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是过错+番外——苏醉墨
苏醉墨  发于:2014年0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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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从18岁到28岁,从少年时的无知探索,到后来的日渐成熟。一个穷追不舍,一个躲避不及,他们之间是缘是孽?如果那年夏天,没有那个少年的离开,会不会一切都会不一样。 从殷烈明白自己对许润不一样的感情之后,一切就都变了,他们之间不可能再是纯粹的好兄弟,当爱如潮水般涌出,他们之间该如何选择。 当他们以为终于可以走上幸福的道路的时候,少年的出现却勾起了那段不堪的回忆。 我宁愿我们之间是过错,也不愿错过。 第一章:许润 我宁愿我们之间是过错,也不愿错过。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床上熟睡的人的脸上,仿佛为他漂亮的脸蛋上渡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更忖托出他的美丽。他叫许润,今年27岁。紧蹙的眉头显示出主人睡的并不安稳。“铃铃铃……”七点的闹铃准时响起,许润不耐烦的伸出手关掉闹铃,起床开始一天的生活。 驾车来到学校,他是市二中的一名高中数学老师。从事工作也只不过三年的时间,迷人的外表儒雅的气质使他得到全校女老师以及女同学的垂青,甚至偶尔也会收到几封来自男同学的情书。只是,无论多少人明示暗示,他都很有礼貌的回绝了,就这样几次下去大家也都达成了共识,只可远观,不可妄想占位己有。许老师是大家的 高中的课程都是两节连着上,许润带了两个班,每周礼拜三的上午刚好这两个班都有课,也就是说这一天的上午他要上四节课,每当上午三四节课有他课的时候他都在食堂吃上一口饭,他不挑食,即使大家都嫌弃食堂饭难吃,而每当这时候食堂就会爆满。这天,他刚下课,刚出教室手机便响了起来,许润不急不慢的掏出手机 “你可真是算好时间的啊,我这刚下课。”他打趣的说道。 “哟,那我还真是巧了,既然刚下课饭该还没少吃呢吧,出来吧我请你吃饭” 对方是他从小跟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哥们殷烈,人如其名,性格暴烈却也不坏。 “好啊,我这肚子真饿的很呢,怎么?还是老地方?” 许润很爽快的应了,反正下午没课,可以晚点回学校。 “行,那咱就老地方见吧”挂了电话许润看着手机黑下去的屏幕低低的笑出了声。看来这家伙又有什么事了。 开车来到了老地方,这家店的名字就叫老地方,开了十几年了,他们学生时代的时候就经常在这里湖喝海闹。许润到的时候殷烈还没到。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要了杯冰水,上了四节课喉咙真的受不了,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喝冰水的习惯,尽管殷烈总说这样不好,可是,他就是爱上了那种冰水滑过喉咙的那一瞬间感觉。想到殷烈,殷烈,那个刻骨铭心的名字。 他们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殷烈从小就是孩子王,而许润那时候就长的粉嫩可爱经常受一些大孩子的欺负,一次被殷烈知道之后硬是拉着他跟那几个比他高出了一个头的大小孩打的一架,被揍的鼻青脸肿的,也不吱一声,不要命的打法着实吓着了那几个大小孩,他们身上脸上也开花了不少,哎哎直叫。最后他拉着许润撂下狠话 “许润是我罩着的。”然后潇洒的转身,许润眼泪汪汪的被拉着回了家。刚到家就被殷妈妈逮个正着,那个是又心疼又来气。拽着殷烈一阵抽屁股。 “你个死孩子,又跑去打架,我让你打,我让你打。气死我了”许润看着打架的时候一声不吭现在却趴在殷妈妈的腿上边哇哇大叫边对他挤眉弄眼的殷烈不禁笑了起来,弯弯的眉毛,小小的酒窝,殷烈看的痴了,竟也跟着笑了起来。那时候,他们才11岁。 “润?许润?”沉浸在回忆中的许润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吓了一跳,“你来啦。”是殷烈,想到刚刚记忆中那个鼻青脸肿的殷烈,许润笑了,还是那样弯弯的眉毛,小小的酒窝,可惜眼前的人再也不会因为他这样而一起笑开。 “想什么呢,叫你半天都没反映。”拉开位置坐在了许润的对面修长的双腿交叠,不得不承认,殷烈很帅,不是花美男型的帅,是那种很霸气,很张扬的帅气。学生时代追的人就不少,只可惜,这个花花公子从来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许润但笑不语,拿起桌上的冰水轻抿了一口以饰尴尬,殷烈本也只是随口一问却看见他这一举动皱起了好看的剑眉 “真是的,不是让你少喝这种东西么,你肠胃本来就不好还喝这种冰冰的东西……” 于是又是絮絮叨叨一大堆。其实许润喜欢他这样絮絮叨叨的说他些什么,这样至少能证明他还是关心着他的。不过,两人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肚子早饿的打鼓了。 “好啦好啦,我错了殷大人,小的再也不敢了,殷大人饶了小的这一回吧,保证没有下次”说完还笑嘻嘻的敬了个礼。殷烈被他这一下给逗笑了 “这次本大人就饶了你,若还有下次,就罚你打扫本官家厕所三个月”殷烈一副快感激我的表情,许润就当没看见摸着肚皮“是,是,大人,现在可以开饭了么,小的四节课下来可还没吃一口呢啊……就算小的同意继续挨饿,小的的五脏庙也不同意啊”于是乎殷大人大手一挥,开饭。 酒足饭饱之后殷烈看着满足的抚着小肚皮的许润满脸的宠溺,却又掺杂着些不舍 “润,有件事,想跟你说。” 许润抬了抬眼皮,心想我就知道准又是闯了什么祸,就等着你自己坦白“说吧”。 “我……我要结婚了,润。”终于,自己还是把这句话说出来了。许润猛的抬头,眼中满是震惊。甚至惊恐。 “结婚?怎么会。跟谁。为什么突然结婚?”看着满脸惊慌的许润,殷烈撇开了脸,他不忍心,这个他呵护了这么多年的人,他不能毁了他,许润定定的看着殷烈,突然意识到自己太过了。 “我,我是说太突然了,我,……”不行,胸腔中那股子发涨的难受,结婚,他想过殷烈会结婚,可是,为什么会这么快,这么突然。深吸口气。 “我,我下午还有课,那什么我先走了,我们下次再联系”说完匆匆的起身向门外奔去,因为如果不快点走,他怕自己会忍不住问他为什么,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喜欢他么,这么多年一直喜欢着,没有变过,他怕再慢一点自己回不争气的在他面前哭出来。他不要在他面前那么丢脸。殷烈一直看着许润跌跌撞撞的跑出餐厅一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才收回视线。起身拿起许润落下的外套结账离开,站在入口处,或许,这是他们最后来这个地方,因为这里失了谁都不再是他们的老地方。 第二章:兄弟? 直接开车回了家里,关上门的瞬间,一切伪装都崩溃了,他想过总有一天他们会各自娶妻生子,只是还是控制不住的,那股子从心底钻出来的痛,窒息般的疼痛。以后,他们不会再有以后了,他明白,如果殷烈结婚了,他们之间,算是彻底的完了。那层小心翼翼维护的纱,终究还是要被戳破了啊。 脑海中不断出现关于殷烈的一切,小时候的殷烈,为自己打架到鼻青脸肿的殷烈,少年时的殷烈,打篮球时的殷烈,大笑时的殷烈,保护他的殷烈。一切关于他的,都将是别人的了。 许润第一次见到殷烈的时候是在五岁的时候,那时候的他刚跟随着父母搬到这座城市,他还记得那时候的殷烈带着一顶大大的草帽,一身的泥不知道刚从哪个泥堆里爬出来。然后他们就成了邻居。那时候的殷烈很喜欢带着他到处跑,刚到陌生城市的许润对一切都是陌生的,刚开始他不太愿意接触殷烈,可是殷烈总是一次次的厚着脸皮去找许润玩,许润的父母都很喜欢殷烈这个活泼的孩子,一来二去两家也就熟稔了起来。后来他们一起读了小学,初中,然后是高中,直到大学,他们才分开到了不同的学校。 许润和殷烈的成绩都不差,虽然算不上数一数二但也总算排的上名次,家境也都还算不错。许润的父亲是医院的医师,母亲是高中的教师,算的上是一个书香之家。而殷烈的父亲则自己下海开了个公司,近几年规模越来越大。父母经常出差一个月在家的时间也不长。所以殷烈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住在许润家。小的时候两个人就喜欢睡一张床上,现在大了点许妈妈也为殷烈准备了一个房间,但是殷烈睡在那个房间的时间还真是少之又少。 盛夏的夜晚空气显得异常的闷热,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水声,不久殷烈下半身围着浴巾头发湿湿的走了出来。坐在阳台上看书的许润听到动静抬起了头,微微的皱了下好看的眉头,放下书站了起来从浴室里拿出条干毛巾轻轻的为殷烈擦着头发,殷烈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傻蛋,当心老了的时候头疼死你。”口气里没有一丝的责怪倒是些无奈,这傻蛋跟他说了几次都没用。手指轻轻的拨弄着黑发仔细而又认真的擦拭着,殷烈拉下他修长的手放在唇边悄悄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许润像是触电般的猛的抽回手满脸通红,转眼却看见殷烈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气的一把把毛巾砸在殷烈的脸上还顺带一把扯掉他的浴巾 “大坏蛋,自己擦去吧。”说完转身就跑。殷烈慌忙的一手扯下脸上的毛巾,一手护着重点部位看着跑出门外的背影无奈的笑了。 半夜殷烈抱着枕头再次的跑到了许润的房间去,许润习以为常的向一个方向挪了挪。空出位子来给殷烈躺下,这天晚上殷烈没有像往常那样唧唧咋咋的说个不停,异常的沉默。许润也静静的躺着, “润。”许润不明所以的看着殷烈等着他的下文,他却沉默了良久,久到许润以为他已经睡着了他才轻轻的说 “你喜欢周玲么?” 许润楞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会提到周玲。 “傻蛋,我哪配的上人家啊,赶紧睡吧”周玲是他们班的团支书,而他是班长,两个人不免交集会多点,同学之间也传了些他们之间在恋爱之类的。周玲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家境也好,算的上是学校的校花了,其实也不怪殷烈会这样问,周玲对许润有意思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就只有这个木头脑袋看不出来。黑暗中殷烈静静的看着许润,这样的回答是喜欢么。这样想着殷烈合上了眼。 渐渐的殷烈跟周玲走的越来越近,大家都认为似乎是殷烈在追求周玲。许润也碰到过几次殷烈跟周玲在一起打闹的场面,许润看在眼里心里升起一股淡淡的失落,有点闷闷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感觉,他想,原来这就是那天晚上他那样问的原因啊。许润没有去问殷烈他跟周玲之间的事,殷烈也从不向他提起,日子还是那样过着。转眼间高二的第一学期就快结束了,许润跟殷烈两人都很喜欢旅游摄影,每年寒暑假他们都会出去旅游。今年也不例外,前几年两人都是去一些较近的地方,今年他们打算去黄山游玩,许润很想看看黄山的日出,他看过网上的照片,真的很美。 期末考试很快就来临了重点的复习之后两人都没有太大的压力,殷烈的英语是不太好,但每次及格是没有太大的问题的。 这天晚上,许润在帮着殷烈复习英语,柔柔的灯光照映出许润的侧脸更加的完美。殷烈痴痴的看着,不禁出了神,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这才拉回了他的视线,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轻轻的勾起了嘴角,站起身走到阳台上才接起电话。许润看着他的背影,按下心中那抹淡淡的失落与不安,拿起桌上那杯早已冷透的水轻轻的抿了一口,冰冷的液体滑过咽喉的那一瞬间心头的烦躁似乎减少了许多。打完电话的殷烈转身就看见许润捧着那杯冰水发呆,好笑的摇了摇头。意识到有人在看他的许润转头看着殷烈,他在笑么,好像很开心呢,想到这心中忽然一窒,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兄弟这么幸福自己应该也感到高兴才对18岁的年纪对感情还是懵懵懂懂,他不知道哪就是喜欢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感觉叫做嫉妒。 “是周玲么?”许润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吓了一跳,殷烈也楞了一下,他知道他跟周玲的事许润一直都是晓得的,却从来没有问过他,甚至提都没有提到过。良久殷烈才轻轻的 “嗯”了一声,许润尴尬的抿了口杯中的水。 半夜迷迷糊糊中许润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以及粗重的喘息声,一瞬间许润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也是个男生,对这种事情多多少少明白些,偶尔夜深人静时也会自己解决一下需求。许润闭着眼听着身后的动静,突然一只手横过他的胸膛渐渐的向下移去,许润的心不禁砰砰直跳,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身后人的坚挺正顶在他的股部轻轻的磨蹭,他的呼吸不禁也跟着急促了起来。忽然殷烈抽回手猛的翻身下床径直的跑向浴室,许润睁开迷蒙的双眼无奈的笑了。不久浴室里就传出了水声,许润闭上眼渐渐的沉睡了。浴室里的殷烈懊恼的冲着冷水,差一点自己就忍耐不住了,冰冷的水稍稍的缓解了他体内的欲火,闭着眼手指抚上自己坚挺的欲望脑中浮现的是许润的脸庞幻想着他诱人的胴体射出灼热的种子。解决完自己的欲望回到床边看着熟睡的许润,这家伙,自己为了他苦苦忍耐,自己却睡的这么香甜。想着殷烈张开嘴在许润的肩头轻轻的咬了一口,他不敢用力一是怕吵醒许润,二是他根本舍不得。许润轻轻的呻吟了一声翻了个身,殷烈看着他,轻轻的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拥着他睡着了。 第三章:去黄山 期末考试之后殷烈的父母回来过一次,高中的学生都放假了许妈妈也可以休息了,两家人也好久没有聚到一起了这天许爸爸也早早的从医院里回到家,为了感谢许润一家一直以来对殷烈的照顾,殷妈妈亲自下厨请许润一家吃饭,其实殷妈妈的厨艺很好,只是很少下厨,许妈妈帮着打下手,两个女人在厨房里忙活,两个大男人在客厅里交谈,许爸爸跟殷爸爸的感情也很好,这么久没见了自然有很多话要说。十七八岁的小孩长久不见父母没有不想的,殷烈也想,只是他比一般同龄的小孩成熟的许多,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思念,因为他知道那样只会让父母更加的不放心他。殷家虽然很少居住但是每天都会有人打扫,屋内也算干净整洁。殷烈和许润躺在后院的草地上晒太阳六月的太阳还是有些毒辣的,但好在现在是已近黄昏的时候,许润懒洋洋的眯着眼睛,殷烈趴在他的边上安静无语,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的身上,安静而又祥和,许妈妈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画面,她甚至有些舍不得破坏他们之间的气氛。许润睁开眼便看见自家的妈妈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微笑,是那样的温和,许润也跟着笑了,推了推身边的殷烈,拉起他跟着许妈妈一起进了屋子。这晚,很久不遇的两家人聚在了一起和和乐乐的吃了顿饭,殷烈显得特别的高兴,餐桌上的气氛温馨而又和谐。 第二天一早殷家父母便又要赶着最早去北京的飞机飞往北京的分公司,临走之前殷妈妈舍不得儿子,来到殷烈的房间,轻轻的打开门,满脸的温柔宠溺,更多的是不舍,为殷烈拉了拉被角,轻轻抚摸着殷烈的额头,她还记得殷烈小的时候每次他们离开的时候总会哭的稀里哗啦的,后来渐渐的大了送他们走的时候也不哭了,但她知道,殷烈早就悄悄地躲在角落里哭了好久。俯下身子在殷烈的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一吻,又坐了许久直到殷爸爸过来催她,她才起身离开,轻轻的合上门的刹那殷妈妈泪如雨下,殷爸爸心疼的搂着她离开。殷烈紧紧的搂着怀里的人,其实在殷妈妈开门的刹那他就醒了,许润能清楚的感觉到颈间的湿热,他不知道如何安慰怀中的人,只能紧紧的回抱着怀中的人。 一周后,收拾好行囊的许润跟殷烈也踏上了去安徽黄山的旅程,坐了一天的火车,两人半夜的时候才到达安徽,在山下宾馆凑活了一夜,因为此次来的主要目的便是看黄山日出,第二天一早便登山 到达山顶之前预定了的黄山西海饭店。饭店位于黄山风景区西海景区,也就是丹霞峰下,距离黄山风景区很近。到达光明顶只需要行走一个半小时的上坡路,从房间还能看到山上美丽的风景。两人开的是一个单间,一进门就是一张大床,许润扔下行李累的扑到在床上, “啊……好舒服啊。烈,躺一下吧,待会再收拾,” 爬了这么久的山应该是累了的。殷烈笑眯眯的看着许润, “嗯,你先躺会”说着拿起桌上的水壶,插上了电源之后才爬到床上躺在许润的身边,许润是真的累极了,不论是做火车还是长途车,许润总是睡不着的,即使再困,眯一小会就睡不着了。许润睡不着殷烈也是睡不踏实的,昨天晚上到达山下宾馆的时候也是深夜了,现在沾上床便不想起来了,渐渐的就沉入了梦乡,殷烈为许润盖好了被子之后便悄悄的起身了。等许润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了,从窗口能看到美丽的夕阳,左右看看了,没有看到殷烈的身影,可是行李都已经收拾好了,“烈?……烈?。” 叫了两声没有得到回答,许润从床上坐起身来,正准备下床时,门开启了,殷烈走了进来, “醒了?”许润迷迷糊糊的看着殷烈, “嗯。你去哪了?”其实殷烈一进门他就看到他手里拎着的食物。殷烈也注意到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饿了吧,快去洗洗,要快哦,不然我就把它全部吃光。”说着还拎起手中的食物。许润迅速的下床冲到浴室,他知道殷烈是逗他的,他也就配合着。关键是他也确实饿的很了。 两人美美的吃了顿晚餐,两人决定今晚先去泡了温泉,黄山的温泉呗称为“黄山四绝之一”黄山共有温泉15处,乘坐景区大巴大30分钟左右,到达飘雪温泉,因为是晚上人还算不多,进去之前许润特意用袋子把浴袍装了起来,否则里面的热气太盛,很容易湿掉。 黄山温泉的水质是以碳酸为主,温泉的水异常清澈,水流量很稳定,每小时大概会有48吨。 他们特意挑了人少的地方泡,下午睡了半天的许润精神很好,倒是殷烈,下午一直在忙活,泡的舒服了,微微眯起了眼睛 ,看着殷烈露出疲态,许润为他轻轻的按摩着颈部,殷烈舒服的靠在他的怀里。