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开枪你试试!下+番外——轻纱墨舞
轻纱墨舞  发于:2014年05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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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五章: 麒麟玉雕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钱楚涵不用上称都知道这些日子一定胖了不少。 “小鬼,下来吃饭了。”官景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钱楚涵蹭的一下跳下床,这几天无论官景祺多忙,一日三餐的时候也会在家。 感动吗? 除非他是石头做的,否则怎能不感动! 看着一桌的美味佳肴,钱楚涵直接坐下来。 官景祺则坐在小鬼的身边,在两人中间摆了一副碗碟。 “我自己来就可以。”钱楚涵拒绝了官景祺的喂食,手臂已经一天天渐好,石膏也拆了下去,只要不抬重物就可以。 官景祺则扭过头,狠狠的瞪了小鬼一眼,“除非彻底好,否则别想自己动手。”见官景祺如此坚持,钱楚涵只好放弃,反正这几天他也被侍候习惯了。 “你今天下午不去局里吗?” 用完餐,钱楚涵见官景祺悠悠然的陪他坐在客厅看电视,心里有些纳闷,这家伙不是每天忙的脚打后脑勺吗? 官景祺伸了个懒腰,有些期待的看向小鬼,“下午休息,要不我们出去转一转?” “去哪?”钱楚涵这几天也憋了够呛。 官景祺想了一会儿,“我们就去麒麟古街。” 麒麟古街是云京市的一处风景名地,此时旅游业还没有发展起来,但是古街却已远近闻名。 “好。” 待钱楚涵答应后,两人便上楼换了一身衣服。 因为气候已经一天天转凉,两人穿的衣服都不少,云京省牌偏北方,秋天一过就是寒冷的冬季。 系上围巾,官景祺帮小鬼整理了一个衣领。 这种不经意的小动作,每每让钱楚涵手足无措。 两人开着七系宝马离开别墅。 坐在副驾驶上,一段时间没有出去的钱楚涵感觉云京市又有了不少变化。 麒麟古街在云京市的东区。 东区比较繁华,也是外来人口最多的区域。 将车停在麒麟古街的外面,官景祺和钱楚涵步行进去。 麒麟古街的街道不宽,里面的人却不少,一些塔式建筑则是这里的风景名胜。 一些游客站在塔下照相的照相,游玩的游玩。 钱楚涵从出生就待在云京,但是这麒麟古街除了小时候来过一次,这还是第二次。 当然,换人后的钱楚涵更是第一次来。 “两位先生拍张照片吧,十块钱一张,速洗的五分钟就能取出来。”一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大妈来到两人面前,手里还拿着一款老式相机。 “好。”没等钱楚涵表态,官景祺便已答应下来。 两名俊美的男子站在宝塔下,肩并着肩,还系着一样的围巾,看上去就像亲兄弟。 咔嚓一声,大妈做了一个OK的手势。 “两位还来一张吗?” “不用了。”这次钱楚涵反应够快,他又不是女人,并不喜欢照相。 大妈走进一间简易的棚子洗相片。 官景祺和钱楚涵则浏览附近的摊位,小吃,纪念品应有尽有。 很快,大妈拿着照片出来,相机的像素虽然一般,但是照出来的照片却很清晰,相信的两个人,如果是一男一女就更般配了。 交了钱,官景祺将照片仔细的收好。 见到官景祺那小心翼翼的动作,钱楚涵别扭的转过头去,下意识的逃避这段感情。 两人又往前走了走,既然是古街,就少不了卖古玩的,虽然摊位上的古玩大多都是纪念品,但是也有真货,就看你眼力够不够了。 一走一过,钱楚涵还真发现了不少真东西,对于古玩他没有什么研究,但对玉石的了解却不少,尤其是翡翠玉器,摊位上出售的玉制品很多,真货也不少,虽然品质不高,但是价钱也不贵。 “好大一块麒麟玉雕,实在是太漂亮了!” 前方一处摊位聚了不少人,都在研究什么玉雕。 官景祺见小鬼要去凑热闹,只能陪在旁边,顺势保护好小鬼的右臂,都半残了还使劲往里挤,真不是一般的战士。 钱楚涵好不容易才挤进去,待看见大家所说的麒麟玉雕后,却是一脸的失望之色。 摇了摇头,钱楚涵有些遗憾道:“走吧。” 就在两人转身要走的时候,看到两人动作的摊主不满了。 首先两人衣着不错,充满魄力的挤进来,却在看到他的玉雕后,竟然掉头就走,这算什么意思! “两位请留步。”摊主叫住了两人。 官景祺和钱楚涵看向摊主,确定此人是在叫他们。 “什么事?”官景祺率先询问道。 摊主是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只是这西服,T恤,领带的搭配还真让人敬谢不敏。 “两位既然过来就仔细看一看,我这玉雕可是上等的翡翠雕刻而成,看看这质地,看看这雕工,绝对是看一眼少一眼。”摊主得意的卖弄他的宝贝。 一些围观游客也是好评连连,听摊主这么一说,再看玉雕还真活灵活现的。 钱楚涵狐疑的看向摊主,雕刻的手法暂且先不说,这玉雕根本就不是翡翠,更别说什么上等不上等了! “你这玉雕怎么卖?”钱楚涵站定询问道,既然摊主留了自己,就别怪自己拆他台子。 “嘿嘿,老板识货,我这玉雕只要二百万。” 随着摊主的话落,围观的游客们一脸的惊讶。 二百万就算在后世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当然,老板要是诚心想买,我还能便宜点儿。”摊主伸出拇指和食指比量了一下。 钱楚涵嗤笑出声,二百万?就算自己长得像个凯子,脑袋也没那么大吧! “要是二百块我还会考虑一下。”钱楚涵讽刺道。 摊主顿时拉下脸来,口气不善道:“你捣乱的吧!” 官景祺微微皱眉,小鬼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他这么说一定有道理。 “明明是你叫住我们,现在怎么说我捣乱?拿一块B货翡翠卖二百万,穷疯了吧!” 钱楚涵的话,立刻引起热议。 不是他们不相信钱楚涵的话,而是少年看上去并不大,对玉器的了解不可能深入。 摊主眼神一闪,表情冷了下来,在他看来对方不可能看出什么,十有八九是蒙的。 “好,既然你这么说就拿出证据,否则我告你诽谤!”摊主叫嚣着。 “如果我拿出证据了呢?”钱楚涵反问道。 “那我就将这玉雕白送给你。”摊主扬声道。 钱楚涵撇了撇嘴,“一个二百块钱的假货我要它做什么,摔响吗?” 这话已经很难听,摊主窝着火,“那你想怎么样?” 钱楚涵微微一笑,眼睛直视摊主,“不怎么样,如果我拿出证据,你只要抱着这块所谓的玉雕大喊三声‘我这是假货’就可以。” “你!”摊主怒视钱楚涵,随即一咬牙答应下来,“好,如果你输了,就要按照我的价钱买下玉雕。”现在他还想着怎么出手,遇到肥羊没有不宰的道理。 “可以。”钱楚涵答应的很痛快。 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官景祺一定会翻个白眼,现在小鬼的身上有没有这二百万还难说,答应的倒是痛快。 钱楚涵来到玉雕前,摸着麒麟玉雕的背脊。 “大家可以看这里,真正的翡翠表面光滑,而且光泽剔透,而B货翡翠表面的腐蚀结构无序,多呈蜡状。” 随着钱楚涵的话,大家还真发现了什么,而摊主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帮我一下。”钱楚涵向官景祺扬了扬下巴。 按照钱楚涵的要求,官景祺将麒麟玉雕举到阳光下。 钱楚涵指着麒麟头上的两只角,“真正的翡翠在阳光下的结构是清晰的,而B货翡翠的结构则是模糊不清的。” “还真是这样,左侧的麒麟角内好像有一处胶状物。”一些群众已经发现问题,这麒麟玉雕给人一种不自然的感觉,而且越看越难受。 且不说真伪,越想看清,越发现玉质模糊不清。 “其实看到这里,大家已经发现不对,假的毕竟是假的,做工再好也无法变成真的。”钱楚涵示意官景祺可以放下玉雕,说到这里如果再有人认为这是真的,那这人就活该被宰了。 懂行的人,只需一眼就能看出翡翠的真伪,这种假货乃是用二氧化硅以及一些化学原料熔融而成,像这种摆件还好,要是贴身的玉镯玉坠则会对身体造成影响,皮肤过敏者尤其不能佩戴。 再观摊主的表情,麒麟玉雕的真伪已经显而易见。 顿时一些游客对摊主指指点点,卖假货就算了,还敢开出天价。 好在摊主还算敢作敢当,既然被指出真伪,便抱起麒麟玉雕大喊了三声:“我这是假货!” 喊完后便夹着尾巴逃了,只是在逃之前对钱楚涵做出一个‘你等着’的威胁动作。 钱楚涵和官景祺都看见了这个动作,先不说两人的身手,官景祺可是市公安总局一把,敢对他动手的人不是将牢底坐穿,就是坟头长草了。 当然,钱楚涵是个例外,对官景祺动手不止一次,还好好的喘着气,而且活的还很滋润。 “啪啪啪。”一阵掌声送给识别假货的少年,没有少年他们也看不到这场好戏。 官景祺也对小鬼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他看上的小鬼,给他长脸。 钱楚涵微微一笑,和官景祺离开人群,他们可不是来做鉴定的。 就在两人才走出不远,突然蹿出一名十一二岁的男孩,男孩抱着两块石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第九十六章:卖你石头 “小朋友,你慢一点!”钱楚涵扶住差点摔过来的小男孩。 小男孩一副脏兮兮的样子,一双大眼睛却份外明亮。 “大哥哥,你们很有钱对不对?”小男孩单纯的看向两人,无垢的眼神令钱楚涵险些自惭形秽。 也多亏小男孩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否则还以为这小子是来打劫的呢! 眨了两下眼睛,凤眸带着些许懵懂,钱楚涵被小男孩的问题搞蒙了。 “对不对?”小男孩执着的再次问道。 “两位,不好意思,小桔不懂事打扰两位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跑过来,将小男孩拉住。 “二姨,他们很有钱,我刚才看见他们差点买下那个二百万的假货。”小男孩刚才也在人群里,只是太过弱小因此没有被人注意。 那妇女让小男孩闭嘴,一个劲的向两人道歉,本就是人来人往的古街,现在又聚气一些人。 钱楚涵伸手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一脸深意的笑道,“哥哥是很有钱,但是劫道这种事要等你长大一些才能做知道吗?” 官景祺和那妇女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有他这么教育孩子的吗?! 小男孩没有大人的思想复杂,一心想着他要做的事,将两块石头推到钱楚涵面前,小男孩眼巴巴的看着漂亮哥哥“大哥哥,我不劫道,我只是想卖你两块石头。” “哦?”钱楚涵好奇起来。卖石头?有意思。 “那你要卖多少钱?”钱楚涵指着这两块不起眼的石头,逗弄道。 “只要五十万。”小男孩伸出五根手指,单纯的说道。 官景祺咳了两声,一旁看热闹的人则是摇摇头离开,脸上还带着一丝怜悯,显然将小男孩规划为脑筋不正常的一类。 “咕噜噜。” 就在钱楚涵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小男孩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 钱楚涵失笑一声,“石头的买卖先放一边,哥哥带你去吃饭好不好?” 小男孩大力的点着头,“二姨也要一起去。” “小桔!”那妇女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 “没关系,一起去吧,正好那边有家饭店,我们也有些饿了。”钱楚涵指向一边,他自然不饿,却要故意这么说,否则看妇女的样子是绝对不会跟去的。 妇女和小男孩一样都是一身老旧的粗布衣服,有点地方还能看出缝补的痕迹,显然家境并不好。 “二姨我饿。”见妇女还在犹豫,小男孩哭声道。 “哎。”叹息一声,“那就谢谢二位了。”妇女想钱楚涵和官景祺行了一个礼。 钱楚涵马上躲开,他可没有受礼的习惯,何况只是一顿饭而已。 四人来到那家饭店,现在并非吃饭的点儿,官景祺要了一间雅室,这样说话也方便一些。 钱楚涵则点了一桌子的菜,小男孩明显很饿,但是却很有礼貌,钱楚涵不动,他也不敢吃。 官景祺倒是很自然的将一块水果沙拉喂到小鬼嘴里。 “丢丢丢,大哥哥都这么大了还要人喂。”小男孩一边吃,一边取笑钱楚涵,忘了是谁给他这顿美餐。 “小桔!”妇女歉意的看向钱楚涵,“小孩子不懂事,他父母去世的早,我也要工作便没有时间教育他。” 钱楚涵被说的有些臊脸,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拿得住的。 “没关系,小桔很可爱。”钱楚涵看上去并不介意,当然仅仅是看上去而已。 官景祺难得帮小鬼解释一下,“楚涵的右臂骨折了,因此吃饭不是很方便。” “原来如此。”妇女点点头,官景祺这么说还比较容易这让接受,毕竟一个男人给另一个男人喂饭很别扭,虽然也很养眼。 钱楚涵和官景祺只动了两下筷子,便看着这对娘俩开吃,妇女的食量也不小,对亏钱楚涵点菜一向足量。 吃完饭后,小桔抹了一下油汪汪的小嘴,“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饭菜。”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在钱楚涵和官景祺看来,这桌饭菜很一般,只是食材稍微好一些。 见小桔又抱起之前放在脚边的石头,钱楚涵好奇起来。 “大姐,为什么小桔总抱着这两块石头?”钱楚涵询问道。 提起这两块石头,妇女有些伤感。 “石头是小桔他爸留下来的,他爸再世的时候是做赌石生意的,可惜人走茶凉,自从小桔他爸去世,店铺就被小桔的叔叔抢走,说是等小桔满十八岁的时候会还给 他,但是以后的事儿谁说的准,或许等小桔成年后,店铺早就被那混账败坏没了。” 小桔的叔叔得到店铺前虽然照顾过小桔一段时间,店铺一到手却将小桔丢到大街上要饭,小桔还是个孩子啊,他还要上学啊! “那小桔的妈妈呢?”官景祺皱眉道,孩子的母亲为何不管? 妇女的鼻子有些发酸,“我那妹子命薄,在生下小桔的时候就去世了。” “那小桔现在跟着你吗?”见小桔依偎妇女的样子,钱楚涵 可以猜到一些。 妇女点点头,“我已经收养小桔两年了,一边还要供养小桔上学,奈何我能力有限,如果下学期交不上学费,小桔便无法继续读书了。”她只是一个织布厂的潘通女工,虽然没有什么支出,但是工资不高,照顾小桔的能力有限。 “这两块石头有什么意义吗?”钱楚涵看向小桔抱着的两块石头,或者之前他没有仔细观察,但是听闻小桔的父亲是做赌石生意的,那么这两块石头很可能是翡翠毛料。 “这两块石头是爸爸的,爸爸每晚睡觉前都要模两下 石头,后来爸爸走了,叔叔要抢爸爸的店,我就抱着石头离开了。”小桔脆生生的说道,他虽然小,但是好坏人却能分的出来,当初爸爸在的时候,叔叔就隔三差五过来借钱,有时候爸爸不借,叔叔还跟爸爸动手。 钱楚涵点点头,这孩子很聪明,按照小桔的说法,这两块石头应该不是普通的毛料。 “为什么你叔叔没有抢走这两块石头?”官景祺询问道,按理说那种人是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 “叔叔不知道这两块石头的家里的,以为的店里的垃圾就没问。”自从得知叔叔的目的,小桔就留了心眼儿,当时小桔不到十岁,能带出这两块石头很不容易。 “可以让我看看这两块石头吗?”心里再急,钱楚涵也要先询问对方。 “看完你会买吗?”小桔歪着脑袋反问着。 “或许吧。”钱楚涵 淡雅一笑,这孩子给他的感觉很投缘。 “那我给你看。”小桔跳下椅子,将两块石头都递给了钱楚涵。 钱楚涵越看越心惊,这两块 果然是翡翠毛料,而且里面极易出翠,品种还不差。 “这两块石头要多少钱?”钱楚涵又问了一遍。 小桔轻咬下唇,“爸爸当初说过,这两块石头是他的宝贝,绝对不低于五十万,我就卖你五十万。” “为何不留一块?”钱楚涵没有想到,小桔会一起卖,既然石头的爸爸的遗物,小桔为何不留下一块? 小桔看了眼 妇女,“二姨早就想开家饺子馆了,有了这五十万,我和二姨就不会挨饿了,我也能继续上学了。” 小桔的想法很简单,妇女却因小桔的一番话流下眼泪,她丈夫早逝,之后也没有再嫁,膝下无子无女,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收养小桔,哪怕日子过的苦一点她也不介意,毕竟这是她亲妹妹的孩子。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小桔竟然一心挂着她,让她如何不感动。 “傻孩子,你有这份心,二姨就满足来了。”妇女抱着小桔嚎啕大哭。 小桔也流泪了,官景祺没有出声,钱楚涵也没有打扰两人相拥,小桔虽然失去父母,但是他还有一个好二姨。 “小桔,这两块 石头我买了。”钱楚涵从衣兜里拿出支票本,签下一张五十万的支票。 “这?”小桔摸着眼泪,看向手里的纸,这不是钱啊! 妇女倒是认出支票,虽然她没用过,但是见厂长拿过这种东西,好像可以去银行直接换钱。 “我还是陪你们去银行把钱取出来吧。”钱楚涵差点忘来了,他们孤儿寡母的,拿着五十万也不安全。 “出来的时间不短了,这件事我派人办吧,顺便将店铺帮他们找好,否则被骗就白忙了。”官景祺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钱楚涵想想也是,至于官景祺找来的人绝对不会有问题。 很快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来到饭店,见到官景祺后先敬了个礼。 官景祺把支票交给他们二人,然后将要做的吩咐下去。 小桔和妇女自然认识警察,知道这两位警察要帮他们换钱开店,顿时喜出望外。 “这是我电话号码,要是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打给我。”钱楚涵将手机号告诉妇女,遇到就是一种缘分,或许这两块毛料的价值远在五十万之上,若是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谢谢,太谢谢你们了。”妇女颤抖的接过那记着数字的纸张,不住的道谢,在她看来,那石头根本一文不值,少年拿出这笔纯粹是为了帮助他们。 小桔也向两位大哥哥道谢,还跑到那两名 警察叔叔面前 行了个礼,逗得两位警员轻笑出声。 离开饭店,小桔和妇女跟着 那两位警员离开。 “五十万,就买了这两块石头?”官景祺觉得小鬼真的很败家。 “石头?一会儿就让你看看这两块石头的价值!”钱楚涵倒是对这两块‘石头’很期待。 第九十七章:赌石 本来打算打道回府的,但是因钱楚涵的强烈要求,。两人来到了一家卖赌石毛料的店铺。 麒麟古街的老物件不少,同时店铺种类繁多,光是卖赌石毛料的店铺就有三五家。 官景祺抱着两块石头,在赌石店铺后院租了一台解石机,一个小时的费用就五百块钱,再加上请了一个解石工人费用三百,这就用去八百块钱,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的月工资。 钱楚涵拿着粉笔蹲在地上一本正经的在毛料上画着切割线,这两块毛料已经是他的所以物,他必须小心谨慎,充分发挥出毛料的价值。 解石工是收了钱的,因此解石的时候比较卖力,毕竟他也希望能够切涨,切涨后客人一般都会给予小费,还会给他带来更多的生意,对于赌石这东西大家都很迷信,解石者能够解涨一块赌石就能解涨第二块。 将第一块画好线的赌石放到解石板上,解石工开始下刀,钱楚涵则站在一边拿着根水管准备冲水。 “滋滋”的解石声对于赌石爱好者是仙乐,对于官景祺而言则是噪音。 要不是小鬼在这里解石,他早就有多远躲多远了。 这快赌石毛料并不大,第一刀下午的时间并不长。 随着皮壳被切下来,钱楚涵打开阀门,将水冲到切面上。 “绿,有绿!”解石工兴奋道。 钱楚涵点点头,这点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惜是瓜皮绿,要是颜色再好一点儿就更漂亮了。 “这是金丝种吧?” “不知道,窗面太小,还不好下定论。” 钱楚涵微微皱眉,他现在也不好说,露出的翡翠水头很足,种水应该底不了。 “老板,擦吗?”赌石工询问道。 “好。”钱楚涵指着窗面上的白雾层,“从这里开始擦。” “好嘞!”解石工拿过砂轮开始擦石。 钱楚涵则不停的往上浇水。 官景祺微微靠前,对于解石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每一次都给他不少的惊喜。 随着砂轮的打磨,窗面上的绿色越来越多。 “金丝种,真的是金丝种,这少年多少钱买的赌石,大涨啊!” “小老板,这块赌石卖不卖,我出八十万。” “切。”一些懂行的人,开始鄙视那名出价的围观者。 “八十万,你卖白菜去吧。小老板,我出一百五十万!”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在人群中出价。 随着钱楚涵切出的赌石见涨,店里的一些客人以及闻风而来的玉器铺老板相继出价。 钱楚涵连忙摆摆手,“我现在不会卖,大家等我全解出来再谈价钱好吗?” 闻此,众人也都肃静下来,安静的等着解石。 官景祺见小鬼拿着水管站了半天,便接过小鬼的位置,让他却一边休息。 按理说解石的时候很忌讳中途换人,好在钱楚涵并不迷信,而且他确实有些累了。 虽然冲水的换人了,但是赌石依旧再涨,而且还是大涨! 随着解石工的第二刀下去,绿色映入大家眼帘。 “涨了,又涨了。” 这快赌石并不小,按照现在切出来的大小,很有可能里面都是翡翠。 半个小时过去,钱楚涵满意的看着解出来的翡翠,金丝种瓜皮绿。 “我出二百万,这块翡翠打出三副手镯完全不成问题。”之前出价一百五十万的男子,再次加价。 一些对于这块翡翠也有意向的老板开始犹豫了,金丝种的翡翠虽然不错,可惜颜色是瓜皮绿,要是艳阳绿就更好了。 “好。”钱楚涵也知道二百万已经不少,大一点的金丝种也就这个价位。 “支票还是银行转账?”买翡翠的男子询问道。 “都可以。”钱楚涵没有问题。 那男子见到少年的气度微微一愣,怪不得能解出如此好的翡翠,毛料也是看人的。 签好一张二百万的支票,待钱楚涵查验后将翡翠交出去。 这就赚了一百五十万。 官景祺可记得这两块石头加起来才五十万而已。 想起小鬼在北海市的第一次解石,同样是一块五十万的毛料,结果解出了四百一十万的翡翠,相较之下这块翡翠虽然同样大涨,却没有那块冰种黄阳绿涨得多,但是不要忘记,小鬼还有一块毛料没有解。 已经开始在第二块毛料上画线,钱楚涵的嘴角微微勾起,这块毛料要比上一块的品质还要好,没准能够解出冰种翡翠。 待钱楚涵完线后,解石工开始解第二块毛料,对于上一块能解出金丝种,也给了他很大的信心。 “滋滋。”围观的群众并没有离开,反而有越聚越多的架势,讨论着这块赌石能否看涨。 钱楚涵和官景祺则站在解石机旁,完全不受外人影响。 这一刀切的有些厚,随着解石的声音停止,官景祺上前将一分为二的赌石掰开。 钱楚涵则拿着水管开始冲水。 白雾,雾下见翠,这一刀并不算垮,当然也不算涨就是了。 “小老板,擦吗,还是再切一刀?”解石工询问道。 钱楚涵一咬牙,“切。” 赌石里有一句话叫‘擦涨不算涨,切涨才算涨’,这块翡翠钱楚涵依旧打算全解出来再卖,就没有擦涨的必要了。 “好。”解石工在原有的白雾层上又薄薄的下了一刀。 钱楚涵满意的点点头,解石工还是很有素养的,这样薄薄的一刀就算出绿也不会浪费。 随着这一刀下去,官景祺结果冲水的工作。 只见泥浆缓缓的从切面上流下去,露出剔透的绿。 “冰种!” 呼啦啦,欢呼声响成一片。 “不对。”钱楚涵失望的摇摇头, 他距离窗面最近,因此看的也最真切。 “是冰糯种,虽然照冰种要差一些,却也是不错的品质。”钱楚涵用手摸着解出的窗面。 “没错,这是冰糯种。”之前买下那块金丝种的男子双眼发亮的看向窗面。 钱楚涵示意解石工继续,待窗面擦大一些,种水也就能确定了。 这一次大家没有盲目的出价,而是等整个翡翠掏出来后,才开始叫价。 钱楚涵自然要从众人中选择出价最高的买家,北海市的那块冰种他都没有留,这块冰糯种更不会留在手里。 看着大家疯狂的加价,官景祺开始变得见怪不怪了。 对于这种高端翡翠,很多珠宝公司都有需求,因此便是少赚一些也呼买下来。 最终,这块两公斤左右的冰糯种菠菜绿以三百万的价钱成交。 四百五十万的净利润,钱楚涵觉得自己真是走大运了,也多亏出来这一趟。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的眼光和经验,这个年头懂赌石的人虽然不少,但是比起后世那些经验,钱楚涵仍略胜一筹。 “小鬼,晚上必须请客。”本想回家吃的,但是自家小鬼短短一个小时就赚了四百五十万,官景祺眼红了,同时也为小鬼感到骄傲。 “没问题。”钱楚涵答应的很痛快,他也高兴。 又给了解石工五百块钱小费,钱楚涵和官景祺拿着支票离开。 两人离开麒麟古街后,直接开车前往威宇楼。 待用完晚餐已经是八点的事儿,此时天色已经大黑。 因小鬼手臂没有彻底伤愈的关系,两人都没有喝酒,因此十分清醒。 就在两人准备取车回家的时候,突然被十几号人堵在了威宇楼的停车场入口。 “是你?”钱楚涵凤眸微眯,虽然天色很暗,他还是认出了其中一个熟人。 此人正是在麒麟古街卖B货翡翠的中年男子。 “少废话,大家给我上!”中年男子双眼阴毒的瞪视钱楚涵两人,要不是他们,他就不会大大街上丢人,以后防假的时候也不会被人认出熟脸! “小鬼,站在原地别动,这里有监视器,威宇楼很快就会发现。”官景祺将外套脱了交给小鬼拿着,这些小混混竟然敢堵截他,活拧歪了吧! 第九十八章:混黄了 啥叫以寡敌众,看到官景祺漂亮的身手,钱楚涵眼睛倍儿亮,凤眸弯弯的像个小月牙。 “嘭!” 又一个小混混飞了出去,屁股着地还滑出一米。 钱楚涵真想拍掌叫好,可惜不是时候。 “上,上啊!”中年男子害怕起来,这才短短几分钟,就有一半人躺在地上哀嚎了,再这么下去,打人不成反被削,丢人是次要的,他怕疼啊! 官景祺的眼睛向中年男子扫视而去,中年男子顿时软了腿,扑通一声跌在地上。 听到人声从不远处传来,官景祺知道酒楼的人已经发现,那么便速战速决吧! 快步来到那中年男子面前,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将中年男子卷到小鬼脚前。 官景祺距离钱楚涵的距离最少有五米,这一脚的力度了想而知了。 露出恶魔般的微笑,钱楚涵一脚踩在那中年男子的肋骨上,看似轻轻的一脚,却下了暗劲。 只听咔嚓一声,那是肋骨折断的声音。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中年男子痛得晕了过去。 其他小混混见到钱楚涵这一脚的威力后,更是连滚带爬的想要逃走。 可惜酒楼的保安已经赶到,接踵而来的还有得到报警的警员。 “官,管局你没事吧?”负责这一次出警的队长紧张的询问着正在着装的官景祺。 官景祺拉了拉衣服,一脸严谨的说道:“没事,这些人聚众打劫一定要严办,好维护普通公民的人身安全。” “是!”队长立正行礼,心中却在叫嚣,现在危险的是这些躺在地上的小混混吧。 钱楚涵来到官景祺身边,“走吧。” 威宇楼老板亲自官景祺和钱楚涵上车,对这些小混混投于同情票一枚。 尼玛啊,招惹谁不好,招惹公安局长,这不是找死吗! 离开酒楼,钱楚涵仍在兴奋中,无论是白天解石赚钱,还是晚上这一脚,都令他爽到翻。 官景祺则是一副无语的样子,小鬼这性子天生就是偏黑的,爱钱、脾气暴躁、行事小心、下手狠毒,要是再给他点儿权利,那么后果可想而知,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看住小鬼,不能让小鬼走向不归路。 听着有点吓人,其实钱楚涵还真没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至少现在是这样。 回到家里官景祺充分的发挥出好男人的一面,为爱人更衣、拖鞋、放洗澡水…… “小鬼,洗澡了。”幸福又痛苦的时刻又到了。 只是这一次钱楚涵没有留官景祺在身边,而是将他关在浴室外面,几天来这个混蛋已经占够了便宜,现在他的手臂已经基本没事,自然不能再继续放任这只色狼。 官景祺站在浴室外听着撩水的声音,这哪是撩水啊,根本是在撩拨他的心! 委屈的摸摸鼻子,福利又没有了。 半个小时后,钱楚涵从浴室里带着一身水气出来。 官景祺则穿着小裤衩进去。 当官景祺出来的时候,身上多了一件浴袍。 钱楚涵很是吃惊,这个混蛋平常不是光溜溜的出来,就是下面围一条浴巾,今天怎么出息了,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吹干头发,官景祺躺在小鬼身边,准备关灯。 “等一下。”钱楚涵制止了官景祺的动作,他总觉得对方有些怪怪的,哪有睡觉的时候还穿着浴袍,窝着多难受啊! “要尿尿吗?”官景祺询问道,随机还准备起床让地方。 钱楚涵的额头上顿时挂满黑线,这个混蛋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 “脱衣服。”钱楚涵下达命令。 “啥?”官景祺感觉自己听错了。 “我让你脱衣服,还是你要我帮你脱。”见官景祺装傻,钱楚涵更加坚定了他的猜测,对于身上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官景祺哀叹一声,小鬼的观察力还真可怕,不去做刑侦可惜了。 将浴袍脱下去,官景祺所幸不再掩饰,不就是快淤青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肩膀上那块明显的淤青就像是吸附在皮肤上的恶心水蛭。 “怎么弄的?”连钱楚涵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声音突然变冷。 是关心吗?官景祺安抚般的摸了摸小鬼的头,“上午出任务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 “你看我像傻子吗?”钱楚涵一把打掉官景祺的手,脸色更寒。 官景祺嘿嘿一笑,“不像。”只是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 “是不是刚才伤到的?”钱楚涵想到之前的打斗,好虎难敌群狼,刚才那么多小混混一起上,不可能毫发无伤。 “只是一块淤青而已,过几天就好了。”官景祺并不介意,再说哪个男人没受过点儿伤,何况还是为了保护心爱之人受伤,值得骄傲。 “笨蛋,去拿药酒过来。”钱楚涵无法对这个人发脾气,如果不是他为了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帮忙,那么也不会受伤。 官景祺应了一声,去大衣柜里翻找药箱,然后拿出跌打酒。 钱楚涵盘膝而坐,开始帮官景祺揉开肩上的淤青,这块淤青很大,应该是被人用拳头砸出来的。 “疼吗?”钱楚涵见对方一副隐忍的神情,紧张的询问道。 “再重一点儿。”官景祺哼了一声。 “可以吗?”钱楚涵感觉自己揉的已经很用力。 “嗯。”官景祺又哼了一声。 钱楚涵微微皱眉,这声音可不对! 停下手里的动作,钱楚涵骤然掀开棉被,那傲立在对方两腿间的东西正精神抖擞的站着,好像在对他致敬示威。 脸色黑得不能再黑,钱楚涵一拳砸向对方的伤处,接着一脚将他踹下地。 哀嚎一声,官景祺抱着肩膀,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家小鬼,刚才还心疼自己,怎么这一会而就让自己伤上加伤。 “带着你肮脏思想,赶紧滚离我的视线。”钱楚涵开始轰人。 “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官景祺抱着跌打酒,又蹭到床上。 将药酒放到床头,官景祺咧咧的抱住小鬼的腰身。 “我这不是情难自禁吗,谁让你先勾引我的。”他还开始恶人先告状。 “睡觉。”钱楚涵伸手闭灯,再跟这个混蛋计较下去,他不知道会不会气爆血管。 官景祺可不愿意了,开始折腾起来。 “睡不着?”磨蹭着小鬼滑腻的肌肤,官景祺想要将自身的热量传给小鬼。 “你想怎么样!”钱楚涵猛然起身凤眸怒睁,已经快十点了,他还折腾个什么劲! 看着小鬼白皙的胸口,官景祺还没等回话,先吞了一下口水。 “……”钱楚涵脸色铁青。 “帮我揉揉就让你睡。”官景祺开始耍无赖。 至于揉的地方,绝对不是受伤的肩膀。 “不管,转过去自己弄!”钱楚涵再次躺回床上,背对着这只色狼。 “不要,我自己弄不出来,小鬼,小鬼!”官景祺抱着小鬼的腰,又是舔又是亲又是蹭。 感受到抵在股间的硬物,钱楚涵有种杀人的冲动,为何这个混蛋不能收敛一点,矜持一点也行啊! 一脸邪恶的笑意,钱楚涵突然有了主意,缓缓的转过身子,吐气如兰,美艳如丝,“真想让我帮你弄?” 官景祺眼睛看直了,大力的点着头,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手顺着对方的腰线向下滑去,钱楚涵将身体贴近对方,轻声换道:“景祺。” 官景祺的呼吸再一次加重,血液仿佛要冲破血管的束缚。 撩拨着那坚挺的硬物,钱楚涵的手再一次向下滑去,然后轻轻的握住那两颗圆润的东西,手指一收,用力一握! “啊!”官景祺噌的一下蹿起来,捂着下身在地上又蹦又跳,嘶嘶的吸着冷气。 钱楚涵在床单上蹭了蹭手,幸灾乐祸的笑道:“怎么样,现在能睡着了吧?” 官景祺的背脊上都渗出了冷汗,至于到底有多疼,也只有他自己才会清楚。 “掐坏了怎么办,这可是你以后性福的根源!”官景祺就差疼出眼泪了。 “你还是自己性福去吧!”钱楚涵转过身子准备睡觉,“如果再敢烦我,就让你混黄子。” 官景祺捂着他的宝贝,已经混黄了好不好! 第九十九章:奸人 第二天一早,官景祺就接到了地方警局的电话,除了两名小混混在逃以外,其他对官景祺进行堵截的小混混,都以恶意伤害罪,扰乱治安罪判刑,其中最惨的就是那名被钱楚涵踩断肋骨的中年男子,现在还在医院治疗,出来后直接送进监狱,少说也要判三年。 官景祺将这个消息告诉小鬼后,钱楚涵表现的很淡然,在他看来,这些跳梁小丑还不值得他重视,而且法律手段也不是他提倡的惩罚手段。 两人用过早饭,官景祺想带小鬼一起去上班,让他感受一下正义的环境,没准能熏陶出什么。 钱楚涵最讨厌的地方就是警察局,上一世他可没少去局里做客,当然最后都是警察们咬牙切齿的将他送出去。 奈不住官景祺的软磨硬泡,钱楚涵只好妥协,他这算去警局参观吗,想到这里,他还很觉得讽刺。 就在两人刚下车,准备进去的时候,警局门口的货箱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货箱一左一右摆放在警局门口,上面还粘着封条,周围则有一些警员围看。 “怎么回事?”官景祺冷峻的站到货箱前,货箱到他的腰部,有些像装电视机的纸箱壳。 “报告官局,刚才有辆无牌皮卡卸下这两次货箱,我们刚想询问,皮卡便开走,我们的人没有追上。”一名警员立正回道。 官景祺围着货箱转了一圈,指着上面的一块贴纸,“这里有字。” 钱楚涵一直跟着官景祺,因此同一时间看到贴纸。 “官局收?”钱楚涵看向官景祺,难道是他买的什么东西? 官景祺微微皱眉,这三个字写的也腻难看了吧,“来人,打开它们。” 两名警察拿着裁纸刀,小心的将封条切开,待掀开货箱的一瞬间,两名五花大绑的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被绑的两人几乎全裸,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脏兮兮的小内裤,裸露的部分更是伤痕累累,有鞭伤、棍伤以及一些看不出什么东西制造出来的伤痕。 “是昨天逃走的那两名小混混。”官景祺率先 认出两人的身份。 听官景祺这么一说,钱楚涵也有了印象,就是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被打成这样送到警局。 就在这时,官景祺侧头看了小鬼一眼,见小鬼脸上同样带着疑惑,便放下心来。 派人将这两个小混混处理了,官景祺知道既然那些人有心隐藏,他们就算找到那台无牌皮卡也找不到人,便没有追查的必要。 带着小鬼来到三楼的局长办公室,官景祺特地在身边安排了把椅子。 “你不会就让我在这里陪你办公吧?”钱楚涵一脸的错愕,他真的很后悔跟这个混蛋过来。 “怎么,感觉到荣幸了,哈哈。”官景祺打趣道,看着小鬼呆呆的样子,他心情就好,工作也不像平常那么乏味了。 钱楚涵双眼一叉,仰躺在椅子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官景祺则是一边摸着下巴,一边用眼睛上下扫视小鬼,“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欠操。” 钱楚涵一记眼刀甩过去,“这里了是警局!”说浑话也要分场合,如果被人听到他自杀的心思都有了,当然自杀前,他一定会先解决这个混蛋! “这里是我的地盘,或者你期待我做些什么?”官景祺勾起嘴角,笑得一脸龌龊。 “真应该让下面那些警员看看他们领导现在这副样子。”钱楚涵恼羞交加,总感觉自己像是 被色狼调戏的小姑娘。 “呵呵,他们可没有这个荣幸。”官景祺收回视线,开始整理桌上的文件夹。 钱楚涵依旧挺尸着,就在官景祺开始翻看 文件的时候,冷不丁来了一句,“蛋还疼吗?” 不提还好,一提官景祺就感觉下面的某处凉飕飕的,不善的目光扫视而去,“小鬼,你是第一个敢对我动手,又平安无事的人。” 钱楚涵狡诈一笑,一副欠揍的表情,“我应该感到荣幸吗?” “应该。”官景祺煞有其事的点着头,随即拍了拍大腿道:“过来。” “去你的,我又不是三陪小姐。”钱楚涵冷哼一声,真不知道这个混蛋骗过多少人才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 “呵,知道的还不少,没少找吧?”话音突然变得酸溜溜的。 钱楚涵笑了,“是啊,那些小妞一个个丰胸细腰,哪像有些人硬梆梆的。” 某位小心眼的仁兄承认吃醋了,那么惹他吃醋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起身一把将小鬼按到椅子上,强势又霸道的吻接踵而来。 钱楚涵挣扎了两下没成功,所幸开始反击,夺取掌控权。 唇舌交战,牙齿相撞,两人谁都不肯服输,那没来得及吞咽的唾液顺着两人的嘴角蔓延而下。 就在两人的激吻达到白热化的时候,敲门声突然响起。 钱楚涵吓了一跳,上下牙齿一合,官景祺悲催的收回舌头。 “嘶。”感觉到嘴里的血腥味,官景祺狠狠的瞪了小鬼一眼,为什么每次占完便宜,自己都会多多少少的受伤? “进来。”回到座位上,擦掉亲吻的痕迹,官景祺恢复了他一本正经,刚正不阿的局长形象。 在大家的眼里,官局依旧是那名威严不可侵犯的局长。 “官局,卫生局携款潜逃的徐副局被擒拿归案了。”来人送上报告。 官景祺严肃的翻了几下,“有人提供线索?” “是,毕竟这件事被媒体报道过,认识徐通的人并不少。” “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官景祺将报告放到一旁。 警员推出后,关上办公室的门,从始至终都没有看钱楚涵一眼。 “怎么样?我带的人还不错吧!”官景祺见小鬼羡慕的神情,便翘起尾巴。 “总局还可以,可惜地方分局阳奉阴违的事不少吧?”钱楚涵打击道,他最看不过官景祺那副得志的模样,每次看到都想给他一个满脸花! 官景祺也不介意,阳奉阴违哪里都有,不要说警局,政府里同样有这类人,只要不太过谁都不会较真。 看着官景祺处理公务,钱楚涵想起一句话:当一个男人认真工作的时候,也是他最有魅力的时候。 于是,不知不觉,钱楚涵便看呆了。 官景祺并非没有感受到小鬼的视线,而是故意去忽视,感情的开始,往往就是从吸引而来。 一上午的时间 很快过去,今天的公务依旧不多,下午官景祺便可以不用留在警局。 “看来,你的工作量很轻嘛!”钱楚涵揉着眼睛,他竟然坐在这里睡着了,大白天 在局长办公室睡着,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次,或许是因为这个男人在身边吧,让他可以无所顾忌。 “还好,等会我们再出去,刚睡醒容易感冒。”官景祺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小鬼。 钱楚涵道谢一声接过,小口的喝了起来。 略微发白的嘴唇在触碰到热水后,被熏染得红通通的,再加上水的润泽,就像熟透的桃子般诱人。 接过小鬼喝完水的杯子,官景祺直直的盯着小鬼,声音低沉道:“别动。” 钱楚涵一愣,还真没有动。 轻轻的落下一吻,甚至算不上一个吻,却令钱楚涵的脸颊瞬间变得酡红。 “小鬼,接受我吧。” 官景祺的声音略微暗哑,听得钱楚涵的心直颤。 嘴唇微张,被迷惑的钱楚涵 险些答应,就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官景祺眼底的得逞,表情骤然一变,撂下了两个字。 “做梦!” 好在不是第一次被拒绝,官景祺表现的很是淡然,仿佛小鬼若能轻易答应才是怪事儿。 “走,威宇楼,你吃冤家啊!”钱楚涵虽然昨天没少赚,可是也禁不住这么吃吧。 “瞧你这个小气劲儿。”官景祺瞥了小鬼一眼,“那去美味楼吧。” 钱楚涵这次松了一口气,随即疑惑道:“为什么都是我请客?” “谁让你比我有钱呢?”官景祺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 “我比你有钱?你开玩笑吧,我看你是为富不仁!”钱楚涵一边下楼,一边声讨官景祺。 中午留置的警员,一个个惊愕的看向下楼的两人,他们还是第一次在官局脸上看到笑容。 同时,注意到两人对话的那些警员更是心惊胆战,敢于官局如此说话,还能好好活着的人,好像不出三个。 “老爷子还有一个月过寿,我要准备寿礼,要不然礼物你帮我准备,今天这顿我请如何?”官景祺想到老爷子的大寿便头疼,这可是家里的重要日子,马马虎虎不得。 “该我什么事。”钱楚涵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自己又不是他什么人,为什么要帮他准备寿礼。 “那你就请客呗。”官景祺摆出一副无赖样。 钱楚涵嘴角一抽,原来他在这里等着自己,此人不仅是个贱人,还是个奸人! …… 第一百章:老爸再临 钱楚涵和官景祺才进美味楼就被郑幽截住。 “怎么了?”钱楚涵发现,最近他总是被截,来到自家饭店还被经理堵截。 郑幽看了两人一眼,眼中流露着点点羞涩,一副春情荡漾的模样,“我刚要给你打电话,钱省长在三楼,刚到。” 钱楚涵嘴角一抽,他后悔了,早知道多花点点钱去威宇楼吃饭也不会过来。 刚想着脚底抹油,孙岩便从楼上下来,正好看见门口的钱楚涵。 “楚涵。”孙岩打着招呼。 钱楚涵立马挂上一脸的笑容,恭敬的上前换了一声,“孙叔叔。” 孙岩点点头,嘴角微微勾起,待看到楚涵身边的官景祺后则有些吃惊。 “孙秘书你好。”官景祺对孙岩点了一下头。 “官局,你和楚涵认识?”孙岩有些不可置信,楚涵接触的朋友大多数都是不务正业的富二代,什么时候换风格了? 官景祺一手搂上小鬼的肩膀,微微一笑,“我们是好朋友。” “好朋友,好好,一起上来吧,省长看到你一定会很开心。”孙岩笑的嘴都咧开了,邀请二位上楼。 这一次郑幽没有跟着去,毕竟这一次除了钱省长和孙岩,没有外人,算是一次家庭聚会吧。 来到三楼包间,钱楚涵有些拘谨的看向自己这位老爸,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对于这位老爸的威势,他还是有些打怵。 孙岩来到钱长江身边,附耳说了些什么,钱长江立即看向楚涵身边的官家小子。 “景祺是吧,都坐。”见两个孩子都站着,钱长江摇了摇头,以前楚涵虽然怕他,但是却没什么礼貌,现在倒是懂事多了。 “钱叔叔你好。”官景祺先行了个晚辈礼才入座。 “呵呵,官家培养出来的孩子果然有素养,不像我家这个混小子,不给家里惹祸我就烧高香了。”钱长江笑呵呵的说道,这里没有外人,自然不用摆什么省长范。 “省长,我去点菜。”孙岩虽是钱长江的秘书,却也是外人,这点眼力见识还是有的。 “去吧。”钱长江点了点头。 “景祺啊,官老爷子还好吗?”钱长江询问道。 官景祺起身将三人的茶杯填满,“爷爷他身体不错,脾气还是老样子。” “呵呵,还有一个月就是官老的大寿了吧?”钱长江端起茶杯,管家的孩子就是比自家孩子有眼力,为什么同样都是娘生爹养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在钱长江的印象里,钱楚涵还是那个不学无术的小混球,那个永远让他在同辈中抬不起头的存在。 只是钱楚涵毕竟是他的独子,就算再混球,他也要护着,从这单就可以看出,钱长江对于钱楚涵还是很宠溺的。 “是的。”对于钱长江知道老爷子的大寿,官景祺不觉得意外,每年老爷子过大寿都会有很多封疆大史来贺。 钱长江叹息一声,“下个月我可能要去一趟西藏,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官老的大寿。” 就在钱长江暗自神伤的时候,突然发现了坐在一旁悠闲品茶的小混球。 “景祺,你和楚涵两人认识多久了?” 钱长江突然将话题扯到钱楚涵身上,立马让钱楚涵警觉起来。 “有四个月了。”官景祺回道,从两个的第一次见面到现在确实已经四个多月。 满意的点点头,“我家这混小子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没有,楚涵还帮助我们局里无偿破案,帮了我才是真的。”官景祺谦虚的说道。 “哦?”钱长江眼睛一亮,有些意外的看向自家儿子。 钱楚涵则是有苦说不出,他什么时候说过无偿了,明明官景祺还欠着自己人情! “这是我应该做的。”面对钱长江询问的眼神,钱楚涵只能硬着头皮回道。 “呵呵,好,楚涵终于长大了,我也放心让你代我去官家给老爷子祝寿了。”钱长江老怀安慰的笑道。 钱长江本就是那种颇具魅力的中年男人,这样一笑,更是光彩夺目,撩人心魄。 官景祺终于知道为什么小鬼如此令他着迷了,原来还有遗传因数在里面。 钱楚涵是欲哭无泪,这叫什么事啊,“爸,我下个月公司开业,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嗯?”美人笑的时候好看,但是生气的样子依旧骇人。 “我会抽时间去的。”钱楚涵的小心肝颤了颤,对钱长江这种惧怕仿佛来至骨子里,并不是他可以抑制的。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其实是钱长江和官景祺一直在聊,而钱楚涵则是衣服聆听教诲的形象。 钱长江让官景祺帮他多教导儿子,官景祺则欣然领命。 钱楚涵一直低着头,在钱长江面前他不敢过多的表现,怕被看出什么,毕竟他占用了人家儿子的身体,心虚是肯定有的。 很快,孙岩跟着上菜的服务员一起回来。 郑幽则客串了一次服务员,帮着其他服务员一起送菜,每一次进来,眼睛都想钱长江身上瞄。 不停的往嘴里送菜,钱楚涵恨不得马上吃完走人。 官景祺则是一边陪着钱长江聊天,一边为小鬼夹菜。 “这是河鱼,不会过敏。”官景祺将一块去了刺的鱼肉送到小鬼碗里。 钱楚涵早就习惯被对方服侍,现在也没觉得异常,很自然的吃下去。 倒是一旁的钱长江越看越满意,心里不知道在合计什么。 吃完饭,钱长江拒绝了两人的相送,带着孙岩离开。 至于饭钱,则是孙岩负责埋单。 “嗝。”钱楚涵打着嗝,目送钱长江的车离开。 “怎么一个劲儿打嗝?”官景祺微微皱眉,帮他顺着背脊。 “吃得心惊胆战,不打嗝才怪。”钱楚涵没好气儿的说道。 “你很怕钱叔叔?”官景祺挑了挑眉。 钱楚涵双眼一眯,“我告诉你,少打歪主意。”刚才他就觉得官景祺的表现有些过于热情了。 “呵呵,钱叔叔和我父辈都认识,你不用多想。”官景祺摇摇头,小鬼太过机灵,还真不好下手。 钱楚涵狐疑的看了官景祺一眼,突然想到要说的事儿,“那栋别墅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了,明天我想搬回去。” “好。”官景祺痛快的答应下来,“要不要我帮你准备东西?” 钱楚涵没有想到官景祺答应的如此痛快,倒让他有些不适应了。 摇了摇头,“不用,赵耀他们几个会过来帮忙。” “那就好,晚上我帮你收拾一些生活用品,省的到时候手忙脚乱。”官景祺体贴道,不能过紧的绑住小鬼,反正两栋别墅距离不远,自己还可以过去审查工作嘛! 钱楚涵可不知道官景祺的心思,见官景祺这么急着赶走自己,心里竟然有些不舒服。 一路无话,两人下午直接返回别墅区,路过装修的自家别墅,钱楚涵很是满意。 下午换过门后,房子就可以入住了。 装修工人将未开封的门钥匙送到官景祺的家,钱楚涵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这栋别墅才是他真正的家,而阳光小区的那处房子,他也会留着,毕竟也的回忆。 “不送我一把钥匙?”官景祺看着小鬼将钥匙拆封,里面一共有三把钥匙,会不会有他一把? 其实官景祺别墅的钥匙钱楚涵也有一把,当然只是大门钥匙,书房钥匙依旧在官景祺手里。 钱楚涵瞪了官景祺一眼,还是留给他一把钥匙,要是以后忘带钥匙也不至于进不去屋,只要书房和保险柜的钥匙握在自己手里就好。 潜意识里,钱楚涵以i就开始接受官景祺,毕竟留钥匙这种事一般都是留给家人。 当天晚上,官景祺难得没有折腾小鬼,两人睡得都很好。 第二天一早,官景祺去上班,而钱楚涵则拿着官景祺为他整理好的箱子返回自家别墅。 别墅门口,王明瑞、赵耀、赵小雅、孟周已经等在这里。 第一百零一章:燎锅底 看着王明瑞等人身后的大包小箱,钱楚涵打开大门招呼他们进去。 几人也算是第一波来家里做客的朋友。 看着古典与现代完美结合的大院,王明瑞一个劲的赞叹,对钱楚涵羡慕不已,虽然他家也有别墅,但是装潢完全凭老爸的爱好,整个别墅只有一个房间是属于他的。 赵耀则不停的询问是哪家装修公司的杰作,等他和赵小雅结婚的时候,也找这家装修公司装潢。 拿着东西进入大厅,高雅又不失大气的设计令人眼前一亮。 “啧啧,这些家具都是红木的吧。”孟周在几人中还算比较识货。 钱楚涵点点头,“这里的大部分家具都是以前房主留下的,我看还算不错就没扔。” “好了,大家把东西整理一下吧。”赵耀打开他负责购买的生活用品,赵小雅则在一旁帮忙。 王明瑞则负责一些文化用品,孟周则把他带来的食材放到厨房的冰箱里。 几个忙活了整整一个上午,家里又多了几分人气。 “放的啥?”钱楚涵见赵耀不断的往床头柜里堆东西,一个个小盒子,最少也有三十多盒。 赵耀丢给钱楚涵一盒,“大油量哦,嘿嘿。” 钱楚涵嘴角一抽,那盒子上的中文字已经说明了一切。 “极爽的,超薄的,还有旋落的,怎么样?”赵耀等着对方的夸奖。 “小雅喜欢哪个型的?”钱楚涵邪笑着问道。 赵耀刚想说,正在卫生间挂毛巾的赵小雅咳了一声。 “这我可不能告诉你。”赵耀马上反应过来,暗恼楚涵竟然给他下套。 任由赵耀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到床头柜里,钱楚涵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这里就属他最悠闲,“买烟了吗?” 赵耀立马在袋子里翻出一条烟,“按照你的要求,一条软中华。” 钱楚涵拿出一盒,这几天被官景祺感染的,烟瘾又上来了。 赵耀也叼了一根,两人坐在房间里开始聊天。 赵小雅整理好卫生间的洗漱用品后,坐到椅子上休息。 “少抽点吧。”赵小雅微微皱眉,她并不喜欢烟味。 “媳妇放心,今天就这一根。”赵耀连忙保证。 赵小雅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钱楚涵则在一旁摇头叹息,咋又一个妻管严。 王明瑞等人很快收拾完,大家在别墅里游览了一圈,钱楚涵将他们带去客房,告诉他们没有事可以过来小住,客房会给他们留着,当然还有计生用品赠送。 大家嘻嘻哈哈的闹了一会儿,午饭的时候王明瑞几人开始吵着燎锅底。 这是云京这边的习俗,要是谁家搬迁,迎来乔迁之喜就要请亲戚朋友在一起下馆子燎锅底。 钱楚涵一摆手,直接盛宇楼,今天上午确实给大家忙坏了。 来到盛宇楼,钱楚涵让赵耀随便点,颇具大哥范。 菜刚上来,就在大家准备用餐的时候,迎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 这个人赵耀、赵小雅和孟周都已经见过,唯独钱楚涵知道这个人,却是第一次见面。 “那个,我介绍一下,韩旭我的朋友。”王明瑞介绍韩旭的时候,还小心的看了钱楚涵一眼,这些人中,只有楚涵知道两人的不正当关系。 “你好。”钱楚涵上前握了握手。 “小泽跟我提过你,楚涵是吧,你好。”韩旭虽然三十多岁,但是看上去却很年轻,一双桃花眼分外撩人,绝对是小姑娘们追捧的类型。 赵耀等人只当韩旭是王明瑞认得大哥,毕竟现在很流行一些社会上的人物为大哥,整得好像黑社会似的。 “大家敬楚涵一杯,祝贺他乔迁之喜,有大别墅可以住。”孟周率先提议。 共同举杯后就是轮番上阵,就连韩旭也跟着大家闹在一起,一点也没有王明瑞说的那样嚣张跋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钱楚涵已经喝蒙了。 见到王明瑞又来敬酒,钱楚涵只好拿出杀手锏。 “明瑞,你不想一些小秘密曝光吧?”说着钱楚涵还看了一眼在一旁看热闹的韩旭。 “呃……”王明瑞的动作一顿,“哈哈,我这不是开玩笑吗,我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吗,这杯我自罚。” 韩旭挑了挑眉,深深的看了钱楚涵一眼。 就在钱楚涵想着怎么借尿遁逃跑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到是官景祺来点,钱楚涵险些感激涕零。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钱楚涵拿着手机去一边接电话。 而王明瑞因自罚那杯被其他人当成叛徒,因此攻击转移。 撂下电话,钱楚涵晃晃悠悠的回到座位,官景祺很快就会过来,相信这些家伙也喝的差不多了。 “不行了,我喝不下去了,韩旭你丫见死不救!”王明瑞双手盘着桌沿,眼看就要滑下去了。 “这我可管不了,大家尽兴就好。”韩旭一副身在事外的样子。 “算你狠!”撂下一句话,王明瑞光荣阵亡。 大家都没少喝,光空酒瓶桌上就摆了五六个,还不算被王明瑞抱到桌子底下那个。 不一会儿官景祺过来接人,这顿饭终于结束。 赵耀和赵小雅成双成对的离开,孟周和王明瑞则交给仍旧清醒的韩旭送回家。 钱楚涵则被官景祺带走。 坐在车里,钱楚涵将脑袋伸到车窗外面。 “脑袋拿回来,受风怎么办?”官景祺一边开车,一边皱眉道。 “不行,我难受。”钱楚涵摆摆手,他好想吐! “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家了。”官景祺又将车速提快一些。 直接将车子停在钱楚涵的别墅车库,官景祺拿着钥匙开门,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到了这把钥匙。 本打算第一次用在窃玉偷香上,看来没希望了。 将小鬼送到卧室,官景祺还没来得及将他扶到床上,便见小鬼挣扎着跑进卫生间,接着便传出一阵呕吐的声音。 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要是没有官景祺随后进来扶住他,没准脑袋就扎坐便里了。 一边拍着小鬼的背,一边揉着他的胃,官景祺这个心疼啊!就算馋喝也不能往死里喝啊,这哪是喝酒,根本是在遭罪! “喝口水,不要咽下去,漱漱口吐出来。”官景祺将水杯送到小鬼嘴边。 钱楚涵点点头,乖乖的漱口。 “难受。”那带着哭腔的声音,令官景祺的心都软了。 “乖,我去给你热杯牛奶,喝了就不难受了。”官景祺将小鬼抱到床上躺好。 钱楚涵乖乖的点着头,红扑扑的小脸说不出的可爱。 官景祺马上去冰箱里找牛奶,多亏今早孟周有带一箱过来。 用微波炉热了一杯牛奶,官景祺端着杯子进屋。 钱楚涵抱着胃在床上折腾,见到官景祺一回来就扑了过去。 官景祺小心的端着奶杯,以防被他碰洒。 “乖,喝一点。”官景祺哄着他的小醉鬼。 “我要喂。”钱楚涵骄傲的仰着小脑袋,脸上露出傻乎乎的笑容。 含着一口温热的牛奶,官景祺吻上那红艳艳的小嘴,将嘴里的牛奶渡过去。 钱楚涵咕噜噜的咽下肚,有了第一口,就有第二口第三口。 直到一杯牛奶喝完,钱楚涵才消停了一会儿。 “趴在被窝里睡一觉就好了。”官景祺亲吻着小鬼的额头,额头有些烫,应该是酒精的缘故。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钱楚涵突然环上了官景祺的脖颈,一双朦胧的凤眸中带着丝丝懵懂。 官景祺宠溺一笑,“因为我喜欢你啊。” “只是喜欢吗?”钱楚涵对这个答案似乎不怎么满意。 “我爱你,从第一眼看见你,就爱上你了。”官景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对小鬼表白,或许是气氛使然吧。 “那我给你一次机会,爱我吧。”主动吻上对方紧抿的薄唇,钱楚涵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神经,他就是想这么做,放任一次又如何,人生本就应该活得恣意! 第一百零二章:醉里献身 钱楚涵虽然醉了,但是官景祺却还保持着清醒,他不想和小鬼的第一次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完成。 拉开两人的距离,官景祺知道小鬼并没有完全醉,至少有一半是清醒的,“为什么?” 钱楚涵轻挑的勾起官景祺的下颚,凤眸微眯,眼中带着丝丝挑衅,“什么为什么?”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官景祺皱着眉头,天晓得他用了多少的忍耐力才没有化身为狼生吞了这只折磨人的小妖精。 “因为你此刻正好在我身边。”钱楚涵含糊地说了一句。 “如果在你身边的不是我,你也会这么做吗?”官景祺感觉他的心瞬间凉了一半。 “笨蛋!”钱楚涵被问的有些生气了,“因为我也喜欢上你了,可以了……” 没等钱楚涵把话说完,铺天盖地的吻已经袭来。 钱楚涵下意识的勾起嘴角,深深的回应着这个吻,他能在这个吻中感受到对方置于他的感情,是那么的深刻。 在这一刻,钱楚涵真的一点顾忌也没有了,以后的事谁能掌控,不如珍惜现在,把握眼前! 互相撕扯着彼此的衣服,两人如挣脱牢笼的野兽,撕咬抚弄着彼此。 “嗯!”钱楚涵首先受不了,大敞的双腿已经到达他的极限。 官景祺用力的吸着小鬼胸前的一点,一手掰着小鬼的腿,一手在小鬼的胯下忙活。 “不!”感受到身后侵入的手指,钱楚涵的身体猛的打了一个摆子,转过脑袋,形成一个既优美又屈辱的角度。 官景祺的呼吸再次加重。 “乖,相信我。” 低哑的嗓音在钱楚涵的耳边响起,官景祺则在心中感激着送来润滑剂的兄弟。 耳边的湿润再一次让钱楚涵沉迷下去。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随着官景祺加大的动作,钱楚涵也开始忘我的回应起来。 白皙的皮肤上点缀着点点红梅,红梅下几乎为透明的粉红,吹弹可破。 哪怕钱楚涵已经感受到对方的三根手指戳进自己的身体,依旧给予着身上人的鼓励。 “小鬼,这是给你的奖励。”猛的将小鬼的宝贝含入口中,官景祺极力的讨好着。 钱楚涵大脑一阵放空,身体仿佛飘在云端,已经分不清身在何处,只知道享受身上人带给自己的一切,疯狂且刺激! 一阵白光在眼前闪过,钱楚涵终于将精华释放出去,如濒死的鱼般大口的呼吸。 官景祺趁着小鬼失神的瞬间,将那坚硬的烧火棍抵在小鬼身后的入口。 “套子,床头柜里有套。”钱楚涵还记得带套。 “我习惯设进去。”官景祺恶劣一笑,在小鬼想要拿套的时候,一个用力的挺进。 “啊!你混蛋!”钱楚涵没有想到,官景祺就这样大刺刺的闯了进来,虽然已经做好了事前准备,但是手指如何能与那做比! 撕裂般的疼痛令钱楚涵酡红的小脸瞬间变得惨白,光洁的额头上渗出丝丝冷汗。 官景祺也被夹得进退不得,仿佛自己的东西要被小鬼夹断在里面般硬生生的疼。 “放松,放松。”官景祺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虽然有学习过一些,但都是书面理解,真枪实弹的上阵,他也是第一次。 “放松你妹啊!你给我放松一个!”两人都是第一次,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其实钱楚涵还是有一定经验的,前世他不是没有过男性床伴,只是一向都是他主攻,承受这事则是第一次。 “动一动啊!”这样不进不出的插着,钱楚涵也很难受。 “我,我动不了。”官景祺窝囊了。 “拿出去,换我上你!”钱楚涵叫嚣起来。 涉及到主导问题,官景祺不妥协了,一把将小鬼按在床上,握紧那纤细的腰肢,便是一顿毫无规律的抽插。 “嗯哈!”钱楚涵的力气被瞬间抽空,再次产生一种晕眩感。 刚才停顿的那段时间,已经让钱楚涵的身体适应了官景祺那里的大小,因此再动起来,两人都不觉得刚才那般难受,反而有一种别样的刺激。 这是在任何女人身上都找不到的刺激与激情。 “不要……停……停……”钱楚涵奋力的挣扎扭动着,身后的那处已经彻底麻木。 “宝贝儿,小鬼,亲爱的,放心,我不会停的。”官景祺再次加快速度,疯狂的律动着。 “不是,你混蛋!”钱楚涵绝对是欲哭无泪,他是让这只牲口停下来好不好! 官景祺就如初涉情欲的傻小子一般,一宿竟然做了不下五次,直将钱楚涵折腾的晕了再醒,醒了再晕,连上卫生间这种事都是被抱着去的。 他的形象啊,他的原则啊,他的尊严啊,都被这个混蛋给操没了! 第二天中午,钱楚涵一身清爽的扶着老腰起床,结果没等坐起来,又晃晃悠悠的倒下去。 全身上下如散架一般,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尤其身后过度使用的某处,那种用语言无法形容的疼痛,折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小鬼,喝奶了。”官景祺端着牛奶上楼。 一记眼刀甩过去,起床清晰的记得,这个混蛋昨晚是怎么折腾自己的! “滚蛋!”声音沙哑的不像自己的声音,钱楚涵想起昨晚疯狂的尖叫,求饶……他没脸见人了! “乖,别耍小性子,喝了东西我给你上药,我可是特地询问医生后才买的药。”官景祺端着杯子,喂小鬼喝奶。 一杯牛奶进肚,钱楚涵反应过来,“你问的哪个医生。” 看出小鬼的担心,官景祺微笑道:“放心吧,我没有说难受的伤,再说沈医生医德高尚,不会暴露病人的隐私。” 钱楚涵想到那位德高望重的老中医,他现在真有杀了官景祺的冲动! 冲动是魔鬼啊!他昨晚怎么就精虫上脑了呢,怎么会把自己主动送出去? 并非后悔,而是有些不可置信。 “你干什么!” 见官景祺过来掀被,这可吓坏了钱楚涵。 “给你上药啊,要不然那里发炎可就有你受的了。” 官景祺一本正经的样子,令钱楚涵放下了高高悬起的心脏,他还以为这只牲口又要折腾他。 “把屁股撅起来。”官景祺下达命令,心中则美滋滋的,小鬼终于彻彻底底成为他的人了! “啥?”钱楚涵瞪大眼睛看向官景祺,让他在清醒的时候做出这种羞耻的事怎么可能! “快点的,害羞什么,昨晚该看的不该看的地方都看过了。”官景祺表现的很自然,托着小鬼的肚子,将他翻过去。 “你,你你!”钱楚涵此时四肢触床,腰部下沉,撅着白嫩的小屁股,已经气得说不出话。 “小可怜,都肿了。”官景祺心疼的看着被使用过度的地方,粉嫩小洞还未完全愈合,诱惑着他的每个感官。 “这是谁造成的!”钱楚涵一听就炸毛了,昨天他少折腾自己一次,也不会变成这样! “是是,我的错,现在不是在弥补吗。” 官景祺在那红肿的入口落下一吻,吓得钱楚涵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 刚想开口骂人,钱楚涵便感到一块凉凉的东西敷在上面。 “放松一点,药膏要推进里面。”官景祺的表情严肃起来,动作极其小心,这可是他未来的性福之地,自然要好好呵护。 钱楚涵深吸一口气,反正都这样了,如果不配合,到时候难受的不会是官景祺这只牲口。 上完药膏已经是十分钟以后的事,钱楚涵埋在被子里的脸烫得像个猴屁股。 他活了两辈子,这是最丢人的一次! “好了,休息吧。”将小鬼扶到被窝里,官景祺收好药膏,这东西以后还会常用。 “你出去。”钱楚涵蒙着脑袋,他现在是没脸见人了。 “好,我去一趟局里,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官景祺体贴的拍了拍害羞的宝贝儿。 “辣子鸡。”钱楚涵报出菜名。 “呃……你确定那里能受得了?”官景祺的嘴角微微抽搐。 钱楚涵想到受伤的地方,闷闷的说了一声:“算了,香菇瘦肉粥吧。” 第一百零三章:手机的作用 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钱楚涵才蹦跶起来,行动自如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身边这只色狼赶走,有官景祺在的一天,他都别想睡个安稳觉! 好在警局最近也不消停,繁琐的事物令官景祺脱不开身,只能放过这只小鬼,毕竟好日子还在后台呢! 随着十一月份来临,钱楚涵也渐渐忙碌起来。 帝王珠宝公司提前竣工,只差找个好日子开业了。 开业之前,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要准备,那就是招收人才。 除了天泰送来的一批负责经营的人才,技术部门才是最重要的,毕竟企业的发展源于技术和创新。 既然是珠宝公司就少不了邀请鉴定专家,其次就是厂房负责雕刻的师傅。 鉴定专家好聘请,除了公司驻扎的鉴定专家,还可以请一些客串的鉴定团队,进行大规模的进货鉴定。 雕刻师傅就比较难请了,因此钱楚涵决定亲自去一趟河南那边。 虽然其他地方也有一些颇具名气的雕刻大师,但是比起河南的玉雕技术,其他地方就要稍显逊色了。 最重要的是,这个年时玉雕大师并不多,能够掌握好这种技术的更是少之又少,其中最有名气的玉雕大师就在河南省南阳市的镇平县。 镇平县又被称为玉雕之乡,钱楚涵自然要亲自走一走。 既然决定要去,就要事先准备一番。 虽然云京省距离河南省并不远的,但是这一去也要五六天。 这件事除了天泰,钱楚涵并未告诉过其他人。 待准备出发的时候,钱楚涵拿出手机,却不知道该不该给官景祺打这个电话。 叹息一声,钱楚涵又将手机放回兜里,还是等到了河南再说吧。 这一次同钱楚涵一起前往河南的还有小方,也就是强帮那名接送司机,天泰还是不放心钱楚涵一个人出省,因此派小方跟着,开开车也是好的。 钱楚涵并没有拒绝天泰的好意,一路上有个说话的人也不寂寞。 