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只要有点名气的,恐怕都知道习懿的名号,而对这人唯一的评价就只有‘变态’二字,这也并不是随口说说,而是所有人公认的。这人的医术属变态级别,但若不是真正紧急的事,没人敢轻易找这个人,因为真正变态的并非他的医术,而是他的喜好。 他就是一个为了自己爱好而疯狂的变态,他早已忘了用那把手术刀玩弄了多少活人,让多少人一听到习懿的名字就惶恐不安。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他,竟让司钰爱到不行。同时,还要防止另一个变态和他抢媳妇,从小到大,这可是他头一次遇到这种棘手到不行的事…… 习懿:“司钰……司钰……呵……” 司钰:“笑什么?” 习懿:“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一句话。” 司钰:“什么话?” 习懿:“那就是,饭饱‘思’银‘欲’。” 司钰:“……” 另一版本: 司钰:“如何?” 习懿:“你会死的。” 司钰:“我知道。” 习懿:“你真的会被我杀死的,就像我很喜欢的那个宠物一样,会被我放在身下的这个病床上一点点解剖,把你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司钰:“你拿我和狗做比较吗?算了,饶了你这一次。告诉我你的答案吧,那些,我早就想清楚了。” 所以,答案是什么呢?(ˉ﹃ˉ)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虐恋情深 报仇雪恨 搜索关键字:主角:习懿 ┃ 配角:司钰,糜散,段奚砚,萧瓷,殷祁,楚天燃 ┃ 其它:我妻宰父,刀尖下的救赎,1V1,HE,变态,重口,慎入 第1章:变态登场 阳春三月,外面的天气还有些微凉,众人还离不开厚重的衣物,走在大街上,已经没了寻常时期的疯狂愉悦,给人另一种诡异的沉静之感。 室内,两站一躺,悄无声息,只有其中一人正为手头上的工具而忙碌着。 将所有工具摆放好,转身面向手术台上的男人。那人此时正全身赤裸,紧闭双眼陷入昏迷,就算如此,也会给人另一种诱人的感觉,似乎这人无论正在做什么,都无法让人对他产生除了完美之外的其他感想。 而此时正观察着手术台上的病人的男人,似乎并没注意这个能吸引所有人视线的五官,反而将视线落在了病人赤裸的身体上,病人的肤色略显苍白,但却不会影响整体给人的感觉。吹弹可破的肌肤以及并不夸张的肌肉再加上整个人的完美曲线,像极了一件顶级艺术品,若不珍藏,着实可惜。 慢慢的,看到了肌肤上有几处结疤的伤口,男人微微皱了皱眉,终于开口打破室内诡异的沉默,“等等我给你配些药,把这人身上的伤疤去了。这么完美的身体,要是让那些疤破坏实在可惜。”说完伸手抚摸着病人光滑的肌肤,竟有几分审视之感。 殷祁见此皱眉,忍不住提醒道,“还不开始?” 习懿停手,将视线落在一直站在旁边一直没出声的殷祁身上,“开什么始?这人身上除了这些碍眼的疤就只有手腕上的伤,放心,没毒。再有就是这人昏迷有一段时间,该补充营养而已,竟为这点小事就把我叫来,你殷祁实在没事干,想给我送点人研究研究了?” 殷祁被习懿的目光震慑住,但也只有一瞬,就恢复过来,不确定的问了问,“你确定?” 习懿双眼微眯,有些不悦,“你这是不信任我的能力?那还叫我来干嘛,随便找个混吃混喝的白痴不就好了?” 殷祁无奈,虽然他清楚这人就这脾气,也还是有些承受不起,但此时关乎那人的安全,也没办法和他吵,只好点头符附和,“那好吧,你继续。” 习懿也懒得和他吵,便转手开始动作,却没注意,身旁的殷祁,将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殷祁按照习懿的习惯,紧盯习懿的动作,不敢有丝毫马虎,却还是忍不住想起关于这人的传闻。 不管黑道白道,只要有点名气的,恐怕都知道习懿的名号,而对这人唯一的评价就只有‘变态’二字,这也并不是随口说说,而是所有人公认的。这人的医术属变态级别,但若不是真正紧急的事,没人敢轻易找这个人,因为真正变态的并非他的医术,而是他的喜好。 众所周知,要得到习懿的医治,只需做到三点,一是给那人一笔可观的数目,二是,给他一个活生生的人,不管男女老少,只要活着就好,并且送给习懿前,必须要解决掉一切可能查到的信息,三最为简单,又最难以理解,就是患者无论伤在那,必须裸体。 看上去很普通的三点,若不清楚习懿为人的人,恐怕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却不知这第二点是最要命的,只要是亲眼看过习懿如何运用那个人的人,都不敢再见到习懿第二次,严重的恐怕早已精神失常进了精神病院。因为习懿,为了他变态的喜好,将一个活生生的人一毫米一毫米的进行研究,到最后,那人恐怕连渣都不会剩下,其中的恐怖程度足以让任何人胆颤。而第三点,只要亲自监督过习懿治疗的人都会明白,第三天也只是为了满足他变态的喜好。 随着他治疗、玩乐的次数增多,他的要求也逐渐改变,从活人渐渐变成有各种身心疾病、残疾及各种较特殊的人群。 虽然他们两人由于一些原因已算熟悉,就算钱不需要给,但人还是必须拿出来的。钱对习懿来说并不主要,只有人这一点,是死活都要做到的,所以殷祁只要吩咐下去,让手下半夜三更出去抓个残疾的回来。 而此时,看着习懿的一举一动,看着习懿发光的双眼,紧盯着躺在手术床上的那人,他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习懿做手术时一定要有人在旁监督了。 不监督怎么办?要是正接受治疗的病人对他们非常重要,不监督的话,这变态99.99%有可能因为太过认真从而把病人当场拆解了。哪怕病人只是被蚊子叮了一下,也必须将习懿看的死死地,不然蚊子没把那人叮死,也非常有可能让习懿玩死。 不再多想其他,将目光重新集中在习懿身上,生怕习懿哪下没控制住做过头。 这时,习懿叫了殷祁一声,殷祁以为他会有什么吩咐,立即走近准备,却没想到习懿只是明显亢奋过头的说了一句,“建议我打灰机吗?” 殷祁差点没站住,怕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可还是听到习懿说了这么一句,想到习懿变态的喜好,殷祁顿时无奈,但还是阻止了,“不行,好好做你的。” 习懿也很认真的继续手上的动作,“那就给我准备一身干净的衣服,包括内裤。” 殷祁听到后,怀疑的将目光向下,扫到了习懿身下被白大褂遮挡住一大半,但还是隐约可见的鼓起的小帐篷,“你,你别告诉我……” 习懿毫无反应,保持着之前的动作漫不经心的回答,“我只答应了你不打灰机,可没说我的宝贝不能自己兴奋到高朝。” 殷祁无奈扶额,“你果然是个变态。”虽然他之前就知道习懿的喜好,可经此一事,看来要重新给这人做下定义了。 “承蒙抬举,好了,别说那么多废话,没看我正忙着呢么。” 殷祁听话的闭嘴,再也不多说什么。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习懿放下手中的用具,掐腰微笑着看着眼前自己的成果。床上那人手腕上的伤已经得到处理,并打入了习懿专门配置的治疗药物,而那人身上的伤疤,也已经经过处理,现在看上去,只能看到一块块治疗后的浅浅的粉白色的嫩肉,日后也会恢复如初。 习懿对自己的成果很满意,看着面前万份诱人的身体实在忍受不住内心的挣扎,单腿压到那人的另一侧空白地,身体前倾轻压在病人的身上,如此体位,下体正好可以蹭到病人的大腿上。习懿立即忍耐不住的快速摩擦,嘴上也在不停的亲吻舔舐着病人的颈侧,“啊,完美,完美!宝贝,你实在太诱人了!啊,好爽……” 殷祁正转身把习懿刚放下的东西整理好放在一旁,刚放好就听到身后习懿的声音,转过身一看,就看到了如此场面,一把将习懿拽了下来,也不顾习懿能不能站稳,“该死,一不看着你就暴露本性啊?谁让你碰他的!” 习懿被殷祁拉开也很不爽,愤怒地瞪着殷祁,“我这正好到关键时刻,你居然敢把我拉开!”刚说完就想到了些什么,目光瞬间变了性质,又贴近殷祁几分说道,“我的火还没泄,不然咱们先爽爽吧。”一边说着,一边勾住殷祁的脖子,一腿盘上殷祁的腿,便开始摩擦寻求刺激。 殷祁立即将习懿拽下扔到一旁,“滚滚滚,要爽自己蹭桌腿去,刚好我这的桌腿是圆的,自己爽去。另外,在他醒之前你不准离开。” 习懿愤恨的瞪了殷祁半天,终于垂头丧气的离开,临走前,还不忘骂一骂敢让他受委屈的殷祁,“殷祁,你个渣,早晚被人上……” 殷祁再次无奈,没再理会欲求不满的习懿,将目光落回床上的那人身上,一直坐在旁边等待这人的醒来。 习懿出去后,立即四处转了转,寻找殷祁说的圆桌腿,好不容易找到了,却看到桌腿旁有几双脚,其中一个还是个单支。目光向上一看,就看到了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腮红堪比猴屁股,眼睛神似流氓兔,发型高仿犀利哥的神人级欧巴桑。 在习懿的角度来看,神人欧巴桑正右手挖鼻孔,左手捶一边,下身及地大花裙中,右腿正盘于左腿之下,左腿着地保持平衡。 习懿体内的火瞬间灭了大半,忍着胃部上涌的感觉走近了几步。 却看到,原来神人欧巴桑捶在一边的左袖是空的,原本判断盘于左腿之下的右腿也只剩下一半而已。 习懿瞬间明了这神人欧巴桑的来历。好家伙,殷祁竟敢自己抱着极品美少年,给他找了个如此极品的欧巴桑灭火,未免欺人太甚!还好他没和殷祁说要直接在这开工,不然殷祁岂不是会直接扒了这欧巴桑扔手术台上去,那他的人生观、审美观岂不被毁的连渣都不剩了! 习懿连忙按照出来的路疾步走回,推开房门就吼道,“殷祁,你个王八蛋!就算我要的活人从不在意男女老少,不在意美丑,但你也不能给我找那么个不像人的东西啊你!你他吗还我极品美少年!” 殷祁听到习懿的话,只是示意习懿别吵,站起身靠近床上的那人,掀开那人的眼皮查看,随后转身对习懿说道,“他醒了,你来看看。” 第2章:来一发吧 习懿上前仔细查看一番,并适当问了几个问题,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却一个都没有回答,还有几分恐惧。 但这些并不怎么妨碍习懿的判断,眸中所带有的情绪从最初的愤怒逐渐变得冷静,冷静中似乎还带着兴奋,也不知习懿究竟是怎么把这两种对立的情绪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的。 过了一会,习懿停下动作,面向病人而立,背对着殷祁。 殷祁看不到习懿的表情,却注意到习懿肩膀发抖,担忧的问了句,“怎么了?” 习懿就好像没听到,一直没说话,等到殷祁焦急万分再次出声时,才打断了殷祁的话,并转过身面对着殷祁,“殷祁,我和你要他!我用我这辈子的医术和你换他!不需任何报酬,随叫随到,怎样?” 殷祁皱了皱眉,看着习懿兴奋无比的表情,他有点不算好的感觉。原本颤抖的双肩,这时等习懿转过来才清楚,他不过是兴奋的克制不住,到了颤抖的地步而已。 但目前来看,能让习懿控制不住自己的东西,只有对他有价值,能让他研究,满足他变态喜好的病人而已。可若真如此,那床上的那人究竟出了什么问题,才能让习懿感兴趣? “他怎么了?”殷祁无视习懿所说,问出自己的疑问。 “失忆,一丝一毫的记忆都没了,恐怕连现在咱们说的是什么都不知道,我甚至怀疑,如果刚刚不是你帮他撑开眼皮,他可能连怎么睁眼都不记得了吧。但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的失忆原因有待思考,似乎并不是普通的几种原因造成。”习懿将目光再次放回男人身上,眼中充满疯狂的向往,随后,身体也跟随着头部转了回去,“我已经对你说了,现在是不是该满足一下我?”边说,手边向内里伸入,并一点点靠近病床上的人。 殷祁连忙将习懿拉了回来,“谁允许你这样做了?” 习懿双眼微眯,眼中的危险气息毫不掩饰的投向殷祁,“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弱,你真以为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你威胁?火已经被你压下了一次,别以为这次我还会听你的话!”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手上微微一转就露出了一个微型针剂,趁着殷祁大意,抵上殷祁的手腕。 殷祁被习懿的眼神镇住,后背有点冒冷汗,一时没注意,竟让习懿钻了空子,眼神顿时也有些发冷。 “看你那么在意他,我也不为难你,两个选择,一,让我干他,二,你干我。”边说着边贴近殷祁,顺便向旁边男人躺着的地方撒了些东西,男人还什么都不清楚,也没反抗,没多久就闭上了眼睛,陷入沉睡。这样做只能说明,习懿似乎已经猜到殷祁的选择。 殷祁看了看床上的人,又将目光放回习懿身上,“我怎么记得你好像是被干的那个,你能干他?” “你这么说的话,要是遇到个让我感兴趣的女的,难道我还要奢望她长个又鸟巴?” 殷祁苦笑,“遇到你这个变态确实没好下场,如此看来,我没得选择?” 习懿回以微笑,闲着的另一只手覆上殷祁的下体给予刺激,“来一发吧,我都快要爆了。” “来就来。”说完,殷祁一把将习懿抱进怀中,动了动被习懿控制住的另一只手,注意到习懿渐渐松开,伸手将习懿的裤子一把拽下,伸出根手指,向后方谨慎探查。现在已经没了药物的威胁,他可以轻易控制住习懿,但照他变态的性格,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在他面前逃走两次吧,所以若他真把习懿弄晕或者怎么,等习懿清醒,恐怕他能把自己的别墅直接毁了吧,或者把这得所有人都当他的研究对象。唉,不得不承认,习懿在医学方面的造诣,确实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察觉到身后已经探进了一根手指,习懿皱眉,不等殷祁有所反应,立即将殷祁扑倒在地,并低头靠近,“直接干进来,我没那么多耐心。” 殷祁抱着习懿翻了个身,将习懿压在了身下,并伸手开始解皮带,“我真该重新认识认识你,对吗?我从不知道你竟严重到这种地步。” 习懿趁机已经将裤子全部褪下,挺立的下体暴漏在外,原本站着的时候有衣服的遮挡并不引人注目,而此时躺在地上,中间赤裸挺立的一根,却无法让人忽视。而不同于下身的裸露,上身的着装还整整齐齐,整体竟有一种说不出的银禾岁。 “随你便,快点进来,磨磨蹭蹭的。”习懿不耐的说道。 殷祁又加了一根手指,随便动了动,便退了出来,说道,“出血别怪我。”随后抽出手指,看这架势已经准备与身下这人疯狂一番。 但看着此时两人的眼神,恐怕他们都很清楚,即使他们真的做了这种比较亲密暧昧的事,他们的关系也不会有丝毫改变,这样做对他们来说唯一的意义恐怕只有舒解一下而已,日后,除非两人产生感情,不然他们还将如以前那般互相调笑,吵闹,一切都如普通朋友那般。 殷祁俯下身,正打算进入之时,很不巧,有人轻轻敲了敲房门,唤了声,“老大。” 习懿皱眉,眼中的怒火仿佛能穿透房门,直接将敲门的那人燃烧殆尽,烧的连灰都不会剩下。 殷祁回头看着房门的方向反问,“怎么了?没事退下。”虽然嘴上说着明显也有些性趣的话,但内心里还是不太想与习懿发生关系的,至少他现在没什么性趣,所以难免很感谢此时敲门的手下。 “易世倾刚刚下来了,很急的样子,恐怕出了些事,但具体怎么没有吩咐,只让我来通知您。另外,他现在正在客厅等着。” 殷祁怔了一瞬,随后说道,“让他多等一会,忙着呢。”说完,将视线转回,不再理会门外的手下。开玩笑,就这么个狗屁理由他能在欲求不满的习懿手中逃走? 习懿双眼微眯,目光紧紧锁住殷祁,“你最好把我伺候好,不然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殷祁无奈,再次准备行动。 偏偏这次没再有人敲房门,却响起了一阵震动声。 习懿眼中的怒火更胜,就连殷祁在习懿的眼光下也感到非常不适。 习懿翻出口袋中的手机,只想将一切打扰他享受的东西清除干净,偏偏一眼扫到了上面熟悉的电话号码,就在手甩出的弧度的最后一瞬,硬生生停住,没有将手机甩出,反而冷静下来,接听了电话。 “怎么了?”习懿的声音不同于之前的振奋,反而充满冷静,似乎连他都没想到此时他正以什么姿势讲出这番话。而电话另一边的人,恐怕也不会猜到这份冷静的声音之下,正发生着什么事,但他们不了解,不代表殷祁不了解。一直注意着习懿的一举一动,殷祁非常清楚习懿说这句话时究竟愤怒到什么程度,更清楚习懿此时究竟有多欲求不满。 电话在习懿连续回答了几个‘哦’后挂断,殷祁一直很礼貌的没有说话,但也不清楚习懿的想法,所以一直保持双手撑在习懿两侧的姿势,此时看到习懿挂断电话,不免有些疑惑,不知他们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看到殷祁充满询问的目光,习懿眸色更沉,就连旁边一直闲着的另一只手,都因为过度用力握拳而微微颤抖。 “殷祁,你记着,这次的事不会就这么完了,你欠我一次。另外,”听到前面的话,殷祁已经了解的站起身整理着装,可听到后面的,不免停住动作,再次看向躺在地上的人,“另外……你必须再给我找另外研究的对象,那个欧巴桑我坚决不要!” 说完也站起身,穿好裤子。 殷祁却不清楚习懿再说什么,他把这件事吩咐给手下后就一直没过问,难道,出什么事了?问了关于床上那人大概清醒时间后,与习懿知会一声,便先行离开,去了客厅找易世倾。 可等到了客厅,看到正与易世倾相谈甚欢的那人,他瞬间就了解了习懿的难处。嘴角略微抽搐,看来易世倾,也不是个正常人啊…… …… 整理好着装后,习懿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等待对方接听的同时,已经离开房间,慢慢走出别墅。 “喂,是不是又有好玩的研究对象了?”响了两声后,那边就响起了一个很兴奋的声音。 “暂时没,不过快了,在这之前,我要你先帮我解决一件事。正好,地点在你们附近,等等我把地址给你,要是有你看上的想研究随意,剩下的就直接全部弄死吧。” “嗯,我知道了。”没有听到满意的答案,对方有点失望,但也应了下来,之后随便说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 习懿则坐上了殷祁的车,吩咐司机到了哪里,司机知道这人的特殊性,向殷祁说明后,‘嗖’地一下就窜了出去。 还好车速较快,两地距离也不算远,至少在习懿欲求不满再加上心烦气躁的前一秒,就到达了目的地。 看到已经跑到门口迎接他的两人,习懿只是勾了勾嘴角,眼中满是不屑,但也只是一瞬,就被隐藏的干干净净,就连刚刚察觉到的不屑,恐怕也会被人当作错觉。与此同时,抬脚,漫不经心地走近二人。 第3章:真正理由 “简单来说,就是你被司家算计到破产,马上玩完,想让我帮忙了?”习懿站起身,走到窗边。 沙发上的二人看到他站起身,也急忙站起,看着习懿的背影,露出些许尴尬,但又不得不回答习懿的话,“是,是的……” 习懿摸着窗台边的菱角,漫不经心的说着,“可我没理由这样做。” “怎么这么说,你是我们的孩子,公司以后也要交给你管理,这还不是理由?” 习懿的目光一直放在抚摸着菱角的手指上,听到那人这样说,心底一阵激动,连眼中的神情也变得深沉无比,那是仿若可以将人整个吃干抹净的目光。由于控制不住力度,手指深深的扎在菱角的边缘处,甚至露出些许血色。 勾起嘴角,看着手上的伤口加大,渐渐的形成一滴较大的血滴掉落在地,才出声道,“这,当然不算理由。真正的理由应该是……”说到这里,将手指从菱角边缘处拔出,转过身面对二人,才接着说道,“我的父母被司家逼到走投无路,希望破灭,最后绝望双双自杀……” 二人原本就被习懿转过身时深邃无比的眼神震撼住,听到习懿说的话,全身更是无由来的一颤,习懿的母亲更是担忧的抓住了父亲的袖子,习术岩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给予安慰,才正视习懿的目光。虽然他们做父母的很清楚孩子变态的习性,可他毕竟是他们的孩子,无论怎样,也该帮助他们吧。虽然心里这样安慰自己,习术岩却隐约猜到了结果。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我还没有说完,为了给被逼到绝路上的父母报仇,我用尽手段让司家完蛋,这岂不是很好?”习懿不在意的说道,仿佛并没把说出的这些话放在心上,似乎也不在意这样说的结果。 与此同时,习懿将手伸进衣服口袋,慢慢掏出了一个东西。 习术岩一直注意着习懿的动作,看到这里也不免被吸引了目光,看向习懿手所在的地方。最开始他还不清楚习懿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可下一秒,他就清楚了。瞬间睁大双眼,向后猛地退了几步,对习懿大喊道,“习懿,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快住手!我们可是你的亲生……!” 装上了消音器的手枪,此时在几人的耳中仿佛没有丝毫用处,很清晰就能听到那声枪响。 没等习术岩把话说完,习懿已经动手,一枪射到他的心脏。 舒茜被习懿的举动吓的双脚发抖,坐在地上,声音颤抖不已,“你,你在干吗!我是你的妈妈!来人,快救我,快救我!” 习懿玩味的走上前,吓的舒茜连连后退,可还是躲不过习懿。 习懿蹲在舒茜面前,微笑,“被人家欺负到那种地步,现在倒是想起我来了?真觉得我会好心操那么多心帮你们收拾烂摊子?不过如果你们死了就不同了。我倒是可以借着能把你们逼到绝路的立场,去会会司家那些人。妈妈,是你们求我帮忙的,现在我也很努力的再帮你们,你们在下面可要看仔细啊……” 舒茜已经被吓的说不出话,恐怕此时的她,脑袋里只有一片空白。等习懿说完,她还没来得及再做出什么反应,就已经永远失去了再张口言语的权利。 看到两人身上伤口处流出的鲜血,又激起习懿心中一直被压抑着的欲望,可他从不会碰触死人的鲜血及身体。已经死了的人,不会露出恐惧,没有任何感觉存在的尸体,已经没有再让他体验高朝的能力。 起身走出房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佣人们还会恭敬地与习懿打招呼,习懿没有任何反应,慢慢走出别墅,并通知了那人处理后,坐车到了公司,了解目前的情况。 …… 两个月后…… 一间特殊改造的房间,四周并无一个窗户,使房间充斥在黑暗之中。 一人走进房间,打开房间内的灯,这才让人可以看清房间内的整体状况。 房间内并无常见的各种家具用品,视线最先触及的地方有着几张经过特殊制作的病床,除此之外,四周布满各种研究及手术用具,整个房间所拥有的用品,恐怕比医院都要齐全。 不同于各种手术用具带给人的视觉上的刺激,整个房间似乎并没经过任何设计,刺眼的灯光将整个房间照亮,房内洁白的墙壁及一切以白为主的用具无一不在告示众人,这个房间有多纯净无暇,若除却病床上正在挣扎吵闹着的二人,恐怕任何人都会被这间房间所感染,从而也陷入这份宁静之中。 病床上的那人起初睁开眼也是这么想的,但想到接下来自己将要面对的事,不得不把心思放在面前的男人身上。 “习懿,你放开我!”男人奋力挣扎的同时对面前的男人大喊道。 习懿微笑,连看都没看男人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 男人见此更加疯狂,完全不同于以往展现在公众面前的形象,不惜破口大骂,可习懿从未说过一句话。男人见到习懿的反应,渐渐地沉默下来,似乎想了很多,内心正进行着剧烈的挣扎,最后似妥协地停止反抗,轻声说道,“那请你放了我的夫人,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 男人突然说出的这句话,让习懿有些震惊,不过也只是一瞬,手上动作不停,心里却推测出,看来男人已经清楚接下来他要面对什么了。 “你这么说难道认为凭你现在的样子还想在我手中逃走吗?无论你再怎么反抗,对我来说并没什么不同,你完全没有任何资本与我谈条件。” 旁边一直轻声抽泣的女人听到习懿的话不由泄气地加大音量,由于之前的声音太轻,并没有任何人将视线落到她的身上。而此时听到她甜美的声音竟正在哭泣,还是不由得让人将视线落到她的身上。 习懿看向那女人,不由笑出声,“保养得不错,身为一个正在逐渐衰老的女人,你该为你在我手里还有些用处感到值了。” “婉芝!该死,习懿,你该清楚,你所谓的给父母报酬不过是强加到我们身上而已,若你害死我们,我们的儿子定不会放过你!这将成为一次无限的循环!他绝不是你这种会杀死自己亲生父母只为满足自己喜好,人畜不如的变态!” 习懿此时已经拿起那把管用的特制手术刀,靠近那个正躺在病床上赤裸着身躯,被束缚住双手双脚还奋力挣扎、咒骂的男人,抚摸着男人明显保持着锻炼,还很健硕的身躯,声音没有丝毫起伏,“求之不得。” 手顺着曲线滑到男人的小腹,并逐渐向下,眼神更加灼热,“没想到你的身材保持的也挺好,就连下面的小兄弟也挺给力的嘛,等等动手时倒是可以满足我。” 司讯杰听到这里,反而冷静下来,“放了我夫人,我可以保证我的儿子不会动你一根头发,不然会有什么后果我也不能保证。” 习懿仿佛没听到他的话,向前走了两步,到了司讯杰的头部,按了另一侧的钟一下,上面开始计时,下面也显示着今天的日期。 “疼了怎么叫都可以,我这的隔音,就算你在这放个炸弹,外面都未必会听见。你右边有个钟,记清现在的时间,用我以前玩具的话来说,接下来你的生活,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现在时间,十八点整。好了,我要开始了。” 司讯杰听到习懿的话,头皮一阵发麻,一时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习懿又挪了挪位置,站在司讯杰腹侧,声音有些愉快,“接下来,为了不至于让你痛死,我会给你注射我特制的麻药,不会让你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但也不会让你这么轻易死了,好好享受吧。哦,对了,别想中途咬舌自尽,要咬趁现在,但你也要考虑清楚,你这种小儿科在我面前有没有用,想我救活你之后你会被怎样对待。若你中途挺不过去了,想自尽的话,也要考虑到时候你还有没有那个力气哦。哦,差点忘了……” 说道最后,习懿才想起旁边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走到那个女人身边,将床单的一角塞进女人嘴里,似乎打算让她亲眼观看这次的现场表演,又不至于给她太大压力找机会自尽。随后,又走回司讯杰身侧。 注入麻药后,没等药物奏效,习懿已经动手,用手术刀将司讯杰肩膀处的皮肤割开。似乎带着很浓的兴趣,想看看他能连着多久保持着不会断开,又不会割的太深,探进肉内。 这动作说着简单,做着却很难。因为皮肤与肉体割开后并没有间隔,皮肤也比较薄,若手稍有不稳,动作就很可能保持不住。就算变态如习懿,动作缓慢到极致,才能保持这个动作。 可这样的慢动作,对正享受着的那人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煎熬。 司讯杰一直拼命忍受着这种非人的对待,不知习懿给他注射的究竟是什么药,虽然身体上感觉不到刀割开皮肤,顺着皮肤向下缓慢行动的动作及疼痛,但这些没有在身体上感受到的疼痛,竟全数传达到了他的脑中,哪怕他身体上对那些疼痛毫无感觉,可脑中就是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些无由来的疼痛,甚至放大数倍,狠狠的摧残他的神经。除此之外,他连一丝一毫反抗的力气都没了,就连睁眼闭眼,对他来说都已有些吃力。 照这样下去,他是不会死,但在被习懿玩死之前,恐怕他会先疯掉吧。 司讯杰紧咬嘴唇,不让一丝声音溢出,无论现在他被习懿怎样对待,他不能让自己这样凄惨的一面,彻底展现在婉芝面前,即使嘴唇已被他咬出血。可笑,只是咬出血而已,就算把嘴唇咬穿,咬烂,他也不能向习懿屈服! 第4章:顶级享受 晚上九点,距离开始已经整整过去了三个小时,可进展却并不大,甚至连身上的皮肤还没彻底割除干净,还有很大一部分。但若仔细观察,却可以看到操作之人的细心、谨慎。割掉皮肤的地方与旁边未割除的地方一对比,可以看出,两者之间只有肉眼很难察觉出的不到一毫米的相差。 而割掉皮肤的地方,与旁边的皮肤及人体的整体线条,却又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平衡感。在这世上,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人,恐怕用双手都数的出来,而习懿,正是其中一个。 双臂已经保持多个小时一动不动,换做常人,此时手臂恐怕早已酸痛不已,一时抬不起来。而习懿却完全沉浸在这份欢喜之中,连手臂的酸痛都没察觉,甚至一直保持着手臂的绝对平稳。 又因为割开的那一层皮太浅,甚至还没触碰到内里的肌肉,竟连血液都没有流出,但也有隐约可见的几处,因习懿没有控制好力度,稍稍渗出了些许血丝。 而此时的司讯杰已经满头大汗,被传达到脑中的疼痛感摧残的近乎崩溃,可他还是很努力的控制着自己,没有叫喊出声。 若换做平时,总会有疏忽大意的时候,导致哪里刮破了皮,那些小疼痛根本算不上什么。可现在,这些却在习懿手中放慢了速度,并将一切感觉放大数倍,清晰的传达到脑子里,让他备受煎熬。但他很清楚,现在所经历的这些不过是小儿科,不久之后,他恐怕连思考这些的力气都没了。想到这里,不由将目光转向一旁,看向从最初就一直挣扎着,想为二人寻个活路的婉芝。 那女人从习懿回到司讯杰旁边动手开始,就没停止过挣扎,但嘴被习懿堵上,说的话谁都听不清,只能眼看着丈夫在自己面前无力的任人宰割。 不过司讯杰倒是很感谢习懿先从婉芝看不到的另一面下手,他也不想让婉芝太担心。看着那个他深爱了一辈子的女人,此时正躺在一侧担忧的望着自己,司讯杰只能会以一个无力的微笑。他可真是没用,竟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到最后竟让婉芝躺在自己身边等死…… 转回视线,看着正在自己身上聚精会神研究着的习懿,目光不由变得犀利。多亏从最开始习懿就对他下狠手,现在虽然还能很清楚的感觉到疼痛,但也没有最初那么强烈。 司讯杰用自己仅剩的力气,缓缓张口说道,“习懿,若你敢伤害我的夫人,我定阻止你会遇到另一个你,把你对我夫人做过的一切,全数施展在你自己的身上!我要你不得好死!”话语之中的凌厉竟与被习懿如此对待前没什么两样,甚至远超之前,不得不让人正视他的这番话。 习懿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突然有人说话很惊讶,不免抬头看着司讯杰,看到他的那双眼睛,竟有些被吸引了目光,不由说道,“没人懂我,若有一天我也会落到你这种地步,我会很高兴,能够亲身体验一下被割开皮肉,挖出五脏六腑的感觉,何乐而不为?” 司讯杰却没力气再多说什么,只能无力的看着习懿,习懿也不在意,继续手上的动作。 几个小时后,彻底将皮肤表层割掉,习懿又片刻不停的继续向内动作。恐怕没什么人可以理解他那种想把一个人,由内而外,每一寸肌肤都研究个通透的感觉,但那种感觉却是习懿一直追求的。 在肌肤上动作时,药效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习懿只好重新再给司讯杰注射药物,但即使这片刻之间,还是让司讯杰重新体验到了片刻的身体上的疼痛。 由于皮肤已经全部被习懿割下,没了皮肤的遮挡,司讯杰的皮肉完全暴漏在外,而在身下与床单接触的大面积皮肤,更是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感,但若忍受不住的胡乱蹭蹭,又会把这种疼痛加深,直窜头顶,那种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的感觉,让司讯杰再一次痛恨眼前的男人。 习懿完全不理会,而是研究着裸露在外的肌肉,为了避免损害血管,接下来的动作要更加小心。那个被司讯杰唤作婉芝的女人看到这里已经很清楚习懿要做什么,眼中充满恐惧,眼泪大滴大滴顺着脸颊流落一旁。更加大力的挣扎着,却丝毫无法改变现状,哽咽声不由加大。 谁都没理会这扰人的哭喊,习懿将全部身心都放在了面前的身体上,没过多久,就继续了手上的动作。 随着时间的流逝,躺在旁边一直哭泣着的女人渐渐停止了哭声,却不是因为没了力气昏了过去或者怎样,而是她被习懿的行为动作吓得连哭都不敢。 时间一点点过去,司讯杰越来越虚弱,但可以见得,他还活着,而此时他的身体早已血淋淋的一片,没了不久前的健硕。脑中被放大数倍的疼痛一直折磨着他,从起初的不愿屈服叫喊,到现在已经没了力气叫喊,这其中经历了什么,恐怕只有他才了解。 习懿帮着司讯杰将头偏过一点,可以看到一侧的时间,此时离他们最初被抓来时已经过去了五天,他竟被习懿如此连人都算不上地对待了五天!就算如此,他的眼中早已没了怨恨、不甘,在这短短的五天里,司讯杰早已被习懿的手段而震撼,此时眼中有的,只有深深的恐惧。 视线稍移,看着躺在一侧的婉芝,司讯杰突然想到,若现在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他绝对会收回之前对习懿说过的所有,只求习懿能饶他一命,即使搭上婉芝的性命也在所不惜!这种折磨他再也坚持不了了! 什么金钱利益婚姻爱情,在自身性命面前,全都是狗屁!若连活着的机会都不再有,那么那些理想事业还有什么屁用!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一个明显想要了自己性命的变态,他要怎么逃才能逃出这深渊!难道,他真的就要这样完了吗? 习懿轻轻碰了碰司讯杰已经被割掉了皮肤的脸颊,又俯下身子在上面舔了舔,才轻声说道,“接下来,给你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两个小时后,才是真正的开始,两个小时后,或许也正是你的死期,好好享受吧。” 趁这时间,习懿也出去慰劳了下这几天一直被他忽视了的胃,又洗了个澡放松放松。 而司讯杰则因为动不了,只能一直盯着上面的时间看,可此时,他巴不得时间就这样停止,不要再继续下去,因为再过不久,他要承受的,可是他活了几十年都没有的勇气所要面对的。 两个小时过去了,习懿回到房间,穿戴整齐,紧盯着面前司讯杰的身体,开始一点点动作。 割肉,拆筋脉血管,剔骨,挖眼,开颅…… 在第一项还未结束之时,司讯杰就已经没了气息。 符婉芝一直睁着双眼,看着自己的丈夫这几天来的变化,由于被注射药物,使她没办法合眼休息,甚至如同司讯杰一样没了力气做些微不足道的小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司讯杰变成如今这幅惨状。 眼泪早已在这几天流干了,眼中再也没了泪水,却使面前的一切格外清晰的出现在眼前。她原本以为这样就该结束了,可万万没想到,习懿竟还有动作,眼睛瞬间睁到最大,血色褪尽。 这人这样对待了自己的丈夫,接下来,就要轮到自己了吗? …… 两年后 “喂,石永,我叫你呢,听到没!你快给我回来!这像什么话,快回来!”一名身体略微发福的中年男子不顾形象的冲着前面快步离开的男人大喊着。 那被他唤作石永的男人却好像没听到,丝毫没理会。 只是明显处于兴奋状态,正略微低着头快步离开的那人,没注意到面前竟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一时来不及躲避,差点被撞倒在地,还好那男人反应得快,即使拉住了石永。 而此时,石永正处于那男人怀中,两人的姿势颇有些尴尬,石永快速抬头看了一眼,连忙逃出男人的钳制,快步离开。 