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再坚强的人终有崩溃的时候， 再完美的人也有缺点。 是否我们都忽视了互相伤害之外的感觉？ 倘若重逢， 是否又有勇气再次拥我入怀？ （该文是原王道同人小说的改名版）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赤曦，莫离，瑾亮，泊癸 ┃ 配角：泷泽，智玖，窦征，龙夜，顾啸，浣溪等 ┃ 其它：古风多对CP 卷一 一 葱郁的树林间只见一袭红袍掠影，轻盈敏捷，速度极快。蓦地，他停下了。 “我记得这附近有条小溪来着。”赤曦自语到。可是以习武之人敏锐的听觉发现流水声音和往日不同，应该是有人在那里。 那身着红袍的男子似乎在思忖着什么。 仔细看来，竟是一张如此俊秀的脸，五官精致，眼角那颗泪痣更是平添了几分妖艳。 然而，因着那一袭红袍的飞扬跋扈，即使有着俊秀华美的面容，却也器宇轩昂。 他就是赤曦——被选入堂会才几个月就已经在白齐盟癸部声名大作的实力少将。除了那张脸，更令前辈们惊讶的是他那惊人的天赋和精湛的武艺。 白齐分为一个总坛和十几个堂会。势力之强连朝廷都要礼让几分，范围之大几乎遍布大江南北 。 总坛的二位总管是泷泽和翼，帮会癸大大小小的事务几乎都由他们管理。至于盟主本人，最近几年几乎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白齐每隔几年都会选一批少年入会，这些人大多是孤儿流浪儿，但也不乏仰慕白齐名声的热血少年前来加入。对于前者，白齐是一个收容自己还可以学得本事的地方，对于后者，白齐是能实现自己江湖侠客之梦的地方。 赤曦放轻脚步，来到树下的灌木丛中。 果然。溪边有一个身着白色里衣的男孩在…… 蹴鞠？ （哈哈，以为是美人出浴吧？我就是不写~~） 那男孩身上有些湿，发丝上沾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烁着。 原来是他啊。赤曦心道。 不得不承认，那孩子颠球颠得很好。再加上学了些武功更是把球玩转得漂亮帅气。最后那一脚干净利落的把球踢入了不远处的球框癸。 男孩准备去捡球的时候，像是发现了什么，警惕地朝灌木丛这边看了看。 那张脸并不是很好看，还带着男孩子的稚气。倒是那双细长的眼睛使之可爱了几分。尽管如此，实际上那仍是一张极其普通的脸，除了赤曦想必不会有人再多注意几眼。 “谁在那里！”男孩用变声期的嗓子喊道。 赤曦笑着走了出来：“现在才察觉到我，学武还不够努力啊！” 那孩子见是赤曦，惊讶中带着一丝慌乱。 “赤曦前辈。” “莫离是吧。” “是的，难为前辈还记得我。” 方才一看到那纤细的身影，赤曦就立即认出了他——几个月前白齐新选的少年。当时赤曦刚刚被选入“新”——白齐的堂会之一，恰巧经过选拨现场，然后看到了那孩子。 当时所有少年都踊跃地展示着自己，唯独他一人站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仿佛与他无关的一切。那寂寞灰暗的眼神是赤曦无法理解的。 赤曦也不知为何当时自己会注意到那个不起眼的人，莫名其妙地想要靠近，想要触摸，想要用自己的阳光去瓦解那个人的世界——那令他无法理解的世界。 “怎么一副被人抛弃的模样，小鬼？”赤曦走了上去，揉了揉男孩柔软的头发。男孩抬起头，一副寂寞无助的样子，看见赤曦那张俊秀的脸稍稍惊讶了下，然后又神色自若了。 “我是被骗来的，与被抛弃没有区别。”男孩如是说。 这回轮到赤曦惊讶了，这么多少年挤破了脑袋想加入白齐，竟还有人是如此不情愿地被骗过来的。 “我叫赤曦，你呢？” “莫离。” 自那日起，两人便记住了对方。或许之后的一切羁绊都源于那一天。又或许是二者的不同使之相互吸引。 可是那天之后，他们就没再遇见。毕竟总坛的孩子这么多，况且莫离又不起眼。 …… “哪里是我不够努力，是您轻功太好了。”莫离莞尔一笑。赤曦却想不明为何刚刚还笑得单纯的莫离突然露出这种自嘲的表情，心里不解。 “如果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练武的时间，怎么在这里踢起球来了？”赤曦摆出一副前辈的样子。 莫离忆起总坛里的尔虞我诈，皱了皱眉：“逃出来的……那里，没有自由。” “是吗？我记得总坛很好玩啊！”赤曦丝毫不察莫离的异样。 莫离暗暗叫苦，像赤曦这种天赋高，长相好，为人率真大方当然受欢迎了，更何况两位总管对他宠爱有加，泷泽甚至收他为徒，亲自教他武功，哪里还有人敢算计陷害他？也不会因为学武吃力而被责罚。别人想巴结还来不及呢。 赤曦见莫离又变得神情复杂，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故意岔开话题：“好了，我不说总坛了好不好？既然逃了出来，那就趁此机会好好玩一把吧！你很喜欢蹴鞠？” 莫离点了点头，随即去捡球。看似纤弱的身体竟然在踢球时爆发那么大的力量，赤曦不由感叹道：“怕是盟会里的前辈也踢不得你这般好啊！来一局？” 莫离闻言浅浅一笑，男孩子这个年纪都希望自己能有一技之长能被人赏识。 面对莫离，即便是如此杰出的赤曦也不得不败下阵来，仰身躺在岸边的草地上直喊累。莫离被他夸张的样子逗乐了。 “你要去水里洗洗么？”莫离问。 “不用了，我没那么讲究。”赤曦摆摆手。 莫离只好一人走到溪边作简单的清洗。 此刻的莫离并不知道身后有人在愣愣地看着他。白色的上衣褪下一半，水珠顺着光滑的背脊滑落，皮肤白皙，纤细的腰身不盈一握。赤曦只觉得自己下腹一紧，脑袋轰的炸开了一般。暗忖到：“我是疯了么，又不是没见过美人，像翼前辈、智玖这样的不是天天都看得到么，况且莫离的样子实在普普通通。” 莫离走过来的时候，正看见赤曦一个人闭着眼睛拼命地晃脑袋，觉得很奇怪。 “赤曦前辈？你不舒服么？” 赤曦见莫离已经穿戴整齐的站在面前，觉得自己有点狼狈。慌忙说：“没什么，没什么。洗好了就快走吧。天色不早了。” 一同回去的路上，赤曦突然开口：“你的编号是多少？” “1009。怎么了？” “哦，我是想知道编号的话下次找你就方便多了。”听赤曦这么一说，莫离心里也开始期待能有“下次”，即使是个念想也罢。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轻云山，白齐的总坛和部分堂会就坐落于此。 此刻已是傍晚时分，整座山笼罩在暮色之中，偶尔掠过一群归巢的鸟，有种道不明的感觉。 赤曦一直把这儿当自己的家，尤其是自己在外漂泊了十几年后。 大门守卫的哥们儿正值换班的时候，见赤曦来了，略点头示意。 “请等一下”，守卫拦住了莫离，“这位也是执行任务的人？请出示任务令牌。” “哎呀，他是我带出来玩的，是总坛的新人。”赤曦冲守卫大哥眨了眨眼。守卫自然知道赤曦是大人物，而且有两位总管当靠山，所以要卖几分面子，就没有加以阻拦。 “我现在有点好奇你是怎么出去的？”赤曦走了一段后忍不住问道。 莫离神秘的一笑，低声道：“易容。” 赤曦大惊：“不可能啊，不是堂主级别的没有人皮面具的，而且就算有也很容易露出破绽的啊！”要知道随便易个容就混进白齐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怎么会只有一张呢？你没打算回来的么？” 莫离但笑不语。当然没打算回来，如果不是恰巧碰到赤曦的话。 赤曦还想再问，发现了不远处一名身着宝蓝色袍子的男子正朝这边走来。 二 赤曦还想再问，发现了不远处一名身着宝蓝色袍子的男子正朝这边走来。赤曦随即裂开了嘴，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对方，用拳头捶了捶他的胸口，道：“几日不见，有没有想我啊？怎么，出去有事？” “你啊~”男子无奈地看着赤曦，整了整仪容，“是有点小事要办。任务完成得怎么样？” “有我出马，当然是顺利的完成了！”赤曦眉飞色舞的。 “参见智玖堂主。”莫离不合时宜的打断了俩人的聊天。 没错，这男子就是“新”的堂主——智玖。 听说智玖和赤曦在加入白齐之前就认识了，交情甚好。 不过令白齐众会员不解的是，听说原本有着阴柔清澈容貌的智玖，后来却似乎刻意地改变这一点。如今的他身形更健壮，眉宇之间更英气，最重要的是他的神情和气场变了，充满强势。众人猜测大概是他当了堂主的缘故吧。 智玖瞥了莫离一眼，不理会，又和赤曦聊了会，才终于把目光放在了眼前的莫离身上。 老远就看这两人有说有笑的，本以为是赤曦也和其他人一样看上了什么漂亮的男孩子，结果却是其貌不扬，甚至可以说是没什么存在感的人。智玖疑惑了，稍稍皱起好看的眉毛，向旁边的赤曦问道： “这位是？” “哦，他叫莫离，是我新交的朋友。莫离你快起来，不用行礼了。”赤曦又指着智玖道，“他叫智玖，是我的好兄弟。” 莫离又头疼了，谁会不知道智玖堂主，而且给堂主行礼是基本的礼数。赤曦这种介绍两个朋友认识的口吻真令人哭笑不得。 看着赤曦这个样子，智玖也头疼了。赤曦一直都是这样任意妄为，无视礼节。这些都是次要的，大家都宠他宠习惯了，现在最令他不能忍受的是，赤曦对着一个不怎么熟的外人露出这种宠溺的笑。 智玖的成熟稳重就在于他明白这看似行侠仗义的盟会其实有着不为人知的黑暗，绝不是他们这帮少年可以胡作非为的地方，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况且这叫莫离孩子底细又不清楚，平白无故地接近赤曦不得不警惕，若是简单的想巴结倒还好。可是赤曦以前不是都直接无视那些想巴结的人么？这个孩子到底哪里好了？ 总之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好友被不明来历的人伤害，相信两位总管也不能容忍。就算自己被说是占有欲过盛也不在乎。 “赤曦，你不是还要向泷泽前辈汇报情况的么？还不快去！”智玖道。 “哦，对！那我走了。”赤曦刚走出几步，又折了回来，附在智玖耳边叮嘱了句：“你不要欺负他听见没。”随即笑着离去。真是风一样的男子啊…… 莫离知道自己难逃一劫。 “莫离是吧？” “是。” “以后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如果你只是想巴结赤曦的话，对赤曦无害的举动我都不干涉。若是你另有企图，命不久矣。” 虽然早就料到智玖会这么说，但真正听到的时候还是意识到自己身份的卑微，被当作是攀龙附凤也情有可原。 “谨记堂主忠告。” 赤曦一路穿过总堂，其他孩子纷纷向他行礼。赤曦一一微笑点头回应。 来到总管理事的地方，看见副总管翼迎面走来。一袭粉白色长袍，长发如丝，眉眼间似溢出水般温柔恬静，笑起来如沐春风。 “回来了。”井翼轻轻拍了拍赤曦的头，一如最初和龙泽亲自挑选他时一样。赤曦觉得翼就像自己的哥哥一样，不对，或许是嫂子。 “正好你师父在里面呢，快去吧。你们俩啊，只要碰到一起就像两个孩子一样闹个不停，别忘记了正事。” 赤曦一展邪恶笑颜：“好的，师母慢走。”语毕额头吃了一记爆栗。 “尽开些玩笑。”遂扬长而去，嘴角不易察觉的扬起。 赤曦还想着下次怎么捉弄翼前辈，就忽然被人一把拉进怀里狠 狠地蹂躏一番，又是捏脸又是拍屁股的。“好小子！” “我说师父，你什么时候才能像翼前辈一样温柔一点啊。我的 发型啊！别老把我当小孩，动不动就拍屁股，很没面子的好不好。” “你这小子，当初收你当徒的时候那嘴多甜啊，现在敢教训为师 了是不是？”眼前的男子不到三十的样子，脸和赤曦有几分相似，但是更加张扬和华丽，眼角的笑意更放肆不加收敛。相比井翼的启唇微笑，泷泽是咧嘴大笑，可能由于年纪的关系，这份放肆不显轻狂傲慢，而是充满魄力和气势。 “哪敢啊！师父饶命！”赤曦想拯救自己被揪着的耳朵，“你再不 放，我就告诉翼前辈。” 泷泽的手松了些，接着想起了什么似的诡异一笑，凑近赤曦耳朵 低声道：“你要是每次都叫他师母，尤其是在我面前，师父就有赏哦！” 赤曦白了他一眼，不屑地问：“赏什么？” “教你我的武功绝学——清心剑法怎么样？” “就是那种让人清心寡欲的剑法？”赤曦嘴角抽搐了下，“得了吧 我用不着。” “诶，相信我你一定用得到的。一看你就是那种气血旺盛，欲念 比较强的人，将来你有心爱的人而他又无法承受你这满满的‘爱意’的时候，这个剑法就派上用场了。” 见泷泽说得那么起劲，不难想象此人一定经常为了心爱之人练习 这套剑法。不过想起刚刚在溪边对着莫离热血上涌，或许自己最近的确是气血太旺盛了，说不定真的派的上用场。 “师父你在说自己吧？” “不要小看这套剑法，清心寡欲只是第一层，之后第二层是万籁 俱静，能清晰地感觉到敌人的动作，借此判断对方的下一个招式。第三层瞬息而动，能够提升你的速度至两倍以上，第四层……还是很有用的。不过这套剑法急不得，每一层估计都要练个几年才有突破，没天赋的人可能一辈子都在第一层。” “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对了，任务完成了么？” “你终于想起来问我了，当然是非常完美地完成了！” “太得意小心出什么漏子，小子。”泷泽又“啪”地打了下赤曦的屁股。 “你太暴力了！翼前辈肯定是屈服于你的银威之下，要不然他 肯定选我也不会选择你的！” “乳臭未干的小子，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前几年你仗着自己年龄 小吃了小翼多少豆腐啊，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你休想碰他！一根脚趾头都不行！”果然师父很孩子气呢，赤曦想着。 “小气鬼，那你还不是吃智玖豆腐，你还吃我豆腐呢！老拍我屁 股！” “滚！谁吃你豆腐了！” …… 泷泽，那个曾经不可一世，放浪不羁，号称天下第一剑客的你竟也甘心被牵制于此么。那个叫赤曦的么？哼！但愿不会重蹈你的覆辙。 门口一身形修长，充满肃杀之气的男子冷笑着离开。 三 莫离回总坛的时候，碰上了龙夜，他是和自己一起训练的朋友，也算是有点交情。 龙夜一脸讶异的看着他，然后看了看四周没人注意凑上去低声问道：“怎么回来了？” 莫离看他一眼，只是笑着摇摇头，便独自离去了。昨晚莫离特意找龙夜要人皮面具的时候，龙夜就知道这孩子肯定要离开，也不问什么就直接给了他，平日里练功他也是一副落寞的神色，想着或许莫离离开也好。谁知竟然回来了。龙夜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莫离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某个人似乎是吃味了，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怎么老盯着莫离看啊？” 结果龙夜回过神来，才刚一扬眉毛，那人似乎就变得有点怯弱起来。 “你个死丸子，最近管的挺多的啊，本大爷盯着谁关你什么事。” “知道了！”语毕被叫作丸子的人就乖乖的去帮他们家龙夜盛饭去了。龙夜看着他那傻样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傻子。” 是夜，赤曦卧在床上久久不能眠，原因当然是白天那时的冲动，赤曦觉得在自己学会清心剑法之前不适宜再去见莫离，总觉得如果再见自己又会忽然变得不像自己把莫离吓到。 而这边莫离也未入梦，想着大概自己或许真的是一厢情愿了，当初只为了赤曦的一个笑容就留了下来，又为了赤曦半途回来，或许他仅仅把自己当个普通的朋友吧，或许他对其他后辈也是这样温柔的吧…… 次日，赤曦帮着泷泽处理完当天的事务后不知不觉就踱步到了训练场，监管的老伯见赤曦一脸踌躇地站在门口便迎上去问道：“赤曦少主，您这是来看训练的么？” 赤曦回过神来，笑着点头称是，接着又问道：“您对编号1009可有印象？” 那老伯笑着说：“哟，这得问他们教练，这儿孩子那么多我哪记得过来，要不我把他们教练叫出来？”接着那人笑得一脸暧昧，道：“是个什么漂亮的孩子吧？这会儿估计得等训练完他们才能出来，要不我到时候让他们教练多关照关照，免得受人欺负了。” “这怎么说？谁会欺负他？”赤曦疑惑道。 “哦！我倒是忘了，您和智玖堂主那时候啊是有总管作靠山，当然没人能欺负你们啦，其实这总坛里的孩子啊，暗地里尔虞我诈的多了去了，丢掉性命的都有，这也是考验，强者生存嘛。” “那我还真不太清楚，有烦您老人家帮我多关照一下他了。” “那是那是，怎么说也是您赤曦少主看上的人嘛。” “老伯您别乱说，就是一个朋友而已。”赤曦挠了挠头傻笑着。 说话间似乎训练已经结束了，莫离被传呼出来。一身大汗淋漓的样子，额前的发丝紧贴着，一脸讶异的张着嘴看着赤曦。不知为何明明是很正常的姿态在赤曦眼里却硬是有别样风情，赤曦好不容易才将注意力从莫离那微张的小嘴上移开。笑道：“想着没什么事就来了，一起去吃晚饭么？” 莫离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道：“好，等我换身衣服马上来。” 