从北海市买的那两台车已经取回别墅,还有购买的那些青铜器,临走前都被钱楚涵放在保险柜里,这些可都是他的宝贝,等以后有机会洗白,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小方帮钱楚涵将东西放在后备箱里,这一次两人开的是钱楚涵后买的那台奔驰。 对于第一次驾驶奔驰的小方来说,无疑是兴奋的。 “涵哥,我们可以走了吗?”打开导航,小方询问道。 “走吧。”钱楚涵看了眼身后的别墅,不知道官景祺得知自己出省的消息后会是什么表情? 小方虽然年纪不大,开车的技术却不赖,外加性格开朗,一路上钱楚涵倒未觉得乏味。 车里放着现下流行的歌曲,钱楚涵坐在后座,眯着眼睛假寐。 比起上一次和官景祺一起出去,这一次出来的兴致显然不高。 待经过平安县度假村的时候,钱楚涵微微勾起嘴角,他还记得上一次官景祺在这里丢脸的情景。 “涵哥,想到了什么事,这么高兴?”小方透过后视镜,看到了涵哥脸上的笑容。 钱楚涵摇摇头,“没什么,小方来过这家温泉度假村吗?” “没有,但是我听说过这里,这家度假村很有名,强哥和天哥他们冬天的时候经常去。”小方回道,眼中带着淡淡的向往。 “对了,你知道刘月的情况吗?”钱楚涵询问道,刘月乃是刘强的儿子,现在和刘强在国外进行治疗。 “强哥前几天打过电话,听过天哥的意思,月姐的病情似乎有了好转,具体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小方见过刘月几次,那是个漂亮的女孩,他还想过以后要找媳妇就找像月姐那么好看的人。 当晚,两人随便找了一家旅馆入住,因为走的是高速公路,第二天晚上就能抵达河南省。 待第二天,钱楚涵抵达河南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官景祺去了一个电话。 官景祺果然不知道他已经离开了云京市,听闻他此时已经抵达河南,顿时在电话里怒吼起来。 钱楚涵微微皱眉,他现在正躺在河南省郑州市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里。 “官景祺,你要搞清楚,虽然我们上过床,但是你也没有权利管我。”钱楚涵的声音冷了下来,他凭什么吼自己,他以为他是谁! 官景祺那边气得脸都绿了,他没日没夜的工作,就是为了抽出时间陪小鬼! 小鬼倒好,不声不响的离开了云京省,让他找都没地儿去! “你去河南就是为了请几名玉雕大师?”官景祺将语气放缓,现在生气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嗯,公司眼看就要开业了,别人办这事儿我不放心。”钱楚涵的声音依旧冷的掉渣。 “你在那边注意安全,有事给我打电话吧,我这边还有个案子要处理。”官景祺有气无力的说道,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平复心情。 “那你忙吧。” 挂了电话,钱楚涵发现他的心情突然变得很糟糕,官景祺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大,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起身,钱楚涵换了一身衣服,叫着小方离开酒店。 “涵哥,天都黑了,这个点儿不会有玉雕大师出没。”小方揉着眼睛,开了近两天的车他很累。 “谁说我们现在去找玉雕大师,我带你出来玩不好吗?”钱楚涵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他要把官景祺抛之脑后,不再被他影响! 小方见涵哥兴致这么高,也不好扫兴,好在他习惯了夜生活,虽然这里不是云京,却也大同小异。 来到一家夜总会,钱楚涵叫了四名小姐,在包房里耍了起来。 有美女作陪,小方也精神起来,一首接一首的高声大唱,就是每一句在调子上…… 钱楚涵一边喝酒,一边听着不堪入耳的歌声。 身边的小妹一个个往身上黏,钱楚涵竟然提不起半点性致。 妈的!不会阳痿了吧?! 一直折腾到下半夜,钱楚涵才和小方结了账离开。 看着那依依不舍的四位小姐,钱楚涵询问了一下小方,喜欢哪个可以带走。 小方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最后竟然带了两个到钱楚涵面前。 钱楚涵对于兄弟还是很大方的,拍了钱返回酒店。 小方则搂着两个妞,回房快活去了。 钱楚涵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身边没有那个絮絮叨叨的人还真有些不习惯。 想到官景祺那张脸,钱楚涵下意识的将手伸到内裤里。 发现这个动作,钱楚涵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懊恼的脱掉衣服,钱楚涵直接走去浴室,洗个澡清醒一下。 就在他才泡到浴缸里,衣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熟悉的和弦铃声,钱楚涵顾不得满身是水,跑出去拿手机。 来电的果然是官景祺! “喂。”带着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那边的官景祺马上警觉起来。 “你想什么呢,我要是真在女人身上会接你的电话吗?”钱楚涵没好气的说道,通过电话都能闻到官景祺身上的那股酸味。 “你喝酒了?”官景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猜到小鬼为何会声音发哑。 “嗯。”钱楚涵回应的同时,突然呜呜囔囔的唤了一声,“官景祺。” “什么事?”官景祺此时正躺在家里的床上,因为小鬼的离开,他也没有熬夜的必要了。 “哼唧两声我听听。”钱楚涵红着脸说道,自从接了这个电话,身下的宝贝便精神起来,哪有丝毫阳痿的迹象! “怎么,才几天没做,就受不了了?” 通过声音,钱楚涵可以想象到官景祺此时的表情有多贱。 “你哼不哼吧!”钱楚涵怒了,“你要不哼别怪我出去找别人,到时候可不是哼唧两声就能了事的。” 官景祺马上急了,出去找别人?想都别想!随即想到一种令他血脉沸腾的点子,轻咳了两声道:“要哼一起哼。” “假正经,哼。”钱楚涵的意志被酒精和欲望双双吞噬,一只手伸到水下握住那精神的小东西率先哼唧起来。 另一边的官景祺也将手放到下面,体验着电话做爱的感觉,虽然分隔两地,但是情趣不减。 “宝贝儿,小鬼,张开嘴,想象我进入你口中的感觉。”官景祺眯着眼睛,说着羞人的话语。 “嗯哈。”钱楚涵下意识的张开樱唇,呼吸越来越快。 感受到上面跳动的青筋了吗? “嗯……嗯。”钱楚涵将水温调热,身体越来越兴奋,被雾气渲染的双眸已经微微湿润。 “呵呵,将手伸到后面,摸一摸那饥渴的小菊花,告诉我它有没有想我?” 钱楚涵颤抖着身子,将手伸到后面。 “想,想了。” 顾不得什么羞耻之心,钱楚涵现在满心想的都是快些发泄出来,灭顶的快感仿佛要将他逼疯! “真乖,让我听到你手指插进去的声音。”官景祺那边的动作也在不断加快。 “不,不要!”钱楚涵紧绷着身体,已经濒临高朝。 “真不乖,我要罚你,想象着在毫无润滑的情况下被进入的感觉。”官景祺的声音开始变得不稳。 “啊!” 随着钱楚涵的一声低吼,两人同时到达巅峰! 不同的是,官景祺射在了手里,而钱楚涵则射到了水里。 第一百零四章:寻访玉雕大师 叼着一根烟躺在床上,钱楚涵不住的叹息,果然被那只色狼感染后,他也同化了。 想到刚才在浴室里的一幕幕,他便双颊发热,那是他做出来的行为吗? 狠狠的将烟头掐灭,钱楚涵羞愤交加的将被子蒙在脑袋上,催促着自己赶紧睡觉,没准睡一觉第二天就忘了。 只是越想睡,浴室里的情景就越清醒,直到捂了一身汗,才不知不觉的睡下。 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斜射在房间内,钱楚涵下意识的挥了一下手臂,之后猛然惊醒,才发现这里并不是他家别墅,而是郑州市的一家酒店,身边自然不会有那个给他暖被窝的人。 稀里糊涂的洗脸刷牙,接着叫上小方,结了帐开车前往南阳市。 小方一副虚耗过度的样子还情有可原,钱楚涵却也眼底发青,一副纵欲过度的糟心样儿。 “涵哥,昨晚睡得不好吗?”小方小心翼翼的问道,大早上涵哥的气场就不对,不会是昨晚自个儿弄的不爽吧,既然需要发泄为何不找女人?当下心底一惊,涵哥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 “有些失眠。”气场揉了揉脸,短暂的红晕过后,依旧显得苍白。 到达南阳市后,只能通过省道才能进入镇平县。 镇平县是一个不大的县城,还未进入便能感受到一股子古韵。 镇平县的百姓,三人中就有一个玩玉雕,十人中就有一个懂玉雕的,玉雕之乡果然名不虚传。 将车停在一家古香古色的建筑门前,钱楚涵带着小方小车。 就在这栋建筑里,住着一位大师级的玉雕高手。 “请问,你们找谁?”一名三十多岁,身材壮硕的男子上前询问道。 钱楚涵十分客气的开口,“请问赵老先生在吗?” 男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钱楚涵一番,“你们找我父亲做什么?” “原来是赵先生,在下是云京市帝王珠宝公司的老板,特来请赵老先生出山。”钱楚涵伸出手,与男子友好一握。 “两位请进,不好意思,不知道我是不是孤陋寡闻,云京市的一些珠宝公司我也知道一些,这帝王珠宝却是第一次听说。”壮硕男子名为赵鑫,一边将两人请进大厅,一边询问道。 几乎每天都有请父亲出山的珠宝公司,但是这么年轻的老板倒是第一次见。 钱楚涵微微一笑,“在下的公司还未开业,因此赵先生不知道也很正常。” 赵鑫点了点头,“两位请喝茶,我去请家父出来。” 钱楚涵礼貌一笑后,目送赵鑫离开。 “涵哥,我怎么感觉一下子到了古代?”小方看着四周古香古色的陈设,再加上钱楚涵和赵鑫两人的对话,貌似突然间穿越到了古代。 轻笑一声,钱楚涵在来这里之前自然做了不少工作,赵老喜欢一切复古的东西,这一点并不是秘密,就是两人现在屁股下面坐的椅子,那也是古董。 别看这些家具其貌不扬,每一件拿出去都能换套房子。 听闻涵哥的介绍,小方突然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屁股底下坐的哪是椅子啊,明明就是一摞钞票。 见小方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钱楚涵提醒道:“小心点,你手里端着可是乾隆年间的茶杯。” 小方猛的放下茶杯,随即又担心动作过大磕坏哪儿。 “呵呵,小友好眼力。” 就在小方准备再拿起茶杯检查的时候,从屏风后面走出一名白发白须的老者。 钱楚涵马上起身,恭敬的行了一个晚辈之礼。 “赵老先生您好。” 小方也马上起立,跟着涵哥行礼。 “两位请坐,没想到小友年纪轻轻竟然懂得这些。”赵老坐在椅子上,笑呵呵的样子,再加上发福的身材就像尊弥勒佛。 “小子只是略懂一二,哪敢嫌丑。”钱楚涵谦虚道。 “好,不骄不躁,很少有这么谦虚的年轻人了。”赵老有些感叹,在他看来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年轻气盛,一波不如一波。 钱楚涵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真实的年龄不年轻了。 “听小鑫说,小友是开珠宝公司的?”赵老询问起来,小小年纪就能开起一家珠宝公司,不简单啊! “是,在下在云京市开了一家珠宝公司,希望赵老可以去坐镇,至于要求,一切以赵老为准。”钱楚涵认真起来,只要请到赵老,为公司带来的发展效益难以想象的。 “好不如小友的名讳?”赵老虽然年纪大了,但是眼力却很好,否则也不会成为雕刻大师,这双眼睛不仅能看玉雕,更能辩人。 “在下钱楚涵,赵老叫我小钱或楚涵都可以。”钱楚涵淡雅一笑,充分的表现出沉稳的一面,通过短暂的交谈他已经知道,赵老并不喜欢过于轻浮的年轻人。 “楚涵,你知道老夫为何宁愿在家里雕刻也不愿意出山吗?” 听闻赵老的话,赵鑫有些惊讶,除非父亲对这家公司有了兴趣,否则是不会询问这句,随意聊一些,尽到做主人的责任就会送客。 钱楚涵微微蹙眉,关于这点,除了赵老本人,没有谁会知道真正的答案吧。 玉雕大师不出山的原因有很多。 有些是做不动了,只能封刀。 关于这点,很快被钱楚涵否定,别说赵老现在才六十岁,偶尔做出的小玩意,那也是大师之作,正处在鼎盛时期,不存在封刀的可能。 要说没有遇到好的公司也不现实,比帝王珠宝大的公司数不胜数,相信任何一家珠宝公司都不可能放过像赵老这样的大师,可惜一直没能请动。 玉雕大师最注意的是什么? 钱楚涵深思起来,一个是手艺,再就是雕刻的灵魂,这些东西赵老都已具备。 那么外在的东西呢? 好的材料! 对,就是好的材料,只有好的材料才能吸引玉雕大师的兴趣! 钱楚涵的脸上立刻流露出自信的神采。 赵老也好奇起来,不知道这个你年轻人会给他什么惊喜。 “赵老,我愿意用一块玻璃种翡翠作为聘请条件。”钱楚涵虽未正面回答赵老的问题,却说到了点子上。相信猜到赵老目的的人并不少,但是有魄力承诺的人不是没有,就是没能了解赵老的需要。 赵老突然笑了,便是一旁的赵鑫也跟着点了点头。 “小家伙,这话可不是随便说出来的,先不说玻璃种翡翠的价值如何,你现在有吗?”赵老悠悠然的询问道。 便是顶级珠宝公司也不能说拿就能拿出一块玻璃种翡翠,何况还是一家未开业的中型珠宝公司。 像玻璃种翡翠这种玉料,便是小小的一块也能当成镇店之宝。 更是中大型珠宝公司趋之如骛的存在! 钱楚涵摇摇头,“虽然我现在没有,但是不代表我以后不会有,无论我们什么时候获得这块玻璃种翡翠,都会无条件送与赵老。” “小子,万一你永远都得不到呢?那我父亲不是白给你打工了?”赵鑫挑着眉反问道。 “我对自己有信心。”钱楚涵自信的回道,眼中的光彩足以感染他人。 “很好,年轻人就应该有魄力,老夫这一生不是没有雕过玻璃种翡翠,但是人就难免落了俗套,对于顶级翡翠,没有人不想占为己有,为了你这句话,老夫就拼一把,带着儿子和徒弟们去你的公司!”赵老满意的点点头,他不知道还能活几年,但是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为自己雕刻一块玻璃种的翡翠配饰,哪怕只是一块玉牌也好。 有些东西并非有钱就能买到,像这种顶级翡翠,除了有钱还要有足够的能力和运气才能得到,首先最有可能得到的就是大规模采购原料的珠宝公司,和他们合作也是最为稳妥的,可惜像这种天价翡翠,便是珠宝公司也不会轻易出售。 因此能得到钱楚涵的承诺,赵老还是很高兴的,而且他相信这个年轻人不会让他失望! “赵老谢谢您的认可,我不会让您失望的。”钱楚涵诚挚的躬身一拜,有了赵老的团队支持,他的珠宝公司想不崛起都困难! 接下来开始商谈合作事宜,对于每月的工资还有提成,赵老还是要争取的,毕竟除了他,还有他的儿子以及十几名弟子,这些人都会跟着他过去。 赵老并非迂腐之人,他一共有四个儿子,其中三个都对玉雕不感兴趣,唯一一个小儿子,也就是赵鑫,虽然对玉雕感兴趣,可惜天赋却很一般。 好在他还有几名天赋极佳的弟子,因为他的无私授徒,这些弟子也就成了他的家人,赵老去哪儿,这些人自然也要跟到哪儿,照顾是一方面,学习也很重要。 这一次除了两名自家有店的弟子外,剩下的十六名弟子都会跟着赵老前往云京。 钱楚涵的收获不可谓不大,留下联系电话和公司地址,终于满载而归的离开。 小方也没有想到,这一次的工作竟然如此顺利,他虽然不知道帝王珠宝和强帮的关系,但是涵哥的产业注定要被强帮维护。 心情舒畅的钱楚涵离开赵老住所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官景祺打电话,分享他的喜悦。 官景祺的回复很简单,为小鬼高兴的同时就是让他赶快回来,最好能脱光了送到他的床上就更完美了…… 第一百零五章:今天随便你 任凭官景祺那边急的直蹦跶,钱楚涵在河南这边玩的可潇洒多了。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没有理由什么地方都不去就往回赶了吧。 赌石和玉雕本就是两个紧密相关的行业,镇平的玉雕技术,郑州的赌石市场,这都是出了名的。 再次回到郑州市,钱楚涵决定去小赌两把。 当然所谓的赌不是赌博,而是赌石,赌石不仅是一种爱好,还是一种文化。 来到郑州市西郊,也是整个郑州赌石最繁盛的地方,这里有整个河南省最大的都市市场,也有著名的古玩文化街。 钱楚涵带着小方游逛在一家家赌石店铺内。 市场里大大小小的店铺内摆满了赌石毛料,解石机的切割声成了整个街道独有的交响乐。 小方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由得对什么都感到好奇。 钱楚涵前世接触的赌石毛料虽然不少,但是真要说专入这行还差了一些,唯一占优势的地方就是拥有后几年的赌石知识。 并不是每一次都有幸运女神相伴左右。 就打这一次赌石来说,钱楚涵在一间店铺买了三块赌石毛料,解开的第一块就是完跨,剩下两块虽有小涨,却是里外里刚好回本。 小方倒是站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只是他没有去买,这些赌石的价钱不等,贵的上万,便宜的几百几十的都有。 运气不佳,钱楚涵也没有再玩,适当的收手是保证不赔的基本。 公司已经在云南那边进了一匹赌石毛料,其中虽有全赌毛料,但是更多的却是明料。 想玩赌石,他完全可以去公司仓库里玩儿。 关于进货问题,钱楚涵可是愁了很久,不是没有想过直接从缅甸那边进货,可是缅甸那边并不熟悉,而且没有门路的情况下很容易出现问题。 这一世他虽有强大的官方后台,却不能动用半分。 只能一步步往前走,好在云京市市内,敢动他的人还没出现。 当天晚上,钱楚涵和小方再一次光临了那家夜总会,难得出来一趟,自然要玩个痛快。 小方还算理智,知道第二天要赶回云京,因此并没有多喝,也没有再找女人。 当然,钱楚涵这么急着赶回去并非怕了官景祺,而是公司那边还有很多事要准备,首先安排赵老等人的住宿就是一方面。 先住酒店倒是没有问题,主要是赵老等人会在公司长干,这就需要一个稳定的住所,而且还不能差,好在天泰有先见之明,在建设公司的同时,在附近也准备了一栋员工住宅。 公司并非钱楚涵一个人的,如果说他是强帮的暗中操纵者,那么天泰就是帝王珠宝的底下老板,当然,两人都不会越权就是。 返程的速度很快,回到云京市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公司安排赵老等人的接待和职位。 公司住宅就在距离帝王珠宝不远的地方,其中有间豪华大院,本来是打算留给鉴定团队休息的,现在看来只能安排给赵老了,至于那些鉴定团队都是临时过来帮忙的,安排在哪里都可以。 交待完公司的事宜,钱楚涵定好了开业的日子,一切就绪,只等开业那天踏出第一步。 帝王珠宝开业的日子定在本月十八号,八向来是代表发财的好数字。 打发小方回去,钱楚涵开着车返回别墅,这一走就是五六天,折腾一路还真有些累了。 打开房门,钱楚涵弯腰换鞋。 房子里虽然静悄悄的,但是敏锐的钱楚涵还是感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谁!”钱楚涵做好防备姿态,这处房子不可能进小偷的,首先小区的物业很好,毕竟这里是高档住宅。再加上门锁一共有三层保险装置,没有钥匙很难打开,而且他开门的时候,并未发现门锁有被破坏的痕迹。 官景祺去楼梯的拐角处走出来,一身黑衣的官景祺,再配上那冷峻的表情,看得人心里发毛。 “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钱楚涵放下心来,接好鞋抬头说道,害得他还以为家里进了贼。 “我以为你会在河南常住!” 酸溜溜的味道,听得人直倒牙。 钱楚涵来到官景祺面前,一把扯住他的领带,“怎么,才几天不见就想我了?” 官景祺并未否定,一把搂过小鬼的腰肢,将那纤细的身体抵在墙上。 明明有着一副柔弱的外表,奈何这小鬼竟是天生反骨! 激烈又霸道的吻强而有力的袭来。 钱楚涵回应的同时,不由得在心里暗骂官景祺,才进屋就不能让他喘口气再亲吧! 身体逐渐发热,这是情欲勃发的前兆。 钱楚涵将官景祺用力的推开,接着便大口的喘息起来,嘴里那股子血腥味不知道是谁留下的。 反正两人唇上都被咬出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要疯回去疯!”钱楚涵怒视官景祺,这个家伙怎么知道自己今天回来,还将自己堵在了客厅? “好了,不疯了,谁让你不声不响的离开?” 看着官景祺那副哀怨的脸,钱楚涵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憋死过去。 “说正经事,我公司十八号开业,你来不来?”钱楚涵询问道,如果官景祺不来,他可能就要请其他人了,毕竟场面是一定要撑住的,很多家珠宝公司都把目光投到了这里,如果没有强有力的后台,那么背打压吞噬的可能性很大。 在这个时代,无论他做什么都要有人,俗话说得好,有人好办事。 虽然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努力,但是绝大多数的人还是比较现实的。 “当然要去,还有什么需要一起说。”官景祺大方道,只要小鬼不走歪路,他是无条件支持的。 钱楚涵给了他一个你很识相的眼神,这家伙果然很上道,看在他如此识相的份儿上,一会儿可以给他点甜头。 “我不想通知家里那边,但是风声大了,我爸那儿还是会知道的吧?”钱楚涵别有深意的说道。 官景祺摇摇头,“在家父子,用得着搞这些吗?” “你就说帮不帮这个忙吧,找别人一样可以帮我。”钱楚涵拉下脸来,自己张回嘴容易吗? “看你这臭脾气,也不知道遗传到钱叔叔哪点。”见小鬼的脸色更加难看,官景祺马上改口,“放心吧,我会通知孙岩,开业那天就算钱叔叔不到,孙秘书也会来。” 钱楚涵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他虽然知道老爸这个月要去一趟西藏,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希望能赶上公司的开业典礼吧。 “公司开业五天后,就是老爷子的生日,你可别忘了,到时候钱叔叔怪罪下来,别说我没提醒你。”官景祺见小鬼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打击道。 十一月二十三号,正是官家老爷子的寿辰。 要不是官景祺提醒,钱楚涵还真忘到脑后了,这可是钱长江下达的死令,要是钱楚涵不照办,那么关回大院的可能都有。 回到政府大院钱楚涵出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除非他做出点成绩出来,无奈政府机关一向是钱楚涵最厌恶的行业之一。 哪怕天天跑出去砍人,当个小混混,他也不想整天勾心斗角,还要防着哪天被人阴了,双规出局。 “寿礼!礼物我还没准备!”想到老爸打在自己卡里的五十万,钱楚涵头疼了,到底要送什么东西,自己手里不是没有古董,只是那些青铜器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根本无法送人。 “放心,礼物我会帮你准备,你记得那天早点到就行。”官景祺就知道小鬼没放在心上。哎,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鬼才能将他家的事,当成自己事儿来办。 钱楚涵马上转危为安,笑容挂在了脸上。 “先别急着高兴,这一次偷偷离开的帐还没跟你算呢!”官景祺故意板起脸,凶神恶煞的说道。 钱楚涵妩媚一笑,明艳的小脸,灵动的双眸,险些将官景祺的魂给勾走。 “今天随便你。” “轰!” 官景祺的脑袋瞬间炸开,这回可是小鬼主动送上门,本来打算收回点利息就好,没想到竟然得到这个承诺,那么他就不客气了。 一把将小鬼抱起来,转眼间来到三楼的主卧室,也就是钱楚涵的房间。 虽然几天没住,但是房间内依旧整洁如新。 回脚关上房门,官景祺亲了一下小鬼晕红的脸颊。 “宝贝儿,时间还长,今夜我们慢慢玩儿。” 第一百零六章:求救 “小牲。”钱楚涵神情的唤了一声。 “你在叫谁?”官景祺啃食果子的动作一顿。 “叫你。”钱楚涵一副羞涩的样子,眼中却透着一股狡黠。 “畜牲的牲?”官景祺抬起头,看向小鬼那双笑眯眯的凤眼,就知道从他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 钱楚涵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开口,“牲口的牲。” “死小鬼,这两个词儿是一个字!” 官景祺将双手伸到钱楚涵的腋下,使劲抓痒。 “哈……不行了……哈哈哈……” 就在钱楚涵笑得眼泪狂飙、前仰后合的时候,被丢在床头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等等,不要闹了,我接个电话。”钱楚涵抹了一把脸上笑出来的眼泪,抱住官景祺的头,狠狠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官景祺这才满意的松开手,看着小鬼衣衫半解的接电话,脑子里的思想又活氛起来。 啧啧,别说比起脱光衣服,身上披点儿布料的样子更加诱人。 拿了根烟出来,点燃后深深的吸了一口,知道小鬼电话的人并不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的人一定有事,看来今晚这‘随便’是吃不上了。 来电的乃是王明瑞,钱楚涵接下接听键后,还没等开口,那边就传来一声声抽泣。 “明瑞!是明瑞吗?”钱楚涵猛的坐直身子,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楚涵,过来接我好吗?”过了一会儿,那边才传来颤颤巍巍的声音,声音中还带着一种难言的虚弱。 “好,告诉我地址,我马上到。” 钱楚涵记下王明瑞所说的地址,拉着官景祺穿衣出门,脸上的红晕,以及燃起的情欲随着这个电话慢慢退去。 官景祺并未过问,显然那边是出事了,否则小鬼也不会急成这个样子。 开车前往王明瑞所说的地址,是一家三星级酒店。 直接乘电梯上楼,钱楚涵小跑着来到王明瑞说的房间门口。 房间的门并没有关严,而是虚掩着。 推开房门,钱楚涵首先看到的是满屋的狼藉,其次才是坐在墙角,一身伤痕的王明瑞。 看到钱楚涵出现,王明瑞的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那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令人心碎。 扯过床上的被子,钱楚涵上前将王明瑞紧紧的包裹起来。 无需询问,只看王明瑞一身赤裸伤痕布满的身体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楚涵,带我离开这里,离开这里。”王明瑞抽噎着。 “我来抱他。”官景祺隔着棉被,将王明瑞抱在怀里,并非他见义勇为,而是他若不抱,就只能由小鬼抱着,显然现在的王明瑞是无法行动的。 钱楚涵一身的煞气,脸上的表情仿佛能够凝结成冰。 离开这间充满银靡气息的房间,三人乘着电梯离开酒店。 就在三人离开酒店的同时,从柜台后走出一名孤高桀骜的男子,男子那双桃花眼内布满了纠结之色,心中那隐隐的抽痛令他下意识的用手捂住心脏的部位。 回去的路上,开车的人变成了官景祺,钱楚涵则在后座陪着王明瑞。 封闭的车厢内,那股血腥味分外明显。 十分钟后,车子返回了钱楚涵的别墅。 将王明瑞抱进客房,官景祺轻声对钱楚涵道,“你陪着他,我去给沈医生打电话。” 钱楚涵点点头,王明瑞一身是伤,而这种伤显然不适合去医院治疗。 王明瑞对钱楚涵是无条件信任的,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因此出事后,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楚涵。 “明瑞,告诉我是谁干的。”钱楚涵一直憋着这口气,他要知道是谁敢伤他的兄弟! “楚涵,不要问了,是我犯贱,是我自愿的。”王明瑞流着泪,眼中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是韩旭!”听到这里,钱楚涵在不知道是谁,他就是傻子了! 听到这里名字,王明瑞哭得更凶了。 “他这么对你,你还维护他!”钱楚涵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骂王明瑞,如果这也算是所谓的爱,那么这种爱已经畸形了。 “楚涵,你没有爱过,你不会知道的。”见钱楚涵有发飙的迹象,王明瑞凄惨的摇了摇头,“但是通过这一次,我知道错了,不会再傻下去了。” 见王明瑞极度痛苦的神色,好像并不全都源于心理。 就在钱楚涵准备询问王明瑞的伤势时,年迈的沈医生被官景祺带来。 见到一身白大褂的老医生,王明瑞害怕了,他的这身伤怎么好意思让人看。 知道王明瑞的心情,官景祺站在床边,“沈医生是我的家庭医生,会为你保密的,如果你不配合,那么我和楚涵只能送你去医院,你自己选择吧。” 王明瑞也知道自己伤的有多重,不仅仅是心理的伤,还有身体上那不可磨灭的伤害。 “好,我同意看病,但是除了医生,你们都出去。”王明瑞低下头,他别无选择。 钱楚涵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官景祺拉了一把,只能跟着官景祺先出去。 客房内,顿时只剩下沈医生和王明瑞。 守在门外,钱楚涵可以清晰的听到那一声声痛呼,到底有多痛才能让一个男人撕破喉咙的大喊大叫。 但是他不能进去,他知道王明瑞的伤在哪里,如果他此时进去,那么王明瑞将在他面前永远抬不起头。 “我要去杀了韩旭!” 钱楚涵双拳握紧,浑身上下充满着一股嗜血的煞气,眼中的狠意更是令官景祺感到心悸。 “不要冲动,如果王明瑞想要报复的话,他直接留在酒店就好,你这么做只会让王明瑞难堪。”官景祺将小鬼抱在怀里,他知道小鬼的朋友并不多,能在小鬼心中占据地位的也就王明瑞和赵耀几人。 现在王明瑞出事,小鬼一定是最气愤的那个。 “我不会放过韩旭的!”钱楚涵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或许他之前并未将王明瑞等人看得那么重要,但是自从王明瑞满身伤痕的叫他的名字时,脑中那些不属于他的记忆再次重现,带着这具身体前任主人的感情,钱楚涵自己也控制不住! 过了整整一个小时,沈医生才从客房里出来。 “景祺,如果确定不将这个孩子送去医院,那么送一些医疗器械过来吧。”沈医生摇着头,对房间内的那个孩子很是惋惜。 “沈医生,我朋友他怎么样了?”钱楚涵急切的询问道。 “我们到客厅再说。”官景祺将客房的门关好,拉着小鬼请沈医生前往客厅。 坐在沙发椅上,沈医生将王明瑞的病情道出。 身上的一些瘀伤还好,都是一些表面上的伤痕,最严重的地方是男子用来承欢的部位。 那种痛苦钱楚涵知道,但是不会像沈医生说的这样鲜血淋漓。 “我怀疑不仅仅是性交造成的,应该还有一些恶意伤害,伤口的面积很大,不仅是肛门,肠道内部也有损伤。”沈医生叹息道,都是因为内部这些细小的伤口,才令他处理了这么久。 钱楚涵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恶意伤害是什么,那里除了承欢韩旭的那里,还承受过什么! 每每想到一些变态情节,钱楚涵就恨不得马上炸了韩旭,再将他挫骨扬灰! “沈医生,那王明瑞不会有事吧?”官景祺抓着小鬼的手,手心被小鬼抠得生疼,多亏小鬼没有留指甲的习惯,否则又是一幢血案。 “不好说,肠道受伤是比较特殊的,那里很容易遭受感染,一旦感染便会引发很多症状,我现在只能尽力控制他的伤势,还有从现在开始,除了水以外,其他东西都不可以给他吃,便是水也不能多喝,我怀疑他的生殖器同样受了伤。” “嘶!”这下就连官景祺也愤怒了。 早知韩旭是个变态,但是没听说他对谁造成过什么伤害,没有想到他竟然变态到如斯地步,告他伤害都不足为过! “你们好好开导他,身体上的伤害是一方面,心理同意需要关注。” 此时已经很晚,沈医生留下需要准备的药材还有器械单子,便离开这里。 “沈医生,我送送你。”官景祺给小鬼留了一个不许惹祸的眼神,便送沈医生离开。 沈医生先住的地方虽然距离这里不远,但是此时天色已黑,沈医生年岁又大,官景祺还真有些不放心。 将沈医生送到家,官景祺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别墅。 待看到小鬼依旧在客厅里,他才松了一口气,他真怕小鬼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 原本今天晚上,两人是打算温存一下的,却因王明瑞的关系,两人心事重重的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半夜的时候,钱楚涵起来过两次,前去客房看望王明瑞。 王明瑞一直睁着眼睛,让他睡他也不听,钱楚涵知道,这种事只能自己看开,别人说什么都没用,希望时间能治愈一切吧。 眼泪打湿了枕头,王明瑞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再爱,这一次的伤害真的好彻底,彻底到他对人生丧失了信心。 第一百零七章:失神症 第二天,官景祺便将沈医生需要的医疗器械准备在王明瑞所住的客房内。 沈医生虽然是中医,但是不代表他不懂医疗器械,毕竟沈医生可是中医院退休的老医师,现在都讲中西药结合,有些病症还是需要器械辅助治疗的。 官景祺和钱楚涵依旧等在客房门外,待里面的沈医生出来后,两人才进去查看王明瑞的情况。 比起昨天的狼狈,现在的王明瑞多少精神一些,只是从被下延伸出来的管子却是那么碍眼。 沈医生将器械的显示数据告知钱楚涵和官景祺,他不能一直守在这里,这便需要病人的家属观察陪护。 凡是绿色数据就代表没事,如果出现红色数据,就必须马上给他打电话,他则会尽快赶来。 王明瑞的病症并非高危急症,因此便是出现红色数据,也来得及控制病情。 送走了沈医生,钱楚涵坐在王明瑞的床边,摸着王明瑞微微发烫的额头。 “有什么不舒服的告诉我。”钱楚涵轻声道,仿佛声音大了,就会吓到床上脆弱的病人。 王明瑞双眼无神的摇了摇头,心中对钱楚涵还是感激的,如果没有这一天的陪伴,他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来。 官景祺端着一杯蜂蜜水过来,拿起桌上的医用棉签一同交给小鬼。 端着水杯,将棉签沾湿,轻轻的擦在王明瑞的唇上,水是不能多喝的,只能用这种方法抑制嘴唇干裂出血。 唇上的干裂感渐渐消失,王明瑞拍了拍钱楚涵的手,声音嘶哑道:“我想一个人静会儿。” 钱楚涵微微皱眉,看向一旁运行的医疗器械。 “这不是有电话吗,如果出现状况,我会打给你。” 王明瑞惨淡的笑了笑,脸上的表情却显得十分僵硬,显然不是一种好兆头。 看到王明瑞的神情,钱楚涵叹息一声,“那好,你静一静,我一会儿再过来。” 待官景祺和钱楚涵离开后,王明瑞脸上的表情尽数消失,好似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无神的双目,直勾勾的盯着空荡的天花板,要是黑天看见王明瑞的神情,绝对能吓哭小孩。 “放心吧,王明瑞知道分寸的。”看出小鬼的担心,官景祺安慰道,心中却有着一丝担忧,显然王明瑞的状况并不好。 “嗯,我相信明瑞不会做傻事。”钱楚涵点点头,对于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否则王明瑞最先对不起的人就是他! 同一时间,韩旭那边也得到了一些消息。 关于钱楚涵别墅新进一批医疗器械的事儿,在早上就有人汇报了。 看着桌上那些今早在别墅外偷拍的照片,韩旭的神情颇显颓废,伤的很重吧,否则不会需要这些东西。 他已经找人过问过这些器械的用途,就连沈医生的背景也查得清清楚楚。 小瑞现在应该很恨他吧,可是他宁愿小瑞报复,也不想他出一点事! 后悔吗?可惜晚了,在他下定决心伤害小瑞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韩泽还没到吗?”韩旭问着身后的下属。 “总裁,泽少已经在路上。” 不久后,韩泽的大嗓门便在走廊内响起。 “小叔,我来了。”韩泽大大咧咧的闯进韩旭的书房。 “坐。”韩旭指向一旁的椅子。 韩泽却变得不自在起来,以往他要是不敲门就闯进小叔的书房一定会被骂,怎么今天小叔吃差药了? 韩旭脸色一黑,有些人果然不能给好脸。 将一张支票拍在桌面上,韩旭严肃道:“帮我办件事。” “那个,小叔,虽然我们是亲戚,但是杀人放火的事我可不办。”韩泽小心的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 “呼。”韩旭呼出一口气,“我既不让你杀人,也不用你放火,你只需去一个地方,帮我看一个人就行。” “这么简单?”韩泽狐疑起来。 “你就说去不去吧!”韩旭板起脸来,要不是韩泽和钱楚涵相识,他用得着找这个脑缺吗? “去,为啥不去。”一把夺过桌上的支票,韩泽立马挂上一脸笑容,这张支票足够他换台新车。 韩旭递给韩泽一张纸,“这是地址,你帮我去看一名叫王明瑞的少年,但不要说是我让你去的,但只需见机行事,把王明瑞的现状告诉我就行。” 接过地址,韩泽拢了拢脑袋,“这是住宅吧,里面的主人我又不认识,怎么进去?” “这栋别墅的主人叫钱楚涵。”韩旭期许的看向韩泽,他只能用这种方法才能知道小瑞现在的状况。 “楚涵?”韩泽眉头一皱,“小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会是翘了楚涵的男朋友吧?” 韩泽还是十分了解自家小叔的性向,那个叫王明瑞的家伙显然是住在楚涵家的,这么大的别墅,用来金屋藏娇再合适不过,而小叔的目的,就是让他去打探敌情。 “你脑子里装得都是些什么东西,王明瑞是钱楚涵的同学,因为生病的原因暂时住在钱楚涵那里。”韩旭开始迟疑,怎么都觉得找韩泽办这事儿不靠谱。 “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那王明瑞是我小婶吗?楚涵和王明瑞是同学?天!小叔,你又老牛吃嫩草了!” 韩泽咋咋呼呼的叫起来。 “闭嘴!滚出去,如果事情办不好,你就等着下个月靠墙吧!”韩旭撂下狠话开始赶人,否则他不知道会不会被气到中风。 韩泽马上跑出去,他这位小叔乍一看气质高贵、俊美无双,骨子里就是个恶魔,活剥他一层皮都有可能! 立刻开车前往商场,既然是看朋友,就不能空手去。 带着一后备箱礼物,韩泽来到钱楚涵所住的别墅区登门拜访。 驱车停在别墅的门前,韩泽带着满腔的好奇按响门铃,不知道楚涵见到他会不会很吃惊。 却不想,没等看到楚涵吃惊的怂样,他便被出来开门的官景祺吓了一跳。 “景祺,你,你怎么在这里,我走错门了?”韩泽记得,景祺也住在这片别墅区。 又看了一遍地址,韩泽保证自己没有走错。 “你怎么来了?”官景祺对于韩泽的出现有些意外。 “我来给楚涵一个惊喜,不请我进去吗?”韩泽打开装满礼物的后备箱。 将大门打开,韩泽的车顺利驶入前院。 “礼物先放在客厅吧。”官景祺没有让韩泽将礼物送上去,对于韩泽的出现,他还有很多疑惑。 “楚涵呢。”举目四望,韩泽并没有看见真正的主人。 “楚涵在三楼照顾他的朋友,你怎么过来了?”官景祺倒了一杯茶给韩泽,如同这里的主人般自若。 韩泽想到来此的目的,可是他又不能明说,为难的表情挂在脸上。 “如果是韩旭让你来的,那么我劝你还是拿着东西回去吧,否则我不知道楚涵下来后会不会拿刀砍了你。”见到韩泽的表情,官景祺可以猜想到一些原因。 “景祺,你不要吓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韩泽见官景祺一脸严肃的样子,并不像开玩笑,他虽然和楚涵不是很熟悉,但是打架好赖一起出游,一起看过车赛,也算认识一场。 “哎。”长叹一声,官景祺可以看出韩泽对韩旭的所作所为应该是一无所知的。 韩泽的心顿时凉了一节,“景祺,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我也不瞒你,这一次确实是小叔让我过来的。” 轻易将韩旭出卖,韩泽没有一点儿愧疚,本来就是韩旭先阴的他,差点害他朋友失和! “因为王明瑞?”官景祺看向韩泽。 韩泽点点头,“对,虽然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他应该和小叔有密切的关系。” 官景祺讽刺一笑,“关系是很密切,所以韩旭才会让你过来看他有没有死。” 猛的站起身子,韩泽有些蒙了,“景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好像被无缘无故卷了进去。 “跟我上楼吧。”官景祺摇摇头,“上去你就知道了。” 这一次韩泽没有再露出玩笑的神情,而是脚步沉重的上楼。 随着来到一间客房门前,一股浓郁的消毒水味儿,分外明显。 “叩叩。”敲了两下门,官景祺直接推门进去。 此时小鬼正在陪王明瑞聊天,确切的是小鬼在说,王明瑞在听。 “韩泽?”看到韩泽出现,钱楚涵紧了紧眉头,脸色变得十分不好。 韩泽吞了一下口水,心虚的唤了一声,“楚涵。”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何会心虚。 待眼睛扫向躺在床上的少年时,韩泽一惊,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空洞的眼睛,还有手指上夹着的仪器,无疑不说明这是一个病人。 “他就是王明瑞吗?”如果此人活蹦乱跳的站在他面前,他还会开玩笑的叫声小婶,但是他现在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对。”钱楚涵并没有挥刀砍人那么极端,反而一副平静的样子。 而这幅平静并没有让官景祺安心,反而更加的担心起来,因为王明瑞的精神似乎出现了什么问题。 “明瑞,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叫韩泽,是韩旭的侄子。”钱楚涵仔细的观察着王明瑞的神情,生怕错过一丝一毫。 听到韩旭两个字,王明瑞的瞳孔明显放大了一下,随即又变得死气沉沉。 “咚!” 就在韩泽小心的观察着王明瑞的时候,钱楚涵猛然起身,一脚踢在身侧的小几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随着小几掀翻在地,韩泽的衣领已经被钱楚涵拎起! 第一百零八章:韩旭的悔意 “楚涵!” 官景祺吓了一跳,马上按住小鬼挥拳的那只手。 韩泽也害怕了,不单单是因为这只近在眼前的拳头,而是因为他小叔的所作所为。 床上的少年到底有多凄惨他不知道,但是单看少年身上的伤就已经令他触目惊心。 他虽然也喜欢玩,但是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大多都是好聚好散,而小叔同样如此,虽然有些纠缠的情人,他们也会想办法解决,至于伤害这种事从未发生过。 “楚涵,我可以让你打,但是好歹让我死个明白吧。”韩泽无助的看向钱楚涵,如果王明瑞身上的伤真是他小叔造成的,那么蹲监狱都活该! 钱楚涵则是一脸寒意,拎着韩泽衣领的手并未放开。 官景祺深吸了一口气,一根根的掰开小鬼的手指,韩泽不管怎么说也是他的朋友。 钱楚涵狠瞪了官景祺一眼,这一眼要是换成刀子,都能割一块肉下来。 一甩手将韩泽推开,钱楚涵再次回到床边。 韩泽踉跄的后退两步,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楚涵,景祺,给我五分钟的时间。” 韩泽跑出客房,站在走廊里拿出手机。 另一处的韩旭正紧盯着手机,见到韩泽的来电便以最快的速度接通。 “小叔,你是不是想知道王明瑞的现状?” 韩泽的语气很淡,韩旭却从中听出一丝不平常。 “小瑞他怎么样?” 听着韩旭略显焦急的语调,韩泽竟然对他这位小叔产生一种鄙夷心理。 “如果你真想知道就过来看看吧,或许他还会死而复生!” 说完不管韩旭那边的感受,韩泽快速关机,妈的,急死那丫的才好! 在他看来,王明瑞虽然还能喘气,却已形同死人,小叔的所作所为便是他都感到发指。 官景祺一直站在门外,对于韩泽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钱楚涵同样听到了这个电话,他并没有阻止,所谓对症下药,明瑞现在这个样子,或许只能对韩旭产生反应。 韩旭那边又回拨了两遍,却发现韩泽已经关机。 立刻招来司机,开车前往钱楚涵所在的别墅区,一颗心七上八下,就没稳当一分钟。 本来半个小时的路程,韩旭硬是十分钟就赶到了,其中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挨了多少行人的怒骂。 这一次开门的人换成了韩泽,对于韩旭的询问,韩泽没有说一句话,而是直接带他来到王明瑞所在的房间。 这是钱楚涵第二次见到韩旭,上一次韩旭给他的印象还不错,没有想到此人竟是衣冠禽兽,妈的,说他是禽兽都侮辱动物! “小瑞怎么了?”韩旭呆愣愣的看着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少年。 自从他走进这个房间,就感觉到钱楚涵身上的杀气,只是他无暇顾及,因为床上的少年已经吸走他全部的注意力。 唰的掀开王明瑞身上的被子,钱楚涵冷笑着看向韩旭,眼底的红色逐渐蔓延。 韩泽忍着眼泪,将脑袋硬扭过去,王明瑞的一身伤痕是那么触目惊心,还有身上所插的管子,他不敢想象是什么作用。 韩旭趔趄的前进两步,险些被自己的脚步绊倒。 “小瑞。”颤抖悔恨的声音从韩旭的口中发出来,只是除了这两个字,轻颤的唇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钱楚涵却不允许这个人靠近明瑞的床边,一脚将韩旭踹出几米,怒声道:“我会让你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就在钱楚涵准备继续动手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人拉了一把。 身体一顿,钱楚涵惊喜的回过头去,拉住他的人果然是王明瑞! “明瑞,你怎么样,不要再吓我。”钱楚涵拉起被子,按住王明瑞的双肩。 “楚涵,我没事,先前只是发呆而已,你不要对他动手,我真的不怪他。”王明瑞的声音依旧嘶哑,每天上药的时候大吼大叫,嗓子不哑才怪。 “明瑞,你还护着他!”钱楚涵愤愤的回手指向跌坐在地的韩旭,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他可是在为明瑞报仇! 此时韩旭的眼中只有醒过来的王明瑞,再无其他。 王明瑞摇了摇头,年轻的脸上,多了一些以往没有的沉稳,“我只是看开了,以后我和他再无任何关系。” “小瑞。”韩旭跌跌撞撞的爬到了王明瑞的床边,“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神情依旧淡如止水,王明瑞的声音毫无起伏,“你就在这里说吧。” 钱楚涵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他是不可能让两人独处的! 韩旭沉思了片刻才开口说道:“小瑞,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是真的爱上你了,你会不会再给我一次机会?” 韩旭的话令人发笑,而王明瑞真的笑出声来,笑声说不出的讽刺! “就在前天,我说过相似的话,我爱你,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心甘情愿。可是呢,换来的是什么,伤痕累累的身体,不能人道的结局,你认为我们还能重新来过吗?” 王明瑞的话,就像是一道炸雷般轰击在韩旭的神经上,就连一旁的韩泽都惊呆了。 不能人道的结局…… 韩旭感觉身体一阵阵发冷,这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小瑞的伤是怎么造成的。 他曾经将小瑞绑在床上,使出一切手段折辱他,伤害他。 甚至,甚至将用来提神的清凉油滴在小瑞的前端,并且引流进去。 当时小瑞疼的瞪大双眼,痛苦的在床上翻滚,将嘴唇咬得鲜血直流,而他则在小瑞的身上纵情驰骋。 不是没有感觉到小瑞的痛苦,只是他故意忽视,满帽子都是折磨小瑞的念头,想让小瑞死心离开,而离开之后,他却没有想过。 “我说过我不会怪你,你也不用自责,这些都是我自找的,当初我认可你、爱上你的同时,也给了你伤害我的权利,只是现在我要收回这个权利。你我以后再无半点关系,不会再有一个叫王明瑞的傻子纠缠你,也不会再有人管制你,你可以尽情的拈花惹草,慷慨解裆,你自由了,我也自由了。” 天知道,王明瑞说出这段话的感受,他是一时难以面对身体上的伤害,甚至想要逃避,但是韩旭的出现,却让他改变了想法,他不能像韩旭那样的自私,最起码他还有朋友,楚涵会因为他的逃避而伤心,他的家人也会因此痛苦,与其大家都痛苦不堪,不如他一个人承受,他应该长大了,如果真有坚持不下去的那一天,他会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永远的离开。 “小瑞,我是畜生,我是混蛋,我他妈的不是人,是我不知道珍惜你,是我想要占据你的同时还向拈花惹草,我不是不爱你,而是害怕了。你知道吗,自从第一次见面,你吐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你的与众不同,你活的那么恣意,没心没肺的样子多么找人嫉妒。”韩旭想到和小瑞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他怎么就能狠下手伤害这个少年! “真可笑,这就是你伤害明瑞的理由吗?就因为他没心没肺,所以你让他遍体鳞伤!你知道明瑞承认爱你时的心情吗?他明明知道有违伦常,却还是死心塌地的跟了你。我不是没有劝过你,而他却是那么的无怨无悔,可惜,到了最后,他却毁在了你的手里。”钱楚涵怒目而视,对于一个男人来讲,如果失去了最基本的能力,将意味着他永远无能! “小瑞,我会治好你,无论任何代价,我都会治好你,哪怕之后你杀了我,废了我我都心甘情愿,只求你给我一次机会。”韩旭跪在王明瑞的床边,握着对方泛青的手,他是真的后悔了,也真的爱上了,可惜却伤害了他这辈子唯一爱上的人。 “咳咳,咳咳!” 就在韩旭想要再说什么时候,王明瑞突然咳了起来,接着一旁的仪器发出警报声,原有的绿色数据变红。 钱楚涵一把推开韩旭,轻抚着王明瑞的胸口,而官景祺则马上给沈医生打电话。 透明的管子被血色染红,韩旭死活就是不离开,哪怕被钱楚涵又踢又打也不走。 “小瑞,小瑞……”一遍遍的唤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少年,韩旭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几天前小瑞还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在他的面前大呼小叫,现在却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是他做的孽,为何承受的人却是小瑞,如果老天开眼,就将小瑞所承受的一切痛苦,施加到他的身上,哪怕再痛苦十倍他也甘愿! 很快沈医生背着医药箱前来。 钱楚涵等人自然被请了出去,只有韩旭死活都不肯走。 知道韩旭就是对王明瑞造成伤害的那个人,沈医生竟开口让韩旭留下看他治疗。 官景祺、钱楚涵、韩泽三人则守在门外,听着里面不时传出的惨叫声。 “楚涵对不起。”韩泽弯腰九十度,向钱楚涵道歉,虽然这件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但他却是韩旭的侄子,这一点永远无法改变。 “不怪你。”钱楚涵冷静下来后,也知道自己之前的冲动,因此将韩泽亲自扶起来。 官景祺微微一笑,恩怨分明,自家小鬼终于冷静下来。 半个多小时过去,沈医生背着医药箱出来,之前变红的数据稳定下来,只是韩旭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满手是血的跪在床边。 第一百零九章:大叔,你有完没完! “医生,他怎么了?”韩泽指向满手是血的韩旭。 “没事,不过是配合我做了一个小手术。”沈医生抬起头说道,可能是年纪大的关系,在他看来任何事都存在着因果报应,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韩泽一脸的疑惑,小叔连针都没拔过,怎么会做手术? 叫上官景祺,沈医生离开房间。 钱楚涵看了眼房间内的王明瑞,便也随着沈医生下楼。 “沈医生,您有什么话可以直说。”官景祺还是很了解这位老医生的性格,沈医生以前随过军、打过仗,虽然年纪大了,却还是一副直性子。 看了钱楚涵一眼,沈医生放下医药箱。 “心病还须心药医,病人的伤势之所以复发,正是因为情绪激动而引起的。” 没等沈医生说完,钱楚涵已经起身,看样子是准备杀到楼上赶走韩旭。 一把拉住冲动的小鬼,官景祺沉声道:“听沈医生说完。” 钱楚涵暗恼一下,向沈医生道歉。 沈医生倒是没有介意,而是继续说道:“其实这种复发并非坏事,就像是脓包一样,不碰它永远都不会破,而且还会继续恶化下去,捅破也许会很痛,但是比起潜在的危机,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沈医生的意思是?”官景祺不是很明白。 “您是让韩旭留下来吗?”倒是钱楚涵猜到一些。 沈医生点点头,对于年轻人的事儿,他还并不想管,只是看那受伤的孩子太可怜,因此才会说这些。 “没错,其实我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虽然我年纪大了,但是眼睛却没有花,我能看出韩旭是真心忏悔,而且他留下来并没有坏处。” 钱楚涵拧着眉头,比沈医生更像一个小老头。 “我不同意。”他不能再让明瑞面对危险。 “呵呵,我知道那受伤的孩子是你朋友,难道你希望他整天浑浑噩噩,甚至一个不留神就自寻短见吗?”沈医生反问道。 “我……”钱楚涵当然不希望明瑞出事,但是让他同意韩旭留下来,他还是感觉很难受。 “我可以治好那孩子的身体,但是那孩子能否振作起来,就不是医生可以办到的了。”沈医生叹息道,有时候,医生也不是万能的,就像是再好的医生,也救不活一心求死的人。 “沈医生,您的意思是明瑞的伤能治好?属于男性的那方面也能治愈吗?”钱楚涵的声音有些激动。 沈医生点点头,“但是能不能勃起我就不敢保证了,在我看来那孩子的心结还在韩旭身上,所以,我才说让韩旭留下来,当然决定权在你们手里。” 官景祺看向小鬼,韩旭的去留都在小鬼的一念之间。 “沈医生,如果韩旭愿意留下来照顾明瑞,我不会赶他走。”钱楚涵终于妥协了。 沈医生点点头,“我先回去了,药要按时吃,没事多陪那孩子聊聊天。” 钱楚涵和官景祺应下。 送走了沈医生,两人回到楼上的客房,韩旭已经清理完满手的鲜血,依旧守在昏睡的王明瑞床边。 “景祺,楚涵,已经很晚我就不打扰了。”韩泽准备告辞离开。 “也好,等下次来我再好好招待你。”钱楚涵拍了拍韩泽的肩膀,他之前不应该将对韩旭的敌意,施加在韩泽身上。 好在韩泽并未放在心上,拒绝了钱楚涵和官景祺的相送,韩泽开车离开。 “喂,你还要留在这里吗?”钱楚涵上前踢了韩旭一脚,虽然没有用力,但是也能看出他对韩旭的不待见。 “我不会走的。”韩旭看向钱楚涵,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你照顾明瑞吧,上午八点,下午四点、半夜十二点记得喂药,就算明瑞睡着了,也要想办法让他起来吃药,药物是防止肠道发炎的,一顿都不能少。”钱楚涵将沈医生留下的冲剂交给韩旭。 韩旭小心的接过来,狐疑的看向钱楚涵。 钱楚涵对他的厌恶敌意,在他一进来就能感受得到,现在也不例外,只是不知道此人为何会同意他留下来。 “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明瑞,沈医生每天都会过来复诊,如果你也想让明瑞早些好起来,就按照沈医生的吩咐做,除非你想让明瑞永远成为废人。当然,如果明瑞成为废人,你就准备好拿你胯下的二两肉陪葬吧。”钱楚涵从来就不是善茬,今天留下韩旭完全是为了王明瑞,如果韩旭不知好歹,那天绝不会让韩旭毫发无损的走出这里! “放心吧,我是真心想让小瑞好起来。”韩旭真挚的说道。 冷哼一声,钱楚涵低语道:“也不知道是谁害明瑞变成这样。” 虽然钱楚涵的声音不大,但是房间内的人都能听见。 韩旭低下头,这一点会是他永远的悔恨。 官景祺和钱楚涵离开了,既然有人照顾王明瑞,同样也省了份儿心。 按照现在的情形来看,韩旭是真的后悔了,因此他们也不怕韩旭伤害王明瑞,如果韩旭真敢动手,那么卸他两条腿都不为过,反正这里有局长坐镇,届时再告他一个重伤害,让他在监狱里渡过下半辈子! 心情一旦放松下来,钱楚涵便觉得浑身乏力,眼皮下垂。 放好洗澡水,官景祺拉着小鬼沐浴。 “我现在没心情。”见官景祺脱了衣服一起进来,钱楚涵连忙道。 “想什么呢,我是看你累了,想给你按按肩背。”官景祺摇头失笑,他又不是色魔,不会在这个时候折腾小鬼。 钱楚涵脸色一红,却又色厉内荏道:“是你看上去就不像好人。” “是是,我是坏人,那我这个坏人就没有义务为你服务了。”官景祺悠哉悠哉的靠在池壁上,抱着手臂戏谑的看着小鬼。 凤眸一瞪,这个混蛋还敢拿乔,着实可恶! “快点按。”转过身子,钱楚涵直接下令,“否则你这个月就出去打野食吧!” 官景祺将手放在小鬼的肩膀上适度揉捏,还不忘调侃道:“我出去打野食你愿意吗?” “如果你敢像韩旭那样慷慨解裆,那我就废了你那里。”相爱,最基本的制约就是彼此忠诚。 当然,大部分的人都没有做到。 “我只对你这只小鬼慷慨。”官景祺在小鬼的后脖颈落下一吻,随即道:“瘦了。” 钱楚涵显然不信,这也能感觉出来? 看出小鬼的怀疑,官景祺肉麻道:“你身上哪儿有一点儿变化都瞒不过我,转过来让我看看鸟有没有瘦。” 当然钱楚涵是不可能转过去的。 眯着眼睛,双手无意识的撩动着周身的水,钱楚涵舒服的哼唧出声。 “手法不错,就算以后被裁员,你也不会饿死街头。”钱楚涵感叹道。 “你这算夸奖吗?”官景祺一副哭笑不得样子,他现在可是副部级干部,谁敢裁他? “当然算。”钱楚涵往后一靠,嘟嘟嚷嚷的说了些什么便睡着了。 官景祺知道小鬼这一天没少受罪,连个安稳觉都没睡上。 又泡了一会儿,官景祺才将小鬼抱出来擦干。 躺在舒适的大床上,无论是官景祺的那栋别墅,还是钱楚涵这里,主卧室都有一张夸张的大床,显然两人都是享受派的。 打了一个电话到局里,官景祺这几天不会离开小鬼,反正没几天小鬼的公司就开业了,怎么也算自家产业,自然要过去帮帮忙。 当然,前提条件是官景祺不知道帝王珠宝是用来洗黑钱的公司。 再观王明瑞所在的房间,自打王明瑞睁开眼睛,韩旭的嘴就像破锣一样响个不停。 道歉恳求也好,甜言蜜语也罢,到了王明瑞的耳朵里,就像石沉大海一样,起不到丝毫作用。 “你嘴不干吗?” 韩旭得啵了一个小时,王明瑞只回了这一句话。 “嘴干了吗?”韩旭马上端来蜂蜜水,帮小瑞润湿嘴唇。 王明瑞叹息一声,由他去吧,自己不理他,时间长也就走了。 显然,这一次王明瑞小看了韩旭的决心,直到半夜,韩旭还没有消停的迹象。 王明瑞感觉耳朵里已经长出一层茧子,他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大叔,你有完没完!” 一声大叔,令韩旭的所有动作定格当前。 第一百一十章:绝配 “小瑞,你叫我什么?” 韩旭有些不敢相信,大叔?他今年虽然三十七岁,却是个正当壮年的小伙好不好! “你比我整整大了二十岁,称呼你一声大叔有错吗?” 王明瑞嘲讽的看向韩旭,风水轮流转,当初让爱情冲昏头脑的他,从未介意过韩旭的年龄,再加上韩旭一副高俊帅的外表,很难想象是过了三十的人。 “你以前都叫我旭的。” 韩旭语调有些不稳,如果称呼他为大叔的人不是小瑞,他一定会割了那人的舌头,而从小瑞口中听到这两个字,却让他的心无比凄凉。 “韩旭,我都识相的滚蛋了,你又何必如此,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如果你是因为伤了我而感到自责,那么完全不必,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王明瑞轻轻的叹息一声,他已经没有力气再陪韩旭玩下去。 韩旭沉默下来,他承认他是自责,但绝不会因为自责而留在这里承受小瑞的冷嘲热讽,更不会因为自责而放弃外面的花花世界。 他知道小瑞不会轻易原谅他,但是他可以等,等小瑞伤愈的那一天,他会用他的行动证明一切。 不再说话,默默的守在小瑞身边,韩旭盯着不断变换的仪器。 王明瑞的耳根子终于清静了,发泄一气儿心里舒坦多了,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可是不到一个小时,就因腹部的绞痛醒了过来。 透过月亮,他可以看见坐在椅子上的韩旭已经睡着,这样平静的睡颜,是他一直以来最爱看的。 “我想上卫生间。”王明瑞拿起床头的棉签盒砸过去。 拳头大的棉签盒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正巧砸在韩旭的脑袋上。 在学校王明瑞不仅接粉笔擦的技术高,撇东西也很有准头。 “嘶嘶。” 无奈王明瑞干顾着撇东西了,忘记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痛,这么一动,疼的地方更疼了,不疼的地方也叫嚣起来。 韩旭被猛然砸醒,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看见小瑞在床上痛的直咧嘴。 打开灯,快速来到小瑞身边,韩旭看向仪器上的数据,还好未有变动。 “怎么了,哪里痛,要不要找医生?”韩旭手足无措的询问道。 “哪里都痛!你果然是我的克星!”王明瑞疼得只抽冷气。 肚子咕噜噜的叫唤两声,王明瑞眉头一皱,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韩旭掀开被子,一股臭臭的味道传了出来。 “我先抱你起来,然后收拾一下,你再躺下。” 将王明瑞小心的抱到椅子上,韩旭开始收拾床单,然后再为小瑞做清理工作。 王明瑞一动不动的任由韩旭折腾,虽然韩旭的动作笨笨的,床单铺的也不平,却令他的心微微触动。 换好床单,然后在床上铺了一层医用尿垫,韩旭洗过手,才将小瑞重新抱到之前的位置上躺好。 “还有没有?”韩旭询问道。 王明瑞顿时红了脸颊,这么不好意思回答的问题,让他怎么开口。 明明昨天楚涵也为自己换过垫子,他虽然有些不自在,却不会不好意思,现在换成韩旭,却令他面红耳赤。 “没有,你休息吧。”王明瑞转过脑袋,通红的小脸滚烫滚烫的。 关了灯,韩旭守在床边,“等你睡着了,我再睡。” 王明瑞闭上眼睛,鼻子却觉得酸酸的,以往求都求不来的温柔,现在却得到了,只是他再没有一丝感动,有的只是心痛。 不管韩旭这么做的意欲何为,他已经失去了爱人和被爱的权利,那场噩梦会永远伴随他。 老天为什么要这么玩弄他,虽然他打小就不是个好孩子,却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上小学的时候还复果老奶奶过马路,为何会遭此报应。 眼泪不声不响的从眼角处流下来,韩旭听着那逐渐沉重的呼吸,心渐渐的沉了下去。 这一切的伤痛都是他带给小瑞的,无论他怎么补偿,这段痛苦的回忆也不会从小瑞的记忆里消失。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对小瑞好一点,再好一点,还不知道小瑞会不会接受。 一夜过去,钱楚涵懒洋洋的靠在官景祺的胸口,梦着自己正在大海里潜水。 “小鬼该起来了。”官景祺拍了拍小鬼的脑袋。 钱楚涵哼哼一声,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抬头的一刹那感觉脸上粘粘的。 再看官景祺的胸口,有一大片水迹。 “呃……我不是故意的。”闹了一个大红脸,钱楚涵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枕在人家胸口上睡觉就算了,还留下一滩口水。 闷笑两声,官景祺揉了揉小鬼的头发,“没事,是我出的汗。” 钱楚涵更不好意思了,快速翻身下床,跑去洗漱间梳洗。 两人一左一右的站在水池前刷牙,漱口后,官景祺一边刮着胡渣,一边询问道:“今天去公司吗?” 钱楚涵用毛巾擦着脸,“嗯,一会儿看一眼明瑞就走,公司马上开业,也不知道准备的怎么样。” “呵呵,你这个甩手掌柜当的可真轻松。”官景祺取笑着,“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去吧,这几天局里也没什么事儿。” “嗯,好。”钱楚涵没有意见,无论暗地里做什么勾当,明面上公司还是要正常运作的。 王明瑞今天的状况很好,听闻钱楚涵的公司要开业了,竟然还吵着要去。 钱楚涵现在可不敢让他去,至于开业那天,如果王明瑞恢复的好,那么他是不会阻拦的。 开着那台新奔驰,钱楚涵像个大老板一样坐在副驾驶上。 “小鬼,为什么是我开车?”官景祺一边开车,一边询问道,这可是小鬼的车,而且今天他是客人好不好? 钱楚涵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打着官腔道:“你见过哪个大老板亲自开车的?” “钱总,我这车开的还稳吧?”官景祺勾起嘴角,很快进入司机的角色。 “嗯,不错,等本总裁心情好的时候会给你加工资的。”钱楚涵仰着脑袋,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呵呵,不知钱总什么时候心情好?”官景祺将车停在路口等红灯。 “等你叉开腿被我操的时候,心情就好了。”钱楚涵用眼睛扫视着官景祺的屁股,像只猥琐的小色狼。 官景祺表情一僵,这个念头不能留!待绿灯一亮,油门顿时贯彻到底。 因惯性的关系,钱楚涵的身体向后仰去,接着半张脸贴在车窗上,谁让他没有系安全带来着。 “官景祺!”