身后那中年男子好不容易追赶上来,正双手撑着膝盖呼哧呼哧地大喘气,边喘还不忘教训眼前的男人,“你,你怎么让他跑,跑了你,怎么,怎么这么没用……”等稍缓过来,支起身子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差点没站稳,“总,总裁……” “总裁,不好意思,刚刚那人是我没管教好,竟冲撞了您,实在抱歉,我立即把他解雇了,总裁,您没事吧?需要叫医生来看看吗?那男的真没规矩,撞了总裁什么都没表示就走了,等他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训他,真是……” 司钰无视他的长篇大论,眼前还浮现着刚刚那个男人。不知为何,那男人竟让他感觉有些熟悉,可短暂的一瞬瞥到的,那足以吞噬一切的眼神,让他很清楚,这男人绝不是个普通的角色,就算现在想起来,还是让他有些冒冷汗,他应该没见过这人,可这诡异的熟悉感…… 将目光落在身旁一直在他耳边解释着的经理身上,微笑着吩咐道,“没关系,我没事。这人你先别管了,等等把他的资料给我送过来,麻烦你了。” 第5章:研究对象 “嘿,懿,你终于回来了。”站在门口的一男子笑着与习懿打招呼。 习懿看着擅自出现在自己家中的男人,也不与他计较,直接挑明,“别吊我胃口,快说,找到了什么好东西?” “别这么着急嘛,你先猜猜看。”男子调笑着说道,并侧开身子让习懿进来。 习懿进去后,连忙往隐藏的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处走,偏偏又被拦住,无奈,只好正视那人。 “我怎么知道,你不说就让我过去。” 男子耸肩,不再与习懿开玩笑,只好握着习懿的手,带着来到地下室。 到了地下室,男子却不再作声,任由习懿打量。 习懿进来后,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有些疑惑。 看着被子中央鼓起处,很肯定的一点,这女人是个孕妇,但从裸露的一小块肢体上来看,暂时看不出这女人有什么特别,但若没什么特别,绝不值得这男人亲自带着人来他这里。想到这里,一把拽下面前遮挡视线的薄被,习懿瞬间明白了这人的特殊性,勾了勾嘴角,露出个虽淡,却出乎意外勾人的微笑,“糜散,真有你的。” 被习懿唤作糜散的男人,看到习懿的动作,很默契的上前,单手搭上习懿的肩膀,回以微笑,并配合地解释道,“怎么样?不错吧,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习懿习惯性地抚摸着面前女性的身躯,笑容不变,“你在哪弄到这么个双性人,我一直都想要,可惜一直没时间也没机会。” “嘿嘿,无意撞到的,当时我也不知道他竟是双性人,之后发现的时候就想给你弄来一起研究,但当时我给他检查身体时发现,他竟然怀孕了,略微问了问才清楚,他竟还是自体受孕,只能说这人太骚,说不定是哪次手银的时候经验没擦干净就插下面的洞洞里给自己弄怀了,不过或许这样更有研究价值,我就一直没告诉你,放在我那当祖宗伺候了好几个月,等到现在孩子快出来才给你送过来。” 习懿装样子的将糜散的胳膊拍下,“真不够义气,这么个好东西竟瞒了我好几个月,看你怎么赔我,等等可要记得把这几个月的观察记录给我。另外,这人什么时候下崽?” “喂喂,我现在都已经送来给你了,怎么还欠你的啊,明明你该感谢我。”说着的同时也一点点回忆起来,随后又加了句,“不出意外应该就今天或者明天,我可是算好了日子才给你送来的。” “嗯,那好,我先去看你的记录,等他快生了记得叫我。哦,对了,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你会接生吗?” 糜散瞪了习懿一眼,“我又不是妇产科的!不过照你平时那样应该也可以吧?直接把肚子剖开,把孩子扯出来就行了吧?我感觉你不会在意母体怎么样,毕竟就算真这么做了,这人也死不了,所以还够你玩的,我说的对吗?” 习懿微笑,看着糜散说道,“果然你最懂我,记录放哪了?我去看。” “在书房里的桌子上,我先把用具准备好,有情况去叫你,你去看吧。” 习懿没再理会,直接走出地下室,去了书房。 而二人至始至终从未观察过病床上那人的神色,或者注意到也没放在心上吧。 那人从被糜散带出来并放在病床上,一直处于昏迷当中,根本不清楚自己即将经历什么,可等醒来看到周围的情况,他就已经猜到了,他还是逃不过被摆上手术台研究的命运,老天就要如此玩弄他吗?玩弄他就算了,可他腹中还有自己的孩子,而面前这两人显然没有想放过孩子的打算,奈何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安静的躺在这里,任人宰割。 想着想着,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接连不断的顺着脸颊流进发中。 …… 习懿用了最快速度将要看的全部看完,虽然全部看完后还是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但糜散还没有来叫他说明那人应该还没出什么事。 看着外面以移到另一边的太阳,现在应该已经到下午了。起身到楼下将家里还剩下的所有饼干,面包,咖啡等都拿到地下室。 等进去时看到糜散正躺在另外空着的病床上玩手机,习懿也没管,将吃的放在旁边的床上,走到那人身边,问糜散,“这人怎么样了?怎么还没反应?” 糜散随意拿出个面包就啃,手里还拿着手机,漫不经心地答道,“我怎么清楚,这事又急不得。” 习懿没理会糜散给出的毫无参考性的答案,随意吃了点饼干,便不再在这方面浪费时间,走到那人的下方,开始仔细观察。 那人很不适应这种情况,下面竟还一缩一缩的,没多久竟还有液体流出。 习懿直起身,“下面那么小,看来这孩子是不能在那出来的,还是直接挖出来简单方便。你之前一直都没和我说,他肚子里有两个球。” “诶?我没说吗?”糜散正好刚吃完,闻声起身站到习懿身边。 “当然没说。你说,双性人下面玩起来怎么样?” “没试过,至少我对他除了想研究外,没其他兴趣。”糜散耸肩,露出一副不感兴趣的表情。 习懿微笑,“你之前说,他这两天生,确定吗?” “当然,你不信我啊?” 习懿转身查看手术用具,“怎么会,好了,开始吧,到现在还没反应我不想等了,反正差不了这么一会,直接把孩子弄出来算了,我可只有七天假,不能就这么浪费。” 听到习懿的话,糜散走到一边拿起挂着的手术服,等习懿看完,帮习懿穿上,并拿起自己夹在衣领处的发卡,将习懿长长的刘海抓成一绺别到脑后,以防头发遮挡视线让习懿分心。 习懿似乎也习惯了糜散这样的照顾,一时很配合。 看到习懿露出一直被头发遮挡住的双眼,糜散微微一笑,他还是比较喜欢这时候的习懿啊,只有这时,他才会不顾其他露出那双震撼人心的眼睛。并没再多想,转身拿起方便的另一件手术服,三两下搞定,便站在一旁注意习懿的动作。 两人准备妥当,习懿直接在那人肚子上开了一刀,并缓缓下滑。 那人脸色顿时苍白一片。原本应该不会有什么感觉,可从最开始用药到现在已经过了很久,药效已经消失了很多,现在直接被捅了一刀,实在没什么好感。 二人似乎也忽略了这一点,但已经下了手,没再分出心神观察那人的表情。 习懿首先切开腹壁,确定了施术部位后继续往内动作,直到切开子宫,拉出胎儿,这些步骤加一起用时非常短暂,毕竟他们在这方面并不专业。 将脐带剪断后,习懿将胎儿放在旁边的病床上,开始取还呆在里面的另一个,等将胎儿全部弄出后,正打算将切开的腹壁缝合,还好被糜散即使拦住。 “现在还不能缝,你要先把子宫缝上才可以,刚刚我看了一些粗略的介绍。” 习懿稍退开一点,看着糜散上前动作,转过身说道,“那你弄吧,我看看这两个小孩。” 习懿并没看别的,说完那句话,就直接抬起了两个婴儿的单腿,看他们被藏着的器官。 很难得,二人一个是双性人另一个竟是男性,目前来看那个男性并没女性的特征,但一个双性人自体受孕,竟生出个男性,倒是很有研究性。这两个孩子的存在,将会比他们雌雄同体的爹妈用处还大。 那人看到了习懿的动作,靠着仅剩不多的力气说道,“请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你们要研究,就研究我,他们是无辜的,求求你。”说完,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习懿仿佛没听到那人的话,目光一直落在两个婴儿身上。 过了一会,糜散将一切搞定后,转过身看了看习懿,随后才注意床上的两个婴儿。只是一眼,他就清楚了习懿心中的想法。 “说说,你打算怎么办?” 习懿直视着两个婴儿,仅仅一个目光,就能表达他此时的想法,“我不会放过他们,非常有价值。” “嗯,我知道,我只是在问你该怎么办?难道要把他们一把屎一把尿养大?你行吗?”糜散双手抱在胸前反问道。 “我不会让他们有一丝意识,沉睡一辈子,只当我的研究对象就够了。” 闻声,糜散转过头看着习懿,看向那双仿若可以吞噬一切的眼睛。不知何时,他已被这双眼睛吸引,如今,竟又一次不由自主地深陷其中,尤其是此时,这人看着自己追求的事物时的眼神。明明此时习懿的目标不是他,可身为旁观者,他还是无可自拔的深陷其中,可算心甘情愿被习懿吞噬干净。 恐怕这人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睛究竟多么吸引人,仅靠一个眼神就能征服多少人,而他,就是那个明知陷入其中将尸骨无存,还是控制不住碰触,被他吸引的第一人。 …… “总裁,张经理想见你,就在门外。” “嗯,叫进来吧。” 随后没多久,一个略微发福的身影便小跑了进来,甚至仅仅走了几步路,额头就有些冒汗,可还是不忘此次前来的目的。“总,总裁,石永来了。” 司钰怔了一瞬,随即继续看着手上的文件,“嗯,谢谢,我知道了,再麻烦你把他叫来好了。” “啊,这个,这个有点……” 司钰抬头看向那人,“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第6章:单方面了解 砰。 一个重物倒地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一些文件窸窸窣窣掉地的声音。 正在忙着手头工作的众人,没一人理会较为安静的办公室内突然想起的这声音,甚至连停顿一秒的时间都没,看上去诡异非常。 被众人无视的石永,一直倒地不起,片刻后又似乎想起什么,猛地站起身,将掉落在旁的文件捡起,并快速走了几步,随着时间的推动,明明没过去几秒,走路速度已经变慢,一直到以龟速前进,随后又稍过了几秒,再次支撑不住,倒在地上,一时又没再起来。 看来之前被众人忽视,并非他们有多忙,恐怕很大原因应该是石永这样的次数多了,所以众人习惯了罢。 没过多久,石永再次站起身,又耗费很长时间,终于晃晃悠悠来到了经理的办公室。 敲门请示得到准许后,推门进入,将手中拿着的文件全部放在经历的办公桌上,低着头并低声说,“这些都是之前没来得及给你的,都已经做完了。”稍稍停顿一下,又加上一句,“经理您找我有事吗?” 张经理只是扫了一眼面前一厚摞的文件,就将目光放到石永的身上,担心的问道,“辛苦你了,你不要紧吧?之前请了一周的假究竟怎么回事都没说就走了,回来还这个样子,虽然之前也经常,但你这样子真的很让人担心,不需要再请一天假休息休息吗?” “我没事。”不同于张经理的关系,石永的语气还是与之前相同的冷淡。 张经理无奈,从办公桌的桌面上翻出几份文件,交给石永,“这些都是这几天积压下来,但又不太急却也很重要的,那些人我信不过,还好你来了。有时间把这些弄好吧,不着急,慢慢来,你要好好休息才行。” “我知道了。” 接过文件,就已经转过身,准备离开,从进门开始,石永就一直低着头,从未抬头一次,张经理似乎也已经习惯,也没在意,看着石永支撑着疲倦的身姿晃悠悠地离开,并关上门。 随后站起身,恭敬的将一直站在房间右侧角落中的男人请了过来。男人只是随意的站在那,没发出声音而已,只要是思维清晰的人,无论怎样都会发现房间内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可石永竟完全没发现。从进门到转身离开都丝毫没察觉到办公室内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可见他究竟累到哪种程度。 张经理伏低身子,恭敬地说道,“总裁,您也看到了,这就是石永,他每次请假回来都是这个样子,这样实在不适合和您见面洽谈。” “他怎么会这个样子?你都知道多少,把你知道的都和我说说吧。”司钰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充满疑惑的问。 张经理立即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说出,没有丝毫隐瞒。“他啊,是两年前来到公司的,当时的情况比现在好一点,但也差不了哪去,根本不与同事交流,我原本认为他这样子在这待不了太久,并不适合这里,可谁知道他办事挺快而且心挺细的,交给他的工作都能办的很好,其他方面我就没怎么管他,一般有些比较重要的事,我也慢慢的交给他,毕竟他做事比那些只知道赚钱不知道干实事的人好得多。” “之后没多久,他就开始请假,每次都是一周,等回来之后的第一天,都是像刚刚您见到的样子,累到不行,若您等等出去看,恐怕他没走几步道就会倒地睡着,之后又强逼着自己起来继续做事。我也怕他出事,问过他这些事,但他从没解释过。就连平时关心关心,也不会放在心上,他像是那种并不懂得为人处事的人,但除却这方面,这个人整体来说还是挺不错的,虽然我没和他深交过。我也只知道这些,其他他从没和任何人说过。” 司钰一直认真听着,等他说完,不由问道,“既然你知道他第一天会非常累,那干嘛还要给他那些重要的文件,那么累他怎么能做好。” 张经理低笑一声,“嘿嘿,总裁这就不知道了,这人把这种事看得极重,只要是他应该做的,他绝对会不惜一切用最快速度努力将一切做好,这一点最让人佩服。” “嗯,我知道了,麻烦你了。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就请你多多照顾照顾他,这样子太累了,应该休息,我就不打扰你工作,先走了。”司钰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 “哪里,不需要总裁特意交代,这是我的下属,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才是。”张经理边说边领司钰到门前,并为他开门,亲自送司钰离开。 在他们谈话的同时,石永已经回到自己的座位,拿出一份文件摆在最显眼处,将其他几分随意丢在一旁,并随手在地上的一箱罐装咖啡中拿出一罐开始工作。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到中午。在桌子上的咖啡罐即将堆满办公桌时,石永再也无法忽视胃部似要捣烂般的绞痛,还有下腹再也憋不住的尿意。 将最后一个字打完,石永猛地起身冲向卫生间。还好此时已是中午,人们都已经去吃饭,并没人注意到石永的举动,恐怕就算有人也不会在意。 等方便完,石永扶着墙壁走了出来。另一只闲着的手一直揉按着胃部,就算如此,疲惫感也没被胃部的疼痛感而取代,但他还是很努力的朝着电梯的方向走。 只是比龟速还慢的行走速度加上他多日的疲惫,实在没办法支撑着他走到电梯处,没一会又向之前一样倒地不起。 与此同时,不远处正对着石永的电梯门,恰好打开…… 司钰对此也震惊不已。 他接手公司已经有两年,因为自身身体原因等原因,他并不喜欢呆在人群中,所以能躲得情况下都会尽量躲着点,就比如中午大家都去吃饭的时候,他都会多等半个小时等基本上没人了才下来。但一上午都因为早上见过那人一面而弄得满脑子都是那人的影子看不进事,连进了电梯还在想着那人,甚至不由自主按了那一层的号码,可万万没想到,电梯门一打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竟是这一幕。 石永竟毫无预兆的倒在了他的面前,那一秒,心中百感交杂,下意识的快速走到石永身边,蹲下身,将石永抱起。 “喂,醒醒,你怎么了!喂!石永!”司钰在石永耳边不顾形象的大喊道。 石永好像没听见似得,什么反应都没有。司钰注意到怀中这人胸前细微的起伏,才稍稍放松下来,随后才想到早上张经理说的事,现在看这样子,可能让他说中了吧? 将石永抱起,走进旁边空着的电梯,对身后的助理说道,“把午餐买回来送到我办公室。”说完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又加了一句,“多买一份。” 司钰好不容易解决完午饭,又坐回到办公桌后,想将上午毫无进展的工作继续,可一想到休息室里正躺着休息的就是困扰了他一上午的罪魁祸首,脑子竟比上午还要乱,片刻都停不下来,无一不在围绕着那个叫石永的男人打转。 他很确定,那个石永他应该没见过,靠他那种废柴的打扮,虽然对旁人来说可能算是透明的存在,可对他自己来说,对这样的人的印象算是会比较深刻,但就算如此,他还是非常确定,这人他绝对没见过,可心中那相当奇怪又非常强烈的熟悉感实在无法忽视。 放下手中的文件,在脑中各式各样的想法骚扰下,司钰完全没办法好好工作,再想到休息室中的人,无奈,叹气,起身走近。 轻轻转动门把,尽量不吵到房内正休息的石永,可等视线逐渐放大,司钰却没看到原本应该正躺在床上睡觉的男人。 急忙走近,却发现,石永竟既不符合形象的滚到了地方,就算如此,还没醒过来正呼呼大睡着。 司钰有些无奈,却没及时将石永挪回床上,而是又走近了些,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全面的打量眼前这个男人。 石永的头发较长,若换做平时,应该会垂下将眼睛严密遮盖住,可由于被司钰抱着回来放到床上,又滚到了地上导致头发大多都顺着头部滑到了一旁,虽还有几绺头发顽强的保持着原位,可已经无法遮挡住那紧闭的双眼。若换做平时,这样的一双眼睛,就算闭着,应该也可以吸引绝大多数人,可现在,能率先吸引众人的,绝对是那无法忽视的,可与国宝媲美的黑眼圈。 司钰心底暗自叹了口气,视线向下,又无法控制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真不知这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从不知道好好打理一番。过长的头发就算了,连胡须都如此,看上去让人非常简单就明白了,这人绝对很长时间没修理过了,典型的废柴型大众莫过于此。 可此时将头发全部抚到一旁,露出整个五官,之前的想法就整个破灭了。若世上所有人都有机会欣赏到这人的五官,恐怕这人早已不在这公司,被人领回家包养了,可见司钰还算幸运。可这样一张脸,却被主人隐藏在发下,又是因为什么? 眼睛略微一动,还没等他多想,又被视线扫到的一处转移了注意力。 在石永的锁骨处,露出一小块条状的伤疤,剩下一部分被衣服遮挡住未能看见。 司钰对此却很感兴趣,不经思考直接略微褪下石永的衣服,露出整个伤疤。 这下,他终于清楚为什么总觉得这人很眼熟了,但两人姓名不一样,这应该只是巧合? 第7章:两事相告 司钰没在多想,将石永抱回床上。 可连滚下床都没醒的石永,却被这么小心翼翼的动作吵醒了。 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模糊了半天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又用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他们的上下层关系。石永瞬间清醒过来,猛地坐起上身,“总裁好!” 司钰也被石永的动作吓了一跳,可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回答,石永又迷迷糊糊的倒向一边,明显又睡了过去。 司钰连忙伸手揽回石永,防止他一个不慎再掉到地上,并让石永躺回床上,尽量好好休息。 但似乎石永已经被刚刚睁眼看到的一瞬震慑到,潜意识里已经不认为现在的情况还可以毫无察觉的闭眼睡觉,躺下没一会儿,又强硬地睁开双眼,硬撑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坐起身,头发因为这样的动作都顺势回到原位,遮挡住了石永本就想隐藏的那张面孔。此时的他,足够清醒,已经不像刚刚那样犹如睡梦当中。 “总裁好。”石永又向司钰问好,但这次的声音一听就知道很冷静,很清醒,并不像刚刚那样。 “你怎么样?要是很累就再休息会吧,别这么折磨自己。”司钰充满担忧的说道。 “我没事。”转头四处望了望,看到旁边桌子上的闹钟,才知道现在早已过了午休时间,连忙下床穿鞋,打算离开,回去继续工作。 可就算如此,他休息的时间还没到一个小时,如此短暂的休息根本不够调整疲惫的身体,所以对石永来说并没什么用处,还像往常一样,刚下床没走两步,又东倒西歪的扶着墙强撑着离开。 司钰实在看不过去,走过去扶着石永,“何必这么折磨自己,要是累了就好好休息啊,又没人会说你什么。” 石永闻言停住脚步,“我没事,抱歉耽误了总裁的工作,我这就离开。”说完对司钰深深鞠了一躬,可腰才弯到一半,身体就跟着重心向前,明显有摔倒的迹象。 司钰连忙扶住,一时也有些气愤,不由压低声音,“我让你休息你就休息,哪有像你这样,累到这种程度还会拼命工作的,只有休息好,才有足够的精力好好工作,不知道吗?” “若总裁觉得我现在没办法认真工作,不必担心,等我做完,总裁若信不过,亲自看看就是。” 司钰没想到这人竟软硬不吃,劝到这种程度还不妥协,无奈,只好不再阻挠,“那你去吧,怪我乱操心了。” “总裁再见。”说完,挣脱司钰的好心搀扶,扶着墙壁缓慢离开。 等到临近下班时,张经理交给石永的工作石永终于完成,石永将其交给张经理,似乎忘了自己不久前刚对一人说过,若那人信不过自己,可以亲自查看的事。而张经理似乎被交代过,等石永将文件交到手上,自己都没看,就急忙拿到了总裁办公室。 借此,司钰对石永的看法又加深几分,这人,似乎真不该被他以常人的方法看待。 如此,二人各自好不容易支撑了一下午,终于熬到了下班。 司钰还是不太放心石永一个人,等到下班,让司机先行离开,跟在石永的身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走着。 但由于石永太累,导致行动很慢,反而搞的跟在身后的司钰比石永还引人注意。 看着石永又一次支撑不住倒地,司钰再也克制不住,上前扶住石永,“让你好好休息,你还不听我的,偏偏要工作。现在我好心扶你回家,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石永看到司钰稍一愣神,随后也没回答司钰的话,只是缓慢的向前走。 石永对此并不在意,反而慢慢的,司钰越来越疑惑,这个方向,不正是他回家的方向么? 随着两人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司钰更加震惊不已,石永竟真的和自己同一个小区,甚至就在自己别墅的斜前方! 若是前面的高层就算了,中间这些可是高级别墅区啊,像石永那种收入,根本不可能买到这里的房子,何况这里也并不是只靠钱就能买到的,这人…… “总裁,总裁……” “啊?哦,怎么了?”司钰现在自己的想法之中一时没听到石永正叫他,等石永连续叫了好几声才反应过来。 “总裁,我到了。”石永沉声说道,先前一直都没注意,石永一像现在这样低声说话,嗓音就会有些沙哑,带着一种表达不出,蛊惑人心的感觉。 先前因为两人都在争执中,司钰一时也没多注意,此时一听竟真的有几分蛊惑人心,不由先暂时压下心中的疑惑,微笑,“嗯,那你回去吧。” “嗯,总裁再见。”说完,就已经转身开门进去,丝毫没管就站在身后一路护送他回来的司钰。 司钰无奈,看来张经理说的一点也没错,这人真的不懂人际交往啊,不过这样倒也好。 收起微笑,拿出手机,拨打了物业的电话。 “你好,我是司钰,我想知道B区-XX号的业主是谁,可以吗?” “很抱歉,司先生,这属于户主的隐私,我们不能透露。” “真的不可以吗?我只是想知道他的一些消息而已,并无恶意,因为就在我附近,还总看到那别墅里神神秘秘的,总会有些担忧,不安的吧?” “很抱歉,司先生,恕我无能为力,若对方妨碍到了您的正常休息,我会过去提醒,但其它实在是……” “我知道了,难为你了。” “没,谢谢司先生的体谅,还有其他我可以帮忙的吗?” “没事了,我还有事要忙,先挂了,再见。” 挂断电话,司钰暗自叹了口气,像自己别墅的方向走着。 他本就该想到,这种小区并不可能提供这种信息,可还是不死心的想亲自问一问,结果得到的答案果然如此,看来该靠另一个了。 再次拨打了电话。 “你好,我想知道在司氏企业策划部工作的石永以及XX小区高级别墅B区-XX号户主的全部信息……” …… 石永进门后,直接倒在了地上,直接陷入了短暂的睡眠之中。 或许潜意识里,他就认为这里是很安全很安静的,并没有那些等待自己处理的事物,所以被他强迫着劳累了一天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倒地便睡。可说到底,他也并没睡多久,但如此陷入深度睡眠的短暂休息,总体来说,还是比较有效果的。 没过多久,石永再次支撑着身子站起身,脚步虽还有些踉跄,但也比之前好了一些,缓慢地朝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到了楼梯口,却正好从下面走上来了一个人,糜散。 “你回来啦,两个小鬼我已经照顾好了,要是累就先去休息,明天去看又不是不行。” 石永没说话,走到沙发旁,坐下。仰着头,满脸尽是倦色。 “出去帮我买些吃的,又困又饿。” 糜散微笑着上前,“我就知道,吃的早就给你买回来了,跟我过来吧。” 石永被糜散拽着拉到餐桌前,看着面前摆放在餐桌上的外卖,皱眉,“我不是说过,我不吃这些不一定放了多少耗子药的东西,其他的呢?” 糜散嗤笑出声,强行将石永按到坐椅上,“要是楚天燃听到,有人说他的食物里放了老鼠药,恐怕不管隔多远,他都会追过来和你好好探讨一番。放心吧,别的我不敢保证,但你面前这些,绝对安全,快吃吧,恐怕你都很久没吃过饭菜了吧。” 石永迫于无奈,只好动筷子解决面前的饭菜,但出乎意料,面前的饭菜确实很好吃。 糜散看到石永已经吃起来,走到另一边坐到石永对面,看着他慢慢吃饭。就算只是平常一些小动作,看在糜散眼里,也觉得非常吸引人。 等石永将面前的食物解决完,糜散微笑,“吃完了?有两件事要告诉你,要不要听?” 石永没说话,只是回望,等糜散自己往下说。 “一是,我上来前得到消息,有人到物业打探过这个房子的户主,也就是你的消息,但让拦回去了。二嘛,”糜散一手撑着下额,眼睛一直没离开过石永,此时眼中更带着极其明显的玩味,“有人给组织打了电话,要你及这户主的全部可以查到的资料。看来你惹到人了啊,你猜,这人是谁?” 石永双眼微眯,眼中顿时充满振奋,即使头发遮住了大部分眼睛,眼睛周围还有着非常浓重的黑眼圈,可糜散还是察觉到了石永听到这个答案的兴奋,或许只是因为两人间无可取代的默契。 慢慢的,嘴角上扬,显露一个微笑的弧度,双手紧绷,逐渐用力过度,到了无法自制微微发抖时,石永才缓缓说道,“他们的儿子。” “哦?你知道了?” “怎么会不知道,不然我在那呆的两年是为了什么?赚钱养家?狗屁。” 糜散一愣,又立刻缓了过来,隔着长桌握住石永的手,又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放心,我会帮你掩藏得很好,我会保护你,这辈子,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到你,懿。” 第8章:短暂交谈 清晨,等阳光透过缝隙溜进室内照射在奢华无比的大床上时,入目即时凌乱不堪的床被,而上面却无一人。 男人推门进入,手里拿着一份面包。只往床上瞥了一眼,似乎对此并不在意,熟悉的距离床几米远的地方,对着正躺在地毯上与周公搞暧昧的男人,在其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亲爱的,我找到了一个很不错的研究对象,要不要看看?” 原本还现在熟睡之中的人,听到后立刻睁开眼睛,又猛然坐起,一直转头向四周扫视地同时,嘴里又急忙问着蹲在他旁边的糜散,“哪呢?什么研究对象?” 四周望了一圈,除了糜散外,并无旁人,猜到又是糜散骗他用这种招数叫他起床,瞪了糜散一眼,将其手中的面包一把抢过,“以后换个法子,白白让我高兴一场。” 糜散微笑,走到一旁拿出一套衣服扔在石永身边,“要是别的能管用我也不会用这个,今天你还要上班,快收拾好。” 石永一手拿着面包,一手伸到后面按压自己的颈部,“知道啦。” 唉,看来以后应该再抓紧一点,每次研究都弄得刚刚好,还要趁着假期结束急急的赶去公司,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导致自己总会在第一天晚上陷入沉睡,又因为意识太沉,都控制不好自己,每次醒来都会睡在地板上,搞的身子都硬梆梆的。 但就算如此,石永也感觉出,除了身体上的僵硬,内心已经因为一晚的休息得到了充分的调整,已经不会出现昨天的情况了。 匆忙将最后一口面包吞下,拖着僵硬的身子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与此同时,糜散刚好从洗手间里走出,懒懒的靠在门边,“水已经给你放好了。” 石永走进,快速地打理着自己,动作中颇有几分漫不经心的感觉。 等擦脸时,还是有一瞬,露出了藏在发中的双眼,很明显,昨天极其慎人的黑眼前已经下去了,只剩下很浅淡的一层。 糜散一直靠在门边,并未离开,看他已经差不多,不由说道,“等等你走了我要回组织一趟,晚上未必回来,你可别忘了地下室里的两个孩子。” “嗯。什么时候再来?” 糜散得到石永的答案,就已经往外走,捡起了被自己丢在地上的衣服,“没准,我会尽量快点解决完回来,有事给我打电话。” 石永在糜散后面走了出来,脱掉昨晚来不及脱,被蹂躏的一晚的衣服,又接过糜散睇到眼前的衣服穿上,“嗯,走之前记得帮我把吃的备好。” “我知道。哦,对了,我会把昨天你吃的那家电话留给你,放到桌子上,若喜欢,想吃了可以自己去叫,别总吃那些面包什么的。我为你可是特意办了VIP,不然他们才不会给送来。” 石永嗤笑一声,“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啰嗦了?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走了。” 糜散跟在石永身边,一直到门口,又拿起一旁的公文包递给石永,十足的居家好媳妇的样子,可两人心知肚明,这仅仅只表面罢了。 石永又看了下时间,才出门,只是刚没走两步,硬生生停住了。 糜散靠在门边,匪气十足的说了声,“再见,可别想我啊。”随即看到停在不远处的车及车旁的男人,也是一愣,对着石永的背景露出一笑,关门回去。 石永也只是愣了一瞬,随即冷静地继续走他的路。 司钰快走两步,走到石永面前,暂时没去想怎么在石永的家里会有另一个男人。 “身体怎么样了?” 石永停住脚步,低着头,连声音也是低低的,“好了。” 司钰没多纠结石永的反应,默默的为两人找话题,“我从不知道你住这里,我也住这里的,XX号,就在你的斜前方,看,就在那。”最后边说边朝着自己家的方向对石永指了指。 石永根本没抬头看,“哦。” 司钰尴尬的放下手,微笑着说道,“走吧,我送你去公司。” “不用了。” “怎么?我又不会收你车钱。” 石永又低头看了看时间,随后猛地抬头与司钰直视,“九点后到公司算迟到,我从出门到公司需要十七分四十五秒,到达自己的办公区域时间刚好,而你在这里浪费了我近三十秒,我接下来要小跑过去才能赶上,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总裁。” 司钰没想到石永竟会这么说,而且把时间算得这么准,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看着石永已经准备离开,顿时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法,“都已经浪费了三十秒了,再多说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等等我载你去公司。顺便说下,我到公司需要的时间只有差不多五分钟而已,怎样?” 石永一直看着司钰,却无法从司钰那张万分无害的表情上看出什么,最后泄气的说道,“你究竟想怎样?” 司钰听后,微微一笑,揽着石永的肩膀往车的方向走,边走边道,“没什么,只是对你有些好奇而已。” 到了车边,司钰帮石永开门,又将门关上,自己才走到另一边进去。 司钰也没急着开车离开,两人就坐在车内,彼此沉默。最后还是司钰受不了这种尴尬压抑的气氛,直接进入正题,“感觉你可以住进这里,应该不会在意在我公司内的那份工作,赚的那点薪水。你,怎么会想到来我公司工作呢?” 石永头部抵在车窗上,望着窗外不远处自己的房子轻声说了两个字,“闲的。” “我在说真的,放心,我没有恶意,只是想问问。” 石永缓缓转过头,望着司钰,“我也在说真的,闲着无聊当然要给自己找点事做。难道我工作的不够好,惹总裁生气了?我以后继续努力便是。倒是总裁,来找我只是想知道这件事吗?” 由于石永的眼睛被头发挡住,只能在缝隙中看出一点,可这却不够司钰认清此时石永的感情。石永说这句话时,本就只是平淡的叙述自己的想法,眼神也是深邃无比,却毫无感情,但司钰却看不到。而他也没怎么与石永交流过,并不知道他的性格,只能从话语中摸索石永此刻的情绪,似乎有点烦躁? 这种情况并不适合他们交流,司钰发动车子离开,“没什么,我说了只是有些好奇。” 两人彼此无话,一直到公司,石永打开车门下车时,司钰才说道,“中午一起吃饭。” 回答他的只有石永极重的关门声。 而在烦杂的工作中,很快,石永就忘了这件事,一直到中午休息前。他原本准备去超市随便买个面包解决解决,可听到旁边一些女同事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不由疑惑的抬头,在发隙之中看到不远处高大英俊的男人时,才想起早上他说过的事。 石永将文件放好,默默的起身走到司钰身旁,停住一瞬,又立即走进身后的电梯内。 司钰清楚石永的想法,连忙跟了进去。 石永很清楚,若刚刚直接无视司钰走掉,这人恐怕会立即说些什么,那样的话,同事还不知道要怎么想,说不定还会缠着他,虽然现在两人还是进了电梯内,在门关上前很清晰的传进了同事们讨论的声音,但总比那样做之后好吧? “附近有家西餐厅,咱们去那里?”依旧是司钰找话题。 “那些不知道怎么做出来的东西对我来说还不如饼干来的实际。” “怎么说也会比饼干要好吧?我保证,那里绝对干净还不行吗?”司钰有些苦恼地说道,但两人都很明白,空口无凭的保证,随口说说而已,谁会信? 果然,石永稍作停顿,侧了侧头,说道,“我不信你。” 司钰顿时有些尴尬,一时没在说话,没过多久,电梯门打开了,石永率先走了出去,司钰只好跟上,路上还会时不时与石永说些有的没的,但得到的都是石永极冷淡的回答,甚至有时干脆被无视。 跟着石永走进一家超市,看着石永熟悉的走到卖饼干的地方,随手拿了两袋就转身去结账,司钰不由皱眉,如此熟练地走进,到离开,真不知道他究竟这样随意解决了多久。 看着石永结完帐后,打开一袋饼干准备吃,一边朝着公司的方向走。 司钰连忙上前拦住石永,眼神带着不同常人的执着,认真,“不想吃也没关系,但我希望能找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和你谈谈。” 石永抬头迎上司钰的目光,似乎想从司钰的表情中看出什么,可却什么都看不出,也不知是司钰的伪装极好,还是他的能力不够。 可如此一来,司钰却能从发隙中看到石永的真实想法。 而让司钰产生的感觉只有一点,这个人很危险,那种眼神并不是常人能有的,这种感觉明明第一次见面时就有了,自己怎么就一直没想起来? 