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第一部:问情篇(包大侠X东方教主) 第二部:相许篇(姬神医X苏盟主) 神医配盟主真是激萌。 苏盟主在与姬神医相处的过程中慢慢喜欢上了他,可是却在追求方面出了问题。 毕竟有了包大侠不好的先例,苏盟主对自己越来越不自信了起来。 不过明明他追的人,为什么却反被对方压? 姬神医邪气的笑着:“你最近火气太旺,需及时清火,没关系,放着我来。” 苏盟主被压的说不出话,只能在心里大喊:你大爷! 内容标签: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天作之和 搜索关键字:主角:东方不白、包云长(包二黑)┃配角:清明、河图、苏逸阳、众武林人士┃其它: 第一部:问情篇 01.大侠恋爱了 包大侠第一次看到东方教主觉得他终于找到真爱了。 东方教主第一次看到包大侠觉得他看到了一个2B。 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武林一年一次的重选武林盟主大会上,东方教主一身黑衣伫立在人群中,却无法将他的淡漠气质掩去,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似乎在审视众生,浓重的眉,高挺的鼻,还有优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他身份的高贵,那件黑衣飘逸,简单一束,微微飘拂,趁着那脸,仿佛脱离世俗的仙子般。 场上一半的人都在看着那男子,包括我们的包大侠,包大侠在看到那男子后,只觉得心跳剧烈,脸颊发热,这样的感觉十八年中从未发生,奇怪得很。包大侠一边注意着擂台上的打斗,一边眼神却不由自主的飘了过去,成呆傻状。 要说这包大侠成为大侠的方式也很悲催。包大侠本来志不在大侠,而是做一名小小儒生,想要进京考取一官半职,却在治学的道路上遇到一颇为奇怪的人,传他武功不说,还将一身内力教之于他,甚至大肆宣扬包大侠就是他的唯一弟子。霎时武林上腥风血雨,各大高手从四面八方赶来比试一番,包大侠为了自卫只能走上了通往武林的道路。 东方教主将视线从擂台上转移,如此炙热的眼神很难不注意,回头刹那就看到一风度翩翩的白衣男子,傻笑的看着他,甚至还有口水还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的迹象,教主眉头微皱,这大侠给他的初印象就如傻子一般。 看了一阵,兴许是胜败已分,东方教主便觉无趣,对身旁的河右使说了些什么,两人闪身离开了人群。 包大侠焦急的看着眼前要离开的身影,又看了一眼正打得火热的擂台,一咬牙一跺脚追了上去。 河右使灵敏的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微微侧身看看来人是谁,没想到这人却丝毫没有隐藏起来自己的气息,甚至大喊道“公子,公子,你哪位啊,怎么称呼啊,你妈贵姓啊?” 东方教主一脸忍耐的听着后面那个白痴问东问西。 看到教主一脸不爽,河右使特有眼力见的回头面露凶光呲着牙道:“你再过来,放狗咬你。” “狗?哪里有狗?”在看到那仆人听到他这么说更凶恶的时候,包大侠吓得赶紧解释此次前来的目的。 “在下只是与你家公子一见如故,想交个朋友,不知……”包大侠恭敬的做了个揖。 “去一边玩去,我家少爷没空。”河右使刻意隐藏起两人身份。 “可是你家公子如此貌美如花,若是没有人保护很危险的!”东方教主听到‘貌美如花’这词时瞪了来人一眼。 包大侠却因这一眼心里小鹿乱撞,更是决心与这公子结交一下。 “什么没人保护,我不是人啊。”河右使听这话气急了。 “抱歉,抱歉,包某一时疏忽,还望多多包涵。”东方教主斜睨这人一下,便带着暴怒中的河右使走了。 半个时辰后…… “你跟踪我们干嘛。” “顺路顺路。” 又半个时辰后…… “你到底要走哪?” “巧合巧合。” 又半个时辰后…… “你……”河右使被东方教主拉到身后,东方教主一个强踢,将包大侠给踢到五米开外。 包大侠没想到美人会武功,自然也是没使内力,这一踢虽然硬挡下了来却是对身体多少有些损伤。 东方教主冷漠的看了包大侠一眼,转头继续走着他的路。 河右使目瞪口呆的看了看倒地不起的包大侠,又看了看已走远的教主,心里大喊道:教主威猛!然后飞身追了上去。而包大侠眼角含泪的喃喃道,这难道就是初恋般的感觉? 包大侠从来没有恋爱过,他也没被别人追求过,但是包大侠长得并不难看白皙的皮肤,耀眼黑眸,笑起来弯如月,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配上大侠专属的白衣,那就是一个白衣飘飘的谦谦君子。 虽然包大侠生了一副好皮相,却是被他那憨厚的气质层层掩盖住,要知道现如今的女子,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于是在了解过后,包大侠永远成为被大家炮灰的对象。 不过没吃过猪肉到见过猪跑,那些女子怀春的看着自己时就如同自己如今的模样眼神痴迷,脸色红润,心脏也应如此时般小鹿乱撞。 包大侠眼中含笑的看着东方教主早已走远的身影,道了一句:后会有期,边在原地开始疗伤。 河右使满脸敬佩之意的跟着教主,“教主你好厉害啊,甩掉那狗皮膏药。”教主冷冷的看了一眼河右使,河右使赶快换口道:“是……是公子,不过教主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啊?”东方教主看着前方,语气淡然的说道:“正义山庄。” “哈?那不是武林盟主的地盘?”再次被瞪的河右使,终于停止了疑问。 武林盟主已选出,仍然是上届武林盟主苏逸阳来担任,这应该是人人都能猜想到的,论武功论声望有谁比这已连任三届的苏逸阳更好。 包大侠很郁闷,从那日后再也没有见到他心心念念的小公子,武林盟主选拔大赛也结束了,真不知道还能去哪看到小公子。 包大侠一面苦苦想着,一面用力锤头,恨自己为何不寻来对方姓名,这举动可把路边人吓惨了。 “大哥哥怎么了?”一个小女孩话还没说完就被她妈妈给抱走了。 包大侠一脸苦逼相的看着左躲右闪的群众,还很是好奇他们是看到了什么。就在这时包大侠听到了过路的乞丐讨论的内容。 “知道吗?昨夜武林盟主刚选拔出来,正义山庄就出事了。” “知道,知道。不就是那个陪伴历届武林盟主加在一起五十多年的李长老昨夜死了嘛。” “你不知道那李长老死状多惨烈,用的是极为阴邪的武功断的喉,又将双眼剜去,道上的人都说是魔教的人干的。” “要不,咱俩去看看去。”那两个乞丐说完就收拾起铺盖走了。 武林盟出事,包大侠身为大侠自当去看看,然后悄悄跟上了那两人。 此时的包大侠并不知道,他日思夜想的小公子也在正义山庄,不知这一见,两人又会如何呢? 02.求妻路漫漫 包大侠跟着两个乞丐刚来到正义山庄大门外就看到一身素衣的苏逸阳站在门口迎接前来吊唁的江湖人士,苏逸阳本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浓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扬起,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英挺的鼻梁配在一张端正刚强、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脸庞上,更显气势逼人。 而现在这仿若深山猛虎般勇猛的武林盟主,此时也卸下了浑身的锐气,一双眼睛淡薄无光,脸色也很是难看。 苏逸阳成功连任武林盟主本来是件喜事却成了丧事,再加上李长老劳苦功高,可以说在苏逸阳尚未成年的时候就陪伴左右,对于幼年就丧失父母的苏逸阳,李长老就仿若再生父母般带他极好,这李长老一走,最难过的定当时苏逸阳。 “节哀顺变。”包大侠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如此安慰着,“逝者如斯夫,我想李长老在天之灵看到苏盟主有如此成就,定感安慰。”包大侠真是将他读的儒家经典都给抠出来了,却无法安慰面前的武林盟主,难怪常言道百无一用是书生。可是苏逸阳在听到如此诚恳的安慰后,抬头感激道:“苏某谢过包兄。”包大侠听到苏逸阳说出他的名字,很是惊讶,自己何时如此名声大振了? 包大侠心里撒起了小花,想的却是:下次遇到小公子,报上名号时,也可以自豪一把。 苏逸阳看着眼前憨傻的包大侠,若有所思,然后低下头,眼里闪过一丝古怪。 包大侠很激动,包大侠很激动,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包大侠看到了令他辗转反侧的小公子。 小公子依然是那般花容月貌,身上是别人都无法模仿的冷漠气质,包大侠激动的原形毕露,耳朵直立,尾巴摇啊摇。 这次反倒不是东方教主先感应到包大侠炙热的目光,而是河右使看到那刚进门的一只大狗,满眼厌恶之色,然后附在东方教主耳边说了些什么,东方教主才看了过来,只一眼,像扫视一般有将目光收回在正中央的棺材之上。 包大侠眯着眼睛,还在享受那匆匆一瞥,却被身后的人打断。那苏逸阳一手向左,示意包大侠站入队伍当中。包大侠这才红着脸,在众人怪异的眼神中悄悄躲了起来。 “苏某感谢众位江湖中人前来参与我们正义山庄李长老的葬礼。”苏逸阳如此彬彬有礼,获得台下一阵赞许之声,“此次邀各位前来,不只是参加这场葬礼,更是想要各位江湖人士,助我武林盟铲除魔教。”听到这话,台下的各路人士一阵骚动,东方教主眉头紧皱的看着台上的苏逸阳。 “想必大家也看到了,李长老身为武林盟德高望重的长老,一生鞠躬尽瘁,却被魔教的妖人所害,这难道不是向我们正义之士挑衅么!”听到这,大家都点头,更有甚者,放出狠话,要消灭魔教。 东方教主就仿佛置身事外般,嘲讽的看着苏逸阳。 “去除魔教,匡扶正义!”台下各路英雄高手大喊道。 “等等!”包大侠阻止道,一个人的声音穿透众人的声音,可见此人内力非凡,“不知盟主凭什么说这是魔教做的?”包大侠说出心里的疑惑。东方教主冷静的观察着这一切,身旁的河右使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焦急。 苏逸阳耐心解释道:“包兄有所不知,昨夜李长老死状惨烈,先是被人用极为凶残的手段掐断喉咙,后又被剜出双眼,试问天下还有哪里有如此歹毒之人?” “盟主也说了,是极为凶残的手段,并不能确认是魔教的手法,不是吗?” “这……” “而且包某自认为天下并没有正邪之分,正义的人士将无辜之人残害这人是正是邪?邪教之人如果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人又是正是邪?”包大侠的一番话又使整个山庄躁动起来。 河右使一脸赞许的笑容,“想不到这呆子看起来呆,说起话来也是中肯,是吧,少爷?”河右使看到似乎在思索些什么的东方教主,赶快闭上了嘴。 苏逸阳看着台下讨论的众人,又看向包大侠,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狠戾。 “无论如何,这魔教留着是个祸害,迟早要除的,难道不是吗?”苏逸阳很快挽回了局势,勾起笑容,语言暧昧的对包大侠说:“包兄,希望真如你所说……此事与魔教无关。” 包大侠可没空理那个苏逸阳,人家听完这话,便无所谓的屁颠屁颠的跟上了刚走不久的东方教主。 “公子,公子!” 河右使看着又跟在身后的包大侠,一脸无奈,“少爷,要不我们找个无人的地方,给他套上麻袋揍一顿吧。”河右使虽然仍觉得这包大侠烦人的很,但是刚才那一席话却深得他意,要是他家教主也有动容就好了,河右使还可将两人搭个线啥的。 “公子,公子,我知道上次哪里错了,我应该自报家门才对,我姓包名云长,师父替我去这名字是希望我像美髯公一般骁勇善战,大家赏识我的称我一声包大侠!”一个在前面疾走一个在后面狂追还扯着嗓子大喊,看在别人眼里,很是诡异,“公子,该你回答了,你贵姓啊?” 河右使被这大侠的脑残给打败了,小心翼翼的看着前面似乎随时都会发怒的东方教主,出乎河右使的意料之外这次东方教主却停下身来,转头回答道:“东方。”一脸冰山样,然后又继续赶路了。 河右使热泪盈眶的看向自家教主,这难道是千年的石头开花了吗?河右使又看向身后的包大侠,暗自鼓励道:少年,继续加油,未来的道路绝对是光明的。 反观包大侠这边正被被这充满磁性的声音给震得久久不能回神,又开始痴傻的笑着,嘴里边流露出呵呵呵呵的声音,边说:“他回答我了,他回答我了。” 正如诗经的关雎所说,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骚年,这是一个漫长的求妻道路。 03.美人心计 东方教主一路赶回圣教,坐在教主宝座上冥冥苦想些什么,殿下却一片混乱。 “要说这武林盟真是欺人太甚,从教主你登上宝座那一天,我们都立下誓,决不再做坏事,见到不识路的老婆婆,还会搀着老婆婆回家,都已经十年如此,为何这期间发生任何坏事还要赖在咱们头上。”堂主愤愤不平的说道。 “就是就是,前两天我看到有个小妹妹顶着个大雨卖花卖不出去,还是我给全部包下来送给我家婆娘的呢,不过当然我也有所收获就是了。”副堂主色色的笑着。 “就是就是,要不教主你一句话,俺们一干教众绝对把正义山庄铲平,笑话要是俺出马那岂是断喉,剜眼啊,这分明是磕碜咱呢么。”一个糙着满口东北方言的大汉嚯地一下站了起来,又被清左使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清左使看着眉头不展的东方教主,低头说道:“不论教主想要如何,属下们都照做。” 河右使看着清左使暗自腹诽道:切,你个小闷骚,不就是喜欢教主么,出头就你出的最厉害。 清左使不明不白的遭受着河右使的白眼,莫名其妙的看了回去,倒把河右使给看的一阵脸红。 这时,东方教主终于发话了,“本教主知道各位,为了我都改变许多,但是我不能再这样让我们的教众任人宰割,如若这武林盟继续逼迫咱们,我们就让他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魔教。” “教主英明,教主万岁。”东方教主听到这话,并没有向往常一样鼓舞士气,依然愁眉不展,心里想着:武林盟主选拔结束,李长老就死了,而且凶手直指魔教,事出的蹊跷,而且……那苏逸阳也很是古怪,这事绝对与他脱不了干系。 包大侠做梦也想不到,还没和自己的大美人成为朋友,反倒和眼前这个武林盟主先示好了,看着苏逸阳给自己的就被斟上茶,包大侠若有所思,这苏逸阳不知为何总给他一种笑面虎的感觉,不过今日也算是失去至亲,应好些陪陪他。 “苏某近几日无法饮酒,只能以茶代酒,今日包兄说的话,使我豁然开朗,这逝去之人我们应该缅怀,却不是沉沦下去。今日苏某,与包兄一见如故,希望能与包兄交个朋友。”包大侠听到苏逸阳对自己的话受益颇多也不由得沾沾自喜,不过这台词听得很是熟悉啊。 “哪里,哪里,结识到武林盟主我与有荣焉,今日喝下这杯茶,我便叫你逸阳,要是你觉得妥当,便叫我一声包大哥。” 苏逸阳抬手敬道“包大哥。”两人笑着饮下了这杯茶,包大侠并没有发现低头扬手饮茶的苏逸阳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包大侠虽被人追着打过架,却都是正大光明之辈,从没有被人暗算过,所以自然不知道迷药的滋味,当看到眼前的苏逸阳渐渐模糊,他只是说道:“逸阳,这,这茶好生奇怪。”然后头一下子砸了下来,却被苏逸阳伸手给接住。 苏逸阳满脸厌恶的看了看在自己怀里的包大侠,眉头微蹙,那一双会笑的眼也紧紧闭着,睫毛浓密还不停抖动,之前不停在笑的朱唇也咂巴着,喃喃些什么,苏逸阳看到这竟有些蛊惑,手不由自主的有着抚摸眼前人粉红脸颊的冲动。 “这人你不能动。”窗外响起一个女声,惊得苏逸阳抽回了手,看着包大侠的目光更是恶狠。 “此人阻止我们的大计,为何不除?”苏逸阳义正言辞的看着窗户上的剪影。 “你不必知道主人的想法,只要不动那人,一切随便你。”那女子一个飞身离开了这里。 苏逸阳暗骂些什么,然后一把将怀里的包大侠给扔到床上,甩身离开。 第二天,天蒙蒙亮,包大侠被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生理时钟叫醒,看到倚在桌旁小憩的苏逸阳,苏逸阳眼下乌黑,似乎一夜没睡,包大侠被感动到不行,直呼好弟弟啊,我的好弟弟。 包大侠也没敢吱声,蹑手蹑脚的将自己的外衣披到苏逸阳的身上,给对方留了个字条,便走了,不能再如此荒度时日了,他还要继续他的追妻之路呢。 苏逸阳是真的睡着了,昨夜紧盯着包大侠的脸整整一夜,就好奇着之前是鬼迷心窍了还是怎样,竟觉得包大侠那张憨傻的脸有些可爱,就这样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时,看着身上披着超没品味的白衣,又看了眼桌上写着: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般俗气的句子,气得将那白衣团成一团,想要扔掉却不知为何觉得可惜,便将这衣服叠得板正收进柜里,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这样做。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包大侠开心极了,因为他打听到一个身着黑衣的美男子前往江南之地。还好有他的消息,不然自己难道因为能在葬礼上见到他,就去杀人么?不,不,不,我们纯洁的包大侠在做大侠五年里可是从未杀过人的,是个小雏侠。 轻烟淡水的江南,细雨霏霏的堤岸,春日草长莺飞,桃红轻染,虫燕呢喃,春透帘栊。是很多文人墨客最喜欢流连的地方。正所谓“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包大侠满心期待与东方小公子来个美丽的邂逅。 包大侠四处的注意着来往的人,突然听到一女子呼救的声音,“救命啊,抢钱啦!!” 一个粗鲁的大汉撞到了我们的包大侠,包大侠在意识到这大汉就是那女子口中的小偷,拾起一枚石头就向那大汉后头上的百会穴射去,那大汉哎哟一声,便倒在地上,然后回头瞪了包大侠一眼丢掉包袱就跑了。 那女子赶快跑过去拿起包袱,确定起里面的物什来。 “姑娘可有什么遗失?”那女子抬起头,眼睛泪潸潸的,一下子扑了过来,这女子温香软如玉的,令包大侠有些心猿意马,这桃花运咋就说来就来呢?但是包大侠很快镇定下来,将姑娘推开,包大侠可是要有妻室的人了,怎能受这般蛊惑。 “恩公,小女子从边远小镇过来,父亲前阵子劳累致死,母亲也郁卒而终,本想着来江南投靠亲戚,却被人家给赶了出来,然后还有小偷……”说到此处女子哽咽的嘤嘤哭泣着。 包大侠本就是儒生,有一颗仁爱之心,成为大侠之后更是侠义心肠泛滥,听到姑娘这般遭遇,无法坐视不管,“不知姑娘接下来何去何从,包某这里有一些碎银,就带在身上吧。” 那女子看到银子更是感动的泣不成声,“小女子姓杜明秋月,年方二八,如若恩公不嫌弃的话,秋月可以为奴为婢跟随着恩公吗?” “这……”包大侠看着杜秋月期待的眼神很难拒绝,但是他又怕被东方小公子误会,所以赶快拒绝道:“包某漂泊不定,怕是会连累姑娘,不如包某带着姑娘刚才说的那亲戚人家试上一试。” “那……好吧。”杜秋月以袖拭泪,包大侠没有看到袖子后面杜秋月诡计得逞的笑容。 04.黑衣人 要说这余府可是江南的大家,很多商业往来都与江南一霸余问天有关,当然拜访余府的也不乏江湖人士。 这不,与美人第三次见面就是在这余问天的府上,包大侠看着东方小公子和余问天很是熟络,不禁羡慕起来。 东方教主和余问天也是旧相识,余问天不光做着生意上的事,连江湖之事也颇为知晓,可谓是江湖‘百晓生’,黑道白道都十分清楚,而且只要给钱,他就可以把消息出卖给别人,十分没有商业道德,不过也正是因为他掌握着正邪两道的秘密所以无人敢轻易动他。 河右使站在旁边了无生趣的,看到包大侠进来仿佛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又看到了拽紧包大侠袖子的杜秋月,脸色很是不好的斜睨了一下自家教主。 东方教主丝毫不受影响的瞥了两人一眼,示意余问天解决完这两人再继续商议。 “包大侠在江湖中颇具盛名,余某久仰。”这余问天虽是前辈,可是却热情的很。但是在看到包大侠身后的杜秋月脸色大变,然后又镇定了下来,“不知包大侠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包大侠好不容易将注意力从东方小公子身上移了下来,客气道:“包某是后生晚辈,余前辈不要客气,这姑娘名叫杜秋月,自称是余前辈的亲戚,前来投靠却被拒之门外,这才过来找个说道。” 东方教主在无人注意的时候,打量了一下那叫杜秋月的女子,这女子面带怯色,身上的杀气也很好的掩藏起来,只是……长袖过手,手指微蜷,脚步发飘,眼神会四下打量,东方教主嘴角轻抬,这杀手的习惯真是该改改才好。教主又抬头看着那言笑晏晏的包大侠,不禁嘲讽,也只有这样的傻子把人家当良家妇女。 余问天看到那女子,本想将她给赶出去,却无奈好面子,只能将这人留下。 “今夜你便住下吧,包大侠马上就要天黑了,夜路不好走,包大侠也在厢房住下吧。”包大侠频频点头,他当然要留下来,好不容易遇到了他的小公子,怎么也要培养下感情吧。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点缀着闪闪繁星,让人不由深深地沉醉。 在这静谧祥和中有位美人一袭黑衣在月下独酌,本来这氛围就是该一个人好好享受的,却总有那种没眼力见的凑了过来。 “公子,我们好有缘啊。”包大侠可不敢一开始就告白,他怎么也是个害羞的人啊,这感情之事一定要循序渐进,先培养感情在牵个手亲个嘴啥的,最后,呵呵呵呵。 “……”东方教主不理睬我们的无限YY中的包大侠,仍在自斟自酌。 包大侠从身后变出个酒杯,也给自己斟了一杯,“夜色如此美丽,不如我们来回忆过去,看看现在,再展望未来吧。”东方教主冷睨一眼,很想吐槽:这跟夜色有毛关系。 “我曾热衷于百家诗书,只为一句考取功名,来平定这乱世,可自从我得一高人指点后加入这江湖之中,我发现世道并没有那么简单,朝廷被江湖人士控制,不得翻身,这江湖也是一个大染缸,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什么,到头来我发现能改变的恐怕只有自己。”东方教主不禁冷笑,他何尝没有过这种想法,既可悲又可笑。 “所以我希望找到我爱的人,两人一起云游四海,不问世事,然后寻一幽静之地,那里种满了桃花,清晨的雾气散在上面,将桃花衬的羞涩极了,然后每年桃花盛开的那一刻我都会拥着我心爱的人一同观赏。”这美景被包大侠形容的生动,连东方教主都有些神驰神往。 就在两人都有些走神的时候,突然从主房传来了东西翻到的声音。 “糟糕。”东方教主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瞪了一眼包大侠,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然后飞身前往余问天的房间。 东方教主刚来到主房外,就看到一个身着黑衣,轻功了得的人带着被捆住的晕倒的余问天飞上屋檐,逃走了。 “发生了什么事?”杜秋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东方教主有些怔愣,紧接着眼神狠戾,转过身去追那黑衣人去了。 包大侠哪能让自己心爱的人孤军奋战啊,正要使轻功追上去时,听到身后哎哟一声,回头发现那杜秋月不知被什么绊了一跤,好生可怜。包大侠的爱心又泛滥了,赶快去搀扶起杜秋月,等到抬头那飞走的东方教主连个影都不见了。 东方教主加快脚程紧跟着前方那掳人的黑衣人,眉头紧蹙,心里暗道:此人内力很是深厚,夹带着一个成年男子还可以飞的如此之快,轻功必然在自己之上。 前面那个黑衣人走到一空旷处突然停了下来,东方教主向前一步等到觉察到有诈为时已晚。四周的暗器从脸颊擦过,东方教主被逼的措手不及,只得连连后退。似乎能感受到那黑衣人的得意之色,东方教主被这嘲笑激的满腔怒意,从袖口掏出已许久不用的暗器趁空射向那人。 黑衣人没想到东方教主还有还手的余地,那枚暗器直直的冲向黑衣人裸露在外的脸颊,擦出一道血痕。黑衣人恶狠的瞪了东方教主一眼,带着余问天转身飞走了。 挡下了所有的暗器后,东方教主看着已消失的身影暗骂一声。 清晨,整个余府因为余问天失踪而变得人心惶惶,在余府的角落,也正进行着一场批斗会。 “我,我看错你了,还以为你会好好待我们公子,结果还让他一个人去追坏人,你太无耻了!”包大侠一个人默默承受着河右使的批判,低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小孩,自知自己做错了事,也不敢辩解。 “包大哥也是因为好心所以才没追上去的,你不能少说几句吗?”杜秋月也替自家少爷说话。 “你,你,你,你个红颜祸水,我不跟女人说话。”河右使被气急了,他从小看到女人就腿软,东方教主说这是病,得治。而清左使就只会嘲笑他。 “哼,没理了吧。”杜秋月冲着河右使冷嘲热讽。 河右使刚想回嘴,却被一清冽的声音打断,“我的人还不用轮到别人说吧。” 河右使泪光闪闪的看着来人,黏腻的叫了声“教主”就飞扑过去,结果被东方教主一掌给巴到一旁。 包大侠看到东方教主回来,也满怀歉意的看着对方,东方教主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就走了出去,转头却看到河右使冲他勾勾手指,示意他跟自己出去。 于是我们包大侠屁颠屁颠的跟了出去,河右使道了一声:我家公子有话要说。包大侠又屁颠屁颠的走到东方教主近前。 东方教主看了包大侠半晌,然后附在包大侠耳边说道:“小心里面那女子,人不可貌相。”然后抬起头探探衣衫就带着河右使走了。 包大侠的身后小花飘飘,什么叫美人香,什么叫有暗香盈袖,今天终于闻到啦。而且……美人在关心我,美人在关心我,他说……他说什么来着? 05.诛魔大会 江湖之事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日李长老死,好像只是一个开端般,噩耗接踵而至,少林寺的几个弟子在深夜被人残忍的分尸了,昆仑派的弟子则是被人用拳头将腹部击穿,点苍派的弟子是被人将手脚打折后,颈部扭断致死。 这般残忍手段,令听的人都汗毛直立,更别提亲眼看到的人们。不过,杀害这些人的凶手,不约而同的都直指魔教。 包大侠很是奇怪,难道正义之士都如此愚蠢,连自己都知道魔教自李长老那事之后如果再生事端必会人人得而诛之,他们是吃饱了撑的还会犯事不成,这很明显是诬陷嘛。 魔教教内,大家背着教主开起了小会。 “这正义之士是不是太嚣张啦,他又没体察过咱们魔教的情况,怎么可以这么诬陷我们呢。” “就是,就是,亏了我前一阵还吃了一个月的斋,为自己之前所做之事忏悔。” “对啊,这不是跟逼咱们动手似的么。” “要俺说什么狗屁正义啊,他欺负咱,还好意思跟咱讲正义!俺一个巴掌把他乎的稀巴烂信不信!” 河右使频频点头,大家说的都很有道理啊,在这么给人家欺负下去我们还叫什么圣教魔教了,干脆叫红X字得了。 “大家都冷静一下,我认为这一定是个阴谋,有人想引出魔教,妄图将我们一网打尽。”清左使冷静分析道,“我相信我们教主下的每一个决定。” 哟,你又来装X啦。河右使瞟了清左使一眼。 “那过两天武林盟主要在泰山上开诛魔大会,咱要不要去凑凑热闹啊?” “去。”教众们听到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回过头,就看到一身清冷的东方教主,他面无表情道,“而且要风风光光的去。” 包大侠很是无奈的看着直嚷嚷要歇息的杜秋月,武林盟下帖子说十日后泰山之顶要开诛魔大会,包大侠想到这可是大事啊,有大事就有可能会见到他家小公子,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然后准备好充足的干粮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往这泰山顶。 不过……包大侠看着疯狂灌水的杜秋月,这女子的确是个累赘,但是余问天失踪后,杜秋月没有投靠的人了,包大侠怎么都不能坐视不管。 “好爽!”杜秋月用袖子擦了一下嘴,又开始翘起二郎腿抖了起来,在意识到包大侠的目光,赶快矜持的摆好小家碧玉的架势。 包大侠满头问号在闪啊闪,这杜秋月的行为怎么看都不像年方二八的女子,倒像是三四十岁的婆娘,该不会……是天山童姥的转世? “包大哥,我这腿有些酸软,可否多歇息一下。”杜秋月拼命的挤眉弄眼中。 “杜姑娘眼睛是抽筋了吗?”包大侠这可是真纯洁,绝非吐槽。杜秋月心里暗骂道:老娘冲你暗送秋波是看得起你,竟敢说是眼睛抽筋! 杜秋月面不改色的怯怯一笑。 包大侠冥思苦想解决之策,这路都没走三分之一就用去了五天,之后若不加快脚程就很难与小公子见到面了,想到这,包大侠蹲在杜秋月面前,“杜姑娘若不嫌弃的话,我来背你吧。” 杜秋月过了半辈子,还没有遇到这种男人,要不是贪图她的美色,要不就是小白脸,可以依靠别人的这种感觉从未有过,老实说杜秋月有些动心了。有些脸红的说着:“我,我可很重。” “没关系,来吧。”包大侠看过那些狗血的言情小说,里面都在说背上的女子轻如鹅毛般。 杜秋月二话不说的跳了上去,包大侠听到腰间‘咔吧’一声,心里默默流泪道:小说里都是骗人滴。 相信包大侠肯定没看过将女子体重比喻为整个世界的故事,不然他就不会做这等傻事了。 这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是包大侠就能与东方小公子这么三番五次的碰上,包大侠真想握住东方小公子的手,大喊一声:“缘分呐!” 不过梦想很美丽,现实很残酷,东方小公子正左右躲闪着一个满面凶狠的汉子,那汉子手里拿着三节鞭,鞭子挥舞的在空中响起了‘呼呼’的声音,似乎是为了劈开风般,每一招都带着狠劲。 包大侠赞叹道,这难道就是用鞭者的最高境界—抽风?真是令包大侠叹为观止啊。 不过东方小公子在这变幻莫测的鞭法中找到了门道般,躲闪自如,仿佛是在嘲笑对方一样,这可把对方气急了。 那汉子狡诈的一笑,那三节鞭就变成了九节鞭,多了六节,连在挥鞭的轨道上都发生了变化,东方教主一时躲闪不开,闭着眼睛只等着自己挨上一鞭,风朝着脸上打来,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却听到面前哎哟一声。 睁开眼,就看到之前总是碰到的那傻子,东方教主的脸上头一次出现错愕的表情。 “没事吧。”那傻子还是呵呵傻笑,让人想巴他一掌,自打替自己挨着一下,东方教主的心里反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甚至觉得这笑都灿烂了起来。 杜秋月看的很是不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包大侠喜欢东方教主,杜秋月可惜道:又有一个好男人错过了。 “你傻啊。”东方教主面无表情的骂道。 “啊。”包大侠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东方小公子身体都会有本能的反应,脑子反倒是不好使了。 “小心。”东方教主看着身后那大汉从惊讶缓过神,挥舞着鞭子又要袭了上来,赶快提醒着包大侠。 包大侠回手就是一掌,如狂风来袭,将那汉子震得一丈来远,大汉怕面子上挂不住,立刻爬起来又冲了过来,包大侠又是一掌,却是如微风拂面,只是却足够将那汉子吓得腿直打哆嗦,赶快跑走了。 杜秋月看的很是奇怪,这同样招式的两章,为何一掌强劲如泰山压面,一掌又如温婉的泉水细细流淌。 “你这是……广陵掌?” 06.暗波涌起 “你这是……广陵掌?” 