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雪夜中拾到的婴孩是个痴儿？ 就算他一生也像个孩子，就算他一生都不懂情爱；我还是会用我的生命去爱他。 属性分类：古代/宫廷江湖/强攻弱受/养成 关键字：李景如 李雪夜 小白 第一章 江宁最大的富商李建宏为人乐善好施，除了捐钱修桥整路外，定期亦会派饭给乞丐，在乡里们口中称他李大善人。他有名的原因除了他的德行，亦因为他娶了江湖第一美人凌霜。凌霜出身江湖，除了因为她的美貌外，她的身手亦十分了得，据闻在江湖排行榜，她一直列在榜上头五位；可惜天妒红颜，她在产下儿子李景如时难产而去，李大善人虽得一子，但却终日郁郁不欢。然而对于相貌与亡妻神似的独子仍是十分关心爱顾。 天下着细细的雪粉，将整个城镇盖上一层白色，李家大宅内园的庭子有一不畏寒风的青年人正坐在亭内。桌上放着两只杯子，身穿青衣的青年慢慢品尝着温酒，眼睛毫无焦点的望着漫天飘雪。 “霜儿……霜儿……四年了，你离开我四年了……”青年喃喃自语地一边喝酒一边赏雪。 “爹爹，爹爹……” 带着稚气的声线慢慢飘近，一个年约四五岁的小孩正又跑又跳地扑向亭内的青年。 “小如，下课了吗？”青年带着宠溺轻轻替小孩拍去头上的雪，脱下身上的毛裘盖上小孩的身上，轻轻拥着小小的身子替他保暖。 “爹爹。”软糯的声线带着撒娇的意味，小脑袋从青年的怀中里蹭着。 “我的小景如，今天是你的生日，爹爹为你准备了几份礼物，你先去房内看看，我让人准备做饭。”大手轻轻抚着与亡妻神似的脸，李建宏感到心里一阵阵刺痛，这种痛并没有因时间流逝而减轻；幸好有这贴心的儿子相陪，否则他真不知自己怎么捱过这么多年。看着儿子一天一天长大，让他开开心心快乐地成长是他往后人生的目标。 “爹爹，我想要其他生日礼物了。” “啊？小景如有什么想要的玩意儿？” “爹爹，我可以要个娘吗？” 李建宏全身一震，眼神流露出悲伤；他很温柔地捧着儿子的脸。 “景如，告诉爹爹为什么想要娘？” 看到父亲受伤的脸，小景如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连忙低下头来。 “告诉爹爹，为什么突然想要娘？” “学堂里的朋友都说娘会在生日时煮红鸡蛋，会做衣服给孩子……”景如回答的声音细得像蚊飞过，但李建宏仍然听得清清楚楚。 李建宏叹了口气，抬起儿子的小脸。 “景如，你知道什么是娘吗？” “娘是女人。”小孩点点头。 “娘不单是一个女人，她更是爹爹的妻子。” “什么是妻子？” “妻子是与爹爹一起过日子的人，吃在一起，睡也在一起。而且必须是爹爹喜欢的人。” “那不是我吗？”小脑袋努力地想，自己不是和爹爹吃住睡都在一起吗？ “要是爹爹有了妻子就不能和小景如睡了。” “那我不要娘了。”想到自己温暖的被窝会被占去，再想想如果爹爹有其他喜欢的人，那对自己的关爱岂不会减少？计算过后，觉得要了个娘少了半个爹的生意很不划算，决定不再要求多个娘了。 “那小景如有其他想要的东西吗？” “我不要娘，那可以要妹妹或弟弟吗？” 李建宏愣了一愣，很有耐性地问：“景如为什么想要弟妹？” “今天小朋带了他的小弟弟来，很可爱，肥肥白白，脸蛋很好捏呢。”手舞足动地说着，景如的小脸蛋因兴奋而出现红晕，很是可爱。 “那小景如可知弟妹又从那里来？” 景如摇摇头。 “弟妹是从娘的肚子出来的，没有娘就没有弟妹了。”李建宏细心地解释，心里却担心儿子定是太寂寞，自己经常打理生意，没太多时间给儿子；虽然自己不想，但是否应该娶个人回来照顾他？ 景如有点失望，但又不想多个娘来占去爹爹给予的一点时间，只好垂着头回去房间看爹爹给他准备的礼物。 过了几天，雪越下越大，李建宏延迟了出远门的日子，忙里偷闲地在家陪着小儿子。 “爹爹，雪什么时候才停？”小景如躺在床上，双脚在空中踼着，手却拿着点心。 “不是说了不要在床上吃点心，小心晚上有蚂蚁爬进你的小嘴巴和小耳朵。”李建宏抱起不听话的儿子，拍了拍那小屁股。 “冷啊……在被窝中最舒服。”嘟着小嘴，抓着被子坚持不下床。 “小玲，让人加两个火炉。”李建宏让下人去加火炉，自己则抱起儿子，再用小被子裹着小娃儿，牢牢地抱着儿子，让自己的身体替儿子取暖。 “爹爹的怀中更舒服。”小景如最爱抱着会发暖的爹爹，只是他不知道他爹爹是运起内功来让他取暖。 基本上整个江宁，甚至整个江湖只有少数人知道他的功夫比自己夫人还要强。旁人都暗暗称奇这样文质彬彬的商人，与江湖侠女到底有什么交杂。富甲一方的商人，到底如何让江湖第一美人对他青睐？ “爹爹，什么时候才会停雪？” “小景如为什么想知什么时候停雪？” “我想吃永荣楼的点心啊，下雪都不可以出去。” “啊，原来是嘴馋了。”看着那天真无邪的小脸，李建宏觉得心里软软的很是温暖；再看看外面的天色，雪已停了，只是大地仍是给一层厚厚的雪盖着。 “我们坐马车去吃点心好么？”李建宏对儿子是疼入心坎里，只要是儿子要求，他都会尽量满足。 “可以吗？”试探式的询问。李建宏对李景如极为宠溺，但李景如并没有持宠生娇，是个地地道道的乖宝宝。 “当然可以。你先穿好皮裘，我让人备马。”宠溺地笑笑，摸摸那小小的脑袋。 “谢谢爹爹。”亲亲爹爹再欢天喜地地跳去换衣服。 永荣楼也是李建宏的店，而且是全江宁最大最赚钱的食店，郭大厨是在李家工作了廿多年的老厨师，对待李景如就有如自己孙子般的疼。厨房其他仆人都很喜欢没有架子的老板和可爱的小公子，听到小公子赏脸来品尝手艺都兴奋起来忙成一团。 “郭大叔。”小景如甜甜地叫着郭大厨。 “好，小公子又长高了，又更俊俏了。哈哈，将来一定娶个美女媳妇儿。” “什么是媳妇儿？”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看得其他仆人都甜得入心，一些女仆更拿出一堆零食糖果把他当金童般供奉。 “呵呵，媳妇儿就是你的妻子啊。” “妻子？我不要。”苦着小脸摇着头，一脸抗拒。 “哦？为什么小景如不喜欢媳妇儿？”郭大厨好奇地问。 “妻子要一起睡的，我不要，我要和爹爹睡。” “呵呵，公子还小，长大了就不会和爹睡了。”大家笑作一团，没有分主人和仆人，几个人围着桌子吃了热热闹闹的一餐。 晚上又下起小雪来，虽然雪不大，但积雪仍深，景如开开心心地离开酒楼，边踢着雪边哼着小曲，一个不留神却跌进雪堆中。仆人都紧张地拉他起来，只有他开开心心地继续玩雪。 玩着玩着，他发现雪中有一团黑色的东西，走近看，隐隐约约听到那团东西传来阵阵哭泣声。他努力拨开雪爬过去，一看之下，他呆了。雪中有个很可爱的小婴儿，可能因为一直在雪中，脸蛋和鼻子都红了。眼睛很大但却因为哭泣而红了，他的声音很弱，小手一直握拳头，像是告诉人：“发现我，发现我，我在这。” 李景如瞪大眼睛，眼前的小宝宝很可爱，一团粉团般的脸蛋和肉肉的手指，“爹爹！有个宝宝！宝宝！”景如一边大叫，一边用手拨走婴儿身上的雪，笨拙地抱着那小小的身躯希望用自己的身体给他温暖。 “景如？”站得远远的李建宏看到激动的儿子，担心地走了过去。 “宝宝，有个宝宝。”景如除了宝宝都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宝宝？”看着景如怀中的东西，果然是一个小宝宝。 “怎么办，他不断哭呢。”小景如看到宝宝可怜模样，他都红了眼，用求救的眼神望着自家父亲。 “景如乖，让爹爹看看。”他摸了婴儿，心想糟了，这个宝宝正发着高烧。 “景如乖，让爹爹抱着，宝宝生病呢，我们要找大夫替他医治。”李建宏抱起婴儿，掌心放在婴儿胸口，提起内力提婴儿躯寒。 李府内，大部份人都睡了，只有老管家李力送走了大夫，让小玲往厨房内煎药。 “爹爹，宝宝会有事吗？” “大夫看过了，不会有事的，小如也去睡吧。” “不要，我要陪着宝宝。”景如伏在睡床边看着熟睡的婴儿，很是担忧。 转过头来望着自家爹爹，“爹爹，宝宝的爹娘在那？” “唔……可能没了。” “没了？” “可能他的爹娘不要他了。” “为什么？宝宝很可爱啊！”景如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宝宝长得真的很好看，脸蛋粉嫩嫩，手脚如莲藕般一团一团的，整个宝宝肉肉的，像个软软的娃娃；他喜欢得不得了呢。 “可能他们有困难，不能养育他。” “他不是娘生的就不可以做我的妹妹吗？”小景如很失望，他一直记得爹爹说弟妹要娘亲生的，那这拾回来的宝宝就不能做他的妹妹了。 “咳，小呆瓜。所有人都有娘生的，不过不是你娘生就不算亲兄弟，而且他是男孩子呢，只能当弟弟，不能当妹妹。”给儿子弄得哭笑不分。 “男孩子？”景如惊讶等张开他的小嘴，他不相信这样可爱的生物会是男的，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也是粉雕玉琢的小美人。 “小如想要他弟弟？” 李景如用力地点头。 “做哥哥的要爱护弟弟，不能欺负他，还要保护他，你能做到吗？” 李景如继续用力地点头。 “好，从今天起，他就是我们家的新成员。” 李景如笑得很灿烂，有如在雪中盛开的小花。 今天有了弟弟！我是哥哥，哥哥要保护弟弟，要爱护他，不可以欺负他。我的弟弟很美很可爱，是天下第一美孩子。待弟弟身体好了我要带他出去给其他学堂的朋友看，让他们羡慕我有个天下第一美弟弟！ 只要想到自己做哥哥了，李景如连做梦也笑出来。 第二章 李景如也真的做到一个模范哥哥，对小弟弟疼爱有加，有时让人做爹的也觉得儿子太偏心了点，有了弟弟没有爹亲。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李家的新成员李雪夜越发地美丽，白晢的脸蛋，甜美的笑容，天真纯澄的眼睛，让他成为李家众人的心头肉。由于那红红的小脸蛋有如大红苹果，所以李景如最爱叫他做果果。 李建宏对他也如亲生孩子般的疼，李景如成为哥哥后，他比以前更开朗，同时亦更有责任感。年纪小小的他最爱每天带着弟弟四处眩耀，宠他宠得不得了。可惜，当李雪夜渐渐长大，人们发现了他不对劲的地方，他的学习能力很慢，三岁仍不会说话，要不他会哭会叫，别人还以为他是个哑巴。后来经大夫断定李雪夜是个痴儿，只是不知是先天还是因为当初在雪地躺太久，高烧不下所致。 李景如知道后很伤心，抱着李雪夜哭了很多天。他最爱的果果，天下间最可爱的果果竟然是个痴儿？老天爷太坏了！老天爷是妒嫉果果才会对他这样坏。 “小如，你会因为果果是痴儿而讨厌他吗？” 李景如哭红了眼像只小兔子，用力地摇着头。 “那你会因为果果不会长大而欺负他，不再宠他吗？” “当然不会，我会宠他，我会保护他，我是他哥哥！” “那就对了，果果的外表会长大，但可能内心会一直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你既然是他哥哥就更要好好照顾他，不要让别人伤害他。” “爹爹，我会一直保护果果的，我会当个好哥哥。” 从那天起，李景如更努力学习，更努力习武，因为他要变得更强大，只有这样他才能力保护自己心中最重要的物件。 李景如学的武功是从他亲爹里学来，李建宏告诉他李家的武术在武林是一种禁忌，除非生死关头，否则也不能用。他问过李建宏原因何在，李建宏都只是摇着头轻叹：“世事没有絶对的正义，你要用自己的眼睛去判断。” 李景如继承父母各项优点，除了有美丽的外表，同时亦是习武奇才，他们习武时会留在李建宏特别建造的地下室，那个地方只有他们两父子及果果才知道。八岁那年，李景如开始跟掌柜学习生意上的事宜，但大部份时间还是三父子聚在一块儿。 李景如知道爹爹身体大不如前，所以才会让他这么早便跟掌柜学习生意。李景如是个早熟的孩子，他没有因为没时间玩耍而耍脾气，没有撒娇不学习；反而他很努力希望可减轻父亲的负担。 “爹爹，你好点了吗？”李景如担忧地坐在床边，不时替卧病在床的李建宏换湿凉的布巾。 不明白发生什么事的小果果则泪水汪汪地跪伏在床边，他知道父亲病了，可是他不知道什么是生病，只知道爹爹很久没和他们玩，而且一直很辛苦地躺在床上。爹爹的样子变得苍白没生气。 “景如，爹爹对不起你，一直以来对你很严格。”李建宏从半年前身体渐虚弱起来，群医均束手无策。外人只以为染上怪病，可是李建宏很清楚自己是中毒了，而且是慢性剧毒。他想不到自己退隐江湖多年，一直隐姓埋名仍是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爹爹你不会有事的，我们找最好的大夫来治你。” “景如，你听着，这是很重要的事，你要细仔地听着。” 李景如点着头，头更贴近李建宏的嘴边。 “爹爹不是患病，是中毒。” 李景如惊讶地盯着李建宏那苍白的脸。毒？是谁在爹身上下毒？是府中的人？ “对不起，你才十岁便要你承担这么重的担子。”李建宏用尽力气伸手去摸爱儿的脸。 “你的爷爷是前任魔教教主李韵，当年爷爷过世时将盖世武功传了给我，要我称霸武林；可是当年我与你娘相恋，对称霸武林完全没有兴趣，所以我解散魔教，和你娘过着普通百姓生活。可是，正道中人仍是穷追不舍，要赶尽杀絶。后来你公公，即上任武林盟主亲手废了我武功，才平息此事。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阳明神功可以在短时间内自动散功，同时也有自我修复能力。我骗过所有人以为我已经武功尽失，最后和你娘到了江宁过着平静的日子。” 李建宏停了一停，清了清嗓子再咽下一口口水。眼神无焦点地望着床帐，轻轻叹了口气。 “以为逃过了……想不到躲了十多年仍是逃不过。世人所指的魔教一直以来并没有做任何作奸犯科之事，只是我教源自塞外，中原人士排外之馀，亦畏惧阳明神功；所以联合起来要铲除魔教。其实当时魔教已名存实亡，对他们不会造成任何威胁，正派人士要的无非是阳明神功的高深武学。我骗尽所有人让他们以为阳明神功已失，只是……只是，我想不到最终仍是被发现了。” “爹爹，是谁？到底是谁下毒？” 感到门外有异动，李建宏暗暗运起最一道真气，左手摸向床头一个机关按钮。 “景如，我不想你被卷入武林的旋涡中，你带着果果离开，还记得吗？地下室里有我和你说过的东西，带着那东西从地下通道离开，越快越好。” “不要，我不要离开爹爹。”李景如抱着李建宏失声痛哭。 “爹中毒已深，我没有能力保护你俩……”两行清泪流下，果果看到爹爹和哥哥抱着哭，也爬上床抱着哥哥爹爹哭起来。 “乖，果果乖，你要听哥哥的话，不要调皮。景如，你是哥哥，要好好照顾弟弟。记住，不要报仇，我要你们快乐地成长，只是，我未能亲眼看着你们长大……”李建宏费力地举起手抚摸着儿子们的脸。 “快，时间无多。”李建宏用力推开两个孩儿，运起最后一口劲强将毒压下；他要为儿子们赚取逃生时间。用力推开地下室的机关，推两个儿子下去，临关门前再深深地看着自己儿子们的脸，他要将他们的脸印在脑海中，然后不舍地关起机关。 “爷，我煎好药了。”老管家李力推开门。 李建宏暗暗冷笑，想不到自己英明一世竟引狼入室，累及儿子；一直视为心腹的人竟是岳父派来的奸细，一藏便藏了十多年。李建宏啊李建宏，你真是有眼无珠，连人狗都不分了？ “李管家，我想我不需要吃药了，反正医不好的。” “爷，你怎么可以这样，病向浅中医。” “试问有谁喝了毒药还能好？” “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向和慈的老管家眼中闪出一丝狠辣。 “你以为我不知道药是你下的吗？”李建宏冷笑。 “爷，我实在不明白爷在说什么。” “是凌云雨派你来的？哼，想不到你们还真有耐性，一等就十多年了。”李建宏冷笑。凌云雨就是凌霜的亲哥哥，现任武林盟主，当年力主要铲除魔教的就是他。 “爷，我想你误会了。” “全府上下都是我从江宁请来，每个我都仔细调查过，只有你是跟霜儿陪嫁过来。而且血噬之毒除了凌云雨还有谁会用？只是我没想过，十多年了，这十多年你和我们如亲人般的过，你怎会这么狠心。” “哼，各为其主而已，由始至终我都是凌主子的人。而且，凌主子已经答应我，你死后，秘笈归他，李家其他所有归我。”知道身份被折穿，李力都不再装下去。 “我自问对你不薄，你何以……” “你对我自然不薄，只是富甲一方的富豪谁不想当？到时不单是你的家财，甚至乎你的儿子们，都是我的！”李力露出一脸贪婪及银欲。 “你，你竟然……”李力所说令李建宏很震惊，一直在身边的和蔼管家，到底是用怎样的眼神来看自己的儿子？念及此都不禁感到恶心，亦兴幸及早送儿子们离去；否则真是不堪设想。 “如此貌美如花的美人儿就算找最红的小倌都比不上，也多得你生了这个如花似玉的人儿来，再加上那小娃儿，嘻嘻，我都不禁期待他长大的模样了。”李力舔舔了唇，表情恶心至极。 “你这禽兽，他们视你如亲父，你竟然对他们存有如此污秽思想。” “哼，李建宏，废话少说，拿出阳明神功的秘笈来，我让你死得痛快点。” “既然我已知你是内奸，你以为我毫无准备吗？” 李建宏从床被中拔出长剑，飞身直扑过去，李力将手中药汤泼了过去，从腰中拿出软剑；两剑互击发出清脆的一声闪出火花。李建宏发现一招未能得手，心中暗自着急，再用左手出掌欲击向李力胸口，李力见来势凶狠，不敢硬接，转过身闪开，但亦被抓出一条血痕。 第三章 正当房内斗得如火如荼，李景如和李雪夜在密室内只隐约听到打斗声，听到李建宏和老管家说话，隐约听到出卖他们的正是老管家李力，但详细的情况却听不清楚。 李建宏知道儿子倔强不愿自个儿逃生，所以推下他们时已锁起暗道入口，而且一经上锁除非有独特手法才能打开，否则就再不能打开。现在出口只有通往后山的一条秘道，而且秘道经李建宏精心设计有如迷宫的阵法；秘道连接无数密室或机关，李景如和果果自少就在这里玩耍长大，对阵法熟悉无比，自然懂得如何离去。要是旁人进入此道，只怕是九死一生，活生生地困死在阵里。 李景如听到打斗声后实在再忍不下去，想打开这暗门却怎么都动不了。他知道爹爹是锁死了这道门。 “果果，我要去救爹爹，你乖乖待在这。” 果果死命地拉着李景如的手袖，小头不停地摇着，眼泪一直流一直流，他也要救爹爹，他不要一个留在这。 “好，我们一起去救爹爹，要不，我们一起死。”拉着果果的手，他们走出秘道时天已微亮。 他们走下山远远看到李宅火光熊熊，李景如和李雪夜都呆了。那是他们的家，他们一直快乐成长的家，有疼他们的爹和其他叔叔婶婶。李景如紧紧地抱着果果痛哭，果果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只是知道他失去了重要的东西，他重要的父亲。果果给抱得痛了也不挣扎，用他的小手抱着哥哥一起哭。 黎明将至，李景如不敢太靠近李宅怕被李力发现，他和果果先回到秘道，地下室有很多秘室，其中有很多是李建宏留下来应急用的。他换了一身简朴的衣服，用泥巴弄脏全身及脸蛋，待果果哭得睡着了才偷偷离开打探消息。 他装成小乞丐，坐在李府对面的小店门外行乞，不久，他看到李力和一个约四十岁的男人在废墟上不知谈什么。 “想不到李大善人这样的好人会给这无名火一夜毁了，连尸骨都找不到。”小店内的食客说道。 “就是，这样的好人怎么会这么倒霉，整个李府就只有李管家和他的小主人逃出来，看他还哭得呼天抢地，真的让人看了心伤。”另一食客回应道。 “他也真忠心护主，他用身体保护少主才给烧伤，也算天有眼，给李大善人留个后。” “对，好像现任武林盟主愿意照顾这小遗孤，虽然两家十多年都没有打交道，但凌盟主这个做舅舅的也算厚道。” “幸好凌盟主刚好路过江宁，也算是李少主的一场造化。” 李景如听着知道李力必定是找人冒充他好侵占他家家财。 远望那和李力站在一起的人，李景如将他的容貌深深地记入脑中，他要记着自己的仇人，他要让他们后悔今日所做的一切。 回到秘道，果果刚睡醒，正在因看不到哥哥而慌张痛哭；李景如连忙走过去哄着。 “果果，果果，我们不能久留于此。中原已经不安全，每处都是他们的线眼及势力，如果给他们发现一定会杀人灭口。可能爹爹一早已预了这一天，他在这里建了密室就是让我们可以逃生。来，我们先拿了爹爹准备的东西，要赶快离开。” 果果不解地望着哥哥，他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想着他的爹爹，那些会对他笑，会疼他的叔叔婶婶。 李景如也不知如何解释，只是拉着他，走往其中一间密室，里面有父亲提及的“东西”，是一个上锁的箱。李景如从怀中取出锁匙，打开箱子。里面有大量大银码的银票，足够他们一世衣食无忧，另外箱内有两本书，一是阳明神功的内功心法，一是阳明神功的掌法及剑諎。李景如从旁边其他箱子从取出几件粗衣麻布的衣服，有大的有小的，相信当中大人的衣服是李建宏替自己准备的。李景如不禁拿起那衣服流泪。 果果看到哥哥哭了，他用自己的小手摸着哥哥的脸：“不……痛……不痛……” 李景如瞪大眼睛，他的果果说话了？ “果果？你说话了？” “哥……不……痛……”说着又在李景如的脸上一亲。 “哥哥不痛，哥哥不痛，哥哥只要有果果就够了。”李景如抱着果果，心里告诉自己，从今天起，全天下之间他只有李雪夜了，只有这双小手才能让他感到温暖，他发誓会好好保护他这全天下最重要的果实。 李景如收拾好行装带了乾粮，替自己及果果换了件麻布衣服，再缠上头巾，再用泥巴弄脏两人的脸好遮掩二人絶美容颜。 中原已不能待，李景如便想着往塞外，幸好秘道是通往后山，此地已出城门，否则他们未必可以逃过李力对整个城镇的封锁。 知道以自己十岁儿童之姿要带着六岁的果果往塞外一定困难重重，而且身怀巨款也很危险。他知道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们有钱，否则未出到关外已身首二处，纵使他自己从小习武，但始终年纪少，要保护果果实在不容易；最重要的是他不再相信任何人，除了果果，这个世上没有人有资格再获得他的关心及信任。 李景如沿途带着果果走过无数城镇，每到一处他都先将银票收藏在隐蔽处，只带部分碎银身上。他们不敢住好的客栈或吃得太好，不是因为钱不够而是怕太显眼。 李景如一直心里感到很不安，因为要果果吃苦，可是果果沿路不单没有抱怨，还不时用他简单的语言或身体安慰劳累的李景如。沿路上李景如不断教果果说话，但果果只能说几个简单的单字，但景如没有灰心，因为他就算不用语言也能明白果果所说的一切。 走了个多月，李景如和果果终于出了关外，看着那荒凉的一遍，李景如有点感到无助。此时一队商队走过，果果很开心地指着车上问道：“狗……？” 车上的一个小女孩正抱着一只白色的东西在怀内，看到路上的果果，对他说：“这是雪狐，才不是狗呢。” “雪……雪？” “不是雪雪，是雪狐。” “雪……雪……美……”果果讲不清楚，有点着急地拉着哥哥的手。 “我弟弟是说你的雪狐很美。”李景如笑道。 “小兄弟，你们是要进城？”车队中一个大叔看到两个小孩在这关外地区走动，感到有点奇怪。 “大叔，我们本来是来寻亲的，但发现亲人们都已经不在了，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你说话的模样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吧。” “我们家道中落，本来父亲带我们来投靠亲戚，怎知病死在途中，现在亲戚又不在了。”说到父亲，李景如亦不禁眼眶一红。 “你们两个娃儿有什么打算吗？还有其他亲戚吗？” 李景如摇摇头。 “你们两个那么小，没人照顾怎成？而且你们没地方住，这么小也找不到工作，还不是等死？”大叔有点不忍。 “你们等等，我找老大来看看。”那大叔走向商队走最前面，和一个骑着马的人不知说了什么，那人便乘着马过来。 “我是商队的老板，我叫哈尔，你们是从中原来的？” 李景如拖着果果的手，点点头。 “几岁？” “我十岁，弟弟六岁。” 哈尔上下打量着他们道：“我们的牧场需要牧童，你愿不愿来我的牧场工作？” “我愿意，但我的小弟还小……” “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工作，我们有很多族内妇女会帮助你。” 李景如觉得这哈尔眼神很诚实，有点像父亲的眼睛，而且他也没有其他选择，暂时藏在牧场中也不错，至少不用果果风餐露宿。 “谢谢大叔收留。虽然我什么都不懂，但我会努力学的。” “太好了，族长答应你们在族中工作，那你们也是我们的族人了。”大叔很高兴地抱起果果放在马车上。 “小子，你太瘦了，来，先喝点羊奶，回去我再请你吃烤羊腿。” 李景如及果果随商队回到族中，哈尔安排他们在一个帐篷中，果果对这一切都很新鲜、很好奇，这里的叔叔婶婶对他们都很热情，每个人都笑得很灿烂。小果果也很开心地向每个人甜笑。 小数民族遍布在关外，他们都很纯朴很热情，这是经历巨变后，李景如第一次感到被人疼爱的感觉；他很感激，同时很害怕，害怕会再被人出卖被人背叛。 哈尔让人安排他们先安顿好再安排工作，李景如便带果果到河边洗澡，为避追兵，他们一直不敢洗净脸上的泥巴。终于可以洗澡果果很高兴地在河中嬉水。 “鱼……”果果看到河中小鱼正兴奋地追扑着。看到天真的果果，李景如想着如果能永远保持着这颗纯真的心，那他愿意用一切来交换，让他做作任何事也值得。 “给……”果果双手捧着走上来，让李景如看他手中的小鱼。 “果果是送这小鱼给我吗？” 果果灿烂地笑着点头，那双眼睛眯成一对新月弯，小虎牙从红润的小嘴中露出来；洗净的脸蛋露出原来的水嫩嫩的皮肤，让李景如不自觉地去捏他。 “痛……”果果委屈地红着眼眶叫痛。 “噢，对不起，果果的脸蛋太可爱了，让人很想咬一口。” 果果听后，立即放弃手中的小鱼，双手盖着自己的脸蛋，一脸难为地道：“不……咬……” “不咬不咬，哥哥不会弄痛小果实，哥哥只会亲亲小果实。”说着拉下果果的手，亲亲那嫩滑的脸蛋，亲后却轻轻地啃着，弄得果果又惊又笑。 正当他们玩得不亦乐乎时，远处传来惊叫声，原来是刚刚在马车上的小孩；他背后还站着那大叔。 “大叔。”李景如那天真的笑脸立时消失，变得冷冷冰冰。 “我叫哈察，是哈尔的弟弟，这是我女儿凯儿。” “哈察大叔。”李景如有礼貌地叫道。 凯儿却红着脸低下头来。 “小妮子害羞了？想不到小兄弟长得这样俊俏，哈哈。”哈察拥有草原上的豪迈及气道特质，大声爽朗地笑着，然后走过来想抱起果果，李景如即走近警戒着。看到李景如有如小老虎般地警戒着，哈察也没有生气也没有抱起果果，只是轻轻拍拍李景如小肩。 “小子，你弟弟长得很水灵灵，草原上的女孩子也没他可爱呢。来，我们去吃羊腿。” 李景如拖着果果跟在后面，凯儿却松开父亲的手，亲热地介绍族中的一切。 时间过得很快，来到大草原已经半年了，李景如已习惯牧羊的工作。每天果果会跟着他，果果虽不会牧羊，但果果自小有种神奇的吸引力，所有动物也很喜爱和他亲近，而且像懂得和动物沟通，李景如经常想也许这是上天对小果果的另一种祝福。有时会抱着小羊在阳光下美美地睡一觉，李景如怕他着凉，所以每次牧羊都多带一条小毛毯。 草原上的族人并没有因为他是痴儿而歧视他排斥他，反而因为他那可爱的外表和纯真的心灵得到更多的宠爱。草原上的人都说能得到动物的喜爱，就证明果果是有福之人，是得到山神眷顾。 至于李景如，他对雪夜的宠爱更是有加没减，他的笑容、他的关怀只留给果果。他对其他人很有礼貌，却不像一般十岁小孩那样会笑会闹。 李景如白天牧羊，晚上他会偷偷去练功，他不想果果也跟着辛苦，又怕他独自留在帐篷中；所以他找了一个山洞，在洞中设了基本的用品，让果果困了可以在山洞里睡，练完功后，他会抱着熟睡的果果回帐中。 李景如一直在心中盘算着，他要如何才能报父仇。他知道自己年纪尚轻，要报仇不易，加上凌云雨是当今武林盟主，就算将其恶行诏告世人，世人也未必会相信他所言。除此之外，他也忌讳着他的武功，他要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有机会报仇。 