两人的视线不过短暂相交,片刻后各自恢复冷静。 “好啊,走吧。” 第9章:进一步发展 两人到了公司附近的一间咖啡厅,选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司钰要了一杯咖啡,石永却一直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坐在另一边啃着他的饼干。 因为司钰的身份及长相,周围总有些人无意往他们所在的方向扫一眼,不时还伴着几声窃窃私语,两人都没在意。很快等咖啡上来了,石永也解决了一袋饼干,打开另一袋边吃边等司钰扯开话题。 司钰饮了口咖啡,目光落在石永的侧脸上,久久无话。石永也像没感觉到似得,一直看着窗外。 不久后,依旧是司钰等不住率先开口,“若你不喜欢我之前说的那些,我以后不会问了,我真的没有恶意。” 石永转回头,身子放低,双手肆意地放在桌面上,头微抬,望着司钰,等他继续说下去。如此动作,再配上从发隙中露出的眼睛,实在慎人。 司钰只是短暂一瞥,将目光收回落到咖啡上,压下心中的千万想法,“以后,当我的秘书,可以吗?” “不。” “为什么?” 石永又将一块饼干放进嘴里,等咽下才慢吞吞的答道,“累,像现在这样混日子挺好的。” 司钰想起之前张经理的提醒,立即说道,“你是说假期吗?你以前也每个月总会请七天假吧?虽然我不清楚你想做什么,但若你同意,以后你还可以这样,我保证。”(我妻:怎么写出来感觉像女人大姨妈一样,pia飞……) 石永听后,不由认真看待他的问题,实在想不清楚,只好问道,“我实在不清楚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不好好工作总请假,你没炒了我,还升职?哪有这好事?你究竟在想些什么?自认我并没有什么值得你这样的。” 司钰头一次听到石永对他说这么多话,一时竟有些激动,连忙控制住,收回多余的心思,“像你之前不喜欢我问你一样,为什么准你问我,反而不回答我呢?” “我怎么没回答?我说了闲着没事干,是你不信。” 两人彼此再次陷入沉默,司钰端起咖啡喝了少许,颇有一种比赛中途休息的感觉。 “不如你我都将对方想知道的说清楚,省着彼此想破脑袋,好吗?”司钰露出他的招牌式微笑,温柔地说道。 石永靠在椅背上,示意司钰继续。 “你不说那就我先了。”说完这句,陷入沉思,想着这时他应该问石永什么才好,可一时竟想不到,问他请假去干什么了,为什么回来时会那么累吗?这是比较私人的问题,他们好不容易才能说上话,这时问好像不太好…… 等了半天,也不见司钰继续说下去,石永只好先问出口,“还是我先吧,说说,为什么认定我做你秘书,若是工作水平,比我好的有很多,还不请假。” 司钰保持着微笑,答道,“说不好,只是感觉你很熟悉,想多些机会了解你。而且或许和我的性格有关吧,看你昨天的样子实在太累,想把你放在身边,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希望自己能多照顾照顾你。” 石永嗤笑一声,“果然如大家说的一样,总裁大人真是好人一个,但我没想到你管的这么多,或者,我不该信你说的这些?” “当然要信,我没必要骗你,也不想骗。” 石永仰起头,又往嘴里塞了块饼干,“嗯,那我就没什么问题了,到你了,想知道什么?” 司钰看着他因仰头的动作而露出的修长的脖颈,心中一动,“告诉我,你锁骨处的伤疤是怎么回事。”话说出口后,不只是石永,连司钰也明显一愣,明明刚刚自己还在乱想不要问些私人的问题,可没想到一愣神竟问出了更私人的问题,要是石永厌烦可该怎么办才好。 石永也是一愣,没想到司钰竟问出这么个问题,不由看向司钰,双眼微眯,一时危险气息无预兆的整个将司钰笼罩在内。 司钰经此一看,背后竟出了些虚汗。 石永如此看着司钰也只是一瞬,稍后便收敛了目光,勾了勾嘴角,答道,“早忘了,但这痛倒跟了我很多年,有时心都疼的几乎要喘不过气,可我就是想不起为什么会这样。” “你这伤在你多大的时候就有了的,或者你还能想起多久前,关于这伤的事,还记得多少?”司钰说这话时,竟有些急切。 石永又是一愣,无法理解为什么司钰会问这些,明明这些和他完全没关系。 “我问一次,你问一次,扯平而已,凭什么我要多回答你的问题?” 听这话,司钰立即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抱歉,我不该问这些。那你还要继续问什么吗?或者,你考虑好了吗?要不要当我的秘书?” 此时石永已经站起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走,闻言也没停下脚步,路过垃圾箱时,还顺手将空了的饼干包装袋扔了进去,一直走到门口处。也不知之前他没注意还是怎么,竟有些不适外面刺眼的光线,用了几秒时间眨了眨眼适应了会,又抻了个大大的懒腰。末了,才漫不经心的答了两个字,“不了。”随后,缓步走出咖啡厅。 石永如此漫不经心的举动,竟让司钰整个愣住一瞬,就连心中某个地方,似乎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较为奇妙的感触,可他偏偏搞不懂,这些想法源自哪里。 看着石永走出咖啡厅,司钰连忙付了钱追了出去。 此时已是冬天,不久前才下过一场大雪,路边还有一些残留的雪块,但被耀眼的阳光照射,也逐渐化开,留了一地水渍。 石永恢复之前一直保持的形象,低着头往公司的方向走,可总会碰到一些小水坑,也不见他绕过去,直接踏进水里,毫不在意的继续走。 司钰追出来之后,看石永并没有回车上,也不管停在旁边的车,快步走到石永旁边,与他一起回公司。 路上,司钰还会时不时问些有的没的,石永尽可能的回答几个单音节。两人就这样慢慢走回公司。 等回到公司开始工作时,石永很快陷入工作状态,可每等工作告一段落,稍作休息时,还是会察觉到周围若有若无投到自己这里的视线。 这种情况对他来说算是比较危险,可这么多年他做过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怎还会在意这些小事,到了紧要关头再处理一贯是他的作风。收拾好东西,起身,下班回家。 看着停在公司门口,先他们一步出来的总裁正靠在车边,听着公司的同事在身旁的窃窃私语,石永已经不会像中午一样,心里有什么波动,默默走到司钰身边,钻进车里,靠在车窗上,不语。 司钰紧随其后进入车里,不理会不远处的下属,开车离开。 一路上两人一直没再说话,直到到了石永家门口,石永下车后,司钰才跟着打开车门叫住什么表示都没有的那人。 “不说些什么吗?”司钰一手扶着车门,一手抵在车上问着对面的石永。 闻言,石永停住脚步,转过身,恭敬地对司钰行了个礼,“谢谢总裁,总裁再见。” 司钰一直挂在嘴边的笑顿时僵住,似乎他都没想到石永会说出这么正常的话,虽然两人的相处很短暂,可应该对石永的性格方面也算了解了吧? 司钰扯了扯嘴角,耸肩,“算了,你进去吧,明天我来接你,睡个好觉,拜拜。” 随后,司钰便钻进车里,开车离开了。 石永走进别墅,将公文包扔到一边,大大咧咧的扯下领带,又将外套随意扔到地上,去浴室简单泡了个热水澡。 等出来后,看到被自己扔了一道的衣服,顿时有些无奈。看来没了糜散,他果然不怎么会照顾自己啊。 不理会地上的衣服,将身体擦干,穿着浴衣,拿起糜散特意备在房间各处的饼干便要去地下室。 与此同时,不远处被扔在地上的外套里的手机响起一阵阵震动声,石永走了过去,拿起手机,看到上面的备注,按下接通键。 “怎么,你的小宠物又受伤了?”石永接过电话后,便往地下室走。 “嗯。既然猜到了,就把药送过来。” 石永刚好走到地下室门口,正输入密码,闻言脑中瞬间闪过了一些想法。等走进地下室后,才开口答道,“要我给你也行,先整过来五百。” 那边似乎很熟悉石永的性格,只停顿了一瞬,便继续说道,“怎么,又找到了好玩的,需要钱,而我碰巧撞枪口上,你就坑我来了?” “知道就好。记得把钱打过来,之前帮你那么多次,这么点钱也不算坑你吧?大不了我让人给你送过去的同时,再送你个好东西。” “你说的该不会是……” 石永勾了勾嘴角,“猜到就好,绝对能让你和你的小宠物高兴高兴。” 那边的声音有些细微的变化,听上去带了几分愉悦,“那可先谢谢你了。倒是你,习懿,不再考虑考虑跟我吗?” 被对方唤做习懿的石永,脸上的笑容更胜,就连那双眸子也添了几分震慑人心的危险,“若你两年前在你家那个临时的手术室里,咱们正要搞的时候说这个,我恐怕真的会想也不想就答应,可现在,我凭什么答应你?在我看来,你殷祁不过是伪、S、一、个!” 第10章:二三过渡 挂断电话,走到两个婴儿的病床中间,看了看两个小鬼,注意到他们还在睡,并没什么特殊的反应,习懿走到一旁,拿起糜散早已给他备好的针剂,又走回到两人中间,准备再给他们打一针。 “求求你,不要再伤害他们了。”旁边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突然说道。 习懿抬头看了看,他倒是真忘了还没解决那个人。 那人见习懿看他,连忙继续说道,“你们给他们注射的药物维持的不够久,白天他们醒来过一次,醒来后就一直在哭,我做母亲的听到自己的孩子就在旁边哭,自己却什么都办不到,真的好难受。”说道这里,声音竟真的有些哽咽起来,“求求你,给我解开这些,我不会跑,只求你能让我亲自照顾我的孩子,不要让他们这么痛苦,只要你答应我,我什么都可以做,求求你,求求你……” 习懿看着眼前满脸泪水,由于多日的研究已显得凌乱不堪的那人,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好啊,我答应你。” 那人瞬间停止了哭泣,似乎都没想到习懿竟这么简单就答应了。 习懿转身,将针剂又放了回去,缓缓说道,“不要多想,我答应你只是因为,糜散走了,没人照顾我了而已。药物维持的不够久,这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加大药量就好,但我暂时还不想那样。以后呢,你就照顾我的衣食住行,当我的奴仆,不要想着跑,虽然最初抓住你的不是我,但你要相信,现在你既然被我固定在我的病床上,你这辈子就逃不掉了。” 那人看着习懿的侧脸,由于低头的动作,正好可以看到缝隙中露出的双眼。仅仅这一眼,就让他彻底断绝了想要逃跑的想法,这个人的恐怖,他早已认识到,如今,他怎能忘了这人几天前曾在自己身上做下的一切? 闭上双眼,眼泪从眼角处无声滑落,躲入发髻。用已哭哑了的嗓子低声答了一字,“是。” …… 昨晚,已经将一切习惯都告诉给了示迹。今早,到了时间后,示迹果然准时出现在房间内,将躺在床上安安稳稳睡觉的那人叫醒。 不同于之前的疲惫不堪,需要糜散用那种方法特意叫醒,有了足够的休息时间,他已经不会陷入到那么沉的睡眠之中。 习懿缓缓伸了个懒腰,靠在床头,接过示迹抵到面前的饼干,示迹此时已经到浴室帮忙放水,彼此间的气氛虽还有些尴尬,却也好了很多。 将一切整理妥当后,穿好鞋子,接过示迹递过来的公文包,习懿才缓缓开口道,“不错嘛。等那两个小鬼药效过了醒来后,想怎样随便你,在这之前你想干什么我也不管,电视旁的抽屉里应该有些现金,想用就拿去花。” 说完,习懿不管对方有何想法,已经推开门走了出去。 看到准时出现在门口的车辆,习懿什么也没说,直接钻进车里。那人把车门关上,走到另一边进入车中,开车离开。 习懿转头看了看旁边正认真开车的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与平时相差无几的微笑。 他还没忘,在这个人面前,在社会大众面前,他是那个普通的上班族,石永。 司钰侧过头,看了习懿一眼,“出了什么事,让你心情这么好?” 习懿怔住一瞬,没料到司钰竟能看出,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没什么。” 之后的一段时间,两人一直保持着这种非朋友,又非普通的上下属关系。司钰每天早上准时出现在习懿的别墅门口,两人一同上班,到中午,司钰又会下来接习懿,两人一起去吃饭,到了晚上又会在公司门口等着习懿,两人一同回家。有时,比较忙的话,司钰会让助理把午餐送到办公室,还会特意带一份习懿的饼干,两人一同在办公室进餐。 这些公司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虽然他们都对同性恋有所了解,很多公司也发生过类似的,比较好看的男生勾搭上层的事,但依习懿故意制造出的外表来看,他们都没有将想法放到这上面来,反而更有些困惑这两人间的关系。 因为司钰在众人面前都是温柔好男人的典范,而与司钰走得很近的习懿就不得不此被影响,就算他曾用两年时间在众人面前好不容易树立起拒绝一切的赶脚,也有些女人天真的幻想,他和司钰都经常在一起了,会不会已经被司钰影响,从而没那么拒绝人了?就因为这种天真的幻想,那些女人们竟不怕死的靠近习懿,想从他口中问出些司钰的相关消息。 但习懿可不是司钰那种温文尔雅的绅士,最开始一声不吱忽视了她们就算了,没想到她们看习懿没反应,竟然动起手来了,习懿怎还受得住?眼睛一一扫过众人,只冷冷地说了一个字‘滚’。众人立刻停下动作。 虽然是冬天,但室内并不会感受到室外的寒冷,可那一瞬,众人皆能感受得到,从下往上蔓延到内心深处,那冻死人的冰冷。 若换做旁人,说这个字得到的结果恐怕只会让这些女人不顾人前种种伪装,彻底变成个泼妇与习懿谩骂,可说这个字的人是习懿,结果就大大不同了。那双眼睛带给人的感觉大到无法让任何人忽视,就算是还未长大,不懂人情世故的孩子也会感受到这双眼睛所表达出的种种感觉,何况她们? 自那以后,再也没人敢来打扰习懿,习懿也乐得清静,本本分分做好他该做的。 一天晚上,下班时间,一切和往常一样毫无变化。 趁着红灯的空隙,司钰再一次将目光停留在习懿身上。 良久,才缓缓开口说道,“你真的不要再考虑考虑做我的秘书吗?” 又来了…… 自从习懿拒绝他的邀请后,几乎每天他都会问这么一遍,明明结果都一样。现在,习懿都懒得回答他了。 司钰苦笑,转回头,看到已变成绿灯,开车离开。 突然,从路旁跑出一条狗,正巧跑到他们的车前,司钰连忙踩下刹车,可还是来不急了。 狗被撞的跌到前方,但力度应该不大,跌倒后那狗又快速爬起,一瘸一拐的退回路边。 刚刚因为司钰突然刹车,导致习懿因为惯性差点撞上玻璃,后面的车辆也没想到司钰会突然刹车,仅差一点两辆车就要来个亲密接触,后面的司机也心惊不已,此时难免不耐的按着喇叭催促司钰快些发动车子离开。 习懿也是非常不满,偏头看着司钰正想说他几句,可看到司钰竟还满脸担忧地望着狗离开的方向。 听到后面的喇叭声,司钰才醒悟过来,赶紧开车离开。 通过这几天两人间的相处、了解,习懿很确定,如果现在不是在大马路上,后面还有很多急着回家的车辆,司钰一定会立即冲下车去看那狗有没有出什么事。 不过他也算没全猜错。 司钰改变原来的路线,将车听到了路边,随后都没与习懿打招呼,就下了车。习懿在后视镜里看到,司钰下车后,果然又回到了那条狗的身边。按照他这么多年来的行事手段,不免觉得可笑,可看到司钰对那条狗的动作,又想起了曾经也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件事。 同样也是一人一狗,可彼此间的差距可算天差地别。 司钰快速跑回那条中型犬的身边,看到那狗自从被车撞到,一瘸一拐的走回路边后就没在动作,就猜想到它绝对因为那一下,身上留下了很严重的伤。 可就这样看,只能看出这狗的后腿部有伤,甚至有血液流出,但这应该不是重要原因。 立即将狗抱起,又回到了车上。将狗放到习懿怀里,开车离开。 习懿看着司钰的动作,已经清楚他想做什么,也就配合地不再说话,玩弄着怀里的狗。 这只是很常见的流浪狗,黑色,有杂毛,脚部呈白色。此时趴在习懿腿上倒也很安静,不时舔着后腿上的伤。 习懿也因为它的动作才注意到那伤口,虽然在他们一进来,习懿就闻到了那刺鼻的血腥味,但并不清楚伤在哪里。此时看到它舌头舔着的地方才清楚。 只是仅仅这点小伤口,就已经激起了习懿暗藏心底的欲望。 一时失神,伸手覆上那伤口。 最初,习懿只是缓缓抚摸着伤口,可感受到指尖的触感后越来越控制不住,逐渐加大力气,或刺或握。弄得那狗猛地惨叫出声。 “怎么了?”司钰注视着前方,问道,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紧张。 “没事,碰疼它了。”此时,若司钰没有因为那只狗而有些焦急,像平时那样将全部思绪围绕着习懿的话,绝对可以听出习懿说出的这句话中,与往常不同的兴奋。 等到了最近的宠物医院,将狗的问题交给专业人士解决,并得到了好消息后,将一切吩咐好,并付了款,司钰才离开。 回到车上,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身心才得以放松,看了看一旁一直坐在车里的习懿,注意到他的手上衣服上都蹭上了鲜血。 拿出车内备有的纸巾将习懿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替他擦拭。可仅此简单的碰触,却让司钰察觉到,他的手上除了鲜血外,竟还出了一层冷汗,此时彼此不动还能注意到,他的手正微微发抖还有些僵硬。 不等司钰多想,习懿率先紧握住司钰的手,并转过头望着司钰。 “你刚刚不是问我要不要当你秘书吗?我答应了。” 第11章:事故现场 “真的吗?太好了,等回去我就吩咐下去,明天到公司你就可以直接上来找我了。”司钰听到后最开始还有些不信,但又怕他反悔,立即接了下去。 而习懿似乎并不打算反悔,再次往车窗上一靠,懒懒的说了一句,“回去吧,累了。” “嗯。”司钰微笑着回了一字,便转回头准备开车离开。可手一动,才想起刚刚握着他的手帮他擦拭时,到现在还没放开。 此时注意到了还有些迷恋,不想就这样开放。 司钰不由又转过头,望了望习懿。可以见得,习懿也察觉到了此时不太一样的气氛,但也没打算挑明,正闭目养神。 司钰拇指缓缓摩擦着习懿细长的手指,感受到习懿的手还有些僵硬,指尖略微冰凉,但无论如何,司钰都很迷恋从指肚传达过来的,由习懿带给他的,属于习懿的触感。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再说话,司钰内心似乎正进行着剧烈的挣扎,眉宇间透漏些许犹豫不决。 不一会儿,似乎做出了决定,抬起另一只手,理了理习懿额前的乱发,看习懿并无反感,知道或许短时间内只有这一次机会,必须好好把握,便欺身上前。 习懿感觉到手上传来的力道不对,睁开了双眼,却为时已晚。睁开眼时,司钰已经到了眼前,已经到了能察觉到对方呼吸的地步。 习懿不过怔住一瞬,唇上就被一个柔软的东西覆盖。 一个吻。 司钰只是轻轻的覆在习懿的唇上,并没有深入,但这已足够。对他来说,他就是想以自己的方式一点一点熟悉这个这个人,占据这人全部身心,让这人每一寸肌肤都充满自己的气息。连自己也是如此,自己必须做到,将这个人深深刻在内心深处,熟悉这人在各种情况下会做出的反应,就算闭着眼,不在这人身边,也要细心的勾勒出这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才行,连分好都不可以出错。 现在,他在做的,只是第一步,探知属于这人的味道,属于这人的触感,还有,他对自己的感觉,他被这样对待后会有的反应……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人对自己的影响已经一点一点,在自己的心底生根,发芽,再也除不掉了。虽然现在只是微小的一颗嫩芽,但依然无法让人忽视…… 看习懿并没什么表示,司钰也懂见好就收,托着习懿的后脑又轻轻吻了吻他额前的发,就老老实实坐回驾驶座。 可侧头看到习懿就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闭着眼有靠在车窗上,司钰内心就一阵发闷。 若他不喜欢,尽可说出来。就算喜欢也不应该露出这般摸样,天知道习懿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忍住内心种种疑问,开车离开。 等回到了住宅,一直到习懿打开车门下车回到别墅,也没有丝毫要说些什么的意思。司钰只好放弃回家。既然这样没办法撩动习懿的内心,那他以后就继续加油努力好了。 等到零一天,洗衣出门时,看到等在门口的换成了另一个人,看样子年龄要在三十岁以上。 习懿原本还想要不要再走着去公司,车窗便已降下,露出端正坐在里面的司钰。 这时,站在车旁的那人,恭敬地打开车门,等习懿上车后,才走到另一边,坐进驾驶座,并关上刚刚打开的车窗,随后,才开车离开。 习懿依旧靠在车窗上闭眼休息,但没过多久就感受到身旁的座椅有明显压低,坐人了的感觉。与此同时,左手被人牵住,那感觉和昨天一样,温柔,小心翼翼,被人放在心头细心呵护的感觉…… 习懿睁开眼,这种感觉他从未体验过,却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觉,就连糜散也未曾让他产生这种感觉,这两人带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糜散的感觉他懂,但这种感觉却实在有些说不清道不明。意识十分不适,懊恼不已。 看到习懿抬头看他,司钰只回以一笑,并动动手,与习懿十指相扣。 习懿立刻眯起双眼,危险气息顿时充斥整个车内,就连在前面的司机都能轻易察觉到那直达心底危险的寒意。甚至让他没控制好方向盘,让车小弧度晃动了下。 司钰当然也察觉到了习懿眼神中表达的感觉,但只是楞了一下,随即便更大力地握住习懿的手。 习懿等了几秒,看司钰并没退意,就懒得理会,靠回车窗。 至始至终,还是毫无反应。就连被握住的左手也只是被那人紧紧握在手里而已,他自己则没用上一丝一毫的力道,就连回握都没有,因惯性,才捶在司钰手中。 司钰却好像知道他会这个样子,也没什么表示,保持着侧头的姿势,一直看着习懿,直到公司。 正在专心驾驶的司机,趁空隙偷偷往后看了一眼,瞬间又收回目标,但这一眼就够了。 回去一定要好好劝劝少爷,这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他绝对不能让少爷沾染到这种热人。 想到这里,他猛地点了下头,认真开车。 从那以后,司钰就开始一点一点得寸进尺,进行他漫长的攻略战。 先是看习懿一直靠在车窗上,把习懿的头移过来靠在自己肩上,之后又渐渐让习懿躺在他的腿上。这些都是循序渐进,一直到司钰将舌伸进习懿的嘴里,习懿也没有过于明显的回应。反而在司钰伸出拨弄他额前过长的刘海,又打算就这样一直牵着他的手进公司时,习懿终于出声阻止了。吓得司钰那天无比老实,连摸摸小手都不敢。直到另一天早上,才敢小心翼翼地靠近习懿,又将习懿的手万般小心呵护的握在自己手里宝贝着。看习懿不再反对,司钰那颗从昨天悬到现在的心总算敢放下了。 不过借此,他也算有所收获,清楚了习懿的逆鳞在哪里。 只是就连这种在旁人眼中正常无比的亲昵动作,他们也未能维持太久。如果司钰在这之前知道在这之后还会紧跟着发生种种自己最不想面对的事,那他那次会不会就阻止司机,不让司机停下了呢? 那天,本如往常一样,他去接习懿一起去公司,习懿也任他动作,被他放倒在腿上休息。 他正热衷于眼前这个人,在想要不要将途中的共同相处模式扩大到家中。如果可以,他首先要做的绝对是,把习懿打理的干干净净,头发该剪得剪,胡子该剃的剃,露出他真正的外表。其次,也要好好改善习懿自虐般的饮食才行。 司钰正满脑子幻想他们以后的幸福生活,就连另一只正垂在身旁的手,也情不自禁抬起,把玩习懿过长的发。 就在司钰正玩的起劲时,前面的司机突然低声说道,“少爷,前面好想发生了交通事故,咱们绕道去公司吗?” “嗯。” 正躺在司钰腿上的习懿却突然睁开眼睛,猛地坐起身,就连一直未曾做出回应垂在司钰手中的手也仅仅回握。 司钰还没来得及感到震惊,就听到习懿大喊道,“停下!” 还好相隔时间不久,司机还没动,不然突然听到这一下绝对会造成什么交通事故。 随后,习懿四处望了望确定了事故现场的大概方位便开了车门,拎着公文包匆匆向着那个方向走去。 司钰见此,连忙跟上,心底隐约有了些不好的预感,甚至有些后悔了,可他很清楚,现在才想这些,明显晚了。 被心中那种不安的预感影响,司钰很担心前面的习懿会出事,可内心似乎也觉得,如果跟上去,或许能更了解习懿也说不定。 因为前方的‘交通事故’,道路上有些堵车,车主都有些烦躁,习懿在路边快速走着,根本没注意这些有的没有,反而速度越来越快。 若问他为什么这个样子,他只会回答出一种答案来。他,闻到了空气中流动过来的血腥味。虽然很淡,但这种味道自己绝对不会认错! 等不及地快跑起来,已经可以看到二三十米远外聚集起来的人群。他之前走着去公司时都没注意过,这中间的路途居然有这么远。等终于到达人群外侧了,又费了好半天功夫才挤了进去。 尸体已经被盖上,下肢处清晰可见一滩血液,周围一些警察乱拍个不停,周围还围绕着群众的叽叽喳喳声。 习懿皱眉,趁他们不注意一下钻了进去,并在身后因发现而追来的警察抓住他之前一把掀起那碍他眼的床单。 周围尖叫声骤起。 “喂,你要干什么?”身后的警察追上,一把拽住习懿的胳膊。 没几秒,又快速跑过来几个人,两人看着习懿,剩下的重新布置尸体。 习懿一直处于震惊,僵住了的状态。直到看到尸体旁有人有所动作,打算动他的玩具,他才醒悟过来。 “你们要是想知道凶手的信息,就他吗放开我!” 第12章:生理问题 习懿这句话一出口,周围的警察全部愣住,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力道已经没先前那么大,习懿轻松挣开了。 不同于警察的安静,围在最前面的人也都听见了习懿的话。而司钰恰巧这时刚好挤到最前面,听到了这句。侧头看着习懿,瞬间没了多余的动作。 习懿挣脱控制后,往尸体的方向走,周围的经常都往同一个人身上看,应该是队长之类的人物。 只见那人点了点头,周围人便明白的退下各自做事去了。 习懿走到尸体旁,先伸手占满从那女性私密处流出的鲜血。还有些血顺着他的手部线条又掉回了下方的血滩里。再看习懿的手,虽被红色浸染,却觉惊艳无比。 司钰一直注意着习懿的一举一动,见此不由抬头看了看习懿的眼神。那里带着从未出现在他面前的兴奋,从内而外透漏出的兴奋感,可以见得这并不是习懿故意做出来的举动,面前这摊血,或者说这个尸体,真的带给了习懿一些特殊感觉。想到这里,不由皱眉,继续看着习懿。 死者为女性,孕妇,年龄三十左右,一身职业装,脸部有张翰,腹部多个脚印,应该就是因为这个才导致大出血到最后的死亡。 这些都是显而易见的,现在就看习懿怎么说。 过了很久,就连围观的人都退了大半,警察都有些不耐烦,以为这人纯粹是妨碍公务,正打算上前请他离开时,习懿终于开口了,“性别男,身高1米79左右,鞋子尺码43,死亡时间大概是早上六点到七点之间,还有一点应该是指纹了,但你们应该已经搜集了,最重要的,而且你们肯定忽略了的。先去查查这女人的家人吧,80%,要是你们信我的话。”说完已经整理整理衣服准备走人。 这时,那领头的发挥领头作用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这和他的家人又有什么关系?” 习懿转过身与那人对视,伸出那只沾满鲜血的食指抵着头发向上,露出隐藏在下的右眼,说道,“是她的眼神,其实她本不必死,最多也就牺牲他肚子里才四个月左右的孩子,怪只怪你们动过慢,晚来了半个小时,不然她绝对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躺在这里什么表示都有没。”当然,应该再加上一句,只有在他的手里才能保证她的存活。 转回身,侧头看着旁边的尸体,“再者,你觉得人都是奥特曼,怎么都透漏不出喜怒哀乐吗?若她当场死了,那震惊是必然,可她并不是当场死亡,所以她有很多时间,就算身体没办法动作,她还有意识,既然有时间让她自己想清楚,那她临死前还会震惊吗?也不用脑子想想?恐怕她临死前还曾动手捶过肚子呢,不信等下你们自己搜搜看。”说完,不再理会身后众人的反应,直直朝着之前他走路上班时的熟悉街道走去。 司钰所在方向正好在习懿转身时能看到他的动作表情。 刚刚习懿转过来伸食指抵着头发露出一只眼睛的样子,他几乎瞬间就停止了心跳!甚至下意识做出吞咽动作,一时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但他很清楚,刚刚这应该才是真正的习懿,他不得不为了搞清楚这个人将那颗早已跟着习懿背影飞走的心脏拉回来,亲自等待那些正听习懿的话,检查那人腹部指纹的最后结果。 听到类似确定的字眼,司钰立即快步走开,与此同时,还强硬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他需要了解的很多,就比如习懿(石永)究竟是谁,看他隐藏自己的五官来看,可能石永这个名字都未必是真的,那他来公司的种种动机…… 还有刚刚那些及细微,连警察都没办法只通过肉眼察觉到的细节,他是怎么发现的?而且看上去还很熟悉,恐怕更说得上喜欢这种场面等等…… 晃晃脑袋,将这些想法压下,现在想这些不是时候。既然他刻意隐藏着,就说明他不想被人知道这些,按照自己这么多年的性格,绝不会允许自己做出这种明显侵犯他人隐私的行为。虽然内心已经渐渐有了一个自己极其惧怕的答案…… 压下一切想法,拐进一个上次送习懿回家时走过的胡同,刚一拐进去,就看到了里面坐在地上双腿屈膝,双手放在大腿与腹部之间,头抵在膝盖上正瑟瑟发抖的习懿。 司钰连忙走了过去,焦急道,“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习懿原本低着的头,猛地抬起,一把将司钰推到自己对面——两个生锈的大铁架子中间,因为外部被很多东西裹着,现在已经分辨不出那到底是什么。 习懿伸出那只之前黏了那女人鲜血的手,抓住司钰的袖子,并欺身上前蹭司钰的下体,口中声调完全变了,“干我,快。” 司钰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竟有点没反应过来,“啊?你在说什么?” “我让你干我!”喊出这句话后,习懿抓着司钰的手就直接贴上自己的下体。 隔着厚厚的衣料,司钰还是感受到了,里面那已经硬挺的男性特征。司钰内心又是一颤,难道是因为刚刚那事? 拉回心神,不允许自己多想,“别闹,都要迟到了,咱们先去公司。” “算了,我请一天假,你不行我就去找别人。”习懿皱着眉松开手。 “唉?你就因为这个请假?” “不然呢?难道就让我小兄弟憋着?” “那,我用手帮你解决吧,好吗?”司钰露出有些困惑的表情,看习懿有些急的样子,语气中竟露出几分商量。 习懿只想了不到一秒,就已经动手脱裤子,脱下后还不忘催促道,“你快点,我他妈都要炸了。” 司钰只好伸手覆上,这虽然逼他的预定时间早了很多,但他还是会无比郑重的对待,用他的全部身心记住这个人的每寸肌肤,每个细微反应。 他原本以为,这些事应该发生在最后,用最郑重的形式,加上最真诚的心意,他才够资格碰触他最爱的这人的这些部位。可没想到,现在,竟是习懿自己要求的,还是在那种刺激下。不过话说回来,恐怕现在也没有几个人会像他一样,那样真诚的对待这种事吧。 但看着那样的习懿,他实在忍不下心拒绝,更不可能让他找别人,更更不会就在这种环境,这种情况,这种心境等的衬托下,就这样什么都不顾,做到最后一步,彻底占有了他。 若真如此做了,那就绝不是属于他司钰内心深处最无法动摇的爱情。 “啊,哈……再,再快点,嗯……” 若听着自己深爱的人在自己面前露出这幅摸样还没感觉的人肯定下面不行。而司钰,虽然身体不好,但下面的功能还是完好的,原本习懿求着他欢好的样子已经激起了他的性欲,现在又听到习懿毫不掩饰,无比销魂的呻吟,他更没法忍了。 “石永……” “嗯,啊,啊……唔……” 习懿正享受着司钰的服务,完全没听到司钰叫他,感受下面传达的快感,让习懿连站着的力气都被剥夺了,身体已经全部靠在了司钰的身上。 隐约听到耳边响起什么声音,习懿从司钰的怀里抬起头,望着司钰。竟主动勾住司钰的脖子,并第一次主动吻了上去。 这是习懿第一次主动吻他,司钰差点激动的没控制好力道。另一只手更大力的环抱住习懿,一边加深这个吻,手上一边继续动作着。 看着习懿以及明显要高朝,柔弱无比,任人欺凌的架势,司钰眸色伸了少许,手上动作加快。 “啊……” 随着习懿仰头的动作,一道白浊顺势而出,射在了司钰的手中,还有一部分射在了两人的衣服上。 习懿靠在司钰的肩膀上大口喘气,享受快感的余韵。 司钰吻了吻习懿的头发,低声道,“石永……” 司钰不怎么叫习懿的假名,这冷不丁一觉,习懿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司钰叫的是他的名字。 不见习懿回应,司钰用那只沾满习懿经验的手握住习懿的手,覆上自己的下体。 习懿顺着他尺寸上下摸了摸,不由再次兴奋了,抬头看着司钰道,“你真的不干我?” 司钰一惊,回已苦笑。随后似乎又察觉到什么,抓起习懿正抚摸着自己下体的手伸到眼前,果然看到一些不一样的地方,甚至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问道,“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习懿轻松挣开,“没什么,明天就好了。”随后又覆上司钰下方隆起处,并快速动作着,褪下司钰的裤子。 而此时,司钰的大半心思都在习懿的手上,刚刚那一眼足够他看清,习懿的左手小拇指呈现一种极不自然的弯度,末端还有些突出,看那样子很可能是骨头被人硬生生掰断了,可刚刚在车上他还没看到习懿手上的伤,这样看来就很有可能是刚刚习懿从事发现场离开后到这里自己强行弄折的。 从习懿下体的反应和现在的手指来看,刚刚发生的事对他的刺激极大,可这…… 还没等他多想,习懿已经褪下他的内裤,并跪在司钰身前,此时正抬着头看着司钰,“既然不干我下面,上面就由不得你来决定了。” 没等司钰反映回来并给予回答,习懿已经将那一直硬挺着的的下体含进口中。 司钰差点就在进去的当时就激动的射了出来,多年来养成的极好的自制力在这瞬间全然瓦解,已没了任何一点空余理智让他再想其他。好不容易压制住,但在习懿从最开始就非常猛烈的袭击面前,还是没多久便射在了习懿的口中。 等习懿起身整理好衣服时,正好看到司钰抬起的那只都是自己经验的手,习懿也将其吃了进去,谁让他从不带纸巾这类占地方的东西呢。 等两人全部整理好,准备走去公司时,只听司钰在一旁没忍住,笑出了声。 习懿斜眼看他,“笑什么?” 司钰微笑,“没什么。这可是我第一次迟到,居然是因为与你一起解决生理问题,虽然我也挺喜欢的。” 说到最后一句,又拉过习懿的手,与其紧握。他暂时不打算再去想那些想不明白的东西,既然‘觅弑’查不到,那就再找别人查查就好,在这之前,他只想用他的感官去了解关于这个人最真实的内心。 习懿收回视线,看着脚下的路,两人缓慢地朝着公司走去。 第13章:饭饱思银欲 其实在此之前,习懿因为一些原因,有可以注意过司钰,但得到的结果和在外面的传言并无不同。 他是个极温柔的人,无论是对人还是对视。这件事算得上人尽皆知,可习懿怕传言有误,还是特意留意了下。 记得有一次两人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来了个电话,司钰就在电话里和对方聊了很久,语气非常温柔,只在最初时拒绝过对方一次,但也不知对方又说了些什么,到最后竟答应了对方很多事。等挂了电话后,习懿一问才知道,刚刚哪个不过是移动客服打来询问要不要办某项服务的,最开始虽然拒绝了,之后又因为那客服小姐有些伤心的语气又应了下来。随后又觉得就这样挂断电话很失礼,就又被客服忽悠着办了好多业务才挂断。这些还都是过了很久以后,秘书专门帮忙退办的。 若不是这次两人在一起彼此解决了下需求,他可能不会再想这些,现在却因为之前那次的关系在想,要不要让司钰暂代糜散的位置,当他的长期床伴…… “石永,石永……” 习懿猛然回过神,“嗯?” “在想什么?问你话也不理。”司钰将习懿手里拿着的空包装袋放到一边,将自己盛完的,习懿爱吃的饭菜放到习懿手边。 “没什么。”习懿随口应付一句,放下心中所想,安安静静地吃饭。 