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我老婆是男人(穿越 包子)下——何为道
何为道  发于:2014年05月08日

关灯
护眼

 45、

 “你……”见到戚昶音当着自己的面闻着毛巾,顾美人恼羞的一把将毛巾夺过来。 戚昶音干巴巴的不知道说什么,话说,惜君胸口的奶水还是因为自己……咽了咽口水,他小心的抬起眼,面前的雌人红着脸,以往清丽的容颜现在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那个,惜君,你……渴不渴,我给你……倒些水……”一句话磕磕巴巴的说不清楚,傻乎乎的样子不由得让顾惜君恼羞的心情去了一半。 这个笨蛋!很少动气的顾美人心中嗔怒,怪这人笨,笨的却也意外的可爱。 “那你去吧。”没好气的送给对方一个白眼,顾惜君别扭的扭过身子。 “哦,好的,好的。”点头跟小鸡吃米一样,戚昶音利索的下地,把小几上的茶杯拿走,出了卧室,把其中的水倒掉,重新又倒了一些温水,进屋后,端到顾惜君的面前,不免有些小心翼翼甚至还带着讨好的意味儿。 “给,惜君。”说到这里时候,不忘吹了吹茶缸里水面浮出的热气。 顾惜君一抬眼,就瞧见那人笨拙的讨好,心中不免好笑。接过戚昶音手中的茶缸,喝了一口温水。 “烫不烫?要不要我再凉凉。”柔声的说着,戚昶音坐到顾惜君的身边。 “温度刚刚好。”手掌捧着茶缸,顾惜君淡淡的说道。 要说着戚昶音吧,胆小起来也确实胆小,但要胆大起来,也大的想象不到。 这不,危险刚刚解除,这货就不安分了,手小心的移到顾惜君那里,然后,轻轻的握住他的一只手掌,见对方只是轻轻的挣扎了一下,就不再动了,心不免兴奋起来,却也不敢再进一步,只是安静的握着对方的手指,就满足的裂开了嘴。 当然,想亲热,要一步步来不是,先是让惜君习惯了亲吻,在进行下一步,小戚同志嘿嘿直笑,那猥琐的样子看在顾美人的眼里,不由得让他皱起了眉。 “笑什么呢。”顾美人如是说。“口水都流出来了。” “没,没什么。”忙擦着口水,戚昶音干巴巴的笑了笑。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君羽墨的声音,戚昶音一愣,顾惜君趁着戚昶音愣神的时候挣开戚昶音握着他的手掌。 “小戚,门外有人找你。” “还不快去,在这愣着干什么呢。”推了一把身旁的戚昶音,顾惜君提醒道。 “哎。”被顾惜君一推的下了炕,戚昶音刚提上鞋子,转头,看想为孩子盖着小被子的顾惜君,不怀好意的眯了眯眼睛。“那个,惜君。” “嗯?”顾惜君疑惑的抬起头,目光投向对面的人。 “那个,你亲我一下呗。”指着脸蛋,戚某人笑嘻嘻的把脸凑过去。 “为什么?”顾美人贼淡定的一皱眉,懒得理会这个得寸进尺的无赖。 “亲一下吧,就亲一下。”说着,又将脸再次的凑近,两人的距离也就差了五厘米,戚昶音双手交叉握在一起,仿佛后面忽然见长了尾巴,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像一只牧羊犬。 “才不要。”想都没想的拒绝,小顾美人别扭的一扭头,不理舌头都伸出来的人。真是,原来怎么没有发现这人这么不正经! “你看,我都要出去了,你都舍不得吻我一下。”戚某人故作哀戚的抹着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又不是不回来,说得好像你要离开一样。”顾惜君皱眉嗔道。 “哎呀,你就当做我不回来不就行了。”耍着无赖的戚昶音大手一挥,那样子颇有些豪情意味。“小娘子,你再不亲我,我就亲你了。”猥琐的两手在空中抓了抓,戚某人笑的银荡。 小娘子是戚昶音那个世界对雌人的称呼,这件事情,戚昶音曾经在与顾惜君聊天的时候,跟他提过。 “你敢。”淡淡的瞥了某人一眼,顾美人雷打不动。 “呃……我的确不敢。”摸了摸鼻子,戚昶音无奈了,这美人美则美,但是不好糊弄。罢了,以后的机会多的是,他只不过就嘴欠的试一试,逗一下顾美人,反正也在他意料之中,小戚同志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挑逗美人,果然是男人的劣根性。 懒懒散散的出了门,戚昶音摸着脖子歪了歪脑袋,一抬眼,就看见君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快去吧,人在门口说什么也不进来。”君羽墨笑道。 “哦。”乖巧的点了点头,戚昶音被君羽墨一瞧,心虚的就红了脸。 摸了摸鼻子,戚某人披上外衣,拉开门。 “呦,这不是小梦吗?来来来,进屋说。” “不用,不用,副队。”精瘦的汉子赶忙摇手,在瞥见戚昶音身后的屋子时,眼里极快的闪过厌恶。“是村长让我来的。” “村长?”戚昶音淡淡的扫了一眼对面的男子,心中一哂。MD他不屑进,他还不想让他进呢! “是,村长说,好不容易赶上戚副队长您的假期,头些天您太忙了,所以没有时间招呼你过去,给您接风,这不,就让我过来了。”那汉子陪着笑,村子里初春暖得快,在外面站着,也不会觉得冷。 他想推掉,但是貌似还不能,本来前几天是因为有事情,忙,推掉孙恒也说不出来什么,可今天就不一样了,放假了,本村的最高上司邀请,不去那就是不识抬举……他说怎么突然间好心放他假了,弄了半天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戚昶音心中千万个不愿意,面上却是没有任何不愉之色,笑的和煦。 “行,我一会儿就去。”那暗地里的意思,分明就是撵人了。 “是这样,戚副队,车我已经开过来了,村长的意思,是让我送您过去。”精瘦的汉子搓了搓手,指了指院子栅栏外的黑色轿车。 顺着对方指的方向,戚昶音一抬头,刚好看见外面黑色的车顶,这不是那天接自己和惜君的轿车吗?!不用这么着急吧……戚昶音的嘴角隐隐的斜方向下了五度。 “那麻烦你了。”戚昶音有些无奈的扯动着嘴角。 “不麻烦,不麻烦。”赶忙的摆了摆手,小梦笑的憨厚。 “你先回车上吧,我进屋说一声。”戚昶音抬手盖了盖自己身上那个的外衣。 “好咧。”笑呵呵的答应,精瘦的汉子转身离开。 戚昶音打开房门,率先跟长辈们交代要去孙恒家里后,就回到了卧室打算再穿一件外衣。 “惜君,中午我就不回来吃饭了,孙恒让我去他家。”戚昶音自顾自的说着,穿上外衣。 “他……叫你。”颇为犹豫的说道,顾惜君见戚昶音粗心的穿着衣服,眉目化开了隐秘的柔情,穿上鞋子下地在对方讶异喜悦的神色中为他整理整理衣衫。 “嗯。”仰着头方便对方整理他的衣领,戚昶音轻声应道。 顾惜君倒是没有在说些什么,低垂的睫毛,如燕尾般划开轻微的波纹。拍了拍戚昶音肩上的灰尘,顾惜君抬起头,两人的视线不期而遇的撞在了一起,一个依旧清冷如玉却也荡开只为特定的人柔开的暖意,一个温润如阳,柔柔的,情迷意切。 顾惜君不动声色的垂下眼,手放在戚昶音肩上没有落下,只是淡淡说了一声‘早点回来’,便抽开手。 “嗯。”戚昶音柔声的应道,眼底深处难掩的温柔。 他看着他推开了房门,那双仿佛秋水为神的眸子凝视了半刻,闪过一丝不明的复杂,随后,身后的孩子忽然间啼哭,他才挪开了视线,回到孩子的身边,温柔的抱起睡得不稳的婴儿,轻声的哄弄。 坐在车上,戚昶音闭目养神,耳边是引擎发动的声音,天知道看似镇定的他,其实早就不知道在心里打算了多少的草稿。 孙恒的目的不明确,三番几次邀请他去他家。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膝盖,戚昶音眉头极细微的皱起,薄厚适中的嘴唇被抿成一条直线,也许真像刑大队长说的那样,想要招他为婿,刑队再怎么说也是官场上的老手,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突然间与他说这件事情,既然说了,也绝对他有他的依据……、 戚昶音睁开眼,看着车窗外鳞次栉比的房屋,土厚的矮墙,龟类得痕迹,无不诉说着房屋建造时间的长久。 是福是祸,也只能到了才知,戚昶音微微的虚着眼,白色的眼底闪动着波动不明的暗光。 不知行了多久,直到停下了车,汉子恭敬地拉开车门。 “戚副队长,村长家到了。” “麻烦你了。”淡淡的看了口,戚昶音抬脚迈出车门。 “副队客气了,这是应该的。”汉子笑的垂下眼。 淡笑的与小梦挥了挥手,戚昶音转身,略长的留海在风中轻轻的摆动,看着眼前出现在视线的砖瓦房屋,隐在袖口中的修长手指微微的捻了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他抬起头,挺直了腰板,向前走去。 46、 刚走进院子里的时候,孙恒像是早就知道一般,迎了出来。 “来来来,小戚,快进来。”孙恒披着一件比较陈旧的粗布棉袄,伸手拽着戚昶音就进屋,慈祥的样子就像时间了好久不见的晚辈,眼角的笑纹沟壑迭起。 面对不同以往的孙恒,戚昶音谦恭的笑着,心里却是打起了鼓,虽说这一个月来,孙恒对他的态度着实是直线上升,但每次接触笑的和蔼内心里打着不知何算盘的的孙恒,戚昶音仍是有些不适应的笑的僵硬,想抽出手,又不能,不抽吧,他怎么瞧都觉得诡异。 推开屋门,进了里屋,孙恒就向戚昶音介绍了他的葛玛,孙琦颖的君父。 “这就是小戚吧,这么多年没见,越发的有出息了,你这孩子自从当了副队,也不来我这儿走动了,我也常听你孙叔说你忙得很,自是知的,来让孙叔父好好瞧瞧,是瘦了还是胖了。”孙氏虽是四十来岁,但皮肤不似村子里的其他雌人那般,粗糙,干裂,保养算是好的,从其眉目却是不难看出年轻时也是颇为标致。他抓着戚昶音的手,上下打量着,点头的频率,就像是打量着什么货物一样,颇为让戚昶音不舒服。 如果柱子没有告诉错的话,这孙氏在二癞子小时候就对其缠着孙琦颖面有不喜,尤其是长大后,二癞子竟然公然的追求孙琦颖,使得孙氏更是对其对其横眉冷目,不假辞色,似乎是看不上出身不好品行不良的二癞子。 “你去忙你的去吧,我和小戚还有事情要说。”笑的和煦的抬了抬手,孙恒驾着一贯烟枪。 “瞧我这记性,光想着这孩子的事情,倒是忘了你们有正事,正好,我厨房还有事情,你们爷俩好好聊着。”松开戚昶音的手,孙氏笑得和孙恒相视一眼,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为毛他觉得这二位看他的眼神越发的不对劲儿,再仔细偷瞄了一眼抽着烟的孙恒,见那位垂着眼,驾着烟枪,薄雾浓烟从他的口中慢慢吐出,看不出神色。 难不成是自己的错觉……可是有不对呀,莫名其妙的将自己叫过来,又是打量,又是和煦的说话,最让他无奈的是,这孙氏竟然对他说他和孙恒是‘爷俩’,拜托!他们似乎没有那么亲密吧……戚昶音低着头,看似恭敬其实早就囧囧有神的四十五掀起眼皮,心里吐槽的不行。 “小戚,坐,不用见外,就当做自己家。”吸了几口烟,孙恒抬起头盘腿坐在炕上,笑容满面的指着隔着炕桌放着软垫的炕头。 这一指可就有说道儿了,戚昶音一望,孙恒只不过就是往着对面指了指,涵盖范围可不单单指着炕头,还有炕边放着一张木椅,垂下眼,戚昶音点头称是,走到椅子那,坐下。 身份地位,长幼之序的差距,往往反映在你所处的不同位置…… 孙恒不动声色的隔着烟雾的戚昶音,眼底闪过一抹赞赏的暗光。吐了一口烟圈,孙恒简单的问了问工作上面的事情,戚昶音谨慎的回答着,谦逊温和的样子不由得让孙恒更加满意一分,虽说学历的和家世皆不如吴子书,但品行和前途却是在村子年轻人里极为出挑的,颖儿嫁给他,再有自己的提携,以后应该不能差到哪里去。 吴子书……孙恒微微地眯了眯眼,这小子的确是他最佳的儿婿,可每每自己与他说颖儿的事情,这小子总是会岔开话题,要不就说不急等他做些成绩出来。他是不急,可是他家的颖儿呢!说到底,那混小子就是再拖!他这尊小庙自是供奉不起这首度来的大‘才子’!孙恒握着烟枪的手指紧了紧,眼底忽明忽暗。吴子书这小子明里没有看出来什么,暗地里的小动作倒是不少,似乎还和上面的某位人物有些联系……在不知道他上面的人是谁之前,自己还不能动他…… 至于顾家和冯家,那位大人的指示只是让仔细的监督,并没有在下达什么命令,瞧着势头对这两家的态度倒是比头几年松了一些……顾惜君虽然与戚小子是夫夫关系,但是以人的秉性来看,任何识时务的人,都会选择最符合自己利益的方面,戚小子,应该不会让他失望……面上和戚昶音和煦的聊着一些话题,孙恒的心思确实早已算了个明白透亮。 等等,为什么孙恒的话题越来越和孙琦颖紧密联系起来……戚昶音木木的回到着问题,不是问他孙琦颖的品行,就是样貌,到了最后更是一个劲儿的夸奖着孙琦颖,那含笑的样子,让他毛骨悚人有木有啊混蛋! 戚昶音越听嘴角的弧度越僵硬,硬着头皮听着孙恒的话,幸亏前几天就察觉出孙恒的不同寻常,暗地里也想好了对策,就是这对策有些铤而走险,弄不好,自己怕是会惹怒孙恒……可无论如何,却是最容易达到目的的方法,戚昶音暗暗的让自己镇定下来,看似认真地听着孙恒的话,实则心里早已转了不知道几个圈圈,心下来会的组织着语言,就等着孙恒捅破要说明的那张纸,自己好破釜沉舟随机应变,果然,又说了半刻,孙恒开始进入正题了。 “昶音,你觉得颖儿怎么样。”暧昧的笑,眸中笑意有着,眼底难藏深意。 这句话问的可就高明了,戚昶音垂下眼,笑的含蓄温和。“很好。” “就是一个‘好’字?”孙恒半眯着眼,慈爱的笑了笑。“不只是好吧……”那话语多少有些提点的味道。 老头子,我等着就是你这句话!戚昶音冷笑连连,面容却是谦和。“那是自然。”话语刚落,孙恒难得的笑开,只是戚昶音的下一句话,瞬间让孙恒眼底一沉。 “村子里谁人不知,颖儿和吴副队长是天造地设着实让人羡慕的一对儿。”故作没有看见孙恒沉下来的脸,戚昶音继续说道:“颖儿的品貌还是性格,别说是在村子里,就是在隔壁的村子里,也是极为出挑的。吴子书吴副队长不光是首都大学的高材生,而且颇得上面的赏识,两人站在一起,着实羡煞旁人。” “哦?”孙恒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看似不经意的问道:“这些话你都是听谁说的。” “那自是咱们村子里的乡民和其他村子里的人。”戚昶音笑的回答。 “其他村子?”孙恒挑眉,吸了一口烟,然后慢慢的吐出。 “是。”戚昶音双手交叉放在膝盖,坐得笔直。“颖儿出挑的品行在隔壁的村子里也是赞不绝口的,我还听说,有不少年轻的小伙子,都想向您家来提亲,可是……” “可是什么。”淡淡的看着戚昶音一眼,孙恒抖了抖烟枪里的烟灰,漫不经心的问道。 “哎,村长你也知道,也只有吴子书吴副队长那样的品行才学才配得上颖儿,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伙子知道后,虽说不愿,可也只能退却了。”戚昶音睁着眼睛说瞎话,那憨厚的样子不由得让孙恒信上了几分。 “你说的可是真的。”不确定地问道,孙恒重重的吐出烟圈,眯着眼睛,笑的森冷。“不会是你找话来编排我的吧。”既然谁都还没有道明真正的目的,自己自是不能轻易说出想要他娶自己的雌儿。 他不说,不代表戚昶音不知道。 “孙叔,这你可就冤枉我了,就算借晚辈我十个胆子也不敢!”立马正襟危坐,戚昶音目光肃然,撒谎都不打草稿。“我当然明白孙叔您的意思,可是……” “可是什么。”虚着眼,孙恒摩擦这烟杆,略有不悦。明白了他的意思还跟他画圈绕话!还真以为他孙恒不敢办他!!! “癞子和颖儿从小长大,自从知道颖儿和吴子书互诉衷肠,自觉身份配不上颖儿,那之后便将其当做亲人看待,孙叔您又对我恩重如山,昶音自小孤苦无依,如不是孙叔照顾与我,又怎会有今时今日的昶音。”说到这里时,戚昶音‘失落的’抿了抿嘴唇。“怪只怪,当年的二癞子,配不上颖儿,颖儿芳心暗许吴子书,吴副队长有本事,是当年十个癞子都赶不上他的”他垂下眼,面上淡然,心中撇嘴,他说的可是二癞子,可不是他戚昶音~~~~“可是,幸有老天垂爱,让昶音抓到了机遇,当上了副队。”戚昶音面露‘追忆’之色,笑得云淡风轻。“自那从鬼门关走过来一圈以后,昶音明白了很多事情,也懂得了很多事情,什么应该放下了,什么又是昶音应该抓住的。”心中忽然闪过一个身影,似乎又回到那天,青山之侧,白云之下,那站立挺值的身姿,如孤芳自赏的寒梅,清丽而又妖娆。胸口处因为那一个人,开始变得柔软,那荡涤的温度,消不去,也退不开。“昶音虽然不能说百分之百的了解颖儿,却也能看出六七,如果硬逼着颖儿,说不定会适得其反,当年,颖儿的心中早就有了吴副队长,吴副队长品学还是家世,就算癞子现在当上了一队的副队,那也是赶也赶不上的,昶音我……”深吸了一口气,戚昶音‘释然’的浅笑。“这些年,昶音慢慢的也放下了,看着颖儿,自觉的将他当做亲弟弟来看待,一直都希望他幸福快乐的。”‘真诚’的眼中满是祝福。 47、 孙恒微虚着眼,烟雾缭绕令人难以捉摸,戚昶音看似镇定的直视着对面的中年人,心中却是早已开始打鼓,阿弥陀佛各路神仙都念叨了一遍。 半响,孙恒闭上眼,方幽幽说道:“我自是信你的。”就当戚昶音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孙恒又继续道:“本来,我打算将颖儿婚配与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怎么会容得他小辈插话。” 听到这句话,戚昶音心里咯噔了一声,暗道糟糕,不会是适得其反了吧…… “可那孩子,就像你说的,钟情于吴副队长。”加重了‘吴副队长’那四个字,孙恒冷冷一笑,眼中却是无奈。“颖儿也是个硬性子,非那男人不嫁。”话语一顿,孙恒叹了口气,这也是为什么他迟迟的犹豫是否选择戚昶音为自己的儿婿,毕竟,颖儿曾经为了阻止自己想要将其另嫁他人的想法绝食过,那些天苍白瘦弱的样子,着实让他这个当爹的心疼不已。 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他能对别人心狠,又怎么能对自己的孩子狠得下心来。 何况,吴子书也确实是他选择儿婿的最佳的适龄男子,如果不是压不住这小子,他怎么会让颖儿嫁给戚昶音……再者,其他村子里竟然都知道他家的颖儿应当婚配给吴子书,如果突然间嫁了娶过‘下乡改造’雌人的戚昶音,他的老脸又往哪阁! 是的,在孙恒的心中,戚昶音娶了顾惜君,那在档案里就会记上一笔,虽说戚昶音现在看似‘光鲜艳丽’是市里面的人,但现在政局不稳,谁又知道这天会变成什么样子,市里面的人,说不定,哪一天就……所以哪容得他档案里的那记污点! “孙叔老了,就颖儿这么一个孩子,不忍心其受苦。”孙恒放下烟枪于炕桌上。“这事情让孙叔我费了不少心,可也无可奈何,孙叔也不拿昶音当做外人看待,不知昶音有何办法帮孙叔解决这个棘手的事情。” 忍住嘴角上掀的弧度,戚昶音垂下眼,等这老家伙要说出口的话,听他的语气,是要他帮他想个主意……“孙叔的意思是?” “昶音,你脑子毕竟比孙叔的脑袋灵活,孙叔也不和你绕了,主意,你帮孙叔想一个。”孙恒虚着眼,看似平静的话语,确实有着不容商量的语气。 “既然孙叔你都这么说了,在推脱,就是昶音的不是了。其实,昶音要出的主意,却是一步险棋,而最重要的还是取决于颖儿的决定。”半响,戚昶音把早在心中定型的想法‘吞吞吐吐’的说了出来。 还未等戚昶音说完,门忽然被打开,只见一名俏丽的雌人急不可待的走了进来,来的人,正是孙琦颖。“二癞……昶音哥,你真的有办法?”刚要说出二癞子三个字,孙琦颖猛的收住口,对着戚昶音改口颇为亲昵的称呼。 “颖儿,成什么样子,谁让你进来的!”不悦的喝道,孙恒面有薄怒之色。“男人说话,你来做什么!还不出去!” “爹!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发脾气,我不是也着急吗!”跺了下脚,孙琦颖皱起柳叶眉,走前一步摇着孙恒的手臂,撒娇的说道:“爹你就让我在这里呆着吧,这件事情毕竟和我有关,你不让我听,不是成心让我着急吗!”要说这孙琦颖,也是骄纵惯了,养成比较刁钻的性子,见提到自己的终身大事,哪还顾得上寻常雌儿家的规矩。 “哎!你呀。”摇头叹息,孙恒瞪了吐着舌头的孙琦颖一眼,转头,颇为无奈的看着戚昶音道:“昶音,你别见怪,这孩子被我和你孙叔父惯坏了。” “孙叔,瞧您说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颖儿这样直率的性子,很好。”笑呵呵的看着孙琦颖,戚昶音心里却是翻了好几个白眼,你还知道你家这位被你惯坏了! “昶音哥,你刚才说,取决我的决定,你的主意是什么?”早就没有耐心的孙琦颖见父亲不再责备,赶忙向戚昶音询问道。 “其实说来,也不难,两个字,‘灌醉’。”笑的和气的戚昶音双手交叉,放于膝盖上。 “什么灌醉呀?”疑惑的皱起眉头,有些急性子的的孙琦颖忙说道。 而一旁的孙恒却是同一时刻忽的微微的虚了下眼,看着戚昶音的目光陡然变得犀利起来。“你接着说。” 当然没有遗漏掉上方那位的有如实质的视线,戚昶音直视着对方,温和有礼。 “吴副队长因最近办事效率极好,深受村长您的喜爱,邀请至家中吃酒,吴副队长不胜酒力,便在村长家中度过一夜,随想,第二天,竟发现其在颖儿的卧房当中……”戚昶音淡淡的说道。 “哎!爹,爹,这主意好!”一旁的孙琦颖顿时喜笑颜开,摇着孙恒的手臂,不料被孙恒喝住。 “你给我住嘴!”冲着孙琦颖厉声喝道,孙恒没有理会嘟着嘴生气的孙琦颖,而是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戚昶音。“这就没了?” “当然不是。”戚昶音接着道:“我们自是不能让他真的进了颖儿的卧室,而是在第二天将昏睡中的他搬到颖儿那里,事情完结之后,吴子书既然在未出阁的雌儿的卧房中,不娶颖儿,怎么也说不过去,那时,孙叔你再动用您的职权,吴子书,想来,也就不会脱离开了。”戚昶音垂下眼眸。“昶音认为,吴子书对于颖儿是有情意的,只不过就是被上面蒙住了眼,看不清到底谁对他好。” 管他有没有情意,先推出去再说!好话谁都会说,就看说的高不高妙。 孙恒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戚昶音,而孙琦颖却早就按耐不住的摇着孙恒的胳膊,央求着他能同意。 “昶音,孙叔不妨告诉你,子书的上头,应该是有人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孙恒冷淡地说道,平静的语调,仿佛在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话题。 “木已成舟,想来,上面的人,也不会太管老百姓的‘喜事’。”戚昶音抬起头,清澈的眼中不由的让人信上几分。 …… “老头子,戚昶音的主意……”送走了戚昶音,孙恒和孙氏坐在卧室里,引着针线,皱眉说道。 “……戚昶音,倒是改变了不少。”吐出一口烟圈,孙恒盘着腿,微微的虚着眼。 “你的意思是说……”孙氏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担心的说道。“他不会是还记恨着我们家的颖儿,故出此招吧!” “有可能。”淡淡的开着口,孙恒吸了一口烟,神色中看不出喜怒。 “那我们……”孙氏不由得着急,这戚昶音现在职位挺高的,是市里面的人,若果真要有什么动作,他们一时做不出反应,那可如何是好? “哼!怕什么!他还没那个胆子敢动我!”冷笑了一声,孙恒敲了敲烟眼。“我也只说了可能,他出的那个主意,确实不失一个好办法。”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吴子书那小子,打着什么主意还真以为其他人不知道了,那点小聪明,我孙恒还没放在眼里。他呀,想要在村子里办出一些‘大事’,然后回到首都,我们的颖儿,自是没让他看上,但他也不想想,我能让他上去,自是也有本上让他下来。”孙恒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虚着眼。 “虽你这么说,但我这心还是有些不太踏实。”孙氏皱着眉,语气颇有些担忧。“如果我们真这么做了,吴子书不认账,那我们颖儿……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铤而走险了?虽说戚昶音这人和吴子书比起来差一点,但也不失为一个良婿。” “何止是差一点的问题,是差的太多。”冷冷的一笑,孙恒眯了眯眼。“戚昶音不管怎么光鲜艳丽,有个市里面的证件,可那又有什么用!以现在局势不稳定的状况来看,他可是有‘污点’的!娶了下乡改造的的雌人,能洁身自好到哪里去,就算是以后我帮他一把,他所作出的成就也不会出了这个村子,但是,吴子书就不同了,他的本事和下派的身份,再加上我一旁的协助,成就自是比戚昶音高出不是一个档次,颖儿跟了他,享福是肯定有的。”孙恒淡淡的说道,起先,他真是因为吴子书对于颖儿的事情迟迟的不回应一时恼了头,才会想要将戚昶音当做自己的儿婿,而今天中午与戚昶音的那一番话以及事后的逐渐清醒,方才知道,差一点,就断送了自家孩子的大好未来。 “吴子书会认账的。”孙恒幽幽地说道。“如果真的不认账的话,我也自是有办法让其认账。” 办法多的是,就看,如何的使用以及驾驭。 戚昶音吗……孙恒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中,看不清神色。 48、 戚昶音笑着和气的拒绝了孙恒打算叫小梦用轿车送他回去的意思,从孙恒的家中回来的路上,早就不复方才在对方的家中温润的神色,嘴唇微微的抿着,低垂着眼,视线看着路面,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他不知道孙恒听进去多少,亦或是根本就是在试探着自己,那步险棋终究还是说了出来,以孙恒的态度,根本猜不出他倒是是怎么想的。刚才看似平静的与他说了那些话,后背可是到现在还隐隐有着冷汗,戚昶音慢慢的走在泥土的地上,初春的风不冷,却也刺骨的很,他抬起眼,看着正午的太阳高高的挂在空中,透过云层刺到地面上,微微的皱起眉,他始终认为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能避开就避开,可偏偏,总是有人想要把他‘除去’,那就不要怪他,先下手为强。 还有,宋贤宇……戚昶音眯着眼睛,嘴角挂起冷嘲的弧度。 是不是应该去一趟刑队家里……戚昶音摸了摸下巴,往老丈人家的方向走了几步,最终停下来,后退了几步,向着刑强的家中走去。 刑强的家位于村头的东侧,不大不小的土房子,戚昶音到刑强家的时候,刑大队长刚刚要吃午饭。 “你小子到时会赶时候。”刑强开门,将戚昶音引到屋内。 是您老吃饭吃得太晚了吧,现在都快两点了!戚昶音翻了个白眼。 “来来,正好陪我喝几盅。”刑强又从厨房拿来一个杯子,放在炕桌上。“你这是从哪里来?我记得你今天不失去你老丈人家里吗?可别告诉我,你是特意跑到我这里来的。”摸了摸下巴,刑强手撑在膝盖上点了点。“我这里也就离你家和村长家比较近……”略一沉吟,刑强忽的笑开。“可是从孙恒家里而来?” “是。”没敢隐瞒的点头说道,戚昶音双手接过刑强递过来的酒盅。“村长今天让我去他那了,刚在他家吃完饭。”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和刑强混熟了,戚昶音没了最初对于刑强又是提防又是敬意的复杂心情,可现在这种又是朋友又是领导的感觉,也着实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无法,也就顺着自己的心意来了。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和刑强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刑强还不至于害他,从刑强的态度做事风格,也看不出对老丈人家有敌意,好吧,这也是他的感觉。 加上刑强曾经出手帮过自己和惜君,那市里面的文书证明,自己一没身份,二没地位,怎么可能突然间就是市里面下派的人,这不用想就知道是刑大队长帮了他!再怎么说也有知遇救命之恩,防着上司兼救命恩人,良心方面怎么也说不过去吧。所以,多少的,他心里还是对刑大队长敞开了一些阴暗的小窗户,虽不能百分百信任,但多少还是能说一些他戚昶音暗地里放不上台不算重要的小秘密。 别怪他心理阴暗,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在这个时代,是不得不提防的,惜君他们的身份太敏感,错了一步,可就真是万劫不复了。 “还真是迫不及待的叫你了。”刑强抿了一口酒盅中的酒水。“于是就叫你在他家用饭了?” “是”点着头,戚昶音跟着刑强一同盘腿坐在炕头上。 “不会是叫你娶他家的小雌儿吧。小子,桃花运蛮不错的嘛。”似笑非笑的开着口,刑大队长王霸兼职八卦之气浓厚的让戚昶音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简单的说了下孙恒的意思以及自己出的损招,戚昶音一五一十地说与刑强,临了,似乎有些口渴,瞄了一眼桌上的酒盅,心里暗自嘀咕估计不喝酒而要喝茶,刑大队长会生气哎~~~算了,酒水也是水。戚昶音抬手抿了一口酒盅中的白酒,似甜非甜的冷冽味道着实让他嗓间喝完后有种辛辣的感觉。 相比白酒,他还是比较喜欢啤酒或是扎啤……戚昶音无奈的笑了笑,抬起头,见刑大队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由得心里一紧,不会是他做的不好了吧…… 却说他这边忐忑不已的时候,那边的刑大队长淡淡的开口道:“你出的这个主意,孙恒怎么说?” “听他的意思,似乎是蛮同意我出的主意的。”抿着嘴唇,戚昶音接着道:“但是,看孙恒的样子,也不像是……”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来到刑强家,毕竟,这也算是他第一次‘算计’孙恒和吴子书。 “他要是能让你看出来,他就不是孙恒了。”淡淡的冷哼了一声,刑强正想将空的的酒盅满上,戚昶音领先一步的帮他满上,刑强一挑眉,倒是没有说些什么。 “队长,那……”他着实看不透刑强在想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步,算是铤而走险了。”刑强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平淡的语气像是在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话题。“孙恒不是傻子,你方才说的那些体面的话,说了,其实等于没说。”没有理会戚昶音一瞬间白的面孔,刑强手指点了点炕桌,手指击打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咚咚声。“你当年对孙琦颖是怎样的执着,别说是孙恒家里的人,就单单说村子里的人,都看在心里,明白的透亮。可现在,孙恒主动地说出要将孙琦颖嫁给你,而你,却有推脱了出去,这多少都让人怀疑你的‘用心’。”说到这里时,刑强一顿,又接着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孙恒,现在已经开始怀疑你了。是报复还是另有目的,这些,他都会考虑进去。”见刚才还有些意气风发的年轻人绷紧着身体,刑强不由得一笑。“但你这主意虽然‘险’,却是对于孙恒的一家却是最直接有效的。” “那,队长,孙恒会不会采纳我出的‘主意’?”他当然是有目的的,他又不是二癞子,怎么可能对孙琦颖有那么深的执念,好不容易和惜君有了点感情基础,他们的孩子有刚刚出生,突然间出了个孙琦颖的事,对于他戚昶音来说,这简直就是个麻烦! “这可就难说了。”刑强笑着,但那笑意明显淡了许多。“这要看,孙恒的一家对吴子书‘执念’的程度。执念深的话,也许会被采纳,倘若不深……” 刑强并没有再说下去,可戚昶音却隐隐的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恐怕,在某一种程度上,他已经得罪了孙恒。 所以,果然,他因为想急切地解决事情,而忘记了,他的周围,可不是泛泛之辈。 但是,他也明白,无论是用什么方法拒绝,直接也好,间接也罢,只要没有接住孙恒给自己的‘橄榄枝’,就已经让孙恒对他动了‘心思’。 “现在才知道后怕?”刑强笑道,俊朗的五官在透过窗户照过来的阳光下如待要出鞘的剑一般。 他能摇头说不是吗?!戚昶音无语望天,话说回来,为毛他觉得刑大队长腹黑的要命。 “嘿!怕什么,反正咱么一队早就得罪了村长那一边,再加你这一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刑强一扬手,哪还有方才说及孙恒的半分阴冷,豪放的样子活像个土匪。“何况,他的主意打到你身上,在我统管的一队里挖墙脚,老子没找他他应该感到庆幸!” 那你刚才跟我说的那些话吓唬我干什么!戚昶音心里无力的吐槽,心里一想,其实也明白过来,就像刑队说的,既然早在二队出现那时已经得罪了村长那边,多一笔少一笔,其实,倒是真的没什么。 现在在村子里维持的和气样子,都只是表面的,谁知道,到了最后,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说不定,整个村子的背后,早就被人盯上了,而他们却还在自以为是的斗来斗去……想到这里时,戚昶音心里一懔,没由来的后背的汗毛根根的竖了起来。 “想什么呢?”见对面的戚昶音忽然愣了神,刑强继续端起酒盅喝了一口。 “……其实也没什么。”垂下眼眸,没有将心中所想说出来,而是说了另一件他想办的事情。“就是属下想做一件事情,想问一下队长您的意思。” “什么事?”挑眉问道,刑强的筷子点在盘延。 “宋贤宇。”单单的说了一个名字,戚昶音接着道:“宋贤宇这人,属下认为,不可留。” “怎么说?”没有什么语调的起伏变化,刑强手下的筷子一顿,方慢慢的说道。 说了一些最近宋贤宇的动向以及他的看法,唯独漏了宋贤宇对于顾惜君的别样心思。 刑强静静地听着,直到戚昶音说完后,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昶音。” “是。”这么看他做什么?小戚同志摸了摸鼻子,不敢揣测对面那位大人的想法。 “最近呢,你给我老实点,尽量不要和二队发生正面上的冲突,不动,却也不退。”刑大队长笑眯眯的说道,只是那语气多少有点耐人寻味。 为什么刑队的意思和老丈人的意思差不多喵~~~戚昶音内心囧囧,可还是不死心的问到。“队长,那宋贤宇……” “先不动要他。”刑大队长嘴角勾起淡淡的吩咐道。 49、 下午从刑强的家中出来,戚昶音到达老丈人家里的时候,大约四点来钟。 回来时,一进屋,就瞧见满屋子的人热闹的在谈论着什么,君羽墨和戴裴宁怀中一人抱着一个孩子逗弄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这里被遗忘的缘故,头今年村子里‘整风批改’的严重局面在最近的一些时日里渐渐地平息下来,虽然老丈人他们仍旧会在几天内去一次‘动员反思大会’,但听惜君说,这些日子下来,比以往要好上太多,对此,戚昶音倒是捉摸了好久,不明白出了什么状况,也许,真的是被‘遗忘’了,但也许,更棘手的事情还在‘酝酿’也说不定。 单单就说吴子书他们一家,就不会轻易的放过惜君他们。 所以,有些事情,还是准备一下以防万一的好。 戚昶音脱衣刚一进屋,就听见戴裴宁看见他,忽的开口道:“哎,人正好凑齐。” 什么人正好凑齐?戚昶音疑惑的看过去,只是接触到冯毅辰手中白色的纸牌子的时候,就瞬间的明白过来,身体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僵,戚昶音嘴角抽了抽,有种欲哭无泪的无奈。 他可不可以不玩!当然,这句话他也只是敢在心里面说。 “还愣着干什么!过来洗牌。”冯毅辰一扬头,示意戚昶音过来坐下。 要说戚昶音这娃子吧,有个优点,就是特听长辈的话,在原来的那个世界的时候,就特别听那些前辈的话,等到了这个世界,依旧改不了‘听话’的个性。 拒绝吧,还真不敢,戚昶音心中无奈的叹气,却也依言的走了过去。他坐在凳子上,轻巧熟路的洗着手中的纸牌,只是一转头,就瞧见顾惜君双膝并拢,弯曲平放双腿的坐在炕上,极背乌黑的头发被简单的扎了一个马尾。 似乎是察觉到了戚昶音的目光,顾惜君转头,淡淡的看了戚某人一眼,然后,转头,不再理会。 不会还在为中午的事情生气呢吧……戚昶音有些惴惴不安的想着,却也没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主动的问起。 戚小北和戚小南这两个奶娃娃早就被放在炕上,由着君羽墨看护着,而戴美人早已加入了打牌的‘战局’。 好不容易打完牌,吃完晚饭,戚昶音早已被那些长辈‘欺压’的无力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陪着老丈人和冯中将喝茶。 其实,戚昶音骨子来还是很传统的人,就是做什么事情之后,总是要请示一下长辈,而在一次次见识到老丈人大人非比寻常的能力后,更是产生了不说出来心里就不踏实的感觉。 大概了说了一遍在村长的事情,又说了刑大队长的与自己说的话,戚昶音看着不言也不语的老丈人,又瞧了一眼嘴角勾起似笑非笑弧度的冯中将,直觉的自己在两人面前就像个傻子。 这种感觉还真是不好……戚昶音囧囧有神的想着。 而就在他思来想去的时候,老丈人只是淡淡的说了几句‘万事小心’叮嘱之类的话后,就让他回到他和惜君的卧室了。 不过,在帮着二位长辈关上门时,他冷不丁的就听见冯中将说了一句话。 “嘿!这个傻小子!” 不用猜,也知道冯中将到底在说着谁…… 果然,还是和雌人们在一起,没有压力喵~~~戚昶音坐在炕旁看起很是陈旧的座椅上,喝着水,看着在顾惜君怀中呼呼睡觉的戚小北,心里不似乎有暖流淌过。 “你这小家伙,怎么总是喜欢往雌人堆里凑活。”戴裴宁瞄了一眼戚昶音取笑道。 戚昶音倒是没有说什么,憨厚的笑了笑,对于这一点,他不否认也不承认。 “羽墨,我看我们还是走吧,再不走,可就打扰到这小两口了。”戴裴宁一扬眉,笑得暧昧。 君羽墨见戴裴宁说完,眼前的儿子和儿婿均红了脸,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笑意,与身边的戴裴宁相视一眼,又向两人叮嘱了一些婴儿方面的话后,方一同走了出去。 忽然间,卧室里只剩下自己,惜君还有宝宝四人,想到中午的事情,戚昶音没由来的紧张不已,就像是第一次处女朋友一般,不敢动,却又不敢心不动,心痒痒不说,还不知道干怎么做。 于是,戚昶音又开始泛起傻来。 “那个,惜君,你渴不渴。”干巴巴的说了一句话,说完后,戚昶音恨不得钻进地缝里。这‘搭讪’的话语也忒俗了!!!小戚同志无力捶地,然后拧着手帕子。 而他的这一系列的表情落在顾惜君的眼中,不由得觉得好笑,嘴角缓缓的上扬了小小的弧度,这个笨蛋,难不成就会说这一句话不成。中午就说这一句话,到了晚上,又重复了一遍!真不知道,这人是傻还是聪明。 见顾惜君扬起了嘴角,那微笑的弧度虽然浅,但也足够戚昶音看到。 戚昶音这人其实是个典型的只要产生了贼心,就会有贼胆的人,那边顾美人一笑,这边的戚某人开始心猿意马晕乎乎的不知道东南西北。 腼腆这玩意都是浮云,在老婆面前腼腆起来,那还怎样不费吹灰之力的‘占便宜’,还怎样一展雄风!小戚同志攥了攥拳头,努力的给自己打气,努力加二皮脸加外挂加各种HP满格,那胜利的曙光就属于你了!加油!戚昶音!!! 心里甭想的多壮烈悲愤纯爷们,实际动作起来戚昶音还是蛮‘斯斯文文’的,脱鞋,上炕,先坐在顾惜君的身边,见他没什么反应,戚昶音胆子不由得大了起来,蹭一步,再蹭一步,然后,故作不在意的一伸懒腰,手臂‘一不留神’拐到顾惜君的肩膀处,刚要搭在他的肩上,却不想,顾惜君这时转过头,淡淡的瞄了他一眼,就单单的那一眼,戚昶音战士的行动不幸的胎死在腹中。 你说这尴不尴尬,手臂放在半空中,要落不落,要降不降,戚昶音就这么僵硬着,脸上火辣辣的烧着,那火烧燎原的态势似乎只一瞬间就将某人燃烧殆尽,撤与不撤回手臂,这可就苦恼了戚某人,撤回来吧,还不甘心,不撤回来吧,半放不放,惜君还直勾勾地看着他,叫他好不尴尬。正犹豫时,却是顾美人帮着他选择了答案。 他微微的挪动了一些地方,使得自己挨近了那个人,然后,头轻轻的枕在对方的肩膀处,身体侧着,却也在那时,早已投在了他的怀里。 戚昶音愣愣的看着眼前顾惜君‘投怀送抱’的局面,肩膀上的重力感似乎是告诉着自己这不是错觉,渐渐地,那错愕的神情渐渐被喜悦覆盖,戚昶音垂下眼眸,淡淡的笑意从嘴角蔓延,举在半空中个手臂慢慢地放在怀中人另一侧的肩膀处,温暖的怀抱,鼻息间丝丝环绕的温度,似乎,能够将这个初春的寒冷驱除。 原来,所谓的喜悦对于我来说竟是如此的怦然心动,那点点滴滴的感觉,像是熨烫了一般,缱绻的,几乎揉碎了我的胸膛。 “惜君。”他咏叹般轻轻的说着,下巴极轻的落在顾惜君的头顶上。 “嗯?”他应道,温情脉脉的样子如水一般,荡开的弧度不禁让戚昶音嘴角的笑容一直勾起。 “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好不好。”戚昶音柔声的说道,那故作轻松的语调轻微的有些颤抖。 顾惜君没有说些什么,他垂下眼,睫毛不似以往的轻轻扇动,而是静静地,没有声息,见到这里,戚昶音心里不由得打起鼓来,其实,等待,是件很难熬的事情。 由其是,那样的等待,未知却有重要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戚昶音觉得自己应该死心的时候,顾惜君却忽然间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弧度尽管小了些,却让戚昶音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也跟着飞扬起来。 这一句话,他其实不止对一个人说过,可是每个人对他的答复,几乎都是等待。而从来没有哪一个人,会像惜君这样,给他简单直接的答复。 他真的已经受过了等待,永远的,没有尽头的等待。 他以为,在被前世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后,被幸福总是踢开后,早就该死了心,却不想,因为眼前人的一个小小的动作,重新又获得了希望。 也许是幸福来得太快了吧,让他直觉的有些难以置信。戚昶音怔忪的看着在他怀中安静的顾惜君,其实,他还想问怀中人的,真的想好了吗?真的决定好了吗?真的,想要和他在一起了吗? 可是,他却又是不敢,他怕他问了,那个人,却又对他说等待。逃避也好,躲藏也罢,他只想要抓住手中的幸福,仅仅的,仅此而已。 搂进了怀中的人,那紧密的怀抱,是害怕?是担心?还是喜悦的幸福? 戚昶音不知道,只是想要躲避起来,温暖的抱着属于自己的幸福。 50、 他的腰间挂着是顾惜君缝制的荷包,静静的贴在他的腿沿,那用蹩脚的针法认真沟壑出来的竹子,看在戚昶音的眼里,却是用顶好的针法也无法比拟的傲骨风姿。 将荷包小心的放在被叠起衣服的上面,戚昶音穿着睡衣,看着不得不和他一个被窝的雌人,不由的眼角弯弯,炕的里面躺着小北还有小南,小狼睡在四口人炕上的脚下,虽然在上次,他已经帮忙将卧室里的土炕扩大了一点儿,可是,由于现在又加上了小北和小南,使得那余出来的地方也提供给了两个宝宝,无奈,地方太小,顾惜君只能和戚昶音更加‘亲密’的挨在了一起。 对于这一点,戚某人表示,他真的是乐意至极的喵! 钻进被窝,戚昶音笑眯眯的眨了眨眼,见顾惜君侧着身背对着他,那双在被窝里的贼手早已按耐不住的悄悄的爬上对方的腰肢,然后,用力一揽,伴随着一声轻呼,背对着他的雌人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的怀中。 “你!”精致的容颜难藏薄怒的嗔意,顾惜君微微的挣了挣,这人,怎么刚才还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样子,现在又这般!顾惜君又是羞怯又是窘迫,哪还有方才半分的清冷,却在这时,那个使坏的人忽然间低下头,轻轻的在他的耳边吹了一口气,不由得让顾惜君浑身一颤。 两人之间毫无缝隙,背后,似乎都感觉到那人的温度……顾惜君俏红着面颊,绯色如朝霞雾露一般,落在戚昶音的眼中,更是艳丽无双。 戚昶音咧了咧嘴,不禁笑开了眉眼,看着顾惜君的紧张面容,心里没有来的软了又软,那软卡的弧度,仿佛棉花糖一般。 既然表白都表白了,搂也搂了,亲也亲了,在矫情那就真的不是男人了。 何况,惜君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妇’,虽说现在他还不知道该如何跟雌人做那种事情,可是,抚摸一下总是会的吧,再说,尽管惜君接受自己,但真正地‘接受’总是需要时日的,他戚昶音自是不会强求惜君,慢慢的来,反正他和惜君才二十岁,不急于一时。 但适当的搂抱,总是可以的吧。小戚同志笑的只见牙齿不见眼,背后的尾巴摇来摇去。 “不冷吗?惜君。”低沉的音调从男人的口中传来,微微上挑的音调,震荡在胸膛处。 “不冷。”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淡,顾惜君抿着嘴唇,想要挣开那人的怀抱,却是无力。 “可是,我冷啊,怎么办。”男人笑的嘴角勾起,那不还好意的手掌紧紧地搂着怀中人的腰肢。“所以,惜君,帮帮我取取暖好不好。” “不好。”直接干净利落的拒绝,顾惜君斜着睥睨了对方一眼。 “老婆,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会同意。”根本就曲解顾美人的意思,戚昶音乐呵呵的低下头,啵的一口亲在美人的脸侧。 “……” 让顾惜君躺在自己的肩胛处,戚昶音平躺着身体,手掌放在对方的腰上。 他不喜欢这样的姿势……顾惜君微微的蹙着眉,看了一眼满足闭着眼的戚昶音,心中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就顺这人一把。 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呼吸间,是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和气息,他轻轻的抬起头,视线间,是男子俊朗的侧脸,坚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嘴唇微微翕合着,皮肤不算白皙,却是麦色的健康,顾惜君低垂着眼,心中难言的是一种淡淡的羞涩以及错乱的心跳声。 