待莫离离开老伯凑上前来小声问道：“难道赤曦少主喜欢这种型的？这总坛比他漂亮的孩子可多的是啊！” 赤曦忙摇手：“不是不是，说了只是朋友。”老伯将信将疑的点点头走了。 莫离换好衣服连忙往外跑去，心里忍不住的高兴，还以为赤曦不会这么快来找他。刚刚出来时远远就看见赤曦一身红袍，正和几个教练风趣的谈论着什么，眉宇间的气质和那身上耀眼的光芒让莫离又自卑了一番。 莫离万万没有想到赤曦说的好吃的竟然是翼总管做的菜。这着实让莫离确信赤曦的脑子有时候也不如看起来聪明，或许是在这种方面是大条些吧。好在翼前辈人挺温柔亲切，要不然莫离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你叫莫离是吧。”翼笑着夹了一筷子菜给他，“赤曦还好像还从没带过什么朋友来我这呢。” “我这是趁师父不在好好蹭一顿嘛，不然他肯定又小气鬼一样的。”赤曦一边吃一边含糊的说，“再说师母烧的菜这么好吃，那就是天下第一美食，别的地方都比不上，我这是秉着有福同享的原则让莫离……哎哟！”翼一勺子打在赤曦脑门上：“吃饭就吃饭，这么多菜都堵不住你的嘴！”莫离瞧着井翼前辈嗔怒的样子，竟有说不出风韵。 忽然觉得这样的场面也很温馨，赤曦真是好命，有这么多人疼着他。 “莫离，想什么呢。菜都凉了。”赤曦催促道。 “没什么。翼前辈烧的菜的确是很好吃呢！也怪不得赤曦前辈要说是天下美食了。” “你要喜欢啊，就经常来吃。反正赤曦这小子隔三差五也要来蹭一顿的，你就和他一起来就好了。” 翼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毕竟翼前辈您是总管啊。先不说泷泽前辈怎么想，就是我训练也没什么时间啊。”莫离嘴上虽是这么说，其实最大的原因是来这里多了怕会遭人嫉妒。 翼似乎是明白其中缘由也没再多说什么。 饭后，莫离帮翼洗了碗收拾了桌子然后和赤曦一起告别。 “到底是个懂事的孩子，你看赤曦来这里这么多次就没帮我洗过一次碗，智玖还偶尔帮个一两回。” “哈哈。我下次再洗！下次一定洗！”赤曦挠挠头之后信誓旦旦的说。 “莫离……你庙会那天晚上和我一起去好不好？”回去的路上赤曦问道。 莫离愣了愣，满心欢喜地答应了：“当然好啊。” “真的？！那太好了！” “可是，赤曦前辈……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莫离轻声问道。虽然莫离很喜欢赤曦，但是却忍不住怀疑幸福真的来得这么快这么容易么？ “这个啊……”赤曦其实自己也纳闷，本来想暂时放下不要去想的，结果又被莫离提起来了，这可让赤曦头疼了，“因为……莫离算是朋友了嘛，我对我的朋友都是这么好的！”赤曦挠了挠头，傻笑着。说起来，自己最近貌似傻笑也变多了起来。 果然是这样么，赤曦对其他朋友也是这样的，刚才听翼前辈那么说自己又自作多情了。 “莫离，那我有空再去看你！”赤曦没有注意到莫离的失落，一边倒退着一边朝莫离挥了挥手，莫离就这么注视着那抹红色消失在夜色中。 “莫离？你回来了。赤曦前辈叫你干什么去了？”莫离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龙夜问道。 龙夜算是对莫离不错的了，有人欺负他时也会帮自己出头，所以莫离也没顾忌什么就告诉他了。 “什么？！去翼总管那吃饭？！赤曦那小子脑袋是什么做的啊？太……奇怪了。” “你注意一点，别让人听见了又说我们不懂规矩了。我也觉得他太不拘小节了。” 龙夜忽然凑近了莫离，用那种探究的眼神看着他：“莫离，你不是喜欢上他了吧？” “没，没有。” “我告诉你，像赤曦这种人，又是年轻冲动的时候，我们惹不起的。去当个男宠还好，要是自己陷进去了就晚了。他可能连真爱是什么都不知道。更何况赤曦估计是那种感情方面很迟钝的人，身边又有两位总管啊，智玖堂主啊，窦征堂主啊什么的护着他，等他真正爱上你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了，哦！而且你还是个男的。” 莫离没想到龙夜一下子几乎把他所有的顾忌都说了出来。 “好啦好啦，我又没说我喜欢他。我知道我配不上他。”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啊……” “龙夜~我懂你的意思，安心睡吧，明天还要训练呢。” 龙夜盯着莫离躺下的背影，叹了口气：“唉，你知道就好。” 四 没过几天，莫离又被赤曦拖出来。 “莫离，我带了几块龙须糕给你。你尝尝好不好吃。” “赤曦前辈，你怎么把我当小孩似的看呢。”莫离好笑的说。 “哪有，这可不是一般的龙须糕，是师父从什么什么州的地方带回来的，好像是一家名店做的，我是觉得好吃特意留给你的。快尝一口，告诉我好不好吃。” 莫离看着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嘴角上扬。 曦，我想不明白那孩子哪里吸引你了，实在是很普通的脸，怯弱的性格，声音也说不上好听…… “智玖！”忽然肩膀被人一拍，智玖吓了一大跳。咬牙切齿地瞪着那个罪魁祸首。 “窦征！拜托你不要把自己的轻功用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好不好。” 叫作窦征的人笑嘻嘻地把头搭在智玖的肩膀上：“我看你表情太严肃了嘛，再说是你自己在偷看别人没注意到我。”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此刻靠得很近。 “不用管我。”说着智玖推开搁在他肩膀上的下巴。 “你就让赤曦自己顺着心走啊，那个叫作莫离的孩子哪里像什么坏人了。”窦征似乎也严肃起来。 “不要试图揣测我的想法。”智玖冷冷的道。 窦征又嬉皮笑脸起来：“可是我都猜对了不是么？赤曦他自己的事你一个外人干嘛插手。” “你懂什么。我是为了赤曦好。” “好好好~那我也是为了你好啊。窦征哥哥带你吃糖去，我们走好不好？” “不要碰我。”智玖啪地一下打掉窦征的手。“也收起你那张笑嘻嘻的脸。” 窦征顿了下，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以前的你不是很乖顺的么。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 “乖顺？那你去找别人吧，无论男的也好女的也好，乖顺的有的是，但是我山下智玖就不知道乖顺二字怎么写。” 窦征叹了口气，道：“随便你好了，我不想管你了。” “求之不得。” “那我就不客气了……”莫离正准备尝一尝，“智玖、智玖堂主！” “智玖？你怎么在这里？”赤曦惊讶道。 “赤曦，我有话和你说。”忽然出现的智玖让二人都吃了一惊。智玖瞥了莫离一眼，莫离立即识相地离开了。这让赤曦有些不爽。 “什么事啊？说吧。”待莫离离开后赤曦问道。 龙夜一边啃着桃子一边说道：“我说过赤曦那小子不是真心的吧，自从上次完成任务回来后一次都没来找你。”。 “或许是还有什么要事吧，而且可能和上次智玖堂主找他谈话有关。” “就算是这样吧，那他也太容易被说动了啊。你说你有什么可怕的嘛，本来他身上就没什么可图的，还装起清高起来了。” 莫离苦涩的笑了笑：“本来我和他之间就没什么啊，他何必一定要来找我。” 龙夜最看不得莫离这个样子，道：“哎呀呀，干嘛老想着那个家伙嘛，走走走，我带你出去散心。” 一路上龙夜为了让莫离开心一直不停的说些玩笑话，莫离知道龙夜对自己好。 “你现在的武功不是越来越有长进了嘛，我告诉你，等你有一天出了总坛当了堂主，到时候再教训赤曦那个臭小子！哦，不对！到时候你哪还要什么赤曦，什么赤东人赤北人的想要多少有多少！” “噗——哪有你说得这么……” 莫离忽然停住了，因为他看见赤曦正迎面走来，和另一个同伴一起。 莫离望向赤曦，待走近之后本来想扬起的笑容僵住了，因为赤曦根本没有在看他，好似他不存在一样。 四人擦肩而过，倒是那个貌似叫做圣的人回头看了莫离一样，似乎有点疑惑。 “你说赤曦那小子是不是失忆了啊？”龙夜问道。 “谁知道。” 次日，总坛里又传开一些小道消息。 “听说赤曦前辈昨晚唤小云去侍寝了。” “哪个小云啊？” “就是那个文文弱弱、长得挺漂亮的小云。说起来你不是还上过他么你都不记得了。” “哦！就是那个不停地找靠山的那一个？” “对对对，反正长得挺好的，谁不愿意上呢是吧？” …… “那个，莫离，传闻不可信的啦！别再练功了，你都快到极限了。”龙夜看着莫离的背影不知如何是好。 “我没事，不加紧练习的话这次考核怕会过不了。” 骗谁呢，明明已经越来越厉害了。说起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莫离变得越来越强大了，后天的力量也不容小觑啊。 莫离只是想让自己的脑子不要再乱想，为什么赤曦忽然就变成这样了？为什么忽然和别人温存去了？难道真的只是和他玩玩而已？……可是他们之间本来就还什么都不是啊……莫离怕自己一停下来这些问题就会纠缠着他。 事情回到智玖和赤曦谈话那天。 “曦，我很郑重地告诉你，那个孩子来路不明，你还是不要和他太接近。” “哈？我觉得莫离挺单纯的啊，而且我这么强，他能把我怎么样？你就为这点事？你想我堂堂赤曦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怕这怕那的啊。” “或许他没你想得那么单纯呢？我调查过，他曾用人皮面具蒙混想逃出去，你想他从哪里得到这种东西的呢？而且要模仿一个人而不被识破也是有一定难度的吧。还有一个和他走得很近的孩子叫作龙夜，行踪也是鬼鬼祟祟的，两人估计是同伙。” “有你说的这么夸张？”赤曦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开始疑惑起来。 “我知道你喜欢他。好吧，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为了他你也不该和他走得太近。现在他还在总坛，又没靠山又没保护的，你这样会让他被同伴嫉妒而陷入危险境地的。至少你也不要天天去总坛找他吧，或者偶尔换一个人。等他自己有本事从总坛出来之后你再考虑和他在一起的事情吧。” “等等……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你说我喜欢他？而且还要在一起？你指的哪种喜欢啊？” 智玖无语了，单纯的是他自己这货吧。这个白痴，明眼人都看得出你那眼里满满的宠溺好么。不过智玖也不想点破。 “总之至少这期间不要再亲近他了。” “啊~知道了知道了。说起来为什么很久没看到你和窦征在一起了，你不是喜欢那家伙的么？”（赤曦这个迟钝的白痴现在才发现） 被赤曦这么一说智玖难得窘迫了一下，说：“我的事你就别管了，先管好你自己再说吧。”果然人还是不能有弱点的啊。智玖心想。 智玖走后，赤曦也陷入沉思。 难道我真的喜欢莫离么？会不会是青春的躁动而已？要不要像圣那样找个男孩子试一试呢？ “哈！你小子终于开窍了嘛！你是想我带你去小倌馆呢，还是让我给你到总坛给你物色一个啊？” “随便你好了。” “随便？说起来之前有个孩子感觉挺不错的，白净又清丽，挺适合给你开荤的。”说着圣重重地拍了下赤曦的背，奸笑起来。 白净又清丽？那不是莫离么？这家伙不会动过莫离了吧？赤曦不知道自己为何莫名地就恼火起来。于是开荤的事情就这么被推后了。 接下来赤曦正好接了个任务，回来之后的几天刻意没有去找莫离。那天圣正和他讨论某个任务的事情，赤曦没怎么听，因为老远就看到了莫离。 莫离正和一个男孩子有说有笑的，细长的眼睛笑得弯弯的，树荫间的阳光映在他眸子里，原来莫离没有我也可以笑得那么开心的啊。忽然觉得自己这几天的纠结有些可笑了。 赤曦记得另一个男孩叫作龙夜，在总坛经常照顾莫离。这么想着的赤曦忽然就吃味了，而且也不敢多看莫离一眼，怕看了忍不住就想去亲近。 擦肩而过的时候，赤曦刻意忽略了莫离的视线。 “赤曦？你认识那孩子么？怎么他一直看着你？” “不知道。” “也是呢，你应该不喜欢那么普通的类型吧？旁边那个倒是长得还不错。” “对了，你不是说给我物色了个男孩么，今天晚上带过来看看？” “行啊！哈哈，早就想带给你了，是你自己上次推脱。” 赤曦看着站在床前的那个男孩，皮肤白皙，眸眼清澈。穿着件单衣，胸前红樱若隐若现。微微低着头，一脸羞涩地看着他。是挺白净清丽的呢，但是跟莫离不像……说不上哪里不像……为什么这个时候又要想起莫离呢？ 恍惚间那男孩已经伸出双手轻轻解开赤曦的衣带。 “小云很荣幸能伺候赤曦前辈。”声音柔柔的，应该算是好听的。可是赤曦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那孩子先是用手服侍他，待他有反应后，自己解衣给自己扩张。看着那孩子倒在床上双颊绯红艰难地给自己扩张的样子，没有一点反应是不可能的。可是赤曦却出乎自己意料的制止了他。 他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他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跳动的只是下身的脉搏。 叫做小云的孩子疑惑地看着他。 “你说，为什么我的心没有跳动呢？” 小云愣了愣，好久才意识到赤曦话里的意思。笑着说：“当然啊，赤曦前辈和我今天才第一次见面，而且我也不是赤曦前辈的心上人，所以赤曦前辈见了我当然不会心跳了。” “心上人……？”赤曦依旧有些恍惚。 “我本来以为赤曦前辈和那些人一样，现在看来格外纯情呢。”小云一改之前羞涩作风忽然扑上来，“如果赤曦前辈不愿意做的话，可以把小云想象成心上人，让小云用口来服侍您吧。”说着小云就伸出舌头活动了起来。 从未被如此对待过的赤曦陷入快感中，手指插入小云的发间，如果是心上人的话？这么一想，莫离的容颜浮现在脑海中，赤曦瞬间释放了。 五 “喂！癸，你太慢了啦！”说话的人正站在树干上，皮肤看上去很黑，但是棱角分明，眉眼之间有一种深情的感觉，虽然他本人觉得那是肃杀的气质。 “是亮你太快了。我跟不上啊。”被叫作癸的男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道。这人看上去也很帅气，但给人感觉更加温柔阳光。 “叫你平常不好好练吧，再这么慢就把你丢下了。”瑾亮的口气永远是那么嚣张。 泊癸笑着说：“我再怎么练都不会有瑾亮少爷您好的。而且我知道小亮其实最善良了，怎么会丢下我不管呢是吧。明明是你说要带我来看庙会的啊。” “哪那么多废话啊你。快跟上啦。”瑾亮继续往前，依旧是不耐烦的样子。其实这时候如果你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被号称天下第一毒舌的瑾亮竟然脸红了。 自从赤曦明白自己的心情之后，反而不怎么敢面对莫离了。一方面自己喜欢他的心情不知能否回应，另一方面自己做了那种蠢事之后莫离不知能否原谅他。啊……真是烦啊，他肯定知道了吧，小云的事。 圣觉得自己十分无辜，赤曦这几日老是唉声叹气心不在焉的，可能是圣的心理作用，总觉得赤曦的眼神里貌似还有责怪他的意思。什么嘛？！难道是小云服侍得不够周到么？ 赤曦正一个人低着头走在前面，心神不宁的他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而且是从天而降啊。 “喂！呆子！”瑾亮从树上一跃，准备朝赤曦的背上猛来一脚的，可惜还是被赤曦发现挡了下来。 “什么人！……小亮！！！”赤曦瞬间给了瑾亮一个熊抱。 “喂喂喂……抱得太紧喘不过气来了！”瑾亮整了整自己衣衫，说道，“我知道你想本大爷，但是也不至于这么热情吧。” “哈哈，小亮你还是这么毒舌。对了，小癸呢？” “赤曦，好久不见了。”小癸从树林那边缓缓走过来，“小亮啊在那边总是念叨着你和智玖呢。他就是嘴硬。” “喂！泊癸你这家伙不说出来会死啊！” 赤曦和小癸相视一笑。 “哈哈，小亮不要不好意思啦。”赤曦刻意揉乱了瑾亮的头发，而瑾亮不屑的斜视着他：“你个武力都没有长进的家伙不要碰我。” “诶？！不是啦，我刚才在想事情。” “你个呆子脑袋还会想什么事情。女人？” “实际上是男人……” “噗——没想到啊，进展到哪了？”瑾亮揶揄道。 “啊~小亮那么久你都不渴啊，我要去休息了，你不要喝水好了。”癸说道。 “喂！你说不喝就不喝啊！等等。” 说起来瑾亮也有半年没来了，这次估计是回来看庙会的吧。瑾亮、智玖和赤曦在总坛的时候是铁三角，后来瑾亮就被分到西区去了。期间有一次执行任务回来看过他们一次，那时候他身边就多了一个叫做小癸的男子。其实赤曦和小癸也不是很熟，但是隐约觉得这家伙对于瑾亮是特别的。 “不是吧赤曦，你就为这点事纠结的死去活来的？！那个潇洒的你哪里去了？！” “你不是说我是呆子的么……我就是呆子啊所以你告诉我怎么办啊。” 