包大侠听到东方教主说出这掌的名字很是惊讶。 这掌之所以叫广陵掌是因为他师父最欣赏魏晋时期文人的建安风骨,尤其是竹林七贤中的嵇康“愤世嫉俗、桀骜不驯”的性格,而这一首反映了嵇康个性的千古绝曲《广陵散》也是他师父一生所研究的,无奈当时并没有文献记载,只能凭借后人所编纂的新曲中,体会到此中宫商角徵羽反其道而行却奏出山水之间的壮丽 而这掌法也是反其道而行,它每一招式看似劲力相同,实则不然。每一次出掌其实都只是假象而已,真正的掌风是通过使用者控制自己的内力所发出,当然这也是极其困难的。道理很简单,可是这虚虚实实间,就将敌人吓得团团转,足以见得包大侠的师父是个极其好玩之人。 “你的师父可姓风?”包大侠还未从自己的回想中抽离出来,就又听到东方教主的第二个问题。包大侠发过誓,绝对不可以告诉别人师从何处,可是却抵不住东方教主期待的眼神,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刚才那人是谁,怎会与你斗上?” 东方教主紧抿嘴唇,似是难以启齿,“他企图非礼我。” “你看吧,我就说公子你貌美如花,很容易就被恶狼盯上,我说要保护你,你又不肯。”东方教主再一次听到‘貌美如花’这词,头上已经气得青筋暴起。 “那你的仆人呢?”包大侠左右看不到那只过分活泼的跟屁虫很是奇怪。 东方教主似是回想什么,淡淡说道,“睡过头了!” “睡过头了!那仆人还要不要薪水了啊?” 魔教教内,河右使打了个喷嚏,看着旁边被困成大麻花似的一干教众,大喊道:“教主骗我们,他是打算以死明志去了,以后我们一定要为教主报仇,一定要……哎?开了!”河右使手上束缚的绳子断掉了,回头便看到清左使那张欠扁的脸,和对方手上的匕首。 河右使心里不爽道:切,显摆什么,不就是把管制刀具经常戴在身上吗,违反教义的事我才不干。 清左使看着满脸不满的河右使,无奈道:“不是说教主要以死明志么,还不赶快走!” 又说道这头包大侠本来寻思着自己看到美人了,也就不用上泰山了。可是没想到东方小公子的目的地就是泰山顶上那诛魔大会。包大侠就不得不舍命陪君子了,杜秋月在一旁嘟嘟囔囔着什么大灯泡的,不过也没人理会她。 “东方公子不知上这泰山是为何啊?”包大侠好奇的问道。 “上这泰山,自然是为了诛魔之事。” “公子也认为是魔教干的?”包大侠很怕自己曾说过的那些愚笨之人中包括自己喜欢的小公子。 “当然不是,江湖之事,不就是凑热闹么?”东方教主说的云淡风轻。 “我就说我没看错公子的为人嘛!”包大侠本来想拍一下东方小公子的肩膀,结果这一抬手就被疼的呲牙咧嘴的。 “是刚才的伤吗?”东方教主有些关切道,毕竟这伤是为自己所受。 杜秋月在旁边看得更是鸡皮疙瘩直起,心里说道:这俩人真当老娘不存在吗?演这言情剧给谁看哪? “无事,只是皮外伤,公子不必内疚。”包大侠摆摆手。 杜秋月现在只祈求老天一个雷劈了她,不然这台词再听下去真的是伤不起啊。 三人抵达泰山山顶比包大侠想象的要快,距离诛魔大会还有一天时间。包大侠看着空无一人的山顶,心里汗颜道:这武林高手性子都挺慢的哈。 这时一个人从山顶的茅草屋里走了出来,一身青色,襟处的花纹华美细致,衬托着来人的儒雅气质,“包大哥,别来无恙。” “逸阳!”来迎接的正是武林盟主苏逸阳,包大侠看着苏逸阳比数日前要精神多的样子很是欣慰。 “包大哥,山上风大,我们进去坐下再聊吧。”苏逸阳牵着包大侠的手准备领包大侠进去。 苏逸阳感觉很奇怪,如果上次看到包大侠睡颜时的悸动是因为烛光错乱,一时鬼迷了心窍。那么现在看到包大侠这种异常兴奋的感觉是什么。 包大侠不经意之间拂掉了苏逸阳的手,回首冲身后的东方小公子说道,“公子,你先进吧。”包大侠贼贼的笑着,心里想:开玩笑,这可是对待喜欢的人的基本礼仪,当然要给自己的小美人留下好印象啦。 可是包大侠却发现身后的东方公子再看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 苏逸阳本来被包大侠把手打掉,就满腔怒火,再看到包大侠对他身后的人狂献殷勤,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当苏逸阳顺着包大侠的目光看向那人时,苏逸阳愣了一下,然后将脸躲开来,恶狠狠的看向东方教主。 即使苏逸阳躲闪了,东方教主还是看的很清楚,那苏逸阳右眼下的疤痕与自己那天射向黑衣人右眼的那条很是相似啊。东方教主眯起眼睛,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道:“不知盟主脸上的疤痕是怎样来的。” “没想到这位公子对我很有意思啊。”苏逸阳故意说得暧昧不清,当苏逸阳斜眼看到包大侠有些醋意的脸,苏逸阳的心里也泛起酸涩。然后故作镇定道:“这疤痕是我前几日夜黑,被树枝不小心给划到了。” 看着东方教主又要问什么的表情,苏逸阳赶快抢了先机,“不过不知道这位公子究竟是为何来我们泰山之顶,难道不知道我们要开的可是诛—魔—大会。”苏逸阳满脸狡黠,还可以将中银放在诛魔两字之上。 东方教主心里不禁捏了把冷汗,看来苏逸阳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过量他也不会现在道破,必定会在明日的诛魔大会当着各大武林高手说出来。不过……东方教主的脸上浮现起轻蔑的神情,他倒要看看那时会出糗的到底是谁。 杜秋月在一旁叹息道:好男人都去搞基了吗? 07.教主桑心了 晚上,包大侠刚与东方教主道了晚安,回屋就看到苏逸阳坐在自己屋内,还特意准备了好酒好菜。 “逸阳,你可真小气啊,这种好东西就留给咱们两人了。”包大侠给自己小酌一杯,其实包大侠本一介儒生,酒量不好,可是这好酒当前,怎么有不喝之礼。 “包大哥你与别人不同嘛,自然是要有不同待遇啊。”苏逸阳作为武林盟主已经有了几年,恭维的话说了不少,不过对他的包大哥,就句句都是实话。除了……苏逸阳苦涩的笑着。 “这六十年的绍兴状元红配着这北宋瓷杯,逸阳原来也是品酒高手啊,这瓷杯也应是很难才得到的吧。”包大侠本就空腹喝酒几杯下肚,就有了些些醉意。 苏逸阳看着包大侠面色红润,口齿不清,眼睛湿润的样子,心顿时又漏跳了一拍,心里笑道:怎么会有人醉态如此可爱。 不过苏逸阳突然想了什么似的,趁着包大侠酒后吐真言,带着质问的口气问道:“那东方公子,是包大哥什么人?”苏逸阳都毫无察觉自己这话中带酸。 “东方小公子,”包大侠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些什么,然后答道:“东方小公子将来可是要做我媳妇的人。” 苏逸阳听到此处心下一疼,手一使力就将他特意寻来价值不菲的瓷杯捏个粉碎,连手被割破流血都毫无察觉,眼中带着狠戾,嘴里念念道:“东方教主,你装的可真好。” 苏逸阳又抬头看向已经醉倒的包大侠,眼神温柔的说道:“包大哥,逸阳明日就让你好好看看……你那东方小公子的真实面貌。” 梦中的包大侠正与东方小公子两人正手拉着手转着圈圈,但如此脑残的场景配上那缓缓飘零的桃花,就富有了诗意起来。包大侠感叹道人面桃花相映红,然后低下头就要吻那满面羞怯的东方小公子的唇。 “呵呵呵呵。”包大侠笑得口水直流,如果他知道明日他的东方小公子和他要经历些什么的话,就不会还在此处做着美梦了。 泰山自古便是五岳独尊,巍峨的高山耸立在云端,直插云霄,其壮丽磅礴之气不是用言语能形容的,孔子曾说过:“登泰山而小天下”。杜甫也曾留下:“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的名篇。 今日这群雄聚于这泰山之巅,自然更将这浩然之气发挥的淋漓尽致。 不过包大侠可没工夫欣赏什么美景,他只要看美人就够了。包大侠紧紧的跟着东方教主,好像就怕东方教主走丢了似的。 杜秋月不急不忙在旁边寻来张椅子,就在最外围坐下了,脸上笑意盎然,准备看好戏般。 苏逸阳举起武林盟的棋子,在众人之间发话道:“今日,各路武林豪侠齐聚于此,想必目的是一样的。这魔教欺人太甚,在这一个月多中杀死数条人命,实乃罪不可恕。”底下的英雄们听到这都恨得直咬牙,尤其是这次弟子被害的几个门派。 “不管盟主说什么我们都照做,这魔教的走狗实在是太过分了,杀死各派弟子不说,还将各派的匾额给踢断,如果再不还击,岂不让人看不起我们。”众人一呼百应,齐声大喊灭掉魔教。 苏逸阳这时举起手,示意大家停下,嘴角微微抬起,说道:“大家的心情苏某可以理解,这魔教一日不除我们武林一日不得清净,不过今日……”苏逸阳的眼神看向了东方教主,挑衅道:“今日苏某收到消息,魔教的教主好像亲临了我们这次的诛魔大会。”大家面面相觑,互相看了看四周有没有不熟识的人在,最后大家都将目光聚到了东方教主的身上。 “你们要干什么?东方公子可是出身正派。”包大侠立刻挡在东方教主的前面。遇到大事要护短,这是包大侠的人生真谛。 “包大侠,你涉世不深,人不可貌相的。”有几位点苍派的弟子走上前来。 “不知这位公子是何门何派,师从何处啊?” 东方教主抬头冷眼扫了他们一眼,那几为弟子顿时觉得后背汗毛直立。 事情总是这么不巧,东方教主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到很远的地方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喊道:“教主啊,我们来营救你来啦!”如此二缺之人必是河右使无疑。 清左使头痛的看着旁边的河右使,这河右使的话岂不是很好的证明?而当河右使意识到自己犯错为时已晚。 东方教主被层层包围住,不过东方教主一脸泰然自若,甚至扫视四周,嘲讽的笑道:“我姓东方,世人称我作东方教主,至于何门何派……自然是魔教。” 教主霸气!河右使举起两个大拇指,清左使站在旁边真的很想从旁边巴他的头。不过现在局势还是正派有利一些,清左使只能下令让大家包围在外侧,以便随时将教主就出。 清左使在此危临之时脑子里仍一片清明,可是我们包大侠却迷糊了。 包大侠真的彻底的晕了,东方小公子是魔教教主他并不觉得想要唾弃。他疑惑的是为什么东方教主不告诉他吗?难道他就不值得信任?不值得深交吗? 他……这是失恋了吗?包大侠又想哭泣,又不可置信。 不过东方教主看到包大侠这般表情却不是这样想,当他说完自己是魔教之人时,不知道为什么竟想看包大侠的反应如何,当看到包大侠充满疑惑的眼神时,东方教主的心理作祟,认为包大侠也不想与魔教相交。 东方教主自嘲的低下头,心里有些混乱。想着之前包大侠如此真心对待,是人都会有恻隐之心。没想到,是说要怪在正邪不两立,还是怪在他信错了人。 没有人看到这两个人的眼神交流,不过苏逸阳却从头看到尾,满脸得意之色,苏逸阳心里想着:虐吧,虐吧,虐虐更健康。便迈着小碎步走到一旁,和杜秋月一起吃起了瓜子。 08.打入悬崖 东方教主收起混乱的思绪,再抬头已满脸肃穆,负手而立,扫视眼前的人,那眼神高傲像在俯瞰众生的神明般,没有人敢上前一步。 “今日前来此地,并无心想与正道人士结下梁子。”东方教主说的彬彬有礼,但是听到的人都觉得背后一寒。 “那东方教主今日到此,有何目的。”这群人中备份最大的少林寺方丈一空大师走了出来。 “如果我若说这些事都不是我们做的你们定不会相信。”东方教主轻蔑的一笑,“那就打个比方,如何?” 东方教主说完眼睛直视着苏逸阳,缓缓说道:“如果我教要杀了李长老,一定不是先封喉再剜眼,而是将他的四肢捆绑住,在慢慢放他的血,让他亲自感受生命的流逝。” 东方教主又看向了一空大师:“少林寺弟子被分尸的也太简单了,我觉得活着分或者是在他们清醒的时候将他们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谁挺到了最后,就放过他,呵。”听到东方教主的笑声大家都不敢出声般,停止了议论。 东方教主继续说道:“昆仑派的弟子击穿腹部干什么,当然是直击心脏的部分了,要知道年轻人的心脏可是好的补品。点苍派的弟子颈部被折断,相信我们魔教任何一位都可以轻松的将人的头摘下来,折断这种要好好把握力道的方法岂不是太费事了?” 武林人士面面相觑,虽然这东方教主说的话让人发毛,但是也不无道理,要知道魔教以狠毒着称,就凭这些手段就断定是魔教所为,也是实在小看了魔教,不过不是魔教的话,会是谁呢?东方教主最后将眼神落在苏逸阳身上,苏逸阳看得出来,东方教主的眼神中是得意和挑衅。 苏逸阳邪魅一笑,心里暗道:有意思,东方教主想与他一决胜负吗?那他可要奉陪到底。毕竟……苏逸阳看向还在一旁傻站着包大侠,眼里变得狠戾起来。毕竟有些东西不能输,不是吗? “盟主,这可如何是好?”有人问道。 苏逸阳丢下手中的瓜子,神态自若的站起身,掸了掸衣服,抬头说道:“东方盟主句句确实在理,不过……我们可是在少林寺死人的地方发现了这个,你可认得?”苏逸阳抬手举起了一个东西,东方教主看到那事物后瞳孔倏地紧缩。 “那是……”东方教主认得那物什,可是那东西本来就不应该在江湖之上出现了。 “魔教教主的令牌!”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了,甚至有的开始咒骂魔教教主好生做作,还特意编了一出戏,欺骗他们。 那的确是魔教教主的令牌,不过……东方教主现在只想知道这是在哪里发现的,毕竟众人对他来说……很重要。 “这是在哪里发现的?”东方教主的声音相较于之前更加冷漠,仿佛随时会大发雷霆般。 “我都说了是在少林……”苏逸阳微笑道,他就料到东方教主会有如此反应,不过也好,一切都在他计划之中。 “我要真相!”东方教主说完便飞身施展轻功去抢苏逸阳手中的令牌,众人只当东方教主是被揭穿真面目恼羞成怒,一窝蜂的攻了上来。 河右使哪能容忍自家教主被别人欺负,大喊一声:“杀!!!!”就被清左使重重打了一下头,“哎哟,干嘛?” “请记住你是魔教,而不是土匪。”清左使嘲笑似的瞥了他一眼,然后进入敌方阵营。 “你丫才是土匪呢!”河右使也冲了进去。 我们从刚才就一直打酱油的包大侠则是被挤到里三层外三层之外,傻傻的看着东方教主被包围到里面。 包大侠的心里是思绪万千,根本理不清,要说这东方教主从自己喜欢他之后,从没有表达过对自己的好感,即使是朋友一般的也好,一直都是自己死乞白赖的贴上去。不过……当自己替东方教主挡了那一鞭时,看到东方教主一个人无助的样子,就会忍不住去心疼他。难道……我是个被虐狂? 如果我是被虐狂的话,而施虐者不是东方教主的话,不是东方教主的话……不是东方教主的话就不行!! 包大侠,你这是什么神逻辑啊? 包大侠冲着人群大喊道:“放开我媳妇!!”然后就冲了进去。 此时里面一片混乱,可能趁着局势混乱窝里斗的也有,但是东方教主眼神却一直定在苏逸阳手中的令牌。 东方教主每次伸手抢夺时,苏逸阳都轻巧的闪过身,两人的情况仿佛对调般,苏逸阳一脸嘲讽和得意,而东方教主满腔怒火。 东方教主突然停住,沉下心思,然后伸手就是一掌打向苏逸阳。苏逸阳硬挡了下来,却被这掌力打退半米之远。又是一掌,苏逸阳这回用了七成内力去挡,却发现这掌风就如微风一般,擦身而过。 河右使边和正派人士周旋,边问道离他不远的清左使:“我说闷骚清啊,这教主打的是什么掌啊,忽然重忽轻,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看着河右使漫不经心的打架,清左使很想无力扶额,但无奈双手都不空闲,只能咬牙切齿道:“你少管那么多,这是对教主很重要的人教给教主的。” “哦,对教主很重要的人……那那傻蛋岂不是失恋啦!”河右使恍然大悟道,这是对面的人趁着河右使无心顾他,一个刀就劈了下来,清左使赶紧一脚踹到和他打斗的人,用匕首给拦了下来,河右使回过头被吓了好一跳。 清左使头上青筋直跳,威胁道:“你在敢打得如此漫不经心,你今晚就别想吃你最爱的水煮鱼啦。” “别介,别介啊,我来,我来,你那小破匕首赶紧起开。”河右使听到如此严重的威胁,赶快将清左使挥开。 苏逸阳看着暴怒的东方教主,有些吃力的挡着对方的出掌,心下想道:若是拼内力自己还是内功深厚还是对手,可是这魔头使的掌法很是奇怪,一时没有破解之法,只能被紧逼后退,应该想个办法,分散他注意力才是。 想到这,苏逸阳笑道:“这里吵闹的很,我们不如去那边决斗怎样?”苏逸阳指了指悬崖边上的那一片空地,此时东方教主有些气急,不疑有他的跟着苏逸阳飞了出去。 苏逸阳刚落下,就轻轻说道:“你想知道这令牌从哪里来的?”东方教主点头,“你想知道是哪来的,可以,不过我有交换条件。” “你想怎样都可以,给我。”东方教主急切的说道。 “我想怎样都可以?”苏逸阳将令牌放到东方教主眼前,狡黠的说着:“我想要包云长,你可给?” 东方教主本想伸手去接,听到苏逸阳后面的话有一瞬间诧异,之前忍住的混乱思绪又浮现在脑海,东方教主咬牙恨到:这包云长真是可恶,为何总在脑里晃来晃去。 苏逸阳注意到东方教主紧蹙眉头,心不在焉,手悄悄背到身后积攒内力于手上,这一掌,一定要让他掉下悬崖,粉身碎骨,以后天下就没有什么正邪之分了。 当东方教主回过神看向苏逸阳时,直觉胸口被一掌打到,紧接着一阵剧痛,东方教主快速的向后退去,企图化解苏逸阳这一掌的威力。结果东方教主丝毫没有意识到身后就是悬崖,最后一脚踩空,东方教主感觉整个身体都是去了重力,歪斜着身子掉了下去。 东方教主看着苏逸阳那得意的脸越来越远,慢慢闭上了眼,眼角甚至有泪珠滑落,这些年自己一个人也太累了,也许这才是最好的归宿吧。 耳边响起河右使大喊教主的声音,和风呼啸而过的声音,紧接着自己的手似乎被谁抓住。 睁开眼发现时包大侠那张呆傻的脸,他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教主看的仔细,他在缓缓说着:我陪着你。 东方教主再次闭上了眼,我陪着你,多么美好的字眼。 似乎有一颗冰冷的心在悄悄融化。 09.孤男寡男 包大侠觉得自己很无能,枉被称作大侠了,大侠不就是不该让心爱的人受一点点伤,结果知道看到东方教主从悬崖上掉下去的那一刹,才知道,不管东方教主喜不喜欢自己,只要自己喜欢他就好了,就一直死乞白赖的在他身边,等他娶妻的时候再在旁边卖座小屋,看看有没有机会当个小三啥的。 如果说包大侠是在跳下悬崖的时候脑补了这些,你一定觉得他很强大,没错,他真的很强大。 包大侠紧紧的抱住东方教主,问着那好闻的清香,一点遐想也没有,等待死亡的来临。 包大侠觉得这掉落的时间真长啊,又开始想东想西了起来。 如果两人一起死了的话,就是殉情,这个不错。如果我死了的话,那东方教主会难过一辈子的。如果东方教主死了的话……还是我死吧,包大侠得出此结论。 包大侠果然在掉落过程中也可以如此奇葩。 悬崖上,苏逸阳不可置信的看着已经没有人影的下边,心里把东方教主诅咒了一千八百多遍。苏逸阳不了解自己为什么如此珍惜着包大侠,不过也不用了解了,人都已经不见了,掉入悬崖后生还的几率渺茫。苏逸阳悄悄擦掉眼边的泪,冲武林盟的人说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然后就一个人落寞的回到了茅草屋。 等到包大侠感觉到浑身酸疼,眼睛缓缓睁开,看着一片朦胧慢慢清晰,包大侠的脑袋也渐渐清明,一下子坐了起来寻找东方教主的身影。 “东方教主,东方教主!你在哪里啊?”包大侠声音急切的有些发抖,如果,如果东方教主摔成了糨糊怎么办。 包大侠甩掉脑中不好的画面,喃喃道:“不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东方教主,你在哪里啊?” 包大侠听到身下有一个气若游丝的声音:“你……大爷的……坐在……我身上……” 包大侠吓得赶紧跳了起来,有一些眩晕,但是强忍了下来,低头问道:“东方教主,你为了保护我,为了保护我……”包大侠的声音越来越哽咽。 东方教主无奈极了,嘴里说不出话来,只能心里暗道:你大爷的,我也不想在你身下,你个大屁股坐的我,如果没有身下那棵千年大树做缓冲的话,粉碎性骨折跑不了!东方教主想到这里就头一歪,晕倒了。 包大侠可不知道东方教主心里的吐槽,只是对东方教主的爱意越来越深。当看到东方教主晕倒后,赶快检查起东方教主身上有无其他伤处,身上的刮伤不说,东方教主的腿似乎断掉了,包大侠折断身边的两根树枝,撕下一条衣服简单的做了下处理,才将人背起走向安全之地。 东方教主的身体状况很不好,似乎在掉落悬崖前受道什么重创般,东方教主应该为了使受伤减轻,而内力大耗。原谅包大侠只顾冲向掉落的东方教主,无暇顾及看是谁伤了东方教主。包大侠只能将自己的内力传入东方教主的体中,等待东方教主醒后再自行恢复。 包大侠传完内力后,将东方教主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然后开始调息。 “呼”包大侠长长的吁了口气,然后侧过头看向东方教主。 东方教主之所以不告诉自己他是魔教中人,应该是因为自己是正派人士吧。虽然自己认为正邪本没有差别,可是东方教主一定会很讨厌自己的。 “怎么办,可是我很喜欢你。”包大侠看着东方教主的侧颜,鬼使神差般的亲了下去。 包大侠只是轻轻碰触,却很陶醉,连东方教主睁开了眼都没有看到,直起身时被吓了一大跳。 “你,你,我,你。”包大侠赶快站了起来有些手足无措的看向脚边,“你从什么时候醒的?” “很久。”包大侠听到对方唇中吐出的话,顿时感到天崩地裂般的挫败感,有木有。 “那个啥,我先去找水。”包大侠赶快找个理由离开,就在包大侠转身时衣角被轻轻拽住,包大侠回过头疑惑的看向东方教主。 “你以为我昏迷到连被亲都不知道吗?”东方教主那张冷漠的脸说出这样的话,顿时让包大侠脸热腾腾的。 “你……是不是讨厌我?”包大侠小心翼翼的问出一直藏在心里的话,“你连自己的秘密都不告诉我,是不是不信任我。” 东方教主嘴角轻抬,原来这个傻蛋是这样的想法,那么自己之前担心,岂不是很多余?东方教主缓缓的摇摇头。 “那……你喜欢我吗?”包大侠心里如擂鼓般跳动。 东方教主苦苦想着,突然脑海中浮现苏逸阳之前的那句话,当自己听到那句话时,甚至连令牌都忘记去抢,而且心里还有一些不安,如果没错的话,自己对这傻蛋的确是动心了才对,毕竟他是第一个肯为他舍命的人。 东方教主点了点头。 包大侠心中的小花又狂撒了起来,手舞足蹈的说了句他去找水就跑走了。 东方教主嘴唇轻抿,似乎是笑了出来,然后开始调节内息。 包大侠回来后,带回来一些事物和水,来给东方教主补充体力,东方教主看着包大侠满是汗水却笑得开心的脸,心里深深触动着。 这傻子虽然不聪明,但是却笨的可爱。也许假以时日,自己会变得离不开他的。不过这样有人牵挂的感觉,也不错。 “这近处有一条小河,如果觉得身子黏腻可以去洗个澡。”包大侠刚建议到,就发现东方教主埋怨的看着他,这才想起来东方教主的腿断了,不太方便。包大侠紧接着想说那我给你洗吧,却又觉得有些不妥,低下头脸颊渐渐红了起来。 东方教主眯着眼睛看着眼前一会白痴一会又脸红的包大侠,暗叹道:也许这傻子还很好色。 “我们要在这里呆几天啊。”意识到东方教主紧盯着自己,包大侠赶快转移了话题。 “三十天足够。” “三十天哪行?这伤筋动骨要一百天的。”包大侠被瞪一眼赶紧闭嘴。 “你说的那是猪。” “你是在跟我讲冷笑话吗?我可喜欢听了。”东方教主看着包大侠又犯蠢的样子,暗自叹息。 三十天的相处,包大侠满心期待着。 10.干柴那个烈火啊 到了晚上,四周都是豺狼虎豹的声音,包大侠听到在这月圆之夜的狼叫声腿有些抖,本来还幻想着东方教主一脸惊吓的钻进自己的怀里,包大侠抬头看到一旁镇定如常的东方教主吃完自己打来的鸡,正在打坐,失望的低下了头。 东方教主突然睁开眼睛,严肃道:“你这鸡……” 包大侠赶快摇摇手,撇清道:“不含任何传染病!” “我是说你这鸡烤的很好吃。”包大侠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然后想起什么般,从身后拿出来自己刚在远处摘的水果。 “东方教主,你看我给你摘的水果,大都说饭后吃点水果,美容养颜,有助于吸收。” 东方教主看到包大侠手中色彩缤纷的小果子,一颗就像葡萄般大小,疑惑道:“你这……靠谱吗?”要知道在这深山中很容易有些莫名其妙的植物。 “靠谱,靠谱,我可原来是个儒生,什么《神农百草》、《本草纲目》,我都熟读过,不会有问题的。”包大侠说完自己就拿起来吃了一颗。 东方教主也将信将疑的,吃了下去,不过说真的,这果子味道很好,香甜可口的,东方教主又拿了一颗。 包大侠满足的看着东方教主一颗接一颗的吃着,说了句:“我先去洗个澡,马上回来。”东方教主点点头,包大侠就将自己的衣服披给东方教主,再把东方教主的外衣给取走,笑着说:“衣服我也给洗一下,穿着总是难受。” 看着包大侠如此贴心,东方教主不知道为什么竟觉得脸颊发烫,糟了,该不是生病了吧。 月色醉人,包大侠一边在水中清洗着自己的身体,一边欣赏的这柔美月光。 “月夜浓时人自醉啊。”原谅包大侠此时文人情绪翻涌,有种作诗的冲动。 不过此时包大侠丝毫没有察觉在旁边的石头背后有一双热切的眼神在看着他。 东方教主很热,真的很热。从刚才包大侠走后东方教主就觉得浑身发烫,胸口有一团火在燃烧,嘴里也很干。无奈脚不方便,东方教主只能使用竹棍一点一点磕磕绊绊的去找水源。当听到水声时,东方教主寻了过去,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包大侠站在水中清洗着身体,那月光将包大侠衬得如月下戏水仙子,眼带流波,唇色红润,身上像被蜜水浸湿般肌理分明,很是可口。 东方教主不自觉的咽了口水,身上更觉得火热,头晕眩的东方教主终于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包大侠听到这一声,回头看去,发现是东方教主倒在一旁,赶快担心的跑了过去,连件衣服都忘了披。 “教主,你怎么会突然晕倒?”包大侠扶起东方教主,急切问道。 东方教主勉强的睁开眼睛,冲包大侠说道:“水。”东方教主被包大侠触碰的地方觉得清凉无比,赶快紧贴上去。 “哦,我这就……唔。”包大侠刚转身去取些干净的水,就被怀中的东方教主将头拉下,东方教主恶狠狠的在吮吻着包大侠,东方教主觉得此时的包大侠要比水来得解渴的多。 包大侠还是第一次被主动亲吻,晃神了一下,便也热烈的回应起来。两人都如此笨拙的亲吻着彼此,但是却都用着全部的气力在拥抱对方。 等到包大侠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东方教主压倒了身下,东方教主在他身上奋力的啃咬着,比起痛似乎更痒,像是被猫咬了一口。 东方教主越吻越下,包大侠很舒服。不过也很莫名,一向给人禁欲感觉的东方教主,为何今晚如此热情。难道是自己的真情感动了他,还是……看着东方教主满脸潮红,包大侠咽了咽口水,更觉得奇怪,这很像是被下了……难道之前的水果是…… 包大侠心中的感觉越来越不好,最终被情欲所打败,投身于这场欢爱之中。 “怎样做?”东方教主隐忍住自己的欲望,耐心的询问着包大侠,东方教主可不希望第一次让两人都留下不好的印象。 “要不……我来吧。”包大侠此时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东方教主认真的思索一会,自己的脚也不方便,如果自己躺着的话会轻松很多,还有人服侍,也不错,便轻轻点头道:“好。” 显然东方教主认为的‘我来吧’和包大侠的不一样,不过等到东方教主回过神来时,身体已经被包大侠进入了。 一次次的冲撞舒服的令东方教主有些不知所措,本来想拍飞包大侠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抱紧身前的人,口中的谩骂到最后变成了甜腻的呻吟。 夜……很漫长。 包大侠醒来时第一想法就是逃跑,他不想看到东方教主对自己厌恶的眼神,毕竟昨天是自己一时疏忽,才让东方教主误食了情果。不过包大侠紧接着又想到,逃跑时渣攻才做的事,自己是个温柔忠犬,才不要干那种事,他要好好的将东方教主的身体调理好,等到最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包大侠还么想完,就被一把锋利的剑指向喉咙,包大侠顺着剑看去,发现东方教主那张冷峻的脸。 “说!”在看到包大侠疑惑的目光后,东方教主红了脸,又说道:“昨日你喂我吃了什么?” 包大侠低头承认错误道:“昨日应该是情果的作用,不过我记得它明明不是长那个样子的,也许是在深山中自己变异了吧。”包大侠的每句话都像是在狡辩。 “那你还说你熟读百草书的,为什么你没事?” “这果只是催情作用,我只吃了一颗,教主你吃太多了。”东方教主听到这脸更红了。 “那你昨夜为何,如此娴熟?是不是和别人……” “天地良心啊,教主,我只有你一个人。不过,谢谢你的表扬。这是在喜欢你后,专门去小倌馆参观学习的。”包大侠一脸娇羞表情,反倒将教主看的更为别扭。 在看到东方教主脚步不稳后,包大侠赶快站起身伸手扶住东方教主,一边揉他的腰,问道:“可还有问题吗?” 东方教主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其实我很高兴,你昨晚那么热情,但是我们既然做了夫妻之事,我更不想离开你了,不过如果你想将我千刀万剐,请等我将你照顾到伤好后,好吗?”包大侠一脸期待的看着东方教主。 东方教主也一时语塞,暗下想到昨夜自己的确也很舒服,而且也很轻松,除了时候腰有些酸软外,都很满意。不过……“虽然昨夜我身处下方,不过对外要称我为丈夫,而你是教主夫人。 包大侠觉得能获得原谅就很奇迹了,没想到还得到了东方教主的回复,自然是喜出望外,开心的在一旁转着圈圈,忽然想到什么般,回头娇怯对手指的问道:“那以后还可不可以与你那个那个啊。” 滚你丫的,包大侠被东方教主一拳击飞。 11.魔教二人组 包大侠幸福的要冒泡了,在小河边清洗着东方教主的衣衫,然后回过头看看正在岸边练功的东方教主,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天仙配吗?我耕田来,你织布。你挑水来,我浇园。我洗衣,来你做饭。嘿嘿咻咻到永远啊,到永远。 东方教主眼角的余光看着包大侠一脸傻笑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 东方教主想起这两天东躲西藏的日子,没办法,那苏逸阳摆明的想整死自己,没有看到自己的尸首,苏逸阳定不会善罢甘休,为今之计只能拖着,等到清明和河图前来营救。 三十天……东方教主看向包大侠,也许根本不用等那么久。不过……既然已经成为我的人,就不会再放过你,东方教主的眼睛幽黯了起来。 “教主,你看,我洗的干净不!”包大侠发现东方教主在看着自己,立刻显摆了起来。 东方教主心里竟有丝甜蜜,之前变得沉重的心也轻松了许多,东方教主轻轻的拍了拍包大侠的肩说道:“东方不白,我的名字。” 包大侠听到这有些怔愣,紧接着喜悦了起来,这说明东方教主开始信任他了,“那我今后叫你小白好不好。” 东方教主很想说你可不可以不要叫得那么二,但看着包大侠一脸兴奋的表情,真的狠不下心来,只得点头。 “不过小白,你与我的名字很是相似呢,我的云长是师傅为我气得,在我娘还在的时候他总会称呼我为二黑,你也这般叫我。” 不知道东方教主是与包大侠相处的久了还是怎地,东方教主此时脑补到两人圈圈叉叉的时候,自己轻呼‘二黑’的样子,东方教主身体抖了抖,心里想道:如果这般称呼,很怕自己会不行啊。 “我还是叫你阿长,如何?”包大侠就是如此也很是满足。 苏逸阳的确是派遣了全武林盟的人下山找东方教主和包大侠,苏逸阳不敢听到发现包大侠的尸体,只躲在正义山庄里等待每一个送来消息的人,当听到并没有发现两人的尸体时,苏逸阳不知道此时的心情是沉重还是轻松,最后只是期盼着包大侠平安无事的站在他的面前就好。 与此同时魔教的清左使和河右使当听到东方教主又可能存活的消息时,也纷纷的出动了,整个魔教交给了堂主。 泰山脚下…… “你可不可以不要磨磨蹭蹭。”清左使冲着身后河右使喝道。 河右使撇撇嘴,没有理清左使。其实河右使也想快些走,无奈刚才经过一片浓密的树林时好像被什么蛰了一下,此时浑身都是虚汗,浑身还酸软无力。 “要不,你先走吧,我想再休息一下。”清左使很疑惑的看向头一次没有和他拌嘴的河右使。