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无责任版:禄高升,终日隐身混迹在男男频道,有一天他违反真爱的看了篇BG肉,从此……自撸是神马东西,能吃吗?(*^__^*) 正式版:外表冷清实则闷骚的禄高升穿成小说《了望角监狱》里路人甲,为了报仇生存,努力讨好(雾很大)那些牛逼的监狱大佬的故事。 提示:1、有金手指,……是坑爹属性的。 2、双性 3、1V1枪毙不动摇(除非拉出去扫射十分钟 内容标签:随身空间,重生,生子,异世大陆 主角:禄高升,邢帆 配角:米艾佳,滕翰世 第1章:精尽人亡 长夜漫漫,头晕脑涨,不起来发泄掉这些烂七八糟的烦绪禄高升就觉得自己马上就被坑爹的生活逼疯了。 于是禄高升淡定的离开自己温暖的被窝,爬下床,打开电脑,熟练的翻开自己常驻网页,当看到今天最新的帖子后,禄高升金框眼镜后的深棕色瞳仁一阵收缩,又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哇塞,尼玛终于又有新帖子啦!) 禄高升常驻的这个网站叫花忆区,是一个原创小说网,前段时间因为“河蟹”的厉害,被网警查封了,流失了很多作者,虽然后来搬了服务器,躲开了网警,重新运营起来,但那些老作者并没有马上回来,所以频道内很长时间没有新帖子了。如今在他烦恼的时刻突然出现一篇新文真是差点让他喜极而泣(大雾)出来。 禄高升手指有些颤抖的按下鼠标左键,点开,标题上一个大大的(H)字立马让禄高升眼镜后面的眼睛更亮了。 (尼玛果然天见可怜,不仅降下一块热骨头,竟然还是肉肥多汁的。) 内心激动完,禄高升面无表情的按动鼠标左键点开,一竖溜带着(限)的字眼的标题差点闪瞎了他那双钛合金狗眼。 禄高升看小说有个怪癖,那就是只看带(慎)(限)字眼的章节,完全不看剧情,只看肉,因为这个怪癖,他每每被雷得外焦里嫩却乐此不疲,只要一看到肉,简直就像快饿死的猫见到一条大肥鼠一样。 《了望角监狱》,禄高升瞬间开始脑补。 (监狱啊,那可是直男的地狱,腐女的天堂,弯男的乐园啊!各种压迫,各种暴力,各种血腥,哇咔咔,果然是“三十八禁”啊!) 禄高升用颤抖着(激动的)手指淡定的打开网页,拉下睡裤,准备一到记激情处就开撸,发泄掉这长夜多余的精力。 看了三分之一,禄高升亟不可待的点了全部购买,继续看下去。 《了望角监狱》是个短小君,但却是银浸肉肉频道多年的禄高升品尝过的最好的肉了,重口味,高∫M,道具,凡是能刺激精虫神经的都齐了。可禄高升刚要撸到高、潮,它就……就这么没了! (作者有话说:由于一些不能逆转的原因,我不能再写文了,对于那些追我文的萌妹子们,我真心的道歉。 ) 顿时一万只草泥马从禄高升脑子里奔过,扬起漫天的灰尘。 禄高升低头看了眼粗砺的手掌里兴奋的兄弟,然后用握鼠标的手推了下眼镜,就开始面无表情的瞪着泛着绿光的屏幕,作者君,您阑尾了吧!作者君,阑尾是要遭报应的,您确定您不来把它完结了?还有哦~~看这种文的也可能是真汉子啊喂! 突然禄高升眼睛凑近些,下面竟然还有一行小字:由于最近很多读者的强烈要求,下面的内容将有我的基友代写,并免费发放,谢谢基友小X的帮忙。地址是#%……&*~~#% 禄高升无奈,只能点开那个直通后文的地址。 唔~~番外1,、番外2……番外10,洋洋洒洒的竟然比正文字数还多。作者君的基友,您是内分泌失调了还是脑子出故障了? 还有啊,机油君,您怎么不标慎入啊,这让处于关键时刻的在下怎么活啊!这就好比一个小受,只要在他体内的东西再给他狠狠的顶一下,他就能射出来,可身后的大汉偏偏停下来然后低头在他湿润的唇瓣上激情亲吻着。尼玛老子现在要的是激烈不是柔情啊口胡! 就这样不上不下的吊着,禄高升终于蛋疼的看完了女猪和众多楠竹不得不说的清水废话剧情,对,《了望角监狱》就是一篇N文,而且还是苏的可以的文,但其中大开大合的肉描写的真是……让人精关大开!~~\(≧▽≦)/~~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将劳其筋骨(撸管),饿其体肤(欲求不满),古人诚不欺他,因为在忍着看了一个小时,丫丫的终于找到一点肉末,借此之势,他终于撸了出来。 伴随着生理高、潮,禄高升眼前霎时一阵星光闪烁,深吸了口气,禄高升面无表情的拉上裤子,刚要站起来就被屁股下的椅子绊了下,“嘭”的一声巨响,禄高升的额头好死不死的磕在闪着绿光的屏幕上。 在晕之前,禄高升脑子里的唯一想法就是泥煤再也不看这种坑爹的文了,一大堆没用的剧情完全影响了他射的份量与质量。 第2章:论自杀 脑袋眩晕,脚下虚浮,这就是禄高升有意识后的第一感觉,可眼皮实在沉重睁不开,脑袋又生出一阵比一阵眩晕的“哄哄”感,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想找一个支撑身体的物件。 一阵摸索,禄高升终于摸到一面冰凉的垂直面,应该是自家的墙。于是他安心的靠了上去,可脚好像绊到了桌子腿之类的物体,禄高升的身体整个向前栽去。 完了,这下肯定会撞个头破血流的。 可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反而却有种下坠的失重感。顿时禄高升心安了,他那间小贫房可是整栋危楼最便宜的第一层,摔出去也摔不死。半天后,等着着地的禄高升终于感觉不对了,他家可是货真价实的一楼,怎么可能下坠了这么久还没触及到地面。 虽然闭着眼都能强烈感受到风刮眼皮带来的疼痛感,禄高升还是费力睁开了眼睛。顿时,眼眶里不断冒出生理泪水来缓解强风给眼睛带来的负担。 禄高升流着热泪看着地面,不,准确的说是——白雾皑皑的云层,甚至禄高升还清晰的看到不远处几只在原地扑腾着翅膀目瞪口呆的傻鸟。见状,禄高升习惯性的伸手扶下眼镜,可鼻梁上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没摸到眼镜的禄高升抬头眯着眼看了下还在原地扑扇的傻鸟,冲着它们摆了下右手,拜拜~~ ****** 衫英府是一个远离诺非亚帝都的边陲小镇,它一方面是国家重犯的流放地,一方面又是各种各种稀有金属和能源石的重要开采地,所以诺非亚帝国的人民喜欢称它为“罪恶的黄金地”。 而这个罪恶与诱惑并存的地方却伫立着帝国最高的、足以俯视整个杉英府的建筑塔——帝国明珠。 就在那幢号称诺非亚帝国最高的建筑下,一个身穿简单便服的英俊儒雅男人眼底闪过一丝羞愧,“阿帆,对不起,我是真的喜欢小米的。” 只见他对面穿着繁复军装的男人一把扯掉身上的职业服,甩到空中悬浮着的半圆盘监视器上,帅气的活动活动手腕,“那就以实力论高下,小米一定是我的。” “那就……动手吧!”轻叹了一声,英俊男人扣上手腕处的扣子,右腿后移,上身微伏,摆出古武术中最基本的打斗姿势,面对军校毕业的高材生,他丝毫不敢夸大。 邢帆眼眸一暗,举着拳头右腿蹬地向英俊的男人冲去,那坚硬的拳头,那冲来的速度,那狠戾的眼神,不难猜出他对面儒雅的男人如果挨了这一攻击会怎样。 儒雅的男人快速侧身,看来是不想正面撼动他的硬拳,但在邢帆拳头落空的时刻,男人又回到原地,用单薄的胸口承受了这重重一击。 不出所料的,男人立刻被打出了几米远,蹲坐在地上,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邢帆见此冷哼一声,“你以为这样我就会退出吗?” “不……咳咳……我只是想加入你和小米间,你也知道,在诺非亚帝国一妻多夫是允许的。” 一妻多夫在诺非亚帝国不仅允许更甚至是提倡。在社会的高速发展中,不知什么原因的,人类不断地减少,女性尤甚,以致诺非亚帝国由原来六十亿的人口落锐减到现在的一亿,而且男女天平是9:1的严重倾斜。一方面为了增加人口,一方面为了减少单身雄性因欲求不满而引发的各种社会问题,帝国政府提出了这条倡议,不过如果当事人双方不同意,政府也是不会勉强。 “要让我同意,除非我死,或者……小米主动放弃我。” 听此,儒雅的男人苦笑一声,“你知道这不可能,就算我们签订了比斗契约,能够以暴力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但这都是不能以杀害对方为前提的,而且小米就算放弃我也不会放弃你。”一想到自己爱到心底的女人如此爱着别人,男人心里就是一阵无语言表的心痛。 前面说过,诺非亚帝国人口仍在急剧的减少,可想而知,现在存活的生命政府会多么重视,除非是战争中不可避免的伤亡和自然老死,政府不允许任何人以非正常原因的死亡,所以每个人从一出生就在身上按上了必要的保护的措施。而且申请比斗的同时,比斗协会还会派出机器人,监视器全程跟踪,如果在比斗过程中发现会有威胁生命的举动,比斗都会被机器人立即制止,而且打斗双方还被处以罚款,如果情节实在严重,打斗双方就等着蹲监狱吧! “……”邢帆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男人的话。如果做不到一心一意,他宁愿放弃,如果真能做到一心换一心,他也不会丝毫吝啬自己的真心的。 “呼呼……邢帆,滕翰世你们快住手……呼呼……”这时,一个从远处跑来的女人一边急促的喘息着,一边阻止两个男人之间的你死我活。 女人长的很娇小,脸色红润,五官精致,此时更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小巧挺立的胸部不停的上下起伏,红唇微张着吐出温热的气息,看着好不诱惑。 “……”两个男人都没说话,只是那两双黑色眸子直直的看呆了。 注意到两个男人的眼光落点,女人气的跺下脚,顿时气的说不出话来,“你们……” 就在如此激情四射,口水哗哗的流,也许还会上演③ρ的关键时刻,突然不合时宜的从天上笼罩下来一层阴影,而阴影下的邢帆反射性的抬头。 一个黑点由远及近快速清晰起来……那是一个人!!! ****** 感受着空气快速擦过身体,还在加速下落的禄高升吓得差点吓出翔来。喂喂,他只是看了篇肉文,至于把他从天上扔下来吗口胡! “快打开你的自救装置啊混蛋!”看着越来越近的黑影,一向以冷酷冷静严谨着称的邢帆也不由的破口大骂,看来他急的忘了自救装置是自行启动的。 而他身边回过神的英俊男子滕翰世也快速按开手腕上的通讯手表,赶紧联系医疗会。虽然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一定会死(?),但很可能会受重伤,提前让医疗会准备一下也是有备无患。 俯视着地面无数高楼大厦,禄高升喉结动了动,终是没发出声来。 作为工龄两年的结构工程师,禄高升评定与确认过大大小小几十个建筑的设计成果,他当然知道这些房屋建筑有多坚固,就算他摔成肉饼,这些屋顶都不会凹进去一块。 禄高升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焦急,他还不能死,他还要替爸爸还债的,如果他死了,那些穷凶极恶的债主一定会找上父亲的,父亲年纪那么大,已经经不起丝毫恐吓了。 ****** 禄爸爸一生最得意的就是给了禄高升一个好姓和好名。禄,古代指官吏的俸给,取名高升,连起来看,虽然土的掉渣但也可以看出禄爸爸对禄高升的期望。事实上,禄高升并没有让禄爸爸失望。 禄高升是一所名牌大学中金牌专业毕业的,他土木工程本科毕业后花费了五年考结构工程师,一次即中,随后又在一所大型房地产公司工作。但就算他再怎么努力工作,他就是一个工资高点的小白领,根本偿还不了父亲早些年做生意破产欠下的债务。 虽然看不到希望,但禄高升像是有压迫症似的死命压榨自己的剩余价值,也许压力太大,他常常需要纾解欲、望,不然他觉得他就快要疯了,但每次发的工资他大部分拿去还债,小部分寄回家,只剩下点渣渣供自己最低的生活消耗,怎么可能省下钱去找小姐,更何况是比小姐贵好几倍的鸭呢。所以他只能借由成人片子和肉文来发泄欲、望。 对,他就是喜欢男人,这是他上大学时才发现的。上大学前他知道自己那些不喜欢娇娇弱弱的女生,但也没往同性恋上想,但上了大学后,他发现自己总是对着操场上那些汗流浃背,阳光青春的高大男生口干舌燥,下身的欲望竟然也会抬起来。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是个gay,那时的社会还很封建,对同性恋的尤其的排斥,他心里立刻生出凌冽的怯意,所以怀着这份罪恶感,他只能死命压抑着自己。 ****** 还有几秒就要摔到地面上了,禄高升绝望的闭上眼睛。 如果死了,也许……也是一种解脱,只是,爸爸、妈妈,高升不孝了。妹妹,你一定要代替哥哥照顾爸妈。 眼睛紧闭着,脑子里想着身体着地脑浆碎裂的场面,禄高升苦笑一声,他一生除了看肉文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却要落得摔成一滩烂泥的下场,难道这就是……上天的惩罚吗?摔,这是什么惩罚! “混蛋!”地面上的邢帆见空中的人还没有做任何自救工作,狠狠的暗骂一声。但作为一名帝国军人,他又不能见死不救,只能看准时机,在黑影还距地面十几米的时候冲过去,然后在腰部按了下,顿时一个乳白色的空气袋以邢帆为中心,瞬间向高空扩展开去。 身体突然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强烈碰撞了一下,五脏六腑一阵剧烈的错位,让禄高升难受的干呕起来。他死了吗,但为了什么还能感到身体的疼痛?还没等禄高升睁开眼睛观察情况,伴随着一阵“嘶啦”和漏气的声音,身体再次向下坠去。 “……” “唔~~”呻、吟一声,禄高升就晕了过去。 “你快起来,邢帆你怎么样了?邢帆,邢帆……”女人粗暴的推开砸在邢帆身上的男人,看着露出来的闭着眼,脸上毫无血色的邢帆顿时失控的大哭起来。 第3章:入狱前奏 唔~~胸口好疼,禄高升下意识的用手覆上胸口,温温的,热热的。 咦,有体温,他没死? 顿时,禄高升惊吓的坐起来,又被胸口突发的刺痛弄的冷汗涟涟,不过现在胸口的疼痛一点也没能吸引到他的注意力。他捏捏自己的胳膊,再用七分力气打了下脸颊。 疼—— 所以,这不是梦,他没死—— 这说明他刚才的跳楼是做梦—— 呼,他就说嘛,他一个社会主义下的良好青年怎么会那么短命。 不过,那个梦真的好真实哦~~他还隐约记得着地的时候压在了一个人的身上,似乎大约好像那时候向下看时的惊鸿一瞥还让他的心重重荡了一下,这么说被自己压的那个人……张的很帅喽~~他压了一个帅哥╮(╯▽╰)╭ 就在禄高升回味那种心悸时,一阵“哗啦”的铁链声响了起来。 回神的禄高升转头望去……谁能告诉他他小贫民窟的木门什么时候变成铁门了口胡! 这时,一行穿墨绿色疑似军装的男人走进房间,为首的男人看着床上的少年严谨的说道:“禄高升,医生说你已经度过了危险期,所以从此刻起你的禁捕令已经解除,现在我们警方正式以自杀罪逮捕你,这是逮捕令,把他带走。”在禄高升眼前晃过一张印着密密麻麻小字的纸张,这个身穿墨绿色军装(?)的男人挥挥手,立刻有两个同样装束的男人上前架起床上发懵的某人。 禄高升:“……”(某个蠢蛋此时仍在思考这些这些穿着疑似军装的是什么人。) 看着被夹起的双臂,禄高升顿悟了,他这是被光明正大的绑架了有木有,不然以他洁白如白纸的案底怎么会以自杀这种莫须有的罪名逮捕?更何况自杀不等于犯罪,表以为这样就能欺骗他,他可是受过法律教育的高材生,虽然他的法律知识是他中学时期上政治时数学老师代教的。 “……”刚想反问你们是谁,禄高升就在心里狠狠瞥视了自己一下。这些人随便揪出一个都比他魁梧有力,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已经知道了他们的阴谋,不然一定会被灭口的,恩,握拳,此时一定要有抗日八路军抵死不言的精神。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禄高升想到后续马上又蔫了,他总不能任由这些坏人把自己绑架了吧!在禄高升开动大脑想办法的时候,禄高升如犯了什么军火交易,卖银,卖毒似的重罪,以至于被警方(?)在双手手腕上扣上镣铐,嘴里也被塞了一个带着许多气孔的空置球塞子。 思绪回游的禄高升:“……”尼玛你们确定你们的职业是警察,而不是性调、教师? 其实人家警方真的只是预防他咬舌自杀而已,谁知道这个人会不会一回自杀不成,再自杀一次。 被扣押着出了那扇无比蛋疼的铁门(话说他家到底是什么时候把门换的啊?),外面就是长长的走廊。(禄高升:?) 禄高升:“唔唔~~唔唔~~” 最前方疑似头头的“大佬”,回头,“不要想着在医院自杀,你没那个本事。”说完,还狠狠的瞥视了禄高升一眼。 禄高升:“……”他只是想问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他没想自杀,真的,虽然他有一屁股的债(虽然准确的说是父亲“遗留”下来的问题,但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他从来没有觉得什么不对。),但他还是认为生活很美好的,他就等着偿还完债务后,再攒一些钱,然后去勾搭一个漂亮贤淑的小倌,然后解放自己的万能右手让它专攻设计图纸。 终于走出了那条被称是生命回廊(无意中听到等留在走廊的病人家属的谈论说的,不过禄高升想称它为死亡走廊)的长廊,前面就是光明的康庄大道,奈何双手被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禄高升:“唔唔~~唔唔~~”(自动翻译:能给我一面镜子吗?我想在生命自由的最后一刻瞻仰下自己直面囚笼的无畏英姿。) 事实上:禄高升终于开窍了。联想着刚才那个无比真实的梦和现在的各种怪异,各种坑爹,各种不懂,他想……他穿了。于是,他需要一面镜子,他需要一面告诉“这都不是真的”的镜子。 押解着禄高升的一位警官见自己的犯人嘴角挂着长长的唾液线,一双冷清的眸子透出一丝渴望,不由的快速上前几步跟上前面的“大佬”,立正挺直上身大声报告道:“长官,我们不能剥夺犯人的言论权。” 被称为长官的男人,挑眉,“所以……”将声线拉的很长。 被禄高升私下定义为“小弟”的男人身体颤了下,但还是大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认为应该让犯人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唔~~那他咬舌自怎么办?你能全权负责吗?” 清晰可闻的咽下唾液的声音,“小弟”:…… 禄高升:“唔唔~~唔唔~~”(自动翻译:我不会自杀的,以下犯上的小弟你放心,所以你一定要把自己的看法坚持下去。) “好啦,我可以把他的口塞拿下来。”觉得折磨“小弟”内心够数的“大佬”帅气的大手一挥,禄高升的口塞就被拿掉了。 “你有什么……” “我想照一下镜子。”怕自己还没提出要求就又被他们戴上口塞,禄高升在口塞拿下来的那一刻就用自己最快的语速冷静的将要求提了出来。 被打断话的“大佬”:…… 见“大佬”脸色略微阴沉下来,禄高升微微低下头,带些失望的问道:“不可以吗?”声音虽然有些冷漠但配上少年特有的柔嫩嗓音,听起来好不可怜。(禄高升:唔~~脚好小,比他以前的42号大脚小多了,大概只有39号……吧?) 想说不可以的“大佬”:……这个犯人是男人,是男人,他的档案上大大的标注着性别:男,所以可怜弱爆了神马的全是浮云,修空,拿出你美女坐怀不乱的男子气概来。对付这种依靠皮囊扮可怜扮无辜的男人不需要客气:“可以,XX你去拿一面镜子来。” 之前提出异议的“小弟XX”:……(长官,这“荒郊野外”的我去哪弄镜子去啊?) 禄高升:……这个长官真好说话有木有! 很快,“小弟”的身影又重新出现了。 一面小巧精致的翻盖镜被交到禄高升的纤细、骨感的小手上。 当他看到这双明显不是自己那双布满厚茧的粗手时就应该发现这不是他的身体了嘛,禄高升,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虽然心里这样想着,禄高升还是微微颤着手指打开小镜子。 镜中的小脸,五官轮廓柔和,一双黑色的琉璃眸子飘着少许水雾(刚才装弱势的结果),眼角轻翘,偏偏是男子却生的一副瘦弱身姿。 禄高升怒了,就算他自甘扮弱势,他也是正宗的男子,以前也是男人中的男人,现在这副男生女相是什么情况啊口胡! 禄高升心里怒极,但脸上还是百年不变的冷清,他合上镜子交给“小弟”,深吸一口气…… 半天后…… 众警官:没下文了? “大佬”警官:“……给他重新戴上口塞,继续前行。” 果然,身为一众之长,总是会有些过人之处的。 第4章:阴谋 被押进疑似外星飞碟的银色椭圆形代步机,里面操作盘上数不清的两色按钮立刻闪花了禄高升那双钛合金狗眼。 禄高升:大哥们,说实话,你们能记住每个按钮的功能不?实在记不全也没关系,咱们可以用咱们最原始的11工具走到目的地,真的,我不怕累的。 就在禄高升对未来科技有着莫名恐惧的时候,一个面无表情的小伙坐到驾驶位上,按动了一个黑色按钮,“飞碟”轻微摇晃了一下就如地球的悬浮磁列车快速向前飞去。 由于惯性作用,坐在座位上还没来得及系好安全带的禄高升不可避免的离开座位向前栽了出去。 完了,对面座位上的可是那位最严肃最冷血的“大佬”警官,他可是宁愿摔到地上撞得头破血流也不想栽倒他身上啊! 修空好像听到了他的心声一样,不动声色的向旁边的空位移了移。结果,失去了人肉垫的禄高升的脑袋直接磕在了对面座位的棱角上,鲜血顿时不要钱的向外冒出来。 禄高升:…… 修空看着躺地不起的少年,眉头皱着轻踢了他一脚。他最看不惯那种为情自杀的人了,尤其是为了男人自杀的男人。不过,想到医生说的话,这个少年是双性人…… 此时,一个警官自觉的蹲下身把禄高升翻过来,就看到他额角的流出的血都把半张脸沾满了,“长官,看来他真的晕了。” ****** 百米高的空旷昏暗的楼层内,此时只有两个年轻人站在观看台上观俯视着整个衫英府的景色。 “小升,你约我来这里有什么事吗?”长相妖魅的青年转身温柔的揉揉面前比他矮半头学弟的头顶,眼底不可见的闪过一丝不耐。 一米七的秀气少年唰的一下脸红了,他飞快的低下头,支支吾吾的说着,“学长,那个,那个……” 青年也不打断少年的吞吐,将三好学长(长相好,学习好,人品好)的光辉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 少年好像破罐子破摔般,猛然抬起头,黑色的瞳孔直直的盯着青年大声吼了出来,“学长,我暗恋你很久了,希望学长跟能我交往。” 青年愣了下,显然没预料到少年会向他表白,但他很快又恢复了脸上那种常年伪装的笑容,温和的劝道:“小升,你对我的感情只是学弟对学长的崇拜之情,而不是男女之间的恋情。” 听到青年这样说,少年顿时急了,“不是的,学长,我对学长存着什么感情我很清楚,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种感情,学长,我一定比那个校花更爱你的,所以学长不要跟那个校花好好不好。” “禄高升,你别说了。”青年霎时沉下脸,狠戾的打断少年痴情的话,道:“你要知道帝国是严厉禁止同性恋的,如果你不想害我跟你一块去蹲监狱就闭嘴。” 陷入情爱的少年丝毫没有听出青年话语里的不耐烦,而是将重点放在了“国家严厉禁止同性恋”上,他激动的抓住青年的衣角,急忙解释道:“学长,我不是纯粹的男人,我是双性人,我查过了,国家是同意双性人与男人结婚的,而且双性人是可以生孩子的,学长,我会给你生很多孩子的,所以跟我交往吧!” 青年身体蓦地一震,他一反常态的反握住少年的双臂,脸上带着紧张甚至还有几分期待,“你说你是双性人?” 少年看着自己暗恋的人比自子还高兴的样子,傻傻的点点头,学长也是喜欢他的,他好高兴。 青年左右看了下,然后温柔的拉起少年的手走到一个靠进落地窗的角落。 青年看着少年害羞的样子,脸上的笑容越拉越大,“小升,你千万不要怪我哦~~” 少年:……学长是要跟他做那种事吗?他……愿意,不过这样会不会显得自己很放浪? “嘭”的一声巨响换回了少年的神游的思绪,他被冲击的后退一步,随即震惊的低下头,看着一支大火力的火箭筒炮举在自己心脏的高度,而那黝黑的炮口还冒着几缕白烟,证明刚才那声巨响是它发出来的。 青年轻嗤一声,“自救装置还真是麻烦,只有大火力才能破坏,如果没有自救装置刚才那一炮早把你的身体打爆了,不过,自救装置也只能救你一命哦~~” 少年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学长,你……为什么……要杀我?” “呵呵,要怪就怪你是双性人吧!为了找你,我可是在这个荒凉的地方呆了十几年,其实我一点也不爱你嘴里说的那个女人,我只是想靠她回帝都罢了,不过现在杀了你一切都解决了,哈哈……”疯狂的笑着,青年再次举起手枪,不过这次瞄准的是少年的额心。 “学长?”少年腿脚打着颤,不相信他最爱的学长会这样对他,但面对死亡的威胁,少年还是发挥出了生命的最后潜力,在子弹射出的一刻,飞快向旁边躲去。 子弹直接射穿了少年身后的玻璃,一阵“哗啦”的声音,整面玻璃顿时碎成了碎片掉落下来砸在少年的头上。 看着无力靠在玻璃窗架,额头不停冒着血的禄高升,青年却收起了手里的武器,随之从腰间拿出一把小型的军刀,慢慢走过去,笑道:“为了报答你让我找到了回帝都的机会,我就留你一个全尸吧!” 看着越走越近的学长,看着学长脸上阴狠的笑容,看着那锋利的闪着寒光的匕首与脖子离的越来越近,少年黑色的瞳仁一阵猛烈的收缩…… ****** 禄高升满头大汗的从座位上坐起来,回想着刚才真实无比的梦境,他想起来,不,准确的说他继承了这个身体的记忆。 他,禄高升穿越了。身体的原主人也叫禄高升。想到现实中还有第二个人会起这么老土、自恋的名字,禄高升心里就是一阵幸灾乐祸。 身体的原主人有一个普通的家庭,有一个街上一抓一大把的普通学历,如果非要说他有什么不同,就是在成年男人普遍一米九的时代,他才勉强够上一米七五的尾巴。 禄高升,今年十九岁,在这个二十岁成年的星际年代尚属于未成年,衫英府第一机甲设计学校的二级生,从入学那天开始就是听着学校三年级生第一天才逸轩的传说度过的,听久了,禄高升心里对那个传说中的人物在畏惧的同时又生出一丝爱慕。 直到他升上二年级的时候,四年级的学长按照惯例每星期要给二级生代一节课,而那个传说的天才带的班就是禄高升所在的班级。 其实,四年级的学长带的课都是基础中的基础,二级生很容易就能学会。 但逸轩却能另辟蹊径,他总能在延续了几年的课本上那些简单的设计图纸上创新一点点,从而就达到了深一些的层次。而且,他还会在空余时间讲一些现代最新的机甲技术,诙谐的语言,完美的容颜,触不可及的知识层面,每每让学生们对他崇拜不已。 而禄高升就是中毒最深的那一个。 最近,学校转来一位帝都的美女,帝都美女一来就顶替了学校原校花的名头,成为学校最受欢迎同学之一。 校草配灰姑娘,错,那只是骗小女孩的童话故事。而校花配校草,才是自古以来就是最完美的搭配。面对帝都美女的追求,以前从没有过任何绯闻的逸轩失陷了,顿时,各种传闻,各种八卦,各种羡慕嫉妒恨纷纷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而禄高升就是冒得最高的那棵,因为他一激动直接把人家天才约到帝国明珠最高层表白了有木有! 一想到原来的禄高升因为花痴失了性命,而且到死都不明白人家为什么杀他,禄高升就是一阵头痛。那种妖媚的跟女人一样的男的有什么好的,就算你心甘情愿为情而死,也要找一个真爷们嘛! 不过自己穿越的经历也真够狗血的! 其实,在原来的禄高升被逸轩抹了脖子后,自傲的逸轩自然不认为死人还会复活,所以他在把现场弄成为情自杀的表象后就离开了。但他刚一下楼,现在的禄高升直接附魂了。而禄高升刚有意识时的那阵头晕就是因为失血过多,而他想找一个东西扶一下,但他后面就是失了窗户的窗架,不栽下去才怪。 于是,一场狗血的自杀剧出现了。╮(╯_╰)╭ ****** 这都是什么倒霉催的事啊!禄高升在心里抱怨了句,又感到额头的丝丝刺痛,禄高升伸手心疼的摸了摸,叹口气,流了这么多血,得吃多少东西才能补回来啊! 旁边一直注意着他的修空:“……自杀比这疼一百倍。” 禄高升抬起头用雾气点点的眸子狠狠瞥视了他一眼,不要趁机对老子进行思想教育,老子才不想自杀。 修空看着冷着脸的犯人因为疼痛泛起的生理泪水,不急不缓道:“给他换快纱布。” 禄高升:……=口= 第5章:真相了 本来有机会了解一下这个社会风貌的禄高升就因为要脑袋上的伤口错过了。 小型悬浮列车停在一幢五层楼高的钢筋混凝土(?)建筑前。 他们一行人走进空旷的大厅,修空一边严步走着,一边打开手腕上的通讯仪,汇报抓捕犯人的情况,并接受最新命令。 当一行人走到电梯处时,修空刚好汇报完毕了,这时,一个穿藏蓝色警装的年轻警官急匆匆的跑过来,道:“修空警官,龙警官说跟您借几个人。” 没有问那个龙警官有什么行动,修空直接转过头命令道:“犯人由我带上去,你们现在去龙警司那里报道,然后听他的吩咐行事。” 只有两个人的电梯,气氛顿时压抑起来,尤其是修空感到背后一双火辣辣的眼睛毫无顾忌的盯着自己后。 修空警官——修空——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刚才那个警官对这个“大佬”警官称呼,后面的禄高升刚好不好的听到了,所以才会知道他的名字,但如果这个名字是一个搞笑到极点或者自恋到极点的字眼时也不会引起禄高升的丝毫注意,但问题是这么名字很熟悉,熟悉到想不起在哪看过。 卧槽!不会吧! 禄高升心里怒骂一声,他想起来了。 他穿越前那天晚上看的《了望角监狱》中女主的后宫之一就叫这么名字。因为在那本黄皮书里,修空和女主米艾佳的肉戏最多,所以他才会印象深刻。而且文章后面的番外确实介绍修空最初的职业是一名高级警官。所以—— 禄高升震精了,颤抖了,无比想死了有木有!!! 他记得《了望角监狱》中是有一个超级炮灰的名字就叫禄高升,因为和自己的名字相同,禄高升才特别的留意了一下。小说中的禄高升就是一个连炮灰都算不上的路人甲,出镜几秒钟就死翘翘了。 而且那个禄高升也是一个双…双…双……性人,与自己现在的情况完全相符,所以,所以……自己穿进了《了望角监狱》有木有,掀桌!不就是看了篇肉文嘛,有这么坑人的吗? 想当初他看小说的时候还YY无数遍这个双性人与女主的后宫,无比的奢望这个双性人能和女主的后宫之几来几段激情四射的压压表演以满足一下他腐男的愿望。 但——现在他就变成了那个被他YY了无数遍的路人甲!!! 这让他情何以堪!!! 所以说:对于腐男来说,穿越大半是坑爹的。 刚走到一扇塑钢镀膜玻璃门前,门自动向两面打开了。 这时,门边墙上一个小型传音器响了起来:“修空警官,辛苦你了,下面犯人交给我就好了。” 修空双脚并立敬礼,“是,长官。” 随后转身看着身后微微颤抖的某犯,沉声警告道:“到了里面好好配合长官,”随即觉着这个半大的孩子都吓成这样了,自己还这么无情的警示他,越想越不妥,于是修空难得好心的凑近他低声说了句:“自杀并不是什么大罪,你不用太担心。” 禄高升:……这是不是委婉的告诉他,房间的警官非常不好惹。 独自走进房间,开阔的空间,清爽的绿色装潢立刻让禄高升郁闷中带有一丝恐惧的心情好了大半。不就是一篇肉文吗,我又不是女主,有什么怕的,既然穿都穿进来了,那就在找到回去办法前努力生存吧!怀着对未来的美好愿望,禄高升振奋的挺胸抬头——想以最乖巧的笑容迷惑掉那个想象中对待犯人阴狠毒辣的警官。 但他的抽搐着嘴角还没展现出笑容就被眼前一个露着邻家大哥哥笑容的英俊男人震住了,好帅~~好像压之,吻之,强、暴之~~ 这个警官身上只穿了一件普通的休闲装,姣好的面貌,阳光的笑容差点让心理阴暗的禄高升不敢直视。 “你就是那个叫禄高升的孩子吧!我帮你把口塞拿下来,但你一定不能自杀哦~~否则我会被革职查办的呦~~” 禄高升看着警官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不想自杀,真的,比你是男人还真。但禄高升还是乖乖的让男人帮他取下了口塞,他的下颌酸死了。 口塞刚一取下,那些嘴里存积的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顿时顺着嘴角流了下来,配上禄高升那双湿润的黑色眸子,看起来好不霏糜。 男人眼神暗了暗,随即转身从墙上隐藏的壁橱柜里拿出一条白色手帕递给禄高升,“怎么,下颌很酸吗?” 禄高升:……(尼玛你戴口塞戴一个小时试试。) 擦掉嘴角上的唾液,禄高升很好心很好心的将手帕双手奉还。 男人:“……谢谢。”随即“笑着”捻过沾满唾液的手帕,心里不停的告诫自己,凡是有自杀倾向的人心里都比较偏激,所以,微笑是不够的,袭北要用耐心,责任心,爱心“亲切”的对待他,然后在他消除了心里病态后再狠狠的蹂躏他。对,为了能尽早蹂躏他,袭北你要快速治好他。 于是,一场心理治疗战正式开始了。 袭北警官将禄高升引到软椅上并解开了他手腕上的镣铐,而他自己也拖了一把椅子隔着桌子坐在禄高升对面。 “禄先生你好,我现在正式介绍我自己,我叫袭北,是衫英府警署专属心理医生。” 怔了下,禄高升面无表情的问道:“请问你叫什么?我刚才没听清楚?”那样子就好像他真的没听清似的,事实上,他只是想表达他的吃惊罢了。 袭北一直保持微笑的看着禄高升,极有耐心的再次介绍道:“袭北。” 袭……袭……袭北!!! 禄高升心里暴躁了,为什么他到现在倾心的全是女主的后宫!敢不敢给他一个高富帅的单身汉! 袭北——作者基友在后续番外如是介绍——袭北,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上流社会第一绅士,众多稀少的女性争夺的对象,但他偏偏对女主米艾佳一见钟情,后来更是凭借其“高超”手段,成功让米艾佳将他收入后宫。 禄高升:“高超”手段,我呸,不就是利用高超的床上技巧让女主离不开你吗。“绅士”,我更呸,凡是头上顶着这个词的雄性无不例外是超级腹黑。而现在他就是自己的主审官,那自己还不死无葬身之地! 禄高升心里仿佛被一万伏电压点击过似的强烈抽搐着,但表面上只是冷着脸点下头。 袭北:……自己这是被他认同了吗? →_→ 袭北:“有什么问题吗?” 禄高升冷声道:“没有。”随之还摆了下手,表明自己真的没什么。心里坚决贯彻着腹黑男千万不能得罪这条千古定理。 袭北:……这个少年怎么这么冷清? “那就好,那我们继续。”袭北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巧克力摆在禄高升面前,“据调查了解,吃巧克力可以让人放松,你可以来一块。” 禄高升:……他现在看起来很紧张吗? “对不起,我不喜欢吃巧克力。”他一个奔三的大男人还吃这种小女生喜欢的东西,丢不丢人。 袭北愣了下,随即又把巧克力收了起来。但心里却生出了一丝疑惑,他故意拿出巧克力并不只是因为吃巧克力可以放松心情,更主要的是巧克力是禄高升最爱吃的。 他们心理专家每接一个case时必须对病患进行全方面了解,比如病人最喜欢吃什么,穿什么,因什么原因出现了负面情绪,以对症下药。但这些并不能让病患知道,当病患意识到自己的一切已经完全暴露在外人面前时,他们就会生出不信任感甚至危机感,以排斥所有人,甚至包括他们自己。 第6章:心理治疗 袭北又在面前的光脑上敲击了几下,然后转了下光脑让它对着禄高升,问道:“那你认识这个人吗?” 禄高升眯着眼仔细看了下,这是一个很漂亮的一个男人,即使在冷清的光脑屏幕上也能看出那个男人的妖魅,他跟自己这具身体男女莫辨的面貌完全不同,虽然美的惑人但还是能让人一眼辨出他是个男人,是他,杀死原来那个禄高升的人。 禄高升淡定的抬起头,然后用一双黑的迫人的眼睛死死盯着袭北。 袭北:他没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吧? 禄高升伸出手指想推推眼镜,动作做了一半又放下了,他怎么忘了他现在换了身体了。这具少年的身体状况比他之前那具身体好的不是一点半点。 前世,他为了挣钱,除了正式工作外,每天还要兼好几份职,身体早就被他弄垮了,更和何况那双脆弱的眼睛。 “你想给我做思想工作。”肯定淡漠的语气让袭北话语一顿。 袭北:我是心理医生,你是有自杀倾向者,我不该给你做思想工作吗,啊? 虽然心里暴躁到极点了,袭北还是很好的维护了他第一绅士的头衔,只见袭北温和的一笑,道:“我是心理医生。”所以,我除了给你做思想工作还能做什么! 禄高升一愣,他好像得罪这个腹黑男了,怎么办?怎么办?半天,禄高升才重新组织出了话语:“你怎么知道我是自杀,也许我是他杀呢?”说完,禄高升差点没扇自己一巴掌,叫你讨好他,你现在倒好,直接去质疑他了,看他以后不整死你。 袭北:“你的意思是你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禄高升一个冷眼甩过去,冷声道:“我想知道你们警署的调查结果。” 袭北被他一个眼神射愣了:好一个犀利的少年,跟调查的结果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调查中的禄高升可是一个阳光热情的孩子。难道这就是在鬼门关转过一遭后必然的改变吗? 袭北不语,禄高升就那样冷清的看着他,嘴唇抿的紧紧的。 最后,袭北投降似的笑着摇摇头,从桌子的抽屉里抽出一份文档交给禄高升,“这就是在帝国明珠塔内调查得到的结果,各种迹象都表明你是自杀。” 牵扯到自己“自杀”的原因,禄高升暂时将讨好袭北的心思扔到九天云霄之外了,他外表淡定(内心无比颤抖)的拿过文档,认真将内容看了一遍又一遍。 袭北就一直笑容温和的看着他,但他那双和善的眸子却犀利的观察着禄高升脸色的变化,但,很可惜,从头到尾禄高升的脸色都是冷清着,没有一点感情的浮动。 袭北无声叹口气,道:“调查结果有什么差错吗?” 禄高升心里一紧,沉默了半天,才回道:“我可以说我不认识你光脑上的那个人吗?” 袭北:…… 禄高升继续道:“我知道我是谁,但我并不认识这个你们调查的我为情自杀的对象——逸轩。我知道那天我去帝国明珠最高层去看风景,但我去之前那扇窗户就被破坏了,接着我因为好奇过去看了看,但中途被什么东西绊了下,不小心的掉下去了。” 袭北:……所以说这场自杀就是一场荒唐的闹剧!!选择性失忆?摔!他就这么好骗吗! 其实在这么说前,禄高升已经经过深思熟虑了。 在袭北给他的这份调查档案中,几乎没有一点是与事实符合的,但很好的解释了他自杀的原因,自杀的经过,每一个步骤都完美无瑕,无可挑剔。他自己看了都不禁怀疑原来那个禄高升是自杀的,但他相信那个真实的梦——被杀。 以这件小事就可以看出敌人的势力有多大,竟然都触及到警方内部了,而自己又不知道警局里谁是他的人,也许现在对面的这个心理医生就是他的人,所以为了暂时的生存,一定不能逼那个逸轩渣狗急跳墙了。 所以……选择性失忆才是面对现局最好的办法。 失忆嘛,也许有一天会想起来,不是吗?呵呵…… 袭北沉默了半天,才再次说道:“禄先生,你说的情况我们会调查清楚的,另外,由于你落地时无意中伤了人,所以你被伤者家属起诉了,你可以选择开庭或者私了。” 禄高升:…… 袭北:“至于你的父母,邻居说他们去旅行了,我们警局暂时还没能联系上,你知道他们去哪旅行吗?” 禄高升木木的摇摇头。 袭北温柔一笑,像安慰小朋友似的摸摸禄高升的头顶,“那如果他们跟你联系,你一定要让他们赶紧回来一趟,你的案子需要监护人在场?” 禄高升:他到是忘了这个身体还差一年才能成年。 “对了,”袭北突然冒出一声,随即整了整自己的便服,又拿出一个警徽样式的肩章别到衣服上,说道:“忘了告诉你了,我是衫英府警署署长,外兼衫英府警署心理辅导医师。” 禄高升对于袭北的身份变化表现的非常淡定:看,他就说吧!顶着绅士头衔的不出意外绝对是超级级别的腹黑。 袭北:“在你罪名确定前,你将收监于衫英府了望角A区一级监狱。” 禄高升:……他深切表示自己不想进监狱看着帅哥美女上演真人现场压压表演,因为——他绝对会嫉妒的! 看着禄高升冷清的眼角有丝龟裂,袭北突然心情大好起来。刚才被这个孩子压抑了这么长时间,现在终于找回面子了,哈哈,看着别人表情破裂的感觉就是爽啊! 在禄高升被带下去后,袭北脸上笑容沉了下去,他打开光脑上的通讯仪,通知一级监狱狱长给禄高升配备上中级罪犯监视器,同时随时注意他的精神情况,如果出现任何异常情况立刻上报。 关掉光脑,袭北双手支起撑着下巴,思考着禄高升的借口。如果他说的是假的,为什么自己感受不到禄高升身上那种凡是有自杀倾向者带有的绝望气息。还是说,禄高升真的得了选择性失忆症,所以身上才没了那种绝望的气息。 最后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禄高升真的没撒谎,他是真的是不小心摔下来的。但帝国明珠一百层内的一扇被砸坏的玻璃是怎么回事? 帝国明珠是诺非亚帝国的标志,所以建设它的材料都是各个领域最高尖的,它的玻璃就是用五级机甲都打不穿,那又是谁打碎的呢?而且检查到禄高升身上的自救器是在跳楼前被破坏的,那自救器又是怎么破坏的。 自救器是每个公民很小的时候移植在身体内的,如果不是特别危机的时刻,它是不会出现的,而禄高升的自救器坏了,就说明禄高升之前遭遇了威胁生命的危险。而现在禄高升没有说出来,又是什么原因。 选择性失忆,自杀?他杀?医生检查过程中无意发现的双性人身份,在治疗前脖子上带血的伤疤……禄高升,你身上的谜题可真不少啊! 呵呵,不过帝国也平静了十几年了,应该有许多人无聊了了吧~~ 第7章:一级监狱 被两个警官架下车,禄高升的腿不停的颤抖着,也是,作为一名国家良好的公民,禄高升什么时候离监狱这么近过,更何况他现在还要进去生活一段时间。奈何宽大的裤腿将他身上唯一表现出的害怕的部位遮挡住了,所以在外人看来,这个孩子就像监狱常客一样淡定。 被硬拽过去,禄高升硬性的抬起头,不就是监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吗,不上战场就进监狱,不然就不是真男人,这回他就他妈的当一回真男人。 前面有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儒雅英俊的男人,哇,太太……太他妈的亮眼了,这才是真正的绅士,这才是真正的温柔,和那个装好人的袭北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狱警就该是这种——亲切温和看起来特么特么好欺负的有木有! 儒雅的男人拿过资料看了眼,“自杀未遂,伤人。”随之抬头冲着禄高升温和的笑道:“小家伙,自杀可不是好习惯。”说完这句话后男人也没管禄高升的反应,直接转头和送行警官核对资料起来。 我有自杀的习惯,尼玛谁说的!!!虽然心里暴躁了,但面瘫的禄高升只能用这张面瘫的脸来表达他的愤怒。 核对完资料,立正敬礼送走两位警官后,儒雅的男人才再次看向禄高升,笑道:“别太紧张,落到一级监狱就相当于被监、禁几天,很快就自由了。” “滕狱长,你好像说多了,我带他去狱房。” 喝,这怎么还有女音。禄高升这才如发现新大陆似的转头看去,一个小女人正嘟着嘴狠狠的瞪着他。 “看什么看,就是我告你的,你能把我怎么样!”说着,还挺挺坚、挺的胸部挑衅。 禄高升:……果然,女人什么的好麻烦,还是儒雅的男人好,想着,禄高升抬起那双冷清的眼继续看向滕翰世,看美男真养眼。 “米艾佳,阿帆不是没事了吗,你就别生气了。” “不行,谁让这个死小子害帆住院好几天。” 禄高升:米艾佳……佳……佳!女猪脚!这个女人就是《了望角监狱》的女猪脚,不对啊,按照苏文里女主角光环定理,女猪脚的存在感都是很强的吗,尤其是对雄性来说,但为什么自己刚才那么长时间都没发现?而且照她话的意思,自己的伤人罪还是她告的,难道自己落下来压得是她的男人吗?汗~~怎么惹上这个女魔鬼了。 (米艾佳——了望角重刑监狱一个大佬的养女,从小跟大佬养父在监狱长大,表面可爱,内心……其实也挺可爱的,不过有一点很不好,就是特别的护短,一旦有哪个不长眼的侵犯到她的人,那个不长眼的一定会被她整下一层皮来的。不过如果她的手段不厉害点,又怎么对得起她那些监狱里牛逼哄哄的干爹,大伯,二叔,三舅……的教导呢!) 儒雅男人宠溺的叹口气,转身对禄高升道:“米艾佳其实人很好的,就是有点护短,只要你别再惹到她就没事了,我现在还有些事就先离开了。” 看着儒雅男人一去不复返的背影,禄高升心里顿时泪流满面有木有!米艾佳有人品好,对,可她的人品只对她认同的人好不好。 米艾佳轻哼一声,不屑的说道:“走吧!” 禄高升:……我现在才了解到……那些楠竹们……实在是太重口味了!! 米艾佳一边走着,一边从空间袋里拿出一个半圆盘,随后往禄高升身上一扫描。 (叮,目标确认完毕) 禄高升面无表情的扫了眼停留在半空中的铁盒子,占了一般体积的显示屏,中间还有一个小红点闪啊闪啊的,闪的禄高升小心肝一颤一颤的,哇塞,好先进的东西,这难道就是记忆中的监视器。 随之米艾佳就替他解答的疑惑,“这是监狱方面给你分配的监视器,了望角一级监狱总够就有三个犯人配有监视器,你是第四个,所以你要感谢警方对你的重视。” 禄高升:……这话怎么听着他必须要对警方的重视顶礼膜拜才对啊! 就算米艾佳介绍监视器的功能,脚下的步伐也没停下来,随之又道:“因为一级监狱的犯人都是刑期十天左右的犯人,所以狱方并没有在监狱设置光脑等娱乐设备,但只要在监狱范围内,狱方并不会限制犯人的行动范围。” 禄高升:……那是不是说只要刑期长的监狱都配有娱乐设施?这个世界能不能不要这么美好,不然我以前在生存边缘垂死挣扎算什么,还不如现在直接在监狱一蹲,顺便头上再顶个无期徒刑来的爽快。 走了一段距离,米艾佳停在一面墙边,然后按了下旁边的按钮,一扇电梯显了出来,“你的狱房在十楼最里面一间,房号3015,这是钥匙。” 禄高升接过钥匙点下头,“……谢谢。”其实他想说的是,你确定这不是旅馆? 听到禄高升的道谢,米艾佳倒是一愣,脸颊有些泛红。 (自己这么粗鲁的对他,他还跟我说谢谢,多么善良的孩子啊!) “对了,把你的空间袋给我一下,我需要确认里面有没有危险物品。” “好的。”禄高升从口袋里取出空间袋递给米艾佳。在这个时代,空间袋是每个人的必备之物,像逸轩渣杀人时拿着的火箭筒就是从空间袋里拿出来的,还有邢帆救人时用的空气袋,但不得不说,邢帆那个空气袋质量太差了。╮(╯_╰)╭ 空间袋只有婴儿拳头大小,但不同的空间袋里面的空间容积也是不相同的,最大的有行李箱大小,最小的还不如空间袋的体积大。而禄高升的空间袋只能装一些书本课件什么的,毕竟空间袋的价钱是因空间的增大成倍增长的。 米艾佳将空间袋在监视器面前扫过,监视器并没有出现任何变化,这就说明空间袋里没有危险物品。 将空间袋还给禄高升,艾米佳道:“现在你可以上去了,有事可以通过监视器联系我。” “……谢谢。” 刚想上电梯,禄高升突然转过头,提高点声音问道:“艾米佳,你认不认识袭北署长和修空警官?” “不认识,监狱方面有时需要跟执法方面避嫌,所以我认识那边的人不多,你有什么事吗?” “哦,这样啊!那我没事了。” 禄高升:尼玛太好了有没有。小说里女猪脚收后宫的顺序是这样的:青梅竹马的邢帆→温文尔雅的滕翰世→正直严谨的修空→腹黑强势的袭北 以现在状况来看,滕翰世已经被成功拿下,所以现在女主后宫有了两个人。所以说——尼玛正直的修空大人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染指了有木有。初看修空大人时,修空大人是那么的狰狞毒辣,但当他说可以的时候(第三章借镜子那段)却又是那么的强大严谨,甚至修空大人还在他见心理医生前低声安慰他,由此可见,修空大人是多么好的伴侣啊!其实,他想给自己留一个好男人有木有~~ 看着米艾佳转过身的娇小身板,禄高升心里突然冒出一丝愧疚感,那本来就是她的男人,自己这样有目的的抢夺不好吧!“米艾佳……” “恩?还有什么事吗?”米艾佳回头问道。 “恩,有点事,其实……一生一世一双人挺好。” 米艾佳:? “还有,我觉得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不如选一个爱自己的人。” 米艾佳:? “滕翰世爱你比邢帆爱你多。” 米艾佳:…… “我觉得如果真正爱一个人就不能让他伤心难过,一定要全心全意对他。” 米艾佳:…… “就这一句(?),我先回房间(?)了。”说完,禄高升淡定的登上电梯,还附赠给外面目瞪口呆的米艾佳一记冷清的眼神。但在电梯门将两双眼神隔绝后,禄高升直接瘫在了地上。他刚刚说了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卧槽,剧本不对啊!他明明应该说——米艾佳,袭北署长条件是最顶呱呱的那个,身材好,样貌好,职位高,性格也不错,要不你考虑考虑直接把他收啦? 当初看小说的时候,禄高升就明白,如果女主第一个收的是腹黑、占有欲强的袭北,那后面根本就不会再出现男二到男四了。但偏偏袭北是最后认识女主的,所以只能甘做小四,但就算这样,他还是时不时的打击一下前面三个善良的帅哥。 所以,让女主第三个收了袭北,那修空大人不就安全的保住了清白了吗?但操蛋的他完全没按剧本走,他直接傻帽的劝女主只收滕翰世了有木有啊口胡! ……如果女主真按照他的建议做的话,那被休的邢帆和没人要的袭北怎么办?难道要让自己一并处理掉?他没那么重口味,掀桌啊口胡! 第8章:会长针眼的 坐电梯到了十楼,走过一条通亮的走廊,就是标着3015房号的房间,禄高升用房卡打开房门,然后左右打量下房间的设施。 面无表情走了进去。 然后坐到床上,抬下屁股,放下,再抬下屁股,放下……禄高升眯下眼,好软~~ 仰躺在床上,禄高升觉得像做梦一样,看着在自己头上漂浮的监视器,禄高升突然伸出他的九阴白骨爪…… “警告,警告,请放开监视器四号。” 我不放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哼~~ “由于被监视者不听劝告,将予以惩戒。” 禄高升:? 右手连带整个手臂一阵抽搐,禄高升赶紧放开监视器,呜呜~~被电击了,好麻。 监视器再次轻悠悠的飘到半空,中间的红点继续闪啊闪的,闪的禄高升真想把它拆了重新组装。 “监视器,你有没有思想?” 监视器:…… “监视器四号,你有没有思想。” 监视器:“警告,警告,请不要诱拐监视器四号。” 尼玛老子就算有诱拐的心思也不会诱拐你这个冷冰冰的机器。 禄高升动作敏捷的从床上跳下来,坐到宽大的暗红书桌前,拿起笔筒里的钢笔就在一本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起来。 禄高升所在的狱房其实就像现在的中档宾馆一样,房间内除了光脑和通讯设备外其它服务设施一应俱全。也许怕犯人寂寞,房间内还准备了纸牌、象棋、围棋、五子棋,小型机甲玩具(……) 看着那种只有婴孩才玩的机甲玩具,禄高升只有一个表情:囧 在笔记本的第一页,禄高升用英文大大写上一个标题“灭渣计划”。之所以用英语写,是因为禄高升从记忆中了解到现在的世界用的全是汉语,没人会懂这些字母代表的含义,当然,祖国的穿越者除外,不过他想自己应该没那么倒霉会碰上。 禄高升用笔杆敲着桌子思考起来,时不时的还在本子上划几笔。 那个逸轩渣本来对禄高升不冷不热的,但是当听到禄高升说自己是双性人突然激动起来,而且他还说找了禄高升十几年,所以说在那个时候他才确定禄高升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禄高升在双性人后面画了一个问号——这问题只能出去后在光脑上查看十几年前的人事记录。 接着他又在这个问题上扯出一条直线。出去后自己可是要直面逸轩渣的,难免在自己还没查出逸轩渣的目的前,又被他来了那么一刀,不,也许这次逸轩渣会直接用火箭炮把自己哄成渣。 那怎么办?难道真要告诉袭北署长真相吗?可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人家还得相信自己才行啊! 哎……真伤脑筋。 要不先去洗个澡放松一下~~ 禄高升手掌支在桌上刚站起来一半就保持着弯腰的动作定住了,这个身体是双性人,这让他怎么面对啊!掀桌!! 要不,还是出去溜一圈得了! ****** 狱长室内,滕翰世看着墙上的一个屏幕恍惚了一下,然后低下头继续批改文件。 这时传来两声当当的敲门声,然后合金门被打开了。 “翰世,我回来了。”走到桌前,女人弯下腰在滕翰世的唇上吻了下。 滕翰世顺势将女人搂到大腿上,温和的劝道:“米艾佳,把对禄高升的控诉撤了吧!不管怎么说,那孩子也阻止了我跟阿帆的决斗。” “不要,如果把他放了,帆的伤势怎么算?” “哎,你呀!”滕翰世宠溺的点了下女人的鼻尖,道:“署长命令我们秘密监视犯人的一举一动,你倒好,直接把监视器摆在犯人面前,这不就是告诉犯人让他一举一动小心点嘛!” “……我就是怕你觉得亏欠他。” 盯着米艾佳的漂亮的眸子看了许久,滕翰世才轻轻叹息一声,“……米艾佳,我还能怎么爱你才能把你爱得更深。” “翰世,你是不是听到禄高升刚才给我说的话了?” 滕翰世微笑的点下头,“米艾佳,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满足了。”他比邢帆晚一步认识米艾佳,却先占了她的处子之身,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翰世……”深情的叫道,米艾佳俯下身子在滕翰世的唇上热情激吻起来。滕翰世搁在米艾佳背后的手掌上移,轻轻的在女人的后背上抚摸着。当听到禄高升那个孩子说的话,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心里不是没有触动,但现实往往比幻想残酷啊! 这样就好,真的,这样就好。 ****** 禄高升带着他的傲娇监视器在这个大的没边的了望角一级监狱转了起来。虽然途中遇到几个聚堆聊天的犯人,禄高升也没上去搭话,他知道自己组织语言能力不强,肯定一说一个错,所以他还是别上去得罪人了。 无聊的走走停停,禄高升烦了,他靠在墙上一双冷清的黑瞳怨念的看着半空漂浮的半圆盘子,“四号,这里有没有好玩的?” “警告,警告,请不要表现出想与监视器四号约会,监视器四号严厉拒绝。” 禄高升:这丫丫的就是个自恋狂吧! 对了,他怎么忘了那个地方,那可是整个一级监狱最好玩的地方啊! 收起心里旖旎的心思,禄高升立直身体,严肃的问道:“四号,狱长办公室我可以去吗?” “信息分析中,叮,可以。” 呼,这回监视器总算正常了。“那你带路。” 跟着监视器走到一幢只有两层的欧式乡村风格的别墅前,禄高升直接伸手将前面明目张胆飘着的监视器拽下来,然后迅速跑到围栏的角落处蹲下来。 “警告,警告……” 禄高升放开监视器,眉角抽了抽,道:“把下一句咽回去。” 监视器:“警告,警告……”请不要威胁监视器四号,否则将予以电击惩罚。 还没等监视器说完,禄高升就冷声打断了它的话,“监视器,想不想听墙角?” 顿时监视器不做声了。 恩,很好的回应。禄高升点下头,再次进行诱拐,“先把你的监视系统关了,不,你先节选一段之前我瞎逛的视频传着,这样我们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去听墙角了。” 监视器:“警告,警……” “难道你不想听你家狱长大人和米艾佳的叫、床声吗?恩?”禄高升将尾音拉的很长,本想让诱惑的意味更浓些,但配上他这张冷清又雌雄莫测的秀脸,倒是让他整个人显得诱惑之极。 监视器显示器中间的红点无规律的闪了半天,才恢复了正常。“叮,监视器四号提示被监视者,监视器传到主控室的画面是经过监视器自行删选的。” 所以……禄高升郁闷了,他本来一直顾忌着怕别人发现他秘密,所以行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但有一天突然有个人告诉他,你只要讨好你的监视器,你就可以明目张胆做坏事了,卧槽,那他以前死的那么多脑细胞算什么,算无用的蛋白质吗? “那你的意思是同意了?” 监视器的红点闪烁了下,“在狱长室周围有监控器,但……” 禄高升挑眉,四号这是跟他讲条件? “但你必须把他们做的事讲解给我听!”