第四章 日月如梭，从他来到塞外至今经过数年，他与李雪夜改名为李实及李果。 现在李景如已经十八岁，果果则十四，八年间他已经成为塞外最强大、最富有的商人，他运用精明的头脑及他从秘室带来的金钱，渐渐地不露痕迹地发迹起来。旁人道他是白手兴家，只有他知道他用了不少父亲留下的钱。他的商行不但在塞外，亦遍布整个中原，只是所有中原的生意他都一直隐在幕后，由他训练的十大当家去管理，与其说他是塞外第一富人，倒不如说他是整遍大陆的财神。 这么多年来，他刻意和李力所持的李家做生意，甚至用更低的价钱给予优惠。李力以为对方是因为其名气而给予优惠，却不知李景如其实是在等待时机。李景如知道面对武林盟主不能武胜，那就要智取。试问要让一个人痛不欲生，一无所有，最有效的方法莫过于让他变得一鈫不值有如过街老鼠。 这几年来他调查得知知李力一直用李家的财力去支持凌云雨去巩固势力，所以他要利用李力的贪婪，一步一步地迫他到死角。另一方面，他也在武林培训自己的势力，一支好比军队的精良杀手集团。杀手集团开的都是天价，他们亦是李景如赚钱最多的生意之一，一年中可能只做数单买卖，利润却已等同整个县镇的收入总和。这虽为杀手集团，可最重要的任务并不是杀人，而是收集情报；另外他们最重要的任务是收集所有关于凌云雨有关的情报。他要掌握所有关于凌云雨的弱点及污点，他会记录下每件他不见得光的事情，等待那一天到来，让他彻底地打跨。 “果果，起床了。”温柔得滴得出水的声音在床上响起，每天听到也让婢女们脸红心跳。 这场俊男叫醒睡美人的戏码是塞外李宅每天早上上演的名景。 果果拿起小被子盖着自己的头拒绝起床。 “今天早上是果果最爱吃的肉包子呢，你不起来，凯儿可会一个人吃光啊。”带着宠溺的笑容，李景如拿开小被子，在红扑扑的脸蛋上一吻，再轻轻咬了一口。 果果嘟起小嘴：“哥哥坏……” “哥哥不坏，果果乖，你快起来，我替你抢回你的肉包子。” 果果半梦半醒地爬起来，婢女们打了水及拿了布巾，李景如小心翼翼地替果果梳洗。 这么多年来，李景如对李雪夜的照顾都是亲力亲为，旁人要碰他也很困难，除了一起长大的凯儿，哈尔、哈察及几个如在必要时出动的暗卫，其他人根本连埋身的机会都没有。这一方面是出于李景如对李雪夜的宠溺及私心，同时亦因为李雪夜的脸及他的天真。 李雪夜八年来长得出水芺蓉，比所有美女还要美，白晢透明的雪肌，水灵灵的眼睛带着有如精灵般的纯洁眼眸，整个人就有如森林精灵般。八年过去，他仍是纯洁如白纸般保持孩童的天真心灵。 抱着果果踏出大厅，看到今天到来的凯儿正坐在餐桌啃着包子。 “啊……包……肉……”在李景如怀里的果果看着最爱的肉包子数量正急速下降中，果果想从李景如怀中跳了下来扑过去餐桌，李景如怕他跌倒，连忙抱紧，快步往餐桌。 李景如抱着果果在他耳边低声道：“凯儿吃的是昨晚剩的，今早做的我还留在厨房等你醒来才端出来。” 果果听后很甜地笑了，露出他可爱的小虎齿，亲了哥哥的嘴。“哥哥好。” “果果偏心，你只吻哥哥就不肯亲亲凯儿姐姐。” 凯儿将脸蛋靠近果果，果果难为地望了望，最后很不给面子地埋头在哥哥胸口。 “哼，你们两兄弟就是不识货，都不知多少男孩来向我求婚呢！” “凯儿这么早来不是为了抢果果的包子吧。”李景如冷冷道。除了对着果果李景如对谁都一脸冷冰冰，甚至不愿多说一句话。凯儿这么多年来都习惯了，而相对其他人李景如对她已很好，最少愿意和她说话，说的都是句子而不是一个词语。 “阿爹说你们要到中原做大买卖顺道去看今年的比武大会？” 李景如只是点点头“唔”了一声。 “中原比武大会很热闹的，对么？” 李景如又“唔”了一声。 “我想去。”双眼闪闪发亮地看着李景如。 李景如只当没有看到，忙着细心地喂怀中的人儿吃包子。 “阿爹说你让我去，我才能去，好嘛。”凯儿拉着李景如的袖子摇着。 依然把凯儿当作透明人，小心地喂水。 “我可以替你照顾果果呢，你们要谈生意总不能带着果果吧，而且你都不让其他下人碰果果；我自愿做下人还不成？” 李景如本来不愿让果果冒险到中原去，但放他一个在塞外他更担心；这么多年来他时时刻刻都在果果身边，与其说果果要他的照顾离不开他，倒不如说李景如自己离不开果果。 想想凯儿所说的也有道理，他对所有人仍是有保留不能全然信相，但比较之下，他对凯儿仍是信任的。暗卫不能现身照顾，他又不愿其他人碰触这如陶瓷玻璃般的人儿，那带着凯儿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好。” 看到李景如点头，凯儿立即跳起来，咬着一个肉包子回去收拾包伏。 “吃饱了？”李景如摸摸果果的小肚子。 小果实点点头：“饱。”然后从桌上拿起肉包学着哥哥喂自己般，将包子放在李景如嘴边，软绵绵地说：“吃。” 李景如真的甜到心坎里去，张起嘴便吃，吃完包子还较咬着那胖胖的手指，弄得小果实笑嘻嘻地躲着。 “果果，下午我们要回去了。”李景如在果果耳边用只有果果听到的声线说着。 李雪夜不明白哥哥的意思，但看到那悲伤的眼睛，果果立即抱着哥哥，亲了亲他的眼睛：“不痛，不痛。” “果果，答应我，无论任何时候都待在我身边。我发誓我会守着你，就算要了我的命，我都会保护你。” 果果点点头：“一起，一起。” 下午商队收拾好行装准备出发，李景如、果果及凯儿坐在马车内，哈察则骑着马走在商队最前方。这次一行人带着大量波斯手工艺品往中原做大买卖，回程时会到洛城参观比武大会。由于一行人中大部份人都是老手，往洛城的路程也只是七天左右，所以大家心情都像是游山玩水般轻松。当然仍是有些打手小心提防会有人来打劫，但气氛仍是轻松。 距离最近的城镇还有半天的路程，天黑了便在近水源的林子里过夜。他们都是住在塞外的民族，对扎营很熟练，各人分工合作，有的去打猎，有的起火扎营。果果很兴奋，因为除了小时候和李景如逃往塞外时睡过林子，一直都未有这样的机会。看着大叔们起火，他就学着其他人用树叶扇风，看着别人扎营，他就在一旁转来转去，一会儿拿起绳子，一会儿拿起钉子。李景如看着怕他受伤便抱起小人儿。 “帮……”果果委屈地望着哥哥。 “哥哥知道果果想帮忙，但这些工作不适合。我们去找野果好么？” “果果？”野生的果果？ “对，好吃的果实。” 轻轻地放下果果，拉着小手往林子去。 留在林子的工人们望着这两个人的背影慢慢远去。 其中一人慨叹着：“要是老大对我这样轻声细语，怕我连骨都酥了。” 另外一人立即回话：“你不要妄想了，谁不知老大只对小主人好？” 其他人立即响应：“老大的笑容真的有如风雪中的兰花，既美丽又温柔，可惜只有对着小主人他才会笑。平时冰冰冷冷的，就算在大暑，给他一瞪都会发抖呢。” “那也要小主人让人疼让人宠才行，谁看着小主人都舍不得骂舍不得不宠。” “要是我有这样一个弟弟我也会捧在掌心里宠呢。” “主人们的这两张絶世容貌，真的是塞外名景呢。哈哈哈。” 其他人跟着笑起来。 就在大叔们兴奋地讨论着时，林内的小果实也很兴奋，因为他亲爱的哥哥正树上摘果实，他则在地下手忙脚乱地拾着。 第五章 “够了，果果，摘这么多够我们吃了。”李景如拿起布袋装好果实，这时小果果却望着远处。 “怎么了？果果？”发觉李雪夜神情有异，李景如担心地抱紧果果。 “声……有声……” “有什么声音？” 果果拉着哥哥的手慢慢走向他望着的方向，前方突然一个细小的黑影，李景如身影如闪电般立即挡在果果跟前，原来是一只小雪狐。 “凯儿……一样。” “对，和凯儿的雪狐一样。” 凯儿小时候曾经养过一只小雪狐，但不到几天便逃了，只是人们不知道这只小雪狐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每个月都会回来看果果，有时还会咬着果实做礼物。不过为了怕凯儿吃醋，他们都没有告诉她。直至三年前的夏天，白狐没有再出现，果果知道它是死了，所以有一段时间果果很不开心，让李景如费尽心思安慰才又再度展开笑颜。 小雪狐没有怕人，反而在果果脚边转圈，李景如也不担心，因为他知道所有动物都很喜欢果果，不会伤害他。有时他会想如果有什么危险，给果果交给动物比交给人类更为安全，因为动物都很率直不会说慌，也不懂得出卖。 “哥，伤。”果果抱起小雪狐，指着前方。 “小雪狐受伤了？” “不……那……”果果有点急指着前方。 “果果不急，是前面有事？我们去前面看看好么？” 揽着果果小小的肩膀，往前看，在密林中见到一个白色的身影，但身上明显有血迹。 李景如小心戒备着，护着果果在身后，伸手探那人的气息。那人感到有人靠近，幽幽地张开眼。 “我死了？神仙？”那人迷糊地说着。 果果在哥哥身后探出小头颅，望着受伤的人。那是一个比李景如还要高大的人，大约有廿多岁，虽然身受重伤，但其嘴角仍似笑非笑地勾起。 看着果果的小脑袋那人又说：“噢，真的是仙境，竟有两个神仙……” 李景如皱了皱眉，用身体挡着那男人的视线，不让他看着果果。 “未死。”李景如惜字如金地说着。 “啊？你说我未死？”那白衣人有点疑惑地问。 李景如探探他的脉搏，知道他的伤不重，都是皮外伤，只是中了毒，动弹不得。从怀中取出用雪莲提炼的药丸喂下，再用伤药很粗略地洒在白衣人的伤口，不理会他痛不痛就替他包扎。 “痛痛，你怎么可以这样粗略，和你的外表一点不相配呢。”那白衣人惨叫着。 果果站在李景如身后不时探头观望，看到那个人夸张的表情都用小手掩着小嘴偷笑。 待包扎好，那白衣人的肚子却发出打雷般的巨响。果果从布袋中拿出水果，放在那人嘴边，像平时喂哥哥吃饭般。 那人咬了一口：“美人喂食真好比天堂，普通的野果都变得特别甘脆。” 李景如看到面都黑了，从布袋中拿出几个野果抛在地上，拉着果果便走了。 “喂，兄台，在下奕枫，敢问兄台高姓大名，兄台救命之恩……” 李景如不再理会奕枫说什么，风一般抱起果果便走。果果感到哥哥不高兴，又不明所以，胆怯地用手摸摸哥哥的脸。 看到果果一脸担忧，李景如叹了口气跳上树梢上。 “果果，我没有生你的气，我……我是在担心，我是在吃醋。” 果果直直地望着李景如，亲了亲哥哥的嘴。 “果果，人心难测，我不知该有什么人可信；所以不要太随便接近陌生人。” 小果实点着那小小的脑袋。 “而且……我不喜欢你和其他人太过亲近……” 果果有点不解地望着。 “如果，如果哥哥亲别人，或者抱别人，喂别人吃东西，果果会高兴吗？” “不要。”果果眼眶都红了，摇着头扑在李景如的怀中蹭着，几滴眼泪跟着流下来。 “哥哥也不喜欢看到果果喂其他人吃东西。果果答应哥哥，只会亲哥哥，抱哥哥，也只可以喂哥哥，可以吗？” 果果的小脑袋在李景如怀中点着头，他不要哥哥对别人好，哥哥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好了，天都黑了，我们再不回去，大叔们会担心。” 当他们回到营地，意想不到的不速之客竟然出现。奕枫抱着他的雪狐围在火堆旁，正和几个大叔谈天说地。 “啊，老大，你回来啦。这位奕兄说你刚刚在林中救了他呢，硬是说要来报恩。” 李景如视如不见，只是放下布袋，让兄弟们分吃。自己则抱着果果坐在另一个火堆边，取过刚烤好的鱼，细心地取下鱼肉一点一点地喂给果果。 各人面面相觑，只有凯儿走去奕枫旁。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刚刚是那两位公子救了在下一命，我当然要来报恩。” “我们不需要你报恩，你走吧。” “姑娘，实不相瞒，在下也想离开，无奈……是离不开啊。” “什么意思？” “前面是云山派的地盘，他们自称门派，实是一帮山贼。本来他们只是污合之众，在下奕枫在江湖上也少有名气，又怎会怕他们？怎料半月前他们不知从那里召来唐门传人，用毒暗算我。而且昨天我伤了他们的寨主，他们已下了杀令，我现在有伤在身，要不你家少爷给我解了毒，我可能已经毒发身亡。” “那你还跟着我们？你不是想害死我们？” “姑娘，你听我说，他们要杀我除了我伤了他们寨主，最重要的是我已将他们的低子摸清楚，他们怕我将他们的地形阵法传开出去才要杀人灭口。你想你们一帮人老的嫩的怎能敌过他们的阵法？要不有我帮忙，怕你们连这个山头都过不了；我想你们少主不会带了一箱解毒丸吧。” “既然你知道他们是贼，你还去他们寨去？”凯儿虽为女儿身，但跟随父亲出外多年，见多识广，加上在李景如身边多年，多多少少都学习到李景如的聪明才智；所以李景如才会放心让她接近李夜雪。 “唔……事到如今，我都不妨和你们说实话，我是赏金猎人。” “什么是赏金猎人？” “就专门去捉拿朝廷县赏的匪徒以赚取金钱的人啊。” “那你是想去捉山上的人去拿赏钱？” “正是。”一脸自豪的奕枫。 “有什么好自豪的，不自量力，还不是中了毒差点连小命都不保？”凯儿不留情面地嘲笑着。 “小姑娘，在下是人称铁腕猎人的奕枫，死在在下手中的悍匪没有数百也有数十，要不是遭他们暗算，我岂会至此？” “我才不知你是铁碗还是饭碗，总之就是输了的丧家犬。” “姑娘说话也太不厚道了，小生在中原可是很有名望的。”奕枫哭丧着脸，想不到自己今天竟虎落平阳遭人白眼。 这边厢奕枫正被人奚落，那边厢的李景如和果果正甜甜蜜蜜地吃烤鱼烤肉。 “果果，还要吗？”李景如切了一大片山鸡肉放在果果嘴，果果咬了一口，用小手推了一推，将肉块推向李景如的嘴边，甜甜地笑着说：“吃。好。” “很好吃。”李景如咬了一口，又放在小果实的嘴边。 看到果果脸上有点肉碎，李景如用舌头舔了，果果感到痒痒的，嘻嘻地笑了起来。 “他们是什么关系？”看到李景如和李雪夜的互动，奕枫不禁呆了，要好的情侣也不至于在人前那么甜蜜吧？ “兄弟啊，警告你，你不要接近果果，要不你等着五马分尸。” “兄弟？不像，虽然二人都美得出奇，但不像啊。为什么不能接近小美人？” “不想看到明日的阳光你就过去吧。”凯儿不再理会这个外人，自顾自地吃山鸡。 不理会凯儿的劝告，奕枫厚着脸皮走过去。 “两位公子，多得刚刚救命之恩，在下定当涌泉以报。不知两位公子高姓大名？” 李景如将之视作透明人，没有理会，继续替果果擦干净面上的鸡油。果果则亮着大眼睛看看自家哥哥又看看奕枫，看到哥哥没有反应，以为他听不到，拉拉哥哥的衣领：“饭碗。” 李雪夜刚刚听到一点点奕枫与凯儿的对话，听到凯儿叫他饭碗便以为他的名字叫饭碗。 “小公子，我叫奕枫，是铁碗不是饭碗。”奕枫听到果果叫他饭碗立时跺脚起来 果果看到对方生气，立即害怕得躲进哥哥怀中。看到果果被吓，李景如不快地瞪着奕枫，江湖阅历不少的奕枫亦给他那冰冷的视线震慑住。 “呀……小公子，我没有生气，绝对没有，你看，这颗珠子是不是很漂亮？”奕枫从怀中取出一颗如荔枝般大的夜明珠。 果果中李景如怀中偷偷望着，看到那发亮的珠子，双眼跟着发光。 “很漂亮，对不？” 果果呆头呆脑地点着头。果果看着珠子，一双大眼睛也跟着转呀转呀。 “这样吧，如果你亲哥哥一口，我就送给你。”奕枫笑着把玩手中的夜明珠。 果果愣了一下，为难地看看哥哥，再看看那夜明珠，又再看奕枫。他刚刚应允了只吻哥哥呢，而且他也不喜欢亲其他人，可是他很想要那珠子。他的小脑袋晃了晃，突然跳离了李景如的怀里往凯儿那边走去。 “果果，你找什么？”凯儿很好奇，小果实在装行理的箱子不断找东西。 突然，果果像发现了宝物般，抱着东西又跳又跑地走过去。 凯儿好奇地跟了过去。 果果跳回哥哥的怀抱，跟着如献宝地拿出他刚找到的“饭碗”，再在上面用力一啜，“波”的一声接连响起。 果果双眼闪烁地望着那夜明珠，等待奕枫给他。 “哈哈哈，饭碗！果果说他吻了饭碗，你该给你的夜明珠给他了！哈哈哈。”凯儿大笑，抱着肚子笑得大拍手掌，其他人也好奇地走来。 “什么？那是饭碗耶，你吻了饭碗就当吻了我？”此时奕枫才明白小果实的意思。 “你……碗……吻……给……” “不算不算，我又不是饭碗，怎么可以吻吻饭碗就给你？” “饭碗……亲……呜呜……亲”果果看到奕枫不愿给他夜明珠，自己又解释不清楚，心里一急就快哭出来。 “果果乖，不哭，哥哥到下个城镇买更大的给你。果果不哭。”李景如温柔地亲了小果实，安抚着他。 奕枫看到李雪夜哭了他也乱了，他实在没想要弄哭他。而且这张可爱脸蛋，人见人爱，哭花了也让他心痛啊。同时间其他人也走来，看到他们的心肝宝贝哭了，几个大汉立时走过来看到底发生什么事。 奕枫见状立即将夜明珠塞在果果手里：“算你聪明，你对。大爷，我就求你不要哭了，你哭得我心都乱了，心都跟着痛了。大爷，菩萨，别哭了。”奕枫干脆跪在地上又拜又叫。 李雪夜拿着那夜明珠，又拿起那饭碗再亲了几口。 “对，给你的。你有个精明的商家哥哥，你自己也很聪明啊，就我笨做赔本生意。” 果果听到别人赞他聪明，眼睛立即变成小弯月，闪亮亮的黑眼珠望着自家哥哥。 “果果是最聪明的。”李景如知道他想自己赞他，也很贴心地赞美。 “对对，果果是全天下最聪明，最让人喜爱的金童呢！”奕枫听到李景如说着自己又跟着赞到，怎知却再次触礁。 听到奕枫叫李雪夜果果，李景如面露寒霜，发出阵阵的寒气。基本上除了李景如、凯儿、哈尔及哈察可直呼“果果”，下人暗卫都只敢叫小少爷或少主，较亲密的族人都只会叫小果实。这个不相关的人却直呼“果果”让李景如十分不满。 “小少爷的小名是你可以直呼的吗？”其中一个大汉不满地走出来，要知果果在所有人心目中都是宝贝，那有一个不疼他疼入心坎儿？那有一个不想叫“果果”？他们跟随李景如几年都不敢逾越，能叫小果实的都是李景如心中的亲信才有资格，这个中途杀出的路人甲竟敢抢在他们前头？ “我们公子姓李，你就叫他们李公子吧。”哈尔不想场面搞得太僵，出口劝说，其他人见哈尔出口也没有继续吵下去。 李景如没有兴趣继续看这场闹剧，抱起小果实就走入自己的帐篷里。 第六章 半夜，众人都睡了，只有少数人轮流守夜。一阵微风吹过，惊醒了在火堆旁的奕枫。他留意林中一切动静，他感到像是有人在埋伏，但又不确。突然他好像听到李景如的帐篷有很小的谈话声，他怕两兄弟遭人暗算，立即运起轻功飞扑进去。 “谁？”半梦半醒的李景如问道。 奕枫走入帐中，看到小果实正给李景如抱在怀中睡死了，李景如也像是刚被他吵醒了。 “李公子你们没事吧？” “会有什么事？”态度有点不悦。 “不，刚刚好像有点……可能是我听错了，你们继续睡吧。”奕枫不敢怠慢，虽然他为人轻浮，但却是一个真汉子。救命之恩他是记在心里，为保护手无串铁的两个恩人，他索性坐在帐前守着。心想，如果真的有人来袭，那人的轻功必定了得，更可入江湖十大轻功之列，否则怎会连他都看不到。 平静的一夜过去，他们收拾好行装准备起行。 “李公子，你要相信我，这路十分凶险，你商队中虽有打手，但怎敌得过武林中人？就算我身上没有伤，我也不敢保证能让你们全身而退，你们还是绕道而过吧。”奕枫看到商队要继续前往他都气急了，抓着李景如说过不停。 可惜李景如完全莫视他，他只好不甘心地跟在后面，想着不能保护所有人，至少他能保护那颗珍贵的小果实。 果果、凯儿及李景如继续坐在马车中，走到中午外表发出阵阵骚动。 “你们坐在车内，我出外看看。”李景如吩咐凯儿看着果果，自己探头出去看。 “老大，前面很多死人，有些人头都给人砍下来呢。”为怕车内的果果害怕，打手都压低声音地说话。 “不要理他们，继续走。” 老板下了令，商队继续往前行，将路旁的尸体当作野草般视而不见。只有走在最后头的奕枫呼天抢地地叫着。 “怎么会？怎么一晚间整个云山寨就给灭了？啊！那是头儿，一百万两黄金呢！那是二头儿，为什么不留一个给我？全都给砍了？为什么啊？” 商队中自是没有理会他发疯似的叫喊，连望都不望他一眼，平平静静地到了云山镇。 商队停下来补给，有的去喂马有的去采购。李景如等则留在客店吃午饭，不请自来的奕枫则抬着下巴不断呜呼哀哉。 “你很烦呢，你不要坐我们的桌，我们又不是同路的。”凯儿实在忍不住，终于出口赶人了。 “凯儿姑娘，你知不知我损失有多严重吗？计算所有赏金最少有五百万两呢，我做猎人十年了，加起来赏金才几十万两。这次我埋伏很久了，打算一网打尽，怎知……唉……” “那就只能怨你技不如人，不要再在这里长吁短叹，也不要坐我们的桌子。”不屑地白他一眼。 “凯儿姑娘，我们同伴呢，怎可以这样说？” “谁是你的同伴？我们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跟着我们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你们要去洛城看比武大会，我也是同路啊，路上多个伴也有个照应嘛。小果实也收了我的见面礼，我们也尚算朋友吧。”眼睛瞟过旁边的李景如和小果实，二人根本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凯儿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喉，放下茶杯，高姿态地说：“我们才没有承认和你是朋友呢。” “我们不是朋友，那至少我的宠物是小果实的朋友吧。”指着果果怀中抱着的小白狐。 “真可怜，竟然利用宠物去攀关系。”撇过脸不再理会他。 果果并不讨厌这个饭碗哥哥，反而很喜欢他和凯儿斗嘴，当然他也很喜欢奕枫的宠物小白。 李景如对他就如透明人，根本不加理睬。虽然他知道江湖上的确有一个赏金猎人叫奕枫，这人的特征也合乎传闻中的人，不过为安全起见，他已安排手下去调查。 “对了，你们是从塞外来的，我见你们的货是波斯来的吧。我有个叔叔专做波斯生意的，叫亚图，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 “亚图？亚图·桌阿尔？”哈尔惊讶地问。 “对，你认他？”奕枫也很惊讶。 “他是黎族王族，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算是半个爹吧。” “什么意思？”凯儿好奇问道。 “我亲生爹现在是他的娘子。” “什么？”凯儿眼睛瞪得不能再大，连口中的水都差点喷出来。 “有什么好奇怪的？”奕枫终于有机会反击一次，给了凯儿一个大白眼。 “这件事只有少数人知道，你这样对外宣扬就不怕他们不高兴吗？”哈尔是知道这人件事的少数人，想不到出门竟会遇上朋友之子。 “要不是我爹面皮薄不让人说，阿图叔早已公告天下他有个男老婆了。” “那倒是。”哈尔笑笑点头。 饭菜慢慢上桌，奕枫看到小果实坐在哥哥的怀里，用小匙吃饭，大部份时间都是李景如你一口我一口地喂着，有时小果实会用小匙将饭喂进李景如的口中。由昨晚开始他已怀疑小果实是个痴儿，只是不敢肯定。现在看来的确没猜错，只是这么可爱的小果实就算真的是痴儿也很让人怜爱啊。 “我也想要个这样可爱的弟弟。”奕枫突然有感而发。 “想找个像果果那么可爱的弟弟，怕是到你死那一天也找不到第二个。”凯儿看着果果，既疼爱又有点妒嫉。 过了四天，他们终于到达江宁。重回江宁，李景如的心情很复杂，这是他长大的地方，是他曾经开开心心生活过的地方，同时亦是他失去一切的地方。小果实那时还小，加上甚少出门，所以对江宁的印象很少，不过自进入江宁范围，小果实也好奇地四处张望。 自从入了江宁城门，李景如和小果实都戴上纱帽，虽然经过八年，他们的容貌已变，只是李景如仍很小心。一来怕有人认出，二来二人的容貌太过俊美会惹麻烦，这可不比塞外民风纯朴。 哈尔这么多年来都发现李景如是有心结，而且一直像在布署着什么，像是很有耐性地下一盘棋，而现在正是要与敌人撕杀一翻的时候；这盘棋终迈向尾声。这少年这么多年来刻苦地默默耕耘，他亦将之当作亲儿子看待，只要他能帮的他都会帮，纵使他不知当年到底有什么事发生在他们身上，他也从不过问。 李景如虽不主动说过什么，只是他心中对待哈尔已有如另一个父亲，他不说是不想连累他，而且他已铺好万全之策。如果真的事败，他仍会留下万贯家财给他们。 “为什么要戴纱帽？”反而是奕枫好奇地问。 “没有听过李力的传闻吗？”哈尔回答道。 “李力？李家以前的管家？” “正是，此次买卖的对像就是李家。” “噢，你这样一说又有点印像。我爹爹说过当年李家一夜大火，只留下小主人李景如，就由那个管家做当家。怎知原来那个李力很恶心，家中养数十个男宠，都是美少年，而且每半年就买一批新的男宠，失宠的就放在旗下的小倌馆接客赚钱。” “正是。” “你家两个公子如花似玉，实在太对那李力的胃口了。小果实，你放心，我会保护你，你千万记着不要在外人面前露出你美美的脸。” 小果实用力点点头，他虽不太明白原因，总之哥哥告诉他不要除下纱帽就不要除下，不要露出小脸就不露。 一路上，小果实感到哥哥心情不稳，他努力地捉着哥哥的手，希望给予哥哥支持。 感到果果拉紧着自己的手，李景如低下头看果果，却看到一张担心的面孔。他知道小果实发现自己的不安及悲伤，心中感到无限的暖意，用力地回握着那肉肉的小手。 第七章 一行人停留在全江宁最大的客栈，亦是当年的永荣楼，李景如调查过当年李家的旧仆都散了或灭口了，尤其见过李景如真人的都无一幸免。 景物依旧，人面全非，只有身边的小果实由始至终都没变过。 “果果，明天我和哈尔叔叔谈生意时，你和凯儿留在房内不要出去，知道吗？” 果果点了点头，踮起脚亲了亲哥哥的嘴：“不哭不哭……” 此时李景如才知道现在的自己原来在果果眼中正在哭…… “不哭不哭，哥哥只要有果果就不哭。”亲了亲那软软的小嘴，觉得不够，李景如尝试将舌头伸进去。感到小舌又软又滑，禁不住加深这个吻，吸吮着那散发香气的丁香小舌，与之交缠嬉戏，舌头游走在口腔内，像要侵略一切。直至小果实不能呼吸，用他的小手推开才停下这绵绵一吻。 “对不起，果果，我不应该……”发现自己对果果已不是单纯的兄弟爱很久了，他会妒忌所有接近李雪夜的人，他想将最珍贵的小果实禁锢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或是触摸到。他知道自己对果果的独占欲已超越一般兄弟；但他控制不了自己，因为他的世界只剩下这唯一的果实。 他不知道果果是懂还是不懂，他不敢问，他一直逃避。因为他知道果果虽然不能流利地说话，虽然一直如孩童般天真纯粹，但大部份的事况下，果果还是明白的。李景如最害怕的就是伤害果果，怕果果会因害怕而离开他，他知道如果雪夜离开他，他一定会发疯，他会宁愿亲手折杀这珍贵的果实然后与之长伴，也不能接受失去他的一天。 “亲？”果果用舌头舔了李景如的嘴唇。 “对，这也是亲亲，是和最亲密最喜欢的人才会这样亲吻的。” 果果甜甜地给了李景如大大的笑容，露出他的半月眼睛，接着他又攀上李景如的身上再亲上去。他学着李景如般将舌头伸进去，用小舌头去碰李景如的舌。 他最喜欢哥哥了！ 李景如回应着，带领着小舌头翻滚着，他忘情地吮吸轻咬。到双方都喘着气时才不舍地放开，看着怀中的小脸一脸迷离。眼内泪水闪烁，给吻红了的小嘴变得更诱人。 李景如深深地吸了口气，告诉自己必须冷静，他静静地抱着心爱的人儿，喃喃自语地道：“我会等你，等你长大点……你要赶快长大……” 第二天晚上，哈尔忙着准备接待李力的工作，李景如、李雪夜及凯儿则留在房内。 “果果，待会你乖乖待在房内和凯儿一起，千万不要出外，知道吗？”拥着有点肉肉的小小的身体，李景如实在不愿放下果果一人；不过要面对李力，这个风险他是冒不起的。 果果乖巧地点点。 “记着千万不能出外，不论任何事都要听话，有什么事就大叫，我在你旁边的房间。” “老大，你放心，我会照顾果果的。”凯儿也随大家叫李景如老大，至于哈察他们都被称为大老大。 李景如还是很不放心，依依不舍地抱着小果实。果果望望屋顶，笑笑地说：“会……听……” “对，小果实要听话。” 果果用小手拍拍李景如的胸口，再用小脑袋往李景如怀里蹭着。 “心心……” “果果都叫你放心了，你还不去做事，累坏我爹爹啊。”凯儿无奈地看着这对像要生离死别的兄弟，一把将果果拉出李景如怀抱，推着李景如出房门外。 第八章 “李老板，欢迎欢迎，请往楼上厢房。我们老大为了这宗生意特意从关外来，而且请了江宁名厨设宴呢。”哈察领着李力往楼上。 房内只有哈尔及李景如二人，待李力进门那一刹，李景如感到全身紧绷，双拳用力地握着，努力地强忍着想扑上去杀人的冲动。 “这是？”李力见到头戴纱帽的李景如，不禁觉得奇怪。 “这是我们的老板，李实。另外那位李老板也见过了。”哈察介绍道。 看哈察介绍也不特别在意，在商场在江湖，不爱露面的人比比皆是。 “您好，在下李实，幸会幸会。” “据闻李老大一直居于关外。” “不敢以老大自居，都是朋友们开玩笑时说的。李老板还是叫我李弟好了。”嘴上说的都是客套话，可在黑纱背后却是一双因仇恨而变红的眼。 “果然少年出英雄，看李兄弟年纪轻轻就可以出来做大买卖，实在是前途无限。” “不敢不敢，要不是有这么多前辈指点，又岂会有今天成就？” “次此买卖的货在数量及品质都很重要，要知这是第一批进宫的货品；我方絶对不敢怠慢。” “这个自然，我们的货都是选自波斯最高级的货品，在品质方面，李老板絶对不需要担心。货已运到，李老板可以明天派人来验货才落实决定。” “好，爽快。李兄弟都知道这是进宫的第一批货，如果这次皇上满意的话，以后自是财源滚滚来，长做长有。李老弟也好在中原打响名堂啊。” “在下正有此意，也多得李老板给后辈机会。” “至于价钱方面，李老弟都知这是好处不断的大买卖……” “价钱方面当然可以商量，不知李老板属意如何？” “贵方开的价钱大高，利钱太低，加上我还要付上运费上京，又要托镖保护。我想降价两成方为合理，老弟意上如何？” “既然李老板如此有诚意，两成絶无问题；只是日后其他进宫货品，还望李老板多多关照。” “好！好！果然快人快语。” “多谢李老板才是。” “不知李兄弟今次来中原有否到各处游览？江宁虽不及京城繁华，不过湖光山色还是不错的。多留几天，让做大哥的替你洗尘。” “多谢李老板好意，在下一行人打算做完这单买卖便去洛城观看中原的比武大会。” “啊，年轻人该去见识见识。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做大哥的必尽地主之谊。” “那先多谢李老板。” 李力知道塞外居民都比较纯朴，要不他平时都会约在小倌馆或青楼谈生意。生意谈妥，李力都不太愿意久留，吃了几道菜便称有事离去。 哈尔让下人送李力离开，待李力离开，哈尔便急不及待地和李景如讨论。 “小实，降价两成太多了，根本是白做啊。虽说往后利润丰厚，也难保他不再压我们价啊。” “哈尔叔你放心，我这是用一点点鱼饵钓大鱼。这门生意稳赚不赔。” “好，哈尔叔信你！要不你的才干，我族也没有今天。” “哈尔叔，要不你们收留我两兄弟，又怎会有今天的我？”李景如是真心诚切地感谢哈尔哈察他们，否则任凭他再有本事，两个小孩子长时间流浪在外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李力由下人送到酒楼门口，听到二楼传来阵阵幼童甜甜的笑声，顺着声音往楼阁一看；一双雪白的小手正和一只白色的小狐狸玩着。小手的主人正伏在楼阁栏栅上，一张絶伦俏丽的脸在月光下更显灵动，有如一只调皮的小精灵。 李力整个人呆了，他从未见过如此纯粹无瑕的人儿，水灵灵的人儿好比天上的精灵。 “小主人，你不要伏在栏栅处，很危险的。”带领李力的下人看着小果实在窗边玩得不亦乐乎时，担心危险，对着二楼叫道。 小果实听到立即吐了吐舌，“噢”的一声缩了回去。 “那是？”李力看果果退回房内方回神过来。 “那是我们的小主人。”下人蹙起眉，语气并不友善。他都听说过李力的喜好，看他那双银欲的眼神，不禁反感。 “小主人？是李兄弟的弟弟？” “正是，他是我族最珍贵的果实，是我们拼死保护的人。”虽然他只是一个下人，但有关李雪夜的所有事情均十分关心爱护，就如自己的亲弟弟；因此明言及暗示让李力不要打任何歪心。对于他们而言，李景如及李雪夜虽不是出生于草原，但他们已视他们为同族人、亲兄弟。其一是因为可爱的小果实太让人喜爱，其次是因为李景如的才能才让他们的族群成为草原最富庶的民族。他们也从不会以主人自居，都视大家为兄弟亲人。 看到对方态度不友善，李力也没有自讨没趣，只是笑笑离开。 第九章 李景如和哈尔谈好生意上的事宜便急不及待地往果果的房间，看着果果抱着小白狐在床上睡了，脸上还流着一道口水痕；李景如的心甜甜的，细心地用手帕抹着。 “辛苦了，凯儿。” “果果才刚睡着，他一整晚和小白狐玩得天翻地天覆呢。”凯儿拿了桌上茶喝下。 “夜了，你也去休息吧。” “那晚安了。” 凯儿离开不久，两道黑影闪出跪在地上。 “主人。”两名黑衣人同时叫道。 “有什么消息？”李景如坐在床边温柔地替果果理好秀发，放下床帐，再走向桌边坐下。 “我们潜入李宅，发现除了李力自己的房间守卫深严外，别院处虽没有人住，但却有十多人轮流看守。”说着另外一个黑衣人从怀中拿出地图指着解释。 “看来他们知道秘道位置。”李景如喃喃自语。 “暗三查过当年李力重建李府时曾到江南等地找造地道的名匠及熟悉玄门八卦阵的人前来，相信李力在李府下应该建有秘道密室。” “他可能是想建造秘道密室，也可能是有他破不了的地道密室在旧宅地下。”李景如冷笑。 “主人是说李府旧宅下有秘道？” 李景如没有回答，只是细心地看着地图。心里仔细地推敲那个别院和李力的房间的关系。 “你给我去调查当年他找过什么人，打听李力当年找他们是何目的。” “是。” “奕枫的事如何？” “回主子，此人的确是奕枫。他和亚图·桌阿尔的确是半个父子的关系。属下查过，这几年来他没有用本家分毫，都是自己赚赏金的。” “还有呢？” “他风评不错，除了为人比较轻佻和行事粗枝大叶点，基本上为人正直；而且交游广阔，暗十二及暗廿都是他的朋友，他们说他是一个头脑简单的傻瓜，不过都赞他够朋友，是个正人君子。” “如果是真人，那倒好办。” 正当他们再度讨论李府地形时，床上的小果实却幽幽醒来。发觉床上的人儿有声音，李景如揭起床帐，看着那脸红红的小懒猪。 “怎么？吵到你了？”李景如温柔地问道。 略为清醒了点的李雪夜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李景如身后的黑衣人，突然轻轻“啊”的一声，半梦半醒地从床上爬起来，脚步浮浮地走去拿起自己放东西的小布袋。 “怎么了？小果果？”李景如看着他很忙碌地找东找西，有点担心他会跌倒，又有点莫名其妙。 李雪夜抱着一个小布袋很高兴地走来桌边，给了那两个黑衣人一个大大的甜甜的笑容，再用他那软软的童音叫了声：“暗暗。” “小主人，还不睡觉？”暗一笑道。 “对啊，小主人，好孩子要早睡早起啊。”暗二也笑道。 果果从小布袋内倒了一堆糖果在桌上，慢慢“一、二、三……”地数了八颗。拿起其中两颗在两只小手上，递给暗一暗二。 “给。”露出小虎牙甜甜叫道。 “谢谢小主人。”暗一暗二高兴地收下来。 小果实再拿着几颗糖果，四处看看又说了句“给”。 “你们下来吧。”李景如说罢，六个身影便随声而下。 “多谢小主人赏赐。”六个人各自拿起糖果放入口中。 李景如的暗卫共有廿八人，有些是孤儿，有些因事而被世人遗弃，有更多的是如奕枫般被小果实救回来的奇人异士。他们有的有着悲惨的过去，有的本是富甲一方或是一方霸豪，年龄有大有小；不过他们有一个共通点，就是认识了李雪夜及李景如后，他们展开了第二个人生。 李景如从没有强迫任何人做暗卫保护他们，这一暗卫团体的形成，开始是几个自愿要保护果果的人自发组成，后来渐渐成为有组织性的暗卫团。这全都是因为他们喜欢这对兄弟，对他们而言李景如给了他们第二次的生命，李雪夜则给予他们人生的意义；所以他们会用他们的命去保护他们。 第十章 看着他们吃下糖果，小果实很开心地问道：“甜？” “很甜，很好味。” “小主人给的比街上买的更美味。” “谢小主人。” “小主人好像瘦了点，下次让暗十去挖些野山人蔘或是什么天山雪莲回来。” “对了，小主人，我从暗十那里讨了几样好东西。红色这颗丸子是解百毒，他说唐门秘毒也能解呢。另外黑色这颗是增强体力的补丸，可立即补回体力，甚至起死回生。他说没事吃着也是大补的，而且是甜的，不苦。他可是特别为小主人做的，我们想要一颗还不给呢。”暗三将几颗药丸放在果果的布袋内，让他当点心吃。 他们口中的暗十是几年前退隐的神医，现在则专心为为李景如的组织制造药物。李景如所有药行生意，全是暗十暗地里打理。 几个暗卫围着小果实你一句我一句，年纪大的更大胆地摸摸小头颅，完全莫视了李景如正黑着脸坐在桌边。 “好了，果果要睡了，报告完的去休息，要做事的去做事吧。”李景如按捺不住出声赶人。 “主子吃醋了，兄弟们散了。”暗卫们都尊敬李景如，故称之为主子，不过他们的关系与其说是主从，倒不如较像兄弟。 人们散去，李景如抱起果果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在他额上亲了亲；跟着自己才和衣睡了。 第二天，李力派人检验好货品，这宗生意算是成了。大部分人跟哈尔回塞外去，准备其他生意及货品；部分人采购物品，过几天才运回塞外。 至于李景如和李雪夜便打算动身往洛城，同行除了几个下人和凯儿外，就是那打也打不走，丢也丢不掉的奕枫。 “你为什么总是跟着我们？”凯儿不满道。 “反正顺道，顺道。”奕枫笑笑地回道。 “你不是想报答我们吗？”李景如突然说话。 奕枫眼睛张得不能再大，这数天李景如和他说的话不超过五句呢。 “怎样？不帮？” “怎样帮？”奕枫不敢立即答应，要是他的报答是赶他走，那他可真要再三考虑。 “给我送封信给阿图。” “信？什么信？” “放心，只是想和他做单买卖，而且我不会因为我救过你而勉强他。做不做由他自己决定，我只能说这买卖对他来说只有赚，不会赔。” 奕枫没有回答，像是很犹豫。虽然他相信李景如的为人，可这怎么说都有点奇怪，他总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家里。 “我只想让他以他的名义购入一批货，钱由我出，事成后自会给他货价一成作为报酬。”李景如自然知道他为何犹豫，于是大约说了生意内容，好让他安心。 “为什么你自己不能出面？” “太详细的内容我不能告诉你，但我会在信中详列，愿不愿意由他自行决定。” “好，你给我，我让我的信鹰送去。” 信鹰是奕枫和自己家联络的工具，相对信鸽他的信鹰快多了。 “好。” “那我是不是已经是你们的朋友？是不是可以一起去洛城？” “反正我们说不是，你也会跟着我们，对吧？”凯儿走上前拍了拍奕枫的肩膀。 “当然。”灿烂地笑道。 第十一章 赶路两天，李景如见离洛城还有二天路程，离比武大会还有数天，于是一行人就在附近的小镇投宿。 小镇虽不及江宁繁华，人口亦不多，但产物丰富；凯儿多在边关塞外，看到满街上林林总总的小玩意及女子用的头饰等都很兴奋。其馀男子相比起来就冷淡多了，最后李景如下令在一酒楼午膳，派了两个下人跟着凯儿逛街去。 “女孩子真的很可怕，果然人不可以貌相，真人不露相啊！”奕枫见识到凯儿购物时的疯狂姿态，令他大感吃惊，在他印象中，凯儿是那种不区小节豪迈的女子，怎知购物时也如一般女子般。 看着奕枫叫苦连天，又揉搓着行酸的脚，小果实坐在旁吃吃笑。 “给。”果果从小布袋内拿出一颗糖果放在奕枫手上。 “啊！谢谢你，小果实，还是你最好！”激动的奕枫拉着果果的手亲亲热热，冷不防给人用筷子搞打，“拍”的一声，清脆利落。 “君子动口不动手，李兄你怎可以用筷子打我的手？”奕枫可怜兮兮地撒娇道。 李景如也不加理会，将果果纳入怀内不再让奕枫接近。 几个下人看到都掩着脸暗暗笑，他们的主子除非对着小果实，否则都是冷着一张脸，也没有几个人敢和他打打闹闹；看到主子这般反应，几个年纪大些看着他长大的都感到安慰。他们知道主子如此老成，是因为他的担子比其他同年龄的人都重太多，他们这些大人也太依赖他；有时也忘记他还是十多岁的少年人。 果果虽没有像凯儿般购物，但一个早上他收获也很丰富。李景如买了很多有趣的小玩儿给他，也买了很多零食，让他的小布袋满满的。 果果从布袋中拿出拿出另一颗糖果，放在李景如口中。其实平时李景如并不嗜甜，每每是果果塞给他的，当然小果实喂的他都会照吃不误。 “大，最大。” “谢谢果果给我最大的糖果，很甜。”李景如笑笑地亲了亲果果的额头。 “小果实你太偏心了，怎么只喂你哥哥吃？而且他的还是最大颗的？我也没有少买糖果给你啊！”奕枫听到果果说给了颗最大的给李景如，他心里很不甘呢。今早大部份的糖果都是他买的，那颗大糖果还是他特别挑的。 果果掩着嘴嘻嘻地笑着，像是刻意要让奕枫生气，他最喜欢看奕哥哥夸张吃醋的样子。 饭菜送到，小白狐却突然扑向果果，咬着果果的衣袖，不让果果拿起汤匙。 “不吃，不吃。”果果好像懂得与小白狐交流般，放下汤匙，摇摇手，跟着乖乖地抱着小白狐。 “饭餸有问题。”李景如冷冷地道。 “什么？”奕枫很不解，他从未见过小白狐如此一反常态。 “小果实好像自少便能和动物沟通，小白狐一定是说饭菜有问题，叫果果不要吃。”其中一个老仆说道。 “不吃，不吃。”小果实拉着李景如的衣领。 “乖，果果，我们不吃。” 李景如拿出银针刺在饭菜中，当刺在一碟红烧豆腐时银针变成黑色。 “到底是谁下毒？”奕枫惊讶地问道。他们一路上没有碰过多少人，更谈不上结怨。 李景如放下银针，将那碟红烧豆腐放在鼻边嗅了嗅；放下碟子。 “不是毒，是蒙汗药。吾尔大哥，麻烦你问店家借厨房一用，我们自己煑食。”吾尔是其中一个老仆，平时也是照他们两兄弟的饮食。 李景如没有说出其实就算他和果果吃了也不会怎么，在暗十多年的调理下，他们两兄弟可谓百毒不侵，何况这下等蒙汗药？ “想不到李兄对药理也有认识，不过我们还是小心为上。你们都不懂武功，不能自保，我看今晚我们睡在一房，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李景如没有回应，抱着果果不知在想什么。 这十多天奕枫也大慨摸清李景如习惯，他不说话就是你怎样找碴他都不会理睬；根据过往经验，自己就不要继续吵下去，否则是自讨没趣。 看到气氛突然变得凝重，其中一个仆人说道：“我想是下九流的小偷想求财而已，我们小心点便是。” 各人不再说话，只有果果仍开开心心把玩着小白狐的尾巴。 不久，吾尔端出几道小菜，在大家吃得正欢时凯儿也回来了。 第十二章 凯儿回来后，为安全起见大家儿转住另外一家客店投宿。分好房间后，奕枫想和李景如商粮今晚还是睡同一间房间；怎知李景如和果果却不在房内。 正在找的途中却碰到凯儿。 “有看到李兄和小果实吗？”东找西找也找不着人，本想找小果实玩玩今天买的小玩意，怎知二人却消失了。 “他们出门了。”有点闷闷不乐的语气。 “出门？就他们二人？”就他们二人会不会有危险？今天才被人暗算啊。 “对，每年这天都是这样。” “今天是什么特别日子吗？” “今天是果果生日。” “啊？怎么不早说？好让我替他好好庆祝。” “每年他们两兄弟都闭门二人庆祝的。”凯儿神情有点黯然。 “凯儿是个好姑娘，何必为了一棵冬虫夏草而放弃满山的人蔘？既知无法介入，就及早放弃吧。” “要是办得到，我早就做了。我们是青梅竹马，自小我眼中只容得下他，但他的眼睛永远只看那他的小果实。”要是果果是个讨人厌的人，她大可以恨他，可果果却是如此让人喜爱，叫人如何也讨厌不起来。 “你应该多多认识其他人蔘的好处，才知道好的药材不单是虫草。” “哼，就算要找人蔘，我还是会选千年野山人蔘，才不会看上你这般的生姜！” “凯儿姑娘也未免太损人了，我在江湖上真的薄有名气，不知多少美女愿意投怀送抱呢。到了洛城你就会知道我是枝价值千金的万年蔘王！” 凯儿也被逗得笑了，刚刚的黯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这个多年来的心结又怎能如此容易解开？至少在李景如身边，自己是唯一能亲近他的女子，这也是一直支持她坚持下去的动力。只要李景如身边没有其他女子，将来李景如要成家立室时，自己必定能成为他的妻子。 午后，空气变得潮湿，而且下起毛毛细雨来。李景如雇了马车，自己驾着马车出了小镇朝着山边去。 湿了的山路并不好走，李景如也不着急，让马儿慢慢地走着。果果在马车内抱着温温热热的小白卷着小被子睡着。 李景如到了一片竹林前停了下来，竹林生长得太密，马车过不了。于是他栓好马儿，改为步行。 天渐渐放晴，没有雨却有点凉意。 李景如用小被子将果果包好，背起之前准备的包袱抱起果果，再观察四周才抱起果果运起轻功往山上走。不消一炷香便到达山腰，小果实也在他怀抱中醒来，开始有点不老实地扭动着。 “醒了？”用鼻尖点尖睡美人的鼻尖。 “山？车？”果果揉揉眼，看看四周，自己已不在马车内，而是在山野间。 “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宠溺地笑笑，吻吻那红红的小嘴，不论任何时候这小嘴也是甜甜的。 李景如没有放下小果实，一直抱着他在山间行走。看到两旁树木急速倒退，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小果实没有惊慌，反而乐癫癫地哈哈大笑：“飞！哥哥快！” 小果实可乐疯了，哥哥很久没抱着他飞了！ 速度慢慢停下来，果果看到前面有几个山洞，而且都冒出白烟。 “火！”果果拉着哥哥的衣衫，扑进他怀里。自从小时间家中大家，小果实就很怕火。 “不用害怕，那不是火，是温泉。” “泉？”果果胆怯地望过去，伸出小手去扇那些烟，却立即缩回，把头藏在哥哥怀里：“热。” 果果知道的泉水是冷的，但这里的烟是热的，所以他认为是火，不是泉。 “果果，不要怕，这里的水泉是温的；可以用来泡澡。” “洗洗？”果果知道洗澡的水是温的，是会冒烟的。 “对，洗洗。”看到小人儿没有那么害怕便牵着他的小手步入其中一个山洞中。 “这个地方是暗十告诉我的，他说带你来洗洗对你身体有好处。” 第十三章 洞口虽然很小，但洞内空间却很大；进入洞内立即感到潮湿的热气充满整个山洞。洞壁上长满不知名的植物发出柔柔的黄光，照耀这个充满雾气的山洞，有如点上数十个灯笼。洞的右边有一堆乾草，乾草上铺着厚厚的被褥，乾草旁有几个小箱和几醰酒。 洞内有三个潭，一个大的，两个较小，洞内有不少小动物在水中泡着。小果实看到小动物很开心地从李景如怀中跳下，用手指伸进水中，沾了点水便立即缩回说：“热。” “果果，这三个泉有不同温度，你碰的那个温度最高，要小心啊。” 果果再小心翼翼地伸出小手，这次有了心理准备，习惯了水温，小心放下小手在水中搅拌着，有些动物走来蹭他的手，弄得他有点痒痒的。 李景如则走去乾草旁，放下包袱再打开箱子逐一细看，发现里面都是一些乾粮、乾果或是腌渍食物，想必是暗十特意留下。其中一个箱子里面是一件雪白貂皮披风，上面一张纸写着“给亲爱的小果实”，下款是“最爱你的暗暗们”。看到下款李景如毫不留情地将纸撕毁掉在一旁。 “果果，我们泡澡好吗？”放下披风，搂着正在玩水的小果实，亲亲额头，摸摸给水气烘得有点红的小脸。 “洗洗。”果果笑得很耀眼，他很喜欢这里，也很喜欢这里的小动物。自动自觉地脱下外衣里衣，正想脱下裤子时，看到一点动作都没有的哥哥，小果实不高兴了，他要和哥哥一起洗洗，于是拉下李景如的腰带。 “果果？你要和哥哥一起洗洗？” “一起，一起。”手的动作没有停下笨手笨脚地拉扯李景如的衣服。 “小果果，你再拉，哥哥等下可没有衣服穿了。”李景如笑着拉开那肉肉小手，自己脱下衣服；小果实才满意地点点头。 小果实个子一向矮小，李景如经常想是不是小时候逃难时对小果果照顾不够好，才让小果实比同龄小孩都要矮小；因此直至现在他都经常迫果果吃东西，让果果变白白胖胖的小胖子。脱下衣服的小果实白白嫩嫩，让人想咬一口。细嫩的肌肤实在不像居于塞外的人所拥有，在大草原上就算是女子都给风沙吹得皮肤粗糙，而且长年户外生活，草原上的人都比较黑黝。可是果果天生丽质，皮肤依然白白滑滑，当然也有頼暗十多年来的的补品调理。 相反，李景如的身体则十分刚健，脱下衣服露出的是结实的肌肉，与平时一脸儒商模样截然不同。 二人脱光衣服，李景如选了一旁水不太深的地方拉着果果坐下。水温不太高却很舒服，小果实很兴奋地玩着水，不时泼弄水花在李景如的脸上，李景如不时又骚他的小腰，弄得他左闪右避，哈哈大笑。 玩得气喘，小果实才乖乖停下来，却看到李景如脸上有些许泥巴。 “丑丑。”笑得一脸天真的贼笑，指着李景如的脸。 第十四章 知道果果是说他脏了，笑他变丑了，李景如伸手去抹却因看不到一直都抹不清。小果实看哥哥笨笨的总是弄不好，整个人跨坐在李景如身上，用手替他抹走泥巴。 小小的屁股在李景如的楠根上扭动，简直是在煽风点火，李景如努力忍耐克制自己的欲望时，身上的小人儿却一点都不体谅；小屁股还在不断动来动去。 突然，小果实停下动作，他发现自己坐着硬硬的东西，虽然在温泉内，还是感到那东西是热热的。果果停下扭动，李景如正松了口气之际，却感到软软的小手正握着他已挺硬的阳物。 小果觉得有东西顶着他的屁股便用手探入水中，拿着半硬的东西把玩，怎知这东西像活的，不单胀得更大，还变得更硬，而且在抖动着。摸着摸着小果实觉得好奇极了，低头一看，他终于知道这东西是哥哥身上小鸡鸡，但平时是软软的，为什么突然长大？ “哥哥？”一脸不解的果果正想问李景如原因，却看到李景如脸红红，有点陶醉又有点痛苦地低声喘着。 “嗯……这……果果……这……嗯……”声音沙哑带有磁性地喘息着。 果果看到哥哥一脸痛苦，以为自己弄痛哥哥了，小手立即放下，一脸快哭地捧着哥哥的脸紧张地道：“不痛不痛。” 果果放开手的确让李景如可喘口气，可是同时却带给无限的失落和空虚感。 “哥哥不痛，哥哥……哥哥不痛。”李景如心虚地说着，知道自己正在教果果一些不应该知道的事，不敢直接望着果果那清澈的眼睛。 “不痛？”果果一对灵动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哥哥说不痛，小果实又探手入水里找那巨大的东西，小小的手不能单手握紧，于是用双手握稳；却听到李景如发出低声如叹息般的呻吟。 “小果实，我的小果实。”李景如搂住果果的小腰，在果果耳边呢喃着。 嘴巴在果果的脖子流连，舌头舔过的肌肤热热的痒痒的。他含着那小巧的耳珠吸吮轻咬。另外一只手握着果果的手带领着小手来回滑动。 不知过了多久，果果只感被吻得脸红耳热，整个人飘飘然，很舒服。同时亦感到有点害羞，他不知道哥哥在做什么，直觉却告诉他这是很亲密的事，是很羞人的事。他每天都和哥哥一起洗洗，却从未做过这件事，他的心跳得很快，快得像要跳出来般。不过他不讨厌；他喜欢哥哥抱他亲他，他也喜欢哥哥的味道和温暖。 “不够，不够，我还要更多！更多！”隐忍多年的欲望在李景如的脑内叫嚣，燃点起的欲望如星火燎原般控制不了。 他吻着小小的红唇，又咬又啃。舌头扫过上颚，追逐着小舌头卷动着，用力地吸吮那醉人的香气，像是怎么吻都不够。感到果果被吻得有点昏眩，李景如才不舍地离开那嫣红的唇，小头颅像脱水的鱼儿张开小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李景如沿着小小的身躯吻向软软的下巴、锁骨，最后含着胸口的花蕾在嘴中把玩吸吮及轻咬；弄得小人儿娇喘连连。 第十五章 “哥……嗯……热……嗯……” 李景如停下动作，抱起果果走到乾草堆，轻轻放下。小小的嫩芽已悄然地站起来，像精致的陶瓷；青涩的身体被情欲染上淡淡的粉红。果果目光散唤，双目迷离带有泪光，被吻得有点肿的嘴唇如玫瑰般盛开。 “哥……痛……哥……呜……” 未经人事有如一张白纸的果果感到下身涨痛，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在李景如的注视下，身体变得更敏感，下体变得更热更涨。张开双手叫着最喜欢的哥哥，他要哥哥亲亲，那种感觉很舒服，很舒服。 “果果，果果不要讨厌哥哥，哥哥最爱果果了。”李景如在果果脸上落下无数碎吻，像膜拜，像怜惜。 “哥哥……不……讨厌……喜欢……最喜欢。” “果果愿意和哥哥做亲密的事吗？”含着可爱的耳珠，用舌头逗弄着。 “亲？”果果吻了李景如的脸，这是他知道的亲亲。 “不是亲吻，而是和爱人做的事。” “爱？”果果不明白了，什么是爱？ “哥哥要和果果做很亲密很亲密的事，这种事只有夫妻间才会做的，果果愿意做哥哥的妻子吗？”看着青涩却诱人的躯体，李景如觉得自己全身都燥热不已，分身也坚挺发烫。 “妻？” “就是做哥哥最爱最喜欢的人，像哈尔叔叔和百合婶婶般永远在一起的亲人。” “永远？一起？”果果的眼睛闪闪发亮，耀眼得如天上繁星；他很喜欢哥哥，他想和哥哥永远在一起。 “对，果果是属于哥哥的，哥哥也只属于果果的。哥哥只会亲果果，只和果果做爱人间亲密的事，我们会永远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亲吻着那红噗噗的脸，抚上那让人爱不释手的身体。 “妻，永远……一起。”果果用力地点着头，他愿意做哥哥的妻子，他要永远和哥哥一起不分开。他不要哥哥亲别人，不要其他人和哥哥这样亲密地爱爱。 李景如笑着低下头在果果嘴上一亲：“我爱你。” “爱爱。”小果实用力地回吻，“啵”的一声十分清脆。 第十六章 李景如在果果幼嫩的肌肤上摸索，又香又软的身体在洗过温泉水后变得更细滑，触感比最高级的丝绸还要柔滑。大手捏捏那柔软又有弹性的臀瓣，再揉揉那胸口的小樱桃；嘴则吻着另外一边的小樱桃。 “唔……哥……哥……不……嗯……”带着哭腔的叫声鼓励着李景如。一直梦寐以求的人儿，今日终于愿望成真，教他如何不激动？ 离开小樱桃，大手覆盖着那小小的嫩芽揉搓。果果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弓起身来，小青芽已流出透明体液，叫得更大声。 “啊……哥哥……不……嗯……呜……”陌生的感觉让果果急得哭了出来。 “果果不怕，很舒服的，不要忍着。”李景如用舌口舔走泪痕，在果果耳畔温柔地诉说着。 “唔！”初尝情爱的李雪夜很快便射出，果果只感到眼前白光一闪，全身的气力都被抽乾，躺在亲爱的哥哥怀内不断大口大口地吸气。 “果果，还未完呢。”亲亲怀里脱力的的小东西。 李景如将果果射出来的东西涂在果果的后薛，轻轻按压，然后手指慢慢地探入。感到异物探入，果果“啊”的一声不停定扭动身体。 “果果乖，会有点不舒服，你乖乖忍忍好么？来，放松点。”其实李景如一点都不好受，他的欲望一直在叫嚣，胯下涨得发痛，但他仍强行压下，他不愿果果受一点的痛楚，只好自己强忍，忍耐的边缘让他满头大汗。 果果乖巧地点点头，忍耐着不适，任那异物在自己体内移动抽插。 那边厢的李景如为了减少果果对后庭的注意力，另一只又再度爱抚软掉的小嫩芽。当小嫩芽再度苏醒时，李景如已放进三根手指。他用手指揉搓着、扩张着娇嫩的入口，在果果体内打圈，待三只指都能顺利进出，他才扶着自己渴望已久的欲望慢慢挺进。 “痛！哥哥，痛痛……呜……” “乖，果果，一会儿便好，忍忍。”怜惜地亲吻着小脸和额头。李景如咬咬牙一口气挺入。 “啊！痛，痛……呜……”果果惨叫地哭着。 温暖湿润的感觉让李景如有如置身于天堂，像要将他整个人溶化了。那紧绷而湿润的空间，那温暖的躯体是他追求多年最深爱的物件。今天李雪夜终于真真正正地属于自己，是他相守一生的妻子，是永远在一起的爱人。 “果果，果果……”念着深爱的可人儿的名字，深情的吻零声地散落。 他不敢大肆地律动，停在果果体内，让他习惯不适。大手继续落力地服侍着那因为痛楚已软掉的小芽，待小芽再度硬起来，果果不再喊痛，他才慢慢地、极轻柔地小幅度摇摆。 果果由剧痛中，慢慢地再次沉溺在一浪接一浪的快感，只感到自己像乘着小船般跟着李景如的动作摆动。 待小果实完全习惯他的巨大，能够更容易地滑动时，李景如才敢较大幅度进行着活塞运动。当顶到某一点，发现果果全身打着哆嗦，小芽亦很有精神地抖了抖。李景如知道自己找对位置了，于是动作更快速；每次更用力顶进同一位置，让身下的人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哥哥……嗯……怪……嗯……啊……”果果只感到所有血液都冲往下身，头脑一片空白，一次又一次的冲击有如巨浪般吞噬了他。