河右使脸色很不好,本来红润的嘴唇此时一片煞白,头上满是虚汗。 清左使只当河右使又再装病骗他,咬牙转过身道:“那我先走了,你随后跟来。” 河右使微笑着点点头,看到清左使越来越模糊的背影,跌倒在地。 在河右使失去意识前,似乎听到那个闷骚清的声音,依然嫌弃的吼他怎么那么笨。 是啊,自己怎么会那么笨,明知道在你心中最重要的永远是东方教主,还会喜欢你这个闷骚男。 等到河右使回复意识轻轻的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就是清左使一脸关切的问他怎么样。 “我……” “你被毒蛇给咬到了,你是白痴还是傻啊,为什么不早说,还害我忙活大半天。”清左使可是四处寻找草药来给河右使又敷药又熬药的,“还害我吸毒血……”清左使说完还瞟了河右使一眼。 吸,吸,吸,吸血?河右使震惊的看着清左使,“我被咬的是……屁股哎。”河右使再次接收到清左使怨恨的眼光,脸腾的一下红了。 “我,我们去找教主吧。”河右使站的太快,头突然晕眩起来,还是清左使眼疾手快的接住要跌倒的河右使。 “你看你这副病怏怏的样子,还上哪找教主?”清左使又是一脸嫌弃。 “费什么话,那你就快去啊!”河右使的倔脾气又上来了。 “那你怎么办?”清左使又问道。 “本右使从小身强力壮,不需要任何人保护,教主比较重要你赶快去找他吧。”河右使使劲的将清左使推了出去,清左使想要说些什么,却忍住了,转身离开。 唉,真是从小缺钙,长大缺爱。自己一个人又没什么了不起,河右使这样想着,就将清左使离开前准备的药汤一仰脖全干了。 烫,烫,烫!河右使伸长舌头努力的扇着。他大爷的,怎么药也欺负我!河右使的眼睛不知是因为被烫还是怎么的,有些被泪水浸湿。 突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你总是这么笨,怎么放心的下你啊。”河右使强忍住的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转过身扑进那人的怀抱。 “你才笨,你全家都笨。你丫的就是看我好欺负!” 清左使无奈的笑了笑,轻轻拍打着河右使的头,满脸宠溺说道:“可是在全教上上下下,只有我能欺负你啊。” 河右使听到这里暗暗发誓,等到找到东方教主后,就是要和自己的亲亲教主打一架,也要将清左使给抢过来。 “阿嚏。”东方教主刚打了个喷嚏,包大侠就贴心的将衣服披了上去。 “怎么了,着凉了吗?” “我觉得,应该是我们教的吉祥物在诅咒我。”东方教主恶狠狠的道。 “吉祥物?” 东方教主点点头,他们魔教的吉祥物就是天然呆的河右使,一脸无意卖萌的样子却萌翻了全教上上下下,追求者千千万,却被一个人给统统打趴下了。最无语的是,那二货竟然还以为自己是他的情敌来着。不过清左使却希望自己不要挑明,偏要看河右使吃醋的表情。 东方教主不禁掀桌有人在乎他的想法吗? 不过,看着两人的互动还是蛮有趣的,不知道将来这两人关系会变得如何呢? 12.教主夫人 “小白,你看!”包大侠的手里托着一只黑色的小兔子,那小兔子眼神呆滞,一副笨拙相,真是和包大侠有的一拼。 包大侠跑过来将兔子放到东方教主的怀里,逗弄着,说道,“是不是想我一般可爱啊?”东方教主面无表情的看着包大侠的脸,很想告诉他这个笑话很冷一点也不好笑,但是看到那张包大侠无辜犯二的脸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恩。”东方教主轻轻点头。 “改天我再给你抓只白的,两个兔子就像我们一样相亲相爱的。”包大侠又陷入幻想中。 东方教主很想告诉他,他最讨厌就是养宠物了,可是再次看到包大侠那期待的眼神,东方教主又忍了回去。记得谁曾经说过喜欢一个人就要喜欢他的所有,不过……一定要包括陪他犯二吗? “嘘!”包大侠好像听到什么。 四周的树林开始簌簌的摇晃着,驻扎在树枝上的鸟,四处纷飞。 “有人,而且很多。”包大侠细细的听着,“正朝我们的方向走来。”包大侠与东方教主对视了一下,包大侠果断的将东方教主一个公主抱给抱了起来,朝别处飞去。 “我在前方发现了一个山洞,虽然不大,但是可以藏身。”包大侠解释道,东方教主此时就恨自己的腿不给力,还要狼狈的被人抱着,东方教主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小兔子,深刻感觉到同是天涯沦落兔啊。 包大侠将东方教主放在小山洞里后,用四周草木把山洞掩盖住,走了进去。 “你看把它吓得,脸都变成白的了。”包大侠本来想缓和一下气氛,却只能使气氛更冷了起来,东方教主瞪了他一眼。 “你放心,我们会平安无事的。”包大侠用手揉了揉东方教主的头,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后的东方教主竟觉得从未有过的安心。 事实和想象中截然相反,这个山洞很快的就被下来寻人的武林盟的人给发现了。 “你看那有个山洞,有没有可能在里面啊。”包大侠听着外面的声音,心脏咚咚直跳,将手覆在东方教主的手上,安慰的笑着。 包大侠心想:东方教主的伤也没好,硬拼是绝对不行的,自己一个人也无法突破重围,应该要想个万全之策才对。 脚步声越来越近,东方教主拾起地上的树枝,想要冲出去,包大侠阻挡了下来。东方教主疑惑的看向包大侠,包大侠却对东方教主淡淡一笑,然后就站起身,走了出去,东方教主满脸诧异,却很快的平静了下来。 “我在这里睡个觉,怎么这么吵?”包大侠走出山洞将来人拦住。 “包,包大侠,你没死真是太好了,盟主一直在思念你。”东方教主撇撇嘴,暗道:思念也不好使了,包大侠已经是我的人了。 “包大侠,那你又看到那东方魔头吗?” “没有看到,我醒来时身边只有我一人,我在这山里转了能有十几日却没有找到上山的路,正想要在这山洞中避避太阳,小憩一会,就被你们给发现了。”包大侠努力的使自己的谎话更逼真一些。 “包大侠,我们怀疑那东方魔头没有死,可否请我们进山洞去看一看?”东方教主将暗器放入手中。 “哎?”包大侠拦住来人去路,“原来你们如此不相信我啊。”包大侠装作生气的样子。 “不,不敢。卑职只是奉命行事,不过如果包大侠这样说,我们就不进去了,不过恳请包大侠与我们走一趟,回去跟盟主复命。” “恩,好。”包大侠不舍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山洞,跟众人离去了。 东方教主看着怀里的兔子,苦涩的笑着说:“二黑,你娘跟人跑了,不要咱俩了。” 东方教主从未感觉到一个人是如此的难熬。 天色昏暗,东方教主一跛一跛的走出山洞,不知该往何处去,身上还有那人披的衣裳,似乎还留有对方的余温,只是人却已不在了。三十天的约定明明只是过去一半,那人就失约离开了。东方教主神色黯淡的看着手中的衣服,脑中浮现出包大侠单蠢的表情。 不过……这苏逸阳敢跟他抢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东方教主满脸怒气的看着远方,现在包大侠已是他的人,如若包大侠负心的话,东方教主定要将包大侠锁到小黑屋里皮鞭伺候,好生的TJ。如果苏逸阳那小子想强上的话,可不要到时候怪他心狠手辣。 “教主!”许久没有听到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刚回过头,就被一个熊扑给压倒,看着一脸兴奋的河右使,东方教主无法突出职责的言语。 “教主我想死你啦,你有没有想我啊。” 东方教主最讨厌别人哭了,只得赶紧拍打河右使的背,安慰着。抬头又看到身后清左使已经黑的不行的脸,暗自吐槽道:活该不表白,现在吃飞醋的也不知道是谁? “教主,你不知道寻你的路上我被这么大的蟒蛇咬了一口,但是我坚强的挺了过来。”清左使无力扶额,如果被那么大的蟒蛇咬一口,你还能活命吗? “教主,你怎么看起来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啊。”河右使好奇的凑过去看着东方教主的脸,却被清左使一只手给揪了起来。 “你没看到教主不开心呢嘛,一边玩去。”河右使深刻的感觉到清左使又不温柔了,明明昨晚还…… “我不高兴,是因为你们的教主夫人被人掳走了。”东方教主脸色严峻。 “哦,被掳走了。”河右使喃喃道,突然惊讶道:“啥,教主夫人?” “恩,教主夫人。”东方教主轻轻点头。 “谁啊,不会是那个傻蛋吧?”看到东方教主有点了点头,河右使赶快瞥了清左使一眼,却看到清左使满是怒意的再看着自己,思来想去,难道是希望自己做错了什么吗?不会认为是他给东方教主牵的线? 河右使赶快摇了摇头,虽然自己当初希望东方教主和包大侠在一起是有那么一点点点点的私心,可是也不能让清左使死得这么不明不白的。 “教主不要喜欢那个傻蛋了,难道别人的心意教主就不在乎吗?”清左使一脸震惊的看向河右使,因为这话听着就是告白啊。 “河图啊,虽然你很呆,也很萌,这我知道,可是……”东方教主斜睨一眼身后已经脸色铁青的清左使,虽然他是一教之主,可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不是? “不是,是我……”河右使剩下的话被清左使一下子捂在嘴里,然后东方教主就看到河右使被清左使拖到小树林里去了。 祝你好运……小河~~~ 13.盟主病倒 在一个阴暗的大堂里,地上跪着一男一女,叩拜着黑色幕帘后的人。 “圣教主,属下不知和错之有。”跪在地上的男人赫然是威震江湖的武林盟主苏逸阳。 “我叫你活捉来东方不白,可没交你让他身首异处啊。”帘布后的人声音浑厚,可以看出此人内力极深,而且堂下二人都很惧怕这人。 “属下不懂为何要活捉那东方不白。” “让你活捉就活捉,哪那么多废话。”察觉到圣教主心情不好,那女人赶快给苏逸阳救场。 “你没有质疑我的权利。”女人的话似乎并没有让那人心情好转,从帘幕后一掌将苏逸阳打倒在地。 那女人心中有些怕:这掌法如此迅猛,甚至连出掌的动作都看不到,这是要练多久才能达到的功力。 “这一掌是寒冰掌,会怎样也不用我说,如果七日后你没有带东方不白来见我,你就等着五脏俱裂吧。” “属下知道。”苏逸阳的嘴角缓缓的流下血。 帘幕后的人本来要走,转身又说道:“我听说你和那包云长也相处的极好,如果抓不来东方不白,也可以抓他过来交差。” 苏逸阳很是震惊,包云长在江湖上虽名声大振,可是也从不滥杀无辜,为何圣教主会想将他带过来呢? 圣教主没有给任何理由,就转身离开了。 “你们盟主去哪里了。”包大侠焦急的在大厅里徘徊着,他很担心东方教主被发现,本来还寻思和苏逸阳交代一下,就去看看东方教主是否无碍,可是这苏逸阳左等右等就是不回来。 突然门口传来吵闹的声音,包大侠抬头看到苏逸阳被众人给搀扶了进来。 苏逸阳刚被扶进来,就发现了包大侠站在那里,苍白着一张脸,淡淡笑道:“你终于平安回来了。” 包大侠突然觉得很感动,紧接着发现苏逸阳脸色很不好,平时那种霸者的气息也不存在了,显得整个人沧桑了起来,“几日不见,怎么了?” 苏逸阳看到一直心心念念的包大侠站在自己面前,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对方怀里。 包大侠赶紧将人接住,苏逸阳的皮肤入手之处都是冰凉,究竟苏逸阳发生了什么事? 苏逸阳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脸焦急的包大侠,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包大侠替他担心时,心里都有一种满足感。 “感觉怎样?是否全身发冷。”包大侠看到苏逸阳睁开眼睛,给苏逸阳将被子给紧紧。 苏逸阳不想打破这份温馨之感,只是点点头,然后满脸欣慰的看着包大侠。 这次到是包大侠被看的有些不舒服,侧过头,缓缓说道:“我刚刚找大夫来了,他说你胸口有掌伤,不过究竟是什么掌法能让如此深厚功力的你浑身冰冷?” “是寒冰掌,也许我以时日不多了。”苏逸阳开始趁此时装可怜了起来,还装模作样的咳了咳。 包大侠赶紧关切的拍着苏逸阳的背,温柔的询问着:“有没有好一点” 苏逸阳像是被顺好毛的宠物般,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心里还想着:你要是再多抱我一会兴许会更好。 完全不知道苏逸阳心里的小九九的包大侠,还在苦苦冥想究竟要如何才能治好这病。 而苏逸阳相信只要困着包大侠,东方教主出现一定是迟早的事。 又说道这头东方教主刚刚从山谷中走出,看着后面扭扭捏捏的俩人怎么看怎么奇怪。 河右使满脸通红的像小媳妇似的跟在清左使后面,东方教主疑惑:这么快就给吃了,没道理啊,难道清左使那方面不行? 清左使可看不懂东方教主在疑惑什么,只知道在看着自己,便回以礼貌的微笑,没想到东方教主露出更震惊的表情。 “教主,我们回去以后是不是要计划一下怎么打倒那些伪君子啊。”河右使看到闷骚清和自家教主眉来眼去,赶快打断道。 东方教主思考了一会,缓缓答道,“不急,我们先回去整顿一下教内,然后随我去一趟正义山庄。” “正义山庄?去那里干嘛?”河右使奇怪道,难道要去那里下挑战贴,太有失魔教风度了吧。 “先将教主夫人寻回,然后……”东方教主一脸严肃,“然后我与那苏逸阳还有事没解决。” 不光是包大侠,还有那令牌之事。那个人销声匿迹了很久,他的令牌,为何会出现在武林之上。 一切都是个迷。 包大侠此时很慌张,他看向一旁在床上邀请与他共枕的苏逸阳。 “来嘛。”苏逸阳此时满面羞怯之色,一只手还缓缓朝自己摆着,怎么看怎么像来到迎春院门口似的。 “来,来,来啥?”包大侠此时欲哭无泪很怕自己贞操不保,对不住东方教主。 “包大哥害怕和男人共枕?难道包大哥……有龙阳之癖?” 看到包大侠狂点头,这次慌乱的反而是苏逸阳,难道包大侠是想表明对东方教主的一片真情,苏逸阳满脸狠意。 完全没有觉察到危险气息的包大侠没有使苏逸阳期待落空,缓缓说道:“不瞒逸阳,我的确是断袖没错,我以与东方不白洞过房了,如果和你一起睡的话,我怕我良心不安。” 苏逸阳听到这里牙根恨得直痒痒,什么叫过洞房了?奶奶的,东方不白,你敢动我中意的人,你真是事事都与我对着干。 此时苏逸阳急火攻心,似乎启动了寒冰掌的发作,开始浑身冰冷,连脸都像上了一层霜似的。 “怎么样?”包大侠看着不对劲的苏逸阳,赶快走过去。 “抱,抱抱我。”苏逸阳可怜巴巴的说着,然后将包大侠拉入怀里,包大侠本作挣扎,可是毫无防备的被点了睡穴,昏倒在苏逸阳的怀里。 如果东方教主此时会神机妙算之类的,早就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过,他奶奶的,和老子抢男人。 可是千里之外的东方教主如何知道? 这是两个男人的斗争。 14.忘忧谷 包大侠看着马车内昏睡的苏逸阳,眉头紧皱,继续驾驶身前的马,身后还跟着几个武林盟的人。 包大侠此次是想前去忘忧谷去寻找当世神医——姬灵,此人奇怪得很时常神乎飘渺,甚至还不是每个病患都给医治,但是天底下任何疑难杂症,在他手上都一一化解,虽然古怪,但是这掌法还未在武林中见过,还是试上一试。 越走越上,原本平缓宽敞的山路,突然陡立起来,而且道路越来越窄,到最后,只能包大侠环抱着苏逸阳坐上马,抛弃了马车。 “还可以撑住吗?”包大侠小心的问道。 “恩。”苏逸阳小鸟依人的靠着包大侠,装作虚软无力的感觉。 顺着窄路曲回向上四周突然出现一片浓密的树林,鸟儿似乎被这队人给惊倒了,四下飞散了去。 泉水细流,树叶轻抖,周围的一切事物似乎融合出一曲动听的山水乐,阳光从密布的树丫中打了进来,那缕缕阳光照得人暖洋洋的。 “这可真美啊,难怪叫作忘忧。”包大侠放下脚步,开始细细的品味这动人的风景。 “包大哥要是喜欢的话,我们就住在这里吧。” 包大侠低头看着苏逸阳,那里面没有说谎的感觉,最近苏逸阳很奇怪,即使白痴如包大侠也能感觉到,他有一种被猎人盯上的感觉。 不过还是替苏逸阳看病要紧,包大侠驾着马,加快了速度。 无奈最后的树压的越来越低,包大侠只能也将马去了,背着苏逸阳缓缓行走。 “包大侠,这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啊,天越来越黑了。”苏逸阳的侍卫有些着急道,如果夜晚来临的话,这黑漆漆的地方,指不定有什么飞禽走兽,如果要是有狼和狮子,那就惨了。 “应该……快了吧。”包大侠也不能确认,这路走得越来越奇怪,方向应该是没错,但这前面的路越来越少,根本不像有人来过,难道…… 包大侠站住闭上眼睛仔细听着四周的声音,包大侠的表情越来越奇怪,突然睁开眼睛,朝东南方射去一截树枝。 这树枝射的飞快,像箭一般直冲过去,突然面前的树木开始移位,那许久未见的阳光也射了进来。 众人惊呆了,因为前方竟然是一片空地! 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站在面前,手上还握住那根树枝,那女孩长得可爱看着十分有灵气,不过表情不是很好,气冲冲的喊着:“卑鄙。” 包大侠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对方是个小孩啊,不过你为何要设下阵法,将这去路阻去。” “我师父说的,此人不救。”那小姑娘理直气壮的说道。 “为何?这人可是当今武林盟主——苏逸阳。”包大侠首先报上名号。 “我师父说不管什么武林盟主的,这人叫苏逸阳,就是不救。”苏逸阳听到此处眼露凶光。 “你这师父也真是奇怪啊,我们盟主是正道人士一顶一的高手,你师父不救是不是太没人性了。” 包大侠看到小姑娘听到这都要上嘴来咬那侍卫了,赶紧拦下,“还请小师父行个方便,至少让我们死的明白些。” 小姑娘斜眼瞅了包大侠一眼,“还是你说话听着舒服,也别叫我小师父,我姓萧单名一个玉字。” 这小姑娘看着不大,却颇具江湖女侠风范,还会运用八卦设置阵法,这般手法现武林中也没有几人了。 “萧姑娘说的是,我刚才说的事,不知……” 小姑娘眼珠转了转,调皮的笑道,“苏逸阳对你很重要?” “我当他如亲弟弟一般。”苏逸阳如此关切他的安危,包大侠自然也是同样相待。 “好,我帮你,我师父最爱研究的就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病,我们后院养了一条千年毒蛇,至今也没人被它咬伤一口,我师父很懊恼,我相信如果你被它咬后,让我师父苦心研究一阵,他必定会将你苏兄弟给治好的。” 包大侠刚要走向前,就被搀扶着的苏逸阳拦下,“别去。” 这蛇又没咬过人,谁知道被咬伤一口是死,还是被救活,他这病有法救,没必要让包大侠替他冒这个险。 包大侠回过头,缓缓说道:“我包云长从小到大都没有兄弟,有你这么一个贴心的弟弟,我很满足,放心吧,我福大命大。” “可……”苏逸阳话还没说完就被包大侠打了一下颈后,晕倒过去。 “来吧。”包大侠说道:“不过要先救治我的兄弟,我不希望等到我醒后看到你们师父食言。” “那是自然。”萧玉神气的说道,然后将包大侠带走了。 包大侠一向重情重义,更何况是这结拜而来的弟弟,但是他知道他不能死,因为死后,东方教主会很难过,所以不能死。 包大侠看着萧玉指的地方,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 苏逸阳是被噩梦惊醒的,睁开眼睛,察觉到枕头都被汗水打湿。 眼前有些朦胧,躺在床上看着有一个穿着一袭青衣的人站在桌旁,背对着他。 察觉到身后有动静,那人缓缓回过头来。 苏逸阳看到这人有些窒息,这人脸色有些白的近似透明,那眉眼间风波不起,仿佛看任何东西都是尘世的一粒埃土般,有一种近乎于神仙的脱俗之感。 “哼,包云长为了救你还真是傻啊。”那人口中吐出的话也冰冷如他。 苏逸阳不知道为什么他很不喜欢眼前的人,他几乎能确定就是这个人让包大侠去被蛇咬的。 “你就是那个神医姬灵?”苏逸阳的眼中都带着恨意。 “你有何事要恨我的?你做出那些事还有包云长这痴傻的人去救你,真是可笑。” 苏逸阳完全呆住了,为什么这个姬灵会知道? “别问我,我这人只管医人,别的事一概不理。”姬灵拿着医药箱走了过来,“老实点,不要动,想想你那躺在床上不知生死的包大哥。”姬灵冷冷的威胁道。 苏逸阳只得老实的躺在那,一动不动,不知道姬灵扎到了什么穴道,他又缓缓的睡了过去。 这边刚打听到苏逸阳和包大侠离开正义山庄的东方教主,突然有些头晕起来,河右使眼疾手快的接住东方教主。 “教主怎么样?”清左使问道。 “无事。”东方教主只是不知为何有些目眩,可是他胸口一路上都是有些闷闷的感觉,东方教主看着远方。 包云长,你可别出了什么事。 15.教主已死 苏逸阳再睁开眼睛只觉得胸口没有之前那种压迫感,内力也很畅通,浑身冰冷的感觉也已全无看到站在他门口的秦玉,他问道:“小妹妹,你可知包大哥怎么样了?” 那秦玉不知为何就是不喜欢苏逸阳,只是瞪了他一眼,然后又看向门外,淡淡的说:“死了。” 苏逸阳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胸口也喘不过气,仿佛世界都坍塌了般。包大侠一直待他极好,而我却处处利用包大侠,这难道就是他想要做的吗? 苏逸阳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双腿无力,只能跌坐在地,样子有些落魄。 “人在的时候不对他好,现在才想起来,有什么用。”秦玉又瞪了他一眼。 是啊,他早就该知道自己对包大侠是喜欢的,为何要等到包大侠死去时才想到。 秦玉不再理他,而是离开了这间屋子。 整个屋子徒留苏逸阳暗自伤神。 “师父,怎么样了?”秦玉走进了一间树林深处的茅草屋。 一身神仙气息的姬灵坐在床边,床上躺着的正是苏逸阳牵肠挂肚的包大侠,包大侠紧闭着眉眼,原本红润的两颊此时煞白一片,嘴唇有些发紫,看着很是吓人。 姬灵给包大侠把了把脉,眉头紧皱。 “是不是要死了啊。”秦玉真是童言无忌,姬灵瞟了她一眼,赶快噤声。 “你不去外面看看吗?似乎又有人要闯进来了。”姬灵把目光投在包大侠身上,淡淡的对秦玉说着。 秦玉撇撇嘴,不耐烦的说道:“他奶奶的,又来,当本姑娘很闲啊!”秦玉掐着个腰走了出去。 姬灵看着秦玉的离开,从桌子上将一瓶药拿了过来,拿出一粒药丸正欲喂给包大侠。 突然,一枚暗器从姬灵脸边擦过,止住了姬灵的动作。 姬灵面不改色的看着随后进来的人说道:“武林盟主和魔教教主都聚齐与我这忘忧谷,难道以为我这谷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出的吗?” 东方教主将袖口收起,负手而立,盯着眼前的人,这人长得如水中莲花,一尘不染。要是此时包大侠是醒着的话,东方教主一定会质问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可是……东方教主目光聚于包大侠似是中毒的脸上,看也不看姬灵问道:“你将他怎样了?” “我不说,你耐我何?”姬灵脾气也上来了,他行医救人还要被人质问,这不是太没道理了? 东方教主眼中带着狠戾,却不发一言,令姬灵的玩心更大了。 “这不是你的相好吧,可是前两日你的相好就领着姘头来我这里了。”姬灵看到东方教主的脸色又变了变,暗觉好笑,却又忍住。 “就是那个武林盟主,为了就那盟主的病,你相好可是甘愿为我试药哦。” 东方教主心里此时已将苏逸阳大卸八块了。 “不过呢,要救他也不是很难,我的药的只能够暂时止住这毒的流窜,真正需要的是一副药引,不过这药引要得到可是比登天还难。” 看到东方教主蠢蠢欲动的样子,姬灵更觉好笑。 “是什么药引?”东方教主冷冷问道,他很讨厌姬灵这幅看好戏的样子。 “传说中这忘忧谷的极阴之地有几只千年雪狐,我要的就是它的心。” 东方教主没有理他,转身欲离开,就看到勉强撑住房门的苏逸阳,东方教主看到苏逸阳握紧了拳头。 “我也要去。”苏逸阳只是着东方教主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 东方教主没有回应,只是与苏逸阳擦身而过,说了句“废物”。 秦玉看着已经走得远的两人,进到屋里,说道:“如果他们知道师父你有这味药引,会不会发狂呢?” 姬灵云淡风轻的说着:“发不发狂我不知道,不过我只知道这很好玩,只有活着的人才能见到这傻蛋,不是吗?” 秦玉内心吐槽她师父不是一般的腹黑。 东方教主不顾在身后跌跌撞撞的苏逸阳,施展着轻功几步就消失在苏逸阳面前。 “他大爷的。”苏逸阳恨恨说着,折断身旁的树枝,就慢慢的跟了上去。 七日后,姬灵看着走进门的苏逸阳,将手里的盒子扔了过来,面无表情的问道:“人呢?” “什么人。”苏逸阳在这七日可是将身子调理好,说话都有底气。 “你心知肚明不是么,这雪狐心是你打来的?” 苏逸阳似乎被问的有些不耐烦:“不是我难道是你,快点拿它去救包大哥。” 姬灵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苏逸阳,就拿着盒子离开了。 苏逸阳有些坐立难安。 “什么?教主又不见了!”河右使等了七日,等到的就是这结果。 转过头瞪着苏逸阳,这苏逸阳实在是奇怪,之前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回来竟然如此神采奕奕。 河右使现在真的越来越讨厌包大侠了,本来东方教主可以一生冷漠没有能牵绊住的东西,却突然出现个包大侠。 站在房门外的众人看到自包大侠屋里走出的姬灵,表情各不相同。 苏逸阳投向询问的眼光,姬灵只是淡漠的点点头,就离开了。 苏逸阳打开门,冲向包大侠的床边,看着那熟悉的明亮动人的眼睛微微睁开,看向自己,苏逸阳顿觉心跳加速。 时间仿佛静止了般,直到包大侠的嘴唇轻启,带着刚清醒沙哑的感觉缓缓说道:“你,是谁?” 姬灵在房外笑的奇怪,秦玉可是直到她师父为什么笑,这副药她也有负责配,除了雪狐心之外,还有一剂药就是忘忧谷独有的江湖人士都可望而不可及的忘忧草。 忘忧草如其名,是给那些不想过问世事却又无法放弃之人准备的,不过没有人知道它也是一味药材就是了。 秦玉亦步亦趋的跟在姬灵后面,离开了别人的视线之中。 “你,是谁?” 苏逸阳因为包大侠的话而呼吸停滞,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这也许是上天给他的机会,他似乎忘记了东方教主最后那阴狠的一眼,语带笑声,轻轻说道:“我们是最亲密的关系。” 东方不白,你已死,那就将包大哥托付于我吧。 16.男二上位 “你说盟主怎么对包大侠那么好,我对我老婆也没有那么温柔啊。” “你不知道吗?传言说包大侠可能是咱们未来的盟主夫人。” “啥?” 包大侠依然是那身白衣,纯洁的如一尘不染的白纱般,坐在池边看着水中鱼儿嬉戏。 苏逸阳从中庭走过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他款款的走到包大侠身后,满脸宠溺的看着似乎沉醉于这一池清水的苏逸阳。 “这鱼可有我好看?” 包大侠有些惊讶看着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苏逸阳,听到苏逸阳如此调笑,低下头有些羞红了脸。 苏逸阳神情的看着垂头的包大侠,缓缓将手抚上对方的脸颊。 没道理啊,一位扫地小童看到这幅画面觉得从头到脚一阵恶寒。 老实说这小童还是由包大侠在恶人手中救下,才辗转来到正义山庄来做活,那时的包大侠可是衣袂飘飘,快意潇洒,可不是像现在这般,完全变成了盟主的禁脔似的。 可是他只是一个小童,也没有立场去说些什么,只能悻悻然继续扫地了。 “过几日西湖赏花,你要去吗?”苏逸阳知道,虽然包大侠表面上乖巧听话,其实总是一颗心的想往外面跑,不过还是要适当的让包大侠出去散散心,管的太多的话反而会引起反感。 果不其然,包大侠频频点头,苏逸阳觉得好笑,轻轻的低头吻了吻包大侠的嘴角。 包大侠这次没有脸红,反倒露出些疑惑的表情,但只是一闪而过,苏逸阳没有发现。 “可恶,那包大侠令咱们教主神魂颠倒,结果他拍拍屁股,就跟苏狗屎跑了,气死我了。”河右使怒气冲冲的在清左使房间中吼道。 “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清左使倒是优哉游哉的倒了杯茶,欣赏着眼前人因为怒气而发红的脸,甚觉可爱。 “难言之隐,什么难言之隐,如果我不和你在一起,和别人好了,也是难言之隐吗?”河右使随口一说,没有发现身后变黑的脸。 “真是的咱们教主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他在那边快活潇洒的,教主夫人都快要成为盟主夫人了。” 河右使大发感慨的说着,刚回头看看为何清左使突然不说话,就被欺上来的身影,狠狠的吻上了。 “唔……你……干嘛?”河右使被吻得有些晕头转向的,一时气喘不上来。 清左使可不管那么多,眼神发暗,明显是因为某人的话生起气来,动作也很粗鲁。 河右使莫名其妙的承受着,被欺负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也许吃干抹尽以后,别扭的清左使才会说出来吧。 河右使心里默默吐槽道,春天都过去了,怎么还发情呢? 夏日的西湖是最美的,湖面上,荷叶与荷花层层爹爹。最吸引人的还是那洁白如玉的荷花,淡雅,高洁,好似翩翩舞女的裙摆,真是“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再配上西湖湖底那互相嬉戏的鱼儿,那鱼都似乎和着上了花的纹理,与花共成一色,好不美艳。包大侠站在西湖边都要看痴了,苏逸阳依旧笑笑的站在包大侠身边,似是在守护般。 “喜欢吗?” 包大侠点点头。 “那日将它种到后院的池塘里怎样?” 包大侠愣住了,缓缓的摇了摇头,如果将这自然的景色加以人工圈养,岂不是太可惜了。 看到包大侠有些不开心,苏逸阳赶快转换话题说道:“吃过糖葫芦吗?要不要给你买一串。” 包大侠立刻甩掉欲泣的表情,开心的点点头。 苏逸阳左右看了一下,命令包大侠老老实实站在这里等他,然后就去对面买糖葫芦去了。 包大侠心生无趣,左右的打量了起来,四周都是前来游玩的旅人。 突然,一抹粉色匆匆走过,却映入了包大侠的心里,包大侠鬼使神差般的跟了上去,拍拍对方的肩膀,一个陌生的女人眼神警戒的看着他。 包大侠赶快道歉,转身离开。那穿着粉色衣裙的人就站在前方,包大侠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 “小姐,我们是不是见过?”包大侠看着那女子缓缓回过头,看着他的脸一瞬间有些惊讶、疑惑,紧接着又回归于淡然。 “你竟忘了我?”包大侠觉得那人的声音有些低沉,不似女子的婉转,有些微愣,但被那声音的颤抖缓缓夺取了思绪。 包大侠正欲说些什么就被打断了。 “你怎么跑到了这里。” 苏逸阳买完吃的回过头就不见包大侠,满心焦急的寻找,却看到他在与一女子攀谈,心生妒忌。 包大侠看到那美丽的女子在听到苏逸阳的声音后,转过身去,微微躲避着苏逸阳的视线。 “多谢这位大姐替我照顾包大哥。”那女子身影微抖,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双手还握成拳头。 “人家明明还是个小姑娘,怎么就大姐……”包大侠剩下的话被苏逸阳落寞的表情给堵住了,转身安慰起来。 那女子甩甩头,就要离开,包大侠赶紧拦道:“姑娘姓甚名谁!”包大侠不知为何与这女子一见如故,尤其看到对方眼睛的时候,仿佛灵魂被抽走般。 “若有缘的话,自会再见。”女子的声音一顿一顿,似乎像在咬着牙说出,然后离开两人视线之中。 “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苏逸阳撇着嘴,很不高兴。 “没有,我不是与你在一起呢吗?”包大侠察觉到苏逸阳的不开心,赶快安慰道。 “可是,你从没说过喜欢我。”苏逸阳像在撒娇般,不过众人的眼光将脸埋在包大侠颈窝处,洋装啜泣。 苏逸阳本身就比包大侠高出半头有余,这样装着娇弱,更令众人侧目。 包大侠仿佛见怪不怪的继续安慰着,还拍拍苏逸阳的背。 苏逸阳像是吃了蜜一般,立刻高兴起来,亲了包大侠脸颊一口。 