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特种兵 上——嬴曦
嬴曦  发于:2014年0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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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遍天下无敌手的梁上君——裘欢,随手一搯把中将大人的枪给顺了?! 瞎开一枪在他面前崩了一个军官?! 夜闯总理府被他逮个正着? 于是将军大人基于他的枪法精湛、身体素质、侦察能力,破格提拔了?! 那个死变态将军就喜欢把人往死里操(练),还经常野战! 于是菜鸟13号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会操回去的! 内容标签:末世 军旅 婚恋 制服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君,裘欢 ┃ 配角:王健,青瓜,小兰花,白菜,饭饭 ┃ 其它:强强,爽文,升级,未来 第一卷:空降菜鸟 第一章:贼与官的黑色相遇 苍鹰一号歼灭机以2.8马赫闪电下降,像星星一样坠落,指挥室里的操作员都站起来看着全息屏大气不敢出。 “到达目标时间23秒,投放速度还差150节……”设定目标程序,电脑合成音自动测量距离。“还差40节。” “哔哔……”“长官,生命维护系统出现警报。”头盔里三维图像按键亮起红光,并且中央系统还“友好”提醒驾驶歼灭机的军官。 驾驶员没停止,直直朝目标撞去,因为那些暴徒是他的敌人。 “达到投放速度,投放警棍进入超音速。”电脑合成音在闪着红灯的头盔里响起,驾驶员忍着巨大迫压感,按下投放按钮就立马驾驶歼灭机上升。 吼的一声警棍成功穿透大楼坠进楼底,歼灭机险险擦着大厦飞过,可陆面操作室的人都没有兴奋,全都提心看着全息屏。2。8马赫速度不是说减就能立即减下来,而垂直的俯冲也让上吨重的歼灭机难以即刻调转方向。眼前战机就要撞毁陆面建筑物爆炸,所有人都不忍观看难过闭上眼睛。 驾驶军官全力控制歼灭机上飞,机身下是如流星滑过的万家灯火,稍有不慎便是机毁人亡。 “哗!”加速的引擎声,苍鹰一号最终成功从栋栋高楼大厦中飞向空中。看到这一幕的操作人员重重松口气,又个个心生敬畏。 “要倒数吗?斯隆上校。”飞向黑暗天空,歼灭机里的军官向指挥中心的上校陈述问道。 “回长官,当然要!”斯隆擦擦汗笑着回答。 听到长官的话,控制中央电脑的女操控员按下爆炸按钮开始倒数。“五、四、三、二、一!”最后一个字落音,中央电脑里的大厦立即缓缓倒塌。 “伤害度100,隔间伤害度0。” 秦君看着电子仪上倒塌的大楼,听到通迅员传来的消息依旧面无表情,似乎他刚才什么也没做一般。暴徒全军覆没,没有伤及一个居民,这个任务完成的很完美。 “报告长官,军部上头有话要跟长官讲。” “接进来。” “是!……” ****** 时间:2121年,清晨,小雨。 H市已经稀稀疏疏下了好几天雨,今天也不例外,而且赶巧又是前任总理去世的头七,Z国的首都H市的人们大多都穿着黑色的衣服,打着黑色的伞,想是为为国操劳过度而病逝的总理送行。 “我操,死的又不是你们家的谁,用得着这么披麻戴孝的吗?”一个看背影只觉平常的男人跨过一个水洼,嘴里念叨着不雅的话。这时男人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想当然一接通男人就把对方骂个狗血喷头。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一挥额头上的水,抬起头的男人露出一张绝世蓝颜,让街上行色匆匆的路人甲惊了个呆。“看什么看!”梁上君哗得看向盯着他流口水的路人凶神恶煞,吓得路人甲匆忙而逃。 其实他脾气并没有这么糟糕,只是他今天没带伞,又见大路上阴霾之色,而且更要命的是全市戒备!戒备呀,听说是新总理要来追悼,所以想想他这个梁上君子心情能好么? “大哥,火气别这么大,小心上火。” “我现在一屁股火!”梁上君不爽的想操谁大爷了。“小三,你借我点钱花。”小三不是情妇的小三拉,也是个三只手,所以梁上君干脆就叫他小三。 “那你还是骂我一顿吧,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钱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就是知道才找他借呀,不过听他这口气,保不准他也是来找自己借钱的。梁上君又骂了他几句出出气就挂了电话,可心里还是憋着一肚子气。 不行,你死你的人,但不能把自己给饿着。摸摸口袋里的三块钱,梁上君望向行人的大眼睛闪着绿光,那是物色猎物的光芒。 就他了!双瞳琐定一个靠在墙上抽烟的猎物。男人身高很高(废话!),189,规矩的三寸黑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狭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随性望着地面,削薄轻抿着的唇却透着警惕,棱角分明的五官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梁上君感觉他不是一般人,但他做的就不是一般事,而且他深信自己“技术”?!因此他眼里闪着熠熠光辉,毫不犹豫朝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去。 “碰。不好意思,先生对不起,对不起。”屋檐下,匆忙走过的瘦弱男人一不小心撞到旁边的人,立即连连低头向撞到的人道歉。 一皱眉的高大男人想说什么,被他突然仰头带着雨水的脸怔住了。 “你,女人?”看到接近黑的深褐色头发下的俊美绝伦,秦君从不快转为怀疑,但马上他又后悔这么问了。面前的“小老鼠”穿的是男装,七分英气三分漂亮的眉毛下是一双褐色眼睛,高挺的鼻子,薄厚适中的红唇这时抽了抽,仔细一看任谁都不会认为他是女人。 女人!梁上君惨白着脸抽搐着唇角,若不是碍于皇城脚下他无法无天,恐怕早揍得连他娘都认不出他是谁!“先生如果视力有问题就去看医生,我赶时间。”刚才那副歉意样子转瞬即逝,优美如樱花的嘴唇里吐出的话与他漂亮的脸蛋迥然不同,讲完的梁上君子就拽拽的走了。 视力有问题?他这是拐着弯来骂他是瞎子呢。“那东西你不会用。”回过神的秦君也没生气,长臂一勾拉住他后衣领语气平静,好像那样东西不是他不想给,而是你拿了也没用处。 咯,不是吧?他梁上君“技术”退步了?会被抓个正着?自己偷了什么东西他当然知道,不过就是一把枪么,他怎么就不会用了? “长官,护送人已达到一区域,安全。”耳朵里微行通迅器这时传来部下的消息,秦君下意识看了眼一区方向才看向手里的人。“现在还出来,我可以权当没发生过。” “先生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梁上君一脸惊讶加无辜。枪虽然是违禁品,不过在他手里照样是一笔肥水,所以他才不会傻得承认自己是偷! 秦君森森的盯着他看了几秒,确定他是不肯定乖乖还出来就动手去抢。谁见过偷到手的东西还有还回去的?梁上君一边抱着肚子,一边嚷嚷着“救命抢劫”。弄得行人纷纷对高大男子指指点点。 他在执行任务,要不然早把他打一顿了,可这不知好歹的小偷居然反咬一口!身份暴露,秦君脸色一冷,碰的一拳揍他肚子上再重重将他抵墙上。“交出来。”不顾路人的目光,不悦的男人凑近他危险的讲。 “你打人!我要告你……” “报告长官!一区二十四街有暴徒!” “情况怎么样。”没空听他的流氓话,秦君一手抵着右耳麦神情非常严肃。 “请求支援!” 能听到那边的激烈枪声,联络员简短讲完秦君就听到更响亮的枪决声,想是他也加入了战乱。事态紧急刻不容缓,秦君直接将手里的人塞车里快速往一区赶去。 “B队,一区请求支援。” “收到,长官!” “喂喂,你绑架啊,我告诉你,警察局可是有我兄弟!你最好快停车!”B队?支援?猜到些边嗅到危险的梁上君现在只想闪人。 秦君没理他,车门琐一落阻止他可能的跳车行为,接着熟练按了几个隐藏在控盘下的按键,放磁带的地方就弹出一个箱子。 沙漠之鹰!刚还嚷嚷要下车的梁上君见到那一支支枪,惊讶得瞪大眼睛,不知他是想顺几手还是对拥有它们的人感到崇敬。 “碰!”的一声巨响,就快进入一区域的秦君方向盘猛得一转,没系安全带的梁上君揉着头正要开骂,看到挡风玻璃上的白色划痕顿时张口结舌。 “趴下!”外面又是一阵轰炸声,秦君飞快将呆若木鸡的梁上君按倒。车子是改良的悍马,防弹防炸,不过身为军人这个躲避举动不过是下意识的。 来、来真的呀!梁上君吞吞口水,紧张的抱头躲车里面。他经常做着危险的事,枪倒是会用,可是一直没机会用,所以这真枪实弹他真是第一次见。 见他漂亮不失英气的脸露出害怕神色,秦君缓缓了脸色问道:“会用枪吗?” “会,不过我没杀过人!”这个要说清楚,他可是只偷不抢的梁上君子,哪次载了最多也就蹲几年监狱。 这个时候谁管他是不是杀过人?而且似乎杀过人的最好!“右边三个交给你。” “三个!” “XC-7,最新改良的手枪,射程能达到狙,攻击力是狙的两倍,你只要瞄准敌人开枪就行。”鼓励的拍拍他肩膀,秦君靠到自己这边的车窗下,看清敌人位置要按下玻璃窗时又叮嘱他一句。“这些都是一等一的狙击手,一但你阵亡,我也可能有危险。” 我都死了还管你是不是有危险?梁上君气结没理他,拿出顺来的手枪摸摸了两把才熟练上膛、扣板。 “砰砰砰!”玻璃窗滑下的一刻,梁上君精准连开三枪。“居然不受风速影响。”弹无需发,远处三个狙击手爽快的趴下,这时的梁上君垂涎看着枪,哪还有害怕之色哟。 “枪法不错。”秦君这边也顺利解决五个,迅速驱车往一区赶的途中看了他一眼称赞道。 “是这把枪好,怪不得你会不嫌麻烦带上我。” 很有自知知明,不过现在看来应该不是麻烦了。秦君没说话,看着前方以最快最不伤民的车速赶往一区。“李杰,那边情况怎么样。” “报告长官!B队前来支援,也都被围困了,狙击手太多。” “告知敌人方位。” “左侧大楼分别有十个狙击手,右侧目测二十人以上,陆面不清楚。” “死守!” “是长官!” 第二章:撞“枪”上了 李杰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兵,实力如何他自然知道,照现在情况来看敌人恐怕比想像中还要难对付。 前面硝烟笼罩,秦君将车滑进居民区,看了看两侧大楼。“李杰,你们负责陆面,狙击手交给我。” “是长官!” “喂喂,大不了枪我还你,你放我走。”惊恐望着迅速将枪装弹往身上武装的男人,梁上君咬牙忍痛将手里的枪还给他。钱很重要,但命更重要! 嚓啦子弹上膛,秦君看向一脸我不干的小偷。“拿枪冲出去你有一半的生存率,放下枪走出去,你马上就会成为靶子。”平静沉着的话,绝不像是在开玩笑。梁上君瞪大眼睛,没想到他这个梁上君子居然上了贼船! “要是我光荣了,你们会不会为我立勇士碑?”略一顿,梁上君爽快收起枪看着他问的认真。偷了十几年的东西,要是死了能捞个英雄当当也不错。 勇士碑?单他部下为国家死的就好几个连,要是人人都能立勇士碑还得了?梁上君被他阴冷的表情看得心里发毛,搓着手臂想着要怎么下这个台阶。 “我会向你敬礼送行。”秦君随意讲完就晾下他,看向四周侦察敌情。 靠,你敬个礼顶屁用,至少也得给我盖国旗呀!梁上君心里不爽了,不过看到远处的硝烟识趣闭上嘴,猜着什么人物能惹出这么大动静。“照旧,右边的交给我。” “你负责左边,从天会大厦潜进去,我会帮你狙掉外面的敌人,但里面的只能靠你自己。”看了看几栋高建筑物,讲出作战计划的秦君要与他互换位置。 敌人少就代表比较安全,这么好康的事梁上君当然不会拒绝。弓起身就从他身上跨过去,哪想这时男人突然抬头削薄的唇擦过他左脸,顿时让他惊呆原地。他不会有不良嗜好吧?听说现在的军队里是禁欲式的…… 在什么地方,躲在哪里。深邃的黑眸锐利看着正前方,被枪瞄准的感觉让秦君无暇管想到哪国去了的小偷。“小心!”几百米外的天桥下,绿豆大的红点还是被鹰隼的视线捕捉,想到那是什么的秦君唰的拉下梁上君。 “嗖……”一枚穿透弹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射向悍马,瞬间整个车顶都被轰飞。 只在电影见过这样情节的梁上君,眨眨清澈明亮的眼睛呆呆看着从天而降的雨珠。“哇噻,太他妈劲爆了!”哗的从废墟里蹦起身,像打了鸡血的热血男儿操起两把枪就要去跟他们拼命。 “笨蛋!”一连五发子弹从车边擦过,秦君怒骂着一巴掌将他打趴下。敌人会袭击这辆车肯定是有精确的情报,现在又突破最后防御,不用想都知道会有狙击手在等着他们送上枪口,他这么又嚷又跳不暴露才不正常。 “我操,会痛耶!”他这巴掌可不轻,痛就算了,可偏偏就趴他身上的梁上君脸一红,啉的退开开口就骂人。 目光一凛,秦君又扣下他后脑勺,将没危机感的人压下抬手就“哔哔!”两枪,解决两个狙击手。消音手枪一枪一个精准射向敌人,完全暴露的车顶饶是枪法一打一个准的秦君,都要弯腰隐藏自己。 唔,松手松手!被人压着脑袋按腿上的梁上君挥着双手,想要逃脱他的魔掌。“哼……”等他好不容易挣脱一点刚透口气,就被弯下的健硕身子给夹得闷哼出来。 我靠,我就算是男人你也不能这样啊!脸被挤的紧贴他大腿以上腰部以下,都能闻到他强烈阳刚味道的梁上君窘迫难当,在心里将他全家都问候个遍。“松手,再不松手我咬你了!”呼吸着“不干净”的空气,梁上君像只被扣住头的乌龟,挥舞四肢闷声威胁。 一心作战的秦君本来还没觉什么,可当一个人在你重要部位又是吹(呼吸)又是动的,他还能没感觉就不是男人了。 “你妈的变态!”他夹着自己还能讲是为了救他,可他妈的居然有反应了!要是他能动一定阉了他! 秦君脸色也不太好,显然对现在的状况感到很意外,在听到他骂声时惊得立马松手,将被他蹂躏的“美人”放开。 “我操你妈……”梁上君愤愤还没骂完就又被他拉下,脑袋毫不客气撞他重要部位。“唔……”两道口申口令声,还有消音手枪的射击声。这次听到他的口申口令与擦着脑袋射出的子弹,梁上君不再出言不逊了。 “我数一二三你就往左跑,我掩护你。”刚刚还有点反应的“兄弟”被这一撞除了痛还是痛。秦君沉着脸将他推开,看向四周冷静的指挥。 “嗯,知道了。”这次学乖了,猫着腰的热血男儿靠近左边车门,等着他数数。 “一、二、三!”哗的两道身影同时翻出报销的悍马,再一个翻滚迅速同时闪到一棍柱子后面。 秦君举起枪小心探出头查看狙击手的位置,然后向对面的小偷打个手势,要他等一步再进去。但小偷再怎么厉害还是小偷,他哪懂这些暗示?梁上君两手各拿一把枪就像游戏里的勇士一样,冲锋杀敌! 看着他大刺刺冲进大厦,秦君直想给他来一枪。不过最后他将枪瞄向对面的狙击手,把高处的敌人都引向自己。 天会大厦完工不久还没开始招商,梁上君冲进去倒也没看到敌人,只看到几个保安横七竖八的躺血泊里。巡视一圈没见人质,他就干脆坐电梯上去。 唉,要是自己死了肯定没人为自己送行吧?不知道小三会不会为自己掉两滴眼泪?看着电梯里的自己,梁上君利用这点时间想着自己后事会是怎样的凄凄惨惨戚戚。 不行!怎么说他也是个无敌小帅哥一枚,要是这次能活下来他一定先找个老婆,然后让她生一大堆小梁上君子…… 电梯里的小偷还在为他的伟大梦想而梦想着,外面可是一片枪声响翻了天。秦君没两分钟搞定那些狙击手,这时大队警察刚好赶到,瞬时陆面上的暴徒死的死逃的逃,场面很快就被控制,而被护送的人也没掉一根头发,只是可惜没有抓到暴徒背后的老大。 “李杰,把护送人送去临时住所,不得掉以轻心。” “是长官,保证完成任务!” 警察在处理后善,B队与暗中保护的特工全部撤回暗处,秦君望了望对面的大楼,站了一会便走进去。 “叮。”电梯唰的打开,双手持枪的热血小偷一个闪身移到走廊转角,然后又前进哗的闪身躲一扇门里探头看看情况,模样姿势倒是像极了偷袭的士兵。 “那么安静?”紧张兮兮穿过大半楼道,一个鬼影都没看到的梁上君忍不住嘟喃起来。难道那家伙那边的人都挂了?满心疑惑,没了激情的人大摇大摆继续往前走。想知道情况,现在只有走到靠大街的窗边,才能看到硝烟的起始地。 “搭搭……”皮鞋或是军靴撞击地板的声音,由上而下,由远而近。梁上君耳朵一坚,扣枪的手兴奋的收了收。还有人,说不定是敌人!其实他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他不过是被半路拉来的临时枪手,现在激情纯属男儿血性。 迅速为自己找了个隐蔽地方,凝神屏息,眼睛直盯着声音处一眨不眨,想着最后出来的都是高手,但他也一定要嬴得漂亮。 “啪。”呈亮的皮鞋踩在一块被吸顶灯照得反光的地板上,黑色的西裤上是同为黑色的风衣,再上是一张神也嫉妒的脸,头顶三寸黑发,整个看上去就是团黑暗,铁定是无情的要死的那种人。 修长有力的手拿着把银色枪,风衣男人看了看空荡荡的走廊继续往前走。 靠,还不止一个!听到一左一右传来的脚步声,梁上君缩进门里想要弃盔而逃。对面是光滑反光的墙,他能完美的干掉一个,但还有一个呢? 小热血情年纠结着逃与战,外面的脚步声突然都停了下来,顿时走廊里安静的异常鬼异。 风衣男人扣枪的手动了动,最后他用力一握朝传来脚步声的方向大步走去。楼梯拐角处的人也很有默契似的,同时加快脚步往下走。 靠靠,这节凑够销魂的。听着外面啪啪的脚步声,梁上君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跟着那频率了。声音越来越近,现在他已经成为他们的目标,逃是没可能的了。握紧两把枪,梁上君打算赌一把。 带着风声走进走廊中央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抬手就拿枪对着对面的人。想当然,风衣男人也早已持枪瞄准他心脏。 风云对决的两人看到对方都怔忡一下,眼睛里皆是惊讶与意外。 磁场哗啦啦无声紧张的交织,就在他们拼谁更狠手更快时……“小爷跟你们拼了!”一个球滚出来,大喊的男人一个笨鹰展翅双枪齐开,瞬间把走廊里的三人放倒,包括他自己。 “靠,你怎么上来了!”被人扑倒制服的梁上君,看到是拉自己来当枪手的男人,火气忍不住就蹭蹭往上涨。他刚才差点就没命了耶,要不是自己觉得前面是敌人的可能性大点,他早被误杀了,同时自己也会被敌人干掉。 第三章:非攻没门 秦君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放开他站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男人。 自己一个人发火也没意思,而且他跟他又不熟。梁上君跟着起身见他那么严肃,心里一紧,然后小心翼翼看向被自己干掉的人。妈呀!这一看不得了了,以为自己能当英雄的人吓得连连后退。 军服,肩上还是有杠有星的,就算他再怎么无知也知道被自己杀掉的是什么人,现在别说当英雄,恐怕他后半辈子还得在牢里渡过。梁上君垮着脸,偷偷看了看旁边的男人,然后看向手里的枪。这枪可不是自己…… “啪啪……”走廊那边头又传来脚步声,这次有很多人,想是警察来搜索疑犯。 “枪还给你!”迅速用衣袖将指纹擦掉,梁上君像烫手山芋一样将枪扔给男人就跑。 秦君接住枪拔腿就追,修长的脚让他很快就与逃跑的罪犯拉近距离。 “不关我的事,是你拉我当枪手的!”拼了命的往楼上跑,梁上君见他追上来喘着气大声为自己开脱。 事实是这样没错,可后面的人就是不放过他,梁上君是真急了,翻身就从二十四楼的窗户跃出,他趴在窗户外面顿了一下,等到追来的人离自己只有几米远时突然轻松的讲:“再见。” 窗外的人唰的消失,紧追到窗边的秦君见他敏捷抓着管道翻进二十三楼才松了松紧绷的脸。“收队,下面那只小老鼠不是敌人。”用手抵着通迅器,秦君看着大街上还没收队的特警部队平静的讲。 站在街边的普通男人抬头望向大厦,向他打了个Ok手势转向正在指挥的队长。 这只老鼠胆子闷肥的,居然敢就这么从枪战现场爬楼,要是下面的人开一枪,他恐怕就要跳楼了。秦君收起枪直接顺着楼道往下走,与部下汇合后就让他们去查这只老鼠,看是什么人竟这么不长眼睛,居然敢宵想他的枪! “小三,大哥要走了,你自己以后小心点。”回到家的梁上君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手忙脚忙的打电话给小三,告诉他自己要去亡命天涯了。“没事,就是惹到个看上去权力挺大的人,我暂时离开避避风头。”听着小三的关心,梁上君心里一暖。 总算是还有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呀,真好。“小三,你砸锅卖铁能弄出多少钱来?江湖救急。” “大哥,我今天上午就是想找你借钱……”叫小三的吞吞吐吐,梁上君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什么意思,而且还拒绝的如此之快,瞬间心底那点点欣慰成了浮云。 他也知道他们这“行”现在手头都不是很阔,但他刚才说了砸锅卖铁呀!梁上君扶额看着自己狗窝大的一厅一室,想着只能将它买了。 唉,这可是他辛苦几年“赚”回来的窝,如今他却要为了自己偷的另一个东西,而要许多东西来填补。摸摸口袋里黑色的枪,他还是觉得这么做挺直的。 “大哥,你是不是真的很缺钱用?”听到他那么久没个动静,小三犹豫的问。 “废话。”要是不缺,他会窝囊的问他借? “前几天有人下了笔订单,有点危险,现在又是戒备时期……” “被那人逮到我下半辈子就见不到太阳,小三你把登录密码给我。”梁上君直接打断他的话,边说边打开电脑。 “大哥,那网站是你弄的。”小三很无语。 “哦,说密码。” 小三…… ****** “报告长官,那人叫梁上君,没有查到他的相关资料,这名字应该是绰号。”一个肩上两杠一星,莫约三十左右的俊郞少校,向大房子里的长官报告自己查的事情。 被少校都称之为长官的军官,穿着便服坐在白色沙发上,听到部下这样的话皱了皱眉,想是对这结果很不满意。 少校也知道自己这次欠了点,可他就是查不到,只有站得像旗杆一样讲出解决办法。“梁上君这名字他用了十五年,想要查到他的真实身份,唯有用检测器扫瞄。” “就这些?”秦君看着自己的副手,有些失望。 “他几年前建了一个网站,明面上是嚣张没人信的个人网,暗地里他还是会接到一些单子,梁上君偶尔心情好也会接下任务,去将客户指定要的东西偷回来。”少校连忙说道,希望自己查到的这点东西对长官有用。 “把网站打开。”一个丢弃十五年的名字,现在来查确实有点困难,秦君收回视线看着白色桌子上的白色椭形盘下达命令。 “收到,长官。”一声电脑合成音响起,很快,椭形盘上方出现一幅三维投影仪,上面的数字因为程序刚刚开启而不断变化着。“长官,下午好。” 投影仪上出现一个很漂亮的少女,少女长发飘飘,唇红齿白,大大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迷人,优美的五官结合了所有东方女性的美,说她是天下第一美人也不为过。 “下午好。”秦君礼貌的回着看向自己的副手。 少校见到出现的少女,看到她容颜先是一阵痴迷,最后在长官的目光下尴尬低下头。 她的美无可述说,就算你用放大镜去看也挑不出半点不好的地方,因为她是电脑合成的!它集合Z国所有工程师的智慧,耗时三年才出来的成像,要是还能挑出毛病那才奇了。少校也知道它是虚拟的,可每次还是像其他人一样,被她的美色迷惑。 “王健,你先出去。” “是长官!”叫王健的少校啪的行礼,如释重负的离开。 “呵呵,王少校还是老样子呀,真是很意外。”少女目送少校离开就咯咯笑起来,银铃的声音好似一汪清泉。 “天下谁人能不被知天你迷惑?”锐利的黑眸柔了点,秦君看着笑得比花还艳的少女无奈道。他真不明白上头为什么要把她弄得这么举世无双,搞得每次会议那群色狼都要流一大堆口水。 “至少知天面前就一个。”知天是少女的名字,也是Z国中央电脑系统的名字,意思是知天所有事。 “好了,找你来不是来聊天的。”秦君脸色一正,想要结束闲聊。 第一次见到她,他也差点被她迷倒,不过可能是他天生冷情,让他对任何美女少男都提不起性趣,所以尽管知天美得无法无天,他还是能脸色不变的从容面对。但这并不代表他有隐疾,这个他自己非常清楚,所以他从不为这点而感到困扰。 “是,秦君中将。”少女恭敬的称呼他全名与惊人的军衔,随即又可爱的吐吐舌头,露出鲜少人知的一面。 “进入一个叫梁上君名下的个人网站。”年仅三十二岁就当上中将的秦君,见到少女如此真性一幕不为所动,冷冷下达指令。 “是长官。”知天也不再玩,说着就消失躲进系统里面,将长官要的东西调出来。 知天消失,全息屏上又出现一大堆数据。仅仅几秒时间数据就跳到一个网站的画面上。 那画面实在是不敢恭维,难看到了极点。秦君看着大块黑色和红色眉头一皱,有点后悔动用知天了,觉得这样一幅画面放在知天前面,简直是降低Z国系统的档次。 网站最上方是一块红色招牌,上面用金黄的字写着梁上君子,下面黑色的也是用金黄色字写的一幅对联,想来这个贼还蛮有文化的,就是有些嚣张。 对联这样写道。上联:顺天顺地,没有顺不到的东西,下联是:闯南闯北,没有闯不进的门,横批是:非攻没门。 很2很B,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 “这人好嚣张啊。”知天倒是不介意,她能分辨好与坏,但不能分辨美与丑,就像面前的军官一样,在他的世界里只有敌人与不是敌人。 “确实是够嚣张的。”看着上面几行大字,秦君冷笑的讲。 “长官难道有任务给他?”知天当然知道这网站是做什么的,只是她想不通长官怎么会关心这些东西。 “找他麻烦。”秦君看了眼联系方式,看到不在线黑眸又收了收。确实是不在线,因为联系的名字就叫不在线! “啊!” “他偷了我东西。” 冷森森的话,解了知天的惊讶,也让她非常好奇。“长官,他偷了你什么东西?”这贼也太不长眼了吧?连这位大人的东西也敢偷。 “XC-7。”“知天,侵进他的后台!”秦君咬牙切齿的下达命令,知天听到那几个字母与代码时一刻不敢怠慢,立即侵进此网站的后台。 XC-7!那可是长官随身不离,就连睡觉都带着的配枪啊,那小子不要命了! “长官,他现在正在隐身登录。”有些数据是不能显示出来的,知天很忠诚的告诉长官,现在这个小偷还在明目张胆的玩网站。 还不开始逃吗?秦君看着全息屏上的订单阴森森笑起来。 知天被他神情给惊悚了,战战兢兢的问:“长官,要我黑了他的网站吗?” “不用,这可是人家的饭碗,我直接去找这饭碗的主人就行了。”很大度的话,可后面那句却显得非常非常狭隘。秦君扫了眼最近一个人下的订单,讲完就关了全息投影仪。 解:全息屏也叫全息投影,是一种虚拟成像技术,利用干涉和衍射原理记录并再现物体真实的三维图像的记录和再现的技术。具体请百度一下。 第四章:小偷很酷很强大 梁上君看着纸上刚刚写下来的信息犹豫着,深思要不要接下它。这次的客户是要他去偷总理府里的一幅画,报酬是一笔可观的数字,但同样也危险重重,特别是在今天这样的时间里。 “死就死吧,反正左右都是死!”心一横,梁上君撕下本子上那页纸收进口袋,开始准备今晚上要用到的装备。 “兄弟,换班。”前总理今天上午才送进入殓星球,此时总理府的凉风微雨在黑夜下显得有些吓人。一支军队从北门整齐小跑进来,向站岗的兄弟行礼交接换班。 “谨慎点,新总理阁下今天正式入住总理府。”交接的站岗小队队长,向换班的队长嘱咐了一句。 “放心吧,我们又不是新兵蛋子。”换班队长笑着给了他一拳,示意他快走。 不是新兵照样挡不住我这个梁上君子!一身黑衣的梁上君爬上挂满爬山虎的墙壁,看着换班的队长在心里嚣张的讲。 总理府很大,代代翻新下它已经大到不可理喻,光前面花园就有一个中型机场那么大,中间的喷水池吐着水花,靠向阶梯的地方停着几辆豪华加长型宝马。站岗的士兵更是层出不穷,陆面、空中、还有暗地在房间里看监控视频的,总之就是固若金汤。 不过梁上君也不是吃素的,他闯过大使馆,进过国家博物馆,所以这个总理府他还是有点自信的。 轻松避开士兵的视线翻进墙内,背着包袱的梁上君用常人难以想像的迅速与灵活,大刺刺从花园闯过第一重防线。梁上君一般不走后门,因为那才是重点防守的地方,再一个这里的花园很大,又在夜里,摄像头可看到的地方有限,所以他只要略施小计就能从正门走进去! 大门内是灯火透明,在总理府这样的地方,走廊是永不熄灯的。 走进大门的梁上君靠在门后蹲了下来,门外就是手拿冲锋枪的宪兵,门内的小偷拿着图纸研究方向,出奇的怎么看怎么和谐。 不能用电子干扰,监控室的人看到雪花会起疑。抬头望着走廊上的摄像头,梁上君知道他只要再踏前一步就会被发现。在这里面没有什么所谓的死角,自己只能先干掉监控室的人。 在地图上找出监控室所在位置,收起地图梁上君贴着墙壁走进黑暗。 “秦君中将,时间不早了。”铺着花纹地毯的豪华又高贵的办公室里,才过不惑之年的中年男人,看着难得坐在对面的年青中将隐晦的讲,希望他能放自己去休息。 “我在等人。”秦君抬头看着男人,面无表情的讲着他要在这里的原因。 “再过十分钟就十二点,我记得今天我没有要见的人了。”除了不请自来的你。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身得体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在心里腹议。 丝毫不觉自己被讨厌,秦君平静的开口:“是等我的人。” “……侄儿,这是总理府,不是秦府。”中年男人望着他沉默好一会儿,觉得应该告诉他自己现在的身份。 “把权限给我,总理阁下你可以去休息了。” 新总理惊讶看着他挑挑眉,对他讲的话大为震惊。把权限给他?他以为总理的权限是什么?白菜吗? “监控这栋楼的权限。”见中年男人震骇的望着自己,秦君不紧不慢的补上一句。 “哦,那叔叔先去休息了,侄儿你慢慢等。”新总理打开面前的电脑,对面墙上一幅星际画就慢慢动起来,输入一串数字后他很干脆的离开,走出门时还叮嘱他侄子一句。“别弄出太大动静,我也才刚来。” 秦君瞟了他一眼,缄口不应的看向全息屏。 新总理也不生气,关了门就走向这栋房子第一成员的休息处。 摸黑来到一楼三点钟方向,梁上君小心翼翼伸头看向灯火通明的走廊,看到两个在门外站岗的士兵心里一喜。“就是这里了!”收回脑袋再次核对地图方位,确定是这里的梁上君子大摇大罢朝那两人走去。 “你是谁。”警惕性非常好的士兵,没等不速之客走近就拿枪指着他,严肃的口气告诉来人他们随时会开枪。 “别,兄弟。我是刚刚训练回来的,听说新总理住进来了,就过来看看你们这边情况。”脸上涂了两道从自己鞋底弄来的泥,梁上君笑嘻嘻说着一点也不害怕的走近他们。 两士兵顿了一下,怀疑的打量他。 褐色的眼睛染上一层笑意,梁上君攻奇不备两拳击中他们腹部,再手腕一转两指扣住他们后颈,指尖轻轻一用力就把他们弄晕过去。 “叩叩。”把两个兵哥哥放地上,梁上君整整衣裳才敲响门。 “谁。” “送宵夜的。” 送宵夜?他们刚换班呀。门里的士兵疑惑,想着这难道是新总理的额外优待?欢喜的士兵打开门就被笑得露出白牙的人迎面一拳,顿时鼻血飞溅直直往后倒。门里面几个士兵一见兄弟受了伤,唰的抄家伙就要嘣了他。 他们是宪兵,除了总理阁下他们可以向任何人开枪。只是可惜他们才拿起枪就被梁上君一拳一个打趴下。 “好家伙,这地方真是大得离谱!”把四个晕菜的士兵扔地上,梁上君仰头望着像电视台后台一样的视频区,顺着编号数到三位数时啧啧的摇头,同时也庆幸他今晚准备工作做齐了,不然他铁定会迷路。 熟练的将监控器都关掉,梁上君也不擦脸上的泥土,大摇大摆直奔二楼跑。“操你大爷的,没想到还有这些东西!”走到二楼,要不是他谨慎戴上特制的眼镜,恐怕早就被分尸了!看着眼前七横八错的红线网,梁上君子愤愤的开骂,不过骂完他还是得想办法过去。 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没看到机关,也不会飞檐走壁的梁上君颓废坐地上。难道要前功尽弃?看着灯光下自己脏兮兮的倒影,无路可走的梁上君子迟疑了起来。死亡与坐牢,他还是去吃国家粮好了! 靠,总理府的地板还真他妈干净。站起身看到倒影自己狼狈影子的地板,梁上君愤愤骂着往回走。 地板?走下一个阶梯的人想到什么立马往回走,趴地上不知道在看什么。“嘿嘿……天无绝人之路呀!”看到红线底部的空隙,梁上君嘿嘿露牙一笑,解下装备就在地上爬来爬去。 素质不错。看着全息屏的秦君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在他解决监控室的人往楼上走时称赞的想道。枪法很准,侦察准确,偷袭成功,如果不是自己知道他的目标,他今晚很可能带走这里的一样东西。 锐利的黑眸在黑暗里闪着亮光,秦君看到失望要走又惊喜在地上“游”的小偷,一个想法突的蹦出来。 红视线折射的很密集,有时梁上君折折转转好几回也只前进半个身子,不过只要能偷到东西,就算要他爬上几个小时也甘愿啊! 我是条虫,我是条帅气的虫……一点一点坚难的往前爬,梁上君看着遥遥无期的门,在心里自己我催眠,好让自己能够坚持与安全爬到目的地。 全息屏里的人像只虫子一样慢慢往前挪,扭曲的弯度与柔软度很让人怀疑他有没有骨头。看着影像的中将没有不耐,直定定看着他要抓的小老鼠,眼里倒兴起一抹兴致。 兴致?他从陆军转为海军再转为空军,直到最后进军星际,冲的就是兴致,但在他当上中将就再没什么能让他有兴致了,即使上次他亲自上战歼灭一伙暴徒,他也还是觉得那只是一个任务,再没有第一次驾驶战机的兴奋。秦君垂下眼帘,想着自己为什么会对他有兴致。 要是以前他会让手下直接将他嘣了,不可能留着让他来祸害人间。难道是他和自己一起战斗的原因?对于战友他一向很尊重。嗯,应该是这样。想通的秦君又看向全息屏,见他高撅着屁股努力往前拱动,清晰的感到身体那股兴致慢慢变得炽热,同时也让死静的血液开始兴奋起来。 呼,我操!终于爬过来了!衣服被红视线划得破破烂烂,满头大汗的梁上君爬出最后一根线,高兴的在地上滚了两圈。一楼是会议室,二楼是总理办公的地方,他要偷的画就在总理的办公室里,这让快得手的小偷总能不高兴呢? 梁上君爬起来找到总理办公室,站在外面看着门牌上的字搓搓手,笑起来的样子狼狈中又透着银荡。 钱,大把的钱我来了!随手拿出张满城坐车卡,轻松打开门的梁上君迫不及待走进去,习惯性的不回头反手将门关上。 “啪。”办公室的灯啪一下亮起来,吓了梁上君一跳。贼头贼脑的打量四周,只看到一张转过去的真皮转椅有些怪异之外,倒没看到一个人影。重重舒了口气的贼,想着这总理办公室闷高级了,居然装了自动感应灯。 管他的,拿了画自己就可以去海边与美女约会了!梁上君仰头想到明天的美好,立即轻手轻脚大肆翻找。莫奈的画,在几百年前就卖到几十万的价格,如今总理府这幅画恐怕是天价来的吧?不过这种东西自己没有销路,所以他还是亏一点好了,谁叫自己现在紧着要钱呢? “奇怪,怎么找不到呢?”围着墙壁来回转了一圈,梁上君皱眉嘟喃起来。“难道客人给的情报有假?” “你是在找这个吗?”一张中等尺寸用高级相框框起来的画,出现在焦急的人面前。 梁上君看到画左下角的签名大喜抢到手。“我就是在找它,谢谢……”谢谢您三个字没出口,后知后觉的人张大口呆住了。 “偷东西的小老鼠,我们又见面了。”秦君站起身,看着被人点住穴道满脸污渍的小偷愉悦的讲。 第五章:将军很腹黑管家很猥琐 “你、你、你……”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对不对?”吓到的小偷瞪圆眼睛你了半天没说出话来,秦君好心的替他说。 “对啊!你怎么会在这?这可是总理府!”对啊,这里可是总理府,他慌什么?现在总理阁下肯定去休息了,他在这里一定是想图谋不轨! 看出他在想什么的秦君勾唇笑了起来,更加觉得这只老鼠比想像中的还要好玩?!“你认为呢?”略弯下腰,让他能更加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身份。 来见总理阁下,他自然要正装前来,而且为了等他,他可是特意挑选了一套军人最羡慕的军服。可他倒好,看到自己这么久居然还白痴的问他来做什么,真让人怀疑刚才机灵取巧的小偷是不是他。 梁上君哼哼唧唧纡尊降贵的瞟了他一眼,看到他肩上银晃晃的一麦二星心里咯哒了一下,但又见是黑银色的军服时鄙夷冷哼声。“Z国的军服里面可没有黑色的,你想唬谁呀?”他可不是吓大的。 “你确定?”剑眉高挑,秦君对他说的话有些意外,不过很快他又释然。黑色确实有,不过很限制,不是当兵的不知道也不奇怪。 呃……他不确定。只有169的梁上君感觉他好高大,而且他身上这身军装比平常见的军服还要威严许多。压力山大的人后退一些,皱眉想到一些不确定的信息。 “Z国好像有黑色的军服……”想起从他身上顺来的枪,他记得他是叫它XC-7,那上面也刻着这名字。证实传说的梁上君,口干舌燥吞吞口水,手心不停的搓衣服上擦汗。“不过它好像是传说中血刺组织所穿的,我想你一定不是吧?” 秦君不置可否的挑挑眉,夺过他紧抓的画酷酷的讲:“你被逮捕了。” 还逮捕,演得倒是挺像的。不信他真是什么中将,而且即使他是中将也不能深更半夜出现总理办公室的梁上君,觉得他这是想杀人灭口,好来隐藏他的行踪。不屑的斜了他一眼,摆出防备姿势。“想玩我?我可不是吓……”“喂喂,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门外冲进来的宪兵一人一边架着他就往外走,梁上君踢着双腿大惑不解。“你们凭什么不抓他啊,这个中将一定是来盗取国家机密,或是想改朝换代的,我罪比他轻多了……”窃取他人财产的梁上君子,习里不平衡了。 秦君示意宪兵停下,走到还嚷嚷个没完的小偷面前,在他识趣闭上嘴巴后无所谓的讲:“总理阁下是我父亲的弟弟。” 父亲的弟弟?也就是……他叔叔?晴天霹雳!知道他又是中将又是王室贵的梁上君,被霹的一口气没喘过来,头一歪直接晕倒。 “带走。”看了眼假晕过去的小偷,秦君懒的擢穿他,直接让向宪兵把他带走。“还有,总理府应该加强防御了。” 平静的一句话,好像只是讲家里来了只老鼠这么轻松,可宪兵们一听个个冷汗直冒,很大声吼着:“是长官!” 秦府是一栋很大很大的房子,当然比起总理府就显得有些小了。秦君将车长驱直入开进花园,把后坐的梁上君子拉出车子走进大厅,随手把他扔地上向迎上来的美妇讲。“安吉,给他安排个房间。” “是少爷。”美丽‘温柔’的安吉,好奇望望“昏迷”不醒混身脏兮兮的小伙,又看看她家少爷,最后点头时露出个纠结又欣慰的笑来。 秦君眉头一皱,看了眼怪意的安吉也没说什么,让李杰派两个人看守他就离开。 李杰就是今天护送总理阁下的护卫队队长之一,认出他就是与长官并肩作战的人也不敢掉易轻心,立马就调来两个特种兵看守他。 不是关押吗?一直处于想晕就是晕不过去的梁上君,被人扶着走进一间布置奢华的房间时,困惑的想着。偷了中将大人的枪,杀了一个军官,潜进总理府偷画,每一样都够他死几次了吧?怎么现在还有这么好的待遇?真是怪哉怪哉。 “哎,你们轻点,这可是少爷带回来的人。”安吉见士兵不知轻重的将他丢地上,忍不住责骂起来。“虽然是个男人,不过只要少爷喜欢,我们就要小心伺候着,少爷可是第一次带人回来呢!” 奇怪的女人。被放地上的梁上君止住翻白眼,不过他还是不想睁开眼睛,因为睁开眼睛就要面对事实。 “你们出去吧,剩下的事我自己来,你一个两个大男人就是不知道什么叫温柔。” 他们是士兵士兵耶!鬼知道神劳子的温柔?两个士兵哀怨的看了眼安吉,老实的退出房间。 “感觉好小呢。”一等他们离开,年过四十可还是风韵犹存的安吉看着地上的“男孩?”,怜惜的讲。 他二十二了,不小了吧?而且她刚才说什么?伺候?还要伺候什么?把他丢这里就行了拉,你也快出去。梁上君听着她快滴出水的声音,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不禁想让她快快出去,他好顺顺今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不过少爷看上的人,一定差不到哪里去。” 当然差不到哪里去,不然我怎么能顺了你们家少爷的枪?被扶进另一个房间的梁上君得瑟的想,不过没等他得意多久,就被温热的水淋个正着,吓得他非快睁开眼睛。 “你要做什么!”惊悚发现这是浴室的梁上君,手忙脚乱爬出浴缸,防备看着美丽的浴室女郎。 “哇!好漂亮哟!”安吉见惯了大佬粗,因此她一点也不怕他,倒是看到他漂亮的脸与美丽的眼睛感到欢喜不以。“我就说了少爷的眼光不会错!” 啊,奇怪的女人!梁上君被看得毛孔悚然,扣住她手腕就将她扔门外。 “小先生,我还没伺候你沐浴,你快开门”惊醒的安吉拍着门,将里面的梁上君气个半死。先生就是先生,什么小先生?他很小吗?!怒! “你把衣服放门外就行,我不用人伺候。”梁上君转身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同意他现在确实需要洗个澡,不过他还是不让安吉进来。鬼才喜欢洗澡的时候旁边多个人。 “好,小先生你慢慢洗,睡衣马上就送来。”知道他害羞的安吉咯咯笑着离开。她要去把这个消息告诉老爷,相信老爷一定会迫不急待回国的。 安吉一去不复返,梁上君泡了半个小时澡,最终放弃等待。 房间应该没装摄像头吧?地上的衣服已经不能再穿,偷偷摸摸打开浴室门的梁上君贼头贼脑的望天花板。靠,他可是纯爷们,裸奔就裸奔。表面还没发现有监控器,暗骂自己像娘们的梁上君子大刺刺走出浴室,然后嗖得一下窜进被子里。 唔……床好舒服呀!差点就陷床上起不来。梁上君在柔软的大床滚来滚去,抱着像棉花的被子羡慕死那个中将了。 他很利害?好吧,现在他也不怎么利害了!不过他是个有原则的小偷,他有三不偷,不偷穷人,不偷小孩,不偷女人?的东西!有时他还偶尔劫富济贫,行侠仗义,所以他其实有点穷…… 如果当俘虏可以天天睡这么好的床,那他一定不会当逃犯!又滚了圈,累一晚上的梁上君很快就睡了过去。 夜已深,除了士兵之外,还有一些人没休息,比如…… “老爷,惊喜惊喜呀!”“今天少爷带人回家了!”安吉看全息屏里的老人激动的讲。 “安吉,你不会又想骗我回国吧?那个不孝子没气死我这个老头怎么可能听话?”远在大西洋那边的老头很不信,不过他话里还是透着兴奋,显然这事即使是骗他的,他也高兴当被骗的那个。 “不是不是,老爷,我这次发誓。”安吉诚恳的举起右手。 “那就是我这个老头子终于可以抱孙子了?我马上回来!”精神很好的老头见安吉举手发誓,兴奋得拐杖也不拿就想让手下准备回国。 安吉见老爷要走,连忙唤住仿佛年轻十岁的秦当家,把她觉得有些意外的事情告诉他,免得他一气之下又离家出走。“老爷,有个事我一定要向你讲明。” “嗯,讲吧,只要能让我抱孙子,天塌下来我都能顶住。” 你就是抱不着孙子呀!安吉听到这话苦着脸。“少爷带回来的人,是个很漂亮的男孩。” “……” “那个不孝子!存心就是想气死我!”老将军中气十足的怒吼声震得安吉缩了缩。 “老爷,男孩总比没有好,少爷都三十二岁了,外面的人都说秦家在这代要绝后……”发现自己说了什么的安吉立马噤声。 全息屏那边的老头气得脸都青了。安吉又战战兢兢补了句,“老爷,这样至少能证明少爷他只是不喜欢低俗的女人,也算是为秦家挽回些颜面。” 这不一样吗?挽回能力上的颜面,败了秦家的风气。难道是自己杀的人太多,老天对他的惩罚吗?刚才欣喜若狂的老头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摆摆手示意他不再管这事,就让这事顺其自然吧。 于是他们两个的“爱情”就这么被人定了,而且男方家长都表示不插手,可两个主角一个忙着睡觉,一个忙着国事,不仅毫不知情,还很无辜。 第六章:残酷的现实 “长官,确定要发送个这命令?”知天接收到指令,她看到是什么内容后再次向下达者确认。 “嗯,发送吧。”忙了一晚上的秦君靠在椅背上,揉着睛明穴叹息的让知天将命令传送下去。 命令瞬间传到Z国所有政要人员的电脑里,知天看着疲惫的长官,知道今天他是别想休息了。命令只有简单两句话,却足以让整个Z国的议员正襟危坐,政员无人不恐,恐自己会受到牵连。 果然,信息还没发出去一分钟,秦君明面的投影仪就滴滴的响起来。 “长官,共有十三个请求通话的政员……”“十六个……”知天还没讲完,发现请求的信号还在不断曾加。 “接到大型会议室。”这个结果是意料中的,秦君起身整整笔挺的军服走进另一扇门。 “是长官。”知天点头离开外面的投影仪,钻进大型会议室里,恰好在长官走进来的一刻启动分散式三维投影。 立体的透明屏将没开灯的空间照亮,秦君走进去也不开灯,坐在主席位置等着接下来的盛大会议。 “唔,好舒服……”清晨第一缕阳光从花式玻璃窗外照过来。醒来的梁上君混身光溜溜在床蹭了许久,发出满足的口申口令。 “小先生你醒了啊。”突然冒出的女声吓得梁上君唰的从被里钻出脑袋。 “我的衣服呢?”梁上君皱眉严肃的问。这个叫安吉的虽然可以当自己的妈了,但也没有这么大的儿子还在老妈面前赤身裸体吧? “小先生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我给扔了。”安吉歉意的讲,无辜的神情任谁都不忍心则怪她。 梁上君一阵不知所措,回想他刚才是不是语气太重了。“扔了就扔了吧,不过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小先生?我今年二十二了。”怕她又被自己吓到,梁上君尽量放柔语气。 “小先生就二十二了?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满脸惊恐的安吉做少女状,大有要扑上摸他的意思。梁上君混身一颤,惊悚的后退远离她。 “咳咳,那安吉应该怎么称呼你呢?”发现自己失态,安吉咳嗽两声正色问道。 “我叫梁上君,就是梁上君子的意思。”梁上君也不隐瞒自己是小偷,正义十足讲出这个名字似还感觉良好。“安吉你就叫我小梁好了。” “梁上君子?是偷儿?”来自英国的安吉皱着眉,费力的弄清这些文字中间的区别与意思。 偷就是偷,怎么加个儿字就这么别扭了?梁上君很不自在,不过还是点点头。 “原来偷儿还能称为君子,呵呵……小梁你又让我学到一样东西。” 那是贬义词好不好。梁上君黑下脸,沉默看着笑得灿烂的安吉,想着她是不是败义自己。“安吉,能帮我找套衣服吗?” “小梁的衣服正在定做,要明天才能送来。”见少爷的“女朋友”不高兴,安吉立马收起笑容恭敬回答。有也不给你穿,这样少爷回来就可以省去脱衣服的时间了呀! 衣服还要定做?梁上君呆住了。想着他还从没定做过衣服呢。 “小梁先起来吃早饭吧,已经过早餐时间了。”唔,她想到哪里去了,为老不尊为老不尊。脸红的安吉摇摇头,讲出她进来的原因。 他怎么起来?看到一脸潮红的安吉,梁上君脸更黑了。“安吉,能不能麻烦你把早饭送进来?” “一点都不麻烦,我是这里的管家哦,小梁可以尽管使我。”未来女主呀,哦是男主,她会小心伺候的!安吉恭敬的低头行礼就退出房间,留下这个莫名其妙被如此尊敬的梁上君子,在床上石化、风化。 “当犯人还能穿那么高级的衣服?睡这么好的床?鬼异鬼异!”裹着床单漱洗用过早餐的梁上君瞪着天花板,想不通他做贼被抓,为何那个中将不将自己私下给毙了。 不行,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梁上君一个鲤鱼打挺翻下床,仔细检查房间每个角落,确定没有按装监控才随意起来。 “秦君,这事非同小可,你有证据吗?”墙壁上一台全息屏里的男人严肃的问。 “秦君,陈中校一直都很效忠总理阁下,这事全Z国人民都知道,要是执行你的命令,恐怕会引起许多议员与百姓的反应,现在新总理刚刚搬进总理府,实在是不应该执行此项命令。”另一台全息屏里的男人举足轻重的讲,说得就是让他多为他叔叔着想一下。 “秦君,即使陈中校真有异心,但在这改朝换代时期实在不宜执行你这个命令,还请再三思。”又一个全息屏里的男人如是讲道。 在这里秦君面对的不是士兵,不是部下,而是一群政员,他们大刺刺直呼他名字,表面尊敬,暗地却在唾弃他害怕他的同时,也想方设法的将他从权力高处拉下来。 秦君端坐着,迎接一个又一个不简单的人物的强行劝说,直到他们都讲完才出声。“知天,把证据放出来。” “是,长官。”在这群人面前知天不愿露脸,只躲在幕后操纵。很快长方型桌上的透明全息屏出现一大堆数据,还有一些照片。 政员看到这些都沉默下来,一个个不敢再出声。他到底是除总理之外,在这个Z国最具权力的人,得罪他对自己没好处。 “陈中校是忠于Z国,不过他只忠于前任总理阁下,那么现在Z国将不再需要他,包括他的党羽!”秦君看着一个个沉默的脸,无情的讲。“知天,把名单放出来。” “是,长官。”全息屏又是一阵变化,知天很快就将长官调查整理出来的人员名单给他们看。 “除了‘为国殉身’的陈中校,一共五十七个,我会亲自派人处理,告诉你们只是让你们别插手。”冷酷无情的声音,震得那群政员全身冰凉。“你们可以离开了。”秦君收回视线,知天立即会意关掉所有通迅的影像。 “长官,要休息一下吗?”知天显身,看着秦君关心的问。 “等一下,还有事情没做完。”喝了口水,秦君让知天联系一些人,将刚才要办的事情一一亲自口复给他们,才起身离开绝密地下会议室。 绝密地下室的门缓缓关上,仿佛关闭了五十七条生命的道路,不过这就是现实! 夜幕开始降临,已经将自己这个方位摸清楚的梁上君,现正像壁虎一样贴在一扇与自己房间相连的门上,静听那边的动静。 听了大概十来分钟确定那边无人,梁上君直起腰,紧紧身上扎着的床单,然后光明正大伸手握住门柄一推……没开?哼,不就是小小的锁吗?要是这都打不开,他怎么配用梁上君子这个名字? 一点都不放眼里,梁上君随手找个小卡片轻松把门打开,很自豪的登门入室。 这个房间比他睡的还要大,颜色很纯,纯黑纯白纯蓝,给人很正的感觉。梁上君不请自拿的到处翻看,几乎是将他贼的天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房间里有很多常用东西,看得出来这里是住人的,但不常住。看到书桌上的崭新笔记本,梁上君由此推测出来。 “吾儿秦君亲启?”当自个家的梁上君坐书桌后,靠着椅背从抽屉翻出一封信,念着上面的字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吾儿?吐糟完的人一点尊重别人隐私的意识都没有,利落将还未开封的信封打开。 “这是……”信封里掉出几张东西,很薄,好奇的梁上君捡起一张前前后后仔细研究,在认出它是什么时满脸黑线。“靠,这当父亲的管得也太多了吧?!”诅咒的人将东西嫌弃扔下。 虽然他没吃过猪肉,但总看过猪跑吧?不过……不知道信里面写的是什么。想到一些香艳画面,梁上君笑的银荡,带着十二万分好奇心看完信,脸就红得跟个茄子似的。 “少爷,用完餐泡个热水澡就好好睡一觉,不然老爷会担心的。”铺着白色桌布的长方形桌旁,安吉将最后一道菜放桌上,站一旁关心的讲。 少爷很忙,几天不休息是经常的事,她虽然身为管家,但少爷的事都是绝密事件,而且事关重大,她不可能劝他正常作息,所以只好在他忙完后多督促一些。还有就是……少爷你已经将未来的少男主冷落一天了! “嗯。”父亲恐怕只关心什么时候能抱孙子吧?秦君知道安吉不过是拿父亲来压他,但他还是点点头,允诺她的提议。他感觉这次事情没这么容易平息,趁现在还能睡个觉,他是不会虐待自己的。 “那我先去帮少爷放洗澡水!”安吉大喜,手放胸前行礼退出大厅小跑上楼,看到少爷房里的人惊讶得掉下下巴。 少男主怎么跑到少爷房间来了呀!