他们泡了很久,渐渐的人也少了,觉得差不多了两人也跟着出来了。 第二天 ,凌晨两人就起身了,行了大概一个半小时,才到达光明顶,当时天还黑着,许润早早的就准备好了相机,遥望东方大约在4:50左右的之后 ,天空就像抹上了几笔白色的色彩,继而天边见红,曙光初露,云海的上方铺盖着一层太阳释放出来的光芒,天渐渐的亮了起来,太阳像是剥了壳的鸡蛋黄,慢慢的跃出。许润看的呆了,举着相机的手微微的颤抖,激动万分,他要把这激动人心的时刻记录下来。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在拍日出的时候,另一个人,却用手里的相机记录下他沐浴在阳光下的美丽时刻。 太阳完全升起来的之后,两人又待了片刻才准备下山,两人一边走一边游玩,渐渐的日头已近中午,山中天气易变,刚刚还说晴空万里,一转眼的时间便开始乌云密集两人深感不妙,这天气是要下雨啊。两人对视一眼便知对方心中所想,微微一笑便开始撒腿狂奔……到宾馆的时候两人身上便已湿透,这时外面早已倾盆大雨。待两人洗完澡收拾好之后外面天气又转晴了。殷烈有些哭笑不得,也股爱自己出行前没有查清楚天气情况啊。这天气还真是个大后妈啊,说变脸就变脸。接下来的行程两人还看到了黄山有名的迎客松,黄山的云海,最后一站便是屯溪老街,老街上有很多小吃,两人把那些毛豆腐,黄山烧饼啊还有那个汪一桃混沌。统统给吃了个遍。 第四章:谢谦 晚,殷烈在浴室洗澡,许润跪坐在床上摆弄着相机。 “润,帮我拿条毛巾。”许润放下手中的相机认命的去送干毛巾。打开浴室的门,氤氲的空气迷蒙了许润的眼,诱人的胴体泛着粉,水滴正顺着健硕的胸膛向下滑去。许润看着不禁咽了口口水,这不是他第一次见殷烈的裸体,这是这次不知为何会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 “放,放这了。”冲冲的放下手里的毛巾逃跑似的离开了浴室。止不住的心跳,脸微微的泛起了红晕。浴室里的殷烈看着放在一边的毛巾,嘴角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不知是他故意的还是有意的,殷烈只裹了条浴巾遮住了下半身走出了浴室,胸膛上还泛着水光,水珠正顺着头发流向颈间,然后是胸膛,渐渐的没入浴巾中,许润的视线顺着水珠渐渐向下,脸是越来越红,慢慢的低下头,拉过放在一旁的浴巾慢慢的挪向浴室,殷烈好笑的双手抱胸看着他挪。许润特意在浴室里磨蹭了会,等他出来的时候殷烈已经躺在床上合上了眼。许润悄悄的舒了口气,轻手轻脚的上了床,拧熄床头的灯。这几天一直到处跑,想必殷烈也累了吧。正当许润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一只手环山了他的腰,许润惊了一跳,顿时清醒了。等了半天没见殷烈又进一步动作,许润稍稍的放下了警惕。 “润。”许润再次将要睡着的时候殷烈唤了他一声。“嗯?”许润不明所以。 “我难受。”许润一听这话便要急着起身想要看看他哪里难受,殷烈却拉着他,没有让他起来的打算。 “怎么了?”许润焦急的问,口气里满满的担忧。殷烈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表明了他到底是哪里难受。许润感觉到股部的火热,脸红的发烫。 “你……你……” 你个半天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帮帮我” 殷烈语气中甚至透出些委屈。许润红着张脸不吱声。一半是羞涩,一半却是气恼,他不明白殷烈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在跟周玲谈恋爱么,又为什么,为什么要自己帮他……越想越气恼。许润用力的挣扎了两下,殷烈以为他不高兴了,放开了禁锢他的手,自己还是太心急了么,还是吓坏了他么。 “别担心,哥们之间嘛,总会互相帮忙的。”他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他。哥们,是啊,男生之间有时候会互相帮忙的。只是为什么听到哥们这词的时候心里会酸酸的呢。他们本来就是哥们不是么……手颤抖着抚上他挺立的分身,殷烈微微的一惊,拉着许润的手,不是他不想,只是若是许润不愿,自己便不想强迫。 许润拨开他的手,一手握着火热的硬物,黑暗中,他的脸烫的可以烤火了。殷烈叹息了一声,自己想念了多年的人儿啊,正在帮他做着自己一直想要的事情。手指轻轻的滑动,从根部到顶部,打着圈儿,殷烈的喘息越来越粗重。不久低低的呻吟了一声一股白浊倾泻而出,沾了许润满手,不知许润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将手指放到了唇边,伸出粉嫩的舌轻轻的舔了一口。待尝到口中的咸腥许润才反应了过来,不禁脸色更红。黑暗中,殷烈看着他的这一系列动作,刚纾解了的欲望不禁又渐渐抬头了。可是他不能一下子吓坏许润,做到这样已是超出他的想象了。在许润还呆愣分身之际,殷烈的手悄悄的覆上许润微微起立的分身, “烈。”许润惊呼一声,殷烈邪邪一笑, “交给我。” 说完便快速的动起了手指。太多的快感让许润快要承受不了,手指紧紧掐着殷烈的肩膀,指甲深陷殷烈的皮肤里,他却没吭一声,继续手上的动作。忽然殷烈低下了头张口含住许润的欲望。 “不要……脏。”许润欲推开殷烈,他却将他的双腿拉的更开,许润别扭的扭过了头, “嗯……唔……”细碎的呻吟溢出了口。许润听着自己发出的声音,羞愧的咬紧唇瓣。 轻轻的在许润的唇上落下一吻。继而又低下头继续吞吐他的欲望。 “叫出来,很好听,我喜欢。” “啊……”突然许润低吟一声,想要推开殷烈,却已是晚了。欲望的种子射了殷烈满满一嘴,许润一瞬间的迷茫之后看着殷烈唇边的白浊慢慢滑下,到达喉结,只见他的喉结翻滚了两下,想是吞下了他的小蝌蚪。许润脸上红的能地处血来。看着脸色红红的许润,殷烈的欲望抵在他的腹部,俯下身吻上许润娇艳的双唇,满嘴的咸腥,不知是他的,还是他的。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床上人儿美丽的侧脸上。轻轻的呻吟从口中泄露。缓缓的睁开眼,迷迷糊糊中许润看了下身边的床铺早已没有了殷烈的身影。许润稍稍的松了口气,他想,应该会尴尬的吧。但心中却莫名的升起股失落。 摸出手机,昨晚忘记充电了,手机早已自动关机。叹息了一声,换上新的电池。刚开机便看到无数个未接来电,以及数个短信…… 殷烈回到宾馆看到的便是许润在慌忙的收拾着行李,“这是怎么了?”殷烈不明所以的问,说着上前欲拉许润忙碌收拾的手。刚碰触到便感觉手上滴落一滴湿热,殷烈一惊,迅速抬起许润的头,原来许润的脸上早已泪痕交加。殷烈看的心疼,抬起手指想为他抹去脸上的泪水,却越抹越多。 “烈。谦出事了。” 殷烈大惊。谢谦?那个总是笑眯眯的男孩?他知道许润跟他的关系很好。他对那个男孩的印象也很好……只是太突然了。殷烈拥紧了怀中之人…… 定了最快的飞回K市的机票,两人在下午便到了,下了飞机直接赶到医院。一下车许润几乎是直接狂奔到病房的。病房外站着些人。他认识几个,一个中年的男人正搂着不停哭泣的女子。应该是谢谦的父母吧。还有一个冷酷的男人,面无表情的靠着墙,只是红着的眼眶出卖了他。周玲也在还有几个平时一道的同学。许润站在门口喘息着,他不敢开门,他在害怕。 “润。” 杨博伦哽咽的拉着许润,昨天是他打电话给许润可是一直没有打通。平时三人的关系最为好。只是这会,好朋友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殷烈上前轻轻的拥着许润,许润红着眼眶,忍着泪水不肯让他掉下来,他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没事的。 “车祸,昨天下午的事,送到医院就直接手术了,一直到半夜,医生说还在危险期,说是能熬过这两天便就没有大碍了,谁知。”病房的门忽然打开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许润冲了上去,模糊的泪眼看到的是熟悉的身影。 “爸……你救救他,他不能死,你救救他啊。” 第五章:分别,是为了下次的相遇 三天后谢谦醒了过来,许润赶到医院的时候只看到了谢煜陪在谢谦的床前,谢谦靠在床头微微的笑着,眼神却是虚浮的,没有焦点,许润的心咯噔了一下。谢煜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静静的销着苹果。许润轻轻的合上了门,放下手中的水果走到谢煜的身边。谢煜抬眸看了他一眼便又低下头继续手中的动作。 很久以后,许润才知道,那时候谢谦是失明了,虽然只是短暂的,却改变了很多人。但许润不知道的是,再见面却是八年后了。 出院之后谢谦就再也没有回过学校,转了学、搬了家,无论如何许润都联系不到他了。他还记得,那天午后,谢谦拉着他的手细细的说着。 “润,我知道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得不到祝福的,但是我爱他。爱到骨子里。”眼泪顺着消瘦的脸颊滑落而下许润静静的听着,他知道谢谦不需要他的回答,他要的只是一个能静静听他述说的人,有些话,憋在心里真的很难受…… 后来。后来……很久之后,许润收到一封信,来自很遥远的地方,在那里,那个总是爱笑的男孩,跟那个总是默默守护着他的男人,平淡的生活着。那时候的许润坐在高考的考场上,回忆着一切…… 填报志愿的时候,他悄悄的改掉了第一志愿。他清楚的记得放榜的那天,殷烈看到他们分数靠得如此近的时候激动的笑颜,清楚的记得当自己打开录取通知时,殷烈满脸的不敢置信,愤怒、不甘、伤心,殷烈愤怒的抢过许润的通知书撕了个粉碎。他们约定好的,大学还要在一起。 缓缓的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碎片,泪水不争气的滴落在指尖,看着许润跑远的背影,他们之间,就像这张纸。碎了……那年夏天,他们再也没有见过,后来他才知道,殷烈的父母早就为他在国外安排了学校,只是殷烈坚持不去才作罢,可是突然一切都变了。殷烈出国决定的突然,没有告诉任何人,即使运用最快的速度一切都准备好也是在八月底的时候了。似逃避般,匆匆的走了。那天,天空下着细细的雨,许润站在窗口看着殷烈修长的身影撑着把黑色的伞,司机打开了车门等着他上去。在跨进车门的那一瞬殷烈突然转过了身,那一瞬间,许润以为他是看见他了的,离得太远,他看不见殷烈的表情,只知道那时候的自己的心好疼,快不能呼吸般的疼,泪水早已湮没眼眶。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有分开过,他开始后悔自己的选择了,他好想殷烈能留下来,他不想分开了,不想。朦胧的泪眼看着殷烈慢慢的收起黑色的伞,放在一旁的地上,缓缓的起身,雨水打湿了他的身上,发上。看着他缓缓的举起手慢慢的按上胸口,然后五指收拢成拳,在胸口轻拍了两下。他明白,放在心里,放在,心底。看着殷烈转身坐进车内,看着那黑色的轿车缓缓驶离。许润猛的打开窗子 “烈……殷烈……”声嘶力竭的叫喊着,可是那人已听不见了……后来,那把黑色的伞许润一直收着,直到五年后他们再次见面。有时候,他回想,如果没有谢谦的事,他跟殷烈会不会有所改变,或许会有所不同 ,但是终点不会错过…… 开学前两天许润就先到了学校。在南方的一家师范。 殷烈出国了,谢谦走了。杨博伦考上了体大,以他的成绩能上体大出乎了大家的预料,为了奖励他,全家人一起去旅游了。至于周玲周大美人,大家都以为他会跟殷烈开花结果,结果殷烈拍拍屁股出国了,周玲考的不错,只是跟许润一个在南一个在北,离得很远。刚开始两人还会联系联系,日子久了也就淡了。 没事的时候许润会逛逛殷烈的博客,看着他每天的记录。开心的不开心的,有时候只是只言片语,只是看着却从不发言。 离开许润的第35天,他现在在洛杉矶的一家语言学校,为进入Chapman做过渡,刚开始他是怪许润的,生气,伤心,愤怒。可这一切都抵不过他对许润的思念。有时候他恨不得马上回到许润的身边。 离开许润的第73天,想念,想念,有时候打开手机,握在手里,熟悉的号码一遍一遍的输入,再一个一个的删掉。 离开许润的第124天,在博客里记录着每天的生活,开心的不开心的,豪不隐藏对许润的思念。虽然有时候只是只言片语,他知道,他会看到。 离开许润的第375天,对许润的思念湮没的一切,殷烈悄悄的回国了,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知道许润在南师大。没有回家,直接去找了许润。他想象着到那个许润看到他时的样子。会不会激动呢,应该会吧。想着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 “是去找女朋友吧。”邻座的大叔突然说道,满脸的暧昧。殷烈愣了一下居然微微的红了脸。女朋友。脑海中浮现出许润穿着女装的样子。或许,下次可以试试。 离开许润的第380天,激动。明天就能见到许润了。昏暗的车厢里乘客都睡着了,殷烈握着手机,微微的光亮照着他的脸,屏幕上是两人的合照。有时候他喜欢半夜的时候打给许润,听着他迷迷糊糊的应答着,知道那个人生活的好好的便就安心,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离开许润的第381天,就要见到许润了,他想给他个惊喜, “同学,请问金管系怎么走?” 对着迎面而来的学生露出帅帅的笑容,迷死人不偿命。 “额。从那边绕过去,过个桥左边就是了。” 小女孩被迷的晕乎乎的“谢谢”再次露出感激的一笑便向着女孩指着的方向走去了。 只是,在他还来不及高兴的时候,便看见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儿,抱着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女孩脸上幸福的笑容晃的殷烈的心都疼了。连日来的奔波都没觉得累的身体,在这一刻忽然觉得疲惫不堪。才离开一年啊……他怎么会忘了呢,许润跟他一样是个男生啊。他以为许润是跟他一样的,即使不说出来也能明白的……或许还是不一样的。他的心已经完全沦陷了,无法自拔,甘愿沦陷。只是他忘了许润也跟他是一样的么。向自己爱着他一样的爱着自己?转身离开,来时欢快的脚步,此刻却异常的沉重。失魂落魄漫无目的的走着。 第六章:第一次 第一次殷烈决定用酒精来麻木自己。当许润找到他的时候殷烈已经烂醉如泥。下午他跟方唐、欧阳青排练节目。结束之后欧阳青给他看拍的照片,还直说无意中拍到的帅哥,当他看到欧阳青口中的帅哥时,当时整个人就懵掉了,是烈,那个一年多不曾见面的人。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啊。泪水止不住的夺眶而出,他来找他了。他要找到他,告诉他自己是多么的想念他…… 在酒吧附近随便找了家宾馆,扶着烂醉的殷烈进了屋子。殷烈已醉的直说胡话。当许润静静的听着的时候,只听到他一遍遍的不停的呢喃着自己的名字。那时候心里暖暖的、甜甜的,掺杂着一丝丝苦涩。 喝醉了的殷烈没有大吵大闹,甚至连吐都没有怎么吐。喂殷烈喝了杯水之后便把他放平躺在床上,许润为殷烈打了清水轻轻的微他擦拭身体。他知道殷烈爱干净,黏黏的他一定很不舒服。 许润担心殷烈夜里会难受都不敢熟睡。 半夜,迷迷糊糊之间,许润感到一双火热的唇了贴上了自己的,他想起了那年在黄山的那晚,也是这样。只是,似乎又有些不一样, 许润隐约觉得不对劲,不应该这样,可是欲望已经战胜了理智。许润担心殷烈夜里会难受都不敢熟睡。半夜,迷迷糊糊之间,一双火热的唇压了上来,火热的双手游走在他的全身,渐渐的身体起了变化,异常的燥热,身体的某处也慢慢的起立。他想起了那年在黄山的那晚,也是这样。只是,似乎又有些不一样,火热的双唇慢慢的向下游走。张口含住粉嫩的分身 “嗯……”许润忍不住喘息呻吟出声。黑暗中他看不清殷烈的脸。衣服不知在什么时候被脱掉了,紧接着火热的身躯压上他的。许润隐约觉得不对劲,不应该这样,可是欲望已经战胜了理智。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 欲望被包含在湿热的口腔,火热的双手在周身游移,点燃欲望,理智的那根弦早已崩断。不顾一切的回应着殷烈的吻,透明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一根手指探到后面的部位轻轻地按压,打着圈儿,缓缓的向里面推进: 忽然被异物侵入,许润不适的皱眉, “一会就好。润。” 不知道殷烈此时是不是清醒的。但是许润被一声“润”叫的心都软了。放弃了反抗。抽出手指换上更为巨大的硬物。缓缓的推进“痛……” 许润疼的脸色都白了。太痛了,他重来都没有受过如此的疼痛。后薛的褶皱被慢慢的撑开,看着许润痛苦的表情殷烈心疼的俯下身子细细的吻着许润的脸颊,欲望只被吞进了一半,“润,我难受。抱歉。” 狠了狠心,殷烈猛的将欲望送进许润的蜜薛。 “唔。” 许润惨叫一声,痛已不足以形容他此时的感受了。紧紧的抱着殷烈。指甲都陷阱了殷烈的身体里,留下深深的印痕。殷烈忍的满头大汗,可此时的他不敢轻举妄动,等着许润慢慢的适应,过了好一会儿,殷烈确定许润已适应他的巨大之后才开始慢慢的律动。 慢慢的抽出三分之一再缓缓的顶入,一下一下深入、浅出。 随着殷烈的动作许润压抑不住的呻吟出声……这是自己的声音么?怎会如此的银荡。许润羞耻的紧咬下唇,甚至咬破了皮。 “别忍着,叫出来。我喜欢。很好听。”说着还惩罚性的狠狠的重顶了两下。 “啊……唔……”仅剩的理智随着殷烈一下又一下的进入抽出而渐渐消失。沉沦在欲望的海洋之中。 此刻,不知道殷烈是不是清醒的。 许润却无法去想、无法反抗,或者是他潜意识的放纵。 仅剩的理智随着殷烈逐渐失控的动作而渐渐消失,沉沦在欲望的海洋之中。 记不清他们做了几次,只知道他们不停的探索对方,拥抱对方,占有对方。那夜许润几乎一夜未合眼。 天色微亮的时候许润便收拾离开了,就当是一场梦吧。梦醒后,一切都将会回到原点,继续原定的轨道。 当殷烈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了,宿醉的后遗症就是头疼的厉害。打量了四周,确定这里应该是宾馆之类的地方,只是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呢,是谁送他过来的。检查了下随身的钱财跟证件 一样都没有少。 这不禁让他更加怀疑。匆匆的梳洗完毕,收拾好东西,退房的时候特地问了下柜台小姐,这才知道自己是被一个清秀的男孩送过来的。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是许润,只是这个想法在一秒钟之后就被自己否决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来到了D市,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来找他了。 只是身上一些青紫的抓痕还有一早醒来不停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难道自己跟陌生人发生了关系了?殷烈自嘲的笑了笑,或许,该回去了。 离开许润的第382天,殷烈决定回美国,他曾经以为许润是跟他一样的,也是对自己有感觉的,只是他忘了,许润跟他一样都是男人,或许,这样对他来说才是正确的吧。