包大侠回以微笑,便低头沉思起来,苏逸阳以为包大侠又在害羞,捏了捏包大侠的脸。 远处街角,之前与包大侠攀谈粉衣女子看着那温馨的一幕,嘴角嘲讽,眼神淡漠,然后徐徐走开了。 17.风无过 粉衣女子拎着篮子,走路极快,不一会就走到了一个偏远的小草屋。 通往小草屋的路幽静不说,四周更是种满了各色菊花,深远的小径陪着散发淡淡香味的菊,显得此处更为神秘起来。 “你回来啦!”一个绿衣男子,看到回来的人,高兴的从院子里跑了出来。 “恩。”那女子放下篮子就将头上的各种簪子拆下,青丝缓落,那冷漠淡然的眉眼,不是包大侠心心念念的东方教主,还会是谁? “你脚步沉重,难道是因为我逼你穿女装去添置家物?”男子试探性的问道。 可是东方教主连眼睛也不抬一下,表情依然严肃,看来不是因为这个。 “那难道是因为喜欢的人?”东方教主这回抬起了头,瞪了他一眼,看来是说中了。 “没想到几年未见,小白也有喜欢上的人呢?当初老板着一张脸,我还以为除非你有丝分裂,不然一辈子找不到一个满意的对象。”男子的笑声在心情不好的东方教主听着很是刺耳。 “风无过,你要是没事闲的就再种种别的花,老种菊花也不怕别人误会。” 被称为风无过的男人,回过头看着毒舌的东方教主,叼着个小手绢,眼角含泪的说道:“小白你变了,你再也不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他了。” “言情小说看多了吧你。”东方教主不愿多说,拎着篮子走进屋里了。 风无过调皮的笑笑,他倒想知道自己这个小徒弟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 是的,面前的看着不超过三十岁的风无过就是东方教主的师父,也就是上一代的魔教教主,也是魔教令牌的持有人。 不过这令牌丢去了哪里,风无过也不记得了,离开了魔教,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而他在这小草屋中已生活了将近十年了,每天都过的及其快活,什么事都不过问,过着陶渊明般隐居的生活。 要说遇上他的小徒弟东方教主,也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那天闲的无聊,寻思去找找老朋友姬灵聊聊天,谁知道半路就看到他的徒弟一路冲到雪狐的老窝。 随后的事他也都看到了,在东方教主得到了雪狐心后,那个一直在东方教主身后装作病怏怏的人,趁着东方教主走神时掏出藏在腰间的匕首刺向东方教主的心脏处。 风无过没有出手,他在这几年想了很多,人生不过匆匆,命的长短是由上天来安排,如果他这小徒弟本该命丧于此何必强求? 也许东方教主命不该绝,风无过在那人走后,前去看望东方教主的是否气绝,没想到东方教主却只是气若游丝,在检查伤口发现那匕首刺的有所偏差,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最后东方教主就被带到这个小草屋里养伤来了,还被他命令因为伤势严重,不宜声张,虚以女装示人。 其实这都是风无过骗他小徒弟的,谁让东方教主那么单纯,竟然还信以为真了。 风无过看着穿上一身黑衣走出来洗菜的东方教主,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风无过蹦蹦哒哒的走到东方教主身边说:“没事,失恋没什么大不了,师父以后和你过。” 东方教主看着面前‘年轻的皮相,苍老的心’的风无过,忍住吐槽的欲望,低下头继续洗菜。 “看到令牌,我还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还在祸害人间。”风无过看着眼前别扭的东方教主更觉可爱,明明就担心自己要死。 “要不然就我们两个这么过下去也不错。”风无过完全没考虑东方教主的想法,在东方教主身上蹭呀蹭的。 东方教主听到这句话,又陷入了思考当中。 似乎包大侠也在谷底这么对他说过,可是现在呢? 物是人非…… 包大侠自从西湖赏花回来之后就总是心不在焉的,苏逸阳很不喜欢包大侠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感觉。 苏逸阳知道,这都是因为包大侠那天看到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令包大侠念念不忘,看来有必要好好查一下。 包大侠心里很奇怪,这种如此惦念一个人的感觉究竟是为什么?难道他喜欢那个女人,可是苏逸阳又该怎么办。 听说苏逸阳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自己从鬼门关拉回来,如果我喜欢上别人的话,对苏逸阳岂不是很过分。 包大侠陷入两难之地。 “……”东方教主看着冷清的月亮,更觉得身上发寒。 想到今天看到包大侠那好像在看陌生人般的眼睛,东方教主不论在冷漠心也微微发疼。 没想到爱上一个人,心会痛。如果早知道,会不会就不爱了。 风无过看着月下有些落寞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俗话说徒大不中留啊。 “徒弟,觉得今晚的月亮美不美啊?” 风无过走到东方教主身边,轻轻的问道。东方教主只是低下头,默不作声。 “这景色的美与不美完全是看人的心境,就像是诗人笔下的秋天,有的人就是悲秋,有的人却将秋天那种壮丽美给描述出来。这月亮越看越冷,正如你的心一般。” 风无过听到,他的徒弟暗自叹息。 “就像我吧,我曾经爱过一个人,那人却只当我是兄弟而已,直到我看到他的身边站着另一个女人,我就知道离去是必然。” “从那以后我就离开了他,本以为我会很潇洒,可是却只能借酒消愁。后来我想通了,我如此伤害自己这事实在是傻,而他说不定在哪个温柔乡中快活着呢,我何必如此。” “后来我就来到这里,不问世事,过的也是快活。也许哪天会有个误闯进来的傻小子会令我爱上,也许一辈子就这样过了。” “徒弟,我希望你遇到问题不要退缩,努力去争取,即使头破血流,也败的心甘情愿,不是吗?” 东方不白听到这里,已起身准备离去,突然被身后的师父叫住。 “小白啊,刚才师父是骗你的,这世间的真情不要放弃,你还年轻着呢。” 东方教主回身看着身上洒着月光的风无过,带着淡淡的孤寂,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故事吧。 18.属性忠犬 东方教主从魔教外一跃而入,脑海里回想起风无过最后的话。 「忘忧谷最出名的便是忘忧草,误食的人必须有情人泪才能解。」 东方教主早该想到,包大侠有可能是被迫服了什么,才变成陌路人。情人泪又是什么,是眼泪?还是一种药? 东方教主惆怅的正欲推开河右使的门,突然被里面的争吵声止住。 “我不要了!东方教主都失踪了,你还天天……”河右使一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口的东方教主,眼泪夺眶而出。 “教主!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河右使又是熊抱。 东方教主看着正追出来的清左使,淡淡说道:“我给清左使传书,他没告诉你吗?” 河右使立刻像被点着的炸弹,回头看向一脸无辜的清左使。 “我,大概是忘了吧。”明显是谎言,东方教主却不戳破。 看着河右使有些走路不稳,还有满屋弥漫着的味道,东方教主轻轻说着:“纵欲不好。”便留下气红了脸的河右使和满脸抱歉的清左使走了。 这两人什么时候进展这么快了,比他和包大侠感情想通的要晚,东方教主才和包大侠只有一次,他们竟然。 想到那次,东方教主也觉得脸有些发烫。 半晌,河右使和清左使整理好衣衫赶来,东方教主下令带着一部分教众,前往正义山庄,迎接教主夫人。 东方教主负手而立,就不信他办的大大方方,那苏逸阳不肯放人。 苏逸阳收到消息时,起初不相信,东方教主是他亲手刺死,怎会有假? 可是当那花轿已摆到了正义山庄的门口,苏逸阳看着不知道门外发生什么事的包大侠有些慌乱了。 “外面什么那么热闹?”苏逸阳看着包大侠,却说不出一句话。 “圣教教主,东方不白,前来迎接教主夫人!”十几个人在门口齐声喊着,这阵势将各路武林人士都召集起来了。 东方教主一身喜庆红衣,配上那绿鬓红颜,就是一个俏新郎在等待他的妻子。 东方教主拱手道:“今日圣教没有任何企图,只是因为我以结发的妻子躲在这正义山庄,不肯出来,所以我前来迎接。” 各武林人士也到好说话,任谁也不想去打搅这喜庆的氛围。再者这事盟主都没有发话,他们也不好出头。 “东方教主,为何来到我正义山庄前摆这阵仗。”抬头,是苏逸阳站在门口。 东方教主暗自嘲笑,估计苏逸阳一定认为他已是死人了吧。 “我今日特来迎接我的妻子——包云长。”东方教主一说出这名字,众人立刻议论纷纷。 包大侠在院内本来就听到熟悉声音,很是疑惑,又听到自己,他更是好奇,想出去见上一见。 “包云长乃是正道人士,怎会与你魔教同流合污。”苏逸阳恨得牙根直痒痒。 “我与他已有夫妻之实,不信你可叫他出来对上一对。”东方教主只是想先见到人,剩下的以后再说。 听到这苏逸阳自信起来,包大侠吃了忘忧草,自然不会记得东方教主是谁,苏逸阳便叫下人将包大侠请出。 “是你。”包大侠的话令东方教主和苏逸阳同时震住。 “你……可记得我?”包大侠再次点头,他当然记得,那日见到的女人眉眼之间就是如此模样,也许她女扮男装了吧。 “你是西湖的那人。”苏逸阳松了口气,反倒是东方教主一脸不满。 东方教主转念一想,换了一招,走上前,轻声说道:“我知道是我的错,可是你可不可以不要闹脾气,乖乖和我回去。”东方教主的声音轻柔,令包大侠有些痴迷。 东方教主在包大侠眼中看到了这情绪,更加自信了起来。 包大侠看到眼前东方教主伸出的手,他的手也渐渐附了上去:“我虽然不认识你……”可是想跟你走,包大侠突然被苏逸阳扯到身后,这后半句话自然也没有说出。 “听到了吧,他说不认识你,你赶快离开吧。” 东方教主可惜的感受着手中残留的温度,眼神坚定的说:“包云长一日是我的夫人,就永远都是,我不会放弃的。” 说完东方教主看着依依不舍望着他的包大侠,直到面前的门被紧闭。 苏逸阳看着魂不守舍的包大侠很是恼火,完全忘记了,包大侠的属性可是爱妻忠犬,即使是记忆不在,还有身体的本能嘛。 “你想与他走吗?”苏逸阳试探性的问着。 包大侠一时之间竟回答不上来,这令苏逸阳更为恼怒。 苏逸阳步步紧逼,包大侠吓得瑟瑟发抖,也许苏逸阳并不知道,此时他的脸多么狰狞。 苏逸阳感受到包大侠的恐惧,淡淡的叹了口气,说道:“晚上我再来看你。” 包大侠看着在苏逸阳走后被关上的门,他知道,也许这是将他锁了起来。 其实包大侠再想走,也不会离开,他不想辜负苏逸阳,可是苏逸阳如此之举很显然是不信任自己,包大侠只得气鼓鼓的坐了下来,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门外的苏逸阳心情也不好,他没想到东方教主竟然还存活于世,为什么上天总是要如此捉弄他。 先是无法支配自己思想,紧接着连喜欢的人也要被抢走,苏逸阳很不明白。 东方不白是魔教教主都有包大侠这般痴儿去呵护,难道他不配被人爱吗? 夜晚来临,包大侠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苏逸阳,他想好好跟他谈谈,难道爱人之间不应该互相信任吗? 没想到等来的不是苏逸阳,而是一桶装满玫瑰花瓣的洗澡水。 这是做什么?包大侠从没在晚饭前洗澡,但也没有心存怀疑,脱下里衣,走了进去。 侍女就是趁着这时候进来的,她手里拿着花纹雕刻细致的蜡烛,在烛台上点了起来,那蜡烛不像中原产物,倒像西域的东西。 包大侠可没有多做怀疑,只当是侍女来送换洗的衣物,继续清理起来了。 随着时光的流逝,包大侠在浴桶中越来越喘不过来气,脸色通红。 是泡太久了吗?包大侠想道,然后想要站起来,却一下子跌坐回来,他腿软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这究竟……怎么了? 门被缓缓推来,酩酊大醉的苏逸阳走了进来,看着暧昧的烛光打在那纱帐之后的人,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切,屋子里的味道银靡极了,他知道那是他前几日特意从西域买回的催情香。 他一直很珍惜他与包大侠的第一次,希望两人都是自愿的,没想到今日自己竟要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苏逸阳低头暗自嘲笑,紧接着也投入到这醉人的香气之中。 一步,一步,缓缓向包大侠走去。 19.催情香 包大侠浑身瘫软,使不出力,身体也热得难受,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包大侠回头看看来人是谁,能否帮他一把。 苏逸阳有些愣住了,他印象中的包大侠从来都是正气凛然,飒爽英姿,可从来没想这样过。 包大侠的眼带春波,那唇似是被水沾到,粉嫩饱满,整个身体不知是热气蒸的还是那香发挥了作用,泛着诱人的红。 苏逸阳事前的酒里参杂这香的解药,脑子里一片清明,可是就这清明也快要被欲望给打破了。 “我,起不来。”包大侠也许不是故意,可是这语气间满是娇嗔的感觉。 苏逸阳脑袋一片空白,在缓过神,他已将浑身湿漉漉的包大侠抱在床上疯狂的亲吻着。 包大侠很奇怪,他觉得很舒服,可是又从身体上抗拒眼前这人。 脑子里浮现的是另一个人的身影。 那人一身黑衣,眉眼间是那永远抹不去的淡漠,却会对他微微一笑,顾盼生辉。 “不……”包大侠的话完全被苏逸阳忽视了。 先前的酒和现在喜欢的人这般模样躺在眼前,任何谦谦君子都会兽性大发的。 苏逸阳一路向下,寻找着让两人都快活的地方,终于摸到了那处。 包大侠感觉到身后的异样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他这泪究竟是为了谁而流? 突然一声闷哼,包大侠只当听错。紧闭着眼睛,却迟迟感受不到苏逸阳的动作。 再睁开眼睛,就是那人焦急的神色:“没事吧。” 包大侠使劲浑身气力抱住来人,他知道他等的就是这个人,这句话。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期望他的到来。 方才东方教主从屋顶上看到屋内的画面,气得要一口老血咳死过去,他就猜到今日如此做法,苏逸阳定会对包大侠做些什么,可是完全没想到是这般模样。 东方教主也不再顾什么惊动他人,立刻冲了下来,把苏逸阳击昏。 当包大侠抱上来那一刻,东方教主觉得,记忆什么的根本就狗屁不是,只要人还在,就会有新的回忆。 “带我走。”包大侠的声音哽咽带有恳求。 是苏逸阳亲手断绝了两人的关系,这怪不了谁。 “等等。”东方教主拿起手中的剑,看向到地的苏逸阳。 这人撬墙角都撬到本教主头上了,他先挑断苏逸阳的手脚筋,再在苏逸阳脸上刺‘我是流氓’四个字。 “不可以杀他,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对我,可是之前他待我极好,而且我的命是他救回来的。” 我去~东方教主暗自腹诽,这不是给他人做嫁衣吗?谁告诉包大侠是苏逸阳救了他的。 东方教主嘴角轻抿,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包大侠像小狗一样可怜的眼神了,再加上替包大侠解药比较重要。 东方教主一咬牙,一跺脚,将包大侠连衣服带人用被子卷起来就给扛走了。 东方教主此时很苦恼,完全不顾躺在他床上欲火焚身的包大侠。 你说这人是吃还是不吃。 要是不吃,包大侠头一次这般可口,浪费岂不是可惜。 要是吃,他又嫌累。 你想想这可不是平时,是中了催情香啊亲,肯定不是一次两次就可以解决的了,如果他吃了包大侠,明早上不得腰间盘突出? 包大侠此时连思维都不太清明了,只是将皮肤尽量的曝露在空气之中,企图能清凉一些。 突然他觉得分身似乎被什么紧致的东西裹住,再抬头就是东方教主那一脸隐忍的表情,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包大侠感觉到自己的心像被狠狠的揪住般。 “很疼吧。”包大侠强忍住抽插的冲动,他希望东方教主也舒服。 “别他妈废话,快动。”听到东方教主开始爆粗口,包大侠赶快遵命的动了起来。 东方教主起初是痛,紧接着竟觉察出快感来,死咬住嘴唇不肯吐露一丝声音,但是眼泪却沿着被情欲熏染的脸颊缓缓滑落,滴在包大侠的脸上。 包大侠眼神突然逐渐清明了起来,疑惑的看着东方教主,然后有怪怪一笑,将两人的位置互换,继续大力的冲撞着。 事后,包大侠将脸埋在东方教主的颈窝处,声音有些兴奋又有些哽咽:“小白,我好想你。” 妈蛋的,做了一次就恢复记忆了,那忘忧草是假货吧。东方教主此时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心里暗骂。 没想到包大侠依旧用那懦懦的声音说着:“我们再来一次吧。” 你大爷的,此时东方教主才知道什么叫做身不由己,早知道就不救你这个白眼狼了。 苏逸阳啊苏逸阳,你这才是给他人做嫁衣啊。 20.圣教主 “你这个废物!” 苏逸阳被所谓的圣教主一掌打倒在地,嘴角流下一丝鲜血。 “我说过的是活捉,可是你做了什么,难道以为我不知道么?” 苏逸阳神色低沉,没有说话,直到圣教主生气离去。 那日苏逸阳起来就没有看到包大侠,他知道如果再见包大侠可能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也回不去了。 “没想到心狠手辣的苏逸阳,还会受感情羁绊啊。”蒙面的红衣女子走了过来。 “与你何干。”苏逸阳站了起来,不紧不慢的将身上灰尘拍落。 “我有个一石二鸟的计划,不知道盟主肯不肯听呢?”那女人的笑声玲珑,却透着一股寒气。 “说。” “圣教主说过包大侠和东方教主都可以捉回来,这东方教主的武功高强,要捉的话有些困难。可是包大侠心肠软,我们何不如利用这点将他捉回来。” 苏逸阳终于抬起头,看着那那女子。 感觉到苏逸阳有了兴趣,红衣女人继续说道:“这样一方面可以完成圣教主的任务,另一方面,包大侠可就逃脱不了你的手掌心了。” 苏逸阳沉默良久,轻轻说道:“你确定不会有危险。” 那女人缓缓点头,眼底闪过一丝诡异。 包大侠本来期待醒来和他的东方教主来一个‘久别’之后的拥抱,可是睁开眼睛,却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了人,被子里还是热的看来没走多久。 是生气了吗?可是他也不是故意装作不认识东方教主的,包大侠觉得有些不解。 该不会……是自己昨晚伤到了东方教主。 包大侠想到这里赶快起身,走出屋外。 “包大侠,教主说午时在后山三棵槐树下有要事相告。”一个魔教打扮模样的下人走了过来,弯下腰,恭敬的说着。 要事?难道是想聊终身大事!包大侠满心期待的快步走了出来。 身后那下人,抬起头,嘴角诡异的抬起。 “奇怪,我从没看过那个人,你认识么?”两个魔教教徒看着匆匆而过的一个人。 “好像没有看过,我们要不要去向教主报告。” “恩。” 包大侠一边哼着歌,一边寻找后山的槐树在哪里,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好的原因,连毛毛细雨打在脸上,也不觉黏腻。 “你们确定看清楚了?”东方教主坐在书房里正在处理这两天的教务。 “不太确定,可是那人我们两个都没有见过。” 东方教主思索了一会,脸色突变,“你们刚刚说是从我的房间附近出现。 看到那两人点头,东方教主暗叫糟糕,刚想动身就觉得浑身无力,双腿也有些发抖。 可恶,偏偏在这种时候出事,包大侠什么时候才能不事事相信别人。 东方教主忍住身体的异样,快步的走了出去。 包大侠看着在十米开外的三棵大槐树,应该就是哪里了吧,东方教主似乎没有来,不过这种情况要彰显君子风度,耐心等待才对。 一步一步的走向那边,突然从东南的方向传来一声尖叫。 包大侠想也没想,就脸色严峻的朝着声音的方向飞去。 翻过几丛灌木,包大侠看到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脸朝下的倒在地上,应该是遭人袭击了吧。 包大侠赶快跑过去,看看人是否还有救。 那女子被包大侠刚翻过来,就突然睁开眼睛,伸手抛出粉末。 包大侠虽然没有察觉,却还是硬生生的躲避开来。 那女人一张平凡的脸,似乎是假的一般,一丝变化也没有。 我不认识她,为何她会伤我。包大侠一边躲避着女人的攻击,一边奇怪着。 更奇怪的是这女人招招都不致命,似乎只是想将自己逼到绝路般。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设计我?”包大侠就算再傻也知道这是一个陷阱。 “少废话!”包大侠觉得这声音很熟悉。 似乎女人察觉到如果不出狠招无法近包大侠的身,可是不知为何却迟迟不下决心。 包大侠趁女人分心的时候,扔过去两枚石子,企图点中她的穴道。 突然从天而降一道内力,将石子全部震开,红衣女子才从思索中回神,抬头看去。 “你们两个,都是废物!” 包大侠感觉到一种强烈的气场包围了这里,这人内力必定远高于他,可是却被逼的无路可退。 是圣教主!那红衣女子神色中透漏着兴奋。 包大侠缓缓的抽出一直佩戴的剑,老实说这剑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不是因为包大侠剑术不精,而是完全不需要用到剑。 静静的站在树林中间,包大侠的地理位置很不好,四周都是树林,那人收了气息,不知道会从何处出现。 包大侠耳朵轻动,将剑向左上方挡去。 红衣女子在纱巾后轻笑:这包大侠表面挡的轻松,可是脚步明显的松动,果然圣教主的能力不同一般。 “阁下内力如此之高,想来也不是泛泛之辈,为何不让在下看一下真面目。”包大侠缓缓说道,可是集中力却一点没有放松。 “哼。”那人冷哼一声,声音再次消失,紧接着一掌再次劈来。 包大侠又再次费力的挡了下来,心中暗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应该打开一条路,赶快向小白,这两人来到魔教的后山,一定没有好事。 包大侠举起剑朝一处击去,树叶轻晃。 那女人看的惊讶,包大侠竟然只接了两招就掌握了圣教主的路数,真是不可小觑。 包大侠再次抬手,又朝右后方扫去一剑。 一个身着黑衣色蒙面人拿着刀一刀向包大侠砍去。 圣教主竟然被逼了出来!红衣女人再次被震住。 包大侠吃力的挡住这一刀,将黑衣人格了出去,突然将剑划出奇怪的形状,完全看不到剑气,却看着黑衣人在左躲右闪。 这是什么剑法,从来也没有见到过?为什么明明没有感觉到剑气,却使出招了呢?红衣女子思索良久,也没有想起见过这种剑法。 包大侠继续将剑挥得潇洒,那招数比起剑法更像是一种舞法,那剑也似一条飞绫,随着包大侠的挥动而四处飞舞。 可是这绫无声无息的飞到你的身边,却不是柔软的触感,而是剑一般凌厉,这等厉害的剑法,真是闻所未闻。 黑衣人看到这剑法的刹那有些微怔,被包大侠刺中一剑,紧接着眼神狠戾的提着刀,冲了过去。 黑衣人似乎能够看出这每一招的路数,虽然看不到却都被挡了下去,最后直逼包大侠的要害。 “说!” 包大侠眼神镇定的看着将刀架在他脖子上的黑衣人。 那刀有些微微使力,刺入包大侠的皮肤,可是包大侠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 “这剑是不是姓风的交给你的。” 包大侠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眼底闪过错愕。 21.白迹云 “这剑是不是姓风的教给你的。” 圣教主眼神阴狠,恨不得将包大侠扒了皮一般。 “虚无缥缈剑,没想到他教给了别人。”包大侠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黑衣人那沉下的双眼,有一丝伤感。 虚无缥缈剑的确是师父教给他的,这剑法每一招的剑气都虚无缥缈,若有似无,一方面是为了混乱敌人的视听,另一方面也可以趁敌人毫无防备之时,给以致命一击。 包大侠被传授这剑法时觉得很奇怪,这剑法明明像是双人剑法,可是却被他师父硬生生的给拆了开来。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这是师父在传授这套剑法的心法时告诉他的。 这剑法传达的应该是对一个人的淡淡的恨意。 难道师父和眼前这人有关,包大侠不禁想到。 黑衣人突然抬头,看向另一边。包大侠也抬头望去,因为他感觉到一个熟悉的信息。 “放开他!”是东方教主。 东方教主看着包大侠颈上顶着的刀,那刀刃上还沾染着鲜血,一双眼睛立刻赤红起来。 黑衣人看到此人忽然脸色一变,转身提起包大侠的衣领就将人带走了。 那红衣女子早在东方教主来之前就偷偷跑走了,此时也没了身影。 黑衣人看着紧迫跟在身后的东方教主,低头对包大侠冷笑道:“你们俩感情可真好。” 包大侠此时被点了穴道,正在试图寻找破穴的办法。听到黑衣人的话也不吭声,他可不想再拖累了东方教主。 “哼,你不把你师父交出来,我自有办法。”黑衣人从袖子里扔出三颗梅花镖,射向东方教主。 东方教主被逼的只能后退,接住了其中一只,再抬头那黑衣人和包大侠已无影无踪。 天空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给风无过看那颗梅花镖,再带着风无过到城西古庙来换这小子,怎么做,你应该知道吧。” 东方教主脸色阴沉,怒气无处可发,回手一掌将身边的一棵大树击倒。 将梅花镖放进袖口,缓缓的离开了。 ****** “我不去!”风无过看过梅花镖,将它扔到了地上。 东方教主沉默良久,站起来转身要离开。 风无过一把拉住东方教主,吼道:“你也不许去!” 东方教主回过头淡淡的看着风无过,眼里没有丝毫波澜,却使风无过渐渐将手松开。 “他在等我。”东方教主轻轻吐出这四个字,就离开了。 风无过笑得凄苦,跌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声音带有无奈的说道:“你为何不肯放过我。” 城西被荒废很久的古庙内,包大侠僵直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盯着已经将黑布取下的黑衣人。 那人眼神深邃的像一汪泉水深不见底,眉毛浓密,眉宇之间有一种正气的感觉,为何会做出这种事? 他站在一堆篝火面前烤着什么东西,香味四溢,包大侠不禁咽咽口水,从早上起来到现在还没有吃过饭呢。 “想吃吗?”那男人问道。 包大侠可是有骨气的人,哼了一声就不理了,可是咕噜作响的肚子却出卖了他。 男人浅笑道:“你和他很像,永远都口是心非的。” 包大侠有些怔愣的看着男人的笑颜,根本无法想象这是之前心狠手辣的黑衣人。 男人似乎察觉到包大侠的注目,立刻收起微笑,继续板着一张脸,回手点开了包大侠的穴道,递上烤好的东西,就不再说话。 “不要妄想逃跑,比起我,你嫩得多。” 包大侠有了吃的,自然也不搭理男人。 突然听到一个轻轻的声音在说“这是他最爱吃的。”包大侠抬头便看到男人眼神空无的再看着自己,似乎在回忆些什么。 也许他也有一些无法对人说的往事吧,包大侠内心轻叹。 希望东方教主不要寻来。 可是事与愿违,包大侠刚这样想着,就看到东方教主徐徐走来,手上还拿着一把剑。 那剑寒光四起,就如东方教主现在冷峻的神情般,煞人于无形。 “他还是没有来。”包大侠听到一个无奈的声音,刚回头,就看到男人站了起来,提起他的刀,用白布一抹,那刀此时如嗜血魔兽般,嗡嗡作响。 包大侠眼神迷惘,男人并没有点了他的穴道,难道他想一心求死? 本来还疑惑的思绪,在看到男人提刀砍向东方教主时,毫不犹豫的将身边的剑抽了出来。 东方教主提剑格挡,两人纷纷被其中的内力震到两面。 男人迅速恢复体力,再次冲了上来,却被包大侠一剑给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小白,看着我的剑,我们为今之计只能双剑合璧,否则无法胜过他。” 包大侠说完,就将虚无缥缈剑使出,男人瞳孔紧缩,嘴角轻抿。 东方教主聚精会神的看着包大侠所使的每一招,心中想道:这剑法很是奇怪,不过却像极了师父的个性,不会…… 东方教主想道师父说的误闯进去的傻小子,有些吃味,不会师父说的就是包大侠吧,难道要老牛吃嫩草? 包大侠渐渐有些招架不住,剑也使得有些吃力,男人看到了空挡,飞速的攻了上去。 突然一股剑气从侧面寄来,男人转身躲避。 东方教主来到包大侠的身边,举起剑,两人眼神中有着说不出的默契。 男人的眼神更恍惚了,看着面前的两人似乎在回忆什么。 他还记得当时看到的就是一片空白,后来世界都似乎颠倒了般。 他知道,他输给的不是面前这两人,而是回忆。 也许是人之将死,男人的眼角流出后悔的眼泪。 东方教主临走前看到这滴眼泪,不禁微微叹息。 “我曾经爱过一个人,那人却只当我是兄弟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东方教主的脑海响起风无过说的话,他就是觉得那个人就是面前奄奄一息的这个人。 包大侠看着东方教主的眼神,似乎了解了什么,从身上取出一粒药,放到男人的手里。 东方教主知道那是姬灵留给包大侠的救命药,以备不时之需,世上只有这么一颗,却被糟蹋到这个负心汉的手里。 “西湖附近有一条古道,顺着那里走去,一户种满菊花的人家,如果你还能活着到那里,就去吧。” 东方教主的声音依然冷漠。 那男人听到这话,眼里似乎有光闪过,微微笑着费力说道:“白……迹云……我的……名字。” 白迹云这个名字已经被遗忘多年,自从那个人消失之后。 可是现在的白迹云只是想看看那人所谓的世外桃源是如何美好。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22.可怜之人 苏逸阳没有想到等来的是这样的消息。 圣教主居然也无法将包大侠带回,这对苏逸阳来说是多么大的冲击。 “要不要我去卖个萌啥的,把包大侠给诱拐回来。”那个红衣女人此时坐在正义山庄的大堂里翘着个二郎腿,动作很是熟悉。 苏逸阳此时可没闲心说笑,板着一张脸。 “说到底,苏老弟你长得也不差,何必喜欢一个男人,又何必喜欢包云长呢?” 听到包大侠的名字苏逸阳煞人的眼里浮现一丝温柔。 武林盟主这个大家听到就会万分敬仰的名字,其实在苏逸阳的心里并不引以为傲。 记得那天从私塾回来,从外面就看到窗户纸上飞溅的血液,和邻人窃窃的私语声,连官差都来了。 那天苏逸阳没有看到父母最后一面,大家都说自己小怕看了会受不了。 还记得那天父亲叮咛不要只和别的孩子玩,要互相学习。母亲还说今天回去集市上买自己最爱的咸酥鸡。 可是回来却成为如今的模样,苏逸阳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随后就有一个外表精明的人来给他父母祭拜,那人一身黑衣,显得庄重得体,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侍卫服装的人。 “你就是苏逸阳。”灵堂里大家窸窸窣窣起来。 年幼的苏逸阳只是眨巴着眼泪还没有干的眼睛看着来人。 “给你父母守完灵后,就和我走吧。”那人笑得慈祥,在苏逸阳眼中是那么高高在上,无依无靠的苏逸阳甚至在后来将这人奉为神明一般。 这人就是上任武林盟主——武青云。 在接到正义山庄后,就是李长老在照顾着她,每日武青云都在后院教他习武,人人说他是未来的武林盟主,骨骼奇特,必是可造之材。 其实他只要一句夸赞,就很心满意足了。 毕竟,在父母过世后,已经很久没有人拍拍他的头,说他很棒。 直到有一天这属于苏逸阳的小小世界,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破了。 “处理好了么?”苏逸阳正要去找武青云去解疑时,听到武青云严肃的声音。 “一切妥当,不过这苏逸阳有什么可取的,为何要大动干戈。”