双手轻轻的放在戚昶音的胸口处,顾惜君微侧着身躺在戚昶音的怀中,睡前,不忘看一眼睡得香香的孩子,然后,才闭上眼睛睡去。 事实证明,戚昶音这个人就是你给他一点阳光他就会灿烂的人,随后的几天以至于回到两人家里,戚昶音都会将顾美人搂在怀里睡觉。而渐渐的,顾惜君竟然也习惯默许了这个人近乎无赖的举动。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晃悠悠的就过去了,只是在离开前,出现了点小插曲,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爷爷辈的人混熟了,无论是小北和小南,在离开顾老丈人的家的时候,啼哭不止,拽着‘老人家’的衣袖就是不松开,弄的丈母娘和冯叔父都红了眼,悄悄地垂泪,好不容易把两个孩子哄好了,方才离去。 但也被老丈人和冯叔意味不明的眼神下,戚昶音承诺的每个星期抽空在老丈人家呆上两天。 回到家里后,戚昶音果断的再次承担其家庭主夫的职责,烧水,劈柴,做饭,然后,抱着小南南坐在炕上看着统共就五个频道的电视节目,三个全是播放新闻的,另一个会在固定的时间放感觉很古老的电视剧,最后一个则是比较现代娱乐的节目,比如说电影,综艺节目或是现代化的电视剧。而那所谓的综艺节目,不是歌颂,就是古板的说着没有趣味的话题,无聊得紧,倒是可以用来打发时间,不过,偶尔,到时会在晚上七点来中播放她和孩子们颇为喜欢的动物世界。 换了一个新闻频道,看着播放的现代化的都市,戚昶音直觉着靠山屯简直就是脱离了现代化一次元的世界,两边的世界就像是被隔绝了一般,那种科技现代化可不止是简简单单的相差六七十年之久。 戚昶音摸着下巴,转头,看了一眼顾惜君,然后,再转头,继续看一眼,直到想要继续这个动作第三次时,顾美人终是无奈了,视线从怀中戚小北不安分的小手中转到了戚昶音的身上。 “昶音,你要问什么?” “哎?有这么明显吗?”戚昶音一愣,显然不知道自己说这话有多么的傻气。 “……”顾美人翻了一下眼皮,真是,那么明显怎么看不出来。 “呐呐,惜君,你原来居住的地方也是像这样的?”戚昶音伸出手指,指了指电视上播放的现代化都市。 “嗯。”淡淡的点了点头,顾惜君瞄了一眼,垂下的睫毛轻轻的扇动。“不过,有三四年没有回去了,倒是没有想到,还是有了些许的变化。” “哪里变化了?是不是更加现代化了?”戚昶音好奇的眨着眼,看着电视节目直觉的向往不说,郁闷可不是一丁点儿。别人穿越到现代不是老板就是公子哥,他可倒好,同样穿越到异次元的现代,竟成了不着调脱离现代化都市的无赖。 戚昶音囧了,纳闷怎么就没托生成豪门世家的贵族公子,但是,以现代这个世界的局面,还真不敢说成为豪门子弟,就会享受富贵平安。 “有一些吧。”顾惜君为怀中的孩子擦了擦口水,眸中闪过片刻的黯然。他记得还没有遭遇到‘下乡改造’之前,现代繁华的都市,来往的人群,光鲜艳丽的衣着,络绎不绝的车辆,还有,年轻人愉快的笑声,然后,会不约而同的聚集到某一处的咖啡馆,快餐店,聊着有趣的话题……可是,现在呢……顾惜君抬起眼眸,凝视着电视的画面,没有多少人过往的都市,没有过多表情的面容,就像是木偶一样行走的路人,甚至连孩子,放学归家的少年,都变得太少。 父亲说,这样的局面不会持续太久,他信着父亲的话,可是,到底何时才会…… “惜君?” 耳边传来担忧的声音,关怀温暖的音调,似乎午后的暖阳一般,温热了他微颤的心。 他转头,见身边的男子担心的看着他,不由得心中一暖,垂下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流光溢彩,他是不是该庆幸,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遇到了这个人。 其实,和这个人过完一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难以接受,反而,现在,有一种淡淡的期待。 “我没事。”他听见自己轻声的这样说着。“只不过忽然想起很早以前的事情。” “哦。” 不难听出男子松了一口气的语调,半响,顾惜君转头,凝视着男子在午后的阳光下俊朗的眉目,嘴角却是忍不住的微微勾起,扬起的弧度不难看出微妙的好心情。 怀中,不甘寂寞的小北北摆着小手,似乎想要引起自己君父的注意力,小家伙晃着小胳膊,依依呀呀的不知道说着什么。 “北北,饿了吗?”初为人父的顾惜君低下头,温柔地看着怀中的儿子。 小北北依旧自顾自的晃着小手臂,看着自家的君父温柔的看着自己,更是兴奋的晃动来晃动去,不安分的紧。 做了这么多天的君父,再加上君羽墨告诉了他关于孩子方面的事情,顾惜君心下了然,看着孩子的活泼好动的样子,不由的轻笑出声。 他这一笑不要紧,可让身边的戚昶音晃了一下神。 他一直都知道,惜君长得很美,可是,却是没有想到,他会为着眼前一次又一次的失神,然后,逐渐的,像是累积起来的,爱得更深。 51、 晚上睡觉时,戚昶音依旧霸着顾惜君不放,坚持着抱着他盖着一床被,甭管这货是耍赖也好,煽情也罢,总之,最后,顾美人无奈,只能依了这人。 第二天,醒来后,戚昶音轻车熟路的在顾惜君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使得本来因为他的起身处在朦胧状态的顾美人悄然的红了脸颊。 戚昶音站在厨房,围着围裙,笑眯眯的淘米做粥,他这一辈子追求的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简简单单过完这一生,现在看来,老天还是很眷顾他的,戚昶音颊边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只是在淘米的时候,他的手指忽的一顿。 话到说回来,今儿早上,他竟然对着惜君产生了欲念,抿着唇看着身下,戚昶音的嘴角却是一抽,老婆在怀,不能下手,估计,这个村子也只有他戚昶音这么做。但这么做,却是有他的理由。其一,是他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和男人一样的身体结构,到底该怎么做,这些,还是有待于求助三叔;其二,很早以前他就暗自的告诉过自己,要等惜君慢慢的适应,不可操之过急,给惜君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戚昶音望着右手,在瞄了一眼身下,无奈之余却是笑一笑。 按部就班的上班下班,和三两个亲卫兵偶尔的‘视察’一下村子里的动静,日子还算是安稳地度过,但是,显然有些人就不希望他戚昶音日子好过。 比如说村子决定,再过两天再次兴起的游街批斗,以及‘下乡改造的’人一同与村民参加‘务农’的活动,说是务农,其实不然,按到文件上的指示,‘下乡改造’的人和当地的农民所做的事情一样的,不偏多也不偏少,可是实际上往往‘下乡改造’的人要做的事情比村民多出不只是一点儿,而是要多出好几倍。 君羽墨,戴裴宁,还有顾惜君所在务农地方的管辖人正好和戚昶音认识,又比他的职位低一些,所以,自是照顾得来,只不过,顾天阳和冯毅辰那里要差上许多,偏偏不巧的是吴子书管辖所在,听说,是吴子书亲自和村长说要的人,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戚昶音正在办公室里喝茶,那一口气没憋过去,差点将一口茶水喷到前来报到的石夏生的身上。 戚昶音立马抬脚就往刑大队长的办公室走去,这还了得,老丈人和冯叔父在吴子书手里,弄不好……想到这里的戚昶音面部绷得紧紧的,一进刑强的办公室,打了个立正,没说了几句官面上的话,就把吴子书将顾天阳和冯毅辰的要到他队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完了?”淡淡的说道,刑强翻着报纸,连眼睛都没抬一下。一款老式的收音机放在办公桌上,播放着硬板硬套的信息。 “是。”挺直腰板的站着,戚昶音见对面的那位大人物面无表情,不由得心里打紧,虽然刑大队长知道自己在队里处处护着顾老丈人和冯中将他们一家子,但是,却不代表刑强会帮着自己。 “你想怎么做?”刑强放下手中的报纸,慢慢将身子倚靠在座椅上,扬着头,眼底看着戚昶音,却是在对方还未说话的时候,又道了一句。“你又能怎么做?” 听到他的话后,戚昶音紧抿着嘴唇,张了张嘴,说不出半分的话。 “我们一队尽管早已得罪了村长那一边,但不代表我们可以和村长那一方逆着干,你可知道!”刑强眯着眼。“那老东西,毕竟还是村子里的头头,既然他给了吴子书的职权,又怎么会轻易的把他自己说的话收回去,你别忘了,和吴子书以及二队比起来,你还有咱们一队在他面前可是一点说话的权力都没有。”他直起身子,向办公桌前探去,手肘拄在桌面上,双手交叉,鼻息以下被手掌投下的阴影遮住,一双眼睛如鹰蛰一般。“你上次的那次谈话恐怕已经得罪了村长那老头子,你现在去,他不会听取你的意见不说,说不定,对于你想要保全的人,更加的不会手下留情!” “那,队长,我们……”戚昶音紧要的牙关,难不成让他亲眼的看见老丈人他们去活活让吴子书那孙子折磨不成! “正好,我有件事情要你办一下。”收回来方才阴冷的表情,刑强并没有回答戚昶音的话,而是懒懒的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往前一推。“诺,你把这个交到村长那里,他自是明白该怎么做。” 戚昶音刚拿过文件,刑大队长又发话了。“这文件是上面发的,由于春季各处的农活逐渐的忙碌起来,各队分散着不容易一起工作,所以,上面决定,针对此事件,让各个村里的分队合力做事,也就说,咱么一队和二队合伙看管这期以及往后的‘务农’活动,我呢还有吴队长自是不能亲自去,所以,也只能是你们两个副队去看着。” 刚刚还处于‘低迷期’的戚昶音听到刑大队长慢慢悠悠的话后,猛地一愣,然后,急忙的说道:“那队长,您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说我可以将顾天阳同志和冯毅辰同志安置到我们队里这边做农务?!” “首先,我要纠正一下,不是我的意思,而是上面的意思。”刑强摊开报纸,淡淡的继续道:“其次,两队在这时候已经暂时合并一个队伍,务农其间,不分一队和二队,而是你和吴子书共同管理手下的务农事情。” 那还不是一样!把老丈人一家和冯叔一家安置到自己能够管理的地方,那还不是自己说的算!再说,他和吴子书在共同的队伍里‘官职’平等,谅他也不敢在自己面前耍什么幺蛾子,就算是耍了,他害怕他不成!所以,刑大队长,您老人家简直就是太好了!!!戚昶音笑的颠颠地,那笑模样落在刑大队长的眼中,不由得让这位一直伴着面孔的队长,无奈的一叹。 “对了还有个文件,你也一并拿到孙恒那里去。”又递过来一个文件,刑强将报纸叠起,放在桌上的一侧。“上面有文件指示,怀孕三个月以上以及孩子刚出生不久,处于哺乳期的雌人,可以免除全村务农活动。”刑强刚刚说完,戚昶音的眼睛陡然变得亮晶晶的,那样子,仿佛恨不得立马抱着亲上刑大队长两口。 “行了,你把文件交到村长那里吧。”往后靠了靠,刑强懒懒的开口道。 “是!”绝对是铿锵有力的回答,戚昶音轻轻地关上门,嘴巴早就大大的咧起。 哎呦喂的,他说今天左眼皮一直在跳,原来是有好事发生! 临到中午的阳光温洋洋的撒进窗内,刑强看了一眼无人的窗外,然后,慢慢的关上窗户,他走到一处,拿出一款黑褐色不同于村子里发下来的老式手机。安静的办公室内,除了老旧的收音机发出唱戏的依依呀呀的声音,几句低沉的声音偶尔响起。 “是,我已经派人去做的。” “……” “是,属下明白。” 根本就没有理会村长那张堪比驴脸一样拉长的面孔,戚昶音乐呵呵的从孙恒的办公室里晃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好的事,看到谁都特别的可爱,当然,除了看到吴子书那一队,如果这个大宅院没有吴子书他们该说多么和|谐的社会……戚昶音叹气之余却是遮不住的好心情,一路溜达溜达的走到办公室,和一直木着脸的石夏生同志逗咳嗽玩,直闹的小伙子总是不由自主的红了脸,方可关上他那张罪恶的嘴脸。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戚昶音回答了家中,和顾惜君说了在村支办说的话,抱着戚小南和戚小北就是亲了两口。左个宝宝叫,右个宝宝叫,那傻傻的样子不由的惹起顾惜君一阵的好笑。 “昶音。”这时,似乎想起了什么,顾惜君看着笑的乐呵呵戚昶音。 “怎么了?”盘腿坐在炕上,戚昶音转头,看着欲言又止的顾惜君,疑惑的问道。 “爸爸,君父还有冯叔和冯叔父,你……”顾惜君抿了抿嘴唇。 “放心吧,惜君,有我在,不会让爸爸他们吃亏的。”怎么会听不出顾惜君话里的意思,戚昶音了然的一笑,将顾惜君搂在怀中,轻轻的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不要担心,惜君,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嗯。”微抿的嘴唇逐渐的松开,顾惜君顺从的让戚昶音抱在怀中,眉目不似最开始的清冷,那淡开眉角,温和的清润如泉。 躺在炕上的兄弟俩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家的父亲和君父身边冒着怎样粉红色的小气泡,戚小北挥舞着小手臂,好动的个性不用想都知道这孩子以后会多么的淘气让人操心,而与之相反的弟弟小南,则是安静地躺在那里,小小的打了一个哈气,眼睛如黑葡萄一般。 午后的阳光在初春中慵懒的像只贪睡的猫咪,荡涤在屋内,投射的光影落在含笑看着孩子们的夫夫俩,温暖而又袭人。 52、 春日的阳光显然要相比夏日的炎烈,要温和的许多,而恰到这时,也是村民们务农的时刻。 临山而开拓的田地,早有许多穿着薄厚适中的青壮年男子在那里弯着腰做着什么。 “戚副队长倒是来得早啊。”吴子书懒懒的靠在椅子上,他身旁站立的人早已恭敬的递过来一个暖手炉,把玩着手中的小火炉,吴子书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呵,吴副队长也不晚嘛。”戚昶音抖了抖衣袖,手下的人一骨碌的抬过来一张椅子,用袖子口擦了擦凳面,戚昶音方是坐下。 虽然两人早已撕破了脸皮,但是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戚昶音状似无意的抚了抚衣袖,抬起眼时,视线扫向在不远处的穿着麻布粗衣的两个人,垂下的视线看不清虚实。这时,只听他淡淡的说道:“夏生,去,到那里帮一下忙。” 作为戚昶音的得力干将,石夏生当然明白自家副队那不明显却是让他瞬间明白的神色。 挽起袖子,石夏生刚要往戚昶音示意的方向走去,就被二队的两个人拦了下来。 “戚副队长,这是何意?”吴子书微微的虚了虚眼,睫毛遮住了阴色的瞳仁。手中把玩着的暖炉放在膝上,白净的脸庞确实有一种大病初愈的苍白。 “何意?”戚昶音扬了扬眉。“我倒是不明白吴副队长拦住我的人是何意?” “戚副队长,你当吴某是瞎子不成。”冷讽的一笑,吴子书靠在椅子上,斜睨着戚昶音。“你派人到田地里做什么?”他扬了扬头,那方向,分明就是冲着石夏生而来。 “吴副队长说笑来,何来派人不派人的问题。”戚昶音儒雅的一笑,一只手放在椅背上点了点。“务农吗,当然是村子里的人一起务农喽,夏生是村子里的人,自是要尽一份力的。” “戚副队长派人去的方向倒是巧的紧。”掀起嘴角,吴子书笑的冷冽。 “恕戚某是个粗人,不明白吴副队长的意思。”戚昶音向身后的人点了下头,接到指令的栗子等人立马会意的走到石夏生的身边,将揽住他的人包围住。 “戚副队长这是要来硬的?”吴子书似笑非笑,眼中掩藏的一道厉色。 “硬不硬来,还不是要看看吴副队长接下来要怎么做。”戚昶音笑得和气。“何况,待会儿,咱们这些身处‘要职’的人,当然也是要下地务农的。以身作则,想必,吴副队长在大学的时候,也听过这个理儿不是。” 眼见得两方的人马就要大动干戈的时候,这时的吴子书忽然间的笑了。 戚昶音神色倒是淡淡的,辨不出是喜是怒。 “副队……”站在吴子书一旁的宋贤宇压低的声音不知在说着什么,他垂着头,神色看不真切。 自始自终,吴子书也没有说话,噙着笑,嘴角的笑纹极浅,而却说这时的他微微的抬起手掌,那意思,是要对他耳边言语的人停止下来。 见到此处,宋贤宇神色一愣,随即,刚才还翕合的唇慢慢地闭上,他垂下眼眸,恭敬得立于吴子书身后的一侧。 吴子书对着身后的人扬了扬手,淡淡的说道:“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帮咱们村的忙去!” 他身后的人起初一愣,倒是宋贤宇率先的反应过来,接过吴子书扫过来的一个的眼神,便点了下头,冲着戚昶音派石夏生要去的方向走去。 要说栗子也是个机灵人儿,见到此处,早一个箭步迈了出去,挡在宋贤宇的前面,手臂一扬一拦。 “宋兄弟,你这可是走错了方向。”说到这里时,他向身后的石夏生努了努嘴,对方会意,立马想着刚才的要去的地方大步流星的走去。 “滚开!”宋贤宇极其不耐烦的皱着眉,双手下力就要推开栗子。 “这边已经有我的人了,自是不需要吴副队长再帮一下忙。”戚昶音摸着下巴,笑眯眯的眼睛玩起了弧度。“戚某倒是认为,另一边也许更需要吴副队长。” “戚昶音,你还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吴子书终是难再沉住气的说道,他的脸色平静,眼中却是阴渗的黑。 “吴副队长说笑了,你我均是出于同级,都是奉命行事,何谈这怕不怕的问题?”戚昶音神色淡漠,那脸上方才还出现的儒雅早已荡然无存。“戚某不才,倒也明白一些道理,也奉劝吴副队长,一件‘普通简单’的事情,可不要闹大了,到时候,弄的你我均不好向上面解释。有些事情,你偏要硬摆出自己的理儿来,反而得不偿失。”他慢慢的磨擦着自己的手掌,却也在这时开了口。“还愣着做什么,都给我到那儿帮忙去!” 这句话说的却是向着他身后一队的人。 “是!”立马接到队长那看似和气实则杀气十足的眼神,一队的人马赶忙一骨碌的往石夏生的方向跑去。 “副队,我们……”吴子书身后的人见没有接到指示,自是不敢轻举妄动。 “贤宇,带着咱么二队的人去南面帮忙。”沉默片刻的吴子书淡淡的向着宋贤宇点了点头,说的方向,恰是与戚昶音一队的方向相反。 “……是。”宋贤宇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方是领着二队的人离开。 直到这剩下两个人后,吴子书淡淡的说道:“戚昶音,你我也不必藏着掖着了,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哪里知道些什么,吴副队长倒是看得起戚某。”戚昶音站起身子,疏散了一下筋骨,抻了个懒腰。“只是有一点倒是要提醒一下吴副队长。”他垂下头笑着,睫毛遮住了睥睨着对方的瞳孔。“什么人该动,什么人不该动,还请吴副队长三思。” “哼,倘若我动了你又能耐我何?”吴子书站起,直视着比他略高一些的戚昶音,神色阴冷。“戚昶音,不要以为你是市里得人,我就怕了你,想要保护人,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 “吴副队长一句句口口声声的说‘怕了,怕了’,别到最后,还真是‘怕了’。”戚昶音恶劣的笑着,露出一口似乎冒着白晃晃的牙齿。“戚某人倒是随时恭候你的大驾!” “戚昶音!”吴子书有些恼羞成怒的厉声喝道。 “吴副队长,在下倒是认为,方才阁下那句‘掂掂自己的斤两’这句话应该原封不动的还给你才是。”戚昶音笑的样子难藏的冷然,他压低着声音,在对方的耳边悄声的说道。“不要以为想要踩着某些人往上爬,看看自己的本事,有几斤有几两,别到时候栽了一个跟头,这辈子可就真的起不来了!” 话说到这里就好,可不能逞一时的痛快,给吴子书提了个醒,谁知道村长会不会为了自己和他家的雌儿算计吴子书! 小戚同志耸了耸肩,懒得再搭理眼前的这个家伙,一转身,直接就往放才叫一队的人帮忙的方向去了。 “爸,爸这个我来吧。”一把抢过老丈人手中的农活,戚昶音视线一转就看见旁边一队的人瞄过来的眼神。 “看什么看!还不干活!”绝对是气势压人的声调,戚副队长气涌丹田,冲着一队的小年轻们一声怒吼。 就干冲他们吼!一干小年轻撇了撇嘴。心中腹诽的直吐槽。 “天阳,他要做这些事情你就让他做,来来,坐着儿,刚才有个小家伙送过来一点儿酒,喝两口?”一旁早就将农活丢给石夏生的冯毅辰笑的痞子气十足,他的身边坐着同样把手下的活交给一队小伙子们年约四五十岁的十来个庄稼汉。 “哎!顾老弟,来来来,坐这儿吧,癞子这孩子要帮忙你就让他帮。”刘三爷大大咧咧的笑着,拍了拍对面的杂草。 “癞子这孩子变好了,为咱们村不好办好事。”一位大约五十来岁的男人笑的说道。 “就是,原先这孩子调皮捣蛋的,现在,如果不是一个村儿的,我都不敢相信。”另一个人接着道。“哎,顾老弟是吧,坐吧坐吧,咱哥几个喝点喝点。” 其实,村子里的人都是很淳朴的,哪有什么敌对之分,脑子里想的,无非不是吃饱,穿暖,至于那所谓的政权方面的事情,离他门太远,没有人鼓动,也根本就不会特意与谁树敌。 戚昶音双手拄着锄头,下巴放下手背上,看着聊得开心的老丈人等人,心思变得天马行空。 也不知道南南和北北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吧,只能算是吃奶水,话到说回来,还真是神奇的喵~~~雌人能产奶水~~~~而最近,惜君的额头上渐渐出现一个只有小米粒大小的红点,之所以说是红点,是因为只长在表皮,却没有凸出来,很平滑。 听君父说,这是雌人初为人父时就会长出来的标志,只要长出来,就不会消退消失,而这个红色的小点,又一个学名叫做‘朱坠’,代表着雌性真正的成为雌人。、 说起来,这个世界从表面上区分雌人倒是有三种方法。 一是头发,雌人均会留着长发,二男人则是将头发剪短。 二是身型,雌人的骨架要比男人小得多,很容易辨识出来。 三就是‘朱坠’了,不过,一般长出‘朱坠’来,通常都是生过孩子的雌人,未生过孩子的人,自是不可能长出‘朱坠’。 刨去这三点,当然还有其他的方法,比如孩子要出生时就会做出的检测,身份证之列的都会让人区分出来。 53、 “呜~~~~轻点……” “很痛吗……” “嗯~~~~呜,疼!” “那我再放轻一点力道……这样还痛吗?” “不是,很舒服……有种异样的感觉。” “那这样呢?” “嗯?哎!哎!哎!疼疼疼疼。”连呼四声疼字,戚昶音眼泪巴叉的趴在炕上,外衣被卷到肩上,后背裸|露在外,顾惜君坐在他的身边,左手拿着药酒,右手则是轻轻的放在对方的肩膀处,只见一块拳头大小的青黑伏在戚昶音小麦一样的肌肤上,青黑的四周是被用药酒揉搓成的粉红色。 “你也真是的,做事也不小心点,没擦破皮伤到骨头已经是万幸的了。”顾惜君轻声嗔怨道,虽是这么说,右手轻轻的揉搓着那片乌黑色。“现在好点没有?” “说不上来的感觉,我也分不清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戚昶音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也想到那小子突然间就把锄头落下来了。”而偏偏他还坐在那锄头之下……戚昶音因为疼痛呲着牙,眼角周围有着淡淡的红。 “你还说!还不是你当时突然间坐在人家小伙子身后了,人家没注意,才打到了你!”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昶音被扶着回来的时候,着实把他吓得不轻,而背着昶音的那个小伙子吓得都快哭了出来。如果不是爸爸和冯叔在旁边说没事,估计他早就让这人去医院看看去了。 “嘿!话说回来,那小子胆子真小!”戚昶音撇了下嘴,似乎突然间想到什么,忘了疼的一边转身一边说着话,却不想就因为他这一动,那处被锄头磕到的地方猛的碰了一下,顿时,某人因为取笑的嘴脸陡然一僵。 “都这样了,还这般不老实。”无奈的摇了摇头,顾惜君双手托着对方僵硬的肩膀,微微用力,又拿了一个靠垫放在他的身下,使他不至于在碰到伤处。 “惜君,求安慰呀。”僵硬化的戚某人嘴贱一样的眼泪汪汪。 “你在这里好好的趴着,我去看看孩子。”因为药酒有味道,怕弄醒了两个孩子,早在为戚昶音擦拭伤处的时候,顾惜君就将戚小南戚小北放在了另一个卧室,由着小狼看着。 小狼极通人性,基本上顾惜君的每一个动作和指示,小狼都会立即懂得,这也是为什么一家人对于小狼看护两个孩子及其信任的原因。 所以他讨厌受伤!戚昶音哀怨的咬着手指头,如果不是浑身上下有着说不出的药酒味儿,他早就抱着孩子寻求‘治愈’了鸟~~~ 这种味道什么时候能散去了鸟~~~戚昶音趴在炕上,抬起手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现在是晚上五点,晚上八九点钟应该就没有味道了~~~估计他这样子也做不了饭,只能靠惜君了~~~ 话说,惜君做饭也蛮好吃的,小戚同志摸了摸鼻子,咧着嘴打了个哈气,就坠入梦乡了。 也不能怪她这么快就睡着了,是谁做了一天的农活还被误伤,都得急需要用睡眠补充补充。 他是被一阵的饭香和轻轻的摇晃弄醒的,微微的睁开有些朦胧的眼,戚昶音小小的打着哈气,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放大的清丽容颜。 “昶音,醒醒,该吃晚饭了。”耳边,轻柔的声音响起,像是在雾中,模糊的让人直觉得像陷入,而那雾气中,却是传来一阵真熟悉的幽冷清香。 戚昶音眨了眨眼,浑身上下感觉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顾惜君却早已心领神会的避开瘀伤扶着对方的肩膀让其坐起来。 “好点没有。”他看着他,眼中有着独属于他的柔和。 “啊?”迷糊的根本就分不清到底是哪里,戚昶音歪着头,脸上浮现出不符合他这年纪的呆呆神色。 “我说的是你肩上还痛不痛?”顾惜君好笑的抿起嘴唇,淡雅出尘的容颜在灯光中美得有如般若。 他转头,有着一瞬的失神在他无意识地神态中,像是陷入了进去,但却也是心甘情愿。 仿佛是一种下意识的执着,呆呆的,视线中,仅仅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做梦了,梦中,是恍如隔世的绝望。 没有家,没有爱人,更没有孩子。 他分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有是梦中,只是在面对绝望的时候,他总是会不断的寻找着什么,空荡荡的屋子,像是胸膛中遗漏了空荡荡的心脏。 冰冷的让他几乎窒息。 而所幸,那所谓的绝望,才是真正的梦中。 真的是,所幸了…… 他平复着心跳,那一下下,仿佛在告诉他他还活着的心跳声。戚昶音垂下眼眸,遮住那片刻的恍惚,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又微微的动了动肩膀,虽然肩膀还是不适,但没有起初那种尖锐的痛感。 “好了一点儿。”他听到自己这样的说着。 “那就好。”不难听出对方松了一口气的语调,尽管依旧清冷,但是却让他听出了他独有的温柔,那样的柔度,熟悉的音色,莫名的平复了他方才还在慌乱的心。 “孩子都醒了?”戚昶音抬起头,俊雅的容颜荡涤出一种慵懒惑人的笑。 应该说自从认识戚昶音一来,顾惜君从来没见过戚昶音这样笑过,有着儒雅,却又有着与之相悖离的邪气,他有着片刻的怔忪,只因为对方那不经意的笑容。 直到…… “惜君?”见顾惜君看着他,戚昶音不由的好奇问道。难不成脸上有东西?戚某人眨了眨眼,瞥了一眼炕边的小铜镜。 “你好好坐在这里,我去端饭。”顾惜君垂下眼眸,看似平静的样子确实在转身的时候早已红了脸颊,眼角眉梢中难言的羞涩。 当然,作为当事人的戚昶音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而是一个劲儿的照着镜子,恐怕自己在睡觉的时候一不小心流了口水在脸上。 所以啊,咱不得不说戚某人这娃子在面对顾美人时,该傻的时候,聪明的要命,该聪明的时候,傻得出奇。 吃着晚饭,和老婆一起享受着喂孩子的乐趣,戚昶音笑的只见牙齿不见眼。 忽然间,戚某人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一下子就想到了今天和他性格截然相反的吴子书。 你说这娃子,成天想着‘上位’,也不懂这享受生活,真是,人和人的想法就是不同,他只要有老婆有孩子就满足的不得了,而吴子书却与他正好相反,什么儿女情长都是不屑一顾,要的就是那句‘平步青云’……巴拉巴拉响了一大堆,知道顾美人轻轻的推了他一下某人才反应过劲儿来。 “又在想什么呢?”见身边的人不是摇头就是叹气,顾惜君不由好奇的问道。 “哦,想到了吴子书。”戚昶音老实的说道。 “怎么想起他来了?”顾惜君不理解的询问着。 见老婆问了,作为一切以老婆为中心的有为青年,戚昶音一五一十的将方才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临了还不忘问一问顾惜君,你说吴子书这家伙怎么对于权力就这么执着。 这样的提问换来的却是顾美人淡淡的一笑,然后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他的碗中。“他是他,你是你,人不同,想法自然是不同的。” “我也是这么认为。”极为赞同的点着头,戚昶音逗着怀中的小宝宝呲着牙笑道。 两人又聊了一下其他的话题,顾惜君收拾了一下碗筷,戚昶音则是在炕上看着孩子,小狼懒洋洋地趴在小坐垫上,晕乎乎的样子似乎是要睡着。 两个孩子养了也有两个来月了,胖呼了不少,也壮了一些,戚昶音亲亲这个,又亲亲那个,做一个心肝,有一个宝贝的叫着,那样子,着实让人哭笑不得。 直到两个孩子实在受不了他们老爸的骚扰,均是一个小扭身,扭到了一边,忽忽的睡了起来,戚某人才停下他那根本就是骚扰的举动。 “好啦,孩子是困了,才会没有理你。”有些无奈的看着窝在一处陷入某种失落怪圈某人,顾美人捧着一卷书,终是开口安慰道。 “呜,我知道。”叹气捧脸,戚昶音盯着睡得香香的孩子,然后,一个屁股坐到顾惜君的身边,颇为有些八卦神经质地问道:“惜君,你说北北和南南长大了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知道。”他忽然间觉得把这个人从失落中拉出来简直就是个错误,顾惜君没有理会继续在他身边唠唠叨叨的戚某人,拿起那卷书,继续的看了起来。 怎么连惜君也不理他……戚昶音哀怨的望着顾惜君,那实质性的视线终于使得顾美人看了他一眼,然后,从旁边的小机上拿过来手机,交到他的手中,拍了拍他的头。“乖呀,玩你的手机。” “-_-|||……”他又不是小孩子……话是这么说,可戚某人还是听话的翻弄着手机,玩起了俄罗斯方块。 54、 睡觉总该老实了吧……哎,人戚昶音就不是,偏不走寻常路,这不,刚熄了灯,他这小心脏又开始活络了…… “惜君,你睡了吗?”戚昶音眨着那双大眼睛,抱着对方的手指却是不老实。 “你这样我怎么睡得着。”顾惜君无奈的将戚昶音的手指从自己的腰上拿开。 “你看你也睡不着,不如我们做些什么吧。”如果有探照灯的话,估计戚昶音的眼睛要比探照灯还要亮…… “什么?”还未等顾惜君反映过劲儿来,戚昶音早已将嘴唇盖在了他的唇上。 他吻着他的唇,小心翼翼的亲吻着,如同第一次般,舌尖画着对方的唇线,然后,敲开对方的唇瓣,舌头如灵活的小蛇一般舔着对方的空腔,感觉怀中的人由最初的僵硬到逐渐地瘫软在他的身下,戚昶音微微的睁开双眼,视线逐渐适应了黑暗,看着早已闭上双眼适应着他亲吻的人,戚昶音的心脏没由来的软了又软,仿佛要化了一般。 渐渐地,黑暗中,他想,他早已情动,那浅浅的吻,到了最后,炙热的如同滚烫般的水,呼吸慢慢的变得沉重,粗喘着,胸腔间剧烈的上下起伏。 顾惜君觉得自己像是在海上的小舟,跌宕着,仿佛要脱离开自己的控制一般,思维好似要脱离了一样,控制不住的沉迷已经那难言的情动。 唇间的厮磨互相堵着彼此的口腔,顾惜君本来就松散的睡衣被戚昶音缓缓的解开,然后顺手的放在两人的身侧。 他的身体软软的挂在他的身上,仿佛是失去所有浮力,在那狂热的亲吻中,不知所措被动的漂浮着,慢慢的,顾惜君的双手不由地攀上戚昶音的后背。 “嗯……”麻麻的触感从脖颈处传来,顾惜君轻轻地仰起头,嘴角处,不受控制的滑出微弱的呻吟。那轻声的呢喃,如最美的情话,微醺着让人着迷。 戚昶音的手指一路下滑,手指中,那滑滑温润的感觉,都使得他的心忍不住的想要获得的更多更多。心猿意马的想要看的更多一些,获得的不止是手掌下的所得。 怀中的人,是他的,一直都是他的。 心中的叫嚣像只疯狂的恶魔,小腹中似乎有股难言的欲望烤蚀着他。 他的唇慢慢的下移,手掌亦配合的轻轻地覆上了那早已挺立的小珠上,微鼓的胸口,一个手掌覆盖还要有余,却莫名的让他产生一种异样的满足感,戚昶音一边缓缓的将顾惜君压到身下,一条腿顺势滑到他两腿之间,空下的一只手不急不缓的将怀中人的睡裤剥落,呼吸忽然一滞,戚昶音看着眼前的美景,眼神炙热的仿佛要灼人一般。 舔了舔发干的唇,戚昶音忽然邪魅的一笑,只见他缓缓的低下头,嘴唇对着那一朵颤抖的粉红色的小珠轻轻的舔了起来。 “恩……啊……”顾惜君双臂紧紧的勾着戚昶音的脖子,难言的感觉似乎是要冲上云霄,伴随着阵阵的快感和一丝不适。他的神情开始变得恍惚,眼中满是情欲的魅惑,下意识的,顾惜君抬起胸口,将那已经发涨的胸口不断的放到那人的口中,厮磨着,柔软的,几近令人发狂。 “呜……嗯。”顾惜君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抓住戚昶音的不断下滑的肩膀,他的眼看着对方不断被揉捏着的微鼓胸部,以及怀中的人儿粉色的玉|茎|,美好的让人不忍的亵渎,而那顶端竟也缓缓的流下情动的蜜汁。“嗯……恩啊……” 戚昶音抬起头,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那起伏流转的曲线涣散了意识,有些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唇,他快速的解开睡衣,将衣服重重的撇在地上,有些微凉的身体近乎殷诚的紧紧地贴在那滚热的躯体上。 “嗯……”舒服的呻吟了一声,顾惜君恍惚的看着光裸的戚昶音,半闭的双眼中尽是朦胧。 欲望像决了堤的江河,顾惜君迷茫的半闭着眼,感受着戚昶音灼热的唇舌落在自己的胸口,然后是一路向下的腰腹,此时腿间遮掩的衣物早已不知去向,而那个家伙又没有停歇的吻到了大腿的内侧,双腿被轻轻的抬起,欲望的被完全敞开,意识有些模糊,但他却能清晰的感觉到身体最为私密脆弱的部分在那双灼热视线的注视下热热的,难以言表。 直到,感觉到那下身的火热被碰触时,顾惜君才猛的睁开眼,似乎是想到什么惊心的事情,清丽的容颜,难言的恐惧与惊慌,无措的仿佛受到伤的幼兽,他的双手抓着男人的肩膀上,手指绷紧的骨骼泛白,苍白的面容,视线惊惧紧紧地盯着上方即使被黑暗遮住也辨的清晰的男人。 虽然没有直接的说出口,但他身上的人也骤然的明白,停下来的双手,眼中的欲望被丝丝的抽离开。 浑浊的呼吸逐渐的平静,彼此间的沉默,只能听见微微的呼吸声以及孩子偶尔的翻了一下身子弄出的稀疏的动静。 戚昶音有些尴尬,他的双手渐渐地从顾惜君的身上拿开,而改为撑在他的身侧两边。 垂下的视线,像是想要遮住什么一样,夜色中,月光透过窗户如翩翩的梨花光鲜却又冷的凄凉。 戚昶音抿着嘴唇,冷却的温度,熄灭了心中的热量。 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过这样的尴尬,自从惜君接受他后,两人间的互动进行了不少,尤其是,半个月前,他差一点就得到了惜君……可是,也是如同今天这般……他到现在还记得,惜君惊惧的眼神,苍白的面容,仿佛下一刻就会惊恐的哭下来的神色,错乱的无助而又忧伤。 事后,他也从惜君的只字片语中明白,原来,二癞子当年对惜君所做的事情,惜君一直不曾忘记,对于惜君来说,那天所发生的事情,根本忘不掉,反而像毒瘤一般,深深地扎进心底的深处。 正因为明白,他才会理解之余却是选择等待惜君接受他的那一天…… 然后,第二次,第三次的亲密接触,皆出现现在这样的局面。 等待吗,也不是不能等,可是……他却是不知道,甚至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究竟要等多久,又要怎么才能让心中的这个人忘记那可怕的记忆…… 心中那句我爱你,已经说的不下千万遍,可是,那放在心尖的人啊,你是否得明白,只是简简单单的抱着你,就会满足的仿佛得到全世界那般的幸福。 其实,并不是他一定要得到惜君的身体,而是情到浓时,也着实的控制不了自己,由其,他抱着的这个人,是他爱上了,并且想要过一辈子的人。 戚昶音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胸口的那股难言的复杂的感觉,眸中荡漾着一如初见的温柔。 “睡吧。”他轻声的说着,抬起手,想要抚摸平身下人蹙起的眉,可是,却也停留在半空,随即,收了回来。 不是不想抚摸他的面庞,只是,他怕,他的一个动作,会让惜君更加的害怕。 请你……请你,不要怕我。 正因为喜欢着,正因为爱着,所以,才会宁愿龟缩在一角,偷偷的看着你也好,只要能守在你的身边,也是值得的。 睫毛垂下,遮住眼中的黯然,戚昶音刚要翻身从顾惜君的身上挪到另一侧,却不想,那握住在他肩上的手指竟紧紧地扣着不放开。 “惜君?”戚昶音有着些许的错愕,随即,似是想到也许这人仍旧害怕着,所以才没有松开……这么想着,他的心中微微泛苦,半撑着身体,肩上,好似有千斤重一般。 “继续……”直到戚昶音以为会这样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寂静的卧室内,传来顾惜君清冷幽幽的声音。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神色中微微有些愕然,怔然的眼眸中荡涤着不明的情绪。“你……” 顾惜君的睫毛轻轻的扇动,微抿着唇在月光中泛着湿润的粉色。他抬起眼,直视的目光中,复杂之余却是那一抹独属于他的坚持。 “继续吧……”那一声的轻唤,仿佛坠入湖心中央的一滴水珠,然后,荡开层层波动的纹络。 “惜君,你……不必勉强自己的。”戚昶音望着身下仍旧是苍白着脸的雌人,隐忍的神色中有着心疼。 “……你怎么会认为我是勉强自己?”他扬起眉毛,那犹如黑夜般的眼眸在夜色伴随着月光中美得惊人。“而不是心甘情愿。”说到这里时,她忽然抬起头,粉色的唇瓣微微翕合,然后,主动地亲上了对方的嘴唇。 他看着顾惜君离开了自己的唇,对方嘴角扬起极淡却也美得惑人的笑。 唇角,似乎还存留着方才那人留下的温度。 “你……可想好了。”戚昶音抿着嘴唇,神色微紧,心脏泵乱的仿佛要脱离了一样,只有他自己知道,问出这样的话,他到底有多紧张。 害怕,对方的下一句话,是不是回了他的情。 “嗯。” 寂静的夜,他听见对方这样轻轻地应道。 嘴角在难以隐藏飞扬的心情,他当然不是傻子,惜君已经做到这般地步,自己当是不会再退让。 顾惜君看着上放开心的男子,心中方才还有些恐惧的心情莫名的平复下来,有些事情,当是要定下来的,既然决定了要和这个人过一辈子,自是不能允许自己退缩。 何况,这个人,是昶音…… 55、 他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进入,陌生涩然的感觉,不适之余确实有一种难言的胀痛感。 虽然事前已经润滑,再加上顾惜君早已生过孩子,但是,那处私密还是紧涩让戚昶音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感觉还是蛮舒服的……小戚同志抿了抿唇,视线中,凝视着身下蹙着眉,咬着下唇的雌人,心中涌出一种难言的感觉。 支撑的身体弯成弓状,戚昶音低下头,嘴唇准确无误的凑近顾惜君微微翕合的唇瓣,辗转反侧的摩擦着亲吻着,舌头更是不安躁动的钻入对方的口中,划过牙关,然后,缠着他的舌,彼此吸允着,缱绻的流连忘返。 直到松开顾惜君的唇瓣,戚昶音盯着顾惜君似是痛苦又似是欢愉的神色,心跳得厉害。 “嗯。”顾惜君惊喘着轻吟,身体里好似埋着一把火,燃烧着内里的每一分,寸寸不放。 渐渐地,那种不适疼痛竟然产生一股陌生的感觉,好像很舒服,莫名的说不出的让人沉迷进去。 顾惜君忽然有些惊慌,为这陌生的欲望,也为这好像根本就不再属于自己的身体。 他略有无助的抬起眼,喘息的看着身上的人,唇瓣中溢开的呻吟更是让他羞涩难耐,早在不知何时,他的双手环抱着他的肩膀,被分开的大腿缠绕着对方腰肢,下意识的,顾惜君害怕的后退,却忽然感觉到对方的一股大力,好似要将他毁灭一般,逐渐的,还清明的意识也变得飘散起来,随着那上方的人的动作,慢慢的沉迷。 清晨,阳光从窗户丝丝缕缕的投进屋内,戚昶音迷迷糊糊的眯了眯眼,眼皮有些沉,他闭上双眼眯了一会儿,复再次的睁开双眼。 怀中抱着的人儿,皮肤间的挨近,温润的好像上等的丝绸一般。 他垂下头,凝视着顾惜君熟睡的样子。 怀中的人安静的呼吸着,长长的睫毛如蝶翼一般,美丽的如同雕刻的水晶瓷人儿一般,而此时,眼前的雌人双手伏在自己的胸口处,及肩的头发柔顺的散在肩头上,盖住了小半张侧脸。 嘴角在意难以控制的扬起,戚昶音温柔的看着顾惜君,手指缓慢的摩擦着他的脸颊,似是想要用指尖来描绘出对方的样子,然后紧紧地记在心中。 难以情控的倾身向前,在对方的唇上落下一吻。凝视对方略有疲惫的样子,心中有些心疼,但更多的确实满足。 估计是昨晚折腾得太晚,怕是累到了惜君……戚昶音摸了摸下巴,暗自的叹气,明明事前就告诉自己如果真的‘成功’,要照顾惜君的感受的,惜君毕竟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TJ,倒是没有想到事后的自己竟然那么‘禽兽’的要了惜君一次又一次……可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喵~~~~小戚同志对了对手指头,脸红的骚得要命,本来还怕自己第一次和雌人做这样亲密的事情,会‘下去不手’,而结果却是绝对的出乎意料……甚至是‘超额’完成…… 难不成自己的潜在意识里,真的是禽兽不成…… 戚昶音囧囧有神的四十五对角仰望房顶,暗自嘀咕要节制,脑袋里各种的天马行空,思维绝对的二次元的N次方。 却说这是,炕的另一端突然传来宝宝哇哇的哭声。 戚昶音赶忙的翻身,将哭着委屈的戚小北抱在怀中,小心低声的哄弄着,摸摸儿子的小屁股,如意料中的温湿。 “宝宝乖啊,不哭,不要吵醒君父,爸爸给换小裤裤。”轻声的哄着儿子,戚昶音熟练的为着儿子解下湿湿的小裤裤,然后重新换上干的。 “宝宝昨天很乖喵~~”戚昶音笑的颠颠地,抱着儿子亲了一口,然后,回头,看着顾惜君沉睡的脸,心中软的仿佛一层棉花一般。 把戚小北重新的放回炕上,盖上小被子,戚昶音轻声的哄弄了几声,方是披上衣服,转身悄声的提鞋开门,走了出去。 他却是不知道,在他开门的离开的那一刻,那躺在床上的雌人,却是悄然的红了面颊,眼眸湿润润的仿佛能滴出水来,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暖的连心跳都要跳出来一般。 戚昶音很开心,如果真的要用几个字来形容他老人家现在的心情,那就只是心飞扬的代言词。 什么名啊,利啊,哪比得上老婆孩子热炕头来得舒服爽快。 戚昶音摸了摸下巴,粘着水珠子的手指没个意识的蹭来蹭去,直到水开了,发出鸣汽声时,才赶忙的走过去,拔了插头。 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戚昶音不由的有些纳闷,按道理来说,这个时辰惜君应该醒来了,可是,怎么就不见动静。 出于担心,戚昶音擦了擦手,推开卧室门的时候,恰好顾美人也要开门出来。 各位看官,想必我不再细说,各位也能想出戚小狗和顾美人的样子吧。 “你。”羞红的双颊犹如天边的霞云。这位,是顾美人。 “我。”喉咙上下动了动,戚昶音怔忪片刻,才恍然的骚红了一张脸,随即,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不对呀,他们都已经‘圆房’了,不应该害羞才是,小戚同志为自己的打着气,鼓励的厚点脸皮。 他方才还不由自主垂下的眼缓慢的抬起,看着眼前红着双颊顾惜君,心中软的好似要化了一般,眸中荡涤着一如初见的温柔,他抬起手,在对方猝不及防的时候,将对方抱在怀里。 顾惜君起初一怔,随即,身体下意识的一僵。 “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柔声的说着,唇小心的贴着顾惜君的额头,落下一吻。 根本就没有想到戚昶音会问这样的话,顾惜君撇开头,额头靠在对方的肩膀,颊边的绯色越是红的厉害,不知为何,在他的怀中,他的身体莫名的有一种酥软,腰间也不只是不是昨天那样的事情而提不起半分的力气。 这样有些强势但却依旧温柔的戚昶音,顾惜君从来没有见过,好似第一次才见过般,可虽是如此,此时的他,却也让顾惜君心中踏实不说,更是生成难言的羞涩。 轻轻地摇了摇头,顾惜君忽的感觉腰间被温润的手掌缓慢的按摩着,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垂下的眼睑,遮住了那水样的眸色。 身体不由自主的靠在戚昶音的怀中,手臂也环绕着对方的腰上,枕着戚某人的肩膀,感觉到腰间被缓慢的按摩着,顾惜君不禁有些困倦。 “是不是累了?”戚昶音轻声的说道,唇在顾惜君的耳垂上吻了一下。 “还好。”他的声音清冷不复,淡淡的语气却也听出少见的温柔。 “早饭我已经做好了,吃完饭再睡吧。”他嘴角挂上和煦的微笑,松开怀抱,将对方的衣襟拢了拢。 “嗯。”他轻声地应道,睫毛垂下,心中竟产生方才对方怀抱的丝丝眷恋。 抱着儿子拖着奶瓶,戚昶音极为熟练的给儿子喂着奶,手下更是不闲的给顾惜君夹些菜,顾惜君倒是没有说些什么,面容依旧清冷如玉,可是却是没了冷的冰角,眼眸中荡开水润的波光。 顾惜君抬起筷子,犹豫了片刻,方是夹了菜放在对方的碗中,然后,颊边缓慢的升起一朵红霞。 