司钰显然不信他的话,但也没在意,“过些天就是公司年会了,有什么想法吗?” 习懿明显楞了一下,回道,“没。”心里却在想,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他倒是可以趁着年会请下假,解决一下。之前竟那么轻易就被一个破烂尸体激起了欲望,看来一个月一次还是不太行,以后还需要好好想想办法……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同于司钰的温柔热情,习懿一直都很冷淡,司钰倒也没怎么在意过,该说就说,大不了自言自语。 看着习懿埋头吃饭,司钰回以微笑,继续温柔相望。从最开始只食用饼干到现在看似平常的吃饭,他已经不太记得用去多少时间,才让习懿答应,并咽下,但只是现在这样看着,他就已经感觉很满足了。 但心里却想起了不久前传到手里,并不太确定,却也有一定可能的消息。一时,心里乱作一团,再一想几天前的那件事及前不久自己的猜测,这种可能顿时被无限放大,种种暂时找不到答案的问题统统在脑袋里撞来撞去,偏偏又找不到答案让他实在有些头大。 轻轻晃晃头,暂时将多余想不明白的东西全部压下,看习懿正好吃完最后一口,司钰就开始动手收拾残局。 他们的生活,从最开始就很平淡,但司钰却很喜欢。可他现在怎么能想到,这份平淡下,隐藏着多么深的内幕呢? 等到了晚上习懿回去,都要进门的时候,司钰在身后叫住了他。 “让我进去待一会好吗?”司钰充满温柔的请示。 习懿眯起眼盯了好一会儿,才拉开门走进,司钰懂他的意思,紧跟在后进了去,并顺手把门关上。 等进去后,习懿却看到,客厅的桌子上摆放着香喷喷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再看一侧,一个原本空着的房间,现在却被改成了一个简单的厨房。 这些就连习懿都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司钰却只在想,是不是最初在门口看到的那个男人还在?是他在照顾习懿的起居吗?想到这里,胸口就一阵发闷,最近确实把那个男人忘了。 只见习懿走到一间房间门口,按了门上的密码并扫了指纹后,门才向外弹了一个缝隙。 习懿把门拉开,朝着里面叫道,“示迹,出来。” “是!马上就来!” 随后,只听一阵乒乒乓乓声,一个人影就快速跑了出来。 “请问有什么吩咐吗?”示迹站在习懿身后侧,低着头说道。 “解释一下,这都是怎么回事?”习懿极冷淡的说了一句,随后坐到他常坐的位子上,用根筷子玩弄面前的饭菜。 示迹仍低着头,很害怕的样子,“孩子现在很需要补充营养,照你之前那样子根本不行,所以,我,我就……我就自作主张买了些电器,把那间房子布置了下。抱歉,我以后不会了,真的!” “那这些呢?”习懿对示迹所说没太大反应,用筷子指着面前的饭菜问道。 “哦,我担心你一直吃那些对身体不好,所以我就做了一些,味道可能差了点,但也比那些要好。” 习懿听到这里,将视线从面前的饭菜上移开,看着示迹。 示迹瞬间就感受到了那迫人的压力,也察觉到习懿想说些什么,连忙慌慌张张地先做出回答,“你放心,没毒,我怎么敢在你面前下药……” 听到这里,原本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的司钰有一瞬没了一切动作,脑海中只反复重复着刚刚那个叫示迹的人说的一句话,‘我怎么敢在你面前下药……’难道查的那些不太确定的消息,是真的吗?…… 习懿只勾了勾嘴角,拿起另一只筷子说道,“量你也没那胆子。”说罢,抬头,却正巧看到正深陷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司钰,习懿的眸子顿时变深了很多,随后才说道,“怎么,亲爱的总裁大人,要不要来吃一些?” 司钰瞬间拉回思绪,望着习懿,并缓缓拉开另一把椅子坐下,“和你说了很多次了,叫我钰,叫不出口叫司钰也是可以的呀,像你这样叫着也不别扭。” 习懿完全无视他的话,转过头对示迹说道,“示迹,再摆上一副碗筷。” “是。” 等到两人吃完饭,又在客厅待了一会儿,这一次破天荒的,是司钰先提出的离开。原因是他身体不好,不能再拖下去,要回家休息,吃药。 在司钰说这些时,习懿头一次将注意力放到司钰身上,并认真听着司钰说话,对他来说,只要是人身上出现了什么病况,都是极大的诱惑,这一点,对那病人是谁,对他并无别的意义。 随后,习懿问了司钰原因出来哪里。 司钰看到习懿头一次这么感兴趣也很开心,但却更能确定这人的真正身份。恐怕只有对那人来说,人的身体才会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吧。 “是遗传的问题,我的母亲身体本就不好……” 习懿随着他的话,似乎想了更多,思绪有些恍惚,喃喃道,“难怪……” 司钰把玩着习懿的头发,“你知道为什么我叫这么名字吗?” “看名字就明白了,还能有什么其他的深意吗?” 司钰微笑,“也对。” 习懿玩弄着司钰与他十指相扣的手,听司钰一时没再说话,他却突然对司钰的名字有了兴趣,不由反复念着,“司钰,司钰……呵……” “笑什么?”司钰不解地问道,也不觉得自己的名字哪里可笑。 “我在想,你的父母给你取这名字真的只是想把你当珍宝一样疼爱吗?不止吧?” “什么意思?” “我只是突然想到一句话。”说道这里,抬眼注视着司钰,才继续说下去,“那就是,饭饱‘思’银‘欲’,是不是很符合?” 司钰并没什么表示,只是反复抚摸习懿的脸颊,时不时还会被胡渣刺到。 “你现在说这么一句,我倒不得不多想。”说完,看着习懿因为这句话明显变深许多的眼眸,司钰连忙说道,“我现在不想碰你,还不是时候。”随后,俯下身,轻轻吻了下肆意的嘴唇,心里却又加了一句,现在,无论在哪个方面,都不是时候…… 习懿眯眼,“我不管你是有病还是下面不行,我只说一遍,我不会因为你一个毫无关系的人,就憋着自己。” 司钰微笑,“我知道,从最开始我就知道。”看到习懿明显有些困惑的表情,司钰接着说了下去,“换做旁人,我要是和他们说话,关心、照顾他们,得到的都是一些巴结奉承什么的,就只有你,从最开始就很不屑,什么反应都没有。那种低调的样子里却又透漏着几分骨子里的高傲,藐视一切的感觉,我无论做什么都没办法在你身上留下什么痕迹,所做的一切都没办法唤来你的一秒停留注意,有些时候,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习懿嗤笑一声,“这是在表白吗?” 司钰的笑容中仿佛添加了几分无奈,“应该吧。”随即双手抱住习懿向上,将头放在了习懿肩膀上才继续说道,“石永,给我个机会,让我用我的全部身心去爱你,我会尽我可能的满足你并许你自由。” 习懿并没什么特殊反应,用和往常相差无几的口气说道,“给你机会?从最开始到现在我有拒绝什么吗?根本不需要什么狗屁机会你也得到了你想要的,做了你想做的,不是吗?” 司钰手猛地收紧,又慢慢松开,将习懿缓缓放回腿上,暗自苦笑,这真是一个算不上回答却又最合情合理的回答啊,偏偏就这样一句话,他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淡淡回了两字,“也对。” 第14章:改善心情 年会前一晚 司钰紧紧抱着习懿享受最后一点二人相处的时间。 明天就是年会了,年会过后会放一段时间的假,这样他就没什么理由可以再来与习懿相处。 据目前的情报来看,他有极大可能就是习懿,是杀了他亲生父母又同样是他从小迷恋到现在的人。他对习懿的感情,从很久以前就存在,但当时也只是有些好感,若真的遇上自己所爱的人,这份好感就会维持原本的样子,不会变质。 可现在,他莫名其妙与‘石永’亲近,从最开始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到现在能充分理解是自己内心对习懿的感情潜意识在作祟,即使已经清楚,他也已经放不开了。 他想与这个人一同生活下去,以伴侣的名义携手共度余生,可为什么,他深爱的人竟杀害了他的父母? 而他,因为内心对习懿的爱与对杀害父母的凶手的仇恨相抵,到目前为止,潜意识作出决定,没有百分百确定石永就是习懿的证据,那他就不能鲁莽行事,不能伤害他深爱的人。 可事实上,这种想法的存在,就已经表明,在父母及爱人的选择中,他选择了偏向深爱的人。 即使这些都是司钰所逃避不想面对的,但只要这些想法仍存在于他的脑海,即使他不想面对,他也很清楚他自己在这些想法之中做出的选择。所以他只能趁着最后这段两人都没挑明的期间,尽他所能爱护正被他拥入怀中的男人。哪怕早已过了吃药的时间,身体一切机能都逐渐变得虚弱无力,他也想再与这人多相处一会,哪怕多一秒也好。 可人都有贪婪的本性,求得了这一秒,又会奢望再多一秒,再再多一秒,一直到他的身体被彻底榨干,再也没了奢求更多的筹码,支撑不住倒在沙发上。 习懿原本以一种极不舒服的姿势被司钰抱在怀里,最初还没什么感觉,只是时间久了,上身逐渐变得僵硬,疼痛,让他颇为不适的动了动。察觉到司钰的手臂也逐渐放松力道,他便大范围的动作,换了个较为舒服的姿势,而司钰,竟一直都没有反应,双手的力道反而越来越小,到最后更是懒散的垂在习懿的身上。 习懿没多理会,靠在司钰的身上翻看不久前买回来的医学相关的杂志。一直到司钰倒在沙发上,他才发现不对。 转头一看,就看到平时那般温柔畅谈的司钰,惨败着脸倒在他的面前,睁眼的力气都被掏空,连呼吸都是极轻的。 那一瞬,习懿清楚的察觉到,自己的内心完全空荡荡的,什么都不存在。有的,只是现在眼前虚弱无比的司钰。那一瞬,他甚至忘了自己的真正身份,他本可以用他的手段治疗司钰,可他连动都动不了,都没想起这一点。他甚至忘了最初是因为什么才涉及这行,大脑中隐约回放着当年也如司钰这般虚弱无比倒在自己面前的男孩。 那是谁呢?叫什么?长什么样子?为什么会倒在他的面前?他统统不记得了,在脑海中浮现的,只是一个男孩倒在他面前这一幕而已。 这时,突然响起的一阵敲门声将习懿的思绪拉回。习懿都没多余的心思去思考谁会这般来敲门,只是本能的起身,踉跄着脚步走过去开门。 打开门的一瞬间,就急冲冲地冲进来了三个人,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司钰几人又急忙冲了过去,丝毫没考虑他这个主人的意思。 “少爷!少爷!” 随着众人的叫喊,其中一个男人哆嗦着双手,倒出手中一直拿着的几粒药,托着司钰的下巴将药放进司钰的口中,之后又由另一个男人将手中的水杯抵到司钰的嘴边,方便司钰咽下。 之后之间司钰的喉结动了动,没过多久,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众人都松了口气。 司钰挣扎着坐起身,“你,你们怎么来了?”仅这几字,还是能够明显感受到他的虚弱。 之前给司钰喂药的那人闻言,气愤地说道,“你还说!这要不是我们及时过来,你会怎么样还不知道呢!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清楚吗?!还敢这样不爱惜自己!亏我们在家担心的不行,看来都是瞎操心。” 司钰习惯性的微笑,“抱歉,让你们担心了。”随后,转头看着习懿,笑容更盛,就连眼中都充满了显而易见的温柔。 习懿连忙偏过头去,一时竟不敢看他。 那几人看到这样的司钰,就想起自从司钰遇到眼前的这人而做过的种种,看着习懿的眼神中一时都多了几分敌意。 “好了,少爷,既然没事了,咱们也该回去了,已经很晚了。”之前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女人,此时率先开口,打破较为沉默的气氛。 “嗯。”司钰轻轻回应了声,转回头,缓缓站起身,刚站起难免有些晕,差点又坐回去,还好几人手快,及时扶住。 司钰适应了下,挣开众人,走到习懿身边,再一次将习懿抱在怀里。 这人对他来说实在太特别,就像致命的毒药,明明知道接近后自己将灰飞烟灭,可还是无法控制,只想将这人深深刻进内心,就算消失殆尽也在所不惜。 司钰在习懿的脖颈出蹭了蹭,贪婪的摄取唯有习懿才能带给他的一切感觉,将这些感觉再一次深深刻在内心。 怕这次还会像不久前一样,而且还有人在等着他,司钰只抱了一会儿就松开了,又在习懿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轻声说道,“我走了,明天我不来借你了,有些事需要我处理,我要提前些走,之后才会去参加年会。” 习懿没有回答。司钰又在习懿的唇上亲了一下说了声再见,才颇为不舍的带着众人离开了。他却没看到自己的手离开习懿的那一瞬,习懿为寻求那温柔的爱抚而抬起的手。 习懿只是抬起了下,随后猛然醒悟,便停住了。因司钰的走动,他只碰触到司钰的衣服。 那一瞬,他想了很多,理解的,不理解的都有。就比如为了打发无聊的日子,他加入司钰的公司,想要知道曾经被他玩死的司讯杰口中所说的人是什么样子,会不会真像他说的那样找自己,然后为他的父母报仇,结果一待就待了这么久。 而到了现在,刚刚脑中的空白及现在本不该抬起的手,这些都不是他该有的反应,换做以前,看到那样的一个病人倒在自己面前,他会激动得浑身发抖才对,那才是他的正常反应,可现在……这一切都太奇怪,他已经有些搞不懂自己的想法了。 等他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那几人都已经离开了。他抬头看看时间,还不算太晚,拿着手机和钱包出门。 他已经很久没这样做了,毕竟一个月的相隔对他来说就已经很难熬,而现在,为了打断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最好的办法,只能是这样。 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具体是什么时候他已经忘了,记得的只有研究人体时无法言语的快感,心情沉闷的时候,他也只能靠这个改变一下心情。 穿插于各个较阴暗腐败的小胡同,寻找着能让他满意的玩具。 可人总会有倒霉的时候,他一直逛到凌晨一点,也没注意到什么好玩的,却只察觉到一些不改存在的东西,看来最近的所作所为还是太显眼了些,不出他所料,果然招来了一些杂种。 放弃自己寻找玩物的想法,拨打了那人的电话。 那边很快接起。 “终于想起打给我了,懿。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还好,忙的怎么样了?”习懿懒懒地靠在墙边问道。 “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就差最后一些小事,怎么?” “和你一样,倒是最近放了假,想问你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凭他们多年的默契,即使习懿嘴上这么说,糜散还是察觉出了不对。沉默了下,眼中的情绪随即变了,使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是吗?最近太忙,倒是忘了帮你物色些玩具。” 这时,不远处响起了些许打架斗殴的声音,但声音又不像普通的打架时会出现的惨叫之类,似乎还参杂了些说不明白的声音,似乎有些像,野兽?察觉到这一点后,习懿的注意力完全被拐走,“那就这样吧,快些处理手上的事,过几天我要当你的老板。” 糜散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微笑着回道,“那我可要好好期待了。” 习懿也颇有默契的微笑,“嗯,我挂了。” “等等,懿。” “还有什么事吗?” 糜散听到习懿的反问微微一怔,似乎同习懿一样,也没想到自己刚刚那般急切的反应,不过马上又定下心,目光之中充满极不符合他为人的温柔。 “懿,我好想你。” 第15章:视觉冲击 挂断电话,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同时再给另一个人打了个电话。 那边响了几声才接起,声音听上去虽然很清醒,但刚吵醒的疲惫感还是能让人察觉到。 “最近怎么样?很久都没关心过你了。” “若你以后都能换个正常时间给我打电话,我身边倒是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小子,挺聪明的嘛,把事情处理处理,过几天我再给你打电话。” “是吗?倒也挺不错,那我继续睡觉了。还有,不准再叫我小子!说了多少……” 还没等对方抱怨完,习懿就把电话挂断了,与此同时,正好走到那声音发出的路口处。而里面发生的,就连习懿看到也不免要震惊一番。 几名明显死亡倒地的二十岁左右的男人,死亡原因远距离看上去应该都是脖颈处的伤口,看样子是动脉被咬断了,可那齿痕并不是动物的,倒是很像人类,可什么人能做到这种地步? 这时,之前听到的声音又响起了。习懿抬头往深处看,但由于那里超过了路灯能照射的距离,只能看到个大概,但这也足够让习懿兴奋的了。 里面是一个大概十二三岁的男孩,四肢着地,牙齿正撕咬着面前刚死不久的男尸,与此同时发现了不远处的习懿,就发出了类似动物觅食时发现其它来抢食的声音。 而他面前的男尸腹部已经被整个刨开,肠体、肝脏、血液、碎肉之类分布在尸体周围,而那个男孩则正呲着尖牙,嘴角还黏着一些碎肉,一些血液顺着嘴角流满下额,又从下额滴落在地,双眼之中没有其他情绪波动,唯一存在的只有显而易见的敌意,如此看着面前对他来说可能存在危险的习懿,并发出像极野兽的吼声。 习懿经他这么一看,更加兴奋,眸中透漏出的情绪更加危险,向内走了两步,停住站定。这时,由他本身带给人的危机感配上此时路边的灯光,整体的感觉,竟让人由内而外产生恐慌。 那是心灵深处,由人应对危险事物时的本能所产生的感触。那男孩也是如此,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又看了眼手边的‘食物’,再次向习懿发出警告。 而习懿看着好奇,也没再动作,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那男孩等了一会儿,不见习懿有所动作,便大着胆子向前凑近食物,最开始只是咬下一点碎肉,看习懿还是没反应,才敢大动手脚开吃。他已经饿了很久,很久没吃到过如此丰盛的食物了。 …… 与此同时,另一边。 糜散挂断电话后回到会议室,众人见他进来时,有片刻的安静,等他坐下后,才听坐在最上位的嗜异继续说了下去。 “继续刚刚的话题,你们还记不记得最初组织刚成立时,为了闯出些名气,解决的一些组织?” 众人点了点头,虽然在他们的印象中,只记得曾经解决过一些人而已但他们并没有大段,因为都清楚,嗜异所说的重点并不在这里。 “当时有个组织的老大在咱们面前侮辱了组织,更侮辱了漓,我一没控制住直接扯断了他的四肢,倒没让他死,你们还有印象吗?” 众人再次点头,但这次他们的眼神却变了很多,看样子对当初的事还有些印象。 “事实上,最近有一伙人伤了咱们的一些人,还死了一个,正是那人所为。查下去发现,他应该在哪里动了手术,装了假肢,但我想知道的不只是这一点,谁给他动的手,又是装了什么样的假肢能让他有那么强的攻击力等等。你们谁有什么想法?”嗜异极平淡地说着,似乎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糜散刚接到习懿的电话,这时听到这件事就连忙说道,“把他交给我吧,正巧刚刚懿给我打电话管我要玩具。但嗜异,你是想让他彻底消失还是怎么?” “先让习懿研究明白,然后及时告诉我再做决定。” “嗯,我知道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事我就先走了,去会会那个畜生,快些给懿找到玩具才行。” 得到嗜异的同意,糜散就离开了会议室,前往消息中所说的地址。他实在太想,快些见到懿了…… …… 习懿一直站在那里观察着那男孩的一举一动,他倒是很庆幸今天及时出来并碰到这么好玩的场面,这实在是……太符合他的口味了。 那男孩先把那人的腹部解决掉,又分别使用了那人的四肢上班不内侧的肌肉处。那动作看上是那般恐怖、骇人,可隐约之中,似乎还带着一丝……诱人? 这时,原本异常安静的分为被一阵铃声破坏殆尽。 习懿看着原本正本分地吃着事物的男孩再次以那种敌意的动作防范着自己,略微皱眉,本想挂断电话,可看到上面显示是习懿,怕有什么事就接通了。 “喂,怎么了?不用,我已经找到了……哦?是吗?那弄到手后就给我送来吧。……嗯,就这样,挂了,拜。” 挂断电话,抬头看着那男孩,看他依旧那副样子,已经不打算继续进食。 习懿无奈,好戏实在太短暂,明明刚抬头的欲望还没解决,看来还得忍着等到回去再解决啊。 此时整体画面带给人的冲击感绝对是顶级的,就连恐怖电影都没这种现场版来的刺激。 先是离习懿较近的地方,肆意躺着几个尸体,虽对整体画面贡献不大,但也不是没有。惊慌失措的表情配上伤口处流出的一地鲜血也算有恐怖电影的感。而那男孩吃完的尸体,更是让习懿触动颇大。完全空了的,只剩后背相连的皮肉的腹部,以及已经清楚显露出骨骼、筋脉血管及心脏的胸腔,再配上完全被掏空了的四肢上半部,与下半部保持相连的,只剩下男孩连碰都不屑碰的骨头。 这一个尸体的残骸绝对比其他几个加一起带来的冲击感都要大,若只是动物世界里看到的动物互相残杀觅食之类倒也没什么大的冲击力,但若换做一个正常人,平白被人挖空了身体,吃了四肢,这感觉可就变了太多了。但若能把这人的脸部也破坏一下,像动物的残骸一样,把眼睛掏空,只剩两个空洞,皮肤再破坏一下,哪怕随便划几道,效果也绝对还会强上许多。 而尸体四周,还要算上那些碎肉,肠体之类,那些肠体上还沾着鲜血,看上去有些像大型变异了的蛆虫,碎肉及尸体四周,鲜血也随处可见,再配上路灯及月亮的照射,都把这些鲜血映上了漂亮的暗红色,整体充分表达出了黑暗世界独有的魅惑,俘获人心之美。 若眼神好、耳朵好,或者注意力不错的人,或许还可以注意到这些鲜美的大餐已经吸引来了一群抵不过饥饿,但又不敢上前光明正大争抢的小玩意,那些小玩意有的胆子稍微大那一点,或者运气好离男孩比较远又离地上的碎肉较近的,还是抵不住诱惑偷偷把碎肉搬走开吃,但它的同伴看到它找到了食物,不敢去男孩那里抢,却也到它那里抢夺,到最后,它反到并没吃到多少,肚子倒是比没吃之前更饿了。 习懿看到这些,呼吸顿时加重了,而挑起他性趣的人就在面前。深吸口气,将欲望压下,习懿向前走了两步,本想与那男孩说说话,而那男孩却一直保持着敌意的样子,原本对习懿的恐惧也因为习懿一直以来并没再进一步的动作减退,现在看到习懿上前,竟提着胆子冲上前,猛地咬住了习懿的胳膊。 习懿的眼神瞬间沉了,隔着厚厚的衣料,他都能感受到那夸张的力度,而且还有他自己那特殊的体质…… 习懿压低声音,“放开。” 那男孩猛地一抖,内心深处本能的提醒着自己这时候要逃走,可他还是咬着没动。习懿眼中的危险气息更盛,男孩只在这种眼神下承受了不到一秒,便放弃地松开了,蜷缩在地。 习懿见他松开,伸出被咬的那只手抚摸男孩的头,“果然是个畜生……” 男孩在习懿的手碰到他时,还是颤抖了下,随后便低着头,身体也压得更低了。 习懿却在男孩低下去那一瞬,猛地抓住男孩的头发,强迫男孩与他对视。 “能听得懂人话吗?” 男孩呜咽一声,缓缓点了点头。 “很好,以后你的名字就叫晓壹,我是习懿,你今后的主人。”习懿用极冷淡的语气说道,似乎对他来说,他只是在简单的叙述一件事,而他话语中提到的那个人,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只应该按照他所说的话去做。这是一种处于极端环境中的人才有的自信,才敢说的话。 男孩呆呆地看着习懿,过了几秒才醒悟过来,挣脱习懿的控制,等习懿的手本能的掉下一段距离后,上前用脸颊、鼻子蹭着习懿胳膊上刚被他咬过的地方。如此动作,已能表明他的选择。即使习懿原本就没想过需要他的回复,他也用他的动作表明了他的态度,献上了他的忠诚。 第16章:宠物的本分 习懿看到男孩的动作,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如此平常的动作,可在现在这些背景的衬托下,是那般具有诱惑力。 “真乖,走了,回去吧。”说着已经转过身。 就在习懿转过身并向前走了一步后,晓壹却停住没动,反而又露出那副敌意的样子,整体有做出了攻击的架势,头随处转动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习懿在他这样的同时,也察觉到的停下脚步,等到晓壹安静下来才侧过头说道,“走了吗?” 晓壹又四处看了一遍才点点头。 “有个宠物就是好,你会站着走路吗?这个样子太显眼了些。” 晓壹听到后怔了一瞬,随后以极不自然的姿势,佝偻着身躯缓缓站起。 又转过身,走到那尸体旁,用他的双手,挖出那人的心脏,并一点点吞蚀干净。双手却因为这样的动作沾满鲜血,随后也被晓壹一一舔过。 习懿看到后,对他的兴趣更盛,极力控制着才得以离开。 随后,又给糜散打了个电话,让他派人到现场处理,他才放心的带着晓壹回去。 可等他们走出那个胡同还没多远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些猫狗的叫声还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习懿听到后就开始猜测,等糜散派来的人到这里时,会不会只剩下几个骨头架子。 回到别墅后,习懿本想立即开始对晓壹的研究,可一想到糜散也在动手给他找有趣的玩具,而且靠他们之间的熟悉程度,他猜想这时间应该不会太久,而他又不喜欢在研究室被打扰,所以只好将这想法暂时放到一边,先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 一想到这里他就气愤的要死,想他习懿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要靠自己解决这种事了!现在,要研究研究没有,要男人男人也没有,有个司钰还他吗那么古板,不想碰他!他就从没这么憋屈过! 该死,竟然想到那个男人了,快速解决后,拿过至今擦干净。一抬头就看到晓壹正四处闲逛,这里闻闻,那里碰碰舔舔,十足地探查、熟悉环境的样子。 这人自从进房间后,就换回了之前那副类似动物的模样,而这个样子对习懿来说却比之前的样子更容易接受。恐怕这是因为在他心里,晓壹对他来说就只是个宠物,他从没把那个人当作人看过吧。 站起身,示意晓壹跟上,一直走到卧室内的浴室前才停下,又扬扬下巴,让晓壹进去。 等晓壹进去后,习懿也跟着进去,并打开了淋浴。 晓壹却在花洒出水的一瞬,急忙避开了,之后看到是水,才敢过去碰触并张开嘴饮用了少许。 习懿看着有趣,原本在他的印象当中,驯养宠物的过程会是枯燥无趣的,但如果是他,倒是能让他提起几分兴趣。 走过去往浴池里注入水,没过一会儿,晓壹也过来了,并跳了进去,似乎对这个的兴趣更大。 习懿看到,眼神瞬间一沉,冷声道,“滚出来,谁允许你进去的?” 晓壹听到后,立即摆出了攻击的姿势,呲着牙吼叫,看上去并不满意习懿的决定。 习懿的眸子又冷了少许,随后又恢复正常。没再多与晓壹争辩,现在的时间太短,根本没多余的时间让这畜生认识到身为宠物所要遵守的本分。 脱下衣服,走到一旁的花洒下,冲掉一身的疲惫。 他本该躺在按摩浴池里舒舒服服的泡个澡,可现在竟要委屈自己站在这里,真不知道刚刚自己怎么就默许了。而且等脱掉衣服他才注意到,先前被晓壹咬的地方,竟然已经肿起了很高。 想到这些,习懿皱眉。不爽,非常不爽…… 等到他们两个全部出来后,习懿披着浴衣擦拭着头发又带着晓壹去了地下室。 但他倒只顾了自己,完全没管晓壹,晓壹赤裸着身体,身上还挂着水珠,就这样默默地跟在习懿的身后。但两人似乎都没在意过这些小事。 在两人向地下室走的时候,晓壹还很开心地四处乱跳,但在进入地下室的走廊之后,晓壹似乎就已经融入到了这个环境之中安静了下来,等进入手术室后晓壹更是无比乖巧的呆在习懿身旁。 手术室的病床上躺着三人,示迹和那两个婴孩。 习懿只是进来看看几人的情况,除了最初他们刚来时他简单玩玩之外,他就没再对他们动过手,只是做了一些日常的检查及记录,毕竟他们现在还太小,根本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完全不值得他动手。但若要等到他们有所变化,恐怕还要等到很多年之后,而且现在又有了晓壹的出现,他一时之间对他们的兴趣大减,恐怕等这次处理完糜散送来的玩具后,就要考虑将他们处理掉了,留在这里只会平白占几个位子。 若要检查,平时什么时间都可以,这次他过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晓壹,要是没和他说明白,等哪天他们碰面,他都有些担心晓壹会直接上去咬死他们,不过…… “那两个小的,是我的玩具,大的,是我的奴隶,要是以后你见到他们有什么不符合身份的行为举动,直接咬死。”(我妻:最后一句怎么感觉有点小花上身了?一定是我的错觉) 晓壹静静地听着,末了,郑重地应了声。 两人只呆了片刻,就一前一后出去了。只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转过身之后,示迹默默地握紧双拳。 等他们在地下室出来,已经快到凌晨四点习懿给自己弄了杯咖啡,就坐在沙发上等着糜散。 晓壹倒是因为刚吃饱,又洗了澡,亢奋的劲头一直没过,习懿看他上蹦下窜的实在眼晕,才叫住他,让晓壹老老实实趴在他身边。 手指玩弄着晓壹的头发,让他尽可能的将注意力放到晓壹的身上,想着晓壹的身体。但这样一来,脑子里的想法就停不住,还变着花样的想象着,导致他下手越来越没轻重。 就在晓壹实在忍受不住,准备反击再咬习懿一口时,门铃终于响了。 晓壹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门铃响起的那一刹那吓了他一跳,猛地跳起摆出攻击的姿势。 习懿瞪了他一眼,让他老实一点才过去开门。 门刚打开一条缝隙,糜散就挤了进来,抱着习懿低头就吻。晓壹就在一旁戒备着,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就在两人越吻越深,呼吸逐渐加重时,又进来了一人,那人看上去只比晓壹大一些,但从表现上来看却挺稳重,至少,在他进来看到室内的一切后,只是很淡定的拖着麻袋走到通往地下室的房间门口,然后淡淡地说了两字,“开门。” 糜散颇为不舍的与习懿分开,跑过去快速按了密码又扫了指纹,之后又迅速回来继续与习懿亲热。 等习懿都要喘不上气时才分开,紧紧地抱着习懿,重重地嗅着他的发,那动作看上去都有些像犯了毒瘾的人。 糜散轻轻地亲吻了下习懿耳后的肌肤,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懿,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习懿直接无视了他的话,说道,“居然都没继续做下去,怎么,这就要走了?” “嗯,还有一些事在等着我,但已经都要完成了,再等几天,我就可以回来继续陪你。” 习懿挣脱开糜散的怀抱,“嗯,等我解决完你这事,你不回来也不行了。” 糜散闻言正色道,“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是被一些杂种跟踪了,这种事我能处理,但我总感觉饿应该不止这些,应该还会发生些别的。” 糜散仔细听着习懿说话,随后没立刻回复,想事情的同时视线在房间一扫看到了不远处的晓壹,问道,“这是什么?” “刚找到的宠物,怎么样?不错吧?” 糜散皱眉,“确定没问题吗?调查了吗?” “怎么?你还不相信我对人类的了解程度吗?他就是个畜牲,无论怎样,是不是和跟踪我的那些杂种一伙的我还是能分得清的。” “那就好。等我回来我会好好调查一下的。” 习懿没再理他。 这时,先前进去地下室那人已经出来,又扫了他么几人一眼,默默地站在一旁,等他们结束谈话走人。 糜散见状,快速将先前嗜异交代下来的话告诉习懿,等习懿应下,又万分不舍地将官习懿拉到怀里抱了半天才松开。 之后又拿出他特意带在身上的发卡,亲自帮习懿将眼前的乱发梳到脑后,看到那双让他迷恋万分的眼睛时又让他心念一动,不舍又加深了千万分,直到站在一旁的那人都忍受不住,重重地咳了声才收敛。 糜散又吻了吻习懿的额,才万般不舍地被那人连拖带拽地弄走了。 习懿等他们走了之后,顿时觉得耳根清净了不少,伸着懒腰缓缓转过身面朝着晓壹的方向。 即使是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由此时的习懿做出和之前就有着非常大的不同。单单只是那没办法让任何人忽视的眼神,就足以让晓壹内心一颤,甚至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微微后退一步。 习懿看着好笑,走过去靠近,“这时候知道害怕了?放心,到目前为止你看到的都是些小意思罢了,早晚你会在我这里经历到什么叫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事。”说完,向地下室走去。 晓壹回头看着习懿的背影,一时有些恍惚,最初他答应跟着这人就是因为这人的与众不同,这人就是有着一种能抵抗一切征服一切的力量,他最初就是因为认识到这一点。可现在却突然感觉,最初自己感觉到的那一点点,似乎连这人的皮毛都碰触不到。 习懿来到地下室,刚打开手术室的们,看到先前空着的病床上正躺着的人,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在自己的记忆之中搜索着这副看上去有些熟悉的身躯,片刻后才恍然大悟般察觉道,“原来是你。” 第17章:变态的本性 “喂?” “这么快就接啦,是没睡还是已经起来了?”听到对方很清醒的声音,习懿半叙旧地说道。 “还没睡,查的怎么样了?”嗜异只回答了习懿的问题,就急忙将话题转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上面,不过这到也符合他的性格。 “想当初这人可就是在我手上动的刀,还用查么?”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玩机械?”嗜异听到后立即反问,在习懿说出那句话时,他就已经猜到了习懿想表达的意思。 “我有那人的联系方式和地址。” “就目前咱们之间的合作条件及关系来看,难道你还打算想些什么?” 习懿无奈,就知道在这人面前那些花花肠子根本没用,“说说而已,不过确实有一件事想让你答应。” “什么?” “过些天我想让糜散回来帮我。” “倒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他能把我交代给他的事全部做完。”嗜异似乎也猜到了几分,回答中没有丝毫拒绝或挽留之意。 “那就好,那人的联系方式和地址等等我发你关系。哦,对了,那这人你还要吗?” “有了那份大礼,这种小杂碎我还要他干嘛?你玩了吧。” 听到这话,习懿有些不爽,当即就对嗜异发泄道,“废物居然扔给我,那就这样吧,挂了。” 挂断电话后,嗜异只用了几秒的时间略微想了想,等习懿的短信发过来后,就拨打了内线。 “把墓柳叫来。” 没过多久,敲门声响起,得到嗜异的允许后,一人走进。嗜异似乎还在想事,那人也没打扰,站在一边等候。 等了一会儿,嗜异才开口用简短的话语向他面前叫墓柳的男人叙述这件事,过后问道,“彻底解决他,让他为咱们所用,需要多久?” 墓柳冷静地回答,“几句话。” 嗜异有些许疑惑,问道,“确定吗?” 墓柳有片刻停顿,随后才继续说道,“让他为我所用,然后,你可以赌我对‘觅弑’,对漓的忠诚。”说这句话时,墓柳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丝毫变化,似乎只是很简单的在叙述一件事一样。就连眼神,看上去也淡定无比。但他和嗜异都了解,这样一句话在他们之间究竟意味着什么。 