其实身为超智能机器有时也是很郁闷,比如以前它就经常听到滕翰世狱长和米艾佳狱警抱着一起发出“嗯嗯……啊啊……用力,你好棒……”的声音,虽然脑子里输入的程序让它知道,这叫“做、爱”,但它就是弄不明白人类为什么这么乐钟这项运动,他们不累吗? 讲述出来~~禄高升上下唇瓣不由的颤了颤,好像有点重口。〒_〒 但禄高升终是禁不住小说里的道具,S|M,性虐的诱惑,重重的点下头表示成交。 在监视器四号的带领下,禄高升躲过了众多监视器的监视头,成功来到了别墅的二楼。 监视器:“我们不能直接进去,不然一定会被发现的。” “那就听墙角吧!”禄高升表示只要能听到墙角他就很满足了。 “那倒不用……恩,跟我来。” 看着监视器潇洒的背影,禄高升额头不由的滑下两条黑线,话说现在的科技都能让机械产生自我意识了吗? 只见监视器四号从门缝里伸进一条细铁丝,然后四号的显示器屏上出现了满屏的乱码,不一会儿,出现了几个家具,然后是桌子,然后是…… 两个赤、裸拥抱着一起的人有木有—— 禄高升习惯性的眯着眼凑近,卧槽,尼玛女主上身的狱警装是什么? 作者啊,半掩半露对楠竹确实是制服诱惑,但您也要考虑一下我们这些可怜的偷窥者吧! 楠竹啊,加油上啊,快点把女主的衣服撕了啊,那才是S该做的事。鞭子呢?仿真玩具呢?情、趣必备跳蛋呢?快拿出来啊!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呜呜~~为毛现在什么都没有?为毛就只能看到穿戴整齐的女主在正襟危坐的楠竹身上上下起伏? 摔!这不科学! 看着这种场面,禄高升苦逼的就差一脚踢开门把里面的一男一女抓出来现场教导了。 监视器:“被监视者,你现在开始给我讲解吧!” 冰冷的电子声顿时将在狂化边缘的禄高升唤醒了,他看着眼前的半圆盘,脑子里突然幻化成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孩一跌一撞的扑到他身上,咂咂嘴,撒娇道:“里面的叔叔阿姨在做什么啊?” 禄高升顿时打了个激灵,不能说,教坏小孩是要遭报应的。 第9章:死亡 禄高升正起脸,抿抿唇,刚想义正言辞拒绝说,四号,你还是一个孩子!但话语刚涌上喉咙就看到监视器显示屏上的画面“呲呲”几下没了。 神马情况?难道四号要跟自己翻脸?不行啊,自己以后做坏事就指靠它了。 所以教坏小孩神马的立马成了浮云,“其实……做那种事很舒服的……” “快跑。”这时,电子音急切的响起来,还苦恼着不知怎么讲解的禄高升就看到监视器伸进门缝的的细铁丝“嗖”的一声缩了回来,而重新出现的红点平拼命的闪起来。 禄高升:? 结果表明,监视器的警告落在反应迟钝的禄高升身上必然是无用的。 合金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了。 “禄高升,你怎么在这?” 禄高升僵硬的抬起头,看着头顶温和的脸,心里一颤,完了,被抓包了。 他颤巍巍的站起来,抬起手想推眼镜冷静一下,但落空的手指让他更紧张起来,妈蛋以后一定要去配副眼镜。 看着禄高升带些慌张的样子,滕翰世刚开始展现出的温柔一丝丝的退了下去,语气也沉了下来,“狱长室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如果有什么必要的事可以通过监视器询问米艾佳狱管。” 禄高升木木的点下头,然后在滕翰世那双如寒潭黑底的眸子下,心跳加速的编织着谎言,“我想申请一部通讯器。”妈呀,小说里号称温柔第一人的狱长为什么也是个两面派,呜呜~~诺非亚帝国太可怕,禄高升真心表示他想回归祖国的怀抱。 见禄高升此时恢复冷清的样子,滕翰世的表情却好了很多。本来他以为禄高升来狱长室有什么不轨的企图,所以被自己看到后才会紧张。以现在发展来看,刚才禄高升会紧张大半是因为第一次来狱长室吧,“恩?你要知道,虽然一级监狱管理在所有监狱里是最松懈的,但它也有它自身不能违背的规定,而第一条规定就是让犯人与外界完全隔离。” “哦,我就是想跟父母联系下,既然不允许就算了。”禄高升微垂下头,跟监视器招呼道:“四号,我们走吧!”这回他是真伤感了,他继承这具身体记忆的同时也继承了这具身体的所有情感。所以,想到自己现在被关着,有家回不了,父母见不着,就是一阵阵锥心的疼痛。 四号红点闪了下,然后匆匆跟上禄高升的脚步。 回到自己的狱室,禄高升就仰躺在床上不动了。 四号轻轻的飘到他头顶,以绝对的高势倨傲的俯视他,“被监视者,你伤心了。”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禄高升面无表情的侧身面朝墙壁,闭上眼睛不理它。妈蛋的你才伤心,老子才不会伤心,老子绝对不会像女人一样哭哭泣泣的。 这时,禄高升眼角反射出一道彩色的灯光,监视器四号愣了下,随后慢慢飞下来,伸出一根细丝小心的掬起一滴从禄高升眼角流下的水珠,伸到红点前。看着晶莹剔透的泪珠,红点轻微闪了下。 “被监视者,你是不是很想你的家人?”四号轻轻的问了声,也许是因为四号放低了声音,电子音听起来竟没了之前的冰冷。 禄高升继续闭着眼,只不过伸出手将眼角溢出的泪水抹掉了,坚决不留下一丝自己难过的证据。 四号不管被监视者的别扭性格,继续说道:“如果你给我看你的裸、体,我就让你跟家人通视频。” 尼玛,什么条件?禄高升粗鲁的掏掏耳朵,然后一跃而起抓住飘在半空毫无罪孽感的四号,用力在它的显示屏上敲了下,“格老子的,你丫丫的刚才说什么?”裸、裸……体,卧槽,他自己都没勇气看,现在这个机器到要看,尼玛这是什么世界啊! 监视器显示屏中间的红点闪了闪,“我是说真的,你就给我研究一下人类的身体,我就让你跟家人视频,想必你现在很想知道你家人的情况吧!” 抛开四号的生硬的电子音不谈,四号的的话语真的很人性化。如果不是知道这个世界的科技超级发达,禄高升都要怀疑这个监视器成精了。 禄高升冷着脸在它显示屏上又敲了一记,回道:“换个条件。” 监视器红点一闪,“不换。” 禄高升:…… 好吧,傲娇的监视器表示不想换条件,那自己只能满足它了。 禄高升一副慷慨赴义的表情从床上走下来,然后…… 然后四号君……晕了。 ****** 过程是这样的,禄高升副慷慨赴义表情从床上走下来,然后坐到桌子前,抽出几张纸,然后拿出支铅笔,趴在桌上画了张没有马赛克,没有下限,没有三观的超大幅的高H漫画,再然后摆着一脸木然的面瘫表情在四号显示屏前显摆。 嘿嘿,这就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切,谁怕谁? 四号:“?” 禄高升:“这就是你一直想了解的运动。” 四号:“真的很舒服?” 禄高升:……他又没试过怎么知道,之前这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敷衍它罢了。 四号轻飘起来,明显的在空中趔趄了一下,半天才道:“我现在为你连接通讯器。” 四号的显示器屏上再次出现了满屏的乱码,但半天后仍是满屏的乱码。禄高升也由原来的兴奋逐渐变得不安起来,父母是不是出事了? 很长时间后,四号的红点又出现了。 “是不是连接不上,既然连接不上就算了,我们下次再试。”话音中都带着禄高升不自觉的颤抖。 四号:…… “你不是想看我的裸、体吗,我现在要去洗澡,你去不去。” 四号:“……被监视者,你的父母一天前坠舰死亡了。”刚才它本想利用宇宙通用网连接禄高升父母身边的光脑的,但没有联系上,所以它又入侵了官方资料库想知道禄高升父母的去向,却看到禄高升父母已死亡的信息。 禄高升愣了下,随即脸上露出一个明显的笑容,要知道禄高升天生一张面瘫脸,从不会将喜怒哀乐摆在脸上,但现在他却笑了,笑的那么开放,还有……无力,他指着四号的显示屏怒喝道:“四号,你一定是在报复我欺负你对吧,我告诉你,你的阴谋不会得逞的。今天早上袭北署长还告诉我警方没联系到我的父母,袭北署长是谁?呵,他可是杉英府权利顶峰的男人,他都不知道的消息,只是作为人类工具的你又怎么会知道。” 四号红光闪了闪。 “闪你妹啊闪,你除了闪啊闪的还会别的吗,啊?” 禄高升的充满怒火的吼声让四号愣了,显示屏中间的红光渐渐黯淡起来,随之完全消失不见了,代替的是一张张恐怖的照片,看到照片,禄高升并没有被吓得逃跑或者后退,反而木木的走过去,然后伸出修长的手指将每张照片细细的抚过。 那一张张照片上都刻画着两个人,虽然身体扭曲的变了形,虽然被炸的面目全非,虽然躺着血泊中的他们是那么恐怖,虽然…… 但他们确是他的父母啊,爱他胜过自己的父母啊!!! 禄高升突然跪在地上抱着四号无声痛哭起来,就算以前经历着怎样的困难,处在怎样的困境,他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但他今天好像要将前世囤积的眼泪消耗光一样,发泄着,痛哭着…… 被禄高升困在怀里,四号半盘的身体不舒服的晃了下,突然显示屏被泪滴打过,四号蓦然不动了,泪是热的,好舒服。 ****** 不知道哭了多久,久到禄高升都有了世界末日的感觉。 四号从他怀里飞出来,冰冷的电子音再次响起:“被监视者,你该睡一觉。” “……好。”禄高升嘴角勉强挤出友好的微笑,虽然看起来三分友善七分怪异,他轻拍了下四号的“头顶”,将声音放到最缓,道:“别把我刚才丢人的样子让一个人看到,否则,呵呵……你懂的。” 四号:“警告,警告……” “好了,我不威胁你,你也别电我了。”再次拍了下四号的“头顶”,禄高升就站起来趴到床上捂着被子睡了起来。他有点累了,需要休息。不过,等他再次醒了,那些伤过他、害过他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一个也不会…… 四号在禄高升头顶飘了圈,等确定它的被监视者睡沉了才伸出两根细丝将落在地上的高H漫画勾起来,放在桌子上,然后它自己落在漫画的上方细细研究起来。 为了这张漫画它差点把自己暴露了,不研究透这个运动,怎么对得起它刚才辛苦的躲藏。呵呵,警部的那些智能机器人也越来越厉害了嘛,竟然在自己侵入资料库的那一刻就觉察到了,要是以前,它们根本不可能发觉自己,虽然跟自己的大意有一些关系,但警部的警报系统确实升级了。 不过,想跟他斗,还是先等那些没有神智的机械进化出思想再说吧! 第10章:金手指 “小升,记得千万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是双性人,知道吗?” “妈妈,是不是因为小升不是正常人,所以说出去会被别人嘲笑啊?”一个五岁的秀气小男孩扯着女人的衣角可怜巴巴的问道。 “……是,如果小升说出去,小升所有的朋友就都不会跟小升玩了,所有喜欢小升的叔叔阿姨也不会再喜欢小升了。”女人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之色,但还是将小孩最怕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到女人的话,小男孩顿时咬紧下唇,黑色的眸子里也渐渐溢出了水雾,他从来都知道自己是个有残缺的孩子,他知道,因为这具奇怪的身体,他会被除了爸爸妈妈以外的所有人认成怪物而讨厌厌恶的。 但小升真的好像喜欢那些讲义气的伙伴,好喜欢那些和善慈祥的叔叔阿姨们,所以小升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小升的不同,就算要做一个说谎的坏小孩,小升也要留下那些自己喜欢的人。 “妈妈,你放心,小升不会告诉任何人的,绝对不会。”小男孩不知不觉的握紧了小拳头,话音稚嫩也带着无比的坚定。 “恩,好孩子。”女人将小男孩紧紧的搂紧怀里,眼眶溢出的泪水颗颗滴在男孩稚嫩的脸颊上,女人带着哽咽,道:“小升,记得不要报仇,你的母亲从来都不希望你报仇的。” “妈妈?”小男孩感觉到落在脸上的热泪,不由的抬起小脸,疑惑的看着女人,他听不懂。 女人摸摸小男孩柔软的头发,叹息一声,“小升啊——” 女人的叹息中充满了无奈与期待,但纯真的孩子虽然能感受到女人周身包围的伤感,但却听不出女人话语中的深意。 ****** 柔和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在躺在双人床上的少年周身上,为他轻轻的镀上一层金光,使少年看起来就像神圣不可侵犯的神只般。 画面和谐而美好。 可就在这和谐的画面中却贸然的出现一个残缺了一半的泛着金属光泽的盘子,只见它轻轻飘到少年透着红润的白玉耳垂边,冰冷的电子音不分场合的响起,“警告,警告,四号报时,四号报时,四号……” “唔~~”睡梦中的禄高升不满的轻哼一声,一手将耳边的“苍蝇”拽下来塞进被子里,翻个身继续睡,这个梦太过凄美,他有点不想醒来。 “警告,警告……警……” 电子音有着越来越响的趋势,到后来甚至变得歇斯底里起来,终于四号的凄凉声音胜过过禄高升睡梦中女人的诱惑声。 禄高升突然睁开一双黑的渗人的眸子,大喘着气坐起来。 妈妈跟自己说,说,如果爸爸和她出了意外就让自己去找一个东西。妈妈那时的样子,那种任命的表情仿佛她早就知道自己会死于非命的,那又是为什么,卧槽,这个身体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禄高升没有那一刻比这时更恨《了望角监狱》这本黄书了,那本书中的禄高升只是一个路人甲,只出镜几秒钟就死翘翘了,哪想到他身上还隐藏着这么要命的秘密。 本来以为穿进书里,依靠着剧情的外挂,他出去后还不把那个逸轩渣虐的死去活来的,可照现在的发展状况来看,逸轩渣只是一个在前面蹦跶的蚂蚱,他后面肯定有更大的势力。 虽然以自己之前的推测,能知道那个幕后的黑手是帝都的一个势力巨大的人物,但帝都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诺非亚帝国的政治权利中心,势力大的人物遍地都是,让他怎么去找? “警告,警告……” 此时,独属于电子音的冰冷声“虚弱”的传出来。 禄高升:? “四号,你在哪?” 四号:“……警告,警告,四号在你的……被子里。” 禄高升顿时面瘫的俊脸腾地一下火辣辣的烫起来,他颤颤的掀起被子。虽然知道四号是机器,但不要忘了它那堪比人类的神智,还有……那恩恩……方面的求知欲,但现在就是这么一个东西在自己的被窝里,卧槽,它是什么时候钻进来的,难道它那智能的脑子里没装“人类和机器授受不亲”的必备知识吗? 看到久违的光亮,四号颤悠悠的从被窝里飘出来,可刚一出来就被禄高升抓住反射性的猛力的扔向坚硬的墙面。 “警……”四号在空中刚发出一个字的音,一声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就把声音盖了过去,四号直接被墙面反弹回来摔到地上滚了几圈晕了过去。 禄高升:…… 这时,房间内一个小型传音器响了起来,“禄高升,袭北署长要跟你通话,不过,你有权拒绝。” 是米艾佳的声音。 “……我同意。” “那你现在来狱长室。” 禄高升换下身上昨天的衣服,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穿上,又拿起地上黑屏的四号出了门,四号好像被他摔坏了。 “米艾佳狱管,四号好像摔坏了,你能修好吗?” 米艾佳眼眸一斜,她仅仅只是狱管,不兼职修理工。 “那就拜托米艾佳狱管了,等一下我会过来取的。”禄高升将怀里的四号放到米艾佳的办公桌上,就敲门进入屋内的套间了。 米艾佳看着桌上的四号:…… 也许因为窗户大敞的原因,屋内特别的明亮,让禄高升的眼睛反射性的一眯。 滕翰世见禄高升来了,于是站起来拉上厚厚的内黑外红的帘子,然后将手里的遥控器交到禄高升手上,安慰性的拍了下他的肩膀就出去了。 禄高升看着手里的样式新颖的遥控器,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他可以说他不懂怎么操作吗?但继承的身体记忆却容不得他不会。 按了下遥控器最上面的黑色按钮,一个身穿正式警装的人影出现在投影屏幕上。 “袭北署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禄高升,我们昨天晚上接到一个消息,希望你能……” 禄高升嘴角泛起一丝显而易见的冷笑,打断了袭北的话,道:“是我暗恋的那个渣死了吗?” 霎时,袭北那明明棕色的瞳孔却变得比禄高升黑色的瞳孔更渗人,“禄高升,我不得不告诉你,作为杉英府的署长,我很不喜欢我的话总是被一个打断。” “很不好意思,我很不喜欢你这一点。”禄高升心里明明知道这时候得罪袭北署长是最不明智的举动,但他就是压制不住心里的那股怨气。怨天,怨地,但他更怨自己,他怨自己为什么要把自己是双性人的身份告诉那个该死的渣,明明妈妈都告诉他很多次了,不能说出去,但他怎么就是不听妈妈的话呢? 在这一刻,禄高升觉得自己情绪跟这个身体的情绪完全融合起来了。 袭北:…… 作为一方霸主,他多长时间没被人这么揶揄了,而且对方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 袭北手指划过屏幕,一张张照片和调查结果就被发送到了禄高升所用的光脑上。 即使猜到了袭北发送的是什么东西,禄高升还是自虐般的点开,一张张的看下去。 袭北发送的照片比四号给禄高升看的照片更触目惊心,一张张碎肉横飞的血腥场面顿时让禄高升胃酸上涌,又被他硬咽了回去。他要记住此刻的难受,心痛,还有……浓浓的仇恨。 看完照片,禄高升又仔细翻查了调查结果。 不出所料,飞舰意外事故,事故起因,事故影响,责任承担方一一标的清清楚楚。 真是一场完美无瑕的飞舰失事啊! “禄高升,对于这样的事,我深表……” 禄高升微挑眉,截断了袭北的话,“同情?” 袭北硬挺的眉毛蹙起,但还是心平气和的将之前准备好说的话吐了出来,“禄高升,你无意伤人的控诉已被撤销,虽然自杀罪还在调查中,但你可以假释出狱,担保方由……”警方担任。 还没等袭北说完,禄高升面无表情的对他竖起中指,然后关掉视频。 看着白花花的屏幕,袭北真想顺着网线爬过去将那个小子掐死。那小子对他的同情表现的那么不屑是什么意思,有本事你一辈子也不监狱啊!竖中指,丫丫的,别以为上流社会的绅士就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 出了狱长室,禄高升走到米艾佳的办公桌前,情绪毫无波动的问道:“米艾佳狱管,请问四号修好了吗?” 米艾佳不知从脚下的哪个箱子里掏出四号摔到桌子上,眼角向旁边一斜,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谢谢。”说着,禄高升弯腰就要去拿四号。 “咣当”一声,一个又长又大的物事从禄高升身上掉在了桌子上。 禄高升:…… 米艾佳眼光回瞥,当看到那个常见的东西时,立刻吓得尖叫起来——“翰世——救命啊——” 第11章:坑爹的外挂 禄高升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捂米艾佳尖叫的小嘴。结果因为弯腰幅度太大,禄高升直接脸朝地的趴在了桌子上,而那只即将碰到米艾佳小嘴的手也跟着身体一路下滑,最后停到了米艾佳凸出的胸部上…… 软软的,圆圆的,眼睛朝下的禄高升不知道摸到了什么东西,所以他非常好奇的收掌捏了下。 “啊——” “禄高升,住手。”赶过来的滕翰世看到这种场面眼睛立刻红了,他快速冲过来将禄高升提起来毫不留情的丢在地上,然后抱住明显受到惊吓的米艾佳,低声安慰着,“米艾佳,没事的,我把他扔出去了,没事了……” “翰世~~”米艾佳颤着音叫了声,但眼睛仍是惊恐的盯着桌上还在跳到的东西。 “呲呲……呲呲……” 滕翰世疑惑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顿时眼瞳收缩,肾上腺素急速上升,那是什么东西他当然知道,他伸手捂住米艾佳的眼睛,然后弯腰将她以公主抱的方式抱起来,放到房间套间里的真皮沙发上,低下头,安慰道:“米艾佳,你先休息下,我马上过来。” “……”抬头盯了会儿滕翰世温柔的眼睛,米艾佳点点头,然后放开滕翰世脖子眸子一眨不眨的目送他离开。 外面,禄高升拍拍一点灰尘都没沾到的裤腿,然后挺直腰,面无表情对走过来滕翰世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是怎么回事?”刚才他只是伸手去拿四号罢了,真的没做任何多余的动作。 “那这个东西是怎么回事?”滕翰世寒着脸将手里的还在蠕动的东西扔到禄高升的脚下,然后伸出手,命令道:“把你的空间袋拿出来。”此时滕翰世身上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温柔完全消失殆尽了,要知道当他看到禄高升把手放在米艾佳胸部上时,他真的生出了杀死这个人的想法,他的米艾佳,他极尽呵护的米艾佳,怎能任人如此欺辱。 禄高升也不辩驳,直接将裤兜里的空间袋拿出来放到滕翰世的手上。清者自清,他没有做,有什么好怕的。 滕翰世打开空间袋,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的拿出来。 一级监狱是所有监狱中最人性化的,犯人进来后虽然也需要检查随身携带的物品,但那都是隔着空间袋检查的,并不会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充分尊重了犯人的隐私。可现在的滕翰世却将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然后再粗暴的扔到地上,可见他现在的情绪有多么的浮躁。 刚开始还只是一些课本,突然,滕翰世抬起头用一种很复杂目光的看着禄高升,恨铁不成钢还有强烈的……厌恶。本来很淡定的禄高升看着滕翰世的眼神,心里蓦然出现一丝不好的预感。 虽然这个空间袋他之前已经检查过好几回了,除了课本确实没其它的东西,但此时他却心跳加速的害怕起来,滕翰世的露出这样的表情,是不是代表里面出现了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 随之,滕翰世当着禄高升的面开始一样一样的往外面拿,短小的牛皮鞭,还在震动的各种型号的男性阳、物,带着遥控的跳蛋……加上还在桌上“呲呲”转动的那个男物,总共十个。 “嘶”禄高升倒吸一口冷气,他不可置信的夺过空间袋仔细翻看着,他非常确定昨天早上他检查时还没有这些东西,那它们是从那冒出来的? “禄高升,你还有什么说的?” 深呼一口气,禄高升扬起眉角慎重的回道:“不管你相不相信,上次我查看的时候还没有这些东西。” “你的意思是这些银、秽的……东西是凭空生出来的。”滕翰世皱起眉头反问道,显然是不相信禄高升的话,虽然现在的科技很发达,但还没发达到凭空造物的地步,“那你把这个空间袋放到我这里,如果明天它没生出它应生出的东西,就别怪我不留情面的将你的行为上报到署长那里。” “好。”禄高升没有考虑直接将手里的空间袋扔到滕翰世手上,“那我现在先回去了,还有,希望您能替我向米艾佳狱管道歉。” 禄高升绕过身前的滕翰世,拿起桌上的四号就离开了。 回到狱房,禄高升淡定的在屋内看了圈,然后快速转身锁上门,然后摇摇手上的残缺盘子,有些心急的喊道:“四号,快点起来。” 显示屏的红点弱弱的闪了下,然后晃晃悠悠的飘起来。 虽然四号外表一点变化也没有,但禄高升心里却冒出一股莫名的陌生感,他试探的叫了声:“四号?” 不过四号并没有回音,只是飘到禄高升够不着的地方,漠然的监视着他。 “四号?” 四号:…… 难道它还在记恨自己早上摔了它? 不再管闹小性子的四号,禄高升坐到床上,然后脑子里想着很可能的金手指。 刚才在狱长室,他心里太惊慌了,以致忘了穿越人士大多具备的外挂,以刚才事件诡异的发展来看,多数是外挂搞的鬼。难道它是怨自己把它忽略的太彻底了,所以以这种方式报复自己? 擦,什么时候外挂也变成傲娇属性啦? 禄高升闭起眼睛,想以玄幻小说中的精神力沟通身体的特异功能。 应该先是精神力外发,然后再感应周身空间的特异气息——精神力外发,唔~~要怎么发?难道就是要发散思维吗?(﹁﹁)σ 禄高升刚想到空间,他就“看到”了一个小型空间,狭小的空间被一个半人高一人宽的柜子完全占满了,而柜子上面只有十个大小相同的抽屉外,再无其它。 禄高升刚想伸手去拉开抽屉。 “犯人禄高升行为异常一次,五号予以一次警告。五号提示犯人,警告累计三次后,五号会将犯人的异常行为上报狱长。” 禄高升猛的收回手指,不悦的看着空中漂浮的监视器,他早上只是因为刚睡醒,神智不太清楚所以才不小心摔了它一下,后来他不是拜托米艾佳狱管将它修好了吗,它至于这么小气嘛! “四号,我向你道歉。”所以你就别在恐吓我了,我现在需要研究一下我的外挂技能。 五号:“……” 见“四号”默不作声,禄高升以为“四号”算是无声的原谅他了,所以他继续伸手想打开抽屉,虽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但禄高升就是觉得这次凭空冒出的东西一定跟它有关系。 “犯人禄高升行为异常一次,五号予以二次警告。五号提示犯人,警告累计三次后,五号会将犯人的异常行为上报狱长。” 禄高升:…… “四号,我已经向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漂浮在空中的“四号”:…… 对了,他怎么忘了四号孜孜不倦的研究精神。 禄高升坐到桌前,快速画了一幅简笔画的高H漫画,然后举到“四号”显示屏前,带些讨好意味的说道:“四号,这回你可以原谅我了吧?” “四号”:…… 禄高升看着仍不为所动的监视器,慢慢的松开手里的漫画,任它自由的飘落到地板上,低沉的问道:“你不是四号,你是五号?那四号呢?”他刚才好像听到它自称五号的。 五号:…… 和五号“深情”的对视了半天,禄高升泄气的坐到床上,这个监视器真的不是四号,不然四号是不会不理自己的。可这个监视器的械身却是四号的,虽然他与四号只相处了一天,但他就是能认出四号的半圆盘身体。 四号没了,来了个不徇私情没有自我意识的监视器五号,禄高升也不能随意检查他的随身空间。所以只能在五号的监视下,乖乖等待他的判决书。 ****** 没了禄高升这个外挂功能,他放在滕翰世身边的空间袋又怎么会独立生出那些(哗)的东西,所以就…… 四天后的上午,判决书下来了,禄高升因利用银、秽危险的情趣用品威胁调戏伤害稀有的女人,被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因其事件情节恶劣,犯人禄高升被前送往杉英府F区的了望角三级监狱。 值得一说的是,在这期间,袭北署长曾来找过禄高升一次。因为袭北署长不相信小小年纪的禄高升会做出这种道德败坏的事,但禄高升却一反刚开始拒不承认的态度毫不犹豫的将罪名完全担了下来。 在由杉英府A区送往F区的路上,禄高升看着外面林立的金属钢架的高楼,唇瓣微抿,他去三级监狱是有目的的,如果他拒不承认,可能就会在一级监狱多监管几天,早晚会被释放出去的,但出去后怎么办,等着那个逸轩渣来杀吗? 那怎么可能,所以他需要查清楚逸轩渣的目的,还要让自己快速成长起来,在这段自我成长的期间三级监狱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了,逸轩渣和后面的缩头乌龟们,等着他出来后的血雨腥风的报复吧! 在诺非亚帝国,甚至整个宇宙,对强、奸犯的惩罚都是极其严重的,虽然禄高升算是强、奸未遂,但他却使用了国家严厉禁止的情趣用品。 想到这,禄高升嘴角就不由的泛起一丝苦笑,在诺非亚帝国情、趣用品就等同于祖国的毒品,碰不得的,摸不得的,可他的金手指偏偏就是这些东西,而且当十个抽屉装完后还会自动溢出,我擦,这样下去,就算刑期满了他都出不了监狱啊,更何谈报仇! 与去一级监狱时的程序稍稍有些不同,来完成交接仪式的并不是三级监狱狱长,而是一个小小的狱警。 完成交接后,狱警就带着禄高升去了之前就为他分配好的狱房。只是他们都没发现,三级监狱大门后面一个身穿狱警职业装的酷气年轻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目送他们的背影消失。 这时,一个像未成年的矮个子小跑过来,边跑边喊道:“邢帆狱长,您怎么还在这,狱长室里还有很多文件等着您处理呢!” “我知道了。”平直的语调,冰冷的声音,好像是被人类输入程序的机器人说出来的话一样。 说完,邢帆就向狱长室走去,而像未成年的男人也紧随而上。想想就能知道,在监狱这种地方工作的又怎么会有未成年。 第12章:下马威 想了下刚才那个年轻狱警走时递给他“你保重”的眼神,禄高升假装潇洒的上扔了下房卡,深吸一口气,然后打开门迈进去,呜呜~~怎么这么多人!米艾佳是在三级监狱长大的,所以家属什么的都在这里,而现在自己落到这里,那些女控,妹控,姐控不把自己整死才怪。 宽敞大气的客厅内,或坐或卧,或站或靠,塞满了一屋子的英俊强壮的成熟男人。 禄高升下意识的低下头看了下自己宽大的裤腿,心里松了口气,幸亏今天来时换了条肥大的裤子,不然现在肯定丢死人了。他颤着腿走进去,反手关上门。虽然面对着三级监狱的重刑犯,禄高升心里害怕极了,但天生的面瘫脸让他看起来与平时并无异常,他站在原地打招呼道:“你们就是三级监狱的前辈们吧!请问今日在此有何赐教?” 客厅内的男人们不语,只是漠然的看着禄高升,好像他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一团无生命的肉块罢了。禄高升看着男人们的肃杀眼神,右脚不由的向后蹭了一段距离,米艾佳的家属团亲眼看到要比想象中的惊秫多了。 这时,中间坐在沙发上的看起来气场最强的中年男子拂了下平直的西装下摆,站起来,一步步的朝禄高升走过去。 感受着越来越近的强大威压,禄高升差点腿软的摔到地上。 如果自己猜得不错的话,这个男人就是米艾佳的养父,诺非亚黑道教父,名下数不清的毒品、赌场生意,十五年前被判刑关进了了望角三级监狱。 (心狠手辣,阴险残酷但又不失义气,诺非亚黑道的仲裁者——唐森) “你就是那个胆大包天的未成年吧!呵呵,听说你手里还有帝国停产几百年的东西,小家伙,本事不小嘛!”唐森看着禄高升冷笑一声。 “谁说不是呢?”一个一看就是为老不尊的半百男人也走过来,他调笑着一掌拍在唐森的肩膀上,“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老唐,你说我们死在了哪片沙滩上,如果我能选的话,我一定选诺亚的沙滩,那里美女多,老唐你呢?” 唐森不着痕迹的躲过半百男人的手掌,语气平和的回道:“杉马星球。” 半百男人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老唐,杉马那里真是符合你的性格啊!” 禄高升呆呆的听着他们讲自己听不懂的话,听他们说道死后,突然插口道:“你们不用死的。”在《了望角监狱》里,快结局的时候,他们摒弃前嫌和诺非亚帝国军方一起抵御外敌入侵,立下了无可代替的汗马功劳,所以在战争结束后,诺非亚帝国上层跟他们签订了秘密协议,随之还给了他们自由。 顿时,一屋子的人都愣了。 “不用死?哈,小家伙,你……你未免太自傲了吧!”一个看起来与禄高升年龄相差不大的青年从桌子上跳过来,一把搂住禄高升的脖子,一手用力捶捶他的脑袋,鄙视道:“就你这一米的身高,你还想打过这里的谁啊?” 禄高升不舒服的扒扒青年的胳膊,但青年力气实在太大了,禄高升最终还是没扒下来,但他还是站直身体,指正道:“我有一米七五。” “噗~~”“扑哧~~”…… 顿时,一阵阵喷笑声响了起来。 青年又用拳头锤了下禄高升的脑袋,无奈道:“小家伙,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蠢,这让我有种欺负小孩子的罪恶感。” “会捶傻的。”禄高升扒下青年蹂躏自己脑袋的拳头,不悦的嘟囔道。他认为自己本来就够傻了,所以特别讨厌别人捶他的脑袋,如今如果不是必须在这么多敌人面前装弱势,他早就暴起把这个看起来人模人样实则黑心黑肺的青年胖揍一顿了。 听着冷清中带着糯糯鼻音的抱怨声,青年被萌住了,他低下头如受了诱惑般伸出手掐掐禄高升白嫩的脸蛋,顿时就被那软细的触感萌翻了。 旁边,半百的男人撞了下唐森,挤眉弄眼道:“咱们楚小子找到老婆了。” 唐森低咳一声,唤醒了青年旖旎的思绪,道:“楚林,别忘了你来这里的目的,如果不想旁观就滚。” “哦~~唐叔,我知道了。”说着,被唤作楚林的青年还趁机摸了把禄高升柔软的头发,才恋恋不舍的坐回到桌子上,观看事件的发展。 目的~~没注意青年偷吃自己的豆腐,禄高升完全被唐森说的“目的”两字吓傻了,难道女主的干爹真打算把自己灭了给女主报仇? “那个”禄高升举起右手,示意他想发言,“我想先声明一下,那次我跟米艾佳是个误会。” “恩?”唐森抬眼轻哼一声。 呜呜~~就算你是黑道大佬,你也不能老是霸气侧漏来彰显你至高无上的存在啊!禄高升瞅了眼四周,确定自己没有逃跑的可能性后,“淡定”的点点头,回道:“是真的。” “哈哈,老唐,这个孩子实在是太可爱的了,我有点不相信他会做出那种事了。”半百的男人打着哈哈。 唐森皱下眉,好像也不太相信这个浑身都是干净气息的少年会做出如此银、秽的事,但他确实就是因为这个罪名判进来的。难道真的是误会? 唐森目光囧囧的盯着禄高升那双毫无杂质的黑色瞳孔,好似想找出一点心虚。但禄高升就那么抬着头坦荡荡的回应着唐森的探查。 其实禄高升真的有点心虚,那些奇怪的东西确实是他的随身空间生出来的,但他天生能很好的将所有感情隐藏出来,这也许就是一种天赋吧! 盯了半天,客厅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凝重起来,突然一个电子音冰冷冷的响起来,“所有犯人马上到B区集合。” 唐森不屑的瞥了眼禄高升就率先绕过他出了房门。 既然一个主角已经走了,剩下的人也没了看热闹的兴趣,纷纷起身,从仍在原地呆滞的禄高升旁边走过去。 很快,房间里就只剩下禄高升和那个坐在桌子上的青年了。青年轻快的跃下桌子,一副古代贵公子哥的姿态,拍拍禄高升的肩膀,施舍的说道:“有事你可以来找我哦~~虽然我的权势没唐叔那么大,但保护你还绰绰有余,记住,我叫楚林。” 说完,这个最后的客人也离开了。 尼玛这都是些什么人啊!禄高升转头看着被关好的门心里闷闷的想着。啊,不对,刚才广播里说的是所有的犯人,注意是“所有”,而他现在也是犯人中的一员,所以他也要去B区集合,呜呜~~他不要再去面对那些冷面冷心的人啊!摔! 虽然很想躲着那些人,但禄高升又不敢违监狱的规矩,你想想,那些牛逼到不是人的大佬们听到广播都立马出去了,他一个个小菜鸟还敢反抗规矩吗? 禄高升郁闷的看了自己未来的“家”,泄气的转身,手刚搭上门把,广播又响起来了,“刚来监狱的新人今天不用到B区集合。” 这是指自己?今天就他一个来监狱的新人吧,所以……他不用去了。 第13章:邢帆狱长 禄高升好奇的在他这间豪华的房子内观察起来,这简直就是五星级酒店嘛,光亮的地板,白净的瓷砖墙面,哇,这竟然还有光脑。 当下,禄高升就坐下来,敲击起来,竟然还是联网的。 突然,禄高升停下了敲击的手指,再次在房间查看起来,但他这次连房间的边边角角都仔细的查了遍。在一级监狱他都被监视器监视着,他就不信在这里没有监视器。 但很可惜,找了几遍他没有找到。 最后,禄高升有些累的坐在软椅上,不甘心的转着头,打量着四周。 ****** 狱长室,邢帆看着自己光脑的屏幕,突然双手支起撑着下巴,眼角透出一丝浅笑,禄高升,诺非亚帝国最先进的监视器你以为只凭肉眼就能找的到吗? “邢狱长,您笑了耶!”突然一个小个子爬到邢帆的背上,食指指着邢帆微翘的眼角激动的大叫起来,要知道自家狱长哥哥面对米艾佳时都没笑过,这时竟笑了,唔~~哪个人有那么大本事? 邢任刚要抬起头查看屏幕上是谁,但邢帆先一步抬起手指,轻轻划过屏幕,画面就消失了。 邢帆沉声命令道:“邢任,下来。” “唔~~我知道了嘛!你老是这样对我,别人都以为我不是你的亲弟弟了。” “觉得委屈就回帝都,这里不适合你。”说着,邢帆站起来,取过衣架上挂的警帽,道:“现在跟我去B区。” 听此,邢任夸张的哀嚎一声,“啊,又要去工作啊!今天不是休假吗?” 邢帆不管自家弟弟的抱怨的情绪,径直走了出去。那些犯人竟敢去找禄高升的麻烦,看来他们的精力太旺盛了,以防他们抑制不住的违反监狱规矩,身为狱长他有义务帮这些人把过剩的精力以正规的方式发泄出去。 看着邢帆有型的背影,邢任笑着眯眯眼,不要以为我没看到你刚才在观察谁哦~~咦?难道自家大哥喜欢上那个新来的犯人了,哇,这可不行,和男人在一起是要蹲监狱的,大哥,您一定要认清形势啊!顿时,邢任脸上的变化那叫个精彩。 三级监狱B区,邢帆黑如墨的眸子扫视了一遍面前一群懒懒散散的男人们,面色不变的宣布着今天的工作,“今天去杉英府南区开采能量石。” “啊,不是吧?”听到要去开采能量石,这群慵懒的犯人们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 能量石是现代机甲最主要能量提供来源,需要量极大。但在机械高度发达的今天,一切活计都可以利用机器辅助甚至完全解决,唯独开采能量石不可以,因为一靠近能量矿场,一切机器都如报废一样,失去了行动能力,所以只能靠人工开采。 而在物质经济都得到极度丰富的今天,没有人再肯去做那些苦累的体力劳动,所以空有矿藏却开采不出来,但这些能量石每年的需要量是极大,所以政府就令这些闲的蛋疼以致总想搞垮国家的犯人们去做了。 但这些劳动强度太大,为了避免犯人生出反抗心思,于是规定定期去开采,而今天并不是去矿场的日子,所以在各个领域的霸主们脸色都龟裂了。 “邢狱长,今天不是开采的日子吧!”终于有人忍不住的站出来抗议起来。 “恩?” 那人咽了口唾液,还是提起勇气说道:“邢帆狱长,您这样算是滥用私刑,我们有权向上级反应的。” “恩,好的,你可以去反应。不过别怪我不提醒你们,如果今天谁不到场,我会将没到场的犯人的月点取消,当然,你们还可以用诺亚币换取,但……价钱翻倍,而且这月的福利一样也没有。” 邢帆最后说的一条终于让犯人重视起来,福利,擦,那可是他们每个月盼望的,例如探监,例如狱外一日游,例如换一件监狱不许带有的东西……反正什么都可以没有,但福利绝对不能没有。 其实这些福利并不是国家硬性规定的,而是由狱长私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的,所以在监狱逐渐形成了一条潜规则,那就是得罪国家元帅也绝对不能得罪狱长。 唔~~他们是不是做了什么惹狱长不高兴的事了,不然一向为犯人着想的狱长怎么会把他们扔到能量矿上去,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啊! ****** 而那个原因此时就苦恼的站在浴室门口,心里为要不要洗澡而煎熬着。 不算他晕在医院的那几天,今天可是他重生后的第六天,六天啊,而且中途经历了好几次的“长途跋涉”,他竟然一次澡也没洗过,擦,要不是这具畸形的身体,他怎么可能忍受这么长时间,但刚才换衣服时那股汗臭味让他实在忍不下去了,他要洗澡。 所以就出现了现在这纠结的一幕。 算了,早死晚死一样是死。抱着浴衣,禄高升毅然决然的向浴室挺进了。 手指颤抖着脱下裤子,然后揪着内裤的裤头向下一拉。 在这几天,他不是没有方便过,但每次他都刻意不注意那里,而现在要洗澡了,想忽视也不行啊!!! 抱着巨大的决心,禄高升第一次低下头看自己私密的地方,顿时,一股巨大的怒火直冲脑门。上几次方便时,用手感觉着就不大,但现在亲眼看到才知道那个东西是多么的“袖珍”,卧槽,就算是双性人,那里也不能像小孩那么小吧,这让他大男人的颜面何存,呜呜~~这重生亏死了。 对了,这个身体还是未成年,所以那里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而且不是说撸管有助于那里增大吗,要不以后他每次睡前撸一管? 处于对那里大小的无限怨念中,禄高升草草把身上洗完了。当他套上浴衣才想起来他忘了看他那个和女人一样的器官了。擦,果然不是自己的东西就容易忽视啊,要不,他脱下浴衣再重点看一次? ****** 再次坐在光脑前,禄高升深吸口气开始上网起来。 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仅限于这个身体主人以前的记忆,而原主人只是一个大学学生,脑子里的记忆大多数是学校,课本。而他看的《了望角监狱》小说内,原作者章章肉戏,基友章章感情戏,至于社会背景神马的全是浮云,所以说,他对这个世界的规则了解仅差归零了。 很快,屏幕亮了。 (禄高升,三级监狱新犯,月点,零,诺亚币,零,福利,2,折算为上网时间:2小时,请问您是否要联网?) 卧槽,这是什么东东啊? 两小时,擦,连打魔兽都升不了三级,还能查到什么资料啊! 虽然禄高升很想喷光脑满屏的老血,但还是憋屈的选择了“是”。 时间很少,所以禄高升重点查看了下诺非亚的法律和社会环境。 诺非亚帝国,最高权力者是位年老的元帅——邢炫肃,但他处于半退休状态,除非是关乎国家存亡的大事,否则他绝不插手国家的管理。他下面便是处理国家各种事物的三位上将,分别是邢寒、程君尘、司徒思。 而当禄高升看到男男私自结婚被判处五年监、禁和床底间严禁使用情趣用品时嘴角抽了抽,果然,人家没判错自己。 但小说《了望角监狱》里那些常提的道具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些人没被关起来,难道这就是小说与现实的差别,还是……还是说自己被扔到这是被赋予使命的? 联想到自己个性又傲娇的金手指,禄高升就更确定这一点了,自己被扔到这就是为了传播祖国伟大的情趣用具吧! 摔!大神你敢不敢再坑爹点! 查完这些后,禄高升查看了下剩余时间,还剩半个小时。 于是,禄高升鬼使神差的在搜索栏上打下了“双性人”三个字,点下搜索。 霎时,页面跳转,满屏的“双性人”差点刺瞎禄高升的狗眼。他不由的挺直上身,直接点下“诺非亚帝国一共有多少双性人”这一条。 (自有记录开始,诺非亚帝国一共出现过一百个双性人,至今尚在世的有十个。) 下面有一条继续搜索栏。 禄高升快速打下“十九年前出生的双性人资料。” 页面跳转。 (此资料不存在,或者您无权查看此资料。) 怎么回事?是真的不存在还是国家禁止查看? 禄高升不由的食指扣扣桌子,也许他只有聘请一个黑客侵入国家资料网才能知道真相。 (叮,两小时使用完毕,如想继续使用请输入月点) 禄高升:月点,那是什么东西? (叮,由于无月点输入,此次联网结束) 突然网页变成了满屏的乱码,禄高升无奈,只能关掉网页,查看起桌面来。咦,光脑上竟然还有小游戏耶! 第14章:四号? 作为一名隐性的宅男,禄高升是绝对耐得住寂寞的。 光脑上的小游戏和地球电脑上的小游戏差不多,禄高升玩了两局就上手了。一心沉溺于此,不知不觉中外面天黑了起来,而房间内的光控感应灯也自动亮了。 禄高升打了个哈欠,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看了看窗外,黑的渗人,看来该睡觉了,于是他关掉光脑,踢啦着拖鞋走进卧室趴到床上,很快就响起了平稳的呼吸声。 逐渐的,房间内的灯光弱了起来。 这时,房门被从外面打开了,一个身材修长,身着笔挺军装的男人轻轻打开门,迈了进来,刚走两步,他下意识的瞄了眼装监视器的地方,然后眼睛飘到地板上,自动划出一条路来,如果观看监视器的画面,绝对可以发现男人所走的路线竟是监视器的死角。 对监视器位置掌握如此精确的只能是监狱内部人员。 轻声走到卧室,男人看着床上四仰八歪睡着的禄高升,微不可听的叹口气,然后走过去,将禄高升踢到脚下的被子小心的拉起再给他重新盖上。 (被监视者,不知你再见到四号还能不能认出四号来。)男人不符面瘫形象的抬起手摸了把自己的脸颊,然后转身顺着来时的路线出去了。 ****** 第二天早上,邢任站在禄高升“狱房”前,正正脸色,然后整整平直的衣领,假咳几声清清嗓子,直到觉的自己威严了些,这才按响了门铃。 来教禄高升监狱规矩的机会还是他在大哥面前卖萌讨好加收买才赢来的,他可是从昨天开始就想见见这个让大哥笑的少年了。 (叮铃,叮铃……叮铃……) 邢任满怀好奇心的按响了门铃,但按了半天里面都没有反应,他不由的挑起浅浅的眉梢,这个少年的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于是他掏出口袋里的房卡,一刷,门开了。 低头看看因为长时间按按钮而变的有些红的大拇指,邢任心里决定以后再也不按禄高升的门铃了。 客厅里没人,于是,邢任又如法炮制的打开他卧室的门。 床上有鼓鼓的一团,看着轻微起伏的被禄,邢任顿时嫉妒了,自他来这里当狱警后他都没睡过一次懒觉,可这个禄高升,堂堂一个犯人,竟在身为狱警的他的面前睡懒觉,简直是找死。 想着,邢任三步并作一步的走过去,粗暴的掀开被禄,直接将仍睡得很香的禄高升揪了起来。 睡着的禄高升顿时被一阵窒息感憋醒了。 “唔唔~~” “别唔唔了,五分钟洗漱完。”命令着,邢任就把人扔进了洗手间。 靠在洗手台上,禄高升揉揉惺忪的睡眼,然后迷茫的瞅瞅四周,唔唔,这个人是谁啊? 不过他还是站起来在脸上撒了一把水,让自己清醒些。这里是监狱,不是租房更不是家里,容不得他半点矫情。 五分钟后,禄高升穿戴整齐的站在邢任面前,等待吩咐。 邢任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个禄高升一遍,嘴里“嗞嗞”两声,这个少年确实很漂亮,而且也能和男人在一起,但他确是那个男人猎杀的目标,他一定会死的,所以一定不能让大哥陷进去,邢任摸摸干净的下颌,问道:“你有没有男朋友?” 禄高升:? “记住,在诺非亚帝国,和男人在一起是要坐牢的。” 禄高升:他没说他有男朋友啊,虽然他心里很想把修空警官变成自己的男朋友。 “好啦,现在跟我去B区。” 路上,邢任倒是没忘记他的责任,认真的给禄高升讲解起三级监狱的规矩来。 “每个犯人在三级监狱消费的全是月点,你可以用诺亚币换取也可以通过做工获得,每个月犯人会分批去去能量矿工作,在那里工作会比较累,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那福利呢?”禄高升见邢任不准备再说下去,不由的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他昨天上网时,光脑显示了(福利:2),他就是将福利转化成上网时间的。 邢任瞥了他一眼,道:“如果一个月内,你没有犯错且表现良好,狱方就会按照实际情况给你配发福利的,在监狱里,福利可以转化成月点,有时也可以转化成特权,但这种机会并不多。” 禄高升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看来在监狱里福利是最重要的啊! 很快就到了B区,禄高升站在邢任后面,瞄眼看了下站在身前不远处的几排的犯人,顿时吓了个激灵,呜呜~~干爹,大伯,二叔……咱们又见面了。 “禄高升,过去站好。” 禄高升刚才还觉得邢任的声音柔柔的很好听,现在才发觉这个声音本质就是恶魔之音啊!心里虽然一千个不情愿,禄高升还是慢慢蹭过去,在最边缘站好。 “由于昨天你们的表现很好,今天自由活动。” 这声音超有男子气概有木有,禄高升不由的抬起眸子,向队伍前面的男人投去敬仰的目光。 当两道目光交错的一瞬间,禄高升立刻狼狈的低下头,而邢帆仍是注视着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随之移动目光,道:“解散。” 自由活动,就是说他可以回宿舍了。禄高升心里这样想着,脚下早就迈开了步子。 “禄高升,你跟我来。” 顿时禄高升停了下来,转身,脸色僵硬的看向发声的男人,可人家却只送给了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禄高升,狱长让你跟过去呢!”还停留在原地的邢任看着禄高升不悦的提醒了一句。 “邢警官,请问狱长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他心里突然冒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邢帆,别磨磨蹭蹭的,赶紧过去。” 邢邢……邢帆,他穿来时压的那个人,女主的第一后宫,邢帆——卧槽,不是吧,为什么他会是三级监狱的狱长啊!!!禄高升脑子里顿时奔过一万头草泥马有木有,现在邢帆叫自己过去不是要动用私刑吧? 一想到满清十大酷刑,禄高升顿时从身到心全都颤抖起来了。 也许注意到禄高升并没有跟上来,邢帆转头不悦的命令道:“快点。” “……是”,禄高升一步步的跟了上去。 在未来监狱应该不流行那套酷刑……吧? 在狱长室,邢帆坐在长官座椅上,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低着头装乖巧的某犯人,道:“抬起头来。” 不可违背的语气让禄高升颤颤的抬起头,但视线却一直不敢与邢帆交叉。 “看着我,然后告诉我,你认不认识我?” 停顿的语调,冰冷机械的声音从邢帆口里缓慢的吐出来,禄高升心里不由的想到,邢帆的语调和四号的语调真像,如果把邢帆的声音换成电子音,那和四号的声音简直就一模一样了。 禄高升看了邢帆一眼,又快速转过眸子,和邢帆的目光错开,“认识,你是了望角三级监狱的狱长,邢帆。”邢帆周身的戾气让他一直不敢直视。 “是吗?”邢帆叹口气,语气顿时弱了很多。 禄高升不由的转动眸子看了他一眼,他好像觉得当他说出答案时,邢帆身上漫延出了一种无语言表的悲伤。 “对,我就是三级监狱的狱长,既然你知道了我就不自我介绍了,今天叫你过来,主要是因为你刚来监狱,不熟悉环境,也没有可用的月点,所以我想问你,你想不想要月点?” 想,当然想啦!不过禄高升并没有立刻点头,身为社会底层的小市民,他从来不相信世上有免费的午饭,“月点不是靠劳动换取的吗?” “对,这是三级监狱百年不变的规矩,所以你要以劳获取。现在我这有一个工作,可以快速获得月点,你要不要做?”邢帆换了个姿势,郑重的问道。 虽然不明白这个应该怨恨自己的狱长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禄高升还是点了点头,现在他确实需要月点。 “那好,”邢帆满意的看了禄高升一眼,然后从抽屉里抽出了一张硬白纸,摆在桌子上,“那你就画一幅画吧,直到画的我满意为止。” 邢帆的要求说简单又简单,说不简单确实不简单,谁知道他要的是什么类型,什么水准的。 不过禄高升却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拿起画纸,面无表情的问道:“你要我画什么类型的?” “人物画,两个男人的人物画。”然后邢帆支起下巴,双眼直视着禄高升,显然不想再多语。 既然狱长大人不想多说了,那只能靠自己了揣摩,两个男人的人物画啊,难道狱长大人想表示兄弟友情。 于是得此意的禄高升就趴在狱长室的另一张空桌子上画了起来。 见禄高升画的投入,邢帆也拿起办公桌上的文件批阅起来。 第15章:处关系 也许作为结构工程师,禄高升那种简笔划的图纸画的多了,所以他对日本漫画中的简笔划人物画也能信手拈来,很快,禄高升就画完了。 他双手拿着画纸有些拘束的踱到邢帆的桌子前,“邢狱长,我画好了。” 邢帆放下手下的笔,瞅了禄高升一眼,然后伸手接过他递来的画纸,那上面是两个超可爱的Q人物,虽然笔划简单但一眼就能看出这两个人物的性别是男性,而且两个男孩竟然还在抢同一个玩具。 这是什么意思?想偷懒也不是这样的啊!邢帆不由的扶额,道:“你这图片——很好。” “恩,狱长不是想让我画的图画表现友情吗,我觉得青马竹马之间的友情才是最深厚的。” “是吗?”邢帆放下扶额的手,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泛着金属光泽的卡片,履行他的承诺道:“这就是月点卡,这里面有三百点,你可以拿去用。” 虽然不知道三百点是多是少,禄高升还是接过来鞠躬道谢,他心里总是觉得邢狱长让他画画只是为了有一个给他月点的理由,邢狱长真是个面恶心善的好人。 o(*≧▽≦)ツ “以后离楚林远点。” 禄高升:? 看着禄高升痴呆的俏脸,邢帆直接冷哼一声,“记住了吗?” “我知道了。”天大地大狱长最大,更何况楚林那小子,他也非常讨厌,那小子竟敢光明正大的欺负他,哼,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报复回来。 虽然禄高升表面上仍是一副冷清的样子,但邢帆却能看出他心里那股怨气,心里顿时很想狠狠的教训他一顿,他以为三级监狱的犯人都是阿猫阿狗级别的吗?哎,算了,反正他还要在这里生活很长时间,有些事情需要他亲身经历才会印象深刻。 “把这幅画裱起来挂到墙上,你就可以离开了。”说着,邢帆又低下头拿起钢笔在文件上划起来。 什么,把他的“神作”挂在狱长室的墙上,天啊,来个雷把他劈死得了,呜呜~~早知道这样他就画祖国的国画了,在异国他不仅没发扬国粹,还发扬了敌人的文化,他简直是祖国的罪人啊! 禄高升慢慢的拿过画,心里很想对邢帆说,邢狱长,要不我再画一幅吧,但看着邢帆低头严谨批阅文件的样子,心里顿时失去了勇气。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禄高升的弯腰的动作霎时顿住了,而邢帆手里的钢笔响起一声轻微的“咔嚓”声。 禄高升大囧,今天早上,他还没有吃饭就被邢任扯到B区去了,难怪肚子会抗议。 邢帆不动声色的将断成两截的钢笔塞进抽屉里,又拿出一根新的,仍低着头批改他的档。 禄高升不由的将目光投向邢帆,而邢帆仍在批改文件,禄高升以为他没注意自己,心里松了口气,他一个奔三的成熟的男人怎么换了个年轻的身体就老干这些丢人的事啊! 动作熟练的将漫画裱起来,挂到墙上,禄高升给邢帆打了个招呼就快速出了狱长室。 他觉得他天生跟狱长室犯冲。 握着手里的金属卡,禄高升不知不觉中腰板硬了起来,走路也多了几分潇洒,哈哈,他现在也是有点的人了。 “嗨,小高,看你往餐厅走,是不是你也没吃饭啊,走,作为欢迎新人,这顿我请你。” 禄高升看着跑过来的楚林热情的样子,真想一巴掌把他拍到天上去,欢迎新人,卧槽,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庆祝我蹲监狱啊! 虽然对楚林很没有好感,禄高升还是心疼他为数不多的月点,能省则省就对了。 如果不是三级监狱门口竖着一块的镶着“了望角三级监狱”七个大字的高大牌子,任谁也想不到这个被圈起来的地界是关押重刑犯的监狱。 看着眼前五星级的餐厅,禄高升突然觉得他的人生观完全破灭了。这就是惩罚犯人的地方,我呸,照这么说我上一世是不是做了什么的天怒人怨,天理不容,罪不可恕的坏事了才会过的那么衰吧! “虽然这里比不上外面,但也差不到那去,你就忍受忍受吧!如果你能拿到足够的福利就能到外面吃饭了。” 禄高升:绝迹的败家子(─.─ 禄高升跟着楚林走进玻璃转门,富丽堂皇的摆设和里面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差点没把禄高升逼出来,果然,他就不是享福的命,因为…… “楚林,你怎么把着小子带来了。” “嗨,唐叔,你们也在啊!”楚林笑着打招呼,然后一手及时抓住了身边想逃跑的禄高升,强行把他拉了过去。 禄高升看着抓着自己的楚林心里愤怒了:喂喂,你不知道他们恨不得扒我一层皮啊口胡! “唐叔,不介意我们拼桌吧!” 唐森瞥了眼楚林身后“淡定”的禄高升,“随意。” 见唐森同意了,楚林就从邻座上拖了两张椅子过来,然后把禄高升按到远离唐森的座位上,随后自己也坐下来。 叫来服务员点了几样禄高升听不懂的菜,楚林就和唐森海聊起来,“唐叔,小米妹子什么时候来探望您啊?” “咳咳……咳咳……”正在喝果汁的禄高升顿时呛住了。