怒吼一声,接着一个急刹,车子已经停在了帝王珠宝公司的门口。 眼看脑袋就要撞上前挡风,钱楚涵感觉衣领一紧,身子被人向后那去。 “没事吧?” 见小鬼脸色发白,官景祺歉意的询问道,刚才好像玩儿过了。 “没事。”钱楚涵深吸了两口气,微笑着回道,心中却已将官景祺凌迟成片。 两人下车进入帝王珠宝公司。 公司一共十九层,地下一层为仓库,一到三层是卖珠宝首饰的,四到十七层是办公室和写字楼。 最顶层则是总会议室和总裁办公室,已经观景台。 “钱总好。” “钱总。” “……” 听着源源不断的问好声,钱楚涵带着官景祺来到专属电梯,直接前往顶层。 “怪不得现在人都想自己当老板,是挺好的。”官景祺感慨道。 “怎么,你家人没有做生意的吗?”钱楚涵好奇起来,说实话他还真不知道官景祺的家庭到底是做什么的。 “外亲有一些做生意的,老爷子虽然不反对,却不允许我们直系亲属做买卖。”官景祺淡然道。 下了电梯,两人一边聊天,一边走向总裁办公室。 “总听你说起老爷子,我只知道是你爷爷,其他的却不知道。”钱楚涵打开办公室的门请官景祺进去。 见小鬼大摇大摆的坐在老板椅上,官景祺宠溺一笑,在一旁的饮水机接了两杯水。 “我还以为你不会过问呢,我家是军人世家,家里的人不是搞政治的就是去当兵,老爷子上过战场杀过鬼子,当过总司令,官家的撅起也是因为老爷子的关系。” 官景祺一边说,一边将水递给小鬼。 钱楚涵瞪大眼睛,想过官景祺的家族不会平凡,却没有想到如此显赫。 军人世家,黑道传承,啧啧,还真是天造地设,绝配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暴发户 两人在办公室里又扯了一会儿,便下去审查开业的准备工作。 关于开业那天准备的宾客名单已经输入电脑,请柬也依次发出去。 一到三楼的营业员都已上岗,年轻的风貌带着青春的活力。 “钱总,要不要去库房看看?”副总经理询问道。 副总经理名为萧伦,二十六岁,是钱楚涵高薪聘请过来的人才,此人性格沉稳内敛,俗称闷骚。 钱楚涵看了官景祺一眼,随即询问道:“库房现在都有谁在里面?” “只有赵老和几位雕刻大师在里面挑选材料。”萧伦恭敬的回道。 “那我就不去打扰了,关于剪裁过程都安排好了吗?”钱楚涵看着来来往往的高挑美女,暗想这萧伦的阳光果真不错。 萧伦了然一笑,“总裁请放心,绝对空前绝后。” 钱楚涵满意的点点头,给了萧伦一个饱含深意的眼神。 “对了,十七楼会议室的电脑还没有配齐。”萧伦想到正经事。 “怎么回事?”钱楚涵微微蹙眉,怎么基本工作都没有做好? “您忘了?是您吩咐的,会议室的电脑等您安排,要准备超管端配置。”萧伦狐疑起来,莫非总裁忘记了? 钱楚涵眨了眨眼睛,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咳咳,这个你不用管,还有其他问题吗?”钱楚涵一副严谨的模样,带着些深不可测。 “没有了,其他方面都已安排好,只等十八号公司正式开业。” “嗯,你忙吧,等十八号我再过来。”钱楚涵同官景祺离开公司。 “是。”萧伦回应后,才反应过来总裁说的是什么,他丫的这货又撂蹶子! 苦逼的他,只能继续他的劳碌命! 钱楚涵和官景祺离开后,直接开车前往电脑城。 关于购置会议室电脑的事他还真给忘了,此批电脑很重要,防护措施必须到位,会议的内容,在哪个公司都是高度机密。 整个四层大楼都是卖电脑的,如果不明白还真不知道选择哪家,首先品牌选择就是一个问题。 好在钱楚涵有后世的一些经验,对于选择电脑品牌并不犯愁。 来到一家五星专卖,钱楚涵看着各式各样的电脑配件。 现在的电脑没有太过高端的,完全达不到他预想的要求。 官景祺则是四处乱看,他很少会来这种地方。 “两位,要组装电脑吗?”五星专卖的销售员询问道。 “你家现在最高端的电脑配置是什么?”钱楚涵看着柜台里摆放的显卡种类。 “两位请坐,我为你们介绍一下。” 就在销售员为两人介绍的时候,钱楚涵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叫他的名字,甜甜糯糯的声音很耳熟。 回过头去,钱楚涵看向叫他那人,一身可爱的浅蓝色连衣裙,高挑的身材,稚嫩的小脸,梳着整齐的马尾辫。 “刘梦?”钱楚涵记得女孩的名字,是阳成私立高中的校花。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认错了呢!”刘梦挽着一名男子的手臂走过来。 男子一身名牌看上去有二十三四岁,长得倒还可以,就是眼神高傲的很。 “小梦,不介绍一下。”男子居高临下的看向钱楚涵,至于一旁的官景祺根本没有站起来,还在听销售员介绍电脑。 刘梦可爱的拍了拍脑袋,一副懊恼的小模样,“袁言,这是我同学钱楚涵。楚涵,这是我男朋友袁言。” “你好。”两人互相握了握手。 “钱同学还在上学吗?”袁言询问道,这个时间可是上课的点儿,至于刘梦因个人原因已经退学。 钱楚涵微微一笑,可以看出袁言应该是想在女朋友面前显摆一下,压自己一头。 “我已经休学了。”休学而已,又不丢人,而且这个年时,很多学生都选择辍学下海。 “哦,现在打工吗?”袁言阴阳怪气的说道,显然看不起打工仔。 摇了摇头,钱楚涵真不想再跟这种人对话,“我开了一家小公司,十八号开业,两位要是有时间可以过来。” 刘梦结果钱楚涵递来的邀请函,欢快的说道:“好,我们有时间一定过去。” 钱楚涵笑了笑,“那我先忙了。” 道别后,钱楚涵坐回去,继续听销售员介绍。 要说电脑配置,这个年时都差不多,是他的要求过高了。 定下一批电脑配件,安排好装机时间,钱楚涵和官景祺离开电脑城。 而刘梦和袁言这个小插曲,很快被钱楚涵忘记,却不想就是这两人,差点毁了他的开业典礼! 中午,钱楚涵执意要去盛宇楼用餐,难得官景祺提出请客,他自然不会放过。 到达盛宇楼门口的时候,两人还遇到了一位特二的暴发户。 “天天吃鲍鱼,顿顿喝茅台,这还是人过的日子吗?” 一名看上去四十来岁的男胖子,一边往盛宇楼进,一边大声道。 一旁的服务员一个个忍俊不禁,就连钱楚涵和官景祺都嘴角擒笑。 “孟老板,您来了,快请。”倒是盛宇楼的经理,对这个大胖子很是礼遇。 “今天我媳妇过生日,宴席准备的怎么样了?”孟老板腆着肚子,趾高气昂的说道。 “夫人的生日,我们自然准备妥当,您楼上请。”经理在前面带路。 钱楚涵和官景祺定好包间后,也跟着上楼。 孟老板定的包间,恰巧在官景祺和钱楚涵的包间隔壁,哇哇咋咋的声音,让钱楚涵有些后悔,早知道去自己饭店好不好,最起码比这里清静。 就在这边刚上完菜,隔壁传来唱生日歌的声音。 刺耳的魔音,令两人头晕脑胀。 “要不我们回去吃吧?”见小鬼跟着节奏摇头晃脑,官景祺轻笑道。 “算了,隔壁也是高兴,我们吃完赶紧离开就是。”钱楚涵也笑了,能将生日歌能唱出这种水平的也不是一般人。 就在两人用餐的时候,隔壁那开开心心的声音突然被打断,好像是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臭婊子,你他妈敢抢我老公!” 巴掌声,碗盘落地的声音接连响起。 显然是那孟老板的二奶找来砸场子了。 “哇丫丫,你敢打我媳妇,老子今天踹死你!” 这应该是孟老板见媳妇吃亏了,因此开始发飙。 “一夜夫妻百日恩,你竟然打我!” 尖细的声音,哭哭啼啼的。 “妈的,要不是老子喝多了,会上你这只瘦猴子!你也不照镜子瞅瞅!” 孟老板一边下脚踹,一边怒骂道。 “呵呵,真爷们,我现在真想看看那孟老板的媳妇和二奶长啥样?”一双凤眸充满着好奇的神采。 官景祺伸出筷子,敲了敲小鬼的碗,“这么快就吃饱了?” 钱楚涵放下筷子,拉起官景祺,“走,我们出去看看,一会儿那二奶走了,就没得看了。” 在小鬼的死啦硬扯下,官景祺只能跟着出去。 别说,看热闹的人还真不少,包间门口已经挤满了人,就连酒楼的保安都挤不进去。 “让让,让让,里面的人不要打了。”门口的保安使劲浑身解数才疏散人群。 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永远都不缺少看热闹的百姓。 人群疏散后,钱楚涵终于见到孟老板的正妻和二奶的真面目。 此时正妻双手掐腰,站在椅子上喘着粗气,硕大的体形跟孟老板有一拼,不知道的还以为怀孕八个月了呢! 至于那二奶则跪坐在地上,又黑又瘦的样子,活像个骷髅。 “媳妇咱下来,别一会儿摔了,有啥事咱回家说。”孟老板扶着站在椅子上的胖媳妇。 钱楚涵暗自点头,可千万别摔了,否则楼下就遭殃了。 就在保安们拉起瘦女人,一个小胖子突然从人群中挤了过来。 “爸,妈,这咋了!” 孟周的身影,在钱楚涵的眼前飞速而过。 只见那胖女人,嗷的一嗓子就哭了起来,拉着孟周点着孟老板的鼻子开骂。 第一百一十二章:狡猾的狐狸 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孟周,而且看似憨厚的孟周,竟然会有如此极品的父母。 钱楚涵当真是大开眼界了…… 孟周一边安慰着母亲,一边用眼神声讨父亲,在外面搞搞也就算了,怎么闹到母亲面前,还是在母亲生日的时候。 孟老板也憋屈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干完荒唐事后,他给了钱的,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其实就是孟老板的钱惹的祸,那瘦女人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看到孟老板如此大方,自然不愿意放弃这只肥羊,在得知孟老板出现在盛宇楼后,便尾随而来。 本来瘦女人没想把事情闹大,但是看到如一团肥肉般的孟夫人,自信心眼中膨胀,一心想要喧宾夺主,却不想孟老板口味独特,竟然维护那团肥肉,上脚踢她。 接着,事情就完全不受控制了。 钱楚涵拉了拉官景祺,他们还是走吧,否则被孟周看见就不好玩了。 官景祺没有意见,奈何他的身材较为高大,再加上身份特殊,转身的一瞬间竟被酒楼经理认了出来。 “官局,实在不好意思,你看这事儿闹的,要不这顿算在盛宇楼账上?”酒楼经理以为得罪了客人,自然要好生道歉。 官局这两个字的影响力可不小,能在这里用餐的大多都是有身份的人,体制内的人也不少,姓官的局长在整个云京市可就一个。 最先反应过来的不是一心想要离开的钱楚涵,而是正在哄媳妇的孟老板。 三步并作两步,肥胖的身体以不可置信的速度来到官景祺面前。 “官局,哎哟喂,您怎么也在这儿,见笑了见笑了,要不您等会儿,我再准备一桌?” 孟老板站在官景祺面前,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拉关系…… 孟周自然也注意到这里,只是他注意的人不是被老爸巴结的官局,而是官景祺身边的少年。 “楚涵!”孟周胖乎乎的脸蛋抖了抖,这次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既然被点到名字,钱楚涵自然不能继续装傻。 “好巧,我说这几天你怎么神龙不见尾的,原来是为阿姨准备礼物。”钱楚涵笑呵呵的看向孟周怀里抱着的礼品盒,试图转移孟周的尴尬。 这时孟夫人也不哭了,毕竟有这么多外人在场,还有自家儿子的朋友,这场闹剧只能留到回家上演。 孟周也反应过来,那瘦女人已经被盛宇楼的保安带走,估计是扔出去了。 老爸忙着攀关系,老妈也消停下来,生日宴也要重新准备一桌。 “妈,祝你生日快乐。”因钱楚涵的提醒,孟周终于反应过来礼物的事儿。 “乖儿子,比你老爸强多了。”孟夫人抹干眼泪,接过礼物,却没有在这里打开,服务员正在收拾残局,怎么也要等包间收拾好再说。 好在酒楼经理很会做事,又为钱老板一家重新安排了包间。 至于钱楚涵则被孟周拉过去,怎么也要喝杯酒才放他走。 官景祺则被孟老板缠住,其实他本可以离开的,但见小鬼已经进去,所幸就当陪小鬼了。 道声贺,喝了杯酒,钱楚涵和官景祺才离开。 前脚离开盛宇楼,钱楚涵长舒了口气。 官景祺倒是早已习惯这些应酬,比起投身政治的叔叔伯伯,他这点应酬又算得上什么。 去商场购置了一些日用品和食品,夕阳西下官景祺和钱楚涵才开车返回别墅,家里多了两头活人,东西自然要多准备一些。 打开门,钱楚涵快走两步,四仰八叉的靠在客厅的沙发上。 至于购置来的大包小包,自然由官景祺安放。 “你他妈的能不逼逼了吗?” 王明瑞那嘶哑的声音突然在别墅内响起,接着便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不就是走了一天吗,这又闹哪样! 官景祺和钱楚涵快步前往客房,只见韩旭一脸挫败的蹲在地上收拾东西,王明瑞则躺在床上龇牙咧嘴。 “怎么了?他又对你做了什么?”钱楚涵越过韩旭,来到王明瑞身边。 王明瑞气得脸红脖子粗,伸出还扎着营养针的手,指向韩旭。 “楚涵,让他滚蛋,他QJ耳朵!”王明瑞气呼呼的瞪视着一脸委屈的韩旭。 他妈的,这货逼逼了一天,尤其在刚才变本加厉,车轱辘话一遍遍的说! 钱楚涵看了韩旭一眼,又看了王明瑞一眼。 “只是耳朵?”钱楚涵狐疑道。 王明瑞顿时翻了一个大白眼,“涵哥,我亲哥,你看我这样,他还能做什么吗?” 钱楚涵想想也是,不过韩旭无非就是话多了一些,明瑞不用这般小题大做吧? “咳咳,小鬼,牛排放哪里?”官景祺在适当的时候出声。 钱楚涵眨眨眼睛,他们根本就没有买牛排好不好。 凤眸一闪,钱楚涵起身,“明瑞,你先休息,景祺不知道东西放哪,我去告诉他。” 见钱楚涵就这么走了,王明瑞顿时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有他这么重色轻友的吗? 倒是蹲在地上收拾东西的韩旭勾起了嘴角,看上去心情不错。 离开王明瑞的房间,钱楚涵踢了踢官景祺的小腿,“为什么让我出来?” “你没发现明瑞现在的精神不错吗,而且恢复的也很快。”官景祺一边下楼,一边说道。 钱楚涵将手臂支在围栏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比起前两日那半死不活的样子,明瑞虽然还躺在床上,却不像之前那样挺尸,反而有间接性诈尸的征兆。 “呵呵,那就随他们折腾吧,反正明瑞在这里,量韩旭也不敢怎么样。” 钱楚涵说起来还是很护短的,如果每天都能看见明瑞欺负韩旭那个大变态也挺不错。 官景祺倒是没有小鬼看的这么开,反而认为最后吃亏的一定是王明瑞。 首先,韩旭的心机就不是王明瑞能比的,他们离开了整整一白天,为何直到晚上回来,才见王明瑞发脾气欺负韩旭,显然是韩旭这只狐狸做给他们看的。 “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今晚我下厨,做好了叫你。” 见小鬼打了个哈欠,官景祺体贴的说道。 “嗯。” 钱楚涵揉了揉眼睛,这具少爷身体太过娇贵,不过走了一天而已,就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官景祺从袋子里拿出在超市买的黄瓜,一根根的泡在水盆里去农药,自从那次农药中毒事件后,他每次做菜都很小心。 就在众多黄瓜中,官景祺拿出一根短粗胖的。 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将这根黄瓜洗好后,收到冰箱里备用。 将水盆里的其他黄瓜洗好拍扁,又拍了些大蒜,拌个黄瓜凉菜应该没问题。 接着开始熬粥,王明瑞那边的伙食也要顾上,谁知道韩旭会不会下厨。 又把河鱼收拾出来,将配菜都准备齐全。 看了眼时间,官景祺开始起火炒菜。 不知道睡了多久,钱楚涵在窒息般的深吻中醒了过来。 “呼呼……”大口的喘息着,钱楚涵眼泪汪汪的看向作恶的混蛋! 官景祺则表情呆滞的盯着自家小鬼。 眼前的小鬼睡眼朦胧,眼角还挂着泪花,娇嫩的嘴唇微微肿起是他刚才造成的。 衣衫半解的样子,好似欲拒还迎般惹人犯罪。 被官景祺这露骨的视线看得一阵气氛,钱楚涵突然扬起嘴角,拿起脑袋下的枕头猛地按住官景祺的脸就是一顿老拳。 “唔,鼻子。”官景祺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发出来。 “哼,还知道鼻子?我以为你就知道顾着下面呢!”用脚趾挑了一下对方身下的野战帐篷,钱楚涵拿下枕头没好气的说道。 官景祺捂着被打得生疼的鼻梁,还好没有造成流血案件,“死小鬼,下手就不知道轻点儿!” 钱楚涵一边穿衣服,一边撇了官景祺一眼,“轻点儿?隔层枕头就够仁慈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古画 吃完晚饭,钱楚涵窝在椅子上玩电脑游戏,因之前睡了一觉,现在一点儿困意都没有。 官景祺倒是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只是怀里没有合适的抱枕,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小鬼,都十点了,该睡觉了。”官景祺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催促。 钱楚涵依旧坐在椅子上玩游戏,抽出空瞥了官景祺一眼,“十分钟,再玩十分钟我就上床。” 一个又一个十分钟过去,官景祺终于等不起了。 并非放弃抱枕选择独眠,只穿了一条内裤的男人掀被下床,一把拔了电线,电脑发出嗡的一声后,灭了…… “官景祺!”眼看boss就剩最后一格血了,对于突如其来的停电,钱楚涵如何不怒。 懒得理会这只突然迷上游戏的小鬼,一个弯腰就将小鬼抱到怀里,压到床上便是一顿狼吻。 挣扎渐渐变成迎合,钱楚涵哼唧了两声,也就由他去了。 相比这边的春意无限,韩旭那边确实苦逼到了极点。 沈医生开恩,已经同意小瑞吃些流食,但是喂饭却成了一大难题。 因为王明瑞根本就不鸟韩旭! 从晚饭一直折腾到半夜,一锅粥凉凉热热、砸砸摔摔,就剩下最后一碗,还已经热成了米糊…… “这是给人吃的吗?”王明瑞再次挥手。 幸好韩旭有了前几次的经验,这次躲得相当之快。 “我可告诉你,这是最后一碗,要是砸了就没得吃了,别指望我会熬粥。” 韩旭一手端着粥碗,一手握着汤勺,不像喂饭,倒像是打架。 王明瑞不屑的冷哼一声,“我不饿。” 韩旭皱起眉头,知道小瑞还在生气,不要说三天粒米未进,就是一天不吃饭,人也难受啊! “你又不是需要减肥的大姑娘,痛快喝了。”韩旭的语气有些冷硬,连哄带劝不下十次,就是圣人也没耐心了,何况他的脾气本来就不怎么好。 扭过脑袋,王明瑞闭上眼睛,沉默的对抗。 韩旭将牙齿磨得咯咯作响,一口银牙就要咬碎了。 “我最后问你一遍,吃不吃?”韩旭握着汤勺的血色尽退,好在汤勺的质量不错,至今没有牺牲。 “哼。”王明瑞回答的相当简洁。 不止一次想要将床上的少年拎起来硬灌,可是他就是狠不下这颗心。 已经狠过一次,害得小瑞现在还躺在床上遭罪,让他如何再下狠手。 “哎。”轻轻的叹息一声,自责感再次占据高峰。 放下粥碗,将小瑞的脑袋转过来,就像是对待任性的孩子,“乖,好歹吃几口。” 王明瑞嘲讽一笑,韩旭这副样子给谁看,在他的认知中,早已将韩旭定格在残暴的那一刻。 “咣当。” 最后一碗粥再次被王明瑞砸在地上。 韩旭握了握拳,最后还是蹲在地上收拾起来。 见韩旭默默的走出房间,王明瑞突然皱了皱眉,这家伙不会是受不了离开了吧? 离开也好,他还乐得清静呢,至于心中那酸酸涩涩的感觉,完全可以忽视。 一个多小时过去,王明瑞呆呆的看着房门,楼道内没有任何动静,看来韩旭真的走了。 抽了抽鼻子,伤感你妹啊! 就在王明瑞暗自纠结的时候,熟悉的脚步声传来。 王明瑞精神一震,韩旭竟然没有走! 房门被推开,王明瑞又变成一副冷漠的样子。 端着一碗稀溜溜的粥,韩旭重新坐到小瑞身边。 “喝点吧,要不然明天的治疗你会受不住的。”韩旭再一次拿起汤勺。 这次的粥显然是新做出来的,里面少了香菇,却多了一些青菜叶。 “是楚涵做的吗?”官景祺的厨艺他已经领教过,只剩楚涵能做出来,因为他知道,韩旭根本没下过厨,更不用说熬粥了! “我做的,放心,我尝过,味道还不错,之前做坏的那些都被我倒了。”韩旭有些紧张的说道,手指轻轻的在粥碗周围挪动。 王明瑞显然很吃惊,待看到韩旭的小动作后,他再做不出挥手的动作。 韩旭的手上不止有一处伤口,左手食指伤的最重,指甲都切掉了一小半,半粘半连的样子很是骇人。 “你的手……”王明瑞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自己都这样了,还担心这家伙的伤,还是放不开吧,纯他妈的犯贱! 韩旭柔和一笑,很开心小瑞还是关心他的,“你喝一口,就算这根手指头切下去都值得。” “我对你的手指不感兴趣。”王明瑞虽然嘴上这么说,态度却已服软。 咽下一口粥,淡淡的毫无味道。 见小瑞皱眉,韩旭马上解释道:“沈医生说现在不能吃盐。” “为什么不放香菇?”王明瑞倒不是觉得不好吃,饿了三天,现在给他个凉馒头,他都能吃出牛肉味儿。只是香菇提味儿,又有营养,为何不放些香菇进去? 韩旭难得露出尴尬的神色,“我熬了四锅粥,前三次都放了香菇,最后一次的时候香菇没有了,只能切些菜叶。” 王明瑞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一个喂的专注,一个吃认真。 半碗粥下去,王明瑞终于感觉胃里充实一些。 再次张开嘴,却见韩旭端着碗粥没有动作。 “啊。”将嘴又张大了一分。 韩旭的眼神有些躲闪,“沈医生说,一次不能吃太多。” 饮恨了! 王明瑞才对韩旭产生的一丝好感,如易碎的肥皂泡瞬间破灭。 韩旭也不舍的让小瑞饿着,奈何他要听医生的吩咐。 “小瑞,等你伤好了,要吃多少都可以。”韩旭赶忙道。 王明瑞冷哼一声,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是因为这个家伙,他至于连饭都吃不饱吗? 委屈的将粥碗端走,韩旭看着厨房的一大锅粥,他本以为小瑞还要再摔几次,因此做的多了一些,没想到竟然一次搞定。 这么多粥,又是他亲自下厨,没有理由自己不喝,而且距离晚饭过后已经挺长时间。 接连喝了三碗粥,韩旭打着饱嗝回去。 王明瑞已经蜷着身子睡着,韩旭虽然很想爬上床,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否则一个忍不住,没准就要后悔终身。 在距离大床的不远处打地铺,比起坐在椅子上睡觉,还是躺着舒服一些,而且房间内一直保持着恒温,也不会感到冷。 没想到只是这么简单的守着,也会让他有一种安心的感觉,为何当初就不知道惜福呢! 次日,在王明瑞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后,沈医生做完了最后一个阶段的治疗。 这一次韩旭依旧在客房内帮沈医生打下手,出来后又是一副惨白的面孔。 王明瑞已经在治疗中昏过去,对他而言,能够昏迷简直是一种天大的幸福。 嘱咐一些注意事项,又留了一些药,沈医生背着医药箱准备离开,离开前还找官景祺说了几句话。 钱楚涵在一旁侧耳倾听,他发誓绝对不是偷听,而是因为沈医生的嗓门太大。 官老爷子过寿的时候,沈医生也会去,好像今天就会出发,提前给官老爷子检查一下身体。 官景祺恭敬的将沈医生送出门,回手揽住小鬼的腰身。 “不管你今天有没有事儿,都要陪我去给爷爷挑选寿礼。” 霸道的话,不容钱楚涵拒绝。 “你不是准备好了吗?”钱楚涵狐疑道。 官景祺嘿嘿的笑了两声,“就是因为准备多了,才让你帮我选。” 钱楚涵一头黑线,“东西都在你别墅里?” 大力的点点头,这几天一直待在小鬼这里,家都没回一次,倒是王姨过来帮着收拾两回卫生,毕竟小鬼这里没有佣人,这么大的房子还真不是很方便。 两人换了一身行头,两家距离很近,不到十分钟便能走到。 钱楚涵还是第一次进入官景祺别墅内的库房,里面的宝贝还真不少,开家小型博物馆都绰绰有余。 看到上一次在北海市购买的乾隆年间青花瓷,瓷瓶已经修复好,如果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修复的痕迹。 对于瓷器而言,只要无伤大雅,一些伤痕还是可以被接受的,毕竟瓷器的保存比起其他古董都要脆弱。 在这些东西中,最吸引钱楚涵注意的却是一幅古画。 高山流水,衣诀飘飘的男子游走在山水间。 上前两步,钱楚涵死死的盯着这幅画,他终于想到在哪见过! 第一百一十四章:神作 这幅发黄的画还未装潢,看来应该是官景祺新到手的。 官景祺也注意到小鬼的动作,来到小鬼身边好奇的问道:“怎么,这幅画有问题?” 这幅画没有题字、没有落款,但是画纸和着墨绝对有些年头。 就是因为画的年头久远,官景祺才买下这幅不知道是哪位大师的作品,当然,也可能是古代哪个孩子的涂鸦之作。 钱楚涵轻轻的抚摸着画上的焦墨,好似在确定什么一般。 看着小鬼莫名其妙的动作,官景祺并没有阻止,虽然这样直接用手触摸古画是不好的行为,很容易对画作造成损伤。 “你是从哪儿得到这幅画的?”钱楚涵有些激动的询问道,心中有着隐隐的期盼。 “你认识这幅画?”官景祺狐疑道,见小鬼的样子应该是认识这幅画,“这是我在一个倒弄古玩的朋友手里买来的,除了这幅画,旁边的三幅画也是一起得到的,四幅画加起来一共十万。” 官景祺没有说,其中一幅明代年间的古画就值五万,算起来,这副没有落款的画也就值个一万左右,还是看在这幅画的年代上。 钱楚涵小心的将画摘下来,放到一旁的案桌上。 餐桌也是古董,但是相比这幅画就差太多了。 “你看这里。”钱楚涵指向墨迹微深的地方。 官景祺挑了挑眉,并未感觉哪里不同寻常,无非就是用墨重了一些。 猜想官景祺没有看出来,钱楚涵摆出一副学着的姿态。 “这不是一般的焦墨,同样是用干笔蘸上焦墨够了点擢而出的风景,但是你仔细看,这些焦墨的地方是不是微微凸起。” 钱楚涵示意官景祺上手去摸。 官景祺被小鬼勾起了兴致,官家从老到小,多多少少都懂一些古董的鉴定,当然古画也不例外。 碰触到画上浓郁的墨色,官景祺的眼睛越睁越大,每一处被焦墨点缀的地方都有不同的凸起。 “这是怎么回事?”官景祺愕然道,按理说焦墨的地方确实比湿墨所绘的地方略微敦厚,却不会像这样可以清晰的抚摸出来。 钱楚涵微微一笑,小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采。 这幅画在上一世有缘得见,可惜拥有这幅画的人来头太大,而且又不在国内活动,因此他也只能眼馋,没有想到这一世竟然能亲手摸到这幅画! 眼睛亮晶晶的,钱楚涵已经跃跃欲试,如果这幅画真的是他上一世见过的那幅画,那么同样的奇迹会再次出现。 “拿杯水过来。”爱不释手的抚摸着画纸,钱楚涵就差将整张脸贴上去了。 “库房里没有水,你要做什么,要不然先出去?”官景祺试探性的问道。 钱楚涵点点头,将古画小心的卷好,随官景祺离开库房。 直接回到官景祺的卧室,这里没有外人,而且最清静。 将官景祺平时用来办公的桌子收拾干净,钱楚涵再次将古画平展在桌面上。 这时官景祺已经从饮水机里接出一杯水。 接过水杯,钱楚涵吞了一下口水,如果这幅画是真迹,那么便会再放光彩,如果是赝品,那么很不幸,这副古画便会顷刻间毁坏。 官景祺倒是无所谓,无论小鬼怎么做他都会支持,不过是一幅看不出年代的画而已,他更期待小鬼为他带来的惊喜。 “要不我们一点点来?”钱楚涵将手指搅在水杯里,考虑着是一点点掸湿,还是一杯水泼下去直接搞定? “这么小心,可不像你的性格。”官景祺抱着手臂揶揄道。 还没等官景祺笑出声,钱楚涵拿杯水已经泼了上去,紧接着,画纸上的图案诡异的扭曲起来。 张开的嘴已经合不上,官景祺的眼睛越瞪越大。 “这是……”官景祺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才能形容出这幅画的神奇。 钱楚涵的笑容则越来越大,并非第一次见到这幅画的神奇,只是每一次见到都会带给他一种初次的惊艳。 山巅的树木随风摇摆,水流汨汨不息,那衣诀飘飘的男子双手背后,遥望着山巅,仿佛融入了山水之中,给人一种超脱世外的感觉。 “这是活动的吗?”官景祺已经不敢再像刚才那样下手去摸。 钱楚涵摇摇头,“并非活动的,而是焦墨因水的浸湿后,带动出来的神奇。” 官景祺仔细的看着,那点点焦墨中正向外延伸着一丝丝墨意,就是这些墨意为整幅画带来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仿佛画上的图案一下子活了起来。 五分钟过去,画纸上的水迹已干,古画再次恢复到之前的样子,且没有一丝被损坏的迹象。 “神作,真是太神奇了!这幅画到底是何人所做?”官景祺犹在震惊中。 “画圣,吴道子!”钱楚涵轻轻的抚摸着古画的右上角,刚才就是在这里出现了吴道子的印章,以及这幅画的名字‘神韵山水’。 “嘶!”官景祺一脸的不可置信! 吴道子,又名道玄,唐代著名画家,有画圣之称。 吴道子的每幅画都不下百万这个数字,而这幅堪称奇迹之作更是无价之宝! 钱楚涵眼巴巴的看着官景祺,眼中尽是妒忌之色,已经有些许的冒火迹象。 “呃……这幅画可不能给你。”看出小鬼眼中的妒意,官景祺连忙道,并非是他小气,而是家里老爷子那边压着呢,如果让老爷子知道他有这幅画又送了人,将他弄死的可能都有。 “要不然,老爷子寿辰那天我们一起将这幅画送出去,老爷子要是高兴了,你我这边都能得到好处。”官景祺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这是将小鬼介绍给家人的最好方式,也更容易让爷爷接受。 钱楚涵就知道这幅画不会轮到他,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要是换做他拥有的这幅画也不会送人。 可是一想到要亲手送出这幅画,他就有一种割心般的感觉。 “送别的行不行?”钱楚涵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如果画在官景祺这里,那么他完全可以天天来看,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如果送到官老爷子那里,便是想看一眼都难。 官景祺无辜的看着小鬼,“你认为可能吗?” 钱楚涵摇摇头,先前就看出官景祺对官老爷子寿辰的重视,现在有了这幅能拿得出手的画,自然要昊昊表现一番。 “哎。”长叹一声钱楚涵咬了咬唇,好在这幅画是在自己手中现实的,勉强得到一个安慰奖。 “那好吧,但是在二十三号之前,这幅画都要放到我那里。”钱楚涵抱着画卷,死活都不松手,就算耍无赖也要霸占几天! 官景祺点点头,关于小鬼的这点要求,他自然会满足,何况他这几天都会住到小鬼那里,同样能欣赏到这幅画。 一幅画,两人联名贺寿,现在也不用担心寿礼的问题了。 虽然钱楚涵每看一眼都要心疼一次,却还是一遍一遍的看。 时间一天天过去,十八号的这天早晨,官景祺和钱楚涵早早起床,吃过早饭便开车前往帝王珠宝公司。 此时虽然还不到正常的上班时间,但是帝王珠宝公司外已经聚满了人,这些人有来参加开业典礼的,也有公司的工作人员。 钱楚涵这位大老板一来,马上吸引了众人的关注。 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打得整整齐齐的领带,一张明媚的小脸体现着年轻人的活力与向上。 “钱总,恭喜恭喜。” “开业大吉,钱老板恭喜。” “……” 一句句的道贺,钱楚涵每位都有回应,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下去过。 直到走进总裁办公室,钱楚涵连忙伸出手揉揉脸,才发现脸部的肌肉因长时间的微笑已经僵硬。 “呵呵。” 官景祺无良的倚在门口闷笑出声,他今日同样一身正式打扮,等一会还要参加剪彩,自然要以俊朗的形象出现。 “笑,笑死你!”钱楚涵一拳砸过来。 “啧啧,今天这里可都是人,钱总,请注意形象。”官景祺脑袋一偏,一副欠揍的样子。 钱楚涵扬起嘴角,“官局,听说地方警局的代表也会过来,如果不想在下属面前丢人,那么请摆正姿态。” 憋着笑,官景祺无奈的摇摇头,小鬼是一点儿都不肯吃亏。 随着部门经理上来催促,钱楚涵又整了整衣服,带上一副笑容,同官景祺下楼举行开业典礼。 九点五十八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起。 随着钱楚涵上台讲话,彩带被一名名高挑漂亮的模特捧上来。 话音一落,恰好是十点十六分,钱楚涵站到了前台的最中央。 接着在主持人的邀请下,事先打过招呼的各位领导依次上台。 官景祺就站在钱楚涵的身边,在主持人激昂的讲话中,十点十八分一到众位领导拿起托盘里的金剪刀剪断彩带。 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帝王珠宝正式开业! 第一百一十五章:对比 拍落肩膀上的彩条还有花瓣,如果身边再跟个穿白裙子的女伴,都感上结婚典礼的规模了。 钱楚涵一边整理着衣服上飘落物,一边笑呵呵的跟各行各业的老板打招呼,关系是处出来的,要不然哪来的商机。 官景祺可没有心思陪小鬼应付社交,甩了一些上来攀关系的人后,不知道躲到哪里偷闲了。 开业典礼之后就是酒会,就会举办在公司十二楼的宴会大厅,厨师请的则是美味楼的大厨。 能省则省,在自家公司吃总比便宜外人强。 “楚涵,这就是你的公司,好大。”甜糯的女声在身侧响起,声音中还带着些惊奇与羡慕。 钱楚涵转过身子,没有想到竟是刘梦和她的男朋友袁言。 “呵呵,多亏一些朋友帮忙才开起来。”钱楚涵谦虚道,话说刘梦这个女生还真不错,略施粉黛的小脸比起上一次所见的素颜更美。 “小梦,以后你的那些同学之间要多走动走动,做了这么大的公司老板真是了不起,可惜再大的产业,依旧是个商人。”袁言阴阳怪气的说道,眼中的妒意十分明显。 “楚涵,你不要介意,袁言的爸爸是市委书记,说话可能直了一些。”刘梦蹙起秀眉,不知道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袁言,怎么现在这个态度,明明就是袁言张罗着要来的,现在却弄这一出。 钱楚涵勾起嘴角,“没关系,官二代嘛,只是没想到观念比起当官的还要迂腐。” “你说什么!”袁言双眸怒瞪,今天过来本想是看看小梦这位同学开了个多大的公司,没有想到超乎想象,压他一头还要多,好在他父亲是走政治的,让他又多了一些底气。 无非就是攀比心理,一些人总看不惯其别人比自己更好。 “没什么你们先坐,我去招呼其他客人。”钱楚涵转身离开,要不是看在刘梦的面子上,他才不会跟这种人废话! 袁言的眼中露出阴毒的神色,他就是看不惯别人比他好,尤其还是追过小梦的男人,他得不到这些光环,也要毁了对方的光环! 就在钱楚涵忙碌于每个坐席之间时,一些人提议让钱老板展示一些珠宝,好让大家看看眼,也增添一些气氛。 钱楚涵当然不会拒绝这个提议,除了增添气氛外,也是很好的宣传,毕竟这里坐着的除了各大公司的老板,还有一些地方官。 吩咐萧伦去库房拿出三样镇店之宝,钱楚涵安排人准备展览台。 展览台是钢化玻璃所制,安全线极高,虽然这里是自家公司,奈何人数众多,龙蛇混杂什么人都用,还是注意一些的好。 将展览台摆放在酒席的正前方。 萧伦很快回来,本来这些事完全可以安排其他人去做,只是现在公司的运转不算太完善,像库房这种地方,没有总裁和副总的允许是不得进入的。 既然是珠宝公司,展览的自然是顶级珠宝。 看着萧伦将三个精致的盒子分别摆放在展览台的三格展示箱内,酒宴上的众人安静下来。 打开大灯,宴会大厅顿时亮如白昼。 钱楚涵亲手打开第一个盒子。 “三十八克拉南非钻!” 很快有人认出盒子里的东西,在座的不缺其他珠宝公司过来打探的高层,对于这颗钻石已是垂涎欲滴。 钱楚涵的笑容越发洋溢,“没错,这确实是一颗南非钻石,请大家欣赏。” 一些参加酒会的女人一个个双眼发光,比起这颗钻石也不成多让。 记得曾经有人说过,女人最受不了两种诱惑,一是钻石,而是巧克力。 显然,没有人会把巧克力放在第一位,哪怕是个吃货! 刘梦自然也免不了被诱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颗钻石看,幻想着有一天可以带着这颗钻石走进婚姻的礼堂,毕竟幻想是每个女孩的权利。 袁言虽然也很喜欢这颗钻石,却不是出自欣赏的角度,而是想要占为己有,因此对于这颗钻石的主人更加妒忌,甚至于仇视! 随着气氛渐渐稳定下来,钱楚涵打开了第二个盒子。 盒子里面是一直铂金打造的玉兔,玉兔的眼睛处镶嵌着两颗极品红宝石,将玉兔衬托得憨傻可爱,活灵活现。 “好可爱!”一些年轻的女孩已经叫了起来。 上了年岁的贵妇眼中同样流露着喜爱,考虑着是不是有机会买下来,毕竟比起上一个盒子里的钻石,这只玉兔应该可以拿下。 玉兔并未引起多大的轰动,钱楚涵打开了第三个盒子。 一枚满绿的翡翠扳指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帝王满绿!”一些懂玉的人已经震惊的从座位上站起来。 “如此剔透,玻璃种,绝对是玻璃种!”又一人惊呼出声。 就在众人的议论中,钱楚涵的笑容中,萧伦的得意中,突然传来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不就是一枚玉扳指嘛!” 随着这个声音,大家朝出声的地方看去。 说出此话的人,正是被妒忌心冲昏头脑的袁言! “袁少,这枚扳指可不一般。”一位认出袁言的宾客提醒道,其实此人也只见过袁言一次,更多的却是与袁言的父亲合作。 袁言不可一世的冷哼一声,显然不领情,令那人多少有些尴尬。 “这枚扳指看上去十分木讷,雕工一般,有什么好展览的,还是说钱总连一块好玉都拿不出来?”袁言嚣张的从衣领里拉出一枚玉坠,同样是绿色,只是质地不如扳指剔透。 “高冰种苹果绿。”一些人已经认出玉坠的品质。 其实袁言也不知道翡翠是怎么区分的,只知道这枚玉坠是老爸花了大价钱买的,六百万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再展览台上的翡翠扳指,绿倒是挺绿,而且很剔透,可是袁言认为,绝对不值六百万,而且也没有他的玉坠做工精细。 虽然袁言的玉坠也很不错,但是高冰种比起玻璃种,那便是一分之差,千里之别,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面对金銮殿上的皇帝老爸顿时黯然失色、卑躬屈膝。 钱楚涵像看傻子一样的看向袁言,这孩子出来前没吃药吧? “这位先生,你可知这只翡翠扳指的价值?”钱楚涵直接用先生作为称呼,他已经生气了,至于刘梦的面子大不到可以让袁言如此放肆。 刘梦一个劲的拉着袁言的衣角,让他赶紧坐下,可是却怎么也拉不动。 离开座位,袁言竟然走上台,充耳不闻下面的议论声,以及刘梦的呼叫。 “小小一枚翡翠扳指,不是我说,钱总真是太小气了,就算这枚扳指是真品,上百万已经不错。” 要不是因为下面那些议论声,百万这个价位袁言都不会给。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得瑟,一些懂玉的人,以及一些珠宝公司的高层已经喷笑出声。 “小兄弟,你还是下来吧,虽然你脖子上的玉坠不错,但是比起玻璃种帝王绿的翡翠扳指,逊色太多。”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摇头道。 “百万?这可不是百万的价值,而是上千万!” 一些懂行的人,已经道出翡翠扳指的真正价值。 “没错,这只玻璃种帝王绿的翡翠扳指,真正的价值是一千六百万!”钱楚涵高声说道,镇店之宝怎容小觑! “钱总,这扳指可卖?”一名五十多岁的老板期待的问道。 钱楚涵自然知道这位老板的意思,可惜这是萧伦连唬带骗,花了大价钱才掏弄来的宝贝,乃是公司的非卖品。 道歉一声,钱楚涵让开身子,请大家观赏。 至于袁言则被那些上来观赏的宾客挤到不知名的角落。 没有人会关注一个不懂玉还敢妄下定论的白痴,这场闹剧虽然寒碜了一点,却也提起了大家对翡翠扳指的渴望。 相比之下,官景祺就比较聪明了,他也不懂玉,但是不支声啊,既不会显得失面子,又表现出为人的深沉稳重。 钱楚涵将展览台交给萧伦照顾,他则去下面吃点东西,折腾了一上午,饿啊! 官景祺身边的位置随时为小鬼保留,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展览台的时候,钱楚涵已经吃下了三块蛋糕。 亲昵的抹去小鬼嘴角的蛋糕渣,官景祺为他倒了一杯红酒,“慢点吃。” 一道阴冷的视线从门口的方向扫视而来,当钱楚涵和官景祺都察觉到的时候,却发现门口根本没有任何人。 两人对视一眼,如果是一人的错觉也就罢了,两人都有这种感觉,那么绝对不会错! 第一百一十六章:真爱已逝 撇去袁言带来的一场小闹剧,帝王珠宝公司的开业典礼十分完美。 从今以后,帝王珠宝正式落座在云京市,同时高层之间也心照不宣着一些秘密,例如出席在开业典礼上的省长秘书。 当大老板的感觉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开业之后的几天钱楚涵几乎都泡在公司里,大批的订单,堆积如山的合同,压得他从人类变成熊猫。 顶着一双熊猫眼,钱楚涵疲惫的走进家门。 将钥匙往鞋架上一扔,举步走进客厅,整个人摔在了沙发椅上,一副虚脱到极致的样子。 官景祺系着围裙从厨房露出脑袋,“回来了,饿不饿?” 钱楚涵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可怜巴拉的撅着嘴,“又饿又困。” “呵呵,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接完客回来呢,去洗洗手准备吃饭?”官景祺缩回头,准备上菜。 你妹的!接完客他也不会回来,都被干虚脱了,自然要在床上享受余韵! 狼吞虎咽的吃完晚饭,洗好澡躺在舒适的大床上,钱楚涵舒了口气,蹭着柔软的枕头,整个身体仿佛软成了一滩泥。 官景祺一身水气的从浴室走出来,匀称的肌理令人羡慕,“今天二十一号了。” “嗯。”钱楚涵点点头,想起官老爷子二十三号的寿辰,“我们明天出发,还是当天早上走?” “明天下午出发吧,自己家人,来晚了总归不好。”官景祺掀被上床,将小鬼搂在怀里,越来越习惯小鬼的陪伴,就像是烈性毒品一样,想戒掉已经不可能。 “好,明天上午我会将公司的事儿交待下去。”钱楚涵习惯性的在官景祺的怀里找舒服的位置安窝。 官景祺的大手则在小鬼的背上轻轻抚摸,“睡吧。” 钱楚涵着实太累了,没一会儿便打起小呼噜。 再说王明瑞和韩旭,因王明瑞身体的原因,经过几天的修养虽然能下床走路,却不能站立太久,因此帝王珠宝公司的开业典礼自然没有去上。 每天窝在床上,午后偶尔去前院坐坐,连续十几天下来,一向爱动的王明瑞终于受不了了! 王明瑞的心情不好,自然就想找人麻烦。 每天陪在身边的话唠就是他最好的出气筒。 “韩叔,地铺在那里。”王明瑞指着不远处铺着床垫子的位置。 “气候一天比一天冷,你不会真舍得我天天打地铺吧?再说床这么大,我只占三分之一就好。”韩旭死乞白赖的挤上床,至于大叔这个称呼,已经渐渐习惯,只要小瑞高兴,那么他认了。 王明瑞不敢小脚去踹,害怕撕裂伤口,但是动手却没有问题。 两人又一次在床上掐起来。 韩旭不敢真动手,自然要吃亏一些,好在小瑞现在的身体虚弱,就算被打两下也无关痛痒。 “唔。”突然抱住肚子,王明瑞的脸色骤然变白。 韩旭马上停止动作,紧张的扶起小瑞,“怎么了?是不是扯到伤口了?”早知道他就不该和小瑞闹! 摇摇头,王明瑞深吸了两口气,“我肚子好痛。” 韩旭心口一痛,每一次肠道运作的时候,小瑞都是这般捂着肚子,疼的厉害就会咬破嘴唇。 抱起小瑞去卫生间,自从小瑞行动自如后,便不允许别人服侍,都是自己去卫生间解决。 “你出去。”王明瑞抱着肚子,坐在坐便上。 韩旭知道小瑞脸皮薄,只能带上门离开。 站在卫生间的门口不敢远离,不一会儿就传来小瑞的呜咽声音,韩旭急得直跺脚,却帮不上任何忙。 之前撕裂的伤口被再次撑开,每一次排泄对王明瑞而言犹如上刑般痛苦。 大约半个小时过去,冲水声响了起来。 韩旭推开门进去,眼前的小瑞满头是汗,脸色苍白的可怕,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关节上的青筋十分明显。 打横抱起小瑞,小瑞的身体仿佛没有一丝重量,轻的吓人。 无法正常用餐,身体所需的营养素一直由营养液供给,体重不轻才怪。 将小瑞抱上床放好,韩旭重新走回卫生间拿毛巾为小瑞擦汗。 就在韩旭拿毛巾的时候,看见了坐便内一丝丝没有冲净的红色,他不会认为有哪个女人的大姨夫刚刚来此光顾。 就在王明瑞努力适应身体的疼痛时,韩旭又拿来一瓶生理盐水和一支消炎膏。 “我不要用这些。”看到这些东西,王明瑞当然知道韩旭要做什么,虽然这已经不是韩旭第一次做这种事。 “不要任性,如果那里感染,你会更遭罪的,还是说你宁愿再让沈医生动一次手术?” 并非韩旭威胁王明瑞,而是不清理干净,那里很容易二次感染。 想到那次令他痛不欲生的手术,王明瑞终于妥协了,反正里里外外都被这个混蛋玩弄个遍,现在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任由韩旭分开他的两条腿,露出那羞耻的地方。 微凉的生理盐水清理着缝合处的伤口,接着一些消炎膏被送到了体内。 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明明不是第一次被这么对待,而且还是在上药的前提下,但是每一次都会让他想起那般如噩梦般痛苦的记忆。 无论他怎么求饶,韩旭依旧满目狰狞的在他身上驰骋。 发泄完之后,韩旭依旧不肯放过他,肆意的玩弄他的身体,之后进入身体的是什么,红酒?葡萄?手指?亦或者拳头? 浑身发冷,王明瑞忍不住颤抖起来。 喉咙内感到一丝腥甜,胃里似乎还泛着一股经验的味道。 将消炎膏收好,韩旭看着背对着他的小瑞。 有些过错,一旦发生就再也无法拟补。 看着小瑞痛苦的样子,他的心真的好痛,也好后悔。 将少年轻轻的揽在怀里,一遍遍的发誓,一遍遍的道歉,明知道没有用,却还是不厌其烦的做着。 王明瑞红着一双眼睛,他好狠,好狠这个男人,恨这个男人给他带来的一切痛苦。 一口咬上韩旭的肩头,听着韩旭那一声声的道歉,他感到无比讽刺。 血腥味从韩旭的肩头蔓延出来,王明瑞痛苦的呜咽着,慢慢的松开了口。 为什么,为什么连真正的恨都做不到,害怕这个人残暴的同时,又眷恋着虚无的温柔。 看到韩旭流血了,王明瑞的鼻子酸酸的,真爱的起始,却落得遍体鳞伤的下场。 这样互相折磨有意思吗? 王明瑞承认他是一个胆小鬼,他宁愿切除这一颗心,也不敢再去爱这个男人,那段记忆是他一生的痛,只是想一想便会同车每一根神经。 韩旭将小瑞的头,轻轻的按在胸口,眼泪不由自主的流淌而下。 他错了,将心爱的人伤得如此之深,他还有被原谅的可能吗? 或许之前他还会想,只要死皮赖脸留在小瑞身边就好,但是现在他动摇了,他怕他的存在只会给小瑞带来更深的痛苦。 因为太爱,他不想看到小瑞如此痛苦,尤其这些痛苦还是他带给小瑞的。 小瑞本来应该得到一切的美好,得到他完完整整的爱,而他却因为放不下那些花花草草,为了给小瑞一个深刻的教训,伤得小瑞险些没命。 现在想想,当初的他是多么愚蠢,明知道小瑞对他而言是与众不同的,明明在上其他少年的时候用小瑞做比较,却还是固执己见,认为他不该被一个人绊住。 直到小瑞在他眼前伤痕累累的离开,他才知道小瑞是多么重要,他可以失去一切,却不能失去那个对他大呼小叫的少年。 当初的少年是那么真实。欢脱,而现在…… 看着怀里哭着睡着的少年,其实他已经杀死了小瑞,毁掉了小瑞的一切纯真快乐,小瑞再不会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那一晚将是小瑞永远的噩梦,也是他一生的悔恨。 “小瑞,我真的爱上你了,可惜在明白的时候,你已经不会再原谅我。”韩旭自言自语的苦笑着,换做是他,也不会原谅对他造成伤害的恶魔。 轻轻的吻着小瑞的额头,报应不爽,自作孽不可活,或许真的错过了吧。 韩旭的心犹如被数万只钢钉打进去般,麻痹到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第一百一十七章:一锅烩 二十二号一早,钱楚涵前往公司将工作安排下去后,便返回别墅准备东西,顺便跟王明瑞说一声,这几天就不回来了。 这一次,官景祺和钱楚涵一人开着一台车,前往燕京市。 燕京市虽然不在云京省,却在相邻的河北省,要是走高速的话,两个小时就能抵达。 顺利抵达燕京市后,首先要去的地方就是商场,除了要准备官老爷子的寿礼,家里的小崽子们也不能遗落,否则还不知道怎么折腾呢! 将最后一件玩具车塞入后备箱,钱楚涵甩了甩酸麻的手臂。 大家族就是不同凡响,回一次家都不容易。 官家大院位于燕京市的高干区。 高干区,顾名思义,里面住的大多是退休的老领导,那是有钱都进不去的地方。 看着门口持枪的警卫员,钱楚涵长叹一声,这就是身份的象征。 因官老爷子大寿的原因,最近有很多豪车出入高干区。 官家也专门派了一个人在门口接应前来贺寿的宾客,并安排好住宿的地方。 当然,官景祺是不用接待的,亮出通行证,便带着小鬼大大方方的开车进去。 这只是寿辰的前一天,钱楚涵无法想像寿辰当天会忙成什么样子。 跟着官景祺的车,熟门熟路的行驶在高干区内。 这里的建筑同样是以别墅为主,每一家都是独立小院。 一路往前,随着深入小区的后方,建筑变得越来越少,绿化则愈来愈多,小院之间的距离已达百米之远。 见前面的宝马突然减速,尾灯的双闪亮了起来,钱楚涵知道地方到了。 随着两台车一前一后进入大院一侧的停车区,官景祺英姿飒爽的从宝马车内走出来。 钱楚涵则将车停在宝马的旁边,这才打开车门出来,向正门的方向走去。 才走进前院,两人便看见一位四十多岁的美妇,正在陪一个五岁大的男孩玩耍。 待美妇看见官景祺后,神情明显变得激动起来,朝身后喊去,“孩子他爸,景祺回来了!” 官景祺拉着小鬼上前,脸上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自从进入这个家门便不复存在。 “妈!”官景祺同样激动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依旧温雅美丽,再看向咬着手指的小男孩,脸上充满了宠溺的神采。 钱楚涵还是第一次见到官景祺对别人露出这种毫无防备的神色。 小男孩看见官景祺后,立刻松开了美妇的手,扭着小身子,张开双臂抱住官景祺的大腿,哥哥、哥哥的叫了起来。 官景祺一个用力,将小男孩抱到身上,大力的揉着小男孩的球头,惹得小男孩笑个不停。 不远处一名身穿军装的中年男子闻声而来,虽然男子的表情十分严肃,但是钱楚涵还是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丝丝的欣喜与自豪。 中年男子的样貌与官景祺有七分相似,不用想也知道,不是官景祺的父亲,就是叔叔伯伯一类的亲人。 “爸。” 官景祺接下来的称呼,验证了钱楚涵的猜想。 “就是不知道早回来两天。”中年男子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明明是一句抱怨的话,说出来却如同下达命令一般。 官景祺似乎早已习惯父亲的态度,将身板挺得溜直,如汇报工作般严肃的回道:“因选礼物的关系,所以回来的晚了一些。” 睁着眼睛说瞎话,脸都不红一下,钱楚涵是由衷的佩服。 “这位是?”中年男子看向自家儿子身边的少年,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是何原因,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少年。 官景祺马上为两方人互相介绍。 官景祺的父亲名为官天衡,是爷爷官献常的二儿子,现任某部队司令官,也算是光耀门庭。 至于官景祺的母亲,名为冯晴,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虽然现在变成了全职主妇,在家里照顾孩子,孝顺老人,年轻的时候却也是个干部,专门负在部队的机密工作。 可以说,官景祺乃是出自将门之家! “原来是老钱家的小子,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官天衡点了点头,这孩子与那老小子一样,都长了一副娘们儿脸。 冯晴将官景祺和钱楚涵迎进大厅,大厅里坐着的少说也有十几号人,好在地方宽敞,并不显得拥挤。 将钱楚涵介绍给大家,官景祺带着小鬼开始认亲。 从大伯开始,一直到四叔,加上三位婶娘,六个兄弟,一个侄子。 接下来是官景祺的三位姑姑,外带三位姑父和四个表兄妹等人。 介绍同辈的时候,免不了打打闹闹互相调侃。 虽然众人很意外景祺会带个外人回来,但因钱长江的关系,钱楚涵很快被众人接受,按理说钱家和官家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当初钱长江要没有官老爷子的提拔,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个位置。 钱楚涵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复杂关系,却很喜欢这种大家庭的氛围,或许才进来的时候会感到紧张,但是很快便会融入其中。 比起一般的大家长而言,官家要热闹多了,虽然大家的职务不同,相处的却很融洽。无论是面无表情的军官,还是一身正气的政府官员,以及少数的外姓亲属,大家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一派祥和。 说来也奇怪,官景祺的三位姑父都是在外经商的,而且在商场上的地位还不低。 除了这些大人物,一些蹦蹦跳跳的孩子是最引人注意的,为这个大家庭带来许多欢乐的气氛。 尤其是官景祺的亲弟弟官景翼,全家人就属他最活泼,开着官景祺送他的玩具车,耍得不亦乐乎。 加上现在是下午,老爷子正在午睡,因此没了一家之主的威压,跳脱的更加厉害。 任由冯晴在后面猛追,开着小车的官景翼就是不停下,专门往刁钻的地方开,气得冯晴直跺脚。 倒是官天衡从来不约束这个小儿子,男孩子淘一点儿是好事,若是窝窝囊囊的样子,他才犯愁呢! “楚涵!”从楼上下来的沈钰,一眼就看到坐在椅子上谈笑风生的钱楚涵。 钱楚涵站起身子,看向走下来的沈钰,对于官景祺这位大酱色的表弟很有好感。 “我就知道你会来!”沈钰欢快的跑过来,一拳砸在钱楚涵的肩膀上。 “你小子什么时候到的?”官景祺站到两人中间,猜想这小子应该也是才到。 “嘿嘿,早上过来的,只比你们早到了半天。”沈钰转到钱楚涵的另一边,一手搭在钱楚涵的肩膀上,“对了,你们看见外公了吗?” 沈钰的外公,自然就是官老爷子。 钱楚涵摇摇头,“我们才到,听说老爷子正在午睡。” 沈钰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手表,“晚饭的时候老爷子就会出来,到时候你就能看见了,嘿嘿。” 大家都习惯称呼家长为老爷子,久而久之,除非特殊场合都已‘老爷子’为称呼。 钱楚涵有种不好的预感,为啥看见沈钰这副笑容就浑身发冷呢? “晚饭……”官景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一抽,求证的看向沈钰。 沈钰摊开双手,脸上的笑容更加明媚。 “呃……”官景祺一拍额头,早知道又出节目,他就明天早上回来了…… 官家的和睦令很多大家族羡慕,当然,这种和睦并非天然促成,少不了后天的一些原因。 老爷子身为一家之主,自然可以立下一些规律。 只要老爷子下令,那么全家上下,无论是你司令官还是国务委员,统统洗手下厨,做的饭菜不好吃还会受到惩罚。 这种节目并非为难人,一方面是锻炼这些人的更生能力,另一方面则是大家聚在一起,吃彼此亲手做的饭菜,也能增添感情。 记得住年老爷子过寿的前一天,都会考验大家的厨艺,有一年更是将所有人锁进厨房,场面一阵鸡飞狗跳,端着菜的可以出来,老爷子满意了过关,老爷子一个皱眉,那么回去重做! “人都齐了吗?” 就在官景祺后悔回来早了的时候,身为长子的官天勇站了出来。 看着如青松般傲立在众人中的大伯父,官景祺在心中数着菜式,想着有什么能拿得出手。 “齐了!”官景翼举起右手,清亮的童音响起。 官天勇一乐,“呵呵,那好,就由小翼开始,由小到大进厨房吧。” “啥,又是一锅烩!” 沈钰哀嚎一声,他虽然知道节目已经定下来,却没有想到如此重口味! 第一百一十八章:品菜 不知道这厨房是不是特地改造过的,容纳二十个出师绰绰有余。 连钱楚涵都被官天勇以重在参与的理由给锁了进去。 看着官景翼在冯晴的帮助下,像模像样的系上围裙,钱楚涵凌乱了。 官景祺和沈钰一左一右的站在钱楚涵身边,身前水池、菜板、炉灶等厨房用品。 “先去选食材吧。”官景祺捏了捏小鬼的手,小鬼的手艺不错,过关应该不成问题。 看着官家老小已经开始着手准备,钱楚涵也觉得有些意思,便同官景祺沈钰一起去挑选食材。 蔬菜是早上佣人购置来的,知道今天有节目,购置的蔬菜自然不在少数,肉类则在冰箱内保鲜,随时可以取用。 脑中灵光一现,钱楚涵突然想起了一道菜,不仅适合老人家,而且寓意也不错。 当然,钱楚涵最拿手的乃是川菜,可惜,并不合适老人家吃。 “小鬼,你准备做什么?” 见小鬼又是鱼翅又是鲍鱼的拿食材,官景祺好奇起来。 “佛跳墙。”钱楚涵淡雅一笑,这道闽菜营养丰富,还有“福寿全”的美称。 ‘坛启荤香飘四邻,佛香弃禅跳墙来。’说的正是佛跳墙这道菜。 沈钰抱着一捆韭菜,将眼睛瞪得大大的,突然觉得自己的菜拿不出手了。 官景祺同样没有想到,小鬼会选择这个菜式,并非对小鬼的厨艺没有信心而是老爷子的嘴可叨得很。 “你呢?”看着官景祺只拿了几样提味儿的配菜,钱楚涵好奇道。 指向后方的大鱼缸,官景祺淡笑:“炖鱼。” 钱楚涵回头看向鱼缸周围捞鱼的几个人,想来要做鱼的人并不少。 随着众人选好食材,放水洗菜的声音,落刀切菜的声音在厨房内纷纷响起。 官景翼这个三寸丁,正站在小板凳上,稚嫩的小脸上一副认真的神情,双手握着勺子,不知道在锅里搅着什么。 官老爷子在警卫员的陪同下站在厨房门口,因厨房门是全透明的,因此里面的一切尽收眼底。 看到老爷子过来视察工作,众人更加卖力,第一名可是有彩头的,大家都不缺钱,讨好老爷子才是目的。 “啦啦啦!”官景祺那边已经开始将鱼过油。 钱楚涵则一步步的往瓷罐里摆放切好的食材,盖上最后一层鲍鱼,舀入一勺花雕酒,备料完成。 接着用炒勺备高汤,再将熬好的高汤倒入瓷罐中,密封好,中火上锅蒸。 掐好时间,钱楚涵便可以休息了。 厨房内已经有人开始往外端菜,不知道是不是事先都有准备,出去的六个人只有一个被遣送回来。 半个小时后,沈钰的那道菜也做好了,韭菜炒鱿鱼,虽然闻上去怪怪的,但是卖相还不错。 就在沈钰屁颠屁颠的出去献菜没多久,便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怎么了?没过关吗?”钱楚涵询问道。 “呜呜,我把糖当盐了,变成甜口的了。”沈钰哭丧着一张脸,早知道他尝一口好了,刚才看到外公那咧嘴的表情,还有其他人的嘲笑声,他恨不得把自己活埋了,最可恨的是取笑他的人中,竟然还有他的亲妈,其实他是捡来吧…… “没事,重做一盘就好。”钱楚涵一笑,将糖当盐用,显然沈钰并不经常下厨,否则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没一会儿,官景祺的锅里传出一股股香气,看来鱼要炖好了。 钱楚涵看了眼时间,他的这罐佛跳墙也快出锅了。 厨房内的人越来越少,留在里面的不乏政治官员,相比那些军官倒是都过关了。 官景翼扭着小身子,在冯晴的帮助下,端着小锅粥得意的走出厨房。 五分钟后没见回来,看来应该是过关了。 沈钰这边的第二盘韭菜炒鱿鱼也做好了,尝了一点,确认没有问题后才端出去。 官景祺将整条鱼小心的盛出来,淋上酱汁,撒上一层香菜,扣上盖子准备献菜。 “你先出去吧,我这边马上就好。”见官景祺看着自己,钱楚涵自信一笑。 “好,一会儿出锅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烫到。”官景祺嘱咐道。 钱楚涵点点头,一点儿也不担心官景祺过不了关,那道菜只看菜色就知道很成功。 此时厨房内就剩四个人了,除了钱楚涵这一位没做完的,其他三人都是没过关的。 时间一到,钱楚涵动手起锅,一股浓郁的香气蔓延出来。 带上棉手套,钱楚涵小心的将瓷罐端出来放在托盘里,又准备了一副品菜的餐具。 端着托盘出去,钱楚涵表现的很稳重,将瓷罐小心的放在官老爷子面前的餐桌上,随后行了一个晚辈礼。 “呵呵,这就是小钱家的儿子吧,一表人才,很不错。” 官老慈祥的看着钱楚涵。以前总听钱长江抱怨,看来并不像小钱说的那样不堪,相比他的这些孙子并不差。 “老爷子过奖了。”钱楚涵谦虚道,这才观察起这位官家的老一辈。 老爷子今年八十四岁,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的褶子也不少,还有一些老年斑,而那双眼睛不仅没有浑浊,且眼神凌厉,威严尽显。 这位精神抖擞的老人,虽然一副总是慈眉善目的样子,但是因身居高位的关系威严仍在。 掀起瓷罐的盖子,相比起锅时的香味更加浓郁。 “老爷子,请品尝。”钱楚涵盛出一小碗,送到老爷子手里。 官老舀起一勺,慢慢的放到嘴里,汤汁虽然很热,却因倒手的关系并不烫嘴。 接连吃下一小碗,官老满意的点点头,“小家伙,手艺不错。这道菜汤色清亮,酒香悠扬,且营养丰富,看来你赢着我们一大家子。” 听闻老爷子的评价,其他人一脸羡慕的看向钱楚涵,只是不知道今天的彩头是什么。 在官老的示意下,身后的警卫员送上一个小盒子。 “小家伙,这是彩头,务必收下。”官老将小盒子递给钱楚涵。 钱楚涵本不欲接受,但是听老爷子这么一说,不接反而不好,只能道谢一声。 “楚涵哥哥,我要看,我要看。”官景翼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钱楚涵身边。 揉了揉小翼的脑袋,看了老爷子一眼,见老爷子点头,钱楚涵才打开盒子。 一枚土黄色的印章,静静的躺在盒子里。 “是宋代的隶楷印章。”钱楚涵很快认出印章的年代。 “小家伙也懂古玩?”官老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一眼就认出印章的年代。 “略懂而已。”钱楚涵拿出手指大小的印章,递给小翼把玩。 官景翼拿过印章,翻看了两遍便没了兴趣,在他看来无非就是一块方形小石头。 “那你是否认识上面的篆刻?”官老考起人来。 官家人都知道老爷子沉迷古董,见到一个明白股东的小辈,便来了(的)兴致。 钱楚涵微微一笑,“应该是‘纵横山水’吧,只是不知道出自何人之手。” 官老点点头,“没错,上面的四个字确实是纵横山水,能辨出年代已经不易,至于这枚印章的篆刻着却无法得知。” 钱楚涵同样感到遗憾,除了书画外,很多古玩都无法辨识出自何人之手,因此年代的坚定,就成了股东价值方面的考证。 厨房里的最后三个人终于出来,其中一名灰头土脸的正是官景祺的四叔官天尹。 “爸。”官天尹最后一个将手里的盘子端上来。 掀开盖子,黑乎乎的一盘子,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只看卖相就知道不过关了。 见老爷子要动筷,官天尹拦了一下,“爸,咱还是别吃了。” 官老被气笑了,用筷子点了点盘子里的东西,“你也知道不能吃?年年都是你垫底儿,就不知道上点进?” 老死的媳妇来到老爷子身边,柔声道:“爸,咱家的厨房都被烧好几次了,有一次还被邻居叫来了消防车,天尹和厨房天生犯冲,咱也别勉强他了。” 官老爷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脑子绝对够用,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为百姓办了不知道多少好事,就是动手能力太差。 “算了,开饭吧,罚你我都觉得没成就感,晚上出去跑个一千米再休息。”官老一挥手,各家的媳妇开始摆盘。 看着一桌子各式各样的菜肴,众人自吹自擂的样子,钱楚涵不由得勾起嘴角,其实这种大家庭的气氛还是很不错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拜寿 晚上的官家大院格外肃静,大家都有一个良好的作息习惯,时间一到关灯睡觉。 官景祺很想跟小鬼一个房间,温香暖玉抱满怀,无奈这里是老爷子的地盘,他可不敢乱来。 钱楚涵一个人待在客房里,呆呆的坐在窗边,凤眸中少了往日的灵动,多了一丝深沉。 这里的装修没有自家豪华,大床也没有自家舒服,尤其少了一个暖床的人。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短短的时间内,他的心便被官景祺占据,想要再踢出这个钉子户显然是不可能的。 就在钱楚涵暗叹伤神之际,一个人影在后院移动。 收起心思,钱楚涵突然谨慎起来,这里可是官家大院,有警卫看守,什么人能在这个时间潜入进来? 天很黑,视线并不是很清晰,只见那人一圈圈的围着后院跑,脚步踉跄,跑几步休息几分钟。 呃…… 钱楚涵终于看清后院这位可疑人士的身份,正是官景祺的四叔官天尹。 都这个时间了,他怎么会在后院跑步? 想起吃饭前老爷子对最后一名的惩罚,钱楚涵了然了,正是一千米而已,几分钟不就跑完,至于这么费劲吗?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钱楚涵披上外套走了出去。 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夜寒风重多穿点总是没错。 来到后院,钱楚涵清楚的看到官天尹喘着粗气跑步的样子,每一步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扑通!” 九子啊钱楚涵猜想这一千米是不是还有其他门道的时候,官天尹突然撑不住摔倒了。 小跑着来到官天尹的身边,将对方扶起来。 “四叔,你没事吧?”钱楚涵紧张的询问道,这位四叔的年龄可不小了,可别摔出什么事。 官天尹满头大汗的站起来,抓着钱楚涵的手都在发抖。 “没,没事才怪,老爷子也太狠心了,这一千米是人跑的吗?”官天尹干脆靠在钱楚涵的身上,他现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至于这么做会不会在小辈面前丢脸,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我扶你到旁边坐下休息一会儿吧。”钱楚涵将官天尹扶到一旁的长木椅上。 官天尹全身瘫软在木椅上,小腿一下下的抽筋。 钱楚涵微微皱眉,蹲下身子查看起官天尹的腿,莫非这腿上绑了沙袋之类的东西? 撸开裤腿,卷起羊毛裤,里面是白花花的大腿,竟然比他的腿都白…… 小腿肚子上的筋一跳一跳的,显然是运动过度的表现。 “四叔,你跑了多少米?”钱楚涵忍不住询问道,手则在对方的小腿处轻轻按捏,缓解肌肉的紧绷。 “才五百米,还有五圈。”想到后面还有五圈,官天尹就有一种痛哭的冲动,每年回来给老爷子过寿,人家都是精神百倍,只有他跟焉吧草一样。 “呃……四叔,这么长的时间,你才跑了五圈?”