹,已经快淹到小腿。原来是外面台风过境,海水涨潮,淹进地道里面来了。 ——居然不是魅魅的潮水。某总裁好生失望,慢悠悠扶着魅魅站起来。 这时不远处传来轰隆一声巨响,紧接着哗啦啦的水声由远及近地扑过来。 某王爷脸色苍白:“刺、刺客,你武功好,快来一招排山倒海,把那大水压回去。” 某总裁苦着脸:“本总裁武功平平,唯一好些的便是轻功!”说完后便丢开刚才还爱恨纠葛不清的魅魅,卯足了劲开始狂奔。 “刺客,不带你这么始乱终弃的!”某王爷凄楚地惨叫一声,也只好发疯似着跟着跑。 脚下全是湿湿的潮水,溅到身上之后,激起阵阵鸡皮疙瘩。两人没头没脑地在黑暗里狂奔,撞了无数次墙壁后,终于踏上干爽的斜坡,坡的尽头有光,两人忍不住抱头喜极而泣。 这时,某总裁猛然想起口袋里还有温禾给的锦囊妙计,连忙伸手进口袋里掏出来,纸都被水浸湿了,借着外面的灯光,他发现除了“东方邪魅”四个字外,底下还有一个小字:“杀!” “……”这是神马意思?某总裁摸不着头脑,自家大神居然要自己亲手解决了这个大有利用价值的炮灰,实在是太虐了一点。 算了,不管它,先出去再说。 某总裁打定主意后,拉着魅魅的手走出地道。外面的果园里,一对年轻夫妇正借着马灯的光芒,飞快地给果树罩上油布,以免尚不成熟的果子被台风吹坏。 22 年轻的夫妇穿着雨衣,奋力在暴雨中劳作,白天搭好的油布被台风吹跑了不少,为了保护水果没事,他们只好又在树上捆上新的一层布。马灯是从小阁楼里接电线牵出来的,吊在一棵树干粗大的树上,灯光昏黄,被风雨吹得摇摇晃晃。 那男的一边甩油布,一边大声喊:“老婆,你有孕在身,这种事情俺来就好了。你快回去,别让雨淋感冒了!”大雨打在他的脸上,将头发湿漉漉地粘在脸庞,雨水和汗水混在一起,顺着发丝在脸上淌成一道又一道小溪。 再看那女的,果然腹部微微隆起,有五六个月的身孕。 女的跟在丈夫身后也不歇息,跟着来抢他的手中的油布:“老公你别说了,保护果树要紧!要是明天这些果子都让雨打烂了,温然少爷肯定要大发雷霆。” 男人不由得顿了一顿,而后又自责地说:“老婆,都怪俺没用,害得你也要跟着来温家做工。那温然少爷简直就是个吃货,无底洞,果树长得再好都填不满他的嘴!”他说得义愤填膺,根本没注意到那个吃货一母同胞的兄弟正朝他走来。 等到发现,已经晚了。 男人吓得跳起来:“少爷!你是温禾少爷还是温智轩少爷?大下雨的跑来这儿干啥?也不打把伞。老婆,你快去叫凌姨来,把少爷接回去!” 那女的应了声,掉头就要跑,却没想到被温智轩一把揪住,搂进了怀里。 世界安静了两秒,然后,那男人暴跳起来:“少爷,少爷你清醒一点!这是俺家媳妇,你这是干啥!” 大雨淋在某总裁挺拔的身躯上,很快衬衣就湿透,粘在身上,露出结实的胸肌和腹肌。他头发也湿了,湿!!地粘在脸上,让脸上轮廓又硬朗了几分。他毫不理会男的吼叫,伸手抹掉脸上的水渍,然后霸气十足地勾起嘴角:“妈咪,你让本总裁好找,总算逮到你了!” “妈、妈咪?”他怀里的女人古怪地望他一眼,立即面露惊慌之色,“老、老公,少爷病得不轻,都乱喊妈了!” 男人苦着脸:“这怎么办?俺听说少爷们从小就母子分离,这恋母情节怕一时半会也治不好……” 他话还没完,温智轩已经施施然伸出了优雅的食指,轻轻抬起了女人的下巴。 仔细端详这个女人,其实长得真心不美腻,小小的眼睛大大的鼻,鼻尖上还有多处黑头无论大雨怎么洗都洗不掉,鼻下是嘴,嘴里包着一口销魂的暴牙,她说话的时候,那暴牙就像要戳到温智轩的身上。 某总裁本能地想退开,但素,他不能这么对人家始乱终弃!根据剧情走向,他的整个人生里只有一个带球妈咪出现,而眼下,这位可不就是带着个球么?这样看来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位带球妈咪在离开他之后,发生了惨绝人寰的变故,以至现在容貌尽失!不过幸好,她的球没有掉,这才终于让自己历经千辛万苦找到了她。所谓皇天不负有心人,说的大概就是他们此刻的相遇了吧。 想到这里某总裁忽然没来由地一阵心痛,搂住带球妈咪的手下意识地更紧了一些。“妈咪,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有了这句语重心长痛心疾首的话,哪个妈咪不会泪流满面地跪倒在他脚下呢……呃,好像还真就有那么一位。 女人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忽然脸色大变:“老公,少爷烧得好厉害!” “啥?发烧?”男人立即又跳起来,两只脚来回在地上跺,一副要死要活天塌下来的样子,“这这这、这咋办?听说医生刚走!” “快叫凌姨啊!”女人提醒他。 男人应了一声,转身跑了几步,又觉得不放心,回来气鼓鼓地把某总裁搭在自己老婆身上的手打掉。 某总裁霸道一笑,傲气地躲开他的爪子:“岳父大人,本总裁这就把带球妈咪接回去了。” “啥?岳父?”男人张大了嘴巴差点晕过去,他也就是长得显老一些,可素今年才十九啊,比少爷还小,少爷居然叫他岳父!难不成他在打自己那还没出生的女儿的主意? “老公你愣着干啥!还不快去!”女人见自家男人因为一个称呼就凌乱了,气不打一处来,跺着脚大声喊。 这时那霸道的总裁又坏笑了:“哼,妈咪,你以为这样说本总裁就会误会你了么?你以为本总裁误会了你就可以任意虐回来?” 女人一脸茫然:“我说啥了我?” 某总裁指着男人道:“你不是叫他老公?” 女人梗直了脖子:“他本来就是我老公!” “哼!”某总裁毫不被打击,低头浅笑,胸有成竹地道,“难道不应该是义父吗?妈咪,你别骗本总裁,就你心头那点小九九,逃不过本总裁的五指山。” 女人的表情凝固了:“难道我要拿结婚证给你看吗?” “连结婚证都伪造好了?”某总裁笑得更加霸情,“妈咪,你想虐本总裁,还差了点功力哦,小妖精。你也不想想,你肚子的种,究竟是谁留下的?” 经他这么一说,女人的脸色顿时由白转红再转青:“你胡说什么!”说着要伸手来打他,却不料,她的纤纤素手竟被自己老公给挡了下来。 男人暴跳如雷:“你先别打少爷!少爷怎么会平白无故冤枉你!你说,给俺说清楚,肚子里的种究竟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问少爷怎么回事!我哪里知道他胡说些什么!”女人一看自己男人急了,慌忙辩驳。 某总裁邪邪一笑:“妈咪,你确定要让他问我?那晚我们的事,我可是要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了哦!” 女人一听更急了:“少爷我拜托你说句人话好不好!我们明明啥事没有,你不要再乱说了啊!老公,你还不快去叫凌姨,省得少爷越描越黑!”说着她急吼吼地推了自家男人一把。 男人却站着不动,一把甩开她:“男人说话,女人少插嘴!少爷你接着说,我倒听听这种究竟是谁的种!” 23 年轻的男人此刻完全被这句轻飘飘的话冲昏了头脑,也不管大雨怎么下了,涨红了脸庞目光直直地瞪着眼里含笑的某总裁。再看那总裁少爷,完全是副奸计得逞的模样。哼哼,带球妈咪,看看咱俩谁虐谁。 那女人也不淡定了,揪着丈夫的耳朵掐着腰,大声地直直嚷嚷:“啥叫男人说话女人别插嘴,你给我说清楚!还反了你了!老娘有孕在身,你敢这么跟老娘大呼小叫!” 男人猛地将头甩开,坚贞不屈地:“谁知道你肚子里的种是不是俺的。俺不管,俺现在风中凌乱了,俺要听少爷说实话!” 正说着,好一阵狂风刮过来,吹得树上的枝丫东倒西歪,果子纷纷往下掉,砸在湿漉漉的泥土里,吭哧一声。 女人涨红了脸,使劲拉扯自己丈夫的胳膊:“说你胖还喘上了,你瞎说啥!老娘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难道还是少爷的!你也不看看,少爷那点智商,硬是能把猫说成狗,把黑的说成白,把男人说成女人!” 对她的诽谤,某总裁倒不介意,反倒是挺起了腰板,昂起头,悠悠然地说:“妈咪,你真是不给本总裁留个开口的机会,一下就道出真相!” “啥?还真是少爷的?!”男人瞪直了眼,脸上表情无比悲愤。 女人苦着脸都快哭了,淌在脸颊的水渍也不知是雨是泪:“少爷,我求求你,别再乱开黄腔了行不!哪是你的种,我加上这次也才见过你两次而已啊!” 某总裁眯起眼,得意地:“没错啊,我们的确只见过两次,但上一次,你不是就已经把自己卖给本总裁了么?”所以说,这才是命运的轮转,迭荡起伏的人生! “……”女人瞠目结舌,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这脑残的少爷,是成心要黑她呀! 她男人惊叫着一把揪住某总裁:“少爷,你把话说清楚,给俺说清楚!俺要知道全部的经过,全部!” 某总裁弯眼淡淡一笑:“哦,是你要听的哦。那本总裁就详详细细地把经过都说与你听,不过你听了之后不要流鼻血哦。” 男人咽口唾沫,坚定地点了下头。 于是某总裁开始娓娓道来,他们的第一次邂逅如何如何,带球妈咪如何如何让自己给她钱,然后又如何如何爬上自己的床,其间细节果然详细得让人血脉贲张。 他正说到带球妈咪被自己高超的技巧折服,趴在床上做死狗状残喘时,男人眼睛一闭,高举起手打断了:“够了少爷,俺知道了,你无须再说。” 某总裁意犹未尽,有些失望:“本总裁还没讲到高潮。” 男人绝望道:“高潮神马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女人明明有了少爷的种却还来欺骗俺,难怪俺觉得奇怪,为神马结婚才四个月她就有了五个月的身孕,原来是这么回事!” 女人立即惊叫起来:“你这死男人瞎说神马!那不是你结婚前心急火撩地先爬了老娘的床才弄出这么个东西来的嘛!” 男人袖子一甩,蔑视地看着她:“你还要满口胡言!这女人,心如蛇蝎,居然如此大胆,敢爬少爷的床!你……你简直不要脸!你要是没做神马错事,人家少爷好端端的黑你干啥?” “那是因为他本来脑袋就不正常!” “呸!”男人恶狠狠啐她一口,鄙视道,“不要脸!还敢说少爷脑袋不正常。俺看你才脑筋不清楚!人家少爷好好的,如果脑袋不正常,怎么会连这么细节的东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个女昌女!,你还有脸乱嚎,你再嚎俺就、俺就……”他气昏了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了看脚边的地上,忽然灵机一动,抓起地上的泥巴道,“俺就糊把稀泥在你嘴里,你给俺试试!” 那女人当场就吓得不再作声了。 某总裁斜着眼,得意地挑起女人的尖削的下巴:“妈咪,你还有什么话说?” 女人绝望地扫他一眼:“少爷,你不如一掌拍死我算了!我的清白被你三言两语就毁了,我不想活了。” “想死?没那么容易、”某总裁按着她的肩,俯身耳语道,“本总裁要你生不如死!”说着又傲然挺直身躯,淡淡道,“不过,你若不想被虐,乖乖给本总裁道歉吧。” 