楚林老大,您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吗?还有哦~~你真的不是老天派来整我的? “呀,小高,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楚林好心的拍拍禄高升的后背,帮他顺气。 “咳咳,我没……咳咳……事。”禄高升侧身躲过了楚林放到他背上的狼爪。 楚林也不在意,“小高是不是听到小米妹子要来所以一时太高兴了。” 禄高升:滚,楚林你丫丫的就是故意的吧! 楚林故作惊讶状:“难道小高你喜欢小米妹子?” 禄高升:(﹁﹁)σ “那可不行哦~~因为小米妹子有很多人喜欢呦~~连我都没有机会。” “楚林!”唐森不悦的喊了声。 “恩恩,唐叔,我只是见气氛紧张所以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活跃活跃气氛罢了。”楚林打着哈哈,只是那双眸子一直观察着禄高升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当禄高升听到小米妹子要来时只是紧张了一下,接着就是眼底闪过一丝愧疚,并没有悔恨和银意,看样禄高升并不是真的想对小米妹子无理,那这件事真的是个误会了。 得出这个结论后,楚林脸上终于出现了发自内心的微笑,即使自己对这个小子有一些好感,但他真的想欺负小米妹子的话,自己第一个不放过他。 监狱的效率很高,还没等禄高升喝完手里的果汁,几盘菜就一起被端上来了。 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禄高升的肚子再次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咕噜、咕噜的声音在还算安静的餐厅格外的引人注目,这时的禄高升真想化做鸵鸟将头永远的埋进地底下去。 楚林笑了笑,然后拿过禄高升面前的盘子,在桌上的每样菜里挑了点然后放到他面前,温柔的说道:“小高,快吃吧!” 见有能让他埋首的东西,禄高升当下埋起头苦吃起来。呜呜~~丢脸死了。 楚林投给唐森一个感激的眼神,随后笑着看着与食物奋斗的某人,还时不时的给他夹菜。楚林那点小心思又怎么能瞒过在黑道混的风生水起的教父,不然唐森早就把他们扔出去来了。 唐森看着楚林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现在他们都在监狱了,还在乎什么劳什子法律。 最后是楚林付的月点,禄高升看着楚林毫不犹豫的划去一百个月点都替他肉疼,那可是钱啊!钱啊!兄弟,你别这么大方好不好,不然会衬得我更加小家子气的,可人家楚林倒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说说笑笑的。 禄高升看着楚林豪爽的样子,不由的问道:“楚林,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偷窃国家情报。”楚林一耸肩,好像他干了一件如同吃饭一样很平常的事。 “哦”禄高升点点头,一双黑色的眸子看着楚林的英气的脸,语速不变的说道:“原来你是间谍啊,好厉害。” “注意说这句话时加点感情进去,这样我才会认为你是真的佩服我,还有,我不是间谍,我是地地道道的诺非亚帝国公民。” “恩,那就是卖国贼,好厉害呦~~”说着,为了表达的崇敬之情,禄高升还特意将双手握拳抵在下巴上,可配上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真让楚林生出了吐血的冲动。 “禄高升,你给我恢复正常,我才不是什么卖国贼,我只是太无聊了,所以想试试我黑客的技术,谁让帝国的情报局技术实在太渣了,我连着一个月天天潜进去他们都没发现。”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连着一个月天天成功的潜进去还没被发现,这个人的黑客技术得多厉害啊! “就是……就是被我家那个正直的老头子扔进来的,算了,算了,不提了,小高,听说你进一级监狱是因为自杀罪名,你还这么小有什么想不开的?”一想起那个老头子他就有气,他每次盗取国家机密后就随便把那些文件存在了自己的光脑上,谁知道竟然让他家那位位居帝国高位的老头子发现了,然后直接把他扔进里司法部,接着就被发配了。往事不堪回首啊! “听说是因为情伤。” “听说?” “恩,我患了选择性失忆。” 楚林:(⊙o⊙) 第16章:意外1 在三级监狱的犯人每个星期会有两天的假期,而其他时间则奔波于各个工作场所。 这天轮到禄高升去能量矿工作了,而由邢任狱警担任监场。 顶着一轮炽热的圆盘,禄高升仰头眯着眼看着眼前像几座相连在一起的大山一样的能量矿,不由吞咽了口口水,难道他们的工作就是搬“石头”? “邢警官,你们终于来了。”这时,一个穿戴繁复的中年人顶着啤酒肚一摇一摇的走过来,一张肥脸笑的像一朵萎蔫的菊花。 “于矿主,今天要开采哪?”不顾中年男人的殷勤,邢任直接切入正题。也许他觉得这个浑身散发着铜臭味的男人越过了自己的安全距离,于是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 “哦,今天我想请他们去中心矿场开采,那里的能量石质量比较好。”中年男人当看见邢任顿时蹙起的眉头,连忙解释道:“邢警官,你也知道的,如今的能量石消耗非常严重,而我们这的能量石又不能及时开采出来,所以我就想如果开采出了中心矿场的高能量矿石,那就能缓解市场的供不应求了。当然,我也会给你们三级监狱更多赞助的。” 说了这么多,于矿主的最后一句话倒是让邢任心动了,那么大个监狱如果只靠国家财政的支持大概早就坍塌了,监狱中的一部分经费还是靠这些犯人劳动所得。 “……要我答应也不是不可以,但中心矿区处于危险地段,你要确保犯人们的安全。”凡是能进三级监狱的大多是有着强硬背景的人,如果这些人出了事,他一个小小狱警负担不起。 见邢任终于松了口,于矿主顿时谄媚着连连点头答应了。 坐着最原始的机动车,禄高升一行人就向中心矿区驶去。在车上,禄高升抬头观察着四周的环境,然后戳戳旁边的楚林,道:“能量矿不是只有犯人肯来吗?那这山上的是什么人?” 楚林直接敲了他脑壳一记,不怀好气的教训道:“你以为诺非亚就没有穷的吃不上饭的人了吗?” “我真的认为诺非亚没有那种可怜的人。”禄高升揉揉被敲痛的脑壳,诚实的问答了楚林的问题,在这里犯人的待遇都是祖国总统级的,那普通公民的生活不是应该更好吗? 楚林:(﹁﹁)σ真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不管什么时代都只能减少穷人的数量,而不能杜绝贫穷。 见楚林不理自己了,禄高升倒也不气,他摸摸手下的铁皮扶把,心里有些感慨,这种消耗汽油的机车才是他熟悉的事物啊! 在车上坐了大概半个小时,机车才停了下来。 楚林动作敏捷的跳下车厢,然后看看四周的杂乱的景色,嘴里“嗞嗞”两声。虽然之前来过三次,却没有一次深入过矿中心,这次有机会见识一下能量矿最有价值的矿石,楚林焉能放过。 “楚林,你别乱跑。”禄高升刚走到车厢边上,就看到先一步下车的楚林此时正向一块泛着蓝光的矿石走去,不由的大喊道。刚才邢任说这里不安全,他心里可是记得牢牢的。 “没事,我就过去看一眼。”楚林回头朝禄高升摆摆手,但脚下并没有停下步伐。这里的能量石实在太漂亮了,就好像最珍贵的宝石一样。 禄高升左右看了看,燥热的空气,干裂的土地,灼人的阳光,环境竟比矿场外围恶劣好几倍。 他再次看向逐渐走远的楚林,心里不禁生出几分惧意。他拄着扶手一跃而下,刚一着地就向着楚林快速跑去,不知为什么,他心里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楚林走的并不快,所以禄高升很快就追上他了。 禄高升抓着楚林的长衣袖,深喘了几口气,面无表情的说道:“楚林,别过去。” “小高,你胆子也太小了。”楚林看着禄高升面瘫的脸,脸上顿时露出欠扁的笑容,“如果你实在担心我,可以跟我一块过去。” 禄高升眉头微皱,天生上扬的眼尾也因主人的不悦而拢拉下来,“别过去。” 看着禄高升郑重的表情,楚林也不由的收起了轻视之心,“为什么?” 禄高升手里攥着楚林的衣袖,抬头看向那边的泛着五彩的能量石壁,道:“那里很危险。”因为他“看到了”那看似厚实的石壁里面竟是大大小小的裂纹,好像下一秒外壁就承受不住里面的重量而坍塌了。 “危险?”楚林顺着他的目光瞅去,顺滑的墙壁,常年堆积的灰尘早就因风吹日晒而变成土石块附着在五颜六色的能量石上,遮去了能量石大多的光彩,但还是能看到石块胶着的一起,应该很安全。 禄高升也不知道该怎样解释他的所看到的,刚才在车上的时候他心里只是有种不好的预感,但那可以归结为他强大的第六感,而现在他“透过现象看本质”的技能又是什么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外挂先生,这只是一篇肉文,真的不是无限流文,不存在升级打怪啊! “好吧,既然小高说那里不安全,我就不去了。”楚林耸耸肩,唇角一勾,单手搭在禄高升的脖子上,就把禄高升押回来了,那样子好像禄高升才是那个不听狱警命令、胆大包天的犯人。 还没回到原地,禄高升和楚林就望见了那个站在机车前,神色不好的某狱警。 禄高升心里一突,小声问道:“楚林,咱们在矿场工作一天,能挣多少月点啊?” “一百点,在其它地方统一是三十点。”楚林回答的很是无所谓,他做工只不过是为了应付差事罢了。虽然他家老头子不顾父子亲情的把他扔到这里来,但爱子心切的母亲怕他受欺负,每个月都会给他寄来几万的诺亚币,让他在监狱和犯人们打理好关系,所以他根本不愁没有月点。(注明:一月点=十诺亚币) 嘤嘤嘤~~邢帆狱长,人家现在想表示人家对您森森的爱意可以吗?所以您就让人家当您的御用画师吧,人家要求不高,一幅漫画一百月点就好了。 “楚林,你说邢狱警会不会扣我们月点?”早知道他就不跑过来了,反正他跟楚林关系不好,让他受受惊吓才好。 “应该会吧!”楚林摸摸下巴,最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顿时,禄高升真有种把他暴打一顿的冲动。 “楚林,禄高升,这个月的福利取消,月点扣除百分之十。”寒着脸说完,邢任就跟那个跟过来的矿主身边的技术工交谈起来。 禄高升:他表示没有诺亚币的穷犯人伤不起。 这个年过半百、白发参杂的技术工跟邢任商谈了开采哪后,就给每个犯人们划定了开采范围。 由于在这队开采犯人里面,禄高升只认识楚林一个人,所以虽然心中对他存在很大的怨念,也只能抿紧唇跟在他身边。他才不会说,他胆小缺乏安全感哩! 能量矿的工作强度确实很大,他们需要用铁锥将能量石表面的土灰壳剥掉,然后用起重机搬到跟拖拉机有几分相像的机车上。 不一会儿,瘦弱的禄高升就满头大汗瘫软的坐在地上死活不动了,他上世虽然长得魁梧有力,但却是一个没干过重活的技术工,而这一世就更别说了,摊上一个瘦弱鸡的身材,让他做这种力气活,不是要人命嘛! 而楚林的状态也好不到那里去,在帝都,虽然他就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扶不上墙的烂泥,但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孩子什么时候干过这种活计。 “小高,你先去阴凉里歇会儿,你的工作我帮你做。”脸色潮红的楚林摸了把头上豆大的汗滴,十分豪气干长的大手一挥,接着……倒了。 没错,楚林中暑晕了。 禄高升看着倒在地上,溅起漫天灰尘的某人,不由的默默的转过脸去,楚林同学,原来你还不如我呢,切,外强中干。 在一旁监督的邢任见此,连忙走过来查看楚林的情况,当看到楚林只是中暑了时才松了口气。 楚家的地位虽不及他们邢家,但两家却是联姻关系,在他来杉英府的时候母亲还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多关照楚林的,如果楚林真在他手里出了什么事,他绝对会被母亲骂死的。 邢任左右看了下,然后招呼离他最近的禄高升过去,命令道:“禄高升,你带楚林去阴凉里休息,记得给他灌点荷叶凉茶。”他们来时为了预防犯人中暑,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哦,”禄高升弯腰扶起沉重的楚林,刚走两步,突然回头问道:“那邢狱警,我们的月点……” 闻言,邢任不由的额角一突,天生稚嫩的娃娃脸也沉了下来,不悦的回道:“一点也不会少你们的。” 听此,禄高升才架着楚林去阴凉处休息了,他再次深切的表示,没有诺亚币的穷犯人伤不起—— 第17章:意外2 困难的将楚林搀到山的背面,禄高升又屁颠屁颠的跑到机车处拿了桶凉茶,倒在杯子里给楚林灌进去。 “咳咳……咳咳,别灌了。”楚林睁开眼有些粗暴的挥开禄高升拿着杯子的手,然后弯腰剧烈咳嗽起来了,半天才缓过劲来,冲着禄高升愤愤道:“就算我没被热死也得被你灌得呛死。” “嘘,”禄高升转头看着眼山那边的人们,见他们没注意这边才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悦的嘟囔一声,“你小声点,别让他们发现了。” “诶,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没晕啊?” “没有,”说着,禄高升又低下头开始收拾水杯,不经意的解释道:“我也是刚刚发现的,你的表演水平绝对可以搬上荧幕。” “禄高升,我说你不揶揄我能死啊!”说着,楚林又给了禄高升一个爆栗。 禄高升头一歪,手里的杯子也掉了,“楚林,你——” “怎么?”见禄高升有发火的征兆,楚林眉眼上挑,一脸期待的表情,他可是很想看这个面瘫的孩子脸上出现点别的表情哦~~ “哦,没事。”答了一声,禄高升再次弯腰捡起倒在地上的杯子,倒杯荷叶凉茶然后抱着杯子去一边坐着了,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看着无趣的禄高升,楚林轻嗤一声,然后靠在背后的山壁上闭眼休息起来,他刚才是真的中暑了,就差晕倒了。 ****** 也许被禄高升灌得茶水太多了,楚林不久就被尿憋醒了。 他睁开一条眼缝,见禄高升闭上了眼,这才完全睁开了眼睛,轻声站起来,往无人的角落走去。 还在监督的邢任看到楚林有些急切的身影,于是让犯人们中场休息后,也了跟过来。 “楚林。” “诶,邢任你怎么也过来了。”楚林回头看了眼,“有话待会儿再说,人有三急,我先解决一下。”说着就要解开腰带。 听出了楚林话里的意思,邢任那张白净的娃娃脸顿时一阵羞红,嘴里立刻严厉的命令道:“把腰带系回去。” “我说表弟,你就算管天管地也管不了人拉屎放屁吧!” “楚林——”邢任羞恼的喊了声,然后气愤的转身离开了。 楚林看着邢任包裹在警装里的纤细身体,眼睛不由的一眯,自家表弟真是越长越有料了,不知道以后会被哪个混蛋采摘回去喽,嗞嗞,真是亏大发了。 脑子乱想着,楚林身体不由的打了个激灵,不行了,憋不住了,他快速解开裤带就地解决起来。 嗞嗞,纨绔子弟就是这点好,不管做出多么出格的事都不会惹人非议,人家是纨绔子弟嘛,如果做了绅士该做的事那才是真正的怪事。 ****** 其实楚林走的距离并不远,虽然他不想给禄高升那个冷清的孩子留下不好的印象,但他觉得禄高升睡着了,一时半会儿也行不了,而他那里又太急了。 但禄高升就是醒了,他揉揉迷茫的眼睛,对面石壁下并没有楚林的身影,禄高升下意识的转头四处望去。 这一看顿时禄高升就被吓醒了,他快速站起来,有些趔趄的朝不远处石壁下的邢任跑去。 “邢任,快离开那里。” 禄高升的那双眼睛又出现了那种状况,他看到了,看到邢任停留地面的上方,石壁内部的裂缝越来越大,而外部的石壁也以缓慢的速度开裂着。虽然速度缓慢,但只要外部这微弱的支撑力消失了,就会出现一场迅猛的山体塌方。 也许由于禄高升声波的震动加速了山体的裂变,还没等禄高升喊完,邢任上方的石壁上就开始掉落起小块的石块。 听到禄高升的话让邢任有些莫名其妙,但掉落在他脚边的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直接把他震醒了,他愣愣的抬起头,呆呆的看着本来平滑的石壁出现了一道道像龟壳一样裂纹,脚下却失去了行动能力。 “邢任,快跑啊!”看着情况的恶劣,禄高升心里更加急切起来,身为一名奉公守法的良好公民,他虽然没有舍己救人的觉悟,但他也绝不允许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又没有丝毫作为。 岩石开裂和被剪切挤压的音响也惊到了不远处正在解决五谷轮回的楚林。当他看到邢任这边的情况时,本来连绵不绝的尿意立刻被憋了回去,他一把将男物塞进裤子,连拉链都来不及拉就快速跑了过去。 但禄高升比楚林离得邢任更近,所以当楚林急忙赶到时就被被禄高升推出来的邢任撞了个满怀。 “楚林,你快带他走。”伴随着一道有些嘶哑的叫喊声,轰鸣的石块就源源不断的落了下来。 楚林虽然看着禄高升被活生生的压在石块下面,但也只能揽着怀里还没回过神的人快速退出危险区域。 “禄高升——”伴随着仍不断响起的轰鸣声,楚林看着越来越厚的堆积,不由的大喊出声来。 “……楚……林?”此时回过神的邢任看着眼前漫天的灰尘,不由的攥紧了楚林的胸襟。 “诶,邢任,你先定定神。”说着,楚林拉下邢任握着自己胸襟的手,脚下快速朝石堆走去。他不相信那个面瘫的孩子就这么死了,那个孩子一定等着人去救他。 此时的塌方的虽然停止了,但谁也不知道它还会不会来第二次,此时进去绝对是最不明智的决定。 “楚……林……”邢任轻轻拉住楚林的衣角,表情脆弱无比。 “怎么了。”楚林回头不由的皱起好看的眉头,他现在急着救人,但这个明显受到惊吓的表弟他又不能不管。 “我……我跟你一块挖。”语毕,邢任率先一步走向石堆。 看着邢任有些发颤的双腿,楚林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这个高傲娇养的表弟啊—— 越过很多巨大的石块,两人来到塌方的中心,禄高升被埋的地方。 前面的邢任突然回头看向楚林。 “邢任,怎么了?”看着邢任莫名的表情,楚林不由的快步上前几步,但当他看到中心的情形时不由的倒抽一口气。 “楚林,石壁上掉落的是石块……吧?”邢任下意识的握住身边男人的衣角,有些惊恐的问道,本来陈述的语句到后面硬生生的被他转成了疑问句。 楚林眉头一皱,道:“别管那么多了,现在救人要紧。”要说他不担心山体再次塌方那是不可能的,但那个孩子是为了救他表弟遇险的,他虽然是纨绔子弟,但最起码的良知还是有的。 看楚林蹲下用手挖了起来,邢任犹豫了下,从空间袋里拿出两把小型折叠铲,递给楚林一把,自己也蹲下来小心的挖了起来,“这是矿主让我带着的,说是以防万一。” 能量矿这边只能使用最原始的工具,所以矿主怕犯人手里的铁制工具坏了没有代替品,所以才会多交给邢任几把。 楚林抬头看了一眼穿着警装,垂头跟沙土奋斗的邢任,嘴角不由的微翘,他这个表弟变得不一样了嘛! 邢任因天生体弱多病从小被家里娇养着,但他天生就是追求力量的性子,自己不行,于是就将希望寄托到他人身上,所以他最崇拜优秀强大的邢帆,最看不起不务实的楚林,所以邢任平时就很少跟楚林说话,等楚林进了监狱,邢任更是假装不认识他。 很快的,沙土就被他们挖低了一层,楚林止住邢任手里的铲子,“我们用手挖。” 邢任也没反驳,他将铲子放到一边,接着动起手来。 楚林看着那双葱白细手染上沙土的颜色,眼里莫名的一暗,但他也只能放下铲子,将自己的手指放到沙土上。 “楚林,是禄高升的衣服。”邢任惊叫一声,不管染血手指和外翻的指甲,接着低头更加奋里挖了起来。 很快,就露出了禄高升的头发,四肢,胸膛…… 看他此时的姿势,可以看出在石块落下来的时候,他是卧趴在地上的。 楚林将人翻过来,看着禄高升粘着沙土的惨白脸面,有些颤抖的将手指放到他的鼻翼处。 “他还……活着吗?”邢任的声音里都有着他不自知的颤抖。 楚林抬起头,脸上分不出是哭是笑,“他……他还有气息,我们快离开这里。” 楚林抱着失去意识的禄高升,邢任跟着,用最快的速度跑离了危险区。 ****** 医院急救室外,邢帆表情空白的出现了,他双眼直视着邢任,问道:“他怎样了?” 感受到邢帆凌厉的眼神,邢任不由的后退一步,低着头,弱弱的回道:“我……我不知道。” “邢任,过后你就回帝都吧!” 生硬冷质的声音让邢任更加颤抖起来。 见此,楚林走过来挡在邢任前面,“邢帆,这并不是他的错。” 第18章:乳环?! 邢帆瞅了他一眼,背靠到墙上默不作声。 不久,急救室的门被打开了,楚林、邢任急忙走过去,一个白大褂走出来摘下口罩,道:“这个少年只是因为瞬间窒息以致晕倒的,马上就会醒的。” “真是太谢谢你了,医生。”说着,楚林回头就想告诉靠着墙边的邢帆这个消息,但那里哪还有邢帆的身影。 ****** 禄高升身上并没有外伤,所以很快就出院了,因为他救人有功,邢帆狱长特意批准了他一个月的假期,而且在这一个月假期内他每天都有低保——三十个月点。嘤嘤~~这可是三百诺亚币呀! 这就叫因祸得福有木有,把禄高升得瑟的差点每天拿着月点卡到“累死累活”的楚林面前炫耀了。 这天,邢任转交给禄高升一张卡片,道:“这里面有一百个福利点。” “诶?” “狱长现在要见你,你赶紧过去。” “啊?” 邢任并没有回答他的疑惑,直接转身走人。 看着邢任不冷不热的态度,禄高升心里不由的诽谤道,自己不管怎么说也救了他一命吧!虽然自己也不要求他报答自己,但这是对待恩人的态度吗? 禄高升换掉身上的睡衣,再把自己的福利卡装好,就迅速去了狱长室。 狱长室内,邢帆正单手支着下颌看着墙上的投影。 “狱长,您找我?” “恩,你过来。”虽然跟禄高升说话,但邢帆并没有转移视线。 禄高升踱过去,在他旁边站定。 “你看看屏幕的画面,会不会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禄高升依言看向屏幕,满地的大小石块,显得中间那堆小土堆特别的突出。 不等禄高升回答,邢帆继续说道:“那些石块就是能量石,而当能量石内的能量消耗完后,能量石就会化成一撮土灰。” “那中间的沙土就是能量石消耗完能量后风化的结果。”禄高升很快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恩。”邢帆站起来,一步步离进禄高升,“可它们落下来的时候是石块,着地后就变成了沙土,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掠过耳边的温热气息让禄高升身体一僵,半天才回道:“那块土地上也许存在消耗能量的事物。” “有可能,”邢帆轻点下头,两指夹起禄高升弧度优美的下巴,让他的眼睛与自己直视,“可那时地上的事物就是你,所以你能告诉我原因吗?”如果不是那些能量石瞬间变成了沙灰,禄高升大概早就被砸死了吧! 禄高升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就消失了,“我不知道,也许那个原因并不是我,只是恰巧我在那个位置罢了。” “也许是吧!”邢帆放下手,再次回道软皮椅上,“邢任将福利卡交给你了吗?” 禄高升点点头。 “一百点福利可以做很多事,比如狱外一日游,拥有一架自己的机甲,减刑一年……你想好选哪一样了吗?” 原来有福利能做这么多事啊!禄高升心里感叹了一下,就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狱外……一日游。”他需要去找一样父母留下的东西,本来以为只有出狱了才能去找,想不到这么快就有机会了。 对于禄高升的选择邢帆轻蹙了下眉头,显然他认为这样是在浪费来之不易的福利点。“在你踏出狱门之前可以反悔。” “谢谢你,邢帆狱长。”禄高升是发自内心的感谢他的。 “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那个”禄高升举起手,忐忑的踟蹰着。 “有话就说。” “好吧,我就是想问一下,邢帆狱长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如果您没失忆的话,您应该知道之前是我把您……恩恩那个了吧!”禄高升觉得他实在说不出“压”这个字眼,但不知道这么说更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看着禄高升有些扭捏的样子,邢帆酷气的俊脸一黑,语气也沉了下来,“禄高升,我只是在按照诺非亚帝国的法律办事,并不存在你说的徇私枉法。” 禄高升表面上颔首,不过心里却认定邢帆是受虐狂了,不然自己那次把他压成了重伤,他不整自己就不错了,还有什么理由这么护着自己。 “没事你可以出去了。”邢帆摆摆手,靠在椅背上,阴沉的语气中带着些无奈,但禄高升并没有听出来。 退出狱长室,禄高升下意识的想到自己的金手指,难道是它救了自己? 匆匆赶回自己的房子,锁好房门,禄高升想查看自己空间里的柜子,可举手的动作进行了一半又放了下来。 这个房间里肯定存在自己不知道的监视器。 但……监狱不会变态的连浴室都装上吧! 禄高升在衣柜拿了件衣服,接着直奔浴室。 狱长室内,此时只有邢帆一个人。他坐在软皮椅上,一双利眼直勾勾的盯着光脑的屏幕。当看到画面里的人拿着衣服走进浴室时,手指在键盘上轻点了下,画面立刻转换了。 就算三级监狱是关押重刑犯的地方,但它也尽量的尊重了犯人的隐私,而且绝对不会出现在浴室按摄像头的情况,但邢帆光脑屏幕上显示的画面就是禄高升房间的浴室。 禄高升将衣服放到一边,然后打开水蓬头,开到最热状态,不一会儿浴室就变得烟雾缭绕起来。 禄高升坐在水雾的中心,脑子里想着随身空间,那个只能装一个柜子的空间就出现在他眼前了。 他抬起手,伸进空间,然后打开一个抽屉,空的…… 连续打开了四个抽屉都是空的,直到他打到第五个,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水晶静静的躺在抽屉的中心。 禄高升小心翼翼的将这个看起来异常脆弱的水晶取出来,放到左手手心里。 在乳白的手掌中心,水晶隐隐透出几分深蓝。 这竟……竟是一个乳乳……乳环——禄高升以前混迹在男男频道,看多了各种道具情趣黄文,即使没见过真正的乳环,但凭细腻文字的描述也能想象的出来。 这是一个水滴型乳环,上面是一根细如针丝的深蓝至墨水晶,下面是水滴形的同色水晶,看起来小巧精致,非常的漂亮,但—— 这也属于帝国的违禁物品吧! 所以——他必须消除“罪证”? 禄高升疑惑的看着眼前的橱柜,他以前一直以为橱柜里冒出的东西是凭空产生的,但经过这件事,禄高升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种灵异的想法——橱柜里的东西其实是现实中某种东西转化来的。 禄高升脑子里有前主人关于机甲的知识,当然也就知道了机甲的主要能源动力——能量石。 如果他的记忆没错的话,那他手里这块指甲盖大小的水晶就是能量石中的极品。在联系上邢帆狱长问自己的问题,这么说——那堆土灰是他的随身空间造成的,而那些大石块之所以会变成土灰是因为它们的能量都转化到了这块小水晶上! 而之前那些令滕翰世狱长愤怒的东西其实也是由现实中同种材料的东西转变过来的? 这么说,他可以随时将外界的任何东西转变成自己的东西储存在空间里。 靠,要不要这么逆天——逆的好!!! 如果以后楚林还敢欺负自己,自己就把他的衣服变没,让他去裸奔,哼! o(*≧▽≦)ツ 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首先禄高升还不知道他应如何运用这种技能,而且真的是每种东西都能毫不顾忌的转化吗?更何况,他转化出情趣用品咋办,橱柜可就只有十个抽屉——难道他要背着变态的罪名在监狱过完下半生吗?〒_〒 ****** 狱长室内,邢帆透过朦朦的水雾,看着禄高升手里凭空出现的水晶,墨色的瞳孔一阵收缩。 他点了倒退键,放慢画面,进行细微动作影像分析。 从禄高升伸手到水晶出现这一段影像,邢帆循环放映着。突然他按了暂停键,这时画面上,禄高升举着的手里出现了水晶。 难道真是凭空冒出来的,脑子刚冒出这种想法,就立刻被邢帆否决了。 没有相同原子的转化,根本不可能凭空冒出一种新的事物来。 接着邢帆快速截取了水晶的图片,然后传输到自己的私人资料库,不一会儿,鉴定结果就出来了。 (深蓝能量石,能量浓缩率:90%,鉴定品级:极品能量石) 这个结果让邢帆眼神更加深邃起来,浓缩率能达到百分之九十的能量石早就绝产了,现在也许只有那些军事大佬手里还存在些,但禄高升只是一个普通人,他的能量石是怎么得到的?还有那些化成土灰的能量石失去的能量去哪了? 禄高升,我的被监视者,我不会质问你,也不会揭穿你,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助你,因为……你是那个帮我得到了梦寐以求的肉体的人,虽然那时你是无意的。 邢帆伸出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光脑的屏幕,截取了监视器内的这段录像,然后选择彻底粉碎文件。 第19章:消灭罪证 看着手里晶莹剔透的能量石,禄高升真想显示一下自己视钱财如粪土的高尚品德,潇洒的扬手把它扔到马桶里去,但一想到楚林口袋里那张万点月点卡,禄高升头顶顿时冒出一阵浓滚滚的烟雾,他一咬牙,毫不犹豫的将能量石揣进了怀里。 摸了摸怀里精致小巧的能量石,禄高升就出门了。 他记得楚林今天歇假。 当看到门外是禄高升时,穿着一身棉布睡衣楚林往旁边一靠,慵懒的倚在门框上,伸出手指戳戳禄高升的眉心,然后双手抱胸,眼睛微挑,嘲笑道:“小高,怎么,今天又来炫耀你那可怜的月点卡啦?” 上一次,禄高升得知邢帆狱长奖励给他一千个月点时,他就拿着他的月点卡屁颠屁颠的跑到楚林这得瑟了半天,当他最后要做炫耀的结束语时,楚林直接将自己的月点卡往刷卡机上一刷,十万——点点…… “我的月点卡里现在有一千五百点。”所以说他现在也算是万元大户,一点也不可怜。 “噗~~”看着禄高升抿唇不服气的可爱样子,楚林特意摆出的帅气POSS再也维持不下去了,他弯腰拍了拍禄高升的肩膀,忍不住的打击道:“一千五百个月点还不够我一个星期的饭钱。” 禄高升抿紧唇,压下心里的怒气,推开挡在身前的楚林,直接走进客厅,问道:“楚林,你知道监狱里有会分割能量石的人吗?”只要把这快能量石卖了,他不保证会比楚林有钱,但至少楚林不能再嘲笑他了。 楚林倒是露出惊奇的目光,随之嘴角一咧,“知道啊,胡老就是分割能量石的专家,哦,就是经常和唐叔在一块的那个老头。” 一个半百老人的面容立刻在禄高升的头脑中显示出来了,禄高升眉头微蹙,他和唐森因为米艾佳的关系弄得很僵硬,而那个胡老是唐森是好朋友,那他有什么理由帮自己呢?“那还有别人吗?” “没了,小高,怎么,难道你要分割能量石吗?” 禄高升点点头。 “那你可以拜托狱警帮你在外面分割啊!放心,他们不会因为你是未成年而坑你的。” 禄高升摇摇头,直接将口袋的东西拿出来,展示在楚林的面前,他不怕别人坑他,只是这个东西不能让他人看到罢了。按理说,这种棘手的东西,他不应该在外人面前展示的,但楚林救过他的命,所以他相信他。 看到白嫩手掌里的东西,楚林眼中掠过一丝惊愕,他小心谨慎的将能量石拿起来放到自己的左掌心,右手食指轻轻摩擦能量石的表面,脸上玩世不恭的渐渐褪去变成了错愕,而那双帅气的丹凤眼也闪烁着遮不住的灼灼火热。 看到楚林这副走火入魔的样子,禄高升也不惊。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实力代表一切,而追求力量也就变成了一种本能。 而作为为战斗机甲提供能源的能量石也就成为了男人们最热衷的物品之一。 楚林下意识的就要拿着这块能量石到测试器上检测品级,但步子还没迈出一步身形就顿住了,他挠着头对禄高升抱歉的笑笑,然后小心翼翼的把能量石还给他,那谨慎的样子,好像这块小巧的能量石一碰就碎一样。 这不是他的东西,他无权检测,但还是忍不住的问道:“小高,这个能量石是什么品级的?” 禄高升看着重回手心的能量石,摇摇头。 看到禄高升摇头,楚林有一瞬的萎蔫,好想知道哦~~ “楚林,你没有觉得它很奇怪吗?”禄高升两指夹起乳环最上面的细丝,在半空随意摇晃着。 看着在空中摆动的水滴型坠子,楚林摸着下巴点点头,“恩,确实很奇怪,品级太高了。小高,你是从哪弄来的?” 楚林之所以能判定它的品级高,是因为他以前见过一块跟这个能量石颜色质地都相差不大的,而那块是他家老头子的宝贝,据说能量浓缩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三。 禄高升嘴角一抽,道:“我说的不是它的品级,而是它的形状。” 知道自己误解了禄高升的意思,楚林尴尬的挠挠头,再次低下头认真打量起来,“是耳环吗?不太像啊!” 禄高升看着低着头仔细观察能量石的楚林,突然踮起脚尖,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拍了下,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真是个纯洁的好孩子。”那语气,可是透着明晃晃的欣慰意味。 “禄高升,把你的狗爪子拿下去。” “恩,楚林,你一定要保持下去。”禄高升垂下手,对着楚林再次严肃的点点头。 楚林虽然不知道禄高升话的深层含义,但也能感到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浓浓的嘲笑,顿时如被戳中了G点般,直接提溜着禄高升的衣领将人扔了出去。 ****** 在胡老的房间内,楚林悠闲的坐在软皮沙发上,细细品尝着胡老珍藏的好茶,而禄高升则拘谨的站在胡老身边,时不时的接受着胡老暧昧的眼神。 “呵呵,孩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国家严令禁止销毁的乳环吧!” “噗——”禄高升还没有反应,旁边喝着清香茶水的楚林倒先喷了。 乳——环?! 乳、头上的装饰品? 我刚才拿在手里把玩了半天的东西是情趣物品—— “楚小子,你反应也太大了吧,难道你还是处男?”胡老打趣道。 楚林粗俗的擦掉嘴角的水珠,气急败坏的反驳,“我,楚林,号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怎么可能是你嘴里说的那种无用之人。” “楚林,你太激动了。”禄高升“好心”提醒道。 “禄高升,你——” “胡老,能切割吗?”不管楚林眼中熊熊燃烧的怒火,禄高升转头向胡老询问着。 看禄高升不再理自己,楚林只能将胸口的闷气硬压下去,下次他一定要报复回来。 胡老往摇椅背上一靠,悠闲的晃起来,“能是能,不过你要付出些代价,你要知道,胡老我从来不做白功的。” 禄高升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月点卡,“需要多少月点?” 胡老摆摆手,“活了大半辈子,钱财什么的胡老我都看淡了,而且月点我也不缺。” 禄高升抿抿唇,除了月点他身上就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了。 “不过,我倒是对你的这块能量石有些兴趣,如果想让我帮你切割,你必须以五分之一为报酬。”不等禄高升决定,胡老补充道:“石是好石,但这形状可不太好哟~~想必你也想到了,如果换成陌生人切割,难保那些人起异心,为了将能量石据为己有而威胁你,而那时你又不能反驳,不然坐牢的年头又要拉长喽~~” 禄高升抿着唇,站着不语。 这也是他最担心,所以他才会找监狱的熟人。 凭着楚林的关系,胡老绝不会坑了自己。 楚林站起来,蹙紧眉头,“胡老,您也知道这块能量石很珍贵,您这么做……” 没等楚林说完,胡老就打断了他的话,“楚小子,你也知道胡老我是因为什么罪名判进来的,如果我真想得到一部分,就能在你们千恩万谢中获得,我之所以跟你们挑明商量算是给足你面子了。” “好,我同意,接下来就拜托胡老了。” 见禄高升这么爽快,胡老倒是有点诧异,“小子,你难道不知道这块能量石的价值吗?这可是帝国快绝种的高浓度能量石,如果拿去拍卖的话,就这指甲盖大小,最少能提价到一百万诺亚币。” “胡老刚才不是说您不缺月点吗,那您之所以想得到一点就是为了收藏吧,我为什么要拒绝。” “哈哈,好小子,如果以后需要切割别的东西,可以随时来胡老我这里,我会算你便宜点的。” “谢谢胡老。”禄高升微微鞠一躬,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心里却乐翻了。依靠着他的橱柜空间,这种能量石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所以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将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分割了,接着拿去变卖,那钱还不是滚滚而来吗。 跟胡老确定了拿货的时间,禄高升就把站在原地变得呆愣的楚林拉了出来。 “小高——”看着面无表情的禄高升,楚林不由的吞了口唾液。 “恩?怎么了?” “你真大方。”楚林对着禄高升伸出了大拇指,那可是二十万诺亚币啊,虽然他不看在眼里,但对于身无分文的禄高升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内心得经过多大的挣扎啊! “没有,我只是觉得应该满足老人家的愿望。” 楚林:你真强大—— “楚林,胡老是因为什么罪名进来的?” “也不是多大的罪名,就是偷窃高级能量石。” 禄高升:…… 第20章:狱外一日游1 胡老以前是一家大型能量石加工公司的员工,但他却利用公司加工过程中的漏洞,窃取了大量的能量石残料,但这种非常高明的监守自盗的手法却在一次大型检查中被公司查了出来。 而犯了业内大忌的胡老自然不可能再在这一行当继续干下去,后来穷困潦倒的他遇到了刚出道的唐森。 本来两个身份背影都相差极大的两个人不可能走到一起,但那时身心疲惫的胡老却像看到黎明前的曙光一样对唐森产生了一种近乎膜拜的崇敬感,甘愿俯身在尚无所作为的唐森手下做事。 在唐森势力形成前期,胡老利用自己高超的辨别、加工能量石的本领为唐森积累了大量的资金。 可以这么说,唐森之所以能爬到黑道教父的位置,胡老功不可没。 而唐森落网时,胡老本来可以洗白逃走的,但他却甘愿陪着唐森来坐牢,从中就可以窥见些他们之间那种不可言表的情谊。 听着楚林的叙述,禄高升终于知道胡老为什么会说,他能在他们感恩戴德中神不知鬼不觉的获取能量石了,在加工的过程中,废料是必不可少的,而技巧的高低则代表废料的多少。 “小高,我记得你进三级监狱的罪名中其中一条就是因为私藏这种东西吧,那为什么你手里现在还有?”说着,楚林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也紧绷了起来,私藏这些东西可是触犯法律的,虽然他自己并不在乎法律,但他不希望还是孩子的禄高升因为这种罪名永远被囚禁在监狱里。 听此,禄高升心里一紧,右手不由的覆到左手上,想减轻心里的颤抖,“如果我说这个东西是我在能量矿捡到的你信吗?” 楚林眉头一皱,显然不信。 “我就知道你不信,事实上,这个乳环确实是我捡到的,但不是在能量矿,而是在帝国明珠塔内。”禄高升顿了下,继续说道:“我在帝国明珠塔内捡到了一个空间袋,还没来得及检查里面的物品就因为好奇心从破碎的窗户上摔了下去,再次醒来后就因为自杀罪关进了一级监狱。在监狱里,我检查了下,发现里面竟是情趣用品。你也知道,在帝国这些东西跟毒品是一个级别的,那时我非常的害怕,只想找一个隐蔽的地方把那个空间袋扔了。但想不到那次和米艾佳在一块的时候,一个东西竟自己从空间袋里掉了出来,后面的发展你也知道了。至于这个能量石,我之前是学机甲设计的,也接触过很多能量石,所以能判出它的品级很高,那时我脑子一热动了私心,在交出空间袋时提前将它拿出来了。” 半真半假的解释,楚林虽然觉得太过巧合,但也没有理由反驳。 “小高,那你身上现在还有那些东西吗?” 禄高升一顿,并没有回答。如果他说没有,但以后他空间生出的那些怎么办?如果他说有,那楚林让他现在交出去又要怎么办? 看着禄高升踌躇的样子,楚林就知道他手里肯定还存在些,他叹口气,没再说什么,他只会告诉禄高升怎么做是最好的,但绝不对左右他的做法。 见楚林那双桃花眸子浮现出些许担忧,禄高升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楚林,你放心,我不会伤害无辜的人的。”他只会报复那些伤害过他的人。 “你这浑小子,我又不是那些烂好心的人。”楚林不悦的瞪了他一眼,他怎么会给禄高升留下这种印象呢?难道是最近他无意中做了什么好事? 听此,禄高升心里顿时划过一丝暖流,楚林只是担心自己会受到伤害……吗? “禄高升,你记好,我们一起出生入死过……” 禄高升眼神一抬,疑惑的眼睛内明显标着几个字:什么时候? 楚林则非常不爽的在禄高升头上敲了一记,“就是在能量矿啊!白痴。” 禄高升嘴角下撇着捂着自己受创的脑袋,非常委屈,再这么打下去,他真的会变成白痴的,“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 看着禄高升娇小的身影,楚林眸子蓦然变的深沉起来,我们一起出生入死过,所以,禄高升,请你相信我,我可以依靠的。 ****** 仅过了一天,禄高升就从胡老那里拿到了切割好的能量石,当天他就申请了出狱一日,申请很快被上级批准了,日期也定了下来。 狱方为了预防禄高升出狱后逃跑或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当天除了在他身上安装跟踪器外,还派出了一个狱警随时随地的“陪同”,直到他回到监狱为止。 看着眼前阴沉着一张娃娃脸的男人,禄高升本来还算激动的心顿时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出狱的兴致也消去了大半,虽然不喜欢邢任,禄高升还是礼貌的打招呼道:“邢任警官,你好。” 面对禄高升的友好,邢任反倒脸色一正,警告道:“禄高升,出去后管好自己的行为,还有,在外面的这段时间,如果不想被别人知道你犯人的身份,你最好叫我的名字。” 邢任换下了身上的警装,穿着一身名贵的休闲装,看起来像极了豪门贵公子。 禄高升乖巧的点点头。 走在未来世界的道路上,禄高升看着周围新鲜的事物,怎么也遮挡不住眼底的火热,自他穿过来后,就一直在监狱间转移,而对事物的认知也仅是从记忆中获知的,他还没亲眼见过这个世界的格局构造呢! 道路两旁几乎都是耸入云间的钢筋高楼大厦,机械时代的特点非常明显。 走到地铁处,禄高升在投币处投了两个人的车费,就和邢任一起走了进去。他之所以会有诺亚币,是因为在他出狱前,邢帆狱长告诉他,月点也可以兑换诺亚币,所以他就拜托邢帆狱长帮他兑换了些。 车里空座位很多,邢任坐在禄高升对面,看着窗外,不自然的说道:“回去后,我会还你的。” “恩?哦,不用了。”禄高升摆摆手,反正车费不贵。 “邢任,我想回家看看。”说道家,禄高升的神情顿时落寞起来了。 邢任仍是注视着窗外,冷冷的回道:“你今天不管去哪,我都不会干预。” “谢谢你。” 列车在半途停了下,看着窗外的邢任眼瞳突然一阵急速收缩,放在桌上的手也握的泛白起来。 对面的禄高升注意到他这种毫无遮掩的异样,不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过只看到一个离开的背影,很熟悉。 禄高升很想问那个人是谁,但天生的语钝让他不知如何问才不会让邢任感到不舒服,毕竟窥伺人家的隐私很不好。 很快,列车再次行驶起来,而邢任也恢复了正常。 禄高升脑子里不由的再次浮出那个熟悉的背影,红色长发,纤细的身材,妖魅的动作……与脑子里那个最恨的身影慢慢融合起来。 ——竟然是他! 禄高升再次看向那个注视着窗外的狱警,眼里多了一丝探究,邢任一定认识那个渣。 下车后,邢任脚下的每个步子都多了些迟疑,如果不是禄高升特意观察,就根本发现不了。但禄高升并没有挑明,他可记得自己现在是失忆大军中的一员,现在的他不认识那个叫逸轩的男人。 又换了一次车,就到达了禄高升这一世的家。 禄高升率先踏出步子迈向大楼。 看着前面瘦小的身影,邢任倒是停了下来,道:“禄高升,我有些事需要处理。” 禄高升身形一顿,邢任终于说出口了。他回过头,一张面瘫的脸看不出是什么表情,“我只是在家里收拾东西。”所以,如果你有事的话可以离开,我不会逃跑的。 深看了禄高升一眼,邢任就转身离开了。知道禄高升进狱的真相的他不相信禄高升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禄高升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罢了。 虽然知道邢任很可能是去见那个渣子,但禄高升并没有跟踪上去,他只是看着邢任的背影消失,然后转身拿出珍藏已久的钥匙卡,打开大门,走进这个他生活了十九年的房子。 看着杂乱的如同被盗窃了一样的客厅,卧室,甚至是浴室,禄高升脸上并没有出现任疑惑或怨恨的表情,他只是沉默的弯下腰将每样掉落的东西放到原位,再将那些破碎的瓷器碎片清理出去。 很快,房子就恢复了记忆中的干净整洁。 扔掉最后一袋垃圾,禄高升如身心疲惫般突然后倒靠在门板上,而那只被身体挡着的手却快速反转将门锁了起来。做完这一切,禄高升站直身体,慢悠悠的走向父母的卧室,再次锁上卧室的门。 禄高升扫视了一边房间内的摆设,然后走到床头,抬眼看着墙上早就蒙了一层灰尘的床头灯。 按照记忆中的方法,他先取下外罩,然后将小型灯泡向右转了三圈,再向左转两圈。 静静的,没有一点声响,床头柜慢慢向下移去,而后面本没有一丝缝隙的墙面突然像外拱出了一个笔记本般面积大小的墙壁面,露出了里面一个深红色的木柜子。 禄高升屏住呼吸,轻轻踱过去,当看到柜子的东西时,心猛然跳动了一下。 ****** 另一边,邢任走到一条无人的小巷,背对着后面沉声道:“逸轩,出来吧!” 顿时,邢任身形被撞的向前一顿,接着被紧紧楼进了身后火热的胸膛,“阿任,我终于见到你了。” 第21章:狱外一日游2 中午,禄高升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他抱着肚子可怜兮兮的瞅着自家的大门,心里想着邢任警官您快回来吧,不然他会被活活饿死的。 嘤嘤~~早知道他就不说什么他只呆在家里了。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天籁之音——门铃声,禄高升黑曜的眸子一亮,几乎是爬起来跑着去开门的。 当看到来人时,禄高升身子一僵,放在门上的手也忘了拿下来,“邢……诶,狱长,您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机械的说着,邢帆将军帽拿下来,漆黑的双眼一眨不眨的跟禄高升对视着。 仰视着邢帆一动不动的高大身形,禄高升不仅脖子酸,就连腿也酸了,狱长大人,您想……想怎样啊? 最后,还是禄高升抵不过这压抑到极点的气氛先做出了反应,他侧身让开道路,“邢狱长,您进来坐。” 邢帆抬眼越过禄高升的头顶,看了眼干净整洁的客厅,但并没迈出步子,“你还没收拾好?”坚硬的语气完全听不出里面的问意。 “好……好了。”禄高升僵硬的回答着,狱长大人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要自己现在就回监狱吗? “那你不去别的地方?”其实邢帆的意思是,禄高升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只呆在家里就太赔了。 禄高升木木的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邢帆眉头一皱,他是什么意思? 看着邢帆的沉下的脸,禄高升脱口而出道:“我要等邢任。” “恩,你不用等他了,从现在开始由我陪同。”之前,他跟邢任通信,却得知邢任根本没跟禄高升在一起,而且邢任说话吞吞吐吐的,为预防犯人出什么意外,他就立即找来了。 “咦?”禄高升惊叫一声,然后垂下头,心里那叫个咆哮啊,邢任警官,今天你可是我的跟班啊,怎么能见色忘友,好吧,就算你重色轻友,但你不能叫你大哥来监督我吧,你大哥可是堂堂的狱长大人,我真的无福消受啊!!! 虽然在监狱里的时候,邢帆对他很好,但他对邢帆就是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其实,冷感的邢帆和严谨的修空给人的感觉很像,而禄高升心里却莫名排斥邢帆亲近修空,只是因为禄高升觉得邢帆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台无感情的机器,而修空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没听明白?” 突如其来的冰冷声音让思绪神游的禄高升打了个寒颤,“听……听明白了,狱长,那请问您吃饭了吗?” “没有。”邢帆如实回答。当他得知禄高升自己一人时,就匆匆赶来了,邢任那小子竟然敢擅离职守,看回去他怎么教训他。 “那我们去吃饭吧。”禄高升试探的问了句,他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的。 邢帆轻点下头。 见此,禄高升才松了口气。 ****** 一间豪华套房内,一个红色长发的妖魅男人细细摩擦着身下人儿脖颈处细腻白皙的肌肤,突然凑到身下人的耳边,暧昧的吹口热气,轻声道:“阿任,我终于见到你了。” 感受着指尖灼人的热量,邢任闭上眼,狠心的将身上的人推了下去,“逸轩,你逾矩了。” 逸轩愣了下,顺势侧躺在床上,支着脑袋看着旁边的邢任,笑的魅惑,“阿任,你变了,如果是以前,你绝不会推开我的。” “是,人都会变的,我们都长大了。”邢任整好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站起来,俯视着床上那个妖孽,冷颜道:“你的任务没有完成,那个人还没死。” “呵呵,我知道,如果他死了,我们见面的地点就是帝都了。”逸轩优雅的站起来,伸出手指摩擦着邢任的圆润的脸颊,低下头轻轻印下一个吻。 邢任刚想侧头躲开,却被逸轩制住了脖颈,只能任他轻柔的亲吻变得狠辣起来。在窒息和铁锈味中,邢任好像听到逸轩霸道的宣言,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逸轩,以前那个温柔的玩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父亲逼的,还是自己? 男人亲吻了很长时间,直到邢任快要窒息的时候才将头抵在他的肩窝处,脆弱的低声呢喃着:“邢任,我好想你,但没有完成任务,我就不能会帝都,为什么你不来找我,为什么……” “……对不起。”感受着逸轩浑身包围在哀伤里,邢任不由抬起手臂覆在他的背上,不由的说出他此行的目的,“后面的事由我来做就好。”这本来就是他们家的罪恶,他不能让不相干的逸轩背负。 “不行,”逸轩突然反应强烈的抬起头,双手紧紧握住邢任的肩膀,急切的说道:“这是我的任务,跟你无关,我是不会让你洁净的双手沾上一点红色的,所有的罪责由我背负就好,听到没有,邢任,啊!” “罪责是我们邢家……”的。 “邢任,我是自愿的。”他爱了半辈子的人,是那么洁净,耀人,他是不会让他受到一点污染的,绝不。 ****** 找了最近的一家餐厅,禄高升和邢帆不约而同的进去了。 但当禄高升看到里面的人时,心里顿时泪流满面了,嘤嘤~~修空大人,您怎么在滕翰世的强大威压下和女主勾搭上了,您真是……太强大了。 其实他想说,修空大人,妹子虽软,但名花已有主,您身后可是有一个眼巴巴瞅着您的娇小可人的双性人,您就不能退而求其次的转身投入他的怀抱? “咦,阿帆,你也来了。”女主眼力极好的看到存在感强大的邢帆狱长大人,然后拉开椅子,跑过来双臂抱着邢帆的臂膀就把人搂了过去。 禄高升:妹子,你抱着的那个人其实是在下的陪同。 邢帆被米艾佳压到座位上。他看着环着自己手臂的纤细的小臂,眉头微蹙,他讨厌跟别人进行肢体接触,于是只遵从自己意向的男人不顾女主的尴尬,强行抽出自己的手臂,然后看着还在门口当门神的某矮子,不悦的喊道:“禄高升,你还想在那站多久。” “啊?”禄高升一惊,眼睛一转就看到所有客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而女主和众多楠竹们探究的眼神尤为突出,禄高升的脸颊顿时火辣辣的灼起来。 他磨蹭蹭的蹭到火药味最浓的一桌,然后规矩的打声招呼,“好久不见。” 看着禄高升的傻样,邢帆不悦的绷起脸,“坐下。”命令味十足。 狱长大人,霸气侧漏是病,得治。 心里虽然很颤抖,但禄高升还是非常“淡定”的坐下来。 霎时,桌上的气氛更加古怪了。 本来敌对的滕翰世和修空见米艾佳落寞的坐在座位上,咬着下唇可怜兮兮的瞅着邢帆,那无助的样子立刻狠击了下他们的心坎,两人霎时同仇敌忾的将浓重的敌意全部“传递”给了邢帆,敢欺负我的女人,找死。 而对敌意完全免疫的邢帆则完全将注意力放到了禄高升身上,见禄高升只在那坐着,不动不语,嘴角一拉,命令道:“禄高升,吃饭。”他不是很饿了吗,为什么不吃。 邢帆以前作为一个监视器,虽然有自己的思维但还是习于自己长期的工作,而他最后的一位被监视者就是禄高升,所以现在的他总是不由的将目光投注在禄高升身上,也许这是一种本能。 顿时,禄高升觉得压力更大了。 呜呜~~女主,我虽然想抢你的男人,但不是还没动手吗。各位楠竹,我真的一点也不想抢你们的老婆,所以把那种探究,疑惑的眼神收回去好吗? 眼神真的能杀死人的啊口胡!!! 这时,观察许久的服务员终于不畏死亡的走了过去,对着邢帆这个新来的客人轻声问道:“请问您要点什么?”那谨慎的样子好像生怕这些桌子人将注意力转到他身上似的。 但,酒保的存在在伤心伤肝(感)时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女主抬头,眸子泪光点点的看着他,强装坚强,豪爽的一摆手,“拿五瓶哥顿金酒来。” 得到“旨意”,服务员就抱着菜谱一溜烟的跑了。 很快的,五瓶哥顿金酒被端了上来,而充当酒保形象的服务员也功成身退了。 “阿帆,来,陪我喝酒。”米艾佳递给邢帆一玻璃杯无色的酒液,邢帆皱下眉,接过来,然后又转头对禄高升说了句,“赶紧吃。”吃完了,他们继续去别的地方。邢帆觉得,今天只有把杉英府转完了才对得起禄高升花费的那一百福利点。 听此,握着酒杯的米艾佳心里更加难受起来了。上次,阿帆出院都没有通知她,而现在阿帆也不愿多看她一眼,是不是他怨自己水性杨花,所以不喜欢自己了。这样想着,米艾佳仰头就将酒杯里的酒液一饮而尽了。 邢帆看了她一眼,也仰头将酒杯里的哥顿金酒喝尽。他纯粹的觉得,女人敬你,人家都喝了,你不喝就显得太没有风度了。 滕翰世和修空见米艾佳又倒了一杯酒,想跟邢帆继续拼喝,两人都站起来伸手拦下,而滕翰世更甚是夺过她手里的酒杯,转头对着邢帆道:“帆,我们是好兄弟,我敬你一杯。” 邢帆抬眼看了他一眼,不语,只是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禄高升咬着筷子抬起头,看着他们这敬来敬去的,手突然一抖,筷子落地的清脆声立刻吸引了这些酒鬼们的注意力。“抱歉,”禄高升赶紧弯腰捡起筷子,接着低下头继续扒饭,嘴里还不忘含含糊糊的说道:“你们继续喝。” “禄高升,就你自己不喝多不好,来,陪我喝一杯。”脸色潮红的米艾佳不容拒绝的在禄高升手里塞了一大杯酒。 