按照一圈一百米计算,这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对方竟然只跑了五百米? 官天尹立起眼睛,五圈怎么了,对他而言能跑完一圈就不错了,至于后面那四圈自然用走的,还不知道能不能走完。 想起上面的大哥、二哥、这两位哥哥当初选择了当兵,虽然现在成了军官,但是爬座山都没有问题,而老三虽然走的也是政治,体质却比他好,而他,就是古代那种手不能提肩不扛的秀才,平时去哪都坐车,唯一活动的地方就是政府办公室,健身什么从来就没做过,跑步什么一年只有这一回,他容易嘛! “楚涵,要不然你给我当个见证,如果老爷子问起,你就说我跑完十圈了。”官天尹一肚子阴谋诡计,好不容易送上门一个,没有理由不利用,往年都是媳妇做掩护,今天那败家媳妇说什么都不帮忙。 钱楚涵一副膛目结舌的样子,没他这么恩将仇报的吧…… 他就是说为什么官天尹一个人在这里跑,硬是没有人过来关心,原因在这里! 眼睛向上看去,虽然每个窗户都灭着灯,但是他绝对不相信所有人都睡着了! 没准自己现在的举动就在好几个人的眼睛你,他为啥吃饱了没事出来看热闹! “那个四叔,我毕竟是外人,要不您换个人?”钱楚涵试探性的问道,他才不要摊上这事儿,在老爷子面前说谎,他又不是嫌命长,本来拐了官景祺就够心虚的了,虽然是官景祺主动惹他的,但是他不会相信老爷子在乎这个,只会想到他令官景祺断子绝孙。 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冷颤,钱楚涵越想越怕,突然觉得踏进的不是官家大院,而是阴曹地府。 “你看这里还有其他人吗?没事,四叔当你是自己人,只要你帮四叔这个忙,四叔就欠你一个人情,好不好?”官天尹扔下诱饵。 被拥有实权的部级干部欠人情,钱楚涵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但是,“四叔,要不我扶你跑完剩下的五百米吧,人情咱也不用欠。” 给他一脸纠结的看着眼前少年,“真的不用欠?”欠不欠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跑不跑! 钱楚涵一咬牙,与其被老爷子惦记上,他还是不要欠的好,“不用欠。” 在钱楚涵的帮助下,官天尹又跑了起来,直到最后一圈的时候,他几乎用爬的。 “半夜了,你回去吧,我自己能行。”官天尹坐在地上挥手,钱家这小子能陪他到现在,已经很令他吃惊了。 钱楚涵能够看出来,官天尹真不是装的,这幅样子明显是虚脱的表现。 “我背你跑完。”钱楚涵想到老爷子的惩罚,只要跑完这一千米就行,又没有说不能人背。 “不用,我会压坏你的。”瞄了眼对方这小体格儿,官天尹想想还是算了,“我坐一会儿再跑就行。” 钱楚涵翻了一个大白眼,现在都半夜了,再坐一会儿天都亮了。 也不管官天尹的意愿,蹲下身子将他背在身后,跑完这最后的一百米。 虽说钱楚涵前世的体格不错,但是这一世的身体还真不咋地,一圈下来累得一身是汗。 “呵呵,这下你我都运动到了。”钱楚涵放下官天尹,一千米完全,终于可以回去睡觉了。 “楚涵,谢谢了,我看好你和景祺。” 官天尹丢下一颗炸弹,吓得钱楚涵险些三魂离体。 “四叔,你说啥?”钱楚涵磕磕巴巴的说道,气都喘不匀了。 “呵呵,你们在厨房的表现,还有用餐时虽然掩饰得很好,但是我还是能从里面看出猫腻,那是长久在一起养成的默契,并不是轻易掩饰得了的。” 官天尹笑呵呵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偷腥的老狐狸,虽然这只狐狸满头大汗,狼狈了一点。 钱楚涵恶劣的想着,早知道自己不帮他,累死这丫的!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就凭你背我这最后一圈,我也会支持你。”官天尹伸展着四肢,“但是你们以后要注意了,老爷子的眼力可不比我差,要是老爷子当时也在厨房,肯定会看出你们的关系。” 钱楚涵严肃的点点头,他还想活着离开呢,绝对不能被老爷子发现。 还好他不知道官景祺的打算,否则死活也不会过来。 扶着官天尹回房后,钱楚涵才返回客房休息,本身身体乏力,以为可以睡个好觉,奈何官天尹的一番话令他彻夜难眠。 另一个房间内,官老坐在窗边的摇椅上,将后院的一切看在眼里,神色若有所思。 第二天一早,众人早早起来准备。 寿宴举办在前院,虽然是露天的,但是布置的相当豪华,儿女的一番孝心,老爷子自然不会拒绝。 宾客越来越多,前院很快热闹起来。 因老爷子的要求,宾客可以备寿礼,但是礼物的价值不能超过五百元,毕竟老爷子的身份特殊,这种时候尤其要避嫌。 当然,自家人就不用守这些要求了。 随着寿宴开始,众位宾客入座,官景祺的四位叔伯依次开始贺寿。 大家的礼物虽然各式各样,唯一的相同点就是无论大小皆是古董。 随着老爷子的儿子们下去,女儿上前拜寿,接着是官景祺这一代。 大伯家的儿子献上寿礼后,官景祺拉上钱楚涵来到老爷子面前。 老爷子微微一笑,并未说什么,看着两个小辈磕头拜寿。 钱楚涵则是懒驴上磨,被逼的啊! 男子膝下有黄金,这一跪不算,还要磕头。 安慰自己,给老人家拜寿是应该的,何况还拐了人家的孙子。 “好,够乖。”老爷子笑呵呵的虚扶起二人。 “爷爷,这是我和楚涵共同送您的礼物,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官景祺将画平展在老爷子身前的长案上。 “好。”官老看向这幅古画,不能怪他眼力不够,虽然能看出这幅画念头久远,但是画工粗糙,完全没有可取性。 官景祺见老爷子也没有看出门道,自豪的扬起下巴,难得显出小孩子的神态,“爷爷,这一副乃是吴道子的晚期之作。” “原来如此……什么!”官老才点了下头,便一副震惊过度的样子。 “你说,这画乃是唐代画家吴道子的晚期之作?”官老猛然站起身子,吓得身后的警卫员马上扶稳老爷子。 很多宾客都懂古玩,老爷子交友甚广,其中国家博物馆的馆长就在寿宴上。 “小伙子,这可不是瞎说的。”一些人也看到了画作,如果这是吴道子的真迹,那也是晚期手都发抖的时候画的。 钱楚涵摇头看向大家怀疑的目光,如果不是他早先知道,也不会相信这幅乃是传说中的神作。 “楚涵。”官景祺看了钱楚涵一眼。 钱楚涵点头,去一旁倒了一杯清水。 在大家不可置信的神情下,一杯水泼到了画作上。 对于这泼水的手法,钱楚涵十分熟练,画作到手后他每天都要泼上几遍。 就在一些老人刚想阻止的时候,已被画作的变化惊呆了。 树木摇摆,水流不息,人物活灵活现,真乃仙人仙作! “仙作!不,这是神作,只有画圣吴道子才能办到的神作!”大家将画作围得密不透风,一阵阵的感叹,后面那些没看见的人,则急得直跺脚。 “神韵山水,好一个神韵山水!”官老轻轻的抚着画作德尔边缘,一脸激动的神采,恨不得整个人扑在上面。 也许是在室外的原因,神迹很快消失,这幅画再次回到原先的样子,但是大家意见将之前的一幕深深的刻在脑海里。 “景祺,你是如何得到这幅画的?”官老激动的问道,他这一生喜好收藏,却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神作。 官景祺将如何得到这幅画的经过道出,包括小鬼发现这幅画的异常,以及现画的一切。 “好,这幅画我很喜欢,小家伙眼光独到,哈哈。”官老亲自将这幅画小心的卷起,派警卫员送回房间。 钱楚涵一脸谦虚的笑容,心中却在滴血。没了,就这样送出去了,他的吴道子,他的神作啊! 第一百二十章:喝死一个少一个 自家人拜寿过后,寿宴正式开席。 钱楚涵一副自家媳妇要改嫁的悲戚表情,一杯接一杯的喝。 每每看见官家老爷子得意的炫耀那幅画时,他就有一种杀人越货的冲动,奈何这里是官家大院,他就算抢到宝贝,也不可能活着带出去。 “小鬼,少喝一点。”官景祺敬了一圈酒后,回到钱楚涵这一桌。 “没事,沈钰呢,刚才还在怎么现在没人了?”钱楚涵干顾着自伤自怜了,才发现刚才还在身边叽叽喳喳的沈钰不见了。 官景祺的表情有些异常,“他朋友过来了,应该招待去了吧。” 钱楚涵点点头,没有多想。 “喂!”见小鬼又喝一杯,这可是五十多度的白酒,哪有这么一口一杯的! 摆摆手,让官景祺哪儿凉快哪待着去,现在看见他就烦。 正好在这个时候,有人叫官景祺过去,官景祺只好嘱咐两句离开。 “楚涵,还没喝够,啧啧,要当酒仙了?”沈钰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晃悠回来,只是脸色没有之前好看,仿佛带着一丝阴霾。 撇了沈钰一眼,从钱包你抽出一张大票拍在桌面上,一副大爷的架势,“陪我喝酒。” 沈钰扑哧一笑,本来有些阴郁的心情,瞬间转好,揣起那张百零,豪爽道:“不醉不归,先认输的是小狗!” 两人不顾众人奇怪的视线,一杯杯的拼酒。 好在大家都忙着攀关系,没有结合个人会注意到这两位精神病,就算注意到也会一笑而过,在这里拼酒,明显是浪费大好机会。 当然,这些人是不知道钱楚涵已经住在官家,否则也不会这么想了。 沈钰给人的形象本来就是那种没心没肺的阳光男孩,现在有个人陪他疯,正乐得开心。 是个空荡荡的白酒瓶摆在桌面上,两人一脸傻笑,举着酒杯还要喝呢! “咦,怎么碰不上了?”钱楚涵皱着眉头,一手举着酒杯,就是碰不上对方的酒杯。 沈钰拿着酒杯乱晃,“你,你别动,我碰。” “哈哈,你喝多了!” 见沈钰一杯酒撒去一半,钱楚涵大神取笑起来,夸张的样子令人瞠目。 沈钰红着一张不服输的脸,“你才喝多了!” 这边的声音逐渐变大,开始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官景祺正在不远处跟一名同级局长聊天,闻声后便看到耍酒疯的两人,顿时挂起一头黑线。 “不好意思,我朋友喝多了,我过去一下。”官景祺告罪一声,来到两个酒鬼那里。 一手拎起一个,官景祺的脸都绿了,这是老爷子的寿宴,不是拼酒大会! 小鬼年纪小,不懂分寸也就算了,怎么沈钰不知道劝着点,也跟着胡闹,看来是皮又紧了! “妈,我送他们去休息。”官景祺正好看见带着弟弟过来的母亲。 冯晴微微一笑,“年轻是好,去吧。” 拎着两个酒鬼,官景祺想了想并没有将两人送回官家,而是开着车离开高干区。 就在车子抵达一家星级酒店的时候,沈钰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官景祺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马钺? “喂,你好,我是沈钰的表哥,他现在喝多了不方便听电话。” 在手机第二次响起的时候,官景祺选择了接听。 “表哥?官景祺?”手机那边传来马钺的声音。 “我找小钰有些事,能告诉我尼玛在哪儿吗?”马钺现在正在寿宴上,刚谈完一笔生意便发现沈钰不见了。 “碧海酒店。”官景祺报出酒店的名称。 那边挂了电话,官景祺将手机放回沈钰的衣兜里,从后座将两个抱在一起的酒鬼拎出来,招来门口的接待帮忙扶进去。 开了两个房间,就在这个时候,马钺正好刚到酒店大厅。 两人互相打了个招呼。 “我照顾小钰吧。”马钺扶过沈钰,对官景祺礼貌的微笑。 官景祺想了想,重色轻友的念头占据上风,便将房卡递给马钺,“麻烦你了。” 马钺温文一笑,“应该的。” 带着各自的爱人,四人在到达楼层后分道扬镳。 “我,我想吐!”乘电梯的时候,钱楚涵便感觉胃里的东西开始往上翻,一进房间,闻到那股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更加难受。 官景祺马上将小鬼扶到卫生间。 呜哇哇,钱楚涵豪爽的抱着坐厕便大吐一场。 官景祺不由得庆幸起来,多亏没回官家,否则小鬼这个样子,绝对丢大脸了,而且自己也不能这样明目张胆的照顾他。 扶着小鬼漱口,返回卧室,官景祺用凉毛巾给他擦着脸,“怎么样,还难受吗?” 钱楚涵摇摇头,一脸哀戚着道:“我的吴道子……” 呃…… 官景祺眨眨眼睛,“吴道子的画已经送出去了。” “哇!”钱楚涵突然从床上诈尸而起,双手拉住官景祺的衣领,“我要看画,我的画!” 官景祺被他晃得晕头转向,还想着纠正他的语言错误,“看画可以去找老爷子,还有,没送之前那幅画也不是你的。” “官景祺!”怒吼一声,钱楚涵眼睛一闭,身体向后一倒,躺在床上睡着了。 “很好,瞑目了。”官景祺无良的整理一下衣领,看着床上毫无防备的美人,考虑着要不要趁人之危,满足一下饿了好几天的小兄弟? 隔壁房间内,发生着同样的一幕。 当沈钰看到照顾他的不是将他拎上车的表哥,顿时蒙圈了、 “马钺!你怎么在这里!”沈钰醉眼朦胧的怒指马钺。 马钺擦着身上被他吐的污秽物,结果越擦月糟糕,干脆脱下来。 “喂喂!我跟你说,不要胡来,今天不行!”沈钰如同被迫的良家妇女般,维护着自己的贞操。 “又不是没做过,还是说你月事来了,那么正好试一试闯红灯。”马钺倾身将沈钰压在床上。 沈钰今天可没有向往常那么予取予求,开始大力的挣扎起来。 酒壮怂人胆,沈钰的身板并不比马钺小,而且肌肉壮实,只凭一身蛮力就能抵挡一阵子。 这下马钺可不好下手了,两人顿时在床上撕扯起来。 “咚。” 随着一声磕碰,沈钰嚎了一嗓子,倒在床上。 “小钰,小钰!”马钺吓了一跳,刚才那一声,正好沈钰的后脑勺磕在床头的声音。 “呼~~”小小的鼻鼾声,证明着沈钰并没有大碍。 舒了一口气,马钺哭笑不得的摸着沈钰古铜色的脸颊,“我要拿你怎么办?” 将沈钰那身衣服脱下去,马钺钻进被窝将小钰搂在怀里,就算不做什么,也能占占便宜。 如果不是小钰喝醉,必然是一声防备,他自然不会有这个机会。 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这样单纯的抱过小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间少了单纯的感情,多的只是肉体上的接触。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用错了方式。 “小钰,对不起,是我太自以为是,我会让你重新接受我的。” 就在马钺自言自语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沈钰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 “玻璃种……” “……” 显然,在沈钰的美梦中,并没有马钺的影子。 马钺摇摇头,他知道小钰最喜欢的就是翡翠玉器,尤其是那种极品玻璃种翡翠。 他不是没送过玻璃种翡翠给小钰,只是小钰根本不肯要,非要自己解出极品翡翠。 极品翡翠不是轻易就能解出来的,有些解石专家,终其一生也未必能解出一块玻璃种。 不用说流入市场的赌石毛料,就是一座玉矿山,也不敢保证就能出一块玻璃种翡翠。 因此,玻璃种翡翠不仅价值不低,而且千金难求! 突然想到了什么,马钺看了一眼隔壁的房间,以往小钰从不陪他去缅甸,但是现在好像有了一个机会! 第一百二十一章: 相邀 钱楚涵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和官景祺坐在酒店的大厅里吃着早点。 “怎么样?脑袋还疼吗?”官景祺递给小鬼一个小笼包。 苦着一张脸点点头,一口将香喷喷的小笼包整个吞掉,奈何食不下咽。 “活该,也不知道是谁死命的喝,就算酒不花钱也不能这么喝啊!”官景祺不紧不慢的吃着,还不忘挖苦某人。 哀怨的看着对方,是谁害得他这样,如果不把那幅画送出,他用得着借酒消愁吗! “沈印钰呢?”将那幅画抛于脑后,钱楚涵想起陪他共饮的好兄弟。 “楼上呢,刚才我给他打了电话,一会儿就下来。” 官景祺才说完,就见沈钰和马钺向这边走来。 “说曹操曹操到,你没事吧?”钱楚涵看向一脸衰样的沈钰,比起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没事,就是饿的厉害。”沈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开吃,食欲到是不错。 看着沈钰大大咧咧的动作,钱楚涵和官景祺对视一眼,随即看向马钺,显然昨天他们并没有做那些限制级的勾当。 马钺威了一碗粥递给小钰,自己也吃了起来,对于官景祺丙人的视线视若无睹。 吃得差不多了,四人点了一壶茶一边晒太阳一边聊天。 “老爷子那没说啥吧?”沈钰想到自己昨晚没回去,不知道老妈有没有告状。 “没说什么,大家也都陆续离开了,毕竟都有工作,老爷子现在忙着欣赏古画,哪有时间惦记我们。”官景祺酸溜溜的说道,本以为送出那幅画,老爷子会对自己上些心,没想到上心是上心了,只是心都上到画上了。 “呼,那就好。”沈钰松了一口气,虽然他是外孙,但是老爷子一发威,他一样哆嗦。 “楚涵,听小钰说你在云京市开了一家珠宝公司?”马钺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嗯。”钱楚涵吹着茶杯里的绿叶,叶片完整,每个杯里都有一片,颇有一种清韵之感。 “不知道你的珠宝公司有没有长期合作的供应商?”马钺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出他的意图。 钱楚涵放下茶杯,看向一脸悠然的马钺,显得很疑惑。 “你的意思是?”钱楚涵可记得马钺的家族是做什么的,如果能……那样再好不过,只是两人并没有什么交情,因此从未想过找马钺帮忙。 马钺点点头,“其实我留着国内正是为家族开展事业做准备,如果你没有固定的供应商,那么我们不防合作一下,毕竟在缅甸直接拿货对于珠宝公司而言净利润会大幅度增长。” 钱楚涵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少了很多中间环节,当然利润大增,如果再偷渡的话,过关的手续费都省了。 咳咳,当然,现在还不是大展手脚的时候,怎么也要先等公司正式盈利,打出自己的品牌和知名度。 “虽然帝王珠宝公司不小,但毕竟是新企业,你确定要跟我合作?”钱楚涵狐疑道,有跟供应商直接合作再好不过,只是缅甸那边对合作对象相当挑剔,像这种新开的珠宝公司皆不在考虑范围内。 “都是自家人,而且我相信你的能力。”马钺一手揽上沈钰的腰,有了这层关系,钱楚涵便不好再推迟。 他也要放出消息,不知道有多少大中小型的珠宝公司抢着跟他合作,说实话对于帝王珠宝他并没有多少信心,但是很多东西不能只看表面,钱楚涵给他的印象绝不止公司老板这么简单,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天上掉馅饼这种事,钱楚涵从不相信,但考虑到马钺和沈钰的关系,他决定扯上沈钰的裙带,商场如战场,有些机会一旦错过就不会再有第二次。 “我现在让公司准备合同。”钱楚涵绝对是行动派的,果断的拿出手机开始联系公司那边。 沈钰的手在桌子下面掐了马钺两下,不知道马钺这么做到底有何目的。 将嘴巴贴到沈钰的耳边,马钺赌气般的咬了一下那娇嫩的耳垂,“不用想太多,我是真想和楚涵合作,也相信他会给我带来更多的惊喜。” 对于钱楚涵的能力,沈钰还是很崇拜的,十七岁,仅仅十七岁的少年,竟然能独自开起一家公司,而且完全没有依靠家里,说起来容易,没有真正的实力是无法做到的。 其实对于做生意,沈钰了解的并不多,虽说老爸的公司等他继承,奈何他对做生意完全不感兴趣。 “合同会在三天内拟好。”钱楚涵将手机放回衣兜,想到电话里萧伦的兴奋便感到好笑,当然,如果没有沈钰这层关系,他也不会这么快搭上缅甸这条线。 见小鬼生怕对方后悔的样子,官景祺翘起嘴角,对于马钺的提议,他也想了很多,赚钱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应该还是在沈钰身上。 这件事对小鬼而言只有好处,官景祺自然不会阻拦,至于沈钰的问题,只能由他自己解决,毕竟沈钰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很多事都应该学会自己拿主意。 “正好过几天我要回一趟缅甸,你们要不要去玉矿参观一下?”马钺抛出诱惑。 玉矿啊! 虽然上一世钱楚涵没少走私翡翠玉石,却从未踏足过玉矿,毕竟像这种私人矿产,是不允许外人参观的,就算政府也无权过问。 眼睛亮晶晶的,凤眸中光彩闪现。 “我这个月还有假期,想去的话可以陪你。”官景祺揉了揉小鬼的脑袋,见小鬼一脸向往的样子就知道心动了,而且两人也没出过国,当作旅游也不错。 “好,那我们就打扰了。”钱楚涵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小钰要跟着一起去吗?到那里你可以随便解石,解出来的翡翠都归你。”马钺牵着沈钰的手,一脸真诚的说道,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家里那边早就知道沈钰的存在,外公那边也催了几次,奈何小钰就是不肯跟他回去。 “这个……”沈钰有些犹豫,答应老妈的期限也快到了,如果能出国玩一圈也不错,尤其是盛产翡翠的缅甸,只是那里是马钺的家,潜意识里他并不想接触马钺的家人。 “小钰,一起去吧,我们可以一起解石,想一想在玉矿里解石会是什么感觉。”钱楚涵一脸兴奋的看着沈钰,他知道马钺和自己合作,大部分的原因都是沈钰的身上,既然人家都付出了,他帮衬一下也是应该的。 “好吧。”沈钰一咬牙答应道,主要是对方的提议太过诱人,他完全无法拒绝,何况还有表哥跟着,他没有什么好怕的! 感激的看了钱楚涵一眼,马钺的心都乐开花了,恨不得马上订机票前往缅甸,将小钰带给他的家人。 事情定了下来,钱楚涵免不了再次打电话通知副总照看公司,好在这是一个大合同,他去探查一下也是正常的。 至于萧伦那边,举双手赞成钱总视察缅甸玉矿,毕竟这是一个长久的合作,如果做好了,那么公司的前景绝对是一片光明。 午后,马钺留存酒店,官景祺、沈钰和钱楚涵则回官家大院一趟。 跟老爷子以及家人告别后,他们才真正的自由了。 离开的时候,老爷子交给官景祺一封信,这封信可以说是一份特权书,到关键的时候,绝对可以救命。 官景祺回去的路上几乎是踩着云彩走路,恨不得飞上天。 “至于美成这样吗?”钱楚涵酸溜溜的说道,老爷子还真如官景祺所料,给了一份回礼,可惜受益人只有官景祺一个。 “呵呵,有了这封信以后就算我们公开交往,也不用担心了。”官景祺美滋滋的笑着,一副傻大哥的蠢样。 钱楚涵嘴角一抽,“你不是吧,我还是劝你拿着这封信升职的好。” 摇摇头,“升职我会自己努力,而且老爷子不喜欢投机取巧的人。” “还行,没被这封信冲坏脑子。”钱楚涵冷哼一声,为啥这好事就没他的份儿,亲疏远近啊! “小气样,这封信我会留着,万一你作奸犯科好用这封信捞你出去。”官景祺用手里的信封,敲了一下小鬼的脑袋。 龇牙咧嘴的看着官景祺,你丫的才作奸犯科,就算他作奸犯科也不会被抓住好不好! 沈钰打着哈欠,回头瞄了一眼身后笑闹的两人,“拜托,要打情骂俏也等回酒店了好不好,这里可是大街。” 三人将车子都留在了官家大院,去缅甸只能坐飞机,将车留存自己家怎么也要安全一些。 就在钱楚涵刚想反驳两句的时候,手机在衣兜里响了起来。 “孙岩?”皱起眉头,钱楚涵看向来电的人名。 第一百二十二章: 西藏出事 “我要去西藏!” 撂下电话后,钱楚涵一脸惨白的急道。 官景祺和沈钰早在钱楚涵听电话的时候就发现不对,显然是孙岩那边出了事,或者有更严重的情况。 “怎么回事?”官景祺拉着小鬼的手,一脸凝重的问道,无论出了什么事,他都会陪在小鬼身边。 “钱……我爸他在西藏那边出事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钱楚涵感觉自己的心在一下下抽痛,那是血脉的感应,他好怕,好怕推动这最后一个亲人! “我们马上去西藏。”官景祺紧紧的握着小鬼的手,给予着小鬼坚定的支持。 钱楚涵点点头,手上传递过来的坚定让他微微安心。 “我去找马钺,他对西藏比较熟悉,我们一起去。”沈钰也顾不得尴尬,三人打了台车快速返回酒店。 马钺那边自然没有问题,四人定了最快的班机习往西藏,至于前往缅甸的事只能延后,如果钱长江那边没有事,那么完全可以从西藏直接飞往缅甸。 坐在飞机上,钱楚涵感觉心中越发不安,想到在手术室里抢救的父亲,他便恨不得拥有瞬移的能力,可惜,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祈祷父亲平安。 官景祺坐在钱楚涵身边安慰,只是再多安慰的话,也无法让钱楚涵放下心来。 沈钰的手也被马钺牵着,两人在外面一向以情侣关系相处。 感激的看了眼马钺,沈钰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可惜大酱色的皮肤,无法看出红没红。 每每都将两伯关系认定在协议上面,真实如何或许只有两人才清楚吧,只是沈钰下意识的想逃避罢了。 三个小时的飞机,四人终于抵达西藏。 一下飞机,钱楚涵便被高原气候所影响,只觉得胸口憋闷,上不来气,且还有耳鸣的迹象。 官景祺虽然比钱楚涵好一些,却也脸色不佳。 沈钰自然也避免不了受高原气候所影响。 四人中,只有马钺琮算正常,毕竟他之前在西藏住过一段时间。 “要直接去医院吗?”马钺见三人的状态微微皱眉,按理说他们应该先找一家酒店休息一天,慢慢的适应西藏气候再出去。 钱楚涵点点头,“直接去医院。”从接到电话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个多小时,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 马钺在飞机场外拦了一台车,四人直接前往钱长江所在的藏区医院。 到达医院门口,官景祺体贴的将钱楚涵扶下来,不禁令钱楚涵想到一句话,所谓的绅士就是有耐心的狼。 进入医院,钱楚涵拿出手机,拨通了孙岩的电话。 “孙叔,我到藏区医院了,我爸他怎么样?” 松了一口气 ,钱楚涵将手机放回衣兜。 “手术很成功,我爸脱离了危险,现正在监护病房。”钱楚涵感觉鼻子酸酸的,激动的同时也感到庆幸。 四人来到监护病房外,孙岩正守在病房门口。 见到钱楚涵出现后,孙岩分外激动,一颗高高悬起的心,终于放下一半。 “孙叔叔,到底怎么回事?”看着紧闭双眼,躺在病床上的父亲,钱楚涵紧紧的咬着下唇。 孙岩指了指一旁的休闲椅,五人并排坐下。 就在几天前,孙岩突然接到领导的电话,也就是钱长江的来电,西藏这边好像出了什么问题,因为让孙岩带着资料过来。 整理好资料后,孙岩便坐飞机前来西藏。 刚到的时候还好,省长依旧正常办公,只是政府那边的态度显得有些诡异。 孙岩虽然不太了解省长这一次的任务,但是也知道非比寻常,否则不会独自前往藏区。 后几天,一些军队的人经常出现在省长身边,他只当是正常保护,并没有多想。 直到今天上午的时候,省长才出政府大门,便被一群绑匪却到一台破烂的面包车上。 当时只见保护省长的军人们纷纷掏出枪支,而绑架省长的那些人,手里同样有枪。 双方的火拼很快展开,孙岩亲眼目睹一名名军人中枪,他只能抱着头蹲在地上,看着血色蔓延。 就在这个时候,启动的面包车突然着火,一名军人冲到面包车里,许是短短的几秒钟,省长被那名军人抛出车外,紧接着面包车发生了爆炸。 想到那爆炸一幕,孙岩的身体仍止不住的颤抖,面包车上除了司机以后后冲进去的军人,里面应该还有四五个人,就这样随着一声爆炸死亡了。 至于爆炸过后,很快有人清理现场,领导也被送来藏区医院,至于那些军人应该是返回部队报告情况去了。 “我爸现在的情况怎么样?”钱楚涵听得心惊胆战,抢战的危险他再了解不过,上一世的他没少身先士卒。 “才渡过危险期,应该没有问题了,只是被抛出去的时候后背依旧被面包车的碎片涉及,伤得不轻。”孙岩红着眼睛低声道,领导这一次可谓是九死一生。 钱长江对孙岩而言,不仅仅是上下级关系,同样也是朋友,两人利益共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省长发展的好,他同样高人一等,以后就算退下去也是部级副职。 现在省长躺在病房里,如何不令他担心,担心前途的同时,更加担心这位朋友。 “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钱楚涵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嗜血的煞气,龙有逆鳞,触之则死! 便是孙岩也被钱楚涵散发出来的煞气所震撼,一时间呆愣当场。 轻轻的将小鬼紧攥在一起的拳头握在手心,官景祺惊讶并不亚于孙岩,对于心中的猜测有些眉目。 省级一把在西藏招受绑架枪杀,其性质已经无需言表了。 马钺挑挑眉,虽然钱楚涵将身上的气息已经收回,但是刚才那一瞬同样震住了他,那是他熟悉的气息,没有亲手杀过人是不会释放出如此煞气。 五人中,只沈钰没有感觉到这股煞气,充其量感觉突然冷了一下,随即气温再次回暖。 将手指戳进耳朵里,沈钰感觉耳鸣的状态已经开始消失。 待孙岩反应过来后,有些凝重的看着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改变,许是楚涵真的长大了吧。 “应该是西藏这边的劫匪。”孙岩猜测道,随即低下了头。 “孙叔叔,我爸他为何会惹上劫匪?”钱楚涵冷酷的问道,按照钱长江的性子,绝对不会招惹这种亡命之徒,而所谓的劫匪无非就是图钱,便是图钱也不会轻易招惹政府官员。 孙岩摇摇头,“领导每天都在酒店和政府大楼两边跑,怎么会招惹劫匪。” “我爸到底为何来西藏?”钱楚涵相信问题的所在必然是关于钱长江来西藏的目的。 “我不知道,领导没有说,只是之前领导让我带来一些奇怪的文件。”孙岩微微皱眉,直到现在 他也不了解领导为何会用到那些资料。 “什么文件?”钱楚涵询问道。 “这个……”孙岩有些犹豫,毕竟文件是国家机密,而且领导特别吩咐过,绝对不能泄露。 “我是他儿子!”钱楚涵有些怒了,亲生父子难道也要保密吗? 孙岩还是没有开口。 未免孙岩尴尬,官景祺接口道:“等钱叔叔醒来再问吧,毕竟有些事别说孙秘书,就算是钱叔叔也无法做主。” 钱楚涵冷哼一声,好在他不喜欢投身官场,还是自由自在的比较好。 “楚涵,你的脸色不好,要不然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领导怎么也要明天才能醒来。”孙岩将居住的新店名字告诉钱楚涵四人,让他们去那里落脚。 钱楚涵的状态确实不好,高原反应对他这具身体的影响十分大,得知钱长江脱离危险后,就连走几步都觉得脑袋一阵眩晕。 好在四人中马钺的状态不错,再加上那家酒店他也去过,四人便打车前往酒店开房休息。 酒店内有专属的医生,治疗高原反应十分拿手。 钱楚涵吃下两片药后,才在医生的嘱咐下睡着。 官景祺只吃了一片药,还不敢睡得太死,要随时注意小鬼的情况,如有发烧的迹象,必然马上通知医生。 第一百二十三章: 任务 休息一宿后,钱楚涵几人的状态要比昨日好上很多,高原反应其实并不可怕,只要正确应对,很少会出现问题。 吃完早饭,四人再次来到藏区医院。 此时钱长江已经醒来,正由孙岩陪同说话,只是一脸凝重的神色,眉头都能夹死一只蚊子。 四人进入病房,孙岩对四人点点头,随即端着一个空饭盒出去。 “爸。”钱楚涵来到病床旁,紧紧的握住钱长江的手,传递过来的温度让他终于安心下来。 钱长江微微一笑,“没想到孙岩把你叫来了。”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地觉得暖暖的,亲人的陪伴是任何人都无法代替的。 “难道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还想让孙叔叔隐瞒吗?”钱楚涵红着眼眶,天知道他在得知钱长江生死一线时的心情。 “呵呵,我这不是没事了,你们都坐。”钱长江的精神还算不错,毕竟他受的只是外伤,手术成功后只要注意休息就好。 官景祺三人将手里拎的水果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随即坐到病床另一侧的陪护床了。 “钱叔叔,到底是怎么回事?”官景祺关切的问道,枪战对于中心城市的警长来说,同样鲜少遇见。 钱长江摇摇头,“只是一个意外。” 冷哼一声,钱楚涵猛然起身,要不是见钱长江躺在病床上,他早就大吼起来。 沉思片刻,钱楚涵对官景祺三人道:“我想和我爸单独聊一会儿。” 三人了然于心,打声招呼便离开病房,顺便将刷好饭盒的孙岩拦在外面。 “爸。”钱楚涵无奈的坐在床边,握住钱长江的手,“我是你儿子,我不希望哪天你出事,我什么忙都帮不上不说,甚至连你的死因都不知道。” 钱长江心中微微触动,最后化作一声叹息,“楚涵,我知道你长大了,孙岩也跟我说你在云京的发展,老爸为你感到高兴,但是有些事并不是老爸可以决断的。” “是关于上面的任务?”钱楚涵询问道。 无关细节,钱长江也不想让儿子担心,点了点头后随即道:“你不用担心,既然那些人已经露头,防范他们并不难,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防范? 钱楚涵现在只想杀人! “你来西藏之前就预料到会有危险?”钱楚涵低下头,想到钱长江来西藏前给自己打的那个电话,先前只当是父亲的关心,没想到还有交待的意思! 钱长江点点头,“能为国家献身是老爸的荣耀。” 钱楚涵就是不懂这些所谓的荣耀,可能是长期生活在黑暗世界的关系,因此对于上面的尔虞我诈很少关心,除非必要的合作,他从不和政府官员打交道,而那些跟他打交道的政府人员也不见得干净。 暗恼父亲迂腐的同时,也尊重父亲的这种精神,比起他以往接触的那些人,父亲行得端坐得正,是真正甘为奉献的父母官! 钱楚涵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父亲和自己站在一起还真是黑白分明。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问,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离开西藏?” 只有离开西藏才能摆脱这种无法预料的危险。 钱长江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腿,“现在还不行,在任务完成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就在钱长江和钱楚涵在病房内沟通的时候,病房外的官景祺拐到角落处拨通了官家大院的电话。 现在是上午,老爷子正精神着呢。 官景祺将这里的情况告知老爷子,知道小鬼进去也问不出什么,不如从老爷子这边探听。 老爷子还真没让官景祺换望,对于这次西藏任务,发起人还有他的一份。 官老并没有隐瞒事件,对于自家孙子他是无条件信任的,同时也希望自家孙子能助钱长江一臂之力,早日完成这个任务。 这样一比较,很快就能看出问题,钱楚涵在钱长江心里的位置虽然有了一定的提升,但是还没有达到交付的地步。 钱楚涵软磨硬泡都用上了,钱长江就是不松口,而官景祺只是提了一下,官老就事无巨细的告知官景祺。 得知事情的原委,官景祺也很吃惊,没想到这一次的任务竟是如此复杂,怪不得要派钱长江亲自来办,这也说明上面对于钱长江是绝对信任的。 见官景祺打完电话,沈钰小跑过来。 “表哥,事情很难办吗?”沈钰自然知道官景祺这个电话是打给谁的。 官景祺点点头,看了眼在场的几个人。 除了马钺外,沈钰和孙岩都是可以信任的。 马钺看出审视的忌惮,悠悠开口道:“我现在的身份只是小钰的爱人,仅此而已。” 官景祺点头一笑,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简单。 敲了敲门,官景祺四人走进病房。 钱楚涵侧头看向官景祺几人,没想到他们会突然进来。 无视小鬼疑惑的眼神,习惯性的揉了揉小鬼的脑袋,官景祺来到钱长江的身边,“钱叔叔,这次的任务,老爷子都跟我说了,让我们配合你工作,通知会很快下来。” 钱长江瞪大眼睛,美大叔现在虽然脸色惨白,却不乏一种柔弱之美。 “官老对你说了?”钱长江虽然知道官景祺是官家的直系子孙,但是国家机密怎容轻易泄露! 官景祺柔和一笑,“老爷子就是这次任务的发起人之一。” 随即,官景祺将任务的原委缓缓道出,便是见过大世面的孙岩也不由得吃惊,更不用说沈钰了。 钱楚涵和马钺没想到会是这种任务,怪不得如此保密,关系到国家的安全荣誉,他们也不得不谨慎对待。 一个月前,国家安全局那边突然查到有外国人非法入境,对于这些人的行动他们一直严密注意着,只是这些人没有光临首都,也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目的明确的直达西藏。 到达藏区,他们的行事更加低调,看样子好像在西藏寻找什么东西。 暗中调查之后,国安那边传来令人震惊的消息,只是消息现在还无法确定准确性,只能派人过来打探虚实,这个人的身份不能低,否则无法进入地方政府,而且必然得到国家百分百的信任,就这样钱长江被选上了。 “说来说去,表哥那些到底是什么?”沈钰是个急性子,忍不住询问道。 钱楚涵、马钺,同时看向官景祺,至于孙岩已经猜到那些人的国籍。 “日本军方的人。”官景祺的语气有些冷硬,对于日本有着明显的敌意。 马钺皱了一下眉头,他的国籍虽然在缅甸,但是对于日本人同样没有多少好感。 “他们到底找什么东西?”钱楚涵这一次没有看官景祺,而是看向自己的父亲。 已经说到这里,钱长江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是二战后一名叫朽木清的人留下的一封密函。” 钱长江叹了一口气,这封密函的具体内容没人知道,但是能被日本人如此重视,显然有着相等份量的秘密。 “朽木家?”马钺若有所思的低声道。 “怎么,你认识?”沈钰拍了马钺一下,力气之大害得马钺向前踉跄一步。 马钺瞪了沈钰一眼,怎么还是一副没轻没重的样子,随即凝重道:“我不知道你们说的这个人是不是朽木家的,如果是,那么这个人很有可能握着不小的秘密。” 日本姓朽木的人并不少,但是大家族只有主一个,十有八九如马钺所说,朽木清极有可能是朽木家的前辈。 朽木家虽非军人世家,但是在日本的影响力并不小,而且与多个国家都有来往,商业发展范围很广,也是因此马钺才会知道朽木家。 听闻马钺的介绍,在场的几人更加凝重。 “别看朽木家不是军人世家,要说调动军队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们有自己培养出来的势力,绝对不容小视。”马钺补充道,朽木家的道馆在日本名气很高。 钱长江点点头,“其实我早就有所怀疑,这些潜入西藏的人并非真正军人,他们的行事虽然小心谨慎,但是少了军人的勇猛之势,喜欢在背后搞小动作,令人防不胜防。” “无非就是阴沟里的老鼠。”钱楚涵不屑道,只是这样就算抓到这些人,日本政府也不会承认,只会当作游民来判。 沈钰复议,他同样看不起这种背后搞小动作的小人! “西藏驻军知道这次任务吗?”官景祺追问道,他要知道自己这方能动用的势力。 “不知道,他们的任务只是保护我,并且配合这次行动。”钱长江道,这次的任务无法公开,不用说现在还没找到密函,便是拿到密函也不能公开出去。 官景祺微微蹙眉,这样就更加难办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骗术 好在人多力量大,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何况他们现在有六个人。 钱长江暂时是别想从医院出来,待接到上面的电话后,干脆将最近整理出来的资料尽数交给官景祺,至于怎么安排就用不到他操心了。 孙岩因是钱长江的秘书,因此出入藏区政府比较容易,他的任务是去藏区政府调查需要的信息。 钱楚涵和官景祺两人形影不离,马钺也不放心沈钰在藏区独自行动,这样四人又安排到了一起。 查阅着钱长江调查出来的资料,官景祺很是惊心,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内,钱叔叔竟然能得到这么多线索。 西藏的地方很大,想要找一封密函无异于大海捞针,这也是那些日本人至今还没得到密函的原因之一。 他们必须在那些日本人得到密函之前找到密函,如果找不到还需靠那些日本人的手,届时虽然风险更大,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那些日本人行动的地方还真不少,先前主要是游走各大寺庙,而在钱叔叔遇袭后,他们则改变了目标方向,向布达拉宫前去。” 官景祺将资料分析后,得出结论,看来那些日本人在到达西藏后便知道会被发现,因为放出烟雾弹,为的就是引出调查他们的人之后买凶解决,待这里再调人过来必会耽误一些时间,而这段时间便是他们行动的最好时机。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们万万不会想到,官景祺等人会自己送上门接下这个任务,不仅没有浪费时间,而且已经锁定了目的地。 “布达拉宫?”马钺挑挑眉,“那是我去过一次,只不过是游玩参观而已,而藏匿密函的地方必然隐蔽,我们还是小心行事,不能让那些日本人有所察觉。” 钱楚涵点点头,那些日本人很是狡猾,否则不会来这里半个月的时间都不行动,这一次未必就是真正的行动。 时间不等人,四人既然决定好,便立即出发,只是出发前还需要准备一些东西。 现金必然带够,其次是一些出门必备用品,以及一些防身的东西。 钱长江从西藏驻军处借来几把枪,都是小型手枪携带方便,毕竟那些日本人手里有什么他们也不知道,己方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将手枪检查一遍,钱楚涵熟练的别在后腰上。 沈钰虽然是第一次碰真枪,但哪个男孩不喜欢玩枪,因此对于枪支还算熟悉。 至于官景祺和马钺,两人都是玩过真枪的,摆弄几下便贴身收好。 四人背着旅行包,打扮成游客模样,前往拉萨市。 布达拉宫位于西藏首府拉萨市区西北的红山上,因是世界级的文化遗迹,再加上拉萨人口密度繁多,乃是整个西藏最为安全的地方。 到达拉萨市,没有来过这里的沈钰对什么都感到好奇,尤其是那些悬挂出售的各式藏毯,工艺精湛,美观大方。 不用伪装也能看出沈钰绝对是外地过来的游客,而且还是那种好骗好砸的类型。 四人首先进入一家邮政银行取钱,在拉萨还好,要是到了其他偏僻一点的地方,找银行都不容易。 才走出银行,四人就被一些藏头缩尾的人盯上,主动拦路要求换钱。 换钱:也就是所谓的外币换取国内通用钱币。 像这种骗术现在很流行,一些不懂换率,或是无法辨别钱币真伪的人,很容易受骗。 官景祺以前就没少抓这种骗子,在中心城市这种骗子并不多,没想到在这里竟然接连遇到好几次,要不是任务在身,他铁定将这些骗子统统拷上。 “我拿一万日币跟你换一万美金好不好?”沈钰鄙夷的看着这伙骗子,妈的,当哥是傻子吗,竟然拿卢布跟自己一比一对换,明抢也没有这么嚣张的! 这伙骗子才走,就见一个老头抱着一名四岁大的小男孩过来。 “几位,我这孙子病重,他父母都在国外,这寄来的美金医院不收,到银行排除太慢,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一比六跟你们换一千块钱。” 老人家很是诚恳,一脸悲苦的表情,老泪含在眼眶里,看得人揪心。 这是用生命在演绎啊! 要不是钱楚涵一眼就认出那些美金都是假的,还真容易信以为真,不知道这个老头子骗了多少心软又存有点小便宜心理的人。 指了指一旁卖散装卫生纸的摊位,“你可以拿着你的这些美金去跟卖手纸的换,没准看你仿的像会多给你两卷!” “扑哧。”沈钰毫无形象的笑出声,楚涵真是太有才了。 那老头一看遇到了明白人,顿时将怀里的孙子扔在地上,撒腿就跑,生怕被带到局子里。 官景祺刚蹲下身子,准备扶起那个小男孩,便见只有四岁的孩子在地上打了个滚,一个鲤鱼打挺后跑进胡同,一时间只留下一道残影。 “哈哈。”这下子就连钱楚涵都忍不住大笑起来,做骗子这行还真是老少皆宜,没有年龄的局限。 官景祺黑着的一张脸,仿佛能抗日出墨汁来。 直到钱楚涵笑够了,才良心发现的安慰他两句,虽然毫无诚意。 这里比起云京市乱得太多,四人的行事也渐渐低调起来。 那些日本人的行踪一直由国安监视着,四人在拉萨市溜达了一上午后,接到了那些日本人最近的行踪。 “看来我们要提前住店了。”官景祺收起手机后,勾起嘴角,这是他们接触那些日本人的最好机会。 “那就走吧,我正好也累了。”钱楚涵抬头看了看有些阴暗的天空,厚厚的乌云压得人上不来气。 四人溜溜达达的来到日本人下榻的旅馆。 不比之前所住的酒店,旅馆环境一般,角落里甚至挂着蜘蛛网一类的东西。 要了两个双人间,通过跟服务生的聊天,四人得知了那些日本人所住的房间位置。 “踩在那些日本人头上的感觉还不错。”钱楚涵踏进房间后,悠悠然的说道。 官景祺将门关好,他们的楼下正是那些日本人所住的房间。 “那些日本人一共六个人,怎么会住在一间房?”官景祺将旅行包放在椅子上,纳闷的问题,楼下那间同样是双人间的格局。 钱楚涵咧了咧嘴,“啧啧,里面不是还有一位女性吗,这多热闹啊!” 这句热闹显然不是什么好话。 官景祺感觉一阵阴风吹过,下意识的打了一个摆子……是挺热闹的! 收拾了一下床铺,钱楚涵大大咧咧的躺下。 官景祺皱了皱眉,“晚上不要脱衣服睡觉。” “我知道。”钱楚涵一脸的厌恶,尤其在看到床单上的一抹暗色后,躺下去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坚持两天吧,等回去后好好洗一洗。”官景祺拨通电话,叫来隔壁的马钺和沈钰,晚上可是还有一出好戏要准备。 四人围在一起,盘膝坐在床上,嘀嘀咕咕的计划着什么。 最后在钱楚涵一脸不情愿的情况下,接下了官景祺递来的一只类似纽扣的跟踪器。 将黑色小纽扣夹在指尖转了两圈,钱楚涵哀怨的看向三人。 “其实马钺的形象也很符合。”钱楚涵还在试图抵抗。 马钺长得人模人样,看上去温文尔雅,确实比较无害。 “我可不行,万一露出马脚呢!还是你年纪小,再装出一副无害的样子,保准不会被怀疑。”马钺连连摆手,开玩笑,他才不去做那种事! “我恨你们。”撂下一句话,钱楚涵怄气的扭过身子,无声的抗议起来,却将手里的纽扣型跟踪器小心的收好。 官景祺三人笑了笑,其实这也是没办法,为了完成任务,小鬼只能先牺牲一下了。 “沈钰,你负责监视装备的调整,监控方面就交给你和马钺了。”官景祺整理了一下衣服。 “放心吧。”沈钰拍着胸脯保证道。 戳了戳还在闹小脾气的小鬼,官景祺好笑道:“怎么样,还用准备一下吗?” 钱楚涵嘟着嘴,不就是放个跟踪器吗! 撒拉一声,钱楚涵将衣服撕开一个大口子,双手用力的拍了拍脸,急促的喘息两声后,对官景祺扬了扬下巴。 喝,还真有一副刚被蹂躏完的模样! 晚饭时候,四人竖起耳朵,待听到楼下的开门声后,官景祺和钱楚涵对视一眼,无声的点了点头。 钱楚涵突然破门而出,高声嘶吼起来:“救命啊!” 第一百二十五章:雨夜追踪 钱楚涵拼命的往楼上跑去,踉跄的脚步,仿佛每下一层阶梯都要跌倒似的,官景祺则一脸煞气的紧追而下。 楼阁中,一名二十多岁的日本女人正挽着一名三十多岁的日本男人谈笑风生,却不想突然被一名衣衫凌乱的少年撞了个正着,好巧不巧对方的脑袋正巧砸在她的胸口处,险些把垫在里面的假货撞出来。 “啊!”日本女人尖叫一声,挂满粉面子的脸上尽是惊恐之色。 就在这个时候,钱楚涵已经顺利将跟踪器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到日本女人的手提包里。 站在日本女人身边的日本男人刚要开口骂,便见到钱楚涵一脸惊恐,眼泪汪汪的抬起头,如一只饱受欺凌的小乖猫。 骂人的话刚到嘴边,那日本男人又咽了回去,一脸猥琐的看向钱楚涵裸露在外的胸口,嘴角流出的可疑液体,滴到衣襟上打湿一块水迹。 本来那日本女人被吓得不轻,现在见自己的姘头对头一个狐媚的少年发呆更是火冒三丈,眼中尽是阴毒之色。 “巴嘎!”日本女人猛的推开钱楚涵。 “小贱货,你还敢跑!”官景祺正巧在这时追赶而来,在后面一把扶住自家小鬼,却还要装作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呜呜,救我!”钱楚涵试图拉扯那个日本女人的衣服,乌溜溜的大眼睛凝满了泪水。 “这位美丽的小姐,很不好意思,我这只不听话的宠物惊扰到您了。”官景祺收起一脸的煞气,对着日本女人歉意道。 “没,没关系。”女人脸色一红,一副羞答答的样子,普通话虽然说的不是很好,却也能听得明白。 官景祺提着小鬼的衣襟转身,为了达到戏剧效果,钱楚涵再次拼命的挣扎起来,试图逃跑。 却不想那日本女人助力一推,在钱楚涵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差点把他掀起来。 官景祺则顺利的将不听话的宠物搂到怀里,心中却不免谨慎起来,这个女人不简单。 “多谢。”道谢后,官景祺打横抱起一脸绝望之色的小鬼向楼上走去。 随着两人向楼上走去,便闻楼道里那两个日本人争吵的声音,奈何官景祺对日本话不是很熟悉,也就懒得听了。 倒是钱楚涵将那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明白。 玛的! 那两人竟然因为他和景祺吵了起来,那女人看上了官景祺,想要来个一夜情,而男人则看上了他,虽然想要一亲芳泽,奈何任务在身,因此脾气不是很好,就这样两人骂骂咧咧的吵了起来。 回到房间,官景祺将小鬼放下地。 脚一沾地,钱楚涵便狠狠的踢了墙壁一脚,真他玛的恶心! “怎么了?”马钺和沈钰不明所以道,尤其是沈钰,见跟踪器已经顺利放到那女人身上,正开心着呢! 钱楚涵绘声绘色的将楼阁内发生的经过道出,并翻译出那两人的对话。 这下就连官景祺都觉得浑身不自在了,在某种意义上,国人还是很保守的。 倒是马钺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物以类聚。”沈钰在一旁愤愤的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马钺阴下脸来,他虽然了解那些日本人的行为,但是不代表他也是那种人。 “哼!”沈钰扭过脑袋,表哥在身边,有了底气的他,才不要继续虚以委蛇! 马钺错愕的瞪大眼睛,不知道多久没有见到小钰如此闹脾气的模样,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很开心。 比起一副傀儡模样的爱人,他更喜欢小钰活灵活现的样子,当初正是被小钰的灵动所吸引,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何两人的关系越变越糟。 “滴嗒滴。” 外面传来滴滴雨声。 官景祺几人看向窗外,沥沥的小雨倾泻而下。 “看来今晚我们不用睡觉了。”官景祺叹息一声,心中猜测着那些日本人今晚应该会有所行动。 夜黑风高,再加上雨夜的掩护,可以说是绝佳的行动时机。 钱楚涵点点头,如果换作是他也不会错过今晚,否则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再迎来一次天然屏障。 果然,没出乎官景祺的预料,那些日本人尽数出动。 官景祺四人随后退房,有跟踪器在,他们并不怕将人跟丢。 雨下的不是很大,奈何空气压抑,且温度过低,对于初到西藏的他们而言绝对是一种挑战。 “他们刚离开卖户外用品的店铺,我们要进去吗?”沈钰拿着定位仪,密切的关注着那六人的行踪。 官景祺沉思片刻,“我们进去。” 四人皆穿着雨衣,打伞什么不仅影响行动,也没有太大的用处。 “欢迎光临。”店铺老板笑呵呵的招呼道,刚送走一批客人,又迎来一批,没想到马上要关业了,客流量还上来了。 “请问一下,刚才那些人买了什么,我们也要一份。”马钺上前询问道,这种小店老板只认钱,才不会在乎客人的隐私。 “他们可是买了六套野外露营用品。”那老板一听这伙客人也要买,顿时激动的搓起手来。 钱楚涵将雨衣的帽子放下去,“可以让我们看看吗?” “当然可以。”那老板立即将货物摆出来,正好那伙客人才走,这些货还没来得及放回原处。 四人相望一眼,官景祺道:“麻烦给我们准备四套。” “好嘞!”老板手脚利索的装了四套,每人还附送了一把瑞士军刀,一同放到防水背包内。 官景祺四人付钱后,背上行装,远远的跟在那六个日本人后面。 天色逐渐转黑,加上下雨的关系,路上没有一个行人,且越走越偏。 “我们不会是被他们发现了吧?”沈钰有些胆寒,那些人好像正在把自己等人往偏僻的地方领。 “不会。”官景祺可以肯定,从基层做起的他,对于跟踪和反跟踪绝对熟悉。 “此处已经偏离了布达拉宫的轨迹。”马铽也谨慎起来,显然之前那些人找什么布达拉宫的资料也是一种掩饰,果然好心机! 看着指南针,现在那六个日本人正在往东南部前往,那里除了山脉、峭壁就是密林,确实是藏匿东西的好地方。 步行五个小时后,便是穿着雨衣有四人也湿透了。 钱楚涵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好在距离那些日本人够远,否则接连的喷嚏声已经将他们暴露了。 这时沈钰一摆手,“他们停下来了,看上去像是在扎营。” 此处乃是恶劣的山地,脚下是枯草和稀泥,在这种地方扎营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我们也扎营。”官景祺从背包里拿出帐篷,现在可不是挑剔的时候。 此时已经半夜,那些日本人定然以为甩掉了国安人员,却不知待官景祺等人来到拉萨后,国安已经撤离。 两顶迷彩色的帐篷支了起来,现在温度虽然没有达到零下,但是气温依旧非常低。 四人顾不得什么形象,他们必须好好休息一宿,否则明日根本无法继续跟踪。 脱下衣服,仅剩一条内裤,四人原地蹦达了几下擦干身体,然后快速进入帐篷,钻进睡袋。 便是如此,体质稍弱的钱楚涵,依旧冻得上牙打下牙! “抱着我。”官景祺将小鬼冰凉的身子抱在怀里,早在布置睡袋的时候,他就将两人的睡袋连在一起。 钱楚涵顾不得什么丢脸不丢脸,将整个身体贴在官景祺的怀里,双手伸进对方的腋窝,双脚戳进对方的大腿根取暖。 官景祺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要不是怀里的小鬼一动动的,他还以为抱着个冰块。 将彼此湿答答的小内裤脱下,搭在帐篷内的支架上。 这下子可真成肌肤相亲、赤裸相见了,可惜两人都没有其他心思。 “怎么样,暖和一点没有?”官景祺亲了亲小鬼的额头,稍感发热。 钱楚涵点点头,依旧拱在对方的怀里缩成一团。 “我给你拿片药,吃了再睡。”官景祺伸出手捞过背包,翻出里面的退烧药,多亏出来之前早有准备。 钱楚涵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就着对方的手吃了药,喝了水。 两顶帐篷离的很近,中间还连着一根防风绳索,因此左边帐篷内一出声,右边帐篷内的人就能听到。 沈钰和马铽两人各吞了一片药,全当预防了。 听着外面沥沥的雨声,钱楚涵祈祷着一觉起来会是个大晴天! 第一百二十六章:加菜的风险 漆黑的夜里,雨越下越大,瓢泼的大雨如同天河决堤,轰然落下。 帐篷被打得啪啪作响。 钱楚涵窝在睡袋里翻来覆去,眼睛睁得大大的,就是睡不着。 “怎么吵得睡不着吗?”官景祺同样没有睡着,在这种艰难的条件下,他们又不是野人,怎能睡得下。 闷闷不乐的点着头,钱楚涵将脑袋枕在对方的手臂上,看着被夜风吹打得摇摇晃晃的帐篷,一种悲凉油然而生。 “表哥,你们也没睡着吗?” 沈钰的声音伴着劈啪的雨声传递过来。 “不知道那些日本人怎么睡得下?”钱楚涵缩了缩身子,虽然窝在睡袋里,但是身下依旧能感觉到上涌的冷气,一个姿势时间长了,贴着地面的一侧就会冰凉。 “民族差异吧。”沈钰晃着手里的定位仪,那红色的小点一动不动。 钱楚涵咧了咧嘴,沈钰这话可不像是褒奖。 灵感涌现,沈钰突然提议道:“要不我们起来玩扑克吧?” “赶紧睡觉,玩扑克,郊游吗?”官景祺低声呵斥道,不管能不能睡着,都要抓紧时间休息。 马钺拍了拍身边睡袋里的小钰,“抓紧时间休息,明天的路不会好走。” 说是这么说,但是像来娇生惯养的四人,如何能适应这种野外环境,何况还是雨夜。 便是帐篷防水很好,但是里面依旧很潮湿。 一夜辗转难眠,天色微微转亮的时候,四人才迷迷糊糊的睡下。 当钱楚涵醒来时,外面已经是艳阳天,金灿灿在太阳隔着帐篷透到每个人身上。 从睡袋里伸出胳膊,钱楚涵伸了个懒腰,再观身边的官景祺,依旧熟睡着。 小心的退出睡袋,钱楚涵将搭在支架上的内裤穿上,现在可不是他挑三拣四的时候,一天一换显然是不现实的。 拉开拉锁,钱楚涵钻出帐篷,一轮耀眼的太阳带着无限生机,将阳光倾洒在大地上。 这时,马钺从另一个帐篷里钻出来。 “早。”钱楚涵明媚的笑道,比起艳阳不成多让。 “呵呵,现在可不早了。”马钺点了点手腕上的表。 钱楚涵瞧了一眼,竟然已经是上午十点,怪不得雨水都干的差不多了。 “叫他们起来吧。”钱楚涵急道,可别耽误了正事。 “再等等吧,不着急,那些日本人才上路,追的太紧很容易被发现。”马钺赤裸着上身,和钱楚涵一样,只穿了一条内裤,光溜溜的沐浴在阳光下。 钱楚涵点点头,现在是白天,确实不宜追的太紧。 将湿衣服拿出来,搭在帐篷上晾晒,他们可不希望穿的时候弄出一身湿疹。 两位身份尊贵的成功男士,此时皆穿着个小裤衩,像古代妇女一样,勤劳的晾晒着各自爱人的衣服。 当官景祺和沈钰起来的时候,衣裤已经基本晾干了,阳光清风,又是在高原上,不出半个小时,衣物便以尽数晒干。 简单的吃了点压缩饼干,四人收拾好帐篷,继续跟踪赶路。 方向依旧是东南方,那些日本人的脚程很快,两伙人渐渐拉开了距离。 脚下是坑坑洼洼的山道,官景祺等人,就像非洲难民一样,背着包,拄着拐棍,步履艰难的前行。 “不行了,我走不动了。”钱楚涵也不想当第一个叫苦的人,奈何现在的他无论是精神还是体力都已经到达极限。 “我们歇一歇吧。”官景祺等人也是满头大汗的样子。 “玛的,那些日本人简直就是牲口,都不累的吗?”沈钰一屁股坐在地上,古铜色的肌肤油光锃亮。 钱楚涵仰躺在地上,喘着粗气,“那些人纵然不是出自正规军队,也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特工。” 官景祺复议,早在旅店的时候,他就发现那日本女人的身手很好,对于这些人的脚力早有预料。 四人中,现在只有沈钰还算轻松。 沈钰的性格比较欢脱,喜欢旅游爬山,加上平时热爱运动,因此身体素质可以说是四人中最好的那个。马钺则一副虚脱的样子,见小钰精神抖擞的四处张望,心中佩服不已,若非抓住小钰的软肋,只凭武力他怕是很难驾驭小钰。 休息了大概十五分钟,四人喝了水,继续上路。 …… 夜晚来临,这一次那些日本人很早扎营,可能是接近雪山的关系,随着太阳落山,气温便开始急速下降。 钱楚涵看着高耸入云的雪山,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们不会想要翻越雪山吧?” 随着钱楚涵的猜测声响起,沈钰等人皆感到周身无力。 “据地图显示,继续前行的话,只有翻越雪山一条路。”沈钰指着手里的地图,天知道,他多希望这里还有别的出路! “大家先扎营吧,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放弃。”官景祺冷静后严肃道,国家利益大于一切,否则之前钱叔叔也不会只身犯险了。 钱楚涵想到仍躺在病床上的父亲,玛的,那些日本人能翻过去,他们没有理由不行,就这一条命跟他们拼了! 找了一处空地,比起前一晚的各种泥泞,此处地面冻得够结实,大家弄了好久才将帐篷固定住。 绑好防风绳索,马钺去附近捡了一些干树枝,夜晚太冷,如果不生火的话,感冒还是小事儿,冻死都有可能。 四人身上最不缺的就是打火机。 钱楚涵不禁庆幸,多亏不用学原始人那样钻木取火。 火堆点燃,天也彻底黑了下来。 幽暗的火光是他们唯一的暖源,此地距离那些日本人的位置怎么也要三公里远,再加上到处是错乱的岩石做掩饰,他们完全不用担心被发现。 就在四人可怜巴巴的围在火堆周围取暖的时候,危险渐渐来临。 “别动!”通过不凡的警觉能力,钱楚涵第一个发现正在接近沈钰的蟒蛇! 沈钰坐在钱楚涵对面,正拨弄着身前的篝火,突然见楚涵一脸严肃的叫自己别动,心里也是一惊。 马钺顺着楚涵的视线侧过头去,眼睛骤然睁大,在小钰身后七八米远的地方有一条手臂粗细的大蟒蛇正靠过来! 蛇身为灰褐色,可以看出并非毒蛇,只是身长怎么也在两米开外,就算不用咬的,缠也能缠死一个人! “放松呼吸。”钱楚涵告诫其他人的同时,自己也做着同样的动作。 伸手从背包里摸出军刀,并非开啤酒的瑞士军刀,而是可以杀人的匕首军刀。 “小鬼!”官景祺冷斥一声,便是他也不敢轻易招惹那条蟒蛇。 “放心,我有分寸,你们就等着加菜吧。”钱楚涵自信的扬起嘴角,同时严肃的看向三人,“无论发生什么,切记不要开枪。” 他们虽然距离那些日本人很远,但此处地势空旷,枪声极容易传到敌方的耳朵里。 官景祺点点头,知道小鬼不会无故冒险,而且那蛇就在沈钰身后,为了这一宿的安宁,他们必须解决这条蛇! 只见钱楚涵手握军刀,一步步的接近那条蟒蛇,三人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一眨眼就错过了援救的时机。 将注意力提到最高,钱楚涵猫着腰,一步步的接近那条伺机而动的蟒蛇。 虽然蟒蛇此时距离沈钰最少还有五米远,但是按照蛇的速度,瞬间冲过去也不是不可能的。 沈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现在期盼自己是蟒蛇的目标,这样蟒蛇就不会注意到正在接近的楚涵。 可惜,蛇是很敏锐的动物,待钱楚涵渐近的时候,便感受到了股危险的气息, 官景祺在心中挣扎片刻,虽然他对小鬼很有信心,但依旧不放心小鬼独自犯险。 悄悄的站起身子,官景祺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不远不近的跟在小鬼身后,没有危险最好,如若一有危险定要在第一时间冲到。 钱楚涵并没有注意身后的动静,全身心注意着蟒蛇的一举一动。 “嘶嘶。”吐着信子,那蟒蛇似乎在警告不断靠近的钱楚涵。 钱楚涵眯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蟒蛇的双眼。 四目相对,那蟒蛇竟然有了撤离的心理。 蛇身不住的往后退去,钱楚涵眼中利光一闪,猛的向蟒蛇后劲处扑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 以身作饵吗? 当然不是! 就在钱楚涵扑达蟒蛇背部时,锋利的军刀瞬间刺入蟒蛇的七寸处,下一刻,蟒蛇的头颅已经分身体分家,那恐怖的蛇头上蛇嘴大张,犹作者攻击的姿势。 血水飞溅,钱楚涵隐隐兴奋着,久违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每个器官。 “小鬼。”管景祺快速上前,将趴在蛇身上的小鬼拉起来,因背对着小鬼,并未发现小鬼的异样神色。 到时密切注意观察动静的马钺发现了楚涵神色中的异样,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而已,毕竟是人就有秘密,身为朋友更应该尊重彼此的隐私。 被管景祺这样一打扰,钱楚涵飞快的收起心思,顺着手上的力道起身。 敛下眼睑,钱楚涵甩了甩军刀上的血滴,安抚一笑,“我没事。” 心中却隐隐担忧着,自从钱长江被袭后,他心中的血腥念头越来越胜,看来应该尽快解决那些日本人才好。 沈钰见楚涵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么大的蛇,换做是他可不敢招惹,更别说动手宰杀了。 “呵呵,看来我们有一顿丰盛的晚餐了。”马钺走到蟒蛇的尸体处,弯下身子将那两米长的蛇身拎起来。 “去十米外处理。”钱楚涵只想一处空旷的地方。 马钺微笑点头,“了解。” 这里毕竟是野外,不仅会有蟒蛇,出现其他动物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血腥味正是猎食者的最爱,因此必须远离营地,并且掩埋动物的内脏。 很快,马钺便将清理好的蛇肉拿过来,并一块块的穿在树枝上。 四人个拿着两串蛇肉翻烤起来,烤肉的香气和快飘散开来。 沈钰已经迫不及待的将最上层烤熟的一块吃掉,烫的嘶嘶吸气。 “最好全烤熟再吃。”钱楚涵建议道。 他不喜欢吃野生动物,就是因为这些动物身体里的寄生虫和细菌,在外面身不由己,但是绝对要烤熟才可以食用。 管景祺用手里的树枝敲了一下沈钰那到嘴边的蛇肉,警告道:“烤熟,得了肠胃炎可去不了医院。” 沈钰只好悻悻的将蛇肉放在火上继续翻烤,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冒着香气的烤肉。 待外面的一层焦黑后,蛇肉才彻底烤熟。 口感有些像鱼肉,钱楚涵勉强吃下一块,将烤好的另一串递给没有吃够的沈钰。 沈钰吃的嘴角黑漆漆的,道谢后接过楚涵递来的烤蛇肉,大快朵颐起来。 蛇肉虽然有些老,好在够新鲜,而且厚实给劲,用来充饥最合适不过。 吃完东西,四人看着地上的狼藉不由得失笑出声,在如此恶劣的条件下,斯文风度都他玛的是狗屁,饿不死才是原则! 将食物残埃远远的扔出去,四人疲惫的返回帐篷里。 “嘶!”在脱鞋的时候,钱楚涵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了?”正准备钻入睡袋的管景祺凑近到。 “没什么。”钱楚涵用手将光溜溜的脚丫捂住。 “手拿开,让我看看。”管景祺好笑的摇摇头,见小鬼的动作就知道八成是磨出水泡了。 钱楚涵拗执的捂住脚,这么恶心的东西,他才不想让其他人看见。 叹息一声,管景祺悠悠道:“记得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为了追捕一名嫌疑犯,我带着一支小队跑了整整一座山头,好不容易将嫌疑犯追捕归案,回过头才发现脚上不仅磨出水泡,且大部分已经化脓。” 钱楚涵捂着脚的手有些颤颤的。 管景祺一脸后怕的继续说着,“多亏那时候治疗及时,否则感染后,烂掉都有可能,截肢什么的……” “别说了!”没等管景祺继续说完,钱楚涵已经松开了手。 管景祺不再吓唬小鬼,看向小鬼娇嫩的小脚丫,竟然起了五六个水泡,好在并不严重。 “你、你干啥!” 见管景祺从背包里拿出一支别针,用打火机消毒,钱楚涵打了个摆子,将脚缩回来。 并非不知道起水泡要挑开才能痊愈,但是看见那泛着冷光的别针,他就是害怕,这一点没什么好掩饰的。 “过来一点儿,挑开就不疼了,好在水泡不大,明天就能结疤。”管景祺一手握住小鬼的一只脚,另一支手则用别针轻轻的挑开那些碍眼的水泡。 管景祺的动作很是小心,钱楚涵确实没有感到什么疼痛。 不知不觉,就在管景祺帮他挑另一只脚上的水泡时,钱楚涵竟然睡着了。 将一片消炎药捏碎,撇在那些挑开的水泡上,管景祺这才将小鬼抱到睡袋里。 这八成是小鬼有生以来最吃苦的一次吧,毕竟在此之前,小鬼只是一个纨绔子弟,虽然后期有些建树,但依旧是个未满十八岁的孩子。 打着呼噜,钱楚涵已经和周公摆起棋盘。 …… “嘶,轻点,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在另一顶帐篷内,发生着同样的一幕,只不过角色调换了而已。 就在钱楚涵渐入梦乡的时候,沈钰正捧着马钺的脚,拿着一把尖刀,挑着对方脚上的水泡。 “别得啵得的,你以为我愿意捧着你的臭脚吗?”沈钰恶声恶气的说道,脸上却全是报复的快感。 “都出血了。”马钺有些后悔让小钰帮他,早知道自己来了。 沈钰微微皱眉,尖刀毕竟不如别针好用,奈何他翻遍了背包,就是没找到别针,便只能用尖刀代替。 “不就出点血吗,叫唤什么!”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沈钰的动作明显小心了很多,也仔细了许多。 同样撒上了一层消炎药,只见马钺忍得一脸通红,眼睛都湿了。 “真有这么疼嘛?”沈钰歪着脑袋问道,见到马钺脚趾上的血迹,突然心虚起来。 “你说呢!”马钺咬牙切齿着,要不是眼前的人是小钰,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那个,你要明天走不了,我背你。”沈钰说话很少经过大脑,但就是这种性格,往往被人喜欢。 马钺肚子里的那股火瞬间消去,眼前这个人,还是真是让他起不起来。 “好了,早点睡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马钺钻入自己的睡袋,同样是一对情人,让却无法挤入小钰的睡袋里。 沈钰打了一个哈欠,走了一天,任他体制再好也累了。 很快,两顶帐篷内都传出震天的呼噜声。 如果被一些经常露营的冒险者看见他们这般心大,一定会倍感惊讶,见过不要命的,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 虽然这里人烟荒芜,但是潜在的危险却不少,并不是所有动物都畏惧火光,他们竟然能舒舒服服的睡在帐篷里,连一个守夜的都不留,真乃艺高人胆大! 好在四人的运气不错,除了那条被他们当做晚餐的蟒蛇,一宿下来平安无事。 “起来了,起来了!”沈钰拍着钱楚涵和管景祺的帐篷喊道,那些日本人已经出发,他们再不抓紧一些就追不上了! 管景祺打着哈欠,推着小鬼气床,心中想着等这一次任务结束,死活要睡上个两天两夜, 四人穿着厚厚的棉衣,多亏准备齐全,否则走到雪上下,就会冻得原路返回。 火堆已经熄灭,沈钰还是在炭灰上压了一层土,毕竟这里是野外,该注意的必须注意。 就在四人刚走出几百米远的时候,发现了地上的诡异脚印。 “这,不会是老虎的脚印吧?”钱楚涵想到动物世界里的老虎,脚步的跨度很大,绝不是野猫留下的。 管景祺等人皆是一阵后怕,这里距离昨夜的营地可不远,要是…… 不敢再继续想下去,身在雪山之下,四人竟然开始出汗,而且是一身身的冷汗。 “我们运气不错。”马钺吞了一下口水,感觉脖子凉飕飕的, “下次晚上休息的时候,大家轮流守夜吧,没人有意见吧?”管景祺询问道。 其他三人纷纷摇头,这个时候谁有意见等于找死。 他们还是很爱惜生命的,毕竟还没活到人生的一半,正是挥霍青春的好阶段。 跟上那些日本人的行踪继续赶路,看着逐渐前行的红点,沈钰不幸的告知其他人,那几个日本人已经开始攀越雪山了。 抽出拐棍,四人一脸的苦色,冻得哆哆嗦嗦的开始爬山。 看着高耸入云的雪山,钱楚涵苦中作乐的想着,后世很多人喜欢来西藏体验生活、爬山冒险,自己等人可是公费旅游! 第一百二十八章:跋山探洞 如此难得的公费旅游,四人自然要拼命地玩了……咳,应该是拼命地爬了。 脚下云雾重重,官景祺看着身边的小鬼,明明近在咫尺,却有一种远在天涯的感觉,如此的不真实。 四人已经蹬上山顶,看着脚下白雪皑皑的曲路,皆是不可置信,不相信自己真的上来了。 “小鬼。”官景祺拉着小鬼的手渐渐收紧,此刻的小鬼给他一种绝巅傲然的孤寂感,是那么的寂寞凛然。 钱楚涵轻轻地眨了下眼,凤眸渐渐恢复暖意。 “我没事,下山吧。”钱楚涵对官景祺柔和一笑,看到对方眼中的关切,他竟然觉得心中有种暖暖的幸福感,还隐隐透着淡淡的酸涩感,无形中,竟是一种堪称依赖的感觉。 就在前一刻,他想起了前世的孤寂,好在这一世的他不仅有爱人相伴,还有伙伴相陪。 看着沈钰和马钺流露出的担忧,钱楚涵安抚一笑,如果说重生时他还有些许厌世,那么现在的他感谢上苍给他这次机会,只为能够相识身边的人。 见楚涵恢复过来,沈钰咧嘴一笑,他平时虽然大大咧咧的,但是刚才楚涵给他的那种距离感还是令他隐隐忧心。 眼睛扫向官景祺,沈钰不禁在心中感叹,表哥不愧是表哥,挑战的都是高难度啊! 此时已经下午,四人必须以最快的速度下山。 至于那些日本人的脚程很快,想来已经离开了雪山范围。 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句话可不是说假的。 上山虽然费力,却不易发生危险,而下山虽省力却容易失足。 就说马钺吧,上山的时候已经磕磕绊绊,下山时更是险些掉进冰缝里。 直到沈钰看不下去,履行了昨夜的承诺,竟然背起马钺向山下走去。 钱楚涵和官景祺则走在沈钰身后。 钱楚涵用手肘撞了撞官景祺的手臂。 “你说他俩到底谁上谁下?”钱楚涵像个好奇宝宝似地问道,他之前一直以为马钺是在上面的,可是现在看来又不是很像。官景祺思考了片刻,“应该是马钺吧,凭小钰的智商很难压倒马钺。”“我看马钺就是银样蜡枪头,经看不经用。”钱楚涵品评道。 虽然两人将说话声压得很小,奈何此处太过空旷,两人的话都进了沈钰丰马钺的耳朵里。 马钺这个磨牙啊,要不是昨晚小钰笨手笨脚地挑个泡也能弄得鲜血淋淋,他现在至于这么丢人吗? 沈钰倒是在心中一阵窃笑,不由得幻想起来,这马贼在他身下呻吟会是怎么个模样。 “小心!”马钺刚喊出声,沈钰已经一脚踩空,两人瞬间掉进下面的冰缝里。 官景祺和钱楚涵立即赶过去,见到下面的两人都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在这里是雪山,而不是冰原,否则掉下去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你们有没有受伤?”官景祺好笑地看着两个搂在一起的大男人。 冰缝大约半米宽,两米深的样子,底层是沙石,四周则是冰雪。 “没事。”两人检查了一下身体,好在冰缝不深,并没有受伤。 钱楚涵从背包里拿出一根登山绳,绳子的一端绑在附近的石壁上,另一端则扔给沈钰和马钺。 两人的动作还算利索,几下就爬了上来。 折折腾腾,赶在天黑前四人终于抵达山下。 山下的气温明显要比山上暖很多,可能是距离峭壁比较近的关系吧。 “我的妈啊!明天不是要攀越峭壁吧?”便是沈钰看到对面的峭壁,也不由得咋舌。 其他人则懒得理会大吵大叫的沈钰,迅速地支起帐篷,并在附近燃起火堆,十一月的天气,尤其是在野外的夜晚,冻死人都有可能。 四周尽是沙石,打野味的可能性不大,四人只能将背包里的存粮拿出来吃一些。 咀嚼着干巴巴的压缩饼干,沈钰一脸的苦色,活遭罪就是他现在这个样子,风餐露宿,挨饿受冻。 吃完东西,四人做好守夜的安排。 现在可不是表现体贴风度的时候,一宿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明天还要继续赶路,大家必须休息够才能攒足精神奋战。 官景祺和钱楚涵负责守上半夜,沈钰和马钺则负责守下半夜。 为了小鬼能好好休息,官景祺让出第一位,待小鬼守两个小时后,就可以一觉到天亮了。 官景祺则守接下来的两个小时,然后是马钺,最后才是沈钰。 第二天一早,沈钰叫醒还在睡觉的三人。 新一天的来临不仅没让众人打起精神,反而更加地萎靡不振。 陡峭的山壁,还等着他们攀越。 登山绳,安全锁。 四人攀着山壁,心中大骂那些日本人,骂得越狠,动力越足! “他妈的狗日的鬼子,东西藏哪儿不好,藏裤裆里不是更安全!”沈钰骂骂咧咧地喷着口水。 “啧啧,那些逼货,一个个水裆尿裤,前后都有人捅,一天脱一百次裤子,裤裆里能安全吗?”钱楚涵也不是省油的灯。 “等拿到密函,先揍他们一顿再说!”官景祺也不是好脾气,这几天折腾下来,竟然把民族那啥的仇恨给折腾出来了。 “踹爆那娘们的胸,踢碎那五个爷们的蛋!”马钺刚一说完,其他攀在山壁上的人,纷纷向他行注目礼。 要不是手腾不出来,一定对他竖起大拇指。 哥们,原来最猛的在这里,深藏不露啊! 马钺一头黑线,这不是把他逼急了吗?否则一向儒雅的他,是说不出这种话滴。 其实,四人的本质都是一个德行。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四人能走到一起,显然还是有相投的臭味。 半天的时间过去,四人终于拨开云雾见青天,看着身后的峭壁,险些抱在一起大哭一顿。 短短的几天光景,硬是将现代社会的绅士名流,直接打回到原始部落的野人一般,不仅毫无形象可言,卖给熊瞎子都能当童养媳了。 四人的前方则是密林,同时也是他们的终点站,否则再走几天就到印度了…… “接下来大家打起精神!”官景祺深吸一口气,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沈钰拿着定位仪查看,那些日本人的脚程果然慢了下来,这么说,他们要找的东西应该就在眼前的密林内。 顺利进入密林,比起翻山越岭要好走很多,但是相伴而来的则是更多的危险。 进入密林后,四人开始加快脚程,拉近双方的距离,一有密函的下落,便是他们动手的时机! 晚上无法再燃火堆,这一次,沈钰没有继续矫情,抱着马钺的身体,两人紧紧相依,只有这样才能保持体温。 跟踪那些日本人又走了两天,终于在这天中午,那些日本人停下了脚步。 官景祺四人未免打草惊蛇,只能在百米外观察他们。 “是地洞吗?”钱楚涵见那些日本人竟然一个个消失在地平面上,上天是不可能的,那么只能是下地。 “会不会是古墓的入口?”沈钰天马行空地想着。 “没准儿。”马钺蹙着眉,对于打洞开山他再熟悉不过,而此处的地洞绝不是近期开发的。 “过去瞧瞧就知道了。”官景祺率先走出去。 四人已经将手,枪握在手里,并打开保险,以防突如其来的意外。 来到那些日本人消失的地方,官景祺趴在地上听了听。 “没有声音,我们下去。”官景祺一咬牙说道,虽然这样做有些冒险,但是这次任务不容有失! 胜利险中求,钱楚涵跟着官景祺的脚步下去。 马钺见沈钰随后跟上,自然没有留在上面的道理。 漆黑的山洞,散发着泥土的气息,只是并不好闻。 “这里是人造地穴,而且有些年头。”钱楚涵摸着两侧的石壁,石壁因长期腐蚀的关系并不光滑,但是在腐蚀之前,绝对是经过精心打磨的。 “大家小心一点,尤其是脚下,切记不要发出声响。”官景祺将声音压得很低。 走了大约十分钟左右,四人不禁对这处地穴产生好奇,到底是什么人会在这里挖掘如此长的随道? 随着官景祺一摆手,其他三人即刻停下脚步,这时隐隐传来那些日本人的交谈声。 第一百二十九章:成功归来 地穴里的一间石室内,五男一女六名日本人停下了脚步。 “到了吗?”那名日本女人用日语交流着。 “嗯,应该就是这里,我们找一下。”接着便传来翻找东西的声音。 “怎么没有,会不会在这扇门后面?”一人敲打着石室内沉重的石门。 “不要乱碰,按照朽木清留下来的线索,他并没有进入这个石门,因此密函定然在这间石室内。”随着那边的交谈声,钱楚涵轻声将那些日本人的对话翻译出来。 “要不要冲进去?”沈钰有些跃跃欲试,握枪的手因兴奋而微微颤抖。 “再等等,与其我们毫无线索地行动,不如等他们找到密函再掠夺。”钱楚涵勾起嘴角,届时密函到手,那些日本人便没留下来的必要,他定要那些日本人付出惨痛的代价,要怪就怪那些人万不该动钱长江! 突然传来一声带有喜意的惊呼,那日本女人的声音响起:“找到了!就是这封信!”随着日本女人的声落,钱楚涵没等官景祺下令,便一马当先地冲进石室,颇有一种关二爷单刀赴会的气势。 官景祺和马钺都吓了一跳,后脚跟进石室。 “砰砰砰砰!”接连四声枪响,又是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伴着一声日本人的咒骂,已经有四个人躺在地上。 “砰砰。”又是两声枪响,这一次开枪的人则是官景祺和马钺。 扫向抱着肩膀蹲在地上的日本男子,钱楚涵一步步地走向他,脸上尽是残酷之色,如同死神的召唤。 果然,重生后他的身手迟缓很多,要不是官景祺那及时的一枪,他就算躲过背后的冷枪也会受伤。 一脚踢在那日本人的小腹处,狠狠地踩在对方受伤的肩膀上,顿时被践踏的伤口血流如注。 “都死了。”沈钰上前一一查看中枪的其余五人,包括那名日本女人。 官景祺眉头微微一蹙,除了他开的那枪手下留情外,小鬼弹无虚发的四枪,加上马钺那一枪皆是一枪毙命。 “小鬼,留下这个活口。”官景祺见小鬼已经将枪口顶在了那唯一幸存者的脑门上,连忙出声阻止,小鬼杀气太重,这不是一种好现象。 钱楚涵撇了撇嘴,收回手枪,很是解气地在那日本人受伤的肩膀处狠狠地跺了一脚,这才退后一步。 对于小鬼的任性,官景祺并没有说什么,毕竟就是这个日本人刚才险些伤了小鬼。 在其中一具尸体手里拿起密函,官景祺仍不敢有一刻放松。 密函用白蜡密封,微微泛黄的信封证明着密函的真实性。 沈钰收起善良之枪,负责捆绑那名幸存的日本人,又搜了一遍那日本人的身子,这才和其他三人聚到一起。 “怎么样,密函是真的吗?”钱楚涵将手,枪放回后腰。 “应该是。”官景祺将密函递给众人看了一眼。 “要不要打开检查一下?”沈钰瞪大眼睛,很是好奇里面的内容,为了这封密函死的人可不少,就连钱叔叔也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 官景祺没好气地瞪了沈钰一眼,“我劝你最好收起好奇心,别说是你我,就连钱叔叔都未必有看这封密函的资格。”关系到国家机密,沈钰有些后怕地想到其中的严重性。 “不看就不看,我去收回跟踪器。”沈钰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跑到那日本女人的尸体旁,翻出手提包里的纽扣式跟踪器。 看到那不起眼的跟踪器,那名唯一幸存的日本人,顿时瞪大眼睛,眼中裂出血丝,原来他们受袭的缘由竟然在这里! “楚涵,你怎么知道把跟踪器放在手提包里最安全?”沈钰到现在也没想明白,照他看来贴身存放才是最安全的。 官景祺和马钺也不仅将视线集中到钱楚涵身上,当初得知跟踪器被放到这个女人的手提包时,他们还有些不放心,倒是楚涵一直很自信。 钱楚涵淡雅一笑,“女人的包和鞋就是她们的命,她们或许会丢衣服,剪头发,但是对于包包而言,绝对视如生命。”尤其还是价值不菲的名牌包。 “小心……”听到声音,四人看向憋得一脸通红的日本人,肩膀上的血液顺流而下,染红了半边衣服,再加上他那狰狞的表情,还真有些吓人。 “他在说什么?”沈钰询问道,他并不懂日语。 “应该是在问候那女人的长辈吧?”马钺猜测道。 “你猜对了。”钱楚涵没有心思翻译那日本人嘴里的脏话。 “别喷粪了!”一脚踹在那日本人的脸上,钱楚涵狠瞪一眼。 那名日本人则更加凶狠地瞪向钱楚涵,恨不得将对方扒皮吃肉。 钱楚涵冷哼一声,就算他瞪出眼珠子,自己也不会少一根汗毛。 “这间石室后面会是什么?”马钺来到石室一侧的石门处,抚摸着厚重的石门。 官景祺来到马钺身边,“不管这后面是什么,都不是我们现在该探索的。” 马钺微微一笑,知道官景祺还是防着他,虽然他的国籍不在这里,但是他并没有窥视的意思,哪怕后面是金山银山,也不抵小钰的一丝一毫重要。 他们并没有收尸的好习惯,带着那唯一幸存的日本人,开始了返程之路。 那名日本人的嘴一点也不消停,威胁、求饶纷纷用上,最后将两国的和平压上,官景祺等人愣是无动于衷。 他们又不是傻子,首先这些日本人非法入境就是犯罪,便是死在这里也活该,何况眼前这些都是意外,很意外的意外。 回去是路上,四人要轻松许多,当然如果不带这个外国品牌的抱油瓶会更好。 走出密林,攀越峭壁,翻越雪山,四人终于回到拉萨。 险些激动地掉下眼泪,看着彼此一身狼狈的形象,没等感性一番,四人巳经笑得前仰后合。 钱长江在孙岩的陪同下亲自迎接他们。 将密函交给钱长江,通知了西藏驻军,上交四支手枪,送出那名唯一生还的日本人,四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次任务到这里才算圆满完成。 回到他们初达藏区的大酒店,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洗澡。 泡澡温热的浴缸里,钱楚涵这才感觉自己真的活着。 “小鬼,快一点,钱叔叔等我们下去吃饭呢!”官景祺已经换好衣服,催促着小鬼赶紧出来,至于马钺和沈钰已经下去。 “知道了。”钱楚涵不情不愿地迈出浴缸,擦干身体后,换上一身新衣服,一身清爽的感觉,简直是太棒了! “怎么没吹头发?”官景祺揉着小鬼湿答答的碎发。 “懒得弄,赶紧下去吧,我都要饿死了。”钱楚涵拍下官景祺插在他脑袋上的手,虽然说的有些夸张,但是出去在这段时间,确实一顿好饭都没吃上。 当钱楚涵和官景祺来到用餐大厅的时候,沈钰和马钺已经动筷,钱长江和孙岩则坐在一旁看着两人大快朵颐。 “喂喂,你们太不够意思了吧,竟然不等我们。”钱楚涵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话的同时拿起筷子,下一刻已经塞了一块辣子鸡到嘴里。 官景祺则先向钱长江和孙岩打了个招呼,这才动筷。 桌上的食物非常丰盛,都是按照四人口味准备的。 在钱楚涵面前,摆放的都是红彤彤的川菜;官景祺面前则是新鲜的海味;马钺和沈钰的桌前已经看不出什么,大都是丢在周围的骨头。 “啪啪!”沈钰突然大力地拍起桌面。 一旁刚吞下一块竹笋的马钺立即递过去一杯水。 “咕噜噜。”沈钰展开眉头,吐出一口气,原来刚才是噎到了…… 多亏现在不是吃饭的点儿,餐厅里没有多少客人,否则非吓出个好歹,至于一旁的服务员早已看傻眼了。 这些衣着光鲜的客人才从非洲回来吗? 半个小时后,四人用餐的速度开始减慢,时而还会说两句话,动作也渐渐变得文雅起来,当然首先要忽略他们放在桌下揉肚子的手。 “你们这一次做的很好,回去后我会上报,这次的任务你们必须保密,对任何人都不可提起,孙岩也是。”钱长江叮嘱道,现在虽然还没有定性,但是这衬密函必然牵连着某一方面。 “我们知道。”官景祺四人还有孙岩,严肃地点点头。 “听说你要去缅甸?”钱长江看向钱楚涵,自己这个儿子真的变了很多。 “嗯,公司有一单合同要签,我正好过去看一看。”钱楚涵有些别扭地说道,虽然知道这个人是他的父亲,但是被当成孩子一般对待还是有些不自在。 “出去见识一下也好,你长大了。”钱长江颇为感慨道,看着这个跟自己有七分相像的儿子,不由得感觉自己真的老了。 钱楚涵低下头去,尼玛,自己还长大了,是糗大了吧! “爸,这次我去缅甸,你有什么喜欢的翡翠没?”钱楚涵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挂上了一脸的乖巧懂事。 “翡翠啊,呵呵,你要是遇到好的就留两块,会有用的。”钱长江考虑最多是还是自己儿子的前途。 钱楚涵心中一暖,“爸,那你喜欢什么颜色?”钱长江想了想,对于儿子的好意实在不忍拒绝,“蓝色吧。”对于翡翠,钱长江了解的不多,但是也知道翡翠中绿色最多且品质最好,蓝色什么的都没听说过。 钱楚涵却在第一时间想到了蓝精灵,如果能弄一块蓝精灵雕成坠子送给老爸,相信他一定会很高兴。 自从来到这具身体,他就已经将这具身体的一切容纳接受,不仅是朋友,更有家人! 第一百三十章:瓦城市场 短暂的休息了两天,在马钺的催促下,四人终于登上前往缅甸的飞机。 飞机停在缅甸瓦城机场,四人一身清凉的离开机场,除马钺外的其他三从,皆被眼前这异国风情所吸引。 缅甸全年的气温在三十度左右,来来往往的行人不是半赤上身,就是背心加短裤,一个个晒得黝黑。 热辣辣的太阳照射在几人身上,和西藏的寒冷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瓦城乃是缅甸的第二大城市,人口约80多万,是缅甸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 瓦城又称多宝之城,拥有缅甸最大的翡翠市场,是各国喜好翡翠者的天堂。 “我们是先回庄园,还是溜达一圈?”马钺询问道,刚来这里的人,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翡翠交易市场。 这两天大家休息的都已经差不多,来到缅甸自然要先体验一下风土人情。 “先走走吧。”官景祺拉着小鬼的手,虽在外乡,心手相依的感觉却让他心中暖暖的,似有一种能够永远这么牵着的感觉。 这里并非国内,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被人指指点点,何况这里也没有人认识他们,自然没有掩饰关系的必要。 “好。”马钺在前面带路,一只手攥着小钰的手腕,生怕一眨眼人就跑没了,他可是知道小钰的好奇心有多重,否则当初也不会身陷囹圄…… 来到距离飞机场不远处的大街,有两台悍马等在那里。 待四人走近,从悍马车上下来两名膀大腰圆的汉子,对着马钺半鞠躬,恭敬地唤道:“少爷。” “嗯,这三位是我的朋友。”马钺将三人一一介绍。 那两个看上去很是豪爽的汉子向三人问好后,将官景祺三人安排上车。 马钺和沈钰坐在前面的那台悍马上,官景祺和钱楚涵则坐在后面的那台车上。 两台车,一前一后地前往翡翠交易市场。 “他们是士兵吗?”钱楚涵将嘴贴在官景祺的耳边,轻声询问道。 从一个人的气质就能看出那人的行业,尤其那两名汉子的身后明显背着枪支。 官景祺点点头,马钺的外公既然是将军,那么拥有自己的军队很正常,何况还是做玉石生意。 行驶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两台车并排停在翡翠交易市场外的停车场。 说是停车场,其实就是一片坑坑洼洼的空地,也只有越野吉普才能开进来。 深一脚浅一脚地跟上马钺的脚步,带着开车的两名司机,一行六人进入翡翠交易市场。 进入市场后,钱楚涵不由得震惊当场,就连一向咋咋呼呼的沈钰也呆愣在原地,一副走错门的样子。 “喂,马贼,你带我们来错地方了吧?”沈钰眨着眼睛,不可置信的指着前方闹闹哄哄,不成样子的大集。 尼玛啊! 这里会是缅甸最大的翡翠交易中心,开玩笑吧! 满地的黄泥就不说了,铺铺平行吗? 还有街道两旁的木制房屋,确定不会风一吹就塌,简直破烂得可以! 以及那股子奇怪的味道,这里是翡翠交易中心,还是牲口市场? “这里确实是缅甸最大的交易市场,同时也是文明世界的翡翠公盘举行地。” 马钺苦笑一声,第一次来这里的人,都是这副表情,还没有出现过例外。 “不会吧!”沈钰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眼底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倒是钱楚涵想到了前世的一些信息,因缅甸此时军政府管辖严厉,地方武装很多,翡翠交易市场则是缅甸的几大家族共同管理,因此没有形成真正的体系化,建设成这样也是情有可原。 据说交易中心内,百分之五十以上的人都跟翡翠行业有关,钱楚涵来到这里,也算是真正踏入这一行。 “我们进去吧。”想到里面乃是珠宝商的天堂,钱楚涵便有些迫不及待了,眼前的牲口市场也变得可爱起来。 六人踏入翡翠交易中心,市场内琳琅满目,虽然摊位破烂了一些,但是所卖的东西皆价值不菲。 走了几家出售翡翠饰品的摊位,钱楚涵开始有些失望。 马钺微微一笑,见到楚涵这种表情并不意外。 “这些年随着商业发展起来,很多商家都喜欢钻空子,假货也渐渐变得多了起来。我们再往前走走,前面相对要好一些。”马钺作为本地户,自然要尽到地主之谊。 随着深入翡翠市场,钱楚涵已经打了不下十个喷嚏,鼻尖已经发红,这里的味道真得很不好。 “咦?”钱楚涵惊疑一声,里面的店铺整齐很多,过道两侧依旧是木质房屋和棚子,但是真货多了起来,而且分类明确。 前方的区域分为:翡翠饰品区、翡翠摆件区、毛料区,以及加工区等等。 正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天,是高冰种鹦鹉绿!”沈钰跑到一个棚子内,棚内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块鹦鹉绿的挂坠。 钱楚涵和官景祺也走了过去。 官景祺只知道这块翡翠成色不错,具体的他就不了解了,毕竟他不是行家钱楚涵则摇了摇头,虽然这块翡翠挂坠很不错,奈何实在是太小了,戴在女孩子的脖子上还可以。 “老板,这挂坠怎么卖?”沈钰直接问价,心中想着以后送给他未来媳妇。 马钺丝毫不知沈钰的心思,尽责地将沈钰的话翻译给摊位老板知道。 两人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后,马钺对沈钰道:“要五百万,有些贵了。” 沈钰失望地点点头,比起国内虽然要便宜很多,但是在缅甸交易市场,确实贵了。 又看了看摊位上的其他物件,沈钰摇摇头后离开。 官景祺和钱楚涵则跟在他们身后,一边走一边看。 “前方是毛料区,听马倩说楚涵的赌石运气不错,要不要试一试?”马钺提议着,来到这里没有道理不买块毛料试试运气。 一听到赌石,沈钰的眼神迅速亮了起来,就连没有试过赌石的官景祺也有些心中发痒,毕竟见小鬼解过两次赌石,而且都是大涨,自然也抱着一些捡漏心理。 “好。”钱楚涵和沈钰异口同声道,两人相视一笑,眼中光彩夺目。 来到毛料区,这里比起饰品区要杂乱很多。 此处木屋都很少见到,大多都是木头搭起的棚子,风一刮就呼扇呼扇的。 棚子内,各种毛料堆积如山,看得人眼花缭乱。 当然,在官景祺看来则是晕头转向,这些看上去灰吧啦叽的东西怎么也不像会出翡翠的样子。 “几位到这里看看吧,老坑毛料,出高翠啦!” 一光膀子的大汉,甩着手里湿答答的毛巾,招揽着客人。 四人闻声而去,至于那两名开车的汉子则跟在他们身后,充当保安的身份。 来到棚子内,钱楚涵首先舒了一口气,还是阴凉处舒服啊,在外面都要将他晒冒泡了。 钱楚涵和沈钰开始挑选毛料,官景祺则和马钺站在一旁休息。 “怎么不去选一块?”马钺将手臂搭在这位大舅哥的肩膀上,关系是处出来滴,他和小钰的事儿,还需一些有话语权的人帮忙。 官景祺摇摇头,“算了,我还是先看他们怎么选吧。”虽然他有些钱,却不会胡乱挥霍,稍微露出一点绿的半赌毛料价值都不低,而全赌毛料则全凭运气。 马钺不着痕迹地点点头,像官景祺这样也好,一些不懂赌石的人,皆是十赌九输,赌涨的可能性非常小。 看着那些手持放大镜、高光手电的行家,官景祺觉得赌石这种东西并不是谁都能玩的。 不久后,沈钰抱着两块毛料结账。 两块皆是全赌毛料,也就是说,赌垮的可能性很大。 钱楚涵则选了一块,同样是全赌毛料。 两人结完帐后,拿着卖家给的小票,就可以去附近广场上的解石机处解石,一张小票可解一块毛料。 “你们累不累,要是累了就带回庄园再解。”马钺说道,家族庄园内同样有解石机,且比起广场上的公用解石机要好很多。 “不用了,我们就在这里解吧,拿回去太费力了。”钱楚涵出声道,这三块毛料的重量可不轻。 “当然要在这里解,我们快去吧,我感觉这两块毛料,必有一块大涨。”沈钰一手抱着一块毛料,稀罕的不得了。 官景祺和马钺都不想打击沈钰的信心,尤其是马钺,光看那两块毛料上的癣就知道出翠的可能性不大。 第一百三十一章:垮了还是涨了? 沈钰抱着毛料打头阵,来到附近的解石广场上。 此时解石的人并不算多,亮出小票,又雇了两名帮忙解石的工人,沈钰摇着手掌,准备自己下刀。 钱楚涵买的这块毛料则比较小,有官景祺帮忙足够,因此并没有雇佣工人。 画好线,随着解石机滋滋的声音响起,一左一右两台解石机同时运作起来。 一些在广场上闲逛的人则渐渐聚过来,观看两人解石。 随着钱楚涵这边一刀切落,马钺蹲下身子帮忙分开,官景祺则负责泼水。 “咦?你不用帮沈钰吗?”钱楚涵抬起头,有些意外地看向马钺。 马钺温和一笑,“还是让他自己玩吧,有阿大他们看着没事儿。”阿大则是开车的两名大汉之一。 钱楚涵呵呵一笑,看来马钺对于沈钰那两块毛料同样不看好。 随着一盆水浇下去,钱楚涵看向切面。 切面上露出白雾,是很不错的表现。 “擦吧。”马钺建议道,白雾的品相还可以,十有八九会出绿。 钱楚涵拉过砂轮开始擦石,擦石不比解石,不是一刀下去就可以,而需要擦石者的耐心和技术,便是多擦一下也会影响里面翡翠的价值。 官景祺则继续他的体力活,不断地往切面上泼水。 “出绿的!” “完垮!”随着钱楚涵这边一声出绿,沈钰那边同时叫唤起来。 三人对视一眼,皆扑哧一笑,沈钰所选的毛料上皆有花癣,这些花癣的出现就代表着里面的翡翠很有可能已经被破坏,解涨的可能性自然小之又小。 当然,也有一些带癣的毛料大涨,且出高翠的可能性极高,只是这种情况相当难遇。 就在钱楚涵这边继续擦石的时候,沈钰那边已经将第一块毛料切成小块,每一块里面都是石层,垮的十分彻底。 随着钱楚涵手里这块毛料终于露出窗面,种水已经可以分辨。 “是干青种,很不错。”马钺微笑着。 钱楚涵同样勾起嘴角,虽然品质不高,却是小涨。 “这样就算赚了吗?”官景祺询问道,比起上两次小鬼解出的翡翠,这一块的成色很一般。 “已经很不错了,这块毛料是花七百美金买的,现在的价值已经在一千美金以上,且还有看涨的可能,当然,涨率不大就对了。”马钺解释道。 官景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反正知道小鬼这一次没有赔就对了。 将里面的翡翠掏出来,钱楚涵托起手掌大小的干青种湖水绿,这是他在缅甸解出的第一块翡翠,虽是小涨,却也算开门大吉。 收好翡翠,三人来到沈钰身边。 沈钰已经开始解第二块毛料,一刀下去后同样没有见绿,切面上则是黑雾。 马钺摇摇头,看来又是完垮。 就连帮忙解石的两位工人也不免失望,因为客人要是解涨了,他们同样能拿到小费,显然这一次是没希望了,只能赚一些工钱。 倒是钱楚涵突然蹲下身子,观察起切面上的黑雾。 沈钰则是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也知道自己这一次赔大了。 “再切,从这里切。”钱楚涵从地上捡起一块化石,在刺下的那块毛料上画了一条线。 “这块赌石已经垮了。”马钺在一旁提醒道,再解下去完全是浪费时间。 “不差这一刀。”钱楚涵站起身子从容一笑,就在他摸到切面的那一刻,突然有种直觉,这种直觉告诉他,这块毛料很有可能会大涨。 沈钰已经失望,但是见楚涵这么说了,还是将剩余那块看上去已经废掉的毛料摆好,再次下刀。 “滋滋。”随着解石机的声音再度响起,那半个足球大小的毛料被一分为二。 分开毛料,一盆水泼上去。 “绿,出绿了!”泼水的那名解石工惊呼起来。 化腐朽为神奇也不过如此! 沈钰马上将脑袋凑过去,就连站在一旁放空的官景祺也凑了过来。 “是墨绿!”马钺惊喜地叫出声。 “将窗面擦开。”钱楚涵的心跳突然有些加速,虽然现在还看不清,但是露出的翡翠水头还不错,比起他才解出的干青种要好很多。 “好嘞!”沈钰现在充满了力量,架起砂轮擦起来。 一旁的解石工也激动起来,一盆盆的浇水,同样知道这种毛料一旦出绿就是大涨! “芙蓉种,竟然是芙蓉种墨绿!”钱楚涵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芙蓉种的翡翠并不少见,但是芙蓉种墨绿却十分稀少,墨绿色的翡翠水头一般,或是根本无水,像这些芙蓉种墨绿十分难得,光是稀有程度就能将价值抬上去。 “可惜这块翡翠太小了,被另一侧上的癣给破坏了,否则会更值钱。”钱楚涵遗憾道。 至于沈钰,已经不在乎翡翠的大小,兴匆匆地将整块翡翠掏出来,虽然只有拳头大小,却足够他兴奋一阵儿了。 “做一枚玉坠、俩戒面还是不成问题。”马钺勾起嘴角,小钰真是走了狗屎运,这都能被他解出来。 拿出两张十元美金,赏给两名解石工,沈钰笑呵呵地把玩着他的宝贝翡翠。 至于那两名解石工则连连道谢,他们一个月的工资也才一百美金左右,这些钱对于他们而言可不少。 “别美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家里应该准备好晚饭了。”马钺看着沈钰那不断扭动的屁股,好想一脚踹上去,或是用手分开,然后将自己的坚挺送进那温热的密地。 不就是一块芙蓉种,至于美成这个样子吗?! 沈钰摇头晃尾地离开解石广场,下坡的时候差点摔倒,多亏马钺在一旁拉了他一把。 就在六人准备离开交易中心的时候,突然从后面跑过来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看样子是本地人。 “#@$%#$&%……”那男子指着沈钰手里的翡翠,叽里咕噜说着什么。 马钺微微皱眉,叽里咕噜地回了一堆后,那男子便一脸失望的离开。 “他说什么?”沈钰奇怪道。 马钺惹不住一巴掌拍在沈钰挺翘结实的臀上,才悠悠开口,“他想买你这块翡翠,我告诉他不卖。” “你没问他出多少钱吗?”沈钰瞄了眼身后那两名大汉,没敢对马钺还手。 “没有,我告诉他多少钱都不会卖。”马钺自然而然地回道,样子有些得意。 “什么!”沈钰突然跳起来,“败家啊,太败家了!你怎么没问他出多少钱,要是合适就卖了啊!” 马钺一愣,“你不是很喜欢这块翡翠吗?”否则也不会一直握在手里把研。 “谁说的,我是在研究这块翡翠的价值,要能卖个好价钱,就可以继续买毛料,开出块玻璃种出来。”沈钰扬起下巴,一副对玻璃种志在必得的样子。 “……”马钺无语了。玻璃种,原来小钰还没有放弃,只是玻璃种翡翠是那么好开的吗? “留到国内卖会更值钱。”钱楚涵拍了拍沈钰的肩膀安慰道。 “可是出境要缴税。”一想到上缴的税钱他就肉痛,因此才想在缅甸出手。 钱楚涵偷偷地看了官景祺一眼,最终没有说什么,有些秘密他依旧无法对官景祺敞开。 在钱楚涵看来,缴税什么的都是浮云,偷渡走私才是王道。 可惜,有这位局长在身边,他还是不敢太过放肆,尤其不想被官景祺看出一二。 却不知,他短暂的迟疑,早已被官景祺和马钺发现,也就大大咧咧的沈钰没有那么多心思。 官景祺不着痕迹地叹息一声,小鬼投机取巧的心理太严重,偷税漏税一向是他所不耻的,身为国家的公民就有义务纳税,没有税收国家如何发展? 意见和理念上的分歧渐渐体现出来。 倒是马钺,对于走私什么的并不意外,无论怎么都好,都跟货源不发生关系。 必要的时候,他这边也会帮上一把,就看关系处的怎么样了。 离开交易市场,重新回到悍马车上,这一次车子直接开往马钺外公的庄园,也就是缅甸的四大家族之一的杉瓦家族。 第一百三十二章:沈钰见长辈 坐在车上,随着越来越接近马钺的家族,沈钰竟开始扭捏起来。 “怎么了,坐累了吗?”见小钰在座位上蹭来蹭去,马钺还以为他坐时间长累了。 “没。”沈钰扭过头去,却露出了微红的耳廓。 “呵呵。”马钺突然轻笑出声,“我外公人很好,而且家里面早都知道你的存在,大家都急着见你这位新上门的媳妇。” 沈钰羞愤欲死,还要压着声音,“混蛋,谁是你媳妇!”他才不要做谁的媳妇,再过两年等和马钺的协议结束,他一定要找十个八个小萝莉,来个纯粹的罗曼蒂克。 马钺一把将小钰搂在怀里,亲吻着对方饱满的额头,腻死人不偿命地说道:“你是我媳妇,一辈子都是。”沈钰第一个反应不是感动,也不是生气,而是去瞧开车的司机,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亲了?! “马贼,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乱占我便宜,我马上就离开你信不信!”沈钰有些真生气了,潜意识里,他不想和马钺讲缠不清,这样以后分手的话会很麻烦,而他最讨厌的就是麻烦了。 马钺也多多少少知道小钰的驴脾气,有些事毕竟急不得,还好他有都是时间去感化小钰。 车子行驶进一座庄园。 大,甚至可以说是壮观。 “这,这就是你家?”沈钰有些不敢置信,这里明明就是一座小型城市! 有城墙,有外围,也有宫殿,还有那些携带枪械的巡逻兵。 马钺点点头,表情变得柔和起来,好久没回来了,不知道外公的身体怎么样。 看着站在道路两旁招手的百姓,沈钰不仅有些发毛,突然想到了皇帝出巡。 “这里不会都是你的家人吧?”沈钰抖了抖身子,汗毛耸立。 “怎么可能!”马钺很想敲开小钰的脑袋看一看,他那大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自己明明和他说过外公家人丁单薄,否则也不会由自己继承了。 “庄园外围住着的都是依附杉瓦家族的百姓,这些人大多是士兵和矿工的家属,也有一些其他的方过来的人。至于庄园中心的别墅,才是我住的地方。 随着马钺的介绍,沈钰不禁为这个家族的强大而感叹。 车子停在了别墅的大院外,四人从车上下来,这一次开车的两名大汉没有跟着,到了这里就等于到了马钺的家。 “少爷!”正在浇花的中年妇女,激动地看着才从车上下来的马钺,手中的水壶掉落在地,发出砰的声响。 “杜拉。”马钺上前与中年妇女抱了一下。 妇女名叫杜拉,是从小照顾马钺的阿姨。 杜拉激动地打量着马钺,口中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看样子应该是想念的话。 叙完旧后,杜拉才一一看向官景祺三人,眼神在钱楚涵的身上多了些停留。 未免杜拉认错人,闹出笑话,马钺介绍起来。 “杜拉,照顾我的阿姨。”马钺牵着沈钰的手,来到杜拉面前,“沈钰,我的爱人。” 杜拉眼睛一亮,上上下下地打量起沈钰,口中说着赞美的话。 沈钰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故此转移话题道,“杜阿姨的普通话说的很好。 “叫她杜拉就可以,因为我父亲的关系,庄园里的大部分人都会说普通话,这样交流起来比较方便。”马钺微微一笑,随即将官景祺和钱楚涵介绍给杜拉。 杜拉连忙招待三位客人,“快,别在门口站着了,老爷都念叨好几天了。” 跟在杜拉身后,钱楚涵推了推马钺,低声道:“老爷是你父亲吗?” 马钺苦涩地摇摇头,“不是,老爷这个称呼只限于家主,也就是我的外公,我的母亲则被称为小姐,父亲被称为姑爷。” “呃……”还真有些乱。 钱楚涵不禁想到,马钺的母亲被称为小姐,马钺则被称为少爷,搞得好像姐弟一样。 来到别墅内部,除马钺外的三人才知道这里到底有多豪华。 就像古代的宫殿一样,到处金碧辉煌,就连地砖都是真金所铺。 沈钰吞着口水,有一种抱块地砖偷渡回去的冲动,要不要这么炫富! 因缅甸中部和北部山区都产黄金,杉瓦家又是开矿的,自然要富裕一些。 跟国内一些有钱人相比,这才是真正的款爷啊! 再联想到一路上看到的贫民窟,以及那些黑黝黝瘦得跟火柴一样的平民,真应验了一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随便坐,我去叫外公下来,外公的腿脚不好,下来会花些时间。”马钺让杜拉招呼三人,自己则上楼找外公。 就在马钺刚上去,一名美丽的妇女从一扇门后露出脑袋,大眼睛骨碌碌地瞅着三人,眼中尽是好奇之色。 钱楚涵一下子就笑了,这妇女十分漂亮,而且跟马钺有几分相像,十有八九就是马钺的母亲了。 “这位伯母……”没等钱楚涵把话说完,那名美妇便撅起小嘴,一副老娘很不满的样子。 “我还不到四十!”美妇摇曳着身姿从门后走出来。 “小姐。”杜拉上前问好。 “嗯,准备些我爱吃的点心过来。”美妇趾高气昂地下达命令。 杜拉看了看钱楚涵三人,担心的同时又不敢违背命令,只好退离准备糕点,同时祈祷小姐不要弄出什么事才好。 “那我该如何称呼你,大姐吗?”钱楚涵恶劣的本性露了出来,挑逗着眼前的美妇。 羞嗔地瞪了钱楚涵一眼,美妇扬起下巴,“我叫雪尔雅,称呼我为雪姐就好。” 缅甸人没有姓氏,雪尔雅又很喜欢中国那种泱泱大国的文明,因此便将自己名字的第一个字分化出来。 “咳咳,那么雪大姐,请问你是过来招呼我们的吗?”钱楚涵故意问道,怎么看这位美妇都像是过来找茬的。 “哼,谁要招呼你们,我问你们谁是小钺的姘头。”雪尔雅瞪起美眸,明睛在三人身上打转,最终停在了钱楚涵的脸上,不禁在心中盘算,此人会是小钺的爱人吗,这脾气倒是挺讨喜的。 官景祺和钱楚涵很没良心地将脑袋同时转向沈钰这边,此时无声胜有声。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而且沈钰本来就是马钺的爱人,咳咳,是姘头,自然无需他们顶缸了。 “是你?黑乎乎的,一点也不好看,倒是体格不错。”这是雪尔雅对沈钰这个儿媳妇的评价。 沈钰咧了咧嘴,用眼刀子刷刷地甩向自家表哥和楚涵。 知道美妇并无恶意,何况沈钰对美丽事物一向大度。 “美丽的女士,我想先声明一下,我和马钺只是朋友关系,并非你想的那样。”沈钰从容地笑着,心中却已将马钺骂上了千百遍。 雪尔雅歪了歪脑袋,“你看不上我家小钺?”疑问的口气,说着肯定的句子。 沈钰摇摇头,那马贼是他看不上就能甩掉的吗?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他决定忍下这口气。 钱楚涵则暗叹这女人的聪明,虽然看上去挺脑残的。 “难道是欲拒还迎,我老公也好这一口,当初也是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后来还不是到了我手里。”雪尔雅得意地笑起来,还有些沾沾自喜。 好彪悍! 这是三人此时对美妇的唯一评价。 沈钰则暗自咋舌,不愧是母子啊,都说儿子随妈,怪不得马钺一副没皮没脸的样子,原来有遗传在里面。 “妈!”就在沈钰不知道怎么回答美妇的时候,马钺陪同一位手拿拐棍的白发老人下来,此人正是杉瓦家族的家主,杉瓦将军。 “小钺,我的宝贝,妈咪可想死你了!”雪尔雅一甩衣裙,快步冲到楼上,一把将高大的儿子抱在怀里,也可以说是挂在马钺的身上。 “咳咳,雪尔雅还有客人在。”杉瓦将军不得不开口,这个女儿从小被他惯坏了,现在想改也不太可能,而且孩子都这么大了,也没有改变的必要。 “阿爹!我是他妈!”雪尔雅美眸怒瞪,妈和儿子亲近是应该的! “我还是你爹呢!”杉瓦将军瞪大眼睛,气势威严,就连坐在下面的官景祺几人也被短暂地震慑住。 雪尔雅却完全不放在眼里,要不是怕把老头子气犯病,她才不会放开儿子呢! 脱离雪尔雅的魔爪后,马钺快步来到沈钰身边,深怕小钰受了委屈。 杉瓦将军将马钺的举动看在眼里,不禁感到好笑,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外孙如此在乎一个人。 第一百三十三章:宝贝,给我生儿子吧! 晚饭很快准备好,丰盛的食物摆满了一桌。 “呵呵,欢迎三位小客人来到缅甸,到这里就等于到自己家,不用客气,大家随意。” 杉瓦将军笑呵呵的拿起筷子,招呼官景祺等人用餐。 官景祺和钱楚涵渐渐随意起来,沈钰先前还有些不好意思,待见到这些美食后,顿时食指大动,本性也逐步显露出来。 这里并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的那一套,马钺夹了块酸甜鸡送到沈钰的碗里,视线这才转到母亲身上,“我爸怎么没有回来?” 雪尔雅用湿巾擦了擦嘴,眼神带上了些哀怨,“你把他还在矿上,估计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玉矿在山里,来回的路程可不近,就算有私人飞机也能经常往返。 马钺点点头,玉矿是杉瓦家族的根本,自然有父亲亲自把关,只是在外公看来,父亲毕竟不是缅甸人,家族的继承便落到了自己身上。 听到玉矿两个字,钱楚涵不由得眼睛一亮。 沈钰则放下碗筷,盯着马钺猛瞅,其意不言而喻。 只有官景祺还算正常,依旧慢条斯理的用餐,缅甸菜口味较重,再加上走了一天,自然多吃了一些。 “外公,我想带他们去玉矿看看可以吗?”马钺询问道,其实他完全有权利带朋友过去,只是外公在这里,该有的尊重还是要的。 “呵呵,年轻人好动,只要别叫苦就行。” 杉瓦将军怎么看这个外孙,怎么满意,可惜这个外孙无法传宗接代,其实在他这一代只有雪尔雅一个女儿,就相当于断了香火,好在他并不迂腐,就算外孙找个一个同性的孙媳妇,他也没有反对,如果当初马钺的外婆去世后,他再度续弦,也不会只有雪尔雅一个女儿。 感情并非肉体的交易,只看这一点,这位外公就比马钺强得多。 钱楚涵喝下一碗酸辣汤,不仅胃里热辣辣的,心里也舒坦起来。 对于缅甸玉矿的好奇,他可不低于沈钰。 吃完晚饭,杜拉带着官景祺和钱楚涵前往客房。 “客房还有很到。”杜拉见钱楚涵和官景祺只选择了一间,不由得出声提醒道。 官景祺一把搂上小鬼的腰,神情暧昧道:“我们只住一间就可以。” 杜拉一愣,随即想到少爷和沈钰的关系,顿时了然于心。 “那好,有什么吩咐可以直接按铃,佣人会马上过来的。”杜拉指向床头灯下的绿色按钮。 “好的,谢谢。”官景祺道谢一声。 杜拉这才带上门离开。 钱楚涵打量着犹如星级酒店般豪华的客房,不由得暗自咋舌。便是前世,自己也没见过如此奢华的客房。却不知杉瓦家的客房也分三六九等,而他们住的自然是最好的。 “愣着做什么,洗个澡早点休息,明天不是还要去玉矿吗?”官景祺揉着小鬼的脑袋,对于玉矿他并不是很好奇,若不是陪同小鬼,他是不会去的。 钱楚涵哦了一声,从衣柜里拿出睡衣前往浴室。 泡在温热的水中,钱楚涵打了一个哈欠,看向自觉进来的官景祺。 “我很累。”钱楚涵拍下搭在自己腿上那只不属于自己的大手。 官景祺邪魅的看着小鬼,将身子前倾凑近。 “异国他乡,难道你真不想来一次?” 呵出的热气熏红了小巧的耳垂,看着小鬼一丝不挂的诱人身子,官景祺如何能放过。 钱楚涵的呼吸有些沉重,算一算自己确实好久没有跟官景祺做了。 将双手搭在官景祺的肩膀上,既然被挑起了情趣,放任一把又何妨。 湿答答的吻缠绵悱恻,还有彼此吐咽唾液的声音,如此的撩人心魄。 “慢点。”感觉到身后进入的手指,钱楚涵微微蹙眉,不管做过多少次,每次被扩充的时候依旧如初次般难堪。 亲吻着小鬼的脸颊,官景祺喘着粗气,放柔动作。 “唔。”低声呜咽着,钱楚涵的眼睛渐渐变得迷离湿润起来,贴着官景祺的身子不安的扭动着。 官景祺勾起嘴角,知道差不多了,双手扶着小鬼两边的滚圆,将自己火热的伙计送到那紧致销魂的密地里。 “呼。”舒服的喟叹出声,官景祺大力的抽动起来。 水花在浴池里拍打着,溅得满地都是。 雾气中的两人紧紧相拥,甜糯的呻吟声在钱楚涵口中吐出。 “小鬼,宝贝,叫得再大声一点,我要听,叫给我听。”官景祺一边抽动,一边怂恿着小鬼叫出来。 “哈!不要!”钱楚涵的身子随着官景祺的动作前后摆动,身体仿佛要被顶穿那般。 官景祺突然停下了动作,扶着小鬼腰胯的手却没有放松。 “动。”钱楚涵甩着湿漉漉的头发,被卡在这个时候可一点也不好受。 “两个选择,一是叫出声,二是你自己来。”官景祺仰躺在浴池内,眯着眼睛,一副慵懒魅惑地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正义化身的局长。 “混蛋!”钱楚涵恶狠狠地瞪着眼睛,凤眸微微泛红,声音中带着浓郁的情欲味儿。 “怎么样?”官景祺挺动了两下腰肢,催促着小鬼快快做出选择。 钱楚涵一咬牙,支起身子,将两条长腿跨在官景祺身体两侧,身体缓缓向下沉去。 “呼,小鬼,你真棒!” 随着钱楚涵连续的蹲起动作,官景祺呼呼的喘着粗气,身下那伙计一次次到达临界点,却被他强硬地压制下去,体验着濒临爆发的快感。 钱楚涵双眼迷离,看着自己身后的某一处,一次次的吞吐着那根,咋舌的同时不禁感叹,这就是人的潜能啊! “嗬嗬!”官景祺突然扣住小鬼的腰,大力地向下按去,一下下更快加速深入。 钱楚涵扬起纤长的脖颈,如一只高歌的天鹅,展示着他最美的一面。 “啊!” “嗯!” 两人口中同时发出动听的声音,一股白色液体从水下飘了上来,至于官景祺那股则留在了爱人的身体里。 “小鬼,宝贝,给我生儿子吧!” 官景祺胡乱吻着钱楚涵的嘴。 “我生你妹!” 钱楚涵瘫软在官景祺的身上,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以前不是没有和女人做过,却从来没有这般累过,当然,也没这般爽过就对了。 “呵,小东西,占我便宜。”官景祺在水下揉着小鬼那两瓣富有弹性的滚圆,手指探入沟渠的缝隙,引出里面的液体。 钱楚涵无力地翻着一个白眼,任由官景祺作为,如果他是自己儿子,那么自己一定会一天打他八遍,一遍三个小时…… 看着小鬼可爱的模样,官景祺更加的爱不释手,这一回是彻底栽在这只小鬼的手里了,却又如此的心甘如怡。 不是不知道小鬼身上还有秘密,甚至可以猜想道这些秘密有可能是斩断两人情丝的利刃,却依旧义无反顾。又冲了一下淋浴,两人才擦干身子回到卧室。 头发无需吹干,大热天又是短发,甩两下也就干了。 软绵绵地躺在床上,钱楚涵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官景祺着迷的看着小鬼恬静的睡颜,不知道可不可以奢求一生一世。 在那微微红肿的唇上,轻轻地落下一吻,官景祺将小鬼搂在怀里,这才闭上深邃的眼眸。 睡梦中的钱楚涵动了动身子,在对方宽阔的胸膛上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睡得更加香甜。 别墅另一处的房间内,同样沐浴过后的沈钰围着浴巾出来。 看着已经躺在床上的马钺,沈钰撅着屁股从包里翻出两片药片吞到嘴里。 本来心情不错的马钺,待看到小钰的动作后,心顿时凉了一截。 他是很想和小钰翻云覆雨,却不愿小钰如此勉强,为何,为何两人就连交合都变得像一场协议。 “等一下就可以了。”沈钰解下围在腰间的浴巾,眯着眼睛躺在马钺身边,感受着渐渐上涌的药效。 “小钰,我今儿没说想要。”马钺看着小钰逐渐泛起红潮的脸颊,突然有些心疼。 沈钰瞥了马钺的身下一眼,“你认为这句话有说服力吗?” 马钺有些尴尬地看着自己的好兄弟,似乎真的没有什么说服力,主要是小钰对他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不要太过分,明天还要出去。”沈钰认命般的闭上眼睛。 第一百三十四章:矿区 看向小钰视死如归的模样,马钺心痛的同时还有些哭笑不得。 这叫啥事啊! 如果不做,那么药效很难退去,虽然对身体没有什么影响,也要难受上一阵儿。 当然,更重要的是送到嘴边的肥肉,他没有道理不吃! 吻上小钰性感厚实的唇,马钺突然有种被强迫的感觉,性福的同时又觉得怪怪的。 沈钰和往常一样依旧如死鱼一般,只是脸上的表情不像以往那般冰冷。 抱着心爱的人,马钺一遍遍的述说着自己的爱意。 到了沈钰的耳朵里,却如同唱歌给聋子听,完全没有进到心里。 疯狂地驰骋,知道将最后一股爱液释放出去,沈钰回了马钺一个哈欠,便闭上眼睛睡着了。 心里难受吗? 沈钰有些酸涩地想着,说不难受是假的,只是不像以往那般绝望了。 想到明天可以去矿区解石,睡着的前一刻,沈钰下意识的勾起唇角。 马钺就没有沈钰这般好命了,刚做完体力运动,还要为爱人清洗身体,以往都是小钰自个儿清洗的,除非他将小钰折腾惨了,否则小钰都是甩给他一个后脑勺,而这一次小钰做完后竟然仰头就睡。 坐在浴池内,马钺抱着小钰,以免对方滑入水中。 在帮小钰引导出体内液体时,小钰哼唧了一声,吓得他马上将动作放轻。 多亏热水是流动了,否则等两人洗完,水都凉透了。 抱着小钰回到卧室躺在床上,马钺将床头灯关了,这才抱着爱人入眠。 次日一早,又是一个艳阳天。 四人一身轻便的行装,带着一队私人武装兵,开着改装后的吉普车前往缅甸北部的深山。 四人坐在一台车上,前后则是负责保护四人安全的持枪士兵。 车子行驶在坑坑洼洼的山道上,钱楚涵被颠得心都要出来了。 “私人飞机在我爸那里,我们只能坐车过去,等回去的时候就好了。”马钺倒是早就习惯这种颠簸,倒是钱楚涵三人还需适应一阵儿。 这时候就显示出沈钰的优势,昨晚翻云覆雨后,精神头依旧十足,要是能忽略身后隐隐的胀痛感就更完美了,一路上东张西望,嘴也不闲着。 官景祺的状态也还好,只有体质纤弱的钱楚涵一副死尸模样,脸色惨白地吓人。 “喝点水。”官景祺递给小鬼一瓶水,担心地看着小鬼的样子。 钱楚涵摇摇头,他不想喝,没准刚到胃里就会被颠出来。 一道鄙夷的眼神从沈钰的方向飘过来,气得钱楚涵一口气噎在气管里上下不得。 “吃点这个吧。”马钺将准备好的酸梅递给楚涵一盒,知道三人也许会不习惯,早在出发前他就做了一些准备。 也不客气,钱楚涵一把夺过来,心中不免暗道:‘也不知道早点拿出来!’ 吃下两颗酸梅,钱楚涵果然觉得好受一些,最起码胃里舒服多了。 “哈哈。”沈钰突然捧腹大笑,好似犯了羊癫疯。 除司机外,三人皆一脸惊悚的看向沈钰,就连马钺都有些打怵。 “怎么了?”马钺小心翼翼地询问道,眼睛四处寻找棍状物体,关键时刻可以就下小钰的舌头,奈何在车里看了一圈,眼神最终停在了他的两腿中间。 沈钰却只是摇头大笑,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楚涵,楚涵太逗了,吃梅子的样子好像害喜的孕妇!”沈钰颤抖着手指,指向脸色铁青的钱楚涵。 钱楚涵本就男生女相,再加上一脸享受餍足的模样,确实阴柔了一点。 “砰!”一记直拳过去,在动手能力上,钱楚涵一向很爷们。 捂着被打的眼眶,沈钰委屈了,他说的是事实好不好! “该!”马钺一点同情小钰的意思也没有,这根本就是欠揍! 官景祺不禁勾起嘴角,跟这些人一路,永远不会觉得无聊。 可能是经过了之前的西藏之行,这次出门虽然坎坷了一点,却不觉得艰苦。 从杉瓦庄园到北部山区,开车的话要四五个小时。 期间车队停了一次,毕竟大家都需要用餐休息。 刚下车的时候,便是脚踩在地上,也有一种踏着虚空的漂浮感,过了好一会儿才体会到脚踏实地的惬意感。 午餐还算丰盛,地上铺着毯子,四人席地而坐,至于士兵们则分成两组,一组坐在他们不远处用餐,一组负责警戒,别看这里了无人烟,没准就会蹦出劫匪之类的生物。 “这蛋糕的味道真不错。”钱楚涵大口地吃着夹心蛋糕,嘴角沾着紫色的果酱,酸酸甜甜的味道一点儿也不腻人。 “我妈比较喜欢吃点心,因此外公特地从意大利请了一位点心大师。”马钺喝了一口水,仰躺在毯子上,这里的空气带着泥土的馨香,令人心旷神怡。 “杉瓦将军很护短吧?”钱楚涵想到那位老人对女儿和外孙的溺爱。 提到慈祥的外公,马钺不由得露出了温暖的笑容,“还好,外公虽然护短,却也是非分明,每一次我妈无理取闹的时候,外公都会严厉训斥,虽然过后又要低声下气地哄。” 想到母亲的任性,其实都是外公惯出来的吧。 因外婆早早去世,外公一直感觉亏欠母亲,因此对母亲可以说是溺爱到了极点,一般大家族的联姻也不会发生在母亲身上,母亲无疑是幸福的。 休息了一会儿,大家再次上路,大约还有一个小时就能到达矿区。 一路上,虽然荆棘遍地,但是众人的心情却很不错。 随着越来越接近矿区,也不再是了无人烟。 一些赤裸着上身的大汉随处可见。 “这些人都是矿工吗?”钱楚涵想到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的矿工,这才发现电视上那些并没有夸大渲染。 那些大汉一个个或蹲或坐,应该正在休息,黑黝黝的皮肤,身侧放着承载石块的竹筐,在烈阳下流血流汗。 “嗯,这些人常年在深山挖矿,为了父母妻儿的温饱在努力。”马钺陈述着,而他要做的就是开掘更多的矿脉,让这些矿工收入更多,全无后顾之忧。 沈钰看着这些人,又看了看坐在车里深沉俊雅的马钺。 责任心,在这一刻他感受到了马钺的责任心。 随着车子开进矿区中心地,四人走了下来。 附近是一处空旷的广场,四周除了巍峨的深山,还有山下随处可见的房屋。 “这一片都是杉瓦家族的地盘,这些房子里住着地质学家、生物学家,以及一些探查矿脉的专家。”马钺指向一排木质房屋。 “至于这一边,住着的则是矿工,他们每天在矿里、帐篷里两边跑。”马钺再次指向由一片布帘子搭起的简易帐篷区。 钱楚涵不禁想到,多亏这里没有冬季,否则这些矿工非冻个好歹。 “这是在做什么?”沈钰指向广场上堆积如山的石头,以及围在解石机旁的大汉们。 马钺微微一笑,“这些石头都是矿里淘汰出来的石料,一些矿工便把这些石料搬到这里,练习分析和解石,毕竟没有谁想当一辈子矿工。” 对于这种想象,只要不耽误工作是没有人管的,毕竟这些石头都是被淘汰出来的,拉走也是扔。 当然,这些石头虽然是被淘汰出来的东西,但是一些也能解出翡翠,当然机率很小就对了。 “趁着天亮,我带你们去矿里看看,晚上我们会在这里住上一宿,明天去更深处的新矿,顺便将我爸接回去。”马钺在这里可是老大,身为杉瓦家的继承人,他的地位仅次于杉瓦将军。 “好!”沈钰早已急不可耐,迫切地问道:“矿洞里可以解石吗?” 马钺摇摇头,“矿里没有解石机,但是可以将选好的毛料拉回这里再解。” 为了表示对三人的欢迎,马钺每人赠送了两块毛料,这些毛料则由他们去矿里亲自挑选。 从矿区中心到玉矿的这段路无法坐车,只能步行。 一路上,他们看到了不少巡逻的士兵,士兵们手里拿着重型机枪,一脸冷煞的模样,相信只要有人敢闯进矿区,便会被毫不留情的射成筛子。 “这些士兵都是杉瓦家族的军队,绝对忠诚于杉瓦家族,他们同样长期待在矿区,家人则住在杉瓦庄园,由杉瓦家族代为照顾。”马钺一路上为三人介绍这里。 对于这些私家军队,官景祺很是好奇,毕竟在国内是不允许存在这种军队的。 这些军队不归政府管辖,只属于杉瓦将军一人,怪不得缅甸政府与四大家族一向是牵制对立的存在。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四人终于到达最近的一处矿洞。 只见一名名矿工从矿洞里背出一筐筐石头,这些可不是普通的石头,而是价值不菲的翡翠原石! 第一百三十五章:挑选毛料 此处的矿洞入口不大,却是名副其实的老矿场中型矿脉。 “要进去就带上这个。”马钺见小钰和楚涵跃跃欲试的样子,去一旁准备了几顶安全帽。 三人带上安全帽,在马钺的带领下深入玉矿。 矿洞内的石壁上挂着电灯,虽是玉矿内部却一点也不黑,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反而带给人一种别样的期待。 矿洞内来来往往的矿工络绎不绝,块头较小的矿石由矿工们背出去,大一些的则或抬或推的运出去。 “绿!”沈钰突然冲上前,扑倒一侧的石壁上,用手挠着石壁上的那抹绿色。 钱楚涵等人纷纷侧目,原来是石壁内的翡翠原石。 “呵呵,里面多了去了,要不你就在这儿守着,我们可进去了。”马钺笑呵呵地说道,玉矿内每年的财富都达几个亿,支出也达几千万,如果不见绿不是要赔死。 沈钰咬了咬唇,一副纠结的样子,半会儿才依依不舍地跟上了马钺的脚步,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直至马钺那边回应了两个喷嚏,才吓得他马上噤声。 随着深入矿洞,空气渐渐变得浑浊起来,虽然矿洞内做了不错的通风,但是对于这种中型矿脉,很难面面俱到。 “叮叮当当。” 听着开凿的声音,钱楚涵和沈钰凑了过去,前方挖掘矿石的工人们正在作业。 官景祺刚要拦着,马钺便拉住了他。 “没事,这里很安全,让他们过去看吧,不满足他们的好奇心,我们也不会好过。” 马钺的安慰起了作用,官景祺松了一口气,毕竟这里面的一切都太过陌生,联想到新闻中的一些事故,难免会产生担心。 就在几名矿工合力凿出一块翡翠毛料的时候,沈钰立马扑了上去,吓得开采矿石的工人险些将凿子脱手。 “马钺,我就要这个了!”沈钰抱着地上的大块矿石,眼巴巴地看着马钺。 钱楚涵撇了撇嘴,“你确定能搬出去?”这块毛料少说也要三百斤! “呃……”沈钰嘴巴一扁,抬起来是没有问题,要说搬出去的可能性不大。 若是小萝莉做出这种动作一定惹人怜爱,奈何沈钰身材修长、体型健硕,做出这种姿态实在令人恶寒。 也只有马钺才会觉得好看吧…… “没事,我让工人帮你搬出去。”马钺无条件宠溺,沈钰立刻挂起笑容。 “嘿嘿。”沈钰笑得十分得意,对楚涵挑衅地扬扬下巴。 钱楚涵摇头失笑,虽然他不知道沈钰在闹哪门子别扭,整天对马钺一副若即若离的样子,或许连沈钰自己都没有发现,只有面对马钺的时候,他才会表现出真性情,无论是喜怒哀乐,都是那么自然。 望着地上表层湿润的新鲜毛料,钱楚涵也在其中挑选了一块,明天还要去新矿,他准备把第二块毛料的挑选定在新矿。 官景祺在马钺的推让下,也选了一块,这一块是半赌毛料,已经露出些许绿意,赌垮的可能性很小。 又在玉矿内逛了逛,待新鲜感一过,沈钰便第一个张罗回去。 钱楚涵也一副不愿再走的样子。 三人选择的毛料,已经让马钺派人送回矿区中心,什么时候想解都可以。 官景祺突然蹲在小鬼身前,拍了拍宽实的肩膀。 钱楚涵一愣,随即脸色一红,“不用,我自己能走。” 虽然他有些累了,却不至于要人背的地步。 “上来吧,明天还有得走,小心晚上腿疼去不了。”官景祺可不忍心小鬼晚上难受,当初小鬼在藏区磨出水泡他就心疼够呛。 一旁的沈钰和马钺皆似笑非笑地看着钱楚涵,眼中尽是揶揄之色。 索性一咬牙蹦到官景祺的悲伤,钱楚涵破罐破摔地想着:反正大家都是自己人,也没什么难为情的。 沈钰玩心大起,突然半蹲在马钺面前,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上来吧宝贝,明天还有得走,小心晚上腿疼去不了,那可是要心疼死我的。”沈钰一副贱咧咧的表情,添油加醋的模仿着自家表哥。 官景祺额头上的青筋一跳跳的,钱楚涵干脆将脸埋在官景祺的脖颈处,眼不见为净。 就连被邀请的马钺都抖了抖身子,倒是很快反应过来,默契地配合道:“死样,羞死人家了。” 随即越过沈钰,一转身子,屈起右腿,一脚蹬在沈钰的大屁股上。 “哎呦喂,你个冤家!”沈钰险些就摔了一个狗啃屎。 官景祺和钱楚涵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马钺则一副无语问苍天的样子。 造孽啊,他怎么就喜欢上这个活宝! 马钺自然不用沈钰背着,四人嘻嘻哈哈地走出矿洞,到了出口,官景祺依旧没有放下小鬼。 直到进入矿区中心,钱楚涵避免让人看笑话,这才主动跳下去。 “喝,终于舍得下来了。”官景祺装模作样地扶着腰。 钱楚涵举起拳头,官景祺当机立断转身就逃,两人一个追一个逃又闹了好一会儿。 天色渐渐黑下来,微风徐徐带来丝丝凉意。 因为马钺的关系,他们的晚餐可谓是十分丰盛。 一头缅甸特产的绵羊被当场宰杀,地地道道的烤全羊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留下四条烤好的羊腿,其余的被马钺分下去,士兵们还好,那些矿工的眼睛都绿了。 沈钰和钱楚涵自然吃肉多的后腿,马钺和官景祺则啃前腿,虽然较后腿的肉少一些,仍够他们吃饱。 躺在硬邦邦的床上,钱楚涵辗转反侧。 “睡不着吗?”官景祺将小鬼抱在身上,知道木床有些硌人。 床上就一张木板,木板上只铺了一层薄薄的毯子。 “好赖铺床棉被吧!”钱楚涵苦着一张脸,就算不是席梦思,也给床被子吧。 “呵呵,连主人都睡在木板上,咱们就坚持一宿吧,明天晚上就能回庄园了。”官景祺摸着小鬼的头发,硬硬的有些扎手,就如小鬼倔强的性格一样。 想到庄园内的大别墅,还有如星级酒店般的客房,天差地别也不带这么明显的,怪不得他们出来之前杉瓦将军说什么别叫苦,这是真的苦好不好! “嗡~” “啪!” 钱楚涵尴尬地看向官景祺,以及对方脑门上的红印子,脸上尽是无辜的神色。 “那个,刚才有蚊子。”钱楚涵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哎,睡吧。”官景祺拍了拍小鬼的背,让小鬼趴在他的身上睡,这样多少能舒服一点。 “还是睡不着,陪我出去走走吧。”钱楚涵心中泛着感动,官景祺对他的关心可谓是无微不至,若是真这么睡一宿,第二天官景祺就不用起床了。 官景祺自然不会拒绝小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小鬼已经说不出拒绝的话。 两人披着单衣,悄悄地离开房间,并将门小声地带上。 缅甸的夜晚很美,漫天的星斗给人一种身在太空的感觉,心都变得宽阔起来。 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钱楚涵坐在广场中心的一处石堆上。 官景祺则坐在小鬼的下方,两个仰着头遥望星空。 “这里真静。”钱楚涵看着已经融入夜色的木屋和帐篷,大家好像都睡了呢! “他们白天要干活,晚上自然要抓紧时间休息。”比起城市奢靡的夜生活,这里给人一种静怡清幽的感觉。 远处巡逻的士兵们交换着岗位,叽里咕噜说着他们听不懂的缅甸语言。 钱楚涵突然滑下身子,坐到官景祺身侧,一副贼兮兮的样子。 “要不要来点刺激的?” 深夜里,钱楚涵的眼睛熠熠生光,凤眸中带着一丝情挑。 官景祺被小鬼迷得神魂颠倒,很向往小鬼口中的刺激。 见官景祺点头,钱楚涵眯着眼睛,突然将手伸到官景祺的腰部。 全身的肌肉一紧,官景祺的眼底闪烁着隐隐幽光。 两人坐在石堆后面,因此不会被巡逻士兵注意到,且士兵们防范的是矿区外围,没有动静的情况下不会注意里面。 “小鬼,你在惹火。”官景祺的呼吸不由得加重,此时他的外裤连同内裤已经被小鬼拉到膝盖。 第一百三十六章:要不要这么刺激 想是一回事,当钱楚涵拉下官景祺的裤子,看到那软趴趴的东西时,仍忍不住面红耳赤。 用手轻轻地碰触那里,随着握上去以后,那软趴趴的海绵体瞬间膨胀起来,变成半硬的皮糖。 “小鬼,舔舔它。”官景祺眯着眼睛,眼中尽是小鬼羞怯的模样,简直要将他迷死! 钱楚涵深吸一口气。 既然之前放出了话,那就彻底刺激一下吧! 谁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 某只明明开始怯步的小鬼自我安慰着。 看着眼前的那话,钱楚涵吞了吞口水,伸出小舌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这才覆上那微烫的大家伙。 轻轻的摩擦,小心的舔舐前段。 官景祺很快给出回应,那一跳一跳不满小鬼清浅的动作,开始抗议起来。 钱楚涵抬起头,眼中含魅,哀怨的瞪了官景祺一眼,这只不易满足的野兽! 心中虽然不满,但是钱楚涵还是张开了嘴,将整个前段吞了进去,却只是浅浅的吞吐。 官景祺被小鬼勾搭得抓心挠肝,坏心眼的小鬼就是不给满足,这不是要命吗! 动了动身子,官景祺恶劣的挺动了一下劲腰。 喉咙被不轻不重的顶了一下,钱楚涵立即呜咽出声,恨恨的瞪向官景祺,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作为示威。 官景祺果然老实了,虽然他的兄弟很结实,却磕不过坚硬的牙齿,还是安分一点儿的好。 这一次钱楚涵不再不轻不重地挑弄,变成大口地吞咽舔舐。 官景祺激动得欲罢不能,双腿下意识的绷紧,呼吸再次加重,一手按着小鬼的头,眼睛发绿恨不得吞了眼前这只妖精。 没有忽略那两颗沉甸甸的东西,钱楚涵吐出口中的,改为安抚那两颗小东西。 官景祺不由得夹‘紧双腿,声音低沉道:“小鬼,上来,坐上来!” “这样就受不了了?” 钱楚涵抬起头,吐气如兰,眼中尽是揶揄地神采,或许之前还有些羞怯,但是看到官景祺的激烈反应后,心便踏实下来,动作也越来越大胆。 官景祺暗道一声小妖精,血液随着小鬼这句话沸腾起来,一把扯下小鬼的裤子,顾不得周身的环境,托着小鬼骑到自己身上。 “一会儿不要求饶!”滚热的大手,大力地揉捏着小鬼身后的滚圆。 “谁求饶谁是孙子!”香汗淋漓的钱楚涵抱住官景祺的脖颈,狠狠地吻上那完美的薄唇。 火热的吻,似在两人本就滚烫的身体上泼了一桶油,令两人的欲火燃烧得更旺。 唾液从嘴角暧昧的滑出一道湿亮,两人扯着彼此的衣物,迫切的想要感受对方的体温。 