在这个圈子里,要承受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无论是来自社会舆论还是来自家庭,他们可以不去在意社会的舆论,他可以陪着许润一起承受,但是对各自的父母呢?许润那么孝顺的孩子,会为了自己违背父母,甚至与父母决裂吗?。 他不敢确定,或许,该让他回归正确的轨道了吧。至于自己,早已无法自拔,也不想自拔。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一打开宿舍的门,便看见同寝室的聂清与李志在远在拉拉扯扯,似乎是在争吵x些什么。看到许润进来便连忙放开了手,尴尬的像许润打着招呼。许润露出一抹疲惫的笑容。他们之间许润是稍微看出点什么的,只是不去点破,或许也是自己一些自私心作祟,有时候希望他们能够好好的在一起,代替自己跟殷烈的那段情。拿出换洗的衣服去洗了个澡,等许润出来的时候聂清跟李志远已经离开了,桌上放着杯温热的牛奶跟一张字条。 “好好休息吧,帮你请假。” 那一瞬间许润的心里满是感动,他们应该看出了些什么吧,自己彻夜未归,现在又是满身激情后的痕迹,还有颈间那遮都遮不住的吻痕。 躺在床上,明明很疲惫,合上眼,却全无睡意。满脑子都是昨夜的一切,还有那连自己都觉得羞耻的呻吟。昨晚的自己,真的是太疯狂了。一边是欲望的呼啸,一边是理智的拉扯。 泪水再也忍不住的决堤,他没有谢谦那样的勇气。也不像聂清跟李志远那般的幸运。或许,是自己亲手把那段情掩埋。 昨晚的一切,殷烈是不会记得的吧。这样也好,可是心中的那股子钻心的痛,要怎么办?终究是自己太过儒弱。殷烈对他的情,自己终究是没有那份勇气去回应。曾经跨出的那一步,在刚迈出的那一刻便被打断。 许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浑浑噩噩中做了一个梦,梦中,那年夏天的午后,他还记得那个少年无奈的笑脸,那是他重来没见过的少年,似乎有很多说不出的哀伤,多的快要将他淹没。少年睁着无神的大眼细细的诉说着,少年爱上了他的亲生哥哥,同父异母,比他大三岁的哥哥一直是他的依靠,少年对他比对自己的父亲还要亲切。只是后来一切都变了,他们之间的事情被父母发现了,母亲哭的死去活来,那时候的哥哥刚上医大,无限的前程等着他,可是少年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从小就是很乖很听话的他第一次反抗了父母。 他约定好跟着哥哥一起离开,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就他们两个。可是约定的地点,那个他最信任的人没有来。他一直等一直等,时间慢慢的流逝,那个人还算没有来。少年心冷了,既然你不来,那我就自己走。到一个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我要你后悔一生。少年那时是这样想的,只是当时气愤时一念之间一生的想法,却真的成了那人的痛。 许润惊醒过来,满头的汗,梦中少年的身影记忆中记忆中的少年与谢谦的身影重合。对于殷烈他是爱,是惜,他不希望他跟殷烈重蹈谢谦的覆辙,更不愿与父母决裂。现在殷烈出国了,更有大好的前程等着他,他不能毁了他。如果有一天殷烈后悔了。他们之间不至于连朋友都做不成。 第七章:勇气 许润惊醒过来,满头的汗,梦中少年的身影记忆中记忆中的少年与谢谦的身影重合。对于殷烈他是爱,是惜,他不希望他跟殷烈重蹈谢谦的覆辙,更不愿与父母决裂。现在殷烈出国了,更有大好的前程等着他,他不能毁了他。如果有一天殷烈后悔了。他们之间不至于连朋友都做不成。 两年了,他仍记得那天在病房里谢谦拉着他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他,泪水顺着消瘦的脸颊滑落,滚热的液体一颗一颗的砸在他的手背上。 “润,不要走上我的路,好辛苦,真的好辛苦,这里好痛。好痛。不要,不要走上跟我一样的路。这条路注定是条不归路,他没有终点,只能不停的孤单的走下去……” 不要走上这条路。可是,怎么办,自己似乎已经无法回头了。 浑浑噩噩的睡了一夜,第二天便开始发烧,实在是爬不起来了,向学校打了电话请假。大学毕业之后,导师希望他能够留下任教,可他还是拒绝了,后来他回到了K市,回到了母校,这里有很多难舍的回忆。一年后殷烈也回国了。当殷烈再次出现在许润的面前,他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改变,变的成熟了,也变得沉稳了。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般的,他给了许润一个大大的拥抱。靠在他的胸膛,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心跳,那样的有力而强劲。那一刻他几乎想流泪。只是那段情,就像一个不能碰触的禁忌伤口。没有人再去提起,不再碰触,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忆那些年少时的事,只是淡淡一笑。不再碰触。 殷烈在大学的时候便开始慢慢接触父亲公司的事,从基层做起。对于接手父亲的公司他没有任何怨言。大学毕业之后便直接进入了在美国的分公司实习,一层层往上爬。回国之后便直接接手了父亲的公司。殷爸爸退休后便带着殷妈妈到处去游玩。年轻的时候浪费的时间太多了。殷妈妈一直无怨无悔的陪在他的身边,现在年龄越来越大了到越来越珍惜彼此。殷爸爸说过,他们之间还能有多少时间呢,未来的五十年,他要跟殷妈妈好好的活下去。 许润只觉得浑身无力,头很重,做了一夜的梦,那些遥远的记忆与现实中的人重叠,那些联系的或者早已失去联系的人…… 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长时间,一阵仓促的敲门声吧他从梦境中拉了回来。本不想去理会,只是他该死的敲门声一阵接着一阵。无奈许润拖着沉重的步伐下床去开么。 “是你啊,怎么过来了?”打开门,站在门外的是李志远。大学之后跟着聂清一起来到了K市。聂清跟许润一样成为了一名高中教师,教历史,而李志远则做起了律师,跟大学时的好友合伙开了个律师事务所,一年多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律师事务所在业界也算小有名气。 “怎么?不欢迎?看你憔悴的,难不成是纵欲过度?”笑着打趣道,看出许润脸色苍白,扶着许润进门坐在沙发上,大摇大摆的走进厨房为自己跟许润各倒了一杯水。 “我们家亲爱的说你今天没去上课,特意让我来看看你,呐,这是上次回老家给你带的咸菜。可是我岳母大人亲自腌制的啊。” 李志远跟聂清两人到现在还在一起,感情很好。只是一直没敢告诉家人,家里人都催着结婚,两人都以自己还小为借口给推脱了。只是尽 管这样,许润还是羡慕他们,如果当初自己也能够勇敢一点会不会也能够像他们一样幸福呢,他曾不止一次的后悔过。可是现在,一切都太晚了,殷烈就要结婚了。或许,哪一天在父母的逼迫下他也会跟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结婚吧。苦笑着摇了摇头。 “要死了你,病了都不知道吃药。是也想暴毙在家里么?要不是我过来你是不是就打算睡上一天啊。”李志远问许润吃药没有,看到他摇头当时就火了,他哪里知道那是许润走神了,根本就没听到他问些什么。许润一听,那还得了,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到现在还没吃药,那就是说想回头聂清也会知道,这两人联手起来自己可真的吃不消啊。 “吃了,吃了,早上一醒来就吃了”赶紧补救还不知道行不行。 李志远将信将疑,定定的看着许润,看的许润心里毛毛的,看着许润心虚的低下头,从容的走到电视柜下拿出医药箱,许润很爱整洁,每样东西用完都会归类好。 “吃吧。真不知道我是你好友还是你保姆。”叹了口气,李志远也只是抱怨一下,他明白许润,他们从大学就认识,很了解许润的坚持跟倔强,他大概知道他跟殷烈的一些事情。大学毕业后许润就一个人搬出来住,坚强背后的那份孤独他能感觉到。 “好啦好啦,吃完了,您请自便啊,小的要回去补眠了。”虽然是睡了一天了,但是还是感到很疲惫,说完也不等李志远的回答,径直走向房间,脱鞋上床。 也许是吃了药的原因,这一觉明显睡的舒服多了。等许润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了。隐隐约约闻到饭菜的香味,自己几乎一天未进食,早就饿的不行的。只是李志远应该早就走了吧。赤着脚走出房门,看到桌上摆着的三菜一汤,还有厨房里那两个忙碌着的恩爱身影,心里的那根弦被拨动了。呆呆的站在厨房的门口发着愣,有时候他会想,如果那时候早就能够勇敢一点,他跟殷烈会不会也能够这样幸福。 聂清一回头就看到许润赤着脚站在门口发呆。皱起好看的眉头, “去,去,去,快去把鞋穿上,这发热还没好就不穿鞋,顺道把手洗洗,待会就可以吃饭了。”像是对待小孩般。心里暖暖的,或许,这样就可以了。 第八章:for one night 聂清一回头就看到许润赤着脚站在门口发呆。皱起好看的眉头, “去,去,去,快去把鞋穿上,这发热还没好就不穿鞋,顺道把手洗洗,待会就可以吃饭了。”像是对待小孩般。心里暖暖的,或许,这样就可以了。 吃完饭,李志远和聂清一起帮忙收拾了饭桌,又陪了会许润才离开,驾车回到自己的住处,一路上聂清一直沉默着,李志远看的出他心情不好,伸出一只手拉住他的,一边开车,一边紧紧的拽着聂清的手 “远,注意开车。”聂清想将手拉开,谁知李志远反而拉的更紧,聂清不想跟他拔河,挣扎了会便放弃了抵抗 “聂清,我会好好爱你的,无论如何,我不会放弃。”忽然李志远一本正经的对聂清说,聂清的脸微微的红了,半天不吱声,李志远转过头来看着他,才发现他的脸早已红的可以滴血。不禁哈哈的笑了出声, “看,看什么看,小心开车啦。”聂清明白李志远不是那种会花言巧语的人,他说的不是誓言,而是承诺,一辈子的承诺。 许润决定请个长假,出去走走。高三那年毕业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了。已经向学校打好了请假报告,就当是逃避吧,他怕自己再留在这,会做出一些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事情。 收拾好了行李,这两天一直在看旅游手册,这次决定去远一点的地方,他不想出国,国内就有好多没看完的风景,干嘛非要跑到国外去呢,他想,等他老了,退休之后就去周游世界。只是,跟当初约定的不一样了而已,他们当初约定好要去周游世界,到时候,恐怕就只能是他一个人了吧。殷烈会有妻儿,或许他早已忘记了他们的约定。 步行来到与杨博伦约定好的酒吧,杨博伦大学的时候学的体育,还没毕业就跟一家健身俱乐部签了约,毕业之后直接去做了健身教练。酒吧离许润住的地方不远,步行20分钟就能到达,没事的时候经常会跟几个要好的朋友一起过来聚聚。 “嗨,博伦。”许润到的时候杨博伦已经到了, “你来啦?”抬眸看了许润一眼便又拿起面前的酒灌了一口,许润皱眉看着他面前的桌上横竖着的几个空了的酒瓶,看来杨博伦又失恋了,失笑的摇了摇头,杨博伦一年365天要有300天在恋爱,剩下的65天是在失恋。每次失恋总会叫自己出来大喝一场,喝的醉到吐,第二天一觉醒来便开始寻觅他的下一个目标。到现在许润都已经习以为常了。“为什么,嗝。为什么我总是被人家甩,我不够帅么?嗯?你说,还是我不够好?什么叫 嗝,什么叫我看上去没安全感?你看,我这,这,这还叫没安全感?”喝的醉醺醺的杨博伦拉着许润开始说胡话,说着拉起衣服让许润看自己的肌肉,那些都是他长期锻炼出来的。许润好笑的摇头 “人家女孩子是说你长的没安全感啦。看看你长的,比女生还漂亮,”失恋,总比自己连恋都没恋的好。 “嗯……就是这样,我才去,嗝,才去血体育,练肌肉,嗝。人家殷烈都快结婚了,而我连个,嗝,连个女朋友 ,嗝。都没有……”杨博伦已经喝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可是许润却听的清清楚楚,那个自己一直在逃避的事情。 把已经醉的一塌糊涂的杨博伦送回了家,夜风使微醉的许润稍微清醒了点,可是许润却选择了继续沉沦。 当许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却是在一家宾馆里,旁边躺着个赤裸上身的男孩,对,是个男孩,比自己还要小上好几岁的男孩,目测顶多不超过20 岁,许润懊恼的抓着头发,穿好衣服放下一些钱便匆匆的离开了,要是少年醒来不知会多尴尬,要是一夜情也就算了,关键对方还有可能是个未年。 回家的路上许润一直在回忆昨晚的事情,他只记得送杨博伦回家之后自己又去‘留年’,那是一家Gay吧,开了有好多年了,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会过去喝几杯。他记得自己昨晚喝多了,迷迷糊糊间只记得有个男人扶着他离开,后来,后来,后来发生些什么,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可即使想不起来也能明白发生了些什么。 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推开房门,许润楞住了,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坐在沙发上,双目通红的看着自己,食指与中指间夹着的吸到一半的烟,脚边都是烟蒂。许润像是被捉奸在床般,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一大早怎么过来了?”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般的打着招呼,走进厨房泡了两杯咖啡,殷烈深深的吸了口手中的烟没有说话。许润放下手中的一倍咖啡便转身准备回到房间换件衣服,今天下午的火车票,去云南,或许还有时间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在许润准备关上房门的刹那殷烈一把拉住了他。 “昨晚去哪了?”质问的语气,显示出主人的情绪。 “跟你无关吧。”已经够疲惫的了,他们之间早该完了,他凭什么质问他。 “跟我无关? 那么,为什么要离开?”殷烈是彻底的被激怒了,昨晚他知道了许润请了长假似乎要离开的时候,他是真的慌了,扔下手中的一切赶到许润住的地方却扑了个空,他有许润家里的钥匙,很久以前就有了,只是许润一直不知道,等了一夜,却等来一句“与你无关” “我为什么离开?难道你不知道吗?”只一句话,让愤怒的殷烈安静了下来,许润为什么离开,自己心里不是很清楚的么。 “润,我们不要再逃避了好不好,我爱你,一直都爱,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一把抱住许润,几乎恳求的呢喃着。眼泪溢出眼角,这么多年了,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藏了这么多年,没有勇气说出口。 “太晚了,你会结婚,会有小孩,会有一个完整的家庭。”用力的挣脱殷烈的怀抱,殷烈却越抱越紧,拉扯间衣服被撕破,露出青紫的痕迹,那是欢爱过后的痕迹。殷烈当时就懵了,愣愣的看着许润,慢慢的放开他,许润尴尬的拉好身上的衣服。 “哈哈……呵呵呵……我真蠢,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我以为至少你的心里是有我的,可笑,原来只是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殷烈不怒反笑,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为什么别人可以,我却不可以,明明是我呵护了那么多年的人,为什么我不可以?忽的殷烈似是发狂般的抱住许润,火热的吻不断的落下,不带一丝感情,大手毫不留情的撕开许润的衣服,许润紧紧的咬着下唇。他不顾一切的抽插疯狂的占有身下的人。一遍又一遍,直到许润昏死了过去。,鲜血从那难以启齿的地方流下,染红了身下的床单…… 第九章:搬回去 平静下来的殷烈开始后悔,自己狠狠的伤害了许润,看着昏睡过去的许润,殷烈狠狠的给了自己两个响亮的大耳光,为许润擦拭过身体,清洗伤口的时候他恨不得杀了自己,那个地方不断流出的鲜血与白浊混合在一起,这些,都是自己亲手伤害他的证据,含着泪为他清洗,上药。又把他的衣服一件件放回原处,狠狠的撕掉了那张该死的火车票,离开前煲了锅粥,许润醒来之后会需要它的。他明白撕掉一张火车票是阻止不了许润离开的,唯一的办法只有一个,他是自私的,这辈子他只要他一个,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离开。 晚上的时候许润还在琢磨着该再去定张火车票。许妈妈却打来电话要他回去。这么多年了自从许润搬出来住之后就很少回去了,有时候许润觉得自己真的很不孝,可是那个人就住在隔壁啊,回去难免会碰到。许妈妈很少要求许润些什么,当初许润说要搬出去住的时候虽然舍不得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句“孩子长大了,该学会独立了。”之后,便帮忙收拾好许润的日常用品。 许润最终决定还是回家一趟吧,自己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许润住的靠学校近些,父母住在偏郊区的一片别墅区,那片不算太富裕,以前的老邻居很多都搬了,许家跟殷家却没有,殷家老两口年轻的时候一直在忙公司的,也没有多说时间在家,现在又到处去旅游去了。至于许家老两口,一个是住了大半辈子了,不到万不得已并不想搬,二是许妈妈已经退休了,就等着许爸爸退休之后也带着自己到处去走走玩玩。 到家的时候许妈妈早已做好一桌子菜在等着了。许爸爸坐在客厅,翻着手中的报纸。后面的伤口还是疼着的。可是许润不想让父母看出些什么。拎着从前面水果店买来的水果,还没进门母亲就迎了出来。 “妈,我回来了。”许润笑着拥了上去。自己似乎真的很久没有回来了。对母亲的思念在见到母亲的那一瞬间全部涌现…… 许爸爸听到动静本来也想跟着起来的,想想又坐了下去,等了半天,还不见人进屋,不禁伸长了脖子张望。看到许润拥着许妈妈进屋才赶忙拿起报纸假装在读。许妈妈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许润会意的一笑。走到父亲的旁边坐下。 “爸,我回来了。”许爸爸眼皮都不抬的“嗯”了一声。许润无奈的笑了笑,自己这老爸,越老越搞怪了。 “爸,什么时候报纸是倒着印的了?”恶意的戳破父亲的伪装,许爸爸尴尬的放下报纸轻咳了两声以饰尴尬。 “回来就开饭吧,那什么,老婆,今晚有什么好吃的啊……”说着起身走去厨房。 这晚,许润吃了很多,母亲不停的为自己夹菜,母亲做的菜,永远是那么的好吃。 酒足饭饱之后,许润帮忙收拾了碗筷,许妈妈却将他轰出了厨房,许润无奈的走出了母亲的领地。 “许润啊,陪我出去走走吧。”父亲是名医生,对于身体锻炼一直很坚持,以前还住在家里的时候,晚饭后自己总会陪父亲出去走走。只是,七年了吧。自己上大学之后父亲就一个人了吧。 “哎,来了。”周围的一切变化不大,他还记得小的时候经常跟殷烈在这附近玩耍。殷烈,再见面,要如何呢? 父亲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可是许润看得出父亲几次欲张口对自己说些什么。 “爸,有什么话,您就说吧。”许润不忍看父亲这么纠结下去。许爸爸叹了口气,才缓缓说道:“润仔啊,你跟阿烈是不是闹什么矛盾了?你们以前不是很要好的么。”许润没想到父亲会问这个,关于殷烈,自己要如何回答?总不能告诉他,他的儿子,被他口中的阿烈给OOXX了吧。嘴角扯出抹苦笑。 “没事。”许润微微的摇了摇头。许爸爸还想再说些什么,张了张口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回头的时候进过殷烈家的门口,整栋别墅没有一点光亮,显然主人并不在家。许润悄悄的松了口气,此时,他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殷烈,该拿什么态度面对他。 定定的站在殷烈家大门前发呆,直到父亲轻拍他的肩膀才回过神来。 “今晚就留下来吧,你的房间你妈一直帮你打扫着。”说完父亲先举步离开。 深夜,许润坐在阳台上吸着烟,他不嗜烟,只是偶尔会吸上一些。 “我重来不知道你还会吸烟。”许妈妈突然出现在许润身后。许润转身摁熄烟蒂。 “妈,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接过母亲手里的水杯,扶着母亲坐在自己刚刚坐的那把椅子上。 “睡不着,这几年在外面吃苦了吧。”抚着许润日渐消瘦的脸颊,许妈妈心疼的说道,满眼的不舍。 “没有,我很好,妈不要担心,以后我会多回来陪你们的。”母亲芳华不再,眼角多了些皱纹。拉着母亲的手,自己席地而坐在母亲的膝下。 “润,搬回来住吧。一个人在外,妈跟你爸,总是不放心。”许妈妈轻抚着许润的头发。许润沉默着。他不是不想搬回来,只是那个人,如果搬回来。便总会要碰到的。 许润沉默着,许妈妈便当他是不愿的,自己的孩子哪有不疼的。轻轻的叹口气。 “不早了,早点睡吧。”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却顿下了脚步。“有空就多回来看看吧。我跟你爸,都老了,过两年你爸退休了,我们老两口子,也学着殷烈爸妈那样出去转转。” 看着轻轻合上的门,许润湿了眼眶。他还记得,小的时候他跟殷烈经常睡在一张床上,母亲是知道的,她总是会在半夜的时候进来为他们盖好被踢掉的被子。刚刚跟父亲散步的时候,父亲就隐约的提到母亲这两年的身体不如从前了,心脏的老毛病了,希望他能多回来陪陪她。或许,该回来了。 第十章:小家伙,丑丑 许润搬回来的前几天还在担心会碰到殷烈,可连续一个礼拜都没看到殷家有人进出,便稍稍的放心了。想必,殷烈也是不想再与自己碰着了吧。他就快结婚了,应该会很忙吧,过两天殷爸爸殷妈妈也该回来了吧。 反正请了长假,那都没去干脆留在家里陪两老。帮着父亲摆弄着两颗兰花,陪着母亲去超市买菜。 今天经常宠物店的时候看中了一只小八哥,通体透黑,只有尾下稍微见着几根白色毛羽。小八哥很可爱,也很活泼,不怕生人,许润想着,可以买回去,自己以后不在家的时候也可以代替自己陪陪父母。 小八哥会说的话不多,只会一两个单音。父亲喜欢的很。表面上却装作满不在乎。私底下却乘着没人的时候偷偷的教小八哥说话。 “很久没见过你爸这么开心了。”躲在一旁看着许爸爸逗着小八哥许妈妈感叹道,许润搬出去之后家里冷清了很多。许润揽着母亲的肩笑而不语。“妈,我不会再离开了。”这句话许润没有说出口。留在了心底。 不出所料的两天后殷爸爸跟殷妈妈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这次他们去了美丽的西双版纳,要不是殷烈告诉他们要结婚了,他们打算再玩上了几天,向下一个目标前进。 殷爸爸殷妈妈回来的时候,许润正在逗小八哥说话“丑丑。” “你丑。你丑。”许润给小八哥取名丑丑,明显的小家伙不喜欢这个名字,不知是发音不准还是这小家伙实在机灵,对着许润不停的“你丑,你丑。”许爸爸许妈妈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许润给气的吹胡子瞪眼。作势要拎起小家伙。 “救命,嘎。救命。丑丑。丑丑。”小家伙扑棱着翅膀,还真会见风使舵。一家人正哄堂大笑的时候,殷爸爸殷妈妈到了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也跟我们分享分享啊。”听到殷爸爸的,许润心里突了一下。果真回来了,应该离婚期不愿了吧。以为自己可以不去在乎的,原来还是做不到啊。在许润发愣的时候。四个老朋友许久没见都已经开始聊起来了。殷爸爸殷妈妈带了不少礼物回来,正在给许爸爸许妈妈讲那些旅游的趣事。说的许妈妈恨不的让许爸爸立即辞职跟自己也去潇洒,小八哥丑丑此时叫的特别欢快,惹的大家笑声不断,自然吃食也就不断。 晚上殷家两老邀请他们去吃饭,两家人很久没有聚在一起了。在聚福楼定了包间。许润本不想去,他很明白。这一去必会与那人见面。 找不出拒绝的理由,许润决定豁出去了。其实,心里还是念着那个人的。心里隐隐的希望那个人不去,又矛盾的期望着那个人的出现。 小八哥“丑丑”闹着非要去,这个小馋鬼许是知道了会有好多好吃的。 许妈妈不乐意带上丑丑,可现在丑丑可是许爸爸的掌上宝啊。每天饭后散步的时候总要带上丑丑到他朋友面前炫耀一番。丑丑很是机灵。说话也很讨喜。许润也有教过它一些成语。可是丑丑的发音总是不准,倒也成了哄大家开心的一大法宝。 许润一家到的时候殷家父母也到了。只差殷烈了 “阿烈去接琪琪了,一会就到。”殷爸爸坐在主席,招呼大家坐下。两家关系很好,这是公婆跟未来的儿媳妇第一次见面,算是家宴吧。没叫上其他的朋友,就邀请了许润一家。 琪琪么,很可爱的名字。应该就是殷烈将来的妻子了吧。许润苦笑,低头逗着丑丑。 “小润也不小了吧,都27了,有对象了吧?”殷妈妈忽然问道。许润楞了一下。 “不急。我。” “不急,发财,不急,丑丑发财……”许润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丑丑搞笑的叫声给打断了。大家一愣,随后是哄堂大笑。 殷烈踏进门的时候便看家大家围着丑丑,逗它说话。小家伙实在讨人喜,不过那也是得有一定条件的,那便是食物。于是乎,人还没吃呢,这位小八哥到吃的饱饱的了。 许润低着头笑着,手里捏着被啄了两口的小肉片,估计是小丑丑的杰作。 “爸妈,许叔叔,许阿姨,小润。”他不忍心打破他们间的气氛,拉着方琪站在门口好一会了,这才开口叫道。 许润拿着肉片的手指微微一颤,咽下心中泛起的苦涩。抬头看着殷烈跟方琪。是个大美女呢,长长的黑发烫成大波浪,自然的垂在胸前。大大的眼睛很少灵动,微笑的向众人打着招呼,许润看着殷烈与他交握的双手,只觉得十分刺眼。正愣神之际殷烈已牵着方琪坐了下来。殷妈妈似乎很是喜欢方琪,拉着她不停的夸她漂亮,说自家的儿子能娶到他是八辈子的福气,许妈妈也在一旁附和着,自己不免也会中枪,催着他赶紧交个女朋友带回来之类的。许润只是笑笑并没有吱声。 小丑丑扑棱着翅膀,大家只顾着吃饭聊天也并没有注意到他。似乎是不耐烦了,忽的扑着翅膀飞到许润边上,在他手上啄了一口, “啊。”许润惊呼出声,其实小八哥啄的并不重,只是许润正在发呆,着实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了一跳。 这一生惊呼倒是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只看着许润一只手握着另一只被啄伤的手。在大家还没反映过来是什么情况的时候坐在许润对面的殷烈便一把拉起许润大步走向门外。 “失陪下,我带小润去清理下伤口。”不容反驳的,许润被拉到了洗手间。 拉起许润的手,细细的检查着。从一进门殷烈就偷偷的注视着许润的一举一动。被丑丑啄的时候他甚至有点兴奋,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拉许润出来了。 “疼吗?”摩挲着许润的手指,殷烈问道。许润像是触电般的猛地抽回手。 “没事,破了点皮而已。”说着将手放到水下冲洗。 忽然殷烈从背后抱着许润,轻轻的靠在许润的背上。许润瞬间绷直了身子。良久,听到殷烈低低的笑声从后面传来。 许润顿时恼羞成怒,觉得自己被耍了。猛地转身推开殷烈。狠狠的等了殷烈一眼,转身便要离开。 只是殷烈却突然上前拥着许润便狠狠的吻了下去。许润愣了一瞬,便与挣扎,谁知殷烈却将他用的更紧。唇齿间,血腥味慢慢的扩散。 “嗯?”吃痛的皱眉,殷烈这才放开许润。扶着唇畔伤口,殷烈低低的笑了。看着许润面色红润,微微喘息的瞪着自己,不知为何,心里却异常的满足。 “你疯了?”许润生气的低吼。 “是,我疯了,18岁那年我就无可救药了,为了你,我还可以更疯狂。”殷烈邪邪的笑着,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眼中的疯狂与执着,如果没有方琪,或许他会相信。 “出来好一会了,我们回去吧。”说完便率先离开了。 第十一章:婚期 婚期很快便定了下来,方琪的父母都在北方的老家,并不打算劳烦老人家过来,殷烈跟两家父母都商量好了,在这边举办一次婚礼,回头去方琪的家乡再举办一次。 婚礼的事情很多也很少繁琐。殷家这两天一直在忙着,可套一句许妈妈的话,“即使再忙也是乐意的。”说完,看着许润叹了气口。许润明白母亲是什么意思,只是自己真的没法给母亲一些不切实际的承诺。 婚前两天殷烈还特地打电话来,让许润当天务必要参加。许润答应了,这么多年了,他们之间总算要结束了。 小丑丑自从上次啄伤许润的事之后被重重的惩罚了一顿。收敛了很多。许爸爸也意识到自己太宠小家伙了,才使得它无法无天,克扣了它几天的口粮,搞的那几天下丑丑总在客厅里“哀叫”个不停。 婚期将近,殷烈也忙得抽不出空。这天,许润在家里百无聊赖的逗着丑丑,假期本来是请到下个月殷烈婚期之后的,现在没有去云南,一天到晚的窝在家里实在是无聊的很,想着还是去学校上课吧,但是跟聂清沟通了之后,反倒被骂道狗血。 手机铃声忽然的响声。 “啊。嘎。电话,电话……”小丑丑倒是很配合的叫了起来。许润好笑的拿起手机,表情瞬间凝固了,他没想到殷烈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心中压抑着的苦闷在这一刻全部涌出。 “喂?”沙哑的声线透露出主人的情绪。 “润,是我,现在有空么……” 许润赶到婚纱店的时候,殷烈已经等在里面了。优雅的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清茶。许润皱眉,他以为会是黑咖啡。以前他一直是喜欢喝黑咖啡的,什么时候戒掉的,自己却不知道,呵,好笑的是,以前自己一直劝他少喝,没想到,现在真的戒了,却开始不习惯。或许,他戒掉黑咖啡,不是因为自己吧。 “来啦?”看着许润推门而入,殷烈合上手中的杂志。许润在他对面坐下。 “什么事这么急?”他们很久没有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过话了,许润忽然觉得不习惯了。左右张望了一下并没有看到方琪。 “准新娘呢?选婚纱这么大的事,应该是女孩子一辈子的大事吧。”殷烈但笑不语。深邃的眼睛看着许润。许润感觉自己就像被剥光了,赤裸裸的站在他的面前,浑身的不自觉在,尴尬的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他已经来了。”良久殷烈才说道。 许润不解。自己并没有看到人啊,难不成实在更衣室换衣服?刚这么想,殷烈却站了起来。 “既然来了就陪我选礼服吧。”许润愣了一下,这下子他是彻底的不明白了。 “这事,不应该是新娘陪你一起的么?”虽问着,许润还是跟着起身,陪殷烈去选礼服。 “琪琪有事,不能来了,我对这些没什么讲究,所以请你过来帮帮忙啊。”殷烈一派轻松,完全忘记了刚刚是谁过准新娘已经来了。 许润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便被殷烈一把拉走了。 “这么多婚纱,你看看哪件好看?”殷烈皱着眉头,似乎很苦恼的问着。许润无奈的叹息,转了一圈,销售小姐连忙殷勤的拿出几件来让许润挑。 “先生,您看啊看这件,A字型,上身紧身窄小,下半身顺势拉宽,腰身并不相当明显,整体看起来会比较高挑。”销售小姐热切的介绍。许润想想方琪的身材,本身就是比较高挑的那种,腰也细,应该讲腰身显露一下会更适合。 看着许润不满意的摇头,销售小姐动作迅速的拿出了另一件。 “那么这件呢,采用鱼尾群款的设计,在腰身以及膝盖上有着独特的设计,做工也是非常的华美 ,精致,能够很好的将新娘的曲线突凸显出来。”销售小姐不停的说着,可是许润在听到“新娘”的那一瞬间,心突然抽疼的厉害,一直刻意忘记的事情,在这一刻显得特别的讽刺。殷烈看出许润的表情的变化,微微一笑。 “那就这一件吧。”殷烈淡淡的笑道。销售小姐还以为没戏了呢,一听殷烈这么说,立马笑逐颜开的带着殷烈去结账。 许润坐在沙发上等着殷烈,他真的不明白殷烈为什么让自己过来。 “等着急了吧,去吃饭吧。”殷烈拎着礼服走了过来。帅气的笑容,是许润许久未见的,有那么一瞬间,心底的那根弦被拨动了,双眼含泪的看着殷烈走来。 在许润面前站定,伸出手揉了揉许润的黑发。 “走吧。” 殷烈开着车,一路沉默无语,只是景色越来越眼熟。等到达的时候许润才敢相信,他以为,这个地方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再来了。 推开车门,殷烈将已经呆滞了的许润也拉了出来。好笑的拉着他进门。 许久没来,里面还是没怎么变。大大的招牌竖在店门边。生意依然的很火爆。 “老板,要麻婆豆腐,糖醋排骨,鱼香肉丝,还有这最出名的板栗烧鸡。”殷烈一口气点了四道家常菜,都是许润爱吃的,他都记得。 “哟阿烈,小润啊,你们可是好久没来了啊。还以为你们忘了这‘老地方’了呢。”中年老板挺着发福的肚子打趣道。 “哪能啊,想忘也忘不了啊。这里到没变,就是老板,你的肚子似乎又大了啊。”这里有他们太多的回忆,想忘也忘不了的回忆。 “哈哈。我这肚子,那可是福相,倒是你,阿润,比你上次来的时候可瘦多了,这次可得多吃点,我请客。”老板豪迈的说道。 殷烈跟许润对视一眼,彼此默契的明白对方心中所想。饭菜很快的上齐了。店里生意很好,又唠嗑了一会便去,老板便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 “来来来,多吃点,最近你真的瘦了很多。”说着殷烈便不停的向许润碗里夹菜 “别,我自己来,这么多我吃不完。”看着碗里堆积如小山的食物,许润瞪着眼,眼看着殷烈继续向他碗里进攻,赶紧的护着碗,不然自己肯定吃不完。 看着许润稚气的动作,殷烈好笑的放下筷子。决定放他一马,以后,要好好的将他的肉补回来。这些天,也让他尝尝自己在美国那四年的心情,不过,也够了,一切都将快结束了。 之后的日子里殷烈总是借口找许润去帮他准备婚礼的事情,一会是宴请的名单,一会是婚礼的教堂,都不知道,要结婚的人到底是殷烈还是许润。 有时候,许润觉得殷烈真是够残忍的,让自己亲手为心爱的人策划婚礼,却他跟别人的婚礼。 婚期逼近,许润的心情也跟着越来越烦躁,整夜整夜的无眠。每当合上眼,总会想起年少时的他们,躺在一张床上共划未来。 谁的情感无法张扬,谁在陌生的房故作勇敢, 谁在夜晚害怕腐烂,任呼吸突然变得野蛮。 盛夏的夜晚,房间里悠悠的放着不知名的音乐,许润却快要窒息般的难受。打开落地窗的门,晚风徐徐的出来,点燃一支烟,深深的吸上一口,慢慢的吐出烟圈,明天就是殷烈的婚礼了,许润不喜欢喝酒,更不喜欢喝醉,上次,就已经错了一次。明天,他要很清醒的参加殷烈的婚礼,也要让自己清醒为这段夭折的感情,画上句号。 第十二章:老地方 彻夜无眠,手指抚上颈间半块玉的坠饰,那是他十二岁的时候,殷烈送他的礼物,他一半,殷烈一半。轻轻的摩挲着,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拿下来过。 许润解开颈间的红绳,熄灭烟蒂,闭了闭眼,狠狠的将它抛了出去。 哽咽着蹲坐在地上,心空了,心似乎被硬生生的割掉一半。痛,痛到近乎麻木。 不知过了多久,天际已露出鱼肚白。靠在墙角,脑海中浮现的都是关于殷烈的一切。等许妈妈来敲许润门的时候,他已收拾好一切。将头发梳成达人模样,穿上一身帅气西装,只是,那通红的双目,苍白而又憔悴的面容给他的帅气大打折扣。 许润打开门的时候许家父母已经等在饭堂吃着早饭了。 “怎么面色这么不好,昨晚没睡好么?”许妈妈担忧的问着,许润拉开椅子坐下,为自己倒了杯牛奶。 “还好。”说完便低下头喝了口牛奶,小丑丑就站在客厅歪着头看着他们。许爸爸抬起头看了许润一眼,便又垂了下去。 “多吃点,最近瘦了很多。”小儿听着,微微泛红了眼眶。那天,殷烈也是这么说的。殷烈,每想到一次,心就更加疼上一份。 忽然他猛地站起身子冲了出去,“去哪?。”不顾许妈妈在后面的叫唤,脱下西装外套,在一堆杂草中寻找着。 “在哪?到底在哪?”他后悔了,他不该丢掉那半块玉,他已做了一件自己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不要,不想要再后悔了。 许家两老不知道许润在找些什么,殷烈的婚礼快要开始了,再不去便会晚了,这是对人家的及不尊重。许润却不顾及,也不想去估计。 “你们先去,我找到就去,马上就去。”许润表情慌张无措,许妈妈重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许润,那样东西真的很重要吗?许爸爸还想说些什么,许妈妈一把拉住了他。 “我们先走吧,阿润,你快点,别迟到了。要是实在找不到的话,就算了吧。” “不会的,我一定会找到的,你们先走吧。”许润从小就很孝顺,很少与父母吵架,这次却急的大吼了出来。许家父母愣了一下,他们虽不知道是什么,但好歹是过来人,看来,自己的儿子,是陷入了感情的漩涡,无法自拔了啊。叹息着摇了摇头,许爸爸开车跟许妈妈先到了礼堂。 许润正满头大汗的钻在草从中。仍在地上的手机这时却铃声大作。许润本是不想理会,可是电话铃声一遍又一遍不停的响着。许润无奈的掏出手机,是殷烈。估计是催促自己过去的吧。苦笑着接起来电话 “喂?”漫长的时间,许润说不清心中那突然松了的那口气,是庆幸还是什么。 方琪离开了,确切的说,是逃婚了。 许润赶到结婚的酒店的时候,一眼看去,都是熟悉的人,甚至连聂清跟李志远都被邀请来了。许润没有时间思考那么多,便被殷烈匆匆拉走。 “帮帮我,我只相信你。”殷烈疲惫的揉揉眉心,“外面都是亲朋好友,我不能告诉他们新娘跑了,这个婚礼完了。”许润沉默,因为在他的心里,他宁愿没有这场婚礼。 “润,只有你能帮我。”殷烈握着许润的肩膀,凝视着他,那一刻,许心里五味具杂,他这么坚定的要举行这场婚礼,到底是对方琪爱的太深,还是纯粹的只是不想丢面子。 拿起那件纯白的婚纱,这是自己亲手挑选的婚纱啊。 “我是个男人,叫我,如何穿?”许润不知道,此刻的声音是多么的沙哑。殷烈皱眉,看着许润憔悴的面容。 “我只能相信你。” 许润沉默着,其实他的内心是在交战着的,一边是理智的拉扯,一边是欲望的叫嚣。 “为他穿上婚纱吧,就当时最后一次。” “你是个男人,怎能穿上这种东西。” “只是假的,只是替代她。 …… 最后,许润咬了咬牙,最后一次,放任自己。 穿上纯白的婚纱,戴上假发,化上浓妆。平坦的胸膛硬是裹上了厚厚的硅胶。 门外,殷烈靠在墙壁上,露出了一抹阴险的笑容。 昨晚。 “方琪,这段时间辛苦你了,陪我烟这么长的一出戏。”应该是第二天结婚的准新郎新娘,这时候却在某个高级餐厅,面对面的坐着。 “烈……你真的决定要那样做么?我,就代替不了他在你心中的位置么?”方琪黯然,即使她清楚的知道答案,却还还是忍不住问道。端起面前的红酒轻抿一口:“你知道的,我对女人没兴趣。” 这是他们一早约定好的,这一切,都只是个骗局,引许润入瓮的一场戏。