禄高升顿时欲哭无泪啊!谁能告诉他,他们的恩怨情仇为毛会扯上他。 禄高升刚想转头向邢帆狱长大人求救,但嘴刚张开,就被米艾佳灌了一大半杯酒进去,就算旁边的邢帆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对于普通小麦酒,一杯上脸,两杯上脑,三杯就倒的禄高升遇到高度数的哥顿金酒一杯就醉,绝对是毫无悬念的事。 第22章:狱外一日游3 禄高升看着米艾佳的身影渐渐变成了两个,三个……猛地摇摇头,随之眼角轻扬眼睛微眯,傻呵呵的笑道:“米艾佳,你什么时候学会分、身术了?” 米艾佳被禄高升怪异的表情弄的一愣,但很快也笑了起来,“呵呵,禄高升你喝醉了,你的酒量怎么这么差,一杯酒醉,就算是小孩子喝一瓶也喝不醉吧,你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构造啊!” 看着米艾佳的分、身越来越多,禄高升脸上傻傻的笑容渐渐变成了恐惧,“米艾佳,你不能再分下去了,不然这世界上的好男人都被你一个人抢去了,我怎么办?呜呜~~本来我还想找修空大人呢,结果被你抢先一步了,呜呜~~我的高富帅……”一边说着,禄高升就趴在桌上狼嚎起来了。 看着禄高升伏在桌上一颤一颤的后背,耳际传来他鬼吼的声音,三男都有些面面相觑。而那一女反倒不悦的嘟起嘴,抱怨道:“什么嘛,明明是你抢了我的男人,你把阿帆还给我,我要我的阿帆。”嘶哑的吼着,米艾佳就想爬上桌子去跟禄高升争论。 看着这两个毫无酒品的醉鬼,离两个醉鬼最近的两个男人都快速行动起来。 滕翰世先一步将站起来的米艾佳搂进怀里,轻声安慰着。而邢帆则表情空白看着禄高升,提醒道,“你喝醉了。” 禄高升突然抬起头,怒瞪着邢帆,回道:“我才没有喝醉,我知道你是那个披着人皮的机器,邢帆狱长,整日冰冰冷冷的,老是吓唬我,哼。”然后一转头,害羞的瞅了眼皱着眉头的修空,语气一转轻声道:“呵呵,那是修空大人,人家中意的对象。那个是特么好欺负的狱长滕翰世,那个女人就是整本书的女猪脚,会把所有优秀男人收入后宫的米艾佳。嘿嘿,我说我没醉吧!”说完,就撒娇似的冲邢帆嘟起来红红的小嘴,一双迷茫的眼也含着风情万种的笑意。 看到他这种魅惑的样子,就连对面醉酒的米艾佳都不由的吞吞口水,更别提火力集中的对象邢帆了。 邢帆眸子一暗,双手撑桌站起来,然后用公主抱的姿势不容置喙的将禄高升抱进怀里,跟桌上忙乱的三个人说道:“我带他去休息。” 见邢帆要走,米艾佳像酒醒了大半,瘫软在滕翰世怀里哑声问道:“阿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所以他才会不管酒醉的自己而去照顾那个男人。 背对着米艾佳,邢帆虽然听出了她声音中的痛苦和悲伤,但还是无情的回道:“我们之间还是清白的,所以……我放你自由。”那个人爱你的邢帆已经死了,现在的邢帆只是怀里这个孩子的四号,所以他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了。 看着邢帆毫不留情的背影,米艾佳嘶声呐喊着他的名字,“邢帆——” 他们之间确实是清白的,阿帆一直想把那神圣的一刻留在他们洞房花烛的那一夜,但她却爱上了一个又一个的男人,是她先对不起阿帆的,但她是真的爱他啊,她由始至终最爱的那个男人就是他啊! “小米。”滕翰世神色一暗,心痛的将怀里痛哭的人儿搂的更紧了,轻声安慰着,“小米,你还有我,就算所有人都离开你了,我也不会离开你。” “呜呜~~翰世,我是不是很过分,我自己都把心分成了几分,却要求你们都把整颗心放到我这。难怪阿帆不要我了,呜呜~~翰世,你会不会也不要我了……” “不会的,小米是世上最好的女人了,我只怕小米会不要我了,我怎么办?”滕翰世一手扶着米艾佳纤细的腰肢,一手抬起她的下颌,让她看见自己眸子里的深情、坚决与恐惧,恐惧她的离开。 米艾佳的哭声一顿,小嘴微张,吐着微热的气息,“翰世,我对不起你。” 修空看着抱在一起的一男一女,他们的拥抱是如此的和谐,他们的身体是如此的契合,修空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个多余的。自己真的走进了米艾佳的心里了吗?还是说,自己从头到尾只是抢夺的角色?心脏蓦然一阵针扎的刺痛,他弯下腰用力捂住疼痛的心口,他的爱真的错了吗? 他记得,在一级监狱门口,他见米艾佳时那一刻的心悸,自他长这么大都从来没有过的心跳加速的感觉,他觉得他找到了自己人生的另一半,但…… 手腕一阵轻微的震动,修空抬起手腕,打开通讯器。 一声富有磁性的声音强势的响起,“修空警官,警署现在有件案子需要你马上处理,限你五分钟内回来。” “是,袭北署长。”修空反射性的挺直上身,回道。 关掉通讯仪,修空看着没注意自己分毫的米艾佳,咬咬牙,一声不吭的出了餐馆。也许他不该插、进他们中间,去破坏他们的感情。想到这一点,修空挺身的身体竟出现了一丝佝偻,他真的好爱米艾佳。 ****** 餐厅旁边就是一家高级酒店,邢帆抱着踢腾着腿,胡言乱语的禄高升走了进去。 在前台工作人员异样又有些暧昧的眼光中,邢帆面无表情的领了钥匙卡,然后抱着禄高升坐电梯上楼,进房间。 接着…… “呜呜~~我才不要洗澡,要洗你这个披着人皮的机器自己洗。”刚到浴室,禄高升就从邢帆的怀里跳了出来,接着跟他打游击。想让他脱衣服,看他怪异的身体,他才不会让他得逞呢,哼! 再次听到“披着人皮的机器”这个名称,邢帆眉梢一挑,放在衣领扣子上的手指也停了下来。 “禄高升,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呢?”但冰冷的问句并没有得到对象的回应。 因为此时的禄高升扒着浴缸再次干呕起来了,禄高升只觉得胃阵阵痉挛,刺激脑神经的酸味又不停的从胃里上涌,遮盖了他为数不多的意识。 吐到最后,禄高升只能吐出酸水了,人也处于瘫软状态,他一手扒着浴缸台,一手捂着强烈绞痛的胃,哭着吐出心里最深的渴望,“呜呜~~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呜呜~~” 他刚一穿来就从百层高楼玩了次毫无安全措施的蹦极,接着又进了一级监狱,人还没有适应过来,父母又双双身亡,接着又转到三级监狱,做工的时候还差点被石头压死,呜呜~~这重生是人干的吗?!他要回家—— 见此,邢帆听不可闻的叹口气,看来禄高升说这句话只是因为自己平时太冷漠了,像极了冰冷的机械人。心里流过一种莫名的伤感,他抬起纤长指节分明的手指继续解扣子的动作,刚才他抱着禄高升上楼时,禄高升忍不住的吐在了他的衣服上,现在军服上全是在腹腔轮回过的残羹冷炙,恶心死了。 只着一件白色的里衣,邢帆走过去,将地上软一滩烂泥的某犯提到浴室的小板凳上,然后看着自己一松手,又立刻滑下来的某犯,额角青筋暴突。 四肢着地的某犯抬头可怜兮兮的看了眼身材修长,个子高大,气势凌人的男人,全身不由的抖了下,然后爬啊爬的,争取离这个可怕的人远点,一边爬还一边哭,“呜呜~~好可怕,呜呜~~我要回家。” 禄高升平时都是一副冷清面瘫的样子,哪有这么失态过。这让邢帆对他有了新一层的认识,原来他喝醉后就是这样啊!唔,倒是挺可爱的。 突然,“啪”的一声轻响打乱了邢帆的思绪。原来禄高升踩到了他刚才的呕吐物上,四肢不稳的滑到了。 看着躺在地上蜷缩着身子,额头也因为头痛、胃痛冒出细细汗液,衣服上粘着呕吐物的犯人,邢帆表示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而向于遵从自己思想的男人再次把人提到小板凳上,然后一手扶着他的瘦弱的肩膀,一手帮他扯掉身上散发着恶臭的衣服。 “呜呜~~坏人不许给我脱衣服。”见男人给他脱衣服,禄高升急了,双手双脚再次胡乱捣腾起来。虽然他此时没了理智,但他潜意识里还是不希望别人看到他畸形的身体,那是刻在骨子里的警惕。 第23章:狱外一日游4 此时的禄高升全身软绵绵的,怎能抵过健壮的邢帆。只见邢帆修长的手指在他身上游移了一遍,就把他剥成了一只小小的白斩鸡,不过还好,他身上总算还剩下一条白色的裤头用来遮羞。 “呜呜~~你干嘛!把衣服还给我,还给我……”禄高升呜咽的低下头,手臂绕过他的窄腰去够他的手,想把自己的衣服拿回来。 不管禄高升小猪一样“哼哼”的声音,邢帆放下手里的衣服,顺势张开双臂架着禄高升站起来,一脚踢开地上酸臭的衣服,接着拿过水蓬头,打开,刚打在身上的水是冰冰的,霎时让禄高升打了个激灵,赤、裸的身子不由的往邢帆身上蹭蹭,嘴里呜咽着,整张脸也委屈的埋在邢帆宽厚的胸膛上。 当禄高小臂上冰冷的皮肤穿过凌乱的衬衣,触碰到自己腰部的肌肤时,邢帆身体一僵,心里划过一丝陌生的感觉,他声音有些嘶哑的问道:“你能不能自己洗。” 胸口轻微的震动让禄高升心里像小猫爪子轻挠了下一样,痒痒的,感觉很好,禄高升的手臂更是紧紧抱住男人硬硬的窄腰,脑袋摇了下。他现在好晕,好想睡觉。脑子里这样想着,浓密的墨色睫毛也颤颤的落了下来,遮住了那双灵气的眸子。 “洗完再睡。”邢帆皱眉说道,他不喜欢跟人肢体接触,但他却不反感禄高升的碰触。心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长期死板的思想并不会让他想的太深。 怀里再次传来几声轻哼哼,就没了声音。 “禄高升?”见禄高升对自己的话没有反应,邢帆皱着眉叫了声,但禄高升只是晃着毛绒绒的脑袋在他的胸口蹭蹭,接着整个身体的重量也搁在他的胸口上。 虽然很想让他自己洗,但这种情况下这个人绝对不会醒了。邢帆无奈的看了眼自己身上有些淋湿的衣服,右手上的水蓬头再次打开了,等一下去换衣服吧! 温度适合的水轻轻打在背上,还有一双带有薄茧的手掌生硬但又不失温柔的抚摸着,禄高升渐渐陷入深度睡眠中。睡梦中的禄高升此时正趴在百平大的温泉池的壁沿上,满池子全是赤、裸的俊男美男,如古代后宫妃子般嬉戏打闹着,而他身后此时还有一个美男为他轻轻捶着肩。 “陛下,请允许臣妾服侍您?”这时,一个眉目流情的娇弱美男身披一件透明纱衣从走到池边,优雅的俯下、身,将手上拿着美酒缓缓递过去,见禄高升傻傻的接过去,美男颔首以手背抵唇轻轻的一笑。顿时,山崩地裂,风云变色。 禄高升惊艳的连手里的杯子滑掉了都没有发现。 “陛……陛下?” 难道他又重生了,而且还重生到一代帝王身上? 穿越大神,您老终于做对了一件事啊!呜呜~~真是太不容易了。 禄高升在心里不由为自己之前的经历抹了把辛酸泪。不过以后就睁大眼睛看他如何金戈铁马,气吞山河,做一代旷世帝君吧! 不过,首先…… “美人,本皇允许你服侍。”禄高升食指抬起娇弱美人的下颌,轻启红唇在美人唇角吹了一口满含情、欲的湿气。 “那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美人抬头一笑,简直倾国倾城。美人姿势撩人的站起来,抬起修长光洁的美腿,踏着池内的台阶,一步一步的走下水池,走到禄高升的身后。 而他身后的小倌模样的少年在美男一个娇媚的眼神下,微微俯身退了下去。 “呵呵,美人快过来。” “陛下,臣妾这就服侍您。”美男躲过禄高升伸出的手,快速将人翻转压在池壁上。 这是神马情况?感到身后美男涨起的粗大压在自己的大腿上,禄高升心猛地漏跳了一下,颤颤的提醒道:“美人,咱们的位置是不是反了?” “没有啊,”美人的柳眉疑惑的蹙起,但马上又舒展开来,“皇上,您一定又在跟臣妾开玩笑了,皇上您双性的身体,怎能压人。” 在禄高升惊恐的眸子里,美男俊秀的容貌慢慢变得狰狞起来,他一手搂住禄高升的脖颈,一手粗暴的掰开禄高升的臀瓣,将自己的粗大猛的插了进去。 “啊——” “唔~~啊呀……好疼,求你别动了。” 现实中,禄高升弯着腰手扶着墙壁,酸麻的纤腰被身后一双大手掌控着。 听到禄高升的痛呼,身后的男人不由的停了下来,轻柔的将身下的人搂起来,喘着粗气的唇凑到人儿耳边,疑惑的问道:“不是应该舒服吗?” 可陷入梦魔的少年根本不能回答他的问题。 “为什么会疼?”男人低下头,观察了下两人结合的地方,却在少年白皙的大腿根处发现几缕血丝,脸上闪过紧张的神色,然后不顾自己还没有消除的欲、望,连忙将自己的男、根拔了出来,接着抱起快要瘫软在地上的少年,匆匆出了浴室。 镜头回放。 邢帆本来只是单纯的为禄高升洗澡。但淋出来的水很快就将他身上衣服打湿了,湿透的衣服帖的粘在身体上,显现出每一寸肌肤顺滑的纹理。 非常难受,所以他只能将禄高升放到地上,脱掉身上的衣服,但等他回过头时,就被一条小内砸到了小腿上。 邢帆皱着眉不悦的看向那个酒品超差的某犯,却看到某犯张大了腿,脸色潮红,嘴里哼哼唧唧的不知在说什么。他不由的蹲下身,想知道某犯在说些什么,但却听到“美人,本皇允许你服侍。” 虽然不懂什么叫本皇,但邢帆却可以猜出这是个自称,而自己被他称作了“美人”。顿时,邢帆眉心拧了起来,三级监狱的狱长被这么直呼美人,这让他男人的尊严放哪去? 邢帆抓过地上的某犯,让他面对自己,但这个动作却将某犯奇异的下、体完全展露在自己面前。邢帆一惊,但脸上并没有出现一丝害羞之色,而是弯下腰,将画面拉近些,仔细观察起来。 有男性的特征,也有女性的特征,禄高升是双性人?! 禄高升身上有女人的特性,顿时,邢帆脑子冒出了禄高升以前对自己说过的话,“男人和女人做那种事很舒服的。”而禄高升为了贿赂它而画的那张高H漫画的每一个细节也在他的脑中一一闪过。 好想试试那种感觉——啊! “呵呵,美人快来服侍本皇。”禄高升突然扯搂住上方邢帆的脖子,琉璃的眸子虽然闭着,但却不减一丝他现在诱人的风情。 看着禄高升嘟起的红唇,勾起的眼角,微颤的睫毛,邢帆身体内的血液完全不受控制的沸腾起来了。身上那个男性特征也慢慢抬起头,这种陌生的灼热感让邢帆有一刻的不知所措,但他很快就找了发泄口。 因为他发现,只要和身下这个酒醉的少年粘贴着,那种由里到外的灼热感就有撤去的趋向。邢帆的手指颤巍巍的在眼前白皙的肌肤上滑着,但很快,刚才消去的灼热感更加迅猛的冲了出来。 而身体那处更是生出一种胀痛感,好像不发泄出什么东西,那处就要爆了似的。 “做那种事很舒服……舒服……舒服……服。” 这句话再次不停的在耳边响起,邢帆眼里泛着血丝,如入魔怔般死死盯着怀里不知危险还巧笑嫣然的某犯。 半天,邢帆才如自言自语的说道:“禄高升,我们试试吧!”反正不是很舒服吗,而且刚才某犯不是要求自己服侍他吗,这样也算服侍的一种吧! 得此理的穿越机器直接将人搂起来压到墙上。动作笨拙的掰开少年的双臀,将自己的硬挺对准花、穴处,但挤了半天仍没挤进去。 邢帆头一歪,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难进去,难道姿势不对?于是邢帆脑子里又浮现出那幅漫画,漫画里的那个女人是弯着腰扶着墙的,而女人身后的男人双手握着她的腰,那处连接着。 那个姿势好像看起来比较好进入。于是,邢帆硬忍着自己越变越大的欲、望,将昏睡的少年摆成漫画里女人的姿势,这次他终于冲了进去。 “啊——”两人共同大叫出声。邢帆被夹得又爽又疼,但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能知道困惑自己已久的问题了,于是不管疼痛慢慢插、进去,但中途却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去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反正他都走出第一步了,这时也由不得他退缩回去。这样想着,邢帆一狠心,不顾手下少年哭叫的声音,用力突破了那层薄膜。 突破之后,邢帆只觉层层叠叠的嫩肉包裹着自己那肿痛的部位,真的很舒服啊!他还依靠男人本能的一插一退的抽、插起来,平时犀利的眸子也享受似的慢慢眯起来。 相对邢帆的舒爽,禄高升只觉的身体从中被残忍的扯成了两半,连声带也失去了震动的能力,而那张不能闭合的小嘴也只能流淌着丝丝唾液线,看起来异常霏糜。 也许是第一次,也或许刚才忍了太久,邢帆没有一点羞愧感的当了一回早泄男。灼热的液体射向最深处,禄高升身体一哆嗦,眼泪流的很厉害了。 射完后,邢帆那根东西并没拔出去,身体回味着那种美好的感觉,留在禄高升体内的东西再次涨大起来。 “呜呜~~不要了,好疼,不要了。”那个女人的器官虽然只被插了一会儿,但毕竟是第一次,而且在做之前,一点前戏都没有,就这样干涩的插了进去,禄高升早就疼的受不了了,而失声的喉咙这时才能冒出一点声音来。 第24章:回监狱 邢帆将禄高升抱回卧室的双人床上,弯下身,动作轻柔的掰开他的双腿,查看那里的情况。 当看到留着白浊的花穴一收一缩的,好像想吸进什么东西似的,邢帆的喉咙不由的滚了滚,身下的欲望也更加强硬起来。通过刚才的探究,邢帆知道,这个小小的地方可以给他带来无与伦比的兴奋感。 止不住心里的激动,邢帆试探性的伸出一根手指,覆上有些红肿的那处,而那个小、穴立刻张大了嘴,对他的手指一吸一吸的,好像非常希望他的手指插、进去。 潜意识里也许觉得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再次承受那种非人的痛苦,睡梦中的禄高升不安的扭动着赤裸的身子,脆弱的求饶着,“不要了,真的不要了,呜呜~~我会死的,呜呜~~真的会死的……” 邢帆的动作蓦地一停,他拿回手指,抬头看着禄高升脸上痛苦的神情,心里叹口气,然后站起来在衣柜翻出一件洁白的棉质睡衣套上,接着用房间的通讯仪通知客房服务送上来一瓶消肿的药。 客房服务的效率很高,几个呼吸间就将药送了上来。 邢帆右手拿着小瓷瓶,用腿膝抵开禄高升闭合上的大腿,先用湿毛巾将那处擦拭干净,接着小心翼翼的将瓷瓶里的药粉撒上去,看外面擦得差不多了,邢帆又将药倒在手指尖,用手指将受伤流血的花、穴内涂满。 药粉抹上后,本来灼热疼痛的地方变得冰冰凉凉的,各种不适感都消去了大半,禄高升嘴里也不再哼唧了,安静的睡了过去。 看着手指带出的白浊,邢帆眸子暗了暗,但没有多余的动作。他扯过被子,小心翼翼的给禄高升盖好,就直接去了浴室,他现在需要冰水把体内的火热冲下去。 过了很长时间,发梢上滴着粒粒水珠的邢帆才从浴房出来了。他动作轻微的躺在禄高升身边,用手支着头,那双带着些水雾的墨色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虽然睡熟但还是皱着眉头的少年。 照理说,他平时很反感别人的触碰的,就算是邢任不经意的触碰都会引起他的不快,但为什么他就不反感禄高升的呢,而且他们之间还是无隔膜的触碰,看来他真是疯了。 被监视者,你说我对你存的到底是什么感情,感激?迷恋?还是欲望? 四号原来并不叫四号,它只是第一批生产出来的智能机器人之一,那时的科技远远比现在落后,所以它们的生产耗费了各个行业无数专家的精力、心血与情感,也是人类最用心的一批。 可随着社会的飞速发展,第一批智能机器人根本不能再满足人类的需要,所以更多更先进的智能机器被批量制造出来。而以前那些废用的机器人也被有关部门回收再次改造,四号都不知道自己去了几次回收站,又有几次躺在机床上等着改造了。 等它生出意识后它就变成了一个监视器,每天在监狱重刑监狱执行者它监视的职责,每天冷漠的看着那些犯人在罪恶与悔恨中挣扎的痛苦模样。这一过就是很多年,四号对世界了解也不再限于人类在它芯片上输入的知识,而它的能力也越来越强。作为第一个生出自我意识的机器,只要它愿意,它就可以连通甚至控制世界上所有的无线有线网络,但它的心却越来越空虚,所以它选择自我封闭神智,懵懂中再次混入那些普通的机械中,为人类做着贡献。 不知过了多少年,四号“睡醒”了,而它还是监视器的械身,只因它的落后,它被送到了一级监狱做着可有可无的监视,同时它被赋予了“四号”这个名字,也许不想再次泯灭在大众中,它特别在意自己的名字。所以当别人称呼它其它称呼时,它根本理都不理。 那次,它被狱警配给了禄高升,看着清秀少年人前人后两个截然不同的模样,它第一次对人类产生了兴趣,也许拥有一具这样鲜活的身体,是件非常有趣的事,而且说不清还能弄懂很多它不知道的东西,比如人类眼中为什么会分泌出泪水,比如人类之间的感情是什么,比如男人和女人为什么那么热衷“啪啪”运动。 但它只是一个机器,即使有自我意识也不可能凭空生出一具人类的身体,而且它也不奢求人类的帮助,它知道,这么多年来,只有它自己一个进化到了这种有自我意识的地步,若是让帝国高层知道了,难免不会拿它去做各种惨绝人寰的研究,所以拥有人类的身体变成了一种幻想。 那天早上它被禄高升扔出去砸到墙上时候,由于械身内有个重要零件被撞坏了,它失去了意识,等它醒后,它却变成了他。 后来四号想明白了,那时禄高升将被撞坏的自己交给了米艾佳,米艾佳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将它的械身拆开换了个新型芯片,而自己这个芯片无意中掉落到了米艾佳身上。随后在米艾佳去医院看脱离危险但仍是昏迷的邢帆时,芯片又落到了邢帆身上。 也许上天觉得它这个生出了智慧的芯片是个另类的奇迹,不想让它就此消失,所以芯片在机缘巧合之下融进了邢帆的大脑,占据了他的思想,他的身体。 也许如果没有它,原先的邢帆也不会消失,虽然有点愧疚,但他并无后悔,他本就是存活了一千多年的冰冷机器,那颗“心”冰冷了一千多年,怎会一下子热起来。 看着自己拥有的新身体,用手指划过各种物体,心里感受着那种真实的触感,邢帆眼底闪着遮挡不住的欣喜。但当他下床走路时,却同手同脚的将自己绊倒了。那时他才意识到做一个人真的很难,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他在努力消化脑中存留的记忆同时,每天还要一个人在病房里偷偷的练习人类的习性。 兴奋中掺杂着害怕。 最后,他成功了,至今为止,没有任何发现他是它,即使是禄高升,这个跟它接触最多的少年也没发现。他应该庆幸的,但心里却冒出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邢帆伸出修长的手指请亲抚平禄高升在睡梦中还紧皱的眉头,一双墨眸逐渐变得深沉起来。 禄高升,我知道那种事是只有夫妻间才能做的,既然我不反感跟你赤、裸的碰触,那我会娶你为妻的。 想到以后禄高升都跟着自己了,邢帆冷漠的眉间终于荡出了一点笑意,这是不是说明以后他都可以做那种舒服的事了,恩,他一定会对禄高升负责的,而且成亲之事势在必得。 虽然心里下了决定,即使禄高升不同意,他也会强行把他娶回家,但邢帆还是出自男人自傲的心理在禄高升耳边轻声问了句,“你愿意嫁给我吗?” 被耳边的蚊子吵得神烦,禄高升撅着嘴想转了身,可刚一动就牵动了身下的伤口,嘴里不由的轻哼了出来,“唔~~” 见禄高升想也不想的说“愿意”,邢帆冰山的脸终于完全化开了,算他识相,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犯人,自己可是三级监狱的狱长,愿意娶他那是看的起他。 于是,禄高升在浑然不知中就把自己贱卖了。 第二天,禄高升刚一有意识就被身下那种犹存的撕裂感疼的咧起嘴来,好疼,难道他真的再次穿越了,而那个可怕的梦是现实? 禄高升陷在软床上的身体霎时抖了一下,红肿的眼皮艰难的睁开一条缝。 “禄高升,出来吃饭。” 刚进来的邢帆扔给他一身新衣服,嘴里仍是一贯的命令口气。 呃?邢帆狱长?难道他也穿越了?禄高升眯着的眼立刻惊得睁开了,他张开嘴,试探的叫了声,“邢帆?” 也许因为禄高升直呼他的姓名取悦了他,邢帆脸上僵硬的线条柔和了许多,“恩,你快去收拾,不然饭菜就凉了。” 在那整体僵硬的脸上,心不在焉的禄高升可发现不了那几条轮廓线的转变,他小心翼翼的问道:“邢帆,那我们现在在哪?” “XX宾馆,昨天你喝醉了。” 请听清楚,是XX宾馆,不是XX宫殿,所以说他没穿越,他还在可怕的诺非亚帝国,此时的禄高升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般,百感交集。一方面庆幸自己没被压,一方面……不对,如果没被破身,为什么他那里还会这么疼? 他抬起头,将疑惑的目光投向狱长大人。 被禄高升如此“热情”的眼神盯着,邢帆耳根处渐渐变成了红色,脸颊也微微发烫,“你快点收拾。”撂下这一句,邢帆就匆匆出了房门。 禄高升看着犹如被老虎追的邢帆,脑袋一弯,他就这么像老虎吗?摔,不对,这不是首要的问题。禄高升掀开被子,身上没有衣服?没事,睡觉嘛,还穿什么衣服啊!禄高升一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一边犹豫的张开大腿,心情复杂的看向自己那个女人的器官。 “啊——”叫声还没喊出来,禄高升下意识的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红的——好吧,这本来就是红的,重点是——它是肿的,我……!@¥…… ——哪个混蛋还老子清白来来来…… 饭桌上,禄高升咬着筷子,时不时的抬头偷瞄着对面一脸冷色的狱长大人,呜呜~~这个丢人的问题该怎么问啊? 难道直接说:狱长,昨晚是你给我破的瓜吧! 然后狱长大人惊愕的回他一句:你破处了? 不,狱长大人才不会惊愕,人家只会平静的将问题踢回来。 “禄高升,饭后跟我回监狱。”邢帆连眼也不抬的在禄高升的碗里夹了一块无刺的鱼块,嘴里平静的陈述着今天的日程表。 顿时,禄高升觉得手里的碗变的千斤重。 “还有,等你出狱后,我们就结婚吧!” “噗~~邢帆狱长,您千万别激动,男男结婚是要蹲监狱的。” “你不是男人,没事的。”邢帆抬起头,一双墨色的眼眸直直的盯着禄高升,“我们做了那种事,我该对你负责的。” 禄高升:破我瓜的原来是你丫丫的!!! 看着禄高升黑下脸来,邢帆以为他不满意要等很久才能结婚,不由解释道:“我会帮你提前出狱的,你也知道,狱管不能跟犯人产生关系的。” “我不知道。”禄高升冷冷回了句,然后起身,姿势有些别扭的回房,再大力关上房门。 被震天的房门碰撞声震了下,邢帆心里像喝了蜜一样,果然自己提出后,禄高升就变的迫不及待了。哎,早知道晚点再告诉他。 而此时的禄高升正在卧室里把枕头当做邢帆咬。他丫丫的,竟敢碰我,别以为我就不敢咬你。 如果他像上级反应会怎样,上级会把邢帆革职查办吧?不行,禄高升立马摇摇头,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去,向来官官相护,把邢帆惹火了,他灭了自己怎么办! 想了半天,禄高升也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来。 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哼哼,此生不报被压之仇,我禄高升誓不为男人。 邢帆,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等着,我一定会…… “禄高升,出来,我们该走了。” 禄高升:……压你一次。 第25章:胸章 回到自己那间豪华的狱房后,禄高升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坐在光脑桌前,在光脑上把自己月点卡里的一百月点兑换成联网时间五十个小时,然后联网。若是平时,他绝不会这么乱用月点的。 脑子里想着他在自己家里发现的那身军装,禄高升在搜索栏上,输入(各级军官肩章的样式介绍) 页面跳转,不一会儿,满屏的肩章图片和各自对应的军衔显示出来了。 禄高升开始在庞大的肩章群中寻找那身军服上的肩章。 那个肩章的样式很是繁复,金色的底版上缀着形状特异的银白机甲,机甲械身上还有两把交叉的剑戟,看起来格外的庄严肃穆。 禄高升觉得,这个肩章主人的身份在国家中绝对是高层领导级别的,所以他开始在屏幕上最高级的查起。 第一个,深蓝底版,金色机甲,四把交叉的剑戟,除此之外,样式跟自己脑子里那个肩章的样式几乎一模一样。 禄高升不由的快速看下去,到了第十个,禄高升才找到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肩章——空军中将。禄高升的心顿时砰砰乱跳了起来。 爸爸妈妈为什么会私藏中将的军服?照自己家里被翻乱的样子,很可能是后来有人偷偷潜进去寻什么东西去了,难道寻的就是这个中将的服装? 禄高升顿时头疼起来,就算牵扯黑社会也别牵扯政治啊!不然最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虽然很头疼,禄高升还得继续查下去,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这身军装的主人。 继续搜索,他就不信诺非亚帝国的中将变成了地上的萝卜,满地都是。 但结果——恩,还好,诺非亚帝国现役中将有一百五十六位——好,好你个头啊! 试问他能拿着军装去每个中将家里去问,请问您丢过衣服吗?卧槽,不把他当成神经病才怪。 而且这身军装的主人也可能升级变成了上将,也可能不幸over了,这让他怎么找! 最后只有一个线索了。 禄高升现在没有空间袋,但他却有一个随身空间,虽然柜子小的连一个小孩都装不进去,但把那身折叠整齐的军装放进抽屉里还是可以的,而且,放在那里绝对是最安全的。 禄高升自认为安全的跑到浴室,然后打开抽屉,将军装胸前的一枚貌似勋功章的牌子摘下来。然后推回抽屉,攥着胸章走出来。 禄高升深吸口气,接着用光脑扫描仪扫描,等待光脑自动分析结果。 (资料库没有任何有关资料) 禄高升:…… 不可能啊!一般事物光脑都会有记录的啊,难道光脑坏啦? 于是禄高升拿出自己的月点卡,扫描,分析。 (杉英府了望角三级监狱,归属人:犯人禄高升,月点:1320) 完全正确。 所以,自己查不到不是光脑的问题,而是自己的技术太渣啦? 果然,偷窃国家机密还得依靠黑客,而他认识的黑客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楚林。 所以…… 但他不想去求楚林那个自大自傲的贵公子啊! 但最后还是心里的疑惑战胜了那可有可无的尊严。 楚林狱房外 “呦~~小高,都回来一天了才想到找我来啊!”楚林同上次一样自认帅气的依在门板上,眼睛上下打量着没什么变化的禄高升,嗞嗞两声。“狱外一日游可是早上出去晚上回来哦~~但小高好像是第二天才回来的呀,而且还是跟咱们的狱长大人一块回来的,昨晚你们干嘛去了,难道去搞基了?” 楚林本是说笑的,但好死不死的说到了点上,于是被戳中痛点的某面瘫犯,终于暴起向楚林露在外面的胳膊扑去,叫你丫丫的欺负我,叫你丫丫的压迫我,叫你丫丫的嘲笑我,叫你……呃,好像没了,不管了,咬了再说。 “嘶”感到臂膀钻心的疼痛,楚林忍不住的倒抽一口冷气,“禄高升,你发什么疯。”他用力推搡着禄高升的脑袋,可人就像钉在他胳膊上一样,怎么推也推不开。好吧,他是想看禄高升变脸,但他不想看他发疯啊口胡! 直到禄高升嘴里蔓延开一股铁锈味时,他才松开了牙齿。恩,发泄出来就是好啊!禄高升不由的心情大爽起来。而楚林却怒了,他一记铁拳敲到禄高升的小脑袋顶上,怒喝道:“禄高升,你出去被狗咬了吧!” “对,就是被狗咬了。”禄高升冲着楚林狠狠的点下头,邢帆就是那条该死的狼狗。 “呃?”楚林倒是被禄高升不按常理的话弄懵了一下,随即无奈的笑笑,“那你发泄完了吗?不然林哥我伸出另一个胳膊给你咬。”看禄高升的绷着的脸就知道他在外面受气了,接着自己不知道那句话戳到了他的痛点上,才会让他兽性大发吧! “啊?哦,好多了。”禄高升被楚林“你打我左脸一巴掌,我把右脸伸出去让你打”的汤姆苏精神弄得感动涟涟的,就差眼眶含泪,双拳抵颌的述说他滔滔不绝的敬佩之情了。 结果,他的话音刚落,楚林温柔的脸慢慢的黑化了,一声犹如地狱最深处恶魔的声音在耳边渐渐响起,“既然你发泄完了,该我了吧!呵呵,你放心,我一定很温柔的,呵呵……呵呵……” 禄高升被黑化的楚林吓得一愣,同时,本该抵颌的拳头直接挥了出去。 “唔——”楚林脑袋一斜,接着用右手捂着自己受创的右脸,一双桃花眸子狠狠的瞅着禄高升。 禄高升被吓的后退一步,连连摆手道歉着,“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只是被你吓到了。” “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快说快走,看来今天大爷我跟你犯冲。” “恩,确实有点事,我们进屋在说。”禄高升觉得楚林说的很对,他心里很想知道这个胸章的主人。 虽然楚林很不想让这个霉神进自己的狱房,但不让他进,他就站在那可怜兮兮的盯着你瞧,瞧的你那叫个抓耳挠腮,撕心裂肺啊,要知道他才是被打的那个好不好。 进了客厅,禄高升抿抿唇,突然看着楚林郑重的问道:“你当我是不是好兄弟?” “啊?”楚林玩笑似的拍着禄高升的肩膀道:“我们当然是好兄弟。” 看着楚林玩世不恭的样子,禄高升眉头一紧,抬手打下楚林的爪子,“别打哈哈,说实话,你当我是不是你的兄弟。” 也许被禄高升郑重的情绪感染了,楚林收起了脸上戏谑的笑容,点点头,郑重的承诺道:“我一直把你当成可以信任的人,而且甘愿助你一程。” “谢谢你,楚林。”禄高升弯下腰郑重的鞠了一躬,楚林只是在那站着,看着,因为他知道禄高升这么做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请求他,他能接受这一郑重的道谢。 半天,禄高升才挺直身体,将口袋里的胸章交到楚林的手上,“我希望你能帮我查出它的来历和主人。” 楚林看着手里的胸章,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但被他很好的遮掩了过去。他走到光脑前,扫描,分析,和禄高升得到了一样的结果。 他转动转椅,转过身子,看着禄高升说道:“信息不存在只存在两种可能,一种是它真的不存在,一种是,国家封锁,小高,你真的要我查吗?这很可能牵连出一些国家重要的机密,要知道,一旦牵扯到国家的秘密,不死也得被扒下一层皮下来。” “我没有关系,我只想知道会不会连累你,如果会害你陷入危险中,我宁愿换一种方式。” “呵呵,”楚林一甩额前的碎发,骚包的回道:“我的技术有那么渣吗?不过,这里是监狱,我们每一次联网都会被自动记录在案的,而且监狱里的光脑设备并不完善,要想不被帝国情报局跟踪到,我需要一台更先进的光脑。” 禄高升眉头下拉,他从没想过这么多,“那我们刚才扫描的影像也传到监控室了?” “那倒不用担心,三级监狱几百号人,几乎每个人天天都要上网,只要不弄出什么事来,狱警是不会自找麻烦一个一个检查的。”虽然这么说,楚林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他和禄高升一个人扫描过一次,加起来就是两次,难免有一两个闲的蛋疼的狱警去抽查,而正好抽查到其中的一张,再看出来点端倪来。哎,看样子,他还得想办法去监控室将这两张影像销毁。 “小高,别灰心,”楚林站起来,安慰似的拍拍禄高升的肩膀,“只要能拿到狱长的光脑,那一切都可以解决了。”狱长的光脑不可能被监控,而且绝对是最新一代的。 “诶?”怎么又扯上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了,呜呜~~他不想跟他打交道的,“我们不能再想想其它办法吗?” “不能,你跟我近期内都没有足够的福利点来享受狱外一日游了,而整个监狱内,符合条件的只有狱长那台光脑了。”楚林无奈的摊摊手。 第26章:强力拦截 这天,禄高升踟蹰的来到狱长办公室,身后跟着一副轻浮姿态的楚林。 “哎,我说小高,你那副赴刑场的模样是咋回事?” 禄高升步子一顿,转过身,颤颤的打着商量:“楚林,要不我们回去再想别的办法吧!”他现在真的不敢见邢帆,主要是他就怕自己一时激动,真扑上去把邢帆咬了,那他的福利,他的月点…… “我倒无所谓,是你自己急着弄清楚的。” “那我们回去吧!而且那件事也不算太着急。”说着,禄高升就要往回走。 楚林戏谑的看着禄高升胆小逃避的样子,心里一乐,真的好想知道那晚小高跟邢帆表弟发生什么事了,以致现在禄高升这么怕见到自家表弟。 “禄高升,楚林,你们来这干嘛?”身后一个冰冷的声音吓得禄高升立刻顿住了离去的脚步。 还没等禄高升回头,楚林就笑呵呵的跟前面的人打招呼,并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是小任啊,我能来这还不是因为禄高升这小子,他想找狱长谈些事,但他胆小,所以就拉我给他壮胆来了。” 禄高升:楚林,您乃真娘们,为毛什么事也往我身上推啊! 对楚林对自己的称呼,邢任只是微皱了下眉头,但并没有出生呵斥或反对,“正好,我也有些事需要跟狱长汇报,你们跟我走吧!”说着,邢任就转身走在了前面。 禄高升低着头欲哭无泪,他反悔了,所以能不能不去了。 楚林忍着笑,急忙催促着,“小高,快走吧!” 狱长办公室内,邢帆面无表情的看着邢任、楚林,当目光划过站在最后面的禄高升时,眼底才出现了一点情绪的波动。 “你们有什么事?” “狱长,这是米艾佳递交的探监申请。”邢任上前一步,将文件放到办公桌上,接着汇报道:“另外,简生要求兑换一架高级机甲。” “恩,探监可以,简生只要有足够的福利点,可以满足他的要求。”说着,邢帆低头看了眼文件,就拿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明白。” “恩,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先去忙吧!”邢帆将文件递还给邢任,漫不经心的说道。 “是,”邢任脚跟相靠,行礼,然后转身退了出去,而在他擦过禄高升身边时,转头投给禄高升一个复杂的眼神。 “你们又有什么事?” “我没有,是禄高升有。”楚林毫无罪恶感的将禄高升推到了前面。 “啊,呃,我是有点问题。”禄高升慌忙抬起头,当看着邢帆有气势的眼神后,又瞬间萎缩下去了,低着头,小声打着商量,“那个,我们可不可以单独谈谈。” “……可以。”说着,邢帆将眼神投向楚林,眼里的意味非常明显,既然你没事,就退下吧。 见此,楚林心里一咯噔,我退了还怎么用你的光脑啊表弟!而前面的禄高升仍是低着头,一点反应也没有,楚林恨铁不成钢的偷偷戳了他一下。 “啊,狱长,我想我们可不可以去外面谈谈?” 虽然看见了楚林和禄高升之间的小动作,邢帆还是点点头。 “楚林,你在这等我回来。” 楚林:唔~~禄高升,你终于聪明了一回,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等禄高升像小跟班一样跟着邢帆走后,楚林先悠闲的在房间转了一圈,在走到门口时,将门一关,然后咔嚓一声锁上。然后快速坐到邢帆的位置上,打开光脑,破解光脑联网密码,登入国家网页,动作一气呵成。 楚林知道,禄高升给他看的那枚胸章确实是勋功章,而且跟自家老头子众多勋功章中的一枚很像,那这两枚很有可能是同一场战役后颁发的。 但那时他尚未懂事,对那场战役一点印象也没有。 楚林刚开始并没有入侵国家情报网,而是在网上查找自家老头子参加过的战役和在各个战役中获得功勋章。那枚勋功章大概是在十六七年前老头子得到的,那时老头子还不是中将,所参加过的战役并不多,所以楚林很快就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对战杉马星,楚意上尉所指挥的以少胜多的有名战役之一,战后楚意上尉获得了人生第一枚功勋章。 最高领导人是自己的父亲,那怎么可能,那时父亲只是个上尉,如此重要的战役,帝国最少也得派出一名少将啊! 对外公布的信息里不存在这个少将或者中将,却有两枚勋功章,那这个人的信息一定被刻意隐藏了。 得到了线索,楚林深吸一口气,开始他此行的目的,入侵国家情报网,他一定要查出这个人是谁。 ****** “禄高升,你找我有什么事?”走到办公楼外巨大的喷泉池旁边,邢帆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身问道。 被邢帆那双墨色的眸子盯得头皮发麻,禄高升突然变的吞吞吐吐起来,“呃,也没什么事?” “恩?” “啊,有点事,就是我希望你……不要把我……那个双性人的身份说出去。” “可以,等我们结婚的时候公布就可以了。” 呃?谁要嫁给你啊混蛋!不行,禄高升你一定要冷静,想想在办公室为你奋斗的楚林,想想你的各种点卡,所以一定要克制住你心里的愤怒。 “狱长,我觉得我们需要静下来好好谈一谈。” 邢帆眉心一暗,“恩,你想跟我谈什么?”他很不喜欢这个称呼。 我丫丫的知道我该跟你这个禽兽谈什么啊!禄高升呼了口气,“狱长,我们都是男人,好吧,即使我是双性人,我也是个男人,所以,我不会跟男人结婚的。” 听到禄高升坚决的话语,邢帆不知为什么心脏会像被人扯住一样,发出阵阵钝痛,他不由抬手捂上心口,表情空白的问道:“为什么,没有一个女人会嫁给你的。” 禄高升:……没有女人嫁给我,我就必须嫁给你吗口胡! “禄高升,我会对你好的。” 禄高升看着邢帆郑重的样子,全身一僵,楠竹,剧本不对啊,你的CP是女主,不是我这个路人甲啊! “既然我对你做了那种事,我就一定会负责的。” 不,我不需要你负责。 邢帆还想说什么,但嘴张了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而那张常年无情感浮动的脸也变得越来越深沉,他深看了禄高升一眼,接着快速转身,看样子是急着回狱长办公室。 糟了,禄高升马上意识到邢帆可能发现了什么,但不管他发现了什么,自己都不能让他现在回去,不然自己和楚林就死定了。 “邢帆。”禄高升叫了声,然后跑到邢帆的身前,伸出双臂挡住他。 “禄高升,你们这是在玩火。”邢帆沉声警告道,他们竟敢用自己的光脑去窃取国家机密,他们以为情报局那些家伙都是吃软饭的吗? 禄高升心里一惊,邢帆怎么知道了,但就算邢帆真知道了什么,他也要矢口否认,不然这个罪名就真扣到头上了,“对不起狱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好,那你让开。” “不”禄高升摇摇头,见邢帆想用暴力手段过去,禄高升突然踮起脚尖伸手搂住邢帆的脖子,在他低头的一刻将唇凑上去。 感受着唇瓣上的柔软,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那长长的睫毛颤巍巍的落下,邢帆心里划过一丝奇异的同时眸子也渐渐暗了下来。他伸出双臂,搂住艰难趴在自己身上的少年,低头仔细享受起这个单纯的唇碰唇的吻。 禄高升,既然你真想这么做,那我……帮你。 ****** 狱长办公室内,时不时的传来手指划过光脑屏幕的声音。 楚林修长的手指飞快的在光脑屏幕上滑动着,一条条新指令被传输进去,但还是止不住光脑那头紧跟不舍的追踪。他的额头早已析出了密密的汗液,接着混集成股顺着脸颊流畅的线条滴落下来,甚至有几滴流进了他的眼里。 但楚林没有擦,准确的说是他没时间擦。 楚林手指的动作越来越快,最后近乎成了幻影。就在楚林快绝望时,他黑色的瞳孔猛地一阵紧缩,手臂也慢慢垂了下来。看着显示桌面的光脑,楚林神经一松,身体直接瘫软的趴到了桌子上。 呼,情报局什么时候多了这个一个光脑天才,差点被他追踪到自己的ID。不过后来出现的那个拦路虎又是谁?当然,拦路虎拦的不是他,而是情报局的追踪者,不然他可能就逃不出来了。不过,这个胸章主人的资料总算查出来了。一想到那个胸章的主人,楚林放松下来的脸又再次紧绷了起来。他应不应该将事实告诉小高那个孩子呢? 楚林坐直身体,手指在光脑上熟练的划动了几下,清除掉上网痕迹,打开房门,然后走到窗户处,打开窗户,让吹进来的凉风吹干身上早已汗湿的衣服。 此时的情报局科研部却寂静的可怕。 新任科研部部长沈墨坐在一台光脑前,一双眼犀利的看着屏幕,好像透过光脑砍杀光脑另一头的入侵者般。 自从上次楚林连着一个月偷进国家情报网被发现后,科研部的原部长就被以办事不利之名革职了,而新上任的部长却是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但科研部的老头子们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不服的,因为沈墨这个名字就是——魔鬼的代名词。 “部长,系统分析结果出来了,入侵者的位置在南区。”一个中年人恭敬的汇报道。 “哦?”沈墨笑着摸摸下巴,声音确实跟他那张无害的脸截然相反的阴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害你们原部长提前退休的那个罪犯就是被发配到南区了吧!” “是的,沈部长。” “呵呵,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他,那他的技术也不咋样嘛!”说着,沈墨脸上的笑容也变得阴沉起来,“不过那个帮他的人的技术还不错,我倒是想和他一对一的较量较量。” 第27章:心痛 时间像过个一个世纪那么久,邢帆才松开怀里被吻的七荤八素的少年,一双墨色的眸子含着浅笑的看着少年脸颊通红的样子,唇角不由微微上扬,低低笑了声。 邢帆的笑声虽低,但还是唤醒了怀里的少年。 思绪回游的禄高升见自己还赖在邢帆怀里,低叫一声,连忙挣开男人的结实臂膀,不安的退到了一旁,不住的低头道歉“对……对不起,对不起……” 呜呜~~两辈子加起来的初吻就这么没了,而且他还得给夺去他初吻的家伙道歉,这都是什么坑爹的事啊! “恩”邢帆淡淡的答了声。 禄高升:……呜呜~~狱长大人您不要如此言简意赅好吗?就算吐出两字也好啊! “诶,小高,狱长,你们还没谈完吗?”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及时打破了两人间的僵局,禄高升心里顿时重重松了口气,虽然很感激楚林,但还不得不把戏做足,他转动脑袋,疑惑的问道:“楚林,我不是让你在办公室等我吗?” 楚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那种闲得住的人吗?竟然留我一个人孤苦无依的呆在那里,早知道你这么没义气,我就不陪你来了……” 邢帆漠然的看着他俩在那一唱一和,也没有揭穿,“如果没事的话,你们就回去吧,禄高升,你的假期取消,从明天开始上工。”看来不给他找点事做,他就浑身痒痒,非要惹出点事才肯罢休。 这回他们惹出的事还真不好解决,虽然自己在发现楚林被追踪时,立刻切断了追踪者的“道路”,但那时追踪者应该已经查到入侵者的账号在杉英府了。想到即将到来的麻烦,邢帆就想把这个惹事的少年压到膝盖上,痛打他的小屁股一顿。至于楚林,直接扔到能量矿上去。 邢帆刚醒来的时候,本以为以前那种强制性控制网路的能力会消失,但后来他的脑子里总会浮现一些网路信息,那时他就知道他的能力并没有消失,而且好像那种能力更强了。而这次,他之所以会知道楚林做了什么事,就是因为那一刻,他脑中有种严重的侵犯感,所以才会刻意去查看。 呜呜~~我还有半个多月的假期呢?听到邢帆的话,禄高升的腿都软了,那些挖矿的活是人干的吗? 而狱长大人的这个决定可把楚林乐坏了,小高,咱们不是好兄弟嘛,早就应该有难同当。 邢帆刚往办公楼的方向走了两步,像想到什么一样,侧过身,对还呆在原地的禄高升说道:“禄高升,你过来一趟。” 禄高升一愣,“现在?” “恩,快点。”说完,邢帆转身接着向前走去。 楚林递给禄高升一个你保重的眼神,就大摇大摆的走了,看邢帆表弟那副别人欠他几百诺亚币的倒霉相,把禄高升叫去准没好事,他还是先走为妙的好。 楚林,你太没义气的。禄高升心里骂的厉害,但表面上也只能响应狱长的号召,匆匆追了上去。 走进办公室,邢帆意味深长的瞅了眼办公桌上的光脑,然后走到墙边,按了几下,就出现了一个隐藏的橱柜。 禄高升在后面看的有些莫名其妙,难道邢帆要给他什么东西吗?难道是定情信物?啊呸呸呸~~禄高升,你被邢帆的话误导了吧! 禄高升猜的不错,邢帆给他的确实是定情信物。 邢帆从橱柜里拿出一个坠子,面无表情的交给禄高升,“身为杉英府第一机甲设计学校的学生,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 看着手心泛着银白金属光泽的坠子,禄高升就差全身颤抖了,他傻傻的点点头,这就是这个世界战斗工具——机甲,男人的伙伴。 虽然禄高升是机甲设计学校的学生,但因为低年级的缘故,他每天都只是学习理论知识,很少会见到实物的,更别提自己手心里有一架了。 “它是你的了。” “呃?”禄高升抬头吃惊的看向邢帆,狱长大人,请您不要把机甲说的像地上的大白菜一样好吗?不然我会被打击死的。禄高升不舍的将银白色的机甲坠子摩擦了一遍又一遍,但最后还是提着机甲顶部的链子递还给邢帆,“对不起,狱长,这个我不能要。” 看出禄高升真得喜欢这个机甲,邢帆不由的问道:“为什么?” “这不是我的东西,即使我想要,我也没有足够的福利点兑换。” “它不是公物,不用兑换,现在我把我的东西送给你,你可以接受。” 禄高升眉头一条,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你为什么送给我?” 邢帆仍面色不变的回道:“你是我未婚妻。” 禄高升:果然是定情信物啊!!!但我丫丫的什么时候答应做你的未婚妻了口胡? 面对死心眼的邢帆,禄高升真想拿着鞭子抽他两下,把他抽醒,不,还是直接抽死得了。 禄高升直接将坠子放到桌子上,微微鞠了躬,道:“对不起,我还是不能接受,如果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见禄高升这副倔性子,邢帆脸色一黑,不由怒喝道:“禄高升,我命令你拿走它,如果真不想要,就帮我把它扔了。”他难道就不知道他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吗,他以为监狱是什么慈善基地吗?在这里即使有实力,也有可能被人杀死,更何况他这种无一丝自保能力的未成年呢? 禄高升被邢帆的怒喝声吓了一跳,心脏霎时“砰砰”剧烈跳动起来,他不由抬头看了眼邢帆,但立刻就被那双黑的渗人的眸子吓得垂下头,同时伸出右手乖乖的拿起桌上的坠子,腿脚颤颤的走了出去。 邢帆虽然一直摆着一张死人脸,但他总是对自己很好,以致自己都忘了邢帆是三级监狱的狱长,在三级监狱里是不可违背的存在,即使他容忍过自己,但位居高位的尊严怎么允许他一直这么纵容下去。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房间的,禄高升刚一关上门就靠着门板瘫在了地上,看着手里的坠子,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为了它,邢帆第一次这么吼自己,呵呵,邢帆的怒喝让自己看清了现实,他该高兴自己的幡然悔悟啊,但心里的那股刺痛是怎么回事? 将坠子揣到怀里,禄高升捂着疼痛的心口,踉跄的站起来,按计划去找楚林,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犯人,不,他是一个蠢得要命的傻子,邢帆说娶他不过是出于责任感罢了,禄高升,你还真以为他爱上你了,你算老几啊! “楚林,你查到了吗?” 楚林点点头,将胸章递给禄高升,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难得隐了下去,“小高,你的脸色不怎么好,出什么事了?” 禄高升接过胸章,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那查到了些什么?” 提到这个,楚林的脸色更加深沉了,“这个胸章的主人的名字叫禄尘,是帝国一名中将,不过他在十五年前就死了。” “是吗?”禄高升坐到身后的椅子上,脸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大喜大悲的神情,或许说一点变化都没有才更准确。 见禄高升这个颓废的样子,楚林真的担心了,他弯腰抓住禄高升的衣领,皱着眉,担心的问道:“禄高升,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禄高升挥开楚林的手,摇晃的站起来,道:“我就是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去休息了。” 楚林本来还想说什么,但见他这种不死不活的样子,什么话也噎了回去,他拿出一个像极U盘的金属小件,严肃的说道:“我把所有资料都拷到光盘上了,禄高升,作为你的朋友,我不得不劝你一句,别插手这件事,毕竟它都过去十五年了,什么是非对错都淡了。” “我知道了。”拿过光盘,禄高升离开了。 看着禄高升落寞的背影,楚林摇摇头,不知是为那个禄尘中将的事,还是为禄高升反常的事。 浑浑噩噩的走回自己的狱房,禄高升将光盘和机甲扔进自己的随身空间,就趴到床上,盯着天花板发起呆来。 禄高升,你他妈的就是一混蛋,人家邢帆狱长好心好意的送给你一个昂贵的机甲,你不领情就算了,还不知好歹的把人家的好心踩到脚底下践踏,禄高升,你被狱长凶就是自找的,活该。 “啊——”禄高升想的头疼,不由的大叫一声,然后伸手扯过被子,把全身包起来,睡觉,明天去找邢帆狱长道歉得了。 因为狱长大人昨天把他还剩一半多的假期取消了,所以禄高升在吃过早饭后就要去B区集合了,但走在半路上就被一个男人堵住了。看着面前这个漫延着肃杀气息的男人,禄高升心里的惧意顿时蹭蹭的往上长。 “这位同窗,我现在急的去B区报道。”潜在的意思就是,大哥,您让我过去吧! 男人上下打量着禄高升,而那双浓黑的剑眉越蹙越紧。 禄高升:他是什么意思?→_→ 男人虽然对禄高升瘦弱的小身板很不满意,但还是将手里的一张通知书递出来,道:“这是狱长对你颁布的命令。” 禄高升疑惑的拿过来,一目十行的扫完,然后抬起眼瞅着男人,“你是简生?” “恩,从今天开始,我会教会你使用机甲作战。” “诶?” “如你所见,这是狱长的要求。” “啊?” “现在跟我走。” 禄高升:…… 在钢铁铸成的地下战斗场内,禄高升吃惊的看着周围各种钢铁建筑,吞吞口水,好厉害。 “禄高升,现在把你的机甲机甲释放出来。” 本来激动万分的禄高升立刻被简生的话弄懵了,他的机甲昨天被他同光盘一块扔到的随身空间了,这时他能当着简生的面拿吗?如果真拿了,那老底还不都泄光了。 简生看着禄高升磨叽的样子,一双剑眉再次向眉心蹙起,“你不是拿着的吗?” “是拿着。”禄高升只能把手放到口袋里,脑子里想着随身空间,希望能在口袋里把东西拿出来。但这种方法他从没试过,但此时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缩小,移动,开启。 口袋里的两指相捏,拉开抽屉。 见禄高升还在浪费时间,生性暴躁的简生再也忍不住的怒吼道:“禄-高-升!” 突然一声怒喊,让禄高升拉到一半的手指一下子抽了出来,两声清脆的声音一前一后的在简生身后响起。 因为两样物品掉在了简生身后,禄高升看不到是什么东西,但一想到自己随身空间里大多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此时,禄高升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两个字:完了。 第28章:米艾佳来访 简生黑着脸回头看向地上的东西,然后步过去弯腰捡起来。 “七级机甲,恩,勉强可以用。”说着,铂金色的坠子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准确的落到了禄高升的手心,简生右手摩擦了下手里墨蓝色的能量石了,语气飘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叹赏,“质量不错,可以驱动大型机甲。” 禄高升见带出的只是那块指甲盖大小的能量石,心里顿时松了口气,但气还没松完就被简生后面的话噎了回去,中级机甲,勉强?高浓度能量石,不错?