女人垂着眼,脸色死灰,机械性地说:“少爷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这就是你的态度?”某总裁看着大雨无情地打在她身上,毫不怜惜。 那男人在一旁看着,跳着脚地绕到某总裁身后,恨恨道:“少爷别被她这副模样蒙骗了。这不要脸的女人,如果不好好虐她一场,她恐怕仍旧是死不悔改。” 某总裁淡淡地:“那你说,要怎么样才够虐?” 男人摸着下巴:“俺觉得应该让她趴在地上学狗叫。” 某总裁白他一眼:“不中用。这点小儿科的东西,本总裁不屑。我们应该要让她先扒光自己再趴在地上学狗叫,同时把那根刚刚掉下的树枝扎进自己的小菊花里!” “少爷果然就是少爷,想法果然跟俺这种乡巴佬不同!”男人拍着手,旋即转向女人,怒目一瞪:“慕容倾城,你还愣着干啥,没听见刚才少爷讲的话?” 被唤作慕容倾城的女子气得快要晕过去,脸上青红交接,像染了调色盘,显然没料到自己的男人居然帮着少爷一块儿脑残了。她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愤怒,忽然又绝望地笑了。 “死男人,这是你自己说的,日后别怪老娘虐你心!”说着伸手向自己的胸口,扯掉雨衣后开始缓慢地解外衣的钮扣。 目光直直的两个男人同时咽了唾沫。 这时,忽地一道人影斜刺里冲出来,大手一张,挡在女人面前。 “大胆,谁敢动本王的倾城王妃,真是反了他了!” 24 狂风肆掠,雨势似乎更强了,树上的芭蕉椰子纷纷落下,在地上砸出一个又一个大坑。那因为吃不到水果而大发雷霆的温然少爷早被这群人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大家关心的是,这半路杀出的谁谁谁究竟是来干嘛的! 但见某王爷逆着风,背着手昂起高傲的头颅,被雨淋湿的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勉强算得上气场强大。当然,如果这个气场不包括他身上那团被风吹得飘凌乱飞的绷带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捆住小菊花的那绷带在刚才的折腾中已经面目全非,现在香艳的小菊花正酣畅地享受着的雨水的滋润,看起来诱人得很。 那被唤作慕容倾城的女人惊叫一声,捂着脸转过头去,顿时觉得自己的双眼被奸污了。 她男人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脑子里一团浆糊,这啥意思,难道还有第四者? 相比起这两人,某总裁就淡定多了:“魅魅,你跑出来干什么?” 某王爷昂起脑袋挡在女人面前,声音振振:“本王爷刚才的话你没听见?不准欺负本王的倾城王妃!” 倾城?男人忍不住上下打量自家媳妇,这女人,除了名字和倾城沾点边外,这副尊容,他实在没觉得哪里倾城。 某总裁听到这么一说,不由得疑惑起来:“魅魅,你给本总裁说清楚,为神马本总裁的带球妈咪会变成你的倾城王妃?” 某王爷怒气冲冲道:“本王爷还想问你呢,为神马本王爷的倾城王妃会变成你的带球妈咪?” “那是因为她本来就带了球。”某总裁一针见血。 某王爷双手掐腰:“她还叫慕容倾城呢!” 顿时两人都傻眼了,大眼瞪小眼,这究竟是神马剧情? 某总裁转转眼珠,开始从头分析剧情。他是虐文的男主角,按照设定那就一个铁石心肠、处变不惊、霸道冷情的总裁,怎么可以被这点小变故打败?瞅这个架势,指不定又是哪种新的虐法呢。既然要虐,当然只能虐女主啦,也就是现在一脸茫然的带球妈咪! 而某王爷也同时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看看,自己才刚和这刺客私奔,没想到他的王妃女主就找上门来了,这证明他的王妃还是舍不得他的,上赶着被虐来了。 于是两人都怀着一颗大虐的心,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 某总裁马上张开双臂,某王爷自觉主动跳进他怀里。 一个道:“魅魅,趁这月黑风高私奔夜,我们快跑。” 另一个道:“刺客,本王正是这个意思,别浪费了我们的良辰美景!” 说着两人各自抬高一只脚,做欲奔跑状。 慕容倾城在一旁看得脸都绿了,少爷能不这么抽风吗? 她男人更是两眼一抽,大呼:“少爷,你这是神马神展开!刚才的话还没说完,你先别私奔呀!”他一把抓住自家少爷,狠狠摇晃。 某总裁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正要说话,另一记平淡的声音却在身后响了起来:“温然少爷要吃水果,叫你们送点过去。上次送的吃完了。” 说话的是凌姨,她撑着黑色大伞,如同黑夜的魔物般冷艳高贵,她在灯光下,面无表情地说完上面的话后,又看了眼自家少爷和那个脑残:“少爷私奔怎么又回来了?大下雨的,也不怕再被雷劈。” 正说着,一道紫色闪电拉劈下来,吓得某总裁浑身一颤。 面瘫凌姨淡淡扫他一眼,又看向慕容倾城:“今天辛苦你了,先拿几个椰子给温然少爷送过去,这么晚了,少爷还在开会,说是肚子饿了。” 慕容倾城瞅瞅凌姨,又瞅瞅这脑残的温智轩少爷,有些迟疑。 凌姨说:“你挺这么大肚子也不方便,要是淋病了你男人又要来闹了。”说着看了她男人一眼,“上次不是为了让你少干点活,过来跟温禾少爷大吵了一顿么?” 想起当时的事情,男人不好意思地挠头笑起来。 凌姨对他说:“你也别愣着,赶紧帮你媳妇把水果给少爷送去,干站在雨里容易脑袋抽风,要是跟温智轩少爷一样被雷劈,那就麻烦了。” 男人连忙应了,过去帮他媳妇挑水果。媳妇狠瞪了一眼,不让他帮忙。他只好可怜巴巴地:“老婆,俺错了。” 慕容倾城仍旧不理他,冷笑着道:“你不是怀疑我肚子里的种么,我告诉你,这孩子不是你的!” 男人知她说的气话,只好讪讪地赔笑:“老婆,看你说的,这孩子不是你的,是俺的,是俺的!” 慕容倾城白他一眼,没说话。 男人又说:“老婆你原谅俺,俺也不知道刚才哪根筋抽了,就跟少爷一起脑残了。俺错了,俺帮你挑水果。” 挑好水果,请凌姨在前面带路,夫妻俩总算和好,背着水果去温然少爷那边。 凌姨撑着伞,在前面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对某总裁说:“少爷,下这么大雨,我看你也别私奔了。还是回屋休息去吧。每天这么折腾,烦不烦啊你。” 温智轩犹豫着看着怀里被风吹得瑟瑟发抖的邪魅小王爷:“魅魅,你说,我们还私奔吗?” 某王爷眯起眼睛:“本王以为,最好私奔的地方就是慕容倾城身边。刺客你认为呢?” 其实某总裁也是这个意思,两人一拍即合,于是对慕容倾城不离不弃,巴巴地跟着,面上却是副清冷平淡的样子,好似丝毫不把人家放在眼里,自顾自地卿卿我我。 凌姨无奈,只好将伞递给自家少爷。这脑残要是再病了,那就不好办了。 一行五人来到铁网处,温然的管家早已等在那里了。凌姨掏出钥匙,与管家一同打开大锁,带着人穿过铁门。 管家一见后面的阵仗,大吃一惊:“没听说少爷要过来啊。凌姨你们这是……” “搬家。”凌姨看了自家温智轩少爷一眼,“今天少爷一定把你们这边也闹得鸡犬不宁!” 25 大雨仍然在下雨,豆大的雨滴砸在地上,积成一个个小水坑。温然的肖管家递给每人一把伞,到凌姨跟前时,看见她手里已经有一把,便没吭声,默默把伞收起来。待每人都撑起伞后,他又从怀里抽出几张黑布,请大家把眼睛蒙上。说话的时候两眼忍不住往温智轩身上瞟,好似生怕他把自家地盘的东西都记熟。 这时凌姨冷冷地开口了:“这里除了我跟温智轩少爷,应该没人需要你的黑布吧。” 肖管家想了想,觉得凌姨说得也不差,可是自家少爷的吩咐怕不好办。 凌姨仍旧冷冷地:“我家少爷把你们这儿的地势都摸得七七八八了,还需要蒙眼么?” “嘿嘿……”头发花白的老管家没底气地笑,凌姨说得确实是在理。 凌姨也懒得多跟他费口舌,径自越过他往前走。肖管家默不作声,屈服在凌姨冷漠的淫威之下。 今日温然的小营房与往日不同,往日他工作时总要开很大声的音响,以至于凌姨在大老远的地方就能听见,然而现在营房除了亮着灯之外安静得出奇,简直要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还存在。 一行人跟着凌姨进了营房。凌姨看一眼肖管家,吩咐他去拿干衣服来给温智轩换上,然后熟门熟路地搁下雨伞,去厨房给每人泡了杯热咖啡。肖管家瞠目结舌地看着她,心道,这女人是把这儿当自己家了啊。 温然的住处与温禾那边截然不同,他把能搬的东西都搬过来了,连自己床上的毛毛虫都不放过,俨然将这里变成另一个家。 现在他正趴在书桌上,有气无力地对着电脑。电脑上呈现出一堆温氏骨干的脑袋,他们正在跟少爷看视频会议,讨论得太过深入,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等到众人注意到许久未出声的温然少爷时,温然少爷已经趴在桌上捂着自己的肚子哼哼叽叽了。 “不给吃的还要强迫人家工作,你们这群没有人性的坏蛋,我要去最高法院投诉你们,虐待童工!” 听见他这么说,电脑那头一个头发稀疏的老年骨干马上凑过来提醒他:“少爷,你已经成年很多天了。” 温然扳着手指头算了下,然后抗议:“也就只有725天!” 这时有人眼尖,一眼瞥见凌姨,便大叫道:“少爷,吃的来了!” 某吃货少爷马上振奋精神,麻利溜儿地跳起来。刚巧慕容倾城也挑好了水果,装在果盘里给他端过来,他一头就扎进果盘里,嚼得吧唧吧唧。 某王爷拉扒着某总裁的胳膊,小声嘀咕:“你这位兄弟来头真不小,连本王爷那倾城王妃都要给他送吃的。” 某总裁提醒他:“那是本总裁的带球妈咪。” 某王爷凶恶地瞪他一眼,在这个问题没搞清楚之前,某王爷决定策略性地不起正面冲突。于是他没再多说,安静地站在温智轩身边看温然把水果吃得连盘子都舔干净。 温然这边刚吃完,那边老家伙们就开始叫了:“少爷,既然你已经饱了,我们现在就进入下个议题。关于那个即将上市的航空飞机和3D手机的联合作战计划,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温然少爷红着眼眶快哭了:“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把飞机和手机捆绑销售?这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这时,有个书呆子模样的家伙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缓缓道:“这是温禾少爷的意思。温禾少爷要的是一个出奇不意,创新制胜,快、狠、准,一举拿下本月的销售冠军!” 温然少爷苦着脸:“既然是温禾的意思,你们找他谈啊!