瑾亮愣了一秒，然后继续吃了口点心，喝了口水淡淡的说：“难得你竟然承认了。” “喂！” “你这么优秀找个人侍寝也没什么的啊，那个人要看不上你或者吃醋那是他自己蠢。” “小亮……”癸在一旁苦笑道，“哪有你这样给别人建议的啊。” “本来就是啊，你看我们赤曦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的，对了，那人长得好看不？” “还行吧。” “你看吧，也只是‘还行’而已，所以没道理倒追啊。”瑾亮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还真是谢谢你哈。”赤曦嘴角抽搐着。算了，这家伙完全靠不住，他自己在感情上也不定聪明到哪里去。赤曦一个人默默地走了出去。 “你看你把赤曦气走了。” “我觉得我说的没错啊，那家伙哪有这么容易生气啊。” “那按照亮的意思，难道说长得好看就什么都可以了么？” “当然啊！谁喜欢丑八怪啊。” “那亮你去跟长得漂亮的人一起去庙会吧。”癸其实也不是真的生气了，但是瑾亮那个白痴真的有时候比赤曦还蠢。 “诶？！！”瑾亮瞪大眼睛看着门口，竟然一个个都走了。“你不就长得很漂亮么，我干嘛要跟别人一起去啊。”瑾亮默默自语道。 自己究竟喜欢莫离哪里呢？ 他流露出忧伤的眼神让自己情不自禁地想去保护的时候，他轻轻的唤着自己“赤曦前辈”的时候，他偶尔腼腆地低下头的时候，他细长的眼睛笑得弯起来的时候……哪里似乎都喜欢呢。啊~怎么办，越想越喜欢了，真像个呆子一样。 明天庙会本来说好要一起去的呢，怎么办？莫离他会去么？他一定生气了吧。 “莫离，今晚上庙会你去不去啊。”龙夜问道。 正在练功的莫离停了一秒，笑道：“不去了。你和丸子一起去吧。” 这几天莫离正试着学会忘记那个人，也在犹豫去不去庙会的事情，如果去庙会的话肯定会想关于那个人的事情。所以还是不去了吧，如果遇到赤曦正和其他人一起逛庙会，他该怎么办呢？ “哦，好吧。那我给你带点好玩的回来！”其实龙夜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他更不明白赤曦那个蠢货是怎么想的。但是他很明白丸子是怎么想的，那个满眼只有他一个人的傻子。 莫离看着龙夜和丸子离开，好像很多人今天晚上都会去吧，应该很热闹吧。 莫离有些犹豫了。 “这位公子，要猜灯谜么？” “不用。” “那买个面具吧？喜欢哪个？” 莫离抬头看了满目琳琅的架子，“那好吧，给我那个谢谢。” “诶，好嘞~！慢走。” 莫离将面具戴上，长叹一声。果然自己还是来了啊。就今天吧，今天之后就忘了吧。其实心里也还是期许着赤曦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是错觉么，为什么觉得有人在看着他呢？莫离抬眼向人群中望去，意外地发现一名穿着青色袍子同样也戴着面具的男子在望着他。那人梳着高高的马尾，有些许披散下来，一副侠者风范的样子。 莫离有些疑惑，但还是转身离去了。 六 “喂！癸，你太慢了啦！”说话的人正站在树干上，皮肤看上去很黑，但是棱角分明，眉眼之间有一种深情的感觉，虽然他本人觉得那是肃杀的气质。 “是亮你太快了。我跟不上啊。”被叫作癸的男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道。这人看上去也很帅气，但给人感觉更加温柔阳光。 “叫你平常不好好练吧，再这么慢就把你丢下了。”瑾亮的口气永远是那么嚣张。 泊癸笑着说：“我再怎么练都不会有瑾亮少爷您好的。而且我知道小亮其实最善良了，怎么会丢下我不管呢是吧。明明是你说要带我来看庙会的啊。” “哪那么多废话啊你。快跟上啦。”瑾亮继续往前，依旧是不耐烦的样子。其实这时候如果你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被号称天下第一毒舌的瑾亮竟然脸红了。 自从赤曦明白自己的心情之后，反而不怎么敢面对莫离了。一方面自己喜欢他的心情不知能否回应，另一方面自己做了那种蠢事之后莫离不知能否原谅他。啊……真是烦啊，他肯定知道了吧，小云的事。 圣觉得自己十分无辜，赤曦这几日老是唉声叹气心不在焉的，可能是圣的心理作用，总觉得赤曦的眼神里貌似还有责怪他的意思。什么嘛？！难道是小云服侍得不够周到么？ 赤曦正一个人低着头走在前面，心神不宁的他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而且是从天而降啊。 “喂！呆子！”瑾亮从树上一跃，准备朝赤曦的背上猛来一脚的，可惜还是被赤曦发现挡了下来。 “什么人！……小亮！！！”赤曦瞬间给了瑾亮一个熊抱。 “喂喂喂……抱得太紧喘不过气来了！”瑾亮整了整自己衣衫，说道，“我知道你想本大爷，但是也不至于这么热情吧。” “哈哈，小亮你还是这么毒舌。对了，小癸呢？” “赤曦，好久不见了。”小癸从树林那边缓缓走过来，“小亮啊在那边总是念叨着你和智玖呢。他就是嘴硬。” “喂！泊癸你这家伙不说出来会死啊！” 赤曦和小癸相视一笑。 “哈哈，小亮不要不好意思啦。”赤曦刻意揉乱了瑾亮的头发，而瑾亮不屑的斜视着他：“你个武力都没有长进的家伙不要碰我。” “诶？！不是啦，我刚才在想事情。” “你个呆子脑袋还会想什么事情。女人？” “实际上是男人……” “噗——没想到啊，进展到哪了？”瑾亮揶揄道。 “啊~小亮那么久你都不渴啊，我要去休息了，你不要喝水好了。”癸说道。 “喂！你说不喝就不喝啊！等等。” 说起来瑾亮也有半年没来了，这次估计是回来看庙会的吧。瑾亮、智玖和赤曦在总坛的时候是铁三角，后来瑾亮就被分到西区去了。期间有一次执行任务回来看过他们一次，那时候他身边就多了一个叫做小癸的男子。其实赤曦和小癸也不是很熟，但是隐约觉得这家伙对于瑾亮是特别的。 “不是吧赤曦，你就为这点事纠结的死去活来的？！那个潇洒的你哪里去了？！” “你不是说我是呆子的么……我就是呆子啊所以你告诉我怎么办啊。” 瑾亮愣了一秒，然后继续吃了口点心，喝了口水淡淡的说：“难得你竟然承认了。” “喂！” “你这么优秀找个人侍寝也没什么的啊，那个人要看不上你或者吃醋那是他自己蠢。” “小亮……”癸在一旁苦笑道，“哪有你这样给别人建议的啊。” “本来就是啊，你看我们赤曦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的，对了，那人长得好看不？” “还行吧。” “你看吧，也只是‘还行’而已，所以没道理倒追啊。”瑾亮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还真是谢谢你哈。”赤曦嘴角抽搐着。算了，这家伙完全靠不住，他自己在感情上也不定聪明到哪里去。赤曦一个人默默地走了出去。 “你看你把赤曦气走了。” “我觉得我说的没错啊，那家伙哪有这么容易生气啊。” “那按照亮的意思，难道说长得好看就什么都可以了么？” “当然啊！谁喜欢丑八怪啊。” “那亮你去跟长得漂亮的人一起去庙会吧。”癸其实也不是真的生气了，但是瑾亮那个白痴真的有时候比赤曦还蠢。 “诶？！！”瑾亮瞪大眼睛看着门口，竟然一个个都走了。“你不就长得很漂亮么，我干嘛要跟别人一起去啊。”瑾亮默默自语道。 自己究竟喜欢莫离哪里呢？ 他流露出忧伤的眼神让自己情不自禁地想去保护的时候，他轻轻的唤着自己“赤曦前辈”的时候，他偶尔腼腆地低下头的时候，他细长的眼睛笑得弯起来的时候……哪里似乎都喜欢呢。啊~怎么办，越想越喜欢了，真像个呆子一样。 明天庙会本来说好要一起去的呢，怎么办？莫离他会去么？他一定生气了吧。 “莫离，今晚上庙会你去不去啊。”龙夜问道。 正在练功的莫离停了一秒，笑道：“不去了。你和丸子一起去吧。” 这几天莫离正试着学会忘记那个人，也在犹豫去不去庙会的事情，如果去庙会的话肯定会想关于那个人的事情。所以还是不去了吧，如果遇到赤曦正和其他人一起逛庙会，他该怎么办呢？ “哦，好吧。那我给你带点好玩的回来！”其实龙夜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他更不明白赤曦那个蠢货是怎么想的。但是他很明白丸子是怎么想的，那个满眼只有他一个人的傻子。 莫离看着龙夜和丸子离开，好像很多人今天晚上都会去吧，应该很热闹吧。 莫离有些犹豫了。 “这位公子，要猜灯谜么？” “不用。” “那买个面具吧？喜欢哪个？” 莫离抬头看了满目琳琅的架子，“那好吧，给我那个谢谢。” “诶，好嘞~！慢走。” 莫离将面具戴上，长叹一声。果然自己还是来了啊。就今天吧，今天之后就忘了吧。其实心里也还是期许着赤曦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是错觉么，为什么觉得有人在看着他呢？莫离抬眼向人群中望去，意外地发现一名穿着青色袍子同样也戴着面具的男子在望着他。那人梳着高高的马尾，有些许披散下来，一副侠者风范的样子。 莫离有些疑惑，但还是转身离去了。 七 越接近上层智玖就越发现白齐是个黑暗的地方。最开始只是觉得盟主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一点很奇怪，而每次问泷泽和翼前辈的时候他们也总是在隐瞒着什么。 还有一点就是白齐总坛历年选出来的优秀少年总有少数几个在正式被编号之前就失去行踪了。 后来等他成为堂主之后，他又发现他身边似乎被安插了一些眼线。当然这也是智玖的感觉而已，没有实际的证据。他试图打探过其他堂主身边是否有眼线，但是一直无果，要么就是真的没有，要么就是他们不肯说实话。 直到有一次完成任务的时候他越发觉得不对劲。那次窦征和他分别接到不同的任务。任务甲莫名其妙地要求窦征去某个危险的地方取回某样东西，也没有说明为什么。智玖觉得太危险不想让窦征去冒险，执意让泷泽换了个任务乙给窦征。乙任务窦征和智玖是顺道的，而就在途中智玖不慎被一些不明身份的人抓走了，于是窦征一路追随智玖，还是到了那个任务甲要求去的危险的地方。 虽然后来二人勉强负伤回来了，可是智玖总觉得有些蹊跷。就好像对方是在以智玖的安危威胁窦征去帮他们完成任务。 就在智玖准备去调查整个事情的时候，泷泽出现了并告知他一些事情，从此他不得不选择和窦征疏远。 今天是总坛新秀第二次考察的日子，第一次莫梨只是取得了中等的成绩。而自从那次庙会之后莫梨加倍的练功，让龙夜已经无话可说了。莫梨之所以拼命成那样，一方面是为了保护自己，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希望能够赶上赤曦，能与他并肩作战。 “你们既然进来了，就要抱着誓死效忠，努力向上的决心。还有两次考察，三次考察的平均成绩是决定你们能否进入堂会的关键。是继续和下一届的新人一起拼搏呢？还是连续几年都无法进入堂会只能和我一样当个教练呢？甚至是被放弃亦或被安置到最低层呢？一切都取决于你们自己。”教练扯着嗓子一句一句的吼道，“大家准备好了没有！” “誓死效忠盟会！”众人吼道。 “那个就是你们家莫梨？”瑾亮问道，“长得真……一般。”赤曦瘪了瘪嘴：“我觉得好看就行了。” “诶？癸，那个不是我们上次看到的‘妖精’么？”瑾亮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啊！好像是的诶，原来他也是白齐的啊。诶~亮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很在意他么？”癸问道。 “哪有，我只是看他站在莫梨旁边而已，再说他也确实比莫梨那家伙好看。” “瑾亮大爷~我拜托你不要再损我家莫梨了好不好。”赤曦用手肘顶了顶瑾亮。一副我跟你急的表情。 “得得得，我闭嘴好了吧。”瑾亮不屑地切了一声。其实癸对莫梨还是很有好感的，可能是因为他和自己都喜欢上一个神经大条的人吧。 “看起来莫梨的轻功很好啊，之前倒还没这么厉害。”智玖忽然出现道。眼睛追随着在树丛间蹿上蹿下的莫梨，难得露出欣赏的表情。 “哦，听说是那个叫龙夜的小子轻功不错教他的……诶？你怎么也来了啊！”赤曦惊奇道。 “怎么，这你也要管？其实我发现莫梨是个不错的孩子，挺识时务的。” “智玖大爷麻烦你安静一点好么。”瑾亮白了智玖一眼，“还有，不要露出一副是你培养出来的表情。” “亮你这小子是皮痒了是吧。” …… “我觉得那个叫莫梨的很可爱诶，光一不觉得么？”说话的人正趴在树上，口里还嚼着什么，一副野生动物的姿态。就现在这个样子谁都不会相信他是KK的副堂主的吧，而且算是智玖他们的大前辈了。 “光一你看你看！那个人的姿势好好笑哦。我都不记得我们那个时候了，会不会也这么好笑啊。”说话的人自己笑得东倒西歪。而那个叫作光一的男子靠在另一树干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刚，你很聒噪。” 刚怒视了光一一眼，准备反驳，但是瞄了下光一明显心情不太好的脸就放弃了。 “一年总有那么三百六十多天你摆着一副臭脸，不知道谁惹着你了。”刚说。（拜托人家那是冰山好么=  = 而且每次还不都是你惹的他） “刚。” “哎呀！我错了。我们看比赛！看比赛好不好？” 这次考核莫梨取得第8名的好成绩，其成长速度和毅力让众人都为之钦佩。 结束的时候，泷泽拍了拍赤曦的肩膀，道：“眼光不错啊，莫梨是个好苗子，会有耀眼的一天。”赤曦笑说：“那当然，我早就说他不一样吧，你们还老是说他什么普普通通的。” 赤曦，可是你要知道，他所有的动力都是你。泷泽看着赤曦前去找莫梨的背影心里默默道。 智玖帮泷泽整理好考核数据之后准备回自己的房子。 没想到刚一进门就被人压在墙上狂吻。对象当然不用想就知道是窦征那个家伙。 “窦征——放开我。”智玖推开窦征，嘴唇上还残留着那人的温度。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明显窦征是喝醉了，双颊有些红，身上都是酒气。 “我怎样了？我不是已经说过……我不爱你了么。”智玖并没有看向窦征，拳头在不知不觉握紧。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在执行一些奇怪的任务。你肯定有什么故意瞒着我，你不可能不爱我的！” “呵。”智玖冷笑道，“你还真是很自信啊。这么想我爱你的话……就让我上你吧。”智玖看着窦征纠结的表情，他从来没看过这么可爱的窦征，难道真是自己气势变强了的缘故？ 窦征没有回答，直接吻了上去。似乎想要用蛮力将智玖压倒在床上。智玖灵巧地一个转身变反客为主了。 “窦征，你也有今天。”智玖得意地笑了起来，“你以前不是喜欢女孩子气的我么，今天就让你尝尝阳刚的味道吧。” …… “唔——疼。”窦征闷哼出声，智玖安慰地吻了吻他的额头。窦征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此刻因为疼痛有些扭曲，智玖忍不住去吻平他皱着的剑眉，然后与之唇舌交缠。此刻智玖的温柔似乎让窦征缓和不少。本来是痛苦的闷哼渐渐也变成享受的呻吟。 窦征总是能摧毁自己的理智，如果离他太近的话，总有一天两人都会万劫不复。 八 窦征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在智玖的房间里，这个他很熟悉的房间，窗台上还放着那支红色的风车。 窦征依稀想起来昨晚的事，有些不太确定。他小心地动了动身子，后面果然很疼……智玖这家伙一点也不温柔！ 他向来嘻嘻哈哈，从不管他人的事，也不在意他人的眼光，甚至也不在乎什么地位。但是面对智玖他却不得不正经起来，特别是自从智玖说分手之后，他就像个女人一样老是想东想西的，自己都觉得自己烦。 以前的智玖还是比较单纯可爱的，眸眼清澈，会笑着唤他。记得第一次认识智玖的时候，他像一只老母鸡一样不准自己过于接近赤曦，要知道他对赤曦和瑾亮才没有兴趣好么。 那个时候的智玖，听到自己的调侃还会脸红。那个时候的智玖被吻的时候还会像只无辜的小动物一样眨着眼睛……为什么智玖现在变成这样了呢？究竟是对他有什么误会，还是真的另有隐情？或许两者都有吧。 窦征决定去找智玖，嘶——还是有些疼啊。 这边瑾亮与龙夜不期而遇了。 对方看了瑾亮一眼，露出不屑的眼神。这小子还挺拽的，作弄的想法油然而生。 “喂！前面那妖精，你知道我是谁吗！” 龙夜翻了个白眼：“前面那黑皮狗，我没兴趣知道你是谁。” 嘿！这小子，没人敢在他瑾亮的爷面前这么拽的。瑾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忽然凑近龙夜，准备擒住他双手给他点教训。却不料，才刚靠近龙夜竟然就被他躲开了。 瑾亮没想到这还没进入堂会的小子这么不简单，更加对龙夜有兴趣了。 “没想到你还有几手。” “是你太高估自己了。”龙夜不屑地道。 “但是毕竟还是后辈。”瑾亮又一次忽然出现在龙夜身后，这一次制住了他，“嫩了点。” 耳边瑾亮的嘲讽令龙夜有些不自在，但他并不打算因此而求饶。 “小子，不要在本大爷面前这么傲~”瑾亮挑起龙夜的下巴，羞辱性地说道。不料龙夜猛地用头一顶，撞得瑾亮鼻子生疼，然后趁机逃开了。 “你这黑皮亮不要用脏手碰我！”龙夜用傲人的语气丢下一句就施展轻功走了，留下瑾亮一人在原地咬牙切齿地擦了擦鼻血。 智玖正和泷泽讨论第二次考核的事情的时候，窦征闯了进来。 “窦征？有事么？”泷泽有点惊讶地望向窦征，然后瞥了智玖一眼，识趣地说：“智玖，先处理好自己的私事再来料理公事吧。” 智玖貌似有些窘迫，“是。”冷冷的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窦征，径自走了出去。 “怎么不好好休息一会。”智玖先开口了。 窦征闻言窘了一下，“智玖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对不对？！” “这与你无关。” “怎么与我无关了？！你是我爱的人！”窦征有些激动。 “窦征，可能你还没弄明白，我并不爱你。不要以为我上了你就以为我们和好如初了。” 窦征明显很痛苦，这种表情在平常是不会那么轻易显露的。“这么做真的有意思么？虽然我不明白你这样做的原因，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告诉我你的隐情，不要一个人做决定好么。” “你想多了，没什么原因，事实就是我真的不爱你了。” 窦征的表情都有些扭曲起来了，和之前那个总是笑嘻嘻的不正经的窦征似乎完全是两个人。 “既然是这样，那请你不要再碰我了。” “窦征，请你好好回想一下，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我何乐不为呢？” “放心，我不会来找你了。”窦征咬牙切齿地说。 “这随便你。” 这一边泊癸正在收拾行李，瑾亮气冲冲地破门而入。 “怎么了？鼻子怎么受伤了。”从亮一进门泊癸就注意到瑾亮鼻子上的伤，赶紧去抽屉里翻找药膏。 “我和那妖精势不两立！嘶——轻点。”瑾亮皱着他那英气的眉毛龇牙咧嘴。泊癸听到妖精两个字停顿了一下，用最不经意的语气问道： “你们碰上了？怎么就打起来了呢。” “老子看他不爽！不揍他浑身不舒服！哎呦——你故意的。” “结果不还是你吃亏了~”泊癸故意戳了下他的鼻子，然后转身收拾好药膏，“反正我们平日在西区那边，眼不见心为净。” “不行！此仇不报非君子！总有一天要换回来的！”泊癸瞥了一眼瑾亮，眼角隐约流露一丝不似平常“阳光泊癸”的落寞。 “走了啊，兄弟，有空来我们那边看看我。”第二天清晨赤曦智玖等人拜别瑾亮和泊癸。 “会的会的！”赤曦回了瑾亮一拳头。瑾亮又瞥了瞥莫梨。 “怎么这小子也来了？” “怎么不行啊！这是给你面子~”赤曦扬了扬下巴。 瑾亮眯了眯眼，拍了拍莫梨肩膀：“下次我来的时候你小子给我出息点！别唯唯诺诺像个娘们似的。”然后和智玖来了个拥抱掉头就走了。留下泊癸无奈地对莫梨笑了笑：“他这人就这样，别介意。” “嗯，我知道。路上小心。”莫梨点了点头。 目送二人离开后，大家也散了去。窦征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一眼智玖，两人就像不认识对方一样。 不过赤曦没空注意这点，他只想着安慰他家莫梨：“莫梨你才不娘们呢！” “那有一天等莫梨也变成一个大男人了，赤曦前辈还会喜欢我么。” 赤曦很认真地想象了一会儿，那样子有点傻，然后露出迷死一片少男少女的笑容说：“莫梨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赤曦前辈，这话太假了。赤曦前辈喜欢莫梨肯定是因为莫梨身上有某个特质令你喜欢，而如果这个特质变了的话，怎么可能还会喜欢呢。”莫梨本以为自己说完这段话，神经大条的赤曦一定会发愣，但是出乎莫梨意料的是，赤曦眯了眯眼睛盯着莫梨不说话。这种反应让莫梨觉得背上有点冒冷汗。隔了好一会赤曦忽然凑近在莫梨唇上咬了一口。 莫梨莫名其妙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赤曦。赤曦邪魅地一笑：“为什么你总是有这么多顾虑和忧郁呢？顺其自然不就好了么。我相信莫梨你一定会有这个魅力一直吸引我的。” 这个答案虽然并不是让莫梨很满意，但是还有点搞不清状况的莫梨来不及细想。 “莫梨的味道真好~”赤曦说着又冲莫梨的唇咬了上去。 “等等——可是……为什么突然？！” 赤曦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不能等了。” “诶——等等，赤曦！你该不会一直都在装傻吧？”莫梨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赤曦。 “本大爷很聪明的，哪里傻了！” 莫梨只能无语了。 ——卷一·完—— 卷二 九 “这次的计划就按我说的办，你们要顺利完成任务，当然，也注意保护自己和队友。”红衣男子站在房间的中央，一边踱步一边说道，两边恭恭敬敬地站着十来个人。 “是！堂主！” 没错，三年后的赤曦已经是KT堂会的堂主了，以他当年的实力其实也可以料想到今天。 那红衣男子轮廓更加分明，五官更加硬朗，不过从眼神中依旧可以看出这位堂主的爽朗和不羁，或许还带着几丝童真。 “没事的话就都退下吧。” “是！堂主。” “等等，淳你留一下。” 叫作淳的是赤曦的得力助手之一，还有一位是丸子，两人都在堂会刚成立时帮了赤曦不少忙，也都是优秀的人才。 “堂主何事？” “莫梨最近是不是瞒着我做什么呢？问他也不说。你知不知道啊？” 淳心里觉得堂主这样很好笑，但还是憋着回答：“这个……赤曦堂主恐怕要问龙夜比较好，属下也不清楚副堂主的事情。” 赤曦白了他一眼：“废话，我要是和那小子关系好干嘛还来问你。那小子拽的很，比当年的瑾亮还难对付。” “那……赤曦堂主不妨去问问丸子。” “那个呆子比我还木！肯定什么都不知道！问都不用问。算了算了，你下去吧。” “是。” “我说莫梨堂主？你现在都这么强了，都当上副堂主了，还这么努力地练什么功啊。”龙夜说道，“阿嚏——谁说我坏话呢。” 三年后的莫梨不知为何忽然出落得妩媚了，柳眉向上挑起，虽还是那细长的眼睛，但因为眼神里带着的一丝忧郁更加动人。其实在莫梨很认真严肃的时候还是有些副堂主的威严的，毕竟轮廓也更加分明，有些少年的阳刚之气了，但是稍稍不注意，那丝妩媚就会从莫梨身上散发出来，害得赤曦每次都冤枉他乱抛媚眼，还不准他对别人笑。 样貌上确实出人意料的变好看了，但莫梨其实更希望自己的实力被人认可。 “你不明白，在我心里，要配得上赤曦这还远远不够。” “真是怪人~”龙夜耸了耸肩，“对了，之前那个叫草野的小子你打算这么一直瞒着赤曦照顾他？” “可是……我误伤他抛下他不管，于情于理都不合适。”莫梨为难的说。 “你难道没看出来他对你有意思啊。”龙夜一脸揶揄。要是以前莫梨肯定是恼羞成怒的，但现在他却不以为然的说：“喜欢我的多了去了，但是让赤曦知道会有不必要的麻烦。我平常无意对别人笑了他都打翻一连串的醋坛子，要是被他知道我瞒着他照顾别人那还得了。何况他并不是白齐的人，过几天等他伤好了我们也就断了联系了。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龙夜还是不肯放过捉弄莫梨的机会，凑近道：“哟~‘喜欢我的多了去了’这调调不会是被我带坏了吧，我都不记得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不害臊了。我告诉你，草野那小子肯定不会放弃的，那眼神跟一般喜欢你的不一样。” 莫梨终于被他说的有点别扭了，道：“你就休要管我的事了，你家丸子等会就来找你了。” “龙夜——”不远处传来了某丸子的呼唤。 “说曹操曹操到。”龙夜挑了下眉。 “参见莫梨堂主。”丸子一见到龙夜马上咧开了嘴，但是看到莫梨也在又正正经经的拜了一下。 “免礼。” “死丸子，你是狗鼻子么？怎么我到哪里你都能找到我啊。”龙夜二话不说就开始捏丸子的鼻子。丸子傻笑着摸摸脑袋也不抵抗。 莫梨识趣地离开了。才刚走进树林里，莫梨停住了脚步，对着空无一人的树林说道：“出来吧。”淳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参加莫梨堂主。” “跟着丸子身后来的吧？” “堂主英明。” “打算做什么？赤曦堂主派你跟踪我么？” “不是，是赤曦堂主让我来请您回去的。”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赤曦堂主要你做什么事呢你听命没错，但是你也可以装糊涂。聪明人要学会两边讨好。” “属下记住了。” 莫梨才刚回到两人一起住的小屋，赤曦就黏了上来。 “小梨——总是练功这么晚才回来，人家等你等得很辛苦的~”赤曦头靠在莫梨肩上不停地蹭啊蹭，莫梨好笑地推开他：“你不要像个大型犬一样啊。” “大型犬也是会发情的哦。”赤曦舔了舔莫梨的耳垂并将其含入口中。莫梨战栗了一下，腰便软了下来，赤曦趁机搂住。 “你这分明时时刻刻都在发情！”莫梨嗔怪道。 赤曦又摆出一脸无辜的样子：“我这正值年少嘛，当然谷欠火旺盛，而且……”莫梨挑起赤曦的下巴，伸出舌头在他唇上舔了一圈，遂又放开，捉弄道：“你哪来这么多话啊，不是谷欠火正旺着么？” “呜呜……小梨你都不可爱了……以前还赤曦前辈赤曦前辈的叫着那么纯情。” “不做算了。”莫梨转身就走。赤曦赶紧追上一把抱住莫梨，道：“你就会欺负我。” 莫梨回眸一笑：“你不喜欢？” “喜欢喜欢，嘿嘿，你怎样我都喜欢！” “你刚刚不是还说我不可爱了？” “不是不是，莫梨什么样子都有可爱之处！”莫梨白了赤曦一眼，但是在赤曦眼里就像是抛媚眼一样在勾引他立马像饿虎一般扑倒莫梨。（作者：=  =） 智玖偷偷地躲在远处，正盯着窦征的脸出神。自从智玖把话说绝后，窦征一直刻意避开自己，甚至都刻意不看自己。谁叫自己把事情弄到这个地步呢。 很早以前，智玖就很喜欢窦征，甚至比窦征想象的还要早。 记得同伴之中有一个人明明很出色却整天吊儿郎当的，明明很孤单却故作潇洒……智玖注意他很久了，故意以赤曦为幌子去惹他，想引起他注意。幸运的是窦征也喜欢上他，那个时候的自己确实也是窦征喜欢的类型，不仅长得清纯可爱，性格也比较单纯。 可是后来智玖发现窦征很喜欢把他和女孩子比较，而且对那种比较柔弱的男孩子很温柔。另外窦征在性事方面很执着从不肯做被动的一方。 一旦真正爱上一个人，总会变得没有自信起来，会越来越害怕失去。智玖是很要强的人，并不是说一定要压制窦征，而是智玖会感到不安，是不是窦征更喜欢女孩子，是不是只要是这种类型的男生都可以，他智玖是不是窦征心里唯一不可替代的人…… 因为这层关系，智玖才决定变得更强更有男子气概，希望否决掉心里的疑问。不过，如果仅仅是这个感情上的问题还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最主要的仍然是泷泽带给他的难题。 “窦征前辈，您能指导下我这种战术么。”窦征身旁站着的那个清丽可人的男孩问道，这打断了智玖的回忆。为什么觉得那个孩子这么碍眼呢。 窦征，我果然是可以被替代的么。 “曦——不要！很脏的。”莫梨抬起脑袋看着埋在他腿间的赤曦。赤曦像没听到一样继续作业。 “啊——嗯—哈——”莫梨完全抵不住如此强烈快感很快就释放了。赤曦凑过来，嘴角还带着乳白色液体，与莫梨唇舌交缠。莫梨恼羞地推开他。 “如今真是很少看你害羞了，”赤曦坏笑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莫梨满脸通红的怒视着调侃他的赤曦：“为什么今天忽然这么卖力讨好我？” “难道我平常不卖力么！话说我还没舔你那里呢~莫梨堂主需要一条龙服务么？小人一定包您满意。”赤曦继续调侃道，“不过你得告诉我你最近到底是不是瞒着我做什么。” 莫梨趁其不备忽然一翻身将赤曦压倒在身下：“原来你打的是这主意，你想多了赤曦堂主。” “哇——莫梨你力气好大……嘶——”赤曦话还没说完，莫梨就反客为主的服侍起赤曦的挺立了。以前莫梨有些顾忌一直没有这么做，今天如此活色生香的画面让赤曦不能自拔，按捺不住地抓着莫梨的头发动起腰来。“莫梨……嗯——你好棒。” 莫梨在赤曦最舒服的时候松开了嘴，然后在赤曦不满的注视下抬起腰，自己慢慢骑了上来。赤曦看着和三年前气质几乎完全不一样的莫梨，有点失神。这样妩媚地诱惑着自己的，总是用傲人的语气捉弄他的，笑起来会让自己神魂颠倒的，偶尔还是会面露羞涩的莫梨……其实自己已经要为之沦亡了吧。 “嗯……曦——慢点—啊！啊……哈——啊……别……” “不行……嗯……慢不下来。” 这户人家真吵啊！某只在屋顶上的猫抱怨道。老鼠都吓跑了！ 另一只猫摇了摇尾巴，其实有好几户人家都很吵！ “阿嚏——丸子，你是不是在骂我？！” 十 莫梨睁开双眼，感到浑身酸痛无力，但还是逞强地坐起来。 “早。”躺在一旁的赤曦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坐起来亲啄了一下莫梨水嫩的嘴唇，“干嘛起这么早，你不要告诉我你还要去晨练，本来身子骨就弱！” 莫梨最不满的就是别人说他弱，有些赌气道：“既然弱就更要锻炼，要不你节制点？”赤曦知道拗不过他，只好帮莫梨揉揉腰捶捶背：“好好好，我说错话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莫梨这才被逗笑了。 正午的时候，莫梨准备去和二位总管商量准备新一轮选拔的事情，还没走到房屋那，隐约看见翼前辈和一人正站在屋后偏僻的丛林间谈论什么。莫梨一时好奇，便小心翼翼躲藏在某处偷听起来。 靠近才发现，那名男子莫梨从未见到过，浑身都穿着黑色的比较紧身的装束，长相很俊逸，而且相比莫梨身边相貌英俊的几位，这人更加刚烈，眉眼之间甚至能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 不知谈论到什么话题，男子忽然间收起眼神中的杀气，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一种温柔，直直地望着翼前辈，然后拿出一个小瓶子递到翼前辈的手里，接着叹了口气。 “翼，这些年是不是很痛苦？” “苦又如何呢？又无法改变。况且，只要能和泷泽在一起其实怎样都好。” “泷泽他……对你好么？”男子的眼神开始有些闪躲。翼前辈笑道：“浣大哥又不是不知道，泷泽他一直都很疼我。”翼前辈此刻一定 是想起了泷泽前辈的样子，脸上洋溢着幸福。“倒是浣大哥你是不是 有心上人了？” 那人一脸诧异：“怎么说？” 翼前辈笑着指了指对方颈部一小块红印，那人立刻理了理领子，一脸窘迫：“这……这是蚊子咬的。” “哈哈，若是浣大哥有了心上人，可要记得告诉我呀。” “这事……再说吧。” 莫梨听完这两人的对话一头雾水，那个浣大哥是什么人，看样子肯定是不凡之辈为何从未见过？难道不是白齐的人仅仅是翼前辈的旧友来拜访？那小瓶子装着什么？说翼前辈很痛苦又是怎么一回事？回头去问问曦看他知不知道这位浣大哥了。 “莫梨，想什么呢？”在去探望那个受伤的孩子的路上，龙夜问道。 “没什么。” “别担心，有我在，赤曦那家伙发现不了的。”龙夜得意地说。莫梨笑着点了点头。 推开门，房屋十分简陋，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躺在床上，那孩子长得虎头虎脑的，不过眼睛挺有灵气，鼻子肉嘟嘟的稚气未脱。见莫梨进来，那孩子立马喜笑颜开地坐起来只差没扑过来了。 “莫梨哥哥！” “草野，不要乱动！等等……我替你换药。”莫梨扶好草野，替他解下胸前的绷带换药再重新缠上，全程草野一直直勾勾地盯着莫梨，连龙夜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莫梨抬头瞄了草野一眼，草野傻笑着摸了摸脑袋，这点倒是和赤曦有些像。 “好了，之前说过这是最后一次换药了，你也差不多要好了，药放在这里以防伤口复发。你好好养伤，我们就此拜别了。” 草野立马哭丧着脸道：“这就走了啊……可是我都没好全啊！能不能再多几天？” 莫梨捏了捏他的鼻子，道：“不行。不要撒娇。你要自己强大起来照顾好自己知道么，长大后要做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 “知道了……”草野嘟了嘟嘴，然后又眼睛一亮，“我可以最后抱一下您么？” 莫梨想了想点了点头，草野立刻站起来，虽然草野比莫梨小了两三岁，但是个头比莫梨还高一点点，所以草野这用力一抱也有点让莫梨吃不消。“行了，小心伤。” “再一会儿！”草野赖皮地蹭了蹭莫梨的脸，出其不意的亲了下莫梨的脸遂松开莫梨，还一脸宽容大度的表情说：“行了，要走就快走吧！” 莫梨虽被占了便宜，但看草野这小子还稚嫩，行为也好笑也就没有计较。 “你说那个人会是谁呢？”回到住处，莫梨把今日看到的事情告诉了赤曦。 “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听师父他们说过‘浣大哥’这个人。可能是无关紧要的人吧，就是顺道来看看翼前辈的旧友之类的。”赤曦满不在意地说。 “可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哎呀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实在要知道你哪天去问问翼前辈不就知道了！”