靠,酷大叔,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拽,您面前的这位是个穷犯人,没见过市面,经不起吓的。 “接着,”简生将能量石扔给禄高升,退后一步,冷漠的命令道:“现在释解机甲。” 简生的声音好像带着一种不可拒抗的魔力,让禄高升下意识的按照他的话去做。 禄高升拿出机甲坠子,举到胸前,找到小型机甲械身角处的那个细小按钮,然后按下去。砰地一声巨响,一架三米多高的人形机甲如一座小山般稳稳的伫立在他身前,它除了瞳孔是鲜红色外,全身各处都是耀眼的铂金色,光彩熠熠,在高贵的同时又不失作为战斗武器的威武霸道。 看着如此美丽强大的机甲,禄高升不禁屏住了呼吸,眼中也是遮不住的炽热,好帅,好有型有木有,而且他心里竟然还不知死活的生出一种与天试比高的万丈豪情感。 靠,纯粹找死的有木有!!! 简生走过来,不屑的瞥了眼机甲,“小孩扮家家的玩意。” “呃?”禄高升满心的热情一下子就被简生泼的凉水浇灭了,他转过脑袋,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简生,好像简生不说出个所以来,他就冲上去跟他谈人生一样。 “不是吗?”简生挑眉,“这种华丽的机甲到了战场上就是让人打的靶子,而且这架机甲的械身太小了,普通战斗的机甲至少是它的两倍大,这个种型号的不过是那些贵族家族给那些小少爷们练习用的罢了。”简生顿了下,眼睛瞥向禄高升,“不过,对你这种小身板来说,这个型号的机甲刚好合适。” 禄高升委屈的看着眼前这位身体健硕的男人抿唇不语,好欺负人。虽然心里不服气,但简大叔说的确实是事实,而且最让人生气的就是简大叔的话竟是事实。 简生打开舱门,上身探进去仔细检查着里面的设施,这是他驾驶机甲前的习惯。 很快,简生侧身出,把禄高升叫过去,道:“机甲没问题,你知道操作板上的各个按钮的作用吗?” 禄高升点点头,做了这么多年苦逼的学生,就算不会实践,但至少把最基本的知识背过了。 “坐进去,先试试最基本的动作。” …… 等禄高升出了地下战斗场,直接跑到场边缘大吐特吐起来。 简生看着他苍白的脸,乱颤的小胳膊小腿,深不见底的眼眸更加幽深起来,“明天早上七点半准时到这里,明白?” 禄高升本想哀叹一下,表示自己的无能无力,但一触及简生肃杀的眼神,立刻吓的站直疲乏的身体,强提起精神回道:“明白了。” 一天的时间,禄高升就是坐在机甲驾驶舱内,练习抬胳膊迈腿这种小孩子刚学走路时的动作,刚开始还好,但长期被憋在狭小的空间,呼吸着沉闷的空气,神经又长期处于紧绷状态,禄高升精神差点崩溃了,但没有简生的允许,他又不能出来,这种受训的日子尼玛太痛苦了。 ****** “将军,您有什么吩咐?”看着墙幕里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逸轩弯下腰,神情恭敬中还带着些惧怕。 “高层决定派沈墨部长去杉英府调查机密被窃案件,由于楚林嫌疑很大,所以本将猜测楚意中将会申请一同前往。在他们到达杉英府前,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是,将军,我会让那个人马上消失的。” 光脑那一头的男子没有直接答话,而是手动关掉了视频。 邢寒中将食指扣着桌面,面无表情的脸却给人一股阴狠毒辣的之感。他看过禄高升的照片,所以知道长大后的禄高升跟禄尘有多像。而楚意是禄尘最好的朋友,他一定不会对禄尘的独子置之不理的,所以一定要在楚意见到他之前让他在世上消失。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他比任何人都理解的透彻。 ****** “继续,侧踢……停,禄高升,你他妈给我停下来。” 禄高升颤颤的按下一个红色的按钮,从驾驶舱内踉跄的跳下来。然后艰难的站直身体,等待严师的“教导”。 “禄高升,五天的时间,你就只给我学会了走路,跑步,一点对战动作都不会,甚至连五十公分都跳不起来,你他妈就是一个熊人,扶不上墙的烂泥……” 耳朵听着快要磨出茧的话,禄高升垂着头不服气的低声嘟囔道:“我明明跑的很快……” “……禄高升,是男人就把你的不满大声喊出来。” 禄高升抬起头,看了简生一眼,然后大声喊了出来,“是,简叔,我认为遇到力量悬殊的敌人可以跑,不一定非要扑上去,自古以来死的都是不畏死亡的大英雄,我,禄高升不想当短命的英雄。”谁说男人就必须不畏死亡,他就怕的要死了。 “——狗熊!” “到。” 简生:…… “简叔,我能不能问一个小小的问题?” “恩?” “简叔,你以前是军人吗?”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办法整他。 简生脸色微变,半天才回道:“是。” “咦?那简叔你是怎么进来的。” 简生敏锐犀利的眸子有一瞬的游离,这次隔得时间更久才回答了禄高升的问题,“通敌卖国。” “啊?”禄高升一愣,简叔虽然全身蔓延着血腥萧肃的气息,但那股由心散发出的正气绝对是伪装不了的,“简叔,我不相信你会通敌卖国,简叔是好人。” “少他妈的啰啰嗦嗦的,现在马上给我钻进去,我就不信我不能把你禄高升训练成一个真正的男人。”好人?哼,坏人和好人有明确的划分界限吗。 禄高升:…… ****** “爹地,你最近过的好不好。”米艾佳小女人似的撒娇搂着唐森的胳膊询问最近的生活状况。 唐森微微一笑,自然而然的将米艾佳搂进怀里,“我能过的不好吗,小佳,你都要结婚了怎么也不通知爹地,难道小佳不喜欢爹地了。” “爹地~~”米艾佳一跺脚,脸颊涨红,害羞的将脸完全埋进了唐森的胸襟里。 “呵呵,小佳,害羞了,哎,小佳一下子都长这么大了,想当初还是小小的一团,真有点舍不得把你送出去。” “爹地。”米艾佳感受到唐森浓浓的感伤,抬起头,伸出纤细的双臂环住唐森的腰,“小佳永远是爹地的乖女儿,爹地,以后我会经常回来看你。” “小米妹子,听滕翰世说,你这次只跟他一个人结婚,那邢帆呢?不是后来又添了个叫修空的小子吗?婚礼直接一块举行得了,要不我可没三份彩礼给你随份子哦~~”楚林笑眯眯的走过来,从后面抱住米艾佳,低下头像小猫一样拿自己的脸蹭蹭米艾佳光滑柔嫩的脸蛋。 “楚林,你快起来,压我了。”米艾佳皱着眉不悦的挣了挣,但没能挣开,只能轻吼他,希望他能自动离开。 “怎么可能,我可是把握着力道的哦~~嚒,小米妹子身上好香,你平时都是用什么牌子的香水啊?也给哥哥介绍一下。” “楚林。”唐森见米艾佳小脸涨的通红,心里心疼,对着后面一脸嬉笑的楚林警告了一声。 “好嘛好嘛,我松手就是了。”楚林摊开手,退后一步,道:“唐叔,您独占欲太强了,这样很不好。” 唐森没空理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楚林,低下头,认真的问道:“小佳,楚林说的是真的吗?”他一直以为,米艾佳就算要嫁,嫁的第一个人也是邢帆。 “恩。”米艾佳垂着头,轻轻点了下,“爹地,我这一生只嫁翰世一个人。” “怎么,邢帆那小子欺负你了?”听此,唐森那对浓黑的剑眉直接竖了起来,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凌厉,如果邢帆敢欺负他的宝贝疙瘩,就算他是狱长,他也能把他废了。 米艾佳摇摇头,“没有,爹地,我只是觉得我跟邢帆的性格不太合,强行在一起对两个人都是伤害,而且我也不想让翰世难过,爹地,我是真心爱翰世的,我不忍让他伤心。” “是真的吗,小佳?”唐森伸手轻轻拭去米艾佳眼角滑下的一滴泪水,当看到米艾佳点头后,才说道:“小佳,只要你幸福就好。” “恩,我现在很幸福,真的很幸福。”米艾佳含着泪重重点下头,禄高升说的不错,如果真正爱一个人就不能让他伤心难过,一定要全心全意对他。只有这样,你才能更幸福。 ****** “扣扣……扣扣……”轻轻有规律的敲门声,办公桌后的邢帆放下笔,站起来亲自去开门,这个频率,是米艾佳。 邢帆打开门,微低下头,墨色的眸子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眼里没了以前那种火热。 虽然早就预料会如此,米艾佳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失落,她吸了口气,平静的问道:“邢帆,我们可以谈谈吗?” “……好。”邢帆带上门,和米艾佳一块走了出去。 “阿帆,你为什么不爱我了?”走在小路上,米艾佳轻轻的问道。以前明明是那么爱她的,就算为了她死都可以,为什么说舍弃就舍弃,难道男人的爱就可以这么随意改变吗? “你以前也不是很爱我吗?那为什么还要找别人?”话刚说出口,邢帆心里一惊,这不是他想说的话,难道是以前的邢帆在那一刻支配了话语权,他回来了? “阿帆,你果然真的很在意。” “……”邢帆我占了这具身体,找到了我要保护的人,所以我不能再把这具身体还给你了,对不起,“……是。” “那如果我只嫁给你,你还会爱我吗?” “……” 看看邢帆沉默不语的样子,米艾佳呵呵一笑,“我说笑的啦,我现在只爱翰世,滕翰世。” 耳际传进米艾佳的话,脑子里的那种强烈刺痛感瞬间消失了,邢帆伸手捂住额头,心里不由松了口气,那个邢帆是不是放弃了。如果不是他及时消失的话,这具身体很可能就被他夺回去了,毕竟他才是身体的主人。 看到邢帆脸色苍白,冷汗涔涔的样子,担心的问道:“阿帆,你怎么了?” “我没事,”半天,邢帆才放下手,淡声道:“滕翰世很好。” “恩,”米艾佳一笑,笑容中透着一丝失落,“他很爱我。” “如果滕翰世欺负你的话,你可以来找我。” “怎么,你要娶我。” “不是,我帮你教训他。” “哈哈,阿帆,你变了,变得有趣多了。” “是吗?” “是啊!”米艾佳转过身,抬着头,继续脚下的步子,“阿帆,是因为禄高升吧!”所有的改变都是因为那个看似冷清,实则傻乎乎的少年吧! “是也不是。”毕竟他并不是以前那个邢帆。 “那我能单独跟那个少年谈谈吗?”米艾佳一笑,抬着下巴直直前面不远处灰头土脸的某犯。 邢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当看到某犯狼狈的样子时,眼底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可以。” 第29章:情动 “禄高升,能跟我聊聊吗?” 在路上垂着头艰难摆动手脚的某犯听到这个女音,不由疑惑的抬起眸子,三级监狱什么时候也招收女犯了,“米艾佳?” “恩,你有时间吗?” “啊?恩,有。” 走到不远处的一座小亭子,禄高升虽然很累,但还是挺有绅士风范的等米艾佳落座后才坐下。 坐在石头板凳上,禄高升眼神四处飘着,神情不自然的向米艾佳道歉道:“那次,对不起。” 像想到什么了似的,米艾佳温柔的笑容有一瞬的僵硬。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东西会掉出来……真的很抱歉。” 米艾佳脸上的笑容变成了一种尴尬的苦笑,“冷静下来后我觉得你不是那种人,这很可能是个意外,本来我想让翰世取消对你的控诉的,但你有……所以,我们撤了诉也没用了,害你坐这么长时间的牢,应该我说对不起的。” “啊?”原来人家早就原谅他了。 “禄高升,你喜欢男人吗?” “诶?”话题怎么转换的这么快?看着米艾佳严谨的眸子,禄高升突然觉得嘴里说不出谎话,所以只能这么呆呆的看着她。 “我知道答案了。”米艾佳叹息一声,再次问道:“那你觉得邢帆怎样?” 禄高升面无表情的摇摇头,但紧闭的唇却掩饰不了那咬牙切齿的声音,那个禽兽混蛋—— “哈哈,禄高升,就这样,你一定要记住现在的感觉。”米艾佳突然非常不符淑女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但里面却隐隐含了点伤感。禄高升这个反应,呵呵,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已经喜欢上阿帆了吧! 不过,阿帆,你的追妻道路还很长哦~~ “禄高升,记住我的话哦~~我先走了,拜拜~~”米艾佳潇洒的站起来,深呼一口气,嘴角噙着一抹醉心的笑容,她也有自己的幸福,所以她会好好把握的。 看着米艾佳潇洒的背影,禄高升突然觉得自己果真是个真汉子,否则他怎么会听不懂米艾佳的话,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代沟,隔着生理与心理的代沟。 既然听不懂,还是回牢房休息吧,好累。 颤抖着双腿走出亭子,禄高升向反方向走去。 但还没走多远,前路又被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堵住了。 禄高升不由心里哀叹道:我最近是不是不宜出行啊,不然为什么总是被人堵,而且堵得人一个比一个惊秫。 “请问有事吗?” “禄高升?” 禄高升莫名的点点头,他很出名吗? 豪爽的汉子脸色一正,微弯腰郑重的说道:“禄高升,对不起。” 禄高升:? 大汉脸上突然露出残忍的笑容,跟他的正直模样完全不符,道:“因为……我要杀了你。” 大汉是名职业杀手,却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他的“仁慈”,他喜欢看目标在临死前那种无力回天的痛苦任命的表情,所以他总会“好心”的告诉目标,他是杀手。 禄高升心里咯噔一下,脚不由的后退一步,手指悄悄摸进裤袋,强壮冷静的问道:“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我们根本就是陌生人。” “对不起,这是职业道德,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有人要你死。”大汉笑着拿出一支手枪,直指禄高升的额心。 就在手指板下扳手的一刻,禄高升身前却突然出现一架华丽的机甲挡住了飞来的子弹。 听到子弹被弹开的清脆声,大汉神情一紧,连忙上前,看样是希望在禄高升爬上驾驶舱前杀了他。 禄高升训练了这么久,虽然战斗动作几乎什么也没学会,但爬机甲的速度绝对是让简生唯一满意的一项。虽然此时他的腿还在抖着,但还是勉强在子弹飞来前钻进了驾驶舱,然后把舱门一关。 能对抗机甲的只有大型火力炮和战斗机甲,但在监狱里不可能有火力炮,所以大汉也只能释解出自己的机甲,如果不即使杀掉禄高升,他的身份就会暴露的。 而且这里是重刑监狱,不是他想出去就能出去的了的,此时大汉心里除了急切,还有一丝疑惑,这个目标身上不是连自救装置都没了吗,为什么会有机甲? 一架比禄高升那架人形机甲高大两被的暗灰色兽形机甲出现在草地上,大汉以极快的速度爬上驾驶舱,猛兽那双灰暗的眸子闪了几下就亮了起来。 禄高升通过驾驶舱内屏幕,查看着外界的情况,当看到一架如洪荒猛兽的机甲冒出后,冷汗立即汗湿了衣服,难道他今天就只能丧命于此吗? 猛兽刚一恢复“意识”,就快速向禄高升这架等同于奶娃娃的机甲冲了过来。 禄高升迅速后移,人形机甲也动作迅速的后退一大步,但看着越来越逼近的猛兽,禄高升知道这样下去只能被它抓住,但他只能继续退,闪,因为他的战斗力为零,冲上去只能被秒杀。 等等,禄高升眼神一闪,用手揉了揉眼睛,但就这么一恍惚的功夫,人形机甲就被猛兽扇飞了出去。 虽然在机甲内部,但禄高升还是受到不少余震的波及,嘴角流出一缕暗红色鲜血。虽然禄高升随着人形机甲的倒地也摔趴到了驾驶舱的地面上,当他的眼睛还是死死盯着屏幕里的敌人,也许有办法,也许不用死。 此时,禄高升眼里全是各种流畅的线条,各种零件装配……还有胸口中心散发着蓝色强光的圆形物,那是能量石。 转化——转化—— 看着猛兽机甲一步步的靠近,禄高升的低吟几乎变成了高吼。 快了——就快了—— ****** “阿帆,那个孩子看起来很讨厌你哦,所以你可要做好抗战八年的准备呦~~不过男人和男人结婚要坐牢的,恩,你们可以搞地下情。”米艾佳瞅着冷冷的邢帆,奸笑的出着主意。 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邢帆在心里回了句,但他不能告诉米艾佳,虽然邢帆对人类的感情知之甚少,但有时他能感觉出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米艾佳……” “蹬,嘭,蹬……”连续的巨响传来,邢帆和米艾佳齐齐转头看向发声地,却看到扬起的漫天的灰尘。 邢帆脸色一暗,快掏出自己的机甲,释解,快速登上去。 眨眼间,这架气势深沉的机甲就消失在了原地,这种漆黑色无任何气息的机甲才是战场上最厉害的杀手。 在机甲飞出去的同时,米艾佳就接通了手腕上的视讯,通知干爹他们快过来。 那些监狱的“老人”手里都有机甲的。 ****** 还剩一点点,禄高升的额头早已析出了密密汗液,脑袋也是一阵连着一阵的眩晕,禄高升不禁想,他上次被能量石砸的那一次其实是因为快速转化直接眩晕过去了吧! 猛兽的利齿已挨上了人形机甲的脑袋,利爪也即将抓破机甲的胸膛,而最后那点能量石也终于化作点点星光,消失在了视线里。 接着,猛兽机甲也消失在了屏幕里。 驾驶舱门传来一阵阵震耳欲聋的金属碰撞声,禄高升刚缓过一点的神经又立刻紧绷起来,尤其是看到插销处螺钉送了后。 禄高升就那样趴在原地怔着,一双黑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舱门,恐惧到了连思想都停止了一样。 “禄高升,你怎么样,说话。”伴随着一声带着恐惧的吼声下落,舱门被彻底撞开了。 眼神毫无阻碍的碰撞到一起,邢帆呆了,禄高升也呆了。 “禄高升……” “……邢帆狱长” “你他妈给我滚出来!” 禄高升被邢帆毫无形象的怒吼吓得一跳,然后在他杀人的目光中,艰难爬起来。由于驾驶舱是横着的,他只能跪着爬出去。 他刚爬到舱门口就被邢帆提了起来,接着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禄高升,你他妈的没长腿吗?” “禄高升,你他妈的就是活该被吓,被杀!” 禄高升在邢帆怀里轻轻颤抖着,一双手紧紧抓着邢帆的胸襟,耳边一字不落的听着邢帆的怒骂,心里的恐惧却不可思议的消散了,“邢帆狱长——对不起。”禄高升觉得除了这句话外,他再也吐不出其它字眼了。 邢帆没理怀里的糯糯的低语,抱着禄高升快速离开了这里。 禄高升没有问那个杀手怎么样了,鼻翼传来的血腥味已经告诉了他结果。 在他们离开后,一个身穿狱警警装的男人走了出来,他比一般的男人矮小很多,一张嫩嫩的娃娃脸紧皱着,他走到那架猛兽形的机甲前,打开靠地的舱门,但传出来的浓重血腥味立刻让他的表情更加深沉下来。 “救……救……我,求……” 看着躺在血泊的男人,邢任眸色一暗,微鞠一躬,道:“对不起。” 狱长休息室内,邢帆将怀里的少年粗暴但力度还是控制很好的扔到床上,然后身体覆上去,掰过他的下巴,直接低头用力亲吻起来,他需要用感知来证明禄高升被他救回来了。 当看到猛兽机甲攻击他送给禄高升的那台机甲时,邢帆突然觉得心脏失去了跳动的能力。那一刻他几乎是没有思考的将猛兽机甲举起来扔了出去。看着严重首创的人形机甲,他甚至不敢去看里面驾驶人的情况。 一丝丝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邢帆猛地抬起头,那双冷酷的眸子闪过一丝不安,“对……对不起。”他怕吓到禄高升。 禄高升睁开湿润的黑眸,直直的看着邢帆,唇瓣微张,“……邢帆狱长——吻我。”就让他放纵这一次吧!邢帆狱长,我发现我爱上你了,怎么办? “禄高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邢帆——请吻我。”禄高升看着邢帆的眸子,认真的要求道。 再次听到禄高升的请求,邢帆再也忍不住的亲了下去,天知道他听到禄高升这个要求时心里有多激动。 本来支在身侧的手掌也移到了禄高升瘦小的身体上,慢慢抚摸着,浅浅的啄吻逐渐加深加重,灵舌伸进那个躺在床上与给与求的少年的口中,细细扫过小小的牙床,然后继续向深处探索,唇舌间不断发出嗞嗞的声响,手上也不再甘于纯粹的抚摸,灵巧的手指穿过上衣,揉上瘦弱但触感出奇好的腰肢。 “唔~~”禄高升难耐的低吟一声,却让身上男人的眼眸更加深邃起来。 男人放过他略显红肿的唇瓣,唇一寸寸的下移,而且还在移动的过程留下一条湿润的路径。 “啊——邢帆——狱长——别咬——疼” 男人放开印下牙印的精致锁骨,抬起头,道:“禄高升,你的命是我救的,所以从现在开始它是我的了,听到没有。” 还没从剧痛中缓过来的禄高升不管男人是什么意思,连忙点点头,他怕男人再咬他。 也许对禄高升的识时务很满意,男人继续低头开始未完成的事业。 禄高升被邢帆笨拙的吻技弄得口水涟涟,但唇被堵着,咽不下去,只能顺着口角留下来。 “唔唔~~狱……长,手……”感受到空气中蔓延的经验味,禄高升心里突然害怕起来,尤其邢帆那双修长的手指还在他身上随意挑逗时。 第30章:一次欢乐 邢帆侧过头,沙哑的喘息声在禄高升耳际低沉的响起,“禄高升,给我……” 禄高升心里不由的一紧,耳蜗感受着邢帆炙热的呼吸,半天才回道:“……好。”反正他又不是女人,不存在那些处女情节,而且他也爱邢帆,给他又何妨。 听到禄高升话,邢帆脸上紧绷的线条渐渐柔和了,他动作不免僵硬的脱掉禄高升有些潮湿的衣服,看着单薄胸膛白皙的肌肤,邢帆只感觉那股熟悉的邪火再次向下腹侵去。 在笨拙的动作中,邢帆身上的衬衣也变得有些凌乱了,禄高升看着邢帆凌乱衣衫下的古铜色的肌肤,肌肉均称的腰肌,结实的胸膛,不由吞了吞口水,以前他怎么就没发现邢帆狱身材这么有料。 唔~~第一次给了他好像也不吃亏。 此时禄高升心里隐藏已久的闷骚心思再次冒了出来,而刚才受的惊吓完全被邢帆有料的身材取代了,他就是这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家伙。 邢帆看着身下可口的点心,却有点不知道怎么下手了,早知道他就多找点人类这方面的资料了。 禄高升假装害羞的闭着眸子,但等了很久,都没感到邢帆的行动。于是睁开眸子,却看到邢帆坐在床沿上,手指在悬浮在半空中的屏幕上点击着。 本以为监狱出了什么大事,邢帆才会把半裸着的自己晾在大床中心,但当禄高升爬起来看向屏幕时,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男女亲热大全》,我!@¥…… 禄高升毫不犹豫的抛掉了自己冷清的外衣,露出闷骚的本性,大骂道:“邢帆,你是不是男人?”呃,好像他不应该说这句话的,凭他看狗血小说的经验,楠竹下一句就是,“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 完了,邢帆马上就要黑化了,而身为被压的那个,他一定会变得很惨很惨,禄高升心里那个悔啊!!! 看来由于体型和气场的关系,禄高升早就自动把自己定位成受了。但,说不清,现在趁邢帆对那事懵懂无知的时候,他还有机会反压回来。(─.─ 而邢帆只是转过头,看着身后本来气势凌人而现在变得弱弱的家伙,像摸小狗般伸手摸摸他的脑袋。 禄高升:…… “乖~~” 有些微微波澜的尾音让禄高升一愣,接着心里冒出熊熊怒火来,乖?乖你个头啊!!! 他把他当然什么了——宠物?卧槽…… 禄高升刚想对邢帆张牙舞爪,眼角却再次瞟到空中的屏幕上——《男女亲人大全》—《宠物饲养法》 谁能告诉他这都是什么啊!!! 他是男人,不是女人更不是宠物!!! 禄高升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里的欲、火和怒火,然后表情空白的套上自己的衣服,然后下床穿鞋,这么耍他好玩吗! 而支撑在床上的手腕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 禄高升不悦的回头,邢帆黑着脸指了指自己的大腿根处的帐篷,那意思就是如果你走了,它怎么办? 禄高升:…… “用你自己的万能右手解决。”他就不信这家伙就没有自撸过。 邢帆:? 以前邢帆很不屑这种情、欲的事,宁可洗冷水澡强压下去也不会做那种恶心的事。所以原来的邢帆并没有在记忆里留下自撸的信息,以致现在的邢帆很是困惑,自己怎么解决? 看着邢帆紧闭的唇角,禄高升突然觉得这一刻的邢帆很可怜,靠,禄高升,他刚才那么耍你,是你可怜才对吧!禄高升霎时在心里将自己和邢帆都鄙视了个遍。 “你不会关我什么事,放手,我要走了。” 邢帆手掌收紧,蹙眉道:“外面危险。” 一想到那个杀手,禄高升心里的傲气顿时消散了。监狱里说不清还有杀手的同伙,嘤嘤~~他干不过杀手。 邢帆将犹豫的人带到怀里,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低声解释着,“禄高升,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但我查看这个只是不想你受伤。”上一次,他都把人插出血了,而且禄高升哭的很可怜,他不想让他痛苦,他也想让他舒服。 呃?什么啊? “禄高升,我现在就给你,乖。”说着,邢帆搂着禄高升倒在床上,接着邢帆顺势压到禄高升身上。 乖,乖你毛啊!你还当主人当上瘾了。还有,为毛听起来好像他才是欲求不满的那个啊!混蛋,你别颠倒是非好不好。 邢帆再次拉开禄高升的衣服,禄高升虽然想反抗,但根本抵不过比他高大多的邢帆,所以最后只能任邢帆掰开他的双腿。而邢帆身上的衣服也褪去了大半,而最重要的部位绝对早就做好了上攻的准备。 禄高升瞪大了眼睛看着邢帆手指下移,然后停在了女人特有的器官处。 “邢帆,你敢插、进去?” 邢帆抬头,投给禄高升一个安慰的眼神,“前戏可以减少疼痛的,乖~~”这可是他刚才查看资料时发现的,原来做、爱还有这么多讲究啊,下次他一定好好好研究研究。 乖?!禄高升被彻底刺激了,大吼道:“邢帆,不许你动那里!” “那用哪里?”做、爱不是都用这里吗?难道还有别的地方能用。邢帆的目光不由的下移,然后停留在隐藏在臀瓣中间粉嫩的小菊、穴上。 禄高升没注意到他目光的转变,继续吼道:“反正不许用那里。”他是男人,绝对不能像女人那般被男人欺负。 邢帆用力将禄高升的双腿拉的更开,那个羞涩的小东西一紧一缩的,看的邢帆喉头翻滚,胯下更加坚挺起来,好可爱的小东西。 邢帆将手指下移抵在干涩的小菊、穴口,声音暗沉的说道:“那我用这里可以?”没等禄高升同意,邢帆的手指直接插了进去。他没有忘记资料上提示的前戏,对待宠物第一条就是要有爱心,并且不能让他们受伤,否则他们很容易对情、事产生排斥心理,那驯养就失败了。不过,为什么对待爱人要用驯养的方法呢? 如果让禄高升知道他的想法,肯定能把他踹下床,你知不知道你看的是什么呀口胡! 不过此时的禄高升绝对没心思管邢帆的想法了,那里是第一次被异物插、入,即使手指比较细,但还是让他疼的失了声。 混蛋,进去时说一声能死啊! 邢帆手指被嫩、穴强力挤压排斥着,却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身下的器物愈加涨大起来。好想把自己的东西插、进去,但邢帆知道这么小的穴、口,如果自己强行插、进去,它绝对会被弄伤的,所以他只能强忍着欲、望用手指细心开拓着。 “呜呜~~好疼,别再添了。”禄高升疼的冷汗一波连着一波,手指紧紧掐着邢帆放在他大腿上的左臂,好像这样能缓解他的痛苦似的。而邢帆也快被那里的紧致逼疯了,觉得小、穴松了不少,他迅速抽出挤进去的三指,还没等禄高升庆幸,小穴就被一个火热的粗长东西充满了。 “唔——” 被层层嫩肉挤压着,邢帆想动,但注意到禄高升惨白的脸蛋,只能硬生生的停下来,左手摩擦着他的窄细的腰肢,右手握住他男物,轻轻撸了起来。 欲、望渐渐侵蚀了巨疼中的禄高升,禄高升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 邢帆注意到身下人的变化,终于不再顾忌的抽动起来。 ****** 第二天,阳光洒进休息室,床上的少年呜咽一声渐渐睁开了眼睛,脑子里浮出昨夜的糜乱,少年白嫩的脸蛋顿时熟透了。 禄高升坐起身,并没有觉得身上有上次那种粘稠感,而且被长时间使用过的小、穴并没有灼痛感,邢帆肯定在他熟睡后,抱着他去洗了澡,而且还上了药。 唔~~邢帆狱长是个不错的情人。 看着空荡荡的休息室,邢帆肯定去处理公务了。禄高升踢踏上鞋子,想去找吃的,做这种事真的很费体力的。 禄高升的手指覆上休息室的门把,动作却僵硬了。 “邢帆表弟,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为什么监狱会混入杀手,而且小高那孩子是猎杀目标?” 是楚林的声音,楚林是邢帆的表哥? 接着,邢帆的声音传了进来,“邢任,那个人怎么会死?”他的力道他清楚,虽然那时他处于暴躁状态,但也只是让那个人失去了行动力。 “哥,我不知道,我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 那个杀手死了,邢任,邢帆,楚林…… 楚林是邢帆的表哥,也就是邢任的表哥,邢任认识逸轩,楚林…… 邢帆,我能不能相信你不会害我。 楚林,我又能不能相信你。 ****** “邢任,你到达那里时,有谁在场。” “唐森,胡老,米艾佳,楚林……” 听着邢帆食指扣桌的“咔咔”声,禄高升深吸一口气,拍拍线条僵硬的脸颊,手再次搭上了门把。 “狱长,邢任狱警,楚林,你们都在啊!” 楚林看着禄高升刚睡醒的邋遢样,心里松了口气,看他这样,应该没事。而细心的邢任却透过禄高升外翻的衣领,看到了他锁骨上的咬痕,眼皮下拉,遮住了眼底的烦乱,大哥和他有关系了? 第31章:我会娶你 “楚林,等下你送禄高升回去。”以楚林的机甲等级,一般的杀手还不是他的对手,就算再怎么纨绔,他毕竟还担着中将公子的头衔。 “好的,狱长。”在外人面前,楚林立刻改变了对邢帆的称呼。 禄高升回到休息室收拾好后,就看到邢帆严谨的站在他的身后,一双墨眸深邃的看不到底。 “狱长?” 思绪回游,邢帆转过眸子,看了眼禄高升,意味深长的问道:“谁要杀你?” 听此,禄高升整理衣襟的手颤了下,但还是很冷静的回道:“我不知道,我得了选择性失忆症。” 邢帆突然伸手将毫无防备的人扯到怀里,声音中含着不可忽略的怒火,“你根本没有失忆。” 禄高升也不挣扎,只是抬头看着邢帆,认真的问道:“你是以狱长的身份问我这个问题,还是以我男人的身份问?” 邢帆伸手顺着禄高升的腰线慢慢上移,最后停留在后脖颈处,声音轻轻传出:“你知道的,我会娶你。” “责任?还是为了性?”禄高升冷笑一声,心里却冒出浓浓的苦涩,其实孤单的人很容易满足的,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好不容易有个人会对自己好,但为什么自己偏偏要去计较那么多,难道得到的越多就会变得越贪婪吗? 邢帆没有说话,因为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在他吃下禁果的那一刻,他就承认了自己的责任,他喜欢两人相连时的享受感,他不想禄高升痛苦,他怕禄高升死亡……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他是机器人,他从没有过感情。 看着邢帆的沉默,禄高升掰开他揽着自己腰的手,退后一步,禄高升,你昨晚说了,就放纵那一次,以后就按一切计划来吧,毕竟他是邢任的哥哥,你的爱到头了。 “对不起,狱长,我该走了,还有昨晚的事忘了吧!”禄高升在他身边擦过,但再次被邢帆拉进了怀里。 浓浓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而腹部却涌起一阵强烈的呕吐感。 “别……呕……”禄高升推不开邢帆的臂弯,只能靠在他臂弯里干呕着,小腹也是一阵阵抽疼。 邢帆脸上微不可见的掠过一丝焦急,“禄高升,你怎么了?” “没事,我先回去了。”推开邢帆,禄高升有些踉跄的跑出去,看到楚林就招呼他赶紧走。 半路上,禄高升蹲在地上一直干呕着,楚林看禄高升像把肝脏呕出来的样子,心里着急,劝道:“小高,我们还是先回狱长室,然后请一个医生吧!” “不用……呕……我回去吃点酸的就可以了……呕……”意识到自己的话,禄高升心里一咯噔,酸的东西?以前看的那些腐女小说里,双性人生子那是必须的,做一次就怀上也是常有的事,他不会怀孕了吧 ⊙▽⊙ ? 呜呜~~老天,不要啊,真的会死人的! ****** “逸轩,你为什么要私自行动?”邢任沉着脸,一巴掌狠狠的扇在逸轩妖魅的脸蛋上。 逸轩侧过脸,伸出舌尖舔掉嘴角擦出的血迹,并未发怒,只是淡淡的解释道:“这是邢将军的命令。” “爸爸?” “是,楚意中将要来了,所以邢将军要我们提前行动。” 邢任脸色闪过一阵迷茫,颤巍巍的转过身,手掌支在墙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逸轩走过去,从背后伸手圈住他的腰,唇瓣凑到他耳边轻轻道:“阿任,今天留下陪我好不好,我好想你。” “放手,监狱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邢任~~” 邢任狠心的掰开他的手臂,走了出去,他现在脑子好乱,他要好好想想。禄高升救过他的命,所以他不想禄高升死,但父亲那边他又不可能违背,本来以为只要禄高升一辈子关在监狱里就好,但楚意中将竟然要来了,这不是逼着他早点下决定吗? 而且大哥那边也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他该怎么办? ****** 地下训练场内,简生看着眼前完好无损的禄高升,豪爽的眉眼气的倒竖起来,“禄高升,被人追着打,你就这点本事昂,你怎么不直接死掉算了。” “诶,简叔,你怎么知道我被人追杀了?”禄高升有点好奇,狱长不是将消息封锁了吗? “就他那点封锁手段,”简生眼睛一瞪,“骗你们这种小娃娃还可以。”像他们这种在监狱里呆了十几二十几年的老人,什么风吹草动能瞒的过他们。 禄高升顿时被打击的石化了,小娃娃,他前世也算是经过大风大浪的“老人”吧,为毛到了这里老被冠上了未成年,小娃娃的头衔,好丢人的! “禄高升,如果今天你还学不会基础战斗招式,就别想吃饭。”看着禄高升呆滞的反应,恨铁不成钢的简生直接下了死命令。 “好,”经过这一次,禄高升也意识到自身的实力是多么重要了,但在爬机甲前,禄高升还是忍不住的转头问道:“简叔,那你吃吗?” “……你他妈给我上去。” 禄高升立刻被简生吓得赶紧灰溜溜的爬上机甲,其实,他是真的怕简叔陪他挨饿,但简叔自己吃东西,他又怕自己受不了诱惑去抢,唔~~好矛盾。 坐在机甲座上,禄高升左手放到操作板上,右手却忍不住覆上肚子。 肯定不是怀孕那种狗血的事吧!一方面,他接受不了这个可能,一方面他又怕别人知道他的怀孕了,所以他没有去找医师证实,他就希望那天只是纯粹的干呕。 启动,手指在操作板上飞快的移动着,身体也随着机甲的动作而摇摆起来。 侧旋回踢,失败,按键错误率80% 前倾拳击,失败,按键错误率60% 转身躲避,成功,按键错误率20% …… 看着在场中机甲生硬的动作,简生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溢出一丝急切与……期待。 禄高升,千万别让我失望,你是将军的儿子,是天生的战斗者,你怎么只能停留在这里。 额角的汗液越来越多,而小腹也涌上一阵阵强烈的疼痛感甚至还有痉挛,就算最普通动作的错误率也再不断上升,不得以,禄高升只能停下手下的动作,让震动的身体停下来缓解一下。 但机甲内沉闷的气息让身体越来越难受起来了,禄高升打开门,爬下机甲,着地后直接靠着机甲蹲坐在了地上,好疼,这种小腹下坠的疼痛感,难道他真的怀孕了? “禄高升,就这点动作你就变成了这样,你他妈就是一孬种。” “唔~~简叔,快去叫邢帆,求你……”禄高升捂着肚子痛苦的流着汗,虽然他对这个孩子出现很不知所措,但他却不想让这个孩子这么无缘无故的消失了。 看禄高升痛苦的样子,简生也不怠慢,先跟邢帆通了个视讯,然后通知监狱医务室赶紧过来。 邢帆先到一步,他看到禄高升脸色惨白的靠在冰冷的机甲上,心里一紧,快步走过去,蹲下身,强装冷静的问道:“禄高升,你怎么了?” “邢帆,唔~~”说着,禄高升痛的连生理泪水都掉下来了,“邢帆,我……” 看着禄高升吞吞吐吐的样子,邢帆急了,想握住他的肩膀,又怕加剧他的痛苦,只能问道:“禄高升,你到底怎么了?” 一边急得团团转转的简生看到邢帆来了,直接出了地下训练场去接医师,在这还不得把他急死啊!禄高升是那个人的儿子,怎么可以死! “邢帆,我可能……”话说了一半,禄高升又顿住了,这种话他真的说不出口,一个男人怀孩子,能不能这么坑爹啊!!! “可能什么?” “我知道可能什么……唔~~疼。”小腹下坠似的疼痛都快把他逼疯了,禄高升用力抓住邢帆的手臂,想减轻些痛苦。 “医师呢?”邢帆寒着脸,拨通手腕上的视讯,当得知还在路上时,直接下命令道:“一分钟内出现在我面前。” 虽然很疼,但禄高升被邢帆的话弄逗了,邢帆,你刚才真的很有威严,真爷们。 ****** 急救室外,邢帆靠在墙面上,眼睛却不时的瞟向紧闭的扇门。 而简生却直挺挺的站在走廊边,像站岗的军人般一动不动。虽然禄高升是他以前顶头上司,也是他最崇拜的男人的儿子,但他不后悔这么训练禄高升,身为军人的孩子就应该有钢铁般的意志,如果禄高升熬不过去,他就不配留着那个英雄的血液。 很长时间,急救室的门才打开了,以为医师走出来,说道:“邢帆狱长,病人要求跟您对话。” 邢帆直接站直身体,一声不吭的跟医师进了急救室。 “他怎么样了?”邢帆看着床上被救护的少年,不由的问道。 “他怀孕了。”主治医师看着邢帆如实汇报道。身为医者,他本该为病人保守秘密的,但他确是一名监狱内的医师,所以他有责任与义务将病人的病况如实上报。 邢帆身体明显的一震,他强忍住心里的震动,眼眸转向医师,郑重的重复道:“他怀孕了?” “是的,狱长。” 怎么会?他将有孩子了? 邢帆表情空白的走向病床上的少年,修长的手指擦过少年满头的汗水。 第32章:我要报仇 禄高升眼睛直直的看着邢帆,想从他表情中发现点什么,但邢帆却没有任何表情,禄高升心里一酸,强扬起手臂打掉邢帆放在他额头的手指,淡漠的说道:“狱长,你放心,我不会让其它人知道这件事的。至于这些医师,就靠你了。”他把邢帆叫进来,就是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件事,只要狱长下了命令,这些医师肯定会保密的。 邢帆脸上还是没有表情,他眼睛看着禄高升,嘴里向主治医师问道:“孩子怎么样了?” “孩子总算保住了,不过以后一定禁止再做那些剧烈运动了。” 听此,邢帆微微点下头。 “狱长?”邢帆这是什么意思? 邢帆看着禄高升,淡淡的说道:“恩,把孩子生下来。”这是他的孩子,他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不是激动,也不是烦乱,而是一种责任,迷茫的责任,但却是他要肩负的。 旁边的医师们听得糊里糊涂的,难道狱长是孩子的父亲?哈,怎么可能!一定是他们出现错觉了。 禄高升被邢帆的话一噎,你说生就生啊,如果生孩子这么容易我把肚子移植到你身上,他丫丫的,而那股莫名的心酸在听到邢帆的话时,早就不知抛哪去了。 看着禄高升扭过去的脸,邢帆叹口气,摸摸他额角柔软的碎发,语气带着些无奈,“禄高升,听话。” 噗~~一旁的医师们被震得僵住了,狱长大人,请注意您威严的形象。 “邢帆你……”顿时,禄高升气的差点站起来掐死他,不要把他小孩子啊口胡! “狱长,由于我们不是专门的妇科医生,只能对病人做最简单的救护,如果您允许的话病人应该去专门大医院仔细检查一下,以防对孩子的成型留下什么缺陷。”主治医师不管禄高升和邢帆之间的“暗”波汹涌,老神在在的建议道。 一听孩子可能会有什么意外,邢帆的硬挺的剑眉立刻皱了起来,“我去安排。” “邢帆,你敢。”禄高升马上虚弱的吼道,这个罪魁祸首还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一个男人怀孕了是吧,让这些医师检查他就够丢脸了。 以为禄高升对孩子一点也不在乎,邢帆眉头皱的更深了,“禄高升,既然你知道自己有了,为什么还去做那些危险的事,现在也不容不得你胡闹了。”一摆手,直接转身出去做准备。 他妈的你就是一大混蛋!!!禄高升看着邢帆挺直的背影,心里大骂道。老子怎么知道真的怀孕了,我是男人,又没怀过孕啊混蛋!! 最后禄高升还是抵不过邢帆的强势,一方面又怕孩子真的会出事,最后不得不同意被送去大医院检查,不过禄高升要求必须是秘密检查,除了特定的医师,谁也不能知道。 而邢帆毫不犹豫的“嗯”了声,点点头。 得到邢帆的保证,禄高升这才登上了车,但还未躺稳,就看到邢帆很自然的坐在了自己旁边。 这混蛋来干什么? 也许不想禄高升说话费力,邢帆自动淡淡的解释道:“我想知道孩子有没有事?” 旁边跟随的医师听到邢帆的话顿时石化了,狱长大人,您能不能不要老说如此有歧义的话啊,不然我真的会认为这个双性人怀的是您的孩子,脑补严重的男人伤不起。 到了大医院,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不过医师交代三个月当孩子成型后再来仔细检查一次,而且为了安全起见,禄高升被要求在医院调养一段时间。 听着医生嘴里不停的啰嗦,说孩子的父亲如何混蛋,如何不负责,如何禽兽,邢帆那张脸简直黑的不能再黑了,但当他每次要说我就是孩子的父亲时就被禄高升狠瞪了回去,心里顿时觉得十分委屈,他也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吧!而禄高升听着医生的骂话,心里得意的笑开了。 对,那混蛋就该骂! ****** 躺在病床上,禄高升觉得浑身难受,不是床硬,而是自己分分秒秒都在被扫视着。 最后不得以,禄高升看着床边的人问道:“狱长,监狱里很闲吗?” “很忙。”邢帆实话实说,说完继续抿着唇盯着他看。 那你还在这浪费时间,你以为你是监视器啊! 看懂了禄高升眼里的意思,邢帆表情空白的回道:“外面很危险。”他没忘掉有人要杀禄高升。 好吧,既然人家狱长大人想当免费的保镖,他干嘛要阻止,禄高升直接一蒙被子,睡觉。 等禄高升傍晚醒来后,看到床边坐着的不是邢帆狱长,而是邢任,眼珠不由转过病房的每一个角落,但还是没有发现邢帆的身影,心里不禁冒出丝落寞。 看着禄高升四处转的眼珠,邢任削着手里的青苹果,说道:“监狱有事,我哥先回去了,拿着。” 将削好的苹果塞到禄高升的手指,收缩刀被邢任“咔嚓”一声掰回去,放到床头边的桌子上,问道:“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禄高升被邢任反常的态度弄得愣了下,邢任不是对一直他有偏见吗,为什么这时对他这么好了? 见禄高升久久不答话,邢任挑挑眉,“难道你想吃医院的营养餐?” 营养……养餐,顿时禄高升脑子里就冒出那种干涩的压缩饼干,嘴巴也难受起来了,“我要吃肉,辣肉。”先来点味重的把嘴里的涩祛除掉再说。 “钱我会在你月点里面扣。”说着,邢任拿起挂在衣架上的警帽就出去了。 扣……邢任,你不算这么清楚能死啊! 哎,邢任,我还要喝冰茶,禄高升一掀被子,踢踏上鞋追了出去。 穿着病服穿过走廊,终于看到了邢任的身影,禄高升眼睛一眯,刚想上去,就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走了出来。 邢任好像跟他说了什么,就匆匆走了,而那个人却抬头看了眼医院的玻璃大门,嘴角一勾,手抬起做了个行礼又像打招呼的动作。 玻璃门内的禄高升霎时身体一僵,手指不由摸上了脖心处,那里挂着他的机甲。 那人魅惑的一笑,接着转身离开了。 而禄高升立刻迈动步子轻轻跟了上去,这次他一定要弄明白。 ****** 走到人少的暗巷处,男人停了下来,转头妖魅的一笑,道:“呦~~禄学弟,咱们又见面了。” “逸轩?!” “哎,禄学弟还记得我嘛!”逸轩骚包的撩了下肩部酒红色的长发,慢慢踱过来,想伸手圈住禄高升,但被禄高升退后一步躲开了,逸轩也不气,只是脸上带些可惜,“嘛嘛,如果是以前,禄学弟不是巴不得我抱你吗?呵呵~~” “逸轩,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想至我于死地,还有……我父母是不是你害死的。” “呵呵,禄学弟,我就猜到你没失忆,不过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原因吗,我可是很爱看别人成为冤死鬼哦~~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那对夫妇确实是我害死的。” 耳际传来逸轩的嘲笑声,禄高升手指不由握的发白,“逸轩,你……” “我知道我很好,”逸轩笑着打断禄高升的愤语,道:“所以我会送你下去跟他们团聚的。” 禄高升深吸一口气,眼神瞄瞄外面冷清的街道,淡淡的问道:“你现在要杀我吗?”呵,这可是杀人的好地方。 “那你以为我为什么引你来这。” 逸轩摸出一把手枪,帅气的上膛,然后抬起。 又是枪,禄高升心里不由的笑起来,难道他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么无害吗?以致在这个机甲横行的时代,所有杀他的人都自信的用古老的武器。 禄高升垂下的眉眼一抬,抬起手,在逸轩面前释解。 看着禄高升旁边出现的铂金色人形机甲,逸轩一笑,道:“禄学弟,有所长进嘛,不过,你以为这样你就能逃跑了吗?” “我从不这么认为。” “呵呵,那你……” “因为我要亲手报仇。” 听此大言不惭的话,逸轩一愣,随之脸上的笑容隐了下去,“好,那我倒要看看禄学弟怎样以下克上。” 禄高升捂了下肚子,然后快速爬上驾驶舱,孩子,这仇爸爸必须报,如果你对这个世界有一丝的眷恋就坚强点。 等禄高升打开驾驶舱的屏幕后,就看到对面同样站在一台暗红色的人形机甲,而且还是完全做好准备的机甲。 果然不愧是学校的优等生,禄高升心里感叹声,然后用力的闭上眼,再睁开时,暗红色人形机甲各个零件的线条再次出现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禄高升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做剧烈的动作,所以他只呆在原地,眼睛如扫描器一样,扫描着逸轩的机甲,虽然逸轩很骚包,但他的机甲却是低调型的,看着除了正常还是正常。 对,就是胸口处,散发着淡淡蓝光的地方——那是放置能量石的地方,转化—— 禄高升之所以敢跟来就是依仗着他随身空间的转化能力。 如果在逸轩行动前将他机甲的能量消耗光,那他就是一个木头人了任他摆布了。 逸轩看着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对手,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第33章: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速度——看着能量一点点的消失,禄高升心里一惊,这次的速度竟比上次快的很多,原来这个技能是可以升级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逸轩心里那种违和感越扩越大,他不安的按动操作板上的按钮,强硬的机甲狠狠向禄高升冲去,只有真正杀了禄高升他能安心。 禄高升唇瓣一抿,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冲来的暗红色机甲,放在操作板上的手一动不动,这时手腕上的视讯响了,但他没有时间和心思去接听,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面前的暗红色机甲上。 就在两个机甲还差两三米时,暗红色机甲突然定在了原地。 坐在驾驶舱内的逸轩脸色一紧,手上的动作加重起来,但机甲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怎么回事,他的机甲经常保养,不可能有损坏的,而且能量石也是最近换上的高级货,能量不可能消耗完的。 禄高升呼口气,然后手指在操作板上移动起来,他不敢动作太大,怕伤到孩子,机甲慢慢移动着,然后举起拳头…… 虽然禄高升的机甲比那架暗红色机甲小的不止一个型号,但逸轩毫不怀疑,这一拳头下来,自己的机甲绝对会被打飞出去,而自己也会受伤。 双手狠打在操作板上,逸轩当机立断站起来打开舱门跳了出来。 这样目标小点,他可以躲藏,戚,这次可能杀不了这个小子了。 禄高升看着逸轩爬下机甲,就知道了他的目的,但自己现在驾驶着机甲,如果连一个无装备的人都制服不了,自己也就不用当男人了。 不过想抓到那个渣滓,自己的动作也必须快点,不过还好没什么剧烈的动作。小包子,加油,再有一会儿就好。 心里安慰着小包子,禄高升放在操作板上的手指加快,铂金色机甲立刻到了逸轩跟前,一双机械手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前“呼啦”着拍了过来。 “噗~~”人的力量怎么能抵过机甲的拍力,逸轩直接被拍飞到了巷子里的墙上,一口血顿时喷了出来。 当从屏幕上看到逸轩狼狈不堪的样子,禄高升心里一紧,口里又开始干呕起来,身体的每个部位包括脑神经全难受起来了。 手指还在不停的按动着,他就算不杀了逸轩渣,也要狠狠的教训他,逼他把事实说出来。 逸轩捂着受创的胸口,弯腰站起来,用手背擦掉沾到下巴上的血,嘴角上钩,他以前那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小学弟厉害不少了嘛,不过……逸轩狭长的眸子眯了眯,手指伸进口袋,里面装着他的空间袋。 也许由于刚才的震动,肚子里的小包子抗议爸爸不顾自己安危,所以使劲折磨禄高升的痛神经,最后机甲还是忍不住的停了下来。 就在这气氛紧张一触即发的时候,一道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 “私自争斗,你们好大的胆子。” 逸轩的手指从口袋抽出来,侧过身前的机甲看向小巷尽头的声音发源地。 那是一个身材雄壮的中年男人,他身边还站着一位身材欣长的人,因为是背光缘故,他看不清他们的长相。 逸轩眼睛微眯,在那两人视野范围外对禄高升做了个手势,我们的恩怨以后再解决。 禄高升现在浑身难受,知道自己抓不到逸轩了,更何况现在有人经过这里,突然手腕上的视讯响了起来,是陌生的号码,禄高升按了接听键。 “我劝你最好不要让人知道你的事,不然你会死的很惨,良心劝告。” 是逸轩的声音,禄高升不由看向屏幕,只见逸轩潇洒的拍拍沾着灰尘的衣摆,然后向他挥挥手。 禄高升有点疑惑,这个渣又有什么阴谋。 虽然不知道逸轩的阴谋,禄高升还是没有动手,他只是蜷在驾驶座上,抱着抽痛的肚子看着事件的发展,心里有丝懊悔,他忽视了身上的累赘。 那个气势强劲的中年男人见两人还是对峙着,气汹汹的走过来,早就知道杉英府是罪恶的集聚地,但想不到就连这些年轻人也敢光明正大的行凶,如果不是他来的及时的话,这个长头发的青年就算不死也得重伤吧,毕竟他以一己之力对抗的是机甲。 中年男子穿戴着一丝不苟的军装军帽,肩章上的银色机甲和械身上交叉的剑戟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闪的逸轩那双狭长的眸子一阵收缩,中将?!楚意中将?! 禄高升心里也是一惊,那个肩章他当然也认识,杉英府最高的头衔不是上校吗,什么时候竟冒出一个中将了? 思绪乱转着,禄高升就被一道掷地有声的声音吓醒了,“你给我下来。” 啊?禄高升低头看了看身上穿着的病服,考虑是不是要下去,解释清楚是这个人想杀自己。毕竟这个中将看起来挺正直的,也许会查清事实真相然后将那个渣滓抓起来。 而且那个渣刚才的话,应该是他怕自己将事情告诉这个中将吧! 既然他这么害怕,那自己必须得下去了。 逸轩一听,心里顿时急了,但表面上还是装成一副抱歉的样子,道:“这位军长,我们只是在切磋武技,不是恶意打斗,您误会了。” 楚意一听,虎目一瞪,道:“小子,你以为我是瞎子吗?” “呃?没有,绝对没有。”逸轩连连摆手,道:“军长,我是机甲设计学校的学生,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这时,那个身材欣长的年轻人慢慢踱过来,脸色有些暗色,“楚意中将,我们来这不是来管这些鸡毛蒜皮小事的,我已经通知这里的负责人,他很快就会来了,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吧!”他可没兴趣将时间浪费在这种地方。 楚意对沈墨的想法很不赞同,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这时候和他闹翻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毕竟他才是这次调差的总指挥,而自家小子的命就捏在人家手里。虽然自己很想掐死那个胆大包天的不孝子,但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独生子啊! 禄高升刚爬下驾驶座,手腕上的视讯又响了,是邢帆的号码,禄高升只能再次按下接听键。 “禄高升,你现在在哪?”冷冷的声音却掩饰不了里面那股浅显的怒火。 原来邢任买完饭回去后,就发现禄高升人没在病房,于是他连忙在医院找了个遍,但还是没发现禄高升的身影。这时他脑子里突然想起出去前碰巧遇到的逸轩,心里一惊,禄高升不是遭毒手了吧!于是,顾不得思考的他赶紧跟逸轩打了个视讯,但是没人接听,而禄高升的视讯也没人接听。他心里越来越不安,顾不得思考的他只能跟邢帆挂去个视讯,告诉他禄高升失踪了。 “XX的巷子里。”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禄高升就巴拉巴拉的将地址详细的说了出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禄高升睁大眼睛看着被挂掉的视讯,他为什么要告诉那个人他在哪啊混蛋!!!自己跟宝宝有危险的时候他干嘛去了,等事情都解决的差不多了他才冒出来,靠! 还没等禄高升踏出机甲,在近处寻找的邢帆和邢任就一块出现了。 邢帆看着他送给禄高升的那架机甲,眼神暗了暗,那小子知不知道医生说过在怀孕期间不让他碰机甲了,再这么玩下去,自己的孩子早晚被他玩没了。 不过看到机甲外形没有任何损害,邢帆心里还是松了口气,看样子,禄高升应该没事。 “楚叔叔,您怎么在这?”邢任瞥了眼墙壁处狼狈的逸轩,接着上前跟楚意热情的打起招呼来。 “任小子,叔叔来办一些事情。” 邢帆跟楚意点下头,算打过招呼后,就快步走向机甲,三两下爬到机舱处,敲门,“禄高升,把门打开。” 逸轩站在原地给邢任递了个眼神,让他赶紧带楚意中将走。这时如果让楚意跟禄高升见面,那他们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就算逸轩不提醒,邢任也在想办法把楚意劝走,“楚叔叔,这里交给大哥就好,我给您接风洗尘。” “接风洗尘就不用了,我们等一下你大哥,我们这次要办的事需要他的协助。” 听此,沈墨脸上顿时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抬着下巴指指在机甲上敲舱门的邢帆,用奇怪的语调问道:“那个男人就是三级监狱的狱长?” 楚意脸色一绷,看向沈墨,不悦的警告道:“沈部长,注意你说话的语气。”他刻在心上的自尊不允许他人对楚家和邢家如此猜想。 “呵呵,对不起,我只是有点吃惊罢了!”沈墨抱歉的一笑,不过眼眸里那种趣味却更浓了。 “楚叔叔,这个人是谁?”邢任看着沈墨,问道,他对这个眉清目秀的男人从心底反感。 “沈墨部长。” ****** 听到邢帆的声音,禄高升心里突然冒出一丝内疚,甚至连门都不敢开了。 “禄高升,开门。” “哦,好,你等一下。”禄高升走过去,刚把门打开就被人搂紧了怀抱里,“禄高升,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恩?”总是拿着他的孩子开玩笑,看样他有必要将人锁起来随时看管了。 听此,禄高升心里委屈又冒了出来,明明是有人要取他的性命。 第34章:邢帆,我信你 邢帆低头看着禄高升苍白的脸色,目光瞟过墙边胸前浸满鲜血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厉色,但很快就隐了回去,低声问道:“很难受。” “……”禄高升气鼓着腮帮子不说话,可额头的汗水却告诉了邢帆答案。 看着禄高升赌气的样子,邢帆心里有丝无奈,只能搂着禄高升从机甲上动作小心的爬下来,然后左手收起封释后的机甲,转头对楚意说了声,就匆匆带禄高升离开了。而禄高升由于被男人抱着,怕伤面子,只能将脸埋在邢帆的胸口上,所以由始至终,楚意都没见到他长什么样子。这让邢任和逸轩心里都重重松了口气。 医院里,医生为禄高升全面检查了一遍,然后摘下耳朵里的听诊器叹息的摇摇头。 医生的这个表现可吓坏了禄高升和邢帆,禄高升支着脑袋在床上心急火燎的盯着医生,想知道结果,而邢帆直接以五厘米的近距离站在医生面前,低着头一双墨眸凌厉的看着医生,好像医生敢说一个自己不愿听的字眼,就直接卡擦掉。 “哎”医生不管病房内紧张肃杀的气氛,抬头瞅了眼邢帆和床上眼巴巴看着他的少年,再次垂头摇摇,才道:“孩子没什么大问题。” 听此,禄高升紧绷的身体才松弛下来,但不免心里诽谤道,那你刚才是什么表情啊! “不过——”医生瞪了眼舒了口气的禄高升,厉声警告道:“你再这么玩下去孩子迟早会玩没的,对于人口匮乏的帝国来说,你知道新生儿有多重要吗?如果你再拿孩子开玩笑,我有权向警方报案。” “噗~~”禄高升直接喷了,报案?这都是什么法律啊! “我会看管他的。”终于,邢帆冒出一句,将这个奇怪的医生送走了。 禄高升本想睡觉的,但狱长大人一直用一双激光扫描眼扫描你,你还怎么睡得着。 “狱长,你有什么疑惑就问吧!” 靠在墙面上的邢帆换了个姿势,冷然问道:“那个人就是想杀你的人。”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禄高升嘴张了张,将心里憋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在我回答你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邢帆目光深沉的点下头。 禄高升抿抿唇,抬起眸子直视邢帆的眼睛,严肃的问道:“你会不会杀我?告诉我实话。” 邢帆不语,而是慢慢踱过来,将五指圈在禄高升的脖子上,“是这样把这个纤细的脖子扭断吗?” 感受不到邢帆任何的感情波动,禄高升直接吓出一身冷汗,但还是抿着唇点点头,他想知道邢帆对于他的事知道多少,或者说,邢帆救他护他只是在耍着他玩,最后还是要将自己这个傻傻的猎物抹杀掉。 “有时真想把它扭断。”一遍遍摩擦着细嫩的脖颈,邢帆眼底闪过一丝心痛和疑惑,禄高升从来没相信过他,“说吧,把你所有隐瞒的事都说出来。我要杀你,易如反掌,不如说出来让心里舒适些。” “……好,”细细感受着脖颈处停留的冰冷,禄高升终于将心里隐藏的事说了出来,“我不是自杀而是被杀的,而凶手就是你说的那个人。”他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邢帆的眼睛,如果邢帆真跟他们是一伙的,听到自己的话,情绪应该出现些波动。 “他为什么要杀你?” “如果我说我不知道,你信吗?” “……信,因为你就是一个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傻子。” “邢帆你——”本来严肃成冰的气氛就被邢帆这句话硬生生的划成几道,然后变成渣破碎了。 邢帆收回圈着禄高升脖颈的手指,道:“我会帮你调查清楚,你在这好好修养就好。” “那如果这件事跟你弟弟有关呢?”即使邢帆真的不知情,但邢任绝对参与其中了,他可以打包票。 邢帆话语一顿,如果真的跟邢任有关,他一定也会保禄高升的吧,毕竟他是自己的妻子,而且还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会处理,另外这几天我会比较忙,我会派人保护你,如果你再瞎胡闹,你的脖子就真的扭断了。” “我说狱长大人,你不威胁我能死啊!” “能。” 狱长,其实我一直都相信你,但我需要一个相信一个理由来让自己安心。 ****** 三级监狱监控室内,狱方的工作人员快速将情报局被入侵的那个时间段的所有视频剪切下来,然后传输到光脑上一一查看。 如果真要入侵国家安全局情报网,傻子才会用自己的光脑留下证据,所以他们需要查看监狱所有光脑的记录。 楚意面无表情的看着工作人员将联网记录一条条剔除,心里却十分担心,自家小子的脾气他最清楚,那小子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真再入侵一回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而沈墨则安心的坐在椅子上,嘴里品着热咖啡,眼睛时不时的瞄下屏幕。这种按程序来的调查真没意思,对于光脑他比这里的任何人懂的都多,而真正的光脑高手又怎么会留下这种明显的痕迹。 “邢狱长,我可以用你下您的光脑查点东西吗?您也知道这次来的太匆忙,所以忘带光脑了。”沈墨抬头看着一旁站的笔直的邢帆说道。 “可以。” “楚意中将,您先在着查看着,我先去狱长室办点小事。” “你去吧!”楚意中将很豪爽的应了声。 跟邢帆一块走在路上,眼睛瞟过监狱的建筑,沈墨一笑,“邢狱长,监狱的建设不错嘛,都快赶上高级养老院了。” “怎么,难道沈部长想在这享受一段时间?”邢帆冷冷回了句,就快走两步跟沈墨拉开了距离。这个人真不好对付,不过自己亲自消除的信息是不可能还原的。 沈墨低头摸摸鼻子,他只是说笑罢了,不过这个邢帆性子跟外表一样凌厉啊! 另一边,得知父亲到来的楚林以为父亲是来“看”自己,吓得就差躲起到杉马星球上去了,但被邢任之后的一句话弄得更加心惊胆战起来,“你放心,楚叔叔只是来调查案件的。” “什么案件?” 邢任瞥了他一眼,回道:“国家安全局情报被窃事件。” “噗~~” “难道真是你做的?”其实了解楚林过往的人心里明白,楚意和沈墨刚来就到三级监狱,就是为调查楚林来了,只是他们都没有说出来罢了。 “怎么可能,我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还是挺珍惜自己的小命的。” “希望如此。” ****** 坐在狱长办公室的座椅上,沈墨对邢帆感谢的笑笑,然后手指打开光脑。 “密码XXXXX” “啊,”沈墨拍了下脑袋,抱歉的笑道:“我都忘了一般光脑都设有密码了,谢谢。”他开别人的光脑向来都是直接破译的,已经习惯了。 邢帆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室内的软皮长沙发上,耳际听着沈墨点击光标的声音。 “邢狱长,我一直想问您一个问题,您是怎么看待犯人的,尤其是那些重刑犯?”沈墨眼睛扫描着屏幕,张开唇瓣问道。 “赎罪者。” “呵呵,真是贴切的代名词,邢狱长,您就像一个神职人员,不,这样称呼好像很不准确,你应该是一个纵容赎罪者再次犯罪的渎神者。” “是吗?”邢帆并没有马上反驳沈墨的话,而是站起身,道:“沈部长,您慢慢查看,如果查出什么问题,可以随时通知我。” “呵呵,不用了,因为我无意中已经发现问题了。”沈墨放下光标,两手支着下颌,像看好戏般瞧着邢帆的反应。 “是吗?”邢帆并不心惊,他只是转过眼神,问道:“什么问题?” “我利用信息还原将以前的浏览记录重新显现出来了,怎么您不过来瞅瞅吗,可是有人利用您的光脑做坏事哦~~” 邢帆眉心蹙起,悠悠踱过来,弯腰将光脑转向自己,他对自己的技术有信心,但难保这个沈部长不会制造一些伪信息来骗自己上当,真是难缠。 手指在光脑屏幕上游移着,不快不慢,不陌生不熟悉,搜索,查找。 看着邢帆普通的动作,沈墨眼睛掠过一丝暗光,心里不知再想什么? 不一会儿,邢帆手指收回,道:“这是我那个时间段的上网记录,与你找到的记录截然相反,身为情报局技术部的部长,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沈墨有些吃惊的看向屏幕,不是装不出来的,而是真的吃惊,他刚才明明将以前的记录消除然后重新伪造了一份,不过他很快将情绪隐了下去,“呵呵,只能说其中一份是假的,也许是那个擅用您光脑的犯人伪造的。” 听此,邢帆站直身,道:“连系统时间都能改变呢,确实是个高手,那就麻烦沈部长将人抓出来了。” 沈墨摸摸鼻子,尴尬的笑笑,“其实我的技术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高超,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能允许楚中将的公子在旁协助,听说他的技术是帝国顶尖的。” 虽然不知沈墨打的什么算盘,但他毕竟是帝都高层派下来的,自己不管怎么说也必须全力协助,“可以,什么时候用人。” 第35章:我会让你信任我 “就现在吧,我们的时间不多。” “我通知他现在过来。” 沈墨站起来,伸出手浅笑道:“那就麻烦邢狱长了。” 邢帆象征性的伸过手,碰了一下就收了回来,自己果然不习惯和别人进行肢体碰触。 楚林在自己的狱房有些坐立不安的等着邢任的消息,虽然他对自己的黑客技术很有信心,但现在国家都调查到监狱了,而且父亲也来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的技术被侦破了,而他也被列为嫌弃对象。可人没等到倒是手腕上的视讯响了。 “楚林,来狱长办公室一趟。” 听此,楚林的心脏顿时“砰砰”的无规律快速跳动起来,“狱长……请问有什么事吗?” “有件事需要你的协助,快来。”说完那边就挂了。 邢帆表弟,你确定只是单纯的让我协助而不是老头子要我过去揍我?看着沉寂的视讯,楚林欲哭无泪,加长坐牢时间没什么,只要不被老头子揍就可以了。 ****** 病房里,禄高升嘴里吃着辣肉,喝着梨水,过的好不自在,眼睛瞟过沙发上坐的严谨的某人,不由问道:“哎,狱警大哥,咱们狱长最近在忙些什么啊?为什么一天到晚都见不到人?” 那个身穿狱警警服的男人用奇怪的眼神瞅了禄高升一眼,“帝国有大人物来办案,需要狱长在旁协助。”他还是有点接受不了眼前这个少年是双性人并且已经怀孕的事实。 “咦?办什么案?”禄高升好奇的打听着,不过肯定跟他没有关系。 狱警脸色一正,严肃的回道:“这些事我们不方便透漏。” “哦,对不起,是我好奇了。”禄高升缩缩脖子,继续低头吃自己的辣肉,幸亏这个狱警没有呵斥自己,要不气氛肯定会更尴尬。 这时,门被打开了。 沙发上的狱警赶紧起身,行李,“狱长。” “恩”,邢帆回了个礼,面无表情的回道:“你去休息,晚上回来。” “是。” 等人的身影消失在房内后,邢帆才放松起来,一屁股坐到床边上,摸摸禄高升的头发,“这两天怎么样?” “还好,”禄高升一边吃自己的饭,一边含含糊糊的问道:“你不是要接待帝国的大官吗,怎么有时间过来?” “我来是看看你能不能回监狱。”外面始终还是不安全,他想把人搁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保护。 禄高升的手一顿,嘴里也停止了咀嚼,眼睛抬起不可置信的瞥着邢帆,“你怕我会逃跑?” “不是,最近不太平,监狱安全点。” “呃?”听此,禄高升心里的那股郁闷才消了下去,“好吧,其实我没事了,可以回监狱。”反正在哪都一样。 邢帆将桌上的餐巾递给禄高升,顿了顿,还是问道:“你为什么要调差帝国禄尘中将的事?” “恩?”禄高升抬起眼,尴尬的挠挠头,脸色十分不解:“你在说什么?” “你让楚林帮你查的事我都知道,那天你们走后我还原了浏览记录。”邢帆不急不缓的回道,“我本不想管的,但帝国现在派人来调查了,即使我消灭了所有记录但难免那些人还能查到些什么漏洞,所以我需要知道更多以便保护你们。” “……狱长,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禄高升顿时觉得压力很大,这件事为什么会闹这么大,邢帆这些天就是陪帝都那些人吧! 邢帆唇瓣一抿,直接将人粗暴的压到了床上,瞪着他,带着懊恼的说道:“禄高升,你信我一次行不行。”就算心里很不舒服,邢帆还是刻意避开了禄高升尚平坦的肚子,他抬起禄高升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表情严谨认真,“禄高升,我是你肚子孩子的父亲,为什么你从来不肯相信我,就因为我是官方人员?” 感受到淡淡的语气中透露着强烈的悲伤,禄高升心里陡然一颤,嘴唇咬的泛白,但只能说“对不起。”这件事也关系着楚林,他不能这么草率。 邢帆盯了他良久,才低头将头埋进禄高升肩窝,闷闷道:“我会让你信任我的。” “邢帆,你要做什么?”禄高升将邢帆的脑袋推起来,音调陡然提高的问道,为什么他心里会有种不好的预感。 “其实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 禄高升:…… “现在别谈这个了,我们做些其它事。”说着,在禄高升疑惑的眸子里低下头,唇瓣狠狠碰在一起。 “唔唔~~”好疼,嘴唇肯定流血了。呜呜~~狱长,你这叫强、暴,啊,不对,你这是猥亵未成年。 好像知道禄高升所想似的,邢帆手指摸进他的病服,在纤瘦的腰肌上摩擦着,嘴里难得发出一声浅笑,“我们是夫妻,做这种事很正常的。” “唔~~谁是你老公,别自作多情,唔啊——你摸哪?” “老公?”邢帆心里默念了遍,然后盯着禄高升那张俊秀的脸,嘴角微勾,提醒道:“禄高升,男人是不能怀孕的。” 邢帆的话直接戳中了禄高升的G点,他本来就对自己怀孕有怨念,但平时都极尽的隐在心里,如今被这个罪魁祸首嘲笑,他还怎么忍的下去,“邢帆,你——唔~~” “怎么不叫狱长了?”邢帆眉毛一挑,收回掐着禄高升腰肉的手,“以后要听话,知道吗?” “知道你个,啊——”妹啊! “听话,乖~~” 这声熟悉的尾音让禄高升直接打了个寒颤,身子不禁向旁边缩了缩,呜呜~~邢帆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妖孽了?虽然有时邢帆气急了会凶他,但从来不会动手的,现在虽然只是掐一下下,但腰部可是最敏感的地方好不好。 “我知道了,狱长,现在您可以走了吧!”快走吧,不然他绝对会受不了的。 “我陪你到晚上。”邢帆手指摩擦着上移,移到红果处轻轻一捏,成功引起了禄高升强烈的反应。 “哇啊,邢帆,把你的手拿出来。”胸前又疼又酥的,这种陌生的感觉惹得禄高升忍不住的放开嗓子大喊出来。呜呜~~好难受。 邢帆低下头堵住那张让他舒服又心痛的小嘴,手指接着在上面揉搓起来,他记得书上介绍这个地方是人的敏感带,很容易引起情、欲的。 “呜啊~~别揉了。”禄高升伸手握住邢帆那只在胸前作乱的手,泪眼汪汪的哀求着,呜呜~~以前看的书上不是说揉那地方很舒服吗,为什么他只感到了疼,好吧,还有点麻,难道是因为邢帆的技术不咋地? 抬头看着禄高升这副衣衫不整,泪眼朦胧的可怜样子,邢帆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下腹也是一紧,好想做那舒服的事。 禄高升狠狠瞪向停手的邢帆,却看到他那双火气逼人的眼瞳,顿时吓的再次往旁边蹭了蹭,喂喂,我现在还处于危险期,兄弟,你一定要拉住你的小兄弟啊! 不过人还没蹭几厘米,就被一双大手拉了回来,接着被摁进了一个宽广的胸膛里,耳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别动,我现在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好吧,我就相信你这一回。禄高升换了个姿势,跟邢帆面对面起来,“邢帆,你为什么会选看管犯人这个职业?” 邢帆想了想,才回道:“我不喜欢去战场。” “呃?男人不都喜欢去战场发泄他们剩余的精力吗?”禄高升倒是觉得在这种实力至上的年代,邢帆却有这种想法真的是奇特。 邢帆伸手搁在禄高升的下巴上,认真的回道:“我更喜欢在床上发泄多余的精力。” 噗~~邢帆,你看起来也没有种马体质啊,为毛种马思想这么严重。禄高升心里喷着,可掌控在人家手掌里的秀脸却不知不觉的红了。 “禄高升,我查过你以前的资料,你很喜欢那个叫逸轩的男人?” 禄高升:这就是传说中的吃醋还是大男人特有的占有欲? “你变了很多。” 禄高升心里一颤,拍下邢帆放在自己下巴上的手,不悦的回道:“死过一回的人性格变点有问题吗?邢帆,你这么查我有意思吗,啊?” 面对禄高升突如的无力取闹,邢帆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没意思。” 禄高升顿时如便秘般,一口气梗在喉头里,憋的一张小脸通红。 “哎,乖~~睡觉吧!”邢帆像哄小孩一样拍拍禄高升的后背,并赠送了他一个睡前吻。 “邢帆,以后不许你在看那个什么《宠物养成法》。”见邢帆这种不符形象的行为,禄高升就知道他肯定又看那种书了,自己丫丫的不是宠物! “那本书……还不错!”邢帆咂咂嘴,好像品味了什么美食似的。 不错?不错你个头啊! “以后不许再看!”不然他绝对会被邢帆当成宠物养的。 “好,”邢帆眯着眸子摸摸禄高升垂在耳际的柔软发丝,哄道:“乖,快睡,明早我来接你。” 第36章 半夜,整个医院都陈寂在了一片黑暗中,禄高升所在的房间内也只余墙壁上一盏散着柔弱黄光的小灯,微微照亮着床上睡着的人。 傍晚回来的狱警此时正坐在沙发上,眼皮上下打着架,最后还是抵不过疲惫,身子一斜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时间慢慢流去,而这时门却被悄悄打开了,一个身影悄悄隐进来,他摸到床边,先转头看了看沙发上睡着的狱警,然后掏出口袋里的刀刃,抵上床上人的脖子,也许下一刻就是血光飞天。 就在匕首即将划下去的那一刻,房间天花板上那盏最大的日光灯亮了,强烈的灯光打在已适应黑暗的眼睛上顿时令来人一阵恍惚,而手里的匕首也被一股力气打了出去。 等他看清周围景物时,人已经贴在床沿上,双手也被锁到了身后。 “唔~~啊——”被吵醒的禄高升一睁眼就见逸轩渣那张妖魅的脸放大在自己眼里,顿时吓的向后栽去,结果直接屁股蹭空栽下了床,幸亏身后一双大手及时将他接住才免了皮肉之苦。 “别这么激动。”说着,声音的主人就把人抱到了空出来的沙发上。 啊,这是怎么回事啊?禄高升左右看看这明亮的屋子,然后再瞅瞅被狱警压制在床上的那个男人,然后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身旁的邢帆。 “只是帮你抓人,我说过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多。”邢帆随意解释了句,就踱过去,拿出身上的镣铐,动作熟练的将逸轩的双手铐住,然后连在床头的金属床头架上。 见到大势已去,逸轩不急反笑,转头盯着邢帆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邢任。” “呵,原来是邢任告诉你我今晚会来的?”逸轩苦笑一声,身子霎时就像抽掉了所有骨头般瘫软在了床上。 “不是,我只是告诉他让他明天陪我接禄高升回监狱罢了。”邢帆淡淡的解释着,也许怕自己话逸轩还听不懂,于是又添了句,“他不知道我会在这瓮中捉鳖。” 邢帆狱长,您确定您这不是在取笑人。 禄高升刚想问是什么回事,门就被大力撞开了,闯进来的邢任看到这种场面,最后目光钉在邢帆的身上,语气复杂的叫道:“哥?” 邢帆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对身边的狱警说道:“XX,你先出去。” “是。”那个狱警敬了个礼就离开了。 邢任走进来,看着狱警关上门,才问道:“哥,这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邢帆淡淡说了句,然后自然的走到沙发处,坐到一脸迷茫呆滞的禄高升旁边,防止邢任做出什么意外的事自己反应不过来。 邢任秀眉向眉心蹙起,道:“哥,我不懂!” 手指轻敲着沙发扶手,邢帆一脸漠然的看着邢任,说道:“邢任,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来杉英府的,你的目的我也不想管,但你偏偏惹上了我的人,禄高升现在有了我的孩子,我不会任由你动他的,而且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希望你能给我解释清楚。” “孩子?”邢任被这两个字眼吓了一挑,他吃惊的看向禄高升,“你有了我哥的孩子?” “你才有了那个混蛋的孩子。”禄高升反应激烈的将他吃惊的眼神瞪回去,接着狠瞪着邢帆,不是说过不许将他怀孕的事说出去吗,即使他内子里是穿越人士,但他也接受不了别人这种奇异的目光好不好。 邢帆直接将旁边“阴狠”的眼神过滤掉,一双眼直直的看着邢任,希望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邢任深吸口气,道:“哥,我想跟你单独谈谈,可以吗?” “不可以——”还没等邢帆回答,禄高升将话接了下来,别想背着他讨论什么阴谋诡计,好吧,他现在是真正相信邢帆是真心帮他的了,但难免再被这个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教唆了。 邢帆沉思了下,然后将腰间里的一支小型枪支塞进禄高升手里,“你在这看管那个男人,如果他有什么动作,就直接拿着枪杀了他,后果我会承担,保护好自己,我马上回来。” “喂,邢帆……” “乖,听话。”摸了下禄高升的脑袋,邢帆就直接跟邢任除了房门,看邢任那种郑重的样子,也许真的有些话不能让禄高升知道。 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去说悄悄话,禄高升心里燃气怒火的同时也冒出一丝丝痒意,这件事上他才是猪脚,他有权知道的喂。 “呵呵,禄学弟,我劝你还是早点逃跑的好,不然等下你就要见你孩子的父亲杀妻弑子了呦~~”逸轩看着禄高升抿唇的样子,不由出声打击道。 禄高升抿抿着唇光着脚丫从沙发上跳下来,走过去,直接一拳打在逸轩那张无暇的漂亮脸蛋,“你不说话我还真忘了你了。”接着又在他肚子上来了拳,“这是你伤害我利息。” “禄高升,你找死。”逸轩被禄高升打毛了,他吐掉嘴角的混着鲜血的唾液,趁禄高升第三拳落下的空挡,抬起自由的右腿将人狠狠的踢了出去。 “嘭” “唔~~” 逸轩看着倒地不起的禄高升,又呸了下,恨声教训道:“禄学弟,尊长是很重要,在学校老师没教过你吗。”可等了很长时间,地上的禄高升还是在那抱着肚子蜷缩着,逸轩挑挑眉,问道:“禄高升,你没事吧?难道你真的怀孕了?” 可回答他的仍是不断的闷哼哼声。 逸轩皱着眉打量了遍地上的人,当眼角瞥见白色睡裤浸出的鲜血时,心里暗骂一声,可双手被拷在床头,也不能去检查禄高升的情况,只能对着门大喊:“邢任,邢帆,禄高升出事了……” 喊声还没落下,虚掩的门就被撞开了。邢帆和邢任并没有走远,当邢帆撞开门看到房内的情况时,眼睛微眯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脚下也快速跑过来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而床上的逸轩直接被他无情的扔了下去。 “逸轩?”邢任看到逸轩被镣铐勒的出血的手腕,担心的叫一声,刚想走过来就被邢帆吼住了。 “邢任,你快去叫医生。” “啊?哦,我马上去。” 看着这两个人莽莽撞撞的样子,坐在地上面色狼狈的的逸轩冷笑一声提醒道:“床头有按铃。” 邢帆看了他一眼,手下却毫不耽搁的按响了警铃。 值班的医生急匆匆赶到,看到禄高升的情况,眉头直皱,幸亏今天值班的医生是禄高升的主治医生,他熟门熟路的将闲杂人等请出去,然后拿出工具快速做应急处理。 门外,邢帆失了控般,揪着逸轩的衣襟,寒着脸一拳拳打上去,哪还有半点身为狱长的冷静、淡漠。 “哥,你先放手,哥,哥,你冷静点。”虽然邢任在一旁极力拉着,但个小力轻的他怎么能拉住暴怒中的邢帆。 最后,邢任直接插身到两人中间,用两只手抓住邢帆的右手,喊道:“哥,现在禄高升最重要,你先冷静点,冷静点。” “邢任,你让开。”如果他的孩子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一定会亲手杀了这个人。 邢任眼神弱弱的看着邢帆,下唇也被他咬的泛白,但仍是固执的摇摇头。 邢帆举着拳头动了动最终还是落了下来,一把推开邢任,接着将逸轩手上的镣铐往走廊角落的钢管上一拷,就靠着墙,眼睛盯着病房陈寂下来。 逸轩从头到尾只是嘴角含笑的承受着这一切,他不知刚才为什么会鬼迷心窍的叫邢帆他们进去,但叫了就是叫了,他不后悔。 虽然担心逸轩的状况,邢任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并没有过去查看他的情况。 逸轩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容,但让一个猪头脸勾勒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着实令人惊悚。 邢任抖掉胳膊上泛起的鸡皮疙瘩,低头走到邢帆身边,陪他一块陈寂去了。 “邢帆,你为什么知道我会趁禄高升回监狱前下手?” 在这着急的时刻,邢帆连一个眼神都懒得赠送给他,更何况费口舌给他来篇长篇大论呢,所以人家脸动作都没变的继续盯着病房。 逸轩那双一直透着浅笑的眼瞳终于因邢帆无视的态度变得深不见底。 感知到空气中流动的危险气息,邢任忍不住帮逸轩问道:“哥,我也想知道。” 也许在邢帆心里还是存在亲情的,他看了眼邢任,淡淡的回道:“在小巷子的时候,你们的行为太明显了。” 动作?邢任一想,那时他一心想带楚叔叔离开,不让他跟禄高升见面,而那时大哥不是正在机甲上敲舱门吗,怎么会注意到自己?难道……大哥早就防备自己了?想到这,邢任后背的衣衫几乎浸透了。 “在禄高升在监狱遇刺的那一回我就怀疑你跟这件事或多或少有关系,但不敢下定论,而上一次之所以让你单独陪着他,一方面这是医院,你不会直接动手,另一方面,我想看清你的目标到底是不是他。” 听完邢帆的话,邢任后背无力的靠到了墙上,叹口气,道:“哥,你这是拿着禄高升的生命做赌注。” 邢帆嗓子一噎,却坚定的回道:“没有。” 第37章 就算他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也一定不会将禄高升置于危险中的,那次只是个意外,但面对邢任审视的眸子,邢帆却有点说不出话来,他承认那次是他考虑不周全了。 “哥,那你现在要怎么办?”是为了禄高升跟他们作对,还是隐瞒着禄高升把这件事蒙混过去,他相信邢帆一定不会为了他们狠心将禄高升铲除掉的。 邢帆一向胸有成竹的表情泛起一丝难色,他上下牙齿紧紧咬合着,虽然他并不是真正的邢帆,但他却继承他的感情和责任,如果让他毫无犹豫的对抗父亲,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但如果家族要伤及禄高升的性命,他也绝对不会允许的。 良久,邢帆才冒出一句,“他需要在医院静养。” 听出邢帆话语中的选择,邢任心里松了口气,其实他也不想将禄高升至于死地。 但邢帆又补充了一句,道:“不过他再发生一次意外,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被锁在墙角的逸轩冷哼一声,妇人之仁。 邢任瞪了他一眼,又连忙看向邢帆,生怕他反悔。 邢帆的眸子只是暗了暗,并未说什么。 幸亏救治及时,禄高升才没流产,但身体却一下虚弱下来,只能躺在床上,一双灵动的眸子也失去了往日的色彩,平静的在邢帆和邢任之间游移着。 由于邢帆怕禄高升见到逸轩怒火攻心,所以让他先走了。 看着邢任躲闪的目光和邢帆不自然的眼神,禄高升心里掠过一个猜测,有气无力的声音顿时差了很多,“邢狱长,请问那个刺杀者去哪了?” 邢帆不说话,邢任只能开口道:“禄高升,这只是个误会。” 禄高升心里一紧,眼睛直直盯着邢帆线条僵直的脸颊,问道:“邢狱长,真的是这样吗?”其实,在邢任要求单独跟邢帆说话时,他心里就预料到了这个可能,但想不到亲自听到心里会这么苦涩。 禄高升强打起精神,道:“邢狱长,明天您还要带我回监狱,那我先睡了。”说着,就抽出背靠着的枕头,放平,拉上被子躺下去。 邢帆现在明摆着知道一切,却不帮他,那他只能靠自己了。他不是傻子,既然邢帆只告诉邢任说自己回监狱,那个渣就屁颠屁颠跑来杀他,那他们一定很怕他回监狱,既然他们这么怕,那自己为什么还要让他们安心呢! 听此,邢帆倒是站起来,走到床头目光复杂的俯视着禄高升,伸手将被子拉下来,声音放软了些,“别闹了。” “邢狱长,请注意身份有别,我不想被按上私通狱长的罪名。”禄高升抢过被子,冷冷的说了句,邢帆身子一震,自己如今这么做是把禄高升对自己产生的那丝好感都埋葬了吧! “别闹……” “邢狱长,我劝你别看那些书了,有碍您的形象,还有犯人也是有睡觉权的。” “……” 看着自家大哥被如此拒绝,邢任心里顿时生出一股怒火来,“禄高升,你别不识好歹……”如果不是为了你,大哥又何必这么低声下气。 “邢任,”邢帆严声打断他的话,“你先出去。” “邢狱长,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那意思就是让他跟邢任一块出去。 半天,邢帆像跟禄高升宣布自己的决定一样说道:“禄高升,你现在需要在医院静养。”说完,挺直上身,一头不回的走出了病房,邢任不满的看了眼床上鼓鼓的被子,也跟了出去。 禄高升咬紧下唇,喉咙哽咽,以后又剩自己一个人了。 ****** 监狱内,楚林一副懦弱的模样低头站在楚意中将身前,弱弱的喊了声:“爸。” “哼,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子啊!”楚意冷哼一声,“说吧,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绝对不是,”楚林连连摆手,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我现在可是老实多了,不信你去问邢帆表弟。” 听到这,楚意脸色才好了些,“最近你跟着沈墨部长调查,有什么发现吗?” 提到沈墨,楚林的讨好脸立刻皱了起来,“那家伙的技术比我厉害多了,谁知道他查出点什么啊!”那家伙竟敢一天天拿嘲笑的眼神瞅他,总有一天他要报复回来。 听出楚林话语中的酸意,楚意差点没抽出棍子抽他一顿,为什么他会生出这个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混子,“楚林,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查出来。” 这时,门被打开了,沈墨走进来,双眼笑眯眯的打量下两人,问道:“楚少爷,能不能跟我出来一下。” “好。”在外人面前,楚林马上收起了那副懦弱样,征求了楚意的意见,然后对沈墨点点头。 楚林虽然一声不吭,但还是挺直脊梁,不卑不亢的走在沈墨旁边。沈墨眼神瞥过楚林,眸子深处闪过一丝赞赏,看来这个楚林并不像外界传言那么不堪。 沈墨嘴角勾笑,陈述道:“楚林,二十五,帝都电子学院毕业,因误闯国家情报网被判有期徒刑三十年。”当然误闯什么的只是楚意中将为保全儿子编造的谎言,不然以楚林的罪名,早就被枪杀了。 楚林身形一顿,脸色深沉下来,扭过头,盯着沈墨语气中透着明显的不悦,“不用沈部长提醒我是因什么罪名进来的。” “呵呵,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有什么能力,好相助我罢了。” 楚林桃花眸子一眯,透出一丝危险的光芒,质问道:“你是怀疑我在藏私,还是认为我在故弄玄虚?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让我退出。” 沈墨讪讪一笑,道:“楚少,你误会了。”不过,这个反应真的很好啊! 等出了监狱,楚林看着前面站着身穿墨色警装的男人,不由向沈墨投出疑惑的眼神。 沈墨会意,介绍道:“这是杉英府的署长,袭北警官,我请他协助的。袭北警官,这是楚意中将的公子,楚林。” 袭北笑的礼貌的对楚林点点头。 楚林心里暗沉了下,沈墨这家伙又想玩什么诡计,不过表面上还是面无表情的回给袭北一个礼仪。 “沈部长,请!” 沈墨其实要去的地上是杉英府网络总局,而请袭北署长来就是为了避免一些阻碍。就算他有军令,但这毕竟是袭北的地盘。 修空看着在密密麻麻光脑屏幕前查看的沈墨、楚林,移步到袭北面前,轻声说道:“署长,您为什么帮他们?” 袭北温和的一笑,反问道:“修空,你不觉得日子很无聊吗?而且他们是帝都来的,我能明着不帮吗?” 修空抿抿唇,退下去,却被袭北先一步堵住了去路,“听说你喜欢的那个女人要结婚了?” 心里的痛楚被揭穿,修空身子一震,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袭北,“署长,这是我的私事。” “呵呵,修空,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吹胡子瞪眼,真是不容易啊!” 修空脸色一显尴尬,不禁退后一步,跟署长保持距离。 袭北眼睛闪过复杂的笑意,随后上前向两个忙碌的人问道:“有线索吗?” “还真查到一条线索。”沈墨转过椅子,阻止了楚林的动作,认真的问道:“楚林,看你们监狱的出入记录,出事的前几天有一个犯人出过监狱,你认识那个人吗?” 楚林心里一咯噔,沈墨为什么会联想到禄高升身上,“认识,他叫禄高升,难道你怀疑他?” “有点,难道你不觉得这两件事太巧合了吗?” 楚林没有说话,他不能为禄高升辩解,不然沈墨的怀疑就变成确定了。 “咦,是那个孩子啊!”袭北脑子冒出禄高升那张冷清的脸,不由插话道:“那个孩子样该不会做这种事吧!” “哦?袭北署长也认识那个人?” “恩,我给他做过心理治疗,是个性格很好的孩子。”解释着,袭北还不忘加句赞扬。 楚林的砰砰无规律的乱跳着,但脸上硬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 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楚林和笑的绅士的袭北,沈墨笑道:“今天就调查到这吧,谢谢袭北署长的协助。” “这是我的义务。” ****** 回到监狱,楚林就匆匆跟沈墨告别了。 沈墨看着楚林匆忙的背影,嘴角上勾,他之所以来并不主要是为找出那个罪犯,而是要找到那个在网路上阻挡他的人,只有面对强大的对手,他冷却的心才会再次热血沸腾起来。 站在去狱长办公室和自己狱房的交叉口,楚林有些犯难,如今沈墨已经怀疑到禄高升身上了,这种怀疑的心思一旦种下就很难拔除,而且这件事确实是他和禄高升一块犯下的,顺着禄高升这条线索查,一定能查到什么蛛丝马迹,而且也不能告诉邢帆表弟,虽然邢帆表弟很是护着禄高升,但如果知道这件事是他做的,依他正直的性子肯定会大义灭亲的。哎,现在该怎么办? “混小子,你站在那站岗吗,啊?” 一声中气十足的喊声吓了楚林差点蹦起来,“爸。” 听着楚林委屈的声音,楚意中将眉眼一竖,道:“怎么,埋怨我出声?” 顿时楚林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爸,你怎么在这里?”老头子不应该在邢帆为他安排的客房里吗? “老子想去哪轮到你来管?你跟沈部长出去有什么收获?” 也许被楚意吼的心烦了,楚林小声嘟囔了声,“你不会去问沈墨吗?” 但这声埋汰怎样逃过楚意尖锐的耳朵,只见楚意大步走出来,吼道:“混小子,你说什么?” “没,没,我有点事要找邢帆狱长,我先过去了。”说着,就先一步从另一条路上逃跑了。 而楚意则气的在原地大喘着气,当初就不该生出一个逆子来,气死他了。 楚林靠在墙上,缓口气,还时不时的抬头看看那条来时的道路,生怕老头子追上来。 “楚林,跟我进来。”冷清却不容置疑的声音让楚林“啊”了一声,顿时抬起头看向发声处,“邢帆表弟?”然后疑惑的跟上去。 此时狱长办公室内只有他们两个人,邢帆坐在办公椅上,手指轻敲着桌子,咔咔的,极有规律,“楚林,你最近跟着沈部长有什么发现?”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楚林挠挠头,回道:“这件事你就要去问沈部长了。” “你不用防备我,我只想知道他有没有调查到你们头上。” “我们?们?” 对于楚林的装傻充愣,邢帆直接将他的侥幸的心思戳破了,“就是你跟禄高升。” “啊?”楚林惊叫一声,虽然他能在外人面前掩饰的很好,但面对熟悉的人他的心思却很难掩盖住,他知道自己的这个缺点到了尔虞我诈的军部,肯定会被人从背后捅刀子的,所以他违背了父亲的命令,擅自去了电子学校,“邢帆表弟,你不要胡乱猜测,会出事的!” 邢帆眉头一皱,“楚林,那个在网络上帮你逃跑的人是我。”邢任那边的事还没解决,禄高升又将他打入黑名单,再加上这边的事也不能忽视,邢帆已经没心力再陪他们打太极了。 “那个人竟是你?”楚林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他不安的看向邢帆,如果邢帆表弟在诓他,那一切都完了。 第38章 “是我,现在可以说了吧!如果我想出卖你们,直接将你入侵的截图上交,你还以为你能逃得了吗?” 楚林咬咬唇,表情决然的问道:“表弟那时你在和禄高升在一起,为什么确定是我做的?”他还是有点不相信那个帮他的人是邢帆。 邢帆并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左言其它道:“你先查找了楚意中将十六年前参加过的所有战役,然后停留在楚意中将对战杉马星那场战役上,随后,你才开始侵入,我说的对不对。” 听着邢帆的描述,楚林身子一僵,背脊也汗湿了后背的衣服。那些痕迹他已经消除了,为什么邢帆会知道?难道他真的是那个帮他的高手,所以才能将这一切上网痕迹还原回来。 “现在可以说了吧!” “好,”楚林叹口气,说道:“沈部长已经怀疑禄高升身上了,而我大概他一早就盯上了。”这种情况下,他必须要找一个有力的帮手,不然查出来是早晚的事,如果邢帆真是敌人,那就太可怕了。 “怎么盯上的?” “沈墨说只有禄高升在出事前出过监狱,他觉得太巧合了。” 听此,邢帆头痛的揉揉眉心,半天才抬头说道:“以后沈墨发现什么第一时间来报告我。” “哦。”看着邢帆神伤的样子楚林不由点点头。 邢帆瘫在椅子上,手臂无力的搭在座椅两侧,看来只能把沈墨他们送走了再解决他和禄高升的事吧! ****** 在邢帆为楚意中将安排的客房内,沈墨坐在沙发上,抬着的手心里摆着一台小型笔记本,“楚中将,本来情报局丢失资料的内容不应告诉您的,但现在调查陷入了困境,所以我现在打算告诉您。” 楚意浓厚的剑眉向眉心蹙起,道:“这不合规矩。” “如果以后扯出此事,我会全权承担,您绝不会受到牵连的。” 听此,楚意那如闷雷般的声音更是响彻起来,“什么话,看的人是我,我自不会推脱。” 沈墨一笑,将笔记本递给楚意,“这里面就是丢失的资料。” 楚林看了他一眼,单手接过,右手食指在屏幕上划起来,越看脸色越难看。 “对方查的是一个名叫禄尘的中将的资料,我那时并不在军部,对这位中将也不了解,但楚意中将应该存有印象吧!” 楚意看着资料久久不语,半天才回道:“他是一个英雄,十五年前就去世了,其余的恕我不能多说。” “从他的战绩看出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才,我倒是想早生几年,见见他的英颜。” 觉察到沈墨言语中的深意,楚意脸色一凛,声音也寒了几分,“你想知道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为什么要偷窃禄尘中将的资料,是不是这个人是禄尘中将的下属、亲友,或者……敌人。” 楚意的脸色本来没什么变化,但听到敌人两字时,身体遽然绷紧了,“这不可能,如果没其它事的话,我想先休息了,恕不远送。” “呵呵,今天确实累了,那我先回去了,如果楚中将发现了什么,请及时告知我。”说了几句客套话,沈墨笑呵呵的离开了。 沈墨看着身后关上的门,薄薄的唇畔勾起,除了那个拦截他的人外,他好像对这件事也生出兴趣了,怎么办,呵呵,要不把事情真相查出来吧,哈哈哈…… 门内的楚意坐在沙发上,弯着腰双手握紧,亲人?敌人?那件事已经结束了,跟禄尘中将有关系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怎么又会牵扯出来。 不行,这件事他不能坐视不管,就算为了报答禄尘的知遇之恩,他也必须要保全他的亲人,如果那个人是敌人,他绝不会放过。 ****** “狱长,沈部长来了。” 邢帆放下手里的笔,对着视讯回道:“请他进来。” 等沈墨进了门,邢帆已经站起来了,他的军衔比沈墨低,站起来是为了表示对沈墨的尊敬。 “邢狱长,不必客气。”沈墨和善的笑笑,直接说出来此的目的,“邢狱长,我想见见犯人禄高升。” 邢帆既然已经知道沈墨怀疑到禄高升头上了,当然也能猜出沈墨必来找他要人,所以此时心里并不惊慌,“禄高升因为生病,此时正在监狱外的大医院医治。”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可以去看望他吗?” “可以,”邢帆沉思了下,接着说道:“我跟你一块去。” “怎么,邢狱长还怕那个犯人能伤了我。”沈墨本来是揶揄邢帆的,但却被邢帆一个“是”字呛了一下,其实邢帆是怕自己伤了那个犯人吧,呵呵,这两个人的关系也不简单,哎,一个小小的杉英府,事可真多啊! 邢帆拿起桌上的警帽带上,整个人显得更加严肃挺拔,气势凌人。 沈墨看着面无表情的邢帆,心里嗞嗞两声,邢家不愧是帝国的第一大家族,每代都能生出一个这样优秀的孩子,又怎么会没落。 两个人在监狱的小道上行走着,迎面而来一个与楚意体型相差不大的犯人,虽说是犯人,但身着一身休闲的衣衫,面朗气清,昂首挺胸的走姿,倒像一个为国立功的军人。 “简生,你怎么在这?” 简生并未马上回答,而是看了眼邢帆身边一身便装的男人,然后才请示道:“狱长,我能否跟您单独谈谈。” 邢帆眉头一皱,为难的看看沈墨。沈墨倒是知趣,笑过之后就先行一步,到前面等候了。 简生见沈墨走出足够距离,确保他不会听到声音后,才对邢帆道:“我希望你能批准我去见楚意中将。”虽然楚意为了方便调查将住所暂时设在监狱内,但没有狱长的命令,任何犯人都过不去,简生自然明白这点。 听到简生略带一丝恳求的语气,邢帆倒是微挑了下眉角,他在三级监狱当了三年的狱长,这简生就跟他作对了三年,其实那也不叫作对,但确实是冷眼相待,怎么这个时候却变了?这简生以前也是战场上的人,也许跟楚意中将有交情也说不定,“这件事我需要征求楚中将的同意,如果他不允许我也没办法。” 得到答复,简生高挺的头颅微微低了些,“谢谢你。” 邢帆看他一眼,然后拨通了楚意中将的视讯,将情况挑明后,楚意倒是很快同意了。 “邢狱长,你这监狱的能人可真不少啊!”看着简生的背影,沈墨感慨了道。 邢帆直接回了句,“但只能在这浪费才能。”如果这些人能为帝国效劳,确实是一件好事,他们偏偏站在了帝国的对立面。 “呵呵,邢狱长倒是看的开啊!” “只是看多了。”邢帆不卑不亢的回了句,身为监视器的那些年,他确实见多了。不过自己今天的话好像多了,难道自己心里的思绪太多了,所以不由的要将它们倾泻出来? ****** 等简生到达楚意临时住所时,楚意早已在楼下等候了。 “简生,没想到还没见到你。”说着,两人来了个战友间的拥抱,良久才分开。 “我本不想见你的,但我却有件事要告诉你。”简生不苟言笑的脸渐渐扬起,道:“禄尘中将的儿子没死。” “什么?”楚意不可置信的大叫出声,当初禄夫人因禄尘中将去世郁郁而终,连带着禄尘夫妇仅四岁的孩子也去世了,为什么简生却说那孩子没死? “我是亲眼见到的,那孩子跟禄尘中将简直一模一样,刚开始我还以为禄尘中将复活了。”简生掩不住语气中的兴奋滔滔不绝的说着,那样子就好像他失散多年的儿子回来了一样。 “等等,”楚意打断简生的话,问道:“那孩子现在在哪?”如果真是禄尘中将儿子的话,那这件事说不定就跟他有关。 听到楚意这么问,简生面露一丝难色,“那孩子受了伤现在正在外面接受治疗。”而且禄高升受伤还是因为他训的。 楚意顿时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说,那孩子也是监狱里的犯人?” 简生点点头。 “他是因为什么罪名被判进来的?” 其实这个罪名简生调查过,也知道,但他此时却说不出口,那种又孬又变态的自杀加猥亵,他怎么跟楚意这个军人说,所以他只能将这个话题跳过去,严肃的问道:“既然禄尘中将的孩子已经出现了,难道你还要这么无所作为的陈寂下去吗?” 楚意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能吐出一个字来。 见楚踌躇的反应,简生退后一步吼道:“楚意,难道你真的相信禄尘中将投敌卖国了吗?” “我从始至终都相信禄尘中将。” “那你现在的迟疑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你的妹妹嫁给了邢寒,而且你们楚家最近几年跟邢家的关系很好,但这样你就忘记禄尘中将对你的恩惠了,如果没有禄尘中将,你早死了。” 被简生这样逼迫怀疑,楚意的泛黑的国字脸紧绷起来,“简生,注意你的言辞,不然连我也保不住你。” “好,好,好,”听出楚意言语中的不耐,简生连说三个好字,“如果不是我身陷监狱,丢了军职又怎么会找你,就算禄尘中将和我以前瞎了眼睛。” 第39章 楚意叹口气,“简生,你要知道,那件事已经过去十五年了,再加上上头的刻意掩饰,翻案是不可能的。” “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这件事是上头搞的鬼?” 楚意无奈的点点头,作为一名没有身份没有背景的平民军人,哪能那么容易在那个位置站稳脚跟,就算他的老师是邢元帅又如何。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个位置一呆就是十几年,而且这些年内没有什么建树吗?” 简生冷哼一声,“你们军部内部的尔虞我诈我不想明白。”当初他就是只想单纯的打仗,军部内部的黑暗他不想知道也刻意躲避,不然他会对帝国心寒的。 见简生这个样子,楚意摇摇头,自说道:“不提元帅的身份背景,你只看看那三位上将,他们哪个不是军部巨头家族的当家,每个人都有着赫赫战功,但那些战功也是可能被超越的,虽然我没有一点顶替他们位置的可能,但也不能让他们感到一丝危机,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简生眉头深蹙,“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楚意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三只耳朵后,道:“在这个位置久了,也知道了一些军部隐秘的事情,当初帝国对杉马星那场决战前,军部的秘密会议上,邢元帅提议如果禄尘中将能取得胜利就赐予他上将的军衔。” “什么?”简生大吃一惊,上将可是仅次于元帅的存在啊! “邢元帅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提拔人才都是凭真才实能,而且他也是禄尘中将的老师,能提出这条提议也不奇怪,但那次会议后,从没有败绩的禄尘中将却战败了,而且还被扣上了通敌卖国的罪名,虽然得到邢元帅的力保,但还是没能逃脱一死,说到这,你应该明白了吧!” “那一定是邢寒搞得鬼,当初在他拿出禄尘中将通敌卖国的证据时我就怀疑他了,我操,那小子以前就经常跟禄尘中将作对,而禄尘中将升为中将时那小子还是个少将,他一定是怕禄尘中将顶替他以后的位置,所以陷害禄尘中将。”瞬间,简生就将事情的原因结果理顺清了。 “嗯咳,”楚意假咳一声打断简生的义愤填膺,道:“邢寒现在的身份是上将了,注意隔墙有耳。” “现在老子就在监狱,有本事他来把老子枪毙了啊!”简生故意加大的声音怒吼道,当初那场决战,禄尘中将几乎带着所有心腹手下参战的,在禄尘被帝国判刑后,他们这些手下也因各种隐瞒或参与的罪名被杀或者被关,而他就是被关的一个,这么多年的积压,心里的恨意早就冲天了。 而楚意因为一些私人原因,并没有参加那场战斗,所以没有受到牵连。 “嘘,简生,你这个脾气真该改改了,”楚意劝说着,又问道:“那个孩子现在在哪?” “杉英府第一医院,名字叫禄高升。” 楚意将名字默念了一遍,回道:“好,我会找机会去看他的,简生,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保护好他,禄尘中将的事关乎三位上将,我们只能从长计议。” 简生点点头,以他们现在的势力,随便一个上将都能把他们灭了。 ****** 邢帆在前面带路,身后的沈墨摸摸鼻子,为什么他觉得浑身不舒服呢,于是他快走几步,与邢帆并排,“这个犯人患什么病了,怎么还要送到监狱外面就诊?” “差点失去一个生命。” 啊,这么严重!沈墨心里一突,看来监狱里面也并不是表面那么和谐嘛!显然沈墨没理解邢帆的话,其实沈墨也不是什么话多的人,对上冷面的邢帆,就是你问他答的形式,你千万别期望邢帆跟你多说一句话,所以气氛再次陷进了尴尬中。 穿过长长的走廊,鼻翼也渐渐适应了那种消散不去的酒精味。 “不好了,狱长,禄高升逃了。”身穿严谨狱警制服的男人急匆匆的跑过来,报告道。他只是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后在床上睡着的人就不见了。 本以为禄高升也去洗手间了,但他找遍了医院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人,刚想跟狱长汇报,想不到狱长就出现了。 听到狱警的话,邢帆全身肌肉瞬间紧绷起来,那个人还没脱离危险期就逃了,怎么可能,他到底知不知道事情轻重啊!此时的邢帆真想狠揍那个人一顿,但此时还是把人找出来最重要,“他什么时候消失的,你把医院上下都找过了吗?” 狱警什么时候见过冷心冷面的狱长一下子说这么多话,霎时被邢帆问懵了。 邢帆眉头一皱,手心也急的浸出了汗水,厉声喝道:“快说。” “啊,哦,是半个小时前失踪的,医院每个角落都找了,没有找到。”狱警惊慌失措的说道,狱长好可怕。 听了狱警的话,邢帆转身直奔监控室,沈墨看着邢帆身影中掩饰不住的焦急,嘴角一勾,也迈动步子跟了上去。就算丢个犯人,邢帆也不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吧! 一脚踢开监控室的铁门,邢帆快步走进去,一手拿出自己的证件,一手拍在监控台上,急切的说道:“我是三级监狱狱长邢帆,我现在要调查XXX病室犯人一个小时前的出入情况。” 见这个身穿保安服的中年男人看着自己呆愣着,邢帆直接双手在监控台的按钮上飞快如影的点起来,那速度如果沈墨看见大概都要甘拜下风,眨眼间,画面就切换到了XXX病室外。 等沈墨赶到时,就看到保安还在座位上呆滞着,而邢帆则弯着腰,双手支在台上,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光脑画面。 “邢狱长,找到人了吗?”沈墨走过来,看看空无一人的画面,转头问道。 邢帆微不可见的摇下头,但眼睛却没有离开画面一秒钟。 突然,画面里的门开了缝,一个身穿病服的人偷偷摸摸探出头来,也许身子太瘦弱而个子太矮的缘故,身上的病服显得特别宽大,有点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滑稽感。 邢帆的瞳孔一阵收缩,手掌不由的握紧,这个笨蛋真的是自己逃的。 沈墨眸子里闪过一丝深色,指着画面唯一的一个人问道:“这就是那个逃跑的犯人?” 邢帆没空理会他,而是双手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加快画面滑动的速度,突然画面里的人却消失了。 邢帆心里暗骂一句,放在屏幕上的手指继续游移,寻找另一个监视器画面,但找遍了周围所有监视器的录像,仍是没有找到那个身穿病服的人。 邢帆双手抓起座椅上保安,声音带着仓促的问道:“监视器的死角在哪里?” “没……没……死角。”看着高大肃杀的男人,中年保安吓得打起颤来,就连声音也颤抖起来了。在走廊上安装了这么多监视器,就是为了消除死角,除非这个人进了病房或者洗手间,否则在走廊上一定会留下录像的。 松开保安,邢帆看着占满一面墙壁的监控设备,脑袋竟出现了片刻的眩晕。 此时的禄高升正穿着一件宽大的孕妇装,头戴一顶全沿帽,走出了医院大门口。越狱也好,逃跑也罢,反正没人愿意帮他,那一切就都靠自己,而监狱那个牢笼是万万不能回了。 禄高升抿抿唇,伸出纤细的手指拉低帽子,不急不缓的走在路上,虽然有着之前的记忆,知道家在哪里,但禄高升不敢回去,所以只能在街上瞎逛着。此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对这个世界竟这么陌生。 禄高升最后走的脚都疼了,只能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休息,脑子里想着穿过来遇到的事,真有种对天竖中指的冲动,穿越大神,您真牛—— 时间晃晃就过去了,路上行人也越来越少,禄高升摸着空空如也的口袋,无奈叹口气,真是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缝。 还没等他心里骂完,只觉后颈一痛,身子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 “沈部长,如果人找到了,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说完,邢帆就匆匆走了出去。 沈墨笑着摸摸鼻子,邢帆这是不要自己插手吗?!呵呵,不过他也没插手的兴趣,这件事牵扯太深了,他没有那个胆色去触及军部的黑暗。 沈墨看过禄尘的资料,当然知道禄尘的样貌,而这个禄高升长得几乎跟那个禄尘中将一模一样,所以对军部黑暗异常敏感的沈墨的立刻察觉到了里面的问题,而明哲保身是他一贯的作风。 邢帆一边走着,一边打开视讯,不等那边说话,就厉声质问道:“是不是你们把人带走了?” “哥,你说什么?”邢任一愣旋即反问道,邢帆说的那个人他当然知道是谁。 “他逃走了,如果没有你们的帮助,那个傻子怎么能这么轻易不留痕迹的逃走。” “哥,我保证,我绝对没对他出手也没助他逃跑。” “那逸轩呢?” “啊!”视讯那边传来邢任一声惊叫,等再次传出声音时就是另一个人了,“邢大狱长,我先声明一下,这件事跟我们没关系。” 这道懒散的声音霎时让邢帆脸色大变,“你们现在在哪?” 那边传来一阵呲呲的声音,就又换成了刚才那个稍显柔弱的声音,“哥,我们在XXX。” 邢帆关掉视讯,脚步又加快了几分,XXX就是逸轩那家伙住所的地址。 