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林若，一个农村的高中生，因为参加了同学的生日会，被开酒店的大老板萧复辉看上了， 并且在其酒后强上了，林若性格比较懦弱，开始还很排拆萧复辉的接近， 可被一再的纠缠不知不觉间竟也喜欢上了他，只是因为一场发烧事件， 被同校的同学看到了林若与萧复辉的热吻，从此， 林若是个同性恋的事情在学校里传了开来。 面对各种嘲笑还不堪的言语辱骂，林若选择了惙学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若萧复辉 ┃ 配角： ┃ 其它： 一、我悲具的年少时 我叫林若，男，八七年生的，当时国家严打超生的，所以我们家就我一个儿子，妈妈再也没敢生，因为会罚款。不过尽管罚款，还是有不少顶着花钱也多生了几个的，我们村里基本上至少都是两胎，还有生了三个的，像我们家这种是少之又少了。农村人都想着多子多孙的。也因着家里就一个孩子，爸爸又会开车，所以我们家在村子里算是很有钱的一家了，最早家里有洗衣机的，虽然当时只是单筒的，最早有电视的，当时就我们家的电视大一些，村子里也就几台而已。最早盖了新房子的，平房，就一层，全是砖砌的。 十二岁那一年，我们家已经是村里的首富来着，爸爸那时个是个长途货车司机，每月有三千元的收入，家里的黑白电视已经换成彩色电视机了，周围的小伙伴们都爱来我们家玩。可也是那一年，爸爸死了，卡车和卡车撞了，爸爸撞的头破血流，腹部裂开了一条长口子，据说肠子都流出来了，我们是事后被通知的，妈妈当时就晕过去了。而我自己，只觉得脸上一直在流着泪，却哭不出声音来。 爸爸死了，那个爱我的爸爸再也不会出现了，我当时还抱着爸爸买给我的小黑狗，看着别人扶着我妈回房里，我只是呆呆的站在院子里，我已经十二了，当然明白人死了是怎么一回事情，那个时候，我很想要爸爸抱抱我，可再也不会了。 接着不出一天，爸爸的尸体就运回来了，是爸爸的老板帮着运回来了，村里的人都来我家帮忙了，农村办丧事都是这样的，一家死了人，全靠的是邻居们在忙活，我被穿上了白色孝服，一个人跪在灵堂里，妈妈也跪在一边，那两眼睛已经哭的红肿了，声音也不太能发出来了。在农村里，男人就是女人的天，天没了，妈妈要怎么过下去。 一个星期，我都没有去过别人家里，只有去坟地时才出门，最后那一天，我看着爸爸的棺材被大伙埋了，那个土坟包从此就印在我心里了，我抱着爸爸的黑白照回了家，从那以后，爸爸就一直放在客厅中间的那张大桌子上，我时不时还盯视着爸爸的相片，想着是不是真的有鬼，也许爸爸会跟我眨眨眼的，也许晚上做梦时我会见到爸爸，农村人都很封建，说十二岁以前的小孩子可以见着死人的灵魂，可我已经过了十二岁了。 没了经济收入，我们家就只有爸爸老板赔偿给我们的三万元，其实已经算多了，那时候的三万元就好比现在的三十万了，妈妈把钱存进了银行里，说是给我当学费用的，平时的生活她还能撑的住，而这一年的大事情就是建国五十周年。 我们家有三亩地是自留地。妈妈为了能多收入些，又包了几亩，平时我要上学，妈妈要做的活也就多了，我只要放了学就尽快回家，帮妈妈做饭，或者去田里帮一把手，也因此，我比别的小孩懂事了许多，穷人家的小孩早当家，一点也不错。 其实我妈妈长的很漂亮，在农村里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当时我妈妈才三十出头，那一年里经常有些媒婆上门来跟妈妈说亲，不过妈妈都以要为爸爸守孝三年拒绝了，只是每每拒绝一个都会抱着我说，“不会留你一个人的，妈妈就算累死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我明白，就算是重新嫁了，有了新的爸爸，那也不是亲的，农村的人都这样，碰上个好的还成，要是碰上个不好的，我可能连学也上不了。每每这时我就窝在妈怀里，不说话。其实我也很怕。 第二年我就上了初中，用钱的地方就多了，那时的初中还没有普及义务教育的说，报名费一年就要三百多，而且学校离家特别远，得住校。在学校还要用钱，妈妈也开始动用那笔存款了，首先帮我买了一辆自行车，好方便我上学用，那辆自行车用了三百多元，其实质量不错，那辆车子一直用到我上完了高中二年级呢。最后是被人偷了的。 我自己觉得学习不怎么好，除了语文成绩在前面，其它的也就平平，学习这种事情，不是你努力就真能考个全校第一的，那都是好说不好做，反正我是这么想的，就我家这种情况，要上大学是不可能了，当时的情况，至少得有个初中毕业证，不过我一直觉得真的要去打工的话至少我要有个高中毕业证。 所以在初中期间我还是很努力的，保证成绩还能过的去，当时我们学校的初一就有800多人，十二个班，我的名次在二百以内，算是中上等了。 其实那会学校里已经开始流行早恋了，初一的孩子还小，可初二和初三的就很多了，在我初二那一年，好多女同学天天跟我送情书，每每收到一封我都没敢看，那写的虽然不怎么明显，可也很让我受不了，通常都是说你学习还不错，我想和你多交流交流学习经验之类的，下课后一起去操场上玩吧，要不就体育课时一起去喝汽水。其实面对这些粉红泡泡时，我头一种感觉不是排斥，是自卑，因为我穷，不想给妈妈增加负担了，已经很尽力的在省钱了。 每到星期三我就会回家去一次，妈妈也会在那一天做点好吃的，烙几个饼，给我上学带着。在学校里能省就省了，可妈妈每回都给我二十块，和别的小孩子一样，让我别饿着，吃好点，那笔存款还够用。我其实只要十元就够了，学校外面买的凉皮只要一块钱一份，带回宿舍就着饼子吃，所以每年学校放假我都能存下一些钱，那都是省下来的。我把钱还给妈妈，妈妈只看着我说我傻，然后就用那些钱帮我买新衣服。 我已经懂事了，觉得妈妈这样也很苦，我也想如果妈妈再嫁的话应该会过的挺好的，农村的人其实都很实在，有好几个媒婆给妈妈说的男人都不错，我是背地里打听的，我已经十五了，初三，明年我就要上高中了，妈妈的守孝期也过了，爸爸的照片被挂在了妈妈的房间里。只是妈妈这几年下来脸色已经不像以前，手也变粗了。 我私下去跟妈妈说，等我十八后就嫁了吧，等我成年了，可以自己生活了，就别再委屈自己了，我会自己好好过的。 妈妈只抱着我哭了一场，不说话。 0四年春我高一的第二学期，17岁， 我是以比录取线多一分的成绩上了高中的，就是个擦边球，前面已经说过了，我学习不怎么好，语文是考的不错，可是数学是勉强及格的，这样的成绩在当时的高中里是下等了，高一年级有一千多人呢，当时整个县的十三个学校都是收在那所高中的，人特别多，我仍然是住校的，这一年我认识了好几个哥们，生活中心不在只是学习了，有时候会被他们带着去网吧见识一下，当时网吧是刚出现的，我那时连手机都没碰过，更别说上网了。 “林若，你作业完了没？”拍我的是一叫赵涛的，人高马大，长的很壮实，有一米八的个儿，比我高上那么一点，他家就住在学校附近，是县城里的，家里开着一间国药店，很有钱，这货跟本就不是考上来的，是花钱上的高中。我其实初中时就认识他了，这货在初中时就一个混混级的学生，不是好东西，经常在学校外面打群架，也经常上学校的处分榜，俗称黄榜。 “完了，怎么了？”此时是早间晨读时间，我手里正拿着本英语死命的背呢。 其实我们这里的晨读，作为学生很悲具，英语，语文和政治老师，一会来一个，都是来看同学都有没有好好学习自己的课的，我是眼尖，看着班主任白骨精已经过来了，马上就换了英语课本，然后大声背着，可这个死赵涛，他没看见，还一个劲的在身后拉扯着我的衣服。 “别拉了，白骨精过来了。”我迅速回头示意了下，赵涛才安分的抽出英语课本来，装模作样的。 白骨精进入教室后转了一圈，发现不少的同学手里面都是英语课本后才满意的离开了，她这一走，大家的声音也快速小了起来，时不时还在一块聊起天来。 “喂，林若，你帮帮忙，我不会写，帮我把作业写了吧。”赵涛就是个懒鬼，从来不做作业，每次不是让这个帮他就是找那个，别说，还真有不少女同学愿意写的，赵涛其实也长的挺帅的，很受女同学喜欢。 “找别人去，我忙着呢。”我可不是他的那些小粉丝儿。 “一个肉夹馍。” “不干，我有原则。” “加一碗豆腐脑。” “成交，笔墨赐候。”在食物和原则面前我当然是选择食物了，这意味着我又能省下三块钱，学校的肉夹馍是二块钱一个，味道超正的，以至于我出了社会后也一直没有再吃到过高中时那么美味的。 其实那个作业是正式作业，是要交给老师批的，所以赵涛才那么重视，平时的那些不用交的作业，连我自己都不做的，高中的学习就是这样，老师不会什么都管着，其实有些老师上课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只有最前面的三排同学才会把那些当回事情，我们这些坐在最后面的，在老师眼里只是些害群之马罢了。 没一会教室门口就进来两个一高一低的帅哥，高的那个有一米八四了，叫郁海波，十六就有一米八四算很高了，至少在我们学校是数一数二的，外号芋头，有些二二的，说话很大声，还喜欢带眼镜装斯文，跟老师们说话一套一套的，特别会讨欢心，所以就算他学习不怎么好，可在我们那个号称白骨精的老师眼里还是挺有喜感的。 “咦，若若，真认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 这声音吓的我手里的笔一个哆索，“别，大哥您别这么叫人，我会受不住，一会吃不下就亏了。” 还有一个萧非凡，外号叫木头的，长的很帅气斯文的，他爸妈都是医生，不过也和赵涛一样，也是我们以前学校的。只是这丫已经在高一上第二年了。留级生。 “若若是我叫的，死芋头，离若若远点儿。”木头比芋头要低那么一点，毕竟芋头长的实在是太高了些。他将我一把搂在怀里，“又帮死牛写作业呢。” 我很想推开他的，可是没时间，下课后就要把作业交了，我得挣我的早饭呢。“嗯，赵涛管饱的说。” 听完那两个都抽了抽嘴角，一起不善的看向赵涛，很有想把那家伙狂扁的冲动。不过三人从小就在一块长大的，也没真动手。 “啊，快下课了，还有三分钟，你们两个谁和我去买早餐？”赵涛看看手腕上的电子表，这年头电子表也是新产品，很受欢迎。我自己就很想有一块。可我没钱买。 也是快下课了，在外面晨读的同学们一个一个全都回了教室，我的同桌也回来了，同桌名叫白宇，是个挺可爱的女生，长着一对尖尖的小虎牙，笑起来两个小酒窝，只是特别哈周杰伦，笔记本的封面，书包上的印画，据说她自己的房间里全都是周杰伦的海报，一天到晚在我耳朵边不停的就唱那丫的歌，也听不清唱的是啥。 “若。”声音有些低沉，小丫头心情好像不好。 “嗯？”我已经把作业做完了，回头看了一眼小白，我们都叫他小白来着。“怎么了？”其实听他叫我名字我总有些起鸡皮豆豆的，这丫头喜欢看港台偶像片，去年那个流星花园之后，就特别喜欢叫人名字时，只叫一个字，好像是花泽类时就是类那样的。 “昨天我看了娱乐新闻，据说杰伦死了。”小白很伤感。 “呵呵，不会的，那是绯闻，不炒不热的。”我其实对这些不太懂，可是和小白坐一起后天天听他说，也就明白了些。 “不是，你没听说吧，高二的同学都开了追悼会了。”小白快哭了。 “周杰伦是你爷吗？他死不死关你什么事情啊？”本来已经准备和木头去买早餐的赵涛嘲讽的说。脸上还带着讥笑。 “你懂什么？哼。”小白甩给他一个眼刀子，站起身就出了教室。我这会已经开始把我的作业本还有，赵涛的，木头的，加上芋头的全都整理好，往学习委员那里交去了，而芋头在桌面上放了本书，爬上面睡觉了。赵涛和木头也出去了，早餐时间也就半个小时，通常他们会花十分钟把食物买回来。我很无聊的往芋头旁边的桌子上也爬着，不过我手里的是从赵涛包里翻出来的武侠小说。 二、一群活宝同学 我看着当时一个很火的作家的小说，黄易的，男孩子都喜欢的说，不过没看几张就听到一边芋头居然在打呼，声音挺大的，以至于周边的几个女同学都在那里捂嘴仰人偷笑，还对着芋头指指点点。还好他们只是听到打呼声了，要是和我一样看着他，就更丢人了，因为，芋头脸下那本书上已经流了很多的口水了。我真想找本书给他盖上，可是芋头 有起床气，你打扰他休息的话，他会追你跑一个操场。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赵涛提着牛皮纸包着的李记肉夹馍进来了，还带了一袋的小笼包，那是给芋头的。木头则是吃着他的粉蒸肉夹馍，（别问那么多，S省的肉夹馍样式很多。这些都是本人爱吃的）。“哪，给你的，还多加了个鸡蛋，你太瘦了，多吃点，这样我都不敢带你去打篮球。”赵涛把包给我，又拿了包酸奶放在我桌上。 其实我已经习惯了，他们都知道我家是什么情况，很照顾我，要么人家说高中的同学都是一辈子的朋友呢。 我吃着自己手里的肉夹馍，示意赵涛叫醒芋头，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快点起来把早餐吃了。 赵涛看着芋头就想给他一拳，不过也只是作作样子，从袋子里掏出一个小包子，小包子一出来就透着股香味儿，那包子在芋头鼻子处转了几圈后，芋头的鼻子就动了动，眼睛睁开了，闻着味把小笼包全扯进他怀里，然后一口一个就解决了，吃的比我还快。只是那本书上的水泽，真他妈的好像小孩儿尿床了。 “我的酸奶呢。为什么若若有，我没有。”芋头吃完后可怜的看着我手里的酸奶，那种神情差点又让我吐了，一个坐着都和我差不多高的人这样装可怜，我真的受不住 ，忘记说了，我其实只有一米七二，算在这里个头最小的了。 “你还要喝，你都长的就要比教室门高了，你还喝？”一边刚进来的郭少锦大声叫，郭少锦是赵涛的同桌，学习在我们里面算是很好的了，个头有178，比我高些，脸上有道疤，就长在左脸下面，不过不大，但是郭少锦很爱美的，总是很在意。 “人长的高也不能怪我啊，你们怎么那么偏心，就我没奶喝。”芋头那家伙两眼里无比怨念的盯着我手里的酸奶盒子。眼镜后的那眼睛好像要发光。 我只喝了一半，有些好笑的伸出手，把酸奶递给他，“我已经喝了，难道你还敢喝。”其实我只是在逗他的，只是下一秒，大家都有些呆愣，芋头直接就抢了俺的酸奶，一点都不迟疑的，张嘴就吸了起来。 “哇，芋头，你是有多饥渴，这可是间接接吻了。”赵涛直接就把木头抱住了，因为木头想上前和芋头打架了。“若若是我的，若若是我的……。”一边的郭少锦直接大笑起来，还有不少的同学都被吸引的往后面看，因为太逗了。 而我自已，脸红了。平时他们再怎么开玩笑也不带这样的啊，不过看着木头照例和芋头演着又簧戏，我也很快从那种窘破里出来了，也跟着疯了句：“你得对偶负责。”还低着头，可怜巴巴的说。 郭少锦笑的更欢了，直接过来就抱着我道；“哇哈哈哈，还是若若这一句给力啊。” 芋头却是很淡定，伸出一脚直接把扑上他身的木头踹飞，又把已经空了的盒子递到郭少锦的手里，“小锦子，把这垃圾处理了，朕与爱妃要安寝了，其它嫌杂人等退下。”然后伸手把我拉进怀里，正想继续沾我便宜时，第一次上课铃响了。 “哈哈哈，小锦子，快点，要上课了。”前面的那些同学们好像已经习惯了，全都冲着已经气红了脸的郭少锦吼。 “你个死芋头，你才叫小波子呢。”郭少锦直接就把盒子扔了过去，还好芋头后面就是垃圾箱。那个盒子直接就落了进去。 而我也已经挣扎的从芋头怀里突破出来，真是要闷死我了，我大口呼着气，飞了不少的眼刀子给芋头，木头和赵涛已经回了座位了。只有我被人提起来了，不错，我的耳朵正被人揪着呢。 “若，起来，我们回家。”身后传来鬼一样没有起浮且阴森森的女声。是小白。她自从听过那个叫作《威廉古堡》的歌曲后就总这样。 教室里一下子就安静了。 我脸红的伸手去掀小白的手，可小白就是死不放手，我只好随着她被这么提回去了。刚一坐下，大家又哄堂大笑。 “是回家啊，是回家啊。林若是小白家的啊。” 马上就成了现实版的小恋人了。小白好像特别不在意这些，只有我自己，脸上还有点红有点热。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比我这么个男的脸皮厚呢。 然后大家才唱的歌，那时候每节课前我们都要唱首歌的，起歌的女生一见小白盯着他，直接就开了头。 “不知道为什么……”一起唱。 这又是那个红的如日中天的周杰伦的歌，好像叫《简单爱》，也只有这一首是全班同学都会的，小白其实很想威协大家来首双截棍的，只是没人会。那太绕口了。百分之八十的同学都不知道人家杰伦倒底在碎碎念个什么东东。 其实这也比那个《还珠格格》的片头曲好太多了，往往大家一唱到那首《化蝶》时，就会一直飞一直飞，飞个没完没了，不信你听听，“我向你飞雨温柔的坠……我向你飞……我向你飞……”有时候还故意的飞不完把已经站在教室门口的老师着急的。最终没飞完之前，老师会直接进来站讲台上，课本一摔，“有完没完……”接着大家又开始笑。 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代数课，代数老师是一个长的还算俊俏的三十左右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他不够严厉，所以我的注意力总是无法集中，看着黑板上他写的那些公式，又看看书上的，一节课完后，愣是没听懂一句。不过再看看身边这几个活宝，心里也就平衡了，赵涛在睡觉呢，那本书在桌上站的直直的，他在趴在书下面，比较神的算是芋头了，直直的坐在那里，但是眼睛是闭上的。居然连闪都没闪一下。小白到是听的很认真，我心想，下课后的作业直接就抄她的。 今天是星期五了终于明天就放假了，从上了高中后，已经月考过几次的，我的成绩都不怎么样，全年绩三百都不到，从来都没敢跟妈妈说过。想着能混就混下去，反正也不指望上大学。能有个高中毕业证就成了。不上大学也死不了人的。 上个星期天时，姨奶奶又来我们家了，还是一样，帮妈妈说亲呢，这次的男方家里条件挺好的，有一儿一女，家里开着一个小型超市，前妻是因为胃癌死的。孩子们还小，想再娶一个。那人比妈妈年纪只大三岁，有四十了，不算老，妈妈今年也就三十七，很合适。 其实我觉得挺好的，姨奶奶把那个人的照片还给我看过，可能是想着让我别反对吧。那人确实看着挺老实的，虽说有四十了，但长的并没那么老。只是我不反对，妈妈却还固执的不嫁。说一定要等我十八了以后。我有些烦燥的坐在操场的枫树下。一直都没能想出个方法来。 “喂，林若，干吗呢？”来人是我们房东家的女儿，叫陈小华，单眼皮，带着幅黑框眼镜，人廋廋的，很骨感，这会一边朝着那边打篮球的叫着加油，一边坐在我旁边。 “没什么，看人家打球啊。”其实陈小华对于我来说有些压力，这丫头总是围着我打转，很多周围的朋友都说她喜欢我。不过我没有自信到自己是人见人爱。我的感觉是陈小华没把我当男的，只是好朋友。 “哎，明天有空吗？”陈小华摸着她那尖尖的小下巴，一脸思考。 “嗯？有事？” “那个，我们明天准备去郊游，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出去玩玩。”陈小华的声音有时候带点童音，但却不刺耳，有种小可爱的感觉。 “我今天下午就回家了，你也知道我们家离城里挺远的，还是算了吧。”其实我从来都不参加同学们组织的活动，一是觉得太远，一是去的话要集资，我家没钱，我也不好意思把这话说出来 。 “那啥，要不打个电话给阿姨，今天就不回去了。”陈小华其实还想说不用你掏钱的。可是却又怕这话出来伤了林若的自尊心。还是没说出口。 “谢谢，还是算了，我们家里就我妈一个人，难得放假，我还是想陪着我妈。”我淡淡的笑了笑，其实心里明白陈小华脸上的急切。我也知道大家都挺关心我的。 陈小华看着林若脸上那淡淡的笑容，有点失神，不过马上又回过了头，“不行，明天你不能不来，明天是我生日。就算我们明天不出去了，你总得有时间在我家吃饭吧。我妈可是叮咛了好几遍了，要你一定要来。你就打个电话给阿姨吗。” “你生日？”我确实不知道，小华的生日的话还真不好说不了，只是我更加苦恼了，因为我没钱给小华买生日礼物了。本来就是周末，我身上已经只有十几块钱了，这还是平时老让赵涛和木头他们请我省下来的。想了想才又对小华笑了笑：“好吧，明天我再过来就是了，只是今天我还是要回家的。”回家了才能把我存下来的零花钱拿出来去买生日礼物吧。 三、流鼻血 “那么明天都有什么人会去帮你过生日啊？”陈小华和房非凡家一样，爸妈都是医生，只不过小华的妈妈自己开有一家诊所，收入很高，据说不止在这个Y市，还有在J市都有房产，至于住 在Y市原因，主要是因为小华要在这里上学。 “大家都要来的，木头，赵涛，芋头还有郭少锦，另外白宇，还有另外几个邻居家的有十几个呢。”小华怕我不来，有意的指出我们班那几个活宝都去。听到这些，我确实也舒了口气。大家都在就好。虽然房东太太对我挺好的，可是如果面对陌生人的话我还是不会自然的相处。只是我从来都没想过，明天是改变我这一生的转折点。也是我提早辍学的主要原因。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后是大扫除，全班都活动了起来，班里是实行一组一组的轮换打扫的，这一次是轮到郭少锦他们。其它人已经算是下课了，只是不到打铃还不能出校门而已，我背起了书包，来到操场上，站在篮球场外面看芋头他们和别的班比赛。 赵涛和木头看到我时直接就跑了过来“去那边，我的书包在那里，帮我看着。”赵涛一头的汗，指着篮筐下那一堆。 “顺便把水拿过来，好渴。”木头也热，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扔在我的身上。只留了件黑色背心。现在还是四月天，在北方来说不是很热。还要穿件外套的。 我皱了皱鼻子，木头可真够好意思的，这衣服的味真劲。走到那堆不明物体前，将赵涛和木头三人的包找了出来，他们的书包我还是很熟悉的，芋头的包上印的是樱木花道的红色光头，10号。赵涛的书包上印的是大猩猩，就是晴子他哥。木头好像喜欢流川枫多一点。又从木头的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回到场外。木头小跑的过来，接过就牛饮起来。喝了一半后还想把水从头浇下来，我一看这还得了，忙上前把水瓶夺了过来，“会感冒的。一会打完了再去洗。” “嘿嘿，好，就听你的。”木头又看了看我，问道：“要不要一起下来玩玩？” 我还没来得急回答他，就见芋头已经扔了球过来看样子是着急让木头快点。那球飞的不是很快，芋头也不敢太用力了，只是木头的反应本能的就躲了开去，而那球也就直直的朝着我的脸砸了过来。我没来得急闪开，被砸了个正着，鼻子一痛，眼冒金星，直接就坐在了地上。 “喂，芋头你个白痴，砸到林若了啊。”木头也被吓到了，忙跑到我跟前就扶我起来，把那个球也一把扔了回去，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木头拉开我护着鼻子的手，仔细查看我的脸。离的很近，我都感觉到他吹气在我脸上了，有些不自在，推了推他说；“没事，没事，就是有点痛。”其实痛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可还没推开木头，芋头也冲了过来，他个头比较高大，拉开了木头就凑到我脸上，“都流鼻血了。我送你去医务室。”说着也不管周围聚过来的那些哥们儿，直接就把我抱了起来，我听到鼻子流了血，一时间有些呆，伸手摸了下，果然，流鼻血了。完全没注意到芋头这个混蛋是公主抱式的抱着我去了医务室。木头也跟着一起跑。“快点把头仰起来，别老低着头，想流血而死啊。” 终于到了医务室，我被芋头放在了床上，可是校医见我是在流鼻血又是一顿批。“流鼻血了就快去打水。帮他洗洗，你们这两个大个头，怎么就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呢。”说完还指了指一边的木头，“你去打水过来。”木头不敢顶嘴，马上就拿了脸盆冲出去了，医务室的隔壁就是水房。很快木头就端了水进来。芋头只是站在一边看着，脸上干着急，校医是个女的，她拿着药棉就帮我擦血。 “还好，已经不流了，先用这个把鼻子赛着，怎么搞的，肯定又是你们这两个家伙，把球乱扔了。”女校医也经常去操场，经常见两人在那里打球来着。 “好了吗？要不要开点药什么的？”芋头摸了摸自己的头，看着已经站着准备要走的我。 “流鼻血要开药吗？”我有些不解，不都是洗洗就好了吗 校医已经无语了，不再理人，以眼神示意快滚。 木头看了看自己端回来的水。又看看校医。 “让他用水洗洗脑门，冷静下就好了。”女校医已经坐在办公桌前看自己的书了。 、我顺从的沾了些水在自己的脑门上，心想这学校是不是跟本就不给校医发工资的。这完全就是不管事情的吗。 出了医务室，已经下课放学了，学校里好多住宿生都已经骑着单车准备回家了。我也想走了，我没住校，是住 在离校很近的陈小华家里，因为从初中时就认识，所以陈小华跟他妈妈说给我很便宜的住宿费，至少比学校要低，所以我就住在他们家。 “你们去拿书包吧，那些人应该还没散呢。我先回去了。”我有些不好意思，耽误了他们的比赛。 “你等着，我们送你吧。反正天天打球呢。”木头踹了芋头一脚，“你去，我陪着他。顺便把赵涛也叫过来。不玩了。” “那你们等着。我很快的。” “别，你们去玩吧我这会回小华家里，一会还回家呢。你们跟着我干麻。” “你别管，我们想一起走不行啊。”木头有些不高兴。 芋头已经跑了，那家伙腿长跑的挺快的。我跟着木头散步一样往校门走。 “喂，一起不？”身后传来拍肩膀的感觉。我回头就看到了郭少锦，这家伙背着个黑色书包，骑着辆黑马，这是当时比较高档的自行车了。样子还是蛮帅的。郭少锦家不住城里，他也是农村的，只是家里还算富裕。 “呵呵，好啊。”我很想直接就坐在郭少锦的后座上，可是被木头拉住了，木头笑着说：“一起的话也要等等芋头和赵涛他们两个啊。周末了也不急着做什么，大家一些散散步什么的不是挺好吗。” 郭少锦抽了抽嘴角，“散你个大头鬼，你不知道林若家离的有多远啊，这会等他回去了天也黑了，你再拉着不让走，林若妈要担心的。” “呃……那……”木头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了，他还真没考虑那么多，只是觉得他们把林若打伤了，想陪陪他。还有关于明天小华过生日的事情想商量些什么。 “其实我也和郭少锦想的一样，我要回家晚了我妈会担心的，你一会和他们说说，我先走了。下周见。”看木头不再说话了，我直接就坐在了郭少锦的后座上。 “你怎么了？鼻子还祸起赛着药棉，受伤了？”郭少锦载着我一边骑车一边问。 “嗯刚才不小心被砸到了。没事，已经洗过了。” “没事就好，一会不流了就把那药棉拿掉吧，省得你妈又担心你。”郭少锦去我过家的，也认识我妈。他老说我妈太小心我，总怕我在外面受了伤啥的，所以我才总是一幅小可怜的样子。 “知道了，一会回到村口我主拿了。明天你在那个路口等我吧。”我说的是陈小华的生日。 “好吧。不过你今天回去后把事情跟阿姨说好，明天我们过来就不回去了，星期天就在学校里看看书什么的，省的大老远的再跑一回。” “呃，好吧。”我其实不怕麻烦的，我也想在家里陪陪妈妈的。我不在家里也不知道妈会不会好好吃饭，她总是借口一个人，随便吃点啥就成了。没事就在田里除草什么的。 到了陈小华家里后，我收拾了些脏衣服，下了楼碰上了陈阿姨，“阿姨，做饭呢。” “嗯 ，小若啊，你回家路上小心点，记得明天早点过来。”陈阿姨手里正拿着一个花菜从厨房里出来。 “嗯知道了，明开中午就过来。” 跟陈小华的妈妈道了别就骑了车子和郭少锦一起走了。我们是同一个方向的，只是会在离村子不远的地方分开。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一起。 路上碰到了木头他们三个，打了招呼要走的，谁知道芋头直接就骑在了我的后座上，我差点没倒下，还好他腿长，撑在地上。 “反正还有这么点路，载我一下。”说完还伸手圈着我的腰。又差点痒的我撒手。 “死芋头，你干吗呢？有你这么厚脸皮的占人家若若便宜的。”后面传来赵涛的大声调侃。郭少锦也乐的直笑。 “我喜欢，我乐意。”芋头照样是没脸没皮。还故意又抱紧了些。 “喂，够了啊，我还要回家呢，快点下去。跟不上郭少锦了。”虽然有些脸红，不过还是大声叫着，这几个家伙怎么在哪里都耍宝呢。 “呵呵，明天记得早点来，十一点我们在巴士站等你啊。别迟到。”木头跟上来拉了拉芋头。 “恩，好，我知道了。”感觉到车子轻了后，我就蹬了几下。快速就跟了上去。 四、吃妈妈做的饺子 回到家后已经是七点钟了，天已经暗下来了，我把车子停在了院子里。就闻到厨房里传出来的香味，这时候我也很饿了。“妈，我回来了。”把书包拿下来放在厨房外的水缸上，进去帮妈妈给锅灶里填柴火。 “呵呵，你可回来了，妈刚下的饺子，马上就好了，就怕你回来迟了又得放凉。”妈妈看着锅子上面冒着很大的白烟，那其实就是水汽，揭开了盖子，我也跟着站起来往里看，里面全是被开水翻腾的饺子，个个都白白胖胖的。“是啥饺子啊？真香。” “今天我卖了些菜花，有一百多呢，就割了斤肉。剁了些包菜和茐姜，一会你多吃点。平时没少给你带吃的，钱也没少给你，你杂就老长不胖呢。”我妈捞了一碗递给我，让我自个去案板下调味道。“还剩了些，已经炒了放在柜子里，明天烙饼的时候，你趁热夹着吃，不比那个肉夹馍差。” “嗯 ，妈你做的肯定比外面卖的好。”我调好了味道，已经吃了起来，马上又想起明天小华的生日。“明天我早上吃过饭就得去学校了。明天人家陈小华过生日，叫我去呢。” 妈听过停了下，想了想又继续把饺子捞出来放在那个隔板上凉着。“那好，明天早上妈起来早点把饼子烙了，你这次多带点钱，饼就少拿些，放的时候久了不好吃的。那明天你想送人家什么礼物啊。”妈妈没有调味，就那么吃着，其实妈妈是H省的人，离的远，他们那里的人吃饭都那个味道。 “我也不知道，明天去看看别人都送什么吧？”其实我不想去的，我没那么多钱去买礼物。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不去也不成，我住她家呢。 “妈，那个姨奶奶上个星期说的事情，你没考滤过吗？” “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个干吗？你姨奶奶就是闲着没事做，一天到晚瞎操心，别理他。”很明显姨奶奶已经不受妈待见了。 我吃着碗里的饺子，真香，我最爱吃的就是饺子了，所以每回放假回来妈都做饺子给我吃，不管是什么馅的，我都爱吃，除了羊肉的，以前爸爸在时就有买过，当时我不知道是什么馅的一口就咬了下去，可那馅一接触到舌头我就吐了，还吐了好一会呢。那股羊膻味差点没恶心死我。 “一会再去捞一碗，多着呢。”妈见我快吃完了怕我吃的少又提醒到。 “我饱了，过会再吃行不？”我摸了摸肚子，实在有些撑，没办法，胃容量太小了。吃点就了。 “连月啊，吃饭呢？”我正想着怎么躲过妈妈的强硬态度呢，门口就一个精瘦的白头发老太婆推着辆小单车进来了。 “姨奶奶，你来了。”我忙把碗放在桌子上，跑过去接过姨奶奶的小单车，我家这位姨奶奶可精神了，今年已经七十好几了，都快八十的人了，还天天骑着个小单车到处给人家说媒呢。 我妈一见是姨奶奶，虽然有些不喜，还是笑着站起来，让姨奶奶坐，又是泡茶又是从家里拿出了盒金丝猴香烟，不错我家这姨奶奶抽烟的。不管去哪家都少不了烟，好在他不喝酒的。 “小若这孩子大了真懂事儿。”姨奶奶看了进了厨房的妈妈，又急道：“连月啊，你别……我吃过了。”然后就抽出了根烟点了，吐着烟圈。特别老神在在。除了姨奶奶天天来跟妈说媒这事儿，我其实挺喜欢姨奶奶的。 “过来坐。”姨奶奶对我招了招手。见我坐下就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小若长的真俊，等以后你长大了，姨奶奶也给你说房漂亮媳妇好不好？” 我是个很容易害羞的人，一听这话不自觉得的脸上就热了，“姨奶奶，我还小，以后再说。要真找媳妇，肯定得找您。” “天都晚了，您肯定又是从哪家过来的，吃点吧，今天是肉饺子。做了不少呢。”我妈已经端了满满一碗饺子过来，“就是没准备什么菜，也不知道您会过来。先将就一下吧。” 姨奶奶其实也是H省的，当年就是她把我妈从H省带到S省来的，她可是我妈在S省唯一的亲人，亲阿姨。 “什么将就，我是你亲姨，我也不客气了。”姨奶奶像是真有些饿了，大口的吃了起来，其实我知道，姨奶奶那口牙都是假的。 “那啥，连月啊，你今年已经三十五了，听姨的，再找一个嫁了，有个男人在身边日子要好过的多，最多姨帮你找个带一个孩子的，也不怕对小若不好。” “姨，别说了，小若今年也十七了，再找也不好找，人家也想着小孩子年纪大了，不是要上大学要学费就得过两年给小若娶媳妇了。嫁给谁都是负担。到时谁也不好做人。”妈是笑着和姨奶奶说的。她也不好和姨奶奶为这事闹的不愉快。 “妈，我没想上大学，我就想，以后学个什么技术，有个手艺就好，现在那些技术院校多了去了，学成就分配。我就能赚钱了。”这是我真心话，就我那些本事，我还真没想过我能考个什么学校。 “去去，一天到晚胡想啥，叫你上学就是为了考个大学的。”妈瞪了我一眼。又拿着抹布开始擦桌子。 “嗯 ，我是觉得小若的想法挺好的，别老想着上什么大学，技校也不错，隔壁村里的那个叫胡彬的，人家就是学了厨子回来的，直接就在城里开了家小饭店，现在把家里的房都盖了。前两天我从那过时，还招呼我，让我帮他说个媳妇呢。”姨奶奶把碗放下。又拍拍我的肩膀，“小若，其实上大学学费又高，学出来还不一定会分到好工作。奶奶觉得你去学个厨子也好。” 妈的脸色直接就不对了，“姨，有您这么惯他的吗，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上大学有啥不好的。难得他还是咱们村上少数几个考上高中的。对门的王小磊，那还差了一分呢，花了几百块才进的高中。能考上高中就得好好学。进个三流大学那也是大学，以后好找工作。” “呵呵，连月啊，你这么想就不对了，没看着前两天那新闻啊，说一个北大的男学生毕业了在菜场里卖肉呢，又是上新闻又是上报纸的。你就觉得要真让小若上个三流大学能找着好工作。”姨奶奶虽然年纪大，可心年轻，这事情还真是发生了，我们班还一度的讨论过这事呢。结果是很多同学都想转去上技校了。 “知道了，妈，你和姨奶奶聊吧，我去看电视了。”对于上大学这件事情，我还是不想多提了，说了也是惹妈生气，以后顺其自然吧，要真的不上高中了，她也没办法。 姨奶奶这次又失望的回去了，临走时我和妈把她送到路上，姨奶奶还是说：“你再好好考滤下，那家真的不错，两孩子都不大，家里开着个小超市，多好的人家啊。你只要一嫁过去，以后就不那么辛苦了。小若成家后还是在这里，谁也管不着这里的房子，没什么不好的。”姨奶奶是真的心痛他这个侄女。 “姨，快点回去，天都黑了，再不走，等路灯熄了，就不好走了。”妈故意不去接那话。我也无奈的看了看姨奶奶。 姨奶奶见妈还是这样子，叹了口气骑着车子就离开了。 第二天九点多时我才醒的，昨天我一直等着看了十一点后X台放的电影才睡觉，睡的时候已经一点多了，没办法，我最爱看成龙的电影了。那时候家里没有碟机的，看电影都是电视上放啥看啥的。X台每天放三部电影，中午十二点放一部，下午五点放一部，然后就是晚上十一点才放一部。 醒来时妈已经在厨房里忙着了，我洗了脸刷过牙就进厨房里，拿起已经烙好的饼夹了些肉就吃上了。其实哪有人家卖的那个香。不过热着吃也不错了。妈就是嫌那个浪费钱。猪肉才六块一斤，一个肉夹馍就要一块五，哪里滑得来啊。 “我要去洗个澡。”我一边吃一边收拾了些洗澡要用到的东西。洗澡是去大众澡堂的。一个人一块五。是淋浴。每到周六和周日才开。现在还是四月多，天还比较冷，所以只能去澡堂，那里比较暖和。要到了五月以后，我都是烧了热水在房里洗的。 “嗯 ，多拿件外套，别一会出来感冒了。”妈还忙着呢，接着又说；“我床上的枕头下压着钱呢，自己去拿。” “好的。”我回了声后，把洗发露，香皂毛巾还有要换洗的内裤衣服都装进了包里，又去妈说的地方拿了十块钱，才骑着车子去了隔壁村口。我们村里没开澡堂。其实整个大队四个小组就只开了那一家澡堂。 去洗澡只花了一个小时，已经十点了，回到家后妈已经把我要带的都准备好了，上个星期拿回来的衣服已经洗过，饼也烙了三张，全切成小块装在塑料袋里，还有一大瓶的炒好的香萶叶。 我又吃了些稀饭，才推了单车背了包准备走。 “把钱带上，这是一百，看着给人家小华买个礼物，不能太小气，也别大手大脚了，咱们家虽然穷，可也不能让人看不起。”我其实心里挺感动的。不过还是收了妈手里那绿的一百块。恩那时候的钱还没有新版呢，是绿色的。 骑上单车就往学校去了，路上碰上了村里的熟人时也一一打了招呼。到了村口和郭少锦分开那一块就看到了他。郭少锦车子撑在一边，人坐在路边的楼板上，这小子居然还抽烟。 “要不要来一根啊。” “不要了，听说抽烟上瘾的。” “你可真够纯的，学校里哪个男的不抽烟。别说我们高中的，就是那群初中的小不点，个个包里都有烟。”郭少锦把烟头扔了，我们就开始出发去学校了。 五、遇到他 到了昨天约好的那个公交站口，木头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这家伙今天居然穿了身黑色西装，里面是白色的衬衫，一条深色的领带，看着特别招人。我还从来没见过木头穿的这么正式过呢，实施说很帅呢。 我和郭少锦过去打了个招呼，说一会把车子和包先放在小华家里，再出来找他就走了。 等我们两再次过来时，木头已经不在公交站那儿了，往前面看了看，那家伙已经站在一辆小车前了，对着我们招手呢。郭少锦拉着我快步过去。 “上车吧，车上跟你们说。”木头打开车门让我和郭少锦上车。我其实有些拘束感，打从爸爸死后就没坐过汽车呢。其实我还晕车。所以有些怕。 上了车后，我就有些紧张，怕自己晕车给别人造成麻烦。所以一直坐着没敢说话。 “跟你们介绍下，这是我堂哥，萧复辉，其实也是小华的表哥，你们不知道吧，我妈和小华他妈是姐妹。呵呵” 木头坐在副驾驶位上。我和郭少锦坐在后面。 “复辉哥好。”郭少锦倒是挺自在的，只是我觉得难受，车里的空间我闻不习惯，总是有种晕呼呼又想吐的感觉，没敢开口。使劲咽着口水。 “哥，这两个都是我们班上的，他叫郭少锦，那个是林若。咦。若若，你怎么了，脸怎么那么白？”木头指着林若给萧复辉看时就发现不对了，上车前林若还好好的，怎么才上车不到十分钟就白了脸。 这个时候萧复辉才注意到后面那个不哼声的小不点，好像极其难受的样子，脸色很苍白，嘴闭的紧紧的，脑门上还流汗。不过那两个大大的眼睛真好看。脸也真小，就他一手掌大，挺瘦的，比他见过的好些高中小男生都瘦。不过还真对了他的味道。不错，他喜欢男孩。这个只有他爸妈知道。连朋友都没几个知道的。 “晕车吗？”萧复辉其实有了想接近这个小孩的心了。那种感觉还说不上来。 “我……我……。不知道……好像是晕……晕车。”我真的不敢多开口，好像一张口我就要吐了一样。头脑也有些不清楚。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毛病的。 萧复辉看那人难受，有点心痛，把车子停在了路边，下了车打开车门，就扶着小孩儿出去在路边吐了。 终于车停了，车门打开，我就往外跑，有个人扶住 了我，我知道这是木头他堂哥。没时间跟他道谢，直接就蹲路边大吐特吐起来。吐的我苦水都出来了才好了些。我的脸更红了，太丢人了，我觉得我恶心到大家了。刚想伸手去擦擦嘴边的口水。就有一个人递了张纸巾给我，我不敢抬头，但还是乖乖接过那纸巾，很香，闻着也好受多了。 这时又有一只手拿着瓶矿泉水递了过来，我抬头看了看，木头他堂哥，长的很英俊的一个人，个头比木头还高点，跟芋头有一比，头发不是很长，眼睛不是很大，却十分有神，也是穿着一身西装，很有型，这让我更自卑了，我原本就以为是在陈小华家过过生日的，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接过了那瓶水，我喝了些漱口，才对着那个说：“谢谢。”声音不大，我都觉得自己那声音好像猫叫。 “不用。这是晕车药，先吃一片。一会再上路就会好受些。” 我接过了药，突然就对这人有好感了，太贴心了吧。木头真是运气好，有这么个好堂哥。 