是李长老的声音。 “那日我经过院子看到他的那刻,我就觉察到他是天生习武的人才,过目不忘不说,还有一颗求知的心,我就决定这孩子就是未来的新盟主。” “可是也不用将他家给……” “李长老,你也知道,作为一个成大事的人,就应了无牵挂,我这也是为他好。” “的确如此。” 苏逸阳用手捂住嘴巴,眼泪簌簌的掉了下去,原来自己一直认为是恩人的武青云,就是杀他父母的仇人。 一直待他极好的李长老竟是帮凶。 什么成大事者,他明明只想和他的父母一直待在村子里,简简单单的成长。 为什么,没有人去过问他的感受。 苏逸阳蹲在院子后,静静听着李长老的离开,看着屋内烛光渐暗,一颗幼小的心逐渐萌生出恨意。 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苏逸阳不想只是这样坐以待毙。 他要一步一步的将杀人凶手绳之以法,用他自己的手段。 这就是苏逸阳十岁时最大的动力。 当看到武青云握着他的手教他习剑时,他浑身发抖。 当李长老伸手抚摸他的头时,他会作呕。 一切都是伪善,惺惺作态。 一直到十五岁那年,一个俊朗的男人躲过正义山庄层层保卫进来他的房间,好整以暇的坐下斟杯茶,斜眼看着苏逸阳说了一句话,改变了苏逸阳的一生。 “我会助你成为武林盟主,不过到时你要为我所用。”那人眼底含笑的说着。 苏逸阳只是愣了愣,然后微微一笑道:“好,不过你要替我除掉武青云。” 从此武青云就不再德高望重,这一切都被信任武林盟主苏逸阳所代替。 而苏逸阳也和那位圣教主坐下了约定——铲除魔教。 他一直在计划着一切的行动,直到最近才开始实施。 李长老惨死在他的手下时,眼中充满着不可置信,所以苏逸阳就将李长老的眼睛给剜了出来,他总觉得那眼睛里倒映出来的自己是那样丑恶。 苏逸阳年龄虽小,却见识过世间最丑陋的东西,本以为一颗心不再为外物所动,可是直到在那日李长老灵堂外看到包大侠。 包大侠的眼睛和别人不一样,这是苏逸阳从来没说过的,眼睛似是一汪清泉,清澈见底,所有的言语都蕴含在里边,而不是像别人那样深不可测。 第一次见面苏逸阳只有在包大侠的眼里看到安慰,而不是嘲讽、应付和看热闹。 在满堂武林人士面前直言不讳,那眼里的坚定却不得令人信服。 包大侠醉后,永远会咂巴着嘴,红彤彤脸,水汪汪的眼睛直视着你,让你的眼睛不知道放哪,很是可爱。 没想到还没等缕清这悸动是为何,再见面包大侠喜欢上了别人。 直到包大侠死里逃生后回来,他才知道,他想抓住包大侠死也不放手。 可是包大侠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苏逸阳的头半生都在报复,一片黑暗,这缕阳光就仿佛他人生中的希望。 也许再见面,就是敌人了。苏逸阳叹息着。 “今后这圣教主就是我苏逸阳了。”红衣女子没有吭声,她可打不过这个变态。 “我就不信,正不胜邪,我竟然会被东方不白所打败。” 此时魔教教内。 包大侠站着被一个个人超近距离的观察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东方教主实在忍无可忍,一下子把人拉到身后。 “教主,他……不像女的啊。” “谁说他是女的。”东方教主这句话说得有点咬牙根的感觉。 “可是……他不是教主夫人吗?” “他已经是我的人了,不论是男是女。” 包大侠怔怔的看着东方教主的背影,他从来没想过,东方教主会在众人之前承认两人的关系。 有一些幸福的感觉。 番外一:关于房事 清左使觉得最近河右使很不安分,原因是最近河右使总是看不见人,很多教众都回复说是在和教主夫人在一起,而且教众还用一种怜悯的眼光看着,好像他被戴了绿帽子似的。 终于有一天他看到了别人说的那幅场景。 河右使在对着包大侠大聊特聊些什么,脸也因为兴奋有些红润,看着很是可口。 可是……竟然是对着别人。 清左使脸色沉了下来。 那包大侠也满脸羞涩的低着头,时而附和着,一副被调戏的良家妇女样。 清左使有些气愤的想要离开,心里却起了想要偷听的心思,放轻脚步,慢慢走了过去。 “想要制服教主还不容易,只要三招,勾引、诱惑和扑倒,到时候也由不得他了对不对。”原谅河右使的恶趣味,他很想看看东方教主一脸娇羞的样子。 包大侠听到这有些不好意思,魔教里的人都以为他是下面的那一个,其实……想到那两次,包大侠食髓知味。 “我这有两本书,超赞,包你看完学会七十二种样式,你看这个,再看这个,都送给你了,我大方的很。”河右使两手一推,得意的笑着。 “这些会不会对身体不太好啊。”包大侠看着看着脸更通红了,怯怯的说着。 “怕什么,在这方面我可是你的前辈,这些招式我都在我们清左使身上试过了。” 清左使听得眉毛一挑,试过了? 看着包大侠震惊的脸,河右使笑得更开心了。 “不要迷恋哥,哥是传说,就这几招吧清左使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有木有!” 包大侠是在震惊清左使竟然和河右使是一对,而且河右使似乎是上面的那一个,这不和我们的情况差不多。 看来这些的确有用,包大侠悄悄的将书塞进袖子里。 清左使此时的脸色好了很多,服服帖帖,七十二式,没想到自己还是不够努力啊,才让河右使会有这种想法。 至于东方教主,属下可无能为力了,毕竟自己的家事还没有管好呢,不是。 清左使脸上浮现了诡异的笑容,定定的看了看河右使,转身走了。 心里在想:今晚试试皮鞭也许不错。 包大侠回到屋里,心虚的看看正在看书的东方教主,一步一步蹭到教主的身边。 “怎么?”东方教主放下书,看着包大侠脸上奇怪的红晕。 “那个,我们有一阵没有那个了,你会不会觉得……”听包大侠说到这里,东方教主就明白过来了。 虽然他也觉得舒服,可是也没必要天天屈居人下,于是东方教主佯装听不懂,想要糊弄过去。 “那个是什么?我今夜很忙,你先去睡吧。”东方教主又将书放在眼前,细细品读起来。 包大侠很挫败,难道他还没有书好看吗?心里想到河右使的三招,想要试上一试。 东方教主察觉到旁边明晃晃的,侧头一看便见包大侠将上衣脱掉,蜜色的肌肉就暴露在空气当中,眼神挑逗的看着他。 东方教主表面波澜不惊,其实他从没有说,他很喜欢包大侠的肌肉,也许他是个‘肉体控’? “小心着凉。”东方教主说完后又转头看向书。 包大侠很气馁,没想到勾引竟然失败了,那要诱惑么? 这样子已经是他最大的尺度了,究竟怎样算是诱惑? 突然一双手触碰到东方教主的脸颊,东方教主条件反射的将这手隔开,一拳击了出去。 包大侠也没想过会得到这样的回应,将这拳化钢为柔,反手把这人扣在怀里。 别看包大侠穿着衣服时候很淡薄,力气却不小,从背后抱着东方教主就不撒手,东方教主也睁不开。 包大侠有些委屈,略带鼻音的在东方教主耳旁说着:“难道我不够好么。”东方教主似乎被着耳边的湿气吓到,打了一个激灵。 包大侠知道耳朵是东方教主的敏感带,便俯下头亲吻着东方教主的脖颈。 “以后我们就这样比武,我赢了你,便行房,没有赢便歇息,可好?” 东方教主没有空闲去辩解,那双淡漠的眼逐渐被这热情熏染上一层情欲,身子瘫软的再也不作挣扎。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包大侠知道东方教主觉得舒服,便将人抱起放到了床上。 纱帐轻放,里面响起了诱人的喘息。 包大侠心想,河右使真是太厉害了,这三招统统奏效,不愧是大前辈。 清左使的房间。 满房间都是银靡的气味,青色的帘幕后一双白皙的手伸了出来,攀着床沿想要爬走。 却很快被拽了回去,接着就是更猛烈的撞击。 “不要……了,我……不行了。”河右使的气息有些微弱,说话还有些哽咽。 “不要?怎么会,我们可还有六十多招没有试呢。”从里面又传来的清左使那坏笑的声音。 河右使此时很后悔去教包大侠,他自身都难保。 天啊,谁来救救他吧,他不希望精尽人亡而死~~~~~~ 番外二:清明上河图 清明是被上届教主带来的,他的父母死于一场瘟疫。 风无过告诉他:“来到这里不用担心会没有饭吃,而且大家相处的如亲人一般。” 每当别人说到魔教,无不唾弃,可是清明来到这里却发现这里并不是外面所说那样的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人们有条不紊的做着各自的事情,聊天的内容也是今天天气不错之类的。 对待他也是亲切极了,他们说是风无过带来魔教的太平,打打杀杀的实在太累,他们不想去仇恨。 现在的魔教只不过是一个喜欢帮助人的地方。 风无过说他想去过平静的生活,想要把魔教教主之位传给东方不白。 他见过,就是一个眼睛大大的,性格很别扭的一个小家伙。 清明知道自己的任务就是要保护东方不白,不受那些所谓正派人士的欺负。 他就被带到了一个小孩子们练武的地方,那里每一个孩子都被训练有素,为的就是从里面培养出优秀的人才。 清明一定要出人头地,他知道只有做到最好,才有资格命令别人。 “河图,你过来一下。”风无过轻轻的摆摆手,一个长得如洋娃娃般可爱的孩子奔了过来。 “来了!”那小孩舒展着明亮的笑脸,跑过来。 突然,好像被自己绊倒般跌了一跤。 清明暗自嘲笑,真是笨的可以。 那孩子只是掸掸身上的灰继续爬起来,喊了句师父。 “你平衡感怎么那么不好。”风无过点点他的鼻子,那小孩羞怯的笑笑。 “介绍一下,这孩子是现在所有人当中资质最好的一个,叫河图。” 清明听到这有一瞬间惊讶,紧接着看着对面那个露着傻笑,伸出手的家伙,似乎对方还有要流鼻涕的迹象。 他嫌恶的将手握了上去,轻轻地说了句清明,就赶快抽回了手。 本以为再也不会见到这人,却在晚上发现两人被分为一个寝室。 “人家不想和河图分开住。”房里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乖啦,谁让我是你们中资历最深的呢,人家新来的怎么也要教会他如何生活吧。”是那个河图。 清明面无表情的就推开门,无视那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家伙,把东西放在旁边。 “教会我,你还早得很吧。”男孩子最讨厌同龄人以长辈之姿,清明更是烦躁。 夜晚,河图小心翼翼的说了句灭灯了,就将等吹灭了。 “清明,要是想父母的话可以藏在被子里偷偷哭哦。”河图不确定清明到底睡没睡着。 “来这里的孩子,父母都是因为意外双亡的,就算是哭,也不会觉得丢脸。”清明竟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暗道多事的家伙,便转身睡了。 河图以为清明早就睡了,自言自语道:“没关系,我会成为你最重要的人的。” 清明感觉心被人狠狠敲打般,快速的跳动着。 从那一天起,清明的眼睛总是不自觉地去追寻那个小小的身影,看着一副好人脸的和每一个人打成一片的河图,清明嗤之以鼻,原来对每个人都这样。 清明开始努力的训练,很快就得到应有的回报,师父在每次点评的时候不光只是表扬河图,连带着清明也有越来越高的赞美。 河图本来就招人喜欢,被夸奖大家都高兴还来不及。可是那个清明整天跟谁欠他钱似的,拽着个脸,而且还是新来的,很多人开始心里不是滋味了。 “清明,过来吃啊。”河图还是每天会主动和清明打电话,不知道为什么,他很不喜欢看到清明孤单的样子。 清明还是像往常一样瞟了河图一眼,就走向别的桌子。 不知道是谁突然伸出一只腿在清明面前,清明勉强躲闪,却还是一个踉跄。 “爱耍单的人,活该被绊脚。”大家哄堂大笑,只有清明一双慑人的眼睛瞪向每一个人,最后落在河图的身上。 河图知道,大家是为了他好,可是这样会弄的关系越来越僵,只得站出来告诉大家安静一些,清明转身就离开了。 几乎每一天,清明都会被大家恶作剧一番,有些无伤大雅,有些确是过分了些。 可是清明却一直隐忍着,只盼望有一天熬出头,可以将他们的嘴永久的闭上。 大家都一天天的长大,十三四岁,正是男孩子们最顽皮的时候。 就在这一天,改变了清明的一生。 “咳!”教书先生站在排成一排的孩子面前,拿着竹鞭看着每一个人的脸。 “今日课堂上那幅唐寅的画作被人泼了墨,有人想要主动自首吗?” 听到先生的话,大家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先生很爱那幅画,谁吃了豹子胆才会去毁那幅画,不过……大家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今天一天都没有看到的清明。 清明一向独来独往,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自然会变为重点怀疑对象。 “不可能会是清明的,对吧。”河图在旁边满脸关切的样子。 不知道为何清明觉得河图这是不信任他的表现,虽然他不知道为何会这么在意河图的眼光,可是他就是闷不吭声。 “清明,是不是你做的。”先生走到清明面前。 清明低头不作回答。 “他一定是做贼心虚啦,先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清明!”先生严肃起来。 “你说是就是。”清明突然抬起头,眼神顶撞着先生。 先生叹了口气,示意清明走出来,接受惩罚。 河图知道那竹鞭打起来很痛,虽然他一直很听话,可是每一个被打过的孩子都有好几天走不好路的,清明从没被打过,一定会承受不了的。 “是我,先生!”突然大家看向自首的河图,满脸不可思议。 清明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也看向河图。 “那个,我在和同学玩闹的时候不小心将毛笔上的墨撒了出去,还想着能躲过去,真是对不起。”河图边吐着舌头,边站出来等待受罚。 先生只是更加无奈的晃晃头,示意清明回去,可是清明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仿佛雕像一般。 先生只能走过去,命令河图掀起裤子,竹鞭便狠狠的打了上去。 一下,两下,河图紧咬着牙,可是汗水一滴接着一滴的流了下来。 清明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大家也看着不忍起来,一个个背过头。 “河图不会做这种事的。” “他从没被打过,很痛的,一会把我的神药拿出来给河图吧。” 大家的话传到清明耳里,他不知道为什么有心痛的感觉,明明就不相信他不是吗,明明就老装作好人的样子,一副清高嘴脸,为何要…… 最后河图被惩罚完后,清明也因为撒谎被惩罚没有晚饭吃。 清明躲在秘密基地里,回想今天的事情,越来越想不明白。 突然一只手从后面递上来一个馒头,清明抬头看了过去。 “抽抽着脸可真难看。”河图笑脸灿烂的挨着清明坐了下来。 清明瞪了一眼河图,亏了他还担心,原来什么事都没有。不过,河图怎么知道他会在这里。 “我就知道你会躲在这里,要不然怎么会无条件相信你。”河图咬起手中的另一个馒头,吃的津津有味。 清明不可思议的看着河图。 河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我之前也总躲在这里,所以才会发现你的。” “没有人能永远笑着面对大家的不是吗?我也有难过的时候,就可以来这里抒发一下。”清明看着河图难过的表情,有一种将他拥入怀里的冲动。 “就这样吧,这馒头可是我凭借个人魅力换来的,可要给我吃完哦,先走了。” 清明将馒头放在嘴边,出神的看着河图的背影。 走路都走不好,应该很疼吧。 清明一口将馒头叼在嘴里,扑棱扑棱衣服,亦步亦趋的跟了过去。 轻轻打开了门,昏沉的烛光照射下那双白皙的小腿,此时又红又肿的,河图正轻轻的为自己上药,可能是痛极,每次触碰都会嘶的一声。 清明将门推开了。 似乎没想到清明会这么早回来,河图有些慌张的将裤子放了下来,眼神飘忽不定。 清明却径直走了过去,坐在河图床边,将河图的腿放在自己腿上,慢慢的把裤腿挽起。 近看更吓人,有的地方甚至显出血丝出来,清明皱着眉头,不说话。 河图看着不说话的清明,以为对方在生气,只能用手推拒着,扯出笑容,说道:“是我的皮肤太好,所以才会这么下人,富贵病,你懂得哈。” 完全抽不出自己的腿,清明的力气大的可怕,河图也不敢吭声了。 清明倒出药水,轻轻的摸了上去,听到头顶倒吸凉气的声音,便有些不安的抬头看看。 “没事,没事,就是你手太凉了才这样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家伙才会说真话。 清明继续的上药,只是这次的手法却更轻了。 “从今以后,我会保护你。” 河图听着这轻轻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是这房间只有两人,怎么会听错呢。 “你就乖乖躲在我身后好了。”这回清明抬起头,对上河图疑惑的眼睛。 河图看着清明的坚定,不知为什么,他就是相信,清明终于对他敞开心扉了。 从此以后,河图就被清明给宠上天了,个性虽然没以前好,可是还是那么招人喜欢。 谁让天生丽质难自弃呢?河图轻轻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呢?”清明压在河图身上,轻轻的闻着河图身上的香味。 “我在笑你小时候一点也不可爱,不过那时候可是温柔多了。”河图陷入回想中。“原来你从那时候就开始暗恋我啦,我真是魅力无穷大。” 清明听到这很不想承认事实,可是好像也没错,只能别扭的说道:“我那是可怜你。” “哦,可怜?那我不需要了,我要离开。”河图有些逗弄的准备下床。 清明将河图抓了回来,一下子压在床上,狠狠地说:“你光着屁股准备去那里?” “哼,我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反正你只会可怜我。”河图越觉得有趣。 “原来如此,那我真的好好的‘可怜可怜’你。”清明邪邪的一笑,就附了上去。 河图,你这是在引火上身啊! 番外三:师父的爱情 风无过是在妓院里认识的白迹云。 那时风无过风华正茂,可是却觉得下身有些顽疾,因为他看到女人完全没有感觉。 作为魔教教主,这可是很丢脸的事情。 所以风无过打算来到妓院去试他一试,没想到就遇到他生命中的劫——白迹云。 白迹云一身文人打扮,一边品着酒,一边听着妓女弹琴唱曲,手底下便描绘出一幅动人的美人拨弦图。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那人叹息道。 “这诗出自白居易的《琵琶行》,恐怕用到这不合适吧。”风无过觉得有趣,便坐了下来。 那人抬头看了来,抿唇一笑,很多姑娘都娇羞了脸。 切,明明自己比较帅,一群没眼光的。风无过抬手就将酒饮上一杯。 “我是在感叹时光匆匆,兄台说到哪里去了。” “我也没想到哪去,阁下可能生性风流,可以理解,柳永也是凭借为歌妓写词今日才有如此成就。”风无过表面无事,可是话中却句句带刺。 “兄台说话真是有趣,在下白迹云。” “风无过。” ****** 白迹云直到多年以后,还记得当时风无过意气风发的样子,像一只雄赳赳的孔雀,怕别人争了他的艳丽,可爱得很。 从那以后白迹云便觉得与风无过仿佛相见恨晚般,成为了良朋挚友。 白迹云发现,在无聊时风无过很喜欢摆弄身边随处可见的小雏菊,而且爱不释手。 “你好像很喜欢菊花啊。”白迹云随口一提。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这句出自陶渊明的一首诗,白迹云知道,他觉得风无过很向往陶渊明般,过着隐居的生活。 可是白迹云不喜欢,他不希望风无过突然有一天消失在他的眼中,他喜欢每一天都与风无过斗嘴,然后看着风无过气急的样子。 他只当做是对朋友的占有欲,那时的他在感情上认知很少,所以并没有意识到,这禁忌的爱情。 ****** 风无过所有的话都会对白迹云说,除了他是魔教教主的身份没有告诉白迹云。 而他知道,白迹云不只是书香门第,在武术上的造诣也是极深的。 两人经常碰面不是聊诗词歌赋,就是来比划两下,互相切磋一下武功。 “你这招我见所未见,究竟师承何处?” 每次风无过被问到都是支支吾吾的,白迹云也知趣没有再问。 “我最近在想,你我二人如此默契,不如钻研出一种剑法来流传后世,如何?”白迹云提议道。 风无过向来随遇而安,白迹云如何他便如何。 “这招不应该这样的,要这样。”白迹云说完便握上风无过的手,按照正确的样子使出剑招。 风无过不知为何,白迹云碰到的地方好像越来越热,有些刺手,便不自觉地将手奋力抽回。 “你躲我干甚。”白迹云奇怪道,一步步逼近风无过。 风无过被逼的只能后退,却没有注意到脚后的石头,不小心被绊倒了。 “小心!”白迹云怕风无过被手中剑不小心伤到,急急的扑过去,将剑打飞,护着风无过的头压了上去。 风无过完全蒙了,他没有意识到疼痛,只是看着近在咫尺的红唇有些不知所措。 而白迹云则小心翼翼的抱着风无过,像呵护着珍宝一般。 两人保持这个姿势,直到尴尬的分开。 风无过这次跑走了,因为他吃惊的感觉到,久未有反应的分身,却因为白迹云而抬起了头。 白迹云看着落荒而逃的风无过,有些可惜的反复体会着手中的触觉。 风无过有两个月没有见过白迹云了,这两个月他疯狂的游走于各大妓院和小倌馆,可是他悲催的发现,只有对着白迹云才有感觉。 难道他是喜欢上了白迹云? 风无过虽然很讨厌朋友变质的感觉,但是他这人敢爱敢恨,既然已经没办法正常的面对白迹云,就只能告白。 就算拒绝也好,尝试就不会后悔。这是风无过的座右铭。 下定决心的他走到白迹云家的门口,来回踱着步,想要如何做一番开场。 还没等风无过相好,院里的门就被缓缓推开,走出来的不只是白迹云,还有一个女子。 那女子就是白迹云为她作诗的人,那女人面容姣好,一身素衣,一点也不想青楼女子,只是那女子面上浮现不自然的红晕,衣衫不整,不用想也知道两人做了些什么。 风无过觉得耳边似乎有嗡鸣声,那距他只有几步之遥的两人竟是如此相配。 是啊,他只顾自己的感受,却完全忘记了,白迹云需要的一直都是女人,要不然也不会第一次相识就是在妓院。 白迹云原来对谁都那么温柔。 风无过看着白迹云对着那女人微笑着说了什么,然后似乎感应般抬起头看向风无过这边。 风无过一时躲闪不及,直直的撞进对方眼里。 “我,改天再来。”风无过自恃一生潇洒不羁,从没有像现在这般狼狈过。 白迹云看着风无过逃也般的离开,没有再看身边女子一眼,追了上去。 ****** 白迹云把风无过跟丢了。 他此时很恨为何轻功不如风无过,可是无济于事。 他寻遍城里的每一条街,都找不到风无过的身影。 突然他被一条暗巷中的几个人影吸引住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风无过在那里。 “果然又几番姿色,不枉费我那包勾魂药了。”一个猥琐的声音从巷子口传来。 “那当然我上的都是好货。”两人的身影渐渐低了下来,然后在做些什么似的。 “不要……” 白迹云觉得他脑中的一根神经似乎绷断了,这虚弱的声音,分明就是他思来想去的人。 “你们放开他。”那两人转头便看到一脸阴沉的白迹云。 凭借着月光,白迹云清晰地看见,他的风无过,此时目光呆滞,领口也大敞四开,露出春光一片,那里星星点点的有些许痕迹。 白迹云觉得手中的刀再也控制不住,巷子里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声音。 不过此时夜已深,根本没有人注意到。 白迹云背着风无过,想要去找找解决办法。 可是背后的人却一直在挑战白迹云的耐力,不停的磨蹭着。 其实白迹云更想自己做风无过的解药,因为他不想看到风无过对着别人露出自己从未看过的样子,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但是白迹云清楚地知道,如果他这样做了,两人的友情也就完了。 所以事到如今只能看看能否配出解药,或者找凉水先缓一缓。 白迹云将人背到客栈楼上,打了一桶凉水。 下面只要将风无过的衣衫解开,白迹云感觉他的手都在颤抖。 刚接下第一个扣子,白迹云就看到那胸口的白似乎露得更多,而且还有若隐若现的红色。 白迹云咽了咽口水。 正要解下一个扣子,突然手被握住了,白迹云吃惊的看着睁开眼的风无过,想着要如何解释。 “喜欢……你。”白迹云此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喜欢谁,难道风无过有喜欢的人了吗?明明他才刚了解到自己的心意。 “摸摸我。”风无过的下句话更是令白迹云崩溃极了,心里想着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可是手却不由自主的抚上那一片光滑,身下的人也热切的回应着。 突然白迹云感觉天旋地转,他从没想过风无过中了药还有如此力气,等到回神时已经被风无过压在了身底,嘴也被风无过狠狠堵上。 “喜欢你,云。”白迹云在听不出来,他岂不就是傻瓜了,看着眼神迷蒙的风无过。 白迹云将帘子轻轻拉了下来。 ****** 风无过睁开眼就感觉到浑身酸疼,看着身旁安详的睡着的白迹云,只是苦笑。 刚做了起来,就脸色不断变换着,因为身后有液体流出的感觉让人很尴尬。 风无过草草的处理了一下,披上衣服,意味深长的看了白迹云一眼,就推门离去。 再见,再也不见。 ****** 白迹云醒时天已大亮,本以为会看到一脸娇羞的风无过,两人互诉衷肠。 可是却看到身边的人却早已不见。 这个家伙,昨晚就看出来他根本没有中药,不然力气也不会那么大。白迹云看着枕边属于对方的头巾,轻笑道:“下次见面,不会再让他有逃走的机会了。” 没想到这一逃,就逃了十年。 白迹云从一开始的期待慢慢变为绝望。 当知道风无过是魔教教主时,他并没有惊讶,因为人人都有秘密,风无过出了这个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谎。 可是渐渐的大家都说魔教教主已经更替新教主,因为风无过再一次正邪对抗中死了。 白迹云在那段时光过得堕落,整日过得浑天黑地,生活除了酒还是酒。 突然又有一阵大家传言风无过没有死,说是在某处隐居,而且还教了个徒弟叫做包云长。 白迹云终于打起了精神,他知道不能坐以待毙,想要逼出风无过这个怕事的家伙,就要从他的两个徒弟上下手。 于是……便有了后面的故事。 再说那日东方教主和包大侠走后,白迹云缓缓的走到了东方教主说的哪里。 繁盛的菊花,高洁的如那人一般。 看着面前忙碌的背影,白迹云此时脑子一片空白,多年以前想到的开场白全部忘记。 嘿,好久不见。 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过的怎样。 这些这些没有一个此时能用的上。 风无过刚给花浇好水,转过身就被抱在怀里。 那人在风无过耳边轻轻说着:“我好想你。” 这一句,恍如隔世。 还记得风无过曾经说过盼望一个傻小子误闯这里,两人展开恋情。 那这算不算达成心愿呢? 番外四:如果男男可以生子 “教主,您有喜了!” 这是教主在胃口不适之后,请来医生说的一句话。 男男生子他可从未听说过,他又没有卵子又没有子宫究竟是如何怀上的? 还记得前几晚上包大侠事后一直不肯拔出,还喃喃道多等一会可以生孩子。 没想到竟一语成谶,之所以用这个词,完全是东方教主认为这个孩子出现的不对。 忘忧上姬灵邪恶的笑着,虽然不知道包大侠要这生子药有何用,可是如果成功了又是伟事一件,何乐而不为。 东方教主还在惆怅这孩子要还是不要。 不要,可是这毕竟是一条生命,也毕竟是他身上的一部分,要是打掉的话是真舍不得。 要的话,这教主夫人的谎言不攻自破,毕竟不会有一个攻会怀孕是吧。 可是他左思右想就是不对,这两天不光包大侠做那事时奋力了许多,连饭菜上也准备的及其周到,甚至会问自己有无不适现象。 难道包大侠早就知道了? 亏了他当初看着包大侠憨厚才喜欢上他,结果原来包大侠才是黄鼠狼! 就在这一天晚上,包大侠又蹭了过来,而且动作还越来越大胆。 东方教主及时推拒开,一脸决绝。 “为什么?” “那有什么为什么?” “可是,不趁这几天……”包大侠赶快闭上了嘴。 东方教主似乎捕捉到什么不得了的话,“不趁这几天?说,你究竟瞒着我什么?” 包大侠可是妻管严,东方教主一吼就和盘托出了。 “你,你竟然……”东方教主看着包大侠一脸委屈的样子,也骂不出什么。 包大侠总是知道东方教主的弱点是哪里,那就是卖萌。 “我并不是想要个孩子而已,只是希望有一个你我二人的结晶,我本以为你会高兴的。”包大侠继续卖萌。 高兴,当然高兴,那为什么不是你来生!东方教主内心狂喷血中。 “那这药过了这一阵就失效了,顶多我出去睡。”包大侠说的壮志豪情,倒弄得东方教主不知所措了起来。 “可是,我已经……”包大侠突然眼睛亮晶晶的,赶快沏茶端水,伺候的无比周到。 “我就说嘛,这两天我那么努力,怎么可能怀不上!”包大侠又满脸骄傲,东方教主那个无语啊。 “这孩子我会生,可是这十个月,我希望不要看到任何一个教众,你懂我意思么?”包大侠疯狂点着头。 这几个月一直都是清左使主持大局,而我们的东方教主则安心的在后院做着月子,包大侠把东方教主伺候的都成了个小胖子。 那当然了,包大侠的爱人和爱人的小崽子都在这里,当然得好生伺候着。 到了临盆那晚,包大侠后悔万分,他没有想到是如此痛苦,早知道就自己服了那药,生出来的娃也许会更像教主一些。 孩子生出来后,包大侠就更是后悔,因为东方教主完全将母性的光辉发扬光大,一点也不临幸他这个教主夫人了。 包大侠总是看到东方教主抱着他们的娃,而他则蹲在角落里画圈圈。 包大侠想那白天东方教主归你,我夜袭也成,可是一到夜晚有一点动静那娃就哭的声嘶力竭。 就算到了最后一步,东方教主也会将包大侠推开,去看看摇篮里的娃。 包大侠已经有将近两个月没那个了,就算是东方教主怀孕期间,两人也有温存一下,可是……不得不说,这完全是包大侠在造孽。 有一天那娃被教里一对夫妻看上,说要回家养两天,东方教主只得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那一晚上,包大侠热情的很,东方教主也不做作,毕竟两人都已经许久没有做过了,都饥渴的很。 两个人大汗淋漓,最后像是脱水的鱼一般,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气。 而这两天,两人都没有出过房门一步。 后来那娃就发现,自己隔三差五的就被他的包爸爸给送出去,还好教众够多,一三五二四六也就都分出去了。 娃娃恨他的包爸爸,每次都向东方爹爹投向求助的眼光时,总是会被包爸爸截断,然后东方爹爹也被包爸爸给抱走了。 直到很久以后,娃娃长大成人了,他仍然觉得奇怪。 每晚他的包爸爸和东方爹爹比武。 每次包爸爸赢了后,东方爹爹就会轻叹一口气走进屋里,包爸爸也屁颠屁颠的跟了进去。 东方爹爹赢了的时候,包爸爸就趁其不备将东方爹爹敲晕,然后抗进屋里。 最后里面都会传来很不和谐的声音。 难道他们就不知道他是个未成年么。 还是把我送走吧~~~~~~ ——第一部·问情篇·完—— 第二部:相许篇 23.出山 往常热闹的集市今天却异常安静,大家都朝向一个地方看去。 有些后来的还没搞清楚状况,就拉住前面急匆匆行走的人,出了什么事? “据说前面有个长的美似天仙一样的人来了咱们镇,咱去瞧瞧热闹。” 后面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也凑热闹的一拥而上。 前面突然拥堵的人群自动的让开一条小路,两旁的人便抻着脖子向尽头望着。 一个身着淡紫色衣服的人和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小孩走了过来。 大家看到淡紫色衣服的人的脸时,纷纷屏住了呼吸,很怕一个眨眼之间面前的人就会消失。 一双波光流转的眼,轻抿的唇,粉嫩的腮,这人的五官都似用笔画出来般,如此清新脱俗。 还有那举手投足间的仙气,都无法让人相信这般美丽的人竟不是来自天上。 “师父,他们怎么跟看动物似的。”粉衣女孩脸色很差的看着周围的人,太过分了都在议论师父,难道她不好看吗? “随他们吧,反正我这次前来也不会多待。” 这两人正是忘忧谷的名医姬灵和他的小徒弟秦玉,不过为什么他们不再忘忧谷上而是来到这里呢? “只要找到包大侠就好了吧。”