“惊喜”看到主动的小梁,安吉收起下巴,看到与主卧室相通的门敞开着,就蹑手蹑脚走去将它关上,然后把卧室的灯又息了。 嘿嘿……看来少爷可以过上性福的生活了!在黑暗中安吉笑得露出两排白牙。 “!少爷,一切都准备妥当,安吉先告退。”做好一切打开门看到正要进来的秦君,安吉连忙将剪刀藏身后慌张的低头行礼,要走之前还帮他把门关上。 第七章:扩展行动 “!少爷,一切都准备妥当,安吉先告退。”做好一切打开门看到正要进来的秦君,安吉连忙将剪刀藏身后慌张的低头行礼,要走之前还帮他把门关上。 安吉她怎么了?同自己一起长大,一直充当姐姐的管家突然的变化,引起了秦君的注意。他看着匆匆离开的人,对着门一阵错愕,想着最近家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家里能发生什么事?有老头在上面顶着,敢对秦氏怎么样的人恐怕还没出世。秦君觉得是自己太紧张了,径直走向浴室,直到站到镜子面前,才伸手去解整齐没一丝皱褶的军服。 唔……不知少爷是会这样呢?还是这样?去而复返的安吉蹲门口,虽然知道这里的隔音设备超好,可她还是希冀能听到什么。 她还特意帮少爷省去前面的事情了,相信少爷一定会直接扑上去吧? 扑倒是不可能,不然他就不叫秦君而叫秦兽了。走近床的秦君听到自己以外的呼吸声,看到床上隆起的地方有些意外,又有些意料之中。这种柔玉在床的事件只要他在家就会发生,目的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让秦当家抱上孙子。 他不是不想替父亲完成这心愿,也不像外面隐讳传言的无能,他只是不想人生太无聊,尽管他已经很无聊了,但总好过与一个女人相敬如宾。 如往常一样,掀起被子在她旁边睡下。有过前车之鉴,秦君知道只要自己不允许她们就不会雷池,而他也会给这些名缓一些面子,与她们同榻而眠一晚上。 旁边就睡着一个身无寸缕的美人,自己还能安稳入睡,有时秦君也在想自己是不是真有毛病。这个答案肯定是没有。想起昨天车里发生的小插曲,秦君习惯性摸向自己的枪,在没摸到冰冷的热兵器才想起枪还在那个该死的小偷手里。 “操你大爷的!……”安静的房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梦呓。 欠人教训的嚣张语气,而且最重要的是男声?!秦君惊讶坐起身唰的掀开被子,看下面睡的到是怎么样一个妖孽。 他怎么会在这里?自己没听错,睡在旁边的人就是胆大包天的小偷!秦君沉下脸,看着光着屁股睡得比猪还香的男人,想着是要动手还是动脚。 “我是无辜的,我只是临时枪手……”看到两个警察将冰凉的手铐戴自己手上,梁上君大叫冤枉。两个警察冲耳不闻,见他吵得烦人抡起警棍就向他招呼。 “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啊,我跟你们拼了!”痛得大叫起,梁上君哗的跳起来,张牙舞爪挥了半天不见动静,倒是几片白布从手臂间飘飘然。 房间出奇的安静,落针可闻。 秦君将呆滞的人视奸了一遍,最后停留在他重点部位。趴在草丛中的东西很粉嫩,垂头不知它在丧气什么。黑眸没有露出厌恶,甚至还清楚看到它冷得抖了下。 本来裹着床单睡的梁上君看看光溜溜的手臂,打了个哆嗦才想着他床单哪里去了,再后想到自己为什么会摔地上时大叫着捂住重要部位,涨红脸大骂床上盯着它看的人变态。 “跟你人一样纤细。”秦君不紧不慢的收回视线,看向他脸很淡定的讲。 纤细?梁上君脸更红了,但这次绝不是羞红的,是气的!“你他妈就强壮了!我看你连绣花针都不如!”扯过被子挡住春光,梁上君气得脖子都红了。 “你看过?”意思是你没看过我的,而我看过你的。可听到梁上君耳里就变了味道。 想起昨天他变态的反应,梁上君收起咆哮,像看怪物一样望着他,许久才蹦出一句。“我才没兴趣跟你讨论尺寸,死变态!”骂完就抱着被子跑回原先的房间。 大床上的被子让小偷光明正大掳走,秦君看着一床碎布,想起先前看到自己慌张的安吉,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弄出来的,无奈下床让她再送床被子进来。 安吉送进被子,偷偷看向少爷脸色,又偷偷看了眼空空的大床,在心里哀叹起来。还是不行吗?少男主又被赶回了自己房间。 “安吉,你可以出去了。”扫了眼拉着脸的管家,秦君冷冷的开口。 “是,少爷晚安。”安吉连忙放下被子低头离开。 小是小了点,不过跟他瘦弱的身子很配。回到床上的秦君如是想道。这话要是被隔壁的梁上君子知道了,恐怕会气得吐血吧? 可能它敬礼的时候会大一点。无所谓想着,一夜未眠的秦君带着刚才看到的画面睡过去,没觉刚才试图想着它敬礼的样子有什么不妥。 我操,这床单怎么就成碎片了?裹着被子灰溜溜回来的梁上君蹲床角,实在想不通好好的床单怎么说破就破了,而且还破得那么碎?连块摭羞布都不留给他!害他被那变态看光光,太赔了!(咳,那啥,上上:刚才你可以要求看回来的~‘上上名字的含意,被上,强行被上!——’) 就算自己贪图那床比自己的更舒服,但也不能让自己出卖身体呀,而且那家伙肯定就是叫秦君的变态。对,他就是变态!想起那封吾儿秦君亲启的信,梁上君现在认定他就是个超级无敌大变态! “报告长官,第一成员(国家老大的家人)以全部入住总理府,一切安全。”隔日一早,军姿帅气的王健向秦君敬礼报告。 “王健,总理府的安全是谁在负责?”放下军事早报,秦君望着副官神色平静问道。 这个还要问?比长官要低五级的王健在心里腹议,不过就算他明知故问自己还是要回答,因为他是军人!“回长官,是大将军在负责。” “嗯。”点头低下头,秦君又若无其事看起报纸来。 摸不着头脑的王健傻站着,不知道是该离开还是要留在这里。感觉长官话没讲完呀,可是他好像又不打算讲了。 正当少校为难要走不走的时候,一个电话打进了秦府。 “秦君中将,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全息屏里的新总理一派稳重正气,他还是穿着黑色西装,看着秦君严肃的问。 “总理阁下,你若是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可以要安全局的人对监控进行再修复技术。”似早料到他会打电话过来,秦君从报纸里抬起头,看着全息屏的人回得不紧不慢。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秦晋气势凌励,锐利的眼睛讲着他并不像表面这么和蔼。当然,能当上总理的人没点本事怎么行?“中将,你昨天说要等人。” 这句不带问号的问话让大厅沉默下来。秦君看着这么轻易就暴露不相信自己的叔叔,紧抿着唇露出一丝冷笑。 好一段沉默后,秦君终于冷冷的开口。“总理阁下何不看过影像再说?” “我只想知道你的回答。”秦晋当然有察觉到他的嘲讽,但他仍然要听到他的答案。 全息屏里的总理高深莫测,沙发上的中将城府深似渊,夹在中间的王健呼吸坚难。 当老大的人说话总喜欢说一半,留着悬疑让手下小心翼翼揣测。现在王健就是这个可怜的手下。他前一刻还在揣测长官想说什么,现在又要揣测总理想跟长官谈什么,更要命的是他还不能离开,所以他还要继续揣测下去! “我在等一个小偷,因为一点事情我要找他。”对峙良久后,秦君平静的说出这个有点惊人的话。 小偷?!总理大为吃惊,王健则惊讶怎么又讨论到小偷身上去了。 “你说浸进总理府的人是个小偷?!”秦晋不信的再次问道。 浸进总理府?!王健瞪大眼睛,显然对这种一级保密事件感到很惊骇。而且还是个小偷! “嗯。”“我已经同王健调查过,负责总理府安全事宜的是王将军,总理阁下若是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去跟王将军仔细讨论。” 他们什么时候去调查过了?被点到名的王健困惑看向长官。不会就是刚才那句话吧?!突然想到什么少校心里大骇。 他这话里有多少放水的成份秦晋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他只要得到自己要的答案就行了。“这事我会让秘书去处理,秦君中将,我这次打电话来是想跟你聊聊军部的事。” “总理阁下请讲。”当然国家老大是很忙的,从他让秘书去处理这么重要的事情就知道,而他现在弃自己的安全来跟他谈军事,可见此事是何等的重要。秦君坐得更直,静听总理百忙中打来的电话。 “血刺是特种兵中的特种兵,我也不是怀疑他们的能力,但会不会太少了些?”秦晋在说这些军事机密时看都没看一眼王健,从这里能看出来他不是个喜欢多疑的人,刚才那句疑问应该是属于试探。 “这事我正要向总理阁下禀告,既然总理阁下也有此意我会立马着手去办。”血刺至今为止成员只有一百二十五个,确实很少。秦君不用他讲完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立即点头应下此事。 秦晋满意的点头,跟王健问候两句挂了电话。 “王健。” “报告长官,下官在。” 秦君用军人的尊重正视他。“刚才总理阁下的话你都听见了?” 有听不太懂。王健看着长官,琢磨着刚才他们说的倒底是什么意思。 第八章:∫M的来源 有听不太懂。王健看着长官,琢磨着刚才他们说的倒底是什么意思。“请问长官是要封闭式训练,还是敞开式招兵?” “既然是总理阁下亲自下的命令,当然是全封闭式。”秦君无奈的明讲。他这个手下就是太耿直,不然怎么可能到现在还只是个少校?若不是自己喜欢他,破格提升两级再让他当自己副官,恐怕他现在还在跟那些新兵蛋子较劲。 “是长官!” “你们起得好早呀。” 王健啪的严肃敬礼,与从楼上下来的梁上君忍着哈欠的招呼声,形成鲜明对比。 早?现在太阳都出来好一会儿了吧?王健看看外面天色,又有些惊异看向穿着光鲜的漂亮男孩?长官家里来客人了?从楼上下来的,那是亲戚?不对,这人怎么那么眼熟? “安吉。”看到看似慵懒漂亮,实际粗野狂性的梁上君,秦君叫来管家。 “少爷。”随传随到的安吉向秦君行礼,看到更加“美丽”的少男主差点就想向他行礼了。 “这个人是我带回来的罪犯,不需要给他这么好的待遇。”看了眼他身上顶级的衬衫与休闲裤,秦君向安吉讲明他的身份,让她为秦府省点开支。 啊?罪犯?!安吉表情像吞了整颗鸡蛋,看向揉着有点长的头发的男孩,不信他跟少爷是这样的冰火关系。 是那个叫梁上君的小偷!一听是罪犯,王健马上就想到昨天长官让自己去查的人。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换身衣服就成贵族公子了。 “你们那什么表情?我确实是罪犯啊。”梁上君无所谓,朝盯着自己看的两人挥挥手,把他们的魂招回来。“你是叫秦君吧?其实这衣服穿着跟没穿一样,老担心它会掉下来,你帮我换套百姓穿的吧。”扯扯身上没三两重的纯丝质手工衬衫,梁上君一脸嫌弃。 这人就叫做不知好歹吧?众人看着他沉默。他们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罪犯呢! “王健,把他吊起来。”秦君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向旁边的副官讲。 这次王健没有迟疑,立马按住他就带到监禁室里,把他吊钢架上。 小偷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要有眼色。梁上君瞟了王健一眼就知道他是个对手,而他解决完这个对手还有许多个对手,所以他干脆不反抗,任由他把自己吊起来。 秦府的监禁室不像军部里的禁闭室,当然也不像地牢,它更像是工作室。各类电子仪器,包括迄今为止世界最先进行的高性能电子装置,看得没见过世面的小贼一愣一愣。 监禁室里还有几个站岗的士兵,目的不详,反正这是中将府,见到士兵也不奇怪。秦君尾随进来,坐在梁上君前面的椅子上,漠测看着一脸清闲的罪犯。 “喂,我说你不会是有不良嗜好吧?”被人当猴子看的梁上君扯嘴,不屑撇了他一眼极为渺视的问。 秦君不为所动,平静看着他的黑眸深不可测。王健则有意无意看向长官。他怎么觉得怪异呢?这人要是犯了罪,大可交给刑事法庭的人,何必浪费时间跟他费劲? “东西在哪里。”就在梁上君瘪嘴不知道要骂什么时,秦君悠悠开口问道。 原来是舍不得那把破枪啊,他说嘛,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对自己这个罪犯这么好?梁上君听到这话仰高头,拽拽的吐出一句:“什么东西?”你是什么东西? 还真是极为挑衅的话。 秦君嘴角轻轻扬起,看着他的眼睛依旧平静如水,想是他早料到他会这么回。向部下颚首点头,王健收到长官的示意掰着手指,喀啦喀啦走向为鱼肉的小偷,满含力量的一拳毫不客气揍中内脏最多的腹部。 “咳!”背弓得像只虾子,仿佛五脏六府都移位的梁上君剧烈咳起来。 我靠,他那拳头是铁做的吗?晃晃头,梁上君甩掉痛出来的汗望向王健的拳头。他刚才以为自己能顶住的,照他这力道自己铁定挨不了几拳。 “怎么,中将大人现在想玩∫M吗?”抬起头,像没事人的梁上君看着坐着的秦君,语气轻挑得欠教训。 王健惊讶他挨了自己一拳还能这么不知死活的反讥,不竟对他身心一些敬佩,见长官没表态也就没再继续打下去。 “∫M?”剑眉挑了挑,秦君疑惑念着从他嘴里出来的词。 “报告长官,∫M是从F国流传过来的,是Sadomasochi∫M,是施虐倾向(Sadi∫M)和受虐倾向(Masochi∫M)二者的合成词。”突然一道亮丽的女声插进来,自动打开的电子滋屏里,知天认认真真讲着存在它档案里的资料。 这女人也太犀利了吧?!他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谁管它的由来呀?梁上君满脸不悦看向说话的方向,想要骂她龟毛,不过前提是他还记得自己要讲什么。“好漂亮……”垂诞不加修饰的话,口水流了一地的梁上君子若不是被绳子绑着,肯定冲过去耍流氓了。 知天瞟了眼视奸自己的小偷,说得更加入骨。“一般施虐者都是用鞭子,针刺之类的,除了身体施虐之外还有精神虐待。”“而且M可以通过‘痛’产生快感,同时S也可以得到精神欲望上的满足。”哼,整死你。 汗,这是哪国跟哪国的说法呀?监禁室的人听完都寒毛耸立。 “是吗?”秦君意有所思的开口。“王健,你要不要试试?” “回长官,不用了,下官没这嗜好。”王健慌忙摇头。 “我靠,死变态你来真的呀!”安静被吊着的梁上君突然挣扎起来,弄得钢架碰碰作响,让人担心他会不会挣脱扑上来咬他们。 挣脱是没可能的,士兵可都是特种兵,对架子的牢固度非常了解,王健他们更不用说了,即使挣脱还要看他能不能打过自己呢。 “长官,变态是∫M这一类人的别称。”兴风起浪的知天继续解说。 “我操,死龟毛女多管什么闲事,信不信我叫人把你∫M了!”几乎能预测到结果,梁上君脸红脖子粗的破口大骂,一点怜香惜玉的口德都没有。他刚才是瞎了眼了,居然觉得她漂亮?现在来看简直丑死了! 听到他这话所有人都倒吸口气,有叹他勇气很好,有叹他无知的。∫M中央系统?这事听着还特他妈销魂。 知天倒没有反击,反正想对她∫M恐怕是不可能的,只要自己目的达到就好。 “王健,去问安吉要马鞭。”秦君看着气急败坏的梁上君,冷笑着让部下去拿“调情”用的东西。 “是长官!”王健混身一凛,大声应着临走时还同情看了眼小偷。 “你他妈就是一变态!让你老爸送套套写色情书的大变态!”怒急的梁上君扭动身子冲他一阵狂吼,将他偷看来的隐私公诸于世。 监禁室唰的沉默下来,就连知天都站着不动,等着看长官怎么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偷灭了。 秦君眼睛眯了眯,沉着脸起身走向被吊着的小偷。 “干、干嘛,想杀人灭口呀?”头不自觉往向仰,梁上君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干巴巴唬道。 “梁上君。”秦君站在他面前,正视他喊出他的全名。“我还就是变态了。” “你!”提着嗓子等了半天,竟等来这么一句我还就是变态的话。梁上君鼓着腮帮子瞪他,一时口拙想不到什么话来反击他。难道说,哦,我也是变态,看谁更变态?还是说你这个死变态离我远点?但这好像别人的地盘。 “报告长官,马鞭。”有效率的王健回到监禁室,向秦君敬礼双手递出刻有上一世总理名字的鞭子。 秦君也不怕这名声如果传出去会怎么样,接过王健手里的鞭子,还安慰拍了拍梁上君的肩膀。“Masochi∫M,好好享受,这鞭子可是前任总理赐给我父亲,又同他们一起赛马用的,你应该感到无上荣耀。” 他可不可以不要这荣耀?梁上君怯懦了,紧盯着他手里的凶器,希望它不会在下一刻挥向自己。“哈那个,我们有事可以好好说,我一定配合、配合。” “咻!”毫无预警的出手,鞭子挥破空气生生抽在笑得讨好的小偷身上,立马让那件价值不菲的衬衫报销。 “我突然想让你享受一下,事情我们等下再谈。”看了眼划破整个胸膛的红色鞭痕,秦君阴森森的讲。 呃……长官好恐怖!王健抖了抖,想着他离开这段时间,是不是又发生什么惹长官生气的事了。不过这个小偷更恐怖,被抽得皮开肉绽居然连哼都不哼声。 梁上君完全被这一鞭打懵了,等痛楚漫布全身才惊醒以过了惊叫的时刻。“你他妈的放开我!有种就来单挑……啊!”没等他放完狠话,接踵来的鞭子抽得他哇哇大叫,瞬间把王健心里那点敬佩给去得一干二净。 “说,东西放在哪里。”连抽几鞭,直到他没力气叫才停手。秦君问着垂头将表情埋流海里的梁上君同一个问题。 第九章:裘欢 “说,东西放在哪里。”连抽几鞭,直到他没力气叫才停手。秦君问着垂头将表情埋流海里的梁上君同一个问题。 像挂着的“死人”听到这话抬起头,看向秦君的眼睛没有惧怕,优美的唇还嘲讽似的扬起。“继续打呀,打死我你永远都别想拿到它。” 破碎的衣服与露出的鞭痕有些触目惊心,被汗水浸湿的几缕发沾在苍白的额头上,有种该死的狂野美。监禁室的人大半被他迷惑,想着他还是早点招了的好。就连知天都有些后悔这么做了,当然,如果她的程序里有写后悔两字。 紧抿着唇的秦君不再手下留情,“咻!”的几鞭甩出,收回来的时候鞭子上竟带着血迹。 这时王健他们都懵了。长官他还来真的呀?再这样打下去真会死人的! “说不说。”抽完秦君冷冷的重复问一次,见他不肯说,正要挥出下一鞭时他竟然开口了。 梁上君痛得直抽气,连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挨几鞭,想想为了把破枪丢了自己性命太不值了。“往生路,二十二街,748号。” 听到地名,王健为他捏了把冷汗。这人还真是……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到绝境不知道什么叫死亡呀! 如果说王健最崇拜谁?这肯定是他的长官,但问他最佩服谁,那么一定是这个看上去没三两肉,却能承受长官十几鞭还能不晕的梁上君子。 “报告长官,查到路线了。”自己挑起的事情终于结束,知天接收到地名立即查出所在位置。 “王健,去把东西拿回来。”收起鞭子,秦君向副官下达指令。 “是长官!”王健两腿一并严肃敬礼转身往外门跑,但还没走几步又停下来。“报告长官,请问拿什么?” 梁上君无力的翻了个死鱼眼。这少校也太可爱了! 秦君已经习惯,告诉他要找的是什么就走向手腕被绳子勒出血的梁上君,为他解开桎梏。 唯一的借力点被解除,虚脱的梁上君栽下来被秦君接住。 “现在知道撑不住了?还以为你很行呢。” “至少我不是变态。”挂在他肩上,已经痛得麻木的梁上君还是不甘下风。 “很好,精神还不错,看来你暂时还不需要救治。”将手里奄奄一息的小老鼠提起来,让他自己站好。“梁上君,我们该来讨论下另一个问题了。”秦君说完走到一台仪器前,手指在控屏上点着。 超级无敌大变态!摇摇晃晃勉强站稳的梁上君,在心里把他骂了个底朝天。他是重伤人员啊,重伤,迫切需要救治好不好! “站过来。”他体能非常好,秦君不担心自己刚才几鞭能带给他什么,恐怕除了现在的疼痛,还有可能就是留下几道疤痕。 梁上君看着仪器,褐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为难的情绪。他低下头没有马上服从命令。 “站过来!”习惯指令一切的秦君提高一个调。 身上还滴着血的小偷掀起眼帘望了望中将,然后头一歪……“碰”的倒地不起,彻底昏迷过去。 超过预计时间十秒。望着地上的小偷,秦君直接提起他往外走。体能超标过关,但忠诚度还得深入培养…… ****** “报告长官,这是你要找的东西。” 梁上君一醒来就看到王健已经把东西拿回来,看到优雅黑色闪着反光如丛林中伺机而动的野豹的枪身,皱了皱眉。“你是怎么找到的?”他自信他藏的很好,现在看外面天色自己昏迷最多三四个小时,他不可能那么快找到的。 “崛地三尺。”王健转身看着问话的小偷,严肃吐出这四个字。这小偷也焖倒霉的,居然偷了长官的XC-7,不过这是不是也能间接说明他的可怕之处? 靠,那他房子还能住人吗?梁上君呆了呆,把这个死心眼的少校家人问候个遍。 “喀啦。”“梁上君,难道你偷这把枪是拿来收藏的?”修长的手指非常顺手将子弹上膛,秦君扣枪指着床上的小偷冷酷问道。 “我不回答你会不会开枪?”被枪指着脑袋的梁上君全身一凛,看着黑洞洞的枪口认真反问。不是他孬种,谁被一把枪指着脑袋还能不害怕的? “嗯哼。”挑高下巴秦君冷哼一声,看了眼他缠满绑带的胸膛。 被他这一看,梁上君感到麻木的身体瞬间痛起来,舔了舔灰白不太艳丽的唇收敛目光,随即又有些挑衅的斜眼望向他。“将军大人,你认为夜闯总理府可以带枪?” “哼,你很聪明。”黑眸一沉,秦君利落收起枪,说着走向窗户望着窗外的蓝色白云。 “当然,多谢将军夸奖。”梁上君落落大方的接受赞美。总理府防卫森严,枪支弹药都是最先进的,他才不会天真到以为有把枪就能胜过他们,更重要的是他如果被抓获,会被判为一级谋杀! 秦君对他的厚颜无耻不在意,在一片红枫从眼前飘落时转身,望着他褐色的眼睛寻问:“想不想为国效力?” “啊?”两声惊呼。梁上君与王健惊讶望向讲出这话的将军。 “报告长官。” “讲。”秦君看了眼王健,准许他讲话。 “士兵入选条件中他犯了盗窃罪,不在征兵范畴。”王健认真向长官提醒征兵的明文规定。 “王健,你以为本将军不知道?” “报告长官,下官只是提醒长官。”站得像标杆的王健抬头挺胸直视前方。 秦君沉着走到他面前,看着他冷冷的讲:“王健少校,在我手下的人只要有能力,他就算杀了你我也不会处罚他!” “是长官!” 哎,这什么跟什么麻?窝里反?被晾在一边的梁上君,听着他们一句比一句有力量的声音,脑袋里冒出一串问号。 “起来。” 起来做什么?他还伤着呢。梁上君望向秦君,皱眉没有动身。 秦君不耐剑眉一雏,直接拉起床上的人往外走。 “喂喂,你这人怎么这么粗鲁?我还没穿衣服!”一个跷咧,被扯痛的梁上君哇啦啦大叫。他可没有裸奔的嗜好呀! 没理会他的抗议,秦君扯着梁上君又来到上午的监禁室。 梁上君一见到熟悉的钢架立马不叫了,怯懦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就是成功闯进总理府的小偷。 “站上去。” ……望望能将人祖宗十八代查出来的仪器,梁上君皱了下眉,没有动也没有回他话。 “你身手我很喜欢,不过想要进入特种兵我必须查清你的资料。”秦君看到从他眼里闪过的厌恶,缓下语气讲明用意。从他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站在这里,可以得出上午他会倒下绝不是体能超支,那是什么原因让他讨厌自己的身份被曝光? “将军大人,我想我没有同意要进入特种部队吧?”梁上君好笑的挑眉望着秦君。特种部队呀?他还真是荣幸能不用训练就直接进入,不过他不稀罕。 “偷窃、杀死陈中校,夜闯总理府。梁上君,你让为你还有选择?” ……靠,死变态你是吃定我了吧? “如果你选择为国效力,我可以帮你消去你的一切刑罚记录,包括你十五年的偷窃行为。”稳操胜券的秦君平静的讲,告诉他没有选择的同时,也招示自己的权力有多大。 “是你拉我去当枪手的,这不能怪在我头上!”梁上君奋力辩驳。“偷窃与夜闯总理府,你最多把我交给刑事法庭。” 听到这话秦君有些意外。能进特种部队是多少士兵梦寐以求的?他相信每个男儿身体里的血液都对这个称呼感到沸腾,可他却宁愿坐牢也不要接受这个调令? “刑事法庭?梁上君,你杀的可是中校,上的会是军事法庭。”他身上的秘密引起秦君更多的兴趣,怎么可能让他从自己手上逃掉?哼,特种兵你是当定了! “我说过,那不关我的事!” “你认为他们会信谁?”看到一向风云无际的小老鼠焦躁起来,秦君无所谓的一句话定下结局。 “你!”自己前课累累,他不仅是将军还是总理的侄子,想想都知道法官会相信谁。梁上君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站上去吧。”令人发指的嚣张语气。 …… “还想再享受一次监禁?”琚傲处处都露着王者气势的秦君,剑眉一挑,声音极致的冷酷无情。 梁上君漂亮引人犯罪的五官一皱,不甘不愿站到电子仪器上。 扫瞄仪器屏幕一亮,立即发出“B”的一声。“五官核对,眼球核对,血统核对。裘欢,今年二十二岁,无学籍,无党籍,无贯籍。”电脑合成音无感情的讲着它查出来的资料。 求欢?站岗的士兵忍笑忍得肚子痛。怪不得他不肯检测真实身份,这名字确实得隐藏隐藏。 王健虽然震惊他的名字,不过他却没有想笑的冲动,包括这里的最高长官也一样。 秦君皱眉探究的打量他。刚才查的资料可以说是一无所获。“知天,查查他的家庭成员。” “是长官。”这次的声音换了,很悦耳,一听就知道她的级别不一样。“报告长官,权限设置,请输入密码。” 权限?!除了梁上君以外所有人都震惊了。“知天,就连我的权限也不可以进入吗?”秦君冷静的问。 “报告长官,不可以,裘欢的权限设置是四S,隶属最高级特级别,恐怕就连总理都不可以。” 此话一出,监禁室的人都倒抽口气,望向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偷。 “裘欢,你可以输入密码吗?”知天也是一脸好奇,要他输入密码。 梁上君阴阴抬起头,看着知天露出白森森的牙。“你他妈的不要叫我裘欢!”狰狞的人怒吼双拳砸屏幕上,顿时检测仪发出啪啦啪啦的声音,然后屏幕一黑宣告报销。 第十章:强行征兵 “你本来就叫裘欢,做人要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知天跳到另台显示屏里,叫着暴跳如雷的小偷名字,给他上教育课。 “你有种出来,别畏畏缩缩躲电脑后面。”梁上君转头,看着知天手指舞指恶狠狠咆哮。 “我是在电脑里面。”知天无奈的讲。 “我管你在哪里,给老子出来单挑!”梁上君现在是快气疯了,才不管对方是不是女人呢。“嗯?你刚才说电脑里面?”人怎么可能在电脑里面? “好了,裘欢少尉,明天开始你正式进入特种部队。”拉住又靠近知天的梁上君,秦君淡漠的决定一切。“知天,更新裘欢的档案。” “是长官。”知天点头,显示屏上立马出现一大堆数据,接着文字自己不断变化。“报告长官,信息更新完毕,现裘欢少尉已是陆军特种兵一名。” “等等,谁说要进入特种部队了,死变态放开我!%#@*&” 秦君对他的谩骂无动于衷,提起他回到原先的房间。“裘欢少尉,我劝你今天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我可不会因为你受伤而优待你。”冷森森放完话,秦君头也不回的离开,像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去做。 “滚!”一个花瓶飞向关上的门,随着咆哮跌落在地,摔个粉碎。 “长官,任务执行中发生一些意外。”秦君大步往外走,王健跟在后面紧急向他报告。“K与L都牺牲了。” “嗯,我知道了。”秦君神色凝重,小跑下楼梯要进入军用车时停下来,望了望白色房顶。“王健你留下来,给我看着那只老鼠。” “是长官!” 我操,太可恶了!被他们一遍一遍叫裘欢的梁上君,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气得肝疼。这个名字,这个该死的名字又出现了!俊美的脸微微扭曲,扣紧的拳头青筋暴露,可见他并不是单纯的讨厌这名字。 早知会这样,他就是饿死也不会打这个中将的主意。梁上君气急败坏坐床上,身上的绷带因为刚才的剧烈动作渗出血来,把白色染成艳丽的红。 身体的痛远比不过满腔的仇恨,梁上君慢慢从这种噬骨的痛中寻找平静点。 “安吉,可以再为我找件衣服吗?”眼里的腥红退去,平静下来的梁上君叫来安吉。 “小梁,我这就去找。”安吉不能进入这房子里的任何军事禁区,她虽然不知道监禁室里发生什么事,不过心里早认定他是少男主,尽管他是个偷儿。 安吉这句小梁无为是最大的镇定剂,梁上君走到窗边,望着遥远的围栏出神。少尉吗?这个中将还真是看得起他,还未进入军队就给他这么高的军衔。不过……他不会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 秦君亲自驾车一路狂飙到中情局,进入白色的巨大楼层,再经过层层身份验证到达中情局中心。 “头。”“头”……一间四面是钢化玻璃的白色工作室里,几个高大男子见到进来的人,纷纷起身看向他。 “怎么回事。”同样没有敬礼,因为他们不是军人。秦君一一看过他们的脸孔,最后停留在一个像是首领的人身上。“A,什么原因。” “他们像是最先得到情报,K和L进去就被炸个粉碎,尸体都拼不起来。”叫A的男子低下头,哀戚讲道。“兄弟们已经为他们报仇了,五十七,一个没少。” 听完,秦君紧抿着嘴,走到玻璃前看着下面忙碌的工作人员,良久声音嘶哑的讲:“K和L的家人呢。” “K有个两岁大的儿子,他妻子一年前死于任务。L就他一个人。”A说着这些话时声音都哽咽起来,站在一旁的几个铁血男子也偷偷擦起眼泪。 喉咙干涩吞咽一下,秦君许久才缓缓开口。“K的儿子叫什么。” “不知道,我们只有代号,K讲他儿子以后的代号就是他的名字。” 顿时整个房间一遍死寂,就连先进的电子设备发出的声音都觉刺耳。 “将那里给我炸平了,为我们的兄弟祭行!” “是!”能掀掉房顶的声音在房间如雷惯耳,久久回荡不去。 欢儿,离开这里,永远离开这里,不要再回来。母亲的声音一声声回荡在记忆里,梁上君翻过窗户脑海里只有这句话,仿佛他又回到那个时候,那个不顾一切逃离的国度里。 离开,不要为妈妈报仇,也不要回家……他一个杂种,怎么可能配回到母亲口种那个男人的家? 直攻要害,一拳打晕一个站岗的士兵,梁上君拼命往前奔,似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他一般。 前面就是围墙,马上他就可以逃离这里,继续将他的身份隐藏在黑暗下,他只是梁上君,要也是母亲口中的梁欢,不叫裘欢!纵身一跃,利落攀住墙壁,梁上君一个漂亮翻身跳在自由的地面上。 “裘欢少尉,你要当逃兵吗?”凉凉的声音,恭候多时的王健看着面前的青年有些意外。长官还真是神机妙算,料定这个小偷要逃跑。 “那是你们一厢情愿,我没答应要做什么鬼劳子的特种兵。”梁上君眉头一雏,看看四周见没有其它人才松了口气。“王健,你还欠我一拳!”说完也不打声招呼,一拳直击他面门。 王健灵敏避开,还是被他的拳风刮到,脸上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嘿,兄弟,打人前说一句。” “问候你老妈!”气势恢宏,发动猛烈,仿佛能开山裂石一般的拳头再次袭上他腹部。 迅猛后退,王健这次可不敢怠慢,一掌接住他拳头用足力气也没能让他停下,更别讲要把他撂倒。这小子力气还蛮大的,这拳要是被他打中,明天他可能就要被人抬着上飞机了。 像小兽凶狠抬起头,梁上君望向接住自己一拳的人咬咬牙,迅速收回一半力道,侧身一腿撞向他正下门。 王健脸色变了变,抬腿一腿迅速制他阴险的攻击,同时筋骨虬结的肌肉的手臂重重一击,将他打倒地上。 “少尉,话可以不文明,招式可要文明点。”王健挺拔的身影覆盖地上的青年,正气的声音让人怎么也讨厌不起来。 “我是梁上君子!不是君子!”两腿如穿云梭雾的游龙,梁上君缠上他下半身就死命把他往下拉,然后两人扭打成一团,说有多糟糕就有多糟糕。 秦君回来时就看到两个得意部下,像大男孩一样在地上打滚斗殴,弄得灰头土脸。 “长官,要去把他们分开吗?”秦府的士兵其实早就发现他们了,只是都不敢上前拉架,现见长官回来自然跑来请求指示。 “不用,很精彩。”秦君饶有兴致的摇头,看他们一时半会也分不出个高下,就让士兵搬张椅子来。 王健被梁上君按在地上,梁上君被王健扣住一手一腿,两人都柳足力气想制服对方,弄得大汗淋漓。一旁的将军与士兵们看得津津有味,就差呐嗨助威了。 咻的,梁上君挣脱手上的桎梏,两手掐着王健脖子底吼。“服不服!” 王健被掐得满脸通红,膝盖撞上他没防备的腹部,打个滚压他身上做着他刚才的动作,瞬间将局势倒转过来,问着他刚才讲过的话。“服不服!” 梁上君的脸不像王健的涨红,他的是青白青白的,好像马上就会窒息。王健吓得留了一分力,没想到这个卑鄙无耻的小偷竟然反击,两手掐住他脖子刚硬的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不服!” 双方都是到达一个零界点,可两人都死鸭子嘴硬不服对方,秦君最后只得走过去将他们两分,免得还没上战场就折损两名大将。 “都这么大个人了,打架不能文明点吗?”一手一个灰萝卜,秦君看看他们样子直雏眉。 两人互看一眼,同时哼声撇头,默契那是相当的好。 秦君没心思来做和事佬,将他们丢给部下,让他们带两个长官去洗洗,没有问他们为什么打起来的原因。 时间很晚了,王健推开士兵,看了眼鼻青脸肿的少尉,就向长官告辞回自己家了。 “梁上君,你跟我来。”秦君目送副官离开,然后看向擦着鼻血的梁上君。 他干嘛要跟他回去?梁上君翻白眼,甩甩衣袖大步往外面走。 “砰砰砰……”一连五发子弹全打在梁上君脚边,惊他跟跳蚤一样。 “我靠,姓秦的你来真的啊!”梁上君愤愤转身看着拿枪的士兵,随后又指向秦君破口大骂。“鬼才稀罕当那个什劳子特种兵,你强行招我进来小心我出卖情报!” “走回来,你打不过也斗不过我的。”黑眸微微一眯,秦君看着他淡漠的讲。 梁上君看着他,瞪着他,最后还是认命的低头往回走。 一走进灯光下,果然见他衬衫上满是血迹。秦君叫来医护兵,在他清洗后又把开裂的伤口重新包扎,顺便把王健揍伤的地方上药。 第十一章:将军耍流氓 “梁上君,你不是想当英雄吗?参加特种兵可以让你活得光明正大。”满天星光下,坐在屋顶上的将军同旁边的小偷讲。 英雄谁不想当?不过他没这个身份去当。感觉他今天怪怪的,特别是在说光明正大四个字时,感觉那是种无奈与叹息。梁上君缄默没有回答。 “能同我讲讲你的事情吗?为什么会拥有四S级的权限?” 梁上君沉默许久才开口。“那是种罪恶,一种被人特意掩盖的罪状,我也不知道密码是多少,裘欢不是我的名字,他只是一个人贪欲的证明。”“如果能破解权限,那么……他会自食其果。” 侧头看着他唇边阴森森的笑意,秦君突然觉得他让人心疼。“我可以帮你,只要你别反过来咬我。” “怎么?将军大人也怕人咬呀?”又回复到以往的痞气,梁上君看向秦君满脸惊讶。 “我是怕老鼠咬。”秦君淡淡回道,气得梁上君瞪大眼睛。 “信不信我把你从这里踢下去。”他们是在三楼,从这里把他踢下去不死也半残。 秦君收回目光看向远处。“我对我的手下向来是Absolutetrust。”(绝对信任) “靠,我还不是你手下呢,小心哪天被我卖了。”梁上君不自在的偏过头。绝对信任吗?好像很诱惑呀!要是有个人能对自己绝对信任,也许是件很不错的事。 “Absolutetrust。秦君,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是,是我讲的。”身边的人已经离开,秦君听着他说的Absolutetrust,看着夜色皱眉自语。“可惜你们信任我,我却不能让你们活得光明正大,甚至连名字也不能有……” ****** “快点快点,你们必须在一小时内到达集合点,不然就只有放弃。”直升机上的中将,拿着扩音器朝滑降的特种兵大吼。 好几台直升机上不间断跳下武装的兵,落在海水里激起浪千层。 “裘欢少尉,你磨蹭什么,快跳!”机仓里的兵都跳了下去,秦君拿着扩音器朝磨磨蹭蹭的少尉嘶吼。 梁上君听到名字雏了雏眉,然后背着快压死他的武装看向秦君,怯懦的讲:“我怕水。” 俊美的脸有些苍白,漂亮英气的眉轻雏着,看得旁边的王健恨不得代他跳。 “怕水?”秦君挑挑剑眉,唇边无意识露出抹笑。 “嗯!”见他不像平常一样严肃,梁上君重重点头,希望他能免了自己这次滑降落水训练。 “怕水也得给我跳!”突然和蔼的将军对着扩音器一阵咆哮,震得梁上君耳朵嗡嗡直响。“给我下去。”推一把还不够,秦君一脚将还想顺着绳索爬上来的人踢下去。 “啊……”惨绝人寰的叫声直盖直升机的旋桨声。 扑通一声落水里的人没有浮起来,秦君看着激流的海水啧了下。“王健,你也跳。” “是长官!”王健明白长官的意思,一刻不停跳向昨晚跟自己“掐”架的少尉周边。 下面的海水就像沸腾的开水,煮得士兵们个个不得安宁,那个沉到锅里的饺子被人捞上拖向岸边。 望远镜看到王健将人带上岸才放下,秦君向驾驶员打了个手势,示意返回陆面。 “少尉,醒醒。”王健两手安压昏迷过去的少尉胸口,用着处理溺水时最专业的手法,可昏过去的人任他怎么施救叫喊都没用,他就是不醒过来。 “让开让开。”一个穿着迷彩肩上一杠三星的上尉,走进被士兵团团围住的两人,为身后的长官开出条路。 秦君走过上尉,脱下白手套半蹲检查溺水的兵。修长宽厚的手指捏住有些消瘦下巴,左右翻看一下就皱起眉大喊:“医务兵!”他不像是普通的溺水,迟一秒醒来都对他的身体存在危害。 “报告长官,医务兵还在来的路上!”王健啪的站好敬礼,有力量的嘶吼禀报。他们这次是全封闭式训练,所选岛屿极具荒芜与挑战,所有一切装备都得临时调,包括医务兵! 秦君抬头望了望天空,随后懊恼将军帽抓下来。“你们这里还有谁是医生!快给我把他弄醒!” “报告长官,我、我是……”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士兵站出来,看着凶神恶煞的长官吞吞吐吐。 “你还是不是兵,是就赶快救你的战友,不是就滚一边去!”军人的每一句话都像在拼尽全力嘶吼,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刻,即使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特种兵都被他的气势吓到。 “是长官!”被慑到的兵连滚带爬扑病人身上,迅速为他处理口鼻里的水,用纱布裹着手指将少尉的舌头拉出口外,随即解开衣扣、领口,让他保持呼吸通畅。 唉,他是医生不错,可那是兽医呀!逼上梁山的兵在心里无奈的想。他就奇怪了,堂堂一个少尉怎么会溺水?兽医刘木紧张的得不了,不过还是很镇定的想着自己现在是个医生。 见兵抱起溺水的腰腹部,将背朝上头下垂进行倒水,周围的人都捏起眉来。 “咳咳。”身体被人改了顺序,梁上君闭着眼睛咳出好几口水,水里竟还有一条活蹦乱跳的小鱼,让周围的士兵瞪大眼又松了口气。 “不好长官!少尉停止呼吸了!”刘木将梁上君放地上满心等着他醒来,可等一会没动静,爬上去检查时大吼大叫。“我必须得为他人工呼吸!”他可是带着连长期许来的,绝对不能还没上战场就害死一个战友! 焦急的刘木深吸口气低下头,不过低到一半就怎么也低不下去了。 “士兵,要是你不想害死他就给我让开。”秦君崩着脸将紧张到颤抖的士兵拉开扔一边,脱了另一只手的手套与军帽一并砸黄沙上。 这事真是该死的糟糕透了!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项大缺陷!抬他下颌,捏住鼻子,秦君往他嘴里缓缓吹气,反复并有节律的进行。他不怕处分,他怕只怕这颗好苗子被自己毁了。 每吹一次气,秦君就安压一下他胸口,如此反复十几次他额头密集渗出汗水。 小岛好像离太阳很近,秦君额上的汗不断往下滴,落在梁上君偏白的额上。 额心因为这小小的异动皱了皱,慢慢从无尽深渊走向明光的梁上君缓缓睁开眼睛,深褐色的瞳孔里印着急得满头是汗的将军的脸。感觉从冰冷的湖泊来到暖炉旁,看到一个因陪自己烤火而满头大汗的军官,突然觉得很好笑,而梁上君还就真笑出来了。 秦君一顿,要离开的蜃多停留了一会。感情这小兔崽子在看自己笑话呢,亏他刚才还担心自己会上军事法庭。 “长官要耍流氓吗?”难得见到他不一样的一面,梁上君双手撑地更加凑近他,有些偏白的唇紧贴他的。 身体本能的后退,可刚从阎王那里走一趟的人胆子更肥了,竟公然调戏长官。秦君硬挺直腰杆,怎么说他也不能后退,后退不是心虚么? “咝……”“你属狗的呢!” 突然刚才溺水的少尉像只虾米一样跳起来,众军人盯着他看了几秒,见从他手掌下滑出的血液才明白。哦,原来他们长官是属狗的?! “立正!” 全身而退的秦君双手背身后看着蓝天,王健见状立即大喊集合立正。 训练有素的几百名特种兵唰唰站好,队排得那个叫整齐。 梁上君愣了愣,也随便找个位置站好。 “报告长官,人员集合完毕!”啪得站直身,王健像杆子一样转向秦君,向他敬礼大声讲道。 “开始吧。”秦君一一扫了眼所有人员,向王健讲。 “是长官!”又敬一个礼,王健转身看向临水而站的士兵。“开始报名!” “夜鹰突击队上士傅青向您报道!”两手握81式冲锋枪的士兵出列,宏响的咆哮出自己所在队以及军衔姓名。 “皇家海军两栖突击队少尉郑澜!” “百步穿杨陆战突击队少尉潇白!” “中国人民解放军,六师二十三团六十八装甲连列兵刘木!!”就刚才那个被赶鸭子上架的兽医,他还没说完王健就多看了他一眼。、 这里可不是特种兵训练地,他一个列兵怎么跑来了?王健疑惑皱起眉,但军人的素质没能让他返过头去问他的长官。 报数到刘木这里就停了,停得有些久,纵使再有规矩的士兵都忍不住偏头张望。 王健自然也看向刘木旁边的人,不仅王健,还有面对士兵们站着的将军。 看他干嘛?梁上君无辜的反看回去。他没连没分队,这让他怎么说? “裘欢少尉,该你了!”王健咆哮。 “哧……”此话一出,几百个血性男儿饶是有铁打的纪律,都个个喷笑出来。 第十二章:风萧萧兮易水寒 “哧……”此话一出,几百个血性男儿饶是有铁打的纪律,都个个喷笑出来。 梁上君黑下脸,死死的瞪着王健。 “笑什么笑!很好笑吗?!”满脸横肉的凑到最近一个笑得最厉害的士兵,王健猛得逼近他,在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下冲他大声咆哮。 顿时众士兵都不敢笑了,个个紧闭着嘴。 “裘欢少尉,请继续你该做的事!”口气一点没变,王健踱到梁上君面前,看着他严厉的吼。 “是长官!”“我是偷遍天下无敌手的少尉梁上君!” ……众人默,觉得有些荒谬。这个菜鸟到底是怎么进来的?溺水就算了,居然还是个小偷。 王健照旧严肃着脸,在他们都报告完毕后请长官训话。 “菜鸟们,我是秦君中将,你们的主训练官,欢迎你们参加这次全国组织的特别突击队,接受最艰苦的训练。从现在开始,你们将没有姓名,没有军衔,有的只有服从、代号和敌人。要是你们脱离部队七十二小时,将被视为自动退出,必须脱下你们的头盔放在那面国旗下,然后离开。” 背着有力量的双手,秦君边严厉的讲着,边在列队前走来走去:“如果你们有幸留下来,那么这个徽章就属于你们的。”将军还在继续讲,王健配合的拿出一枚深灰色徽章,只是它是背朝众士兵,看不到它前绣的是什么内容。 “它代表的是什么我现在还不能说,因为只有留下的人才能知道,而离开的人……你们不需要知道!因为你们是失败者!被淘汰的!就给我滚回你们原来的队伍去!” 很刺,很张狂的话,听得梁上君在心里直骂他嚣张。可又不得不承让,王健手里那面徽章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不是士兵,今天第一天参军,但是从他刚才这席嚣张的话里能知道,那面徽章不仅神秘,而且还很强大!能够得到它的人都是强者,然而在几百个强者中留下的少数叫精锐!无所不胜!是任何血性男儿所追求的目标! “立正。”向长官敬礼目送他离开,王健转身向五百三十一个士兵大吼。“五公里越野跑回基地!” 靠!还有这么远就把我们放下来?梁上君翻白眼,走出队抗议。 “有什么事吗?裘欢少尉?”王健敏锐看向有所动作的梁上君。 呃……又被叫到这个名字的梁上君顿了顿,看看正训练有素整队往基地跑的“战友”,最后朝王健摇头,包着二十公斤的武装跟着跑。 他是脑子有病吗?居然真改行来当兵了?而且觉得有些不好呀,感觉军旅生涯还没开始…… 五公里越野对于这些士兵来讲,简直是小儿科,当然,那个新兵蛋子也是很轻松的完成了。 五百多个精英中的精英回到基地,迅速换上军队配发的作训服,贴上胸卡代号一刻不敢停留的跑到操场上列队站好。 所有士兵脸上都是严肃再严肃,目光直直望着前方,猜想他们现在一定是“目中无人”。唯有梁上君一脸的不甘愿,懒洋洋的站着,像没有脊梁似的。 他可不可以后悔?视线扫过荒芜的训练场,梁上君皱眉在心里想道。几间临时搭建的平房,他刚才走进去还闻到好大一股水泥味,真是够了!他的狗窝都比这舒服! “立正!”“稍息。” 王健喊完,朝长官敬完礼才转向士兵,开始组队分配。 “三号出列!” “是长官!” “五号出列!” “是长官!” “九号出列!” “是长官!” “十三号出列!” …… “十三号出列!”没看到人出列,王健大声的重复了一遍。 还是没有人站出来,王健怒着脸,大步走到列兵面前检查他们的代号。“裘欢少尉,为什么你不出列!”吼得口水四飞。 “王健副官,我不喜欢这个数字。”梁上君脸往后仰了仰,躲开他的口水喷溅。“我不要装逼,因为我本来就很牛逼!”好不狂妄的话,听得一些好胜的菜鸟狠狠鄙视了他一把。 嚣张的人见多了,王健淡定中透着狂风的讲:“首先,在你提出看法之前,请说报告长官!其次,在这里你有的只有服从,完全服从,绝对服从!”“听明白没有!” “哦……”那不是很没人权?梁上君兴致缺缺的低下头。 “明白没有!”更大声的咆哮。 “是,长官。” 依旧不太严肃的回答,王健逼视他几秒,最后无可奈何愤愤的转过身去。“你们是一班,班长是一号。” “我是你们的副教官,王健少校。从现在开始,到训练结束,你们的一切行动都要服从我的指挥!” 士兵们个个梗直脖子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好了,训练正式开始!”“向右转,跑步走,全体都有!目标,对面那座山头!” 唉呀我的个妈耶。梁上君抬头看向王健指的方向,了望那绵绵不绝的山峦,直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 “啊,累死了!”灰头土脸跟着大部队返基地,冲进宿舍的梁上君一把甩下背包朝天花板嗷叫。 滑降,越野还都是热身运动,紧接着的训练才叫惨无人道!梁上君顾不得整理内务,直接拿着衣服去沐浴室。 “十三号,你现在不能去洗澡。”正在铺床的一号,伸手拦住要出去的少尉。“在这里没有第一天,只有永恒的作训,我肯定副教官现在正在看时间。”过来人的班长,语重心长的告诫新兵。 “他们无不无聊啊?我管不了那么多!”沾着泥土的眉毛一皱,汗湿的作训服让人相当的不爽。梁上君不听老人言,挥开他的手继续往外走。 宿舍里另三位战友都目送他大摇大摆离开,有两个还想冲上去拉他,但一想他要是不吃点苦,是不会相信他们的。 “好了好了,赶紧铺床,希望今天晚上还能睡一会儿。”一号挥挥手,让其他人都去做自己该做的事,自己把床铺弄好就去帮离开的少尉铺床。 “不是吧?”千辛万苦找到澡堂,梁上君看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房间目瞪口呆。这也算澡堂?四块水泥墙合成一点也不美观的长方形,上面有个随时会被风吹跑的毛屋顶,让看着的人担心它会不会突然就跑掉,然后让洗澡的人享受天地之精华,日月之灵气…… “妈的,猪圈都比这好!”愤愤走进没有间隔只有一排水泷头的澡堂,梁上君虽然骂得过瘾,不过还是得认命脱掉粘在身上的作训服,打开水泷头。 水喷洒而出,暂时灭了这个少尉的火,因为……“我靠!这水是从哪里抽上来的啊!”清澈的水还散发缕缕寒烟,这要是在夏天洗一定超爽,可是现在是秋天了,又是在这个无人地区,温度就跟沙漠一样变态,实在不是冲地下水的好时机。 他有作好来军队的一切恶劣准备,但这也太缺德了吧?然,再大的怒火被这寒冰刺骨的水一冲也没了。站在水柱下面的梁上君用他那张无所不胜的嘴,把这里的主教官当训练对像,开始滔滔不绝的“关心”他,而且还不带重复的。 “BB!”响亮熟悉的哨声。 一班的人停下动作齐齐看向门口,露出果然会这样的神情。 “你们快去集合,我去找到13号。”迅速拿上装备,一号宿舍的班长说完匆匆往外跑,被同宿的三号拦住:“班长,来不及了,我们先去集合,13是将军带来的人,放心,没事的。”说完拍拍他手臂。 “是啊,班长,我们好不容易才被选中来这里受训,不能因为一个新兵蛋子而给长官留下不好的印象。”九号连连点头,最后不等一号点头,同三号五号一起把他拉上训练场。 一号皱眉望向澡堂,最后无奈的头一偏,与室友一起去操场集合。 “报告长官,应到五百三十一人,实到五百三十人。”训练有素的列队完毕,一班班长向副教官大声报告。 才第一天就少了一个?王健惊愕看向一号。“少了谁。” “是……”一号反射性的张口,然后又犹豫的停下来,动动唇没有把话说完。少的那个人毕竟是自己班的,怎么说他这个班长也有责任。 “说!还有谁没到!”王健愤怒的冲他狂喷。 “报告长官!是裘欢少尉!”被喷一脸唾沫星子的一号震天响地的吼出来。 “你身为他的班长居然没将你的部下带来!你这是要告诉我,你不适合当班长吗!”王健每说一句就用手指重重点他胸膛上,怒气不减刚才。 “不是!”一号梗脖子咆哮。 “什么不是,你抛下了你的战友!你这是向我宣告,在战场上你会扔下他们!”比一号更大声,手指上的力道也更大。 “是!我错了!” “现在!马上!去把你的战友找回来!” “是长官!”一号动动喉结,黝黑的眼睛闪着亮光,像小兽一样。他没有不服,没有愤恨,刚才副教官的一席话让他明白,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要丢下你的战友,即使是这样的小事! 笔直转身,双手收拳并于腰侧,一号正要起步跑被主教官叫了下来。 “王健,你们继续训练,我去找。”秦君走到王健身边,看着面前的一排排士兵讲。 “是,长官!”王健向秦君敬礼,然后又转向士兵叫他们立正。 秦君看看宿舍,走到一号面前。“一号,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将军平静的语气让一号松了口气。显然他没有因为刚才的事而把自己划掉。“报告长官,少尉去了澡堂。” “嗯。很好,继续努力。”秦君点点头便离开,留下受宠若惊的一号呆在原地。 “发什么愣发什么愣呢!归队!”好歹也是跟着他一路走过来的,王健还能没看出些什么?不过现在训练才正式开始,能不能留下还得看总体成绩。 “是!” 第十三章:激情浴室 荒岛上的条件有限,即使有训练场上的巨大白炽光照明,但一些地方还是很昏暗,衬上隐隐约约的树影与凉飕飕的风,真是说不出的诡异呀。当然了,在这鸟不拉屎的岛上都是些铁骨铮铮的男儿,鬼怪神马都是浮云。 秦君走近临时搭建的澡堂便听到里面传来的歌声,站在外面听了一会儿后直皱眉头。 倒不是里面的人唱得难听,相反他唱得还不错,有韵有调,还像那么回事。