再次上了车，我果然好受了些，萧复辉为了让我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还把车窗打开了条缝。虽然有些吹的慌，可是我真的觉得舒服多了。 “小华没跟你们说吧，生日是在市里的家过，赵涛，芋头和白宇已经过去了，本来我想自己接你们去，可没有架驶证，所以就和我堂哥过来了。”木头这才跟我们解释着。 我更加窘了，不是说一起看着给小华买个礼物啥的，现在直接就去他家里，我可什么都没准备呢。 “嘿嘿，小若，你别紧张，其实就是想大家好朋友聚聚，你别老想着要送小华礼物什么的，那丫头啥没有。之前就总说怕你有心里负担，花钱给她买礼物 ，才想着让我们直接把你接过去的。” “可是……可是这样空着手总归不好吧。” “呵呵，你同学真可爱。”萧复辉看着后面那个小家伙，越看越可爱，特别容易脸红。不自觉就说了出来。 “嘿嘿，哥你也觉得啊，我们大家都挺喜欢逗他的，长的可爱，性格也好玩。”木头已经不管我在纠结什么了。 “不挺好吗？小华也不喜欢我们买些无聊的东西送他，你就放宽心吧。”郭少锦见我还是那样，有些好笑的安慰我。 车子开了半个小时终于到市里了，市里到底和我们那小城不一样，很干净的街道，很多小骄车，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穿着也不一样。我突然就觉得我是个土包子。看看我这身衣服，已经洗的有些发白的牛仔裤，身上穿的是一件红色毛衣，脚上是妈妈做的黑色布鞋。不过好在都挺干净的。心里说着，我本来就不是城里人，我是农村的娃，这很正常。给自己做好了心里思想也就顺了。我跟着他们下了车，进了家大酒店。那酒店门上的大型广告牌写着宝来喜大酒店。门口站着两排特别漂亮的迎宾小姐，身上穿的都是红色镶金边的紧身旗袍。见人就弯腰“欢迎光临。” 我有些好奇的到处看看，这还是我头一次来A市呢。楼真高，车真多。空气很难闻。 终于到了一个很大的包箱，跟我们教室一样大。那些窗帘都是很大件的那种，欧式的，我有些奇怪的问木头，“外面是中国风，里面怎么又变西洋的了。”声音不大，我只是问木头的。也怕给别人听到笑我。 “还能有什么，好看啊。中西合并也可以。”可回答的却是萧复辉。他的声音也不大，就在我耳边说的，在别人眼里好像关系特别好，说悄悄话，可是我觉得很不自在，这人怎么挨的那么近，说话就说话，干吗还在我耳边吹气，痒痒的，我又红了脸。离远了一点。 “呵呵，真好玩。”萧复辉表现的很大方，看到我脸红了好像也特别开心，还拍着木头的肩膀说：“真是个女孩子，太容易害羞了。” “嘿嘿，哥，你别老欺负他。”木头看了看林若，也笑的回了他一句，不过怎么听都像是两个人在开玩笑的语气。 “呀，若若，你可来了。我和赵涛两个都无聊死了，等你老半天了。”芋头和赵涛在一张桌子那里坐着，小华家的亲戚朋友真多，认识的也没多少。两人无聊的吃着旧相的小甜品。 我好像终于找到救星一样，不再理会木头他表哥，过去坐在那两个家伙的中间。刚坐下，小华也过来了。 “若若，欢迎你来参加我的生日会。今天人太多，招待不周的话你可别生气啊。”小华今天穿的好像个大明星，很漂亮。 “小华，祝你生日快乐，只是不好意思，没有买礼物送你。”我还是觉得生日就得送人家生日礼物。这样子很不好看的说。 “还提，我就怕你老想着送我礼物。来都来了就别老想那些了，好好玩，好好吃。就是对我最好的祝福了。”小华刚说完，白宇就过来了。 白宇一来就把芋头挤开了，往我身边一坐。“若，你来的怎么这么晚。我都想你了。” 本来还想和小华再说什么，被小白的这句话又吓到了，我悲具的发现我又脸红了。感觉今天我一直都在脸红。 而此时正和一些亲友打招呼的萧复辉，眼光也瞄到了林若那边，见那小孩儿和一个女生挨的那么近，还脸红，心里就不舒服了。有些火大。很快发现在自己的这种心态很不对劲，又压了下去。 这生日会办的很隆重，人很多，都是些城里的人，小华的爸妈是医生，来的多是些同行和以前的病人。类似小华的同学群体倒不多了。没一会就开席了，有十几桌呢。小华一会跑这边一会跑那边，忙的不得了，我们这一桌都是些学生。还有几个小华的发小什么的。 “喝一杯吧，这个是红酒，这个是人头马，还有这个是进口的果酒。你们谁要喝什么，自己倒点。”木头把桌子中央的那三种颜色不同的酒分别介绍了下。自己就倒了杯红酒出来，、 然后大家纷纷都给自己倒了酒，一时间桌上的杯子红的，白的都有了，赵涛居然喜欢喝人头马。最后只有我还吃着桌上的饭菜。根本没想喝那什么酒。 “小若，不能不喝啊，至少得干一杯。”小白伸手就去拿红酒。 “我不会喝酒啊，有没有果汁啊。” 这时候木头的那个堂哥过来了，正对着我笑呢。我正在想怎么才能不喝酒，然后一边的赵涛就把那个进口的果酒递给我。“这个是果酒，和果汁一样味的。”可是我不知道酒还有度数这么一说的，我只知道酒喝多了会醉人。听赵涛这么说就倒了点，闻闻果然是水果的清香味，然后才满上。 “作为小华的表哥和非凡的堂哥，我可不可以请大家喝一杯。”萧复辉就站在我身后，举着酒杯邀大家干杯。我们这些学生都没怎么参加过这么正式的酒会。一时都有些新鲜劲。 赵涛和木头率先就站起来，“来来，大家都来和大哥干一杯。我们祝小华生日快乐。”这话一出，一边忙着和别人说话的小华也赶了过来。 “来来，谢谢大家来参加我的生日会，举杯。” 然后大家全都站起来了，我也傻乐的站起来，端着酒杯和大家一起干，只是这一杯，居然就倒了，我从来没喝过酒，那果酒入口后只觉得甜甜的。好喝。可是不到十分钟，我就撑不住了，爬在桌上睡着了。 “呵呵。怎么回事？林若一杯倒的吗？” 六、失身 见我倒了后，大家都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若喝醉了这么乖的，不哭不闹，也不发酒疯，只是睡觉。”小白拉了拉林若的衣服，林若只是晃了晃没动。 “睡这里没问题吗，空调开的很大，会着凉。”郭少锦看了看包房的四角，各有一个空调调的全是26度。 “那怎么办，这会还早着呢。”芋头看看一桌子的菜，还没上完呢。 “没事，我去找我堂哥，这酒店是他家的，让他安排个房子给林若休息就好。”木头说完就去找萧复辉了。 正和姑姑说话的萧复辉听说林若醉倒了，脸上就出现了一些意味不明的笑。跟着木头到了林若那桌，“你们继续，我带林若去楼上房里睡一觉就好。”完全是一个贴心大哥哥模样。 众人都同意。而且对于萧复辉大哥哥的好感度节节高升。 萧复辉将人打横抱起来就出了包房，让服务生在五楼开了个房间，将人抱进了电梯。在电梯里，萧复辉看着怀里的人一张脸红红的，很可口，直接就收起了福利。轻轻的在那张小嘴上亲了下。感觉真好。就是这小家伙太瘦了，很轻。 到了房间后，把人放在了床上，并且很热心的帮人脱了衣服，房间里有空凋，很暖和。不怕着凉。萧复辉把人脱了个光光。伸手在那光滑白晰的皮肤上摸了摸，手感真好。就是有些瘦。俯下身子在那张小嘴上继续吻了起来。一时间竟有些情不自禁。手已经摸上了那两颗小红豆。然后身下人的嘴里开始呜呜的发出了轻微却很诱人的伸吟声。那只小手还推了推他。只是很无力，那种感觉好像更加诱惑他。 萧复辉不是个会约束自己欲望的人。很少有人能被他看上。身为一个同性恋，他很难找得到自己喜欢的那种，所以他的生活重心一直都是事业。他有好几家大酒店。今年已经28了，爸妈以前不知道时也常催他去和人相亲，开始他还会装装样子，最后实在受不了就直接跟爸妈说了，他是同性恋，同性恋怎么了，又不可耻。好在他还有两个弟弟呢。他家爸妈又是高知识分子，对此经过最初的不理解后就释然了。只是更加操心了，同性恋更不好找爱人。 萧复辉最终还是把林若的小裤裤也脱下来了，他不是个愣头青，在性爱这一方面还是很有经验的，只是平时都是找MB，那些人都比较主动，今天这个，他却很小心，前戏做的很足，就怕伤到身下的小人。一场欢爱过后，虽然林若一直都比较迷糊，可也是有反应的。看样子也很享受。 做完后萧复辉把人抱着进了浴室，从头到脚的又帮林若清理了一边。临走时帮他盖好了被子，在那张小嘴上又亲了亲…… 我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了。酒店里的房间还开着灯，萧复辉走时有考滤到，怕太黑了吓着林若。我头还有些晕，但是动了动居然觉得身后那里特别痛，我跟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了看这房间，很豪华，好像只有在电视里才看到过的。我这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我只记得我在小华的生日会上喝醉了，可是，为什么我的后面那么痛。强撑着坐了起来，身上的纯白色丝被滑了下去，我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没穿一件，哪怕是内裤。而且，为什么我身上有那么多红红的小印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谅我，我跟本就不知道一个男人会失身，而且，我从来没想过自己后面那里痛是因为被人上了。想站起来腿却有些软，一使劲后面那里就痛，这让我很尴尬，我只好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这样好多了。我把扔在床另一边的衣服拉过来小心的往身上套。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小华他们是不是已经回去了，那我怎么办。外面好像天已经黑了。看看一边桌上的大表钟，已经八点多了。 穿上衣服后我小心的走到门边，是扶着东西过去的，我现在走路的姿势很奇怪。一动身后那里就扯的痛。慢慢的我开始有些脸红了。这后面痛到底是为的什么，难道……不会吧。身上的红印子不会是…… 我想到了很不好的事情。平时看的小说里有写到过，可都是女人被那个后的……我一时竟站不住，跌倒在地。后面再次传来的痛更加证明了我的想法，我大口呼着气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听说过有些男人是喜欢男人的，港台电影里有时也会骂一些人是玻璃，我不会是被男人…… 一时间莫名的恐惧包围了我。我有些不敢再走出这个门，我怕，我害怕出去后别人指着我说我是同性恋。我怕别人说我被男人上过了。我哭了，眼泪再也止不住了。重新爬回床上，用那丝被摸着我的眼睛。缩了起来。身体不住的发着抖。有些不知所措。想出去也害怕，呆这里也害怕，怕见到那个对我做了什么的人。 就在这时个门开了，我躲在被子里听到了那种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声音越近我扯着身上的丝被越发的不敢松手。心跳的好快，我真的害怕。可是那人却开始在扯被子了。开始只是轻扯，后来发生扯不动，直接就压下来了，我感觉到身上一沉，头顶上就被拉了开了，光线设进来时有些刺眼。 萧复辉进来时就看到床上那一个蚕蛹轻微的动了动，嘴角笑了笑来到床前，扯了下那被子，想看看人醒了没，他已经叫了服务生一会送点夜宵上来，林若今天一直在睡，还没怎么吃过饭。只是那被子没被他拉开，感觉到被下面的人拉着。原来已经醒了啊。萧复辉直接就压在那团被子上，从最上面揭开了那一角，看到那孩子因为被灯光刺激到时紧闭的双眼，好像眼圈都红了。他心里有些难受，肯定是哭了。是因为自己对他做了那样的事情吧。 “醒了？”这只是个问句，可我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时，心里就没由来的更痛更沉了，这声音是木头他堂哥，那个白天时接他们过来的男人，当时我还觉得他是个好人。可现在，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于是刚刚已经止住的哭泣又爆发了，我心里难受，虽然现在的学生都把贞操当个P了，那些女生疯一些的不知道和多少男的有关系，可是我是个男的，而且我还没谈过恋爱呢，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虽然平时小白会揪耳朵什么的，可我从没把他当女的。 “你……是你……你居然对我……。”我实在说不出来强女干这两个字，于是哭的更加难过，有些哽咽的想吐。我很少哭的，就连当年爸爸死的时候，也只是默默的流眼泪，可现在我哭的很大声。 萧复辉见我哭的很厉害，有些自责，不过也没说出来，用被子把我包着抱在怀里，轻拍着。“别哭了，乖，我又不是不负责，以后跟着我，我会好好爱你，不比男女之间的爱差。” “你……你混蛋……”我听了这话哭的更大声，谁要跟着你，谁稀罕你的爱。我是我们家的独苗，我以后还负责传宗接代呢。我妈要知道了这事情，肯定不认我了。我爸在天之灵都不原谅我。 “好好，我混蛋——反正都已经做了，你就乖乖的，虽然不能结婚，可是我很喜欢你啊。真的，今天看到你时就喜欢上了。林若，你就认命吧。”萧复辉平时口材倒是溜的很，可是在面对哭的越发厉害的林若，实在有些不知所措，而且他好像多说一句他就后悔一份，怎么这话听着他都有些生气了。 “啊……认你妈的命，放开我，我要回家……你……你走开……。”我大叫着，挣扎着，照着那抱着我的强壮手臂就咬了下去。很用力的咬着，可是萧复辉他不放手。直到我嘴里已经有了咸咸的血味时，我才松了口。看到那流血的伤口，我也害怕。不敢再咬他了。“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我要回家。我还要上学……我……我不要……”好像全身的力气都使不上了，我抽抽咽咽的。没劲再哭了。 萧复辉任由林若咬着他，很痛，可是他就是不想放手，看着怀里的人很累的样子，直接又吻了上去，亲吻着他哭的红肿的眼圈，尝着那脸上的泪水，他身下又紧了，他还想要。可是害怕更加刺激林若。于是只是抱着，轻拍着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哄的林若不再哭了。 这时门铃响了，怀里的人一听到门铃声好像很害怕，全身都有些发抖。使劲扯着身上的丝被想把自己埋起来。萧复辉看着那可爱的小样儿。忙说；“别怕，只是服务生，送吃的来的。你今天还没吃饭吧。”说着话已经去开门了。 我躲在被子里听到外面的女声说：“经理好。这是您要的夜宵。”就算是服务生我也害怕。感觉自己很恶心。和一个男人做了那种事情。我真的不想让任何一个人见到我。 七、强迫的爱 他一说到吃饭我还真的有些饿，只是这种时候，我哪有心情吃饭，真当我是白痴，做了这种事情，再给颗糖哄哄我，就能什么都当做没发生。我努力的控制自己别哭了，没用的，已经发生了的事情，还能怎么样，反正也不会怀孕是不。只要明天回去后再也不要见到这个人就好。 萧复辉将那送餐车推了进来后，又坐在床过开始扯我的被子。“若若，吃饭了。” 本来同学们叫我若若时我真的只当开玩笑，没什么感觉的，可是被萧复辉叫出来我真的觉得很恶心。他现在碰我一下我都想骂人。可是萧复辉并不在意这些，他一使劲就把那丝被扔到了一边去，还好我已经把衣服穿上了，可萧复辉见我身上的衣服，眉头又皱了起来。“别穿这个了，面料那么粗，会伤着你的。”萧复辉又开始扯我的裤子。 “你想做什么，放手——快放手。我穿我的衣服，关你什么事情……”我使劲拉着我的牛仔裤，我再也不要在这个人眼前光着PP。 可是力气比不过萧复辉，也怪我一天都没吃过东西了，那家伙很快就把我的裤子退了下来。然后又是内裤。“明天我让人送套穿着舒服的衣服过来。” 我有些无力的闭上眼，两手也不再抗拒，跟本没用。 萧复辉见林若安静了，又压下了身子，抱着林若“若若，吃饭吧，不然，我们再做一次。反正我们之前做的时候，你没感觉到，要不再重新体会一下。” 听到这话我又怒睁着眼睛看着他。这是人吗，是禽兽吧。“你……你怎么能这样……你……”我气的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嘴上一热又给堵上了。 萧复辉深吻着身下的人儿，无视掉他那微乎其微的挣扎。这张小嘴可真甜，以前他从来不和床伴儿接吻的，只是做了就了事儿，然后再扔给他们几千块钱。可是从昨天见到这个容易害羞的小孩儿开始，他就想拥有他了。他强打开林若的嘴巴，侵入到了林若的嘴里，纠缠着那小小的细舌，真甜，很美味的说。吻着吻着身下又开始燥热起来。反正做一次也是做，再来一次也好。萧复辉的手已经伸进了林若刚穿上的那件旧毛衣里。 我感觉到下身被一个很热的东西顶着，我清楚的明白那是什么，这让我更加害怕了，我想推天身上的这个混蛋，可是不行，我全身都没什么力气。他的手又伸进我的衣服里了。我好想大骂他，想踢他。他又用那长腿卡住我的大腿。 “若若，我好喜欢你。”萧复辉再也受不了，直接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了。他脱衣服的速度很快速，没几下床底下就多出了套黑色西装。 “不要，你别，我要告你强女干。你他妈的滚开了。不要——我不要……”我又去拉被子，这种时候我怎么会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可是全身都软软的，伸了伸手刚勾到被角时，已经又被压了回去。接着一阵阵难言的感觉冲上了心头，他家伙开始亲吻我胸前那两个红豆丁。而手也伸进了我身后的那里。 之前我是不清醒的情况下做的，后来的感觉只有痛，还是痛，现在身后传来进入的异物感觉，又痛又痒。我扭着身子想挣脱他。“你个混蛋，你倒底想怎么样，放过我吧。我求你了……”我一边推他一边又哭了。 可是没一会萧复辉就进入了。我痛的有些呼吸不过来。再也没力气挣扎了。只看到身上的家伙那可恶的脸一上一下。我现在的感觉只想死了算了，这种羞辱太剧烈了。我不敢看，抬起手挡着自己的眼睛，抽抽咽咽的不知道怎么办。只有身下一直被抽插的痛感刺激着我。 “痛，你别……不要……求你了，放过我吧……。” 我想我妈了，可是我又怕见到妈妈。我怕如果我和男人发生这种事情，妈妈还会不会要我。如果被别人知道了，我还要怎么做人。 上天却是嫌我不够悲惨似的，我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响了起来，然后门“呯”的一声打开了。 “若若你醒了没？我们……”声音突然又止住了。 那熟悉的声音我知道，是木头。完了他看到了。我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黑白色的了。我连回应的勇气也没有了，身上那人终于也停下来了。很快我就感觉到自己身上多了条被子。我咬着自己的手指，不想出声也怕出声，让木头看到我和他哥哥发生了这种事情。他肯定会恨我。可是越想控制越是抽泣的厉害。 萧非凡本来已经想回去了，可是郭少锦一直吵着要等林若一起走，于是萧非凡就说他去找，其实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对郭少锦做了保证后，郭少锦才放心的上了小牛家的车子。 木头问了服务生，他哥人在哪个房里后就上来了五楼。找着了那服务生说的房间时，正好是服务生送过餐后，门并没有锁死。他只是试着扭了下门把，门就开了，想着林若已经睡了一天了，现在应该已经醒了。就大声的问他醒了没。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他那个英俊多金的堂哥正全身吃祼压在一个人身上做着那种事情。重要的不是这个，是他身下的那个人是平胸，是个男的一时间也忘记了他是来找林若的。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堂哥是同性恋。同性恋…… “出去，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萧复辉冷冷的看着自己这个堂弟，被看到这种场面他很脑怒的。只是这是自己家的堂弟，让他没法撒气。伸出修长的手将一边的丝被扯了过来盖上身下人的身体。他才不让别人看到他喜欢人的身体。就算是堂弟也不可以。 “哥，他是林若……”木头呆了下下就清醒了，那个捂着脸的人怎么看都像是他的同学林若。只是为什么林若会被大哥…而且他听到那低低的抽泣声，还有林若一直捂着脸。他大哥倒底是对林若做了什么。萧非凡感觉自己脑袋有些当机，只是听着堂哥的声音，顺从的走了出去。接着屋里传来更大声哭泣，林若在他们眼里一直是个很乖很软弱的人，不过因为他性格一向的懦弱，也变得十分好相处。有种逆来顺受的感觉。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也从来没听过林若有哭过，就算有时候被老师骂了也同样乐呵呵的。 萧非凡对着白色的墙壁狠狠的撞了上去，好让自己清醒一下，里面床上那个是林若，他大哥对林若做了那种不可原谅的事情。要怪谁。他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好像是自己的错。是他要堂哥开车去接他的。也是他找堂哥带林若回房里休息的。他都做了些什么。一思及此，萧非凡又撞了两下。他没法对自己的堂哥动手。可他也不愿看到林若被人欺负。只是为什么，谁能告诉他，同样是男人，大哥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一直咬着自己的手指，直到血流了满嘴都是。木头出去后，头上的丝被又被拉开了， 萧复辉看到丝被上大片的血色也是一愣，接着忙伸手掐着我的下巴，另一只手把我咬的手指拉了开去。然后才扯过丝被在我嘴上抹了抹。终于好像被扫兴了一样，我感觉到身子里那种涨大的感觉没有了。萧复辉从我的体内退了出去。他用复杂的眼光看着我。 “你就那么不愿意，那么讨厌我。”绝然的眼神里还带着忧伤。 我听过这话又笑了。“呵呵，你不觉得你的话很可笑，有谁在被一个同性强女干后还要喜欢那个人。你难道不知道我们都是男人吗？”后面的那句是我歇斯底里的吼叫。我感觉我的喉部好像破了。后面用着沙哑的声音冷冷道：“我不只讨厌你，我更加恨你。我以后都不想见到你。” 萧复辉有些被打击到，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也许他的作法真的有问题，以前他从来都是直接带着那些小男生开房间的。而林若是让他想要一直陪着的一个人，却对他说这样的话。看到他满嘴是血的样子，心都碎了。才理解，才有些明白，林若不像别的人，给他好处就会顺从。他虽然容易害羞，看着也比较软弱，骨子里却是不屈的。他默默的套上自己的衣服。心理想着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让林若喜欢他。 “对不起。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赔偿你。”只是萧复辉又错了。这样的话更加刺激到了林若。 “你滚。”我伸手把头下的枕头扯了出来就丢向他。这是把我当MB一样打发吗。已经干了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心一抽一抽的痛着。我背过身不想再看他。如果可以我只想快点回去。 萧复辉真想给自己一嘴巴，话一出口又后悔了。可是他只想让他能过的好点，在今天过去接人的路上就听堂弟说，那个叫林若的孩子家里只有他妈妈，生活比较困难。 八、下个星期再来看你 八 萧复辉出去了，临走时还留下了一句话：“不管你怎么想，我是因为喜欢你，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不过，如果你跟了我，以后会过的很好。包括你的亲人。好好考滤吧。明天我再来。” 他的话好像钉子一样，刺得我全身都痛。为什么，他喜欢我就可以这样对我。我没有要求谁对我好。我只想平平静静的和我妈妈生活在一起。他不懂，他不懂的。 萧复辉出了房间后就看到了自己的堂弟脑门上流着血。一脸愤怒的看着他。对于堂弟他没想做什么解释，这件事只是自己和林若之间的问题。 “哥，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他，他已经够可怜了。”萧非凡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有生气也有祈求。 “因为他是我的。我看上的人，就这么简单。”萧复辉走过萧非凡身边时带有警告的道，语气中的独占欲很强烈。 “可是哥，他是男的，男的，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是悔辱他，强迫他你混蛋……” “啪”没等萧非凡说完，就听到走廊里传出一声脆响。萧非凡的嘴角溢出了丝血迹。 “听好了，你哥我，是个同性恋，那是因为爱他，如果还当我是你哥，就帮我守着他，照顾他。总有一天他是你嫂子。”萧复辉的声音里带着绝决，不容置疑。 走廊里传出脚步的回响，好久后萧非凡才抬起头，走到房门边，手握着门把，却迟迟不敢进入，他应该怎么对林若说。他大哥是个同性恋，呵呵，变态吗，以前也只是听说过，从来都不知道身边的亲人居然喜欢同性。一直站在门外想了好久，他无法为了林若去责怪自己的大哥，他也没有办法为了他大哥去劝林若顺从。心里只有对林若深深的愧意。无法消散。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睁开还肿痛的双眼，依旧是在那个让我一直做着恶梦的房间，小心的坐了起来，比起昨晚要好的多。我身上的衣服全都不见了，床的另一边放着一套看起来挺贵的高级服装，白色的运动套装，从内到外一应俱全，我四外看了看，床上，地下都没有我的衣服。这时房门打开了，我本能的往被子里缩了缩。不过进来的人不是他，是非凡。 萧非凡坐在了床边上，一脸的歉意，“对不起，害你受了那么大的伤害，穿上衣服，我们回去。” 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应该找谁负责，看到非凡那么难过，心里就觉得不忍，对他勉强露出一个微笑，“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算我倒霉吧。不过，能不能把我的衣服找来。” 萧非凡伸手摸了我的头发，“别这样，你的衣服都破了，还是穿这个吧，是我帮你挑的。”非凡说着已经把衣服拉过来，“你要是再不穿，我就帮你了。” 看着非凡那故意逗我的表情，我突然觉得如果是他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可是这种想法又吓到我了。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甩了甩头，才叫非凡说；“你先出去吧。”等非凡出去后，我还是没有选择的穿上了那些衣服，其实我明白，那些话也不过是他在安慰我。那个人那么强势，肯定是他把我的衣服扔掉的。 下了楼后，非凡本来想带我在酒店里吃些东西。不过我硬是拉着他出了酒店，找了家小餐馆，我叫了两碗豆腐脑，豆腐脑滑滑的嫩嫩的，上面漂着一层香油花花，撒上一些香菜，很开胃，因为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些事情，我连一向爱吃的辣椒都省了。因为太饿了，两碗下去都没感觉。非凡见我还想吃，又叫了两碗云吞。这才把我喂饱。非凡吃了一大碗的饺子。不过我们都没有发现，店外的某处，有个人一直在那里看着。看到我吃了东西，嘴角还带了笑。只是还有一丝烦恼。 钱是非凡付的，总共也就16元，不过我还是记在心里，想着什么时候我有钱了一定要请回来，白吃也不是我想干的事情。 本来非凡要带我回酒店，让他哥开车送我们回去，不过一听到他哥我就害怕，我只在那宽大的马路上寻找着可以回家的大巴。非凡见我一直站在站台上不肯走，也就不再强迫我。说“我只是怕你晕车，光是坐着私家车你都晕的直吐了，要是坐在人多的大巴上，你不得难受死。”、 “我刚才在店家那里拿了两个塑胶袋，真晕了我就吐。”他说的到是真的，我光是站在路边闻到了那些来来往往的车油味，心里就特别不舒服。 “好吧，可是回去的车在这里等不到，我们得先去北郊的车站买票上车才行。”非凡说着就要拉我上出租。可是没等拦下一辆出租呢，面前就停了辆黑色奔驰，我认得这车，是昨天才坐过的。看到这车我就想拉着非凡离开。 “上车。”车门打开，萧复辉的动作比我快，一把将我拉到他跟前。命令的说。 “不。我不上你的车。”我使了全身的力气想从他手里拉回自己的手。 萧非凡看到这种情况不知道要帮谁，干脆把脸转向一边。 “不听话我就吻你。”萧复辉直接就在我的耳边亲了下，那种感觉在别人看来像是说悄悄话，可是吹在我的耳边，却成功的让我脸红了。 我是半推半就的被拉上了车。非凡坐在后面。其实我也想坐后面，可是手一直被那个混蛋拉着。回头看非凡的时候，我竟然在他脸上看到了隐隐的笑容。该死，非凡不是向着我的吗。 车子开动了，我对于市里的交通一点都不了解，如果把我扔这里，我肯定是回不了家的。比我们那边的小城复杂的太多了，四通八达，什么北环，南环啊，在这方向感上我是真的很差。坐在车里也不敢多看外面，越看头越晕，我锁性闭上眼睛靠着车座小睡。如果可以睡着，也不会觉得那么难受了。 萧复辉看到林若好像睡着了，一直也没说话，后面的萧非凡只是看着车外，车里就变得很安静。 我是被人吻醒的。感觉到嘴里有个东西一直在动，无意识的哼了声，很不奈的睁开眼睛后，才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当时就伸手去推，可他完全没当成一回事。自顾着品尝着我的嘴巴。我被又羞又气的脸红红的，这人还不要脸的又在我的脸上亲了亲。“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可爱你妈。”我推不动他又想踹他，腿又被卡在下面。 “亲爱的，昨天晚上我说的还记得吗。我可以给你时间，不要求你现在就回答我。不过给你时间考滤，但我不接受否定的答案。好好适应吧。”说着已经打开了我身后的车门。 我刚才一直被他亲着，一时没想到车里还有一个人，这会往后一看，非凡早就不在了。怪不得这家伙又发情。我愤恨的出了车子，非常故意的一脚踹上车门。发出很大的声音。恨不得把他的车门给踹坏掉。 车窗又被打开了，那个混蛋居然还对我笑，“宝贝，下个星期再来看你。到时给你打电话。再见。”说完还对我用手做了个飞吻。 “去死吧你。”我刚想再去踹他的车门，人已经被非凡拉住了。那车子也发动开走了。 “你平时可不这样，怎么突然就有了爆力倾向了。”萧非凡看到这两人现在的互动，突然觉得同性恋也不是那么难接受，只是林若他……当然，有这种改变完全是因为那个同性恋是他哥的关系。昨天晚上他有接到过大伯的电话。原来大伯一家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还特别来寻问关于林若的事情。 “我……我也不知道。”、 回到学校附近真有股亲近感，我还是适合呆在这小城中，什么都是自己熟悉的，非凡把我送到了小华家后，还坚持的把我送到房间里。他从来不进我们那个宿舍的。这一进去就皱眉头。 宿舍里住着四个男生，因为同住一间房我们出的房租要低的多。四张单人床就并列放在一起合成一个大床了。另一边空着的地方是书桌，平时是我们吃饭看书写作业的。不过虽然看起来不算太差，非凡进来后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舍友中的一个有脚臭，那袜子味特别极品。我是习惯了，但非凡还是很吃不消，不自觉的就捂上了鼻子。 “住这里行吗，要不然，住我家吧。我们家挺大的，房子也很多，不收钱。”萧非凡想着如果让他哥知道林若住的是这种地方，肯定要发火的，舍不得对林若发火，那倒霉的就只有他自己。 “不用了。这挺好，离校近。再说平时我们回来后就通风开窗子，没那么重的味道。”说着我已经去开窗户了。四五月的天还有些冷，我也只是说说，才不会天天开着窗子。 “真的不考滤下，就当和我住一起有个伴也好啊。”非凡还有些不死心，总之他不能让林若就这么住着。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嘣嘣的上楼声音，没一会一个美女就站在我们房门口，“林若，你出来一下。”门上挂着夹棉的帘子，保暖用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小华的。非凡和我都出去了。 九、送你回家 小华看到我们两后还是挺开心的，不过一下子就又有些为难。 “怎么了？”我一看就知道一定有事情，而且八成不是好事。 “对不起啊林若，昨天我们回来时，发现，发现……”小华半天都没说出口。 “发现什么了？” “你的自行车被人偷了。我们前前后后都找了，可是你的自行车真的找不到了。”小华说完后脸都有些红了。然后忙又道：“不过你放心，我妈说会赔你车子一半的钱。按着七分新的价。” 我一听这个心里也不好受，那自行车是我上初中时妈买给我的第一辆车子呢，我一直都挺爱护的，快四年了还跟新的一样。不过车子丢了就丢了吧，哪里好意思让人家赔。 “没事儿，你也别不好意思了。我也知道近来我们学校附近偷车的多。” “真的，你就说说你的车子当时是多少钱买的吧。其实昨天就是因为我们大家都去市里了，家里又有学生要来，所以门就开着，没人看门才发生了这事情。我妈说了要赔的。你就别这样了吧。”小华都快急哭了。 “那啥，新的不去，旧的不来，你们也别争来争去了啊，其实林若的意思是他那车子也旧了，不值什么钱的。你们家就少收一个月房租就成了。” “这样可以吧，可是房租很少的，才60块，不然少收两个月吧。”小华听非凡这么一说也不管林若还有没有话说直接就跑下楼找他妈去了。 “这样也好。最多我以后搭公交就行了。反正离的也不远。”我想着回去后应该怎么对我妈说车子丢了的事情。 “那你就先忙吧，我回去了。明天见啊。”萧非凡终于走了，我才觉得安心了，和他们在一起总有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有些不自在。虽然他们对我都挺好的。可是我的自卑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去掉的。 我躺在床上心里安慰自己，忘记昨天发生的事情，就当萧复辉是个P，我从来没见过他。不认识他。又想着反正就当被狗咬了，男的和男的，又不会生孩子。可是越想忘记越忘不了。感觉的后面那里总是有些刺痛。然后起身把这身衣服脱了，从包里拿出我的旧衣服换上，这才舒服了些，把那新衣服，装进了包里，要扔掉又觉得可惜了。不扔掉总觉得那衣服是萧复辉给的。我一会提着包，一会又放下，感觉自己都要疯了。最后使劲往床角一丢。看书，对看小说。看着小说就不会想那些了。 萧非凡出了小华家，回到家后就给萧复辉打了个电话，没办法，他被他大伯下了命令了，必须帮他大哥，因为同性恋人不太好找，萧复辉难得有个看上的，他大伯和大伯母都特别开心，对这件事情是十分看重的，只是知道林若还在上学，不好亲自来找。所以再三叮嘱萧非凡，一定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上刀山下油锅，一定得把林若帮他大哥看的死死的。这会林若的自行车丢了，可是个好机会啊。 周一时，白骨精说下周就到五一了，要举行校运动会，让我们大家积极参与，最不好的消息就是又要收钱了，运动会的服装要大家集资，这对于我这种穷学生来说还真是个坏消息。我才不想要什么运动装，我也不想参加什么项目比赛，我就想平平静静的混完时间然后回家，最好时间可以过的快点，我能拿到毕业证，然后出去工作赚钱养我妈。 白骨精可真够精的，大大小小的各项比赛全都安排了人，硬性的，必须的，不听话的就挨批。除了身子特别弱的，或者胖的实在跑不动的，拉去做啦啦队的后勤兵，其他的都要上战场。非凡，赵涛和芋头他们参加的项目至少都是三个，篮球，接力跑。长跑。还外加跳高。郭少锦和我还有班上其他两个特别活沷的是百米冲刺跑，二百米短跑，还有四百米，我晕，我看着也不强壮啊。怎么也有三项。 于是从这个星期开始，我们这些被作为运动健儿的可怜同学晨读时间全都被赶到操场上去训练了。不过对于这项训练，非凡，赵涛还有芋头他们几个明显很兴奋，一会跑的很快，一会慢跑，只有我和同桌小白，有气无力的掉在最尾上。慢的好像散步。都没脸看旁边体育组的学生，人家跑了三圈。我们才爬完一圈。 下午放学后我也没能顺利回宿舍，萧非凡通常都是直接拉了我去操场打篮球，逼着我去看。小白也跟着，不过他比我懂的多，一个劲的跟我解说，球场上的各项规则，比如什么是打手，什么叫三步上篮，还有三分球等。我听着听着竟也觉得挺有意思的。我问她，你一个女的，怎么那么喜欢看篮球，他回答说。因为杰伦喜欢啊。我倒。以至于后来我在网吧打工时天天看的就是《灌篮高手》那部日本动漫。 总得来说这一周过的还算精彩，除了去市里发生的那件。周五时我收拾了下衣服和包，顺带拿了两本书回家做做样子的。下了楼和小华家打了招呼就去巴士站等车，只是刚走到了马路边上，就碰上了个我最不想看到的人。他挡在我面前，身后停的是他那辆黑色奔驰，一身的名牌悠闲打扮，看着特别阳光。因为长的英俊，帅气。路边回家的女学生们一个劲的朝着我们这里看，当然都是看他的。甚至于我们班上的那个特别喜欢和帅哥搭讪的女生。见到后也跑过来打招呼。 “林若，是你哥哥吗。好帅啊。” 我听后只是一脸黑线。没想到我们班女生如此花痴。 “你好，我是林若他哥，来接他回家。”很淡然，很帅气，特别有亲和力。 当着人多的份上，我不好转身就走，只是随便应付着，见他们都走了，我瞪了萧复辉一眼，想赶紧离开。再不走，就跟不上最近的一趟巴士了。 见林若转身，萧复辉直接伸手就把人拉到跟前，“上车，我送你回家。”林若并不是那么乖的，和之前一样还是挣扎，想甩开他的手。那么同样的招数，萧复辉低下头把人抱在怀里，下巴搁在他的脑袋上。反正别人看到也以为是兄弟两个感情亲近。“想让我在这里吻你吗？”效果很让人满意。林若一下就变乖了。 上了车后，我刚拉上车门，萧复辉就压了过来，捧着我的脸就吻了起来。我都有些无语了，这人怎么和狗一样，见人就啃。不过还是想及力推开他。因为车外人还是很多的。 “放开……呜……车外那么多人看着……呜……。”可是他跟本不听我说。亲了好久后才道：“外面看不到里面。” 然后才满足的发动车子，向前驶去。我伸手将车窗摇了下来，被风吹着我会舒服一些。心里想着，还是得买辆自行车的好。总这么坐车我不得晕死。 一路上被风吹的，我都觉得有些冷，可是不吹着风又特别晕。见我抱着身子，那个家伙居然又停了车。把自己的外套脱下就往我身上披。我不要，他又挑了挑眉，“不要我就亲你。你看外面还有学生的啊。” “你变态啊。老这么威协我。” “是啊，你不是知道吗，还那么大声提醒我。”萧复辉对于林若的小炸毛还是很喜欢看的。 “哼，亲你妹。” “不行，我没有妹妹，你亲我就成了。” “……”我气的说不出话来。还是脸皮不够厚。 我没敢让他把我送到家门口，到了村口就要下车。“到这里就好了，走上半个小时我就到家了。” “那就直接送到家里去啊。干嘛还要走半个小时，你看天都快黑了。”萧复辉没停车，还得慢慢开着。 “我说到这里就行了，难道你还想去我家不成。”我有些烦燥。 “当然是要去你家，送你回家，你连杯水都不给我喝吗？”萧复辉也坚持。 “我家很穷，我不想你去。”我的自卑又出来了。 “这跟我送你回家没关系。” 说再多他都能把我绕回去。最后还是让他开着车到了我家。农村里很少看到小车来，而且还是这么一辆电视里常看到的奔驰。当车子停在我们家门口时，好些三姑六婆都跑了过来看。我下车时都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想让他直接开车走人的。谁知道那混蛋居然也下了车，而且还打开了车箱盖，从里面提了两手大包小包的东西跟了进来。 