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juvki
juvki  发于:2014年0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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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谁都不明白自己死后应该做些什么——就像人们不知道自己活着应该干什么一样,说不定,我们这些“人”,其实也都不过是一些记忆、错觉什么的!——题记。 简言信仰着,望着墨蓝的天空…… 彼岸——简言想,自己肯定在某一天能看到,自己的爸爸、妈妈都会在那里等他,等他长大了才可以过去。 要多大呢?简言歪着头、手撑着脸蹲坐在地上问奶奶,奶奶沉默了一会,摸着简言的脸:什么都不想的时候。 奶奶说:什么都不想的时候。 “小言,你又要迟到了?!” “嗯。” “好了,先拿我的胸卡混进去!”不容被拒绝的口气,简言望着这个消失的背影,……习惯性的回到教室上课。 每天的早晨第一堂课,简言总听不进去,用呆滞的眼神凝望着窗外那个被罚跑步的身影。嘴角不经意的勾起一笑,样子刹是可爱。老师也没说什么,只不过时而走过去敲敲他的桌子,简言就茫然的回神。 日子就这样子的过,简言依旧喜欢大中午不回家留在教室复习,男生就经常带丰盛午餐给他,简言家经济不好,对男生说:“我给不了钱,你很吃亏的。” “慢慢欠着呐。”男生开玩笑的说。 “那哥太辛苦了,每天都要跑来。何况我真的钱不多,不会吃那么贵的……”男生知道这孩子当真了。 “叫你吃你就吃!别扭什么?!每份一块!” “?那哥亏大了。” “遇到你后我从来就没赚过,我们是好朋友。”男生说着,简言失落的摇了一下头又点了一下头,紧紧的抓住男生的手,笑了。 男生大简言几岁,弹着一手好钢琴,再过一学期男生将毕业回台湾,他一直很照顾简言,教简言钢琴,叮嘱简言学德语。他说:小言,你很适合柏林的。 简言想了想,回了句:“我适合柏林的。” 男生不说什么,一直牵着简言,他知道,这个孩子太苦了。 男生记得自己是在淡水湖畔遇到简言,他骑着一辆破旧的脚踏车去卖雪糕,不小心撞着自己而跌落湖中,救他上来的那一刻,他哭得特别厉害,带他回自己家换上自己的衣服,他还是哭,原来他哭的是自己生意没了,那时候他还在读小学,好小。 男生陪他一起坐着,不知不觉的很想保护他,连马上就能回台湾与父母相聚都给延期了。 男生想和他一起成长,想好好去保护他,让他快乐,让他不受压力的感到自己对他的那份爱,即使他把自己当哥哥,当朋友。 男生一直不知道他照顾的这孩子有多喜欢他。 班上转来个外校的男生,叫云曈喑,傻里傻气的,简言对他没有一丝好感,只知道他是个留级生,学习成绩差得可以,连留两级才转到他们学校来的……但是学校的老师们都特别的照顾他,可以猜测的是他家里很有钱,这个道理简言是懂的,所以这种靠家里有钱升天的人,做为简言这种低等经济家庭的学生,最好还是不惹为妙。 简言庆幸自己的课桌离云曈喑很有距离,安静的听完课后,开始画画,中午才整理笔记。简言望向窗外,下雨了。下雨了……奶奶的糖水不好卖了。 简言的眼神很忧伤,谁会去帮奶奶收拾摊子呢?自己又不能回去,想着就非常的难过。 “你旁边的位置是空的?” “不是。”简言下意识的回答,没有抬头的继续画画。 “你叫什么?从现在起我是你的同桌。”声音很陌生,简言抬眼看了一下,是云曈喑,吓了一跳。 “嗯,可是这里有人坐了。”简言真的不想理他。 “没关系,我叫云曈喑,你呢?” “你很无聊!”简言半晌以后回了这一句。 云曈喑低下了头,死皮赖脸的不走就趴在简言的桌子上睡了。 简言的同桌真是奇怪,没有为什么就退学了,云曈喑就顺理成章的成了简言的新同桌。 云曈喑是个很奇怪的人,简言心里想着。明明成绩很好,怎么会留级?自己也懒得问,很讨厌他常常跟着自己。 “宝贝你在这个学校呆得比较久,应该带我转转。”不用想,“宝贝”这个外号是云曈喑取的。 “找别人去,我没时间!” “那么你有时间的话就会陪了?!” 简言白了他一眼,意思是你很无聊! “宝贝每天这么忙着学习不累么?” 累?简言都忘了怎么用“累”字,还是不说话。 “宝贝喜欢什么东西?” “宝贝……”简言打断了云曈喑源源不断的问话,说了句:“我不想很你说话!” 云曈喑沉默的头侧向一旁,简言并没有为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而懊悔,也没有道歉的意思,自己本来就不怎么喜欢搭理人,所以……应该有很多人会讨厌自己,也对,简言怎么能和他们去比。 上课时,云曈喑写了张纸条传给了简言:对不起,我只是很喜欢你。 简言看了一眼纸条,什么也没回过去。 之后的几天里,云曈喑也并没有和简言说过几句话,这样的日子对简言来说还是挺安心的。 简言天天过着重复的日子,早上帮奶奶干些活儿,在校门口拿哥的胸卡混入学校,习惯的看着窗外被罚跑步的身影。 简言的胸卡早弄丢了,他不补办的一个原因是需要花钱,一个是想多看看哥。 以前两个常常腻在一起,哥现在高三,要以课业为重,所以见面的机会少了许多。简言很想念哥为他弹钢琴的样子……哥叫他有空就常去他家练琴,这是高雅艺术。 哥说:对你以后有好处的。 简言想:去花钱弄一个胸卡回来吧。不能打扰哥的学业,让他迟到。 “哥,我找到胸卡了,所以……” 男生没说什么,摸摸简言的头,拉着他进去学校“走快点!想迟到啊!今天老乌龟(班主任)肯定郁闷呕血~~!我竟然没有迟到,他们还赌我肯定会破了99记录……” 简言听了男生讲了很多,他觉得男生有点难过……自己是非常难过的。 哥,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简言在本子上写了很多男生的名字,想哭了。 云曈喑看到“炎瑞之”三字时,大概也猜到了些,自己的心里很不舒服。 云曈喑用手碰了碰简言说:“你喜欢他?” 简言慌忙的用手把字遮住,没有说话。 “我喜欢你!”云曈喑再次告白。 “……” “宝贝,我真的喜欢你。” 简言终于正视他的眼睛说:“我不喜欢你!” 尴尬。 “对不起,正如你刚才所说的,我有喜欢的人了,希望这是我和你之间的秘密。” “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简言摇了摇头。 “你确定?!” “嗯。” “我要你。” “……” “你是我的!” “无聊!” 课堂第二节课。老师说:“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象的未来,都憧憬着某种生活,谁能起来说说自己想要的未来生活和大家分享一下?” 简言的瞬间想法是:和哥一起去柏林。 只见云曈喑第一个站起来,嘴角上扬了一下,说:“我想每天早晨睁开的第一眼看到的是简言!” 简言僵住在那里,脸红、尴尬、不明的心跳加速……云曈喑疯了!一定是!! 全班被云曈喑的话给愣住,讶异……紧接着就喧哗四起,议论纷纷。 老师是个开明的人(必须开明,云家是惹不起的),笑呵呵的说:“那一定会成功的,简言回去想想啊。”全班大笑起来,云曈喑满意的坐下,简言很生气,真的生气了! 放学后简言准备像往常一样,留在学校复习后回去,今天发生太多事情,他的心里很乱。学校的各个角落几乎都已经知道云曈喑喜欢男生的事,并且那个男生还是简言,哥会怎么想? “你中午真的留在教室?以后我每天陪你!” “不要!你走开啦!” “你给我次机会好吗?我真的喜欢你。” “不……”简言话未说出口,云曈喑就捂住他的头,吻下唇去。 简言震惊,挣扎,慢慢抖动肩膀,脸已湿了大半……云曈喑终于离开他的唇,但仍抱着他。云曈喑情不自禁的难过,为什么? “你怎么能……这样!我,和你不可能的!”简言呜咽着说。 “你很讨厌我?!” “我没有,我,只是……” “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 “555……你知道的。”还在哽咽。 云曈喑心凉了一下,但没有放手,轻声在他耳边说着:“你是我的!” 简言推开他,低头说出一句:“你爱怎样就怎样!” …… 男生没有机会再给简言送午餐,男生真的毕业了,男生把家里的钥匙给了简言,男生说:“我要回台湾了。” 简言难过得眼泪兜在眼眶里打转,男生送简言一本琴谱,说自己为简言写的。男生对简言说:你练好这本琴谱,我带你去柏林。 简言说:炎瑞之!你一定要回来! 炎瑞之向他笑了笑,承诺的点了一下头又摇了一下头。 离开。 云曈喑每天都对着简言无微不至的照顾,即使简言根本就不领情。 云曈喑偶尔仍会强吻简言,但简言不会像之前一样漠视他躲着他,最多只是警告;云曈喑让简奶奶很是喜欢,经常到店里帮忙,雨天还偷偷翘课去帮简奶奶收拾摊子;云曈喑的成绩越来越好,喜欢与简言拼个你死我活,又常常让着简言。 云曈喑再次转校了,简言心里莫名的失落。 简言再也没有见到云曈喑。简言以非常优异的成绩被保送到上海大学,要离开奶奶了。 简言在开学没几天就寻思着去找份兼职,减缓家里的负担。他询问过学长,如果进入学生会成为优秀干部,获得的奖学金会更多些。 绿草碧云天,简言坐在草坪上研究上海招聘之类的报纸。 用红笔画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圈。 “嘿~~你是简言么?”一个身穿校服白衫,领带斜斜搭着,往草坪上仍下校服外套,挽起手袖……动作比较轻柔,差一点简言以为自己刚来惹到谁了。 “嗯,你是?” “你知道Clear?”Clear,在简言高三准备放弃学业的时候,突然出现赞助了简言,他就是简言的恩人,他不仅赞助简言,还赞助简奶奶的医疗费……简言虽然没见过他,但他就是天使。 “知道!我能见见他吗?”简言兴奋的说。 “他帮你安排一个住所,会有个人照顾你,请跟我走吧。” “住所?照顾我?喂……别走那么快,我问一下……喂……” “好了!到了。”帮简言把行项搬下,那个人已经累得满头大汗,简言的行项真的没有什么,都是书…… “你就在这里等吧,我打一下里面的电话!”简言很奇怪他为什么不直接敲门?一定要浪费钱? 奶奶说浪费钱和浪费时间浪费粮食一样!会遭天谴的! “靠!你就这么晚才接电话!你吖的!帮你去接人我容易么我!” 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比这个人的…… “小白呐!明明就是你的错你就不要不承认了!输了认帐还耍赖啊!!有天理吗?!没天理对吧!!没天理你就要接受神的惩罚!神托梦给我说你今天一定不认帐,你不认帐就算了,你还骂我,你骂我有天理吗?!!没天理……” “够了!快开门!!”去你妈的!项俞峰一脚踹到门上,门开了。 肖云黑着脸,提着行项走出来。旁边站着云曈喑,素黑的衣服前几个纽扣半散开凌乱在胸膛,他靠在墙壁上向打量了简言一下,从头看到脚,赤裸裸的目光,嘴角轻扬一笑。简言脸微红,紧紧抱着胸前的书躲避着他的眼神……怎么回事? 脑里闪出一连串问号??? “小云。”项俞峰语塞,追着那个拖着厚重的行项艰难行走的肖云。肖云的行项真的没有什么,都是化装品。 简言的眼神跟着项俞峰的脚步望过去,肖云真的很漂亮,邪媚的妖儿……他和云曈喑还有那个人是什么关系?自己在这里干什么?简言准备抱着行项搭公交车回宿舍,那个人一定是走错了,来到他朋友家里,一定是! “宝贝——快进来吧!从现在起你住这里!”云曈喑用手指了指房子里面。 “?”简言还没回神。云曈喑走过去拽起他的行项。 “呃云曈喑,你认识Clear?你们是朋友吗?你怎么会住在这里啊?你为什么又突然转校了?云曈喑,你说话啊?” 简言追上云曈喑的脚步,但已经进来了房子里面,身后的大门被人体感应后缓缓关起。 这是园林吗?是小区?里面还有许多漂亮的房子……简直进了“大观园”了,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哪栋是云曈喑的?不,是Clear的,了解那人为什么会打电话进来通知开门,这里真的太大了。 云曈喑用手指在简言脸前慌了几下。 “啊?”简言有反应了,接着说:“你干嘛不回答我?” “你认为有必要么?” “你和Clear是什么关系?是亲戚么?他为什么叫我住这里?我云不起房租的。请你帮我跟他说吧,他的情意我简言一定会还的,请你替我谢谢他,我还是回宿舍……”简言低头小小声的说,完全没有注意到云曈喑在瞪他。 “谢谢你云曈喑,希望你能好好读书,你真的是很聪明的!”简言说完这段话时抬头看向云曈喑,脸上表现出“一副相信他能成大事”的表情,很是可爱。 云曈喑双手环在胸前,绕有兴趣的听他说下去,嘴角轻扬,知道他还有话说的,只是想不到他会对自己说那么多话。 “云曈喑同学,你真的很有学习的天赋。虽然我不知道你当时为什么又突然的转学,但是,你应该还没有放弃学业对吧?!你要好好的努力坚持下去,你一定会事业有成的!我相信你!你的未来可以很完美,靠你的聪明,你肯定能谋取一份很好的工作,你的事业也会很成功。你将是王子,是很多人的学习模范!然后王子般的你会遇到一位美丽又善良的公主,你爱她她也爱你……” 靠!原来他说那么多是在暗示我别喜欢他,他还知道我喜欢他啊!云曈喑愤愤的想。 “所以,你的一辈子是光荣与幸福的!” “所以,你愿意嫁给我。” “啊?”简言的话被云曈喑给弄混,刚才说的话不就等于零了?!! “我的意思是你会……”解释。 “你会是我、的、人!”不容你在辩解的口气。 简言气结。 “你爱怎样就怎样!” 简言径直走去扯门,“你开门呀!我要回去!” “有没有人啊?请开门!” “这里没人住吗?请开门!” “云曈喑。”简言跟门耗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后,妥协的去拉云曈喑衣角,那声音真是讨巧般甜蜜。 “你开开门好吗?我。”云曈喑看着他眼里蓄着泪水打转,心跳猛然加速,真是诱惑。宝贝,我真的要你。 “云曈喑。” “乖,你就先住在这里,呆会我会把钥匙给你。不用担心,我和Clear很熟的,他嘱咐我一定要照顾你,时机到了他会和你见面的。” 就这样,简言被云曈喑哄着思想熏陶着就决定住在了这里。 简言不知道的是,这里将转折他一生的命运。简言有躲不过的劫。 简言不明白云曈喑家到底有钱到什么程度,只知道,那个曾让自己惊叹的很大园林、小区,竟然都是云曈喑一个人的家。 简言过着简单的日子,中午依旧留在教室学习,晚上晚自习后在回去,周末出外兼职。 通过云曈喑认识小白与小云,也通过白云两人,确切的说是小云,懂得了关于云曈喑的很多,譬如说:他和小白从小一块长大?他是环球连锁经济公司董事长的嫡长子,未来的继承人。 这种人更不能惹了,和他在一起,未来肯定是后宫争宠。简言在心头想着,拼算着怎么离开他。可是听到小云以下的话。 “据我了解,加上小白有时和我说的,我分析出也看得出:他很喜欢你。” “其实你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也是对的!” 简言:小云,你说到心坎里去了,乐一下。 “云曈喑的情人太多了。” 简言:果然后宫众多。 “你没有感言吗?”小云很突然的问出一句,看他一直没有说话的,表情倒是丰富。 小云觉得他很有演戏的潜力,要拉他进戏剧社。人才啊~~(小云是戏剧社社长) 简言被盯得无奈,喊一声:“小云。”软酥酥的声音。 小云乐得张嘴笑,脱口而出:“人才啊。” “啊?” “我跟你说啊,云曈喑那个人,挺什么的,你小心点啊。”小云故意转回话题,他这次的目的是帮助云曈喑开导简言的,开导。(当然,云曈喑没有叫他来开导) 戏剧社的事自己就自做主张,把他档案抄下去报名,生米煮成熟饭。 “我要去学习了。”简言还要复习去面试学生会,根本就没时间聊天。 “那个很重要的,你不听么?你一定要知道的!云曈喑是一个很孤单是人。” 很孤单的人?自己也很孤单。 “嗯,我有时间会听的,先走了,要上课啦。拜拜!” 简言在与云曈喑相处的时间段,逐步对云曈喑有些许的好感,两人常常一起打闹着回去。简言很开心和云曈喑有那么多共同话题,也没有想着要搬出去,想更多的知道小云所说的云曈喑:很孤单的人。 两个人成了好朋友,好朋友而已,简言想着。 巧合吗?什么事都被碰上,云曈喑竟然是学生会主席。真的好厉害,简言不禁的对云曈喑有些崇拜。 自己被扯上戏剧社,简言看到云曈喑的现任情人,是个男生。叫“小龙”,长得小巧玲珑秀气清澈很是可爱。 “云曈喑很喜欢他吗?”简言拉小云到一旁去问。 “你关心这个问题?”小云的喇叭加音波。 “嘘,不是的,我只是不喜欢朋友玩弄别人的感情,况且他很纯净。” “好啦好啦,别慌啦我告诉你……” “肖云你过来!!”小白在吼,开始教训小云。 简言会心一笑,自己刚刚是怎么啦?云曈喑喜欢别人不很好吗?!日子安排得简然有序,一切都顺顺利利,自己偶尔和哥联系,等他。 他会回来找自己的。 云曈喑的日子不太好过,他跟小龙分手了,什么原因简言也没有问。他想说就听他说,他不想说就搁一边去,自己尽量不要惹他,只是多多关心他一下。让他自己安静些,分手是件难过的事。 “宝贝,让我抱抱你。”有时他会这么说。 知道分手的人心里空虚,马上靠过去让他抱。 云曈喑像是伤心意乱情迷的狠狠抱,简言被勒得生疼。 “宝贝,我喜欢你。” 简言不知道这是他第几次对自己的告白。 “嗯。” “我想,和你在一起。” “就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抱得真的很紧。才刚分手就马上想和别人交往,这种人。他是不是得不到自己心里很不平衡?所以一定要追到自己?所以说和他交往,分手就没事了?还可以做朋友?之后他就可以放开自己去追别人,自己就不用被打扰了。 有钱人基本都是这样子生活。 (简言简单的想着) 所以。 “好。” 云曈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宝贝,你在说一次,你愿意和我交往?” “嗯,我和你交往,唔——” 简言想:交往,最多只能接吻,这就是异于朋友的地方,他并不想出轨。自己不能对不起哥,况且,马上就会分手了。 简言真的不知道,答应了就绝对走不出来了。简言的命运已经逐步入一个枷锁的轨道里。 “你们真的交往了?”小云不确信的问。 “嗯。” “你真的愿意和云曈喑交往?” “嗯。” “你不怕会后悔?” 怎么会呢,马上就会分手了嘛。 “言言,我跟你说……算了,小白叫我了。” 简言疑惑的歪着头,有吗? 云曈喑真的很好,和自己交往仿佛要把全世界都送给自己,怪不得有那么多人喜欢他,可惜,他用情不专。 他什么时候会遇到一个让他死心塌地不再玩弄别人感情的人?很期待——祝福他,简言在日记里写道。 “简言,你总是成天穿校服,你不腻啊?你没有其他的衣服么?”小云死劲吸着最后一粒珍珠,把省一半奶茶扔到马路边,侧头问简言。 简言习惯性的跑去拣,拣起来的那一刻有些愣住,是啊,自己和有钱人怎么比。 “小云以后别乱扔了,这是在浪费和污染。”简言的声音很小,直直的朝路边的废物箱走去,扔了后在走回来。 “言言,那扔掉的东西很脏!真的不值钱的,自然会有人来扫,难道要人家白领工资?