只是这歌词…… “我们是菜鸟,我们是菜鸟,但是我们不吃素, 我们是菜鸟,我们是菜鸟,总有一天会干掉老鸟, 我们是菜鸟,我们是菜鸟,菜鸟干老鸟,老鸟死在树叉上~!” 最后一个音瑟还拖得老长,秦君听着这声音想起他飞扬跋扈的面孔,心情不知怎么就轻松起来,一点也没有他窜改歌词的不悦。 “想干掉老鸟,你们这些菜鸟路还长远着。”走向唱得正欢的人,秦君站在湿渌渌的地面看着他挑衅的讲。 梁上君猛得反头,随后大叫。“你这变态进来干嘛!”清亮的嗓音唰得飙高,要是不知情的人听到还以为某少女遇到色狼了。 “听到召集号的人员必须在三分钟内到达集合点!”军服笔挺威严的将军走到他面前,严肃的低吼,变脸速度比翻书还快。 “是长官!”召集号应该就是刚才的BB声吧?想到下午的折磨,梁上君也顾不上面前是不是有变态,拿起衣服就穿。 “还有两分钟。”秦君看着电子模拟表冷酷的掐时间。 “马上就好!”慌乱间一只袖子穿反了,梁上君急得直骂人。该死的,他又不是正统军人! “一分零三十秒,裘欢少尉,你要裸奔出去吗?”响亮的声音,特别是叫名字时。 “我操,摧什么摧!”一听到从他嘴里出来的名字,梁上君裤子也不穿了,直冲他破口大骂,呲呀咧嘴的像极了随时会发狂的野兽。 秦君抹掉脸上的口水,悠然道:“裘欢,应该是本教官操你。” “你!你!你果然是变态!”惊恐的少尉立马护住重点部位,惨白着脸靠向墙,好保护后面还没开过的菊花。 见他这神情,秦君忍不住抽搐眉尾。 他很可怕吗?也许吧。逼近难得焉掉锐气的小老鼠,秦君不置可否。至少每个被他操练过的士兵都会点头的。 梁上君瞪圆眼睛看着逼过来的老鸟,猛得掌下生风,也是拼命了一博。 相对他荒而不乱的一掌,秦君侧身闪开,让他尝到点甜头,紧接着一招擒拿缠住他手臂肩膀猛一撞,将他压制住。 上半身被制住,梁上君腿下生花,横扫一腿想将他拌倒,但奈何他的对手是秦君,只有为人鱼肉的份。 “你他妈的想做什么!”一臂一脚被人近身制服,贴墙上的梁上君非常庆幸自己还有穿条内裤,不然他的小PP就要贴粗糙的墙上了。 军服下满含杀伤力的壮硕手臂抵住他脖子,秦君一腿插进他胯间紧压着他,毫不松懈又凑近他暧昧的讲:“操你。” 暖暖不属于自己的气息喷在脖子上,痒痒麻麻的,梁上君不自在偏过头。其实骂他变态也只是随口说说啦,他身为将军,手下管着好几个连和团呢,想要什么样的兵没有? “将军大人,我还等着去集合。”压了这么久居然力道一点没松?反击不了的梁上君正视他、直视他,苦哀哀的讲。虽然不但心他能把自己怎么地,但一直被人制服好没面子! 距离很近,清楚看到他眼睛的变化与张张合合的两片唇,听着他低声下气的声音,秦君不由的眼神一暗有些恼怒。恼怒什么他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爽,想要狠狠折磨他,要他承不住向自己求饶为止。 “喂,我可衣裳不整,你还压这么久,我信你没什么别人都不信。”梁上君郁闷了,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老实让他压着。唉……没办法,谁叫他技不如人? 听到这话秦君突然抬头,笑得阴森,尔后更加逼近他,凑在他耳边轻飘飘道:“我可是等不及要操你了,你就等着怎么死吧。”说着脚下一动,大腿压到小梁上君,当场把这个新少尉吓傻了。 “穿衣服出来。”带着胜利的面孔退开,秦君把旁边的裤子扔给他,讲完很干脆的走出浴室。 被彻彻底底吓到的梁上君好久才回魂,哆哆嗦嗦把军裤穿上,拘起一捧冰水洗了把脸才出去。 将军大人果然在外面等。梁上君搓着手,畏畏缩缩走近靠在墙上的人。 “将军大人,那个没事我先去训练了。” 秦君斜了眼比孙子还孙子的兵,站直修身壮硕的身子,抖抖手挥平军服上的皱褶才淡然开口:“我跟你一起去。”顿时又把梁上君的小心肝吓得一颤一颤的。 无缘无故的你跟什么跟呀?搞得他们好像有什么似的。 当然了,他一个少尉官比他小,也打不过他,唯有小人般的点头哈腰,还要装出一幅不胜感激。 第十四章:他是我的人 梁上君来到训练场时他们刚好做完三个三百,(三百个仰卧起坐,三百个俯卧撑,三百个悬挂举腿)王健让他们集合,叫姗姗来迟的少尉归队。 秦君走向王健说了句耳语,王健点头就转向一群喘着气的菜鸟大吼:“全体都有,负重二十公斤,二十公里越野,最后十名的淘汰!” 菜鸟们顿时齐唰唰背上背囊立定站好。没有疑问,没有抗议,因为他们都知道在这里只有服从,而如果他们早点完成任务,可能还能多睡几分钟。 “向左转,右后转弯跑步走!” 一号口号喊得响亮,被将军大人惊悚到的梁上君背上装备,积极跟着队伍跑出基地就缓下速度,慢悠悠跟在队伍屁股后面。 他才不要呆在这里!那天晚上是他脑子有毛病才来这受苦,他要跑最后十名,最后十名!他就可以离开这里,离开那个大变态!嗷嗷,想着都开心。 因为是围着海边跑,倒也还看得清路,不过看人就有点困难,此时的梁上君笑得露出口白牙,让好几个超过他的人都要看上他一眼。 “嘿,你笑什么呢?”又一个超过梁上君的菜鸟,好奇心重的跑在他旁边寻问。 “呵呵……没,没什么。”梁上君笑跟花似的,朝队友幸福的摇头。 瞧他乐得跟什么似的,没什么才怪。二十号摸摸头,对他感兴趣了。“兄弟,有什么好事说出来让大家乐乐嘛,就当为我们调剂调剂。” “是啊是啊,别这么小气,快说。”又一个士兵跑到梁上君身边,没有再继续往前冲。 梁上君想了想,还是摇头,嘴巴闭得像蚌壳。 “真没什么。”见他们不信,梁上君子又摇摇头诚恳的讲。他才不要说,谁让他们陪自己跑了?这样他怎么跑最后一名? “聊得很开心啊,二十公里很轻松?”正当队友还要热情逼供时,秦君悠然的声音解救了被围住的梁上君。 一群菜鸟一听这话,个个心里大叫不好。 “全体都有,四十公里,最后二十名的给我滚回你们原来的部队去!”扩音器嘹亮的声音传到所有人耳里,菜鸟们虽然叫苦不迭,不过还是没有抱怨惹出这事的人。 四十公里?都快赶上野营拉练了吧?梁上君无所谓的反过头,看向优哉游哉坐在军车上的将军,朝他露齿一笑,要多风骚有多风骚。你小子就得意吧,大爷我可不奉陪。 二十公里加到四十公里,菜鸟都不敢玩笑了,个个奋发图强,就连二十号也抛下梁上君往前冲。因为要是再加二十公里,他们都要交代在这了。 梁上君一直笑呵呵,时不时朝跑过自己的人大喊加油,弄得整群菜鸟莫名其妙。 身为老鸟岂能不知道这只菜鸟心里的小九九?于是他大喊了句:“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跑完还有力气,你们将会承受地狱式的折磨,期间不得退出,只有通过与死亡!” 四十公里,不管谁跑都得去掉半条命。其它菜鸟们没放在心上,只有一个一直保持体力的菜鸟心咯哒了一下。 算你狠!梁上君鄙视朝车上的人竖起中指,挑衅完扭头就加快递度,一路直奔到队伍的前头。 王健看到朝长官竖中指的少尉愣了愣。这是干嘛呢干嘛呢?一个少尉都拽上天了。 “跟着那小子。”秦君勾了勾唇角没有生气,拍拍副官的肩膀让他开快一点。裘欢呐裘欢,在我的地盘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梁上君一跑到前,喘着气朝班长打了声招呼,然后跟他扯蛋。“班长,你们怎么就想不开,跑来这里训练呢?” “你小子跑哪去了?找你几回都没看到个人影。”一号一看到梁上君一巴掌就招乎过去,差点把他结果了。 他去了最后面,排名最前的你自然想不到他掉队掉得这么厉害。一个踉跄稳住脚,梁上君笑得讨好没有回答,又重复问了遍刚才的问题。 “服从组织。”一号回得简单明了。 “组织需要。”同宿舍的三号。 “强者才能与强者较量。”同宿舍的五号很严肃的讲。 “呵,一群疯子的较量。”九号损得直接,也很贴切。 “你才、你才疯子呢。”被损的五号不干了。有挑战的地方才能成长,所以他要不断挑战,不断成长! “我是疯子呀,所以才来这鬼地方受虐。”九号承认得干脆,而且还一脸正是如此的模样,弄得大家哈哈大笑。 五号红了脸,头一扭跑了。梁上君偷着乐,想着原来五号如此的这般,九号是如此的那般,而自己是这么的疯狂,竟然为了那句话就来了这鬼地方。 渐渐的跑得久了,菜鸟们再也没力气说话,都喘气如雷,距离慢慢拉开。 到最后五公里时,个个像累坏的狗,双手搭枪上拉着脑袋做垂死状,队伍也拉得越来越长,成绩已是显而易见。 秦君坐车顶上拿着夜视镜,看到倒下的士兵立即让医护人员把他们抬走。“四十四号。” 四十四号,秦君只纯粹说了这么一句,平静的声音里有点难过。王健同样叹息的看着被抬走的四十四号,在记录本上划个叉。 靠,这就到头了?前头停着几辆绿卡,卡车边站着持武器的老鸟,地上歪歪斜斜倒着一群菜鸟,梁上君知道这四十公里已经到头了。 路是跑完了,但自己还在中上成绩呀?梁上君看看身后,数着后面还有多少只菜鸟没到。 “十三号,加油!”前头那边的战友看到又有兄弟到了,个个使出最后点力气为他加油。 梁上君很为难的皱眉看看队友,又看看身后。自己是真不想呆在这里,你们别对我这么好。看到他们一个个跑得都快吐血了,还是在拼命呐喊让自己跑的人,梁上君觉得这还真他妈是一次良心考验。 “十三号,快点!”就在他犹豫之际,后面好几个兄弟已经超过他跑到终点,一班的人这时齐心协力大喊,似是这样就能把自己的能量传给他一样。 他大爷的,自己迟早能找到机会离开,何必辜负了他们的一翻情义? 梁上君斟酌再三,最后还是决定冲!冲到那群还不记得他们名字,他们却能为自己呐喊加油的人身边。因为他觉得,如果自己能做到,他会感到无比满足与快乐。 “加油加油!” 整齐的口号是为他,也有为其它战友。但梁上君自恋的想着,他们宿舍的人肯定都是为他,所以他不能输! 余光看到有个兄弟比自己快了一点点,梁上君气得吐血,在最后生死存亡的一刻直接纵身往前一扑,扑到那群早张开双臂迎接他的舍友身上。 “班长,你们太给力了!”梁上君抱住舍友想往他们脸上来口,不过看到一张张绿油油的迷彩脸只得作摆,改在他们帽子上给力的亲了下。 五号被他这一亲弄了个大红脸,感觉这样特他妈矫情呀矫情。 “兄弟,是你牛,我们都以为你撑不过第一天呢。”三号一拳招乎来,然后又勾着他脖子与其它人笑起来。 界线里的人其乐融融,界线外被老鸟们拿枪挡着的人垂头丧气,各种无奈沮丧。被梁上君抢先一步的兵,怨恨、不甘、容忍的看着与战友抱做一团的少尉。 停好车的王健张了张嘴,秦君挑了挑眉,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所有人都到齐才下车。 “你们的训练结束了,会有专机送你们离开。”王健向界线外的菜鸟无情的讲,明白的告诉他们结果。 “这不公平!不公平!”被梁上君抢先一步的兵大吼,梗直的脖子在波光粼粼的海边,能看清它管道的收缩程度。 梁上君看着他极度痛苦哽咽的喉管,收起笑容,沉默着。 “公平?在这里没有公平!只有成败!”王健眼睛一眯走到他面前,直视他励声道。 那兄弟还是梗直着脖子,明显的不服气。 “菜鸟,在战场只有输赢,没有公平。”毕竟刚才他是可能会被留下来,不过谁叫有人比他技高一筹?王健缓下声音,算是给他一个告诫与一个台阶。 “报告长官,在起跑前我们做了三百个三百,而少尉没有参加一直保存体力,对于这样的比赛我认为不公平!”这兄弟看来消了点火气,还记得喊报告。 王健听到这话皱起眉来,有些士兵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有些也是像王健一样皱着眉。 众人都屏息等着,对峙着,顿时海边只剩下涛声。 “中尉,你一定要知道答案吗?”这时秦君走出来,看着中尉军衔的军官问道。 “报告将军,是的!”中尉站得笔直坚决的回答。 秦君略一沉默了下,才不紧不慢的道:“因为他是我的人。” 啥?下巴掉了一地,包括梁上君的。 众士兵人人目瞪口呆看看将军,然后又看看十三号。 “将军,这是军区!我们是军人,你不可以侮辱我们与你头上那枚徽章!”中尉愤怒的大吼,没有了身为一个士兵对长官该有的尊敬。 秦君皱皱眉,挥手示意王健清场。 “你们这是徇私枉法,我要上军事法庭告你们!”中尉甩开来拉他的老鸟,指着秦君怒不可遏的咆哮。 第十五章:乌龙的早餐 “你们这是徇私枉法,我要上军事法庭告你们!”中尉甩开来拉他的老鸟,指着秦君怒不可遏的咆哮。 “够了!”王健终于看不过去,中气十足的两字成功让中尉安静下来。“中尉,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热身吗?你不知道热身对剧烈运动带来的利处而不热身带来的弊处?你这几年军校白读了!还中尉呢!” 经少校这一提醒,其它士兵才恍然大悟,想起这档子事。刚才他们都跑凌乱了,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事忘了。于是众菜鸟个个好奇看向十三号,想着他是什么结构的,没热身跑个四十公里还能这么完好无损? 又被众多目光视奸,梁上君低头看沙子想当鸵鸟。他NND,谁是他的人了啊!老子还是处男呢! 想当然,中尉被少校这一吼,自然垂下头,跟着部队离开这座鸟不拉屎的岛。 “立正!”赶走人,两位教官要开始训话了。 王健请示将军,将军走到列队正前方,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迷彩脸道:“菜鸟们,今天的操练就到这,你们是不是觉得太轻松了?” 这样还轻松?现在起码凌晨了!菜鸟们没有回应,他们都知道这种训练只能算平常,但是绝对不轻松。 “这是因为有只崭新的菜鸟要适应,因此这一个星期的训练都会相对轻松。” “报告长官!”梁上君突然插进来。 “讲。” “新兵连是两个月,我认为一个星期太短了。” “三天。” “三天?” “一天。”“好了,新兵蛋子适应结束,明天进入正式训练期!” 不带这样的!梁上君欲哭无泪,其它兄弟同情无比。 “你们今晚回去可以放心休息了,不会再有突袭。因为……明天副教官会继续狠操你们!” 狠操?梁上君想着这两字,眨巴眨巴下眼睛沉思很久,在想通后气得直想骂他娘。你他妈的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吗?怪不得在澡堂他说完就往外走,原来是真的要操自己。不对,是操练! 那我的人?应该是我带来的人吧?梁上君偷偷看向秦君,这时秦君也看了他一眼,笑得意味深远,从而证实了他刚才的猜想是正确的。 但是关于我的人,还是带来的人,这个一直没被梁上君澄清,于是整个荒岛上的菜鸟都敬着他,护着他,像对小花一样。 我操!后来梁上君不爽的都想把他给糙了! 又跑着回到宿舍,菜鸟们个个像晚归的候鸟,看到那张床直想叫亲妈。 “都抓紧时间洗洗再睡。”一班的班长解掉武装,勉强站着向横三叉五倒床上的战友讲。“起来,都起来。”一号是多么的想倒下啊!可是他还是走向一帮子战友,摧他们起来。 “不用,不用洗……”梁上君趴床上半磕着眼睛,喃喃道。“反正……反正明天长官们会帮我们洗……洗……” “哎?你怎么就知道的?”一号帮三号扒下背囊,靠十三号的床边好奇的问。 …… 十三号床上的人睡死了。 “唉哟,班长,不是这一晚上可以好好休息吗?就让我们先倒一会,就一会儿。”九号闭着眼睛嚷嚷,猜不准他有几分清醒。 一号无奈,只得帮他们把被子都盖上,脱虚的倒床上自语:“现在是凌晨十二点三十分,长官说的是昨天晚上,现在算今天了……” 自然,这话没人听见,都去见周公了。 “长官,所有菜鸟都已就寝完毕。”寻视完宿舍,王健向将军行礼报告,然后在心里加了一句:没有一个活的。 “嗯。这是他们最后的福利,天亮再叫他们起来。”秦君扫视一眼都已经息灯的房间,背着手踱着步子平静的讲。 “是长官。”王健看了眼一班的宿舍,又看了看秦君,张口欲言。 秦君瞟了眼王健,转身往自己的住所走:“有什么事就说吧。” “长官,下官觉得裘欢少尉不适合呆在这里。” 这王健,让他说,他就真这么直白的说了。秦君停下来看向自己的副手。“王健,你有看到他今天的成绩吗?” “报告长官,我一直在观注他,他越野成绩不在你我之下。”王健如实的进。“不过长官,再好的兵,他不知道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与他想要什么,我们能冒得起这个险吗?我们能留得住他吗?” “出了事情我会负责。”秦君想也不想的道。 “至于留不留得住他,就看我们够不够热情了。”想到他的犹豫与挣扎,和最后他义无反顾投向战友的怀抱,秦君漆黑的眼里露着笑意望向一班宿舍,随后转身往回走:“副官,你该为明天的事操心了。” “是,长官!” ****** “快点快点!” 海边天亮的特别早,凌晨五点就被一颗摧泪颗叫醒的菜鸟们,负重二十公斤围着海边跑了五公里,现在就连吃个早餐都有老鸟在一边摧。 “十三号,快点吃,不然副教官又要吼了。”三号肘肘了旁边吃得斯文的战友,低声讲完就一口把一个馒头塞进嘴里,告诉他什么叫速度。 梁上君见此一脸惊愕,抬眉看到跟自己掐过架的王健在看表,也仿照三号的吃法,张大嘴努力将拳头大的馒头寒进去。 “咳咳……”塞是塞进去了,可是就是咬不到吞不下,咔在喉咙里逼得眼泪都出来了。 “十三号,你怎么样?没事吧?”三号大惊,连忙拍着脸色发青的战友的背。 “十三号,十三号……”同桌的人见了纷纷扔下碗,七手八脚的围过来帮他顺气。 很快这轰动引起高层人士的注意,王健迅速走来,查看情况后连忙叫来医务兵。 “嘴再张大一点。”编号五百三十二的医务兵,用镊子撬开梁上君的嘴,一边让他张大嘴。 他要是还能张大也不要你来了!梁上君狂怒,瞪着双水汪眼睛敌视他。他不会是想把自己嘴巴掰开吧! 医务兵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伤员,弄得满头大汗也还是没能成功取出馒头。 死医务兵,你倒是快点啊!他可不想成为第一次被馒头噎死的人!窒息感随着馒头的挤压越来越强,梁上君急着挥舞手臂让他快点想办法。 “你别动别动,我一点一点帮你把馒头镊碎了取出来。” 五百三十二号放弃手术,用着这个最差劲的办法。 “发生什么事了?”荒岛的BOSS走来,问着自己的副官。 “报告长官,裘欢少尉……少尉被馒头噎到了。”王健说到后面顿了下,不知是没脸说还是怎么地。这么大个人了,吃个馒头还能噎到,真是丢了他们基地的脸,更丢了军人的脸。 秦君剑眉一捏,提起梁上君朝他背后猛拍一掌,迅速有效力、而且还很完整的将馒头取出来了。“以后早餐时间延长三十分钟,我不希望你们死在自己手上。” 好人呐好人。听到这话的菜鸟个个睁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向BOSS,就连梁上君都感激的泪牛满面。 “这浪费的三十分钟会从你们的训练里扣出来,所以你们别太感动。” 将军酷酷的扫了眼众菜鸟,说得极为知性,让菜鸟们风中凌乱。 不过补就补吧,总比吃个饭还跟打战似的强。 第十六章:野外生存训练A “班长,你说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直升飞机上,全服武装的梁上君呆看着过眼苍山,用手肘撞撞身边的一号小声问道。 吃完早餐后半个小时就全体集合,什么也不说,直接叫他们登机,然后就是飞呀飞呀,飞了一个多小时了,但是飞的地方除了山还是山,给人一种怎么也飞不到尽头或是根本没飞的感觉。 “你说我们会不会根本就在原地?”军队时常出现这样的事情,特别是在野外训练的时候,那些像狐狸一样的教官们会混淆群众的眼睛,让你以为到了三千世界之外去了,其实他妈的就在原地兜了几个圈子。 “不可能,一直在朝东南方向前进。”穿着蓝色迷彩服的三号抱着斯特林冲锋枪,看着蓝天白一脸忧郁的讲。 “哎,你是怎么知道的?”梁上君睁着双闪亮的褐眸望向左边的三号,求知表情那个叫诚恳。 三号无奈拍着一头青的少尉肩膀:“我是空军两栖突击队的。”说着拍拍自己左臂上的徽章。 梁上君恍然大悟的点头,尔后另一边肩膀也被人拍上。 “十三号,此去一路多风波,望你能平安归来。”一号语重心长的讲。 “十三号,一定要活着回来!”三号又重重一拍。 “十三号,我知道你是好样的!”五号坐在对面朝他伸出大拇指。 “十三号,回来陪我们继续疯。”九号笑嘻嘻的道。 呃,会很危险回不来了?梁上君被他们弄得紧张起来,无措望着一张张给自己鼓励的大花脸,低头深思了一下又蓦得抬头咧嘴:“我可是真的很牛逼,你们就不要老是提醒我了!” 众菜鸟默,觉得刚才的行为真他妈蠢。 “各菜鸟注意,各菜鸟注意。”直升机里想响起副教官浑厚有力又冷漠的声音,它通过扩音器与通讯传到各架飞机上,更显残酷无情。“你们的装备里各有一张地图,按照上面的指示到达指定的地点,在规定的时间内没完成的将会被淘汰。” 地图?梁上君眉头一皱,立马去翻地图,被旁边的一号阻止。 “来不及了。”一号看着梁上君摇摇头。 果然,紧接着贱人的声音又响起:“现在准备跳机,这林子不大,但也不小,你们必须独立完成任务,两人结伴的不管结果如何都被视为失败!” “各机老鸟们注意,准备让菜鸟们出巢,完毕。” “老鸟收到,完毕。” 我靠,这么快就进入野外生存训练了?以为这个还离自己很远的梁上君,不禁有点想骂娘了。他才刚入伍两天,叫他怎么跟上一大群疯子的脚步?他妈的那将军就是一变态! “跟上,跟上。”直升机里的老鸟像赶雏鸟似的,催促菜鸟们迅速跟上。 “保重!”一号一拳打梁上君胸膛上,说完拿起背囊跟跳伞包走向机门,毫不犹豫从几万英尺的高度跳下。 梁上君看着被罩风吹得难以前行的队友,轻轻捏眉,没有起身的勇气。 “裘欢少尉,你是不是想在这里过夜呐?”拿着枪的老鸟看向坐着没动的少尉,冷嘲热讽态度极度嚣张。 梁上君扭头望着没画迷彩脸现在正一脸欠扁的老鸟,飞了他一记媚眼,表示他正有此意。他脑袋有毛病才跳!梁上君抿嘴看向机舱下的一只只灰色鸟,在心里斩钉截铁的摇头。在这么高的地方让一个从没跳过伞的人跳,万一失手没打开伞包怎么办?摔成肉饼吗? 被调戏的老鸟愠怒着脸,瞪着他看了一会,最后直接请示上级:“报告长官,我这里是一小编队,有个菜鸟不愿出巢,请求指示,完毕。” “不愿出巢就赶他出巢,用踢的、踹的,总之把他给我扔下去!”数百英尺外的指挥机上,王健拿着对讲机脸色不悦的励声大吼,每咆哮一声就让另一边的少尉缩一下肩膀。 原来贱人也是这么的歹毒!还真是有什么样的长官就有什么的副官!同流合污!亏自己还一直以为他只是忠犬。 “长官,他是将军带来的人,是裘欢少尉,下官不知道他实力如何,要是……” “把他丢下去,出了事情我会负责。”突然,不等老鸟讲完,对讲机那边冷酷决定性的声音插进来,简单两句话解决所有可是、但是、要是。 “报告将军,我没跳过伞,这项任务我完成不了,请允许我退出。”梁上君唰的窜起夺过老鸟的对讲机,向那边的将军正式提出退出。 对讲机一阵沉默,在高空中频道信号不是很好,发出嗞嗞的声音。 这边梁上君与老鸟紧盯着对讲机,凝神等着这里最高指挥官的回答。前头的指挥机王健看着秦君,秦君看着外面的风景,双方都陷入沉默与等待。 一分钟后,秦君收回视线平静的讲:“裘欢少尉,我相信你的能力,你是我精挑细选的种子,我渴望看着你生根发芽,长出强壮的树杆,但前提是我不喜欢等待。” 平静透着不可抗拒的声音,让双方的人心里各种滋味,而秦君紧接着的话无为是一种最后的暴发力:“如果你想退出,或是觉得你不能长出如我期待的参天大树,现在只要你说一声,我会立马派专机送你回到你原来的世界。” 一个将军能讲出这一翻肯定、期待、放任的话来,着实千年一遇,直听得王健与老鸟恨不得立马把少尉丢出去,出了什么事他们自己扛。 “裘欢少尉,你想好了吗?留下还是离开。” 秦君不紧不慢的追问,看似平淡,但却被梁上君扑捉到了些什么。他的留下在离开之前,可见他还是希望自己留下来,成长到他期待的参天大树。 他能吗?梁上君低头看脚尖,心里五味杂陈。还有他为什么要变成他期待的大树?伫立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直是他不希望的,他就应该生活在阴暗的地方,将裘欢这个名字埋藏在时间的洪荒之下,而不是将它发挥光大。 “不就是跳个伞嘛!牛逼可是我的称号!”太久的沉默,就在所有人都捶胸顿足时,梁上君突然跳起来,正气凛然冲天比出中指,嚣张完拿起装备就义无反顾的跳。 窜起、冲天叫嚣、武装、跳机,等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等老鸟回过神机箱里哪还有那位少尉的影子哟。老鸟开心的连忙向长官报告:“菜鸟十三号跳伞完毕!” “收到,完毕。”用望远镜观看跳下去的种子,秦君讲完把对讲机给王健,视线依然看着还没打开伞的菜鸟。 真正要面对的事情来了。秦君带上耳机调到梁上君那个频道。“菜鸟十三号,菜鸟十三号,收到请回答。” “老子听到……听到了,不要重复两次……还以这东西破到有重音。”急速往下坠落,一张口就是满嘴的风,梁上君眯着眼睛好不容易把话说完整了。 呵,还有精力来抱怨这些,看来一点也不用担心他会有心理恐惧。梁上君扬扬唇,望远镜继续追着他移动。“菜鸟,跳伞是门艺术,太高打开伞则目标太大,风力地点越加的不受控制,若是飞机爆炸被碎片打中的机率是百分之九十。太低的话,你也许永远都没有打开它的机会了,所以你要算准了来。” “这些风凉话……话,只有你才会说。”梁上君呈大字型,艰难跟将军斗着嘴,一边观察风向与地面距离。 “既然你知道,那伞包旁边有个导航和距离测量仪,也不用我多说了吧?” 我操,还有这东西!梁上君虽然想问候他家人,不过现在开启这些高科技装置才是最重要的。努力收回手去按肩带上的按键,可奈何下坠力与风都很大,好不容易收回的手臂一下又被大地勾引了去。 “少尉,如果你能好好问候我一下,我兴许能帮你开启那些开关。”望远镜中的菜鸟正在苦苦挣扎,秦君趁机要他屈服在自己权威下。 “问候你老妈!”梁上君很配合的,想也没想的崩出一句。 秦君嘴角抽搐了一下,在看到距离差不多的时候,还是口述开启他设备上的机关。 “滴,程序正在远行。” 很好听的电脑合成音,让梁上君倍感亲切。假如你在高空中头朝下呆个几分钟,你也会觉得这种能解救自己的声音,原来是如此的美妙。要是没有下面这句话……“少尉,现在距离地面三百英尺,再不打开降落伞,你很快就再无法启动它。” 我操!梁上君脸色大变,连忙手忙脚乱打开伞包。 “长官,这样做合适吗?”看到他安全打开降落伞,王健转向秦君犹豫的问道。 秦君放下望远镜转向驾驶员,看着阻隔的椅背莞尔道:“他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他需要期待。” 第十七章:野外生存训练B 慢慢控制降落伞靠近干地,梁上君落在一条水流平缓的小河边,解掉沉重的伞绳坐到旁边的鹅卵石上,抬头透过树叶望着天空唉叹:“那么高的地方,到真让自己下来了,看来牛逼这个称号我是当之无愧哈!哈哈……” “啪啪……”猖狂的笑声惊得树上鸟飞绝。 没人欣赏无所谓,梁上君依旧搔首弄姿的扒扒被风吹凌乱的头发,眯着眼睛看看茂密的树林,最后在背囊里找出地图,扯下降落伞上的导航仪头也不回的潇洒前进。 五百一十二个兵因为降落的距离太高,因此即使差不多同一时间跳机也没发生撞头事件。 他们一落地就训练有素的展开行动,他们是全国招集而来的特种兵,他们有独立的行动能力,他们深入敌后过,现在他们一刻不停朝地图上的坐标前进,丛林越野不见他们步履蹒跚,更像丛林中的野豹,每一个跳跃都是那么迷人感性,每一次挥汗都是那么的不温柔,但当匍匐地上拆一颗地雷时,他们又那么的小心翼翼,像挖掘美丽的宝石一样。 只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障碍,那就是,他们现在的教官是秦君,一个真正来自地狱的使者,他会将他们都带入地狱,经历十八层的苦难才会指引他们投胎,给他们曙光。 “报告长官,所有菜鸟登陆完毕,全部动向已经接入控制室。”临时搭建的军绿帐篷里,几个老鸟听到飞机降落的声音立即跑出来,朝两位长官敬礼。 “嗯。”秦君回礼,同王健一起走进帐篷,坐到几台全息屏前。 全息屏是透明三维立体化的,每个屏上都显示几十个大大小小的正方形,一共五百一十二个画面,代表着现在五百一十二个兵。所有兵降落的地点没有限制,都是自由式降落,而他们的信息却能掌握的如些完善,不得不说这个军队的渗透技术真的很强! ,“李杰,叫你的人集合。”看着全息屏几分钟后,秦君向身后画着迷彩、全服武装的上尉下达指令。 “是长官!”李杰啪的一敬礼,两手托枪立正跑出去。 秦君与王健和其它老鸟又专注盯着全息屏,看哪个撑不住或遇到危险好立即解救。 这是场考验不错,不过就像将军以前讲的,他不希望这些兵死在他们自己手上,更不允许他们死在他手上!因为是兵就得死在战场!那是属于军人的荣耀。 全息屏里的兵都在一刻不停前进,像只刚放出笼子的小兽,他们都在争取白天比较安全的时候迅速前进,这让看着他们的老鸟们有些欣慰。可那个被将军挑的苗子好像很悠闲,于是秦君打开频道,准备去关心一下这颗苗子。 “菜鸟十三号,你刚浪费的时间会加进入计时里,明天天亮之前你必须到达指定点,不然将会被淘汰。” 梁上君刚穿过一个灌木丛,听到耳机里的风凉话,咬牙努力忍着没操他大爷。他前不久重新检查过装备,发现里面更本没有食物,本以为路程不会太远,现在一听他说的时间就知道午、晚餐无望,自然得节省力气。 扶着树杆喘息的梁上君望着无路的密林,没有回话,可通信那边的将军好像一定要等到他回答,频道就这样耗着,发出滋滋信息不良的声音。 终于,梁上君被声音吵得烦了,痞痞的来了句:“我这颗种子是农民伯伯你亲自挑的,放心好了。”然后帅气的扯下耳机。 急个毛毛?还真以为白天就安全了?当去年是这么训练,前年是这么训练,甚至是十几年前都是这么训练,今年在这个变态教官手里,肯定不会再这么训练了!梁上君叼着根狗尾巴草,在心里不屑的甩甩有点长的流海,继续他的丛林一日游。 “嘿,今天还真是落地开花。”脸上沾着大块泥巴的泥人,用树杆探路,边步履艰难往前走边苦中做乐的自语。“啪……”身上掉下一大块泥,露出胸前的代号——零零零九。没错,他就是一班的九号。 “这鬼地方晚上不知道有没有凶猛东西。”拔出不见作训服颜色的腿,只有一双眼睛是干净的九号,留意打量四周时讲着这些有的没的。“枪里装的倒都是实弹,假如自保杀了国家保护动物怎么办?要坐牢的话他可不可说是自卫争取减刑?” 自然这话没有人回答他,沼泽地的湿气经风一吹,冻得九号牙齿直打哆嗦。“啊!终于看见希望了!”千辛万苦走出沼泽,九号踩在坚硬的石子上,朝一片平原展开宽大的怀抱。 “啊!……”大步朝希望奔去的九号,一脚踩空,没发现密集一尺高的翠绿草丛中的秘密,惨叫着咕噜咕噜一股脑顺着渠道往下载。 唉,这就是所谓的乐极生悲吧? 全息屏中的另一个画面,一个少尉单脚立在一片棘林里,双手展开稳定的保持身体平衡。 “唉伞兵,天生就是被包围的,就算不是人,他也还是被包围的!”踩到一片雷区的五号无奈摇头。然后东张西望,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办法把腿下这颗炸弹给废了,却看到几仗外的道茅悉悉索索动着。 不是吧?这个时候还来敌人?五号心里叫屈。难道自己这么快就要被淘汰了吗? “五号,玩什么玩什么呢?” 道茅里钻出个兵,幸好不是突袭的老鸟,五号松口气刚想回他话,就被他下句话气得要死。 “这是小鸟独立吧?哈哈……”二十号扯扯帽子惊奇走近五号,看着他一阵傻笑,笑得五号鸡皮疙瘩掉一地。 “小子,你信不信我现在松开脚,咱们两个一起做个同命鸳鸯啊。”五号凶恶的挥手。 “我好怕哟。”二十号做怕怕状,差点让五号把早餐吐出来。 “你他妈闪开,别在这里幸灾乐祸。”五号真怒了,然后二十号感动了。“小五你真好,居然不想我与你同生共死。” 呕。五号捂着嘴,拼命将早餐吞回去。 见五号脸色很不好,二十号也不玩了,招手让他把攀岩绳扔给他。 “二十号,你不能帮我,这是犯规。”五号看着忙碌的二十号,提醒他游戏规则。 “这不算帮,只是帮我们俩拉根红绳。”二十号把绳子绑一颗大树上,跳下树看向五号很流氓的讲:“五号,你看我们红绳都牵好了,要是我们明天还能活着见面,你就跟了给我吧!”说完溜得比兔子还快,留下五号在原地恨恨的磨牙。 “这个……”拿着人员名单逐个画叉的王健,看到全息屏的少尉利用绳索离开雷区,便看向这里拥有最终决定权的将军,请示他的意思。 “留着吧,这月老糊涂的看不清性别了,但毕竟还是条红线是吧?”秦君看了眼王健,顺着二十号的话笑着讲。 一整片雷区,能离开那里就很不错了。这次的选训,这些可爱的孩子都非常让他意外与惊喜。秦君看向屏幕,很是期待他们的极限在哪里。 而且定的只是规则,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比如说现在这个饿得到处找东西吃的少尉?! “靠,这林子里怎么连个水果都没有?”心惊胆战的度过一上午,肚子早唱空城计的梁上君仰头四十五度望树,寻找能果腹的食物。 一翻勘查无果后垂头丧气拉下脑袋。唉,看来又得吃素了!摇头失望的叹气,并不绝望的梁上君解下背囊,蹲一处草丛里刨起土来。 林子里除了偶尔的几声鸟叫外,基本都很平静。这时一只大白兔窜到少尉的背囊面前,它蹭蹭比自己大十几倍的物体,又四处瞅瞅,最后偏着脑袋看到了草丛中的人。 草丛里的兵把泥巴刨得到处都是,头上还沾着几根断草,样子有些滑稽,不过他认真做事的模样倒叫人不敢嘲笑。梁上君似乎感觉到有东西在看他,抬头意外的与小家伙对视了一眼,然后又很平静的低头继续刨土,没有生起一点把它吞肚里的邪念。 “与其吃血淋淋的肉,不如吃自己挖的粮食。”自言自语的梁上君说着摇摇手臂,扯出一根带着泥土的茅草根。草根有小孩手指大,算是草根中的极品了。 梁上君一连挖了许多,用手拢拢就抱着一把小柴似的草根走向附近的溪边,把它们洗白白便坐石头上啃起来。 “丛林就是这点好,永远不用担心会饿死,而且这根不仅大还很甜。”梁上君叼着一根草根,边嚼边口齿不清的讲,不时还抬头看看风景,样子绝不像是来训练的苦行僧,倒更像是来这里玩耍的驴友。 “这小子行啊,居然放弃兔子啃草根。”王健看着带着它们当零食的少尉,既吃惊又有点敬佩。 秦君看着极为悠闲的兵,黑眸闪过一道隐射的光。“他到家了。” “家?”王健被长官突如其来的话给弄得摸不着头脑。 是的,家。看他这悠闲样,简直比当小偷还安逸。秦君没为王健解释,看着屏幕直到李杰走进来。 “报告长官,全体人员集合完毕,请指示。” 撇下下颚,秦君示意出去讲。 一片荒芜的草地上,百来个全服武装跨步站得像埃菲尔铁塔的兵,见到走来的将军“唰”的并腿立正,动作完美整齐的无可挑剔。 “士兵们,现在暂时摘下你们的臂章放在口袋里,不然让那群菜鸟看到他们会疯狂的。”低沉蕴含慑服力的声音平静响起,秦君望着一个个精锐士兵目光灼灼,好像看到他们就像是狮子找到同伴,要准备大干一场一样。 “是长官!”整齐的回答声,接着就是“唰”的撕掉臂章的声音。 “各士兵听令,你们这次的目标是捉菜鸟,每人十个,其余的交给你们的队长。”豪气万仗,如指挥台上号令百万兵马的统帅。其实对于现在这个将军来讲,他面前这些人足以胜过千军万马。下达指令的秦君侧身看向远处的山峦,随意的加了句:“放点水,训练才刚刚开始。” “是长官,保证完成任务!……” 第十八章:野外生存训练C 湖光山色下,水月洞天旁,站着一个手拿树叉一条腿浸在水里的兵。 兵凝神站着,一动不动,从他开始到现在保持这个动作至少有十分钟了。十分钟能干嘛?能打一场小型战斗,能够他们痛痛快快洗个澡,能让他妈的跟战友讲几个黄色笑话,而他现在仅仅是为了逮一条鱼充饥。 一号举着凶器做碉堡状,即使水特他妈冻人,他也还是一动不动,任由冰冷的泉水一点一点浸蚀他的温度。 突然他保持动作,眼睛转动看向脚下的芦苇,没有看到刮风的痕迹时猛得一个鲤鱼打挺跳进湖里。 “碰!砰!”随着巨大的跳水声,与此同时一声枪声打空,紧接着一个带着打劫常用头套的人跑到湖边,察看落水人的下落。 蒙面人拿着部队常用的老式九五狙,在湖边走来走去,不时用枪瞄准湖面,透过望远镜寻找水下的人。他沿着水流方向找了圈,又回到刚才开枪的地方,来来回回转着跟他耗上了。 最后等了二十几分钟,蒙面人看看时间才拿着枪离开。 确定刚才的人离开后,已经平静的湖面出现涟漪,一号冒头小心翼翼看看四周,没看到潜伏的敌人才吐掉嘴里的芦苇杆,蹑手蹑脚爬上岸。 “咝……这山里的水还真不是盖的。”滚到草堆里的一号冻得脸色发青,唇发紫,使劲搓着手臂哆哆嗦嗦的磕着牙齿。 一阵搓揉后,没暖和一点的一号慢慢爬起来,背着防水的背囊迅速离这里。这里随时会暴露不能停留,而且也等不到阳光,他唯有跑快点来挥散汗水取暖了。 “从这里跑到目标地有五十公里,时限是明天天亮,也就是五点钟。”三号拿着地图,仔细研究上面的路线,然后又抬头望望天。“现在是下午三点,还有十四五个小时,时间是绰绰有余了,就怕在这丛林里走冤枉路与伏击。” 接着心思缜密的三号认真计划路线,以做最准确的路线与易防守的路线图标,争取尽量不走冤枉路。 三十分钟后,三号还在埋首计划中,有点身无旁物的意思,不过远处的风吹草动声他还是听到了。 耳朵动了动,听到呼吸声的三号立即将地图收进口袋,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枪迅速滚进草丛,反手全凭直觉开枪。动作一气呵成,仅仅三秒完成隐蔽攻击,然后毫不念战往后撤,目标清晰的往他刚才计划出来的路线跑。 “报告长官,鱼刺这里失手了,需要医护员,完毕。”带着抢劫犯头套的兵倒地上,捂着手臂呲牙咧嘴向耳机那边的长官报告。 “红刺收到,请告知坐标方位,完毕。”王健看着全息屏里的兵凝重的讲。 “长官不用派人来,我能回去,完毕。” “医护兵已经就位,鱼刺,就差你了,完毕。” “鱼刺收到,我不会让可爱的医护兵等太久的。完毕。”士兵笑着讲完就站起身,背着枪往临时驻地走。 简单的通信完,王健转向秦君:“长官,应该不用放水的了吧?这帮小子厉害着呢。” “把刚才那两个兵的资料给我。”秦君对放不放水这事没有给出答应,而是要王健去办别的事情。他手下的人可是个个血性,胜利之后他们也许会放水,但是没有百分百胜利的前提下,他们只会全力以赴! “是长官!” 裘欢少尉,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秦君盯着屏幕里的种子,漆黑的视线似恨不得他马上就长大,成为芸芸精锐中的一员。然尔……这颗种子让他失望了。 天色渐黑,累极的梁上君走到一颗大树下,寻找能吃的树叶。中午挖的那些草根已经啃完,而且怎么说都是草根,只能补充水与少量的糖份,想要吃饱是不可能的。 趁着最后一点光线,梁上君飞快收集了许多叶肥汁多的叶子,然后找了个树洞钻进去。 “将军大人,看够了吧?”从背囊里拿出军用棉被,把它铺树洞里的梁上君抬头看着天上的一只小鸟,冲它笑笑朝耳机那方的人讲。 秦君见他准备休息,磨磨牙想着把他怎么弄死才最爽心。 “你慢慢看,我先睡了。”冲那只一直跟他的鸟一个飞吻,梁上君风骚完就嚼着树叶快乐的闭上眼睛。 第十九章:野外生存训练D “你慢慢看,我先睡了。”冲那只一直跟他的鸟一个飞吻,梁上君风骚完就嚼着树叶快乐的闭上眼睛。 王健弄好资料见到负伤回来的鱼刺,与他一起进入医用帐篷确定没什么事才放下心来。 “长官,你手上拿的什么?”鱼刺光着膀子,看到王健手里的纸张就无事的问道。 “打伤你的其中一个资料。”王健扬扬手里的薄纸,很是兴奋。 鱼刺耸耸肩,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将军还真是急切,训练都还没结束呢。” “呵呵……当初没有这个特种部队时他到处挖人,现在好了,只要他想要,一个命令就行了,可他的收集爱好还是一点没变。”王健说得挺无奈的,然后拍拍鱼刺完好的肩膀:“好好养伤,你们可都是他一点点攒起来的成就。” 王健走了,鱼刺看着医务兵心里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然后被医务兵一个爆粟敲醒。 “发什么愣呢?被菜鸟打中不爽啊?你还不是从菜鸟过来的?” 于是鱼刺抱着脑袋倍感委屈。他没有不爽自己被菜鸟打啊,他只是不爽,嗯……不爽什么呢?应该是不爽自己这么快就成长了吧?其实他挺怀念被将军操练的时光的。 “报告长官,这是你要的资料。”把手上的资料递给秦君,王健无意撇到全息屏上的裘欢少尉,顿时惊愕的瞪大眼。“长、长官,裘欢少尉现在吃的不是……” “是刺同。”秦君平静的接道。“箭毒科,果实可以做成致命的毒药。” “我立即让附近的兵去接他回来。”浓眉一皱,王健迅速讲着就坐到自己位置上带耳机,准备让人把那个只超极菜鸟接回来。 “不用管他,让他死在那里好了。”挑眉看了眼王健,秦君无所谓的讲。 王健闻言停下动作沉默。他知道其实长官表面上无所谓,心里肯定失望的要死,现在他也是恨不得把睡死过去的小偷一枪嘣了。 当然,那个小偷选的地方简直是天时地历人和,让几个“敌人”从他身边察身而过,硬是没发现他就睡在他们几米开外。所以在没有王健的方位信息时,自然就没有人去嘣他。 临时帐篷里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安静,只有全息屏偶尔跳动的数字发出微弱的滴滴声,每滴一声就意味着又有一名被淘汰。 “报告长官,剑刺任务完成,完毕。” “报告长官,刀刺任务完成,完毕。” “报告……” 不断有士兵向秦君报告任务完成,这就代表每个士兵都成功淘汰十个。 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他们用了七八个小时才完成任务,这应该算是直得欣慰的,因为时间越久,代表着这次的兵越厉害。秦君从未怀疑自己的兵的战斗力,所以这也算是他看走眼的一点点安慰吧。 “唔……”九号痛苦的呻吟一声,摸着肿起来的后脑勺茫然坐起身。“糟糕!”一看天色,九号重重给了自己一巴掌。 “自己怎么在这个时候掉链子呢!”唉!要是连长在一定会轰死我的。想到对自己寄予无限期望的连长与团长,九号握紧枪边跑边拿出地图看,一刻不停的往目标前进再前进! 这厢,梁上君睡得很舒服,他梦见那个讨厌的教官对他低声下气的求饶,然后他张牙舞爪的指挥他做这做那,真是好不爽快!不过,正当他让将军倒茶时,一只讨厌的山蚊子亲了他一口,痛得他醒过来直挠脖子。 “啐,已经这个时候了啊?”梁上君爬出树洞,伸长脖子看了看黑压压的天空,估摸着离天亮只有两个小时左右后,就收拾东西,背上二十公斤的武装开始冲刺。 全自屏又滴的一声响,秦君从写到一半的总结报告里抬起头,刚好看到先前睡死的少尉正拼了命的往前冲,那姿势,那身段,十足十足的丛林野兽。简直像是一只关了一年,突然到发,情期被放出来的小豹子。 “只有两个小时了,他离目标直径还有四十公里,没可能完成。”王健也看到复苏的少尉,他看着全息屏上的时间摇头叹息。多好的苗子,他前面怎么就不争气点呢。 “时间不是还没到吗?”秦君哼了哼,喝了口凉掉的茶。 啧啧,以前他们被长官操练的时候也是没日没夜,现在风水轮流转,可他们还是得陪着这帮小兔崽子折腾,谁说得清是谁在受罪呢? 第二十章:变态教官 天空渐渐露出鱼肚白,清风刮得荒地上一人多高的野草摇晃。这时临时帐篷的几十仗外,一丛草丛剧烈动荡着,随后跑出来一个兵,这让帐篷里的人都振奋起来,迅速围到全息屏前盯着他看,看是谁第一个冲破阻碍来到他们面前。 “该去迎接我们可爱的菜鸟了。”秦君愉悦的说着往外走,伸手问身边的老鸟要枪。站守的老鸟立马把自己的枪给他。 “长官,不至于你亲自动手吧?”王健担忧的讲。这可是个好兵呀,要是在这里被长官狙了怎么办? 站在帐篷外的秦君利落拉上保险,举枪看向只见五指的黑夜平静的讲。“他打伤了鱼刺,我这个做将军的,总着也要为自己的兵讨回来吧?” “但长官同时也是他的教官,你打伤他,谁为他讨?”王健不干了,耿直的他为自己带的兵打抱不平。、 秦君朝王健轻狂一笑,那个叫日月都为之退色呀。“我是教官,他们这群菜鸟只能伤在我手上。”然后拿着枪走向往这边跑的兵。 走到一处最佳狙击的地方,秦君干脆利落的挺直卧倒,调整枪头透过狙上的望远镜寻找目标。 不一会儿,望远镜的十字图标锁定目标,十字线周围的几个黑白点不断滑动,那是测量目标的精准度量。图标瞄准士兵的心脏,要扣下板机的秦君迟疑了一下,最后调整枪口零点五的距离,迅速不带一丝犹豫的扣下板机。 “砰!”子弹穿过一片茅草叶,在旋身翻倒的士兵胸前以零点五的距离急驰而过。“碰!”那个兵直直砸在地面的声音。 荒地又回复平静,有着严谨计划的三号喘息着望着天,呆滞的眼神有点疯狂。 秦君没有因为失手而难过,拿着枪站起来心情大好的往回走。“王健,去安抚一下那只菜鸟。”“哔哔。”话刚讲完就响起几声枪声。是狙的无声枪所射,秦君淡然的转身看着拿枪对自己的菜鸟。 一天一夜的野外生存,长途奔跑,还要接受时不进的攻击、与自然障碍,饶是心思缜密的三号被这一枪也打崩溃了。他猛得跳起拿枪对着那个恶魔教官,但没等他迅速扣下板机,就被来自四面的子弹打懵住了。 有狙击手!三号大脑不用自己指挥,自动显视出自己现在的处镜。“啊!”疯狂的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当然三号没有不要死的开枪,他扔掉枪拔出军刺大吼着朝将军扑去。 三号紧崩着脸,奔跑迅速与冲刺的力道都相当的大,好像要跟他同归于尽似的。想当然,没等他靠近将军就被几个老鸟架住,任他怎么挣扎都无用。 “啊!”三号激烈的扭动、嚎叫,在在显示这个沉着的孩子被逼疯了。 “你疯了吗!这是训练!”王健怒吼。 “不带你们这样训练的!”三号咆哮。 王健看不下去了,一拳打得三号痉挛缩成一团,成功让他清醒过来。 秦君走到三号面前,伸手挑起他下巴,看着他怒视的眼睛阴森一笑。“少尉,体力很好啊?再继续跑如何?”商量的语气,但奇迹的让三号息了怒火。 三号非常清楚教官这么和蔼另一面是什么,他训练有素的站起来,然后抱着枪默默的围着临时驻地跑。 秦君与王健看着老实下来的孩子各自叹息。“这是人才辈出吧?”秦君感叹的声音。 “看来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这些前浪快要退潮了。”王健望着这么快就冷静下的兵,对他是无限期待呀! “嗯?身为军人丧失斗智可不好,王健,你也陪着他一起去跑吧。”淡淡的斜了眼副官,秦君平静的讲。 王健浑身一凛,唰的站好:“是长官!”然后跑着追上三号,同他围着不大不小的荒地转圈圈。 当海的那边露出晚霞的色彩,帐篷前已经陆陆续续到了许多菜鸟。秦君伫立在太阳升起的方向,不知他是在等初阳,还是在等那些菜鸟,或许他是在等某一只特定的菜鸟。 “长官,还有五分钟。”已经被将军叫停下来的王健,走到秦君身后看看电子表报告时间。 秦君姿势没动也没回应,目光坦荡看着远处的广阔天地。 突然远处的草丛一路向驻地动荡,已经到了的菜鸟都伸长脖子看来人是谁,就连两位教官都矜持不住,纷纷望向朝这边缓慢动着的茅草。 “九号,是九号!”一号看清跑来的兵后欣喜大叫。 “他受伤了。”三号看着跑得艰难的九号,担心的皱起粗扩眉头。“快!医护兵!”几米外的菜鸟怦然倒下,三号惊得站起来大喊医护兵。 参加训练的五百三十二号,立即跑过去察看他伤势,但被九号挥手推开。 “没事,就跑的时候不小心扭到脚了。”九号喘着气,大汗淋淋的站起来继续走。 “九号,慢慢来,你还有时间。”看他走得这么痛苦,五百三十二号跟在他旁边都觉是种考验。不过他们都是通过艰苦考验过的人,自然知道九号要是想留下来,他什么也不能做。 “加油!九号你是最棒的!”界线里边的菜鸟齐声大喊,声音大得让两位教官都挑挑眉。 “嘿,诸位班长你们等着吧,小生是不会给你们丢下我的机会的!”九号傻笑,深一脚浅一脚往界线慢慢移动。 “加油啊,你小子都从连队撑到这了,就这样回去多枉呐。”虽然他们这些从特种部队来的战友都可以是他班长,不过身为他真正班长的一号,自然得更卖力的给他加油。 “加油九号,加油!”同心携力的唤喊,如同看孩子走向怀抱的家长,很是他妈的感人。 五号看着九号吸吸鼻子,突然觉得上次被裘欢少尉亲的那一下,一点都不矫情。 九号挥挥痛出来的汗,终于站在界线的面前,他抬头看着一张张绿油油的脸咧嘴大叫:“班长!我来了!”然后单脚跳进界线里。 抱做一团的菜鸟叫声冲天,气氛相当的不错。王健掐着表看向荒芜平静的驻地,失望的按下时间。“时间到!” 王健一喊完时间,刚才还欢天呼地的菜鸟都静下,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看还有多少自己认识的人在。 “十三号没回来。”一号寻视一圈,低头与同班的几人讲。 三号、五号、九号听后都低头难过起来,其实这里要数最失望的,应该就是他们的主教官了吧。 秦君不停留的收回视线,向王健点头示意训练结束。 “菜鸟们集合!”王健也默契的轻点下头,转向一群东倒西歪的菜鸟大吼。“你们获得返回基地的权力!现在……”王健嘶吼到一半突然停下,惊讶的看向某一个地方。 第二十一章:苦逼的菜鸟们 “菜鸟们集合!”王健也默契的轻点下头,转向一群东倒西歪的菜鸟大吼。“你们获得返回基地的权力!现在……”王健嘶吼到一半突然停下,惊讶的看向某一个地方。 驻动的不远处,也就是刚才将军伏击三号的草堆里,慢悠悠站起一个人。他散漫的叼着根草,样子要多嚣张有多嚣张,要多拽有多拽。 “呸,太阳才刚出来呢,还想晒会太阳。”梁上君走到王健面前呸掉嘴里的草,抱怨的讲。那哀怨的小眼神,还以为这个五大三粗的少校把他咋地了。 对他的抱怨不做表示,王健收起惊讶看着他疑惑的问:“你刚到?” “报告长官,他在那里呆了二十分钟。”这时公共频道想起埋伏的狙击手的声音,顿时让所有人都从惊讶惊喜转为惊骇。 二十分钟?!在这么近这么多的精英里,他居然在那里埋伏了二十分钟,要是他是敌人的话,他们恐怕早已经去见真正的阎王了。 “呆了二十分钟,一百分钟,你是怎么从四十公里外跑到这里的?”王健也不愧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他很快镇定下来,问着这些不可能的事情的答案。 “啊?”梁上君无辜的挠挠头发。“我是走捷径来的。” 捷径?在这丛林里没多走就算好事了,他居然能走捷径! 梁上君似乎看出他的困惑,很腼腆的笑着说:“降落伞上不是有导航仪么?用它方便多了。” 众菜鸟绝倒,个个拍案叫绝。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呢!特别是三号,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子。他身为伞兵居然都没想到这个,而是花那么时间去做计划,真是他妈丢人! “砰砰……”拿枪对空扫射的将军沉着脸,走到立即噤声站好的队伍前,漆黑的眸子扫了眼得瑟的小老鼠,然后很和蔼的讲:“菜鸟们,基地已经准备好丰富的食物,就差你们这些幸运者了。”幸运?确实是幸运!来这的都是精英,被淘汰不是说明他们不行,而是他们不够幸运。 秦君一席话说得菜鸟们个个眼冒绿光,热情的盯着他心里直叫大好人。 “回基地。”秦君忽略那些视线,讲完就把枪扔给王健,向他微不可观的颚首。 王健心里哀叹,但还是顺从的点头。“立正!向右转!齐步跑!” 下意识服从命令的兵,跑出一步才疑惑停下来。他们往哪里跑呀? “报告!” “讲!” “请问长官我们往哪里跑?”一号困惑的问道。 “你们还能往哪里跑?自然是跑回基地!”王健淡定的讲。 跑回基地?菜鸟们目瞪口呆。他们坐飞机飞了一个多小时,现在跑回去这得跑多少公里呀?已经精疲力竭的菜鸟个个站着没动,想着他们现在跑回有多少存活率。 “将军!”一号沉默一下,转身喊着正要上悍马的将军。 “讲。”被叫住的秦君停下身,看向一号允许他说话。 “将军,我们已经经历一天一夜的野外生存训练,现在跑回基地实在是不可能的任务。” “这个我明白。”秦君沉吟道。