本少爷只负责设计开发,不负责后勤销售啊!” 对方靠近镜头,又扶了扶眼镜:“少爷,身为温氏的其中一位继承人,你怎么能说这么幼稚的话?无论是你还是温禾少爷,都有义务参与整个案子的方方面面,不仅是设计开发销售,就连后勤部有几根水龙头你们都要清楚……”说到这里,不由得又朝镜头趴拢了点,“如果我没看错,后面那位应该是温智轩少爷吧。” 温然回头一看,马上跳起来:“智轩哥!太好了,这里就交给你了。我睡觉去了!这群老不死,缠了我一个白天,烦死了!”说着把某神志未清的总裁推到电脑前头,“总裁,麻烦你了。你要知道,现实里总裁不是只会追妈咪玩虐恋情深的,总裁要很励志哦!” 某总裁想吐个槽,说励你妹的志,但想到温然他妹就是他自己的妹,而且那孩子还在娘胎里没出来,就只好把这句话忍回肚子里去了,何况还有他的带球妈咪在场,不能让她看见自己骂人的不雅场面——不过,自己的设定本来就不是好人不是吗?某总裁摸着下巴瞥一眼慕容倾城,陷在自己的沉思里,自己本来就不好,又拉帮结伙又虐人的,可素带球妈咪不就好这口吗?嘿嘿,不如自己在这里添油加醋一把…… 正想到此处,猛地听见有人叫他:“温智轩少爷,你走神了!” 原来是刚才那个书呆子老家伙,此刻他正扶了把眼镜,目光火热地盯着自己看。 他旁边有个酒糟鼻的老头,一个劲地拿笔戳他:“我说,他跟温禾少爷长得一模一样,你怎么知道他是哪个的?” 书呆子老家伙得意地摸了摸眼镜:“哼,你看他傻缺傻缺的样子就知道了。” 某总裁肩膀一歪,要晕倒过去,不带你们这样在带球妈咪面前损害他名誉的。 这时那家伙又说了:“少爷,关于刚才说的飞机和手机捆绑销售的问题,你觉得怎么样办比较好?我们这里有十个方案,你可以参考。”说着按了下电脑,温智轩的屏幕上立即弹出一个大大的标题《有关航天飞机和3D捆绑销售的联合作战计划之十个相关参考》。 某总裁抽了下嘴角,无比霸气地说:“这些本总裁都不看了,本总裁的意见是,直接把它们绑在一起,扔太平洋去吧!” 26 某总裁一心一意要把飞机和手机捆绑丢进太平洋,完全不把那群老家伙的反对放在眼里,气得老家伙们暴跳如雷,扬言要撕烂他的衣服抽他五十鞭子然后绑起来游岛示众。 某总裁嘿嘿笑着回头看眼他的带球妈咪,现在那女人已经完全被他的英雄霸气折服了,吓得捧着双手连连后退。他舔舔唇,眼里露出嗜血的光芒。 老家伙们气得跳起来,连连大呼温氏要败在他手里,很久之后,有人终于想起较之稍好的温然来,结果这时才发现,温然少爷扭着某个邪魅的小东西双双失踪了。 温然少爷将某邪魅的王爷压在软绵绵的豪华大床上,单手撑着脑袋,斜斜地躺在某人身边,一条腿还霸道地压在某人身上。 某王爷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这……神马情况? 某少爷的手轻轻举起来,沿着他脸部的轮廓缓缓描绘,从额到眉到眼到唇,然后停在他的下巴上,轻轻将下巴捏住:“东方君,你跟我哥关系很好啊。” 完了!冰雪聪明的某王爷顿时明白了,群刺客争宠时刻开始了!天,要不要这么虐啊! 某王爷摸着自己的小心肝,小心咽了口唾沫,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嘁!”温然少爷低笑起来,又往他身边靠近三分,顺便把腿也伸进他交叠的双腿间,“那你觉得,我哥这人怎么样啊?” 怎么样?某王爷望着天花板认真想了想,脑袋瓜里冒出一个接一个贴切的形容词,例如,霸道绝情冷酷脑残……但这些话不能当着人家兄弟讲,不然那不就是自寻死路么。而且,考虑到现在的危险的时刻,他还必须要把自己的麻烦减到最少。 于是他清清喉咙,小声道:“本王觉得,他有些大智若愚……” “那就是说他脑残了。”某少爷无情地挑明他话中的话,平静地点了下头。 某王爷面上一僵,清咳两声故作镇定道:“其实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温然少爷的唇贴过来,在他的耳边呼出气息,“你也是脑残,所以你不好意思承认。” “……”某王爷再也镇定不起来了,他快哭了,这个刺客,好生毒舌! 这时某个毒舌的少爷用他湿漉漉的舌头舔了舔某王爷邪魅的耳廓:“东方君,你真好吃!” 盅惑的声音听得某王爷一呆,难不成就要被吃干抹净? 这时温然又问了:“东方君,你觉得我哥喜欢你不?” “……应该不喜欢吧。”某王爷认真纠结了许久这个问题,然后幽幽的地说。如果真心喜欢的话,干嘛不把倾城王妃让给他,反要与他狠虐大虐暴虐地理论一番,想他浑身是伤又么有衣服穿,在大雨里站着跟对方死嗑,实在没有比这更虐心的事了。 “所以你觉得虐心了?”温然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用手在他缠满绷带的胸口绕小圈圈。 某王爷只好委屈地承认:“确实狠虐心。” “那,你想不想反虐回来?”温然少爷眨着明亮的眼睛,唇间带笑。 某王爷坚定地:“如果有机会的话……” “现在就有机会!”温然少爷迅速坐起来,同时也把某邪魅的王爷拉起来,按着他的肩膀使劲摇晃,“你告诉我,我哥的地盘里哪个地方他还没清查过?我们偷偷进去拿点东西出来,狠虐他一把!” “这个……”某王爷有点为难,“其实本王不是很清楚。” 温然少爷的脸色马上垮下来:“你不清楚?不清楚你整天跟在他后面脑残什么?” “这个本王也不清楚。”某王爷委屈地想,他没有脑残好不好,他只是比一般人更大智若愚了一点。 温然少爷无奈地挠了挠头,然后改了种问话方式:“那这么说吧,有没有哪个地方是你们一起进去过但他不熟悉的?” “有。”某王爷马上想起来,“那个地道!” “地道?”温然转了转眼珠,从温禾那边窃来的地图上好像没有这个东西。 某王爷生怕对方又来嘲笑他脑残,于是特意加重了肯定的语气:“没错,就是地道。我们从果园里出来私奔的时候,不小心掉进去的。” 这么说位置在果园附近了?温然点点头,开始在心里画地图。 “里面什么样?” “里面黑咕隆咚,啥也看不见。然后刺客,你兄弟,岂图对我香艳诱人的小菊花下手!”说着某王爷下意识地捂紧了自己的菊花。 温然少爷肩膀一沈:“就你那朵烂菊花,我想除了他之外没有人会看得上。然后呢?在地道里面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大水冲了进来,我们拔腿狂奔,然后就粗来了。” 温然少爷思考片刻,觉得再也无法从脑残的王爷君口里挖出更有价值的东西,便决定关灯睡觉。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凌姨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少爷,不要哇!” 房门砰地被踢开,温智轩少爷怒气冲冲地跃进来,双目圆睁,泛着嗜血的光芒,同时,右手高高举起,手里握着一把菜刀! 完了,捉奸在床!某王爷捂着脸,忧伤地想,这下跳黄河都洗不清了,那叫温然的少爷正要伸手越过他去关灯,一只手撑在他的两腿之间,离他的神秘小黄瓜只差了0.01毫米!而他自己更是衣不遮体,香艳无比…… 某王爷一个激灵跳起来:“刺客,不要激动,争宠不是这么争滴……” 他话还没说完,某总裁就大步流星向他走来,高高举起的菜刀毫不犹豫地挥向他的头顶! “啊!”某王爷惨叫一声,邪魅地晕厥了过去。 27 幸好,劈在某邪魅王爷头顶的菜刀被凌姨一个漂亮的格斗手法给拿下了。某王爷翻着白眼,很邪魅地晕了过去。待到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台风已经过境,整个空气都是湿的,他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非但没死,还被好心人穿了衣服。只这衣服怎地如此奇怪,短到只能遮住上半身,下面春光无限,根本遮不住。 某王爷下床走到穿衣镜前,看着里面风光大好的自己,顿时觉得这衣服穿了比没穿更加猥琐,不由得脸上红云千层,羞涩又邪魅。 门外似乎有人说话,他转了转眼珠,捂着面前那根诱人的小鸟儿,蹑手蹑脚趴在门缝里,睁着邪魅的眼睛往外偷窥。 改造成客厅的营房里,刺客兄弟两人坐在沙发上,面前摆了一盘玻璃蛋珠,正在你一下我一下地精心摆弄着。 事实上,如果某王爷稍微有点常识的话,他就会知道,这盘玻璃蛋珠是许多年来一直在温家极为流行的跳棋,但凡温家人有要事讨论,一定会把这些玻璃珠子拿出来胡乱摆放一通,谁输谁赢都没关系,重要的是,那个急需讨论的事情可以得到解决。 现在坐在跳棋前面的两兄弟一个是温然,另外一个,观其神色气势,目测是温禾。 温然少爷嗑着瓜子,手持白珠,淡定地跳了三步。 “你犯规了。”温禾眼皮不抬,兀自抱胸淡淡道,“第十二次了。” 温然少爷呸呸吐了两口瓜子壳:“有什么关系。反正规矩这种东西拿来就要被打破的。” 温禾镇定地:“你再打破一次我就进去把里面那个人砍一刀。” “……”温然少爷下意识地往卧房看去,正好看见某王爷一个哆嗦,战战兢兢把头从门缝里缩了回去。于是眨了眨眼睛,恶意地提高了音量,“今天犯什么太岁?非要在我这里杀生。” “本来我没必要亲自动手的。”温禾少爷淡定地拿起红珠子,连跳五步,眨眼就窜到温然少爷面前,“我是打算让温智轩来解决的。” “结果没想到他脑残得可以?” 温禾少爷幽怨地看他一眼:“不怪他。是我错了,我太高估了他的智商。原先我以为他的智商至少是均速减少的,结果没想到,是负值乘个了加速度啊!他一晚上了都没能理解我写给他的小字是什么意思。” 温然少爷抚额:“有可能是大智若愚。” 温禾少爷撇了撇嘴:“反正事已至此,不如我们趁乱收拾了东方那个脑残君,丢进海里喂鲨鱼吧。我早上好像看见有条白鲨在离岸五海里的地方徘徊。” 温然淡淡看他一眼,抓了一把瓜子进嘴里:“星座书上说,处女座的人今天不宜杀生。” 温禾白他一眼:“你不杀我来,你别拦着我就行。” 温然幽怨地:“现在才杀,晚了。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温禾:“难道晚了我就要多留一个人在岛上吃闲饭?你刚才也看到了,那群老家伙就为了一个飞机和手机捆绑销售的案子削了温智轩大半年的财政收入。” 对于这个,温然很无奈,因为温智轩在与老家伙们的对立碰撞中僵持不下,最后取了折中的办法让第一批乘坐飞机的乘客每人免费获得一个手机。当然,赠送手机的成本从他的薪俸里扣除。他的薪俸相对于另外两兄弟而言是最低的,这样一来,大半年的资金就搭进去了。 温然斜眼看他哥的表情,觉得这事闹得兄长大人非常不愉快。想当初,为了给温智轩这脑残争取那点收入,温禾跟老太爷纠缠了整整大半年,最后还是趁老太爷喝高了,硬按着对方的手在条约上签字盖章的。现在这笔资金算是打了水漂了,温禾却还要养着两个脑残,也真是不容易。这事若摊在他温然自己身上,想必会做得比温禾更绝。 