秦玉心里觉得包大侠真是麻烦极了,当初傻乎乎的中毒,浪费她那么多时间,师父还把上好的疗伤药给他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而且据说包大侠和他家那位正在云游四海,他们究竟从何找起,师父也什么都不对她说,气死了! “我有预感,会有人带我们去找到包大侠的。”姬灵淡淡的说。 师父总是这样,神神叨叨的,不过还是勉为其难的相信他吧。 不要怪秦玉总是这样想,你说从秦玉两三岁的时候就和姬灵在空无一人的山上住着,姬灵还总是挂着一张扑克脸,秦玉当然会觉得烦啦。 “如果累的话,我们就在前面的茶馆里歇歇吧。” 秦玉可能是累坏了,蹦蹦哒哒的就抢先跑了过去,姬灵无奈的笑笑,跟了上去。 一进去大家都愣了几秒钟,才都默默地下头,议论了起来。 也许应该带着面纱出来比较好,姬灵想着。 “别光看,给上茶啊。”秦玉受不了的大喊着。 “哎,来了!”店小二好不容易才将目光收回。 “最近江湖出现了一个大魔头,你们知道吗?” “就是那个自称圣教主的家伙,听说连武林盟都管不了他,我估计武林盟主下届就要换人了,哈哈。” “大家现在竟然都既期待于魔教,真是可笑,当初将人逼到走投无路,现在有困难竟然又想起他们来了。” “对啊,不过传说魔教教主和他夫人正在环游四海,才没有功夫管那些呢。” 秦玉看着认真听着的姬灵,叹了口气。 终于知道为什么都说茶馆、酒馆是最容易收集信息的地方。 不过她师父真是够八卦的。 大家都被姬灵的外表所骗,虽然他不喜欢多说话有爱摆着一张面瘫脸,其实他这个人很八卦的。 秦玉这十几年可是将姬灵摸透了,这不,看到她师父闪着光的眼睛了吧,估计又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 “替我们找到包大侠的人来了。” 秦玉听到姬灵的话抬头一看,就看到门口进来一位器宇不凡的人,这人正是武林盟主——苏逸阳。 她虽然知道苏逸阳和包大侠有私情,可是师父是怎么知道他回来呢? 正考虑要不要去打招呼的秦玉,突然看到苏逸阳正看着这边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苏逸阳问道。 秦玉有些不高兴,这还你家地盘啊,说的理直气壮的。 “我怎么在这不重要,可是我知道你为什么在这。”姬灵喝着茶,淡淡的说着。 “你……”虽然姬灵当年算是苏逸阳的救命恩人,可是苏逸阳就是很讨厌他。 当初他还说谎骗他包大侠已死,越想就越来气。 “你别忘了,我知道的很多很多,不想我说出去的话,就带着我和我的小徒弟一起上路吧。”说完,姬灵便站了起来,静静的看着苏逸阳。 不知道为什么,苏逸阳竟觉得这眼神中有着不可抗拒的震慑。 看着师父跟上甩手离开的苏逸阳,秦玉心中大声喊道:他奶奶的,本姑娘一口水没喝,你们走个毛啊。 ****** 秦玉看着走在苏逸阳身边的红衣女子不时的回头看他们,有些恼火,便做了个鬼脸。 “他们是谁?” “变态。”苏逸阳表情严肃的说着,红衣女人悻悻的闭了嘴。 苏逸阳现在的心情一定不好,在这几年间,他游走了很多地方,想找到包大侠,可是就像捉迷藏般,永远都找不到对方,这有气没处撒,恰巧又有两个欠扁的跟在身后能不生气吗。 “婆婆,我好累啊,听一下好不好。” 婆,婆婆?红衣女人这次没带着纱巾,看着顶多就二十出头,竟然叫她婆婆,那个小姑娘不是一般讨厌。 红衣女人刚想回头破口大骂,却看到秦玉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一脸祈求。 靠,她这辈子最恨萌妹子。 “婆婆,给我倒点水好吗?” 红衣女人又看到那个表情,手脚不由自主的去倒了水,然后蹲在秦玉面前,柔声细语的说道:“我叫杜月娘,叫我杜姐姐好不好。” “不好,叫杜婆婆。”看着撅着嘴的秦玉,杜月娘感觉浑身无力。 秦玉在杜月娘低头时,阴谋得逞的笑着。 苏逸阳沉着脸看着互相逗趣的一大一小,又看着在一个角落蒙着面纱的姬灵,问道:“你带什么面纱。” “怕骚动。” 苏逸阳感觉青筋暴起,这人得自恋到什么地步啊。 秦玉看着另外三个表情各异的人,偷偷的笑着,看来旅途能够变得有趣些了。 24.互不顺眼 苏逸阳真是怎么看姬灵怎么不顺眼,一个大男人竟然带了个面纱,跟个女人似的。 如果说这些事苏逸阳太小气的话,那么接下来就不会这么认为了,这般痛苦往事,苏逸阳想起来就泛起辛酸泪。 就拿昨晚住店来说吧,人家说就剩两家房,当然就两个男的挤一下了。 没想到姬灵那个家伙,就连脱下的鞋子都要摆上几个时辰,还非说什么要对准线,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条帕子垫在枕头上,说什么怕细菌,为了不接触皮肤,都是和衣而睡。 最最最主要的是,竟然不让他上床,难道他是细菌吗? 当然苏逸阳是绝对不会妥协的,他一次两次的攻了上去,结果就被姬灵一次两次给踹了下去,屁股到现在都疼。 最过分的是,在最后姬灵似乎困了,也懒得伸腿,竟然给他下药,结果在冰凉的地板上昏睡一夜啊,同志们,一夜,他容易吗? “阿嚏。”饭桌上苏逸阳打了个喷嚏,屁股也因为疼左右乱动。 杜月娘看到此情此景,不禁讶异,难道苏逸阳竟然被霸王硬上弓了? 盟主配神医激萌啊!!! 可是姬灵将苏逸阳面前的盘子向苏逸阳推去,又低下头继续吃饭。 苏逸阳以为姬灵竟然开窍了,心疼他睡地板给菜吃,于是眼睛亮亮的看向姬灵。 似乎察觉到被注视着,姬灵抬头轻道一句:“弄脏了。”彻底将苏逸阳心里的小火苗点燃。 “我去你大爷的,吃着我的,还花着我的,你……” 话还没说完秦玉就从包袱里掏出一枚银锭,杜月娘很没骨气的收了下来,弄得苏逸阳心情更是不美丽了。 苏逸阳这次旅途是去找寻包大侠,三年前魔教教主和包大侠双双消失时,苏逸阳就开始寻找了,只不过也不知道是他们藏的好,还是错过了,这三年来苏逸阳一点关于包大侠的信息都没有。 不过还记得包大侠待在他身边的日子,曾经说过他希望和最爱的人去桃花旺盛的地方,现在恰巧就是桃花盛开之际,苏逸阳处处打探着何处的桃花最艳、最多,就一路打探到这里。 人们说城西的桃花开起来美极了,苏逸阳就来到了这里。 可是这个死面瘫究竟从哪里冒出来的!? 无缘无故巴着他们不说,还敢嫌弃他。 看着拿着小手帕铺在石头上才敢坐下来的姬灵,苏逸阳暗道:跟个女人似的。 杜月娘此时也很想哀嚎啊,这个秦玉才十五岁就这般刁蛮,将来长大了岂不是个祸害。 可是秦玉仿佛看准了杜月娘对萌妹纸没有抵抗力,对她呼来喝去的,真是天要亡她啊。 “婆婆,能给我揉揉腿吗?” 杜月娘看了一眼眼睛闪亮亮的秦玉,倒吸一口凉气,暗道:我忍。蹲下身开始捏腿。 赶路赶得也是急了,这还没到中午,几个人肚子都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为了抄近道,四处都是山和树林,只能自食其力了。 “我们去附近猎食,你们在这里烧火。”苏逸阳尽显领导风范。 姬灵看了看秦玉,低头说道:“小心点。” 小心你妹,我还能欺负她,她不欺负我不错了。这是杜月娘的内心独白。 这山里的景比不上忘忧谷的景,如果忘忧谷是壮美的话,这里只能算是秀美。不过此时苏逸阳只想赶快打完猎,继续赶路,一刻也不想耽搁。 可是在后面悠哉走着还欣赏风景的姬灵,真是让苏逸阳暴走。 “你能不能快点。” 听到苏逸阳的催促,姬灵还是不紧不慢的说着:“如果不懂得欣赏,迟早有一点会因为错过后悔的。” 真是矫情,苏逸阳撇了下嘴,也懒得去管了。 突然草丛里一阵窸窣,一只兔子窜了出来,探头探脑的。 姬灵看着,眸光一动,突然被苏逸阳拦了下来。 “你可别出手,被你毒死的兔子,我们也不敢吃。”苏逸阳昨晚就领教了姬灵的绝招。 “我这药不毒,只会昏迷,最多是变成白痴。” 变成……白痴,那你竟然对我……苏逸阳被憋得一口老血喷不出来。 不知道姬灵何时动的手,兔子突然抽搐一下,便在倒在一旁。 姬灵从袖子里抖出帕子,揪住兔子的耳朵,还嘴里默念着什么,然后抬头淡淡的看了苏逸阳一眼:“你去抓鱼吧,我要回去了。” 苏逸阳再次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又是帕子,又是帕子,你当你袖子是无底洞啊。 但是苏逸阳只是嗤笑了一下,转头就去小河边了。 苏逸阳站在河里,冷静了心思,双手插在水里,很快就抓上来两只大鱼。 看到那鱼晃动的头,突然变成了姬灵的样子,还是那副死人脸,冷脸看着他,说道:“你真脏。” “吼哈!”苏逸阳一掌将鱼打晕,鱼儿翻个白眼,嘴还一撅一撅,诉说着它死的好冤啊。 提着鱼,看着前面提着衣服小心翼翼的走着的姬灵,苏逸阳下定决心。 一定要将这个死神医给赶走。 25.偷袭 夜里,在苏逸阳被第十四次踢下床后,终于怒不可遏的向姬灵宣战。 “你打不过我的。”姬灵摆弄好衣衫然后躺下合上了眼睛。 想苏逸阳也是一个响当当的武林盟主,竟然在床第之间受人摆布,传出去岂不是笑话。 苏逸阳刚凝聚好内力,要与姬灵奋力一搏,却看见对方朝着自己的方向轻挥一下手臂,赶快后退一步,屏息凝神。 “大丈夫,竟然用这等邪术,要不就比真功夫。”苏逸阳实在受不了这般煎熬。 “我这功夫你学二十年也学不来。”听着对方丝毫不在意的说着,苏逸阳更是不爽。 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苏逸阳刚要抬脚走出屋子,身后的姬灵又开口了。 “别怪我没提醒你,今日夜里,不宜出门。” 他说姬灵这人怎么神神叨叨的,原来还是个会算卦的,苏逸阳可不信这些,冷哼一声,转身便走了。 “唉。”姬灵淡淡的叹了口气,转身便睡去了。 夜里的夏风清爽宜人,比起早上的炎热可是可爱多了。 苏逸阳看着客栈后院的莲池,突然想起以前和包大侠相处的时光。 时过境迁,苏逸阳还留在彼此相知的那时,可是包大侠却不知何处去了。 自从他当上圣教主后,为了逼出包大侠和魔教教主,做了各种丧尽天良的事,完全与他正道身份背道而驰,有时他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正是邪。 只要找到包大侠,他一定不会再干坏事,他想找一个清静之地,就像包大侠说的那样,一起看花谢花开。 突然指下的莲花轻动,风诡异的吹了起来。 一枚暗器从后方射来,苏逸阳轻巧的躲了开来,手下意识的向身旁摸去。 糟糕,佩剑落在了房里。 一个黑衣蒙面的人看到暗器被躲开,眼神更加狠戾,从背后掏出长枪,便向苏逸阳刺去。 奇怪,这枪法怎么如此眼熟?苏逸阳没有武器,只能被逼的步步后退。 这人身高不高,应该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有什么深仇大恨,像要为了刺死他两败俱伤般。 察觉到苏逸阳的走神,那黑衣人眼睛闪烁精光,反手用枪棍打向苏逸阳的背部。 苏逸阳的确是轻敌了,没想到这般大的孩子竟有如此大的力气,背上重重一击,被打的跪倒在地,再是白光一闪,这枪就朝面门直直的刺了过来…… “叮!”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苏逸阳头上传来,再睁开眼,一把扇子挡住了刺枪的攻击。 那扇子似铁非铁,不知是何种材料打造而成,上面有着精巧的雕花,似是落英缤纷,因为快速的闪过苏逸阳并没有看清楚。 随着这把扇子来的是本应该躺在床上的姬灵。 姬灵随意的披着一件白色外套,却将各处都打理的服帖,一点也不像匆匆赶来的样子。 站在月下,一只手背负在身后,另一只手展开扇子放在唇旁,一双眼睛波光流转,淡淡的看着前方,趁着月色朦胧,就像仙子一般。 连对面的黑衣人都看傻了眼。 看着姬灵站在眼前,苏逸阳脑海里突然闪现在自己离开屋子是姬灵说的话,难道姬灵真的有预测未来的能力? “你使得是杨家枪?”那黑衣人听到此处怔愣一下,眼神却射向站起身的苏逸阳。 苏逸阳也是一惊,杨家……他记得杨家算是先代名臣的后裔,只可惜如今的杨家枪渐渐落寞,一代不如一代。 “你为什么要包庇一个杀手。”那孩子的声音微带哽咽。 苏逸阳脸色微变。 看着苏逸阳的变化,姬灵转头说道:“你放心,虽然我认识他不长,可是他也不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人。” 苏逸阳诧异的看向姬灵,有些不可置信。 “你们认识,当然会这么说。”黑衣人挑起抢,再次冲了过来,姬灵扇子轻挥,黑衣人便缓缓的倒入姬灵怀里。 此时的苏逸阳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却被姬灵调笑的话憋得什么都说不出来。 “怎样,我这功夫,你可学得来?” 果然,他还是讨厌这个人。 ****** 姬灵说的没错,苏逸阳是个敢作敢当的人,可是这件事他却无法缕清。 要说这前几日武林上被吵得沸沸扬扬的杨家灭门事件,苏逸阳是早就知道的。 他的确是想去杨家杀人,毕竟杨家在没落也算是大家,如果出事,必定会在武林中起轩然大波。 不过来到杨家门前,他就感觉到气氛不对,里面杀气很浓,微风中还带着浓厚的血腥味道。 走进门,四处陈尸遍地,家丁、丫鬟都没有放过,每个人脖子上都有一字型的刀痕。 苏逸阳拿下纱巾,再往里走便看到杨家的男主人和女主人坐在桌子旁,脖子也畸形的歪到一旁,也是一剑封喉,看来出刀的人手法相当迅速。 突然在后堂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苏逸阳循声走了过去,却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 估计这个孩子,可能是惟一的幸存者,而他可能就是看到了自己,才如此断定是凶手。 不过……苏逸阳看着给孩子诊断的姬灵。 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会相信他。 姬灵仿佛有感应般,回过头来,恰巧对上苏逸阳的眼睛。 苏逸阳被看的措手不及,可是姬灵却完全不放在心上,走到脸盆旁洗了洗手,轻轻说道:“我劝你最好找到真凶,不然你这武林盟主可是坐不稳了。” 每次刚对他改变看法,就说些欠扁的话,苏逸阳撇撇嘴,不再说话。 姬灵悄悄抬头看着苏逸阳的小动作,轻轻笑着。 26.杨家后裔 一整晚,苏逸阳就直勾勾的看着那个被姬灵带回来的孩子,而姬灵则拿起一本关于医学的书钻研起来。 这孩子出了面罩完全想象不到,他竟然会做出偷袭之事,因为长得乖巧极了,肯定小时就是邻里街坊经常会调戏的那种小孩。 听到旁边的翻页声,苏逸阳下意识的忘了过去,姬灵正专注于书本上的知识,完全不知道现在是几时。 切,假正经。苏逸阳又给姬灵下了新的定义。 不过此时的他心里也很是不好受,都几次不让他上的床,竟然给一个素未谋面的孩子住,竟在那里装爱心。 该不会是恋童癖吧,苏逸阳脑海里浮现姬灵邪笑着朝男孩走过去的场景,身上恶寒。怪不得姬灵身旁会跟着个半大的秦玉,想来也是有私情的。 苏逸阳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似乎察觉到苏逸阳的眼神,姬灵抬头看了过去,却看到不自然把头转向一旁的苏逸阳。 该死,为何这么在意他的眼光。苏逸阳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他看到姬灵的眼睛时,就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床上突然传出声音,苏逸阳看到姬灵放下书,缓缓的走了过去。 “怎么样。”那孩子看到姬灵,一下子退到床角,眼神境界的看着姬灵,像只被困的小兽。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姬灵眼睛直视着男孩。 那男孩,目光躲闪,有些磕巴,脸色有些可以的红润:“要,要你管。” “我说过,不可能是他做的,所以你要说出事实,我们才能帮你找到凶手。” 男孩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姬灵的眼睛,察觉到对方并无恶意,又看向坐在远处脸色臭到可以的苏逸阳,哼了一声。 本来以为男孩不会向他们说明,没想到男孩竟然指着姬灵,大声的说着:“我只对你说。” 姬灵刚回过头,就看到苏逸阳负气离开的背影,心里暗想:这两个人真是如出一辙。 ****** 苏逸阳在屋子外面来回踱步,对自己这种举动很无法理解。 他苏逸阳是武林盟主,难道还会怕别人的指控,尤其还是一个小孩子的话。 可是每次想到姬灵相信他的话,苏逸阳就不想这样不了了之,他觉得姬灵跟着他一定别有目的,至于这目的为何,还是需要多观察观察。 刚想到这里,就看到推门出来的姬灵,两人视线相撞,苏逸阳又不自然的躲开了。 紧接着是跟在姬灵身后的男孩,仍然穿着昨晚的黑衣,目光看向苏逸阳带着敌意。 “他叫杨琏,我想我们应该去一趟杨家。” “我不会去。”苏逸阳比起清白,更着急找到包大侠。 “你这人可真是奇怪,姬大哥替你洗刷清白,你还挑三拣四。” 苏逸阳的右眼直跳,这才几分钟啊,还姬大哥。 似乎这里太热闹了,没一会就想起了秦玉的声音,当然还有跟在身后的杜月娘。 杨琏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人,紧紧抓着姬灵的衣服,躲在他的身后。 “那孩子叫秦玉,是我的徒弟,你让他带你去买几件衣服,也不能一直穿着这身。”听到姬灵的话杨琏才肯走出来。 秦玉虽然被当成保姆,有些不乐意,可是这杨琏长得水灵,秦玉就当弟弟养活了。 苏逸阳突然觉得腿被人踢了一脚,转头就看到秦玉身边回头最鬼脸的杨琏。他顿时觉得前路渺渺,为何有个姬灵还要再来个臭小子。 苏逸阳正在感慨悲催的同时,姬灵来到了身后。 “去看看吧,就当不枉费我一片苦心。” 这句话很轻,再回神是姬灵已经走远。 苏逸阳有些动摇。 杜月娘终于感叹有人能把秦玉这个小祖宗给支走了,就看到苏逸阳走了进来。 “是不是要兵分两路了。”不能怪杜月娘如此急迫,再和秦玉呆两天,就怕精神崩溃了。 苏逸阳沉默一会,抬头说道:“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动身去杨家。” “不是去找人么?”杜月娘有些奇怪。 “别废话。” 看着有些语塞的苏逸阳,杜月娘觉得好笑,果然人间处处有基情,人间处处有真爱。看来苏逸阳终于开窍了。 其实杜月娘并不一定要听名于苏逸阳,毕竟以前对她有恩的圣教主已经消失了。可是她闲的无聊,何不如走一步看一步再说。 而且看到苏盟主一向自信的样子被打破时,很好笑,就像现在这样。 看来可有的玩了,不过,难道她还要继续受秦玉的压迫?! ****** 秦玉其实还挺喜欢这个小弟弟的,看着乖巧的不说,还懂得替女孩子提重东西,比起杜月娘来说要可靠的多。 杨琏提着东西,看着前面蹦蹦跳跳的秦玉,眉头轻皱。 突然秦玉回过头来,杨琏的脸色又变的乖巧起来,最轻轻咧开。 看着可爱的杨琏,秦玉走过来不自觉的捏捏他的脸,又摸摸他的头,转身继续走在前面。 杨琏的神情更加复杂,最终像做了什么决定似的放下手中的东西,双手提气,向秦玉后颈击去,然后接住晕倒的秦玉。 因为是女孩子,杨琏并没有是多大劲。 “对不起。”杨琏地垂下眉眼,声音似有苦衷。 “这句话还是对我师父说吧。”突然怀里的重量消失,再抬头张望,便见秦玉一拳打了过来,正中眼睛。 秦玉得意的笑着:“我的师父不好惹,你姑奶奶我更不好惹。”说完便嫌痛的晃了晃手。 俗话说的好,女汉子并不可怕,怕的就是外表萌妹子内心女汉子的人。 唉,倒霉的杨琏。 27.情敌现身? 杨琏被这力气震得有些脑袋嗡嗡直响,再缓过神来,就被五花大绑,扔上了马。 再睁开眼睛,眼前处于一片朦胧之中,只看得到眼前几个人影在晃动。 “师父,这小子手脚不老实,不如我们先「哔——」再「哔——」如何?” 听到秦玉的话,杨琏的眼睛瞬间睁得很大,这才发现他是被倒吊在一棵树上,嘴里还堵着麻布。 站在秦玉面前的就是姬灵,只见姬灵沉思片刻,开口道:“这样做是不是有些残忍。” 听到这杨琏频频点头,还是姬大哥好。 就算杨琏如此动作,这二人还像看不到他般继续说着。 姬灵仿佛犹豫很久,缓缓说道:“不过师父不能阻碍徒弟的自由发展,你想怎样都好。” 说完还苦苦的叹了口气,可是背过去的脸却浮上阴邪的笑。 看到拿着烧的通红匕首的秦玉,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杨琏疯狂的摇头。 “嘿嘿嘿,不痛的,只是以后只能做太监喽。”看着阴笑着走来的秦玉,杨琏吓得都快尿裤子了,终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师父晕了。”秦玉立刻恢复面无表情状,回头看了一眼姬灵。 “唉,看来无论是谁都有怕舍去的东西。”姬灵说着还做出忧桑的表情。 站在一旁苏逸阳忍不住吐槽:这是个男人都怕舍好吗?不过让个姑娘家做这种事,还真是毁三观。 师徒诈骗团算是圆满的完成了任务,将杨琏抬回屋子里,姬灵拿着一瓶东西在杨琏鼻下一晃,马上睁开了眼。 杨琏此时眼中满是惊恐,大叫道:“不是我,是有人叫我这样做的。” 姬灵和苏逸阳对视几秒,然后又将视线放回到杨琏身上。 杨琏害怕大家害死不信他,急的要哭了出来,拽着姬灵的袖子说道:“姬大哥,我对你说的话都是实话,可是那人说想要报仇的话,就要把苏逸阳带到他身边,我不得不这样做。” 苏逸阳听到这里,眼睛眯了起来,究竟是谁和他有如此深仇大恨。 “我相信你们说的,苏逸阳不是凶手,可是我还小,没办法替家人报仇,只能借别人之手……”杨琏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姬灵安慰的摸摸他的头,然后回头看向苏逸阳。 苏逸阳沉吟片刻,说道:“我跟你走。” 屋子里的人听到都惊讶极了,尤其是姬灵,本以为苏逸阳现在只一心去寻找包大侠,根本无心去管他人死活,竟然会说这种话。 苏逸阳看了几人一眼,低下头:“我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如此恨我,而且照这小子说的,我怀疑那人有可能是凶手。” “我随你去。”杜月娘站了起来。 “不可能的,那人只让我带苏逸阳一人过去。”杨琏的话令大家陷入沉思。 夜里,苏逸阳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他一向不是好事之人,更没有可能去做这种闲得无聊的事。 也许离开这几天,可以好好想想,为什么会有这般改变。 突然门被推开,姬灵一身素衣走了进来,显然是准备就寝。 苏逸阳撇了撇嘴,提起剑,准备出去,却被姬灵给拉住了。 “今日你就在这里好好睡吧。”苏逸阳听到这句话,惊讶的回头看向姬灵。 也许是烛光昏暗,姬灵的表情竟然衬得柔和许多,苏逸阳再一次有呼吸停滞的感觉。 “这药你留着,兴许有用。”苏逸阳的手被一个冰凉的手握住,然后放进一个小瓶子。 整个过程中苏逸阳一句话没有说,一直是处于半清醒半糊涂的状态。 为什么,姬灵会如此对他。 要说这人也真是犯贱,本来期盼已久的躺在舒服的床上,真躺上了反而失眠起来。 苏逸阳翻了个身,就看到背对着他睡着的姬灵。 姬灵的背影很纤细,其实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漂亮的不像话,虽然他的背离他如此之近,可是却觉得马上就要消失一般。 让人有一种要牢牢抱住他,不让他消失的感觉。 苏逸阳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也许是夜色醉人,不然为何会有如此感觉。 不过……真不知这次回来还能不能见到他。 也许这段时光他会永远记得的,再见了,姬灵。 ****** 早上姬灵睁开眼睛时,苏逸阳已经不在身边了。 摸着身旁有些发凉的地方,姬灵的眼神变得深沉起来。 走出房门,就看到正在辞别的杜月娘。 “你为什么也走。”秦玉撅着嘴有些不高兴的感觉。 “苏逸阳既然不在这里,我也没有什么必要留在这了,我应该会回去等他的消息。”杜月娘其实也很舍不得秦玉这丫头,虽然调皮了些,可是却粘人的可爱。 姬灵听到这,低下头沉思起来。 ****** 这边杨琏带着苏逸阳划着扁舟。 看着一个人累的气喘吁吁的杨琏,苏逸阳好笑道:“臭小子,你可别骗我。” 杨琏本来就累,听到这有些不高兴:“我干嘛骗你,你就替我找到真凶好了。” 杨琏话刚说完,手里的船桨就被抢走了。 “我可是想快去快回,你划得慢死了。” 望着前面划船的苏逸阳,杨琏的心中竟然觉得温暖。 “喂。” “干嘛” “你和姬大哥是什么关系。” 苏逸阳听到这,手一滑差点把船桨丢了出去。 察觉到自己的问题有些不太合适,杨琏红着脸咳了咳:“杜月娘说你们是……” “不是!”苏逸阳快速的回答着,杜月娘,你不要教坏小朋友好不好。 “不是就好。”苏逸阳怀疑他听错了,为什么觉得杨琏有种窃笑的感觉。 兴许是长路漫漫,杨琏觉得无聊,便继续起来这个话题。 “我觉得姬灵很像我娘。” 哦,那你一定是个自虐狂。苏逸阳自动脑补,姬灵不停训斥杨琏的画面。 “我从小就希望找一个想我娘一样温柔的人。” 温柔?那是在隐藏他的凶残好吗?! “所以我决定长大后要娶姬大哥。” 我去!苏逸阳真的怀疑自己听力有问题,娶姬灵,很毁三观好不好。究竟杜月娘给杨琏灌输了什么思想。 不过姬灵也算功德圆满了,恋童癖终于得以视线。 想着一身红衣的姬灵,得意的笑着,不知道为什么苏逸阳的心里不是滋味。 “到了!” 苏逸阳的思绪被打断,抬头便看到前面的一座孤岛,船正缓缓的向那驶去。 看来要先解决掉这个问题,才能好好理清头绪。 28.幕后黑手 苏逸阳上岸后就按照杨琏的要求蒙上了眼睛,捆上了手,只不过是个活结。然后杨琏拿着一根树枝带着他左穿右穿,苏逸阳用耳朵辨别风声,在身边的树干上刻下了标记。 “还要多久。”苏逸阳很讨厌这种看不到的感觉。 “就快了。”突然杨琏的声音变得很奇怪,仿佛被人硬生生扼住般,随后树枝的那一端失去了牵引而直直向下倒去。 “……”杨琏一定是出事了,苏逸阳没有说话,仔细的听着四周的声音,就在苏逸阳要将绳子挣开的时候,树枝的另一头又被人拉起,朝向另一个地方走去。 不对,这人脚步声不对,一定是个学过上乘轻功的人,不然步伐怎么轻的根本听不见。苏逸阳相信即使是因为四周树叶的声音过大,可是他的听力一定能听出来对方的脚部,可是现在确有一些慌乱。 究竟要不要摘下眼罩,苏逸阳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你在想什么?”突然前面传来了声音,沧桑有力,而且很是熟悉。 察觉到苏逸阳在冷静观察,那人又轻笑道:“你究竟要装到什么时候?” 苏逸阳听得心中发冷,这人是谁,总感觉他很了解自己。 “你是想装到……我杀死你的那刻吗?”声音突然变得狠戾,接着刺耳的风声划过耳边,眼罩被对方的利刃割破,缓缓下落,苏逸阳此时也睁开双手。 一时的强光无法适应,眼前接着出现了一个身影,不知道为什么,苏逸阳仿佛连对方的轮廓也很熟悉。 “你是……”苏逸阳觉得答案就在嘴边,却无法置信,接着寒光一闪,他赶紧朝后躲避。 “你是武青云!”眼前终于清晰,面前的人穿着一身青衣,眉目之间还是很多年前那般沉着稳重。 苏逸阳其实听到声音就有所察觉了,可是他并没有想到武青云还会活在世上,明明早就化作白骨才对啊。 那人嘴角轻提,就像是第一次见到苏逸阳时那样温柔:“怎么,多年未见,连师父都认不得了。” 就是武青云!苏逸阳被这震的目瞪口呆。 “你为什么……” “我为什么不死对吧。”上一刻还温柔的的声音突然阴冷,“为的就是杀了你啊。” 还没等苏逸阳缕清这其中原委,武青云的剑就刺了过来,这熟悉的剑法,每一招苏逸阳都能摸清,躲闪起来自然轻松自如。 突然剑锋一转,那剑仿佛在苏逸阳眼前变成十几二十把,带着一股浩然之气,直直的向他刺去。 从来也没有见过这种剑法,苏逸阳只能快速的从其中左闪右躲,脸颊和腿弯出都被割破了,鲜血直流。 “没想到吧,这招可是我大难不死后学来特意杀了你的。” 苏逸阳知道这剑之所以变得如此之多,一定是因为,连这剑法需要的必定是使剑的速度,只要能看破对方的路数,必定有生还之机。 武青云再次攻了过来,一招,两招,三招,却迟迟不用可以置苏逸阳死地的那招。 苏逸阳紧盯着武青云剑的每一次走势,两人僵持的越来越久,突然苏逸阳觉得眼睛有些酸疼。 糟了,苏逸阳看向武青云,武青云正在得意的笑着。 突然眼前的剑再次化为剑林,直直的朝苏逸阳飞了过来,苏逸阳的想要看清其中的路数,却因为眼睛的酸胀而无法睁开。 在被直面而来的剑击倒的刹那,苏逸阳心想:师父果然是师父,连他想要看破招数都能察觉,输的真是太惨了。 不知道如果他死了究竟谁会为他伤心呢。 包大侠……估计连他在这里都不知道。 杜月娘……只要有钱她随时都会易主。 原来他一直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真是可悲…… 在最后的最后,脑中竟然浮现姬灵的身影,想起他对自己的绝对信任,也许他会替自己流一滴泪吧。 苏逸阳觉得很累,很累,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于是就只好闭上眼睛,永久的睡去了。 血从苏逸阳身后慢慢渗出,像一朵在夏日奋力博艳的红花,为了那一刻的美丽,换来的是无尽的黑暗。 29.盟主之死 几日之后,突然不知从何处传出武林盟主苏逸阳被刺杀而死的消息,江湖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立刻站出来两拨人马,一拨是支持赶快选拔新一届盟主,另一拨希望能够得到确切的消息,然后找到苏逸阳的尸体,好入土为安。 两拨人越吵越激烈,最终所有的谣言都被遏止了。 因为,上一届的武林盟主武青云回来了,随着他带回来的还有苏逸阳的确早已死去的消息。 相传武青云为寻求更高的成就,而四处游走,为的就是练出绝世武功,自此以后便不知所踪。 他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让大家立刻去推崇这位德高望重的武林盟主了。 武青云痛失爱徒,决定要在正义山庄办一场隆重的丧事来祭奠苏逸阳的英年早逝,听到这个消息,大家更为武青云感到惋惜。 “要我说我才不去参加这个丧事呢,你说苏逸阳这个家伙当上武林盟主后干成了什么事?” “就是就是,除魔卫道也没有成功,现在又出来个叫做圣教主的,他也坐视不管,早死早超生吧。” 人总是这样,只有在死后,才能知道人们心底的真心话。 只不过这些话听在包房里的姬灵耳里却很是刺耳。 “师父,这是不是真的。”秦玉这小丫头虽然不喜欢苏逸阳,可是怎么说也是相识一场,这冷不丁一个大活人就没了,谁也受不了。 姬灵细细的抿着杯中的酒,眉头紧皱。 其实他也希望这不是真的,只不过苏逸阳从前天就没了消息,就连杨琏都跟消失了似的,到底是他们被杨琏骗了,还是那两人双双都被奸人所杀不得而知。 想到这里,姬灵的心又紧了紧。 那个笨蛋……一定不能有事。 姬灵苦苦思索,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 而且这武青云出现的也很是突然,怎么可能徒弟刚一死,这‘死去多年’的师父就蹦了出来。 姬灵放下酒杯,抬脚便走了出去,不顾众人惊艳的眼光。 秦玉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个变态师父,做什么事都不打招呼。 赶紧放下一碎银子,就跟了出去。 “师父,要去哪里啊?” 姬灵没有回过头去,只是声音阴冷道:“正义山庄。” ****** 大家看着被白色覆盖的正义山庄,仿佛又回忆起几年前也曾有过这个画面,只不过站在门边的是武青云,而里面挂着的画像也换成了苏逸阳,不由悲从中来。 “节哀顺变。”英雄豪杰们都不知道如何去称呼武青云,如果直呼盟主似乎是对死去的苏逸阳不敬,如果叫别的称呼,还很是别扭,索性去掉了称呼。 武青云听在耳朵里面就变了味,只不过他早就想过这种情形,也只是笑脸相迎,做足了场面。 秦玉跟在姬灵身后远远的就看到这幅画面,她怎么看怎么别扭。 “那大叔笑得真猥琐。”秦玉轻声说道。 