微微分开后,官景祺将一根手指送到小鬼的嘴里,玩弄着逃避的小舌,又送到自己口中舔舐一番。 钱楚涵的呼吸越发不稳起来。 官景祺邪魅一笑,一手揽着小鬼的腰,一手将沾染两人唾液的手指探到小鬼身后紧致之处。 钱楚涵紧紧地抱着官景祺的脖颈,身体一阵紧绷。 “激动的小东西。”感受到腹部的湿滑,官景祺笑的一脸邪恶。 钱楚涵低着头,小脸已经涨红,明明对方没有碰触自己的前端,自己却激动得险些失守。 待感觉到小鬼的身后已经变得湿滑柔软,官景祺轻轻地拉开小鬼的腿,双手将小鬼托起,然后对好缝,猛地一松手…… 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钱楚涵险些尖叫出声,就在张嘴的瞬间,唇已经被对方封死,握着对方肩头的双手则因用力过猛而失去血色。 “小鬼,宝贝,你真棒!”官景祺一边赞叹,一边抚摸着小鬼紧绷的身体,刚才那一下可真要命,简直爽毙了,险些令他一泻千里。 钱楚涵却只是大口地喘息,身后因那抽冷子的一戳,疼得他直抽抽,好在事前做足了充分的扩张,否则后果不敢想象! 将头搁在官景祺的肩上,钱楚涵亮出他那具有攻击性的两排小牙,上下牙一合。 官景祺顿时疼出一脑门的汗,要不是忍耐力还行,早就叫出声了。 咬完后,钱楚涵也后悔了,万一官景祺叫出声,他不是要暴露在众多士兵眼前。 暴露也就算了,万一被当成偷矿的乱民还不一枪把自己崩了? “小鬼,你可真狠!”官景祺可以感受到肩膀上的凉意,绝对不是小鬼的口水。 钱楚涵缩缩脑袋,谁知道对方这么不禁咬,他也不是很用力,竟然出血了。 两人的姿势没有改变,驻扎在钱楚涵身体里的大家伙因为之前的疼痛,抗议的跳了两下,却没有变小的迹象。 “会不会留下疤痕?”钱楚涵心虚的看向那渗出血丝的咬痕。 “留下也没关系,就当盖章了。”官景祺开玩笑的说道。 钱楚涵却认真了,就像纹身一样,有了这个印章,官景祺就是他的了! “咬我一口。”钱楚涵突然将肩膀凑到官景祺嘴边。 见官景祺一脸疑惑,钱楚涵微笑道:“这样我们就都是对方的了,除非不爱的那天,否则不可以去掉。” 官景祺深情地望着小鬼,心中不免一酸,斩钉截铁地说道:“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说完,已经一口咬上小鬼白皙的肩头,直至尝到血腥味才松口。 “嘶,你他妈下嘴真黑!”钱楚涵嘶嘶的吸着冷气,体内却有一阵暖意流过。 “这样才深刻。”官景祺狠狠地吻上小鬼的唇,双手扶着小鬼的纤腰,快速的律动起来。 不够,远远不够,他要让小鬼生生世世都属于他! 钱楚涵仰着脖颈,一声声压抑的呻吟从口中倾泻而出。 “宝贝,不要出声,巡逻士兵要过来而来,万一被发现……” 没等官景祺说完,钱楚涵已经捂住了对方的嘴,“没有万一,你也给我轻点儿!” 那啪啪的撞击声,令人面红耳赤。 待巡逻士兵走过,官景祺将小鬼的身子翻转过去,将骑乘式改为推车式。 “哈~” 就在两人正爽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哈欠,伴随着一个人的脚步声。 两人的动作愕然而止,官景祺马上将小鬼压在石头上,自家的东西必须护好。 一名穿着大背心的男子从帐篷的方向过来,看样子并不像起夜,因为卫生间并不在这边。 “他闭着眼睛。”钱楚涵的心跳一阵加速,这人不会是梦游症犯了吧? “嘘。”官景祺对小鬼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只见那人在石堆前走过,并没有发现石堆后的两人。 走到一间木屋的后窗,那男子突然解下腰带,裤子瞬间掉到脚面上,一手扶着木屋,一手握着他的那话,竟然是解手…… 随着哗哗的水声结束,那男子提上裤子,原路返回,在经过石堆的时候,钱楚涵依旧将心提得高高的。 就在钱楚涵屏住呼吸,深怕被对方发现的时候,官景祺竟然开始挺动腰身。 凤眸圆睁,这货疯了吗? “尼玛,别动!你脑子进水了吗?” 钱楚涵将声音极力的压低,便是官景祺也只能勉强听到。 “银荡的小东西,别说你不爽,看你夹的,啧啧,前面的小家伙都哭了。” 官景祺一手扶着小鬼的腰,一手在小鬼的宝贝上厮磨。 略微粗糙的手指在嫩肉上厮磨抚慰,钱楚涵哭丧着脸,紧绷着身体,看着那男子在眼前经过,差一点崩溃。 这种有可能随时被发现的耻辱感,以及在外野合的羞耻感一旦结合,那么带来的刺激是难以想象的。 随着那名男子走远,钱楚涵终于忍不住低吟出声。 清浅宛转、高低起伏的呻吟声,听得官景祺险些爆血管,抽动的频率犹如高速打桩机。 两人的姿势一再变换,从背后式改为站式,又玩了一个金鸡独立。 折腾了整整三个小时,钱楚涵如软脚虾般,被官景祺半搀着返回房间。 隔壁的马钺和沈钰睡得正香,完全没有发现出去偷欢的两人。 官景祺将门关好,倒了盆温水,为小鬼做了简单的清洗。因为条件的关系,他并没有将精华留在小鬼体内,否则小鬼会比现在更惨。 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钱楚涵也不嫌硌了,才躺下没多久便打起了呼噜。 待官景祺打理好自己后,小鬼已经睡熟。 躺在床上,官景祺将小鬼搂在怀里,让小鬼倚着自己睡,这样多少能舒服一些。 钱楚涵虽然一脸的倦意,嘴角却挂着甜蜜的微笑,他开始贪恋身边人的温暖,贪恋着食髓知味的激情。 不再是官景祺一个人的沉沦,早在不知不觉间,钱楚涵早已离不开这名撒下情网的猎人。 第一百三十七章:马良 跟随者矿脉专家的车,马钺携同官景祺三人前往矿区深处的新矿。 清晨的车窗上挂着些许露水,随着车体的颠簸滴滴滚落。 钱楚涵大着哈欠,懒洋洋的靠在官景祺肩上,尝试着假寐一会儿。 许是有了之前的颠簸经验,对于在山里行车,钱楚涵已经不觉得之前那么难受,只有身后一阵火辣,时不时提醒自己一下。 只开了不到半个小时的路程,司机就将车上的人尽数卸载。 了无人迹的深山,几人背着随身布包,跟随着前方带路的士兵继续前行,连同那些五六十岁的专家深一脚浅一脚的步行。 一路上可谓是跋山涉水,待过了一条铁链桥后,终于到达新矿的所在地。 看着才挖掘没多久的新坑,钱楚涵不禁感到纳闷。 这里看守矿脉的士兵竟比矿区中心那处矿脉的士兵还要多,而且一个个眼神凌厉,犹如随时爆发的豹子。 马钺让那些专家先行,顺便派人通知身在矿洞内的父亲。 “这里是新发掘的矿脉,保护的自然严密一些,不知道有多少人眼馋这里呢!”马钺的声音有些冷,虽然杉瓦家族在缅甸的势力很大,却非铜墙铁壁,首先另外三大家族就没有安生的人,何况还有缅甸政府躲在暗处虎视眈眈。 “这就是新矿吗?” 官景祺走近看了看,怎么看都像普通的山脉。 “这处新坑是我爸和一些专家探寻的,其实杉瓦家族的很多矿脉都是我爸发现的。因此,就算外公很不看好我爸,依旧接受了他和我妈的关系。” 马钺想到自己的父亲,那是一个真正的绅士,一位温文尔雅的学者。 就在四人好奇张望的时候,一名中年男子在四名持枪士兵的保护下走过来。 男子看上去四十多岁,虽然皮肤有些黑,却可以看出是后天晒出来的,男子跟马钺有着几分相像,带着一副金边眼镜,缓步而来。 “爸!” 马钺立即上前几步,声音虽然沉稳,却可以听出其中的激动。 “昨天接到你妈的电话,这几位就是你的朋友吧?”男子一手搭在马钺的肩上,两人站在一起就像兄弟一般。 “叔叔好。” 钱楚涵三人上前问好,这名男子给他们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并不会觉得突兀。 “你们也好。这里没什么招待你们的,我们去那边坐坐吧。” 中年男子指向一处茅草搭建的凉亭,凉亭内摆着一张木桌和几把椅子。 挥退身后跟随的士兵,五人干巴巴的坐在凉亭内。 这里的环境确实寒酸了一点,但是坐在这里的主人却没有一丝尴尬,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单看这份从容,就没有多少人能够做到。 “对了,还没为大家介绍,我父亲马良。”马钺淡定的看着三人一脸错愕的神色。 国内知道神笔马良故事的人,一听到父亲的名字,就会马上联想过去。 “大家不要误会,我可不会画画。”马良俏皮一笑,竟然和大家开起玩笑。 自打见到马良便有些紧张的沈钰也不由得放松下来,看来马钺的父亲还是满和善的,比雪尔雅强多了。 气氛放松下来后,马钺又一一介绍了楚涵几人,介绍到小钰的时候,自然用爱人的身份。 对于这位男儿媳妇,马良同样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鄙夷反对的意思,看来马钺早就和家人做好沟通,似乎都已接受沈钰。 沈钰则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越是这样,他越觉得危险不安。 “既然你们还有毛料没选,就在开采出的这些毛料中挑选吧,新矿不比老矿,你们都没有在矿洞内待过,这样冒然进去很危险。” 马良身为长辈,自然要关注孩子们的安全。 三人都没有意见,来的时候就听说这次的新矿要在山中打洞,并非地下矿脉,开采的难度增添不少。 虽然是新矿,但是开采出的毛料却不少,依旧是老坑料。 钱楚涵、官景祺、沈钰,每人挑选了一块毛料后,马钺安排人送回矿区中心,然后带着昨天挑选的三块毛料,一同送回庄园。 这里的运输道路还没有完全开通,因此只能运送少量毛料,好在这一次三人选择的毛料都不大。 午饭的时候,四人并没有张罗离开,马良要跟他们一起回去,这就免不了做一些安排。 吃饭的时候,钱楚涵提了一些疑问,他对探矿很是好奇,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从山脉中发现这些玉矿的,莫非能透视不成? 对于这点,钱楚涵算是问对人了,这位马良虽然不会画画,但是在探矿赌矿方面堪称专家。 发掘矿脉并不容易,尤其是隐藏较深的玉矿,想要找到它们更是难上加难,这就需要长期积累的经验,以及足够的知识和观察力。 对于发掘矿脉,还有一个称呼,便是:赌矿! 沾了‘赌’这个字,就代表有输有赢。 不同于赌石,赌矿的成功率更加渺茫,而且需要支付的不仅仅是金钱,还有大量的时间和人力。 若是赌出的矿脉没有翡翠,那么便是完垮,赔上几千万都是小数字,浪费的时间无法用金钱去计算。 因此很多家族对于赌矿专家都奉若上宾。 不说远的,最近五年的时间内,马良一共为杉瓦家族赌了四座矿脉,其中一处是大型矿脉,其他三处则是中型矿脉,这可乐坏了杉瓦将军。 同时,马良还为塔尔家族赌出一处中型矿脉,令这个塔尔家族感恩戴德。 连续五次赌涨,还是赌矿,马良的名字在缅甸可谓是家喻户晓。 “马叔叔这么厉害!”沈钰惊叹出声。 就连钱楚涵也是一脸的崇拜。 不要说赌矿,便是赌石,能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就是高手了! 官景祺虽然不知道其中的难度,但是见小鬼的神情也猜到绝对不简单。 “你们还要帮其他家族赌矿吗?”钱楚涵疑惑道。 即便四大家族不互相攻击,也不可能同气连枝的。 马钺苦笑一声,谁不想有财自己发! “虽然现在翡翠市场发展的很好,但是同样带来了资源紧缺的问题,四大家族虽然互相打压,但是真到了哪家生死存亡的时候,其他三大家族还是要帮一把的。” 马钺细细的为几人讲解,这些并非什么秘密,让他们知道也无妨。 四大家族虽然哪家都想高上一等、占据首位,但是却不会往死里折腾,一家覆灭的同时,也代表其他三家受损。 缅甸政府对四大家族一直虎视眈眈,恨不得一场地震埋了他们。 就是因为缅甸政府的牵制,导致四大家族团结一致,财富的雪球越滚越大。 两年前,塔尔家族因家族易主,少主年少很难抗事,险些被缅甸政府瓦解,当时其他三大家族纷纷出力,并非只有杉瓦家族付出。 另两大家族分别贡献了人脉和金钱,杉瓦家族则帮塔尔家族解决了矿脉紧缺的问题。 听闻这些,钱楚涵等人才知道,看似光鲜的四大家族也不容易。 “相对来讲,杉瓦家族较为稳定,外公年纪虽高,身体还算硬朗,何况还有父亲的能力,我这个继承人还能得瑟几年。” 马钺将双手背在身后,扶着后脑勺,一副痞痞的样子,却只能称为雅痞,无法称为流氓。 沈钰一撇嘴,晃悠在桌下的脚狠狠地踢向马钺得瑟的蹄子,他巴不得马钺赶紧继承杉瓦家族,这样就没时间烦他了! 马良虽然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却将沈钰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对于这名喜怒尽形于色的小家伙还是满喜欢的。 钱楚涵在一旁笑着,却发现身边的官景祺正在看他,不由得想起昨晚的一幕幕,霎那间小脸变得红扑扑的。 “咦?楚涵,你热吗?脸怎么红了?”沈钰见大家都没有说话,这才看向楚涵,却见对方红着小脸,一副偷情被抓的样子。 嘴角一抽,钱楚涵想着要不要在这里直接动手。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士兵过来禀报,叽里咕噜的说完什么后,马良微微一笑,对大家做了一个开路的手势。 钱楚涵神经一松,终于要返回庄园了,至于沈钰,哼哼,不要犯在他的手里! 第一百三十八章: 回到庄园 眼前是一架中型的私家飞机,大约能容纳十人左右,外观并非十分豪华, 却很实用。 官景祺四人,还有马良和几位年岁较大的专家坐上了飞机。 随着飞机起飞,钱楚涵趴在玻璃上看着下方的风景。 飞机飞得并不是很高,下方山峦叠起,云雾缭绕,美不胜收。 可惜飞行的时间不是很久,飞机便已开始降落,降落的地点则是杉瓦庄园 内的机场。 钱楚涵看着宽广的机场不由得感叹,之前他怎么没有注意到庄园内还有机 场,这是多大的手笔啊! 一下飞机,几人便见了一身盛装打粉的雪尔雅。 “亲爱的!” 雪尔雅如舞动的蝴蝶般,张开手臂向马良扑去。 马良卸下脸上那层温雅的面具,眼中充满爱意的迎向自己妻子,他最爱的女人! 两人紧紧相拥,一时间周围的空气都漂浮起粉红泡泡。 “哼。” 不和谐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杉瓦将军在杜拉的搀扶下走过来。 “爸。” 马良放开妻子,低低的唤了一声。 “大庭广众的,还有孩子在场,注意点形象。”杉瓦将军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心中却酸溜溜的,自家女儿见了老公就不要老爹了! 其实他应该满足了,为了雪尔雅,马良放弃了国内的一切荣耀,扎根在缅甸,甚至让儿子继承家族。 马良虽然不是大家族出身,但是本身的才能可谓是逆天的,若留在国内自当前途无限,何苦憋屈在深山老林里。 最重要的是,雪尔雅完全是一副嫁鸡随鸡的德行,马良只要一招手,那便是赴汤蹈火。 也正是因此,聪明如马良也避免不了爱情的牵绊,为了这个傻女人几乎放弃了所有光环。 马良连连道是,知道这位老人又在吃飞醋了。 他很尊重这位老人,正是这位老人将雪尔雅一把拉扯大,让她无忧无虑的成长,明明是温室里的花朵,却在野地也能铿锵盛开。 “外公,我们赶紧走吧,这几位专家可急着回家看孩子呢!” 马钺是时候的开口道,他们不走,附近的车是不会动的。 杉瓦将军豪爽的一笑,拍了拍几位老专家的肩膀,这些可都是陪他一起打拼的元老。 这些老家伙可没有杉瓦将军硬实,这几下拍的他们险些背过气。 马钺父子则在一旁偷笑,老爷子一见到这些老伙计就开始肆意妄为了。忘记他们已经不再年轻。 坐在悍马车上,几分钟便返回庄园内的别墅。 回到这里,钱楚涵和官景祺陪杉瓦将军聊了几句便回房休息。 杉瓦将军哈哈大笑着,他就知道这些孩子吃不了苦,哪像他女婿,来的时候也是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再看看现在,在山里待个十天半月的都没问题。 关上房门的一刹那,钱楚涵开始撕扯身上的衣服,直接奔向浴室。 回到这里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睡觉休息,而是沐浴,这两天一宿下来,身上一股馊味。 官景祺则将纵容宠溺到底,跟在小鬼屁股后面捡衣服,然后拿出新的衣物送进浴室。 “进来。”钱楚涵泡在温热的水里,对官景祺招了招手。 浴室很大,容纳三个人都不成问题,何况这几天一直都是景祺在照顾他,适当的给个甜枣有助于更好地掌控。 官景祺将衣物放好,慢条斯理的脱着衣裤。 钱楚涵嘟起嘴巴,不满对方磨磨蹭蹭的动作,双手捧起洗澡水,直接泼了过去。 官景祺一抬头,脸上的水湿答答的滴在赤裸的胸膛上。 本来只是个恶作剧,却在见到对方半裸上身,下身挂着一条松垮垮的裤子时,钱楚涵激动了。 激动地后果就是他的鸟精神了,在清澈的水里直挺挺的跟对方打招呼。 官景祺一把拉下裤子,迈到浴池里。 “这是怎么回事?”弹了弹那挺立的秀气小蘑菇,官景祺挑着眉,揶揄道。 鼓起腮帮子,钱楚涵转了个身,慵懒的靠在官景祺的胸膛上。 “碰碰它。”眯着眼睛,钱楚涵将全身的力气抽空。 官景祺亲了亲小鬼的发顶,一手握着小鬼的小小鸟,一手拿起一旁的小桶往两人身上舀水。 水虽然是流动加热的,但是露在外面的肩膀可泡不到。 看着小鬼肩上的咬痕,官景祺心中暖暖的,这是他盖在小鬼身上的印章。 轻轻的碰触已经愈合的伤口,官景祺轻声问道:“还疼吗?” 钱楚涵摇摇头,声音有些低压,“不疼,就是有些痒。” 手上的动作开始加速,待钱楚涵释放一波后,官景祺将水重新换过。 “再泡一会儿,今天好好休息,明天还要解石,咱养足精神,解出个玻璃种。”官景祺抱着小鬼柔韧的身子,极力的压制着上涌的欲火。 他虽然不懂什么翡翠,却经常听沈钰玻璃种,玻璃种的念叨,自然之道哪种最好了。 钱楚涵蹭了蹭官景祺的胸膛,“玻璃种,你还真敢想,能解出个高冰种我就乐了。” “要求也不低嘛!”官景祺可记得高冰种翡翠的价值,帝王珠宝开业那天,袁言就拿出一块高冰种的玉坠显摆,结果被玻璃种灰头土脸的打压下去。 “嘿嘿,我那是对自己有信心。”钱楚涵想到挑选的那两块毛料,其中一块很有可能出高冰种,甚至更好的。 当然,一切都还是可能,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敢保证里面翡翠的价值。 两人又在浴池里腻歪了半个小时,这才擦干身子,躺在舒适的大床上。 “啊!好舒服!”钱楚涵孩子气的大声出声,也多亏房间的隔音不错,否则还不知道被人怎么想。 就算舒服了,也不用叫的这么大声吧! 官景祺抽出两根烟一起点燃,送到小鬼嘴里一根。 洗完澡后,来根烟的感觉简直太棒了! 吐云吐雾,两人靠在床头上,眯着眼睛,被窝里的手也开始不老实。 “今天咱休息成不?” 官景祺这可都是为了小鬼考虑才这么说的。 “你不会不行了吧,还是每月的那几天来了?” 钱楚涵媚眼如丝,一副欠操的德行。 男性的能力被怀疑,尊严受伤的某禽兽立刻化身为狼,用行动证明一切。 钱楚涵大敞这双腿,一副虚耗过度的样子,自作孽不可活! 吃饱喝足的某狼心情很好,哼着小曲叼着烟。 “都洗完了,腿还合不上?”揉着小鬼布满吻痕的小肚子,官景祺一脸的餍足。 钱楚涵这个磨牙啊,连续一个姿势,被戳了三个小时,能合上腿都怪了! “咦,屋里有耗子?” 官景祺盘着腿,故意四处张望,忽略小鬼那磨动的牙齿。 “官景祺!”破音大吼一声。 “嗷!”烟头掉在腿上的声音。 钱楚涵抱住肚子一阵大笑,报应啊! 官景祺马上捡起烟头,好在他小腿上的毛够浓密,只烫出个小水泡,应该不会落下疤痕。 当然,最值得庆幸的是,没有掉在某个部位上,否则才叫乐极生悲呢! “咳咳。”钱楚涵笑得过于猛烈,结果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顿时变成了红眼兔。 两人闹了一阵乌龙,皆是一副啼笑皆非的样子。 笑累了,也折腾累了,两人终于疲惫的睡去。 紧紧相拥的身体,无意识的亲昵,这是两人相爱的起始。 就在马钺一家团聚,官景祺,钱楚涵翻云覆雨的时候,一道身影偷偷摸摸的翻出别墅围墙,正向庄园外逃离。 此人这是吵着要睡觉的沈钰,就在马钺前脚离开房间,眼皮下垂的沈钰,一下子精神了,不到五分钟收拾好行李,趁着夜色降临,从三楼直接跳下去,回首对着楼上的房间做了个飞吻动作,便身姿洒脱的离开。 谈婚论嫁? 滚他妈的!小爷不玩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逃跑一只 就在官景祺和钱楚涵好梦正酣的时候。 别墅内突然翻腾起来,走廊上连跑带叫的声音不绝于耳。 睡梦中的钱楚涵皱着眉头,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刚被折腾一气,睡得正舒服的时候,却被吵得头晕脑胀。 官景祺则已经睁开眼睛,正打算出去看看怎么个情况,就在这时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响起。 “来了!”官景祺披上衣服,快步来到门前。 打开房门,眼前是一脸焦急的马钺。 看到马钺的神情,官景祺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小钰在没在你这儿?”马钺迫切地询问道,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小钰即便要藏也不会藏在景棋和楚涵的房间内,却还是不放过一丝可能。 “没有,出了什么事儿?”官景祺侧开身子,让马钺进来,不知道沈钰又闹哪样! 钱楚涵早在官景祺去开门的时候就穿好了衣服,同样一脸疑惑的看向马钻。 “小钰他不见了。”马钺懊恼地抱住头,一副痛苦的模样,为何小钰非要逃离,连一丝机会都不给他! “怎么会?你们不是在一起吗?”钱楚涵给马钺倒了一杯水,佣人们依旧在别墅内寻找沈钰的下落,就连外面的士兵都惊动了,一时间别墅内外灯火通明。 “先前一直好好的,后来外公提议让我和小钰早些订婚,干脆就在缅甸把事儿办了。当时小钰并没有反对,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就在外公和母亲谈论起订婚细节的时候,小钰突然吵着困了,我就先送他回房休息。毕竟外公他们还在大厅,送完小钰我又回去了,顺便说出我的意见,我和小钰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这样做只会逼走小钰。外公好不容易同意再等一等,结果我回房休息的时候发现窗户大开,而小钰已经不见了。” 马钺将事情的原委尽数道出,虽然料想到小钰不会和自己这么快订婚,却也没有想到他跑的这么快! “呃……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好像是三楼吧?”钱楚涵眨了眨眼睛,虽然身体疲惫,但是思维还算清晰。 “沈钰的身手很好,从三楼跳下去完全没有问题。”官景祺替马钺回答道,他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表弟还真是猛,这算不算逃婚? “别墅里真的没有吗?会不会走丢了?”钱楚涵猜测着,有没有可能是沈钰的恶作剧? 马钺苦笑着摇摇头,“别墅已经翻了好几遍,你这里是最后一个地方。” “沈钰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相信不会走太远,现在追应该还来得及。”官景祺分析道。 “已经派人去找了,缅甸虽然不大,却也不小……” 马钺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官景祺和钱楚涵也明白什么意思,何况沈钰有心要藏,寻找的话难度很大。 “那你们先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马钺准备离开,他要亲自去找小钰,缅甸很乱,哪怕小钰要躲开他,他也不想让小钰受到哪怕一点的伤害。 “我们也去找吧。”官景祺和钱楚涵准备换衣服。 “不用,你们对这里不熟,又是大晚上的,明天早起不迟。”马钺拒绝道,景棋和楚涵都是客人,就算不看在沈钰的份儿上,楚涵还是他的合作伙伴,好好招待是应该的。何况,在他眼里,小钰的亲人就是他的亲人,这一点他早已认定! 官景祺也知道,自己和小鬼去没准还会添乱,或许留在房间才是最好的。 马钺离开后,官景祺和钱楚涵也没有心思睡觉了,奈何身体还是很疲惫。 “沈钰跑的也太快了吧,而且我看马钺挺好的,他跑个什么劲儿啊,就算不想订婚,明说就好嘛!”钱楚涵不是很明白沈钰的心理,何况订婚的事,一直都是杉瓦将军在安排,也不是马钺的错。 官景祺想得则比较多,毕竟比起小鬼他更了解自家表弟。 “他们之间一定还有什么事,否则沈钰不会选择这么离开,小钰虽然脑袋缺根弦,但是做事还是有数的,他一定知道这么离开的后果。” 官景祺抽出根烟,默默地点燃。 钱楚涵本想拦一下,想了想还是没有出声。 沈钰毕竟是官景祺的表弟,官景祺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抽完烟赶紧休息吧,明天还有得忙活。”钱楚涵将身子缩在被窝里,看来解石的事儿又要延后了。 官景祺将吸了一半的烟掐在烟灰缸里,搂着小鬼沉沉地睡去。 沐浴着皎洁的月光,从杉瓦庄园顺利逃出来的沈钰正游逛在一处不知名的地方。 拿出事先准备的地图,现在这个时候,相信马钺已经发现他不见了,不知道会不会气得炸房子? 机场是不能去了,他要考虑怎么从缅甸偷渡回去。 从缅甸回到国内他只能考虑去缅甸港口蹲点,找黑船回去,还要考虑随时被黑吃的可能,以及被海盗沉海喂鱼的危险。 当然,还有一种回去的方法,就是从缅甸跋山涉水走回云南。 这条路就比较漫长了,需要翻山、越岭、渡河,考虑不被饿死累死的同时,还要前防虎狼,后防乱军。 为啥他越想越没有活着回去的可能? 早知道就不来缅甸了,现在回去都是问题。 呜呜,沈钰悲从心来,走着走着突然蹲下,他怎么就这么命苦,他不就想回家找个漂亮媳妇生娃吗! “#¥%……” 一名和沈钰蹲着一边高的小男孩,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惶恐地站在沈钰面前,比比划划地想要表达什么。 “你说啥?”沈钰傻呆呆地蹲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好像在便秘。 “哇!”小男孩突然大哭起来。 沈钰连忙起身,这才发现,他此时站在人家门口,而小男孩应该是这家的孩子。 “!@¥!~~%……”一名妇女从木门内走出来,一把将小男孩拉到身后,警惕地看向沈钰,做好了随时高呼救命的准备。 “这位大姐,我没有恶意。”沈钰连连后退,他怎么堵人家门口了,怪不得吓到孩子,却没曾想过不是他的行为吓到孩子,而是他刚才那便秘的表情。 “你是中国人?”那妇女说着一口不算流利的普通话。 “是,我是!”沈钰激动地上前一步,吓得妇女马上后退。 “不好意思,我有些激动了,你也是中国人吗?”沈钰有些不好意思,妇女长得小巧玲珑,还真有江南姑娘的韵味。 妇女摇摇头,“我是缅甸人,但是我学过一些中国话。” “哦,原来是这样。”沈钰笑得有些勉强,他还以为他乡遇故知了。 “你迷路了吗?”妇女看上去心地很好,并没有将沈钰拒之门外。 沈钰点点头,“是啊,我想回国。” 妇女微微皱眉,“你不知道机场的路吗?要不然我明天让个邻居带你去? 沈钰感激地道了一声谢谢,“大姐,不瞒你说,我不能坐飞机回去。”至于理由,他不能说。 “你被抢了,护照没了?”妇女的想象力倒是够丰盛的,主动帮沈钰编了一个理由。 沈钰愣了一下,“……也可以这么说。”有护照却不能用,跟被抢也啥区别。 “天这么晚,要不然你进来休息一宿吧,我家就是房屋多。”妇女拍了拍小男孩的脑袋,这孩子就喜欢出门起夜,没准现在还没尿呢! 沈钰确实走累了,自打从杉瓦庄园出来,他就脚不停歇地走,直到离开桂瓦家族的范围。 道谢后,沈钰跟着妇女进院,大院内不止妇女和她手里牵的男孩,还有七八个孩子,都在四岁以里。 据说妇女的丈夫在外打工,十天半月才能回来一次,每次回来都会带着几个孩子,这些孩子都是被遗弃的孤儿,然后由妇女的丈夫送给那些无法生育的家庭。 大院的环境虽然简陋,但是打理的却很整洁。 沈钰被安排在一间客房,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妇女看上去无害,但是他依旧不敢睡的太死。 人生地不熟,沈钰还算运气不错,碰上了好人,第二天一早,等待他的是一顿丰盛的早餐。 孩子们也出来活动了,他们都很活泼,玛妍淑也很热情。 玛妍淑则是那名善良妇女的名字。 “沈钰兄弟,要不就多留几天,我丈夫明天就能回来,到时候可以让他帮你想想办法。”玛妍淑不仅善良,还很单纯。 沈钰很感激,却不能连累对方,马钺疯起来什么样,他可是一清二楚。 “谢谢你,但是我今天必须离开。” 就在沈钰推脱的时候,一道粗狂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媳妇,我回来了!” 第一百四十章:人贩子 躲! 这是沈钰此时唯一的念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又在人家住了一宿,打折腿也说不清了! 就在沈钰四处寻觅藏处的时候,玛妍淑已经将大院的木门打开。 一名粗狂的汉子突兀的出现在沈钰面前。 沈钰已经照比正常人壮实很多,眼前的大汉却比沈钰更加魁梧,大汉身穿对襟大褂,脸上的胡须遮盖了一半的容貌。 “古扎蚶。”妇女激动地来到大汉面前,双手缴着两边的衣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但是光从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出其中的欣喜。 “亲爱的,我又带回来六个孩子,给他们点饭吃吧,孩子们应该饿坏了。”大汉让出身子,他身后的一架推车里坐着六个孩子,皆是一副脏兮兮的可怜模样。 “哎呀,小可怜们,我去准备食物。”玛妍淑刚准备带孩子们进屋,才想起沈钰的存在,不由得懊恼地拍了一下脑门。 “看我这脑子,古扎蚶,我给你介绍一下。”说着玛妍淑拉着自家男人来到沈钰面前,“这位是沈钰小兄弟,中国人,因为护照丢失无法回国,你看看能不能帮到他。” 沈钰对古扎蚶点了点头。 古扎蚶也将缅甸语换成了中文,说的竟然比玛妍淑还要流利。 “你们中国人不是有一句话叫做‘相识即是缘分’吗,来到我家不用客气。”古扎蚶一副豪爽的样子。 玛妍淑在一旁搭腔,距离不知不觉地拉近。 沈钰本就是脑热一伙的,很快便放下防备,而且听古扎蚶的意思,好像真有方法帮助自己回国。 主动帮这对善良的夫妻将推车上的孩子抱进院,沈钰看着这些年龄在三岁左右的孩子,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用过早饭,沈钰又跟这小两口聊了一些身边的趣闻,他们对沈钰口中的生活十分向往。 同时沈钰对于古扎蚶精通几国语言也很崇拜。 “赛车什么的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可不敢想。”古扎蚶憨笑着摇头,眼底却流露出一丝深思。 沈钰脑子突然划过一道精光,对了,就是普通百姓! 那些被古扎蚶带回来的孩子中,有些穿着可以说十分华贵,虽然脸上脏兮兮的,但是细皮嫩肉的样子,完全不像被遗弃的孩子! “怎么了?”就在沈钰发呆的时候,玛妍淑为他添了一杯水。 沈钰马上回过神来,掩饰性地端起水杯,轻轻地抿了一口,“没什么,就是突然有些想家了。” 古扎蚶和玛妍淑都没有怀疑,安慰了沈钰两句,沈钰装作有些失意,告辞一声,便回房休息了。 玛妍淑还要照顾孩子,古扎蚶在玛妍淑离开之际拿出了一台手机,在这个年代,没有什么条件的人根本用不起手机,何况还是缅甸的平头百姓! 古扎蚶一副贼眉鼠眼,挂断电话后,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在他那狰狞的脸上倍显恐怖。 下午的时候,古扎蚶出去办事。 玛妍淑并没有过问,在她看来,男人就应该以事业为重,而且她从未怀疑过自家男人的本质,认为古扎蚶所做的都是好事。 沈钰闲庭信步般的来到玛妍淑身边,看着她正在清洗孩子们的衣服。 “古扎蚶大哥出去了吗?”沈钰贵族气势尽显,充分地表现出世家公子不谙世事的一面。 玛妍淑不疑有他,“是啊,应该是去给这些孩子寻找好的家庭了吧。” 沈钰坐在玛妍淑对面,声音中透着真诚,“古扎蚶大哥真是好人。” 看着这些天真无邪的孩子们,沈钰突然觉得心里发冷,如果他没有料错的话,那古扎蚶应该是人贩子,这些则是被他拐带而来的孩子,至于送人怎么可能,无非是想卖出个好价钱,至于孩子们的死活,人贩子又怎会担心。 看来无论在哪里,无论是什么国家,都有好人和坏人。 沈钰又在玛妍淑的口中打探了一下这些孩子的送养问题,不出他的意料,玛妍淑完全不知道,这些事都是由古扎蚶去做的,玛妍淑只负责照顾这些孩子,将他们养得白白胖胖,好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看得出玛妍淑并非伪装,应该是真不知道古扎蚶的所作所为,但是共犯这一项罪名却难以抹去,何况两人本就是夫妻关系,哪怕说出大天也不会有人相信玛妍淑是无辜的。 长叹一声,沈钰看着大敞的院门,他可以马上离开,但留下院子里的孩子们,让他于心何安? 奈何他现在自身难保,在缅甸他人生地不熟,唯一能够帮助这些孩子的从,却是他正在努力逃离的人。 或许可以寻求官方政府,他不能见死不救,否则就算他平安回到国内,也会一辈子遭受良心的谴责。 做人是要有底线的,如果连自身的原则都可以随意放弃,那么活着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无非是随波逐流的一副皮囊。 就在沈钰拿出地图开始识别位置的时候,古扎蚶已经回来了,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名衣着光鲜的男子。 沈钰猜想此人应该就是古扎蚶带回来的买家,那买家在十来个孩子中间挑选了一会儿,看上了年龄稍长的一名男孩,正是昨晚被沈钰吓哭的那名男孩。 男孩显得极为抗拒,眼睛四处乱飘,却无力反抗什么。 就在买家准备选定的时候,那名男孩突然傻笑起来,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无论是古扎蚶还是买家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最后还是古扎蚶一脸谄媚地拉锯一番后,那名买家选择了一名年纪最小的男孩,将之带走。 沈钰紧紧地蹙着眉头,孩子一旦被带走后,寻找起来便更加困难,他必烦尽快举报这里,只是方法…… 当天晚上,沈钰一反常态,主动留在这里,并要求那名和他投缘的四岁男孩相陪。 古扎蚶表现的很是好客,却引来了沈钰更多的怀疑,按理说赶走外人才是更安全的! 可是很快,沈钰便知道了原因,他妈的,古扎蚶竟然打起了他的主意,不断的询问他在中国的势力和地位,以及家产…… 沈钰自然不会说实话,胡编乱造一番,所幸将楚涵的身份借用过来。 珠宝商,应该足够吸引人了吧! 何况,帝王珠宝真实存在,就算古扎蚶想查也不会跑空。 第二天一早,比起之前的招待,沈钰的衣食住行再次提升了一个档次。 后来,沈钰干脆将‘真实姓名’告知古扎蚶,搞得两人一见如故,称兄道弟。 “楚涵兄弟,你放心,我机场那边有朋友,就算没有护照,我也能帮你缅国,只是你也知道,托朋友办事比较麻烦,你看看我这家庭,还要照顾这些孩子……” 古扎蚶一阵哀叹,搞得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呵呵,放心,兄弟回去自然不会亏待你,何况我们今天能坐在一起就是缘分,我明白的。” 沈钰一副大家都是明白人的样子。 古扎蚶眼睛一亮,他本来就是搞人口买卖的,偷渡个人出国自然不成问题。 两人一拍即合,下午古扎蚶主动要求带沈钰去购办特产。 沈钰身上的美元可是亮闪闪的,给了古扎蚶更多的信心,唯一令他感到不满的就是跟在他们身后的小跟屁虫。但是转念一想,若是眼前这位金主喜欢这孩子,他不防当作人情送出去,要是能长久牵上这条线,他也不用再冒风险捉带儿童了。 同一时间,一脸颓废的马钺终于得到了最新消息。 有人以钱楚涵的名字在瓦城机场订了一张发往中国的机票。 钱楚涵自然当场否定,一天下来,他跟着车队寻找沈钰,都快被颠出馅了,何况他也没有理由现在回国。 马钺立即派人将订机票的人锁定,这一查下来,竟然牵连了不少人,还有一个贩卖人口的组织,好在被锁定的只是一条小鱼,否则动静一大,那滑溜溜的在逃犯定会闻风落跑。 “找到人了?”官景祺一身尘土,才回到别墅,还未来得及梳洗。 “嗯,今天晚上我们就行动!”马钺握紧双拳,这一次小钰是彻底令他心寒了,他的耐心经过这一天一夜的寻找宣告破灭! 第一百四十一章:逃跑未遂 当晚,沈钰坐在小院内一阵心绪不宁,总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毒舌盯住一样。 那个四岁的孩子,他已经安排好,等明天一早,就可以找个借口让那孩子去报案,这些孩子的命运便全系在一个四岁男孩的身上,他现在能力有限,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 “轰轰轰!” 一架直升飞机从远处飞来,在小院上空开始绯徊。 沈钰、古扎蚶以及玛妍淑和孩子们都被惊动。 “是杉瓦家族的直升机!”古扎蚶毕竟是缅甸人,一眼就认出飞机的出处,心中疑惑的同时冷汗直流。 听闻杉瓦家族的名字后,沈钰顿时惶恐起来,不会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吧,怎么可能! 随着直升机的出现,一队士兵正向这里赶来,通过敞开的大门已经可以看到一排排黑乎乎的人影,而街道两边的住户都已紧闭房门。 没等沈钰行动,古扎蚶已经将大门关上,脸上的表情竟比沈钰还邪乎。 “熄妇,快,帮我把事先准备的女装找出来!” 古扎蚶一头扎进一间客房。 玛妍淑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快速将那套大的出奇的女装找了出来。 沈钰眼睛顿时一亮,兄弟,死道友不死贫道,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就当哥们的垫脚石吧! “大嫂,我给古扎蚶大哥送进去。”沈钰从玛妍淑的手里接过女装。 玛妍淑本还有些迟疑,但是听见孩子们的哭声,便直接将衣服交到沈钰手中,转身去哄那些吓坏的孩子们。 推开房门,此时古扎蚶已经脱去长衫,只穿一条四角内裤。 看到来人是沈钰,古扎蚶挠了挠脑袋,“楚涵兄弟,哥们要先走一步了,但是你放心,机票我已经为你订好,三天后你去机场找古扎乐提我的名字就能拿到。” 沈钰感激地将衣服递给古扎蚶,“大哥的情,小弟记在心里!”抛在脑后。 就在古扎蚶一边接过衣服,一边幻想回来后的风光之际,下一刻后颈一阵钝痛,便已不知人事! 沈钰十指相合,作势拜了拜,便拿起地上的衣服,自己套上,又回房将行李背上,从后门悄悄地逃离。 妈了个咪的,马钺还真是阴魂不散! 沈钰贴着墙根,大跨步地跑着。 这一次,院子里的那些孩子应该有救了吧,他也算稀里糊涂做了一件好事。 夜色是最好的掩护,沈钰一身女装,脑袋上围着丝巾,在街道上拼命地狂奔。 机场! 现在只要去机场附近藏个三天,就能回国了! 美梦未圆,一架直升机追赶在沈钰的身后,探照灯打在沈钰的身上。 “沈钰,你最好给我站住,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直升机处传来喊话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出的声音,可以说是震耳欲聋。 沈钰这个名字,瞬间在缅甸大街上炸响! “站住的话,我才会后悔!”沈钰大吼道,只是不知道直升机上的人能不能听见。 不断地穿梭小道,沈钰在探照灯的扫视下不断躲藏。 直升机上,马钺气得火冒三丈,仿佛要将机体烧燃。 同样坐在直升机内的官景祺和钱楚涵倒是一派轻松的模样。 “呵呵,下面那个还真是沈钰,这副大妈形象还满适合他的。” 钱楚涵一副发现新大陆的模样。 既然已经找到沈钰,钱楚涵和官景祺也想解解气,这混蛋竟然说跑就跑,完全不顾身边的朋友和亲人。 “景祺,楚涵,这一次找到小钰,能不能将他交给我?”马钺看着下方如过街老鼠般逃窜的沈钰,询问着另两人。 官景祺微微一笑,“只要不缺胳膊少腿就行,否则我回去没法交待。” 马钺微微一笑,“放心,我只是想让小钰记住这一次。”, 钱楚涵撇了官景祺一眼,沈钰摊上这么一个表哥也蛮值得同情的。 “一队,前面拦截;二队负责左面;三队负责右面;开始包剿!” 马钺下达一连串的命令,这次的逃亡游戏应该落幕了。 沈钰只听身后的直升机声越来越大,似乎准备降落。 只是他不敢回头看,只能不住地前跑。 就在沈钰跑得肺腔都要炸开的时候,一只只泛着冷光的钢管指向他。 尼玛啊!这可是真东西! 后背顿时冒出冷汗,沈钰刚想往左拐,却发现了同样的冷光,右侧亦然。 身体僵硬地向后转去,马钺那副熟悉的容貌映入眼帘。 “马钺……”沈钰知道这一次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马钺一步步地走近沈钰,眼神平淡无波。 “这几天玩的好吗?” 马钺的话很温柔,却让沈钰感觉更危险。 “不,不好。” 沈钰哭丧着一张脸,还是那副狼狈的大妈打扮,要多可笑有多可笑,可惜马钺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马钺突然一摆手,身后两名士兵一边一个架起沈钰,这一次没有坐直升飞机,而是跟着士兵坐车离开。 直升飞机上,官景祺搂着昏昏欲睡的小鬼,一下下地拍着小鬼的背脊。 “这么做真的好吗?”钱楚涵打着哈欠,想到马上就要到达的度假之地,有些小兴奋。 “随他们折腾吧,马钺不会伤害沈钰的,无非就是给他点教训。”官景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既然马钺对沈钰志在必得,那么沈钰的逃避只会带来反作用,希望这一次两人无论分合都能结下定论。 钱楚涵想想也是,毕竟沈钰有错在先,折腾了两天,他也累了,难得有免费度假的机会,自然要好好享受。 就在直升机远离后,马钺带着垂头丧气的沈钰回到别墅。 熟悉的别墅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人,静寂得有些诡异。 沈钰只觉得寒毛倒竖,浑身打摆子。 身后被人猛推一把,沈钰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大门被碰的一声关紧,沈钰下意识地回头,发现士兵们都已不见,整个别墅内好像只有他和马钺两人。 “杉瓦将军和表哥他们呢?”沈钰一阵阵心虚,吓得冷汗一身身地出。 “他们去度假了,五天后才会回来。” 马钺的话,令沈钰由衷地感到绝望,这下完了,难道他要在异国他乡彻底歇菜? “还愣着做什么,难道要我抱你上楼?” 马钺满意地欣赏到小钰惊惧的模样,这还只是开始而已。 沈钰一步一个脚印,抱拖拉拉地向楼上走去,一张俊脸皱成一团,犹在四处张望。 “还想逃吗?或者你可以试一试,就算这次你从通风管出去,也离不开别墅范围!” 马钺将沈钰拉到走廊处的落地窗前。 看到外面密布的巡逻士兵,沈钰彻底地绝望了。 “你想怎么样?”沈钰抬起头,高声问道,被吓大发后,反而不怕了。 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所幸来个痛快的! 勾起嘴角,马钺抚摸着小钰的后颈,“无非就是让你长点记性。” 沈钰紧紧地咬着苍白的唇,突然想起一张张天真无邪的笑脸,“在此之前,救救小院里那些孩子,还有玛妍淑,她是无辜的。” 马钺很不满意,这个时候小钰还在担心别人,还真是符合他的烂性格。 “好,我会派人处理的。”马钺应承下来,这些事对他而言只是举手之劳。 沈钰松了一口气,抬起脚,继续往楼上走去。 希望老天爷看在他心地善良的份上,不要让他死的太惨。 “这一次是我错了,不仅逃跑,还毁约,要怎么样都随你。” 沈钰推开房门,直挺挺地站在卧室内,一副任人宰害的模样。 “你就这么想逃离我,几年的相处,你就没有动过心吗?” 马钺才恢复一些的好心情,再次被沈钰敲击得粉碎。 动心吗? 沈钰不敢去看马钺,或许动过,但是他依旧无法接受这种恋情。 沈钰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马钺的心在一瞬间停止了对外界的感应,明神越发残酷冷凝! 第一百四十二章:牲口了 若是真动起手来,马钺未必是沈钰的对手。 但是,什么事都没有绝对的。 因为沈钰的心虚,以及过往的亏欠,令他在马钺面前完全提不起半丝反击的念头,只能任由宰割。 马钺一派悠然地坐在真皮坐椅上,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眼前的高大少年,爱得越发刻骨铭心,恨得也就山崩地裂。 他和小钰已经认识三年,从第一次见面他就认定了这个人。 那时的小钰是狼狈的,为了救当时的小钰,他可以说耗费了心机,虽然是有目的地相救,更重要的还是不想小钰受到伤害。 经过他的搭救,两人定下了五年的协议。 第一年两人完全是以朋友的方式相处,可是后期,小钰竟然明目张胆地带女人回家,这是他无法容忍的。 接着便是本性的暴露,他对小钰用了强,之后,两人的关系一再恶化,不知不觉感情上的裂痕已经无法修补。 既然小钰如此绝然地拒绝他,那么他何必还心存不忍。 “砰!” 高脚杯被马钺狠狠地摔在地上。 “跪下。” 马钺指着脚前的玻璃碎片。 沈钰脸色一白,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马钺,过往的马钺虽然霸道,但是从未伤及过他的身体。 待看到马钺那绝然的神情后,心骤然抽痛起来。 没有迟疑,沈钰挂起惨白的微笑,双腿微曲,跪下的同时,鲜红色的血液染湿了地面。 鲜红色的血,刺伤了马钺的眼,令那双冰冷的双眸染上了血红之色。 受伤了,受伤了就不能逃跑了! 蹲下身子,一手执起沈钰的下额,马钺印上那微颤的双唇。 之后的一幕,便是一边倒的享乐。 身下的躯体,无力地起伏着,马钺紧紧地扣着沈钰的腰,每一次的进出,那相连的部位都会带出大量血液。 沈钰眉头紧锁,双眼紧闭,膝盖上仍可看出扎入肉里的晶莹碎片。 此时,他的呼吸是那么清浅,脸上的表情却是无比的痛苦。 “痛……”无意识地低语,唤回了犹在疯狂中的马钺。 “小钰!” 待看清满是痛苦之色的小钰后,马钺呆了,刺鼻的血腥味让他四肢僵硬,不知所措。 “痛……” 又一声痛苦的低吟,沈钰的嘴角流出鲜红的液体。 轰隆隆! 马钺的脑袋炸开了,他对小钰做了什么! 快速地抽离小钰的身体,此时那光洁的身体上到处肆虐着青紫的吻痕,以及渗着血丝的咬痕。 “小钰,小钰,醒醒!” 马钺半抱起沈钰,轻轻地拍着对方的脸,心中不断地念叨:小钰不会有事,不会有事的! 沈钰双手捂着腹部,勉强睁开眼睛。 眼前的人影已经迷糊,但是他还是能分辨出是何人。 “你哭了?”沈钰感觉到手臂上的湿凉,是马钺的眼泪吗? 原来恶魔也会流泪…… “小钰,不要睡,我去找医生,你不会有事的!”马钺颤抖地拨通电话,将庄园内的医师叫来。 “好痛……”沈钰皱着眉头,脸色白的骇人。 “哪里痛?”马钺无力地发现,他无从下手! “肚子,肚子好痛。”沈钰捂着腹部,真的好痛,那一阵阵的绞痛令他无法承受。 将手搭在小钰青白的手上,马钺这才看见床单上的大量血迹,而那没有完全闭合的地方依旧不住地溢出鲜血。 怎么会这样! 马钺瞪大眼睛! 药! 这一次小钰没有吃药! 近一宿的欢爱,小钰根本无法承受! 天! 他到底做了什么!, 想起小钰的顽疾,他自杀的心都有了! 医生很快赶来,看到病人后,他同样很为难,此人是杉瓦家族的少主夫人,而他现在正做着尤为尴尬的诊治。 “少爷,我需要助手。”医生的年纪不大,三十多岁的男士,在整个杉瓦庄园他的医术堪称不二。 马钺一咬牙,“我可以吗?” 医生点点头,他就是这个意思,先不说其他,救人的事刻不容缓。 在医生的指挥下,马钺负责用盐水清理小钰的私密部位。 其他的伤口则由医生上药包扎,其中最为棘手的就是膝盖处的玻璃碎片。 碎片是透明的,而且大小不一,有些已经深入肉里,只能一边用纱布吸血,一边用镊子夹取,动作必须快准狠。 虽然打了麻药,但是因麻药没有完全上劲,一番治疗下来对沈钰造成的痛苦可想而知。 “要不然全麻吧?”马钺实在不忍心看小钰受苦。 医生摇摇头,“病人发着低烧,若是全麻很容易伤及大脑。” 看着小钰痛苦的模样,马钺后悔了,就算牲口也不应该伤害小钰。 “小钰,痛就咬我吧。”马钺将手臂递到小钰的嘴边。 看着递过来的手臂,沈钰扭过头去,他是有骨气的,才不食嗟来之食! 上药,缝针,包扎…… 待外伤处理完后,医生抹了抹汗。 “痛!”沈钰依旧捂着腹部。 “医生,小钰还在叫疼。”马钺用缅甸话,跟医生沟通着。 医生虽然也懂一些中文,但是复杂一点的却无法通透。 听完医生的述说,马钺摸着小钰微烫的额头。 “止痛药已经配好,扎上针就不痛了。” 马钺将小钰的手握在手心,看着医生挂好点滴。 微凉的针头,扎进手背的皮肤,沈钰身子一颤。 马钺知道,小钰很怕打针,连感冒都很少患的小钰几乎没有打过针,上一次还是在三年前,记得那时候小钰看见针头后竟然丢脸地抽筋了。 看着贴着胶条输液的手背,马钺的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药滴完后拔针,之后注意休息就好,这种抗生素还是少用。” 医生很负责地交待了用药和食物调理,至于膝盖处的换药,马钺完全可以胜任。 没有去送医生,马钺一直陪在沈钰身边。 因为疼痛的关系,便是打了麻药,沈钰也睡不着。 “饿吗?等拔完针我去给你做饭。”马钺从施虐的暴君恢复到温柔的绅士,眼中的悔恨却怎么也抹不去。 “补偿吗?”沈钰没好气道,这次他确实长记性了,“还有两年,这两年我不会再跑,若是你想结婚也可以,但是两年后,我们的一切关系依旧会断绝。” 马钺低下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不应该心软的,打到服,欺负到怕,让小钰再也不敢忤逆他才是硬道理。 只是,光是看到小钰此时的样子,他就再也下不去手了。 “不用了,若是你真想离开就离开吧,协议取消。”马钺不知道这句话为何会脱口而出,但是说出后,他竟然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这下轮到沈钰愣住了,如果说这次的伤能换取提前两年的自由,那么就太合算了,可惜腿部麻醉,否则他会兴奋地跳起来! 只是心里真的那么开心吗,为何会酸酸涩涩的,泪腺发胀? 你妹的! 贱皮子吗?自由了还不好吗! “谢谢。”沈钰低头道谢,鼻子却突然塞住。 马钺则一勇精神恍惚的样子,闻声回了一句:“不用谢。” 拔完针头,马钺下去准备食物,沈钰待听到脚步声远去后,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呜呜,他妈的,自己竟然舍不得! 离开卧室的马钺,嘴角挂着凄楚的微笑,在走廊上留下滴滴水痕。 小钰,我最爱的人,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我给你解脱。 …… 正在度假村悠闲度假的官景祺和钱楚涵,正骑着马驰骋在山林里,手持猎枪瞄准猎物。 一起打猎的还有雪尔雅夫妇,至于杉瓦将军虽然也想骑马打猎,可惜身体不允许。 山林里不时传出欢呼声和阵阵枪声。 “喝,枪法不错嘛!”官景祺看着小鬼一枪将逃窜的驯鹿射杀。 钱楚涵得意地扬着下巴,驱马走近,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取出两杯新鲜的鹿血。 这可是大补之物! 官景祺不客气地喝下一杯。 “晚上给我憋住。”钱楚涵一抹嘴角,突然想到喝完鹿血的后遗症。 “我是没有问题,倒是你不要哭着求我操你就行。” 随着官景祺的声音落去,钱楚涵还哪能追到这个混蛋的影子! 第一百四十三章:谈婚论嫁 吃着递到嘴边的燕窝粥,沈钰的胃里开始泛酸水。 连着喝了三天的稀粥,直接导致他现在看到粥就想吐。 马钺连哄带劝地将一碗粥喂完,三天下来,小钰的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有那顽疾隐隐作痛,看来不是修养一两天就能好的。 沈钰从小就有腹痛的毛病,小时候父母经常不在家,虽然家里有保姆,但是沈钰还是饥一顿饱一顿,又喜欢吃垃圾食品,结果就落下了腹痛这个毛病。 正是因为这个病,沈钰的母亲改为全职主妇,每天牛奶鸡蛋、营养膳食地补,就算沈钰偶尔会犯病,却也照比一般孩子身体健壮许多。 “肚子还痛吗?”马钺将粥碗放到一旁,想到小钰口溢鲜血的那一幕,依旧心惊胆战。 沈钰摇摇头,“只有早起痛过一次,白天没有痛过。” 自从那天,马钺宣布解除协议,沈钰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马钺。 若是照他以前所想,那便是见面不相识,可是真实情况却是一眼见不到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你做什么去?”见马钺起身要走,沈钰下意识地拉住马钺的手。, 马钺略带狐疑地回过头去,“我去洗碗,别墅内现在没有佣人,碗总不能都堆着吧。” 沈钰抿了抿唇,他还以为马钺要走,这三天来,除了送饭,马钺几乎很少踏足这个房间,想起以往的相拥而眠,着实很不习惯。 “晚上留下吧。”沈钰红着脸,别别扭扭地邀请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怕晚上疼的时候没人管。” 马钺微微蹙眉,这几天小钰都是自己住的,若是疼的厉害拿起电话就能叫他,根本不存在没人管的问题。 不是不想和小钰枕榻缠绵,而是他没有勇气,他怕接近小钰后,他会忍不住做出什么事,毕竟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放手。 “要是不愿意就算了。”见到马钺为难的表情,沈钰的心泛起一阵阵酸楚。 “若是有事,拿起电话叫我就好。”马钺在心中长叹一声,端着碗离开房间。 沈钰将脑袋蒙在被里,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结果吗? 为何马钺放手后,他却放不开了呢? 一手捂着腹部,仿佛肠子打结般绞痛不已。 “唔。”忍不住痛呼出声,沈钰看向床头触手可及的电话,却没有拿起。 既然马钺已经放手了,他何必再打扰对方,挺一挺就过去了,会过去的…… 隔壁房间内,换完衣服准备沐浴休息的马钺突然感到一阵心悸。 小钰痛苦的神情再现眼前,顾不得只披着睡袍,马钺推开门进入隔壁小钰的房间。 房间内那压抑的低吟令马钺呼吸一滞,快步走进卧室。 此时的小钰卷缩在床上,一副痛苦难当的样子。 “小钰!”马钺马上将小钰抱在怀里,抬起他那纠结着痛苦的脸。 “放开!”沈钰也不知道哪来的脾气,试图推开马钺,可惜手脚无力的他根本办不到。 马钺将手探近被子里,轻轻的揉按小钰的腹部,帮他减缓疼痛。 额头相抵,马钺一遍遍地轻哄,“不疼,不疼,揉一揉就不疼了。” 沈钰本想生气,但是听到马钺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安抚他的时候,却忍不住笑出声。 脸上还残留着疼痛的汗水,沈钰笑得像个孩子。 马钺呆呆地看着此时的小钰,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容是给他的吗? “你不是不管我了吗?何必过来!”沈钰扭过头去,被马钺这么一揉,疼痛果然缓解了很多。 “这算恶人先告状吗?明明是你先不要我的!”马钺见小钰脸上的表情舒展很多,便知道疼痛开始退去,一脸哀怨地抱怨起来。 沈钰咬着唇,“协议取消后我们还是朋友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跳似乎都要跟着停止,紧张的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小钰,我们的年纪都不小了,你认为我们真的能做普通朋友吗?” 马钺的声音有些低沉,待小钰离开缅甸后,他们应该就不会再见了。 沈钰一直很迟钝,这一次却听明白了马钺话里的含义。 想到以后跟这个人再无半点瓜葛,沈钰的心便犹如被人活生生地割去一块,鲜血淋漓。 “协议结束,我们,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待这句话被沈钰脱口而出后,他突然释怀了,既然放不开就不用去放了,自欺欺人的时间已经够长了。 不就是媳妇吗,谁也没现定必须是女的,不就是儿子吗,领养也一样! 马钺只有一个! 无耻、腹黑、恶劣,却把他放在心尖子上的马钺只有一个。 “小钰,你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马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钰的脸上泛起一抹徘红,却还是认认真真地说了一遍,“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真的吗?”马钺激动地将小钰从被窝里抱出来,紧紧地盯着对方绯红的脸颊,刚毅中带着羞怯。 “真的,还是说你想换人了?”沈钰被马钺弄得浑身不自在。 “怎么会,你就是我的一切,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马钺狠狠地吻住小钰的唇,幸福来的太快,让他感觉虚幻,只能靠身体的感触来证实。 “混蛋,放开我!”沈钰四肢无力地挣扎着,这个混蛋,竟然蹬鼻子上脸! “呵呵。”马钺有些不好意思,这完全是得意忘形的表现。 将小钰重新抱回床上,马钺也钻进了被窝。 “你,你干什么?”沈钰捂着腹部,这货不会又想变牲口吧? “我就抱着,什么也不干,真的。”马钺侧身一手环住沈钰的腰,三天了,本来以为以后都抱不着了,没想到连人带心都到手了。 沈钰松了一口气,“我们先说好,订婚的事要等我回去跟父母说完才能决定。” 马钺现在正是好说话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 “还有,我妈一直让我早点娶个媳妇回家…… 沈钰刚说到这里,马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感觉到马钺肌肉的紧绷,沈钰不由得感到好笑,却也知道这是马钺在乎他的表现。 “听我说完,我的意思是,我不会嫁你。”沈钰讨好地在马钺的怀里蹭了蹭。 马钺一愣后反应过来,“你不是想让我嫁给你吧?”看到小钰的表现,他知道小钰并非想要反悔,而是挖好坑等他跳。 沈钰抬起头,认真地盯着马钺,“你愿意吗?” 马钺苦涩一笑,算了,小钰难得走出这一步,“如果有一个像样的求婚,我可以考虑。” 沈钰激动地抱住马钺的脖子,在马钺的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没问题!” 不能怪沈钰的胆子突然变大,他现在已经将马钺当成自家媳妇,吻媳妇那是天经地义的,总不能每次都让媳妇主动吧! 一吻再吻,难得小钰主动献吻,马钺没有轻易松开的道理。 结果,吻着吻着便一发不可收拾。 “喂,你说过只抱着的。”沈钰扭着身子,躲避那炙热坚佛的硬物。 “只放进去,我保证不动。”马钺的一双手在小钰的身上四处点火。 “呜,你说过不动的,你的保证在哪里?!”沈钰双手缴着床单,药,他还没有吃药! “我保证轻一点。”马钺再次吻住小钰甜美的唇,你情我愿的结合是如此的美妙。 小钰现在的身体不能随便用药,他的动作只能一轻再轻,甜蜜并痛苦地折磨着马钺的神经。 最后沈钰先受不了了,那紧致的通道竟然往外分泌一种透明的液体,内壁也变得柔软起来。 感觉到包裹的湿润,马钺还以为小钰受伤了,结果看到那湿滑的肠液,顿时激动得难以自拔。 “小钰,小钰你好棒,我爱你……” 马钺不住地在小钰耳边倾吐爱语。 这一次沈钰听在耳里,暖在心里,马钺的甜言蜜语一套套的,听得他面红耳赤! 翻云霞雨,交颈缠绵。 协议过后,是真挚的相爱;束缚解除后,将是一生的誓约。 爱,从来就不是交易的束缚,而是两颗心靠在一起取暖的相依。 缠绵过后,沈钰躺在马钺的怀里享受余韵。 “马钺,等楚涵回来后,我们解石好不好?” “好。”马钺无条件宠溺。 “我要解出玻璃种。” “好。” “解出玻璃种后,我要定制一枚玉扳指。” “好。” 沈钰眼珠一转。 “我说什么你都说好吗?”沈钰的小心思开始活跃起来。 “只要你想。”马钺插着沈钰乱糟糟的头发,结果越插越乱。 “那下一次我在上面。”沈钰的心跳小加速。 “这个不好。”马钺笑呵呵地回答。 “……” 第一百四十四章:血美人 说起来也也没少解石,却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坚硬的毛料。 马钺在一旁微微皱眉,虽说小钰现在身体虚弱,但是也不至于解石的力气都没有? 何况,仓库内的解石机都是新的,用起来应该十分轻松才对。 一刀才下去一半,沈钰就累出了汗。 “停一停。”马钺在一旁叫停,他可舍不得小钰累到,何况小钰的身子才有好转,万一犯病可怎么办! 沈钰的手都被震麻了,就跟甲亢病人似的直哆嗦,再切下去只会走偏,只好停下来。 将解石眼镜推到额头上,沈钰咧了咧嘴,不免抱怨道:“这块毛料也太坚固了吧?” 马钺上前代替了沈钰的位置,打开解石机,按照小钰所画的线继续切下去。 只是待感觉到力道受阻后,马钺并没有像沈钰那般硬来。 “擦石!”马钺站起身子,示意解石工搬来擦石机开始擦石。 “啊,现在就开始擦石,那要什么时候才能解出来?”沈钰咋舌道,这块赌石虽说不大,却也有个十来斤的重量。 “相信我,或许这一次你真的捡到宝了。”马钺眼中光芒闪现,竟有些期待里面的翡翠。 通过多年来赌石的经验,马钺可以肯定里面必然出翠,但是翡翠的品质却无法保证,按理说应该出中端翡翠,只是这重量就耐人寻味了。 工人很小心的擦着毛料的外壳,能为未来的少主夫人效劳是他的荣幸。 钱楚涵这边已经掏出了那块高冰种祖母绿,正准备解第二块毛料,而沈钰那边依旧在擦石上消磨时间。 钱楚涵拿起的第二块毛料依旧是他所选的,这一块毛料就没有之前的好运了,只解出了一块芙蓉种菠菜绿,但是也很不错,毕竟这块芙蓉种的块头不小。 只是这两块翡翠都不是钱楚涵所想要的,看来只能通过其他手段收购蓝精灵了。 第一次送钱长江礼物,钱楚涵不想就这样放弃。 接下来要解的是官景祺的毛料,拿起较大的那块,这一次依旧是钱楚涵画线,官景祺选的第一块,正是那块马钺推荐的半赌毛料。 冰糯种瓜皮绿,很不错的一块翡翠,而且翡翠完整度很好,便是打造玉雕都不成问题,当然,前提是官景祺舍得。 就在钱楚涵抱过最后一块毛料的时候,沈钰那边突然传来尖叫声。 “这!这是什么!”沈钰瞪大眼睛,就连解石工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马钺也是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 钱楚涵和官景祺一同过去,待看见毛料里的血红色时,同时惊呆了。 “血美人,极品血美人!” 最先反应过来的钱楚涵惊呼出声! 这起起伏伏的五天过去,杉瓦将军、雪尔雅夫妇,以及官景祺和钱楚涵坐着私家飞机返回别墅。 这一天,马钺和沈钰一同出门迎接五人,相牵的手,那时而对视的眼神处处透露着亲昵。 “你们合好了?早知道我们再玩两天好了。”雪尔雅嘟着樱唇,在两人的身上来回打量,要不是担心儿子和儿媳闹崩,她才不想这么快回来! “就知道玩,多大了不知道吗?”杉瓦将军象征性的教训了雪尔雅两句,却连脸都舍不得板。 雪尔雅则是左耳听右耳冒,挽着马良的手臂,完全没有当回事。 “总算回来了。”钱楚涵伸了一个懒腰,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仿若镀上了一层金色。 这五天他可没少被官景祺折腾,现在屁股还在隐隐作痛。 “表哥、楚涵,我们去解石好不好?”沈钰想起早已运回别墅的毛料,他的玻璃种可等着他呢! 钱楚涵一拳挥过去,象征性的打在沈钰的肩膀处,亏了这小子还记得,要不是他玩什么逃婚,没准现在他们都回国了。 沈钰咧了咧嘴,虽然肩上有些疼,但脸上都是温暖的笑意。 “外公,那我带他们先去解石。”马钺一手环着沈钰的腰,暧昧的在沈钰的腰处轻轻揉按,其意已经不言而喻。 杉瓦将军呵呵一笑,“去吧,你们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真是令人羡慕啊!” 至于所谓的精力旺盛,就不知道是精神好,还是其他一些不纯洁的方面了。 马钺又跟父母说了几句话,便带着官景祺三人前往解石的仓库。 未免解石的噪音影响别墅内的生活,解石场设立在别墅的地下仓库。 来到通亮的仓库,官景祺等人的六块赌石,明晃晃的摆在门口的位置,上面贴着用缅甸文写的标签。 “里面是杉瓦家族内部的解石工厂,要是你们对解出来的翡翠不满意,还可以去里面挑选,但是先说好,这里面的毛料可不是免费的了。” 马钺向三人介绍着这里,仓库内的毛料都是众多解石专家的宝贝,无论是毛料的出售,还是翡翠的市场价值,专家都有各自的分成。 钱楚涵来到他的那两块毛料旁边,对于这两块毛料他满意的很,也相信它们不会让自己失望。 沈钰则早已等不急,抱起一块较小的毛料来到解石机处。 马钺在里面叫来两名工人,帮忙解石。 钱楚涵和沈钰同时占用了两台解石机,而官景祺和马钺则和解石工人一起为他们打下手。 “你怎么不去解?”钱楚涵画好线后,准备开切。 这块毛料约有百斤的重量,是一块水翻沙皮壳的毛料,皮壳上可以看出清晰的蟒纹,这在赌石中是一种很好的表现。 “我的不着急。”官景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的那两块毛料都是随意选的,而且都不大,很容易解开。 看了一眼沈钰那块两个人才能抬走的毛料,钱楚涵点了点头,等他这两块解完再帮官景祺解不迟。 对好线,钱楚涵开始下刀。 “滋滋!” 刺耳的解石声在仓库内响起,一旁负责帮忙的解石工人将分成两半的毛料掰开,一盆水泼上去。 “是白雾。”官景祺出声道,他虽然懂得不多,但是看多了,也多少明白一些。 白雾乃是出翠前的好现象。 钱楚涵的嘴角微微勾起,直起有些酸软的腰肢。 “第二刀你来切怎么样?”钱楚涵摘下解石眼镜,略带挑衅的看向官景祺。 “我?”官景祺看着解石机,他可没动过这种东西。 “其实解石很简单,只要按照上面的线切下去就行。” 钱楚涵将官景祺拉到解石机前,不由分说的强硬态度。 官景祺宠溺一笑,虽然解石这种工作带有技术性,但是他也不是笨蛋,看过几次,动动手应该没有大问题。 虽说毫无心理负担,但是第一次碰解石机,官景祺还是有些小紧张。 “滋滋。” 