赤曦开始大吃起来，莫梨无奈地摇了摇头，遂又想到什么问道：“对了，听说窦征最近接的任务都有些奇怪？” “不知道，”曦停下嘴上的活想了一会儿，“是有些神神秘秘的，问他也不说，管他的呢。” “赤曦，是不是有一天我接到奇怪的任务你也不管了！” “冤枉啊！”赤曦咽下口中的食物道，“你最近也不知道神神秘秘干些什么，又不让我问，我不问你又会说我不管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 莫梨得意地一笑，道：“那你觉得我太麻烦了就别和我在一起啊。” “哪里哪里！我喜欢麻烦！哦不不不，一点都不麻烦！” 黑暗的房间内，两个身影交缠在一起，趴在下面的人看起来体魄挺强壮结实的，但是却被上面的人死死地压住。 “‘浣大哥’，你行啊，敢把我比作是蚊子，嗯？”上面的人戏谑道。 “在下只是随便编了个理由，没有污蔑您的意思。”对方面无表情道。 “你为什么不说这是和亲爱的盟主大人恩爱的痕迹呢？是怕玷污了你在他心中的形象么？”顾啸狠狠捏起浣溪的下巴，眼睛厉光一闪，“谁允许你对他露出那么温柔的眼神！难道说他和泷泽在一起这么久了都没有让你死心么？” 浣溪眼中杀气更盛，遂又不屑地道：“那您都已经得到我的身体了，我的心在哪里又何必追问？呃——！”后面忽然被狠狠穿入，浣溪闷哼一声。 “你为什么从来不口申口今呢？没关系，你就犟吧，你对他温柔没关系，我就喜欢你眼神里的杀气。”顾啸咬住了浣溪的喉结。 “你就是个变态！” “那在变态身下的你是不是也很变态呢？嗯？” 浣溪脸色十分窘迫，想要还嘴，却又忍下来露出一副懒得理你的表情。顾啸看得津津有味，要知道让这个每天绷着个脸只晓得执行任务的家伙露出生动的表情是他顾啸最大的兴趣之一。 “哦，对了，我已经对窦征下手了哦！就像用翼来威胁泷泽和你一样，用智玖去威胁窦征是再简单不过了。之前倒是没发现窦征这小子隐藏得这么深，武功和赤曦有得一拼了。说起来他和智玖真是蠢到家了，装什么生疏嘛，明明就爱对方爱得要死。你说下一个我是选瑾亮呢？还是赤曦？哦！我忘了，反正你也只关心你的翼嘛。” 十一 西部这边瑾亮和小癸也已经当上堂主和副堂主，而且瑾亮的实力越来越强，直逼赤曦。 “喂！你这胳膊是面粉作的啊！给我用点劲好不好啊！还有你！速度这么慢上辈子是王八啊？这样怎么参加任务啊？”正在训话的就是瑾亮，还是和以前一样毒舌。比以前更黑了点，五官轮廓也更加深，虽然还是很帅气的，但是追求者一般都受不了他的毒舌放弃了。堂会的人都知道，有什么事千万要先禀告副堂主，不然肯定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副堂主简直就是他们的救星啊！甚至有人说堂主和副堂主就应该在一起。 话虽这么说，实际上几年前从庙会回来之后两人几乎没有任何进展。泊癸想了想，没错瑾亮是从来都不会大声吼他，也不会对他毒舌，偶尔会关心他，有什么开心的事也总是像个孩子一样马上告诉他……但是这些从好几年前就一直是这样了，一切的一切完全没有进展。瑾亮那个白痴完全就像挤牙膏一样啊！ ！ ！ “泊癸，你在想什么？”瑾亮一脸笑容的问道，结果却迎来小癸冰冷的眼神，可怜的瑾亮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对了，上面要我们过几天去东部那边，哈哈，我瑾亮终于可以报当年的仇了！” 泊癸听前一句刚要展露的笑容听到后一句就瞬间消了：“你……还记着他啊？” “当然！我说过这仇一定要报的！” 泊癸勉强地笑了笑：“你就这么忘不掉他？” “怎么可能忘掉！永远不可能！” 泊癸看着瑾亮自信满满的笑容，越来越疑惑，是不是亮对那个人的感情才是爱呢？不然，为何要这么在意？ 三年后的重聚。 “好啊你个黑皮亮！真的是越来越黑了啊哈哈哈哈！”赤曦重重地拍着瑾亮的背，大声笑道。瑾亮白了他一眼，嫌弃地甩开赤曦的手，道：“你个白痴不知道轻点啊！老子可没这么想你。” “你怎么这么绝情！”赤曦不满道，还没等他继续折磨式地欢迎，瑾亮忽然蹿到莫梨面前，惊讶道：“等等，这小子不会是当年的莫梨吧？” “是啊是啊~怎么样，我媳妇是不是越来越漂亮了？”赤曦得意地搂过莫梨，却被莫梨啪地打开了。 瑾亮上下打量着莫梨，道：“皮相确实好看了，小时候那真是丑的让人心痛啊。”瑾亮一副往事不堪回事的表情。 莫梨笑道：“那真是难为你了。” “可是你小子还是这么娘啊，而且越来越像那个妖精了！”瑾亮拍拍莫梨的肩膀一副惋惜的样子。泊癸在他身后冲着莫梨笑了笑。莫梨会意地点了点头。“对了，那个妖精呢？” “哦，他正忙着呢。”莫梨道，虽然他知道此刻龙夜正闲得很。 “这样啊……他是不是怕我了？哈哈哈哈！”瑾亮得意地笑道。 “谁说我们家龙夜怕你了！他只是不想找麻烦。”丸子忽然冒出一句，让莫梨无语，这个笨蛋护着龙夜也要看时候啊，这不摆明了激起瑾亮的挑战欲嘛。 “丸子，这里没你的事，退下。”赤曦道。 “等等，”瑾亮插嘴道，“如果我没记错你就是那妖精的跟屁虫是不是？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我倒要见识见识他多厉害，快告诉我他在哪！” “亮，你干嘛一定要找他麻烦啊……”赤曦表面上虽然在劝阻，其实心里还是很想看龙夜那小子被教训一顿的，谁叫他平时那么臭屁。要不是看莫梨面子上，赤曦早就想揍他了。 “曦，算了，你就由他去吧，这几年一直念着要报仇呢，两人切磋一下而已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泊癸出面说道，“这位兄弟，麻烦你告诉他龙夜在哪里好了，也省的他偷偷摸摸去找龙夜麻烦。” 瑾亮得知地点后，对泊癸会心一笑，咻的一声就不见了。“别管他了，”泊癸对众人笑道，“这次要住上好一阵子了，带我去住处看看吧，我也好去放行李。” “曦，你就先回去处理公事吧，我带小癸去就可以了。”莫梨接过泊癸的部分行李对赤曦道。 “也好。要留几个人帮忙么？” “不必了。” 待赤曦走后莫梨饶有趣味地盯着泊癸看了一会儿，看得泊癸浑身不自在。“莫梨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莫梨本想掩饰的笑意从眼角流露，看得泊癸不禁暗暗感叹，莫梨还真是越来越妩媚了。“你到底笑什么啊，弄得我心里毛毛的。” “我笑你啊，明明就很在意瑾亮还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和瑾亮一样死要面子，你们俩也太般配了。” 泊癸被他说得面露尴尬，勉强地跟着笑了笑。莫梨无奈地摇了摇头，上前帮泊癸整了整衣服，道：“明明生得一副好模样，气质不凡，脾气也那么好，肯定有是很多名门闺秀的梦中情郎，真弄不明白为何你一定要喜欢瑾亮那家伙。” 虽说泊癸一直挺喜欢莫梨的，但是也不太习惯莫梨忽然和他这么亲近。只能傻笑道：“这种事情说不明白的。”莫梨依旧笑得贼兮兮的，悄悄凑近小癸在他耳边道：“但是我有办法哦~” 这边瑾亮来到龙夜待着的那棵树下，本想悄悄凑近将那家伙从树上吓下来，但是龙夜早就发现了他的到来，二人便一高一低地对视着。 “我说今天林子里这么吵呢，原来是瑾亮大爷来了啊，轻功还是那么差啊~” 瑾亮怒道：“你这小子也就轻功好点而已，别得意太早！” 龙夜斜视着瑾亮，笑道：“就轻功这一点就够了，因为你根本够都够不着我。”瑾亮早就耳闻龙夜轻功特别好，号称龟梨堂主的得力影卫，但是也没料到龙夜的轻功竟然如此之好，龙夜上一秒的话音刚落，下一秒就丝毫不令人察觉的出现在瑾亮身后了。 瑾亮赶紧跳开和龙夜保持距离，有些结巴道：“你……你轻功怎么这么好了？” 龙夜妖媚地一笑：“难道只有你瑾亮可以进步，我就不能有所突破了么？我们堂主哪里都好，就是练功特别努力，我闲着无聊当然只能跟着练咯~”龙夜见瑾亮摆开招式准备攻击，连忙挥了挥手道：“别白费功夫了瑾亮，我承认你其他地方肯定比我厉害很多啦，但是，你真的碰不到我的。” “哼！再厉害的轻功也肯定有弱点，我就不信了！”瑾亮说着就发出绝招攻击龙夜，但回合下来确实连龙夜一丝头发都没碰到。”龙夜得意地笑道：“我本来不想和你交手的，怕你面子上过不去，唉！” 瑾亮却置若罔闻地忽然笑道：“我知道你的弱点了。” 龙夜并不惊慌，反而坦然地承认道：“我确实有一个弱点，但那跟你无关。” “没错，确实跟我无关。我也没这么卑鄙，你自己还是练一练识别陷阱的能力吧，不然被人抓到就是你再好的轻功也逃不了了。哦！我忘了，因为你比较蠢，肯定只能被抓住了哈哈哈哈。”瑾亮难得地竟然就这样放弃了这次比试。 “黑皮亮！你才蠢呢！老子比你聪明不知道多少倍！” 瑾亮回到赤曦为他们安排的住处，瑾亮虽然和小癸住一间屋子，但是睡在不同的房间，这和在西部那边是一样的。瑾亮一边歇息着一边吃着糕点，却听到隔壁传来声音。 “哇~原来莫梨你这么会做菜啊，味道真好！” “那当然咯，以前就会一些，跟着翼前辈又学了不少。” “嗯，曦可真是好福气啊。” “你要是喜欢啊，我就天天过来给你做啊~对了，你过来……”声音忽然变小了，一定是说什么悄悄话，然后惹得泊癸不停的笑。“哈哈哈哈，那可不行！” 瑾亮有些纳闷，怎么他才离开这么一会儿，这两人关系就这么好了？匪夷所思的瑾亮决定去隔壁房间看看，刚一开门，就和泊癸撞上了。泊癸比瑾亮矮一点，所以瑾亮一下就注意到泊癸的发型不太对，而且身上有淡淡的脂粉气息。 “啊——亮你怎么就回来了！”泊癸有些慌乱，瑾亮上下打量一番，只见泊癸不仅是发型换成比较阴柔大部分都披在肩上，而且脸上和唇上都上了淡淡妆，他红唇因为惊讶微张，瑾亮甚至都能看到里面柔软的舌头。虽然只是稍稍做了一点点改变，但是这个样子和小倌馆的头牌男妓有什么区别？！瑾亮忽然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身装扮是做什么？！！” 泊癸赶紧又整头发又擦脸的，有些窘迫道：“是莫梨非要跟我闹着玩，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回来，你就别嘲笑我了。”泊癸越整理越乱，因为尴尬脸有些红，看得瑾亮热气上涌。却怒吼道：“以后不准这么穿！”然后气冲冲的走了。 泊癸有些糊涂，冲着瑾亮的背影埋怨道：“我穿的衣服明明和平常一样啊，发什么火啊。”莫梨偷笑着上前帮泊癸理好头发，又将本来就只有一点点的脂粉轻轻擦去，道：“你别理他，我再帮你梳个英气点的发型。” 泊癸有些哭笑不得：“莫梨，你就饶了我吧。” 十二 当天傍晚，瑾亮和泊癸一起用膳，莫梨当然识趣地回去了。二人因为刚刚的争吵有些尴尬，不过泊癸还是先开口问道：“对了，和龙夜比试得怎么样了，听说他轻功很厉害啊。” 瑾亮这才眉飞色舞地描述自己是如何大人大量放龙夜一马（其实还不是拿龙夜没办法=  =） “就是这样，我又懒得去暗算他，所以就放过他了！哈哈，那小子生气的样子太好笑了。” 泊癸依旧不动声色，笑了笑，道：“有了他，你人生中也算有了些乐趣吧，其实对手也很重要的。” “什么乐趣啊！见了他不心烦就算好的了……哎呀不说他了，对了，怎么结果你还是换了个发型？”瑾亮上下打量着泊癸。 泊癸以前是把头发几乎全都束起来，而且束得不高不低。但是现在只是将部分束了起来，而且扎得很高，额前和耳边还留了几缕垂下来，这样一看更加侠气了，不过披散下来的那几缕也增添了一丝阴柔。 瑾亮仍觉得这样很女气，便道：“你干嘛一定要打扮得这么妖娆啊！弄得跟男妓一样！又不是女人这么讲究做什么？” 泊癸一听亮把他比作男妓就有些恼火：“什么叫男妓啊！赤曦他也是这种发式啊，有很多男人都是这个发式。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在意这种小问题！” “他是他，你是你！总之你这样一点也不好看，我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瑾亮也怒道。 二人一闹不可收拾。 “瑾亮！你不要这么以自我为中心好不好，莫梨一番好意，见我不开心来陪陪我，看换个装束能不能心情好点，你倒好，一句你不想看见就否定了，我梳什么样的发式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心情不好？难道说和我一起来东部这边你有这么不开心么？！” “是！我非常不开心！”泊癸和亮在一起很少发火，几乎每次都是泊癸好脾气的包容着瑾亮。所以瑾亮这也是第一次看到那个总是笑着的泊癸发这么大脾气，一时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回房了。”泊癸可能也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有些恼羞地说。其实泊癸也知道自己最近的情绪是有一些不稳定，特别是一想到 瑾亮来东部这边和龙夜接触更多，一想到他可能会失去瑾亮就变得些 不理智起来。但是瑾亮他也很过分，为什么要对自己评头论足的啊， 瑾亮他以前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哪里不好。 这边瑾亮也很恼火，但是却也弄不明白为何自己那么暴躁。他就是不想看到泊癸打扮成那样，特别是今天下午竟然还涂了胭脂，被自己看到就算了，万一被别人看到怎么办！真是的，好歹他也是个副堂主，怎么能那么没有分寸呢，他那个样子根本就和男妓就没有区别嘛！浑身上下都在勾引别人！说到底还是莫梨那家伙害得。本来他家泊癸还好好的，怎么一来这边就不正常了呢？ …… 接下来的几天泊癸因为和瑾亮闹别扭几乎都跟莫梨待在一起，莫梨当然是乐意的。 莫梨其实很喜欢泊癸的性格，相比翼前辈的温柔，泊癸的温柔并不是流于表面的，而是隐藏在一些平常不曾察觉的小事上。相对于窦征和瑾亮，泊癸很风趣但又不失稳重，而相对于智玖的偏执和顽固泊癸更加通情达理……泊癸整个人就像太阳一样，却又不是赤曦那样张扬耀眼的光芒，而是夕阳般的色彩，让人觉得窝心。 看似完美的泊癸，莫梨近来却发现他也有爱面子、钻牛角尖、任性和迟钝的时候，不过这些缺点反而使他更加可爱了几分。 “莫梨，为什么你做的菜总是这么美味啊！你一定是神仙！”泊癸帮忙端菜的时候又贪心地偷吃了一口。这几天赤曦正好外出有事，泊癸就干脆住在莫梨这里了。 “你想象力可真丰富，做菜好吃就是神仙啊？神仙都不用自己做饭的吧？”莫梨好笑道。 “莫梨你这么贤惠，我都快受不了了！你要是个女孩子我肯定就娶你了！”泊癸感叹道。莫梨听后笑得更欢：“要说到贤惠啊，谁都不能和翼前辈相比的。而且……瑾亮他也不是女孩子啊，你不还是喜欢他么。” “要不我放弃亮来喜欢你吧？”泊癸忽然正色道。莫梨也摆出一副很正经的样子道：“只要你敢惹赤曦，我是无所谓啊。” 泊癸夸张地一边叹息一边摇头：“赤曦是难摆平了点，唉！为什么我们不能早相遇几年呢？” “你就别逗我开心了，就算我们先相遇啊，我相信你也还是会喜欢上瑾亮那个家伙的，到时候我岂不要哭死去？” “嗯，或许瑾亮他先遇到的人应该是龙夜而不是我。” 莫梨摇了摇头，道：“就算是这样，我太了解龙夜了，他根本不喜欢瑾亮那种类型的。哎呀，快点吃吧，菜都要凉了，原来你说我烧的菜好吃都是骗人的么！” “当然不是！神仙烧的菜要慢慢品尝嘛！” 几日后赤曦回来了，却完全摸不着头脑是什么状况，被莫梨无情地赶到瑾亮那里过夜，这让赤曦有些难以理解。莫梨那小子搞什么啊？！每当这个时候赤曦都会觉得还是以前那个怯弱地叫他赤曦前辈的人比较好。 “瑾亮！你告诉是怎么回事！”赤曦怒不可遏地破门而入，“为什么我好不容易回来了莫梨他一点都不想我，而且竟然还赶我出来了？！！你是怎么搞得，你们家泊癸干嘛老是缠着我们家莫梨啊！” 瑾亮这几天过得很无趣，甚至连偶尔去找龙夜的茬也觉得无聊，听到好友赤曦的抱怨反怒道：“是你们家莫梨老是缠着泊癸好不好！泊癸明明在西部那边还好好的，一到这里就变得奇奇怪怪的，肯定是莫梨那家伙说我的坏话！” “怎么可能！我们家莫梨那么善良，才不会和你这黑皮亮计较咧！总之你要想办法把你们家泊癸哄回来，我才不要天天和你睡咧……等等，他们难道睡一张床么？”赤曦忽然变得很紧张。 瑾亮却一脸轻松的表情，道：“两个男人睡一张床有什么大不了的？”赤曦一听急的跳了起来：“我以为我够蠢了（真有自知之明），你怎么比我还蠢啊！我跟莫梨不也是两个男人么，两个男人睡一张床也是会出事的好不好！会出大事！出很多事！！” 瑾亮迟钝的反应过来，有些结巴：“可是……可是泊癸他不好这口啊，文文弱弱的……除非你们家莫梨勾引他！” “拜托大爷！是你们家泊癸不要看着莫梨如此可口就变羊为狼好不好！而且泊癸那家伙，说不定还真好这口，说不好他不想当你下面的那个，所以就找个人能让他在上面的。” “什么上面下面的，赤曦你烦不烦啊！”瑾亮有些语无伦次。 “瑾亮你到时候就后悔吧，别以为泊癸长得有点女性化他就不会上别人！要是他真的爱上莫梨我跟你急。” “这……这关我什么事啊。” “当然关你的事，泊癸难道不是你的人么？别装蒜了，老子气死了没空跟你玩，我睡觉去了！” “喂！