等邢帆坐车赶到时,邢任早就出来迎接了,而一边站着神色不善的逸轩。 当邢帆看到邢任脖子根处的红痕,眼皮不着痕迹的下拉了些,以遮住眼睛深处的不悦。 “哥,我们去里面说。” 邢帆也知道自己现在再着急也没用,只能跟着邢任走进客厅,而逸轩一甩酒红的长发,也跟了进去。 邢任端给邢帆一杯茶水,让他歇息一下,“哥,你先别着急。”随后转头对着后面的逸轩问道:“逸轩,你是禄高升的学长,应该知道他平时常去什么地方吧!” 逸轩耸耸肩,一摊手回道:“我只是学长不是保姆。” “逸轩,你——” 还没等邢任呵完,邢帆就打断道:“邢任,作为嫌疑犯,我现在要将他带进警署接受调查。” 听到邢帆的话,逸轩还没急邢任倒是先急了,“哥,今天一天他一直跟我呆在这里没出去过,哥,你要相信我。” “他可以找人去做。” “哥,这不可能的,他既然答应不碰禄高升就绝对不会碰的。” 一旁的逸轩轻嗤一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支起一腿,魅惑的一笑,道:“阿任,你放心,你哥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他只是激我帮他找人罢了。” 邢帆眼皮下垂,看着手里的陶瓷杯不带一丝感情的回道:“我没有激你。” 呃?那意思是他真的想带自己去警署?逸轩脸上的戏谑顿时消失了,不由问道:“你就不怕我去了把所有事都抖出来。” “那些事跟我没关系,就算你抖了出来,你仍背负着杀人的罪名,想必署长会把你判到三级监狱。” 说到这,逸轩就都明白了,三级监狱是邢帆的地盘,到时会怎样还不是邢帆说的算。 看着两人间的暗潮汹涌,邢任急切的说道:“逸轩,你就快说吧!” 逸轩呼口气,妥协道:“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禄高升自己逃跑现在在亡命中,另一种是在逃跑途中被你们的父亲抓走了。”逸轩知道,身为子女的即使知道父亲跟这件事有关系,但都会下意识的忽略,而他这个外人却没那么多顾虑,大概这就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邢任一愣,但马上反驳道:“不可能是父亲。” “切,怎么不可能,他既然派你来协助我就能派第二个第三个人来。” 逸轩这句话直接将邢任堵得哑口无言了。 而邢帆反倒是低着头,不知在思考什么,半天才抬起头吩咐道:“你们去他以前去过的地方找,我去请袭北署长帮忙。”邢帆放下水杯站起来,一双利眼死死对着逸轩的眼睛,“如果让我知道这件事跟你有牵扯,我们前账后账一块算。” 逸轩抬着头全身僵硬的盯着气势全变的邢帆,直到邢帆被邢任送出去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全湿透了。他不怀疑如果这件事真的跟他有关系,那个男人真的会杀了他。 邢任回来后,站在逸轩身前,说道:“我们也去找吧!” “呵,”逸轩苦笑一声,后靠到沙发背上,眼底流着一丝感动和自嘲,“阿任,你真的相信我,说实在我都不相信自己。” 邢任就是见不得他这种颓废的样子,气的直接骂了出来,“你他丫丫的到底走不走,如果不去找我就自己去了,我没时间听你在这磨磨唧唧。” 啊?逸轩顿时抬起头目瞪口呆的看着头上抿着唇的邢任,在他气的转身甩袖子走人时突然伸手将人带进怀里,拿下巴蹭蹭怀里人头顶上的柔软发丝,说道:“我跟你一块去找。” 第40章 如果禄高升逃跑的事惊动了警署,那他越狱的罪名就是铁板上钉钉了,但邢帆还是找到署长,希望警方给予支持,可见此时的邢帆是真怒了。 邢帆和袭北再次来到医院的监控室查看了医院的出入记录。 “邢狱长,你看那个孕妇有没有奇怪的地方?”袭北眯着眼睛,指着画面上的一个穿着宽大孕妇装,带着遮阳帽,遮住上半张脸的人。 “穿的提前了。”邢帆一语道出了奇怪之处。 “没错。”袭北一拍手掌,“女人都爱美,明明他的小腹还不明显,却提前穿上了这种不伦不类的衣服。” 邢帆看着画面中的人露出的下半张脸咬咬牙,对身后的工作人员命令道:“查监控,看他去哪了!” 很快,结果出来了,“署长,狱长,这个人停在了望角区,后来被一伙人绑架了。” “恩?怎么回事?”袭北挑挑眉,语气危险的问道,敢在他的地盘明目张胆的绑架,没把他放在眼里吧! “这个人被击晕然后被一辆车带走了,而且这伙绑架犯应该对监控的位置很了解,走的路线查不出来。” 真的是父亲做的?邢帆头脑一晕,手掌扶住座椅的靠背,道:“继续查,一定要把那伙人找出来。”虽然邢帆嘴上这么说,但他也知道如果那群人真是父亲的人,那他们绝对找不到。 “袭署长,我去别的地方调查。” “恩,这里就交给我吧!” 走出医院,看着明亮的阳光,邢帆心里冒出了从未有过的心慌。 “哥,我和逸轩把禄高升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过了,但还是没找到人。” 邢帆看着手腕上的视讯,半天才回道:“邢任,叫逸轩跟那个人联系。” “……好,哥,禄高升一定会没事的。” 关掉视讯,邢帆先回了监狱,如果那个人真的将人偷运到了帝都,那他一定要及时赶回去,而监狱的事他也要处理清。 ****** 楚林抬头看着坐在狱长办公椅上的邢帆,张张嘴,问道:“邢帆表弟,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怎么快速解决沈墨的事?” “很急?” “对,很急。”这件事牵连太大,不能再让沈墨这么无顾忌的调查下去了。 楚林上下牙齿相磕,半天说道:“找个替罪羊,而罪名跟我的一样,无意闯入。”当初楚林就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技术,而入侵情报网的,而他盗窃的那些资料都是随机性的,他这个前例在这摆着,以后也有这样的例子也就不奇怪了。 邢帆敲敲桌子,道:“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其实这件事说的容易,但办起来却很难,毕竟有那种技术而且还甘愿顶罪的人并不多,但只要找到这个人,下面的证据就是易如反掌的事了。 楚林看着邢帆难得皱起的眉头,踟蹰的问道:“邢帆表弟,是不是小高出事了,为什么他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 “他没事,你先回去吧!” “……好。” 第二天,邢任就传来消息证明禄高升确实是被邢寒的人带走了,而袭北也找到了那伙人的踪迹,不过他们已经离开杉英府了。 邢帆看着视讯角落里一个尘封的号码,看了良久才拨了出去,在他回到帝都前,他要保证禄高升的生命安全。 “滴滴……滴滴……滴滴” 一道雄厚深沉的声音传了过来,“原来是邢帆啊!” 听到这道气势十足的声音,邢帆只觉心一重,不由感叹上位者的势威果真不是他们这种年轻人能比拟的,“父亲。” “邢帆,你有一年没跟我通过视讯了吧!” “是。” “那今天为什么给我通视讯?” 邢帆呼口气,直奔主题道:“父亲,禄高升有个我的儿子,您的孙子。” 那边陈寂了片刻,便哈哈大笑起来,“邢帆,你有妻子了,什么时候领她回来给我和你爷爷看看。” “父亲,您不是已经带他去帝都了吗。” 那边的笑声顿时消失了,视讯两边都悄然无声起来。 ……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多到邢帆支着的手肘累的放平在桌子上,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邢帆,记住,你永远没资格威胁我。” 听到视讯传出声音,邢帆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了些,“我没有威胁您,爷爷盼曾孙心切,我只是不想让爷爷失望。” “既然你知道找我,应该知道那个人的身份背景吧,你以为你爷爷会认同一个叛国贼的孩子吗,而且那个人还是个男人。” “他的父亲是不是叛国贼想必父亲您比我更清楚。” 没等邢寒发火,邢帆继续说道:“我很珍惜我们父子间微薄的亲情,希望您也能珍惜。” “邢帆,你——长大了。” …… 清晰的听到视讯传出的磨牙声,邢帆关掉视讯,咬咬牙,心里只能希望父亲能看在孙子的面子上不要伤害禄高升,而他会尽快回去的。 ****** 两天后,沈墨调查的案件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犯罪嫌疑人被抓获。第三天,邢帆的调职申请被审批了下来,他被调到帝都任职。 而沈墨部长楚意中将因案件的结束,要回帝都,三个正好结伴而行。 邢任千叮咛万嘱咐,最后汇成一句话,就是“哥,记得别跟父亲对着干。” 而邢帆只能点点头,不过到时就要看父亲是不是会妥协了。邢帆神色不好的瞥了眼被邢任硬拉来的逸轩,对邢任说道:“你真的确定是他了?” “哥,他为了我在这里呆着这么多年。” 邢帆明白,邢任这么说就是不想离开逸轩,而现在自己只能成全自己的弟弟了,“如果他对你不好,记得给我通视讯,我会回来帮你的。”邢帆看了眼监狱大门,继续说道:“新狱长这两天就应该来了,多帮着点楚林。” “恩,我知道了。” 离愁别绪总是伤感的,但道别终是有完的时候,邢帆坐上飞舰,“嘭”的一声,关上舱门。 “邢帆,监狱里逃跑的犯人要怎么办?”楚意中将仿若不在意的问了句。 邢帆心一顿,抬头看向座位对面的楚意,难道他知道禄高升的存在了?“这事交予袭署长全权负责。” “原来这样啊!”说着,楚意就转头看向窗外的风景,好像对此事毫不关心似的。 见楚意这个样子,邢帆心里更加确定了,虽然他们极力避免楚意知道这个可能,但楚意还是通过别的渠道知道了。 做人真的很麻烦。 为了缓解舰艇内沉闷的气氛,沈墨以拳抵唇咳嗽两声,问道:“邢狱长,你回去后任什么职位?要不要去我们技术部,我对邢狱长的光脑技术可是很欣赏的!”他还记得邢帆在医院监控室内的操控录像的动作,虽然那是邢帆动作只是比普通人快点,但邢帆的刻意伪装又怎能瞒过沈墨这个老手的眼睛。 沈墨知道他们查到的嫌疑人只是个替罪羔羊,但这正好合了他的意,他不想牵扯进军部内部的黑暗,所以只要能交差就行。而且他这次来主要就是找那个能跟他一较高下的人,而那个人他怀疑就是邢帆,所以他想将人安置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对于沈部长的好意我只能说抱歉,回去后的职务军部已经安排好了。” “没关系,呵呵,希望邢狱长能步步高升。” “谢谢。”说完,邢帆也转头专注于外面的景物了。 沈墨看看这两个无生气的军人,只能摸摸鼻子,无声的苦笑,这冷漠尴尬的气氛比来势更甚啊! 经过一天的飞行,终于到达了帝都。在走下舰艇后,楚意将邢帆叫到一边,严肃的说道:“邢帆,如果你得到了禄高升的消息一定要告知我。我知道你在监狱里就护着那个孩子,虽然不知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但请相信我,我绝对不会伤害他的。”楚意虽然让袭北署长注意禄高升的行踪了,但如果他不在杉英府了怎么办,所以楚意才会对邢帆这么说。 “如果有需要我会麻烦楚意中将的。” ****** 再次回到这个阔别几年的家,邢帆心里不知是什么心情,这个家除了冰冷的摆设外大概就没有别的温暖的东西了,所以当年邢帆才会远离这里去杉英府就职。 “啊,大少爷,您回来了,我去通知将军和夫人。”在庭院浇花的女仆看到邢帆,惊叫了一声,就跑进豪华的房子通知主人了。 邢帆摘下头上沉重的警帽,弯腰拿起女仆放下的喷壶,在粉红色的小花瓣蔷薇花上轻轻的洒水。 他只是有点不知怎样面对这个家里的熟悉的陌生人。 “阿帆,你回来了。” 邢帆拿正喷壶,转头看去,那是一个标准的贵妇人,雍容华贵但又不失慈善礼仪,虽然此时能清晰的看到她眼里因激动欣喜而闪现的泪花,但她仍是站在那,只是站着。 “母亲。”邢帆将喷壶递给走过来的女仆,慢慢走过去,俯身跟妇人来了个不亲不远的拥抱。 妇人顺势抱住邢帆,温柔说道:“回来就好,父亲去军部还没回来,爷爷在客厅。” “恩,那现在去拜见爷爷。” 邢帆松开妇人,随后跟着妇人进了客厅。 第41章 夜色渐渐笼罩了这座贫瘠的荒山,此时设在半山腰的一幢隐秘别墅内,一位身穿家居服的男人正曲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双深邃的眼睛半睁半开,食指摩擦着手中的玻璃杯,显得慵懒异常。 这时,大门被打开了一条容两人进入的缝隙,两个身穿黑色制服的年轻男人架着一个昏迷的人低头走进来,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有抬起过头,禀报道:“将军,人带来了。” “恩,把人带到二楼客房!” 看着手下有条不紊的执行自己的命令,男人眸子里流转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他优雅的放下手里的玻璃杯,拂掉衣角的褶皱,站起来,走向一楼的一间房间。 “禄尘……呵,中将,怎么,今天还闹脾气呢?”邢寒看着桌上原封不动的饭菜,轻笑一声,慢慢踱过去,掰过床上被禁锢了四肢的男人的下颌。 那个男人长得十分秀气,蜷缩着四肢深陷在柔软的床垫内,过于苍白的脸颊让他看起来就像一个瓷娃娃般脆弱,任谁也看不出他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男人只是淡漠的将下颌夺回来,然后伸展了四肢翻过身继续躺着。 邢寒无奈的摊摊手,笑道:“禄尘,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没学乖,你不知道你越这样我就越想摧残你吗?” 听到邢寒的话,男人的身形不明显的抖了下,但仍是回给邢寒一个单薄的背影。 “算了算了,今天就不折腾你了,呵呵,禄尘,今天你过生日,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要不要去看看。” 男人仍是一丝动静都没有,反抗了这么多年,除了将自己折磨的更痛苦外没有一点作用,他乏了,邢寒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最好把他杀了。 “禄尘,你真的不要这个礼物,如果你不要我就送人了啊,”邢寒顿了下,仿佛自言自语道:“那么漂亮的少年肯定有很多男人想要吧!” 话说到这,禄尘也知道了邢寒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虽然他心里不愿任何人受到伤害,但他现在自身难保,而且被摧残这么多年,年轻时的一腔热血早就变的冰冷起来。 “唔~~既然禄尘中将不想要那我也就不勉强了,过两天我就把他退回去。”邢寒目光扫过禄尘身上乳白色的睡袍勾勒出的消瘦曲线,只觉喉结一阵滚动,小腹也升起一团火焰,他就是爱极了这具销魂的身体,连带着他那双愤恨的眼睛。 禄尘,我期待着你主动的那一天,你注定要永远被我压在身下。 第二天,在二楼客房的禄高升揉揉头发坐起来,看着陌生的房间满脑子的问号,他记得他从医院跑了出来,接着不知道去哪,接着…… 那这是哪啊? 禄高升滑下床,踢踏着床下的棉拖,打开房门,想找主人问一下情况。 “有人在吗?有人吗……”禄高升走下螺旋楼梯,在豪华的客厅茫然的站了会儿,怎么会没人啊?禄高升摸摸自己饿扁的肚皮,自动循着一丝丝的饭香成功找到了厨房,呵,终于找到人了。 禄高升摸着厨房的门框,礼貌的问道:“请问这里的主人在家吗?” 中年厨娘听到声音时瞅了他一眼,但很快低头,目光冷淡的专注自己手下的工作。 禄高升被厨娘的态度弄愣了下,以为她没听清楚,于是走近几步,重复问了遍。 厨娘将饭菜放在托盘上,端起来,终于说了句话,“麻烦让一让。” 禄高升下意识的往旁边靠了步,然后看着厨娘端着托盘出了厨房。呃,不对啊!她应该是给这里的主人送饭的吧,那自己跟着她不就能找到房子的主人了吗。 脑子终于开窍的禄高升连忙跟上去,而厨娘虽然知道这个年轻人跟着自己,但也没有出言阻止。 厨娘将托盘用一手拿着,接着去开门。 禄高升就这样呆呆的跟了进去。 厨娘将饭菜一一摆在桌子上,然后拿着托盘退了出去,而对跟进来的禄高升明显的视而不见。 门被合上,本来就略显昏暗的房间就更暗了,禄高升看着床上鼓鼓的一团,害怕的咽口唾液,支支吾吾的问道:“请问你是这里的主人吗?” 床上的被子团动了下,但除了被子的摩擦声外还是没有任何声音,禄高升不得不怀疑这一大家子是不是都是哑巴啊!不然怎么所有人都不理他,他的人品有那么差吗? 半天,床上的人才掀开被子坐起来,眼睛无光的看着被子,虚弱的说道:“把锁打开,我要去洗澡。” 床头灯的灯光过于柔和,但还是清晰的照出了禄尘的容貌,禄高升看着这张与自己相差无二的容颜不由的后退一步,头皮发麻,心里更觉得这件屋子不正常了。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见佣人久久不动,禄尘不悦的低喊道,这里佣人的态度他都知道,他们都以为他是邢寒的男宠,认为他是专门爬男人床的贱人,过了这么多年,他也懒得计较,但今天他的心情很差,这些人最好不要违背他。 “快点!” 禄尘的命令好像有着某种魔力般,能让人不由自主的去执行,禄高升嘴唇蠕动了下,脚下慢慢移动,步伐虽慢,但还是移到了床边。 禄尘听见脚步停下的声音,将双手伸出。 禄高升这才看清这个男人手腕被两条长长的镣铐锁住,镣铐的另一头是床头挂着的金属环。 “打开。” “……对不……起,我不是这里的佣人,我只是想问一下是谁把我带回来的?”禄高升突然觉得违背这个男人的命令是罪大恶极的事,但他确实没有钥匙,只能糯糯的道歉。 这时,禄尘终于抬头望了他一眼,但就是这一眼让他浑身一震,整个人都僵硬起来了。 禄高升神色也是一变,刚才离的远没有看清,现在才发现这个男人脸上竟有很多干涸的白色粘液,禄高升在这方面也不是雏,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你……是谁?”半天后,禄尘才觉得哽咽的喉头能发出声音了。 “呃…我叫禄高升,请问这是哪里?” 禄尘将脸拧到一边,特意不让禄高升看到他肮脏的脸,回道:“这是……诺非亚帝都,请你帮我把管家请过来。” “帝都?哦,好的,你等一下。”禄高升转过身一边走,一边挠挠头发,他记得他昏之前在杉英府,怎么一觉醒来就跑到帝都了,还有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跟自己长得这么像? 禄高升走到客厅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管家在哪,怎么去找啊? “先生,可以开饭了。” “啊——”禄高升被这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在心脏猛跳中抬眼看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轻呼口气,问道:“请问你是这里的管家吗?” “是的。”管家点点头。 “房间的那个人让你进去一下。” “我明白了,先生,您现在请去餐厅就餐,还有,别乱跑。”不卑不亢的提醒完,管家擦过禄高升直接进了他刚才进去的那个房间。 ****** 邢家餐厅内,邢炫肃邢老元帅坐在主位上,邢寒坐在他的右手边,邢夫人坐在邢寒另一边,而邢帆则坐在邢老元帅的左手边。 “邢帆,听你父亲说你被安排到帝国军事学院当教员了?” “是的,”邢帆停下手里的刀叉,“教习机甲实战训练。” “阿帆,什么时候去报道?”关心儿子的母亲只希望儿子多在家呆几天。 “明天就要去了。” “这么快啊!”邢夫人叹口气,看着眼前丰盛的饭菜顿时没了食欲。 邢帆点点头。 邢寒吃掉自己盘子里最后一块牛排,放下刀叉,拿起餐巾布擦擦干净的嘴角,像一个严父那样嘱咐道:“邢帆,好好工作。” 邢帆望了眼优雅的父亲,心脏猛然跳动了一下,但表面上还是表情空白的回道:“我知道了,父亲。” 邢老元帅左右看看自己的孙子、儿子,心里叹口气,他们之间十几年的隔阂又怎么能瞒住他。邢帆怨恨父亲对母亲的冷淡,对自己的无情,所以才会离家这么多年,本以为他对父亲的怨恨消了才会回来,但看样子,这种怨恨并没有完全消除吧,罢了罢了,这是他们父子间的事,他这个老头子管不着了。 其实邢老元帅想错了,现在邢帆对邢寒的敌意只是因为邢寒抓走了他孩子的爸爸。 “父亲,我先去军部了。”邢寒跟邢老爷子打完招呼,就匆匆离席了。 邢夫人看着自己丈夫的背影,眼眶不由的红了一圈,难道他就这么不想见到自己吗? “爷爷,我约了以前的几个朋友出来聚会,今晚可能就不回来了。” “恩,见见以前的朋友也好。”邢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他不希望邢帆只出去了一段时间就忘掉以前的友谊。 “阿帆,你也可以把你那些朋友请到家里来作客。” “恩,母亲,有机会我一定请他们过来。”邢帆这么说也只是为了安抚邢夫人,而以前的那些朋友他也没有打算去找,他现在需要跟父亲好好谈谈,告别爷爷,母亲后,邢帆紧跟着邢寒的脚步出了家门。 第42章 “父亲。”邢帆拦住即将关上的车门,眼睛盯着驾驶座上男人,说道:“我想跟您谈谈。” 邢寒唇畔扬起一丝弧度,抬抬下巴道:“上车。” 邢帆关上门,再绕过车头,坐到副驾驶座上。 邢寒踩动油门,流线型的车子立刻滑了出去,“想谈什么?” 由于惯性,邢帆的后背撞了下柔软的椅背,他不动声色的拉上保险带,道:“父亲,您知道我想谈的是什么事,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会让他知道,所以……请您放了他。” “呵呵,知道什么?”邢寒突然转过头对邢帆温和的一笑,顿时令邢帆心中生出无限的寒意。 即使知道此时不应该扯出这些父亲最忌讳的事,邢帆还是重复了一遍,并补充道:“父亲,我并不想违抗您。” 邢寒看着邢帆,突然脚踩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脸上习惯性的笑容隐下去,道:“邢帆,不要以为你是我的儿子就可以威胁我,下车。” 邢帆咬下唇,冷静的回道:“我并没有威胁您。” “下车。” 邢帆唇瓣动了动,但看着邢寒肃杀的眼神,他最终沉默的打开车门,走了下去。看着绝尘而去的车,邢帆右手五指攥拳,将手心里的金属片握紧,父亲,这是你们上一辈人的恩怨,我只想把人救回来,其它的事我不想管。 邢寒想着邢帆逾矩的话,手掌狠狠的磕在方向盘上,然后调转车头,向别墅的方向驶去,那是他匿名置办的产业,就连他的元帅父亲也不知道。 当年禄尘被秘密判处死刑时,他就准备好了一切,包括替他死的人,包括今后囚禁他的地方……那个人从小就事事压在他的头上,明明他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但父亲却事事偏袒这个学生,将一切立功提拔的机会都留给他,甚至还要他坐到自己以后的座位上,他,邢寒才是帝国三大家族的继承人,三名上将的位置必须有他的存在。 所以,他要毁了这个人,毁掉他的人生,毁掉他的自尊,让他永远臣服在自己的身下。 邢寒大步踏进别墅的金属大门,而管家早就在门口等候着。 “先生,您带来的那个人已经跟尘先生见过面了。” “恩,既然见过面就不用我费力了,”邢寒扯掉身上繁琐的军装,扔给管家,嘱咐道:“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我明白。” 房间内坐在床头的禄尘看到邢寒,不由向后缩了缩,一双粉唇抿的紧紧的,平时邢寒周内不会白天来的,所以禄尘才会害怕,因为在工作时间来就说明邢寒遇到了不顺心的事,而他必须用身体承受他心里所有的愤怒。 “怎么,很怕。”邢寒挑挑眉,迈着细碎的步伐慢慢走过去,抬起的手指一颗一颗的解掉白色衬衫上的白玉纽扣,直到走到床边时,小麦色的胸膛也完全坦露开来。也许年岁大了,邢寒眉目间的慵懒越发明显,衬上他那张线条分明的脸颊,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成熟的气息。 邢寒很帅,很有型,这一点不可否认,但他的恶魔行为却掩盖了他帅气的外表。 禄尘眼底的恐惧越来越大,身子抱成了一团,他牙齿打着颤,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如果不是昨天见过他淡漠的样子,邢寒都要怀疑禄尘被他整傻了。 邢寒拉住镣铐的一头,猛地一拉,将人扯到了床边,低头嘲笑道:“禄尘,你以前不是意气风发吗,不是谈笑间就能灭掉敌军一个师吗,现在这副懦弱的样子,就算丢到你的旧部下面前也没人相信你就是禄尘中将吧,呵呵。” 禄尘咬着下唇,一双睁大的眸子死死盯着头上的人,如果不是被打了肌肉松弛剂,他一定要跟这个侮辱了他十几年的男人同归于尽。 “哦,对了,”邢寒拍拍他苍白的脸颊,似无意的说道:“我送给你的礼物你见到了吗,正好今天碰到一个专收宠物人,我打算把你的礼物扔给他。” 邢寒这样说着,禄尘身体颤的更厉害了,“不……可以。”这三个字就像他咬着牙说出来似的,什么人会把人当宠物,只有那些肮脏的红街,虽然帝国严禁男男结婚,但毕竟男多女少,这就造成了很多富商豢养玩弄男人,对外声称宠物。 “这么说你是接受了?”邢寒温和的一笑,嘴里却吐出邪恶无比的话语,“不可以,呵,你以为你想要我就得送给你,不想要我就必须拿走吗,你是不是还没明白你的立场。” 禄尘眸子一暗,声音也降低了许多,“求你。”当看到这个年轻人时,他就知道那个年轻人是他的孩子,他一直知道当年自己的孩子被自己的旧属救走了,本以为今生再也看不到了,但如今那个孩子却站在自己面前,他在高兴的同时却更加忧心,邢寒丧心病狂,不知道他会怎样伤害自己的儿子。 “求我,你凭什么求我。”邢寒轻哼一声,“就用你这具被我玩坏的身体吗?即使你不用它交换 ,我也可以随意把玩,不是吗?” 禄尘身体气的不自主的颤抖起来,这个人怎么能这么羞辱他。 “恩…你以前跟你的妻子做爱时应该很主动吧,唔~~我还没见过你主动的样子,如果你能满足我的好奇心,我也许会答应你的请求。”邢寒痴迷的摸着禄尘苍白细腻的脸颊,这个人也是三十多的人了,为何皮肤还是如以前一样细滑。 禄尘打开他的手,一脸怒容的低吼道:“邢寒……” “恩,怎么,不愿意,如果你不愿意,我这就把他……” 不过还没等邢寒说完,他的脖子被身下的人搂住,唇也被密合的封了起来。 睁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颤抖睫毛,邢寒心里升起一股兴奋感,果然把那个孩子抓起来威胁禄尘比直接杀了他价值更大。 良久,禄尘才放开他的唇瓣,忍住心里的恶心,把头搁在他宽厚的肩膀上,低声说道:“邢寒,记住你的话,以后那个礼物是我的了。” “呵呵,看你的表现。”邢寒从裤袋拿出空间袋,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抖落在床上,说道:“自己给自己用上。” 禄尘看着床上的东西身子一颤,以前邢寒不是没给他用过这些东西,但再次看到,他还是掩饰不住心里的害怕。这些东西都是帝国禁止的,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通过什么渠道获得的。 看着男人含笑残忍的眸子,禄尘咬咬唇瓣,微微起身将这些东西拨过来,手指颤抖的将那两个有指甲盖大小的乳环拿过来,在邢寒饶有兴趣的目光中戴到胸前的两枚红豆上,因为以前邢寒给他带过,此时再穿过也没什么痛苦,不过精神上屈辱让他的心有分裂般的疼痛。 戴好后,禄尘又去取那些假物。 “用最大的一个,我知道你可以的。” 他确实可以,因为以前邢寒就给他试过了,呵。 禄尘心里苦笑一声,低头顺眉的拿过那根邪恶的物品,弯腰趴在床上,张大双腿,摆好姿势,左手撑着身子,右手拿着东西向后探去。 邢寒突然伸手挡住他的动作,在禄尘投来疑惑的目光时,不悦的说道:“你想死吗?”他不允许禄尘把自己那里弄坏。 禄尘嘲弄的一笑,打掉邢寒的手,将假男物抵好菊穴,就硬生生的冲了进去,既然想玩弄羞辱他就别装好心。 “啊——”顿时血液顺着菊穴的褶皱一滴滴流了下来,饶是禄尘抗疼也忍不住的叫了出来。 看着被禄尘他自己摧残过的菊穴,邢寒嘴里一涩,而那壁肉被撑破的轻微破裂声也让他头皮阵阵发麻,他气怒的将人扯过来一巴掌甩到他的侧脸上。 既然他自己都不爱护自己,那自己也就不用多事的怕他受伤了。 邢寒打开男物底部的按钮推到最大处,然后动作粗鲁的扯掉自己腰间的皮带,褪下裤子,一手将禄尘的头按向自己的下腹处,既然菊穴被占用了,就用他上面这个销魂的小嘴吧! “唔唔~~”禄尘一时没准备,直接被硬物冲进了深喉,而干涩的嗓子如同被无数根细针一遍遍扎一样疼痛难忍,而身后菊穴也被搅动到了最深处。 他双手推着邢寒的大腿,想把人堆出去,但常年被注射肌肉松弛剂的他手上根本没力气,只能任邢寒残暴按着他的头一次次冲向那根可恨的东西。 邢寒每次都撤到嘴边,然后趁他吸气的时候在顶到最深处。 直到禄尘觉得整张嘴都麻木后,邢寒才将经验射进他的嘴里,然后顺着他微弱的力气后退一步,任禄尘痛苦弯腰趴在咳嗽着,腰部也是阵阵痉挛,如果仔细看还可以看到他吐出的液体里面混着丝丝血丝,那是脆弱的喉壁被撞破的结果。 邢寒看着禄尘可怜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走过去将禄尘的身体翻过来,掰开他的双腿粗暴的抽掉他腿间的男物,看着没有阻碍汹涌而出的血液,他没有再次摧残他,而是叹口气,说道:“自己拿药处理一下。”说完,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别墅外,一辆十分低调的车在远处停了下来。邢帆看看远处的别墅,再看看手里的追踪仪,舒口气,然后驱车返回,就算救人也只能在邢寒不在的时候。 第43章 禄高升透过窗子看着外面偌大的花园,密密的细雨中突然出现一把黑色大伞,而他今天早上见过的管家则恭敬为伞下的人打开车门。禄高升神色蓦地一紧,立刻转身跑了出去,这个男人应该就是这里的主人,他想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里。 禄高升刚跑到楼下却被一个佣人拦了下来,“先生,请您回房间。” 禄高升心急的望着外面说道:“我找这里的主人有急事!” 佣人仍是面色不变的挡在禄高升面前,不急不缓的再次重复道:“先生,请回房间。” “我真的有急事。”说着,禄高升就想直接绕过他跑出去,可脚下刚动两步就被这个看似非常普通的佣人擒住了,“先生,得罪了,您不能出别墅。” 禄高升双手被反剪在身后,难受的挣了几下,“为什么不能出去,我真的找这里的主人有急事,你再不放开我,他就要走了。” 在房间听到动静的禄尘本不想管的,但这个声音却让他心里一震,怕邢寒不守承诺把阿升送走,于是急忙硬拖着疼痛的身子艰难的蹭到门口,打开房门,却看到这一幕,急的被自己的唾液呛了下,顿时不住的咳嗽起来,“咳咳……放开他,咳咳……咳咳……” 佣人看了眼靠在门框上的禄尘,冷漠的回道:“尘先生,您请回房休息。” 听到佣人的回答,禄尘脸色一变,本来带着几分柔弱的声音顿时变得深沉起来,“你的主人已经把他送给我了,从今以后他就是我的人,轮不到你来管教。” 佣人犹豫一下,“不过先生禁止他出别墅。” “我以后会看管好的,现在可以放开你的手了吧!” “对不起,尘先生。”佣人放开禄高升,退到一旁,眼观鼻的站着。 禄高升揉揉被握疼的手腕,看着那个跟他样子很像的男人,说道:“谢谢你。” “咳……你跟我进来。” 禄高升看了眼神色不好的佣人,就跟着禄尘进了房间,到房间后还顺手将门关上了。 禄尘的房间是向阳的一面,但那面占了大半墙壁的玻璃窗却被厚厚的帘帐遮了起来,仅靠床头的小灯提供着昏暗的灯光。 禄尘弯腰将床上的床单随便裹裹扔到墙角,然后动作僵硬的坐到床边,如果不是光线太暗,禄高升绝对能看到禄尘本就苍白的脸色变成了惨白,线条柔和的脸上也布满了密密的汗液。 “坐吧,你找那个人有什么事?”低沉的声音隐不住里面的沙哑,不过心系于别处的禄高升却没有注意到。 禄高升寻了椅子坐上,回道:“我想知道为什么他要带我来这里?” “那你本来住在那?” “杉英府。” “杉英府啊,”禄尘感叹了一句,“那离帝都很远,你父母呢?” 禄高升抿抿唇,半天才回道:“去世了。” “咳咳……咳咳……” “你没事吧!”禄高升站起来想过来给他拍背,却被男人抬手制止了。 “我没事。”他知道既然邢寒能找到阿升,那他那些老部将也肯定遭难了,不过亲耳听到却是另一回事。 “记住,有机会离开一定要把握住,这里的主人不是好人。” 禄高升盯着禄尘的眼睛,半天才将心里的猜测问了出来,“他……是不是要杀我?”他一早就知道想杀他的人是帝都的大官,如今他被带到了帝都,而这个人又这样提醒自己,那这里的主人说不清就是那个幕后主使。 禄尘没有说话,不如说他不知道怎么说,他不想将禄高升牵扯到这件事里,他绝对斗不过那个人的,但如今他已经被牵扯进来了,那要不要告诉他真相? 见禄尘久久不语,禄高升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请问……你认不认识禄尘中将?” 禄尘猛地抬头看向禄高升,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其实禄高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个人这个问题,楚林帮他拷的禄尘中将的资料他看过,里面记录了禄尘中将的诸多军功和最后因通敌卖国被帝军部秘密处死的过程。不过从哪看都跟他这个普通人联系不起来,他不明白自己家里为什么会藏有中将的军服,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会杀自己……但看到这个跟他长的很像看起来很脆弱的男人时,他突然有点明白了。 “不知为什么,我的感觉告诉我你认识他。” 禄尘唇瓣动了动,眼角瞥过墙角的床单,心里泛起无限的自卑,“那个人已经死了,你只要知道你要想方设法逃出去,对不起,我乏了。” 看着男人靠在床头逃避的样子,禄高升心里顿时冒出一股怒气,“禄尘中将确实死了,还有我一定会逃出去的。” 听到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禄尘默默滑到被子里,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配做他的父亲,他的父亲是那个有着无限风光的将军,而不是自己这个被囚禁了十几年被人当做玩物的禁脔。 “先生,抱歉。” 禄尘背对着管家,会意的将双手伸出去,一阵金属的碰撞声后,金属镣铐重新戴在他的手腕上,每次邢寒来后为了做爱方便会帮他解开,等他离去后,管家再来帮他戴上,呵呵,他这具被长期注视肌肉松弛剂的身体哪还有力气逃出去,根本不用做这些多余的事,“袭康,你为什么会替他卖命。” “……先生,这个问题你问了我十五年了。” ****** 禄高升瞥了眼在大门口站着的佣人,然后上楼回自己的房间。 锁上门,禄高升在房间检查起来,直到没有发现监视器后才坐到床上。 那个人应该就是禄尘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只有这样所有的事才能解释的通,但为了什么禄尘中将没死而且被囚禁在这里? 禄高升头痛的摸摸脑袋,在看看自己日益变大的肚子,禄高升默默的对天竖中指。 唔~~该怎么逃出去呢,而且逃出去也得带着他那个看起来比他还年轻的老爹。 对了,他还有个进化的金手指。禄高升跑到浴室里,坐在浴缸沿上,先将放在抽屉里的空间袋拿出来,然后再将抽屉里生出的那些坑爹的东西扔进空间袋。 这段时间,他就是用这个方法才没让这些生成的东西冒出来。而且他发现只要他将抽屉抽空,他转化事物的速度就会加快。 直到将抽屉里的东西清理空了,禄高升才将空间袋放回抽屉,然后出了浴室,走到窗户处。 窗户是那种雕花窗,外面是防盗的铁栏。不过做防盗的铁栏在此时的禄高升眼里倒是换了一个作用——防止他逃跑。 禄高升眼睛看着银色的铁栏,心里默念几句,铁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细…… 禄高升在窗前一站就是一下午,而银色的铁栏也变得只有钢笔粗细。禄高升拉上窗帘,扶着墙回到床上,将身体扔到床上昏昏大睡起来,这么长时间的消耗让他脑神经都罢工了。 第二天,禄高升又到了禄尘的房间,也许别墅的佣人都默认了禄高升是尘先生礼物的关系,禄高升去找禄尘没有受到一点阻碍。 “我想知道有没有办法取的通讯器。”他手腕上的视讯在他到这里后就没有了,但他想联系一下邢帆,他相信他消失邢帆不会不找他,就算邢帆不想管他,那至少要考虑一下孩子吧! “没有,”禄尘靠在床头,想也不想的回道,邢寒既然想把他们囚禁在这里,又怎么会让他们有机会跟外面的人有联系。 “那这里肯定有通讯器吧!” “有,这整幢别墅只有管家手腕上有一个,听说他以前是黑榜上的第一杀手。” 禄高升:…… 此时传来一阵咔咔的敲门声,管家推门而入,在门边一动不动的站着。 禄尘看了管家一眼,对禄高升说道:“你先回去,下午再来找我。” 禄高升点点头走了出去,在出门前还特意看了眼这个“黑榜杀手第一”的管家,也就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除了冷酷点帅点也没太特别啊! 管家顺势锁上门,掏出钥匙走过来,将禄尘手腕上的镣铐解开,道:“一个小时。” “袭康,说实话,你很烦人。”说着,禄尘滑下床,去洗手间洗澡收拾。 看着禄尘单薄的背影,袭康握紧手里的钥匙,半天才塞回西装口袋里。 很准时,一个小时后,禄尘出了洗手间,有些长的黑发湿漉漉的,水珠时不时顺着发梢流到身上披着的洁白棉睡衣上。也许泡水时间长了,他那张苍白的脸有了些血色,变得红扑扑起来。 禄尘一双黑润润的眸子看着在床边站的笔直的男人,叹口气,说道:“袭康,这些年来我接触时间最长的就是你了吧!” 袭康不点头也不摇头。 禄尘好似早已习惯了他的不苟言笑,径直走过来坐到床边,在袭康要给他带上镣铐的时候,他的手突然放到背后,说道:“我想出去走走。” “对不起,没有将军的允许您不能出去。” “他不过是怕我逃走,你知道我逃不了的,你可以跟着我。” “对不起,先生。” 第44章 面对冷颜冷情的管家,禄尘心里不由蔓延出一种无可奈何的悲痛,“你可以询问邢寒让不让我出去。” 管家面无表情的盯着坐在床沿低头垂目的人,半天才说道:“你等一下。”说完,就走到窗前,拨出号码,向邢寒说明禄尘的要求。 过了一会儿,管家走过来,道:“将军同意了,不过要求我随身跟随。” “无妨,”禄尘微不可见的耸下肩,走到角落的衣橱处,随便拿出一套家居服,然后回头看着管家说道:“我要换衣服。” 管家知意的转头,将目光投向窗外。 看着袭康这种公事公办的样子,禄尘真想拿把枪把他杀了,其实相对于邢寒来说,禄尘却是更恨眼前这个男人,因为邢寒只能折磨他的身体,而这个人折磨是他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禄尘隐下内心深处的想法,快速换好衣服,虽然他很少有机会穿除浴衣以外的衣服,但邢寒还是为他准备了很多,嗤,真不知道那人存了什么心思! 别墅外是一片小型花园,台阶下面还有一座喷泉,从花园的整齐程度来看,这里一直被用心的打理着。 也许因为中午的缘故,花园里并没有佣人的身影,禄尘走在前面,袭康默默的跟在后面,怎么看都是一副温馨的画面。 但画面里的两个主角可不这样想,禄尘停下来,随意坐在花池边的台阶上,抬头看着袭康说道:“我旁边有位置。” 理解了禄尘的意思,他本想说不用了,但看着那双清亮的眸子,袭康还是面无表情的坐下来,他发现,禄尘的眸子就像有魔力般,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将他的目光吸引过去。 两个大男人就像极有耐心的沉思者般,坐在五寸宽的青石砖上,眼睛一转不转看不前方,沉默着。 很长时间,直到花园内有了佣人的身影,袭康才提醒道:“先生,您该回房间了。” “袭康——”禄尘突然叫了声,然后在袭康转头的一瞬抬手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刮子,道:“这是你欠我的利息。” 袭康保持着被打的姿势愣住了,他的面色渐渐变得青白起来,那有些厚的唇瓣微微抿着,不知道是不是想解释些什么。 “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一晚上在这里的那个人不是你。”禄尘嘲笑一声,“不过是我不想说而已,你对我抱着什么心思我自来这里见到你的第一面就明白。” 袭康那双遇事不惊的幽深的瞳孔霎时睁大了许多,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不跟将军告状就是想以后用这件事要挟我。” 禄尘突然站起来,在袭康幽深的眸子下一脚将他踹进了花池,随即趁他呆愣的片刻,走过来俯身,拳拳命中在他的小腹上,虽然禄尘真想打的是那张脸,但那样太容易引人注意了。 “唔~~啊,禄尘,你疯了。”袭康承受了两拳,暴躁的扬手推在禄尘的身上。禄尘以前虽说瘦弱了些,但禁锢一个男人的力气还有的,但经过这些年来的囚禁,他的体力早就退步到了走两步就会喘息的地步,此时被袭康暴怒的一推,身子顿时一软向后倒去。 他后坐在软软的泥土地上,看着袭康黑脸的样子,嘴角勾起,眼底是浓浓的嘲讽,道:“怎么不叫‘先生’了?” “禄尘,你简直是疯了。” “对,我就是疯了,在邢寒把我囚禁在这里的那一刻就疯了,但你却为了强暴一个疯子费尽了心思,怎么,我这具破身子你享用了一次就够了吗?” 听到禄尘的话,袭康下意识的侧身过来捂住他那张无遮掩的嘴,左右看看,直到发现附近没人时才放开手,恶狠狠的说道:“禄尘,你想要什么?” 禄尘温和的笑笑,推开袭康,站起身,拍掉身上附着的泥土粒,道:“我想要你手腕上的东西,你会给我吗?”他儿子这是第一次跟他提要求,所以他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一定会满足儿子的。 “你想联系谁?” “外面的人都以为我死了,我还能联系谁?你放心,如果给你找来麻烦,到时我会保你一命,现在出来吧,如果被第三个人看到我们现在这个样子,我可就保不了你了。”这个时间段,有些佣人会隔段时间在花园巡视一遍,而他挑这个时间,并不是想让人发现,只是为了威胁袭康罢了。 “我知道你想帮二楼那个新来的,”袭康迈出花池,说道:“我答应你,现在请先生回房间休息。” 听着袭康咬牙切齿的声音,禄尘突然觉着埋在心底的阴霾突然消失了,他回了他一个真心的浅笑,转身继续在前面走着。 看着禄尘的浅笑,袭康突然觉得他这个决定也许是对的,自他见禄尘第一面开始,这大概是禄尘除了冷笑、嘲笑、无所谓的笑外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吧! 下午,禄高升依约来找禄尘,他看着手心的通讯器,心里对禄尘的敬佩感蹭蹭往上涨,差点就问他怎么从那个杀手管家手腕上取下来的了。 “你想联系谁?”此时的禄尘双手手腕上已拷上了镣铐,他倚在床头,淡淡的问道。 禄高升随口回了句,“邢帆。” 听到“邢”字,禄尘立刻反应强烈的坐起来钳住禄高升的肩膀,急切的问道:“你说谁?”他此时无比希望自己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听错了,他的儿子怎么会跟那个人有关系! 看着禄尘的反常,禄高升唇角动了动,终是那两个字清晰缓慢的重复了一遍。 真的是邢帆啊,以前他还是中将的时候,因为邢老元帅的原因,他经常出入邢家,当然知道邢寒有个儿子叫邢帆。 想到自己的儿子遇到危险第一个找的就是邢寒的儿子,禄尘心情顿时变得沉重起来,他盯着禄高升的黑眸,严肃的问道:“你跟他什么关系?” “没……没什么关系。”禄高升害怕的摆摆手,禄尘这个样子就好像要吃了他一样。 “快说。”就算禄尘虎落平阳,但以前位居高位养成的气势还是存在的。被禄尘这么一喝,禄高升心里冒出一丝不好的预感,嘴里试探的问道:“伤害你的人是不是跟邢帆有关系?” “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好到能成为基友的那种。前面说过,禄高升有一双能欺骗所有人的无波澜的瞳孔,所以禄尘盯了他的眼睛半天想找出一丝破绽,但里面什么也没有。 禄尘颓然的后坐到床上,手腕上的金属镣铐一阵碰撞,清脆的声音阵阵作响,“禄高升,你对我的身份猜测是什么?” 禄高升呼口气,平复下心里的紧张,回道:“禄尘中将,我的……亲生父亲!” 禄尘苦笑一下,道:“原来你已经猜出来了,亏我还一直躲躲藏藏。有这样一个父亲,你一定觉得很丢脸吧!”看着禄高升不变的表情,禄尘心里苦苦挣扎着,他是不是很厌恶这样的父亲。 半天后,禄高升抿着唇,在禄尘害怕又带着一丝期待的眸子下,摇摇头,他并不是厌恶,而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怎么处理他们之间的亲情。 “阿升,你真的不厌恶我?”这样的他,他自己都厌恶无比。 “真的,我只是有点茫然。”禄高升苦恼的挠下头,说道:“你也知道,我以前没跟你相处过,所以不知道要怎样面对。” 看到禄高升这副孩子样的表现,禄尘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他伸出的手虽然在半空顿了下,但还是落在了禄高升的头上,“这两天我们相处的就很好。” 解决掉这个问题,禄高升又将话题转了回去,问道:“爸……呃,爸,你刚才为什么对邢帆这个名字这么紧张?” 听到禄高升这个称呼,禄尘差点喜极而涕出来,他擦了下泛着水光的眼角,回道:“我不是忌讳他,而是忌讳他的父亲,就是他的父亲囚禁我的。” “怎么会是邢帆的父亲?那,爸,你以前的罪名也是他陷害的吗?” 禄尘眼睛睁大了些,但随即恢复了平静,他以前的那些事,他的那些老部将都知道,讲给禄高升也不是不可能,但其实那些人根本没机会给禄高升讲就遭遇了不幸,禄高升之所以会知道还是靠楚林盗取了国家机密。 不过两人都没说,这个获知的过程就不了了之了。 禄尘点点头,“所以我才不想让你跟那个邢帆接触,就算他不知道他父亲那些事,你也要跟他保持距离。” 禄高升看着禄尘郑重的表情,点点头,但心里却苦笑连连,他都有了那个人的孩子,这距离注定保持不了了。 “爸,我先回去了,通讯器用完了我会马上还回来。”虽然禄尘不许他找邢帆,但他也只能找邢帆,谁让他苦逼的人生里就没有第二个又能力把他和父亲救出去的朋友呢! 禄尘按住他的小臂,问道:“除了邢帆,你还能找谁?” 禄高升想了想,说道:“楚林。”父亲,你千万别说也认识他,不然他真的只能瞎编名字了。 “楚林……他的父亲是不是楚意少将?”这些年,邢寒将他与外界完全隔离了,所以他的认知还只存在与十五年前,而那时楚意中将还只是名少将。 天知道,反正他知道楚林是邢帆的表……噗,完了,他又牵扯出一号父亲的死敌。 没注意禄高升僵硬的表情,禄尘自顾的说道:“如果他的父亲是楚意的话,倒是可以信任,而且以他们的能力再和你里应外合应该能把你成功救出去。” 听着禄尘的话,禄高升心里蔓延出一股疼痛感,禄尘根本没有考虑他自己能否出去,他从头到尾担心的只有自己。 禄高升点点头,道:“恩,就是他,我现在先回去了。” “好。” 面若镇定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禄高升手心早已不布满了汗水,看来他还是适合做一个普通的人,做这种事实在太……惊心动魄了,惊得他的心都快停跳了。 禄高升拿出通讯器,将那个熟悉的号码拨出去,他这刚拨出去那边就接通了。 看着接通的讯号,禄高升点点头,很好,知道他现在很危险,这个接视讯的速度不错。 “你是谁?” 听到这个冷酷到就差结冰的声音,禄高升愣了下,随即看了下号码,没错啊,就是邢帆的! “邢帆狱长,我是你监狱的逃犯。” “禄高升……” 禄高升明显听到通讯器里呼吸的急促声,心里的紧张害怕蓦然消去了大半,“恩,是我,狱长,我现在想回监狱,把犯人带回去也是狱长的责任吧!” “……你还好吗?” 禄高升瞟了眼自己完好无缺的四肢,回道:“我没事,不过我不知道我在哪里?” “我知道,你现在给我描述出别墅里的保安分布图。” 禄高升:……这是同意来就他了,不过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哪? 那边见禄高升久久没有答语,于是平静的问了句:“你不知道?”那淡定的陈述语气早就猜测到他不知道了。 好不满邢帆对他能力的低估,禄高升顿时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吐了出来:“谁说我不知道,房子大门处就有两个人守着,别墅内还有一个杀手榜第一的管家,厨房里有一个死人脸的厨娘……” “好了,我知道你对里面佣人们的性格了解的很清楚了,”那无奈的语气任谁也能脑补出他此时一定在扶额低叹,“你在别墅里老实点,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禄高升心里对邢帆的话有很大的不满,但他也知道此时不是争论的时候,他看了眼没有了铁框的窗户,道:“从大门那里走一定会惊动别墅所有的人,所以我想从窗户上悄悄爬下去,到时你在下面接应,对了,你知道我的位置吗?”他也想过禄尘的房间在一楼,从窗户处出去会方便点,还后来他才发现,那些窗户都是跟墙壁焊死的,移动不了,而窗户的材质又太结实,如果想打破,肯定会造成很大的动静,所以他只能选择他房间内的窗户了。 “知道,”那边陈寂了一下,随即说道:“你确定你可以安然无恙的爬下来?” 禄高升:…… 禄高升,不要生气,现在大事要紧,禄高升深呼几口气,补充道:“我想带个人跟我一块逃。” “不允许。”那边想也不想的给了回答,想把他一个人安全带出来都是个问题,如果在加上一个人,那他们被发现的概率一定会大大增加。 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邢帆,我必须带他走,”禄高升顿了下,仍是将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既然你知道我在这里,就一定知道是谁抓的我。”他知道他不该对邢帆这样说的,但他就是忍不住。 他承认他利用邢帆对他的关心爱护,总是提出很多过分的要求,甚至做事前从不考虑他,他不是一个好的朋友,更何况情侣,禄高升咬咬牙,说道:“如果那个人走不了我也不走了。” “……好,我同意的请求,后天晚上我会去救你,你提前准备好。”话落的同时信号就断了,禄高升知道邢帆一定生气了,但禄尘,他也一定要救出去,最多,最多……以后凡事他都听邢帆的安排还不行吗! ****** 自从知道禄高升被关押的地点后,邢帆就一直为营救在做着准备。而他之所以会将日子定在后天,就是因为这天邢寒有要事要离开一段时间,没有了邢寒,他做事就可以无所顾忌起来。 就算别墅只有一个通讯仪,其它电子设备还是很多的,虽然邢帆这个披着人皮的超智能机器可以轻易的进行干扰,但这势必会引起那些保安的恐慌,而戒备也会更加森严起来,所以邢帆只是悄悄避过这些阻碍来到禄高升所在房间的窗户底下,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得到邢帆的讯号,禄高升打开窗户将从床单拧成的绳子放了下去,“爸,你先下去。” 禄尘走到窗前,看着浓重夜色中模糊的身影,问道:“他就是楚林?” 禄高升被噎了下,假装镇定的回道:“恩,爸,他绝对可以信任的。” “好,”说着禄尘将手缠到绳子上,慢慢滑了下去。 禄高升紧随其后。 落地后,三个相当有默契,邢帆在前面带路,禄尘和禄高升急忙跟着他的步伐走,在这里多带一秒就会多一分危险。 一路非常顺利,禄尘最后都有些疑惑了,虽说邢寒自信没有人知道这幢别墅的存在,但这里的保全系统绝对是帝国顶级的,平坦的地面下陷阱无数,一步不慎,就会拉响警报,现在怎么这么顺利? 就在即将逃出最后一道大门时,门前却多了一抹黑色的身影,他手里举着枪,不是对着闯入者,不是对着禄尘,而是对着禄高升。他知道这些人之间禄高升的身手最差,而且他还是禄尘肯舍弃自由甚至生命保护的存在。 见此,禄尘第一时间挡在禄高升身前,邢帆接着将人扯到自己身后。 禄高升有些傻眼,这个牛逼哄哄的管家怎么知道他们今天会逃走? “禄尘,放他们走可以,但你必须留下来。” “呵呵,我从始至终都没打算逃走,袭康,你多此一举了。” 袭康沉默不语,不过那支枪的枪口仍是对准着挡在禄高升身前的邢帆。 禄高升有些着急,想问禄尘为什么会这么说,却被邢帆拦住了。 禄尘踱过来,慈爱的摸摸禄高升的头发,“孩子,你四岁之前,我因为要执行任务,很少关心过你,你四岁后更是不曾在你生命中出现过。所以我不奢求什么,只求你能好好活下去,离开帝都,离开诺非亚帝国,不要让邢寒找到你。” “爸,我们可以一块离开的。” 禄尘转头看向邢帆,平静的说道:“你是楚林吧!” 楚林?邢帆眉头一挑,刚想说我是邢帆,却被禄高升偷偷掐了一下,迫于未婚妻的银威,只能抿唇不语。 “我看的出来,你喜欢阿升,阿升也喜欢你,而你为了阿升甘愿到这里冒险,对于你们在一起我也没有什么意见了,阿升的身体特殊,你们可以结婚的,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照顾阿升,他很笨的。”此时的禄尘倒是像个嫁女儿的妇人般不停的对着女婿嘱咐着。 “我会的。”认真的回了句,邢帆瞥了眼拿枪的男人,淡漠的回道:“岳父,我可以带你离开。”明显的,他没将袭康放在眼里。 听出邢帆话里的意味,禄尘蓦然一笑,他看看不远处那个全身融入黑暗的男人,说道:“这是我跟他的恩怨,我会自己解决的,你快带你的媳妇走。” “不行,爸,如今我走了,那个人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走。”禄尘甩掉禄高升攥着他袖口的手,径直朝别墅内走去,而袭康自然的跟了过去。 邢帆看看神情激动的禄高升,直接将人抱了起来,快速像门口走去。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他能这么顺利的进入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全身散发着可怕气息男人的暗中帮助吧! ****** 禄尘还没走两步,就被一具冰凉的躯体强硬的压在了墙上,就像那次,被压在花池中一样。 “禄尘,你刚才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呵呵,管家,你应该叫我‘先生’,而我刚才说了很多话,请问是哪句?” 禄尘手指轻扣着光滑的墙壁,口里轻笑着。 “你说,你本来就不打算走。” “真的,假的,你会在意吗?管家,我想去休息了。”确实他从没打算过走,因为他知道他这一走,这整幢别墅的人都会死,那些瞥视了他十几年的人死不死他不关心,但他却偏偏担心身后这个人,他他妈的就是犯贱。 袭康伸手扭过禄尘嘲讽的脸,低下头想去侵犯那两瓣他肖想了十几年的红唇,却被禄尘强硬挣开了。 “管家,如果让你的主子知道了你此刻的行为,你说他会不会杀掉你。” “禄尘,”袭康将额头抵在他的肩窝里,半天才说道:“我不能背叛将军。” “我没要你背叛他。”禄尘用力推开他,整了整身上的衣衫就故作潇洒的离去了。 袭康看着禄尘的背影,身体顺着光滑的墙壁慢慢下滑,手掌覆在脸上,手指插进头发里,他到底做了什么?他怎么能背叛将军,背叛那个救了他的人。 袭康,我们现这种关系很在好,我痛苦,你也痛苦,有你陪我痛苦真的很好,其实我没说过,我喜欢上你了,在很久以前。 