“但前期训练你们的是副教官,我不能干涉他的计划。” 王健心里那个憋屈啊。这么变态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做得出来?但是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王健只有怒着脸,拿起长官丢给他的枪朝他们脚下一阵扫射。“跑!” 于是,菜鸟只得服从命令,整队往不知有多远的基地跑。 “九号。”直升机要送被淘汰的士兵回去,所以返回基地的军官都统一乘坐悍马。秦君坐在车顶上,叫着正让医务兵包扎的菜鸟。 “到!”这种随叫随到的习惯已经成为本能。尽管九号还不知道是谁在叫自己,总之就是很大声的应着, “上车吧。” “啊?” “啊什么啊,上车!”秦君突然脸色一沉,强悍的统领力让九号一字不敢多问的喊:“是!” 五百三十二号已经为九号做了简单的措施,把他送上车便归队跟着大部队往前冲。 九号坐在秦君的身后,看着坐在车顶上的高大身影,感动的一塌糊涂。想着将军真好?! 这里总算是还有一个有人性的。被车上老鸟的子弹时不时来个亲密接触的菜鸟们仰头,看到将军车上的九号,顿时心里好受一点点了。总之能撑就撑着吧,撑过去就是希望不是么?况且这个将军也还不错。 可梁上君不这么认为,他刚刚被那变态一看,看得寒毛倒竖,再加上以前对他的认知,他可不认为他是个善主。不过在部队就要服从命令,而且他们都是党员,总不可能变态的个个是M吧?嗯……只要跟着组织走就行,反正他能撑住! 前面悍马带起尘土滚滚,后面跟着一帮子“难民”,这情形怎么瞧怎么都像是地主时代啊?特他妈不平等!特别是前面后面那些坐车上的老鸟,无聊的时候就朝他们来几枪,搞得整个队伍怨气冲天。 跑的时间越久,怨气就越重,到快中午时老天看不过去了,开始为他们呜不平,阴沉着脸把太阳公公挤云层里,就稀里哗啦下起大雨来,立马把只剩下五分之三左右的菜鸟又淋倒几个。 第二十二章:小偷牙很尖很强大 “我靠,不带这么玩的!”梁上君看着身边一个个相继倒下的菜鸟,看向坐车里舒舒服服的军官难平心中怨恨,冲上前就要找里面的将军谈谈“人生大事”。 “十三号。”一号有气进没出的拉住他,喘息的迅速连梁上君也不自觉跟着加快呼吸。 “班长,不带这么样的啊,再这么跑下去没几个活的。”梁上君一甩脸上的雨水,看着一号大吼。 一号脸色不是很好,就连三号也是惨白着脸,个个像被虐待过的奴隶似的。一号拍拍他肩膀没力气说话,直摇头,三号勉强接着讲:“能活下来的就是能玩的,玩不起的只有在这里退出。” “这什么狗屁道理,就算是上战场都没这么玩的。” “嘿……上战场连这都玩不起,就等着被人抹脖子吧。”三号笑得很干净,也很透澈。这次的确玩得有点大,不过他们都心甘情愿玩,趁早知道自己实力是好的,不然谁都不希望参加谁的葬礼。 梁上君被这一句睹得说不出话来,只得闷头继续跑。 三号见他想开了,无力的笑笑就如同行尸走肉般前进。 渐渐的,士兵们的怨气被消磨掉,大雨也停了下来,云层里露出薄弱的阳光。有阳光就希望,但这希望不是磨难的终点,还是不断有菜鸟抬头望天,然后旋转,旋转,倒下便再也跟不上队伍,只有被带走离开这个人间练狱。 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菜鸟们都是行尸走肉,整个队伍不再整齐,稀稀拉拉的像游魂,许多受不了的边跑边吐,就连梁上君都无精打彩,极度渴望食物。 靠,这么个练法,饶是铁擘铜人都受不了。张嘴本能的呼吸,梁上君甩甩头,看着前面开得极慢纯属在耗油的悍马,心里早把里面的人诅咒了百八十遍。 “碰!”软棉的脚踢到石头,梁上君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十三号,十三号……”前头的一号与三号返头,声音很遥远的叫着。他们站在原地没有跑回去扶他,更不敢扶他,因为他们都怕自己蹲下就起不来了。 游离的队伍停了下来,前面的悍马也跟着停下。秦君站起来目送又一辆满载不幸者离开的车子,直到看不见才看向东倒西歪还留在这里的菜鸟。 “十三号,感觉怎么样?”秦君下车,踩着黄泥路走到倒下的少尉跟前,蹲下身挑起他冰冷的下巴问。 梁上君喷出口黄汤,朝他灿烂一笑。“很爽。”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并没有穿过声带,所以这话只有将军大人一个人听到。 听到这话的将军勾勾唇嘴,黑眸里露出莫名的兴奋。“我也很爽,不过我这人有个习惯,就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更爽。” “你这是嫉妒,心胸狭窄。” 秦君无所谓的挑挑眉,像是向他挑衅,然后把他拉向自己,大手隐蔽的捂住他嘴巴关心的大声讲。“裘欢少尉,这里离基地只有二十公里了,你再坚持一下。” 被他这话弄得一头雾水的梁上君,眨巴眨巴下眼睛望着他,不明所以。 “将军,我们可不可以请求你提前训练我们?”菜鸟被将军这话感动的内牛满面,一个菜鸟站出来讲出众人的心声。 “这样呐?我可是负责后期的训练,你们确定要结束前期训练?”秦君皱起剑眉,为难的看向他们。 不要!我还能跑,他不要这变态教官提前训练他们啊!梁上君算是听出些端儿来了,大声想他们打消这个提议,但奈何早已被秦君压住封住嘴,任他怎么挣扎在那群以为将军是好人的菜鸟们眼里,只当他是激动的。 “我们确定。”累得要死要活的菜鸟在这一刻总算是拿出点力气来了,将四字喊得铿锵有力,就如同他们现在的决心一样。 突然激烈挣扎的梁上君知道大势已去,颓然垂头有点懊恼。要是他不倒下,也许不会发展到这步田地。他直觉、肯定、相信,以后没好日子过了! “既然你们这么强烈要求,我就按你们的意思,从今天起由我来训练你们。”秦君思考了一下,才点头答应他们提出的事情。“好了,今天的训练结束,都上车,我们回基地。” “是!”狂喜呀狂喜呀!原来将军这么善良?!五百三十二个菜鸟三天就被刷得只有二百多个,现他们个个睁着双明亮的眼睛瞅着将军,恐怕这时要他们喊他声爹都有人会喊的。 “裘欢少尉,我会把你操到很爽,然后再让你慢慢不爽,直到你不爽的想杀了我。”提起地上的人,秦君凑他耳边冷森森的讲。 “那我就现在杀了你!啊!”身子猛一颤,大吼的梁上君张口就咬他脖子,用力,拼命的收紧,直到嘴里尝到铁锈的味道也还是不松。 “十三号!”正乱七八糟要上车的菜鸟,听到他大吼,反头就见他咬住将军,惊讶的大喊让他别乱来。 清晰感到他两颗虎牙率先刺破自己皮肤,然后咬进血肉里。秦君皱起剑眉,并不是因为痛,他在为喷在脖子上的气息困扰。他想将它们驱逐在外,可它们就像是无孔不入,迅速窜进他四肢百骸,同他化为一体。 滴落的血液沿着脖子滑落,莫名不悦的秦君粗鲁抓住他头发使劲拉也没把他拉开,倒让他咬得更用力了,最后无法,直接一个手刀把他敲晕过去。 第二十三章:太多秘密的小偷 “长官。”良心受到谴责的王健见到长官“受伤”,第一次没有紧张的跑过去查看,也没有迅速叫来医护兵,只在他走到车边时为他打开车门。 秦君把手里的兵扔后坐,摸摸脖子上的血也没说什么,坐上车随便用纸巾擦擦就让王健开车。 于是,一辆辆军卡就拖着“难民”打道回府。坐在将军后坐的五号,瞅着十三号一阵猛瞧,然后心生感慨,想着他怎么就那利害呢?不仅埋伏利害,还能利害得把将军也给伤了! 回基地的路很不好走,一路颠簸摇摇晃晃在没路的大山转,颠得菜鸟们把胆汁都吐完时,他们才终于活着回到简陋的基地,然而此时已经是五点多了。 秦君也没为难他们,还严肃的给他们布置了洗澡、吃饭、睡觉这样的强制命令,直叫菜鸟们大叫欢呼,快乐得像小鸟。 “吃吧,吃饱才有力气经得起折磨,睡好了才会更耐操。”站山腰看一张张笑到耳后的脸,秦君冷森森的讲。 王健站在将军身边,看着他冷酷的侧脸打个寒颤。当想与他一起训练时,怎会觉得他很帅呢?这整个就是一阴暗嘛。 “将军。” “嗯。”“有事直接说。” “这是你让我说的。”王健踌躇着,英俊端正的脸满是挣扎。 “讲!”将军冷酷的吐出一个字。 “下官觉得长官很阴险很卑鄙很无耻奸诈!”哗的讲完不带一逗号,可见这位少校是憋着多大的勇气。 秦君听完慢慢侧头看着他,又看看他肩上的军衔确定他是自己的副官后,才平静的讲:“少校,你对着自己的长官说出这翻话,是不是想到哪个旮旯角落去反醒一下啊” “报告长官,不想!”王健猛一挺背,站得笔直认真的摇头。“不过长官真的很阴险很卑鄙很无耻奸诈!”什么叫不吐不快,就是像少校这种吧。 秦君注视他良久,知道他是为什么这样说,才严肃的讲:“这是组织需要。” 王健被说的哑口无言,瞪着双精干的眼睛瞅着他,想着这个组织为什么每次都帮他?这次的菜鸟个个能耐,长官手痒想早点接收他是没问题啦,可是为什么每次都是他当恶人? “服从组织。”为他整整黑色的贝罗帽,秦君感性的讲。 “是长官!”受宠若惊的王健,心里那点不平瞬间飞到海的那边去了。 满意的点点头,秦君说着就往山下走。“把医护兵叫来。” “是长官。” ****** “报告长官,生吃刺同的叶子没什么大事,就是能让人有点麻痹作用。”医护兵芒刺检查完后,向将军报告情况。 “麻痹?”秦君看着床上的人喃着这两字。在执行任务期间他为什么要麻痹自己?要知道一般军人宁可痛死也不想用麻醉药,因为那能使大脑不清,不能确切掌握一切事情的感觉,绝不是一个枪口上舔血的人想要的。 “嗯,这个菜鸟看来对药理在行,他只吃了一点点,麻痹程度很微弱,最多使人想昏睡而已。”芒刺说着拿出酒精走近将军;“长官,你的伤……要比床上的人要重点。”芒刺踌躇的看着秦君,最后还是本着医者父母心,提醒他该包扎一下伤口了。 话说这兵也还真是奇了,能躲过将军与王健等众人视线,潜伏在他们十几米远不到的地方,而且还对将军下口这么重,看这流血程度应该快把将军的脖子咬断了吧?啧啧,还真是后生可畏呐! “我没事,你把药放下就行了。”秦君伸长颈子照了照镜子,看着这一圈牙印无所谓的讲。 “那好,药我就放这里,长官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那帮菜鸟个个负伤回来,五百三十二号恐怕要忙不过来了。”芒刺也不当他是温室里的花,留了药背起药箱往外走,在就要跨出门槛时又突然停下来,反头朝他灿烂一笑:“长官脖子上的牙印特他妈销,魂,只是可惜不是夫人留下的!”说完就往外百米冲刺。 秦君一顿,看向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医护兵,又看看镜子里的牙印。确实够销魂的。无可奈何的把药擦了,然后缠上纱布。这可不是什么功勋,还是遮起来的好。 上完药,秦君走到自己的床边,看着还没醒来的小老鼠沉思。 这次野外训练可以说他是过得最轻松,最逍遥自在的,而他仅仅是个刚入伍一个星期不到的新兵蛋子,这事着实另人惊奇,更让人叫绝的是他的潜伏能力,简直是超乎想向的完美。 他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野外生存的自如,对药理的熟知,长途奔跑的体能,这是一个平常人该有的本能?秦君直视他漂亮的五官,深沉的思考让他一时忘我,甚至连呼吸也轻了许多。 被敲晕的梁上君动动眼珠,静听一下四周声音,没发现动静才睁开眼睛。可这一睁就吓得他差点咬到舌头,眨着双小鹿斑比的褐色眼眸,害怕的对视离自己很近的将军,结结巴巴的讲:“将、将军,你要干嘛?” 秦君满脸黑线,感觉刚才他真是蠢毕了,居然想他是不是有什么惨绝人寰的过往,这小子整个就一祸害!不过他可是将军!他的主教官! “裘欢,你说呢?”凑近,秦君扬着声音“温柔”的问,多愁的表情好像他才是被抛弃的那个。“裘欢,你可是很热情的咬了我一口呢,你说我该怎么操你好呢?” 不要总是漏字好不好?这样很让人误会啊!梁上君一阵恶寒,汗毛一根根竖立起来。“那个,将军你可是我们公认最有人性的教官,他们对你期望很大呀,你别破坏他们心里的形像。”蹭着床单往后退。 “裘欢说的不错,我确实是教官。”逼近,秦君认真的想了想点头,然后又很无害的讲:“所以我不是教师,我官比你们大,就算压死你们也无所谓吧?” 妖孽呀妖孽呀!听着他“无害”猖狂的声音,梁上君甘拜下风。“咳咳,那个,我就随便说说,长官你想怎么操就怎么操,我无所谓。” “哗啦……”正当梁上君讲完,门外突然的响声引起两人双双注视。 九号一瘸一拐从医务室走到将军的房前,想着怎么说活着回来的就他们两人负伤,而且还同一个班的,应该相互关心一下,要是他醒了还能顺便一起去吃个饭,可哪想一来就听到这么劲爆的话。 “哈,那个,将军少尉,你们继续……继续,我先回去了昴。”无比尴尬的讲完,九号就滑稽的一跳一跳跳着跑掉了,留下房间里无比尴尬的两人大眼瞪小眼。 梁上君小脸一红,从床上坐起来埋怨的讲:“我说将军,你说话别这么言简意赅好不?”跳下床又接着说。“我知道你很酷啦,这下要怎么办?我的清白都让你毁了!” 将军很淡定从容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看着梁上君扯扯嘴角无所谓的讲:“裘欢,你接着是不是想叫本教官娶你啊?” 输大发了。梁上君沉吟,不过他还是咬着手指害羞的瞟了他一眼,然后梗直脖子回道:“是啊,将军要不要娶我?” “你家在哪里,我去下聘礼。” 然后,梁上君灰溜溜低头,对他可谓是五体投地,从此不再敢轻易调戏这位将军大人。 “咳,那个,这是你房间?”梁上君不自在的咳嗽一声,两手插口袋抬头打量四周,整个一痞样。 这小子还知道害羞?秦君有点错愕看着耳朵都红了的少尉。还以为他脸皮有墙那么厚呢。“医务室给了刚才那个菜鸟。” “嗯,那个我先回去了。”梁上君说完就逃也似的跑了,让将军一阵莫名其妙。 裘欢少尉,就算你是颗粉嫩的种子,单纯的有点无辜,我也还是能把你练成坚果,至于能不能长成大树,就看你造化了。看着跑得飞快的背影,秦君在心里阴险的想道。 果然,午夜十二点的钟声一过,真正的地狱行才正式开始。 被熟悉的摧泪弹叫醒,菜鸟们七手八脚穿上衣服拿着背囊冲出去整齐站好,期间不超过一分钟,可这还是不太让主教官满意,硬是要他们在深夜里站军姿。 靠,搞毛啊搞毛啊,这军姿他们站得还少吗?至于在这种全国训练的场面上当课程吗? 可是这里确实有个需要站军姿的少尉,但是他不是将军大人你的人么?你自己私下训就好了,何必让他们这几百人跟着耗呢?当然!纵使菜鸟们心中泪千行,怨气连天,可他们都不敢说出来,因为他们是兵!他们唯一的口号除了为国“献身”外,就是服从组织,服从再服从! “十三号!” “到!” “出列!” 然后梁上君小跑到他跟前。 俗话说的真不错,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个被提前扶上位的将军当然也不例外,此时他紧崩着脸,全身上下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秦君围着梁上君看了又看,直到把人看毛了才收回视线,面向广大群众:“你们觉得他站得怎么样?”很和蔼的问话。 “报告将军,烂!”宏亮的回答,震得地都抖三抖。 有这么烂吗?就连同班的人都大声吼出来,梁上君看看自己姿势扪心自问。还好吧?穿着这身军装,怎么站都叫一个范啊! “十三号,你觉得呢?”秦君满意的点头,看向梁上君像好好教师一样问道。 “报告将军,我觉得良好!”挺胸,梁上君输人不输阵的大声咆哮。 “嗯,看来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身为你的教官,会负责纠正你的错误想法的。”秦君很有责任感的讲。“一号出列!” “是长官!”一号踩着标杆似的步子,雄赳赳气昴昴的跑到将军面前立定站好。 秦君看了看一号,转向梁上君。“十三号,你站过去比比,别说我这个教官偏袒谁。” 站就站。梁上君飞了他一记媚眼,走到班长面前,瞅着他身姿莫名有点底气不足。 “不敢站是不是啊?我让你知道一下差距,这样你知道错在哪里,我教起来也方便一点。”秦君朝王健使个眼色,王健就拿来尺子交给梁上君。 梁上君拿着尺子幽怨的瞧了眼将军,想着原来这将军爱记仇。想起昨天在他房间发生的事,梁上君知道他这是要当好好教师呢,但前提是拿自己来当坏学生! “十三号,你量量,看他站得直直,挺不挺。”秦君挺有兴致的讲,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兵有多好,他有多糟糕一样, 拿着尺子的梁上君还真量了,他要服从命令不是?上窜下跳把班长身高三围都量了后,转身向教官严肃的回答:“报告将军,测量完毕,班长身高182,三围95、76、90,体重应该是75kg左右,身材近乎完美。”最后还做了总结。 全体士兵很想哄堂大笑,但都硬憋着。一号班长心里那个吐血呀,瞅着十三号只得暗暗磨牙,标准的敢怒不敢言。 呃?不是他让自己量的吗?梁上君见将军一脸诡异的沉默,在心里很无辜的想。 “十三号,刚才我让做什么来着”秦君好言问道。 “量班长。” “然后呢?”平静中蕴含着阴戾之气。 “我量了。”梁上君很诚恳的回道。 “我让你量他站得直不直,挺不挺,谁让你量三围了?你那么喜欢量别人三围,要不要我让你把全体菜鸟都量了啊” 愤怒的隐忍声,于是群众明白了,将军这是在吃醋呢。谁听见自己的人说别人身材近乎完美,会不生气的? “站直!”秦君唰的抽出军刺打他腰上,吓梁上君立马站直。 笑话,这玩意可是能杀人的,不挺直要是失手把肉削下来怎么办? “收腹,抬头,挺胸,屁股不要跷起来!”军刺上下挥动,梁上君死盯着它,在它快接近自己时本能的提气,已免被泛着森森寒光的军刺亲到。最后他用力收臀还是被刀背抽了一下,顿时痛得呲牙咧嘴的大声。 “就这姿势站两个小时,要是动了,我会用这把军刺慢慢教你。”嚓的收起军刺,将军看着十三号冷酷说。 “是长官,保证完成任务!”梁上君挺直的站着,老实的一动不敢动。他才不要再和那把军刺同舞! 见此群众为他默哀,想着有个这么利害加恐怖的对向,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第二十四章:小y与大Y 两小时军姿后,是听长官训话,只是这个听不是站着听,也不是坐着听,而是躺着听。怎么躺法呢?且听XX细细说。 “都站累了吧?”让前面的两菜鸟归队,秦君看着他们一干人等淡然的问。 区区两个小时军姿算什么?众菜鸟一致沉默,只有梁上君有苦说不出。他屁股好痛呀,真怀疑他刚刚那一下是不是用刀刃抽的。 “我还有点事要讲,可能有点长久,你们都躺着听吧。”秦君善心大发的讲,任谁都知道这话绝不可能是字面上的意思,但还真有人信了? “是!谢长官!”站得肌肉都抽筋的梁上君,乐得声音都宏亮好多,说完就躺草地上用胳膊枕头看没有星星的天空。“哎,你们怎么不躺呀?”动动酸痛的四肢,见他们一个个都望着自己的梁上君,天真无邪的叫他们一起来赏夜景。 秦君看了眼呈大字型躺着的少尉,便又淡然看向菜鸟们:“少尉叫你们躺下,你们就躺下吧。” 菜鸟们唰的直视前方,站得笔直,一脸严肃的正气。 “躺下!”脸色一沉蓦然大吼,菜鸟们“啪”的一下高高向后跃起来1.5米,用背重重砸向地面,右腿抬高崩得笔直。 动作一如既往的整齐,砸得地都震三震,把躺着的菜鸟震了起来。 “十三号!” 呃……被你叫到准没好事。梁上君抬头看着主教官,好看的眉头一皱,防备的与他“深情”对视。 “你是要再站两小时军姿,然后才躺下,还是现在躺下然后站两小时军姿?” 这有区别么?梁上君嘴巴抽了抽,想着可不可以两种都不要? “考虑的怎么样?他们这帮子菜鸟都还在等着你呢。”很和气的语气。 梁上君看看左右用高难度动作躺着的队友们,咬咬牙站起来豁出去了。不就是自虐么?反正来这鬼地方就是找虐! 秦君黑眸像鹰隼一样盯着他一举一动。梁上君绝对相信他此时的视线就像X光,再加上精细的切割线图,把他每个细小的部位都算入他的计算里面,只要哪里有一点点瑕疵他就会倒退重来。不过即使重来,也比被他这赤裸裸的视奸好。 眼睛一闭,咬牙努力向后提力,梁上君感觉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往后倒的失力感让自己如同坠下悬崖。离地面越近,感觉湿气就越重,只有头皮发麻的拼命摧眠自己下面是棉被,而不是硬梆梆的土地,这才没荒乱的失了章法。 “碰。”脊梁硬生生砸到地面,响起轻微的骨骼顿搓声。 不可避免的,臀屁还是本能的比背先着地。梁上君痛得五官都皱一起,可他就是死憋着一口气。不能让这变态教官挑出毛病,不然指不定他想出什么方法来整自己。 站在他面前的秦君挑挑眉,见他涨红的脸也权当无视。“十三号,脚再抬高一点。”不留情的一脚踢他半抬的腿上,秦君居高临下的挑毛病。 “报告将军,抬不高了!”他没跨过一字啊,能摆出一个小y算不错了。 “抬不高是吗?哦,我忘了少尉你还是个新兵蛋子。”把军刺交给副官,秦君恍然大悟和蔼的说着蹲他身边,好心的拖起他的腿。 你、你要干嘛?!见他不怀好意的举动,梁上君心里直发寒。 “没事,我身为你的主教官,会负责教会你的!”“啊!……” 杀猪般的叫直冲云霄,让所有士兵都扯嘴唏嘘。王健在心里自我安慰的说没事没事,腿断了再接回来。李杰眉间拧成一个川字,想着长官真是越来越狠了。菜鸟们非常之庆幸,庆幸自己没对向,有对向也是温柔可爱的姑娘。 “我的腿,断了断了!”梁上君呼天唤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嚷嚷。 秦君皱了下眉,对他的窝囊样敬谢不敏。“断了也给我保持这个姿势,不然就给我滚蛋。” “滚就……”硬是把小y变成大Y,眼角泛着水雾的梁上君负气的要罢工,可被正要转身的秦君反头冷森森一望,不知是吓的还是怎么样的,总之后面那个滚字他是怎么也吐不出来。 “我要讲的有五点。”“第一,你们要时刻铭记自己是谁!你们服从的是谁!你们守卫的是谁!” 走到菜鸟前面的秦君背着手,铿锵有力的声音,一字一句字正腔圆,有种神奇的穿透力,能让人充满力量忘记痛苦。也许这就是使命带来的血液沸腾,这让梁上君消除暴躁,忘记身体带来的不适,所剩的只有精神上的奋昴。 “第二:英勇杀敌!流血不惜!临阵争光!死不逃亡!把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 “第三:忠诚!保卫!扞卫!誓死报效国家,誓死守卫每寸国土!你们就是Z国的脊梁!你们的存在只为保护这个国家,你们要干掉所有想伤害它的人,干掉他们!干掉他们!” “干掉他们!干掉他们!干掉他们!”壮志凌云的咆哮,所有菜鸟们冲天呐喊,喊出这四个从他们心里发出的声音。 余音在这座荒芜的岛上久久盘旋不去,仿佛这才是开始,意味着的却是永远不会结束。 秦君等他们发泄完激情又接着讲:“第四:全军耳目,卫兵所系,戒备机警,保守秘密。”“第五:起居要谨慎,饮食要清洁,要讲究卫生,衣物要整洁。” “你现在还没有通过考核,我重复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都是一样的,不管是留下来还是离开的,你们都有一个共同目的,所以即使你们离开这里,也不要觉得遗憾,因为这里注定有人要离开。” 将军说的很感性,让这群被操练得要生要死的菜鸟们有所安慰。 “报告!”露珠挂草尖,气氛正好,铁骨铮铮的菜鸟被说的鼻子泛酸,可偏偏这时梁上君突然喊话,打破深夜难得的氤氲。 “讲。” “第五条所请的,应该是针对主妇级的吧?你看我们成天水里来,土里去的,还讲究那么多干嘛?”这是事实呀,他们现在还在跟大地亲密交谈呢。 “你认为第五条不重要?”秦君侧头看向三号平静的问。 “比起前面几条,第五条逊多了。”前面几条多有号召力呀,说得他都激动了。 秦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视线对着一地“尸体”冷冷的讲:“由于十三号的愚蠢,你们今晚就睡这里了。” 我操!梁上君叫苦不迭,恨恨瞪着秦君,恨不得在他身上捥出个洞来。 但不管梁上君怎么操,至少现在他是操不到他的。 将军站得挺拔的身姿一转,就带着底下那帮子帮凶走了,连个迟疑的背影也不留,独留身后那些菜鸟对他们“依依不舍”。 官大一级果真是压死人!梁上君看着走远的将军,心里倍委屈。“同志们,对不起了,连累你们和我一想受罚。”他能对不起自己,但一定不能对不起朋友。 “都是华夏儿郎,说什么对不起呢。”淘汰了几个,现在躺在梁上君旁边的是九号。九号装腔唱调的讲,气氛顿时得到调和。 “十三号,别想太多。”被暴三围的一号,本来想恨他的,不过这时还是稳重的出声安慰。 “就是啊,以前被我害一起受罚的战友多的去了,而且还是泅渡,整条长江都快被我们游完了。”十三号旁边的旁边的二十号,看着乌沉沉的天空怀念的讲。“在部队就是这桩好,一人犯错全体受罚,这样也不用千方百计拉人下水了。” 好黑的心呐。众人默。其实都一样,嘿嘿,至少不用像小时候那样,出去玩总想着拉几个人,这样一起不交作业老师也没办法,最多叫补写。 “十三号,脚疼就放下来吧。”躺在最后的五百三十二号大喊。 梁上君想也不想的回道:“那个变态教官肯定在监视我们,放下来不是又让他捉到空子吗?不放。” 被叫做变态的将军一顿,放下望远镜斜了眼身后忍笑的副官。“一个小时后叫他们去看日出。”把望远镜往王健手里一塞,秦君说完就走回房间。 王健拿望远镜继续看那一群聊得正欢的菜鸟,想着自己可是党员,一切要服从组织安排。 “十三号,将军只是想放放你,你别扛,扛也是自己受罪。听话,放下来吧,到时废了怎么办?”五号好声好气的给他分析利害关系。 “废了有将军包养嘛,不怕不怕,十三号你就耗着好了,到时让将军伤心一把。”二十号不怕死的大声嚷嚷,声音直比雷达,就连走进房间的将军本人都听到了。 听到这话梁上君气得胃疼。自己废了他最多叫我滚蛋,包个毛的养啊?不过不能默认不是?“我倒是想啊,不过人家将军不要我,所以我还是好好照顾我的腿吧。” 于是,大家又明白了,将军大人要对裘欢始乱终弃了。不过没事,十三号没有将军还有他们这帮子兄弟不是?相信在他们爱的教养下,他一定能茁壮成长的。 “第五条能体现一个人对细节的要求,说轻了,它就是洁身自好,说重了,它能救你的命,也能让你丢命。”三号永远都是那么的沉着,说话的气场不张不扬,却能让人心悦诚服。 “真这么重要?”梁上君放下腿,用手枕着头不太相信的追问。 三号望天做高深状。“你以后自然就会明白,只有自己明白才能记得牢。” 靠,跟他玩文艺呢。梁上君听得眉毛都纠结了,索性他也不追问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他撑一天是一天,撑到离开就离开,留下来就自然知道了。 只是等他知道的时候,他已经从黄泉路上转了一个轮回。 第二十五章:攻心计 吵吵嚷嚷的菜鸟们消停下来,就在大家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见周公去时,熟悉的哨声惊天动地,让菜鸟们下意识翻身跳起迅速集合。 王健走到队伍正前方,双手背身后站得像颗挺拔的松。他扫了眼众菜鸟,看着某个人嘲讽似的讲:“十三号,要不要回去补个觉?” “啊?”打着哈欠的梁上君眼角挂着两颗水珠,没清醒的他呆愣望着王健啊出一声。 “哼,就你这样还留在这里,真是走狗屎运了。”忠厚的声音轻飘飘的,让人听着说不出的不舒服。 梁上君皱眉看着一脸欠偏的王健,想了一下就朝天叫嚣的大喊:“报告长官,我是十三号,天生牛逼!”脑子一热的人,威风是威风了,可是后果还是要承担的。 可能是在军队见惯这种自大狂的王健,这时不仅没有生气,那偏黑的端正脸上还透着兴奋:“十三号,二百个二百。”(二百个仰卧起坐,二百个俯卧撑。) 切,不就是两百个两百么?梁上君凉飕飕瞟了他一眼,二话不说,扶着腰就一瘸一拐走出队伍开始做起来。 王健踱着步子走到梁上君跟前,用手压着他臀部施加重力,看着他憋得青白的脸笑着讲:“知道为什么我只叫你做二百个二百么?”然后不等他回答就接着讲:“因为你就是个二。” 你他妈才二!梁上君心里那个吐血,咬牙瞪着他,手臂拼命往上撑。 “慢慢做,做完我带你们去看日出,够浪漫吧?”头一抬,王健站起来看着菜鸟们愉悦的讲,直叫菜鸟们恨不得揍掉他大牙。 当然,最后岂止是看日初那么简单。二十公里山林越野回到基地,他们吃完早餐又马不停蹄的直奔训练场,练挂勾梯上下三百回,穿越三十米铁丝网三百趟,最后又上健身房举哑铃、拉力气、臂力棒等诸多健身设施。 其它那些菜鸟都完成的很轻松,毕竟这些在选拔特种兵时就被操练过,但这可就苦了很新的新兵蛋子。 梁上君拿着两个十五公斤的哑铃,每举一下就“啊”,放下就“哦”,弄得整个健身房除了汗水的喘息声,就是啊啊哦哦的呻吟声。要是不知情的人站外面,定会认为里面在做什么剧烈运动吧?! 下午是抗暴晒体形训练,平举着九五杠,枪口吊着菜鸟自己的头盔,头盔里装着一块砖头,就这样一动不动晒两个小时。 晒完一个小时后,将军大人就晃着慵懒的步子走来,看着一个个光着膀子的菜鸟们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 “王健,太轻了。”秦君随手握着十三号的头盔绳往下拉,告诉副官这样的程度他不满意。 王健看了眼踉跄差点栽倒的十三号,唰的站直大喊:“是长官!”然后就带着一帮子老鸟去搬砖。 很快老鸟都为菜鸟添上一块砖,将军顶着阳光一脸阴森的讲:“都站好了,谁要是动一下就再站两个小时,如此周而复始,直到你们过关为止。” 变态加一级!满头大汗快脱水的梁上君,翻着眼帘瞅着秦君,小眼神像燃烧的小宇宙。 “报告!” “讲。”秦君看向身前的十三号淡淡的道。 “将军你可不可以走近点?我渴,不想把嗓子喊破了。”梁上君猫着腰,举枪平视枪口时滑下眼帘,透过有点长的流海偷窃他的脚步。 秦君深邃的黑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无所谓的走近他,站在他枪口旁纡尊降贵的让他有话就说。 目测砸中目标百分百。垂着眼帘的梁上君突然一笑,早已麻木的手一抖,吊在枪口的头盔与砖块便直线下降。可哪想垂降的凶器唰的转弯了,梁上君大叫着丢掉枪,捂着被砸的脚趾一蹦一跳的呼天喊地。 枪砸进黄沙里,少许沙粒溅在黑色的枪身上。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将军的视线而集中在地上的冷兵器上。 “十三号!”秦君励声的低吼。 “到!”本能的回答,当梁上君很多年后再回忆,才知道原来这人他妈的也就这样,区区几天就能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刻入骨髓,即使它是被强迫接收的。 “你认枪对你来说什么?” 枪?还金鸡独立的梁上君茫然的望着他。“报告将军,枪是我的生命!”这句话还是看电影学来的。 “但你的行为不是这么告诉我的!你就为了区区……!”将军凶神恶煞的说着就恶狠狠踩向他还站着脚。“你就为了区区几根脚趾头,就毫不犹豫的把枪丢了!” 梁上君抱着被砸的脚努力闪躲将军狠毒的攻击,眼看要支持不住时,幸好将军踩几下没踩到就放弃了。 “十三号!” “有!” “企图偷袭教官,扔掉在战场上除战友最信任的伙伴,两罪,你想怎么死?”秦君死沉着脸,语气从未有过的暴戾。 “啊?”梁上君突着眼睛满脸惊愕。我是袭击未成,你可是切切实实袭击了我耶?再说这里又不是战场,有这么严重么? 训练场上气氛有些微妙,菜鸟抱着两口子又吵架的心态用耳朵看着听着,王健眺望远处将军的宿舍沉默着。 “你今天就在这里站到太阳下山为止!”“王健!”秦君冷冷说完转向自己的副官。 “有!” “继续下一个训练环节。” “是长官!” 靠,这只是本能反应好不好?!梁上君看着被王健赶鸭子似的赶跑的菜鸟们,望着他们的背影,撅着嘴在心里为自己辩解。 秦君站在还一脸我没错的兵蛋子面前,失望的看了他一眼就两手插裤兜转身走了。 失望,有屁好失望的,自己本来就是一个梁上君子,能成什么大器?被他这一望,感觉太他妈不爽的梁上君扁嘴,扭头看向波光粼粼的海面站得像痞子。 我操!不是已经说枪是我的生命了吗?那将军是要闹哪样?看着缓缓涨潮的大海,心胸平静下来的梁上君埋怨的想,身形也不自觉的站直,褐色的异国风情眼眸看着被自己丢在沙里的九五,心里闷不是滋味。 他还没为什么低过头呢,这次他认了!想到还有一个对自己失望的人在,梁上君牙一咬捡起地上的枪,重新挑起砖头瞄靶子。 回到宿舍的秦君从电脑前抬头,看到太阳下那一抹斜阳,微笑着端起桌上的水杯。 “长官有什么开心的事?”已处理完长官的事情,知天难得见到这个冷酷的将军在笑,便大为好奇会是什么事让他这么愉悦。 “你不是知天下事吗?”秦君挑挑眉,看着知天淡然的讲:“自己想去。” 厚,她会想不就是人了?知天合上嘴看着他,安静的一动不动就如一幅画一般。 知天望着秦君,秦君望着外面的裘欢,裘欢少尉盯着枪口瞄准的地方,怪异的和谐,此时他们都是望着,心里并没有想着事情,只是纯粹的看着而已。 许久后知天被总理召唤,她向将军请辞。 “知天。”秦君叫住要走的知天。 “长官有何事请说。” “把刚才我们聊的话加密。” “是长官。”没有多问一个字,知天点头,全息屏上就显出一串纯英文字母。“长官,请问保密级别。” “军部,三S。”收回视线,秦君看着知天缓缓道:“要是有人进入,第一时间提醒我。” “是长官,军部最高级别保密设置成功,要是长官没什么事我得走了。” 电脑合成音听不出急切,不过想也能想到,要是没什么事,知天是不可能在自己面前提出离开的。秦君点头,把全息屏的镜头一换,就看到副官正在如何操练那些菜鸟的画面。 结束一天的训练,也许还没有结束,不过总算是能休息一下了。 在烂泥里滚了一下午,菜鸟们回到基地就叫嚷着洗澡。被太阳晒一下午的梁上君也不例外,跟着部队拿着脸盆冲进风兮兮的澡堂。 其实今天要说最轻松的属梁上君,可偏偏就他最累,受伤的地方最多。 腰酸背痛腿抽筋的梁上君,小心翼翼脱下作训服,走进冒着烟的水下,被没有度数的水温给机灵的直发抖。 靠,破的不可理喻!虽然这里是自己第一个洗的澡堂子,可梁上君还是忍不住见一次骂一次,也越反醒自己一次,怎么就想不开来这里受虐呢? “哟,十三号,你屁股上这一条真他妈销魂。”一个个坦诚相见的菜鸟们,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二十号走过梁上君身边,瞅见他臀部上红艳艳的条子,惊讶的大喊。 “啧啧,将军真情趣。”被吸引过来的九号,也盯着白白嫩嫩现在开花的某部位做出评论。 “喂喂,你们这是视奸,小心我告你们啊。”被人盯着屁股评头论足,梁上君梗脖子唬道。 九号和二十号相视一笑,很是奸佞。梁上君被他们弄得不自在了,正想给他们一人来一拳,但率先被两个身手不错的班长一人一巴掌拍屁股上。 “将军今晚肯定会来找你。”重重拍了一巴掌,在翘白的两半圆上猥琐的留下两五指山。二十号与九号异口同声的讲,笃定的语气正义的表情,让梁上君想叫非礼都觉理由不足。 “那个什么,我跟将军真没什么。”梁上君那那的解释。 第二十六章:军中灵魂 “那个什么,我跟将军真没什么。”梁上君那那的解释。 “得,兄弟,你那都叫没什么?谁信?”九号严重声明他的立场。 “十三号,这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虽然嘛我知道你是被压的那个,不过兄弟们是不会因为这而看不起你的,你们说是不是啊?”二十号勾肩搭背冲梁上君讲,然后又拉开嗓子问大家。 训练有素的特种兵班长们,很配合的齐声来了个:“是!” 梁上君这次全身都红了,垂着张脸恨不得当鸵鸟。这事还真MD越解释越黑。 二十号嘿嘿直笑,看着不好意思的十三号,闷骚的凑近他小声的问:“十三号,你真的叫裘欢?” 弄得这么神秘做什么?而且这事也不重要是吧?真不重要,直接叫他代号多好呀!梁上君一额头黑线,用手推推整个人贴自己身上的二十号,很严肃的讲:“兄弟,你小兄弟顶着我了。” “得,十三号,我对你可没想法啊,它只是太久没看到母的才这样。”二十号不自在的说着,摸着后脑勺就走回自己的位置。 梁上君看着他背影无比同情。这里简直他妈的不仅虐身,还虐待小弟弟! 一帮子菜鸟洗洗就抓紧时间回宿舍睡觉,同样好奇的九号不死心凑到十三号床边,用手抵着下颚瞅着问他名字的事,求知欲那个叫旺盛啊。 骨头快散架的梁上君根本躺不下来,趴在床上瞧着好奇宝宝狡辩的说:“我叫梁上君,裘欢什么是那个死变态将军硬这么叫的。” “哦~”九号意味深长的点头,瞅着他的眼睛露出原来是这样的神情,看得梁上君一阵怪异。 不对啊不对啊,为什么他“哦”的这么暧昧?九号的回答与他预料的背道而驰,梁上君一脑子混乱,想不出个什么干脆也不想了,哼哼唧唧的扭扭身子又往被子里钻。 “九号,你叫什么名字?”虽然在这里指不定什么时候人就不在了,可好歹也是共患难过的,梁上君礼尚往来的问 “我啊?”脸有点圆有点憨的九号,摸摸鼻子笑得很腼腆。“我叫刘木,没当兵以前是个兽医。” “哎?你放着好好的医生不当,跑这鬼地方来干嘛?”梁上君奇了怪了,紧紧被子上劲的跟他聊起来。 “这个啊,说来话长。” “那你就挑重点讲。”梁上君不客气的打断。 刘木也不在意思,省略一大段前言直接进入正题。“你瞧我这身子板不是小嘛?”说着伸出不太粗壮的手臂给梁上君看。“那天……” 那天,梁上君听到这个直犯困,想着后面一句一定是风和日丽,或是…… “那天乌云密布,我被朋友叫出去……” 得,还是有关天气。梁上君翻白眼,缩缩身子拉上被子盖住半个脑袋。 “重点!”终于宿舍其它战友看不过去了,齐齐凑刘木身边大吼。 “我看到一只猪掉水里,我迅速脱掉衣服跳进去,最后因为体力关系没救上它。”刘木哗哗加快速度,三句直说得他喘息。 “你就是个猪啊!”就为这么件事就跑来当兵!四人齐声大讲,吼得刘木怯怯的望着他们一脸无辜。 “哎,班长,竟然都聊开了,你也自我介绍下吧?”梁上君骂完刘木就一脸好奇望向一号,想知道他们都是为了什么才来当兵的。 一号听到这话自然不推拒,大大方方说出自己的名字:“我叫傅青,当兵是老爷子的意思。” 傅青回忆的讲着这个改变自已道路的事,内双的眼珠黑得很纯,亮点很小,好像会吸光一样。 “老爷子是?”傅青皮肤偏健康色,不是很黑,这随眼一瞅还是个俏君子一枚。梁上君八卦的挖着事情,想着那个老爷子是何许人也,居然叫自己儿子来当兵。这兵可不是人当的呀,真不是人当的。半路出家的少尉在心里频频摇头。 “老爷子是西区大队的,二战时期跟爷爷上过战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傅青,这突然加大的声音可是着着实实让几个菜鸟惊了个呆。 “哇,军人世家呀!你小子行!”包括其它三位菜鸟都惊叹的给了他一拳,直把有所防备的傅青推倒。 “好了好,三号你呢?”被子一推,把头完全冒出来的梁上君兴奋望着三号。 三号见瞪着双湿渌渌大眼睛望着自己的梁上君,推推鼻子上的眼镜掩盖想摸他头的冲动,沉着声音冷清的讲:“我叫郑澜,当兵是因为国家需要,我们做为Z国子民,理应保卫它……” “五号你呢?”梁上君头一偏,不感兴趣的忽略伪君子的大道理,直奔说强者才能与强者较量的五号。他一定有什么非来这里的原因吧?他想和谁较量? “我啊?”白白净净的五号瞅瞅被冷落的郑澜,微低着头不太好意思。“我叫潇白,朋友都说我太白了,像娘们,所以就来部队晒黑点……”说到这里潇白难过的皱起眉。几人瞧着他脸就知道结果不如人意。 “不过我会努力成为最强的士兵,单兵的颠峰一直是我的梦想!”右手握拳抬头四十五度做朝圣状。 梁上君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特种兵,你不是做到了吗?够强了,至少我从没把你当娘们。” “不对,特种兵只是一个颠峰,还有更高的颠峰等着我去努力!”潇白唰的撇头对视梁上君,斩钉截铁的道。 “什么?” “血刺特种部队!” “哦……”梁上君没会什么感觉的点头。 “它是军队的灵魂!”一号傅青。 “它是战无不胜的传奇!”三号郑澜。 “它是全能特种兵,单兵的真正颠峰!”五号潇白。 “它妈的就是一个传奇加二级,我刚进部队只闻大名,知晓后只觉他们是牛人!”九号刘木。 “有这么厉害?”梁上君低头咕噜一句,但被舍友集体咆哮:“有!”给震得耳朵都聋了。 “哎,梁子,说说你自己。”都一一介绍完了,几人齐齐推了推了被子里的人。 梁上君抬头瞧着他们一张张你一定要说的脸,不甘不愿的补充。“姓名,梁上君,当兵是被将军逼的。” “啊?”集体呆化。 “哎哟梁子,你还好意思说我,我好歹也是自愿来的。”刘木抱着手臂与战友一阵好侃。 “不过呆久了,最初的意愿已经被掩埋,现在我们都有新的信念与信仰。”郑澜深沉富有哲学的讲。 “不过兄弟,在这受一段时间虐,我想信你会找到留在这里的原因的。”傅青拍拍他肩膀,看着床板想到惨痛却又难忘的往事。 “得,我就是一个被将军押来的罪犯,怎么可能跟班长们比?”梁上君说着又紧紧被子,把头缩过壳里。 傅青见他盖被子送客了,摆摆手让他们都睡觉去。 信念信仰呀?有这个的人多好,即使在四面楚歌时都会因为信仰而不会绝望。那自己的信仰是什么?闷被子里的梁上君问自己,结果是没有。他连军规都不知道,有个毛信仰? 班长们真好,可以为了各自的信仰奋斗。想到萧白的话,梁上君有点羡慕他们。其实你们已经在朝这个颠峰迈进了,只要你们能留到最后,那个穿着黑色军服的中将便会是你们的长官。 不过这个他没有说,不是不能,而是不想。他心里希冀的想着他们即使被淘汰,至少也不会带着与血刺失之交臂的遗憾离开。 这是个封闭式的训练,孤岛,全天然气候,万一真有什么不测,等待秦君的会是一张张报告,而且还是很厚的那种。不过这是在为血刺更新血液,所有一切将都那么不值一提。 摇摇头,昏昏沉沉闭上眼睛,静静感受尾脊椎的一阵阵抽疼。 深秋的月光有点冷,一宿舍的门被推开,月光洒进照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秦君静静扫了眼睡得毫无美感的菜鸟们,轻着步子走到傅青床边,把他手放进被子里,为郑澜摘下眼镜收起书,帮潇白捡起掉到地上的枕头,合上刘木张着口流着水口的下巴,最后才走向趴着睡的裘欢面前。 睡得死沉的梁上君感觉身上一凉,缩缩身子拼命往暖和的地方靠,等到好不容易暖和些又被突来的刺痛惊醒。 “啊啊……”惊天动地的叫唤,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痛出泪花的梁上君,睁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哀怨望着罪魁祸首。“将军大人,你大半夜的不睡跑来我这里要干嘛?” 秦君没跟他贫嘴,见他像只不肯落水的猫一样扒在自己身上,就改为提的。“自己趴好。” “这不是我宿舍,将军你绑架我想干什么!”惊觉自己处境的梁上君唰的松开手,站地上逼问。 “脱裤子,趴好。”沉下脸的秦君,冷酷的下达命令。 脱裤子?!梁上君脸色一僵,立马拉住裤头巨惊大吼:“你想干嘛!” “你说我想干嘛?”剑眉一挑,秦君不在意的反问。 看他满脸正气,不敢再轻易调戏他的梁上君,察颜观色的四处打量,隐约见到桌上的药酒,这才老老实实的什么也没说,脱裤子就趴床上,想着这阴险的将军原来还会关心他们,真是意外。 现在是熄灯时间,将军的房间里也自然不会开灯。秦君在散满月光的桌上,拿起向医护兵拿的药水,倒手心里摸索的往他尾椎抹去。 带着厚茧的大掌罩住大半腰部,要开动时秦君叮嘱的让他忍着点才动手,可哪想即使始此,细皮嫩肉的少尉还是惨叫出来。 “很痛耶,你轻点!”梁上君火了,张牙舞爪大声抗议。 啪!趴墙角的一帮子菜鸟齐齐跌倒。 “嘘,轻点轻点,你们以将军是凡人吗?”傅青伸手做噤声状,用轻不可闻的声音向三个一丘之貉的战友讲。三人想到说不上哪里坏,可就是对他又害怕又很畏惧的将军,都连连点头捂嘴,然后又继续贴墙根。 其实澡堂里那句“将军今晚一定会来找你”,这话他们权当是玩笑,都没放在心上,不过将军半夜三更的跑来给他们盖被子,真当他们还是那些天真的新兵蛋子么?还能不发现他的奸情?于是他们就凑合着一起跟来了。 第二十七章:上药 “你想把整个岛上的生物都叫来吗?”剑眉一蹙,秦君手下力道一分没减,直把刚触手一片凉的山丘搓红搓暖了。 闻言梁上君识相的闭上嘴,死咬着枕头哼哼唧唧的冒冷汗被他摧残。 “哼……唔……啊……”隐忍的闷哼声,听得外面那几个菜鸟鼻血狂奔。 “嘘嘘。”傅青轻轻吹了几下不响的哨子,然后打个手势示意撤退。 其它三人立即点头,猫腰蹑手蹑脚跑回宿舍。 “班长,我睡不着。”一帮子热血青年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憨厚的刘木诚实的向班长诉苦。 躺床上的傅青闭着眼睛很淡定的讲,要么睡觉明天被贱人同志操,要么现在出去跑步,明天继续被贱人操。 于是三个菜鸟权衡了下,最后还是强迫自己睡着。 再疼的痛处,经过长时间后也变得麻木,甚至是疼痛稍微减轻一点就会觉得很舒服。梁上君迷迷糊糊趴在床上昏昏欲睡,下巴抵在手背上眯着眼睛,像只慵懒的大猫。 才几天就把这帮子兵操的不成样子,秦君瞟了眼正享受自己服务的兵蛋子,也没说什么,面无表情搓揉手下有些肿硬的腰椎。 “哼,将军你手艺真不错,再往上一点。”不知足的少尉舒服的哼出声,出口称赞时顺便提了点小要求。 被他这一哼的将军脸色更冷了,瞧着手下被蹂躏成粉红色的皮肤,想给他来一巴掌再叫他滚,可细腻良好的手感让他觉得有点不舍。“少尉,你确定是往上?”突然想到什么的秦君唇角阴森森一勾,在昏暗中凑近惬意的梁上君,在他耳边暖声问道。 “废话,不往上,难道还往下吗?”再往下就是禁区了。梁上君眉毛一动,眼帘没有睁开,趾高气昂的话真有点像正享受主人伺候的波斯猫。 秦君淡笑不语,修长的手掌滑下罩住手感极好的臀部,粗鲁揉了一下就曲指擢进没人访问过的地方,惊得梁上君像虾子一样跳起来。 “你想干嘛!”唰的拉上裤子,受惊的梁上君躲床角没势气的唬道。 在黑暗中透着亮光的黑眸扫了他一眼,秦君收起药酒恶劣的讲:“你爽快了让我不爽,想让你不爽而已。” 就这样?“我靠,超变态的心理!”喃喃低语的梁上君嘟囔着又倒床上,这次还把被子拉上了。 “裘欢少尉,这是我的房间。”把瓶子盖起来,转身就见床上的人睡得何等光明正大,秦君便好心提醒他现在身在何处。 床上的人裹着被子滚了滚,模糊不清的咕噜一句:“你把我自己怎么弄来的,就把我怎么弄回去,困了,晚安。” 他自然不可能再把他抱回去,而且军队嘛,不拘这些小节。秦君索性脱了衣服跟他挤一张单人床。 单人床很窄,躺着俩大爷们是不见床板的,特别是将军脚能抵到床尾的身躯,现在可畏是十分的不舒爽,于是他想也没想的大手一挥,把床里边的人掀墙上,自己挪挪躺舒服了就闭上眼睛。 夜,安静的进入沉睡,当黎明的第一道曙光照射大地时,习惯这个时候被贱人叫起来操练的新兵蛋子醒来了。 像壁虎一样贴墙上的梁上君眨眨眼睛,看着没有粉刷的墙壁大脑短路中。他靠,那将军都不知道什么是来者是客这句话吗?居然这么待他?真是太过份了!愤怒的梁上君翻过身就想掐他脖子,把他活活弄死的心都有了。 伸出去的双手停在空中,梁上君瞅着在初阳下睡得很规矩的将军,心里想着这妖孽长得还不错嘛,就是皮肤不够黑,猜想肯定是他滥用职权的原因。 原本闭着的眼睛哗的睁开,锐利清明的眼眸与上方的人来了个“深情”对视,一点初醒的迷茫都没有。 像被猎人盯上的野兽,梁上君全身一凛,干巴巴收起爪子。“你什么时候醒的?”因为他是军人身份,自己连呼吸都调到最小幅度,按理说他是不可能发现自己的。以他的潜伏能力,应该是不可能的才是! “在你睁开眼睛的时候。”秦君平静的说着起身,取下挂在墙上的绿色迷彩作训服穿上,没几秒穿着妥当看向还呆在床上的少尉皱了皱眉,抬手看着上面的时间淡漠的讲:“还有三分钟集合,迟到的人早上越野加多十公里。” “我操!”床上的少尉骂骂咧咧扔下两字就直奔宿舍穿衣服,那速度快得如旋风。 秦君戴上迷彩帽,看着狂奔出去的少尉露出个直叫异性尖叫,菜鸟们只觉残酷的神情。 第二十八章:一帮子菜园 “我操!”床上的少尉骂骂咧咧扔下两字就直奔宿舍穿衣服,那速度快得如旋风。 秦君戴上迷彩帽,看着狂奔出去的少尉露出个直叫异性尖叫,菜鸟们只觉残酷的神情。 “小青,把衣服丢给我!”奔回宿舍的梁上君人还没进门,就嚷着大嗓门让班长帮忙。 正在折被子的傅青听到这名字嘴巴抽了抽,忍着想掐死他的冲动把衣服丢给他。 “嘿,小青,你的张玉堂呢(新白娘子传奇里小青喜欢的人)。”刘木撑着上床栏,喊着这个别志的称呼调侃道。 傅青脸又黑了黑,要不是部队不能打架斗殴,估计他早揍得他门牙都找不着。“不要叫我小青!” “是是,班长说什么就是什么。”梁上君手忙脚乱的穿衣服,边连连点头。“那就叫你青瓜好了,多好记。” “……”不关自己事的菜鸟憋着笑,生怕笑出声来被班长瞪。傅青一头黑线,想着青瓜总好过小青也就没说什么了。 梁上君穿好衣服边套军靴边朝旁边的刘木讲:“木瓜,帮我拿下帽子呗。” 刘木内流满面不笑了。 “小兰,还有几秒?”用手指梳了梳有点长的头发,梁上君对着镜子戴帽子头也不回的问。 “三十秒。”郑兰欲哭无泪。 “白菜你笑什么?”啪转过身,站得笔直的梁上君看向笑得像花一样的战友。战友,是的,是战友。从今天开始他们是战友,他想通了,与其碌碌无为一辈子,不如干点有意义的事,比如说保护这个国家,比如说和这群抛头颅洒热血的菜鸟称兄道弟,这似乎是件很不错的事。真的很不错。 于是,潇白也不笑了,整个宿舍就这个风风火火冲进来的兵蛋子在笑。 “我就叫我高粱好了。嘿嘿,青瓜、小兰、白菜、木瓜、高粱,我们现在这宿舍要瓜有瓜,要花有花,还有蔬菜水果加五谷粗粮,以后出任务都不怕饿了。” 众菜鸟默。别的部队不是狼就是虎,再怎么着也是鹰,他们这是要干嘛干嘛啊?品类多的菜园子? “BB……”落后要人吹的哨声准时响起,各个宿舍的菜鸟迅速冲出去,又开始磨难的一天。 训练因为提前进入后期,因此负重从二十公斤变为三十公斤,清晨海边越野也变成三十公里,而且还有时间限制,八十分钟没跑完的兵没有早餐吃,最后五名则被淘汰。 而决定在这里呆下去的梁上君也开始努力起来,一路不紧不慢的跑中上等位置,到最后就死命的冲,次次把第一名的名额拿下来,直叫后面那群气喘吁吁的菜鸟叉腰瞅着他,再瞅着他,然后朝他伸起大拇指。 “哟,梁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晨跑的时候还见你生龙活虎的呢。”坐进四面灌风的饭堂,刘木望着撑腰呲牙咧嘴走来的梁上君,明知顾问的问。 梁上君横了他一眼,怪他一点都不关心战友,不然怎么会不知道他不舒服呢?皱着眉坐班长旁边,还没刚一坐下就抽气的跳起来。跑的时候忘记这码子事,现在只要稍稍一碰就痛得要死,别说坐了,就是走路都有点疼。 “梁子,你没事吧?以后让将军悠着点,今天贱人还得给我们洗澡呢。”班长发话了,瞧着可怜的战友关心的劝说着。 确实是得悠着点,不然再这么操练下去,自己迟早得练废了。梁上君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事不是我说算,将军想怎么着,我还能违抗军令吗?” 哦……一班宿舍的人都做出原来如此状,齐齐望向他露出关爱的眼神:原来上个床还分将军士兵呀?真有情趣! 梁上君被看得掉一地鸡皮疙瘩。他们这样闹哪样?培养战友情? “菜鸟们,今天我们加餐。” 王健的声音嘹亮响起,诸位幸存的菜鸟挺直背端坐着,认真聆听贱人的话。 “想必你们都吃馒头吃腻了吧?今天我们换换口味。”王健说着一挥手,几个炊事班的班长就推着几个小车进来。“这是昨天我部下训练时打的山兔,我想着与其浪费不如就给你们加餐了。” 贱人说的性感,可菜鸟们一点都不为他这些话感到高兴。