你也真笨,图方便就可以了……” “言言,云曈喑那吖的欺负你?他怎么不给钱给你花?你总穿这几件校服?!!我教你狠狠敲他,你这几件校服可以扔了。不值钱,学校没规定学生每天都要穿校服。” 扔掉? “小云,我没那个经济能力,我也不会浪费,我的生活不像你们,我现在过得挺好的。” “喂,你是云曈喑的情人啊——笨!他很有钱的。” “关我什么事!” “所以说言言你笨啊,放着机会在眼前,要赶快抓住!”思想工作。 简言问小白,云曈喑真的不喜欢女生?他和你一样从一开始就喜欢男生? 他应该有正常的生活。小白说:他有过女友。那他为什么会喜欢男生? 他是双性恋。 云曈喑每天晚上看着简言睡去后,就会悄悄的出门,清早就红着眼喊简言起来上学。简言起来后他马上就爬回床上继续睡,他有理由说他是学生会会长,有特权在第二节课后才去学校。云曈喑叮嘱白云两人早上必须开车来接简言去学校,美其名曰:安全!……大八点的。 简言禁不住好奇问云曈喑晚上去哪? “你关心我?!”云曈喑闪过一丝兴奋。 “嗯啦。”简言确实是有点关心。 “和小白一起半夜去喝酒,你也知道,他的小云有多凶,是吧?!” “别喝了,会伤身体的。” 云曈喑真的挺开心简言会主动关心他,但是宝贝啊,你真的不知道,我不喝酒就会背叛你,我真的不想,也控制不了。 “宝贝晚上和我一起睡好吗?那我绝对不喝酒了。”云曈喑试探性的问一下。 简言不知的心跳加速脸红羞涩,带怒说:“不!”转头回房间里。 云曈喑看着他那恼羞成怒的表情,真是可爱,对着他喊:“我只是想抱抱你。”示意简言的想法不单纯,其实他自己也没多单纯,刚才只要简言点头答应,保证他绝不单纯。他只是想逗逗简言,为自己找台阶。 “去死!抱也不行!” 简言晚上终于窝在他怀里睡了,他好想,全身变得非常的燥热,饥渴,想吻他。 不行了,云曈喑狠狠的吻上简言的唇,使劲的抚摸他的后背,简言睡梦中挣扎一下,皱着眉头。 好想要他。意识在叫唤,云曈喑轻放下简言,奔了出去。 他打电话给之前的情人,两人来到宾馆,疯狂了一夜。 云曈喑真的需要一个床伴,他和吕非复合了,吕非知道怎么满足他。 云曈喑说:宝贝,你要相信我!我和他是没感情的。我爱你,你真的肯把自己交给我时,我发誓我谁也不碰了! “曈喑,你怎么起那么早?不继续跑去睡了么?”简言调皮的跳到云曈喑面前。 “为宝贝做早餐!”捏了一下简言的脸。 “能吃吗?”简言有点怀疑,只知道自己做的更不能吃。 云曈喑鼓嘴装生气。 “番茄。” “你想吃番茄?” “我叫你番茄好吗?你刚才的样子好像哟!”简言忽闪着可爱的头蹭过来。 “好,吻我一下就答应。” “别想!我就叫,番茄吖,你是不是做错事啦?今天怎么这么勤啊?双休日你好象不是更忙的说嘛?”简试审问。 云曈喑心颤了一下,他不可能知道的。自己4点钟时就连夜赶回来了,现在还挺累的。 “答谢你昨晚和我睡啊!” 简言脸红,云曈喑呼出了一口气,还好。 “不理你了,又没做什么!”简言羞涩低头搓面粉。 “宝贝,别帮忙了……” 知道嘛?考试最烦人!但考试后因成绩优异而领得奖学金时,不妨觉得古人常说的“人道”主义是有的。 简言进入了终极复习阶段,对云曈喑说:我们这个月暂时不用见面,我也不会回去。我想在学校好好复习,我和同学商量好了,他宿舍有空位,我可以去借住。 “宝贝,我很想见你呢?怎么办?”云曈喑知道这孩子固执,什么事都靠自己,如果没有绝对可以说服他的理由,他从不接受人家的好意。就像自己不是在节日送他礼物一样,即使是节日送,他也未必会收。(拜托,你端午送、六一送、中秋送……) 再者,节日送他也未必会收→情景在现: “言,我知道你喜欢钢琴。”拍手,一台华丽丽的白大钢琴被抬进来。 震惊——三秒后,云曈喑LOLI的眼神。 “你疯了!!”生气,回房间,一点情调都没有,情人节呐……自己错了么? 到现在,钢琴还摆在云曈喑的房间,简言道:“让我看到它就分手!” “喂,我只是说不想看到……我没有叫你扔掉。” “好啦,我承认我喜欢钢琴啦!” “曈喑,放在你房间,我,偶尔跟你借一下。” “我不收!不收不收!!” 简言衣服只穿自己买的!吃饭要自己弄的!(打包)饮料也喝自己买的!(多数白开水) 云曈喑妥协了?常常故意浪费叫他帮忙。 结束。 “自己想办法去!反正就是这样了。” “宝贝,真过分。”云曈喑闪着斑比眼神。 “放开我,别抱住我的手,有人看——好啦好啦,我会给你发短信。嗯,一天一条。你发回来我也不会回复,就这样!OK!”简言转身走进教室,又突然回头跑到云曈喑面前说:警告你!不许喝酒!! 云曈喑双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靠到墙上“我想吻你”说出这句话后就亲上去……简言也不挣扎的回吻。(这是中午,宝贝留校复习) “真的要一个月不见?” “是的!” “我来找你,就看看你好吗?” “不行!” “我打电话给你,可以了吧?” “不接!” 靠,该死的云曈喑!说不找就真不找,真是的。(和白云在一起久,学会了一些字词) 简言呆呆的站在教室的走廊,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伸伸懒腰,望望蓝天……蓝天,哥。 今天,惊。 回班里翻翻日历,还好,还有3天。 哥,你会想起小言么?小言想你,闭上眼睛,脑里闪过云曈喑的脑袋,赶紧摇了摇头,捂住自己的心跳。简言在黑板上写着“炎瑞之”,试图把脑海云曈喑的画面删去。 云曈喑天天都在陪他,站在教室后的窗口,看着简言的一切。眼里闪出血丝,紧紧的握住拳头,青筋都有显出来,愤怒! 简言考完试了,云曈喑没有来接他,今天——对!正好11月20日,哥的生日。简言跑去网吧,发一封邮件给炎瑞之。 生日快乐。 你过得好吗?我是小言,我真的很想你,你想我吗?我过得挺不错的,同学们都对我很好,老师们也很照顾我。你知道我高中那时突然转校来的“绯闻男友”?我和他真有缘,又在同一所学校读书,他和我现在是好朋友。(心虚。) 哥,你什么时候来找我?琴谱里的所有曲子我已经学会弹。 简言不知道这封邮件会不会石沉大海,他好久没有收到炎瑞之的回复,他没有其他能和炎瑞之联系到的办法,他只能不断的发,希望他能看得到。他和炎瑞之说了他很多的事,说了他很感激Clear,谢谢云曈喑,谢谢白云。 小白曾经给过Clear的邮址给简言,简言也发过信息给他,要求见一面。对方给回绝了,但简言还是很激动,因为能跟恩人联系上了。Clear说,简言如果有什么悲伤难过,都一定要记住和他说。 简言想了想,感动的说:“好。”简言停止了Clear的赞助,觉得自己现在还可以养活自己,以后一定会报答他。Clear说,不需要报答,有困难的时候还可以求助他,简言是他的人。 简言觉得最后一句话好像谁说过,笨!肯定是自己多想了,Clear绝对是好意的。“好。”简言认为Clear就是他的隐形天使,会守护他的。简言看了看空白的收件箱,看了通讯录Clear的邮件地址,感慨了句:恩人,什么时候会碰见呢?也许碰见过,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简言郁闷的下线走回去,当然舍不得坐车,自己也不生云曈喑的气了。7点,曈喑吃晚饭了没?嘿,怎么门没关?迎接自己?? 简言开心的跳进去,看见云曈喑正和一个漂亮、穿着火辣时尚的女人一起吃饭,开心的谈笑着,简言呆住,心里微微泛酸,但没有说什么,向他们抽筋的微笑一下,回自己的房间。 过了一会儿, 简言从房间里走出来,直接进去云曈喑的房间,悠扬的琴声从里面传到客厅,讽刺般的为云曈喑与美女的约会伴奏。旋律轻缓曼妙,像浮过哀伤的天际,不断的循环。像身处天蓝色的彼岸,什么也看不到……一片茫然的天蓝,随后飘过渐快的音律,像“带走”的意思,像消失……很好听的音符,很像简言~~真的很像。 “曈,他是谁?我怎么没见过?”女人轻抚一下嘴角的残酒,幽幽的问一句。她身上洒着云曈喑喜爱的香水味,薄荷香萦绕客厅……但,稍微与她这身装束不符。 “你回去吧。”云曈喑脸上没什么表情。 “曈。”明显接受不了云曈喑的变化。 云曈喑抬眼看了她一下,眼神比刚才的还冷,用食指稍微指着门口,美女识相的不说什么,乖乖的起身离开。 琴声还在继续,一直重复着同一首曲子。云曈喑扯开自己衬衫的扣子,坐在沙发上,头向后仰着。闭眼静养了一会,打开一瓶罐装啤酒,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宝贝,要不要来一瓶?!” 琴声停下,简言不做声响的盖上琴盖,神经!自己生什么气,他和女人在一起不好嘛,自己真是笨蛋!简言转头望向云曈喑,整理自己的表情,微笑着说:“那女的挺漂亮,我就说你很有福气,对吧?” “怎么,她回去了么?干嘛不送人家?我,是不是打扰到了?” “哦,抱歉,没和你说一声就进来用琴,你生气了么?” “对不起,今天是瑞之哥的生日,我很想试弹一下这首,他写给我的曲子。” 云曈喑把酒瓶扔向一边,走到简言旁边坐下“在弹一遍。”呼着酒气,在简言的耳边轻声说,眼睛红得厉害,手劲非常大的抓着简言的肩膀。简言吃痛的用手拨开云曈喑的手臂,没想到云曈喑用另一只手搓进简言的头发,异常温柔的说:“你在试着说一下那男人,我会让你永远都出不去这房子,乖。” 简言躲离云曈喑盯他的眼神,表情复杂的思索云曈喑刚才的话语,他一定是醉了。 “我想出去一下,明天在回来。”简言心情很乱,他现在无法面对云曈喑那霸气又炙热占有的目光。 刚才云曈喑的那句话语,自己心跳得好快……不行!自己也疯了!一定是太久没有见到哥,才会被迷惑到……离开,搬离他就没事了,怎么开口呢? “我、等、你!” 简言站在门外呼出一口气,找谁呢?今晚去哪里呢?咕噜…… “被你吓死了,只有泡面,你只能将就点吖,你想不将就也不行!我说你啊,怎么?被云曈喑甩啦?” “嗯。” “我相信你吗?” “你相信我吗?” “真的假的?我帮你说他去,走!” “小云,谢谢你。”简言把汤喝完后,呼着热气说。 “真热!”简言扯扯衣服。 “言言,看来你伤得不轻,大冬天的竟然会说热,我看看。”小云用手抚上简言的额头。 “果然,体温升高得厉害,心浮气躁!小两口吵架啦?”简言斜看了小云一眼,翻翻白眼,做做眼睛运动后说:“没事,逗你玩的!哈,小云你真可爱,被忽悠得团团转,我只是来散步走走,顺便来骗点口粮,我要回去啦。” “滚!”踢简言出门后,喊着说:“跟你说,云曈喑那臭脾气你别理他,你回去就知道他找你急啦!哈哈!” “滚!” 是的,简言心想,跟一个喝醉的人闹什么别扭,都不知道他会醉成啥样。自己就是活菩萨,自己太善良,自己救苦救难。 宾果。顺利到达!睡了么?怎么还开着暖色灯,里面还传来声音,什么嗯、嗯、啊、啊的?有小偷?那,曈喑? “曈喑。”简言推开云曈喑房间的门。 “嗯~~……轻些……” 两个人在里面翻滚着,一个美艳的男生俯趴在曈喑的身上亲吻着,曈喑??衣衫褪尽,……男生的后庭坐上云曈喑的私处,缓缓的上下移动,云曈喑享受着? “嗯……嗯……”喘息声。 僵立。 简言错愕的睁大眼睛,不相信!……不会的!云曈喑?? “砰——”简言全身无力的跌在门旁,“对,对不起……”脸庞湿了。 走错了。 宝贝? 云曈喑摇头,不行!别在意?别在意是什么意思?! 呆滞。 “曈,他是谁呐??他是?” 云曈喑突然起身,把身旁的男生踢倒,随手抓起床下一条衬衫,围住下体。追出去,拉开他房间的门,不在!门外…… “喂?” 小云听出了沙哑的声音,眯起眼睛看了看来电显示,切~~简言!他NN的,一天不骚扰他N次是不够的了,“怎么拉——”小云抬头看了看钟:2点?!死小子~~午夜凶铃吖……去他妈个乌龟王八蛋的!(当然他不是指言言,他在骂云曈喑没有管好这鬼东西) “不打扰你了。”简言静默了一会说。“嘟嘟——”茫音响起。 “喂——喂!简言!”他今天到底怎么了?不对劲,嗯,太不对劲了。 通了,“喂,云曈喑呐!你真是该死的,管好你家破小鬼啊!叫那死小孩听电话!他今晚是不是被鬼附身?上演那午夜凶铃……” “你见到他?!他在哪?告诉我!”声音虽低,也带着沙哑,但语气真是强硬又冷得要命。他好象很迫切,他俩咋啦?是不是言言离家出走?两人打架? “哦,不在啊?那就这样咯。”小云挂上了电话,吵架?当然是帮言言啦,离家出走是明智之举!气死那腹黑曈。 小云反拨简言的手机号码“您拨的用户已欠费停机……” 欠费停机?我日! 敲门声。 谁?简言?乖嘛!聪明,懂找小云就是对的! 半拉开门,准备出口的简乖乖变“云曈喑,你怎么来了?” “你有没有见到简言?!”手劲很大的抓过小云的手腕,小云挣扎了一下甩开他的手。 “你傻不傻?小俩口吵架真是的,没来过。我见到他比你还乐呢,我还打电话给你干嘛?!你们怎么……”小云话还没说完,云曈喑“砰”的把门关了。 简小乖,你最好一辈子不要理这种男人啊。 小云抱着一盆冷水再次打开门,如果是云曈喑,那就别怪啦。是小白也泼,免得白抱。是言言,泼自己。 小白。 小云把水盆放下,忙拉他进屋。“外面冷,小白怎么啦?” “这么晚,小云你怎么?”停止话语,眼睛斜视着那盆水。 “小白吖,我跟你说……” 小白沉着脸脱掉大衣,躺在沙发上,打住小云的话说:“我都知道,让我静一下,我来和你说。”声音很乏,但很温柔,小云乖乖的安静下来,乱七八糟的猜想事情。小白闭上眼睛,休息了大概15分钟左右。 小云去给他倒了杯开水,小白突然冒出一句:小云,有你真好。 小云甜蜜一笑的坐在他身侧,挽住他的手,头靠在他肩膀上,“小白,我们会这样一直幸福下去对吧。”感觉到身旁的人像是回应的说“嗯。” “我们帮助云曈喑好吗?他真的太痛苦了。我从没见过他这样,他真的快崩溃了。我知道他一向把情感玩弄得连衣服都不值,你也知道他需要床伴,他控制不了。他没碰过简言一次,你知道吗?他们……他真的爱惨简言了。” “小白,他们怎么了?云曈喑的病治不好了么?再出国试一下吧,说实话我认为,这样,对简言不好,是我的话……”小白看着他的眼睛,认真也期待听他继续说。 “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但我会努力吧,我爱小白。”这样明目的表白,对小白真的挺受用,小白抓紧他的手。 “这是心病,这秘密我们都知道,也许,就简言能救赎他了。” “真没想到,他真能爱上一个人。” “我也没想到会爱上你。” 真冷啊,简言呼着白气,在云曈喑家门口转悠,他出去了没有?应该不在家吧,在家?!简言冷笑了一下,赶紧搬东西走人,分手要分得彻底!没什么可怕的,进去! 还好,果然没人,没人啊!简言眼眶还在湿润,大白天的!一定是着凉了。头还晃晃的,好晕,简言用水泼泼脸,回房间去收拾东西。永别了,祝你幸福。 头真的很晃,简言拉着行项走在街上,自己是不是病了?昨晚吹了太大的风,让自己的头脑好好清醒,在不夜街最高楼的楼顶上坐着。一个人想了很多,重新整理了自己。给自己定下了目标!不许想别的,好好赚钱,给奶奶治病,在努力省一下,去台湾找瑞之哥!自己不爱云曈喑!——简言与云曈喑是两个世界的人。 难受,不行了,简言晕倒跌在一辆呼啸而过的小车上,连滚到马路旁,地上的血迹在车奔途中漫散开来…… 蓝的天空下。~~十二月的血樱……真的很美。 简言足足失踪了一年,他去过的地方全找了……西安?!云曈喑巴不得他在西安! 又过年了,云曈喑哪里也没有去,只在上海。他等他,他无论藏在哪里,云曈喑这辈子也要逮到他,宝贝。别躲了,我错了。你好好听我说,好吗? 云曈喑坐在教堂里的长凳上,虔诚的祈祷。他以前从来就不信这些,但遇见简言以后,他见到寺庙都会不自觉的去拜一拜。他曾幻想过多少次宝贝在这里对着他说:“我愿意。”他现在只愿宝贝的出现,他一定不会放走他,一定不会。 “孩子,你哭了。”一位老修女拿着手巾,轻缓的走到云曈喑面前,递给他。云曈喑没有伸手去接,修女稍微尴尬的收了回去,但表情还是和善的说:“孩子,为什么如此悲伤?”用的是英文。 “孩子,你可以当我是外人,也可以当我不是外人。孩子,无论你怎么想,我都祝愿你幸福。这里有本祈愿录,叫《天蓝色的彼岸》你可以把祝福写在里面,把悲伤抹掉……” 天蓝色的彼岸?天蓝色……宝,“给我看一下!!” 修女被他突喊的一声吓住,但很高兴他有所反应,赶忙把抱在怀中的祈愿录递给他。云曈喑急迫的翻着,里面除了记录一些凌凌散散的祈福外,什么也没有。一丁点宝贝的痕迹都没有,云曈喑失望的把书合上。 “孩子,不把愿望写进去吗?笔给你。”果然,靠神不如靠人,云曈喑起身走了。 “外公,我想见你了。”电话那头的人有一丝激动,但还是很平静的说:“是有事找吧。”云曈喑停了一下,答了说:“对。”其实,他真的很不想见他。 “外公能满足你任何愿望,只要你……”是用尽一切手段“满足”!这老不死又卑鄙的人! “我要找一个人!” “行,答应外公啊。”答应?成天逼自己进入黑帮,这是外公?靠!要自己的独生女用卑鄙的手段与父亲成婚后杀害父亲……操!那男人也该死,有暴力倾向又给母亲注射毒品——自己怎么生在这样的家!我日!那死老头要利用我继承云家产业后振兴黑帮!妈的! “你先帮我找到人!” “可以,但你必须……” “我知道!” “聪明,真是我的乖外孙……”云曈喑立马的挂了电话,从手机里联入私人电脑,把简言的相片、资料发了过去。死老头,我只是说(我知道),我什么都没答应哦!宝贝,为了你,我还不想犯罪,即使那有多诱人权力。 只要你出现,你只是我的!谁也伤不到你,碰不了你!! “霞烟,吕尊滴不见晕虫鹰了呐?”小云悠哉的吸着果冻,停了一下,用插子插了一块蛋糕(大的),塞在嘴里,口齿不清的说。 “哈?” 小云喝了一大口可乐,重说:“你真的不见云曈喑啦?” “又没感情。”简言有点心虚的说,车祸以来,小云常常陪他,和他说了云曈喑很多……找他,瘦了不少,成天晚上还是喝酒。小云告诉他云曈喑身上的病,但没说他家的事。因为这也不是他能说清的,他不是当事人。 小云说:“云曈喑是孤单的,他身体有个癖好,他,自己应该也不想吧。他需要人家的陪床,所以说……” “我知道,我真的不是在意这个,你不用在说了。”眼神暗淡一下。 “可是。” “简言早从云曈喑的世界里消失,我不是他要一辈子爱护的恋人,他人很好。我……祝愿他找到最爱的人。”那天,简言去一个叫做(许愿)的教堂把自己亲手制作的《天蓝色的彼岸》交给修女,这本祈愿录是分享给大家许愿的信物,但那里更倾注了简言对云曈喑的祝福。 “言言。” “我有喜欢的人,一个叫做炎瑞之的。我们从小就在一起,他说他会来找我!可是,我好想他,我……想找他。”简言从车祸后,更加的明白,他和云曈喑的不可能,自己不可以想他!自己不能背叛哥……可是,他还是找了小云。 救简言的人叫Clear,简言那天就是跌在他的车里,车开得比较慢……还好只有头碰到玻璃窗,只是流血过多的擦伤。但那时简言发着低烧,救治变得十分危险、紧张。幸好,神在。简言想,一定是天使要这种方法让自己见到恩人的。Clear来自德国,从小在中国长大,和自己的年龄相仿,曾帮助过很多贫困的人。现在回到祖国读书。 那时Clear要赶考,一次非常重要的学位考试。因为简言而误了时间,他等到简言度过危险期醒来,匆匆的见了一面,告诉他自己叫Clear。不等得简言惊讶,就拖人照顾简言。先离开了。 简言是从照顾他的人口中得知Clear的事迹,他父母都是教授,在一个善的家庭里成长。简言想,天使就该如此的幸福。也许Clear根本就不知道,他救的这个人叫简言吧。