我看的眼睛都直了。他想干嘛，这怎么感觉都像是农村里那啥见岳母的阵势啊。别怪我那么想，谁让这混蛋先对我做过那种事情。 萧复辉提着大大小小的礼盒进了林若他们家，房子是挺旧的，看的出来条件不好，周围的邻居家里三三两两的都盖起来新的平房，或二层小洋楼，就他们家还是青砖老房子。不过家里收拾的挺干净的。一进门就闻到很香的味道。是厨房里传出来的。 十、干弟弟 “妈。我回来了。”我今天的声音有些无精打采，厨房里的老妈听到我的声音就走了出来，身上还绑着围裙，两手都是白面。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见到有客人上门，还是有些奇怪的。我们家可没什么亲戚，除了姨奶奶家的，不过这人还真的就不认识啊。 “他是我朋友。”我也知道老妈奇怪的是啥，忙跟妈介绍道：“他叫萧复辉。我同学的哥哥。”可这话一出我都觉得奇怪了，同学的哥哥跑我们家来…… “阿姨您好啊。其实，是我挺喜欢若若这孩子的。”我被这句话吓的冷汗都出来了。他到底想干啥。我只能回头瞪着他。 “所以，我想认若若做我干弟弟。才特别等了若若周五回家过来见见您的。这点东西，还希望您别嫌弃。”真是大喘气啊。我捂着自己加速度的心脏。忙往房里走。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那……那什么……你真要认我们家若若做干弟弟，这事儿……跟家里人商量过吗？”林妈也有些讶然，眼前这人看着好像特别有钱的样子，她刚才在厨房就听到门口好像有车，这一看果然就停在他家门口，再看看邻居们都往他家瞧就知道了。这车就是这人的。他们家若若就那么招人喜欢。都让人认干弟弟到家里来了。不过那会谁知道男人会喜欢男人啊。林妈妈再想也没往那边想。 “当然了，我爸妈都是同意的。本来就想找个好日子请您和若若一起吃个饭什么的。只是我想先来看看您，跟您先打个招呼。省得到时太突然。” 林妈妈也不好意思一直让萧复辉把东西提在手里，赶紧的接了过来，这一接可就从生人变熟人了。说不得以后就成亲人了。 “那什么……先到屋里坐吧，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和若若把面煮了。你们将就着先吃点。”林妈妈对于这件事情还是有些不理解的。他就不明白他家若若什么时候有了个这么有钱的朋友。就说那几个同学吧，看着也都还一般啊。再者，同学的哥哥来认干弟弟……想不明白啊。 我把包扔在床上，把他的衣服脱了下来，找了自己的外套穿上。很生气的坐在床上。这个混蛋，是早有预谋的。东西都买好了。他到底想做什么啊。 “这就是你房间。”萧复辉也进了林若的房里，房间里开着灯，外面天虽然没黑透，可房里不开灯还是很黑的。墙壁上贴着一圈圈的墨水画，画的都挺有新意的，只是这纸张就……好像全是那种日历纸啊……。再看看那些水墨画的角落上落款。林若。倒还让萧复辉有些意外了。这么多的水墨画全都是林若的。 “你还真行，会画画啊。不错。挺好看的。”画的多是一些农家人在田间劳作的景致。其中还有两副画的是个女人，不过没有上色，只是描出来的。看着挺眼熟，马上就认出是刚才看到的林妈妈。 我有些害羞，平常很少有人进我房里，我以前放假就喜欢自己画点什么的，画完后觉得还能看就给贴墙上了。反正也就我和我妈知道。这会让他看到真挺不好意思的。 “这么有天赋，要不你在学校里报艺术班吧。”萧复辉说着已经坐在我身边，一只手搂着我的肩。 “才不要，我又没钱上。艺术学院就是个烧钱的地方。”说到这个我又失落了。从初中时大家都说我画画好看，那时候也喜欢画，不过都是画点小动漫，人物肖像什么的，大多都是自己想象，后来上了高中了，也去艺术班听了几节课。不过听别人说艺术学院的学费高的吓人。也就打消那个念头了。开玩笑，我连普通大学都上不起。 “我供你啊。” “不用。我跟你没关系。” 林若这话一出口，萧复辉马上就黑了脸，照着林若的脖子就吸了口。 我痛的差点叫出来，可不敢大声骂他，这里离厨房不是很远，声音大点老妈会听见。 “你是我的。这就是关系。”萧复辉离开了脖子后又凑到我耳边低语着。抱的我很紧。吃准了在我家，我不敢大声骂他。 “若若，快点招呼你萧哥哥出来吃饭了。”门外突然响起老妈的声音，我忙从萧复辉怀里跳出来了。看到他一脸开心的样子，就恨的咬牙。 “叫声萧哥哥。” “叫你妹。” 客厅里的大方桌上，摆着几叠各类调料，一盘凉拌香椿叶，每年这个时节，我们家后院的香椿树上发出来的新叶都是用来吃的。先用开水烫过，盖上盖子，闷个二十分钟，然后拧干水，切成段，放进盘子里，撒上盐，味精，花椒粉，辣椒粉，然后把油烧开，照着调料浇上。加醋再拌。很香，不知道人家饭店里怎么做，反正我们农村的就这么吃。还有一盘是茐花炒鸡蛋。刚炒出来的，都是这家伙要来，不然老妈才不会给我多做菜。 我跑到厨房去端饭碗。老妈下的是拉面。在我们那里，一般吃面的话有一个菜就够了。反正都是拌着吃的，不像吃米饭那么麻烦。“先给你萧哥哥端过去，帮着拌一下。然后再过来端你的。” 我不爽的抽了抽嘴角，这个王八蛋，天都黑了还不回去。他们家没饭吃啊。不过再不爽还是乖乖的把面端到饭桌上。摆在了萧复辉的面前。 “自己会拌面吧。” “呃，要不你帮我。”萧复辉看着面前像个小盆一样的瓷碗，那满满一大碗的面条，有些害怕，很怀疑自己能不能将之吃完。农村人太实诚了。总怕家里来的客人吃不饱。我就很有这个经验，每次去姨奶奶家，就一直让我吃这个吃那个，吃完了还要帮我捞一碗。 所以别看我们家就准备了两盘菜。可那个盘子大的还真和小盆有的一比， 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大的人连拌个面也不会，我从心里鄙视之。 等我帮他拌好了面，其实我在里面多加了些辣椒。一碗面看着特别鲜亮，火红火红的。我都觉得特别香。只是我还不敢多吃辣椒。因为上次的事情。我后来一上厕所就老觉得痛。 老妈端了两碗面来到客厅里。老妈的碗和他的一样大，只是我的比较小，因为以前我吃饭老剩下。所以为了不浪费粮食，特地在杂货店里找了个适合我的小碗。我给自己拌的面很清淡，不过最近都没怎么吃辣椒，已经习惯了。 萧复辉看着自己碗里的火红色，心里可乐了，他家小若若还真是体贴他，他最爱吃辣椒了。简直是无辣不欢啊，只是这碗实在太大了些，后面看到林妈妈送到林若手里的小碗时他都想抢过来。 “快吃啊，别看着，一会凉了要粘在一起了。”林妈妈忙招呼着两人吃饭。不时还让他们多夹菜。 我到是吃的欢，两个菜我都喜欢。特别是香椿，总也吃不够。不过看那个混蛋吃饭总是很拘束的样子，心里有些好笑，可面上还是得照顾一下。于是多手的帮他夹了一筷子香椿叶。“吃这个，很香的。我最喜欢吃的。” 萧复辉更乐了，看来追妻有望。小若若还是很在意他的。 “你吃这个，那么瘦，多吃点鸡蛋补补。” 林妈妈一边看着，心里也着磨。“确实啊，他家若若看来也喜欢这个人，这人也说喜欢他家若若，怪不得要认成干弟弟啊。” 于是当天吃完晚饭后，天已经黑了，萧复辉说要回家。林妈妈问家在哪里。萧复辉说在市里。林妈妈是死活都没让人走。说太晚了，还是明天再走，反正就是周末，也没什么事情。应该都放假了。 林若一直吵着说没事，车有灯呢，倒是给他妈训了一顿。于是萧复辉正大光明就，理直气壮的就在林若家和林若同床共枕了。虽然林若的床板很硬，虽然林若家的被子很沉，可是，萧复辉那个高兴啊，就差抱着林若在房里转一圈了。 我洗过脚后就上了床，对着还泡着脚的某个道：“你安分点啊，别碰我。”我家的床挺大的，是农村那种木板合在一起搭的双人床，其实睡上三个人都够。我缩在靠墙的最里面，防备的伸出一条腿隔在两人中间。 萧复辉正泡着脚，回头看到林若伸出的小脚一把就揪住了。还不要脸的摸来摸去。末了还在林若的脚心上骚了骚。痒了林若一直哈哈笑个不停。“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别……别……痒死了。快放开……”期间林妈妈还进来送了回拖鞋，见两人玩的开心，也只是笑笑。单纯的林妈妈可从没往别的地方想。只当是两关系好。 “谢谢阿姨。您也忙一天了，早点休息啊。” “真能装啊你。”我小声的骂道。 “怎么，又想我继续了是不。”萧复辉泡好了脚，穿上了拖鞋，有些小，毕竟那是我穿的。我们家也没别的人了。我妈那鞋比我的还小呢。 萧复辉基本上是惦着脚出去的，把洗脚水倒掉后进了屋就关上了门。上了床后安静的躺在我旁边。“放心，在你家呢，我哪敢对你怎么样。”他转过头来靠近我的脸笑道。 尽管他这么说，我还是害怕的往后缩了缩。“你最好说话算话。”我们两声音都很小，我们家这老房子隔音效果很差劲的。于是我伸手就按床中间墙壁上的电灯开关。可是刚关了灯，黑了下来我就被人拉进了怀里。 萧复辉搂着我，在我嘴上亲了亲然后又在我耳边轻声说：“乖，我就想抱着你睡。不做别的。”本来就被他吓到了。听他这么说，心里还是安心了些。如果他要在这里对我做什么，我还真不敢发出什么声音。如果让我妈知道他儿子和一个男人这样。我都没脸活下去了。 十一、带他回家 被人抱在怀里睡的我十分不舒服，本来从来都是一个人睡的，这种被束手束脚的感觉非常难受，我总想翻身来着，可是，脑袋枕在他的手臂上，腰被他抱的死死的，脚一动就被他压住。感觉好像被绑住了。“别动了。乖乖的。”脑袋上传来他沙哑的声音， 我才不会听他的，强行把手抽回来，推着他抱的死紧的手。 “再动我就不客气了啊。”随着他说话的声音，居然又把我抱紧了些，这次我再没敢动，因为感觉到那混蛋的下面顶着我呢，虽然我比较纯情了，可是这种情况又怎么会不了解，以前去洗手间时，看到有的同学直接就在里面那个，当然我自己也有过，都是偷偷的，没人的时候才解决的。 “你……你冷静啊……别……”我有些结巴的想说些什么。 萧复辉感觉到怀里人身子又僵直了，叹了口气。低头在林若的嘴巴上轻吻着。然后又转到那小小的已经粉红的耳朵边上，品尝着。才轻声说道：“不会的，不会对你做别的事情，就让我抱抱。一会就好。”说完下巴已经窝进了林若的肩窝里。 第二天天刚亮，萧复辉就醒了，林若还乖乖的躺在他怀里。睡着的林若更加可爱。嘴巴嘟着，不时还伸下小舌头，应该是有些渴吧。可那种感觉怎么看都像在诱惑自己。萧复辉悲催的发现，自己下面又起来了。早晨本来就是男人最兴奋的时候，再看看怀里的人，能看能摸也能亲，就是不可以那样那样再那样。萧复辉觉得昨天晚上留下来就是给自己找罪受来着。可是自从上次强迫过林若，之后被非凡那小子告诉了爸妈，他就被老妈念了好久，而且一个劲的告诉他，真的喜欢人家就要好好追求他，强迫来的那不是爱情，伤害别人是一定的，到最后难受的还是他自己。为这个，他还去找了几个好哥们，问问他们都是怎么追求爱人来着。被笑了好久。 因为昨天有萧复辉睡在我家里，所以第二天我也醒的很早，农村人总是天刚亮就要去田里做农活了，等太阳出来热的时候就回家。我看了看身边，空空的，听到屋外有水响的声音，想是萧复辉那家伙已经起来了，这会可能正洗脸呢，不禁有些脸红，怎么一个外人住在家里比我这个主人还早起啊。于是也没敢再赖床，从柜子里找了身干净衣服出来套上。现在的天气早上还是有些冷的。必须穿着长衫加外套。 “阿姨，您起的真早。” “呵呵，我们这些农家人都这样，平时若若不在家，这会我都去地里除草去了，你洗脸加点热水，别冻着了。” “没事儿，我经常洗冷水的。人家说冬天洗冷水夏天洗热水对身体好啊。” “你长的是挺结实的，不像我们家若若，见点冷水就直闹腾，从小身体也不好，到现在也是老不长肉。”林妈妈好像已经在厨房里烧热水了。 我听着他们两的谈话，翻翻白眼，心说妈你知道不知道在跟个变态说话啊，他可是把你儿子那样了。于是慢腾腾的从房里出去了，开始刷牙洗脸，因为萧复辉的关系，我也就着那冷水洗了洗脸。 “若若啊，你去咱家地里摘些菜回来，昨天也不知道你带人回来，没做啥菜，你去地里挑些个长大的花菜，黄瓜还有西红柿啥的，一会好好做几个菜。”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我把脸盆的水倒了后，就去后院里拿我们那里用来装菜的竹笼，我们通常只叫他笼。一路上萧复辉老跟着我。 “你跟着我干啥？” “我不跟着你跟谁？”萧复辉倒是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人。今天穿的衣服都很旧，感觉上那件上衣的袖口已经有些短了。看着稚气的多，应该是前两年的衣服了。褐色的格子衫。下面的裤子却有些长了，他把裤角向上挽了两圈。 “我要去地里摘菜，你也去？”我才不相信他这个城里的大少爷会有想和我去农田里的玩的兴趣。 “好啊，正好可以参观参观。”萧复辉说完就一把搂上了林若的肩膀。且趁着后院没人，直接又在林若的小嘴上亲了口。完事还特别开心的对着林若笑。 我一把把他推开，只能恨恨的瞪他，难道还敢大声叫着让他别亲我。那不得直接给前院的老妈听到。“你注意点，我们这可不跟你们家一样，别在这里乱来。”我警告了他之后也不看他，直接朝着前院去了。心里直骂他太过份了，完全没注意到自已这两天有多奇怪。我应该是恨他的吧，昨天就不该让他来我家的，居然还留他住了一夜，晚上睡觉时居然还在他怀里睡的那么安稳。虽然这一切都是他在威协着，可是，表面上我是因为被威协顺从他了，心理上好像却没有排拆他。 萧复辉感觉着这两天林若对他还是很听话的，虽然被他狠狠瞪着心里也是乐开了花，直接又跟了上去，管别人有没有看，他还是一样的搂着林若的肩膀，其实两男的搂来搂去，最多大家也就只当两人关系好，好哥们，好兄弟来着，谁也不会多想，其实就算你当着别人的面对着对方的脸上亲那么一下，大家也只当开玩笑而已，谁会去想两个男的有什么不正当关系。 萧复辉没有去拉林若的手，却是一路上和林若勾肩搭背，这看在那些农家人的眼里却是再正常不过。倒是林若自己总有一些心虚的感觉。 带着萧复辉走出村外，朝着田间的方向走去，出了村子都是农田，我们这一片的农村种的都是菜一类的，很少有人种粮食，这种大面积种植的好处就是一到收获季节，有很多收购商会开车过来，省得农家人自己往城里拉菜。所以一出村子看到的全是菜地。大多都是那种叶大肉厚的花菜叶。花菜的叶子很大，比较长，深绿色近乎蓝色，中心是长着白色的花菜，花菜外围包着一层一层的肥厚叶子，花菜其实挺麻烦的，从他长出花心开始，就得给他盖叶子，市场上买到的花菜通常都是白的，那是因为从他长出花心后农民就得天天早上去地里给他折叶子盖上，不然见到阳光就会变黄色，黄色的花菜别说卖，就我们农民自己也是不吃的。 萧复辉是个地道的城里人，从小到大还真没切实在农村里呆过，最多也就是上学时学校会组织一些爬山野营的活动，看到那里农田的长的大棵棵的花菜也是不认识的。指着他看到的各种不一样的植物问林若。 “那个是花菜？花菜不是雪白雪白的，哪来那么多叶子。” 我上前蹲下身子，将那花菜上盖着的已经有些蔫蔫的菜叶揭开，露出了白色的花菜本身来。 “原来是这样啊。呵呵，这花菜还真有意思。”萧复辉伸出手指在花菜上点了点，“那种的中间圆圆的是包菜吧。”萧复辉双看了另一边的田地里。包菜的和花菜同样，叶片肥厚，颜色比之淡了一些，是碧绿色。叶片呈花开那样，中间是一层一层包起来的圆形。很容易认出来。不过包菜在价格上要低花菜很多。 “恩。”我看了那些刚刚长出的小包子，接着说：“那些还小，一般包菜要等到它长的很充实而且足够重时才可以砍来卖的。”沿着土路走了有一里路才到我们家的田地，我们家地里种的菜不是很多，只有包菜和花菜，不像别人家，不止有这个，还有芹菜，黄瓜，西红柿和青椒之类的，当然这些都是种在温室大棚里的。相对于陆地菜种来说麻烦的多，而我们家只有妈妈一个劳动力，不可能忙得过来，所以我们家大多的田地里载了桃树。现在的时节，也只是刚长出小小的青色果实。 萧复辉知道已经到了目的地了，也进了菜地里四处看。早晨的菜地里露水很大，我实在不想看他一会下半身全湿的样子，“你还是别往里走了，快点出来，露水太大，进去后裤子要湿的。” “不怕，我看看，挺好玩的。”说着手已经在花菜上面的盖叶上翻着看了，碰上几个大点的就叫林若过去看， “这个怎么样？挺大了，砍了吧。”萧复辉一脸的得意。 “不行，还能长呢，再看看。”我看着和我手掌大小 一样的花菜，只能算是中等，还有生长的空间。 萧复辉听了后又往里跑，看看这个，翻翻那个，“喂，这个好大，绝对可以了，快点过来。”这次萧复辉觉得他真找到个大的了，那么大个的一个人，站在绿色的菜地里，高兴的跟林若摇手，那样子不像农民，好像观光客。 我无奈的笑笑，还是挑着空地往他那边去。 两个人在田间摘了不少菜，之后来到温室大棚附近时，刚好看到在大棚上面拉草帘的红姑姑。 “喂，若若啊，放假了啊。”红姑是个很能干的女人，比老妈小两岁家里有两个孩子。 “是啊，红姑姑，我想买点西红柿和黄瓜。” “说什么呢，到红姑这里还买啥，你进去摘吧，能吃多少摘多少，跟红姑客气什么呢？”红姑姑把草帘子拉完拍了拍身上的草皮。从大棚上走了下来。开了大棚边上的小房间门带着我们两进去。红姑姑看了看萧复辉，笑着问：“这是你家亲戚吗？” “呃，他是我……” “我是他干哥哥，才认的。姑姑你好。”萧复辉倒是抢在我前面开口。 “是干哥哥啊。就说昨天怎么突然来了个开着车的。原来若若在外面有了干哥哥。挺好。若若家亲戚好像也太少。多个干哥哥也好啊。”红姑姑一身的脏衣服，没敢离萧复辉太近，也是啊，一看萧复辉就是城里人，跟农村人不一样。红姑姑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让这城里人哪不舒服了 十二、我的工作就是谈恋爱 温室大棚里的温度很高，一进入就觉得全身都要冒汗。 “你啊，老是在学校里，知不知道张小艳回来了，在小城里找了份工作，开始我们还不知道，最近才听人说她是在美发廊里做洗头妹，你说说，这种不三不四的工作哪里是个小姑娘可以做的。”红姑说的张小艳和我从小一块长大的。不过家里四分五裂了，也没有人管她。老早就不上学出去打工了啊。 “回来了啊，她不是在外地打工的吗？” 萧复辉当然不知道我们说的是什么人。 “上个月就回来了，不过你也知道，他们现在连个家都没有，之前是住 在我家里的，过了几天说在小城里找了份工作，那里管住管吃就又搬走了。”红姑姑说着张小艳语气有些不好。 说着还拉了拉我，在我耳边小声说：“听说她在外面打工时和一个结过婚的男人搞上了，好像是肚子里有了，回来住了几天，总是吐啊吐的，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你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有时间去看看她，也劝劝她，一个小姑娘要真生个不明不白的孩子 ，以后可怎么过。” “不能吧，她今年才十七，是不是搞错了。”我被这事吓了一跳，张小艳虽然平时有些开放，爱和男孩子玩在一起，可也不至于就当别人家小三吧。 “这事八成是真的，你跟他从小一块长大的，关系也好，她也喜欢和你处，这次回来，谁都没打听就问你呢，我跟他说了你周六日在家，她还留了个手机号给你，让你打电话给她。还说一定要打。找你有事儿。”说着话红姑姑就从裤子口袋里掏东西。不过摸来摸去，没有找到，“那个啥，可能在另一条裤子里，一会回去让雪娃送你家里去。” 萧复辉这会正在里间的西红柿中间蹲着呢，大棚的设计是一边高一边低的，他待的那块已经很低了，只能蹲着身子。那些西红柿的藤蔓上开了许多小黄花，也有青色的果实长着，红的倒不是很多。萧复辉没敢下手摘，到底是在人家的地盘，他还是很拘束的。也就好奇的到处瞧瞧。 “若若啊，你去带着你哥到处看看，想吃啥就摘啥，姑姑我还得去另一间上面拉帘子，就不陪你们了，别客气。姑姑家又不是别人家。” “好的。姑姑，你忙。”我送走了姑姑才又跟上了萧复辉 “刚才那个姑姑说的张小艳是谁？”萧复辉一听到那句从小一块长大的就有些吃醋。 “同学，朋友，跟你那那就叫死党发小。”我找着了个长得特别红的就摘了下来。 “那搁你们这儿是不是叫亲梅竹马？”萧复辉好像对摘菜没了兴趣，直接就又挨近了林若，声音有些低沉。 “算是吧。”我一边找着长的大点的黄瓜，一边没头没脑的回答着他，这会我心里一直都有些烦燥，张小艳到底是有了还是红姑姑听人说的，会不会是假的，不至于真的和人家电视上演的一样，当别人小三吧。 就在我想的出神的时候，下巴就被人捏在了手里，我收回心思看了看一脸阴沉，有些吓人的萧复辉，不明所以。“怎么了？”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以后不准再找那个张小艳。”萧复辉说完又低下头吻住 了林若的嘴。这次的吻却是很用力的，直接伸入内部，品尝着林若嘴里的甜美。林若被吻的有些喘 不过气。连手里的笼都被扔在了一边，里面的蔬菜撒了一地。林若差点被吻的倒在地上，心里也急的就怕外面红姑姑又进来了，两只手一个劲的推着萧复辉，可是萧复辉好像上瘾了一般，不停的在他的嘴里搅动着，那灵活的舌头缠着林若的，就是不肯离开。 萧复辉感觉到林若有些喘不过气来才不舍的放开了他。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在他的背上轻抚着，“我讨厌那个张小艳。”这会说出的话却有些稚气了，好像个耍赖的小孩子。 “你放开我。你再乱来就马上回去，别呆在我家。”我也是被气着了，这里可是在红姑姑家的大棚里，虽然里面没人，可是万一红姑姑再进来大家都没发现怎么办？ 萧复辉放开了林若，“对不起，没忍住，我一听到你和那个张小艳从小一起长大，关系还好，心里就毛燥。”其实心里这会可乐了。再看看林若一脸的红晕，更好看了些。 “我跟张小艳怎么了？我和她一块长大的，当然关系好了。你……你烦燥个什么劲啊？”我听他的那些话其实心里有些怪怪的，可带着那么些甜密。只是自己还没有发现。 “老实交待，你和那个张小艳到底怎么回事儿？”萧复辉其实听到了林若和那个红姑姑的话了，心里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就是想逗逗林若，林若如果急了那更好玩，证明其实林若还是在乎他的，若不解释，也没关系，那是林若根本没把那个人当回事情。 “什么怎么回事儿？就是玩的好的朋友，能有怎么回事儿。”我总觉得自己的脸特别烫，也不知道是温室里的温度太高还是怎么的。忙低下头不看他，开始捡地上的蔬菜。 萧复辉的目的达到了，嘴角扬了扬，不再逼着林若说什么，不过心情这会变得特别好，伸手把地上的黄瓜拾了起来，放在林若手边的笼里面。那双黑亮的眼睛总瞧着林若的红脸看。怎么也看不够。 摘了些菜就要回去了，林妈妈还在这里等着做饭呢。两人回家的路上也没再说啥，两人一人抓着笼的一边抬着那些蔬菜，其实也没多少重量，只是我特别害怕空着萧复辉的手，他肯定又要把我搂在怀里。明面上别人当那是哥俩好，可是背地里萧复辉总是不安分的在我胸前摸来摸去，真不明白，我又不是女人，他摸什么呢。 回到家后才觉得松了口气。我直接就跑到厨房里帮妈妈洗起菜来。只是一进厨房才发现妈妈的脸色有些苍白，忙上前问她，“妈你怎么了？” 这一问老妈更加有些不对劲了，直接就冲出厨房在院子外面干呕了起来。脸色很差劲，我跑过去在妈的背上拍着，心里也急，：“妈你怎么了啊。” 妈妈吐了会什么也没吐出来，“没事儿，最近有些胃痛。”扶着妈妈站起来后，这会萧复辉从客厅里跑了出来手里还端着杯凉白开。那是早上妈妈凉在客厅桌上的。 “阿姨，先喝点水。” “谢谢啊。”妈接过了水，对着萧复辉笑了笑，敢情对这萧复辉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阿姨，你身体不好，要不去医院检查一下。”萧复辉倒是上心，这可是未来的岳母大人啊。 “不用了，老毛病了，上次去检查时，医生说是肠胃不好，开了些药，吃了就好了。”妈喝完了水脸色好了些，又招呼萧复辉进屋里坐去，我本来想在厨房里帮妈做饭来着，可也被妈打发着去陪萧复辉，说不能让人家一个客人就那么干巴巴的坐客厅里。 萧复辉倒是完全没把这里当别人家，直接开了电视就在那里玩上了，他从来看的都是摇控的大彩电，倒是没怎么用这林若家这种还用手扭的老式电视。拧了一圈也只收了十一个电视台，连最基本的湖南卫视都没有，更别说什么中央电影频道了。只好将就的调到了S4台，看看城市新闻。刚收好台就见林若嘟着嘴就进来了。 “怎么了？你不是帮你妈做饭呢。”萧复辉就喜欢看林若嘟嘴的样子，特别可爱。 “还不是你，我妈把你当客人呢，要我坐陪呢。” “那好啊，陪我看看电视。”客厅里就一张三人座的旧式红木沙发。还是爸在时买的，早就过时了。我被他拉着坐在了一起。心里就发毛，指不定他又想对我动手动脚。“你你什么时候回去啊。”心里觉得这么问人有些不礼貌，可是我就是想让他快点走。再这么折腾下去，我得疯了。 “怎么了，想赶人了。”萧复辉好笑的看着林若因为这话又害羞的脸。伸手在他头上摸了摸。 “不是，你难道家里没事情要做？” “没有，我就是个大闲人，任务就是谈恋爱来着。” 一听这话我脸更红了，“那你就回去谈啊。呆我们家算什么啊？” “因为你在这里啊。”萧复辉不管说什么话都是那幅理所当然。 这会外面却传来了个稚气的女孩声音。 “林若哥哥。林若哥哥你在家里吗？” “是雪娃啊，你哥在房里呢，自个儿进去找。”厨房里妈妈笑着答道。 然后就是一连串的脚步声，没一会一个扎着两麻花辫的小女娃就进来了，接开了中门的帘子，本来还很开心的脸一下子就羞红了，因为客厅里坐着的人不止有林若，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大人。 农村里的小女孩都害羞，胆小，林若是常见的倒没啥，可突然看到了个高大帅气的好像白马王子一样的大哥哥心里难免就有些不自在了。 “雪娃，你妈是让你来送你小艳姐的电话吗？”我走到门口问她。 “恩，给你。”雪娃本来平时和我有好多话说的，这会却不敢开口了，把一张白色的格子纸放在了我的手里就跑了。 “哎，雪娃，吃过饭了吗？”妈看到雪娃要出去又跑出厨房问她。 “我已经做好饭了，我妈也回来了，我们家里也要吃饭的。”说完雪娃又跑了。 我拿着手里的小学生格子纸回了客厅里坐着，打开了纸条上面就铅笔写着一个七位数的电话号，看着是个座机的，那会我们那里手机很少有人用。有座机都不错了。而且我们一个小组只有村口的小商店里有一个座机。打一分钟就五角。 十三、好朋友张小艳 从这一章起换第三人称， 萧复辉看着林若手里的那张纸，有种想把他撒毁的冲动，不过要真这么干了，林若肯定和他急，想想也就没那么不爽了，好像是说那个女的怀了别人的孩子，而且还是个小三，这种女孩儿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为什么要找林若。 “是那个叫张小艳的电话。” “恩。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儿。”林若一提到这人脸上就是一阵着急。“你先坐着，我去村口商店打个电话。” 萧复辉拉住 了林若，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个彩屏的直板手机，“别去了，拿这个打。” 林若当时也就只在电视购物上看到过那些什么什么牌子的手机，再就是同学里有的人手里拿的蓝屏那种，还没见过彩屏的呢，只觉得挺新奇，不过也没好意思就直接开口要来玩。听萧复辉让他用那手机打电话，还是没敢拿，要是不小心弄坏了，他也赔不起啊。 萧复辉可没想那些，见他不动，直接就抢过了那张纸，按着号打了过去。不一会就传出了那边的电话嘟嘟声，响了两声就有人接了。 萧复辉把手机给了林若，林若忙放在耳边道：“喂 ，喂……” “你找谁？”那边一个听着像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找张小艳。” “等着。”女人好像把电话桶放一边了，就听以电话里又传了声：“张小艳有人找你。”接着又是张小艳的回答声和一连串的脚步声。没一会又有人接了电话。“喂，我是张小艳，你是？” “小艳啊，我是林若啊。”林若一听到张小艳接了电话脸上就带了笑。看在一边的萧复辉眼里又惹的萧复辉心里生气 “是林若啊。那个，你回家了啊。明天能来小城一下吗，我有些事情要找你帮帮忙。”小艳说的挺着急，可能他正上班吧。 “什么事儿？”林若又问，其实林若最不想出门去，不管是去学校还是去小城都是要坐车的，他的自行车又丢了，这会还没跟他妈说呢。 “现在说不方便，明天你能来小城吗？我这正上班呢。今天是周六，挺忙的。”张小艳说着话又对别人应该了声“就来，” “那明天我去吧，你说你在哪一家店呢？明天上不上班。”林若也急着问，毕竟用萧复辉的电话也是要费电话费的，他也不好拿着萧复辉的手机一个劲的打啊。 “那好，我现在在小城中心大街阳光网吧左边的一家叫月影的发廊里上班，明天你过来就好了，我可以请一个小时假的。” “好知道了，明天我就过去，挂了，你先去上班吧。”挂了机后林若又把手机还给了萧复辉，不过脸上的表情比没打之前还不好看。 “怎么了 ？明天要去小城。”萧复辉本来想吃过饭就走的，可一听林若那电话里说的要去小城见那个女的，又不想走了。 “恩”林若实在不愿意去坐车了，每次一坐车就吐的他难过，可是现在他又想知道张小艳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村里就他和小艳关系好，从学前班一直上到初中都在一起的。 “要不明天我送你过去。”萧复辉看着自己手里的手机，突然很想也买一个送给林若，这样他就可以天天和林若打电话了，只是以林若的性子肯定不要。 “你不是要回去吗？”林若回头又看萧复辉，很是不解，他都在这呆一天了，还想干吗。 “我不是说了我是来谈恋爱的吗？”萧复辉说话越来越皮厚。完全没有不好意思。 只是林若一听到谈恋家脸上就泛红，他心想着这才不叫恋爱，这叫孽恋还差不多。 “神经病。”话说完也不理萧复辉 ，他发现和萧复辉说话总让自己提心吊胆，这要是让别人听着了，他可成了村里的名人了，少不了要成为那些个三姑六婆的话题。 到了厨房后，林妈已经把菜都切好了，这会把前锅里煮的稀饭和馍头换到后面了，又换了个空锅在前面开始炒菜，见林若过来就说，“帮着填把火，把菜炒了就可以开饭了。” 林若听话的坐在灶台前的小登子上，往灶里填了些木柴，顺手拉了下电风箱。一阵嗡嗡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灶里的火也跟着大了很多，林妈往锅里倒了些自己家种的菜粹油，就闻到了一阵阵的香。林若这会心里只想着萧复辉嘴里的胡说八道，没什么心思注意林妈炒菜，不过还是给林妈的说话声叫了回来。 “那个你知道张小艳的事儿吗？”林妈将盆里切好的包菜倒进了锅里翻炒着。一边若有所思的跟儿子说话。 “恩，听红姑姑说了，那是真的吗？”林若也想听听他妈说什么，毕竟他妈总不能也和别人一样对他胡说八道吧。 “我看那模样像是真的，天天早上也不闭嫌，就在你红姑姑家门口吐啊吐的，有时来咱们家吃饭时也那样，八成错不了，不过她倒是没敢说。这些话还是跟他一起去外面打工的王安家女儿说的。说她在外吃的好，穿的好，花的都不是自己的钱，有时整夜都不回家。回来之前被那男人家的老婆拉着打了骂了，才跑了回来的。”林妈以前还觉得张小艳那孩子挺开朗的，也会来事儿，见人都挺会说话，怎么也没想到长大了倒好，出去就不学好这会说到她也没什么好话。“我可跟你说，你现在也别老跟她呆一块，真出了什么事？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还拿眼睛瞪了林若一下。 “妈说啥呢，我和她能有什么事儿？从小混的跟哥们儿一样的，只是他出了事情，也要关心一下才好吧。”林若因为明天想去看张小艳也没敢和他妈多说。心里直骂张小艳不长脑子，怎么做了这种糊涂事儿，现在怀了别人的孩子，找他是不是想去医院做那种手术。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炒着菜，没多久就做好了饭，上了桌，三人坐好林妈又招呼着萧复辉多吃些。萧复辉在家里他母亲是很忙的很少自己做饭，而且他又是单身住在外面的，平时饿了都是在自家的酒店里直接吃的，很少有吃家里人自己做的，桌上虽然都是些农家的家常菜，其实吃起来倒比酒店的爽口多了，味道挺独特的。吃的也就香起来了。 桌上今天做了四个菜，北方人通常没汤的，一个炒花菜，一个炒包菜，加上个凉拦黄瓜，还有一个西红柿炒鸡蛋，简简单单。就着馍头吃着菜，渴了就喝稀饭，萧复辉看着林若那碗和他脸一样大就觉得好玩。其实有林若在他发现自己胃口也好，吃了四个馍头还喝光了一大碗的稀饭，撑和他肚子有些痛。 看到两人把桌上的盘子都吃的干干净净，林妈还是很开心的，收拾了碗筷后林妈说要去地里看看，让他们两在家里玩着。其实林妈也觉得人家是来找他儿子玩的，她一个家长呆在旁边总会有些让他们觉得不自在，所以尽量也就给自己找些事情做。 林若听他妈要去地里，嘴又抽了抽，他妈要一走，萧复辉不得又对他做这做那，于是林若很聪明的直接就往大门口的石桥上那么一坐，绝对不回房里去，在人前他还就不信姓萧的就敢乱来。 “哟，若若啊，你们家那是哪的亲戚啊。是不是山东来的。”对门的王婆婆是个长舌妇，哪家有什么事情她都知道，打从昨天看到林若坐着小车回来后就和别家说了又说。这会碰上正主儿了，肯定得来打听打听。 “呃，是朋友。来我家玩的。没来过农村，想到处看看的。”林若不想和她多说，要说这村里谁的嘴最厉害就数他们家对门的王婆了。没有的都能说有，白的能说成黑的，这是她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也能有不正当关系 ，要是这王婆思想再前卫些，像萧复辉送林若回来这事儿一准到她嘴里马上就把直的说成弯的。其实萧复辉也确实是弯的。 “若若啊，你不是跟张小艳特别好吗？你听说没，张小艳怀了别人孩子了。”看吧，王婆又要开始了。这会已经把林若和张小艳说成一块的了。 “没有，我还有事儿，这里有人，呵呵，王婆，你先吃饭，我回去看看。”林若没办法，又转身回了客厅。再呆下去还指不定王婆要说什么。 回到客厅里，萧复辉正和家里打电话，林若回了房间拿了书包出来看看有什么作业没做。还没翻出些什么，就给萧复辉拉了起来，“跟我去市里一趟。朋友一起聚聚。” “关我什么事儿，你回去就是了。”林若想甩开可又被萧复辉抱在了怀里。 “当然跟你有关系了，那几个都是好哥们儿，听说我有了你都想见见。听话，下午就回来。”萧复辉说着又在林若的嘴巴上亲了亲。吓的林若又挣扎起来，外面的大门可没关，虽然在房间里，可他还是很怕被人不小心进来看见了。 十四、晕车贴 “不去。”林若把头转到一边，一只手捂着萧复辉的嘴巴，就怕他使坏。 萧复辉张开嘴巴伸了舌头舔着林若的手心，“去吧，就当玩玩。你还没在A市里逛过吧，我带你去四处玩玩不好吗？”A市是个旅游城市，有很多风景点和旅游圣地。 林若没有那么多好奇心，单就晕车这一种就能把他吓怕了，所以之前不管是初中还是高中，同学请他一起出去玩，只要是要坐车的，他从来都不会去。以至于到现在也只去过小城的清水公园，因为可以骑着自行车去，现在他的自行车丢了，更加不想往哪里跑了。“我晕车。” “不怕，一会去药店买两盒晕车药，其实车坐多了就不晕了。”萧复辉今天可是铁了心了要把林若带到市里去。不管他有什么理由。 可这个时候就听到门口林妈好像又回来了，和对门的王婆说话呢。 “快放开我，我妈回来了。”林若吓的脸色都白了，这会他可是被萧复辉抱在怀里呢。 “你答应我就放开，不然，我就亲你。”萧复辉老神在在，一点都不怕的样子，反正林若就吃这套。 “放开，我妈回来了。跟你说正经的呢”。林若又甩手又推他，可就是没用，谁让他身体力气小，比不过萧复辉。 “我也说正经的，你去我就放手，不然就当着阿姨的面亲你。”萧复辉觉得林若太可爱了，胆子就那么小。好像只小老鼠。 “好好，你快放开，我妈同意我就去，成了吧。”林若发现妈妈已经和对门的王婆说完了话正往院子里走呢。 “这可是你说的，一会要是反悔我真要在阿姨面前亲你。”萧复辉还不敢玩的太过火，放开了林若就往外走，见到院子里的阿姨正要扛起锄头又要出去，忙叫住了人。“阿姨，有事跟您说。” 林妈妈回头看了看萧复辉，笑呵呵的问：“怎么了？” “是这样的，我们家非凡说让我带林若去市里玩玩，林若怕您不答应，让我问问。”萧复辉想了想又说：“就是带林若去市里那些风景区看看，晚上就回来。” 林妈妈哪有不答应的，他家若若就是太内相了，很少出门和朋友出去玩，忙点了点头道：“好啊，那我去给若若带点钱，你先等等啊。”林妈妈放下了锄头，就往房里走。 林若一手抚额，完蛋了，不去都不行了。 “若若啊，快点把衣服换了，跟你萧哥哥出去玩玩。天天呆家里你不嫌长霉啊。”林妈妈进来就看见林若还是那身旧衣服。打开了柜子就帮他找新的。 “妈，我不去。地里不还忙着呢。” “忙啥啊，再忙你也帮不上，快点把衣服换了。”林妈妈从包袱里找出了上个星期才帮林若买的一身新衣服，照着林若比了比，就扔给他让他穿。门口的萧复辉看着林若又嘟起了小嘴，嘴角一扬，心里说林若你跑不了。 接下来林若被他妈妈拉着从头到尾一阵忙活，穿着当下还很流行的喇叭牛仔裤，上身是件蓝色的呢绒夹克，林若本来个头就只有170，再加上那张巴掌大的娃娃脸，怎么看都好像个小孩了。最后要走的时候，林若把自己平时存的零花钱230块带上了，林妈妈以为真的是去随便逛逛，拿了200元给林若让他带着，因为萧复辉一直都在跟前，本来还想叮咛林若别老花别人钱的话也不好说出来。 萧复辉见林若被武装好了后，就笑着对林妈妈说：“阿姨，那我就带他走了。”边走还边拉了拉林若。 “好，路上要小心。”林妈妈也挺高兴，让儿子去城里见识见识也好。 林若非常不情愿的被萧复辉拉上了车，车子就停在他家门口，不过才放了一晚上，昨天看着还很新的车子，今天就沉了一层的灰土，手指在上面划一下就一道印子。很难看，不过萧复辉好像不在意。林若心里倒有些过意不去。 车子发动了，林若在车窗里跟妈妈摇摇手，真的有些不舍，不舍得离开家，心里特别不想和萧复辉出去，特别还是去城里。 车子出了村子后就上了环线公路，从环线直达A市要半个小时，萧复辉将林若那边的车窗打开了一道食指宽的通风口，林若从上了车就离他远远的，靠着车窗的空息吹着风。刚才电话里的是他的一群好哥们儿，听说他有了心上人都吵着要见一见。 在A市有一家叫作深蓝的GAY吧，那是他的好友李泽宇开的，李泽宇是A市黑道老大的儿子，这件事只有几个人知道，不过也因为李泽宇有六个兄弟，所以，李泽宇是GAY这件事和萧复辉一样，也被他的家人认同了，不过李泽宇是个GAY吧老板的同时也是个很权威的心理医生，要知道李泽宇家的宝贝就是给他忽悠成弯的，且深深的以为只有李泽宇可以解救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白受。 在离村子不远的小城里找到了家国药店，萧复辉看了看缩在车门边的林若，脸色苍白，眼里带了些泪意，手抚着胸口，呼吸有些急，忙停了车帮他打开了车门。 “怎么样了？”下了车后看着蹲在路边的林若萧复辉有些紧张。这孩子怎么晕车晕到这份上了，这才走了不到二十分钟吧，伸手轻拍着林若的背，希望他能好过一些。 “呕。”林若这会跟本顾不上好不好看，蹲在路过直接把早上吃过的东西全吐了出来，吐的他觉得喉咙都有些痛了，最要命的是因为吐的太急，连外套上都沾上了，心里这会恨死了萧复辉，他就说不要来的，他晕车晕的厉害，都是他，非要去市里，跟他有啥关系的说，他只想好好呆在家里看看电视就好。想着想着又吐了一堆。他都看到周围的人离他好远好远了，眼里都是嫌他脏的神情。 萧复辉这会看林若吐的差不多忙在一边的商店里买了瓶水和包纸巾，看林若吐的外套上都是，拿了纸巾就帮他擦着，这要是让他的那些哥们儿看到肯定得把眼珠子瞪出来，这还是那个有些洁癖，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萧复辉吗？ 林若有些不好意思，被萧复辉拉到了一边去，他拧开了盖子漱口，这会吐完了胃里的东西才觉得好过了些，原本苍白的小脸上也有了些血色。周围看过来的人让他觉得不舒服，忙推了推帮他擦外套的萧复辉：“我们快点走吧。” 