等等，不准你睡泊癸的床！” 十三 瑾亮躺在泊癸的床上，睡不着。 房间内还残留着一些泊癸的气息。 他和自己在一起多久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瑾亮还在街头流浪，已经饿了好几天。这个时候泊癸假哭着来到他面前，那时候就觉得这小子太没骨气了，一个男子汉竟然装哭，就很不屑地问他哭什么，结果他竟然拿出几个馒头说自己吃得太撑了，丢掉又觉得可惜。瑾亮当然知道这家伙是对自己好，自己是死要面子的人，肯定不受嗟来之食，后来泊癸还死皮赖脸地说要跟着自己也是因为想要保护自己……演技要不要这么拙劣啊，后来二人一起加入白齐，自己逐渐变得比他还强很多的时候，这人又以嫌弃自己武功太烂会拖累他为借口不和自己一起执行任务。明明就是个任性的家伙，干嘛一定要装温柔啊！ 其实瑾亮并不是不知道自己和泊癸的情感已经有些超越了友情，可是这么多年两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为什么一定要打破兄弟的这层关系呢？ 忽然想起赤曦说的“泊癸是你的人”这句话，不知为何心跳就加速了。自己真的能接受有一天泊癸喜欢上别人么，不，想都不敢想象，那个笑着包容着自己的泊癸怎么能成为别人的人呢？！！（⊙ o ⊙大亲友的占有欲都是很可怕的） 次日，大家开始为新的一届选拔作准备，瑾亮老远就看到泊癸跟莫梨的身影，这么看上去两人的确很搭。泊癸跟莫梨站在一起就显得更高大和可靠了，莫梨比泊癸瘦小显得小鸟依人……这两人要不要这么般配啊！ ！ ！泊癸笑着将资料递给莫梨，莫梨为泊癸整理乱了的发型……瑾亮变得更加狂躁。另外，站在一旁的还有个赤曦，同样咬牙切齿地盯着二人。 “你们两个既然来了就快来清场地啊！”翼好笑地看着这两个人。“就是！别傻站着！想累死我们啊。”智玖也附和道。 这时候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小子忽然感叹了一句：“博贵堂主和龟梨堂主可真是般配啊！”竟然还有个小子附和道：“可不是，简直就是一对璧人，看着就舒心。” 两人的导火线终于引爆了。 两人同步上前拉开了泊癸跟莫梨。这一边泊癸一脸诧异地看着瑾亮，踉踉跄跄地被瑾亮拖走。另一边的莫梨倒是早就注意到这两个傻瓜的举动，无奈地摸了摸赤曦头，道：“别气了别气了，今天晚上跟你睡。” 赤曦仍气鼓鼓地道：“你不能这样随便打发我！” 莫梨挑了挑眉，道：“原来你不想啊，那就省了。” “呜——莫梨你老是欺负我！” 泊癸被亮拖到林子里，感到莫名其妙：“瑾亮，你发什么疯啊，我事情还没做完呢。”下一秒却被对方拥入怀里，瞬间愣住了。 瑾亮仅仅是紧紧地抱住泊癸半天都没有说话，泊癸因为被弄得不舒服想要挣脱却被抱得更紧了。 “你是我瑾亮的！”声音在林子里回荡着。泊癸忽然觉得很好笑，忍不住大笑起来。瑾亮松开泊癸，奇怪地问道：“你笑什么？” “瑾亮大爷，你不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么？”泊癸依旧笑着。 “是你最近老是勾引别人！”瑾亮依旧义正言辞。 “勾引？好吧，那凭什么我是你的？” 瑾亮眉头紧蹙，表情有些僵硬：“难道你不想成为我的人么？”泊癸笑得更欢了，问道：“为什么你总是这么理所当然地霸道？成为你的什么人？手下么？” 瑾亮难得地脸红了，黝黑的肌肤虽然看不太出来。“你明明就知道我什么意思。” “不知道。”泊癸揶揄着。 瑾亮抓耳挠腮的，没了刚才的气势。“那个……恋……恋人。” “好啊。”泊癸覆上亮的唇。亮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这边准备事宜结束后，赤曦仍旧不满地对莫梨道：“小梨~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你是在跟我撒娇么？”莫梨露出宠溺的笑容。 “龟梨堂主，你最近真的越来越霸道了！不要怪我用蛮力了！说起来我也从来没跟你比试过，要是我认真起来你肯定不是我的对手。”赤曦挑衅道。 “好啊，那就来比试比试~没想到我也有这么一天啊。”莫梨两眼流露出兴奋的光芒，赤曦见状，狡黠的笑着说：“呐，是你自己说的哈，输了今晚听我的，不，这一个月都得听我的。我不准你对别人笑你就嘴角都不准扬一下，还有，也不准瞪别人！你每次瞪别人就更抛媚眼似的。” 莫梨哭笑不得道：“这摆明的不公平啊，你好歹也是前辈啊，总得让着我点吧？而且这种规定也太苛刻了！” “怎么，你不敢么？我再怎么厉害我的弱点你都知道啊。” 莫梨本来就好强，当然不会随便就放弃，道：“那我二十招之内赢你一次就算胜！” “可以啊！”赤曦也是个不肯认输的家伙。 “先说好，你输了也得听我的！”莫梨道。我不输还不是一样听你的，赤曦心想。 十招下来，赤曦确实占了上风，莫梨几乎招架不住，虽然没挨打，但是豆腐倒是被赤曦吃了不少。看来这次赤曦是来真的，连让都不让他一下。莫梨在最后一招出其不意的给了赤曦一脚，速度很快，不过还是让赤曦侥幸避开了。 “哈哈，不愧是蹴鞠高手啊，这一脚下去可得重伤啊！”赤曦因为赢了笑得很欢。“现在你输了，可不能耍赖啊！”下一秒又笑得一脸猥琐。莫梨嘴角抖了抖，有种不好的预感。 泊癸有些不太适应和瑾亮忽然变成恋人的模式，例如晚上要不要睡一个房间的问题。其实亮也是个容易害羞的人，如果泊癸不主动的话，相信这个白痴肯定是不会主动提出要一个房间的，连泊癸晚饭后刻意强调一句：“那我回房了啊”瑾亮也只是“哦”了一声。 这个笨蛋。 泊癸鼓起勇气决定自己去亮的房间。推开亮的房门，却发现亮一个人在傻笑，看见泊癸进来有些窘迫，泊癸料想这家伙肯定又脸红了。泊癸只好硬着头皮笑着问：“我可以和你一起睡么？” 亮愣了一秒，立刻傻笑着说：“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泊癸看着亮那个样子觉得很可爱也很好笑，爬上亮的床，掀开亮的被窝钻了进去，被子里暖暖的是亮的温度，幸福感悠然而生。泊癸开心地给了亮一个拥抱，然后就躺下准备睡了。“那晚安吧。” “诶？！！”亮有些吃惊，“就……就这样而已啊。”失落感毫不掩饰地从语气里透露。但还是和泊癸一起躺下。 泊癸笑着问：“难不成你期待着什么别的么？”泊癸才没有那么傻，其他事情他才不想主动，而且也不想和亮发展得太快。 “没有没有！我哪有想别的事！”瑾亮连忙否认，“那……晚安咯。” 泊癸的嘴角不自觉的上翘，因为身后的人轻轻地将他环入怀中，他心安地往后靠了靠。 夜晚。 赤曦独自一人来到总坛前庭院内练起了清心剑法。（没错就是泷泽教的那套=  =）本来好几天都没碰莫梨了，今天又赢了比赛，想要晚上好好疼爱莫梨的，结果莫梨被他弄得昏了过去。看着莫梨玉体却不能碰让赤曦感到绝望，只好来院子里静一静。 别说师父教的这套剑法还真有点用。练了没多久忽然听见树叶飒飒作响。 “谁！” 只见泷泽从林子里走出来，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后脑勺。 “师父！你……大半夜的跑这来干嘛？”赤曦匪夷所思，顿了顿，问道，“您不会也是来练清心剑法的吧？” 泷泽像是被说中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你师母他身体……不好。” 赤曦忍不住喷笑出来：“哈哈哈哈！是师父你太猛烈了吧！”下一秒就被泷泽拍了一脑袋。“笑个屁啊，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说了你迟早会练上这套剑法的吧。” 于是乎，在这个奇怪的并不算太宁静的夜里，师徒二人在庭院里练起了剑…… 十四 选拔正在进行。 “莫梨，怎么你表情这么僵硬啊？”作为评审官之一的泊癸问道。莫梨动了动嘴角，瞥了不远的赤曦一眼，没好气的说：“我打赌输了，那家伙一个月都不准我对别人笑。” “噗——”泊癸同情地看着莫梨。 “下一个！草野。”报名字的时候，龙夜瞄了一眼莫梨，莫梨听到这个名字也一脸惊讶。 走进来的果然就是草野，但是半年不见这小子长高不少，婴儿肥也没有了，轮廓渐渐成形，看上去是个挺帅气的小伙子。草野刚走进了就直直的盯着莫梨，露出一口白牙。 赤曦发觉不太对劲，看草野的目光带了些敌意。 接下来的表现草野确实表现得还不错，只有赤曦一个人投了反对票。 选拔结束后，草野过来找莫梨。 “莫梨……前辈。好久不见。”莫梨抬头看着草野，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跑来杰尼斯了。 “你……怎么想到要加入杰尼斯呢？” “当然是为了见你啊！因为我喜欢莫梨前辈啊！”草野很肯定的说。莫梨有些为难，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孩子，道：“可是，我已经有恋人了你知道么？” 草野本来欢喜的脸上蒙上一层阴霾，道：“最近知道的。”随后又很肯定地说：“但是我还是喜欢莫梨前辈！” 这时候不知道赤曦忽然从莫梨身后冒了出来，下巴抬得高高的眯着眼睛看向草野，接着竟然一把拉过莫梨，宣布着自己的占有权。 莫梨有些难堪地推开赤曦，见赤曦正一脸得意地看着草野，那嚣张又蛮横的样子看得莫梨想笑。 草野虽面露嫉妒之色，但随即又向莫梨展开笑容，道：“既然赤曦堂主找莫梨前辈有事，就不打扰了。”然后从容离去。 “这就是你之前救了的小子？”待草野走后，赤曦问道，语气里掩不住怒气。莫梨看了看赤曦，苦笑道：“你到底还是去调查了我。因我误伤了他，替他疗伤是情理之中的事，我觉得你若知道必定会生气，所以之前瞒着你。” 若是平常那些觊觎莫梨美色的人，赤曦倒只是嘴上说说就罢休了。但是赤曦看得出来，草野看莫梨的眼神和其他人不一样，而这也让赤曦更加不安。所以难得的，赤曦有些不确定的问莫梨：“你……会不会喜欢上他？” 莫梨见赤曦竟然没有闹起来有些吃惊，随后笑了笑，道：“你觉得呢？” 赤曦因为没有听到肯定的答案更加慌了，莫梨只好安抚地吻了吻他的嘴角，轻声道：“你这个呆子。” 瑾亮的房间内，赤曦正向他诉苦。 “你说好不容易泊癸不缠着莫梨了，又来个小草！真是够气人的！” “要单是缠着还好，就怕是真爱上了。”瑾亮道。赤曦有点吃惊地看着瑾亮，道：“你平常不这样啊，按道理你一定会挤兑我才对啊。” 瑾亮笑着斜瞄了赤曦一眼，道：“赤曦你欠虐吧。” “总之不像你。”赤曦认真的看了看瑾亮，想看出个所以然来，“你和泊癸感情出问题了？” 瑾亮难得地正经起来，“我觉得泊癸可能真的有点喜欢莫梨。” “不是吧！开什么玩笑？！莫梨什么时候这么抢手了？”赤曦惊讶道，“我看泊癸不像，顶多是你不解风情的时候他只好找莫梨聊天而已吧。” 瑾亮回忆起来，前几天自己支支吾吾地问了泊癸是不是有些喜欢莫梨。泊癸愣了一两秒，道：“我当然喜欢莫梨啊。但是亮你完全不用担心啊，因为我最爱的是亮嘛！” “谁，谁担心了！真是的，突然表什么白啊……”瑾亮变得更加结巴，有些恼羞成怒地走了……如果泊癸真的喜欢莫梨的话，我该怎么办呢？瑾亮有些苦恼。 这天晚上莫梨因为草野的事有些心烦，所以想找泊癸聊聊。却发现今日瑾亮特别敌视自己。 虽说瑾亮平常是爱嘲讽莫梨，也不是很喜欢莫梨，但通常也都是说些玩笑话，不至于到真的讨厌他的地步，所以莫梨特别纳闷。更纳闷的是，如果说瑾亮是吃醋的话，之前莫梨来找泊癸的时候他也不是这个反映啊。从莫梨的角度看来，瑾亮眼神里除了嫉恨似乎还有丝无奈。 莫梨识趣的在泊癸房间里聊了一两句就走了。本来自己的感情的事，也不该去麻烦泊癸的。 莫梨走后，泊癸找到亮，发现亮正坐在角落里。 早就觉得最近瑾亮有些奇怪，话也少起来。今天更加明显了。 “亮，你怎么了？为何今日这么不待见莫梨？你看你弄得他没待多久就走了。”泊癸蹲下来和声细语的问道。 亮抬起头，泊癸瞬间愣住了，他从未看见过亮这么复杂的神情，好像很矛盾很痛苦。 “亮？你怎么了？”泊癸怜惜地拂开亮的刘海。 “你真的很喜欢莫梨对不对？”瑾亮的语气并不是质问，而是带着哭腔的陈述句。还未待泊癸弄明白，瑾亮忽然抱起小他往床上一扔，整个人开始疯了一样地在泊癸身上索取。 “亮！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跟莫梨没发生什么啊！” 瑾亮停下来，紧紧地抱住泊癸，凑到泊癸耳边有些撒娇地轻声道：“我知道你喜欢他，但是，让我拥有一次你好不好？然后我会……成全你们。”泊癸忍不住颤抖，身子和心脏都在颤抖，这样的亮令他觉得非常非常心疼，同时也感到歉疚，但是他看不见亮的脸。 泊癸推开身上的亮，两人坐起来。泊癸看见了亮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直视着亮的眼睛，说：“亮，我很高兴你竟然有这么爱我。我没有想到有一天竟然能看到你为我痛苦成这个样子。没错，我是有一些喜欢莫梨，可是很多东西是无可替代的，譬如莫梨和赤曦之间的爱，譬如我和你之间这么多年的羁绊，这些情感远远比一时的心动要深厚。” 泊癸见亮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继续说道：“如果是我先遇见的莫梨，没有赤曦，也没有你，我们的确有可能在一起。但这仅仅是假设，假设因为没有实现而美好，因为我们永远不知道如果假设成真是怎样一番情景，可能我会得到细水长流平平淡淡的爱情，可是我同样也会失去和你在一起时的心跳，苦恼，嫉妒，满足等等这些感受。我和你之间经历的一切，是莫梨不能替代的，同样我也无法替代赤曦所带给莫梨的幸福，你明白么？” 泊癸给了亮一个拥抱。“莫梨他会让我感到平和，但是只有你会让我失去理智。” 泊癸说了这么多，想看看亮的情绪是不是稳定下来了。只见亮的眼神闪动着，身子一动不动的，好一阵才开口问道：“所以说你更爱我是么？” 泊癸非常无语，说了一大堆，结果这家伙竟然问了个这么白痴的问题。“瑾亮你的重点错了！你到底听没听明白啊！” …… 十五 莫梨这几天思前想后，终于决定还是和草野说清楚。草野这孩子虽然很不错，人又单纯可爱，待自己又好……但是赤曦能却给自己一些其他人没有的东西。 或许正是因为赤曦相比泊癸和草野更加耀眼，更加不按规矩，更加不羁，以及身上带着的那丝危险气息让自己感到不安和苦恼的同时，也深深的吸引着自己，把自己原本单调的世界打乱然后霸道地建造属于他的城池。 草野正在训练，听说表现还不错。 莫梨来到训练场地外等候，记得那个时候赤曦也是这么等自己的么，时间过得真快啊。莫梨想着嘴角不禁上扬几分。 “莫梨前辈。您怎么来了？！”草野大汗淋漓地跑了出来。 “来看看你的表现。” “哈哈，教练说我武功底子不错呢！”草野有些得意，“前辈，我正好训练完了，一起去吃晚饭吧？” 莫梨笑了笑，道：“行，那我带你去翼前辈那里好了。” “你是说翼总管？！这……这不太好吧？” 莫梨笑得更欢了，低语道：“当年他就是这么不按规矩出牌的。” “他？”草野很疑惑。 “放心，翼前辈的手艺不会让你后悔的，而且……难得泷泽前辈不在。”莫梨眨了眨眼，弄得草野一头雾水。 “莫梨，真难得你来了，自从你学完了我的厨艺后可很少见你再来这吃过饭！”翼有些埋怨道，“而且，就连赤曦都不常来了，你们俩都是忘恩负义的家伙！” “我们是不忍心打扰您和泷泽前辈嘛。” 翼敲了敲莫梨脑门道：“不要和赤曦学坏，竟然也学会取笑我了！” “哪有……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草野。” “哦！我知道他。你们先坐。” 席间，翼不免提到些以前的事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翼总是提到赤曦。草野听着渐渐变得有些沉默起来。 莫梨见状，只好用完膳后带草野匆匆离开。 “……你对赤曦前辈真好，还特意向翼总管学烹饪……”草野忽然开口道。 “他对我也很好啊。”莫梨决定顺势向草野解释清楚。 “可是，我也能对你那么好！只不过……他比我先遇到你，这么多年累积起来的肯定比我多……” 莫梨失笑否认道：“怎么你们都喜欢纠结先遇到谁的问题呢？这不一定是谁对我好我就会爱上谁啊。草野，你喜欢的可能是现在的我，而赤曦他从我很不起眼的时候就喜欢上我了。而且先遇到的也不一定就是好的，比如你现在在懵懂的年纪就先遇到了我，你觉得你此刻很喜欢我，不过可能等你真正明白感情的时候遇到了另外一个人，那个时候你会觉得要是你先遇到的是他就好了。” “那你如何就清楚你自己不是在懵懂的时候先遇到的赤曦呢？可能你遇到赤曦的时候也还不懂什么是感情啊？” 莫梨愣了愣，道：“其实你的出现让我认真思考了类似的问题，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够吸引我。或许我面对你的时候，会知道如何展露自己最好的一面，但是这不是爱情，对于自己真正爱的人，是很难控制好自己的，会暴露我很多的缺点，我会变得偏执不可理喻起来，我会变得要强而忘记示弱，我会变得神经敏感莫名就纠结忧虑起来……而这些都是你未曾见过的。或许等你了解了我所有的毛病还依然可以说喜欢我，那时便是真的喜欢我了。” 