嗜异听到后只是很平静地转过椅子看着窗外,不见丝毫迟疑,也没有了先前的些许疑惑,“下去吧,我会让人联系你。” 其实,简单来说,不是‘觅弑’的人,根本不可能了解他们之间非比寻常的牵绊,在这世间,没有任何人可以信任,就连家人,都可以在利益的面前选择出卖你,但这里的人,却都已经没了选择的余地。 …… 习懿挂断电话后,走到一边放置药物的地方,开始调制。 而这时,先前被抓来的男人无法忍受地开始大力挣扎,还大声吼叫,“习懿,你个变态,你他妈放开我!” 习懿充耳未闻,那人吼叫不断,习懿也从未搭理,等到药物调配好,才转过身面向那人,“一个废物不要期望我会对你怎样,老老实实呆几天,我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照看一些废物。” 随后,对准那人的血管就将药物推了进去,那人瞬间没了声息,连说一个字的机会都没有,闭上眼,陷入深度睡眠之中。整个人看上去,就如同任人摆布的布偶般,无声无息,失去了任何作为人所拥有的能力,看上去竟是那般弱小无能,让人产生怜悯之心,也就只有在他陷入睡眠前一秒的眼神之中,才能读出不同于先前他的骂喊声的无助和恐惧。 将药物全部注入后,习懿将针剂随手扔在一边,观察着那人的手部边说着,“醒了?” 随后,只见躺在一旁病床上的示迹睁开双眼,迅速起身,弯腰恭敬地站在一旁。从他整个动作中来看,完全看不出一个刚刚醒来的人该有的迷惑,尤其是他的眼神。 “这几天没时间管你们,老实点,别给我惹事,等等我会给这两个畜牲直接下一周的量,你最好老实一些充当死人,不能有一丝一毫妨碍到我。” 示迹一怔,随即应了声‘是’。哪怕只有一个字,也可以听出他连声音都在颤抖。是因为习懿所说的要给自己的孩子下药?还是因为他连自己的一呼一吸都要极度控制,充当个要死不死的植物人? 接下来,习懿给那两个婴孩分别注射了药物,示迹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忍受着。若要他像个死人一样无声无息,他还不如直接注射针剂睡一周,那样他什么都做不了岂不更好。不用眼看着自己的孩子任人宰割,自己却无能为力,那种心情不是做父母、没经历过这种事的根本无法理解。但即使如此,他也不得不这样继续下去。 原本他还以为习懿会直接给他也注射,可万万没想到,习懿竟然放过了他,虽然他本就不想变成那个样子,什么都不知道。何况还是现在,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他都不该那个样子。所以他只能选择忍耐,就算自己的孩子在自己面前任人宰割,就算自己的心被人放进搅拌机里面变得破碎不堪,他也要忍受。 等习懿给两人注射完毕后,完完全全无视了示迹直接走过,回去客厅。似乎从他说出那句话开始,他就真的彻底进入了自己的世界,在他的世界中,示迹仿佛真的已经变成了一个根本吸引不了他的死人。 就是这一点,就算是糜散都不敢过多碰触,习懿一旦陷入自己的始解,无论任何人、事、物都没办法再轻易的将习懿从他自己的世界里脱离出来,就连糜散,也要在这上面多费很多心思。 到了客厅,晓壹已经趴在沙发旁睡着了,听到动静猛然惊醒。习懿看到就直接把晓壹带到了地下室,并让晓壹躺到了病床上。 晓壹一直非常配合,他还不知道他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其实,当天所进行的并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给晓壹注射了药物让他能够老实一些,之后,只给晓壹做了一些最基本的检查。 而从检查的结果上来看,晓壹只是在某种程度上,身体的发展要比常人高上几倍,但也不是彻底超过人类的范围,想他习懿见过那么多人的身体,自然了解的要多很多,何况还有‘觅弑’那一群超出人类范畴的变态与其做对比。 但从这种情况上来看,习懿第一时间产生的想法就是,晓壹曾被人用及变态的方法驯养过,让他练就动物的生存方式并一直沿用到如今。但这也只是猜测,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晓壹这超常的身体绝对与他与众不同的生活有关,若长年接受非人的训练,那有多少的改变也都可以想象。 可若真的如此,那也只能证明,晓壹和正常人并没什么不同,这样的话,他调查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原本他还想过,晓壹会不会是人与狗生出来的非人非兽的畜牲,可现在来看,这个样子根本没什么特殊的,根本就没什么能够吸引他的…… 习懿一时难掩失望,但没一会儿,又振作起来,这只是最基础的检查而已,难保之后什么都不会发现。 随后,继续自忙自的,自始自终,从没在意过房间内的其他人,甚至都没在意过此时生死全掌握在他手中的晓壹的感受。 而晓壹从表面上来看,似乎也没什么特殊的感受,表情释然地接受习懿对他进行的一切动作,但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清楚。 …… 另一边 司钰从早上出门开始,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只因为今天是第一次,自他认识了习懿以来,连见都没见到习懿的一次。哪怕这次的商谈很重要,他也只是见面客套了几句而已,剩下的,他完全提不起兴趣,根本没多余的心思去思考。 他现在满身心全都在习懿身上,还幻想着等下年会习懿会以什么样的打扮出现在他面前,可无论他怎么想都没想到,习懿竟然没来。 快速说完感言后,他本想赶快离开回去找习懿。可公司内部的一些女性却趁着习懿不在,觉得没人再缠着总裁而大着胆子上前缠着司钰。就连一些刚进入社会仗着自己长得不错的男性也以为司钰是对男性感兴趣而并不只是针对习懿,从而上面与他‘交谈’。 而他,这么多年养成的处事方式在这一刻又彻彻底底的发挥出来,或者说,那些人清楚他的处事方式所以非常彻底的利用了一番,毕竟如果能攀上总裁对他们来说好处可不止一点点。但这样的结果就导致等他彻底脱身出来已经非常晚了。 他原本怕打扰到习懿的休息,可还是忍受不住维持了一天的想念站在了习懿的门前。 伸向门铃的手微微一顿,他想这样是不是太死缠烂打了些,习懿会不会厌烦不喜欢?随即想到,都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点了吧,自己就该努力一点,不然怎么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万一以后真的摊牌说清所有哪还有机会? 随即调整心神,按响门铃。 第18章:同床共枕 由于习懿曾经在家的大部分时间都会待在地下室,所以从很久前,习懿刚住进这里没多久开始,糜散就因为按了门铃没有人来开门从而在外面冻了两天,所以强制性把门铃迁到了地下室。 但这一点却是最让习懿受不了的,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 他正聚精会神的研究着晓壹的身体,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竟有人胆敢吵他,气得他只想直接弄死那人,可看到上面显示出的人,他又迟疑了。 由于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习懿选择了无视,回到晓壹身边继续动作着,可就算如此,因为刚刚见到司钰,大脑中就反复出现司钰站在门前的模样,一时完全被转移了注意力,根本没了继续下去的动力,反而被这种种想法逼得心烦气躁。 他已经有些搞不懂自己的想法了,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这么轻易就能被司钰左右了思绪。 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习懿直接将正拿在手中的手术刀一把扎在了晓壹的大腿上,边气愤的骂着边走出地下室,完全没管此时完全动不了的晓壹。 不过还好习懿在心底将他手中的玩具分成了两种,一种是适合虐待一番的,一种则是可以研究的,而晓壹恰恰属于后一种,所以给晓壹用的药并非是会让人产生数倍痛感的那种。 但就算如此,晓壹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躺在病床上,连动都动不了,哪怕现在被习懿刺伤大腿,他也感觉不到疼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鲜血顺着腿部滑落在地,心中一时百感交集。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受伤流血,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感觉绝对不好过。 …… 习懿走出地下室,打开门,看到司钰转过身惊讶的眼神,没多理会,开着门转身走回,拿了杯咖啡坐到了沙发上。 司钰原本看按了半天门铃都没人来开,以为习懿已经睡下,都已经转过身打算离开,却没想到门居然开了,而且习懿又以那样的面貌出现在他的面前,一时惊讶无比。 看习懿根本没打算理他走了回去,司钰连忙跟上,关上房门,换好鞋走进,坐到了习懿身边。 习懿喝了口咖啡,闭上眼揉了揉眼角。 司钰静静地坐在一旁欣赏着此时习懿的模样,看了一会儿,温柔地握住习懿的手柔声说道,“一晚没睡?” 习懿轻轻‘嗯’了声缓缓躺在司钰腿上,“这时候怎么过来了?” 司钰抚摸着习懿显露在外嫩白光滑的额,时不时用指肚蹭蹭眼下及明显的黑眼圈,眼神温柔到极致,“一天没见到你,想你了。”在此之后,司钰缓缓在心底加上一句,只是没想到一天不见,你就把自己弄成了这副令人心疼的模样。但这句话,谁都没有听见。 习懿又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抬头看了看时间,随后眯眼看向司钰,暗示性的说道,“都这么晚了,身体没事?” 司钰保持着他一贯的微笑,“我吃了药,今天怎么没去参加年会?” 习懿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似乎之前喝的咖啡对他根本没有效果,“没意思,浪费时间,我之前也没去过,反正也没人会注意到我,不过现在……”说到最后一句,习懿双眼直视着司钰,一时两人之间的气氛颇为安静诡异。 司钰一怔,过了一会儿才答道,“嗯,现在的我以你为中心,根本没办法不去注意你。”说完,微笑着回应习懿的注视,“今晚让我住你这里,可以吗?” 习懿眉毛一挑,就连眼神中都颇有几分挑逗的意味,“不继续耗下去了?想清楚了?” “没,只是不想那么多天都见不到你。”说完,又不死心的问了遍,“可以吗?” 习懿不答,闭眼休息,一如他之前的作风,从不正面回应司钰的任何动作、要求,但也绝不会出言拒绝,一切就看司钰会怎么做罢了。 司钰也猜到了习懿的意思,不再多说,只是静静地看着此时的习懿。 从最初刚见面时曾见过习懿这个样子外,习懿从没在他面前这样过,就连每次去公司,习懿躺在司钰的腿上,也从不允许司钰将他的头发抚到一边,露出他的本来面貌。 司钰只是看了一会儿,便轻声说道,“很晚了,去休息吧?” 习懿皱眉,看上去并不喜欢司钰在这个时候吵到他,连眼睛都没睁开就只回了句,“二楼,左侧第一个房间。” 司钰看着习懿懒懒的样子,一时没忍住轻轻亲了下习懿的额头,并抱着习懿上楼,来到习懿所说的房间。 其实两人间的一些行为举动是很暧昧的,若是很平常的同性朋友,不可能做到他们这一步,但若是情侣,也不可能像他们这样子。可也不知道是他们从没注意过这一点,还是刻意忽略了,彼此间竟谁都没提到过这个话题。 将习懿小心的放在床上后,司钰轻轻的晃了晃习懿,“要不要起来洗漱一下?” 习懿侧过身,用他的后背就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不要,累得要死。” “那我抱你去泡个澡。” 习懿没再拒绝,却也依旧保持着沉默。 司钰了解的褪下习懿的衣服,等全部脱下后,司钰却不再向之前那样,能够全权控制他们之间的进程。因为他发现,在看到习懿赤裸的身躯的那一秒,他的呼吸彻底乱了。 习懿的皮肤过于白嫩,可以说接近病态的苍白,若只是如此,那带给人的感觉只会是诱人,偏偏习懿身上还有着数不清的伤疤,由于伤口早已完好,并早已经长出了新的肉,但即使如此,新长出的嫩肉也要比习懿本就很白的皮肤还要摆上一些。 但吸引人的并不是这些,也不是初次见面时吸引司钰目光的脖颈处的疤痕,而是习懿的大腿处。习懿的大腿上有一圈的颜色比其他要整体暗上很多,说是棕色又不对,那时很接近纹身后的颜色。 司钰深深吸了口气,转过身去浴室放好水,之后又回到床边,在习懿的锁骨处轻轻地吻了一下,并用右手指尖轻轻碰触大腿上深色的地方。却听到习懿难耐的呻吟一声,司钰立刻停止动作,用了很长时间才压抑住体内的欲火,之后才抱着习懿去了浴室。 将习懿放进浴池里,司钰才脱掉自己的衣服进去,并细心的帮习懿擦拭着身体,之后又将习懿身上的水珠擦干抱了回去。 过程中,习懿一直都很配合,一动不动,看情形,他早在泡澡的过程中就已经承受不住两日的劳累而陷入了潜意识睡眠。 等回到了床上,习懿更是动也不动了,看样子已经很快陷入了熟睡。 司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过了一会儿才关掉灯躺在了习懿的身旁。将习懿搂在怀里,暧昧地摩擦着习懿耳后、颈侧的肌肤,沙哑着嗓子一遍又一遍地叫着,“懿,懿……” 此时,司钰叫的是习懿的真正名字,似乎他心里已经认准了这个还不是很确定的答案,而他也是看准了此时习懿已经睡着,所以才敢这样叫。 习懿不适地扭了扭头,却还继续睡着。 司钰又轻轻叫了一声,随后拉起习懿的手放在自己已然硬挺的欲望上,意图已经很明显,之后,又在习懿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叫着。 习懿受不了司钰这样的骚扰,迷迷糊糊的睁开一条缝隙,察觉到手里的硬物,了解的上下撸动。随后又重新闭上眼,倒是没意识到司钰口中叫的是‘习懿’,而不是‘石永’。 司钰的呼吸一点一点加重,并时不时亲吻习懿的脖颈。 其实他想的很简单,在他们彻底摊牌之前不能真的占有习懿,他要的是真真正正的一辈子,要的是伴侣两人能够坦诚相对,真心相爱,相守一生。但彼此间若连真正身份都不能公布的话,那绝不是他司钰想要的爱情。可即使他司钰的忍耐力非常强,他也是个正常人。面对着自己所爱的人,怎可能无动于衷?但在这种时候,却也只有这个方法来解决了。 没过多久,习懿就不动了,再次睡着。而司钰却正好到了关键时刻,无奈自己握住习懿的手继续动作着,没多久,就释放在了自己与习懿的手中。 四处找了找,并没有看到纸巾,只好拿过刚刚抱习懿回来时的浴巾擦拭,然后将其扔在地上,抱着习懿吻了吻,才闭眼睡觉。 另一天,等习懿醒过来时,虽然想起了昨天发生过的部分事,但却没看到司钰的身影,之后又察觉到,自己现在居然还光着身子…… 缓缓伸了个懒腰,坐起身,刚好看到房门打开,司钰走了进来。 司钰坐到床边,与习懿来了个亲密的早安吻。彼此间完全没有丝毫尴尬之类的情绪,如此看来,两人间的相处模式确实有些暧昧非常,看上去倒是很像情人。 但这确实以旁观者的角度在分析,若换做习懿的话,恐怕会认为这种相处方式很平常,没什么不同的,毕竟以他之前那种没节操的生活,哪个不是上完床后觉得合拍就继续联系着充当床伴、情人?所以对他来说,现在与司钰的相处完全没什么差别可言。可对司钰而言,恐怕在他心里,早已将习懿当作了他此生认定了的唯一伴侣,所以这些在他来看,只是两人间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更没什么特别的了。 第19章:寺庙 随后司钰又到一旁的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递给习懿,“起来洗漱一下,然后下来吃饭。” 习懿疑惑道,“你做的?” 司钰微笑,“当然,快穿,好下去尝尝我的手艺。” 习懿满脸疑惑地在司钰的催促下穿好衣服,并快速洗漱完毕。等到了楼下看到餐桌上摆放着的较清淡但也足以看出主人用心的饭菜,习懿没立即发表自己的观点,而是等吃下后,感觉味道还不错,才点了点头。但他心里还是不理解,一个公司总裁,怎么还能做出这一手好菜。 司钰看习懿继续吃了下去,虽然没有明确表明感想,但司钰也还是清楚了习懿的回答。微笑着开始享用自己精心制作的美食,这可以说是他们之间第一次,一起吃早餐。不过司钰很清楚,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们之间,将还会有很多个第一次。 等到看习懿吃的差不多,司钰放下碗筷看着习懿说道,“放这几天假,我带你出去玩玩怎样?” 习懿一怔,“怎么?总裁也放假?” 司钰微笑依旧,“放不放都是我自己说的算,怎么不可以放?” “那去哪玩?” “别问,跟我一起就是了。” 习懿听完眯眼道,“可我怎么感觉你说的并不是我所感兴趣的。” “你还没去,怎么知道。别再想了,和我走吧。”说完,就已经站起身也不管桌子上还没来得急收拾的饭菜,拉着习懿就走了出去。 司钰想的很简单,既然只有人能带给习懿特殊的感觉,那他就带习懿到人最多、最特殊的地方,但也不能特别到直接就能让习懿察觉到自己已经清楚了他的真实身份。综上所述,他们游玩的第一站,是一个寺庙。 似乎为了考验人们的诚心,这寺庙建在一座山的山顶上,这山也算的上一个旅游胜地,虽然此时还没到旅游旺季,但毕竟是放假,也有很多人前来游玩,恐怕这其中绝大多数和山顶的寺庙脱不了关系。 习懿还没上到半山腰就已经喊累,坐在一边抱怨道,“这就是你认为我会感兴趣的?” 司钰微笑着答道,“等等上去你就知道了。” “可我根本就不想上去。” 司钰坐到习懿身边,“那先休息一会儿,等会要是还不行,我就背你上去。” 习懿摇摇手,“免了,我怕我没什么事,你直接没气了。” 司钰苦笑,“我没那么虚弱好吗?”边说边打开水瓶递给习懿,让他喝了少许,又休息了一会儿,看习懿已经缓过来了一些,司钰站起身接着道,“可以了嘛?继续走一段吧,再过一段有一个较大的平台,即可以休息也可以野餐,是个好地方。” 习懿抬头看着司钰,却看到司钰的目光非常的坚定,一丝不变。习懿一晃神,放弃想要回去的打算,答应了下来,他倒是很想知道司钰到底想干什么。 说起来,虽然有很大一部分人是朝着寺庙而去的,但也绝对会有极少数是为了欣赏美景。而习懿却从没施舍过那些东西哪怕一眼,对他来说,这些东西远没有一个有研究价值的身体来得重要。 又走了很长一段距离,终于到了司钰说的地方,只能说司钰时间掌握的非常好,从他们出来到登山再到这里,正好是中午。而这块比较平整,风景视野都很不错的空地上已经有了很多游人。 两人找了一块空地,习懿站在一旁看司钰动作着,也没想过要帮忙。 司钰倒也没有丝毫抱怨,将餐补铺在地面,又将食物一点点摆在上面,等一切搞定,才叫习懿过来。 习懿一直看着司钰的一举一动,从他的动作中已经充分明了,这人早在之前就已经在计划着这事,不然怎么可能准备的这么充分。就连食物什么的都已经备好,真不知道他早上几点起来的,开始忙这些。 坐下后拿起一块精美的点心,咽下后点头称赞,“你的手艺真挺不错的嘛,连这些都会。” 司钰微笑,“这些不是我做的,都是买来的,不过你放心,绝对卫生、安全。” 习懿看了司钰一眼,没再说话,倒是又吃了很多。 在两人呆在这里休息时,无形之中已经成为了众人的焦点。或者说,司钰整个人所散发的气息,实在没办法让人们忽视。而习懿,在昨晚与司钰共同沐浴过后,就已经将刘海再度放下,此时由于头发和胡须的遮掩,根本看不出他的本来面貌。但能呆在司钰的身边,就已经能说明他与众不同的身份。 由于他们处于较靠近边缘的位置,所以视野相对较好,而且因为现在季节的关系,树木还没长出绿色的嫩芽,更可以清楚的看到下面同样正往上攀爬的人群,但即便如此,没了绿叶的衬托,整体的感觉还是有些沉闷,就算人们的心情都很好,整体也给人一种混于黑白之间属于灰色的混沌之感,显得还是很压抑。 就在两人本想在这简单休息一下的短暂时间内,就已经有很多女性以各种理由前来‘勾搭’两人,但普遍都选择了司钰,根本没人靠近过习懿,习懿给人的感觉,就是属于生人勿近,能让人不寒而栗的那种。而被勾搭了的司钰,面对那些女人,他也都礼貌的拒绝了。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司钰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和习懿恰恰相反,属于能让人感到温暖产生依赖感的好男人。那些人恐怕也看清了这一点,都被司钰所散发出来的气场所感染,倒是没人敢做出出格的举动。 一直到习懿原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终于在又来了的一名与司钰探讨美食的女人面前控制不住,一下爆发了。 放下手中的食物,站起身,又将衣服的下摆撩起一点,边向司钰靠近边说道,“嘿,美女,你不觉得你这样永远都钓不到他吗?如果真的想泡这男人,你们都用错了方法,别看他表面上人模人样的,其实他倒很喜欢主动的。”说到最后一句,他已经走到了司钰身边,直接跨坐在司钰身上与其火热的亲吻,并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大胆的用下体与司钰的碰撞、摩擦。 司钰倒也没反对,单手抱住习懿的腰微笑着回应。 原本司钰这边就一直都是众人的焦点,此时看到他们这么大胆,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吸气声、谈论声此起彼伏。 习懿对自己造成的效果很满意,眸中也染上些许笑意。而司钰从一开始就猜到习懿打算做什么,也没什么表示。只是到这种程度就够了,在这种情况下也没办法继续玩下去。单手拍了拍习懿的臀部,习懿了解的离开,对司钰笑了笑,退回到原位。 那女子此时完全呆了,也知道现在她的处境很尴尬,默默地退回到她自己的地方。 司钰看周围人的神色,经此一事都不打算再靠近,转回头看着习懿笑道,“若不想让别人打扰,直接和我说不就行了,何必做这些,还是说你已经对我有了些感觉,你刚刚是在吃醋?” 习懿心底某个地方猛地一颤,故作镇定地看了眼司钰,眼中带了一丝嘲讽,但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了解,这嘲讽不过是装个样子给司钰看,就像司钰说地那样,他内心,终究有些什么东西随着多日来司钰一步一步的努力而改变了。 等司钰将一切收拾好,拉过习懿的手准备继续往上攀爬时,习懿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像是感觉到什么般挣脱司钰急忙跑到边缘处向下四处张望,可下面就只有一些树木行人,倒也没什么特别。 司钰看到习懿的反应连忙走到他跟前同样向下张望,扫了几眼却什么也没发现,转过头不解地望着习懿,“怎么了?” “没事。”说完,习懿转过身拉起司钰的手,两人一起离开。 但只是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让司钰内心有了颇大触动。这可是习懿为数不多的主动啊,想到这里,连忙将习懿往身边带了带,并握紧他的手,带着习懿继续前行。 又用了很长一段时间,两人才终于到了山顶的寺庙前,但司钰却没呆着习懿直接去寺庙,而是向寺庙旁一个较高的了望台走去,这了望台三面封死,只有一面能够看到远处,为了游客的安全,这仅有的一面也安装了护栏。而这一面所面对的方向,正是眼前这整座城市。 两人走到护栏前,习懿不解地看着司钰,司钰却闭眼视而不见,深吸口气,才缓缓睁开眼说道,“其实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这里,我也不怎么喜欢郊游,但这里能让我选中,作为咱们一起出来玩乐的第一站,就说明这里有特别的,能吸引我的地方。” 第20章:脑子有病 习懿挑眉不答,等司钰继续说下去。 司钰从后面整个抱住习懿,头抵上习懿的肩,在其耳边轻声说道,“你看,这里是个非常好的展望台,整个城市尽收眼底。”说完这句,抬手指着偏左的方向继续道,“看,那里,是咱们所在的别墅。”手指又往右移了一点,“那,是我的公司。”随后,又扫过中间一段渺小到很难看见的街道,“这是每次上班我们一起走过的道路。那、那、那,还有那里,都是我们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所去过的地方。” 说完,双手紧紧搂住习懿,微笑着继续道,“在这个位置上看眼前的一切,不管是人群、街道还是高楼大厦,都是那么渺小,可不管你怎么看,在我眼里,这些却是曾带给我快乐,让我感受到温馨的地方,而之所以让我有这些感觉是因为那里有你的陪伴,那是你我共同待过的地方,所以现在,我才会与你一同欣赏眼前咱们共同生活着的这座城市,只有你,才会让我有这些感触。” 习懿心底一颤,嘴硬道,“你这是在告白吗?” 司钰将习懿转过来与他对视,“嗯,所以,你可以正面回应我一下吗?我不想再听到上次那种回答。” 习懿看到司钰那么认真的眼神,内心又有些动容,晃了晃神,转过身继续看着眼前的景象。这一次,脑中却想起了司钰刚刚说的那些话。如司钰所言,他第一次感觉到作为人类如蚂蚁般的渺小,似乎世间的一切,他所追求着的所有都变得不再那么重要。和这整个世界相比,那些东西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而当看到刚刚司钰所说他们共同待过的地方,心里却犹如有了一道暖流,将他整个身心都包围其中。理由难道也和司钰一样,因为那里有彼此陪伴的印记吗? 收回多余的心思,低头看着又放回自己腰上的手,缓缓把自己的手放上,司钰察觉到了习懿的动作,整个人愣住了,心跳也骤然加速,因为他很清楚,此时习懿将要说的,对他来说实在太重要。 习懿轻轻摩擦着司钰的手道,“至少也要等你所说的我所感兴趣的事全部展现在我眼前的吧,若只有眼前这些,那你就给我滚远点。” 司钰定下心,微笑着蹭了蹭习懿的黑发,“不可以再逃避,我最多也只能再等那么久。” 习懿挑眉,“听你这话我怎么就那么想问一句,如果我一直都不说呢?你能拿我怎么样?” 司钰微笑不变,“这么快就借着我对你的宠爱刁难我了啊,不过……唉,我怎么舍得对你怎么样。”说到最后一句时,话语中已经足以听出他心中的苦闷、无奈。 习懿一怔,不再说话,一时之间两人陷入沉默,但彼此都在享受这短暂且美好的时光。 虽然两人都是男人,但周围人却也只是偷偷扫了几眼,连拍照都很少数,更没人敢上前打扰,甚至可以说,在他们身边半径一米之内都没人敢待,或许这只是因为他们两人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独特的气场,那种骇人与治愈所相融合的诡异之感。但看这两人,莫名的,却也有一种很温馨的感觉参杂其中。 两人又在上面短暂休息了一会儿,随后下来进了寺庙,寺庙内也满是游人,几人聚在一起参观谈论,就只有面前参拜佛像那里排着长长的队伍。 司钰拉着习懿在旁边缓慢地行走,边走边向习懿介绍这座寺庙。但习懿却根本没听进去,一直看着面前的众多游人,有些人烧完香又去旁边看寺庙内其他一些佛像,有的则直接向外走准备下山。习懿完全没办法理解这些人究竟怎么想的,辛辛苦苦爬上山,向这是石头还是什么做的东西磕几个头就下去了?脑子是不是有病?也不嫌累…… 突然,习懿被司钰整个拽到怀里,习懿才猛然回神,看到刚刚那个位置正倒退着跑过来一个小孩,如果司钰没拽住他,他们两个应该已经撞上了。 司钰松开习懿,继续握着手道,“刚刚在想什么?” 习懿不答反问,“你是打算来参拜的吗?” “当然不,不过既然来都来了,顺便拜一拜也没什么不好。去吗?” 习懿眼神中充满鄙夷,怒视着司钰道,“脑子纯属有病。司钰,如果我辛辛苦苦爬上来一趟,你告诉我就为了给这么个破东西磕几个头,那你绝对会死得很惨。” 司钰苦笑,“那就不拜了吧,不过刚刚我和你说的,你都听到了吗?” 习懿一怔,“你说什么了?” “我说,这个庙有些年头了,所以影响力才会这么大,但大家不知道的是,这个庙其实早已经被一个黑道帮派占了,你四处看看,会发现有些行人的气息和旁人有很大不同,那些绝对都是练过的,而且全都是高手。” 习懿之前根本没把心思放在这上面,此时听到,顿时来了兴趣,“哦?你怎么知道的?” 司钰微笑,“一个很喜欢游玩的朋友告诉的,他鬼点子多的是,而且比较喜欢一些怪异另类不正常的东西,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说完,领着习懿进去寺庙四处转了转,并时不时向习懿介绍一些。之后两人便出来了,司钰将习懿带到了望台附近一个比较偏僻不引人注目的地方。 “其实,众人还不知道的是,这山只有正面刚刚咱们经过这部分是开放的,是众人所说的旅游胜地,但这山的背面近几年却没什么人去过,去过恐怕都没什么人能回来了。因为这背面正是占领了这座寺庙的黑帮进行一些毒品交易、杀人越货勾当的所在。正因如此,他们才会占领这座寺庙,截了后山的道。”说完,司钰指着了望台,“还有这了望台,原本四个方向都是开放的,后山的美景也相当不错,因为前方有城市,而后方却是真真正正,美丽的大自然。但由于怕一些眼神好的看到一些不该看的,所以才把三面封死。” 习懿的眼神早已变得激动无比,“哈哈,旅游胜地?寺庙?杀人越货?司钰,我突然发现你其实挺好的嘛,快走,带我去。”若换做之前,对于人的内心,习懿虽然也喜欢看一些人做出的畜牲事当娱乐,但也不会像研究人体那么让人热血沸腾,可现在,仅仅这一次爬山,司钰所和他说过的种种,偏偏就已经把他的那种情绪激起,放大无数倍,现在的他,早已变得热血沸腾。 如习懿所说,他简单的一句话之中,却隐藏着一个很丑陋的事实。一个普通民众喜欢的爬山涉水旅游胜地,一个有着宗教信仰相对较正义向善的寺庙,一个杀人越货无所不作的黑道帮派,最纯粹的黑白混杂,将这三样搅在一起,还是亲眼所见,怎能不让人热血沸腾? 司钰笑着拦住他,“咱们最好找个地方待一会,至少也要等到天黑,如果现在就去会很麻烦。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他们的地盘,后面那些还是他们极力隐藏的,怎么可能就这么让咱们光明正大的过去?” 习懿微笑,“你是说……” 司钰不答,看着习懿,他觉得习懿就该多笑一笑,他还是笑起来好看,可偏偏习懿总是喜欢隐藏自己的喜怒哀乐,恐怕也和他还没以真面目示人和他特殊的喜好有关吧。 习懿已经理解了司钰想表达的意思,也开始期待这件事。不过他真没想到,司钰竟然真能找到让他感兴趣的事啊。这样是不是证明自己……暴露了呢?不过也对,自己本身也没刻意藏着掖着,如果那么多小动作司钰还没发现,那他可真白白辜负了他两年啊。 想到这里抬头直视着司钰,微笑更胜。眼神之中的危险顿时四散而出,将司钰整个包围在内。 司钰握着习懿的手猛地一颤,随后再次紧握,极力忽视掉习懿眼中如同将他整个人吞噬殆尽的危险气息,露出一个极牵强的微笑。 两人似乎都已经猜到对方心中所想,可谁都没捅破这层纸。但这出戏,恐怕快到谢幕的时候了…… 此时,微风拂过,打乱习懿额前的发,露出那双足以令人无法冷静的眼。看着此时的习懿,司钰只觉得足足有几秒钟的时间,他的周围好像连空气都已不存在一样,他已经无法呼吸了。那种窒息的感觉让他大脑一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抬手轻抚习懿额前的碎发,上前轻轻吻了吻他的额。 若不是那种窒息感还存在,恐怕他此时已经暴露在习懿面前,因为他内心正无数次无数次反反复复叫着习懿的名字。而他以为他出了声,不管习懿怎么觉得,他只清楚,他所说出的每一个字,单单只是‘习懿’这两个字,就让他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第21章:好戏上场(一) 夕阳西下,天逐渐变得灰暗,大部分游人早已下山,只剩下一些慢动作的此时正加快脚步,急急忙忙地向下走。 寺庙内帮派内的人员此时全部分散开来,密切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此时不过才下午六点左右,但由于季节的原因,此时天就已经黑了大半,一些只适合在夜间做的事正在一些人的精心策划下逐渐浮出水面。 司钰带着习懿躲在一棵大树后,看着不远处的几人正攀谈着什么,但距离太远,听不太清,但看那样子,应该是在向那些人传达些什么最新消息。 没一会儿,那群人就有一部分转身离开向寺庙走去,只剩下三个人,可以说这是他们两个在这山上转了很久才找到的看守最薄弱的地段。但相隔不远的地方就有着另一群人看守,方便互相照看,如果他们真打算突围进去,就必须想个好办法,迅速解决这三人,又不会让这三人有机会通知其他人。 等那群人彻底不见了踪影,司钰才在习懿耳边轻声说道,“等等我上去解决这些人,你看我手势。” 习懿看他那样子只觉得好笑,对他的身手也产生了严重怀疑,但还是带着几分好奇点了点头。这么久了,他倒是有些喜欢上司钰这人带给他的一个又一个的惊喜了。不过以防万一,他还是将一直贴身藏在身上的药剂握在手中,一有不对,他绝对会立刻冲上去帮忙。 司钰深吸口气,双眼紧盯那几人,趁着他们将视线放在其他方向时,悄声且迅速地靠近几人。 这么多年来,这里还真没什么二百五敢擅自闯过来,也只有一些闲着没事的肥猪流想来探探险,所以相对来说,那几人都表现的较放松,此时正一起闲扯,谈论着些AV女优之类的话题。 “嘿,正巧,最近我也很喜欢你说的这骚女表子啊,那个波涛汹涌,光是想想就能让人下体控制不住,过来看,我还把她的一些下到手机里了,反正也不会发生什么事,咱们来过过瘾吧啊?嘿嘿嘿。” “操,你脑袋里竟想些什么东西?居然还下到手机里了。快他吗给我看看,这荒郊野外啥都没有的,只能靠这个过过干瘾了。” 随后,只见这几人围成了个三角形盘坐在地,看着手机里让人热血沸腾的三纟及片,完全没注意到正一点点向他们靠近的司钰。 不过他们这个样子正巧方便了司钰,由于是三角坐姿,还正巧是两个人背对着自己。司钰到他们身后时,坐他们对面那男人已经注意到了司钰的存在,可还没等他叫出声通知其他两人,司钰就已经两个手刀劈下,两人顿时倒在了地上,为防止剩下的那人叫喊出声叫来别人,司钰在手刀落下之后就又迅速握拳,一拳袭向了那人的太阳穴,那人只来得及轻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司钰回头准备通知习懿,却发现习懿已经出来,距离他的所在只有短短四五米的距离。 “真没看出来,原来总裁大人你也练过啊,不错不错,值得鼓励。”习懿快步走上前,轻笑着说道。 “只简单学过一段时间,如果他们稍微提高一点警惕,我恐怕就没那本事了,体质在这,学的时间、程度都在这摆着呢。好了快走吧,他们还不一定什么时候醒呢,咱们必须抓紧。”说完,拉着习懿就往后山走去。 趁着司钰不注意,习懿悄悄在那几人所在地撒了一些东西,他可不希望即将上场的好戏被人打断。 因为他们走的是人最少最偏僻的地方,并没有灯光照射,如果真的照这条道走下去,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迷路。 不过从那人手中得到的消息来看,司钰还算清楚目前他们所处的位置,他们只要向左边靠近,过不了多久就会看到那些人常年累月走出来的羊肠小道,路边还有相隔较远,照亮范围大概只有近一米但在此时也有相当大作用的昏黄的小路灯。可这条路上,每隔一段距离也能看到一些人在看守。 司钰照着那人的指示,果然没过多久就看到了那微弱的光亮,但怕被人发现没敢靠近,只在这条道附近悄声前进。 习懿一直跟在他身后,从未抱怨过什么,自从他们解决那三个人之后,两人就没再攀谈,因为他们都很清楚此时面临的情况,但无论如何,司钰紧握着的习懿的手却从未松开过。 终于,费尽心思绕过最后一波看守,只见前面不远处就能看到一个比较简陋的小木屋,木屋旁的阴暗处有个较大的草丛,两人一个闪身躲了进去。 