他以为自己要溶化在水里，像水蒸气般飘起来。 李景如已完全不受控地疯狂抽插着，完全顾不上要怜爱身下的小人儿，他要忠于自己的欲望，他要他珍贵的小果实沾上自己的味道、自己的色彩，从里到外都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咆哮一声，李景如将所有的热情全部注入果果的体内，同时果果也再度射出青涩的种子。 第十七章 二人高朝过后失神良久，果果已累得连手指头都动不了。李景如回过神来，亲亲小可爱。 “果果，对不起，哥哥在中途有点失控，弄痛你了？”虽然语气带有谦意，但语气中明显是很愉快的。 “哥哥坏，痛。”果果苦着脸投诉坏蛋哥哥弄痛他。 “对不起，下次哥哥会再小心点，不要生哥哥的气，好么？” “哥哥坏！”果果有点生意不愿看李景如的脸。 “小果实，告诉哥哥你舒服么？” 小果实觉得后来不痛了，感觉也很舒服，舒服得像整个人飘起了。不过直觉告诉他这是很羞人的事，不知道该不该说，只是脸红红很细声地说了句“哥哥坏……” “哥哥的小妻子害羞了？”看到因害羞而涨红的小脸，李景如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及幸福感。拨弄着果果汗湿的头发。 “妻？” “对，小果实和哥哥亲爱过了就是哥哥的妻子。”用手指卷起果果的湿发把玩，放在唇边轻吻。 “爱爱？” “就是我们刚刚做的事。记着，小果实，刚刚的事只能跟哥哥做啊，知道吗？”亲着可爱的小额头，摸摸红红的脸，载满幸福感的心像心跳都变得轻快。 “亲亲？” “也只能亲哥哥。” “凯儿？” “不行，只能亲哥哥。” “哥哥亲……凯儿？” “哥哥也不亲凯儿，哥哥只亲果果。” “一起？” “对，永远在一起。” 这下小果实满意了，大大的笑容伴随大大的吻送给最亲爱的哥哥。 他是哥哥的妻，哥哥最喜欢的人；哥哥是属于他的。哥哥只亲果果，只和果果爱爱；会永远永远在一起；像哈尔叔叔及百合婶婶一样。 缠绵了一会，李景如便抱起亲爱的小果实再去泡澡以消除疲累及洗干净留在二人身上的痕迹及汗水。待抱起小果实之际，果果突然红着小脸又低声地喊一句“哥哥坏”。 以为是弄痛了小宝贝，但看那娇态却又不像，李景如感到有点不解。 “怎样了？弄痛你了？” “哥哥坏……湿……冷……”果果有点不安份地扭动，最后两个字细声得不能再细。 想了一会，再看看地上数滴白色的痕迹，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抱起小果实时，自己留在他体内东西流出来了；终于明白小果实为何会说“哥哥坏”了。 “对，哥哥坏，但哥哥只会对果果坏。”坏坏的笑了笑，再亲亲小果实的头发，走进泉中，让果果坐在自己大腿上，小心翼翼地用温泉水替小果实洗身。 “啊！呜……”果果感到哥哥的手再度探去自己的蜜薛，立时跳了起来，却扯痛了刚刚过度用力的腰和小屁股，痛得眼泪都流出来。 “果果乖，里面要洗干净才行，否则会肚子痛的。”稍微用力地环着不安份的小家伙。手指再次探入那未完全关闭的禁地，手指轻柔地按压轻刮，身上的人儿却全身像无骨地软软攀在怀内；可李景如并没有想到自己的动作又再度触动小人儿的感敏。 “嗯……嗯……哥……唔……”果果整个软软地瘫痪在李景如怀里，难奈地娇喘着。 长久以来的禁欲，加上最爱的小人儿就在怀内，李景如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受控。最后欲望战胜理性，扶着自己坚硬的巨大对准入口，再次顶入。 由于有之前的爱液，加上泉水的助力，李景如很容易地挺进，而且因为果果跨坐的姿势，令李景如能接触更深处。当果果完全吞没李景如的分身，二人同时发出低叹。 热情再次燃烧，满洞的水气却漓漫着温馨气分。夜幕低垂，山中寂静无人，只有洞中不断传出细碎的销魂呻吟，替这无人的山岭添上几分春色。 第十八章 第二天下午，李景如抱着用白色貂披风裹着的小果实进入客栈。奕枫及凯儿他们正在午膳，看到小果实正吮着指头睡得正甜；嫩白的小脸颊红通通，很是可爱。李景如看到他们却没有说话，只是直接上房间休息，却不知自己已引起恐慌。 “天啊！老大在笑吗？”其中一个仆人像见鬼般惊叫。 “对，我都看到，是真的吗？”另一个仆人惊讶附和着。 “会是昨天给调包了吗？” “难道撞邪？变天了！变天了！” “他才笑一下，你们用得着那么夸张吗？他又不是木头，会笑很正常。””奕枫觉得这几个下人太莫名奇妙，主子才笑一笑，怎么像是看到九头兽般夸张？ “奕公子，你有所不知，我们跟老大这么多年来，老大除了对小果实外，从来未见过他对其他人笑，这能让我们不惊讶吗？” “不会吧？他是冷了点，不至于是木头吧。”眼光望向凯儿这个青梅竹马。 “我都没看过。”凯儿这才震惊中回神过来。 李景如和小果实在房间内休息了一整天，可是为了让果果休息多一点，李景如要吾尔通知大家延后一天才起行，并吩咐厨房煮些容易消化的食物送入房中。今天的李景如虽然已没有昨天的笑容，但傻瓜都知道他们的老大心情很好，而且不是一般的好，是非常地好！吾尔决定将这怪异景像记录下来，待回塞外时与各人分享。 李景如和果果一直都在房内，直至晚膳才抱着果果到楼下来和众人用膳。 “小果实，一天没见着你，奕哥哥很想念呢。” “奕……哥哥……好。”小果实害羞地红了脸。 知道果果害羞，李景如也不多说，只是选些容易入口的东西喂给果果。 整天没见果果的小白狐从奕枫腿上很热情地跳向果果，果果被撞到，而且拉动了劳累一宵的屁股，“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众人同时关心地望着小果实。 “没事，吃饭。”不理会众人，李景如下令各人吃饭。 “哥哥坏……”果果将小脸埋在哥哥怀中，很细声地撒娇说着。 “是哥哥坏，乖，果果先吃饭。”无限宠溺，温柔如水地哄着小东西。 再休息多一天，小果实的情况大致都好了。昨天一整天小果实都给服待得舒舒服服，李老大给他全身按摩，尤其最劳累的小蛮腰及大腿。李老大替小果实上了最好的药，伤口有点裂伤，但不严重；上药后伤口凉凉的不会发热发痛。李老大选了容易消化的食物一口一口地喂着，有如皇帝般的享受。 今天天空终于放晴，大家儿整理好行装便再度起行。小果实这两天都像个宝宝的给李景如抱来抱去，怕会触痛他的伤口。这天果果实在不想再给抱了，坚持要自己走上马车，怎知脚才踏地便有感到屁股有点痛。李景如立即扶着他的腰，小心地护送上车。 短短十数步的路程中，各人都清楚听到果果说着：“哥哥坏。” 各人心中都在揣摩着这句“哥哥坏”到底代表什么？李景如又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乖巧的果果怀恨在心？ 吾尔再次地记录在案，相信回到塞外后，众兄弟们一定很热烈地讨论这无头公案。 第十九章 距离洛城大约还有半天路程，如果顺离日落应可到达，可惜中午时分天色突然转暗，而且开以刮起狂风暴雨。一行人决定先往山中几户农家借地方避过这场大雨。 吾尔敲打一户小农户的门，一个中年村妇开门，看着门外一群人，衣着都很光鲜，想到他们是要来避雨。 “对不起，大婶，我们正往洛城途中，但路上突然遇上大雨；不知大婶能否行个方便，让我们暂避？待雨停下自会离去。”吾尔拿了锭银子塞入村妇手中。 乡间村妇那见过这么大锭银子？立即热情地请众人入内。 “大爷们，请先进内，山间小屋地方浅窄，还望各位贵客不要介意。大牛，去端茶水来。” “娘？你叫什么？”一个很黑黑实实的小男孩走出来。 “我让你去端茶水来给大爷们。” 小男孩看了看这堆人，因为下雨弄湿了李景如和李雪夜正脱下纱帽，看到摘下纱帽的二人，小男孩整个呆掉了，只是张大嘴巴直直地盯着看。 “大牛！大牛！”喊了两声都没有反应，村妇顺着孩子的目光看去，同时呆住了。 “大婶！大婶！”吾尔好像己习惯别人看主子看呆了的情况，用手在村妇眼前晃了晃，那村妇才惊醒过来。 “啊！这两位爷长得真俊，我还以为是山中神仙呢。”再看看自己的儿子，大牛正盯着小果实流口水。 “大牛，不要盯着姑娘家看，多失礼。”用力地拍了自己儿子的头。 “娘，她好美！我要娶她做媳妇儿！”大牛指着李雪夜，双眼不舍得离开。 李景如蹙起眉将果果一拥入怀，拉好披风将果果整个人藏起来。 “媳……儿？”果果不解地从他怀里钻出头来。 其他人看着这吃醋一幕都无不暗暗笑，想这冷面主子竟和十岁小童争风吃醋就想笑，无奈老大积威所至，各人只好强忍着笑，但有的已低下头忍得肩膀都在抖。 当各人暗笑，吾尔想着记紧要记录今天事宜时，奕枫突然拍拍大牛的头，朗笑道：“小子！有眼光！有眼光！可惜哥哥我已预约了，你死心吧。” 各人本已忍得辛苦，给奕枫这样一逗都不禁大笑出声，果果甚是不解不明所以，什么是“媳妇儿”？ 大笑过后，大婶安排大家儿住在自己家中，自己和丈夫、儿子则先往邻居暂借房子挤一晚。虽然是整间屋，却也只有两间房间，所以凯儿毫无疑问地进占一间，另外一间则给果果及他的哥哥占了。奕枫则和几个下人在外间席地而卧。 外面的雨势入夜后并没有减弱，反而越下越大。屋内除了几个仆人的谈话声，就只有连绵不絶的雨声及雷鸣声。 果果悠然自得地和小白在床上玩，玩累了便昏昏入睡；李景如则看帐。一切显得和谐自然。 “啪”的一声，李景如放下帐本，电光火石间，四度人影从四方八面闪进。李景如从腰带拉出软剑，毫不犹豫地向其中一人坎去，其馀三人没想过这白面书生竟能一招毙命，于是三人同时进攻房外屋外也传出打斗声；李景如知道暗卫们都在外迎战。 因为大雨将这些埋伏的人的足迹都洗去，加上响亮的雨声，亦影响他们判断，直至敌人靠近约廿步之内才听得出来；李景如心里暗骂自己不够谨慎。 窗外又闪进三个人冲向床上的李雪夜，李景如见状立时方寸大乱喝道：“他们的目标是果果！” 第二十章 两条黑影赶在那三人前冲在果果身前，来人正是一直暗中保护果果的暗一暗二。他们的职责本来就是保护李雪夜，李景如交代过任何时候必须以果果的安全放在首位，不论任何环境下都不能擅离职守；甚至李景如自己遇到重大危机也不可，所以在刚在打斗中暗一暗二并没有出手而继续守着果果。 暗一冲向床上抱着果果护着，暗二则连续出掌将其中二人轰出。看到果果没有危险，与暗一交换眼神才转身协助李景如，暗二加入战阵，转眼间其馀四人都成为剑下亡魂。 不出半炷香时间，外面的打斗声终于平息，奕枫冲入房内叫道：“你们没事吧？” 奕枫给眼前所见及震慑了。 进入房内所见，只有地下几具身首异处的尸体，四周都给溅红了。李景如脸色苍白地坐在床上，一双沾满鲜血的手正紧紧抱着果果。 只有李景如自己知道这双手颤抖的原因。这是因为极度害怕而颤抖，只有他自己知道刚刚有多害怕，害怕得心脏差点停顿。他不敢想像如果他的世界没有了李雪夜会怎样，只知道自己一定疯掉。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失去果果他就完全丧失理智，他以最残酷最快速的方法杀死所有会加害果果的人。他输不起！他不能失去唯一的珍宝。 奕枫慢慢走近二人，看到他们情况有异，都不敢出声。 果果没有哭没有作声，只是乖乖地让哥哥抱着，就算是抱得太用力弄痛了，他也没有反抗。因为他知道哥哥需要自己的体温内平伏。 不知过了多久，李景如才慢慢地放松果果的身体，轻轻抚摸着果果的脸。 “有没有受伤？”很轻柔地问着，有如春天的微风吹过，但却明显带着不安。 果果摇摇头，自己主动地搂着哥哥的脖子，轻轻亲了亲哥哥的脸。 “不哭，不哭。”果果看到哥哥的样子都难过得眼红了。 “哥哥不哭，小果实没事吧？”知道果果感受到自己的不安，李景如再度抱着果果。 “果果不要离开哥哥，没有果果，哥哥会死的。” “一起一起。”果果也哭着，紧紧地回抱着。 眼前这幕震撼了在场所有人，他们的老大有多冷他们是知道的。能让他们的老大在人前示弱，那可知道现在的李景如有多脆弱，让他们想起他们的老大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 房间内因为这一幕而沉默，在最远处的一双眼却带着复杂的眼神看着，那双眼充满妒忌、羡慕及悲伤。 经过这一晚的突袭，李景如肯定有人以李雪夜为目标，安排暗卫们加紧防守及调查，自己则寸步不离地在果果旁。本来一行人开开心心地往比武大会，但因这次的意外，大家游山玩水的心情都没了。 第二十一章 终于到达洛城，距离正式比武大会还有三天。由于今次的盛会，洛城由平静的小镇变得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很多武林人士都来凑热闹。 这次比武大会是由武林盟主发出，名义为比武切磋，但很多人都知这次是藉大会来选成龙快婿。 凌云雨由成为盟主后至今已有十二年之久，他只有一掌上明珠——凌言敏。凌言敏母亲当年在产下她后便难产死亡，所以凌云雨对女儿宠爱有加。今年十六岁的凌言敏长得亭亭玉立，更有武林第一美人之称。 凌云雨今次广邀各少年英雄来到洛城，目的就是替女儿找个可附托终生的人，当然也是借此找个有权有势的亲家，以巩固势力。 由于这次盛事，很多客栈都已客满，一行人正苦恼着今晚的下脚点。 “实在想不到来这里的人那么多，所有店都满了，你说今晚如何是好？”奕枫坐在酒楼叹着气。 “对，老大，找了好几间都找不到，那我们怎么办？” “不要紧，我们在这等一会。”完全不担心的李景如继续讨好自己怀里的小果实，喂着他吃点心。 “饱……”苦着脸的小果实实在吃不下了。哥哥这几天不断迫他吃东西，吃得他都怕了。 “果果太瘦了，要多吃点。” “饱……”委屈地说着。 “不喜欢吃这个？那吃这个桂花酥？” 果果生气了，闭上嘴巴，别了脸不看哥哥了。再吃下去小果实一定会变成小肥猪！ “好，好，不吃，不吃。果果不要生哥哥气，好么。” “真的？”小果实嘟起小嘴问道。 “当然，哥哥不会骗果果的。” 第二十二章 小果实听到不用吃了，很开心！于是开始有心情往街外看，看到楼下刚好有做泥公仔的小摊子，一个一个唯妙唯肖的小泥人让小果实很感兴趣。 “喜欢？”李景如看到小果实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小摊子，知道果果定是很喜欢那些泥人了。以前在塞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小玩意可给果果玩，现在来到中原，很多东西也会吸引小果实；所以他们此行有很多行理都是买给果果玩的小玩意。 小果实笑笑点点头。 宠爱小果实的李景如自然是有求必应，二人戴上纱帽便拉起果果的小手去选泥人去。 “哥，果果。”小果实在小摊子前转着，看着几排泥人看呀看，跟着指着一个较大样子英俊的泥人及一个小小的孩子。 李景如笑了笑，那起那两个泥人，站在一起的确有像自己和小果实。 “老板，我们要这两个。” 小果实拿了两个小泥人还未满足，还不断地看。 “小姐，你看这个小泥人像不像李大少？”旁边一个丫头和一个小姑娘也来到小摊子。 那姑娘正伸手拿那小泥人的同时，小果实刚巧也伸手拿起那小泥人。 “喂！这个是我们先看中的。”那丫头大声喝道。 小果实怕得立即缩开小手，李景如则蹙起眉。 那个丫头看李雪夜缩开手，便那起那小泥人交给那个姑娘，那姑娘正得意地拿起来把玩。 “噢……奕哥哥……”小果实很小的声地说着，意思说那个小泥人像奕枫，所以他才想拿那个小泥人。 “姑娘，这小泥人是舍弟先拿的。” “哼，你知道我是谁吗？” “哎呀，公子，这位是武林盟主的千金。”小摊子的老板是当地人，当然知道凌言敏平日如何霸道，可惜她背后有武林盟主作后台，人们又如何敢得罪？ “哦？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李景如冷笑道。 凌言敏自幼给父亲宠得无法无天，她的家势以及她的美貌，那有人不加以奉承？尤其是男子，看到她落雁沉鱼之姿、如花似玉之貌都会惊为天人；可是这个头戴纱帽的人竟出言嘲笑？她何曾受过这样的气？ “哼！一个市井流氓不配知我的名号！看你连样子都不敢示人，不是太丑就是仇家太多！” 李景如也不是多言之人，更不会在大街上和一个女子吵架，只是冷笑一声，掉下银两拿起两个小泥人便走。 “怎么？想走？”凌言敏看到李景如转头离开却不甘心，反手捉着他的衣袖。 “敢问姑娘还有什么赐教？”李景如皱起眉头，怎么这女人这么缠人？ “李兄！”在酒楼上看到如此情形的奕枫立即走来。 “奕大侠？”凌言敏看到奕枫走来也吃了一惊，虽然她只见过奕枫几面，但在年轻一辈来说奕枫可说是最有希望的一个，而且少年英俊，家境富裕，是不少大家闺秀的理想对像。 “凌姑娘，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不知有何冒犯？”凌言敏的任性不讲理奕枫亦有所耳闻，之前也曾见过几面，样子的确漂亮，但性格可不敢恭维。 “原来是奕大侠的朋友，只是有点误会而已。不知奕大侠是否来参加今次的比武大会？”看到奕枫，凌言敏态度立即转变。第一奕枫的朋友可能来头不少，加上她对奕枫也颇有好感，又想他此次前来定必为了参加大会，那即是为了争取成为自己夫婿而来；态度突然变得亲切起来 “不，在下是和朋友来凑热闹的。”奕枫为人轻佻，但却不笨。他知道自己在江湖有一定名气，加上家中庞大的家财，实在不少人愿意投怀送抱。看到凌言敏如此直接的提问也不转弯末角直接否认。 “是吗？我爹倒是很想邀请奕大侠呢。如果不介意不如到舍下作客，我想爹必定很高兴。”凌言敏也不死心，希望借父亲的大名吸引奕枫作客，她相信凭自己的魅力定可让奕枫爱上自己。 “在下和朋友在一起，不方便打扰，还是后天在会场再见。” 想不到奕枫会直接拒绝，凌言敏气得脸都红了，但又不好发作，只好默不作声看着他们离去。 “喂，吾尔说已找到地方住了。”奕枫跟着李景如。 李景如只“唔”了一声。 “想不到你那么利害，竟想到买一座宅子来住，你果然是个奸商呢。” 这次李景如没有回应，只有果果不解地看着二人。 第二十三章 晚上，小果实在床上拿着小泥人把玩，李景如则坐在一旁看书。 “有什么消息？”李景如放下书本。 两度黑影闪出，正是暗三及暗四。 “主子，小主子。”暗三及暗四齐道。 “暗暗，哥哥、果果。”果果看到暗三暗四出现，很开心地跳下床，拿起今天买的两个小泥人让他们看。 “果然很像主子和小主子呢。”暗三摸摸小果实的头，笑笑地回答。 果果大大地笑开，点了点头，抱了暗三暗四一下，直到李景如不高兴了，拉开果果。 “我和暗暗有事情要谈，果果乖，先去床上玩。”亲了亲小额头，小果实也很乖地点头跳回床上。 暗三暗四则暗暗偷笑，主子也太小心眼了吧，抱一抱也吃醋起来？ “怎么了？”看着二人明显的笑容，李景如更不高兴了。 “不，暗十送来了消息。”暗三看到李景如的脸沉了下来，立即转移话题。 “说。” “暗十说根据消息，李家的李景如暗中来到了洛城，而且带同了大批贵价药材。” “药材？”李景如心里冷笑，想不到真的李景如要隐姓埋名，假的李景如却如此光明正大。 “对，暗十调查过每隔一段日子，李家就会偷偷运一些药材给凌云雨，而且都是珍贵药材。暗十说廿天前李力从全国各地购入不少雪蔘及灵芝，都是疗伤圣品。” “凌云雨受伤了？” “可能是，但絶非这一两天的事。他近几年很少露面，江湖上能敌过他的人只有两个，而那二人早已退稳江湖超过十年以上；所以絶不会是近日所伤。最重要的是药材已运送多年。” “什么意思？” “暗十说自八年前李家大火之后，李力成为当家，从那时起李力便开始运送药材给凌云雨。” 李景如听到八年前李家大火，心中一颤，双拳紧握，指甲刺入掌心都刺出血来。 暗三继续说：“李家和凌家虽为亲戚，但多年来不相往来，自从八年前那场大火后，凌云雨才和李家有所连系。凌云雨虽为武林盟主，但不善从商，故也非大富大贵之人，以凌家的财力是不可能吃得起那些贵价人蔘灵芝的。然而李力当家后却不断支援凌云雨，可以说李家是凌云雨的财源。暗十说从运送的药材种类看，药定是给重伤之人，这等药用于常人自是大补，对于重伤之人来说可以续命。最重要的是，其中一味药看来，受伤的人似是受了火骨掌所伤，所以才会以最寒凉之物入药；可惜这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要治本必须……” “必须修炼传说中的阳明神功。”李景如未等暗三说完便接口道。 “正是。” 此刻李景如终于明白一切的前因后果，李力为的是财，凌云雨为的是阳明神功。阳明神功除了是一本絶世武学外，亦是治疗珍品。江湖上除了少林逆筋经有治疗内伤之能外，便是阳明神功。 修炼阳明神功之人只要突破第八重便可自行修复经脉，所以就算身受重伤，只要尚有一丝气息，也能自愈。这也是为什么人们那么想得到阳明神功，一来谁人不想练得盖世神功？二来谁人不想受伤后也能自愈？也就是说就算给打败了，也不怕别人废了自己的武功，终有一天可卷土重来。 “还有其他消息吗？” “李景如除了带了药材还带了几个人。”暗四接着说。 “什么人？” “主子，那个李力和凌云雨真的很恶心，那个李景如竟带着四个李力以前的男宠送给凌云雨。我去调查过凌云雨在十里外有一座庄院，那也是数年前以李家财力所建；那里简直就是他们的后宫，住的都是李力或凌云雨玩厌了的男宠，有的更是不知从那里拐来的孩子，他们更会接待一些客人去玩乐；简值就是另类青楼。”暗四年纪较年轻，说话很爽直，觉得恶心也毫不客气地直说。 李景如若有所思，停顿一会接着道：“替我去调查曾经去过那庄院的名单，还有那地形图。” “知道。” “今天辛苦你们了，我调了十二和十三来，你们就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主子，据闻我们离开那段期间有人偷袭小主子？” “唔。”李景如点了点头。 “还未查出是谁干？” “暗七暗八已去查，你们不要担心，先回去休息。” “知道。” 第二十四章 两个人影离开后，李景如往床边坐下，看到果果拿着今天的小泥人把玩，看来小果实真的很喜欢这些小玩意。 “哥哥，看。”小果实拿起两个小泥人，脸对脸地贴在一起，笑笑地说：“亲。” 李景如看到如此纯粹的眼睛，如此完美的脸孔，跟着也笑了起来；在果果小嘴上一亲。 “甜，小果实是不是偷吃糖果了？” “没。”无辜地地摇着小手。 “真的没有？”李景如戏谑地笑道。 “没。”果果摇着头，亲了自己的手，再嗅自己的手，想知道自己的嘴巴真的甜吗？ 如此可爱的举动，如何不让人心动？ “让我尝尝……”亲上那又香又甜的小嘴，软软的甜甜的。 亲着亲着，李景如感到果果的小舌头正舔着自己的唇，像是想品尝自己的味道。伸出自己的舌头与之交缠，那软滑的小舌头学着自己回应着：让他不由得加深这个吻，直至果果喘不过气来才愿意放开他。 果果软绵绵地靠着李景如，不继地喘着气。 “果果，哥哥想坏坏，和哥哥爱爱，好不好？” 小果实脸红红的，他知道那次在山洞做的是“爱爱”，直觉觉得很害羞；不敢看着哥哥的脸，小脑袋往李景如的怀里钻。 “不愿意吗？”摸着那小头颅，亲亲那柔软的发丝。 小果实不敢看哥哥的脸，回想那次，他开始时有点痛，但之后觉得飘飘然，很舒服。 想了想，摇了摇小脑子。 得到了许何，李景如笑得像偷腥的猫，将小果实圈在怀内，亲着小小的脸，心中满满的柔情。拉开小果实的衣衫，白白的小胸膛呈现眼前，李景如一吻再吻地在娇嫩的身躯上留下一点又一点的痕迹，是小果实属于自己的痕迹。双手抚摸着有点颤抖的身体，又软又滑让人爱不释手。 小果实给吻得全身发软发热，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拉着李景如的衣服，如小猫般发出微弱的呻吟。 “啊……唔……”发现李景如的大手正揉搓着自己的小分身，小果实受不了刺激地弓起身大叫。 “不……哥……哥……呜……”果果给迫得哭了起来，因为李景如不单将小分身含在嘴里吐弄着，手指也在开拓着果果的蜜薛。受到前后同时的刺激，小小的分身不消一会就喷出热情在李景如的嘴里。 李景如吐出口中的亵液在手上，场面变得说不出的银秽。李景如用果果的经验来开拓，先在小穴口按压，待变得柔软才放进一只手指，渐渐能放入三只手指，穴口亦说不出的柔软湿滑。觉得自己实在忍无可忍才慢慢挺入，为怕伤害果果，李景如小心控制自己的情欲。轻轻地抽插着，慢慢加深加快。 待小果实习惯他的硕大，他才浅浅地拉出，用力地撞入，努力寻找着上次带给果果无限欢愉的那一点。抽插了数十下，终于找到小果实最敏感的地方。看着小果实因情欲而变得迷离的美目，那种妩媚的表情让李景如再也控制不了。咆吼一声，李景如用力地撞击，发出“啪啪”的撞激声和银糜的水声，像要把果果吃进肚子般。 每次的撞击，小果实都以为自己要死了，这种感觉很陌生，但只要是哥哥，他就可以放心将自己交给他。 “哥……呜……满满……” 李景如知道小果实因为自己的巨大充实了他的小幽穴，心中更感到满足，巨物一下子变得更大。 “啊……大……大大……嗯……”小果实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哥哥的东西又变得更大更热，自己身体给填得满满的。 李景如带动着小果实不停地摇摆着，双手却没有闲着。他再次爱抚着胸前的小红点，含着吮着，轻轻地咬着，让那小红点变得红红地挺立。手再次探向小嫩芽，并爱抚那小小的圆球。 “不……哥哥……唔……” 那带哭腔的声音比任何旋律更为动听，李景如忘情地侵略着那小小的躯体，直至所有热情都射出，直至自己及小果实都失去气力，他才心满意足地抱着小身躯入怀中沉沉睡去。 第二十五章 第二天早上起来，小果实生气了！因为昨天做到途中小果实已感力气不继，不断叫停；可是李景如却不愿意停，直至小果实累得睡着为止。 小果实坐在浴桶里撅着嘴别了脸，不看一脸奉承的大色狼一眼。 “果果，不要生气，是哥哥不好，我们一起去买小泥人好不好？” 别开脸不看。 “果果乖，哥哥带你去吃洛城最好吃的点心，好么？”看来今次果果真的生气了，李景如只好用尽法宝去哄他。 “哥哥坏。”果果用水泼向李景如。 给弄湿了的李景如也不生气，果果终于肯和他说话，肯理睬他就表示不气了。 “我们再去买糖果好么？上次暗十给你的糖果还有没有？昨天暗四带了很多，我替你放在你的小袋子了。” “糖？”小果实眨着眼看着哥哥。 “对，很多很多。”平时李景如是不想让果果吃太多糖，怕会弄坏牙齿；不过暗十做的糖果不太甜，而且是专为果果研制的药，所以也不介意他多吃些。据闻其他暗卫向暗十求也只求得一颗半颗，但却送来廿多颗来给果果。平常人吃了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对他们练武之人来说，这些“糖果”却是治疗及增强功力圣药。李景如不禁暗笑，多少人想从神医手中拿点灵丹妙药来增强功力或是续命抗毒都不得要领，果果却每天拿来当糖吃。 “很多？”眼睛都亮了起来，差点连口水都流下来了。 “对，很多。” “点心？”小果实舔舔嘴唇，幻想一桌的点心和一堆的糖果放在眼前。 “对，点心，我们洗完澡去吃点心。”伸手替小果实洗刷，果果也不反抗了。看着果果身上众多的小草莓，李景如心情很好。 “很多？” “很多，让你吃到够。”亲着那嘴馋的小果实。 这样小果实终于满意了，在哥哥的脸上亲了亲，眼睛也笑得弯弯的，乖乖地任李景如替自己洗澡了。 李景如无奈地地想，这小东西越来越懂得讨价还价了。 现在他们正住在刚买的大宅，大宅虽清洁干净却没有仆人，所以李景如身旁的四个下人分别在不同地方干活去。幸好也只是住一段短时间，李景如也不用他们太花心思时间去打理这宅子。 抱着洗得又香又白又滑的小果实往大厅，却发现大厅中有不速之客——凌言敏。 “老大，这位姑娘是来找奕少爷的。”吾尔看到李景如立即禀报。 