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关锦！你是不是被外星人抓走，做了实验，你现在已经不是关锦了，你体内有个火星人！”林白抓
着自己头发难以置信地叫道。
关锦内心默默地咯噔了一下：火星人没有，地球人确实有一个。
“看起来，关锦失忆，焉知非福啊。”温靖寒放下枪，“不过我记得你好像以前是右手用枪的，你不是左
撇子吧。”
关锦舔舔干涩的嘴唇：“我突然发现，好像左手拿得更稳。”
“那好，换移动靶试试吧。”温靖寒似乎兴致更高了。
“头儿是不是忘了我们今天是锻炼队伍，不是射击大赛。”丁丁偷偷跟郑飞咬耳朵。
“管他呢，我们看好戏就好了嘛。”郑飞乐得加入旁边的围观群众中。
“我去门口买点可乐！”陈乔羽拽上林白就冲了出去。
“你们要不要买爆米花啊！”顾湘委婉地示意收敛点。
“好主意！”陈乔羽从善如流，消失在门口。
“……”
“精彩啊，这是美国大片吗？”
“关锦，你是不是偷偷参加过什么特种选拔，那种移动都打得到要害。”
“你们俩好凶残，枪枪爆头！”
“嗝，这可乐味道好怪。”
“哪里怪，这可是门口正宗小卖部的。”
“……你们俩别打岔。”
“关锦我挺你！你是我的新偶像！”
“温组长，我最爱的还是你！”
……良久。
“哇靠！这俩货不是地球人，马上打电话给第七区，让他们来抓外星人回去解剖。”
酣畅淋漓地打过一场的温靖寒和关锦都微微急促喘息着，隔着8个靶位，久久注视着对方。
“这就是传说中的，惺惺相惜的表情吧。”
“他们不会一见倾心了吧。”
“嘤嘤嘤，真美好……”
围观警花们的玻璃心萌碎了一地。
“关锦，没有人的枪法会因为悟性或者开窍而一夜之间如此出神入化。”温靖寒微微敛目，等待着他的回
答。
关锦垂下眼皮，看着脚尖，然后抬起眼：“也许我以前的枪法就很好，或者偷偷自己练过。只是害怕在人
前开枪，所以你们见到的时候，我总是打不好。我想，这是唯一的可能。”
“这样啊，没错，确实很合理。你失忆以后就忘记了害怕，所以发挥了原有水平。”温靖寒似乎茅塞顿开
，不住地点头。
“你根本不相信我。”关锦肯定道。
温靖寒耸耸肩：“那重要吗？重要的是我手下又多了一员能文能武的大将，天下指日可待！”
“……你是要造反吗？”
“说不定。”
“那别算上我。一切站在人民群众对立面的敌对分子，都将被人民群众的洪流所淹没。”
“……以后电视少看点。科学研究表明，看电视太多会脑残。”
“……”
“对了，我们今天已经达到了训练目的，至于围观的某些人……”温靖寒转过身。
“某些人”眼疾手快丢掉手上的可乐之类的东西，立正站好。
“你们都看清了？”
“看、看清了……”
“那好从明天开始，就按照刚才的标准，你们每天练习，直到达标为止！我跟关锦来——围观。”
“嗷！”某些人哀嚎。
明天很快到来了，而且一个接一个。
“林白，你没吃早饭啊。手抬高，你那样只能把对方打成太监而已，死不了人。”关锦咬着一根棒棒糖道
。
林白欲哭无泪地抬高酸的要死的胳膊，我是警察，还是技术工种，干嘛要打死人啊。
“丁丁！注意你的前后左右，犯罪分子可能随时出现，你的视线要宽，不要只盯着一个活动靶！”温靖寒
啜完一口咖啡道。
我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还要怎么转啊！丁丁内心在怒吼。
“今天这个可乐不是门口正宗小卖部买的吧。”关锦拿起可乐看看。
“我怎么会那么没品位，我从进口超市买的。”温靖寒道。
没品位的陈乔羽一枪打偏了，有没有搞错！你那不叫有品位，叫太作了！
“对了，一个小卖部为什么还正宗不正宗的？”
“因为它的名字就叫‘正宗’。”
“……有个性。”
正宗小卖部老板打了个大喷嚏。
21.死亡天使（一）
夜色弥漫，远处的霓虹灯依然把天空映得发亮，但是处在大树掩映中的这条道路，只有昏暗的路灯发出一