按理来说加餐是该高兴的,可是他们都有不好的预感,个个盯着面前的馒头,想着他们还是不要加餐了,反正这馒头他们也吃习惯了,好歹人家还是粗粮不是? “炊事员,上肉。”王健少校发话,几个班长就唰唰毫不拖泥带水的把盘子摆菜鸟们桌中间。 “这是一公斤新鲜兔肉,它有丰富的蛋白质,蛋白质是人体必须摄取的营养,现在你们给我以最快的速度吃下去!” “班长,这是生肉?”瞧见带血丝的生肉,梁上君迟疑的小声问班长话。 “废话,当然是。”傅青看了眼贱人,又看向梁上君点头。 梁上君别过头看向大家,看他们要怎么解决这一大块生肉。 第二十九章:个个击破 毕竟是Z国人,菜鸟们看着兔肉有一点迟疑,但在王健大吼“吃”时,都迅速用手抓起兔肉吃起来。 看着他们真像自己想的那样生吃,梁上君惨白着脸,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好像有什么在翻滚。 “裘欢少尉,你为什么不吃!”一圈圈巡视的王健,看到有人没动手吃,立即咆哮的冲他大吼。 “报告长官!我们是人,不是野兽,这肉应该煮熟了再吃!”梁上君哗的站起身,梗直脖子吼的比他还大声。 “是不是还要再洒包盐下去啊?” “报告长官,如果有就最好了。” “好你个头!我告诉你少尉,今天你也必须给我吃下去!是必须!”王健被他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吼的不知达到了多少分贝。 梁上君正视他,许久才低头看着盘里的肉吞吞口水。 “坐下,把它给我吃完了!”一掌拍他肩上,王健硬是单手把坚硬的脊梁按下去。 被压着坐下的人紧闭着嘴,唇色苍白轻轻颤抖着,盯着兔肉眼眸闪过一些隐晦阴暗的思绪。 饭堂气氛很紧张,菜鸟们看到像要他吃人肉的十三号,都恨不得自己代他吃。 “给我吃!再不吃我让人喂你吃!”凶神恶煞的王健粗鲁把盘子推他面前,梁上君看到它靠近自己下意识往后缩缩。 这时,将军走到梁上君的面前,居高临下,仿若不可高攀的望着他,淡淡的讲:“三分钟,没吃完你就给我滚。”语气平静而淡然,但让所有人都觉不可抗力。 梁上君望望他,又看看盘里的肉,最后还是伸手慢慢拿起它塞进嘴里。 他就是个恶魔!在黑暗中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记录下弱点就寻找机会一一击破。活塞的嚼着鲜肉,梁上君知道那次野外训练他一定是全程监控,包括那只出现不到五秒的兔子! 兔肉并没有想像中的难吃,没有牛肉的韧性难咬,没有猪肉的粗糙,相比兔肉很甜易咬,算是对牙齿与味觉最好的一种肉类了。 梁上君没有呕吐现象,很快吃完一大半。生肉,那么接下来是什么?水吗?滑下眼帘,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吃完之后还真是武装泅渡,三十公斤负重,在海水里往返三十英里,这对其它菜鸟来讲都是种考验,更别说是悍鸭子的裘欢少尉了。 “全体都有,目标五公里的海域!”几十分钟就餐后副教把哨了吹得BB响,菜鸟们训练有素拿起背囊整队就朝大海奔去。 今天是小雪,海岸涨潮,一跑到海边的菜鸟就见浪花高高翻起,层出不穷。 “看到那边的小岛了吗?”将军踩着平稳的步子走到菜鸟们前面,伸手指着海中间孤立的岛屿。“你们的任务,游过去再游回来。”平静的语气,好像只是说你们下水去玩玩,玩累了再上来。“放心,今天虽然是小雪,但还没下雪,这水温比你们洗澡时的温度还高,下去好好享受吧。” 那洗澡的水到底是从哪里抽来的?不会是农夫山泉有点甜吧?那还真是浪费了!菜鸟们目露凶光热情的看着将军,而将军扫了他们一眼也不生气,用着随和的口气说着残忍的话:“依旧是最后五名的淘汰,或许你们现在放弃离开。” 来这里的自然都不是孬种,尽管海花大的随时会把人卷跑,菜鸟们都服从命令陆陆续续往海里走。见状,背着双手站跨步的少校看不过去了,拿起老鸟手里的枪就朝天一阵扫射。“快快!都新娘子上轿是吧?再不跳下一枪就打在你们身上!” 菜鸟们补逼无奈,个个扑通扑通跳下海,像下汤圆一样,闹腾得水花四溅。 梁上君看着溅到自己身上的水,捏紧拳头全身崩得笔直。 “裘欢少尉,要我帮你?”看到还留在岸上的梁上君,秦君不意外走到他身边,用手挑起他下巴左右翻看后好商量的问。 褐色的眼眸满是愤恨,被迫抬头的梁上君瞪着他,心里升起一股子恨意,恨不得把他分尸再弃尸荒野。 “恨我?裘欢少尉,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表情。”危险的凑近,离他不过几公分距离的秦君笑得欠扁。“看你不爽我真是无比爽快,来,再愤怒一点。”像调戏姑娘的纨绔子弟,秦群轻挑的话成功惹起褐眸里的怒火。 “你妈的浑蛋!”梁上君低吼,凶狠一拳直袭他腹部。上三分是肺叶,被击中会短暂的让人直不起腰,这是他在这里训练学来的。 秦君侧身躲过他的袭击,大掌接住他的拳头硬是抵住他的前进,黑眸闪亮的望向像只野兽的少尉,轻嘲的讲:“想偷袭我,你还太差了点。” “那我就光明正大的揍你!”梁上君收回拳头,收到一半时猛得挥出直击将军脸上,在他俊脸上留下一片红痕。紧接着一刻不停留转身手肘撞击他腹部,反手扣住他头往下翻,要把他掀倒。 “好!梁子加油!” 第三十章:亲了亲了!! “好!梁子加油!”被海浪卷回来的菜鸟们见此情景,个个鼓掌叫好,那个叫大快人心呐。虽然这将军表面上看来不可怕,可是菜鸟们都心如明镜,自然知道他和王健的白脸红脸,所以现在见他被揍,心里真是无限快意啊! 梁上君听到为自己的喝彩声更来劲了,十趾爪地反抱住他脖子就使劲往下拽。 “就这两下?”头抵在他脖子上的秦君,看着小麦色皮肤上凸出的青筋淡漠的问。 暖暖的气息喷在脖子有些酥麻,梁上君扭扭脖子红着耳朵愤恨大吼。“不止!”踩着沙子的脚阴险一动,迅猛准确朝他跨下踢去。 就在菜鸟们要为他以后幸福担忧时,只见将军强劲的脚一放一收,膝盖一曲残酷的撞着他腿窝,一脚把他踩跪下还不放手,蕴含杀气的拳头闪电般袭上他颈子。 三秒钟的事,秦君把人摞倒一脚踩他胸膛上,俯视他不屑的讲:“你还不配跟我动手。” 被揍懵的梁上君躺地上,脑袋一片空白,抽痛的感觉到脚窝疼得麻木,脖子一片火辣辣,踩在胸口上的脚让他透不过气。的确是不配跟他动手啊,三秒,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每一秒都能把自己打残了,只要他再拔出军刺轻轻一划,明年的今日便会是他的祭日。 “裘欢少尉,想恨我,就找到我的弱点,这样你才能报复,不然……你永远都只能被我操!”秦君踩着他胸口弯下腰,手肘撑膝盖上看着呆滞的眼眸冷冷的讲。“失败的菜鸟,现在你得给我学游泳了。”一把拽起地上的人,说着直接把他丢海里。 “梁子梁子。”傅青郑澜等人迅速围过去,捞起迅速沉下去的战友焦急呼着他名字。 “咳咳!”梁上君被他们摇得咳出几口水,清醒过来望望岸上的将军,死死咬着下唇瞪着他。 哼……瞧见他眼里又燃烧起来的愤怒,秦君冷哼声拿过王健手里的枪,毫无预警的冲围着梁上君的菜鸟们一阵扫射。“现在是四十英里!中午完不成的人通通给我滚蛋!” 听到这话,其它菜鸟都奋力朝目标前进。傅青与同宿舍的人看看游远的战友,又看向梁上君。 “你们快走,我会跟上来的!”梁上君推开他们,试探的划水让他们先走,别为了自己而让他们成为离开这里的一员。他们有更大抱负,有更崇高的信仰,不值得在这里为自己浪费时间。 “你小心点。”傅青拍拍他肩膀,就与其它三人迅速追上前面的战友。 梁上君瞧着前面浪里白条的战友,又反头怒视岸上的将军,便咬牙踩着水往海中间游去。 “让他们看仔细了,今天浪有点大。”见他钻进水里,秦君转身向身后的副官讲。 “是长官!”王健啪的站直身子,大声回着目送他登上武直。“看来长官是要玩真的了。”王健看着刚才少尉躺的地方,瞧着那人型的凹槽在心里想道。 灭顶的恐惧感越来越强,背着三十公斤负重的梁上君,游了一下就根本浮不上来,死挣扎四肢怎么也钻不出涌动的水面。坚持两分钟后,他终于放弃挣扎,涨大的肺叶预示里面急需要空气,可是他真的没力气浮上去了。 绝望的放松身体,任由沉重的负重背囊拖着自己沉入海底,水面上的波光变得越来越暗,直到磕上眼帘什么也看不见。 仿佛间被人抱住,空气渡进口里缓解饥渴的肺腑。梁上君本能的死拽着他,急切索求更多。 被他焦急的牙齿撞到,秦君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毫无章法向自己抢空气的人,莫名有点享受他的主动。突然不想这么快让他如意,嘴巴一闭,阻隔他的抢夺。 漂亮的眉毛一皱,无意识的人抱得更紧了,舌头强硬的闯进合上的嘴里。接触到更多的空气,梁上君顿时恢复本性,像见到金银珠定的小偷一样欣喜,一刻不停的驱舌而入,想一下就把里面的宝藏搬空。 看着很柔软的唇实际比想像的还要柔,还残留着野味生气的舌苔在自己领域掠夺,秦君看着像只贪婪野兽的梁上君,觉得潜藏在身体的困兽也开始蠢蠢欲动。 见鬼!一直被压制很好的猛兽,突然嗜血的想要杀戮或是别的什么叫嚣着,秦君眉头一蹙低咒句,拉开像八爪鱼一缠自己身上的少尉,迅速踩着水往上游。 一等两人“哗”的冒出水面,王健已经让武直飞到最低,扔下软梯要拉他们上去。 秦君看了眼前面浩浩荡荡快游到孤岛的菜鸟们,向王健打了个手势,就托着昏迷的人的下巴往前游。 第三十一章:没有最变态的,只有更变态的 “梁子梁子!”好不容易游到岛上,一班宿舍的菜鸟见十三号被将军带上岸,个个紧张的跑上去察看。 秦君把人扔下,看向上岸的菜鸟们,在他们中间寻找了一下就大叫:“五百三十二号。” “有!” “快过来救人。” “是将军!”听到将军的话,躺岸边当尸体的五百三十二号反射性蹦起来,然后又拖着快抽筋的身子跑来救人。 这次的十三号幸运些,没有上次那么严重,被五百三十二号压两下肚子就醒来了。 梁上君眨巴眨巴眼睛瞅着五百三十二号,脑袋一片茫然。他刚刚好像被什么人捞起来,好像还有……想到这里,梁上君困惑望向站在岸边傲视海域的将军。应该是幻觉,那变态将军怎么会那么好心救自己,还任由自己非礼他?摇摇头,再肯定的摇摇头。 “休息够了吧?你们该继续下海了。”板着张英俊的面孔,秦君看向三三两两倒地上的菜鸟们,露出他残忍的本性。 操,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梁上君拍拍进水的脑袋,看看海域里还没上岸的战友,想着就不能多休息一会儿吗?好歹也等他们上来再继续吧。 “全体都有!”将军见他们没动静,突然大喝一声。 听到命令,刚爬上来的几个菜鸟也跟着迅速整队,直看得梁上君在心里频频摇头。奴姓,都是他妈的一群奴隶,就算明知是BT的事情,身体还是会本能的执行。 “目标对面海岸,跳!” 将军一吼完,接着就是“哗哗”的跳水声,那身段被操练得都快可以和国家跳水队的身姿相提并论了。 差点被水淹死两次,梁上君总算是摸出些门道了,只是游不快。不过等他游到岸上时,才发现有好几个挂在了那座孤岛上,所以即使他是最后一个到岸上的,也还是有留在这里的资格。 敬礼送走被唰下来的几个,这次虽然个个都觉得十三号不该过关的,不过有了前车之鉴,谁还想跟将军过不去? 于乎,洗过澡的菜鸟们在海边站军姿,被冽冽海风吹干衣服时,就拿起枪跑进野外训练场地,开始又一项体能、射击、反恐、应变能力与救人制的多性质训练。 “一号,在一次任务中如果你提前阵亡了,会选择什么样的人代替你的职位。”秦君拿着喇叭,站在开动的越野车上冲追上来菜鸟大喊。 一号拿着九五式步枪,边跑边朝将军两边车上的恐怖分子开枪,气喘吁吁时还得浪费精力去想将军提出的问题。“我会挑一个有主见够稳重的战友!” “如果你的兵里面没有符合这两项的,你会怎么办。”秦君继续追问。 “我会,”“我会挑一个怕死的!”傅青开枪打掉车上两个假敌人,柳足力气咆哮。 “为什么?” “因为怕死才会想尽办法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可能完成任务!” “Z国陆军,特种兵里没有怕死的,你该怎么办?” 靠,还能这么玩的?还没上阵的菜鸟听着这么变态的问题,个个咽咽口水,想着自己等下是会死在力竭上面还是被将军玩死。 傅青追着越野车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脖子上青筋暴露。“那我会保障自己安全,绝不在任务没完成之前死去!” 好!回得真他妈好!菜鸟们在心里为他鼓掌。 “二号,如果你的队友要杀俘虏,你会怎么办。”秦君听到傅青的回答,放下喇叭又拿起继续叫号问人。 “制止他!”“砰砰”朝假想敌开两枪,二号就地一滚躲过老鸟的射击大声回道。 “三号,你呢?” “制止他!” “二号,如果制止不了,你会怎么办?” “继续制止他!” “三号。” 郑澜抽空顶顶鼻子上的眼镜,思考了一下才回答。“长官,我想问俘虏是否还有反抗力!” “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回着这话的秦君也顿了一下,回得棱模两角。 “如果有,我会揍到他没有,这样战友就能消气!” “那要是没有呢?” “我会把战友揍醒!” “这戴眼镜的果然是有头脑啊。”王健平稳开着车,听到这回答不禁出声称赞。 秦君斜了眼副官,又继续喊话。“二号出局。五号。”“如果有人说你像女人怎么办?” 啊?被问到这个问题的五号才跑几步就停住,惊愕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而站在一边的菜鸟个个为他擦汗,梁上君听着也不觉惊奇了,反正他就是恶魔,专挑别人的短处下手。 “砰砰。”两发子弹打在菜鸟脚边。潇白冒了一身冷汗,立即闪躲,干掉恐怖分子,把老鸟们消灭了才有空隙来想这个BT问题。 “回答我!” “我会揍到他知道我是男人为止!” “如果他还是说你像女人呢?” 不带这么玩的吧?刚才那个回答潇白算是勉强能过,现在问到这份上,这不是引潇白犯罪么?知道他为什么当兵的一宿舍人员,个个为他提起心来。 潇白追着车跑了许久,才抬起头阴沉沉的讲:“我会上了他!让他知道我是男人!” 霸气!高梁。强悍!木瓜。又多一个“同志”。小兰。男人!青瓜。 菜鸟们感叹万千,想着对付这个BT教官,就得这么BT的玩! 秦君在副官的低笑下没有再说强暴是违法的事。“九号!如果一只猪掉进结冰的河里,你会怎么办?” “救上来!”木瓜想也没想的回答。 “如果救上来你就无法去完成任务,你会怎么办?” “我会坐在河边……”九号举枪干掉假想敌顿了一下,就在一宿舍的人大喊:木瓜你别犯傻时,刘木就大声咆哮:“等他浮上来,然后吃烤全猪!” “十三号!如果有人要干掉你讨厌的战友,你会怎么办?” “干掉他!” “为什么?” “因为我更讨厌放冷箭的人!” “你为什么肯定那人是放冷箭?” “因为我的兄弟个个都他妈牛逼,他们是不可能被干掉的!”猖狂,狂妄,冲天叫阵的嚣张,个个是贬义词,可说得那些菜鸟们心里爽呀,就连老鸟们都忍不住给他喝彩了。 菜鸟们是开心了,不过将军大人不开心。于是乎,一轮多性质训练后,秦君亲自带队,带着存活的菜鸟们来了个丛林越野,快把这个荒岛跑穿了才罢休。 这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起码用跑的,是真的不小。从海的那边跑到海的这边,天已经黑了,而经过泅渡、“掠衣服”、多性质训练的菜鸟们,跑到岛上的尽头都喘得跟什么似的,更别说响得像打雷的肚子。他们还没吃午饭和晚饭啊! 不过庆幸的是,留下来的百来个菜鸟中途都没有挂掉,这也算是过了磨合期吧?想必现在这些人很难再被唰下去。 但是!一次选训里不可能留下这么多人,反正将军大人有的是方法唰掉他们的! “立正!”秦君没有一点同情心,身子站得挺拔。 想一睡不起的菜鸟们听到这口号又三三两两站起来,没有白天那么迅速整齐。不过幸好,主教官还没BT的连这点都追究。 “稍息。” “哗。”整齐的跨步声。 “恭喜你们成功渡过训练期。”背手身后,秦君看着他们严肃的讲。 菜鸟们一头雾水,想着难道他们可以活过来了? “现在你们正式进入野外生存期!”就知道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秦君下一句话就打掉菜鸟们心里的所有涟漪。“你们将带上七天的食物,在全天候的森林里渡过半个月,并在指室的时间到达指定的地方,途中会有大量的阻击手,这次是玩真的了,我部下那些人不会再手下留情!” 又是野战?还没平息下来的梁上君喘着气,想着这里怎么老是野战?还没完没了,从两天变到半个月,像他这样的人就算扔到森林里几个月都不会有事,这野战对他有意思吗? “你们的装备各有一份地图,图中有四个暗号,你们必须都把他们找齐了,不然即使在规定的时间回到规定的地点都算失败,明白没有!” “明白!”咆哮声震天响地。 正当精疲力竭的菜鸟想着目的地时,几台武直就轰轰的出现。秦君向天上的驾驶员伸出大拇指,示意他们是自己人可以降落。 “立正!向左转!目标座标纬度46,经度50!”秦君讲完,所以菜鸟便有条不紊迅速登机。 纬度46,经度50是什么地方?没什么文化的梁上君坐在一号武直上,拉着脑袋认真想这个问题。班长们好像都明白似的,为毛就他一头雾水? 梁上君看看左右沉默的青瓜跟小兰花,又张头望望一脸严肃的白菜跟木瓜,在久久凝重的气息后,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班长,纬度46,经度50是什么地方?” 傅青回神,抬头看了梁上君一眼沉着的讲:“梁子,那是个风景优美的地方,享誉中外。” “嗯。不好吗?”这么个好地方,野战期间还可以赏赏风景,岂不逍遥畅意? 听到这话,武直里的所有人都望向梁上君,直把梁上君瞧的浑身不舒服。 青瓜露出个朽木不可雕也的神情。他刚才是说得好听,这兵蛋子还真信了。“那里终年积雪,气候严寒,西北接伊勒呼里山,东南到松花江畔,约有五百公里,纵贯黑龙江省中北部,是个极其可怕的全天候环境。” “还有雪看?H市已经几年不下雪了。”梁上君一脸兴奋,菜鸟们无比羡慕他的无知。 终于,郑澜出声全面的给他分析了一下情况。“纬度46,经度50是小兴安岭,在那里我们只有七天的食物,而要渡过半个月,别想着有野味可以吃,一个是那里很难生起火,二个是小型野味你找不着,大型野兽能将你吃了。” 说到这里,小兰花顶顶鼻子上的眼镜,很是阴森。听到这话的梁上君笑不出来了,苦着张脸摸摸不在叫饿的肚子。 “更重要的是期间要跟经验丰富的老鸟打交道,还要抵抗严寒,那里的温度在晚上低达零下二三十度,能将人活活冻死。所以梁子,这半个月会是人间练狱,撑不住就放弃,真的会死人的。”小兰花说完重重拍他肩膀上。 被他也弄得神精质的梁上君,下意识的点头,抱着枪默默缩起身子,享受这一路的沉默气氛。 第三十二章:冰天雪地之被雪埋 “长官,您有什么吩咐?”将那帮菜鸟在座标方位放下后,王健走进在小兴安岭脚下扎营的帐篷,向里面的将军敬礼寻问原由。 秦君捧着个泡面盒,哗啦啦几口将里面的面吃完才抬头。其实那帮子菜鸟没吃饭,他也同样没吃,训练时他比他们更紧张,怕万一把人整没了,所以……唉,真说不清到底是谁在操谁。 “这是我的盖章授令书,拿去找斯隆上校,让他派一支最好的军队来,我们这里急需要他的帮助。”扔下泡面盒,秦君拿起桌上早写好的调令书给副官。“上次的死亡名单多到那些团长恨不得吃了我,今年不能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他们都是Z国最好的兵。” 恐怕将军才是最不愿看到死亡名单的那一个吧?王健接过调令书,敬礼了个十分标准的军礼。“下官一定以最快速度将调令送到斯隆长官手里!” 秦君点点头,王健便转身离开。 帐篷外是一片白茫茫,一望无际。 秦君走出帐篷看看四周,看到几个部下围在一起烤好不容易才生起来的火,想了一下就叫来格斗兵的队长。“李杰。” “到!”黝黑的李杰立即放下地瓜,以完美的步伐跑到秦君面前立正。“长官有什么吩咐?” “你亲自带队,现在就出发,我们的兵要伤要死也只能倒在我们的身前!”天空又下起了大雪,秦君说得很沉重。 李杰严肃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就叫烤火的兵马上武装,准备上山。 十五分钟后,秦君目送李杰一行人离开,冲他们的背影行了个军礼,希望他们能一个不少将那些还不够幸运的兵带回来,也希望他们空手而归,让那些兵亲自走到他面前向他行礼,报告完成任务了。 ****** 武直晚上九点多就飞到小兴安岭的山脚下,当然那个BT将军不会留他们过夜,一个个把他们无情赶出来,想让他们在冰天雪地里渡过一个难忘的夜晚。 唔……这该死的地方怎么那么冷?梁上君翻出睡袋,在一处防风防雪崩的天然石缝里支起来,可是任他怎么裹紧作训服,把不算厚也算不薄的被子滚一圈又一圈,还是觉得寒风刺骨,简直像是把骨头拆出来放在寒风中吹一样生冷,冷得人血液都快僵住了。 哆哆嗦嗦凑合着过了一夜,梁上君又发现了新问题。“谁来告诉我这些坐标怎么看啊?”吃了半块压缩饼干,披着被子缩成一团的人仰天咆哮。 “轰隆隆……”震耳欲聋的声音由上而下,由远而近。梁上君脖子一缩,手忙脚乱迅速洗劫自己的装备跑进石缝里。 雪崩狂啸而下,从一颗小雪球慢慢滚成一个篮球,最后变的恐怖又巨大,以雷霆之势滚下山,卷走它能卷走的一切,埋没它能掩埋的所有。 梁上君缩在夜宿的地方,抬头望天,看着山石间倾泄的大雪。大雪狂落了很久才停下来,也不知它是没地方落了还是停止了。 面前是一片白色的墙。梁上君用手指戳戳没有一丝杂物的雪墙,看着它将自己手指没入一阵发呆。他被埋了?看着被外面阳光照得光景斑驳的墙,想着若不是它刚才差点结果了自己,现在又困住自己,想必他会很开心见到此景的。 石缝很高,是一座天然劈开的小山谷。后面的空间很小,几颗零散的石子旁边长着几株生命旺盛的小草,上面是密封的山顶,几个尖锐石柱倒挂着,让下面的人看得惊心动魄。 梁上君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栖身之所,又苦着脸看向起码八米高的雪墙,想着他该怎么出去。 这雪墙说厚不厚,至少还能看见外面阳光的身影,可也不薄,用军刺都戳不穿。(军刺,士兵们配的是短的,将军教训梁子站军姿时用的是长款。)而且这墙也不是很结实,只要动了雪山一角,它整个就会塌下来,这么高的雪墙,一瞬之间就能把这里埋了。 “十三号呼叫将军,我被雪埋了。”思考半天还是没找到出去的方法,梁上君只得用频道跟秦君联系。 “被雪埋了!” 耳朵里传来将军的咆哮声,梁上君听着就露出八颗牙齿,标准的阳光式笑容。 “能讲话就证明还死不了吧?”很快,将军冷静下来,又回复到以往那股子冷漠稳重。 “暂时死不了,我在一个天然的山缝里,后无退路前有雪墙,将军,我该如何是好?”梁上君用着京腔怪声怪气的问。 刚才紧张得站起来的秦君,听见他这话气得直想一巴掌拍死他。“裘欢少尉,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自己想办法出来,要么告诉坐标方位我派人去接你,后果是你退出继续去当梁上君子。”冷酷无情的话,不带一点怜悯。 “靠,小爷来是告诉你我被困住了,而我还是能出去!谁稀罕你的救援?切。”嚣张的讲完,梁上君把频道一关把一切咆哮阻隔。 说完大话,梁上君叉腰看着雪墙,咬着下唇皱眉沉思出去的办法。 这雪是昨天晚上下的,还很新很软,不够团结啊!无聊又用手指戳着雪墙,梁上君突然想到什么,细细思考很久就笑了起来。不够团结是吧?我跟你耗着,等晚上零下几十度时,我看你们团不团结! 想到办法的少尉又蹦又跳,最后为了节省力气,他又支起帐篷,在里边睡青天白日觉,醒来饿了就吃点雪,再把早上那半块饼干分半。 这短暂而悠闲的小日子过得倒也不错,如果不是有任务,他可以在这里住半个月,用三天的粮食! “查不到坐标吗?”被埋的人还在悠闲睡觉,但驻地这边的军官却如临战前,电台电脑操作的声音络绎不绝,好几位老鸟都全神贯注一刻不敢松懈。 被人收了线的将军没有暴怒,而是寻问信号跟踪的通迅员。 “报告,没有跟踪到裘欢少尉的信号,他现在应该是在哪个旮旯角落。”带着耳麦的老鸟凝神回道。 秦君听完,披着军大衣在帐篷里走来走去,撑着下巴点了点头。他既然能那么说,就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乱子。想到那个在丛林里如鱼得水的小老鼠,秦君看向电台前的部下:“其他人呢?现在是什么情况?” “外面又开始下雪了,信号受到干扰,只能追踪到少部份的菜鸟。”暗刺说着抽空望了眼将军。“在这样的环境里就是玩命,当初我们可是差点都挂了呢。” “冯威,你从进入血刺出了多少次任务?”秦君答非所问,坐到自己位置上双脚搭桌面,看着对面的暗刺挑了挑下巴。 被将军点到名的冯威一愣,想了一下才认真回答:“进入血刺一年三个月,出任务三十六次。” “你现在挂了吗?”秦君漫不经心的问。 好吧,他现在不仅没挂,还完好无损。冯威老实的低下头,继续努力把那些菜鸟的信号都接通。 “血刺呼叫行刺,血刺呼叫行刺。” “嗞~,行刺收到。”外面风雪太大,频道不稳定的发出嗞嗞杂音。 “暗刺接收不到所有菜鸟们的信息,你进洞一(01)频道,让他们一一报备战绩。完毕。” “行刺收到。完毕。”一处隐秘的松树下,趴防水帆上的李杰收线,吹了吹冻僵的手就调到洞一。“刺猬们听好了,将军口喻,报告你们那边的情况。” “嗞嗞……”频道一下子进入太多人,每个人呼口气频道就响起风啸声,许久才慢慢平息下去。 “报告,鱼刺暂时只解决二个。” “报告,剑刺解决一个打伤两个。” “报告,刀刺解决两个,轻伤一个,重伤一个。” “报告……” 在这漫漫雪山里,天亮的早也黑的早,当梁上君又补一觉醒来时,山缝里已是一片漆黑,只有摸索着从装备里找出夜视镜。 这东西还不错嘛。部队早几年前装备全部改良,单边夜视镜现在就像小型眼镜,带在脸上没什么负担。第一次带这东西的梁上君很新奇,伸手摸摸山壁露出个刘姥姥的傻笑。 新奇够了,身为一个合格的军官(至少梁上君是这么认为的),他还没忘记他的任务,收起睡袋就去看雪墙。 天才刚黑下来,温度还在下降没有到达最底点。梁上君戳戳还不是很坚硬的墙壁,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决定在这个相当安全的地方,把那些坐标研究透了,免得跑错方向。 忘了讲,他们这次没有导航仪,更没有GPS全球定位系统,只有一张简易图。什么叫简易图呢?这个好理解,不畏就是线条素描图。但是!他们手里的不是啊,是几条弯弯曲曲人工画的地图,一些重点标位上还画了一个大叉,标注用红色的笔写着: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菜鸟该何去何从? 靠!不嚣张会死人啊!冲红色的字比个中指,梁上君找到第一个目标就收起美术不及格的地图,抽出军刺凿起雪来。 在厚厚坚硬的雪墙上画出要凿的地方,就细心的一点点小心翼翼动刀。上好的军刺插进墙壁里,竟然难以动弹,可见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外面的温度降到了何等地步。 对付这种没有支撑东西的雪墙,梁上君很耐心的当石雕工人,耐心而艺术的开凿着,怕稍有不慎自己就真被埋了。 两个小时后,终于凿穿个小孩大小的洞,不能再贪心了。梁上君先把背囊扔出去,瞅瞅还安稳耸立的雪墙就匍匐前进,可当头刚一伸出去就本能的往后一缩。外面真他妈的冷!咬咬牙爬出山缝,梁上君摸着白花花的雪墙,有点留恋不舍。 “再见了,我无数个栖身之处的其中一个。”捡起雪地上的背囊,梁上君道完别就连夜赶路,往一号目标跑去。 在起点上浪费太多时间,他现在必须节省时间,把它们用在对付老鸟身上。 第三十三章:冰天雪地之狙掉老鸟 梁上君走了一夜,再也撑不下去才找个避风的场所休息。 “也许在这里看日出挺不错的。”吃了点雪润润干涩的喉咙,啃着昨天还没吃完的饼干,梁上君懒洋洋眯着眼睛望向山下,想着这里的日出会是何等的美。 “咕噜~……”可惜肚子不解风情,不适宜的响起来。梁上君摸摸肚子,又摸摸几包压缩饼干眉头皱了下,最后还是放弃它们把裤腰带系紧一点。 “上路咯,再在这里坐下去,可能就永远起不来了。”深知这气候有多残酷的梁上君,把饼干袋里的碎渣子倒口里,就潇洒背起装备继续上路。 小兴安岭现在的积雪有几尺厚,别说什么一步一脚印了,简直是一步一雪坑!坑里都能养好几斤黄鳝了。而且雪还在下,前一个人走过去才个把时辰,脚印就重新被雪覆盖,是个极好消除痕迹的场地。 当然,对于习惯这种地方的老鸟们来讲,想要寻找菜鸟们的蛛丝马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一个小时前他在这里吃过早餐。”一个全服武装的军官趴地上摸着雪,扒了两下找到一个被人遗弃的饼干袋肯定的讲。 剑刺看看上山的路,急促呼出几口白茫茫的雾气。“那小子跑的很快,我们这样追是追不上。” “你知道是谁?”刀刺站起身也看向山上,问前不久碰到一起的剑刺。 “呵……”剑刺看了眼刀刺,笑得很是闷骚。“全军队就他不像个军人,肆意妄为,无组织无纪律。不过也就他最像个兵,流氓兵,歪的都能给他说成直的。” 刀刺听完想了一下。“你是说那个将军带来的人?”一说到无组织无纪律,刀刺自然想到敢跟将军说第五条不重要的少尉。 “细节,成就胜败!”剑刺仰天朝圣的讲。 “那还不追!那小子都跑十万八千里了!”刀刺不朝圣,粗话出口也不等他,扛起狙就抄近路跑,直让后面的剑刺边追边对他说教。 太阳慢慢从地平线升起,照耀得雪地一片白茫茫,五光十色。梁上君频繁搓着麻木的手指,面向太阳,闭上眼睛想感受一点温度,但除了寒冷还是寒冷,他全身上下无一不冷,没有哪处是有知觉的。 一号座标上的指示是:找到一窝蛋。一窝蛋?靠!要是能找到一窝蛋,他一定把它们全吃了! 愤愤收起地图,梁上君睁大眼睛,仔细注意前进的四周是否有蛋。 沿途没有看见什么蛋,也快超过座标指示了。梁上君拿出地图又仔细研究了一下,用手指笔画一下东西南北就拿出指北针。 是那边。分清方向,梁上君喝出几口白雾,往北而行。 “九点钟方向,距离五百米。”伪装趴在松针树下的观察手轻声讲。 观察手旁边的狙击手听到方位调整枪头,搜索到目标便瞄准,手指缓缓扣上板机。 正埋头苦走的梁上君突然皱起眉,被人瞄准心脏的感觉很不好,他非常不喜欢。 “哔!”枪头都装了消音器,这是为了避免巨响带来的雪崩。狙击手不给他反应的机会,见他停下就立即射击。 梁上君迅速扑倒,身体重重砸进雪里,倒也为他起到一些掩藏作用。 “失手了。”观察手也就是刀刺兴奋的讲,好像是他自己躲过了一样。 “你小子好像很高兴啊?”专心致志的狙击手剑刺,继续瞄准刚才的方向,问道旁边这战友是啥意思呢。他们可是一边的,自己失手他有什么好兴奋的? “嘿嘿……人才呐,天下有几个人能从你枪下逃掉的?这样的人才一定要大力培养!” “哼,下一枪我就嘣了他脑袋。”剑刺脸色不善,惊得旁边的刀刺哇哇大叫:“别啊,把他它弄死先别说军事法庭,将军就得先把我们剥层皮。” 剑刺依旧臭着脸,对刀刺的呼啦充耳不闻。 这里居然都能有狙击手,他们不怕冷吗?在雪坑里趴了三十秒左右,梁上君磕着牙齿想操谁大爷了。 他们的大爷是将军,梁上君想到有个变态的教官,他底下的兵果然不负他真传,全都是一级BT! 通常一个狙击手旁边都有个二号狙击手,也就是观察手。骂完人,还得解决那他们。梁上君扒拉扒拉把雪都刨开,脱下背囊翻过身面向天空喘息。 剑刺刀刺见目标突然洒起雪花来,仔细一瞧原来是老鼠打洞呢。不过饶是如此,受过严格训练的刺儿们更谨慎了,七只眼睛(加上狙击枪的远程瞄准镜,和刀刺手里的观察仪。)一眨不眨盯着他藏身之处,等着他一出来就暴头。 梁上君才不会笨到钻出去,从背囊里拿出夜视镜与一包压缩饼干,另一只手握紧枪,深呼吸吐呐了几下。很久没玩得这么疯了,希望这次自己没有猜错他们的位置与人数! 一、二、三!在心里默数三声,梁上君“嗖”的丢出饼干,随即放下夜视镜就地一滚,枪直觉朝上方射击。“哔哔”两颗子弹顺着夜视镜的反光直飞而去,钉进两个刺头后面的树梢上。 “班长,你们挂了。”跪倒在地,梁上君一手拿八八式狙击,一手拿九五班机手枪对着山头五百米外的两人。 剑刺刀刺移下遮挡强光的手,沉着脸望着下面的菜鸟。靠!他们两个居然被一只菜鸟给狙了?丢人丢大发了! “缴械投降,菜鸟们会善待俘虏。”还保持着刚才那个帅气动作,梁上君笑得嘴巴都咧到耳后去了。 第三十四章:冰天雪地之找蛋 “我们挂了,你哪来的俘虏?”剑刺刀刺动作一致,扔下武器就一幅你能拿我怎么办的脸孔。 “嘿,有什么东西搁到我了。”刀刺往后一躺感觉背后有东西,连忙翻身查看。“喂喂,兄弟,别说哥哥我不照顾你,呐,一包饼干,我们一人一半。” “那是我的干粮!”一听自己的粮食落到别人手上,梁上君顾不得潇洒,撒开蹄子狂冲向他们。“你们是死人了!把干粮都给我!”这些干粮可是他千辛万苦省下来的,怎么也不能打水票了。 剑刺刀刺仰头看了他一眼,转而一口吞下分半的饼干,使劲嚼,仿佛那就是他的肉一样。 梁上君被他们这表情吓着了,害怕的缩缩身子也不问他要了,直接改为抢的!“你他妈的,死人还吃东西,你们是鬼吗!”抢过他们两个的装备,梁上君愤愤的边骂边翻找。 刀剑刺两人也不在意,抱着手臂瞧他把自己的东西翻得到处都是。 “靠,你们的粮食呢?!”连饼干星子都没找到,梁上君愤怒看向两个当事人。 剑刺舔舔嘴边上的渣子,一脸无可奉告。 刀刺则笑得像偷了腥的猫。“少尉,我们是死人,无法回答你的问题哟。” 梁上君瞪着他,再瞪着他,一度让他们怀疑,他这一刻是不是想把他们两活吞了。 “你告诉我们怎么被狙了,我就告诉你刚才问的。”剑刺挤着刀刺坐下,跟活着的菜鸟做交易。 褐色的眼睛转了圈,梁上君看着他们两笑得高深莫测。“要我说也可以,不过你们除了刚才的问题,还要告诉我那窝蛋在哪。” “不行,这是你的任务,我们不能泄秘。”在这件事上,刀剑难得严肃。 “那好,反正你们也没粮食了,我也不稀罕知道什么原因。”梁上君说着做势要走。 “等等。”剑刺沉默了下开口,叫得梁上君心里那个欢喜欢呀。“你先说,我就告诉你那窝蛋在哪里。” “其实狙掉你们没什么难的。”身为军官,自然一言九鼎,梁上君也不怕他使炸,蹭着他们坐下就夸夸其谈眉飞色舞的讲。 狙掉他们没什么难的?两个一流狙击手听了直想掐死他。 “就是在扒倒前确定你们的方位,然后利用饼干吸引你们三秒钟的时间,再利用太阳折射的光原理拖住你们几秒,利用这十秒不到的时间轻松干掉你们。” ……他有说吗?这些事情他们还要他来说明?他又不是神仙,自己也不是凡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两是怎么死的? “好了,我的说完了,该说出那窝蛋在哪里了吧?”梁上君使劲往他们身上靠,呼着能结冰的气急切问道。他不想再呆在这里呀,一停下来就冷得要死,他宁愿快点完成任务,然后找处好地方渡过这半个月。 “那窝蛋的座标是14,21。”剑刺一脚踹开凑过来取暖的菜鸟,没好气的道。 被踹开的梁上君眨巴眨巴眼睛,瞅着剑刺一脸茫然,显然是不知道那座标是啥子东西。 刀刺看了看梁上君,又看向剑刺露出你牛的表情。在这没有GPS与导航下,依这蛋鸟的智商绝对找不到地方。 这两人狼狈为奸,梁上君自知问不出个所以然,气呼呼就抱走他们的棉被,走到一半又停下扔给他们一床。“呐,反正你们一个是狼一个是狈,滚一个床单也没事,都是牲口!” 剑刺刀刺抱着棉被目送他离开,想着这兵总算是有点良心,不然在这冰天雪地里等待救援来,肯定得冻僵啊。 “哎,兄弟,你说我们谁是狼谁是狈咧?”刀剑拼命往剑刺身上挤,包紧棉被肘肘他无聊问道。 “自然我是狼!”剑刺瞄了他一眼,说得高傲无比。 “切,还不一样被狙掉。”刀刺泼了他一盆冷水。 想到被狙掉的事实,两人又推托谁去向将军报告这件丢脸的事。 最后自然还是剑刺向将军说明,被将军沉默代以无语后就留下句原地等待,便“嗞”的一声关闭频道,留下两个刺头面面相觑。 第三十五章:冰天雪地之松鼠会下蛋 “斯隆上校,你怎么亲自来了?”看到走进帐篷向自己敬礼的军官,秦君立即起身对他回礼,两人又客气的握手后就问这事。 斯隆。哈米尔是美国人,祖籍是Z国,因此他继承了国外的优良血统(高),又有一双纯黑色眼睛,所以尽管他已经四十五岁了,可还是一样英俊迷人,只是他下巴浓密的络腮胡很是粗犷,远一看有点像大猩猩,不过还好他是管空军的,军服是漂亮的白色。 斯隆打量一下简易的驻地,笑得和蔼。“将军您亲自向下官要兵,下官可是很好奇会是什么样的事情呢。” “斯隆上校,说起来我还是你的学生,别一口一个下官的,听着别扭。”伸手示意他坐,秦君笑得随意。 “无规矩不成方圆,将军您慢慢就会习惯的。”斯隆听到这话板下脸,看着秦君严肃的说教。 他就是这么个性格,阶级分的十方明确,不过这也许是他做为一个驾驶员应有的严谨。秦君也不再多说,拿出一份地图就直入主题:“我们正在进行一场野外生存训练,这个位置我挂了两个人。” 一看到他指的位置,斯隆便眼冒精光。“好家伙,居然是小兴安岭。这地方在这个时候几乎没人敢飞。” “嗯,温度太低,小鸟飞不起来,无人机又太隆重,所以只能找斯隆上校你了。”秦君点头,简单说明现在的情况。 斯隆听完大为震惊。“你即然知道,还这么狠心把菜鸟们丢这里来?” 不丢这里来进行有防范的死亡,怎么到敌后去面对必然的生死任务?秦君抿着唇,看着斯隆没有解释为什么。“怎么样?能飞吗?” “在Z国还没有我们飞不了的地方。”斯隆得意的讲。“正好趁这个机会,让我那几个兵好好实践一次。”说完就起身向秦君敬礼。“我会亲自去把那两只菜鸟带回来的。” “那两个不是菜鸟。”秦君平静的讲,看不出他是得瑟还是嫌丢人。“他们是我的部下,剑刺跟刀刺。” “啊?” “嗯。”秦君肯定的点头。刚开始他比他还要惊讶,不过知道是谁狙了他们后,又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该有人搓搓他们锐气了,这是好事。” 被菜鸟狙是没什么可意外的,但是那两人号称常胜将军耶?他们打过的战役大大小小几十场从没听说败过,那名声可是连“天上”的他都不陌生。“嘿嘿……这一趟果然没来错!”斯隆兴奋的说完就摩拳擦掌跑出帐篷,去召唤那些在烤火的部下。 梁上君包着两床被子在山上走走停停,几乎把这方圆百里的雪地都踩到了,可他还是没有找到那窝蛋! “那窝该死的蛋到底在哪里!”撑着裹上银霜的树杆喘息,梁上君仰头低吼咆哮。 嗯?那是什么东西?树梢上有个像窝之类的东西,梁上君围着树转了一圈,瞅着它看了好久。“我靠!真他妈的变态!居然放树上!”愤愤一拳揍树上,下起了一阵大雪。骂完的梁上君一把甩掉被子,扔下背囊,抖抖身上的雪就开始爬树。 好在这颗树分枝多,很容易就能上去。不过……窝里毛茸茸的东西是什么?好像是松鼠。梁上君停下动作,盯着卷成一团用火红色大尾巴包住自己的小家伙,想着松鼠原来会下蛋? 好雷人。梁上君甩甩头,拆下根树枝去戳睡得正香的松鼠,叫它让位于自己。 才刚出生不久的小松鼠被弄醒了,用扫子般的尾巴打理脸上乱掉的毛发,就甩着尾巴叫着扑上窝前的脑袋上,还一个劲的吱吱叫。 梁上君拉着脸,眼睛往上看,瞧着把爪子伸自己额头上的小东西一阵无语。他不是它妈妈呀,这是什么世道哎!他长得很像松鼠吗?看着那一窝子金蛋,梁上君想着这主意是哪个王八糕子出的,太损人了! 在松林里千万不要得罪动物,不然就算是只松鼠,它急了还是会咬人的。梁上君保持头不动,扒拉扒拉一下金蛋,找到放在蛋下面的小纸条。 小纸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恭喜你找到第一个目标,密语是:非诱梁君闯门进。别急着扔,看完!这金蛋里有些奶酪,我想小老鼠你一定会喜欢的。将军亲笔。” 越看脸越黑,看完后梁上君把纸撕碎,再使劲搓,最后把它散向苍茫大地,以达到挫骨扬灰的效果。 抱起一窝子金蛋,梁上君把小家伙丢回窝里,就顺树杆滑下去。 坐雪地里扭开一个金蛋,梁上君嗅着它甜甜的香味,想着这趟树没白爬。 “吱吱……吱吱吱……”正要把奶酪倒嘴里时,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的松鼠冲他吱吱直叫。看着它圆溜溜无辜的眼睛,梁上君又看看手里的奶酪,最后还是牙一咬,把扭开的金蛋放它面前。 小松鼠欢喜的叫了声,就低头猛吃起来。梁上君趁机收拾装备,把剩下的七个金蛋揣兜里转身便跑。他这些粮食可要吃半个月啊,不能浪费了!自己没吃了它算好事了,绝不能让它跟着自己!吃自己口粮! 第三十六章:冰天雪地之冰棍 “哔。”又是一天过去,雪林子里响起几声枪声,不过很快就安静了下去。 三号郑澜双手握枪,仰趟在雪坡下面急速喘息,显然是刚才那场暗战消耗了他不少体力。 两百米外的狙击手隐藏得极好,也极有耐心。郑澜知道自己现在除了跟他耗着,别无他法。不过在零下几十度的气候下,这样耗着实在是强人所难。 “呼呼……”坚持住,一定要撑下去。郑澜用力的闭闭眼睛,让自己保持清醒。同时想着自己都撑到这关了,再打道回府不特憋屈? 于是一上一下的两人,一个趴一个仰的耗着,亲眼看着太阳慢慢西斜,温度越来越低。 一阵冷风刮过带着刺骨的寒冷。郑澜抖的频率越不越小,眼镜、眉毛、头发上结起薄薄的白霜,唇呈现乌紫色,冬天的作训服看上去很坚硬,相信他一动就会响起咯拉咯拉的声音。 两人都到了极限,可谁都不放弃。鱼刺是为了报上次被他狙击的仇,想着这一次一定要狙掉他,而郑澜是单纯的不想放弃。 快、快不行了。身体早就麻木没有知觉,耗到这一步的郑澜知道,他死定了,跟上面的狙击手一起死!呵……这事听着还真够浪漫的。 “班长,你挂了。”正当夜深人静时,林子里突然出现的声音很是嚣张。郑澜想扭头去看发生什么情况了,可他全身僵硬,连抬头的动作都做不到。 鱼刺动动眼珠看着笑得欠扁的菜鸟十三号,瞪了他一下就闭上眼睛,呈死尸状。 梁上君见此大为震惊,赶紧把身上的被子盖他身上,又把他的被子也拿出来用上。把班长包好,才慌张去找被瞄的菜鸟。这一眼望下去什么都没有,梁上君扑到班长的位置,拿起狙寻找了一下就立马扔下枪跑下去。 “小兰花,小兰花,你别睡啊,给我醒来!”抱起闭着眼睛的三号,梁上君紧张的大喊。 听到这个BT的名字,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郑澜用力睁开眼睛,望着紧张得要死的十三号,露出个不算笑的笑。 “还以为你断气了呢!”松了口气,梁上君抗起三号向上面的班长走去,途中还不忘诅咒他两句。 郑澜听着他的话心里乐开了花,一点也不在意他刚才是不是诅咒自己。梁子心地还是不坏的,就是嘴巴有点毒。 把两根冰棍丢一起,梁上君把小兰花的被子也拿来,帮他们盖好自己也钻进去,抱着他们两个打摆子。 “小兰花,要不要叫将军来接?”搓着他冰冷的手臂,梁上君皱起了眉。 “不要,我还可以继续下去。”接回去便是离开,他还不想离开。 郑澜摇头。梁上君叹了口气,便望向另一边的老鸟。“班长,你已经挂了,快叫长官来接吧,我们在陪你,等你走了我们再走。” 头上冒着烟的鱼刺瞧了十三号一眼,又看向比自己好不了多少的三号,哼了哼,算是同意。 一直在上空盘旋的飞鹰小队收到命令,立即飞往指定座标,把又挂掉的一个刺头接回去。 三号十三号目送霸气的飞鹰号离开,倒不是他们也想跟随走,而是觉得这战机太他妈帅了!跟武直不是一个档次啊! “小兰花,你怎么样?”两个相互腻歪了一阵子,梁上君摸他头关心的问。 被摸得心猿意马的郑澜红着脸,想到他跟将军的事更是全身都热了。“我没事了,死不了!”豪气的被子一掀。他可是将军的人,给自己十条命也不够死啊! 见他红光满面的,梁上君也不婆婆妈妈,把四床被子分半就向他告辞。“小生的目标离这不远,不过任务艰巨,兰兄后会有期了!”说完还正儿八经向他抱拳。 郑澜也顶顶鼻子的眼镜,自然的朝他抱拳,目送他离开便往他的反方向走去。 ****** 秦君又看到被送回来的部下,沉着脸望着他们,要他们给自己一下解释。“鱼刺,你能说明一下情况吗?”挑高下巴,虽是坐着的将军却让站着的鱼刺有点无地自容。 自己一连被狙了两次啊!最近真是倒血霉了。“报告长官,我跟三号耗了十二小时三十分钟零二十五秒,然后十三号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就直接把我给狙了。”鱼刺详细又简单的讲。 在这样的环境里耗了近十三个小时,反应会慢一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再遇上先打了再说的十三号,似乎被狙掉也没什么太丢脸的事。 秦君点点头,脸色缓缓了。“还算没丢大脸,出去给我跑五十圈再进来。” “是长官!”鱼刺没有怨言,啪的行了个标准军礼就跑出去。 剑刺刀刺两人相互看看也跟着走去,追上鱼刺就大家伙一起跑步。 “鱼儿,你也是被十三号狙掉的呀?”刀刺跑到鱼刺左边,跟他说起自己的事。“我们也是被他给狙掉的,TNN的,一开始野战那小子就像被幸运神与战神附体一样牛逼!” 鱼刺瞄了刀刺一眼,沉默着没有说话。在这样的场地,除了幸运之外,他还要有一点能力。 “你管他是被什么附体?我们被狙了就是被狙了,别瞧不起新人,他可是长官亲自挑进来的,能差到哪里去?”剑刺轻嘲的开口,讲完就同鱼刺甩掉他。 “哎,你们两个等等我!”刀刺想到只叫鱼儿出来跑步的将军,终于明白了事实。将军是出了名的护短呀!他们被他看上的人狙掉,他一定偷着乐呢! “快点跟上,我可是冻了十三个小时呢,不回升点体温我迟早得中风。”鱼刺挥挥手,让后面的战友赶紧的跟上。 第三十七章: 又是一日希望初升时,苍茫大地雪飘三千,扬扬洒洒好不萧条,忽见一瑟瑟人影在雪里奔跑,只见他时而矮身时而翻滚,像表演杂耍的。 傅青已经找到第二个座标,正飞速赶往三号座标。途中遇到过几次大大小小的狙击,不过都被他安然逃脱了。 他是一号,从新兵蛋子到特种兵他都是一号,上有两位权重大臣压着,他要不得第一都没脸在那家呆下去。所以他比别人更刻苦,自然付出与得到对他来说是同比例的。 矫健翻身又躲过一个班长的射击,傅青滚进树叶茂盛的丛林中,确认逃出他们的狙击范围就继续赶路。没有回击,没有恋战,因为他们枪里装的都是实弹,除非必要他不会开枪,这是他父亲教的:永远不要对你的战友开枪,不要把你的枪口瞄准战友。 ****** 我操,在这里都能中招!又是金鸡独立的五号抱着枪,脸部严重扭曲,让人看着都替他感到难过。 “哔哔……”几声枪声闯进耳里,潇白警铃大作,扛起有点落后但很耐用的八八狙,枪身搭手臂上,持平做出射击动作。 “五号五号!十点钟方向!”一只菜鸟冲出林子朝五号大声嚷嚷。 百步穿杨陆战突击队少尉的潇白,立马调整枪口瞄向十点方向,找到目标就毫不迟疑的扣板。八百米的距离,这对八八狙来说是一个极限,子弹进入六百米射程就开始有点飘,而到了八百米不知早飘到哪国去了。 不过对于百步穿杨陆战突击队少尉来讲,六百米的距离要杀一个人绰绰有余,因为他用八八狙打过一千二百米! 子弹毫无疑问射过班长的头顶,把他身后那颗歪脖子树给打穿了。 “班长,你挂了!”用望远镜看着的二十号兴奋的大喊。 趴在最佳狙击点的刺头,反头看看身后树上的子弹洞,认命的放下狙让上头来接人。 “我说兄弟,这姿势很帅?”危机解除,二十号很是兴奋,把枪扛肩上面带笑容走近五号,盯着他就左瞧右瞧问的很认真。 五号冲他翻个白眼,老实不客气的让他帮忙。“我被兽夹子夹住了,快想办法把我弄出来。”萧白冒着冷汗,这次踩的虽然不是地雷,可是巨大锋利的兽夹死死咬进他肉里,这稍稍动一下就钻心刺骨的疼。 “哈?这地方还有老百姓打猎?”二十号稀奇了,把枪挂脖子上趴他脚边,仔细又小心翼翼的把积雪扒开,露出一个几码几斤重的大夹子。“啧啧,五号你真够倒霉的。”看到被夹得血肉模糊的脚背,二十号心都忍不住抽了抽,想着这东西要是再狠一点,他这兄弟的脚可就得报废了。 “别废话,我刚才救了你一命,快点想办法把这东西给碎了,不然我嘣了你脑袋。”潇白是真的没办法了,拿枪指着趴自己脚边的战友,威胁他。 “五号,你难道不知道Z国有句古话吗?叫做施恩莫望报。”抬头看到黑洞的枪口,二十号又瞧向他脸,说得很淡定。 “说这话的人一定脸皮特别厚。”萧白撇撇嘴,把枪口抵他脑门上,意思不言而喻。 二十号举手做投降状,把枪口移开就继续挖雪,把整个夹子露出来,然后又找出军刺把夹子的罗丝给扭了。 温柔得不像个男人的把他脚抽出来 ,二十号放倒五号,捧着他血流如柱的脚,熟练从背囊里找出急救包,为他止血包扎。 “这次将军没说不可以两人一起完成任务吧?”五号的脚包得个粽子,军靴根本不能穿,而且在这么冷的气候下,他伤口很快就会凝结,寒气会一点一点吞噬他全身的温度,到那时候即使他得到医治,恐怕对身体也会留下很多纪念品。 萧白挑下巴望着二十号,有些轻嘲笑的讲:“你认为这样的野外训练战,将军会给我们一起完成任务的可能?” “反正他没说。”二十号皱下眉,有些真天。 被他这话弄得哭笑不得的萧白问他要地图,把两张地图对比了一下后向他肯定的摇头。“我们两个的座标相差十万八千里,我又是伤员,不可能一起去完全任务的。” “你还差几个点?”二十号摸着下巴,把两张地图左看看右看看,接着问萧白还差多少。 “两个。” “我三个。离这里最近的是你那个点,走,我们先去完成你的。”二十号说完就扔下装备把五号背背上,又把背囊挂脖子上。 “这样能行吗?”萧白看着像头驴的二十号,皱眉担心的问。他自然想完成这次的任务,继续在这个特别训练里呆下去,可以他现在这情形肯定是不行了,但如果有二十号帮忙的话,也许还有点希望。 “行,怎么不行?”二十号矮下身子又把他抛上一点,背着他就走。“我现在可没手来开枪,安全就交你了。” 于是,这两个菜鸟便相依为命的一起走,每走三四个时辰二十号就放下五号,把他受伤的脚揣胸膛里捂热,直感动得五号内牛满面,恨不得跟他义结金兰了。 当然这事被二十号直接了断的拒绝了,为什么拒绝他也说不清楚,总之个这拒绝是下意识的,没经过大脑身体先一步做出的反应。(XX,嘿嘿……义结金兰了岂不是不能那个这个了?) ****** 话说梁上君也成功找到了第二句暗语,只是依旧的BT!是:攻城掠地花待摘?摘毛摘?这里能长出花那是传奇了,他敢摘吗?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快点把四个点都踩一遍,然后回梁门山洞睡觉。 “哈……”好饿。爬过一座山雪,梁上君看着另一座雪山打个哈欠,摸摸叫嚣的肚子极度郁闷中。他的食物本不该这么快就没了的,可是……意外啊意外,他现在已经到了粮绝,身无一米的地步了。 “吱吱……”火红色的松鼠听到他肚子里的声音,站他肩上吱吱的叫起来。 梁上君拉长着脸瞅了它一眼,撇头无视它。这家伙吃得比他还多,他那时就不明白了,自己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食物给一只动物? 弹了下它脑袋,梁上君直奔三号目标。 松鼠急得在他肩上团团转,咬咬他衣领又蹭蹭他脸。可自暴自弃的军官才懒得理它,眼里只有三号目标,希望找到它能有一点吃的。小松鼠见他不理自己,便滋溜一下窜地上,朝他吱吱叫两声转身跑没影了。 “忘恩负义的小畜牲!”梁上君望了眼它消失的方向愤愤骂了句,心里闷不是滋味。虽然他没打算带它离开,可它现在把自己口粮吃完了,见没有吃的就跑掉,还真有点像那什么养不亲的狼崽子。 三号目标依旧有老鸟把关,跟前两次一样,只是人多了近一倍,梁上君费了好几个小时才干掉他们,找到一只趴着的兔子。 雪兔传信?梁上君把绑在树根下的兔子抱起来,看到它脚下的小纸条,想到了Z国一种远古的通迅方式。 “没得空归不要花?”