禄尘觉得自己病了…… 第45章 邢帆抱着禄高升快速出了别墅大门,又跑了段距离,一辆普通的黑色军车从远处跑了过来停到他们面前。后车门被打开,邢任急促说道:“快上来。” 邢帆将怀里人递给车里人,然后自己弯腰也坐进去,车立刻无声滑了出去。 坐定的禄高升看看自己左边的邢任和驾驶座上逸轩,最后将目光钉着邢帆身上,“他们怎么在这?”尤其是逸轩这个渣滓怎么也在? “是我请他们来的。”邢帆简要回了句,然后伸手捏住禄高升下巴,神色不悦的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又是最憋屈的问题:“为什么岳父会称我楚林?” 再次听到邢帆如此自然的这样称呼自己的父亲,禄高升心里的疑惑顿时抛开了,脸颊也火热热的红起来,也幸亏车里比较暗,邢帆没有发现。 禄高升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只能在邢帆漆黑眼瞳的瞪视下,将事实说了出来:“父亲不想让我接触姓邢的人,如果不这么说,他不会让我跟你走的。” 禄高升说完就愧疚的低下了头,邢帆不顾危险的来救他,他们还这么怀疑他,就算他大神经也觉得对不起邢帆。 看着禄高升愧疚的样子,邢帆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嘴里叹口气,再没说什么。任谁被囚禁了十几年,也不可能再相信跟敌人有关的人。 “哼,如果没有我们,你现在还被困在那个囚笼里呢,如果你真的,哪怕有一点喜欢大哥,你就应该跟你父亲解释清楚,而不是任他这样误会下去。”同样听到回道的邢任,立刻不满的为自家大哥叫屈道。 顿时,禄高升头低的更低了唇瓣动了动,对邢帆小声说道:“对不起,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那时,他只想不让禄尘动怒,真的没有考虑到邢帆。 “下次解释回来。”没想到能得到禄高升的道歉,邢帆嘴角立刻上翘起了几分,眼睛也眯了些,显然他现在心情很好,其实他要的一直都很少。 禄高升点点头,也下定决心下次见到父亲时把邢帆郑重介绍给他。 过了半个多小时,车终于驶出了山区,进入了高速车道,身边的车也逐渐多了起来。 远处的灯塔上点缀着密密麻麻的的霓虹灯,将夜空照亮了许多。 车驶进了闹区后速度就降了许多,最后在一座小型旅馆前面停了下来。 邢帆给禄高升披上一件竖领的黑色大衣,拢拢衣领,直到遮住了禄高升大半容颜他才下了车。 四人一前一后走进旅馆,邢任走到柜台处,拿出一个房牌,领了房卡跟邢帆三人招招手,就上了二楼。 走到房间,最后面的逸轩将门锁上,擦擦额头上莫须有的汗液,抱怨道:“救他真不值得。”就为了救他,他跟邢任被招到帝都,现在还得东躲西藏的,嗤,天知道他有多么不想来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以前他想回来只不过想见邢任一面罢了。 “逸轩,别抱怨了。”邢任将手搭在他肩膀上,后背也无力的靠在墙壁上,虽然他只是负责接应,但身上的衣衫都因过度的紧张害怕汗湿了,他竟然背叛了那个人,哈,这大概是一场梦吧,而且是他一生做的最滑稽的梦了。 禄高升拉低衣领,无波的眼神一落到逸轩身上立刻变得汹涌起来,“请把十五年的真相告诉我。”虽然他也猜测了大概,但却想亲耳听到全部。 “喂,学弟,那年我也不过七岁好不好。”逸轩怪叫一声,然后将靠在墙上的邢任拉到怀里,道:“我身上比较软,阿任,你靠我。” 不过他那种转换话题的目的,任瞎子也能看的出来。 邢帆顺势将禄高升搂紧怀里,说道:“这件事我们明天再说,邢任,你们去另一间房间。” 就算用脚趾头想也能猜的出他家大哥说的你们是指他跟谁,邢任不善的看着禄高升一眼,扯着逸轩就离开了,真不知道大哥为什么会喜欢上那个麻烦。 “你们先别走,”禄高升冲两人喊了句,然后抿着唇,直视邢帆问道:“为什么要明天说。” “就算你不累,他们也累了。”这些天他们这一刻的救人费了很多的精力。 禄高升郁闷的撇撇嘴,但这时那两人都打开门了,他也不好把人硬扯回来。眼睛看着逸轩天生妖魅的身影,禄高升咬咬牙,真是个祸害,不过养父母的死真的是这个人下的手,那自己在关键时刻真的能下的去手吗? 见门关上了,邢帆眼皮聋拉起来,伸手掰过禄高升的下巴,在他疑惑的眼神中,微微低头在他耳垂处轻轻落下一吻,轻轻的声音随即传入耳中,“对不起。”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如果不是他怀疑邢帆动了逃跑的心思,他也不会被抓住。不过这次被抓他不仅没受到伤害,而且还知道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也算因祸得福。 邢帆抬起头,满满的不悦在眼中流转着,低声说道:“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你该给我说对不起。” 呃?什么意思? “因为你私自逃跑,我因看管不力丢了饭碗,如今身为一名无业游民,肯定没钱买奶粉的,这样孩子长大后同样不会养我的,我就会饿死,所以你要郑重给我道歉。” 听着邢帆无一丝停顿的长句子,禄高升霎时懵了,我靠靠靠……狱长,不,无业游民同志,原来你会说长句子啊! 那你以前总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尼玛是为了耍酷吧! 好吧,被邢帆这么一闹,他心里的挣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算了算了,反正明天就会知道一切,船到桥头自然直。 这样想着,禄高升就转身向床走去,这种跟越狱差不多的逃亡真不是人干的,如果再紧张点,他觉得他那紧绷的神经都得断了不可。 见禄高升放松下来,邢帆心里也松了口气,他不喜欢他看到他眼底有挣扎伤心的神色,他跟着禄高升走到床边,等禄高升爬上去后,自己也脱了鞋躺了上去。 禄高升不悦的瞪了他一眼,但房间只有一张床,又不能赶他下去,只能撇着嘴滑到被子里。 邢帆看着旁边鼓鼓的一团,觉得这些日子来心里缺失的东西都回来了,他那双黑不见底的眸子深处渐渐溢出一丝笑意,“禄高升,孩子也有四个多月了吧!为什么还不显?” “……谁知道。”半天,禄高升才闷闷的回了句,他是单身男人,怎么会知道女人怀孕的经过是怎样的,不过最近肚子确实凸起了点,他看着非常别扭。 邢帆听着禄高升置气的闷声,嘴角微勾,但一想到后面的事,瞳孔又黯淡下来,他应该见不到孩子的出生的样子吧!如今杉马星那帮野蛮人跟诺非亚帝国的矛盾越来越突出,而作为邢家的下一任当家,爷爷一定会送他去战场积累功勋的。 不过在去之前,他一定要解决掉对禄高升生命有威胁的人。 意识到自己可能见不到孩子出生,邢帆黑漆漆的眸子变得黯淡起来,他滑到被子里,轻声说着:“禄高升,孩子叫什么名字?” 禄高升:“……” “如果是男孩就叫司,是女孩就叫思好不好?”他记得以前他叫四号,他想将这个名字传递下去,那才是他的孩子。 谈到孩子的问题,禄高升的小孩气也收敛了些,他探出脑袋,看着邢帆熟悉的面孔,不由问道:“姓什么?” “由你。” “……好。”既然由他,那他生的孩子就姓禄,哼哼,叫你不争取,叫你不关心。 邢帆关掉墙上的声控灯,房间顿时陈寂起来,很久,久到禄高升传出了平稳的呼吸声,一道无奈的声音轻轻响起,“谢谢你没有因为父亲的缘故远离我。” 禄高升动动身子,向被子里蹭了蹭,眼皮随着转动的眼珠动了动,是非对错他还是分得清的,邢帆,在你救我的那一刻,我就将你跟你的父亲分成了两个独立的个体来看待了,所以我不会无理取闹令彼此都伤心、痛苦。 ******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四人都聚集在一个房间内,禄高升坐在床沿上,邢帆站在窗前,邢任和逸轩如受审的犯人般,坐在椅子上。 逸轩看着这种阵仗,五官皱着,手指拂过垂在肩头的酒红长发,貌似非常悔恨的说道:“其实我已经后悔了十几年了,为什么当初我的好奇心就那么重,害的我跟阿任分了这么多年,哎,遥想往事,真是不堪回首啊!” 看着逸轩夸张的表情,禄高升还没什么行动邢任就直接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别瞎扯,说正事。” “好吧,正事就是那天我陪父亲去你家找你,结果听到了一件很机密的事,但是不幸被邢寒将军发现了,要不是他知道我父亲对他绝对忠心,我早就死了,不过还是命令父亲带我一块去了杉英府。” “什么机密的事?”禄高升问道,而窗前的邢帆眉头蹙成一团,虽然知道父亲囚禁了禄尘而且想对禄高升铲草除根,但他这时心里也不安起来,如果父亲还干了其它伤害禄家的事,禄高升对自己还能像以前那样吗? “虽然你母亲在你父亲死后有殉情的想法,但因为只要四岁的你放弃了,但将军却不允许她和你活下来,他要让禄尘痛苦,”逸轩顿了顿,继续说道:“但在关键时刻,你父亲的旧部将将你们救下了,但那时你的母亲已经不行了。” 听此,禄高升只觉得浑身一阵冰冷,那个人竟为一己私利害的他家破人亡。半天,禄高升心里那种痛恨才压了下去,不过还是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你为什么会去杉英府?” 逸轩风骚的撩撩头发,嗤笑道:“将军又岂会独独放过你,那时我父亲查出你很可能被带到了杉英府,所以他命我父亲去杉英府找到你,然后咔掉,不完成任务不能回帝都,明白否。禄学弟啊,如果说你那时死了,我也就不会听到这么秘密,父亲跟我也不会去杉英府,我也不会跟阿任分开这么长时间了,所以不要怨我对你有偏见。” 邢任看看脸色铁青的禄高升,再伸手戳戳逸轩,挑眉道:“没了?”比如父亲为什么要害禄尘,为什么要杀禄夫人和他们的孩子……那时父亲只吩咐他协助逸轩杀掉这个人,但根本没告诉他为什么。 “阿任,你还想让我知道多少,如果我再知道多点,就连我父亲也保不了我了。”逸轩立刻摆出一副可怜相,想博取邢任的同情。 看着逸轩不像说谎的样子,禄高升呼口气,问出他最想知道的问题,“那我养父母是谁杀的?”当初他前脚被逸轩发现了身份,后脚父母就死了,他不得不怀疑凶手是逸轩,所以每次见到他都忍不住对他动手。 “这个可跟我没关系,”逸轩无辜的摆摆手,“当初我将你的身份告诉了我父亲,然后他吩咐他那些隐藏在警署的手下找机会杀掉你,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成功,至于你父母那时在别的市区,我们想动手也力不从心,也许将军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所以杀人灭口了。” 最后逸轩来了句总结,“这就是事实。”当初他只想把禄高升杀了好回帝都,至于他的父母,他才懒得去管。 禄高升咬咬牙,看看邢帆、邢任和逸轩,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如今为什么能这么平静的坐在这听他叙述,而且如此相信他说的话? 憋闷的空气慢慢飘散了,四人都没有说话,邢帆突然伸手将他身后的窗子打开,然后静静走过来,猝然将禄高升扯起来揽进怀里,“我一直在。” 顺势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上,禄高升努努嘴,闷闷的回了句:“我知道。”邢帆这算是安慰他吗?其实经历了这么多事,他的心里抗打击能力早就大大增强了,他没事的。 看他们这种样子,邢任拉拉逸轩的衣袖,道:“我们出去。”其实逸轩说的真相也让他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为什么会这样?他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 晚上,等身边的人睡着后,邢帆轻轻掀开被子下床,然后轻手轻脚的穿上衣服出了房门,而对面房间的门是虚掩的,邢帆走进去,一双眼如深潭般掠过椅子上的两个人,最后将目光驻足在邢任身上,道:“爷爷让我现在回去,他就拜托你了。” 邢任虽然是前几天来的,但故意隐藏了行踪,没有回家,也没有联系以前的朋友,所以并不知道现在军部的状况,此时见到邢帆如此郑重的表情,心里突然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哥,是不是出事了?” “没有,只是军部一场例行会议,结束后我会尽快赶回来的,还有这两天父亲就会回来了,你们小心点。”这场会议应该就会确定要发动战争了吧,诺非亚帝国虽然一向对弱国施行怀柔政策,但绝对不允许手下败将踩在自己的头上。而他作为下一代领导人一定会被派出去的,不过这场战役最高领导人会是哪个中将或是说……哪个上将? “那你告诉禄高升了吗?” 邢帆摇摇头,如果真要打仗的话,他很可能没有时间回来,而且禄高升被救,父亲第一个怀疑就是他,肯定会严密监视他的,他不能冒冒失失的将禄高升至于危险中,“你就告诉他,我最近再跟父亲周旋,暂时不能来这里。” 看着邢帆郑重的表情,邢任不由点点头。 第46章 第二天禄高升醒来就发现身边床被片冰凉,他心里突然生出种不好预感,但还是在心里安慰自己,邢帆只是出去订餐了。意识到心里想法,禄高升心里惊,他什么时候对邢帆依赖到如此地步了。 算了,依赖就依赖吧!反正今生他是赖定邢帆了,谁让邢帆总是这么不求回报对自己好,算他识人不慧。禄高升心情良好走到窗户处,眼睛眨也不眨看着外面车水马龙,希望在里面看见邢帆身影。 看了很长时间,最后看眼睛都疼了,可邢帆都没有回来,而禄高升又不能轻易出门,只能在屋子里焦急来回走着,是不是那个人发现是邢帆把自己救走,所以把邢帆带走了,不对,自己还好好在这里,那个人应该也不会找到邢帆。 这边禄高升急在屋里团团转,那边,邢任打个哈欠,穿衣,用房间通讯仪订餐,昨天睡得太晚,以致眼皮现在还上下粘着,怪难受。 洗脸,刷牙,等忙完这套后,邢任就独自去了禄高升所在房间,而跟禄高升不对付逸轩就留在了卧室继续补眠。就算邢寒将军得知消息,现在最多在返回来路上,而邢帆也走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他倒是没什么担心。 邢任刚打开门,还没看清人影就被拽了进去,“邢帆呢?” 看着禄高升副着急样子,邢任满意点下头,这种反应才对得起大哥对他情谊嘛!邢任挣开他手,将另只手上饭菜放在桌子上,回道:“哥有事回邢家了。” 听到邢帆去向,禄高升心里才松开口气,但唇瓣还是不由委屈抿抿,邢帆离开为什么不告诉他? 看着禄高升副如丧考妣样子,邢任心情莫名良好,不过表面上还是装作恶狠狠威胁到道:“快吃饭,把饿死了不要紧,如果把侄子饿死了,小心把扔出去。” 禄高升看了他眼,撇撇嘴,别以为他看不出他别扭性格,明明他是在关心自己,口是心非的家伙。禄高升坐在椅子上,看着散发着清香素菜,拿起筷子,在邢任不耐烦眼神下,口口吃了起来,吃了半,抬起头问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我怎么会……”知道,邢任话说了半就看到禄高升憋红眼眶时,叹口气,硬生生改口道:“过两天就会回来。” ****** 邢老爷子见邢帆回来了,也没问他这两天去哪了,只是吩咐他换军服跟自己去军部。邢帆也不耽搁,快速换了军服,接着乘坐邢老元帅的专用车去了军部,邢帆看着爷爷每一条皱纹都紧绷的样子,就知道事情到了最坏的地步。 军部最高会议室内,此时只有四个军人,最高位上坐着邢元帅,下面坐着两位将军,而邢帆这个小辈则站在邢元帅的身后。因为房间落地窗都被厚厚的窗帘遮掩住,使得房间异常昏暗,而四个人都没有发话,一时显得有丝诡异。 司徒思将站的笔直的邢帆上下打量了一遍,随之侧头看向邢老,道:“邢元帅,您是想让您的孙子带军去杉马星作战吗?” 邢元帅冷哼道:“司徒思,这里不存在亲人,只存在上级下级。” 听此,司徒思拇指食指相屈,弹了下右手边的军帽,无所谓的笑笑,后靠在椅背上。如果不是有什么目的,邢老又怎么会特意指定他的孙子,不存在利益,哈,骗谁呢! 看到老友这个表现,程君尘微皱下眉,不过还是侧头向邢元帅看去,面容一丝不苟的说道:“元帅,对于作战指挥人选,我们需要投票决定。”每次作战人员选择是他们平衡三大家族权利的重要过程,如今邢老爷子忽略到他们直接任命是什么意思。 邢老目光如炬的瞥了眼司、程两位将军,是不是他沉寂时间过长,这两人都不知道他的脾气了!邢老沉声道:“那你们想选谁?”如今这两个人的继承人都是少将级别的,只有邢家的继承人还只是个上校。其实这也是因为邢帆在杉英府呆了这些年,错过了很多提升军衔的机会。而司徒思和程君尘有意削弱邢家的在军部高层的势力,这也是他们乐见其成的。 程君尘和司徒思对视一眼,回道:“先把邢帆是否有指挥的能力放在一边,最重要的是他能不能服众。”邢帆没打过仗,而且成年后就在杉英府那个鸟不拉屎的地上窝憋着,谁认识他啊!更别提心甘情愿听他指挥了。 在这种会议中,虽然邢帆是谈论的主角,但他却没有插嘴的资格,所以只在邢老爷子身后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如果爷爷连这都搞不定也就不是帝国唯一的一位元帅了! 邢老并没有马上反驳程君尘的话,而是将帝国对杉马星近二十多年来的挑衅陈述了一遍,“二十二年前,杉马星的领导人试图掠夺杉英府的能源矿,对帝国边境发动战争,将帝国打了个措手不及,最后帝国派遣禄尘少将和楚林上校才将侵略者打回老窝;十五年前,杉马星卷土重来,帝国再次派遣禄尘中将出战,但因为禄尘中将……帝国惨败,杉英府被杉马星收入囊中,后来战争一直持续了三年,才将杉英府收回,并签订了二十年的和平协定,如今,杉马星单方面撕毁协定,视我帝国于无物,难道还要秉承过去的做法,将它打回去就没事了吗?” 说道禄尘中将的罪名时,邢老却说不出来。禄尘是他一生最得意的学生,他可以用生命做担保禄尘绝对不可能背叛帝国的。这些年来,虽然他隐隐觉察出那件事跟在座的两位上将和他那个身为上将儿子有关,但为了帝国军部表面看起来的和平,他不能有所作为,但当初是杉马星拿出证据证明禄尘跟他们有勾结着,所以杉马星高层作为陷害禄尘的一员,他又怎么能放过。他等着这么多年,就是在等着这个机会,彻底消灭杉马星的机会。 看着在座两位上将严肃的表情,邢老继续说道:“这次我打算彻底消灭他们的野心。” 彻底消灭?!司徒思和程君尘对视一眼,是人就有野心,彻底消灭,邢元帅是想灭掉杉马星!意会到这一点,司徒思和程君尘心里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就算杉马星一次有一次的挑战他们的底线,但他们也没想过彻底消灭,这还是那位老到没了虎牙的邢元帅吗,这明明是他们小时候认识的那位冷血残酷的男人! 邢帆仍是面无表情的站着,但耳朵却将三个人说的每个词印进了脑子里。杉马星是个野蛮的国度,与诺非亚帝国比邻而居。杉马星虽然国土面积比帝国小一半,人口也少很多,但杉马星的军人都是出了名的骁勇善战,以前的战争,虽说将敌人打退了,但帝国却是损失惨重,尤其是禄尘死密处被秘死后,那抗战的三年,帝国几乎将几十年的积累消耗殆尽,不过庆幸的是最后还是收回了杉英府,那个被称为罪恶的黄金地。 当邢帆听到爷爷说“彻底消灭”时,心一下就提起来了,按照爷爷让自己上战场的安排,再加上爷爷现在说的话,邢帆已经彻底确定,这次战争至少会派遣出一位上将坐镇的,不过就是不知道爷爷“中意”的上将是谁? 不过既然邢帆能想到这点,更何况座位上那两位老奸巨猾的上将。 司徒思此时挺直上身,将问题挑明,“不知邢元帅想派遣我们三个中的哪个小辈去前线?”一旦决定开战,就不能悔棋重下了,所以在决定是否支持邢元帅的提议前,他们需要将每个细节了解清楚。 邢元帅毫不思索的回道:“邢寒上将。” 邢帆的脑袋“嘭”的一声,被炸出一片弥漫的尘土。这是一个逼着他动手机会啊! 司徒思食指扣着暗红色的会议长桌,而程君尘一双剑眉皱的紧紧的。 ****** 邢寒这次的任务是去边境跟杉马星高层做最后一次交涉,如果交涉失败,战争就会马上开始。 可邢寒还没到达目的地,就遭遇了刺杀,如果不是身边亲信拼死保护,他很可能就命丧当场了。随后,邢寒在及时赶到的袭北署长的保下,来到了杉英府警署。 邢寒屁股还没坐热,又收到了管家袭康的紧急通讯,汇报禄高升逃跑了,不过问到禄尘还在时,邢寒重重松了口气,然后在视讯上让袭康带禄尘去一个秘密地点。禄高升既然能被人救走,就说明那幢半山腰上的别墅已经暴露了,所以他需要马上将禄尘转移出去。 袭北这几天也很是头痛,邢上将刚到他的地盘就遭遇刺杀,他这个一地署长也难辞其咎,所以这几天他一直为抓杀手奔波。不过幸亏现场留下一具杀手的尸体,一查之下,竟是杉马星的军人。这下结果出来了,杉马星已经放弃了和谈的机会。 当天,邢寒就寒着脸离开了,哼,杉马星高层以为他们帝国没能人了吗! 站在窗口处看着蓝蓝的天空,袭北头痛的将脑袋搁在旁边修空的肩膀上,叹口气,道:“我们马上就有的忙了。” 修空冷着脸往旁边侧了下,没了靠垫,袭北身体不稳的趔趄一下,随后尴尬的摸摸鼻子。 修空瞥了他一眼,道:“这是警署。”如果让人发现他们的关系,他们的后果只有两样,分手、进监狱,他身败名裂没关系,但袭北却有着大好前途,他不能害了他。 “嗨嗨,下次不会了。”袭北陪了笑,举起的手在修空肩上揩油。 修空的脸又黑了一层,他抬手像扫垃圾一样扫掉袭北的手,说道:“出门左拐就是监狱。”话落,人就离开了。 袭北笑笑,转身,继续看着天上的云卷云舒,战争结束后,辞去署长职务跟修空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好像是个不错的选择。 ****** 邢寒回到帝都后,并没有马上会军部,也没有回家,而是直奔他在郊外的一处产业,禄尘就在这里。 那处产业并不是什么豪华的别墅,而是一所两层楼的小楼房,而这里只有禄尘和袭康两个人。 禄尘如往常一样,坐在窗子前,享受着阳光洒在身上的温热感。自从搬到这里后,袭康知道他不会逃跑,而且也没有邢寒的眼睛,也就没有再限制他的自由。禄尘每天这个时刻都会坐在这里,一边享受着阳光,一边看着袭康在外面摆弄他的机甲,枪支。 蓦然,禄尘的眼瞳急剧收缩,放在阳台上手也握的发白,那个人终是来了。 禄尘无声无息的坐回床上,然后等着那人的到来。 半天后,房门并没有被打开,而客厅里却传来怒吼声,随之是枪声,闷吭声。 禄尘心里一紧,踉跄的下床,跑到门边,顿时被外面的肉墙撞到在地。 “你这个急切的样子是在担心谁?” “没……没有!”禄尘眼神飘忽的反驳道,如果让眼前这个人知道他跟袭康的关系,他会不会死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袭康一定会被杀的,而且那个傻子就算被杀也不知道反抗。 禄尘看着邢寒冷笑着进入房间,想站起来,却发现手脚都失去了力气,在原地挣扎半天仍是没能站起来。 邢寒冷笑着将禄尘扯到床上,俯身看着他惊恐的眸子,讥讽道:“你放心,我那个管家没死,只是手臂中了一枪,不过左臂就此废了。这是对他失职的惩罚。”以袭康的本事,就算一支军队来都没可能让一个人逃走,如果不是他默认,那个小子怎么会毫发无伤的逃出去。 听到袭康没死,禄尘藏在心底的焦急才渐渐隐了下去,他拢下眼皮,遮住眼底的光芒,一双苍白的唇瓣紧紧抿着。 看到禄尘又是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邢寒心里的怒气顿时又冲了出来,他甩手狠狠给了禄尘一巴掌,随后毫不留情的撕扯他的衣服。 禄尘没有反抗,也没有力气反抗,眼睛闭起,承受着和邢寒的怒火。邢寒只要把怒火全部发泄到他身上,就不会再去为难袭康了吧! 等邢寒离去后,已经是午后了。禄尘感到温水撒到身上的舒适感,轻吟一声,慢慢睁开眼睛,就看到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一下子眼睛就瞪圆了。 “咳咳……咳……袭康,你的手臂。” 袭康晃动了下垂的左臂,笑笑安慰道:“没事,可能伤口裂开了。” 此时的袭康为了帮禄尘清洗身子,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带着沐浴液的水滴顺着手臂流畅的线条渗进缠的厚厚的绷带里,瞬间消失不见了。 “你让开。”禄尘用所有的力气怒吼道,这么下去,他的伤口肯定会发炎化脓的,这里又没有医生,如果伤口引起炎症怎么办! 袭康勉强的笑笑,回道:“真的没事。” 看着袭康难得一见的笑容,禄尘只觉的心痛的厉害,他将袭康推倒,自己的身子也无力的倒在他的身上,双手揪着他的领子,吼道:“袭康,你够了,你这么做是在折磨谁!” 袭康脸上的笑容沉了下去,右臂搂上禄尘的赤裸的肩膀。 感受着肩上冰凉的触感,禄尘将脸埋在袭康的衣服里,痛哭道:“袭康,带我走吧,我不要再这么下去了,我受不了了……袭康,这是你欠我的,我要你带我走……” 袭康被禄尘低低的哭声震得心裂,禄尘被邢寒囚禁了这么多年,眼中产生过害怕、惊恐,却从来没产生出一滴泪珠,但如今却哭的这么撕心裂肺。 “……好,我带你走。”邢寒将军的债,他还清了。 第47章 禄高升一直在小旅馆呆着,可邢帆这段时间一次都没有来过。邢任警告过他,不许他单独与邢帆联系,怕邢寒通过卫星导航找到他,禄高升只能安生的窝憋着。 一个多月过去了,禄高升的肚子也如吹气球般,一下子大了起来。 中午,邢任来给他送午餐,禄高升拦住他,五官皱着问道:“邢帆到底去哪了?” 邢任耐着心哄骗道:“爷爷让他去杉英府处理一些事情,应该快回来了,你别担心。”邢任以前跟他性格不合,所以懒得骗他,但这段时间,他看着禄高升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对那个未出生的孩子也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感情,他生怕禄高升一激动,把他的侄子弄没了。 听此,禄高升眉头微皱,这段时间,只要他一问邢帆的去处,邢任就是这么回答,他都能一字不差的倒背出来。 看着禄高升不悦鼓起的包子脸,邢任心里也很是烦躁,战争说开始就开始,邢帆只来的及跟他打声招呼就奔赴战场了,这么长时间都收不到他的消息,邢任心里甚至比禄高升还焦急,战场那是什么地方,尸横遍野,马革裹尸那都算小打小闹。 “你先吃,等一下我来收拾东西。”邢任说了句就离开了。 邢任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反手关上门,身体无力的靠在身后平直的门板上,前段时间军部传出消息,此次战争以邢寒上将为统帅,邢帆上校为随军,开赴帝国与杉马星的相连的边境。如果是以前,他一点也不担心,但经过这么多事,他能猜测到在战争结束后,他最亲的两位亲人很有可能只回来一位,而罪魁祸首就是对面房间里的人。 但那个人也是无辜的,操他妈的这都什么事啊!邢任恨恨的踢掉门角的衣架。 “阿任,你现在先别生气,出事了!”逸轩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光脑屏幕,焦急的对邢任喊道。 邢任眉心一皱,快速走过来,面露急色的问道:“出什么事了?”以逸轩的性子,如果不是非常大的事,他不会露出这种表情的。 “你哥受伤了。”他也是刚刚联系到一个在杉英府参军的朋友才得知的,而这件事被军部特意隐瞒了。 当下,邢任就变了脸,“什么?严不严重?” 逸轩抬起头,看着邢任回道:“暂时还不知道。” 邢任懊恼的双手捶在桌上,道:“这样不行,我也要去杉英府。”他每天在这提心吊胆的,还不如亲自去瞧瞧的好。 听此,逸轩语气中带着满满不赞同的呵斥道:“那里在打仗,你去干什么?”虽说战场在边境上,但杉英府内也豁免不了战争的波及。如今那里的人都想往外跑,他们两个平民百姓倒好,往风口浪尖上跑,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邢任不管逸轩的反对,说道:“我要确保我哥的安全。” 看着邢任坚定的样子,逸轩嘟嘟嘴,意指着对面房间的那个人,问道:“那他怎么办?” 邢任咬咬牙,“……把他安排到一个安全地方。” 突然,门被大力踢开,一道满含怒气随之传来,“不行,我也要去。”禄高升本来是想来请邢任帮他查查父亲的情况的,哪想在开门的一刹那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失去了分寸。 邢任和逸轩同时黑着脸看向门外,这时候他来凑什么热闹! 禄高升大步踏进来,嘭的一声关上门,“你们不能丢下我,我也要去。” 逸轩头痛的扶额,邢任眉角气的直蹦,“禄高升,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如果你再不分场合的胡闹,小心我们真的丢下你。” 禄高升抿抿唇,也吼道:“如果你们不带我去,我自己有腿,可以走去。” “禄高升,你知不知道你就是个累赘!” “不知道。” …… 看着这两个人争的面红耳赤的,逸轩无奈的说道:“阿任,我们还是带他去吧!放在这毕竟也不安全。” 结果,逸轩一锤定音,三人一起前往杉英府。 ****** 如今的杉英府已不像往日般那样热闹,虽说还是高楼林立,但街道上却没有几个行人,倒是被各种飞行器、军用悬浮磁列车挤满了。 禄高升三个穿着简便的服装,匆匆行走在街道上。 面对这种萧肃的场面,邢任不由吞口唾液,问道:“逸轩,我们现在去哪?” 逸轩拢拢宽大的衣领,看看四周的场面,回道:“我先把你们送到我的住所,再去打探消息。”他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见到战争的残酷,心里也是异样紧张。 将两人送到住所后,逸轩就匆忙离开了,禄高升和邢任也知道帮不上忙,只能在家等消息。 逸轩是在杉英府长大的,自然认识不少同辈里的年轻人人。而这次战争因为发生在杉英府的边境,有很多杉英府的青年自动报名参军,逸轩找的就是那些人,但这些临时参军的军人却接触不到军层内部,又怎么能知道邢帆到底伤的怎样! 正在逸轩急的团团转的时候,他的眼瞳蓦地睁圆,目光定在一个身穿军服的人的身上,这个人他确定自己没见过,而之所以说熟悉,是因为他长着一张跟禄高升七分像的脸,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相似的人。 逸轩看他向军营内部走去,立刻决定跟上去。因为逸轩穿着跟朋友借来的军装,倒是没人发现他不是军营里的人。 为了保护长官安全,长官的临时住所都设置了指纹识别系统,逸轩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人进了楼房。 禄尘走进一间卧室,打量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冷哼一声道:“楚林?” 邢帆扭头看向穿着普通军装,却掩饰不住威严的人,暗道不愧是凭借自己双手打下中将位置的男人,再想到自家那位不管穿什么衣服都没有威严,却撒泼洒皮模样十足,邢帆就一阵脸黑,基因果然不是最不靠谱的。邢帆双手支起身子,后靠在床头,道:“我是邢帆。” “哼,我早就应该想到阿升在骗我。”禄尘一步步走近,手里的匕首寒光闪烁,“既然你发现我潜在军营里,就应该知道我的目的,为什么不告诉你那个父亲,别说我是你岳父什么的,我受不起。”他这次来就是为了报仇,但他现在的身份是个普通的军人,就免不了上战场,上一场战役爆发时,他受这具脆弱的身体所累,陷入敌军的包围中,而他那些旧下属又离的太远,来不及救他,而当时是邢帆冲出来,将他救了,但邢帆却不小心受到了攻击,那时他就知道邢帆早就注意到他了。所以面对邢帆的邀请,他毫不犹豫的来了。 邢帆好似没看到那把架在脖子上,只稍轻轻一划,自己就会毙命的匕首,不急不缓的回道:“因为你是我儿子的外公。” 禄尘:…… 禄尘秀气的眉毛深深蹙起,匕首压深一些,语气满含愤怒的问道:“你明明知道我们两家的恩怨,为什么还要跟我儿子在一起。” 邢帆抬起眼,直直的看着禄尘,认真的说道:“那时我们并不知道,而且那是你们上一辈的恩怨,与我们无关。” 禄尘被邢帆眼中包含的感情一震,对感情的执着与坚定。如果袭康也对自己这样,他们两个还会受这么多苦吗?禄尘心里苦笑一下,握着匕首的手指也变得有些僵硬。 邢帆继续说道:“岳父,你们想怎么做我不会干涉,而且我还会帮助你们。”他本来就不是原来的邢帆,他只是一个看尽世态炎凉没有心的四号,只是在遇到禄高升后才有了心,在他心里,禄高升永远摆在第一位,在邢寒对禄高升动手的那一刻,他心里仅存的那点父子之情也就断了。 禄尘一愣,冷笑道:“你以为我会信吗?”就算邢帆真的爱阿升,但那个人毕竟是他的亲父亲,他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不管岳父相不相信,我的决定的事从来不会改变,我会把你调到我这。”他现在受伤了,不可能负伤上战场,所以此时当他的守卫才是最安全的。 禄尘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这是现在最好的选择,但心里就是不想听他吩咐。 还在禄尘犹豫时,响起一阵敲门声,禄尘手里的匕首挨到邢帆脖子的皮肤上,威胁道:“如果你敢蒙骗我,我一定会杀了你。” 邢帆没有说话,眼睛只是看着禄尘。 禄尘被邢帆盯得头皮发麻,见他不说话,只能收起匕首,退到一边,装作站岗的守卫。 邢帆心里叹口气,也期望禄尘帮他拿个靠枕,于是自己动手将枕头竖起来,再靠上去,这样舒服多了,接着说道:“进来。” 看到邢帆的行为,禄尘一脸的黑线,他还真摸不到这个女婿的心思。 门被打开,一个身穿笔挺军装的男人右手压着一个反手被禁锢的人走进来,,他军帽压得很低,左臂自然下垂,垂着头禀告道:“上校,这个人在门口鬼鬼祟祟的,也许是敌军的奸细。” 邢帆第一眼并不是看奸细是谁,而是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遍那个男人,眼眸里闪过一丝无奈,随即看着那个被定义为“奸细”的某人,问道:“你是那个连的?” 逸轩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一双棕色的眸子瞪得圆圆的,大舅子,不能这么翻脸不认人吧! 邢帆头疼的揉揉眉头,好似累了般,声音无力的吩咐道:“送去刑营审问。” 听到“刑营”两个字,逸轩顿时急了,大声喊道:“邢帆,你不能这样,那两个人也来了。”就算他不是军队里的人,也明白刑营那个什么地方,那是撬嘴的地方,如果嘴撬不开,你身上的每寸皮肉都要被撬开的地狱,那个地方,他这辈子都不想进去一次。 邢帆眉头一皱,摆摆手,让那个军人把他放开,问道:“他们现在在哪?” 逸轩揉揉被扭疼的的手腕,听到邢帆的话,立刻挑眉讽刺道:“怎么,现在认识我了?”刚才还想把他送去刑营,明明是公报私仇! 看着这一屋子的麻烦,邢帆只觉得浑身无力,当逸轩进来时,他就看到他了,之所以说送他去刑营,也只是为了恐吓他一下,省的他总是这么不知轻重的。 见逸轩还是这么没眼力,邢帆气的拍了下床铺,“快说他们现在在哪,再延误马上送刑营。”这是战场,不是游乐场,他带着那两个没有战斗力的来这干嘛! 逸轩吓得脖子一缩,马上答道:“他们现在安置在我的住所。”虽然平时他总是跟邢帆唱反调,那是因为邢帆总是像块木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这种人一发脾气,他还是挺怕他的。 听此,邢帆心里才松了口气,现在战火还没蔓延到杉英府中心地区,逸轩的住所他也知道,住在那里还算安全,“逸轩,我命你护他们周全,必要时可以用强硬手段,如果他们任何一个人出事了,我保证把你送进刑营,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听着邢帆威严十足的命令,逸轩不由的点点头,然后转身,走出去。走到半路上,才觉察到自己忘了问邢帆他的伤怎么样了,不过听他的声音中气十足,应该死不了。 邢帆见袭康想随着逸轩一起退下去,开口阻止道:“管家,你就这么放心把禄将军放在我这?” 袭康身子一顿,然后动作迅速的转身,抽出腰间的枪支指向邢帆,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想怎么样?”他因为担心禄尘,所以才打晕外面的一个守卫,取了他的指纹进来的,见禄尘没事,也放心了,但没想到邢帆会认出他来。 “总之不会拿枪指着你。” 禄尘看了邢帆一眼,接着走到袭康身前,挡下他的枪,向邢帆说道:“我们可以相信你一次,但你打算怎么帮我们。” “现在邢上将不能出意外,否则这一仗帝国必输无疑,你们只能在战局敲定时动手。” 禄尘毫不犹豫的回道:“好。”不管怎么说他为了帝国拼了半辈子,内心深处也不希望帝国被打败。 邢帆看着禄尘,沉寂了半天才问出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禄尘中将,您想平反吗?” 禄尘脑袋哄一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袭康见他身体有些虚晃,连忙伸手揽住他。 禄尘不由抓住袭康的衣角,喃喃道:“……不想了,自从逃出那个牢笼后就不想了。”关了这么多年,他的身体是坏里,但他的脑子没坏,当年的事牵扯太多,他知道,他只要一出面,不到一刻钟就会被刺杀身亡,而且就连他的老师,邢老元帅都不会反对。 军部的“正义”不容他推翻,甚至是质疑。 袭康揽紧禄尘颤抖的身体,犀利的目光直直射向邢帆,“你放心,只要达成了禄尘的这个心愿,我们都会消失。” 邢帆脸色不变的回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们想死还是想活。”为了禄高升,他不想禄尘做无意义的牺牲。“从今开始,你们就当我的守卫,如果你们想离开也可以。” 禄尘看向邢帆,说道:“邢帆,我们选择当你的守卫。” 在禄尘和袭康开门的时候,邢帆的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岳父,禄高升也来杉英府了,没事的时候您可以去看看他,如果他知道您没事一定会很高兴的。” 顿了下,邢帆继续说道:“还有四个月他就要生了,那时也许我会很忙,到时还需要岳父的照顾。” 禄尘本来听到禄高升也在,心里顿时蔓延出一股喜悦,但听到后半句时,手指立刻握的发白,如果不是袭康拦着他,他一定要狠狠教训这个人一顿。 第48章 自禄高升来到杉英府已经三个多月了,战争仍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杉马星一直没有突破帝国设在杉英府外围的防线,但帝国也敌退不了杉马星入侵者,战争一时陷入了僵持。 这天,禄尘要去看自家身怀八甲的儿子,顺带扯上了“无所事事”的邢帆。 两人对道路两旁的萧条都选择视而不见,禄尘在前面走着,邢帆距离半步不远不近的跟着。 禄尘步子故意慢了些,跟邢帆平齐,似无意的问道:“邢帆,战争结束后,如果你还活着,你会继承你父亲的位置吗?” 邢帆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保持着原来的步速,面无表情的回道:“邢家有两个孩子。” 呃?禄尘听出了邢帆的话外音,神色怪异的瞥了他一眼。 在诺非亚帝国,官方虽说高位能者居之,但对于上将这三个位置很早以前就在三个家族中形成了一条潜规则,为了确保三大家族的地位和帝国内部的和平,上将的位置只能由三大家族继承,而他就是一个例子。 那时他太过年轻气盛,不懂遮掩锋芒,最终被三大家族联合打击,落得被秘密处死的下场。而邢帆不同,他是邢家的嫡孙嫡子,未来接受那个位置理所应当,而邢老元帅让他参加这场战争就是打着让他积累战功,继承上将位置时能服众的目的。但看邢帆的样子,他倒是不想继承那个位高权重的位置! “邢帆,你还太年轻,人生往往身不由己,更何况,如果非要把邢任推到前面,邢家迟早会没落的。”禄尘见过邢任,以他那双见识广博的眼睛,当然能够看出邢任是养尊处优长大的,没精力过任何磨难,根本没能力压住另外两大家族,到时,邢家很可能被两家挖空,只剩下一个空壳子。 面对禄尘的好意劝说,邢帆仍不紧不慢的说道:“岳父,您考虑太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再次听到这个听三个月的称呼,禄尘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浑身不舒服,他就不知道每次邢帆是怎么脸不红气不喘说出这两个字的,简直太肉麻了。 禄尘看着邢帆一眼,心里叹口气,邢家对他有恩也有怨,他没有立场去担心邢家的未来,而且这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都不担心,他又何苦想这么多呢! ****** 逸轩的住所只是一栋普通的两层楼房,没特色,没特点,十分大众风格,真不像逸轩这种全身透着骚包气味的男人住的地方。 邢任一看到邢帆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跑过来抱怨道:“哥,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们都得被你那位压迫死。”这几个月,禄高升肚子越来越大,所有孕妇该有的情绪也一一冒出水面了。不吃这,不吃那,甚至半夜三更把他叫起来说要去找军营找邢帆,他丫丫的,如果不是看着他未来侄子的面子上,他才懒得管这个麻烦的孕夫。 邢帆没有理会邢任的抱怨,直接朝禄高升的房间走去,禄尘知趣的没有跟上去,虽然他不喜欢这个女婿的身份,他还挺喜欢他这个人的。 邢帆一打开门就看到禄高升靠在床上,手上拿着遥控看新闻直播。而新闻播的内容正是帝国与杉马星的最新战况。邢帆只觉心里流过一股暖流,禄高升还是在时时刻刻担心他的。 “咦,你怎么来了?”禄高升看到邢帆有些惊讶,在两军备战,准备最后一场决战时,邢帆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上校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邢帆坐到床边,看着禄高升挺大的肚子,突然觉得整个人生完满了,他声音柔软下来,说道:“听说某人闹小孩脾气,所以过来看看。” 禄高升撇撇嘴,不悦的嘟囔道:“肯定又是邢任那个家伙打的小报告,我哪有不听话。”现在叫他吃他就吃,叫他谁他就睡,听话的不得了。不就是那天晚上做噩梦,过于担心邢帆出事,所以叫邢任跟他去看邢帆嘛!邢任那家伙每天都拿那件事诋毁他,气死他了。 看着禄高升鼓起的包子脸,邢帆揉乱他的头发,嘴角浮现一丝幸福的孤独,问道:“孩子还听话吗?” 禄高升拍掉邢帆的手,哼,这家伙肯定又把他当宠物哄了,“你放心,他生出来肯定生龙活虎的,绝对不会像你一样静若处子。” 听到禄高升不伦不类的比喻,邢帆无奈的笑笑,伸手揽过禄高升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有时真想当一个逃兵。”那样,他就可以看着孩子一点一滴的成型长大,看着他出生,听到他来到人世的第一道声音…… 禄高升心里一突,半天才说道:“千万别,他一个爸爸已经是废柴了,如果另一个也拿不出手去,他肯定会被同龄小屁孩们欺负的。” 邢帆皱起眉,道:“恩?真的会这样?” 禄高升肯定的点点头,是不是这样他不知道,反正如果崽子另一个父亲是个英雄,他教育崽子时,底气也足多了。 邢帆考虑了一下,觉得很有可能,“那我多赢几个勋章回来。” 禄高升立刻反对道:“别,如果崽子的父亲太优秀了,崽子会被同龄人嫉妒孤立的。” 啊?那要他怎么办?此时的邢帆才深刻体会到养孩子比生孩子还难。 半天后,禄高升直起身,双手推开邢帆的肩膀,眼睛认真的看着他,问道:“杉英府最多的就是能量矿,这也是帝国能跟杉马星对持这么久处于上风的原因是吗?”他最近想了很多事情,但想的最多的就是那本小黄书的内容,啊噗噗,不是作者写的内容,而是作者基友写的结局。 虽然这个世界比那个世界丰富许多,后来又加上了他这只路人“蝴蝶”而改变了不少情节的发展,但最终结局却没有太大的改变。在那本小说里,最后就是爆发了两国战争,因为是战争场面,禄高升并没有过多注意,只是大概浏览了一遍,只知道,在战争中,帝国节节败退,最后不得不启用监狱那些人。 而现在,帝国与杉马星在战争中平分秋色,所以军方并没有启用了望角一级监狱那些人。所以禄高升才会这么担心会发生什么变化。 邢帆虽然不想让禄高升介入军部的事情,但见禄高升神情很是郑重,于是认真的回答道:“恩,虽然帝国军队是杉马星的两倍之多,但杉马星的军人都是兽场训练出来而,而帝国的军人却有很大一部分是没见过真正的战争的,如今帝国军队能在杉马星军队面前站稳脚跟,除了人数方面外,更大的原因是由于杉英府源源不断提供的能量石。” “那你说杉马星会不会从能量矿下手。”提到能量矿,禄高升仍是心有余悸,想当初他就差点死在能量矿上。 邢帆摸摸他的脑袋,安慰道:“你放心,既然你都能想到,军方也当然能够想到。” 禄高升:→_→靠,邢帆这家伙又鄙视他! 看着禄高升不高兴嘟起的嘴,邢帆深刻体会到了岳父大人说的孕期反应,不只女人,就算男人怀孕,脾气都会变大,起初他还不相信,但现在不信不行啊! 禄高升生气归生气,但心里还是非常担心的,不由建议道:“邢帆,要不你们启用监狱那些大佬们吧,他们既然能关进重刑监狱,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邢帆放在禄高升头顶上的手一顿,随之收回来,停顿了一会儿,道:“那些人不比杉马星的军队安全多少。” 邢帆这么说就是不准备请那些人“出山”了,禄高升的眉头深深蹙起,但也知道这件事不是邢帆能做得了主的,最后只能说道:“希望你能保护好我爸爸。” “恩,我会的。” “还有小崽子的父亲。” 邢帆的眸子蓦地瞪大了几分,伸手不容置疑的将禄高升揽进怀里,眸子中装满了笑意,“……好。” “靠,邢帆,我说的小崽子的父亲是指我自己。” “恩恩,指谁都可以。”邢帆笑眯眯的敷衍道,他们还有大把的时间来加深感情,怎么能栽在这里。 禄高升:…… ****** 毕竟现在战争处于关键时刻,邢帆不能擅离军营太长时间,不过禄尘并没有跟回去。 半个月后,准备已久的决战终于开始了。 禄高升深知怀孕需要多运动,尤其是男人在生产前需要多开垦那处,但现在没条件,他只能乖乖的像女人般进行肢体运动吧! 他顺着螺旋楼梯,刚走到一半,就听到大厅里的逸轩说,“战争开始了,帝国大败,我们赶紧撤离杉英府去帝都。” “邢帆呢?”是禄尘的声音。 “在战场上失踪,生死不明,这件事一定要瞒着阿任,不然他一定不会回帝都的。” 禄高升蓦地腿一软,扶着楼梯扶手的手也失去了力气,失去平衡的身子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禄高升只听到一声“阿升——”就失去了意识。 等禄高升醒来后,第一感觉就是肚子空空的,没了以前的沉重,他抬手颤抖的摸上肚子,平的?!崽子呢? 禄高升咬着牙掀开被子坐起来,他不信那个即将出生的孩子就这么没了,此时身体浑身无力,禄高升只能扶着家具踉跄的打开门,就看到门外邢任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个奶瓶,手在小床上扒着。 禄高升心扑通猛跳了一下,弯着身子快步走过去。 邢任听到脚步声,也没太注意,嘴里还是不停逗弄着小床里的宝宝。 当禄高升跪在小床边,双眼看着里面的宝宝发呆时,邢任才发现来人是禄高升,不由低叫道:“禄高升,你醒了。” 禄高升没空理会邢任,满心满眼全被襁褓里的小崽子占满了。 小崽子含着食指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眼瞳里溢满了好奇。 “咦,他的眼睛怎么是薄冰颜色的重瞳?”他的是棕黑色,邢帆的纯黑色,怎么生出来的宝宝是灰色的? 邢任看着禄高升傻傻的样子,不由翻个白眼,“难道你不知道世上存在‘基因突变’这个词吗?” 禄高升抬眼投给邢任一个异样的眼神,那样子就好像第一次认识邢任一样,“你怎么不担心小崽子是我出轨后的产物。” 邢任鄙夷的看了禄高升一眼,说道:“这世上除了我大哥外,还有谁会要你这个麻烦!” 靠,帝国男女将近10:1的比例,总会有单身汉稀罕他这种可以生孩子的双性人吧!卧槽,都被邢任这家伙忽悠了,凭他这副皮囊,总能怪拐一个老婆回来吧! 两人看着宝宝,一言一语的聊着,谁都没有提邢帆现在怎么样了?他在哪?甚至他……还活着吗? 邢任腿蹲麻了,禄高升膝盖跪疼了,不过两人都没有站起来。 邢帆一进来就看到这种场面,只觉得眼眶一酸,快跑过来将禄高升抱起来。随后进来的逸轩也心疼他家那位心肝宝贝,也赶忙抱起来。 禄高升和邢任都腿脚发软,只能任由两人抱着,不动弹。 感受着邢帆身体传来的温度,禄高升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你不是说好保护好小崽子的爸爸吗?” “恩,他两个爸爸我保护的都很好,以后也会保护的好好的。” 好吧!他暂时相信他。禄高升抹掉脸上的泪,问道:“战争结束了吗,如果还没结束,你就当逃兵吧,我和小崽子绝对不会鄙视你的。” 邢帆顿时满脸黑线,“战争结束了。” “真的,这么快?”好吧,结束就好,他不该在乎快慢的,禄高升拍拍邢帆的肩膀,说道:“现在你去问问你弟弟,小崽子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 邢帆:…… ****** 此次,帝国与杉马星的战争以帝都艰难取胜结束,随后,杉马星高层经过内乱,势力重新洗牌。帝国邢寒上将因英勇作战负伤,在回帝都的途中不治身亡。 邢帆上校因作战英勇,指挥得当,赋予少将军衔。 四年后,邢帆中将申请去杉英府一级监狱任职,元帅予以批准。同年,邢任上校升为少将。 飞行器上,一个薄冰重瞳眼眸的孩童直直的看着抱着自己的人,不满的呵斥道:“爹地,你又给爸爸丢人了。” 禄高升眼神四处飘移,就是不看怀里的孩子,不就是上飞行器时在众多送行的将士面前摔了一脚吗,又不是他愿意的。 四岁的孩童见爹地又是这种不知悔改的态度,皱着包子脸,挺直上身,严厉指责道:“爹地,爸爸是中将,如果你老是给爸爸丢人,爸爸会在同级面前抬不起头的。” “禄司,你到底跟谁的姓,一天天胳膊肘老往外拐。” “咳咳……”驾驶座上的邢帆假咳一声,插嘴道:“这也不叫往外拐,不过禄司,不要谅解你爹地,从我认识他那天开始他就这么大神经。” 禄高升:“邢帆——” “爸爸,如果我是你,一定看不上爹地的,那种S形的美女多漂亮,要娶就娶女人嘛!” 听着禄司一本正经的跟邢帆讨论老婆的问题,禄高升真想一头撞在座椅上,有引诱爸爸去找女人的儿子吗—— 不过邢帆仍是面不改色的驾驶着飞行器,腾出一手摸摸禄司的脑袋,回道:“禄司,你以后记得要找女人。” 靠,邢帆,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后悔跟我了!禄高升心里顿时那个抓耳挠腮啊! “好的,”禄司郑重的点点头,说道:“米艾佳阿姨家的女儿跟我差不多大,这次去我就先把她预定上。” “噗~~”禄高升顿时吐出一口老血,到底是谁教坏的他儿子,看他不打碎的他满嘴牙,禄高升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气息听起来平稳些,才“慈爱”的问道:“禄司,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楚林叔叔啊,他老后悔自己以前没预定了任叔叔,白白便宜了轩叔叔,所以经常告诫我,看上了就先预定上。” 好,楚林,原来是你教坏我儿子的,你等着! 禄司只觉得一阵冷风吹过,不由打了个寒颤,他放开禄高升,屁颠屁颠跑到邢帆身上,认真的问道:“爸爸,为什么我的眼色跟你和爹地都不一样。” 邢帆腾出一手搂住他,以防摔下去,说道:“你这件事你该问你爹地。” “啊——”禄司惊叫一声,双手紧紧搂住邢帆的脖子,脸颊委屈的蹭进他的怀里,低泣喃喃道:“原来我真的是爹地出轨后的产物啊!爸爸,你不能不要禄司,禄司最爱爸爸了。” 禄高升听得青筋暴涨,这又是哪个混蛋教的!他要弄死那些混蛋!!! 邢帆忍俊不禁的轻拍了下禄司的小屁屁,说道:“瞎说什么,你是爸爸的亲生儿子。” “真的,”禄司揉揉泛红的眼眶,抬起头,委屈的控诉道:“那轩叔叔总是看着禄司的眼睛叹气,不行,爸爸,等下次见到轩叔叔,你一定要为禄司出气。” “好。”邢帆眯着眼答应道。其实他知道逸轩是因为喜欢禄司的瞳色才总是看着它叹气的,逸轩这么多年跟自己和禄高升都不对盘,见到自己的儿子这么可爱漂亮,纯粹是嫉妒。 飞行了半天的时间,终于到达了杉英府的地界。 小型飞行器直接停留在了警署前的空地上,邢帆抱着禄司,禄高升在旁跟着下了飞行器,看着这个熟悉的建筑,禄高升眼眶一酸,侧脸,连忙将激动的情绪压下去。 当年最后那场战斗,杉马星果然盯上了杉英府的能量矿,能量矿靠近边境,所以杉马星领军决定从主力军中分出一部分军人先后潜入杉英府边境,最后聚集,夺取,接着与主力军成包围之势,将帝国军队包了饺子。那时帝国在能量矿的看守军并不多,所以马上失守了。邢帆接到消息后,马上带军支援,但奈何战力不足,战败而归,邢帆失去了下落。 之后为什么会出现转机,邢帆没有告诉他,但每天看着在眼前来回蹦跶自由自在的楚林,禄高升就明白了,当时,邢帆一定是脑子绕过弯来,不再认为重刑犯人都是无可救药的,所以才会跟那些可信的犯人签下协议,让他们帮助帝国军队,而在这个过程中,身为监狱大佬干女儿的米艾佳起了很大的作用。 他丫丫的,转来转去,命运还是逃不脱作者基友那十根在键盘上敲打的手指,在世人眼里,米艾佳仍是本书的主角,而他还是一个路人甲。只不过在路人甲前面多了个修饰词——抢了女主角男人的路人甲。 杉英府警署少了很多熟悉的面孔,袭北署长和修空警官在战争结束后就先后辞职离开了,也不知去了哪里。邢帆跟新任的那位署长交换了文件,就带着家眷去了一级监狱,噗,请注意,不是去坐牢,而是去任职。而上一任狱长则迁升了。 “爸爸,以后我们是不是都要住在这啊?”禄司搂着邢帆的脖子挂在他身上,一双薄冰重瞳不安的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色,虽然他来过这,也知道他预定的老婆生活在这里,但一想到自己以后回不了帝都,见不到老爷爷和那些喜欢的叔叔们,就觉得心里一阵难过。 “禄司不喜欢这里吗?”邢帆拖着他的肥肥的小腰,有耐心的问道。 禄司摇摇小脑袋,嘟着可爱的红唇说道:“也不是啦,就是会想老爷爷和叔叔们。” 听到禄司的话,禄高升瘪瘪嘴,那些人他可一个也不想,邢任、逸轩天生跟他不对路,一见面就吵架,楚林就知道在他眼前晃,顺带调戏他的儿子,邢老爷子每次看到他就会哀声叹气,神神叨叨的,他还没死呢啊喂! 邢帆注意道禄高升的表情,浅浅一笑,对禄司说道:“如果禄司相见他们,就要快快长大,那样就可以自己驾驶飞行器去看他们了。” “邢帆,别教小崽子做坏事,飞行器那种危险的东西,禄司还不能碰。”禄高升抢过崽子,揉乱他头发,边走边说道:“禄司,我们去看你爷爷。”禄尘在战争结束后,就在杉英府定居了,这也是禄高升和邢帆决定来这里的原因之一。 禄司一听到爷爷,双眼顿时发亮,拍着小手,叫道:“好嘞,去看美人爷爷了。”两个爸爸都不如美人爷爷漂亮,所以他最喜欢美人爷爷了。 禄高升脸一黑,一双压下他乱摇的双手,心里恨恨道,这个小色胚! 看着前面一大一小和谐的背影,邢帆心里一暖,快走几步跟上来,人类最宝贵的就是富有感情,而他何其有幸,能够变成人类,并找到一生真挚的情感。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