李景如看着凌言敏蹙起眉来，却发现凌言敏痴痴呆呆地看着自己，而且脸红红地盯着自己的脸。这才想到自己在宅中没有戴上纱帽，眉头皱得更深；本来的好心情都没有了。 小果实用柔软的小手指替哥哥揉揉眉心，“不痛不痛。”小果实不懂说太多话，所以看到别人不开心、痛苦的模样都会叫着“不痛不痛”来安慰。 看着小果实一脸担心，李景如只好冲着小果实温柔地笑了笑；却不知这一笑对凌言敏有多大冲击。 “小女子凌言敏，是武林盟主的女儿，不知阁下是？”生平第一次看到如此俊美的脸，凌言敏心跳得不得了，早已经忘了自己是来找奕枫的。 李景如没有理会她，只是走向餐桌抱着小果实坐下，简单地说一句“开饭。” 凌言敏没想过对方竟会对自己视若无睹，她是武林盟主的女儿，江湖中谁不给脸子？实在没想过李景如会如此无礼，正想上前发作时，却看到李景如怀中的李雪夜，那一刹她感到无比震撼。如此完美的脸，有如天仙下凡，灵动清澈的眼神像不属于凡间的精灵，白晢透明的肌肤吹弹可破，小巧的鼻及玫瑰色的嘴唇组成一张完美的脸蛋，所有用来形容美丽的词汇似乎都不足以形容如此完美的人。 “凌姑娘？你找我？”此时奕枫亦走来大厅，后面跟来的是凯儿。 “奕大侠。”凌言敏因奕枫的说话才稍微回过神来。 “有什么事吗？” “家父想邀你到府中一聚。”凌言敏送上一封请柬。 “哦，那也不用姑娘你亲自前来吧。”奕枫对凌言敏没多少好感，甚至乎有点讨厌，如果不是给她父亲脸子，他才不想理会。 凌言敏红了脸，她当然知道可以让下人来送请函，但为了能更接近奕枫她才亲自前来；只是她想不到奕枫不单不开心，还如此坦言，让她下不了台。 “明天便是比武大会，我想凌大侠也忙了，倒不如我明天才和他打个招呼吧。”奕枫也不想多言。 “那……那好吧。不知那位是否奕大侠的朋友？”知道奕枫是不愿来，凌言敏倒也不再纠缠，因为眼前这个冷俊的男人已深深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那？你们不是昨天见过了？”奕枫有点不解。“啊！他昨天戴着纱帽，他是李实，在他怀内的是他弟弟李果。”突然才醒悟李景如在外都戴着纱帽的。 “昨天？那是在那小摊子……” “正是。” 凌言敏终于明白为什么对方如此无礼了，原来是昨天自己得罪了人，怪不得别人冷着一张脸。 “李公子，昨天一点误会开罪了公子和令弟，小女子在这向公子谢罪，还望公子不要介意。”凌言敏走过餐桌微微行了个礼。 “不会。”李景如依然冷然回应。 “令弟长得真的很美丽动人，刚看到时还以为是个小女孩呢。”见李景如没太大反应，唯有向李雪夜入手。而且知道果果是男的，心中不其然地松了口气。 果果灵动的眼睛眨呀眨，他觉得这个女孩没凯儿漂亮，而且身上有种很浓的香气，他不喜欢，他比较喜欢青青的草原味，像哥哥身上的气味。 第二十六章 下人送上早餐，凯儿都坐在自己的位置，看着如此情景都不知是否该开始吃还是不吃。不过看着这么努力的凌言敏，身为女子，她有点感动，因为自己自少喜欢李景如，却自始至终都不敢主动告白或作出任何行动。 看着不愿离开的凌言敏，奕枫感到无力，总不能赶客吧？还是这么有头有面有势力有后台的人，加上自己又不是这里的主人，那有说话的馀地？留人不是，赶人也不是。奕枫无奈地看着李景如，希望身为主人的他能有所表示；可惜李景如眼中却只有小果实，完全无视其他人。 奕枫叹了口气：“凌姑娘，我们要用膳，姑娘还是……” 看到奕枫出声赶客，凌言敏也不好意思再继续打扰，可是也不想就此离去。 “奕大侠和李公子想必都是初到洛城吧。洛城虽不及京城繁华，但有着最大最美的温泉，而且更有难得一见的间歇喷泉；如不嫌弃，不如让我来做东带各位游览一番？” “多谢姑娘美意，我们昨天才到达，今天还想先打点一切。”奕枫也实在忍受不了这样死缠的态度，出言也较为不客气。 看到别人语气不佳，凌言敏也不好意思打扰别人用膳只好行个礼离去。 “唉，这个凌姑娘实在太难缠了。”待凌言敏离去，奕枫也不客气坐下用餐。 “这就是所谓的江湖儿女？很有气魄。”凯儿问道。 “这才不是什么江湖儿女，要不我们的李大公子长得那么俊俏，她才不会不愿离去呢。”奕枫笑道。 “胡说，她明明是来找你的。” “你是女儿家都看不懂她的心事吗？本来的确是来找我的，不过来到看到更好的便转移目标了。” 凯儿怒目而视着，奕枫却大口大口地吃。 一时间餐桌上的四人各怀心思。 因为昨晚辛苦了一整晚，吃过早点李景如便拉着小果实去补眠。 休息了半天，小果实终于睡醒了，看到哥哥仍在沉睡中，果果没有吵醒他，他决定先看哥哥有否实践承诺。拿出小袋子，计算了小袋子的糖果多了十五颗，满意地偷吃了一颗。 其实李景如早在果果醒来的时候已醒了，只是想看看小果实在打什么主意。看到果果如小老鼠般偷吃糖果，心中也暗暗地笑起来，暗暗地盘算应该什么时候起来。 小果实嘴馋又吃了一颗，李景如看到立即张开眼来。 “果果，虽是暗十给的也不能一次吃太多啊。”捏了小果实的小脸。 “啊！”小果实给吓得叫了起来，拍拍自己的胸口。 “不是说糖果只能一天一颗吗？” “嘿……”小果实给戳破了也不怕，因为他知道哥哥不舍得骂他，看看袋中的糖果还是满满的一袋，满意地收拾好糖果。 “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外面走走吃点心可好？”李景如坐了起来，再抱果果入怀，替他理顺头发，摸摸小脸蛋。 “点心？”果果的眼睛亮了起来。 “对，点心。” “多多？” “对啊，不是答应你了吗？” “哥哥好。”亲亲哥哥，哥哥没骗人！ 第二十七章 二人梳洗好，小果实便欢天喜地地拉着凯儿又跳又跑地出门。李景如看到如此开心的果果，心中也感到无限的柔情，只是知道有人对李雪夜不利，他也不敢太放心，仍是提高警觉防止任何的不慎。 一行三人到了洛城最出名的食店，要了一个独立房间，小果实乖乖地坐在李景如怀中等待别人服侍用餐。 “客倌，凌姑娘在外面求见。”店小二突然叩门。原来凌言敏正在该处用餐，他们步入店那一刻已留意到他们。 “李公子，看来我们都的很有缘。”李景如未及拒絶，凌言敏已站在门外。 由于特意坐在独立房间，李家二兄弟都除下纱帽，此时店小二看到李景如冰封的冷脸也感到阵阵寒风迎面而来，不敢久留。 “李公子，相请不如偶遇，我爹在此店寄存了陈年女儿红，就让我作个东，也让我好好为那天之事道个歉。” “多谢姑娘好意，舍弟年纪尚幼不宜饮酒，而且那天之事也只是误会，我们没记在心里。” 凌言敏第三次看到李雪夜，虽然没看到他说太多话，但从其言行举止知道他定不是正常人，虽然他外表美得出奇，但心中仍是看不起他这个痴儿。 凌言敏自少给人宠得无法无天，有谁不因其爹是武林盟主而加奉承？看到李景如如此冰冷对待心中不禁有气，却又觉得他与其他人不同，不会因其背景而另眼相看。只是李景如对李雪夜的态度宠爱有加，对自己不瞅不睬，心中对李雪夜更是不满。 “令弟真的是人中龙凤，真的是倾国倾城之貌。不知是否李小公子还记挂着昨天的事宜，都不愿理睬奴家？” 果果看到凌言敏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他知道对方在和自己说话，但他又不太明白她说话的意思。眨了眼看看眼前的凌言敏，心中有说不出的害怕，他觉得这个姐姐很讨厌自己，她看哥哥的眼睛和看自己时不一样。 果果困惑地摇头，紧紧地抱着哥哥。 听到凌言敏如此试探式的对话，李景如心中已怒火中烧，再看到果果因此而害怕，李景如心中怒火烧得更炙热。果果自小对别人的心思就很敏感，小时候已有很多动物都会主动接触。自从从居于塞外，每天与动物为伴，他的直觉变得更敏锐，所以看到果果害怕，李景如十分肯定凌言敏心中必是坏水一潭。 “既然凌姑娘在此用膳，在下也不便打扰，请。”一句逐客令让凌言敏气得脸红耳热，跺脚离去。以她的身份多少人想攀谈一句也不得要令，她多次相邀却得如此冷淡回应，凌言敏心中记恨，她要这傲慢的男人后悔。 “李大哥，她怎么说也是凌云雨的女儿，这样不太好吧。”凯儿虽非中原人，但武林盟主的声号还是听过。 “我们只待数天，不需理会。” 本来开开心心的一天，却因为再次遇到这不速之客而令行程缩短，吃过点心，李景如便打算打道回府。 经过大街，天空开始下着细雨，虽然未正式入冬，但天气已变冷很多。街上也变得冷清。 “不知明天的比武大会是否可以顺利进行？”凯儿自言自语。 感到小果实突然松开紧紧地拉着的手，看到小果实往街角跑去，李景如和凯儿连忙跟着跑去；却看到果果停在一个老乞丐旁，除下自己的小被风替他盖上。 “那里来这么俊的小娃儿？”老乞丐在小果实跑去时已经醒来，感到又柔软又热呼呼被风盖上时，笑笑地看着眼前这如小金童的娃儿。 “果果。”小果实指着自己道。 “小娃儿叫果果？” 果果笑得眯起眼来点头，他很喜欢这个大叔。 “冷。”果果替大叔拉好被风。 “小果果，你真好心，大叔不冷，你自己披好，天气冷了，可能一会儿会下雪呢。” “不冷不冷，厚。”指着自己一身厚厚的绵袄，告诉大叔他不冷。 “小果果真是好孩子，你送我这么漂亮的被风，叔叔今晚一定睡得很好，还会发个好梦呢。” 李景如看到这二人的交流也没有阻止，因为经验告诉李景如果果主动接近的必是无害的，而且这个乞丐衣服虽破烂但不肮脏，想必不是一般乞丐。最重要的是这个乞丐来头不简单，他的内功深厚，在李景如接近时，李景如已感到其气场，不过对方只是稍为测试却未带恶意；只是李景如感到这人气息并不平稳，像是患有重病。 “糖，甜。”小果实从自己袋中拿出暗十给的糖放在乞丐嘴边，这是果果一向示好的习惯，他认为和人分享他最喜欢的糖果就代表大家是朋友了。 那乞丐先愣了一愣，然后笑笑地张口顺地吃下。他感到这小娃儿是个善良的孩子，而且臭到那糖的味道有着不一般的芳香，知道这不是单纯的糖果。 吃下后，乞丐感到暖意从丹田开始扩散，身体感到无比舒畅，一道压抑已久的纷乱气息竟慢慢消失。 “这……这是……”乞丐张大双眼不敢相信这小娃儿竟将这疗伤圣药当糖地给自己吃下，要知一般练武之人吃下也可增进功力，对自己这重伤已久又中毒已深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救命药。 “甜？”果果甜笑问道。 “甜，很甜，多谢小果果。”摸摸小果实的小头颅，再望向站在身后的李景如。 “在下赤无崖，他日小果果如有任何需要，赤某定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景如也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只是点了点头。反正这情况由暗一开始到现在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他也习惯了。 赤无崖在怀中拿出一把小小的匕首放在小果实的手上：“这是玄铁造的匕首，能削铁如泥，除了玄铁所造之物，其他铁钢均能切断。” “不，叔叔的。”小果实摇头不愿收下。 “你给叔叔糖果，叔叔给你这玩意儿，这小刀很轻，放在靴中很方便。” “多谢前辈。”李景如替小果实收好，因为他知对方心意已决，暗十的药也是千金难求；以一把玄铁匕首交换也不失为过，正好给果果防身。 “哥哥？” “快多谢叔叔。” “噢，谢谢。”果果乖巧地道谢。 赤无崖朗声大笑，摸了小果果的头便转头离开，临离开前再替小果实披上披风。果果想追上前时已不见赤无崖的影踪。 “不见。”果果望着哥哥摊开小手。 “叔叔走了，不要担心。他身体好了，都是因为小果果的糖果呢。”李景如抱起小果实在他脸上了亲，他的小果实真的太善良太美好了。 “好。”果果甜甜地笑着，叔叔好了呢！ “明天是比武大会，会很热闹；今天还早点回去休息吧。” 第二十八章 比武大会当天，天空正下着细细的雪粉，但洛城并没有因为下雪而变得冷清，反而因为比武大会变得热闹非常。 昨晚李景如得到奕枫家的回覆说答应他的要求，另外暗卫们已将凌家别院的地势图及招待名单查清，他只需要等待时机便能一雪灭门之仇；所以今天李景如心情很好。 由于李景如他们并不是来参赛，又并不是来自什么大门派，只是纯粹的参观者；头戴纱帽的李景如也不想太过张扬；所以他们的坐位距离擂台并不近。奕枫则看到不少熟悉面孔，可为了减少麻烦，他宁愿和李景如他们一起，选择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幸好仍可以看清楚台上情况。 李景如身旁的正是天刀门的弟子，因为他们也不是什么名门大派，所以并没有接受到凌云雨的邀请，今天他们也是来观赛。 “师兄，今天有多少参赛者？”青衣的天刀派弟子问道。 “凌盟主邀请的人并不多，不过据闻未获邀的也能参加，反正也是切磋为主。不少人为的就是等这种可以扬名的机会，若能在此胜出必定可扬眉吐气，像去年的恒山派二弟子徐乐，不也是临场上阵？我想今年他也很有可能胜出。”旁边的黑衣人回答。 “今次既是盟主借机择婿，一定会有很多未获邀的人参加吧。你看凌姑娘貌美如花，如果我有能力也想上场争个高下。” “师弟，你还是乖乖地观战吧。虽是切磋武艺，但今次想必有不少高手参加，我们还是作个旁观者好了。” “哈哈，当然了。我想今次除了徐乐，铁剑箫一及游侠江青风也很有可能胜出。” “就是，可惜奕枫奕大侠不参加，否则不知鹿死谁手。” 旁边的奕枫听到别人谈论自己，心里暗笑，再望一望凯儿，像是说：“看，我还是很出名的呢！” 可惜凯儿却完全不给脸子，别过脸不加以理会。 比赛开始不久，雪越下越大，为怕果果冷，李景如将果果裹在怀里，外面披上厚厚的大衣。果果在温暖的怀中渐渐昏昏欲睡，他觉得这比赛一点都不好玩，哥哥的功夫好看多了。 开场后的头几场比赛的确很沉闷，几个不自量力的小家子跳上去，希望借机扬名立万或是抱得美人归，却很快便给踼下擂台。 正当徐乐上场时，全场所有人凝神静看，一身穿青衣的男子跳上台，正是游侠江青风。二人二话不说便打起来，而且招招杀着，像有深仇大恨。过了百馀招还是分不出胜负，突然江青风吐出一口血，跪在地上，咳嗽二声后倒地一动不动。 众人看得目定口呆，要知这此是以武会友，比武必须点到即止，现在二人不单以命相搏，更让人吐血重伤，生死未卜。最重要的是没有人看到江青风何以突然倒地？只有一直留意凌云雨的李景如知道那一刹是凌云雨发出暗器。 李景如暗自冷笑一声。看来他并不想江青风胜出，因为江青风也正在调查他城外别院的事，而徐乐则是凌云雨款待的客人之一。看来今年的比赛除了选婿，还有排除异己的功用。 “今天本是以武会友，可是江青风招招狠毒，徐大侠也不得已使出杀着。发生了这一场不幸事故，实是可惜。现在风雪也渐大，比赛也到尾声，我想不如比赛暂停，待天色转好才继续吧。”凌云雨一副大义澟然地宣布。 李景如等人正想离开会场时，却见凌云雨带着凌言敏前来。 “奕公子，数年不见，怎么来到洛城也不愿来探探我这个老头子？”凌云雨三年前曾在比武大会中见过奕枫，只是那时奕枫名号不及现在响亮，故并未有结交。三年过后，想不到当年小伙子今天竟变成人尽皆知的少侠，心中也暗叹当年自己走眼，幸好今年再遇，他当然不会错过结交的机会。 “凌盟主，失礼失礼，只是奕某与友人同住，也是两天前才到洛城，故才未上门拜访。” “友人？”从凌言敏口中得知有李实此人，心中也对这人很好奇。看着旁边头戴黑纱的李景如和他怀中同样戴上黑纱的李雪夜，心中暗暗打量，何人如此无礼对待自己女儿。 “在下李实，凌盟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空虚传。幸会幸会。” “李公子，果然少年英雄。” “李某只是一介商人，对武艺一窍不通，何来少年英雄？盟主见笑了。” “原来李公子是行商的，既然今日相遇自是有缘，何不来府中作客，好让我一尽地主之谊。” 武林盟主亲自相邀，如再不答应那也太不知好歹，李奕二人只好勉强答应。其实李景如是极不愿前往，因为前往凌府凌府暗卫要藏身并不容易，这代表暗卫不能近身保护果果。凌云雨本身也非浪得虚名，暗卫虽多是高人，但要避过他的耳目仍是很困难。李景如相信自己的身份仍未被识破，要是李力知道他们未死，早在八年前就被追杀了。凌云雨相邀主要应该应凌言敏的意思，要是他这样推拒反而引起别人怀疑，只好安排暗卫们守在凌府附近。 第二十九章 到达凌府，李景如终于有幸会见到自己的替身——假的李景如。 “李公子，这是凌某的外甥李景如，这位是李实李公子及他的弟弟李果，还有这位凯儿姑娘及奕枫奕大侠。李公子他们长居塞外，今次刚好来中原经商顺道来看比武大会。” 假的李景如虽不如真的李景如俊俏，但也不失为一翩翩贵公子，可惜态度轻佻，一看便知是纨裤子弟。 “幸会幸会。不知是否塞外男子也习俗需戴上面纱？”看见李家二兄弟没有除下脸纱，“李景如”好奇地问。 “非也，只是我俩习惯而已。”李景如也没有打算除下，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脸到底像得像不像亲娘，要是被凌云雨怀疑便不好了。 “啊？那有何特别用意吗？” “他们二人像相太招摇而已，李兄也别再强人所难。”奕枫知道“李景如”风评也和李力般不太好，他也不愿果果的真面目给他看到。 “小弟失言了。”既然奕枫也替其说话，“李景如”也不好多说。 本想前往凌府一趟便打道回府的李奕二人却因为大风雪被迫留宿于凌府。第二天大雪并没有减弱，凌云雨便多留他们一夜。 “李公子长居塞外，又做波斯贸易，想必一定见识广博。本府内有些波斯藏品，可惜凌某孤陋寡闻，不知李公子是否愿意替凌某监赏？”晚上用膳时凌云雨突然要求李景如替其监赏藏品。 “李某只是小小商人，如何有监赏之能？凌盟主见笑了。” “李公子是瞧不起我们凌府藏品？” “怎会。只是李某实在没有监赏之能，不敢献丑罢了。” “李公子何出此言？凌某才是一介粗人，不懂如何保养，甚至乎不知是真是假，如果李公子能略为指点一二那就太好了。” “那就请盟主带路。” 李景如极不愿意离开李雪夜，只是带着果果去看藏品又实在不合适，只好让凯儿及奕枫代为保护。 凌云雨带李景如往一处偏僻地库，李景如心中暗暗奇怪，此地远离主室，附近也没有人守着，如摆放贵重物品实不妥当。 待进入地库，眼前所见全是真品，而且不少是价值连成的珍品，以凌云雨的财力自是万万不可能负担得起。李景如心中都明白这必是李力赠予。 “如何？李公子。” “都是些珍品，价值不菲呢。” “如李公子有喜欢的，凌某絶不吝啬。” “君子不夺人所爱，李某看到已心满意足。” 突然外面传来巨响，李景如面色转白，那是暗卫紧急时用的暗号，放上天空有如花火，其巨响独有，所以李景如地库中也听得清楚明白。 “何来巨响？我们先出去看看吧。”心知不妙的李景如欲立即离开。 凌云雨并没有留意李景如那一刹的慌张，也没有刻意挽留，双双离开地库。一出地面便看到奕枫走来。 “李兄！糟了，小果实失踪了！” “什么？”李景如再不能保持冷静，他感到浑身发凉有如堕入万年冰窖，双手害怕得发抖。小果实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他不能失去，他已没有勇气再失去至亲。 扔下所有人，李景如立即冲向马房牵出宝马往天空仍有亮光的方向走去；奕枫则紧随其后跟着。 二人跑至树林看到二人躺在地上，李景如跳下马查看，知道他们是暗四及暗五。 “果果呢？”也不理会奕枫在场，拉起地下暗四便问。 “给……人带走了。”暗四口中仍涌出鲜血。 “有人……带果果离开凌府，我们发现时……跟上了，但……”奕枫扶起暗五，暗五则喘着气接着道。 “但是什么？” “我们想上前……但果果……却保护那人。后来……后来有八个黑衣人袭击我们……他们武功很高……果果给捉走了。” “主子，暗……暗三跟上去了。” “怎么会？谁？到底是谁有这本事？”李景如慌了，连暗卫们都不敌的敌人是谁？到底是谁一直以手无寸铁的果果作目标？他的目的何在？ “主子，带走果果的……应该是熟人。” “为什么？”熟人？会是谁？到底是谁？ “果果……果果是自愿跟着走，而且……果果用自己身体……去保护……”暗四最后昏了过去。 “他们往那个方向去？”李景如已像疯了般，完全不理会二人重伤在身，用力地揪起他们的衣领狂摇。 “李兄，你冷静点，他已昏了过去，这二人伤得不轻。再不替他们治疗他们必死无疑。”奕枫第一次看到如此慌张的李景如也暗道不妙。 李景如那肯听他说，用力地摇着暗四让他醒来。 “李兄！你必须冷静，否则谁来救果果？” 听到果果二字，李景如才努力克制自己的狂乱。 “我们先带这二人回去，凌府不安全了，我们先回宅子。” “凯儿呢？”李景如强迫自己恢复冷静，他必须冷静，现在果果正需要他，在脑海中不断搜索，既然暗卫们说的“熟人”，奕枫和自己一起，和他们一起到凌府的就只有凯儿！ “你怀疑凯儿？” “凌府中除了你我，还有谁是果果会亲近的？” “无论如何，我们先带这二人回宅子，再找凯儿回来查个清楚。” 第三十章 二人回到宅子已看到凯儿哭得整个泪人儿般，吾尔正在安慰她。看到李景如及奕枫她立即扑上来。 “果果呢？果果在那？” “你出卖我们？”李景如用杀人的眼神恨恨道，完全没有一丝怜香惜玉地揪起凯儿。 “不，我不是！我只想带果果出凌府，但是……” “带出凌府？你明知有人对果果不利，你还带他出府？你明知果果相信你，你就出卖他？”李景如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他最恨别人出卖他，而且更是他相任的人。要是果果个万一，他一定会令她生不如死！ 现在果果生死未卜，他心中的惊慌惶恐是别人不能理解。自儿时大火后，果果是他生存的唯一支柱，别人以为果果是依靠李景如才能生存，但事实上却正正相反，没有果果的存在，李景如就顿失所有，那种不安旁惶令他崩溃。 “不，我真的不知道，你要信我！我没有出卖你们！”凯儿已哭得梨花带雨，说到最后已泣不成声。 “李兄，你先冷静，让凯儿说清楚。” “清楚？我今天才清楚她的为人！”狠狠地扔下凯儿，他只恨自己竟会相信这个人才连累果果被掳。 “老大，你就给凯儿解释吧，你们自小认识，难道你就不相信她？”吾尔看到如此震怒的李景如也知今次事情不简单，李景如对人虽冷，却从未如此震怒。 “就是我太相信她，果果才会给人捉走！” “李兄，你要救果果你就必须冷静，否则果果真的没救了。凯儿，你说，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昨晚……昨晚凌姑娘来和我说话，她说她知道我喜欢老大，就叫我要主动点。她说老大太重视小果实，叫我先带果果回宅子；那我才有机会单独和老大告白。怎知……怎知我们一出凌府大门便有一帮人出来抢走果果，后来又有几个人出来……我都分不清他们到底是敌是友……” “李兄，依你认为此事可与凌府有关？”奕枫问道。总觉得那个凌言敏不安好心，她自己对李景如也有意，又会想帮凯儿？ “小果实是凯儿带走，又不是凌府的人带走，加上一路上已有人对果果不利，我们很难一口咬定是凌府所为；而且他们带走小果实有何目的？”吾尔知道前因后果后终于明白现在是什么景况。 “李兄，事到如今，你是否有什么隐瞒大家？”奕枫望着受伤的暗四暗五。 李景如不作一声。 “李兄，如在下没看错，那两位是白脸书生陈考生及铁拳林值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到底是关系？” “他们是我雇来的暗卫，专责保护果果。” “雇来？他们都消声匿迹一段时间的一等一高手，以他们的身份是可以用钱雇来吗？”奕枫自然不相信李景如说的谬论，以他的江湖阅历，他知道李景如的身份不简单。 “几年前他们受伤逃到塞外时被果果所救。” “就这么简单？谁人捉了果果？你有头绪吗？” “如果我有头绪我还会坐在这吗？”李景如如受伤野兽般咆哮，一脚踼翻整张桌子，所有东西砰砰地应声落地，大厅内立时鸦雀无声。 “主子！”一个全身沾血的人走进来，来人正是暗三。 “暗三？果果呢？”李景如紧张地扑去。 “属下无能，追至途中失去了果果的踪影，但属下看到其中一人好像是李景如。” “李景如？他为什么要捉小果实？”奕枫看着李景如询问道。 “他们全都戴上面具，但属下从他的身手及身形等估计他应让是李景如。”暗三也力气不计地坐在地上。 “奕枫。”李景如突然叫道，“可否请你派出信鹰通知贵府那宗买卖提前进行？” “你认为真的和李府有关？” “不论结果如何，凌府及李府都有可疑，我们必须先采取行动！” “好，我立即就去办。” “暗三，通知其他人，追查果果行踪，行动提前！” “属下遵命。” 第三十一章 这边厢的李景如心急如麻地整夜未眠，那边厢的李雪夜也过了混乱一片的一夜。 夜里凯儿突然吵醒快睡着的果果，说是要带他回宅子。替他换好衣服，戴好黑纱便离开房间。 “哥哥？”左望右望都看到不形影不离的李景如，果果不禁奇怪。 “老大先回去了，他让我带你回去。”看着果果那双絶对信任的纯真眼神，凯儿不敢直视，她知道果果直觉得准，要不是自己，小果实定不会跟随其后。虽然自己对李雪夜没有恶意，但总是骗了他，心中难免有点心虚。 带着果果步出凌府，凯儿在门前已备好马车，“来，果果乖，你先上马车……” 小果实踏上了马车，凯儿也跟着上车，可当凯儿踏上马车瞬间，她便看到数条黑影从四方八面冲向马车，凯儿尖叫一声便给一掌推入马车中。不知从何来的黑衣人坐上马便拉马缰开始奔驰起来，小果果和凯儿跌撞在马车内，只听到外面兵刃相交的声音。 “呀！”的一声，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凯儿大着胆子揭起车帘，看到刚刚赶车的人横陈伏尸在地上，另外一条黑影却闪出，剑风趋向凯儿脖子。 “不！”小果实向前抱着凯儿，来人看到果果保护凯儿也不敢轻举妄动，正想抱起果果离开战场时却给另外三个人上前围攻。 “果果！”男人大叫一声，想靠近果果却被数人拦着。 “暗暗！”果果急得都哭了出来，他很怕，他想要哥哥。 没错，来人正是暗卫们。他们一直留意凌府，看到两个人影出府已加紧留意，只是想不到暗藏在附近的黑衣人如此多，而且个个武功高强。要是他们是夜里才埋伏，暗卫们也会察觉，可是从他们出来的角度来看，他们应该一直藏在凌府附近的数间民居内，也就是说他们一直潜藏在那不知多少天了。 混乱当中凯儿给拉下马车，另外两个黑衣人却将果果连人带车劫走，直奔往郊野。 当暗四暗五陷于苦战中，暗三看到马车离开，也顾不上暗四暗五，提起内劲便追。三个暗卫中以暗三轻功最好，所以暗四暗五都立即上前掩护，好让他赶上马车。 走至树林，暗三看到驾车之人背影十分熟悉，那背影像极他跟踪已久的“李景如”，正想靠近抢人时，却发现树林中已有埋伏，而且来人不少。 “李景如”将果果从马车内抱出，那时果果像已昏迷不醒。他抱起果果跳上另一匹准备好的马，暗三给众人缠住未能追上。看着果果消失在眼前，他知道已经追不上，心急如焚之际，左肩给扻了一刀。自知力气不继，但必须回去报信，提起最后一口劲避开追击赶回宅子。 李雪夜在林间给“李景如”点了昏睡穴后被抱在怀中赶往江宁。本来从洛城往江宁连夜赶路也只需约三天的时间，“李景如”却为了加快速度而弃官路走山路，一来可以快点到江宁，二来可以掩人耳目；而且他中途不断换马，令他的速度加快数倍。 赶了一整晚的路，天空开始出现鱼肚白，“李景如”计算时间，大约再走大半天应可到江宁郊区，于是便停下来休息。 休息一会，天都已亮了，“李景如”为怕长夜多梦都不敢停留太久。再次赶路，正午时份果然到了江宁郊区。估计再走几个时辰便能回到李府，“李景如”决定停下来休息片刻。 第三十二章 此时的李雪夜给点了昏睡穴，完全不知自己已离开洛城。“李景如”心想这小娃儿也有大半天没有进食，怕他未到江宁已挂掉，于是解开穴道。 小果实幽幽醒来，看看四周的环境无比陌生，没有哥哥、没有凯儿及暗暗，他开始感到很慌张。 “水。”一把不熟悉的声音响起，小果果打了个激灵，再看看一个水囊掉在脚边，果果再望清眼前的人，那不是凌府中的“李景如”？ “李景如”看到他醒了便再掉了两个乾饼子给他。 “吃。” 大半天没有吃东西了，果果也又渴又饿。此时的果果仍是黑纱披脸，哥哥告诉他不要在外人面前除下，所以他也不敢除下，小心地拿起喝了几口水，再将饼子用手分作细片，才一点一点地放入口中。 “李景如”看着这小猫般的动作，他突然对这传闻的絶色美人很感兴趣。回想这小小的身体，虽然很瘦弱，却出奇地柔软，下腹一紧，一阵欲火上心。 “小子，除下你的脸纱给爷看。” 果果吓得全身震了一震，犹豫地摇摇头。 “我警告你不要敬酒不饮，饮罚酒！” 果果很害怕，他感到眼前的人充满危险，他不自觉地往后退。 看到李雪夜向后退，“李景如”气上心头，走上前扯下果果的面纱；那一瞬间他呆了！ 纵使他在百花丛中流连已久，李力的男宠女妾也不乏美人，但如此美貌之人是他生平未见。那细致的肌肤、那水灵清澈的大眼睛、那樱桃小嘴，无不是世间罕见。 “难怪，难怪。难怪李力对你念念不忘，多次出手都要得到你。可惜你身旁一直有高手保护，他多次出手都无功而回，要不今次凌盟主出手，我想我今次也是失败而归。” “李景如”举手摸着那细滑幼嫩的脸蛋，那精致如精灵的脸让他爱不释手。 “既然老子出了力，也好应慰劳一下自己。如此美人交给李力岂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爷我比那李力老头好多了。”邪邪一笑，用手地拉开李雪夜的衣服。 “不，哥哥哥哥！”李雪夜给吓傻了，只懂得叫喊着，拉着自己的衣服。他不敢看眼前这男人的眼睛，那是一双充满邪恶的眼神，比午夜恶鬼更可怕。 拉开李雪夜的衣服，里面是雪白的肌肤，“李景如”双眼发直地红着眼，扑过去便往李雪夜的脖子及锁骨又咬又啃。 “不，痛，痛……哥哥哥哥……”李雪夜一直被保护在单纯的环境成长，何曾面对如此奸险之徒？他只懂得哭叫，只懂得叫着他最信任、最重要的哥哥。 听着如天赖的叫声，“李景如”更是疯狂，右手捉着李雪夜双手，左手却往李雪夜的大腿摸去。 果果感到很恶心，那只手正不断往上移让他想吐，他不断用力踼、不断哭泣、不断大叫。有谁来救自己？他最爱的哥哥在那？ 空气中的味道及气氛突然变了。 “李景如”武功虽不及凌云雨，但也是一流高手，他察觉树林的气氛突然变得不一样；他停下来，观察四周不像是有敌人埋伏，到底是什么？ 李雪夜感到用力捉住自己的手松开了，他用力一推便往后爬起想逃去。可惜他的动作在“李景如”眼中有如猫捉老鼠，“李景如”一手拉着他的脚拉他回来。 李雪夜再次大叫，小小的双腿用力地踼，希望踼走控制自己的手。 “不要吵，你乖乖听话就少吃苦头。好好服侍大爷，让大爷舒爽，否则要你好看。”一巴掌打在李雪夜雪白的脸蛋上。 “啪！”清脆的一声，小果实整个都愣了。自小给哥哥捧在手掌心里宠的李雪夜何曾受过任何暴力对待？ 清脆的一声落下，林中却突然出现更多杂声，树影摇晃；林中突现出现数十个小黑影。 “吱——吱——” “沙——沙——” “谁？” “李景如”感到有东西高速移近，再细一看，竟是数十只黑色巨猴。 数十只黑色猴子慢慢移近，“李景如”感到巨大的压力，到底是谁能控制这批猴子？他感受不到有其他人存在，要是真的有人控制这些猴子，那必是高手中的高手。 “李景如”一手握着宝剑，一手拉着李雪夜，严阵以待。李雪夜自然不愿受制而不断挣扎，“李景如”为怕他走失只好更用力拉着，一只雪白的手腕即时留下五指红痕。 猴子们看到果果痛得哭了的样子显得更忿怒，其中一只体形较大的猴子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十数只猴子即一涌而上。 武林高手遇过不少，但这纯天然的打斗却令人完全摸不着门路，而且猴子活动灵敏，几次想刺去也给避开。有的猴子从树上跳下来，有的又扯又咬，它们尤其喜爱攻“李景如”拉着李雪夜的手，几翻吃痛差点放手；却发现猴子只攻击自己却丝毫没有伤李雪夜一根汗毛。 发现猴子攻击模式，他便开始以李雪夜为盾，看到猴子都有所顾忌，便打算先上马离去；却发现天空突然一暗，抬头望天却看到十数只老鹰在天空盘旋。 “李景如”心中一惊，都不及细想便想跳上马，可是一头巨大老鹰腑冲而下撞向“李景如”。他给撞得失去平衡堕下，其他猴子却乘机扑上。 李雪夜在“李景如”堕马瞬间丢开他的手，转身往林内走。“李景如”想追却苦在给猴子所缠，知道不能再拖，加上不用拉着李雪夜，他更好施展武功，“李景如”运起内劲大开杀戒。数只猴子被杀，终于脱离纠缠的“李景如”跃上树顶，运起轻功追去。 看到在林中横冲直撞的李雪夜，“李景如”跳下欲擒之，然而跃下瞬间却发现四周景色突变，心里暗叫不妙。明明看到李雪夜在前方，想靠近时却又怎么也走不到；只见李雪夜越走越远，而自己却在当中迷失方向。此时“李景如”才发现此林有问题，此林所种的树竟是依阵而植，自己正身在阵法之内。只是李雪夜何以得知如何在阵中行走？他既是一痴儿，又如何懂得五行八卦之术？ 看着远去的李雪夜，“李景如”不敢深入阵中，虽不甘心却又万般无奈，只好放弃。 第三十三章 此林正是当年他和李景如从暗道中逃出来的那片后山。当年他和李景如把这片林子作为自己家后园，每天李景如都会在这练功，他则在这和动物们或哥哥爹爹玩捉迷藏。秘道出口方圆十里都是依阵而栽植，李景如自然懂得阵法中的奥妙，而果果则因其天然的直觉及自小已生活在此，故阵法对他而言形同虚设。 果果走着走着，觉得这林子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他知道只要自己向前走便会一条小河，河边有一颗高大的果树，果实是冬天结果，味道甘甜。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知道，但他就是知道。 离开江宁时果果才五岁，由于年纪太少，果果的记忆很模糊。以往他除了这后山根本足不出户，因此对江宁城可谓全无印象，可对这片林子无比熟悉。 果然不出所意料，离开林子便是一片平原，此时草已枯萎，但河水仍未结冰。河边有棵高大的树木，树上结了不少鲜红的果实。 果果跑得累坏了，走去河边喝水，水很冰，冰得他小手作痛，但他实在太渴了。看到水的小鱼，他好像记得有人曾经烤过这些鱼给他吃，但印像变得很模糊。看着看着，小肚子“咕咕”地响起；由昨晚至今他只吃了几口饼，果果实在又累又饿。 看着树上的果实，小果果流着口水，幻想如果自己能像哥哥般飞上去那有多好？他望着最近的一颗果实跳起，却怎么跳都碰不到；他想像大力士般去摇树干，却发现不论他多用力，这棵巨树仍是丝毫不动。 累了，果果只能望着树上果实流口水。摸摸自己怀中的小袋子还在，果果很开心，打开小袋子拿出一颗糖果放入口中，好吃极了。 虽然暗十的糖果用处多多，能补充体力却不能饱肚，果果又紧记李景如说糖果只能一天一颗；他不敢多吃，小心地放好小袋子入怀中，又再次望向树上的果实流口水，想着果实什么时候才会掉下来？ 不知坐了多久，一只黑色猴子跑出来，后面还跟着一只灰色小猴，想是一对父子吧。大猴子拿着一个水囊放在果果旁，他认得这是那坏蛋的东西。果果拿起水囊，里面还有一半水，小猴子却拉他向小河走去。 “河？” “吱吱。”猴子拉着水囊指着小河。 果果明白了，小猴子要他盛水！果果笑着点点头，打开水囊将水装得满满。装满水后发现大猴子已摘了很多果实在地上。 果果高兴地欢呼，抱着小猴子又跳又叫。一人二猴坐在地上吃起果实来，果实很甜很多汁，果果吃了数个已饱，地上却仍有数个果实，他很不舍，于是将果实塞在怀中，顿时变成小胖子。 天空又开始下起雪来，虽然果果有穿貂皮披风，然而风越来越大，雪越来越大，果果坐在树下不断颤抖。 大猴子靠在他身边给他温暖，小猴却在草丛中玩耍。看着小猴子玩着，果果忽然觉得那堆草丛好像有不一样的东西。 他印像中那里的草不是这么高，那里好像有一座像小山丘的大石，他好像曾经坐在上面，哥哥说那是“龙椅”，坐在上面可以号令天下。 大石后不远是一山坡，下了山坡不久应该有颗更大的榕树，榕树是由几棵榕树连在一起而成，榕树脚下有一个树洞，那洞口很小，只能容下一个大人。他记得洞内有很多房间、很多走廊，他和哥哥经常在里面捉迷藏，有些很窄的通道连爹爹都不知道，那是他和哥哥间的秘密。 想着想着，果果抱起小猴便顺着本能及记忆走去，果然发现一棵参天巨树。小果实围着树脚寻找那记忆中的小洞穴，不一会他便发现那个小洞。 他抱着小灰猴钻进去，通道渐渐变宽，到达一间房间时，果果停了下来，房间虽在地低，但墙壁渗入夜光珠的物料，所以地下室也甚光亮。 果果来到这就像小老鼠找到自己的窝，他左转右转到了另外一间更大的地下室，他很开心，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知道这里的路怎走，但感觉上却像回到家的感觉。 他在地下室的箱子找到毛毯，但因放置太久又没人打理，毛毯虽没太厚尘，但仍是很重霉臭味。另外几个箱子有的是银子，更多的是已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由于箱子打开，很浓的气味散发出来，小果果掩着鼻子拉起毛毯便往原路走去。 跑了一天、饿了一天、惊吓了一天，果果都累极了，他本能地觉得待在这是暂时安全的，于是抱着毛毯不知不觉地睡下。 不知过了多久，果果给一阵阵叫喊声吵醒，那像是鬼的嘶叫声，又夹杂着细细的呻吟。 果果拉起毛毯盖过了头暗暗发毛打颤，希望恶鬼不要发现自己。 不消一会，声音停止了。果果再次揭起被子一角，小心地钻出小脑袋，看看四周，幸好，没有恶鬼。果果松了口气，感到肚子又有点饿，拿起果实就啃。 小猴子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果果感到很寂寞，他很想他的哥哥，不知哥哥现在在那？他很想找哥哥，但他不知道要如何找。他很怕那眼神邪恶的坏蛋，他很害怕离开这个小窝。 “哥哥……哥哥……呜呜……”紧张的心情放松了，小果实便控制不了地抽泣。 “吱——吱——”小猴子不知何时带着几个果实回来，后面还有两只更大的猴子，他们都捧着不同的果实。小猴子看到哭泣的果果就走来蹭他的脸安抚。 “吱吱？”果果不知道眼前的动物叫猴子，只知道他们都是“吱吱”地叫，也跟着他们叫道。 “哥哥……不见……”抱起小猴子时哭得更凶。 第三十四章 “主子，十七回报，发现李景如在江宁出现，但身边没有像小主子的人。” “他回到江宁？”李景如这几天因果果被劫，连日不眠不休地追查，面容变得憔悴苍白；此时阴冷的脸令在场的暗卫都毛骨悚然。 对暗卫来说他们愿意为果果赴汤蹈火，他们的命是由果果而延续。李景如从来没有要求他们，只是他们都自愿供其差遣，其一是因为李景如是果果的兄长，其二是他们多年来建立的信任及情谊。表面上他们虽叫李景如作主子；但他们的关系与其说是主仆，倒不如说比亲兄弟更亲的义兄弟。 尤其暗一至暗十，李景如虽没有清楚说明身细，却从不隐瞒自己的计划；因为他知道要实践复仇大计单凭一己之力是不可能。这八年中暗一至暗十除了保护果果，同时亦在这复仇大计中担当了重要的角色。李景如此等做法，无言中告诉暗卫们自己对他们的信任。 他虽曾经被人背叛，但他相信果果的眼光及直觉。因为果果自懂性以来就很害怕李力，要不是有自己或爹爹陪同下，每次李力接近他都会大哭大叫；后来出事后才明白原来小果实害怕李力的原因。 “主子，果果被劫那晚起，他便失去影踪，我想暗三应该没看错。”正躺在床上养伤的暗四道。 李景如心乱如麻，他想到底是那里露出马脚？他们真的发现他的身份？要是他们已经发现了他的身份，他们捉果果又有何用？ “我想他们没有发现你们的身份。”暗五看到李景如的脸色立即想到李景如在担心什么。 “为何？” “如果他们知道你们的身份，结果只有两个，一是从你们身上取得神功秘笈，一是杀人灭口。如果他们要秘笈，他们絶对会先从你入手，如果说是拿果果威胁你，为何他们到现在还不出手？凌云雨这几天又何需做戏说替你找回果果？如果他们要杀你们，他们能下手的机会太多；而且从江宁到洛城这段路，他们目标明显是果果。” “那又是为什么？”李景如想不明白，果果身上有什么原因让他们费尽心思？“暗十那边进行得如何？” “暗十那边已放出风声，过几天全江湖的人都会知道医圣重出江湖，只要一息尚存的病人都有救活的希望。” “唔。”李景如闭目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 “另外暗二、暗七及暗九已经在各处使用阳明神功，相信不消几天江湖又会闹得热腾腾。” “凌云雨发现江湖上突然出现救星，如果他真的身患重疾，必定会从这两方面入手。” “凌府别院那边又如何？”李景如虽然到现在还不明白他们捉果果的原因，但他知道此事絶对与李力有关，而且他必定是借助凌府的力量方能劫走被暗卫保护的果果。 “凌府别院的地图及会客名单己到手，十八也已送信给少林武当，想半月后必定能到江宁。” “好，我们明天就起程往江宁。” 正当他们谈论细节时，吾尔却禀报凌云雨及凌言敏到访。 “我这就出去。”安排暗卫们的工作，李景如戴起面纱便往前厅。 “李公子。”凌云雨及凌言敏看到李景如来到行了个礼。 “凌盟主，不知是否有舍弟消息？”李景如对眼前父女无比厌恶却又不能打草惊蛇，只好冷着一张脸。 “真是惭愧，令弟在本府门前被劫，却到现在也没有头绪。我必定会号令各方人马加紧搜查。” “那有劳盟主。我们明天也决定离开洛城。” “李公子是否有线索？”凌云雨一脸担心，但眼睛深处却带着一层狡黠的笑意。 “没有，不过我们打算往江宁。” “江宁？”凌云雨听到江宁二字，一丝不明显的忧心眼神一闪而过，却没有逃过李景如的法眼，李景如深信此事必定与他们有关。 “是。” “李公子为何认为小公子会在江宁？” “在下并没有说过舍弟在江宁。” 李景如没想到简单的试探会让那老奸巨滑的凌云雨上当，但凌言敏的面色明显变得惨白；此时他有十成把握果果是他们劫走！ 阅人无数的凌云雨也不由得心虚地心跳，但表面上仍是轻松自如。 “那李公子往江宁所为何事？” “舍弟是离开江宁后在遇袭，所以我们想往江宁打探消息。而且在下与江宁李家也有生意来往，想借助其势力打探消息。 “既然李小公子在凌府门前被劫，凌某也责无旁贷，明天就请让凌某与公子一同前往江宁。” “那在下先多谢凌盟主。” 李景如此行只与奕枫及吾尔同行，至于凯儿则留在洛城。自从果果被劫，李景如便对凯儿视如不见，不单不说一言，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果果一直没有消息，李景如的态度就更冷；奕枫看在眼里也不禁替凯儿担心。想要劝劝李景如，但现在果果生死未卜，他知道谁人劝也没用，李景如没有一剑杀了凯儿已是念在昔日情份。 一连三天马不停蹄地往江宁，沿路凌言敏的刻意讨好令已李景如烦躁至极，加上因为有凌云雨在附近，暗卫们都不能跟随，只好各自离开李景如身边办事。 只是一路上江湖传闻已传得风风火火，凌云雨的脸色听着各方传闻时晴时雨，李景如则继续装成大商人，对江湖事不闻不问。 刚入城不久，李力便已在城门等候。 “李老板？因何在城门等候？”吾尔走在最前头，看到这熟识的身影感到奇怪。 “吾兄，李公子。你们有所不知，我们李家和凌盟主是亲戚，收到凌盟主飞鸽传书，知道小公子出事了，特意来此等候，希望能帮得上忙。” “多谢李老板好意。”李景如简值想一掌拍死这小人，但果果这么多天仍了无音讯，令他不敢鲁莽。 “李力，这边有消息吗？”凌云雨问。 “我已发散人手到处查看，但仍未有任何消息。各位不如先到府上休息才从详计议。” “多谢李老板，只是我们几人想入住上次的旅馆，也许可以找到一点线索。”李景如不愿再与他们同路，索性拒绝邀方便自己行动。 “也好，如有什么消息我立即会派人通知。” 回到半月前下榻的客栈，李景如看着之前曾和果果一起睡的床，心中感到无比刺痛。 “果果……果果……你在那？你一定要平安无事……果果……哥哥很想你。” 第三十五章 当天晚上，李力来到客栈，说是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可是说着说着却谈上生意来。李景如知道拜托奕枫的事已经开始进行，早已猜到李力会自动上门来找他。 “李公子，上次那批货我很是满意，但价钱方面则……”李力一剑为难。 “李老板，上次那批货价钱已很低，实在没有减价空间了。”李景如冷着脸，心想贪心的鱼儿终于上钓。 “李公子，大家都是熟人，李某也不介意和你说，实在是上次的价钱太高，天下间又不止你一家做波斯买卖；要不是我们合作以久，李某早已从别处入货了。” “我们的货价已很最低了，别家不可能再平了。” “李公子是说李某骗你来压价吗？这是皇室用品的交贸，天下间不知多少人有兴趣。年轻人目光要看远点，不要只看眼前利益，我想下批货就降价两成吧，要不，我就从别家入货了。”看到李景如依然没有减价意思，李力也不再客气。 “舍弟之事未解，在下没有心情谈生意，李老板如要找别家，那请自便。吾尔，送客。” “哼！” 李力没想过李景如竟会如此无礼，心中有气，却不禁冷笑。心想：“你的宝贝弟弟就是我劫的，我看你往那里找！你以为没你的货我就没办法吗？哼！你也太少看我李力了。” 其实他早已找到别家较李景如前批货更平的，只是想如果能再压李景如的货价，那他便能图得更高利润。既然李景如不愿，他也不愿浪费唇舌。 再想想数天前“李景如”回报说走失了李雪夜，他这几天心情也极为烦躁。那是他日思夜想的絶世美人儿呀，却在城外山间走失，想找又不敢太张扬地去寻人，只好不甘放弃。从凌言敏那知道李雪夜为一痴儿，试问一个痴儿如何能在野外独活？想来可能已给狼群拆入腹中，香消玉殒。 这几天江湖上闹得满城风雨的自然是医圣及阳明神功的出现，各路人马四出寻找，当中不乏凌家及李家之人。 李家主室内，层层床帐内传出阵阵勾人的银荡之声。床边有两个全身赤裸的男孩跪着颤抖。在帐外，有一个高大的男子披上一层宽阔的袍子坐在桌边，拿起茶杯细喝。站在桌旁还有两个被着薄纱的男孩，透明的薄纱难掩他们柔美的身段及晶莹的肌肤，只是他们都是惨白着脸色，全身发寒却不敢稍移半步。 “当家……妾身……妾身受不了……啊……” 一个女子给踼下床，床边的男孩看到那女子嘴角流着血，看似已昏倒，双腿一直在抖，床上的男人突然拉起那男孩，男孩仍未站稳已被拉上床。 “李家那小娃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凌云雨放下茶杯，用手压下双腿之间的头颅，“用力点，含深点。” “唔……唔……”跪在凌云雨胯间的清秀男孩给压得透不过气，那胯间的黑红已顶进他的喉咙，差点想吐出来，可他却不敢反抗，红着脸流着泪，只好尽量含得更深。 “……会有什么问题？一个痴儿而已，怕早已死了。”李力喘了口气，用力地挺入身下那雪白的躯体。那男孩半跪伏在床上，臀部举高方便李力进入。那孩子的外表看来才只有十二三岁，在看到李力那阳具时已吓得全身颤抖，眼泛泪光。 李力取出男孩菊花内的玉势，毫无怜爱的把巨物用力顶进，直至整根没入。男孩苦不堪言，痛得眼前一黑差点昏倒，可是他不能反抗，更不能说“不”，否则他要面对的可能是万劫不复的地狱。他曾经见过一个反抗的男宠给数十人轮流强暴，直至那后庭被做得溃烂流血不止；最后更被锁进地牢给家犬作晚餐。那是他十岁给卖进李府时，李力说要给他们这些男宠看的一场好戏，目的是告诉他们不要妄想逃，更不要妄想反抗。 “李实好像有点怀疑。”按压的速度加快，凌云雨咆哮一声踼开那男子，拉过旁边的男子按在地上，扯开薄纱拉开双腿便对准后庭插进去。 “只是区区一个塞外商人，就算他知道了又如何？” “现在各处闹得火红红，还是小心为上。”粗鲁地抽插着，那男子后庭已裂开，流出血水，凌云雨却彷如不见，反而冷笑一声疯狂地律动起来。 “唔……呜……呜……”地上的男子痛得想大叫，但他知道他不能，只好掩着自己的嘴尽量不要发出惨叫。 “要不是走失了，真想尝尝那美人儿的味道。”李力想着那诱人的美人，幻想着那又香又软的躯体，想着明明到嘴边的美食，却不翼而飞，心中始终有点不甘；念及此竟突然一大口咬下身下男孩的香肩。 “呀——”男孩剧痛惨叫，他的肩给人咬得血肉模糊，血如泉涌。李力看到他那痛苦模样嘴边却挂上一抹冷笑，翻过男孩举起他的腿张至最大，阳物用力挺进，每一次都毫无怜悯，直至那男孩已痛得死去活来昏死过去。 “啧！没用的家伙！”李力再次将人推下床，对着另外的男孩叫了声“上来”。那男孩双脚抖着爬上床去。 “张开腿！” 男孩听命屈辱地张开腿，私处暴露于人前，闭上眼等待残酷的来临。然，等了一会也不见李力有行动，悄悄地张开眼却见李力拿起不知从何来的巨大假阳具，银笑着。 “看，宝贝，我特别让人造的玉势就让你第一个品尝。” “不，当家饶命，不要，当家饶命……”那巨物好比粗壮的手臂，如要插进那小巧的花穴那是必死无疑。 “呀——不——” 不知过了多久，房中恢复平静，仆人将几个男宠待妾抬走，另外带入四个男宠进内。 房间内，凌云雨坐在太师椅上，张大双腿，一个男宠正舔着他的胯间，将刚刚留下的痕迹舔个干净，另外一个待妾则舔着他的脚趾。 李力则半躺在床，同样有两个男宠做着相同事宜。 “查出了那些流言是真的吗？”凌云雨问道。 “医圣重出江湖是真的，我已派人查访，相信很快会有消息。至于阳明神功，也极有可能是真的。” “难道当年那小鬼未死？” “就算他未死，他又为何将秘技授予他人？此事十分古怪，同时出现几个身手不凡的高手，又会使用阳明神功，这实在太巧合了。” “不论他是死与否，当下最重要的是找出医圣，如果能治愈宿疾，那男人就不必再留。” “哼！那人留着也没用！”李力眼中闪过一阵阴冷，一脚踢向那正在舔他脚趾的男宠，那男宠立时吐出如花鲜血，倒卧在地。 “李兄何需那么大火气？反正找到医圣，那个人也没用了。” “盟主说的是，只是旧的不去，何来新的？”李力一脸银笑。 “啊？李兄除了那痴儿，可有新欢？” “知我者，莫若盟主，我从江南找来十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虽不及那痴儿一分，倒是娇嫩可人，而且全都是十五岁未到的雏儿。明晚就请盟主过目，过目呀！” “好！好！好得很！哈哈哈！” 第三十六章 小果果这段时间在众多动物们的守护下得到食物和食水，虽然很想李景如，但果果又很害怕外面有坏人，多次钻小脑袋在洞口张望，但只要一听到任何风吹草动便吓得钻回洞里。 每晚小果实都因梦中看到哥哥已哭醒，早上醒来都是哭红了鼻子，眼睛红得像小白兔；几天间果果便瘦了一圈，动物们都很担心。 这几天除了不同样子的猴子带来食物和食水，更有小兔小松鼠及不知名的小动物带着果实来，有时更有活鱼儿给送来，可惜果果不懂如何食用，最后过了几天鱼儿发臭，猴子就给掉出洞外。 日间，地下室往往会有细小的声响，有时会有几声的呻吟声，却不再有那恶鬼的嘶喊声。果果想是否有人像他一样给坏人追赶？或是给恶鬼捉住？有时又会想像如果自己能像哥哥或暗暗们那样会飞天会打坏人，他是否就可以去救那可怜人？ 不知过了多少天，一声声的叫喊声惊醒了睡梦中的小果果。他脑海即闪出“那恶鬼又出现了！” 今次的叫声比上次更凌厉，而且中间夹杂皮鞁鞭落地声，果果很怕，也很担心那被恶鬼捉住的可怜人。他将被子盖过头颅，双手掩着耳朵，蹲在墙角颤抖。直至四周回复平静，小果实才探出头来。 今天那可怜人连呻吟声都没有了，会不会已经给那恶鬼杀了？果果很担心，将耳朵贴向每片墙，却听不见任何声响。 果果坐下来想着要如何才好，突然却听声很轻的金属敲击声，果果扑了过去那片墙，想着该如何是好？最后果果立定主意，他要去找那可怜人！他很怕，但他却觉得自己应该要去找他，于是抱起小猴子壮胆，一步一步地在地道里寻找。 凭着记忆他尽量往这几天发出声音的方向转，他走到另一间小密室，果果再度听到轻轻的金属敲击声，但却较之前清楚多了。他贴着墙细心地听，他想那可怜人大慨在隔壁，只是要如何才能到达？ 果果虽然曾在这生活，这几天的活动都只是凭仅有的记忆及直觉本能而行，然而他对整个地下室的结构根本是完全不明所以。而且不少地下室只有一条出入口能通往，那就是当年他们给抛下来的入口，他爹爹李建宏的睡房。 果果拍着那片墙希望隔壁的人知道他的存在，对方却没有回应，那只小猴子却学着他拍墙子。过了不久，果果只听到微弱的金属敲击声，他想那可怜人仍是活的！这无疑鼓励了果果的行动，可惜转了一整天，果果也找不到路往那石室。 果果累极坐在地上，吃了几个果实，很是沮丧。忽然看到小松鼠从墙壁中的小洞钻出来。果果突然像想起什么，抓了自己的头发，看着那小洞。 “啊！”果果眼睛亮了起来！他想起了，他想起他和哥哥好像有秘密武器！ 这个地下城除了通道是一迷阵，当中也有大量通气孔，当年玩捉迷藏时果果就很喜欢藏在通气孔，因为爹爹每次都找不到。果果走到小洞口，看看黑漆漆的气孔，果果打了个哆嗦。 好像很黑……会不会有恶鬼？可是想着那可怜人，果果拍拍自己的胸口，大口地呼吸便往小洞口钻了进去。 洞口很小，果果的小身体刚好可钻进，果果很奇怪，以前这些洞好像很宽呢。他又怎会想到自己长大了，虽然比一般同年龄孩子娇小，但总比小时长高了身子。 通气孔四通八达，通道也有大有小，小的连小果实都进不了，唯有让小猴子去看。辗转在洞中钻了大半天，果果累得再也爬不动了。停在一个较宽的空间坐着休息，让小猴子带了些食物，吃了便在那美美地睡了一觉。 果果其实不知自己在这已有半个多月，一来他本来就没有太多的时间慨念，二来是他只出过两三趟洞口，在地低根本不知道时间。 醒来的小果实觉得自己又再充满力量，继续在洞穴中寻找 果果正想继续探索之际，小猴突然“吱吱”地叫，又拉又扯地缠着小果实。 “吱吱？”对小果实来说要和小猴子沟通当然要用小猴子的语言，所以他也理所当然地吱吱叫。 “吱——吱——”小猴子又拉又扯地拉着小果实的衣袖，要他跟自己爬去。 爬了一会，小猴子从气孔中跳了出去，小果实跟在后面，探出小脑袋，张眼一看。 “吓！”入眼的是一张黑漆漆的面孔，小果实给那像深山野人的男人吓了一跳，整个人又缩入气孔中。 只见那人张口一开一合，像是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果果待心情平伏一点，再小心探头出来，这次有了心理准备，不再给那团黑漆漆的人吓到，他小心地探头，仔细地观看。对上的是一双熟悉的眼睛！那双眼睛很熟悉，那是一双温柔的眼睛；让果果安心，让果果感到很亲切。果果知道他一定是好人，一定就是那个可怜人。 他小心地爬出来，张望四周看到那人的手脚给锁链锁在墙上，锁链的长度只能容许他站立或是坐着，却絶对不能躺着。那人瘦得很，全身的衣服都变成黑色，而且破烂不堪，实在只能称之为破布。小果实看得出这是一个男人，是一个病恹恹的男人，身上还有伤口流着血。那人全身都肮脏万分，甚至发出恶臭。 地上还留有丝丝血迹及水迹，应该是那男人的尿液。四周只有两个木桶一张桌子，木桶在那男人能触碰的范围，但不知放了什么东西，散发出阵阵臭气。桌子上则布满血淋淋的刑具，触目惊心。 那男人看到一个粉雕玉啄的人儿闯进，他都惊讶万分，他已有多久没见过其他人？这个粉嫩嫩的小孩从何而来？看他一身装束虽变脏了，但仍看得出是名贵衣料，那身披风更是名贵白貂而整。为什么一个小公子会出现在这？他想问，但他已多年没有说过话，而且数天滴水不沾，他喉咙干涸如被火烧，他的嘴只能张合却不能发出声音。 果果好像明白那可怜人很痛苦，他立即拿起水囊，也不嫌弃那人肮脏，打开水囊慢慢喂他喝下。 水，他有多久没有喝过一口干净的水？那口水多么的甘甜？原来水的味道是这样，他已遗忘清水的味道…… “慢……不急……” 软懦又带点稚气的声音很甜，很动听。那可怜人喝光了所有水，小猴子就自动自觉地拿走水囊。果果知道它去取水，摸摸小猴子的头，学着猴子般“吱吱”叫了两声代表“谢谢”。 那男人好奇地看着这人与动物的互动，心中不禁奇怪，难道这是山中的精灵？ 