只是现在这场戏就快进入最后一场,而她这个女配角,也是时候退场了。他跟殷烈是在美国的时候认识的。一开始她就被他深深的吸引,越陷越深。即使明白这一切只是陪着他演戏,即使明白他的心里,除了他容不下任何人。可自己还是心甘情愿的陪着他胡闹。 “琪,这段时间,真的很感谢你,只是,我的心里,除了他,就再也住不下任何人了,对你,我只能说抱歉。这里是一百万,对于你父亲的债务,或许能有所帮助。”说完,殷烈便起身离开,只留下呆愣了的方琪。原来他都知道,父亲公司破产,负载累累,当初答应陪殷烈演这出戏的时候,殷烈答应结束之后给她80万。 拿着那张一百万的支票,方琪泪流满面,她明白,这辈子,她跟殷烈都不可能了。 离开饭店之后殷烈开车回了家。每天晚上他都会在屋子里看着许润。他知道许润一直以为他根本就不在家,那是因为他总是在黑暗中静静的看着他。如果许润知道自己一直在注视着他,估计又会逃跑了吧。 他知道许润是不好烟的,只是,这段时间每天晚上,他总能看到他在阳台上吸烟,有时候是一两根,有时候会多点。而今晚,殷烈坐在车里远远的看着许润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脚边的烟蒂越积越多。殷烈苦笑着也点燃了支烟…… 第十三章:闹剧 当优美的结婚进行曲响起的时候许润挽着殷烈的手臂缓缓步上红色的地毯。许润的架子本来就小,最近又瘦的厉害,戴上头纱,居然没有人发现。许润心中忐忑,根本他不敢四处张望。 “别担心,一切都交个我。”殷烈的声音适时的在耳边响起,莫名的,许润安心了,像是有魔力般。两人来到地毯的尽头,像是走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 神父站在地毯的尽头等着他们。等他们站定的时候,神父开始才庄重的颂道:“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为一体,恭行婚礼终身偕老,地久天长;从此,互爱,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赐福盈门;使夫妇均沾洪恩;圣灵感化;敬爱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颂扬。” 长长的颂读之后神父又质问道:“新娘,额,你是否愿意接受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坚贞不渝直到生命的尽头?”神父并没有说新娘的名字,但是紧张的许润并没有注意到,甚至连众人都没有注意神父的这一小小“错误”。只有殷烈,微笑着与神父对视了一眼。 许润紧张着抓着殷烈的手,感觉到殷烈微微的收拢手指,包着他的。微微的点了点头。大家都以为新娘是害羞的说不出话来,并不知道,许润其实是紧张的根本不敢说话,只要他一张口,所以人就都会知道了。 看到许润点头,不给众人任何反映的机会神父趁热打铁道:“好,那么新郎殷烈你是否愿意接受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坚贞不渝直到生命的尽头?” “我愿意。”殷烈豪不犹豫的答道。神父满意的点头,又问道众人:“你们是否都愿意为他们的结婚誓言作证?”众人都欢呼着说愿意。一时间掌声雷动。 这时候殷烈执起了许润的手缓缓说道:“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妻子,从今以后,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惜你,直至死亡。”满含深情的双眼直视着许润,这一眼,直视到许润的心底,触碰那最柔软心弦。这一刻,他居然希望能够变成永远。 聂清看着这一对,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一直不明白殷烈结婚为什么会请来自己跟李志远,严格算起来,他们并不是很熟。 这时候神父对戒指祈求主赐福:“主啊,戒指将代表他们发出的誓言的约束。” 殷烈将戒指戴在许润手指上并深情的说着:“我给你这枚代表爱的象征的戒指,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给你我的一切。”许润看着戒指缓缓的套在无名指上,戒指样式很简单,但明显的不是枚女戒。而且戒指的尺寸跟自己的手指是如此的吻合。如果是给方琪的戒指,那么自己理应是戴不上的才对。到了此时许润才发现些蹊跷。透过面纱,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殷烈。 这时候,神父拉着殷烈跟许润的右手:“我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宣布你们结为夫妇,上帝将你们结合在一起,任何人不得拆散。现在我宣布,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听不清神父说些什么,只看见殷烈缓缓的俯下身子,揭开头纱,然后是湿热的双唇,贴在自己的唇上,那一瞬间,眼泪终于滑落,唇舌间,他尝到了咸湿。 “你疯了。”微微的推开殷烈,许润低低的说。 “我说过,为了你,我还可以更疯狂,事到如今,害怕跟我一起面对么?”殷烈倒是笑了,“我爱你,就像刚才誓言说的那般。”拉起许润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感觉到了你,它是为而跳。”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物系在了许润的颈间。那是半块玉,用红绳绑着的。殷烈又拉出颈间的另外半块玉,许润彻底的呆了,一瞬间感动,心酸,甚至是满心的欢喜。 “别再弄丢了,否则,我会很生气。”像是对待顽皮的小孩子那般,殷烈对他的包容,甚至是宠溺。而自己一直在逃避,甚至还无情的伤害他。这么多年来殷烈很辛苦吧。 “我爱你,烈。我爱你。”一把抱住殷烈,这么多年,憋在心里的话终于说出了口,就像一头被困了多年的猛兽,一经放出,便一发不可收拾。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给弄懵了,尤其是两家的父母。殷父生气的想上前说些什么却被殷妈妈一把拉住了,殷妈妈摇了摇头。 许父不敢置信的走上前,看着父亲悲愤的神色,许润想说些什么,但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说。 许父颤抖的伸出手狠狠的给了许润一巴掌“你个逆子,我养你到这么大,你居然给我做出这种事情,居然还穿着这种恶心的衣服,你是个男人啊,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啊。”许父是气的疯了,愤怒使他红了双眼,居然开始动手拉扯着许润身上的衣服,他要把这丑陋的衣服从许润身上剥下来。殷烈拥着许润一面挡着许父的拉扯。 “爸……”许润哽咽的出声。 “住口,不要叫我,我没有你这不孝子。”许父见殷烈护着许润更加的生气,许妈妈一把拉住许父“小润,你们是在开玩笑吧,快,告诉你爸跟殷叔叔,殷姨,你们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啊?阿烈,你说。”许妈妈根本就不敢接受这个事情。” “这个婚礼不算数,我告诉你殷烈,除非我死,否则你们别想得到我的祝福。”殷父生气的甩开拉着他的殷妈妈。 “爸,是您告诉我人生短短数十载,要珍惜身边的人,我爱他,我爱许润,从18岁开始我就明白我爱他,从18岁到28岁,这么多年,我对他的爱,只增不减。如果让我跟他分开,那就是要我的命啊。”殷烈一下子跪了下来,他祈求父母的谅解。许润也跟着跪了下来。 “我教你的,我教你跟一个男人乱搞了吗?啊?你这是要气死我啊。”殷爸爸气的双颊通红。 “爸,这么多年,陪在我身边的是许润,而您呢,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只有许润,无论我需要什么,他都能在第一时间站在我的身边,帮我,照顾我,支持我,对于这样的他,我怎能不爱?”殷烈早就打算好而来一切,他不允许许润继续逃避,跟不允许自己退缩。只是,总有他料不到的事情。 看着这一切,很多宾客都离开了,只有李志远跟聂清,他终于明白殷烈请他们来的目的了。原来,这根本就是他为他自己跟许润准备的婚礼。殷烈的这一举动,另聂清跟李志远对他的印象大大改观,只是,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自己根本没有立场搀和。 “爸,妈,儿子不孝,我,爱他,爱着这个男人,我害怕过,逃避过,也无奈过,可是,殷烈他为了我做了这么多,我又怎能让他独自一人承担。”许润哭着诉说着,直到这一刻许妈妈才敢相信,或者说,直到这一刻,她才愿意相信,儿子跟殷烈相爱的事实。 “阿润啊,你从小就听话,怎么现在就不听话了呢?啊?”许妈妈早已哭成个泪人了,她不能相信啊,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居然爱上了一个男人啊。 “妈,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求您成全我们?”说着,许润狠狠的磕下了头。 “你。你……”许妈妈悲愤的一口气堵在胸口,她本身就有心脏毛病,这一气之下更是不得了。当场就捂着胸口蹲到了地上。 “秋兰,秋兰。”听到父亲的叫唤许润跟殷烈抬起头便看到殷父殷目还有自己的父亲跟聂清李志远都拥着许妈妈。 “秋兰你怎么样,啊?”许父抱着许妈妈哭叫着。殷父赶紧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妈……”许润瘫倒在地,脑中一片空白,殷烈看着许润空洞的眼神,吓得一把抱住许润不停的叫唤着他,可是许润似乎一句都听不到。 第十四章:决裂 许妈妈被送到之后就直接进行了抢救,本是场喜事,最后却以闹剧收场。 手术室外,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许润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拖着长长的婚纱,假发早已在混乱中丢掉了,更显得不伦不类。许父看着这样的许润更是来气。 “你站着干什么,我跟你妈没有你这样的不孝子,滚,你给我滚。”许润生气的大吼。 “爸,我。”许润张了张口,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殷烈站在许润的身旁,许润本就一夜未眠,又加上一连串的事情,脸色早已苍白如纸。 “小润,你先回去换件衣服吧,我想,你妈醒来,也不愿意,看见你这样。”殷母适时的出声,打破尴尬的气氛。 许润低头看了看自己,自嘲的笑了笑。迈出了这一步,他不后悔。转头看了看殷烈,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聂清跟李志远在将许妈妈送到医院之后就离开了。毕竟是人家的事,自己留着也帮不上忙,留着也只会徒增尴尬。 殷烈开着车送许润回家。他很庆幸许润愿意陪着自己跨出那一步。这件事情,他从很久以前就开始计划了。刚开始他也想过停止,跟许润就这样做一辈子的‘朋友’也好。他想过,如果许润对他,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爱恋,到时候,他们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只是后来的一件事,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定。 那天,那得知许润要离开,他扔下了手中一切事物赶到了许润住的地方,可是却扑了个空。于是他决定等,无论如何,他不能让许润离开,绝对不能,可是他从黄昏等到了夜幕,从夜幕等到了黎明,知道第二天上午许润才带着满身的青紫回来。那时候他是气疯了。明明是自己呵护了那么多年的人,于是,他做出了这辈子他最后悔的一件事。 事后他懊恼,自责。他甚至狠狠的给了自己两个巴掌。可是他还是不能让许润离开,于是,他撕了许润的火车票,将他打包好的身影行李全部收拾出来,于是,那张被珍藏多年的相片被翻了出来,那是在南大的那个午后……那差点被遗忘的事情,那夜的一幕幕似乎有了衔接,记忆开始慢慢的清晰了起来…… 一路沉默,殷烈紧紧的握着许润的手。 “如果我妈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许润看着窗外,淡淡的说道。殷烈却听的心惊胆颤。他了解许润。他,是不是开始后悔了,抓着许润的手稍微松了松,便又牢牢抓住。 “我不允许你后悔,许阿姨她会没事的。”殷烈焦急的说道,口气中的焦虑透出点点的害怕。许润转过头,微微的笑了,在苍白的脸上似开出花般的。 “傻瓜,我不后悔,也不会后悔。”说着许润反握住殷烈的手掌,本还是有些担忧的殷烈,直直的看着他,在他的眼中寻找到那份坚定,才放心的叹了口气。 换好衣服之后许润本想直接赶去医院,可是殷烈却坚持让他去。 “你先休息一会,手术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许阿姨一时半会也醒不来。要是你现在倒下了,阿姨醒来要谁来照顾。你看看你脸色这么苍白,以前还有点肉,现在,都快皮包骨了。”殷烈心疼的将许润按压在床上,让他好好的休息一下。 许是累极了,许润很快便进入梦乡,只是他睡的并不踏实。梦中都是母亲的哭喊,父亲的指着,还有那些亲朋好友嘲笑与厌恶的嘴脸。 “啊。”许润最后是被惊醒的,满身的汗水,看了下窗外,估计已是晚上了。洗了个澡,下楼便看见殷烈在客厅打着电话。似乎是在争执些什么。 许润并没有打扰殷烈,直接走进了厨房,父亲跟殷家两老都还在医院,既然回来了,就带点吃的过去吧。一进厨房便看到几盘做好的菜肴摆在梳洗台上,关键的是小丑丑正扑着翅膀‘悄悄的’向美味佳肴靠近。还聪明的转身张望,看到许润站在门口“嘎……”的一声飞快的叼起一块肉片便窜了出去。许润看着小丑丑这一系列的动作哭笑不得。 殷烈打完电话便看见许润呆愣在厨房门口。悄悄的靠上去,从后面拥住了他。许润的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便又方柔软了身子,靠在殷烈的怀抱里。 当许润跟殷烈再回到医院的时候,许妈妈的手术已经结束了,因为麻药的关系,人还没有清醒。 许爸爸正握着许妈妈的手,细细的说着些什么。泪水顺着眼角滴落在手背上。 许润站在门口不敢进去,殷家父母看到他俩,出来这么大的事,即使心里再有气现在也不好说些什么。殷妈妈上前拉过殷烈,示意许润一个人进去,殷烈不愿,许润却红着眼睛对他摇了摇头。放开紧握着的许润的手。 “爸。”许润轻唤出声,然而许父却只是抬了下眼皮。 “出去。”声音里听不出喜悲,但却让许润慌了神,自己父亲的脾气,自己怎会不明白。 “爸,您别这样,爸。”许润真是急了,扑通一声跪在了父亲的脚边。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落下。 许父不吱声,只是拉着许妈妈的手不停的流着泪。 “出去,别吵着你妈。”良久,许父叹息,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却让许润的心沉落谷底。 “爸……”许润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我说出去。”许父霍的站起,猛地将许润推到,发了疯般的将许润使劲的往外推去。 “滚,你给我滚出去,你这个不孝子。”所有的愤怒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爸……”许润不停的唤着父亲,希望父亲能够不要赶他离开,殷烈听里面的争吵急着从外面打开了门,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情景,心中一紧,快步上前一把搂过了许润。气红了眼的许父看到这一幕更是生气。 “好啊,我养你到这么大,你现在居然跟着个男人混到了一起,你。你。你给我滚”许父生气的大吼,殷妈妈看到儿子这么护着怀中的吧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许爸爸猛的将两人推出了门外“碰”的一声关上了门。许润埋在殷烈的怀里痛哭失声。“润。”殷烈搂着许润,下巴抵在许润的头顶轻轻的呢喃。 第十五章:我们在一起 一直守在病房外,许润一步也不愿离开,他要等着母亲醒来。殷家父母还有父母的一些朋友经常会来看看母亲,还有母亲以前的学生。有些他也认识。那些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看着许润蹲在在走廊上,也会来劝劝他,让他不要太过伤心之类的安慰话,许润只是苦笑的点点头,并不多说什么。聂清跟李志远也会经常的过来。他照常的吃饭,睡觉,无论多少总会吃点,即使没有睡意也会逼着自己眯上一会,因为他要等着母亲醒来。可是一个星期了,母亲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本来就瘦的许润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殷烈看着心疼的紧。聂清看到许润这样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抱着许润痛哭了一番,他是心疼许润,也是在心疼自己,他怕总有一天他跟李志远也要走到这一步。 殷爸爸还是气殷烈的,但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他心里还是有些心疼的,毕竟,这两孩子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而且,从小到大,自己给殷烈的父爱实在是太少了。想想这么多年,一直陪在殷烈身边的,并不是他这个父亲,而是许润,是他一直陪着殷烈成长,甚至,在少年情窦初开的时候一切互相在爱情的河流里探索。或许,是自己这个父亲做的太失败了。这么想着不禁对殷烈产生一股愧疚感。看着憔悴不已的许润更是满心的不舍。 “小润。”看着许润躺在走廊的长椅上,似乎是睡着了。只是紧皱着的眉头,显示主人的不安,殷爸爸不确定的叫了一声只是,只这一声轻唤,许润便瞬间睁开眼。满眼的血丝透着疲惫。 “殷叔叔,您怎么来了,啊,那个阿烈他,去买东西了。要不我打电话给他。”自那天之后殷父就没有主动找他们说过话。 “别急,别急,我不是来找殷烈的。”其实他是看到殷烈出去了才过来的,对于这个儿子,他既是感到亏欠,又是无奈。许润不解的看着殷爸爸。 殷爸爸尴尬的咳嗽了一下,“进去吧。”许润愣了一下,瞬间胸间溢满惊喜。可是转念又想“可是。我爸他。”许润欲言又止。眼睛不停的瞄着病房。 殷爸爸笑了一下“放心吧,我已经让你殷阿姨送你爸回去休息了,这么些天,也累坏了他。”许润激动的点了点头,一瞬间眼眶红了,他以为殷叔叔是怪他的。 “谢谢,殷叔,谢谢你。”许润哽咽着,连声说道 “快去吧,你妈还要人照顾。”那一瞬间,殷爸爸的心都软了,都还是个孩子啊。看着许润消失在病房门口的身影微微的叹了口气。 转角处,殷烈提着食物嘴角微微上扬。 “爸,谢谢你。”经过父亲的身边,殷烈已经能够感受到父亲的变化,至少,已经开始愿意主动跟他们说话。 