解石机动作的声音再次响起,官景祺一脸的认真,带上解石眼镜的他更显帅气。 钱楚涵看着官景祺解石的模样,不管结果如何,眼前的一幕已经堪称美景。 果然,认真的男人最迷人。 随着这一刀下去,官景祺眼角不由得带上笑意,他已经看到绿色的碎末。 一盆水下去,剔透的绿色已经证明了翡翠的品质不凡。 “高冰种!”钱楚涵知道这块毛料所出的翡翠定然不错,却没有想到竟是高冰种! 接下来的细活,钱楚涵干脆交给解石工人来做,解石工是杉瓦家族的人,完全可以信任。 解石工人表现的很淡然,虽然高冰种翡翠不多,但是在杉瓦家庭的仓库内依旧不少见,只是没有想到少主的朋友竟有如此好运,上来就解出高端翡翠。 同时,沈钰那边的解石也已经展开。 沈钰现在所解毛料,乃是在新矿选出的,这块毛料虽然不大,但是重量却不轻,解起来自然也就废一些功夫。 感受到齿轮的阻力,沈钰用力向下压去。 第一百四十五章:蓝精灵 好在块头够大,完整度也很好,其价值还是不低的带着解出的翡翠,马钺等人离开地下仓库。 大厅内,杉瓦将军正在通电话,雪尔雅则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待看见马钺回来后立即跑上前。 “小钺,你说得是真的?真的解出了两块变异翡翠?” 雪尔雅一脸匪夷所思的问道,杉瓦家族的根本就是这些翡翠玉矿,对于马钺的发现,雪尔雅不得不在意。 马钺示意小钰拿出那两块极品血美人,同时钱楚涵也拿出了属于官景祺的冰种蓝精灵。 此时,杉瓦将军已经放下电话,待看到这两种翡翠后,顿时惊的说不出话。 没等杉瓦将军询问两句,座机电话再次响起。 杉瓦将军亲自拿起电话,来电的正是抵达矿区的马良。 “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杉瓦将军一张脸都笑成了菊花。 “怎么样?”雪尔雅担心的扶住年迈的父亲,可别一激动笑过去。 “马良抵达矿区后又解了四块新矿毛料,出了一块至尊黄,虽然只是芙蓉种,却已经说明新矿的价值。” 杉瓦将军将视线转移到沈钰身上,眼中多了慈爱的神色。 睹石的人都很迷信,第一块极品血美人是沈钰解出来的,杉瓦将军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沈钰带来的这个好运,毕竟之前也解过新矿的毛料,却没有发现变异翡翠的出现。 沈钰被杉瓦将军看得浑身发毛,倒是马钺猜到了外公的心中所想。 对于外公能真正接纳小钰,他还是乐见成的,虽说外公从未反对过,他还是能感受到外公心里的失望,而现在,这种失望应该不复存在了。 因钱楚涵提前得到蓝精灵的关系,这一次缅甸之行也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对于不久后的公盘,虽然钱楚涵和沈钰都很向往,但是归国的心却更加热切。 马钺因和沈钰的关系刚刚确定,自然要跟着小钰回去见丈母娘。 坐在回国的飞机上,钱楚涵望着朗朗晴空,不知何时,这颗心已经被身边的笑语所充实。 这种感觉,还不赖! 靠在身侧那宽实的肩膀上,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到了我叫你。”官景祺揉了揉肩膀上的小脑袋。 情人间轻柔的话,一直扶进钱楚涵的内心。 至于坐在两人身后的沈钰和马钺同样腻歪着,只是沈钰性格使然,完全一副静不下来的样子。 “喂,你刚才上完厕所洗手没?”沈钰将脑袋上的和拍掉。 本来挺好的气氛被这个没有浪漫细胞的家伙破坏,马钺没好气道:“没洗。” “什么!你上完厕所不洗手!” 沈钰说完这句话握发现附近的乘客都在看这里,好像刚才的声音有些大…… 马钺看了眼密封的玻璃窗,好在撬不开,否则他会忍不住跳下去! 随着钱楚涵的惊呼,沈钰等人也回过神来。 血美人!血美人啊! 还是玻璃种极品血美人! “哇!” 没等大家赞叹完,沈钰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就这样像个孩子一样,伤心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这是咋了?”官景祺闹不明白了,既然是极品翡翠,按照沈钰的性格应该乐晕过去才对,怎么还哭起来,而且这哭的也腻难看了吧…… 钱楚涵也叹息一声,就连马钺脸上的兴奋之色也退去了一些。 “这块毛料本就不大,翡翠的完整性本就不高,毛料中间的半刀直接导致翡翠的总价值大减。”钱楚涵有些惋惜的看向这块翡翠,否则应该能出一只镯子的。 马钺在一旁安慰小钰,这一刀可是小钰亲自切的,可想而知他现在心情有多糟糕了。 “没事,不就是极品血美人吗,没什么好哭的,再说也没破坏多少。” 马钺将掏出来的两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翡翠交到小钰的手里。 吸了两下鼻子,沈钰捧着那两块翡翠,如此剔透的红,真的好美。 “还能做两枚扳指,外带两块玉牌,玉牌就送给我们的母亲,听说血美人对身体表调养作用,就算无法永葆青春,也能延缓衰老。” 沈钰抽着鼻子,点了点头,指向那块最大的毛料,“我们去解那块。” 好运应该不会才光顾就离开吧…… 见沈钰恢复过来,欣赏完血美人钱楚涵和官景祺重新回到解石机处,开始解官景祺的那块毛料。 也是最后一块毛料。 看着眼前的毛料,钱楚涵微微皱眉,这块毛料是官景祺在新矿选的,皮壳上带着小绺。 小绺是一种很不好的表现,小绺的出现往往证明着毛料内部的翡翠有可能已经被破坏。 官景祺倒是不懂这些,但是看见那小绺的时候也觉得不怎么舒服,当初他就没有被破坏,在这个地方下刀都不会错。 有了前几次的解石经验,官景祺这一次切石的时候很稳。 再加上毛料本就不大,不过十分钟左右就切开了这块毛料。 “是黑雾。”钱楚涵叹息一声,不出他的所料,这块毛料果然踌了。 官景祺一知半解的询问道:“这就算跨了吗?” 钱楚涵本想说是,但是想到解石中的一句话:不到最后,谁也无法判定其中的价值。 “还不算,我们再切两刀。”钱楚涵将其中一半放到解石机上。 官景祺点点头,没用画线,他干脆在中间来了一刀。 一刀下去,果然还是黑雾。 将另一半放上去的时候,就连官景祺都没有信心了。 “啪嚓” 两半毛料自然分开。 一盆水浇上去,解石工准备回去工作。 就在这个时候,漂亮的蓝色映入大家的眼睛。 分开的两块毛料内,竟然都带有漂亮的蓝色。 “蓝精灵!”钱楚涵觉得眼前一阵眩晕,不同于之前就认定的好毛料,这种大跨大涨,还真考验人的心脏。 另一处解石的马钺和沈钰也闻声过来,看到蓝精灵后不由得大吃所惊。 今天是什么日子,这种变异翡翠竟然不要钱的往外冒! “马钺,快打电话,这块也是新矿毛料!” 钱楚涵虽然惊讶于蓝精灵的出现,但是很快就联想到新矿,连出两块变异翡翠,不会只是巧合那么简单。 马钺也反应过来,对,无论是小钰还是景祺毛料,都是新矿所出,这么说,新矿极有可能是年代久远的老坑,而且变异翡翠的出现率极高。 马良那边很快接到电话,顾不得和老婆滚床单,带着杉瓦家族的一半士兵离开庄园。 马钺放下电话后松了一口气,因为是新矿,运送毛料的路没有开通,因此开采的毛料关没有运出。 看来以后就算运出去,也不会流入市场,而是直接进入庄园的仓库。 “这一闪可是大发现!”马钺兴奋的擦着手掌,如果新矿真如猜想那般,继续出产变异翡翠,那么杉瓦家族将再上一个台阶! 虽然官景祺这块毛料解出来的并非极品蓝精灵,但是冰种已经不低,加上 蓝精灵的稀有程度,其价值更是翻倍上升。 而通过新矿的开发,钱楚涵更加确定了和马钺的合作意向,并且准备回去后就扩展珠宝事业。 掏出毛料内的冰种蓝精灵,同样是两块不大的翡翠。 看着半残的极品血美人,和同样分成两增的冰种蓝精灵,几人的表情说不上多扭曲。 这两刀下去,少则损失千万啊! 干脆让那两名解石工人回去,剩下那块最大的毛料,则由四人一同解开,这一次四人可小心多了。 里面的翡翠确定没有损失浪费,可惜出的并非高端翡翠,而是很普通的清水种湖水绿,算是中低端翡翠的一种。 第一百四十六章:亲密照曝光 耳根子终于清静了,钱楚涵将官景祺撂在了办公室,和萧伦一同去商场审查。 并非钱楚涵有意背着官景祺,而是官景祺接到了一个电话,因为要用到电脑,所以才留在了总裁办公室。 审查完营销部,钱楚涵又去技术部看望了玉雕大师赵老先生,同时将这一次在缅甸拿回来的翡翠交给赵老先生亲自雕刻。 得知有冰种蓝精灵的出现,赵老干脆放下手头的工作,相比高冰种祖母绿则交给他的徒弟们负责。 钱楚涵对这种安排并没有意见,高冰种他会留在公司,现在的他并不缺钱,只要那两块冰种蓝精灵符合他的要求就好。 回到总裁办公室后,钱楚涵发现官景祺的脸色有些不好。 “怎么,出什么事儿了?”钱楚涵来到官景祺身后,看向电脑屏幕。 屏幕上是一张照片,是两人在燕京市碧海酒店亲密出入的照片。 钱楚涵蹙起眉头,无论是他的脸还是官景祺的神情,拍得都十分清晰,尤其是两人紧紧牵着的手。 怎么会有这种照片,再一看网站竟然是警察局的内部网! “是冲着你来的?”钱楚涵有些担心道,同时心里泛起一股杀意,虽然他不知道是何人所为,但是此人已经触及到他的底线! “应该是,赵副局才得到消息便给我打了电话,据说上面派了督察处的人下来,相信过几天就会到达云京。” 官景祺一副沉思的神情,他和小鬼去燕京的事虽说不是秘密,但是知道的人也不多,且那些人没有谁会陷害他! “要不然我们先保持一段时间的距离?”钱楚涵有些迟疑的开口道,他虽然不喜欢官景祺的职业,却也不想他因为自己受到什么处分。 官景祺将身后的小鬼抱到怀里。 钱楚涵扭了扭身子,虽然这种姿势怪怪的,但是这一次却意外的没有挣脱。 “既然有人冲着我来,如果我不表现一下,他怎么冒头!” 官景祺露出自信的神采,越是有挑战性,他越是喜欢,何况已经有好久没人敢这样挑衅他了。 钱楚涵也牵起了嘴角,这样的官景祺才是他喜欢的! “无论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钱楚涵轻柔的说道,语气却份外坚定。 此时的小鬼令他一阵心动,无法顾及这里还是公司的办公室,官景祺将小鬼压在办公桌上狠狠的亲吻起来。 而电脑的显示器上,依旧放着两人亲密的牵手照。 正在准备进入总裁办公室的萧伦顿住了脚步,不可置信的看向里面热吻的两个人。 心跳犹如擂鼓,萧伦将总裁办公室的门轻轻带上,希望总裁不要杀人灭口才好,这可不是他想看的,完全是总裁自己忘记关门! 官景祺自然将萧伦的举动看在眼里,对于小鬼选择的副总,他还是比较信任的,小鬼识人的眼光可不比他差,否则也不会跟他在一起了。 官景祺有些自恋的想着,就在这个时候,钱楚涵牙齿一合,他马的,接吻的时候也不认真,莫非这头野兽心里长草了? 再次回到燕京市,钱楚涵有一种仿若隔世的感觉。 沈钰和马钺下飞机后直接返回北海市,丑姑爷也要见丈母娘啦! 官景祺则去给老爷子问了声好,便和钱楚涵开车返回云京市,毕竟那里才是他们的家。 将车开进别墅区,钱楚涵明显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近乡情怯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 官景祺则自觉的将车停在了钱楚涵别墅内的车库里。 对此,钱楚涵已经懒得多言了。 打开别墅大门,官景祺和钱楚涵在玄关换好鞋。 别墅内静悄悄的,完全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或许韩旭和王明瑞已经离开了。” 官景祺将两人的鞋子放在鞋架上。 “嗯。” 钱楚涵点了点头,那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说起来还真让人担心。 连续的奔波使得才回到家里的两人都很疲惫。 顾不得再想其他人,钱楚涵和官景祺直奔三楼的卧室,先睡个昏天暗地再说。 沐浴过后,两人纯洁的躺在大床上,没一会儿便 进入梦乡。 这一觉两人睡了整整十五小时,待起来时发现四肢都已经发软了,陷在软乎乎的床铺里,使不上一丝力气。 钱楚涵颤了颤睫毛,睁开那双璀璨的凤眸,凤眸中波光潋滟,看得才醒来的官景祺一阵心动,忍不住在那双眼睛上一亲再亲。 钱楚涵推开眼前的俊脸,嗅了嗅房间内的味道,一个多月没有回来,房间内已经没有熟悉的气息。 “小鬼。”官景祺将小狗般耸动鼻子的小鬼抱到怀里,用力的揉了揉,要不要才醒来就这么可爱! 钱楚涵圈上官景祺的脖颈,眼中荡起魅惑的神采,支起被窝里的小棍子在对方的大腿处厮磨。 “景祺。” 清幽的声音直接扶进官景祺的心里。 “嗯?” 官景祺亲了亲小鬼粉嫩的双唇,明知故问。 “我们来做爱吧。” 小鬼直白的语言令官景祺心神荡漾,只是,“睡了这么久,要不我们先起来吃饭?” 官景祺可是感觉有些饿了,做体力活还是留到吃饱喝足再说。 钱楚涵直接用行动表达他的想法。 将官景祺的手拉到身后,覆上某空虚的一处。 “景祺,我这里饿了!” 轰! 官景祺的脑袋直接炸开,眼中这只既诱人又折磨人的小妖精,越来越要命了! 再没有反应,官景祺就不是男人了! 瞬间翻过身子,将小鬼柔韧的身体压在床上。 彼此间的呼吸开始加重。 钱楚涵得逞的勾起嘴角,主动献上甜美的双唇。 一场云雨过后,官景祺将疲惫的小鬼放在身上,一下下的揉扶小鬼的背脊。 钱楚涵嗅着空气中两人的味道,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我饿了。”钱楚涵感觉肚子里空空的,当然里面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只是那些东西并不顶饱,没准还会闹肚子。 “亏你还知道饿,我们是出去吃还是在家吃?” 官景祺将小鬼抱起来,准备起床沐浴,小鬼可以犯懒,但是他却不行。 “出去吃吧,好久没有回美味搂了。”钱楚涵想到自己的第一个产业,正是这个产业让自己的事业一点点发展起来,当然,前提少不了强帮的暗中帮衬。 官景祺自然不会有意见,现在已经是下午,吃饭的人应该不多,还能图个清静。 沐浴的时候,两人又在浴缸里腻歪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小鬼今天特别主动。 当然,无论什么原因,官景祺都乐见其成。 开着官景祺那台特称号牌的宝马车,两人来到了美味楼门口。 迎宾小姐依旧是那么靓丽。 钱楚涵踏入酒楼,得到消息的郑幽一脸哀怨的看向这位甩手掌柜。 对于郑幽的哀怨眼神,钱楚涵选择了逃避,直接躲到包间里。 官景祺则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 轻咳两声,钱楚涵板起小脸,“要不然今天只吃川菜?” 官景祺马上摆正姿态,开玩笑,他可不想才回来就因胃病住院。 为了表达歉意,钱楚涵将郑幽请进包间,并让厨师将新进的大龙虾做了,他虽然不吃海鲜,但是不代表其他人也不吃。 官景祺则完全借着郑幽的光,才能吃到海鲜,否则餐桌上才不会出现海产品。 一顿饭吃得大家都很开心,钱楚涵也向郑幽保证,以后会经常来饭店。 郑幽还是很识大体的,并没有过强的要求,帝王珠宝的副总都找不到他们总裁呢,她这算好的,最起码老板一回来先到的是美味楼。 听郑幽提到萧伦,钱楚涵也知道自己有些不像样,吃完饭便和官景祺开车前往帝王珠宝公司。 果然,一到公司,钱楚涵就遭到了萧伦和各位主管的连番轰炸。 “年底给大家发红包!” 钱大老板的一句话,将萧伦和那些主管的嘴尽数堵住。 元旦已经过去,距离年底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第一百四十七章:和天泰会面 离开帝王珠宝后,钱楚涵否定了官景祺出去钓鱼的想法。 督察处的人既然已经下来,那么背后的那个人一定会躲起来看戏,此时露头只会招惹嫌疑。 回到别墅区,这一次官景祺没有继续赖在小鬼那里,该低调的时候还是要低调的,他可不想真因为生活作风问题被处分,并非要保持两人之间的距离,而是还没到公开的时候。 一个人的房子,显得越发冰冷空旷。 钱楚涵踢掉鞋子,赤着脚走上楼,考虑着是不是该请几名固定的佣人了,最起码房子里会多些人气。 习惯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坐在寂静的房间内,满脑子都是官景祺的影子。 或走、或站、或坐,清浅的亲吻,火热的激情…… 该死! 他在想什么! 懊恼的钻进被窝里,却发现身边少个人竟然会失眠。 第一次发现买的床大了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月亮高高的悬起,钱楚涵还是没能睡着。 起来喝杯水,钱楚涵安慰自己,一定是之前睡多的缘故。 刚想到这里,便不合时宜的打了一个哈欠。 拆台也不带这么快的,钱楚涵有些苦笑的想着。 叹息一声,不得不承认,他中了一种叫官景祺的毒。 穿上衣服,钱楚涵将别墅内的灯关掉,走向那栋他曾经住过一段时间的地方。 记得那段时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逃离,而现在的他竟像小贼一样,趁着夜色潜入民宅。 拿出官景祺那栋别墅的钥匙,钱楚涵熟六熟路的进去。 这个时间,别墅内的佣人应该都睡下了吧,不知道官景祺有没有睡着? 换好鞋子,直接向楼上的主卧室走去。 抬起手,刚要敲门,钱楚涵灵机一动,改敲为踹,准备给官景祺一个惊喜,当然,如果能变成惊吓就更好了! 房门被钱楚涵一脚踹开,官景祺果然还没睡,只是那冰冷的枪管指在脑袋上的感觉并不好。 “小鬼? 看清闯入者,官景祺将枪放下,不可置信的看向来人,惊喜的扬起嘴角。 “呼。”钱楚涵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他刚才的举动有多么危险,官景祺可是警长,那是警队的精英,随身配枪的,若是刚才那种情况走火都白死。 将小鬼拉进房间,果然,小鬼的双手冰凉。 “怎么这么晚还出来?”把枪随手放回抽屉里,握住小鬼冰凉的双手,官景祺略带责怪的说道。 钱楚涵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他不在身边,自己才睡不着的,还有,自己的手凉,明明是被他刚才吓出来的好不好! 脱去小鬼那身带着凉气的外衣,官景祺将空调的温度调高。 接过官景祺递来的热水浅饮,钱楚涵感觉身体逐渐回暖。 看着小鬼开始变得红润的脸颊,官景祺坐在小鬼身边,大手自然而然的环上小鬼的腰肢。 “怎么,想我想的睡不着吗?”官景祺揶揄道,心中否认着自己这么晚没睡,也是因为小鬼不在身边的缘故。 钱楚涵大大方方的承认,将水杯放下后,脱去衣裤钻入充满阳光味道的被窝。 官景祺点燃两要烟,递给小鬼一根。 “这件事我会尽快解决,可能要委屈你陪我演出戏了。” 官景祺吐出烟雾,双眼微眯,对于这次搞动作的人,他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呵呵,抓到那个人后,记得留给我一条腿!” 钱楚涵想到从今天开始,他就要和官景祺分居,怎么想怎么窝火! 亲了一口小鬼带有烟草味道的小嘴,苦苦的味道令他不喜,随即便霸道的将两人的烟掐灭。 “好了,睡吧。” 官景祺回手将床头灯关掉。 钱楚涵窝在官景祺的怀里,不一会儿便进入梦乡。 次日一早,当钱楚涵起来的时候,官景祺已经离开了。 看了眼时间,猜想官景祺应该去局里了,钱楚涵摇了摇头,命苦的孩子啊! 转念一想,他是不是也应该勤奋一点,有些事已经准备很久了。 帝王珠宝扩展的拟定计划会伴着地下势力一起开展。 穿好衣服,没有留在这里吃饭,钱楚涵回去取车,随即前往公司上班。 萧伦听闻钱总要扩展公司后最高兴,当时便发起计划部拟定文件。 将事情交待下去,钱楚涵坐在老板椅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雏鹰应该起步了…… 拿起手机,拨通了天泰的电话。 两人约定好见面的地方,钱楚涵站到窗前,眼中是势在必得的野心! 午餐,钱楚涵在公司餐厅简单解决,下午的时候则开车离开公司,这就是当老板的好处,可以晚到早退。 来到一家带有古典韵味的茶餐厅,钱楚涵坐在包间内,要了一杯龙井后静待起来。 没过多久,天泰独自一人前来。 两人见面后,笑的都很开心,那种心照不宣的笑容,让不知道他们关系的人极容易想歪。 待服务生退下,天泰率先开口。 “到时候了吗?要不要再准备一下。” 到了关键时候,天泰到是先担心起来。 钱楚涵微微一笑,并不怪天泰过于谨慎,要不是他知道时代的发展行情,也不敢轻易出击。 “放心吧,时不待人,机会不会等我们。” 钱楚涵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此时的钱楚涵给天泰一种高大神秘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天泰不自觉的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两人又将计划核对一番,钱楚涵指出几点需要注意的地方。 “萧伦那边没有问题吗?”天泰想到帝王珠宝的副总,此人并非强帮的人。 “萧伦那边我会搞定,正好现在准备扩展业务,我会让他负责公司的扩展。” 钱楚涵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计划,现在需要的只是执行。 “那好,强帮这边会尽快进入备战状态,云京省现在除了几块难啃的骨头,其他的地下势力都不成威胁,便是那几块硬骨头,也不敢轻易招惹现在的强帮。”天泰有些自负道,强帮的崛起已经势不可挡。 钱楚涵却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难啃也要啃,现在不是留手的时候,凡是会带来变故的势力,必须全部让他们消失!” 天泰不由得正襟危坐,双眼微眯,所幸狠下心来。 “好,这一次我们就干个大的。!” 两人端起茶杯轻轻一碰,不知道多少人要死在这一次腥风血雨之中。 正事谈完,两人闲聊起来。 钱楚涵询问了一下强哥在国外的状况,看样子三五年内是回不来了。 而天泰所担心的则是楚涵的感情问题,他虽然从不过问,创是不代表不知道,公安内部就有强帮的人,对于这次督察处来人,自然也得到了风声。 钱楚涵听天泰提到官景祺,不由得微微蹙眉。 对于他和强帮的合作,官景祺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也没有打算说过,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情人间的小秘密自然不算什么,只是钱楚涵隐瞒的这个秘密严重了一些甚至有可能将两人随时推到对立位置上。 “楚涵,如果现在还能放开,不如就……” 天泰没有说完,但是钱楚涵知道泰叔的意思。 “晚了。”钱楚涵苦笑一声,如果再早一些或许还有可能,但是现在的他已经放不开了。 “哎。”天泰叹息出声,眼中流露出担心的神色。 “泰叔放心,无论我和官景祺的关系如何,都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计划。” 钱楚涵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一点我相信。” 天泰点了点头,对于这点他并不担心,所担心的则是楚涵和官局对立的那天。 楚涵无疑是冷静自傲的,但是真到了那一天,楚涵将如何自处? 这一点楚涵明明知道,却选择了逃避,却忘了感情才是最大的变故! 第一百四十八章:督察处来人 毒品的利润有多大,身为警察的他自然知道,而强帮却例行不碰毒品的原则,不是没有人铤而走险,只是强帮的的帮规可不是白立的,待抬出几个残肢断臂的小喽的,大家也都老实了。 “这样就好,我们的交易是公平的,如果有什么为难你可以直接来找我。”钱楚涵开出一张支票推给刘宇,“别拒绝,这是你应得的,我现在需要你为我办一件事。” 刘宇并没有立即接过支票,而是选择先听钱楚涵交待的事,若是触及底线他是不会做的。 “只要年后的规划文件?”刘宇低声询问道。 钱楚涵点点头,“对,相信你可以轻易办到。” 刘宇将桌子止的支票收起来,钱楚涵则牵起了嘴角。 交易达成,刘宇没有久留,毕竟他的身份敏感,要是被有心人发现,他蹲进去没有关系,母亲若是没人照顾,那么…… 钱楚涵没有去送刘宇,他当初看上刘宇就是因为他的冷静和坚毅,能被强哥看上的人,果然不简单。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所谓的关系靠的是利益的维持。 心态的转变让钱楚涵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这一瞬间的感觉,仿佛回到了前世,那种孤寂的冷,让他难以忍受。 现在的他是钱楚涵,不是那个冷血的毒枭,他有爱人,有朋友! 想想官景祺,想想沈钰,想想王明瑞…… 王明瑞? 钱楚涵发现他回来后,明瑞都没有联系他,上一次和孟周、赵耀出来的时候也没有看见明瑞。 想到今晚官景祺加班,回去后也是自己一个人,钱楚涵所幸拿出手机拨通明瑞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多声,王明瑞才接听。 “楚涵,你回来了?”王明瑞的声音在电话的另一端响起,呜呜囔囔的好像没有睡醒。 “是啊,我都回来几天了,出来陪我喝点。”钱楚涵悠悠道,这家伙不会这么早就睡了吧? “老地方呗?” “成。” 约好了地方,钱楚涵结完帐离开茶餐厅,前往情色酒吧。 酒吧还是老样子,陪酒妹也没有一点长进,看哪个都眼熟。 没让钱楚涵等多久,王明瑞一身骚包的打扮出现。 “呵,减肥的成效不错嘛!”在吵杂的酒吧内,钱楚涵大声揶揄道。 “还好。”王明瑞坐在散台前,招呼服务生拿杯子。 “身体怎么样了?”钱楚涵喝着价值不菲的洋酒。 “全好了。”王明瑞倒了两杯酒,一副得得瑟瑟的样子。 “一夜七次郎都没有问题?”钱楚涵想到明瑞之前受的伤,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八次都没问题!”王明瑞笑得开朗。 见王明瑞真的没事了,钱楚涵也就放心了,“今天不醉不归!” “好!”一杯酒下肚,王明瑞兴致也上来了,叫来陪酒小妹,又是骰子又是划拳,玩的不亦乐乎。 是故作潇洒,还是真的释怀了…… 看着舞台上刺激的节目,大家的血液都在沸腾。 陪酒妹也不是吃素的,难得遇到两个帅哥,她们自然要使尽浑身解数。 钱楚涵现在可不是一个人,最基本的忠诚还是要有的,何况他对这些庸姿俗粉也不感兴趣。 王明瑞倒是玩的很开,大庭广众之下,拉链大敞着,也多亏今天没有临检的。 啧啧,瞄了一眼明瑞身下的物件,果然还是有些本钱的。 就在王明瑞和陪酒妹准备进入正题的时候,零点一到,全场高嗨起来。 不知道谁开的香槟喷洒出来,好巧不巧的浇在了王明瑞的身上。 “他玛的,谁!”王明瑞喝得醉醺醺的,举目望一圈,眼前都是重影。 “得,找不着人的。”钱楚涵扶住直晃悠的王明瑞,对身边陪酒妹道:“去,楼上开间房。” 陪酒妹马上去吧台拿钥匙。 钱楚涵咧了咧嘴,将王明瑞的裤子弄好,他喵的,早知道还不如自己出来喝。 将王明瑞勉强扛上楼,钱楚涵将肩上的死人直接摔到床上。 震耳欲聋的呼噜声,这么摔都没有醒来。 将小费分给陪酒妹,那个差一点就和明瑞干上的自然要多给几片儿。 “韩旭……” 就在钱楚涵准备去卫生间用凉水洗把脸的时候,王明瑞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随着督察处那边来人,官景祺的作息也变得规律起来,和钱楚涵的来往则在不断的减少。 当然,这不妨碍两人晚上偶尔的偷情行为。 眼看就要年底,警局也变得忙碌起来,身为局长的官景祺自然要以身作则。 “赵副局,今晚你先回去,我留在这里就可以了。”官景祺对正在整理文件的赵副局说道。 早上就听说赵副局的女儿发烧了,正在医院打点滴,即便没有当过父亲,也知道这个时候的赵副局一定在担心女儿。 “官局,这不好吧,昨晚就是你加班的。”赵副局有些为难道,心里却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女儿。 “没事,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把文件交给我,回去陪陪孩子吧。” 官景祺将赵副局手里的文件拿过来,希望小鬼今天不要发脾气才好。 赵副局道谢一声,便告辞离开局里。 将官景祺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督察处的两个人还真拿不准,但是报告还是要做的,如实就好。 看着官景祺加班到深夜,两名督察处的人已经打起了哈欠。 “要不你们去隔壁的休息室睡一会儿,加班或许会很晚。”官景祺对坐在椅子上的两人说道,温文尔雅的样子令人打心眼里产生好感。 “成,那我们去睡一会儿,官局也不要忙到太晚,工作不是一天完成的。” 督察处的人对官景祺还算客气,毕竟官景祺也算一方局长,更重要的是他背后的官家,是他们这些小人物得罪不起的。 两人现在开始怀疑,会不会是官家自己搞出来的动静,这份勤恳敬业的报告送上去,没准这位官局就要升职了。 见督察处的两人离开,官景祺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桌上的文件,这些都是要在年前整理好的,他倒是想休息了! 拿出手机往自家别墅打了个电话,相信这个时候小鬼应该在他家。 果然,接电话的正是自家小鬼。 将工作的情况说明,今天晚上是铁定回不去了。 另一边的钱楚涵很是通情达理,并没有闹脾气,年底将近,他也知道局里的工作定然繁忙。 撂下电话,官景祺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这半个月他必须小心一点,除了必要的时候,尽量避免和小鬼见面。 打开一个文档,文档内是四叔传来的信息,举报他的人虽然匿名,但是想查出来也不是全无可能。 电话的归属地已经查到,是云京市一家公用电话亭,通过这一点就可以证明,举报他的并非是燕京那边的人,这就可以排除针对官家的可能。 其次就是照片上的线索,他已经让燕京那边的朋友帮忙调出碧海酒店的监控录像,要知道大酒店的门口都是有监控的,如果拍到那人再好不过。 将文档上的信息删除,该记住的东西已经在他的脑袋里。 起身冲了一杯咖啡,晚上还有得奋斗。 同一时间,本应该躺在床上睡觉的钱楚涵离开了官景祺的别墅,好在别墅区是全封闭的,因此督察处的人还不会监控这里,毕竟别墅区内还是有一些大人物的。 取车离开别墅区,钱楚涵来到云京市南街的一家茶餐厅,正是上一次和天泰会面的地方。 此时坐在钱楚涵对面的并非天泰,而一个大家做梦都想不到的一个人,刘宇! 刘宇,曾经是公安派到强帮的卧底,后被钱楚涵揪出来,现在公安总局任文职。 “涵哥。”刘宇叫着年龄明明比他小的少年,实力决定一切,他并没有什么不服。 “这么晚出来没事吗?”钱楚涵为刘宇倒了一杯茶,其实对于刘宇他还是很欣赏的,有骨气,而且够聪明。 “没事,因为督察处那边的到来,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上面。”刘宇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清淡的茶水。 钱楚涵也是想到这里,才敢现在将刘宇约出来。 “我听泰叔说了,你做的很好,放心,你母亲的病一定会得到最好的治疗。”钱楚涵对于有用的人还是很大方的。 “谢谢涵哥,母亲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足。”刘宇低声道,肾脏配型,如果没有天泰的那笔钱,他就当一辈子卧底警察也救不了母亲,现在虽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肾脏,但是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需要的只是寻找匹配肾脏的时间。 “泰叔没有让你做什么为难的事吧?”想到当初和刘宇的约定,钱楚涵询问道。说起来他也挺不负责的,明明把刘宇拉下水,却一直没有关心。 “没有,泰叔只让我做了力所能及的事。”对于这点,刘宇还是很感激的。 说起来他也很矛盾,一直以来履行黑白不两立的他,现在却在依靠黑帮的救助。 本以为变节后他会很痛苦,甚至接受不了,现在却渐渐的偏向于黑帮。 比起那些打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做尽坏事的正派人士,他更容易接受强帮这种敢作敢为的行事作风。 当然,让他接受强帮还有一个理由,就是强帮不碰毒品! 第一百四十九章:告别 钱楚涵愣了愣,嘴角牵起一抹隐晦不明的笑意,以为这货看开了,原来是憋着呢! 啧啧,他就说,之前爱的要死要活的,现在却装出一副完全不在意的德行。 “松开,你的韩大叔在家呢。”钱楚涵将王明瑞的手掰开,丫的,这货竟然挠自己手心,什么毛病! “呜呜,大叔。”王明瑞一把拽过一旁的枕头,抱着哭了起来。 钱楚涵所幸好人做到底,从王明瑞的衣兜里拿出电话,呵,没想到是最新的手机款式,倒是舍得花钱了。 另一头的韩旭刚洗好澡准备睡觉,就在这个时候,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 那独有的铃声是专门为一个人设定的。 跌跌撞撞地冲到床头,韩旭按下了接听键。 “小瑞。”小心翼翼的声音,仿佛怕打破此时的美梦。 “我不是你的小瑞,他现在喝多了,你要不要过来接他,我可是没有闲心照顾醉汉。”钱楚涵坐在椅子上敲着二郎腿,看着躺在床上掉猫崽儿的王明瑞。 “楚涵?你回来了?”韩旭听出那边的动静。 “嗯,才回来几天,本想找个人陪我喝酒,没想到变成我陪他了。”钱楚涵长叹一声,这叫什么事儿! “你们现在在哪?”韩旭一边穿衣服,一边询问道。 “情色,三零六。”钱楚涵报出地址。 韩旭那边应了一声,便撂下电话。 钱楚涵将王明瑞的手机放回去,敲了敲这货的额头,“哥们,把握住机会,不要以后追悔莫及。” 说完这些话,钱楚涵去浴室洗了把脸,看时间韩旭应该快到了。 果然,就在他才擦完脸,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看着眼前明显憔悴不少的人,钱楚涵还以为认错了,这真的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韩旭吗?那白了一半的头发…… 本想教训韩旭两句,此时却开不了口,他们俩之间的问题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将钥匙交给韩旭,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钱楚涵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去睡觉,明天还要去公司。 走近床边,韩旭看着床上哭得直打嗝的少年,半个月了,终于又见到了。 “小瑞。”韩旭轻轻地唤道。 睁开那双肿得跟核桃一样的眼睛,王明瑞傻呆呆地看向眼前的男子,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 “大叔,呵呵,你咋老了?”王明瑞支起身子,醉的大脑都不清晰了,伸手摸向韩旭的发丝,那其中的白丝是那么明显。 韩旭满脸苦笑,“是啊,你会更嫌弃我的。” “哇!” 前一刻还好好的,此时却突然大哭起来,王明瑞用力地捶打着韩旭的胸口,一边哭一边控诉,“为什么,为什么都不联系我了,你不是说过不再离开我吗?为什么又丢下我!” 想到酒店那次的丢弃,满身是伤的自己险些活不下去,难道又要被丢弃一次? 韩旭将王明瑞抱在怀里,他怎么舍得丢弃小瑞,只是他配不上小瑞,伤害已经铸成,就算身体恢复了,但内心呢? 每当听到小瑞在睡梦中喊疼的时候,他的心便犹如刀割,是他,是他抹杀了那个快乐阳光的小瑞啊! “我没丢下你,是我配不上你,小瑞,你应该得到更好的。”韩旭的心在滴血,在抽痛,但是他不能再祸害小瑞了。 他现在这个结果是报应,但是小瑞不应该承受任何痛苦。 “呜呜,可是我只要你!”或许是不知道眼前的一切是不是真实的,此时的王明瑞只想发泄出来。 十五天,这十五天来,韩旭仿佛在他的生命中消失,点点滴滴的相处在明前浮现,可是这个人却不见了。 韩旭鼻子一阵发酸,“好,我带你回家,我们的家。” 将小瑞横抱起来,就让他再自私一次吧,无论小瑞醒来如何,再让他陪小瑞一宿,哪怕只是在身边看着都好。 开车返回郊区的别墅,这里是韩旭的家,除了自家人外,没有人来过这里。 将小瑞从车里抱出来,韩旭打开大门。 简单的陈设,完全不符合韩旭张狂的性格。 直接来到楼上的卧室,别墅不算大,也没有任何的佣人,寂静的别墅内都是生活的味道。 将小瑞轻轻地放到柔软的大床上,韩旭从浴室拿出一条温热的湿毛巾,为小瑞擦去脸上的泪痕。 闹够的王明瑞已经睡着,沉静的睡颜,却紧皱着眉头。 轻轻地抚开眉心的褶皱,韩旭在小瑞的眉心印下一吻。 “小瑞,我爱你。” 迟来的表白,遍体鳞伤的爱人,韩旭自己都觉得讽刺。 换好衣服,躺在小瑞的身边,只是这样简单地躺着,他就已经满足了。 下半夜,王明瑞被渴醒了,嗓子眼里直冒烟,果然酒那种东西还是不要多喝的好。 伸手摸着水杯,却意外的碰到一个温温软软的东西。 吓了一跳的王明瑞,终于睁开了眼睛。 同时被小瑞碰醒的韩旭也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看到韩旭的那一霎那,王明瑞下意识地退后防备,接着脑中出现自己抱着大叔哭泣的样子。 韩旭勉强牵起一个笑容,“你喝多了,楚涵有事,他不知道我们已经分手,让我照顾你一宿。” “哦。”王明瑞低下头,他果然放弃了自己。 看到小瑞干裂的唇,韩旭拿过一旁的水杯递给小瑞。 王明瑞道谢一声接过,两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客气。 “如果你不习惯,我去别的房间睡。”韩旭作势准备起身。 “不用了。”王明瑞下意识地阻拦,却发现自己的动作过于明显,有些尴尬地转移话题,“这里是你家吗?” “是。”韩旭重新躺回床上。 王明瑞没有想到韩旭会这么回答,他还以为这里是某家酒店呢! 家啊! 以前的他多想真正的踏入韩旭的生活,没想到分手以后却得偿所愿了。 “饿不饿,要不我去给你下碗面吧?”韩旭看着小瑞呆呆的样子,自然知道他的心中所想,以前自己对他确实不好。 抱着玩一玩的心理,自己又怎会用心。 可惜,当发现爱上的时候,却已经将爱人远远地推离。 “不饿,你的头发……” 王明瑞看着韩旭的半头白发,半个月前还不是这个样子。 “可能真的是老了吧,你不是也叫我大叔。”韩旭开着玩笑,就在三天前,医院的诊断书出来了,果然是报应不爽。 王明瑞静静地看着房间内的水晶吊灯。 “我,我要出国了。”王明瑞的声音有些飘渺,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怀念只会更加心痛。 “是吗,挺好的。”韩旭忍着心痛说道,这样也好,这样小瑞就不会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了。 将眼睛里的泪憋回去,王明瑞牵了牵嘴角,“或许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韩旭没有再开口,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躺在一张床上,做着各自的告别。 第二天一早,韩旭早早起来做早餐,想着这是小瑞第一次在自己家吃早餐,虽然也是最后一次。 就在韩旭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王明瑞参观着这座房子。 虽然没有楚涵的别墅大,但是却充满了生活的痕迹,没想到韩旭还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 不知不觉来到书房,王明瑞坐在那张办公椅上,找着当老板的感觉。 办公椅后面就是保险柜,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王明瑞蹲到保险柜前。 密码锁? 看着零到九的按键,王明瑞试着输入了一次。 “啪!” 保险柜打开的声音。 而王明瑞的表情却怪怪的,因为他刚才输入的是他的生日。 看着半敞的保险柜,他不知道应不应该探寻一下,毕竟这是韩旭的私密。 谁让韩旭不经过他的同意,就用他的生日做密码,思至此,王明瑞理直气壮地查看起里面的东西。 并没有想象中的金条钻石,甚至连钱都没有一片儿。 除了公司的重要文件,就是一份牛皮纸封的诊断书。 诊断书? 当王明瑞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里面的诊断书抽了出来。 韩旭的名字印在上面,还有…… 第一百五十章:重修旧好 脑肿瘤! 这三个字映入王明瑞的眼睛。 眼睛骤然睁大,将手里的诊断书一看再看。 诊断结果是前几天出来的,并没有确定肿瘤的性质,但是却已确认所患的为脑肿瘤。 “啪嗒。” 诊断书,还有膝盖上的信封一起掉在地上。 当韩旭在卧室没有找到小瑞的时候,便走向书房,别墅并不大,能够待人的地方也不多。 书房的门敞开着,只见小瑞坐在地上,一副双眼无神的样子,地面上则是熟悉的纸张。 长叹一声,韩旭没有想到小瑞会打开他的保险柜。 一步步走到小瑞身边,韩旭将地上的诊断书收起来。 “地板凉,起来吧。”韩旭轻轻地拉起小瑞,此时的小瑞脸色苍白,比他还像个病人。 眼泪从王明瑞的眼眶内滴滴滑落,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憔悴的韩旭。 “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告诉我!”王明瑞大声地质问道,情绪完全失控。 “医院还没有完全确诊,或许只是良性的,并没有大碍。”韩旭将小瑞摁在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王明瑞愤怒地推开韩旭。 “砰!” 韩旭的侧腰撞到了桌角,疼得他微微皱眉。 王明瑞这才冷静下来,只是呼吸依旧急促。 “没事吧?”王明瑞撩开韩旭的衣摆,淡淡的青痕,看上去并不严重。 韩旭摇了摇头,此时的他哪敢说有事,“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那可是脑肿瘤,万一是恶性的……” 王明瑞又发起神经,音量一波高于一波。 韩旭微微一笑,亲上那微张的小嘴安抚道:“好了,要是担心我一会儿陪我去医院吧,先下去吃早饭。” 被韩旭半拉半扯着来到大厅用餐,看着桌上的食物,他却一点食欲都提不起来。 夹了一个荷包蛋放在小瑞的餐盘里,“吃一点,我可是忙了一个早上。” 看见韩旭笑呵呵的样子,王明瑞瞪了他一眼,这才拿起刀叉,吃着桌上的煎蛋和面包。 吃完早饭,两人换好衣服便开车前往医院。 此时医院的大夫才上班,拿着挂号牌,两人来到脑神经科的专家门诊。 “韩先生,你的结果已经出来,确认是脑肿瘤初期,幸好发现的早,还是良性肿瘤,可以考虑手术切除。” 老专家将进一步的诊断书递给韩旭。 看着片子上的阴影,韩旭的表情淡淡的。 “医生,他的头发为什么会白,也是因为肿瘤吗?”王明瑞询问道,看着韩旭的白发,他觉得十分刺眼。 老专家看了王明瑞一眼,以为是病患的家属,“可以这么说,这是一种好现象,证明韩先生的身体正在对抗肿瘤细胞。” 韩旭放下片子,开口询问道:“如果手术的话,成功率有多少?” 老专家坐直身体,表情严肃起来,“只有百分之七十,若是请国外专家主刀,或许能提高一些,但是毕竟是手术,没有百分之百的成功。” 韩旭点了点头,“麻烦您了,我会先联系国外的专家。” “不客气,我给你开一些药,疼的时候可以起到缓解作用。” 只见老专家唰唰唰地书写一番,上面的字,王明瑞一个也不认字,就连时间都看不懂…… 韩旭接过单子,告辞一声带着小瑞去药局。 “良性肿瘤,可以放心了吧?”韩旭摸了摸小瑞的脑袋,爱人的关心要胜过任何灵丹妙药。 “谁不放心了!”王明瑞别扭地转过头去,这一次却没有打掉抚摸在头上的手。 拿着开好的药,两人开车准备返回别墅。 “送我回家。”就在车子起步后,王明瑞对韩旭说道。 韩旭的动作僵了一下,还是轻轻的道了声:“好。” 王明瑞看着韩旭悲伤的神情,明明舍不得自己,还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我回家拿一些东西,顺便跟我妈说一声,我,我这段时间留在你那里。” 王明瑞说完这些话,便不再去看韩旭。 “你说的是真的吗?”韩旭有些不可置信,“你不是准备出国?” “不出了,还是说我留在你家,会耽误你什么事,如果是这样,我晚上离开就是。” 王明瑞脸色有些难看,想着韩旭平时的生活作风,当初就是自己不自量力的管制,导致了那次的伤害。 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拉上小瑞冰凉的手,“小瑞,以前是我不懂珍惜你,现在不会了,但是,如果是同情的话,那么完全不用做到这点。” 韩旭还是不太相信小瑞会原谅他,如果是因为可怜同情,那么他不需要,他还想保留这最后的自尊。 “我没有那么圣母,你要是觉得对不起我,那么以后就好好珍惜我。”王明瑞紧紧地握住那只手,这一次牵上他就不准备再放开了。 韩旭露出明朗的笑容,“好。” 风雨过后就是彩虹,祸福相依,谁又知道不幸的后面是什么呢! …… 钱楚涵接到王明瑞如炫耀一般的电话后撇了撇嘴,他也就那点出息了,虽然心中鄙视他,但还是主动帮忙联系脑科专家,朋友的性福才刚刚开始,小攻可不能这么早就升天才好。 挂了电话,钱楚涵刚想拨通官景祺的电话,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就在他准备往官家四叔那里打电话询问的时候,官景祺的电话竟然打了过来。 没等钱楚涵开口王明瑞拜托他的事,官景祺那边便火燎腚般的约他出去。 撂下电话,钱楚涵披上外套离开公司,前往和官景祺约定的地点。 咖啡厅内,官景祺笑呵呵地向小鬼招手。 看着官景祺一副招摇的样子,钱楚涵大大方方地坐到他的对面。 “怎么了,鱼咬饵了?”钱楚涵向服务生点了一杯奶茶。 官景祺得意的勾起嘴角,“已经查出来了。” 钱楚涵挑挑眉,没想到这么快。 “这个人你也认识,而且现在就在这间咖啡厅内。”官景祺端起杯子,喝了口略带苦涩的咖啡。 钱楚涵四下的扫了一圈,却没有看到什么熟人。 官景祺拿出一张照片,推给对面的小鬼。 照片应该是截图后影印出来的,地点是燕京市碧海酒店对面的人行道,那个角落里拿着相机拍照的正是参加过帝王珠宝开业典礼的袁言。 对于这个人,钱楚涵有些印象,好像是刘梦的男朋友,据说老爸是市委书记,派头不小,在他的开业典礼上显摆出一枚高冰种苹果绿的玉坠,可惜被他的玻璃种翡翠扳指打压得灰溜溜的。 后来,他便没有见过这个人,没想到会搞这些小动作。 “他应该是无意间拍到的,我查了一下,那几天他和刘梦以及几个朋友正巧去燕京玩,看见你我进出碧海酒店,这才拿出携带的相机拍了下来。” 官景祺把玩着手里的杯子,似笑非笑的样子,看得人心里发毛。 “或许他不是有计划地跟踪你我,但是如果存了好心就不会拍这种照片,更不会去举报你。” 钱楚涵的声音很冷,袁言和官景祺无冤无仇,这么说来,他针对的乃是自己,自己的父亲是省长,如果自己出了什么绯闻,必然会印象到父亲的形象。 “这件事我会办,袁言的父亲也不干净,所幸来一次大干,快过年了,局里的兄弟也等着发红包呢!” 官景祺笑的格外明朗,却注定了袁家是过不好这个年了。 钱楚涵嘴角微抽,他顶多也就祸害袁言一个人,官景祺却要祸害袁言一家子,果然,不愧是政治出身,下手不留一点余地。 两人坐着闲聊了一会儿,钱楚涵正好将韩旭的病情告知官景祺,官家人脉广没准能找来国外的脑科专家。 两人又做了几个暧昧不明的动作,既然袁言在这里,他们总不好让人失望。 离开咖啡厅,在分别之前,钱楚涵询问道:“不会再被拍照吧?” 刚才两人可是眉来眼去,桌子下的脚也没老实。 “放心,这间咖啡厅经常来一些明星,不会有人敢在这里拍照。”官景祺自信道,否则他也不会和小鬼约在这里了。 “那就好。”钱楚涵打开车门,却没有立刻上车。 官景祺上前握住小鬼的手,“再等我五天,五天后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钱楚涵点点头,却将这个时间牢牢的记住,他还有五天的准备时间,一定要在五天内,将强帮崛起的工作安排完! 第一百五十一章:开枪 在这几天的时间内,官景祺都在忙着收集袁言父亲的贪污证据。 云京市市委这边也变得如履薄冰起来,很多人都发现了动静的不寻常,一个个早出晚归,为百姓的福利废寝忘食地工作着。 这几天,袁余海出入十分小心,就连年前那些关系户的红包礼品都不敢收,更是警告儿子袁言和妻子,这段时间必须低调。 纵是如此,一条条对他不利的消息还是传了出来。 直到某一天,他开车前往政府大楼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接到省纪委调查科的电话后,袁言和袁余海的妻子一下子吓傻了。 贪污判刑,这些信息在他们的脑海里浮现,虽然早知道家里的钱来的不干净,但是他们还是怀着侥幸的心理挥霍,没想到好日子这么快就过到头了。 没给他们托关系找人的时间,公安部已经派人前去抄家! 看着被贴上封条的政府大院,袁言和袁余海的妻子,终于知道他们完了。 没过多久,袁言一些打架斗殴的案底也被调了出来,还有袁余海妻子私自收受贿赂的证据。 整个袁家就这样在云京市销声匿迹,再没有袁市委书记这个人。 官景祺加班加点将袁言一家解决后,督察处的人也因为上面的命令返回省厅。 已经四天没见到小鬼了,官景祺揉了揉额头,将最后一份文件签好后,决定晚上回去给小鬼一个惊喜。 同一时间,钱楚涵并没有在公司或者别墅区,而是在云京市南街的黑帮聚点。 一间黑乎乎的房间内,坐得都是强帮的高层,天泰以及强帮的八位堂主都在这里。 对于这次的交易,强帮上下都很重视,准备工作也做了几个月的时间。 “钱少,今晚就行动是不是早了些?”三堂主赵老一向行事稳重,认为这一次的交易似乎仓促了些。 “该准备的我们都准备了,难道还有什么补充的吗?须知事不宜迟,迟则生变!” 钱楚涵的话令大家都提起了自信,是啊,为了这次的交易他们可是做足了准备,如果还有失误的话,那么他们也活该喂鱼了。 又将今晚的行动计划规划了一遍,大家对好时间,便去各自准备。 “楚涵,你晚上也要去吗?”天泰询问道,眼中有着淡淡的担忧。 钱楚涵叹息一声,“这一次是强帮第一次的军火交易,我必须在场。” 天泰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年的那些手段,还有那股狠劲都不像个未成年的孩子,反而像极了混惯黑道的大哥。 驱散心中所想,天泰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可能有些人天生就是混黑道的吧。 坐在一台老奥迪上,钱楚涵叼着一根烟,车上除了他还有开车的小方,以及天泰和二堂主老韩。 抵达云京市临海码头,漆黑的夜,厚重的云雾遮挡住皎洁的月光。 看了一眼时间,钱楚涵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在出汗,有些好笑地想到,这种小买卖现在也能牵动自己的心,令前世的自己情何以堪。 刘宇那边已经确认今晚的警局不会有动静,和藏南那边的联系一直在保持,相信也不会出问题。 “来船了!”老韩激动的一把抓住天泰的大腿。 “你给我轻点!”天泰忍住嘴边的咒骂,早知道就不跟这个冲动派一车了。 老韩讪笑着挠了挠头,再看钱少一副沉稳淡然的样子,也觉得刚才有些丢脸。 “楚涵,你留在车上,我和老韩下车。”天泰对钱楚涵说了一声,他知道楚涵的身份敏感,当初合作的时候就做了约定,这一次楚涵已经给足了他的面子。 钱楚涵点点头,虽然他还是有些担心,但钱长江那边他必须要考虑。 看着天泰和老韩提着装满钱的皮箱下车,钱楚涵一眼不眨地看着过来接头交易的那些藏南人。 一只只木箱被那些藏南人抬上了码头,随着天泰和老韩的出现,赵老等从也从其他的方聚了过来。 距离太远,钱楚涵无法听到他们的交谈内容,但是见天泰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老韩更是有拔枪的意思,也知道出了问题。 钱楚涵皱着眉头,这些藏南人很贪婪,怕是想临时加价,真是不知死活! “涵哥。” 见钱楚涵准备下车,小方担心地唤了一声。 “等在这里,随时接应。”钱楚涵双眼微眯,妈的,要是把他惹急了别怪他直接吞了这批货,既然已经送到云京,就没有再拿回去的道理! 随着钱楚涵的出现,强帮的那些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就连天泰都松了一口气。 那些藏南人谨慎地看向走来的钱楚涵,虽然对方的年纪不大,但是见这些人对少年的敬畏程度,地位应该不低于天泰。 钱楚涵一张嘴就是流利的藏南语,这次轮到那些藏南人脸色苍白了。 大约沟通了十分钟左右,那些藏南人终于妥协了,妥协的同时还达成了长久合作的意向。 天泰“啪”的一声打开钱箱,两边人开始验货。 接着便是银货两讫的交易。 看着那远去的无灯货船,天泰派人将木箱重新封好,搬上事先停在码头的货车上。 天空下起了沥沥小雨,钱楚涵总觉得心里突突的,一阵不安。 重新回到老奥迪上,小方将车子开回了云京市南街。 此时已经是下半夜,钱楚涵越发觉得心里不安定,便没有跟天泰等人一起庆功,而是打车返回别墅区。 就在下车付钱后,钱楚涵看见了站在雨中的官景祺。 “景祺?”钱楚涵快走两步,来到倚在车门处的官景祺面前。 白色的宝马车被雨滴打得啪啪作响,官景祺的头上滴着水,一张脸面无表情,眼底却透着淡淡的悲戚。 钱楚涵紧咬下唇,看向叶子板上的泥泞,心一节节的凉透。 “钱楚涵,你真是好样的!” 官景祺冷酷的话语,打痛了钱楚涵的心。 连名带姓的称呼,已经多久没有听到了,钱楚涵低下了头。 “你都看见了?” 空荡荡的大街上,两名男子在车前对峙,低沉的气氛透着凝重。 “我本想回来给你一个惊喜,结果发现你没在公司,家里也没有,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我便半夜回到局里,调动了公安的追查系统,结果发现你在临海码头。” 钱楚涵的头低垂着,雨水从一缕缕的发丝上滴落。 “钱少?涵哥?强帮的高层?呵呵,我现在才发现,这么久以来,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你。” 官景祺看着眼前的小鬼,此时的小鬼是那么的陌生,陌生的让他心痛! “景祺,我……”钱楚涵抬起头,却不知道如何辩解。 “别告诉我,你只是被胁迫,或者巧合之类的。小鬼,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从今天起,你我从此对立,正邪不两立,黑白亦不两立!” 官景祺此时心里都是被骗的悲痛,却不知道这些话出口后带给小鬼的是相等的伤痛。 “好啊!”钱楚涵突然扬起脑袋,任由雨水打在他的眼睛里,这样就不会看出流倘的眼泪。 “没错,我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你,局长了不起吗,还不是被我骗得团团转,不就是牺牲一点色相,官局对我这具身体可还满意?” 讥讽的话脱口而出,明明不是真的,却要如此的伤己伤人。 瞬间抽出的手枪,抵在钱楚涵的胸口处。 钱楚涵张狂地大笑起来,笑容里的绝望又有谁会看清? “开枪,有种你就开枪,不要让我瞧不起你!” 用手抓着枪管顶在自己的胸口,钱楚涵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逼着官景祺拨动扳机。 一把从小鬼的手中抽出枪管,官景祺刚要说什么,却听到“砰”的一声枪响。 “不!” 看着小鬼绝望的笑容,和胸口大片的血迹,手中的枪滑落在地,溅起一片水花。 接住小鬼向后倒去的身体,官景祺撕心裂肺地大吼着。 是谁在叫他? 眼前的人影已经模糊,钱楚涵闭上了一双空洞的眼睛。 第一百五十二章:八岁记忆的肖雷 手术室外,官景祺坐在冰冷的椅子上,整颗心仿佛被一千只手插捏着,好痛,他没有开枪,他从未想过要杀小鬼的! 因为是枪伤,公安那边的调查科很快介入,那只走火的手枪也被当作证物没收了。 至于官景祺自然不会把他为何举枪的原因说出来,只是说两人闹着玩,没想到枪会走火。 只有这样做,他才能保住小鬼。 每分每秒对于此时官景祺而言,都成了漫长的等待。 看着一直亮着的手术灯,坚强如他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那一枪正对胸口,若不是走火的时候微微偏离,那么小鬼绝对会瞬间毙命,完全挺不到医院。 痛苦地捂着脸,官景祺此时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小鬼那些话分明是气话,如果他利用自己,那么何必大声地嚷出来,而且警局的资料都是加密的,小鬼根本无法盗取。 而他却愤怒地举枪,他怎么会把枪口对准小鬼,那是他的爱人啊!便是在临江码头亲眼见到军火交易,他都没有想过报警,唯一怕的就是小鬼出事。 为何,为何见到小鬼后却撂下那些狠话,他真是个混蛋!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官景祺冲到门口,看着里面被四名护士推出来的病床。 “子弹并没有伤及心脏,但是对肺腑也照成了影响,先送入监护病房,三天后如果没有意外就会脱离危险期。” 医生说完这些话,便让护士们推走病人。 官景祺握着小鬼冰凉的手,一直跟到监护病房的门口,被阻拦后才不得不松开一直紧握的手。 “医生,他会没事的是不是?”官景祺眼疾手快地拉住准备进去的医生。 医生安抚地点了点头,“病人很年轻,身体机能很好,不会有事的。” 这三天的时间,官景祺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他没敢告诉任何人小鬼住院,局里那边他也下了封口令,直到三天后,小鬼转危为安他才敢通知钱长江。 钱长江当即放下工作,在孙岩的陪同下来到医院。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儿子,老泪不由得流了下来,明明应该青怪官景祺的,可是待看到官景祺还没有自家儿子的脸色好时,责怪的话却又说不出口。 钱楚涵依旧在昏迷中,钱长江也没有留太久,对官景祺说了几句安慰的话,才带着孙岩离开。 守着昏迷中的小鬼,官景祺这三天来滴米未进,只喝了几口水,晚上的时候孙岩过来送饭,他才吃了几口。 这些食物是钱长江亲自张罗的,因为身体的关系,无法来回折腾,只能由孙岩代劳,一日三餐往医院送。 期间,得到消息的郑幽、王明瑞、赵耀、沈钰等人也都过来看望,可惜钱楚涵一直都没有清醒。 不知不觉,半个月的时间过去,官景祺的情绪越发暴躁,已经完全看不出那副冷酷局长的样子。 负责诊治的医生也没有办法,病人的身体机能已经恢复,不愿醒来他们也没招儿。 就在官景祺又骂跑一位无能的庸医后,躺在病床上的钱楚涵皱了皱眉头。 “水。” 声音犹如蚊鸣,但是一直关注他的官景祺还是第一时间听到了。 被他才骂跑的医生又被喊了回来。 才睁开眼睛的钱楚涵便看到围在身边的五六名白衣大夫。 “我渴。”嗓子实在是太干了,这些人能不能不对他摸摸碰碰的,先给杯水再说。 官景祺将晾好的温水端过来,轻轻地扶起小鬼的身子,小心地喂他。 一杯水下肚,钱楚涵终于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刚动一下身子,便感觉胸口一阵钝痛,而且四肢软趴趴的,没有一丝力气。 他不是在和一些小混混打架吗,怎么会在医院,还有眼前这个神情纠结的人是谁,那双眼睛里有太多他看不懂的感情。 “病人恢复的很好,既然醒来就可以安排出院了,只要注意按时来医院换药就好。”一名医生将听诊器放回白大褂的兜里,虽然很想和省长处好关系,但是这两位大神他们可侍候不起了,半个月的时间,递上辞呈的医生和护士足有四名之多。 “我怎么了,你们是谁?” 就在官景祺刚要说什么的时候,钱楚涵看着眼前的众人,消瘦苍白的脸上满是疑惑。 官景祺神经一跳,“小鬼,你看着我。” 陌生的眼神,令官景祺的心一节节冷透。 钱楚涵歪着脑袋,很不满官景祺对他的称呼,“我都八岁了,才不是小鬼。 八岁…… 八岁! 不仅是官景祺,还有这里的医生和护士都惊呆了。 “我建议病人做一个脑部检查。”一名医生严肃地说道。 官景祺自然没有异议,小鬼不会和他开这种玩笑,必然是神经出了问题。 一下午的检查过去,各项报告都证明病人的脑袋没有问题,现在只能判定病人是受到了某种刺激,因此导致失忆,好在并不是完会失忆,而且这种失忆并非无法恢复,没准哪天就能想起来。 带着一副小孩心性的小鬼回家,官景祺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高兴的是小鬼忘记了那些伤害,难过的是同样也忘记了他。 回到家里,王姨听到钱少被自家少爷打伤失忆后,偷偷地抹了两次眼泪。 好吃的食物,拼命地往桌上端,都是钱少爱吃的菜式,可惜无法做的太辣,否则不利于伤口恢复。 喝着蘑菇汤,钱楚涵这才相信此人认识自己的事实,否则不会对自己的口味了如指掌,可惜麻味有余辣味不足。 “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官景祺又为小鬼盛了一碗汤。 钱楚涵道谢一声后接过来,“萧雷。” 他虽然记不住八岁以后的事,但是对于自己的名字却没有忘记。 听到这个名字后,无论是官景祺还是王姨,皆是一副怪异的表情。 “钱少,你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得了?”王姨心疼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少爷作孽啊! 钱楚涵摇摇头,“我记得很清楚,我叫萧雷。” 萧雷是钱楚涵前世的名字,他的记忆回到了八岁的时候,自然无法得知后期的穿越。 “你叫钱楚涵,是云京省省长钱长江的儿子,看来明天还要去趟医院。”官景祺心中的歉意更胜,这哪是失忆,根本就是神经错乱! 钱楚涵眨眨眼睛,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个这么牛逼的老爸,否则还用当小混混吗? 吃完晚饭,官景祺带小鬼来到两人的卧室。 再次睡在一张床上,钱楚涵现在的心智停留在八岁的时候,自然不觉得跟大哥哥一起睡有什么不妥。 看着小鬼天真纯挚的笑脸,官景祺无疑是心痛的,如果不是那一枪,小鬼不会变成这副样子。 清晨起来,对于这处大房子钱楚涵充满了好奇,举手保证不会碰到伤口的情况下,官景祺同意他去外面玩一会儿。 如精灵般漂亮的少年,站在鱼塘边玩耍,不时丢几颗石子,惊跑里面的鱼,直到感觉冷了才进屋。 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就过年了,感受着小区内热闹的气氛、充沛的年味,钱楚涵不禁想到以前的他在大年三十的时候在小旅馆内下饺子的情景。 再看张灯结彩的高档小区,他不知道心里那股酸涩的感觉是什么。 右手碰触着胸口处的枪伤,他知道官景祺的身份,是本市的公安局长,这伤是两人闹着玩的时候照成的,他怎么不知道小混混能和局长一起玩枪? “坐着发什么呆?”官景祺将局里的工作已经安排好,他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照顾小鬼,傻呆呆的小鬼虽然很可爱,但是他更喜欢那个会在情,动时叫他‘景祺’的少年。 “景祺哥哥,我想去大街上走一走可以吗?”钱楚涵偌偌地问道,对于警察,身为小混混的他,有着天生的惧意,毕竟现在的他不是未来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毒枭。 官景祺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那家超市,“我们去超市办年货好不好?” “好。”小呆瓜般的少年,欢快地应道。 第一百五十三章:梦魇 坐在白色的宝马车上,钱楚涵将脸贴在副驾驶的车窗上,好奇地向外张望。 官景祺一边开车,还要一边注意身边的小鬼,好在系着安全带,多少局限了对方的行动。 抵达市区的超市,官景祺拉着小鬼往里走,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下走进超市。 一进超市,本来安安生生的钱楚涵就活氛起来,只见大量的零食很快将购物车堆满。 “吃这些东西不好。”官景祺皱着眉毛,以前的小鬼可是从来都不碰这些油炸的垃圾食品。 钱楚涵小嘴一扁,黑漆漆的大眼睛满是委屈的神色,颇有不给买就坐地哭的架势。 官景祺还能怎么样,想买就买吧。 看着一箱碳酸饮料被搬过来,官景祺只能倒弄一下购物车里的东西,将箱子放进去。 结账的时候,又不可避免地吸引了一些目光。 钱楚涵一边走,一边喝着碳酸饮料,没等到超市门口,便只剩下一个空瓶。 打开车子的后备箱,将这些大包小包尽数堆放进去。 官景祺觉得失忆后的小鬼还真是大变样,与他查过的信息完全不同,资料上表明,小鬼很早熟,八岁的时候就懂得穿名牌了,怎么会是现在这种傻呆呆的心智? 市区有些堵车,磨蹭了近二十分钟才疏通。 就在开往别墅区的路上,本来老实下来的小鬼突然闹腾起来。 “我要尿尿!”钱楚涵解开安全带,在车里折腾起来。 “再憋一会儿,再有十分钟就到家了。”官景祺赶忙安抚,眼睛还要看着前面的路。 “不行,我憋不住了!”钱楚涵将一张漂亮的小脸皱成了包子,双手捂着肚子,在车里直跺脚。 无奈之下,官景祺只能先找地方停车,可是两边都是非停区,只能再往前开一开,然后将车子停在路边,打开双闪。 四周空无人烟,车流量也不多,官景祺带着闹腾够呛的小鬼所幸在路边解手。 解完后,钱楚涵舒坦地晃了两下小鸟,这才提上裤子。 “好了。”将双手往衣服上一擦,钱楚涵拉着官景祺的手,走向停车的地方。 官景祺自然不会嫌弃小鬼,只是这一番熟练的动作,却令他嘴角抽搐,在他的印象里小鬼可是很爱干净的。 开车返回别墅区,官景祺终于松了一口气,考虑以后还是不要随意带小鬼出门的好,考验神经啊! 刚一进门,钱楚涵就甩掉鞋子,光着脚跑到大厅的沙发处坐下,拿起遥控器,接着就是不住地调台,然后看着少儿节目哈哈大笑。 惨不忍睹啊! 官景祺决定还是回房休息一会儿,舒缓一下神经,否则他会事先挺不住的。 晚饭的时候,官景祺下楼却没有看见小鬼的影子,立刻招来王姨询问。 “钱少去了后院,说是晚饭不吃了。”王姨指着茶几上的大堆零食,责怪地看了眼少爷,这些零食吃多没好处的。 