想到这个闹心的事情,温然自认为有必要安慰一下他哥哥脆弱的小心肝:“这个,看起来钱也不多……” “是么?那把你的这点钱给我?”温禾爽快地向他伸出手。 温然缩了下脑袋:“虽说是少吧,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十三亿不是个小数目。” “结果我损失了十三亿还要白养两个脑残!”温禾站起来,怒气冲冲地,“你刚刚把菜刀藏哪儿了?给我交出来。我把这两个脑残都杀了!” 都、杀、了?所以包括温智轩那个总裁。 温然张大了嘴巴,觉得他哥被那区区十三亿弄得风中凌乱了。 纠结半晌,温然只好说:“不如这样吧,我给你个想法,你不要在我这里行凶杀人好么?” “你有想法?”温禾皱起眉毛,这家伙吃着他的瓜子还敢跟他谈条件? 温然镇定地继续嗑瓜子:“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反正你也算是被那个脑残糊弄得深入敌后了,不如先放过他们一天?回你那边,你想把他们浸猪笼也好,乱刀碎尸也好,我都不管。” 温禾坚定地摇头:“不行。你根本不知道温智轩的脑残程度。如果等到他回来,什么计划都要被他打乱。” “他不回来你怎么把他浸猪笼?” “我可以先把东方浸猪笼。”温禾愣了一下,然后跳起来转去卧房。 温然急忙拉住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找借口进去搜我的房间。” 温禾一僵,这么快被发现了?看来今天这家伙脑袋转得还算快,多亏了自己那包瓜子。 温然见自家大哥不动了,心里大呼中计,跳脚地站起来:“我就说你今天怎么回事!死活要在我这里连智轩哥都要弄死!原来是想趁机搜我的房间!” 温禾淡定地望天:“你说的,好不容易深入敌后一次。” 温然睁大了眼睛,忽然痛苦地捂着肚子蹲下去。糟糕!千算万算,寸步不离地守着自家大哥,却偏偏把上厕所的机会给忽略掉了! 28 温然少爷后知后觉地想到,这包瓜子是他亲爱的兄长大人亲自托凌姨拿过来的,理所应当地会被加入一些别的作料,比如说,泻药。 没想到他机关算尽,又一次败在自己贪吃的嘴上。狠虐好不好。 温然少爷捂着要爆开的菊花,在地上暴跳如雷:“哥,不带你这么整人的。” 温禾少爷笑得眉眼弯弯:“好不容易深入敌后,机不可失啊。” 温然一脸悲愤,肚子咕咕直叫:“不管,你陪我上厕所!” 温禾喷笑:“我没那么重口啊弟弟。你再不去要拉出来了。” “……”温然快哭了,然而又没有别的办法,捂着菊花小跑步地冲进厕所。 “哥,你不准乱跑!我马上就出来,马上!”他忧伤地在厕所喊。 “不想让我乱跑就把我捆起来啊傻瓜。”温禾溜着进了他的卧室,又说,“啊,不过你好像连捆我的时间都没有。” 这句话是小声说的,像自言自语,等他停下来,发现某个邪魅的家伙正蹲在墙角,警惕地打量他。 温禾撇了下嘴角,没理他,径自翻箱倒柜。 某王爷大受打击,难得他都这么配合地展露出悲愤又无奈的表情了。于是清了清喉咙,朗声问道:“阁下故意当我不存在?” 温禾头也不回地找东西:“你存不存在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不是我要找的。” “你不找我?”慕容倾城又在搞什么鬼怪?派个刺客进来,居然不虐他? 温禾突然想到什么,猛地站起来:“你在这里一整晚,有没有看到什么旧东西?” “旧东西?”某王爷歪着头,果然吧,还是来虐的,人家只不过没找到虐的工具而已。不过这旧东西是什么?他给慕容倾城的聘礼么?他不记得了。 温禾看他的表情,以为他不明白,伸手胡乱比划了一下:“就是那种看起来很旧用了些年头的东西,随便长什么样都行。” “……”某王爷慢慢地把嘴巴张大,有些苦恼。随便什么都行的话,他突然就想到了那天晚上某总裁用来绑他的绳子,看样子应该也是有些年头了,而且,很符合当时的意境。 厕所里传来冲水的声音,温禾抓紧时间,逼近某王爷:“想到什么没有,快告诉我。” 某王爷咂了下嘴:“如果阁下说的是虐床的绳子的话,本王记得在你自己的家里。” 厕所传来开门的声音,温禾有点后悔把时间浪费在这个脑残身上了,“我说的是这里!这间屋子!” “这里的话……”某王爷使劲想,有什么是上了年头又虐的东西,最后他看着温禾眨了下邪魅的眼睛,“昨天阁下拿的那把菜刀!” “……”温禾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脚。最后的宝贵时间就在这二货脑残的回答中浪费掉了。 当温然小跑步地冲进来,一眼就看见他的兄长大人趴在某王爷身上,使劲用手掐对方的脖子。 某王爷翻着白眼,气虚弱弱地从喉咙里咕出几个字:“阁下,好虐!” “虐死你算了。”温禾气呼呼地松了手,往他头顶拍了两下。 某王爷可怜兮兮地缩脖子,向刚刚进来的温然少爷求救:“你的兄长企图虐死我。” 温然少爷淡定地点头:“虐死了我会找人安葬你的。” 某王爷认真想了想:“那麻烦找慕容倾城。” “说到慕容倾城,她好像在厨房搬水果……” 话没说完,某王爷猛地跳起来,旋风似地狂奔厨房。果然,那虐身又虐心的女主正弯腰在竹筐边,挑选刚收下来的火龙果。某王爷看着她微微突起的肚子,顿时就热泪盈眶了。 “爱妃,本王没想到你竟然有了身孕。”他们分开才几日,而且,自己并未XXOO过她,某王爷不由得邪恶地怀疑,这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慕容倾城听见声音,疑惑地向身后看来,眼前这个只着半截衣衫的猥琐男人立刻把她吓得尖叫起来:“你想干什么!出去,把裤子穿上再来!” 某王爷尤自抱胸冷笑:“爱妃,本王说话,你不配合就算了,赶本王出去算哪门子的贤良淑德?” “贤你妹的良淑德!老娘眼睛要是长了针眼对宝宝发育不好!这叫胎教,懂不?出去!”慕容摸着圆圆的肚子,懒得跟他多说,转过身又捣鼓起火龙果来。 这回某王爷怒了:“爱妃,这就是你对本王的态度?本王在问你话,你肚子里的孽种是谁的?” 他说着走过来,一把揪住慕容倾城细瘦的胳膊。 慕容倾城吓得惊叫起来:“干啥呀干啥呀!有病啊你!老公,你快来,有个神经病欺负我!” 她这一喊,在屋后洗水果的男人马上丢了东西冲进来,一看,呵,好家伙,半身猥琐的男人居然拉着他媳妇光天化日地调戏,真是反了他了! 男人怒从中来,一个马步上前,一招狠劲的排山倒海准确击中某柔弱王爷腰部。只听噗地一声,某王爷惨叫着松开慕容倾城,连退两步。 这人……好深厚的功力! 某王爷眨着秋波粼粼的眼睛,暗自思忖道,不能蛮力,只能智取,难道就是这个男人在自己被慕容倾城绑架的期间与女主发生了红果果的奸情?现在孩子都要钻出肚子了!看来自己这顶绿帽子戴得还是销魂狠虐。 那男人厌恶地打量他,声音大得吓人:“你就是跟温智轩少爷裹床单的那个脑残吧?没事发什么疯,哪儿来滚哪儿去!现在时代进步了,你们裹床单虐恋情深XXOO神马的俺管不着,不过你别来惹俺家媳妇儿,俺媳妇是有身孕的人!” 某王爷很快抓住他话里的重点,轻启珠唇淡淡地问:“倾城王妃,你这是在怪本王先出轨然后对你始乱终弃么?所以你要生个孩子来虐本王?既然你要这么玩,那好,本王成全你。现在你听好,本王也要弄个孩子生出来,到时候咱们看谁虐谁!” 29 “本王也要生个孩子出来,到时看咱们谁虐谁!”某王爷攒紧拳头,声音坚定地说。 某倾城王妃无奈地看了自家男人一眼,又瞅了瞅某王爷衣服下灰常猥琐的那根鸟儿,觉得这世界真是凌乱,一个少爷就已经搞得整个岛上乌烟瘴气了,现在又多个脑残,看来末日将近啊。 某王爷见她不说话,便以为她是怕了,于是上前一步,刻意把脑袋昂得高高的,挺直胸膛摆出一副了不起的样子。 某倾城王妃拉了自家姘头一把:“别理他,过来帮我切火龙果,一会儿给少爷端去。这脑残,八成以为自己是神马奇特的主角,男男生子双性虐待!” 她男人忍不住张了嘴巴:“老婆,你懂得真多。” 慕容倾城白他一眼,转身去拿菜刀,顺便把杵在那儿的某王爷挤到地上。然而奇怪的是,菜刀却没有在原来的地方。 “老公,菜刀呢?” “昨天温禾少爷用了,不对,后来那把菜刀被凌姨抢过去了,然后放回来了。” “没有哇!”慕容倾城又伸着脑袋,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男人挠着头嘀咕:“这还真是奇了怪了,一把菜刀谁看得上。” “可能落在别的地方了,你出去找找。”慕容倾城习惯性地吩咐自家男人。 男人幽怨地看某王爷一眼,心道自己这下出去,岂不就变成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么?自家媳妇那么柔弱,别真被这脑残弄出事来。于是也不再作他想,伸手捞了某邪魅王爷一同出去。 “呀!我搬过来的桔子不见了!”男人站在门口大喊一声,把某王爷丢出去。刚刚进来时明明搬了一筐桔子放在门口的,啥时候飞走了? 慕容倾城伸个脑袋出来:“会不会是少爷等不及,自己拿来吃了?” 男人难以置信地眨着眼睛:“啥?温然少爷那么大肚子?连筐带桔子二十多斤全吃了?”好家伙,温家的少爷们果然一个个都不是正常人! “瞎想啥呢!”慕容倾城走出来,敲他一记脑袋,“去问问凌姨,是不是搬到别的地方去了。话说你也是个脑残,把那么大筐东西搁在门口,不怕出门看不见绊一跤啊!” 男人被媳妇儿骂得没了底气,愁眉苦脸地去找凌姨,结果凌姨说,根本不知道有什么桔子。 “怎么回事?”正纠结着,温禾温然两少爷从屋里出来,刚才还在争论那场跳棋谁输谁赢,现在脸色看起来都不太好。 凌姨平淡地叙述了整个诡异的事件。 刚讲完,温然的老管家就拿着遥控器奔出来,大喊:“少爷,不得了了,快来看新闻!” 温然走回屋里,淡淡地扫了眼那个跟他有过暧昧的女主播,然后说:“她昨天上节目穿这件衣服,今天又穿,证明她一夜未归,会情人去了。” 老管家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心想自家少爷不是不在乎人家么,怎么又关心起人家的衣服来了。但素,这个不是重点啦。 “重点是新闻的内容啊!” 女主播正口若悬河地说着:“据悉,昨天阳山监狱一名逃犯越狱,乘小船逃进太平洋,在离海岸十五海里的地方被警方击沈,但未有尸体浮现。警方称该逃犯仍然在逃,将在击沈点周围搜寻……” 温然少爷挠了挠头看他哥:“我们是不是应该协助警方办案,给他们提供一艘航母之类的工具?” 温禾少爷白他一眼:“阳山监狱在我们这座岛的东面。” “所以呢?” “所以就是在我们这座岛十五海里的范围内!”温禾少爷淡定地在沙发上坐下,“也就是说我们这块岛是离击沈点最近的陆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逃犯应该是逃到岛上来了。