也好,自己发誓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他! 简言痊愈后不久,就和照顾人告别离开,只住了几天,理由是不想让家里人担心。叫小云来接了自己。小云,是一个很好的人。自己休学了。 “言言,你肯定你一点都不爱云曈喑?!”简言没有出声。 “那好吧,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想清楚。别后悔吖,我尊重你。” “小云。MUA。”简言给了他一个大大的香吻。 小云从没把他来见自己的事情告诉云曈喑,连小白都没说,是一个真正的朋友!小云帮自己找了一个很安静他们又找不到的住所→小云家的后院。自己夜晚在一家很普通的咖啡厅弹钢琴,这样云曈喑从不喝咖啡,所以,小白由小云阻止。另外,凭自己的文学才智还担当某知名杂志的网络编辑,稿酬很可观,电脑由小云赞助。真是很简单的生活。 就是不想和云曈喑见面,因为哥。 自己存够了钱,去找炎瑞之,然后好好答谢小云。 奶奶——原谅我没有能去见你,但奶奶,小言爱你!我会寄钱照顾你的,谢谢姑姑,谢谢你经常照看奶奶。 简言和肖云都不知道的是,项俞峰就这么站在店的门外看着他们。 小白此刻的心情非常纠结,他想不到小云会这样!他想不到小云会隐瞒他和简言联系,他更想不到小云会和简言住在一起!把自己当做什么了!小云,为什么?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不是说好要帮云曈喑的么?!你怎么能这样!小白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他并不想马上就告诉云曈喑。因为,小云。 小白隐忍的想,也许是自私作祟,他真的不想看到小云被伤害。小云,一定要给自己理由!相信我,我们一起解决。 云曈喑?项俞峰想到他另一面就觉得心寒,他真的是一个很残酷的人。简言不是,貌似很崇拜一个叫什么之的男人?他被自己开的车撞,恐怕一辈子要当植物人。真的很抱歉,简言。 云曈喑会使自己去台湾杀一个人,可见他真的很重视简言。他一向冷血,情绪反复无常,如果他知道是小云,不行!小云必须出国。自己在想方法转移简言,没办法,他能帮的都帮了。 简言,小云认识你是陪祸,我认识小云是认栽!项俞峰这么想后舒畅的一笑,转瞬又严肃起来,和云曈喑玩游戏,抢的只能是“速度!” 小白单独找了小云出外聊,小云是个聪明人,他清楚的知道此事的重要性与自己闯下的祸,闹大了。他只是爱情完美主义者,他相信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才会幸福,既然简言说不喜欢云曈喑,云曈喑又何苦呢。他在帮简言去追求真爱,也在希望云曈喑能够遇上相爱的人。嗯……云曈喑喜欢玩弄感情,会遗忘的。没想到会这么乱。烦! 小云很惊讶他怎么会知道简言住在自己这里,是,当然谁也想不到。只不过某天他来找小云,小云不在。恰巧邮递员送信,把信件交到了他的手里,是读者的。汗……小云会写文章?他想过,是寄错吧,但地址没错。收件人叫“逝忆”?谁啊?他担当了文学社社长这么多年,不是虚有其名……开始解析这两个字的意译,真是奇怪。 (逝忆?逝:这里应该指:死去、消失、遗忘。这三个比较贴切。忆:显然而知是:记忆。) 解释这词是没有什么难度,只不过,真有这么简单?死去记忆?消失记忆?遗忘记忆?这三个其中一个?小白摇摇头,推翻自己刚才的想法。那? “逝”→难道离谱的指:甩掉?!对,就是甩掉,甩掉记忆!小白为自己的文采悻悻得意时,猛的惊觉:简言! (甩掉记忆。) 肯定就是简言,直觉拼命的暗示……所以…… “小白很聪明!那我们要怎么办?”小云已经把自己怎么和简言联络到的经过讲给他听,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小云很无措。幸好有小白,谢谢小白信任他的爱。 “你先离开出国去!简言由我来安排,相信我!要马上走。”小云还想问什么,看到项俞峰那紧迫、不容在多想要信任的眼色。这不是玩笑,祈福小白与言。 “小白,我会想你。”小云眼眶红了,项俞峰抱住他一下,在他耳边说:“相信小白爱你,快收拾一下,机票马上订好。我会叫人在国外接你。和我妈一起生活,多培养点感情,顺便在那里读书,多补补你的文化。我会去找你的。” “去死吧小白!你吖的就等抽……” 小云,要过得好好的。也许,这次你真的要去很久。不用回来了,我会去那里陪你。远离这些。 “小白,我要去哪个国家?” “得,你忽悠我。” “好。……”小云话没说完,惊傻了,自己家……就在自己离开的一小会,有人来过?!而且是很多人。不是抢劫犯的行为,屋里乱得要命,什么也没有丢。 是谁? 后院,后院!小云拉着项俞峰来到后院。果然,简言不见了,小云的手不禁微微抖起来。 “小云马上离开,快。交给我!” “小白。” “你现在只能相信我,别担心!我会没事的!” “言言?” “他也会没事的。”项俞峰这话说得很违心。 “嗯。” 小云安全离开后,项俞峰又来到小云家,自己自导自演了一出好戏。没想到自己还真有天赋。“把简言带过来。”有几个人翻墙抱着简言进来,都是黑帮杀手。 “他晕了。” “是,堂主!” “带回去给老爷。” 项俞峰和云曈喑在一家非常奢华的会所见面,酒、每一杯都奢侈。每一杯都是简言曈辛苦苦攒上一个月的工资,还不曈被扣的……华灯艳舞美人,翡翠琉璃歌台,一场一万。好个烧金屋,好个华夜天堂。项俞峰把云曈喑的第七杯白兰地抢过来,饮尽。 “很好,再来一瓶。” “停,你够了!回去吧。” “怎么?你把‘老婆’,呃,弄跑掉,现在来指挥我啊?”云曈喑带笑的语言,但眼神非常犀利,好像要把什么看穿。项俞峰莫名的寒一下,继续喝酒躲避他的目光。 “又想喝啦?说吧,你和我家那死老头最近,他找到了吧!”肯定的语气。 云曈喑是个恐怖的人,项俞峰心里非常明白,但没想到他厉害到如此地步。幸好叫小云离开,项俞峰开口接他话,云曈喑又说:“你老婆现在国外混得不错,放心,我早帮你打善好了。” “云曈喑!”项俞峰心凉了一半,小云在他手里?怎么回事?不行!不准乱想,冷静,他一定是在套我的话。小云应该没事,肯定没事……没事……没事,小白冷静! 还真难对云。项俞峰,你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死老头叫你来监视我,这我都懂,你叫我们如何成朋友?真是可笑。连我要的人你老婆都“照顾”那么久……你叫我怎么报答你老婆啊? “嘿嘿,怎么?那么有兴致叫起我的名字?” “哦,很感谢你的安排。” “没事,小事而已。你要不要听听你老婆对你说的话?”云曈喑说的气定神闲,项俞峰咋一下有点慌了,是不是真的?? “好,我很久没有见到他了,挺想他的。听听他说些什么也好,谢谢你啊!”项俞峰只能强迫自己冷静。 “他正在来的途中,干脆让你们破镜重圆,见面说也好。”云曈喑真是悠然过分了!项俞峰火了——“你最好放了他!” “果然是他!”项俞峰上当了,很生气的怒视云曈喑。 云曈喑无畏的继续说:“我只是猜测推理,项俞峰,你真的很聪明。”聪明,真是讽刺!“好了,你知道什么也好!小云什么也不懂,你最好别伤害他。” “伤害他?小白呐,你怎么能把我想成这样。我们是好兄弟,对吧?多亏他照顾宝贝,我还要好好谢谢他呢。”话里有话。 “你想怎么样?你直说吧!” “的确聪明。放心,我不会拿你家小云怎样,我只要你帮个忙。”帮?是命令吧,你从来只有命令。 “什么都可以,你要答应我绝对不碰小云。” “我对他没兴趣……好了,也不跟你开玩笑,任务(这还不是命令?)很简单,试探宝贝。” 试探?云曈喑你想? 简言,看你的命了,你如果回答了。 项俞峰把脚架在那略微腐朽的长凳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烦躁的吸着烟。眼睛不自觉的把这里打量了一遍,昏暗的楼阁。残碎的墙壁……裂开的,雨天会渗水进来的瓦顶,窗台已是锈迹斑驳。 窗外,是一条长长的轨。一辆火车轰鸣而过,闪着零星的火光。小屋震了震,屋檐的瓦片脱落掉了几块,灰尘飘落在这暗黑的静寂里,翻腾……再次沉默。 像是小夜里的玩闹,火车刚过,内屋里的人就有了动静。项俞峰把烟头扔在地板踩灭,缓步走了进去……醒来的人用疑惑的眼神看看四周后,目光落在项俞峰身上,吃了一惊。 “小白。”简言起身坐在床上,头好象还有点晕,紧闭了眼睛一会又使劲的摇摇头,使自己清醒。 项俞峰转身去了洗手间,打了一盆水,里面浮着一条干净的小毛巾,走到简言身旁的桌子上放好。拧干湿毛巾,温柔的替简言擦脸,简言明显的被吓傻,愣在那里。 “嗯,这样才漂亮。好点了没有?”项俞峰逗趣的刮刮简言的鼻梁,仔细的端详起简言的容颜……诱惑。这两个字可以很恰当的安在他身上,灵气与纯净结合的天然美丽加上若隐若现不成熟的妖艳媚惑……年小,还不太闲熟使用的摄魂单凤眼,长大后要怎么办?即便不遇上云曈喑……你也逃脱不了命运那排错轨,你的脸……简的形容就是一个字:“祸”。 简言从愣住回神后,看到项俞峰眼睛这么直勾勾又近距离的看着他,惯性脸红的低下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声叫嚷的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这是哪??小云呢??” 真是大刹风景。但还真可爱,“小云去了美国,你被人抓了,我救了你。” “小白,小云没事吧。”简言感激的看着项俞峰,闪烁着大眼,焦虑的问着。 项俞峰替他心疼了一下,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云曈喑那种人,你碰上了就要看你的造化,你命就是这样,他偏偏选中了你。 “嗯,他挺好的。” “小白,这是哪?”简言再次看了四周,房梁结下厚厚的蜘蛛网,屋里一切都很残破。除了自己身上坐的床,其他的都压了几层灰,沉甸甸的……仿佛把几个世纪都带回到现实,藏不住的寂寞……让人凝重得很难喘息。 “小白。”简言欲言又止。项俞峰也不问,等着他自己说。 “你知道是谁要抓我吗?为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和小云在一起,我猜是小云告诉你也很正常。你没有和云曈喑说吧,我希望你不要说。我,就要去台湾了,我要找一个人。嗯,还是谢谢你救我。不管是谁要抓我,我也不知道我惹了谁,但是我什么都没做。” 简言停顿了一小会,接着说:“呃,既然有人要抓我,为了避免麻烦,我还是马上离开。我不想连累你们,你快去找小云吧!他很喜欢你的,我祝你们幸福。如果曈喑他,他还是每天喝酒,我希望你帮我劝劝他,这样真的不好。谢谢。” “你很关心他?”答:是。简言。 “当然啦,曾经是朋友。”简言很自然的说,项俞峰想从他闪烁的眼里抓出一些情愫,但落空了,只能说是简言隐匿得好还是根本就毫无感情。 “朋友?” “嗯。”再次得到肯定的答案。 沉默。 “你喜欢过他?” “喜欢?当然喜欢了。”简言这话说得很真实,又为自己掩饰着说:“你和小云我也同样喜欢。” 话题再次陷入沉默。过一会,项俞峰拍拍他的肩膀,微笑着说:“真是破小孩!被你折腾疯了!走,出去透透风。” 简言跟着项俞峰来到长长的轨道旁,那里有块车牌,原来这里是一个站点,久不装饰的残旧。项俞峰用手拭擦一下站点上的长凳,眉头紧皱。 “好了,小言你坐吧。”简言心颤一下,小言……多久没人叫了?仿佛离开了自己,很远很远。 项俞峰只是不习惯叫他宝贝、言言之类的,太过于亲密。叫简言又觉得生疏。 “哈,嗯。”两人还是沉默。 “快到黎明了,早晨空气寒,你把这外套穿上。”项俞峰细心的把自己外套脱下,披到他肩膀。项俞峰这样的关怀他很是怀念,小时后哥就这样关心他,一直在守护他。让他像其他小朋友一样成长。但自己仍是不喜欢笑,只肯面对他。哥为什么不找小言了? “俞峰哥,以后我就叫你俞峰哥好不好?”简言兴奋的抱住他手臂。 项俞峰被吓一下,放开他的手说:“行,行,行。你这样子像个中学小女生,和小云一副德行。”小云,想到小云,项俞峰嘴角勾起了幸福又甜蜜的一笑。 “什么?小女生?!你去死吧!” 两个人打打闹闹,项俞峰真的差点忘了今天的目的,12点给结果。现在……6点48,要逃的话,大概还有4个小时。这几天项俞峰想了很多,加上刚才天真快乐的简言,真的把简言交给他?简言会能幸福吗?小云那么的想要他幸福,如果自己。 简言,你不应该认识云曈喑的,即使他说他很爱你。但他的爱?简言。我活该!我帮帮你,其他的,就看你自己了。 “小言,你真心的告诉俞峰哥,你真的从来没爱上过云曈喑?”非常严肃,简言慌了,干嘛总是问这问题?自己不知道。这是实话。 “我。”简言下狠心说:“有喜欢的人了。”说这话时,自己好难过,为什么? “那就是没有了?”期待他转折答案,听他刚才那话,项俞峰很纠结。 简言哭了,无声的。 “小言,你?好吧,我告诉你!你总要明白的。” “什么?”简言擦干眼泪,望着项俞峰很疑惑。 “你确定了不爱云曈喑就快点走吧,别回去。免得云曈喑是不会放过你的,离开!快走!以后你会一切都懂的。既然你不想抚平云曈喑的孤独与伤口,你就快逃,待会车来了你就走,躲一阵。千万不要让他找到你,会有很多去找你,很多很多,要小心。” “俞峰哥,你在说什么?好乱,好奇怪?!干嘛要这样?我直接去找他说清楚不就行了么?我和他是不可能的。”简言一脸迷惑,有那么麻烦吗?只是自己不想见他而已,为什么会这样? “你真是小孩!” “事情总要面对的啊。你刚才那样说,我可以猜到抓我的那个人是他对不对?” “那就是了。这样,我更要去找他说清楚。”简言猜答案是他时,心跳得很快。不,不,不!一定是气愤才心跳的。 “!简言!!必须听我说的去做,如果你还想去找你哥的话。” 简言乖巧的点了点头,简言顺利的离开了。小云也顺利的离开美国,转移到巴黎,那里有他当司令的姐夫,在那里会相当安全。 云曈喑是个聪明人,也不会去惹外国行政,关键他重视的不是小云。 项俞峰没有逃,走了,自己的家人就有问题了。 “哐啷——”一个华丽的酒杯破碎了,那声音真是好听。云曈喑抬手兴致的在砸一个,吕非暧昧的叫好,这个就是他初恋情人。也是他,那晚与自己做……言的出现,不怪他,云曈喑真的不怪! “脱衣服。”云曈喑诱惑的对他说,抚摸他的脸庞。 “这里?”吕非皱着眉头,要在这里做?虽然是自己家里,可遍地都是碎玻璃…… 自从上一次,那男孩闯入云曈喑家里,看到自己和他做爱的一幕。他就没有叫过任何人去那栋房子。男孩是谁?和他交往几年,虽然都是肉体上的交易,但清楚的知道云曈喑强势的性格下内心的孤寂,必须要人陪床的习惯……云曈喑家世背景庞大,是惹不起……自己一直很敬畏他又爱上他。不在乎他有众多情人,要的是他偶尔能陪陪自己。不敢奢求,自己出来卖,卑贱!那男孩到底是谁?难道他从没碰过那男孩??那男孩是他的爱人?? 吕非想,要是当初自己不出来卖,他还会不会爱我??他爱过我吗?那男孩……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心里已经埋下深深的妒忌! “不脱吗?那么我来帮、你、脱。”云曈喑逐字的说,不像在开玩笑……吕非惊恐的看着地板,将身体往后退了退。“曈……换个地方好吗?走吧,这地方没情调。”吕非想用撒娇的方式来掩盖住云曈喑刚才的话。 “啊。”吕非一声惊叫,血……血……细嫩的手掌被碎玻璃划破了。“疼吗?不疼是吧。你知道吗?我的心口好痛!很痛!是痛你知道吗?!你不知道!我教你——!”云曈喑狠狠的抓过吕非的手腕,力气很重,吕非跌坐在碎玻璃上,破嗓的尖叫一声……哭喊着起身准备逃开,云曈喑目光血红的将他压上,固定在玻璃里,不能挣扎,好痛! “曈……”吕非想开口求饶,只听见云曈喑疯狂的怒喊着:“宝贝!简言!你够狠!你跑啊!你就离开我啊!”“啊——”吕非的衣服被撕开,玻璃冷冷的扎进光滑的皮肤。云曈喑眼睛血红得要渗出血,吕非猜到他现在一定是醉得意识混乱,把自己当成那位宝贝……心酸得很,他到底有多爱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 “啊——”玻璃扎的疼痛呼吁吕非现在要赶快自救,云曈喑还在对着“自己”说话:“答应我不要跑好吗?不要离开曈喑,不准爱别人,说你爱曈喑,说!要知道,我爱你。”后面的那三个字很温柔,吕非自嘲的笑了,就让自己贪婪一次,就让自己当成那个人吧。 “我爱你,我不会走的。”云曈喑压住吕非身体的手在颤抖着,很激动的说:“宝……言,是真的吗?再说一次,再说一次。一次就好。”很期待,很不可思议。 “好,我爱你。”说完这三个字,吕非的唇就被深深的含住,好温柔,从脸一直吻到锁骨……“嗯、嗯……”吕非春心荡漾的叫着,“啊——”再次的尖叫,不是交合的快感。而是,大幅度的动作让身下的玻璃仿佛扎进了体内,不行了……疼,好疼…… “曈喑,好疼啊,快放开我,快!”显然这话是不奏效,他越抓越紧,越吻越深入,仿佛怕自己消失……自己?不是自己,是他!流的血已经很多了,一定要包扎……“曈喑,宝贝好难受,宝贝好痛,嗯……稍停一下好吗?嗯,言想到床上去。嗯——?”终于停下来了。他放手,吕非紧抱着双腿坐在无玻璃的地上,重重的喘息……后背有一些被玻璃划开的大伤口一直在渗血,滴答滴——时间很安静。 “对不起,你去包扎一下吧。”云曈喑站起身,有点疲惫的拣起被扔在地上的衬衫离去,“曈。”吕非喊出一个字,眼泪夺眶而出的说:“你没醉。刚才都没醉过是吧!” “对。” “为什么?!”吕非很气愤。 “你曾经是我第一个情人,同时也做最后一个。很适合。” “最后一个?什么意思??你不是很需要陪床的吗?还有,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悲哀……吕非什么也不顾的把压在自己心里已久的话问出来。 陪床?!云曈喑很厌恶这两个字,爱,你认为会有吗?交往只是为了交易,爱与不爱,不就是陪床嘛。“你说呢?”云曈喑走到吕非面前,半蹲下,衣服斜搭在肩上,用右手抬起吕非的下巴。 “我……” “你听清楚。没爱过。我会和你交往完全是为了玩弄戴天,看他那白痴的模样,还喜欢伸张正义……虽然没有惹怒我,但我身边的兄弟确实看他不顺眼,不就是担当学生会主席吗?职位还不是我的。他好像很喜欢你,哦,你确实是有点姿色,他的眼光还真不错。你不笨,你应该明白的。呵呵,所以,所以你就是我的第一个情人了,懂了没?” “你混蛋!”吕非咬牙切齿的说,伸手欲打云曈喑一个耳光,被云曈喑敏捷闪过……想再次伸手,云曈喑掐住他的脖颈说:“够了!贱人。我没时间和你耗!你想耍纯洁的把戏?不揭你短,你自认为清高对吧。我告诉你,登陆你的主页去看看,有封邮件,我发的。里面有你的荣耀事迹,初中时那神秘的‘夜’,名人啊。呵,1000块一夜,校园最高价,很抢手呐。” “你——!” “戴天。那痴情的傻子还在等你,那些证据的底片全被我毁了,消失吧。” “谢谢你。你喜欢过我对吧。” “从没!别想太多,那只是我身体的需求。我喜欢并深深爱着的宝贝,跑不掉的!” 结束了。吕非释怀的一笑,苦笑。原来,自己一直在自做多情,也好。目送着云曈喑离开,随意找了件干净的衣服,穿好,走下楼去。 吕非没有去找戴天。