以经能很平静接受这些BT思维的梁上君,念着第三句暗语,想着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来这里几天都没看到过花啊?:我想你现在应该很饿吧?这只兔子是你的奖励。将军亲笔。 看完纸条,梁上君舔舔嘴巴,瞧着手里的兔子想起上次吃它们的味道,顿觉没那味口。不过这可是他来这里见到除“鸟”以外的唯一生物,怎么也不能把它放了,于是把它别腰带上就找过夜的地方。 ****** “天气预报说明天会有好转,到时我让他们飞低一点,为将军截取他们的影像。”又接回几个不幸的菜鸟,斯隆走进帐篷向将军讲道。 “没危险吗?”飞鹰歼灭机的性能有多强大秦君当然知道,但要是明天天气好,自然会遇上大雾,这对飞行员可是一大难题。 “放心好了,飞鹰号有自动识别系统,撞不到树。”斯隆对自己的东西抱以十分信心。 秦君点头,又看看时间就让部下带他去休息。 “将军不睡会吗?”要离开的斯隆突然反身看着秦君。 “这是场战争,我这个总指挥官怎么能离开?”秦君看向斯隆回得平静。 的确是场战场啊,那些菜鸟们在拼命,这个将军包括他所有的部下都是,还有他这个临时编队,还真是场不小的战役呢。斯隆摇摇头,叹了口气就离开。 “暗刺,换岗。”目送上校离开,秦君坐正身子向对面的部下讲。“两个小时后你接班。” “是长官!”暗刺啪的站起来,大声喊完又啪的倒下,趴桌上子立马去找周公了。 秦君看了圈都成国宝的部下,挥挥手让他们去轮流休息。前一周算是让那些菜鸟们适应这样的恶劣环境,因此他们不得不全力支援通迅这块,恨不得和他们如影随行,所以他们是真的累了,七天才睡几个小时,就算是铁打的兵也会撑不住的。 “长官,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我还能顶住。”被狙的鱼刺主动请缨,让这里的最高指挥官去休息。 “不用,我现在跟他们通会话,两个时辰后轮班。”秦君摇头严肃拒绝,强制他们去休息。“真正的颠峰时刻还没来,现在能休息就去休息。” “是!” 帐篷里的刺头都整齐跑出去,副队鱼刺留下两个人站岗就让他们都散了。 第三十八章 秦君调到一个指定频道,便抱着手臂和耳机那边的人聊天。“嗞……裘欢少尉,那只兔子可还喜欢?” “喜欢,喜欢得不的了。”梁上君选择一个低谷做住所,现在他钻睡袋里玩弄手里的白球? “将军真是大手笔啊,不仅找到纯白兔子,还能找出只这么胖的,我怀疑它是不是胖的跑不动了,才被你捉住的。”没力气说话的梁上君,继续摸着兔耳朵,懒懒散散的没个兵样。 “对了!你怎么可以和我通话!”想到什么,全身一机灵的梁上君大声制问。他明明有把频道关了的,他怎么可以和自己通迅? “少尉,你对部队的知识还很欠缺,以后我会找人辅导你。”秦君严肃的讲。 “靠!我进部队一个月不到,你让我知道多少?” ……将军寡言的沉默着。 “说,为什么你可以跟我对话。”这点很重要!要是万一碰到个小妞调戏一下不得受处分?好吧,虽然这里碰到小妞的可能为零,但要是以后碰上了呢? “我是主指挥官,拥有绝对的主控权。”简短两句话,气势磅礴,同样也告诉他权力的好处,而在这里它能决策一切。 梁上君听完撇撇嘴,闷着脑袋玩兔子。当将军就牛叉了?你只是个中将呢,拽什么拽?!想想他初也是三城偷道无人不知无人晓的梁上君子,上到总理府,下到商户名门,有哪扇门能挡住他?他的名声可不是吹的,在那道他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不过总归歪门邪道,见光死。 “裘欢少尉,此次训练还有八天,时间还未过去一半。” 意思不言而喻。八天的时间,没有食物,如果你想活久一点只有吃了兔子。 梁上君皱着眉,瞅着非常可爱的兔子思考着,没有回答将军的话。 “吱吱……” “什么声音?” 他耳朵属兔子的吗?对他能听到别的声音感不可思议,想到兔子就下意识望望手里的雪团,然后又大力的甩的头。他哪里像兔子了?根本就是只心里阴暗的孤狼! “你那蛋里孵出来的松鼠,它正给我送松果来呢。”玩着手里的松果,梁上君看着小松鼠露出阳光灿烂的笑。这小东西没白养,还想着帮他寻食物呢。 蛋里能孵出来松鼠?秦君听到这话抬头望天,过度的劳累让他大脑有些放空。“少尉你要吃松果吗?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还有当松鼠的潜质。” “这松果我还真没研究出来怎么吃。”梁上君看着手大大的松果,对它不敢恭维。他倒是很想吃,可问题是这东西没法子吃啊,不然这可是小火特意找来给自己的,不吃多可惜了。 “哼哼。”将军冷哼两声,想着你小子总算没轮落至此。 “将军大人你很闲?”把松果还给望着自己的小火,梁上君躺倒准备睡觉。 ……不闲吧?应该是非常不闲!不过他怎么会在他这里浪费这么多时间?秦君挑挑眉,看看时间便结束通话。 听到频道最后闪出的滋滋声,梁上君打个哈欠,把小火和兔子都包被子里,一个是别冻着它们了,另一个是它们身上毛多,暖和! 浅睡不到两个小时,梁上君听到向睡袋包围过来的脚步声,心里一惊,想着他怎么可能会被包围?在野外除了那一次,他还从没被包围过! 轻轻坐起身,拿起抱在怀里的枪挂脖子上,就被子一收把两只小动物一起收进背囊里。 用二十秒的时间收拾好一切,除了睡袋。梁上君匍匐防水布上,轻轻挑起睡袋一角。听脚步声人数应该是五人,十点钟方向一个,八点方向一个。自己这里的视角只能看到这么多,那还有三个是什么方位? 山上是密集的树林,他之所以选这里是因它不会有雪崩的危险,但却很利于狙击手隐藏。梁上君带上夜视镜,透过枪上的瞄准镜向山上一带搜索。 如果只是这五个人他还逃出去的可能,可山上要是有狙击手的话,他肯定得挂在这里。 同样,视角问题,暂时没有发现狙击手,不过不能代表没有。这里的老鸟个个精得什么似的,也许他伪装已达到了妖精的成度也说不定。 “长官,非得这么玩吗?”两个小时准时醒来的鱼刺,听到秦君的指令有点惊悚。在这样的情况里就已经是玩命了,他还叫五个人去指定的座标围攻一只菜鸟?那只菜鸟到底有多人神共愤啊?值得将军这么“热情”对待。 “鱼刺,你不想报被狙之仇吗?”秦君挑起眼帘望了眼对面的部下。 被狙?鱼刺立马想到十三号,然后摸摸后脑勺傻笑没再说什么,老实的坐下带上耳机,密切注意十三号那边的信号。 老鸟们想必是因为他一连狙掉他们三个战友的缘故,没有一口气冲上去把他狙了。 梁上君看看时间,又看看缓慢靠近的老鸟,脑袋里迅速形成一个计划。距离山上位置是三十米,跑过去只需要一分钟,这是唯一可能冲出重围的办法,只要山上没有狙击手,他有五成五的把握。 视角里的两个老鸟离自己不足十五米,射程距离非常近,两秒钟可以解决。嘎啦,迅速把子弹取出来,梁上君把几颗子弹的弹头扭开再重装回去。 这里的训练都是实弹,当然他们自然不会真把它们打中“敌方”。老鸟们的子弹统一没有弹头,即使近距离射击,只要射在作战背心上就不会有事,只会宣布“死亡”。当然,如果打在手脚上还是会流血的,程度就看狙击的远近。 “哗哗!”两声密集的枪声,梁上君只用一秒的时间解决视线内的老鸟,迅速翻滚出睡袋,便迅猛朝后空放一枪就直奔山上。 老鸟们见菜鸟跑了,立即抬枪瞄准目标。可那菜鸟贼得很,跑个路都能跑出花样来,眼看他就要窜进林子里了,他们在瞄准镜看到目标就开枪,想着就算狙不掉他,也要在他身上留下些什么。 身后那些老鸟拿的哪里是狙啊?简直就是冲锋枪!梁上君啐了句,纵身翻进林子里。 “哔!”一个瞄准他很久的老鸟终于扣下板机,没有弹头的子弹直奔十三号射去,在倒下的目标脚间穿过。 “嘶……”碰的砸雪里,梁上君抱着大腿倒抽了口凉气。该死的,竟然受伤了!子弹贴着大腿骨穿过,顿时血流如注。 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梁上君深知受伤会带来怎样毁灭性的灾难。可恶!砸了一拳雪,便匍匐地上拿枪瞄准已经隐蔽好的三个老鸟。 今天不狙你们,我就不姓梁!(XX:咳咳,少尉,你本来就不姓梁……TAT) “行刺呼叫血刺,行刺呼叫血刺” 藏十三号的睡袋后面,行刺向耳机那边的将军报告情况。 “血刺收到,请讲。完毕。” “行动失败,挂了两个,他跑上山了。完毕。”行刺看了眼套拉着脑袋蹲一边的两战友,向长官如实禀报。 “穷寇莫追,小心被他狙了。完毕。” “啊?”最后开那一枪的行刺——李杰有些惊讶,没想到长官会不主张乘胜追击。 “穷寇莫追,小心被他狙了。重述一篇,穷寇莫追,小心被他狙了。行刺,重复一遍命令。” 李杰张张嘴,最后服从命令的讲:“穷寇莫追,小心被他狙了。完毕。” 那小子到底有多大能耐?他们三个没把他狙算好事,他怎么可能还来狙他们?“长官口喻,穷寇莫追,小心被他狙了。”李杰面无表情的跟两个部下讲。 “啊?!”“哔!”随着一个老鸟的惊讶,一颗无头子弹在短程距离内穿过睡袋,直奔刚才惊讶出声的老鸟。 那老鸟感到背后一麻,接着就收到战友同情的目光。 靠,那小子是兔子啊?这么小声都能寻着声音打人? 现在李杰总算是明白将军的话了,抱着枪老老实实呆着,跟山上的人耗起来。 梁上君腿上的伤不允许他耗,等了两个小时左右便贴着地面匍匐前进,等到离开他们的狙击范围才站起来一瘸一拐迅速离开。 ****** 把腿上的伤处理完,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了。没了睡袋以后的几天会更难过,而且他现在很饿,虽然他感觉不到饥饿,但这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把背囊的两只小家伙解救出来,梁上君看着雪团露出个无奈的表情。“雪团啊雪团,我也不想吃你,可是我不吃你就得交代在这了,所以你就光荣牺牲了吧!”说完,便狠心的手起刀落,把雪团剥皮去了内脏。 见他啃着血肉模糊的雪团,小松鼠一点也害怕,在他身上窜上跳下的,好像看死了自己体积小,不够他塞牙缝一样。 梁上君吃完兔肉,把小松鼠揣口袋里就赶路。四号座标离这不是很远,如果顺利的话,半天就可以找到。 第三十九章 “哎呀呀,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没想到这个十三号这么利害!”隔天早上,斯隆又看到回来的两个刺头,问明白原由后连连称奇,想见那个后生的欲望是如此的强烈呐。 “将军,我现在便带我的兵上山!”急不可耐的斯隆马上提出要求。 秦君抿着唇一一打量了一下部下,在他们个个梗脖子硬是迎接自己目光时,才转头看向斯隆。“那么就麻烦斯隆上校了。” “报告长官。”正当斯隆准备上飞鹰号时,一个空降兵匆匆跑来打报告。 “讲。”斯隆停下身,转身正面看着士兵。 “长官,021机地接到通知,大将军明日来访。” 大将军?听到这话的几个大军官有点意外。 斯隆看看秦君中将,才看向士兵。“大将军有说是什么事吗?”哎呀呀,他还想看那个十三号呢。 “报告长官,不知道,大将军没说。”士兵诚实的摇头。 “行了,我现在赶回021机地。”想了一下,斯隆点头,然后看向站在一边的秦君中将。“将军,下官便先回去了,我手下这支飞鹰队依旧留守着这里,全力支援将军。” “嗯,代我向大将军问好。”秦君黑眸有不定因素闪过,显得更加深沉。 “将军,我一定会抽空来会会那个十三号的。”斯隆笑说着举手向秦君敬礼。 秦君也尊敬的向以前教官回礼。“随时欢迎。” ****** 第四个点是最后一关,自然也是火力最强的地方。梁上君越过地雷,刚抬起半个头就被关照了,他几乎能感觉到子弹打断头发带来的灼热。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只有潜伏,潜伏前进!他才不会傻的在这里跟他们耗。 后边还有七天的时间,他必须在没有睡袋没有食物还负伤的情况下生存下去,他实属没有跟他们耗的能力。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从早上一直跟他们周旋到下午,直到晚上他才千辛万苦取得胜利。 门内花泣修成瓜。裘欢少尉,恭喜你找到全部的暗语,现在你可以回最终指定点了,部队暂时就驻在那里。将军亲笔。 暗语照旧变态,梁上君仔细研究了他说的话,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最后他走向被自己干掉的老鸟,把他们来来回回打量了个遍,直看得老鸟们毛骨悚然。 “你要干嘛?找到暗语就回驻地,这风景是好了点,不过你也应该欣赏够了吧?”一号老鸟忍不住出声。 “嘿嘿……你以我那么天真呀?”梁上君突然朝他们嘿嘿一笑,俊俏的模样倒还真的有些纯真。“你们那个死变态将军规定是半个月,现在才过去一半时间,我现在回去岂不是要过五关斩六将?恐怕还不止吧?” 还不笨嘛。所有老鸟沉默,没点头也不摇头。“那你想干嘛?不知道共产党善待俘虏吗?” “呐呐,我不会虐待你们的。”梁上君连忙摇头。“我只是想要你们的装备而已,反正你们是“死人”了。” 说着就蹲下身翻他们的背囊,依旧没有任何食物,不过还好睡袋跟被子都有。 “我能问为什么你们背囊里都没有食物吗?”难道他们是神仙?可以不用吃东西的。 众老鸟看看他,老神在在。“我们在暗处,食物自然有补给,难道还要留着给你们吃吗?” “靠!”梁上君听完愤怒了。“没想到军队也这么阴险,还防着这招!”“这不符合常规啊!难道他妈的两国打战,敌人还会因为这个就生生给自己断粮吗?!”不科学啊,训练也要有个度好不好! “哼哼。”几个老鸟齐齐一哼,鼻孔抬得老高。“如果真到那个时候就吃人肉啊,反正死的人多,还很鲜新。” “呕……”一听到这话,梁上君捂着嘴狂吐起来。他早上就吃了一只鲜血淋淋的兔子,现在他们一说到人肉,他那敏感的神经自然就混淆了。 好吧,几个老鸟见他这样也觉得自己过了点,一号走过去帮他拍背。“放心,要是真上战场,断粮的事情是不可能出现的,不过我们这不是训练吗?” “既然不会出现的事情,为什么在训练中要防范?!”吐完的梁上君瞪着他,面孔有些狰狞。 各位老鸟相互看看,心照不宣。他刚才不是说了吗?他们将军就是变态!不过这个他们是不会说的。嗯,就是这样。 “这也保密?”见他们不说,梁上君小心翼翼的问。 “少尉,我们已经是死人了。”老鸟们都抱手臂蹲一起,摆明不想再回答他任何问题。 算你们狠!梁上君鄙视了他们一眼,拿起他们的睡袋和所有被子就走。 “哎,少尉,留床给我们。”眼瞧着他把能用上的装备都抱走,一个老鸟忍不住让他留下点,别洗劫的这么干净。 梁上君转身朝他们银荡一笑。“今天气温回升了一点,而且天上那些好看的鸟会马上就来接你,因此这被子给你们这些“死人”也没用。”讲完头也不回的走掉。 好看的鸟?老鸟齐齐抬头,望着霸气十足的飞鹰号满脸黑线。不过换个思路想,它确实挺好看的?!!! 找一个绝密绝对安全的地点,梁上君摘了把松针开始布地雷。 “TNN,我就不信这次还有人能找到,就算找到我也炸死你们!”因为是训练,所有武器威力都减半,地雷也是如此,不过还是能炸伤人的!梁上君在睡袋的安全距离埋一圈地雷,这得谢谢那些老鸟的装备,不然就他手上这几个是绝对不够的。 把引线小心翼翼全牵松针上,埋好地雷梁上君钻进好几床被子里,终于感觉到一点温暖了,不对,应该是终于有一点感觉了! 梁上君一睡就是七天,七天!整整七夜七天! 通迅员怎么也找不到他的信号,好像突然之间就断掉再也没接通过。 被他狙掉的老鸟大吼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那妖孽怎么可能出现意外? 将军阴沉着脸,好看的侧脸呈紧崩优美的线条。他盯着飞鹰号传输过来的影像,看着上面无边无际的雪景没有说过一个字。 明天就是整整十五天,现在已经陆陆续续有菜鸟回来,有完好的,有受伤的,可是那个十三号还是没有一点音迅。 当然,没有音迅的不止十三号一个,还有小部分人联系不上,所以这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死亡名单不是还没动吗?很快就该用它来记录了吧? ****** 十三号在预定的时间里醒来,看看时间便扔下诸多东西,比如睡袋、好几床军用棉被等,背上背囊便轻松上战。如果他知道浪费军费要被处罚的话,恐怕就不会走得这么干脆了吧? “长官!有十三号的信号了!”气氛紧张的驻地里,芒刺听到耳机里的频率,惊喜的大叫。 “在什么地方?”秦君霍的转身,锐利的眼睛看着芒刺沉着问道。 “在……” “报告长官,十三号进入狙击范围,请指示!完毕。”未等芒刺说完,老鸟这边的公共频道便响起狙击手的话。 那小子总是能带给他们很多意外。被狙的老鸟听到这话心里那个欣慰呀!他总算是活着回来了,要是他挂在这里,他们岂不是被狙的很没面子? “停止狙击,跟他对暗号。完毕。”秦君思考了一下,避免自己这边士气再被打压,他选择临时撤掉最后围狙。 “是长官!”那边的菜鸟重重点头,挥手让旁边的观察手喊话。 “十三号,通行暗号!”观察手站起身,在百米外声音宏亮的大喊。 梁上君听到声音,呼哧呼哧停下来喘着白烟,叉腰看着那个满脸涂满迷彩的老鸟,又摸摸脑袋想了很久。 他不是忘了吧?几乎每个点都有老鸟被狙掉,所以他有没有拿到暗号这个问题已经不需要再猜测,但是,他为什么想这久? “那个,一定要说吗?”那暗号很变态啊,他身为将军的兵,是不是该为将军大人留点面子?梁上君皱着眉,觉得将那暗号说出来是件丢人的事。 “你可以选择永远不说。”观察手抱着枪,很是耐心的等他回答。他就快是自己人了啊,得客气一点,他们部队可是向来和睦的,虽然经常会有把兄弟打得头破血流事件,但这也只有他们才能打啊,别人没那权力。 “报告班长,暗号是:非诱梁君闯门进,攻城掠地花待摘,没得空归不要花,门内花泣修成瓜!” 咬咬牙,梁上君中气十足的吼出这句话。 “标题。”走出帐篷的秦君看着山上的十三号,心情很好的多加了一关。 “标题!”听到将军的话,观察手没问为什么,直接向十三号喊话。 标题?打个口号还有标题的?梁上君有点懵,看着那狙击手想了一下,就大声回答:“报告班长,标题是非攻没门!” TNN!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BT的暗号了!原因是那该死的将军查了自己底,还去光顾了一下他小店。那三流铺子是有多荣幸呀?居然能得到将军的临幸,真是蓬荜生辉! 第四十章 “少尉,文采不错嘛?居然还能想到这是首藏头诗。”观察手大为称奇。这标题连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呢,他居然能想到这个,真是了不得了不得呐。“通行吧,恭喜你少尉,通过了十五天的冰天雪地训练。” 懒洋洋的冲他挥手,梁上君走回临时驻地看到自己班的几个舍友,立即两眼放光高兴的冲向他们。“青瓜、小兰花、白菜,你们都回来了啊?而且还比我快,你们真是太牛叉了!” 听到这名字,回来的十几名菜鸟齐唰唰看向他们,而被点到名的三人内牛满面,狠不得掐死他。 不过他们是战友不是?将来是要同生共死的。傅青迷恋的看着手里的枪,很淡定的回道。“我从小被父亲训练,而且我也才到不久。”意思是你不必因为这种事而介怀,因为我比你早入伍十几年。 郑澜顶顶鼻梁上的眼镜,心存感激,可讲话的时候眼睛闪闪躲躲,就是不直视他。“那个,要不是你救了我,我恐怕早挂山上了。” 潇白无所谓的指指脚。“我负伤了。” 好吧,这样说来自己也不是太窝囊了。梁上君在心里自我安慰的想。 秦君看看时间走向正热络的几人。“全体都有!” 哗!十几个菜鸟齐唰唰列队站好,瞪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视前方。 “缷掉背囊,脱掉作战背心,自由组队,两人一组相互取暖。”被这么多又纯真眼睛瞅着,秦君依旧站得挺直,一点罪恶感也没有。 菜鸟们听到命令,迅速甩掉背囊执行任务。梁上君慢吞吞的脱着,看着他们一个个抱着战友“上下其手”,就十分不解。为什么他们不可以进帐篷取暖?虽说他们冻得成冰棍了,不能烤火,但是在气温只比外面好一点点的帐篷里应该没事吧? 秦君看了眼脱得极不情愿的梁上君,知道他在想什么。“裘欢少尉,你是不是想去帐篷?” 呃……他是想去,不过被他这么一问,他又突然不想去了。梁上君本着沉默是金的防备望着他。 “不回答就是默认?”秦君眼睛一眯,闪过一道阴狠的亮光。“十三号!” “到!” “你的战友还有没回来的,你竟只想着自己利益!” “没有!”他只是不想被虐。 “你的行为告诉我,你有!”“脱衣服!” 啊?还脱?已经脱掉作战背心的梁上君瞪大眼睛,惊讶望着他。 “执行命令!”如剑般的眉严峻一收,秦君冷森森低吼。 脱就脱,他妈的,我又没得罪你!梁上君用能杀人的目光看着他,似恨不得将他吞了一样。 脱掉作训服,梁上君正想脱军队发的内衫时,被将军好心的阻止,嫌弃的挥挥手。“去自由组队。” 有毛病。梁上君冲他翻个白眼,打着摆子跑去找战友,不过好像组队不是很顺利。 “班长,能不能搭把手?”梁上君露个僵硬的笑。没办法,冻得。(可怜滴娃。) 傅青望了他一眼,转身抱住郑澜。梁上君伤心的去找萧白,萧白像避难一样转身,撞到站在自己旁边的二十号,所以干脆就跟他搭手了。梁上君不死心,又跑去找看起来很好相处的五百三十二号。医护兵看了看他,仰着头像孔雀一样转向前面的菜鸟。 所有!是所有!所有菜鸟见到他走向自己都纷纷转身抱住身边的人。刚好八组,就他一个落单的。梁上君抱着手臂在风中凌乱,想着这是闹哪样啊?他又没得瘟疫! “长官,会不会太狠了点?”王健跟着将军走远一些,看着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少尉,皱起眉担忧的讲。也许就是那什么不打不相识吧,自从跟他“掐”了一架后,王健心里已经把他当半个兄弟了,虽然训练从来不少他分量。 秦君背着手望着梁上君。“他各项体能都不错,可以说是这批种子里最优秀的,但他现在还不属于这里,他留下来不过是因为他那帮子兄弟。” “这还不够吗?在执行任务期间他救了他的兄弟,我相信在战场上他同样会这么做。”王健忍不住反驳。 “我也相信。”“不过他没明白他为什么会留在这里,他又是为什么而当兵。我要的是一个能把所有兵都当弟兄的部下,不是单个或是一个小团队。” “他来这里才两个月。”王健如实的讲。 秦君收回视线看眼王健。“是我的兵就要是最强的,我不管时间,只要结果。” “是将军!”不敢苟同,但他不会跟他死对,因为他是他的副官。不过他把称呼从长官改为了将军,示意他之所以认同只是因为他是将军。 “他好像不行了。”看着脸色越来越差,仿佛随时会倒下的十三号,王健皱皱眉咬起牙。 秦君一怔,看到明显不对劲的梁上君迅速走过去。“你怎么了?”拉住摇摇欲坠的人的胳膊,触手是比冰还冷的温度。 “脚……”梁上君无力垂着头,没有一点血色的唇虚弱吐着气。“冷……”真的好冷,感觉自己快要成冰雕了。 见他这般模样,秦君心里一惊,迅速把他拉进怀里用力搓着他手臂、后背。怎么可能这么快体温就变得这么低?自己抱着的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冰凉尸体。秦君紧张焦躁的抱紧他,急切想把自己的体温传给他。“快拿衣服来!” 王健见状连忙取过堆放在一边的军用大衣,把它披在十三号身上。 秦君把大衣又拉紧实一点,抱住胸前的人继续搓揉他。 半个时辰后气温一点点回升,慢慢的梁上君感觉全身发麻,好像身体里钻了十万只虫子一样,钻骨挠心的酸麻。“嘿嘿……将军你虐待士兵,我要去告你。”脚麻的根本站不起来,靠别人怀里的梁上君扬言要报复。 “裘欢,你斗不过我的。”意外听到这话的秦君一怔,随后在他耳边说得十分笃定,可又给人一种暧昧的味道。 “哼,走着瞧!”梁上君头一偏,揉揉发痒的耳垂。 “不要用力,这里比较脆弱,揉伤了很容易溃烂。”拉下他手,秦君讲着这些常识。 梁上君尴尬的瞅了他一眼,觉得他们姿势好像有点不太对,随后见到战友们都这样也就放心了。“只是有点痒,没那么严重。”抽回手,梁上君使劲往他温暖的身上贴,似乎想把自己的寒冷传给他,然后吸食掉他的体温。 果然将军喜欢玩这戏码,先打一鞭子,再给颗糖哄哄,然后再吹吹就什么都好了。十六个“成双成对”的菜鸟偷偷望着将军大人,心里把他鄙视一翻。 “你身有什么东西?”感到腿间有东西在动,秦君推开他一点疑惑问道。 “啊!”梁上君猛然想起什么,低头就解裤子。弄得伟大的将军十分窘迫,即想知道原因,可又不能盯着某人那地方看吧? “吱吱……”随着裤带一解,一团火红色毛茸茸的东西滋溜一下窜出来,在梁上君头上肩上跳来跳去。 秦君望着跳得欢快的松鼠满脸黑线。 “呐,这就是那蛋里孵出来的松鼠。”用手逗逗甩尾巴的小家伙,梁上君笑着为他介绍这只松鼠的来历。 蛋里面孵出来的松鼠?希奇了!听到这话的士兵们,个个好奇望着这只漂亮的红松鼠。 “你没事带着它干嘛?”而且还把他装裤子里?秦君继续盯着同样望着自己的松鼠问梁上君。 “我也不想带它,不过它身上毛多,不用它捂着伤口恐怕我早见阎王去了。” “你受伤了!”相比他随意的口气,秦君这次显得十分愤怒。“医护兵!” 听到他受伤的芒刺早做好准备,将军一叫就立马冲上去,唰的一下就把他裤子剥了。 他动手太快,等梁上君反应过来裤子早被脱下了。这也太那个豪迈了吧?瞅瞅山下这几十号人,梁上君红着脸想把裤子拉上来,不过都已经脱了,再拉上反而更扭捏不像爷们。 “李杰!为什么你没有向我报告十三号受伤了!”把军用大衣披梁上君身上,秦君看向一边的队长励声质问。虽然没有图像跟踪,但所有人的情况他都让部下时时禀报,好依此判断他是否还能不能再继续作训。而他到刚才都不知道十三号受伤了,还让他在这冰天雪地里脱了衣服站这么久,要不是发现的及时,他就要眼睁睁看着一个兵倒在自己脚边,而且还是自己亲手害死他的! “下官失职。”李杰低着头,没有为自己做任何解释。 “这件事情我回去再跟你算帐。”冷声讲完,秦君走向芒刺寻问情况。 芒刺下意识擦擦汗,忘记在这零下十几度的气候里很难生出汗来。“子弹贴着骨头擦过,差一点就废了。” “会有影响吗?” “少尉处理的很好,又有那个厚毛的小东西护着,伤口已经开始愈合,没多大的影响,几天后就能上靶场了。”芒刺说着这话时兴奋的看向梁上君。他到底是怎么想到这招的?先不管蛋怎么孵出来松鼠,单他能想到把它绑腿上就是一个奇才啊! “那就是死不了?”冷酷的将军峰回路转,语气一下了严肃了几个倍。“继续给我站着。” 芒刺左右看看,决定为自己的病人求个情。“报告长官,十三号的伤经不起冻。”然后又望望窜得正欢的小松鼠,向将军无声会意这东西也出来了,这对他来讲无疑是雪上加霜。 秦君看看芒刺,突然发现他部下现在都向着这个新兵蛋子。扬扬刚硬的下巴,让他把人带走。 第四十一章 太阳升得越来越高,到最后快落山时,没有走着回来一个菜鸟,都是被飞鹰号驼回来的。 一绑子菜鸟们蹲在帐篷落角啃压缩饼干,领导坐在椅子上吃热腾腾的泡面,情景活像几百年前的地主时代,处处透着不公平。不过谁也不怨,谁让他们只是菜鸟呢? 梁上君看着被人相继押进来跟将军报告的菜鸟,想着这次不知道能留下多少个。 “对了,怎么没看到木瓜?”突然想到自己宿舍还少一个人,搜寻一圈没看到九号,梁上君皱起眉头小声问旁边的班长。 傅青听到这话脸色有点好,张口把硬硬的饼干塞嘴里就只管嚼,没空回答他的问题。 “一小队跟我走,二小队你们跟着飞鹰号,快快!”李杰捂着左耳朵,听完老鸟的报告突然大喊。训练有素的老鸟们即刻反应过来,扔下泡面盒迅速背上背囊兵分两路上山。 刚喘口气的菜鸟见到这情形纷纷站起身,担忧望着他们出去的背影。 “我感觉不太好。”菜鸟们脸色凝重,留在帐里的老鸟都站得笔直,搞不懂是怎么回事的梁上君,诚实的说出自己感觉。 傅青使劲抱了他一下,郑澜拍拍他肩,潇白看着他叹了口气。 都没有说话,可却胜过千言万语。梁上君很不安,感觉他们都知道的事情唯独自己不知道,而这件事很重大,他们不敢直接说出来。 莫约一个小时候后,秦君走向十七个唯一“存活”下来的菜鸟,深深看了他们一眼也蹲下身,与他们平视。“刚得到上尉李杰那边的情况,我有件不幸的事情要提前跟你们说一下。” 果然是。看到将军痛惜悲怆的表情,蹲地上的十七个菜鸟,心都重重跳了跳。 “九号回不来了。”看着他们真挚无比的眼睛,秦君酝酿了很久才讲出这几个字。 回不来了?什么叫回不来了?梁上君脑袋一懵,直勾勾盯着将军忘记要怎么思考。“什么意思?” 秦君看向太平静的梁上君,沉吟道:“九号死了。” “九号死了?”“木瓜就这样死了?”喉咙有些干涩,梁上君表情有些狰狞。 “是,他不能再跟你们并肩而走了。” “你他妈的你知道木瓜是谁吗?!九号九号,你记得九号叫什么吗?!”一把推倒眼前的凶手,梁上君冲他怒吼,仰高脖子像只正要攻击的野兽。 “我知道,他叫刘木,六师二十三团六十八装甲连列兵刘木。”秦君冷静的答道,锐利的黑眸垂下,有些黯然,有点狼狈。 一听到他还敢说他知道,梁上君扑上去抓住他衣领。“记住名字很了起?你害死了他!你害死了他!他才二十一岁!你要怎么承担这么一条年青的生命!他不是死在战场上,服役两年为的就是死在你这个侩子手里!” “这只是意外。” “去你妈的意外!”霍的一拳揍他脸,疯狂的梁上君压在秦君身上连出几拳,被战友拉开时像只受伤的野兽咆哮着。“放开,你们放开我!” “十三号!他是将军!”一号和三号架着他,厉声要他别太任性了。 “将军又怎么样?将军就可以随便杀人吗?要是真这样,这个兵我不当了!”梁上君扯下头上的军帽,将他扔地上还狠狠踩了几脚。“将军,你等着军事法庭的传票吧!”讲完头也不回的往外冲。 “十三号,你别冲动!”菜鸟们齐齐挡住他。 “滚开!我本就是为了你们才留在这里,如果留下来是看着你们一个个这样死掉,我情愿不再当这个兵!”挥开抓住自己的手,梁上君蛮横一连推倒几个战友。 “少尉!”秦君缓缓从地方站起来,用手背擦掉唇边的血严厉唤住他。 梁上君转身气势汹汹瞪着他,想再揍他一顿的意思非常明显。 秦君弯腰捡起地上的帽子,弹弹上面的灰走向他,为他戴上。“先别摘。”强硬制止他的行为,秦君握住他手臂镇静的讲。“九号还没回来,向他敬完礼再走。他是军人,只有敬礼才是对他的肯定。” 梁上君鼓着脸瞪着他,死死的瞪着他,很久后才愤愤抽出手闷头走出去。 九号回来的很安静,就那么安静的躺在担架上,被两个老鸟抬回驻地。 菜鸟们徒手为他立了衣冠冢,因为他还得还给他的父母,他们无权葬掉,正如无权把他葬入烈士园。 静静看着那张年青的面孔,士兵们都很安静,安静的脱下帽子,安静的向他鞠躬。安静的站着,等雪花把自己落满身才转身。 “长官,这都是我的失误。”帐篷里,负责狙击九号的老鸟自责的讲。 “这不关你的事。”秦君没有看他,把又看过一次的九号档案收起来,放进文件夹里。这个兵是他直接问任团要的,这下要怎么跟他讲。 “不长官,若是我早一点发现他离开藏身处,也不会至于找不到他而让他冻死外头。” 秦君仰头望了一下天,叹道。“这是战场,意外是不可避免的。你先下去吧,这事我会处理。” 刺客动动嘴,最后还是沉默的敬礼离开。 回程很顺利,几架武真接走所有的士兵军官,一如来的平静,除了当事人,没有人知道这座绵绵不绝的山峦里发生过怎样的重大训练,还有安静葬在某处的衣冠冢。 “裘欢少尉,一起走吧,我们直接回H市。”武直哗哗转动旋桨叶,王健在所有菜鸟都上去后,向站在远处的梁上君讲。 梁上君一身单薄的便装站在寒风中,身无一件军中东西。他看了看没有关上机门都望着自己的战友,站着没有动。不过是小兴安岭,他能徒步走出去,即使身无分文他也能回到H市。 气氛有些沉重,他们都在等待,等待他想好答案。 这时,手扣在军刺上的将军笔直走来,挺拔的身姿在黑色贝雷帽下配上绿色的军装很是霸气,他身后跟着两个做苦力扛着装备的老鸟。秦君越过梁上君走向武直,等部下都上去后才侧头看了看一身便装的梁上君。 刚刚安静目送战友上机的梁上君,见到秦君眼里就蹭的冒出火花,烧得王健有些胆战。 这小子不会又要发疯了吧?他揍长官可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要被严肃处理的! “哼,有便机为什么不坐。”与将军对视几秒,梁上君头一偏轻哼声,讲完就大方走过去。 傅青等人看到他过来,都露出个真挚的笑,齐齐伸手搭他把手。 看到面前的两个拳头,梁上君眼框有些红,两手勾住它们轻松跳上武直。 武直等两位教官登机完毕便起飞,嗡嗡的穿过一马平川的雪山,最后慢慢飞离它们。 菜鸟们都返头望着越来越小的白色,心里五味杂陈,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他们成长了,黑白分明的眼睛变得深沉无比,那些浮躁的青春因子慢慢沉淀,使他们变得更有男子气概。 秦君坐在机头方向,对面是他的副官,梁上君本来是坐在傅青跟萧白中间,也就是离将军只隔着一个班长,于是他臭着脸坐到对面的小兰花旁边。 武直里的人看着这一幕,心里想着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耍性子呢?跟对向耍性子似乎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过这次好像有点无可挽回了呢。 跟他一个班的三人非常复杂的望着十三号,无比真诚。他常常跟他们嚣张的大呼他牛逼,听到这话的人都一笑而过,可是他们现在真的想向他伸出大拇指,真心的承认他很牛逼,只要他还接受。 他坐到对面去了,秦君更方便的直视他,虽然他脸上挂了点彩,不过锐利的视线与存在感并没有因为这个而消失。 梁上君感到两道灼热的光打在自己身上,不自在的挪挪屁股靠近小兰花一点。哼,只要你没把自己弄死,我就一定会将你告上法庭的!想起单纯为了一只猪来参军,说话还带点地方口音的木瓜,梁上君铁了心要他受到法律的制裁。 “飞机一到达基地我就会送刘木回他原来的部队,你们有想去送送他的吗?”秦君收回视线,看向这里的几个菜鸟,最后视线又回到梁上君身上。 他们都想去送。傅青几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又都瞄向梁上君,然后非常默契的抱着枪杆子看鞋尖。 “吱吱。”正当将军要冷场时,一声不属于人类的声音打破沉淀起来的气氛。小火从梁上君的口袋里窜出来,滋溜声爬他肩上抖着蓬松松的毛,大尾巴扫呀扫呀的扫着梁上君的脸。梁上君被它弄的忍不住打个喷嚏,惹得武直里面的人嘿嘿直笑,当然,习惯严肃的将军是个例外。 摸摸鼻子,梁上君臭着脸拍了下小火,小火立马转过身老老实实趴他肩上,用它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瞅着众人。 真像啊!众人瞧着跟它主人一样带点褐色的眼睛在心里惊叹。怪不得它们处得这么好,说不定这小松鼠还真是十三号孵出来的?!!! “我去。”小火的尾巴还是懒洋洋的扫着,被他它扫到的梁上君想起自己当时的情况,想起要不是这只松鼠他恐怕也要交代在那里,便稍稍缓和一下脸色,冲将军回道。 “嗯。”秦君淡漠言简意赅的嗯了声,便靠在舱面上看着对面的副官。“王健,一切事宜等我回来再执行。” “是长官。”王健唰的坐直,恭敬的应着。 ——第一卷·空降菜鸟·完—— 第二卷:血刺军团 第四十二章 刘木的部队是在偏远的南边,此时也已经下起了小雪,飘飘扬扬好不美丽。 武直里面的人因为有特殊通行证,从而直接进入六师二十三团的基地。梁上君跟着将军走下直升机,后面是两个士官抬着盖了军旗的战友。 基地的大坪很大,十几个军人整齐站得笔直,却遮盖不了白雪带来的萧条与悲悼。 “任团长。”秦君走到等待的军人面前,率先向他敬了个礼。 站在队伍最前的任志武沉着脸,锋利的眼睛并没有因为岁月而失去光芒。他看着向他敬礼的将军,没感到不妥,反而愤怒慢慢露出脸面。“将军好久见,没想到现在见面是因为我的兵。”四十多岁的中校说着这些话时面部抖了抖,可见他有多愤怒。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秦君真诚的道歉。 听到这声对不起,任志武魁梧的身躯一震,情绪不可抑制的暴发出来。“小君,小君!这到底怎么会事!啊?”任团愤怒的纠住秦君衣领大吼。“我把最好的兵给你,你怎么把他给练没了!” “对不起。”被抓领子的将军重复道歉,希望能消散一点他的怒气。 “对不起?那是我的兵呀!我的兵!他才二十一岁,你怎么把他练没了!”“啊?你说啊!他的军官章还罢在我的抽屉里,就想你不要了我还要,我还要啊!” 秦君沉默着,无言承受任团的怒火。 练家子就是不一样。梁上君看着咆哮这么久都不喘一下的任团,在心里这样想道。 “志武!”正当两人闹得很可开交的时候,一个肩上两杠四星的大校,快速走来厉喝道激动的任团。“注意,你是军人!” 见到正师官,任志武恢复一些理智,愤愤甩开手站到一边。 “将军!”已到知天命的大校,瞅秦君脸上的伤有点惊讶,不过他最后只站直身向他敬了个标准军礼。 “周师长。”看到他的惊讶,秦君权当没那回事,尊重的回敬。 “志武!你不知他是谁吗?!”以为是自己部下打的,周师转身严厉望着任志武。 “周师,这不是任团干的。” 秦君平静的解释,脸上没有一点不自在的讲:“被我的兵打的。” “唉。”听到这话,两鬓发斑白的周师长叹了口气。“你们的训练我也知道点,死亡名额是所有军队里最高的一个,士兵愤怒也是情理之中哈。” ……被讨论的主角站在后面,鼓着脸蛋瞅着他们俩。 “这是我错。”在这个老人面前,秦君微低头,毕恭毕敬。 周师连连摆手。“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的错,这些都是你应该做的。”什么都看透的老军官和蔼看着他。“为了能够训练出更多更优秀的兵,这些意外是不可避免的。” 为了更优秀这个词,就注定有些兵要结束这么年青的生命吗?这哪里是军队?简直比恐怖份子还恐怖!梁上君握紧拳头瞪着那个死老头,恨不得一拳打到他站不起来。 被人这么强烈的敌视,周师哪会不发现?他看了看后边的小伙疑惑问道将军。“他是?” 秦君返头看了眼梁上君,转向周师淡漠讲:“一个兵,为了这事闹着要离开。” 周师奇怪的望望那个年少的兵,又瞧着一脸平静其实挺无奈的将军起了好奇心。一个兵?如果只是一个兵他怎么可能把他带进这里?只是一个兵,他又怎么会感到苦恼?恐怕他脸上的伤就是他的杰作吧?跟秦君父亲是生死之交的周立峰笑了笑,走到小伙子面前逼视他。“我该叫你士兵呢?还是小伙子?” “叫我梁上君就成。”梁上君臭屁的别过头,四十五度傲慢望天。 “你是不是认为我刚才的说法不对?”周立峰也不气,直接讲出他愤怒的原因。 “不敢苟同。”出息了,小偷还这么有文化。 “呵呵……”周师笑着摇头,像个慈祥的老头。“梁上君,你知道什么叫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吗?” “可以木瓜不是死在战场上!”一提到这事梁上君就咆哮如雷,像个遇到火的地雷,砰的下就炸了。 周立峰听到木瓜这个词一怔,随即想到被送回来的士兵叫刘木便也明了。“梁上君,你能回答我一个难题吗?” 年青就是好啊,能够为了自己的战友这么不顾一切,愤青的冲动恐怕就是他们这个年纪的特权,让人想生气都难,因为这就是一个成长,一个因为正直而热血坎坷的成长。 “请说。”依旧仰着下巴。 “如果一场反恐战役打下来会两百死个兵,但是将军用微乎其微的死亡率,甚至是零死亡来快速高效的结束战役,你会选哪种?” 这……梁上君迟疑了,下巴收了收,垂下脑袋思考着。 已经过了成长期的任团看了看周师,很快收起怒火,歉意的看向秦君。秦君向他摇头,示意没事。 “老头,你刚才也说是如果,如果就是没有百分百不是吗?既然没有肯定的答案,我们为什么要冒这个险?”梁上君皱起眉头,不愿承认木瓜是死得其所。 “谁说是如果?”周立峰扬眉反问,语气颇为自豪。“今年三月,位于广西北仑河入海处的1号界碑,详细一点就是海岸线与陆防线交汇处(来自百度),有大批量贩毒份子潜进中国,当地政府第一次派出一支三十人的特别行动组,最后因为某些因素全部牺牲。” “某些因素?”一听到这么劲爆的事情,梁上君挑眉追问。 “你不能知道的因素。” 切!头一甩,又是四十五度。“后来呢?” “后来当地政府请求省政支援,省政高度重视,严密计划多日一致决定来场大规模突击,力求一举铲除他们又加强士兵们的实战经验。”说到这里的周立峰顿了下,轻叹了口气“我们轻视了他们,几支军队拼死战斗还是被他们逃跑。将军带着他的一支五人小队赶到时,那几个防守界线的兵早被界碑外的毒枭开枪打死。” 后面自然就不用说了,将军便用那支五人小队干掉了他们?靠!这是传说吗?梁上君看向秦君,有些怀疑这事的真实度。 周立峰看出他的不信也不以为然。“小伙子,我们要为我们的兵送行了,你要一起来吗?” “嗯……”还有很多重点没想通,不过听到要送木瓜回家了,梁上君也没再多问,跟着他们走向基地里。 “敬礼!”六十八装甲连的几十个人站在平时的训练场上,齐齐向惜日的战友敬礼。 礼毕后任志武亲自为刘木带上原属于他的军衔——少尉。 “敬礼!”最后刘木被他的团长带上武直,站在坪里的一干军人又是齐唰唰敬礼,目送他回家。 送走木瓜,梁上君站在广阔的坪里,有些不知该何去何从。 “周叔叔,谢谢您的帮忙。”秦君走在周立峰身后,在送他上楼梯时突然开口道谢。 周立峰听到这话笑开脸。“小君啊,原来你还会向别人低头?” 秦君抿着唇回得认真。“你是我父亲的战友。”是因为尊敬,也是因为他确实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得了,这事没什么。”说着,周立峰看向远处的兵。“他很血性呀,我喜欢。”接着就大笑的离开。 秦君转身看着那个还很青涩的少年,孤零零站在那里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我会让知天消除你的军籍,从现在起你不再是我的兵,离开这里自己想办法回去。”越过他走向等候自己的武直,秦君冷酷的讲。 “开除军籍?离开部队的兵就不是兵了?”虽然他不稀罕,但自己在他手里受了那么多苦,为什么他一句话就把自己抹杀掉? 秦君停下脚步,又走回他身边居临下直视他,严肃的讲。“裘欢少尉,你现在是逃兵,不配保留军籍!” 逃兵?!被这两个字震到了,梁上君睁大眼睛有些无措。逃兵代表什么?总之就是很难听的词吧?想起唯一深刻记得的两句话:这个老儿(江北语音),不是逃兵,就是流贼。(摘自桃花扇·投辕) 自己已经做了流贼,难道还要做逃兵吗?听过刚才周师的一席话,已经慢慢释怀的梁上君皱着眉,低头不知道要怎么办。 “你走吧,这里是军事重地。”扔下迷惘的少年,秦君头也不回的走上武直,关舱门时看到伸进来的脚停了下,面无表情看着来闹事的小流氓。“你想做什么?” “反正都是回H市,载我程呗?”梁上君厚着脸皮,不愿低头的语气真有那么几份流氓气质。啊,烦燥,反正走一步算一步吧,跟着他走也许能再见到青瓜他们,要是不行,他就去找小三吧。 秦君一点也不意外的讲:“载你一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嗯?” “回答我所有问题就让你上来。” 要是你问一些BT问题怎么办?瞅着他脸上被自己揍的乌青,梁上君有点怕他报复。“好!”总之先上去再说,他总不可能在空中把自己扔下去吧? 一上武直,梁上君挑了个离将军最远的位置,免得他扑过来揍自己时不好防范。 秦君看着离自己三仗远的兵,沉默的没有说话,就直直的瞧着他,直瞧得那人不自在缩缩肩膀才摆手。“裘欢,我们是要用通迅器呢?还是要用呐喊的方式来谈话?”是在武直上呀,轰隆隆旋桨叶的声音比十二级台风还大,他坐这么远是要干嘛? 第四十三章 尖着朵耳听完,梁上君一脸茫然他刚才说了什么?于是只得无奈扶着墙坐到他对面,跟他大眼瞪小眼。 “我可以回答你一些和情理的问题,不过你也要回答我几个问题。”正襟危坐,梁上君把这句话在脑海里来回想了两遍才讲出来,希望这个身为将军的人会给自己一点提问的本钱。他现在就是俎上鱼肉,要是他不想说,自己也没办法。 “哼,你认为你现在还有跟我谈条件的本钱吗?”果然,将军大人冷哼声,说的话中正梁上君担心的事。 好么,他现在什么本钱也没有,不过自己都这么低声下气了,你就不能大人大量回吗?“好吧,你问。”梁上君苦着脸,来个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却算计着什么时候拿回点本钱。 这斯在想什么秦君岂会不知?淡然一笑间,便有千千万万个让他开口的方法。“裘欢,你能说说你是怎么长大的吗?”大腿一搭,跷着二朗腿的将军抱着手臂不急不慢的问。 怎么长大的?梁上君抬起眼帘瞅着他看了一会。“吃饭长大的。”不是这样长大的,还能怎么长大?难道这将军有时候会掉链子? 听到他不愿老实说的秦君脸色一沉,鹰隼的眼睛直直逼视他,不过问话依旧平和中带着不可抗力的气势。“一百分钟丛林直径越野四十公里,枪法精湛,切断信号的跟踪。裘欢,你要跟我讲你只是个普通的梁上君子吗?” 终于还是问了呐,还以为他会沉得更久,然后用枪对着自己脑袋来问这些事。梁上君垂着头,随后唇边露出个流氓式笑容。“这是个很长的故事,将军如果愿意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可以把这个故事一一讲给你听。”哈哈,筹码就要到我手上了! 看着笑得眼睛都闪闪发光的小老鼠,秦君沉着脸,视线毫不避讳的看着他漂亮英俊的脸蛋。“几个?”观察的同时也在思考的秦君,谨慎的问。对付这种滑头,他实属没百分百的把握。 “不多,就五个。”笑得露出一排白牙,梁上君心里盘算一下胃口很大的说。 “好。”“说说你的故事吧。”狭长时常透着严肃冷然的眼睛微不察的闪过一抹笑意,秦君没多顾虑的答应他的条件。 耶!在心里比个胜利的手势,梁上君在坐位上找个最舒适,也是最有安全感的位置,靠着角落便讲起他的成长史。“我是在一个军人家族出生,五岁起便被那个将军逼着学习各种技能,后来老妈看不过去了,帮我逃出了那个地狱。” 梁上君说得很轻松,好像这些都是身外事一样。秦君看着他一脸的无所谓,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想着会是怎么一个家庭才会被一个五岁的孩子称之为地狱。 “其实那个将军蛮看重我的,如果不是他去边防部视察还带着我,恐怕我这辈子都逃脱不了他的掌控吧。”说到这里梁上君笑得嘲讽又苦涩。 “能具体讲讲你逃脱的过程吗?”能从边防部逃出来的孩子,真是很让人意外,不过秦君不知道,还有更意外的。 听到将军的话,梁上君讶异的看了他一眼,以为他会一直静静听下去。不过想想也是,他不问具体了,自己肯定缩水不是?“那年我七岁,打败了五个教导我的武士之后,那个将军做为奖励带我直赴樱花国的浓川信河域边防部队,说是带我和老妈去玩玩,不过我想他应该是想让我们知道他有多大的权力,不过他万万没想到的就是我们会逃跑吧。” 说到这里梁上君仰头望着舱顶,不太明显的喉结动了动。“老妈趁他去开会便带着我开始逃亡,但是很快就有人带着警犬追了上来,眼看要追上时老妈就恨心把我推进了急流的河里……” 老妈带着儿子一起逃跑?那应该不是家吧?秦君十分惊讶,不过他没有再追问一些细节,向来生不起体恤二字的人,突然发现他怎么也不想再逼问这个少年。 “狂啸的水浪没容我适应就吞没了我,不过很庆幸的是我没死。”漂亮的眼睛一眯,梁上君的脸看不出是喜悦还是愤恨,也许是自我遣责。“救我的是一个常年打鱼为生的鱼民,他问我为什么会溺水,我见他不像坏人便告诉了他,还有自己的名字。但当天夜里我听到许多脚步声,很整齐,我知道自己被包围了,从后门离开时我杀了两个围拦我的士兵,毕竟我还是将军的儿子,他们没敢杀我,而我却不一样。逃出鱼民的家,我就在森林里开始我的逃亡旅途” “呵呵……那时候还太小吧,太容易相信人,不过那次事件让我知道了很多东西,比如说自己的身份是个禁忌,名字还有来历。自当我偷了一个猎户家的野肉时,我就为自己改名叫梁上君。”说完,梁上君看向对面的将军,挑唇一笑,笑得那个叫风情万种。“怎么样将军,我的人生是不是很精彩呀?” 秦君紧抿着唇没有什么回话,深邃的眼睛像精密仪器打量他的每个表情,逐步分析他每一句无所谓话下的另一种惊心动魄。 见他不回话,自讨没趣的梁上君切了声。“精彩的还在后面呢。”像是说了好听的故事,而听者却不能和自己共鸣,不甘心的人不服气的抛出话,就想证明自己这个故事的可听性。 “你怕水就是因为这个来的吧?梁上君的名字也得到原因,那后来呢?”终于,秦君很给面子的回应了。梁上君见他想听后面的,不禁眉飞色舞起来。 “后来我用梁上君的名字打听到,自己已经跑出樱花国,来到了咖斯蓝斯地区,然后我又从那里一路跑回Z国,只是在咖斯蓝斯的边防时出现了一点意外。”轻松的语气,没有前面的沉重,梁上君流氓式的耸耸肩,一脸的嚣张与我很牛逼。 见他很快从一个伤感独行者变成一个小流氓,秦君很想把他从这里扔下去,不过后面还有他想知道的,便配合的问:“什么意外?” “不都说了那是边防部吗?怎么可能让我一个小孩子通过,我跟他们打了一架,干掉四个边防兵,不过自己也中了一枪。”梁上君说着指指自己手臂,脸上还一幅我是不是很厉害的神情,一点也不顾及听的人会是何等的心惊。 “拼命跑进Z国七号界碑,我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咖斯蓝斯的人不敢开枪打我,不过我还是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醒来就发现自己在狼窝里,身边还有一只好大的母狼。”说到母狼,梁上君似有点不太情愿提起它,可是它好歹也是自己救命恩人不是?“母狼应该是刚生产完不久,身上还有一股奶香味,我饿的没办法时就吃它奶水。等伤好的差不多时便向它告别。那母狼舍不得我,还一直送我出山呢,当然途中的食物就是狼奶。” 怪不得他身上总有一股子野性,原来是吃狼奶长大的呢。秦君看着眉色飞扬的裘欢,想着他怎么长得就没一处像狼的?就是那只松鼠跟他只变种动物很亲近。 “不过可惜的是,母狼的孩子我没有看到过,也许是死了。” “也许她把你当她孩子了。”秦君淡漠的接道。 “哼,这没什么不好,至少它救了我!”狼孩子就狼孩子吧,这没什么好丢人的。梁上君大大方方的承认。 “我没说不好。”“只是……” “只是什么?”不动声色的挑眉。 “只是你没一处像你妈妈。”闲适的换一条腿跷着,将军大人说得风轻云淡。 只是没一处像你妈妈?梁上君皱眉想着这话什么意思呢,他又没见过自己老妈……突然想到什么的人哗的扑过去,提起将军大人的衣领大吼。“操你大爷的,老子是人!我老妈可是H市的一枝花!” 被人这么不敬相对的秦君也不怒,伸手摸着他的头发,好像他是一只大型动物。“这样更不像了,狼是不会在没有把握时还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情。” 听到这话,被顺着毛的梁上君没有一点安顺的意思,反而更加暴走,头不可抑制的逼近他,喷得他满脸口水。“你他妈的才是狼崽子!” “谢谢赞美,”秦君不以为然的接受。“不过我应该是孤狼了,能够夺得与守候一方领土。” “你妹的!”他全力一击全打在棉花上,梁上君低咒句愤愤甩开他衣领,气呼呼坐他旁边。“你的问题我全说了,现在该我问你了。” “哦?我还没问完。”秦君侧身望着鼓起脸蛋的人,不痛不痒的讲。 “你!”梁上君瞪大眼睛怒视他。“这两年的生死逃亡都跟你说了,你别想耍赖!” 两年呐,怪不得他能够像野兽一样在丛林里来去自如。“裘欢,你还没讲你是如何摆脱追踪的。” “那个我也不知道。”一听他不是想耍赖,梁上君搓败的拉下耳朵。那个什么神劳子的追踪,他怎么知道啊!“你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 “八天前。” “啊?”八天前就是他冬眠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什么也没做呀。