草野仍有些不服气的样子，但又想不出话来反驳。只好埋怨地看着莫梨。 莫梨笑着摸了摸草野的头，道：“好好练功，不要太得意了，沉下心来。有一天你会遇到你真正喜欢的人的。” 莫梨说完一大段话之后有些如释重负，一是终于解决了草野的问题，二是通过此事也能更加明白自己对赤曦的心意。所以当莫梨当天再看见赤曦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就露出了笑容，而且收都收不住，把赤曦弄得一愣一愣的以为发生了什么好事情。 “莫梨，你该不是怀孕了吧？”赤曦一脸正经的问道。 莫梨白了赤曦一眼，将草野的事情简略地告诉了赤曦，这样一来赤曦也不用再担心了。但是赤曦听说莫梨带着草野去翼前辈那里用膳后，还是狠狠欺负了莫梨一顿。结果当然是莫梨又昏了过去。（不要以为太暴力……是爽昏的啊爽昏的→_→） 所以赤曦只好又去院子里练剑了，然后又“不巧”遇到刚刚执行完任务回来的泷泽。 正在二人把剑练把话聊的时候，出现了第三个人…… “师徒二人好一番兴致啊！”来人光明正大地空降落地，赤曦之前完全没有察觉到此人气息。 “参见盟主。”泷泽先单膝跪下来，随后又扯了扯赤曦。赤曦这才醒觉原来这就是盟主顾啸！ “起来吧。这套剑法叫什么？”顾啸饶有趣味地问道。 泷泽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叫清心剑法……清心寡欲之用。” 顾啸闻言笑了笑，问道：“管用么？改天也教教我。” “管用倒是挺管用的，但是盟主哪里用得着嘛！”赤曦插嘴道。被泷泽横了一眼。顾啸眯了眯眼：“本来我确实用不着，不过有些好的玩物不能太快被玩死，知道么？”说完本来准本走，但中途又停下来，似乎很不经意地说了句：“泷泽，是时候该告诉他了。我等你们的消息。” 只见泷泽脸色大变，害得赤曦也变得很紧张。 “什么意思？要告诉我什么？！” ——卷二·完—— 卷三 十六 “什么？！你是说莫梨已经被下毒药了？！”赤曦又气又惊讶，“可是，我怎么不知道？” “不只是莫梨，泊癸跟智玖应该也被下药了。盟主会在每年的选拔还未开始前就挑走几名轻功方面优秀的单独培养作为他的影卫，这些人因为受盟主亲自培养，可以藏在暗处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而不被我们察觉，而且下药的事一般是盟主第一影卫浣溪做的，当然你无法察觉。” “可是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以为这里是一个可以收容我的家，却竟然是一个牢笼？！” “盟主希望培养和笼络各地的人才，然后助他掌控朝廷甚至推翻朝廷，然后建立一个真正属于他的天下，而且是永远属于他。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和皇帝之间的仇恨，但是我知道如果他一旦掌控了朝廷，以他的手段一定会让皇帝生不如死，而天下也一定会生灵涂炭。” “那他如何就知道我一定会答应帮他呢！”赤曦愤愤不平。泷泽苦笑了一下，反问道：“难道为了莫梨你不会么？有些人呢，比较在意自己的性命，那么盟主一定会向那人本身下毒。而有些人呢，更看重别人，那么他就要控制住那人的性命。若不是暗中监视到你已经到了定会为了莫梨而效命的程度，他又怎么会让我通知你呢。” “师父你早知道为何不告诉我？！”赤曦愤愤道。 “你忘记我也被他掌控着么？毁他一步，他定会要了翼的性命。为师也是身不由己啊！” 赤曦叹了口气，道：“难怪曾经号称天下第一剑客的你竟会安于此，想来你本是更愿和翼前辈一起浪迹天涯的人……可是我很不甘心！我真的无法接受被要挟的事实，如果我一走了之他定会杀了莫梨对不对？！当然！他当然会杀了莫梨……”赤曦已经开始一个人自言自语。 “你要早点准备了，盟主限你一年内降服其他几大帮派。不然可能莫梨的性命也有危险。” “我一个人？！！这怎么可能！他自己武功这么好还用得着我去？他不是有一帮影卫么？而且师父你的武功也在我之上啊！” “师父老了，而你还在上升阶段，况且以前各大帮派也没有如今这么厉害。如果我走了不是惊动了所有人么？至于盟主他自己，当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现在的策略盟主其实是在冒一个险，在动用最少人的情况下试探其他帮派的实力，若成功了他再动员其他人，若失败了他仍可以继续培养他的人才，而你，就是他选中的那个人，你别无选择，要尽快行动，而且不能惊动其他人，对外我会宣称你心气高傲自退帮派的。” “难道我们就不能联合起来打败他么？” “嘘——此事甚难，得冒大险，你看我这么多年和翼按兵不动就知道了。除非你这一年里突飞猛进而不被他察觉，总之万事需谨慎啊。” “也好，不要让莫梨知道，否则以他的性子肯定是宁死也不愿我受人威胁的，瞒着他也是保证他的安全。解药会每月按时给么？” “这你不用担心。你也想想怎么给莫梨那孩子一个解释吧……最好是让他不随你一起离开的解释。辛苦你了。” 赤曦愣了愣，有些想哭，一则为曾经充满感情的地方变成阴谋之地，二则是才刚与莫梨亲热不久却被告知要用性命去冒险，有一年甚至可能永远不复相见。 回到房间里，赤曦看着莫梨安详的睡颜心情复杂，以前那么多美好的时光怎么就不好好珍惜呢。为什么不在盟主下药之前就察觉，带着莫梨偷偷离开呢？ 更让赤曦苦恼的是，一个能让莫梨不跟自己一起离开的解释……怎样才能不让他察觉呢？赤曦万分不舍地在莫梨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泊癸本来约好今日跟莫梨一起下山去买些东西的，却迟迟不见莫梨来，想着定是前夜赤曦又折腾了他，要不跟他说改天吧？泊癸来到莫梨屋里，却见莫梨两眼无神的独自坐在床边，样子怪吓人的，忙上前问道：“莫梨，你这是怎么了？莫梨？莫梨！” 莫梨依旧像失了魂一样目光无法聚焦，怔怔地说了句：“他抛下我了。” “谁？赤曦？莫梨你冷静点说清楚啊！” 而莫梨仿佛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赤曦走之前留了封信给莫梨，是让淳亲手交给他的。 “莫梨： 看这封信时务必确保身边无他人，之后也尽快烧掉不留痕迹。 我此刻很痛苦，盟主拿你性命要挟我帮他做一些很危险的事，你知道我向来是来去自由不喜束缚之人，更不喜欢被要挟这种事，所以原谅我只能逃离这里。不要试图去找我，我只有能力保证自己的行踪不被发现，所以我不能带上你。但是你不用担心，盟主并不会要你性命，因为我走后你是这里的顶梁柱之一，而且他若知道我弃你不顾也不会再拿你要挟我。 我很抱歉辜负了你，可能我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爱你，或许你真的不该在懵懂的年级先遇到我，草野那小子或许更值得依靠。你先别气，一定要警惕留意周围的一些事情，你留在这里不仅是为自己好也是为那些朋友们好。在你有能力改变这一切之前，最好不要惊动他人，以免伤害到你自己。我会在必要时刻帮助你，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 知名不属” 十七 熙攘街头，热闹的客栈内一名身着深色衣服的男子正一人品茶，腰上的佩剑暗示着这是名习武之人，身上散发的气场也能看出此人气质非凡。不过这几年江湖上腥风血雨这样的人出现在客栈已是常事，所以也没有人过多注意。 “诶诶！你们听说了么，江湖上那名只身一人撂倒好几个小帮派的红衣剑客最近好像开始挑战几大门派了。” “怪不得我看青龙帮派最近好像也有些混乱，不知这红衣剑客是什么来头，打的又是什么主意。” “我看也就是个闲的无聊的高手想在江湖上闹上一闹吧。” “这闹归闹啊，可别闹到我们头上来了，江湖上腥风血雨我们老百姓也得遭殃啊。 “可不是！不过有一多个月没听到这人消息了，你们说会不会是当内奸的时候被哪个帮派抓了？” 正在喝茶的男子手上一顿，将茶杯放下来，长发遮住了他半边脸看不清他的神色。这时另外一名男子走进客栈直径来到他跟前，俯身低语道：“莫梨堂主请速速返回盟会，出事了。” 男子抬起头来，目光凝聚，眉目间相比以前杀气更重，道：“出什么事了？” “您安插在浣溪大人身边的眼线似乎被他本人发现了。” 莫梨闻言并未慌张，挑衅地笑了笑：“是时候该会会面了。” 路上淳因担心他们现在唯一的堂主，就多说了一句：“堂主您不该还去关注那人的消息，要是被盟主知道了定会责罚的。” “怕什么。”莫梨笑容诡异。 淳只好闭嘴。自从赤曦走后，盟会上下都视赤曦为叛徒，即使是瑾亮和泊癸他们虽相信赤曦的为人，但是因为不明真相，也气赤曦的不告而别。而他们莫梨堂主更是很少有笑容了，以前倒还平易近人只装装堂主的样子立立威严，现在却是的的确确严厉得让人不敢有丝毫怠慢。短短八九个月，莫梨堂主就仿佛老了许多，容颜不似以前妩媚，皮肤有些粗糙发黑，人更加消瘦了些，不过倒是添了几分英武阳刚。 莫梨回到盟会，发现浣溪已经早在屋子里等候了，几个莫梨的精心培养的手下被捆绑在地。 “浣大人果然厉害啊，不愧是盟主的第一影卫。” 浣溪面色无丝毫变化，只是淡淡地瞥了莫梨一眼道：“我知道你一向是个聪明人，断不会愚蠢到派人来监视我，说你真正的目的吧。” 莫梨嘴角礼貌性地扬了扬：“浣大人过奖。我就直话直说了，正好有您在也不怕隔墙有耳。我知道您也是受胁于盟主，而泷泽前辈和翼前辈他们可能以为您受胁的原因是您自己被下了毒，其实真正的原因就是翼前辈对么？”莫梨见浣溪剑眉微蹙继续道：“您的武功是何等的好，能当上盟主的第一影卫那想必不止是轻功，嗅觉和听觉也很好，最重要的是，一定在其他影卫之上对吗？” “是又如何？” “如果我没猜错，若不是盟主以翼前辈的性命要挟你，他根本就抓不到你这等高手，还肯如此为他卖命。我说得再直白点吧，我希望我们能够合作。” 浣溪本来严肃的脸露出不屑地笑容，道：“合作？正如你所说，我这等高手这么多年来都拿他没办法，更何况并不止翼一个人，他手上拿着这么多条人命，你确定在你的计谋实现之前他不会把这些人都杀了么？” 莫梨露出自信的笑容：“这您不用担心。多亏您之前没有急于揭发我，监视您其实也就是观察他，我已经有了对策。只要您肯帮忙，很多事情就好办多了。您要想，他成功与否我们可能都会死，何不现在冒险一回，何况有胜算呢？” 浣溪有些怀疑地看着莫梨。 此刻屋子里的人虽然没什么动作，但气息已足以说明该人的浮躁。顾啸已经失去赤曦消息一个月了，虽说赤曦确实帮自己干掉不少门派，但是暗地里安插的眼线却从未间断，难道赤曦他已经能够厉害到躲避他顾啸的眼线了么？可是这大半年来除非有高人相助他不可能在自己眼皮底子下武功突飞猛进还不被察觉啊。 “之前赤曦他有练功么？”顾啸问道。 “回盟主，赤曦平日练功依旧是杰尼斯的功夫，只不过夜晚会练一练泷泽总管的清心剑法。”某名影卫道。 顾啸不禁揶揄道：“呵，这小子倒是热血方刚啊。没了这莫梨竟也甘愿守身，宁可练剑。”顾啸瞥了一眼不久前站在门外的人，对眼前的影卫道：“你下去吧。” “是。” 顾啸来到门前，和平常一样调侃浣溪，想看看这冷漠之人露出精彩的表情。却发现浣溪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怎么这样看着我？难不成是爱上我了？”顾啸继续揶揄，“我可记得这月的解药我已经给你了啊，怎么，是见着翼又恨起我了？哦，不对，你本来就恨我，应该是更恨我了是吧？”顾啸凑上前亲啄了下浣溪。浣溪习以为常并未躲开，但是面部明显僵硬了下，露出有些嫌恶的表情，反而把顾啸逗乐了。 “今天倒是没空陪你玩，我得去调查调查赤曦那小子搞什么鬼。对了，希望是我多心了，我觉得你最近也有些怪怪的，不要耍什么花招，你知道后果。”顾啸拍了拍浣溪的脸颊，随即化风而去。 浣溪立在原处，仍有些怀疑莫梨所说的话，顾啸他真的是喜欢自己？这未免有些可笑，自己被折磨得还不够惨么，如今看似平和的相处是自己用乖顺和隐忍换来的，若不是自己冷漠的性格引起了他的兴趣，若不是自己对他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他哪里还会纠缠。罢了，反正如今的他也没有资格去喜欢翼了，能用自己冒险一回救出翼，应该也是值得的。 莫梨正在月下喝着酒，龙夜在一旁陪着。 莫梨虽知道赤曦一走了之肯定不是信中所言那般，却还是不得不气。 为何不告别，为何这般信不过自己而选择一个人逞强，为何深陷危险之中让人担心，为何要将自己推给草野，为何要编一个这么烂的谎言故意让他伤心。 时间越是长，莫梨对赤曦就越恨。但又不得不逼迫自己坚强起来尽可能去的挽救。 “莫梨，你干嘛还为了那个人借酒浇愁啊。”龙夜夺过莫梨的酒杯。莫梨可能是醉了的缘故，恍惚之间看见了几年前溪边蹴鞠时赤曦的笑脸，然后也跟着一笑醉倒过去，他怎么能说那时的自己不懂感情呢？ 十八 第一次看见曦是在那次选拔上。 莫梨一直是孤儿寄人篱下，被亲戚骗来这里想来也算是个收容的地方。小小年纪就经历人间冷暖的莫梨感到很无助，看着闹哄哄的候选场，大家自信或者兴奋的笑容是那样扎眼……自己留在这世上是否还有意义？应该不会有什么人在意自己的吧……哪怕是现在结束自己的生命。 然而这个时候却有人穿过吵闹的人群笔直的走向了自己，莫梨抬头，看到了那没有丝毫杂质干净而又温暖的笑脸，第二秒才意识到这人的样貌竟也如此惊艳……可是这又与自己何干呢。直到那人道：“我叫赤曦，你呢？”莫梨才意识道这个单纯的家伙竟然想和自己交朋友。莫梨忽然觉得自己原本灰暗的世界里似乎不经意地漏进一道不属于自己的光芒。 即使莫梨知道赤曦的耀眼得让自己觉得卑微，即使了解赤曦的朋友比自己多很多，莫梨依旧坚持着通过努力一步一步追赶着赤曦。途中曾想过放弃逃走，却因中途遇到赤曦再次返回…… 即使是莫梨后来和赤曦好不容易在一起，即使是后来莫梨当上了副堂主，莫梨内心深处的自卑却从未消失过，其实他很害怕有一天自己一旦松懈，赤曦就跑到前头去了，然后他再也够不着…… 莫梨贪恋执着于赤曦的温暖已经成了习惯，他无可救药爱上赤曦的笑容，坦率的，犯傻的，害羞的，促狭的，宠溺的……像毒药一样吸引着自己。 而那个让自己失去理智的人，那个让自己一路蜕变成今天的样子的人，竟然说走就走了，即使明白赤曦有理由，莫梨却因为内心深处的卑微依然感到战栗，甚至时间越长他就越害怕真的被抛弃了。 说到底，赤曦喜欢的应该还是以前那个需要保护的自己吧，莫梨想，毕竟赤曦也从未认真回答过。 莫梨从梦中醒来，好烦，又梦到以前的事了。 莫梨洗了把脸，算了算日子。赤曦失去消息已经一个多月了，虽然不知道顾啸给赤曦的时间具体是多少，但估计也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了。莫梨直觉认为赤曦那家伙肯定有什么计策，肯定也是一次冒险，为了将他的风险降到最低，那就只能让自己这边的胜算更大。 是时候去告知智玖和瑾亮他们了，莫梨想。趁着浣溪的帮助，在被监视的方面松懈了不少。 莫梨先来到泊癸这边。 “你是说盟主会要挟我参与他最后夺得天下的任务？而且赤曦已经开始了？”瑾亮惊讶地问道，然后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泊癸，“怪不得我觉得泊癸的身体比以前弱了些……” 这时候泊癸插了一句：“可是帮他夺得天下我们也不会失去什么啊，他必定还是需要人才帮他稳固江山的啊。”瑾亮听后立刻皱起好看的眉毛瞪着泊癸道：“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一辈子都受他威胁忍气吞声不成？！” “我只是觉得那样最保险，起码我们不会丢掉性命，而冒险反抗的话可能更容易死。” 莫梨见泊癸有不愿参与的意思，连忙道：“你又如何知道他成功之后不会除掉你？而且你想，如果那个魔头得了天下会做出什么样的事？那受害的可就不只是你我是更多的人啊！” “泊癸，”瑾亮摇了摇癸的肩膀，“你不该做缩头乌龟啊，你以前不是做事果断的人么！难道你想我每天都为你活得提心吊胆么？” “可是我更害怕你去冒险！我很怕……万一失去你……” 瑾亮见泊癸这个样子，对莫梨道：“你先走吧，我会说服他的，你到时候告诉我你的安排。”莫梨点了点头离开了。 智玖和窦征是前不久才发现对方都被威胁了，而威胁的条件都是自己的性命。 当时是智玖先受不了窦征的忽视和与其他人的亲热而说出自己被要挟的事情，希望窦征能回心转意。 “我已经不在乎我是不是可以被替代，不在乎你喜欢上别人，但是我希望你在知道真相之后能再爱我一次，我认输了，我无法接受你这样忽视我！”曾经逞强奚落窦征的智玖，此刻却哭着乞求。 窦征惊讶智玖被要挟之外，也惊讶智玖爱自己的程度。想起几年前自己也曾狼狈的乞求对方的爱，心情有些复杂。窦征笑着扶起智玖，将他搂入怀中，虽对之前的事有些怀恨，却又不忍心折磨智玖。“你如何确定我就喜欢上别人了呢？”窦征道。 “我知道你只是喜欢那种类型的人罢了，而我为了逞强，如今的性格和样貌皆变了，你当然不会喜欢我，不然你为何找的每一个男孩都是那个样子的？” 窦征苦笑道：“的确，我之前是只喜欢那种类型的，所以我无法接受那样水灵的一个男孩竟然要求要上我。