两天之后,启程——去了日本。机场,他父母来接了他……他在戴天的分公司上班,如果缘未尽,如果戴天还坚持爱他的话,会碰见的。 项俞峰的腿被打折,鼻青脸肿的被绑在木桩上,嘴角裂开……丝丝血迹凝固在唇边,固执!还是不肯说出他在哪!云曈喑的下手真狠,连多年的兄弟都不放过! “啊——”他抽了项俞峰一鞭,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对了。“那盐水来!”“盐……盐水?主、主上,堂主他……” “马上去!滚!” 主上?我愿意当了吗?“是。”一桶盐水放在云曈喑面前,云曈喑揣开他。用鞭子沾一下水,……抽向项俞峰,项俞峰紧紧的咬住唇皮,仍是被反复袭来的鞭子抽得失声闷吭。 “曈曈,给俞峰一个教训就可以了。放心,那孩子会找到的。”死老头不忍心他干儿子被教训,开始说话了。 “背叛!” “曈曈。今天是你生日,消消气,外公今晚有个大礼物送你。”“有必要拿吗?!”冷言冷语,放下了鞭子。 “帮有帮规,外公会帮你教训峰儿,相信他绝对不会再犯了。他知道后果。呵呵,走走走,陪我老人家散散步,你很久没来这里了,记得你小时候……” 云曈喑陪外公走不久,有人轻轻将项俞峰解下,项俞峰疑惑。那人就解释说:“堂主今就将就些在这休息吧,老爷吩咐,堂主明天才能出去。至于是什么原因,老爷会和你说。这药你擦上吧,老爷说,别怪主上无理,反目成仇。”无理?怎么回事?? “喂——”项俞峰刚想问怎么回事,铁门已被牢牢锁上,逃不出去,三合门的“监狱”。为什么自己心里很不安。一切,只能等明天了。 云曈喑五官别致,有一种曦脱世俗的美,拥有西方人雕刻般的脸型和东方绘画里才有的眼睛。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如斯的美丽却又暗藏不住流露出来的英气。无与伦比的来说就是一个比女人更漂亮的男人……他作为今天晚上的主角, 却毫不理睬来贺宴祝福的客人,独自坐在走廊旁的凉亭里饮酒。 “曈曈,怎么坐在这里?快进来。对外公为你准备的宴会不满意?”死老头,满意。当然满意啦,花了大血本的。云曈喑冷笑。 “好。”云曈喑放下酒杯起身,走进里屋,现在还不能惹老头发怒。 云曈喑刚进门,就迎来洛老板,云堂门元老。以及陪伴他的女儿,洛倾。“曈侄啊,好久没见就这么帅啦!哈哈,还记得洛叔叔不?小倾他长大了,可想死你啦。哈哈……,什么时候娶她进门啊?”洛老板率直的说,身旁的洛倾面颊绯红,从见到云曈喑进门的第一刻就这样。 亚洲三大有名帮派组织:三合门、苍龙门、云堂门。 三合门云集死老头几代人的心血,打下了一片血海天地……现今苍龙门的迅速崛起,势力庞大,宣称欲灭了两大门。死老头必须需要云家的大量资金来振兴黑帮,为了对抗苍龙门,想出与云堂门联亲的方式。牺牲的筹码是云曈喑,真是荒唐!! 当然,云堂门除了看中云曈喑这个女婿,更多的是云家产业。 这计算,他们全忽略了云曈喑的才智与阴狠。 “怎么会,洛叔叔好。”完全忽视洛倾的存在,挥手示意到沙发上去坐。死老头也走了过去,与洛老大相互吹嘘了一番后,坐下。 “曈侄今天生日,洛叔叔先祝你早日成家。这礼物就望曈侄喜欢啦,哈哈。”洛老大把礼物递给云曈喑,云曈喑接了不打开就放一旁。 “曈喑哥哥,这是小倾送你的礼物,希望曈喑哥哥能喜欢。”娇滴的声音,云曈喑面无表情的抬一下眼皮看她,把礼物接过,漠漠开口说:“外公,我有事先走了。”转身,放下礼物,径直出去。 “曈曈!” “什么事。”云曈喑礼貌性的回一句,不回头,这场宴会真是无聊透! 死老头压住火气,这家伙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刚才还表现好好的。算了,慢慢来,先让他开心开心。“外公还没送礼物给你,你怎么就要先走了。等等一下,外公陪你出去。” “洛老板,不好意思先失陪了。我带这孩子去一个地方,恕有不恭,请别见量。”“哪里,我和小倾也要回去了。”“那,下次再来。”“行。” 客套话后,死老头把云曈喑领到一家豪华宾馆。进去,才知道死老头把这里全曈了,玩什么把戏? “这就是外公送你的礼物,你保证喜欢。”死老头笑呵呵的把一个钥匙交给云曈喑。 “美人?”云曈喑鄙视的看了一下钥匙,死老头也太俗了吧! “是美人,不过是你喜欢的。” “算了!外公的好意我心领了,回送给外公你玩去吧!”云曈喑放下一句无理的话,除了宝贝他谁也不要! “呵呵,曈曈可别后悔。外公人老了,玩不了只能看……” “那您就慢慢看,有助您养神!我先走了。” 死老头好像早就猜到云曈喑会这样,拍拍手,大门立即关上。全场灯都关了,投影屏放射出一副美丽的画面…… 一位画着烟熏眼影泪盈于睫的美人,身穿一件稍长云黄薄纱衬衣,在一张万分华丽的床上抱着双腿坐着。他低头眉微撅……眼神有点迷茫困惑的东瞧西望,身体略微的颤抖,好象很冷。用不得言语来形容他的长相……惊艳!简言蜕化变身。对!是简言!不仅因他是简言。 (诱) 凝固的空气在弥漫,媚惑的芳香仿佛飘至厅堂,看到的人都傻了……魂浮上天。恐怕,脑里不断的幻想着与他共度春宵之夜,游玩鱼水之欢。 宝贝,言。是他!声声在云曈喑的震惊中呼唤。激动,迫不及待,紧张……错综复杂的情愫在他心底不断叫嚣着,好难受的压郁……最终都融合成两个字:“要他。” 意识在不断的受侵蚀,好乱。头脑必须要理智!在这个场合下,死老头一定有阴谋!!先把宝贝带回去,回去再说。 “他在哪间?!” “这么迫切啊?曈曈别急,外公知道你喜欢他。外公这礼物你满意吧。”死老头说起风凉话,直道云曈喑的软肋。但云曈喑表情仍平和的说:“是,我对他有兴趣。” “101。” 云曈喑把门打开,里面的可人儿听到动静后伸头,见到有人进来。兴奋的从“开似一朵大白玫瑰”的床上跳下来,乖巧的扑进云曈喑的怀里。云曈喑除了受宠若惊外更注意到的是他根本就没穿裤子!稍长的衬衣,只遮盖到大腿的一小部分,可以看到被衣服遮掩下那淡粉色内裤。它腻藏在与颜色及微不符的衣裳里,让人…… 配上故意搭错的纽扣……米黄的颜色让他若隐若现的锁骨显得晶莹而又更加清丽撩人。岔开的长袖,微折叠,用别针精细的扣在手肘边衣料上,柔嫩美丽的手臂宛如仙人般才配得上拥有。他紧紧的抱住云曈喑,不断揉搓他的背,如花似玉的纤细长腿赤裸裸直勾勾的挂在云曈喑腿上,全身都紧贴着云曈喑,不安分的晃着身体。他想要。他。 死老头!你TM的给他下药!! 简言鲜嫩的唇在轻吻着云曈喑的脖子,泪光闪闪抬头望着云曈喑的眼睛,那表情在渴求……真TM的诱惑!要崩溃精神把持不住!上帝是男人,我怀疑他TM的也躲不过这场情诱!何况现在摆在面前的是最喜爱的人! 云曈喑的下体胀得厉害,回去在……回去!马上带他离开!强烈的意识在呼唤。 云曈喑脱下外套围住简言的下半身,横抱起来。简言乖乖顺从的挽住他的脖子,任他抱。云曈喑快步走到大厅,出门,全然不顾在场惊愕的旁人。看投影屏的那群人,亲眼见简言活生生的被抱走,窒息、绝艳倾城! “曈曈,别来不及啊,他服的可是零度火焰,你知道的。要不就在这里,没人打扰你的,哈哈哈哈……他可过不了时辰。外公马上就走,你慢慢享用,……” 是,没有时间了。看着怀里的人不停的颤抖狠狠抱住自己,他到底忍了多久?现在多久了??零度火焰——三合门医师针对男人调制的催情药,喝前会使人安静的发呆1刻钟,然后又回神的迷茫1刻种,再接着就会发冷……发作时不会疯狂扯衣服,而是安静的引诱。如果有人碰到他就会开始躁热,如果不碰,他又恢复之前的发冷……这种药坚持不了5刻钟,言他,冷得厉害。他到底服了多久?? 零度火焰是可以致命的。 云曈喑把他放在车上,开车……一定要快!可是…… 简言爬到他的身上,再次泪光萦绕的看着他,轻轻的开口说:“我爱你。”云曈喑完全的瓦解!非常的受用。云曈喑翻身将他压住,撕破他的衣服,褪去了他的内裤,让他真正赤裸裸的摆在自己面前,真美。水嫩般婴儿的肌肤……不受控制,疯狂的吻上他的唇……唇齿交织。简言生涩的迎接云曈喑猛烈的吻,没变的。纵使他多成熟妖艳,倾国倾城。他还是那个不知世事,腼腆的小朋友。他就是小朋友!他很小。 云曈喑用手抚弄简言的下体,早脱去了自己的衣物。仍在不断的亲吻着简言的身体,从唇至锁骨……简言涨红的脸庞和更渴求的纯稚表情,云曈喑的下体早硬到了不行,青紫肿胀,无法忍…… 云曈喑用手掰开他的双腿,他很配合的由云曈喑摆弄,表情很是期待……“宝贝,相信我!我爱你,给我……” “嗯,爱我……啊——”非常痛!云曈喑完全把持不住将硬挺的“凶器”直冲进去。“……很疼吗?”云曈喑轻轻的动着,“啊——”“放轻松,放松……”夹得太紧,云曈喑连根抽出,又立即连根插进去,渐渐加速循环…… “啊——嗯,唔,啊……啊——555……嗯……”实在是胀得难受……“言,坚持一下……坚持……”简言的泪在眼眶打转,痛、刀割般。但很刺激……在这宽敞的车里,两个人,这样……还是略显得…… “嗯……疼,嗯,唔……” 承受着云曈喑巨大的侵入。因他发出细微疼痛声音的宝贝,迟疑地一下,随即却是暴风骤雨般的猛烈贯穿。腰被紧紧扣着,让宝贝无处可逃,只能随着他的剧烈冲击而摇摆,为了减轻那非人的疼痛,简言只好自动曲起修长的腿,缠绕上云曈喑的腰。 眼泪不合时宜地流了出来,没有引起云曈喑丝毫的同情心却让体内的巨大更加硕大,而动作也更加用力激烈起来。 “啊,——啊,嗯,5555……” “我爱你,简言。”抱着简言猛烈动作的云曈喑,在最后释放的一瞬间再次说出这样的话来。然而,他口中的主角,却早己因为他过猛过久的需求而昏死过去了…… 幸好现在是凌晨两点,……车里的激烈。刚才,云曈喑回味起就前所未有的满足。云曈喑紧抱着熟睡的简言,看着他可爱又安静的可人样子,赶紧开车。又受不住了……云曈喑把外套披在简言的身上,一只手抱着他,让他舒服的睡在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开车回去。 浴室里,云曈喑把简言放到浴缸,自己调好水温后,给简言放水。简言碰到水,睁眼微微醒了,刚才的情事过后,简言的面容更加撩人。淡淡粉红的脸颊……粉嫩的唇……未成熟又性感的锁骨……自己的吻痕还印在。勾引! “嗯。来~~”简言从水里起身,环上云曈喑的脖子。 …… 简言一个晚上被他连续弄了4次,他才肯放过……简言的确是不行了,昏到没有知觉。真的非常非常痛。 蚀骨的快感。 简言睡到将近中午才缓缓睁开眼睛,这里是哪?好熟悉。简言侧头看到白钢琴……钢琴——曈喑!云曈喑?我怎么在这里?简言闭眼死命的逼自己回想。 自己离开后,是在跑回来没错,自己是要找他。可不是这样的,我不在这里。我好像被绑架了,一位老人说项俞峰什么下场很悲惨,因为我?然后我就扯谎,说自己骗了他后逃开,因为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就拐了回来。不知道老人给自己喝了什么茶。真的渴了,然后?怎么突然想不起来?? 简言想起身出去,“嗷——”不禁的喊了一声,疼,好痛下半身。 云曈喑在厨房里听到声音,马上放下手里的活跑进去,“言,你怎么了?没事吧??”非常关切的问,温柔的把简言扶好,把枕头堆高,在把简言扶过去。 好痛?昨晚……什么都想起来了!昨晚自己和曈喑…… 简言用眼瞟了一下云曈喑,想到昨晚……脸红、娇羞……但更多的、随即而来的是愤怒!他怎么能这样对自己?!即使是自己被下了药也不行!昨晚那快感,真的好疼,可是……忘不了!那蚀骨的感觉……自己好恨!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不讨厌他,反而还喜欢……自己变态!被他那样还喜欢?!自己喜欢他?不——绝对不是!不行!! “宝贝先等一下。”云曈喑很欢快的去厨房端来一碗粥,轻轻的吹,来喂自己。 “没胃口。”看云曈喑一直这么的端在自己面前,简言没表情的回答。 “那宝贝想吃什么?” “……” “还累吗?那么再睡一会儿,醒来了叫我。” “曈喑,我们什么事也没发生,就这样!我们没有关系的,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所以……” “所以什么!”云曈喑脸色变了,很生气?简言想了一会才那样说的,那样对两人都好。就当是一个秘密,简言与云曈喑的秘密。虽然不懂云曈喑和那老人有什么关系,但自己不想参与,够了!不想再伤害任何人,自己会马上离开。然后去找炎瑞之,去向他赎罪。 “我会马上离开!”简言坚定的看着他说。 “离开?!你想离开?你再说一次!”云曈喑的眼神很恐怖,和刚才的温柔截然不同。 “我,要离开,我说真的。”简言低声的说。 云曈喑“砰”的把门关上,很用力。简言流泪了。 三合门—— 死老头命人把项俞峰带到会堂,问项俞峰伤势后说:“峰儿,你从小就在帮里长大,很明白帮里的规矩。背叛的惩罚可不是那么简单,四肢不在是小,送命是大。你懂的。” “俞峰明白。” “你这次做了好事,倒受委屈。不过你很聪明,这件事还多亏你,怎么不先告诉我老人家?” 什么事?怎么回事??难道简言? 项俞峰不说话,事观静变。 “以后什么事都要先和帮里说!这次结果很好,就不追究你的责任!”果然话里有话,欲擒故纵。不追究责任?结果很好?很好?很好一定是简言被抓了!这笨小鬼!怎么不躲?真是命。 “他在哪?” “切记帮规!” “俞峰明白。” “他现在过得很好,和曈曈在一起,你不许去打扰他们。” “俞峰明白。” “你下去吧,休息一下。这次的任务是让洛老板的女儿洛倾爱上你。潜入云堂门,监视洛老板的举动,他好象投靠了苍龙门,这样对三合门很不利。洛倾是洛老板的掌上明珠,把她拉拢过来,洛老板应该没话说。” “老爷,洛小姐不是主上的未婚妻吗?我怎么……”项俞峰大概猜到了死老头的算盘,他应该是想独占云家产业,振兴三合门,然后在收复云堂门。 “去办吧。” “是。” 云堂门和三合门本是一家的,就因兄弟争权而开创了两门。当时的云堂门和三合门都叫白炎堂,是白家兄弟创立的。弟弟不服哥哥为老大,与其他帮派勾结,创立:云堂门。与白炎堂对战27年,兄弟势不两立,白炎堂在血战中更名为三合门。 因为两门对战消耗过多的资金、死伤也众多……得赚的,倒成了苍龙门。所以现今是亚洲的第一大帮派是:苍龙门。云堂门当时与他们勾结过,想想,现在再勾结也是很有可能的。 三合门必须需要大量的资金,不然当初,白老头也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去勾引云家的儿子。那个人根本就不爱他,他也不爱那个人……酿成了那样的悲剧。也不怪曈曈会讨厌自己,不恨就好。三合门他一定是要入的!白家最后的外孙。白家弟弟创的云堂门,不留后人的就死了,移权给他兄弟洛云,云堂门现在早已成洛家的。 项俞峰很纠结的坐在小云家里,好久不见。小云,你过得好吗?即将就要背叛你一下,会是一下吗?背叛!背叛,哪里都是要背叛!好抑郁。自己到底是干什么的?工具?帮派里的工具?!从小一直都是,一直被命令。 (小白,不是的!你是小云最珍惜的人。)声音,怎么听到了小云的声音?! “小云?”项俞峰喊了一声,左看右看,没有。 手机震动了,号码没见过,不过还是接了。 “小白,是你吗?我是小云,我好想你。”小云?? “小白,我回来好吗?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也不怕。” “别,我任务完了去找你好吗?”项俞峰的心情很激动,心灵感应吗? “小白,我总觉得你很难过、很悲伤、很孤独,所以我想陪陪你。”项俞峰的眼眶红了。 “你在说你自己吧,小白也想你,小云要好好的!” “滚。如果我现在出现在你面前,你会?” “灭了你。” “真狠!杀了我吧。”声音从楼梯里传过来,小云。 肖云回来了,这是眼前的事实。 肖云身穿一件米白色衬衫,外面搭了条棕色小西装……没有戴黑框眼镜,也没有戴什么装饰品,径直的从楼梯上走下来。项俞峰傻眼了,小云。 肖云就这么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扬着嘴角轻笑,眼睛还很有神的盯着他。 “见鬼!” “见鬼!”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接着相视一笑。真的是很想对方,不过。 “小云,你这是什么造型?”项俞峰故意逗趣的打量肖云,从头看到脚从脚回看头。 “哈?我发型乱了吗?我刚才没有跌倒啊?我衣服没弄脏……” “很漂亮。” “你很得瑟!” “什么话?” “学郭德刚的。” “小白啊,你不知道郭德刚在法国有多红,我天天听他相声来打发想念你的时间。” “你得瑟去吧,郭德刚的碟是红色的。” “答对!小白。” (小云,有你真好。) 有小云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就可以忘掉许多。什么也不想,只有他。 (小白,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可是现在,我什么也不能告诉你,因为我还是小云。) 简言坐在钢琴旁发呆,云曈喑把门给锁了,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定是自己?他还没玩够吗?一个根本就不在乎情感的人,自己好像就是现在他一个很好玩的游戏……他很快就会抛下的。一定是这样。自己不能掉进他的陷阱!不可以,他喜欢戏弄别人的情感,他不会真的爱上自己的,简言你要明白。他只是在玩弄你! “啊——”简言抱着头叫了一声,难受……罗列一大堆理由来推翻云曈喑的喜欢。让自己看清现实,以后要和炎瑞之在一起!离开就可以遗忘了! 简言很迷茫的在云曈喑房里转悠,等云曈喑回来后,说清楚就马上离开。望了一下那张床,又想到……不!不!不!赶紧摇头,眼珠转到书柜里,走了过去。云曈喑的房间真不是一般的大,能放钢琴不止,连这么大的书柜也放得下,而且还一点都不占地方……装饰更是雅致得很,挺复古的他。书柜的花瓶很漂亮……少说也是个价值上万的古董,(是几百万)真是奢侈……这种人简言这辈子是不能攀的。简言从小就懂,门不当户不对……呸。真是的!自己想到哪里去了。 自己和他没关系。他碰过那么多的人,多简言一个不多,少简言一个不少。那天还让自己撞见他和别人……简言越想越气愤!越想越自认倒霉,越想越为自己的失身悲哀。 王八蛋!玩弄别人很有趣是吧!是!我简言这一辈子遇到这样子的事是认栽了,自己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简言从书柜里抽出一本淡蓝色封面的书,看书来塞满脑袋使自己不在想关于他的事。 这本书……夹着一张相片,是一对年轻夫妇和一个很帅气但摆着臭脸的小男生……应该是云曈喑吧。这么幸福的时刻却用这副表情和自己的父母照相,真是的。好像很不情愿? “这是我8岁时和父母照的唯一一张合影,那时父母的情感早已破裂得非常不堪。这相片是爷爷叫我们照的,我爷爷已去世了,父母也同样。”简言听到声音,慌乱的把相片插进书里放回书柜,回过头……看见云曈喑站在门口就这么直溜溜的盯着他,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 “曈喑。”听到云曈喑的话,很难过,为他?虽然他并没有说多少。