“那个时候我就埋好地雷,然后睡觉,其它什么也没做。”梁上君皱眉仔细回想了一下,还是摇摇头。 秦君听着也是眉头一皱,随后不确定的问:“你埋了多少颗地雷?” “几十个吧,我怕再被班长们打扰,就把自己睡的地方都埋了。” …… “而且引线我都是衔接在松针上。” …… 怪不得暗刺接收不到信号,原来这小子睡雷区呢,信号会被干扰也是难免的。 第四十四章 “将军,该我问你了吧?”见他不讲话,梁上君凑近他,瞅着他黑得发亮的眼睛小心翼翼问。 他要问的远不止这些,不过相信有关他父母的事,即使自己把他从这里扔下去他也不会讲。这么讲他还也是有点狼性吧?认定的就不会改变,就算被同伴咬死也要死守领土。 “嗯。”头一转,秦君目视正前方寡言的点头。 嘿嘿……终于轮我来翻你的底了呀。梁上君在心里奸笑,像个物色好财主装备下手的梁上君子。“将军大人,先前周师说的都是真的?”就区区五人干掉那么厉害的毒枭,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嗯。”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兴奋的又坐近一点,梁上君冒着星星眼崇拜的仰望他。 将军大人不为所动,削薄的唇里冷酷吐出两字:“保密!” 好么,作战方案这么重要的事确实要保密。梁上君眼睛一瞪,随后在心里自我调解的想。“你应该不只是血刺的将军这简单吧?那次你出去回来后很不对劲,难道你还担任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职务?” …… “比如说,特务?”见他不说话,梁上君继续猜测。 …… “你倒是说话啊!你答应过会回答我问的问题的!”咆哮。 “保密!”不动如松的秦君回得干脆。 怒!又听到这话,梁上君眼里蹭的冒出两朵灿烂火花,不过他还是很淡定的继续问: “狙击手经常暴头,将军大人你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上面的都是干涉内政之事,好吧,你保密,不回答就正明我猜着了,我问别的就是。 这次秦君侧头看了他一眼,又看着正前方淡淡的吐出两字。“保密。” “你还有什么是不保密的!”拍大腿暴走。梁上君唰站他面前,梗脖子冲他大吼。 漠然挑起眼帘望着跳脚的狼崽子,秦君终于多说了几个字。“凡是有关军队的事,都属于保密事件。四个” 什么四个?梁上君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看了他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已经问了四个问题了,而他还是什么都没得到。你行!你有种!暴躁的拔拔头发,梁上君摸着后脑勺在机舱里走来走去。 有关军队的不能讲是吧?行,大不了他不问军队的!突然想到什么的梁上君,笑得邪恶加银荡,凑近秦君神情认真的问:“将军大人,你在男人堆呆这么久,是不是成变态了?不然你老爷子怎会亲自给你写色色的信呢?” 哈!哈!哈!自己真是天才!梁上君问完在心里大笑三声,想着前面被坑了没事,后面的他坑回来就成。 这次秦君脸色一慎,眼里闪过一丝迷惘。变态嘛?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难道他到现在还没喜欢上什么人,就因为他是变态?不,不喜欢女人不代表他就会喜欢男人。“你说呢?” 哈?这个问题他怎么知道?梁上君惊愕,想到他刚才眼里的困惑,便了有兴趣的靠近他。“将军大人你是不知道么?真可怜,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随后又恶劣的讲。“你应该有三十好几了吧?怪不得那么变态的训练我们,原来你整个就是一欲求不满外加心里变态!” 爽!好久没这么爽过了!哼哼,终于出了这口恶气。想到牺牲的木瓜与被操得不成人形的战友们,梁上君子碰击完在心里畅意的大喊,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如此的伟大,是如此的正义,对恶势力是如此不畏惧。 秦君脸色变了变,就在梁上君以为他会把自己扔下飞机时,却淡然处之的讲:“裘欢,我是不是变态,你来验证一下不就知道了?” “碰。”飞的平稳的武直猛然一颠,梁上君被甩得撞到舱顶,随即又撞到舱门滚到秦君脚边。 “我操!你怎么飞的!”梁上君抱着头,冲驾驶室的飞行员怒吼。 “对不起将军,刚刚……刚刚遇到气流了。”飞行员没回答暴跳如雷的少尉,而是结结巴巴的向将军解释。唉,他飞十几年了,居然还会用到气流这么不可信的借口?前面的飞行员在心里苦戚戚的想。 “再遇到,你就该回队里重新编排了。”秦君平静的讲,可驾驶室的飞行员却再也不敢分一丝心。 回队重新编排可不是什么好事,他有可能被编排到某个杂旮旯角落养猪。 靠,原来这里说话驾驶室是能听到的!听到驾驶员的话,梁上君在心里叫骂了句。怪不得他会遇到气流,听到他那话没遇到十二级台风算好事了。“拉我把。”妈的,磕到脚踝了。 看着伸向自己的手,秦君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拉起他,让他坐自己大脚上,扶着他的手指暧昧的伸进他衣裳里。“裘欢,你就这么迫不急待想投怀送抱吗?” 投你妈的投。梁上君揉揉头又揉揉脚,在心里把他狠狠的诅咒了回。“喂喂,把你的爪子拿出来。”衣服里的手得寸进尺,漂亮的眉毛一皱,不快的让他适可而止。 身为将军,怎么可能听一个兵的话,想想都是不可能的。秦君冰凉的手沿着他后脊梁一路摩擦向上游离,冻得梁上君一个寒颤。 “再不抽出来我就把你爪子剁了。”忍着嘴边的抽搐,梁上君一条眉尾止不住上扬。给他点颜色他还开染房了,不要以为他是将军他就不敢揍。 “裘欢,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指尖无目的的蹭着细腻的肌肤,秦君看着快要爆炸的人平静的讲。 嗯?交易?自己有什么筹码可以和他交易的?想想自己现在处境,梁上君怀疑的望着他。 “想不想回部队?” “嗯!”梁上君重重的点头。才离开一下,他似乎就想念青瓜他们了呢,还有跟自己掐过架的贼人。 “那好,只要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变态,就让你归队。”精锐的眼睛看向他蔷薇色的唇,秦君想起水中碰触到它们的柔软触感,甚是怀念。 啊?他真不知道?梁上君觉得脑袋被重重打一拳,感觉那啥,他也太蠢毕了一点,这是不是那什么天才与蠢才只是一线之隔呢?“将军大人,你难道到现在还是处男?”好吧,这问题有点隐私,不过这问题本身就很隐私呀,那他就再私一点好了。 秦君转移视线望进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没有回答。 我的妈呀,还是在室男,他要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变态?梁上君抱头,眉毛纠结着甚是苦恼。 见他像吞了颗鸡蛋的表情,秦君冷哼一声。“难道你不是?” 他是呀!可是你老人家都三十了,经验是不是该比我多那么一点?而且……就是因为我也是,所以才不知道怎么给你答案嘛!烦躁。 “没有答案吗?那只能让你回去当梁上君子了。”眉宇皱出一个川字,秦君说完抽出还在他衣服的手,把他推到一边。看来这个问题只有回去才能得到答案了。想到还在大西洋彼岸的父亲,秦君有些顾忌。 “谁说我没有!”被推开的梁上君梗脖子呐呐吼道。现在要他离开菜园他真不想走,木瓜已经没了,他更要与他们出生入死,拼得一方和平。 豁出去的人豪迈跨坐他腿上,霸气的拉住他衣领。“要知道将军是不是正常的我还真说不准,不过要知是不是变态,这还不简单。” “哦?”看了眼再次拉住自己衣领的手,秦君淡淡应了声。军衔阶级观念不够深刻,这点有待击破。风云未变间,将军已将他此举视为可改教里面去了。 “我不就是‘男人’吗?跟我试试就知道了。”秀气不像扣板机的手指指着自己鼻子,在说到男人两字时梁上君刻意加重了一个音调。不错,他就是男人,爷们,跟你那啥也没什么,就当被狗咬了。 秦君面无表情,也不置可否。梁上君狠了心的拉住他衣领拖向自己,然后亲上去! 一大爷们亲另一个爷们,这事想想都觉得BT。梁上君在贴上去努力想着自己亲的是一个美少女,亲到时身边就会冒出无数粉红色的心,反正要多浪漫就有多浪漫。 可是,想像毕竟是想像,等他真正吻上去时,只感到冰冷,让他怀疑他是不是全身都是冷的。思绪一乱,鼻孔里到处冲斥着他强烈的男性气息,神经时时告诉自己亲的是一个男人。 头皮快炸开的梁上君等的差不多就迅速退开,看着他谨慎的问。“现在知道了吧?”你可千万要知道呀,自己可是牺牲色像了呢! “嗯……”当比想像中还要柔软的唇贴上来,秦君脊梁不自觉崩紧,感觉一些酥酥麻麻的东西窜进体内,正当他想要扑捉时他却突然离开,这让他有些恼怒与困惑。 “讨不讨厌?” “不知道。” …… 他怎么能不知道呢?梁上君抓狂。 “只是这样,我想我应该可以跟任何人做。”秦君认真的讲。 意思是自己应该再深入一点?梁上君皱起大大的眉,想着再深入自己能不能接受,别到时吐得将军大人满身,自己就罪无可赦了。不过自己都能接受,那就代表这种程度真的很逊吧? 瞅着能另无数少女尖叫的俊脸,梁上君权衡一下自己吐的可能,又权衡一下自己能留在军队的机率,便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凑上去啃住他下唇,卖力的舔弄一会儿才颤巍巍探进去。 第四十五章 滑嫩的舌头害羞的闯进自己领域,秦君舌尖一碰到它便想也没想的缠上去,勾着它起舞,霸道的将主导权夺过来。 超乎自己掌控的吻,梁上君哗的瞪大眼睛,急忙想抽身而退,可还没等他动一下就被他扣住后脑勺,被吻得更深入。 秦君一手扣住他脑袋,一手环住细弱的腰身收紧手臂,舌头驱长而入将他领域的民脂民膏搜刮透彻,完事后还拉着人家国王不放,细细纠缠的吮吸着。“唔……”你妈的死变态放开我!这哪里是实验了,他妈的都成三级片了!梁上君暴走,张牙舞爪的猛烈挣扎,忘记自己还坐在别人大腿上。 “哼,别动。”秦君忍耐的低吼,松开唇靠他肩上急促喘息着,黑眸一片深沉难耐的渴望,渴望能碰到他更多一点。“裘欢,我好像真的是变态。”极度的克制让他搂得更用力,像要把他刻进骨子一样。 “死变态放开我!”终于将这句话吼了出来,眼角擒着水雾的梁上君仰脖子咆哮,相信现在只要他一得到自由一定会扑上去咬他。他妈的,不带这么玩的,自己亏大发了。 “呵……裘欢,可是你亲自把我变成变态的,这么讲来你也应该是吧?”秦君蹭着他脖子,笑得悦耳,让人一听就知道他此时心情很好。却实很好,他好像对他更感兴趣了。人生难得冲动几回,他不介意趁现在再冲动一点,让他家老爷子见鬼去吧。 锢在胸膛前的梁上君被他震到,想着这具身体里到底隐藏多少力量。“恶心巴几的,快点放开我。”难道自己也有同志倾向?梁上君认真思考了一下便嫌恶的讲。他怎么可能是变态?他可是心身都正直的大好青年,喜欢知天那样的大美女,爱死了小龙女的温柔,嗯嗯,就是这样,决对不可能是变态! “你的反应可不是这么讲的。”脸侧滑过冰冷的耳垂,秦君停顿了一下,盯着粉色的小东西好奇伸出舌头舔了下,惊得梁上君一蹦三尺高。 “我的反应很明显,刚刚我明明反抗了!”气愤的擦擦嘴,揉揉被变态碰过的耳朵,好像他是什么毒药一样。 “裘欢少尉,做为一个兵首要的是诚实,对党忠诚。”闲暇弹弹军服上的皱褶,秦君抬头看着他淡然的讲,好像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少尉?自己已经能回部队了吗?听到这个词梁上君一懵,惊喜之余又警惕的望着将军大人。“你又不是党。”凭什么要对你忠诚?而且你真的不是变态,他发誓! “本将军是党员。”站起身拍了拍防备自己的少尉的肩膀。“军人基本知识我会让王健少校教你,希望你能像个好学生一样,快快熟悉军部内政事务。”说完极有风度的开舱门下机。 我操,是将军很了不起呀!朝他背影比个中指,梁上君才大摇大罢跟上去,走到来迎接他们的贱人面前有点儿心虚。他先前可是一鼓作气要离开呢,现在又眼巴巴的回来,感觉特没面子。不过他连里子都被别人占了便宜去,还管什么面子? “长官。”王健站得挺直,向秦君行了个标杆军礼。 “嗯。”秦君回敬一下,便望向远处那几栋非常新的楼房。“他们怎么样?” “回长官,适应的很不错。” “这就好,我身后这个是突然想通的菜鸟,把他领走。”侧身,秦君说着这话时只扬了扬下巴,没正眼瞧梁上君一眼。弄得梁上君越加的不自在,无措的走到贱人面前呐呐的叫了声长官。 “裘欢少尉,你能想通是好事,这种事情虽然很残酷,不过我们是军人,应该以大局为重。”王健看着回来的菜鸟,苦口婆心的讲,没有一点嘲讽或是不待见。 听到贱人这么和蔼的声音,梁上君这才好受了些,想着这贱人还是蛮不错的。“长官说的是,下官定铭记不忘。” “行了,归队去吧。” “是!”中气十足的大吼声,梁上君两手一收就跑着标准的步子向基地冲去。 王健瞧着打鸡血的兵,呵呵笑了起来。“长官,我领他回队。”说着就向将军敬礼,得到同意便跟着前面的菜鸟跑,途中告诉他该怎么走。 这个基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档次那个叫高呀,简直跟民住楼那些别墅一样,装饰的富丽堂皇,让人看着都耳目一新。 梁上君跑过好好的白墙上写着红色的‘忠诚’二字,便看到楼梯旁边的电梯,想了一下还是一无反顾的跑楼梯。他可不是白痴,在这种阶级十分分明,也十分变态的基地里,所有待遇都是十分不公平的!所以他还是乖乖的爬楼梯吧!相信那东西装着也是用来激励他们的。 一口气跑上十楼,梁上君站在第一间房面前,急促喘息着,想着见到班长应该说什么话,他会不会瞧不起自己? “咔嚓。”没让他久等,雪白色的房门自动打开,梁上君想说谢谢时突然意识到什么,惊讶抬头望着门内一颗颗黑色头颅。 “梁子,欢迎归队。”傅青被挤的贴到门边,看着梁上君笑盈盈的讲。 “梁子,欢迎归队!”一等傅青说完,另外十几号人立马拥挤出来,如潮水般把呆愣的人团团围住,整齐的口号喊得惊天动地。 这时,一颗弹壳从九楼飞上来,正中目标。“嚷什么嚷,力气没地发是不?要不下去和班长们一起跑?”一个准校军官仰头,冲一帮子趴围栏往下瞧的菜鸟讲。 菜鸟们下意识望向楼下远处只见小小人影的班长们,个个大力的摇头。这操场可不是闹玩的,大得好像这里的土地不用钱一样,一圈跑下来都能去掉半条命。 客气的拒绝准少校李杰的“邀请”,菜鸟们连忙拉着梁上君一窝蜂的进房间。 小小的房间跑进十七个大汉,确实有些挤,不过梁上君被挤的舒服呀,想想他们为了等自己而挤在这小小的方寸之地,他就特他妈的开心,先前那些顾忌被抛得一点不剩。 王健瞧着他们一帮子人乐呵呵,叽里呱啦诉衷肠,便转身看向下面的李杰,把弹壳又丢给他。 接住弹壳,李杰把玩一下才仰头望着王健,想着这斯还是这么一板一眼,连个弹壳都要还,还怕他写检讨么? ****** 这一天是整理内务,梁上君回到自己的房间——1013!被子一铺就抬头打量比自己以前住的还洋气的房间,有种终于熬出头的感觉。 一尘不染的大理石花纹桌面,上面摆着十四寸液晶电脑(有点落后而且还没连网),光可见影的雪白地板(要自己拖),还有可翻几个滚的大床,(当然还是木板的)不过比起那鸟不拉屎的岛好太多了,甚至是比其它部队还要好上好几倍,而且更另人发指的是,这里只住一只菜鸟!不对,是只住一个人!这简直是一个四星级住房! 梁上君细细打量一会儿,打开窗户望着视野辽阔景色优美的风景,敏感的想到一种可能。这里是血刺基地,有这么好的待遇,是不是代表这就是家?想到这支极为神秘的保密部队,梁上君深吸一口气,相信自己的感觉不会有错。 “叩叩。”一只老鸟敲门跑进来,丢下两套衣裳就帅气的离开了。 梁上君凑近,瞅着衣裳看了许久,才小心翼翼把黑色的军服提起来,然后又拿着那顶霸气的黑色贝雷帽无声咧开嘴,都笑到耳后去了。 “哈哈哈!”“我终于能成为一个正真的兵了,我是特种兵!哈哈……” 银荡的笑声无限回荡,让听到的人寒毛直竖。住他旁边的菜鸟们很想一脚把他踹下楼,不过都碍于将军大人而没敢发作。 “呜呜呜~……呜~……”(这笛声我也不知道对不对,问我那个二级士官的朋友,他说保密。XX迎风泪流满面。)三长一短的鸣笛声在十楼各个宿舍响起,听到集合声的梁上君立马帽子一甩,脱着衣服跑到床边换上刚才班长大哥送来的衣裳,又把黑色的迷彩围脖带上,手套带上,再后是贝雷帽一罩,顿时瞧着镜子里的人怎么瞧怎么瞧帅。 “蹬蹬……”军靴踩在地板上发出凌乱而急促的声音,不过由此可以听出他们是如何的“前赴后继”,冲着训练场那两位军官“死而后以”。 “原地踏步!”冲下楼的十七个菜鸟迅速整队,一号大声咆哮口令。“向右看齐!”“立定!” “啪!”整齐的立定声,菜鸟们并排站得像颗挺拔的松。 “报数!”“一,二,三……” “报告将军,菜鸟们集合完毕,应到十七人,实到十七人,请将军指示!”啪的跑到将军面前,傅青向他敬礼大声回道。 “稍息。”将军回敬,看着神清气爽的十几个兵,满意的发话。 傅青又向他敬了个礼,才转身面向战友们。“稍息!”“啪!”又是整齐响亮的声音,于是梁上君明白了一件事,原来军靴还有这用处,平常的鞋了踩不响呀,这样踩着多有气势? 秦君等傅青归队才走到十七个兵面前,在他们面前来来回回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走了半分钟左右便开口讲:“你现在是不是有很多困惑?很多不确定?”随后不等他们回答又接着讲。“你们不要感到困惑,不要不确定,你们只要知道眼下看到的是什么,它就是什么。” 第四十六章 那你还不是什么都没说?梁上君眼观鼻,鼻观心,在心里想道。 “十三号!” “有!”本能的反应,梁上君应完才想着不会这么倒霉吧?难道这个将军真能看透人心? “谈谈你进来的感想。”刚吼完的将军突然话峰一转,让人听起来觉得十分和蔼。 谈谈感想?梁上君有些懵,想着你怎么这么闲?突然要听到他们感想了。“报告将军,这里很豪华。”嗯,将军有令,士兵不得不从,他有话说话,没话说鬼话??? “还有呢?”秦君走到他面前。 “住的比其它部队都好很多,我想这应该会是我们的家,一个真正出生入死的家,没有通迅!没有家人!只有部队!只有兄弟!” 梁上君的声音在训练场上久久盘旋不去,听得那些个兵变了脸色,都凝重站着,站得更加挺直。 “你怎么知道比其它部队好?”秦君好奇的反问。 “电视上看的。”正视前方,虽然只看到他脖子,不过还是直勾勾的盯着。军人!就要目不斜视! “那些是假的。”冷酷的扔下一句话,秦君背手身后走到列队前面,看着一个个精力充沛、精挑细选的部下,一一看了眼他们每张真挚的面孔才平静的讲:“裘欢少尉刚才讲的不错,你们确实没有通迅,没有家人,只有部队,只有兄弟。” 头上一片青天,脚踏坚硬石头,秦君讲着这些话时顶天立地,没有丝毫动移。“也许你们会觉得这太无情了点,不过没关系,你们接受不了的可以现在离开,我相信你们会保守这里的一切,因为你们现在已经是血刺的成员,我的兵,我会绝对信任你们!” 一席话说得声情并茂,让听到的人不由的甘愿为这句话而出生入死。他们都是兵,特种兵!这种自知早已领悟,只要能报效祖国,他们什么都无所谓!因为没有大国何来小家?他们是幸运的,幸运的成为守候国家的一员,即使死也死得其所。 “没有要退出的是吗?”秦君看着一个个坚定的士兵,开出一条后退的道路,并提醒他们可以往回走。 “报告将军,没有!”震天动地的吼声,惊四处鸟纷飞。 见此,秦君满意的点点头,向副官王健挑了下下巴。 王健点头领命,挥手让站在旁边拿着盘子的兵走过来。 十七个身着统一黑色军服的士兵,端着木盘走得平稳不见一丁点晃动。走到王健面前,立定站得跟木头一样。 王健从盘子里拿起这枚黑色的徽章,双手交给一号,向他敬了个军礼。一号慎重的接过,同样回敬一下。如此这般一个个授予徽章,每一个士兵的徽章都是单独放着的,这代表他们都将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带上吧士兵,这是属于你们的荣耀。”等副官授完徽章,秦君语气微微有些自豪。他们将是新的一批血液,属于血刺的,同样也属于国家的。 菜鸟们,哦不,现在应该称之为士兵了。士兵们看着手里的血刺军徽,看着看着就抹起眼泪来,甚至还有一些人抱头痛哭。 梁上君见五号哭得惊天动地,有些动容,又重新慎重的审视手里小小的臂章。起初远看还以为它是墨绿色的,近看它原来就是黑色的,属于血刺这套军服特有的黑色,只是他们当时没想到而已。 努力这么久,拼搏这么久,终于成为单兵中的颠峰一员了啊! 确实是该好好的宣泄一回了。摸摸哭得有点吓人的白菜脑袋,叫他要哭就再哭痛快点。 白菜瞅瞅梁上君,抱着他手臂就哭得更起劲了,大有哭倒长城之势。从此以后,梁上君最怕的就是白菜哭,不过幸好的是,白菜除这次之后再也没哭过。 一帮子士兵军官们伤感的差不多,将军大人这才适时的发话,又致了一翻词便带着他们走到军旗下,带着他们入党宣誓。 “我志愿加入Z国共产党,拥护党的纲领,遵守党的章程,履行党员义务,执行党的决定,严守党的纪律,保守党的秘密,对党忠诚……” ****** 正式成为党员这天,将军大度的放他一天假去熟悉熟悉这里的一切,当然,他们宣誓完已经是近黄昏了,所有他们的假期只有十二个小时左右,这还是最好的估计,凌晨十二点以后谁也猜不准又有什么幺娥子。 不过有的休息总是好的,这对度过十五天冰天雪地的士兵来讲,真的是值得庆祝的事。 “梁子梁子,快过来!”夕阳斜下,哭过的五号脸上红扑扑的,这猛一瞧去煞是诱人,不过他自己好像没注意到,挥着手大叫准备上楼的十三号。 梁上君听到声音返过身,就见白菜跟班长还有小兰花在一起,便什么也没多问,大步流星的跑向他们。 “来来,我们一个班的,照张相留念一下。”白菜羞羞答答红着眼睛,却主动拉过不知道要做什么的十三号,把他拉队伍中间就与班长拉起红旗,四人一起冲镜头傻笑,可正当快门要按下时,一个人影唰的冲进来。 “班长!把我带上!”二十号窜进四人中,似还怕别人拉他走一样抱住萧白的大腿。 “同志,你跑错队了吧?”萧白说着踢踢脚,没把他甩掉。 “喂喂,兄弟,你这只脚可是我救回来的,别这么无情。”二十号死皮赖脸坐地上不起来,还搬出前面那些陈年旧事。 萧白翻白眼,望着班长不说话,罢明了这事我不管了。 “二十号,我们这是班集照,合照时你再来吧?”他们也不是小气,而是二十号来他们这班了,那么他那班的人怎么办?总不能第一天就闹内部矛盾不是?傅青瞅着耍赖的二十号,想让他以大局为重呀! “班长,我那班就剩我一个了,你让我去哪?一个人照吗?”继续抱着萧白大腿,二十号返头朝班长哀戚戚的讲。 呃……听到这话四人都望向旁边那些战友,见他们果真没有理会落单的二十号,便也无话可讲,批准二十号加入他们这个集体。 “来来来,我说一二三就照了哦。”同样穿着黑色军服的班长,拿着个头老大的相机朝摆好造型的新兵讲。 新进来的血刺成员人们,个个笑得露出八颗牙齿,黑白分明的眼睛洋溢着欢乐瞅着镜头。 “一、二、三……”“啊!我们还没画迷彩!”就在快门响起的瞬间,五个菜鸟们想到脸上还是白白净净的原生态,个个大叫的准备回去“补妆”。 班长看着相机里的照片,乐呵呵的笑开了。“行了,就这张吧,都个个惊讶的跟见到鬼似的,留着不管看多久都还笑得起来。”于是相机一收,去帮别的班拍了。 一班的人拖着班长大哥内牛满面。“班长大哥,再帮我们重新拍一张吧!……” “今晚加餐,为他们庆祝。”站在另一栋闲人免进的楼层里,秦君看着下面欢脱的十七个兵,向旁边的副官讲。 “是!”王健严谨一并腿,低声应道。 丢下一帮子吵闹的声音,秦君转身走进房间。“上次A他们定点清除行动,可有查出是谁泄密?” “回将军,下官怀疑……”关上房间的,王健看着秦君迟疑的没敢说出后面的话。 “如果是怀疑就不用再继续查了,后面的事不是你们能去触碰的。”坐到办公桌的大椅上,秦君手肘抵着扶手,双手在下巴处交叉着,深邃的眼睛望着副官严肃的讲。 “是!” “下去吧,明天记得将这次的训练报告交上来。” “是长官!”又是一声中气十足的回应,王健举手敬了个军礼转身出去,离开时还把门关上了。 一等副官离开,秦君确定四下无人后,在一个虚拟键盘上飞舞手指敲了十几个按键,顿时房间的格局一变,进入一个绝对保密模式的三维式模拟空间,召来知天。 “长官,您终于回来了。”知天见到秦君有些激动,当然不管她再怎么激动,她说出的话还是一样的平缓与没有感情。 “嗯。知天你焦急召我来,有什么紧急的事吗?”秦君看着全息屏上的天下第一美女平静的问,英俊的脸孔不见一丝情绪。 “长官,您上次与知天谈的话大将军有进入过。” “嗯。”“意料之中的事,我已经让王健停止调查了。” “嗯,那就好。”知天表情稍稍缓了缓,不过随后她又纠结起眉来。“长官,您若是有什么问题大可问知天。”它是中央系统的中枢扭带,知天下事,自然也有保密命令,凡是没有被下达命令的事情,它是一个字也不能说,而官级小的也同样不能问出官级大的人的一切加密信息,不过如果是这位长官亲自问就不一样了。 秦君自然也知道这一层道理,不过他摇摇头,没有问一些他疑惑的事情。“总理那边情况如何了?” “总理一切安好,有几个反政人员也被秘密压下。”长官能从它这里问到别人情况,别人自然也能从它这里问到长官的。知天见他转移话题也不多讲什么,如实回答长官下达的命令。 “嗯。”“这次通话到此为止,知天,将所有通话痕迹消除掉。” “是,长官。” 第四十七章 血刺基地一到晚上就像脱缰的野马,那个闹腾呀,吵得天上的月亮都躲云层里去了。 餐桌上炊事班的班长大摆流水宴,直看得这些个土包子以为进了某高级会所,清醒过来就大吼着喝洒,不醒不归什么的。 酒过三巡,将军大人在副官的陪同下终于姗姗来迟,跟喝得兴起的部下们干了一杯,简短的致了几声辞。“勇士们,你们是我秦君最好的兵,我不能给你们最好的,但我会给你们我所能给的一切,包括你们任何合理的要求!” 一干人等被说得酒醒了三分,个个瞪着双单纯的眼睛瞧着正上方的将军。任何合理的要求?众士兵一致想到了一个要求。“长官,我们想要女朋友!”整齐,宏亮的声音,真是前所谓有的大胆跟豪迈。 站岗的班长们,上菜的炊事员们,还有路过的路人甲们,听到他们这话皆是一震,就连将军跟少校都不能避免。 他们还有精力来想这些风花雪月呐,真是年轻。敢在这里想这些风花雪月,真是欠教训。哼哼,还有空闲来想这些风花雪月,等着被折磨吧!班长们心里各有想法,不过前提是他们很羡慕这些个新兵。再个这要求是挺合理的,欲望嘛,它是人体本能的需求,但是…… “部队每三个月有一天假期,不过我要讲的是,你们是党员,既然欺负了人家女孩子,就要负责。”秦君平静的讲,即使说着这些风花雪月之事也是有板有眼的。 搞毛呀,找个对向还得顾及党员名声,他们是人是人!不一定找着一个就能过一辈子呀,而且,找着一个也不知道她能等自己多久呢。再者,三个月一天假期?这叫他们怎么培养感情嘛! 士兵们心里叫苦不跌,不过想想以他们现在这情况,交个女朋友也定会吹了的,还不如不找的好,免得战场儿女情长。可是……他们是爷们,很正常的爷们,这种苦行僧的日子叫他们怎么过? “你们放心,俗话说温饱思银欲,你们现在这种渴望以后会少之又少。”意思便是,后面的训练跟任务会让你们无暇想这些私欲,所以别太担心。 这话顿时吓得一帮子士兵们个个相望泪汪汪,抱着酒瓶子畅快喝酒去。 “妈的!老子大不了出家。”一兵喝高了,红着脸一步三摇,把空掉的酒瓶“碰”的砸地上,骂完就歪咧咧倒地上睡着了。 秦君看着一窝发酒疯的兵,皱皱眉,不过也没说什么,与副官相继离开。 梁上君看着将军离开,然后抬头望望天,想着这生活是人间,还是练狱? “梁子,嘿嘿……我终于进血刺了,呃……”白菜突然搭上冥思的梁上君肩上,吓了他一跳。 “嗯,你可以与这些强者正面较量了,白菜你不能输啊,我们可是一个班的,你输了我丢人。”梁上君一怔,瞅见白菜迷离的脸笑了起来。不管是人间还是练狱,这些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怪不得别人,也不需要怪,因为他们甘愿啊,虽然会骂娘,但骂完就没事了。 “呃……”打了个大大的酒嗝,梁上君嫌恶的摇摇头,没有推开白菜。“我会的,我是最强、最强的!”大着舌头讲完,白菜就“咚”的抱着酒瓶倒十三号身上。 梁上君接着白菜,无奈望望都疯掉的战友们,想着不就是给你们根肉骨头么?至于这么开心吗?那阴险的将军最擅长用攻心计了。 “梁子,送白菜回去。”一号班长还算清醒,微红着脸走到十三号身边,见五号不行了就让他撤场。“送上去就下来,别跑单了。”说着还拍拍他肩膀。 梁上君闻言望望十楼,想着自己把他送上去要多久时间。“是班长,我尽量。”身型一立,扛着五号去爬楼梯。 “小花,小花……你要等我昴,哥哥我退伍回来就娶你……”梁上君扛着身高一七八的战友,小身板都快压垮了,可萧白倒好,开始思起他的小花来了。 “你它妈的别动!”被他闹的快累断气的梁上君,终于忍不住拍了他一巴掌,白菜这才安静一些。不过身板一沾床就大吵大闹的要小花。 梁上君没办法,好声好气答应给他去找小花。可是这整个军营就连条军犬都是公的,他上哪去找小花? “梁子梁子,来来,继续喝。”郑澜一见救过自己的恩公愁眉苦脸,立即把他拖过来,直接把酒瓶塞他手里,然后自顾自的跟他碰瓶,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大口。 这世界都他妈的疯了。见向来沉着睿智的三号都变成这副德行,梁上君突然有种想什么都不管了的感觉。他娘的呢,先喝了再说。 又是一轮酒水战,十七个兵趴的差不多了,只有三两个半趴着,高高举起酒瓶还嚷着要喝。 “梁子,小兰花,起来,都回去再睡。”趴了一下的傅青想起自己是班长,摇摇晃晃站起来踢地上的两个兵。 “唔……别吵。”梁上君与郑澜翻过身,嘟囔声继续睡。 傅青见他们都还“活着”,自己酒也醒了一点,扯着嗓子就大吼。“立正!” “唰!”地上的两人立马七手八脚的爬起来,摇晃两下才站好。 “向右转,齐步跑,目标十楼宿舍。”“啪啪……” 准备来抬人的班长们,见着闭着眼睛跑上楼的兵,个个瞪大眼睛。这才叫一个合格的兵呀,简直是兵中灵魂!不管在任何情况都会服从命令! 当然,这种下意识服从命令的举动毕竟不是大脑发出的指令,三个大脑已经进入瘫痪状态的士兵们,跑上十楼就乱七八糟的倒走廊上了。 “小花……小花!”五号的房间,还传出他在喊小花的声音,梁上君这才迷糊的想起还没帮白菜找着小花,便捏了把大腿强迫自己醒来。 “小花?小兰花也是小花吧?”唔,好混乱,不管了。头痛的摇摇脑袋,梁上君眯着眼睛找到小兰花,使出吃奶的力将他拖进五号的房间。 “白菜,我帮你把小兰花找来了。”将又一个比自己高比自己重的人丢床上,梁上君向白菜复完命就往外走,不过还没走出去便拌到椅子一咕噜的倒下。不过他是谁呀,他可是军人,他的目标是门外,所以他拼命爬呀爬呀,也要爬到门外去。 接到报告上来看兵中灵魂的将军,就见地上歪七横八的倒着他的一个部下,还有一个在地上使劲挪动,顿时黑下脸,想着基地从今以后应该下达禁酒令,即使是庆祝也不可以。 秦君挥手让身后的副官把人扶回房,自己提着像条虫子在地上爬的少尉回他房间。 “碰”的关上门,高大的将军直接提着手里的人开始剥他衣服,一下就将灰扑扑的作训服脱掉,只留一件部队统一发放的T恤跟四角裤,再随手一甩把他丢床上。 赤里白条的梁上君全身哆嗦,本能的寻找温暖,钻进被子就极不安生的做起春秋大梦起来。“小三……”“一起……一起……”一起去踩点…… 小三?听到这话本要离开的将军停了下来,侧头望着床上蹭着被子的梁上君。他连婚都没结,哪来的小三? “吱吱……”火红色的松鼠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踩在梁上君脸上。梁上君皱皱脸把它扫开,露出与它力量不相合的纤细手臂。 被打开的小火也不生气,顽皮的滋溜一声钻进他温暖的被窝里,惹得梁上君剧烈一颤,伸手要把被下那个弄痒自己的东西捉出来。 可小火哪那么容易被他捉到?于是一人一松鼠就在将军大人面前上演了一场很纯洁,但却很惹火的画面。 秦君看着动荡不安的被子,喉咙有些干涩,下身紧崩起来,想着要是他的手扶过那些地方会是何等的美妙。 “啊啊啊!”酒精的后遗症是极力叫自己去见周公,可被子里的东西怎么也赶不出去,没耐心的梁上君大叫起来,张牙舞爪的挥开被子,脚一阵乱踢,总算是把那个毛茸茸的东西踢下床了。 被赶下床的小火抖抖身子,冲秦君甩甩尾巴就傲慢的走了。 秦君看着跟他如出一辙的小火,想着刚才这东西是不是在向自己势威? 床上的少尉早呼呼的见周公去了,被一只小畜牲挑衅的将军极度不爽。走到床边把快掉地上的被子扯开,犹豫一下便在他经不住冷,缩成一团时覆身搂住他,在白得有些不可思议的脖子上留下一个牙印。 “唔……”脖子一痛,梁上君挺直身沉呤出来。那该死的小畜牲,等明天一定把你的牙拔了!睡梦中的人在心里愤恨的想。 而被当成畜牲的秦君黑眸暗了暗,被他这声呻吟弄得差点真变成畜牲了。不过他从不是一个会亏代自己的人,抬头便扣住他下巴吻上去,肆意的长驱直入掠夺他的美好,舌尖细细扫过他的牙龈,舔过上粘膜,最后纠缠上还在沉睡的小主人,色情的挑弄着。 第四十八章 快要窒息的恐惧让梁上君迅速睁开眼睛,迷茫望着压在身上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见他醒来,秦君慢慢放开他,离开前还把他唇边的水渍舔干净。“裘欢少尉,你好像有反应了。”强烈的荷尔蒙散发房间,灼热的气息喷在他耳朵上,在他敏感的缩缩脑袋时大手覆上他下身,握着一柱擎天的小裘欢。 “你!咳咳……”梁上君大骇,瞪大眼睛惊讶的被口水呛到。 秦君扬唇一笑,不等他回答手上便开始动作起来,弄得梁上君喘的差点背过气。“啊~……”被欲望主导的人抓紧他整齐的军服,忍耐的低吼着,像只正在暴走边沿的困兽。 手上猛然一握,秦君等自己制止了体内的猛兽,才隔着裤子继续安抚手里颤巍巍的小东西。 “哈……呼~……”满大汗的梁上君像条跳出水的鱼,张大嘴只有本能的大口呼吸。“你他妈的……唔……”放开我! 见他又要开口成脏,秦君再次吻上去封住他嘴,另一只大掌蹭进衣服里,捏住挺立的乳头大力搓揉。梁上君在这三面受敌的情况下,唯有被迫承受他的掠夺,吞咽不及的口水顺着唇角滑下,银靡至极。 要死了!思绪开始混乱,脑袋乱成锅粥的梁上君崩紧身体,脚指用力绻缩着,太多的快感让他有点害怕。 知道他快要达到高朝,秦君手探进他裤子里,还没刚包住就听到他像小兽般的低吼,随即喷得自己满手都是。“真快……”这种事情就连自己都很少做,秦君抽出手看着上面浓稠的乳白色液体,有些意外的自语。(汗哒哒,这东西不值得将军大人你这么认真研究吧?) 看看因为高朝而晕过去的人,秦君抽出一条白色的手帕把他收拾干净,又借用他浴室洗干净手与帕子才离开。 (XX:导演,为毛不直接吞掉呢?(对手指望天)导演:XX你知道个鸟,这叫欲擒故纵。XX:我知道你没鸟……(所以才这么变态TAT) ****** 隔天一早,史上最混乱的早晨。 五号抱着被子防备瞪着床上的不速客,两只纯真受惊的眼睛就那样瞪着他,不讲一个字。 三号扶着头瞪着五号,就这么瞪着,不发一言。 就在两人要成斗鸡眼时,班长走进来视察,也就这么瞪着他们两人,目光在两位光溜溜的战友身上徘徊。 “啊!~~~”倏的,白菜大叫,惊天动地。 小兰花立即像活过来一般,迅速下床穿衣服,速度比集合时还快一半。 “咳,意外,这是意外。”郑澜无措站床边,没感到自己有什么不适,就想着一定是对方承受的,愧疚的都快要讲我会负责了。 其实两个人醉得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哪能出什么乱子?最多就是两只闷骚的骚年相互蹭了蹭,外加跳了下脱衣舞。 二十号探头探脑的跑过来,瞅见房间这情况就扑过去抱住萧白的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嗷。“五号,你怎么就跟三号好上了,我救了你几次,还想着你以身相许呢!” 五号满头黑线。三号一脸我有罪。一号听到了乌鸦叫。 再来看看这边,被将军宠幸一晚上的梁上君睡得特别好,醒来就蹭着柔软的被子,等着太阳从东边升起来。 好舒服呐,果然是好的环境,睡的都格外神清气爽。一丁点也不记得昨晚事情的梁上君子把小火扔下床,就蹦下床扭扭腰,顺带心情愉快的把被子折成豆腐。 “早啊,班长。”阳光在天的边射出万仗光芒,梁上君走去就瞧见班长,立马好心情的打招呼。“噫,你们都在呀,白菜你快点起来吧,快要集合了。”罪魁祸首豪不知道情的指手画脚, 顿时一号三号二十号都望向五号,想着看他是不是被三号这样那样了。五号羞愤想杀人,不过为了证明清明,他大方的被子一掀,找底裤穿上,然后是纯棉制T恤,黑色的军服、围脖、贝雷帽、手套。 见他身上光溜溜什么印迹都没有,三人都松了口气。 梁上君不明所以,走进去就拍着二十号的肩膀,十分流氓的道。“同志,你哪个班的?跑来看我兄弟的裸体是啥意思?”二十号跟班长的标准身材差不多,不过脸有点圆润,一看就像是大户人家的。 二十号仰头望着无人不知的十三号,懦懦站起来,有点儿怕他这架式。不是有俗话说,聪明人最怕遇到疯子吗?这十三号就是个疯子。“我叫范泛,三班的。” “饭饭?”一班的人都惊讶起来,围着二十号像看稀有动物。 “不是饭饭,是范泛!”“范围的范,泛泛之交的泛。”范泛内牛满面的解释。 “哦……”众人拉长的尾音,显然是没将他的解释当一回事。 “呜呜呜~……呜~……” “集合集合!”听到集合号,班长抽出别在肩膀上的帽子,边喊边带。 咚咚往下跑,梁上君朝旁边的饭饭恐吓道:“等下再跟你算窥视的事。” “我是正大光明!”范泛为自己辩解。 “哼!”梁上君给他个鼻孔看,长腿一跨挡住他的道。 范泛也不是软柿子,一个漂亮的跨栏翻到梁上君前面。梁上君火了,直接一脚踹他屁股上。范泛猛的往前扑,这时刚好九楼的班长们都跑出来,被飞来的物体撞个正着,班长们一个踉跄没稳住脚,扑到下面的战友身上,战友又扑另一个战友身上,顿时整个楼梯间里的兵都滚成一锅粥了。 班长们都滚了两三个楼层才停住,个个东倒西歪倒地上呲牙咧嘴,摸着被撞到的地方破口大骂。 范泛抓住栏杆,没有跟着一起滚,他瞅着一个个挂彩的班长,又僵硬的抬头望向十三号。 梁上君脖子一缩,躲进自己班长身后。“快点走啦,集合要迟到了!”被他们看得不自在了,梁上君梗脖子嚷嚷的往下跑,期间还踮起脚尖从班长们的身边踩过。 班长们个个瞪着他,恨不得掐死他。不过碍于军令在那里,他们无空计较这么多,迅速爬起身就跑去训练场集合。 “立定!”李杰是队长,而且还是将军的直接部下,所以住所都是跟将军与少校王健是一栋楼。他早早站在训练场上,看到跑来的兵便大喊号,喊完就惊讶的望着他的宝贝部下们。 将军与少校同样不能避免,瞧着他们脸上挂的彩心痛呀。 “有谁能告诉我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秦君沉着脸冷酷的问,大有要为他们出头之势。这百来个兵可是他亲手挑出来的,上战场那是一个顶百,怎么突然间都变成这般模样? 班长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本着要内部团结,一时没想好要不要告诉将军,你挑来的兵有一个是个灾星! 范泛有些内疚,左望望右望望,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报告将军,是下官下楼时没走好,撞到了班长们。” “为什么没走好?”秦君踱着步子走到二十号面前,直视他平静的问道。 这……二十号犹豫了,眼睛瞄向十三号,想着要不要如实说,如果说了的话就又扯上十三号,这似乎有点不够义气。 这事本来就是自己挑起的,见二十号主动站出来,梁上君自然不甘落后,胸膛一挺便走前一步。“报告将军,是我踹了二十号一脚,二十号推了班长一把,班长又推了另一个班长一把。如此循环。”顿了下,选了个有深度的结尾。 “裘欢少尉,如此循环的话,你应该绕着这里跑五圈,再依此推算,你浪费军费实属可耻,应该再加五圈。”秦君侧身看着十三号,很和蔼的讲。 “啊?”被他这文明话绕晕了,梁上君一时没反应过来。“我什么时候浪费军费了?”这训练场十圈跑下来,没五十公里也有四十公里,这不是要人命吗? “副官,告诉他都浪费了些什么,免得少尉不服气。” “是长官。”王健敬声应着,走到梁上君面前,在手腕上的微型模拟电脑点了一下,空中就出现一个小小的全息屏。利落输入一个指令,将十三号所浪费的军资全部排列出来。 梁上君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数据脑袋一懵,不敢再细看,拉着脑袋老实的跑步去。 “二十号。”目送十三号上跑场,将军又看向二十号。 “有!” “去跑五圈有意见吗?” “啊?”听到这问话,二十号很惊讶,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啪的腿一并便开跑。 “全体都有!”一等二十号也上了跑场,将军突然冷下脸,冲百来个士兵励声大吼。“两个小时马步,谁动了中午饭也别吃了!” “是!” 于是,新兵才刚来一天,就害得全体士兵受罚,这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例。 老班长们原地跨步伸拳,蹲着标准的马步,眼睛瞧着跑得大汗淋漓的十三号,心里稍稍好过了一些。 其实这事总的来说是他们大意了,若是他们时刻警惕着,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若是他们下盘稳如泰山,也不会弄得如此狼狈,所以这次体罚就当是温习功课吧。反正也才两个小时,对他们来讲是小意思拉。 第四十九章 不知是哪个名人说的去了,说是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就如血刺基地里新来的菜鸟们,他们现在训练任务已经是跟老班长们同步了。 “范泛。” “有!” “你现在编排进一班,担任一班的拆弹手。”王健看着手上的名单,一个个重新编队。 “是!”范泛灿烂一笑,露出口白牙瞅向右边的十三号。 十三号沉着脸,看着他挑挑眉给他个鼻孔看,四十五度望天拽的要死。 见此,范泛摸摸脑袋,不笑了。 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王健少校便把整个新队重新编排,又开始一个漫长而艰苦的训练。负重三十公斤,历经整座山脉,八十公里野营拉链。 梁上君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训练,一回到宿舍乱七八糟的不知道要带什么,摸着脑袋瓜看了眼东西不多的房间,直接背起战斗所用装备便往下跑。 “梁子,抗着。”训练场有点乱,不过乱中有序,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排的有点乱,以导致整个队伍都凹凸不平。傅青见十三号扬着脑袋不知道要干嘛,就踢踢脚边的大锅。 “是!”梁上君跑到班长面前大声应着,提着那口子大锅入队。 百来号人要在外面度过三天三夜,粮食是必不可少的,可是能用的人力资源又少,所以各个士兵只能多拿一些了。 整队上路,鱼刺副队在前面打旗帜,飘扬的红色布上是黄色的血刺特种部队字号,在空中飘飘扬扬给人无限士气。后面的新兵们瞧着那旗帜就觉热血沸腾,更是大喊着冲呀,跟上前面那些班长的脚步。 “嘿,兄弟,累不累?”刀刺故意跑的慢,等十三号上来就咧着嘴笑着问。 刀刺长的三大五粗的,英俊端正的脸给人一股子正气,好像他天生就应该是当兵的料。梁上君抗着口大锅,翻起眼帘瞅了他一眼,拽拽的扔下两字。“不累。” 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刀刺有点悻悻,抗着几袋口粮跑回到队伍里去。 其实不累是骗人的,背着三十公斤负重,还要扛一口几十斤的大铁锅,都能把人压死了。跑了小半天的梁上君气喘吁吁,累的把锅挂背囊上,自己双手反带着一点,不让它掉下去。 “哈哈……”这时人群暴出一阵大笑,笑得梁上君不明所以。 笑毛笑,老子体力不好不行啊!以为他们是在笑自己跑这么点路就不行了,梁上君负气的鼓起脸蛋,继续跑的艰难。 “哈哈哈。”这时坐着越野车的队长跟王健看到十三号,也大笑起来,笑得梁上君火冒三仗,想拿手上的大锅咂他们。 其实他们倒不是笑他老牛喘息,而是他背的那口大锅原因。那大锅因为是军队用的,所以特别大,一个七八岁小孩还能在里面洗个澡。而梁上君个有点小,算是Z国男人们的平均身板,他现在把那口大锅背身上,加上又是黑色的军服,这远远一看就像个大型甲壳虫。 二十号跑他旁边,见他还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有点防备的凑过去跟他讲:“十三号,不然我们交换吧?我扛你那个锅。” 他这是看不起我呢?梁上君抹了把汗,扭头看着扛大米的二十号。“饭饭,我扛得住,你就老实的扛你的大米吧。” 范泛好心换来他的调侃,头一扭不理他了,扛着大米跑去找五号聊天。 “血刺呼叫红刺,血刺呼叫红刺。” 笑得正开心的王健听到耳机里的动静,立即收敛笑容。“红刺收到。完毕。” “叫一支小队立即返回基地,有任务。完毕。” 王健听到有任务,望了望吵吵闹闹的部下才严肃的讲。“是!”放下手,看向正望着自己的李杰队长点点头。 李杰也点下头,拿起枪就站起身,朝天空打了一发子弹。“嚷嚷什么?还有没有个兵样啊!”吵吵嚷嚷的兵立即噤声望着他。李杰又突然话峰一转,朝前面的副队大喊。“唱歌!” 鱼刺收到命令,唱起了团结。“团结就是力量,预备唱!”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百来号人都嗷着嗓子吼,虽然五音不全,不过这歌唱的就是力气,倒也有那么点震撼人心。 梁上君扛着口大锅没力气去唱这该死的歌,呼哧哧的只管走路,扭头想喝口水时就瞧见几个班长调队了。 “哎,梁子你看什么呢?”傅青要顾着他手下这些战友,见梁上君不跑了就肘肘他胸口。 “班长,他们调队了。”梁上君疑惑说着,指指往越野车跑去的五个老班长。 傅青看了脸色一凝,定定的看着他们车上,在他们扬长而去时尊重的敬了个礼。 见班长这样,梁上君隐约猜到些什么,感觉胸口有点儿闷。“有几个我认识,我还狙掉过他们,他们能行吗?” “你小子厉害成了吧?走,继续喝歌!”知道他就是不会说话,傅青放下手,拍拍梁上君的肩膀归队嚎起嗓子来。 梁上君又看了眼尘土飞扬的路,也嗷起来。“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 这次的野营拉链将军没有参加,中途发生这样的事,梁上君有点浮躁,感觉想杀人。 这军队里有太多他们不知道的事,他们新来的总是想溶入这个集体,可是总感觉这个军部在排斥他们,不让他们溶入。现在他们只知道这是个神秘的部队,但是他们身为这里的一员,却还是觉得它神秘,比在外面了解的多不了多少。 中午时,到达指定的野餐点,梁上君心不在焉的扔下锅,闷着脑袋坐一边。 李杰正在指挥,看到在拔草的十三号,把指挥权交给副队鱼刺就过去,坐在他身边。“在想什么?” 看到这块铁面无私的黑炭问自己话,梁上君有点惊讶,扁着嘴不说话,继续拔草。 “在想刚才的事?”看到他看见了那些兵出任务,李杰也没什么隐瞒的。 “我们是这个军队的吗?”望了眼跟老兵们打成团的新兵,梁上君怀疑的问。 听到这话李杰有点怔忡,随即愠怒的道。“怎么不是?难道我们偏心了吗?你看,野营拉链都带上你们了。” “野营拉链只是想促进我们感情而已,习惯用的手法。” “哎,我说你小子以前真的没当过兵?”听到他这毫不犹豫说出的事,李杰坐偏些身子,望着他认真问道。 梁上君懒懒的翻了他一个白眼。“五岁时当过两年吧,七岁后就没当了。” 啊?五岁就当兵?当两年就退伍了?他这兵也当的太稀罕了。“别那么敏感,你们都是将军挑回来的兵。”长臂一伸,勾住他脖子使劲揉他脑袋。 头一扭,甩掉他的巨爪,梁上君有点儿不赌气的讲。“既然都是一样的兵,为什么出任务不能让我们知道?而且我们是新来,应该给更多机会让我们磨练吧?” 瞧着他这孩子话,李杰笑了笑。“少尉,那是会丢命的,不是机会。”说着拍拍他肩膀站起身,顺带还把他捎上。“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你们还没准备好。”“走吧,一起去跟班长们准备准备一下做菜的材料。” “队长……”梁上君欲言又止。 “菜洗干净点,有沙子也是你们自己吃的。”李杰说完就跳上越野车,与王健躺车顶上晒不温不火的太阳。 不就是洗个菜嘛!梁上君不以为然,哗啦啦跑河边把菜洗了,结果吃饭的时候还真吃到沙子。 真的是还没准备好?咔啦咔啦连沙带菜一起嚼,仰脖子吞下去时,梁上君心里好受多了,不过吃到沙子总归是不爽。“来来,饭饭,多吃点。”说着就挖起一大勺子白米饭压范泛碗里。 范泛望着堆得跟山一样的白饭欲哭无泪。他怎么吃得完呀?军队是不可以浪费粮食的! “梁子,你这不是害人吗?”自个班的当然要亲近一些。傅青端着个铁饭碗坐梁上君身边。“饭饭可是H市首富的儿子,你还怕他饿着了?” 范泛眨着双纯真的眼睛,瞅着梁上君使劲点头。这次他没嫌自己身家好了。 “这样啊?”梁上君恍然大悟。“那都给我吃吧,别浪费军队粮食,饭饭,下次让你老爸寄点好吃的。”说着,就把饭饭碗里的饭全倒自己碗里。 范泛望望空空如也的碗,又瞅瞅颗米不剩的锅,委屈的想哭。啊啊!他讨厌自己有个有钱的老爸! 傅青瞅着这两个活宝摇摇头,埋头吃自己的饭。 扒了几大口饭,梁上君瞄了眼捧着空碗的二十号,又把自己的饭分一半给他。“呐饭饭,你现在可是我们一班的粗粮之一了,别说我这高粱欺负你。”说着又接着继续吃,全不顾感动得内牛满面的二十号。 “BB!”“收拾东西继续上路!”口哨一响,士兵们立即收拾东西,还没一分钟就搞定上路了。 饭饭刚才光顾着感动去了,碗里的饭还没吃呢。 “饭饭你继续吃,那袋大米我给你扛了。”拍拍捧着饭碗急得跟热锅上蚂蚁似的饭饭,梁上君便豪气的扛起锅,腋下夹着一袋子大米。 范泛看得呆了,回过神就使劲扒饭,跟个饿死鬼似的。三两口扒完饭跑到十三号身边接过米袋。“谢谢。” 谢谢?这在军队已经很少听到了,因为他们是兄弟,是战友,都是应该的。梁上君沉下脸,把他推一边。 对他的风云变色,范泛很不适应,跑到班长面前请教才知道原因,又陀螺的转到十三号面前道歉。这不是雪上添霜吗?最后范泛风中凌乱了。 梁上君挑鼻孔四十五度望天。“你帮我扛锅,我就原谅你。”女王般傲慢的讲。 于是,范泛老实的帮他扛锅,乐得梁上君在队伍里上窜下跳,跟他那只松鼠一样欢脱。 第五十章 野营拉链顺利进行到两二天了,可是天公不作美,一到下午就飘起小雨,洗洗涮涮的飘飘扬扬,为同志们身上披上一层水露。 黄历上面是冬至,不宜出行。不过这帮兵蛋子是谁啊?他们可是铁打的营盘,至今还没有流掉一个兵,所以他们是无坚不摧的!扛起准备,披上防水衣,照旧野营! 当天晚上部队在一处空旷的草地上驻营,照旧洗菜的洗菜,煮饭的煮饭,只是那把火上总有两个兵拉着防水帆。他们是在雨中作饭呢,不特别照顾一下火,怎么把饭煮熟了? 咳,虽然很BT了一点,不过看着战友们同心协力,也算是另一种乐趣,就看大伙怎么看了。 梁上君罩着雨衣,不过头发还是湿渌渌的沾在额头上。不过队长说了,就当是救灾演习,大家都热情点,所以他也乐的跑到炊事员旁边,给他们打下手。