殷爸爸头都没回的说“我不是为了你,我只是……觉得许润着孩子,不容易啊。”殷爸爸别扭的说道,殷烈没有说破,只是笑了笑,无论如何,只要许润好,那便一切都好。 病房里,床头是一束刚换的康乃馨,许润打了盆温水,拿着毛巾轻轻着擦拭着母亲的双手。 “妈,你什么时候能醒呢,爸这两天感觉老了好多。妈,我好像你。都怪我,如果您能醒来,我,我……”那句话,他不敢说出口,他不想辜负殷烈,可是,母亲到今天这样,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如果殷烈当时能换个方式,或许,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了。 那之后的每天,许润都会有机会到病房区陪陪母亲,许爸爸是知道的,只是没有说破,当时的气愤过去,剩下的就只有满心的无奈了,可是自己就是拉不下这老脸来。 后来许润能陪母亲的时间渐渐的长了,有时候殷烈也会陪着他进去坐坐,这也是在许爸爸的默许下的。 “妈,今天天气很好呢,您也该起来晒晒太阳啦。”拉开窗帘,太阳不错,将床头的百合换成一束小雏菊,这是今天早上殷烈刚买回来的。 “妈,您到底在做什么样的美梦呢,美到,让您都不想醒来。”已经半个月过去了,许妈妈依旧沉睡着。庆幸的是,情况并没有恶化。 “妈,您快醒来吧,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爱殷烈,您知道吗,从我十七、八岁的时候,这份禁忌的爱,便已在我的心底发芽,我彷徨过,退缩过,也曾想过放弃,只是,如果能那么容易,您的儿子,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结婚那天,我真的不知道殷烈会那样做,他是疯了,而可笑的是,我也陪着他一起疯。”拉起母亲的手放在脸颊边轻轻的摩挲着,许润细细的述说着。 “妈,您能原谅我么?呵呵……”许润苦笑着摇了摇头。如果能,那该多好,只是,这段不被祝福的爱,他们还能走多久。 出了病房,许润便看见殷烈靠在走廊的椅子上,最近,殷烈比他还要辛苦,公司医院两边跑,早已瘦了一大圈。许润蹲在他的身边,心疼的看着他深深的黑眼圈。手指撩拨着他额前的黑色短发。俯身在殷烈的唇上落下一吻,只是轻轻的碰触了一下,如蜻蜓点水般的。他不忍心叫醒殷烈,只是脱下外套,轻手轻脚的搭在了殷烈的身上。许润在殷烈旁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殷烈眼都不睁的将头靠在许润的肩上,许润好笑的看着殷烈,这个狡猾的家伙。 不久许爸爸就回来了,看到殷烈靠在在许润的怀里,冷哼了一声就进入了病房,重重的关上了门,对于他们之间的感情,许父还是不能接受的,尤其看到他们这样更是来气,有时候他会怪自己,以前他们那么亲密,自己总会觉得是哥俩感情好,重来没往那方面想。 假寐的许润睁开双眼,无奈的笑了笑。殷烈也醒了,一瞬间,四目相对。 第十六章:感谢你,为我 忽然许父猛的打开门并大叫到:“医生,医生,快来啊,她醒了,她醒了。”许父激动的大叫,许润霍的站了起来,奔向病房内,许父没有阻止他,殷烈也更着进去了。 许润一瞬间跪倒了母亲的床边,“妈……”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哽咽着只唤了声妈,他明明有千言妄语想要对母亲诉说,他想告诉母亲,他是多么的害怕母亲再也醒不来,他又是多么的自责,那些在母亲昏迷时说过的话,这一个,似乎都包含在这一子中。 刚醒来的许妈妈脑海中还是一片空白,看着许润消瘦的脸颊,苍白而又疲惫,一瞬间是满心的心疼。抚上许润的脸颊,干涩的嗓子,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许润拉着母亲贴在脸颊上的手,泪水不停的落下,殷烈站在边上静静的看着,这么些天,许润的担心,憔悴,他都看在眼里,心疼,但是却什么都做不了,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亲手造成的,如果许妈妈真的就这样再也醒不来,他会很自责,从小到大,许妈妈就是他半个母亲,甚至有时候在他需要母亲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就是许妈妈。 许爸爸带着医生赶到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润,让医生为许姨检查吧。”殷烈上前拉起许润,心疼的为许润抹去脸上的泪水。“放心吧,既然许姨已近醒了应该就没什么事了,别担心。”殷烈轻声安慰着许润。“嗯。”许润点了点头,视线却没有从母亲的身上离开。 看着许润跟殷烈这么亲密,慢慢的许妈妈想起了昏迷前一切,痛心的闭上了眼睛。许父这么多天都没跟他们说过话,似乎是看到许妈妈醒了,心里堵着的那口气也顺了些“你们俩个照顾一下你妈。”说完便随着医生走了出去。 许妈妈躺在床上,殷烈为她倒了杯水,喂她喝了下去,许润站在床边,局促的扭着手指。许妈妈看了他一眼,“小润,你说过的那些话,还算数么?”许润愣了一下,说过的话,难道是、母亲昏迷时他说过的那些?许润看着母亲,难道那些话母亲都听到了?殷烈惊讶的看着许润,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很快,殷家父母也赶到了医院。只是许妈妈是醒过来了,但是身体还是很脆弱的,一会儿便又睡了。医生说许妈妈这样的情况最好进行手术,人是醒了过来,但是心脏已经很脆弱了,如果不进行手术,以后随时都可能有什么危险,但是手术也有一定的风险,成功的几率不到百分之五十。许父沉默了,作为一名医生,他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不做手术,她可能会活下去,但是随时都可能结束生命,但是做了手术,成功几率甚至不到百分之五十,很有可能上了手术台,就再也下不来了。 许润快要崩溃了,好不容易盼到母亲醒来,却又是这样的结果。但即使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他也要试一试,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不会放弃。 自从那天之后许妈妈再一没提那天所说的,但是许润知道,母亲对于他跟殷烈之间的事,还是不赞同的。只是那件事谁都不再提起,直到手术前夕。许妈妈不愿意手术,并不是害怕上了手术台就再也下不来了,而是因为许润。 “我不做,这个手术,我不做。”许妈妈满脸淡然,说的好似不是生死的大事,而是在讨论今天晚上吃些什么。只是这可吓坏了一大家子人,许爸爸叹了口气,自己这个老伴,跟她生活了大半辈子了,能不凝白她想些什么么。 许润吓住了,母亲说的是那样的斩钉截铁,那样的坚决。“妈,我们做手术好不好,妈,我求求您。”许润哀求的说道。 “要我做也可以,答应我个要求。”许妈妈讲条件,只是殷烈听着,心中的不安更加的扩大。许润呆呆的看着母亲,他在母亲的眼中看到一闪而逝的狠绝。 “妈。”许润哽咽着张开试探的叫了一声。 “只要你答应,我立马上手术台,即使死在上面我也不后悔。”许润愣愣的看着母亲,即使母亲不说,他也明白母亲的要求,他只是想要再试一试,他多么希望是自己理解错误,难道,就这么容不下他们之间的爱么。 “妈……我……”许润无助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殷烈,这是要他在母亲与殷烈之间做个抉择啊。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许父不忍的转过了头,殷父在妻子的劝导、以及殷烈以命相携下,慢慢接受了。殷烈看着许润想要上前,却被许润制止了。 抹了把疲惫的脸“妈,您就那么不能容下我们之间的感情么,您这是要逼死自己的儿子啊,我跟他除了生不出孩子之外,为什么,我就想不通为什么啊,为什么你们就不能同意呢,我们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么,我们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为什么,啊?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们?”语调从慢至快,最后几乎是哭喊出来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一直温吞的许润,从来没有对父母发过脾气的许润,居然对着母亲嘶吼着,像一头困兽,无路可逃,殷烈猛的抱住了他。 “我爱你。”千言万语只化为三个字,锁在许润的心底。 许妈妈不说话,默默的留着泪。 “你走吧。”话不投机半句多,许妈妈是铁了心了。许润窝在殷烈的怀里。他贪恋着这温暖的怀抱。只是,他放弃了,他是多么的不想放弃,他还不容易才迈出的那一步,看着这个自己拿命去爱的人,许润默默的做出了决定。如果,他的离开能解决一切,他宁愿不要再如此的疲惫。 微微的推开殷烈:“准备手术吧。”像是五雷轰顶般,殷烈呆掉了,他以为,许润会坚持下去的,他害怕过,恐惧过,他怕许润会妥协,但是刚刚许润的那一段话,他以为他不会放弃,原来,还是自己太天真了么。 不,他不允许,不允许他放弃,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他不允许他放弃,他是自私的、是固执的。快步追上推门而出的许润,猛的将许润抱住,将他牢牢的禁锢在怀中。“我不允许,我不允许你离开我,你妈是要你命,你是在要我的命啊。”殷烈明白,要是放手,他会永远失去许润。 许润仍由他抱着,不挣扎,只是静静的靠着。“烈,你怕么?”许润忽然开口问道。 殷烈不明白:“什么?” “我们离开吧”说着,许润拉着殷烈离开了,只留下一屋子早已呆愣了的人,许妈妈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许润真的累了,他不想再这么疲惫了。许爸爸看着许妈妈,良久才微微的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似乎他叹息更多了。殷家父母看着离开了的两个孩子,似乎觉得许润变得不太一样了。 爱是这样的让人心力憔悴。 第十七章:解脱 窝在柔软的大床上,许润靠着殷烈的胸膛。 “妈妈她应该手术了吧。”许润似是自言自语 “嗯,放心,会没事的。” “烈,如果我必须离开,你会怎么做?”趴在殷烈的胸膛上手指轻轻的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圈。 “我不会找你,绝对不会。如果你离开,我一分钟也活不下去。”殷烈捏了捏许润的鼻尖。 “我也是。”许润笑了,轻轻的吻上了殷烈的唇,这一次,不是酒后的乱性,没有恼羞成怒时的粗暴。这一次,是那样的自然而然,这一次,甚至是许润主动的。这一次,只有爱。 这一夜他们不停的索要着对方,像没有明天般,抵死缠绵。完事之后,两个人都瘫软在床上,一动不动,即使浑身粘腻也拥抱在一起。 当意识不清的时候殷烈迷迷糊糊的听到许润说“怕么?”殷烈笑着摇了摇头“不怕,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辈子,不,是永远在一起了。”许润低低的笑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辈子,我值了,只可惜,没有上你一次。”殷烈收了收手臂,确定许润在自己的怀抱。“下辈子吧。” 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那个叫谢谦的少年,那张悲哀而又无奈的脸。“不要走上我的路,好辛苦,真的好辛苦。”这条路,是条死路,不能回头,也不想回头。 如果爱的那么疲惫,如果爱那么的让人心力憔悴或许只有死亡才能解脱,或许这是最儒弱的逃避方式。 当聂清、李志远打开门的一瞬间,满屋子的煤气问扑鼻而来。聂清慌了,不会的,他们不会这么傻的。 “润,殷烈。”他嘶吼着冲向卧室,然而打开卧室的门,他停下了脚步,呆愣的站在门口,不敢上前。床上相拥着的人,是那样安静而又祥和的躺着。聂清不敢置信的捂着嘴唇,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李志远迅速的将门窗全部打开,将呆愣了的聂远拉到一边,这一切对聂清的打击太大了。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聂清跟李志远跟着上了车,直接将人送到了急救室。 手术室外,聂清看着亮着的手术灯不安的扭着手指。李志远拉着他的手安抚的说道:“没事的,别担心,没事。”说着将聂清拥入怀中。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要用这么偏激的方法,为什么。”聂清趴在李志远的怀中哽咽的说着。他好害怕,他怕他们就这样再也醒不过来了。 殷家父母赶到的时候手术灯还亮着,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们没敢告诉许父,许妈妈的手术刚结束还需要人照顾。 殷妈妈哭倒在殷父的怀中,对于这个儿子,她亏欠了太多。 手术结束,两人直接被送到了重症病房,两人还在昏迷之中,需要进一步观察。 李志远将接近崩溃的聂清给送了回去,殷烈和许润这边也需要有人照顾。允许探视的时间,殷妈妈坐在殷烈的床前,握着殷烈的手。 “傻孩子,爸妈不是已经慢慢接受了么,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你有没有想过爸妈啊,是,妈亏欠了你,妈同意了,只要你能好好的,妈同意,阿烈,你快醒来啊。”殷妈妈哭诉着,殷父默默的站在床边,老泪纵横。 情况渐渐的稳定了下来,人算是给抢救了过来,许润跟殷烈也从重症病房转到了加护病房,虽然还没醒,但至少命是保住了。殷爸爸这才敢把事情告诉许父。许妈妈手术后恢复的很快,但不能再受这么沉重的一击,否则,谁都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许父几乎崩溃,跪坐在许润的床前,懊恼的抽了自己一巴掌“天呐,我这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你要这样惩罚我,啊。小润,是爸爸对不起你啊,不就是爱上个男人么,爸爸同意了,同意了,你答应爸爸,一定要没事,快点醒来,爸什么都不管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啊?”许父扑在许润的床边,自己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天要这样惩罚他。 殷烈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醒来的,睁开眼的一瞬间,看到的是母亲憔悴的睡颜。张了张口,他想唤母亲的,却发现声音沙哑的根本说不出话来。于是,他就静静的看着母亲,母亲苍老了很多,也消瘦了很多,转眼看了看四周,旁边的病床上,躺着的是自己这辈子的挚爱啊,他静静的躺着,安详而又宁静,一瞬间,他想起了之前的一切,他焦急的想挣扎起身,无奈浑身无力,又倒回了床上,他的动作惊醒了殷妈妈。 “阿烈,你醒了,医生,医生,快来啊。”一边按下床头的医护玲,一边大叫着医生,殷妈妈激动不已。在外面的殷爸爸跟聂清、李志远一下子冲了进来。 殷烈却挣扎着起身,殷妈妈付起了儿子,“润。润。”长时间的不说话,嗓子干的难受,忍着嗓中火辣辣的疼, 不停的唤着许润的名字。他要确定许润是不是跟他一样没事。 聂清站在门口看着这样的殷烈,又看了看安静躺着的许润,微微的笑了,“润,此生,有这样一个爱你至深的男人,你应是值了,即使你就这样去了,你也无悔了吧,只是,你知道吗?如果你就这样去了,你叫这个男人要怎么办。再死一次么?先不说他有没有再来一次的勇气,单说他父母,就不可能再允许他再来一次。所以润,你也快点醒来吧。殷伯殷姨还有你父亲都同意了,你妈妈也慢慢的在康复中,现在,连你最爱的很都醒了,你呢?还舍不得醒来么?” “远。” “嗯?” “我爱你,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在一起。”从来不会甜言蜜语的聂清突然对着李志远说出这么一句煽情的话。李志远惊呆了,兴奋,激动,还有那满心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满足感。 他什么都没说,直接用了行动表示,上前紧紧的拥着聂清,给他一个深深的吻。脑子闪过的是他们之间的快乐喜悲,当然,那是另一个故事了。 第十八章:亲爱的,有我陪着你 殷烈醒来的第一天,他便开始照顾许润的一切,即使医生吩咐他还需静养观察。他却依然坚持。 殷烈醒来的第8天,他恢复的很快,本身就没什么大伤,很快就能下地行走了。医生说许润到现在还没醒是他内心深处的自己不愿意醒来,似在逃避般的沉静在自己的梦中。“润,该醒了,真想知道你到底做着什么样的梦呢,里面有没有我?”帮着许润刮掉脸上新长出来的胡渣,擦拭完他的身体。“我知道你爱干净,这样你舒服多了吧。”执起许润的手,在他带着的戒指上印上一吻。 “润,我说过,无论生老病死,我都会爱着你,这是我对你的承诺。如果你就这样一辈子也醒不了,我就这样照顾你一辈子。” 殷烈醒来的第25天,许妈妈的身体已无大碍,自从那天跟许润争吵过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儿子。许妈妈以为许润是怪他的,所以才没来看自己。自己生养的儿子,怎能不了解呢,说出来的话就一定能做到。只是,今天自己就要出院了,居然连接都不来接自己,难道他就这么恨她么。哀伤的叹了口气。 “他爸,小润,最近还好么?他都好久没来看我了,还在怪我么?”许父听到收拾东西的手颤抖了一下。 “没,没,他很好,很好?”许父头都不回的说道,只是,结结巴巴的语气,还有那敷衍的感觉。许妈妈皱了皱眉。 “那他为什么不来看我呢,甚至都不拉接我出院?”许妈妈继续问道,许父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东西,坐在了许妈妈的身边。拉过许妈妈的手说:“老伴啊,我打算提早辞职,也带着你到处去玩玩。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的事我们老一辈的就不要跟着搀和了吧。”许妈妈不敢置信的看着老伴,猛地抽回手,她不明白是什么让老伴改变了想法。 “休想,除非我死。”许妈妈狠狠的说道。 “死死死,你知道吗,我们的儿子,就是因为你,生死未卜的躺在床上,医生说他再醒不来就可能一辈子是植物人了。”像是平地一声雷般,许妈妈呆住了,吼出这些许父也愣着了,自己一气之下居然说出了全部。看着老伴痛苦的捂着胸口,他慌了神。 吃完药,许妈妈坚持要去看许润,他们住在同一个医院,许妈妈到的时候,殷烈正在为许润擦拭身体。整个人消瘦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但此刻的他看上去似乎更加沉稳了。他后悔了,他想,如果当初他用温婉一点的方式,或许一切就可以不一样了,或许,许润就不用躺在这了。但是他唯一不后悔的是,告诉许润他爱他,很爱很爱。 