他拿了菜刀,切了桔子,填饱了肚子又有武器,现在他要是想挟持我们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总之他现在是无所不能的杀人狂魔,我们随时都会血溅全岛!” 闻言,所有人都脸色大变,唯独温然少爷悠然地笑起来:“胡说,他就偷了一把菜刀而已。我这岛上,多少战时留下的步枪,肯定比他的好用!”说着真从柜子里抽了一把出来,1930年产的,样式非常拉风。 看到那把威风凛凛的步枪,大家又都长舒了口气。 温禾嘲讽地问他:“你有枪,很好。子弹呢?” “还要子弹?”温然少爷顿时蒙了,找到枪的时候,没找到子弹,看来似乎是很早以前就用光了。 温禾说:“当年这座岛失守,是因为弹尽粮绝,你不会忘记了吧?” 轰,温然的脸绿了:“那、那肿么办?我马上去淘宝淘一个回来?” 温禾翻白眼:“来不及了,现在首要的问题是自保。我们所有人都必须呆在一起,锁好门窗。幸好网络和电话还可以用,温然你先打电话报警!” 温然少爷拿出手机一看,哭了:“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找不到信号……” “那就用网络,打网络电话。”温禾镇定地提醒他。 结果老管家一句话把众人的希望全部打进海底。他说:“刚刚我从后门过,发现网线被老鼠啃了。” “哇,这下死定了!”慕容倾城的男人率先哭出来。 温禾只好说:“先把门窗锁好。完成后大家再集中到客厅来。” 于是大家只好相互依偎着,去关门关窗,等到弄好一切回到屋里来时,慕容倾城突然大叫一声:“不好,那个脑残不见了!” 30 某王爷缩在厨房的角落里,有点悲愤。他就是跟在慕容倾城身后去关门而已,哪知她那个杀千刀的奸夫居然一招厉狠的排山倒海将他推了出去。他柔弱的娇躯在硬梆梆的地面打了个滚,痛得菊花抽筋一样,他正要捂着惨不忍睹的菊花跳起来,眼前突然多了一把菜刀。 显然,持刀人并不是递刀给他让他砍杀奸夫的,人家拿着那刀,直接抵在了娇媚妖绕的玉颈上。 “别出声,出声我就杀了你。”那人把桔子当苹果啃,边啃边说。 某王爷感受到菜刀散出来的狠戾之气,下意识地点了下头。眼前这个人,蓬头垢面,穿着破烂,头发比他的还长,但是看样子从没洗过。这人虽然面目丑陋,但气势慑人,尤其是那双眼睛,目光犀利得如此刀剑,再加上他手里持着菜刀,那势就更不得了了。说也奇怪,他手里的东西明明只是一把普通的菜刀,切菜尚且钝,但拿在他手里,就如同有灵魂一样,熠熠生辉。 某王爷不得不承认,纵使邪魅狂狷二十多载,但这样有气势的人他还是头一次见。他本能地屈服在对方的淫威之下,老实跟着那人来到厨房。 待他一进去,那人砰地把门关上。 某王爷吓了一跳,本能地想,又是一个刺客,他想怎么虐本王? 那人猛地把菜刀扎在地上,径自去厨房舀了碗水喝。喝饱后打了个嗝,然后转过头来打量某半身光裸的王爷,心想,听说这私岛是某个富人的秘密基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这家富人的爱好恐怕有些奇怪哦,圈养男宠竟然也不给人家穿件正经衣服,看这优雅的小鸟可怜的,都在发抖了。 想着想着,他竟然发现自己脸红了。但这是极其危险的表现,他现在是暴徒,是逃犯,必须要心狠手辣、凶恶至极才能有机会逃走。于是他清了清喉咙,又摆出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来,粗着嗓门问:“小子,我问你,这岛上都有些什么人?” 某王爷认真想了想:“刺客,很多刺客!” “刺客?”那人听得一头雾水,除了自己,这岛上还有一堆不法之徒?“有几个?” 某王爷扳着指头算了算:“除了本王,都是。差不多五六个。” “这么多?”那人转着眼珠,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慌乱中走错路了,这里好像不是那个富人的秘密基地,而根本就是个贼窝。“他们都干些什么?” 某王爷扭着娇躯,忽然脸红了:“他们,虐……虐本王。” 这么说眼前这个人才是富人?逃犯摸着下巴,冷静地脑补,这座岛原为眼前这露鸡鸡爱好者的秘密基地,然后突然有天闯入一伙暴徒,他们占领了这座岛,扒光了这人的衣服,对他肆意凌辱,只让他穿上半身的衣服。哦,好虐啊。果然这人没说错,他们是来虐他的。 逃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升起一丝抢夺别人财物的罪恶感,天知道他根本不想插在那堆暴徒前头,再虐一次这可怜的人,听他本王本王地自称,想必精神已经出现故障,开始向脑残之路迈进了。 逃犯觉得自己起了恻隐之心,于是不由放柔声音,道:“你别怕。我不会像他们一样欺负你。你告诉我,他们现在在哪里,干什么?” 某王爷听他这么说,觉得这个刺客其实是极好的。等等,他会不会是自己身边那些如云高手之一呢?他是来救自己的!为了防止被刺客抓到,他暂时还不能显露身份!某王爷为这个想法兴奋起来,凭着自己对身边那些高手的了解,他觉得事情理所当然就只能是这样。 于是他上前一步,靠在逃犯耳边低声道:“他们现在躲在屋子里,把自己锁起来了。正是大好的机会,你快带我离开这里。” 逃犯有些犹豫,他自己都自身难保,还要怎么搭救一个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人? “对不起,兄弟,我办不到。其实,我也正被人追杀……” 某王爷一呆,开始在心里回忆究竟是哪个高手有仇家。 逃犯又说:“不过如果你有本事准备一架飞机或者船之类的,我倒可以考虑带上你。”既然是富家公子,准备这些东西简直就是小事一桩吧。 结果某王爷一听就晕菜了,船这东西听过,可是飞鸡是什么鸡?他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怎么会关心粗俗不堪的鸡?他是王爷,他不种田好不好! 他有点不高兴,沈下脸冷声道:“我是主子你是仆,哪里这么多条件跟我讲?” “啥?”逃犯也晕菜了,准备个逃跑工具的事,不愿意就直说,扯神马阶级斗争。 某王爷傲娇地昂起脑袋:“高手,你休要多言,赶快带本王离开这里。回去后本王有重赏。” 赏你妹啊!首先是要从这里逃出去啊!逃犯悲哀地想,那些追捕他的警察都是荷枪实弹的,没有飞机没有船,当人肉叉烧包人家都嫌你皮不够厚啊! 某王爷继续邪魅:“还有,那群刺客里头有一个是王妃,你进去把她给本王捆来。” 呵,好家伙!这是真把自己当奴隶啊!逃犯转着眼珠开始想,这家伙,别不是里面的人派来捉拿他的,先表示自己悲惨的身世,让他看起来像是和他同样的苦命,然后借着要一同逃跑的谎话,让他进屋里自投罗网。这个人刚才也说了,里面五六个壮汉等着他呢,要是进去了,还有命活么? 原来是个奸细! 逃犯一咬牙,抓起地上的菜刀挡在面前:“你他奶奶的给老子闭嘴!把衣服脱了,把自己捆起来,动作快,不许出声!” 某王爷果断一愣,好吧,他失误了,这高手被慕容倾城收买了,也是个来狠虐他的。 31 “你他奶奶的给老子闭嘴!把衣服脱了,把自己捆起来,动作快,不许出声!”逃犯拿起菜刀利落地从某王爷胸前划过,刀法刚刚好,一溜排的扣子劈哩叭啪地掉下来,却是没有伤到肌夫分毫。 某王爷又怕又佩服,心道,这位新来的刺客那深厚的武功,丝毫不亚于那个弄折他手腕的凌姑娘。 逃犯见他不动,又吼起来:“他妈的愣着干啥!快行动起来!今天老子拿你当人质,出不了这岛你就别想活!” 他说话的时候内力充盈,声音洪厚,某王爷又一次感叹他的功夫深厚,战战兢兢把衣服脱了,然后用嘴叼着衣服袖子把自己捆起来。不过他实在笨,折腾了几回,衣服轻飘飘地掉在地上。 逃犯怒了,冲过来对着他的嘴就是两巴掌:“妈的,你这笨嘴,连小事都做不好,难道就只会给男人吹箫吗?” 某王爷痛得差点背过气去,又听见那逃犯的话,想到最近自己的处境,不由觉得逃犯何其慧眼,居然一眼就看出他这嘴给别人折腾过。他羞答答地抬眼瞟了逃犯一下,很快就有些脸红了。 逃犯埋头把他捆好,弄完后站起来,一眼便看见这邪魅东西两眼秋波如水的春情样,不由一愣:“咋地?捆个手还能把骚劲儿勾出来?” 某王爷的脸更红了,小小声地嗫嚅:“阁下,你能把衣服撩一下么?” 逃犯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怒了,冲过去照准那王爷嘴巴又是两巴掌:“妈的,死都临头还老子犯骚!要撩撩你自个儿的去,反正你现在光溜溜的撩不撩都没啥差别!” 某王爷低下头,声音更小了:“阁下说的有理。本王正是这个意思。” 逃犯一愣,看下他衣服,原来是衣服捆得太有艺术性,垂下的一角刚好触在他的鸟上。也不知道是啥撩人的原因,那鸟已经硬了,通体透红,高高翘起准备发射了。 顿时逃犯也是满脸通红:“唔,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于是慢腾腾地挪过去,帮某王爷把那截衣角卷起来,“其实吧,你长得挺不错的,要模样有模样,就是身材瘦弱了点,不过这样的细腰握在手里刚刚好……唔,我的意思是,你被屋里那些人当玩具发泄不是没有道理的,我若不是为了逃命我也想上你,这是你的优势啊,我希望你不要因此而悲观绝望,纵然是玩具也要有人生的目标是不。咱不当那种木头的,咱要当玩具就当那种高级的性玩具!” “……”某王爷有点凌乱了,这个刺客,脑残得厉害啊。慕容倾城怎么会找他来? 某王爷转了转眼珠,马上明白过来,这刺客说他要逃命,难道是为了躲避慕容倾城?这么说来,自己也许还有一线机会!于是他做出万分理解刺客的样子,幽幽道:“阁下,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必说这些!走吧,我助你逃命!” 逃犯没料到他竟会如此主动,愣了一下,然后问:“当真?” “君无戏言!”某王爷骄傲地昂起头。 逃犯正要高兴,忽又想到什么,脸色垮下来:“可惜你不能替我搞到船或飞机。” 某王爷也垂下头:“这是个问题。不过,依本王之见,咱们可以对屋里那些人危逼利诱,你拿本王爷做条件,请他们拿东西出来,若准备不了,哼哼,你可以当着他们的面凌辱本王……狠虐有木有?” 逃犯摸着下巴:“确实狠虐。我竟没想到你会愿意如此帮我。他们虐你还不够吗?” 某王爷成竹在胸,悠然道:“阁下你有所不知,他们那些人中,一个是本王的爱妃,一个是本王的爱女配,他们看见本王受辱,必不会心里好过。到时只怕阁下还没真对本王下手,她们就妥协了。” 逃犯点点头:“我倒不知道你在他们心中的份量原来极重。其实说实话,我个人是比较愿意凌辱你的。” 某王爷一听这话,顿时羞赧得脸上红云密布。 逃犯操起菜刀,对他道:“走吧。凌不凌辱得了你,咱们看剧情安排。” 两人出了厨房,胡乱在草地里走了一阵,刚到海边的沙滩,忽听得身后一声大喊:“放开那个脑残!” 原来是温智轩,带着温然那把没子弹的步枪追过来了。 逃犯马上拿菜刀抵在某王爷脖子上,冷笑:“你敢开枪试试!