得瞧着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到时给咱班里的兄弟多捞点。嘿嘿……跟炊事员混熟了就这点好。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有点猥琐。 “吱吱。”小火总是到处窜,被雨淋湿了毛,像只小耗子。觉得冷了就叫着跑向梁上君,跳上他肩膀用爪子抓住滑滑的雨衣,甩甩尾巴抖掉水就往他衣服里面钻。 梁上君自己都是冷得打哆嗦才来这里烤火的,怎么可能这么好心?掐住衣领卡住小松鼠的头,正要把它扔出去时,小火挣扎的跑出来,往后一窜掉进若大的锅里。炊事员的菜正炒得欢呼呢,突然见锅里跑进这么只东西,顿时黑下脸,然后索性大铲一翻,把小火一起炒了,想着今天可以加餐了。 “吱~!”小火烫着了,发出尖锐的叫声。梁上君虽然说很没良心,但这小东西好歹救过自己命,不忍的皱眉,最后还是求班长手下留情,把小火挑了出来。 小火一逃出火炉就窜进旁边的水桶里,把身上油腻腻的菜渣洗干净。正要捣水的班长见到在里面游泳的小火,粗眉一皱,直接抄起水桶叩地上,然后水也不放了,继续飞舞着锅铲。 小火在水桶里面上窜下跳,弄倒水桶没来得及跑出来,又跟着水桶一咕噜的滚到正走来的队长脚边。李杰看到水桶里的小火,知道它是十三号的宠物,脚下略一用力,把水桶踢到梁上君脚边。 短短几分钟之内,这家伙把炊事班的人都得罪了,还要队长大人亲脚送回来。梁上君皱起眉,脚丫子一踢,把水桶又踹出去。 水桶咕噜咕噜滚出老远,郁闷的梁上君立即向各位班长赔罪,没去注意滚出去的小东西。 “梁子梁子,快去把小火捡回来。”拉着防水帆的傅青看到朝河边滚去的水桶,冲梁上君大喊。 那家伙哪用捡?过几分钟就自己回来了。梁上君不在意的返过头,瞧见快滚进急流的河里的小火,惊得撒开脚就追上去。 “小火快出来!”眼见水桶就要滚进河里,梁上君顾不得它能不能听懂人话,扯着嗓子就喊。 “啪!”大大的水桶滚进水里溅起水花许多,小火窜出来蹲水桶上面,望着梁上君吱吱的叫。 雨下了一个下午,河水有点深,梁上君看着向自己求救的小火,想也没想的跳下河。 “不好!梁子不怎么会淤泳!”傅青见到十三号跳下去挣扎几下就没影了,吓得扔掉防水帆冲河边跑。 其它士兵听到一号的话知道事情严重,立即纷纷下河找人。 一阵乱七八糟的救人救鼠行动后,驻地已是一遍狼籍,锅碗瓢盆里到处是水,所有的菜都变成了汤,米饭变成了粥,而且更惨的是他们一个个都成落汤鸡。 李杰瞧着乱七八糟躺地上的部下,为难的皱起眉来。他这下要怎么向将军禀告?就说因为一只小畜牲引发的血案? “将军。”王健与李杰站在外面,看到走来的将军恭敬的敬礼,好像早知道将军大人这个时候会来一样。 秦君身后跟着几个兵,就是昨天中途被叫走的那几个。他们看着这像刚打完一场不小战役的驻地,想着难道这里被突袭了?是什么人?居然把他们的兄弟都搞成这幅德行。 “欢迎归来。”王健李杰两人苦笑一下,伸出拳头冲出任务的战友讲。 “请求归队。”剑刺刀刺他们几个也伸出拳头,与他们相击了一下。 李杰撇了头,望着乱成一团的部下。“批准。”“就是这队有点儿乱。”是非常乱。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比我们还惨?”剑刺忍不住好奇问道。 “这事不好说。”王健摇摇头。“不好说。” “全体都有!列队!”李杰瞧瞧一帮子兵,脸子上挂不住,走到“尸体”里就踹踹在歇气的部下。 所有刺儿们看到将军来了,个个迅速站起来,整好队形,身上还滴答的掉水。 秦君沉着脸走到列队前,一个个打量他们,最后停在青白着脸旁,边站着卫生员的十三号面前,看着他漂亮的脸蛋又转望向他鼓鼓囊囊的肚子。“这是什么?”用下巴指指他肚子。 “报告将军,是小火。”被卫生员倒出几口水的梁上君,啪的站直身,大声回答将军的问题。 秦君挑挑眉,没有说话。梁上君又接着讲。“受惊了。” “受惊?”看到所有部下都望向十三号,大概了解是什么情况的将军挑高尾音。“我兵的可是受宠若惊呢!” 梁上君仰着头望着他,想道歉。 “怎么,裘欢少尉,你要上斥吗?” “不是,只是想告诉将军,我们晚饭没了!”哼,才不道歉!一看他这高高在上的样子就不想低头。 “哼,没了就别吃!”秦君冷酷说着走开,看着站得依旧挺拔的部下。“解散,都回去换衣服。” “是!”这饭也不能吃了,一干人等散得干脆,换好衣裳就坐一起啃压缩饼干。 “裘欢少尉,你留下。”秦君叫住也要走的十三号,面色不善。“你继续站着。” “报告将军,请问要站多久!”啪的站直,被淋得眯起眼睛的梁上君大声问道。 秦君停下来,看了下他皎洁下巴挂着的水滴,淡漠的讲。“我什么时候想让你解散,你就什么时候解散。”讲完便走进帐篷里,留下十三号站在黑暗的天空下,接受大雨的洗礼。 “长官,十三号的泅渡有待加强。”走进帐篷里,王健向将军如实的讲。 秦君脱掉雨衣,坐到一把折叠椅上,看着外面的兵若有所思。“他心里有障碍,他要时间来突破自己设下的障碍。” “长官,他的障碍恐怕不止这些。”李杰思考的讲。“他很敏感,这在战场上是好事,可在平时……他很极端。”斟酌着用词,李杰用了极端两字。 王健听到这话惊愕看向李杰。“你是怕……”王健没有说完,李杰默契的点点头。 他们最怕的是训练一个兵,最后却走上歧途,这是他们最不想面对的。对于一些心理有问题的兵,他们一般会放弃训练,若是成绩优秀的会让他们当个文职,要不然就劝退。而这个裘欢生前就是个小偷,这件事应该要认真考虑。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秦君转过身望着两个部下。“这两个月我一直在观注他,这是我对他的评估分数。”打开桌上的全息投影仪,秦君输入指令,屏幕立即显示出一张表格。 王健与李杰看到上面的数据沉默下来。第一项团结度,他的是满分,第二第三分别是九十五以上,唯一弱点的就是太善良? “长官这个……”那家伙怎么可能是善类?一来部队就把他们搞的鸡飞狗跳的,刚刚还为了只松鼠差点把部队给掀了。 “李杰,上次代号为冰天雪地的训练你可还记得?” “是长官,下官记得。”那小子牛叉的很呢,怎么可能不记得。 秦君淡笑的把全息屏关了,靠椅背上闲适望着他。“所有菜鸟配发的都是实弹,他向你们射击时却都把弹头取了。”说到这里,狭长俊逸的眼眸又望向老实站在大雨里的兵。“他的枪法很好,完全不必要取掉弹头,可是他怕在晚上出现千分之一的万一误伤你们,所以我说他太善良了,虽然他看上去没心没肺的。” 听到将军的话,李杰王健两人想到刚才的事,沉默下来。明知自己对水有障碍,他还想都没想的跳下去,这事换在谁身上都会犹豫一下吧?甚至是干脆不救了。“我们明白了长官。”两人同时开口,对自己的狭隘感到自责。 “长官,十三号刚溺过水,现在罚的也差不多了吧?”王健猛然想到十三号还站在外面,连忙向将军求情。 秦君淡然打开自己的装备,从里面拿出包压缩饼干。“他害得大家伙没饭吃,这事不是你们原谅就算了的事。”唉,还想着今晚给出任务的部下加餐呢。 “十三号,感觉怎么样?”士兵们出来收拾锅碗瓢盆,剑刺走到梁上君面前,为他把雨衣的帽子带上。 刀刺拍拍梁上君冰冷的脸,一言不发的往将军帐篷跑去。 梁上君看到回来的剑刺,精神一振,眼睛里闪着熠熠光辉。“剑刺,你还没死呀!” 听到这话剑刺唰的脸一黑,扭脖子朝刀刺大喊:“刀刺,不要去求情了,这小子还活蹦乱跳着呢,死不了!” 第五十一章 所谓风雨过后必定是彩虹,在这大山里也是如此。 隔日一早便是阳光灿烂,士兵们一起来就能听到鸟儿在欢快的唱歌,清风拂面,好不畅意,只是少了碗清酒加馒头。 昨天浪费的粮食比想像的要多,所以士兵们只能啃着块压缩饼干上路,哼哼唧唧的唱着团结就是力量。 三个将领舒服的坐在越野车上,直看得某人眼红。 感受到某人热烈的目光,秦君转过头看着十三号,趴在车顶上像只慵懒而优雅的大豹子。“少尉,你有什么不满的吗?” 梁上君哼了哼不回话。他不满的厉害了!为毛他们可以坐车,为毛东西不可以放车上?为毛他们要做苦力呀!可是这么多为什么,他一个也不能说,因为他一定会回:我这叫本事,你有本事就来当将军啊什么的臭屁的话。 看到仰得高高又优美的下巴,露出小小的喉结与偏白的脖子,秦君舔了舔下唇,想起那天晚上他在自己手里低啜的姿态,便忍不住向十三号勾勾手指。 大尾巴狼向你笑?绝对不怀好心!梁上君防备的望着他,碍于他比自己高很多级,还是小心翼翼走出队伍靠近车子。“将军,有何吩咐?” “再过来一点。” 还过?梁上君歪着头瞧着眯起眼睛的将军,疑狐的又走近一些,可哪想他的速度防不胜防,一下就被他揪住衣领。 秦君握着他下巴左右翻看,没见着那个印迹便解他军服上的风纪扣。 刚要发作的梁上君见他这举动,惊叫的大吼:“死变态你要干嘛!”顿时,队伍里那些士兵频频回头,瞧着被将军制得服服帖帖的灾星。 撩开衣领见着下面红紫的印迹,秦君满意的帮他把扣子扣上,想着下次应该再往上咬一点。“少尉,归队吧。”拍拍他军服,把自己弄皱的地方扯平。 被人这么玩弄的梁上君憋着气,火蹭的一下冒起来。“小火咬他!” 小火听到叫自己,立马从梁上君的背囊里窜出来,踩他肩膀上又跳到他指着的人身上。当然,小火同样不敢咬这位将军大人。 秦君弹了弹小火的脑袋,侧过身便让李杰开车,丢下十三号在原地咬牙跺脚。“小火你个叛徒!老子不要你了!” 众人默,一点都不为他表示同情。这妖孽就得有个人降着,不然又要出来作怪了。 反程是山的那边,当快到中午的时候,将军看看地图,说带他们去个好地方。士兵们一头雾水,不过都严肃的服从命令。 跟着越野车跑了十里八里,刺儿们大老远就闻到阵阵花香,正当他们大惑不解时,眼前就慢慢的出现大遍梅花,红的、粉红的、白的,好不美丽。 “我靠,搞毛啊搞毛啊,我们个个身高八尺,五大三粗的,来这里干什么?赏花吗?”梁上君跑到一颗颗梅树下,瞅着开得灿烂的梅,挺直身板说得大言不惭。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瞧着他那小身板,想着这个尺子是不是缩水了?不过他们这些当兵的,特意跑这么远路来看花,确实有点惊悚。 “同志们,觉得这里如何?”将军站在越野车上,平视一汪花海,居高临下问底下的兵。 “好!”确实好,其它因素不重要,因为一个合格的士兵只会回好或不好。 “不是都说鲜花好比女人吗?没有女人,你就玩玩花吧,这就叫什么去了?”秦君说着望向副官。 副官王健正直的接道:“回将军,是望梅止渴!” “对!就是这个。”秦君点头,说着看了下时间。“现在一个小时自由活动,去找你们的女人去吧。” 士兵望着一大片梅花内牛满面。这女人能插,这花插哪里呀?找树洞?唔……还是不要了,那个粗糙,伤命根子。不过将军都说自由活动,总不能一直杵在那里吧? 三号望着美丽的花,文绉绉呤了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兄弟们冲啊!”后面那句好强悍,与他们前面的话根本不搭调,兄弟们顿了一下才大叫着冲啊,惊得王健副官直吹哨子。“文明些文明些,哎哎别折,这梅树是农民伯伯种来结梅子的!” 但是谁管呢?疯了的刺儿们穿着严肃军服,在梅林里横冲直撞,甚至还打架斗殴起来,弄得梅树一颤一颤,纷纷扬扬落下一层花雨。刺儿们抖抖满身的花瓣,接着打。 越野车上的三个军官瞧着欢脱的兵,严肃的脸上也洋溢起笑容。这些就是青春呐,他们的平均年龄都不超过二十五,若是在外面,他该会时时如此欢愉吧?没有训练,没有战斗,没有血腥。 三人一同跳下车,军靴踩在柔情的花瓣上,如此的坚定,像似生根了般。不过这就是选择,谁让他们选择来当兵呢? “好了好了,我们来照相吧?”一班的人拉开刀刺跟剑刺,对上次的照相一事耿耿于怀。 这里景色不错,花美得国色天香,而且还是铁骨铮铮迎雪而开的梅呢,照!怎么不照? 暗刺拿出随身带的相机与三角架,调式好就叫大家站队。“三位长官也一起加入吧?这是血刺的集体照,刚好这次来了十七个兄弟。” 看部下闹腾的三军官相互看了看,便一起走进队伍里,站在第一排的边上,免得他们太高挡到别人了。 身边突然一暗,站第一个的梁上君扭头望着比自己高快一个头的将军,拉长着脸。你说没事长这么高做什么呢?浪费国家布料! “好了,开始拍了哦。”暗刺定好时间,按下快门就跑队伍里去。“咔!” 想得太入神,等梁上君回过头时快门声早响了。揣着颗忐忑的心,梁上君希望刚才那张照片有拍到自己英俊的脸。 “哇哇!刀刺你抽了呢,笑得这么恐怖!”一拍完士兵们就冲啊,闹着要看刚才自个儿的军姿。这些照片都是要退伍后才给呢,现在有看当然要抓紧了。 “我这叫开心!”“呐呐,你们看旁边这一家三口的,多养眼……”刀刺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战友肘了下。刀刺不明所以,举起相机就给大家伙看。 最担心自己俊脸没被拍到的梁上君一把抢过相机,看到照片后就黑下脸。照片里自己“愤恨”的望着将军,肩上的小火望着自己,将军“丑不拉叽”的脸严肃望着镜头。 这照片怎么看怎么冒火,梁上君抄起相机就要毁了照片。旁边的战友大惊,齐齐扑上去接,副官吹哨子大吼:“十三号,毁坏军部公共财物扣三个月军饷!” 如此这般,才总算把相机救下来。暗刺抱着死里逃生的相机,离梁上君远远的。梁上君呕气坐地上,瞪着无事人一般在跟副官聊天的将军。 清风拂过,刮起一阵花瓣飞舞,几片落在将军带得严谨的贝雷帽上,衬他硬挺的脸与强悍的气势有点滑稽,梁上君看着不禁扑哧笑出来。嗯?敏锐听到快门声,梁上君阴阴转头寻找声音来源。 艺术家对美的东西都没抵抗力,暗刺也是,虽然他跟梁上君不熟稔,但不可否认他很漂亮。“果然是漂亮呐。”梅花树下的少年笑得纯真,跟寒梅一样天生傲骨。“嗯?怎么变近了?”举起相机又要拍的暗刺,疑惑的调调放小镜。 “暗刺,你什么时候变狗仔队了?”从牙缝里崩出来的话,冷森森,冰可刺骨。 暗刺全身一凛,僵硬移下相机,下意识把他揣进怀里,蓦然扯着嗓子就吼:“兄弟们!快把十三号拉开!”配合度非常高的老班长们也不问什么事,扑过去就拖住灾星。 “他妈的放开我,暗刺你大爷的,有种跟我单挑!”张牙舞爪的梁上君冲暗刺咆哮,发疯的似随时会扑过去咬他。 暗刺不理他,连忙跑远远的把相机收进盒子里,还加了密码。“十三号你放心,我不会把你艳照宣扬出去的。”说着拍拍他肩膀。“你可是我们血刺的刺花呢。”确实是刺儿花,不是一般的人碰不了他。 梁上君踹了他一脚,没踹着,破口大骂:“你妹的!” 闹也闹了,骂也骂了,三位军官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叫他们集合,继续拉链的行程。 原地返回到路线上,刺儿们虽然在梅林里闹了些不愉快,但过去的也都过去了,他们有比这种小事情更深厚的感情,虽然梁上君才来血刺没多久,不过这种情宜是不需要时间来培养的,因为这是本能,身为一个特种兵的本能,本能的把战友当作自己兄弟。 新兵连里或许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宜,那里存在太多劣质的兵,嗯,不能说是劣质吧?应该是顽劣或是心里有问题的兵。但到特种兵里就不一样,他们都是经过挑选,不仅仅是能力的挑选,还有心理素质上的挑选。 所以他们能很快走到一起,不管他们认识是一天还是两天,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口号:“同生共死。”是为国家而战的同生,是可以把自己生命交给战友的共死。 同生共死。 第五十二章 “父亲,Z国忍者来报,说是血刺部队里出现一个叫裘欢少尉的军官。”纯木的房间被人推开门,一个穿着黄色军装的中校走进去,向跪坐在竹榻上擦剑,已过不惑之年的男人讲。 男人四十近五十岁左右,不过身为练家子的他看上去像只有三十末、四十初的年纪,穿着一身休闲宽松的和服,不过看他五官长像却是十足十的Z国人。 男人抬起头,双眼阴戾的望着走进来的人,擦完最后一下“锵”的将武士刀收进梢里。“什么来历。”低沉历经风霜的厚重声音,正宗的Z国腔调,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穿着和服,坐在樱花国的将军府里,更甚至是有一个中校儿子。 “查不到。”中校难过的摇摇头,随即递上一张照片。“这是那边传过来的照片。” 男人看到照片上的漂亮少年一怔,盯着他看了许久才放下,看向面前的儿子踌躇一下才开口。“你准备一下,等过完节我会向天皇禀告,让你出使一趟Z国。” “是。”中校恭敬的应着,并在身侧的拳头青筋隐露。 又看了眼照片上傲慢仰着头的少年,男人有点激动的起身往内室走去。 ****** “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他们活泼又聪明,他们调皮又灵敏,他们自由自在生活在那绿色的大森林……”(来自百度)走累的士兵们不知道是谁先唱起来的,跟着那一帮子兵唱的欢快,像是突然得到神的力量一样,嚎着嗓子也管是不是好听,总之就是唱得震天动地。 将军大人看着士气如此高张,看看时间就兴趣大发,让他们提前两小时扎营。 “同志们,想不想吃肉?”秦君看着一个个精壮的兵,说出野营拉链里比较奢侈的一种食物。 “想!”这是不要想的答案。 “如果你想,今晚一定能吃肉。”秦君说着指向不远处几条浅滩。那是山顶水坝分流下来的小河道,没有鱼。“那里有几条河,你们两人一组,一起去捡田螺。” “是!”刺儿们奴性的服从命令,应完了才啊?捡田螺?这捡田螺不是娘们唧唧的事吗?不过想想这也没什么,为了肚子管它是娘们还是爷们,能善待五脏就好。 炊事班的刺儿想到抄田螺的美味,个个二话不说,撸起袖子找出个能装东西的容器就往河道跑。 老班长们毕竟都是一起出过任务的,很快组好队三三两两开始行动。新来的兵们个个张望一下,也找相熟的。梁上君为了避免又出现上次那样的情况,赶紧的就拉住饭饭。 可饭饭说真的有点儿怕他,拉开他的手就往后退。“梁子,我想跟白菜组队。”于是头一扭跑去找萧白。 梁上君黑着脸,冲饭饭挑拨离间。“小心白菜被田螺姑娘迷了去,把你扔给妖怪!” 好低级的诅咒呀。一班的人揉脑袋跑了,就连傅青都不想去惹这根刺。当然,他们更多的是顾及将军大人。 没办法,最后梁上君还是跟秦君组队,两人都沉着脸走去另一条河边。 “我们分开捡。”站在清水河畔,梁上君率先表明立场。 秦君扬扬眉,不置可否。梁上君不管他,自己跳到河的那边,就找起田螺姑娘来。 这河有很多分支,刺儿们两个两个的分地儿找,展开地毯式搜索,唯恐遗漏一颗。 梁上君慢慢沿着河道往上走,可是捡了十几分钟也才找到几颗,这让他有点焦躁,而再上面就是两岸袁声了,他想再继续下去只有脱了靴子下水找。 “需要帮忙吗?”一直跟在后面的秦君懒洋洋的问。 反头瞧了眼没弯过腰,根本就是在视察的将军,梁上君咬咬牙不理他。反正先去岸上看看有没有再说,要是田螺多就脱靴子,不多就打道回府,总之就是不鸟他! 不过跑上岸一瞧,结果大大出乎意料。这狭小说宽不宽的河里,可能是因为水有点深的原因,里面全是田螺。梁上君欢喜的脱靴子,准备下去海捞一笔,然后他可以得意洋洋向班长们炫耀了! 秦君蹲在大约一米五宽的河这边,瞧着坐地上大动手脚的少尉讽刺的讲。“少尉,就这程度你还要下水?” 梁上君倏的抬头望向他,像只反应过激的小狼。“不然将军大人你有办法?”同样挑衅回去。这河他目测了一下,有点高,在岸上根本捡不着,只有下水。 “我要是有办法呢?”像只玩弄宠物的饲主,秦君轻眯起眼睛挑衅至极。 向来偷场得意的梁上君子哪受得了他的挑衅,随即反击回去。“你要是有办法我随你处置!”说完就有点后悔了,想起对面这人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变态呢。不过又一想,他肯定办不到。“你要是没办法呢?” “我随你处置。”唇角扬起个迷人的笑,秦君说完手撑地翻向河中,随即两脚分别抵到两岸边上,在河上跨出个帅气的一字。 梁上君脸色有点白,嘴唇抖了抖又紧紧合上。这招他刚才早就有想到,不过计算了一下自己的脚长,所以他放弃了,可是刚刚他忘了这位将军的身高。哎,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裘欢少尉,麻烦把袋子拿过来。”俯身轻轻捡起一大把田螺,秦君向还在自哀自怜的十三号讲。 梁上君扭头看向秦君,一脸不爽的拉开袋子。 放了手里的田螺,秦君又弯下强劲的腰,把一颗颗安静趴着的田螺捡起来。梁上君蹲在岸上,看着他宽厚的背,想着他要不要踩一脚?一脚恐怕也很难把他踩下去吧?这背看上去好像蛮结实的。 “你在看什么?”抬起身,秦君凑近又在游神的十三号,看着他褐色的眼睛饶有兴质的问。 唰的回魂,梁上君红着脸吱吱唔唔摇头。“快点捡啦!天要黑了。”哼,自己背也一定很结实,就是它看上去有点儿小。 瞧着他红扑扑的脸蛋,秦君喉结动了动,放下手里的田螺就又俯身继续捡,尽量减少正视他的次数。好像有点不对劲了。习惯掌控一切的将军,突然遇到一件他无法完全掌控的事,除了渴望还有惶恐。 “那边那边,那里有颗超大的。”梁上君没发现他的细微变化,拿着根茅草就挥手画脚的,为将军大人指点江山,感觉特他妈的爽。 傲娇!被少尉指挥的将军,心里想到这两个字。高傲又娇气,虽然他打起人来一点也不娇。(将军大人原来也知道傲娇受这个词有木有!有木有!) 有将军神助,这条小河只捡了一小段,袋子就装满了。 洗干净手,秦君向岸上的少尉伸出手,要他拉自己把。 梁上君看着他黑得发亮的眼睛,想看清它里面是不是藏了阴谋诡计。 很遗憾的是,他什么也没看到,只有后退一步脚下拉满弓,谨慎握住长着厚茧的大掌。握着他有点凉的手,梁上君心里有点怔忡。这双看上去如此有力量的手,它到底杀过多少人? “裘欢少尉,你是不是应该先把我拉上去再来研究我的手?”这小小的河道他根本可以自己上去,不过有人帮忙何乐而不为呢? “谁研究了?”梁上君漂亮的眉毛一横,使劲把他拉上来。拉上来的人迎面扑来,梁上君早有防备,侧身躲开就要开跑。秦君哪会不知他的计量?长腿一扫拌倒他,自己也随着倾斜力道与他一同倒下。 “你!……”“嘘……”秦君迅速捂住他要骂人的嘴。“你想把他们都引来吗?” “唔唔……”梁上君大力摇头。他就是要把他们引来,让他们看清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你刚才可是说了随我处置的,怎么?你想反悔?”被河水冻着的冰凉手指伸进他脖子里,秦君直视他冷森森的讲。“我最讨厌不守信用的人。” 被他手上的寒气给击起一层鸡皮疙瘩,梁上君颤了颤,慢慢停止挣扎,像小扇子的睫毛眨了眨,示意他先松手。 伸进他脖子里的手慢慢收拢,秦君松开捂着他嘴的手,一服稳操胜券的样子。 他妈的就是变态!清楚看见他眼里的暴戾,梁上君一点都不怀疑他会掐死自己,就算不掐死也会被玩的只剩半条命。“你想怎么样?”那只手还没移开,梁上君伸长脖子想让自己舒服点。 “像上次一样。”看到他的畏惧,秦君心里笑了起来,掐着他的手也改成安抚。果然是要吓吓才行,不然他总以为自己就是世界,可以为所欲为。 像上次一样?不会又是亲他吧?梁上君怀疑的望着他。秦君点点头,告诉他就是你现在想的那样。 梁上君痛苦的闭上眼睛,大喊上帝,你怎么弄只这么可恶的人当将军!想亲就亲呗,还得要不情愿的人来主动亲你,你这是想搞哪门子的霸王硬上弓? “快点。”时间有点晚了,秦君催促着。 被逼的没办法,梁上君抱住他头发狠的亲上,在他口里横冲直撞,弄得两人都不好受为止。 “斗”了一会儿后,秦君红着眼睛瞪着他,梁上君气喘吁吁同样愤愤的瞪着他。 “将军!梁子!”恰好这时下边的兵寻来了,打断两只就要开斗的野兽。 将军率先站起身,抖抖军服上的草屑便往回走。梁上君拉着脸,提着一袋子田螺姑娘跟在后面。 这次的捡田螺一事收成不错,炊事班的班长们把田螺又是连壳炒,又是煮熟了只要肉。当然把肉挑出来一事就分给刺儿们,可刺儿们没有牙签,就直接取出直径最小的子弹来挑,这可是相当奢侈了一把,也算是为野营拉链的最后一顿饭画上圆满句号。 第五十三章 “梁子,我们是兄弟吧?”已成为正规军的菜鸟们,晚上训练大大减少,这就直接导致了他们有更时间去相互交流,当然,这恰恰是将军大人要的。一号傅青见自野营拉链后,就一直觉得自个班的刺头不太对劲,便召唤着大家一起去十三号房,找他开班会。 梁上君瞧着坐自己“家”的兄弟,又瞅瞅勾肩搭背的班长神情有些严肃,一时间摸不着头脑。“班长,你啥意思?”我跟你们不是兄弟,跟谁是兄弟?他可是一直对班忠诚,绝无二心的。 围地坐一圈的傅青听出十三号这话里的怒意,重重拍了两下他的背,望向所有战友重重点头。“兄弟,都是兄弟!” “那个当然。”其他四人想也不想的附合。 青瓜很感动,都在他们背后重重拍了拍,差点打得他们吐血。 “哎,青瓜,你有什么就直说,别弄得这么神密兮兮的。”四人忍不住齐声讲道。 青瓜见前效果都很不错,几人也在兄弟这个词上达到一致,便不再绕弯子。“梁子,既然是兄弟,那你就说说你最近是咋的了?” 这十三号平常不惹出点事心里就不舒坦,这几天却出奇的安静,简直就像小流氓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一样。可这说不过去呀,小流氓肯定是历经风波才会改邪归正,他这无风无浪的,就是跟将军大人去捡次田螺就变好了?猫腻,绝对的猫腻! “我最近没咋的啊?”梁上君一脸无辜,瞪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比清水还干净。“班长,我们找个地方坐成不?这地下凉。”说着就蹭床上坐。 傅青脸色一正,把他又拖下来,严肃处理。“十三号,我们这是在开班会,你以为是来找你聊天啊!” “可聊的是私事。”梁上君对床恋恋不舍,又死拖活赖的把被子拽下披身上。 “这次的班会主题,就是调解好大家的心理状态!”傅青掷地有声的讲。“梁子,先从你来,你说,为什么突然就郁掉了?” 有那个死变态将军在,他不郁闷才怪。梁上君抿着唇,低头沉默。 见他不愿说,傅青眉毛一竖正要发作,被一边的战友抢了先机。 白菜为他紧了紧裹着的被子,采取怀柔政策。“梁子,是不是训练碰到难题了?你说出来我们帮你解决。” 饭饭一脸紧张兮兮的凑高粱面前,很够义气的讲:“梁子,是不是那些班长把你咋的了?你告诉哥,哥帮你揍他们。”虽然揍不过,不过先把兄弟哄好再说。 戴着眼镜的小兰花很淡定,采取睿智政策,未雨绸缪的讲:“梁子,别憋着气,现在那些班长是嚣张了点,所以我们更要有斗志,我就不信我们比他们差!” 可这怀柔的、豪情的、睿智的政策都没用,因为政策怎么对得过一语不发的下策? 看着他们都这么为自己着想,梁上君也很为难,可是这件事他真的不能讲。 “十三号!”蓦然,一号大喝声,震得四人都是一怔,立马坐直身子。“你还记得你进这里发的誓吗?” “记得。”梁上君目视前方,大声的回答。 “你没记得!”青瓜勃然大怒,脖子上青筋暴露。“我们是一名军人,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也不是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可以回避的地方!” 那是我的私事。梁上君在心里反驳的想。 “立正!”青瓜冲十三号口号一喊,其它几人也跟着迅速起身,站得挺直。“十三号目无军纪,自行去外面罚跑五圈!” “啊?”除梁上君外,其他三个都惊讶出声。 “班长,这大晚上的,明天还有训练呢。”饭饭忍不住求情。白菜更不用说了,拉着班长的手臂就说:“班长,现在外面黑灯瞎火的,万一摔着怎么办?而且老班长们都在看着呢,这不是让他们看笑话吗?” 小兰花凝重看着梁子,动动唇,最后又看向班长没有说话。梁子这几天确实有些古怪,不把它弄清楚了,大家伙都没那个激情训练。 “执行命令!”青瓜指着外面,喊得口水都喷出来了。 梁上君看看青瓜,倔强的头一扭便跑到训练扬,围着操场跑起来。 四人紧跟到阳台上,看着在薄弱灯光下跑步的战友纠起眉来,扶着栏杆的手不自觉收紧。 “刀刺,新来的今天晚上有训练吗?”趴在九楼阳台上的剑刺正在夜观天象,突然见到下面有人在跑步,便反头寻问身后宿舍里的搭档。 刀刺闻言擦着头走出来,看着下面的兵疑惑的摇头。“没有啊,过了菜鸟那个阶段,长官的政策向来人性化。” 这就怪了,难道他脑袋发热?在这寒风瑟瑟的夜晚找虐?两人好奇趴栏杆上瞅着十三号,想着他这是发哪门子疯。 迎面的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梁上君跑得鼻涕都出来了,不过他依旧保持规整步伐与身姿。找虐,自己他妈的就是找虐!与表面上的平静,其实他心里可是愤愤的骂娘了。 但他还得接着跑,因为他是一个兵,虽然违抗了班长的命令,可这不是叛逆,他只是不知道到要怎么服从命令,或是应该怎么跟他们讲。啊,烦躁! “李杰,这个怎么回事?处罚”对面大楼的部下都跑了出来,听到吵吵嚷嚷的王健出来看情况,见到操场上的新兵就叫来他们的队长质问。 李杰一头雾水,瞧了许久,看清是谁在跑步后便摇头。“这个军官最近老实着呢,队里一切太平,我没事罚他干嘛啊。”说着饶有兴趣的趴栏杆上。“你瞧瞧那身段,啧啧,我都没舍得练他,怕练到最后自己都干不过他。” “好啊你个李杰,这种想法是不对的啊,要严肃处理。”拳了拳他胸膛,王健笑说着也趴栏杆上,瞧着下面的兵蛋子跑步。 对面楼上的几层兵,见到队长跟少校都出来看了,讨论又高了一个层次。 “哎,好像不是训练。”刀刺撞撞旁边的剑刺,又指指对面楼上的李杰。“队长都在自己个宿舍门口呢。” “那他是被自己班长罚跑?”剑刺疑惑的问。 “我看差不了多少。”副队鱼刺接道。“那小子牛逼的很,被班长收拾了吧。”自己还被他狙过呢,想想就气。 楼下的议论声,楼上的兵又不耳背,当然听得到。五号站不住了,焦急转向一号。“班长……”傅青伸手打住萧白的话。 “梁子可是我们班的十三号,天生牛逼!”傅青冲楼下的班长喊话。“班长们,我们正准备加强训练呢,只是梁子跑太快了。”“走,我们赶紧的下去。”前面是冲鱼刺他们讲的,后面便是冲自己班的战友说的。讲完傅青就挥手带上自己班的人,一起往下跑。 下边的老鸟听得一愣一愣的,仰着头等他们的脚步声啪啪从耳边经过才转过头来,相互质疑。“这个十三号跑的真这么快?” “梁子,梁子。”站在楼梯口,等十三号跑一圈回来,饭饭挥手大叫跑得认真的战友。 梁上君听到叫声,停下脚步喘息的望着夜色下的四人,见他们齐步跑过来时咧嘴露出两排白牙。 “走。”傅青冲梁上君挥手让他跟上,跑到离老班长他们最远的地时才喘息的讲。“梁子,我刚才可是跟班长们说加强训练啊,看来我们得多跑五圈 了。” “啊?十圈?”梁上君惊讶。 “怎么,你怕呀?”饭饭挑衅的讲。 梁上君闻言风骚一笑,摸着他下巴。“饭饭,我是怕把你跑瘦了。” “去你的。”饭饭愤怒打掉他爪子,旁边几个看得哈哈大笑,一点无缘无故跑个几十公里的委屈都没有。 王健李杰听到他们这话,不知是该笑呢?还是该苦笑?不过总归是笑的,有这么一帮子热血青年,他们有什么笑不出来的? “长官,再十五天就要过年了。”将军宿舍内,知天提醒这位百忙的男人,告诉他又是一年快要过去了。 “嗯。”正看着评估报告的秦君,听到不请自来的知天的声音,没有抬头,只嗯了声。“有什么事直接讲吧。” 被漠视的知天也不在意,一刻不敢耽搁的将事情转告给他。“大将军让长官参加这次的年度军事演习,让长官做好准备。” “年度军事演习?”听到这里,秦君抬起头望着知天。“我们是特别行动部队,不需要参加军事演习。”想也没想的回绝掉。 “长官,这是将军亲自下的命令。” “血刺部队不隶属于将军,想要我们参加军事演习必须得到总理的批准。”绝对的冷酷,秦君看着知天严肃表明自己立场。 知天摇摇头,显然是无奈。“大将军已经得到总理的批准,这是总理阁下的批文。”说着,全息投影仪出现一张盖过章的文书。 秦君看着脸色一沉,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几下,进入绝对的保密空间。“帮我通信总理。” “是长官。” 第五十四章 “是长官。”知天恭敬应着,很快便与总理取得联系。 “总理阁下,你批准了大将军让血刺参加演习的公文?”一看到全息屏里的男人,秦君连句问候也没说,直接气势汹汹的直入主题目。 现在已是晚上十点多了,可总理还是一身西装革履,显然是他还在办公。秦晋揉揉头,想是对此事他也感到很困扰。“小君你别生气,这事我也没办法。” “哼。”秦君冷哼声,十分之大不敬。 秦晋没生气,他也知道血刺军队成立的性质全是因为当代总理,可是这事他是实在没办法了。“年度演习是所有军队的事,王将军是这么跟我讲的。” 听到这话秦君沉默下来。所有军队?意思是如果他们不参加,就是反政人员,会被例入反恐怖的名单去。自然,那个王梓槐不敢这么做,但在军部能起到一定的效用。 “我知道了,我会派人去参加。” “叩叩。”“长官,新兵们出了些情况。” 三维式空间传来敲门声,将军跟总理都望向门。“通话结束。”秦君复又看向全息屏,讲完便切断通信走去开门。 “什么情况?” 王健站在门外,看到门打开便向秦君敬了个军礼,头痛的讲:“反应有些热情。” 听到副官的话,秦君走到阳台,看着那几个在跑操场的兵。 这个时候一班的人已跑到七八圈了,体力消耗的非常大,没那闲情吵闹,便由班长喊着一二一的口号前进,虽然他们很累,但跑得倒是跟训练时一样规整。 秦君站在阳台上看着他们跑,直到他们停下来躺在操场中央吐息,才笑着讲。“热情一点也好,没了热情才是我们该头痛的事情。” “长官,快到熄灯时间了。”热情是好,可也要有纪律。王健看看时间,向秦君提醒他们快要违反军纪了。 “他们是一班吧?”秦君没有什么大反应,寻问刚才跑的那几个兵是谁。 “是,他们就是一班的一号傅青,三号郑澜,五号萧白,十三号裘欢和二十号范泛。” 听到这几个名字,秦君唇角缓缓上扬。“批准他们特权,只要他们不当逃兵就让他们折腾。” “长官这……”王健李杰两人一听皆是一惊,纷纷欲言又止。这帮小子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居然让长官开出这样的特权。 秦君岂会不知他们在惊讶什么,伸手打住他们,让他们什么都别问便又走回房间,留下两个面面相觑的部下。 “青瓜你们躺过来一点。”毫无形像,毫无章法躺地上的兵蛋子们,躺了几分钟就有人扛不住了,大叫战友们都躺近一些。 “梁子,你好像特别怕冷。”青瓜撑起身摸摸他脸,勾手让战友们都躺过来一点后肯定的讲。 梁上君枕着头,望着不见一颗星的天空不在意的回答。“可能吧。” “啧啧,梁子,瞧着你这散热体系,我真替你上次的冰天雪地感到惊心。”五号摸摸他弱不惊风的手,频频摇头。 “梁子……” “饭饭你妈的闭嘴。”梁上君不耐的出声打断正要开口的范泛。不就是有一点点怕冷,又不是什么绝症,至于这么沉痛又伤感吗? 郑澜顶顶鼻梁上的眼镜,老神在在的讲。“通常怕冷的人有两种,一种是身体上的因素,另一种……” “另一种是什么?”其他三人个个拉长脖子好奇望着郑澜。 被这么多双眼睛望着,郑澜虚荣心极度满足,又顶顶眼镜很深沉的讲。“另一种是他心冷。” “啊,梁子你心是冷的?来来,我们摸摸。”三个人七手八脚把十三号按倒,上下其手。 梁上君立马挥掉伸向自己身上的狼手,防备的瞪着他们。“你们可以了啊,别乱来,不然我告你们性骚扰。” “切!”四人同时出声,一脸鄙视他。他骚扰他们还少啊,这倒恶人先告状了。 梁上君被切的有点心虚,摸摸脑袋蹭着他们又躺下来。 “其实我说的心冷,不是真的心冷,而是他心感觉不到外界给他的温暖。”郑澜说的很哲学。什么叫哲学呢?就是折过来学折过来听,都听不懂的叫哲学。“简单的讲就是少爱。” 哎!后面的大家听懂了,个个同情的望向十三号。梁上君被他们四个直瞧得心里发毛,忍不住往后蹭。 “梁子,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会来当兵的呢?”身为班长,傅青这才注意到自己没有掌握到他的资料,对他为什么会怕冷更是一无所知,所以他再次提起这个已经被他们聊过的话题。 “我啊?”梁上君扭扭身子,有些不太愿意回忆的讲。“被将军抓来的。” “不是吧梁子?”四人哗的坐起身,个个俯下脑袋望着他。 梁上君躺地上,看着上方唰唰冒出四头颅有点惊悚,也跟着坐起身子,将几个小时前在房间的情景转移房外。“事情比较坎坷复杂,这些我以后有时间再跟你们细说,现在我们应该回房间睡觉了。”说着指指已经黑蒙蒙一片的宿舍楼,讲完就开遛。 但是陪他跑了十圈的四人,哪那么容易让他逃掉?不过碍他的体质,他们一致决定再次转移阵地,在十三号要关门时个个把脚伸门内,扬着下巴望着他,意思很明显,有种你就关门。 对这样的流氓招式梁上君很相熟,自然不敢来硬的,搓败揉揉脸往屋内走,滚床上就抱着被子当缩头乌龟。 “梁子,你快从实招来吧?不要耽误我们休息。”傅青一脚跪床上去拉被子。 碰到班长有点凉的手,梁上君皱眉想了下。这大晚上温度都是单数的,他们还陪自己无缘无故跑了十圈,这运动后的大量出汗被风这么一吹,不感冒才怪。“你们都上床来吧,外面凉。” 上床?四人个个瞪大眼睛,将梁上君上上下下瞧了几遍。这事要是被将军大人知道了,他们会不会被分尸啊? “我讲还不成了吗?”无奈的咬下下唇,看着这么一帮子难兄难弟,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嘿嘿,他们等的就是这句话,看来苦肉计成功了!四人相识一笑,个个脱掉滚一地土的作训服爬上床,将小小的十三号挤中间。床有点大,一下子睡五个大男人还是有点勉强,不过挤挤就好了,他们不挑地。 躺下后五人手枕着脑袋瓜子望天花板,想着的事情都差不多,可谓是有点一母同胞的味道。 知道他们都是在等自己开口,梁上君回忆的讲:“我以前是个小偷,不小心撞到将军的手里,就糊里糊涂的来当兵了。” 糊里糊涂?怪不得他刚开始时表现的那么不情愿,被原是被逼的。四人同时在心里这样想道。不过他还真的很牛逼,一个小偷居然能顶过那么BT的训练,而且还来到了这里。 “梁子,你是怎么撞将军手里的?”郑澜问得细致。 既然敞开了讲,梁上君就没什么好避讳的,简单把自己跟将军的孽缘讲了一下,直听得他们个个瞪大眼,侧头的侧头,撑起身的撑起身,都望着中间的十三号。 “梁子,你太配十三这个号了!连将军的枪你都敢偷!”简直是找死!五号。 “梁子,十三号舍你其谁?居然连军官都敢杀。”真是活腻了。三号。 “梁子,我崇拜你!连总理府都敢闯!”他要是有这胆量,早离家出走了。二十号。 一号揉揉他脑袋瓜,伤感的讲:“梁子,你没家人吧。”其实这已经是肯定词了,如果他要是有父母,怎么会沦落到当梁上君子的地步?他们现在开始有点理解他名字的事儿了。 “都一个个大爷们的,别闹得这么感性。”梁上君挥开班长的手,望着上面还微扬起下巴,一脸的狂傲不羁。 “对,都是大爷们,梁子你爽快点,快说最近这段时间你是怎么了?”傅青见缝插针,将偏掉的话题又扯到最开始的问题上面。 这事不好说啊。梁上君踌躇着,想了一想才为难的开口。“班长,我说了你们可不能笑话我。” “成,我们笑话你什么啊?我还怕你哪天不爽心了,把我底裤偷走。”饭饭二流子的讲。 “去。”四人齐齐一拳挥过去,被饭饭躲被里逃过了。 打完饭饭,梁上君翻身趴床上,把困扰自己好几天的问题说了出来。“将军对我性骚扰。” 啊?几人惊骇,纷纷翻过身瞅着十三号。将军对部下性骚扰?这事可不得了了,他要不要上报?饭饭严肃的想。可将军是将军了啊,他向谁上报?知道些“内幕”的原一班人,顿时想着,原来梁子不是心甘情愿的啊。 “他构成实际骚扰了吗?”郑澜沉着的问。构成实际骚扰是梁子不愿意,将军硬来的,不构成的话,就是这两口子闹别扭呢。 梁上君想了一下,摇摇头又点点头。武直上那一次是自己同意的,但是捡田螺那次是他威胁自己的。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四人心急的一起逼问。 “我也不知道。”抱头。他就是不知道才这么烦。 郑澜是个硕士,虽然是军校硕士,不过情感这方面纸上谈兵的事还是不少。他沉思了一下,拍着十三号的肩膀。“梁子,你这样,要是构成实际骚扰,你就上报组织,若是没有就代表你是真的喜欢将军。” “对对,是个办法,梁子你想清楚了。”一号五号附合的点头,听得一边的二十号愣头愣脑。 将军对部下性骚扰已经够惊奇的了,这骚扰对向还喜欢将军?那这不是……?范泛怎么说也是某名学校的大学生,想着想着就竖起寒毛来,感觉像吞了什么带毛的东西一样,心里刺刺的。 这不是个办法啊!梁上君抱头哀号。那个死变态他就是组织,他往哪里报?往上报一级根本办不了他,他们这样的级别了都是官官相护,再上就是总理大人,他难道要跟他叔叔说你侄子性骚扰我?那他肯定会被丢哪个旮旯角落处决掉的。 见他抱头为难,以为他是无法选择的原一班人拍拍他,已示安慰。这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想清楚的,他们都理解。 “梁子,这事没什么的,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就是这么突然,你别烦恼,船到桥梁头自然直。”三号劝慰的说。 希望如此吧。梁上君烦躁的揉揉头,又翻过身躺着。其它四人也跟着翻身,谈起女孩子来。 “白菜,你的小花长咋样?”想到上次的事,梁上君兴奋的问。 萧白被问得一愣,然后自豪的讲。“当然漂亮,是我以前班上的校花,还是她倒追我的呢。” “白菜!你小子居然有女朋友?!”其它三人瞅着比十三号还白的萧白,对这事感到甚是惊恐。 啊,他这只白切鸡都有女朋友,为什么他们没有啊?不公平!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当兵啊?”“你不是因为像娘们才来当兵的吗!”“那你怎么还会有女朋友!”集体抓狂,然后集体排斥他,用唾沫星子把他逼进被子里才罢手。 白菜躲被子里,欲哭无泪的想着。就是因为人家班花向我告白,我才被那些护花一队给骂像娘们的。 闹的是凶残了一点,不过一班的人闹着闹着也就都睡着了。一直没说话的二十号望望十三号,又望望五号,也凌乱的眼睛一闭,死命挤着身边的五号,以防掉下床。 一窝子兵蛋子脑袋瓜挤着脑袋瓜,睡得甚是香甜。当然,这是短暂的,第二天他们就知道什么叫鬼压床! 阳光已经爬到山上了,1013房间的兵还不见醒来,只见他横三叉五睡得很是豪迈,这个压着那个人的脚,那个人压着别人的胳膊,别人的脚丫子印上旁边人的脸上,看力道应该是想让他离自己远点。 小火从自己窝里起来,抖抖身子,用爪子顺完毛便跳上床去叫主人起床。 可小火一跳上来就慌了,看着一床的脑袋瓜子左跳右跳,寻找主人的漂亮脸蛋,但是没寻着。“吱吱……”用爪扒扒流口水圆嘟嘟的脸,小火焦急起来,滋溜一声便钻进被子里找。 突然有什么东西钻进被子里,原本睡得沉的四人哗跳起来,个个滚下床摔得人仰马翻,只有被挤到被子里的十三号习以为常,翻过身长脚一横手臂一展,抱着温暖的被子继续睡。 被摔醒的四人揉着屁股望向床上,见蹭着梁上君手臂窝下来望着他们的小火一阵惊愕。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宠物呐,梁子现在“温顺?”的睡姿,倒跟这只护主的小畜牲还真有点像。 “赶紧集合!”班长一看时间,唰的跳起来穿衣服,期间还残忍的扯掉床上之人的被子。 第五十五章 一班匆匆跑到训练场时,其它的兵早已经开始一天的作训。瞧着自己起晚了的一班们,个个脸色不太好,想着接下来等着自己的处罚会是什么。 “BB。”“全体都有,集合!”李杰一看到愣愣站着的一班,就大吹口削,让正在作训的兵集合。 听到集合,一班的人都苦哀着脸,想着要点名批评了。 “向右看齐!”“立定!”“稍息。”李杰没用一分钟就让散开老远的兵集合完毕,四十度侧站看着将军从楼梯上走下来,目送他站到队伍正上方才跑上去敬礼。“报告长官,集合完毕!” 刺儿们一看到将军,又唰的立定。在将军大人让稍息后才再次放开脚,个个跨步站得跟小白杨似的。 秦君走到队伍面前,黑眸打量着他们一个个刚毅的脸,然后停在一队看上去很养眼的部下面前。这倒不是说其他人就长得歪瓜劣枣,而是这几个特别漂亮?!“一班!”低沉有力的嗓音,透露出他的精悍,而非当了官就失了一个军官该有的士气。 “到!”一班的五人整齐出列,个个心怀鬼胎,想着自己的死法。 “你们去参加部队的年度演习。”看着青一色俊秀斯文的兵,秦君平静的讲,好像并不知道他们睡过头了一样。 啊?紧崩着的五人听到这话个个张大嘴,惊讶望着将军。年度演习?那可是为部队争脸的时刻,将军怎么派他们这些新兵去?而且他们今天早训还迟到了。 看着他们一张张惊讶的脸,秦君依旧面无表情,背手身后将事情原委告诉他们。“我接到上面大将军的指示,要参加他们联合演习的任务,你们就代替血刺,去陪他们玩玩。” 玩?这一年一度的演习可是关系重大,关乎到年度考核与整个部队的脸面,表现的稍一不好可是要面临被劝退的,这个怎么玩啊。“是!保证完成任务!”五人齐声回答。虽然事关重大,他们虽然疑惑,但不代表他们是孬种。 见他们个个斗气十足,秦君笑了笑。“你们随便玩,只要不死人,出了什么事有我顶着。”拍拍班长的肩膀,将军和蔼的讲完便让他们解散,留下五人受宠若惊的站操场里风中凌乱。 “行了,你们去整理装备吧,三十分钟后A2操场集合。” “是长官!”啪的齐唰唰敬礼,五人顶着一脑袋问题跑回宿舍。 李杰王健看着他们跑上去后,不解的看向将军。“长官,这毕竟是年度演习,其它特种兵也有参加,下官怕万一……” 王健没有讲完,不过秦君知道副官要讲的是什么,他转过身看着王健笑了笑。“他们是我的部下,只要我不点头,谁也别想动他们一根手指头。 “李杰,这里暂时交给你与鱼刺主持训练,我与王健要出去一趟。” “是长官!” ****** 三十分钟后A2操场。 这里是一片大平原,几条黄土大道上面满是滑痕,轨道上停着几架直升机。一班的人坐着吉普来到将军等候的武直前,站定向他与王健敬礼。 “这是年度演习的详细资料,相信你们中间有些人对它并不陌生。”秦君举起手里卷起来的几张纸,看向几个从特种兵筛选过来的部下问道。“都参加过吧?” “报告将军,参加过。”除十三号外,其它四人看着它大声的回答。 “那就好,不过还是要注意安全。” “是!” 秦君点头,把资料交给一号,目送他们登机。 背着三十五公斤装备的五人一一跑上武直,要关机门时都举手向将军尊重的敬礼。秦君也标准的敬了礼,然后目送他们飞上天,慢慢飞出自己视线。 哼,王将军,我倒要看看你能从这几个新兵身得到什么。想起时时惹出点事的十三号,秦君唇角露出个算计的笑来。得到自己的纵容,这次演习想必会很精彩吧? “王健,你先去总部看着那帮老狐狸,我这些漂亮的部下,可不是他们可以染指的。”侧头向身后的副官讲完,秦君坐上刚才一班的吉普车离开基地。 王健看着扬长而去的将军,苦笑了一下,想着将军怎么跟那个不正经的梁上君一样了?随即又眉头紧皱。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少校呀,总部那帮老狐狸岂是我可以看得住的? ****** 一班他们的任务很简单,简单来说就是中立方,看着蓝队与红队去打,中途接到上头指令,看是要帮谁就帮谁。这想必就是血刺军团的特别优待吧?挤在一起的五个头颅这样想道。 “班长,你们看这后面还有。”夺过将军给的资料,梁上君认真看着上面飞龙舞凤的几个字。“你们的长官只有我。” 啥?那要是看到其它军衔比自己高的怎么办?众人一头雾水,各自退开坐回位置上,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相望无语,直到到达指定目标时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 年度演习自然是在野外,这是一项与实战无差就是没有死亡的战役,也是一个兵的综合素质的考核,所以地段都选择的比较BT,不过比起血刺那次冰天雪地的超级BT要好太多了。 一班在大风压小草的空旷处下来,向飞行员打个手式,示意他可以离开了,便各自背着背囊走向地图的上坐标。 “梁子,你跟小火去森子里捡些柴火。”一走到指定驻营的大树林里,傅青卸掉背囊,开始安排任务。“白菜饭饭,趁现在演习才刚开始,你们去找些野菜,我们改善改善一下伙食。”“小兰花和我扎帐篷。” “是。”几人回得参差不齐,扔下背囊就去执行任务。 傅青刚弯腰拿出东西,连忙叫住他们几人。“带上指北针,这地方指不定有多深。” “那东西我不会用。”梁上君挥挥手,带着小火窜进森林深处。 萧白摊摊手,示意自己也不用。饭饭冲班长鄙视了下。“班长,在冰天雪地的训练里,我们的指北针有时都不管用,在这种地方你居然叫我们带它?鄙视你!”说着还两手做个八字朝下。 郑澜笑着摇了摇。“班长只是让你们有备无防,现在的孩子一点都不体贴大人的苦心。” “你说谁是孩子了?我二十岁了!”脸蛋圆乎乎长着一张娃娃脸的饭饭,愤怒的跳脚,就要冲过去找三号说清楚。 萧白拽着范泛拖走。“快走吧,不然午饭都吃不上了。” 当血刺的特种兵们进入森林,这就好比放了一头老虎归山,自然不可能浪费太多时间去完成这些简单的任务。 没二十分钟,梁上君像老伯伯一样挑一担柴回来,挑着两把大柴的棍子上面坐着小火,小火前爪抱着个大大的松果,真可谓是大丰收呀。 “梁子,你捡这么多做什么?我们最多就能煮今天。” 明天他们应该就会进入这片山区,到时他们都要穿伪装服了,哪还能烧火?已经扎好营的傅青坐在营帐外面,看到十三号便走过去帮他把柴放下。 “晚上不是还可以烧吗?”梁上君无所谓的随口说道,坐那根大棍子上就抱起小火,玩着它滑顺的毛发。 听到这话,傅青想起昨晚郑澜讲的话,便什么不说了,回到刚才的位置继续检查装备。 “班长,我们回来了。”又等十几分钟后,萧白带着饭饭一起回来,把手里的瓜果野菜给班长看。“这么多应该够吃了吧?不够我再去采,那边多着呢。” “你给郑澜看,他比我有学识,让他再瞧瞧才煮。”傅青瞧了把他手里的菜,摇摇头,叫来郑澜。野外生存第一课就是讲哪些东西能吃,哪些不能吃。他们自然也都懂一点,不过还是谨慎些好。 郑澜认真检查一下他们弄回来的菜,点点头。“这些都是没毒的,去洗吧。” 确定找的东西是能吃的,萧白与饭饭便去洗菜,傅青与梁上君子负责生火,几人同心协力不一会儿就架好锅,煮沸了水。正在萧白要把菜放下去时被梁上君阻止了。 “白菜,这个是你找的?”说着从他手拿出颗翠绿,看上去有点像白菜的野菜。 萧白不明所以,愣愣点头。“怎么了?不能吃?” “啧啧,不是不能吃。”梁上君笑嘻嘻摇头,尔后拍着萧白的背。“白菜呀,你喜欢吃白菜我是没意见啦,不过这个白菜可吃不得。” 萧白拉下脸。谁喜欢吃白菜了? “吃不得?”担任安全顾问的郑澜,好奇一顶鼻子上的眼镜要问个究竟。 “这东西叫刺五加,少吃能让中枢兴奋,吃多了也能抑制中枢神精的作用,是一种双效作用的药草。”梁上君讲完把白菜放火上烤着玩。 “那你为什么早不说!”白菜恼怒将手里的白菜全咂他身上。 梁上君手忙脚乱全部把它们都接下来。“这东西平时能吃啊,我以前天天晚上泡水喝,只是现在是演习期间,不安全,又不能作弊是吧?”这药含兴奋剂成效,可是违法了演习制度,要被处分的。 听到他的解释萧白消了点气,不过还是不可原谅,低头烤火不搭理他。 郑澜莫测望着努力讨好萧白的十三号,顶顶眼镜掩盖里面的情绪。刺五加?他晚上服用这些东西做什么?他看上去不像是一个夜生活丰富的人,那应该不是提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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