萧复辉哪里舍得再让林若那么难受，拉了林若的手就往国药店里走。药店的人很多，大都是些农村人和药店的服务员们在问些价钱的问题，那些服务员的态度都不是很好，一幅你要买不买的样子。见到萧复辉进来后，好几个服务小姐都是眼前一亮，争着就往他们这里跑。 “先生，请问你们需要什么？”态度明显和别的消费者不一样，好的就像见了他们老板。 “有晕车药吗？” “啊，有的有的，请问先生您需要哪一种，有吃的药片，也有晕车贴。”服务小姐是个长的大大眼睛的好看女孩，不停的对着萧复辉眨眼睛。 “哪样好一点？”萧复辉可没有买晕车药的经验。 “当然是晕车贴了，这个只需要贴在耳垂后面，或者直接帖在肚脐上，效果很好，可以保持72小时，还兼提神。”服务小姐忙从玻璃柜里拿出一盒晕车贴，笑的别提有多甜了。 一边看着这些的林若其实心里还是有那么些高兴的，只是这个服务小姐一直用那种讨好的眼神对着萧复辉，让他有些想吐槽，知不知道你眼前那个男人不喜欢女人啊，你眼睛就算电抽了，他也没反应的。 “那拿五盒出来。”萧复辉其实就是听到要贴肚脐眼前一亮，这可是好机会啊。 “先生，晕车贴每次只能连续用两片，之后就必须休息三天才可以继续使用的，不然身体会受不了的。”服务小姐忙提醒道。 “知道了。多少钱？”萧复辉拿着药盒在手里看了看，确实有标明不能常用。 “8块钱，请去收银台结帐，谢谢。”服务小姐很开心，跟一个超级大帅哥说了这么多话。 出了药店两人又上了车，林若刚坐好，萧复辉就拉他的衣服拉链。 “你干吗？”林若以为他要做最开始时那种事情，吓的脸色又白了，本来就离的有些远的身子，又往车门那边缩了过去。 “想什么呢？我只是帮你贴这个。”萧复辉见林若怕成这样，心里也是有些不舒服，就那么怕他吗？说实在的，他可从没对一个人这么好过，以前那些床伴都是顺着他，巴着他，求着他，可碰上林若后真的就只让他觉得位置全都反过来了。林若排拆他，怕他，想躲着他，防着他，每次有接触都是被他威胁着。可他也不敢再进一步了，他还记得那次强迫林若时，他被吓的哭个不停。 “我，我自己来。”林若想说人家服务小姐说也可以贴在耳垂后面的。 “让我来吧，你把肚脐露出来就好。”萧复辉撕开了包装袋。已经将上面的隔离纸揭了下来。手里一个手指大的圆形贴片。 林若伸手想夺过来，可是萧复辉这会却用那种很纯洁的眼神望着他，突然就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萧复辉也许只是想帮他贴吧。有些扭捏的将腹部的衣襟拉了起来，露出了自己的小肚脐，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萧复辉的眼，好像在说，你不准乱来，不准乱来。 十五、买衣服 萧复辉像只偷腥的猫，眼睛里闪过狡猾的笑，伸手轻轻在林若那平滑的小腹上摸了把，手感真好，只是林若被他这么一摸全身僵硬，用那种迷茫的眼神看他，“不是贴那个吗？” “呃，是啊，不过你的肚脐旁边有个小痣，真可爱。”萧复辉又伸出手指在林若的肚脐边按了按。要不是现在还不能吓到林若的话，他可真想扑上去直接压倒林若，这种露出一点点的诱惑也真是要命，只要再往下一点点就…… 萧复辉感觉到自己下面的小兄弟又不安分了，忙将手里的晕车贴朝着那个小小的肚脐压了上去，又在肚脐周边摸了摸才罢手。人家说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可是这种只能摸不能做的便宜还是轻触就好。 林若被他摸的脸上通红，见他终于将晕车贴粘好忙把衣襟拉下，脸朝着窗外，不敢看萧复辉。 也不知道是因为吐的没东西可以吐了还是药片发挥效果了，后来的路上林若也不是那么难过了，不过也同样有些不舒服，林若觉得自己就是那种离了新鲜空气会窒息，碰上封闭空间会恐惧的，也只有坐摩托车会舒服。 萧复辉的车速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已经进了市区，首先带了林若去了繁华的商大街，将车子停在了路边的停车位上，带着林若往金沙大楼走。金沙大楼是汇集了各种名牌服装及美容化妆品的商业大楼，在A市很有名，质量信誉都是顶尖的。 “来这里干吗？不是说到处逛逛就好吗？”林若不喜欢城市，因为城市里到处都是汽车，相对的空气也十分难闻，他晕车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汽油味儿。 “还早我们先进去买点衣服，你的外套不是已经脏了吗难道你不难受？” 林若的打扮其实挺土的，穿的衣服虽然是新的，可是一眼就能瞧出是很便宜的地摊货，又俗又土，可萧复辉不好说出来，怕让林若觉得受打击，借着林若吐在衣服上他找了个借口想买几件衣服给他，以后他还会经常带林若出去玩的，干脆多买一些放自己家里也好。 “这里的衣服很贵吧？我没钱买的。”林若停在原地不动，他身上才四百多，还是他省了又省下来的，家里的情况不好，他的衣服都是老妈看着给他买，买什么就穿什么，从来不管好不好看，身上带的钱也只是为了吃饭用的，他可没想过要买什么东西。 “我买，我掏钱。”萧复辉有些哭笑不得，他又忘记了一点，林若把自己的和别人的分的太清。 “为什么？你的钱那是你的，我不要。”林若坚持的站在原地。总之就是萧复辉的东西绝对不可以要，不然后果很严重。 真是个让人头痛的小家伙，萧复辉头痛的想：“那当陪我逛逛总可以了吧。” “可以，不过我不会要你给的东西的。”林若一幅坚决到底的表情，眼神特别认真。 “好吧，都听你的。”萧复辉爱急了林若那股劲头，是不是就像别人说的那样，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走进了金沙大楼林若这才开了眼界，从来只在电视里看到过的电梯，光洁华丽的大理石地板，上面带着格子样式的花样，大楼里的人形形色色，女人小孩都很漂亮，不像农村里的那些，满脸都是红通通的，还有那些穿着各种衣服的人形模特，展示着最新最流行的名牌服装，正中间是闪闪发亮的黄金首饰类大型卖场，一对对的男男女女相依着坐在柜台前挑选礼物。 满目琳琅直让林若晃的有些花眼，看不过来，也让林若觉得自己有种格格不入的自卑感， 萧复辉回头看了看走的很慢的林若，见他低着头，走的很小心的样子又转身回去拉着他一起走。“不习惯吗？” 林若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倒是比平时要乖了些，可能因为进入了一个新环境，拉着萧复辉的手挺紧的，这让萧复辉心里很受用。 带着林若走上了电梯进入二楼的美特斯邦威专卖店，其实吧，萧复辉自己是不穿这些的，他的衣服有个人助理帮他采办，统一的国际著名品牌，价格都是五位数以上，不过自己家那个非凡说高中生都好这个，才选择这里来看看。 店里的模特是正红的发紫的那个叫杰伦的，林若对这个还是挺熟的，看到周杰伦的宣传照就想起白宇了。 “先生，喜欢那件可以先试试？”迎面而来的服务小姐跟在他们身边介绍起来。 林若也只是看看，不经意间看到一条裢子的标价眼睛立刻就瞪的老大，339元，他身上才带了400多，也就只够买一条裤子的。只是这时服务小姐已经来到他跟前，“先生可以先试试的，看看合不合适？” “呃，不，不用，我就是看看。”林若有些不安的往后退了退，可这一退又碰到了什么，忙回头就怕碰坏了东西要赔偿。只是回头才发现身后的人正是一直关注着他的萧复辉。 “帮他每样都拿一条试试。”萧复辉一只手又搭上了林若的肩膀，一幅哥俩好的样子。 林若看着服务小姐开心的将各种裤子往下拿，推了推萧复辉，“你不是答应我，不买的吗？” “没买啊，只是让你试试，试试又不等于买，再说就算买了不送给你也可以啊。” “我不试。”林若生气的嘟着嘴巴， 萧复辉看了看四周，几个服务小姐都看着他们两呢，眼睛都是要冒出小星星了，虽然那个小点的男生看着不是能买的起他们的货，可是萧复辉怎么看都是个有钱人，光那一身衣服都能把他们店里的货物直接买走一半了，干这一行的哪能没有眼力介，还有那个男孩，虽然付钱的是帅哥，可决定权还是握在男孩手里。他们可都是聪明人，谁还敢看不起他，顾客就是上帝，到哪里都是一样的。就算人家真的只是来试试，你也是笑脸陪着。 对于林若的不配合，萧复辉并不理会，只是本来搂着林若肩膀的手臂收紧了些，脑袋慢慢低下，那种姿势林若再熟不过了，每次萧复辉要亲吻他时就是这样，林若明白这又是在威胁自己了，忙推开了萧复辉。“我试。”一回头就看到好几个服务小姐瞪大了眼睛瞧着他们，还好还好，没有真的发生什么。不然还不知道这几个女的会怎么看他们。 林若的乖乖配合服务小姐们再开心不过，排成了一个队每人手里拿着一套不同款式的衣服，就等着林若从换衣间里出来。 林若将衣服换上之后才觉得自己以前穿的那些有多差，高价的衣服也有他的优点，不管是衣服的设计和质感都是那么让人觉得舒服，摸着明显的感觉就不一样，人靠衣装，林若穿着一套运动服走出换衣间就让外面的众人眼前一亮，比代言人穿着还帅气，俊逸的就像电视里的偶像明星，连本来只在外面转悠，还没决定要买什么衣服的顾客也跟着进来，其中就有一个气焰特别大的小伙子，进来就对着其中一个服务小姐说：“给我把这套包一下，我买了。” 服务小姐马上脸上带笑：“先生，请问您要的是什么号码的。” 那个小伙子个头和林若差不多，比林若也就高那么一点点，于是指着林若身上那套就说：“我和他差不多的身型，拿一样的给我就好。” 林若本来觉得自己试一下衣服，还帮人家店里招来了顾客有些开心，可是那么给人一指，还是有些不自在的。忙进入换衣间想换下一套衣服，这时候就听到在一边看他换衣服的萧复辉说：“小姐，这套包起来。” 萧复辉的眼光一直都是在林若身上的，至于刚进来要买林若那款衣服的男人，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是当那男的指着林若时，眉头还是不满的皱了一下。只是这个时候，那个原本招待另一个男人的服务小姐却有些为难了，小心的回答那个男人：“先生不好意思，因为我们今天这批服装都是限量的原因，每套不同的号码只有一套，那套中码已经被那位先生买了。您可以看看其它的系列。” 那男人一听这话也是特别不爽，“喂，可是我先说了要买的，他就算是试了也没有买走不是，凭什么要让给他，我就要这套，马上给我包起来。”说着已经从钱夹里拿了张银行卡出来，让服务小姐赶快结帐。 萧复辉这才回头看了眼那个男人，哟，这人还是他见过的，好像是叫王小卫吧，萧家的五星级酒店名叫亿豪，全市有十八个连锁店，而跟亿豪对头的就是康乐，同样是五星级洒店，口碑上亿豪却比康乐要好许多，而这个人，萧复辉好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康乐的老董陈少扬老婆的养的小白脸。 十六、云湖花园 陈少扬已经有五十好几了，老婆离婚了好几个，最近这个是去年结婚的，年轻漂亮，陈少扬就喜欢这样的小姑娘，可是小姑娘明着嫁的是他，背地里拿着陈少扬的钱养小白脸，这事情也是半年前被陈少扬发现了，后又吵着要离婚，他老婆就要求分家产，陈少扬不肯，那女人就告到了法庭，事情越闹越大，最后那女的什么顾忌也没了，直接进出法院时就带着这个小白脸，离婚的原因更是好笑，那女人说陈少扬年老性无能，不能全怪她和别人在一起，官司打了好几场，最后陈少扬实在不想继续丢脸下去，主动提出私了，给了那女的一百多万才完事。可这事情闹的太大，上了报纸，人尽皆知，连带着康乐的生意也受重创。 说起来萧复辉还得感谢这位呢，要不是康乐的生意因为这事情受了打击，他家亿豪的生意也不可能争争日上啊。想到这里不由的笑出了声。 “这位先生，我可不是姓陈的，你确定要来和我抢衣服？”萧复辉对服务小姐示意让林若继续换下一套，一面示意另一位小姐把衣服包起来。 林若从换衣间里脱下了那一套运动服装递给了服务小姐，又接过了另一套，这个时候王小卫才郑重的看了看始终坐在里面的那位。这一看可把他吓到了，怎么也没想到堂堂亿豪的总裁会跑到这种专卖店里来买衣服，他曾经可是在深蓝里的MB，最开始几年也挺吃香的，凭着年轻相貌好，曾经被一个公司经理包养过，也是那时候认识了好些上流人士，在人家有钱人聚会时见过萧复辉，听别的MB说萧复辉从来不包养小情人，只是有时会来这里找一夜情，对象也是随机的，但最讨厌别人纠缠不清，曾经有人想套上这个钻石男人，拍了照片想威胁他，可是后来过了两天，被人发现死在了护城河里，警察发现时却说是自杀。可知情人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也是从那时候萧复辉被圈内人传出黑心人的外号，这外号也是大家背地里说说，没人敢传到那人耳朵里。 王小卫听到萧复辉的话，有些胆怯，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恐惧，之前为了家里那个女人和陈少扬对上时，就总怕会被那老头报复，这会哪里还敢再得罪另一位，他不过是和那女的去开过几次房，那女人给的钱多，还常带他到处去玩，有钱拿不去是傻子，哪里想得到那女人会因为他跟老公离婚，离婚完事了，两人在一起直接就花了八十万买了房子，可是两个人都没工作，那女的之前也就一初中生，嫁给有钱人大手大脚习惯了，不管买什么都是最好的，俗话说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难，再过那种上班赚钱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可好死不死却怀了自己的孩子，王小卫虽然是个MB，可一想到他也有孩子，还是有那么些责任感的，只是王小卫习惯了当MB的生活，穿的吃的都是好的，平时还要注重保养，卖相好才有人点，看到那男孩儿穿着那一身挺纯的，也很阳光帅气，大多数的有钱人不管是男是女，都好这种类型的，这才想着买了这套衣服。 “不不，萧先生哪里话，我只是看看，这就走。”王小卫不敢对上萧复辉，这会儿哪里还有那股子嚣张气焰，完全一个老鼠见到猫的样子，恨不得多长两只腿逃跑，只是往后退时才又偷偷的看了看那个幸运的男孩子，能被黑心人陪着来买衣服，那可是烧了高香了。 林若对那个小插曲完全都没理会，看那样子两人好像还是认识的，只是刚刚他好像觉得萧复辉全身都散发着冷意似的，不过再看看那人看自己时始终眼里都是无尽的温柔，也只是以为那是错觉吧。 试完了衣服，林若才发现他试过的衣服都被包起来了，嘟着嘴不说话，因为不知道要怎么说，不管他怎么拒绝，萧复辉总是用那种招数威胁他。现在身上还穿着一套白色的悠闲套装，他想脱下来的，可是萧复辉把他自己的衣服收起来了，不让他换，让他就穿着这身。 “干嘛要生气，挺好看的不是，乖就穿这身吧。”说完还摸他的脑袋，好像安抚发脾气的小孩子。 “小姐，把这些衣服全打包好给我送到这个地址。”萧复辉拿了张黑色镶金边的名片，递给服务小姐，看到上面的地址后，那服务小姐的眼睛瞪的老大，有些不敢相信，云湖花园，那可是超级豪华住宅区，才在众服务小姐的欢迎再来声中带着林若出了店。回到车上。 林若有些闷闷不乐，感觉萧复辉给自己买衣服很奇怪，让他有种被人包养的感觉，电视里常这么演，上了车后就一直把头对着窗外不看他。 萧复辉没急着发动车子，林若的低落情绪他都看在眼里，他也是在试着去理解林若这种所谓的自尊心，伸手将靠着车门的林若拉了过来，抱着他，在他耳边低声问：“怎么了？不开心。” 林若心里其实挺复杂的，认识萧复辉也才不到两个星期，而且见面也只是两次，只是这次他直接就进入到了他的生活里，上次被强迫的事情其实在他心里一直像颗石头一样压着他，可是后面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萧复辉拥抱，亲吻，好像有些习惯性了，从最开始的排拆，到现在的逆来顺受，他也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真正的想法是什么了，而在这一切的背后，他更加有一种隐隐的担忧，他怕这件事情被妈妈知道，被他所认识的朋友知道，不管对于两个男人在一起的看法如何，在他心里面如果自己要找另一半的话，都是希望可以得到母亲的认同的，在这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妈妈。 林若这次没有推开萧复辉，其实这人对他挺好的，除了第一次的不愉快，“我想和你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 萧复辉对于林若这次的顺从还是有些开心的，之前不管他想怎么样都会被林若排拆，这次居然顺势往他怀里窝了窝。感觉好像阴天里的一丝阳光直接照在了他的头顶。林若终于肯接受他了吗？“好啊。” 两人到了萧复辉位于东郊云湖花园的豪华别墅，云湖花园是一处别墅群，有山有湖，湖中长满了睡莲，一层层的荷叶见风摇摆，好像跳舞，很美，湖周围种满了各种四季花期的植物，保证春夏秋冬都有景看，其次处处都是四季常青的绿色植物组成的各种花样，整体的意境都最大化的接近大自然，因为买的起的都是超级有钱的富豪，每处别墅方圆五百米都是属于私人的。这也是云湖花园奢华的另一方面。 林若对于这什么花园根本没有什么概念，不过就是一处单独的很大的洋房而已，只不过好像可以进入这里的车子很少，从经过云湖花园的入口处见过保安后，一路上也就他们这一辆车子，路边的那些树倒是很好看，以前在外面见到最多的就是杨树和桐树，可这里的树叶有红的，大片大片的很好看。 看到萧复辉的那别墅后，林若好奇的说：“你是有多不合群啊，如果一个人住 在这里，哪么死了也不会有人发现吧。” “若若，你这是在关心我吗？”萧复辉伸手拉过林若，林若的手比他的小上一圈，骨节分明，肤色好像葱白，握在手里凉凉的，软软滑滑，因为还是学生，握笔的右手指腹上有层偏硬的茧子。 “谁关心你？我说的是实话。”林若没有意外的又脸红了，他觉得萧复辉这人实在皮太厚了，不管说什么都会被误解吗。不过想着自己是来和他谈正经事情的，还是深呼吸了口气，跟着他进了别墅。 别墅有三层高，面积很大，两个篮球场地那么大了，整体是白色的，大部分由玻璃组成，设计方面比较简约大方，萧复辉不喜欢太复杂，重要的是住着舒服，大门是传感解锁的，林若对这些倒是有些兴趣，看到萧复辉按了手里的钥匙按钮后，上升的白色大门，眼珠就一直盯着他手里的钥匙扣。 萧复辉直接就把东西扔到了他手里，“想试试的话就自己按按看。”能有什么东西可以吸引到林若，不管是什么，萧复辉都觉得有那么点成就感。 林若吐了吐舌头，又把钥匙扣还给了萧复辉，觉得自己刚才那样挺傻气，有些丢人。忙心里警告自己，不能再那么没见识，城里应该都这样。 萧复辉却爱急了刚才林若那吐舌头的小动作，真可爱，也很吸引他。 大厅里放着一套纯黑色皮质组合沙发，沙发对面是套银色的家庭影院，林若倒没有客气，直接找了正中的位置坐下，他从刚才就一直在想怎么和萧复辉说清楚，现在到地方了，也开始有些紧张。 十七、你是我的，认命吧 萧复辉从冰箱里拿了瓶红酒出来，纯白的玻璃圆桌上放着两只高脚酒杯，萧复辉将深红色的葡萄酒倒入杯子中，空气里马上开始酒香四溢。 “先喝一杯吧。” 林若哪里还敢喝酒，一提到喝酒就想起上个星期的晚上，林若心里早就发誓，以后都不要再碰酒了。喝酒乱性一点都不假。 “不了，我不会喝。”林若见他坐在了自己身边，小心的往后挪了挪位子，两只手抓紧了身下的沙发，咬了咬牙鼓起勇气对萧复光辉道：“你说，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萧复辉听到这话心里有些难过，他原本以为林若已经开始试着接受他了，闻听此话眉毛一扬，直接就将林若压倒在沙发上，“不可能，你是我的，认命吧，以前是，以后也是，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谁让我喜欢你了。”话刚说完就狠狠的吻起了身下那张因为惊讶微张的小嘴。与他的舌尖纠缠在一起，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拉开了林若的上衣拉链，伸进了林若里衣抚摸着他光滑温热的皮肤。 林若被吻的晕头转向，只觉得身上有两只手不停的游走着，胸前那两个上红果传来了阵阵奇怪的感觉，因为萧复辉嘴里的酒味，也让他全身没有什么力气去拒绝，软软的躺在沙发上，眼神迷离，脑子里却还在挣扎，“不要，我们都是男人，这样没有结果的，放开吧，让我回去。”可回应他的却是铺天盖地落下来的深深吻痕。 “你也很喜欢我这样对你不是吗？我喜欢你，你也并不是没有感觉。为什么要放手。”萧复辉的一只手已经伸进了林若的内裤里，将里面那个小家伙直接释放了出来，娴熟的动作使得林若嘴巴里直接呻呤出声，萧复辉低头亲吻了那个小家伙，林若的呻吟声也跟着加大，“别，嗯……我难受。” 看到林若露出的身子泛着粉红的颜色，萧复辉只觉得下身紧的厉害，张口就将那个小家伙吞进了嘴里，以前他从来不做这个，这些都是那些床伴们用来取悦他的。这是他第一次对另一个男人口交，吞吐间感觉到那个小家伙慢慢涨大起来，萧复辉眼底滑过一丝笑意，看来小林若的身体还是很敏感的，只是嘴巴有点硬而已。 “求你了，别这样，我们跟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是吗？让我回去，我，我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学生，你想要什么样的没有。”林若双手拉着自己的裤子，带着哭腔诉说着，身体被萧复辉这样玩弄感觉很羞耻。 萧复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双手捧着身下那带着眼泪的小脸，细细的亲吻着：“你不是已经来到我的世界了么？”说着话就站了起来，将林若打横抱着就往二楼卧室去了，今天他可不打算放过林若，他算是看明白了，对林若就得用直接的，不然这小家伙总无法认清现实。 林若还从没被人这么抱过，惊吓之余伸手就搂住了萧复辉的脖子，“你要干吗？放我下去。”可回应他的却是萧复辉无尽的亲吻，从嘴唇到脖子，再到耳垂，林若被吻的全身发软，除开了上次喝醉酒发生的强迫事情，林若还对这种亲密事情没有经验，就连那一次也是在他无意识下发生的。 “抱紧啊，不然会掉下去的喔。”萧复辉还故意让林若看了眼身下，这时候他们正处于楼梯上，白色雕花的楼梯打着圈盘在大厅左边，扶手外面全是空的，跟本没有遮挡物，林若被萧复辉抱着，真的要掉下去。不是从空里下落就要从梯子上滚下去。想到这些，林若抱着萧复辉的手更加紧了些，“你到底要干吗？我说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去床上谈我会更喜欢。” “谁要和你去床上谈，快点放我下来，不然，不然我就……” “你就怎样？” “我咬你。”林若说着还对着萧复辉龇起了牙。 “呵呵，想咬，等会让你咬个够。” 两人进了二楼的卧室，林若还没来得急看清楚就被扔在了房中央那张白色的大床上，床很软，林若只觉得自己是陷在了棉花里一样，一个翻身就往另一边滚了过去，刚想下床又脚又被萧复辉拉了回去，脚上一轻鞋子就被脱掉了，再接着身上就是一沉，被萧复辉整个压在了床上，林若本是趴在床上的，这下完全被萧复辉控住了。 “你再敢强女干我，我一定要告你。”林若想起身可是翻不过来，急的一头的汗。感觉到身后那人的手已经开始把自己的裤子向下拉了，可恨，本来他穿的是牛仔裤的，萧复辉一定要他穿这种运动裤，这种裤子是松紧式的，使点劲向下拉就成，完全没有阻碍。 “你不会，我们不是已经做过一次了吗？不过上次你喝醉了，这次一定让你爽到，我会好好对你的。”萧复辉亲吻着林若的耳朵，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吹的林若全身都在擅抖。 萧复辉让林若翻过身子，直接就开始脱他身上的衣服，现在的天气不冷不热，里面是一件短袖，外面是件单层的外套，林若见扭不过萧复辉，直接伸出两只手臂搂着萧复辉的脖子，不让他继续，两人的脸贴着脸，林若跟萧复辉打着商量，“别这样行吗？我们并不了解对方，就算是你喜欢我，那也得有个过程吧，你别总是这样，我害怕。”林若抱着萧复辉的手臂紧紧的，生怕放开了他他又要做些让他恐惧的事情。 萧复辉任由林若抱着他，用脸在林若的脸上蹭了蹭，“好吧，我给你时间，可是你要听话，不能总拒绝我。我送的东西你要收下，我只是想让你过的好一些，这并不是施舍，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你要想了解我，这个我很高兴，只要你能接受我，我会慢慢来的。”萧复辉抱着林若躺在床上，再没有比这个让人开心的事情了。 萧复辉是家里的长子，在成为十八家大酒店以前还在法国留学，喜欢男人也是在那个时候发现的，当时他也才19岁，大学时期一直就没交过女朋友，可追着他的女生有几大卡车，有的甚至直接跑到他的公寓里求爱告白。让他不胜其烦。 曾经就有一次，他们系的某系花，一个日本女孩，长的很漂亮，作风也很大胆，学院里追他的男人多如牛毛，而且那女的换男友的速度很快，差不多一个月就一个男朋友，背后大家叫他交际花，那次真的有吓到萧复辉，他刚和同学从学校下课回来，打完篮球后一身的汗，洗了个澡进了卧室，就见到床上白花花一个祼体美女，躺在那里摆着撩人的姿式，见他进来还嗲嗲的唤着他的名字。“复辉君，人家等你好久了。”说的是蹩脚的中文。可萧复辉的第一个反应竟是他的床被污染了，直接把床套拉起将人包起来扔出了房外，接着就开始投诉小区保安，这女人怎么会进入到他的房间里。 后来那女人就到处去传说他不举，他也觉得自己好像有问题，完全对女人不感性趣，直回国后在A市碰上他的高中时的学长李泽宇，那个黑帮老大的小儿子，权威级的心理学医师，听了他的问题后，直接带他去了深蓝，并且找了个长相很可爱的男孩子来服侍他。从那晚后他才知道自己居然是个同性恋，在李泽宇的帮助下，他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性向。 可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爱情很难维持，之前他都是在深蓝里找的MB来个一夜情，在深蓝里也认识了一群同志好朋友，见多了那种只是一起玩玩的分手戏，大都到了一定的年纪会找个女人结婚生孩子，毕竟在中国，同性婚姻还不被认同。想要找个一生相伴的爱人实在太难。 萧复辉从第一次见到林若时，就有那种，恩就是他了的感觉，所以跟本没打算放手，不管是用什么样的方法，他都想把林若留在自己身边，李泽宇说过，爱上了就出手，总不能等着人家结婚生子了自己躲在一边暗然神伤，要知道李泽宇那个混蛋就是直接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将他家那亲爱的逼到绝境，然后才伸手拉他一把，就这样把人拐到手的。虽然过程不太美好，可结果却是他想要的。这就够了。 林若的心里七上八下，乖乖的窝在萧复辉的怀里，鼻息间都是萧复辉身上独有的味道，这怀抱很温暖，有种好像以前父亲抱着的感觉，奇异的渐渐让他觉得有点心安，好像依靠着这个怀抱，也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 “没有可是，我不会放开你的，所以你跑不掉了。” “我……” 就在两人关系刚刚有所进展的时候，门铃响了，林若的话没有说出口，他其实想说可以试试看的，只是门铃响过之后，就听到阵阵脚步声，因为他们之前并没有关门，所以就算是在二楼也听到了楼下传来的声音。 十八、皇府聚餐 “辉哥，你在卧室吧，怎么最近都没有来找我，人家很想你的。”声音是个男声，林若听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明明是个男人，怎么说起话来这么渗人，感觉好像清装剧里的公公，尖细难听。本来已经准备试着和萧复辉交往的想法瞬间消失了，一把推开了搂着自己的男人，从床上跳了下来。转开脸不再看萧复辉。 萧复辉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自己的超级损友来了，脸上还带了些好笑，只是这笑却让林若觉得外面的人肯定是萧复辉的什么情人来了，笑的那么开心。 林若刚从床上跳了下来，就有一个和萧复辉一样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见到林若后就戏谑的吹了声口哨：“辉哥，又换了一个啊，哇，今天这个看着挺纯，是个极品啊，哪勾搭的。” 一句话说的林若面红耳赤，心里不免又难过了几分，对于萧复辉刚刚建立起来的好感荡然无存，回头冷冷的对床上一脸阴沉的萧复辉道：“我先下去了，有空的话请送我回家。”说完人已经走出了卧室往楼下去了。 萧复辉看着来人心里一阵火大，刚刚林若的表情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林若误会了，而且误会大了，“孙子枫，你最好快点给我滚回去。”说完就要下楼去找林若，可是孙子枫不干了。“喂，萧复辉，有这么对哥们儿的吗？不过是个MB，有钱都会往你床上跑。”气氛一时间变得很是冰寒。 孙子枫对萧复辉每次带回家的男生都不屑，这种出卖自己身体的男人都让他觉得很脏，和萧复辉是朋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一起在国外留学，可是有一天发现从来都对女人拒之门外的哥们儿，和一个男人在床上做那种事情，孙子枫一向都觉得GAY很恶心，可轮到萧复辉后，他虽然生气，可并不想因此失去这个朋友，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接受别的GAY。 “子枫，他不是MB，以后你最好别在他面前胡说八道，这个是认真的。”萧复辉着急的想下楼去找人，可是孙子枫不放他走，整个人挡在门口。 “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花你的钱，开你的车，复辉，男人应该喜欢软软的女人，别再……” “行了，不要跟我说教了，我需要什么，我自己清楚，孙子枫，如果真当我是朋友，就不要再干涉我的感情问题。” “好，行，我多管闲事是吧，成，以后我要再跑来自讨没趣，我就他妈的不是人。”孙子枫也是一时火起，以前他也常这么干，可是萧复辉从来都不曾发过火的，每次那些被萧复辉带回来的男孩都被他语言讥讽，有的甚至哭着找萧复辉吵闹，可不管怎么样，萧复辉都是向着他的，那些男孩连句安慰的都没有，可这次他不过开开玩笑，萧复辉就跟他分清关系了。心里不难过是假的。 孙子枫转身就下楼往外走，到了一楼客厅里看到那个男孩时眼里出现的都是鄙视，冷笑了声，“不过是玩物罢了，哼。” 林若本来还在为这人说的话伤心，想着自己在萧复辉眼里怕还真就是他说的那样，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这件衣服，可不是吗，花他的钱，坐他的车，原来自己只是玩物，想着这些林若不自觉得的就解开了身上的衣服，外套，裤子，还有鞋子，只留着自己的贴身衣物，还有袜子也是新买的，把衣服叠好放在沙发上，看着那一堆的名牌服饰，林若只觉得自己是个笑话。心里闷闷的，抱着双膝缩在沙发里。委屈的眼泪直往下流。 萧复辉下了楼后看到的就是脱了衣服的林若，天气本来就冷，光着脚的林若看着特别让人心痛，他忙上前将林若抱在怀里，“哭什么？干嘛连衣服都脱了，不喜欢吗？” “送我回家吧，我想穿我自己的衣服。”林若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求你了，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求什么钱不钱的，我只想平凡的过我的日子就成，你能找到更好的，找到喜欢你的，能不能别总折腾我这个小人物。”林若直接就跪在了沙发上，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感觉这辈子都没有今天这么委屈。被人拿那种鄙视的眼神看待。 “你又想什么？刚才那个人说的都是胡说八道，他和我一起长大的，喜欢开玩笑，你瞎想什么啊？再说我也没给你钱，我从没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当成玩笑来看。”萧复辉现在觉得头都大了，该死的孙子枫。 “不管什么都好，让我回去吧。”林若心里已经暗自想好了，以后会尽量躲开萧家人，包括萧非凡。 “把衣服穿上，不过是衣服而已，这不代表什么，穿上我就送你回家。”萧复辉说着就拉过那件衣服往他身套，听到可以回家，林若并不再抗拒，顺从的又让他往身上套衣服 “那能不能把我的衣服还我。” “不成，你的衣服都在那家店里，服装店的人通常都是下午才送货，你想要的话要再等等。” 听到后林若却不说话了，他还是很想要他的衣服的，母亲是个节俭的人，以前父亲的衣服都保存的好好的，很多都被改小了给他穿，他那身衣服虽然相对于身上这套来说廉价到没有下限，可是却是绝对不可以扔掉的。 就在这时又一连串的手机和弦铃声传了出来，萧复辉从手机口袋里掏出来看了看，之后没接又看了林若道：“反正下午才送来，陪我去见见朋友吧。” “可不可以不要，我，”林若很想说咱们没啥关系，可又不敢说，怕又惹萧复辉不高兴。 “要不，我们去床上睡会儿。”萧复辉坏心的笑着和林若讲。 “不用，那我们还是去见你朋友吧。”林若着急道，他最怕和萧复辉两人单独呆在一起了。 “也好，去洗把脸，我们一会就过去。”把林若拉着送进了洗手间，萧复辉才接通了电话，电话那边是他的二弟萧复忠，其实是萧妈特别想见见儿子的心上人，才吵着让他把林若带到市里来玩玩，一起吃顿饭，只是萧复辉没敢把这些都告诉林若，就让他当做见见朋友就好，省的有那么大的压力。 “在皇府订了位子，知道了，你先告诉妈，到时别吓着人了，就当作朋友见见就成。” “好了，知道了。”电话对面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那一会我就带他过去，你们先过去等会，马上到。”萧复辉说完就挂了电话，而洗手间的门也在这时打开了。林若洗过脸后，额前的碎发被打湿了，萧复辉一见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林若这种刚刚洗过的样子很性感，让他不由的想象林若要真的刚刚洗过澡的样子，虽然上次他有帮林若清洗过，可那时的林若醉酒了，做完了也是晕晕乎乎的没点反应，当然不作数的。 将林若抱在怀里亲了亲，“好了我们就走吧，大家都在等我们呢。” “等的是你，不是我，我只是陪你去的。”林若也是后来才知道今天见的就是未来的婆婆。 “好，陪我的。这样行了吧。”萧复辉都有些佩服自己了，他还从没对一个人这么有耐心过，而这个人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总拒绝他。 两人到了皇府餐厅后，就被人带进了间豪华包间，吓了林若一跳，里面真的挺大的，比他们教室要大，只有一张长方形的大型餐桌，围着坐了有九个人，打他们一进门就全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萧复辉身后的林若，林若却连头也没抬一下，没敢去看那些人的正脸。 萧复辉的手一直拉着林若，将他带着坐在两张空着的椅子上，很无奈的一一看了回去，他家老妈此时好像已经满意了，“快坐，就等你们来了就上菜了。” 听了这话，弟弟萧复忠跟着道：“恩，你们也真慢，等了快一个小时了。” “刚才路上堵车，有什么办法。”萧复辉说着已经帮林若摆好了碗筷，皇府是家地道的中餐馆，店里的厨师什么菜式的都有，管你是想吃湘菜还是川菜，这里都应有尽有，服务也是最好的，很多人请客都直接来这里。 而林若的一边坐的是李泽宇，李泽宇对于萧复辉来说，亦师亦友，李泽宇因为离林若很近，当然对于林若的观察也是挺仔细的。见林若一直不说话，便伸出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李泽宇，见到你很高兴。” 林若这才有些慌乱的转过脸看了看邻座的男人，带着幅金边眼镜，头发梳理的很是有型，一身的黑色西装，让人有种特别郑重的感觉，看了看那人伸出的手，才伸手想握就被另一边的萧复辉拉了回来。有些不解的看了过去。 “我的，握手我也吃醋。”萧复辉和李泽宇相视一笑，两人对待情人都是占有欲特别强的人，倒不在这里见外了。可在座的众位都是被逗的直笑，只有林若自己被那种吃醋的话闹了个大红脸。 十九、夸张的见面礼 李泽宇接着又介绍了自己边上的一个看着特别清冷俊逸的男人，“我的爱人，莫文成。” 莫文成是被李泽宇拉来的，一直坐在那里不太说话，听到自己的名字，也只是回头对着林若微微笑了笑。接着对面一个年纪稍小的，和林若差不多大的男孩也站了起来，“大嫂好，我是萧复玉，这是二哥萧复忠，这是我妈妈，那个是爸爸。”萧复玉是个很跳脱的男生，挨着把自己身边的人介绍了个遍。林若听到这种名字直觉就是他们是萧复辉的家人，可是萧复辉没有说话，他也不想多问。 林若跟着看了过去，萧复玉和萧复忠长的有几分像，那个妈妈带着眼镜，很是雍容华贵，看向他时脸上也很温和，只有那个爸爸一脸的严肃，让人有些不敢亲近。 “我是萧复辉的死党好友，程少阳，你好。” “我也是，我叫华亦民。” 最后一个和今天刚见过的那个嘲笑他的人很像，他说他叫孙子海。 林若感觉有些奇怪，他不过是陪着萧复辉来吃个饭，他们干嘛都这么重视他，虽然不大理解，也不情愿，也是很礼貌的站起身道：“我叫林若，你们好。”这种被大家集体注视的感觉真的不太好，让他有些不能呼吸，坐下之后林若依旧低着头，不说话，他可没想真的进入到萧复辉的生活圈里去。 “林若哥哥，你多大了？”跳脱的萧复玉见大家都介绍完了后兴高采烈就和林若说起话来，在座的都比他大很多，十五的小孩子见林若和他差不多年纪，自动就聊了起来。 “十七了。” “呵呵，我十五了，今年高一，你呢？” 林若今年十七了，也只是高二，农村的孩子上学通常都比较晚，和萧复玉比起来倒让他有些羞窘，低低的回了声：“高二。” “呵呵，这个不重要，还没吃午饭吧，林若你喜欢吃什么？再点一些。”萧妈妈瞪了他一眼，招来了服务小姐，让她把菜单送到了林若手里。 林若看了看菜单，菜单上的各种菜色都带有图片，色彩鲜艳，煞为好看，很能让人产生食欲，只是再看了看下面的菜价，就有些不敢吃了，一小盘素菜都一百多块钱呢。林若把菜单推给了身边的萧复辉。 “怎么了？有喜欢的吗？” “随便吧。”林若又想说他只是陪大家吃饭的，别总是注意他，可那么多人看着，他也不敢说。 萧复辉当然明白林若这会又是嫌菜价高了，对着边上的服务小姐说，捡着招牌菜都来一份，菜单又还给了服务员。接着又上了几瓶茅台，今天吃的是中餐，当然得喝白的，因为有长辈和萧复玉，林若两个学生，大家也只是象征性的喝上两杯。 吃饭时大家又都和林若说了些话，林若虽然内向可并不自闭，一一都回答了，只是并不主动，大都是别人问他什么，他也就回答一句话或几个字，大家渐渐也都没了话题，但萧妈和萧爸还是很满意了，萧复辉快三十了，还没个正式的男友已经很让他们着急了，虽然林若话不多，但看着却是个乖顺的孩子，这就够了，至少不像他以前随便从GAY吧里带回来的那些个，一点都不正经，有些放浪。 饭过之后，大家都各自还有些事情，也就散了，李泽宇走的时候递了张自己的名片给林若，让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找他，还悄悄的告诉林若他是个心理医师，如果有什么想不通的可以打电话给他，萧妈走的时候也留了个包裹给林若，包裹不大，但包的很精美，林若不想要，可架不住萧妈的热情，只能留了下来。 程少阳是开超市的，华连超市是全国连锁，没什么好送的，直接送了张华连超市的五折会员卡，这可把萧复玉看红了眼，五折会员卡，就连他哥都没有啊，这姓程的也真大方。