小心我中弹后手抖,伤了你家小美人的性命!” “魅魅!”某总裁眼含秋波,与他的邪魅小东西遥相隔望,“对不起,本总裁不该走开,没想到只是一会儿的工夫,害你变成这样。” 某王爷顿时觉得心头一热:“你别说了,好虐心哦。” 某总裁幽幽看他一眼,决定继续虐心下去:“魅魅,都是本总裁不好。本总裁一心想找自己的带球妈咪,结果忽略了你的感受。你知道吗?刚才妈咪都跟本总裁说了,你要为本总裁生个小贝比……所以,智商250的本总裁忍不住想,究竟是哪里不对呢?难道本总裁的带球妈咪其实是魅魅你?” 他说得声泪俱下,看得某王爷觉得好虐好虐哦。 逃犯忍不住上下打量某王爷,疑惑道:“那边那个脑残,你确定这东西能给你生娃?你没看见他下硬在梆梆的玩意儿?就这能生出娃来?” “生子你懂不懂?”某总裁揉着眼睛说,“魅魅可以从菊花生的。” “噗!”逃犯君凌乱了,这人到底是有多重口!算了,先不和脑残们纠结了,先把正事办了,于是把菜刀又往某王爷脖子上抵进几分,道,“既然你这么看重他,就把你手里的枪放下,给我弄艘船或者直升飞机来,要快!不准报警!” 32 却说这边两位脑残君与那凶恶逃犯僵持不下,而那边小屋里的几人早就乱翻了天。 凌姨面无表情却是目光凌厉盯着正坐在电脑前边玩单机游戏边吃水果的温然少爷,责怪道:“都怪少爷你,没事把枪放在外面干什么!少爷又不是不知道,温智轩少爷就是个脑残,拿了枪还不去犯事嘛!说不定这会儿拿枪直接把自己敲死也是有可能的。” 温然少爷幽幽地回看她一眼:“我哪里知道智轩哥他会突然出现呢?他一向不都是昼伏夜出的怪物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现在我们要怎么办?”慕容倾城也慌了神,紧张地看着自己家男人,“少爷此去肯定凶多吉少,他那把枪一点用都没有,而且对方手里还有菜刀……” “外加一个脑残。”温然少爷的老管家不紧不慢地说,“依我之见,那个脑残的杀伤力不亚于两颗原子弹。” “照你这样说智轩哥也可以相当于一颗原子弹了?”温然少爷伸手比划了一下,“可是他是一颗原子弹加一把没用的步枪,而人家是两颗加一把有用的菜刀。依我看,他的杀伤力在对方面前就是负值,必死无疑。” “那咋办?总不能叫少爷就这么挂掉吧!”慕容倾城掩着嘴尖叫起来。虽说少爷挂掉是好事,但上头老爷们怪罪下来,她也是有责任的。 温然少爷闲适地转了转椅子,悠然道:“其实让他挂掉我反而没意见。他挂掉了以后整个温氏都是我的,我想吃什么都没人管,真好。也不用趁温禾不在去帮他开什么莫名其妙的会议,比如说飞机和手机要怎么捆绑销售……” 凌姨的脸忽然冷下来,淡淡地说:“温然少爷,我不得不提醒你,如果他挂掉了,以后这些会全部都将由你一个人去参加。不管是飞机和手机的捆绑销售还是飞机和母鸡的捆绑销售……” 她话没说完,温然的脸就绿了:“那你们还站着干什么!想办法救人啊!我哥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你们明天就可以滚蛋了!” 老管家赶紧献计:“少爷,我看我们还是派人去找找智轩少爷吧。如果他还没与逃犯接头,就赶紧把他抓回来啊。如果已经接头了嘛,咱们也好先听听那逃犯怎么说。” “也只有这么办了。”温然看看凌姨,凌姨没有意见,于是他问,“那谁去?” 这个问题就比较难办了。逃犯的杀伤力是两颗原子弹加一把菜刀,他们都是赤手空拳的凡人,肯定斗不过。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愿意出这个头。 温然从椅子跳起来:“平常看你们都很能干的嘛,怎么今天就不行了?” 没人敢说话,大家埋下脑袋数自己的脚趾头,开什么玩笑,为了温智轩那个脑残,还不值得他们去送命。 温然气极败坏,干脆一指慕容倾城:“倾城,你去。” 慕容倾城她男人赶紧跳起来:“少爷,使不得啊使不得!俺媳妇儿这么娇弱惹人怜,而且怀有身孕,怎么能去做那种事!要去少爷自己去嘛,那跑掉的是你亲兄弟不是!” 温然少爷狠厉地白他一眼:“说你没见识,你就真连脑残都不如!我哥虽然是个脑残,但只听他的带球妈咪的话。我去管什么用!” 男人赶紧把他媳妇儿搂进怀里,大声道:“少爷莫要打胡乱说,这是我家媳妇儿,才不是智轩少爷的带球妈咪!” 温然少爷气不打一处来:“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较真儿!救人要紧啊!凌姨,不管了,先把他给我绑起来,堵上他的嘴。至于你,慕容倾城,你跟我走!”说完便和凌姨分工合作,由凌姨堵住男人的嘴,他自己拽着慕容倾城出去。 两人在厨房转了一圈,没找到人,倒是慕容倾城眼尖,一眼看见空旷的海边沙滩上几个人影若隐若现。 “少爷,看这架势,是已经接上头了啊。”慕容倾城忧伤地说。 温然少爷神色一凛:“先过去听听他们说什么。” 于是两人猫着腰溜到沙滩边,找了块最近的岩石藏好自己。 只见那逃犯凶恶地用刀抵着某王爷邪魅的脖子,恶狠狠道:“老子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老子弄艘船来是正经!” 某脑残总裁凄凄望着他的邪魅小妖精:“魅魅,本总裁这就去找船,你别怕。” 其实那刀尖利尖利地抵在某王爷脖子上,原本冰凉的利刃都被他的体温给捂热了,说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看看某王爷那不住打颤的双腿哟,差点没颤得骨折了。 某王爷咬着牙,果断地道:“刺客,你早去早回!” “嗯!”某总裁坚定地抹了把泪,内心酸楚。 逃犯道:“限时一个小时,老子和你的小情人在这儿等着。你要是敢报警或者逃跑,一个小时后我就在他背上绑上石头,把他沈到海里去。” 某总裁昂起头,故作镇定地说:“你放心吧。凭我的能力,还不至于找不到一艘破船。倒是你,照顾好我家魅魅,他要是掉根头发,你就别想要到船。” 得到逃犯的郑重许诺后,某总裁这才依依不舍地与某王爷道别,两人泪眼相看,犹如一对生离死别的怨偶。 此处手机没有信号,某总裁往别处走了一段,试图找到信号后给凌姨打电话,请她想办法按照逃犯的指示去办事。 然而他刚走到岩石背后,忽然被人袭击,不仅手里的步枪被夺走,而且还被人敲了脑袋,两眼一花晕了过去。 33 温禾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后脑钝痛,钻心似地。他用手摸了摸,忍不住在心里大骂起来:靠,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给本少爷敲个大包!凌厉的目光在屋里一群人身上扫过,一眼便瞥见那罪魁祸首蹲在沙发上,又紧张又飞快地抓着水果吃,桔子汁淌了他一手,他浑然不觉,颤着双膝可怜巴巴地盯着他那刚刚醒来的兄长大人。 温禾长腿一迈,跨下床来一把扫掉弟弟面前的果盘:“不错,翅膀硬了,胆子也大了,竟然敢对我直接行凶!” “不不不,我不是故意的!”温然连忙伸手挡在脸上,畏畏缩缩地蜷起身子,一副要哭的样子。 温禾哼了一声,打掉他的手:“量你也没那个胆子,说吧,怎么回事?” 温然趁他哥放松架势,飞快地伸手又抓了一把小金桔,剥开皮塞进嘴里才大着胆子说:“逃犯劫持了东方。” 温禾目不转睛地盯着弟弟半晌,忽然明白了这其中的用意:“做得好。东方是个脑残,留着无用,我们趁温智轩不在,把他和逃犯都解决掉!” 温然马上狗腿地说:“其实我也是这个意思。” 温禾白他一眼,又摸下巴道:“现在的问题在于,我们要怎么解决他们。” 温然口里含着东西,含糊不清地说:“逃犯给温智轩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他不回去,就把东方沈到海里。” “即使是这样,解决了东方,可逃犯还在岛上。” 这时凌姨走过来说:“我们要想办法把逃犯和脑残一起解决。” 慕容倾城担忧地说:“逃犯手里有菜刀,目测已经磨过了,亮得很。” 老管家猛地一拍脑袋:“西面的灯塔里有些旧时的工具,可以用来锁住那逃犯。少爷能不能把他们引到灯塔里,用绳子捆起来,然后我开船回大陆找警察过来。” 温然立刻拍手称妙,又看了看自家勇武的大哥,声音凄凄地说:“哥,这个方法虽好,但也许只能你出马才能把逃犯引过去。” 温禾托着下巴慎重地摇了摇头:“不是我出马,是温智轩出马。” 慕容倾城一针见血地提醒他:“智轩少爷现在不在。” 温禾狡黠地眨眨眼睛:“我来假扮他。凌姨,麻烦你准备一艘小船在西岸。” 凌姨点点头,迅速转身去办正事。 剩下的几人又如此这般地分析一回,温然凄凄地拉着他哥的手,抹着眼泪说:“哥,此去凶险,你要小心。若你阵亡,我就惨了。” 温禾明白他是怕自己阵亡之后没人去陪温氏那些老家伙开会,当下也不点穿他,只默默地把手抽回来,硬是在脸上挤出一副脑残的笑容:“笑话,本总裁岂是阵亡的命?要阵亡,也要带着本总裁的带球妈咪!”说着霸气地向慕容倾城扔去一个媚眼。 慕容倾城她男人赶紧把自家媳妇揽进怀里,暗道,乖乖,温禾少爷这和脑残处久了就是不一样,看这表情声音情绪啥的,活脱脱一个人嘛! 温禾拜别众人,甩手出门朝海边走去,算算时间,差不多耽搁五十多分钟了。 那边逃犯挟持着某位邪魅的王爷早已等得不耐烦,这么大热的天气,海边上只有几颗矮小的棕榈树勉强可以遮阳,但海风肆掠,他刚抓着某王爷躲到阴凉处,风就把树叶吹开了,于是棕榈树的枝叶完全没有起到丝毫用处,头顶骄阳依然似火。 逃犯还好,他本就体格健壮,在牢里摸爬滚打出来,并不觉得这毒日有何不同。但某王爷就惨了,他伤势未愈,再加上人本身就尊贵娇弱,这么一番曝晒下来,头顶几乎要热得冒烟,脚下步履轻盈,完全站不住,几乎是仰倒在逃犯身上。 逃犯也觉得有些累了,便索性把菜刀扔在一边,单手搂着某王爷的腰,好使他勉强能站直。 此时已经过了正午,时间差不多了,远方却仍旧没有那某总裁霸道的身影,逃犯不由皱起眉头,狠狠道:“小美人,你的相好别不是把你一人丢在这里,逃跑了吧!” “不、不会吧?”某王爷脸上血色全无,战战兢兢地说着,上下嘴唇直打架。他的刺客,他的唯一不听命于倾城王妃要跟他私奔的刺客,怎么可能撇下他独自逃跑,那么狠虐的事,铁定刺客是干不出来的。 逃犯又说:“这么久还不来,多半就是不要你了。你也别太伤心,反正你马上就要沈尸大海了。” 一阵风吹来,逃犯已不想再等,身上散发出猛烈的凶暴之气。他站起来,抓起了地上的菜刀。 某王爷看着那把耀眼的刀,只觉得腿都酥软起来:“刺、刺客大人,有话好说,本王还不想死!” 逃犯低头瞧他,幽幽道:“该说的我早都对你的相好说过了。是他不要你,你死后化作野鬼,找他就好。”说完真的开始在地上找石头。 某王爷悲凉地看看远方,也被逃犯的话弄得绝望起来。刺客,你肿么可以这么虐?不光虐心,连本王的命也要虐去了!既然如此,当初何必说那些柔情蜜意的话,何必要本王替你生孩子!