可是,为了让自己不陷进云曈喑的旋涡……有一件事,现在说是必然的。 “什么?”温柔的语气。 “我,我们重新开始,我来做你的好朋友吧。” “你认为呢。” “可以吗?” “我要走了。”简言低头,小声说着话语,准备从云曈喑的身旁走过。云曈喑拉住了他,冷冷的盯着。简言挣扎了几下,徒劳的,力气根本就不够大。简言瞪云曈喑一眼,张口欲咬他的手臂,云曈喑反应敏捷迅速用手按正他的头,愤怒的直视他说:“我不会让你走的!” “你到底想怎样?!我和你没关系!” “我要你!”简言听到这话,又想起那段激烈的……羞愧地不敢对视他,想把头撇到一边,又马上被云曈喑扭正回来,“我……”话还未说出口,云曈喑就直接的吻上他的唇,霸道的汲取着简言嘴里的甘甜……简言被这突如其来的吻给惊愣了,等他反应过来,云曈喑已经在解他的衣服,“曈喑你,不,不要!我们没有关系的!”简言双手紧抓着被解开的衣服,脚步后退着说。 “没关系?”云曈喑眼神挑逗又阴冷的看着他,逐步逼近他的身体,简言赶忙再后退的说:“别,别,你别过来,我永不出现在你面前可以吗?” “不出现?”云曈喑轻声的念出这几个字,“不出现是吗?”冷艳的表情再次张口点了这几个字,加了个疑问。可这样看来,简言觉得很是恐怖,脚步又往后缩了缩,已经退到云曈喑房里的墙角,这样对自己很不利,简言觉得眼前的这个云曈喑处处冒着危险的气息,他只想赶快离开。 “你走吧。”哈?简言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嗯,云曈喑正坐在床头解自己的衣服和裤子……??简言想,跑就可以了,门开着,跑就可以出去了,他那样肯定不会追来。 简言呆住的站在门面前,竟然关了……怎么会?感应的??不可能!那,云曈喑?回头看向他,“啊——你把衣服穿上!”简言赶紧用手捂住眼睛,他竟然全身一丝不挂的站在自己面前,连内个也不穿。 “怎么,可以走你就那么开心?!”云曈喑走到简言面前,语气冰冷。 “你把门打开!你说话不算数!走开——唔……别吻我,走开!我和你没关系,放开我!”简言用手拼命的挡着云曈喑的侵犯,眼眶早已蓄满泪水,不许哭!简言! “没关系?!言,我们现在马上就会有关系了,你就不会离开!”云曈喑强行的把他抱起,扔到床上,压住了他。愤怒的撕开他的衣服,把他疯狂乱抓的双手绑在床头…… 云曈喑躺在床头翻看着那本淡蓝色封面的书,拿起里面的那张相片看了许久……感觉到身旁的人微微动了一下,细心的帮他盖好被不安分小手甩掉的被子,简言因疼痛而触起眉头。 “你醒啦。”云曈喑放下手中的书和相片,侧头看向里面躺的人。 简言的表情带着生气、纠结、愤恨,他不想再看云曈喑一眼,他双手支撑着床面,试图要爬起来……好疼,腰部、下体都疼得厉害,蚀骨的快感告诉他,其实并不讨厌云曈喑这样对他……不!不行!好恨!他好恨!双手的酸痛加上被摧残后虚弱无力的身体,根本就爬不起来,很快,就失败的跌下枕头。不服!简言想重来一次,云曈喑并没有给他这次机会,直接用身体将他压下,把他紧固在床与自己之间,深吸一口气,闻着简言身上淡淡的“婴儿”香味,用暧昧无比的轻声道:“你会爱上这种感觉,永远是我的人,宝贝。” 简言紧闭着眼睛,锁起眉头,将脸侧过一旁,强迫自己不要听云曈喑的声音。 “言,你看起来好多了,再来一次。”云曈喑喘息的轻吻简言的眼睛,欲望在催促他。 简言感到有点心慌,他尽量不露出自己的胆怯,硬声道:“你别想!”变态加王八蛋!简言用尽全身的力气要推开他,可是……手被他紧紧的扣住。 云曈喑强压下那过烈的情欲,嘶哑着嗓子说:“从这刻起!你永远也别想离开这、栋、房、子!”起身,走进浴室,用冰冷的水来盖压住这浓浓的欲望。 肖云回来后,项俞峰帮他安排了另一套住所,在郊区。说是,万事为了避免万一,虽然云曈喑现在不会来找小云的麻烦。但,其实,更多的是,他不想让小云看到他正和洛倾谈恋爱。 自从白老头下达任务后,项俞峰马上展开了一系列的策划。他调查出洛倾的一切生活习惯和兴趣爱好。他做足了准备后就开始行动……项俞峰很成功。洛倾作为一位情窦初开的小女生……刚开始坚持的说自己有未婚夫并拒绝项俞峰的告白,但面对这一位气质逼人王子式英俊的人物,洛倾逐步的败下阵来,她有很多小女生的情怀和憧憬,她确认了项俞峰就是她的王子。 云曈喑是她的未婚夫,她也很喜欢他,但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云曈喑对她毫不关切,云曈喑不喜欢她,她是可以感觉得到的。她想接近云曈喑,但云曈喑的情人众多让她接受不了。她崇尚的是专一,所以她爱上了项俞峰。 真是少女。项俞峰这么想的继续和她进行无聊式的逛街,看了看表。小云一个人在家会不会闷得慌?想起来就幸福的一笑。 项俞峰不知道,肖云就这么一直站在他们旁边,只不过是人流太多,肖云并没有生气给项俞峰这样的行为……只是媚惑的眼神闪出了少见的哀伤。 (我们到底能拥有彼此到多久,你很快就知道的。) “小峰哥,我们今晚去听钢琴会好吗?”项俞峰心不在焉的想,赶快把她搞定,让她离不开自己,可,真的很不想伤害和背叛小云。 “小峰哥去嘛,小峰。” “倾倾乖,我今晚有事,明天行吗?送你个大礼物。”小女生就是要哄,今晚好想见小云。 “可是小峰哥……” 肖云走到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商店,拿起了手机。 “喂,小白。你今晚会过来吗?还是别过了,我不在家。”肖云快速的说完。 “你在哪里?” “我啊?要去找小熊和林晖,好久不见了。” 项俞峰看了一眼洛倾,想了一下说:“好吧,注意安全,早点回家。”“知道啦,小白真罗嗦。”直接挂掉。 发个短信给程曦,叫他开车来接他,不想听他声音。 “小峰哥,他是谁啊?你好像很关心他。” “倾倾吃醋啦,他是个危险人物,我要看守他。”今晚就要了她吧。 “小峰哥真坏,危险人物?那小峰哥是不是很不安全了?还是别看守他了吧。” “心疼我啊,我逗你玩的。他是与我非常要好的一个人,有机会你会见到他的。今晚去哪?就听倾倾的安排。” “小峰哥真好,去听钢琴会吧。” “行,不过,去我家,倾倾想去吗?”项俞峰当街亲了一下洛倾,洛倾愣住……初吻。 少女罗曼蒂克的幻想,幸福的盛开。两颊红彤彤的刹是可爱,洛倾是个美好、单纯又漂亮的女孩。如果不是任务,自己会很想去照顾她,当她的哥哥,让她一辈子的纯洁下去,找到爱护她的王子。可是,现实总是这样。 自己的父亲欠了三合门的高利贷,自己从小就在三合门长大,为的就是还债。白老头对自己很好,但更多的是把自己训练成工具,自己何曾不明白,但这就是躲不掉的命。遇到小云就是小白这一生最大的幸运。 “喂,我叫肖云!你可以叫我小云,也可以叫我云云。还有,我就是觉得叫小云好一些,喂!你别走啊,是我救了你吖!怎么救的我不说,以后也不会说,喂,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叫你小白!小白好,我家曾经养了一只猫也叫小白……” “嘿,小白,我和你是同学!我现在就在你们班,我转来的,你干嘛不理我!过分!” “小白,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你就和小云说!小云听你说,小云永远的听你说……过分!别骂我啊,骂我我也照跟着你。小白,今天有人要打我,怎么办?小白,别不理我……” 想起遇见小云后的日子,真是好幸福。所以,无论如何小白就是想一辈子的守护小云,一辈子的爱着小云。 “行,小峰哥说去哪倾倾就去哪。”洛倾害羞的说。 “嗯,好。”洛倾,真的要对不起了。 你以后会受到很大伤害……把我恨至死,不过,也没关系了。 洛倾把手里两张钢琴会VIP门票送给过路的行人,欢快的跑去坐项俞峰的车。 钢琴会:炎瑞之。 “瑞之,你在这里站很久了,怎么?有什么心事?”一位身穿旗袍,清秀腼腆,气质高雅的女人走到炎瑞之身旁,拿了条外套递给他。“窗外风大,你穿上吧。瑞之喜欢高处?偏选了这一栋楼房。” “小研风大,那就先进去吧,我想在站一会。”炎瑞之温柔的看莫小研一眼,接着眼神又转向美丽的夜景……总有一种感觉在呼唤,从他失忆以后。他就特别的想回来内地。回来?为什么会用“回来”这两字而不用“来”字他不懂,难道自己曾经来过? 带这这个疑问,问了称作是自己父母的人,他们说:“没有。” 炎瑞之知道自己出过一场很严重的车祸,自己成了植物人,被一位叫“小yan”的人给唤醒了。“小yan”?“yan”?一声声的在召唤着他回去,一声声在空旷寂寥迷茫的徘徊中似乎听到了“柏林”,带他“她”去……柏林……一起走,于是自己拼了命的追赶着这个声音跑,生怕他“她”消失。 炎瑞之醒了,微微的驱动手指后眼睛慢慢睁开,虚弱的说了句:“小yan?”莫小研很高兴的握住他的手说:“是,你记得我?我叫小研,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很久。”接着就哭了起来。 炎瑞之笑了笑,原来“小yan”是她?一位丫头。 接着就见到了自己的父母,炎瑞之对他们没有任何印象……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叫了声:“爸、妈。”看他们两人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后来,自己就逐渐明白了一些事。莫小研,自己的未婚妻,自己很喜欢她,所以就认可了。两人是一见钟情的,在大一认识。(父母说的)巧的是,小研的父母与自己的父母是世交。 出了车祸,是小研救了自己,在小研不弃不离的照顾下,自己被唤醒了。父母为我们两个订了婚。说我们是患难真情,难得的一对。 炎瑞之有着出色的外表及音乐天赋,特别是在钢琴方面。他的钢琴弹得出神入化,加之他又有过人的原创能力,迅速登上了各大周刊的封面特题。 “上海的夜景真美,瑞之,你真的打算在内地发展?国外不更好吗?” “嗯,不是打算,是肯定。” “那好,我跟你一起。” “小研,我陪你进去吧,这里的风很大,会对身子不好。”炎瑞之扶着她走进房里,莫小研脸微微一红。 钢琴会举办得很成功,炎瑞之致谢词后,说出了自己将在上海展开选秀,选出一位有钢琴气质又善弹钢琴形象清丽的少男或少女一同前往德国表演,并且表明了自己长时间内会在内地发展。选秀从下个月开始。 “瑞之,选秀的事你怎么没和我说啊?”莫小研在房里的客厅问。 炎瑞之喝了杯茶,放下茶杯后,神情的注目莫小研说:“小研陪我一起去,我说过会带小研一起去的。那个……选秀的事,我也是在台上突然想到,就说了。不过……好像也挺不错。”感觉,有一种感觉,记忆?自己能恢复吗? (现在,挺好的,有小研在身边。) 带我去德国?瑞之你有说过吗?莫小研奇怪的想,会不会和他记忆有关……不过,自己是不会让他恢复记忆的。自己不会放手,不管他曾经爱过谁说过带谁去。(莫小研加油!你是聪明的!) 云曈喑顺利的继承云家产业,成了董事长。他上任后,立即让云家“环球连锁经济公司”更名为“尚煌”凭着自己惊人的商业头脑,敏锐的观察力,阴狠的手段……让尚煌的营业额大翻了好几倍,收拢了很多大公司,用一个月的时间回收流散在外的七成股份,独揽实权,公司高层无一不敬佩他。背地里称他为“皇上”,因为他确实有能力接受这份荣誉。 云曈喑把床上的简言抱起,放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乖乖看着,不许睡觉。”简言无聊的打着哈欠,决绝不再和云曈喑说一句话!王八蛋!拿遥控乱闪着台,“……炎瑞之来到上海,……钢琴……选秀……” 脑里一片空白,回来了,回来找小言?还喜欢小言?……“云曈喑!你放我出去!我要出去!云曈喑!”简言的泪不知不觉从眼角滑下来,无理智的冲进厨房,抓着云曈喑的衣服大喊着。 云曈喑放下手里的材料,握住他的手臂平息他的行为,习惯性的问:“怎么了?不可以出去,想要什么就说,乖点。” “放我出去!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放开我,你这变态!”感觉到手臂有些生疼,知道是自己惹怒他了,现在的简言根本就不理会这些!彻彻底底的够了!自己快要疯了! 云曈喑压住怒气,及有耐性的说:“宝贝累了,先回房去睡一觉。” “云曈喑——你怎么能对我这样,对我这样,对我这样!”简言清醒一下,明白是无效的挣扎。冷笑的推开云曈喑,小声念叨的走出去,没有用的,根本一点用都没有,自己出不去。 简言很乖,静静的抱腿蹲在房间的角落,侧头靠墙闭上眼睛。听到门被拉动的声音,知道是云曈喑进来了。简言还是很安静,把头埋下膝盖里。感觉到轻飘飘的,他把自己抱了起来……一起躺到床上,把自己抱得好紧。 很沉寂的氛围,简言认为自己已经安静的死去,飘去那远远又幸福的天之彼岸,奶奶说过(什么都不想的时候)就可以去了。 “简言,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你么?”云曈喑的声音很飘渺,淡淡的悲伤与疲惫。简言没有睡,仍然闭着眼睛,为什么会如此安心?也许,自己也很想知道,他为什么会说爱上自己。安静是最好的回复。 “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听吗?”怀里的人儿小小的皱了一下眉头,云曈喑轻笑一下,摸着他细嫩的脸庞,温柔的说:“我知道你没睡,故事很长,你要慢慢的听。”宝贝,我爱你。马上,你听了故事后就会更恨我了!不过我还是爱你,我说真的,我爱你。带着些许温热的水珠滴到简言的脸颊上,简言感觉到他哭了……(很孤单的人。) 时间过得微久,“我先从一个女人说起,女人很漂亮,家庭也很幸福,因为她有着一个非常爱她又理解她的丈夫。女人感谢上天的眷顾,不仅赐于她幸福的家庭,还赐于她一个言。女人高兴的想,终于可以回报自己的丈夫,希望就这么简单的过一辈子,看着言健康的成长,与丈夫相守到白发苍苍。女人的家庭生活拮据,在她生下言后的一个星期,马上就回到加油站工作了。 女人曾经是一位酒吧驻唱歌手,遇到了她丈夫后才改行到加油站工作的。女人每天都很幸福的生活,丈夫每天在忙也会来接她回去。事情很简单,某一天女人的丈夫来接女人回去时,有一位女士拦住了他们的车,就说是太晚了,想顺搭一下。女人同意了,女人知道这位女士是她前男友的妻子,她曾经很爱她前男友,但因一次背叛,女士挺了大肚子找了她,她就放弃了。”云曈喑沉默了一阵,简言从他怀里爬出来,坐到一边。 云曈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说:“车开到半山路上,女士喊停车。车停了,女士叫女人和她一起下车有话说,女人就随她下了车,并对自己的丈夫说没事的,我认识她。女士拉着女人进了山里,话没说两句,就从曈里掏出一把手枪。女人吓到了,问说:你要干什么,我已经完全和他没关系了。女士说:我不在乎他和谁有什么关系,我要让他痛不欲生,你知道吧!痛不欲生!他爱你,我就也让他尝尝失去心爱人的滋味!女人说:你是个疯子!我和他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杀了我没用的。女士就答:是吗,那试一下就能知道他痛不痛了!女人慌张的说:放了我吧,我求你,我真的和他没有关系。我还有宝宝,才十几天,我求求你……” “然后呢?”简言无表情的开口说话。 “女士当时完全没有任何理智,女士的丈夫在她为他生完孩子后,竟然杀了她的情人并给她注射毒品,女士好恨!她看到丈夫拿着女人的相片发呆时,她就产生了这个想法,杀了女人!” “女士准备开枪时,女人的丈夫突然扑过去,替女人挡了一枪。女士没想到会真的开了枪,她恐慌尖叫了一声就跑了。女人的丈夫是因为等的时间太长了,所以才会上山去催,结果,在这千钧一发的这一刻,他救了他的妻子。……” “你在说我爸妈对吗?”简言突然插出一句,云曈喑惊讶的点头。 简言的表情很平静,接着把云曈喑的那故事说:“女人的丈夫没有死,她也没有去报警。她带着言和伤重的丈夫一起回到家乡,过着非常艰巨的生活。起早贪黑都是在忙,照顾言、照顾老人、照顾住院的丈夫,还要挣钱……她还……”简言抬头看了一下房顶,把要流出的泪忍回去,嘴唇微颤抖的说:“她还卖血,可是,可是她还是死了!她死掉了!她扔下宝宝,扔下丈夫……” “宝贝别说啦!冷静一下,想哭就哭出来。”云曈喑伸手去揽住他,被他推开。他的泪泉止不住,流了,继续说:“我妈是这样死的!她卖血回来,做饭给奶奶后,到楼上去收衣服。我家穷,楼上,楼上是没有栏杆的,她昏迷着直直的从楼上跌下来,死了——她死了!” “简言!”云曈喑感觉到他失控了,马上的,不由分说的抱住他。简言强烈的挣扎,还在说:“我爸听到我妈出事的消息后,受到的打击很大……他从医院冲出来,冲出来,被一辆摩托车……” “好了,宝贝,没事了,一切都好了。乖乖一下,躺一会就好……”云曈喑心痛得厉害,轻轻安慰着失控的简言。他这辈子只要简言,只爱简言 ,宠他一辈子。现在不是替自己的父母赎罪,而是真的很爱他。 简言的身体抽泣着,意识也有些模糊,乖乖的听着云曈喑的安慰,喊了声:“妈妈。” 简言眨巴着带泪痕的眼睛,静静躺了大至20分钟,云曈喑温柔的说:“我妈一直很内疚和悔恨,父亲知道这件事后常常打她,基本上都是往死里打。妈对父亲的仇恨日益加剧,有时发疯变态起来就对我下手……爷爷在我10岁那年把我接走,父母的婚姻也因破裂不堪而离婚。之后,妈在毒隐的发作时自杀身亡。外公为了给女儿报仇,就命杀手用最残忍的手段结束了父亲的生命。” 太突然了……简言不愿相信。 “我12岁那年,爷爷带我到了西安。他说了句,那孩子也该10岁了。我问他是谁?他就领我到一所小学,然后我们远远的就看到了你,你被同学欺负得很惨,还把你什么东西给摔坏了,你就哭。” “笔记本,我唯一的一本,奶奶送我的生日礼物。” “云曈喑,就这样吧。你放我出去,我们也不要在相见了,好吧。” “言……” 简言笑了一下,很灿烂,打断着说:“父母的事情,奶奶告诉我,什么也不要想。我也不怨恨什么,我知道我父母都在一个叫做(彼岸)的地方,过得很幸福。他们的愿望是希望我快乐、坚强,所以……没事的。我会从新开始,我们没有见过,我们也不曾认知对方,就这样。云曈喑,我们没有这段回忆。” “不!”难过透了,云曈喑僵直的说出一个字。好冷……言,我的头好痛,都快要裂掉了,言,别开这种玩笑。 “把门打开吧。”简言很释然,虽然也很难受,就这样……(什么也不要想)和云曈喑完全结束吧。 云曈喑久久的看了一下他,心疼、迷恋、不舍……最终还是在墙上输入了开门的密码。 简言坐在商城的长凳上,茫然的看着四周。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年,但变化还是挺大。自己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份工作,一个住所。自己身上的钱不多,不过不多也要打个电话给奶奶,她现在过得怎样了?两年了,不去见她已经有两年了,奶奶会原谅小言吗? “嘟、嘟……”电话已经被连接,简言的心纠着的。 “喂~~” “……” “小言,你这孩子在哭是吗?别哭别哭。咋啦?