只有林若还不清楚自己手里的卡有多NB。 华亦民搞房地产，见程少阳那么大手笔，也不好落了面子，给了林若一把钥匙，钥匙扣上写着雾都小区，林若拿着钥匙不知道这又是什么意思，见萧复辉让他拿着，也就放进了口袋，跟人家说谢谢，傻傻的林若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一套高级住宅区的房子。 孙子海也给了林若一把钥匙，林若有些莫名奇妙的看了看他们，没问什么也收下了，反正都是给萧复辉的，也就不想那么多了，不过这两把钥匙一直到林若二十五岁的时候才用到。 和大家分别后，萧复辉和林若又回了云湖花园，到家之后林若把两把钥匙和那个包裹还有那张不知道做什么的卡都放在了客厅的桌上，他可没想带走任何东西。 “这些都是人家送你的，你放在这里做什么？”萧复辉拿着萧妈给的包裹，惦了惦份量，“想不想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林若摇了摇头，“他们干嘛要给我这些？” “见面礼啊！”林若不知道的是，萧复辉这次带他去见家人和朋友背后的深意。 “什么见面礼？” 萧复辉拿起了那张卡，“知道华连超市吗？” “知道，小城和小镇都有。” “华连超市是全国连锁的，这张卡可是华连五折会员卡，好好想想你以后在超市里不管买什么，都只需要付半价，而且这还是终身制的。这种待遇可是连我都没有的喔。” “这么厉害，那为什么要给我啊？还是还给人家吧。” “还什么？送给你的就是你的，还回去算怎么回事儿？”萧复辉把卡装进林若的口袋里，“这可是拿钱买都买不到的。” 然后又拿起了雾都小区的钥匙道：“这个是房子钥匙，现在好了，你随时都能带着阿姨住到市里来了，要是想好了什么时候迁户口我来办。”萧复辉说的稀松平常，可林若听的眼睛都瞪大了，这都是什么人，见面礼直接送房子。 萧复辉又拿着另一把钥匙，看着上面的小字道：“宝马，孙子海这家伙真小气，不是有最新款的。” 林若这下更不敢拿那两把钥匙了，这些人也太夸张了，一起吃个饭就送房送车，直接就和中了彩票大奖一样了。 “你还是把这些还回去吧，怎么能收这些，我，我以为是你的东西呢。”林若这次说什么都不要了。高级住宅房产，宝马车，他们家全部的钱才多少，人家随随便便拿车拿房当礼送。 “这些都是你的，怎么还，要还也得你去还吧，这可都是你接的。”萧复辉心里很明白林若的想法，接着他打开了老妈给林若的小包，拆开了包装纸后，里面是个文案袋，打开了文案袋，抽出里面的纸张，萧复辉都有些惊讶，老妈居然居然给了林若自己公司的股份百分之五，老妈自己的公司是家化妆品销售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每年也有一百三十万了，这可是大手笔啊。萧复辉这会倒不知道要怎么告诉林若了，他手里的是份股份授权书，只要林若签了字，直接就成了爆发户了。 “你在这里签个字吧。”萧复辉把文件扔在了桌上，包里面自带了只黑色油性笔。 “什么东西？”林若拿着文件看了又看，可是他的英文实在学的不怎么好，看来看去也只看懂了几个单词。 “一份表示接受的文件。”这话说的不假。 ‘接受什么？“林若这次可没敢随意就收东西。 “签吧，一会就送来了，你要真不想要就扔我这里吧。”误导，萧复辉这是赤果果的误导。 林若这才拿着笔在文件的最后那里工工整整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萧复辉见文件签了忙帮他收了起来，这份文件是老妈签好的，现在林若签了字，直接就有几百万了，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 “已经下午了，衣服什么时候送来。”林若现在心里最急的就是衣服，看了看手腕上的电子表，就是十五块钱一块的，已经下午四点了，七点天就黑了，他们现在还在市里。 “要不明天再回去。”萧复辉坐在林若身边，伸手环住林若的腰，他心里挺窝火的，已经两次被人打断好事了，男人正在性头上被打断很有可能会变成性无能的。现在可好了，家里就他们两个，门也锁上了，不做点什么怎么对得起这么好的环境。 林若被压倒在沙发上，两颗明亮的眼珠静静的看着萧复辉，竟觉得一个男人也可以让他心跳加速，以前他也从没有喜欢过别人，总被萧复辉又抱又亲的，好像两个男人也是可以的，主动的伸手搂上了他的脖子，抬起头对着萧复辉的唇吻了上去，心里却在想，这学期完了他也不会再呆在学校了，离开这里，和别人一样去南方打工吧。离开的时间长了萧复辉总会忘记他的，中国那么大，人那么多，随便找个地方去工作，萧复辉也找不到了，那么在这之前，和他来个短暂的恋爱也不错，只要顺着他，他应该也不会再为难他了。 二十、我吃醋 萧复辉惊喜于林若的主动，心里压抑以久的邪火瞬间被点燃，再次抱着林若奔上二楼的卧室，关好了房门。他可不想再次被突然闯入的人打断好事 林若醒来是在第二天的早上，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一抬头就被萧复辉吻了个正着，“醒了。”萧复辉一个深吻就把林若本来还有些迷糊的脑袋吻清醒了。 林若这才想起昨天下午他们做的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忙伸手看自己的手腕，可那块电子表已经不见了，“现在是几点了？” “星期天早上九点，别急，今天也不上学的。”萧复辉早上八点就起了，也叫了外卖，只是见林若没醒，才又和衣躺在林若身边。 “星期天？那，那我们昨天没回家。”“怎么了？”“痛，”林若这一痛又想起上个星期来了，那次也是一醒来就痛的双腿发软，睡了一晚上才好点，这次虽然并不是那么巨烈，可一使劲也很痛的，虽然那种痛还带着点麻痒。让他清楚的记起昨天他们的疯狂。 “好了，你别着急了，昨天我已经让非凡去你家跟阿姨请假了，说我们今天回去，所以你可以慢慢先适应一下，等过会好点了再起来。”萧复辉请衣服放在了床边，在林若背上亲了亲，“我已经叫了外卖，一会先吃点。” 林若听了后心里才放松了，轻轻的“嗯”了声，只是马上就想到今天和张小艳约好的，忙又撑着爬起来，“可是今天我和张小艳约好了要见面的，你还是把我的衣服给我吧。” “张小艳，亲爱的，看来我昨天还不够努力啊，你还有空想女人。”萧复辉直接坐在了林若身边，将他抱在怀里对着他的小嘴亲了上去，一边吻着惩罚性在他林若的嘴唇上咬了下。 林若被咬的叫出了声，“你干吗？” “我吃醋。” 林若被咬的眼泪都出来了，可又不敢乱动，他现在随便动动身后那里都觉得痛。“我不懂。”林若觉得张小艳完全不可能成为萧复辉吃醋的对象。 萧复辉眉毛一挑，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林若的嘴唇，头发还有心口道：“以后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只能想着我，也只能是我的。” 林若本来就容易害羞，就算是昨天两人已经发生了那些事情，可还是被萧复辉这种占有意味的话语羞的不敢直视他。眼睛看着窗口设进来了阳光，“把我的衣服给我。” “就穿这件，你那些衣服已经丢了。” “你敢。”林若真的会为这事情生气。 “呵呵，逗你玩的。”萧复辉被林若那嘟起的小嘴逗笑了，伸手在那小俏鼻上点了下，“都在车上呢，先穿这件吧，不是说过不拒绝我吗？难道你说话不算话。” 林若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只是衣服还在就好，任由萧复辉帮忙穿上了衣服，两人下了楼时，外卖也送到了，看着桌上那两碗皮蛋粥，林若一时竟没了味口，他喜欢吃辣的，可是奈不住肚子饿，也就将就着喝了些。“可以回家了吧。” 毕竟林若也只有十七岁，还是个孩子，和萧复辉的关系发生了改变后，也没有之前那么拘束了，一直都觉得自己在受萧复辉的欺负，现在心里对于萧复辉还是有些怨气的。“什么都已经顺着你了，现在可以送我回家了吧。”林若扶着沙发站了起来。 “亲我一下，我就送你回去。”吃完了早饭，萧复辉慵懒靠着沙发，一脸都是得意的笑。 林若觉得萧复辉的要求很无聊，亲一下又会怎样，他不都对自己把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过了么？翻了个白眼慢慢走到他身边，可还没走到萧复辉身边人已经被拉着倒在了他的怀里，萧复辉觉得林若挺乖的，心里高兴轻轻的碰了碰林若的嘴唇就将人紧紧的拥着，“让我照顾你好不好？把阿姨和你的户口迁进城里，我们天天在一起好吗？”他真不想放林若回那个小村子里去。离的太远了，“我想天天看到你。” 林若觉得心里被填的满满的，忙推了推他，萧复辉对他说的这些话让他感动了，只是对于这些林若只觉得心虚，他不想也不能让萧复辉把这一切变成现实，他还有妈妈，他绝对不会让妈妈知道自己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萧复辉，你能答应我，我们的事情绝对不可以让我妈知道吗？” 萧复辉刚刚还开心的表情一时又转为平静，而后对着林若笑了笑，“放心，不会告诉阿姨的，不会让你为难的。” “你保证，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告诉我妈妈。”林若对于萧复辉的话不太敢信，昨天还总用告诉妈妈来威胁他。 “好了，我保证。”萧复辉此时对于林若只有宠溺。 帮林若贴上了晕车贴后，萧复辉将林若直接送到小城去见张小艳，林若本来想说送他回家就好，见张小艳他可以坐公交车去的，只是萧复辉怎么可能让林若单独去见一个女人，且这个女人还是林若从小一起长大的，还是个不检点的女人。 “我说过了，我和她一起长大的，只是死党，好友，没有一点点其他的感情。也不可能有的。” “你没有不代表她也没有，而且照你所说她现在还有孩子了，难保她不是找你当个便宜爸爸。” “不可能，我还是个学生。” “学生怎么样，我们不一样是恋人。”萧复辉本能的对张小艳抱有敌意。 林若说不过他，只能乖乖的让他送自己到小城的那家美发厅，车子是停在了发廊的门口的，丙人一下车就被铁迎进了发廊里， “先生要洗发还是剪发。”而本来还在帮客人洗头发的张小艳，回头看到来人是他的好友林若时，差点没敢认，林若家里很穷，她比谁都清楚，再看看林若现在，身上穿的明显都是名牌衣服，好像还是从门口那辆奔弛上下来的。还有那个搂着林若肩膀的男人是谁？她可不记得林若家有这样的亲戚。 林若进了店后就看到了张小艳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对他笑了笑，让她快点忙完出来。 萧复辉对着一边招待他们的老板说是来找人的，老板见来人很有钱，也不敢为难，直接就批了张小艳半天的假，带着林若和那个长的有些姿色的发廊妹上了车，找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酒店叫了一桌的菜， 坐下之后，林若才跟张小艳介绍到：“小艳，他是我干哥哥，萧复辉。”这是来的路上萧复辉坚持让林若这么说的。 二十一、有钱的干哥哥 “你好，我是林若的好朋友，我叫张小艳。”张小艳真的变了很多，以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农村小姑娘，从外面回来后看着白净了，也漂亮了，火红的直发，大大的眼睛，红红的嘴唇，只是化的妆有些浓，看着让人觉得不太舒服，还有现在也才四五月分吧，她已经开始穿着短裙了，脚下是鞋跟很高的皮靴，林若不禁想到妈说她怀了孩子的事情。她也不怕不小心摔了。 “嗯，说吧，你找林若有什么事情？能帮上的我们会尽量。”萧复辉对这女人看他的眼神很不屑，明明是找林若有事，可现在却总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林若的手在桌下拉了拉萧复辉的衣角。 “呃，那个，我是很久没见林若了，只是一些小事而已。”张小艳没想到林若会带别人过来，她的手在桌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里都是忧愁。只是更让她不解的是林若什么时候有的这么有钱的干哥哥，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慑人的气势，就是包养她的那个电子厂的厂长也不如他。 张小艳最近这几天觉得过的很累，很苦，被那人包养时不管她要什么，那人都会满足她，哪里像现在，只是那个厂长本来就是台商，也不知道他家台湾的老婆是怎么知道的，居然跟来了内地，跑到他们阻住的小别墅里闹，打了她骂了她，把她赶出了那房子，那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毕竟还是不如人家妻子的，那人只是一直在安抚自己的妻子，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以前还总说一定会离婚，娶她过门，都是骗人的。张小艳伤透了心，还好之前那人很大方，仅管她平时花钱大手大脚，手里还是有几万块钱的，只是回来了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有了，她很想把孩子打掉的，可和那人在一起的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已经做了三次堕胎手术了，医生说再做堕胎手术的话有七成可能以后都不会再有孩子了，这让他很害怕。 因为一直有萧复辉在场，张小艳没敢和林若多说什么，三人只是聊了些有的没的，吃了饭后，已经二点了，林若见张小艳神情复杂，好像有话要和他说，可又不敢当着萧复辉说，便开口道：“天也不早了，小艳，我今天还要上学去，有空再来看你吧。” 萧复辉早就不奈烦了，见林若终于开口要走，却是再好不过，叫来了服务员结了帐，便要带林若回家。 张小艳要说的话没说，林若又总是要上学，机会不多，还是叫住 了林若，“若若，你还记得我的电话号吗？有空要给我打电话啊。” 林若知道她是想私下和他说，趁着萧复辉去开车，便笑着点点头，叮咛道：“你以后别穿那么少，注意身体，我会找时间和你通电话的。” 张小艳被林若关心着，挺感动的，从外面回来后，村里的人看她都是指指点点的，就连他那个本家的姑姑都对他爱理不理了，他自己也明白都是因为他的不自爱，可林若还是头一个真心关心他的人。 不过还不等两人再说些什么，萧复辉已经把车子开了过来，示意林若快点上车，林若只能和张小艳挥挥手说了再见。 最后回到家里时已经三点了，林妈妈看到儿子回来也就放心了，每周日下午五点儿子就要往学校去了，昨天萧非凡来说林若晚上不回来，她还有些担心。虽然平时都是在学校住宿，但去城里毕竟不比在学校。 “阿姨，昨天和若若玩的太晚了，没来得急回来，让您担心了，您可别生气。”萧复辉下了车就看到林妈又在厨房里忙活，急忙从车子里又担了两个小袋子出来，送到林妈手里，“这是刚才在洒店里吃饭，我特意让人打包一只烧鸡和一条红烧鱼，您也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林若越来越觉得萧复辉很狡猾了，这是在慢性收买老妈吗？ “真是的，怎么还给我带回来，多破费啊。”林妈此时对萧复辉的好感值又升高了，这孩子可真体贴，会来事儿。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哪里还会生气，你带若若出去玩，我高兴还来不急呢，昨天你家那小堂弟不还来跟我招呼了么。” “妈，你快点吃吧，挺好吃的，要趁热。”林若这会还不太敢随便走路，站在门口，后面还是有些痛的，只想等他妈进去后自己再慢慢走进去。 “哎，那咱们也快点进去吃饭吧，我今天包了你最爱吃的猪肉饺子，正要下锅呢，你先和你萧哥哥坐会儿，一会就好。”林妈担了两个包装袋进了厨房，萧复辉忙扶着林若，“能走么？刚才在小城不还好好的吗？” 林若翻了个白眼，“刚才酒店的椅子太硬了，坐了那么久，我不舒服就动了动，所以感觉有些痛。” 进了大门后，萧复辉忙关了门，看着林妈这会在厨房里忙，一把将林若抱了起来，快步往客厅走去， “喂，你干吗？”林若吓的冷汗直流，他们家本来就小，厨房就在往客厅的路中间，这混蛋在他们家也敢这么干，要是给妈看到了要怎么解释。 可萧复辉不理他，抱着他走的很快，林妈倒是没有发现，进了客厅将人放在地上，萧复辉想找个棉垫给林若，可林若不让，说会让他妈奇怪的。于是林若只能侧躺在那个长形的凉椅上。 “一会吃了饭，我就带你回学校吧，早走一会你也少受点罪。” “还不是因为你。” “呃，那对不起了，下次我轻点。”萧复辉皮皮的说。 “还想有下次，别想，没门儿。”林若气的两个小脸蛋鼓成了小包子。 “不止有下次，还有下下次，下下下次，小家伙，你忘记了你是我的。” 林若忙伸手去捂萧复辉的脸，这家伙不知道是在他家里吗，万一老妈过来听到了要他怎么办。“你，不准在这里胡说 ，你答应过我的，你保证过的。” 萧复辉拿下林若的小手，“没事儿，我听到得阿姨还在厨房里呢。” 在林若家又吃了点饺子，因为两人之前都在酒店里吃了些，都没吃多少，于是林妈又把凉了的饺子分别用饭盒装了起来，让他们两都带上。萧复辉很大方的就收下了，还一直夸林妈的手艺好，饺子包的好看又美味。 林若直听的心里复诽，嘴上是涂了密了，那么会说话。 五点时林若已经到了小华家了，萧复辉想把人送上楼去，林若想着他那些霸道行为，坚持没让，开玩笑如果让他进了他那四人混住的宿舍，指不定又会发火，或者直接不让他住下去，萧复辉倒也没坚持一定要上去，因为和小华家也是亲戚，不想再多事的他也准备回市里了。如果进去肯定还得再坐上一会才能走。 林若进了宿舍后就躺在了床上，按照上次的经验，他只要好好再睡上一觉，后面就不会痛了，所以林若抽了本小说趴在床上看了起来。 和林若同住的其他三个人都是高一生，都是些喜欢到处跑的人，他们通常从家里过来后只把东西放在宿舍，然后就结伴去了网吧，离这里不远，就在学校附近，其实里面只有五十台机子，每天的生意都很红火，排队上网的，基本上都是满座，林若也只是听他们整天说，他还没去过，只有在学校里上微机课时才见过电脑，但是老师通常都只讲课本上的，很少会让大家开机操作。 “林若，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最先到的是个叫胡文彬的男生，个头很小，一米六多一点，小平头，眼睛很大，十六岁，一脸的稚气，看着比林若还像个小孩儿，只是一进屋就点上了只烟，一边吸着一边把自己从家里带过来的食物放进自己的柜子里。 “嗯，我上个星期车子丢了，今天想早点搭了车过来，怕来的晚了车上挤。”林若从书里抬起头，对胡文彬笑了笑，又道：“你记得给车子上锁，别跟我一样。” “喔，那我一会出去时再检查一下，那你车子丢了，小华家没说法吗？” “有，小华说他们给我免了两个月的房租，车子也用了好几年了，两个月房租也够了，反正我们也只是每周末用一下，平时都放在那里的。” 胡文彬也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时间道：“那我去上网了，一会他们两个来了你跟他们说一下，我在网吧等他们啊。” “好，早点回来，明天要上课的。”林若觉得这几个家伙太疯了，经常在网吧上通宵，第二天上课时就睡觉，这要让他们家长知道，不得气死。 胡文彬才不搭理这些，咚咚的跑下了楼，门也跟着呯的一声关上了。林若又回头看自己的小说。 没一会另外两个家伙也到了，他们是一个村的，好像还是堂兄弟，一个叫王小龙，一个叫王小虎，两个长都是人高马大的，十六的孩子有一八几了，算很高了，这两人比胡文彬都高了一个头，家里都比较有钱，可是脾性都不太好，经常和人打架，有时还会带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宿舍，让小华爸说了几次才消停的，不过现在也时不时的买些花生豆和牌酒什么的，林若不太和他们说话，刚开始时他们还老找林若的麻烦，后来让萧非凡和赵涛两人找去谈了谈后，才安分了。 见两人收拾好后要走，林若才叫住 了王小龙：“刚才胡文彬已经来了，他说去网吧了，在那等你们呢。” 二十二、发烧 王小龙回头看了看床上的林若，没什么表情，本来两兄弟以为林若是个好欺负的，想“借”点钱来花花的，之前他们挺看不惯他的，林若一个男的，不抽烟，不喝酒，也不去网吧，更加不会和人吵架，打架，明显是个超好学生了，可是当天跟林若借钱，第二天就被一群人堵在了学校门口，被带到了历来学生私斗的场地。 被好几个人欧打了一顿后，还有些不明所以，一提林若就明白了，还是他们服软认错并向林若道歉这事儿才了了，只是从那后再也没敢去惹林若，只要林若在宿舍里他们从来不在那里抽烟，要抽也在阳台或者门外。只是心里面还是对林若很不爽的。 林若看的眼睛有些痛，这才放好了书，看了看表已经九点了，外面天已经黑了好久了，那三个人还没回来，林若关了灯，往被子里窝了窝睡了。 第二天是周一，新的一周来了，这一周周三开运动会，林若恢复的还算好，只是早上晨跑让他有些吃不消，跑完之后后面那里有些难受。拿了本书到大操场上，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着，擦了擦额头的上汗水，觉得挺热。林若手里的是本语文课本，屁股下坐的是英语，他只喜欢语文，背书他倒是背的挺快的，但是代数，化学什么的真的学不懂。 没一会就好几个，萧非凡，白宇，赵涛，郭少锦还有芋头，这几个家伙全都跟了过来。林若眉头皱了起来，这些家伙也不怕白骨精追 过来吗？怎么连书都没带一本，不知道现在是晨读吗？ “喂，你装什么样子啊？跑步去。”赵涛过来就在林若的背上拍了下，力道挺大的，这家伙是他们几人里长的最壮实的一个。 “咳咳，你想要我命啊？”林若被拍的差点吐血。咳了几下才顺过气来了。 “若若，我们还有短跑呢，你不练练。”郭少锦过来就要拉林若起来。 “不要了，反正我就是垫底的，练和不练没啥区别，你们去跑吧，我看看书。” “咦，今天可奇怪的，书里没夹小说。”芋头翻了翻林若手里的语文课本。 “我从良了不行。”林若平时看书都是装的，里面夹的都是些小说什么的，反正没有几次是真的看书。 “说的好像自己以前是干什么的一样，若若啊，我和你一起看书吧，咱俩一样的。”同桌白宇好像感冒了，鼻头红红的，从包里拿了包纸巾出来，抽出了林若屁股下的书，帮他在地上铺了张白纸。 “一对狗男女啊。”芋头酸酸的看着两人并肩坐在一起。 “哪里啊”赵涛四处看了看，没发现有一对一对的情侣出现啊。 “猪啊你。”萧非凡踹了赵涛一脚，用下巴指了指林若和白宇。 “你们才是狗男男。”白宇直接就用林若的英文课本砸向了芋头。 只有林若被说的面上有些红，半天才想到一句：“胡说八道，他能是女的。” 这话一出，众人大笑，白宇捡起那课本就在林若身上狂拍，“老娘不是女的，你是女的。” 最后还是萧非凡眼尖，拉了赵涛和郭和少锦他们赶紧跑了，还回头叫了声：“白骨精过来了。” 林若这才和白宇坐好，各自大声背起了书。 远远过来的白骨精，呃，也就是他们的班主任，其实还没看到几人之前在这里聊天，只是觉得今天班级里特别安静，这种安静指的是大家都挺认真读书，没有人胡乱喧哗，或者嘻戏玩闹。进了班里才发现，原来那几个害群之马都不在，猜想着肯定都跑到操场上来了，于是又转过来看看。 很好，郁海波，萧非凡郭少锦还有赵涛这几个主力运动员都在练习呢，虽然学习不怎么样，可是四肢发达，必要时也是班级里的好手，因为学校三个年级的班太多，所以从今天下午开始就要进行篮球了比赛了。其实在运动会这种事情上，他们这后面的几个班还是有优势的，那些初中时就爱捣蛋的问题学生虽然都在后面几个班里，不过这些家伙通常运动神经都比较发达。白骨精在这方面信心远比让他们考试考到年级前三要高的多。 只是再看看另外两个人，白宇和林若，白宇各方面的功课都是中上，不好也不坏，林若这孩子就有些偏课，每回考试只有文科方面好一些，特别是语文，基本上都是年级前五十，要知道全年级800多人，前五十已经很好了，只是理科方面总是拉分的，这两人是同桌吧，一男一女的关系有那么好么？还背靠着背，不行，得赶快给他们换个位子，高中生早恋可是很严重的问题。 于是林若和白宇就被白骨精自动贴上了早恋的标签，而两人还不知情。 晨读完后，是早餐时间，林若散步一样的走回教室，今天他还真没什么心情吃东西，只想安安静静的回教室里趴会，头有些晕晕的。 萧非凡见林若有些没精打彩的，来到他身边道：“今天想吃什么？我帮你去买。” 林若和萧复辉的事情只有萧非凡知情，林若对萧非凡还是有些不自在，推拒道：“不了，我没胃口。” 萧非凡脸色沉了沉，“你是因为我哥，所以不想和我说话了。” “没有，真的没什么胃口。”林若也觉得自己要真的因为萧复辉的关系总躲着萧非凡，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只是他脑袋现在真的有点晕，心里也闷闷的。 萧非凡见林若脸红的有点过分，说话也有些没力气，忙问道：“你怎么了？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没事，就是有点晕晕的，我去教室睡会就没事情了，一会上课的话叫我一声。”林若说完就往教室走了。 萧非凡见他走路也算正常，也当作没事，往宿舍后面的早餐区走了，一会买两个肉包子给林若就好了，再加包奶。 林若回到教室后就趴在自己桌上，垫着书睡了起来，教室的人不多，只有几个人是从家里带了早餐过来的，都是农村孩子，吃的也就面饼什么的。 白宇吃完了早餐就和另一班的陈小华回来了 ，两人见林若在桌上睡觉，也没打扰他，坐一起小声聊天着，只是陈小华大部分的话题都是围着林若转，眼睛也总往林若这里看。 白宇偷偷的笑，陈小华这就是明显的喜欢林若啊。 “老实说，你是不是对他有……”白宇在陈小华耳边小声问。 “哪有，你胡说什么啊？”陈小华被说中了心事，脸蛋火热起来，推了白宇一把。 “没有，没有你总问他这问他那，不过仔细看看若若，长的还真不错呢，就是。咦，若若今天这脸怎么这么红啊。”白宇看了看林若，他趴在那里，眉头皱着，脸上有不正常的红色，好像很难受啊。 “他会不会生病了啊，我以前发烧时就这样。”陈小华伸手在林若脑门上试了试，“真的好烫啊。”发现林若生病，陈小华心里纠了下。 “真的？”白宇有点不相信，刚才他们还在操场上读书呢。这家伙看着一直没事啊。 “不信你摸着试试啊。” 白宇也试了试，林若真的生病了啊，烫的厉害，“怎么办？” “帮他跟你们班主任请假，然后带他去看病啊。”陈小华推了推林若，想叫醒他。 这时萧非凡他们四个才吃饱喝足慢悠悠的回来了，萧非凡手里还提着给林若的包子和酸奶。 “哟，林若家的房东小姐来了啊。”其实赵涛心里是喜欢陈小华的，只是流水有情，落花无意了。于是说话也总是酸酸的。 “呀，你们可回来了，林若好像在发烧啊，脸上好烫。”白宇这会可没管他们胡掐。 萧非凡一听林若发烧了，比谁都急，忙跑到了林若身边，把早餐放在桌上，摸了摸林若的额头，确定真的发烧了，才摇醒了林若， “怎么样？很难受吗？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吧。”回头对芋头和郭少锦道：“你们帮林若请假吧。” “你急什么啊？”郭和锦也过来试了试温度，见林若睁开眼，里面还有泪花儿，心想肯定是难受的紧，“先扶他去白骨精那里请假，不然白骨精不会批假的，到时候再看看她要怎么安排，没有她的批假条，我们连校门也出不去。” “真发烧了？”芋头和赵涛这才提起精神，“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 “别说了，快点扶他去找白骨精。”萧非凡已经扶着林若起来了。 “我自己能走。”林若身体虽然瘦弱，可真没怎么得过病，发烧这还是这两年来头一次，只觉得意识都不清了，身体虚的站不起来，感觉全身的骨头都痛，不过还是不想让人见到他没力气的样子。 “别撑着了，你全身都软软的，哪有力气，乖听话，哥几个送你去见白骨精。”赵涛这话挺那个的，怎么听都不像做好事的。 林若被萧非凡和赵涛扶着去班主任的办公室，其他人都想跟着，不过都让萧非凡挡回来了，马上就要上课了，都跑过去也不是事儿啊。 二十三、林若是个同性恋 班主任是个女的，姓白叫白雪莲，长的很瘦，背面看起来是个美女，正面很吓人，一脸的麻子，所以大家给他起的外号叫白骨精，早上前两节都没有他的课，这会正在自己的房里做饭呢，学校给每个老师都配有房间，算宿舍也算是办公室，正切菜的白雪莲听到门外有人喊报告。 那会学生要见老师都得在门外打报告，然后再等老师过来开门，这是礼貌。 白骨精放下了手里的活，开了门见到班里的萧非凡和赵涛两人扶着林若，再看林若满脸通红，忙让他们把人扶到椅子上坐下。 “这是怎么了？” “老师，我……” “老师，林若发烧呢，我们扶他过来跟您请假的。”不等林若开口，赵涛就接口道。 “老师，我爸妈都是医生，我想送他过去，可以尽快给他看看。”萧非凡很不放心林若。 “这怎么可以，你们还有课要上的，林若我去送。”白雪莲摸了摸林若的脑门，很烫，忙从书柜里拿了请假条了来帮林若写，不过她可不能让萧非凡送人去医院，就是因为他爸妈都是医生才不行，都是学生，课业最大，哪能因为这些事情耽误了。 “可是老师，”萧非凡还想争取一下，他想出去后给他堂哥打个电话，要让他堂哥知道林若生病了，一定过来照顾他的。 “好了，你们快点去上课，已经过了七分钟了，林若我会送去医院的。”白雪莲看了看手表，让萧非凡和赵涛快点去上课。 萧非凡和赵涛虽然不放心，可是还是走了，白骨精的脾气可不是很好，平时上课就爱训人，今天这也是因为林若生病了，看着才没那么吓人。 写好了假条，白雪莲看了看火炉上的饭锅，锅里的水差不多要开了，忙又给锅里加了些水，拿上假条就要扶林若去医院。 “老师，不用了，你还是先忙吧，我自己可以走的。”学生天生对老师都有敬畏心理，总之和老师在一起就会很拘束，林若可不想和老师一起走，那会比发烧更难受。使了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强装着笑了笑，“真的，老师我自己可以的。而且医院也不远，走十分钟就到了。” 白雪莲见林若看着也不像走不了路那种，也就放了心：“那你要小心一些，尽快去医院买些药，最好打一针，下午也别到处去跑了，回去好好休息。” “恩，老师你放心吧，只是发烧而已，没什么的。”林若和白老师说完话转身就走了，其实走路都是晕晕的，出了校门后，就近的药店花了八块钱买了盒退烧药就回陈小华家了 林若回到宿舍后就着矿泉水喝了药就躺下了，只是头痛的让他睡不着，翻过来翻过去，身子有些发冷，冷的他一直抖，偏又一直冒汗，感觉到被子里面全是被浸湿的那种粘粘的感觉，而后觉得更冷，就这么发着抖慢慢睡着了。 萧非凡直到中午放学后，出了校门才在附近的公话打了个电话给萧复辉然后又跑到表妹陈小华家里去找人，进了林若他们的宿舍后，更觉得这不是人住的地方了，屋子里一点阳光都没有，门窗关的严严实实的，袜子的味道能把人熏晕，萧非凡身后跟着陈小华，这里虽然是他们家的，可他之前跟本没有进来过，到底是男生的宿舍，不太方便。 “林若。” 萧非凡打开门后叫了声，里面黑黑的，他打开了灯就见最里面那张床上，林若把被子裹的紧紧的，陈小华跑了过去看了看，“睡着了啊。” 萧非凡也过去看了看，林若露在外面的头发已经湿了，眼睛闭的紧紧的，眉头也皱着，伸手试试温度，发现比早上更烧了，“他跟本就没去医院。” “那怎么办？他好像比早上更严重了。” A市，萧复辉正在替林若办理他昨天收到的房产和股票的手续，想着下午再把那辆宝马开回来，等到以后林若搬到他这里后教他开车，就在他从老妈那边出来时，接到了堂弟萧非凡的电话，林若发烧了，而且很严重，萧复辉一听就着急了，这才把人送回去一天，怎么就发烧了。 萧复辉开了车子就往小城那边去了，路上开的很快，闯了几次红灯半个小时就到了陈小华家门口，就看见萧非凡背着林若正从陈家出来，陈小华在后面跟着，萧复辉这会心里有些急，也没想着跟陈小华怎么说他们之间的关系，下了车后几步就到了萧非凡身边，将林若抱在怀里。 “哥，我正想送他去医院。他从学校出来跟本没去看。”萧非凡没想到堂哥来的这么快。 “大表哥，你怎么来了？”陈小华有些惊讶，这个大表哥一直都在市里，跟本就没怎么来过小城。就是过年，他们这些在城里的亲戚也都会去市里过。 萧复辉跟堂弟使了使眼色，让他们快点走。他哪有时间跟小华说这些事情，再说这关系也不好到处去宣扬。 “呃，小华，好像快要上课了，你吃饭了没？”萧非凡自己是没吃的，他是和陈小华一起回来的，刚才他帮林若穿衣服的时候，陈小华可不在房里，也不知道有没有抓紧时间把饭吃了。 “我刚才正吃呢，啊，对了，大表哥，你吃过饭了没？” “我，那个小华啊，大表哥赶时间，你快点回去吃饭吧，林若交给我，我马上送他去医院，你们也快点吃了饭去学校。听话。” 陈小华就不明白了，大表哥什么时候认识的林若，还有和林若关系是有多好，还要亲自从市里赶过来，专门送林若去医院。 可陈小华刚想开口问就被萧非凡拉走了。“林若发烧呢，我们也不要耽误了病情，让大表哥先送他去医院吧。” 林若烧的脑袋有些迷糊，跟本不知道萧复辉抱着他。只是突然出现的温暖吸引了他，他本能的伸出手臂环抱着萧复辉，萧复辉心疼林若，不自觉的就在林若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只是他忘记了这是在大街上。离他们不远的王家兄弟，王小龙和王小虎刚好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而从他们的角度看过来，林若正在和一个男人好似深吻。而且林若还主动的搂着那男人的脖子。之后萧复辉就抱着林若上了辆黑色的奔驰。 “哥，你说林若怎么回事？”王小虎在脑袋上搔了搔，想不明白。 “什么怎么回事，这还不明白，我就说那家伙像个女人，原来还喜欢男人。”王小龙一脸的鄙视，想了想不禁打了个寒战。“呸，真恶心。” “哥你是说林若他和那男人乱搞。”王小虎瞪大双眼，有些不敢相信，两个男人怎么搞。 “哼，林若这个娘们儿，说不定看人家有钱就把屁股送上去了，我跟你说，咱们还是找地方搬吧，和个同性恋住一起会传染的。”王小龙拍了拍袖子，好像全身都有病毒一样。 “不会吧，林若不过是乖了点，也没像电视里那种人妖一样啊，会不会咱们看错了，其实人家是亲戚也说不定呢。”王小虎还是没想到男人和男人要怎么搞。 “亲戚，有那样的亲戚还在这里上学，而且，你眼睛是瞎了还是怎么的，两人抱的那么紧，都亲上了都，有亲戚这么亲的。”王小龙啪的一声在王小虎脑袋上打了下。“哼哼，上次被林若整了一次，这次老子让他在学校呆不下去，小虎，你听着，一会到了学校就把这事传出去，让别人都知道林若这个娘们喜欢男人。”王小龙脸上出现了报复的快感，他已经有些着急想看到林若被人嘲笑的可怜相了。 萧复辉并不知道他这种小小的亲密直接害的林若从学校退了学，也不知道这次事件居然就让他找了林若五年，不然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两个好像只是路过的男生。 将林若放在后面的坐椅上，让他躺好，萧复辉才上了车，车子往A市开的时候，车旁边走过了两个个都挺高的男生，两男生好奇的看着他的车子，萧复辉只当是孩子喜欢车，也没当一会事，架车走了。 回去的路上车子开的比较稳，所以相对来说速度也慢了些，花了五十分钟找到了家人民医院，萧复辉抱着晕晕乎乎的林若挂了号，人并不是很多，过了二十分钟就到他们了，将林若抱进了医生的诊室，放在病床上。 测了体温有四十度，医生对萧复辉的态度马上就不对了，“你是他哥哥吧，怎么让人发烧到了四十度才送医院。”林若看着本来就小，虽然已经十七了，可在医生看来也就十四、五的样子。 “恩，我工作比较忙。医生，你看看要不要住院。”萧复辉伸手摸了摸林若那汗湿的头发，看着林若的神情特别难过。 医生也看得出来这人也是关心病人的，也就不再为难了，“先打吊瓶吧，下午退了烧就可以接回家了，这两天不能喝凉的，也别吹风。最好乖乖在家休息一天。” “好的。”萧复辉也就放了心了，又抱着林若按着护士的指示找到了间空病房，当然这是萧复辉要求的，一般人打吊瓶也就找个位子坐着就可以，要床位就得加钱了。萧复辉可不缺那点钱。 至于林若这次为什么突然发烧了，萧复辉觉得肯定和昨天的纵欲有关，以前听李泽宇说过，他家那莫宝贝就因为这种事情发烧过好几次。 二十四、洗个鸳鸯浴吧 林若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熟悉的大床上后才清醒过来，这明显就是在萧复辉家里，往窗外看了看，一摸黑，这里只有萧复辉的一栋别墅。他不是发烧吗，怎么会跑到萧复辉家里来。没等他再想什么，门就开了，只见那个人穿着白色的短袖短裤，手里端着一个餐盘，从里面传出了浓浓的香味，好像是鸡汤吧。 萧复辉已经很久没下厨做过饭了，以前还在国外留学那几年，倒是经常自己做点东西吃，手艺还过得去，今天下午林若打完了针，把林若带回家安置后，他就打电话让自己酒店的经理买了些食材送过来，那经理说这鸡是野生的，大补。萧复辉光这只鸡就炖了四个小时了，从林若回来就开始炖上了。 “醒了，起来吃点东西，听说你一天都没吃什么，饿了吧。”萧复辉真恨不得直接就让林若搬自己这里来好好看着，这孩子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发烧了居然连医生都不看，在家里睡觉就能好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在学校那边吗？”林若确实很饿了，一天都没吃能不饿吗。萧复辉把那砂锅放在了一边的床头柜上，用小碗帮他盛了一些。坐在他身边，亲自用小勺喂他。 “乖，张嘴。” 林若看了看到嘴边的勺子，再看看一脸认真的萧复辉，伸手道：“我自己喝吧。” “听话，我喂你。”萧复辉那种语气不容拒绝。 林若心里叹了口气，还是顺着他吧。于是乖乖的张嘴喝下。味道还不错，比妈妈煮的还好喝，林若也是饿了，喝了鸡汤又啃了两个鸡腿，这才问道：“你自己做的。” 萧复辉恩了声，“怎么样？香吗？”见林若吃的挺欢，萧复辉心里也高兴，拿着纸巾帮林若擦着嘴边溢出的汤汁。 “嗯，好吃，你怎么不吃？”林若想了想就明白现在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萧非凡又告诉他的，不过人在生病时最容易对关心他的人有好感，现在倒是觉得萧复辉人也挺好的。 “我吃过了，你喜欢就好。”萧复辉看着林若没事了，也就安心了，他没想过人发烧会到一直不醒来这种程度，从他把林若送去医院，到打完点滴，这小家伙就一直在睡，李泽宇说肯是后面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烧，偏他又不能把这事告诉医生，看来以后得找个私人医生才行。 看着林若吃完了饭，收拾了餐具后，已经八点多了，按着萧复辉的生活习惯，这会应该是去深蓝喝一杯，然后再找个看着可爱的男孩子，开个房间什么的，不过从认识林若后萧复辉已经两个星期没去光顾深蓝了。回到房间见林若下了床坐在他的笔记本电脑前面，看看这里，摸摸那里，就是不会开机，萧复辉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 “先去洗个澡吧，一会洗完教你玩这个。” 室内开着空调，很温暖，穿的多了会觉得热，林若现在也就穿着萧复辉的大号睡衣，看着就像小孩子偷穿爸爸衣服一样，林若记得之前自己发烧时一直在流汗，汗水把被子都浸湿了，不自觉得就在自己身上闻了起来。有些汗味，好像这个星期他都没有洗澡啊。 林若乖乖的进了浴室，不过萧复辉也要进去就变了脸，“我自己能洗，你出去。” 