点点光亮。吴萌刚从医院下夜班，急匆匆走在路上。地面树影婆娑，偶有虫鸣响起，吴萌胆子一向小，每
次下夜班走这条路都觉得害怕，恨不能几步就走到尽头。
走着走着，吴萌突然觉得身后有脚步声。她猛地站住，战战兢兢扭头往后看，路面上除了晃动的树影，空
空荡荡。但是不知为什么，她心里越发的恐惧，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她转身开始拔腿狂奔……
关锦走进办公室，大家依然是之前懒懒散散的样子。虽然温靖寒抽风样地狂练了他们一个周，后来折腾够
了也没了兴致，所以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了。
“唉，马上就入夏了，估计犯罪分子们都避暑去了。”丁丁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书。
关锦坐下来，心里也提不起劲头。托尼最近也没有新的回复，除了那个讨厌的神棍和那个莫名其妙的闵言
偶尔电话骚扰他，日子平静的像白开水，让他陷入一种麻木的习惯中。
“不过，我今天有种不祥的预感。”陈乔羽突然道。
“切，预感？你以为自己是预言家啊。”郑飞不以为然。
“你别不相信，组长今天是第一个到办公室的，到了就一直在打电话，嘴边还一直挂着一种诡异的微笑。
”陈乔羽指着小办公室低声道。
众人齐刷刷把视线集中到温靖寒的办公室。这时，门开了。
温靖寒站在门口，欣慰地扫视了一下组员们：“今天都到的挺早嘛。不错，正好，我今天有个好消息要宣
布。”
众人脸上一点听到好消息的表情都没有，他们太了解自家的妖孽头儿了，他嘴里的好消息多半而言除了对
他自己好，对谁都很苦逼。
“我们今天会有一位特殊的新成员加入，我们的团队将会更加具备战斗力，大家也会从中受益匪浅。”温
靖寒打着官腔。
没好事！所有人有志一同地内心独白。
“等他到了我再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撂下这句话，温靖寒就挂着招牌笑意出了门。
“特殊成员？”林白胡乱敲着键盘，“难不成，是警犬？！”
“警犬？”顾湘是个动物控，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不可能，就是有警犬，那也不可能牵来养在办公室。咱们用的警犬都是从军犬基地借调的。”丁丁打击
他们。
“也许是个美女联络官？就像那个美剧里面的，专门跟外部打交道的。”郑飞兴奋道。
“做梦！”唯二的两位女性一起唾弃他。
“关锦？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不说话？”顾湘细心地注意到关锦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盯着桌面。
关锦摇摇头：“没什么，我没想法。”
其实，关锦心里很不安，总觉得要有什么事儿发生。他无奈揉揉眉心，是不是想太多了，总不可能有以前
的死对头杀到警局里。管他什么新同事，反正与黑枭无关就好。
事实证明，关锦太天真了，并不是只有旧日的危机才是危机，旧时的冤孽才是冤孽。看到温靖寒带进来的
那个人，关锦才觉得自己的未来没了保障。
“大伙儿停一下手头的工作。”其实，都没什么工作。
“我给大家介绍一位新成员，大名鼎鼎心理学专家，也是局里特别邀请的咨询顾问和心理辅导师，陆云扬
教授。”
陆云扬带着无框眼镜，儒雅温和地朝众人笑笑：“温组长过誉了。希望大家不要介意我的突然加入，我只
是一个编外人员，为各位最大程度的提供帮助，不会影响大家的正常工作。”
众人都半张着嘴，一下子被说中心里话，实在让人无言以对。
“陆教授不是研究犯罪心理学吧？”关锦挑眉道。