可是后来渐渐地我发现，你是不一样的存在，我不再因为你是可爱的男孩子而喜欢你，而是因为喜欢你而偏爱那些有你的影子的人。再后来，你的变化超乎我的想象，特别是性格上的，因为你对我的抵触甚至表现得不再爱我，让我更怀念以前的你，不过即使是这样，我也并没有因此不爱你，你是不可以被任何人替代的你知道吗？”窦征吻了吻智玖的额头。 智玖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窦征，道：“我没有想到我们竟然也有和解的一天。” …… 智玖拉回了思绪，自从二人相互解释清楚后，其实有想过联合反抗的事情，所以听到莫梨的计划之后就答应了。 十九 浣溪这几日为骗取顾啸的信任，表现的很乖顺。而顾啸的反应也很好，对浣溪也更加温柔了。 “嗯啊——”浣溪最后一声呻吟让顾啸提前释放了。而浣溪却羞红了脸，因为演戏太过投入，一时没注意就叫了出来，实在是不像自己的作风。顾啸见浣溪脸红倒是挺欢喜的样子，促狭道：“没想到你也有如此妖娆的时候。本大爷伺候得你这么爽？”浣溪白了顾啸一眼，盖上被子装睡。顾啸却没有像平常一样离开，反而凑近了浣溪，低语道：“你最近真的有点不一样了，你从来没有这么柔顺过。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爱上我了。” 浣溪因为害怕被识破，道：“我只是接受了现实而已。” “是么？那以后就不好玩了哦。”顾啸拍了拍浣溪的背离去了。 浣溪想起莫梨说的话。“顾啸他肯定喜欢你，所以他会因为你变蠢从而有助于计划顺利进行。” 他这个样子真的像是喜欢自己么？至少浣溪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他都说乖顺的自己不好玩了，那是不是该换一种方式骗取信任了？ 他到底该怎么做？ 某天晚上，浣溪并未看到顾啸回来，不知他又神神秘秘地去干了些什么，为调查清楚他只好坐着等。等了良久，却因为最近的顺从，反而有些体力不支，睡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而顾啸正饶有趣味地看着自己。 “为何等我？” 浣溪有些恍惚，竟然从顾啸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欣喜与期待，顺势说：“只不过想知道你去哪里而已。”说的虽是实话，但是浣溪说的时候故意加了些尴尬的语气。令浣溪没有想到的是，自从这件事之后，顾啸竟然对他的态度大不一样了。 渐渐地，浣溪已经知道顾啸的毒药在什么地方了，不过却不知道最后的解药在什么地方。有可能顾啸他根本都没有准备解药。浣溪是不可能在顾啸口中得到关于解药的消息的，一旦问起，顾啸他定会知道浣溪打的什么主意。那么只好等顾啸渐渐放下防备来了……前几日莫梨告诉浣溪已经准备好一切，只等待时机了。 又是一日晚上，顾啸显得格外高兴，因为浣溪没有像以往那样在固定的日子亲自将解药交给翼，而是叫人代交。还和浣溪一起喝了好几坛酒。顾啸现在的样子，让浣溪有一种他真的是爱自己的错觉，不然为何自己随意的一个举动会引起他的情绪产生如此大的变化？而且看起来顾啸似乎也觉得自己爱上了他……但是自己曾经屡遭他虐待和强暴的画面，还有翼发病之时他那绝情残酷的嘴脸，甚至是以前血洗白齐的时候他那嗜血的样子都让浣溪永远忘不了…… 浣溪正恍惚之时，有些醉意的顾啸忽然很轻柔地吻了他，看自己的眼神也和以往有些不一样……这让浣溪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我记得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也是这般冷漠的样子，只有看见翼的时候眼神里才有一丝温柔。”顾啸忽然自话自笑起来，“但是也正因为你的冷漠，你也不像其他人那样害怕我，厌恶我…… “你肯定不记得了，其实我在很久以前就见过你。在我没有加入白齐的时候，在我9岁就杀了那些虐待我的人的那个夜晚，你只是站在高墙上冷漠的看着，眼中没有丝毫情感…… “你不要怪我纠缠你至此，要怪就怪你自己也是个冷血之人，不然我怎么会被你吸引。自那天起我就发誓，有一天我一定要征服这个家伙，我要变得比他厉害，我要占有他，所以我才到白齐来。 “然后我发现了不一样的你，本来那样冷血的你，和我一样冷血的你，竟然会对别人露出那样温柔的笑容。”顾啸喃喃自语中变得狂躁起来，揪起浣溪的领子恶狠狠地道：“你本该是我的同类，就算你对一个人温柔，那也应该是对我！不是对那个该死的翼！” 浣溪完全愣住了，任顾啸粗暴地索取着自己。他没有想到自己和顾啸的源头竟然有这么远，也没有想到自己原本冷漠的性格竟然招来这个祸害，更没有想到顾啸的性格竟然扭曲到这个程度。 原本这些日子里，顾啸对他的温柔竟然让自己越来越期待顾啸是真的爱自己的，现在看来，不过是霸道的占有罢了……如果他发现自己背叛了他，那定是不肯轻饶的吧？ 浣溪看着顾啸，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难受。为何竟有些怜悯起顾啸来？说不定，自己和他真的是同类，一个冷血，一个冷漠，却又都寂寞地渴望着爱…… 顾啸一觉醒来，却得到莫梨瑾亮泷泽等人联合来战的消息。 顾啸震惊之余回想近日之事，回头瞪着枕边人，蓦地揪过浣溪的头发，一个巴掌打了过去。 “你竟然背叛我！” 浣溪并未言语依旧是冷冷的看着顾啸对自己拳打脚踢然后带着众人迎战而去。 莫梨为保证战斗胜算更大，将泊癸、翼和丸子等人安置在安全的地方，而和泷泽，龙夜，瑾亮，智玖，窦征，光一，草野等人一同迎战。而原本也要加入作战的浣溪被顾啸的影卫擒住暂时无法脱身。 顾啸见了这阵势笑了笑，道：“你以为就凭你们几个能对付得了我？当年我血洗白齐的时候你们还乳臭未干呢！知道老盟主是谁干掉的么？不自量力。” “还有我呢！”树林里回荡着爽朗的声音，枝叶间忽然掠过一道红影。那一袭熟悉的红袍在不远处轻轻落地，长发和衣带肆意飘扬。这人揭下脸上那半截的银色面具，露出那不羁的自信笑容，道：“盟主你忘了还有我赤曦了么？” 二十 赤曦是在莫梨行动前不久的晚上忽然出现在房子里的。 当时莫梨愣愣地看着这张让他朝思暮想的脸，有些恍惚，还未回过神来就已经被赤曦暴风雨般的一顿亲吻弄的喘不过气来了。赤曦的舌头撬齿而入，与之纠缠，一边对莫梨上下其手，恨不得马上就要了莫梨似的。 莫梨用上很大的力气和理智才将赤曦推开。 “你这个混蛋！我不认识你。”莫梨冷着脸并不看赤曦。 “大半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强硬了……哎呀只可惜瘦了不少。”赤曦笑着摸了摸莫梨的腰，被莫梨啪地打掉。 “你不是说草野更适合我么，不是说我遇到你的时候太懵懂了么，不是说你没有想象中那么爱我么？！怎么现在又回来了？” “小梨~你知道我那是逼不得已嘛。那个时候说的话不算数的。”赤曦撒娇道。莫梨本来仍旧想撒气，但见赤曦傻笑的样子又忍不住想哭。赤曦已经完全是个大男人的模样，五官间轮廓更加深了，胡子拉碴的，而且竟然又长高了……莫梨报复性的狠狠捏了捏赤曦胡子拉碴的脸，说道：“那你也不能一个人去冒险！也不能丢下我！现在你想要我晚了，我已经爱上草野了，你不准碰我听到没？！” “我才不管咧。”赤曦像久旱逢甘霖一般有些狂躁的扛起莫梨就往床上滚，弄得莫梨根本连放抗和还嘴的机会都没有。 回到战场。 顾啸见赤曦出现确实有些惊讶，随即又露出从容的笑容，道：“我的确很佩服你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失去音讯，但就这短短一个多月你就练成了什么绝世武功不成？” 赤曦回以得意的笑容道：“实不相瞒，的确如此，不过不是一个月，其实我一直都在练只是您未察觉而已。” 顾啸睁大了眼睛：“不可能，我一直派人监视着你，从未看你练过什么绝世武功。” “盟主您当然想不到，这个绝世武功就是清心剑法，我每夜都在练，已经练到第五重并且自创到第九重。这清心剑法第一重的确是清心寡欲之用，可是后面的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顾啸显然没想到赤曦的天赋竟然如此之高，但是脸上却依旧从容淡定。“那我就来会会这你们师徒二人独创的清心剑法，未必就能胜过我。况且你别忘了，我这除了白齐上下几千人，还有你最近帮我收复的新帮派成员呢！” 战争的序幕瞬间拉开了。 这边泊癸和丸子他们都很着急。特别是丸子，一直来来回回地走个不停。弄得大家心里更加紧张了。 “你不要着急，我们家光一会打败顾啸的。”说话的人是刚。光一以前是和泷泽匹敌的对手，自从被威胁之后两人被隔绝在山的另一头，所以大家几乎都快忘记有这么一个实力强大的光一和那个聒噪爱惹事的刚了。这次是莫梨特意去请光一他们相助的。 刚开始喋喋不休的说起光一的风光事迹，让翼和泊癸都有点哭笑不得反而内心平和了些。但是丸子依旧是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癸也劝道：“丸子，你放松一些吧，龙夜轻功那么好不会有事的。” “说起来，龙夜轻功那么好为何没有被选中当影卫呢？这资质要是被顾啸培养一下，估计和浣溪都不相上下了。”翼说道。 丸子终于舒展了眉头，有些好笑的地说道：“可能因为那个时候他带着我偷吃东西去了。” “这倒是像他作风。”翼笑道。 这边虽然瑾亮泷泽他们武功厉害，让顾啸那边死伤很多，但毕竟对方人数众多且影卫比较难缠，所以泷泽他们也一时脱不开身，只落得赤曦和顾啸单独对战。 赤曦的清心剑法果然厉害，移动迅速，攻击迅猛，而且还能判断对方的下一个招式进行躲避。若不是赤曦从未与顾啸过过招且顾啸本也轻功了得，只怕早就被赤曦这出神入化的招式败下阵来。所以二人也就得个平手的样子。 莫梨想，要是此刻浣溪加入的话，无论加入哪一边估计都是得力助手。因为担心赤曦，结果被敌方钻了空子，顷刻处于下风。这一下子可好，来了个连锁效应，赤曦那边也因为担心莫梨渐渐处于下风。 顾啸本想趁机消灭了赤曦，但是忽然感到腹中隐隐作痛，顿觉不妙。一口黑血吐了出来，想必是中毒了。顾啸细想，定是昨日里喝酒时浣溪趁机下的，心中更是愤恨不已。 这下局势大为逆转，敌方见主子口吐黑血心神大乱，顾啸也因身子不适节节退败负伤不少……最后眼见那剑就要刺入顾啸心脏，却被另一人用剑挡了下来。顾啸再也坚持不住卧倒在地。 “且留他一条性命。”救援之人正是浣溪。 众人见顾啸已卧倒在地都停了下来。 “贱人！竟然趁我不备下毒害我，还假惺惺留我一条命作甚！”顾啸恶狠狠冲浣溪吼道。 浣溪并不理会，继续说道：“如今顾啸已中毒，定无法再实施他的计划，也请各位罢手，拿了解药就离开吧。” “哼！解药休想拿到。”顾啸仍旧不给浣溪面子。要让他低下头比杀了他还难。 瑾亮闻言，立刻拿起刀威胁到：“你这混蛋，都死到临头了，还不快把解药拿来！” 顾啸冷笑一声：“我是断不会给你们解药的，要死就一起死吧也热闹些。” 众人万万没有想到顾啸固执至此。赤曦想，难道他是觉得自己还有胜算？赤曦看了看顾啸那边的人，人虽多，但没有顾啸的话赤曦可以都解决掉，之前自己扫荡几大帮派时不也是这样过来的，更何况还有师父和白齐几大堂主，那些影卫也应该不在话下。那顾啸究竟在赌什么？ 若顾啸死也不肯给解药那么纵使他们这么多人也只能乖乖听命于他，他赌的是自己命和我们众多人的命还有爱么？顾啸这家伙难道就没什么害怕失去的？就没有弱点？ 还未等赤曦想清楚，莫梨已经先行一步将剑架在浣溪的脖子上，道：“那如果是这个人的命呢？”只见顾啸眼神骤冷，但下一秒又笑了笑，道：“你们会杀他？就算你们要杀，翼他也不该让你们杀啊！”顾啸笑得更加邪恶，瞥了一眼泷泽，继续道：“他可是为了翼在我身下屈意承欢受尽折辱，你们把他杀了怎么对得起他呢？翼的心里又过意得去么？” “他说的是真的？”忽然出现的翼让众人有些惊讶，更让浣溪有些不知所措。神情复杂的他只能低下头避开翼的视线。 顾啸嘲讽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他知道些什么？！他只知道泷泽！” “你闭嘴！是我选择不让他知道的……反正我也没有资格了，”浣溪说着拿起莫梨手中的剑自己割向脖子，道：“就算他们不杀我，我自己来了结，呵，我本也不是什么好人，帮你做过的丧尽天良的事还少么？！你若再不道出解药在何处我就自尽了。” 顾啸神色透露着慌张，知道浣溪可能真的下手，但依旧嘲笑道：“你以为你这贱人的性命在我眼里有多重要？我怎可能会……” 见浣溪剑锋一晃，真的打算抹脖子，顾啸奋力一挥打掉了浣溪的剑，可这一挥让顾啸又是一口黑血。 顾啸有些愤恨地瞪着浣溪，众人也有些吃惊堂堂白齐盟主，那个杀人不眨眼毫无人性的顾啸，竟然也有在意的人。 顾啸瞥了一眼赤曦跟莫梨，不甘心地道出了解药所在。赤曦等人立马前去取药。其他人也都散了去，许多影卫也已经趁机逃走……最后只留下翼和泷泽。泷泽不是不知道浣溪对翼好，但却未曾想到他能为翼到这种地步，总觉得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翼还是上前有些迟疑地问道：“浣大哥？和我们一起走吧？” 浣溪看了看翼，温柔地抚上他的脸颊，然后又看了眼泷泽，并未说一句话，扶着顾啸离去了。 尾声 顾啸服下解药后用剩余的力气推开了浣溪。 “为何不走？”顾啸直视着浣溪，想从浣溪眼中看出什么端倪，“你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么？你现在已经自由了啊！哦~我知道了，你是觉得身子脏了没脸跟着他们是吧？还是……你以为你真的对我很重要？我不过是不想我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这么轻易的死掉而已。” 浣溪依旧沉默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让顾啸觉得更加生气，不过他又忽然觉得很累，觉得自己再也没有精力与浣溪耗下去了，仿佛他们之间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或者从浣溪的角度而言从未开始过。 “滚，我不想再看见你。我对你已经没有丝毫兴趣了。”顾啸冷冷地道，欲转身离去，却被浣溪拦住。 “怎么？难道你想趁机结果了本盟主泄恨不成？你本就武功不在我之下，如今倒也不能用翼威胁你了，所以你就要来折磨本盟主了么？”顾啸眯了眯眼，杀气渐增。却见浣溪忽然凑上前来在顾啸唇上轻轻落下一吻，露出温柔的笑容，就像顾啸第一次看到浣溪对翼露出的笑容一样，这让顾啸有些恍惚……这真的是浣溪？ 浣溪的温柔的笑容渐渐收了回去，凝视着顾啸道：“一同回去吧。”顾啸这才回过神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贪恋着唇上还残留着的味道，又狠狠地吻了回去。 大战之后智玖和窦征自立帮派，瑾亮、泊癸、龙夜、丸子还有草野都来帮忙。而泷泽和赤曦师徒二人则各自带着自己的爱人浪迹江湖去了。 此时莫梨正追着赤曦教他那套清心剑法，不甘心落后于赤曦一大截，而同样好胜的赤曦却不肯教。 “赤曦！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我哪敢嫌弃你啊？我是怕你变得比我厉害反而嫌弃我了。”赤曦反驳道。 莫梨不相信的看着赤曦：“你明明就很嫌弃我，一副很怀念以前的我的样子。口是心非。” 赤曦觉得莫梨就是爱纠结，仔细回想，很久之前莫梨就问过他…… “那有一天等莫梨也变成一个大男人了，赤曦前辈还会喜欢我么？” “莫梨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赤曦前辈，这话太假了。赤曦前辈喜欢莫梨肯定是因为莫梨身上有某个特质令你喜欢，而如果这个特质变了的话，怎么可能还会喜欢呢。” …… 这么说来莫梨和那个时候相比确实变了不少，虽然还是一样的爱纠结，爱逞强，要面子，心软，容易害羞……但是无论是外貌上还是心灵上都已经是个男子汉了，给人不再是那种弱小的感觉，可是自己却还是觉得莫梨很脆弱，很需要自己保护，这大概是习惯吧。 “我说啊，虽然你的性格是变了些，但是你大部分的变化都是我带给你的。我和你一路走来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也经历了你的变化，这是日积月累又不是一日而就的。况且你在变我也在变啊。不过呢，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譬如说我们两个的羁绊，譬如说你的本质你的味道……所以你就不要再担忧这担忧那了好不好？”赤曦说着咬了一口莫梨的鼻子。 莫梨揉了揉鼻子，报复道：“那我开始嫌弃你了。” “不是吧！”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