由于这是他们最常用的交易场所,所以除了看守处,四周还放置了几个较亮的灯泡,有两个就在他们藏身的草丛两旁的树上照相对面,另外两个则是从对面照过来,不过他们特意藏到这个灯光照不到的草丛内,一时也算安全。 两人也没敢抬头,只在草丛的缝隙中向外张望,原本还没靠近的时候,他们就听到了细微的吵闹声,但当时根本没敢分心细想,此时靠近才清楚,也不知双方是谈判除了问题还是怎么,此时双方的人正互相拼杀着,叫喊、咒骂声不绝于耳。 这倒出乎司钰所料,原本最常在私自里交易的也就军火和毒品,若他们运气好,或许能看到一些擦枪走火的场面,司钰只抱着这样的想法。可此时看到这些,就连司钰,一时之间也难以接受。 转过头看向一旁的习懿,生怕他接受不了,但真等转过头看到,司钰只听到自己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就又忘了眼前这人可是喜欢玩弄活人的习懿,这人怎么可能怕。 习懿眼中的向往显而易见,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 前方的火拼看样子已经到了最后阶段,一眼望去,躺在地上的最少五十人,缺胳膊断腿,肠子脑浆之类更是遍地都是,那一双双充满恐惧步入死亡还未来得及合上的双眼更是让人多了种不寒而栗,如坐针毡之感。 这时,处于中间正拼杀的两人吸引了习懿的注意,习懿一瞬间就看出这两人的与众不同,实力之强悍。 在这之前,两人都已经打了很久,此时两人身上都挂着不大不小数到伤口,可这些丝毫没让他们的速度减弱,反而让他们的好胜心再度攀升到一个可怕的高度。 其中一方的男人此时一刀劈下,直袭下方男人的头颅,处于下方那人连忙提刀拦住,对方力道之大让他不得不后退一步以便稳住身形,但他却没时间顾虑其他,后退的一步直接踩在倒在他脚边的一个尸体的脑袋上,落地的力度直接将那瞪大双眼的脑袋踩的变了形,看不清面目,一时之间,没了骨架勾勒的面部,只有少有的几处骨头还在原位,将已碎的整个摊在地面的肉诡异撑起几处,外带他的四周还有脑浆之类的做陪衬,看上去诡异骇人无比。 若是常人,此时恐怕早已控制不住找个地方吐去了,就连司钰也一直强压着胃部传来的不适,而习懿却只感到热血沸腾,那些负面的情绪在他身上一丝半点都看不到,却只能看到他下面已经有了些许抬头的趋势。 那人后退一步站稳后,立即转了下刀身,将对方的刀所处的方位偏移了下,确保等下的动作对方不至于直接要了他的命。因为他已经看出对方这一次完善的准备,自己这边的弟兄已经渐渐支撑不住了,必须要速战速决才行。 偏移了位置后,那人猛的收回刀,迅速横着划向对方腹部,对方手中的刀因没了相抵抗的力量,果然顺势向下,猛地砍上了那人的肩膀,可却没注意到那人下方的动作,等注意到已经为时已晚。 低头看着肠子没了束缚顺着伤口滑了出来,那人虽一手捂住伤口,却也没太大作用,鲜血一瞬间掩盖了他的手,没过几秒,另一只手连刀都已经握不住,就在刀落地的一瞬,那人也已经睁大着双眼,不甘地倒地。 他眼睛望着的方向,正是刚刚了结了他性命的男人,那男人用一个肩膀换了他一条性命,但那男人哪怕肩膀的伤口都以见骨也没哼过一声,任凭鲜血布满整条手臂。 那人就这样站着,周围却没一个人敢靠近,因为刚刚被他杀死的,正是对方组织内实力最强的人,那些人心里统一产生了一个想法:这次哪怕准备再充分,他们也完了。 己方一些小弟看到那男人强悍的一面,一时信心大增,哪怕对方人数是己方近一倍,此时对方那些个炮灰也只有被打压的份。 但还没等继续杀死多少人,只听不远处传来一个很平淡却又让他们从心底产生畏惧的声音,“住手。” 听到这声音,习懿有一瞬愣怔,又迅速回神,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就连眼神之中都充满戏谑。 司钰一直在看着习懿,此时不免有些疑惑,只好转回视线看看前方的情况。 第22章:好戏上场(二) 只见对面阴暗的树林之中缓缓走出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衣,腰间缠绕着一条做工精美的皮鞭,恰到好处的短发还有那非常标准找不出一丝瑕疵的五官足以让无数男女为之倾倒。 那人和司钰一样,也是时时把微笑挂在嘴边的那类人,可他给人的感觉却和司钰完全不同。司钰的笑可以让人感到真心、温暖,而那人的笑却只让人感觉冷到谷底,甚至可以让任何人都察觉到,他挂在嘴边的笑不过是一种习惯性动作,和笑本身要表达的开心毫无关系,那眼中的丝毫不存在的情感和这微笑相搭配,足以让任何人望而却步。 或许也可以这样说,因为那人常年出入社交场所所以才有的这种装饰性微笑,但这种微笑除了能让人有先前那些感觉外,还可以让人感觉到他的心思缜密,随便动点心思就能把人算计到死的那种感觉,而那种如蛇蝎般心思缜密的感觉是人在接触他的那一瞬就能察觉到的。 可这只是他给人的感觉,若换做习懿,又是一种不同的感觉,因为习懿给人的感觉,是发自内心的恐惧,那就像一个人在面对着可以决定自己生死存亡的死神般的恐惧。算计归算计,若遇到了像习懿这样的死神、不把人生命当回事的存在,那他还能算计个屁啊? 听到那人的声音,打斗中属于他们那一方的人本想停下,可无奈对方就算被压制着也穷追猛打不留余地,最后反而导致了他们自己的死亡。 那人看到这,朝后方微微额首,从阴影处又走出近百人,直接冲向那些人,加入其中。 肩膀受伤打赢了的那个男人看到这里,知道已经不需要他再加入,快速走到那人身边复命,“老大。” 那人微笑,“我就猜到这人不怀好意,这里怎么样?” “还好,那人居然在四周避开我们的人埋伏了很多人手,还好及时把附近看守的人叫了过来,但事发突然,已经来不及到山上通知那边的人了,死伤较大,但货都完好。” 那人听后点头,“你做的很好。” 后加入的那群人很明显得到吩咐要留活口,而且身手同样了得,就在两人谈话的时候就已经解决了对方那群人,但大多数脸上仍露出不尽兴的模样。 对方那群人被强行按倒在地,样子极为凄惨。又过了一会,从另一边暗处走出几人,其中两人压着另外一个较落魄的男人走近,那男人身上已经多处见血,看样子被压来之前又被狠狠耍弄了一番。 一把将那落魄男人推倒在被唤作老大的那男人面前。 那人微笑着上前几步,弯腰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右手爱抚着腰上的皮鞭,单脚前端踩在那人腰侧的伤口上,缓慢碾压,“展雄啊展雄,就凭你,也想截我的货?给你点面子就不知好歹,如今这样,是做好被我弄死的准备了?” 倒在地上的展雄疼得呲牙咧嘴,嗓门高的刺耳,“啊啊啊,疼,求,求你放了我,殷祁,求你放了我,我以后绝对不出现在你的面前。” 殷祁收回脚,“还认得我啊,不过晚了。既然你这么在意这批货,我就让你好好享受一下,最近宠物出去玩了,没人陪我消遣,刚巧你出现。这么好的事一辈子恐怕也就一次,白白让你享受,你可要记得感谢我啊。”说完对走回到身后的一些人说道,“动手。” 展雄意识到了什么,眼神中充满恐惧,“你,你们要干什么,放了我,放了我!” 习懿一看他们拿出的东西,就猜到他们打算做什么,眼神变得更加炽热。 两人很快准备好一切,人手拿着几个注射器靠近。 展雄瞪大双眼,频频挣扎着后退,若他这个时候还猜不到对方要干什么,那他可真白混了这么多年了!开玩笑,如果真照他们这样下去,那他怎么还有命活着回去!殷祁手里的货怎么可能和市面上那些个唬人的小玩意相比,那纯度高的吓人!如果这几针真都是用来对付自己的,那他直接去见阎王老子吧! 没等展雄退多远,走上来两个人,直接将他按倒不让他挪动分毫。 拿着注射器的两人快步上前,一人在一侧对准展雄的胳膊,另一人走到另一边拿出针剂对准脚踝。 无论展雄再怎么躲避也逃不掉了,两人手中的注射器同时插入他的血管,并迅速推进。 那一瞬间,灭顶的快感凶猛而迅速的袭向展雄的大脑。展雄无法控制的仰头尖叫,可很容易听出,他的声音之中都带着一种如高朝时的叫喊。但在他的面部表情中,这种感觉却一点都看不到,只能看出深深的恐惧,因为他非常清楚,这快感只是这一瞬,下一秒,就会是他的死期。 果不其然,下一瞬间,展雄就睁大双眼,失声尖叫,那声音刺耳的都让人心慌。 在展雄身上注射毒品的两人,恐怕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这样做,所以没把握好分寸,将针头插进去就迅速将毒品全数推了进去,若是正常人,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样强悍不容人拒绝的刺激? 两人听到展雄的叫声纷纷一怔,没想到刚开始就出错了,生怕惹殷祁不高兴,之后的几次,便留了心眼,注意展雄的表现适当放慢速度,又时而加快,让展雄真正体验了一把什么叫生不如死。 两人在这几次的动作中已经找到窍门,清楚该怎么做。除了第一次做的实在太没技术含量外,两人就减缓了速度,又会在展雄平静下来后加快,甚至在一剂毒品全部注设进去后还会倒抽回一些血液再注入进去。 反复多次,展雄早已满头大汗,时不时的抽搐,声音也没几分钟之前那么吵闹,只有在人靠近他身边,才能听到他发出的极轻的单音节。 又过了一会儿,基本上已经听不到展雄的声音了,只有他时不时的抽搐才能看出他还活着,眼神变得极度涣散对不准焦距。而那两人,手中都剩下最后一剂毒品,正想着还有什么法子能让展雄再嗨起来,一时都没再动作犹豫不决。 这时,原本打斗中的一名靠边休息包扎的小弟走上前站在两人身边,以殷祁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最后一下,来点狠得吧。直接注射进他的颈静脉和股静脉,这两个可都是直接上脑的地方,绝对够他享受的,不过也很危险,再加上这么高的浓度、剂量,这一下下去,恐怕他直接就过去了。”说这些话时,清晰可见这小弟眼中同习懿一般的炽热,但又和习懿的爱好不同,恐怕这小弟只是有些鼓捣药的爱好罢了。 那两人听到后,侧头看着殷祁,征求他的同意。 殷祁微笑着走上前,低头看着早已没了人样的展雄道,“你可要记得,要了你命的人是我殷祁,下辈子可别再不识抬举自己往我身上撞,我没时间再陪你玩过家家。” 说完,侧头示意那两人,两人清楚殷祁的意思,移动到展雄的头部,配合着准备动作。但看这样子,这两人很明显已经沉浸在这玩弄人的快感之中了。 而展雄现在的样子实在太过凄惨,连下巴都合不上,口水顺着嘴角留的哪都是,眼神也如刚刚一样涣散没什么变化。恐怕殷祁刚刚说的话,他也一句都没听到。 两人,一人负责颈动脉,一人负责股动脉,原本上前出招的小弟这时也没离开,帮忙拖着脑部。如此近距离观察这种世上最能让人享受的事的机会可不多,他也好久没鼓捣过了,一时颇为激动。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一同扎了进去,并往里推进,速度说快不快说慢不慢,但对于此时注射的位置,这种速度足以让展雄哪怕下辈子都不敢再得罪叫殷祁的这恶魔,那种感觉,绝对不是人所能承受的。 随着毒品的深入,展雄渐渐有了反应,嘴长得越来越大,口水越流越多,渐渐还有些口吐白沫,身体抽搐的频率也加快,但他的嗓子却早已发不出任何声音。 等全部注设进去后,两人没给展雄任何适应的机会,默契的迅速倒抽一管血液,又猛地推了回去,展雄身体猛地一颤,之后,再无任何反应。但就算没有之后这一系列动作,单靠之前那些猛药,用不了多久,展雄也别想有命活下去了。 两人拔出注射器,走回殷祁身后,看那样子,颇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展雄带来的那些小弟早已被这场面吓的说不出话,也越来越担心他们自己的处境,此时,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降低,恨不得赶快找个地缝钻进去。 殷祁看的也来了兴趣,转过身面对被严密看守,根本没处可逃的展雄的人,微笑着道,“接下来就到你们了,让我想想,我要怎么对你们好呢?” 第23章:好戏上场(三) 众小弟纷纷露出恐惧的神色看着殷祁,哭喊求饶,展雄的下场就摆在他们面前,让他们濒临崩溃,深陷绝望。 习懿听到殷祁这话,心中大喜,想着到底怎么样才能不让司钰察觉到什么,同时又能让殷祁清楚他们在这里光明正大的出去,但一时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正准备装装样子碰到点什么弄出声的时候,突然听到司钰在旁边捂着嘴轻声咳了出来,看样子这整整一天的活动下来,他的身体还是没扛过去,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什么人?出来。”站在前方不远处几个耳尖的人听到了司钰的咳声,转过身小心的朝着他们这边靠近,一时就连殷祁也朝着他们的方向看了过来。 司钰咳声停止,看了看目前的处境,紧握着习懿的手,勉强笑了笑,“抱歉,我闯祸了。”说完,松开手,起身独自朝外面走去。 司钰保持着适当的微笑,朝殷祁点了点头,“抱歉,迷路了。” 习懿在后面看着,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这么个理由就想在殷祁面前蒙混过关,他之前怎么没发现,司钰居然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殷祁笑容更盛,仿佛要把司钰生吞了般,不久后,声音极轻即冰冷的说道,“杀了他。” 就在身后数名拿枪的手下刚把枪抬起,其他一些手下已经顺势上前围住司钰时,只听身后那片草丛中又传出一个让所有人内心冷颤的声音。 只见习懿听到殷祁的话,眼中极少见的现出一丝焦虑、惊慌,猛然站起身走出,“你若敢杀了他,我要了你的命。”说话的同时,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殷祁,可即使如此,周围所有人都如受到了那如人间炼狱般深入骨髓的恐惧。 殷祁看到了从后面走出的人,眼中少见的有了些情绪,“哦?是吗?果然,你这语气我还是讨厌的要死。让我欣赏一场好戏,今天这事,我既往不咎。” 司钰原本还在想,习懿怎么不躲着干嘛出来,可此时听这话,很明显这两人认识,那自己刚刚的举动未免也太傻了? 习懿懂了殷祁的意思,脑中在一瞬间就有了想法,走到殷祁身边,用周围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道,“再好不过,但你手下这些人,必须听我的。” 殷祁微笑,“自然。” 习懿得到应许,转过身面对那群被看守着的人,“都听到了吗?从这一秒开始,我就是决定你们生死的人。放心,我绝对不会像他那么变态浪费那么多毒品弄死一个人,我也能保证你们的存活。但如果真的让你们所有人都从这里离开,传出去对他未免也不太好。” 听到这话,殷祁首先坏笑一声,身为世上名气最大、最爱玩弄人的变态,这时候居然反过来说他变态了,真是天大的笑话。 听到习懿的话,那些人纷纷躁动起来,其中许多人连忙回应道,“我们绝对不会传出去的,真的,求你们放了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习懿直接无视了他们,“但你们又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如果只让其中一部分走了,那另外的人怎么办呢?他们心里怎么想?你们心里会过得去这一关吗?日后想起来会不会感到懊悔愤怒,再追回来杀了我们?” 殷祁听到这里,眼神中竟出现了一丝温柔,他知道,史上难得一见最刺激的场面,即将在他面前,上演。 那些人听到这话,磕巴半天说不出话,他们心中都因为习懿这段话变得犹豫不决,究竟是选择与这些兄弟同生共死?还是当个人渣在这一群变态面前独自逃脱?可这些都是他们出生入死的兄弟啊,哪怕真有些人有了不顾旁人自己逃命的想法,心里难免也有些难耐,不舍。但若关乎自己的性命,这些全他吗狗屁! 有些人,已经抬起头看着习懿,等待他接下里的话,心里已经做出决定。 习懿看他说的话起到的效果很好,嘴边不由得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眼中传达的情绪逼的人冷汗连连。 “全场近二百人,只能剩下二十人有资格活着走出去!我说到做到,其他你们自己看着办!”习懿目光坚定的喊出这句话。 随后,那些人看着习懿,没再发表任何言论,心中却在计算着这一切。他们谁都没率先动手,在死亡还没彻底袭向他们之前,无论如何,也要向曾经的生死兄弟装装样子才好。 还没等过了多久,其中一个人受不住了,率先动手,被他砍到的那人只好迎上抵抗、反击,其他人见此也不再伪装,为了那仅有的二十个活命的限额,他们全都奋力一击,拼尽全力,用这些生死兄弟的性命,维持他们自己今后的人生。 习懿看着玩乐之心大起,对着身后的殷祁说道,“吩咐下去,让人迅速去附近挖一个能容纳二十人,约五米的深坑,速度要快,半个小时内完成。” 殷祁走上前,与习懿站在一起,“你要干什么?” 习懿双眼微眯,认真注视着眼前这场由他亲导的戏剧,“等会儿你就知道了,照做就是。” 殷祁侧过头吩咐下去,立刻就有一群人快速离开。 转过头看着身旁的习懿,右手狠狠拍了下习懿的臀部,随后中指缓缓擦过中间的臀缝,调笑道,“我突然很想干你,要不要来一炮?” 还没等习懿回应,他已经被人拉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司钰就这样禁锢着他,力道难以想象的大,习懿一时竟没挣脱开,但即便如此,习懿也没办法给司钰按上粗暴的标签。 司钰就这样注视着殷祁,嘴角的笑容消失不见,只能在眼神中看出他的认真,不容侵犯。 殷祁只看他一眼,就再次看向习懿,“找到伴了,不出来觅食了么?这可真不像你。我再问你一次,要不要跟着我?” 司钰听到这,双手猛地收紧,但他却没多说什么,暗自等待着习懿的答案。 习懿拍了拍司钰的手,示意他放轻松,看着殷祁道,“我说过,你殷祁对我来说不过是伪S一个,何况你看,他不可能同意咱们玩③ρ。” 殷祁逼近了些许,继续道,“你确定?这可是我头一次被同一个人连着拒绝两次,但我不会傻到继续第三次,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习懿低头,察觉到司钰的力道逐渐降低,缓缓将禁锢着自己的双臂分了开,“当然确定,好了,有事之后再说,我可不想错过这场好戏。” 司钰隐约在习懿的话语中找到了他一直期待着的答案,一时大胆起来,托着习懿的下额直接吻了上过去,当着殷祁的面,宣告属于他的拥有权。 习懿也没反抗,任由司钰亲吻。 司钰没一会就放开了,紧握着习懿的手,这次不再松开。 殷祁一直站在旁边丝毫不躲避,他很清楚,自己对习懿的要求不过是对那个人有些感兴趣,与情无关,所以看到他们两人丝毫不避讳的亲吻,倒也没什么特殊的想法。 两人分开后,习懿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面前的场面,对殷祁说道,“对了,再去准备五大桶汽油,速度要快。” 殷祁听到,也没反驳,吩咐了下去,继续欣赏眼前的美景。 此时已经有很多人接连倒下,即使倒下之后,也会有怕他没死透的人上前再补上一刀,场面疯狂而血腥。其余还活着的人也没放松过警惕,为了能在这里活着离开,疯狂的挥舞着自己手中的武器,凌虐自己出生入死的同伴,场面倒是和之前两帮拼杀时有几分相似,但当时的他们并没有现在这么疯狂,现在为了活着不得不彻底放开拼命。而当时他们的敌对方是殷祁,此时则是他们自己。 可以看到,里面有很多人,伤口已经深可见骨,甚至肋骨都有了明显突出的情况也还在奋力拼杀着,在这种情况下,这些伤反而都是小事。 这时,只见里面有一人一刀划开了另一人的腹部,肠子瞬间顺着伤口流了出来,那人连忙跪地单手接住又塞了回去,但即使这样也无济于事,他的眼前已经一片模糊,体力也所剩不多了,即便如此他还是坚持着四处挥舞着刀,天真的渴望他还能继续活下去。 可昔日朝夕相处的兄弟并不这么想,看他已经要不行,都抱着少一个竞争者是一个的想法,好多人都在他身上捅了刀子,送他上路。 那人临死前仍紧握着刀,不肯松手不肯放弃,即使眼神之中早已充满绝望恐惧。 而在他身上捅刀子的那些人,一时之间都把注意力放在那人身上,根本忘了注意四周都是想要了旁人的命的角色,在他们把刀插入那人的心脏,腹部,大脑之时,身后众人趁机上前,在背后也按照他们捅的位置送了他们一刀,他们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已不甘心地倒在刚死在他们手中的那人身上。 如此反复,死在旁人偷袭之下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很多人都死在了一起,如叠罗汉般高高叠起,场面触目惊心。更有甚者,五官都以被人毁尽,面目全非,看上去异常狰狞,恐怖之极。 那些破碎不堪、遍布各个角落的碎肉、肠体、各部位零件;那红白混合的液体;还有那清晰可见的白骨,这些个死相各异的尸体,硬是将这风景本不错的旅游胜地打造成了人间炼狱。 第24章:好戏上场(四) 习懿一直在旁边数着剩余人数,此时看时间,竟然连半个小时都没到就已经只剩了这么些人。向前走了一步,“停。” 这个字所用的声音并不大,但仅这一字就深深敲在此时还站着的众人心上,仿佛他们都看到了黎明的曙光,他们可以活着离开了。甚至有那么两三个就在这个时候大笑着倒在了地上,他们以为他们真的可以活着离开了,可此时身心一放松下来,才察觉到,身上的这些伤口,足以让他们死上个三两次,他们就在这种最后关头,杀死众多兄弟之后的现在,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时,其中一个男人忍受不住仰天大叫,痛哭起来,走到刚刚倒地的一个男人身边,跪在一旁,哭声掩盖了一切,他早已说不出什么。 死掉的那个男人是他最要好的兄弟,两人出生入死闯荡过很多次,说好要一起活下去,可此时,那人就在他面前倒下,离开了,叫他怎么能不难受。 习懿又上前了几步,看出了这两人间的关系,也看到其他人难过不忍的样子。 走到那男人背后几步远的地方,习懿缓缓开口说道,“你们关系很好吧?那么现在,就请你们挖出你们最要好的兄弟的心脏,吃下去。像我们证明,你们完全不在意你们之间的感情,不在意对方的死亡,不会向我们报仇才行,不然我们怎么可能放你们回去给自己找麻烦。” 跪在那的男人一惊,缓慢地转过头如同看恶魔一般的眼神看着习懿,不一会,他内心之中被恐惧和愤怒逼到了爆发点,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极大痛苦,怒吼一声,拾起刀便朝着习懿冲了过去,“你个恶魔!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你了!” 还没等他走多远,只听连续几声枪响,那几枪纷纷搭在了那人拿刀的那条手臂上,那条手臂再也没了原来的样子,很多子弹威力大的直接将那胳膊击得爆裂开来,多出都能清晰可见阴森的白骨。 那人忍受不住疼痛扶着胳膊跪倒在地大喊,周围人见这人的结果,纷纷收起反击的念头躲在一边装作没看到,不存在。 习懿走到那人身前,蹲下身看着那人的双眼,那双眼睛非常漂亮,此时里面的情绪更是让习懿一阵悸动。 抬起右手,两根手指直接插入眼中,将那双眼珠挖了出来,紧握在手中,挤压,爆碎。 那人惨叫更甚,颤抖着倒在地上反复翻滚。 习懿捡起他先前拿着的刀,整个人的危险气息顿时四散,将他整个包围其中,那种感觉妖冶而诱人。“你的眼睛很漂亮,现在归我了。要记得,今天要了你命的人是我,如果恨我,以后夜半无人之时记得来找我报仇啊。” 说完,一刀刺进那人的大脑,脑浆四溢,很多都溅在习懿的脸上。 习懿伸舌舔了舔,回头看了眼殷祁,殷祁朝他点点头。 随后又转过头看着此时仍坚持站着的十多个人,邪恶地说道,“剩下的各位,该怎么做你们清楚吧。” 那些人略微迟疑,半天没动。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人缓缓走近其中一具尸体,颤抖着双手举起刀在那人心脏处捅了一刀,划下,挖出心脏。 哆嗦着双手半天没动,之后视死如归般大口吞了下去,吞下去后还跪在那干呕了半天,眼泪鼻涕布满整张面孔,有些和嘴角处心脏上带的鲜血混合,样子颇为滑稽。 有了第一个人带头,之后那些人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都动了手。完事以后,他们看习懿的眼神都变了,比看殷祁时的眼神,还要恐惧百倍、千倍。 习懿看做的也差不多,转过身,在殷祁旁边略有停顿,低声说了句什么,又稍稍侧过头,对他们说道,“好了,现在你们起来跟我走,我带你们离开。”说完离开,众人胆颤心惊地跟在习懿后面,即使现在全身布满伤痕,也都强忍着跟着。在殷祁眼里,突然感觉这些人在习懿那恶魔的面前就如初生婴儿般的单纯毫无心机。 等对方走了一段距离后,殷祁才抬脚跟上,走了两步后想起一直被晾在一旁的司钰,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向前走。 司钰也看了殷祁一眼,略微想了一下,慢步跟了上去。 习懿走了连一分钟不到,进入树林之后没走多远就来到了那个深坑旁,站定向下望了望,并顺便赞赏了下殷祁手下的办事能力,这么短时间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相当不错了。 习懿从容的说道,“啊勒,这怎么有个这么大的坑呢?” 众人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纷纷狐疑的看着习懿。 习懿则站在坑边耗时间,没过一会儿,殷祁就到了,点头一示意,身后众多手下立即上前快速闪身到那几人身后,那些人刚一侧头,对方就以出脚将他们集体踹进深坑里。 殷祁走上前来,朝下对那些人说道,“给你们一定时间,从里面爬上来,最多五个人,其余没爬上来的,等着被活埋吧。动手!”最后一句话是对手下说的,那成群的手下自觉的分散开来围在坑的四周,纷纷掏出之前临时被他们藏在树后的铁锹之类的工具,走到他们刚刚挖坑时推起的土堆,铲起土就往下抛。 并有四个人此时各占在四个角落,拿着手电筒向下照,让上面的人能看清下面的情况。 那些人见他们是来真的,纷纷四散开来,推让着朝上爬。四周一共有五个地方,是他们特意留出来有借力点比较好爬的地方,其他地方根本没借力,几人只好相互争抢着,难免又发生了些拳打脚踢。 而时不时又有些土块大块石头参杂在土中将他们打下来,白白爬到一半又前功尽弃,摔下去之后其他人根本没时间顾他们,反而把他们当成了垫脚石,踩在他们身上向上攀爬,导致多数人伤上加上,越来越重,更是有很多人抢到了位置却发现他早已在前两次的打斗中耗费了接近全部的体力,此时哪怕踩上借力点都没了再加大点力气抬腿向上爬的能力。 上面其他一些没有工具的小弟们看的难免眼红,也想朝下砸点土什么的,可偏偏其他有工具的人也没过够瘾根本不分给他们,其中一个小弟忍耐不住,大骂一声,大手一挥,解开皮带就往下朝着其中一个正攀爬着的人脸上撒尿,边尿边向下面吐口水,大笑漫骂。 其他人此时看到他这样,也纷纷解开皮带排解。看那些人那落魄的样子,心里高呼过瘾,仿佛这么多年,他们头一次尝试到如此虐待敌人的爽快,而这些全都只因站在殷祁身旁那个从外貌上来看,并不引人注目的男人习懿。 习懿向下看了看,眼里罕见的带了几分笑意,“你们看,虽然我说我会保证你们的安全带你们走,可这次并不是我做出的决定,不能怪我啊,这次你们只能努力爬上来了,相信我,这次我绝对会安全带你们离开。” 殷祁看了他一眼,出口嘲讽道,“一个变态装什么好人,刚刚还不是你在我耳边告诉我让我这么做,坏人让我来当,你可真是史上最好最仁慈的人啊。” 习懿斜他一眼,完全不在意他的话,“有什么想说的?” 殷祁被他那一眼吊起火,舔了舔嘴唇道,“我还是想干你。” 站在习懿另一边的司钰听到,立即将习懿拉过去,站在两人中间,盯着殷祁。 习懿没有任何表态,侧过头看到之前得到吩咐的几人已经拎着几桶汽油回来,示意他们暂时藏在身后,继续欣赏眼前的好戏。 已经有很多人放弃向上爬,他们倒在地上大哭,大声谩骂,极阴险可怖的诅咒在他们的口中传出。但周围笑声完全掩盖了一切,在上面只能看到他们口型略动,什么都听不到。 那些人被前两次的打斗伤得很重,多处见骨不说,有些人或手或脚早已骨折,而且体力几乎所剩无几,可他们在死亡面前仍奋力坚持着,但坚持了这么久,他们就如同在地狱里挣扎般,四周的黑暗将他们吞噬殆尽,完全看不到一丝光亮。 在被殷祁的手下踹下来,又与这些人争夺向上爬时将伤加重了很多,此时体力已经完全透支,他们绝望的躺在地上,黄土没一会就将他们彻底掩盖。 而上面那些小弟对他们自尊心上的羞辱,他们此时连顾都顾不上,只知道向上爬,爬上去他们就有希望了。 其中有个爬到一半的人,因为体力所剩无几正在半道休息,结果一把被下面的人拽了下来,头部正好撞上一块大石块,也不知是死还是昏了过去。 此时,刺鼻的尿骚味从下面传上来,习懿难耐的皱皱眉,却没挪动分毫。真不知道这些小弟究竟多需要发泄,味道居然从无米深坑中传上来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坑彻底被填上,一共爬上来了四个人,几人正趴在地上大口呼吸休息。坑的边缘处仍清晰可见有一截右手向上抓着什么,手下方什么也看不到,全数被埋在了土里。一人握起枪,一枪将那手掌射的稀巴烂。 习懿装出最友好的样子走到四人身边,但此时,那些人看他的眼神早以充满恐惧,经历了这些,习懿让他们发自内心的感到恐惧。 第25章:好戏上场(五) 习懿从容的说道,“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那些人愣怔的看着习懿,还没等他们动作,习懿侧过头道,“打断他们的腿,让他们走。” 那几人纷纷露出惊慌的表情,倒吸口气。 从习懿后面走出四个人,人手一把枪,对准那四人的双腿两个点射,四人惨叫连连。 习懿狐疑的上前看了看,“这样就完了吗?你们不会不可靠吧?我怎么感觉就这么两枪没达到我说的要断了他们的腿呢?”说完抬头四处看了看,指着队伍中一个身体庞大看上去很有力量的男人说到,“去把那边的巨石搬过来,我相信你知道怎么做。” 得到吩咐的那人顺从的走到那巨石旁轻松的将其抱起,又走到那四人身旁。 躺在他脚边的那个男人满脸惊恐的看着他,还没等他叫出声,那人猛地举起巨石朝着那男人下半身砸了下去,顿时鲜血四溢,下半身与上半身彻底分了家,那人惨叫不止,声音尖的刺耳,险些晕了过去。 剩下那三人惊得说不出话,那人抬起巨石又快速地朝着剩下那三人各来了一下,至此,惨叫声就没听过,可在场这些人却仿佛是在听什么优美的乐曲一样沉浸其中。 习懿嘴角噙着一丝骇人的笑靠近几人,“你们可以走了。” 那四人哆嗦着看着习懿,惊得说不出话,没有任何动作。 习懿收起微笑,看上去有几分恼怒,“你们干嘛不走,我让你们走,你们倒是走啊。” 有一小弟嘲笑道,“他们还有那功能么?” 习懿眼神瞬间扫了过去,那小弟被吓的向后退了一步,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闭嘴。习懿的眼神却一直停留在他身上,过了一会儿才收回,那小弟早已被吓的脸色发白冷汗连连。 习懿学着司钰温柔地朝他们笑了笑,可无论怎么学,那份温柔也学不出,反而更使人恐惧。“你们可以走了,快走吧。” 那些人猛一哆嗦,再也扛不住,双手撑地快速向前爬去,眼神慌乱,对不准焦距。恐怕今晚这短短几个小时,足以让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忘,先前这个男人,更对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刻下烙印,连想都不敢再想起,就是不知道,这些人还有没有以后…… 几人爬走大概三米远的距离,习懿一示意,原本拎着油的几人纷纷悄悄走到那四人身后,打开盖子说也不说就往几人身上浇,狂笑不止。 四人以能活动的范围内四处躲避,可终是躲不过去。 其中一人脑袋竟临时清醒了几分,知道他们已经逃不走了,朝着习懿大骂道,“你他吗就是个魔鬼,竟然这么玩弄我们,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你以后绝对会经历比我痛苦十倍百倍的事!你他吗简直不是人!” 习懿拎起最后一桶汽油上前,半蹲在那人身上,对着那人的嘴就往里灌,“你说的对,我承认过我是人吗啊?哈哈哈。”他的笑声邪的慎人,敲击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 那种感觉真的如同死神索命般让人恐惧不已,何况就连周围一群小弟都有了这种感受,更难想象经历了数次挣扎如今彻底直面死神的那几人的感受。 大数油顺在那人嘴角流淌在外,可还是有一部分被灌了进去,等彻底空了,习懿退后,吩咐人点火。 大火瞬间窜起老高,彻底照亮了黑夜。火中只能隐约可见四个身影,再也看不清那几人的长相。 其中有一个人在这时候居然清醒了,朝着习懿的方向爬去,可还没等他爬多远,就没了声息,而手,却还往习懿的方向抓着。 临到死亡的前一秒,恐怕他们都清楚了,最初他们就不该这么拼命,为自己求条活路,到头来反而生不如死,他们早该在最初就放弃反抗被人一刀捅死离开这个世界,那样也就不会有最后这些,受尽折磨。不过现在总算解脱了,对他们来说恐怕也是好事。 而组织这一切的那个男人,彻底在他们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令他们到死还惧怕着那人,生怕那人会不会继续追着他们,到死都不会放过他们,玩弄他们的魂魄,让他们死后也不得安宁。 习懿一直两眼发光的看着那几人,司钰从最开始就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殷祁看到这,将视线转回看着习懿,向下一扫,就看到那清晰可见撑起的小帐篷。但黑天看不太清,殷祁上前一摸,调笑道,“果然又射了。” 司钰连忙把习懿拽到身后,这次却没再看殷祁,侧过头看向一旁。 习懿从司钰身后探出大半身子,对殷祁所说没任何表态,微笑道,“这场戏如何?是否入了你殷大少爷的眼?” 殷祁笑容更盛,“又让我见识了一次你……的变态程度,果真不辜负我的期待。”说道半道的时候,原本想叫习懿的名字,但看到身后习懿对他摇头,殷祁才想到什么,连忙跳了过去。 “如此就好,这么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不过……临走前再帮你一次吧。”说完,走上前,搭上殷祁的肩膀对众多小弟道,“看到了吗?他殷祁是我兆的,如果你们把握不好分寸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我肯定会替他让你们享受享受比这刺激千倍、万倍的美事。” 那些小弟猛一激灵,习懿的这段警告深深的印在他们的脑海里,这人的手段他们刚见识过,对习懿的话没丝毫怀疑。 刚刚见到的这一切,让他们心里控制不住的想要做点什么,将心中的澎湃之情发泄发泄,甚至很多人都想也上去活动活动手脚。可若是那些受他们折磨的人是他们自己呢?他们连想都不敢往下想了。心中不约而同产生了一个想法,眼前这个人就是个魔鬼,一个他们这辈子都不敢得罪不想得罪的魔鬼。 殷祁听到习懿那段话,侧头看着习懿,似乎在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习懿微笑不语。但殷祁已经清楚习懿给他的答案,只要是关于人的事,都别想瞒过这变态习懿。 殷祁又一侧头瞄了下后面的司钰,见他正侧着头,根本没有看他们。 习懿没多说,回去拉着司钰的手道,“好了,我们走了,拜拜。” “需要我送你们回去吗?” “不用了,你只要警告下山上那些乱咬人的狗让我们过去就行了。哦,对了,我们来的时候放倒了三个,和你说一声,就这样,拜拜。”说完,习懿拉过司钰,原路返回。趁着司钰不注意,回头对殷祁做了个电话联系的手势。 