有什么事对奶奶说,谁欺负你啦?” “奶……奶。” “好,要乖,小言最听话了。番茄那孩子对你好吧?奶奶这过得不错,就是你,那么久才打电话来,打电话来还哭。” 番茄? “奶奶,你病好些了没?这些年有谁照顾你啊?小言不孝。” “小言最孝顺,奶奶不怪你这孩子。放心,奶奶现在很健康,你姑姑照顾着。还有,工作别太累了。番茄常来看我,你要多谢谢人家,人家还带来你的许多相片。瞧,人家多心细啊。” “小言,你在外面不容易,番茄这孩子很好……” “奶奶,番茄是?他是?” “瞧你这孩子,就像小时候那么傻。还把朋友的名字给忘了,叫云曈……什么的,奶奶记不得了。他说,如果奶奶觉得他的名字绕口,就叫番茄吧,言曾这么叫过。” 简言的心被紧抽起来,云曈喑。“医药费?”简言的声音很弱,云曈喑。 “放心,都有收到。番茄那孩子说:言现在的工作很好,但很忙,我会帮他常来看奶奶。多懂事的孩子。” 简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上电话的,心里乱乱,什么堵塞着。纳闷得慌,说不出的感觉。 “进来。”云曈喑闭目,头往后仰在深色欧式风格的大沙发上,等待进来的“贵宾”——苍龙门的堂主。 “你还是这副样子,一点都没变。”程曦一进门就熟络的说,看来两人相识甚久。云曈喑揉揉太阳穴后睁开眼睛,最近他真是太累了,原因很简单,接手三合门。 “曈,你躲不过终究还是进了三合门,我说得没错。”程曦悠哉的坐在沙发的另一端,优雅的品杯里的陈年白兰地。 “从法国回来就马上着手苍龙门的事,还真不简单”云曈喑讽刺的回话,也倒起一杯白兰地。两人初中就认识,当过铁哥们。程曦太过于神秘和心计,程曦和他好只不过知道他是三合门门主的外孙和云家继承人,程曦确实从中谋取到不少利益。不过,最没想到的是,他是苍老门的人。 “项俞峰在你们手里?!”云曈喑没耐心和他耗话,直接的进入今天的主题。 “你这么不想和老朋友叙旧?”程曦还是悠然的品酒。朋友?你?“曦,项俞峰是不是躲在苍龙门?”云曈喑眼神瞬间锋利,他扬起嘴角微微笑着说。 “曈,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他就在包厢外,我去请他进来。” “云门主,好久不见,我现在应该这么称呼你吧。”熟悉的声音,云曈喑轻微抬头,肖云——他是? “对于白老爷的去世,我代苍龙门向白老爷哀悼,你要节哀。” 肖云——他是?苍龙门的?? “小门主,你们认识?” “曦,你出去吧。”程曦很识相的走出门。 “幸会,肖门主。”云曈喑脸上并无惊异表情,让人揣测不到他在想什么。 (是个“绝对”的对手) “不敢当,门主还是家兄。”家兄?那个智障?早被废了,现在大权确实掌握在小门主、然而也是肖云手中。 云曈喑凭他能力岂不知,肖云是在谎他。肖云相当厉害,伪装得很好,让人无法查出苍龙门小门主是他。不过,他现在当面“出山”应该只是游戏的开端,顺着他,看他玩什么。 “肖小门主亲自来,我可以说明项俞峰是躲在苍龙门?” “是的。”答得倒爽快。 “交出来,你知道他是三合门的叛徒,现在不想结仇的话。” 肖云不是傻子,现在硬碰硬还不是时候,三合门有云家的巨大财力。如果他和云堂门合伙,那么苍龙门就有危险了,先灭云堂门。肖云很明白云曈喑是不喜欢黑道这方面的,如果他肯解散三合门,那么我们未必不能当朋友,即使是利益往来。 自己刚才那个想法还真是幼稚,先解决项俞峰的问题。 “你很重视三合门?” “我们好像没有必要谈这个,把项俞峰交出来。” “项俞峰我是不会交,不过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三合门内乱问题。” “肖小门主,谢谢啊。不过,三合门不劳你费心。项俞峰苍龙门必须要交,免得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外公,你说是不?” “很有道理,我说白老爷不是项俞峰杀的,你信吗?” “证据呢?!” “一个星期后给你。” “可以,道上规矩肖小门主比我更清楚是吧,我就等你这一个星期。”面子是要给的。项俞峰,我当然知道不是你杀的。但我不会救你,看你自己的命运,就凭苍龙门,你也在劫难逃。 肖云躺在自家的沙发上,小白,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就不承认你没有杀白老爷,为什么要包庇洛小姐,你爱上她了么??小白,你为什么不说出你就是白老爷的私生子??小白,你为什么不见小云? 简言找到了一份送披萨的工作,如果算包住的话,日薪很低。每天30——50块不等,很辛苦,加上工作时间较长,住房条件也很差。不过,这算救了简言一命,先安顿好,然后在多找一份工作,再苦,自己也能耐。 常常被室友欺负,7、8个人住一间,每天辛苦着,基本上只能睡4、5个小时。幸好,还有一个人对自己好,简言不许流泪,自己是西安的好男儿!! “沙鸡,能借你床头那本杂志给我看一下么?”简言小小声的问,生怕打扰到别人,沙鸡在暗灯下缝衣服。自己工作回来已经1点,这份工作还好,像以前一样在咖啡厅,不过,是端盘的。 沙鸡碎碎骂了几口,知道人家孩子不容易,自己也一样。把杂志直接朝他“砸”过去。(用“砸”字比较适合) “谢谢,你先睡吧,呆会我在帮你缝。” 沙鸡又碎碎骂了几句,真倒下床睡了。 (我去参加比赛,一定要记得小言。) 简言香甜甜的倒下,睡着。梦里出现了云曈喑,赶紧把自己打醒。 “啊——疼!沙鸡,你干嘛掐我!我要睡!啊——”简言终于光荣的被沙鸡掐醒,沙鸡举了举手中的衣服。简言嘿嘿一笑,还没说抱歉,又被一群人按下地给打了一顿,习惯了。可是今天自己怎么见人?比赛?!人家给我进么?? “把你今天的工资赔给我!” “哦。” “快起来,工作去了!”沙鸡虽然凶,但这里就他对自己比较好一点。自己只不过是忘了帮他缝衣服,他算客气的了。 有人踹了简言一脚,说:“妈的!赶快起来,坐到老子的衣服了!细皮嫩肉干么不去当鸭子……” “你说什么啊你!你他妈的!”沙鸡冲上去揍那小子,简言赶紧拉住他。 “贱骨头!你该万幸老子不好这口!” “操你M的!”沙鸡挥一拳头下去,两人干架起来! 简言慌了,还好,管事的来了。 “沙鸡,那对不起。”简言挂彩的丧着小脸。 “把你一个星期的工资给我。” “不行,我给三天的。今天帮我请假可以吗?” “你有病吧?请假?”沙鸡疑惑的盯他看了一圈。 简言肯定的点了一下头。 “真是有病,今天可是周末!” “谢谢你,拜托你了。” “我可没答应,你请假干嘛?”就知道沙鸡心软。 “我要去比赛!”沙鸡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说:“比赛?——瞧你这破样!你别跟我说你去参加什么破钢琴比赛?!那我不笑死才怪!十成被打傻了吧你,走吧白痴,你要学会现实,即使你会弹那么一小点破钢琴——你根本就进不去那门!”恢复正常。 “对,我要参加!谢谢你帮我请假。” “神经病!想害我们累死,劝你,明白点!你根本就进不了门,笨蛋!” “我会去的,谢谢你。”简言清澈而坚定的眼神。“有病。好好好,你去你去,看你不被打击一下,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世道。会弹点小破琴还攀什么高雅艺术!我呸。” 简言给了他一个很灿烂的微笑,说了声谢谢,准备出门。 “你他M的要出去,给我等一下,站在这里等我。”沙鸡说完转身翻柜子,简言满脑问号??这猪要干嘛?哦,忘了介绍,他叫沙鸡炖猪,从西藏那来的。 沙鸡翻出一套小西装,土是土了点,但挺别致的。“喂,发什么愣!借你,50块一天。” “傻不啦叽的!你瞧你破样,脸长得好有P用?!你这身衣服还能出去?连乞丐都不如!还没进门准保被踹,我沙鸡当好人一回,50块一天,还算了半价给你。别人借还二三十呢!” 简言笑了笑,还是说谢谢。 “合身吗?说实话,行啊你,还会弹钢琴。你能学这么高雅的东西?干嘛要来这里工作?”沙鸡对着里面换衣服的人说话。 “有点松,不过还可以接受,这小西装真是你的啊?”沙鸡那身材,简言说完拉开了门。 沙鸡目瞪口呆,妈三年前买这么土又小的西装给我,我嫌恶不穿(穿不下),她硬塞到我的旅行包,简言这么一穿,怎么?这衣服就活了起来,妈真有眼光。 “怎么样,50块还值吧!我就说,你咋啥也不知道,你穿这身有多漂亮,多显气质!快去快去,去了知道啥叫做社会,瞧你这不死不休的傻样,尽丢脸去吧!”走快点吧,破小孩,让那群人看到你这么媚惑,他们还管你是男是女。 简言坐在一张雕花的红木长凳上等待,自己已经过了1分钟的初赛,在过这复赛就可以见到瑞之哥了。 隔着单面可视玻璃,云曈喑在复古豪华单间茶房里用发红的眼睛贪婪地盯着微低着头翻阅着一本小琴谱的简言,复杂的心绪,纠结的表情,现在——最想要他,想他想得快要发疯了! 尚煌:炎瑞之举办海选的特别赞助商。 选秀的初赛、复赛、决赛,地址都在尚煌举行,尚煌赞助所有设备。 很成功,复赛也很顺利的过关,就等7月21日的决赛了!简言兴奋的走出尚煌,台阶下,迎面走来了几个人。戴墨镜的那个,——简言呆愣住看着炎瑞之。心扑通的跳着,炎瑞之看了他两眼,礼貌性的笑了一下,直直朝尚煌走去。 我是小言啊!你认不出来??不,不是的,刚才一定没有看清!肯定是没看清! 简言沮丧着脸,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回“宿舍”,自我安慰不成功。但还是坚信着,他只是不注意,不注意而已。换衣服,“上班”去,晚上是咖啡厅。 云曈喑缓缓移下车窗,看着简言走进一栋很破旧的“居民楼”(最次的那种),心里很不舒服……最难受的是,炎瑞之认不出他,他有那么悲伤?!不过,自己决不放手! (宝贝,你说我们不曾认知对方,那么我们就从陌生人开始,我要你!) 简言在咖啡厅里见到云曈喑,心里蹦蹦跳得厉害,他不是不喝咖啡的吗?这里还是个小地方——对了!想那么多干嘛……笨……简言!你们俩是陌生人。调整好了情绪,简言用服务员微笑的面孔对着他说:“先生,你要一杯什么样的咖啡?” 云曈喑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扬起嘴角笑了一下。 “先生,你要一杯什么样的咖啡?”简言有意的别过脸,试图不让他看着他……想赶快结束的再问一遍。 宝贝真是可爱,云曈喑根本就不移开视线,笑意更深的看着他。 “先生——”好了,看他将快生气的脸,云曈喑把一只食指放到唇边,盯他看,挑逗他说:“要你……喜欢的。”简言的心又开始乱跳,脸都绯红了,发神经了!生气的骂自己说:简言!记得,你不喜欢他,加上你不认识他,也不想认识! “没有!” “哦,是么?那么你来帮我点吧。” “好。”简言微笑的回答,并不想说太多,转身,走人。 简言站在尚煌门下,走进去咨询一位柜台员工:“小姐请问一下,贵公司有人定的披萨交到哪里?” “有留名?” “没有,但传真里有个代号。” “代号?101对吗?” “嗯。” “请稍等一下。” 一会儿。有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外国女郎走到简言面前,“你好,董事长叫你亲自送到他的办公室,请跟我走。”流利的中文,高雅的气质,漂亮的容貌。在国际上赫赫有名的尚煌工作,真是实质名归,她应该是董事长的秘书。 简言跟她走在身后,心里有一团疑惑,但没问出来,呆会直接交完就可以走了。他们拐角走到一扇门下,电子感应的门主动打开,真是不可思议,这里竟然是另一栋楼,这栋楼不是非常之高,但建筑特别,墙都是雕刻的,真是奢华。秘书小姐说,这里仅是董事长和高层的会议场所,她要带自己去的是董事长的休息处。 在简言眼里,尚煌就是“紫荆城”,真是皇帝住的地方。穿过一道道的门、穿过长廊……高尔夫球场、练马场、花园……简言根本无暇欣赏……天啊!!到底要走多久?尚煌“内部”原来是这样——真是大为观止。 “累了吗?”秘书小姐微笑着说,简言点点头,想到等一下还要走出去。 一辆蓝色的敞篷奔驰跑到他们面前,秘书小姐拉开车门说:“请进。”?简言看了她一眼,还是坐了进去。开车过来那位保安(应该是)主动下车“消失”掉。 “马上就到了,一分钟。” “请问一下?” “请坐好。” “嗯。”真是奇怪的董事长。 车在一栋“画舫”型的小阁停下,听秘书的吩咐,跟门口那个人去见董事长。 简言随一位长相清秀,性情稳重的男士进了“画舫”打开一扇大门,男士退了出去,叫自己进去?? “你好……”话还未说完,愣住……云曈喑、炎瑞之。 “把这先放在这里吧。”云曈喑微笑的走向他,接过披萨放在桌面上。 “哥。”简言的嘴唇轻微颤抖,声音也很小……但云曈喑听得非常清楚,他先叫了他。不过总要面对的,他要的是简言全心全意爱他。他赌了这一次。自己要等多久?自己绝不能输。 炎瑞之一片恍惚,好熟悉。不过,他是谁?? “哥,我是……” “你好,我叫炎瑞之。”炎瑞之微笑着,伸手去要与他握。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不是!我是小言啊!你说过你要回来带小言去柏林,我是小言!我是……简言心里难受,很想哭,不是这样的,不会这样!不过,他强迫自己忍下,他怎么了??先冷静、冷静。 “我……叫,简、简言。” “嗯,希望有机会再见。云董先谈到这里,告辞了。” “场地设计交给方凌,你找他就可以。”云曈喑没表情的说出一声。 “谢谢。”炎瑞之再次看向简言,微笑一下,走出去。(真的好熟悉,期待再次遇见他) 简言眼神茫然,脑子一片空白。木木的站了一会,意识到什么,马上冲了出去。 “哥——” “砰!——”云曈喑猛的把门关了,直立在简言面前。 “走开!”简言喊着,奋力的扯开云曈喑。 “简言!你给我安静!” “简……” “对不起云董,我刚才失态了。东西我已经送来,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简言向云曈喑浅浅的鞠一个躬,从云曈喑身旁绕过,打开了门。 简言往前一个劲的走,云曈喑就跟在其后。简言在一个拐角处停了下来,转身,面对云曈喑说:“我哥……是不是失忆了?” 云曈喑看着他狐疑的神情,还强装平静的样子,知道他是在猜测,但没骗他的点了一下头。简言晃了一下,没哼声,转回身,迈着快步走。云曈喑一愣,追了上去,伸手拉 过他。 用手试擦他眼角里的泪,冰凉凉的。 “我送你回去,好吗?”良久,云曈喑打破沉寂开口说了一句话,期待他的回答,像刚初恋,没有由来的紧张。 简言摇摇头……要开口说话,被云曈喑打住说“好,那走路小心点,回去要好好休息。”早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不过,慢慢来。 温柔,云曈喑为什么会那么温柔?——不要!不要老是想到他,哥一定会记起简言的!简言趴在床上,捏着趴趴脸蛋,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哥为什么会失忆?不想要小言?? “简言,外面有人找。”管事大妈喊着,谁啊?应该没有人会找自己。简言穿着拖鞋,从房里走出去,还特意小心的不要踢到同住人的水盆。 “言言。” “小云——我想死你了。”简言马上不顾形象的扑过去,没注意肖云旁边还有人。 “我也想你,特想。”(其实,两个人都挺心虚的!) “你回来啦,你过得好吗?这位是??”终于被注意到了。 “程曦,一位朋友。曦,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叫简言。” “你好。” “你好。” 异口同声,相视一笑。 “曦,你先回去吧,我有事和言言说。”言,对不起我要利用你,小白的事不能在耽搁了,相信你应该会救小白。 “是。”程曦微笑着向简言说再见,开车离开。简言——很合他的胃口。 水池边的长廊里。 “你现在住这里啊?被云曈喑甩后就这么寒酸??他那没良心的。”试探。 简言的脸色骤然暗下,停顿一会,低声说:“我俩不认识。” “去我那住好吗?”肖云先扯开那个话题。 “我现在挺好的。” 陷下一片沉默。事情反正都是要说的,肖云也不必要隐瞒,简言现在必须知道。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救项俞峰,言言,抱歉。 简言只觉得肩背一痛,眩晕的跌在一个人的怀里。 “曦,以后别对他下手那么重,把他抱到车上。” “喂,云门主呐。” “什么事?”语气还是很冷。 “项俞峰的事。”肖云刚洗完澡,用毛巾擦着头躺在床边。旁边的是——简言。这孩子睡得真香,他有多累了?空下一只手脱他的衣服外套,他动了几下,好像不太情愿,翻了个身。 “我等明天。”云曈喑只看结果,没心思磨蹭,他挺有兴趣看肖云明天怎么玩。 “这样啊,这么不关心,啧啧……那就算了。”肖云这么说,但是没挂电话,他知道云曈喑会有反映。 “你直说吧。” “不追究项俞峰。”开门见山。 “理由。” 不易冲动,做事内敛、阴狠、聪明,冷静的头脑、果断的分析,话里留话,不会把自己绝路推。云曈喑呐——你很完美,你的死肋会是他吗?试一下,肖云看了一眼熟睡的言言,慢悠悠的开口:“简、言。”他在耗云曈喑的耐心。 云曈喑的心稍震一下,手捏紧办公桌的电话,稳定!相当冷静的说:“怎么样。” “联谊。” “见面再说。” “会详谈。” “成。”肖云!云曈喑将挂好的电话粉碎! 肖云结束电话就看到睡着的简言早已坐起来,“我可以走了吗?要工作了。” “工作?小云已经帮你辞了,看你被欺负的。你安心住这里陪小云久点,小云帮你找一份更好的工作,好吗?” “小云!” “我们是朋友!” “好吧。”简言就是心比较软。“明天我要出去。” 肖云看了他一会,自己不想束缚他。“嗯,但小云有个条件。小云叫人送你去接你回,不干涉你,就这么定?” “行。”简言理解他的做法,虽然实在不想参与,但已经参与到了。 (7月21日) 简言不安的徘徊在尚煌门口,很怕撞见云曈喑,毕竟这是他的地盘。不许多想,专心待会的比赛!“炎瑞之。”像下定什么决心,轻哼一声,给自己鼓鼓劲。 简言走进会场,热闹声喧哗,已经来了很多人。选手、观众……小言来了。简言找了个不起眼的座位安静的坐着,其实心里乱糟糟的,总觉得很不舒服。 失神一会儿,观众们已经就位坐好,热闹的会场一片安静。简言抬起眼帘,华丽的舞台早已拉开的帷幕,典雅即不庸俗,高尚兼容唯美。哥喜欢的风格依旧,依旧能记起起小言? 轻柔的钢琴声传过来,萦绕整个会场,霓光灯停止闪耀。一位俊雅的王子随着悠悦的琴声,从台下缓缓的升上来,纤长又柔韧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着……灵魂…… (侧) 五指牵着五指、五指紧握五指的画面播放在简言的脑海,曾经斜头就可以看到的侧脸,现在距离之近如此之远,一幕幕。 旋律在浮荡。 “哥,你为什么又被罚站?” “喏。” “18分啊!” “有什么好奇怪的!小言,我跟你说呐:有音乐天赋的人数学都很不好。你不信去翻翻肖邦、莫扎特、海顿、舒伯特、马赫……” “难怪我的数学也不好。” “多少分?” “78。” 嘴角不经意间笑了起来,很甜,炎瑞之。小言就在这里。 “在献上一曲,送给小研。” 