萧复辉不乐意，两人都确定关系了，怎么一起洗个澡也不让，“洗个鸳鸯浴吧，你不答应过不拒绝我的吗？” “我，我生病了，不能做那些事。”林若真想不到什么时候他答应过萧复辉什么事情，只是萧复辉一定要，他总不会拒绝。 萧复辉见林若又脸红，嘴角也溢出些许笑意，把浴室的玻璃门拉上，水是放好了的，浴缸很大，萧复辉自己就爱泡澡，他可没有什么顾忌，大放的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林若倒是给他这么狂放搞得有些拘束，不过他身上穿的只是一件睡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的。萧复辉脱光了自己就脱他的，没一会就把他抱起来了， “你又干吗？”浴室的地板是瓷砖的，见了水后就变得很滑，林若怕自己摔了，忙抱紧萧复辉的脖子。两人都没有穿衣服 ，这样抱着倒是全贴在了一起，特别让人联想绵绵。 “我怕你跌倒啊。”萧复辉皮厚的可以，浴室就那么大，离浴缸也几步远，能跌到哪里去。反而是他抱着林若的手，在那光滑的皮肤上流连忘返，不时还捏捏林若的屁屁。好不情色。 “喂，别这样，放我下去吧。”林若刚说完又被萧复辉吻上了，他伸着舌头舔着林若那张嘴巴的唇形，在林若惊愕的张嘴时直接侵入，不停的和林若的粉舌纠缠着， 林若被吻的全身软软的，有些呼吸不来，连本来紧抱着萧复辉脖子的手也搭拉了下来，感觉过了好久，萧复辉才放开了他，在他耳边说道：“小笨蛋，快呼吸啊。” 之后两人泡在浴缸里，林若觉得这跟本不是洗澡，他就是送到萧复辉嘴里的肉，任他想吃哪里就吃哪里，就连自己下面那只小鸟也不放过。 萧复辉躺在林若的下面，林若坐在萧复辉的怀里，看着自己的那小鸟在他手里变大，变粗，他不自觉得就发出了嗯嗯啊啊的呻吟声音，而后就感到后面被萧复辉的那个大家伙顶着，林若脸红的像苹果，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水汽热的。不过他这两天要上学，在萧复辉那五指姑娘的热情招待下，射了之后，躺倒在了萧复辉的怀里，发出懦懦的声音：“不可以做，我明天要上学的，不然我也用手帮你好了。” 萧复辉看林若那晕红的脸蛋，直接先在上面咬了口，“放心，今天不做，你生病了，会让你好好休息的。” 林若感觉到萧复辉的巨大，想他应该也不好过，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觉得萧复辉都帮他做了，他也不能放任他硬着不管，小心的从水里坐了起来，热水从他的身上流下去，很性感，回过身后，没敢抬头看萧复辉的脸，只是伸出小手握上了那根巨大的物什，上下的撸动着。 萧复辉没想到林若还会主动帮他解决问题，感觉好像全世界的花都开了一样，有些不敢相信，这小孩难道终于真心的对待他们之间的感情了。当林若那小手握上他的时候，他觉得全身都被电了一下，张开了双臂将林若抱在了怀里。亲吻他的头发，耳朵，“若若，你也爱上我了是吧？” 林若却觉得萧复辉也太久了吧，撸的他的手都有些酸了，一边换了手一边应道：“刚才你帮我也做了。”意思是我只是还你一次。 萧复辉却当没听见又道：“若若，搬到市里和我住吧，我可以买栋房子给你和阿姨住。” “不要，我和妈妈住在村里挺好的。” 萧复辉真不知道哪里好，“你难道不想天天见到我吗？” “人家都说距离产生美，常在一起就没感觉了。” “可是我不放心你，你看今天发烧了都不去医院治病。” “我以前也发烧过，捂着被子出了汗就好了。” “可是我想天天见着你，天天晚上抱着你睡，天天和你一起看电视，一起吃饭。”萧复辉脸贴着林若的耳朵，下面带来的快感让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那也不过是因为这里需要解决。”林若觉得手臂好酸，不自觉得的话也说的有些大声，一时竟动作快了起来。而萧复辉也在这时射了出来，白色的浊液喷在了林若的肚皮上，散在了热水里散了开来，林若见完事了，也没心情继续泡澡了，从水里面出来就用白色的浴巾把自己包了起来。心里决定以后一定不能和这家伙一起泡澡，太累了。 萧复辉在浴缸里射过之后，眯着眼享受着快感的余韵，半响之后跨出去，在淋浴下冲了冲水，回到房间，见林若已经躺在被窝里了，便把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拿过去放在他身边。 林若只见过微机室的台式电脑，还没见过笔记本，也不知道怎么打开，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还在擦头发的萧复辉。 萧复辉擦完了头发就上了床，和林若窝在了一块，把笔记本放在腿上，打了开来，没一会系统就启动完毕，桌面上是蓝色的天空，萧复辉登录了自己的QQ，林若问：“这是什么？” “QQ啊，可以聊天交友，视频，语音。” 林若之前没去过网吧，不过也听人说过，学校里很多学生都有QQ号，他却没有。 萧复辉接着点了注册，“我帮你也申请一个吧。” “这个要花钱吗？” “不用，免费的。”萧复辉操作的手法很快，林若没看懂，不过倒是看到呢称哪里直接写上了“若若”两个字。他皱了皱眉。不乐意，“不要叫这么恶心。” “那叫什么？” “不知道。”一时间林若倒也不知道要叫什么了。 “那就始终若一好了。”萧复辉说完又在林若的脸上亲了下。 林若觉得这个名字还不错，点了点头。密码萧复辉是坚持一定要用自己的名字拼音加他的生日，林若一时记不住，萧复辉便用纸笔记了下来，放在了他的手里，而且给了任务，十分钟必须记住了。 二十五、谣言（一） 周二早上六点刚过闹铃就响了，林若就被萧复辉吻醒的，看到时间已经六点半了，快速穿好了衣服，梳洗起来。 “洗好后下楼去吃早餐，我去开车。在外面等你。” 林若在浴洗室就听到萧复辉的声音，不过他正在刷牙，也只是哼了声。 洗完后下了楼看到餐桌上萧复辉给他准备的面包加牛奶，也没坐在那吃全都拿了就出门了。在车上吃了早餐，萧复辉说下午还要来接他，他也只是恩了声，反正萧复辉看起来确实挺闲的，他坐车坐多了，好像真的也不似以前那样晕了。 林若让萧复辉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停了车，在路边就下了车，再往前走路上学生就多了，难保没有认识他的，萧复辉本来不愿意的，不过想想林若那样的性格也就顺了他了。 走到学校时还有五分钟就要早糙了，不过今天老觉得怪怪的，那两个保安总是看他，还不停的说悄悄话，眼里的神情也怪怪的，可林若看过去时他们又装做什么都没做。害他以为自己身上或者脸上有什么东西似的，本能的在脸上摸了下。 进入班级时就更奇怪了，他是坐在后排的，进来之前大家都还正常的读书呢，可是看到他后，所有的眼光都射了过来，探究，奇怪，不屑，鄙视，更多的是不敢相信，林若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他不过是昨天请假了一天而已，大家都怎么了？ 林若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后，白宇就好奇的凑过来问：“林若，昨天 ……昨天你真的和……和一个男的，恩那个了。”白宇问的很小心，不过后面的芋头，赵涛，还有一边的郭少锦都凑了过来听，只有一脸黑线的萧非凡还在伤脑筋，他还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堂哥。 “什么……什么那个？”林若听到小白说和一个男的，心里就发虚，不过对于昨天发烧后所发生的事情他真的不清楚，他的目光移到了萧非凡的身上，只有他才知道吧。 “问什么问？肯定没有了，我们得相信林若。”萧非凡对众人翻了个白眼。“都是谣言，你们还信，傻啊。” “可是有人亲眼见到了啊。”赵涛又问。 “亲眼见到？我还说我见到公鸡下蛋了，你也信。”萧非凡一把拍在赵涛的背上，这家伙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虽然林若不知道他们听说了什么，不过单是白宇之前的问话已经让他白了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说清楚吗？为什么大家看我都怪怪的。”千万别是他想的那样。 不过就在大家想说给林若听时，早操的铃声响了，只好先把这件事留到下操后了。 排队的时候林若被排拆了，没人愿意靠近他，队列是按照同学们的个头，由低到高的，林若本来排在中间，可排在林若前后的同学都离他至少两步远，就连侧面的女生也缩着不想挨着他，林若想问他们为什么，可那几个人只有一脸嫌弃，话都不想和他说。没办法，林若只能自己走到最后面和萧非凡他们站一起，而前面的那些人也恢复了正常，还发出那种好像解脱了一样的声音。 听到林若耳朵里，好像被人打了一把掌，和萧非凡站在一起后，他又问：“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啊。” “一会下了操再说吧。”萧非凡看到大家已经跑远了，忙拉着林若跟了上去。 半个小时后，大家都跑的一身的汗，回到了教室，林若拿了书和萧非凡坐在教室外面的大树下，尽管这样，在附近的开始晨读的学生也都对他指指点点。 “昨天下午，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说你和一个男人又抱又亲的，还上了那个男人的车，说的很难听，所以大家今天都怪怪的。”萧非凡说的很小心，他也不想让林若知道，可是学校这么多人，他不说别人会说的更难听。林若还是会知道。“我想可能是昨天你和堂哥……被我们学校的人看到了吧。” 果然，林若本来因为生病就有些苍白的脸立刻变的惨白，他和萧复辉被发现了吗，昨天他没有意识，那么一定是他，不顾虑自己的处境在大街上对他做了什么亲密的事情了。心里很难受，林若不自觉的捏紧了拳头。 “林若，你别这样。”萧非凡见林若脸色白的吓人，身子发抖，嘴唇都要咬破了，忙开解道：“你要知道，学校这地方，大家都喜欢八卦别人，过两天，有新的事件出现了，就都忘记这事了。” “你别说了，让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林若一瞬间心情跌到谷底，抬头环顾四周，好些人都用看怪物的眼光看他，他突然很害怕见到这些人，拿了书往厕所去了。可刚走到厕所外面，就听到里面传出了议论他的难听话语。 A：“你听说了林若的事情吗？” B：“恩，听说了，就是给男人包养的，居然是个同性恋，看不出来啊。” A：“真没想到，我们学校里居然还有同性恋，恶，真恶心，真变态。” C：“好像电视里把这个叫玻璃。” A：“你们说，男的和男的要怎么做。嘿嘿，是不是比和女人做要爽。” B：“是用肛门吧，你这么说是不是找过女人了？” C：“可能吧，咦，别说了好不？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以后一定要离林若远一点，小心被传染了。” A：“这也会传染……” 林若听到这些，差点没站稳，眼泪当时就流出来了，里面的三个声音中有两个是他班里的。 正想回头时，身后跑进来了一个人，是隔壁班的某个同学：“林若，怎么站这里，干嘛不进去。”里面的声音马上就停了。 林若没有说话，转身走了，只是心里好像被扎了根针一样痛，有些呼吸不来，回到教室后，本来吵闹的班里又因为他的进来变安静了，刚刚进来的时候，还是听到了不少人在说：“嘘，他来了，他来了。” 林若知道这又是在说他的，沉默的看了众人一眼，回到了他的位子上。白宇拍拍林若的肩膀，“你干吗老是这么……你不反驳一下吗，看他们那种碎嘴样，难道你不生气。” 林若却有些无力，他要反驳吗，要解释吗？可是他真的和一个男的在一起了，就算这些人也都只是听了那些谣言，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他跟本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赵涛见林若回来了，正想和他讨论一下到底是谁和他有过节了，传出这种荒唐的谣言，却见坐在前面的学生们，装模作样的拿着书，回头偷偷的往后看，心里就一阵火大。 “看什么看？尼妈的，想找死是不？谁再看把谁眼珠子挖了。” 赵涛这一嗓子直接把众人那断断续续的读书声震住 了，手里还拿着条板凳腿指着前面那些学生。这家伙从初中就是个混混儿学生，和人打架那是家常便饭，这些乖乖牌谁没听说过，都被这么一吓，不敢再回头了，一个个都拿了书跑外面去了。 “林若，放心吧，芋头和非凡还有郭少锦已经去一年级查去了，听说这谣言就是从一年级传上来的，妈的，要让老子知道是谁，非把他狗腿打断了不可。” 可好死不死的，白骨精这时却进了教室了，此时教室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当然说什么话自然全都被白骨精听了去。 白宇还好，虽然没在背书，可至少手里还拿着书看呢，林若是心里难过，趴在桌上无精打采，眼睛还红红的，最惨的是赵涛了，他本来还在最后一排的，最后一排只有两张桌子，一张他的，一张是芋头的。这会站在林若旁边，手里什么都没有，倒是拎着一条板凳腿，见到白骨精来了，忙一甩手把板凳腿扔到了后面的垃圾桶里。 白骨精眼里冒火，脚下的高根鞋踩在地板上嗒嗒嗒直响，林若这才使劲擦了擦眼睛，坐好拿起书来。 白骨精是不知道学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的，见林若眼睛红红的，也只以为他是因为生病还没好，所有的矛头全对准了赵涛。 “赵涛啊赵涛，你成啊，板凳腿都提起来了，这会是要打断谁的狗腿了。你说说，你现在像个学生的样子吗？”白骨精一脸皮笑肉不笑，抱着双臂声音阴恻恻的，直听的人寒毛倒竖。 赵涛见白骨精这么严肃，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忙皮皮的笑道：“没啥，老师，你听错了，嘿嘿。我啥都没有说。” “啪”白骨精抽了本书就在赵涛脑袋上打了下，“给我放严肃点，你当我耳朵是有毛病了，那么大声音我没听见，你看看你这样子。”白骨精一手揪着赵涛的耳朵，“这会儿是晨读吧，你连本书都不拿，衣衫不整，扣子也不扣好，跟我说话也站没站相，平时上课总趴在桌上睡觉，你当我没看见啊。”看来白骨精早给赵涛把帐记着了。 二十六、谣言（二） 林若没想到班主任会发这么大火，赵涛脾气大，被他揪着耳朵脸色一下子就变阴沉了，林若怕赵涛再来个不敬师长，把老师打了，忙开口劝道：“老师，其实都是我不舒服，赵涛只是过来问我怎么了，关心而已，没干坏事。” “闭嘴，问你话了吗？” 白骨精好像对赵涛忍耐已久，逮住机会就得理不饶人，眼里好像要喷出火来，“每回考试都是你拉分，不是几分就十几分，从来没及格过，晨读时间还不好好读书，你这是浪费你爸妈的钱，浪费你自己的青春……” 白骨精这一批评，就半节课过去了，林若和白宇站在一边跟着一起受教育，赵涛却没什么反应，低着头一会掏掏耳朵，一会儿挖挖鼻孔，直到听到下课铃响了，同学们都进来之后，白骨精才放过他们。 “写份三千字的检讨，放学交过来。”说完又听到一阵嗒嗒嗒的声音，直到听不见了，林若和白宇才坐了下来，松了口气。 “真烦人，走，吃早餐。”赵涛照例和没事人一样，好像刚才被批评的是别人。 林若本来注意力被白骨精拉走了，可是一下课窗外突然多了好些人往里瞧，而且都用手指在指他。互相说着同一个话题，话题里最明显的就是“同性恋”这个字眼。 “喂，那个就是同性恋，林若。” “长的比些女的都好看，果然是同性恋啊。”这是女生说的。 “一个变态，真恶心，快别看了，再看就吃不下了。快走。”这是某个学生拉着自己朋友说的。 “看一下吗，就看一下，看看长什么样子就好了。” “不看不看，想想连早餐都不用吃了。” “……” 林若听着窗外传进来的声音，感觉自己就好像个小丑，走也不是，呆在这里也不是，他没勇气抬头去看那些人可恶的嘴脸，木然的站在坐位边上。 赵涛看不过去，又朝着窗外的那些人吼起来：“滚，尼妈的，没事死一边去。烦不烦啊你们。” 白宇见林若脸色又变的苍白起来，在他耳边安慰道：“别听他们胡说八道，只要你自己清楚你没有就好了，反正迟早会真相大白的。” 可这话林若却无法面对，事实上他确实和一个男人一起了，还做了不止一次那种事情，林若连一点安慰自己的借口都找不到，不应该的，他们本来就不应该在一起，就算现在只是流言，可是却像白宇说的，迟早真相大白，也会有被发现的一天，林若怕的不是别人怎么说的，他只要一想到妈妈也知道了这件事，或者这些话传到了村子里，他要怎么办？怎么面对妈妈，到时候妈妈又怎么在村子里面对那些嫌话。 林若坐在位子上，脸埋在手臂里，心里很烦很乱，更多的是恐慌，可是一想到这些就会想到萧复辉，他应该恨他的，造成这一切的都是他，如果没有遇到他，如果那一天，他不去陈小华的生日会，那么他们就不会认识，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他也会像别的人一样，上完了高中，或者运气好上个三流大学，或者直接找个地方去打工，平平淡淡，年纪到了也会找个女孩相亲，再给妈妈带来个小孙子……可是这些全都不能实现了。 白雪莲回到自己房里，正想做饭时，隔壁的陈老师就进来了，陈建安是九班的班主任，和自己代的十班是兄弟班，陈建安坐在白雪莲的办公椅上就问：“白老师，你知道你们班林若的事情吗？” “林若？昨天发烧了请了假，怎么了？”白雪莲一边回答一边洗了把脸。 “我听学生们说的，说林若是个同性恋，和男人又抱又亲，你不知道？”、 白雪莲听到这里很惊愕，“怎么这么说，这不是败坏别人名誉吗，孩子正是敏感的时候，这会在以后的生活中造成心里阴影的。”白雪莲很气愤。 “你别火啊，今天早上我听到很多学生私下说的，这件事情我也觉很过分，学生里都传开了，可他们说有人确实亲眼见的，我想啊，无风不起浪，要不，你还是和林若那孩子谈谈吧，如果真的没有这种事情，也好让学校出面帮忙通知一下，把这件事情解释清了，也让那孩子可以安心学习，这要是真的，真的是那样的话……”陈建安还真想不出来要怎么办了。 “呵，要真的是那样，又要怎么办？”白雪莲才不信会有这种事情，林若平时也是挺听话的孩子。 “那就得找个心里医生给看看了，看能不能让那孩子改正错误了。” 而谣言的传播者，王小龙和王小虎两人，正在吃早餐呢。“哥，我总觉得我们这么做，心里不踏实，太对不起林若了。”王小虎心里挺过意不去了，早上还被王小龙赶着去二年级十班看了看，那里的两面窗口挤满了人，嘴里说的都是“同性恋啊，恋态啊，”什么的。 “对不起你大爷，忘记之前被揍的事情了，那可都是因为林若。”王小龙有些恨铁不成钢。 “可那也是咱们先跟人要钱的啊。” 王小龙对着王小虎屁股就是一脚，“杂的了，难不成你也看上那小子了，是不是觉得林若长的比你那同桌还好看。” “哥，你胡说啥？我不说就是了。你爱干啥就干啥，成了吧。”王小虎可是暗恋他那同桌好久了。 下午自习时间，林若被白骨精叫到办公室去了，林若一走，教室里就炸了，都在讨论班主任肯定也知道林若是同性恋的事情了，肯定得叫家长，还得开批评大会，要么就要给个处分，留校查看什么的。 萧非凡平时真没觉得同班这些人这么讨厌过。 “非凡，你说林若这事是真的吗？”郭少锦用笔头敲了敲桌面。 萧非凡过了好一会才说：“如果是真的，你们也像他们一样，会不把林若当朋友了吧。”萧非凡的声音不大，却让教室里所有的学生都听到了，刚刚还热火朝天的众人都不吱声了，可能也觉得他们做的过火了。 “其实就算真的是同性恋，那也不犯罪啊，也没碍着谁，我还真想不明白，都抽什么风呢，凭什么的一个两个都暗里明里指着林若骂变态了。”白宇的声音特别大，摆明了是说给那些兴灾乐祸的人听的。 这下班里这些人都好像被冷水波了一样，乖乖的趴在桌上写字了，没话好说。 “不能吧，林若挺正常的啊，也没像泰国人妖，也没像电视里那些清朝公公，他杂能喜欢男人，那不成东方不败了。”芋头多嘴道。 “东方你妈。”本来刚刚好转的气氛被芋头破坏了，几个人都火大的把手里拿的东西全都砸了过去，芋头被砸的晕头转向。不知道谁的书包刚好打在他头顶上。 “别啊，不过是研究研究罢了，那么认真做什么啊。” 对于萧非凡的话，郭少锦和赵涛都没有正面做回答，他们心里也挺矛盾的，对于同性恋还是无法接受。 “他真的是吗？”郭少锦嘴里又暗自问了一次，不明意味。 白雪莲带着林若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后，让林若坐在椅子上，好好看了看林若，眼睛红红的，好像有哭过，不过关于林若被传成同性恋这件事情，确实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去问，在脑子里整理好了语言措词后，尽量在不伤害林若自尊的前提下，“林若，老师听说了些关于你不好的流言，今天叫你来这里，主要是想了解了解，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情，当然，老师绝对是相信你的。” 林若本来有些木然的表情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老师都知道了吗？ “对于这些流言，我始终相信，你是被人重伤的，所以林若，你能告诉老师，到底是谁这么无聊，传出这些流言。” 林若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只是睁大眼睛看着老师，他能说老师你相信错了吗？其实那些不是流言，是真的。 “谢谢你老师，只是还是算了吧，就像大家都知道那样，只是个新鲜话题，过两天有了新的话题，他们就不会记得了。”林若不想这件事情越闹越大，息事宁人的说。 “你，你确定这件事情不追究下去，这可是破坏你的名誉问题，你知道这些流言可能会跟着你一辈子的。”白雪莲有些不明白了，明明听到别人说他他也不好受的，为什么要就这么算了，难道…… “老师，真的不用了，反正这学期完了我也不想继续上学了，所以，没有必要了。” “你在说什么？你是说你只上完这学期。”白老师这下更惊吓了，初中生惙学很常见，可是已经高二了，才说不上学，这就太可惜了，毕竟不管怎么说，高中上完后，只要花点钱，都能上个三流大学，以后工作也好找。 “恩，我想过了，我家里只有我妈妈，上大学的话经济上远远不够，上高中也只是想要个高中毕业证，不过，如果不上大学的话，其实高中毕业证也没有那么重要的，我听外面打工的回来说过，其实当初选择就错了，如果是去上技校可能会比较好一些。至少有一门手艺在的话，也好争钱养家。所以，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林若已经想了好久了，他学习真的不怎么样，还是不要再浪费他们家那点钱了。 “傻孩子，你听老师说，如果是家里经济问题的话，只要想学习都可以申请贷款的。” “老师，不要再说了，您也知道，我学习不怎么样的，我知道，你说的那些，可是，我真的不是那种优等生，所以老师，谢谢你了。”林若其实从上个星期自已的自行车丢了时就有这种想法了，只是现在又发生了这种事情，这让他惙学的念头更加强烈了。 二十七、请假了 白雪莲对于林若家里的情况还是有所了解的，林若报名的家长名单上只有母亲的名字，父亲已经不在了，而林若也正如他所说的，学习方面也并不怎么好，这样的孩子确实应该多为自己想想，只是在他看来，已经到了高二了，不管怎么样也应该好好拼一拼。 “这样吧，先好好把这学期上完吧，努力努力，看看自己有没有可能把理科方面的赶上去，如果到了期末，还是学不进去的话，那……那就按你说的吧。”白雪莲想了想又道：“不过，你必须努力了，不可以报着自暴自弃的心态，要对自己负责，这是一辈子的事情，关系着你的未来，你一定要想清楚。” “恩，谢谢老师关心，我会想清楚的，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林若和老师说完了话就回教室了。路上碰到了别的老师，也就好奇的看了他好一会。林若走开的时候还听到他们在说：“这就是十班那个林若吧，这两天学生之间都传疯了。看着不像啊，这帮学生，真是无聊透了。怎么净开这种玩笑。” “你还别说，无风不起浪，说不得还真有那回事呢？”林若有些心灰意冷，连学校的老师们都知道了。 几乎是挪着步子回到教室的，从最开始的恐慌到现在的冷静，有种心寒的感觉，好像只要被同学用那种鄙视的眼光看到他，他就觉得自己是一团黑色的，有病毒的，会伤害别人眼球的有害物质，不能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绝对不可以让这件事传到母亲那里去，虽然现在这些只是谣言，可是如果和萧复辉继续下去的话，也许很快会被妈妈知道的。一想到这些，林若就想要和萧复辉划清界线，只是，以那人的性格…… 回到教室时，大家都在认真的上自习，这回却没像之前那样对着林若指指点点，也没传出议论的声音，倒让林若觉得有些奇怪。 下课后，林若就坐在教室外的大树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小华也听说了林若的那些流言，听说后特别气愤，昨天他可是在场的，明明是自己的表哥接了林若去医院看病的，林若病的太过厉害，有些神志不清，表哥抱着林若上的车，怎么就被一些无聊的学生看到了，陈小华在六班，她现在只要听到别人敢说林若是同性恋，都要上去大骂一场，然后把昨天的事情解释清楚。 气愤的陈小华又跑到了十班来看林若，见到林若一个人呆坐在大树下，就跑过去坐在他边上。 “林若，你没事吧，那些人真讨厌，不知道实情就乱说。” 林若回头看到是陈小华，勉强的笑了笑，“算了，过两天就过去了，不过是听着新鲜。” “你啊，怎么这么软弱好欺负，谁敢说就打他，反正也是他们碎嘴的，下次见到表哥后，一定要告诉他，这些混蛋们不只说你是，也说表哥是那个。” “你找我有事吗？”林若不想讨论这件事情，陈小华一提到他表哥，林若就更心虚了，昨天他们还在一起洗澡的。脸上的表情不太自然。 “没事啊，就是看看你还好不好？昨天表哥带你去看病，现在怎么样了？”陈小华脸上有些绯红，她就想见见林若。林若每次一回到家里就在宿舍不出来，虽然那是她家，可她一个女孩子总不能老跑去找林若，不然老妈会看出什么的？ “好了，昨天好像打过点滴了，现在已经不烧了，谢谢你的关心。”林若哪里不知道陈小华那点心思，一个想什么总是表现在脸上的女孩，挺可爱的，只是他不配，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对了，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我准备放学去找老师请假，运动会这三天，我不会来了，家里有些忙，正是收菜的时候，我妈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这个星期到今天我这就算过完了，你帮我和阿姨说一下，省得他担心。” “啊，请三天假啊，这三天你都不来了啊？”陈小华是运动会开幕式表演的人员之一，到时候会上台跳舞的，林若说不来了，难免觉得非常失望，本来还想着林若一定会看到呢。 “是啊，我不来了，知道你有跳舞的表演，好好表现啊。” “知道了。那你这几天会在家里帮阿姨干农活啊，别太累了。”陈小华越说脸越红。 林若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也正好这时上课铃又响了，林若好像解脱了一样，轻松的笑了笑，“上课了，你快点回班里去吧，小心一会走在老师后面。” 陈小华自已不知道想什么呢，脸红红的，听到林若叫他，这才回过神来，忙往自己的班里跑去。还回头对林若傻傻的笑了笑。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后，林若把自己书桌里的书全都拿了出来，装进了书包里，好像下定了决心一样，背着书包往外去。 其他人都奇怪的看着林若，郭少锦拉住了林若的书包：“你怎么回事？背这么多书不累啊。”学校配给学生的书桌都是带锁的，所以学生们每天只需要把当天要做的作业带回去就好，高中的课本挺多的，全都背着的话会很重的。 “没事，我只想带回宿舍好好整理整理。” “这样啊，也好，反正明天开始是运动会了，也不用再带着课本。”郭少锦放开了林若，“我也带回去整理整理算了。”说着就开始装自己的书。 放学过了十五分钟后，该回家的也都回家了，只有住校的和明天参加运动会的学生还在操场上逗留，教学区算是安静下来了。 林若背着书包到了班主任白雪莲的办公室，敲了敲门，没一会老师就出来了，见到林若时还是有点意外。“林若，已经放学了，怎么还不回家？有事找老师。” 林若心里是有了决定的，所以这次来见老师并不像之前那样忐忑。“老师，我想请三天假，运动会这三天，我都不能来。”他知道，三天假班主任还是可以批的，五天以上的假是年级主任才能批的。 “请假，你请三天假这么长，要做什么？”白雪莲这要是放在一般的学生面前，肯定会直接拒绝，并狠狠批评教育一番，可是经过上午和林若的谈话后，就把林若放在了特殊群体中了，或许他一个讲话不注意，林若会直接惙学的。 “反正这三天都是运动会，来不来其实都没有关系，我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人，这个时节又是收菜卖菜的忙季，我想回家帮帮我妈，她一个人太累了。” 事情一关系到林若的家庭情况，白雪莲也不好多说什么，林若说的也对，一个女人单独带个孩子的话也着实很苦。 “那好吧，假条明天我会交上去，你这几天在家里也可以清静清静，我也听说了那些关于你的流言，很荒堂，也很烦人。这个星期过去后，也许就过去了。” “谢谢老师。”林若和老师告别后，背了书包出了校门，因为已经通知了陈小华，所以跟本没有回宿舍，他怕萧复辉就在陈小华家门口等他。所以绕了路，用自己身上的钱在服装市场买了身妇女穿的薄衫薄裤给老妈，然后才到了巴士站台。 而萧复辉正如林若想的那样，已经在陈小华家门口等了半个小时了，他是看了时间才过来的，早上明明和林若说好他来接的，可是一直没见到林若回来，该死的，早就应该给林若配台手机用的，还有萧非凡，这样就可以随时联系到了。 林若上了车买了票，因为不是周末，并没有多等，见人上完了就发车了，其实巴士站台离萧复辉不到一百米，可是两人偏偏谁也没看到谁。萧复辉一直等到晚上七点，天已经黑了才开车到了萧非凡家去找。 “他没说要去哪里啊？”萧非凡并不知道林若请了假，打了电话去陈小华家里问，陈小华接了电话后，“他说这三天请了假，回家帮忙去了，这还是在学校时就告诉我的啊，你不知道吗？”陈小华心情本来不太好，因为学校里对林若的流言还有林若今天没回来，很是失落。 “没有，那他放学后也没有回去拿东西吗？”萧非凡这才觉得林若可能是在躲着他了，怕他把事情都告诉堂哥吧。 “没有啊，他没有回来过。”陈小华突然心里就舒服了，现在看来，林若好像只对自己说了他请假的事情呢，那是不是说其实她在他心里也是不一样的啊，陈小华自我安慰的想着。 听说林若请了假回家了，萧复辉也就放心了，至少没出什么事情，可是林若要回家为什么不告诉他，他可以送他回去的。 “哥。”萧非凡见萧复辉抬腿就要上车，忙把人叫住了。 “你能不能别追 的那么紧。” “恩？”萧复辉转身回来看着拉着他衣袖的萧非凡。 萧非凡还是把今天学校里发生的事情说了，听到萧非凡说的那些，萧复辉第一个印象就是昨天一直看他车的那两个学生。 二十八、家里出了事 “昨天我记的，有两个学生一直看着我的车子。”萧复辉不知道那两人是林若的室友，不过那两人长的人高马大，相貌都是挺好描述的。眼里闪过一丝阴沉，萧非凡突然就觉得周围的空气变冷了，堂哥发火了，说的话都好像结了冰。“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至于要不要去找林若，不是你应该过问的。” 林若下了车后，还要再走二十几分钟才能到家，只是这次林若是从村后面走的，他不想村里的人见到他突然回来，免不了又要问来问去，到了自己后门时，林若敲了半天门也没见老妈来开门。到是隔壁的婶子往后院倒垃圾时看到了他。 “若若啊，你杂回来了，今天不是才星期二吗？”婶子脸色不太好，说话语气也有点急。 “婶儿，明天到周五都是运动会，不上课，我跟老师请了假，回来帮忙的。”正好可以从他们家绕到前门去。 “哎，也幸亏你这娃有孝心，你是不知道啊，昨天你妈在地里收菜，把菜往回提时扭了腰，现在还在村卫生院打针呢，我们都说让她给你打个电话，她硬是不要，怕耽误你学习。”婶子说的苦口婆心的，林若听的紧张万分。 “婶，那我妈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一会还是自己去看看吧，对了，还没吃饭吧，要不在婶儿这先吃点再去？” “不了，不了，谢谢婶了，我先把书包放你家，我这就过去看看我妈。”林若把书包交到婶子手里就跑步往村卫生所去了，心里跳的很快，就怕老妈有个什么闪失。 只是刚刚跑到婶子家门外，就见到对门的红姑姑拉着木板车已经到了家门口了，那木板车上垫着一层花色的被子，车里面躺着的就是他妈。林若忙赶过去趴在车边问。 “妈，你怎么样了？” 本来在车里躺着因为打了针有些犯困的林妈，一听到儿子的声音马上就清醒了。惊讶道：“若若，你杂回来了？”声音有些虚弱。 “妈，你都这样了，你杂不给我打电话呢？妈，你还当我是你儿子吗？”林若说着就哭出来了。看着老妈连想坐起来都艰难的样子，眼泪顺着眼角就往下流。 红姑姑也停下来道：“我也说要给你打个电话，可你妈硬是不让打，你说说，人都这样了，杂还这么固执呢？” “你上学要紧，妈只是扭了腰，大夫给捏了捏骨头，也给贴了药膏，再说了，还打了针，吃些药过两天就好，把你叫回来，不是耽误你学习吗？”林妈用手抹着儿子的眼泪，笑的很勉强。他现在只要动一动，身子就痛的厉害。 “听你妈说的，人家医生明明说了，以后都不能干重活了，就是因为干活太重了，太过辛苦了，要是再犯，可能一辈子都只能躺床上了。” “他姑。”木板车上的林妈最不想让儿子知道的就是这事儿了，声音很大，吓的红姑也不敢再说了。 林若却已经听到了，“就是说，妈你以后都不能再做重活了，有可能会瘫痪。”林若听到这则消息就好像被一记重锤记中。如果今天他不回来，妈是不是跟本就不会让他知道，然后，不知道某一天，妈妈就瘫痪了。 看着儿子被吓的脸色苍白，林妈握着他的手安慰着：“你别急，哪有你红姑说的那么严重，就是扭了腰了，以前也常扭到腰，不都好了不吗？医生就是吓人的。妈在家躺几天就好了。” “妈，我以后不上学了，在家好好侍候你好不好？”林若一边说一边帮着红姑姑推着车子往前走。拿过钥匙开了门，林若和红姑姑一块将林妈抬着放回了房间的床上，林若帮妈妈盖好了被子，坐在床边。 “说什么傻话呢，不上学你能干吗？”林妈这两天都因为不能动，也没吃多少，脸色也不好看。 “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学习不怎么样，再上也是浪费钱，还不如在家帮你呢，要是我早一些就不上学了，你也不可能会变成这样啊。”林若这次是真的决定退学了，其实也很简单，直接不去上学就好了，旷课一个星期后，学校自然就知道他惙学了。 “可是……” “没有可是了，妈，你最重要了，我们不是都只有彼此一个亲人了吗。妈，以后就让儿子照顾你吧。”林若说着站了起来。“我先给您做饭去。” 林妈见儿子出去后，眼睛花花的就流了出来，用被子狠狠擦了擦，心里骂自己没用，连让儿子上学都没有能力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林若到了厨房就抹了抹自己的眼泪，从柜子拿了两个鸡蛋，洗了几个西红柿，切好后开始在灶里生火，天已经黑了，晕黄的灯光下林若翻炒着西红柿，把西红柿炒成糊装后，加了些水进去，然后把水烧开，下了把挂面进去。最后等面煮好，再把鸡蛋捣烂，洒在沸腾的汤面上。 端着碗西红柿鸡蛋面进了妈妈的房子。林若正想先喂妈妈吃点东西，就听到门外有汽车的响声。此时林若倒不怎么怕见到萧复辉了，反而还有种救命稻草的感觉。 “这车声，是不是你萧哥哥又来了。”林妈也猜出来了，因为他们家实在没有什么亲戚。能开得起汽车的也就前两天才来过的萧复辉了。 “恩，不是他还有谁？”林若把碗放在桌上。 “快出去看看，没礼貌。” 林若还没出客厅，萧复辉人已经进来了。两人见面彼些都没有说话，萧复辉心里有火，不过见到林若也就散了。而林若已经决定不去上学了，也不怕同学们那种眼光了。反而对着萧复辉笑了笑。 “若若，先给你萧哥哥倒杯茶。”屋里传来了林妈的声音，两人才一同又往屋里看过去。 林若忙回道：“是，知道了。”这才跑回房里，怕老妈一着急，自己起来了。 “妈，你别管，我自己知道要做什么？你千万别乱动。” 萧复辉一听到这些话也觉得好像有问题，也跟了进去，才看到林妈躺在床上，很虚弱的样子，连忙关切道：“阿姨，您这是……怎么了？” “呵呵，复辉啊，我这是，哎，人老了，年纪大了，不中用了，昨天扭了腰，阿姨就不起来招呼你了。” “阿姨，您说的哪里话，这到底是怎么了？”萧复辉没想到林若妈会出事，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我妈扭了腰，很严重。”林若这才端了饭坐在床边，开始喂妈妈。 “也不问问你萧哥哥吃了没，没礼貌。” “阿姨，快别管我了，你赶紧吃吧。”萧复辉自己找了个板凳坐了下来。 “妈，您先吃，锅里还有呢，一会我们再吃。” 萧复辉见到林妈这样，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也听了学校里发生的事情，还不知道林若现在对他是什么心思。林妈现在又这样，如果真给林妈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大事呢。 等林若喂林妈吃完了饭，两人才到了厨房里。林若这才问道：“你吃饭了吗？” 萧复辉今天本来是和林若约好了，想和林若一起吃下午饭的，可是一直在陈小华家门口等了三个小时，到现在他还没喝过一杯水。确实已经饿了。于是点了点头。 没一会两人一人端了碗面就在厨房里吃了起来，林若心里烦，一有下没一下的动着筷子，萧复辉倒是吃的快，不过吃完了锅里也没了。 “吃饱了没？没饱我再给你下吧。” “不用了，那个，你妈这是……” “医生说要再做重活，可能会瘫痪。”林若一提这个眼泪就往外流。萧复辉见林若那可怜的样子，一把就将人搂在怀里， “别担心，有我呢，我们明天带阿姨去市里看看吧，若若，能不能听我的，就搬进城里去吧。不管对阿姨还是对你都有好处不是吗？” “搬进城里？不行，我们家没钱。”林若忙推开萧复辉，虽然现在是晚上，可他也不敢随便让萧复辉抱来抱去。 萧复辉有些无力，林若怎么老在钱上和他见外。“不是有我吗？我的不就是你的。” “我……我不想……我们之间有金钱关系，那总让我觉得我是被你买了，我……我会觉得自己很不堪，所以，不要跟我说这种话。不然，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萧复辉听了林若的话有些伤神：“我没有那种想法，你也不是货物，林若，难道喜欢一个人也有错，我只是想给你好的生活，因为我爱你，就像一个老公对待妻子一样，难道说妻子用了老公的钱来改善生活，那样就叫作金钱关系，那样也会让人觉得不堪，若若，你别总是胡思乱想好吗？”萧复辉拉着林若的手，抚过那流过泪的眼角。无限温柔。 也许是因为安全感，也许萧复辉说的话听着也有道理，林若扑在他的怀里，紧紧抱着，“我可以听你的，可是只当是借你的，以后你必须准许我去工作，还你的。” 听到这话萧复辉也只当作是给林若一个台阶下，下巴项着林若的头顶，“都依你，算借的，以后你有能力了再慢慢还我。” 