戚昶音笑眯眯的眨了眨眼,将顾惜君放在他碗中的菜夹起放在嘴巴里,谁说冷美人没有温柔,瞧他家的惜君,多好! 戚昶音在顾美人看不见得地方抿嘴笑得像只黄鼠狼,眼睛噌亮噌亮的冒着光。 刘三爷啊,刘三叔啊,得亏了你得小黄本啊,否则他还怎么将顾美人‘攻下’来喵~~~ 他果然是个‘好学生’,学以致用,方为大道。 戚某人恬不知耻的在自我夸奖,看着自家的美人儿,越看越漂亮。 吃完饭,戚昶音一路都笑眯眯地跟着村民打着招呼,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古人诚不欺我也。 只不过在进办公室之前,就瞧见了吴子书,戚昶音撇了撇嘴,暗叹这家伙怎么像个幽灵,刚想嘘呼的打个招呼,谁承想,吴子书黑着一张脸就像是没看见他戚昶音一般的的从他身边走过,面容多少有些白的憔悴。 戚昶音耸了耸肩,掏出钥匙,推开办公室的门,走到椅子上坐下,敞开窗户,听着枝头的鸟叽叽喳喳的叫着,老神自在的靠在椅子上,打开收音机,听起了广播。 日子依旧一成不变的过着,唯一不同以往的是,戚昶音和顾惜君这小两口自从那次‘圆房’后,感情增进不说,两人竟也像热恋中的人一样,亲昵了起来。当然,这方面的主动亲昵者,是戚某人,被动接受者,则是顾美人。 这不,一大早,戚某人就不老实了。 “昶音……”他软软的挂在他的身上,腰肢被对方紧紧地捆着。 “嗯。”戚昶音将头埋在顾惜君的脖颈间,唇流连着贴着他白皙的肌肤。 顾惜君喘息了一声,眸中水样的好似一潭春水。“你该上班去了,昶音。” “嗯。”他的声音闷闷的从他的脖颈间传出,方是哀怨的抬起头,嘟囔了一句。“真不想去上班。” “你呀。”他轻声的嗔道,细长的手指戳了一下对方的额头。 56、 脑袋像波浪鼓一样的晃荡了两下,戚昶音撇了下嘴,抱着顾惜君就是不想松手。 怎么假期过着这么快的喵~~~昨个儿刚从老丈人那里回来,今天就去上班……戚昶音唉声叹气。 见到此处的顾惜君不觉得有些好笑,羞红的脸荡开柔色的笑意,他轻轻的推开对方的怀抱,为戚昶音理了理衣服。“再不去,你可就真的迟到了。” “还早着呢,不差这一会儿,要不……”抿了抿嘴,戚昶音眼珠子一转,忽的一笑。“老婆,亲我一下呗。”说到这里时,他指了指最自己的嘴巴。“就亲这儿就好。” 顾惜君的脸有些红,可也知道如果不顺着这家伙的意,指不定又要纠缠到几时,无奈的踮起脚,在对方的唇上轻轻的亲了一下,却不想,身体一轻,竟被戚昶音抱个满怀,两人的唇在对方熟练的技巧下又紧紧的黏在了一起。 舌头在顾惜君的口中绕着圈,那丝丝缠绕着,仿佛有了粘性一般。 眸中渐渐再次的升起还未下去的水光,顾惜君意识有些迷糊,双手环上了对方的脖颈,被动的接受着戚昶音的亲吻。 却说这时,大门被梆梆的硬生生的敲了几下。“昶音哥,开门啊,昶音哥。” 闻声的顾惜君一把将戚昶音推开,嘴唇被吻得好似能滴出水来,红艳艳的似是樱桃。有些恼羞的瞪了对方一眼,顾美人一转身就要进卧室。 心知不妙,戚昶音赶忙将顾惜君抱在怀里。“老婆,别生气啊,老婆,下次绝对不会了。” “信你才怪,每次都说不会!”轻碎了对方一口,顾惜君红着脸。 “我这也不是情不自禁吗。”戚昶音笑的颊边挂上两个小酒窝。 “是啊,你自己情不自禁去吧!”冷笑了一声,顾美人就要推开对方,可是戚某人就是铁了心的不放手。“放手!” “哎呀,老婆,惜君,别生气啊。”戚昶音笑的讨好,随即举起三指。“我保证,如果我下次再……” 还未等戚昶音说完,顾惜君早已将手盖在对方的嘴上,脸上有些薄怨。“瞎起誓什么!” “那,不生气了?”戚昶音笑眯眯的,握着顾惜君方才盖住他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 “还不去开门?”无奈的叹了口气,顾惜君推开戚昶音,将垂下来的发丝挽于耳后。 “得令。”立正站稳,戚昶音笑的颠颠的。 “柱子?你怎么回来了?”戚昶音打开门,看着气喘吁吁一路跑到他这儿的年轻小伙子,不由的有些疑惑,按理来说,今儿个是周一,怎么这娃子回来了? “学校不知道怎么回事,临时给我们放了五天的假期,我昨天晚上回来的。”柱子同学笑着挠头,表情憨厚的可爱。“不只是我,柯儿和我那些玩伴也都会来了。” “哦。”点了点头,戚昶音倒是没有在说些什么。 可他不说,不代表某柱子同学不说话。只见他忽的惊叫了一声,大呼小叫道:“对了,昶音哥,我过来可不是说这事的。劲爆消息啊,相当劲爆啊!你知道吗,孙琦颖那雌人要和吴子书结婚了!” “啊,结婚啊。”戚昶音起初还有些心不在焉,然后,突然间反应过来,表情多少有些惊讶。“你说谁结婚!” “孙琦颖和吴子书!”柱子咋咋呼呼的说道。“我就知道昶音哥你听完后,和我的表情一样!”柱子摸着下巴。“我听我君父说,不少人也挺惊讶的,还以为吴子书和孙琦颖没戏呢,谁承想,村长他家那口子,竟然放出风来了。” “村长他家那口子放出的风声?”戚昶音微蹙着眉,心中却是另有了思量,回想起这些天吴子书的脸色和村长明显的笑意,越想越是觉得八成自己的那‘损招’真被村长‘接纳’了。 “是啊。我听我君父说,昨天,他家就开始张罗了。”柱子伸了个懒腰,然后,颠颠儿的跑到戚昶音身边,笑的谄媚。“昶音哥,我还没吃早饭呢,你这还有好吃的吗?” “你这小子,什么好吃的不好吃的的,厨房还有热着的早饭,自己去拿去吧。”笑骂的拍了一下对方的脑袋,戚昶音和刘少阳一同走进厨房,看着刘小子狼吞虎咽的模样,戚昶音不由的笑了起来。“慢点,又没有人跟你抢。” “这不是好久没吃到您老人家做的饭了吗?我们学校的食堂根本就没法吃!”刘少阳嘴里嚼着,手里拿着。 “来,再跟我说说,你知道的事情。”倒上一杯水,戚昶音坐在刘少阳的身边。 “嗯。”点着头,刘少阳开始像个小喇叭的说道。 戚昶音沉默的听着,他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见时间也不紧,也就为自己倒了杯水,看着吐沫横飞的小伙子,不由得垂下眼,嘴角升起平淡的笑。 “哎哎,更劲爆的是,听说之所以这次他俩能成事,还是因为吴子书那小子在村长家住了一夜。”说到这里时,刘少阳颇为八卦的低下声。 果然……戚昶音不动声色的用手指摩擦着杯沿,心中却是了然。 “哎?昶音哥,你怎么不惊讶呀。”刘少阳眨了眨眼,对于对方的沉默,不由的有些疑惑。 “哦。”戚昶音淡淡的应了一声,抬起手喝了一口水,慢慢的说道。“那婚事他们打算什么时候?”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挺我君父那语气,似乎快了。没准啊,我还能赶上呢。”刘少阳擦了擦嘴,颇为满意的打了个饱嗝。 “行了,吃也吃完了,说你也说够了,正好你这些天也闲着,帮我去整理整理资料。”一把将差点将口中水喷出来的柱子同学拽起,戚昶音老神自在的站起。 “昶音哥,我才刚回来啊!”柱子小朋友眼中含着泪花抱着椅子不放。 “嘿,我看你挺闲的不是吗?再说了,三叔估计也喜欢你在我那里帮忙。”戚昶音恶劣的笑着,俊雅的容颜下,一口小白牙噌噌的冒着光。 “你这是虐待童工!”做着最后的挣扎,柱子小朋友说的义愤填膺。 “你早就过了童工年龄了,少阳同志。”重重的踩了一脚刘少阳的同志的脚丫子,在对方痛呼的那功夫,戚昶音托着他的脖领子,硬生生的走了出去,而就在出门的时,顾惜君恰好走了出来。 “嫂子!救命啊!!!”柱子小朋友抓住最后的稻草,凄厉的叫着。 “这是怎么了?”有些纳闷的看着笑得颠颠儿的戚昶音,然后,则是与之成为鲜明对比一脸凄色的小柱子。 还未等柱子及时的说着对方要拉着他做苦力的时候,戚昶音早已危险的冲着刘少阳小朋友一笑。见对方识相的闭嘴,戚昶音笑道:“没事,我俩闹着玩呢。” “……”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顾惜君上前,为戚昶音拍了拍衣服,看着可怜巴巴的刘少阳,不由的有些好笑,在转身离开的时候,才淡淡的说道:“别欺负少阳。”落下这一句话后,没有理会两人,就进了卧室。 “听见了吗!昶音哥,嫂子叫你不要欺负我!”得瑟的仰着头,刘少阳同志显然忘记了自己被拖着脖领子的事实。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你了?”戚昶音挑起眉,笑的邪气。“我只不过让少阳你早点接触一下村子里的事情,这可是为你好!” “你就骗鬼吧!谁信你!”撇了下嘴,刘少阳同学被一路拖着出了大门。 “少贫嘴,跟上!”一出门,戚某人哪还有方才在屋子里温和的样子,一脚踢在刘少阳的屁股上。 “/(tot)/~~……”就会凶他!刘少阳摸了摸屁股,乖乖的跟在戚昶音的身后。 一路上,活着就像一只小蟑螂的柱子小朋友早已闲不住的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戚昶音偶尔的插上一句嘴,多数的时候,都是刘少阳一个人在那里说着。 依柱子所言,不出意外的话,村长那边通知的消息也就这两天的事情,戚昶音垂下眼,遮住眸中的神色。 刚到了办公室,就被通知去开会。戚昶音将一打资料啪的放在桌上,示意柱子同学怎么分类,然后,归纳起来,总总的程序大概的说一遍,伴随着柱子小盆友的一声哀嚎,戚昶音这厮潇洒的走了出去。 依旧是一成不变的例会,戚昶音坐在刑强的身边,本打算来的时候就将早上柱子告诉自己的事情报告给刑强,谁承想,刑强前脚刚到,后脚村长和吴子书那些人就走了进来,无奈,戚昶音也只能会后和刑强说。 只是,没想到,吴子书和孙琦颖将要结婚的事情,竟是今天会后刚结束时,就被孙恒迫不及待的乐呵呵的说了出来…… 戚昶音摸着下巴,看着怎么瞧都像是勉强微笑的吴子书,然后,瞄了一眼身边站起身来,早已恭贺笑的和气的刑大队长,也敢忙得跟着站了起来。 57、 眼瞅着刑大队长和村长还有吴英林笑的和气的互相交谈,不是祝贺就是称赞的话,戚昶音心中直翻白眼,却是跟在身后,嘴角习惯的勾起。 天知道他现在嘴角笑得都有些僵硬了,而这些人竟然还能这么心平气和笑盈盈的说着话……戚昶音装作不经意的瞄了一眼站在吴英林身后的吴子书,见其垂着眼,垂下的双臂一只手自然放在腿侧,另一只手被吴英灵遮着而看不见。 阳光穿破陈旧的窗户,虚设的光线,映照出空气中透明般的尘埃,屋内的光景像极了破旧的照片,泛黄般的陈旧。 屋内的人又是详谈了几句,才各有其词的借话离开。 “队长,这……”直到跟着刑强一路安静的走进办公室,戚昶音终是没有忍住的率先开了口。“这村长还真的用了我那建议了?” “你不是也看到了?”自从出了村支办就一直面瘫的刑大队长终于挑了一下眉,拿起手中的报纸靠在椅子上。 “总感觉是不是有点太突然了?”仍旧有些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的戚副队长‘疑心鬼鬼’的咬着手指,纠结的样子多少让人无语。 “突然?不见得吧。”刑强抖了抖报纸,发出喀啦的声响,隐在其后的的眼睛微微的虚了虚。 “难不成有什么内幕?”见刑队的话语似有别的味道,戚昶音的眼睛蹭的冒了下光,向前走了几步,直到和办公桌有一步之遥方是停下,他也不敢问,眼睛眨巴眨巴的‘求贤若渴’的直勾勾的听着刑大队长。 根本就没有理会一脸‘求知样’三巴之魂熊熊燃烧的小戚同志,刑强不在意的拿起手中的一打文件,扔到戚昶音的手中,头都没抬一下的吩咐道:“喏,正好有件事要交给你,这是上面的文件,跟务农有关,估计过一阵子,市里回来人来村子里一趟,你去安排安排。” “是。”结果牛皮纸的档案,戚昶音见刑队不愿透露,便也收回那点小心思,心里却是飞速的打起了小算盘。 话到说回来,距离上次他和村长谈话还不到一个月,按他和刑队的分析,孙恒那只老狐狸不可能不权衡一下利弊来做这件事,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确实够他想的?戚昶音慢悠悠的往自己的办公室走,一路上天马行空的各种想着根本就没有结论的假设。 难不成吴子书就被动的接受了?竟然还没有反抗?戚昶音眯了眯眼,仰靠在座椅上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气,却说这时,开门走进来的石夏生向着戚昶音行了一个军礼。 “报告!” “什么事?”摸了摸有些冒着青渣的胡子,戚昶音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问道。 “副队,这是栗子整理出来的消息。”石夏生看了眼窗外,站得笔直的将手中的文稿恭敬的递到戚昶音的手中。 听到这话的戚昶音挑了下眉,接过手中的文稿,一页的纸,极为工整的钢笔字。 栗子本名是杨栗,是他们队里唯一一个高中毕业,但由于家里实在供不起,也就放弃考大学而直接帮着家里务农,现在在队里另一个不算重要的职务是做着戚昶音小秘书的工作。前不久被戚昶音派去一分队,主要监视吴子书和吴英林,然后时常报告给戚昶音。而石夏生则是派去秘密监视孙恒那边。 戚昶音沉默的看着手中的纸,方才心中的疑惑才渐渐的解开。 根据栗子上面的内容,原来除了孙家和吴家几乎没有人知道吴子书在孙恒家里度过夜,栗子给他前几天的消息也只是吴子书从镇子回到村子大约八九点钟回到家中,也就是说,村长在前一天就把吴子书接到了家中,这么想来也就无怪栗子不知道这件事了。 吴子书这些天去过孙恒的家里,但是却没有停留太久就走了,是主动去,还是被动,这些倒是不得而知。 快要结婚了,安排一些具体事宜还是需要的,被动也算是说得过去,但是为什么不是约吴子书的长辈…… 主动地话……以吴子书原来的态度来看,他是不愿意留在这个村子的,主动…… 戚昶音虚了虚眼,两只手指掐着纸,拿起打火机,火舌卷起纸张燃烧升起的淡淡黑灰色烟雾,然后,化为灰烬。 “夏生。”他把玩着手中的笔,转了两圈,眉未扬,唇撬开弧度,淡淡的说道。 “是!”立着军姿,石夏生双手垂在腿两侧,神色严峻。 “告诉栗子,继续监视随时汇报。”戚昶音摩擦着钢笔的侧沿,阳光透过没有枝叶的树枝映在戚昶音的脸上,或明或暗。他垂着眼,看不清眼底的深浅。“你那里还是由你监视。”转笔的手指一顿,钢笔落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发现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是!” “好了,还有什么事吗?”戚昶音抬起眼,笑眯眯的样子哪还有刚才半分的暗沉。 “……没了。”石夏生好孩子的听话应道。 “那忙你的去吧。”手肘拄在桌面上,双手托着下巴,戚昶音笑得温和。 “是。” 门被轻轻地关上,戚昶音嘴角淡笑的弧度逐渐落下,他双眼看着窗外,眉峰蹙起,手指无意识的沿着眉侧小幅度的滑动,不知在思考着什么,只是半响后,轻声地叹了一口气,伸了一个懒腰,眉间却是早已舒展。 他看了眼了腕上的手表,视线不经意间扫到挂在腰间的荷包,方才冷淡的脸上渐渐的柔和,他解开荷包扣在腰间的盘扣,用手托起。 略显粗糙的针法,几个竹子极为冷清的沟壑在布面上,手指细微的摩擦着那几棵不如说是杂草更确切的竹子,然而他的嘴角却早已翘起弧度,淡淡的笑容和煦的一如春风。 这时,门忽然被推开,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冲了进来,戚昶音挑了下眉,不动声色的将荷包放下,扣在腰间。 “哎?昶音哥,你不是在开会吗?”刘少阳没头没脑的冲进屋,待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戚昶音愣了一下说道。 “啊,当然是开完后回来了。”戚昶音笑了笑,站起身来,露出一口灿烂的小白牙,在刘少阳意识不对马上就要闪身的时候,一把抓住他的脖领子。“少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没,没有啊。”刘少阳有些心虚,眼睛开始乱瞄。 喵喵~~~他把昶音哥给他安排的活忘干了……谁叫他刚才看到他那几个玩伴了~~~玩了一会儿,就玩过头了~~~~牛子他们还在外头等着他拿他落在昶音哥办公桌上的弹珠继续玩呢~~~昶音哥怎么就开了这么一小会儿例会呢~~~刘少阳在心里直撇嘴,面上可是早就把他那点小心思给表露出来了。 扫了一眼身后还摊在办公桌的文件,戚昶音笑的越发的和气,颊边的小酒窝若隐若现。“少年,要不要再好好想想。” “昶音哥,那个,下午,下午我绝对做完那些!”见势头不对,刘少阳同志赶忙转移话题。 “这可是你说的。”戚昶音松开手,拍了拍刘少阳的肩膀。“下午记得到我家报道,晓得?” “晓得,晓得!”立马的点头,刘少阳摸了摸鼻子。 为什么有一种自己把自己卖了的感觉…… 见眼前的小伙子眼睛滴溜滴溜的转,戚昶音不觉好笑,他又不是什么恶霸,这娃在干嘛这么怕他?!三叔可是一个劲儿的向他说想要让柱子进入一队,希望在村子里能谋上安稳的职位,如果不让这孩子事先闲的时候做一些文书的工作,又怎么会比其他的孩子有优势进入队里。 这孩子倒好,说他虐待童工!想到这里的时候,戚昶音无奈的笑了笑,眼瞅着刘少阳一个劲儿的往外瞄,脸皱的简直可以用紧急集合来形容,不用想都知道这孩子的心不在这里。 毕竟还是个孩子,戚昶音心中一笑,转身将那放在桌子上的一个用黑色牛皮带装着弹珠扔到刘少阳的手中。 “行了,去玩吧,十一点左右就回来,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中午你就去我家吃吧。”戚昶音嘴角含着笑,淡淡的说道。 “得令!”见弹珠落在自己的手中,刘少阳刚才还皱在一起的脸立马变样。临走前还打了个军礼立正,笑的只见牙齿不见眼。 眼见着刘少阳一阵风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戚昶音不觉得有些想起自己当年的样子,似乎在少阳这个年纪,自己就已经开始打工了,玩啊什么的,简直就没有想过…… 戚昶音做在椅子上,手指习惯性的敲击着膝盖,眼睛看着窗外,神色淡淡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地理位置的原因,临山而建的村子春天似乎比其他地方要暖的很多,树枝上早已开始长出了新芽,鲜艳的翠绿嫩色,微微的露出绿色的尖。 58、 照常的休息日配着顾惜君回‘娘家’,吃完午饭,又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戚昶音走出屋子,伸了个懒腰,愣神看着天空,不知道想些什么。 “嘿!小子,愣什么神呢!”叼着烟的冯中将痞子气十足的从大门走进院内,看着站在院内一动不动的戚昶音,抖了抖手中的烟蒂。“我看你今天也没事,就与我还有你岳父走一趟县里吧。” “冯叔,您和爸要去县城?” “啊,有点事要办。”吸了口烟,冯毅辰淡淡的开口道。“是吧,天阳。”却说这时,顾天阳推门而出,站在院子内。 “昶音,今天有空吗?”顾天阳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戚昶音,淡淡的询问道。 “有,爸爸。”见老丈人问了,戚昶音赶忙点头应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就现在吧。”顾天阳瞄了一眼冯毅辰。虽然不知道老丈人为什么这么着急去县城,但是戚昶音却也聪明的没有问,什么做,什么不该做,他这么大的人还是懂得的。 何况,这不是他第一次‘陪同’着老丈人和冯叔一同来到县城,而通常,到达县城后,他都会主动向着老丈人和冯叔相反的方向走,他们也默认了他的行为,而他的这样举动,也显然深的冯叔的满意,当然,这可以从冯叔满意的态度来看,至于老丈人,从对方冷淡瞧不出任何表情的脸上,还真是看不出对自己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但,老丈人既然没有表态,估计也是默许了他的这种明知道他们在做些地下活动却选择避开的行为。 算算,这已经是他第四次陪着老丈人他们进县城,至于村长那边,他觉得他是知道的,但是为什么没有用这个来抓他的把柄,他就不晓得了,或许是现在忙着婚礼的事情,无暇顾及他们这边,亦或许,他不屑?! 当然,这也只是他的臆想,那边是怎么想的,他还真的想不出来,倒是这些天让他绞尽脑汁的想出不少如果村长问起自己怎么‘胡搅蛮缠’的说辞。 理由很多,就看自己怎么说。至于他们信不信,管他呢!反正村长也没问,他当然不会傻到自己去问。 戚昶音心里自己打着小算盘,将自己是‘市里’委任人员身份充分利用,同时,还不忘让自己小队的人马对二队还有村长那边加强监视,当然,这种监视也只是一两个人暗地里来,太明显了,反而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他绝对相信,他在这边监视村长时,村长和二队那边也对他进行着监视。 话说回来,他怎么觉得老丈人和冯叔越到后来越明目张胆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觉?!戚昶音看着老神自在坐在马车上的两人,心里不由得纳闷,难不成他又不知道什么该知道的消息?! 比如说从上面来的?! 戚昶音在前面驾着马车,脑袋里天马行空的想着什么,到了最后,思维竟然是回到了顾惜君还有孩子身上,就这么一路愣神,毫无阻碍的离开了村子,然后踏上火车,大约是下午两点多到达。一下了火车,戚昶音像往次一样,往相反的方向走,走走停停,看到一处的卖小零碎的摊子,就瞧见一对儿用红色的绳子编成的手链,虽然普通,却也精巧,戚某人立马就想到他和顾惜君似乎还没有什么情侣只见该有的东西,这么一着,也就将手链买了下来。 只是,他走在逐渐变得拥堵的小巷中要穿过一个胡同的时候,突然被一股大力拽进一处拐角处里,心中顿感不妙,刚要予以反击,不想,竟听见了老丈人的声音。 “昶音,是我们。” 戚昶音眨了眨眼,见捂住自己嘴巴的是笑的流里流气的冯中将,不由的有些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直到冯毅辰松开他得嘴,戚昶音才问道。“爸,您们这是?” “还不是为了找你,我们才有折回来了。”回答他的是一旁的冯毅辰。 可是为什么要在拐角里呀?还这么秘密性的。戚昶音不理解了,这又是这么回事?还没等他询问,早就开出来的冯毅辰嘴角一勾。 “傻小子,你以为我们每次出来,没有人跟着?!” 听到这话的戚昶音着实一愣,是哦,他怎么没想到!随即,他想到四次来他都没有留意到有人跟踪的事情,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那冯叔您和爸……” 还没等他说完,冯中将继续打断道:“就凭那几个没长毛的东西还想跟踪我们?!也不掂掂他们的斤两!”冯毅辰微微的眯了眯眼,笑的不屑一顾。 既然这么说,估计是没事,戚昶音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晓得了村长那边肯定是知道他领着老丈人出来的事情,而之所以不过问,却是想放长线钓大鱼……戚昶音抿了抿嘴唇,明白是一回事,可是,老丈人他们为什么折回来找他?想到这里的时候,他不禁有些纳闷,然后那视线就投向老丈人那边了。 “昶音,你和我们一起去那个地方吧。”顾天阳看着听到他的话后,瞪大眼睛惊诧的戚昶音,很少笑的脸上露出一丝的笑纹。 “嘿!小子,愣着干什么!还不跟上。”见顾天阳说完后转身就走,一旁的冯毅辰毫不顾忌场合的踢了愣神的戚昶音一脚。 “=_=……”每次都揍他……听到顾天阳准许他跟着他们,戚昶音心中有些兴奋,但莫名的又挨了一脚,面上多少露出些许的无语哀怨。 “啧!你那是什么表情!怎么还摆出一副雌人的弱娇气样子。”冯中将一脸嫌弃的瞥了对方一眼。“混小子,快跟上,要不晚上回不去了!”说到这里时,冯毅辰又踢了戚昶音一脚。 “……”无奈的心中叹气,戚昶音赶忙跟着早就走远的两位中将大人。 又是左拐,又是右拐,穿过不少的街道,人群,街巷,总算是喘了一口气的时候,他们就进了一个像极了四合院的地方。 戚昶音心中暗暗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他还以为像地道战一样的钻炉灶呢……想到这里的时候,戚某人有些囧,为什么会想到这些……挑眼一望,他不由一怔。 哎?怎么院门前还有两个穿着墨绿色军装的人,等等!他们身后背的全金属黑色的长长条条的貌似是枪?!而这两个人竟然还像老丈人他们恭敬的打了个军礼,口里还说着‘司令’!还有,为什么门口停着的这车可是在军用车……戚昶音有些不淡定,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风中凌乱着,愣头愣脑的跟在冯毅辰他们身后,进入院子,入目的是修剪着整齐的盆栽,以及打扫干净的院落,见到此处戚昶音稍微的平静一些,打量的同时不由得咂舌,他倒是没有想到,这小破县城还有这种地方,如果从院落能看出一个人的秉性的话,从布局来看,不难看出此院子的主人是个颇为严谨的人。 就在戚昶音看着院子周围的时候,这时,院落里的门被推开,从里面走出来一名年约二十五六的男子,俊朗的面容下,是不苟言笑的眉眼,披着黑色蛮像个政客一样的呢子衣服,再看见走进来的两位中将大人后,男子那仿佛冰封一样的容颜有了些许细微的变化。 貌似是笑吧……戚昶音揉了揉眼,待再次往男人那里瞧得时候,男人早已收回那嘴角微微掀起的弧度,然后,视线便准确无误的落在戚昶音的身上。 戚昶音一怔,只觉得眼前的男人不好惹,既然和岳丈还有冯叔认识,那应该就是自己人了,想要表示友好的一笑,不料,男人收回了目光,与老丈人他们一同进了屋内。 自己是进还是不进,戚昶音有些犹豫,却说这时,屋里传来顾天阳的声音。 “昶音,进来吧。” “哎。”点头应道,戚昶音呼出一口气,进入屋内时,先是瞄了一眼屋内。 室内规整的放置着案几,屏风,极为古朴的木质桌椅,还有生气淡淡轻烟的香炉……为什么他有一种再次穿越到古代的感觉…… “戚小子,这是我儿子,冯书彦。算算,书彦略长你在几岁,你应该叫哥。”冯老痞子眉一挑,坐在太师椅上,手指着戚昶音。“儿子,这小子你知道吧。” “是。”方才那名进屋神色淡漠的青年淡淡的说道。他扫了一眼戚昶音,便不在说些什么。 怎么感觉这人好像貌似很难相处喵~~~戚昶音做在顾天阳的左侧的椅子上,心里各种吐槽。 看着三人说话,戚昶音尽量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可眼见着这三位不顾她的存在开始说军方上面的事情,戚昶音面上平常,心里却是狂风凌乱,想走吧,老丈人一个眼神瞥过来,某人立马收回往外侧撇出的脚。 越听越心惊,戚昶音垂下眼,睫毛遮住的视线,为的只是掩饰里面所存在的情绪。 政权倾轧错落往往绝对没有外人所看到的那么浅,涉及的利益纠纷却像根茎一样盘枝错节,根本就不存在局外人的问题,而是,在这张撒开的大网中,谁能最终的将谁‘吃掉’…… 戚昶音听得有些迷糊,但大致意思确实也明白了些,听着听着也就没有最开始听的那样觉得心惊,直到老丈人他们谈到一个话题时,戚昶音又是一愣。 等等!他没有听错吧!最多两个月,老丈人以及被‘下乡改造的’人将会恢复原职,迁回首都! 听到这话的时候,戚昶音难掩的兴奋,为的是惜君再也不会受苦,可是,猛的,神色一僵,垂下的眼微微的有些失神。 惜君回到了首都,那他是否还能陪在他的身边…… 59、 戚昶音的神色自从听到顾惜君要回到首都,就一直处于飘忽的状态。 并不是因为不喜,惜君能够过得好,他比谁都在意开心,而他现在多担心的,却是自己的身份。 他,配不上惜君……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是,却是事实。 自古以来,都崇尚着门第相对,惜君又是‘将门之后’,长得好,出身好,性情又是顶好的,如果没有这次的下乡改造,又机缘巧合的和惜君有了夫妻之实,以他的身份,根本连想都不可能。他戚昶音,一个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成亲卫兵的人,没有出身,家境不好,前途未知,唯一能说的也就是长相还算过的去。更重要的是从他的来的消息中,可以知道这个世界跟他原来所处的世界其实没什么两差,无论是科技还是文化程度,学历在找工作中起到一定的作用,可是,他戚昶音却是个没有学历的人,何谈到了首都能找到工作之说……难不成以后跟着惜君到了首都,职位之类的还要靠老丈人不成…… 戚昶音垂下眼,手掌握拳的放在膝盖上,股指绷紧的发白。 这种感觉还真是一点都不好……戚昶音苦笑的抿起嘴唇,好像一下再变成废物了一样…… 他,不想变成配不上惜君的人……一点都不想…… 眼前似乎清晰的看见那一年,那站在青山下的人,清冷的眉眼,青黛俊秀的神情,好似是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儿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娶一个雌人啊~~~~” 哎?刚才还不是在谈什么政治上面的问题吗?怎么一下子扯到娶人的问题…… 戚昶音好奇的抬起望去,方才还一脸镇定堪比面瘫的男子此时却是杯茶水呛了一下。 冯中将很不乐意,语气有些抑扬顿挫。“啧!怎么还呛到了。儿子,我可是奉了你君父的懿旨来问问你,你也老大不小了,工作固然重要,但也不能耽误你的婚姻大事吧。” “爸,我现在还年轻,不着急。”淡定的从怀中掏出一放手帕擦了擦嘴角,慢条斯理的又擦了下手。 “今年你都二十六了!怎么不着急!”冯毅辰很不高兴,绷着个脸,严峻的眉眼就像是在审讯犯人一样。“人小戚都当上爸爸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连个对象也没有!” “是二十五。”冯书彦瞄了一眼戚昶音,随后很淡定的纠正自己的年纪。 “那是周岁,虚岁你已经二十六了!”冯中将虎着脸,瞪着眼睛。“今年我和你君父回去,就算你不娶个雌人,也给我领个对象回去!听懂没有!” “哦。”淡淡的应了一声,冯书彦脸上平静无波面瘫依旧。 “你也甭想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冯毅辰眯着眼睛狰狞的一笑。“你君父说了,如果你不领个人回去,你就等着我们给你安排相亲吧。” “……”闻言冯书彦蹙了下眉,倒是没有在说些什么。 而听到这些话的戚昶音心中汗颜,不由得为这位有为青年翘起个大拇指,能在冯中将威逼利用下四平八稳,堪称神人。 直到戚昶音跟着老丈人走人的时候,他都没见到这位神人笑一下。 回去的路上其是戚昶音多少有些心不在焉,他这样当然没有逃过顾天阳和冯毅辰这两位的眼睛,两人想的倒是以为这小子冷不丁的突然间接受政治上方面的事情难免一时的接受不了,让其慢慢消化也是自然的,而出现这个样子却也在情理当中。 那作为当事人的戚某人也的的确确因为今天所发生上的事情是一时的反应不过来,但是更多的却是因为顾惜君。 戚昶音这娃子觉得这事情有必要和顾惜君说的,既然顾天阳明目的让他接触这些事情,又没有刻意让他保密,就说明没有必要对顾惜君以及他们的家人隐瞒。 路上戚昶音依旧处于跑神的状态,偶尔也会听到顾老丈人恶意的打趣声音。 比如说一些的场景,那绝对是戚昶音亲眼所见亲耳听到的。 “毅辰啊,你不是想抱孙子想疯了吧。”顾天阳淡淡的瞄了一眼冯毅辰。 “谁说的!老子怎么可能!”听后的冯毅辰顿时炸了毛,一巴掌拍在马车上。 “别不承认,瞧你天天抱着我家的两个孙子一脸纠结的乐的那屁样!”挑了下眉,顾老中将难得的调侃道。 “谁屁样了!谁屁样了!你哪只眼睛看我了的屁样了!顾天阳!你个老小子骂人了你的!”一听这话冯毅辰不干了,眼睛瞪着溜圆。 “嘿!你小子心虚了吧!咱先不说你在我家的样子,就说刚才你逼着书彦娶雌人,这点你别否认。”嘴角一扯,顾天阳笑的似笑非笑。 “他老大不小了,逼着娶雌人怎么了!”梗着脖子,冯毅辰说的义正言辞。 “我记得原先你不是不同意书彦早早的成婚吗?‘说什么男儿志在四方,怎可以置身于红袖添香。’啧!现在想来,那时我就觉得你这老小子怎么这么酸!”手指在膝盖上点了点,顾天阳微微地眯了眯眼睛。 “你也说是以前了!当然现在就不这样了!”昂着头,冯毅辰死不承认。 “承认吧,毅辰,你就是想被我两个乖孙子刺激到了,然后孙子想疯了。”拍了拍冯毅辰的肩膀,顾天阳言语表示自己绝对立场。 “老子不承认,老子凭什么承认!”炸了毛的冯中将大声的决不妥协。 …… 以上,皆是戚昶音目睹的一切,无语的翻着白眼,突然间觉得为毛这位两中将吵架像小孩子……呃,罪过罪过,他怎么能这样在背后说长辈的话。 回到村子早已是下午四点来钟,又在老丈人家里吃了晚饭,戚昶音才领着顾惜君还有两个孩子回家。 烧火,弄洗澡水,等这一切都已经拾掇的差不多要进被窝睡觉时,也已是晚上九点来中。 看着两个儿子早已被顾惜君哄着睡着,粉红色的小脸颊嫩嫩的着实惹人可爱,戚昶音的心里软的好似棉花糖一般。 翻了仍旧是那几个频道,戚昶音盯着电视屏幕的视线却是游移,他的身边坐着看着书的顾惜君,不知何时,从一开始时不时的就将视线投在顾惜君到最后已经完完全全的黏在他身上,直到插播了广告,戚昶音都一直没有反应过来。还是顾惜君率先察觉了不对,略带担心地问出了口。 “昶音,怎么了?”顾惜君将手中的书放在膝盖上,侧着头,冷清的眉眼中难掩的担心。 “不,没,没什么……不对,有,有的。”见对方忽然间转头看向他,戚昶音有那么一瞬间的怔忪,随即,口仿佛不想他的一样,别别扭扭的不知道要表达什么意思,总算要表达什么了吧,神色又是一怔。 “到底怎么了?”见到戚昶音这般,顾惜君不由的好笑,柔和的眼角眉梢,像是融化的夏日温情,似浓似淡,眼眸深处像是揉碎的光芒,一望浓情。 那一瞬间,戚昶音好似着了魔一般,探头,在对方未反应过来之际,吻上了那人的唇瓣。 极轻的浅吻,那般的小心翼翼,心陡然漏了一拍,然后,那平静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剧烈颤抖。 他松开对方的唇,橘黄色的灯光下,照着那人清冷的眉目,好似柔和的眼角眉梢,见到此情此景的戚昶音却是张了张口,心中想要表明的心意最终还是吞了回去,温情的眼眸深处,暗褐色的好似渲染的墨汁。 “惜君,今天我和爸还有冯叔去了镇子里……”他一五一十的将去镇里里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与了顾惜君听,温和的语调,一成不变的是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你说,我们快要回去了?”他惊诧的捂住嘴,神色难掩的激动。 “是。”他微笑,将对方颤抖握成拳的双手放在掌心中,温热的,好似滚烫了一般。 “昶音,我们真的能回去了?”有些难以置信的口吻,颤抖的嘴唇,泪水划过眼角,喜悦的神色好似一下子冲刷了冰冷的眉梢。 他以为,他所有的青春都会被着山村埋藏,早已断了念想,早已以为一辈子就这样度过,却没有想到,有一天,他将会回到原来的地方。 花非花,雾非雾,所有的,好似不真实一般。 “是。”他温润的笑着,一如他们出现那般,敞开的双臂,将那喜极而泣的雌人拥入怀中。 他看着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清丽的面容,美得有如般若。 他忽然间觉得,只要怀中的这个人开心,让他做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的,一切的一切真的都是可以的…… 何况,惜君,说了‘我们’不是吗,只是,他仍旧徘徊着,这个‘们’字中,是否有他……想到这里时,戚昶音兀自一怔,暗道自己果然不是一般的小心眼,怎会注意如此的咬文嚼字,难不成真是所谓的患得患失……他垂下眼,低下头,在怀中人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微扬的嘴角处,缓缓的说出惹人心跳的情话。 “惜君,我们睡吧。” 60、 他会变得更好,直到,让自己都能够承认,能够配得上他。 戚昶音醒来时,顾惜君仍旧沉睡的埋在他的怀中,他的眼角仍旧残留着已经干的湿痕,有些凌乱的发丝交织在两人的胸前。 脸没有来的一红,心中却是滚进了蜜罐里,戚昶音嘴角含着笑,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对方的脸颊,埋在被窝里的贼手又上下其手的摸了几把豆腐,这一抹不要紧,身下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戚色狼眯了眯眼,笑的伪君子,驾着自家老婆的双}}}腿,又再次滑进了顾惜君的身体里。 起初,还未意识的顾惜君迷糊的睁开眼,察觉到身体里的异样时,却早已为时已晚。 “昶音,你!呜。”一声轻吟像是乍起的一池春水,柔情的眼角,媚了眉梢。 “君儿。”他抱起他,让对方方便坐在他的身上。顾惜君无力的双手搭在戚昶音的肩膀,身体里的异样,酥麻的好似火舌,想要拒绝,却是矛盾的不愿推开,他好像中了毒一般,黑色的长发披在光滑的背上,凌乱的性感,每每荡起的弧度,不受控制一般,细密的汗珠,从鬓角处缓慢的滑落。 戚昶音情}}}迷的叫着顾惜君的名字,那一声声的君儿,好似钻进了彼此的心中,麻麻的,酥软的浑身沉醉,顾惜君微微的睁开眼,狭长的眸子因为情潮而湿润着,明媚的好似迷蒙了一层水雾,看不清深浅,却醉人的要命,嘴中又是恰到的溢出的轻吟,那婉转的眉目含情,媚的好似妖精。 这就样嗯嗯啊啊的又来了一回,戚某人才算是意犹未尽的恋恋不舍的起了床,而顾惜君却是着着实实的累的又睡了过去。 为顾惜君窝了窝被角,戚昶音笑的温柔的轻声的关上了门。 作为新时代的好男人,戚昶音将疼老婆的本事发挥得淋漓尽致,至少落在进屋的小柱子面前,向来在村子里除了四位顶头上司以外算是呼风唤雨的戚副队长,那在家里,就活脱脱的成了‘妻奴’。 “你小子,在那边唉声叹气个什么劲儿。”戚昶音挑了下眉,看着刘少阳小朋友故作思想者一般,不由得笑的无奈。 自是不能将心中所想的说出来,刘少阳同志还是蛮张心眼的准备转移话题,废话,如果让昶音哥知道她在心里暗自嘀咕他,他还有好?! “我这不是饿了吗?昶音哥,这事情让我来。”见早饭端出了锅,放在厨房的桌子上,刘少阳颠颠儿的跑到戚昶音的身边,将盛了小菜的盘在接过,笑的露出一口小白牙。“对了,昶音哥,嫂子怎么了?不和我们吃吗?” 身为纯情人士的刘少阳自是不知道他所崇拜的昶音哥究竟做了什么‘好事’,以至于我们的顾美人迟迟的没有出了卧室门。 “咳,你嫂子有些累,我们先吃。”正经的咳嗽了一声,戚昶音坐下,给刘少阳递过去一双筷子。 两人一边聊一边吃着早饭,而通常说话的,基本上都是刘少阳小朋友,戚昶音只是偶尔的插上一句话,视线却是时不时的看向卧室的门。 吃完早饭,戚昶音便打发着刘少阳先去村支办,自己则是拿着温好的两个奶瓶进了他和顾惜君的卧室。 他进屋时,两个孩子早就醒了,不哭不闹,就是眼睛滴溜滴溜的看着蹑手蹑脚进了屋的戚昶音,而顾惜君仍旧睡得沉的的躺在炕上。 挨个为了两个儿子喝了奶水,戚昶音又哄了一会儿,才有将两个儿子哄睡着,其间,小狼吃完了为自己准备的食物,早就撒丫子的跑出去玩了。 戚昶音放在怀中的儿子,为两个孩子盖上小被子,然后,走到顾惜君的身边坐下,见那纤细的人沉睡的躺在被中,心中不由得为刚才自己的放纵而小小的忏悔了一下,而这忏悔意识的却是只停留了十秒钟不到冷不丁的又瞧见对方白皙布满吻痕的胸膛,就瞬间被抛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眼眸一沉,戚昶音垂下头,吻再次落在顾惜君粉色的唇瓣上。 不知何时,那最初的浅吻到最后,竟发展到将对方整个人抱在怀中,不知是不是顾惜君的配合,逐渐加深的吻,难舍难分不说,也不知道是对方有意还是无意,顾惜君将双臂攀上戚昶音的肩膀,上半身整个都投进他的怀中,纤细的腰肢恰到好处的扭动,白皙的好似上等的绸缎,丝滑的,让人舍不下,放不开。 他喘着气,放开他的唇,见怀中的人迷蒙的一双眼,湿漉漉的好似一层迷雾,不由得哀声叫道:“老天,你这是勾引!你相公我可是要去上班的!” “嗯?”尾音上调,顾惜君吊着眼,狭长的眸子就像是黑曜石一样。“那就不要去上班好了。”他的唇贴着他的耳垂,轻柔的呼吸,淡淡的语调,沙哑的声音中不难听不得慵懒风情。 “哎?!”他眨了眨眼,有些难以置信,抬眸,望着对方精致的容颜,那微眯的双眼,透着一股媚人的醉意。喉咙上下动了动,戚某人开始做着垂死的挣扎,美色当前,去上班还是不上班,这是个问题!小戚同志面前忽然出现一个分叉口,面露犹豫不决。 眼眸中闪过一抹捉弄之色,顾惜君狡黠的勾起唇角,挨近对方的耳边,缓慢的吹了一口气。 脸早就红的个彻底,小戚同志舔了舔唇,如果不去,那福利自是摆在眼前,可是承担的后果……现在非常时期,自己不去,刑大队长会不会鞭尸了他?答案似乎是一目了然的……重重的叹了口气,不甘心的在顾惜君的唇上落下一吻,见马上就要到了上班的时间,戚昶音颇有些狼狈的起来,匆匆的落下一句饭在锅里就转身离开了。 而他却没有看到,顾美人报复性的一扬眉,心里确实早已解了气。 让你大早上发情!!!不惩罚你,惩罚谁!!! 疲惫的躺在炕上,顾美人好心情的闭上眼,旁边,传来孩子熟睡的呼吸声,胸膛里却是安定的泛着平和。那心中流淌着似乎叫做兴奋的味道。 等着坐在办公室的时候,戚某人才忽然反应过劲儿来,这惜君是在惩罚他呀!明知道自己在这些天不可能不去上班,却突然间这样在明显不过的勾引他,目的明白的简直不言而喻。 好吧,他承认错误,不应该在一大早就要了惜君……戚副队长暗暗的自我忏悔,可是每次想到顾惜君媚入眉梢的样子,都不由得每次都拿出卫生纸暗暗的擦着鼻血。 其实,这的不能怪他呀,谁叫惜君那么的……想到这里的时候,眼前似乎又想起顾惜君的样子,于是我们的戚副队长又再次的红了脸,笑的傻气。 连带的看着谁都顺眼,笑眯眯的样子只让原来跟他们作对的二队人马毛骨悚然。 相比于他的春风得意,吴子书的出境显然不是很理想。 乐呵呵的接过喜帖,戚昶音好心情的从村长那里得知什么时候成婚,巴拉巴拉达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戚副队长嘴皮子变得贼顺溜,让在一旁的刑大队长直挑眉。 “心情不错?”出了村长的办公室,刑强叼着一支烟,斜着瞥了一眼戚昶音。 “嘿嘿。”笑的颠颠儿的戚昶音自是不能告诉刑大队长原因,摸了摸脑袋,颇有些不好意思。“那啥,队长,村长说过一阵子上头有人来村子里视察,那大概是什么时候?” “也就这一个星期吧。”还未等刑强说完,两人一拐弯,就瞧见村支书孟长宇走了过来。 “哎,刑队长。”率先出声的是孟长宇,前提也说了,这小子是三年前调到村子的,是村支书兼村长的左右手,颇受孙恒的重用,面上跟谁都和气,但背后阴人的手段却是让人咂舌。 “孟书记。”淡淡的笑了笑,刑强眼中的异色被恰到好处的遮住,不漏声色的掩藏。 见两人热老的谈了起来,戚昶音跟着刑队长说了一句话,在刑大队长的示意下,转身离开了。 坐在办公室,戚昶音愣愣的看着手中的文件,还有一张表格。 听村长的意思,似乎是在一个月后,村子将派几个人去市里的军校学习,但具体学什么,村长没透露,但是,这几个人中,却是有他一个…… 学习几天,也不是太清楚,大概要一个月之久…… 而吴子书和孙琦颖的婚事被安排在五天后…… 戚昶音手指敲了敲桌面,倒不是说这吴子书和孙琦颖的婚事未免太过着急,他担心的是,他离开这一个月,惜君由谁照顾,这一个月会不会有不长眼的人找麻烦,惜君…… 戚昶音蹙着眉,心中有些担心,由其听老丈人的语气,两个月后,他们将会回到首都,那在这期间,会不会遇到麻烦…… 61、 自从肌肤之亲以来,戚昶音这小子就没少在顾美人身上卡油,凝视着怀中微微喘着气,面颊绯红,眼眸中似有水雾一样的顾惜君,戚昶音手下不老实的钻进对方的衣襟,开始上下其手。 “嗯。”一声轻吟从唇中溢出,顾惜君迷蒙的双眼,现在正是早晨,两人躺在炕上盖着一床被子,此时他整个身体都软靠在戚昶音的怀中,身上好似点了火一般,尤其是放在他胸膛上手指,更是升起一股酥软。“昶音,你。” “什么。”恶劣的扬起嘴角,戚昶音垂下头,呼出的气体吹拂着对方粉色的耳垂。“君儿想说什么?” “你,不去上班吗?”泛着水润的湿气夹杂着轻声的语调,顾惜君有些迷迷糊糊的说道。 “君儿想让我去上班吗?”喉结动了动,戚昶音微微地眯了眯眼,直觉的眼前的男子秀色可餐。 “怎么又问这奇怪的问题?”虚着眼,长长的睫毛颤了颤,顾惜君微蹙着眉,眼中浮现出恼羞之色,感觉这人的手指开始不老实的往下移动,本就已经恢复些许意识的顾惜君不由的恼怒。 这人,怎么这般无赖!想及此处,哪还顾得上情动,放在对方胸膛的双手用力一推,虽力气小了些,却也一下再将那使坏的人推离开来。 见自家老婆露出怒意,戚昶音心道不妙,赶忙双手再次环上。 “松开。”声音有着温情过后的清冷,顾惜君眉头一蹙。 “哎呀,是我不好。”双手将对方困在怀中,戚昶音一边说着一边低头亲吻着顾惜君,手下也忙乎起来。 “呜。”酥麻涌上心头,顾惜君方才还清醒的双眸渐渐染上水润。 “君儿。”温柔地看着怀中的人,戚昶音眸中暗沉,那星辰一般的眼眸逐渐升起情迷的色彩。 …… 满意的穿上衣服,看着自家老婆睡得沉沉的躺在炕上,戚昶音嘴角弯弯。 他现在蛮满意现在的小日子的,有工作,有收入,而且还天天老婆孩子热炕头,啧啧,不错不错。戚副队长摸了摸下巴,一边淘米一边笑的猥琐,哼着小调,炒着小菜,那边在温着牛奶,等他这边忙乎完了,进入卧室时,自家的宝宝早就苏醒,哼哼的要自家老爸抱着喂奶。 喂好了自家的两个宝贝儿子,把孩子哄睡,戚昶音摸好了时辰进入厨房,将做好的早餐端到卧室的小炕桌上。 似乎是闻到了早餐的味道,那睡在被窝里的人微微的睁开眼,迷迷糊糊的样子顿时让戚昶音笑弯了眼,温柔的眼中,好似揉碎着细碎的光亮。 “醒了?”他笑着,连带着被将那纤细的人儿抱在怀中。 “嗯。”没有挣脱对方的怀抱,头轻轻的靠在戚昶音的肩膀处,顾惜君蹭了蹭他的颈项。 “还要再睡会吗?”有些心疼,暗怪自己怎就没个节制,戚昶音抬手,把顾惜君垂下来的发丝挽于耳后。 顾惜君没有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他静静地靠在他的肩头,似是在缓神儿,半响,方睁开眼。“今天怎么没去上班?”他看了一眼放在炕头旁的小闹钟,抬起头看向戚昶音,略有疑惑。 “哎!瞧我这记性,昨天本想告诉你的,结果忘了。”