喝了点水，人比较有精神了点。 “……谁……你……是……谁……”那男人很辛苦才能发出沙哑声音，几经辛苦才吐出几个单字，他已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说过话了。 “小、果、实。”果果用小手比划着一个小小的圆形，告诉对方自己是小小的果实。 “小……果……石……？” “不……小、果、实。”小果实摇着头，他是美味的果实，不是石头！ “小……果……实？” 果果满意地甜笑点头。 第三十七章 那笑容很甜，很窝心。那种暖暖的感觉，让可怜人不知从何而来一种熟悉感，那感觉熟悉得让人想哭，他想抱着这小娃儿，他想好好呵护这小可爱。可惜他却无能为力，自己到底被关在这多久了？那人前些日子说已找到要找的东西，他不再有任何用途，所以要活活地饿死他。这是否意味着自己的珍宝尚存于世？ “小、果、实。”果果害怕可怜人会弄错，他大重新说多一次。 “小、果、实。”那可怜人带点笑意地再说一遍，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笑过？眼前的小孩就像阳光一般照耀着，带给自己絶望中的一点温暖，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他，他也觉得无憾了。 “咕——咕——”小果实的肚子响起，果果涨红了脸，小果实爬了很久，肚子饿了。 他从怀中取出水果，看看那可怜人叔叔，他很瘦，他一定比果果饿了。 “吃，甜。”他走了过去将果实放在那男人手上。 可是那男人已虚弱至连手也举不起来，手指一动，果实就掉在地上。果果看看可怜人的手正锁上粗大的锁链，那一定很重！那可怜人叔叔一定是没力气吃东西了。 果果拿起果实，放在嘴边咬了一口，再将果肉放入那可怜人口中，见他慢慢吞下，他又再咬一口继续喂食。 可怜人看着果果放在手心上的果实，他内心是欣喜的，他不知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吃过“真正”的食物。那人带来的都是如喂猪的猪食，都是肮脏的水。可笑是那人怕他会死，所以定时迫他吃下毒药及治伤药物，甚至治理要命的伤口；要不，他又怎能支持至今？ 可是他已如风中残烛的身体连举起一只手指头都办不到，他只能眼巴巴看着果实在自己手里掉下。想不到那善良的小娃儿，拿起果实细细地、耐性地一口一口地喂下。那是他多年以来第一口的“食物”，他心怀感激地缓缓吞下。那甜甜的味道让他想起自己那对可爱又调皮的兄弟，他们总爱在后山摘野果弄成各种糕点美食，他们总爱抱着果实又跳又叫地玩着。 “甜？好？”果果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哥哥，平时是哥哥喂他吃东西，现在自己却在扮演哥哥的角色，一时高兴，不禁也学着哥哥喂食时问的问题。 “甜……”那天真澜漫的纯洁小孩，真的如金童的存在，让可怜人窝心得很。 转眼间几个果实吃完，小猴子已带了盛满水的水囊回来，而且后面跟着两只较大的猴子送来更多的果实。 果果很高兴，因为他做了哥哥，他会喂人吃东西！ “小果实。”吃了东西喝了水的可怜人变得有点精神，而且说话也比较清晰；他觉得自己这几年来第一次感到自己是活着。 果果眨着眼，闪亮亮地看着可怜人。 “你为什么在这？” “坏人，怕，怕。”果果手舞足动想告诉可怜人外面有很可怕的坏人。 “坏人？” “坏……哥哥……不见……”想起因为坏人而不见了哥哥，小果实立即眼眶红通通，眼泪在眼内滚动，好不可怜。 “小果实乖，有坏人欺负你？” 点点头，“哥哥……不见……坏人……衣衣……咬……”果果扯着自己的衣服，想告诉可怜人那坏人想扯他的衣服；再装出一副咬人的样子，指指自己的脖子，告诉他那坏人咬他的脖子。 可怜人看到小果实的举动，大约知道发生什么事。定是有觊觎小果实的美色，抓至深山想一逞兽欲。想及此，可怜人怒不可恕，谁人敢动他的小果实？如果他能出去，一定将他凌迟！ 可是想到自己手脚均给锁上，这生是铁定走不了的，他又如何保护小可爱？不论如何他是不可以累了这可爱小娃。从小娃的言行中已知道小娃是个痴儿，一定是迷路闯进来的。他知道小娃儿可能是他求救的唯一希望，但他又怎可以累了这天使般的孩子？自己已是半个废人，能否活着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只是他心中有所牵挂，他想在临终前看看那对比自己的命更重要的兄弟，就只一眼，只要远远看一眼便够了。 可是眼前的纯朴人儿，他是絶对不能累及他。那人说过要饿死他，那他不会短时间内回来；只是这仍是危险之地，絶不能让小娃再留在这。 “这里危险，走。”他知道小孩是痴儿，所以只用简单的语言，让他能明白处境。 “不，一起。”小果实不想走，他很喜欢可怜人，可怜人的眼睛很熟悉，很安心，他不要离开！ “这里很危险，你不能留在这。” “不，一起。打，恶鬼。”握紧着小拳头学着哥哥地挥起来，他要保护可怜人。 “对，这里有恶鬼，小果实不能留在这。” “不，一起。”小果实眼眶又红了，他不要掉下可怜人，他要和他一起。 小果实的坚持，加上可怜人的私心，他实在想再看看这小可爱；再想想那人应该不会这么快回来替他收尸，也不再赶小可爱了。他想至少让他临死前多看这可爱的小娃儿几眼，就只一会儿也足够了。 “小果实，如果恶鬼回来，你一定要赶快走，知道吗？恶鬼很胖，他穿不了那个小孔。” 其实那气孔不是很小，只是正常的男人身形要进去却也是有点困难，较胖较壮的人是爬不进去的。 果果见可怜人不赶他走，他乖巧地点了头；又再拿起果实慢慢喂食。吃了东西那可怜人显然很累，果果带他靠在墙上坐好。那锁链很讨厌，连让人躺下的长度都没有，果果用肉肉的小手用力地拉扯锁链，想着哥哥好像能拉断铁链呢！ “没用的，那是精钢所造，一般人没有特别利刃是弄不断的。”可怜人靠在墙上，闭上眼，嗅到果果身上甜甜的香味沉沉睡了。 第三十八章 须臾，可怜人突然中梦中惊醒，全身抽搐，痛苦嘶叫。 “呀——呀——”金属敲击声及叫声响彻密室，小果实吓得抱着小猴子打颤。他知道可怜人很痛，很辛苦，他想帮可怜人，不过他不知道怎样帮他；而且可怜人不断挥舞双手不让他接近，他只能泪水汪汪眼巴巴地看着。 过了一会，可怜人好像从极度痛楚中回复过来，“呼——呼——”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整个人累倒在地上。 “痛痛飞……痛痛飞……”小果实小心地走近，轻轻地抚摸着可怜人的头，眼睛都哭红了。 可怜人喘着气用奇异的眼神看着小果实的动作，那软软的小手触碰的地方是那么热、那么熟悉，这熟悉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动作、这说话、这小可爱的所有的一切为何都有种无比熟悉的感觉？ “不痛了，叔叔……不痛了……”可怜人眉头深蹙，显然仍感痛楚，但为了不让可爱的小人儿担心，只好强忍着痛楚，强颜欢笑。 果果突然从怀内摸出小袋子，从袋子拿出暗十给的糖果，放入可怜人口中。 “甜，不痛。”每次他跌痛了或是不舒服，哥哥也会给自己一颗糖呢。 甜甜的糖果入口即化，滑入胃中化作一道暖流；可怜人心中暗觉奇怪，那糖果的温暖令他丹田内那道因毒而被压抑多时的真气慢慢渗透出来，全身变得轻松无比。那是自己的错觉？他闭目运起内劲，感到内劲绵绵不絶地涌出，他惊讶地张开眼，看到小果实正一脸担心地瞪大眼睛看着自己。 “小果实，这是谁给你的？”可怜人指着那小袋。 “暗暗、哥哥。”小手仍怕可怜人不舒服，在他的头上轻抚，就像哥哥对自己做的那样。 “暗暗？”可怜人知道那定是不可多得的灵丹妙药，因为那人知道他所练的功夫是不可废除，只能以毒压制；就是因为那功夫有自动治愈的能力，那人才会用计迫他交出秘笈。 “唔，暗暗。”果果很自豪地点头笑着，不过看到可怜人叔叔的样子仍然很苍白，小果实再从小袋子取出一颗糖果，放入可怜人口中。 “一天，一颗，不说。”果果有点作贼心虚，左右望望，看看是否真的有没有其他人。哥哥说一天只能吃一颗糖，不能告诉哥哥呢！ 吞了糖果，可怜人很奇怪小果实那小心的态度。 “一天一颗？” 小果实点了点头。 “不说？” 小果实再用力地点了点头，连小拳头都握得紧紧的。 “不说给谁听？” “哥哥。”小果实压低声线，再用手指作了个禁声手势，告诉可怜人不能告诉哥哥他偷吃了两颗糖。 “哥哥告诉你一天只能吃一颗糖？所以你要我不要告诉哥哥。” 小果实甜笑点头，依然作贼心虚地东瞄西看，很小声地说：“不说，不说。” “好，不说。”吃过糖果后，可怜人觉得自己体内的毒素开始变弱，内力正源源不绝地涌出。 “小果实，叔叔需要调息一下，我怕恶鬼会突然出现，你和小猴子藏回去好吗？” 小果实想了又想，他不想离开可怜人叔叔，不过可怜人叔叔要休息，他不应该打扰。小果实看看四周，想了又想，点了点头，乖乖地收拾好东西爬了出去。 第三十九章 再回来的小果实已带多了一张小被子和一些食物。 可怜人看到，他知道小果实是怕他冷，所以带来了小被子。 吃过两颗糖果后，可怜人发现自己体内毒素已清了大部份，功力也回复六成，只是长期的营养不良和毒性，不是一两颗仙丹能立即治好，必须要长时间的调理。虽然功力恢复令他感到高兴，但看着那精钢铁锁，他又感到絶望；单凭血肉的双手是不可能打开。 如果能让小果实去求救自然是最好，只是如小果实所说，外面真有坏人的话，小果实根本连自保能力都没有；加上在那人的势力范围内，那无疑是让他去送死。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一生能在最后一刻遇到小果实，那也是上天的恩赐；他要在自己一息尚存时替小果实考虑好去向，总不能让他一辈子留在地下。 “小果实，你为什么会认得路？”可怜人心中万分好奇，这地下堡是他一手设计，而且都设有阵法，一般人走进来必定会迷路，甚至死于此地。然而这小小的娃儿却有本领自出自入，有如自家后园？ 小果实想了又想，摇摇小脑袋，他不知道，他就是知道怎么走。 “那你知道哥哥在那吗？” “唔，大屋。”小果实点了点头，哥哥在一间大屋子内！ “那知道大屋在那吗？” “街……店……大屋……”小果实数着手指，那大街上有很多商店，有很多屋子。 看来小果实不知道自己亲人在那，自己又离不开，那该如何是好？一气之下用力地拉扯锁链，那精钢锁链那会有一丝松脱？ “痛？”小果实看到可怜人叔叔拉着锁链以为锁链弄痛他。 “不痛，不痛，只是生气这条链子让叔叔动弹不得。” “切，切。”小果实手做切菜的手势，告诉叔叔可以切断这铁链。 “不，这是精钢所制，不易切断。” “刀，切，切。”果果再做切菜的手势，明明可以用刀切啊！小果实希望用亲身示范一次给可怜人看，于是从靴子里拿出匕首，再做了切菜的手势强调。 可怜人呆了，那是乌金吗？那是乌金做的匕首？他看了看匕首，再看看小果实，他肯定小果实是上天派来打救他的神仙。 “小果实，可以借给叔叔吗？”他颤抖着双手伸出，他不敢相信他竟然有逃出生天的一天，他不敢相信这小娃儿竟有如此多的宝贝在身上？这一切是梦吗？ 接过匕首，他告诉自己不要抖，这是削铁如泥的乌金匕首，稍一不慎会连自己的手都切断。他对准铁链，稍为用力便将那精钢铁锁切断，每一声的金属声都重重地打在他心头，他的心一声一声地跟着跳动，直至所有铁链切断，他仍如在梦中。 把匕首收好，可怜人不敢相信自己的手可以互握了，这是梦吗？如果是梦的话，请求上天千万不要让他醒来。 “哈哈……哈哈……我自由了！我终于自由了！”他激动得流下眼泪，仰天大笑，他竟可脱离那如恶梦般的地狱？他自由了！他自由了！ 小果果看到可怜人可以站起来了，不用拖着那又重又笨的大铁链，也拍起手掌，开心地又跳又叫！ 经过一翻的激动的笑喊，可怜人开始回复冷静，他们必须尽快离开。 “小果实，这里不安全，会有恶鬼出现，我们快快离开此地。” 小果果立即点点头，抱着小猴子爬回气孔，可怜人则跟在后面，由于他身体极度消瘦，所以他才能勉强穿过那小洞口，要是当年正常身形，要穿过这洞口是不可能的。纵使他身体消瘦不少，但仍是成人骨架，所以遇到较窄通道也只好转走其他较宽的通道。过程虽缓慢，但他完全感受不到疲倦，只求尽快离开这人间炼狱。 不知转了多少弯，爬了多少路，他们终于爬出另一间石室。小果实累得气喘喘，坐在地上用小手替自己的小膝盖按摩。 可怜人看着这熟识的空间彷如隔世，他终于脱离魔掌？他自由了？ 看见累极的小果实，他也很心痛，实在难为了他、累坏了他，他让小果实坐着休息，用小被子盖上，自己便往其他石室去，临出去时他按下机关，提醒小果实不要离开这石室。他很小心，也必须小心！这个地下堡虽由他设计并由目不识丁的哑仆建成，但他不知道那人在这些年月中对这个地下堡有了多少了解。 他走到另一间石室，那是他储存粮食及用具的地方，食物都已腐烂，他不敢打开容器，怕发出恶臭。他打开盛水的容气，水质已变了，不能再饮用，甚至有点异味，但也总比身上的气味好，他从箱中取出几套衣服，全都给虫飳了很多小洞，他扯破其中一件，沾上水替自己抹擦，那缸水很快变成黑色，他洗了三缸水才满意。穿上一件破烂衣服，虽然有霉臭味，但也总算比身上的破布好。 他又在其他石室中拿走一些用品及银两，银票全都没有了，是儿子带走了？或是给虫飳蚀了？想起生死未卜的儿子，可怜人又一阵心痛。 打包好东西，他回到原先的石室，看到果果正含着手指睡着，眼角却有泪光。可怜人看见一惊，连忙走过去，却听到果果抽泣地嚷着“哥哥……哥哥……” 他摸着那小小的脑袋，心想这孩子吃太多苦了，他一定要替他找回哥哥！ 第四十章 小果实张开眼睛，看到一个人影站在眼前，不是黑漆漆的一团，那就不是那个可怜人了吧？他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睡傻了，他在梦中？为什么看到爹爹？哥哥房内的密室有一幅爹爹的画，他离开爹爹时还少，本应不太有印像，但他自小看着那画像，加上哥哥和爹爹长得极像，哥哥平日也和他说爹爹的事，所以他一眼便认得出来，双眼立时冒出水气。 “爹爹……爹爹……呜……爹爹……”小果实扑过去那人影，抱着不放，不断哭喊着。小果实一直很不安，现在看到亲人，那颗紧绷的心立即放松不少，泪水有如缺堤般涌下。 “小果实？”那人给小果实吓了一跳，连忙抱着安慰。 “爹爹……爹爹……果果乖……果果听话……爹爹……” 听到“果果”二字，那人如被雷电击中，心头一震。那人颤着手，抚摸那小小的脸蛋：“你是果果？你是……雪夜？” 果果拼命点头，不断地喊着爹爹。离开爹爹时虽然小，但他记得爹爹对自己很好，很疼自己，而很温柔很温暖。他抓紧爹爹，他找到了！他找到爹爹！ “你是我可爱的小苹果？你会说话了？” “爹爹爹爹……呜……一起一起……不走……呜……” “爹爹不走，爹爹不走，小果果？你是我的小果果……我的心肝宝贝。”他紧紧地抱着这小小的身躯，感受那软软的身体，甜甜的香味，柔软的秀发。那以为已经失去的宝贝，那曾经以为不可以再见的宝贵果实。 这是他儿子！他是我李建宏的儿子！ “果果？哥哥呢？哥哥好吗？”他知道大儿子仍在生，而且必定有好好照顾果果。看果果一身衣着，那非一般百姓能穿得起的，尤其那貂皮衣，只是他们到底遇到何事让果果流落至此？ “哥哥……暗暗……坏人……”小果实很想一股脑儿地说出所有，但是他总是词不达意，他心里很急，他不知道爹爹明不明白。 “乖，果果不急，你慢慢说。哥哥好吗？”知道儿子急了，李建宏连忙安抚，像小时候一样，将小果实抱在怀内，轻拍小背，让他安心慢慢地说下去。 小果实被抱在怀中很有安全感，就像在哥哥怀中一样，果果像只小猫儿般用小脑袋在李建宏身上蹭，舒服地偎着。 “为什么会和哥哥分开？” “凯儿……回家……坏人……哥哥，不见。”小果实尝试努力地说出整件事的经过。 “凯儿？谁是凯儿？她是果果的朋友？”李建宏也很有耐心地引导。 果果点头。 “凯儿和你回家时你们遇到坏人？” 果果继续点头。 他大慨清楚状况，儿子是给人掳走，大儿子只怕正慌着找果果。 “果果乖，我们休息几天，爹爹带你去找哥哥。” 他心中盘算着自己身体仍很虚弱，虽然毒素已解，但功力未完全恢复。他实在不知外面情况如何，就这样带果果离去实在不智。 看着小果实幼嫩的身躯，现在像是十岁左右吧？李建宏计算着自己应该被困四五年左右？可惜李建宏想不到其实果果已十三岁了，只是小儿子长得太娇嫩，现在看来才像十岁左右的小孩。 为了保护宝贝儿子，他不敢大意；等过了几天，待自己调息好，先出外打探消息，寻回大儿后才重详计议。 过了几天，李建宏带着果果离开地下堡，重见天日那一刻，李建宏激动得抱着宝贝儿子狂亲；小果实虽不明白爹爹为什么这样开心，可是看到爹爹开心，他也很开心，而且爹爹亲他的时候，脸上的胡须弄得小果实痒痒的，也跟着哈哈的笑起来。 第四十一章 李建宏知道江宁是李力势力范围，不便打听消息，而且他也必须先打理好自己和儿子，于是决定先往山里的小村庄。幸好当年儿子没有拿走所有银两，而是拿走所有银票，他想那时两个儿子太小，没办法背走元宝，所以儿子只带走银票及小量元宝。 走入小村落，小果实便一直藏在李建宏背后，开始时李建宏以为儿子怕生，不敢见人；后来发现村人看到儿子的脸都会双眼发光，这才醒悟到儿子长得太美，吸引太多刺人的目光。想想儿子说的坏人必定也是贪图儿子美色的银贼，想了就有气。 抱起儿子，将他的脸藏好，凶恨恨地望着那些村人。心想我的儿子是让你们看的吗？ 其实李建宏本就是宠溺型的笨父亲，李景如和果果小时候己被宠得不得了，现在分开数年了，儿子仍像当年的可爱活宝宝，怎教他不宠呢？只是当他知道今夕是何年时也吓了一跳。八年了，原来已过了八年！小果实今年应该十三岁了，身子骨却如十岁小孩，想起儿子自小瘦弱，所以才会看上去比真实年龄小许多。 他知道李景如对果果必定呵护备至地照顾，因为只要看到小儿子的衣着及身上的灵丹；就知道大儿子对果果宠得很，这样他才稍为放心。不过自己身为父亲的念及此却愧疚不已，竟让小小年纪的儿子历尽艰辛。 替儿子及自己买了些日用品，再向一个小农户租住了一间小房间，打算在这小村庄调息一下再打听消息。 外面正下着雪，天气变得冷了，替儿子盖好被子，哄了儿子入睡。他躺在身边，拥着小儿子，闻着儿子甜甜的香味，李建宏感到万分满足。那曾经是个奢侈的梦，今天却能成真。亲了亲果果光滑的额头，闭上眼享受这宁静而美好的雪夜。 “主子，暗十有消息回报，他已在李府替凌云雨治疗，相信十天后便能散去其全身功力。” “哼，凌云雨，你要扬名立万，你要称霸武林，我就要你一夜间身败名裂，变成废人！”李景如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桌上茶具尽碎。 “主子，其他暗卫还需要放出阳明神功的消息吗？” “让他们继续，突然消失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主子英名，让凌云雨以为找到宝，让暗十替他疗伤，却不知暗十在替他散功。” “要治伤只有找会用阳明神功的人或找医圣，他的疑心重，要治伤当然会取易不取难。而且暗十用的手法很高明，他会以为自己正在康复中，却不知疗程完结后十天，他要再度提真气便会散去所有功力。” “少林主持及武当掌门等数天后便可到江宁，凌家别院的男宠已全部救出，宾客名单也已到手，只等主子下令。” “好，名单中有不少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有了他们的弱点，我们正好可以好好利用。他们为了自己的名声，必定不会帮凌云雨，反而恨不得他早点死去。” “各地商号也进行得很顺利，埋了数年的伏线，终于可以派上用场！各地商号已停止和李家的一切生意来往，他们所需的材料也全部停止供应。李力发梦也想不到他有今时今日的财力，全是主子背后操控，目的就是要他从云端掉下来。他怎会想到近年全国各地和他有生意来往的商号都是主子的？” “大鱼上钓了，现在只要等狐狸也入瓮了，我要他们要名没名，要利没利！” 自从果果失踪，李景如疯狂地寻找，却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满腔怒火无从发泄，只好发在李力及凌云雨身上。果果失踪半月，李景如也寝食难安了半月，他变得憔悴，变得易怒，甚至有时痴痴呆呆；所有暗卫都担心要是再找不到果果，李景如必定会发疯。要是果果有个万一，后果更不堪设想。 “主子，暗四回来了。” “有消息吗？”李景如整个人弹起。 暗四只是轻轻摇头。 “我们把整个江宁都翻起了，一点线索都没有，现在只有一处未搜。” “哪？” “李府别院。”暗四低下头，李府别院就是李力圈养男宠侍妾的地方。如果果果真的被藏在那，那不是表示…… 李景如将整张桌翻了，疯狂大声喊道：“不会！不会！他们没有见过果果！” “可是如果有任何遗漏……以果果的容貌……”暗四紧紧握着拳头，要是果果有任何万一，他一定要加害于他的人粉身碎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给我去铲平李府别院！所有男宠全给我活捉回来！” “叩叩叩……” “老大，李力李老板求见。”吾尔在外听到翻桌声，知道自家老大正在生气，大气都不敢喘口，但门外那人却一直不愿离开，只好硬着头皮来找老大。 “不见！”不用想都知道李力此时来的目的无非是因为未能从亚图·桌阿尔那里取货，交货日期又近在眉睫，现在来求货了。 “可是李老板在外等了好几个时辰……” “叫他滚！”李景如嘶喊道。 “是。”吾尔吓得脚都在抖了，他跟从李景如多年，从未见过他发如此大的脾气，他知道李景如已接近崩溃的边缘，要是再找不到果果，李景如必定会发疯。 为了不让李景如再心烦，吾尔唯有苦着脸，硬着头皮去送客。 在楼下等了数个时辰的李力一脸焦急，全国的商行同时出现问题已让他急得如热煱上的蚂蚁，如今连这宗皇室交易也有问题，不用说金钱了，可能连小命都不保。 “吾尔大哥，李公子还在忙吗？” “因为小公子失踪了，老大心情实在差得紧，每天不眠不休地去调查，就是找不到任何头绪；刚刚也在房间发了很大的脾气。” 此时的李力真的后悔万分，如果当初没有捉李雪夜，现在救星又怎会如此情绪低落？现在连想见他一面都不能；可是如果自己派人去找，找回一条尸首岂不是乱上加乱？李力顿时六神无主，只能哀求吾尔再通传。 “吾尔大哥，可否再通传一声，李某实在有急事相救，就请李公子让李某见一见面；至于价钱万事有商量。” “李老板，实在不是吾尔不愿通传，只是老大现在的样子，除非找回小公子，否则……唉……” “那……好吧，李某明天再来。” 第四十二章 回到李府，张眼望去的却是火光红红的李府。所有人都东奔西跑赶着救火，李力抓着其中一个仆人问个究竟，他们只是说这场火来得奇怪，起得突然，且十分旺盛，最奇怪的是烧的只有别院，没一个人能逃出来，其他地方倒完好无缺。 这样的大火烧了整整一晚，所有东西都烧成灰烬，到底有没有人逃出来或是全都死在里面也无人知晓。仆人知道别院养的都是男宠，为防止他们逃跑，平时所有门窗都给铨上，所以没有人逃出来也没有人觉得奇怪，而且所有东西都变灰了，谁会分清那是人体遗骸或是其他东西？ 心烦的李力也没有心情管那班男宠的死活，反正有钱后要多少有多少。主人不理会，做下人的更不特别注意。 当天晚上所有被救出的男宠都给安排暂住别处，查问过所有人都没有人看过类似果果的人，李景如心里不知是喜是悲。喜的是果果未遭毒手，悲的是又没有了一条线索。 计算时间，暗十的治疗再过几天便完成，他的复仇大计就要完成；可是不单没有成功的喜悦，反而只有失去至爱的心痛。 连李力都会想到李雪夜已埋尸野外，李景如又怎会没有想过？一天一天地过，能找回李雪夜的机会就更渺茫。果果不懂武功，只有任人鱼肉的份，加上天生身质孱弱，根本吃不得苦。就算是逃走了，以果果的智商一个人根本活不成，更不用说回来找自己。 一想到可能已和李雪夜天人永隔，李景如觉得自己的心很痛很痛，痛得不能呼吸，痛得全身抽搐。李景如悟着抽痛的心口，口中涌上腥甜，一口鲜血从嘴角流出却全不自觉。 “果果……果果……你到底在那？哥哥好想你，很想很想……”张眼望出窗外落雪，眼中充满着痛苦、悲伤、寂寞，甚至絶望。心中不禁想要是当初留他在塞外有多好？为什么要带来中原？为什么自己不能保他周全？为什么？为什么？ 数天后，各大门派开始聚集在江宁附近；只有凌云雨及李力仍蒙在鼓里。早在半月前李景如已以少林武当名义发出密函，邀请各门派到来；既然一切在此而起，那就让一切在此结束吧。 当暗十通知治疗已完毕后，武林人士就收到消息聚集于李府。李力和凌云雨看到这些人一同到来都不禁一怔。 “不知今天是什么风吹大家来？连少林方杖、武当掌门都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凌云雨怎说也是现任盟主，虽觉事情不妥，可是仍十分冷静，加上身上宿疾已好，他更是无惧。 “凌盟主，老纳和其他朋友今次前来为了调查八年前李家大火一事。” 一听到八年前大火，李力和凌云雨脸色都一沉。 “八年前李府大火一事，只是一场不幸，不知各位来此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将真相告之世人。” 一位修长挺拔、俊美双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来。此人俊美无双，虽然脸容憔悴，脸色苍白，却无损此人的俊朗。月白色的长衣，充满恨意的明眸直直的盯着李力。 “李管家，多年不见，景如多谢李管家八年前的照顾。今日特意回来讨回景如的东西。” 对，此人正是李景如，他不再戴上黑纱，以真面目示人。李景如和当年的李建宏有八分相似，看得李力和凌云雨胆颤心惊。 “李景如？胡说，李少爷在那场大火后一直住在李府，这是世人都知道的事。” “是吗？带人上来。”李景如冷气一声，拍了两下手掌，外面便有人拖着人进来。被拖进来的人正是假的李景如，此时他披头散发，狼狈不堪，那还有那翩翩贵公子的气度？ “此人名为凌雷，是凌盟主的私生子。啊，不，该说舅舅才对。不知舅舅认不认得表兄？” “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李景如？” “既然舅舅想不起，不如就由景如代劳吧。当年舅舅你不顾人伦想对我娘出手，我娘为保清白和我爹私奔，可是你依然不死心，更利用我爹曾为魔教中人的身份威胁我娘。我娘无奈之下假装屈从却暗中对你下药，可是你中途发现，未完全服下毒药，甚至想下毒手杀死我娘。可是我爹赶到和你大打一场，最后你以我娘性命要胁我爹自废武功；我娘因为此事动了胎气，产下我便死了。” “你和我爹都因为此事元气大伤；之后你在争取武林盟主时被火骨掌所伤，一直访寻名医未果。后来你发现我爹所练的是阳明神功，此功特点是有自我治疗能力，即我爹并未真的失去武功，且此神功更可助你疗伤。因此，你联络一直服侍你两兄妹的李力并以利诱之，让他助你在爹的饮食中下药，一来可得到阳明神功治伤，二来可夺取我家财产。” “胡言乱语！你有什么证据？”李力怒吼，狠狠地指着李景如，双眼像要喷出火来。 “李管家，你可记得永荣楼的郭大厨？他就是当年魔教中的左神使，当年发生的所有事情，他都清清楚楚。” “郭大厨？那全都是你片面之词，随便找个人胡说即可。” “我胡说？可是凌雷已全招，他已承认他是凌盟主之子，一直顶着我的名字生活至今。”李景如冷笑一声，真是不见棺材不流眼泪。 “还有，李管家和舅舅养的男宠们生活得不太写意，所以我全都请他们到我家去了。他们都清清楚楚告诉我们，在你家中的生活如何。连招呼过谁，我都一五一十地记下。”李景如向在场的所有人横扫一眼，有些人被盯得立即垂下头，有的连抬头都不敢。 