许父扶着许妈妈站在门外,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良久,轻轻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许妈妈连说两个罢了便转身离开了。 殷烈醒来的是四十五天,许润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润,你怎么还不醒来呢,你知道吗?许姨同意我们的事了,我知道她还是有些不情愿的,你快点醒来吧,我们一起让她完全的同意,我知道,你最想得到的便是父母的祝福,所以,快醒来吧。” 殷烈醒来的第五十二天,许润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殷烈激动的喊来了医生,却发现许润还是没有醒来,但医生说这是好迹象,证明许润还是有感觉的,让殷烈多陪陪许润说话,或许很快就能醒来。 殷烈醒来的第六十三天,殷烈现在不仅每天会陪许润说话,还会帮他按摩全身,这样才能保证许润的肌肉不会萎缩坏死。有时候还会推许润出去晒晒太阳。 这天,太阳很不错,殷烈又推着许润出去晒太阳。 “殷先生又推弟弟出来散步啊。”时间久了殷烈跟医院的医生护士都熟悉了,尤其是护士小姐,殷烈长的很帅,看着殷烈对许润这么体贴,想必是个温柔先生。 殷烈笑了笑,执起了许润的手,双手交握,“他不是我弟弟,他是我的妻子,这辈子唯一的挚爱。”满含深情的看着许润,或许许润感受不到,但是殷烈明白,他是一样爱着自己的。那对象征爱情的戒指在阳光下显得特别的耀眼。护士小姐尴尬的笑笑走开了。 殷烈醒来的第七十七天,“润,你什么时候能醒呢?医生说你再继续躺下去很可能会变成植物人,我不信,前几天你手指还动过呢,我知道你是有意识的,是么?”殷烈为许润擦拭着身体,他会每天细心的为许润的唇沾上水,会每天为许润活动手脚,还会每天为许润刷牙,他怕许润醒来会嫌自己的嘴巴太臭不肯张口说话,他还会每天帮许润刮胡子,虽然他一直觉得要是许润有胡渣应该会很性感。 许妈妈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其实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她看开了很多,儿孙自有儿孙福。殷妈妈说的对,得到两个儿子,总比失去的好啊。 “润,你知道么,聂清跟李志远那两家伙居然偷偷的跑国外去登记结婚了,呵,那两家伙,等你醒了,我们也去登记,好不好。”殷烈不停的跟许润说着他不知道许润能不能听见,但只有有一线希望,他就不会放弃。 殷烈醒来的第102天,许润依旧沉睡。不知他的梦是多么的美好,美的他都不愿醒来。 “润,今天天气很好哦,是你爱的阳光明媚呢,我就是在这样的天气下醒来的,你呢。也该醒来了吧。”殷烈重复着每天的动作,柔柔的脸上,带着温柔。有时候他甚至会自私的想要是他一辈子这样醒不了了也好,这样,他就可以一辈子留在他身边。 手中的动作依旧温柔。解开许润的病号服,拿着温毛巾轻轻的擦拭许润的身体。白皙的肌肤包裹着白骨,几乎可以很清楚的数出他有几根肋骨。殷烈心疼的抚摸着,手指渐渐的向下,殷烈突然了邪恶的念头,嘴角带了抹邪笑。修长的手指,覆上垂软的分身,慢慢的揉捏,渐渐的,手中的东西居然慢慢的挺立。殷烈既是惊讶,又是兴奋,不禁加快了手中的动作,这样是不是证明润还是有感觉的,他不会变成植物人的。 低下头,微启双唇,轻轻的含着,感觉火热在口中慢慢的涨大,殷烈更是用力的吞吐着,脸色涨得通红。 殷烈的双颊都开始泛酸,口水顺着唇角滑下,良久,久到殷烈几乎想要放弃。 挺身进入的时候殷烈的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许润消瘦的胸膛。 “润。润。你不是说你想上我一次么,你还没做到呢,只要你醒来,我就让你上,别以为我会答应你下辈子给你上,你休想,过了这辈子你就没有机会了,你听到了么。”殷烈一遍一遍的诉说着,身下的动作却没有停止,一下一下。 就在殷烈即将要到达GC的时候,他似乎听到了细细的喘息,殷烈惊了一下,停下了动作,静静的等了一会,却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呵。我还以为。”殷烈低叹了一声,突然发怒似的猛烈抽动了起来。 “你好重。”这一声,低沉而又沙哑,却撞到了殷烈的心底,殷烈这下真的是彻底的愣住了。 “润?”看着许润合着眼睛,殷烈不确定的叫了一声。难道,是幻听?殷烈不敢置信。“润,你醒了是不是?润。”殷烈发疯了似的 捉住许润的肩膀不停的摇动。 “轻,轻点。”许润痛呼出声,缓缓的睁开眼睛。四目相接,殷烈双眼泛红的看着许润,此刻,他的心情,怎是一激动形容的了的。 “还不下去。”许润看着呆了的殷烈微微的笑了,他昏睡了这么久,精神上还是很疲惫的,根本经不起他这么折腾。 殷烈这才如梦初醒,迅速的翻身下床。看着许润满身青紫,羞愧的满脸通红。 “呵呵呵。”看着这样的殷烈,许润低低的笑了。 第十九章:爱,是原谅 许润能醒来连医生都很好奇殷烈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但这事两人都很有默契的保持沉默。检查过身体一切都很正常,很快便能下地行走了。但医生还是建议多留院观察几天。期间许妈妈也来探望过儿子。许润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母亲,殷烈早就告诉许润许妈妈已经接受了他们之间的事了。但是自己的母亲自己怎能不了解呢,应该还是会耿耿于怀的吧。 许妈妈在许润醒来的第二天就来了,那时候许润睡着了,殷烈静静的守在旁边,这是这段时间她看到的最多的场面,但是此刻却是不一样的,殷烈的眼中明显的多了些生气。 “许姨。”看到许妈妈进来,殷烈轻声唤道,说着站起身让开床边的位置让她坐下。 许妈妈轻轻的扶着儿子的黑发,眼中满是温柔。“这孩子,就是脾气强,呵呵,跟我一样。哎。傻小子。”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对许润说。 “我跟你爸也都老了,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也想开了不少,我跟你爸趁着还能走,想出去转转,你爸也打算提前退休呢。”许妈妈断断续续的说着。许润闭着眼静静的听着,其实在母亲进来的时候他就醒了,只是他没有睁眼,他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母亲。 殷烈静静的站在一边,他看到被窝里面的人闭着眼泪流泪,身子一抖一抖的,殷烈是心疼的,但这一关总是要过的。 许妈妈走后,许润久久不能平复心情,他知道母亲是真的原谅他了,但是对于父母,心中的那份愧疚感,还是令他开心不起来。 后来很久之后殷烈才知道,那天许润是打算一个人离开,刚开始他没想过用死亡来逃避,但是殷烈追上来拥着他的时候,他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一起离开。或许这才是最好的解脱方法。殷烈很是后怕的抱紧了怀中的人,要是当时自己没有追上去,或许真的会一辈子失去他。 许润很快便被准许出院,一切似乎都向着美好的未来发展。许润出院的那天,是个阳光明媚的的天气,两家父母都来了,聂清也请了假,李志远出庭去了,没能来,不过保证了回头一定亲自下厨好好接待他。 回到家小丑丑估计是很久没有见到许润了,很是激动的扑过来直叫唤。“欢迎回家,欢迎回家,给我肉肉,给我肉肉……”小家伙似是通人性的,这段日子许家发生了太多的事了,都没时间去照顾它,自然在吃食方面也没有那么的好了。以前许润就会经常喂它好吃的。一家子人听到无不忍不住大笑起来。 一切似乎跟重前没什么两样,但是有些事情是确实变了的。 虽说是接受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但还是总会感到别捏,有些时候看到殷烈拉着许润说着什么悄悄话的时候就会乱想。 殷妈妈一直是最想的开的那个,她跟殷爸爸决定继续没完成的旅行,现在殷烈也已经长大了,经过这么多事他成熟了很多。现在又有许润照顾着,她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呢。走之前她跟许妈妈说:“孩子们都大了,很多事情都该自己负责了,我们都老了,就不要跟着他们去操心了,老许也该退休了,到时候你们也到处去走走玩玩。这里就留给他们小辈吧。” 许妈妈本就有这样的打算,只是一直以来放心不下许润,现在事情都发生到这一步,眼不见为净,心里也能舒服些。 许润看得出母亲的别扭,很快便跟殷烈搬到之前在市里的屋子住。小丑丑留了下来陪着家人或许能让他们开心一点。 一切安定下来之后许润便回到学校,请的假期早就结束了,许润到学校销假的时候,一大群许久未见的女老师跟学生都很殷勤的前来关心他。热情的让许润都有些招架不住了,到是招来不少男老师跟男同学的嫉妒。 聂清担心许润刚出院的身体会吃不消一下子而来的那么多课,特地过来商量着是不是帮他带两节课比较好,许润却笑笑的拒绝了。“这点课算的了什么,以前带高考班一天八节课不少照样上下来,学生们都能受得住,我怎么受不住。” 之前的许润是带的高考班,后来他这么久没有上课,很多课程接不上手便调到高一教数学,让他跟着这一届在慢慢上去。许润喜欢教师这个职业,因为在这个学校有着太多关于他们的回忆。又想起了那个叫谢谦的少年,不知他现在过得是否安好。会不会也像他一样得到了幸福。 最后他还是选择了这条路,这条路是很难走,也注定是条不归路,但是这条路他们历经了千辛万苦终于走下来了。他希望那个在远方的少年能够跟他们一样得到幸福。 班主任稍稍的跟许润介绍了班里的情况,今天许润一共有四节课,上午两节下午两节,许润先是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是你们新的数学老师,我叫许润,以后你们数学这门课程就由我来带,希望大家以后互相学习。”说完低下便开始窃窃私语。 “他就是许老师耶。” “是喔,是喔,好帅哦,比现象中的帅多了。”女同学在犯花痴的低叫。这却惹来了男同学的嫉妒“什么嘛,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有什么好看的,你们这些花痴女。”男同学们不甘的讽刺女同学 “你懂什么,那叫文气,哪像你,五大三粗的,再说了,要不是许老师前段时间生病了,哪轮到他来教我们班啊,人家带的可都是毕业班呢。”女同学不甘的反驳。 唧唧咋咋的一大堆,许润笑了笑,好久,没感觉到这样的气氛了。然而,在这群青春少年之中,只有一位只静静的看着许润,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气的笑容。那眼神,是猎人看中猎物的眼神。 许润上的是前两节课,下课之后便没事窝在办公室,搬来了学生们的作业,他要先了解下学生们的情况,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他,微微皱眉的抬首望去,一个男生站在门口,看个头应该要有180。现在的小孩发育不错,对于这个学生他有点印象,是他现在教的那个班的学生。 “老师,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一下您。”韩野站在门口看着许润,口中虽用的敬语,可眼中却一点没有学生看着老师时 的尊敬。 许润抬腕看了下时间:“同学,你确定要现在么?现在应该是上课时间吧。”许润提醒他,难不成这小子逃课?但他逃课应该不会来找自己猜对,哪有学生逃课来找老师的啊。 韩野笑了笑,拉开了许润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很潇洒的坐了下来。许润很是不满的皱了皱眉,正准备说些什么,韩野却抢先一步开口说到:“老师,您不记得我了么?”许润愣了一下?难道他们之前见过?好像是有点印象,不是在课堂上见过的那种,那是在哪?许润皱眉沉思。韩野好笑的看着许润严肃的表情,俯身迅速的在许润的脸颊上落下一吻。许润惊愕的捂着脸颊看着他。韩野却无所谓的纵了纵肩便潇洒的转身离开了。 许润呆呆的看着韩野离去的背影,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再想抓住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对于这一吻,许润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小孩子的恶作剧而已。 门外的韩野手指抚着唇瓣,微微的笑了,“我韩野想要得到的东西,怎么会让他跑掉。” 第二十章:小子,他是我老婆 中午约好了跟殷烈一起吃饭,殷烈早早就到了学校。很久没来了,每走过一个地方就会想起跟许润在这里的场景。 走过 花园的拐角,却看见一个男生偷偷的躲在一棵树后面吸烟。殷烈看着这大概才十七八岁的少年。想起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开始抽烟了,刚开始还会经常躲着许润吸,怕被他看到挨骂,后来有一次,好像也是躲在这个小花园里吸烟的时候,被许润捉到了,当时他什么也没说,抽过自己手中的烟,就口吸了一口。那是他第一次抽烟,根本不知道怎样吞吐,当时就被呛的咳出了泪来。想着殷烈“呵呵”的笑了出声。 笑声似乎惊醒了正吞云吐雾的少年。少年转身对上殷烈的视线,眼底还夹在两指之间。似乎并不怕他。 殷烈突然起了想要作弄他的念头:“小子,这么嚣张,在这抽烟?不怕被记过。”殷烈很拽的说道。哪知少年根本就不买账,撇了他一眼,还很嚣张的举起手中的烟狠狠的吸上一口。 “哟,小子,你就这么断定我不会举报你?”殷烈看着实在好笑,好久诶碰到这么有趣的人了。当然除了他家亲亲老婆大人。 “第一,你看见我抽烟的时候并没有制止,第二,我重为在学校见过你。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见过你……的照片,在他的桌子上。”少年说到见过他照片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殷烈瞬间明白那个他是指谁。好笑的勾起了唇角,他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并且,似乎跟他有着同样的眼光,在说到“他”时,眼中明显的闪过猎艳的光芒。不过,想当他的对手还太嫩了点呢。 “是么?来,我跟你说我,你们许老师啊,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呢,要不要我告诉你啊。”殷烈兴起了恶作剧的念头。钩钩手指让韩野靠近一点。韩野迟疑了一下,还是乖乖的走了上去。看了许老师的魅力还真大啊,让这只小狼心甘情愿的奔入虎口。 韩野想殷烈靠了靠,看着殷烈似要说悄悄话的样子,伸过耳朵。殷烈贼贼的一笑。“其实……” “什么?”韩野皱眉,自己根本什么都没听见。 “算了,不打算告诉你了。”殷烈似乎作弄着小子上瘾了般。 “你。”韩野气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殷烈哈哈的大笑转身准备离开。 “你跟许老师是什么关系。”韩野突然而出的话让殷烈顿下了脚步。“就像你想象中的那样。”对于他跟许润的关系他重不隐瞒,相反的,他想告诉全世界,他跟许润,是一对,尤其,是对这个与他有着相同欲望的家伙。不过,这小子倒是不笨,但并不构成威胁。 耽搁了点时间,到许润办公楼底下的时候,许润已经等在那边了。看到殷烈过来,便迎步上去。“迟到了哦。”许润打趣道。 殷烈倒是很不客气的揽上许润的肩。“那你怎么下来了,不在上面等着。”许润不自然的挣扎了下。 “注意点,还在外面呢。”许润脸上微微的泛红。殷烈不放手,甚至还紧了紧手臂。“媳妇,你就别害羞了。我恨不得告诉全世界,你是我的。”戏谑的话到最后变得严肃而又认真。许润这下是彻底的大红了脸。还好这时候是午休的时间教学区这边没多少人,不然许润非要挖个地洞砖下去不成。 只是这一切,全部落到了另外一人的眼中。韩野站在转角处,看着那双在阳光中交握的手,以及那对在眼光下显得特别耀眼的铂金对戒。狠狠的捏紧双拳,放松,再捏紧。 又过了些日子,韩野并没有对许润展开什么行动,似乎是放弃了,殷烈很是失望,还以为碰到了一个有趣的人呢。 这天许润刚回到家,小丑丑便扑了过来。“发财,发财。”站在玄关处,许润笑着从包里摸出了块牛肉粒赛进了小家伙的嘴里。小家伙叼着牛肉粒飞到了阳台上的小窝。许爸爸提前退休了,两个月前就带着许妈妈寻找殷家两老的足迹游玩去了。小丑丑也就被安排在这了。 殷烈从厨房探出脑袋,手里还拿着铲子。“回来啦。少为丑丑吃那些东西,小家伙嘴巴都被你养叼了。”许润换了鞋走进厨房,挽起袖子想要帮忙。 “呵呵,一些小玩意而已,再说它又吃不了多少。大老板今天怎么有空这么早回来。”说着接过殷烈手中的铲子,系上围裙。殷烈摸了摸鼻子说:“最近都忙到很晚,好久都没跟你一起吃饭了,今天特意早点回来,想给你个surprise。”殷烈其实并不是很会做饭,一般都是许润做饭,他来洗碗。伸手从后面拥住许润纤细的腰。“不行,太瘦了,怎么这么久还养不肥。”捏了捏许润腰两边的肉肉,殷烈抱怨到。“呵呵。氧。”许润怕痒的左右闪躲着。一时间两人在厨房闹成一片。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的双唇贴到了一起,许润的上衣已被褪到了腰际,裤子的皮带特被抽仍在一边,殷烈上衣的纽扣也被完全解开。正难分难舍,激情四射准备更近一步的时候,小丑丑这小东西却很不识相的扑了进来。悄悄的叼起了一块肉片就想往外冲。许润睁开迷离的双眼正对上小东西那双乌溜溜的眼,吓得猛的推开拥着他的殷烈,殷烈被突如其来的一推,“碰”的一声,后脑袋撞上了身后的碗橱。殷烈吃痛的哼了一声。小家伙像是知道自己闯祸了,逃也似的飞扑出去。许润这下子也顾不得去追小丑丑。很是抱歉的拥着殷烈的头,很是心疼的问“痛么?” 殷烈龇牙咧嘴的说着“你吹吹,我就不痛了。”殷烈似小孩子般的撒娇道。许润无奈的撇了撇嘴。看着殷烈生气的噘着嘴巴,红着脸轻轻的在上面啄了一口。这可刺激了殷烈,双眼放光的盯着许润。“不够,我饿了。”许润刚想说饭还没做好,殷烈却忽的将双唇紧紧贴上。深情的拥吻着。打横将许润抱起便向卧室走去。 “晚饭。”许润想要提醒他,他刚不是还说饿了么。 “我在吃,等我吃饱了,再喂你。“诱惑的声音让许润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今夜,注定是个激情之夜。 ——正文完—— 番外一:丑丑大架来临 清晨,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作为一个优秀的宠物鸟,必须要早早起床,然后……叫主人起床。 在阳台上天扑棱扑棱翅膀,活动活动筋骨,丑丑便向卧室进军。卧室里,隐约传来轻声的呻吟。 “轻点,我受不住。” “亲爱的,你还是那么敏感。我喜欢你这。这。还有这。”李志远沿着指到的地方一步步吻下去。小丑丑很是调皮的啄了啄门板。 “别……停,停下来,有人敲门。”聂清受不住挑逗的低吟到。 “别管他。我们继续。”李志远很是恼怒,大清早的谁这么没风趣,都跟那该死的殷烈一样,大清早上来打扰人好事。 “远,去看看。”伸手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聂清佯装怒道。