一拍脑袋,戚昶音笑了笑,心中却是呲了呲牙,昨个自己好像是从刑大队长那里喝完酒回来,本来要告诉惜君的,谁承想,昨晚的惜君粉面含嗔,当场自己就下腹一紧,直接和惜君上床了…… “拍自己脑袋干什么!可是不疼了?”细长的眉头微微一蹙,顾惜君抬手抓住对方的手指。 他可是记得这人昨天晚上回来迷迷糊糊的,又是宿醉,怎么一大早就拍脑袋,昨晚,这人还缠着自己给他按摩太阳穴呢!想及那时自己正给对方按摩,对方却是忽然的推倒了自己……顾惜君不由得面上一红。 “没事,喝的不是很多,睡一觉就好了。”戚昶音咧嘴一笑,低头在顾惜君的颊边落下一吻。“村长今天要去镇子里,陪同的有孟长宇,刑队,吴英林。本来没什么,可是再加上这一个月下面的人也着实忙得很,也就给我们放了一天的假。” 顾惜君倒是没有在说些什么,只是靠在戚昶音的肩膀,刚想起身,耳边又传来对方的声音。 “惜君,还记不记的前几天我跟你提过,过一阵子我要去趟市里的军校学习,说实话,这几天想来想去,我有些不放心你,你看,要不要去爸家住一个月,等我回来?”戚昶音柔声的说着,吹拂的热气扫过怀中人的耳尖。 “……嗯。”他点了点头,清冷的眉眼中闪过一丝的波动。 “尤其是最近两个月,你要小心。”戚昶音揽着顾惜君的腰肢,唇贴着他的额头,轻声的说着,随即,忽的叹息一声。“如果不是上面硬命令让我们这些人一定要去,我是绝对不会去的。”将担忧说出口,戚昶音蹙着眉,凝视着顾惜君抬起的面容。 “昶音。”见对方沉默的看着自己,顾惜君侧着头,嘴角掀起微妙的弧度,溢出的话语泛着淡淡独属于的温柔。 “嗯。”脸颊贴着顾惜君的额头,戚昶音闷闷的应道。 “不要担心,我和孩子不会有事的。”顾惜君轻声的说着,手掌放在戚昶音的胸口上,耳边,莫名的传来对方强有力的心跳声。 心安的,让人眷恋。 “……我知道。”将口中的忧虑吞下,戚昶音吻着顾惜君的颊边,心中的不安却是因为对方难得温和语调平静下来。 “对了,还有个东西要还给你。”似乎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戚昶音从裤兜里拿出一块翠绿色的玉佩。 眼前的玉佩在阳光下闪着翠绿色的光芒,一个简简单单的‘惜’字刻印在上面,顾惜君抬眼,猛地一怔。 “一直想要找机会把它‘拿’回来,前一阵子才趁着吴子书不在,从他的抽屉里拿出来的。”戚昶音笑着,俊朗的眉目间,一如初见的温润。见对方怔忪,戚昶音垂下眼,将玉佩放入顾惜君的手中,故意神经兮兮的说道:“所以啊,惜君,你可要小心的收藏起来,别让人看到。” 要说这玉看似普通,实则却是上等的玉石,村子里几乎无人懂玉,吴子书也仅仅把它当做地摊货,没放在心上,因为算是‘证物’,才会锁在抽屉里,而戚昶音又是怎么撬开抽屉的,这就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手掌摩擦着玉石,顾惜君身体有些僵硬,片刻后,放松的靠在对方的怀中,垂下的睫毛却是遮住里面沉寂的恍惚。 他记得,这块玉石是当年那个人‘赌玉’中,得来的,然后,刻上了他的名字,送给了他。 像是忆起了多年,少年清冷的眉眼中,少见的含着羞涩的温柔,抬眸间,一如往昔的眉目如画。 懵懂的恋情,像是忽然的冲破层层的迷障,展望时,看清了对方的眼。 青梅煮酒,是否还记的当年小桥离岸的独见温柔。 却以只能成就回忆,多年的默默相思,唇间叹息。 人去也,人去凤城西,细雨湿将红袖意…… 他默默地垂下头,右掌中的玉石和戚昶音送给他挽在同一只手腕上的红色绳链映入眼帘。 顾惜君垂眸,视线处,那人左腕上同样佩戴着一条红色的手链。 他抬起头,凝视着戚昶音好似温潭一样的眼眸,沉沉寂寂的,不似记忆中人的沉稳炙热,却也有着独属于的温柔缱绻,一点点的,温润的,似水流长。 右手,忽然间有些热,又莫名的传来凉意。 君父说,有些事,有些人是该要忘记的。 徒留下来的,也不过成了伤悲而已,引上了烦恼,害了相思。 记忆力,年少的自己,总是喜爱捧着一卷书籍,越是陈旧的,越得自己喜爱。 羡慕的朝朝暮暮,侠侣情长,也曾幼稚的与玩伴说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读着泛黄的书籍,眼眸婉转的视线中,总会闯入那么一个人。 或是静悄悄的,或是笑的羞涩,躲在图书馆的一处角落,品味着指尖温柔。 他现在仍旧记得他们第一次的牵手,第一次接受那人的礼物,第一次丢掉了自己的心跳。 可是…… “惜君。” 耳边,传来关心的声音,温润的语调,挑拨着心弦。 “嗯?”他抬起头,眼中的恍惚早已消失不见,沉寂的暗敛,眼眸附上一层清冷的颜色。 似是遮住了他,何曾也不是遮住了他…… “没什么,只是看你突然间沉默了,有些……有些担心而已。”男人的睫毛微颤,像是忽然间松了一口气,嘴角的弧度一如他们第一次相见那般温和。 他没有在说些什么,只是垂下头,轻轻的靠在对方的肩上。 是该忘了…… “吃饭吧。”男人轻声的说道。 “好。”他这么应道。 62、 他真的不想走! 小戚同志巴巴的抱着自家的美人,哀怨的神情都快能挤出水来,神色哀戚面露不舍,当然,如果忽略在顾美人身上上下卡油不老实的手的话,他这样多少还能让顾惜君脸色最起码不至于那么难看。 前几天,吴子书和孙琦颖的婚事也办完了,礼当然还是要送的,否则他也甭想在村子里混了不是,戚昶音摸了摸下巴,忽然想到当初自己娶惜君时,那时的场面,人来的多少倒是次要的,他记得,当时的惜君估计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想嫁给自己,可是,这姻缘却是偏偏便宜了自己。想到这里,我们得戚副队长不由得笑的颠儿颠儿的。 这叫什么来着,天作之合!戚副队长笑眯眯的看着自家的老婆,啵的一口德亲在对方的脸蛋上。 “戚昶音!”语调虽然仍旧冷冷清清,但是不难听出语气中的恼羞。 “惜君,我不想走。”戚昶音委屈的抱着顾惜君,两人自七点来钟苏醒到现在十点,刨去中间吃饭,一直都坐在炕上,哦,不对,正确的说是戚昶音硬是抱着顾美人不松手。“为什么要一定去,不想去,不想去~~~~”戚副队长开始撒娇无赖外挂血满气满精神更满。 “你先松开我。”无奈的叹气,顾惜君揉了揉眉心。 “不想松开~~~~”脸皱成了包子团,戚昶音巴咂了一下嘴。鼻子挨近对方的脖颈,嘴唇也闲不住的轻轻地吻着,其实,这不能怪他,谁叫昨天晚上是惜君先主动的~~~戚昶音眯了眯眼,笑得像只白眼狼。昨天是惜君的生日,自己提前也没有告诉他,以至后来自己端出自制没有奶油的蛋糕后,看到顾惜君惊喜的神情,才心里兀自的松了一口气。 礼物是他前几天买的戒指,为了买着一个戒指,他几乎用了五成的自家家底,天知道当他送出去时,用了多大的勇气。 所幸,眼前的雌人喜欢。 所以,一切都变得值得了。 最难得的意外收获是,昨个晚上惜君很主动不是~~~戚昶音笑眯眯的呲着牙,一口小白牙噌噌的冒着光。 “想什么呢,口水都流出来了。”推了一下戚昶音的脑袋,顾惜君微蹙着眉。 “没什么。”擦了擦口水,戚昶音眉眼弯弯,手下左摸摸,右摸摸,直摸得怀中的美人儿微喘着气,而自己不出意外的眼睛因为情趣开始变红。 “昶音,你和刑队长不是约好十一点的吗?”抓住对方乱摸的爪子,顾惜君脸颊微红,眼角中,难以藏觅未下去的春意。“你不用准备一下?” 听到这话的戚昶音手下一顿,喘着气,抿着嘴唇,然后,又狠命的吻在顾惜君的唇瓣上。 不多时,戚昶音才松开,缓慢地离开对方的唇,唇间,透明的丝线。 垂下眼,抹去彼此嘴角的银丝,戚昶音揽着顾惜君的腰肢,手掌留恋的摩擦着他的脸颊。 “真是不想离开呀。”叹息声从唇中溢出,戚昶音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弯曲地扬起,无奈的笑了笑,颊边的小酒窝若隐若现。 虽说不是情话,却让顾惜君一下子红了耳朵,脸上依旧清冷如玉,双手放在戚昶音的胸口处,半张脸贴着他的胸膛。耳边,清晰的传来心跳声,不知是他的还是他的。 抬起顾惜君的戴着戒指的手掌,然后,落下一吻。“可要记得想我!”故作生气的鼓起脸,戚昶音眼睛瞪的大大的,那样子,与两人身边的两个小包子没什么区别。 顾惜君没有说什么,他扬起头,手指放在戚昶音的鼓起的脸颊处,长长的睫毛下,清冷的眉目中雾雾霭霭,不同于两人最初相见的淡漠,而是泛着波澜的水润,唇角掀起微小的弧度,如玉的面容在这一刻柔和了冰角。 “要照顾好自己。”话未落,摸着对方脸颊的手指却是轻轻的一掐。 眉眼弯弯如一潭清泓,淡然的笑着,美得好似琉璃。 见到这样的顾惜君,戚昶音没出息的一愣,然后,哀嚎了一声。 “惜君,你是故意的,故意的!怎么办,你这么一来这招,我更不想走了!”双手抱着自家的美人,戚昶音哀嚎连连。 直接翻了个白眼,顾惜君推了一把戚昶音,坐直起身子。“好了,也不早了,快收拾一下。”说完,自己理了理衣襟,又帮着抱着自己不松手的戚副队长理了理。 挣开戚昶音的怀抱,顾惜君下地,穿鞋子,从柜子里拿出一件棉衣。 “市里应该比这里暖和一些,带一件棉衣吧。”虽是商量的话,但是手下却是放进了戚昶音一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里。 耷拉着脑袋,戚昶音双手空空,方才还在自己怀里的美人早就脱离开了鸟~~~~小戚同志哀怨的望着顾美人,如果视线能够表达他此刻的心情的话,那么现在他估计已经不使用怨念来形容了。 “嗯~~~应该在放一件衬衫。”瞄了一眼耸拉着耳朵的戚某人,顾惜君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走上前几步,戳着对方的脑门一下。“又怎么了?” 像不倒翁一样的晃了几下,戚昶音抬起头。“我在想组织会不会让我们准时回来。” “不就是一个月吗?”疑惑的坐在戚昶音的身旁,顾惜君手下叠了一件衬衫。 “好像又不是了。”垮着脸,戚昶音无奈的笑了笑。“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抬起头,对面的人担忧的神情落入眼中,一张手,将顾惜君拦在怀中。“放心,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头靠在戚昶音的肩膀处,顾惜君侧着头,凝视着对方的眉眼片刻,垂下的眼眸,睫毛轻轻扇动,好似蝉翼。 “其实,说到底,我也对这次学习蛮期望的。”戚昶音笑了笑,俊朗的面容,一如他们初次相见般温润。“希望能够通过这次机会,让自己变得更有能力。”足够可以保护你,配得上你,陪在你身边。戚昶音看着顾惜君,手掌摩擦着对方的手指。 “我知道。”顾惜君抬起眼眸,轻轻地一句‘我知道’真的涵盖了好多。 戚昶音垂下眼,眸光闪了闪,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双手只是更加用力的抱紧顾惜君。 他其实想说,惜君,其实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用多大的决心,压了自己全部的赌注,放在了你的身上。 他想说。他真的知道自己配不上他,所以才不断的要求自己,变得更好,变得更强,变得,让怀中的人,更加的依赖自己,然后,放不开自己。 他还想说,他其实早就知道,怀中人的心中,住着一个人,但是那根本不是他,只是当时以为是猜测,随后,竟然是事实…… 他是怎么知道的?戚昶音眼中闪过片刻的恍惚。 也是在三天前,他一不小心听见惜君和君父的谈话,君父说,君儿,你,是不是还放不下他……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根本就不需要提醒,下意识地知道,那个‘他’不是自己。 随后,那渐渐的谈话,虽然没有触碰到太多的以往关键的事情,也足以证明了自己的判断。 包括,那块惜君放在箱子里的玉石,自己也是知道,是那个‘他’送给惜君的…… 该死的机遇,该死的因缘巧合,该死的,又将那块‘姻缘’还给了惜君。那之后,他不住阴暗的想着。 一点点苦涩渗透,缠绕着,好像一条挣脱不了的蛇。 就像是自己给自己画了一个圈,硬是逼着自己跳了进去,然后,再也爬不上来,最后,可悲的,只是看着上方的人,期盼的,能不能看他一眼。 哪怕只是一眼…… “昶音?”耳边,传来那人的声音。 他抬起头,看着怀中的人,笑的一如往昔的温和,睫毛轻眨间,那点点的忧伤早已不见。 “我不在的时候,要照顾好自己。”他笑着,嘴角得绽开笑纹。 “嗯,你也要好好照顾好自己。”怀中的人轻声的说道。 “嗯。”他敛下眼,嘴角的笑亦不曾落下。 我会让你慢慢爱上我的,顾惜君,一点点的,钻进你的心里,即使你现在,心里还放着那个人,即使,你到现在也没有喜欢上我,我也会用我最大的努力,争取到你的心。 倘若,你仍旧没有喜欢上我。 到那时,我一定会放开你的……一定的啊…… 所以,在那之前,请允许我,爱着你。 63、 将戚昶音送到门口,直到再也看不见对方的身影,顾惜君才收回眺望的双眼,垂下眼眸,手指摩擦着银白色戒指,只是去了一个月而已,他这样告诉着自己,可是,心里的这份失落又是什么…… “呦,舍得来报道了。”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讨好之色的戚副队长,刑队长坐在办公室,大爷一样的吸着烟,抖了抖烟蒂。 “那个,队长,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嘿嘿干笑了几声,戚昶音走到刑强身边。 “所谓啊,温柔乡,英雄冢。”站起身,刑强吊着眼,抬手拍了拍戚昶音的肩膀。“我呢,还是明白的。”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刑大队长从衣架上取下大衣。“走吧,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去村长那里。” 为什么他强烈的觉得刑队在取笑他……戚昶音嘴角抽了抽,跟在刑强的身后,似乎忽然间想起了什么,戚某人有些欲言又止的,那闷骚的样子,让微侧着头的刑大队长眉头一挑。“你小子是不是有话要说。” “不,不……也不是,是,那个。”见刑强忽然回头说了一句话,戚昶音一时没准备好,磕磕巴巴的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有话就快说,磨叽磨叽怎么像个雌人一样!”最受不了说话的人拖拖拉拉,半天蹦不出个鸟字,刑强一扬手,神色略有不悦。 “是,队长,我不在的这些天,惜君和孩子他们就脱您照顾了。”九十度大鞠躬,戚昶音双手紧贴着腿侧,然,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戚昶音猛地抬头,慌忙的摆着手,脸上开始发红。“不是照顾,就是就是……” “行了,我知道你什么个意思。”这时板着脸的刑强面容松动了许多。 “哎?”戚昶音眨了眨眼。 “你去这些天,你家那边会我派人盯着。”斜着眼看着戚昶音,刑大队长面上四平八稳,心里却是吐槽的叹气。就算这小子不嘱托他,他也会这么做的。“至于你,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次的重要性,机会难得,你小子可要好好把握。”话落,刑强没有理会愣神的戚昶音,率先的迈步往前走。 “是!”眼见得刑队走人,戚昶音反应过来,赶忙跟上。 他们进入村长办公的地方时,吴子书他们早已到了那里,嘘寒问暖了一番,村长简单的交代相关事宜,戚昶音和其他一同要去军校学习的吴子书等人就乘车去了车站。 来来去去折腾了一天半,戚昶音看着眼前的军校地址,不由的嘴角一僵。 其他的人早在一天前就到达XXX市的军校,按道理来说,他也应该跟着那些人一起去,可是,下了站台,就被车站旁佩戴着军衔的一位长官又请到了另一辆汽车里,起初,他还有些怀疑,直到看大那位长官的文件,才乖乖的跟在了身后,然后,坐了一个小时的汽车,就到达了机场。话说回来,当时的情形他弄得他有些措手不及,等登机的时候,手中握着的还是刚才那位军官塞到他手里的机票O__O“…… 好吧,都已经这般了,所以,也只能镇定了,戚昶音发呆看报纸睡觉的好不容易的等到了飞机着陆,下机,取行李,一转身,再次的被吓了一跳。仍旧是穿着军装的人,拿着一张纸,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中的纸,像是在对照什么一样。 “请问,是戚昶音阁下吗。” “啊?啊,啊是。”冷不丁听见对方在自己的名字后面加上‘阁下’两个字,戚昶音一愣。 “请跟我来,车在外面。”一打军礼,语气不容拒绝。 “……” 在出了机场时,戚昶音回头看了一眼,嘴角何止是抽搐的问题,下巴直接掉地。 几个铄金大字映入眼帘。 XX市机场…… 老天,这不是首都机场吗! 开玩笑的吧,开玩笑的吧,戚昶音巴巴地看着手边的两位军大哥,希望这二位给自己解惑一下,可人家愣是一个字也不说,把自己请上车后,面瘫着脸,表情更是变都不变。 一遍遍心里告诫要镇定,不就是来到首都了吗?不算啥,也不会咋地,小戚同志捧着脸,暗暗打气,虽是这么说,为毛他觉得他像是被人劫持了(⊙o⊙)……看着车外的繁华,戚昶音不由得咂舌,村子里和这就里简直就是两个世界嘛!飞驰的车辆,高耸的楼阁,络绎不绝的人群,一切的一切,不禁让戚昶音恍惚,好像是,又回到他原来的那个世界一般。 这一行不知行了多久,等到了军校,已是下午。 跟着来人进入宿舍,略微打量了一番,心下就有了思量,这是个单人的宿舍,一室一厅,有单独的卫生间,竟然还有一个独立的厨房O__O“…… 戚昶音觉得自己整个人在空中凌乱着,不会是安排错了吧,绝对是,绝对是!几乎是慌乱地找到负责人,再在三确认后,才有些惶恐的进入宿舍。 打开窗帘,蒙上小头巾,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屋子,整理床铺,刚换上拖鞋,后边就想起两声的敲门声。 回头一瞧,戚昶音一愣。 来的人一袭黑色呢子大衣,棱角分明的脸颊如冰封一般,俊朗的面容下,是不苟言笑的眉眼,身后站着两个配枪的军卫兵。 “书,书彦哥。”这不是那天见的冯叔的儿子吗?戚昶音赶忙走过去,将进屋的冯书彦引入屋内。 冯书彦坐下,戚昶音立马为他倒上一杯茶水,内心却是有些忐忑,不明状况,而反观冯书彦这边坐的四平八稳,眼底瞄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沏了茶水的茶杯,向着配枪的军卫兵摆了摆手,示意两人下去。 最后屋里只剩下两个人,军卫兵在出去的时候,还顺便的把门给关上了。 要说冯书彦这位主儿,哎,就不说话,甭管身边站着多少人马,他要不想说话,谁也别想从他嘴里撬出半个字来。 慢悠悠的喝着茶水,也不管身边站着的戚昶音,直到喝的差不多了,戚小子还在那边乖乖地站着。 其实,戚昶音也想坐着,累了快两天,好不容易着陆了,又收拾半天的屋子,然后,要休息时,就迎来了这位大人。 可是,谁叫不大的客厅里就一把椅子,也不能丢下冯书彦自己跑到卧室里去不是?何况……戚昶音无力叹气,听惜君话里面的意思,由于两家交好,冯书彦从小就把惜君当亲弟弟一般的疼爱…… 好吧,他承认,这么做是为了留下好印象,谁叫惜君这位大哥相当的敬重。 戚昶音心里自己打着小算盘,就在他以为会这么一直冷场下去的时候,冯书彦淡淡的开口说话了,只是这话一开口,差点让戚昶音打个踉跄栽倒在地。 “你很会做饭。”没有疑问,只是肯定。 “-_-|||……是。”不会是因为他会做饭,所以才把他弄过来的吧…… “我住在隔壁。”继续开口,神色淡漠。“明天就去上课,我会领你去班级,课程等相关事宜一会会有人来告诉你,如果有人问起你是什么身份,就说是XXX市政府的文职人员,切记不可说你是‘亲卫兵’的人,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了。”简简单单的交代了一声,站起身子,见戚昶音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冯书彦面瘫着脸。“你还有什么要问。” “书彦哥,我能来到这里,是不是与您有关。” “嗯。”淡淡的应道,冯书彦瞥了一眼戚昶音。“还有什么事?” “没了。”摇着头,戚昶音将冯书彦送到门口,刚要说再见,这时,冯书彦有冷不丁的说道:“如果遇到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来找我。”扔下这句话,冯书彦转身就离开了,弄的戚昶音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这算不算是面冷心热的人…… 随后的几天上课,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位冯大人第一句问候语是‘你很会做饭’,要说也是自己有些受不了食堂的饭,又嫌外面太贵,就自己在厨房里做吃的,起初吧,他煲了点汤,觉得这些天怎么也得麻烦冯书彦,就送过去了点,以至于到了最后,刨去早餐,这位冯大人午餐和晚餐都在他戚昶音的宿舍里解决,偶尔竟然邀请自己和他喝酒大半夜的看足球比赛。 这,应该貌似算是拉近关系了…… 戚昶音捧着一卷书,眼神却是放空,已经有快三个星期没有看到惜君和宝宝了,不知道他们好不好,戚昶音唉声叹气,虽然每天的都有课,但是只要一空闲下来,就忍不住想来想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戚昶音把书盖在脑袋上,不由想起,这些天多亏了书彦哥,为他介绍了一些他根本就想不到会接触的人,哪个哪个部门的部长,哪个市的书记,弄了一圈下来,自己都不知道见了多少人。 他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些事情,正脱离他原来设想的轨道,而他,却是不得不接触这一切,并且,成为其中的一部分…… 64、 埋在书的下脸微微的皱起眉,闭上的双眼,嘴唇被抿成一条直线,前世自己,只想着平平淡淡,有自己的家和妻子孩子,不需要大富大贵,只求平凡安稳,起初刚到这个异世的时候,自己也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心态,直到后来,为求自保,逼不得已,才进入队里,慢慢的爬到现在这个地步,可是,那时,也只想着保护家人……而现在,则是为了能配得上惜君……心里微微有些不适,盖在脸上的书籍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滑下,露出沉寂的面容。 他摊开双手,视线中,有着茫然和无措,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快要抓不到自己,那种微妙的失控的感觉,不由得让他怔了又怔。 床头昏黄的灯光,让他的脸上像是涂了蜡色一般,没有血色。 直到门外传来几声叩门声,才唤回了他的意识。 起身,开门,习惯性的微笑。 “哎呀,小戚,我敲了半天门,怎么才开。”以为有些发福的中年人微微地笑着。 “原来是杨叔啊,快进,快进,我刚才睡着了,没听见。”话未落,就要将门外的男子引入屋内。 戚昶音口中的杨叔,是XXX市的XXX部门的部长,戚昶音之所以认识他,则是冯书彦‘引荐’。 “哎,不用,我们几个正好要打牌,想叫你过去一起玩几圈。”中年人和气的笑道。“可有时间?” “有。”笑着应道,戚昶音顺手关上门,和他口中称呼的杨叔一同去了打牌的屋子。 直到半夜十一点来钟,戚昶音才回到卧室,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间,简单的洗漱的一番,就躺在了床上。 刚要抬手关掉床头灯,手腕的一处,却是让他不由的失神。 红色的手链交缠着手腕上,像是姻缘线一般,缠缠绕绕,然后,两端绑在了一起。 他靠在床头,手指细微的磨擦着红色的绳索,一次次的摩擦,逐渐的,方才前几个小时还郁结的心情却是慢慢的平复下来。 他想,他应该是太思念惜君和孩子们,才会产生那样疲倦好像迷失了自我的想法。 人这一生总是要变得,无论是目标或是其他,只不过前世是安居乐业,今世却是想要变得强大,然后,能够配的上那个放在心间的人。 戚昶音自嘲的一笑,笑自己胡思乱想,也笑自己莫名其妙的忧郁。 心中还残留的那些许的不适,早已在一遍遍的思念中,抹去了棱角,缓和了眉梢,想是思念中的那个人,戚昶音垂下眼眸,嘴角扬起柔和的弧度。 果然是,思念了…… 终于是熬完了一个月,戚昶音刚松了一口气准备向冯书彦询问一下是否可以回去的事宜,却被同样要找他的冯大人一句话堵住,直接就叫人帮他扛上几乎没有多少的行李,开车,到飞机场,一同前往下一所军校学习地址。 “书彦哥,这是……”坐上飞机的时候,戚昶音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可心中还是隐约还是有点回家的希望。 “继续学习。”淡淡的说着这几个字,冯大人看着手中的报纸。“学习的时间大概还是一个月之久。” 早已在对方开口说到‘继续学习’这几个字时,戚昶音不出意外的瞬间石化,而在听到‘一个月’后,小戚同志不负众望的开始出现裂痕。 而冯书彦之所以这次跟着一同前来,是因为有个会议要在那里召开,其次却是要将这小子送过去,安排安排。 这次学习的城市属于热带地区,湿热的天气,不由让戚昶音在到达目的地后,额上早已沾了汗滴。 脱下棉袄,换上早就备好的衬衫,戚昶音擦了擦汗滴,便跟着冯书彦去拜访了这所军校的相关人员。 等好不容易一个月学习过后,皮肤晒得有些黑的戚昶音同志还未联系人家冯书彦,就再次被来到宿舍门口的两位军人接走,目的地,首都站。 “继续……”晒得健康肤色的戚昶音同志站在回到首都同一个军校原来自己的宿舍门口,望着喝着茶水的冯大人,嘴角僵硬,嘴里的话却是引出下文。 “学习一个月。”淡定的脸上堪比面瘫,冯书彦站起,再打算离开前,拍了拍石化的小戚同志。“我住在隔壁。” 那传递的信息分明就是准备好两个人的饭食。 “=_=……” 整整两个月零十五天十一个小时三十六分钟二十八秒他没有看见惜君还有宝宝了!戚昶音欲哭无泪的走到校园内,步伐那叫一个沉重。 这何止是一个月多,这简直就是三个月嘛!戚昶音开始怨念了,蹙着的眉心多少能看出这家伙心中的怨气。 抬手,继续看了一眼手表,好吧,现在是两个月零十五天十一个小时三十七分钟三十一秒。戚昶音叹了口气,手里拿着书,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现在早已时下五月份中旬,夏日的暖风吹拂着独属于的热气,穿着黑色的背心,淡黄色的休闲衬衫,下身简单的灰色运动裤,一双白色的板鞋,还别说,这一着装,愣是让戚昶音少了老成,看起来像个没出校门的大学生,哪还有刚来时那种土里土气的样子。 说起来,今年他也才二十岁。 戚昶音所在的宿舍楼位于军校的东侧,楼两侧各有一棵看起来也有百年的参天大树,周围绿草如茵,树下,是用石头砌成的长条石凳。 快到宿舍时,戚某人略微的往树下一扫,本就是毫不在意的目光,却是在看到某个颀长的身影,神色勿的一怔。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枝,投下来的光亮,让那在树下阴影处的人,忽的清晰起来。 拿着书的手指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戚昶音一步步的向着树下的人走了过去,看似镇定的脚步,却是早已急切的凌乱。 树下的那人似乎也看见疾步走来戚昶音,狭长的眸子中渐渐升起淡淡笑意,精致的面容下,嘴角掀起温柔的笑容,那样的笑容,让本来清冷的容颜霎时化了冰角。 他看着逐渐走过来的英挺男子,眸光如水,然后,那双剪水般的眼眸闪过一抹捉弄,抬起的头对上对方的眼睛,嘴角扬起,微微一笑。 “这位同学,请问你认识305宿舍的戚昶音吗?” 戚昶音垂下眼眸,心中最初的惊讶,激动,欣喜,在看到日思夜想的人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突然诡异的平静下来,他上前一步,在对方未反应过来之际,伸出的手掌抓住他的手指,睫毛颤了颤,遮住难以言表的笑意。 “认识。”戚昶音含笑的说道,低头,唇贴着怀中人的耳朵。“就是不知,你找他有什么事情?” 推开某位笑的傻气的戚昶音,幸而现在周围无人,要不哪容得戚昶音这厮胡来,面容依旧清冷,耳尖却是一点一点的红了起来。 “没个正行。”语调略微的含嗔,顾惜君抬手理了理戚昶音的衣领。 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及肩的头发在风中晃着微妙的弧度,上身是白色的衬衫,下面则是一条淡蓝色牛仔裤,简单的穿着,但流露出的气韵却是让人忍不住的惊叹。 心感觉到一种悸动,难以忘怀,戚昶音低头,视线凝视着神色认真的人,恰到这时,顾惜君抬起头,两人视线不期而遇的撞在一起,不由自主的伸手将顾惜君拥进怀里。 柔顺的靠在戚昶音的肩窝处,顾惜君抬起双臂有着片刻的犹豫,最终还是环上了对方的腰。 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戚昶音偏头,嘴在顾惜君的唇上轻点了一下,口中的话语像是从胸膛深处挤出,难以控制。 想说好多,可是,却是找不到一句想要概括所有的话,问他为什么来?问他这两个月过得好不好?最终,也只化为了一句话。 “好想你……” 两人静静的拥抱了一会儿,感觉远处传来三两个人交谈的声音,戚昶音抓起顾惜君的手,就直奔这宿舍走去。 掏出钥匙时,戚昶音觉的自己的手指都有些抖,一开门,方才还有些微妙的情感,却像是被划开的口子,全部的,宣泄了出来。 门关上的那一刻,就将身后的人一把拉入怀中,唇早已印下,许是久别重逢,又是年少气盛,最后,两人同时倒在只能睡一个人的床上,戚昶音伏在顾惜君的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眼中,难以藏觅的深情。 躺在下方的人抬起头,手指摩擦着戚昶音的脸颊,眼眸含波,似水流长的温情。 胸膛中,好似有一把火在烘烤着,手指向下,轻轻的解开顾惜君的裤腰带,另一只手伸进他的上衣抚摸着他光滑的后背,垂头,吻上淡粉色的嘴唇。 “嗯……”顾惜君难耐的发出一声低吟。“门……” “放心,我已经锁上门了。”探索者他口中的柔软,彼此的舌尖缠绕,手早已按耐不住的褪下顾惜君的衣裤,唇一路向下,从脖颈一直蔓延到胸口。 “可是。呜!”一声惊喘,眼中升起蒙蒙的雾气,呼吸不稳。喘息着,双手慌乱的放在对方埋在自己怀中的头上。 舌尖一次次的流连,他抬起头时,对方绯红了双颊,眼眸如水波澜。 嘴角恶劣的掀开弧度,戚昶音将顾惜君抱起,让他面对着坐在自己的腿上,早已迷蒙了一双眼眸的顾惜君顺从的将腿环上戚昶音的腰,这一举动,不由得让对方眼睛的色调深沉了一分,轻浅的试探着进入…… 65、 一番温存之后,顾惜君枕在戚昶音的肩膀,略微休息了一会儿,便要起身。 “哎,再躺会吧。”一把抓住顾惜君的手腕,戚昶音笑的温柔,天知道这货到底包藏着什么个祸心。 “你这里有单独的浴室吗?”眉头微蹙,顾惜君抬手揉了揉酸软的腰,神色略有疲惫。 “有。”点了点头,心下了然。“要不我和你一起洗?”说到这里时,戚某人刷的竖起耳朵,眼中曾亮曾亮的冒着光。 “不用。”毫不犹豫地拒绝,顾惜君瞥了一眼哀怨的戚昶音,理都没有理会对方,起身,毫不拖沓的推开浴室的门,关上门的同时,小戚同志不出意外的听见上锁的声音。 “=_=……” 抱着被在床上左三圈右三圈的转来转去,戚小狗趴在床上,眼睛巴巴地看着浴室门,耳边传来哗哗的流水声。由于门是玻璃质的,只能看见一个人影站在浴花下,剩下的,也只是朦朦胧胧的。 早就在一进屋就把厚重的窗帘拉上,使得室内有些偏暗,戚昶音腻腻歪歪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将床头灯打开,简单的套上一条家居裤,穿着拖鞋走进厨房,先烧开一壶水,然后,从冰箱拿出早就做好的酸梅汤。 等着这些忙活完之后,就见顾惜君推开浴室的门,只穿着一件戚昶音宽大的衬衫走了出来,而那件衬衫,足够遮住他的大腿根。 眉头一挑,戚昶音笑的颠颠地抱住顾惜君,往后一倒,一屁股坐在床上。 不错不错,下面什么也没穿,眯着眼笑得像只黄鼠狼,凑着微微有些挣扎的顾惜君唇上亲了一口。“来,喝点酸梅汤。”献宝一样的端着小碗,戚昶音笑眯眯的看着怀中的人接过盛着酸梅汤瓷碗,小口小口的喝着。“怎么样。” “还好。”点了点头,顾惜君拿着勺子的手微微一顿,瞄了一眼双手交叉在自己腰上的戚昶音,舀了一勺暗褐色的酸梅汤,却是拐了个方向,送到了戚昶音的嘴边。 戚昶音毫不客气的张嘴含住,一扬头,酸梅汤顺着喉咙流入口腔。 一小碗酸梅汤,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不一会儿就消灭干净。 “有些黑了。”坐在戚昶音的怀中,顾惜君抬起手,摩擦了一下对方的脸颊,墨色的眸子中有着细微的波动。 “有没有感觉你老公我更有男人味儿?”嬉皮笑脸的臭屁了一番,戚昶音手臂一用力,指着自己的肱二头肌和晒得有些偏暗的皮肤。 “听书彦哥说,你去又了X市的军校学习?”没有理会戚昶音的搞怪举动,顾惜君的神色淡淡的,但语调中不难听出的关心。“那里有些偏于热带,可还习惯?” “还好,就是热了点,其他的,倒没什么。” 戚昶音乐呵呵的看着顾惜君对他的亲昵,心里面开心的要命,直呼过瘾,人都说小别胜新婚,古人诚不欺我辈啊,在村子里,他家的这位小媳妇什么时候这么对他主动亲昵过?!嘛嘛,不错,很好。小戚同志舔了舔唇,放在顾惜君腰上的手又开始不老实。 “别闹。”叹气的将对方乱窜的手放回原来的位置上,顾惜君用手拽了一下戚昶音的耳垂“你就没有什么疑问我是怎么来的?” “嗯,我刚看见你的时候的确想问,但是也一下子反应过来。”戚昶音挠了挠头,接着道:“你们本来最多两个月就会回首都,现在,也就比两个月多出十来天,这么一想也就明白了。” “我们是昨天晚上才到的,像你说的,应该在十九天前回来,但是中间出了一些问题,回来的日期也就推后了。”说到这里时,顾惜君神色略有薄怒。“今天来找你,打算领你去看看家和孩子,哪想到你这人!” “哎呀,惜君,别生气,别生气,我这不是一激动,暖保就思?银?欲了嘛~~~”笑眯眯的看着自家的老婆粉面含嗔,戚昶音有些尴尬。 话说,他也没想到一见到惜君,马上就办了那事…… “对了,惜君,小狼也带回来了吧?”见怀中的人仍旧瞪着自己,戚昶音赶忙转开话题。 “当然是带回了。”一直挺直的腰板酸软的无力,顾惜君蹙着眉心,将戚昶音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腰上,侧着头枕在他的肩上,声音闷闷的说道:“帮我揉揉。” 听到这话的戚昶音赶忙揉了起来,一边看着顾惜君的神色,一边拿捏着力道,直到怀中的人蹙起的眉渐渐地放开,露出有些舒适的神情,戚昶音才小心地问道:“现在还疼吗?” “还好。”困倦的眨了眨眼,顾惜君窝在戚昶音的怀中,头下意识的蹭了蹭他的脖颈。 “要不,你现在再睡一会儿,等你醒了,我们再走?”换了一个位置,让顾惜君枕的舒服一些,戚昶音柔声的说着。 “不了,我们现在就走吧。”话落,顾惜君便脱离开戚昶音的怀抱,站起身子。 “真的不睡?”跟着站起,戚昶音担心的说道。 “嗯。” 两人换好了衣服,收拾了一番,走出宿舍,也已经是下午二点来钟了。 刚走出军校大门,戚昶音眼瞅着一名黑衣男子从一辆白色的极像SUV类型的白色汽车下来。开了车门,而惜君也径自的进入车内,见到这里的戚昶音一愣,脚下一顿,却也跟着进入车内,待两人坐稳后,黑衣男子才恭敬的关上。 眨了眨眼,戚昶音眼睛看向车内的另外两个人,前面开车的是一位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配戴着墨镜,冷冰冰的样子就像一个石雕,旁边副驾驶位上坐着刚才为他和惜君开门的那位黑衣人士。 将视线从前面那两位移开,戚昶音一转头,就看见身边的人蹙着眉看着自己,那小眼神巴巴的瞅着他,闪烁的信息一下子就让戚昶音同志想到两个字——委屈。 “怎么了?”放揉着声调,戚昶音挪进一步。 人家顾美人也不说话,就那样用小眼神一个劲儿的看着小戚同志。 这绝对的问号了,脑袋上跟蹦迪似的,刷刷的跳着问号,戚某人不解了,等看到顾惜君放在腰上的手时,才恍然大悟的明白后,红着脸的将略微挣扎的自家老婆搂入怀中,自己的手掌代替他的手指,轻轻地揉捻起腰肢来。 “好点了没有。”小声的在他的耳边说道,脸上那抹奇异的红色早已下去。 赌气的不理会对方,顾惜君将头埋在戚昶音的怀中。 “别生气了,下次如果我再这样不知分寸,你就打我,好不好?别气了。”一遍遍柔声的说着,又是道歉,又是赔礼,戚昶音瞄了一眼前方的两人呢,压低着声音,呼出的热气悄声的打在顾惜君的粉色的耳垂上。 “疼。”不知是不是戚昶音赔礼产生了效果,顾惜君淡淡的吐出一个字。 “什么?”心中一动,戚昶音明显的听到自己的心脏扑通一声。惜君说了‘疼’字,不会是心疼自己吧……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戚某人美滋滋的刚要扬起嘴角,却在怀中人说出的两个字后,嘴角一僵。 “手疼。”换了一下位置,顾惜君重新埋在戚昶音的怀里。 意思简单明了,这是顾美人嫌弃戚某人皮糙肉厚,怕打完折后,自己手指头疼。 “O__O”……“ “如果你还有下次,就让你一个人睡书房一个月。”似乎是觉得不解气,顾惜君侧着头枕在戚昶音的肩头处,虚着眼打量了对方一下,淡淡的的说道。 “……”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不一会的功夫,两人均是在车里睡了过去,不知多久,等着戚昶音醒来时,顾美人还将猫一样的躺在他的怀中。 低头,情不自禁的在顾惜君的额上亲了一口。 笑眯眯的看着自家的老婆的睡颜,本以为偷腥成功没被发现,谁成想,怀中的人在他落下一吻后,竟然睁开眼,扔给他一记眼刀,然后,淡淡的扫了一眼前方坐着的两位黑衣人呢是。 “醒了?”脸不用心不跳的将顾惜君的颊边的碎发挽在耳后,戚昶音露出一口小白牙。 “嗯。”顾惜君点了点头,从对方的怀中起身,揉了揉眉心。 “要不要再躺一会儿。”戚某人自认为的眨着一双理想中很纯洁的眼睛。 “不用。”没有犹豫的立刻回绝,顾惜君转头,看了一眼车窗外。“到了。” “什么?”有些没有跟上顾惜君的思路,戚昶音这边刚问出口,那边的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大哥就用行动更加明白的解释了人家顾美人的意思。 汽车停在一处穿着军装后背背着枪杆子,正在站岗的军人身前。 开车的黑衣保镖大哥从怀中掏出证件,就见到那军人打了个军礼,便将汽车放行了进去。 这分明就是一处军区大院! 戚昶音愣愣的看着车窗外,直到停在一处雅致的别墅门口前,戚昶音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想什么呢?”推了一把戚昶音,见那人愣头愣脑的样子,嘴角微微的翘起一丝弧度。 “惜君我们这是到了……” “到家了,还愣着干什么。”坐在汽车内的黑衣男子早已将车门打开,顾惜君见身边的人仍旧不动,无奈之余却是抓起对方的手,牵引着下了汽车。 66、 “回来了。” 这一路几乎是被牵着走了进来,等进入客厅,看到坐在沙发上,像个石雕一样的冯书彦,戚昶音才缓过神来。而在听到冯书彦略有捉弄的语调时,顾惜君早已松开了前者戚昶音的手掌。 戚昶音眨了眨眼,见顾惜君面上虽然依旧淡淡的,但是耳尖却是意外的红的彻底,不用想也知道,惜君这是害羞了。 “彦彦哥,爸爸和冯叔呢?”为自己和戚昶音各沏上一杯茶,顾惜君坐在冯书彦对面的沙发上。 “在楼上下棋呢。”用茶盖拂去飘在茶水上的茶叶,冯书彦淡淡的说道。 “君父和冯叔父呢?”顾惜君扫了一眼客厅,继续问道。 “逛街。”几乎是面瘫的吐出两个字,冯书彦将茶盅放在茶几上。“怎么现在才回来?” 为什么这么平静毫无起伏没有任何语气的问话让他听出了捉弄的意味儿,戚昶音眉尾一抽,视线投向面前左脸刻着‘正’右脸刻着‘义’的冯大人,直觉对方面瘫的很是诡异。 转头,看向身边脸上微露薄红的顾惜君,戚昶音假正经的咳嗽了一声,毫不意外的让冯大人的视线引到自己身上,戚某人面上淡然,平静无波语句完整语调毫不拖沓的撒谎道:“路上堵车。” “哦?”扬眉,冯大人语音上挑。 “嗯。”坚定的点头,戚某人认真的表情端是无懈可击。 “堵车堵得够长时间的。” “可不是!我和惜君都在车上睡了一觉了。”这句话可是绝对没有撒谎……戚昶音抬手,为冯书彦倒上茶,借此引开话题。“书彦哥,我大概还要在军校学习多久?” 这时,顾惜君站起身,却是向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少则一个月,多则三个月。”淡淡的开着口,冯书彦抬起头,瞄了一眼戚昶音继续道:“你这文化底子不用我说你也明白,台面上有些过程必须走一道,慢慢来,总是好的。” “嗯。”点了下头,戚昶音垂下眼眸。 两人又聊了一些军校的事情,不多时,顾天阳和冯毅辰走下了楼。 “爸,冯叔。”站起身子,戚昶音恭敬地叫了一声二位长辈。 “行了,坐吧。”顾天阳扬了扬手,示意戚昶音坐下。 “呦,小子,在军校待的怎么样?”坐在沙发上,冯毅辰笑眯眯地询问道,还没等戚昶音开口,兀自上下打量了一番。“我怎么觉得你小子在外头这些天变黑了,胖了不少。” “……”是健壮吧,戚昶音在心中腹议。 “你现在的情况,彦小子也跟我说了,趁着这功夫好好看看,学一学,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问一问彦小子。”顾天阳从鼻梁上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知道了爸。”点头应允,戚昶音神色有些绷紧,也不只是不是今天老丈人穿着一身军装的缘故,自己从看到老丈人后,就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 “学校里有图书馆,有机会多去那里看看书。”押了一口茶,顾老丈人淡淡的扫了一眼规规矩矩坐在那里的戚昶音,见其绷紧了身体,一板一眼的听着自己的话,心下却是无奈,你说认识这孩子也有一年了,怎么还这么害怕自己? 却说这时,顾惜君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进来,放在茶几上,然后,坐在戚昶音的身边。 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见顾惜君坐在自己身边,戚昶音自以为别人看不见的小小的挨近顾惜君一些,过了几秒,在挨近一些,直到两人差一小指头厚度的距离时,顾美人眼底扫了戚昶音一眼,才止住了他这种像极了找妈妈的行为。 当然,戚昶音的这种‘找奶’举动,早已一分不差的落在那三位大人物的眼里。 顾老丈人纳闷了,老爷子开始反思,自己虽然冷了点儿,但也不至于把这孩子吓成这样? 冯中将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天知道这老痞子心中到底在捉摸什么。 冯书彦嘛,人家依旧面瘫,那四平八稳的样子,简直就像年轻版的顾老丈人。 “爸爸,我和昶音刚回来,还没看看两个孩子,我和他先去卧室看看,您们先聊。”顾惜君浅笑的说着,拉着戚昶音就向楼上走去。 果然还是他老婆最了解他!如果不是顾忌着有三位人士在现场,戚昶音早已抱着自家的老婆啃上一口。乐颠颠的跟着顾惜君上了楼,戚昶音哪还有方才半分的面对老丈人的紧张感。 “你说,我有这么可怕吗?”顾老丈人面瘫着脸,看着上楼的两人,第一次的意识到自己似乎吓到某位小朋友了。 “阳子,你怎么可怕呢?”安慰的拍了拍老友的肩膀,冯毅辰眯了眼,故作惊讶,嘴角却是更容易表达他实际恶劣秉性的掀起微妙的弧度。“他只是被你打怕了。” “我什么时候打过他?”这话一出口,顾天阳似乎想起什么的抿起了嘴唇,眉尾一僵。 “想起来了?”笑呵呵的眯着眼,冯毅辰靠在沙发上,手端起茶蛊。 “他怎么还记得?”顾天阳面瘫的神情上有丝龟裂的痕迹,语调中不难听出的无奈尴尬。那时候不知道壳子里换了个芯儿,下手自是重的。后来察觉到了,也是探不清这小子的虚实,棍棒底下当然没有手软,最后看出了这孩子的心意,也就不打了…… “我看啊,他不是记得。”抑扬顿挫的顿了顿,冯毅辰押了一口茶。“是身体的条件反射。” “我看那时在村子里他也没像现在这样子害怕我,尊敬却是居多。”在说到,‘害怕’两个字时,顾老丈人顿了一下,嘴硬的不服气的辩护道。 “你还没看出来?他现在也很尊敬你,只是看见你这身子军装后,那‘害怕’的趋势明显的就盖住了‘尊敬’。”冯毅辰耸了耸肩,仰着头故作思考的的摸着下巴。“这家什么来着,又敬又怕。” “有这么严重?”有些不确定的看了眼挂着各种勋章的军衣,顾天阳微蹙着眉。 “我可是记得我家书彦在很小的时候第一次看着你穿着军装到我家时,当场吓哭的模样。”说到这里时,冯毅辰一脸唏嘘。“我家这孩子小的时候可是自己一个人在家看当时最恐怖的恐怖片都不会哭的!”夸张的比划了一下,冯毅辰忽略顾天阳黑的彻底的一张脸,转头,看向冯书彦。“是吧,儿子。” 没等冯书彦开口,好吧,被谈及的主角之一根本就没有回答自家老爸的趋势,那嘴巴张都没涨一下……“……行了,昶音那小子的事情就此打住,书彦,那几个人的动静最近如何?”顾天阳摆了摆手,干咳了一声,转头,看向一直沉面瘫着脸的冯书彦。 …… “你刚才是怎么了?爸爸有那么可怕吗?”嗔怪的看着戚昶音,顾惜君坐在床上,为戚小北重新盖好蹬下去的小被子。 “用,有那么明显吗?”戚昶音愣了一下,尴尬的挠了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到爸穿着军装,就不敢乱说话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品种的缘故,小狼有两个多月没见,原来站起来还不到自己的膝盖,现在竟然长到站起来却是到了自己大腿根的高度,而现在,小狼睡着的趴在自己的腿侧。 不错,小家伙还记得自己! “你这人。”无奈的叹了口气,顾惜君低下头,各亲了一下两个小儿子,嘴角含笑。“要是这么说的话,儿子可是比你这个当爸爸的强多了。” “怎么了?”明显听出了话里有话,戚昶音挪了几下蹭到顾惜君的身边。 “小北当时刚看到爸爸穿着军装的时候,就伸手去‘抢’爸爸手中的手枪。”