“的确不是我的主要研究方向。”陆云扬噙着笑意对关锦道，“我也只是简单出了几本关于犯罪心理的书
和给警官学院写过一本教材。”
“……”
“最近的犯罪分子作案手法越来越高明，高智商犯罪和集团化犯罪比率上升，依靠警察的刑侦解决问题的
难度增加。不管手段如何变，人的行为模式和心理动机却是有迹可循的，为了提高破案的效率，我们需要
一位专业的心理学和行为研究专家给我们提供建议。同时也可以为我们自己进行心理疏导，警察本来就是
高危职业，很多人有严重的心理问题，这也是局里为大家着想。”温靖寒认真道，“我希望我们能与陆教
授合作愉快。”
“头儿，这话我认可。”陈乔羽站起身，“帅哥教授，欢迎你。我叫陈乔羽”她伸出手，手心向下。
“加上我！”林白冲过来，把手叠上去。
大家都走过来，手心向下叠在一起。
陆云扬抬眼看看坐着不动的关锦。
关锦依然不动。
温靖寒微笑着把头转向关锦，持续地，微笑着。
……关锦不情愿地站起身，凑过来，把手放在一堆手的最下面。
“希望我能成为你们工作的后盾和支撑。”陆云扬把手也伸到了最下面。
大家一起晃了一下：“欢迎！”
简单仪式结束，陆云扬放下手：“我喜欢你们，相信也回很喜欢这段经历。”
关锦低头盯着自己手心，额头青筋跳了一下，这个混蛋！居然用手指戳了他手心一下！
“关于你的工作位置……”温靖寒环视了一下四周，“就在关锦位子。关锦的桌子是最长的弯角办公桌，
你来的时候就坐在他的边上吧。”
“我的那半边桌子是放案卷的！”关锦眼睛瞪得溜圆。
“一堆案卷，要什么桌子，收拾一下，放在档案室。”
“我——”
“就这样吧。”
“那我先去局长那里汇报一下。顾湘，你们跟陆教授熟悉一下。”温靖寒说完就离开了。
“教授，你好年轻，肯定是跳级跟家常便饭一样的度过了学习生涯吧。”丁丁好奇道。
“没那么神，我只是喜欢心理学，人在做自己钟爱的事情的时候，潜力会很大。还有，叫我云扬吧，我现
在就是你们的同事，不是老师，别叫我教授。”
“我看过你写的那本教材。”顾湘也是个喜欢钻研的人，这下似乎找到了知己，话话匣子也打开了。
“其实那个实验是这样，在小白鼠的大脑的快乐中枢接入电子脉冲，然后……”陆云扬讲着研究中的不同
实验，引得大家七嘴八舌，兴致勃勃地追问。
关锦冷着脸，把桌子上的案卷摞在一起，往档案室搬。
“小锦。”突然那人出现在身后。
“干嘛？”
“我来帮你。”陆云扬伸手要去接。
“不必了，你那么忙。”
“我的出现让你很困扰？”
“困扰？你真看得起自己。”
“好。我主动要求为自己的办公桌提供清理服务，请您务必批准。”陆云扬也不恼。
关锦睨了他一眼：“这些都是我的爱人，你要好好爱护，轻拿轻放。”
爱人？陆云扬接过来：“那当然，我一定当成自己的爱人一样呵护。”
把卷宗搬到档案室指定的柜子那里，陆云扬把卷宗依次放进柜子，然后，很痛快将关锦的“爱人”咣当，
关了个结结实实。
刚从档案室回来，温靖寒也走了进来。
“有案子，大家过来一下。”
所有人都滑动着椅子靠过去。
“昨天晚上，在金杉路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死者是附近医院的一名女护士。案子刚刚从区警局移交过来。
”
“凶杀案区里的重案组就可以侦办吧。”陈乔羽不解。
“因为，这是本市两年以来发生的第三起凶杀案，受害者都为女性，都是医院的护士，凶手至今逍遥法外
。”
“连环凶杀？”
“我现在就知道这么多，相关资料正在移送过程中。我们先从这个案子入手，现场尚且在保护中，我们必
须马上行动。乔羽、郑飞、关锦去现场勘查，丁丁和顾湘去死者所在的医院调查一下死者生前的状况，小
白把网络上所有关于这两年对这几起案子的消息收集分类一下。我去沟通一下其他侦办两年前案件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