二十九、住进城里 一整夜林若都守在妈妈的床边，生怕妈妈有什么需要，而萧复辉躺在林若的床上，不时还过去看看，总之这一夜大家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萧复辉和林若商量好，就说是去帮他看房子的，顺带在市里的大医院里好好检查检查，林妈起初不同意，可耐不住萧复辉和林若的软磨硬泡，把家里的钥匙给了红姑，坐上了萧复辉的车去市里了。 萧复辉开车带着林家母子是往雾都花园去的，那里的房子就是上次华亦民送的。只不过林若不知道罢了，雾都花园是高级住宅小区，林家母子一直都住在农村，见到几百米高的楼房还是觉得很新鲜的，两人甚至连电梯都没坐过呢，小区的绿化很到位，林妈刚见到大片大片的草坪时，忍不住感叹道：“浪费了啊。” “啥？”林若不明白 “浪费什么了？”萧复辉也不明白。 “这么大的地头，用来种草，不浪费吗？” 两人没敢搭话，不过额头都流过一丝汗滴。 房子在九楼，萧复辉前两天就找了设计公司过来布置了，家具什么的也是昨天才搬进去的，这会一进屋子，就有家的感觉了。 林妈看到房子里的布置很新，当时就想脱掉自己的鞋子再进去。 “妈，你干吗？” “我穿的这布鞋，一会把人家家里踩脏子多不好？” 萧复辉笑着扶起林妈：“阿姨，就把这当自己家就好，房子就是给人住 的，怕什么脏不脏的。您快别忙脱鞋了。先进屋到床上躺着。站久了又该腰痛了。” “可是这屋子看着那么好，花了不少钱吧，我们住这儿合适吗？” “合适，有什么不合适的，都跟您说了，屋子就是给人住的，让您住这里，这屋就有人气了，您别想别的，只管住这里就成。”萧复辉真想直接说这房子就是你儿子的，不过了哪敢啊，要是平白多了套这么大的房子，林妈肯定得问为什么要送他儿子房子？ 萧复辉和林若在林妈身后眨了眨眼，林若忙拉着他妈：“妈，萧哥多的是房子，好几处呢，这房子一直空着呢，所以让咱们来帮他看着点，您就别问了，住着就成了。” “怎么能这么说呢，房子再多也是你萧哥的，该小心点就小心点，别碰坏东西。”林妈被两人扶着进了主卧，看到里面那张纯白的豪华大床后，林妈就要往外退。 “不行不行，这房子不行。” “阿姨，哪不行了，您说，我马上找人来改。”萧复辉也整个房子看了一通，没发现哪儿不对啊。 “挺好的啊，妈，你是不是不喜欢这纯白的，容易脏是吧。”林若还是比较了解老妈的。 林妈退出了房子才道：“我们就是来帮你看个房子，怎么能住主卧呢，这间儿应该是主卧吧，挺大的。里面摆设也挺高级的。复辉啊，给阿姨找个能住的地方就成了，没必要住那么好的房子。还是留着你啥时候回来时自己住的好。” “阿姨你说哪的话，这房子里您住那间都成，我一年可能就来住一次，还是两次，将就就成了。” 林若打开了另一个房间，这个房子和那个主卧也就小一点，里面的摆设就很简单了，衣柜，书桌，梳装台再加一张中号的软床，整个房间呈米黄色调，很温馨的感觉。林妈在外面看到了，手一指，“就这一间了。” 到最后，主卧还是没人住，林若找了间原本是客房的，萧复辉带着林或熟悉着房子里的各种设备，像厨房在哪里，水龙头在哪里，电插孔啊，吸尘器，洗碗机这些东西的位置的用法。 林若都学了下，这里不比自己家里，当然什么都得熟悉熟悉。只是看着这房子里的一切，林若觉得自己好像欠萧复辉的更多了，多的可能这辈子都没法可以还清了。 萧复辉安顿好了林若他们后，才想到林若是要上学的，忙找了林若问他想在哪里继续上学，还有转学的手续什么的。 “我已经决定不上学了，我想出去打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不上学，上学这是一辈子的事情，有没有想过，不上学后你能做什么？打工，呵呵，就你这样连高中都没毕业的，一个月不到二千，那点钱能做什么？” “我学不好，我成绩很差，继续下去也是浪费钱，我不想这样，那么多人都只上了初中就出去打工了，我有什么不能的。”林若不想和他谈这个问题，头朝着窗外，看也不看他。 “若若，别这样想，我可以帮你的，不管怎么样，好好上学，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要想想阿姨吧。”萧复辉抓着林若的肩膀把人转了过来。“如果你是因为学校里的流言，那我们就转学到市里来，这样就没有人知道了。” “别逼我好吗？我讨厌上学，以前是妈妈非要我上学不可，可现在，我们没有能力再继续了，就算了吧，反正那么多人都还是一样的活着，就是要多吃点苦，没什么的，最多我辛苦一些。” “那我帮你安排工作，这你总不能还要拒绝吧。”萧复辉看着林若眼里的坚定，很是头痛，林若这明显是到了叛逆期了，越说越是要反着来的。 林若摇了摇头，“不要，我要自己找工作，而且你不能插手。” “若若，我可以照顾你和阿姨的，为什么你就不能乖乖听话呢，被我照顾就那么不有让你接受？这有什么不好，你可以好好上完高中，然后进入大学，然后有好的工作，可以自己挣钱养活妈妈，你为什么就那么排拆。”萧复辉本来想好好和林若说，可被林若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骨子里的那把火直接冲上来，对着林若大吼道。 林若被萧复辉突然转变的态度吓的后退了下，萧复辉还没对他发过脾气，“不是因为是你，我自己有问题，我学不好，你，你就让我自己试试能不能找到工作吧，我不想自己像个废人一样，你越是照顾我，我越觉得自己没用。”林若哽咽着抱着自己的小腿靠坐在床边处。 屋内的声音被林妈听的清清楚楚，林妈一直对萧复辉为什么对林若这么好有些迷惑，听到屋里传出来的对话，对于萧复辉的好感增加了，却也更加迷惑了，抹了抹眼里的泪花，儿子那么坚绝的不想上学了，多半原因是因为自己。 萧复辉这才想起萧非凡说过，林若总是很自卑，想想算了，让他试试就试试吧，反正他会一直在他身边看着的。“好吧，等到今年高考结束后，我让人帮你把高中毕业证办了，现在你还是想想要不要学个什么东西再说，想要找工作，最起码你也得会点什么吧，不然我帮你找个电脑补习班，以后的社会电脑会变得很重要，现在先学了，对以后有帮助。”见林若又想说什么，萧复辉眼神变得很严肃，“不许拒绝，这次得听我的，等你拿到高中毕业证后，我可以让你去找工作。”林若这才答应了萧复辉。 住进雾都花园的第二天，萧复辉一大早就过来了，先带着林若和林妈熟悉熟悉下小区周围的环境，然后带着林妈去医院里检查了下，骨科医生和之前在村里卫生所说的一样，要林妈尽量多休息，另外又给贴了些祖传的膏药，医药费挺高的，光是那膏药就八百了，林妈不要，可萧复辉坚持让贴。后来又却帮林妈做了个全身检查，林若这才知道，老妈身上的病挺多，胃病，贫血，还有几项妇科病。 “这都是老毛病了，你们着什么急啊，没事儿，这几年还不都是这样过的。”林妈其实也才三十七岁，年纪跟本不大，可是从林若他爸死后，一个女的只能靠种地来供林若上学，很辛苦，林若一到学校后，林妈就只剩了一个人，经常因为忙碌忘记吃饭，有时一天也就吃一顿，时间一长，胃病就出来了，开始时忍一下就过去了，时间一长，痛的就好像抽搐一样。 林若心痛他妈妈，别人三十七看着像三十，可他妈妈才三十七，看着却像五十岁，皮肤粗糙，皱纹很多，看着还黑黑的，他记得老爸在的时候，妈妈在村里还是最漂亮的。 从医院里出来，林若提着萧复辉买给妈妈的各种药品，都是最好的那种，林若觉得欠萧复辉的也越来越多了。可一想到妈妈的那些病，还是什么都没说。最多以后好好挣钱，慢慢还他吧。 把林妈送回家后，萧复辉这才带着林若到了一家计算机培训中心，位于市中心，在一家小商城的二楼，培训室很大，有二百多台电脑，里面坐的人很多，有好几个带着眼镜的男女穿着黑色的职业套装来回给提问的学员手把手指导。萧复辉他们到了里面就被两个漂亮的女招待员请进了侧面的办公室里。 三十、新的环境 “萧先生您好。请问您想学习什么类别？” “不是我，是他，我弟弟。之前我看过你们这里所教的那些科目，这样吧，尽量教全面了，像那些裁快啊，制图，广告设计，电子商务什么的，当然还有最基本的，打字上网这样的，全都学，学费不是问题，最主要的是得学有所成。” 接待经理是个女的，一听这话就高兴了，以往来报名学习的，老是和他讨价还价，嫌学费高，这位一看就是有钱人，再看看那个孩子，十六七的样子，看着也乖，这样的学生最好教了，马上笑道：“当然当然，那我就推荐您帮孩子选我们培训中心的全日制学习套餐了，和上学一样，每天上课八小时，我们会从简到难，把计算机所有的专业课全都按阶段一步一步教会他，您放心，培训中心和技术学校是不一样的，学生可以在一年内把学校要教三年的东西全都教完，而且包教包会。不会让您白花钱的。” 这女经理说的当然都是真的，只是学费高也是必然的。“我们这里的老师请的都是在校研读的博士生，教授，最差也是研究生，师资力量是非常雄厚的，您可以看看，来学习的学员很多，每天早，中，晚都有分批的……” “行行行，我能来这里，已经查过了，你也就不用再多说什么了，马上把手续办一办，学费教了，下个星期就让他开始上课。”萧复辉直接打断了那女经理的话，把卡扔在桌上。 “好好，马上办。”女经理没想到客户这么痛快，有些惊讶，不过马上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找出了几份文件，恭敬的放在萧复辉面前。“您看看合同书，没有问题的话签了字就成了，不过您还得交上学员的照片二张，我们要用来做学员证和档案留底，如果您需要的话，我们还可以帮助学员将来参加成人考试，拿到大学证书。” 萧复辉看了看合同书，就把合同书交给了林若，让他签字，然后才道：“可以的话当然好，不过，先把我所要求的教好再说。” 女经理忙点头答应：“这个是当然的，必需的，我们一定会让您弟弟白来的，现在什么都办好了，您只需要下周一让他来报道就好。” 终于把事情都搞定之后，萧复辉才带着林若回了自己的豪华别墅，一进屋就把林若抱在了怀里，亲吻着他那粉色的嘴唇，两只手也不安分的伸进了林若的衣襟里，摸索着林若光滑的腹部。 “别咬脖子，妈会看到的。”林若感觉着萧复辉吮吸着自己的脖胫，忙伸手摸上了萧复辉的嘴，有些害怕，如果脖子上出现了红草莓，他要跟他妈妈说被蚊子咬了么？ “好好都听你的。”萧复辉呼吸有些急切，一只手已经摸上了林若的纤腰，一个用力，就将林若打横抱了起来，接着就往楼上走了。 整整一个下午，萧复辉都没让林若下床，林若身体本来就纤细，也不爱运动，被萧复辉折腾了三个多小时，连手都举不起来了，嗓子也怪怪的，身子上也再次被种满了红红的草莓，不过还好，萧复辉没在他的手臂和脖子上留印子， “乖，好了，我们这就去洗澡。” 和萧复辉一起洗澡，免不了就要在浴室里再来一场，林若大张着腿，踦坐在萧复辉的跨间，这种踦乘式让林若有些腿软的整个人都趴在萧复辉的身上，浴室里又传出了让人脸红心跳的爱爱声。 一直到天黑了后，晚上八点时，萧复辉才拉着双腿发软的林若出了别墅，上了车，“把阿姨接出来，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不用了，我妈自己会做饭，肯定早就吃过了。” “那要不要去酒吧玩玩。” 林若瞪了萧复辉一眼，不过萧复辉这会专心开车，没看到。 “不去，我想回家睡觉。” “也好，那我先送你回去。”不过马上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道：“已经查出了在学校里制造流言的人了，是你的室友，一个叫王小虎，另一个叫王小龙，你有没有想要亲自教训一下他们，还是有什么看法？” 林若本来有些困了，听到这事又来了精神，不过，他可没想对什么做出什么报复，只是听到是王小虎和王小龙后，心里还是挺生气的，“算了，他们以前和我有点过节，因为我被打过，可能一直怀恨在心吧。” “恩？你是说在这之前就欺负过你，那怎么能算了？”萧复辉想捏死两个高中生简直和玩一样，他只需要打个电话，那两人死在那里，全不全尸，警察都察不到，别以为天天电视上播放破案就没有人失踪，电视里也就只敢播破掉的案子。 “反正也不在那里上学了，没有关系了，你是不是已经找人教训他们了，打几下就好了，别太过份了。”林若跟本不知道萧复辉所说的教训程度是什么，不过，就因为林若这句话，本来会被砍死的王家兄弟，倒还真的免了一死，不过，两个都被打傻了，这辈子算是完了。 “好吧，若若，你可真善良，不过欺负了你我心痛，打几下怎么可以，至少也得打个半死。”萧复辉皮笑肉不笑，林若却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林若现在已经不晕车了，天天坐车好像已经治好了他的晕车毛病，被萧复辉送回到家门口，路上没人的时候就被占占小便宜，亲亲嘴，拉拉手，正是陷入热恋的状态。 虽然两人总共认识还不到一个月，可是，发展的速度还是相当快的，在萧复辉看来，林若已经是铁板钉钉的，成为自己的人了，这么一个没有家世，没有背景，而且性格内向加自卑的人，是非常好掌握的，现在只有林妈这一关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过，如果林妈可以接受儿子喜欢男人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只是，这好像不太可能，哪个当妈的会让自己的独生儿子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三十一、火灾——妈妈死了 上天好像是听到萧复辉的心声一样，不过玩笑却开过了头，当萧复辉开着车子到了雾都花园小区时，只见小区里人多的已经混乱了，小区中有一栋楼正往外冒着浓浓的黑烟，警笛声不停的响着，消防车正在那起火的楼下，穿着消防衣的消防战士正忙着灭火，林若没等萧复辉停稳车就打开了车门跑了过去，不过被外围的工作人员挡着了，林若只觉得天要塌了，那栋楼正是他和妈妈刚刚搬进去住的那栋，他们住的是九楼，起火的是八楼，林若清楚的记得，自己的房子就在那起炎的窗口上面。 “让我进去，我妈妈在里面。” 林若大声哭喊着，可是拦着他的消防员有好几个，个个都人高马大的，他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萧复辉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他昨天才将林家母子接过来住，这里就发生了火灾，这让他有种被人暗算的感觉，他跑到林若身边将他抱在怀里，不是不想上去救人，住着林妈的那间房下面正是起火的中心点，火势已经冲进了上层，起火点周围的房子全都冒着大火，而他们所住的那间看来是火势最大的，火舌从窗口往外冒着，消防车的天梯伸的正是那间房的窗口处，水不停的喷撒进去。 “我要进去，我妈在里面。萧复辉，跟他们说让我进去。”林若好像疯了一样扯着抱着他的萧复辉，周围的人看着林若那种哭喊疯狂的样子，也都在旁边劝了起来， “没用了，火太大了，听人说八楼的那间房主不在，小孩子在家打开了煤气烧水，引起的火灾，八楼那家二个小孩子，一个老人全都死了，房主晕过去被送进医院了。这会火已经烧了快两个小时了，小兄弟，想开些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感叹道。 萧复辉不知道怎么安慰林若，只是把人抱的紧紧的，突然觉得对不起林妈，要不是他坚持让他们搬到城里来住，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林妈也不会死了。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上去，我要我妈。”林若又打又踢，可都挣不开萧复辉的怀抱，最后狠狠的咬着萧复辉抱着林若的手臂。 “不放，你就是咬断了我也不放，发生这种事情我也没想到，林若，你冷静些，没听到吧，火已经烧了两个小时了，没用了，林妈不可能还活着。”萧复辉对着林若大吼着。其实现场现在很混乱，八楼那起火点已经烧了周围的好些房子，很多人被人群拦着不让上去，在那里大哭大叫着，要去救上面的亲人。警笛声，救护车的声音，声音小点跟本听不清别人在说什么。 本来天就已经黑了，此时的大楼里的火光照的楼下的人脸上都是红红的一片，林若哭喊的声音都哑了，里面那一片危险区被消防员组成的人墙挡着，林若自始至终都没能冲进大楼入口处，附近哭声一片，分不清是谁的哭声，只是有的喊着孩子的名字，有的叫着爸，或妈，火渐渐小了，这才开始有发现了遇难者，消防员的人墙也撤了，大群的人都围上了被送出来的伤者和死者，林若和萧复辉也冲了过去，只是已经被送进了救护车的有好几个了，其中只有一个被烧的全身都烂了的女孩子还活着，呼吸很弱，需要急救和全身整容，另外三男四女，还有五个小孩子都死了，没一个活的。林若在那几个女尸体上看了好半天，也没发现自己妈妈在哪里。 全都烧焦了，一股肉被烧糊的味道，跟本分不清五官，身上的衣服也都烧没了，想从衣服上认出来也不成了，林若着急的跑去问从楼里出来的消防员，“有没有看到我妈妈，有没有看到我妈妈……” 消防员们一个一个被死者家属拉着问话，个个都很沉默，他们碰上这种事情多了，也理解家属们痛苦的心情，只是这场火灾已经算是特大了，里面能活着出来一个已经很幸运了，大多已经被烧的无法认清了，面对家属们的问题，他们也不好回话。 林若检查着每一个从大楼里出来的尸体，越看心里越沉，再没有一个幸存的，都被烧的面目全非，当林若已经被撑不住要晕到时，却看到了自己妈妈那张惨白的脸，妈妈没被烧死，林若脸上出现了病态的笑，“我妈妈是不是没死，我妈妈还活着。”林若扑向刚刚被抬出来的担架，那担架上面躺的的确是林妈妈，只是，林妈妈虽然没被烧焦，可是却已经没了呼吸。萧复辉也好像看到了希望，忙跟了上去，问道：“是不是还活着，快点送急救车。” 不过抬着担架的消防员眼里却是无奈，“对不起，我们发现他时，他用一条浸了水的被子包着，可是，因为长时间窒息，缺氧而死。” “不会的，不会的，你们骗人，我妈妈不会死的，我妈妈不会死的。”林若抱着林妈的尸体，“没有呼吸是吧，我这就给你人工呼吸。”说着林若就深呼一口气，对着林妈的嘴巴吹了起来，“我妈不会死的。”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做着人工呼吸。 萧复辉毕竟算是个旁观者，看到林若这样，心里也难过的紧，尸体被送上了救护车，他抱着已经有些安静的林若坐在尸体旁边，林若呆滞的眼神一直看着自己的妈妈，眼泪不停的从眼睛里流出来，哭声却已经没有了。 雾都花园的火灾过去了，大楼的七八九十四个楼层都不能住人了，华亦民因为这场火灾事故被拖进了官司，法院把起火的责任百分之七十归给了华家，当然至于怎么赔偿还在研究，只是对于林若母亲的死，华亦民还是觉得相当歉意，第二天他就来到了医院里。萧复辉和林若就坐在医院面面大厅的座椅上。 萧复辉试过要带林若回去，只是林若跟本不听，只因为林妈还在医院的太平间里。 “萧哥，对不起。”华亦民对于火灾引起来的事故还是很不爽的，只是死了和萧复辉相关的人，他也实在不好过。 萧复辉有些疲惫，看对上华亦民和自己相关不多的那张脸，“对不起有什么用？人已经死了，再说，这事情你也挺冤的，警察已经查清了，火灾的起因其实跟你也没多大关系，只能说天灾人祸，想躲也躲不了。”说着从怀里掏出包烟，平时他不爱抽烟的，可是今天他挺烦的，看了看旁边还有些呆滞的林若，他真怕林若就这么傻了。 “那他怎么办？”华亦民也抽了根烟，坐在萧复辉身边，“看起来受刺激挺大的。” “他家就他妈妈一个人了，他连个亲戚都没有，要不是我非把他们接过来，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其实我觉得他恨我会多一些吧。”萧复辉伸手摸了摸林若的头发。“他这样已经一晚上了，我真怕他受刺激太大会傻掉。” 华亦民原先以为萧复辉喜欢这孩子也只是短时间的新鲜，可现在再看看萧复辉看林若那种眼神，才真正明白，萧哥不是随便玩玩的。 “先带他回去洗个澡，吃点东西，再睡一觉吧，人死了，可活着的人还得活，过两天也许他就能接受现实了。” 萧复辉将林若抱在怀里，起身就往医院外走了，怀里的林若这才闭上了眼睛，那眼角边上又流下了几滴眼泪，他知道的，妈妈死了，妈妈再也不会回来了，不会醒来了，他原本想开始孝顺妈妈的，想让妈妈过上好日子，可是，再也没有机会了。这些应该怪谁，萧复辉吗？可是他也只是为了帮他而已。林若心里只有妈妈死了的难过，他跟本找不到应该怪谁，他只怪自己，当时不在妈妈身边，就算是和妈妈一起死了也好，也好过自己一个人活着。 正如华亦民所说的，萧复辉把林若带回了自己别墅，帮他洗了澡，将他放在床上，只是林若却一点东西也吃不下，安静的躺在床上，安静的很过分。 “若若，你想打想骂都冲我来，别这么折腾你自己，是我错，我不该把阿姨接到城里来，我……” 可林若听到萧复辉的话却将被子把自己整个都捂起来了，萧复辉就看到那被子下面的人在颤抖，发出了呜呜的哽咽声。 林若咬着被子，觉得心也跟着碎了，他一想到妈妈就想哭，多想这一切都是在做梦，眼睛睁开，妈妈还在就好了。可是，一切都是真实的，眼泪流出来，红肿的眼圈都在痛这是真的。 三十二、火车上 之后的几天，萧复辉一直陪着林若办完了林妈的身后事，林妈的骨灰被送回了村里，萧复辉请了工匠，将林妈的骨灰盒埋在了林爸的坟里。丧事并没有大办，林家本来就没什么亲戚，只是通知了姨婆家。 林妈突然的死让村里人都很惊异，不过来帮忙的人还是很多，知道林妈是因为火灾死掉的时候，大家并没有怪到林若和萧复辉的头上，只是很感叹的劝着林若，这都是命，只是林妈的命太苦了。 姨婆抹着老泪，抱着林若的头道：“其实也好，至少你爸你妈在天上团聚了，以后谁也不孤单了。” 林若听到这里也只是默默的擦了擦眼泪。也许真的像姨婆说的，妈和爸已经在一起了，以后谁也不孤单了。 在村里呆了一个星期，郭少锦，白宇，赵涛还有芋头和萧非凡都来过，陈小华见到林若时，还哭的眼睛红红的，林若好些天都没有来上学了，原来是林阿姨过世了，林若以后要怎么办呢？ 郭少锦拥抱了林若下，“你以后打算怎么办？真的不上学了吗？” “恩，我想去南方打工吧，我不想再留在这里了，至少几年内我都不想回来了。”这话只是他们两在一起时说的。 萧非凡看了看林若，又看了看堂哥，他也听说了是在城里发生了火灾，心里想着林若是不是会恨堂哥。 头七过后，大家都回去了，萧复辉因为公司里有事情找他，不得不先一个人回去。 “你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也好。”林若不到二个星期就瘦了一圈，原本就小的脸蛋好像又小了。 “那后天我过来接你，你一个人照顾好自己，别又不吃饭，会饿坏身体的，阿姨也不想你总这么折腾自己。”萧复辉亲了亲林若眼角流出的眼泪，“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再难过也没有用不是吗？”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放心，我只是短时间内还没法把事情消化掉，还不能适应妈妈不在的这个事实，等过上一阵我就好了。” 萧复辉是下午走的，他的车子刚开出村子，林若就回了房里，把爸爸妈妈的相片从镜框里抽了出来，放在了自己的书包里，把柜子里妈妈放的存折也拿了出来，那里面还有不到一万元的存款，装了几套自己的衣服，林若走到了门口，回头再看看了这个支离破碎的家，把门锁上了，钥匙照样是留给了红姑姑。 “若若，你要去哪里啊？”红姑姑也是可怜林若，今年也才十七的孩子，没了爸又没了妈。 “姑姑，我要去外地了，我一个人总不能一直呆在家里，我想出去打工养活我自己。您有空的话就去我家里看看，我可能几年都不会回来的，如果要用到我家里什么的话，也别客气，就当自己的一样用吧。”林若勉强的对着红姑姑笑了笑。 “你这孩子，那一个人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要小心，别被人骗了。”红姑姑有些担心林若。 “不会的，我会小心的。您也多保重。”林若没有和红姑姑说太多的话，一个人背着书包就往村外去了，他那样子，看着也就像平时去上学一样。 林若出了村子后，上了马路，坐上了去县城的巴士，到了县城的火车站，买了张去G省的车票，等了两个小时就坐上了车。坐火车还是林若第一次，车上人倒不多，他按着车票位找到了地方，坐了下来，看着车窗外迅速往后退的景物，林若有些失神，这就走了，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为什么要走，他不想一直面对着萧复辉，妈妈的死和萧复辉也有那么些关系，他虽然不恨萧复辉，可是只要看到他，他就会想到火灾那一天，他是和萧复辉在床上过的，他总觉得这些很讽刺，妈妈被火烧着，自己却窝在萧复辉的床上。 从S省到G省，总共要26个小时，林若期间买了瓶水，一盒泡面，听说火车上小偷很多，所以一直都没敢睡觉，自己旁边坐的是位大婶，对面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子，长的黑黑的，不过挺结实的，另一个是个漂亮的姑娘，不过看着年纪应该也有二十四五，他怀里抱着个小孩子，那孩子刚刚会走路，不时还在走道里站会，要不就走走。 “你好，我叫吴磊，去G省打工的，大家都一个车上，还得一起坐一天呢，认识下？”那个黑黑的男孩笑起来一嘴大白牙，留着个平头，耳朵挺大。看着是个很老实的人。 “我叫林若，你好。”林若其实心情不怎么好，谁妈刚死谁心情也都不好，不过，这个叫吴磊的人挺热情，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林若也就勉强笑了笑。 “哎，我看你还是个学生吧，看着年纪不大，没有二十吧，怎么不好好上学，去外地打工？”林若旁边的大婶问道。 “嘿嘿，阿姨，我笨，上学不怎么样，家里也穷，我还有两弟弟呢，不出去打工，爸妈哪里顾得过来？”吴磊笑着摸摸自己脑门，本来不大的眼睛笑起来眯成一条线。 “咦，那林若你呢？” “我和他一样。”林若靠着窗子，心里其实在想，如果萧复辉找不到他了，是不是会慢慢的就把他忘记了，他们两的那些不应该发生的事情也会跟着过去。所以说话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 “那阿姨你这是去？” “我啊，我儿子也在G省，他上完大学就在那边工作，已经在哪里工作了七年了，结婚也是在那里，去年买了房子，一直让我过去玩呢。” “阿姨您真是好福气啊。儿子那么能干。”吴磊有些羡慕。 “呵呵，也是最近生了孩子，我这也是不得不过去侍候侍候媳妇坐月子，帮着带带孩子。” 这时对面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才问：“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啊？” “女孩子。” 林若听着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他倒是不多话的，比起说那些家常事情，林若还是想知道到了G省后是要怎么找工作。还好和吴磊聊到这些，原来吴磊已经十九了，在外打工也有三年了，吴磊正如他说的，家里还有两个弟弟，生活很艰难，光是想想以后三兄弟成家，他爸妈就不能好过，农村的孩子娶媳妇又是要彩礼，又是要新房，现在的情况，盖起一座一层的平房就至少得十万了，这么说最少他们家得有四十万才能把三兄弟的事情办完。 “你没去过南方打过工啊，我跟你说其实很简单，工业区的厂子很多，做电子的，玩具的，手机部件的，电脑部件的，还有各大超市，只要是贴了招工单子的，按着要求，直接在那些厂子门口去应聘就成，你可千万别被那些什么中介公司给骗了，收了你的手续费，还找不到好工作。” “还有中介公司会骗人的？”林若好奇的问。 “哎，一看你就没出过远门，我跟你说啊，G省乱着呢，别看工资比咱们那高，黑着呢，有很多地方都是骗人的，一般那些厂子附近就有中介，写着大牌子，把介绍的地方夸的多好多好，把你往那一送，收了你的手续费，过去你就干不下去了，不是工资太低就是太累，还有，随便什么地方，小偷可是大把大把的，你走路时可得把包看好了，有重要的东西别让人给顺了。还有啊，最好以后出门和同事一起，那些小混混就爱打劫来着，你要拿不出钱来还敢捅你两刀呢。” 林若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跑错地方了，G省不是打工的最多的地方吗，怎么还有这么多不合法的事情。“那就没有人管吗？” “哪里管得了啊，你以为是电视节目呢，警察都是万能的，那些小偷多了去了，都是团伙做案的，比警察还精呢。我跟你说，我这两年在那边见的事儿可多了，大街上捅死了人你连刀都找不着，人就跑远了，厂里最多能做的就是给受伤的，死了人的捐点钱，警察说是一直查呢，可谁知道查到哪一年啊？” “那你还去？”林若又问。 “干吗不去？家里又赚不到钱，那边你只要小心点，都是住厂里的，通常也出不了什么事情，再说了，谁天天没事上大街砍人杀人啊，偷偷的来还成，还能明目张胆的，你只要好好的，别得罪人，谁没事儿和你过不去啊。”吴磊好像个老师一样的，和林若一直聊G省那边的情况，聊到了晚上天黑了，两人才说好轮流睡会儿。 三十三、要打工了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已经快六点了，火车才到达了G省的火车站，没出过远门的林若，刚一下车就给G省S市的繁华吸引住了，不过人太多了，倒是没有时间去看这些高楼大厦，还好，吴磊挺不错，一直拉着他，“林若啊，你没来过这边，先跟着我，一会出了火车站，我们先找个小饭店吃饭，再说说你以后往哪里去？” “好吧。都听你的。”林若只有一个书包，一到G省这边一身的汗，没办法，南北温差大，家里那里还要穿外套呢，这边的人都是短袖短裤，一个个女生全都光着两条大白腿，林若都觉得有些脸红。 两人出了火车站，找了辆往吴磊所在的工业区去的巴士，坐在巴士上，吴磊又问：“你想好要去哪里吗，进哪个厂子。” “我，我没来过，还是先安顿下来，再慢慢找吧。” “要不，进我们厂得了，我们厂里是做手机屏的，大厂子，好像还是上市公司来着，具体的我也不懂，不过，工资绝对是按时发的，福利也不错，每周二，四，六加餐，周日发水果，一个月底薪800，周日加班费双倍，工作也不累，计时的，只要每天混够十二个小时就成。” 林若没打过工，也不知道具体每月工资发多少算好，不过他现在已经是一个人了，只要厂里管吃管住，基本上没有问题，对着吴磊笑了笑：“好吧，就听你的，去你们厂里，不过招人吗，现在。” “这你就不懂了，我跟你说，这边的工厂都是一堆一堆的，每个厂都是常年招工，而且都是大量的，除每年大年初一到初五，招工是天天招，不过每天自离辞职的也不少，基本上进一百，走五十。” “那厂里是不是不好做啊？”林若又给吴磊搞糊涂了。 “也不是，每个人的要求不一样，等到了那，你先住我那里吧，我一个人住外面，厂里小偷多，之前我刚进厂才住不到一个月，就丢了好几件衣服，你要是手头上有钱，就在外面租个房子吧，一个月100，好过天天被人偷东西。明天你带着身份证和毕业证去厂门口排队应聘就好了。”吴磊本来不想管这么多事的，可看着林若那弱弱的样子就有些不放心，在说都是老家一起过来的，就算是在车上认识的，他也想帮帮，其实住在一起也是个伴。 “谢谢你了，吴哥，真没想到这次出来能碰上你这么个好人。”林若说的是实话，要不是吴磊带着他，他刚才在火车站还真不知道要去哪里。 巴士到站后，林若帮着吴磊拎着他的包，吴磊三个包呢，好像都是从家里带来的特产，拿来给同事分享分享，然后林若就吃了平生第一次吃到的麻辣烫，一张大桌子，桌子中心好像是火锅一样的锅子，然后桌边围了一圈的人，男男女女，吴磊点了些青菜，豆腐干，活腿什么的，一串一串的，然后还要了两个珍珠粉，林若其实觉得有些惊奇，这东西怎么看都不干净，一个大锅里那么多双筷子，可人家生意却好的不行，没一会六张大桌子就坐满了，还有好些人想吃没位子。不过干不干净先放一边，火车上坐了一天一夜，只吃了包泡面，林若早就饿的不行了，等吴磊说可以了就开始吃了起来，味道还不错，林若吃的挺香的。 吃完了饭，林若抢着给了钱，吴磊不让他给，不过林若很坚持，就冲吴磊那么好心的帮着他，他也不能老占吴磊便宜，然后就跟着吴磊到了他的房子。林若才知道，原来打工的住的地方这么小。 只有一间房子，带着一个小厕所，好一点的还带一个阳台，不过带个阳台就多十块钱，挨着阳台的房子彩光还不错，不过大多数房子通常进去都得开灯，里面都是黑的，连个窗都没有，吴磊这间房就是黑的，房子不大，只有几平米，没有阳台，只带了个卫生间，里面有双人床，床边是个小桌子，桌子上还有台十四的小电视，还好是彩色的，不过味道就不怎么好了，林若看到卫生间里吴磊扔的臭袜子和内裢，泡在桶里，好像都发霉了一样。 “嘿嘿，我回去都呆了半个月了，这些也泡了半个月，用不了，我现在就扔了，你也先这里冲个澡，一会我带你下去转转，顺便买生活用品，没进厂前你就先和我住着，等你进了厂后再看是不是要租个房子，要不就和我住一起咱俩房租各摊一半的话就便宜多了，一人五十。”吴磊边说边把自己的那些臭衣服捞出来扔进了垃圾袋里。 “好都听你的。”林若觉得吴磊说的也不错，这样至少又能省点钱。 林若在家里还没冲过冷水澡，就是大夏天的，水也是在院子里晒热了他才洗的，不过现在身上实在太热了，闻闻都有味了，听吴磊说南方都是这么洗的，也就顺着了，不过冷水澡冲过后还是很清爽的，只是问题来了，他可没有带夏天衣服，只好穿上了长袖和长裤。 吴磊正看电视呢，见林若出来还穿的那么多衣服，从床上拉过自己的短袖和短裤，“先穿我的，一会下去买身回来。” 换了衣服，等吴磊洗完后，两人又在附近的市场里转了转，都是些卖衣服的店面，林若买了两套换洗的，然后又去了大超市，买了日常用品。男人要比女人简单的多，林若买了张凉席晚上就打地铺了，吴磊说床够大，两人睡够了，可林若和萧复辉有了那样的关系后，就总觉得和男的睡一起是不可以的，就连他换衣服也是躲在卫生间的，为这吴磊还笑话他，说他跟个女的一样，都是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三十四、我找不到他 吴磊第二天就开始上班了，他请的假也用完了，走之前又跟林若说了次应聘要带的证件。 林若其实一晚上都没睡好，吴磊的呼噜声太大了，这让他改变了想和吴磊合租的想法，还是等进了厂后自己再租个房子吧，这样也方便，至少他不会觉得别扭。早上八点林若就到了吴磊所说的那间胜华公司门口去应聘，来应聘的人还真不少，门口男女两队排的挺长的，招聘的是两位小姐，穿的好像是厂服。 “把你们的身分证和毕业证都带好，身上有纹身的可以离开了。”一位带着眼镜的胖女人对着扩音器说着。 女队那边查看的速度很快，几乎看一个就让进去一个，林若知道，招聘过后要先初试，就是考英文字母。到了男队这边，保安队长先过来了。 “都把自己的两个袖口卷起来了，卷到肩膀上面，然后把手举起来。”这个吴磊也说了，是看看有没有纹身的，厂里招工通常都不收有纹身的，这些有纹身的都是些小混混，不好好工作，还爱打架，要不就偷东西。 保安队长查过后，又走了好几个，都是些头发红黄不一的。 然后又来了个带着眼镜的男的，是个中年人，一一查看起来男队这边的身分证和毕业证，吴磊说这是看真假的，这边招工时，女的好进，男的都比较严。这一查原本有四十多的人基本走了一半，就剩下了二十三个。 然后才被带着到了饭堂，饭堂很大，很干净，招聘小姐让他们坐在那些长形的饭桌上，然后一人发了一张纸，“请写出二十六个英文字母。” 大约五分钟后，招聘小姐从女队那边开始一个一个问了起来，比如，指着写出的英文字母问怎么读，要不就随机说出一个字母让人再写一次，没有问题后就可以走了，等到下午在厂门口会有被录取的名单贴出去。 林若觉得这种考试实在太简单了，可是就是这么简单的考试，还是有人不会写，有好几个看着有三十左右的女人不会写，也不会发音，本来那招聘员挺想把那几个女的留下的，可是教了几次教不会，还是让他们走了。 到林若时，那位小姐就让他先背了一次英文字母，见林若背的顺溜，没一个错的，又随便说了个让他写，都没有问题后就让他走了。 出了厂后，林若也没到处车，先回了吴磊那栋楼，找房东问了下有没有空房，房东说三楼有间刚退房的，有阳台，房子比吴磊那个大点，一百二。 林若还是上去看了看，觉得挺不错的，至少空气流通，比较清新，也没还价，交了二百二，里面有一百的压金，然后就从吴磊那里把自己的东西都搬了过来。就算住下了。 萧复辉再次来到林若家时是第三天的早上，只是车子停在了门口后，萧复辉才发现门是锁着的，他以为林若是出去了，一会就回来，只是这一等就等到了十一点钟，太阳已经很高了，地里干活的人都回家吃饭了，路过林若家的红姑姑是认得萧复辉的车的，见到林若的这位哥哥在这里有些不明白了，难不成若若没跟人家说他去打工的事儿。于是红姑姑就走近车子，敲了敲车窗。萧复辉这两天一直很忙，在车里等的睡着了，车窗的响声叫醒了他，没一会车门就打开了。 见是红姑姑，萧复辉忙笑着叫了人。“红姑啊，你忙呢。” “是啊，刚从地里回来，你是来找若若的吧。” “恩，他人不在，是不是去哪里了。我早上就来了，等了好几个小时了。” “这若若也真是的，出去打工了也不告诉你一声。你也别等了，他前天就背了包说是去外地打工了。可能几年都不回来，” 萧复辉本来还笑着的脸一下子僵住了，林若走了，前天就走了，忙抓着红姑姑的手问：“他有没有说是去哪里打工？”萧复辉以为林若会接受现实，过两天就好了，可是，他从来没想过林若会离开这里。此时心里突然就生起了一把火，很愤怒，很生气，林若没有和他打声招呼就消失了，手上的劲也就大了些。 红姑姑被萧复辉抓的有些痛，忙挣开了来道：“你这人，用这么大劲干吗？若若没说去哪里，我还以为他跟你说了呢，他就把钥匙给我了，什么也没说啊。只说了去打工。” “对不起。”萧复辉心里更多的是担心，据他了解，林若好像一直没有出过远门，听萧非凡说，每次他们找他一起去一些游乐场或是什么风景区他都不去，一是不想乱花钱，二是他晕车，林若也不是那种好动的，可居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生活了十七年的村子。是在逃避他吧，说到底，林阿姨的死多少和自己有关系吧。 “那你是不是有东西忘在若若家里了，要不我把钥匙给你，你进去看看还在不在？”红姑姑不明白萧复辉脸上那种复杂的神情是什么意思，他还以为是若若拿了人家的东西没还呢。 “也好，我进去看看。”萧复辉接过了钥匙，进了林若的家里，林若也不过是刚走了两天，家里还是和他走之前一样，只是到了林妈的房间时，他才发现，原来那两张挂在墙上的林家父母的相片没有了，桌上只有两个放相片的镜框，看来，在林若的心里，父母永远是最重要的。而林若的房里，他的书整齐的摆在桌子上，书包不见了，衣柜里都是林若以前的旧衣服，中间的隔间里，放着萧复辉买给他的运动套装，他记得林若在他那里只穿走了两套，这里有一套，还有一套林若带走了。这让他本来难过的心里有了些缓和。而林若放书的桌子上，有一个小相册，萧复辉好奇的打开了相册，里面的相片不多，大部分是黑白的，看的出来，都是林若出生后不久拍的，因为大多都是林妈或者林爸两人抱着一个小孩子拍的，其中有一张小相片上，小娃娃坐在地上，手里拿着小玩具，大大的眼睛看着镜头，旁边写着四个字，我一岁了。应该是林若一岁时拍的，萧复辉摸了摸那可爱的小孩儿，再往后看，就是彩色相片了，都是一家三口的，可是一直到林若看着有十岁左右后，就没了，萧复辉知道，那是因为林爸死了。 从林若家里出来，萧复辉只带了那套林若没带走的套装，和那本小相册，锁了门把钥匙又还给了红姑姑，萧复辉就回去了，他打了电话去问萧非凡，有没有他的同学知道他要去打工的，可结果让他失望了，林若好狠，居然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他要走。是怕被自己知道他要去哪里然后找到他。而林若的这种作法，却让萧复辉心里更加想找到他。