想是想到了有趣的事情,顾惜君嘴角含着清浅的笑,眼眸中晃过一抹柔和。“幸而,枪里面没有子弹,爸爸无奈,也就把那把枪给小北玩了。” “抢?”戚昶音讶异的看向顾惜君。 “是啊,就是抢。”说到这里时,顾惜君眼中满是宠溺,语气却是无奈。“给玩具不要,玩具枪也不行,哭着就要爸爸手中那把枪。” 脑门直接划过三条黑线,戚昶音看着睡着流口水的戚小北,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为什么自己在听了惜君里的话后,有种这孩子以后不是个省心主的感觉。 “那,那把枪?”戚昶音看了一眼周围,似乎想找到那个真家伙。 “那么危险的东西,自是不能给他玩的,我们趁小北睡觉的时候,把与爸爸相似的一把玩具枪放在他的枕头旁。”顾惜君站起身,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水粉色的衬衫。“我看你身上这件也有些脏了,换下来吧。” “哦。”点了点头,戚昶音脱下衬衫,换上顾惜君为他准备的那件。“对了,小南这几个月乖不乖?” “小南可是要比小北这个当哥哥的乖上很多。”笑的坐在戚昶音的身边,顾惜君帮着他扭伤扣子。“饿了或是尿布湿了会‘啊啊’的叫我和君父,吃饱了就安静的睡觉。” 安静的看着顾惜君为自己细心的整理着衣领,耳边传来他的话语,戚昶音抬起手,握住顾惜君手掌,眸光柔和。 67、 戚昶音环顾了一眼他和顾惜君所在的卧室。“惜君,这房子是?” “我和爸爸君父原来住的地方。”顾惜君垂头,睫毛轻轻扇动。“去村子这几年,一直无人打扫,前一阵子要回来之前,被彦彦哥收拾了一下。” “哦,这样啊。”了然的点了点头,戚昶音笑道:“起初,我还有些担心,我这又不知道要学习多久,帮你看不了孩子,有君父帮你一起看着,我就放心了。” “我在市区里还有一处住的地方,等着你学习完,我们再搬过去。”顾惜君整理了一下戚昶音的衣领。 “对了,惜君,你这次回到了首都,是继续去大学进修,还是打算工作?”当初,他也是和惜君共出了两个月后,才知道原来惜君早已将大学的课程学完,等想要在出国深造的时候,却遇见了这次的政变。 十七岁就将大学的课程修完,乖乖!这叫什么来着,人才!每每想到这里,戚昶音都不由的唏嘘感叹。 “毕竟离开了这里三年,有些东西还是再学一学比较好。”柔顺的靠在戚昶音的怀中,顾惜君神色平静。“我打算去XX大学在进修一年,再说孩子还小,也需要人照顾。” “嗯。” 直到君羽墨和戴裴宁逛街回来,戚昶音和顾惜君才下了楼,一打眼,就看见跟在戴裴宁身后的冯珂。 戚昶音心下了然,先是人模狗样尊敬的叫了声君父和冯叔父,面上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面瘫着脸的冯书彦,那潜在骨子里的三八之魂开始熊熊燃烧,不由得想知道这位一下子就当上哥哥冯大人心中的想法。 “惜君,你说,书彦哥对小阿珂是怎个想法?”小两口坐在一角,唧唧咕咕的开始说着悄悄话。当然,这叽叽咕咕的声音也只是戚某人而已。 “什么怎个想法?”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本书,顾惜君低着头,没有太多的理会。 “哎呀,别看了。”无奈的叹气,伸出手想把对方的书抢到手里,不料,顾惜君却是比他早一步的错开了方向,成功的让戚某人扑了一场空。 “不看它,难道看你吗?”挑眉,顾美人神色平静,粉色的嘴唇吐出的话语却是像冰刀子一样刷刷几下的戳中某人的红心。 “……”直接被谒的没有话说,戚昶音轻咳了一声,开始重振雄风,故作凶巴巴的低声说道:“是啊,你看着我就好了!”见身边的人还要说些什么,戚昶音赶忙的将他搂在怀中。“好啦,好啦,和我聊聊吧,咱俩都快三个月没见面了。”说到这里时,戚昶音不出意外的看到离两人不远处几位大人暧昧的视线,下一刻,自己的腿就被重重的踹了一脚。 “松开。”压低着声音,顾美人耳尖子有些红,面上略有薄怒。 “你先跟我聊,我就松开。”反正都已经丢脸了,不差这一会而两会儿。戚昶音暗暗的给自己打气,那无赖劲儿,整个一个流氓。 “……”顾惜君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你松开吧,我和你聊天就是了。”将书本合上,顾惜君看了一眼松开自己的戚昶音,语调无奈。“书彦哥对阿珂很好。” “O(n_n)O~”聚精会神的神情显示出某人对接下来话的期待。 “……” “……这就完了。”眼见着顾惜君说完这一句话就不再言语,戚昶音眉尾一抽。 “是啊。”点着头,顾美人神色平静。 “……你故意的吧。”戚昶音哀怨的咬着手指头,面上彰显出好像被人欺负了一样的色调。 “没有啊。”眨了眨眼,顾美人神色很是无辜。“是你多虑了。” “=_=……”孩子,你们的君父变腹黑了……戚昶音心里小小的哀叹了一番,小心的瞄了一眼那几位大人物的方向,见他们没有再看向自己和顾惜君,下手的动作不由的大胆。“好啦,是我不好,别生气了。”嘴里道着歉,手下也没停下的抓着对方只是挣扎了一下的手掌。 “谁生气了,我才没生气呢。”顾惜君别别扭扭的嘀咕了一声,瞥了一样戚昶音。 “是,是,你没生气。”笑嘻嘻的挨近顾惜君一些,戚昶音握了握手掌里的手指。“你说,书彦哥对小阿珂?” 得!又拐到这个话题上了! “书彦哥这个人对一个人的好,不会说出来,而是用做的方式表达,如果他讨厌一个人,连理都不会理会。阿珂的身份以现在来看,也是比较敏感,也就是昨天,阿珂的身份和学校都给安排妥当了,我听君父说,是书彦哥找人办的,没有让冯叔插手。”顾惜君喝了一口温水。 还说刚才没生气,他要问的就是这分析过程,哪是结果的一步到位。戚昶音暗自嘀咕着,当然,这话是不能和惜君说的。 戚昶音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冯书彦那边的方向,这一看不要紧,差点让自己的下巴掉地,他竟看到冯大人对着小阿珂微微地笑着。 “惜,惜君,书彦哥,书彦哥在笑?!”抓着顾惜君的衣袖,戚昶音错愕的张了张嘴,直觉着自己在风中凌乱着。“他怎么笑了?” “书彦哥又不是面瘫,为什么不能笑!”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顾惜君戳了一下戚昶音的脑门。 他就是面瘫啊!戚昶音心里面默默地支了一声。 “你这脑袋里一天天的都在想着什么?”继续戳着戚昶音的脑门,顾惜君眨了眨眼,手指向下,开始戳着对方鼓起的脸颊。 “还戳,戳破了怎么办!你还上哪找我这样的帅哥!”故作凶狠的看着顾惜君,戚昶音抓住他的手指。 “戚昶音同学,自恋是可以的,但是,人自恋应该实事求是!”顾美人一本正经的纠正,认真的神色很容易让人信服,但是前提是忽略眼底的笑意。 “o(╯□╰)o……”所以他说什么来着,惜君变坏了…… 帮着君羽墨炒了两个菜,就被赶了出来,戚昶音还没站稳,就被冯中将一把抓住,直奔麻将桌。 一个多小时后,戚昶音不负众望的趴在了沙发上,一脸的菜色。 小戚同志再一次的用事实证明,和大人物无论玩牌还是玩麻将,都是一件极富有挑战但是绝对是他戚昶音不想挑战的体力脑力活…… 坐在戚昶音的身边,顾惜君扒了一个橘子,放到戚昶音嘴里一瓣,然后,自己再吃一瓣。 “大人。”微弱的声音从戚干鱼嘴里无力晃出,嘴里面却是没有停下来的嚼着橘子瓣。 “怎么?”顾知县轻声的应道。 “请允许小人问最一个问题?”戚干鱼神色倦怠,眼中却是再看向上方的人时,迸发出求生的亮光。 “你说。”顾知县略一沉吟,淡然说道。 “小人,小人真的长得一点都不帅吗!” “……” 所以,戚昶音同学,您还是闭嘴,继续当干鱼片吧…… 68、 颇为依依不舍的离开老丈人的家,戚昶音亲了亲宝贝儿子的小脸颊,也不知是不是离开的太久,两个孩子对他有些陌生,不会张开小手要抱抱,而是好奇地看着他,但是还是蛮亲切的。 “这次说什么也不能离开两个孩子太久。”戚昶音哀怨的看着老丈人和老丈母娘抱在怀里的小家伙们,嘴角四十五度向下。 他记得他离开时,孩子刚是一百零五天,这一晃,竟是由一个三月过去,两个小家伙能不排斥他已经很不错了,虽然这么安慰自己,可是,还是心里不舒服。戚昶音巴巴地望着笑得在老丈母娘怀里打滚的老大戚小北,安静地趴在老丈人怀里打着哈气的小儿子戚小南,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这还没接触一天,他就要回军校了,还真是舍不得。 “孩子不是还记得你吗。”顾惜君淡淡的说道,抬手帮着戚昶音整理了下衣襟。“何况,你若有空,回来看看孩子,亲近些日子也就好了。” “惜君,这又不知道课程会怎样的安排,等下次见面,儿子不会忘了我这个老爸吧?”戚副队长很忧郁,想伸手抱儿子,可两个包子鸟都没鸟他一眼,倒是和老丈人老丈母娘亲密的多。 “嗯,这可难说。”睫毛垂下遮住眼中一闪而过的捉弄,顾惜君歪着头,抬眼,看着被自己这句话瞬间秒杀僵化的某人,嘴角扬起柔和的弧度。 “……” 再怎么千不舍万不舍,戚昶音最终还是坐车离开。 一年的学习下来,只要一有空闲,戚昶音就会马不停蹄的往老丈人家赶,也多亏了他这般的粘人,两个小包子在这一年间,成功地粘上了他们的老爸。 一年时间能够发生许多事,大的说到政府变动换人,世界格局变动,不是这个政党下台,就是哪处地震火灾海啸人祸,小到戚小北戚小南两个小包子能够简单的说话,一声奶声奶气的爸爸,就萌的戚昶音不行,口水铺天盖地的亲在宝贝儿子的脸上,那叫一个腻味人的劲儿。 而反观小包子们则是咯咯地笑,小肉手掌啪啪的拍在自家老爸的脸上。 戚昶音本以为学习一年之后,应该可以和老婆儿子好好的过日子了吧,可终究天不如愿,等马不停蹄的到达老丈人家门口时,一抬眼,就看见穿着休闲衬衫的冯大人。 戚某人绝对是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心里立马的咯噔了一下。 “给,你下去工作的文件下来了。”木着一张脸,冯书彦绝对将面瘫进行到底。 “书彦哥,您的意识是……”嘴角隐隐的抽了一下,戚昶音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用牛皮纸包裹的文件。 “你学习不是告一段了吗,工作的地点已经安排好了,是xxx乡,估计要你要在那里工作一段时间,最长也不会超过一年。”将文件扔到戚昶音的怀中,冯书彦一边说,一边往前走,身后跟着尾巴一样苦着脸的戚昶音。“xxx乡离这里不远,也就做几个小时动车就到了,但是……”语气一顿,冯书彦瞥了一眼戚昶音。“也算是给你个忠告,尽量还是少回来几趟比较好,你毕竟是新人,有些事情适当的,总是好的。” “……我明白的,书彦哥。”心中叹气,戚昶音跟着冯书彦走进老丈人的家中,还没站稳,已经开始到处乱走的戚小北一把就扑到戚昶音的腿上,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爸爸”后,不出意外地被自家老爸抱起,吧唧一口亲在脸颊上。 “北北,想爸爸没。”笑的抱着戚小北颠了颠,戚昶音眼睛眯着弧度,看了一眼跟在小北身后的保姆,向那人点了点头,那保姆也知趣,恭敬的叫了一声姑爷,就离开了。 “O(n_n)O~想~”小包子穿着连体的小熊装,颊边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想爸爸什么?”戚昶音这厮乐呵了,扬着眉,极为开心的逗着戚小北。 “糖糖。”戚小北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伸出胖胖的两个小胳膊,小手伸到戚昶音的面前。 “……=_=”不会是只想着他上次带回来的糖吧…… “糖糖。”小包子将那双小胖手继续的往前伸了伸,直直的戳着戚昶音的脸。 “儿子,你就不想爸爸?”戚昶音不死心,脸都被儿子戳成一个坑,还睁大着眼。 “……”似乎有些不解的望着戚昶音的话,戚小北歪着头,眨了眨眼,正当戚昶音以为小包子开始反思,明白还是思念他这个老爸的嘴角翘起的时候,戚小北扬起跟戚昶音一样的嘴巴。“糖糖。” 怎么还是糖糖……戚昶音苦着一张脸。 见戚昶音不为所动,戚小北皱着眉,小脸一皱,眼瞅着就要掉下金豆子的时候,戚昶音从怀中掏出一颗糖果,在小包子的眼前晃了晃。 小手一抓就将糖果抓住然后塞到自己嘴里,戚小北一抿嘴,得意的小样子像极了放大版的戚昶音。有意思的是,吃到糖的戚小北又眨着眼,巴巴的看着戚昶音。 “怎么了?北北。”抱着儿子坐在沙发上,和他一起进来的冯书彦早就在戚小北没出现的时候就上了楼,估计是去找老丈人和冯老将军。 “糖糖。”继续伸出嫩嫩的小肉爪,熊宝宝的戚小北继续笑的开心。“给弟弟。” “北北真是个好哥哥。”笑眯眯的拿出一颗糖果放在小北的小手里。 “你再这样纵容北北,他的牙齿会坏掉的。”一道清冷却不难听出无奈的声音从戚昶音的身后传来,还未等对方回头,那人转过沙发,坐到了他的身边。 “\(^o^)/君父~~~”一见眼前的男子,小北立刻就松开戚昶音,张开小手臂就要找抱着穿着小兔子装的戚小南。 “小没良心的,一见到君父就忘了你老爸我。”虽然语气略有哀怨,担当戚昶音抬起头时,眼中却是反着温柔的色调。 将扭着小胖身子的戚小北放在自己和顾惜君的的中间,戚昶音接过对着他笑的戚小南。 穿着小兔子装的小南显然要比哥哥小北老实安静的很多,睁着一双与顾惜君相似的眼眸,扬着小嘴巴,两只兔耳朵耸拉在脑后,萌萌乖巧的样子再一次击中他家老爸的小心肝。 “爸爸~~~”奶声奶气的语调,戚小南坐在戚昶音的怀中,而爬到顾惜君膝上的戚小北却是不忘找弟弟小南。 借势的挪到顾惜君的身边,戚昶音咳嗽了一声,左右瞄了一眼周围,见无人,不由的放开胆子,一张手,将顾惜君拦在臂弯里。 而此时的戚小北摊开小手,把糖果塞到了弟弟小南的嘴里。戚小南也乖巧,乖乖的张开嘴,把糖果含在嘴里。 兄弟俩的互动一丝不毫的落在戚昶音和顾惜君的眼中。 “上楼吧。”没有理会身边的戚昶音,顾惜君自顾的抱起小北,抬脚就走人。 抱起小儿子,戚昶音跟在顾惜君的身后,上了楼,进了两人的卧室。还未等顾惜君在床上坐好,戚昶音再次一扬手,将顾惜君拦在怀中。 似是早就习惯了戚昶音这种极为亲密的举动,顾惜君把两个孩子安顿在床上,拿出手帕,擦了擦两个孩子的脸。 “北北这小子,我一进来,就要糖果。”笑的摸了摸戚小北柔软的头发,戚昶音转头,看向顾惜君。“惜君,你说以后这孩子不会一见到我就向我要糖吧?” “我上次就说了,不能再给北北糖果,你怎么这次还给!”略带嗔意的语气,顾惜君埋怨的瞥了一眼在旁干笑的戚昶音。“现在是长牙的时候,你给他吃糖果,要是坏了牙齿怎么办。” “谁叫这小子不给糖就要哭,我也没办法不是。”摸了摸鼻子,戚昶音没骨气的小声辩解道。 “要不是你头几次回来偷摸的给孩子糖果,北北怎么会向你要。”蹙着眉,顾美人抿着薄唇,面上略有薄怒。 “那也是这小子不理我在先啊。”戚某人很委屈,对着手指头,眨巴眼。“我也没想到只给了一次,小北会每次向我要。” “听你这话,是觉得自己很有理?”挑眉,顾美人虽然面容平淡,但从那语气渗出来的冰渣子还是让灵敏的戚某人捕捉到了。 “没理,没理,怎么能有理!”立马见风使舵,戚昶音表现那叫一个百变星君,十秒前还是委屈不关我事状似无辜的神情,这会儿就勤勤恳恳言辞凿凿的说自己的不是。 他们身边坐着的两个小家伙则是嘴里含着糖果,同时仰着小脑袋瓜,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最后,果真还是最不老实的戚小北晃达两个小胖腿,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一颤一颤的下了床,晃悠悠的走到放了一大堆玩具的地方,抓起小火车,开始自顾的玩了起来。 而戚小南也不甘寂寞的摇摇晃晃的走到自己的玩具那里,堆起了积木。 见自家的两个孩子离开了两人,戚昶音揽着顾惜君腰肢的手指开始不老实,一边哄着人,一边上下点火,不到一会儿,嘴巴就贴上了。 好不容易哄好了自家的美人,戚昶音看着因为刚才的亲吻靠在自己怀中,面色绯红微微喘着气的雌人,平息下来的悸动再次的席上胸膛,扫了一眼玩的开心的两个孩子,一把将顾惜君推倒,身子也付了上去。 眼前一晃,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躺在了床上,顾惜君瞪圆了眼,微微错愕,显然没想到刚才还赔礼道歉的人竟然现在趴在了自己的身上。 “惜君。”双手放在顾惜君的身侧,戚昶音喑哑着嗓音,彼此的额头只有一个手指的距离。 “你!”明显的感觉到戚昶音身下的变化,顾惜君还未下去的红色再次袭上面颊。 69、 “孩子还在那里呢!”脸颊未下去红晕,顾惜君双手推着对方的胸口,微蹙着眉,语气不难听出的薄怒羞涩。 “惜君,我都好久没碰你了。”想在亲进一步,不料,身下的人一手推拒着,一手捂出自己想要吻下的嘴唇,戚昶音委屈的垂着头,可怜兮兮的模样简直就是放大版想要糖果的戚小北。 “不行!”一撇头,躲过对方下压的唇,顾惜君小心地扫了一眼不远处自顾玩的开心的小北小南,睫毛颤了颤。“如果你现在碰我,以后的几天你也休想碰我一下。” “O__O”……“听到这话的戚昶音撇了撇嘴,哀怨的看着身下红着脸的俊俏‘小娘子’,双手一松,轻轻地压在方才‘威胁’他的雌人。”我不碰你,压你一会儿总可以了吧。“嘴巴一咧,露出八颗小白牙,戚昶音这厮笑的像个流氓。 “……”原来怎么就没瞧出这人这样无赖,顾惜君无奈叹了口气。“你很重你知不知道。” “好吧。”一挑眉,戚昶音身子一歪,一骨碌躺在顾惜君的身边,手臂一扬,将对方抱在怀中,整个动作那叫一个流畅。“这样总可以了吧。” “……”连叹气的力气都懒得用,顾惜君有些不舒服的扭了一下身姿,往戚昶音的怀里更挨近一些,背靠着他。 这算不算是投怀送抱,戚昶音笑的眯了眼,抬手,自动的搂紧顾惜君,彼此的热度似乎可以通过薄薄的布料互相传达,他满足的喟叹了一声,视线落在怀中人露出的好似天鹅一般的脖颈,眼底不由的一沉。 靠在戚昶音的怀中,顾惜君抬眼,见戚小北不知何时推着小火车早就一步步颤颤悠悠的走到弟弟戚小南那里,好奇地眨着眼,瞅着对方堆着积木。嘴角微微扬起,顾惜君眼中荡开柔和的色调,忽的,他的身体一僵,长长的睫毛如滴了水颤了颤。“昶音……” “嗯。”唇轻轻的落在那他白皙的脖颈,顺着那纤细的弧度,点点的滑动,流连的不知去返,呼出的热气,一圈圈的打在顾惜君的肌肤上。唇瓣或是向上吻着他好似一下力道就会要破的粉色耳垂,滑动着,缠怜的耳尖。手下也不忘的挑?逗,描绘着怀中人纤细的弧度,软的好似蛇一样的腰肢。 他的手指细细的摩擦着他身体的轮廓,指腹轻触着,那点点的触摸,好似点火了一般,燥热的难耐。 “呜。”一声短促的呻吟从那姣好的唇瓣中泻出,顾惜君弓着腰,整个人陷入背后人张开的怀抱中,渐渐的依靠,好似坠入了陷阱,迷乱着挑开了眼角眉梢。 戚昶音侧着身,手指一路向上,挑起顾西君的下巴,入目的,是对方湿润的眼角,睫毛轻轻的扇动,仿若蝶翼一般,琉璃般的眼眸美得醉人,两人的视线撞在了一起,是迷离还是情切,不知是谁开始引起了开头,两人的唇贴在了一起,一个主动向下唇齿激烈,另一个被动承受诱惑万分。 交缠在一起的唇,互相的贴合,他的手由最初的放在身前到环上对方的有力的肩膀,被动的接受的亲吻,垂下的眼睑遮住湿润的眼眸,绯红的脸颊,不由得让身上的人喘息的严重。 直到两人的唇瓣分开,戚昶音还颇为留恋的舔了舔嘴,深深地凝视着身下剧烈喘息的人,他垂下头,压低着声音。“惜君,我……”话未落,就将对方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下昂起的部位。 手指在握住对方那物事时,好似滚烫了一般,微微的颤抖了一下,顾惜君红着一张脸,有些不知所措。“可是……” “现在也就十点钟,一时半会不会有人进来找我们。”喑哑着声线,戚昶音低下头。 “孩子……”感觉对方的唇吻着自己的耳朵,顾惜君喘息的说道。 “这简单。”轻笑了一声,戚昶音支起身子,下了床,伸手抱起两个孩子,推开门,换来保姆,将两个孩子交到对方的手中后,便关上了门。 重新的爬上床,戚昶音笑的邪气,在身下人的瞳孔中,甚至清晰地看见了彼此的欲望。 身体豁的被抱起,顾惜君讶然的抬起头,双手下意识的楼上戚昶音的脖颈。 “小娘子,我们是不是从来没有洗过鸳鸯浴。”一边说着一边下了床,戚昶音没有理会听到此话显然挣扎了一下的顾惜君,径自的一手推开浴室门,笑得不怀好意的抱着怀中的人进了浴室。 水中的身体,彼此的依恋,交缠的视线,分不清的迷乱,喘息声,轻吟声,迸出的水花,水纹微微晃动,倒影的身影,模糊而又清晰。 一番温存之后,顾惜君慵懒的躺在戚昶音的怀中,头枕着他的肩胛,打湿的青丝被简单的挽起,睫毛像是沾了雾气一般,水润润的,无意间的风情,忍不住的让人叹息。 躺在浴缸中,戚昶音嘴角掀起,满足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偷了腥的狐狸,手指滑动着怀中人光滑的脊背。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忽的,顾惜君双手放在戚昶音的胸口,支撑着身体,俯视的看着对方。 “你要去xxx乡?” “嗯。”双手扬起,将身上的雌人重新搂在怀里,低头,问了一下他的鼻尖。“也不会去很久,也就是一年。”手指向上,摩擦着顾惜君的唇瓣,然后,轻吻了一下。“说起来,你是不是已经不用在在大学进修了。” 柔顺的接受戚昶音的亲吻,顾惜君点了点头。“已经找好工作的地方,下周就可以去公司上班。” “惜君,你是不是特依依不舍?”戚昶音嘴巴一咧,指着自己。“对我。”调笑的看着听到他这话挑了下眉的顾惜君。 “……还好。”白了对方一眼,顾惜君没有理会笑的得瑟的某人,揉了揉腰,坐起,踏出浴缸,抬手,拿过浴袍,为自己披上。 耸了下肩,戚昶音跟在顾惜君的身后,简单的穿上浴袍,在悠哉的踏出浴室时,突然被顾美人冷不丁的一句话踉跄了一下。 “这些天,你休想再碰我一下。”顾惜君淡淡的看了一眼瞪大了眼睛的戚昶音。“我刚才可是告诉过你了。” 说完,没有理会戚昶音,径自的从衣柜拿出衬衫和裤子穿了起来。 这怎么行!戚昶音嘴角抽了抽,赶忙走到顾惜君的身边,一边哄着自家的美人儿,一边手下不老实撩拨。 “说到做到。”就算美人被撩拨的传喜连连,面若桃花,可依旧固执的坚持,然后,头发一甩,留下石化的戚某人。 还真是应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戚昶音像只大狗一样的耸拉着肩,哀怨的视线在老丈人等人来到客厅后,才略有收敛。 还别说,顾美人人家还真是一连一星期没让戚昶音碰一下,等到这厮快要离开前去xxx乡上任前一天,也就是在两人‘分居’的第八天,顾惜君才愣是让这货碰了去。 第二天一早,戚昶音再次依依不舍离开了老婆和孩子,踏上了xxx乡的车。 一年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吧,也短,忙忙活活不是开会,就是去县城参加会议,今天不是个这选举,就是该村的生产问题,哪家务农,那家又是果园。像陀螺一样的迎接下乡的参观团,市里的来人等。如果是普通的村子,戚昶音也不会这么累,关键就在于xxx乡是全国模范乡镇,生产,经济等问题自是就多了起来。 偶尔不忙,空闲下来,戚昶音耐不住,就会回去一趟,看看老婆和孩子们。 但这空闲的机会还真是少的可怜,一年下来,统共他就回去过五次。 等好不容易期满后,戚昶音却再次接到冯书彦的文件,在打开文件扫了上面的字迹的那一刻,戚某人直想挠墙,牙齿啃苞米棒子。 仍旧是一纸调令,目的地,xx市。 所幸,xx市的工作没有xxx乡镇忙,一个月下来,还是可以回上两三趟家。 开完会,戚昶音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间,松了松领带,开着车往自己在xx市的居所驶去。 进入小区,将车停好,戚昶音踏出电梯,正要掏钥匙时,自家的门却在这时候被打开。 然后,一个软软的小身体一下子扑到自己的腿上。“爸爸。” “北北。”惊愕的看着腿边的孩子,戚昶音低下头,难掩的高兴,伸手,抱起像小猪一样的孩子。“小家伙,谁领你来的?”虽然心中早有答案,但还是有些恍惚。耳边,清晰的传来厨房炒菜的声音。 “君父领着北北和弟弟来的。” “小南呢?” “弟弟在睡觉。”糯糯的声音就像是含了糖果一样,戚小北笑的咧开小嘴,露出那几颗小白牙。 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屋,戚昶音抱着戚小北时不忘脱了西装。“那北北怎么知道爸爸回来了?” “北北在玩枪枪,嗯嗯,听到动静。”戚小北奶声奶气的说道。 笑眯眯的掐了下自家儿子肉乎乎的小脸蛋,戚昶音嘴角扬起,这时,只见卧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小睡衣的小人儿拿着布娃娃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走了出来,在看见屋内的戚昶音时,方才还没睡醒的眼睛忽的一亮。 “爸爸~~~” 三步并两步的走过去,戚昶音蹲下身子,一手抱着一个,坐在沙发上。 “睡醒了?”笑的摸了摸孩子的戚小南脑袋瓜。 “嗯。”乖乖的点着头,戚小南笑的眯着眼,乖巧的摸样,着实像极了顾惜君。 将两个孩子放在地上,戚昶音心里有些急切的拉开厨房的玻璃门,看着那人静静地立在那里,认真用汤勺品尝的汤羹,垂下的眼眸,睫毛微微的扇动,从窗户外打进来的阳光,照样在他的身后上,柔和的色调,像是吸引了所有的光源。 似乎听到了动静,那人转头,看向傻愣的戚昶音,嘴角扬起。 “回来了。” 70、 他的眼中像是揉碎了光华,沉静的,一如他们初见那般怦然心动。 戚昶音走上前,将顾惜君拦在怀中,神色柔和。“怎么来了?我记得这些天你不是有重要的会议吗?” “会议的地点在xx市。”顾惜君垂眸,细碎的光点染的落在他的睫毛上,好似凝聚了所有。 “这么说来,你这可是借着公出的名义来我这里?”戚昶音粲然一笑,俊朗的面容有着下,一双眼睛熠熠发光。他低下头,呼出的热气悄声的打在顾惜君皮肤上。“这可不像是顾大总监的平时样子?” 眉毛一挑,顾惜君转身,手中还拿着那喂着汤的汤勺。“像你这么说,我应该是什么样子?” “嗯……”故作沉吟的仰着头,戚昶音舔了下嘴唇。“对工作一丝不苟,严谨,不容自己的工作出现任何瑕疵的工作狂。” 说出这样的话,并不是‘空手无凭’,他可记得有一次放假回家,亲眼目睹的见识到惜君那工作的干劲儿,简直就像是圣斗士中的黄金圣斗士。 “严谨,我可以承认,至于其他的。”甩过去一个眼神,那意思分明就是以下的绝对不是他,尤其是‘工作狂’那几乎可以算是不是贬义词但也近乎贬义词的言论,顾惜君转过身,没有再理会依旧笑眯眯的戚昶音。 “惜君,你是不是想我了?”眨着眼,戚昶音欣赏着方才顾美人别扭的小表情,乐颠颠儿的亲了一口顾惜君的耳尖,果不其然的眼瞅着背对着自己的人耳尖红了起来。 没有理会挂在他身上的戚昶音,顾惜君微弯着身子,手指握着银色的勺柄,唇瓣微张,轻轻的品尝了一口汤汁。“来,你尝尝怎么样?”顾惜君说着,侧着身,汤勺一拐弯,就讲汤送到戚昶音的口中。 “嗯,不错。”抿了抿嘴,戚昶音调笑道:“小娘子,不错嘛,手艺越来越好了。”边说着,手下也变得不老实,先是瞄了一眼客厅,见俩宝贝儿子正玩得开心,戚昶音不由的更加挨近了顾惜君,身下甚至还顶了顶对方。 不出意外的看见怀中的人红了脸颊,身子微微绷紧,神色却是有着羞怒。“你这人!” “惜君,我好想你。”还未说完,戚昶音一抬手,轻轻的拉上厨房的玻璃门,一用力,转过顾惜君的身体的同时,双手托着他的臀部,半抱的抬起,上半身便那样的直直的压了上去。 “你,呜。” 他口中的话被对方吞下,被动的承受着炙热的几乎想要将他烤化一般的亲吻,意识到对方的舌头肆无忌惮的舔着自己的牙关,口腔,追逐着自己躲闪不及的舌头,最后,竟连他都分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唇与唇互相的贴合,彼此的舌尖缠绕,挑逗着,缠绵的难舍难分。 双手早已下意识的环上将他压在厨台上男子的脖颈,掌心中,是被遗忘的汤勺,随着自己颤颤的抖动,顾惜君微仰着头,唇中,是以泻出的轻喘声,剪水一般的眼眸荡漾着水样的色泽,湿润的,让吻着他青色动脉的男人再次暗沉的眼。 “不,不要。”感觉敏感的一点被用力的一咬,顾惜君一手捂出轻吟的嘴唇,一手支撑着身后的厨台,那被遗落的汤羹仍旧咕咕的冒着气泡,环绕在湿润荡着阳光的蒸汽中,顾惜君不由得有些头晕目眩,不知是因为那自己难以阻止的呻吟,还是这氤氲的湿气中,让他迷蒙了眼,丢了神志。明明要阻止两人这几乎荒唐的举动,却在这意乱的情迷中,逐渐丢失了自己。 忽的,他眼眸陡然睁大,手指却是在同一时刻下意识的捂住嘴唇,但仍旧遗漏出细微破碎的声音。垂下的眼眸,视线中,便瞧见自己那物事被对方握住。 难耐的歪着头,双手用力的撑住身后的厨台,顾惜君微微的喘息着,像是迷途的人,微睁的双眼湿润的冒着水汽。 一指,两指,然后不知何时,却是四指,在秘密的那处进出。 直到亲密的接触了一起,两人不由的同时喘了一口气…… “外面还有孩子,你怎么这么不知道顾忌一下!”顾惜君整理着凌乱的衣衫,绯红的脸上神色不悦,他看着尴尬的挠着头的戚昶音,眉头却是蹙起。 “我这也不是情不自禁吗。”提上裤子,戚昶音红着脸,弱弱的说道,在看到面前的雌人瞬间冷下来的面容,身体却是不由的缩了缩。“呐呐,我刚才看了下两个孩子,把这门,应该没什么事情?” 冷着脸,顾惜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不气不气,可虽是这么想,这涌上来的气,仍是消散不下,瞪了戚昶音一眼,顾惜君洗手,绷紧着下巴看着显然已经煲的已经糊了汤。 还未张口,戚昶音自告奋勇的说道:“那什么,这汤我喝。” 其实不用想就知道,这汤应该是给他煲的,可谁想,自己竟在厨房要了惜君,一贯厚脸皮的戚某人也不禁脸臊得要命,幸亏,只是糊了汤,这要是两人正High的时候,儿子进来,那可就真是糗大了……想及此处,戚昶音也暗暗的汗了一把,还真是要命的情不自禁。 小心地瞄了一眼眼前清冷的人,脑中却是蹦出刚才对方紧紧捂住嘴唇就怕泄露出声音隐忍的举动,这一想不得了,下身瞬间就有抬头的趋势。赶忙驱除那旖旎的画面,戚昶音没出席的咳嗽了一声,颇为衣冠禽兽的假正经。 “行,这是你说的。”冷冷的勾动嘴角,顾惜君微眯着眼,气打不出来。 “是,是,我说的。”戚昶音看着顾惜君有些松口,就赶忙的走上前,在对方低气压的眼神下,再次环上他的腰肢,手掌温柔的揉捏着,嘴唇讨好的吻着顾惜君的鼻尖。 “松开,我还没原谅你呢。”顾惜君别扭的扭过头,躲避这戚昶音的亲吻。 “好啦,是我不对,惜君,还疼吗?”抱着在自己的怀中挣扎着的顾惜君,戚昶音不松反而更加抱紧了他,手指温柔地抚揉捏着。 “你说呢?”挑眉,顾惜君冷哼了一声。虽这么说这,可还是最终没挣扎开,侧着头,靠在对方的肩胛处,随着戚昶音的揉捏,偶尔舒服的哼哼几声。 “要不,你去卧室躺躺,我做饭?”绝对是温柔商量的语气,戚昶音一手环着顾惜君,另一只手揉着对方的腰。 “嗯。”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间,顾惜君淡淡的点了点头。 见顾惜君软了语气,戚昶音这才松了口气,打横一抱,将顾惜君抱出厨房。 在被抱起的时候,顾惜君显然一愣,他看了一眼上方面容柔和的男子,嘴唇微微的抿起,身体却是顺从的埋进对方的胸膛。 只是,在回到卧室的这短短的路上,发生了让两个人都有些措手不及的事情。 “爸爸,君父怎么了?”戚小北歪着头,好奇的看着戚昶音。与其同时,和哥哥一同站起的戚小南也眨着眼。 “呃,君父有些累了,爸爸要把君父抱回卧室休息一下。”老脸一红,戚副队长再次的咳嗽了一声。 “爸爸,刚刚呢,嗯,北北听见厨房有动静,嗯,是在给北北和弟弟做好吃的吗?”戚小北和戚小南同时抬头,一双大眼睛就那样忽闪忽闪的看着早就尴尬的戚老爹。 腰间不出意外的被狠狠的拧了一把,这冷不丁的一下,使得戚昶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呃,是。”戚老爹开始恬不知耻的面色不红的撒着慌,天知道他腰间的小嫩肉早就被惜君掐的千回百转,各种的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漂移。 快速的闪身,戚昶音在两个小天使面前落荒而逃,迅速离开的背影怎么看怎么觉得是落荒而逃。 “戚,昶,音。”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着这几个字,顾美人全身冷得跟冰窖一样,那嗖嗖的冷气直戳戚昶音赔笑不已。“你这个笨蛋!”话音未落,一个软枕头就像飞镖一样的投向戚昶音。 赶忙接住,戚昶音还没站稳,另一个枕头就随着扔了过来,这一次没躲过,被结结实实的挨了个正着。“那个,惜君,下次,绝对不会出现这样了。” “信你才怪!”瞪着戚昶音,顾美人的胸脯上下浮动。 见势头不对,戚昶音赶忙开始哄着顾惜君,可不管怎么哄,愣是没让顾惜君脾气消去,想想也是,在这两个孩子面前单纯天真无邪的一句话,足以让这二位打的无地自容。尤其是面皮薄的顾惜君,哪想到极力忍住的声音,最终还是被孩子听见!是谁估计都会火冒三丈吧。 “你去做饭吧,孩子都饿着。”冷着脸,顾惜君坐在床上。 “那好,你也好好休息啊,我一会就做好。”戚昶音巴巴地看着自家老婆怒气未消的脸,一步三回头的刚要踏出卧室,这时,就听见身后传来声音。 “别忘了那锅汤你都要喝干净。”在说到‘干净’这两个字的时候,戚昶音几乎是咬牙切齿。 “……”所以,他真的要好好想想,要怎么才能把他家的老婆给哄好…… 71、 戚昶音觉得有些时候,现在的生活间就是当年自己所不敢想象的,有了老婆,还有了孩子,虽然老婆长的像男人,但却是个美人。 更不可思议的是,自己竟然还爱上了。 看着在自己怀里顾惜君,戚昶音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垂下头,小心的吻了一下对方的脸颊,视线落在手指上一枚银色的戒指上时,眼中,荡过一抹柔光。他直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在惜君一年后用自己的积攒下来的工资为他买的一枚戒指时的心情,激荡的颤抖,几近不知所措,耳边的话,清冷不复。 “这可是结婚戒指,虽然有些晚了,但是,戚昶音,你绝对不能把它弄丢!” 怎么可能将它弄丢……似是想起当时的情景,戚昶音笑的温柔。“这次会在xx市呆多久?” “三天左右。”顾惜君眯着眼,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间,似是想起了什么,他忽的坐起。 “怎么了?”见刚才还在他怀中打着哈气的顾惜君爬起,戚昶音不由的好奇道。 没有理会身后的戚昶音,顾惜君下地,从挂着的衣服里掏出一个黑色方盒子。 什么东西?戚昶音看着顾惜君手中的方盒子,神色疑惑。 “那天在商场看到的,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了。”说着,顾惜君打开黑色盒子,一只男性手表安静的躺在里面,简单的花纹不失大气,皮质的手表带戴在手上也很是舒适。 “看起来很合适。”低声轻喃,顾惜君手指细细的摩擦着表面,神色柔和,他抬起头,见眼前的男人红着脸,不禁挑眉。“你怎么脸红了?” “哎?有吗?”愣了一下,戚昶音干咳了一声,扭开了头。 “不会是害羞了吧。”眼中闪过一抹捉弄,顾惜君捧着戚昶音的脸,连连称其。“真是不可思议,你这人竟然会脸红?” “怎么,我害羞很奇怪吗?”戚昶音无奈的看着笑的清雅的雌人,眼中有着独属于他的柔和。 “嗯。”一本正经的点着头,顾美人抬手,掐着对方的脸颊。“有时我都想,你这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好吧,我就当做你夸我了。”戚昶音笑了笑,任由着顾惜君掐着他的脸,低下头,亲昵的问了一下他的鼻尖。“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那,惜君,想要什么礼物呢?” “我送你手表,又不是要礼物。”顾惜君皱眉道。 “可是,我想送你啊。”垂下眼,戚昶音手下不老实的钻进对方的衣襟,小心的揉着顾惜君方才还跟他嘀咕酸软的腰肢。 “听你的话,是不是我不送你手表,你就不送我礼物。”顾惜君眯着眼,清冷的容颜略有不悦。 “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样想?”有些哭笑不得的凝视着怀中的雌人,戚昶音亲了下他的鼻尖。“本来,想下次回去,给你买个手表,倒是没有想到,你会先给我买了,所以刚才我说我们心有灵犀。” “给我买手表干什么?我又用不上。”别扭的一扭头,躲开戚昶音的亲吻,顾惜君不自在的说道。 “当然是看时间了。”笑的温柔,戚昶音半坐着身姿,靠在身后的靠垫上。“手机固然能看得了时间,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手表来得方便些不是。”他抬起顾惜君的手,眼底,像是揉碎了光华,温温的,忍不住让人想要靠近。“何况,我觉得,你戴上手表,一定很漂亮。” “算了,随你。”对方握着自己的地方好似着了火一般,顾惜君抽离开手腕,从旁边的案几上,拿起一本书,后背靠在床上,静静地看着。 “对了惜君,下个月长假,我们要不要出国补一下我们的蜜月旅行?” 捧着书的手指一顿,顾惜君转头看向戚昶音,静静的视线中,连呼吸都开始变得静止,他垂下眼,轻声的回答。“好。” “你说,我们去哪里好?”戚昶音一扬手,再次将顾惜君困在怀中,眼眸中难掩的神采熠熠。“呐呐,前一阵子上网的时候,我看到一处海湾,嘶~~叫什么来着?”摸着下巴,戚昶音皱着眉,扬着头用力这思考着。“你等等,我看看电脑历史记录。”话音未落,戚昶音迫不及待的一跨退,立刻就下了地,插电源,开电脑,动作一气呵成。 顾惜君安静地坐在床上,他抬起眼,凝视着背对着自己坐着的男子,狭长的眸子中,像是流淌着清流,温润的,醉了人心。 “就是这个。”兴奋的端起笔记本电脑,戚昶音那到顾惜君那里,盘腿坐在床上。“惜君,你看看就是这个。”他笑着,俊朗的眉眼中,荡涤着温柔的色调。“我觉得这里不错,海湾沙滩,镇子也很古朴,还有几百年留下来的教堂,哎哎,还有花田?” 顾惜君转头,凝视着身边的男人,视线中,是那人扬起的嘴角,侧脸硬朗的线条,勾勒出属于成熟男人的味道。 真是奇怪,明明这人,与自己同岁,听书彦哥话里的意思,却是这人的行事作风,不像个二十来岁的人该表现出来的…… 伸出手指,戳了戳对方的脸颊。 感觉脸被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戳着,戚昶音歪着头,看着在那里戳着自己的脸玩得不亦乐乎的顾惜君,神色无奈。“你戳我的脸干什么?” “戚昶音,你实话告诉我,你今年到底多大?”手指被捉住,顾惜君盯着戚昶音。 “呃,怎么问这个来了?”显然没想到身边的人会突然见这么问一下,戚昶音不由的有些尴尬,如果三十前世的花,他已经步入三十了…… 顾惜君眯着眼,打量着戚昶音。“对了,我一直忘了问你,你在你原来的那个世界究竟多大?” “呐,我说了,你可不能告诉别人。”戚昶音摸了摸鼻子,低头,对着顾惜君的耳边嘀咕了一声,然后,抬起头,面上有些尴尬。 话说,这个算不算老牛吃嫩草…… “要是这么说的话就解释的通了。”顾惜君瞄了一眼戚昶音,心里面多少找到点平衡,他说嘛,原来这人三十岁,所以,表现的成熟稳重也就不足为奇了。 “为什么忽然问起我年龄来了?”戚昶音有些好奇,瞅着顾惜君,面露疑惑。 “没什么,就是想问一下。”平淡的回道,顾惜君挑眉,见对方还是古怪的看着他,一贯冷淡的面容也不禁不自在起来。“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不对,你肯定有事瞒着我!要不能突然间问我岁数问题?”手一扬,将对方抱入怀中,戚昶音虚着眼,眼中传递的神情绝对是怀疑。 “哪有什么事情瞒着你。”蹙着眉,顾惜君别扭的将头扭向一侧。 “说吧,说吧,惜君你已经隐瞒不了了,就从实招来吧。”哄弄的语气,戚昶音笑眯眯的看着连带着耳尖都红了起来的顾惜君。 就这么一软一磨,怀中的人总是算开了口,而知道答案的戚昶音不禁笑开了眼。 “笑什么!”有些恼羞的看着戚昶音,顾惜君蹙着眉。 “没,没笑什么,只是没想到,我在爸还有冯叔他们眼中印象不错。”他笑着,低头,吻着怀中人的鼻尖。“尤其是在你的心中,我很高兴。”眼眸抬起,戚昶音凝视着因为他这句话而红了脸颊的顾惜君,低声轻喃。“真的,很高兴。” “你刚才说了什么?” “没什么,对了,惜君你觉得这个地方怎么样?”引开话题,戚昶音顺手拿起电脑,手指指着屏幕。“我原先也看过,听说它的邻国风景我不错。” “这里我曾经去过,还好。”看了一眼戚昶音,顾惜君淡淡的说道。 “你这里曾经去过?”戚昶音讶然的看向顾惜君,转头,看向屏幕,边嘀咕,边翻着网页。“那算了,我们不去这儿了,要去就去你没去过的地方?” 戚昶音大约找了三个小时,几乎每说一个地方,都是顾惜君去过的,戚昶音无奈了,神色颇为沮丧,你说这可怎么找?难不成去稀奇古怪的地方?原始森林?大峡谷?拜托,这些根本就不是蜜月旅行的地方好不好! “去你最开始就想要去的那个地方吧。”最后一锤定音的还是顾惜君。“好些年前去的,现在也只记得它大概的样子,你不是也说了吗,那个景点这些年修建了不少,应该和原来不一样了许多。” 见戚昶音苦着一张脸,顾惜君轻声的说道。 “再说,那里,我也想再看看。” “真的?” “嗯。”点了点头,顾惜君看了一眼钟表,抬手将戚昶音手中的电脑拿开,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时间也不晚了,明天你还要上班,早点睡吧。” “惜君,明天你想吃什么?我回来时正好路过超市。”躺在床上,戚昶音抱着顾惜君,眨了眨因为长时间看电脑而有些干涩的眼睛。“要不这样吧,我们去外面吃,xx市有几个不错的馆子。” “嗯。”疲惫的闭上眼,顾惜君轻声应道。 漆黑的屋子里,似乎只要抱着怀中的人,才意识到现在的真实。凝视了顾惜君片刻,戚昶音在他的鼻尖落下一吻。 晚安,惜君。 一夜无话,第二天,戚昶音是在两个宝贝儿子的叫唤中‘苏醒’的。 “爸爸,爸爸起床了!”不老实的戚小北爬上戚昶音的身上,见尾随在自己身后的戚小南站在那里,小嘴一扬。“来,南南,上来。” “可是,哥哥,君父让我们来叫爸爸。”乖宝宝戚小南眨着眼睛看着淘气的戚小北。 “诺,你上来,我们一起叫爸爸起床。”眼睛笑眯眯的弯着,戚小北这坏小子开始‘策动’了。 “可是,这样真的能叫醒爸爸吗?” “来吧来吧,南南,相信哥哥,哥哥能骗你吗?” 犹豫了一会儿,戚小南乖乖的上了贼船。要说戚昶音这人也睡得死,愣是没察觉到两个小家伙一同坐在他平躺的身子上。 戚小北眨了眨眼,对着自家弟弟的耳朵悄悄地说了几句话。 “我一抬手,咱俩一起做。”戚小北笑的露出小白牙。 “真的可以吗?哥哥?”乖宝宝戚小南有些迟疑。 “当然!”一扬头,戚小北手势一落,两个小胖家伙一同抬起小屁股,重重的坐在了他们老爸的肚子上。 “哎呦!”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坐起,戚昶音疼的脸部直抽搐,看着在他坐起立马拉着弟弟后退的戚小北,嘴角抽了抽。 “爸爸,君父让我和小南叫吃饭。”笑的像个小天使的戚小北灿烂的说道。“是吧,小南。” “嗯。”怯怯的看着皱着眉的戚昶音,戚小南小声应道。 “爸爸,你看,你都把南南吓到了。”小嘴一撅,戚小北这淘气包子开始数落他家老爸。 “南南,爸爸没有生气。”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又是只会装一天乖宝宝戚小北出的主意……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戚昶音抱起小儿子,柔声的说道。 “看吧,南南,我说老爸没生气吧。”得瑟的扬着头,戚小北拍了拍戚小南的小肩膀。 “嗯。”似是松了一口气,戚小南抿嘴笑的可爱。 为什么他有一种小南这孩子会被小北带坏的预感…… 72、 一手抱着一个,另一只手牵着一个,戚昶音踏出卧室,抬眼就看见顾惜君围着围裙把早餐端上了饭桌。 “你醒的倒是蛮快的?”想是没有想到戚昶音能被两个小家伙叫醒,顾惜君扬眉,把手中的小碟子放下。 还没等戚昶音脸上发囧的陈述怎样痛苦爬起来的事实,这边的戚小北早就松开了戚老爸的手,邀功的小跑到顾惜君的跟前,仰着小脑袋,乐灿灿的露出几颗小白牙。“君父,君父,是北北和弟弟一起把爸爸叫起来的。” 这个小鬼!戚老爸苦着脸捂住饱受一早上摧残的腹部,那表情叫一个纠结。 “爸爸?”老实的坐在臂弯里的戚小南疑惑的看着戚昶音,奶声奶气的与语调衬托着担心的小表情那叫一个可爱。“爸爸不舒服吗?” “爸爸没事。”亲了亲小儿子肉乎乎的小脸颊,戚老爸心中软得一塌糊涂,刚才还因为大儿子气得有些岔气的肚子因为小儿子极为治愈的话而立马消失。 “胃难受?”接过戚小南,顾惜君瞥了一眼戚昶音。 他该怎么说?是为儿子遮掩呢,还是遮掩呢…… “还好。”戚昶音微微一笑,低头,就瞧见戚小北仰着头笑嘻嘻地看着他。宠溺的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瓜,将戚小南放下,转身进了卫生间。 等出来时,顾惜君早已在桌旁给两个儿子布菜了。和自家老婆合力一共将两个小家伙喂饱,戚昶音狼吞虎咽的打扫一空,看了一眼手表,站起正打算去玄关的时候,忽的就感觉脚边一重,低头看去,嘴角却是忍不住的微微勾起。“北北,南南,怎么了?” “爸爸,爸爸,北北和弟弟想去游乐园。”整个小身板跟个小圆球一样的巴在在家老爸的腿上,戚小北拽着戚小南,两个小家伙一同抱着戚昶音的一条腿。“是吧,南南。” “嗯。”小小的点着头,戚小南仰头,遗传了顾惜君的丹凤眼此时微微的闪动着期待的光。 “好,爸爸中午领你们吃完饭,就去游乐园好不好。”柔声的说着,戚老爹此时的心情软的跟个泡泡糖似的,软软甜甜的。 见自家老爸同意,戚小北不由的欢呼了一声。 眼瞅着两个宝贝儿子欢快的离开,戚昶音嘴角含着笑,耳边传来顾惜君淡淡的语调。 “你确定你下午有时间?”臂弯里拿着西服,顾惜君站在戚昶音的身旁,撑开西服,为戚昶音穿上。 “反正下午也没事什么会议,与上头请下假,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顺着顾惜君的手势穿上西装,戚昶音垂头凝视着为自己整理着西装的雌人,眼中像是揉碎了暖人的光华。 穿着居家服的顾惜君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清晨的阳光下好似镀上了一层金色,让本来清冷的容颜在着夏日的暖阳下柔和了起来。 瞳孔中的光亮闪了闪,戚昶音低头的同时,双臂栏上对方的腰肢。唇毫无间隙的贴着顾惜君泛着光泽的水润唇色。“怎么办,我不想去上班了。”喉咙中微微的叹息,揽着怀中人不想放手。 猝不及防被动的接受对方的亲吻,顾惜君不禁睁大了眼,待听到对方口中的话时,眉毛一挑。“怪不得古人常说,温柔乡英雄冢。”戚昶音抬起眼眸,嘴角的弧度温柔的缱绻。手指更是趁着对方毫不察觉的情况下钻入衣襟内。 “英雄?”上下打量着戚昶音,顾惜君唇角噙着笑。“你?”虚了一口气,顾惜君抬手摩擦着戚昶音的下巴。 他怎么觉得惜君在挑逗他?戚昶音虚着眼,笑得不怀好意。“小娘子这是怎么了?看这本大官人的下巴做什么?难不成在勾引你家相公我?” “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怎样的胡渣能穿破你这厚脸皮。” 明显的一愣,戚昶音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脸上却是故作凶恶的板了起来。“喂!你这是在说我脸皮厚?!” “哎?我说的还不明显吗。”故作惊讶的惊呼一声,顾惜君眨着眼,狭长的眸子中却是溢满了笑意。 脸上一黑,戚昶音无奈的看着眼前的雌人,为毛他觉得惜君现在越来越腹黑了……眼珠子转了一圈,戚昶音嘿嘿一笑。 “你干什么!”察觉到对方的不怀好意,顾惜君警惕地盯着戚昶音,刚要撤退,这边的戚昶音却是早他一步上前,抬手扣着他的脑袋,对着顾惜君的唇就直挺挺的凑了上去。 辗转反侧的吻着他的唇瓣,鼻息间,缱绻的让人忍不出的脸红心跳,然后,不知是谁开始主动,亦或是动了情,彼此的摩擦,熏红了点点燃起的情动。 “爸爸,君父,北北也要亲亲!\(^o^)/”某小鬼兴奋的扑到顾惜君的小腿上,仰着头,眼中满是小星星。 戚小北冷不丁的突然间冒出来,一下子吓到了亲吻着的两个人,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推开戚昶音,顾惜君绯红的面颊,眼眸像是被水光揉荡,碎了一定的光华,唇瓣微微翕合,湿润的好似水蜜桃一般。 本就还处于尴尬的戚昶音在看到眼前的‘景色’时,不由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 “还愣着干什么!上班去!”抱起戚小北,顾惜君抬起眼就看到对面那人一副色咪咪的看着自己,顿时一股恶气堵在胸口,要不是这人肆无忌惮的,怎会让北北撞见……都怪他!顾惜君冷着脸,一脚就踹向了戚昶音。 等到站在门口,看到关上的门,戚昶音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被顾惜君撵了出来。 挠了挠脸颊,戚昶音老脸不由得一红,怎么就当着孩子的面亲下去了…… 直到坐在办公室,戚昶音这正老脸才慢慢退下了红色,咳嗽了一声,戚昶音颇为正经的拿起手中的报纸,喝了半盏茶水。 扣扣几声敲门声打断了正在走神的戚昶音。抖了下手中的报纸,眼睛都没抬一下,戚昶音老神自在的揉了揉鼻梁。“进来吧。”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在村子里就一直跟在戚昶音身边的石夏生小盆友。 “队长,这是上头来的文件。”先是打了个军礼,石夏生恭敬的将用牛皮纸包好的文件放在桌上,然后,后退一步,身体站得笔直。 “嗯。”淡淡的了下头,戚昶音打开文件,细细的看了起来。要说夏生小子也是他在这个上个乡镇工作时,书彦哥给调过来的,本想着自己有点能力后,将夏生调到自己身边工作,谁承想,书彦哥竟是先帮了自己。但是有一点却是有些哭笑不得,无论自己所在何职位,夏生这下子却是不改对自己‘队长’的称呼,弄得好像是自己的亲卫兵一样,明明现在是自己的秘书好不好。 起初戚昶音还纠正,到了最后实在是板不住这小子的嘴,也就由着他了。反正这‘队长’的称呼他也听的习惯,若换称呼了,他也不一定能反映过来。 何况,夏生也是跟着自己最长时间的人。‘队长,队长’叫着也亲切些。 不过,话到说回来,倒是有一点没有想到,刑大队长竟然是书彦哥的人。 刑队之所以会调到惜君他们所在的村落,也是因为要照顾好他们,而自己,却是意外之中出现也就顺便的照顾了下。 这就不难解释,为何他在一开始就有市里下达的文书,弄了半天不是意外,而是蓄意。 简单的看了看文件的内容,戚昶音疲惫的揉了揉眉间,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抬眼,看着眼前为自己满上茶水的石夏生,不由的笑了笑。 “夏生,有多久没回家了?” “报告队长,三个月。” “呜,这么长了,下个月正好是长假,回家看看?”捧起茶杯,戚昶音吹了吹。 “嗯。”点头,不只是想到了什么,石夏生脸上开始泛红。 显然看到这一出的戚昶音好奇了,眨了眨眼。“夏生,是不是回去有什么好事?” 见石夏生脸上刷的一下变得更红,戚昶音眼中闪过一抹捉弄,假正经的轻咳了一声。“不会是家里给你安排相亲了吧。” “……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石夏生在戚某人的视线中脸上开始冒烟。 又三八兮兮的捉弄了夏生小盆友一会儿,戚昶音才不厚道收回了那猥琐的笑容,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眼瞅着小家伙像是背后有老虎追似的出去,赶上门的那一刻,戚昶音终是没形象的哈哈的笑出声。 所以说,在无聊上班的时候捉弄一下老实人着实有趣得紧~~~^_^~~~ 好不容易磨到下班时间,戚昶音回家接了老婆孩子,先是去了饭店吃饭,下午时间,就陪着孩子去游乐场玩。 “怎么还生气呢?”坐在游乐场的长椅上,戚昶音看着远处正玩得开心的戚小北和戚小南,揽着顾惜君的肩膀,轻声的说道。 瞥了一眼戚昶音,顾惜君没有理会他,视线不曾离开远处的两个小包子。 “好啦,是我不好,下次不会了。”温柔地笑着,戚昶音瞄了一眼四周,见无人往这里看,飞快的啄了一下对方的唇瓣。 “你!”捂着嘴唇,顾惜君有些恼羞成怒。 “放心,我亲你的时候,看周围无人,才敢亲的。”笑嘻嘻的挨近顾惜君一些,戚昶音又问了一下他的鼻尖。“别生气了,下次我定会注意的。” “每次都会这么说。”小声的嘀咕了一声,顾惜君瞪了戚昶音一眼。 摸了摸鼻子,戚昶音不禁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被这人哄好了。 晚上回家时,戚昶音亲自掌勺,待把两个小包子哄睡着了,戚昶音嘿嘿一笑,罩着顾美人纵身就是一扑。 就这样磨磨唧唧了三天,顾惜君还有小包子们在戚昶音不舍的视线中回到了首都。 73、 下了飞机,和两个孩子一同坐在车里,顾惜君向着坐在驾驶座上黑衣男子淡淡的说了一声先去XXX区,便低头整理起行李来。 XXX区是顾惜君在首都的房子,也是和戚昶音打算安家的地方。 毕竟,和父亲他们原来居住的军区大院离市区远,对于上班的他来说,很不方便。家里的老佣王叔父帮着照看孩子,偶尔自己不忙了,也会带着孩子们去看爸爸和君父。 汽车驶进了小区,在楼门口停下,顾惜君刚下车上楼简单地拿了些东西,便领着孩子踏出屋子,只是刚要上车,身侧就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我就知道在这里能遇到你。”太阳已经落山,红色的火烧云在橙色的夕阳下,泛着柔和的色调。停车位上,一名男子笑的温柔的站在那里,落日的余晖打在他俊朗的眉目上,说不出的温柔碎婉。 “祁哥?”顾惜君讶然的转身,眼中闪过一抹复杂,只是睫毛眨了一下,快速地又消失不见,见男子走了过来,他的嘴角习惯性的微微勾起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低头,看着一左一右抓着自己手的孩子,顾惜君柔声道。“北北,南南,还不快叫叫祁叔叔。” “祁叔叔好。”几乎是一口同声,奶声奶气的语调从两个小包子的嘴里传出。 “北北南南好。”笑眯眯的弯下身子,抬手揉了揉两个小包子的脑袋瓜,只是在揉戚小北的脑袋时,慕容祁的目光一顿,相反,长得颇像顾惜君的戚小南却是让慕容祁柔和了眼角眉梢。“来,南南和北北一人一个。”说着从车厢里拿出两个巴掌大小的机器人交到小包子们的手中。“这次去开会,参加了个展览,办理商给的,反正我家里也没个小辈,就想到这两个孩子了。”他站起,却是对着顾惜君说着。 “谢谢祁叔叔。”把玩着手里的玩具,戚小北和戚小南一同说道。 仍旧是温柔地笑着,慕容祁从两个孩子的视线上转移,这时顾惜君接着问道:“我记得你也应该在外地才是?” “提前回来了,我也是刚刚下了飞机。”慕容祁淡淡的笑道,黑色的西装裤上时深蓝色的衬衫,虽说是闲情的笑着,但眉目间却是难言的疲惫。 “怎么不回去休息?”顾惜君垂下眼,视线落在身边的好奇玩着机器人的小包子们身上,微微抿起的嘴唇不由的有些松动。 “……想,过来看看你。”凝视着眼前的雌人,慕容祁喉咙上下动了动,那在外人开来分外凌厉的眼眸中却是荡涤着碎婉的柔情。“晚上有没有时间,我们去吃顿饭怎么样?” “今天不行,要领着孩子去看爸爸和君父。”垂下眼睑的他并没有看到那人凝视着他的眼,再抬起眼时,男人早已散去印在眸光中的深情。 “……是这样。”他的语气一顿,正打算在说些什么,这时他的手机却是响了起来,慕容祁皱眉,看了一眼屏幕,才不悦的接了电话。 顾惜君静静地站在那里,身边的两个孩子似乎站的累了,不由的开始拽了拽他的手。 有些恍惚的视线终于凝聚,低头,就见北北和南南扬着小脸看着自己。“怎么了?” “君父我们什么时候走?”问这话的是戚小南,小家伙困倦的揉了揉眼,小小的打了个哈气,秀气的小眉毛微微的蹙起。 “君父,君父,我饿了,我饿了,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去爷爷那里。”永远像个活跃分子一样的戚小北两只手扒在顾惜君的腿上,挎着小脸,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不知为什么,顾惜君在那一瞬间想到的是松了一口气,两个孩子的问话,却给了他一个最好的台阶。 和打完电话的慕容祁又交谈几句,就在顾惜君上车的时候,身后传来慕容祁的温和的语调。 “惜君……明天,明天中午你有时间吗?”慕容琪有些紧张地说着,视线紧紧地盯着背对着他的雌人,眼角处快速的扫了一眼坐在驾驶座位上的一身黑色西装的佩戴着眼睛的保镖。 顾惜君的身子一顿,没有说什么,却是轻轻地点了下头。 …… 送完老婆孩子的戚昶音开着车往回走,看了一眼手表,见还没到上班时间,果断的就去冷饮店吃起了冷饮,磨蹭磨蹭一会儿,也就到了上班的时间,只是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右眼皮跳了一天的后果竟是迎来了一个他根本就不想迎来的‘人’! 办公桌前椅子上的雌人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端的是个花儿一样的年纪,样貌长得也确实不错,可担当一个美人的称呼,秀美可人,一双杏目好似琉璃一般,婉转流光,坐姿颇为的有教养,一看就是大家之人,眉目难觅着上层人的高傲,扬起的眉尾,骄傲的样子像只开平的小孔雀,下巴抬起,一副的目中无人。虽这般,不减他的气质,反倒是不自觉的让人觉得矮了他一头。 当然,戚昶音没有这种感觉,也就是引进办公室的小科员们却是早已将谄媚写在了脸上。他现在可是万分的火大,这是哪来的臭小子,来拔他的胡须!!!一进来就趾高气昂的说自己配不上惜君,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低俗的人低俗的品质,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自己也没给他好脸色,冷嘲热讽一番成功的把这小雌人损的红着眼怒瞪着他,好似要将他生吞了一般,本打算将这挑事的小儿撵出去,谁承想,上面的领导却说不敢得罪这位据说是首都来的祖宗!祖宗?戚昶音不镇定了!瞪大了眼睛开始与他们局里的老大叫板!结果就被本来就窝火局里的大当家的给一脚踢了出来,一句‘好好接待’的话飘出来,就回绝了跺脚不已的戚昶音。 回到办公室倒好,这名叫慕容清的雌人竟然开始喝起了茶,沏茶的还是向来在局里仗着有‘亲戚’目中无人就差没把眼睛写在天灵盖上的科员某某某。 戚昶音扯开嘴角,将那股痞子劲儿收了,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闲蛋蛋人模狗样的也喝起了茶,只是他没支声,那位原来是喝茶用来润嗓子的慕容清又开始噼里啪啦的开始说。 本来戚昶音真不把他当一回事,暗自猜测有可能是在首都暗恋顾惜君的人,在他这里挑拨离间,当然,他没有忘记慕容清是雌人的事实,可是在他眼中,这个世界的男人和雌人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也就是生不生孩子的区别所在,这么点儿年纪的雌人暗恋惜君,很正常。 一句话,青春期的躁动,屁大小孩儿的骚动。 只是,后来的话,却让戚昶音顿时心中一沉,低头喝茶而垂下的目光,难藏不安的恍惚。 他说,他的哥哥是慕容祁,与惜君青梅竹马,因为当年的一些事情而分开五年之久。如果不是事出有因,又因为总总的变化和你的出现,他哥哥早就和惜君结婚。 慕容家和顾家门当户对,他哥哥慕容祁又是一个跨国公司的董事长,惜君又在他哥哥的公司当部门总监。 他说,你的身份我早已调查清楚,哼,不过是个地痞无赖,没文化,没学历,举止庸俗不堪,连在那小村子里的副队长身份也是侥幸得的,不就是仗着顾伯伯家才到今天的位置!怎么和无论是身价还是家庭背景的他的哥哥相比?!你就死了这份霸着惜君哥哥的心,你这幅尊容根本就配不上他。 他说,他们是真心相爱的,你这么缠着惜君,不给他爱着我哥哥的自由,惜君哥哥人好,迁就着你,如果不是你的破坏,惜君哥哥早就和我哥哥在一起了! 他说,戚昶音你就是个人渣,做出那等猪狗不容的事情,逼迫惜君哥哥与你结婚,你怎么不去死! 他说…… 说什么……戚昶音愣愣的看着坐在办公室,放在桌上的热茶早已不知在何时变得冰凉,连那杯上的青蓝色纹络都冻人的噬骨,屋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开灯,只有晚霞的余晖映入。是一个时辰之前还是两个时辰之前,那嘴角微扬好似带着胜利般微笑嘲讽的离开,是个名叫慕容清的雌人?还是一个名叫慕容祁的弟弟? 他想他开始魔怔了,怔怔的目光没有任何的色调,漆黑的夜般的深沉。 无意识从烟盒地掏出一根烟,僵硬的动作,点燃,抽了一口,然后重重的吐出。 这好像也是上次从小文秘那里‘刮’来的,本想着逗逗自己的小文秘,却不想,有一天自己会亲手打开…… 明明正值夏季,落日下的夕阳透过窗户落在办公室里,本该暖和的,为什么他却觉得冷的要将他穿透,钢钉一样的扎进骨头里的每一处。 青梅竹马,又是相爱,惜君曾经也许现在也还喜欢的人。 他阻碍了他的幸福,创造了自己的幸福,却毁了两个人的幸福。 这些是谁说的?好像也是那个名叫慕容清的雌人…… 似是想起了什么,拿着烟的手指僵硬的抖了一下,那积淀的烟蒂滴落在手上,他却毫无知觉,仰靠在椅子上,抬起的手臂遮住眼睛。 即使不想承认,也是这个身体强?暴了惜君,原先的自己,也用这样的理由‘囚困’了惜君,把他绑在了自己的身边…… 他强?暴了他,绑住了他…… 慕容清说了什么? 戚昶音,你怎么不去死…… 他忽然喑哑的笑了起来,剧烈的笑声,身体都开始抖动,双臂支撑在桌上,垂下的头,一滴水珠滴落在办公桌上,哒的一下,支离破碎的碎裂。 74、 靠着市中心的一家装饰颇为精致的咖啡厅内,侍者熟练的穿梭在点餐的顾客人流中,悠扬的钢琴声中徐徐的响着,精密的空气与外面都市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喂!小子,回神了,想了一天你究竟在想什么?”一位身着休闲米色衬衫的雌人不悦的瞪了一眼他对面的男人,抬手就将手中的餐牌拍到了男子的头上。 要说这雌人长得端是俊秀,尤其是他那一双像是敛进了花色的桃花眼,上挑的眼角,嘴角似笑非笑眉目邪气,再加上他精致的容颜,即使再普通不过的表情,也不由得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 被动着承受着对方几乎是习惯性的举动,戚昶音本该神思不属的神情也被对方这一下子打断,脸上虽然什么表示也没有,但心中却是多少有些无奈的想要叹气。 他应该说这个世界太小,还是说在他身上发生的几率太大,眼前的这位雌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前世对他颇为照顾的上司学长董卿阑……他记得前世学长好像是出了车祸,自己还出席了他的葬礼,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谁承想他竟然也来到这个世界!而之所以自己今世能碰见他,也是因为前一个月和领导去吃饭,在酒店隔间‘意外’的救了想要灌多董卿阑却反被醉后的董卿阑哭爹喊娘的五位大老板。 董卿阑这人吧,前世就长得不错,从小还听说拜过一位拳法的老师傅。那时候在公司的职位就是销售总监,少不了和一些脑子里总是有些下作想法的人合作,认识他的人当然是不敢得罪,可不代表刚接触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董卿阑故意为之,清醒的时候那自是左右逢源,一旦醉后,虽然仍是微笑,但那笑却是着实的给人一种渗人的感觉,而想要对他上下其手的人更是得不到什么好果子吃。渐渐地,行里面人也就识相的和董大总监尽量少喝酒,清醒的时候还能谈判顺利合作愉快,一旦董大总监醉后,对方不动还好,一动,那就抱歉了,您还是赶紧打电话求救才是…… 其实,当时戚昶音没怎么认出这人就是董卿阑,在撞开门进入屋内后见到五个大老爷们鼻青脸肿瘸着腿像撒丫子向他们跑过来求救时,是谁都会惊愕半天,以至于最后是怎么结束的,也是出动了警方,才制止了董卿阑近乎‘屠杀’一样的举动。事后他那几个同事还唏嘘的跟他说那个名叫董卿阑的人不当杀手白瞎了等等惊诧的话题。 至于那五位老板后来怎么样了,谁也不清楚,不过听说两方人谁都没有起诉,那五个人没有起诉可以理解,毕竟是他们图谋不轨在先,又是五个成年男子都被一个雌人料到,估计谁也抹不开这个脸要起诉,但不代表在生意来网上给董卿阑下绊子。过程旁人当然是不会知道,但意外的是,这件事发生了几天后,董卿阑这人在上层社会更加混的如鱼得水不说,那五位老板竟也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的和他交易往来,甚至还听说那五人中的人对他有了些巴结的意思。 不得不说,董卿阑这个人还真是个人物! 他甚至还记得,前世的时候,董卿阑敢当面和老总叫板,然后回到办公室,像个大爷一样的点支烟,眯着眼吐着烟圈对他说销售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做到你哥我这个程度,老板什么的,那都是哥的跟班。 随后他又碰见了董卿阑几次,先是怀疑了他的名字,后来又看他言行举止和说话方式,越来越熟悉不说,竟然还下意识的叫出了‘学长’两个字。 以至于他们‘相认’到现在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不过有一点要说的是,董卿阑对于伴侣是不在乎性别,完全的一个外貌协会,但是也有一个原则,就是他的是Top,意思是绝对不会甘于人下。 至于他魂穿成一个雌人身上,不得不说对于总是在上方的他是个不小的打击,而自他们相熟一个月时,他一直自诩他是个男人,而不是雌人。 当然在戚某人得心中,董卿阑是个男人雌人都无所谓,不都是个一枚‘硬币’吗。 说起这一枚硬币也是前世再一次party中,董卿阑跟他开玩笑说的。 说什么男人就是一枚硬币,前面是1,后面是菊花……说完后他自己先是笑得不行,戚昶音可是囧得要命,话说,他还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反而觉得猥琐了一些。 不过,现在也挺好的,学长活着,并且他们遇见了彼此。 “嘿!又在愣什么神!”董卿阑熟练的抬起餐牌继续敲了戚昶音脑袋数下,挑眉,他其身上前,手指轻佻的抬起对方的下巴,戏谑道:“呦!小学弟,不会是思春了吧。” 察觉到周围刷刷引过来的视线,戚昶音不由得老脸一红,咳嗽了一声转开脸,脸上多少有些尴尬,神色无奈。“没有。”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浓郁的咖啡。“学长,你今天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喂!小音子偏得有事才能找你出来喝下午茶吗!”微微的眯起眼,董卿阑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也是,您现在可是政府要员,我这个小小的销售还真是请不了您的大驾。” “学长,我不是这个意思。”见对方撇嘴,戚昶音太阳穴突突的蹦了两下。“我这人嘴笨,又知道说什么好的,这样吧,晚上我做东,请你吃饭怎么样?” “哎呦,怎能劳烦您大驾呢,小的真是惶恐万分。”董卿阑吹了吹手指甲上根本就不存在的小灰尘,虽这么说,可表情上还真是看不出哪里的惶恐。 “……那个,晚上我做驴肉火烧,干炸小排,蒸小蟹黄。” “还要清炖小闷虾!”还未等戚昶音说完,董卿阑眼睛冒着光的抢先道。 “好。”总算是过了这个关卡了……戚昶音松了一口气,正打算引开别的话题,却不知这时董卿阑又开始说话了。 “对了,小音子,你不说要给我看看你老婆和孩子吗,怎么?他们不过来看你?” 端着杯子的手指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戚昶音垂下的眼快速的闪过一抹恍惚。“头一星期前就来了,当时学长你出差了,也就没看见他们。”他抬起脸,笑的和煦。“下次再来,如果那时候学长没有出差,我会让你们见见的。” “哎?头一星期他们来了?怎么事先你没告诉我!”吃了一块糕点,董卿阑微蹙的眉。“你这小子不够意思了,来了也不事先说一声。” “我也不知道他们那天会来。”从落地窗透过来的阳光亮亮的一层扑在餐桌上,温和的温度,连空气中都暖出了波纹,他笑着,睫毛划开那淡淡的温度。 “嘿!你老婆还弄个突然袭击!”轻笑出声,董卿阑笑眯眯的嘴角勾起。“我说,你说你要来了个金屋藏娇,被你老婆逮住了可怎的是好?”他的眼中有着一抹调笑之色,取笑的叹息摇头。“这可不是好事,戚官员想偷个腥都不行了,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你这妻子突袭‘查岗’,妾和偷都不行了。”董卿阑斯文的继续吃了块甜点,一口小白牙噌噌的冒着光。“戚官员要不要求求我,帮你找个房子来金屋藏娇?” “学长,你就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戚昶音有些哭笑不得的,眼见的对方还要继续说,不由的开口道:“对了,学长我听说那个姓金的找你麻烦是吗?”金良是一个月前那五位老板之一的一位。 “他?”董卿阑挑眉,笑的邪气。“小音子,难道你忘了哥我说的话了吗?” “你说的话多了,你说的是哪句?”戚昶音面瘫着脸,表情无语。 手中的叉子慢慢的滑动着蛋糕表面,董卿阑眯着眼。“销售啊,其实是个很奇特的职业,他有时候会成为老板的狗,但有时候,老板却是他的狗。”他轻笑,眼中有着像是问鼎一切的自信。“销售坐到哥这程度,老板就是个跟班的,至于那个姓金的。”他虽笑,眼底却是有着讽刺。“他连给哥我提鞋当狗的资格都不配。”说着,他手中的叉子晃了晃。“这个人,不足为虑。” “但还是小心为妙。”戚昶音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 “哎哎,行了行了,我晓得。”摆了摆手,董卿阑拨了块糕点咬了一口。“说吧,小音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我?” 显然没有想到董卿阑会问他,戚昶音不禁一愣。“瞒你什么了学长?” “啧!你这家伙迟钝了吧。”摇头叹气,董卿阑摸了摸下巴。“让我来猜一猜,你瞒我的事情应该和你老婆和孩子有关。”在说到‘老婆和孩子’这几个字时,董卿然一瞬不瞬的看着戚昶音,果真见他面部一僵。 “学长,你……” “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嗯”点了点头,戚昶音不由的有些发怔。 “啧!你这小子在原来咱们所在的他个世界的时候,几乎可算是在我手里历练的,你的一言一行,我还不能了解一些?”董卿阑揉了揉肩膀,接着道:“本来这也是你的家事,我这外人也不能过问太多,不过小音子,你这小子我知道,爱钻牛角尖,还是个被动的性子,说你老实吧,有时候确实有些滑头,但总的来说却是归类为老实人行列。”他笑了笑,对着戚昶音勾了勾手指。“来,你往前面一些。” “哦。”在董卿阑对面坐的的戚昶音老实往前挨了挨。 而这时,董卿阑却是拿着点餐的木质单子点了点戚昶音的脑袋,嘴角含笑。“小音子,放开的心,别什么事情都窝在心里,有时候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对你来说或是你的伴侣未免不是件好事。” 75、 戚昶音一怔,片刻后忽的轻笑了一声。 “笑什么。”淡淡的瞄了一眼对面眉眼温和的男子,董卿阑手下的动作不停,似乎觉得对方没有回答子的问题,甫又开始敲着戚昶音的脑袋。 侧头躲开脑袋上方就要落下的餐牌,戚昶音双手交叉挡住下颚,手臂弯曲的支在桌上,温和的眼中像是碎满了柔光。 他的手指一顿,却在下一刻更加用力的敲打了一下戚昶音的脑袋,待对方痛呼了一声,微弯着眼的长长的睫毛半是遮住眼中的流光溢彩。“呦!可别这么看着学长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暗恋我呢!”董卿阑嘴角微微的勾起,好看的唇瓣泛着琉璃一般的光泽。 “怎么可能……”本想说出感谢的话,却听到董卿阑的这样的调侃,戚昶音干噎了一下。 “有什么不可能?你我自相识少说也有九年光景,日久生情没听说过?”董卿阑抬眼,那一双像是敛进了桃色的眼眸眉眼弯弯,映入的光亮,波澜着层层的波纹。他忽的上前,在戚昶音没反应过来之际,再次抬起手指端起他的下巴。扬起的面容,下瞄的眼,端的是莹白如玉。“说吧,小家伙,你是不是暗恋我很久了。嗯?” 戚昶音被迫的抬起脸,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桃色俊颜,下巴处的手指和两人之间淡淡的呼吸,不由得让戚昶音尴尬的后退了一下,拉开两人的距离,红着脸挠着鼻尖。“学长,你,你怎么总是喜欢捉弄我?”。颇为头痛的揉了揉眉间,不由得低声埋怨道。 “啧!你还知道是捉弄啊。”董卿阑不屑的啧了一声,嘴角弯弯,垂下的眼收回手指,拿起那放在一旁的叉子滑动着奶白的的蛋糕。 戚昶音无力的叹气。真是,这个人从自己大一的时候就开始捉弄他,等到了上班单位,自己简直就成了他的全程保姆,说好听点叫私人助理,没事就要把喝醉的总监大人送回住宅,更甚者还要放洗澡水,为这位大人更衣沐浴……想想,戚昶音自己都有些囧,这何止是保姆,简直就是菲佣…… “对了,一会儿跟我去买点东西,没个人当下手,购物还真是一点都不方便。” “……”对了,在原来的那个世界,他还是董大总监的车夫和后勤人员——提购物袋的 “哎!你那是什么表情!”不悦的扬着眉,董大总监屁股没动地方,上身却是瞬息向前倾了一下。“小子,我怎么从你的表情中看出了无奈?” “没,怎么可能。”几乎算是谄媚的回答,戚昶音露出一笑,当时看不出半分的不乐意。 “哼。”冷哼了一声,董卿阑撇了下嘴,转头往外看时,脸上忽然一僵,然后面部神色在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眯眼沉脸,似笑非笑隐约中还有些别扭的味道,总的来说那样子落在戚昶音的眼中说不出的诡异。 戚昶音不由得有些好奇,顺着董卿阑的视线就看到进入咖啡厅门后的身影,几乎是毫不拖沓的转头,入眼的就是身着职业装的雌人,他的身后跟着一名长得不错的男人。 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那个雌人,戚昶音眨了眨眼,还别说,这次人长得还真是不错,嗯,当然,比不上他家的惜君! 戚昶音回身,看着浑身似乎长了毛一样浑身不舒服的董卿阑,心下不由的好奇,学长难不成和这人认识?看样子好像还有些过节,就是不知道是和男人还是和那个雌人。 要说这个世界要怎么辨认对方是男人还是雌人,比较突出的就是身材大小,雌人一般长得纤细,没有男人高大,当然,不凡有高个子或是壮硕的雌人,这就得另当别论了。总的来说,却是雌人比男人普遍纤细。已婚的比较好辨认,生过孩子的雌人额头中心都有一个红点大小的红痣。 而进入最先进入咖啡屋人纤细不说,眉目柔和,面容更是秀气的让人忍不住的偷瞄一下。 “学长,你认识这两个人?”戚昶音凑近面色不善的董卿阑面前,低声的说道。 “偷偷摸摸的说什么呢!”一直跑神的董卿阑一回头就看见戚昶音凑过来的大脸,一顺手就拿起旁边的餐牌拍走他的脸。 “……”你能不能不这么暴力……揉着被拍疼的脸,戚昶音欲哭无泪。 “请问,这里有人吗?” 这时,身旁忽然响起一道柔和的声音。戚昶音揉着的动作一顿,抬头就瞧见刚才他还一直盯着的雌人此时就在他的旁边,顺着对方的手指就见他指了指自己和学长一人一个霸占的一张长方形软垫座位。 “没。” “有人!”还未等戚昶音说完,董卿阑率先抢先道。 “那就打扰了。”那雌人微微一笑,不理会董卿阑僵硬的脸,不急不缓的坐在了他的旁边。 而戚昶音的旁边的座位就被他礼貌的让给了谦逊微笑与这个雌人一同来的男子。 怎么说好呢,他觉得好诡异哎~~~~戚昶音低头喝了一口咖啡,小心地瞄了一眼对面一位雌人笑的温柔,而另一位他的学长冷着脸~~嘶,好像又不像是冷着,更确切的说是面部表情多少有些僵硬,总感觉学长好像有些怕这位温柔的雌人呢??? 这绝对是错觉!戚昶音晃了晃脑袋,甩开自己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学长这么恐怖的家伙,怎么可能存在他怕的人!是了是了,绝对是想错了! 可是……学长那是我的叉子啊!!!还有那个不是方糖!是你刚才抽奖得到了球形小饰品!你放进咖啡里干什么啊!戚昶音嘴角抽了抽,决定好心的提醒一下。 任命的叹了口气,把自己亲自弄好的咖啡移到董卿阑的面前,抬手唤来侍者,将他那个惨不忍睹的咖啡杯拿走,重新又拿了个一杯。 只是……喂喂喂!身边这位兄弟,你笑的那么开心干什么?那面露的喜色又从何而来? “这位先生怎么称呼?”男人笑着,英朗的眉宇间有着儒雅。 “哦,鄙人姓戚。”戚昶音人模狗样的温和笑道。“不知阁下?” “张晟。” “戚昶音。” 两人有好的握了下手,却是清晰的听见对面那位一直面色不是很好的董卿阑冷哼了一声。 尴尬的笑了笑,戚昶音无奈的想要翻白眼,行了,他知道了,他是看这位张晟不顺眼。这位叫张生,对面那位不会叫做崔莺莺吧……戚昶音有些囧。 “戚先生和董总监认识?”听到冷哼,男子的眼中转瞬而逝的闪过一抹厉色,却未显露半分,依旧笑得儒雅。 “哦,是的。”喝着咖啡,戚昶音淡淡的笑道。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也在谈论中知道了那个雌人名叫徐恩希,只是越谈戚昶音越是尴尬,一直到了最后,他竟然还听到了对方说何时和董卿阑结婚?喂!开玩笑的吧!他怎么可能和学长结婚?他是想不要命了吗!察觉到这话的戚昶音差点没将口中的咖啡喷到张晟的脸上,喉咙涌出的那句粗口却是被生生的咽了下去。 擦!这小子在说什么!结婚?!他那只驴眼睛看到自己说要结婚了,不就是说了两人相识已有九年,他嘴里刚才还说着好听艳羡的话,怎么下一瞬间就说到结婚了?! “张董事是不是管得太多了?”对面一直沉默不语的董卿阑冷笑了一声。 “董总监和戚先生认识已久,作为你的上司和朋友,张某当然是想关心一番。”张晟笑着,抬手喝了一口咖啡。“所谓男大当婚,董总监让戚先生这么等下去,显然不是那个理不是?” “你要和他结婚?”问这话的却是一直没有做声坐在董卿阑身边不曾落下温柔的徐恩希。 董卿阑皱了皱眉,见身边的雌人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口中那句‘我和谁结婚关你们什么事?’的话在,却是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戚昶音,你要和我结婚?”微眯着眼,董卿阑掉开视线一转头瞄了一眼被自己的话显然惊惧到的戚昶音。 “不!不敢!昶音绝对不敢!”背后的汗毛蹭蹭的往上飙,见对方盯着自己,戚昶音几乎可算是下意识的往后一靠,那没出息的样子落在三人的眼中却是各有不同。 董卿阑:(╰_╯)# 徐希:O(n_n)O 张晟:O__O“…… “混帐小子!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有那么可怕吗!”啪的一下将餐牌打在戚昶音的脑袋上,董卿阑额上暴起青筋,牙齿霍霍作响。“还有,收回你这副孬样子,要是被你的伴侣看见了,人家还不早踹了你!” 戚昶音心里直撇嘴,暗道还不是被你逼的才把我弄成这挫样! “戚先生的伴侣……”张晟欲言又止的顿了顿。 “哦,他的伴侣现在在首都,这小子是下派来到这个市的。”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董卿阑站起身,捞起身边的衣服准备走人。“我和我这小学弟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两位了。” “你要去哪?”一同站起的还有徐恩希。 “关……”刚要说‘关你鸟事’这几个字,却看见徐恩希温柔的看着他,董卿阑抿了抿嘴,转头颇有些不情愿的闷闷说道:“买衣服。” “正好,我也想买。”徐恩希果断的接话。 “o_O……”这是怎么回事?戚昶音大量起来听到这话表情各异的几个人,他身边的这位张晟阁下虽没什么表示,那方才还扬起的嘴角却是隐下去,面上仍旧温和。徐恩希?好吧,这位一直都是温柔的样子,至于学长…… “看什么看!还不付账去!”董卿阑转头对着戚昶音低声一吼。 就会欺负他!小戚同志敢怒不敢言的那这单衣,心中腹诽的是这家伙绝对是恼羞成怒后欺软怕硬! 76、 “等等,学长刚才你说你把那个徐恩希给上了?!”戚昶音坐在自家上发上,瞪圆着双眼一副见到鬼的样子的看着烦躁异常的董卿阑。“而且还是在第一次见面!” “我不是说了吗!那时候我醉了,根本就不知道和谁上了床!”叼着烟,对面而坐的董卿阑蹙眉挠着头。“酒吧里醉的稀里糊涂的,哪还知道上床的是哪个人!何况,徐恩希是空降到公司!之前我根本就没见过他!” “可是事实上无论你怎么狡辩你还是把人给上了……”戚昶音嘴角抽了一下,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那天喝醉之所以被那四个老男人缠上也是徐恩希安排的?” “他给我安排的工作,我很难不怀疑他坏我!”董卿阑撇了下嘴,点了点手中的烟蒂,斜着眼看着戚昶音道:“我怎么在你的语气中听到了无奈的味道。” “学长,我不知道我感觉的对不对。”戚昶音摸着下巴,故意岔开话题。“我总感觉那个名叫张晟的家伙对你有敌意,而你刚才说坏你的徐恩希好像对你有好感。” “……徐恩希对我有,好,感?!”沉默片刻,董卿阑僵硬着脸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着这几个字,随后面瘫着脸卷起一卷报纸照着戚昶音的脑袋上就是一敲。“这根本就不可能!对我有好感还变的法的折磨我?我说你眼睛是不是被屎糊住了!” 被动的挨了一顿猛敲,戚昶音无奈的叹了口气。“你那说说他怎么折磨你了?”抬头见董卿阑皱眉不悦的看着他,戚昶音无力的扶额。“学长你最起码举出一件实例来说明一下不是?!” 听到这话的董卿阑想了片刻,颇为不悦的蹙眉道:“刚开始时候因为单子报销还有很多事情我们经常性的在他办公室争吵,起初我还有些让着他,毕竟稀里糊涂把他上了的确不对。可是后来我就觉得我那时心太好,以至于他以为我怕了他!”董卿阑冷笑了一声。“一夜情的事情到处都是,何况,那天我虽然醉了,但多少还顾忌到他的感受,知道他也享受到了。” 戚昶音的嘴抽了再抽,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那个,学长你不觉得你说出这话很人渣吗……好吧,虽然前世对于一夜情这种泰然自处的样子也很渣。 “后来呢,我也懒得理他了,开完会尽量早走人,当然,他要跟我找茬,我也有的是理由回击他!”从茶几上拿了一个苹果,董卿阑懒洋洋的咬了一口。“对了,我们说到哪了?对,就是找茬的事!你说我好歹也是个总监吧,总监得需要秘书吧,秘书自然是需要漂亮的吧!可他倒好,前一阵子给我安排的不是四五十岁的雌人就是秃顶老处男!原来那个漂亮的小雌人让他给调到别的地方去了!”董卿阑指着自己的鼻子,脸色气得有些扭曲。“办公室本来就是荷尔蒙分泌过多的地方!连漂亮雌人秘书都没有,还要不要人活!艳福啊眼福啊!懂不懂!”见戚昶音名翻了个白眼,董卿阑啧了一声,不屑道:“算了,和你这种二十六岁才摆脱处男命运的人来说,谈这种话题简直是白讲。”叹气了一声,董卿阑揉了揉眉心。“我要自己雇一个吧,他还不让,说了一大堆的理由,不是公司纪律就是办事效率。”眯着眼,董卿阑抿着嘴唇。“你说,这不是找茬是什么!” 为什么他没听出找茬的味道反而是不想让学长和别人接触吃醋的感觉…… “学长,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戚昶音喝着果汁,瞄了一眼坐着慵懒董卿阑,小心地问道:“那个,你和那位徐恩希上床时,他是个处儿吗?” 眼见的董卿阑咬着苹果的动作一僵,并且伴随着脸色说不上好的态势,然后再次怒吼的拿起报纸一边说着‘去做饭去’一边重重的翘到他的脑袋上,戚昶音立马就知道答案了。 以学长这样恼羞成怒的样子就不难猜出那人百分之百是个处儿…… 你把对方的第一次够给夺去了!不找你算账才怪!戚昶音切着鱼片的手指顿了下,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些耐人寻味儿。不会是那个徐恩希因为是‘雏鸟情结’然后吵着吵着就喜欢上学长了吧……不过话说回来,他怎么还有一种学长好像也对那个徐恩希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 位于C路的商业区可以说是首都的黄金地段,来往的人群络绎不绝,繁华的街道,穿着时尚的人们或是三两个结群的谈笑或是西装革履的打着电话。 Ghec集团,正位于这所商业区处,占地面积极大的写字楼,每年都在创造着数不明的亿万资产。 Ghec集团的总裁室内,一名男子背对着门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脚下的城市。而此时他的手中拿着一叠照片正被燃气的火苗一张张点燃,最后丢在垃圾桶里。 他平静的看着这一切,眼中漆黑的如黑潭一般,深邃的让人忍不住的仰视,嘴角扬起的弧度,弥散的淡淡笑纹,衬托着他儒雅的样子越发的散发一种成熟男人迷人的味道。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的敲击了几下,男子瞄了一眼早已化为灰烬的照片,转头坐在总裁椅上。 进屋的是一名长得颇为清冷的雌人,秀美的面庞有着淡淡的妆,狭长的眸子就像是黑曜石一样,美目流转间似有流光转动,波光潋滟。 “祁哥,你找我?”雌人淡淡的问道,眉宇间虽然有着独属于他的幽冷,但一端看面容便不难发现流露出的淡淡柔和。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现在应该快到下班时间了。”慕容祁温柔地笑着,方才还威慑的气质在遇见进屋的雌人后转眼间消失。“既然是下班时间了,顾总监可赏脸去吃一顿午餐?”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慕容祁摸了摸下巴。“对了,下周有一个项目在xx市,你得和我一起去一趟跟那些人好好的谈一谈。” xx市不正好是昶音工作的那个地方吗?顾惜君垂下睫毛,眼中晃过一抹笑意,嘴角无意识的勾起浅浅的弧度。不知道自己突然间去,会不会再吓他一跳? 而一直望着顾惜君的慕容祁眼中却是越发的漆黑,垂下的眼遮住里面暗藏的汹涌。 回到家中早已六点来钟,老佣王叔父看到自己回来后,便回到了老宅。顾惜君换上家居服,坐在沙发上,滚着金边的眼镜挂在他挺立的鼻子上,几率垂下的发丝被他挽于耳后,戚小北此时正活力四射的玩着机器人,而戚小南则坐在顾惜君的身边,拿着画笔不知道在画本上在画着什么。 砰地一声,不知道什么被碰了一下,声音刚落就听见戚小北震耳欲聋的哭声。 慌乱的把文件放下,顾惜君赶忙的走到摔倒在地的戚小北。“哪里摔疼了,北北。”心疼的看着儿子皱在一起的小脸,顾惜君担心的柔声说道。 “这,这里。”戚小北抽抽搭搭的用小手指着自己的膝盖和额头。 “来来,君父给吹吹。”低头温柔的吹着小家伙磕痛的额头和小膝盖,顾惜君伸手揉着戚小北额头。“还痛不痛。” “痛,吹吹。”挂着小眼泪,戚小北眨着眼委屈的看着自家君父,这时,放下画笔的戚小南走了过来,歪着头,神色颇为认真的眨着与顾惜君一样水漾的眸子。“哥哥,爷爷说跌倒了爬起来才是男子汉。”疑惑的看着戚小北。“可是,哥哥不是一直都说自己是男子汉嘛?怎么还哭了?” 听到这话的戚小北小表情立马一正,方才眼中还可怜兮兮水汪汪晃荡的眼泪被他抬起小手一抹,除了眼睛有些红以外,几乎看不出这小家伙刚才是哭过的。 “哥哥我就是男子汉,谁哭了!”从顾惜君的怀里退出来,戚小北挺着小身板,拍了拍胸口,扬着下巴说道。“南南,你要记住呦~~哥哥我可是顶天立地的小男子汉。”戚小北一本正经的看着戚小南,抬手拍了拍对方的小脑袋瓜,小脸严肃的像是在宣读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哦。”乖乖地应了一声,戚小南继续眨了下眼,然后转头不再理会开始挺着胸骄傲地像只插了孔雀毛一样的戚小北,拿起画笔趴在绒毛毛的毯子上继续的画起了没完成的图画。 而从头看到尾顾惜君不禁笑弯了眼,刚才还担心的心情因为小家伙的一系列话消失不说,更是产生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尤其是在戚小北扬着下巴骄傲的样子,更是让他不由得想起戚昶音。“现在不疼了?” “不疼!北北是男子汉。”戚小南抬起眼摸了摸磕到的头。 “那告诉君父怎么摔倒了?”柔声的摸摸小家伙的脑袋,顾惜君笑的无奈。 “呜,北北想玩枪枪,可是机器人还在手中,又想玩小汽车,嗯嗯,然后被小汽车绊倒了。”一边歪着头一边思索地说着,戚小北摸了摸脑袋。 “下次要小心知道了吗?北北。”轻声的说着,顾惜君领着拿着手枪的戚小北走到沙发前坐下。“你和南南在君父这里玩,还有,下次玩具一个个玩,玩完后放回原处。”顾惜君不忘叮嘱道。 “嗯。”点了下头,戚小北坐在软软的毯子上玩着玩具,而他的一旁是安安静静画着图画的戚小南。 从落地窗外照进来的橙色夕阳让整个屋子镀上了一层暖色,而望着两个孩子的顾惜君眉目柔和,神色中有着细碎的温柔。 77、 “长官,这件事情……”刑强一身军装的站在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手中文件的冯书彦,挺拔的身躯不难看出强健的体魄,而此时,肃穆的神情下却是有着欲言又止。 “这件事情顾中将和冯中将可知道?”淡淡的问着,冯书彦连眉头没抬一下,将手中的文件夹扔到一边,站起来到书架前,手指不急不缓的在第三层放着看起来相当古老的书籍中来回的逡巡着,然后从中抽出一本。 “没有。” 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泛黄的书皮,冯书彦坐在办公椅上,慵懒的靠着椅背,神色淡然。“你把这份文件分别给那两位送过去。” “是。”立正打了个军姿,刑强恭敬的拿起文件夹,后退几步,便转身开门离开了。 “慕容祁……”冯书彦眯了眯眼,骨指分明的手指细细摩擦着那布满文字的纸张,落日下的夕阳余光散漫在屋内,背靠着落地窗的男子嘴角极浅的沟壑起淡淡的纹络,摄人的肃杀。“我倒要看看你们慕容家到底要搞什么名堂?还是说,当年懦弱的你现如见难不成还想要将君儿领走?!”说到这里时,男子的眼中幽光深潭如祗,一道厉芒快速的闪过。 窗外的老树上一群飞鸟展翅惊飞而起,悲鸣声扑闪扑闪的羽翅晃晃的坠落下几只羽毛,黑褐色染着夕阳下的红,缝隙中透过的橙光细细的斑驳。 …… “阳子!看到我家那崽子给你的文件了吗!”冯毅辰风风火火的推开军区顾天阳办公室的大门,就见屋内的主人慢悠悠的喝着茶,一副悠哉的样子,冯毅辰扬眉坐在深褐色沙发上,将臂弯中的军装顺势的扔到一边,而他身边的副官却是赶忙的将中将大人的军服拿起。 “嗯。”淡淡的点了下头,顾老中将面瘫着脸,手中的杯子放在一边,那副雷打不动的样子不由得让冯中将嘴角抽了一下。 “喂,我说,阳子,你看了这个怎么连个表示都没有?”冯中将眉毛一挑。“还有,你这么淡定确定我们将谈论的事情是一件事?” 顾天阳抬眼看了一眼冯毅辰的副官,就那极淡的一眼瞬间将让那位副官立马识相的打了个军礼,恭敬的后退几步,熟稔的关上门。 