明知道那些话不可能,但某脑残王爷就是邪魅地当真了啊!事到如今再细想,那刺客果然还是慕容倾城派来狠虐自己的啊。现在不知道他是否和倾城王妃一起,把该办的正事都办妥了,该生的贝比也生了。 哎,某王爷悲情地望着头顶的烈日,自眼角滑落一滴晶莹邪魅的泪珠。刺客,本王狠伤心,本王被你虐得狠惨,本王这就要死了,本王再也不说帮你生孩子的混蛋话了…… 逃犯找到一块碗大的石头,抱过来放在某王爷脚边,接又解开他手上的衣服,将他的手连同石头一起反剪在身后,用衣服捆了个结实。 34 某王爷被逃犯拖着,委委屈屈地往海里走。海水带来的凉意缓解了炎热,但他实在心情好不起来。说好对他不离不弃的刺客居然抛下他和那带球妈咪独自双飞了,并且,那个所谓的妈咪,还是他的倾城王妃啊!他顿时有种遭人陷害的感觉,一颗心沉重得像打了烙铁。 越往海里走,身上的压迫感就越重。逃犯把石头绑在他背上,重得要把他的腰压折。想他邪魅风云一生,没曾料到活到最后,居然是裸死的,而且还是抱着石头裸死的,不知道远在京城的父皇找到他的尸首后会是什么表情。 某王爷幽幽地叹了口气,后背被逃犯狠狠一推,脚下没稳,就那么直挺挺地跌进水里去了。 这时才听见岸边一个人慢悠悠地说:“放开那个脑残!” 逃犯一愣,晃着自己空空的手掌回头对那人道:“我已经放开了。” 再看某王爷,已经跌进水里没命地扑腾了。 缓缓走来的温禾淡定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吧。我给你准备了艘船,在西岸。” “这就走?”逃犯有些难以置信,下意识地看向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某王爷,心道,这岸上的小子,不要他的老相好了么? 温禾当然没有忘记自己此刻正在扮演的角色,他深深地看了眼某王爷,凄凄道:“魅魅,对不起,本总裁思来想去,还是不能和你在一起。” “噗!”某王爷顿时被虐出一口海水。 那逃犯也是疑惑了:“咳,小子,你没搞错吧?半小时前你俩还酸得我鸡皮疙瘩都掉出来了,咋地现在就不要啦?” 温禾望了望苍茫地天空,无比心酸地:“本总裁想来想去,觉得只有这样才够虐。” “啪!”某王爷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这恼人的刺客,是要把他的心肝脾肺都虐干净么? 温禾挥了挥手,向逃犯道:“时间不等人,你再不走,警察就差不多该搜到这里来了。” “好。”逃犯迫不及待,抬脚就要走。 这时,某个差点就要被淹死的邪魅王爷别扭地伸腿绊了他一下。逃犯一个趔趄摔在某王爷身上。某王爷露着半个脑袋在水面上,大口地喘着气,可怜巴巴的眼睛动也不动地望着逃犯。 “本王不想死。”至少不想这样被虐死。某王爷努力张大嘴巴,想把后半句话一并挤出来,但无奈身上的石头太沈了,他勉强抬起脑袋已经很吃力,再没力气多说一个字。 然而就是这前半截,听在逃犯耳朵里却显得无比凄凉。想到不久前他们还甜蜜得如胶似漆,对着太阳信誓旦旦,现在却形同陌路,仅为了一个虐字就把这邪魅的小东西凌虐成这般可怜的模样,逃犯忽然觉得被这眼睛水汪汪的小东西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轻声道:“不如,你从了老子吧!” “……”某王爷张大了嘴巴仍旧海水咕噜咕噜往里灌,一时大脑反应不过来,忘了怎么回答。 这个邪魅的小妖精!逃犯心里低叹一声,大手一伸,飞快地将某王爷抓起来,紧紧地揽进怀里,然后拥着他,快步跟上前面的温禾。 温禾回过头来,认真端详着偎在逃犯怀里的某王爷。 某王爷有气无力、柔柔弱弱地挂在逃犯身上,眼里秋波如水:“刺客,你真的不要本王了么?” 温禾淡定道:“本总裁已经有带球妈咪了。现在她正在房里,准备为本总裁诞下新的继承人。” “神马!”某王爷张大了嘴,只觉得五雷轰顶。他的倾城王妃,就这么和他的暧昧刺客双宿双飞了?马上小贝比就要出世了?这究竟是神马剧情啊!为神马通篇下来虐的不是那个倾城王妃也不是王妃的姘头,而是他这个从出生开始就邪魅狂狷的王爷啊! 某王爷彻底凌乱了,粉拳攒得紧紧的,浑身都在颤抖。 娇嫩傲气的模样看得旁边的逃犯一阵热血沸腾。逃犯紧紧搂着他的腰,大声道:“小东西,没关系,他不要你,我要你!咱们走,坐船离开这个鬼地方!” 温禾在心里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带着两人向西岸走去。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本来,东方那个脑残如果就此死在海里,倒是少了一桩烦心的事情,大不了事后把一切都推给那名逃犯。估计温智轩那名脑残也就是伤心难过几天,绝计不敢找自己麻烦的。现在他万万没想到那逃犯居然也会看上东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万人迷体质?不过算了,到时候把他们引进灯塔,一起关起来就是了。 35 几人向温禾说的西岸走去,都没有再说话。逃犯搂着某邪魅的王爷,一片春心荡漾得好似春天的狗尾巴草,时不时凑过去,在某王爷耳鬓磨蹭一下。某王爷娇羞地躲闪,每每看到温禾犀利的目光就吓得一抖,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两步,以拉开与逃犯之间的距离。结果就是,逃犯把他揽得更紧了。 沿途并没出现可疑之人,逃犯为了方便,把菜刀别在腰后。温禾默默看了他一眼,然后指着停靠在岸边的小船说:“船在那里。不过没有浆,浆在灯塔里。” 逃犯伸头向小船看去,并不是什么豪华游艇,却只是一般的小木船,有点破旧,也不知道是否经得起海里的风浪。当下便有些不高兴,道:“我以为以你的本事,弄艘航母过来都不是问题。” 温禾脸上扬起骄傲的笑容:“哼,你以为我是谁?一个小时调艘航母过来倒不是难事,可是,你开得动吗?再说,调航母那么大的事,非惊动警方不可,你有那个本事再次逃脱?” 逃犯想想也对,便把菜刀抽出来,气势汹汹道:“小船就小船吧。你去把浆拿来!” 温禾作势要往灯塔走,走了几步,又似想到什么,回过头来略显担忧地说:“这个地方我很少来,不知道浆放在哪里。我看可能会花很长时间,你稍安勿躁。” 逃犯一愣:“你要多久?”他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不能再等下去,万一警察追来就麻烦了。 温禾望天想了想:“说不好,灯塔有两层,每层面积都很大。我看至少得花半天时间吧。” “太久了。”逃犯思量片刻,把某王爷揽得更紧些,“我们一起进去找。” 正中下怀!温禾也不阻止,拿钥匙打开灯塔的大门。 一股森冷腐朽味立即扑面而来,里面光线极差,若不是借着门外的光线勉强能看见东西,里面真能算得上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果然很久没人来过,逃犯握紧了菜刀,额头上紧张地渗出汗水。 他们往前走了几步,身后忽然吹来一阵风,大门摇摆了几下,然后“喀嚓”一声关闭了。这下里面更黑了,什么也看不见,几个人同时惊叫起来。 某王爷身子一颤,挨到逃犯身上,逃犯赶紧搂住他,低声道:“小宝贝,你别怕,我在这儿……” 话音未落,脸上突然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原来是温禾,摸黑偷袭了他。 逃犯大怒,一把推开某王爷,跳起来胡乱舞着菜刀。然而周围太黑了,他什么也看不见,菜刀乱砍一阵,也没劈到什么实物。 刚想停下来,背后冷不丁地又挨了一记,他还来不及转身,胸口又遭重击。连续几下过去,逃犯气得都快疯了,连忙又把菜刀舞起来,大声喊着:“妈的,你偷袭老子!老子砍死你!” 那边某王爷听得动静,吓得一屁股跌到地上。娘亲母后哟,这究竟是肿马回事?黑灯瞎火的只听见一阵乱吼乱叫,啥都看不见,是不是又有怪事发生?还是那恶毒的慕容倾城又想出什么狠招来对付他? 想到每次都被虐得狠惨,某王爷很快便吓得凌乱了。他闭起双眼,后背紧紧贴在墙上,动也不敢动。 好半晌,黑暗里的动静终于停了,接着便听逃犯惨叫一声,然后是菜刀落地的声音。 那个声音太犀利,吓得某王爷又是一颤。 这时,一个人影窜到了他面前:“魅魅,你没事吧?” 这个声音太温暖太熟悉,某王爷张了张嘴,忽然心头一热,哽咽道:“刺客!” 没错,这个人就是温智轩。他猛地将某震精的王爷搂进怀里,同样哽咽道:“魅魅,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某王爷忽然觉得好委屈,将头埋进对方的肩窝,低声道:“你怎地又回来了?不是不要本王了么?” “胡说!本总裁什么时候不要你了。本总裁现在心里只有你!”某总裁坚定地将他搂得更紧一些。 某王爷疑惑地在黑暗里眨了眨眼睛:“可是你刚才……” “刚才那个是温禾。他趁我不在,乱使坏!魅魅,你要相信本总裁。”说着便在某王爷娇嫩邪魅的唇上蜻蜓点水地亲吻一下。 某王爷羞得满脸通红:“好了,本王相信你。可是刚才那些声音是怎么回事?” “没事了。”某总裁在黑暗里拍拍他,“在这里,谁都不是本总裁的对手。本总裁把那逃犯连同温禾都打趴下了!现在只有本总裁和你两个人醒着,魅魅别怕!”说着又往某邪魅王爷唇上亲去,这次比之前猛烈许多,直接挑开唇齿,深深地吮吻。 感觉到霸道的气息在自己嘴里辗转,某王爷本能地想躲闪,但越是如此,就越被缠得紧。那人仿佛要将他所有的空气都夺走,不给他逃窜的机会,一味攻击着他每一处敏感的地方。温漉漉的感觉漫延开来,某王爷羞得几乎凌乱。 他从小邪魅狂狷惯了,哪里受过这等待遇。刺客的吻技实在太好,让他不大一会儿就晕头转向了。他只觉得浑身无力,双膝发软,身子一沈就要倒回地上去。 某总裁顺势揽住他的腰,恋恋不舍地从他嘴里撤退出来,用么指亲昵地擦掉他唇角的津液,调笑道:“魅魅,你又不穿衣服。” 黑暗里,某王爷的脸上更红,方才那衣服,早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说起来,他自从遇到这个刺客之后,就再没正经地穿过衣服。 某总裁往他身上蹭了蹭,某个敏感的地方正悄悄立了起来:“魅魅,本总裁好热……” 声音喑哑,他迫不及待地将手伸向某王爷邪魅的胯间。 36 黑暗里,火热的气息缓缓靠近,有力的心跳传来,在耳边如同打鼓似地响着。某王爷想到之前惊心动魄的床事,不由得羞红了脸。 刺客搂紧了他邪魅的水腰,呼吸沉重地在他耳边狂喘:“魅魅,本总裁想……要你!” 露骨的话语,刺激得某王爷心跳加速,手攀上对方的胳膊,觉得心都温暖得要沦陷了。可素,这不虐呀,这不科学! 某王爷清了清喉咙,缓缓道:“刺客,你那带球妈咪怎么办?” “魅魅,不要提她。你给本总裁生个贝比如何?”