姬灵也察觉出异样,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测,苏逸阳的死定和这武青云逃脱不了干系。 武青云远远就看到人群开始分开一条小径,带着惊艳的声音,一个衣袂飘飘,似是仙子一般的人走了过来。 “忘情谷姬灵,前来祭奠。”大家听到忘情谷三个字是更是呆若木鸡,面面相觑,人说忘情谷上的神医妙手回春,世间任何疑难杂症在他手里都能解决。 所以各家都以为这神医是位白发须眉的老头,没想到竟然是眼前这位神仙道骨的青年,估计未来几年造访忘情谷的人定不能少。 “没想到武某的面子如此大,竟然连神医都下谷了。”武青云看到四周赞叹的眼神,越发得意。 “抱歉,我是因为与苏逸阳交好才来的。”姬灵看到武青云脸上破碎的笑脸,心里不禁冷嘲。 “不知道这位大叔在哪里发现苏逸阳死的。”秦玉终于出了声,这声大叔让大家哄堂大笑。 “这……我是在一座孤岛发现他的尸体。” “那敢问大叔为何会去孤岛呢。” “自然是有人告知。” “可是大叔你不是‘死’了很多年了吗?为什么会有人费半天力找到你,又要你发现尸体呢?” “我……也不太清楚,兴许是有心之人想要将我逼出来吧。” “有心之人恐怕是你吧。”秦玉几句话中,武青云答得都是破绽,任任何人也发现其中的蹊跷,大家又陷入讨论之中,连看武青云的眼神也变了。 武青云攥紧拳头,姬灵察觉到武青云气息的变化,唯恐伤了秦玉,将秦玉往身后一揽,云淡风轻的说着:“童言无忌,武前辈不要当真。” 哼,弄得她跟无理小儿似的。秦玉撅着嘴,有些不服气。 听到这声‘武前辈’武青云似乎找回理智,笑道:“怎么会呢,大家今天来是参加我徒儿的丧礼,还是赶快进去的好。” 众位人士鱼贯而入,姬灵也跟着进去,他倒要看看武青云这场戏要做到何时。 “今日大家前来参加苏逸阳的丧礼,相信他泉下有知一定会感谢各位如此厚待。我代他再次感谢。”武青云深深弯下了腰,大家都不禁赞许了起来。 其实武青云这个人照理来说口碑一直不错,究竟是因为什么会杀了苏逸阳呢?秦玉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算了,反正苏逸阳那个家伙嘴欠的很,而且坏事做尽。相信即使不是武青云所杀,也会是别的人。 只不过……秦玉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师父。只不过他的师父好像不是很开心。 “他不会有事的。”突然秦玉听到了姬灵说着什么,抬头看向姬灵又发现好像不是他说的。 “他绝对不会有事。”这一次秦玉确定是她家师父说的,不会有事,为什么姬灵可以这么肯定? 武青云面朝苏逸阳的画像,沉痛说道:“我的头半生几乎都是在栽培苏逸阳,所以相当于看着他长大。师父,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希望他不会记恨我在他叛逆时的惩罚,只记得我的好……” 突然这未完的致辞被生生打断。 “我怎么不会记得你的好啊,师父!”大家朝大门声音出望去,皆倒吸了一口冷气。 站在门口旁,穿着一身洁白,眉眼间尽是王者之气,这人不是苏逸阳,还会是谁? 可是苏逸阳不是死了吗?那么站到这里的是谁?那气息根本任何人模仿不来。 只有站在人群中最不显眼的姬灵淡淡的笑了,嘴里说了些什么,但是淹没在大家的嘈杂之中。 不过秦玉却清楚的看到了,她的师父在说。 你看,他不是没事吗? 30.拥抱 苏逸阳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武青云,武青云觉得浑身都在发抖,他不知道他究竟再怕什么,只是苏逸阳的笑容越来越冷。 明明,明明他才是那个受人敬仰的人,为什么他这个所谓的‘徒弟’要处处跟他作对。先是找人杀他,然后还莫名其妙的复活了。 “师父,你是不是再想为何我会活了下来。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活下来,就是为了把你从这个台上再次拉下来。” 每个人都被苏逸阳话中的狠戾吓到,也不禁揣测,究竟两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做了什么?”武青云攥紧拳头,恐怕声音中透漏出一丝颤抖。 “你做了什么?你可是一剑刺向了你的徒儿啊。”苏逸阳说的像是一件极好笑的事情,可是大家听得却是背后发凉。 “笑话,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出来吧。”随着苏逸阳的话音落下,门后钻出来一个小男孩。 那男孩看到武青云的刹那,瞳孔忽然放大,大叫道:“就是他,那天就是他一剑将苏逸阳给刺伤的。” 男孩正是那天被武青云给击昏的杨琏,也许是武青云对自己绝对自信,并没有事后再将杨琏给杀人灭口。 醒来后的杨琏就发现了武青云和苏逸阳打斗的场面,当时被震惊的一句话也发不出来。 看到苏逸阳倒在血泊之中,他也是极力的隐忍住,不发出一丝声音。 还记得那日武青云走后…… 「你没事吧。」杨琏赶快趴在苏逸阳身边,他真是太笨了,竟然听信这样人的话,来让苏逸阳送死。 「药。」苏逸阳用尽最后一丝气力,他不能死,他相信会有人在等着他。 杨琏听到这句话,赶快翻找起来,尽量不碰到苏逸阳,他知道越碰只会血流的越快。 终于在苏逸阳的腰别处找到了药瓶,杨琏将药丸都倒进苏逸阳的嘴里,而苏逸阳使劲的咽了下去。 「止血的穴道你可知道?」 「知道,知道。」杨琏有些哽咽,他很怕再有人在他面前死去。 「还不快!」苏逸阳说完这句话剧烈的咳嗽起来,杨琏赶紧点住穴道,这才把血止住。 苏逸阳想到这里暗自笑笑,要是没有姬灵,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不知道这是不是命中注定呢。 武青云察觉到没有一个人站在他身边,立刻凶相毕露,决定要杀出一条血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于是直接的冲向站在门口的苏逸阳。 苏逸阳微微向后一退,摆好迎战的架势,却不小心牵扯到伤口。 真是该死。苏逸阳有些撑不住了。 大家也许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得不能动弹,各路武林高手竟然眼睁睁的看着武青云攻向苏逸阳。 武青云因为没有佩戴剑,一掌朝苏逸阳劈去。 突然一把扇子出现在武青云面前,飞快一舞,扇中散出奇怪的香味。 有诈,武青云及时收手,屏住呼吸。 “你……”苏逸阳想过千万种与姬灵再次相见的情形,却没有这样的。 姬灵看到扇子无效,心里暗自咒骂一声,迎身冲了过去。 武青云看到姬灵收回扇子,得意的笑笑,再次凝聚气力,一掌击了过去。 这一次姬灵却没有刚才幸运,被硬生生的击飞一丈远,苏逸阳看到后,赶紧接住姬灵。 看到姬灵苍白的脸,还有唇角留下的血,苏逸阳的心有些抽痛,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会对姬灵有这种感觉了。 武青云可没工夫看这场景,飞身就走了出去,只是刚走几步,身形一顿,就像被抽走骨头般瘫倒在地。 人群中一个姑娘高声的喊。 “你们还等什么啊,上啊!”大家才终于反应过来,一窝蜂的冲了出去。 秦玉看着声源处,笑得像花一样,大喊:“杜婆婆!” 杜月娘的心抖了抖,果然被发现了。 苏逸阳听着怀里的姬灵轻笑起来:“毒在我身上,他怎么可能不死。”说完又咳嗽了起来。 听到这,苏逸阳心里暗道:傻瓜,紧紧将姬灵抱在怀里。 姬灵察觉到苏逸阳的不对劲,抬起一只手,轻轻的拍着苏逸阳的背,果然衣领处湿透了。 “你再敢这样做试试。” “知道了,知道了。”姬灵的声音宠溺。 杜月娘抚着下巴,笑得奸诈:基情燃烧的岁月啊。 31.追求计划 盟主大人自从察觉到自己的心意后,一度怀疑自己是一个多情的人,要不然之前那么喜欢包大侠,现在却移情别恋了呢。 可是到现在想起包大侠,只是有一种遗憾的感觉,不像姬灵,每次想起他都会有一种缺氧的错觉。 再者就是如何去追的问题,首先也不知道姬灵喜欢的是男是女。如果是男的凭借他的潇洒不羁和风流鼻涕淌,怎么都会虏获芳心的。可是如果喜欢的是女的…… 经历过包大侠的失败后,盟主大人对自己的恋爱原则越来越不自信了。 如果是以前的苏逸阳,管他喜欢的是男是女,困在身边,整天只看自己一个人就好。 可是现在的苏逸阳却不确定,这样会不会只是招来对方的反感。 托腮看着窗外,坐在石亭里看书的姬灵,苏逸阳感觉很头痛,难道要让他一个铮铮硬汉使怀柔政策吗? 姬灵似乎察觉到苏逸阳的目光,回头朝着苏逸阳笑了笑。 真是太美了。苏逸阳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还在沉醉于美人回眸一笑中。 姬灵看着呆傻的苏逸阳,不禁心里暗笑:这个呆瓜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不过想到前几日还因为寻找包大侠而日夜颠簸,姬灵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暗自嘲讽未免有些自恋了些。 其实姬灵在苏逸阳第一次来到忘忧谷时,就留下了很大的印象。 虽然包大侠的确是个正人君子,可是他更欣赏苏逸阳为了爱情可以不择手段这一点。 明明知道不会得到,却还拼命的向前奔跑,这和飞蛾扑火有何区别,真是傻到可以。所以姬灵的恶趣味就燃起了。 先是捉弄起他,再到撮合他和包大侠,而给包大侠喂食忘忧草,都是想看看这个武林盟主会为爱情做到何种地步。 没想到啊,没想到,最后还是输给了两情相悦。 再见到苏逸阳本是想借他之手,来找到东方不白他们,结果却中间充满插曲,姬灵发现他越来越喜欢欺负苏逸阳了,尤其是看到他因为躺了一宿地板第二天腰酸背痛的样子,好笑极了。 姬灵什么都知道,他知道苏逸阳干过很多坏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只怜惜起苏逸阳。毕竟人在年轻之时谁没为爱情做过傻事。 再看到苏逸阳被冤枉是杀害杨家的凶手时,姬灵第一个站了出来,因为他看到了苏逸阳落寞的神情。 想要成为他的依靠,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那是喜欢吗?姬灵不知道。 从小他就天赋异禀,因为他能算出别人的未来。 人们都说他长大后一定会成为人才,而且还引以为荣,每次都来他家里找他算上一卦,都是开心而回。 姬灵看过那么多人的生与死,可是却无法说出口,因为那样太过残忍。 直到他看到他父母的死亡,他也早早算了出来,可是却无力回天。 从那时他就懂得,人世间任何事都早有定数,即使他有这般能力,又有何用。 可是他偏却爱逆其道而行,开始苦读医书,离开了家乡来到了忘忧谷。 上天让他算出别人的死,可是他偏要人不死,这就成就了他神医的美名。 不过他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 因为他可以算到很多人的未来,却惟独算不出自己的。 如果他就是我命中注定的人,那可真够悲催的。姬灵赶紧收回视线,低头继续看上了医书,还命令自己不可以分心。 苏逸阳落寞的地下了头,看来前路还很漫长,一般美人都不好追的。 首先,要有一个周全的计划。 “追求计划,找我就对了。”杜月娘磕着瓜子,摆起了谱。“咳。”杜月娘咳嗽一下,然后用眼神示意一下面前的茶杯。 有求于人,我忍。盟主大人可是第一次谦卑的替人倒茶,可是在恋爱这一方面,他真的很弱,自然得找有经验点的来。 “首先我们要换个方位考虑,因为你追求的是个男人而不是女人。” 苏逸阳惊诧的看向杜月娘,因为他并没有告诉是要追姬灵。 “你那点小猫腻,我还不知道。”杜月娘嗟了口茶,咂咂嘴。 “……”苏逸阳顿时觉得头更低了。 “不要这样,挺起胸膛,你可是武林盟主唉,女孩子成批成批的倒贴呢,自信点。”杜月娘不满的抬起苏逸阳的下巴。 其实苏逸阳似乎自从遇上了姬灵就变了好多,以前虽然喜欢包大侠,却永远坚持着自己那套原则,无疾而终。 现在却因为姬灵把自己整个都变得柔和起来,是个好兆头。杜月娘点了点头。 “你现在按我的要求来绝对没问题。” 「首先,你要在姬灵面前表现的与其他人与众不同。」 苏逸阳穿着锦缎裘袍,梳着个二八分的刘海,训斥着手下的人。 “一个一个要我说多少遍,上厕所一定只能用两张草纸,多了浪费。听到没有!” 一群侍卫点头哈腰的站在面前,泪如雨下:没想到盟主这么重视我们,穿的如此郑重。 “怎么了?”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苏逸阳捋了捋两撮刘海,掸了掸身上的尘,然后转过身,展现明媚的微笑。 “没事,我跟他们开玩笑呢。你随意转转。” 苏逸阳怒气冲冲的跑到杜月娘的寝居,狂怒的拍了桌子吼道:“我手下以为我撞坏了脑子,你这主意太那个了吧。” 杜月娘谄媚的走上前来说:“不急不急,我还有招。” 32.同塌而眠 杜月娘谄媚的走上前来说:“不急不急,我还有招。” 苏逸阳半信半疑 「喜欢一个人,就要先从他身边的人下手,只要打好关系,一切不成问题。」 秦玉坐在椅子上好一会了,苏逸阳叫他来就一直用一种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她,还颇为严肃。 直到打起第三个哈欠,秦玉终于受不了了,说道:“大哥,有话您就说成吗?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不能把青春撂在这啊。”苏逸阳的嘴唇抖了抖,终于挤出来话:“你……你觉得我怎么样?” 秦玉立刻做出不可置信的样子:“你没搞错吧,我可不是大叔控。而且就你这样的,白贴我也不要。” 最后的结果就是苏逸阳完败秦玉姑奶奶,他完全忘了秦玉的属性是腹黑毒舌。 杜月娘看着耷拉着肩膀进来的苏逸阳,感叹道:没道理啊,想当年这几招可是流行一时的。 杜月娘缓缓道:“没办法,只能逼我出绝招了。” 「先扑倒,然后就上,展现你硬汉的形象,让他倾倒在你的裤下。要知道感情嘛,做啊做就出来的啊。」 今日夜里,云厚且重,将月亮层层遮盖。 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最适合干点猥琐的事情。 姬灵今天觉得苏逸阳很古怪,先是天那么热竟然穿起貂裘就不说。而且据秦玉的说法,苏逸阳还很奇怪的向她示好。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姬灵边想着边收拾起床被,准备就寝。 正要睡前喝上一杯暖身酒,门口就响起窃笑声。 苏逸阳怀着一颗少女般忐忑的心来到姬灵门前,想起白天杜月娘的话,就害羞的不得了。 不过苏逸阳觉得应该问过姬灵的意见,两人的第一次怎么说也应该温柔一些。 想到这里,苏逸阳嘿嘿的傻笑起来。就在这时,门被从里面打开,朝思暮想的人就站在门后,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傻笑什么呢。”姬灵没想到苏逸阳竟然这么晚来找他,看来得套套他的话,问清楚究竟要做些什么。 “没什么。”苏逸阳不知道怎么的,只要看到姬灵面对别人的威严就完全使不出来。“你能请我进去坐坐吗?” “进来啊,我还没有睡。”姬灵完全不知道这是在引狼入室啊! 苏逸阳进去以后闻到的都是属于姬灵身上的檀木味道,更是醉人,赶紧保持着一分理智,正襟危坐在椅子上。 “你可有婚娶?”苏逸阳决定单刀直入。 姬灵听后,笑了一下:“我一直都在忘忧谷上生存,我娶谁?”然后那双眼低含笑的看了一眼苏逸阳。 苏逸阳被这‘媚眼’给看的一激灵。 “那你……”觉得我怎样。苏逸阳吞吞吐吐,这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看着桌上的杯中酒,拿起来便仰头喝了,想要壮一下胆。没想到姬灵却惊讶的看着他。 “我怎么有些头晕晕的。”苏逸阳的觉得头很沉,睡意上涌。 姬灵终于收住惊讶,解释道:“那酒里放了安眠的药,我最近睡眠不好……”还没等说完,对面的苏逸阳就啪的一声倒下了。 姬灵无奈的笑笑,看来两人又要在一起睡了。 其实姬灵有些洁癖,可是自从和苏逸阳待久了,不知道为什么也可以开始容忍起来。 姬灵脱下苏逸阳的外套,然后将人拖到床上,拿起湿的擦脸巾擦了擦苏逸阳的脸。 看着对方熟睡的脸,姬灵不禁苦笑:不知道秦玉看到自己竟然在伺候别人,得多惊讶。 姬灵刚要抬身去把擦脸巾放到一旁,就被一股力给带回到床上。 “我喜欢……你。” 姬灵看着抱着自己的苏逸阳,眸光里闪现着不可置信,因为他离得太近,所以完全听到了‘姬灵’二字。 他……喜欢我? 姬灵神情恍惚,突然想到什么般,笑得邪恶。 ****** 天蒙蒙亮,苏逸阳是被早起的鸡给叫醒的。 睁开眼睛,却惊讶于陌生的环境,接着就感觉到有一双手环抱着他。 微微的低下头,却看到姬灵顶在他怀里的头。 也许是因为早晨的原因,姬灵的皮肤白皙到接近透明,睫毛纤长到可以看见阴影,因为被阳光晃到眼睛而不满微撅的嘴,似乎在等着别人的采摘。 看着如此近距离的美人,苏逸阳赶紧仰起头,以防鼻血流出。 这边苏逸阳一动也不敢动,那边明明上一刻还在睡着的人,却坏笑了起来,可怜的苏逸阳完全没有看到。 突然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接着便看到姬灵用手撑起身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对苏逸阳笑道:“早啊。” 那洁白的里衣,因为一整夜的折腾,已经变得有些不整起来。姬灵这样低头,却让苏逸阳欣赏到里面一片大好‘风景’。 “早……”苏逸阳的鼻血终于不负众望的留了下来。 终于抵制住了早上的诱惑,苏逸阳都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个男人了,竟然没有遵循上天的旨意,去扑倒。 “天啊,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你别告诉我,你们就盖棉被纯聊天啊。”杜月娘彻底打击到了苏逸阳。 其实连天都没聊上,他直接晕了过去,不过说出来只会更丢脸。 “对了,你不是还跟我说你有个情敌嘛。在这样慢热下去,我怕人家养成的都占上风了。” 不能吧,那个小屁孩! 这个想法在下午的时候被苏逸阳给完全的否定了。 因为他在花园里看到蹦蹦跳跳的杨琏递给姬灵一束花,而姬灵竟然欣然接受了,还被杨琏给偷亲到脸颊。 你妹,是不是太凶残啦! 33.选择 苏逸阳看着远方的一大一小,瞬间自信坍塌了,要是姬灵真是恋童癖,那他岂不是输定了。 还在晃神的苏逸阳并没有看到,姬灵朝这个方向瞥了一眼,嘴角还带着恶作剧得逞的微笑。 晚上用餐时,一桌子人围在一起安静的吃饭,杜月娘看了看默不作声的苏逸阳,那个恨铁不成钢啊。 突然姬灵放下筷子,声音平淡的说:“我们明天就走。” 这句话令很多人露出惊讶的表情,除了安安静静吃饭的秦玉。 连苏逸阳也惊的目瞪口呆,他只是想到如何将姬灵追到手,却完全没有想过姬灵会离开。 杜月娘赶紧用手臂顶顶傻愣着的苏逸阳,这时苏逸阳才回过神来,不自然的咳了咳说:“为什么不多留两天呢,屋子也多。”而且还没有表白呢。 姬灵却婉言拒绝了,极客气的说着:“我们本来也是为寻找包大侠来的,在这里耽搁太久了,反正事情也已经解决,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不是吗?” 姬灵说完后,眼神直直的看向苏逸阳。 苏逸阳在杜月娘满含期待的眼神中,终于轻轻吐出一句:“那好吧。” 姬灵眼睛里一闪而过些什么,然后抿起嘴,放下筷子走了。 这个笨蛋,明明昨晚醉时说过喜欢他,为什么就不能在清醒时再说一次。难道是自己会错意了。姬灵越想脚步越发沉重起来。 整夜未眠。 次日清晨,姬灵和秦玉收拾好东西,站在正义山庄的门口,却看不到有人相送。 看来真是他想太多了。姬灵暗自嘲笑,摇了摇头。 “走吧。” 秦玉第一次察觉到师父的落寞,却什么也没说,跟了上去。 “等一下!”姬灵听到声音后有些激动的回头,看到拎着包袱急速跑来的杨琏。 “你跟来干嘛。”秦玉插着腰站在杨琏前面,满脸不高兴。 杨琏却完全无视掉秦玉,兴奋的看向姬灵,气还喘不匀的说道:“我……我留在这里也……无趣的很,可不可以……带我一起。” 姬灵点了点头,杨琏朝秦玉做了个鬼脸然后贴了上来。姬灵看了看身后,然后垂下眼,缓缓的走着。 秦玉趁着姬灵没有注意,小声的问着杨琏:“你出来的时候看到那个苏逸阳了吗?” “没有,怎么了吗?”杨琏好奇的看着秦玉。 秦玉暗骂着苏逸阳狼心狗肺,朋友一场,她师父都走了也不来送送。 “没什么。” 姬灵其实有听到这些话,可是那又何妨。反正他也算不到自己的未来,自己一个人过也不错。不过……难得看到一个顺眼的人。 有些人是注定要错过的…… 打听好出城的路,刚走出城门就听到女人的声音。 “你们也太慢了吧,等了好久。”抬起头便看到杜月娘站在城门口的树旁,朝他们走了过来,身后靠在树上的人表情尴尬的看着姬灵。 “婆婆,你太令我感动了!”秦玉看到杜月娘,立刻兴奋地喊道。 “怕你们走得早,我们可是一大早就堵在这了。盟主大人,你说点什么呀。”杜月娘推了推木在那里的苏逸阳。 从看到苏逸阳开始,姬灵的眼睛就没从苏逸阳身上移开,眼神炙热。 苏逸阳垂着头,低声说着:“一起吧。” 还没等反应过来,苏逸阳就被拥进了姬灵的怀里。苏逸阳虽然被勒的有些痛,可是毕竟是被喜欢的人抱在怀里,自然高兴占了多数。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个姿势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好像女人一样。 姬灵抱着苏逸阳,内心激动可是面无表情。 他没有想到苏逸阳会为他做这些,本来以为是自作多情。毕竟苏逸阳明明之前一直喜欢的是包大侠。 他性格不好,又有奇怪的癖好,凭什么会让别人迷上他。 不过既然苏逸阳最后的选择是这样的话,就不要怪他不放手了。 姬灵的脸上浮现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杜月娘看着抱着的两人很奇怪,难道两人之间,苏逸阳是下面的那个,这很毁三观好不好,虽然身高差很和谐。 秦玉看着抱着的两人撇了撇嘴,看来终于有人把她妖精师父给收了,可是要彻底制服才行。 杨琏看着抱着的两人,眼睛都要流出泪了。为什么两人这么和谐?不知道现在当小三还来不来得及? 34.医者不自医 苏逸阳发现最近姬灵很奇怪。 比如说吃饭时,第一口菜永远会先夹给他。 比如说骑马时,要一直走在他身边。 比如说睡觉时,醒来总会发先姬灵在抱着他。 “哎呀,那他一定是喜欢你啊。”杜月娘盘着腿坐在床上,看着呆坐在椅子上的苏逸阳叹了口气。 要说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圌子,真是至理名言啊。苏盟主怎么还暗恋过一次就变得胆怯了呢。 听到这些分明就是姬灵在回应苏逸阳嘛,难道两个人在比拼谁先告白吗?幼不幼稚,无不无聊。 杜月娘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嘴角泛起坏笑。 看来得来点猛料才行。 早上醒后,苏逸阳百无聊赖的去马棚给马喂草。 他其实想的不止他和姬灵的事,他还想不通为何姬灵不停的想要找包大侠他们,难道……姬灵也喜欢上包大侠啦? 苏逸阳越想越纠结,站起身,继续喂着草。 “在想什么?”距离超近处响起了姬灵的声音。 苏逸阳慌张的回过头,耳尖擦过了什么,等到回过神才反应到时姬灵的唇,耳朵红成一片。 “你离我那么近干嘛?” 其实苏逸阳很在意,他一直比姬灵矮那么一点,这可是身为上方的自尊心问题。 姬灵觉得好笑,不过还是忍住了,拿起草也喂起了马。 “一大早上就没见到你,就寻到这了。” 这话听到苏逸阳的耳朵里就变了味,想的是:原来姬灵在关心我。 苏逸阳想起昨天杜月娘的建议,要不要表白? 于是轻轻说道:“姬灵。” “恩?”姬灵挑起眼,发觉苏逸阳很严肃在看着他。 “你喜……”苏逸阳怎么也说不出口。 “喜?”姬灵似乎察觉到什么,眼底含笑的看着苏逸阳。 “你喜……洗没洗脸?” 姬灵汗颜,有些失望的回道:“洗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 杜月娘在远处咬着手绢,哎哟天啊,他们都要憋死了,说句喜欢会死吗? “师父一直是个别扭的人啊。”突然一个声音靠近身旁,杜月娘吓了一大跳。 “原来是秦玉啊。” 秦玉看着远处撇着嘴的师父,也觉得有趣极了。 “小时候我就觉得师父很惹人厌,又不喜欢笑,又很爱恶作剧。可是每次我吼完他,总会看到师父一个人蹲在角落里画圈圈。” “其实师父很爱我,每一次下雨的时候桌子上都会有一把伞。每一次采药,师父总会在塞进我包里驱虫药。师父爱人的方式就是恶作剧,可是这次他改变了温柔战略,丝毫不起作用哟。” 听到秦玉的叙述,杜月娘越来越觉得,这件事太好玩了。 不起作用?她不出马,怎么会让两个人有进一步关系呢。 秦玉看着坏笑着的杜月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夜晚来临,苏逸阳看着手里的粥,像是下定决心般走进屋里。 屋子里坐的自然是看书的姬灵,自从两个人关系亲密后,住客栈直接就住一个房间里了。 “怎么?”姬灵看着苏逸阳手中的碗。 “杜月娘熬点粥,加了一些助眠的药,你不是一向睡眠不好吗?” 姬灵疑惑,这杜月娘会给他做粥,真是稀奇。当他舀起一勺放在唇边时,嘴角突然泛起微笑,然后吃了下去。 苏逸阳看着姬灵被湿圌润的嘴唇,咽了咽口水,再回过头来,就发现姬灵舀了一勺递到他的面前。 “看你咽口水,应该很饿吧。”苏逸阳不知道怎么解释,难道要说他想兽性大发吗?只得一口吃了下去。 两人就这样一人一口的分了一碗粥。 姬灵刚站起来就脚步不稳的朝苏逸阳怀里倒去,苏逸阳赶紧接住。 “怎么了?” 苏逸阳刚说完,就察觉到一股热流朝下腹汇去,看着怀里姬灵水汪汪的眼睛,有些不能自持。 “有些晕。” 苏逸阳不想坐下什么后悔的事,赶紧扶着姬灵躺在床上。然后抽身欲离去,却被姬灵唤住。 “我浑身无力,好痛。”姬灵的声音有些痛苦,苏逸阳咬了下牙,回身又走了回去。 手放在姬灵的头上,测了测,没有发烫。“你……” 还没等说完,苏逸阳就被一股力气带到床上,刚才浑身无力的姬灵也压在他的身上。 “你不是……” “我说了,这里好痛。”姬灵用下圌身顶了顶苏逸阳,苏逸阳立刻脸色变了。 两人的迹象都是这样,可是他们之前只是吃粥了,难道是杜月娘?这个老女人,想要做什么? “你,你不是神医吗?难道不能想办法吗?”苏逸阳撇过脸,不看姬灵。现在姬灵此时脸上满是春潮,他再看下去怕是忍不住。 “医者不自医,难道你没听过吗?况且,你也是……”姬灵把手伸了下去,微微用力,苏逸阳倒收一口凉气。 苏逸阳被那只手弄得舒服,不知何时,衣衫已是大开。 姬灵舔圌着苏逸阳胸前的凸起,看着情迷的苏逸阳,嘴角泛起坏笑。 在释放的那一刹那,身后突然冲进来几根手指。 苏逸阳脸色通红,觉得有些不对,正要反驳,就被姬灵可怜兮兮的眼神憋了回来。 直到被填满的那刻,苏逸阳才反应过来,他大圌爷的被骗了。 不过很快苏逸阳沉浸在这次欢圌爱当中。 半个时辰过后……“你……还没……好吗?”苏逸阳被顶的难受。 “还是不行。你累不累,换个姿势吧。” 苏逸阳刚想说不用,就被强硬的翻了过去,体内炙热的摩擦,令他再一次释放。 一个时辰过后…… 身后还在不停的律动。 “我……我……不行了。”苏逸阳声音有些哭腔。 姬灵却露出恶作剧的表情,不过转瞬又换成委屈的声音:“阳阳你有所不知,这药叫做一日七次狼,中了之后不释放七次会七孔流圌血而死。” “可是……恩……你第二次……”都没出来。苏逸阳可是快精尽人亡了。 “我又不是早圌泄,怎么可能那么快,放心,你要累我们再换。” 苏逸阳还没回过神,就被抱圌坐在姬灵身上,一瞬间刺圌激的深入,令他脑中一片空白。 “你……轻点夹我……”姬灵看着怀中失身的苏逸阳,觉得可爱,在苏逸阳的颈处不停的吸圌吮。 最后苏逸阳是晕过去的,所以姬灵到底做没做够七次,不得而知。不过他的腰到是几天都没直起来。 姬灵看着晕倒的苏逸阳,又看了看还在精神的兄弟,只能苦笑。 虽然没有做够,不过还是算了。估计苏逸阳还以为真的有一夜七次狼的东西,一个晚上七次不是怪物就是早圌泄。 两人都成这样了,看你还不跟我告白。 “什么,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师父不怕各种药。”杜月娘嘴里的茶水喷的到处都是。 “你又没问过我,况且我师父是神医哎,他又有各种解药,害怕你那雕虫小技。”秦玉有些鄙视的看着杜月娘。 杜月娘心里暗想:失策啊失策,怎么忘记了这个,看来没戏了。 35.翻脸不认人 苏逸阳睁开眼睛,看了看天花板。顿时呼了口气,原来他在做梦,还好。 “醒了?”姬灵的声音突然从身边响起,苏逸阳侧过头就看到姬灵满脸好笑的看着他。 苏逸阳吓得赶紧向后退去,却牵扯到腰,疼的脸都皱了起来。姬灵赶紧一手把人捞了回来,还轻轻的揉着。 “没有什么要对我说吗?”姬灵笑得温柔。 “什,什,什么?”苏逸阳被身后揉弄的手吓得汗毛直立。 “就是你想说的那句。”姬灵的脸越靠越近,苏逸阳被逼的无路可退。 “我,我,我知道,昨晚大家都不是故意的,你忘了吧。”苏逸阳说的飞快,赶紧低下了头。 察觉到对面半天没有说话,苏逸阳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却看到一脸阴沉的姬灵。 姬灵不再理睬苏逸阳,越过他不顾浑身赤裸,一件一件套好衣服走出房门。 苏逸阳脸色也不好,毕竟被喜欢的人那个后,还被冷漠的对待,任谁也不好过。况且苏逸阳还一直以为自己是上面的那个。 “走路稳且矫健,还透露着轻快的感觉,看来真的没成。”杜月娘摸了摸下巴,有些遗憾。 “那可不一定,你看。”秦玉挑了挑眼睛,杜月娘顺着视线看过去。 苏逸阳一跛一跛的走了出来,而且脸色很不好看。 “我的师父果然不负众望。”秦玉笑得邪恶,杜月娘却吓得脸色发青。 难道神医受不是天道吗?一个人自怨自艾,被伤害后还可以补个药啥之类的。杜月娘真的暗叹:毁三观啊。 饭桌上,姬灵刚吃了两口饭,抬头就看到一瘸一拐走来的苏逸阳。 哼了一声,放下碗筷,就与苏逸阳擦肩而过。 苏逸阳低头苦笑,难道就那么讨厌他吗? 秦玉看着两人的互动,悄悄地朝杜月娘靠过去:“师父的别扭模式开启了。” 杨琏完全在状况外,自己默默的吃着饭。 “吃晚饭继续赶路,你没事的对吧?”姬灵折了回来,说完这句,看了看苏逸阳的腰。 苏逸阳忍着不适,强笑道:“没有大碍。” 杜月娘心里不高兴了:怎么,上过了还翻脸不认人! 苏逸阳赶紧拦住站起身的杜月娘,摇了摇头,就开始低头吃饭。 ****** 苏逸阳很难受,本来腰就酸软,现在再加上骑马,那种难受更是苦不堪言。 姬灵脾气却倔的很,完全不顾苏逸阳的脸色,侧过头自顾自的骑着马。 就对他说声喜欢有那么难吗?姬灵看着手中的缰绳,陷入沉思。 “苏逸阳,你没事吧。”突然杨琏的声音出现在身后,回过头便看到杨琏关心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气不打一处来。 “没事。”苏逸阳挥挥手,小心翼翼的看了姬灵一眼,却发现对方完全没有看他,莫名的低落。 “我感觉你的腰很不对劲哎。”杨琏从早上就看到苏逸阳不正常的走姿,于是想要伸手摸摸到地怎样,却被人唤住。 “杨琏,你过来一下。”杨琏的手停在半空中,看着突然叫他的姬灵,开心的赶着马,迎了上去。 苏逸阳很庆幸姬灵止住了杨琏的动作,说不定他稍微被碰就会撑不下去,不过说不定时自己多心了。 姬灵从刚才就将苏逸阳和杨琏的举动收在眼底,哼,和他说话那么客气,和杨琏却那么熟络,是想给他戴绿帽子吗? 虽然姬灵不说,可是在他心里,两个人行了房就是夫妻,即使苏逸阳没有告白。 没想到晚上的时候,苏逸阳更是变本加厉。 “今晚我和杨琏一个房,你也不用挤了。”