他们当中有不少人曾被凌、李二人邀请作客，当然也享用过他们的男宠女眷，如果在此被揭穿，那他们的名声定会毁于一旦。此时他们才明白李景如邀他们前来的目的，虽说是作见证，实则是利用他们对凌、李二人施压，否则连他们都自身难保。 “凌云雨、李力，你们二人谋财害命，现在罪证确凿，还在狡辩？”人群中终于有人忍不住发言。 “对，你们二人为了一己私心竟冷血地杀尽李家人，更放火烧屋企图消灭罪证，此等行为实在令人发指！” “枉你身为武林盟主，实在是假情假意的伪君子，我们青明派就一个反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盟主！” 各人各怀鬼胎，心想此事如给查下去，不单凌云雨声名尽毁，只怕连自己都不能幸免；于是一呼百应，同时不少人一同和应叫喊助阵。 凌云雨看大势已去，只是冷笑地看着那些曾经称兄道弟的武林人士。此时的他以为自己已痊愈，故也不担心，要杀出重围并不困难，加上多年来他都暗地部署，全国各地都有暗庄家产，只是杀出重围，他就能东山再起。 不动声色突然扑向李景如，怎料一掌未及，却发现自己内力如流水般消失，大惊之下一股真气竟逆行冲往心脏，一口鲜血喷出倒在地下。 众人见此无不惊愕万分，整个大厅变得鸦雀无声。只有李景如微笑地走近，高高在上地往下看着他。 第四十三章 “舅舅，是不是提不气内劲来？是不是有股奇怪的真气在体内逆行？”带着嘲笑地问道，脸上明显的不屑。 “你……”又是一口血喷出，满脸满是惊愕，此时他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容易能找到那神医，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 “舅舅还是不要太勉强，动怒对身体不好。‘神医’才治好你的伤，胡乱运气可是会伤身的。” “那个神医是你派来的？”眼中充满忿恨、怨毒。 “是舅舅自己‘找’他来的吧。而且舅舅遍布全国的产业，小侄也替你捐赠各贫苦大众，希望能替你积点阴德。”摆摆衣袖，走往旁边的椅子坐下。 “哈哈哈，好，好，果然够恨，果然青出于蓝胜于蓝。可惜，可惜你这一生都不知道你爹在那！” “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景如霍然弹起。难道爹爹还生？ “哈哈，你杀了我，你永远不会知道他在那！” 此时一直站在一旁的李力见大势已去，突然走来，对着李景如朗声道：“如果你答应放过我，我带你去找他。” “你想出卖我？”凌云雨厉声喝骂，如果他还能动，也一定会掐死他；可是此时重伤在身根本连想站起起来都没办法。 “凌盟主，不是我要出卖你，你还是回头是岸吧。当年如果不是你迫我下毒毒害李建宏，现在又怎会如此？你们听我说，我都是被他所迫才迫于无奈地做出此等行为。其实我心里一直都不好过，所以才暗暗救出老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李力一脸大义澟然地说着，彷佛他才是受害人似的。 “景如，自少我如何待你，你是知道的。我知道你爹在那，只要你答应我不再追究，我便带你去找他。” “你不要信他，他已有半月没有送食水去，李建宏早死了！而且就是他要求我去捉走你弟弟的！”跪在一旁的凌雷看到亲爹今次必死无疑，也不甘心就让李力独善其身。 “什么？果果真的是你捉的？他在哪？”李景如如鬼魅般闪过去，一手揪起凌雷，眼中充血，像快要发狂的野兽怒吼着。 “哈哈哈……当年李力答应帮我的其中一个条件就是要你们两兄弟。你知道他是怎么看你们两兄弟吗？他要压着你们二人，要你们在他身下承欢，要你们做他的性奴！哈哈哈，怎知八年后你弟还是落在这个变态手中！哈哈哈……咳咳……天意！天意！”勉强撑起身的凌云雨，身子摇晃，狂笑后又咳出血来。 “果果在哪？”单手掐着凌雷的颈项，手指骨“咯咯”作响，眼神比恶魔还要凌厉。 “只要你放了我父子俩，我就告诉你。”凌雷被盯得背后发寒，浑身哆嗦，一股寒意从脚底往上窜。然而这是唯一生存的机会，他一定要撑下去。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凭你没有第二个选择！” 厅中鸦雀无声，空气像静止了，静待李景如的决定。 第四十四章 此时一条黑影突然从门外闪入大厅中，全身黑衣打扮，面上也蒙上黑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可是李景如却死死盯着黑衣人身后的人。 “主子，你看我带谁来了！”暗四雀跃地道。 暗四身后的人身材很瘦削，可是从他的步伐看来，功力絶非一般，众人万分惊奇，议论纷纷之时；李景如却在看到此人时全身一震。 他是在作梦么？相比自己记忆中，此人消瘦很多，没有了当年的神彩，面色苍白憔悴；但那双温暖的眼睛却没有改变。 “爹……”李景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李建宏冲他笑了笑，从怀中推出一个小人儿。 李景如眼睛跟着一扫，他的心砰砰地跳动，彷佛自己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朝思暮想的人儿，那心爱的人儿，他那唯一的珍宝终于回来了！ “果果？”掐住凌雷的手放开，轻轻一带抛开那人撞上柱上。 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来人怀中的小人儿，傻痴痴地走过去，那种彷如隔世感觉令他以为自己仍在梦中。 李建宏朗声地说道：“不，景如有第二个选择，因为我和果果都已逃出来了。” 李建宏和果果在小村庄内休息几天，待李建宏身体好了，功力恢复八成，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便开始打听李景如下落。暗中却发现各路人马赶往李府，暗中进入江宁。一进城小果实就说要玩游戏，沿途找了不少暗号，又留下不少暗号；其实这都是暗卫们想出来的联络方法；却以游戏方式来教果果，让他到那里都可以联络暗卫们。当暗四找到果果他们后便立即赶往李府汇合。 呆在原地的李景如眼都不眨一下地盯着那让他心心念念的人。如在梦中的李景如不敢走上前，不敢碰那日日夜夜都想念的人，害怕自己一动，这个美梦就会破碎。 “哥哥……呜呜……”果果可没有李景如想那么多，从爹爹怀里扑了过去，小头在他怀内又钻又蹭，双手紧紧抱着哥哥的腰，又哭又叫地叫着哥哥。 双手发抖地伸出，感到和暖的身体是真实的，再用力地扣着。 这一生都不会再放手！ 那个做爹爹虽被两个儿子完全忽略，也不生气，反而含笑地看着。 “李兄，多年没见，想不到今天再见会在这样的场面。”少林方杖走上前，向李建宏微微点头。 “方杖大师，多年不见。还未多谢方杖来此助我儿。” “说起来老纳也实在惭愧，你我多年好友，当年大火，老纳未曾怀疑，直至贤侄送信来方发现内有玄机。李兄，你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凌云雨既已功力全失，已仍同废人，他始终是内子亲兄，我也不想赶进杀絶。至于李力，人为财死，他已一无所有；我也不想追求。” “李兄泽心仁厚，以德报怨实在难得。不如这样吧，老纳就带他们回少林，希望他们能改过自身，也好让我将功赎罪。” “一切愿随大师作主。” 李建宏等人没有留在李府，反而随李景如回塞外生活。在回塞外的旅程中，他开始发现儿子二人的关系非比寻常。开始时只以为做哥哥的只是疼爱弟弟，只是那有做哥哥的会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不离开弟弟？怎么所有人都好像见惯不怪？ “啊——”李景如柔情似水抱着果果在怀中，手上拿着糕点，放在果果小嘴，你一口我一口地喂着。 “好吃吗？”拿起布巾替果果擦擦口水。 “好。”小果实笑得灿烂如春日的阳光，努力吞下口中糕点，便亲亲哥哥的嘴角。 坐在对面的傻父亲只看得目定口呆，这是兄弟间的互动？怎么看都是情人间的举动吧？ 李景如看着八年没见的父亲已不复当年的小孩般直率，八年的生活已让他习惯对着果果以外的人都冷着脸，就算面对突然回归的父亲也不例外。不是他不爱自己的爹，只是有点不习惯，而且对他而言，果果在他心中的地位无疑已是首位。 看到这个久别父亲，李景如竟有点不自然，当然当中也有点心虚，因为怎么说他都将自己的弟弟吃乾抺净了。 “爹，你就别盯着我们看，你也吃吧。”艰难地说着。 “景如，你就老实和爹说，到底你和果果是怎么了？” 李景如尴尬地地乱瞟，但看看怀中吃得正香的果果，他立下决心要和爹爹说清楚。 “爹，我喜欢果果，是情人的那种爱。”很认真地回答。 “这个爹看得出来，其实你们不是亲兄弟，我也不反对。只是果果的心智，他能明白吗？” “果果也是喜欢我的，这个我知道。” “他能分别是爱情还是亲情吗？” “果果答应会做我的妻子，会我永远在一起。” “妻，一起一起。”小果实不知他们在做什么，只是听到哥哥说要做他妻子要永远在一起便接着点点头和应。双手捧着哥哥的头，在李景如的嘴上“啵”一声地亲了亲，很满意地甜笑点点头，从桌上拿起一片糕点喂着亲亲哥哥去；李景如自是甜到入心坎里。 “既然果果都愿意了，我也不会反对。”李建宏失笑，连那个小人儿都长大了。 “可是爹爹也很寂寞，果果也可以亲亲爹爹吗？”将自己的脸蛋凑过去。 李景如立即收紧双手，将果果个人贴在自己的胸口，怒目而视地看着自家爹爹。 “景如，你也太心胸狭窄了。” “爹爹，不亲不亲，果果……亲……哥哥……”小果实摇着小手，告诉爹爹小果实只可以亲哥哥，因为果果是哥哥的妻子；接着又亲了李景如两口。 “可是爹爹很寂寞，这么久才见到儿子，但儿子都不理我这老骨头了。”一脸可怜兮兮。 小果实见了爹爹伤心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但他又不能亲亲爹爹，为难地看着两个大男人。 最后果果伸出白白的小手摸摸爹爹的头，叫了声“乖，不哭。”弄得李建宏哭笑不得，一个小娃竟把他当作小娃般的哄，但心里也是很温暖。 可是小心眼的李景如竟立即捉着小果实的手，收了回来，狠狠地瞪了自家老豆一眼。 李建宏从来不知自己的儿子是个顶级醋坛子，连亲爹的醋也喝，于是贼贼一笑，想着今后如何从儿子身抢可爱的媳妇过来玩玩；相信以后的日子一定不会无聊。 ——正文完—— 番外：父子争宠 话说李景如众人回到塞外过着平常却愉快的生活，日子虽平淡却一点都不无聊，甚至过得精彩非常。李家因李景如的报仇大计得以顺利完成和李建宏的到来变得热闹非常，暗卫们每天都很期待他们的主子们主演的好戏，也多得那个人，他们的主子越来越像个人了！ 今天我们家老大李景如和吾尔等人出去视察牧场，小果实因为昨晚被折腾得太晚，今天下午才醒来，所以现在正在花园里和小白兔们玩耍。他家老爹即瞄准机会在花园踱步，又用双手在身上左锤右锤，一时叫声“好累”，一时又叫声“好痛”。 本来专心和兔子玩的小果实即乖巧地走去替爹爹按摩。 “果果，爹爹身上的伤未好，洗洗会很困难，果果今晚能帮我洗洗吗？”闭上眼睛享受儿子的服侍，还是果果贴心又细心。那个大儿子小时候还好，怎么大了竟然变成冷面铁郎？动不动就瞪着老子来吓？ “洗洗？” “对，小时候都是爹爹替你洗洗的，我们很久没有两父子一起洗澡……”话未说完，小果实突然从他后面消失。 转过头过去，见到“黑面神”儿子揽过果果，一脸要杀人地盯着自己。 “要洗你不会自己洗？”冷硬的语气，像要用眼神射死这老儿不。 “爹爹受了这么多年苦，你这个儿子都不体谅，让小儿子来服侍我这老骨头，你又来凶我。”一副楚楚可怜的看着两个儿子。 “你要是动不了我让下人去替你洗。” “下人又怎会像儿子般贴心？”装可怜地说道。 “你要儿子替你先而已，好，我今晚就来帮你。”目露凶光。 “咳……咳，为父都不愿劳烦爱儿了，为父会自己来，自己来。”给你洗我这条老命还要不要？我怕洗完就要入土为安了。 李景如也不理会那一把年纪还常来抢果果的父亲，一手抱起果果便走入房内。 “果果，以后除了不准和别人亲亲、爱爱，也不可以和人一起洗洗，不要被别人看到你的身体，知道吗？你的身体只有我可以看。” 果果点点头，亲亲哥哥。只要亲亲哥哥，哥哥就不会生气，不过自从爹爹回来了，近来哥哥就经常生气。 “明天维吾族的人会来我们牧场选马，他们会在我们家住几天，你不要到处走，乖乖留在房内，我会尽量早点回来陪你，闷的话就带小兔子入房间玩吧。” 继续乖巧地点头。 看到可爱的果果如此贴心，李景如也情不自禁地亲起小果实来。香香软软的小嘴唇不论亲多少遍还是会让人心中悸动。舌头探进湿暖的口腔，吸吮那滑溜小舌头，不断地加深这个吻。 身体开始不安份地用下体磨擦果果的身体，吻向小耳朵，在他耳边窃窃私语地说着：“这几天也很忙，未必有时间爱爱……果果，给我好吗？嗯？”亲着耳珠儿，又咬又吸，吸得小果实全身发软打了个哆嗦。 “嗯？好吗？我知道昨晚你辛苦了，但是……让哥哥爱你好吗？”吻向脖子，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 “唔……哥……”眼神变很迷离，气息变得急速，全身也用不上力，整个人都瘫软在李景如的身上。 “想要吗？嗯？”大手开始解开小果实的衣带，慢慢探入身体，爱抚着那滑不溜手的肌肤。 温热的手不断向下探去，直至探入小果实的小嫩芽。手大忽重忽轻地揉搓着，不时服侍小巧的小圆球。吻也一直持续着，拉开小果实的衣领，含吮着那胸前小肉粒，轻轻用力拉扯，弄得小人儿娇喘连连。 “哥哥……嗯……啊……”小果实连脚都软了，攀在李景如的身上任人鱼肉。 “喜欢哥哥吗？”亲亲小嘴，气息也越来越急速，掏出自己的欲望与小果实的小阳物一起磨蹭。 “嗯……喜……哥哥……热……” “哥哥也很喜欢小果实。”深深一吻过后，李景如的手握得更紧，速度不断加快。不一会，小果果便释放在李景如手上；软软靠着李景如。 “果果……果果……哥哥还未……我们上床做到最后好么？”下身不断在小果实的身上蹭着，正打算横抱果果，门外却传来急速的脚步声。 “叩、叩、叩、叩……” “小果实，爹爹买了你最爱的桂花糕，很甜很美味的，你快出来！” “……桂……糕……”小果实听到最爱的桂花糕，立时醒了一半，开始在李景如怀中挣扎想走去开门。 “不要理他，我再买给你。”拉了人儿回来，再亲了亲，双手扣住人儿；现在不解决他会毙死的。 “叩叩叩叩……” “小果实？还不出来爹爹要吃光了啊！” “不！桂桂……呜……呜……”小果实用恳求急切的眼神看着扣着自己的哥哥，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看到怀中人儿眼圈都红了，李景如无奈的叹了口气，一边深深地呼吸压下欲火，一边替果果拉好衣服。 腰带系好，果果便急不及待地扑去开门，欢天喜地地拿着桂花糕一口一口地吃。毙得要死的李景如却看到自家爹爹正得意地看着自己。 你这天煞的臭爹！你儿我毙坏了你有什么好处？我和你有仇么？我八年来为你吃了这么多苦头，无非是为你报仇，你现在竟恩将仇报？ 看到儿子那狠辣得想吃人的目光，李建宏也不担心，搭着小儿子的肩膀，小心地喂食。 “小果实，也让爹爹吃一口。”张开嘴巴靠过去。小果实也很听话地拿起桂花糕送入口中，看得李景如双眼喷火。 忍无可忍！ 冲上前连人带糕将小果实纳入自己怀中。“以后除了我不可以喂其他人吃东西！”狠狠地道。 夹在中间的小果实皱起小眉头，看看爹爹，再看看哥哥。 为什么近来越来越多规矩？小脑袋快记不住了。 “老大，维吾族的人提早了一天到……”不幸的吾尔走到，看到老爷和少爷正四目交战，一人怒目而视，一人轻佻贼笑。为了不踏入战场，吾尔不敢走近，只是缓缓地向出口走去，反正维吾族人预计是明天才到，让他们多等一会不打紧。 离开战场，吾尔才松了口气，老爷一把年纪了，怎么就喜欢逗儿子？老大平时对谁都冷冰冰，也只有老爷有本事让老大动真火。不由得慨叹这三人真是一家人！ 维吾族一行十人，包括了族长的大儿子康维和三女儿岭兰，其他就是负责选马、照顾马匹的人和几个下人。 “李兄，一年不见，你越来越俊了，听闻你接了父亲回来，伯父身体好吗？”康维爽朗地和李景如打招呼。 “我爹在内堂和舍弟一起，有机会再介绍予你吧。” 二人相识一段时间，习惯李景如的冷漠，康维倒没有什么不快，全草原都知道这位草原第一富商除了对弟弟，对谁都冷冰冰。 “李兄，这位是我最小的妹妹岭兰。” “岭兰姑娘果然人如其名，貌美如花的如高岭之花。”说出如此奉承话的自然不会出自我们的李大少爷，这么多年来李景如都以高明的手腕及头脑取得商业上的成就，可是一些交际应酬都是由吾尔代理。 “几位远道而来，不如先入内休息，明天我才让人带你们去牧场选马吧。” 吾尔安排一行人入住宅中的西翼，此处一般接待较重要的客人。东冀为主屋，是李景如和果果的房间所在，本来李建宏也住在东翼，可是因为他多次破坏儿子们的好事，最后被大儿子迫迁往离他房间最远的南翼。他还一直埋怨说大儿子有媳妇没老父，又说儿子虐老，不体恤失散多年想多亲近儿子的老父心；总之就是闹得全宅上下都捧着肚子笑足几天，他们可未曾见过他们主子被人迫得面黑却说不出一句话反驳。 “妹子，看过未来夫婿感觉如何？”康维调侃地说着。 “哥哥，你不要取笑妹子了。” “不知是谁听到爹要许配你给个中原人时不情不愿，要生要死的。现在看到别人英俊潇洒就春心动。” “哥，我一直以为中原人都是弱不禁风的文弱书生，怎料他仪表不凡？而且他那气宇轩昂的气派，真的……想不到是个普通商人。”岭兰红着脸，害羞得有点扭捏。 “你要是小亏他，那最终吃亏的人可会是你，试想想他在数年间可以称霸草原成为最大的商家，而且涉猎中原，可不是一个简单人物。听闻他对谁都冰冷无比，可却对自己小弟疼爱非常。” “你见过他的弟弟吗？” “没有，李景如对他宝贝得很，几乎不让他出外见其他人。除了他的亲信，甚少人见过他；不过据闻他是个痴儿。”康维压低声音地，接近耳语地对岭兰道。 “什么？痴儿？一个白痴那有人会视之如珠如宝？” “那就不得而知了。” “爹已和他暗示过要将你许配给他，以我们在草原上的势力，如果他和我们结亲对他百利而无一害，加上我家妹子也是草原出名的美人儿。我想他是絶对不会拒绝如此好的亲事，这几天你就多多和你的未来夫婿相处吧。” “哥，你真讨厌。” 一连几天，维吾族数人都在牧场选马、学习及参观等；只有岭兰大部份时间留在宅子内，一方面借机亲近李景如，另一方面想多多打听参观自己“未来”的家。 今天她走到东冀的花园，看到一个小人影正和几只兔子说话。间中咯咯声地笑，笑声带稚气，说话语气软软的。她听不清楚那人到底在说什么，于是慢慢地走近，看到那人正拿着乾草喂着兔子，说话只能说几个单字，絶对称不上是“说话”。 “吃……啊……好……乖。”学着哥哥平日喂自己吃饭的语气，小果果高兴地摸着小兔子的头。近来哥哥都不让他喂其他人吃饭，他只好喂小兔子满足一下装大人的欲望。 “你就是那个白痴弟弟？”语气充满不屑。 李雪夜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过去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姐姐，但样子很凶，他不喜欢。 “啊！难怪李景如视你如珠如宝，你长得还真漂亮，不过可惜是个白痴。”岭兰不客气地上下打量小果实，可是眼中充满鄙视。 “谁……？”小果实侧了头，眨着大眼睛，眼神充满疑问地问道。这里平时只有李景如父子、李景如的心腹、暗卫们及宅中下人才会到这里，可李雪夜可没见过眼前这位姐姐。 “谁？我是李景如的未来妻子！” “妻？”小果实的心脏重重地跳一下。 “对，就是以后和你哥哥一同生活的人。” “一起？永远？”心中像是有东西堵住，很痛很痛，很不舒服。 “我既是他妻子，自然会永远和他在一起。看来你也不是完完全全的白痴，还听得懂别人说话嘛。” “妻？” “说你是白痴真的没错，我都说了我是李景如的未来妻子，你听懂没？我会和他永远一起的情人，他的妻子。不过你放心，我这人很大方，将来就算多养你一个白痴也……”一道黑影从暗处闪出，金光闪闪的长剑正对准岭兰的咽喉。 “你……你是谁？”看到这个全身黑衣打扮的人，岭兰虽大胆，但何曾见过中原高手？这样神出鬼没的身法是她从未见过的。 “姑娘既为客人，就请别在本宅随便走动，乱说话的人可是会死得很惨的。”来人正是暗四，他一直在暗处保护果果，只是他开始时站得较为远的地方，知道岭兰没有武功，对果果不会构成危险，所以没有靠太近没有听清岭兰的说话。后来看到果果脸色大变，发觉不妥，靠近一听竟听到这可恶女人竟一句一句白痴地叫，他想都不想就用剑指着她咽喉，要不是他不想在小果实面前杀人，暗四絶对会一剑将其杀之。 “大胆，看你一身打扮也是李景如的侍卫吧。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未来的女主人，你竟敢用剑指着我？” “暗暗……”小果实不完全听懂这姐姐说的话，但他明白她说她将会是哥哥的妻子，这个人会永远和哥哥在一起。他很旁徨，他要寻求安全感，他要问清楚暗暗到底这姐姐在说什么。 见小果实张开双手，暗四收起剑，拥着小身子轻拍安抚。 “哥……妻？……姐姐？” 岭兰见暗四收起剑是自己的恐吓有效，立时更嚣张。 “你哥终有一天要娶妻生子，不能一世照顾你。将来你哥娶了我，我也不会赶你走就是了，反正多养一个白痴也……” “啪——啪——” 清脆的两声，岭兰只感到双颊痛得发烫，才发觉这黑衣人重重的打了她两个耳光，连脸都肿了。 “你竟敢打我？”岭兰简值不敢置信，她自小就被人捧在手心里宠的，草原上那有一个男人不为她的美貌倾倒？现在这个男人不单用剑指向她，更打她两记耳光？ 岭兰再想发作时，眼前的黑衣人已将果果抱走，连影都不见了。 暗四那肯再理会这恶毒女人？抱起小果实便离开，他心肝小宝贝正在抽抽噎噎地哭着，看见也心痛得要命；连忙找自家兄弟一起哄这小金童。 今天的李景如比平常晚了点回来，正风风火火心急地赶回去，希望小果实仍未入睡，也许不能做全场，至少也可以好好亲亲。怎料回到家中大厅灯火通明，平日藏在暗角落的暗卫们一脸杀气地坐在大厅。 李景如见状吓心都叫漏了几拍，“果果出事了？果果在那？发生什么事？” 能让暗卫们一同出动，一定与果果有关，李景如第一时间想到果果有危险。 “果果在房内睡觉，令父正在陪他。”说话的是暗十。 “他没事吧。”正想跑进去看过究竟，却被暗三暗一挡着。 “今天下午暗四来找我要药。”暗十仍是松容不迫地说着。 “药？什么药？果果病了？” “暗四来要的是毒药。” “毒药？毒谁？”李景如开始感到事情有点不妥，要是果果有危险，他们絶对不会如此态度，他们也絶对会守在果果身边。 “你未来的妻子。” “我未来的妻子？”李景如皱着眉，开始意识到此事定与“某人”有关，眼神变得锐利。 “对，你李景如‘未来的妻子’。” “我李景如不论现在或是将来也只有李雪夜一个妻子。” “你可曾记得我第一天做小果实暗卫时说过的话？小果实是我的心肝，是我的心头肉，我絶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他；如果谁让他受一点委屈，我絶不放过，我亦会毫不犹豫地带走忚？” “你敢？”谁人敢带走他的果实，他必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你认为我不敢？”暗十的语气变得阴森，目光变得更深邃不明。 “各位，我想大家可能忘了，我才是小果实的父亲，要走也是跟我走！”李建宏从内堂步出。 “谁人敢带走我的果实，我谁都不会放过！就算你是我亲爹！”狠狠地指向自家老爹，双目怒得像要喷火似的。 “哼，你既然让小果实受委屈，做爹的只好将他带走。” “那个女人到底对果果了什么？”聪明如李景如自然明白他们一直强调的“未婚妻”是谁，问题絶对出自那女人。 “她对果果说她是你的妻子，还左一句白痴右一句白痴地骂果果！果果听到后一直哭、一直哭，直到刚才才哭得太累睡着了。你说她是否罪该凌迟！”暗四握实拳头，后悔今天没一掌打死她。 “什么？”李景如眼神变得极为狠厉，像极恶鬼化身。李景如突然一声冷笑道：“凌迟？那不是便宜她了？你们放心，我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不理众人走进房间，看到满脸泪痕的小脸，心像被人刺了数剑般的抽痛。抺去脸上的泪痕，却发现小果实连睡着了都还在哭，李景如气得想将那女人刴成肉浆。 “我的小果实，我爱你。”亲亲耳朵，在耳边轻诉。 本来就睡得不安稳的小果实听到哥哥的声音幽幽醒来，看到最喜欢的哥哥，怔了怔，眼泪便如缺堤般倾泻。 “乖，果果乖，不要怕，只要有哥哥在没人可以欺负你。”心痛地拥着小果实，轻拍他的背，希望可以让小果实安心。 “哥哥……哥哥……不要……姐姐……果果乖……果果……妻……哥哥妻……” “果果乖，哥哥的妻只有果果，哥哥只要果果，哥哥只会和果果永远在一起。那个是坏女人，她说谎骗你的。哥哥不会娶她，她不是哥哥的妻子。你会相信哥哥的，对吗？哥哥从来不骗果果。”抱着那微微发抖的小身子，亲着那哭肿了的双眼，李景如觉得那可恶的女人死一百次都不够，他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坏？” “对，那是一个坏女人，她骗你的。哥哥最喜欢的人只有果果，哥哥只会和果果亲亲、爱爱，哥哥只会和果果一起洗洗，也只会喂果果吃饭，对不？” 小果实想了想，点点头，哥哥的确不会对别人做这些事，连爹爹他都不喂。 “果果相信哥哥吗？如果果果不相信哥哥，哥哥会好伤心，好伤心，心会也会好痛好痛。”拿起小果实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不痛不痛。”听到哥哥说会痛，小果实有点慌了。 “只要小果实愿意相信哥哥，会亲哥哥，那哥哥就不会痛了。” 小果实毫不犹豫地亲上去，一次又一次地不断吻着。 李景如托着那小小的头颅慢慢地掳获那片朱唇，身体慢慢压着小果实。 “哥哥这几天都很想很想小果实，小果实想哥哥吗？” 李景如下体已半硬地蹭着果果下体，小果实脸蛋立即泛起红潮，羞涩地点点头，很轻声地说了一声：“想。” 听到果果坦率回应，李景如便再也忍不住去扯果果的衣衫，直至退下全身的衣服。那雪白的小身子不知因为害羞还是因为情欲而泛起淡淡的嫣红。那双灵动大眼睛带着雾气，眉目间带着娇媚。 李景如心跳若狂，含着小果实胸口的‘小果实’，用舌头在红点上逗弄，成功引得果果一阵娇喘。李景如额上冒出细汗，很想快点贯穿这身子，手下加速开拓着，待开拓得差不多，那小小肉回自动带点体液，李景如知道是时候进入，在洞口磨蹭数下，便急不及待的慢慢挺进。 那火热的肉壁让他疯狂，他用手拉开臀瓣，让自己可以插得更深。每一次都毫不留情的猛闯，撞得小果实死拼地拉着床边才能稳住身子。 “唔……哥哥……嗯……嗯……慢……慢……” “不，哥哥停不了，我爱你，我的小果实！” “哥哥……哥哥……” 银糜的水声，陪随着“啪啪”的肌肤撞击声一整夜在房内响起。 惊天动地大审判一晚，第二天所有相关人士都收到李景如派来的任务。每个人都在接过任务后露出满意的表情，有的更会加插自己的个人意见，把事做得更完美、更有效率。 过了几天，李家与维吾族的所有生意来往都取消了，半年后整个维吾族在草原上消失了。至于那闻名的高岭之花也随之消失，只是后来有传闻听到关口有一所专供马夫役卒的低级窰子里，找到一个长得像极那高岭美人的残废哑巴妓女。 至于李府则每天仍上演着父子争果实的戏码，令人百看不厌。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