发生的这一系列的事,在他们眼中,似乎不过是一场闹剧,无需放在心上,看过,就忘了。两人的谈话,正如什么都没发生过般平淡无常。那近二百人命,不过是组织这场闹剧的必要条件,那些条人命对他们来说,恐怕连蚂蚁都不如。 司钰低着头任习懿带着走,没任何表态。 习懿也想到这些他无法接受,也给了他适应的时间,没说什么。毕竟这一喜好跟了他好多年,他是改不了的,更不可能改,只能等司钰慢慢适应,若适应不了,那他们是没办法相处的。 司钰心里想着今天刚刚发生的种种,这些实在超出了他所能接受的范围,一时心里想了很多,正准备拉住习懿与他说说自己的想法,只见习懿先一步拽住了他。 习懿好不容易忍受到现在,一路上没发表任何言语,感觉这么多时间给司钰思考已经差不多了,如果他再忍下去他会疯的。 直接拽着司钰到路旁的一棵树后,拽住司钰的手朝着下面摸,喘气声已经变得粗重,“快,我忍不住了。” 司钰失神的上下套_弄,看着习懿沉浸其中的样子有一愣怔,像被控制了般与习懿火热的接吻。 习懿三两下就泄在了司钰的手中,无法想像他究竟有多欲求不满。 发泄过后的习懿直接软到在司钰的怀里,司钰就这样抱着他,一动不动。 等习懿呼吸变得均匀,司钰像做出什么决定般颤声道,“那,那些都是人……” 习懿睁眼,又歇了一会儿,随后站直身子直视司钰,“人又如何?世间万物皆以相互残杀为本能,为生存下去动物杀害动物,人杀动物,现在我杀人又有何不可?” 说这段话时习懿的眼中充满坚定,略微停顿后继续,“虽都是歪理,但我喜欢,他们没能力自保,没能力在我手下逃走怨不得我,只能怨他们自己。” 看着习懿深邃无比的眸子,司钰一时竟没有勇气与习懿对视,侧过头去,“可你也不能这样,这样虐待他们,未免太……太残忍了。” 习懿看司钰那样子,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司钰啊司钰,我就是这么残忍,你能拿我怎么样?你又有什么资格管我?你要是一直在我耳边念叨这些事,那还不如趁早给我滚蛋。”说完,不管不顾向前走。 司钰未经思考一把抓住习懿的手,紧紧握住,嘴里反复念叨着,‘不,不。’,低着头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习懿侧头看了司钰一眼,心里有些震撼。 这人是出了名的烂好人,此时亲眼看到这么血腥残忍的场面居然表现的这么淡定,没做出任何反抗,甚至刚刚正进行的时候,也没见司钰反对。看司钰低着头精神恍惚的样子,不免让习懿多想。 难道他习懿在司钰心中已经占有那么重要的地位了吗?不希望自己离开他,下意识做出反应过来牵他的手。即使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亲眼见证近两百人在他面前被人残忍的杀害,他也没办法放弃自己?这些对如此温柔的男人来说,或许也很残忍吧。 习懿扯了扯嘴角,暗自偷笑,真没想到司钰竟然这么简单就折服于他,爱他到这种地步。那么愚蠢毫无防备的样子就这样展现在他的面前,倒让他突然有了一点兴趣,也算没辜负他白白在这公司浪费的两年。 习懿暗自嘲笑,甚至都已经开始想将用什么样的方式‘爱抚’这身体,将在什么时候让他们一家团聚。 可想着想着,心底却突然响起另外一个声音,所说的那句话深深的印在习懿的脑海中,让他久久无法平静。 “他司钰爱你爱的无法自拔,可你敢承认你对他没丝毫动心吗?” 第26章:一如既往 习懿被心底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到,一时精神恍惚,没留神,被脚边一块突起的石头绊倒,还好司钰察觉到及时拽住习懿。 “怎么样?有没有事?” 听到声音,习懿抬头,看着面前布满焦急的面孔,短暂愣怔,不经思考的伸手抚摸。 司钰一愣,没等他说话就听习懿说道,“你不是在等我的答案吗?我答应了,我决定尝试一下,和你司钰。” 听到习懿的话,司钰整颗心激动的怦怦乱跳,感觉马上就要跳出嗓子眼了。但一想到刚刚那些场面,激动的心情马上暗淡了不少,眼神之中都有少许失落,“可是……你真的是因为我司钰才答应的吗?”不是因为刚刚那些才答应的吗? “嗯,虽然对那些我不可能放的下,但现在让我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只因为你司钰。不过,看你这反映似乎根本没当回事啊,那当我没说算了。” 司钰连忙说道,“不,当然不,我怎么可能没当回事。”说完,拉过习懿紧紧搂在怀里。 那死亡的近二百人一直在他脑海中闪现无法忽视,此时恐怕也只有习懿才能将其驱散。习懿的体温、气息、味道都像是那些人的天敌般将其克的死死再也无法出现在司钰的脑中,打扰他的思绪。 很明显,司钰心中的天枰完全倾向了习懿,这二百人的死亡虽会在司钰心上留下一道不可磨灭的阴影,但只要习懿在他身边,他就没办法按照往常的思维去思考。二百人的生死存亡为博爱人一笑,即使司钰不忍,但终究是值了。 两人再次爬上山顶,从上山的路向下,回到停车的地方,再回到习懿别墅的时候已经接近五点了。最后发生的那些事超出司钰原本算好的时间,所以今天白天的行动只能延后,打算先好好休息一下,将原本放在稍后的活动提前到今晚。 进门后,司钰让习懿坐下休息,自己去厨房打算做饭,两人吃完再休息。 可转头发现,示迹倒在餐桌上睡着了,面前摆放着已经凉了的饭菜。 示迹被动静吵醒,抬头就看到司钰,迷迷糊糊的便站起身道,“你们回来了,糟糕,饭菜都凉了,我拿去热热。” 司钰连忙拦住他,“你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就好,谢谢你做的饭菜。” 示迹一怔,似乎并没想到与习懿频繁接触的司钰,竟会是这么温柔的一个人,毕竟他们并没接触过几次。侧过头看着习懿,等待他的指示。 得到习懿示意,示迹便恭敬的退下。司钰拿起盘子,走进厨房加热。 习懿靠在门边看了两眼,突然想到了什么,“你继续,我先上去看下东西,马上出来。” 司钰轻轻嗯了声,习懿便躲过司钰视线,进了地下室。 而背对着他的司钰,盯着面前的食物,无奈地露出一丝苦笑。 走进地下室,注意到晓壹已经醒了,其他几人还在睡。 习懿走到晓壹身边,问道,“感觉如何?”简单一句关心的话语,但从习懿口中说出,却透漏出无尽冰冷的寒意。 晓壹瞳孔瑟缩一下,随后缓缓摇摇头。 习懿笑道,“很好,接受能力挺强,不愧是我的宠物,接下来你就像他们一样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我暂时恐怕没时间管教你了。”说完,走到一边配置药物。 晓壹听到这话微微一颤,挣扎起来,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挣开面前的种种钳制。 习懿没在意,继续手头的动作,没一会就将药剂配好,注入晓壹的体内。 晓壹猛地一颤,就再也没了任何动作,双眼缓缓闭上,如死尸般,再也发不出丝毫声音。 习懿怕司钰动作快,热完饭菜会上楼找他,做完这一切立即向外走,可一转头就发现了跟在他身后进来的示迹。 双眼微眯,猜测刚刚配药的过程是否有所外露的可能。 示迹被那迫人的双眼注视的不敢抬头,不敢有任何动作。只好低下头等待习懿的审视结束,双手已经不由自主的发抖。 习懿只用了几秒不到,就抬脚从示迹身边越过出外。越过示迹身边时,斜眼看了示迹一眼,示迹浑身没由来的一抖,双腿差点没支撑住倒地,还好习懿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离开。 示迹在习懿离开后,解脱般一下坐在地上,后背、额头已经满是冷汗,心中狐疑地猜测道,被发现了吗?可即便如此,示迹还是大着胆子跟了上去,即使他被习懿留在自己体内的心魔吓的怦怦乱跳,还是坚持着躲在暗处观察两人的一举一动。 等习懿出来后,没走几步,司钰正巧端着盘子走了出来。看见习懿朝他微笑道,“下来的正是时候,快过来吃饭吧。” 习懿沉默着走到餐桌旁坐下,拿起筷子,低头吃饭。 司钰因为之前见到的那些没缓过来,也沉默着。一时之间两人的气氛颇为尴尬,但这也是司钰单方面缓过神之后的反应。 抬头看了看习懿,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哪怕像之前那样闲扯,他也想不起来还能说什么。 经过内心反复无数次打气后,司钰终于想好该如何攀谈,起个怎么样的话头,可一抬头,只见习懿翻下碗筷,淡淡道,“我吃完了。” 司钰愣愣地回了个哦,习懿看了他一眼,起身上楼。 司钰快速收拾着一切,连忙跟了上去,上去时,习懿正好在浴室出来。司钰喉咙一紧,让习懿先去睡,他马上就出来,之后就进了浴室。 还好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发现忘记带了洗漱用品、换洗衣服之类,及时给佣人打电话都送了过来,不然他现在又要出了洋相。 光是想想他自己都想笑,在外人看来,向来考虑全面行动谨慎、周密的司钰,竟频繁在习懿面前做出那么弱智的举动,就连现在,若不是之前太急着见到习懿,从年会上出来就直接过来找他,他怎么可能会忘了这么基础的常识性问题。 等司钰出来,习懿已经躺下了,但还没睡。司钰心中一乐,不管习懿到底出于什么原因没睡,他下意识就把原因归类到习懿对他有了感觉,想等他一起睡上面了。 美滋滋的爬上床,亲了下习懿光滑的额,道了声‘晚安’,之后又亲了亲他的眼睑,道了声‘早安’。 习懿只回了他两个字,“有病。”随后就转过身背对着司钰睡觉。 司钰也没在意,搂着习懿的腰往怀里带了带,抬手关上灯,陷入梦乡。 等习懿再醒来时,已经下午,身边早已没了司钰的身影,披着浴衣下楼时才见到司钰正在厨房里做菜。 看着他认真做菜的样子,熟练的动作,还是让习懿有些差异,还有些无法适应这样一个男人竟然也下厨做饭。 而且睡了一觉之后,司钰又恢复成之前的样子,没了早上的压抑、沉默寡言。 没多久,司钰就做好了一切,将饭菜端到餐桌上。 习懿看着他的动作,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时候或许应该稍微帮下忙,可想到这里,他硬是一动不动的站着,就想看看司钰看到他这样会有什么反应。 结果司钰将几道菜和碗筷都放到桌子上后,只说道,“还在那边傻站着干嘛?还不过来吃饭。” 习懿一愣,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究竟有多白痴,沉默着走过去坐下。 伸过去夹菜的手一顿,将其放下道,“怎么这么早就吃饭?我还不怎么饿。” 司钰道,“昨天晚上做了那么多事一直没吃,到早上才吃一点,睡醒一觉了当然要好好吃点,不然身体该扛不住了。” 习懿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那等饿了再吃吧,等等咱们还要去干什么?” 司钰一听就知道习懿确实因为昨天经历的事对他提议的事产生了兴趣,但多半恐怕是因为晚上那些事,眼神稍有暗淡。笑道,“当然是去个好地方。” 听这回答,习懿眼中充满鄙夷,居然在他面前还要卖关子,白白辜负他刚有点提起的兴趣了。 到最后习懿在司钰的催促下极不情愿的吃了几口饭,由于还有一段时间,两人无事可做,司钰提议看看电影,习懿没反对。 但习懿家这种东西根本没有,司钰只好上网搜了搜,再连接到电视上。司钰还将昨天没吃完的一些点心、零食拿出来,时不时吃一吃,再谈论谈论电影情节,倒是也没怎么感到无聊。 等到差不多晚上九点左右,司钰让习懿去换衣服,两人准备出门。 只用了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司钰所说的地方。 习懿只看了一眼,就皱了皱眉,从外形上来看,这倒是很像一个五星级酒店,虽很华丽,但也没什么突出的地方,真不知道司钰带他到这里干嘛,干他吗?在家不就好了。 而这酒店旁边,有一个也没什么突出引人注目的酒吧,其他倒真的挺普通,没什么特别的。 习懿侧头不解地看着司钰,司钰微笑,不答。打开车门出去,又走到另一边,绅士的帮习懿将车门打开,又俯下_身子行了一礼,微笑道,“走吧,我亲爱的国王陛下。” 第27章:娱乐场所(一) 习懿看司钰那样子满脸嫌弃,但出乎意料地他竟对司钰的玩笑话做出了回应,“免礼,带路吧,司公公。” 司钰嘴角一抽,拉过习懿的手嘀咕道,“是不是公公你不是见过……” 习懿没再理会司钰的抱怨。随后司钰将车钥匙交给一直很识相等在一旁的工作人员,并拉着习懿往里面走。 刚进去就见一个看上去和他们年龄相当又似是管事的男人向他们走来,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非常自信的感觉,也没多数高层的揶揄奉承,能很清楚的让人感觉到他是在用心待人。 那人走到他们身边,搭上司钰的肩膀道,“司大总裁怎么有时间过来,还带来个伴儿?” 司钰笑道,“介绍一下,这是习懿,这是这里的管理者,萧瓷。” 习懿只看了那人一眼点头示意,算是打了个招呼。只是那个叫萧瓷的,微不可查的眯了眯眼,看了眼习懿,就将目光转会到司钰身上,眼中带了几分询问之意。 司钰见两人沉默,自然地将话题接了过去,“这次来自然是带他来玩玩,天燃不在吗?” 萧瓷摇摇头,“已经半个月没他消息了,不知道又去哪疯了。” “那好吧,我带他随意转转玩玩,你去忙你的吧。” 萧瓷一脸伤心状,“难得来一次都不和我说说话就要走啊,亏我下来迎接你。” 司钰微笑,“等我们玩完我会去找你,先走了。” 习懿一直在旁边挺他们谈话,也没做打断,只把注意力放在大厅的装修上,还是和在外面看到的评价一样,虽很豪华却没一丝一毫突出能吸引他注意力的地方,一直有些失望。 见他们谈完,习懿也没什么表示,任由司钰拉着离开,等到出去后,确定刚刚那人听不到,习懿停下脚步追问,话语中显而易见已经带了点怒气,“你什么意思?” “再耐心等等,相信我。”说完,司钰握了握习懿的手,见习懿没再反对,转身走向旁边的酒吧。 刚进酒吧,里面的人群、气氛就让习懿皱了皱眉——这是个GAY吧。 整个酒吧内清一色全是男人,一个女人都看不到,而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比女支女的装束还妖艳的男人更让习懿一阵反感。 两人找了个较偏僻的地方坐下,但即便如此,从他们刚进来开始,就已经有很多人将目光投在了他们身上,毕竟司钰的外表、气质很容易让人侧目、沦陷。 即使两人手牵手一直到坐下都未曾松开,清楚的宣告彼此的所有权,也还有很多人并没死心。 没过多久,类似酒吧管理人员的女人快步朝这边走来,“抱歉抱歉,司先生,我才收到消息,知道后就连忙赶来了,还请您见谅。” 这女人有种一让人见到就很轻易察觉出她属在风尘中摸爬滚打不要命闯荡过来的感觉,除去有些风骚的装扮外,话语中还透漏出一丝娇羞顽皮的小性子,却又毫无违和感,让人生不起气。 习懿多看了她两眼,毕竟整个酒吧内,这算是习懿眼中看到的唯一的真正的女人了,那些个虽打扮上是个女的,却清晰可见喉结的人妖他一看就清楚是怎么回事。 “没关系,你喝什么?”司钰先对那人礼貌地回应了一句,而后面那句是对习懿说的。 习懿并没来过这种地方,所以也懒得多说遭人嫌弃,只扔出两个字,“随便。” 司钰再次转过头看着那人道,“那就按老规矩来两杯好了,麻烦你了。” 那女人忙道,“不会不会,请两位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等那人走后,习懿靠在沙发上懒懒地说道,“怎么没看出来,你司钰大总裁这么有面子,随便出来玩玩还需要管理的亲自出面迎接啊。” 司钰温柔的看着习懿,微笑道,“这最大的股东还有刚刚的萧瓷都是我朋友,自然要给我几分面子。” “原来如此,现在你时不时该说说来这的目的了?” “当然,不过在此之前,咱们有必要解决一些次要因素才行。” 习懿抬头看了看,只一眼就明白了司钰的意思。 从他们刚进门开始两人就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焦点,看到就连那个恐怖的娘们都出来迎接,就更确定了司钰的身价。而从他们之前的谈话中更是知道了司钰的身份,当时就有很多人拿出手机查司钰的资料,毕竟司钰属公众人物,相对也好查一些,查到之后,那些人就更不想错过这金龟了。 即使他们两人一看就是一对,但毕竟习懿遮挡了眼睛看不真切面貌,所以很多人都抱着尚可一试的心情靠近。 司钰似乎看出了那些人的心思,还没等那些人进入他们的视线,司钰就拽过习懿,单手插入习懿发中扣住他的后脑与其火热又不失温柔的接吻,而习懿刚好处于面对那些人的方向。 随后,司钰手稍移,拨开习懿额前的乱发,习懿本懒散低垂的眼配合的缓慢抬起,看向离他们最近且表现又最自信的男人,仅仅停留一瞬就顺着那人挨个扫视。整个过程三秒不到,之后习懿就又闭上了双眼。 本是最平常不过的一眼,却让那些人再也走不动道。那就如云与泥的差别,显而易见,明知如此却又毫无改善的机会,或者用云泥形容两者的差距,对习懿来说都是一种侮辱。 更何况洁白圣洁的白云根本就不适合身上背负无数人命的习懿,那一秒从眼神之中散发的嗜血的信号就如同一颗颗定时炸弹,捆绑在他们的心上,让他们仅这一眼就再也不敢乱动,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被那炸弹炸得灰飞烟灭,再也无法继续活在这世上。 两人分开,司钰转过头看了看,虽已猜到结果可亲眼看到还是有些震惊,没发表任何言论,只是充满宠溺的摸了摸习懿的头。 那些人都知道此时他们尴尬的处境,略微缓了缓,感觉心中的恐惧稍退了些许,走回到各自的朋友身边尽量转移着话题。如此看来,他们这里不会再有人前来打扰了。 这时,之前离开的那女人端着两杯酒回来,恭敬的放到桌子上,退下了。 习懿拿起酒尝了尝,味道倒也不错,度数不会太高也不会太低什么味道也没,整体适中,味道度数之类都处于不会特别好喝让人难以忘记的类型,但又让人挑不出错,似乎又属于无法组织好言语去评价这种恰到好处的美的类型。 司钰将酒放在一边,抚摸习懿垂在一边的左手道,“刚刚那个人,叫萧碟,是萧瓷后认得妹妹。别看这人年龄不大,倒很有手段。其他的事我没怎么关注,只听萧瓷说起过一次。” “她不是本地人,来这边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积攒了一些钱,开了间小酒吧,却碰到了些无赖刁难,她当时倒是答应了,毕竟当时她并没什么实力拒绝惹事。管调酒师要了一杯冰可乐,一口全喝了,喝完就跟那几个人走了。可还没走多远,她就眼前发黑,昏了过去。那些人倒也没在意,觉得能上床就行,也不管人怎么样,等到把萧碟带到住处才发现她来了月经,刚刚那杯冰可乐是故意喝的,那些人也没法子,欲火焚身却又动不得,只能把人送回去。” 习懿一直听着,并未打断,司钰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过了几天,萧碟的父母来这边看她,却不知怎么的,让那些人知道了,那些人用她父母性命威胁她和他们玩一回,萧碟当时很愤怒,之后也冷静下来了,不知道从哪里弄到的枪,照着他父母脑袋就开了两枪,当时萧碟那样子倒是把那些人给吓到了,一时都没敢动地,恐怕他们都没想到,不过是玩玩竟然闹成这样,可即使当时他们认识到了也没机会了,因为不知道萧碟用了什么恐怖的方法虐杀了他们,让他们连一点骨头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被消灭的干干净净。” “事后这事被传开了,传到萧瓷这里,就把萧碟给留下了,并把这个酒吧给了萧碟管理,放在眼下照看着。虽然这是个同志酒吧,但凡是来这的人,都会给他们兄妹几分面子,这里也没出过什么大事。而萧碟原本也并不姓萧,这是专为萧瓷,随他改的姓氏。” 习懿听到萧碟开枪杀了她父母时,双眼微眯,眼神变得炽热,那是种如同遇见知己般的向往感,毕竟他也是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其实除却她开枪杀了父母外,先前做的倒是让我佩服,毕竟没什么人敢拿自己的人身安全开玩笑,更何况她是个女人。” 习懿惋惜道,“如果你早点和我说,我就在刚刚调戏调戏她了,这么对我口的女人就这么让我错过了,真可惜。” 司钰微笑,“等等再把她叫来就是,不过现在就算了,好戏就要开始了,我敢肯定你要是错过了肯定会生我气的,快看。” 第28章:娱乐场所(二) 习懿顺着司钰的方向看过去,却还没看出什么特别来,只能感觉到大部分人有了些不太明显的躁动。 习懿疑惑地看了眼司钰,司钰并没回答。他只好继续看过去,自己去发现那些能吸引他注意力的事物。 只见酒吧内舞台上的灯光突然亮起,清晰可见舞台上伫立着的几根钢管,又从旁边走上来几名穿着暴露看上去年龄不大的男生,寻到钢管处站定。 下面的躁动顿时加大,叫喊声口哨声不绝于耳,似乎整个酒吧内在上一秒还因为他的一个眼神陷入尴尬沉默之中,下一秒就因为这些人的表演而变得疯狂不已。 那些男生看下面反应不错,等劲爆的音乐一响起,纷纷围绕着钢管跳起来,舞蹈极尽风骚妩媚,让习懿稍稍有些吃惊,他还没见识过,原来男的也可以这么的——欠操。心里有这种想法的时候,他完全忘了他自己之前是什么样子,虽不会向这些男的这样妩媚,却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习懿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那些人身上,注意到那些人随着下面的气氛变得更加激动,脱掉自己身上本就单薄、少得可怜的衣服,使出浑身解数挑逗下面那些人的兴致。 甚至已经清晰可见有些人下-身已然石更挺,就连习懿也难耐的咽了咽口水,只感觉有些饥渴难耐。 “喂,司钰,你说如果我也去学这种舞蹈,是不是也能勾引到这么多人?” 司钰少见的皱了皱眉,认真道,“你要学我不反对,但你学了也只能在我一个人面前跳,其他任何人我都不准,就连你学的当时,我也要在场。” 习懿嗤笑,“我兴趣可真特殊,我可没那么多心思那么多时间学这些用不着的,不过,我有点按耐不住了,怎么办?” 司钰侧过身抱住习懿与他亲吻,又逐渐往下亲吻他的下额,喉结,哑着嗓子轻声道,“这些还不足以让你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再等等,继续看下去,如何?” 习懿察觉到司钰没表达出的意思,只觉一股奇特的电流袭向全身,又汇聚到一点冲向下腹。他从没在意过这些事,这是他头一次认识到,那种欲望的到来是如此让人沸腾、难耐,但他还是忍住了,为了之后更刺激的事物。 只见下面果真有人受不了刺激,按耐不住了,直接冲上台去,拉着看上眼的男生就往外走,也有几个男人紧跟其后,会发生什么事不言而喻,而对于这种事的发生,在场其他人竟没丝毫好奇恐慌、倒是吹哨助兴,就连酒吧内的人员都没出面阻止,习懿只好再次疑惑的看着司钰,等待他的解答。 司钰一手搭上习懿的肩膀将他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缓缓道,“一般酒吧都是十点以后才陷入疯狂你该知道,不过这里倒不太一样,平常的地方再怎么疯也会控制一点给自己给旁人留点面子,但在这里,只要扔得起钱,你什么都能做。” “你看台上这些跳舞的,都是一些缺钱没别的办法只能出来卖的,可我都有点无法理解,如果只是普通程度的缺钱随便去哪卖都好,怎么就来了这里。虽然这里钱给的比任何地方都多,但这里实在乱的太荒唐,包括旁边咱们刚刚去的酒店。来这里的人很容易控制不住玩过头,让他们好几天都起不来床,可这些是没人管的,这酒吧最基本的规定就是,只要不出人命,只要掏得起钱,想干什么干什么。” “而在这里大概和这些跳舞的普通玩一玩就得上五位数,只要付得起钱干什么都可以,但就算付不起,只要不出人命几个人凑出来钱一起上一个也都是准许的,这些在这里都是摊明了的。不过我感觉来这玩的人应该很少有人知道,就在他们和酒吧内人员做的时候,最少也会有一个人扛着枪在几百米外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说道这里,司钰稍作停顿,昂了昂头示意习懿去看,“你看那几个,那都是在这做的久了,懂了规矩的。只要进了这家店,在这店内又做了这一行,进钱是轻而易举的事,所以他们已经不会像新人那样争抢,毕竟有那么些人总会喜欢大胆风骚的,做起来更没个分寸,所以他们才规规矩矩的,或许他们的客人会大发慈悲好好对待他们一晚。” 习懿挑眉,“看来总裁你对这挺熟悉的嘛,连是不是老手,一晚多少钱都知道。怎么,是这的常客?” 司钰苦笑,“见过一次就能清楚,这实在不适合我,自从这开业那天被硬拉来一次后就再也没来过了。营业第一天可比这疯狂多了。” 司钰刚说完这句,习懿就看到舞台上又出了事。 只见几个男人按耐不住走上了台,都没将那人带出去找些隐蔽的地方,当场就撕碎了那男生的衣服开干,那动作粗暴的慎人。习懿都能感觉到似乎他下一秒他就能看到被那男人撕扯掉的四肢,内里露出的筋脉血液。不过如此可见这酒吧确实有些手段,这些男孩的身材确实有外露的资本也实在诱人。 随后又有些男人上台与那些跳舞的人员进行最原始的运动,场面一时达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更有一些按耐不住还没伴的零号,也上了台,扭扭过于纤细的腰肢勾引下面还在看戏的男人们,其中还有一个长得不错的零号一手解裤带一手两指深入口中做抽插动作,还伸舌舔了舔满是口水的手指,朝着下面大喊道,“今天小爷寂寞的很,有没有想上来爽一爽的,免费哦。” 习懿看到这里,喉咙一紧,再也按耐不住。跨坐在司钰身上,拽过司钰一只手覆上自己已然石更挺的欲望上,哑声道,“你带我来看这些是不是存心想憋死我嗯?我忍不住了,真的。” 司钰仰头与他接吻,一手从后面深入习懿的裤内揉搓他挺翘的臀部,“我也不想忍了,可我更不想让你那样的一面出现在除我之外的任何人面前。抱歉,我也是有独占欲的。” 习懿深吸口气,猛地咬住司钰颈侧的肉,直到嘴里有了血腥味才松口,“那就快走吧嗯?我不能保证我还能忍下去并且不会咬断你的大动脉。” 司钰丝毫不在意颈侧的伤口,轻拍了下习懿的臀部,两人起身离开。 司钰出了门后,向旁边刚去过的酒店的方向走,却又在两个店中间的一条非常狭窄的小胡同旁停住了脚,示意习懿去看,并在其耳边轻声道,“其实刚刚那毕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无论他们再怎么疯狂也会克制一点,但刚刚出去的那一群不一样,没人看着,自然毫不克制,你看。这中间这条小胡同可是专门给他们留出来做这种事的,就怕有这种猴急的连去开房的时间都忍耐不住了。” 习懿偷偷向里张望,果然见之前出去的那几人就在里面,算上下面正被干的,一共六个人。一人躺在地上,被干的那个男孩坐在那人身上,后面还有另外一个站着的从后方挤了进去。就连男孩上面那张嘴也没有放过,一人将自己硬挺的赃物强迫性插入男孩的嘴里,手扣住男孩的头强迫性坐着抽插的动作。男孩的两只手,也分别各握着一人的下体。 男孩嘴角和后面更是流出了红白相间的液体,身上多处淤青、红肿的慎人。很难想像,从出来到现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他究竟被如何对待了一番。如此场面,就连习懿也感到银乱不堪,难以承受。 可除却这些,习懿一直感觉好像还有哪里不太对劲,可一时也想不起来究竟是哪里。 司钰伸手搂住习懿,缓慢摩擦习懿腰侧的肌肤,“我刚刚说过,就在他们做的时候,最少会有一人在几百米外拿枪盯着他们,不过现在咱们所处的位置,我觉得那些人恐怕也把咱们算了进去呢,说不定我正说话的现在就有人拿枪对准了咱们的脑袋。”他说这段话时没一丝慌乱,又像根本没放在心上,哪怕下一秒真的在几百米外飞来一颗子弹要了他的命。 习懿听到司钰的话一怔,有些不清楚司钰什么时候也会有这样不要命的表现了,他认识的司钰可不是这个样子。随后又似察觉到了什么,习懿猛地侧过身抬头看向远处,身上的气息毫不收敛。 几百米外的一个高层上端着枪的那人只感觉浑身一颤,背脊发凉,连长期握枪非常稳定的双手都一抖,差点没拿住枪。 司钰看他那反应不由问道,“怎么了?” 习懿转回身道,“没事。” 随后两人也没继续看戏的意思,就离开了进了酒店。 习懿真的以为刚刚那是酒吧的人盯着他们,可两人丝毫没想到,司钰的一句提醒这酒吧的管理制度,却救了两人一命。 第29章:娱乐场所(三) 两人走进酒店后,习懿破天荒地主动往司钰那边靠了靠,问道,“怎么,司公公,要直接来这开房了吗?” 司钰嘴角一抽,暗示自己冷静、不急,“确定要去开房,不继续看一些好玩的场面了?” 习懿疑惑道,“这里?我倒是没看出这有什么特别、能吸引我的。” 司钰拉着习懿向电梯走去,又抬手示意向他们走来的经理退下,边走边向习懿解释道,“这地下有一层,是地下拍卖场,拍卖的东西千奇百怪,从一些活死人木乃伊或者大概不属于地球的一些非正常生物,再到哪个国家领导人身上哪个零件或者谁谁谁随意吐的一口痰,只要有人要,只要掏得起钱,只要这地球上存在的,无论多么恶趣味在外界又找不到的东西,基本上这里都能找得到。可偏偏这的后台硬的很,即使他们真的把哪个国家领导人的一只手剁了,他们也有足够手段能撇清的干干净净,不会和他们沾上一点关系。” “哦?倒也挺有意思嘛,那万能的司公公,你知不知道今天拍卖的是什么呢?” 司钰拼命压制,他很清楚习懿是故意拿那个词在激他,他可不能这么轻易就上当,“这个时间……应该正在拍一个银_荡到不行的成年男人,那男人的脸蛋非常不错,也不知是哪个变态口味这么重,硬是把人家变成现在这幅样子。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那男人的下体不行,只能正常排泄而已。如此不能发泄的情况下,那个变态硬是把这男人训练成还能从被人压的情况下感觉到灭顶的快感。”司钰撇嘴,接着道,“总之,我是有些接受不了。” 习懿诧异,“哦?你竟然真知道?” “来之前我已经把今天这里要发生的一切都调查好了。不过咱们现在要去哪里?” 习懿道,“再和我说说这的情况,我对这又不熟,怎么知道去哪。” 司钰微笑,“嗯。这的二楼是餐厅,并没什么特别,能吃的正常的东西也有,不能吃的或者一些非常另类很少有人要的东西也有。三、四、五楼是赌场,从低级到高级的都有,赌命的也有不少。六、七楼是游泳场,八楼是桑拿,虽然这听上去很普通,但你要相信,会出现在这里的,绝对不会向表面看上去那么平常。九楼十楼是∫M俱乐部,一层是异性恋一层是同性恋,往上有几层是专门培养一些性女又的,再在那之上就是提供休息的地方了,再往上就是这里的办公区域,禁止进入了。” “不过这只是明面上的一些,这里究竟有多少种供人娱乐的场所至今为止除了管事的,就连在这里工作的都不清楚,似乎只要有人能想到的,他们都会奇迹般实现,暗地里进行的一些,就比如讠周教性女又和拍卖场,这些都是很少有人知道的,能进去拍卖场的,非富即贵,身上背负着的也不会让他们在意这点小事把这里的事说出去。这虽然乱的很,看似毫无章法可循,但这的规矩是板上钉钉,不容任何人违背的。” 习懿愣怔,笑道,“听你这么说,我突然对这里,对那个萧瓷有了很大兴趣了。” 说话间,他们已经出了电梯,到了十楼,这层是同性恋所属的∫M俱乐部。如此看来,从一开始,司钰就猜到习懿会感兴趣的楼层了。他们还没等推门进去,就看见一个正装革履看上去和普通上班族没什么两样打扮的男人拖着一条很长的锁链,锁链另一头拖着一个奄奄一息全身上下已经看不到一丁点完好肌肤的男人走了出来。对方也看到了他们,双方还点头示意了一下,那人便拖着锁链离开了。 习懿喉结难耐的动了动,这是个适合他的地方,这里面传达给他的感觉,即使还站在门外,就让他激动不已,热血沸腾。 司钰看他那样子,清楚他内心的想法,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在这所有娱乐场所里面,明文规定一切以不能弄出人命为最低限制,但这里就有些不同,在不能出人命的基础上加了一条,受虐方若想通过被虐待而感觉到高朝的同时想放弃生命,在此之前都会在管理这层的工作人员签订合约,工作人员将其高价交到想把人虐待到死的施虐方,得到的价钱75%会以各种方式归还受虐方家属,剩下的归这里。” “但真正在这弄死过人的,虽然在这里死了的人不会拖累到他,生活上一切毫无变化,但他的内心已经变了,有不下少数在这杀了人的,出去后会忍耐不住,还想再次尝试,即使时不时来这里,也会有忍不住在外面就动手的时候,随后大多数都拖这里给毁尸灭迹了,但也有很多人被抓住判了刑。” 习懿一直克制着自己,听司钰说话转移些许注意力,可司钰说完了,他就再也控制不住了,身体已经不受他控制,向里面走去。 司钰看他这样子,伸手想制止他。从最开始决定来这层时,司钰只是想带习懿来看看,根本没打算进去过,可看到习懿如此强烈的反应,他就知道他失算了,不过他司钰那么精明的脑袋在这么简单的事情上就会失算吗?恐怕他内心早就考虑到这一层了吧,但究竟如何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习懿注意到他的动作,哑着嗓子说道,“你要是不想进去就直接滚蛋,我非进去不可。”说完也不再管身后的司钰,直接走了进去。 司钰看着习懿的背影短暂愣神,之后握了握拳,跟了上去。 这是司钰第一次进到这里面,他很清楚这里面都有些什么,会发生什么,所以一直连头都没抬,紧跟在习懿后面。 习懿四处看了看,这里面∫M的用品应有尽有,相当齐全,还有一些零零散散普通的却能运用到∫M里的用具,除此之外,只剩下各式各样已各种姿势被玩弄或者正玩弄着的人,甚至有些,已经玩的见血。 看清楚情况后,习懿在里面随意找了个人,拿走了他们正用着的乳夹,将额前的乱发束到脑后凑合着用乳夹固定,如此一来,就没什么能遮挡他的视线妨碍他享受了,可这样却又将他的面貌暴露在众人的面前。 他刚掀起刘海,就有个男人手拿皮鞭向他靠近,那人伸舌舔了舔嘴唇,朝着习懿调笑道,“哦,美人,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爽爽?” 习懿回以微笑,稍稍侧了侧头道,“你要是敢拦我,我定不饶你。”说完,迅速抢过那人手中的皮鞭,从左上方开始猛地往下一抽,那人立即捂着眼睛倒地尖叫不已。 司钰一愣,强压下心中的不适,转过头,看到果然有管事的被这叫声吸引了过来,司钰直接将其叫到身边先是指了指习懿道,“不要妨碍那个人,等等趁他不注意,你去和被他玩的那个人商量商量,不管他要多少,我出了。” 在这当管事的,自然得有些个本事,一眼就瞧出了眼前这人是谁,连忙点头答应,站在一旁不引人注意的地方等待时机。 习懿抽下一鞭后丝毫没给那人喘息的机会,将皮鞭缠上那人的脖颈使劲一勒,那人脸瞬间涨的通红,双手死命拽着鞭子挣扎着。 习懿这时的力气大的惊人,这男人被他强壮非常多,可竟没让那人挣开,勒着那人的脖子向后面拖着,拖到一个立体的钢制用具旁,才将皮鞭松开,那人刚顺利呼吸到一口空气,习懿就又照着他胸膛来了一下,拽着他一条手臂用皮鞭将其固定在旁边的立体用具底部。 又四处看了看,看到远处墙上整整齐齐摆放的一系列用具,快速走了过去。 那人看习懿走了,连忙用另一只手去解那皮鞭,可习懿系的太死,那人居然没解开。等在一旁的管理趁着空隙连忙上前和那苦命人商量价钱,那人竟还没缓过来,甚至觉得管理说的实在荒唐可笑,想他在这混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被突然出现的一个新手直接弄死?现在还来和他商量价钱了?实在够荒唐!一没忍住,那人愤怒的大骂,“操你女马的,你个欠操的贝戋货,你他吗放开我!不然我他吗和你没完!操,你他吗听到没有!老子叫你呢!” 那管理见习懿马上就要回来,连忙捂住那人的嘴说道,“也只能怪你运气不好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主,今天你就别想活命回去了。那主也挺大方,不过既然你不谈价钱,那我就直接帮你报了这个数,够你全家活半辈子了。”