冯毅辰嘴角小小的抽了一下,神色有些无语。“好歹也是我的副官吧,这老小子除去我不在军区这几年少说也在我身边也有二十来年了,我就纳闷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这老小子也服从你的命令了?” “很简单,我比他的级别高。”拽拽的回答一句话,顾老中将很有范的接着道:“何况,当年他跟着你前还是我的兵。”继续面瘫板着脸。“再说,如果本中将没记错的话,上军校那阵子你我虽然是同学可是我却是你的教官。” “喂!那么久的事情有必要再说一遍吗!”冯痞子炸毛了。“不就是那时候那教官临时有事让你当了一个小时的代理教官吗!有什么好炫耀的!” “不是炫耀。”摇了摇头,顾教官神色淡漠吐出的话却是让冯毅辰差点吐血。“是陈述事实。” “……=_=有意思?”冯毅辰眉尾抽了一下。谁叫当年这小子是好好学生模范生,是众教官的优等生兼职好孩子,以至于直至现在这老小子总是没事炫耀他当年在军校的丰功伟绩!那群教官的眼睛肯定是被屎糊住了!冯中将心里面开始掀桌。这货就是伪装的!他和这老小子自小一起长大!还不了解他那腹黑的个性!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这家伙恋爱结婚他绝对会认为顾天阳会和一堆文件和冷兵器相处一辈子! “哦,还好。”脸上神情不动,顾天阳为冯毅辰沏了杯热茶。“只是活跃一下气氛而已。” “……”他还真是会活跃气氛……冯毅辰翻了个白眼,就见顾天阳走到他身边将冒着热气的茶杯放在他的旁边。 “来,降降火。”说完不理会脸色一黑的冯毅辰,顾天阳拿起刚才刑强拿过来的文件。 热茶怎么可能降火!冯中将的脸色还真不是一般黑可形容。 “对了,你来找我可是为了这件事?”冯毅辰不说话,不代表把对方气得脸色不好的顾中将。扬了扬那层被牛皮纸包住的文件。“这里面的内容我看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一眼,不知过了多久,率先还是顾天阳继续面瘫着脸,神色淡淡的。“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我在等你后面的话。”冯毅辰眼睛抖成了死鱼眼。“你不会这就没了吧?” “嗯。”一字真言,顾中将表情连变都不变一下。“还需要说什么?” “慕容祁那小子开始调查戚小子的事也不是一两天了现在又要和君儿去XXX市!你不担心?”冯毅辰一口气将所有的话说完,死鱼眼抖出一条缝有些睁大的趋势。“我那时候就纳闷,你怎么就一点都不采取手段?” “采取什么手段?”顾天阳走到一处盆栽前,端详了那翠绿绿的半人高杲菁树,拿起小剪子比划了一下。“把调查小戚那小子的那群人收拾掉?把戚昶音那混小子跩到眼前问他他和那雌人的关系?还是直接你我提枪冲进慕容那老家伙的办公室,把他本就不多的毛扒光?” “……我听你话里的意思怎么像是放任那群狼崽子?”直接过滤顾天阳的话,冯毅辰眯了眯眼。“你是不是想好什么策略了?”冯毅辰摸了摸下巴,神情莫测。“慕容那老小子原来就是个中间派,现在这位。”说到这里时,冯毅辰举起一指指了指上面。“可是相当不喜欢这已去那位留下的中间力量,你我虽然起初受了点苦,但最起码站对了队,拥立这位太子爷。”压低着声音,冯毅辰站起,看了一眼继续剪着盆栽顾天阳。“当初慕容家怕受到波及,就把慕容祁那小子送出了国,你说,不会是慕容老小子意识到这位的意思。”冯毅辰指了指上面。然后看着顾天阳,眼中隐约中闪过一抹暗光。“现在让他家小子来继续追求小君儿,一方面是对小君儿余情未了调查戚小子为的是破坏,但更多的一方面说不定想要和你联姻。”牙齿霍霍作响,冯毅辰掰了掰手指,发出咔咔的声音。“还有,那混小子竟然还跟一个雌人来往甚密,还真是胆肥了啊~~~” 卡的一声,是一棵小树枝被剪断的声音,顾天阳手中托着那残枝。“你看了书彦里面的另一份文件?”顾天阳用清水洗了洗手中的小树枝。 “是啊。”不置可否的一耸肩,冯毅辰两个眉毛扬起嘴角四十五度往上一撇。“里面谈及有一位和小戚关系不错的雌人。从内容上看来,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你怀疑那混小子背着咱们和那雌人有什么关系?”谈论到这点时,顾天阳神色仍没多大的起伏。 “喏~~现在可不是怀不怀疑的问题,而是内容上就这么写的。”一摊手,冯毅辰吹了吹茶面。 “不管上面怎么写,你我毕竟不是当事人,无法明白是怎么回事。” “喂,我怎么听你这话有点像是在维护并且为那戚小子找理由的感觉。”冯毅辰小心的喝了一口茶,咂了咂嘴。“啧,我还真是不喜欢这种几乎可算是老头子们的喜爱。” “不是维护和找理由,而是事实。”晃了晃手中的树枝,顾天阳抖了抖上面的水珠。 得!又是这句。冯毅辰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还有,不管这件事情是真的好,假的也好,你我最好不要参与微妙。”顾天阳转身淡淡的瞄了一眼神色诧异的冯毅辰。“监视归监视,如果不危及到性命,还是不要插手。” “你的意思是……”冯毅辰蹙起眉,微眯的双眼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慕容家的那小子参与此事,还有那个雌人的突然间出现,两人又相谈甚欢。”顾天阳用纸帕擦了擦树枝,枯萎的树干上还残留着一两个翠绿色的叶片。“对于君儿和小戚来说未免不是件好事?” “好事?!你确定?”眉毛跳起,冯毅辰表情极度怀疑道:“把戚小子调查的一清二楚,就连这个周末将要去哪里用餐都描绘的分明?你确定小君儿不会怀疑?还有,慕容家的小雌儿也去戚小子那里挑事生非,这小两口可是眼见得就要闹矛盾了吧?” “两人经历一下小波折,挺过去了,自是好的。”顾天阳揉了揉眉心,眼中有着无奈。“何况,我们现在根本就不知道戚小子和那位雌人真正的关系,一切都只是猜测而已。倘若两人之间没什么,也说明我们看人准了,如果真的有什么的话……”顾天阳嘴角绷得死紧,他顿了了下,接着道:“让君儿认清他也好,总比的以后爱得深离不开来的伤害更大。到那时……”并没有再说下去,顾天阳微微眯了眯眼,瞳孔中暗藏的风暴显然昭示着中将大人的心情绝对不是好的。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嘴抿成一条直线点,冯毅辰点了点头。“对了,听你的意思是不是备了什么后手?” “后手到不至于。”眼底很色深沉,顾天阳走到天台处,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脚下,现在正值夏季,从喷水池不断涌出的水柱自下而上的喷涌着,然后低落下的水柱哗哗的落下。“戚小子和那雌人没有什么自是好的,君儿和他如果因为慕容祁那小子出了嫌隙,我们再告知他们真相也不晚。” “……”所以说了这么半天这老小子早就把什么都想好了,他还跟着瞎操心……冯毅辰走了过去,就见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军车驶了进来,嘴角扬起的弧度,冰冷的岁寒。“哎呦~~~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转头,看了一眼神色不动的顾天阳,冯毅辰虚着眼。“阳子,你说这老小子没事就往外跑,听说最近他和某位走得很近~~~” “听说,那位可是有一位刚从国外回来的雌儿……”顾天阳冷冷的一笑。 “说起来,这小子都欺负到咱们小辈儿的头上了,咱么就这么忍着是不是太……”冯中将很憋屈,虽然忍一时没什么,但是忍耐的对方是那个在最后间接‘捅’了他们一刀慕容家,冯中将很不爽的说。 “毅辰,现在是什么情况,不用我说你也清楚,整个军区看似平静留下的隐患和不确定可是比我们当时被打压时只多不少。”顾天阳的语气中隐隐中有着森冷。“那几年的不太平早就不知道引来了什么样的人,一番大洗牌说不定就在近几年或是更短,有时候自然是忍着一些……”顾天阳神色平淡,却仍旧遮不住眼中的厉芒。“但他们最好期盼着别触碰我的底线,否则……”顾天阳举起手中残枝,突然一笑,冷色粹骨,这时他手中的残枝忽然被他扔了下去,坠落到喷涌的水潭上,树枝被水流抬起后狠狠地抛下,沉入水底。“也不过让某些人提前上路罢了。”他的话语消失在风中,转过身的背影如一把出鞘的利剑,隐约的剑芒,锋芒渐溢,那一身的凛然分明是一方枭雄的气韵。 …… 他们下午到达xxx市,和着合作方开会谈条件,一忙就是两天,等到第三天本想去戚昶音那里的顾惜君却是再次被合作方拖住,不得分?身,无奈,也只能和客户有疲惫的谈了一天,直到今天中午,才能偷得半日闲的出来和慕容祁出来吃午餐。 “惜君?惜君。”一家餐厅内,本就用餐的男子忽然看见对面而坐的雌人一瞬不瞬的看着街道。转头,跟着雌人的视线,繁华的街道来往的人群络绎不绝,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祁哥?”肩膀被拍了一下,顾惜君猝然回头,仍旧是精致的让人忍不住叹息的容颜。 “在看什么?这么入神?”慕容祁挑起,温和的面上嘴角扬起。 “……不,没什么。”顾惜君垂下眼眸,绷紧的手指似乎是用力过甚而微微发白。 慕容祁并没有说什么,仍旧是微笑着,儒雅的笑容不禁让侍者红了脸颊。他垂下头继续用餐,只是在对面而坐的雌人毫无所查的时候,瞄了一眼街道对面的餐厅。 78、 戚昶音很郁闷。 “学长,学长!快松手,松手。”颊边的小酒窝此时被身边的雌人狠狠地掐着,戚昶音因为疼而皱着眉,双手不知道该放哪里的在空中摆动着。 “来,小音音,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其身上前的董卿阑笑的和蔼,天知道他手下可是下了狠劲儿,两人间的距离很近,落在外人的眼中两人的关系却是极为亲近的。“方才学长我没听见,说说?” 打死他都不再说一遍!小戚同志在心里画着圈圈,不就说他最近有些胖了吗?至于这样吗!他本想下下一句话说学长你身体很好之类的话题,谁承想竟然是踩中了地雷,一不留神差点把他轰成渣滓。 “口误,口误。”讨好的笑了笑,戚昶音本想露出一口小白牙,不想脸颊被对方掐着,想要做着动作着实不易。见周围的人都看向这里,戚昶音有点欲哭无泪。 “嗯?我看不见得吧,倒是觉得是你皮痒了是不是嗯?”连发两个单音上挑,精致的面容上上挑的眉眼,碎了一地的桃色,董卿阑笑的越发甜蜜。“下次再让大爷我听见你这么说,学长我真的会扒了你的皮呦~~~~” 可不可以不要再说这句话时露出甜甜的笑啊!很恐怖有木有!小戚同志欲哭无泪,却是识相的立马点头,表情一副中肯的样子,天知道他现在被学长压着浑身僵硬有多痛苦!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脸上的肉感不错嘛~~~~”眯着眼笑了笑,董卿阑在松开手的同时不忘用手指擦了一下戚昶音的脸颊。最后手指停在唇边,笑的轻佻。 “O__O”……“为什么他有一种学长在非礼他的感觉……戚昶音神色略有尴尬,而这时,董卿阑站起,离开戚昶音的座位。 “既然吃饱了,就跟我走吧,小学弟。”居高临下的看着用餐巾擦着嘴角的戚昶音,董卿阑回复一脸的傲色,整理了一下衣领,拿起座位上的外衣,率先的就往外走。 “哎,学长等等我啊。”眼瞅着董卿阑落下一句话转身走人,戚昶音赶忙的起身,拿起餐桌旁的几个衣袋子,外衣放在臂弯中,疾步的追上那快要他出门的雌人。 走在街上,戚昶音手里拎着好几个袋子,跟在董卿阑身边。 停在一处他们放着车子的大厦前,戚昶音不由得暗自高兴终于可以回家时,不料董大总监一句话瞬间让方才还燃起希望的小戚同志垮了脸。 “我忽然想起忘买了几件西服,走,上去。”一马当先万夫莫开,董卿阑气势如虹的抬脚就走了进去。 而已经在前世就习惯了跟班生活的戚昶音连叹气的力气都懒得使出来紧跟其后。 …… 他转头,再次看向对面马路的餐厅,那座位上却是早已无人,手下的叉子顿了一下,冷清的面容下难掩的失神,落地窗外,依旧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可是,那个人又去了哪里? “惜君?惜君。” 耳边传来声音,他慌然抬起眼,视线中是男子儒雅的外表,此时,男子眼中有着担心。而他看着的方向,却是自己。 “怎么了?可是不合胃口?”慕容祁神色中有着温润的柔和,眉眼中像是敛进了光华。 摇了摇头,顾惜君嘴唇微微的抿着,垂下的眼眸不知在想着什么。 戚昶音,那个和你亲密的雌人是谁……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等着戚昶音把董大总监送回家时,早已过了饭点,无奈的在对方明显要自己做饭的意图下,戚昶音不得不挽起袖子,淘米做饭,布菜忙乎,而董卿阑却是洗了一堆水果,一边咬着水果,一边翘着腿悠哉悠哉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在董卿阑家中用完饭,早已是晚上八点来中,戚昶音开着车回到住所,颇有些拖着疲惫的身子上楼,只是没有想到回到家中时门竟然是开着的,先是以为家中进了贼,后来一手拿着电话小心翼翼的开了门,本打算报警却是看到了坐在一桌子菜前的顾惜君。 戚昶音不觉得有些怔忪,嘴角的笑容还未扬起,那坐在饭桌前的雌人却是站了起来。 “我去把饭热一热。”他说着,神情淡淡的,一如他们当初相见那般清冷如玉。 “不用,我吃过了,这么晚,你过来怎么不给我个打电话。”戚昶音笑着,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转头就看着顾惜君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处。“对了,你吃了吗?” 他静静地看着他,沉默的样子不由得让戚昶音皱起了眉,几步走到顾惜君的身边,戚昶音本打算将那人抱在怀中,却不想对方竟是侧身的躲开。 手下的动作僵硬在空中,戚昶音慢慢地垂下手,温和的外表中有着担心。“可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顾惜君垂下眼,微抿的嘴唇。“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了。”他转身错开一步绕开戚昶音,开门,然后,关上门。 戚昶音看着顾惜君离开,垂下的手指微微的握紧,绷紧的下巴在灯光下有着难言的苍白。 他其实想问,这么晚过来可是吃了?是不是哪里难受,不舒服?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给他打个电话?为什么要什么不说的转身离开?为什么要这样冷淡的对他…… ……你可是和慕容祁见面了?那个人对你来说……那我,又是什么…… 他不敢问,他怕,问了,那样的结果是不是自己能够承受的。 他毁了他的幸福,创造了自己的幸福…… 握紧的拳头,骨质泛白,垂下的眼,挣扎的茫然。 将已经冷的菜包上保鲜膜放入冰箱,戚昶音换上家居服,洗了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遥控器一下又一下的换着台,电视上发的画面一篇又一篇的翻过,视线中却是不知落在何处。 他沉静的坐着,手中的遥控器被他握在手中,垂下的眼睑睫毛落下,打下一层的阴影。 电视中的热闹声似乎盖住了屋内的寂静,他沉默着,不知道身居何处。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才打乱了电视格调,他怔了怔,手指有些僵硬的接了电话。 挂断手机,戚昶音看了一眼屏幕,见早已十一点,才慢腾腾的起身,走到卧室前顿了一下,才转开了把手,卧室的灯没有开,微微的适应了一下黑暗,才看清了室内的样子。 床上,另一边的地方被褥隆起,想来顾惜君睡在那一侧。 轻轻的关上门,慢慢地躺在床上,他看着背对着他的顾惜君,眼眸深处像是月夜的黑色,失落的复杂难寻。 感觉到身侧的床陷了一下,然后归于平静,顾惜君睁开眼,抿起的嘴唇,手指紧紧地抓住胸口的衣襟,眼中碎满了黯然难耐。 戚昶音,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这么晚回来,你可是和那个雌人用了餐? 他是谁?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可以和他那般的亲密无间? 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黑暗中,戚昶音深深地凝视着身侧的人,背对着,看不见那人的样子。伸出的手在在本空中停留,怔然的,颓然的收回。 一夜无话,他醒来时,身边的人早已离开。窗外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微微的透入,那样微弱的光亮,迷蒙的让的室内卷起一阵的昏暗。 转头,看着旁边的闹钟,显示的数码数字,翻了一秒,然后又一秒,最后他的视线转开。 七点十六。 他抬起手臂,盖住早已闭上的眼,脑中嗡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错乱的烦躁的,不想去想,扔掉了,却是不忍。 起身,打开卧室的门,洗漱后来到厨房,入眼的是早已做好温起来早餐。 他怔了怔,低垂的眼中像是遮住周围光亮,睫毛滑下的阴影,荡开的弧度,看不透的碎然。 久久的,室内传来一声叹息。 来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戚昶音手指细微的摩擦着腕上的手表,似乎想要通过什么来减轻心中的重荷。 “惜君,真的不累?”候机厅,慕容祁凝视着旁边的顾惜君,神色担心地问道。“你过几天回去也是可以的,不用和我一同回公司。” 细微的摇了下头,顾惜君面上有着一丝的倦怠,像是昨晚没有休息好,他的眼底有着一层淡淡的青色。“这个项目本来就是我负责的,祁哥你这些天也够忙的,不是明天还要出趟国吗?” 慕容祁微笑着,俊朗的容颜下眉目柔和。 两人又交谈了一番,顾惜君颇为疲惫的闭目养神,而守在一旁的慕容祁却是脱下了外套,盖在了顾惜君的身上。 他细细的看着他,抬起的手,指腹轻轻的摩擦着对方青色的眼底,眼眸难掩的温柔。 直到要登机,慕容祁才唤醒了睡得有些沉的顾惜君。 看着盖在身上的西服外套,顾惜君眼中晃过一抹复杂,将外套还给慕容祁,顾惜君深深地看了一眼机场,最后转身离开。 他在期望着什么?又在等待着什么?没有告诉那人自己今天将要离开,也没有告诉他,几点的飞机亦或是…… 79、 一天下来,他几乎没有停下的忙着企划,开会,小组探讨。即使是到了中午,慕容祁过来要请他吃饭,也被他婉言的拒绝。不想,也不敢,让自己停下,怕一旦放松的自己,脑中会不断的想起那人和雌人间的亲密,怕猜测,但更怕,如果,如果那是事实他又该如何…… 手中的文件哗的一下散落在地面上,一张一张的坠落,飘散的,无根无落。碎然的阳光透过办公室内巨大的落地窗施施然的照入,却无法让清冷的室内产生一丝的热气。顾惜君怔怔的看着一处,视线中有些失神,更多的却是黯然的不知所措。 片刻后,他似乎从怔忪中转过来,看着不知怎样掉落在地上的一张张文件,平静的面容下难言的疲惫,他蹲下身,安静的将那文件拾起,放在办公桌上。 顾惜君坐在椅子上,低下的头细细的看着纸张,拿着笔的手指纤细的白皙,在文件上或是画着或是放在一边,直到办公室门被轻轻的敲了几下,顾惜君才从不知被他翻了多少遍却仍旧没有记下太多内容的稿件中撤出视线。 “我猜你到现在也没有吃午饭。”男子开门,俊朗的眉目中温柔的碎婉,他笑着,眼睛弯起。将手中的食盒放在顾惜君的桌上,他一边打开包装一边倒上水。“来,吃吧,这可是你上学那时候最喜欢的小点心还有蟹黄包,海鲜粥。”他抬起头,笑的温柔。“就是不知道这么久了,你还是否喜欢着。”说到这里时,慕容祁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 “……我,很喜欢。”半响,他轻轻的说着,精致的面容白皙的几近苍白,垂下的眼睑在投入的阳光下错乱的让人忍不住想要疼惜。 “那就好。”慕容祁嘴角弯起,坐在顾惜君对面的椅子上。“正好,我也挺怀念那时候的味道,一起吃?” “好。”顾惜君点了点头,抬手夹了一个蟹黄包放在嘴里,咬了一口,浓厚的汤汁味道极好,一如那时和眼前的人偷偷的在凉亭下开心的吃着,然后甜蜜的微笑。只是,味道还是原来的味道,但心里为什么却好像空了一块…… 睫毛垂落,滑下的弧度轻轻颤动,斑驳的光亮泄了一地,也仅仅的是落在他的睫毛的表面,坠落眼角,施施然的撒了满地,碎了伤。 晚上回去时,顾惜君是坐着慕容祁的车,到了军区后,看着顾惜君下车然后消失在漆黑的视线中,慕容祁才开车离开。 惜君,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着你,那时,是因为无法反抗父亲,不得不离开。而现在不同了,我有了能力,有了地位,那么,是不是我还可以期盼着,你能再次的属于我。 即使用那种不光明的手段。 “怎么今天就回来了?没在小戚那里住一晚?”君羽墨见顾惜君回来,不由得诧异。而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小尾巴早已直直的冲了过去,抱着顾惜君的腿,甜甜的露出小牙齿。 宠溺的笑了笑,即使疲惫蔓延至眉尾,顾惜君依旧笑着,握着两个孩子的小手,温暖的,软软的,不由得让他软开了眉角眼梢。 “嗯,有工作要做,不能在……xxx市停留很久。”他的话语微微的顿了一下,下敛的眉,遮住了神色。 “也不能光顾着工作,而累了身体。”叹息了一声,君羽墨不禁有些心疼。“你这孩子从小就好强,什么事情都尽量做得尽善尽美,可君儿啊,你也不能拿年轻当本钱瞎折腾。” “君父,我没事。”和君羽墨一同坐在沙发上,顾惜君看着玩起来的戚小北和戚小南,头却是枕在了君羽墨的肩上。 “君儿,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见顾惜君虚弱的依着他,君羽墨低头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君父,只有突然间有些累。”轻轻地摇了摇头,顾惜君将头埋在君羽墨的怀中。 “你这孩子也真是的!累了也不知道休息一下。”疼惜的揉了揉顾惜君的额角,君羽墨叹气。“怎么,小戚舍得让你回来?”不知道缘由的君羽墨调笑的看着埋在他怀中的顾惜君身体僵了一下,随后对方小幅度的更加的埋在了他的怀里,以为是孩子害羞,君羽墨眼中含笑。“小戚那孩子也真是的,就不能挽留你一下?该说那孩子太听你的话还是太木头了。” 顾惜君听着,却没有开口。 又陪着孩子玩了一会儿,直到十点来钟才将两个小包子哄睡着,浴室内,顾惜君站在莲蓬下,密集的水从他的头顶淋下,顺着乌黑湿湿的发滑落,不断的水流由着耳际,仿佛急流一样湍急的沿着像是被藏在浓雾中身体,一路直下。 顾惜君微仰着头,长长的睫毛如燕尾般随着呼吸细微的扇动,被水打湿的睫毛粘着水滴,而那小小的水滴,却像是缓缓地,不甘寂寞的不愿离去。潮湿的热气,扑面的,脸颊抹了一层桃红,如水蜜一样,仿佛下一刻能滴出水来,淡粉色的嘴唇极轻极淡的抿着。 转开的眼,映入的是被放在一旁的红绳,色泽依旧鲜红,那因为长时间佩戴而出现陈旧却并没有让它不堪,反而透着一股鲜亮的色味。 他记得,那天,那人笑的颊边挂上两个小酒窝,然后将那编织的精致的红绳缠在了他的手腕上……一缠便缠了三年之久。 他记得,那天晚上,漆黑的小木屋,透入的月色下,戚昶音抱着他,柔声的哄着哭泣的他,然后说了喜欢他……明明那样寒冷的冬季,他却忽然燥热的红了脸,绯色了双颊,心也忽然因为他的话而重重的跳了数下。 脑中,回荡着是那人那时候温柔的笑,清暖的色调像是能融化冬季的寒风。“正因为是惜君,我才心甘情愿的。” 耳边,是谁在轻轻地说着,又是谁因为这一句话而乱了心跳。 手指轻轻的摩擦在被水打湿的浴室壁,白色的瓷片热气中有着碎人的凉。 “我喜欢惜君,所以一直都是心甘情愿的。”他伸出手,笑的眼角弯弯,细嫩的手指穿过那一层的棉袄,贴在胸口处。 视线穿过人来人往的人群,透入餐厅内,入眼的事那人和另一个雌人说笑着,亲密地靠在一起,亲密的…… 一滴滴的水珠沿着下巴顺着水流流下,湍急的下降,落了,碎了一地。 红着的眼,眼角坠了伤。 …… 晚上下班时,戚昶音仍旧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办公室内,科室的小科员们见这位大人面色沉寂,均是不敢触碰怒颜,天知道戚当家的脸色有多可怕,而且貌似现在还是面无表情! 找抽了才主动去戚当家的办公室! 独自走在林荫小道上,夜风袭来,明明正值夏季,却不由得让戚昶音冷的骨头发凉。 热闹的街道,欢笑的人群,一个个走过,一个个的穿过他的眼,而他的视线中,没有那些人。 回到家中,关上门,漆黑的屋子,没有开灯,窗上的窗帘依旧维持着拉上的位置,月色细微的溜了进来,可仍然无法阻止室内的昏暗。 将外套扔在沙发上,戚昶音无力的坐着,仰着的头靠在沙发沿上,领带松垮的挂在脖子上,衬衫解下了两个扣子,失神的目光中逐渐适应了黑暗,黑色的瞳孔中房顶的灯摇摇欲坠。 他记得,那块用粗糙的刀法刻着‘惜’字的青绿色玉佩,一直一直的,放在两人卧室的抽屉内,默默的沉寂的,放置着。 惜君不说,他自是不会问,只是心理面难免有些疙瘩。 渐渐地,他以为是自己瞎想,只是一块小小的玉佩,说不定是惜君的好友相赠,所以惜君才会如此的珍视如昔。 他慢慢地忘记,慢慢的将那块玉佩的存在丢在了心里用玻璃窗关起来的不起眼角落,尘埃的,泛了一层灰,上了锁,忘记了。 然后,那个名叫慕容清的雌人突然的出现,就像是打破了多年尘封起来的玻璃窗,恍然的闯入,敲落了宁静,那抹青色擅入眼底,粗糙的刀工,那个‘惜’字却是异常的刺眼。 你的心里,是否还住着那个人…… 他忽然见笑了,苍白的脸色笑得咳出了声,震碎了宁静的夜。 “戚昶音,你可真的是一个第三者了。”屋内,响起了他一个人的声音,苍凉着看不到的边缘。 “好不甘,为什么最开始遇见你的是慕容祁,而不是我?为什么,我们是以那样最开始的缘由,你最痛恨的方式结婚?” 如果没有孩子; 没有那纸婚约; 没有意外的相守; 刨去着一些, 你的心里面,可,恨我…… 他绷紧着下巴,半垂着的眼却是深深地看着腕上的手表,手指细细的摩擦着,属于金属的凉意,丝丝渗入的,却是让戚昶音平下了心。 “我,不想松开你的手……即使,一辈子让你恨着,也不想松开……” 我不信,你对我一点的情意也没有? 就算是一点的情意,也要把你绑在身边。 80、 那天之后,戚昶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照常的晚上给顾惜君打电话,和小包子们谈着有趣的话题,或是柔声的对着顾惜君说着什么。 话筒的另一边,顾惜君的声音依旧清冷,只是,两人的谈话越来越短,而他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戚昶音垂下眼,挂断手机,手指的骨指在夏季中却是透着意外的苍白。 这时,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戚昶音眼中抹过一抹喜悦,待看到手机屏上显示的名字,那抹喜悦却是逐渐暗淡。他接通了电话,还未说话,那边的人开始兴奋地说了起来。 “喂!音小子,快到假期了,有没有想到去哪里?看你不说话就知道你这个天生宅男八成是没安排好。正好,我们公司安排了旅行,加上你一个也不差?不用感谢学长我,谁叫我哦天生善良,照顾小学弟。” “学长,我这个国假要回首都。”本就烦闷的心情一下子被董卿阑绞烂,此时的戚昶音倒是生出无奈的感觉,嘴角抽了一下同时,心中有些想叹气,说得好像他有多宅一样。 “……”话筒的那边沉默了片刻就传来董卿阑淡淡的声音。“你这小子原来早就安排好了,音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不是回去和你老婆会合?” “嗯。”戚昶音站起,推开窗户,轻柔的暖风卷着细微的花香溜了进来。手指慢慢的摩擦着窗棱,冰冷的触感却有着倦懒的温度。 他其实想说,早在头三个星期他便和惜君商量了旅游的事情,约定的地方也以定好。临近海边,古老的小城,一片片美得惊人的花田。听说,教堂也极为的出色,古罗马的风格,处处彰显着当时的繁华。只是,他不知道,这次回去,会不会和那个人一起去那个地方…… 那一抹苦笑在唇边掠过,他半合着眼,睫毛落下。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儿,才挂断了电话。 戚昶音又愣了半天,便坐在椅子上,有的没的翻着文件。 一天天的过去,戚昶音按部就班的上班,每天的一个电话,即使渐渐地,只能听见他一个人的声音……偶尔的,顾惜君回应了一声,然后,突然间的有一天说到,他们旅游的地方。 他想他应该是高兴的,最起码,本不抱太大希望的旅行也是惜君率先的开了口,心安稳了下来。日子是国假开始的当天,飞机票已经定好,就等着他回去。 可是,为什么想要笑却笑不出来,明明是应该高兴的啊…… 开始国假前的最后一天,戚昶音一个人坐在客厅内,看着落地窗外的夜色,手指拿着一支高脚杯,红的润色的葡萄酒安安静静的沉积在里面。 醒来时,夜还没散开,他为自己倒了红酒,就这么一个人坐着。 他不知道自己愣了多久,抑或是在看着什么。明月摇摇欲坠,下沉了,天空挣裂开了泛开了一丝鱼肚白,摇摇一望的天边处滚出明亮的金红。 这时的他眼睛有着淡淡的血丝,杯中的红酒依旧是那半满的样子,随后,整个昏暗的室内开始逐渐的变得模糊的亮色。他疲惫的揉了揉额角,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坐着的姿势一直不曾改变过,站起时的他,腿发麻,脚打了个踉跄,险险的扶住把手,膝盖却是早已半跪在地上。 倒抽了一股凉气,戚昶音紧皱着眉,揉着发疼的膝盖,体力也有些不支的坐在沙发上,他抬起头看着墙上钟的指针不偏不移的指着五点,又发了一会儿的呆,戚昶音站起身,立了片刻。披上外衣下楼买了些早点,静静地吃着,等到了八点,楼下早有汽车等候,开车的是石夏生。 九点半的飞机,挂牌登机,闭目感受着飞机加速然后飞起,直到飞入云层,飞机变得平稳,戚昶音才睁开了眼,拿起手中的杂志淡淡的看了起来。 十二点左右飞机降落在首都,只是简单地拿着公文包下了机舱,机场外,却是早停下了等候多久的车。 坐在车内,戚昶音看着车窗外快速闪过的景象,脑中不知怎的就想起了他第一次来到首都时的感觉,那时,似乎有着忐忑,更多的却是不明所以。 直到,在军校看到了书彦哥,还有的随后而来的惜君…… 手指习惯性地敲打着膝盖,一下下,最后停下蜷起,指腹摩擦着西装裤再停下握成拳。低垂着的眼,沉寂了惹碎了促进来的光。 车子进入军区,停在一栋三层别墅前,戚昶音刚下车,就见戚小北蹬蹬的像一个小导弹一样的冲了过来,笑的伸手抱住跑过来的儿子,戚昶音摸了摸大儿子的脑袋,低头,就看见尾随过来却显然没有哥哥跑过来的戚小南小小的喘着气,放下戚小北,戚昶音揉了揉小儿子的脸,将戚小南抱起,另一只手牵着老大戚小北的手便踏了进去。 “小戚回来了。”君羽墨笑得温和的看着进入屋内的戚昶音。“你爸掐着点算着你快回来,果然还真是,洗洗手吧,饭马上就好。” “是,君父。”戚昶音笑着,脱下鞋子,踏入客厅,见老丈人和冯中将冯书彦等人也在,戚昶音赶忙的唤了人。把孩子放下,戚昶音坐到三人那的沙发上,先是老丈人问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戚昶音恭敬地一一回答,然后是冯中将绝对是笑得不怀好意的也问一些工作的问题,为什么说是不怀好意?戚昶音说不出来,只是直觉的看着冯中将那么盯着他让他毛骨悚然……不会是脸上蹭了东西了吧……戚昶音有些囧,但仍旧恭敬的答着冯中将的话。再后来就是冯大人淡淡的在旁边偶尔会问上一句,但多数的时候便是面瘫着脸沉默。 好不容易回答完,戚昶音终于能松了一口气的喝了半盏茶水,一抬头的时候就看着下了楼的顾惜君。素色的衬衫,亚麻的裤子,精致的容颜下美得依旧让戚昶音失了神。 而两个孩子早就去厨房找老丈母娘了,为嘛,这还用问吗,这都下午了,两个孩子自是缠着能给他们好吃的的祖君父。 他看着他一步步走来,从楼梯再到地面,最后坐到了他旁边的沙发上。平静白皙的面容中不知为何,却让戚昶音看出了对方憔悴。 他张了张口,却是发现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入目的视线中,光线照入,清明的光亮,看的见插在缝隙中的尘埃。顾惜君坐在他的身边,垂下的眼,睫毛沉寂。他见着,放在腿上的手微不可查的紧紧地绷紧。 坐了一会儿,顾惜君便起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而他的视线,缠绕的也仅仅的停留在了他转身绕过沙发的那一个角度,随后的,顿下状似无意的继续回答着顾天阳的问话。 不多时,厨房传来君羽墨的声音,顾天阳等人起身坐在饭桌上。戚昶音和顾惜君之间坐着戚小北和戚小南,两个孩子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着那个,小脸满是愉快的神情,而伺候着小鬼吃饭的顾惜君不再是清冷的面容,嘴角却是挂着温润的弧度,盈满的光亮不由得让看着他的戚昶音也笑的浅柔。 吃完饭,本打算帮着君羽墨收拾战局的戚昶音意料之中的被‘丈母娘’大人‘轰到’了老丈人那里。 “好了,昶音你也刚回来,和君儿上楼吧。不用在这里陪我们几个。”几人又聊了一会儿,坐在沙发上的顾天阳面瘫着脸看着偷摸打了个哈气的戚昶音淡淡的说道。 颇为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戚昶音抬头就看见顾惜君走了过来,想是听到了顾天阳的话,他低头看了一眼戚昶音,便转身就要上楼,见此,戚昶音起身,跟在他的身后。 几步的距离,他看着前方的人,嘴唇抿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明明,在来之前,就有好多的话要和惜君说,可是,为什么在见到他的时候,就不知道怎么说了…… 开门,戚昶音跟着进入,双眼一直跟在顾惜君的背后,见着他拉开衣柜,翻出一件崭新的天蓝色衬衣,然后走到他的眼前,抬起眼,两人的视线相交。 “惜君,我……”他最终还是忍不住说出了三个字,可是,却又再次的卡住。 顾惜君静静地看着戚昶音,狭长的眸子无论是对方的欲言又止还是沉默中,均是静静地,那样的沉寂,竟是让戚昶音嘴唇张起,卡在嗓子里的话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先去洗澡吧。”顾惜君垂下眼,淡淡的说着。 “哦,好。”戚昶音愣愣的点了下头,打开浴室门走了进去,有些机械的松开领带,脱掉衣物。水流浇湿了头,蔓延了精壮的身,坠下的水哗哗的淋在了地上,他抬起头,怔然的看着墙壁,一层层水雾,滴落的水珠沿着墙地滑下。 不知道在生什么气,又在置什么气,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话,就好像突然间变成了哑巴,好几天前在xxx市准备好的说辞,竟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81、 戚昶音摊开手,看着掌心的纹络,不知在想着什么,只是他此刻的嘴角无奈的勾起,唇中溢出埋藏在水雾中的叹息。而后戚昶音又洗了半刻,围上浴巾,走出了浴室。 顾惜君坐在床上,他的旁边有着刚才他拿出来的衬衫和熨烫过的裤子。 似乎听到了动静,顾惜君抬起头看向戚昶音,平静的面,沉寂的眼,刻画下来的眉目清冷。 他有些失神,站在那里莫名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可最后还是走了过去,换上衣物后坐在顾惜君的右侧,声音温和。“今天不用上班去吗?” 顾惜君摇了摇头,垂下的眼眸遮住眼中的神色。“你要不要睡一会儿?” “嗯,坐飞机确实挺累的。”他笑着耸了耸肩,颊边的小酒窝若隐若现,将本来穿上的衬衣和裤子脱掉环上睡衣,戚昶音躺在柔软的床上,疲惫的揉了揉额角。 顾惜君走到窗前,伸手拉过厚重的窗帘。强光被遮住,透不过缝隙,仅仅的也只能倾泻残留的光亮,室内变得昏暗起来。 他绕过床,本打算出了卧室,不想这时手臂却是忽然被戚昶音抓住。 身体一顿,顾惜君转头,就看见戚昶音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我们好久没有一块睡了,惜君陪我睡一会儿吧。”他轻声的说着,依旧笑得温柔,静悄悄的室内,响起的是他一个人的声音。 那一瞬间,他的身体有着片刻的僵硬,随后,他慢慢地一丝丝的抽开对方抓住他的手。“君父那里还需要我帮忙。”说完,他不再理会身后的男子,转身离开。 关上门的那一刻,顾惜君无力的依靠在门上,手指紧紧地抓着门把手,金属的冰凉不由的让他整个人颤了颤,闭上的眼,恍惚的模糊了视线。 戚昶音,你和那个雌人是不是也…… 门再次的关上,遮住了遗漏出来的光亮,室内最终还是变的昏沉,戚昶音半侧着身,一直维持这刚才拉着顾惜君的姿势,连抬起的手臂也停留在半空中不曾的放下。 手臂逐渐的下落,划开的弧度撑在了被褥上。 最后,他还是躺回在了床上,双眼怔怔的看着屋顶,白色的墙无力的闭上眼,却是挡住了黯然的伤。不知过了多久,终是睡了过去,梦中,总是来来回回的乌影,叠叠重重,混沌的让他再次睁开了眼,歪头,看了一眼小钟表。 早已是下午三点二十左右。 揉了揉眉心,戚昶音穿上放在床上的干净衣服,刚推开门就被推上的小包子撞了一下。 宠溺的抱起戚小北,戚昶音笑的无奈。“怎么总是这般莽莽撞撞?要是爸爸没开门撞伤了怎么办?”揉了揉大儿子的小脑袋瓜,一边走着一边和儿子沟通。“下次可是要记住了,听到没,北北?” 而戚小北却像个小肉球一样的窝在自家老爸的怀里,小腿直蹬的就要爬上对方的肩上。“爸爸,爸爸,北北呢想做高高。” 难不成整个年纪的小孩子都喜欢玩这样的游戏?戚昶音笑了笑把儿子抱起扛在肩上,戚小北笑眯眯的像个小骑士一样的握着小手里的玩具枪挥来挥去。 “下来的倒是时候,我们正好想搓顿麻将,正好缺你一个。”路过楼梯的冯中将一把将根本就没反应过来戚昶音拐走,不分皂白的把某人退到麻将桌上。 直到坐在麻将桌旁,戚昶音真的是欲哭无泪了,本来就晕晕乎乎的脑袋也因为闯入视线中的一个个白色的麻将牌而瞬间清醒。北北这时候也老实,坐在戚昶音的腿上,手里不忘的拿着手枪,好奇的看着桌上白白的小方框。 “爸爸,这是什么?”奶声奶气的说着,戚小北伸出小手抓起一个麻将牌。 为什么他还把儿子抱过来了!这不是教孩子‘学坏’吗!戚昶音无奈的叹了口气,刚想糊弄过去,顾惜君却是走了过来,将还好奇眨着眼睛戚小北抱起。“北北,君父做了糕点,我们把弟弟叫醒,一起去吃糕点好不好?” “\(^o^)/好。”一听到有糕点吃,戚小北立马就扔掉那块白白硬硬的小方块,小胳膊一伸就抱着自家君父,甜甜的露出几个小白牙。 几乎是一直看着对方从自己的怀里将小北抱走,戚昶音抿着唇,视线却是一直瞅着顾惜君离开的方向。打了多久,输了还是赢了几回,戚昶音没又细算,只是一直在冯中将不怀好意和顾老丈人面瘫着脸双方开掐中着实让某人真做到想迷糊都不可以,而冯书彦倒是淡定摸牌出牌,到最后,赢家显而易见的是顾老丈人其次就是冯中将…… 夹缝中的生活不容易啊,戚昶音摸了摸额上的汗,看了一眼神色淡然喝着茶水的冯书彦,直觉的对方简直就是属于自己瞻仰那伙儿的,瞅瞅这淡定的范儿,长达两个小时麻将战争竟然愣是让冯书彦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甚至还优雅的喝着茶?(⊙o⊙)!他可是现在被刚才的战局折磨的连力气都没有了,人家玩麻将是乐趣,他着玩麻将赶上战场了! 戚昶音无语的四十五度望天长叹,一转头就瞧见冯大人看着自己。 “哎?书彦哥?怎么了?”摸了摸后脑勺,戚昶音干干的一笑,赶忙摆正自己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的举动。 “……没什么。”看了戚昶音一眼,冯书彦神色淡淡的,抬手继续喝了一口着茶。 话说,为什么他觉得有些诡异啊……手指挠了挠脸颊,戚昶音左右瞄了瞄,直觉的两人之间的空气好像都静止了一样。“书彦哥,怎么没看见阿珂?”戚某人干巴巴的说道。 “今天有同学过生日,阿珂去参加了。”似乎是谈起了阿珂,身为长兄的冯大人终于摆脱了面瘫脸三秒钟,而在第四秒钟继续面瘫。 戚昶音又没话找话的说了一会儿就到了晚饭的时间,终于结束话题的戚昶音坐在桌旁乖乖的吃饭,时不时的心里面还开始跑神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等到了九点来钟,冯毅辰一家三口也告辞离开了,抱着趴在自己腿上开始打着瞌睡的小南,戚昶音便和顾惜君一同将睡眼惺忪的两个小包子洗脸刷牙再洗了澡,白嫩嫩的放在床上盖上小被子,两人方是离开孩子的卧室。 只是一开门,方才还沉默的戚昶音一把将顾惜君拽起拉到两人的卧室。 “戚昶音,你干什么!”几乎是被对方半抱着半拖着进入卧房,顾惜君靠在门上冷着脸,那双像是敛进了桃花一样狭长的眸子此时却是冷冰冰的犹如初冬的腊梅。 “该是我问你才是!那天早上你不告诉我一个人离开,现在有这般的不理不睬!”戚昶音蹙着眉,把顾惜君困在两个臂弯间,眼睛直视着对方,哑着嗓子的语调不难听出的气愤。 顾惜君根本就没见过也没想过有一天戚昶音会这样向他发火并且怒气冲冲的质问他。他怔了一下。 终究还是忍不住,即使不会全部问出原因或是其他的,戚昶音仍旧想从顾惜君的口中听出一丝别的意思。“惜君,你到底怎么了?和我说说好吗?” “你问我,我怎么了?”顾惜君低低的笑了一声,语气中难言的嘲讽。 戚昶音神色一紧,这般神情的顾惜君也只是出现过两人初次见面剑拔弩张的时候。 “你松开吧,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他微侧着头,清冷的音色中有着疲惫。 脑袋有些发混,再加上顾惜君此时此刻冷淡嘲弄的神色,戚昶音顿时感到胸口一股怒气上涌,继续向前一步,他低下头,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是你不知道说些什么,还是不想说些什么?” “你!”下颚在下一刻被擒住,被迫的抬起入目的就是对方下压的唇。“呜。” 他用力的吻着他的唇,舌尖粗鲁的闯入,双臂则紧紧地抱着他的身子,直到舌头被重重的一咬,他才吃痛的松开顾惜君的唇瓣,捂住嘴唇看着怀中挣扎的人,那一瞬间的错愕在对方擦着嘴唇不管不顾要脱离的动作下迅速的退去,翻涌的怒火早已冲红了眼。头再一次的低下,双手将对方的两只手压在头顶,那样的举动分明就是要再次的吻上。 他惊慌,胸口因为戚昶音一系列蛮横的动作气的红了眼角,撇开脸躲闪时候终是忍不住委屈的落下泪来。“不要用你吻过别人的嘴碰我!” 虽然理智什么的在上涌的怒火中早就所剩无几,但戚昶音仍旧是听到了顾惜君含泪的话后,动作刹车的一顿。戚昶音有些纳闷了,自己什么时候吻过别人了?听惜君的语气怎么是真相什么被揭穿了一样?最重要的是,惜君怎么还哭了…… 眼见着刚才还清冷的人一下子无声的哭了出来,戚昶音不由的有些慌神,怒火什么的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眼泪而浇灭的只剩下火苗子,赶忙抱起对着自己又踹又扭动挣脱的顾惜君,目的地直奔床上。 82、 “哎,别哭了,别哭了,惜君,是我不好,别哭了好不好。”强制性的让顾惜君坐在自己的腿上,戚昶音自个儿坐在床上,一边哄着一边却是硬生生的抱着不让对方挣脱。“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是我这辈子只吻过你一个人,你口中的其他人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滚开!谁信你!”眼泪一滴滴的落下,顾惜君紧紧咬着下唇,想脱离戚昶音的擒制,却是半分也脱离不开。 “就算你不信我也要给我个缘由不是?你口口声声说我吻了别人,你总得给我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吧。”戚昶音无奈的苦笑。“好歹囚犯都要拿证据抓人,你这什么都不说,就说我吻了别人,好歹你说说,也让我明明白白的。” 顾惜君冷着脸,嘴角嘲讽的勾起。“那好,你说说,经常和你在一起的那个雌人是谁?!” “经常在一起的雌人?”戚昶音歪着头,疑惑的神色中眉心蹙起。 “怎么,你还想说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冷冷一笑,顾惜君面容沉寂,心里却是苦涩的发疼。 “……你不会说的是学长吧……”想了一圈也只想到自己目前认识的雌人也只是看起来像雌人其实根本就是男人的董卿阑。戚昶音古怪的看了一眼冷清着脸的顾惜君。如果不是惜君提醒着一声,他还真是没把学长当雌人看…… “学长?”顾惜君皱眉,挣扎的举动因为对方的这一句话而停了下来。 “看来是了。”戚昶音无奈的叹气,揉了揉额心。“我现在经常在一起的雌人想来想去,也只是学长而已。惜君,你不会是误会我和学长有什么吧?”戚昶音有些哭笑不得的抱着冷气全开的顾惜君,挪了挪屁股往后坐了坐,手下一直没放的扣着对方腰,等到一下下蹭到床上靠在软垫上时,长期不运动的某人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你要动就动,抱着我干什么!”不悦的瞪着戚昶音,顾惜君绷着下巴。 “还不是怕你跑了。”戚昶音笑眯眯的掐着顾惜君的脸颊。话说,再想到惜君之所以不理他是因为学长,多少让他有些欣喜,最起码,说明惜君在乎他是不是?! 拍开戚昶音的手,顾惜君小脸板的紧紧地。 “话说回来,惜君,你是怎么知道学长的?”戚昶音好奇的问道。“等等,那天你不告而别,大早上就跑了,不会是因为看到我和学长一起逛街了吧……” “……”顾惜君不应声,明明是冷着脸,落在戚昶音的眼中却是万般的委屈好似下一刻就会流下泪来。这样想着,戚昶音有些慌神。 “呐,我和学长呢,可不是惜君你想的那种关系。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的我原来所在的那个世界,学长,也是那个世界的人。他比我提前几年就来到了这里,是我上大学时的学长,我和他算起来从认识到熟悉也有十年的光景,后来也一直在他身边工作当助理,直到在原来那个世界,他因为车祸去世,我才会转离开公司。”戚昶音倚靠在软垫上,微眯的眼,眸色中淡淡的缅怀。“后来,我去了XXX市,一次的意外,遇见了转生为雌人的学长,那时的欣喜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像是想起了什么,戚昶音低低的一笑,俊朗的眉眼中,荡着柔和的色调。“惜君,学长之于我来说是朋友,但更多的我却把他当做师傅看待,如果没有学长,恐怕在原来的那个世界我戚昶音不知道处于怎样的境地。” “你和他认识十年……”顾惜君怔忪的盯着戚昶音。“那你和他……” “我觉得这一点你可是要绝对的相信你丈夫我的忠贞。”面上一本正经的点着头,戚昶音手下确实不老实的探手伸进顾惜君的衣襟内。“学长在原来我们的那个世界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我可是一点儿都没把他当做雌人看待。”好吧,虽然这个世界几乎全是男人……戚昶音内心囧囧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那个谁说的好,世界上绝对没有真真正正的异性恋,戚某人端着下巴自我肯定的点着头。 直接将戚昶音探入衣内的手扔了出来,顾惜君虽然仍是蹙眉不语,但是心里却因为对方的解释而小小的松了一口气。“就算他原来是男人,但是你和你口中的学长也未免……” “未免什么?”戚昶音不解的眨了眨眼,坐直了身子,那副样子端的是虚心求教。 “未免亲密的……”顾惜君别扭的撇开眼,手指抓着细软的被子。 “……是我考虑的不周了。”沉默了片刻,戚昶音叹气的将顾惜君搂在怀里。“我一直以为学长是……反而没想到这个层面。让你伤心了,是我不好。”头蹭了蹭顾惜君的颊边,戚昶音笑的柔和。“所以,惜君,看在你丈夫我这么勤勤恳恳认错的份上,原谅我好不好?” 虽说戚昶音这般的说了,可顾惜君仍旧是心里面不舒服的狠。“你这么说也只是你的片面之词,谁知道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哎,惜君,你可冤枉我了,我和学长可真的是清清白白的。”戚昶音哀嚎了一声,你说怎么就让他家的老婆给误会了,尽管让惜君为自己吃醋感觉蛮不错的,可是这样一直误会下去,显然不是个事不是!“本打算是头一个月你来的时候就给你介绍学长的,谁承想阴差阳错的学长正好出差了,惜君,你可一定要信我啊。” “没凭没据的,我凭什么相信你?”顾惜君挑眉,傲娇的小模样不禁让戚昶音眉毛一挑。 “要不这样,下次咱们一起回xxx市,让学长和你说总可以了吧?” “谁知道你俩会不会串通一气!”没好气的仍给对方一个白眼,顾惜君冷笑了一声。 见所有理由都被无效驳回,戚昶音叹气之余却是双手捧起了顾惜君的脸颊。 “你知道的,惜君,自从遇到你后,我就只喜欢你了,一直,一直喜欢的都是你。”轻轻的吻上顾惜君的眼角,茶色的眼中慢慢的升腾起温暖如夏的爱意。“我一直都很庆幸着,甚至于万般珍惜着能和惜君你相遇。”好看的嘴角漾起笑纹,那样的弧度,莫名的竟然顾惜君委屈了起来,眼泪不知觉中开始遗落。 心中酸酸涩涩的,只因为怀中的人落下的浅浅泪滴。 “喜欢着,任何时候的你,清冷的,微笑的,哭泣的,所有的任何的时候。”他将他的手握在手掌中,嘴唇轻轻地附在流泪的双眼,亲吻着他红红的眼睛,语调温柔。 喜欢你,比喜欢还要喜欢的喜欢你。 柔和的眉眼,一如他们当年初见般,缱绻的不由得让顾惜君抿起的嘴唇垂下的眼,睫毛投下阴影,打湿的泪珠颤微微地然后滴落。 双手捧起他的脸,戚昶音额头贴近,彼此呼出的气息湿热的温暖异常。顾惜君撇开脸,想要躲开的唇却是再次的被对方擒住。 他几乎是跨坐在那人的腿上,被动的承受着对方的亲吻,细微的呻吟声溢出唇瓣。扣住的腰肢手指钻入,温柔的缱绻的揉捏着,禁锢着不禁让顾惜君软了身子。 衣襟被除下扔到了地上,湿热的温度,燃烧的染红了彼此的脸颊。 那般缱绻的样子,累满盈盈眼眸中像是润湿了五月的夏季,痕迹的心动的感觉。 “呜。”双手捂住嘴唇,顾惜君微仰着头,狭长的眸子荡着水汽的波纹,迷离的分出了水雾。 埋头啃着对方肌肤的男人双手并没有因为身下人轻吟而停下来,反而更加吻??着他的?肌肤。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竟可以这般的喜欢着你。 深深地,像是在迷途中迷失了自己。 “惜君,惜君,你是我的,是我的。”他似是魔怔低哑的说着,霸道的语气中藏秘着却是细腻的温柔,盘踞在腰上,一点点的探入,逐渐的加深。 “嗯。”弓起了腰,顾惜君双手用力的抱着戚昶音的肩膀,喘息了几声,微弱的呼吸声,打湿了像是整个夏季的雨季。“昶,昶音。”颤巍巍的语调迷蒙的眼,水雾弥漫,呻吟声徐徐慢慢,呜咽着夹杂着对方的喘息。 恍恍惚惚的,身体被翻转了过去,顾惜君无力的趴在床上。“嗯。”低低的轻吟,顾惜君紧紧地抓住身下的被??单,脸色泛着绯色,埋头在被褥间,手指绷紧用力,迎接着背后人亲密的再次贴近。 …… 他看着臂弯中疲惫的人,满目的柔情,怀中的人蜷缩在自己的怀中,那般安静喘息的样子,不由的让戚昶音柔和了眼,情不自禁的在顾惜君的额上落下一吻。 加紧了拥抱,戚昶音低下头,噙着对方的嘴唇再次的交缠在一起。手下一点点的往下探,揉捏着,掌心里似乎也因为彼此的挨近而加热。 “昶,昶音,不要了。”他低低的呻吟,微弱的声音,糯糯的有着一丝的哑音。眼角未退的春潮,睫毛上仍是粘着情??欲的水滴。 “嗯,听你的。”他笑着,颊边隐约露出小酒窝,然后脑袋不老实的埋头在对方的脖颈处蹭了蹭。 似是从刚才的情?欲中缓回了神儿,顾惜君一抬眼就瞧见睁着一双眼亮晶晶看着他的戚昶音,心中缓缓地淌过细微的暖流,却也只是垂下眼,别扭的将头撇向一侧。 83、 这是原谅还是没原谅? 戚昶音挠了挠颊边,不解的看着应该算是闹着小性子的顾惜君。 所以,是继续说下去,还是就这么结束话题了?戚昶音脑袋里面嗡嗡的跟个发动机一样转来转去。“呐,惜君,我和学长真的只是朋友,以后我会注意我和学长之间的举止动作,那个,别生气了好不好。”思来想去,戚昶音最终还是决定再说一遍比较稳妥。 “……我没有生气。”沉默片刻,顾惜君侧身背对着戚昶音,声音闷闷的从被中传来。 “不生气怎么还不理我?”戚昶音将顾惜君转过身来,额头贴着额头轻轻地说道。 “谁不理你了?”还有着小别扭的顾惜君一转头,想要躲开对方拉近的热度。 “好啦,好啦,都是我不好,呐,原谅我啦?”笑眯眯的亲了亲顾惜君的嘴角,见他没有躲闪,戚昶音嘴角的弧度不由得咧的更大。 顾惜君没有说什么,虽然仍是硬生生的冷着脸,可是眉眼中未下去的春情以及眼角泛红的小泪珠可着实的让他可爱了不少。“谁原谅你了?”轻哼了一声,顾惜君扭了扭身子,尽管这么否认的说着,可是却是在戚昶音的怀中动了动找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躺下才停了下来。 好嘛,先前一个‘谁不理你了’后一个‘谁原谅你了’。惜君,难道你就没有觉得你这两句话很自相矛盾吗?戚昶音内心囧囧的摸了摸鼻子,当然这句话不能说出口,好不容易哄好了一点,再因为他口没遮拦的一句话,惜君再生气怎么办? 忽的,脑中灵光一闪,顿时眉开眼笑起来。“有了有了,我觉得我说出这一个理由绝对会让你相信你丈夫我的忠贞!” 顾惜君挑眉,狭长的眸子因为其极细微的淡淡一眯,挑起的风情竟有一种美得惑人的味道。 “学长他,可是喜欢雌人的!”一本正经的点着头,戚昶音觉得有必要为自己鼓掌一番,瞧瞧,这‘临危不惧’的,这般处于‘劣势’的状况竟然一下子让他给‘绝地逢生’了! “他,喜欢雌人。”惊愕了一下,顾惜君双手放在戚昶音的胸口处,抬起的眼眸中不难看出的惊异。 “是啊惜君,我可绝对没有骗你,即使在原来的世界学长就算是和男人在一起,也绝对是top。”直直的竖起一指,戚昶音接着道:“就是说啊,他是压人的,绝对不是被人压。比如说这些年的学长,所处的对象都是雌人。”耸了耸肩,戚昶音抱着顾惜君蹭了蹭对方的脖颈。 “你,说的可是真的。”顾惜君怔怔的看着戚昶音,片刻恢复后的神情抿唇凝视着对方。 “当然!我怎么可能骗你!”严肃的点了点头,戚昶音脸色瞬间像变脸谱一样的一变,笑眯眯的亲了亲顾惜君的唇瓣。“实在不行,你完全可以调查我的,古人有句话说的好吗,身正不怕影子斜。” 即使再怀疑戚昶音和那董卿阑关系,顾惜君都不曾动过要调查戚昶音的心思,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没有动这样的想法,也许是害怕知道不想看到的结果,亦或是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一种情绪。 怀疑着矛盾的却是意外的信任对方,可是,那天的场景却是不断的一遍遍在脑中回放,忘不掉,心中酸涩的也只有他一个人能体会得到。 苦涩的跟着心也变得疼。 也怕,如果有一天那人知道自己调查了他,会不会因此而讨厌了他。害怕的,几近无措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抿起嘴唇,复杂的视线眼眶中好似盈满了泪滴。他缓慢的抬起手,环上对方的脖颈,头埋在戚昶音的肩胛处,沉闷的声音幽幽的传出。“且信你一回。” 戚昶音微笑着吻着顾惜君的耳尖,那般宠溺的样子不由得让对方红了脸颊。 “说起我生气,那天你又为什么不开心?”稍顷,埋在他怀中的顾惜君沉闷的说道。抬起头,就看着眼前的人愣怔在那里,顾惜君有些不是滋味的伸出手细细的摩擦着戚昶音的脸颊。“我感觉的到,并不是因为这一次你和你那学长的事情,而是什么我并不清楚。”他不再说什么,视线中挣扎着有着淡淡的隐忍。“我……昶音,我,想知道。”他垂下眼,下垂的睫毛轻轻的扇动,蝶翼的好似轻易飞舞,细微的忍耐着却是难掩的倔强。“我,不想和你之间在再有什么误会,那样我……”说到这里时,顾惜君不再说下去了,落下的手放在戚昶音的胸口处,直视的视线中在戚昶音的眼中显现的却是两人第一次的坚持。 相处三年,第一次的,主动的,坚持倔强。 而就是这般的坚持,不由得让戚昶音鼻子莫名的酸涩了起来,那环绕在胸口的感动,愧疚的卑微的心情,似乎因为眼前的人的目光,惶然的下一刻就会流下泪来。 “惜君,怎么知道我不开心?”他深深地凝视着顾惜君,眼中的眸色温润的一如当初。 “……就是,感觉到了。”他侧着头,睫毛落下。“既然你这般说了,那就是承认你那天的确是不开心了。” 他没有在说些什么,眼眸暖色的如一滩清弘。 其实,一直以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如此的不知所措,害怕的你会转身离开,害怕着如此美好的你,我又如何才能配得上。 其实,你从来都不知道,我是如此珍惜着,如此高兴得能与你相遇。 所幸,你,终于还是回复了我的等待,即使这其中发生了一切我们无法预料的事情,可是,你仍旧是停了下来,让我能够紧紧地抓住了你。 顾惜君。 我永远也无法忘记,那天,背对着青山的你,好似从画中走出来一般,美得有如般若。 即使是花一辈子的时间,也无法的忘记。 戚昶音笑了,嘴角沟壑出笑纹,微眯的双眼,睫毛跟着抖动,眼角的纹络隐约的将那一滴的水光在眨眼间消失隐没。 “笑什么?”顾惜君本来因为刚才的话而红着脸,一抬眼就瞧见笑的愉快的戚昶音,心中不悦。天知道问出这样的话,他都鼓足了多大的勇气,这人还有心取笑他! “我爱你。”他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笑着亲吻着他的眼角眉梢。“我爱你,很爱很爱你,惜君,怎么办,比很爱很爱都爱着你。”他一遍遍不知疲倦地轻声的说着,温润的语调像是夹杂了五月的水雾,迷离的温湿的像是能融化了整个夏季。 显然没有想到对方会出其不意的说出这样的话,顾惜君怔忪愣了一下,虽然刚才戚昶音也说了‘喜欢你’的话,可是,这次的话,不知为什么,忽然让他鼻子酸涩的难受,凝视着他的双眼,耳边传来的轻柔的语调,鼓噪的胸口,萦绕的却是溢满着酸胀的感觉。 眼泪最终还是没有控制住的流了下来,顾惜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忍不住的哭泣。 他不懂此时自己的心里的感觉,好像有着酸涩,喜悦的却是莫名的有着委屈。 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这人说着这样甜蜜的话,可是,为什么,这一次,他听着的时候,却是不知缘由的想要落泪。 睫毛莹落了泪滴,不堪重负的滑下眼角。 不知道谁先主动,亦或是同时,彼此的唇瓣贴在了一起,缱绻的温度,互相的追逐,放不开的留恋,呼出的气息,似乎都有着对方的甜腻的温度。 松开了顾惜君的唇,戚昶音双手支撑着身子,贴顾惜君的额头,眼眸中倒映着是他绯红的脸颊,迷离的染着水漾的眸子。 他仰躺在床上,双手环绕着戚昶音的脖颈,盈盈于水的眸子像是透过了一层雾气直视着那人的眉目,雾色的眼眸中荡漾媚人的水汽,洁白的床单上,粉色的双颊,真真是应了那句人面桃花相映红。“别以为说这样的话就可以回避我刚才的问题。” 他喘息着说着,本想继续的问下去,却眼见着对方压上了他的身子,分开的腿,人也跟着忽然僵了一下。一抹薄红爬上眉梢,眼角的媚色如乍破薄冰的一池春水。“戚昶音,你。呜,嗯。” 他再次的滑入他的身体,一下下,慢慢的摩擦着,空气都开始变得燥热。 “你,嗯……你卑鄙,混账,呜,你慢点!”张嘴就狠狠的咬着对方的肩膀,顾惜君颤抖着身子,沉浮的好似一叶扁舟一样在江上沉沉浮浮。 雾色的水汽,染满了瞳孔,迷醉的眼,看不到的浮图迷障,情迷的目光,深情地好似能融化了彼此,沉醉了夜一样的深沉,指尾相交,视线娇娆,晃了神,晃了眼,迷了心,迷了情,那点点的轻吟,互相追逐的视线,交缠着妖娆足够晃了两人的眼。 …… 他喘息着趴在他的怀中,而抱着他的男子则温柔的摩擦着他的脊背,为他平复情热的心跳。 “戚昶音,你的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恼怒的对着戚昶音的脑袋就是一个爆栗,顾惜君胸口上下起伏着,染着春情的眸子中此时却是有着一丝的薄怒。“我再问你问题,你怎么……” 好脾气的抱着挣扎着要起身的顾惜君,戚昶音笑着。“惜君,想问什么?” 顾惜君冷着脸不说话,那表明的意思分明就是对方如果不回答下一秒就会转身离开。 84、 “其实,现在说起来,倒是不重要了。”戚昶音温柔的笑着,嘴角扬起的弧度悠扬,重新将那挣脱他怀中的人搂进怀里,彼此间传来的温度,不禁让戚昶音垂下眼,眸中柔和。“惜君,早就将我想知道的答案都告诉我了。”见顾惜君疑惑的看着他,戚昶音柔和的一笑,语调轻轻地。“如果真的要问起的话,我真正想知道的却是慕容祁。” “祁哥?”顾惜君一怔,随即蹙起眉。 “我没有找人调查惜君。”似乎是以为对方误会了自己,戚昶音急急的解释道。“我只是,我只是那天无意间听到了你和君父的话,知道惜君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睫毛落下,戚昶音继续道:“也许,你听了会觉得我紧张的过头了吧,但是,我……用那样方式得到你的我,真的是很不安,害怕你离开我,可更害怕的,就是……”会恨我……他没有说出后面三个字,而是沉默了下来,抬起的眼嘴角挂着温和的笑。“但,今天听到惜君你的回答,我想,我的付出终是得到了答案。”将怀中的人更加紧紧地搂在怀里,唇角遗留的叹息沉寂在胸口中,环绕着回荡的柔情。“我害怕,这样的我,能否配得上你,我……” “昶音……”顾惜君有着怔然的看着戚昶音,他从来没有想到戚昶音会因为祁哥,和当年的事情而感到不安,也不曾产生这人会配不上他的想法。相反的,他不止一次的庆幸着,来到这个世界的他,遇见了,相守了,然后彼此成了牵挂。 如果,不在乎,怎么会在那次你重伤昏迷的时候,恐慌的几近颤抖。 如果,不爱你,又怎么会因为第一次的一句喜欢而乱了心跳,喜悦的绯红了脸颊。 他抬起手,手指摩擦着对方的脸颊,柔和的眉角,冲淡了冷淡的容华。“昶音,你很好,真的很好。没有什么配不配上的,你就是你,我,的确在一开始的时候喜欢着祁哥,但是后来……”后来,错过了一切,包括那十七岁的年华。“而我一直都庆幸着,能在那时候遇见你。”会柔和地笑着,关怀着我的你,一次次的关心,一次次的怀抱,暖调的,让心也变得温暖起来,并且喜悦着能在我最美的年华爱上了你。顾惜君笑着温柔,眼角的温和荡平了眉角的冷漠。 怔忪了片刻,戚昶音莫名的鼻子有些酸酸涩涩,他扬起嘴角,故作调笑的说道:“我怎么觉得惜君在向我告白?” “是有如何?”顾惜君扬眉,斜起的眉角,挑起了眉梢。 显然没有想到顾惜君会这样‘大方’的承认,戚昶音一愣,稍顷后,闷闷的笑出声。 “有什么好笑的!”没好气的轻斥了一声,顾惜君蹙眉板着脸。 “不,不我只是很开心而已。”戚昶音摆了摆手,笑眯眯的亲了亲顾惜君的眉尾。“我觉得吧,为了庆祝你我告白成功,你我是不是应该举行什么‘仪式’什么的?” “仪式?嗯……”还未等顾惜君反应过来,戚昶音早已压在了他的身上,一双手更是点火的在顾惜君身上乱窜。 嘴角轻呻,轻声吟调,那点点的触碰,惹火的燎原。由最初的浅吻,到后来逐渐加深的呼吸,指尖缠绕的温柔,细碎的温度,像是乍暖春寒般的碎冰,融化了彼此的体温。入目的视线,交缠的身影。揉碎了娇吟,生生的音调,交颈的亲吻。分不清的是谁的心跳,一下下,一声声,呼出的气体吹拂着贴合的身体。 原来,竟是这样不知道,我是如此的爱着你。 两人是第二天十点来钟才苏醒起来,许是都解开了心结,视线交缠在一起,竟是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然后彼此亲吻了一下才起身。 不出意外的接到了君父调笑的眼神,顾惜君面上一红,却是在看到陪着顾老丈人下棋的戚昶音,眉目中浅浅的笑了一下。 “终于和好了?”笑的坐在儿子的身边,君羽墨揉了揉顾惜君的脑袋。 “嗯。”点了点头,顾惜君抱着君羽墨,撒娇的在他的怀中蹭了蹭。“君父怎么知道我和昶音……” “你这孩子,我是你君父,难道还不知道你心中的想法?”宠溺的拍了拍儿子的后背,君羽墨笑的温柔。“你这些天不开心你以为君父看不出来吗?一开始还以为是你工作上的事情,在后来观察了一番,才察觉到是你和小戚的事情。”低下头,君羽墨慈爱的笑了笑。“本打算前几天就和你谈谈,却被你爸给拉住,让我先暂时不要管你和小戚的事。” “爸爸也知道了?”讶然的抬起头,顾惜君神色疑惑。 “嗯,我和你爸都知道一些。”君羽墨眉目柔和。“君儿,既然你和小戚和好了,有些事情君父还是要说一说的。”顿了一下,他斟酌了一番接着道:“那慕容祁虽然最开始的确很好,可是后来却是因为一些原因而离开。本来我们家和慕容家也是非亲非故,那时咱们落难了,不帮也是情理之中。君父想说的是,既然你俩已经错过了,其实,你……” “君父,这点我知道。”见君父欲言又止,顾惜君垂下眼。“我的却是喜欢过祁哥,但就像君父说的,我和他既然也是错过了,自然是不会再去想他。”他转过头,视线中是戚昶音抓耳挠腮的凝视着棋盘,小北小南各拿着小凳子坐在一旁好奇地瞅着棋盘,小手里握着的是刚做好的糕点。见此,顾惜君眉眼荡开柔和的色调。“君父,我现在有了昶音,有了宝宝。祁哥,自是也成了过去了。只是,我和他毕竟一同长大,虽然不能成为……但是朋友想来还是可以做的。”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君羽墨眉头微蹙。“君儿,那慕容祁兄弟俩,最好以后还是少接触为妙。” “君父?发生什么事情了?”想是没有想到一直温和的君羽墨的语气陡然变得不悦,顾惜君不由问道。 “君儿,你和君父来你爸书房一趟,君父给你看点东西。”君羽墨叹息了一声,先是起了身。 好奇的跟在君羽墨的身后,上楼,走入书房。 “好无聊~~~外祖父,北北想要枪枪。”老实一会儿的戚小北果然坐不住的扒在顾天阳的腿上,小脸扬起,可怜兮兮的望着柔和了面容的顾老丈人。 “北北想要什么枪?外祖父给你弄来。”顾老丈人并没有因为戚小北的突然间打断自己下棋而生气,反而颇为宠溺的说着。 喜滋滋的爬上外祖父的腿上,戚小北奶声奶气的向着对方要着他口中的枪枪模型。 戚昶音松了一口气,心中暗道儿子好样的,终于可以让他放松一会儿了,虽然估计也只是一小会儿……瞅着棋盘,他不由得叹气,玩围棋果然不是他这种智商该玩的…… “爸爸,给南南念故事书好不好?”小南南捧着一本书,眨着与顾惜君如出一辙的眸子,期待的看着自家老爸。 “好。”作为二十四孝的戚老爸果断的接过儿子手中的故事书,让小儿子坐在自己的膝盖上,翻到一页故事上。 给儿子年了几篇小故事,又陪着顾老丈人下了一会儿棋,见小北小南颠颠的跑到小狼那里。 三年多的时间,当年的小绒球到现在足有两米来长,因为老丈人家的庭院够大,就一直放养在这里。 他笑得看着不远处在小狼身边翻来上去打滚的大儿子,趴在小狼柔软皮毛上看着连环画的小儿子,不由的笑的慈爱宠溺。 所谓的幸福,也许对于别人来说是大富大贵,但是对于他戚昶音来说,现在这样,真的已经是太好太好,好的有时候甚至于觉得是老天在厚爱着他一样。 而这样的幸福却是等了两世才换来的,不易的却是让他足以睡着也会笑出声来。 就在这时,忽的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正打算回头,不想竟是后背忽的一重,脖颈间传来的是对方埋首的呼出的热热气体。 “惜君?怎么了?”不解与顾惜君突如其来紧紧搂着自己的脖颈,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对方的戚昶音多少有些疑惑。侧身,将后方的顾惜君搂在怀中,让其坐在自己的腿上。 顾惜君只是摇头,埋头在戚昶音的怀中,沉默了片刻,才哑着声音说道:“没什么,有些累了而已。” “要不上床休息。”戚昶音轻声问道。 “不用,在你这里坐一会儿就好。”他依旧摆头说道。 “好。”既然老婆投怀送抱,戚昶音自然乐的开心。 只是戚昶音却是不知,他怀中的人早已红了眼,眼角的泪水晶是在对方温暖的怀抱中再次的悄然落下。 昶音,为什么,你不说,受了那般的委屈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你什么也不说…… 这样委屈着,心,不疼吗? 那样被人质问着,怀疑着,几乎辱骂的质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怕我担心吗?还是觉得没有必要?可是,君父给我看的那些东西中,我看到你哭了…… 傻子,为什么宁可自己受了委屈也不要问问我? 85、 他低下头,落入的视线中是怀中人腕上红色的绳链,一枚戒指套在手指上,银色的在阳光下泛着暖暖的色调。 其实,早就应该知道的吧,惜君,一直都佩戴者他送给他的一切,至于慕容祁送给他的玉石,却早已经被惜君放在了匣子里。 戚昶音温柔地笑着,呼出一口气,看着不远处和小狼玩在一起的两个孩子,不禁笑得眉眼弯弯。 …… 又过了一天两人才动身去了早已拟定要去的那个地方。 不过在这之前出现了个小小的插曲,这次出国旅游,自是不能带上两个小包子。一是孩子还太小,二嘛,怎么说也是两人默认的‘蜜月旅行’,倘若领上孩子,当然是做不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要离开君父和爸爸两个小家伙当然是不乐意,哄了好久,又承诺了小玩具,也没将两个孩子哄好。最后没辙,两人离开还是偷偷地溜走的。 异域的城市,连带着海风吹拂着面颊都如此的撩人风情。 夕阳下,半遮的被海水掩盖的落日,像是沉浮在海面一般,天边的火烧云一圈圈的,好似打湿了海浪。两人光着脚走在细软的沙滩上,一软一浅,留下的足印哗的一声被卷起的浪花吹拂,归去时,只留下淡淡的痕迹。 他垂头,眼眸中荡着水样的柔和,彼此相牵的手指,交缠着卷不开的缱绻。 而他身边比他只仅仅矮了一头人,任由着他牵着。 “哎?昶音?”这时,两人的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闻声的戚昶音愣了一下,一转头就看见想着他和顾惜君走过来的两个人。 “学长,你怎么也在这里?”显然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遇见董卿阑,戚昶音笑的打了声招呼。 走过来的人正是董卿阑和徐恩希。 戚昶音眨了眨眼,笑的徐恩希礼貌了一声。 “惜君,这个就是我要和你一直介绍的学长,董卿阑,他身边的这位,是学长的……”戚昶音顿了一下,小心地看了一眼笑眯眯的董卿阑。“呃,是学长的朋友。” 应该算是朋友吧……戚昶音心里面打着鼓,见学长什么也没说,也就松了一口气。 “哎哎,这就是小君儿吧,一直听这小子提起你,今个儿一见果然是个美人啊。”笑的乐颠颠儿的董卿阑毫不吝啬的对顾美人进行夸奖,然后,逾越的用手肘碰了碰戚昶音,斜着眼调笑道:“行啊,你小子倒是艳福不浅啊~~~~” 再说这句几乎是挑逗话的同时学长你可不可以意识一下你面前的人是我老婆……戚昶音欲哭无泪的笑的尴尬,看向董卿阑的神色中传递着却是‘那是我老婆你少打主意’颇为认真的眼神,天知道这可是他和董卿阑相处十几年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反抗! 董大总监是谁!那是就算戚昶音把眼睛瞪出来,估计也眉头不皱一下没准还会嫌弃的将那一对儿眼珠优雅的踩进沙滩里,继续和美人谈笑风生的牛人。 眼看着惜君和董卿阑相谈甚欢。好吧在戚昶音的眼中出现的就是只是见了美人就不动地方笑的眉飞色舞的董卿阑以及面目柔和的顾惜君还有一旁笑的温柔的徐恩希。 介话将那继续和两个美人聊得开心的董卿阑拉到一旁,编着理由说去买冷饮,其实是一脸怨妇样的戚昶音要好好的和这位桃花满天飞的董大总监好好聊一聊。 “学长,你刚才说,要把我丢下,你们三个人要去游艇上看夜景。”戚昶音面瘫着脸,捧着冷饮杯子和什么都没拿的董卿阑往回走。 “为什么要领你去,这时雌人聚会,跟你有什么关系?”双臂交叉在脑后,董卿阑闲蛋蛋的说道。 “可是,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游艇上统共就你们三个人。”戚昶音额上的青筋蹦了下。“何况,我记得学长你一直自诩自是是男人。” “为了美人,我是可以变身一下成为雌人的。”‘羞涩’的对了对手指,董大总监演技很不到位的脸都没红一下。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只会调戏徐恩希一人。”戚昶音眼睛抖成一条直线。 “哎呀,小音子你真讨厌,人家是那样的人吗?”捧着脸摇着头,羞涩的董大总监继续卖萌,只是说出的下一句话成功的让戚昶音一口气没喘过来气的背过去。“要调戏,当然是调戏两个人了,戚昶音小朋友你好笨咩~~~~” “学长,惜君是我老婆,老婆啊!!!”戚昶音瞪着眼,几乎变成咆哮小马哥。还有咩你妹啊!!! “啊,那又怎么样?”脸色瞬息一变,哪还见的方才一脸的羞涩状,董卿阑懒洋洋的掏了掏耳朵。 “……” “嘿,瞧你那熊样。”冷笑了一声,董卿阑不屑的一哂。“我还真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就算我不让你去,你会不去?” “当然要去!”戚昶音没好气的应了一声。好不容易和惜君的蜜月旅行,怎么能两人分开。 “那就不得了?”董卿阑撇了撇嘴,手臂迅速的一扬一拐子拐住戚昶音的脖颈,用力的将其压低。“你小子,胆子最近肥了吧。嗯?还敢向学长我威胁?!”危险的眯起眼,董大总监嘴角冷冷的勾起。 “哎哎,松手,松手,咳咳,学长。”一张脸因为对方擒住脖子而变得通红,戚昶音这人再次没出息的败下阵来。 拳头在戚昶音的脑袋上像电钻一样的钻了好几圈,董卿阑冷哼哼的几声。“毛还没长齐全的小鬼,还敢在本大爷面前耀武扬威,你是闲自己命太长了吗!” “o(╯□╰)o……”果然威胁什么的,在学长面前那都是浮云在飘~~~戚某人囧囧,被动的承受着董大总监气势极为彪悍的欺压。 “切。”哼了一声,董卿阑松开手,眼底瞄了一眼对方。“我说,你小子怎么还是这么弱啊。” 是你太强了好不好!!!戚某人心里面做咆哮状。 “瞅瞅,这瘦的,小胳膊小腿上的小肉,啧~”不屑的眼神连遮掩都没遮掩一下,董卿阑挑眉笑的高调。 他哪里瘦啊!戚昶音不服气的翻了个白眼,眼神却是小心的瞄了一眼身上的肌肉。好像,是,真的有点瘦了哎……晃了晃头,戚某人强词夺理。“我这叫腱子肉,哪里是瘦!” “哦~~~”拉长了音,董大总监眼睛抖成一条直线。眼见得不远处的顾惜君和徐恩希,方才还一脸面瘫的的董卿阑瞬间跳的一颠儿一颠儿眉飞色舞的八字步其飘的甩哒哒的飘了过去。 如果以此时夕阳为背景,一骨碌的风卷起一片落叶飘过,作为背景衬托的拎着董大总监挑了一大推东西戚某人,着实的凄凉了不少。 叹气的力气都用不出来,戚昶音走了过去,一抬眼,就看到顾惜君向他走了过来,抽出的纸巾,为他细心的擦去了额上的汗滴。 果然还是他家的惜君最好!戚昶音笑的颊边挂上两个小酒窝。 又在沙滩上玩了一会儿,几人便登上了徐恩希的游艇。 将所有的食材以及戚某人扔到厨房,董大总监一摔门,扔下一句话就轻飘飘的走人了。 “喏,好好做饭吧,小学弟。” “=_=……” 其间,顾惜君和徐恩希本打算过来帮忙,却是被一方董大总监劝住,另一方的戚昶音阻止了。 等到吃饭时,早已八点来钟。 感觉到海水的震荡,星空下吹拂的海风,着实得让人心都变得平静。 几个人都没见外的喝了酒,餐饮间,谈话也是极为愉快的。 直到回到戚昶音和顾惜君在游艇上的卧房时,戚昶音早已被董大总监灌酒灌得的五迷三道的。 “惜君,呜。”浴花下彼此赤luo着身子,手指流连在他的肌fu上,滑动的,怀中的躯体忍不住的颤抖的轻yin。 “昶,昶音停下来,哈。嗯。”如果不是身后人环抱着他,恐怕他早就腿软的支撑不住。 “喜欢吗?”手下的动作并没有应为对方的话语而停下,反而更加伸向下chu,在那早已精神抖擞的小惜君上抚mo着,他在他的耳边轻呼了一口气,吹软着他的耳垂,粉红的颜色,在细密的水流中说不出的动人心弦。 “哈。”顾惜君仰起头,双手撑在墙壁上,莹白的肤色在水雾中更显晶莹。 猛然的压上,戚昶音贴在顾惜君的后背,另一只空闲下来的手在小???xue处由着一指,两指,三指逐渐加快。 “想要吗?”他轻声的说着,沙哑的声音呼出的气息沿着他的耳际蔓延。 迷蒙的眼,水色一样的晃着惑人的波动,墙壁的微凉与身后的滚烫不由得让顾惜君迷了心智。他侧着头,此时狭长的眼眸中妖娆的性感,颤抖着唇,水润的波光,吐出的酥软话语。 “要……要你。” …… 将早已熟睡的顾惜君身体擦干,戚昶音抱着顾惜君出了浴室门躺在床上。 垂下的视线,看着臂弯中的雌人,额上落下一吻,嘴角忍不住的弯起。 “晚安,惜君。”寂静的夜色中,他这样轻声的说着。 86、 天气很晴朗,海上有海鸥,游艇轻飘飘的晃动,总的来说一切都很是美好。但前提是…… 你的前面坐着的人不会一脸阴郁的看着你且还是躲在拐角让人看不见的地方。 “那个,学长?”干干的咽了一口口水,戚昶音蹲在一旁,旁边与其一起蹲着的还有董卿阑。 “什么。”低沉的声音,埋藏在阴影里的脸怎么瞧都是面色极为不好。 “我们在这里蹲了快半个点儿了……”腿麻的不行的戚昶音伸了伸腿。 “那又怎样。”面瘫着脸的董大总监很是恐怖。 但是,你蹲着就蹲着呗!干什么拉上我!!!!这是小戚同志实打实的心声。 当然这句话戚昶音不敢说,也就只能那样憋着。 “……小戚子,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喝了很多。”沉默了半天,董大总监终于说了一句话。 “啊,确实是。”揉了揉小腿,戚昶音摸着下巴回忆道。“昨天晚上,我喝了不少,你喝的也挺多的。”嗯嗯,而且晚上和惜君那样,这样,还那那样更是好的不行。戚昶音笑的眉毛扬起,得瑟的样子成功的遭到董大总监一个爆栗。 “哎,学长,你干嘛打我啊。”吃痛了一声,戚昶音捂着头,不解的看着站起来的董卿阑。 “我不爽。”眼睛抖成了死鱼眼,董卿阑扬着下巴。 看到这里的戚昶音想到的第一个念头不是无奈,而是意识到昨天晚上学长他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有猫觅啊!不会是和那位徐恩希……戚昶音起身,眼睛不怕死的上下打量着蹙着眉的董卿阑,果不其然的就看见手臂上的抓痕。“学长,你昨天晚上不会是酒后乱性了吧。” 还未说完,戚昶音便感觉到屁股上一痛,一阵的天旋地转,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早已被董大总监一脚踹到了海里。 吐了好几口苦涩的海水,戚昶音抹了一把脸,抬头一瞄,就见着董大总监一脚踩着栏杆,双臂交叉,背后的太阳高高的照下,而董卿阑的脸背对着阳光,居高临下嘴角四十五度似笑非笑的弯着,阴森森的说出的话像是蛇吐着信子。“戚学弟,你就好好的在海里给我待,上,一,段,时,间,吧。”一字一顿的话,怎么听都像是硬生生的从嗓子缝里挤出来的。 所以,这绝对是恼羞成怒,并且他戚昶音还猜对了。 对此,戚某人表示,幸好海里没有鲨鱼,否则他这条小命还真是交代在这里了。而这游艇甲板离海面虽然高一些,但只要有人拉住自己还是可以上去的。 眼见着董大总监一扭身离开,戚昶音无奈的四处乱瞄,学长是指不上了,看看都气成这样了,能救他才怪……等了大概十来分钟,走过来的却是方才和徐恩希聊天的顾惜君。 “你怎么跑到海里去了?”顾惜君不解的看着面色无奈的戚昶音,语气中不难听出的疑惑。 “呃……那个,惜君,拽我一下。”转开话题,戚昶音抬起手伸向顾惜君。 “……让我猜猜,你不肯说就说明肯定是因为对于你来说极为尴尬的事情,看你的样子,又不像是自己跳下去的。”拄着下巴,顾惜君沉吟片刻,忽的笑的眼睛弯起。“那么,应该是卿阑把你踹下去的吧。” “……其实你一早就看到了吧。”嘴角抽了一下,戚昶音眉尾挑起。 “嗯。”绝对是毫不遮掩的点着头,顾美人面上端的是正经异常。“海水里的感觉如何?” “……好啦,拉我上去吧。”戚昶音无语的半响,语调中多少有些无奈。 既然取笑完对方,再加上在海里呆久了恐怕会着凉,这般想着,顾惜君向下伸出手。只是不想,刚伸出手,那还在海里的人竟是一把将他拉到了海里。 ‘哗’的一声,他猝不及防的被拽入海中。 来不及惊呼一声,唇就被对方紧紧的盖住。周围的海水飘荡的侵入在衣襟内,肌肤上似乎也能感受到那人的体温,身体被揉捻着,那一声的轻吟却是止不住的溢出唇角。 “感觉到了吗?海水的感觉?”凝视着眼前颊边布满红晕的人,戚昶音笑的跟个流氓一般。 “你个笨蛋!”一巴掌拍在戚昶音的脑袋上,顾美人冷气飙升。“你说,我们现在怎么上去?” “没事没事,一会儿就能上去。”戚昶音乐颠颠的看着近日来面部表情变得比以往丰富了不少的顾惜君,止不住的‘变态欢喜’,于是心里面的恶趣味就跟火山口冒泡一样的噌噌往上冒。“惜君,你说这里不会有鲨鱼吧。” 听到这话的顾惜君皱起了眉。“我记得这里没有。” “但那可不一定哦~~~”神经兮兮的戚昶音瞅了瞅周围。“难保这里拦处外海的‘网’会不会露个窟窿,让那些鲨鱼钻进来。前几天啊,我看新闻,就有鲨鱼从露的网钻进人类居住地呢~~~~” 话音未落,就见得顾惜君面色白了一分,见此,戚昶音刚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分了的时候,从舱门内出来的徐恩希见两人都在海里,不由惊呼的同时赶忙的拉着不情不愿的董卿阑合力将两人拉了上来。 只是…… 看着铁青着面,满脸都写着‘我不想理你,不想和你说话,你给我滚远点’的顾惜君,戚昶音蹲在不远处的阴凉地,远远地看着和徐恩希谈笑的顾惜君,后悔的肠子都打了个结。 “嘶~~~这叫什么来着,好像叫‘活该’吧。”叼着烟的董大总监笑眯眯的露出一口小白牙。 脑袋里此时灌了粪一样的戚昶音不怕死的横过来一句。“我们是彼此彼此吧。” 话音未落,戚昶音小朋友再次遭到董大学长极为暴力的镇压。 “哎哎哎,我错了,学长,哎呦。” 一拐肘的将戚昶音擒在臂弯里,压低着对方的头,使其低于四十五度的不顺畅弯腰,董卿阑额上泵着青筋,皮笑肉不笑的用着指骨在戚昶音的脑门上左三圈右三圈的钻来钻去。“我看你小子近日来真的是皮痒了,嗯~~~” 十分钟后…… 鼻子嘴角各青了一块的戚昶音盘腿坐在甲板上,身边的董卿阑依旧面瘫着脸是叼着烟,两人的视线都是冲着对面开心的谈着不知道什么的顾惜君和徐恩希那里,当然,戚昶音看的是顾美人,至于董大学长吧,不用说也是知道的。 “学长,我看那徐恩希对你还不错,你怎么就不试着接受一下他。”戚昶音抹了一下嘴角,不出意外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你小子懂什么。”董卿阑平淡的回道。“虽然在你我眼中这个世界的人男人和雌人没有区别,可是,按照这个世界人的看法,我和那个徐恩希可是同性……何况,人家是什么地位,世代门阀,他家的那位老爷子,可是上将啊。而我又是什么地位,浪费多了感情,到最后伤的还不是自己。” “学长……”戚昶音目光有些怔然的看着董卿阑,脑中忽然想起,在原来的那个世界里,学长似乎也爱上一个男人……可是,后来怎么了……只记得听说那个家伙迫于家里的压力后来结婚了……学长这些年看似花心,其实自从和那位分开后,似乎一直都没有真正的爱过一个人…… “昶音,我心里面真的是累了。”他说着,唇中的话语像咏叹一般叹息。“我想安稳下来了,不想再这样的走走停停。像你这样,找一个人过,其实现在想来,也是不错的吧。”董卿阑微眯着眼,是现在睫毛落下的同时被遮住。“真的,累了啊。” 戚昶音张了张口,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劝董卿阑。 明显的感觉到周围的尴尬,戚昶音没话找话说了一句话后,恨不得抽自己一下。 “那个,学长你对徐恩希表示你不想和他在一起的意思了吗?” “说了。”正在戚昶音暗自后悔的时候,董卿阑却是神色辨不清是喜是怒的回答道。 “那他……” “如你所见。”耸了下肩,董卿阑烦躁的抓了扎头发,瞥了一眼三八的正来劲儿的戚某人,心头升起一把火,一脚再次的将对方踹下了游艇。 “=_=……”再次灌了一肚子海水的戚昶音待在海中,抬起头无奈的看着一脚帅气的蹬在栏杆上,阴沉的脸的董卿阑。 “我心情不好,就酱。” 隐下的话就是不拿起出气拿谁出气?! 那副拽拽的样子,不禁让嘴角抽搐的戚昶音在心里面吐了一地的血。 他们下午一同去了郊区的小镇,沿途的风光,那一片片望不见尽头的花田,古老的教堂,一对新人在牧师和亲朋好友的祝福下,幸福的微笑。 看着像是继续要他和学长分为一组的趋势,戚昶音在董卿阑耳边胆大的落下一句话,果断的拉着顾惜君跑远。 “学长破坏夫夫间约会是会遭雷劈的!” 87、 他看着站在花海中的他,别样的风景,像是醉了人心。 如此,这般的美好让他嘴角忍不住的弯起。 “在想什么?”顾惜君回头,就瞧着戚昶音眉眼弯弯的笑得开心。许是想到开心事了?他思量着走上前,手指在那人的面前摆了摆。 “倒是没有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很开心而已。”戚昶音摇了下头,笑眯眯的将顾惜君搂在怀中,下颚轻轻地蹭着对方的颊边。“下午我们要不要去一趟教堂?” 靠在他怀中闭着眼顾惜君闻声轻点了点头。 手指向前,戚昶音抬起对方细致的下巴,顾惜君先是不解被迫的扬起头,然后,彼此相交的视线中,倒映着,皆是一片漆黑且深的影像。 他垂下眼帘,唇瓣翕合,接受着对方压下来的唇。 下午,两人一同去了教堂,古老的钟声,敲击着就像是谁的梦境一般。站立着的两人,交缠的手指,前方的教父拿着经文低低的在咏叹着。 相识,相知,相交。 最后,相恋。 嘴角弯起,两人在教父前,亲吻了彼此的唇。 我想,我终是爱上你了。 如此,这般珍视的不顾一切。 我爱你,一如你爱我那般。 几天后,戚昶音等人一同回国,只是…… “北北,呐呐,爸爸买了好多的小糖果,不想吃吗?”戚昶音讨好的凑到屁股对着自己显然还在生气的戚小北。 小北君鼓着包子脸,一个人在那里用着小木棍捅这蚂蚁窝。 无奈的挠了挠脸颊,戚昶音悔不当初,怎么就当是脑袋一抽,骗两个小家伙说自己和他们的君父一会儿就回来呢……以至于他现在倒成了彻彻底底的‘大坏人’了……南南宝宝虽然哄好了,可仍旧是小手抱着惜君不放,就不过来找他这个爸爸抱了?戚老爸哀怨的捧着小心肝,看着那边继续捅蚂蚁窝的戚小北,拐一个小角度,使得能让父子俩面对面蹲着。“呐,下次呢,爸爸领着北北和南南一起去好不好?” 小北君撇着嘴,挪了挪小步子,再次撅着小屁股对着自家老爸。 “呃……”戚昶音挠头了,这可如何是好?正想求助往这边走过来的顾惜君。这时,一直不说话的戚小北说话了。 “爸爸,是个大骗子。” 奶声奶气的童音一下子就戳中戚某人脆弱的小心脏。 “说要和北北玩的,一会就回来。”小家伙瘪着嘴,那趋势已是马上要哭的征兆,果不其然,不多时,戚小北开始掉着金豆子,委屈的不得了。“晚上都不亲自给北北讲故事睡觉。” “呐呐,爸爸下次出门绝对会领着北北和南南的。”心下暗道坏了,戚昶音赶忙抱起掉眼泪的大儿子。“北北,不哭哦,要不,爸爸与你打勾勾,下次绝对带着你一起去。” “爸爸是小孩子嘛?还打勾勾?”小北君撇嘴。 这算不算是被儿子看不起了……戚昶音囧囧了半刻。 “不过说好了,爸爸下次拐走君父的时候,记得带上北北和弟弟。”戚小北一本正经的扬着正太脸,说出的话让戚老爸无奈的想要叹气。 什么叫做拐走?所以,他还是坏人了…… “哄好了?”走过来的顾惜君接过一见他就扑过去的戚小北。“北北,君父做了小熊饼干。” “北北要吃\(^o^)/~”哪还见的方才的金豆子,戚小北欢快的抱着自家的君父,高兴的小模样不由得让戚昶音无奈的笑的摇头。 将怀中红着眼抱着长耳朵大兔子的戚小南送到戚昶音的怀中。 “爸爸。”小家伙糯糯的说着,声音中夹着委屈的哭腔。 眼瞅着顾惜君甩过来一个眼神,戚昶音挠了挠脸颊,将戚小南高高的举起,笑的温柔。“爸爸向南南保证,下次呢,爸爸绝对会领着南南和北北的。所以呢,这次可不可以原谅爸爸?” “爸爸说话算话。”想来在室内就被君父哄好,这下又得到爸爸承诺,小家伙仰着小脸眨着与顾惜君如同一辙的眸子,水润的闪着光亮。 “当然。”他笑着,俊朗的眉眼中,柔和的荡涤着夏日温柔,眼眸中,揉碎了光亮。 “那打勾勾。”戚小南说着就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指头。 “好。”戚昶音眉眼弯起,正要伸出手指和着小儿子勾手指,这时,就瞧着戚小北的手指插了过来,最后演变成两个小家伙尾指同时勾着戚昶音的尾指。 “拉钩钩,据勾勾,一百年不许变。”戚小北神情颇为严肃的一边说着一边和戚小北同时拉着戚昶音的尾指摇晃。说完还煞有其事的举着小手拍着戚昶音的肩膀。“爸爸,你可要说话算数,不然就变成小狗了。” 所以,刚才是谁和他说这种举动是小孩子才做的……戚老爸嘴角抽了一下,抬头,就见着顾惜君嘴角弯起,眉目柔和。 唇边的笑纹没有掩藏,戚昶音落下手向前一步,手掌准确的抓住对方的手指。 两人的视线不期而遇的碰到了一起,那缓缓流淌着,似水流年。 我想,我终是抓住了你的心。 这一生,真的是为君而已了。 休息了几天,戚昶音便回到了工作地,而顾惜君则是晚一步的上了班。 只是。 今天明显晚过来的顾总监,似乎要和总裁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谈? 集团内各大主管眼神交流,直觉今儿个要有事情发生。 一个小时后,总裁室的门被打开,顾惜君平静的关上门,而众人也只能看到总裁背对着他们看着窗外,细心的人则看到慕容祁手指绷紧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等等,怎么顾总监竟是递了辞呈,这是怎么回事? 总裁,竟然也同意了…… 直到关上门的那一刻,慕容祁才踉跄的坐在了总裁椅上,合体的衬衫,领口被他解开两个扣子,他仰着头,看着上空,抬起的手掌,摊开,看不见得纹络,交叉着辨不明。 “真的是,输了啊……” 他低哑的笑出了声,沙哑的音调在被阻隔在门上,空荡的,疼的鼻子发酸。 他无力地垂下手,手被盖住眼眸的视线。 我喜欢你,惜君,一直一直都喜欢你。 可是,我终究是晚了,如果,当时没有松开,没有放手,是不是…… 但,终究还是晚了啊。 他的牙关绷紧,倔强的抿着嘴唇,一滴水珠顺着脸颊滑到嘴角,涩涩的,苦到了心里。 …… “哎?你怎么辞职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戚昶音正在看着文件,他惊诧的的瞪大了眼,耳边的手机中传来顾惜君淡淡的声音。 “嗯。公司的事情多起来没有机会照顾孩子。” “那,惜君要当全职君父了?”没有怀疑顾惜君的说辞,戚昶音乐颠颠的将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 嗯嗯,辞的好,辞的妙,辞的呱呱叫。戚某人高兴的眉飞色舞,呐呐,惜君辞职了,还看那慕容家的两兄弟怎么找惜君!戚昶音摸着下巴,眯着眼笑的像个傻子。 “我母校邀请我那去当讲师。”直接忽略戚昶音白痴一样的问题,顾惜君接着道:“大学教师工作时间少也清闲。” “嗯嗯,当老师也不错。”戚昶音见风使舵的说道。“对了,估计再有一两个月我便能调回去了,呐呐,惜君,我马上就能回去不必再两头跑了哦。” 说到这里时,戚昶音有些兴奋,喵喵,终于熬出头了,可以回去陪老婆孩子了耶~\(≧▽≦)/~ “我等你回来。”电话的那一边,传来对方轻柔的声音。 “……好。”唇角上扬,戚昶音手指摩擦着纸面。 我等你回来。 这一次,换我来等你。 顾惜君落下电话,垂下的眼帘,睫毛扇动。 唇瓣弯起,难言的柔情。 “君父,君父。”客厅里,传来小北小南的声音,顾惜君放下话筒。 窗外,阳光斑驳的从窗外投入,落下的光亮,两个小家伙坐在软垫子上不知在玩着什么。 他踏出卧室,嘴角不曾放下那一抹的温柔。 昶音。 我会等你回来。 对了,这个假期我们领着宝宝去海边玩怎么样? 正文完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