萧复辉以前没有爱过，从来都是别人往他的床上跑，林若是他第一个喜欢的人，可一直以来林若却都是被他强逼着，林若可以说一直都被逼着顺从他，萧复辉从相册里抽出林若那张小相片，“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不管你在哪里，我一定会找到的，不管多久，若若，你是我的，以前是，以后一定也是。” 回到市里后，萧复辉就去了深蓝，喝了不少，他不知道要去哪里找林若，没人告诉他林若去了什么地方，打工，中国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打工，坐火车又不像坐飞机，可以查得到一个人从地方到了另一个地方，怎么找，去哪里找，萧复辉完全没有头绪。 “怎么了？今天居然会来深蓝，不陪着你家宝贝了。”李泽宇今天有些意外，萧大少爷可是有一个月都没来这里了。 “若若走了，他不见了，我找不着他。”萧复辉喝的有点多了。 “走了？去哪里了？”李泽宇还记得上次在皇府的那个少年，看着挺听话的，性子也有些怕人，难道是看走眼了，这么一个小弱受会反抗。李泽宇还不知道这其中发生的一些事情。 “我不知道，他偷偷走掉的，谁都没说就走了，呵呵，宇哥，我是不是特别失败。”萧复辉笑的像哭，把正喝的酒直接倒在了自己的脸上。 “别这样，你舍不得就把他找回来，这样子好玩吗？”李泽宇以前没见过萧复辉这样，伸手抢过了他的酒杯。 “我也想找，可是去哪里找，也不知道他是坐火车走的还是坐汽车，也不知道他是往南了还是往北的，中国这么大，去哪里找，一点线索都没有。宇哥，我知道，他恨我，他肯定恨我的，要不是我，他妈妈不会死，他也不会被学校的人嘲笑，所以他才走了。”萧复辉靠在沙发上，还在喝。 李泽宇听了这些才明白了，原来这两个星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那个孩子是在逃避吧，他让人把已经喝醉了的萧复辉送到了楼上的房间里，看萧复辉这样挺让他这个又当哥又当朋友的心痛的，只是对于这件事情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帮他。 三十五、假夫妻 萧复辉因为林若的离开变的有些阴沉了，从另一个角度看来，他是把自己的精力全都投到了工作上，他想让自己忙一点好可以不那么想他，而林若进了那家电子厂后，幸运的被分到了品保部，每天的工作相对于生产线来讲还是挺轻松的，一起工作的同事都比他大，也因为林若的乖巧听话很照顾他。 林若在厂里上班三个月后，打了个电话给张小艳，除了那些相好的同学，林若只有张小艳这个朋友了，不和同学们联系的原因一个是因为怕被萧复辉知道，另一个就是他没有同学们的电话号。 张小艳此时已经怀孕快六个月了，原本在发廊里的工作也不干了，靠着手里的那点钱已经过了三个月了，她现在的情况也不太好，每次去医院人家问他孩子爸爸时，都让她无言以对，接到林若电话后知道了林若家的事也为林若难过了一把，在电话里哭的眼泪花花的，听说林若在G省打工，心里原本的烦恼马上就有了解决的路子，问了林若的住址就要过去。 “你要过来？过来做什么，你不是已经六个月了，还是小心点，别这么急了。”林若不知道张小艳的想法。 “你放心，我没事，已经六个月了，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就这么说定了，我过两天就过去，你那边最好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林若有些不解。 “准备床啊，我知道那边的房子都是一间的，你那是不是只有一张床，我让你准备张床，以后你就暂时先照顾我们母子两，我们两从小一起长大的，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张小艳越说越委屈，刚刚停的哭声又出来了。 “好吧，我会准备的。”林若心肠很软，而且张小艳又是他现在唯一的好朋友，已经没有亲人了，照顾一下他们也是可以的。 “林若，你真是太好了，你放心，我有钱的，不会把你累到的，只是你也知道的，我现在也没结婚，那个人也不可能在我身边，每次去医院检查，别人老问，我就想让你假装一下孩子爸爸，不会真的赖你的。”张小艳笑着抹着泪。 “呵呵，看你说的，什么赖不赖的，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么会不管你呢。”林若是在公用电话里打的，公用电话通常都很便宜，他们已经聊了半个小时了，“好了，不说了，孕妇老对着电话不好，有辐射，你自己上车后要小心，最好买张卧铺的票，到了后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恩，好吧，我先挂了，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林若就和在外面等他的一个男生去市场了。这个男生叫徐超，是湖南的，和他一个部门，两人关系很好，徐超常和林若一起出来逛街。 “打电话给家里啊？”徐超个头比林若要高，长的很帅气，说起来，品保部被别人叫外貌协会一点没错，他们的人事部文员是个女孩，喜欢看帅哥，每回去人事部挑人都爱找长相漂亮英俊的，就像林若，来应聘就是因为他是里面长相最好的，才被挑着去了品保部。 “恩，打给一个朋友，他说过两天要过来，所以你帮帮忙，我得买张床回去。”林若想到张小艳要来，脸上都是温暖的笑，他已经好久没有这种好心情了，没了爸妈后，也就只有朋友能让他觉得自己活着才有意义吧。 “买床？你那朋友是男是女啊？”徐超很好奇。 “女的，从小一起长大的，以后要和我住很长时间。” “呵呵，是女朋友吧。没想到啊林若，你才十七岁，现在就要和女朋友同居了。”徐超怪笑的拍着林若的肩膀。 “胡说什么？都说了是好朋友。”林若本来还想解释，可一想到张小艳的情况，又不说了，算了，反正也没人认识他们，误会就误会吧。 “好朋友会和你住一起，不过为什么还要再买张床啊？” “啊，这个啊，他怀孕了，已经六个月了，我是怕床太小，她睡着不舒服。”林若说起这个有些脸红，只是现在不说，徐超以后去他那里还是会问的。 “哇，神速啊，这么说你都要当爸了，你可真是我偶像啊。”徐超这下真的被震到了，他今年可都二十三了啊，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呢，人家都要当爸了。人比人，气死人啊 这下林若更说不出话了，已经答应过张小艳假装孩子父亲了，只是这种被用奇怪眼神看的情况还是让他有些不适应。林若也不和徐超瞎扯了，看着杂货店的单人床问价钱。 “哎，我说要是得常用的，我建议你买张沙发吧，那种可以拉开当床用的，这样白天可以当坐的，晚上拉开就是床，也不占地方，放家里也好看。”徐超常去林若家里看电视的，说起来他还挺佩服林若的，才刚到G省，还没发工资，家里该有的东西就全有了，电视，风扇，小冰箱，小型洗衣机，还有煤气灶，这怎么着都得三千，可他不知道，林若家里已经没了人了，用钱的只有他自己，所以林若才不在乎花多少钱。 “你说的也对，那就去看看沙发。” 第二天张小艳就打了电话给林若，说他已经上了车，让林若第二天下午就去火车站接他。这天是周三，林若请了半天假，到了火车站后，一直到晚上六点，才等到了张小艳，张小艳顶着个大肚子，坐车让她看起来很是辛苦，还好她只带了个小包，包里装了几件他换洗的衣服，林若接过张小艳的包就扶着他。 “怎么样，没事吧？” “没，就是有些累。” “你怎么还穿这种带跟的鞋子啊，真是的，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林若忙把张小艳扶到不远处的石椅上坐下。 “这个跟都很小了，没事的，我就是坐车坐的有些屁股痛了，你扶着我走会。”张小艳是个缺爱的女人，因为家里父母的离婚，哥哥一直也在外地打工，还有一个弟弟本来学习很好，后来和一群不正经的小混混一起玩，最后成了小偷，基本上张小艳家里是四分五裂的，谁也不管谁。见林若这么紧张他，倒让张小艳心里舒服了。 两人走到了巴士站后，就坐着车回到了林若的房子里，回来后已经九点了，因为张小艳是个孕妇，林若请了假后还特地买了只鸡在锅里温着。这会倒是刚好全烂了。 张小艳对林若现在住 的地方挺满意的，以前虽然住的是那人的别墅，不过怀孕这些苦日子已经让他对这些没的挑了。 “以后你就睡床上，我们用帘子把中间隔起来，我这边睡沙发就成了。你看这样行吗？”林若给张小艳端来了米饭，炒了两个素菜，然后把那只鸡装在小盆里，两人就坐在小桌子上开饭了。 “恩，行，都听你的。”张小艳早饿了，怀孕从五个月后他的饭量就很大，容易饿，火车上吃不好睡不好，这会闻到饭菜香，也没什么好讲究的，已经开始下筷子吃起来了。 “好吃就多吃点，我去帮你买双拖鞋，以后在这边就穿拖鞋吧。”林若对于张小艳一直以来都挺同情的，虽然他现在比张小艳还不好，可至少爸妈在世时都是爱他的。而张小艳家里，从她初二家里着了火后，家里的人就四散了，一家人先是挤在叔叔家里，后来又住姑姑家，到最后，各自都散了去外地打工，父亲去了西藏，妈妈去了江苏，还在江苏和一个黑人好上了，后来直接和他爸离婚走人了。剩下三个孩子没人管，也是各做各的，张小艳也就是因为这些才会走上这条路吧。 林若在G省打工，每个月都能发将近二千元，之前一个人时他能存一千五，现在加上张小艳，他一个月的开销就大了，好在张小艳会做饭，每天林若都是在家里吃饭的，两人倒真的好像夫妻两，中间吴磊和徐超来时，都把他们当夫妻，对于这些，林若和张小艳都没有反驳什么。一直到张小艳要生时，林若手里只有八千不到，在G省，像他们这样的打工仔，要生孩子得花很多钱，毕竟他们是外地人，国家提供的医保他们没法享有，顺产就得至少四千，剖腹的话那得更多，如果再有个什么意外，像大出血什么的，那么林若的钱可能不够。 “林若，放心了，我还有二万多，不用担心了。”张小艳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一直都没舍得花他最后的那点钱，孩子本来就是他的，和林若没什么关系，林若肯照顾他这么长时间，已经让他很感谢了。 张小艳是在圣诞节前一天生的孩子，很顺利，是顺产，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娃，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林若因为这个请了十天假，没办法，他们不是真正的夫妻，也没有结婚证，林若在厂里是得不到任何补助的，张小艳在医院呆了一个星期，花了将近五千块才回到了他们的小屋里，钱是张小艳自己掏的，不过小孩要用的东西和穿的小衣服都是林若买的。家里还专门给孩子买了张摇床，一时间屋子里好像摆满了。 孩子挺乖的，就是洗尿布这个活可把林若给变成了才太婆了，林若也才十七，过了年才成人，这会给小孩子洗尿布，实在有些受不了，为这林若还买了不少的纸尿片。还好南方天气比较温暖，张小艳这是要在家里，肯定得冻着。十天后，林若的假就消了，又得回去上班了，这些天林若过的又开心又为难，开心的是看着那个小家伙一动一动的，特别亲切，为难的就是一直得帮小家伙洗尿布。 三十六、林若的宝宝 有了个小孩后，林若几乎就没睡好过，张小艳现在是坐月子，林若对于这些根本就不懂，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护士说的去做，不让张小艳碰冷水，不让他吹风，不让他看电视，所以林若就得帮张小艳和孩子洗所有的衣服和必用品，刚出生的小孩儿很脆弱，小小的，皮肤也皱皱的，脖子跟本就伸不了，每次抱着都要用手托着那个小脑袋，而且睡觉和大人不一样，每到晚上林若刚睡着他就醒了，哇哇的哭着不是要吃奶，就是又尿了。如果是吃奶还好，张小艳自己可以的，只是多半都是尿了，林若觉得自己的黑白夜也得颠倒过来。 最难过的一个月过后，差不多就要过年了，孩子满月那天，林若请了吴磊和徐超，还有自己部门里的一些好朋友吃饭，在外打工的，碰上这种事情，都会给孩子红包，林若的朋友不是很多，在酒店里也就坐了两桌，花了不到两千块，不过大家给的红包差不多有三千。只是这次请客后，张小艳却不那么安分了，她开始让林若给孩子买奶粉回来喝，说是为了保持身材，以后不会再给孩子吃奶了。林若看着怀里老是哭的宝宝，想劝劝张小艳，可张小艳又是画眉，又是换衣服，说要出去跑步，把腰上的肉都给减掉，让林若帮着看孩子。 “小艳啊，宝宝才一个月，你也还坐月子呢，这么干不太好吧，听说会得月子病的，以后会腰痛，关节痛，还是不要了，好好呆家里看着宝宝，我，我还得去上班呢。” “月子月子，当然就是一个月就好，我要是现在不趁着身体虚着去跑步，等全都长结实了再想瘦，那得多难啊，没事，听我的，小孩子吃奶粉也健康，奶粉我都帮你买好了，都在那放着呢，他饿了你就冲给他喝。”张小艳的角色完全对调了，这孩子倒像是林若生的了。 “可是，可是你看看，宝宝他都不喝，不吸奶嘴，会饿着的。”林若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奶瓶喂着。 “还是不饿，一会你再给他喂，肯定会喝的，他现在才一个月哪里知道认人，听我的没事。”说完张小艳已经打开门出去了，一身的运动装，头发梳的高高的，完全是个美女的样子，谁都看不出来已经是个当妈的了。 林若看着关上的门，心想今天班是没法上了，只好用手机打了电话给他们组长，还好组长知道他家有个刚出生的小孩儿，也没为难他就答应了。 孩子哭了会后，林若又把奶嘴往孩子嘴里送，宝宝终归是饿了，吸了两下尝到了奶味，果然用力的吸了起来。林若看着那小小的手抓的紧紧的，不由的叹了口气，“可怜的宝宝，你妈妈不管你了。” 一连好多天张小艳都把孩子扔给林若带，他自己总是在外面，林若问他在干吗，张小艳说跑步了，要不就是和朋友去逛街，而且每回来都拎着几个包，里面都是给他买的新衣服，张小艳是瘦了，生过孩子的张小艳瘦下去后居然比原先还漂亮了些，脚下的高跟鞋越来越高，头发也烫了个大波浪，林若见她回来后想让他抱抱孩子，张小艳已经有些抗拒了，总觉得小孩子身上有怪味道，其实那只是奶味儿，要不就嫌孩子尿了，拉了。 “小艳，我的工作辞了，你这样每天不在家，我做不下去了，领导已经不给我请假了，你，你什么时候能回来看孩子啊。”林若买了个婴儿背包，把宝宝固定在自己怀里，这样他就有手可以做做一些工厂里拿回来的手工活。 “啊，这样啊，那就好了，以后你好好在家看孩子，我出去赚钱。”张小艳这是生完孩子的第四个月，身材完全恢复，打扮的很漂亮，穿的衣服都是名牌。一个包包就八百。当然相对于打工仔，这已经很贵了。 “你出去赚钱？”林若没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只是宝宝都四个月了，张小艳还没给宝宝起名字，“那你想好要给宝宝起个什么名字了吗？宝宝现在已经四个月了啊。” “还早，以后再说。”张小艳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时间不早了，我今天要去应聘，你好好看孩子，钱的事不用担心。”张小艳变得让林若有些不认识了。本来以为张小艳是很喜欢孩子才会把孩子生下来，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只有在头一个月的时候，张小 艳把宝宝放在自己身边睡，从第二个月开始，宝宝的妈直接就转成了林若。 “宝宝，你妈又出去了。”看着怀里张着大眼睛瞧自己一直乐的娃娃，林若只好努力做着一些手工活。 后来的一个月里，张小艳总是早出晚归，不过看得出来他挺享受，林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工作，反正张小艳自己说了，一个月最少可以赚六七千的样子，说是推销什么商品的，除了工资还有不少小费和提成，每天晚上回来还打包给林若许多酒店里的招牌名菜，要不就买了什么什么牌子的奶粉的尿不湿，再不就是给林若和宝宝买了衣服，那些标牌上的价钱总让林若瞪大眼睛，一套西装要二千多，可林若不喜欢穿西装，给孩子的奶粉都是四百多一桶的。这倒让林若觉得张小艳其实也是爱小孩的。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三个月，宝宝已经会爬的时候，张小艳失踪了，说失踪其实不太正确，他留给了林若二万块钱和一张纸条，纸条上明白的写着他不会要这个孩子，他要去重新寻找幸福，这二万块是给林若用来抚养宝宝的，之所以一直没给宝宝起名字，也是想留给林若自己去起名字，他希望林若可以接收领养，反正从一开始林若就已经又是爸又是妈了。 林若坐在地上，看着席子上已经可以坐着玩玩具的宝宝，手里拿着那张所谓的委托书，桌上放着一个纸包，包里面全是一百一百的现钞。张小艳是不是在没生以前就已经决定好了。 虽然张小艳这种作法让林若很难过，他更难过的是为了宝宝，有这么一个逃避责任的妈妈，可是，基于朋友，或者说因为宝宝，林若对于张小艳，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把宝宝抱在怀里，“以后你就叫林潇潇吧，妈妈不要你了，就跟着爸爸吧。”为什么要叫潇潇，因为萧复辉，林若其实还是忘记不了他，因为萧复辉，他发现自己没办法喜欢女人了。和张小艳住了一年了，他从来没有过那种想法，不止是对张小艳，以前在厂里上班时，好些女孩儿喜欢他，明里暗里想约会，可林若都没感觉。只要想到是会做男女朋友，或者谈恋爱之类的，大脑里会直接出现萧复辉坐在他家客厅里，“我的工作就是谈恋爱。”所以他直接给宝宝起名叫潇潇，就是想把注意力都转给宝宝身上，最好宝宝可以直接代替了萧复辉在他心里的位置。 张小艳的离开给林若带来最大的困难就是，经济来源没了，虽然他留了二万块给林若，可林若总不能一直就花这些钱，不作收入，他开始寻找赚钱的法子，潇潇大了，会爬了，不在乖乖的让他背在身上了，林若背着他只要不动了，他就会哭闹起来，所以这种情况让林若几乎是什么事情都没法做。去外面买东西的时候，看到外面那些摆地摊的，林若顺问了句，“生意怎么样？能赚钱吗？” 摆摊的是个本地妇人，见林若背着个娃娃，也没瞎说：“也就可以混个工资，一个月赚个六千七千的是没问题了。” 林若又问：“进货什么的好进吗？去哪里……” 从此林若走上了摆地摊的路子，潇潇的一岁到三岁，林若都是在摆地摊，从买童装到袜子，从服装到饰品，他还卖过十字绣和女士包包，做这些生意也有亏过，不过还好，赚的还是挺多的，摆了两年地摊的林若手里有了近八万块的存款，一直到08年工业区里奶茶店火起来了，林若觉得这是个好项目，他所呆的这片地方好像也只有一两家奶茶店，所以林若在年初就盘下了了家位于XX电子厂门口的一家小饭店。这家电子厂很大，厂里总人数过三万，所以这里是再好不过的风水宝地了。 潇潇已经三岁了，因为长期和爸爸一起外出，一起出摊，一点都不怕人，见了女生就会喊姐姐，男孩会叫哥哥，很可爱，很招人爱，饭店盘下后，因为是加盟店，所以代理店里直接会派人过来帮着装修，装修花的时间不长，一个星期就够了，开业那天林若忙坏了，因为位置是在厂门口，所以生意特别好，很多人都和林若认识了，常常坐在店里一边喝奶茶一边聊天，要不就逗逗林潇潇。 生意稳定后，林若就招了个服务生，林若没想过要做什么大生意，他只想着可以有足够的钱让他和潇潇过的好，下半年是母亲的三周年祭日，林若是要回去的，所以现在招了服务员也是为那个做准备，其实奶茶的成本很低，一杯可以赚两块多，成本就只有几毛钱而已，奶茶店头一个月赚了一万多，其实要不了半年就可以收本了。林若计算过，到他回去的时候他手里可能会有十万块。 三十七、什么是小受 08年网络已经很普及了，随便一个打工的用的都是笔记本了，林若给自己的店里也装了台液晶电脑，开始学着上网了，开始时他都不太懂，还是自己招的服务生阿英教他的，阿英总说他像小受，经常和一些小女生一起偷偷笑着说他，口头上把他叫作小受老板，可林若跟本不知道小受是什么意思。 “小受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很瘦就叫小瘦。”林若已经完全误解了。 “啊，哈哈，老板，这个不太好说，小受通常说的都是比较弱小，脾气温和，长想柔美或小帅小帅的那种男生。”阿英说的时候总有种想笑场的感觉。 “是说老板我长的好看么？”林若觉得阿英是在夸他，还有些不好意思。 “爸爸，长的当然好看，和潇潇一样好看，很多姐姐都很喜欢我。”潇潇因为一直和林若在外面跑，说话很早，很溜，而且非常像个小大人。 “呵呵，小宝贝，说对了，就是夸你爸爸好看呢。”阿英已经知道林若是个单亲爸爸了，所以经常和这个长的很小受的爸爸开玩笑。他发现他家老板不是一般的好脾气。 “呵呵，要是有个小攻在就好了，老板你就不用天天这么辛苦了。当个全职爸爸在家看孩子，没事做做饭，打打毛衣什么的，呵呵呵……”阿英又在胡思乱想了。 林若听到这些觉得挺奇怪，“小攻，小攻又是什么，我要是像你说的那样，不是成了家庭妇女了吗” 不过阿英可没时间回答他了，因为对面的厂里下班了，已经涌进来了一批男女情侣。把潇潇往林若怀里一放，“快坐到店门口去，有你们这两萌到极点的活招牌，肯定客似云来。” 今年二十一岁的林若，比刚到G省时又长高了一点，现在已经一米七八的身高了，只是整个人还是很纤瘦，从开了奶茶店后，林若的生活才变得稳定且放松了些，手里有了钱的林若现在也比较喜欢收拾自己了，买衣服会去专卖店里挑，因为一分价钱一分货啊，好的衣服真的要比那些地摊货好穿的多，而且结实，虽然他以前也是卖地摊货的，但是，地摊货真的只适合一些小女生，他们喜欢买衣服，穿的时间也不会长，都是穿个新鲜，一件衣服的样子不好看了，会马上丢掉。 林若的头发是在附近挺有名的美发店做的，那家老板是个挺帅气的男人，他开业那天就过来放了个花篮，从那时就经常找他聊天，还来串门。林若就是去串门时被他硬拉着把那头半长不短的头发修理了下，也从修理后，那些小女生和阿英天天管他叫小受了。 店里的生意虽然很火，不过，阿英很厉害，一个人完全忙的过来，林若只好抱着潇潇坐在电脑前看电影。 “小受老板，其实你这里多放两台电脑，下载个东西什么的也挺赚钱的。”一个已经在这里混熟的胖胖的女生蹭到了林若身边。 “那个啊，我不会啊，其实我对电脑什么的还不太懂，就会放个电影什么的。” “其实我跟你说，电脑这东西很简单，你想学什么，知道什么的，直接上百度啊。”胖女生像是个老油条。 “百度？”林若不太懂。 “这你都不知道啊，小受老板，我说你OUT了。”胖女生拿过桌上的鼠标在电脑上一阵乱点，打开了个网页，中间几个蓝字，百度什么什么的，然后就点在了对话框里，写上了耽美两个字。 “耽美是什么？”林若还没问完，网页上就出现了许多什么耽美小说，耽美漫画的信息。 “想知道不会自己看啊？我跟你说，里面也可以找到什么是小受小攻啊”胖女生接着又在最前面的信息点了下就走了。 林若看着网页上的那些小说封面，突然被电击了一下，都是两个男人或抱或亲在一起的，一时间竟有些脸红起来。 “爸爸，他们在干吗？”潇潇指着一张好像是主打小说的封面问着。 林若有些头皮发麻，那张图片里是两个漫画的男人在接吻，且身上没穿衣服，这种画面刺激的林若直接就想到了萧复辉，想到了他们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啊，没做什么了，就是，就是抱抱，哥哥抱抱弟弟哈哈。”林若忙拿了鼠标关掉了网页，他从来没想过，同性恋已经这么开放了。 “怎么样？老板，有没有心跳加快的感觉。”冷不防的，阿英就在他身后，听这话刚才阿英也注意到了。 “胡说什么呢？两个男的有什么好看的。”林若强装着不在乎的样子。 “那么老板你很讨厌同性恋。”阿英简直是用星星眼在问话。 “也没有啦，只是喜欢男性而已，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人家不是说外国两个男的都能结婚吗？”林若又点了部动画片放给潇潇看。 “是啊是啊，老板你可真是深明大义啊，我看，那家美发店的老板和你就挺像一对的，有没有想法发展发展。”阿英表情很欠抽。 “发展你个头啊，动作快点，别人都等多久了。”林若被阿英那表情逗乐了，心里却想着，如果人们都能接受……那么，当年他也不会离开他了。 陈文东是个美发师，已经二十七岁月了。他在这里开店已经好几年了，生意很好，其实市面上如果说什么最赚钱，当然就是美容美发了，买的是手艺，那些原料其实进货都很便宜的，只是用在消费者身上的话，百分之二百的赚，陈文东其实也是个小受，长的很斯文，打扮很有个性，没办法，一个美发师，自己就是个招牌，他得跟得上流行，所以他的头发颜色经常变，发型也是千变万化，穿的很有味道，虽然是老板，可来美发的那些回头客很爱点他。 年初附近来了个很让他有好感的小家伙，这条街上不管是哪家开店他都会送上个花篮祝贺一下，所以他的人际关系挺好的，小家伙叫林若，才二十一岁，却有个三岁大的小女儿，陈文东常会跑去和林若聊天，认识久了才知道，原来林若没有结过婚，不过林若却不肯说孩子是哪里来的，也从不肯定或否定自己和他女儿是否是亲生关系。 陈文东只是单纯的对林若有好感，其实他喜欢男人，但喜欢的类型却和林若是相反的，他喜欢强势霸道的男人，只是，男人喜欢男人最多也就是尝个鲜，时间却长久不了，陈文东之前有过几个男朋友，都挺有钱的，但是最多的也就相处了两年，人家就结婚了，所以随着陈文东的长大，他也淅淅对男人失去了信心，觉得还是钱最靠得住，还好，他有门手艺，凭着这手艺，他已经开了好几家美发店，都在不同的厂区附近，不过，他常在的还是靠近林若奶茶店的蓝月亮美发店。因为林若是个挺好的朋友，脾气好，耐性也好，最重要的长的还很可口，只是他不是小攻，如果是的话，一定要把林若也掰弯了。 “喂，是林若吗？”店里的固定电话响了，接电话的是阿英，阿英一听到声音就知道是谁，“哈哈，是东哥啊，我们小受老板在的，请等下。” 林若已经过来了，接过了电话，还瞪了眼正用不归意味看他们电话的阿英。“是我，有事吗？” “晚上去吃烧烤吧，把潇潇带上。” “去哪里？” “我去接你们，当然不会是外面那些摆摊的了，肯定是好地方，放心，不会让你家宝贝吃那些有害食物的。”陈文东可知道，林若最宝贝的就是他女儿了，从来不会让女儿吃什么外面那些地摊烧烤或者油炸类的，还有那些麻辣烫菜，总是一大堆的道理。 “那就好，你来接吧，反正你有车。”对于陈文东，林若倒是挺放的开的，陈文东应该是他这几年最交好的一个朋友了，之前在厂里上班的那些同事，早就没了联系，徐超和吴磊也都在去年回家了，听说是被招回去相亲结婚的。 “那就说好了，顺便把你家那个阿英小妹妹也叫上吧，吃完了去K歌。” “都听你的。” 三十八、碰到萧复玉 一边的阿英听的一清二楚，笑的两个眼睛都眯起来了，“老板，能让我回去换下衣服吗？” 林若看了看表，已经七点多了，他们要走的话大概还得一个小时，也就答应了，阿英走后，林若就上工了，不过没一会来了个吓他一跳的人，应该说是人妖吧，他那走路的样子实在有些雷人，怎么说呢，也没变装，看着还是个男人的样子，短发，不过那两只眼睛四处放电，见人就媚笑，屁股一扭一扭的，把穿在身上的厂服拉的紧紧的，林若大张着嘴，半天才反应，“您好，要点什么？” “嗯，一杯双皮奶吧。”这人说话声音很尖细，然后又转头跟他身后的三个女生笑了下，“你们要什么？” “美女，我要烧仙草。”女生里明显的带着恶趣味，可是这个人妖居然听到人家叫他美女，会脸红，看着明显很开心。 “我们也是。”另外两个女生也只是笑。 林若以为是人家开玩笑，也不多话，把他们要的东西都准备好。 不过这个时候小潇潇过来了，他看着那位人妖嘴巴嘟着，“姐姐，你怎么把哥哥叫美女，你不知道他是男的吗？” 林若有些囧，他没想到女儿这个时候跑过来，忙笑着跟那已经有些变脸的人妖道歉，“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 人妖兄弟有些伤心，可是后面的那个女生马上跑过来抱着小潇潇，“小妹妹，其实他是姐姐了，你叫他姐姐就好了，恩，叫一个给你买糖吃喔。” “如果他是姐姐，那爸爸不就是妈妈了。”潇潇转过头看了眼自己爸爸，很苦恼，想了会又跟那女生说：“爸爸说了，吃糖会驻牙。” “啊，潇潇啊，你不是在看动画片吗，不要打扰到姐姐们，快点回去，一会带你出去玩喔。”林若这会的注意力其实都在那个挺妖的男人身上，他完全没法想想，这人为什么会有这种怪癖。 打发了这几个人后，马上就有另一个女孩过来了，他刚才就排在他们后面：“老板啊，刚才那人吓到你了。” “呵呵，没有啦，你要点什么？”林若的表情是有些不自在。 “别骗人了，我头一次见到时也吓一跳，我跟你说今天这还是自正常的，有时候他还穿吊带，高跟鞋，丝袜还有画浓装呢，那腿细的，比女人腿还好看，皮肤也好，就像，就像老板你一样的，还有啊，听说他还拍了美女艺术写真在厂里乱传呢，下次给你看啊。” 送走了大神，林若觉得有些头大，怎么现在的男孩女孩都有些不正常，男的想做女的，女的又想做男的。看看坐在里屋看动画片的女儿，林若还是有些安心的，还好他家潇潇一点都不皮，长相也超可爱。不过，以后还是得给女儿换个环境，整天和这些不男不女的人相处，迟早也会变异吧。 大约半个小时阿英才过来，陈文东也是这个时候开着车过来的，林若关了店门，抱着潇潇上了陈文东的车子，车上当然还带着另一个男人，那是陈文东的弟弟，叫陈文超，比自己还大一岁，只是一直以来都让陈文东挺操心的，没干过一件正经事，不是上网打游戏就是和别人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最可恶的还去迪吧嗑药。 “东哥好。”阿英上车就跟陈文东甜甜的打了个招呼。 “阿英今天真漂亮啊。” “打扮了快一个小时了，能不漂亮吗？”林若抱着潇潇坐在后面。 “女孩子是要打扮的久一点，倒是林若你啊，我没记错你今年才二十一吧，之前见到你的时候我以为你至少二十六啊。” “不可能，小受老板长的这么可爱，怎么可能会二十六，东哥你是不是在说笑啊。”林若刚开店那会，阿英还没来，林若被陈文东整个人修理过后，阿英才来店里的。 “你还不信，你们老板其实我还挺佩服他的，才二十一岁，自己拼着开了家店，手里还有好几万存款，倒是现在很多的年轻人，比林若大不止十岁的，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陈文东说话的口气有些在教训自己的弟弟，可是从头到尾，陈文超一句话都不说。 他们到了市里的一家韩国料理店，大家下车的时候，林若还有些奇怪，“不是说吃烧烤吗？” “不去了，这家店是朋友刚推荐的，过来试试，烧烤也吃过很多次了。”只是林若刚进去的时候却撞到了一个人，一个比他高出半个头的男人。林若当时抬起头时，有些怔愣，为什么呢，那个男人长的好像萧复辉，不过却不是萧复辉。 而那个男了看到林若时也是有些惊讶，眼里有种惊喜的感觉，可是很快有人就拉走了他。 “怎么了？认识？”身后的陈文东看到了刚才那一幕，好奇的问。 “不认识，只是长的很像一个朋友。” 被人拉走的那个人叫萧复玉，是萧复辉的三弟，比林若小二岁，可今年已经是大三的学生了，就在S市的XX大学上学，今天是和自己的社团的同学来玩的，可萧复玉没想他能碰到那个这四年来一直让大哥朝思幕想的人，虽然比起四年前，林若长高了些，也成熟了些，可是一个人的长相这么短时间是不会有太大变化的。只是让萧复玉有些奇怪的是，林若怀里抱的那个孩子是？还有他身后还跟着个漂亮的女孩子，难不成林若在这边已经结婚了，还有了孩子。那他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大哥。 萧复玉自己是不敢胡乱做主的，他首先打了电话给李泽宇，而听到这个消息的李泽宇并不像萧复玉那么果断，“你确定那个孩子和女人和林若有关系？”说实话李泽宇是完全不认为，林若会结婚且有孩子的，从年纪来看，林若今年才二十一，从生理方面，他知道林若和萧复辉之间的事情并不简单，萧复辉自己也说过，林若早就和他做过不止一次了，据他了解，一个男人如果可以接受另一个男人对自己做过了那些事情，并且很享受的话，那么他应该是个小受了，怎么可能会喜欢女人。再结合林若那种懦弱的性格，时间上也不可能改变的那么快。 “不，不确定，我当时是和同学一起，还没来得急和他说话就被拉走了。” “那么你也没知道他现在所住的地方在哪里了？” “啊，那个，他们是开车过来的，而且还带着小孩子，应该离这里不会太远。” “好了，大概的情况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来处理，没有确定林若和那孩子的关系之前，我不会告诉你大哥，放心，乖乖上学。”李泽宇想着这四年来，萧复辉像个滥情的种马一样，天天换着不同的MB，就有些头痛，萧复辉已经三十二岁了，虽然说男人三十一枝花，可是萧爸萧妈急啊，萧家老二儿子已经两岁了，他家老大还总是换着不同的床伴，游戏人间，大家都知道，他心里有人，那个一直以来只有一个让他认真对待的林若，可林若不见了，萧复辉那颗心也不见了。 李泽宇打电话给自己大哥，让他派人去G省把林若的事情查清楚，在不清楚林若现在生活状态的情况下，他是不会把林若的消息告诉萧复辉的。 而和大家一起吃饭K歌的林若，抱着已经睡着的潇潇回到家后，心里就总是有些不安，那个长的很像萧复辉的男人，会不会和他有什么关系，两人对视时，那个男人明显好像认识他。只是林若已经想不起来萧复辉还有个弟弟，毕竟当时大家也只是吃过一次饭，而且那时他还很害羞，跟本很少抬起头去看别人长什么样子。 后来的日子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一切都很正常，对面厂里的男孩女孩一样来店里喝奶茶，女孩们还是很喜欢和他开玩笑，叫他小受老板，那个人妖小姐也来过几次，而且每次都打扮的娇艳十足，听阿英说，那个人妖白天在厂里上班，晚上在迪吧跳钢管舞，家里还养着个男朋友，那男朋友什么事情也不做，他们的开销都是这位人妖负责。林若突然就挺同情他的。 不过，林若自从学会了在百度上提问后，倒是了解了什么是小受，小白受，弱受，还有别扭受，腹黑攻，强势攻等等，当看到那些生子文时，林若差点没背过气去，男人居然可以用后面来生孩子，这些写小说的都疯了吗？可看的人却还那么多，林若真心的有些不解，现实里和小说差太多了。怎么可能会有那种让儿子找老公的老妈。不过他好像碰上了个让儿子找小受的老妈，就是萧复辉的老妈，好像当年还送了他件礼物。 三十九、结束 A市的深蓝酒吧里，李泽宇看着自己大哥让人查到了关于林若的消息，地址是有了，林若也没有结婚，没有女朋友或男朋友，只是，那个小女孩儿确实管林若叫爸爸，至于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确不好查了，因为内容上说了，林若近两年来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地方在摆地摊，只是今年才开了个小店，而那个孩子是一直都存在的。看着正在吧台和一个新来的MB调情的萧复辉，李泽宇还真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你觉得复辉知道了他在哪里后，会怎么样？”感觉到一个温暖的拥抱，李泽宇回过身亲吻了下自己的爱人莫文成，文成是个很冷漠的人，只有在自己身边才会放开一下。 “如果是林若离开的头一年，我想他要是知道了会立刻去找他，只是这两年来，他总是不停的换床伴，看起来好像林若不存在过，可是在他心里面应该会恨那个孩子吧。” “那就不要说，也许再过两年他会慢慢放开的，现在林若的生活还可以不是吗？为什么一定要再把他拉回来到这个圈子里。”莫文成觉得林若比自己要好的多，至少他可以离开，而当年的他，被李泽宇一再的逼迫，到现在的被征服，已经离不开李泽宇了。虽然他一直认为男人喜欢男人是错误的。 李泽宇是个心理医师，莫文成在想什么，他当然一清二楚，捧着爱人的脸深深吻了下去，“你就没有想过，林若也许一直都爱着萧复辉，只是因为亲人的死，有些放不开罢了，或者，这几年的时光已经让他很想念萧复辉了，只是一直在欺骗自己，他已经忘记了他。” “哼，你都那么笃定了，那就去告诉他啊。看看到底会是喜剧还是悲剧。”莫文成生气的推开李泽宇，“去啊，你去啊。” 李泽宇觉得生气的莫文成挺可爱的，却没看到原本在吧台喝酒的萧复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他身后的那份资料拿在了手里。 萧复辉原本是过来和李泽宇二人打个招呼，却没想到走进了他们身边时就被桌上的那张相片吸引住了，那个人，他想了四年的那个身影，手里拉着个很好看的好像洋娃娃的女孩，心里的那跟长久以来压着的大石头落下了，他看起来很好，依然那么纤瘦，比以前帅气了许多，到底是长大了，脸上原来还肉呼呼的，现在的下巴却尖尖的，萧复辉好像中了魔一样，一直盯着那张相片里的人，想念好像决堤的洪水冲了出来。 “阿辉。”李泽宇原本没想这么快让他知道。不过这也是天意吧。 “我要去找他。” 天气晴朗，林若心情不错，起了个大早就开始给潇潇做早饭，店里有阿英就可以了，他和乖女儿一般都是九点左右才去店里。正在他切菜的时候，门铃想了，现在也才刚刚天亮啊，谁这么早会来。 身上围着围裙，林若放下了菜刀就去开门，只是门刚打开，就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感觉一瞬间就冲上了心头，林若还记得这是萧复辉的味道，他有些不敢抬头看，可是，抱着他的人却越抱越紧，湿热的唇已经吻在了他的脖胫，“若若，我的若若。” 林若本来手里还沾着水，不敢去碰抱他的人，听到这种声音，林若哭了，他没想到萧复辉会来找他，更想不到自己会被他找到，他已经在外漂泊了四年了，他以为只要他不出现在萧复辉的眼前，他是不会找到他的。 萧复辉捧起了林若那张让他想到骨子里的脸，狂热的吻就落了下来，感觉好像做梦，林若真的就在他的怀里。他感觉到了林若的温度，他的眼他的泪，还有他搂在自己腰间的双手。 “爸爸，叔叔去哪里了？” 三天后，林若被萧复辉硬拖着到了机场。 “叔叔一会就过来了，潇潇回去后一定要听话。”林若想起这几天萧复辉的所作所为，就有些腰痛，从他来的那天就把潇潇扔给了陈文东，然后林若几本上就没有下过床。当然，萧复辉见到陈文东时吃没吃醋，这个还是要说下的，结果是当然没有了，因为他们跟本就不知道人家也是GAY，哪儿来那么多同性恋啊。不是每个人都和他一样的。 坐上飞机后，潇潇坐在两人中间，“叔叔，你要带我和爸爸去哪儿？” “回家啊。”萧复辉知道了这女娃是当年那个叫张小艳的扔给林若的，也就释然了，当初第一次见到那个女人时，萧复辉就有那种得防着他的感觉。不过，他和林若以后肯定是没有孩子的，有这个女儿的话也不错。 “潇潇，以后要叫我爸爸，知道吗？”萧复辉摸着小孩的头。 “可是我有爸爸了。” “多一个爸爸爱你不好吗？” “好，爸爸你同意吗？”林潇潇转头看着已经快睡着的林若。 “啊，同意，同意。”林若总觉得这些谈话很诡异，姓萧的也不怕被人听到。 “好啊，那以后潇潇就有两个爸爸了，一个是林爸爸，一个是萧爸爸。” 回到A市后，林若正式成为了萧家的男媳，和在皇府一样，萧家举行了个小行的家庭聚会，请了萧复辉的几个朋友，林若再见萧爸萧妈，还是有些拘束，不过还好有潇潇，两位老人都很喜欢这个小娃娃。林若带上了萧复辉买给他的结婚戒指，林若才知道以前萧妈妈给他的那份礼物原来是一大笔财产。还有程少阳送的华连超市五折卡，华亦民送的那套房子，孙子海送给他的车子。 林若本来想找当年那些同学，可最后也只找到了萧非凡，萧非凡从军了，来参加聚会时穿的是军装，请假来的。听非凡说，当年那几个同学，除了芋头结婚了，已经有了一对龙凤胎，其他的都刚刚步入社会。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