小言? 简言的血液凝固起来,炎瑞之。 “我的未婚妻。” 一位俏丽清雅的女人从贵宾席上站起来,微笑的向大家鞠躬。掌声连绵,她看向炎瑞之,炎瑞之对她宠溺的点了一下头。婉转的琴声再次激荡…… 未婚妻?!简言的脸色煞白,表情呆滞。 “好,有请下一位:简言。” “简言有到来吗?” “大家对不起,简言因为缺席,只好取消他的……” “再等等。”炎瑞之插过主持人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名字总有一种感觉,说不出的,仿佛很久远,又近在身旁。一直在缠绕着自己,好想知道。 …… “取消选手资格,有请下一位。” 简言悄悄的从后门走出来,脸色苍白……强忍着眼泪,逃开。(你练好这本琴谱,哥带你去柏林。)哥带你去柏林。 简言跑上舞台,保安过去拦他……之后,莫名其妙的松了手。简言眼睛直视着炎瑞之,复杂的神情,转瞬又暗淡。不顾台下观众异样的目光,坐到钢琴坐上。弹起了那首他写给他的曲子,轻缓曼妙的旋律,浮过哀伤的天际,不断的循环……仿佛身处于天蓝色的彼岸。 “砰——”简言突然慌乱的盖下琴盖,跑了。 那台钢琴,是云曈喑要送给自己的。琴键旁雕刻着“同言”(Tong→yan),“言,你心有我,所以你是我的。”霸道的语句、云曈喑!琴声在指间里飞扬,脑里想的竟是,云曈喑!——疯了。自己一定是疯了。 简言跑出尚煌,回到车上,心一刻也不能平静下来,剧烈的跳动着。好烦!思绪很乱。炎瑞之有未婚妻!未婚妻呐……简言可笑的自嘲后,闭眼躺在车里,不要想,不要想云曈喑,不要。 云曈喑站在尚煌门旁,目送简言的离开。差遣个人,把简言的手机号码给他,叫他交给炎瑞之。并不代表自己放弃。 呼吸好沉重,唇麻麻的……“唔……”轻微冒出一声,猛然的睁开眼睛——“你干嘛?!放,开我!唔……走开——不要!”简言奋力的推开程曦。 “你醒啦。”简言一巴掌甩到他的脸上,喘息着说:“你、混蛋!” “乖乖,打得真好。你的手好嫩,我喜欢你。” “别靠近我!走开!”简言抓紧衣服,后退,要打开车门。程曦举了举手中的钥匙,笑了笑说:“逗你玩的,瞧你吓得,我们回去吧。”简言松了一口气,仍生气的说:“曦哥,以后别开这种玩笑。” “呵呵,还不是为了这个。”程曦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什么?” “今晚到时候了,我得把这段录音发给小门主。” “小云?”愣了一会,“为什么啊?!”暴出一声。 “简家言言,你还真可爱。” “是用来对付云曈喑吗?” “有必要的话。” “不可以!”简言狠瞪程曦,强硬的说,程曦只是笑。“算了,我要下车。”先静一静。 “可以,前提是我要陪你走。” “嗯。” 云曈喑走进熟悉的酒吧门店,坐台上一位漂亮的女人向他招手。 “曈喑哥哥你来了。” “嗯。” “我怀孕了。” 云曈喑并不以为然,打量了她一眼说:“然后?” 女人的脸色略显苍白,停顿了好一会儿说:“这孩子可能是你小舅或小姑呢。”讽刺般的笑笑。 “项……” “很好笑是吧,白老头是我杀的,跟项俞峰一点关系也没有!” 事情这么挑明了,今晚一定有戏。 “9:00三合门。” 女人低头沉思一会说:“好。”然后起身离开。 简言走进一家素雅的茶馆,看到炎瑞之坐在一旁等候。平静的心不由得紧张,眼神若微暗淡。 “你好。”生硬的说出两个字。炎瑞之抬头看向他,微笑,用手指了指凳子。 “你弹的那首曲子很好听,叫什么?” “天之彼岸。”简言对视着炎瑞之,里面有太多的话想要说,声音缓缓的传达这几个字。 “嗯。”天之彼岸?炎瑞之的心里泛泛的,话语间只能惯性的回答一个字词,堵得慌。 “我能再弹一遍给你听吗?”简言的头低沉的垂下,声音飘渺般传出,划破了沉寂。 炎瑞之想答应,张口欲回复之时,变成了:“算了吧。”那首曲子明明是幸福的,听起来就很难过似乎能勾起某处未知的回忆,自己还不太想接受。承受不下,莫名的感觉。 回忆,是怎样?? “好,我弹给你听。”简言固执的不理会他的拒绝。 “对不起,没兴趣。”冷冷的语句匿藏了许多若隐的情愫,真的很怕碰处。为什么?自己和他,曾经认识? “嗯。”简言落寞的神情,一个音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炎瑞之的心纠起来,似曾相识?自己和他有过什么关系?? “简言。” “我们曾认识吗?” 简言拿茶杯的手颤了一下,不说话。要告诉他吗?? “我们以前是不是好朋友?”好朋友?简言唇角苦涩的笑一下,对啊,自己和他没有承认过任何关系。 “是吗?” “嗯。”炎瑞之听到答案,心里怅然的失落。 “没事我先走了。” 黑漆漆的夜里,霓红灯狰狞般闪耀着……斑斓的照在程曦的身上,拖下一行长长的墨影。简言径直的拉开车门,坐上去,程曦也随之上车对简言说:“很累?” “我睡一会。”程曦把车速开慢,让愁眉闭眼的简言安静一会,无奈的笑。 沧月露头,余光折射在三合门的屋檐上。三合门白灯高挂,织白旗插在玄正中央,宏大的会堂被黑丝布缠绕。黑白裹肃,俨然对死者的尊敬,威严的耸在。 苍龙门坐镇三合门,云堂门岂有不到之理。贵座的肖云神情自若,好像事不关己,其心里早已纠结透。等待呆会的形势,见招拆招;洛老板坐在肖云旁边,脸庞憔悴了不少。平常的傲气在这几个月的冤仇里,消耗得似乎不存,当然,他愁哀的不是白老头,来三合门期待的是女儿的出现。 云曈喑很准时的进了会堂,一身黑色套装,没有华丽修饰,却英气逼人。在肃穆的氛围里,这身行头倒显得十分得体,没有做作之态。云曈喑走到会堂首位之座,打量的看着两门元首,开口直言道:“肖小门主,请说。” “意很明,杀白老爷的凶手不是项俞峰。” “这样呐?没了??”云曈喑绕有趣味的回话。 “项俞峰是白老爷的私生子,你认为有可能?”肖云仍是一副自若的表情。 “弑父的故事从古至今都有,为权、为情、为义,你说何奈?” “是奈何不了,为权:只要他把身份公然而出,权有何不能;为情:白老爷是他生父,且不知,也养他至大;为义:在三合门多年,两肋插刀之事定不少有……”肖云把话拆解。 旁观的洛老板按耐不住插言道:“肖小门主对项俞峰尚是了解?!他只不过是个小人!勾引我女儿,背叛三合门,为权弑父又怎不为!”早想把项俞峰致于死地,让执迷不悟的女儿清醒。 “洛老板可真不精明,看来项俞峰就是冤在这了。”肖云讽刺。 “白老头是我杀的!”会堂的小侧门传来一段冰冷的话音,洛老板轻颤一下,惊异的看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料想过女儿的到来,岂知情况会这样?! 肖云眉头一皱,项俞峰有在附近?奇怪。项俞峰会让洛倾出来揭密? 云曈喑轻咳一声示意洛倾接着说。 “我怀孕了,是白老头的。” “胡闹——!给我回去,项俞峰逼你说的对吧?回去回去。”轻缓声线,掩不住神情的愤怒。上前狠狠的抓住洛倾手腕往外扯。 不排除心中的一丝喜悦,但心里总有隐隐的不安。小白不会出什么事吧? 洛倾挣扎着大喊:“我说的是真的!爸我对不起你!我说的是真的……”眼眶蕴红,执傲的抬头不掉下眼泪。 “啪!”洛老板用力的甩下一巴掌,仍往外扯。 “爸,你放手,我走我走。”洛倾附和着他,趁他一楞,挣开他的手。 “爸——对不起。”洛倾话落音,“砰——”泪,消失了。 肖云手一震,摇头,她自杀了……怎么会……? 云曈喑也没料到到洛倾会自我了断,她带枪?三合门怎会不检查?这场意外,连阻止都来不及。她来找自己,为的是能带枪?!这么极端的想法?可惜……三合门也未必要她偿命,况且她还有白家的孩子。她死,三合门遇麻烦了。 洛倾顺水推舟的帮了肖云,是她策划好的?还是单纯的偿命?这都是为了项俞峰?洛倾被死老头强暴,愤恨之下杀了死老头。加之她又在三合门里身亡,虽说是自杀。但云堂门必定与三合门结仇。恐怕,洛老板准备攀结苍龙门…… “进来。”看到肖云一副无事的样子,云曈喑至少猜对八、九成。 “尚煌真是不错。” “他呢?”云曈喑指的是简言,项俞峰的事结束了。洛倾自认偿命,自己没理由再追究。肖云当然理解,不过在与三合门联谊之前,得纠结他。 苍龙门暂当两面派,扶植云堂门,拉拢三合门,然后再来个大反噬。三合门?——灭! “项俞峰的伤是三合门弄的,我得帮他讨点。”肖云依稀记得,洛倾灵堂里,洛老板颤抖着把洛倾怀里那封(肖云亲启)的信交到他手中。里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话:照顾他,谢谢。接着就是项俞峰的地址。 肖云在一个郊远废弃的楼阁地窖里见到项俞峰,临近的是火车道,他怎么会找上这个地方?地上都是散落的药材,他昏迷着不醒人事,左臂和左腿均受了枪伤,伤口都溃烂得滴血。 “直说。”他到底打什么主意?只是为联谊?自己得草稿一番。 “听听这。”肖云打开手机上前不久曦发来的音频:“你干嘛?!放,开我!唔……走开——不要!”“别靠近我!走开——!” “真是可笑,条件?”云曈喑云淡风情的神情,不在意倒不像是开玩笑。肖云差点疑惑他另有新欢,用另一种设想,自己深知云曈喑的冷静是超长,所以不用猜疑他的言语,直接出击,慢慢瓦解他的底线。 “这样算你答应了(联谊),不过。”肖云把话语停下,打量他几秒继续说:“他得陪我兄弟玩几天,他很受欢迎。云门主如果有兴趣,那还得再等等。不然,啧啧,我拍摄他‘享受’的一套光碟送给你。云门主觉得如何?这样很好吧。云门主不会为了一个‘不相识’的‘小朋友’与苍龙门挑衅对吧?那多伤感情。” 云曈喑“认真”的听他说完,眉毛挑了一下,眼神瞬间锋利起来,他扬起嘴角微微笑。肖云莫名的感到一丝凉意,寒。 “条件。”不带温度的语句。 底线到了? “简单,你明白的。” “目的不小。”苍龙门要垄断亚洲黑帮,必先要灭其对抗的两大门。这场游戏不用表面上的血战硬拼,来的是货真价实的谋。看谁最后能拿稳游戏的超纵牌。肖云现在举的是红牌,意思当然简单。他想让自己选择,解散三合门还是打蓝牌继续。即使他不拿宝贝做威胁,尚煌近年跨入国际轨道,白灯区正明着。倒不担心他会进入干涉,漂白对自己来说不难。不过,这回他算是摸着点,自己和黑帮脱不了干系,但毕竟不喜欢黑道这方面。他进门说的第一句话,大概是在暗示自己如果肯协助他解散三合门,苍龙门会与尚煌交手,当然的,利益往来。他的优惠是苍龙门绝不会干涉尚煌任何事件,用“友谊”之情。……这对自己倒挺有利,也是自己所想。 (看他怎么出棋,同意?) “还要看云门主主意如何?”肖云猜测自己将会成功,当然不是靠刚刚拿简言做威胁的小计量,而是,云曈喑的想法自己大概深透几分。自己也这么打算,何不同来。小白的伤,涉于三合门,用三合门解散来解决,算报了冤,也顺了苍龙门独揽之意。至于三合门解散后,兄弟们不满及怨恨都追加在云曈喑身上,那就得看他的能耐与造化了。 “想让三合门解散?!” 云曈喑意味深长的看了肖云一眼。 “事后。”肖云补充。 “兼得?一举两灭,不错。” “抬举了。” “既然你说了‘事后’,计划由我安排。” 他答应了,计划?肖云邪媚的笑一下,果然不能小看他。 “说吧。” ……肖云本以为他忘了。 “啧啧,就不告诉你,纠结去吧。”肖云低头轻言,坐上从隐秘处飘来的面包车。(面包车??对,美其名曰:帅!且不易被注目。) “肖小门主,刚才我都听到了。” “啊呀!你不从那边走了吗?!怎么会在车里?” “正好暗杀你。” “得,他在?短信,已经发了。” 果然是故意的。 云曈喑对他微笑一下,消失。 靠——真TM帅!我就知道你会过来。我肖云也当一下好人。不过,简言只是在那里打工,他有没有换工作。 这个。 “下班了?” “嗯。”门外下起淡淡的碎雨,拂湿了炎瑞之轻薄的衬衣,他显然在外面等了很久。 简言把伞撑开,交到炎瑞之手中。两人默契般,炎瑞之接过伞后搂着他的肩膀,冲进雨幕。 简言从苍龙门出来后,游走于城市,经过不邂的征询与努力。凭靠细腻又蕴涵的文字功底,顺利的进入一家知名的周刊杂志社工作,不靠小云的任何力量。当然,不排除小云对自己的其他照顾,以朋友为前提,小云给自己安排了一间简单又舒适的住所。房子是小云的,他是房东,定期云房租。 因为形象问题,简言在杂志社工作不到一周,就被从文字幕后部调到新闻前线部。出外做采访与撰写,减少了工作量,工资又大部分提高。果然!简言就是幸运的!自己常不顾形象的傻笑,与社里的编辑也相处甚好。这样子就足够了。 一次不算是巧合的机遇,足以改变了平静得毫无涟起的简言。 《New_Faramita》②下月刊:专访炎瑞之。 简言把假期推掉,当了资深新闻主编的跟班,借口实习。 炎瑞之,自己不想这么快放弃。你不知道的。 关于(Faramita)炎瑞之的访问,简言申请当专记,成功了。社里安排他“贴切”的实践。(意思是挑战大牌,他之前采访过的只是一些刚出名的新人作家、歌手等。“贴切”指的是针对著名作家、音乐家、企业家的访谈。) 炎瑞之有着极高的音乐天赋,当然是后继音乐家之首选,当代书刊的红门。不过,(Faramita)的权威卓越,大因靠尚煌的支持,这点简言什么也不知道。对着办事的顺利与员工们的谦和,简言归公于运气与性本善。 炎瑞之听了简言再次弹的(天之彼岸) 一波波幻景如慕至来。飘渺的从前,似曾的相似……我和你? 我知道你。 小言。 (你练好这本琴谱,哥带你去柏林。) “简言,这首曲子是我写的吗?” 按键上的手停下,侧头看向他。 琴声继续,只是轻微的点了一下头。 那天的开始,炎瑞之常不知道什么惯性的指引,排掉一切工作,为的是出现在简言面前。不知觉的,想见到他,想说说话。很想……靠近他。 简言很茫然。不过,炎瑞之的出现,还是欣然的接受。无太大的反映,并无波澜。面前站着一个人,同样淋着雨,同样全身湿透,同样的轻薄衬衣。 气场完全不一样。微怒的眼神,泛红了。简言的心跳异常的加快,见到他就会如此。 简言用冷漠的眼神,掩饰刚才内心的翻腾。低下头,挽紧炎瑞之的手,走进一条岔道。灯格琉璃的街巷,简言面对着炎瑞之。 把他手中伞拿掉。 静止的。 简言抬头,吻上他的唇。 (就这温度,我们在一起。) 我要我们在一起,痛掉的泪珠不溢出往心淌,桀骜的眼神。 灯沿,云曈喑就这么看着。对他笑。嗜血的泪,径直的从面庞划过,不躲避他无意飘过的视线。简言慌张的拉炎瑞之离开。 “炎瑞之,我叫简言!请和我交往。”简言低头,声音沉沉又肯定的说,是要把他彻底的从记忆抽离。炎瑞之惊愕的僵住,静立几秒后,用食指点了下简言的额头。诚然的拉起他的手沿街角一直走。 “到了,看你被淋的。” 两个人都没什么话,也不看向对方。眼神的焦距重叠后,简言叫炎瑞之进了屋。 简言洗澡后穿着可爱的兔式睡衣,晃悠悠的跑到房间找条大外套披上,感冒了。走到厨房的玻璃窗,看着炎瑞之忙碌的身影,拖着慢调的步伐走了进去。 “哥。”简言从碰面后第一次直视他叫哥,心里糟糟的一头乱。 “有事?”炎瑞之没有停止手里的活,淡淡的回答。 “有事。我们交往可以吗?” 炎瑞之看着他的眼睛,浅浅的微笑,指使他端菜到桌子上坐好。 “好吃吗?” “先回去了,小研在家里等我。”这样冷冷的被拒绝,还是关怀的形式。 简言垒起的阶梯,努力要攀爬上的墙,就此匀速下滑了。“好。”简言放下筷子,起身去开门,心很凉,被言语的热气烘得狰狞。 “明天……” “还来吗?”简言并无情绪化,浅笑着问,只是字词间没有任何温度。 “明天见。” 简言把门轻轻的合上,蹲下地板,双手捂住脸。不哭的。 门铃把空寂的凝固划破,简言头痛的去拉开门。喝酒了,苦涩炙喉,喝一杯就把酒全倒掉。什么叫做借酒消愁??真可笑。 头好痛,晃得厉害,看来自己没有感冒那么简单。 “谁……”下面的字主动省略,迫使自己清醒。 “请问你找谁?” 冷淡又虚弱无力的声音。面前的人只是盯着他,玩味的。一个眼神不动的对视自己。 “对不起,你走错门了。”雨停了。暗灯下,还是那件轻薄的白衬衫。头发湿嗒嗒的粘在前额,神情变得复杂与不堪的脆弱,这是云曈喑?不是的!简言一直拼命的否认,心脏那里又开始像被活剥的疼了。 “进来吧。”简言转头往里屋走,去翻了些衣服。把衣服丢到云曈喑手里,指了指浴室。他很是听话,乖乖的走进去。 头还是晕。倒水、吃药。倒下床就睡了。 云曈喑没穿他拿给自己的衣服。太过于可爱了,适合言的。把浴巾扎在腰下,走到简言房间。摸摸他的额头,皱皱眉,这么烫。 “去医院,乖,起来。”云曈喑轻摇他的肩膀。简言动了动,用手摆开他说:“不嘛……”类似撒娇的声音。 “言乖,起来好吧?” “不,我不嘛。” 云曈喑只好耐心的哄。简言突然坐起来,双手环住云曈喑的脖子,意志不清的说:“我冷,不去医院……抱,好吗?” “好。”云曈喑紧紧的抱住他,在他耳边说:“我爱你。”语气很轻,仿佛没有出声。简言下意识的点了头。 “吃药了没有?”简言嘴里嘟囔着,云曈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脸贴紧他的脸庞,闻着他淡淡的婴儿香,属于他的。怀里的人儿温度越来越高,云曈喑心纠着,抚慰好简言睡着,拨电话给私人医生。 秒针步移指向凌晨四刻……厅堂里的钟嘶扯着嗓子喊叫“当——”划破了凝固的夜寂。云曈喑的手臂被翻身过来的人压到,敏感的睁开眼睛。把手放到简言的额头上量温,起身。 用湿毛巾温柔的拭擦着简言头上因退烧而冒出的虚汗,该死的!自己刚才竟然睡着,少看了言的睡颜。不安分的手一直停留的在简言的脸上徘徊,食指舞弄的压在简言的唇上。 躁热,自己不小心给点了,火苗被栽上。意乱情迷,躁得厉害。知道自己又难耐了,面对着这个,自己爱惨又遗忘不了的人。不是病发的症状,不是无爱的情欲…… 难受,简言。 云曈喑跳离床边,心脏在剧烈浮动,呼吸变得压抑而不畅,下半身硕大咆哮的要挺出,狰狞的意识控制压制欲将它涨裂。 难受,我要你……简言、简言、简言、简言……崩溃!——言就在眼前。走过去、对!走过去…… 云曈喑咒自己跟病发没什么区别,欲望将自己牵到简言的面前。云曈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唇轻抚过简言的脸,火就要侵蚀自己焚身。云曈喑忍着紧抓住床被俯身,磨擦他的唇。不可以!云曈喑!你不可以!简言会生气。 理智催促自己离开,欲望叫嚣着继续……不足的、不够、一点都不够、要他、是他、只是他! 云曈喑还来不及做最终的决判,简言回应了他的吻,他脑里残存的理智清零。全部被欲火腐蚀。云曈喑一只手揉进他的头发,另一只手紧搂住他,将他贴合着自己的身体,欲罢不能的亲吻。简言缓缓的睁开眼睛,没有反射性的拒绝,心在茫然的跳动……因他?云曈喑? 云曈喑,简言表情复杂的变化着,自己对他有爱?还是歉意?曾对他的愤恨、他对自己做过的事,好像没有存在??他是爱自己的?是爱自己?好乱。 说好结束的简言,说好没关连的简言,说好不认识的。 救赎,谁来解开自己?放纵一下,和他肯定的缘灭。自己和他仅是两条脱轨的平行线,意外,不可能的交契。这夜,任由的丢弃掉双面的简言,这是最后的、最后的接轨……不可能再相干了。 简言扯掉自己的衣服扣子,热烈的回吻着他,他失神一会,不可能吧?言? 他嘴角扬出一丝笑意,幸福。 不敢相信的。 “宝贝?”心在窜跳,不安的、兴奋的期待,是他?? “嗯。”真的是言!简言! 云曈喑因为过度的兴奋而手有些微颤,欲火强烈极度激发,无法忍,直接干脆的撕碎他身上所有的阻碍物,拔掉自己围在下体的浴巾。不停歇的亲吻,疯狂而无妨顾及上温柔……等了太久,太迫切的。 