自己课受不了再像上次那样,殷烈跟许润拎着小丑丑都到客厅坐着了,自己还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一根指头都懒得动。出去后被许润嘲笑上了半天。 李志远无奈的叹气,“这该死的。”李志远愤愤的下床穿衣,他一定不会轻饶那不识相的东西,一大早就饶人清梦。 听着里面咒骂的声音以及细索的穿衣声。小丑丑扑动着翅膀飞快的串到客厅沙发扶手上。 李志远愤愤的出来了,路过客厅的时候看了小丑丑一眼,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许润去出差了,不放心老婆大人的殷烈小盆友拼死拼活的要跟着去,许润实在是抵制不了殷烈可怜巴巴的眼神,就点头同意了。殷烈高兴的拉出行李箱,让秘书把所有行程安排给下属,实在不行的就后移。 于是乎,两人潇洒的去了,留下小丑丑。李志远看了眼小丑丑便去开门。打开门却发现门外根本就没有人。李志远感到有些奇怪,应该不会有那些无聊的人做这个无聊的事吧。李志远还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关上门,经过客厅的时候,看到小八哥在悠闲的转悠着,嘴里还哼着些怪调调。 “是谁啊?”卧室是传来聂清疑问的声音,“哦,没事,估计是谁无聊的吧。”李志远看了眼小丑丑便回卧室了,开玩笑,没人在卧,还能看其他不成。 关门上床,正在李志远准备再来一次的时候,那该死的敲门声又响起了,李志远很是愤怒,他想不管,可是亲亲大人又不允许,只能愤愤的下床,可是再次开门还是没人。李志远有点疑惑,难道是许润他们回来了?不可能的吧。等等,许润?一下子将目光转向小丑丑,小家伙正好也在看他,看到李志远凶狠狠的盯着他,吓得扑起翅膀弹跳起来。这下子李志远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嘿嘿嘿。”的笑着捏着手指关节一步一步向着小丑丑走去。聂清披衣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李志远追着小丑丑狂奔。 最后李志远当然是不可能追上小丑丑的它都不知道打扰了多少次殷烈跟许润的好事了,被殷烈追久了都练出来了。 最不上小丑丑的结果是,小家伙的伙食减半,这可气坏了小家伙,在家里被许润喂习惯了,小吃的基本上不断,养的肥的都快飞不起来了。聂清想趁机给它减减肥也好。在没有人帮它的情况下,小丑丑彻底的蔫了。 呜呜呜。它也只是按照主人的吩咐而已,每天早上叫主人起床,它错了么。难道是它做的不够好?难不成晚上它在提醒一下主人早点休息? 于是乎,每当李志远将聂清正剥光准备拆吃入腹的时候,这不识相的小东西就来捣乱了。气的李志远直嚷嚷着要将它宰了炖汤。 聂清也是有欲望的,最近一个礼拜总被小丑丑搅乱好事,他也是会欲求不满的。这天,他特意准备好许多好吃的放在小丑丑的食盒里。 下课之后,他直接到了之前跟李志远约定好的酒店。他到的时候李志远已经等在了那里。 昏黄的灯光,浪漫的烛光晚餐,李志远穿着黑色的西装站在落地窗前,魅惑的笑着。聂清微笑着站在门口,向他伸出手。李志远上前拉着他坐了下来。看着聂清修长的手指,举杯,轻抿杯中的红酒。优美的喉结,“咕噜。”一声上下滚动了一番。李志远实在是忍耐不住的起身,上前拥住聂清,“清。”聂清笑了笑,不语,继续优雅的进食,需要补充体力应付接下来的体力活。李志远只能看不能动,他可不敢轻举妄动,聂清初中的时候就开始学跆拳道,大学的时候已经是黑道六段了,想想自己那时候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压了他的啊,不过,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还是会选择压上去。 吃饱之后,聂清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这座城市的繁华,李志远悄悄的从后面拥住他,聂清顺势靠在他的怀里。 “亲爱的,结婚纪念日快乐。”李志远吻了吻他的脸颊温柔的说道。 “我以为你忘了。”聂清享受的闭着双眼。他喜欢这种亲昵的感觉。 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将聂清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李志远迅速的脱光彼此的衣服,压了上去,聂清热烈的回应着他,唇舌交缠,李志远的双手抚遍了他的全身,双唇在他的身上种下一枚枚爱的痕迹,手指轻轻的在后薛处打转,摸出早就藏在枕低下的润滑油抹在那早已泛红的地方。 李志远先是试探般的探进了一指,聂清压抑的低吟出声。李志远看着面色潮红的聂清,恶作剧般的又探入了一指两指,缓慢的抽动着。直到确定那能够容的巨大,才抽出手指,换上那灼热的硬物。 正在这时,聂清的手机不识相的响了起来。李志远不满的低吟“天呐,难道天要亡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蓄势待发的小远远,“你咋就这么可怜。哎。”李志远夸张的垂下了头,聂清笑了笑,主动用双腿勾住李志远的腰际。“别管他。”李志远一听,立刻精神百倍,双眼放光的扑了上去,正准备提枪上马,那该死的手机却该死的不停的响着。聂清无奈的纵了纵肩。“看来,天是真的要亡你。呵呵……” 李志远低吟一声,认命的下床从地上凌乱的衣服中翻出聂清的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更是气得冒火。 “殷烈,你他妈的给老子带着你家的小丑丑滚……”李志远忍无可忍的对着手机那边的殷烈怒吼。 那边的殷烈贼贼的笑了,看来,效果不错。 番外二:韩野的悲催事 转眼,韩野小盆友也到高三了,两年多来许润一直担任他们的数学老师。韩野重没放弃过将他滴狼爪伸向许润,只是有殷烈在,又岂能让他得逞。对于殷烈,他是既讨厌又佩服。 刚开始的他有有怪过许润不记得他,好歹他们也“for one night”过,虽然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但好歹也在一张床上睡过了啊。 韩野总会想到,那晚的事,那是他第一次去gay吧,自己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之后,他并没有害怕,或者厌恶过自己,相反的,他很坦然的接受,毕竟在家里都是男人的情况下,想不是都难吧。 那天,是他的小叔叔带着他去的那个地方,只是后来,小叔叔被老爹捉回去了,忙着要惩罚小叔叔的老爹根本就无暇顾及到他,于是,他就阴差阳错的被丢了下来。 其实这里的环境还不错,没有一般酒吧里的重音乐吵的要死的感觉,昏黄的灯光倒是透着付温暖的感觉。三三两两的人交谈着,有些甚至就在角落里调起了情。韩野的眼光被吧台上一杯杯不停灌着自己的许润给吸引了。 不由主张的走了上去,“嗨。”韩野主动开口搭讪。许润睁着迷蒙的双眼看着他,微微的露齿一笑,那一刻,韩野觉得,回眸一笑百媚生,大概就是指许润此刻的样子吧。 他还想说些什么,早已醉的神志不清的许润便挂在了他的身上,他有些受宠若惊,心里却又有些鄙夷他的,当时他以为,许润就是那种靠身体为生的MB。只有谁愿意就可以上他。 只是后来,为了这样的想法,他狠狠的擅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将许润扶到附近的宾馆,摸出许润的省份正开了间房,他用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对前台服务小姐说:“不好意思,我哥他喝醉了。”前台小姐不疑有他的给了他一间单人房。 将许润放在柔软的大床上,韩野有些局促,毕竟这是他的第一次,居然要跟一个伴MB。想到这,与他有些粗鲁的剥开了许润的衣服,只是突然许润难受的皱起眉头,一副想要吐的样子。 韩野着急的扶着他,”别别别,别吐,你忍忍,我给你那垃圾篓。啊……”韩野眼睁睁的看着许润将污秽全部吐在了他的身上,当时韩野的脸色就全都绿了,许润倒是好,吐完之后就安静的躺下了,韩野欲哭无泪啊,什么想法都没有了。洗了个澡。换下来的衣服是不能穿了,就算洗干净了他也会有心理阴影的,干脆扔掉了,小叔叔肯定在被老爹教训着,自身都难保,只能明天让他送衣服来了。 看着许润安详的睡着,韩野心里很不不满,为什么你就可以这么舒服的睡着,老子我就这么命苦,想着,韩野突然兴起了恶作剧的念头,故意在许润的身上种下片片吻痕,扒光他的衣服,然后光溜溜的裹在一起。哼哼,看你第二天早上起来怎么赖。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等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许润早已不知了踪影。床头留下了一叠钱,韩野气的眼眶泛红,这该死的家伙,这该死的MB,靠,老子把老子当什么了。 当韩野再次在学校见到许润的时候,他便下定了决心,他要得到他。只是后来又碰到了殷烈,两年来,看着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他想过要放弃,可总是咽不下那口气,对于他们之间的事,殷烈也总会有意无意的向他透露点,倒不是向让他知难而退,反而透出点炫耀的味道,每次韩野都被他说的酸溜溜的。他有时候会想,要是自己能够早点认识许老师,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高考结束的当天,许润请全班的学生和任课老师来了一次聚餐,聂清跟李志远也来了,就连就不露面的杨博伦也来凑了个热闹,与其说他是来凑热闹还不如说他是来疗伤的,因为,他光荣的再次失恋,套句殷烈的话,他还真有小强精神,虽屡战屡败但却勇敢的奔在爱情的大道上绝不回头。 韩野一到酒店就拉着殷烈拼酒,毕业了,以后见到许老师的机会就更加的少了,为了让许润刮目相看,他从年级倒数慢慢的向上爬到了年级前十,连他老子都惊讶到了。 杨博伦也加入了他们拼酒的行列。 “殷烈,你要是输了,许老师就是我的了。”喝的醉醺醺的韩野大着胆子跟殷烈杠上了。 “你小子贼心不死啊,不过,放马过来吧。哈哈。”殷烈心情不错,这小子,抖了这么多年都还不死心啊。 杨博伦抱着酒杯,醉醺醺的来回看着这两人。“嗝。老子失恋了。他妈的,老子我容易么”杨博伦哭丧着脸,这么多年的,身边的朋友都成双成对了,自己的情路咋走的这么坎坷呢。 “我看,你八成不适合跟女孩子谈恋爱,要不,奔向大同世界?”殷烈听了哈哈大笑,勾着杨博伦的肩膀,半开玩笑的说着。杨博伦嫌弃似的拍开了殷烈的爪子。 “去去去,老子性取向正常。” 韩野眯了眼这个长得还不赖的大个子,“你这是指我们这样的不算正常?”杨博伦愣了一下,“额,不,不是。”杨博伦慌张的解释道。 韩野昵了他一眼,杨博伦自讨无趣的撇了撇嘴。殷烈小贼眼转了转,计上心来。 宿醉之后的头疼的厉害,韩野迷迷糊糊的醒来,感觉有点不对劲,四周的景物根本就不是自己熟悉的样子,不对劲,很不对劲,这个场景很是熟悉,熟悉到自己夜夜梦到,甚至还幻想过那天晚上要是上了许老师,那他此生也就无憾了,许老师?不会吧……韩野不敢置信的翻起旁边盖在那人身上的被子,呼吸急促,心跳加速,难道,他真的梦想成真了? “额……”这个大个子。天呐。他究竟是得罪了谁啊…… “哈銶……”此时在卧室里抱着老婆大人的殷烈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番外三:少年谢谦 爱上一个人的滋味,既甜蜜又辛苦,他们的爱情,是辛苦的,却也是甜蜜的,离开了八年了,谢谦再次回到了这座城市,原因是父亲去世了,他是回来奔丧的,而那个男人,他已有八年未见了,不知他怎样了,那个他既爱又恨的男人。 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八年,这座城市变化的太多了,他已经快要忘记回家的路了。 谢谦不急着回家,他对父亲本就没什么感情,母亲是他的情妇,养在外面,至死都没进过谢家大门,母亲死后他在被父亲带回去,他仍记得,他进门的那天,那个女人拉着个孩子冷冷的看着他。 循着记忆,谢谦来到了市二中,那个他充满回忆的地方,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在这里,他还能碰到多年前的好友。 谢谦在校园里兜兜转转,回忆着学生时代在这里发生的趣事,尤其是这个小花园,他还记得,那时候跟殷烈一起躲在这里抽烟被许润逮着的事情,杨博伦那小子很没义气的临阵倒戈,他还记得许润当时什么都没说,只是很潇洒的抽过殷烈手中的烟蒂,猛吸了一口,他哪里抽过烟,哪知道要如何吞吐,当时就给呛的猛咳。他能感觉到他跟殷烈之间的事,毕竟,他们是同一类人。他还记得他走之前对许润说的那些话,只是,感情的事,那是能说控制就控制的了的。如果能,他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他看到许润的时候,他正在给高三的学生们讲课,谢谦看到他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慢慢的笑开了,他以为,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那种就别重逢的喜悦,慢慢的在胸中散开。站在后窗看着许润眉飞色舞的讲着课,他能看得出许润对这个职业的喜爱与热情,许润也看到他了,那种震惊是无法用语言表述的,他扔下手中的粉笔,飞奔出来,一瞬间,他狠狠的抱住了谢谦“谢谦,谢谦,是你,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我,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我以为。”许润激动的语无伦次了,谢谦笑着让他抱着,“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都是当老师的人了,快放开吧,你的学生们都在看着呢。”八年来谢谦变得更加成熟了,也更加的沧桑了,许润不知道他这么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他有好多话想要跟他说,有好多问题想要问他。 转身看见学生们都在看着他,尤其是韩野,“老师,他是谁,难道你背着殷老头。”难不成自己除了殷烈这个劲敌之外还有一个。 “去,大人的事,小孩少管,”对于这小子,许润很是头疼,还好知道那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过也够他羞愧的了。 后来他们聊了很久,谢谦并不打算让太多的人知道他回来了,因为很快,他就又要离开。 该来的还是躲不了,谢谦跟许润聚在了老地方,那个他们学生时代经常聚在一起的地方。老板还记得谢谦,特意多送了两盘小菜。 那个男人来的时候,很是轰动,四辆黑色宝马,霸气十足,从最后那辆车上下来一名穿着黑色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戴着一副金丝的眼镜。跟着下车的还有另外七八名同样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很像电影中的黑社会。男人让其他黑衣男人等在外面,自己一个人进去了。 满屋子的人盯着他看,他满不在乎,因为他的目光,从一进门开始便只落在一个人的身上,不曾移开。那个男人许润见过,八年前,在医院,他亲眼见过这个冷酷男人的脆弱。 “谦,玩够了,就跟我回家吧。”谢煜站在他们面前,冷冷的话语,却也溢满了温柔。 谢谦笑了笑“抱歉,我要走了,能再见到你,我很开心。”离开的时候男人向他点了下头,他也记得这个男人,八年前,在医院,他为了谢谦求过医生。 谢谦回来的时候,葬礼已经结束的差不多了,他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不过他并不是很在乎,这么多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其实,他回来也是存着私心的。他想知道,当年谢煜为什么没有到约定的地方。为什么没有勇气跟他一起离开。 是夜,还是以前那个熟悉的房间,里面的一切都没变,谢煜每天都派人打扫,有多少个夜晚,他就是躺在这张床上思念着他渡过的。 谢谦以为谢煜是会结婚的,但是谢煜没有,谢谦心里不知该如何形容,是开心的,也是庆幸的,他多怕他回来之后,看到的是谢煜有妻有子的场面。 彻夜无眠,谢谦无法形容现在的心情,满脑子都是谢煜的脸。他不知道这次回来是否正确,当年,是他们赶他走的,在父亲的心中,只有谢煜这个儿子,他恨过谢煜,恨他抢走父亲的全部,只是渐渐的,这份恨在他柔情下慢慢的融化,他甚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不知不觉的爱上了他。他仍记得,当年在他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是谢煜的母亲,拿了一百万给他,让他离开,那时候的谢谦早已经心死了,去哪都无所谓,只是一百万不是个小数目,如果没有父亲的支持,她是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钱的,谢谦自嘲的笑了笑“没想到,我还能值这么多钱,其实你们大可不必这样,这早被你们儿子抛弃的身子,呵。”最后谢谦还是拿着那笔钱离开了,那时候他什么都看不见,没学历,没身份,什么都没有,但他必须离开。他需要这笔钱。那时候,当谢谦独自承受着一切的时候,那个口口声声说爱着自己的谢煜在哪?在谢谦需要他的时候。他有在哪? “谢煜,我恨你,恨你,很恨很恨。”窝在被子中,谢谦蜷缩成圈,这么多年,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谢煜站在床前,他不敢打扰到床上的人,他怕他会毫不留情的将他赶出去,这样他就连近距离看看他的机会都没有了。听到他说恨自己的时候,他的心都在抽痛,那个自己爱入骨子里的人儿啊,他恨着自己,是不是自己对他的爱有多深,他就有多恨我,在那些看不见的日子里,他到底是怎么度过的。谢煜越想越心疼。 他能听见被窝里压抑的哭泣声。那一刻,似乎有什么东西冲破付术,好似有什么东西再也抓不住的破胸而出,那压抑的感情,如凶猛的野兽从破牢笼,再也捆绑不住。 “小谦,我爱你。真的,不要恨我,我承受不了,不要,不要恨我。”谢煜再也控制不住的上前拥住他,他有好多话想要对他说,真的,好爱,好爱。爱到无以复加。 谢谦不挣扎,谢煜不停的述说着这些年的思念。 “那年,你为什么没来。”久久,谢谦缓缓开口问道。 谢煜沉默良久,“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那等我。那时候父亲收了我所有的通讯工具,本来,我不想告诉你,毕竟,那是我们的父亲,我不想你更恨他。只是。后来他居然让你离开,这是我无法原谅的事,我一直在懊悔,要是当初我没有听信他们的该多好,他们告诉我你走了,是自愿离开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他们居然用了这么卑鄙的手段。”谢煜细细的说着。谢谦也只是静静的听着。 “八年了,我找你找的好辛苦,谦,回来吧。”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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