苏逸阳刚说完,就被姬灵拉住。 “你那都别想去。”姬灵把苏逸阳抱在床上就假装睡去,“你要是把我弄醒就死定了,我手里的药你只见过其中二三。” 姬灵看着苏逸阳老实的闭上眼睛,心里想:杨琏这个臭小子,想跟他抢媳妇,没门! 本要打持久战的姬灵,没想到想象中的告白来的那么快。 36.抢绣球 还有几日,就到了最后一个包大侠他们有可能出现的地方。 可是就是在这几日中,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在东阳城里,一大户人家的女儿抛绣球成亲,全城的青年才俊都悉数到访,因为传闻中这足不出户的姑娘长得美若天仙,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再加上有个东阳首富的爹。那些有志不得,或者想要坐享其成的人自然都会来。 姬灵他们一行恰好再次落脚,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师父,你说这姑娘有没有可能是个丑八怪,要不然干嘛足不出户。”秦玉十分不理解。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似的到处撒欢的跑吗?人家这叫待字闺中。”杨琏鄙视的看向秦玉。 “切,显摆你有只是啊,我就说一定是个丑八怪!” “大美人!” “丑八怪!” “大美人!” 秦玉鼓着张包子脸,气得不行了,终于侧首问着师父:“师父,你怎么看。” 姬灵看着从头到尾没看他一样的苏逸阳,内心发闷,想起什么似的笑道:“从这李家门庭若市来看,一定是个美人不假,如果能见上一面,也算三生有幸。” 终于看到苏逸阳抬头斜眺了他一样,姬灵心里撒起了小花。 “既然师父也想去看的话,那我们就去看看吧!”秦玉一句话就把姬灵堵得哑口无言。 再加上杨琏在一旁也频频点头,已经成为板上钉钉的事了。 杜月娘喝了口茶,看着苏逸阳捏紧茶杯的手叹了口气,这两个人,臭味相投,不在一起岂不是可惜。 苏逸阳从来没想过,如果姬灵喜欢女人的话他怎么办。现在看来就算两人春宵一度,也完全吸引不到姬灵的注意力。现在他的信心大减,不知道如果有一天看着姬灵成婚娶妻究竟是什么样。 抛绣球是在醉满楼的阁楼上进行,李思忆站在阁楼上看着台下的浩大场面,回头问道:“爹爹,我可不可以不嫁。” 李老爷悠然自得的坐在那里,呷了口茶淡淡说道:“女儿,你就不要在等她了。他赴京赶考都已一年之久,到现在杳无音讯,不是跟人跑了,就是死了。” 李思忆泪光闪闪,回忆起彷如昨昔的甜蜜时光,有些无力的说道:“他说过要回来娶我。” “女儿,放心,爹爹定给你找个好人。如果接到绣球的是浪荡子弟,这绣球就不作数。” 听到父亲话已至此,李思忆纵使说什么也无回天之力,一步一步的走向阁楼。 “师父,抛了抛了,杨琏你加把劲啊,说不定你能一跃成龙呢!”秦玉和杨琏到这时还在打着嘴仗。 可是姬灵无从关心楼上的绣球是抛了还是没抛,默默站在苏逸阳身旁,挡掉那些推来挤去的人。 突然人群中一片嘈杂,姬灵才抬头看去,阳光有些刺眼,他伸手挡住那阳光,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进他伸出的手里,嘈杂的四周立刻鸦雀无声。 等到姬灵看清手中的东西时,脸色都变了,下意识抬头看向苏逸阳,对方的脸色也不好看。就在这愣神的过程中,大家掌声雷鸣。 “女儿这个可以吗?”李老爷走了过来,看到女儿放弃般的点头,于是大手一挥,下人们就宣布起结果。 “李家选婿结束,那位兄台麻烦过来一下。” 姬灵很不情愿的走上阁楼,杜月娘和苏逸阳都没有说话,反倒是秦玉和杨琏两人在碎碎念。 “小女李思忆,拜见未来夫婿。” 这女子果然如外面传言,长得貌似天仙。既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又有小家碧玉的甜美。一颦一笑间都有种醉人的感觉。 “这女人长得和师父有的一拼。” “你刚才不还说是丑八怪吗?” 杨琏瞪了一眼秦玉,他现在可没功夫嬉笑,姬灵可不能还没等他长大就娶了别人。 李老爷可是对这未来夫婿很是满意,长得俊不说,抬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仙气,定不是泛泛之辈。 可是姬灵完全没领这番美意,如果再不推拒,他的媳妇都要生气了。瞥了眼从刚才就不说话的苏逸阳,姬灵礼貌的鞠了一躬,缓缓说道:“李老爷的美意在下心领,可是姬灵乃武林中人,一声漂浮不定,不适娶妻。” 本来李老爷还挺满意的,可是他没挑起来,到是对方不满,李老爷当然不能让自家闺女受委屈,说道:“绣球已抛出,是你接的,如果你走了,受耻笑的将是我女儿。” 看到姬灵面有难色,李老爷手指轻动,四面八方窜出来十几个下人,手里都拿着木棍。 “刀剑无眼,还请几位先回吧。”看到对方如此不客气,苏逸阳有些急了,他们五个要想对付这十几个人完全不是问题,那是他们想拦就能拦住的。可是刚有所动静,姬灵就伸手止住。 苏逸阳抬头看到姬灵还是那副笑脸,嘴里却说着残忍的话:“既然李老爷说到这里,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37.新娘子 苏逸阳看着眼前的姬灵眼神里充满着伤心和绝望,他暗自嘲笑着自己。 “不过这几日都不是好日子,我算过恰好十日后是个宜嫁娶的日子,我们就定在那天吧。” 姬灵说的客气,李老爷也不好再挑剔什么,就这样定了下来。 苏逸阳一行人被请去了李府,等待十日后参加姬灵的酒宴。 “那个姬灵实在太过分了,始乱终弃,那是君子所为吗?”没想到这时候,只有杜月娘替苏逸阳打抱不平。 “我师父不是那样的人,肯定有什么苦衷。”秦玉听到有人说他的师父不高兴了起来。 到是杨琏夹在中间左右不是。 苏逸阳想清楚了,即使离开也要等参加了姬灵的婚宴后在离去,怎么也得看到对方有所归属才行。 不过这想的容易,可是做起来就很难了。 那日用餐过后,看到后庭回廊姬灵背对着他和李思忆聊天,李思忆似乎说道什么动情之处,轻轻的抓住姬灵的袖子,那模样楚楚动人,恐怕只要是个男人就会心动。 两人真是郎才女貌,登对的很。苏逸阳嘴上在笑,可是手指却深深的抠住雕栏。 李思忆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看到离开的苏逸阳还觉得奇怪,姬灵顺着视线也看到苏逸阳离去的身影,眉头紧皱。 苏逸阳没走多远,就被突然拦住,杜月娘大咧咧的叉着腰站在他面前,一副得意的嘴脸。 “是不是有一种失恋的感觉呀。”杜月娘调笑道。 苏逸阳只是瞥了她一眼,心情不好的想要径直走了过去。 “你知道我刚才听到了什么么?”杜月娘看到苏逸阳要离开,赶紧抢先道。 苏逸阳终于停住脚步,脸色疑惑的看着杜月娘。 “好奇的话,给碎银子先。” 苏逸阳定了定,选择无视了她。 “哎,哎,哎,我说还不行吗!” ****** “你带我来这干什么?”苏逸阳看着眼前破旧的草屋,似乎都没有人住的样子,破败不堪。 “你不是想知道我今天听到什么了吗?里面就是那个答案。”杜月娘朝里面的屋子努努嘴。 苏逸阳刚想问有人在吗,里面就走出来一个男人,那男人一身书卷气,脸色苍白,似乎身体很不好。 “请问你们找谁?” 苏逸阳看了看杜月娘,有些莫名其妙。 “这个男人叫做刘启,是李思忆的老相好,本想一举成名后得到李老爷的同意,然后两人共结连理,没想到在进京备考的过程中被强盗偷了家当,连考都没考,不过他已经没脸见李思忆了,就躲在这个茅草屋里。” 苏逸阳脑海里回响着杜月娘刚才说的话,又看了眼眼前瘦弱的男子,怎么也无法将他和那美若天仙的李家大小姐联系在一起。 不过看来现在唯一能阻止这门婚姻的也只有眼前的人了。 苏逸阳抓起刘启的手就要强行带走,却被刘启一下子将手打掉。 “你要带我去哪里。” “带你去见李思忆。” 刘启听到后表情突然惶恐起来。 “不,我现在不能见她。”说完不停的后退。 忽然刘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身后站着一脸得逞的杜月娘。 杜月娘扔掉手里的棍子,坏笑了一下说道:“这样比较快。” ****** 刘启睁开眼睛,觉得他出了幻觉,不然为什么会看到他朝思暮想的李思忆。 “刘郎。” 刘启突然瞪大眼睛,这声音肯定是李思忆没错,刘启扔掉被子就像逃走,却被李思忆伸出的手给止住。 “刘郎,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你都是骗我的吗?”李思忆不想松掉手中的衣角,她担心眼前的人又再次消失。 “我无法考取功名,只会拖累了你,况且你父亲也不会同意的。”刘启越说越觉得抬不起头,无法对喜欢的人做承诺,这还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你其实只是想要扬名立万吧。”刘启听到这里,觉得有些诧异。李思忆的眼睛略有湿润的说道:“你总说是为我好,有没有想过,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刘启怔怔的看着李思忆,思绪错杂起来。 杜月娘拍了拍苏逸阳,示意他出来,然后又带着秦玉和杨琏开个小型聚会。 “肯定有戏。”杜月娘风里来雨里去,这种小情小调的一看就能明白,苏逸阳也勉为其难的去相信她。 “其实我已经想好了婚宴那天的对策,不过我需要一个新娘子。”杜月娘说的神秘。 “不过我不喜欢姬灵这种比我长得美得。”杜月娘首先把自己撇清。 “我没有恋父情节。”秦玉摆了摆手。 杨琏左瞅瞅,右瞅瞅,害羞的说道:“我可……” 还没说完,就被杜月娘一掌pia飞。 “苏逸阳,拯救这场不幸婚姻的就是你了。”杜月娘用手直直的指向苏逸阳。 我?苏逸阳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什么,新娘子! 38.调虎离山 杜月娘不愧是情场老手,没过一会刘启和李思忆俩人就红着脸走了出来,不知道还以为两人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可是大家都开心了,苏逸阳到时脸色黑得很。 他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竟然要穿女装,肯定过不去这道坎。 但是想到刚才杜月娘刚才在他耳边悄悄说什么,如果他不去姬灵一定会失身。就冲着这句话,苏逸阳也非去不可。 本来看到姬灵想要商量一下对策,可是又想到前几日看姬灵和李思忆相谈甚欢的样子,心里就有气,说不定姬灵还要嫌他多事。 苏逸阳越想越烦心,索性一甩袖就离开了,所以没看到杜月娘笑得阴险的脸。 从很多次可以看出,只要杜月娘一坏笑,准没好事。 婚宴当晚…… 李府可算是县城里的大户人家,办婚事自然不能简易。 隔一条街都可以看到李府整个大院灯火通明,一片喜色,从门里到大厅,再到各个房间都用红色点缀,当然最火红的当属是新郎和新娘今晚要共度的房间。 李思忆被人画的漂漂亮亮的,披着个红盖头,坐在喜床上很是紧张。 突然床的另一边陷了下去,头盖被掀了起来,面前就是姬灵放大的俊秀的脸。 李思忆第一次被如此好看的脸仔细看着,有些害羞又有些惊吓。难道姬灵不知道他们的计划吗? 没想到姬灵仔细看了会李思忆画的浓淡恰好的妆,甜腻的说了句:“没想到我的新娘子这么好看,弄得我想早点拜完堂,来共度如此良辰美景。” 李思忆被吓的一愣一愣的,以为是碰上了色狼。其实姬灵从始自终看的都是窗户那边。 姬灵仿佛在说完话后,听到窗下传来了敲墙的声音。嘴角轻佻,暗叹道:忍耐力不错嘛。 “我先出去看看进度如何,我也是偷偷跑来的,毕竟新郎和新娘拜堂前不能相见,我得确认一下,这即将要拜堂的到底对不对。”姬灵说的每句话都让李思忆有一种汗毛直立的感觉。 终于盼到姬灵出去了,李思忆赶紧打开窗子,一脸阴沉的苏逸阳爬了进来。 “你那位朋友……” “出去。” 苏逸阳声色严厉,李思忆只得放下盖头悄悄出去。 苏逸阳的拿着盖头的手越握越紧,正如他此时的心一般。 终于等到拜堂的时候,姬灵看着被喜婆缓缓牵来的新娘子,不禁嗤笑。 拜托,既然穿女装可不可以走得婀娜多姿一些。 只见新娘子迈着大步走来,喜婆看的是一愣一愣的。 但是大家都只是认为新娘是因为紧张,所以走路的姿势如此僵硬,没有多做怀疑。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姬灵拜的很是认真,可是苏逸阳却是随便一拜。他完全神游在姬灵刚才调戏李思忆的那段,才想起来姬灵多久都没冲他笑了。 察觉到苏逸阳的不认真,姬灵不乐意的手悄悄捏了苏逸阳一下。 虽然在入洞房前规定两人不能互相碰触,但大家都只是当做新郎和新娘在传递感情,没有多去在意。 只有苏逸阳内心忐忑到不行,不知道姬灵究竟有没有察觉到新娘被掉了包,他不希望看到姬灵看着自己露出失望的眼神。 新娘子拜完堂后被送入洞房,本来想紧紧跟上去的姬灵,被前来参加的宾客拦住。 “新郎不用这么着急吧,夜还很漫长,先干几杯再说。” 姬灵暗忖,先晾着苏逸阳,一会进去给他个惊喜也不错,就和一群人畅饮了起来。 姬灵果然想的没错,苏逸阳在洞房里忐忑难安的,生怕姬灵突然进来不知作何解释。 时辰渐渐过去,苏逸阳越等越焦躁。 终于门被一脚踢开,苏逸阳索性将头上的盖头掀了下去。还没等看清姬灵在哪,醉酒被人狠狠的堵上了。 “姬……唔……”苏逸阳很想问问姬灵是不是认错人才吻了他。可是姬灵像是不满苏逸阳还有空闲说话般,拼命的吸食苏逸阳嘴里的空气。 苏逸阳很沉醉于这个吻,姬灵的嘴很甜带着淡淡的酒香,也许是到了动情之时,苏逸阳也没有闲暇去思考别的事。 红烛越少越短,床上的两人正是炙热之时。 姬灵的手逐渐伸到内衬,不知何时苏逸阳已经是衣襟大敞,而姬灵衣服只是起了一些皱褶而已。 姬灵的手渐渐下滑,正要到关键的时刻,外面突然响起吵闹的声音。 “你们要做什么!”李老爷看着四处掀桌的杜月娘等人,有些气急。 “你姑奶奶我是过来闹场的!”杜月娘开心的说道。 “那是我的台词。”秦玉冷眼看着。 杨琏在一旁叫苦连天,爹爹你果然说的没错,女人好可怕。 姬灵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暗骂一句该死。 “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恩?”苏逸阳可能还没有明白状况,一双眼睛因为刚才的挑逗湿润极了,再加上被吻的红肿的嘴唇……姬灵赶紧背过头去,拿着盖头罩在苏逸阳的头上,卷起被子,抱着人就跳出窗去。 杜月娘看到正拿着棍子赶来的下人,赶紧带着秦玉和杨琏就走了。 等到李老爷发现他女儿没了,估计又要等好久吧。 39.洞房花烛夜 杜月娘一行人一路冲到约定好的城外的古庙,却发现比他们先离开的姬灵和苏逸阳并没有来到这里。 “他大爷的,这小子肯定用公家的东西干私事去了。”杜月娘愤愤的说。 “那我们今晚还是在这里歇息吧。”秦玉可知道她家师父是什么德行,肯定会欺负死苏逸阳的。 “我们不去找找吗?”杨琏刚问完,就被左右两个女人瞪了一眼,杨琏却还是一头雾水。 ****** 城外玄岩山的山洞里,姬灵缓缓的将怀中的苏逸阳连被子带人放到地上,刚要附身上去,就被满脸潮红的苏逸阳推拒开去。 姬灵有些不满的看着怀中的苏逸阳。 “你确定你现在希望身下的人是我吗?” 姬灵听到这句话,想到什么般,莞尔一笑:“我们拜了堂,成了亲,你就是我的新娘子,你说还会有谁。” 苏逸阳还是半信半疑,姬灵被苏逸阳湿润的眼睛看得有些受不了了,开始解开对方的衣衫。 “姬灵,我想你知道,我是个男人,并不想屈服于谁的身下。”姬灵听到苏逸阳的话,手停顿了一下。 “那你以为我随便是谁都可以吗?”姬灵的声音有些冷漠,苏逸阳知道他一定是生气了。 “我只是想说,你在我心里是特别的,明白吗?”苏逸阳迫切的希望姬灵能够理解他。 话都说到这份上,姬灵又不是傻子,低下头说了句我也是,就继续开始了动作。 苏逸阳听完这句话后一时没反应过来,姬灵说我也是……那就代表…… “可是为什么你对我总是那么冷淡。”苏逸阳自从两人冷战之后一直想要问这个问题。 “如果不在乎,我何必会对你冷淡。”姬灵头埋在苏逸阳的胸前,那鼻息让苏逸阳有些颤抖。 “我想你明白,我说的是喜欢……恩……”苏逸阳没想到姬灵草草的扩张就进来了,话刚说一半。 “我知道。”姬灵缓了缓,然后用身体来表达他的回应。 “我喜欢你。”姬灵被苏逸阳紧紧抱住,有些动弹不得,不过分身倒是被箍的舒服的很。 “我知道。” “我……喜欢……你。” “恩。” 苏逸阳一直不停的说着喜欢,姬灵终于得到了想听到的答案。姬灵突然不想找包大侠他们了,也许就这样两人生活在忘忧谷里也不错。 第二天,看着环着腿软的苏逸阳,满面春风姬灵,就连杨琏都知道他失恋了。 “我决定了,看过城西的桃树林,如果没有找到包大侠他们的话,就和你们回到正义山庄去。” 苏逸阳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姬灵,虽说不知道姬灵是为何要去寻包大侠他们,可是他知道姬灵有很重要的理由,但是是什么改变姬灵想法的,苏逸阳有些捉摸不透。 这次同样是匆忙赶路,可是苏逸阳却是被安置在放满软垫的马车里,秦玉也坐在一旁,有些调戏的看着他。 “小女子何其荣幸,沾了苏大哥的光。”苏逸阳立刻懂了这画里的意思,一掀帘子就看到杜月娘驾着马车嬉笑的回头看他。 “小心身体着凉啊,苏盟主。” 苏逸阳看了看车里的秦玉和坐在外面的杜月娘,感叹真是人以类聚。 “姬灵。”姬灵听到他家亲爱的在呼唤他,赶紧策马过来。 “怎么了,是软垫不舒服吗?”姬灵完全没看到苏逸阳满脸铁青。 “我要骑马。”苏逸阳估计是忘了上次那个之后骑马的惨痛经历了。 不过姬灵却笑得更开心了,手朝苏逸阳一伸。 “干嘛?”苏逸阳没好气的打开姬灵的手。 “坐我这里。”姬灵示意一下。 “那马鞍那么小,你让我坐在何处?”苏逸阳翻了个白眼。 “炙热之处。”姬灵笑得邪恶极了。 杜月娘也乐的开心:“你们两个枕边话可真是太露骨了,啊哈哈哈。” 果不其然,苏逸阳把帘一扔,选择隔绝掉姬灵那张猥琐的脸。 秦玉还是眼里带笑的看着苏逸阳,苏逸阳知道这女娃就是长着一张纯洁的脸,内心比谁都猥琐,就没好气的说道:“看屁。” “看你。” 噗,苏逸阳一口老血溅了出来。 40.误会 五月桃花最旺的季节,桃花有粉红的、浅粉的,在青翠欲滴的绿叶映衬下,更显得鲜艳娇美。 这时的花瓣儿全都展开了,红色的花蕊顶着嫩黄色的尖尖,调皮地探。一阵清风吹来,朵朵桃花就像一美艳多姿的花蝴蝶,扑打着翅膀,翩翩起舞,叫人目不暇接,心醉神迷。 穿梭在这片桃花林中仿佛是到了仙境一般,杜月娘驾着马车都有些惊呆了。 不过很显然,这里并无人家居住。 “怪不得那包大侠想要在桃花林中与爱人相伴呢。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在这里醉生梦死也不错啊。” 秦玉吐槽道:“没想到你还有点文化。” 杜月娘本来风花雪月诗词歌赋的,被这一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 “这花真美。”苏逸阳走下了车,看着四周环绕的桃花林赞叹道。 “恩,很美。”姬灵侧头看着桃花映衬下的苏逸阳笑着答道。 “不知道包大侠住的地方是不是也如这一般。” 听到这里,姬灵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要说这苏逸阳真是没眼力见,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提到包大侠。 不过要不是苏逸阳提起,他都快忘了这个‘前任’了。 “你还喜欢包大侠吗?”姬灵装作漠不关心的问着。 苏逸阳本以为姬灵是在吃醋,可是转过头却发现人家根本没看他。 “包大侠本来就是第一个待我好的人,怎么会忘。”苏逸阳这可是实话实说,况且人家包大侠还曾救过他一命,姬灵有不是不知道。 可是男人在这种时候哪会想那么多,紧接着又问:“那你喜欢包大侠多一点,还是我?” 苏逸阳顿了下,抬头看着姬灵,缓缓说道:“你们两个不一样。” 姬灵在苏逸阳心里已经是可以相伴一生的人,而包大侠就像是一段回忆般,只偶尔回想一下便好。 当然喜爱脑补的姬灵心里就不是这样。 不一样,当然就是你哪能和包大侠比。 姬灵表面上看似云淡风轻,心里早就一团纠结了。 “我们在那边发现个温泉,你们要不要试试。”杜月娘跑了过来,兴奋的说道。 姬灵面无表情的拉着苏逸阳的衣袖,怒气冲冲的走了。 “我也去!”杨琏抬起脚正想跟上,就被杜月娘一把给拉了回来。 “你凑什么热闹,温泉这种地方……可是发生基情的好地方。” 秦玉看着一脸邪恶的杜月娘,身上有些发寒。杜月娘怎么就喜欢乱凑热闹呢? 苏逸阳在途中怎么挣也挣不开,好不容易走到温泉那里,还被姬灵一把推开。 本来就因为白天的事也不怎么开心,现如今被姬灵像是拎小鸡一样给拎了过来自然更不高兴。 “我发现你很以自我为……”苏逸阳还没说完,身上的佩剑就被对方抢走,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姬灵一剑将苏逸阳的衣服挑开。 你大爷的,你没说过你会用剑! 苏逸阳觉得姬灵真是自我到无可救药,也不顾身体暴露在阳光下,大声吼道:“你挑我衣服干嘛。” “还不是我穿上去的。”姬灵直勾勾的盯着对方裸露在外的肩膀,面无表情的回道。 这句话令苏逸阳立刻羞红了脸,还没等他继续说话,就被姬灵一下子带进了温泉。 事情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当苏逸阳被弄得喘声连连时,都觉得莫名其妙。 “你觉得温泉水热,还是我热。”姬灵总是用稀松平常的语调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苏逸阳咬紧下唇,不想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 却被姬灵报复似的向上大力顶弄着,一下一下,弄得苏逸阳嘴角溢出甜腻的声音。 “你……”苏逸阳真的受不了了,再不结束,他就要累瘫了。 可是这句话成为了姬灵的刺激物,动的更加快了。 “你的身子真是太美味了。” 最后苏逸阳不争气的晕了过去。 苏逸阳再醒过来,发现是在一个客栈的床上。 身边没有那个变态神医,苏逸阳反倒乐的自在。 苏逸阳稍微动一下身体,就觉得浑身像是散架子一般酸痛。是不是大夫都容易欲求不满,不然怎么每次姬灵都那么有精力。 苏逸阳强撑起身,想佯装正常的样子去溜达一圈。 来到中庭,就看到了正在因为什么辩驳的杨琏和秦玉。苏逸阳正要上前询问姬灵去了哪里,却在听到他们的对话后止住了脚步。 “你别扔掉它,那是姬灵的东西。” “你放心,我师父的性格就是三分钟热度,玩玩就好,扔掉它,扔掉它。” “可是姬灵很喜欢他,前一阵都爱不释手的。” “喜欢,你亲口从我师父的嘴里听到喜欢了吗?是你懂我师父,我是我懂。” 两个人似乎在争论前一阵姬灵带回来的小玩意儿。 前一阵姬灵还兴致勃勃的给他展示,这一阵也很少见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听在苏逸阳的耳中就是另一番意思。 姬灵的三分钟热度,他是知道的,姬灵古灵精怪,对什么新奇的事都喜欢,到手了玩两天就扔在了一边。 那么他也会被姬灵扔在一边吗? 还记得前一阵两人穿着红色喜服坦露心意的时候,苏逸阳不停的表示了对姬灵的喜欢,可是姬灵说了什么。 「恩。」 「我知道。」 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 其实这些事情他有想过,姬灵每一天都对他做那事,说不定只是对他的身子产生了‘性趣’罢了。 苏逸阳之前失败过,所以他很怕再度失败。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退却了。 如果总有一天像扔掉这玩物一样扔掉他,还是离开会比较轻松吧。 苏逸阳一步一步的退了回去…… 41.消失 姬灵一下午没有看到苏逸阳,本以为苏逸阳只是出去散散步,可是到了傍晚时分也没有回来。 那样的身子,根本不可能走到多远。姬灵很了解。 可是……姬灵看到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杜月娘。 如果真要走得话,怎么可能不带走杜月娘。 就这样一整夜过去了,姬灵望着客栈大门坐在椅子上,整夜都没有闭上眼。万一不小心错过了苏逸阳的回来呢? 可是经过这一夜的等待,姬灵终于确定了,苏逸阳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逃走了。 “万一是被拐走了呢?” 杨琏刚说完自己的疑问,就被杜月娘爆头。 “你傻啊,苏逸阳是武林盟主,谁能拐走他啊。” 杨琏可怜兮兮的抱着头,躲到了角落。 “婆婆脾气很暴躁,是因为被抛弃了吗?” 秦玉招人打的声音传来,杜月娘斜了一眼,还是选择了忍! 姬灵不知道苏逸阳为什么离开,明明说好要一起的,还是苏逸阳自己跟上来的。 “你是不是说了什么?”杜月娘这个情场老手也不理解了。 姬灵听到这里慢慢回想起来,他并没有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反而两个人正是如胶似漆的日子,难道……是因为他做的太狠了? 可是明明苏逸阳也觉得舒服啊。 “准是师父爱人的方法太畸形了,把人吓跑了。”一直冷眼旁观的秦玉从凳子上跳了下来。 爱人的方式畸形? 就算是你师父,也不用这么损吧。姬灵有些不满。 “师父,你有对苏逸阳告白过吗?” 告白?他才不做那么逊的事。 “他一定是没有安全感才离开的,师父你一直欺负他,又不说承诺,你觉得他会怎样想呢?” 姬灵低下头,陷入沉思。 他明明也有说过想要和他在一起,只不过……那时候苏逸阳已经被做昏了过去。 夜晚再次来临,姬灵没有回到房间,只是看着浓浓的夜色发呆。 从和苏逸阳一起后,再也没有一个人度过也晚了。 山上清冷的日子虽然过惯了,但是突然没了那人,觉得这夜风也有些发寒。 其实他知道,他总是不能很好的表达自己的思想。 像是那日苏逸阳告白时,他就想说苏逸阳在红衣映衬下,美艳动人,那时自己的心仿佛被狠狠敲击一般。 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不停的索取。 每次苏逸阳告白的时候,姬灵都很开心,他很想告诉苏逸阳他的心意,可是话在唇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所以他总是用更激烈的动作去回应。 他当然交流有障碍了,毕竟前二十年身边都只有一个秦玉,而且秦玉总是对他爱搭不惜理的。 如果苏逸阳现在站在这里,他一定会努力的尝试说出心里所想。 看来要学包大侠那般厚脸皮,才能追得到老婆。 只不过对方应该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人海茫茫,苏逸阳究竟去哪里了呢? 就在苏逸阳正在为这个问题烦忧的时候,江湖上再次波澜起来。 一年一届的武林大会如期召开,这一年苏逸阳庸庸无为,各路武林人士准备集体将苏逸阳踢下擂台。 姬灵站在人群之中,握紧拳头,嘴上泛起嗜血的笑。要打到苏逸阳要看他同不同意。 就这样,一行人决定赴这武林大会,看看究竟谁敢动摇这武林盟主的地位。 姬灵表情严肃的驾马疾驰。 苏逸阳,你要等我。 42.至爱之人 苏逸阳的确回到了正义山庄,他不知道除了这里还能回到哪。 茶杯里的茶已经凉掉,正如苏逸阳此时的心一般。 只望那人至少能想他一点,也算是付出的回应。 明日就是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苏逸阳是抱着必胜的信心。如果不能得到爱情,至少要得到地位,这是苏逸阳的信条。 第二天,天已大亮,在正义山庄前的擂台上已站满了英雄高手,拿着各自的武器,等待着苏逸阳宣布开始。 苏逸阳面无表情的看着台下的各路豪杰,他知道这台下的每一个人都想将他打下这个擂台,不过也无妨,他似乎很久没有活动一下筋骨了。 看着面前为了这个位置而互相厮杀的人们,苏逸阳的嘴角裂开,笑得渗人。 他本来就已不是堂堂正正的正义人士,杀人无数的他已经好久没闻到这种血腥的味道。自从和姬灵认识之后,再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此时内心的恶魔正在蠢蠢欲动。 那些熟识的人互相握拳之后,却是招招寻向对方致命之处。动作越是狠戾,苏逸阳看的越是开心。 终于剩下最后那人,苏逸阳知道他,人称江湖快刀胡三省。他的刀快的削铁如泥,可是他的刀法却不似其他人一般笨重,将那刀挥得像剑一般快,这也是他出奇制胜的地方。 胡三省见没人敢上来,哈哈的笑了两声,刀直指向坐在盟主之位的苏逸阳。 “苏盟主,起身吧。这盟主之位坐再久也是要给别人的。”胡三省说的嚣张至极,不过台下却是大快人心。 没办法,苏逸阳失踪的这一阵失了民心,再加上对江湖之事不再过问,让每一位曾经仰慕过他的人都寒了心。 苏逸阳只是轻轻笑了一下,正要起身之时,一个人影飞身至擂台之上,吸引了众人眼球。 那人一袭青衫,不似江湖人士,带着一股儒雅之气,手持一柄扇子,立在擂台中间。看着突然出现的那人,苏逸阳的瞳孔骤然紧缩。 “你个小白脸,看着弱不禁风,也敢上来。”胡三省见有人拆他台,顿时有些不悦。 “这擂台之上,人人都有权利上来,而且我弱不弱,不来比试一下,怎么知道。”姬灵说完,目光便移向站起身的苏逸阳。 不知道为什么苏逸阳从姬灵眼里竟然看到‘相信我’这三个字。 姬灵为什么要他相信,要相信什么。 苏逸阳知道姬灵那把扇子的厉害,可是对方使得是长刀,根本就近不了身,怎么肯能使用迷药。 不知道为什么苏逸阳本来波澜不惊的心,因为突然出现的姬灵再次泛起涟漪。 “请多指教。”姬灵缓缓的弯下腰,扇子突然朝对方的膝盖击去。 胡三省反应机敏,一下子格挡开来,笑道:“你这小娃,竟干这等阴损之事。” 姬灵轻笑,执起扇子,步步紧逼胡三省。 胡三省觉得像是在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也不使力,就等着对方累了,然后轻松获胜。不然即使打赢了,这名声来的也不响亮。 突然姬灵探出身子,将扇子展了开来,里面的花纹映在胡三省眼中。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花朵,环绕着胡三省,令他心醉神迷。转瞬,那些花儿突然变成了一根根刺,直直的朝他冲来,胡三省躲闪不及,被这一根根刺刺进了眼里。 胡三省疼的倒地哇哇直叫,众人看得有些雾煞煞的。在他们眼里,明明是胡三省占了上风,可是突然间这胡三省像是被什么击中倒地一般。 只见胡三省捂着眼睛,朝着擂台边缘走去,笨重的跌了下来。 不碰触到人,却伤人,这功夫大家都还第一次见,众人议论纷纷起来。 姬灵看着跌下擂台的胡三省,负手而立,一只手展开那把扇子,轻抿嘴角。 有眼尖的人看到那扇子上的花纹,落英的雕花,铁扇,这些分明只有一人独有。 “是忘忧谷,是忘忧谷的神医姬灵下山了。” 大家陷入议论声中,不知道是谁突然喊道:“姬神医,替我们打下盟主之位。” “对啊,姬神医,你一定可以胜任。” 突然台下的人集体高呼姬灵的名字,可是台上的人并没有骄傲自满,而是回身看了看一脸尴尬的苏逸阳。 又被看到了落魄的样子,苏逸阳心里想着,不自觉地低下了头。在姬灵面前,他总是变得温顺了下来。 姬灵看着低下头的苏逸阳,笑得更是开心,缓缓说道:“对不起,可能不能满足你们的要求了。” 台下都在问为什么。 “因为你们面前的苏逸阳……是我最爱的人。” 苏逸阳猛地抬起了头,看着面前笑的灿烂的姬灵,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过他在姬灵的眼里似乎看到了什么。 你愿陪我走完剩下的人生吗? 我愿意。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