简言生拙的回应,依旧纠结的表情。云曈喑因为迷乱的幸福而无暇注意到,只有今晚。“嗯……”简言低喘着,被云曈喑挑逗起欲火。 云曈喑进入他既是剧痛的开始,简言咬牙的忍,痛呐。 “啊——不,停呐——我不要了——啊——”嘶哑的喊叫,痛苦,快感又逐步袭进。眼泪禁不住的流下。 云曈喑暂缓的压住自己稳一稳,还没有全面的爆发,大口喘息着轻声断断续续对简言说:“言,……忍,忍忍就不痛了……很快就不痛了,好吗?”求他的眼神,已经被焚尽得无法退出。 简言不出声,只是呼吸……代表着默许了。 云曈喑此刻无法再忍,直接的冲刺进去……简言皱着眉头,十指紧掐进床单,痛!嗯,减缓了痛,云曈喑用高曦的技巧让他渐渐的溶进。 “嗯……”简言的呻吟告诉云曈喑他已经可以适应,云曈喑开始全力的进攻…… 以之前同样,简言不太经历情事,也许实在抵不住云曈喑的激烈。进度都在步入高朝时就会昏死过去,加上他还病着,云曈喑只好独自忍耐又要燃起的苗火,此刻……望着怀里沉睡的言,沉溺的、宠溺的、爱溺的。 天刚蒙蒙亮,简言就醒了,很早的醒起。睁开眼睛,斜眼看向紧抱自己甜笑睡着的云曈喑。要怎么开口? 简言把云曈喑的手从身子上轻轻掰开,他微蹙眉头,不过既而又香甜的沉睡。简言尽量不发出声响,酸痛的坐起呆立的看他几秒,转过脸眼神飘闪的定下决心。说! 穿好了衣服,把给云曈喑穿上的衣物放在床头。整理昨晚因情事而凌乱的床,让昨夜成为清零记忆。根本不复存在。用被子盖上云曈喑全身赤裸的英挺身姿,想到他进入自己——不!简言犯贱了!用手拍拍自己的脸颊,躁热的……紧闭着眼把被子弄好。 简言俯身整理枕头,一只手把他拉过腰,他倾身一斜……跌下云曈喑胸膛。不待挣扎,云曈喑敏捷的翻身把他压下,简言有点慌,云曈喑暧昧的看着他。浅吻一下他的唇,简言侧头,云曈喑把他搂起。 咬一下他的耳垂,简言身子一颤,心跳加速。云曈喑喜悦又甜蜜的说:“言,我爱你—呐!怎么办?”俏皮的语气,很难想像出自一位门主及董事之口。 “我……”怎么办? “好好休息?躺下!给我乖乖的。”简言木讷的看着他,云曈喑继续说:“宝贝得好好补补,等等我下厨去。乖的,好好睡一觉。”用手摸摸他额头,满意的一笑,起身穿衣服。 简言失神好一会,想开口说些,他已经走出了房间。 目不转移,简言坐在沙发上盯他看了许久。看他忙进忙出,来回于厨房与桌子、冰箱之间,把昨夜炎瑞之做的菜全部完整的倒掉,然后清洗碗、筷子……把米放进锅里。 “宝贝,先喝杯牛奶,泡好的放在桌子上。”云曈喑从透明的厨窗转头对他微笑,手里忙活着洗菜。简言不做声的走过去,拿起牛奶喝了一口,云曈喑才转头回去。 “宝贝呐——” “我好幸福。”简言眼神暗淡一下,放下未喝完的牛奶杯。云曈喑正背对他把煮好的粥端下,加料调味。 云曈喑在厨房的反光玻璃看简言的一切举止,他知道简言想说什么,要强调什么,他不会让简言说出口的。自己不可能答应,何况也承受不住,简言一次又一次的这样,恐怕自己有一天会真正的崩溃掉,疯狂不堪。 “好吃吗?”相同的话,相同的对桌,不同的人。自己确定固执的爱上炎瑞之?为何面前的人这样问话会觉得如此的幸福?感染的? 云曈喑很期待的看着自己浅尝后的第一句话。自己给回他一个温和的笑,并没有言语。他还是松了一口气,微笑着叫自己多吃点。真的不敢对视他的眼睛,沉默的喝完了粥。 他拿碗筷去洗,水哗啦啦的响着。简言一直坐在桌子旁不动,用目光锁定他。 “曈喑,我们……”开始了。云曈喑深呼一口吸,打断他说:“在一起吧。” 云曈喑把洗好的碗放进消毒柜,走出厨房,解掉围裙。开口说:“宝贝。”只是单纯的叫名字。 简言点一下头表示听到。 “你爱我。”云曈喑轻按他的肩膀,注视他。简言低头,心乱成一团,脑里双重叠影,爱云曈喑?炎瑞之? “简言。”简言抬头对他说:“吻我。”云曈喑愕然,还是温柔的吻了一下他。 茫然。 简言手足无措的接受云曈喑袭来的吻,云曈喑的唇薄而柔软,自己莫名的想接触,简言被自己这瞬间举动给怔住,这感觉……自己喜欢。确定的。 “简言。”云曈喑的脸上没有笑容,紧盯着简言的脸,似乎把他看穿。简言急躁的脸红,微别过头躲闪他的视线,应了声:“嗯。” “上班去吧。”云曈喑整理好自己身上的着装,走出门,回过头对简言说:“下班我找你。”随即把门关上。 简言晃悠悠的踏进房间,机械的换好衣服,上班。 云曈喑。 如果简言是双曲线,你就是那渐进线,虽然我们有缘,能够生在同一平面,然而。 我们又无缘,漫漫长路无焦点。我又该怎么办? 闭上眼睛的那一瞬。云曈喑。 对不起,还是要告诉你,不可以。 窗外的无色逐步昏暗,喑哑无边,云朵似结了浓烈的愁怨。办公室上公式化的整理最新的文稿,用黑色的中性笔划下一道道痕的记号。距离,下班的时间。还有一分。 过离下班时间已经一刻钟。 都,还在等吧。 简言把文稿重复整理了N遍后放进抽屉,其实一遍都没有错,但简言就是认为着有错。 够了!面对吧。 “砰——”简言关好办公室的门,深呼吸,快步的走下楼。 “下班了?” “嗯。” 左顾右看,云曈喑身影不在。 简言不觉的松了一口气,既而又为这荒谬的行为而懊恼。 可是。 云曈喑呐,你为什么不来?简言不想纠结了。 离开之前,简言和炎瑞之去酒吧喝酒,窗外是宁逸的夜。简言一瓶瓶地喝着,啤酒被接连不断的灌进胃里,直到最后胃里像被火灼伤了一样地疼。 简言不会喝酒。知道吗? 炎瑞之一直看着也不阻止,今天是4月19日。简言说:“4月19。” “重要吗?”简言怔了一下,侧头看他,迷迷糊糊的回答:“对我而言。”不断的灌酒,克制不了。简言感到无限凄凉,自己奢尽一切包括道德所换来的爱情,到如今也不曾令自己心安理得。 简言跑去洗手间,吐得一塌糊涂。 出来的时候看见炎瑞之站在门口,沉默的身影让自己像遥望着彼岸,眼中浮着雾水。简言的眼泪哗哗的流下。 简言问他:“炎瑞之,我爱你?对吧?” “我很爱你?哥……可是。呃,我好想他,好想他,我想他。” “嗯。”炎瑞之应他。心里奇怪地难过,不过也不是奇怪吧。哪里奇怪了。这些日子以来莫名地想接近他,不时因为他勾起一些小研都不能让他回忆起来的熟悉的声音、场景…… 自己又不是笨蛋到无药可救。 “我曾经也爱你吧?是不是?”声音轻轻的。醉了的简言根本没注意。 “但是现在你说爱我,可是心里空空的。”因为,简言说爱自己,语气轻忽,内心表现出那么强烈的难过。爱我。爱的很难过? 简言继续吐,吐得一塌糊涂。吐完,神智稍清醒,然后揪着炎瑞之的衣领发呆。 炎瑞之带简言回家醒酒。 “好点没?”炎瑞之问。 “嗯。”很乖地回答。简言觉得自己真是在发疯。到底是什么地方错乱了。 对云曈喑的破期待! “记得自己刚刚都说什么了吗?”记得。怎么不记得。他只是醉酒。 “干嘛骗自己。”炎瑞之说。心里隐隐地痛。好像是久远的什么要呼之欲出但是又明白已经没有用处。 “什么?哥你说什么?”简言有些慌张,手紧紧地握住茶杯。脸色是刚醒酒过来的苍白。 “那么想他,代表什么你会不知道?干嘛折磨自己?” “你为什么要爱我?” “因为琴谱?因为我说要带你去柏林?” “你不是很辛苦吗?” “我喜欢你。就想疼惜你。小时候想要你幸福,不是要你现在这样。” “你到底爱谁?真的爱我干嘛在我面前说你想他?你已经可以不顾忌‘爱我’这个问题说你想他,你是真的爱我吗?” 简言看着面前的哥,慌乱越来越强烈。脑袋开始缺氧空白。“你……你记得的是不是?你记起来了是不是?” “我记得。但是不清晰。我记得要让一个叫‘小言 ’孩子幸福。记得自己想给他照顾。” “可是你看看你现在,活得乱七八糟。总是折腾自己。爱谁,就那么难知道吗?” “对我,放手吧。” 简言愣愣地。眼泪开始没有声音地流。总是温柔的温和的炎瑞之说:“放手吧。” “你不喜欢我……”声音哽咽发抖。 “我喜欢你。怎么会不喜欢你。我也想有机会重新和你一起。但是你,已经没有完整的心在我这里。” “不是的……不是这样……” “你知道什么是逃避吗,你现在就是。小言,不要在顾忌我。你爱我我知道,但是,那是因为我在你最需要的时候给了你一份亲情。给了你一份疼爱。” “……” “放不下他,就要承认。” 已经成熟了的炎瑞之。 “……”简言觉得嗓子发干说不出话来,头疼得要炸开。 “小言……不要再欺骗自己。再不珍惜,就会一无所有。”炎瑞之轻拍简言的头,略带微笑又紧蹙眉头,“好好想想。没有人可以替你幸福,也没有人可以替你痛苦。今天,是应该有重要的人想见吧?” 自己的心?自己爱他?简言开始手脚冰凉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哥的话把内心炸出一个缺口,就好像是一直被堵塞的什么终于顺着这个缺口流走。 是要相信他? “哥……你要走了是吗?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炎瑞之看着他,苦笑:“是啊。我不能永远在小言身边的,不是有人代替我了吗?”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呢?“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小言。” …… 21:15简言关门后,炎瑞之在门口站了一会,转身。地点:尚煌娱乐会所。 “我该说的都说了。”炎瑞之说。 “很好。”云曈喑坐在他的真皮沙发上。 “他只是无法说服自己。我可以相信你会照顾好他吗?” “当然。”信誓旦旦。 “不要太自信了云董事长。你爱他,然后一直强迫他。我可以理解为你只是执着于他并非执着于他的幸福吗?” “你也不要太自以为是了炎先生。”冷冷地,云曈喑眼睛闪过一抹危险的光。 炎瑞之无视,虽然跟他谈判压迫感真的强到没有半个生物可以忽视。但是,为了小言,也是为了自己的承诺。 “他一直是单纯的人。对什么事情都不容易放开。你执意要他这么久应该明白。” 云曈喑面沉似水,不回答炎瑞之的话。 忽然又冷冷地嘲讽了一句:“你表现得就像个情圣啊……” 22:20离开。 …… 本报讯,四月十九日晚11点左右在东城郊区发生一起严重的疑似带有黑社会性质的枪案。申城人员赶到现场时没有发现尸体与枪械。但根据证人提供的证词及专家对现场的勘察确定确实发生过一起火药猛烈的枪战。……这起恶性事件对社会造成极坏的影响…… 这份报纸刊登的内容在一小时内成了其他大小报刊的头条。 晨5:53分,简言从睡眼朦胧中爬起,门铃?没听错的话是有人在按门铃。 云曈喑发型凌乱衣衫不整的趴在门铃旁喘息:“宝贝我来见你了,快让我进去。”话刚落音就窜了进去,关门。 “你……”简言呆住。耳边又记起炎瑞之的话,脑袋开始发蒙。“云、云曈喑……” “明明很爱我的不是吗?!总是这样逃了又逃跑了又跑,宝贝很喜欢猫抓老鼠的游戏吗?” “我……你……”简言无言,我你半天,几乎呆滞的脸上微微泛红。 云曈喑、云曈喑? 简言惊醒过来。又梦见云曈喑! 半个月,云曈喑在医院里封闭治疗,根本见到他。他去找小云,他总是忙,也是见不到。也是的,小白伤得也很重。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废渣一个。只是眼睁睁地看云曈喑被医生在病房及手术室之间转来转去,小白已经度过危险期。 但是被小云安排了专人照顾。有时候他一天看云曈喑的病房大门看得呆傻,压力实在大了就去小白那。小云常常在,不管帮里有多忙。 小云变得不爱说话。简言看着他想说什么的时候,他总是闪躲过去。简言压抑了很久。 “小云。”简言终于抓住机会跟他说话。 “嗯,言言。”他还叫他“言言”。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同时开口。 “……”简言打住。 “言言啊~~请你吃雪糕?” “哈?”简言被甩出状况。 在冷饮店坐下,小云隔着玻璃墙看街上的车水马龙。 “你猜,等下这家店会不会流弹横飞?”小云说。 “什么?怎么这么说?” “你知不知道,小白他,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眼睛,也毁了。” “什么?!小白他?!!”简言惊得瞪大眼睛。 “不然呢?你不信啊?嘿嘿……”小云舀了一大勺雪糕塞进嘴里,“我呢,随时都会有人来取我的性命。虽然这种人很少,但是总是有的而且一旦打算出手的人都是世界顶尖的杀手。” “那你现在很危险对不对?” “不是现在,是一直。”小云笑笑。 小云的笑容里有着简言不熟悉的无奈忧伤。那个一直以来可以说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的人,和他耍嘴皮子,嬉笑怒骂。以前,一直以为他是单纯的富家大少爷而已。可是这事之后才知道他是那么……的人物~~(简言实在不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他的震惊震撼。) “喂,言言,你家云曈喑会怎样你知道吧?嗯?我们还真是难兄难弟啊。哈哈~~” 简言瞬时脸色发白,唇角抿得紧紧的。 “我能帮上忙的就尽管跟我说。”小云把自己那份超大雪糕扫荡光。 “回去吧。”小云说。 简言跟着小云站起来,桌上的东西完全没动过。 简言在某天的晚上开始不断做噩梦。就连梦见从前好好的,霸道强势的云曈喑都成了噩梦。因为那只会提醒他云曈喑成为植物人的事实。 是的。植物人。 医生给的诊断书里说的很清楚。 更经常的是梦见云曈喑被子弹穿透的场景。四处都是枪声和嘶喊死亡。爆炸声几乎把耳朵掀聋。一片狰狞的火光。他还可以看见小白在那混杂里倒下,血液喷涌。 不要。不要这样! 云曈喑你不要这样!不要死!不要有事!! 我从前总要你照顾,总要你担心,总是让你伤心。这一次,我想说我愿意和你一起过完一辈子了啊。可是…… 哭醒。 三合门如小云所愿:解散了。“云堂门已经是苟延残喘的一只半死的蠢狗!”简言听到过小云的属下说到过,小云的势力已经无可匹敌。 但是他没有了小白的健康。虽然小云说眼睛可以换角膜,腿脚也可以在治疗之后慢慢做复健。…… 现在,留下云曈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而他的“尚煌”虽然尚在但是没有了云曈喑的把持,公司内部早已蠢蠢欲动。 留下来的是一个烂摊子,那个人毫无知觉。 简言的脑子一团浆糊。 每天都睡不着,睡着了醒过来时脸上全是泪。没有人可以替自己幸福,也没有人可以替自己痛苦。只是自己幸福的时候完全不知道。 什么是失去? 每天,来看望云曈喑的只有简言自己和偶尔过来的肖云,炎瑞之。 “不是我不知道啊,我是蠢,有够蠢!云曈喑你这样的人说爱怎么就如此轻易呢!” “我是不信你,还是不信自己?” “为什么我终于想选你这块熊掌了你就这样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简言流着眼泪,心里痛得呼吸不过来。 4月19日。那天晚上自己在买醉的时候他正在流血!自己生日的时间他在鬼门关前徘徊! 云曈喑。 “他的情况并不好。有可能发生并发症。要相当小心。”医生说。 “云曈喑的公司怎么办?”炎瑞之私下找到肖云。 “我怎么知道。” “云曈喑在三合门的势力已经半点不剩,你们,打算怎么做?” “知道得很清楚嘛炎先生。”小云笑着说。这个人,就是小白当初处理过的人啊? “趁人之危我不想做。何况这个人还是云曈喑?” “那,你帮帮他吧,小言他……” “不用你说。”小白也不会允许自己看着云曈喑的产业被一堆“乱臣贼子”瓜分了。说起来云曈喑今天这个样子自己还是有一部分责任的,不然那天也不会向言言道歉。 “云曈喑始终是太过于自信了。”炎瑞之望着简言的背影说。 “他一向骄傲目空一切,虽然一般情况下他有这个资本。但是……” “但是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小云瞟他一眼:“你倒是会说笑话。” “那天是、怎么回事?” “你想知道?”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强大如云曈喑这样的人会栽在这里。” “三合门的人怎么肯轻易答应解散,云曈喑有防止门内人内讧,不过他小看了那群人的决心,也轻视了这些人鱼死网破的念头。他是失算。三合门有一部分人极隐秘地与云堂门暗度陈仓。说是把云曈喑杀了就可以留下三合门。当然,这本来不算什么,但是对方是豁出去要反对云曈喑的,况且又有云堂门的火力支持。” “所以当时云堂门那边和三合门的叛徒是拼死不管不顾的了。一时出乎云曈喑意料,后来我查了下,当时在现场花费了近万的子弹。哼哼,云曈喑在那么混乱的地方没被打成蜂窝也算是好的了。他轻敌。” “在黑道混,没有人逃得过血债。” “包括你?”炎瑞之问。 “当然。”小云说,“顺便带一句,你TMD那是废话。” 炎瑞之不回话。 炎瑞之自然不知道这事也有牵扯到肖云,肖云为了和警察周旋,也是费了很多事。 “骄傲的云曈喑真是阴沟里翻船。按着他从前的记录真是冤到家了。”小云说。 “喂,你信不信报应?”小云想到炎瑞之植物过很长一段时间。 “?”炎瑞之表示不解,但还是想了下回答他:“不一定。” 小云顿时大笑。 …… “小白。” “嗯?” “我们下周就可以去做眼睛的手术了哦。” “是吗?小云~~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小白握着小云的手一阵心疼。眼前漆黑一片,但是手里是小云暖暖的手温。就像是一个希望。 小云抱住小白,喃喃地说:“不会再让你受伤了,不会像那个云曈喑一样。” 小白也回抱住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我们都没事,有你在就好了。千次万次祈求的,一定要活着回来见你。 那夜不论对自己还是云曈喑,都算是一个意外。却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牺牲。云曈喑。 小言要怎么办。 “俞峰哥。” “啊,小言?” “是我。” 简言认真地看项俞峰,开口问:“小云他在做那么危险的事,是不是会担心他?” “你说呢?我自己也是这里面的人。怎么会不担心,但是也习惯了。小云说要多做做好事或者多拜拜神,云曈喑资助你上学时也跟我说过。呵呵~~”受伤之后的小白似乎没受多大影响。 “你说什么?资助我?曈?” “啊,你还不知道吧,一直以来曈也不让我说,刚刚一时忘了。当初是他用Clear这代名给你学费的,意思是希望你每天都有晴天一样的心情。” “……” 简言给云曈喑擦脸。抚摸过那被火烧过的左侧脸。 已经习惯了,好像还是狰狞的样子,曾经那个美好到神仙见到都捂脸跑走的样子现在不复存在,可是还是最帅的云曈喑。 最最最帅的云曈喑! 又梗咽了。 渐渐就习惯了,没有人可以代替自己幸福。 就像现在。 云曈喑始终沉睡。 我的爱,全都给你。 不管你要不要醒来。 我们是互相的债。不,你从来没有欠我,是我欠你。 所以让我还你。 执着的一往情深。我明白的,全明白的。 好像有点来不及的样子。 不过我有一辈子,不够你就说。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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