轻昵地用鼻尖磨蹭他的脸,某总裁恨不得马上就把眼前的可人儿吃干抹净。 某王爷一怔:“本王,本王要如何替你生?” “哼,这还不简单。”某总裁霸情一笑,手伸向某王爷身下,“用你身后的那朵小菊……来,魅魅,让本总裁摸摸看,它有没有开花。” 修长的手指霸道地顺着身体轮廓往下,在外围的褶皱上轻轻打了打转,立即感觉到那邪魅的小东西张了张,好似迫不及待就要将他吞没。 “你这邪魅的小妖精!”某总裁调笑一句,将食指伸进那紧致的小小洞穴。 “啊!”某王爷身子一颤,下意识地抓紧眼前刺客的肩膀,“轻、轻点!” 邪魅娇弱的王爷自然受不住重击,几次下来便有些软了,有气无力地扭动腰部,脑袋轻轻靠在某总裁肩窝。 某总裁更加下起狠劲,又伸入一根指头:“魅魅,后面舒服了,前面要不要?” 某王爷咽了口唾沫,羞涩地:“……要。” 话音未落,某总裁已是飞快地握住了他前那话儿。一阵电流般的快感袭击,昏天黑地。某王爷忍不住低叫出来。 “舒不舒服?”某总裁咬着他的耳根,暧昧地问。 “……嗯。”某王爷难耐地扭了扭腰,尽量配合对方的动作。 忽然,某总裁停了下来。 某王爷正在兴头上,忽然停下,便觉得空荡荡地难受,不由埋怨地推了推眼前的人,道:“刺管,怎么不动了?” “动?你很想我动吗?”半晌后,那位终于说话了,声音却全然没有适才的温柔情意,而是变成一种森冷。 某王爷不禁打个寒颤,一身的火气顿时如同泼了冷水一般,泻去不少。 然而那人更紧地抓住了他的敏感处,使劲地掐:“好啊!是你让我动的!自己脏就算了,还敢来弄脏我的手!看我不弄折你的老二!” “哇啊啊!”某王爷痛得惨叫起来。要断了要断了要断了!狠虐啊有木有! 对方将他的小鸡鸡使劲折,恨不得一把就扯断。同时,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在黑暗里乱摸,试图找到先前的菜刀。 某王爷痛得眼泪都出来了,用力挣扎着,嚎啕大哭:“刺客!刺客阁下,本王求你了!别再虐了!本王受了不了!哇啊啊!你饶了本王吧!” “饶你?”那人冷哼一声:“留着你只会坏事。在海边就该先解决你的!” “怎么会这样?”某王爷想破了邪魅的脑袋也不明白,刚刚还跟他恩爱有佳的刺客到底是哪根筋邪魅地抽疯了,转眼就来抢夺他的小鸡鸡。难道还是因为那个慕容倾城么?因为他已经跟那带球妈咪彻底决裂了而自己却还对倾城王妃念念不忘? “刺客,有话好说!”某王爷胡乱按住对方的手,哭求道,“本王再也不要那慕容倾城了!本王从此以后只要你,本王给你生小贝比,求求你,放过本王的小鸡鸡!” “你以为我稀罕你?”对方摸到菜刀,抓过来用刀背在他脸上划了划,“东方,你认错人了。我是温禾。” “神马?”某王爷晕菜了。刚刚爱抚他的人,明明是那个总裁,怎么转眼就换人了? 将菜刀一点点地在光滑的肌肤游移,温禾享受着对方颤栗不止的快感:“我还是告诉你实话吧。你的那个相好温智轩,和我温禾,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神马!”某王爷高贵的智商凌乱了。 温禾一手握着他邪魅的小鸡鸡,一手移动着菜刀,继续缓缓说道:“本来世上没有他这个人,只不过某天我在找书看的时候,不慎被雷劈中,分裂出他这个人格。不幸的是,我当时手抖,居然错拿了一本书,书名叫做《霸情总裁的带球妈咪》,从此以后温智轩便以为自己是书中的男主角……” 某王爷听得半懂不懂,张着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如果他一直老老实实呆着还好,但没想到,你的出现完全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平衡。他居然用我的身体跟你XXOO……东方,老实说,不管你有多邪魅,你都让我觉得恶心。更何况,温智轩那家伙居然为了你,出现得越来越频繁,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会坏我的大事。除掉他很容易,但在那之前,要先解决掉你。” 说着,他高高举起菜刀,对准某王爷的小鸡鸡就要砍下去。 “不要!不准碰本王的小鸡鸡!”某王爷惊叫一声,倔强地用双手捂住他傲人美好的尤物。 这时,黑暗里又传来一声大喊。原来是那名逃犯,在两人纠缠之时慢慢清醒了过来! 37 “放开那只鸡鸡!”逃犯大叫着向温禾扑去。 “哼,又来一个捣乱的!”温禾冷哼一声,丢开某王爷站起来。 逃犯扑了个空,一头栽在某王爷的小鸡鸡身上。某王爷痛得倒抽一口冷气。他娇弱可人的小鸡鸡哟,因为刚才的刺激还保持着坚硬挺拔的状态,现在被逃犯一撞,立即就软了。恍惚中,小鸡鸡似乎传来哢嚓一声,好、好像骨折了……某王爷捧着阵亡的小鸡鸡,脑残地想。 逃犯一把将他揽在怀里,大喊道:“小宝贝别怕,我这就来救你!” 某王爷感动得内牛满面。 温禾抓起菜刀向逃犯挥来:“想救他?先想办法救自己吧!” 逃犯听见身后呼呼的风声,赶紧抱着某王爷就地滚开,但黑暗里什么也看不见,滚了一圈之后,只听“咚”的一声,某王爷哭嚎起来:“哎呀!本王的脑袋!”再一摸,邪魅风云的脑袋瓜已经肿起了大包。 “小宝贝不痛,来呼呼~”逃犯赶紧蹲下给他吹气。 湿润的气息吹得肌肤,某王爷立即又忘了痛,羞得满脸通红:“阁下,你吹的是本王的小鸡鸡……” 刚刚阵亡的小鸡鸡感受到春风般的爱抚,立刻华丽地重生了!可惜,温禾的菜刀没有给它感叹的机会,菜刀擦着逃犯的头顶掠过,逃犯赶紧踢开某王爷,自己就地一滚躲开。 这时,黑暗里又传来响亮的一声。“哎呀!本王的脑袋!” 两次都撞在同一个地方,不带这么虐的啊! “你闭嘴!”温禾大喝一声,转身又向逃犯扑去。逃犯躲了半天躲不掉,只好弯腰来硬撞,很快与温禾扭打在一起,但温禾有菜刀在手,他又哪里是对手,没多久就渐渐落了下风,手臂被菜刀割出血来。 眼看就要被绳子捆住,突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温禾捂着头跪了下来,头痛似地全身痉挛,半晌后突然大喊一声:“魅魅快来,让本总裁看看你诱人的小菊花!” 逃犯的世界观顿时被颠覆了。 某王爷扭捏着,在考虑该以哪种方式献上自己的小菊花。 这时,温禾又叫起来:“混蛋温智轩,给我滚回去!” “不,本总裁滚也要和魅魅滚在一起!魅魅~” “魅你的大头鬼啊!你再不回去,我们都要完蛋!” “完蛋了本总裁也要和魅魅在一起!魅魅,说好的,用你的小菊花给本总裁生个小贝比……” “脑残啊你,东方他是男的,生不出来!你是不是生子文看多了?快给我滚回去!” “滚你妹!本总裁就不!”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逃犯终于发现这个人的不对劲,慌忙抓过菜刀向他砍去。温禾一边与温智轩对抗,一边在地上打滚,头痛欲裂,四肢都不停地抽搐起来,根本无!顾及头顶那把菜刀。 “去死吧!”逃犯睁着血红的眼睛,把菜刀舞得虎虎生风。 眼看那菜刀就要在温禾的头顶落下! 突然,某王爷从角落里冲了出来,猛地扑到温禾身上,替他挡住那把菜刀的同时,声音嘁嘁地喊:“刺客阁下,你别说了!你的心意本王明白!本王也喜欢你。不管你是总裁也好,温禾也好,本王都喜欢你!今生今世,本王只与你比翼双飞,永不相弃!来,本王的小菊花给你,你要撕烂也好,生个贝比出来也好,都随你。本王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上刀山下火海都愿意,绝无半句怨言!” 一番话说得情深意切,当下就让持刀的逃犯凌乱了。 温禾兀自在他身下翻滚,痛苦难耐地用头狠狠撞地面,没一会儿就撞出血来。某王爷连忙按住他,心疼得内牛满面。 “刺客阁下,为了本王,求求你别再伤害自己了。” 一双大大的泪眼在黑暗里亮晶晶的,温禾看着那双邪魅的眼睛,心里忽然被一种异样的感觉占据了。 某王爷红着脸蛋,娇羞地闭起眼,缓缓往他嘴上吻去。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温然大叫着冲了进来:“哥,我带警察来了!” 数百名警察荷枪实弹地冲进来,瞬间将灯塔团团围起来,枪口一致对准逃犯。“放下菜刀,举起手来!” 逃犯一见大势已去,立即气极败坏地抓起某王爷,用菜刀抵在他脖子上:“小东西,别怪我,你选他不选我时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招。” “你……”某王爷睁着大眼睛,惊讶地嘴唇颤抖。刚刚还对他百般温柔的逃犯,这是肿么了,竟然一下就虐起来,真是让他招架不住哇! 警察一看人质在手,都不敢轻举妄动。逃犯挟持着某王爷向门口走去。 这时,地上的温禾站了起来:“慢着,把东方还给我!” “刺客!”某王爷一声哽咽,感动得连小鸡鸡都颤抖了。 温禾弹掉衣服上的灰,平静地说:“东方,我虽然要救你,但希望你别误会,温智轩,已经不在了。” “……”某王爷张大嘴巴,忽然心里泛酸。 温禾接着说:“但他是我,是另一个我,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会试着喜欢你,用我自己的方式来喜欢你。你若还是喜欢我,可以跟上我的节奏吗?” “本王可以!我可以!”某王爷立即激动地大喊,脸上泪流成河。 “很好。”温禾脱掉上衣向他丢过去,“第一件事,我不喜欢不穿衣服的裸人,所以,麻烦你……” 话到此便止,上衣准确地落在某王爷头顶,挡住了逃犯的视线。温禾飞快地冲上去,抓住逃犯持刀的手向后一拧,听见哢嚓一声,逃犯惨叫起来。 “不许动!”瞬间,数百个枪口对准了逃犯的头顶,“捕获犯人!” “刺客!”某王爷一脱离危险,立即扑进温禾怀里,眼睛亮闪闪地望着他。 “把衣服穿好。”温禾轻轻笑了一下,帮他把衣服扣好,接着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某王爷脸上燃起一片娇羞的红晕。 这时,温然捡起了地上的菜刀,大叫道:“哥,我找到那笔启动资金了!” 刀背上闪亮的1604亮瞎了他钛合金的双眼!但倘若他仔细一点的话,便会发现,1604后面有两个小字,写着:傻瓜!这就是说,这把菜刀其实根本不是当年温氏的启动资金,只不过是被1604个傻瓜误以为是那笔资金而已。 毫无疑问,温然被老太爷骂了个狗血淋头,于是1604变成了1605。 温氏继承人的夺宝大赛仍然没有结束,不过温禾已经不怎么上心了。他现在和东方邪魅王爷比翼双飞,快活得很,顶多,研究一下怎么从王爷那朵邪魅的小菊花里弄个小贝比出来。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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