官景祺能说什么,只能无奈地苦笑,他倒是不想买,可是架不住小鬼那雷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去看看他。”说完,官景祺走向后院。 后院的躺椅上,纤细的少年已经躺在上面睡着了,轻微的呼吸,沉静的睡颜。 现在可不是温暖的夏日,官景祺连忙走上前将小鬼横抱起来。 看样子小鬼应该是刚刚睡下。 “我没利用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睡梦中的钱楚涵一把抓住了官景祺的衣服,脸上尽是痛苦之色,一行眼泪从眼角处滑落。 官景祺的心顿时抽痛起来,紧紧地抱住怀里的少年。 “小鬼,好起来吧,我相信你。”官景祺低下头,将脸贴在小鬼微凉的额头上。 当天晚上钱楚涵便开始发烧,沈医生被急召而来。 折腾了大半宿,钱楚涵才有了退烧的迹象。 “胸口没有发炎,应该是冻着了,最近多吃一些温补的食物,以养气血。”沈医生调好点滴的速度,虽然伤口没有发炎,但是必要的消炎药还是要用的。 “我知道了。” 官景祺送走沈医生后,回到床边,轻轻地执起小鬼的手一吻再吻,其中的歉意和心疼压得他上不来气。 第二天中午,脸色苍白的钱楚涵才悠悠醒来。 身上粘粘的汗液令他很不舒服。 但是发烧的病人是不允许洗澡的,何况小鬼还有伤在身。 “哇!” 看着真敢撒泼大哭的小鬼,官景祺选择了投降。 “洗,不就是洗澡嘛,答应我不将水弄到伤口上我就让你洗。”看着抹明泪的小鬼,他现在是说不得,打不得。 钱楚涵一抹脸上的眼泪,还哪有要哭的样子,咧着嘴傻呼呼地点头。 将空调开到最高,官景祺便去浴室放水。 折腾了一个来回,出了一身的汗。 小心地在小鬼的伤口处缠上一圈保鲜膜,避免伤口被热气熏到。 虽然不立于愈合,却也好过细菌感染。 泡在温热的水里,钱楚涵挤了好多的沐浴液,直将整个浴室弄得都是白花花的泡沫。 官景祺扶着墙一步步挪动,有几次都差点被地上的泡沫滑倒。 先是洗头,后是洗身子,连私密处官景祺也一并帮他洗了。 钱楚涵则只顾着玩那些泡泡。 拿下淋浴头,官景祺将小鬼从浴缸里拎起来,不顾他的大喊大叫,先冲干净再说。 为小鬼裹上浴衣,官景祺觉得出一天的任务,都没有这个来的累。 小鬼是舒坦了,洗完澡就跑去卧室睡觉,官景祺却还要撅着屁股收拾浴室。 等他收拾完浴室,洗好澡的时候,卧室里的小鬼已经睡着了。 查看了一下小鬼的胸前的伤口,很干爽并没有沾到水。 可能是官景祺的动作惊醒了睡梦中的少年,钱楚涵睁开眼睛,就见景祺哥哥在他的胸口忙活,弄得他痒痒的。 不仅是身体痒,心里也痒。 身下的某一处已经不知不觉地精神起来。 当官景祺发现小鬼身体的异样时,小家伙已经跟他哼唧起来。 “摸摸,胀,难受。”钱楚涵眼中含泪,一副渴望被欺负的样子。 如果换做以前,官景祺早就化身为狼了,但是现在的他,怎么舍得欺负小鬼。 长叹一声,官景祺将脑袋低下去。 “唔。”满足的呜咽声,从钱楚涵的口中泄出。 没一会儿,自认为还是小处儿的某小鬼,便交枪投降。 将小鬼的东西尽数咽下去,官景祺拍了拍小鬼酡红的小脸,“这回可以睡觉了吧。” 钱楚涵乖乖地点点头,虽然闭上了眼睛,眼皮却一颤一颤的,不时睁开一条缝隙。 官景祺装作没有看见,这种情况,越是理他,他越不会安分睡觉。 将床头灯关掉,果然,没一会儿就听到身边均匀的呼吸声。 这个世界终于安静了,官景祺不敢想象,如果小鬼一直这样下去会怎么样? 午夜,本来睡得好好的钱楚涵突然大声叫嚷起来。 官景祺马上就被惊醒了,打开床头灯,只见小鬼双眼紧闭,额头上都是冷汗,身体也一抽一抽的,口中一直叫着什么相信。 该死! 官景祺将小鬼牢牢地抱在怀里,一遍遍地亲吻安抚,痛苦、悔恨侵蚀着他的大脑。 直到梦魇被驱散,钱楚涵才再次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小鬼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看到小鬼这雷模样,官景祺也很头疼,打电话询问过沈医生,沈医生却说这是好现象,表明记忆正在恢复,可是睡眠质量却无法保证。 当日午睡的时候,官景祺所幸守着小鬼,这一次或许是吃了安眠药的关系,小鬼睡的很沉,并没有说梦话。 没等官景祺来得及高兴,沈钰那兔崽子竟然不敲门就闯了进来。 “表哥,楚涵他好点没?” 随着沈钰的大嗓门,睡梦中的钱楚涵被吓醒了。 “非洲人?” “……” 沈钰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他这是古铜色好不好! 官景祺本想发飙,却被小鬼这一句话给逗笑了,小鬼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马钺神清气爽地从沈钰身后走了出来,“两位,我们来过年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走了 家里突然多了两个人,钱楚涵无疑是开心的。 坐在沙发上打着电动游戏,沈钰也是一副孩子心性,竟然因为抢游戏机跟钱楚涵打了一架。 本来以为楚涵失忆了,他多少会占到一些便宜,没想到还是被打得鼻青脸肿。 “好了,多大的人了。”马钺将两人拉开,有些心疼的摸着小钰乌青的眼圈,连个八岁心智的少年也打不过,还真是够回旋的,但是不得不承认,虽然楚涵身体素质不如小钰,但是打架的技巧确实很娴熟。 钱楚涵则对沈钰得意的扬了扬游戏手柄,孩子气十足,气得沈钰再次跳脚。 坐在充满年味的别墅大厅里,官景祺一边看着局里发来的报告一边喝茶。 “沈钰。” 想到了什么,官景祺突然出声。 “啥事?” 沈钰看着玩得起兴的钱楚涵,语气颇为不善,那是他剩的命好不好! 官景祺将电脑合上,正色道:“你不回去过年行吗?” 中国人可是很注重这个团圆的日子。 “没事,等我老妈把我老爸搞定再说,否则我和马钺回去也看不见好脸,何苦惹得他老人家不开心,我也怄一肚子气。” 想到固执的父亲,沈钰往沙发上一靠,不就是出柜吗,他老爸竟然晕给他看,多亏他有个开明的母亲,现在也只能给父亲一段时间接受了。 马钺一手环上沈钰的腰际,小钰为了自己,可是连家都不回了,他能不感动吗! “得,别给我矫情,既然决定在一起,何必瞻前顾后,只要你对我是真心的,我就不会离开你。” 沈钰的一番话令官景祺呆了呆,看向腻歪起来的两个人,是啊,何必瞻前顾后,小鬼对自己的心还不足以表明一切吗,就是因为少了这种信任,才使得两人走到了现在这一步。 “要腻歪上楼。”官景祺看着越演越烈的两人,他还不想长针眼,何况小鬼还在这里,这不是教坏孩子嘛! 对于官景祺这种吃不到葡萄硬说葡萄酸的人,沈钰和马钺还是相当同情的,干脆回屋大战几个回合。 来到小鬼身边,看着小鬼专注游戏的样子,官景祺十分无语。 “玩了快一天了,歇歇眼睛。” 正好过完最后一关,接下来就是打环了。 钱楚涵将手柄往沙发上一扔,靠在官景祺的怀里。 官景祺拿过茶几上缓解眼疲劳的眼药水,帮他滴上。 闭着眼睛,钱楚涵的手却不老实,在官景祺的腰上摸来摸去。 “景祺哥哥,刚才沈钰和马钺哥哥两人是在玩亲亲吗?” 钱楚涵软着声音发问道。 食髓知味的年轻身体,总是禁不起一丝挑拨。 “嗯。”官景祺尴尬的应了一声,多说多错,不说不错。 “楚涵也想玩。”钱楚涵睁开一双清亮的眼睛,眼巴巴的看着官景祺。 他们都说自己叫钱楚涵,又有身份证作证,他也只能认同这个名字。 官景祺嘴角一抽,“楚涵还小,等长大才可以玩。” 钱楚涵怒,身份证上的年龄显示的是十七岁,还有几个月他就成年了好不好! “景祺哥哥坏,你不和我玩,我找别人玩!” 钱楚涵推开官景祺,作势要往外跑。 这可吓坏了官景祺,开什么玩笑,和别人玩,他敢! 将跑到门口的小鬼抓回来,官景祺投降了,“玩,但是说好只能跟我一个人玩!” 钱楚涵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小白牙,“好。” “那我们上楼玩,偷偷的玩,不给别人看见好不好?” 官景祺完全是一副哄孩子的口吻。 “好,我们偷偷玩,不给别人看见。” 钱楚涵眯着一双凤眼,猫着腰,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 官景祺不知是好笑,还是好气,带着小鬼回到楼上的卧室。 随着门被关上,钱楚涵就学着之前沈钰的样子,一口咬在了官景祺的嘴上。 “嘶!” 唇上一阵刺痛,官景祺一巴掌拍在小鬼挺翘的屁股上。 “你这叫啃,乖,张开嘴,我教你。”官景祺诱哄道,不知不觉,邪火也上来了。 钱楚涵吧唧了两下嘴里的血腥味,他不喜欢这个味道,但是看见对方红艳艳的唇,又觉得很可口。 张开小嘴,钱楚涵感受着对方轻柔的吻,那带着疼惜和浓浓爱意的吻。 小脸酡红,钱楚涵的眼神渐渐迷乱起来。 一段段绯色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还是眼前这个人,那火热的吻,激烈的碰撞…… 脸色越发苍白,钱楚涵突然痛呼出声,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官景祺被吓了一跳,多少欲火也被吓没了。 “小鬼,小鬼你怎么样,告诉我哪里痛!”官景祺将神色痛苦的少年抱在怀里。 ‘小鬼,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从今天起,你我从此对立,正邪不两立,黑白亦不两立!’ “啊!”钱楚涵突然捂着头大叫了一声便晕了过去。 官景祺心疼的无以复加,马上给沈医生打电话。 听到动静,正准备真枪实弹的沈钰和马钺也穿上衣裤赶了过来,还有听到声音的王姨亦是一副担心的样子守在门口。 “沈医生来了!” 王姨马上将人请进去。 简单的为钱楚涵做完检查,沈医生皱了皱眉。 “病人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唤起一些回忆,又因其他原因不愿接受,因此昏迷,醒来就没事了。” “那楚涵会不会恢复记忆?”官景祺紧张的询问道。 “有可能。”沈医生也不敢保证。 官景祺表示了解了,只要小鬼没事就好。 沈钰和马钺安慰了两句便返回房间,官景祺则守在小鬼身边。 晚上的时候钱楚涵才悠悠醒来。 “景祺哥哥,我饿。” 偌偌的声音,预示着官景祺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并非他不想小鬼恢复记忆,而是现在的他还没有准备好怎么面对小鬼。 “我让王姨把饭菜端上来。”官景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少年,待见到少年呆呆的眼神后,转身下楼张罗饭菜。 随着官景祺离开房间,钱楚涵那副呆呆的表情突然凝固了。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人,可是发生过那件事后,还能回到过去吗? 胸口处的伤依旧隐隐作痛,钱楚涵只感觉鼻子酸酸的,眼眶亦跟着发热。 那颗子弹不仅仅打进了他的身体,更打到了他的内心。 想着官景祺那副决绝的神色,钱楚涵目光再次空洞起来,有些事一旦发生就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了。 当官景祺再次回来的时候,床上的少年正玩着魔方。 待王姨将饭菜送上来后,钱楚涵食欲大开,吃了整整两大碗饭。 揉着肚子,钱楚涵懒洋洋的躺在床上。 官景祺则守在他的身边。 “我不要你陪。”见官景祺准备上床,钱楚涵突然皱起小脸,开始将官景祺往外赶。 官景祺深深的看了小鬼一眼,“那我去隔壁,你早点睡。”说完,便脚步沉重的离开。 听着关门声,钱楚涵从床上起来。 此处是三楼,如果他有沈钰的身手那么逃出去完全不成问题,可是他现在一副头重脚轻的状态,如果跳下去没准会脑袋着地。 将床单撕开绑在一起,结成一条绳子后,钱楚涵打开窗户。 夜晚的风有些冷,临走前钱楚涵多穿了一件衣服。 顺着这条不算太牢靠的绳子向下爬,提心吊胆的晃悠在绳子上,庆幸的是他安全着陆了。 借着夜色,钱楚涵顺利的离开别墅区,期间并没有返回自家别墅。 看着远去的背影,官景祺木纳的站在窗前。 他,还是走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管家,烤只羊 走? 也要有地方去才好。 漫无目的的游逛在大街上,钱楚涵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带钱出来,好在手机在身上,却一时不知道该去找谁。 天泰那里倒是可以,只是万一被人看见,连累钱长江就得不偿失了。 至于身边的朋友也有想过,赵耀那小子家大业大,可惜家里有只母老虎;王明瑞是可以,只是韩旭和韩泽是亲戚关系,他这么一去不就等于告诉官景祺他在那里。 欲擒故纵,他玩不来。 看着街头上,一个边走边吃的胖子。 钱楚涵险些热泪盈眶,尼玛,这不是孟周嘛! “孟周!”钱楚涵大声唤道。 孟周抬起头,一嘴油的看向对面的钱楚涵。 “涵哥!”孟周激动的跑过来,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看得人心惊肉跳。 离开前,钱楚涵刚刚吃饱,这个时候看见大陀肥肉向自己奔来,还真有些反胃。 “孟周,我可以到你家住几天吗?”钱楚涵直接开口,朋友之间无须玩那些虚头巴脑的,如果孟周为难,他也不会强求。 “真的吗,太好了,我爸他出差了,过年的时候就我和我妈,我妈没准还要去我姥那儿,这下终于有人陪我了。” 孟周一把将钱楚涵纤瘦的身体搂住,好哥俩似的将成人大腿粗的手臂,搭在对方瘦弱的肩膀上。 钱楚涵倒吸一口凉气,“哥们,咱能轻点不,我还伤着呢?!”若是不说,没准就要去医院了。 孟周立即放开对方,看着涵哥苍白的脸色,肥胖的脸都狰狞了。 “靠他媳妇的,谁伤的你,老子活剐了他!” 钱楚涵嘴角一抽,貌似官景祺还没娶媳妇,要说前任好像就是自己…… “官景祺,官局,你去吧,我不拦你。” 钱楚涵没好气的道,给这货张扬的,北都找不着了吧! “呃……那算了,我还是先带你回家吧,肉串都腻了!” 孟周咧嘴一笑,辣椒面还粘在牙上。 便是如此,这吃货还忘不了他手里的肉串…… 打了台车,钱楚涵就这样入住到孟周家。 …… 管家别墅内,官景祺一直站在窗前,只见天色微微见亮,一双墨眸内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动了动发麻的腿,官景祺去浴室冲了个凉水澡,和往常一样下楼吃饭。 或许是感觉到官景祺的低气压,大家都很安静。 就连一向咋咋呼呼的沈钰都学会了食不言。 天一亮,王姨就派人将那结成绳子的床单收走了,钱少的离开虽然没有张扬出去,但是别墅内的人还是都知道了。 “表哥,要不要我去打听一下?” 吃完饭,沈钰小心翼翼的看向自家表哥,低气压要不要这么凝重? “确认他安好就可以。”官景祺面无表情的样子,比以往又冷了几分。 这几天沈钰也憋坏了,正好趁着今天出去走走。 就在沈钰和马钺准备出门的时候,官景祺突然拎着个袋子过来。 “要是见到他,将这个交给他,告诉他按时上药。” 官景祺说完,便如幽灵般转个身消失了…… 沈钰抖了抖身子,下意识的往马钺身边靠了靠。 “马钺,我咋觉得表哥倍儿邪乎,要不我们回沈家吧?” 表哥现在的状态,咋这么不对劲,吓得他腿肚子发软。 马钺敲了一下沈钰的脑袋,“如果你在一天前说,那么我们完全可以离开,只是现在景祺这个状态,我们还是陪着点的好。” 沈钰想想也是,表哥还没有失恋过,要是一时想不开…… “我们还是先去找楚涵吧。” 沈钰向王姨拿了钥匙,从车库里取出一辆车。 “不如楚涵的那辆好。”沈钰开着官景祺的那辆老宝马。 马钺早就听闻钱楚涵的车技不错,而且还参加过车赛,一路上两人聊得起兴,不知不觉就抵达了目的地。 他们先到的是赵耀的家,“啧啧,满屋子的麝香味,这孩子也不怕消耗过度。 接着,沈钰向韩泽要了韩旭的电话,得知楚涵没有过去,便前往美味楼。 美味楼可是有一位漂亮的经理。 郑幽将沈钰和马钺迎近包间,好酒好菜往上端,反正这两位少爷又不缺钱。 被郑幽宰了一顿后,沈钰好歹得知了楚涵一些朋友的联系方式。 楚涵的朋友并不多,因此找起来并不困难,只要有心就能找到。 虎子是楚涵比较亲的人,可惜人不在国内,相信短期楚涵是不会出国的。 那么便只剩下孟周和萧伦。 在沈钰看来,楚涵找孟周的可能比较大。 因为没什么交情,沈钰和马钺干脆开车前往孟周的家。 “啧啧,还真是暴发户的风格。”看着眼前的大院,占地面积之广,可惜没有一丝艺术气息,好歹弄些山山水水装点一番吧。 按响门铃,很快过来一名非洲女佣。 靠! 沈钰险些爆粗口,尼玛啊,多亏他学过几句鸟语。 来到别墅里面,女佣离开,接待他们的是一名老管家,原来那女佣只是负责开门的! “少爷马上下来,两位请稍等。”老管家倒是很正常,可是年龄大了一点,一说话就漏风。 “咚,咚,咚……” 什么动静? 沈钰瞪大了眼睛,只见一名胖子扶着楼梯扶手走了下来。 嘴角微微抽搐,这家伙最少也有三百斤,长得倒是一副憨厚的样子,只是,尼玛眼睛都快被肥肉挤没了! “沈少,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对于上层社会的人,孟周还是认识几个,虽说是被老爸拿着相片,威逼利诱记住的。 沈钰站起身子,不就是自来熟嘛,这脸皮厚的人可不是只有孟周一个。 “孟少,呵呵,我这不是来云京,正好串串门子。”沈钰上前和孟周握了个手。 孟周笑得脸上肥肉乱颤,原来他现在也小有名气了。“快坐,别客气,晚饭就在这儿吃吧,管家,晚上烤只羊。” “是的,少爷。”老管家躬身领命。 沈钰和孟周两人是一见如故,没准还要再见倾心。 一旁的马钺已经插不上嘴。 “原来沈少也喜欢翡翠?这可巧了,我跟你们说,我朋友就是开珠宝公司的,他那里可有好货。” 孟周得意洋洋的说道。 沈钰等的就是这句话,“是吗?这真是太巧了,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好种水的翡翠,我正打算给母亲购对手镯。” 孟周一听生意来了,眼睛都笑没了,好像能赚到提成一般,“你等着,我上去给你叫人,他现在就住在我家。” 只见孟周咚咚咚的往楼上跑,沈钰开始担心起这楼梯的承重量。 “看来楚涵就在这里。”马钺端起茶几上的毛尖茶,这暴发户虽然没有什么品味,但是这茶还真不错。 沈钰狂点头,“一会儿楚涵下来,你负责跟他沟通,看看能不能让楚涵跟我们回去。” 马钺挑挑眉,“我有什么好处?” 脸色一红,羞恼的瞪了马钺一眼,“今晚我在上面。” 马钺立刻来了动力,小钰所说的上面,可是未改变性质的那一种,难得小钰主动,他当然开心了。 当钱楚涵下来时看见二人并没有吃惊,看来他早知道沈钰会找过来。 “楚涵。”马钺对钱楚涵微微一笑。 钱楚涵点点头,“你们来了,坐吧。” “你还是恢复记忆了。”马钺看着脸色不佳的楚涵,感情上的事儿,他无法参言。 “嗯,是朋友就不要劝我回去。”钱楚涵一句话,将马钺后面的准备尽数堵死。 马钺站起身子,将官景祺准备的那包药递给他。 “我只是想说,景祺对你的心是真的,那一枪我也听说了,调查科的报告也出来了,确定是走火。” 听闻马钺的话,沈钰眨眨眼睛,为什么他不知道? “我知道,他不会真的对我开枪,只是这里依旧好痛,我想你会明白我现在的感受。” 钱楚涵用手捂着胸口,这里的伤害需要时间来愈合。 马钺叹息一声,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好好保重,我们的合作才刚刚开始,你这个盟友我们还不想失去。” 知道马钺是在变相关心他的身体,钱楚涵感激点点头,“我会的。” 第一百五十六章 在钱楚涵的挽留下,沈钰和马钺在这里吃了晚饭才走。 一嘴腻歪歪的羊油,沈钰已经喝了两瓶矿泉水都没有压下去那股膻味。 回到管家别墅,沈钰将楚涵的状况对表哥说了一遍,管景祺点点头便回房了,一点表示都没有。 “表哥的脸色不好,他不会有事吧?”沈钰担心到,眼看就要过年了,可惜这一次表哥又要孤家寡人了。 若是没有爱过也就算了,相爱却要分开,这是一种什么感受? “我们多注意一下,应该不会有事。”马钺也没有办法,他也承受过这种心死般的感觉,但是他相信景祺是理智的。 沈钰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 没过两天,管家别墅里的人开始人心惶惶,年关将近,却都是一脸愁容。 就在早上,沈钰上楼找管景祺下来用餐的时候,发现对方昏迷在房间内,在沈医生的安排下已经送去医院。 马钺和沈钰守在病房外面,里面正在进行洗胃。 沈钰焦急的在走廊上面渡步,服用安眠药过量,表哥莫非真想自杀? 马钺倒是没有怀疑景祺会自杀,猜想他可能是睡不着觉,有因为最近几天没有好好进食,因此吃完安眠药后,导致体质虚弱而中毒。 “要不要给楚涵打电话?”沈钰突然站到马钺面前,下了他一跳。 马钺眼睛一转,小钰的提议不错。 “说的严重一些。”马钺提醒道 。 沈钰眼睛一亮,“明白。” 说完便拿起手机,拨通了楚涵的手机号码。 此时钱楚涵正和孟周坐在餐桌前吃早饭,听到手机铃身,看到是沈钰的号码,他微微蹙眉。 “楚涵,表哥住院了,快不行了,你快来吧!” 沈钰的大嗓门,便是坐在一旁的孟周也听到了电话内容。 至于陪着沈钰打电话的马钺,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憋死,他是让小钰说的严重一些,但是也不至于洗个胃就断气吧。 钱楚涵当时的脸色就变差了,手中的叉子滑落在桌面上。 “你说什么!”钱楚涵瞪大眼睛,感受到心中的恐慌,不,不会的,景祺的身体一向很好,不会有事的! “表哥想不开,服了安眠药,现在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眼看就要……”洗完胃了。 沈钰一副哭腔,当真将钱楚涵吓住了。 “你们在哪个医院。” 钱楚涵已经离开餐桌,胡乱的登上鞋子,孟周马上让管家备车。 “省医院。”沈钰将具体地址告诉对方。 挂断电话,钱楚涵坐上了孟周安排好的车,没几分钟便催促一遍司机。 一路上,加上孟周的大呼小叫,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 终于抵达省医院,钱楚涵三步并作两步,飞快的前往管景祺所在的楼层,孟周只能一边察汗,一边努力的跟上。 看着守在病房门口一脸悲色的沈钰和马钺,钱楚涵腿一软,扶住了一侧的墙壁。 “景祺,景祺他怎么了?”钱楚涵踉跄的来到沈钰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 “表哥还在里面,沈医生也在里面,正在洗胃,至于其他我们现在也不知道。”沈钰这一次可没有说谎,主要是楚涵的脸色像鬼一样,苍白的骇人。 孟周终于跟了上来,一副喝叱带喘的样子。 “涵哥,管局不会有事的。”孟周安慰道,虽说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他却不愿见到平时云淡风轻的兄弟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是啊,孟周说得对,景祺不会有事的。”马钺安慰道,只是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还不如不安慰的好。 钱楚涵看见马钺神情,心又是凉了一节。 为了让里面的医生别说错话,马钺悄悄的管沈钰要来沈医生的手机号,并发过去一条消息。 半个小时后,里面的医生终于出来。 看见沈医生,钱楚涵马上凑了过去。 “沈医生,景祺他怎么样?”钱楚涵一脸急迫的道。 沈医生摇摇头,“进去多陪陪他吧。” 出于医生的职业道德,他真不想说假话,但是马钺的那条短信却令他很为难,景祺是管家的孩子,他必须照顾,得知景祺这样是因为眼前的少年,他不想景祺这次出院后没多久还要进来,心病还须心药医,希望这一次他没有做错。 钱楚涵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他后悔了,他不应该离开景祺的,明明知道那天两人都在气头上,景祺虽然拔枪,却从未想过伤害他,他却因逃避离开了景祺,明明是他有错在先,该道歉的人是他,是他先隐瞒对方的。 跌跌撞撞的来到病房里,管景祺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一副虚弱的样子,双颊向里深陷,这些天他应该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吧。 “景祺。”钱楚涵蹲跪在床边,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 病房外的孟周刚要跟进去,就被马钺拦在外面。 “他们不会有事的,我知道一家新开的饭店很不错,要不要去试一试?”马钺对孟周施以诱惑。 见管局的佳人都这么说了,孟周有透过玻璃向病房里瞅了一眼,便点点头,“我要吃双份的。” 马钺微微一笑,“没问题。” 向沈医生询问了管景祺的真实病情后,马钺三人走的很潇洒。 孟周虽然看着憨厚,却也不傻,这几天楚涵亦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今天又看到了这一幕,当然知道自己的兄弟为何会这样。 或许以前他不明白,但是架不住身边还有个张扬的王明瑞,现在这个小子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是个同。 如果不考虑性别的问题,楚涵和管局还真是很配,无论是两人的性格还是其他,同样帅气骄傲的两个人站在一起就是一处风景。 钱楚涵自然不知道,被他当成兄弟的人已经与人合谋后,享受口舌之欲去了。 “景祺,我错了,我不应该瞒着你,更不应该对你说那些气话……我们合好吧,我再也不会瞒你任何事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钱楚涵握着管景祺的手,就在几天前,是他躺在医院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现在却换成了景祺。 明明那么相爱,这又是何苦呢! “小鬼。”管景祺缓缓地睁开眼睛,胃里虽然难受,但是打针之后已经好多了。 看着管景祺连说话的力气都要没有了,钱楚涵悲从心来,眼泪再次滑落。 管景祺看着心疼啊,虽然他很喜欢看见小鬼在乎他的样子,却不想小鬼伤心难过。 “我也不对,无论如何,我都不应该对你举枪的。”想到那一枪,管景祺现在仍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若是……他会痛苦终生的! 钱楚涵摇摇头,“那次是意外,就让我们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好不好?” 管景祺勾起嘴角,想着要不要趁机多要求些福利,“小鬼,为了我,为了钱叔叔,不要再涉及强帮事务了好吗?” “好,你说什么都好。”钱楚涵现在还哪会反驳,再说强帮已经步入正轨,该搭的线都搭了,等虎子回来后,自然由虎子进入强帮。 “我这里疼。”得到了允诺的管景祺,心里美滋滋的,早知道苦肉计管用,他早就用了,至于伤心难过好几天吗! 揉着管景祺的胃部,钱楚涵将小脸贴了上去,“景祺,答应我,在我死之前,你要一直陪着我,直到永远。” “好。”管景祺欣然应下,故所愿也不敢请尔。 “以后再也不可以自杀了。”钱楚涵突然抬起头,认真的看向管景祺。 “自杀?”管景祺傻了,他什么时候自杀过? 看到管景祺这副神情,钱楚涵也发现了不对。 “你不是服安眠药自杀吗?”钱楚涵发问。 “怎么会,我只是心里难受睡不着,是吃了一些安眠药,却没想过自杀啊!” 管景祺并不知道沈钰的那个电话,以及沈医生的配合。 钱楚涵微微一笑,心中已经将沈钰问候了十八遍,“没事了,有事的话我会找沈钰的,还难受吗,要不要喝水?” 管景祺点点头,心中多少也能猜出一些,不能怪他不给沈钰求情,主要是他现在才和小鬼合好,咳咳,沈钰只能自求多福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沈钰被宰 官景祺不喜欢医院的味道,待确定没有大碍后,便选择回家休养。 躺在别墅的卧室里,享受着小鬼无微不至的照顾,官景祺嘴里叼着根烟,看着一本心理学的书籍。 钱楚涵端着洗好的苹果进来后,便看到这幅场景,那烟灰都要掉地上了! 嘴角一抽,钱楚涵开始反省,他是不是这几天对官景祺太好了…… “小鬼,给我来杯菊花茶。”官景祺看见进门的小鬼,便指使起来。 钱楚涵露出明艳的笑容,应声道:“好,我现在就去浴室给你洗一盆菊花茶!” 官景祺哆嗦了一下,烟一掐,表情立刻变得谄媚起来。 “宝贝,过来坐,累了吧,我给你按按腿。”官景祺招呼小鬼过来。 钱楚涵冷哼一声,却还是走了过去,将腿往床上一搭,之前还躺着的人马上坐了起来。 “对了,昨天我爸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回大院过年,被我推后到初五,你要不要一起去?” 感受着腿上的揉按感,钱楚涵有些别扭的询问道。 “当然要去了!” 官景祺眼睛一亮,这是小鬼对他的邀请吗,见家长是不是要先准备一下比较好。 “嗯。”钱楚涵扭过头应了一声,想着要不要提前告知一下钱长江。 将小鬼搂在怀里,官景祺对着那小嘴便亲了一口,霎那间唇齿留香。 禁欲已久的身体,渐渐起了反应。 伸手撩开小鬼身上的衬衫,官景祺轻轻地碰触对方心口处的伤痕。 “还疼吗?”官景祺心痛的问道,每次一想到这伤痕是他造成的,他便悔恨不已。 钱楚涵摇了摇头,“不碰的时候已经不疼了。”他并不需要对方的自责。 将脑袋凑过去,官景祺亲亲的吻上那处伤痕,声音略微低沉道:“想要吗?” 胸口一阵酥麻,同样被挑起感觉的钱楚涵也没有拒绝。 回手一拉窗帘,热烈的吻袭来。 钱楚涵的呼吸渐渐急促,双眼也变得迷蒙起来。 看着上方忙碌的男子,他的心跳开始加速,还是被感情绊住了,却又是如此的心甘如怡。 就在钱楚涵闭上眼睛享受对方的爱抚时,官景祺将唇贴在了小鬼的耳边,一句话令钱楚涵猛然瞪大双眼。 “真的可以吗?”钱楚涵激动道,小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采,终于要恢复雄风了! 官景祺在小鬼的嘴上亲了一口,“机会只有一次。” 钱楚涵二话不说,直接压在官景祺的身上,一口叼住对方胸口的果子,吃得啧啧出声。 眯上眼睛,官景祺摸着小鬼的脑袋,给予着无声的鼓励。 就算是死鱼,钱楚涵也要吃个够本! 横冲直撞在官景祺的体内,钱楚涵兴奋的不能自拔,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欢愉,更是心理上的凌越,将官局压在身下的感觉,谁体验到了,他就体验到了! 看着官景祺隐忍疼痛的模样,钱楚涵就感觉一阵阵热流涌向小腹。 没多久就缴枪了…… 用棉被蒙着脑袋,无论官景祺怎么哄都不探头。 “小鬼,咳咳,这个第一次是有些快了,没事,下一次就好了。” 官景祺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不到十分钟……”钱楚涵闷闷的声音,从棉被里传出来,这一次真是窝囊死了! “别蒙着被。”官景祺真怕他憋出毛病,这棉被可有六斤。 “除非你再让我上一次。”钱楚涵讨价还价道,机会只有一次,却被他这么浪费了,他不甘心啊! “好。”官景祺宠溺道,反正今天都这样了,一次两次又有什么关系呢! 棉被瞬间掀开,虽然很快又蒙了回去,只是这一次盖住的却是两个人。 …… 晚饭的时候,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钱楚涵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一副半睡不醒的样子。 “谁啊!”略带低哑的声音响起。 “表哥,楚涵,下来吃晚饭了。”沈钰在门口喊道,声音相当的宏亮。 “我们不饿,你和马钺吃吧。”钱楚涵拉了拉被子,准备继续睡,在上面可是个力气活,他的这个腰啊! “哦。”沈钰失落的应了一声,没多久便传来下楼梯的声音。 官景祺伸出手将小鬼又往怀里搂了搂,同时下定决心,这绝对是最后一次让小鬼在上面,那野蛮的动作,仿佛一辈子没有发泄过一般。 钱楚涵往官景祺的怀里拱了拱,没多久又睡着了。 楼下,沈钰垂头丧气地来到餐桌前,看着马钺扬起一个胜利者的笑容。 坐到马钺身边,沈钰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那个,虽然打赌你赢了,但是晚上也要节制一点。” 想到马钺不知道在哪儿掏来的的情趣用品,沈钰心里就开始打鼓,虽然他接受了马钺,但是在欢爱上,他还是不太主动,这就导致马钺变得花样的给他找感觉。 马钺勾起嘴角,十分感激楼上给力的两个人,“放心吧,我有分寸。” 沈钰撇了撇嘴,马贼要知道分寸就不是马贼了! 就在今天中午的时候,马钺和沈钰打了个赌,沈钰不相信表哥和楚涵会这么快滚床单,毕竟两人一个有伤在身,一个需要休养,怎么也会矜持一阵子。 赌注很简单,如果马钺赢了,沈钰晚上就全凭对方折腾。若是沈钰赢了,那么马钺就要将那些情趣用品尽数丢掉。 很不幸,沈钰没有想到自家表哥的矜持程度,那就是根本没有矜持! 当天晚上,沈钰和马钺的房间内传出一声声高亢的呻吟低吼。 这一次没有服用药物的沈钰兴奋到失控,看着小钰情动不已的模样,马钺高兴的同时又有些纠结,难道说他的技术不行?否则为何小钰对这些小东西这么感兴趣,而且很快就掀起高朝? 既然是两人之间的情趣,马钺也不会吃这些东西的醋,最重要的是小钰不用再吃那些催情药物,是药三分毒,经常服药对身体毕竟不好。 一夜欢愉,第二天,钱楚涵神清气爽的看到了腿脚发软的沈钰。 一巴掌拍在沈钰的肩膀上,钱楚涵扬起唇角,欠债总是要还的! 沈钰险些被对方一巴掌拍倒,赤裸裸的报复有没有?! “楚涵,早哈。”沈钰呲着牙,果然,纵欲是不对的行为。 “早,一起下楼吃早餐吧。”钱楚涵拉着沈钰下楼,速度之快,都要赶上跑了。 至于官景祺的早餐有王姨单独准备,是沈医生开的药膳。 从二楼下到一楼,沈钰出了一背的汗,心中将吃完就跑的马钺骂了一百八十遍。 “啧啧,怎么出汗了,身体虚吗?”钱楚涵故作担心道,“王姨,给沈少准备一碗酸辣汤补一补。” 酸辣汤! 沈钰哭丧着一张阳光的俊脸,“楚涵,我道歉成不,咱不带这么折腾人的。” 一碗酸辣汤下肚,他还能活到明天吗? “知道错了?”钱楚涵冷哼一声,一旁的王姨忍不住偷笑。 “知道了,我不应该将表哥的病情夸大。”沈钰很想说这都是马钺的主意,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先不说楚涵会不会信,那个电话毕竟是他打的。 “道歉就行了吗?”钱楚涵可不是吃亏的主儿。 “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和表哥和好吗!”沈钰委屈了,他也是好心啊! “这样,我公司缺一块大的玉雕,你留着那块清水种湖水绿也没什么用。” 钱楚涵还惦记着沈钰在缅甸开出的那块清水种,虽然种水一般,但是完整度好,而且够大,若是雕个摆件着实不错。 “那块我还想留着呢!”沈钰不干了,凭什么要他将那块翡翠让出去。 “王姨,端酸辣汤。”钱楚涵高喊一声。 “好,我给,我给还不行吗,王姨,我要喝香菇肉丝粥。”沈钰一副被放血后的凄惨样儿。 微微一笑,钱楚涵对王姨道:“赏他碗粥吧。” 沈钰这个憋屈啊,“我用不用谢主隆恩?” 钱楚涵将腿一翘,右手一摆,“别客气。” 第一百五十八章:年 随着官景祺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终于迎来了年三十。 这一天,整个官家别墅格外热闹。 钱楚涵和官景祺在厨房忙着和面,沈钰和马钺则忙着贴对联。 至于王姨一帮佣人在早上就离开别墅,回到各自的家里陪亲人过年了。 和面不仅是个力气活,还是一个技术活,钱楚涵和官景祺两人捣鼓了一上午,已经扔出去三团子活坏的面。 沈钰从厨房外面探进小脑瓜,“我说两位,咱这饺子还能不能吃上了,眼看天要黑了。” 此时的钱楚涵和官景祺身上皆是一身面粉,满手上都是黏糊糊的面。 “快了快了,景祺,再给我来一碗干面。”钱楚涵抬起手臂抹了一下额头,顿时光洁的额头上都是雪白的面粉。 官景祺这边马上向面盆里倒了一碗面粉。 将手往面盆里一放,一股白烟扑上来。 沈钰马上离开厨房,太危险了…… 马钺正坐在大厅里看电视节目,还有三个小时春节联欢晚会就开始了。 又过了两个小时,官景祺和钱楚涵终于将和好的面端进客厅,一边看节目一边包饺子。 沈钰和马钺也洗好手,一起帮忙。 四个人,每个人包出来的饺子都不一样,其中钱楚涵和官景祺包出来的还像饺子样,沈钰包出来的明显就是小耗子,而马钺包的饺子各个迷你,估计煮出来就是片汤。 派马钺去厨房烧水,钱楚涵拿出一块蓝色的翡翠戒面,“看看谁能吃到,就归谁了。” 看到那蓝色的戒面,沈钰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蓝精灵,必须是他的! 十点的时候,钱楚涵将包好的饺子端去厨房煮,其他人则看是摆盘放筷子。 没多久饺子就煮好了,大家围在一起,热火朝天的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看着晚会里搞笑的相声小品。 “嘎嘣!” 马钺咧着嘴,将饺子里吃出来的异物吐出来。 这边,沈钰马上伸手去接,放到手里一擦再擦,好在翡翠够硬实并没有被马钺弄坏。 “吃个饺子,你至于使那么大劲儿吗!”沈钰将蓝精灵戒面小心的收好。 马钺呲着牙,“你们也没告诉我,饺子里还包了其他东西啊!” 钱楚涵想起来,他放东西的时候,马钺好像正在厨房烧水…… 看着马钺那副既委屈又苦逼的模样,其他三人终于忍不住爆笑出声。 四人吃完饺子,官景祺将车库里事先准备好的鞭炮都拿了出来,一一摆放在前院里。 这个时候沈钰最活氛,叼着小烟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就在他准备去燃放烟花的时候,身边突然发出砰的声响,吓得他嗖的一下蹿了回来。 再一看,原来是钱楚涵燃放的二踢脚! 靠! 沈钰从兜里摸出一盒摔炮,就是那种往地上一摔就响的鞭炮。 钱楚涵笑得正欢,突然一声脆响在脚边爆炸。 “哼。”钱楚涵仰起头哼了一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盒划炮出现在手里,一划一丢间,惹得沈钰哇哇大叫。 官景祺看着一盒盒烟花,和马钺无奈的对视一眼,上前点燃。 “砰,哗啦!” 漂亮的礼花在天空炸开,整个别墅区燃放这种大型礼花的并不少,随着时间接近零点,真个别墅区犹如开满烟花的花海,美得令人忘却呼吸。 钱楚涵和沈钰也不闹了,坐在前院的椅子上,看着漫天的烟花。 不知不觉,官景祺牵上了钱楚涵的手,钱楚涵则将脑袋靠在官景祺的肩膀上。 沈钰这边也腻歪起来,相拥的身体在烟花的映衬下如梦如幻。 随着新一年的来临,大家的手机都精神起来。 扯着嗓子,用手捂着一只耳朵,大声的互相拜年。 直到下半夜一点,夜晚仍没有完全宁静。 回到别墅内,钱楚涵搓着冻红的耳朵,小脸红扑扑的说不出的可爱。 官景祺顿时心痒难耐,两人扭扭捏捏的回到三楼的主卧室。 沈钰和马钺两人闹着闹着传来一道关门声,再听便是低沉的喘息。 大年初一,沈钰终于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老妈轻松的声音已经说明一切。 喜出望外,沈钰拉着马钺告别了自家表哥和楚涵,大包小包的离开官家别墅。 官景祺也为自家表弟感到高兴,家人的同意,无非是最好的祝福。 想到年初五要去钱家大院,官景祺心里就开始没底儿了,可以猜到钱长江应该看出两人的关系,但是对于两人的看法如何,却没有表示。 随着一天天的过去,期间官景祺已经跑出去两趟,据说是购置礼物。 初五的早上,钱楚涵看着快要关不上的后备箱已经无语了。 “景祺,咱是不是拿下去点东西比较好。”钱楚涵往后座上一瞄,竟然还有! 官景祺将小鬼推上车,对着车窗整理了一下领带,“我已经精益求精了。” 坐在驾驶座上,官景祺板着一张脸,嘴角僵硬地向上牵了牵。 钱楚涵看着好玩,真不知道官景祺在紧张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见面,至于吗? 轻咳两声,官景祺僵硬地扭过脖子,“我们关好门没?” 钱楚涵好笑的看着官景祺,也不说话。 官景祺重新目视前方,“应该关好了,那我们出发吧。” 说完一脚油门到底,两人因惯性身子向后撞了一下。 接下来还算正常,并没有出什么交通事故,当然也是马路上车少的原因。 钱家大院在云京市的省政大院里,正院便是钱家。 将车停好,官景祺挺直腰板,上前敲门。 钱长江早就等在家,知道自家儿子今儿个回来,亲自动身开门。 看到官景祺,钱长江也没有意外,招呼两人赶紧进来。 钱楚涵开口拜年,随即拉了官景祺一下。 仿佛事先背过稿子一般,一套套的吉祥话被官景祺一连串的说了出来。 逗得钱长江哈哈大笑,心中开怀。 “好了,快进来吧,外面冷。” 钱长江拉着两人进来。 “车里还有东西。” 官景祺想到带的礼物。 “我来拿。” 孙岩在钱长江身后出现。 “孙叔,你没有回家过年吗?” 钱楚涵疑惑的问道,这也太敬业了吧! “我初三过来的。” 孙岩微笑着说道,随即看到车里的礼物不淡定了。 “我帮孙叔拿吧。” 钱楚涵看着孙叔的表情,险些笑出声。 “你赔钱叔叔,我去拿。”官景祺也觉得有些过了,但是礼多人不怪嘛! 看着官景祺和孙岩一趟趟地搬,钱长江揶揄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其实在年前,钱楚涵就已经告知钱长江两人的关系,不仅仅是钱家,官家也不是傻子,随着钱楚涵的受伤,官景祺的折腾,他们再不知道就不用活了。 对于两个孩子的事,他们并没有阻止或反对。 在钱长江看来,虽然儿子现在有出息了,但是性子太野,一般女人根本无法降服,还不如找一个强势一点的男人,最起码降得住他。 至于官家人丁旺盛,只要钱家不反对,就当娶个男媳妇了,而且还能将两家的关系再一步拉近,何乐而不为。 “过来坐吧,到了这儿就等于到了自己家。” 钱长江招呼官景祺过来,看着这些东西,钱长江还是很满意的,东西虽多却不乱,而且都是他喜欢的,看来官景祺做了不少功课。 官景祺有些扭捏地坐下,眼睛都不敢抬。 “好了,你们俩的事我和官老都知道了,先声明,这些聘礼可不够。” 为了化解尴尬,钱长江首先明说。 官景祺骤然抬起头,惊喜过度的看向钱长江。 “钱叔叔,你同意了?” 而且自家老爷子也知道了?幸福来得是不是太快了些? “只要你们不后悔就好。” 在某些方面,钱长江还是很开明的。 官景祺一脸的诚挚,突然“噗通”一声,跪在钱长江面前。 “钱叔叔,我向你保证,我会一心一意的爱楚涵,终生不离不弃,将最好的都给他。” 钱长江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扶起官景祺,这一番话令他很满意,比起自家儿子,他更看好眼前的青年。 倒是一旁的钱楚涵不愿意了。 “爸,我说是不是反了,怎么好像咱家在嫁女儿?” 第一百五十九章:收养 在钱家大院用过午饭,下午孙岩张罗起发扬国粹。 家里正好四个人,索性摆一桌,哗啦啦的麻将声响起,直到晚上,官景祺和钱楚涵才开车离去。 看着远去的两个孩子,钱长江感叹一声。 “领导,您就这么将楚涵交付出去了?”孙岩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处于政局的人,这可是家丑啊,何况两家的身份皆不低。 钱长江微微一笑,“只要这两个孩子幸福就好,何况官家那边都没说什么,我也就不用操心了。” 对于领导的想法,孙岩无法明白,这也是他无法走到钱长江这个位置的原因。 比起钱家,官家更注重门风,既然他们能接受两个孩子的感情,那么自然将其他不利因素算计在内,大树底下好乘凉,自然不用钱家再操这份心。 开车行驶在公路上,钱楚涵看着心情愉悦的官景祺,和来时完全是判若两样。 “输钱还输得这么高兴?”钱楚涵揶揄道,自然之道景祺因为什么乐成这样。 官景祺脸上依旧挂着笑意,“这叫情场得意赌场失意,何况都是自家人,输点钱算什么。”最主要的是讨好老丈人。 钱楚涵轻哼一声,这给他美的,现在就自家人了! 表情虽然不屑,但是钱楚涵的心里还是暖融融的,这就是幸福吧。 就在两人开车往回赶,途经一条大桥的时候,钱楚涵突然叫停。 官景祺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将车停在了路边。 此时天色已黑,年节未过,大桥上三五分钟不过一辆车。 “看!”钱楚涵下车后,指向桥一边的围栏处。 一个四岁左右的小男孩,穿着单薄的衣服,正坐在大桥的围栏上发呆! “我报警!”钱楚涵马上拨通火警,救人如救火! 官景祺则跑去围栏处。 “小宏?” 官景祺的声音换回了小孩的视线。 虽然眼前这个孩子不认识官景祺,但是官景祺却知道他。 记得几月前的农药中毒事件,就是这个孩子险些没有抢救过来。 “小宏,你怎么在这里,你妈妈呢?”撂下电话的钱楚涵赶了过来,显然也认出这个像瓷娃娃一般的孩子,同时想起那位伟大的母亲。 提到母亲,小宏的眼睛湿润了,好几次张口,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见到小宏的神情,两人多少能猜出一些,同时感到一丝心伤。 “过来,跟叔叔回家好不好?”官景祺张开双手,现在小宏还坐在围栏上,随时可能掉下去,这样太危险了。 小宏摇了摇头,看向远方的天际,仿佛那里有着妈妈,有着他幸福的家。 钱楚涵心中一凉,这孩子眼中已经看不出生存的欲望! “小宏,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我相信,小宏的妈妈不会想要看到小宏现在的样子。” 官景祺一步步的走近,令坐在围栏上的孩子紧张起来,小小的身体微微挪动。 “是啊,小宏,下来,哥……叔叔带你回家好不好?” 钱楚涵刚要自称各个,便想起官景祺刚才的自称,差一点乱了辈分。 小宏的嘴动了动,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官景祺和钱楚涵都看出那口型说的是什么。 妈妈。 多么可爱的一个词汇,可是小宏已经没有妈妈了。 眼泪一滴滴的滑落,想到妈妈眼中的不舍和坚强,小宏看向这两位素未谋面,却一脸关切的叔叔。 再听到远处传来的警铃声,小宏爬下围栏,一步步的走向两人。 挥动着手,指着向这里开近的警车,小宏拉住官景祺的衣袖。 官景祺看了小鬼一眼,两人眼中皆有着心疼。 “好,我们带你回家,不跟这些警车走。”官景祺允诺道。 待警车停过来的时候,官景祺亮出了证件,做了一个简单的笔录后,两人便开车带着小宏回家。 回到官家别墅,小宏被眼前城堡一般的地方惊呆了。 钱楚涵将小宏领进大厅,官景祺则去厨房煮姜汤。 没人喝了一大碗姜汤,大晚上的在桥上吹了不短时间的冷风,还是预防一些的好。 虽然喝了姜汤,但是没过多久,小宏还是发高烧了。 接着两人便要带小宏去医院,本来老老实实的孩子突然反抗起来,虽然不会说话,却已用行动表明不去医院的意愿。 官景祺无奈,只能大晚上将沈医生折腾过来。 好在沈医生医德高尚,并没有因为大过年出诊而抱怨。 “三十九度,如果明早还不能退热,必须马上送去医院。”沈医生已经为小宏打过退热针,眼神复杂的看着床上的孩子。 “沈医生,这孩子的嗓子有问题吗?好像不能说话。”官景祺将沈医生拉到门外询问,客房里则有小鬼照顾。 沈医生点点头,“应该是手术后遗症之类的,而且不仅仅是嗓子,这孩子的其他身体机能也照正常人不同,很多器官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官景祺表示知道了,并亲自将沈医生送回去。 听着床上的孩子哑着嗓子呜咽,迁出红摸着小宏的脑袋,一遍遍的安抚。 经过一个晚上的细心照料,第二天,小宏终于退烧了。 官景祺和钱楚涵对视一眼,总算没有白忙一个晚上。 电话响起,官景祺去外面接听,不一会儿钱楚涵也出来了,并将房门带上。 官景祺招呼小鬼去书房,对于这种地方,钱楚涵还是有些抵触的,毕竟这里是景祺的办公地方。 坐在椅子上,官景祺打开电脑,调出警局那边传过来的资料,并叫小鬼过来看。 看到周宏两个字,钱楚涵转头看了官景祺一眼,对方则点点头。 顺着文档看下去,里面是周宏的身世。 父亲周林,乃是一名出色的武警,却因执行任务的时候意外殉职。 母亲方芳,乃是一名普通针织工人,就在年前积劳成疾死在医院。 而年幼的周宏一瞬间举目无亲,在母亲同事的帮助下将母亲火化入墓,虽有一处房子,但是年幼的孩子如何照顾自己,怕是一顿热饭都吃不上吧。 “景祺,我们收养他吧。”看着小宏的病史,钱楚涵鼻子有些发酸,怕是这孩子一辈子都要体弱多病,而且永远无法开口说话。 官景祺点点头,“好。” 就这样,官景祺将周宏的户口调到了官家,却没有为周宏改换姓氏。 无论如何,周宏的父亲都是一名英勇的战士,母亲更加伟大。 官家新进人口,老爷子自然得到了消息,对于官景祺的举动,全家上下没有反对的,倒是老爷子提议将楚涵一并加进去。 这下官景祺可麻爪了,他倒是想了,只是国家允许吗?法律允许吗? 官家四叔却在这个时候给官景祺打了一个电话,并提到了那封通天彻地的特权书,但是用不用的选择权则在官景祺手里。 因为这封特权书同样可以用在升职上。 当钱楚涵看见户口上,官景祺妻子上面的名字时,第一个感觉不是感动,而是愤怒! 随即想到官景祺那颗矢志不渝的心,当天晚上两人狠狠地折腾了一宿。 就在两人躺在床上平复余韵的时候,钱楚涵突然从枕头下面摸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官景祺。 官景祺好奇地接过,心中想着里面会不会是什么情趣玩具。 当看见里面那对玻璃种满绿的戒面,白金的指环时,一颗心颤抖起来。 钱楚涵伸出手,不用任何的表白,已经说明了心意。 为彼此戴上戒指,绿色的戒面光华流转,两只手紧紧相握,许下一生的誓约。 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正文完—— 番外:周宏番外(一) 阳光明媚的午后,一名十八岁左右的少年抱着一本书,漫步在校园的石道上。 少年身材不高,而且略显消瘦,一张白皙的小脸只有巴掌大小,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更是惹人怜爱,高挺的鼻梁,淡粉色的小嘴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周宏!” 在少年身后追过来一名带眼镜的少年,少年一边喊一边喘,脸上待着焦急的神色。 “怎么了?”名叫周宏的少年停下脚步,却没有开口,而是打着手语对跑来的少年询问。 “笑笑被抓走了,你快来吧。”少年名为张俊,双手支撑着膝盖,喘着气将话说完。 听闻张俊的话,周宏脸色骤变,笑笑是他的同学,同时也是他的女朋友,两人虽然才交往不长时候,但是对彼此都有着一丝好感。 对于笑笑的家庭,周宏还是知道一些的,她爸爸是一个滥赌鬼,母亲虽然对她很好,却病病怏怏的,说起来也是个可怜的女孩,因此,当这个女孩向他告白的时候,他并没有拒绝。 周宏连忙打着手语,询问怎么回事。 张俊平复了一下喘息,将事情娓娓道来。 就在昨天晚上,笑笑的妈妈突然去世,而她爸爸又欠下大笔赌债,当夜被剁去双手,为了保住性命竟然把女儿送去会所抵债。 周宏神色一怔,笑笑的妈妈竟然去世了,想到才失去妈妈的笑笑竟然被那烂赌的父亲送去抵债,哪怕笑笑不是他的女朋友,这件事他也不能不管。 忙打手势,让张俊带他去找笑笑。 两人打了一辆出租车,前往笑笑发送信息的地方。 当时的笑笑应该是匆忙发出的信息,张俊收到信息后,再回电话已经关机。 出租车停在金碧会所的门口,周宏和张俊付钱后下车。 “这是一家私人会所,没有卡我们进不去的。”张俊看到门口的警卫,急的直跺脚,笑笑不仅仅是周宏的女朋友,也是他的同学。 周宏忙将书包从身后拿下来,在里面翻找一番后,找到了一张紫金色的卡片。 “紫晶卡?” 张俊虽然没有去过这家会所,但是却认识一个拥有会员卡的朋友,那人成天拿着一张白银卡显摆,就在前一刻他还在想要不要去求他那位朋友。 没想到周宏更猛,一出手就是紫金卡,这可是高级会员的象征,假冒不得。 “我们进去。”周宏打着手势。 张俊咽了口吐沫后点了点头,跟在周宏的后面进入会所。 金碧辉煌的会所大厅,无处不彰显奢侈的气息,一名身穿开叉旗袍的小姐笑颜如花的走过来。 “两位好,请问需要什么服务?”接待小姐媚眼一抛,张俊就丢了一半的魂。 周宏忙踩张俊一脚,用眼神示意他找人。 “我想问一下,你们这新送来的小姐在哪个位置?”张俊询问道,他是没有别的意思,但是在外人听来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接待小姐了然一笑,深知这两位小客人是想找干净的处儿,立刻为两人指明地点。 “不用你带,我们自己上去就可以。”谢绝了接待小姐,张俊和周宏乘电梯前往楼上。 番外:周宏番外(二) 十八楼,随着电梯发出声响,周宏和张俊看着明显昏暗的楼层,到处是橙色的暖光灯。 “我们分头找,找到人直接带走,短信联系。”周宏打着手语。 张俊点点头,说了声小心后,向右侧的走廊跑去。 周宏则进入左侧的走廊。 没间客房的门皆紧锁着,周宏总不能闯进去,而且他也没有溜门撬锁的本事。 好在因为他不能说话听力较好,将耳朵贴在门上,努力的厅里面的动静。 不知道是不是隔音做的太好了,听了三间客房,都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就在周宏将耳朵贴在805的房门上时,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等急了吗?”男子低沉的声音在周宏身后响起。 周宏回过头去,只见一名身穿高大的男子立于身后,男子有着一张天怒人怨的俊脸,一双眼睛如同鹰目,散发出冷酷锐利的光芒。 只见男子拿出钥匙卡,打开房门,并将站在门口的周宏拉进来。 周宏还没有回过神,就见身后的房门已经被关上。 男子将周宏晾在房间内,自顾自的脱起衣服。 “要先洗澡吗?”不过时,男子只剩一条内裤,令人羡慕的倒三角身材尽显。 周宏连忙摇头,打着手语,看到男子赤身露体的样子突然有些害怕,猜想男人没准是误会什么了。 男子一愣,产生一丝疑惑,“你是哑巴?” 周宏微微皱眉,却还是点了点头。 男子上前几步,一手执起周宏的下颚,摩挲着眼前的漂亮脸蛋,再看他一身学生装,身后还背着一个书包,突然笑了起来。 金碧是越来越会玩了,制服诱惑吗? 他喜欢! 下一刻已经将周宏抱到大床上。 只听撕拉一声,周宏的衣服被撕开两边,纽扣崩落一地。 周宏愣了一下后,突然开始大力的挣扎起来,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是他家那两位就是两个男人,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周宏第一次恨自己是个哑巴不能说话。 男子却全当周宏是在玩欲擒故纵,这点挣扎他还是不放在眼里。 周宏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他从小身体不好,做不了体能锻炼,就连体育课都不能参加,如何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眼中带着绝望的神采,在男人毫不留情的冲击下,身体仿佛被撕成两半,完了,什么都完了,他彻底胜了。 男人却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契合的身体,少年的身体软软的任凭摆弄,还有那紧致之地,仿佛要将他溺死在里面。 不够,远远不够,虽然知道少年是第一次,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那火热的欲望几乎要爆炸开来。 一夜欢愉,当男人满足后,周宏早已不省人事。 洗过澡,男人打电话去吧台,询问少年的身份,最好能买下来带走,至于多少钱都无所谓。 一问之下,男人傻眼了,据说上来服务的MB敲了半天门,见没人开门就走了。 而就在他压在少年身上的时候,确实听到了敲门声,只是那时的他哪有心思顾及其他。 撂下电话,男人讲墙角的书包捡起来,试图寻找少年的身份。 XX私立高中,周宏? 再将里面的东西统统倒出来,学生会员证,还有紫金卡和大笔现金,以及每个银行的卡片。 打电话将紫金卡号告知吧台,查询持卡人的真正身份。 持卡人名为官景禄,乃是云京省省公安局的局长,联想到关于那位局长传言,再看床上一身狼藉的少年,气人该不会就是官局的养子吧? 男人脸上的表情变得难看起来,若真是如此,他还真惹了个大麻烦。 他可以转身就走,少年醒来后也不一定就能找到他,只要将少年体内的证据清除就好。 将东西重新放回少年的书包里,抱起床上的少年去浴室清洗。 周宏感觉身体好痛,那被碰触的地方更是美痛一下都牵连着神经。 缓缓的睁开眼睛,周宏看着雾气里男人的脸,此时,男人在他的印象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说不了话,但是周宏眼里的痛恨却是那么的明显。 男人为他清理的动作停了下来,看向少年的眼睛突然变得心虚起来,他虽然胡来惯了,但是强迫这种事情却是不屑一顾,这次的事也不能完全怪他,少年有没有说明。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是这里的MB。男人第一次道歉,样子多少还有些别扭。” 周宏垂下眼睛,是啊,他是个哑巴,是他没有说清楚,只是这种没节操的男人,依旧不会被他原谅。 洗完后,男人将少年抱回房间,换好心的床单被褥。 躺在床上,周宏的脸上尽是痛苦的神色。 “我要走了,记住我的名字,上官彻。”男人,也就是上官彻本不应该告诉周宏自己的名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让少年忘记他,哪怕只是一次错误。 周宏没有说话,也没有去看上官彻,他现在两只耳朵嗡嗡响,根本什么也听不进去。 上官彻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少年,最终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离开了。 并非他怕什么,而是被官局惦记上会很麻烦。 就在上官彻离开不久,周宏撑着身子下地,他要找手机,他要离开这里。 只是现在的他,完全没有行走能力。 “砰” 没等走到墙边书包那里,他脑袋一晕摔倒在地,已经不省人事。 上官彻才启动车子,便想到床上脸色苍白的少年,让他根本放不下。 “他妈的!”抱怨一声,他拔下车钥匙,在次返回会所。 打开房门的那一瞬,他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两下。 “周宏,周宏。”快步走到周宏身边,将少年小心翼翼的抱起来。 没有听到回答,待感受到对方高热的体温后,上官彻将床上的薄被拽了下来包裹在少年身上,一脸紧张的抱着少年离开会所。 麻烦就麻烦吧,做了的事总要付出代价,当然,如果代价变成责任就更好了。 番外:周宏番外(三) 当周宏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不是学校,不是官家别墅,不是金碧会所,亦不是医院。 手上打着点滴,周宏看向陌生的房间,乃是一间装修豪华的卧室,布置简约大方,摆放的古董也不是赝品。 “醒了?”上官彻从门外走进来。 周宏下意识的缩了缩身体,看向这个恶魔,之前的一切已经成为心中的阴影。 上官彻带着淡雅的笑容,自然而然的坐到床边,并没有介意周宏的退缩,“你这一觉睡得可真够长的,竟然睡了整整七天。” 周宏黯然的低下头,他的身体就是这样,便是感冒发烧都要住院。 看到周宏的表情,再想到医师检查的结果,上官彻的笑容险些挂不住,就是他差点将少年折腾过去,怎么会有如此糟糕的身体,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 “饿了吧,我去叫人准备食物,打完针就可以吃了。”上官彻摸了摸周宏退烧的小脑袋,舒了一口气起身离开。 将端来的饭菜放于一旁,周宏昏迷的这几天,同样是他人生中最难熬的一段。 将针头从那青色的血管中拔出来,上官彻轻轻的按住针眼,挺了五分钟才松开。 扶着周宏起身,上官彻一口口的将药膳喂到周宏的嘴里。 周宏本想自己吃,但是拗不过上官彻,肚子又饿,只能张开嘴吃下喂来的食物。 熟悉的味道,是周宏经常在家吃的药膳,虽然有几道药材换了,但是味道大同小异,一样的难吃。 看着周宏将一碗药膳面不改色的吃完,上官彻心里也有底了,以后可不能折腾了,没准折腾狠了,周宏的小命就跟着没了。 “这里是哪里?”打着手语,周宏随即又低下头,对方不会明白他的意思。 “这里是南海市。”上官彻竟然接上了。 周宏瞪大一双桃花眼,不敢置信的看向上上官彻。 “你昏迷的这几天,我学了一些手语。”知道周宏的疑惑,上官彻解释道。 “南海省的南海市?”周宏继续问道。 上官彻点点头,确实已经离开了云京省。 “送我回家,我还要上学。”周宏咬着唇看向上官彻,他还有学业。 “你父亲已经为你请好假,而且知道你在我这里修养,等你身体好一些我会送你回去。”上官彻说的是实话,届时不仅仅要送周宏回去,还要去提亲。 周宏四处寻找自己的手机,笑笑,他还记得去金碧会所的目的。 将手机递给周宏,果然在七天前,张俊就发来救走笑笑的信息,三天前还有一条,是笑笑可以重新上学的好消息。 想到或许是父亲的帮忙,周宏松了一口气,同时找到笑笑的手机号,给她发了一条分手的信息,现在的他已经配不上那个纯净的女孩子了。 看见周宏眼中的失落,上官彻并没有多少自责,就算周宏不和那个叫笑笑的女孩分手,他也不会让那两人走在一起的。 “以后我会好好对你。”上官彻一本正经的对周宏说道。 周宏看着上官彻,猜想他是什么意思,见上官彻并不像开玩笑,变打着手语回道:“我不稀罕。” 上官彻还是第一次被如此拒绝,虽然心里难受的要死,但是脸上却不动声色,“这句我没看懂。” “我不喜欢你。” “这句也没看懂。” “我不喜欢你对我好。” “这句懂了,难道你希望我虐待你?” …… 随着周宏的身体一天天渐好,便不需要每天唐在房间里修养。 这是周宏第一次离开房间,看着三层楼的海边别墅,没想法上官彻的家这么大。 望着海边,听着浪花拍打海岸的声音,海鸥啼叫的声音,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 “要不要我陪你去海边走走?”上官彻走到周宏身边,从背后圈住纤细的少年。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占便宜的周宏开始学着习惯,习惯性的瞪了对方一眼…… 上官彻早就练成了铜皮铁骨之功,对于周宏这一瞪只当是情人间的撒娇。 两人换了一身衣服,踩着细细的沙粒来到海边。 “为什么这里没有游客?”周宏带着手语询问道。 上官彻牵着周宏微凉的小手,在这大夏天,无非是最清爽的感觉。 “这里是上官家的私人海滩,自然没有其他游客。” 上官彻骄傲的说道。 “那我可以去打渔吗?”看着远处的渔船,周宏眼里尽是向往,他以前只在电视里看过打渔节目,但是不能长时间吹海风的他,却不被爹地允许出海。 “可以,但是只能在近海,而且不能玩太久。”上官彻早就将周宏的喜好,以及身体需要注意的方面询问好。 周宏眼睛一亮,打着手语道谢。 “只这样谢可不行。”上官彻指了指自己的脸蛋。 周宏耸了耸鼻子,不清不愿的亲上去。 不知道为何,只有在上官彻的面前,他才敢真正放松自我,哪怕在两位爸爸的面前,他也无法完全放松,就像是面对长辈的时候,总是想将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而非任性的一面。 感受到那温软的小嘴,上官彻一口吻上那准备离开的小人儿,将周宏紧紧的圈在怀里,轻柔的,爱惜的吻着。 知道周宏羞红了脸,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上官彻才松开怀里的爱人。 只需一眼,只需一个眼神,上官彻知道,他彻底的爱上了这个少年,少年每一个清澈的笑容,每一秒呼吸,无关情欲。 打电话找回出海的渔船,半个小时后两人登上渔船。 现代化的渔船,和快艇相差不多,船上多事打渔工人,知道自家大老板带着爱人上来玩,自然更加卖力。 渔船行驶在海面上,看着抛下去的渔网,不一会儿便带着鱼虾蟹上船。 周宏与工人们一同将网里的收获倾倒出来,看着扑腾着水花的海鱼,周宏笑的像个孩子。 拿起一只大螃蟹,向上官彻的身上丢去,上官彻一手接住,却被螃蟹夹着一下,顿时搁下狠话:“晚上煮了你。” 周宏乐不可支,阳光与那明媚的笑脸上相比,都显得黯然失色。 打了几网鱼,渔船便开始返航。 虽然周宏没有玩够,但是长期吹海风却容易生病。 好在上官彻当下保证,以后随时可以出海玩,这才让周宏再次扬起笑脸。 回去的时候,周宏因好奇询问了上官彻的职业,果然如他想象中的那样并非普通人,乃是一家海外出口公司的董事,这里只是他财产下一处风景不错的休闲之地。 随着周宏的身体完全康复,上官彻的一颗心也像一千只小手再抓一样,养的不行。 当天晚上,准备充足的上官彻想着如何能让周宏接纳他。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周宏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看着马上就要睡着的周宏,上官彻可急坏了,大手便开始有意无意的碰触对方那细滑的肌肤。 周宏将被子一拉,往外挪了挪身子,无声的拒绝。 上官彻继续努力,直到将周宏弄得烦不胜烦,却也起了男人该有的反应。 看着上官彻狐狸一般的笑容,周宏打着手势,问他是不是想要。 上官彻连连点头,想到爹地发来的信息,周宏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爸爸说,没有证不许碰。” “啊!”上官彻哀嚎一声,暗暗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当周宏坐在飞机上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他结婚了,就在一天前,两人在瑞士领了结婚证。 看着爱人傻呆呆的样子,上官彻满足的将小宏涌入怀里,怀里的这个人终于是他的了,他一个人的宝贝!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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