边说边伸手比了个二,说完看习懿已经挑好用具,他连忙离开,走到一边和司钰交代,丝毫没管那人是否同意。 那人也看到习懿回来,还抱着一系列的工具,心里顿时慌了,哆嗦着手去解皮鞭,可无奈怎么也解不开。 这时,习懿已经走回到那人身边,对那人露出一个无比心惊的微笑道,“怪只怪你不识抬举,偏偏撞在了我身上,不然既然已经撞上了,你就别指望什么事都没发生平安回去了。放心,既然你来了这里,又遇上了我,我绝对会让你体验到虐待的巅峰的。” 第30章:娱乐场所(四) 直接将众多工具扔在那人身边,先拿起了个手铐,拷在被绑的那只手上使其更难挣脱,又拿起一个实用性较高的皮鞭狠狠地在那人身上抽了几鞭,那人的身体伴随着他自己的惨叫瞬间就红肿起来。 紧接着,又给那男人胸前挺立的两点带上诱人且带震动的乳夹,做完这些后,习懿也没丝毫停下的意思,拿起一个莫约手腕粗细的假阳具,没经过丝毫润滑,也没理会那男人杀猪般的惨叫,一下将其捅进最深处。撕裂声清晰可闻,就连鲜血也随之流出体外,染红了他身下大片地面。那男人的惨叫声顿时吸引来了整间房间内所有人的侧目。 随后,又拿起一个说不上到底是什么的工具对着那人的身体四处比划着,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按钮,原本藏在道具里面的东西慢慢伸了出来,习懿瞬间就清楚了这东西的用途,朝着那男人的下体探去。 原本一直站在一旁观看的管事的,看到这里刚想跑过去教习懿如何正确使用这道具,生怕习懿一个操作不慎,直接废了那人的命根子,可转瞬又想,那人命都要保不住了,废了他的命根子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再一看到这房间内所有人都往那边看,生怕有人会漏了风声,不由侧目,对司钰轻声道,“司先生,不如我去布置一下,将两位带到VIP房间吧?” 司钰连目光都没移动分毫,嘴边的笑不易察觉地收敛了几分,看上去倒多了些镇定、从容,“不用了,谢谢。” “可,可这……” 司钰很清楚对方究竟想说什么,打断道,“他有那个本事,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闭紧嘴巴,不敢声张。” 那人这下不敢多说了,想了想,还是没多管,继续看下去。如果真的出事了,那他再出面解决就好了。 习懿对着那男人的马目艮将那根细长的软管查了进去,那人惨叫又一次升级。而不知究竟是什么原因,从未接触过这些东西的习懿,却清楚这些东西的基本用途,至少目前为止,还没出什么太大错误。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管事的都傻了眼。 只见习懿拿起一旁的遥控装置,直接将其调到最大码。那人只来得及发出一个几乎听不见的短音,就再无声息,习懿也在纳闷这是怎么回事。 那管事的见状连忙跑过来嘱咐,“先生,很抱歉打扰您了。这工具并不是这么用的,您要先从最低档开始,一点点加大力度才行,那样才能让M品尝到从肉体到心灵上最完美的快感,如果一下就到最大,按照咱们这的专业水准来说,一般人是绝对承受不住的。另外还有这……” 还没等他说完,习懿就眯上双眼瞪着他,那人猛一哆嗦,再也不敢多话。 习懿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深吸口气,转过身对不远处的司钰道,“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以最快速度给我找把刀来,手术刀最好,没有的话哪怕是剪头的那种满是齿的、甚至剃须刀的刀片都可以,速度要快!”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世人皆知他习懿以玩弄人体为乐,如今竟要把自己的乐趣扔在一边反而给别人快感了?他可向来没那么仁慈!真是可笑至极! 司钰很清楚习懿眼中的急切、焦躁,只稍一愣怔,便转身离开。这次,他的内心非常平静,就连刚刚的一些感觉也不复存在,倒成了自从认识了习懿以来最冷静的一次,冷静的就连他自己都有些慌。 走出房间后,问了那人的位置,就过了去。 刚推开门,只见萧瓷坐在房间正中,盯着眼前的屏幕。 司钰关上门,走了过去,“果然在看他,既然看到了,那你该知道我来是干什么的吧?” 萧瓷丝毫没转动目光,“我已经派人去拿了,马上就会回来。”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过椅子面对坐在不远处的司钰道,“司钰,我感觉你变了,你终究被他影响了。” 司钰没做回答,低头翻出手机看了看。 “司钰,如果你还在挣扎,那你就离他远点,你该知道我对他……” 还没等他说完,一旁的手机响了,萧瓷只好拿起手机看了看。司钰在这时站起身,道,“发给你的都是他刚刚发给我的想要的药,你帮忙让人去找找吧,应该挺困难的。如果可以,让一个人送回来,再留一个人在那打探一下,这些药可能用来做什么,麻烦你了。” “我自然会去找,不过难道你认为查这些药是用来干什么还有用?不过就是用在那个倒霉鬼身上的,等下就能见到,何必再多差让你自己心里难受。何况,这么多年了,他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从未被人查出一丁点蛛丝马迹。如果不是他自己冒头出了错,怎么可能让你我查处些什么?你真觉得能在这点药上查出什么来?恐怕真正有用的部分,他贴身携带着呢吧,这些不过是些可有可无的小角色。” 司钰没做回答,转过身向外走。他这时的表现早已没了平时的温柔冷静,倒显得有些冷漠,还好萧瓷并没介意。 萧瓷连忙喊住他,“司钰,不觉得我们该聊聊了吗?” 司钰侧过头,道,“等他那边处理完,我会过来找你,现在还请你让我先冷静一下。” 萧瓷摊手,没做反对。 等他出去后,顺手关上门,却久久都未曾动过。 他很想让自己趁着现在左右无人,又恰处于如此安静的氛围下好好冷静冷静,仔细想一想他们之间的曾经、现在甚至以后即将要发生的事,可他却发现,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无论怎么逼自己去想也什么都想不起。 过了很久,情况稍有好转后,司钰压下心里的一切,去找习懿。 而习懿,自从司钰走后,因为对这种让受虐方感到快感自己却什么都得不到的小儿科丝毫不感兴趣,而在一旁被自己内心的急切逼得焦头烂额,一时也没再伤害那个倒霉鬼。 那管事也趁机上前与习懿商量着去VIP房,习懿也同意了,也顺便问了那管事的,有没有比较对他口的道具。 管事一听,立即将自己知道的不知道的噼里啪啦全数说给习懿听,习懿真就差把自己内心本就被压着火全数撒在这话痨身上了。强压着火听完,却发现也就只有那么不超过五件是自己听上去有些兴趣的,也吩咐了管事放进VIP房,又让他把那倒霉鬼带了过去,他则站在门边等司钰回来。 如果他要是进去了,他绝对相信自己会忍不住将那人当场生撕了撒气。 …… 司钰刚到那层不久,身后就走上来一个人,手里拎着一个袋子走到他身边,说是代萧瓷转交给他的东西,他一瞬就知道袋子里装的是什么,接过后,又从那人口中得知了习懿目前所处的VIP房间后,向那边走了过去。 他到的时候,看到的正是习懿靠在门边双臂环胸的姿势,双手还不时的抽搐,脸色阴沉的可怕,足以见得他忍得多么辛苦。 习懿听见了声响,抬头朝着司钰的方向看了一眼。仅仅那一眼,就让司钰有一种似乎心脏被人握在手里,狠狠一握的感觉,那一秒,心里的疼痛,几乎让他停止了呼吸,却又无法从中脱离。 习懿见他一直没动,快步走到司钰身边,抢走了他手里的袋子,也没管司钰怎样,直接走进了房间。 司钰一愣,缓了缓,不死心的跟了上去。 走进房间,只见之前那男人浑身赤裸地呈大字型被凌空吊在房间正中,离地一米多,恰巧在习懿腰部左右,一个适合他玩乐的最佳位置。 习懿走到一边鼓捣那些药,司钰坐在一边观看,不做任何打扰。 没多久,习懿皱着眉走回到那倒霉鬼身边,看样子情况似乎并不乐观,同时,他手中还拿着一个极小的刀片,并不是他所要的剃须刀,而是类似修眉的那种,两面都能用的,并且还比修眉的刀片大概短了近一半。 不过对习懿来说,只要有刃就够了,他对自己的手段和人体的研究可是相当有自信的。 习懿非常熟练的玩着那个小刀片,边走边道,“在好戏上场前,咱们应该先热热身,对吧?” 那人还没来得及回答,习懿就已经一刀插在那人肚脐较上的地方,那人表情顿时有些扭曲,却还忍着,只闷哼了声。 那刀片毕竟太小,没扎进去太深,可习懿却伸出食指硬是将其刺到最里面,捅开了腹部。 手指随着刀片进到腹中后,勾起一截肠子,从进来的地方拽出很长一大截,随后又自顾自地将其打了个结。 可就在他正低着头自顾自玩着的时候,却没注意到周围正发生的一切。 “小心!”司钰猛地站起身,握起旁边的酒瓶朝着习懿大喊道。 习懿一愣,抬头看着司钰的同时察觉到了身后的情况,却已经没办法挽回。 第31章:娱乐场所(五) 这时,司钰及时赶到习懿身边,握着酒瓶狠狠朝下砸在那倒霉鬼的脑袋上,另一只手则控制住他抬起的手。 清晰可见,他手中握着那个原本用来束缚他的手铐。从大厅将他带过来时,倒是忘了将其解下来,现在倒被他握住,当成了凶器。 见此,习懿双眼微眯,可见他对发生了这种事也相当不满意,“前戏取消,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那人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自己错过了最佳的机会。因为他的身体整个悬空,本来就很难发力,他好不容易趁着习懿不注意,由另外一只手及双脚施力向下拽着身体,他这只胳膊才有了一次动手的机会,可现在看来,他们都有了防备,自己恐怕再也没机会了。 尤其是现在正握着自己手的这男人,这人的眼神简直比那习懿的还要恐怖!很容易想象,如果刚刚他手边是把刀,那自己现在绝对没命了!而不是简单的头破血流的小问题! 司钰反复深呼吸,极力控制住自己,随后松开手,抬头看了习懿一眼,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习懿摇摇头。 司钰从上到下看了眼,虽然很清楚刚刚那倒霉鬼连碰都没碰到习懿,可还是不放心的审查了一遍,亲眼见证习懿毫发无伤,才放心地走到窗边,不再看习懿接下来的动作,转而看着窗外的景色。 此时已经半夜,路上只有零零散散几辆车,一切都和白天的人山人海喧闹沸腾相反。天漆黑一片,只有少数楼房、招牌及路灯散发着些许光亮。但这些光亮丝毫不够,面前的黑暗是那么广阔、无边无际,那种眼中所望之处尽是漆黑一片的感觉是那么恐怖,简直要把他整个吞了一样! 转过身,靠在窗台上仰头望着纯白色的天花板,刚刚的黑暗给他的感觉太沉重、压抑,如此未经任何沾染的白才能让他稍作冷静。 刚刚那一瞬,他很清楚自己起了杀意,是真的想杀死了那个人,那个人要伤害他看得比自己都重的习懿,他恨不得把习懿放在手心里碰着宠着,不允许任何外来因素的危害,哪怕是空气,他也要万般小心反复审查,确定那团空气中不会含有任何容易传染的因素或是汽车尾气等等等等,他才敢小心翼翼的传达给习懿,让他呼吸到最新鲜的空气。 可就是这样一个他爱到不行的人,就在刚刚,差点在他眼前被人伤害!他怎么可能还受得了! 哪怕那男人使出浑身解数恰巧将这手铐打在了习懿的脑袋上,最大威力也不过是让习懿晕一会,脑袋上肿起一块而已。可他就是不舍得习懿收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更何况还是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旁人! 如此在心里发泄一通过后,他发现这样得到的结果如同他刚在萧瓷那里听到的话一样,他终究被习懿影响了,改变了。 习懿先是让那人吞下了什么,之后没过多久,那人的身体发生了非常明显的改变。 头发、汗毛等等,身上所有的毛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脱落,掉在地上。那人自己虽看不出较明显的变化,但也能感觉得到,可他已经毫无办法可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种手足无措的表情配上他此时的样子看上去颇为滑稽。 等褪的差不多后,习懿拿起先前让管事备好的水管朝着那人一阵冲刷,将他身体上没掉下到地上的体毛冲刷干净。当冲到那人腹部的伤口时,那人也至来得及张大口喘几口气。 随后,习懿走到一旁拿先前他配好的药物,掐住那人的两腮便往里灌,那人有了前一次的经验这次虽拼命反抗,也没太大效果。一大半都被灌进了嘴里,其他剩余全数涂抹在那人的身体各处。 大概过了三五分钟,就连那倒霉鬼也很清楚感觉到了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微微皱了皱眉。 习懿勾勾嘴角,伸出食指和中指强硬的挤进腹部那道伤口中,向下摸索着刀片,过程中不慎将食指刮到,有了一个微不可查的小伤口,但并无大碍。与此同时,刀片也将那人的肠子划破了少许。 两指将其夹住后,缓慢提了上来。 随后,拿着刀片在伤口的上方动作着,深深扎进皮肉之中大概一厘米左右,顺势向上,根据骨骼的突出将刀片向外移出少许又或者多探进去一些。如此,划出一刀笔直的竖线,直到近胸骨最上方。 伤口就在刀片离开的一瞬,漫出触目惊心的红,包裹着细细一道伤,看上去极其动人。 那人从最开始刀片刚进入时尚且还能忍受,但慢慢的声音越发不得控制,惨叫声刺耳的很。 习懿丝毫没理会,第一步做完后,将刀片扔到一边,观察着他身体的变化。 大概过了几秒钟左右,他的身体除了伤口处的血液面积加大外,看不出一丝变化,但习懿还是从中看出了一些肉眼很难察觉到的不太一样的地方。 只见那人伤口的两边皮肤以常人不可察觉的方式缓慢诡异的变化着,两侧略微向上凸起了大约一毫米左右。一般情况都会觉得这是伤口肿了之类,也只有习懿,见此兴奋了。 习懿上前摸了摸伤口四周,证实了下这人身体的变化,确定药起了作用后,才动手。 先是调整了这人的姿势,使其离地约十厘米保持站立姿势。 随后,双手各用食指伸进最深的伤口中,向两边大力撕扯,那一瞬肉体的撕裂声让习懿向往的要死。稍没控制住,直接将这人胸前整个撕开。 尖叫声瞬间充斥整个房间,就连司钰也不由被吸引了注意力。 这时也不该再隐瞒,事实上,习懿先前给那人喂的药在刚刚的动作中起了相当大的作用。这药刚被那人吞进去,就非常迅速的在其身体内改变他的身体。 简单来说,就是用这药,使其身体和表面的皮肤有了微不可查的缝隙,所以若习懿切入的伤口恰当,恰巧到了这道缝隙之上,再一撕扯,不需多大力气,足以使这人皮肉分家,又不会因为习懿动作、力气过大,导致伤口撕扯的太深露出骨头等等。而习懿,正沉浸在这‘分家’的步骤之中。 习懿此时顿了顿,看了看那人敞开的胸口,裸露在外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抬手伸进抚摸,就连脑袋也贴了上去缓缓摩擦,那爱不释手的样子让司钰心里一痛,却只能独自忍耐。 习懿双手刚碰上肉体的一瞬,他就察觉到自己原本已经渐渐软下去的下体再一次硬的发痛,但这种感觉却也是他这么多年以来一直追求的,鼻尖嗅到的是眼前这具玩具身体、血液的味道,耳朵听到的是他有力的心跳,指尖触到的,皆是这玩具即将带给他的一个有一个的高朝! 就在习懿享受之时,无人察觉到那‘玩具’的痛苦,被人抚摸着没了一丝一毫保护的肉体,谁他吗还高兴的起来! 习懿丝毫没给他喘息的机会,头还紧贴在那人的身体上,双手各伸向一侧,迅速的顺着缝隙穿过这人的腰侧到了后背。其次,双手向上穿过肩胛骨,再向外一拉,这人上半身的皮肤就全数与身体脱离了干净。 习懿双手收回,放到那人的腹部,将腹部以下的伤口扩大,扩大到那人的双腿之上,他胳膊所能够到的最大范围。 又将其改变姿势,使其倒立。拿起扔在一旁的刀片在那人的脚心上开了个口子。 脚底的穴位相当多,仅这一个口子,就让原本接近昏迷发不出声音的倒霉鬼又不适的哼了声。 习懿将双脚都开了个口子后,非常迅速的将起剥了个干净,包括脚趾的皮肤也处理的相当完美。紧接着,双手顺势向下,比剥香蕉皮还要完美,像极了撸管的架势,只顺势往下一撸,就将那人大腿的皮肤退了个干净。 此时那人的样子非常吓人,完全入不了眼,原本站立上身的血液还能够顺势向下留,那倒还没什么大碍。可现在,整个身体的血液全部顺势倒流,流到脸上,那样子骇人非常,若没个准备绝对接受不了,当场吓晕过去。 腿上的皮肤处理好后,又一个旋转,使其离地五十厘米左右面向地面平躺着。习懿钻到那人的身体下面,躺在他的身下。 那人的头早已自然下垂,也不知是晕了过去还是早就没了声息。 习懿也没管,用他那早已沾满鲜血的手,从最上面的伤口出深入,一点点伸进头颅,一边亲密的爱抚探查头颅内的棱棱角角,一边变态的继续伸进,使其皮面与头颅分离。 即使顺着那人的头颅滴下的血液滴了他满脸,甚至遮挡了他的视线,也未曾收手。 一直到,彻底将头颅与其皮面脱离,露出一个面目全非,被鲜红血液掩盖了的头颅时,才算告一段落,将褪下的面皮如帽子般搭在那人的身后,收手。 那人这时已经彻底被判定获得了救赎,逃离了这世界。至始至终,他们连这人的名字的未曾问起,一直到他死去都不曾知道。 第32章:娱乐场所(六) 习懿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却忘了满手触目惊心的鲜血,额上透明的汗水霎时被触目惊心的红所取代。 “这么做果然很累啊,嘿,钰,过来帮我下。” 司钰一愣,这还是习懿第一次如此叫他名字,这样叫着听上去显得习懿的声音好听的要死。一阵恍惚后,司钰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走了过去。 伸手边替习懿擦了擦他脸上的鲜血,边问道,“怎么了?” 习懿一把拍掉司钰的手,走到一侧,再次将那人倒立起来,道,“等等我会解开他的手铐,你拽住他的两个中指就行。” 司钰尚停在空中的手一顿,分明指尖还能感觉到习懿额上的余温,可偏偏习懿将他毫不留情的拍开了。无视?不在乎?理所当然?这些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压下这些女性化的情绪,司钰还是走到习懿身边搭下手帮忙。 习懿先是将那人手上的束缚解开,使尸体只能仅依靠着脚上的束缚倒挂着,双手自然垂地。 接着,拽过他的脚踝,又让司钰将其脚上的束缚解开,那人整个体重就全部放在他的双手上。 “这人真他吗重,快,拽住他两手中指。” 司钰立即上前拽住,习懿双手向上一动,只拽住那人脚部的皮肤,用皮肤将那人整个体重提起,不至于摔落。 但这样,那人的整个体重也已经失控,人瞬间从被褪下的皮肤中滑了出去。活脱脱一个没有皮的怪物就如此诞生了。(我妻:可参考进击50米巨人,噗) 习懿伸手拽过人皮,一边褪下外套,到最后浑身赤裸,然后将那人皮当作连体衣服一样穿在身上,脑袋上的皮肤当作帽子垂在身后。 若除却内里的一些鲜血,这人皮倒不会被人看出什么破绽,尤其是顺在后面脑袋上的皮肤。因为头发都已经掉光,使头皮看上去光滑很多,摸上去也非常柔韧。整套皮肤穿在习懿身上,倒显得有些恐怖的狰狞,骇人之感。 而且死去的那人的身形和习懿还算接近,皮套在习懿身上不会过于紧绷撑坏,也不会太过肥大耷拉着造成行动不便。 可对司钰来说,这种感觉绝不是他会喜欢的。想想看,自己最爱的人当着自己的面脱光所有,本可以看到爱人裸露的肌肤,可他却当着自己的面又穿上了衣服,穿的还是别人的,这种感觉他怎么可能喜欢。而且刚刚习懿脱衣服的时候他很清晰的看到习懿的内裤上阴暗了一片,怎么弄的显而易见。内心那种习懿完全不需要他都能解决生理问题的声音让他内心一阵苦闷。 习懿用了几秒时间稍微感受了下这人皮内部的触感,那种密切感受着皮肉紧贴着自己皮肤的感觉,仅仅一个念想,就让习懿激动的浑身乱颤。 装模作样地绕着那尸体走了几圈,欣赏了下他花费几个小时才完成的作品。 放眼看去,面前一片红色,只能隐约看出个人形,眼部以露出浑圆的眼珠,嘴唇、腹部却还有一层很薄的肉做遮盖,但似乎只要轻轻一碰就能将其戳破,整个身体没溢出露骨,全部被外露的嫩肉所包围,外围再覆盖上一层鲜红的血液,看上去美妙动人的紧。 习懿在其一侧站定,远离了一段距离,背对着那人。随后张开双臂,向后栽倒,脑袋正好压在了那人的腹部,下坠的力道直接将那一层薄薄的遮盖物碾爆,就连附中那些肝脏器官,都能非常清晰的听到被重物碾过时的声音。 没了束缚,肠子鲜血都能够都顺着缝隙流到四周,散布在习懿周围,多了鲜血的衬托,硬是让习懿看上去更加妖冶骇人了几分。那种感觉很奇特,这样的习懿看上去更能使人心动,激发人心底的一些银乱不堪的想法。看上去如此鲜艳的红色,最能衬托习懿无法掩盖的美。这种颜色,也只能适合他习懿。 习懿闭着眼睛,看上去十分享受,微笑道,“你该干嘛干嘛去吧,今晚我就在这里睡了。” 司钰没做表示,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等到习懿睡熟才离开,又去见了萧瓷。 萧瓷已经回了住处,坐在沙发上沏好咖啡等他。司钰进去后直接一头窜倒在沙发上,头向后仰,深陷其中,看上去非常疲惫,一扫以往的温柔。 萧瓷放下咖啡,侧头看了司钰一眼,“如何?” 司钰沉默半晌后才答道,声音中流露出几分沧桑,“已经瞒不下去了,我也不打算继续耗下去了。而且如你所说,恐怕我真的变了,已经没办法如之前众人所说的那样冷静下去。” 萧瓷挑眉,“那你打算怎么做?放过他吗?你该清楚从第一次开始,我帮你调查了他的资料开始,我就已经看上他了,却又没办法和自己的兄弟抢人,只能当作一切都没发生,不存在。” 看司钰没做回应,萧瓷继续道,“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对我口味的,却要为了兄弟忍耐着,两边什么都得不到的感觉你清楚吗?” 说道最后一局,萧瓷的声音显然变了调,渐渐戴上了些怒火吼道,“司钰,你明知道这些,知道我对他也有了些感觉,知道是他亲手杀了你的父母!你为什么还能装作视而不见!继续耗下去还是利落的分开,给个痛快不行吗?” 看司钰还是毫无反应,萧瓷又逐渐冷静下来,“司钰,我突然有点嫉恨你了,我才发现,大名鼎鼎的司钰竟还会这么窝囊,认真想想,不要让我瞧不起你。” 司钰想了一会儿,终于给予了回应,“嗯,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子,你该清楚我这么多年来的性格,所谓的烂好人,呵呵。可萧瓷你知道吗?我爱他啊,即使知道了他就是习懿,是他亲手杀了我父母,我还是无法控制的爱他啊!” 萧瓷看了司钰一眼,看上去像是在确认他这句话是真是假,最后他只能耸耸肩,摊手道,“那你最好趁我现在对他只是简单的感兴趣的这段时间,彻底让他的眼里只能看到你,只围着你转,在这期间,你最好还要祈祷我能尽快转移目标。” 司钰闭眼深吸口气,睁眼后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温柔模样,“嗯,我会尽我最大努力,争取用最快速度,不过如此一来,我倒是又需要你帮下忙了。” “什么?” 司钰笑着说出自己的想法,萧瓷只是很安静的听着,到最后也不由得赞叹了下。之后,便立即吩咐下去,按照司钰的想法布置。 司钰对这好兄弟道了谢,从萧瓷这回去时已经过了很久了,进房后却发现习懿还是临走前的姿势丝毫没动睡在那里。 司钰轻声走到习懿身边,轻轻的褪下那一层人皮,将习懿抱到床上,又拿来毛巾细心地替习懿擦拭。 习懿的防备心向来很大,只有现在这些时候才稍微降低一点。可即使如此,司钰也必须确保自己的动作极轻极自然,不会吵到习懿才行。结果简单的一个擦拭就用去了大半个小时,而且习懿头发上都占满了血,如果处理绝对会惊动习懿,只能放着不管。如此下来,就更没法子再冒险给习懿穿上衣裤了。 此时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三点,简单洗漱一番,便躺在习懿身边睡了过去。 习懿醒来时,已经接近九点了,这几个小时的睡眠对他来说相当不错。发泄过后的舒服、爽快让他这一觉睡的格外安稳舒适,甚至都比平时睡得稍深了一点。 他过了几秒,才从这份舒适之中缓过神来,察觉到了那些不一样,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司钰推门进来,“起来了啊,那就去洗漱,然后过来吃早饭。” 习懿丝毫没理会,双眼微眯带了点怒意,“我怎么在这里?皮呢?” 司钰走进几步,“我怕你感染就给拖了,然后把你抱了进来,尸体和皮都完成的放在外面,我没让人处理过,不过过了这么久血早流尽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一直没动过。” 习懿窜下床快步走到外面,也不管浑身赤裸暴露在司钰面前。 出去后,见到他昨晚的玩具果然如司钰所说还在原地后,心情才稍作平息,又去鼓捣了些药,洒在尸体和皮肤上,才回去洗漱。 司钰没做什么表示,猜想那药应该只是用来防腐的。坐到餐桌旁等习懿回来,对于那具尸体,连看都没看一眼,倒是一直想着刚刚习懿浑身赤裸专心研制药物的场面,想起内心就一阵悸动。 等习懿洗漱完简单冲了个澡又换上了昨天那一身休闲装出来后,径直走到司钰对面坐下,闷头吃饭,时不时指示司钰要司钰帮他夹这个夹那个。 司钰一直默默地给习懿夹菜,一直到看习懿吃的差不多才放下筷子,认真道,“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虽然是满脸认真的表情,但司钰心里都要笑开了花,这两天尽是习懿再平常不过的喜好让他大开眼界,无论出于哪一面,他都应该这样做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习懿主导全部不是。 第33章:娱乐场所(七) 习懿一怔,不知道司钰又搞什么鬼,低头挑弄饭菜,示意司钰继续。 司钰一把抢过习懿手中的筷子,强迫习懿抬头与他对视,“看着我,接下来我要说的,希望你能听个仔细。” 习懿没做表示,司钰松开手叹气道,“我希望你可以正视我对你的感情,不要把其当成理所当然。” 习懿靠上椅背,漫不经心地答道,“你爱我,所以你为我付出,我给你面子答应了你才会接受,有什么不对?难道我拒绝比较好?” “当然不是,先前你才刚答应我会和我试试看,我清楚你之前可能并没有过类似的关系所以不知道该怎样,所以现在我来告诉你。”说完一顿,正色道,“我们现在的关系是恋人,建立在这层关系之上,我为你的付出才算是理所当然,这样你难道不该对我的付出做出些许回应吗?哪怕只是一点点,不要让我认为我只是降低身份单方面付出的在伺候一个少爷。” 习懿未做打断,迎上司钰的目光,看上去正在思考司钰所说的话。 司钰也看出了这一点,微笑道,“敞开心问问自己,是否对我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好感,如果有,那就请你让我感觉到,知道吗?我在怕,我怕一直都是我一个人自作多情,明明你已经答应我了,可我还是什么都感受不到。” 习懿按司钰的话仔细想了会儿,“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对我的感觉吗?”司钰苦笑,“我到底有多可悲,全心全意爱着的一个人,竟连对我拥有什么样的感情都不知道……那这样说吧,你讨厌我吗?看到我会烦吗?如果不会烦,那如果我突然消失了,你会想我吗?会期待我一直呆在你身边吗?” 习懿感受到了司钰此时的不同,仔细地想了想,随后皱眉摇头,“我不知道,想不明白,没有感觉。一想这些,脑袋反而一片空白什么感觉都没有。” “是吗?那这样吧,让我来帮你认清你对我所存在的感觉,但我希望,你能记住这种感觉,认清我在你心中的位置,你可不能再逃避了。” 边说着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说道最后一句,司钰刚好走到,转身望着习懿,目光温柔的腻人,“我爱你。”懿……最后一个字并没有说出来,只是作了个口型,便撞破窗户跳了下去。 习懿心猛地一跳,那一霎那他连怎么呼吸都忘了,心脏传达到四肢百骸的剧痛甚至让他站不住脚,跌跌撞撞地蹭到窗边视野内却早已看不到司钰的影子。 习懿只感觉,那一瞬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心脏传来的剧痛甚至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趴在床边放空了好几秒,才想到什么似得迅速爬起,飞奔了出去,冲到了电梯旁。 可无奈电梯一时半会就是上不来,习懿急的焦头烂额,电梯上来的那段短暂的时间他根本等不起,直接奔向安全通道,从十楼飞奔了下来,因为速度过快,没看清路,半路上还摔了一跤直接滚下一层楼,漂亮的脸蛋瞬间变得红肿。 等到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冲出去之后,就发现面前有个庞大的救生气囊,司钰很是悠哉地从上面下来,看见他还对他微笑了下。 仅这一个微笑,就让习懿差点跳出嗓子眼的心脏平静下来,那种平静的感觉甚至让习懿有种想哭的冲动。 司钰已经走到习懿身边,看着习懿红肿的脸颊,担忧地问,“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快,和我去医院。” 一听司钰的话,习懿再也忍不住,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老子不去医院!你他吗给老子滚!滚!”朝着司钰大吼道,边吼还边踹了司钰几脚。 司钰一把拽过习懿,紧紧搂在怀里,“怎么哭了。不哭不哭,我并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你能这样,对不起,原谅我。” 这一刻,被护在司钰怀里的习懿,身心都得到了绝对的放松,哭喊声一时半会更停不下来,过了好半天才渐渐平复下来。 抬头那一瞬间,司钰就看到习懿的眼睛都哭的红肿了,司钰只感觉自己心碎了一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想的竟然想除了这么个办法,竟然由他亲手导致习懿变成了这个样子,明明他是最舍不得习懿受到一丝一毫伤害的。 先不说习懿现在有什么想啊,他自己的心可是碎的一塌糊涂,他现在都想狠狠地走自己一顿,可转念一想,他也算有了些收获。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做,别哭了好吗?还生气的话你就揍我一顿发泄好了。”司钰柔声道。 习懿一觉踹向司钰,怒骂道,“去你妈的!谁他吗看见老……老子哭了!老子把……把他眼珠子挖出来剁碎了和泥喂鸡!” 说这句话时,习懿说的断断续续,能听出非常明显的抽泣声,可习懿大少爷都发话了,谁敢说不呢? 司钰被习懿下狠劲的一脚直接踹倒在地,那一瞬间,他想到这次这法子效果不错,那要不要再接再厉接着按照原计划继续下去呢? 司钰迅速站起身,伸手去擦习懿脸上的泪水,百般宠溺道,“嗯,你没哭,谁也没看到这有人哭了。你现在是否稍微懂了那么一点点我的感受了呢?现在是不是已经知道对我所产生的感觉了?知道吗?我很高兴,我很高兴我在你心里的位置这么重。” 习懿丝毫不理他,转过身向别墅的方向走,两人从一开始就非常默契且彻底的无视了四周围观、救援的众人。 不过也因习懿这个样子,让司钰狠下心做出决定,他决定将他的计划继续下去。 司钰追上去握住习懿的手,斟酌着用词缓缓道,“我……我要离开几天。” 习懿脚步一顿,只听司钰接着道,“昨天晚上你睡觉的时候赵秘书给我打来电话,说是关于国外一个分公司的事,我需要过去几天。” 习懿彻底停住脚步,他没那么笨,思前想后很容易猜出结果,更何况司钰刚说过那种话。 司钰见他停下,侧过身看他,“怎么了?” 习懿没回答,司钰只好握住习懿的手继续向前走,也不管停在这里的车。 这次习懿没任由司钰牵着,用了几分力,司钰停住脚步转过头看他。 习懿抬头,忍着却又带了点小别扭地说道,“我……我不讨厌你。” 司钰手极轻的一抖,但愿习懿没察觉到。又极轻地点了下头,‘嗯’了声,看上去就非常冷淡。而他,这可是头一次这么对待习懿啊!心底难免有点慌,生怕习懿的反应还是太冷淡。 然而,这次习懿倒也有些出乎意料,扣着司钰的头来了个火热的深吻,可以肯定,这绝对是有史以来,习懿最热情的一次。 半晌后,习懿才气息不稳地问,“怎么样?还去吗?” 司钰定力要是再稍微差上那么一点点,他现在就已经忍受不住扑上去和习懿亲热了。但一想到,他要为了他们之间能尽快有个结果,不再死拖下去,他必须要忍耐!早晚他会把这么久以来拖欠下来的全部补齐! 司钰痛心疾首道,“抱歉,那边的事情不能拖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习懿一听,火立马又上来了,他头一次对同一个人同一件事争取两次,结果居然屁都没得到一个!一把将司钰推开,压低声音吼道,“滚!速度滚!最好这辈子都别他吗再让我见到你!” 司钰苦笑,实际心底在窃喜,“那我可就走了。” 习懿侧过头不去看他,司钰一看也算识相,轻轻在习懿脸颊上亲了下,倒真头也不回就走了。 习懿一看瞬间又愤怒了,捡起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就朝着司钰扔了过去,命中率可谓百分百,石头直接打中司钰的头,可就算如此,司钰也忍耐着没有回头,但却没人注意到,就连习懿随便捡起用来打他的石头,司钰都紧紧握在手里没舍得扔。 习懿简直要被气炸了,强忍着没有发作,回到酒店取了司钰的车开了回去。一路上撞了数次电线杆又闯了数次红灯,也多亏警察得到吩咐没在他后面像马蜂似的对他穷追不舍。可即便如此,习懿的怒火还是一点都不见少! 等到彻底望不到习懿的影子时,司钰才把玩着石头,缓慢走向机场,并拨打了萧瓷的电话。 “如何?” 司钰边走边道,“还能如何?帮我看好他,别出什么事,我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甚至几时几分几秒去了厕所,又在什么时候出来了我都要知道。” “嘁,我要不要等他尿完再偷偷派个人进去测测他尿了多少毫升?顺便检验下他的健康状况?” “如此最好,总之越详细越好,我不想错过他身边发生的一点一滴。嗯……还有……萧瓷……谢谢,麻烦你了,替我照顾好他。” 萧瓷一怔,“你就不怕我抢他?这么放心吗?” 司钰没有回答,只笑着挂断电话。 萧瓷望着电话发了会呆,心想司钰这个人就是这样,从小到大性格没有丝毫改变,对人总是那么温柔,尤其是他认定了的朋友,更是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猜疑,只会百般信任、全心照顾。也是因为这一点,才让他对习懿下不去手,虽然都知道他没皮没脸,可他就是还没到那种会与兄弟抢对象的地步,何况还是司钰这样一个总会让人心疼的男人。 第34章:种种手段 习懿简直就要炸了!如同司钰所说,虽然他根本没节操,和很多人搞过,可他确实没有过这种经历,向来他为的只有性没有爱,所以这些个感情他确实不太懂,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只能说这一次司钰用的招数太狠了,在那种情况下,硬是把他彼得察觉到自己对司钰不太一样的感情。而且自他清楚了,得知司钰要走,他就已经那么努力的挽留了(自以为吧啊喂?),可司钰竟然敢完全不给他面子! 而他,他也不相信自己对司钰的感情已经深到没他就活不下去的地步,何况他也只能让自己低头到那种地步而已。司钰明明应该能感觉到自己在努力,却还选择离开,那他只能尽量放下,他可不想那么白痴犯贱的把感情浪费在一个已经远离了他的人身上! 可是……习懿一个控制不住双手狠狠砸在方向盘上。该死…… 从刚刚开始,他满脑子都是司钰,似乎从略微清楚了自己的感情后,自己的脑子就丝毫不受控制的在无时无刻的想着那个人!照这样子,他投入的感情怎么可能淡的下去! 重重的摔上车门,走进地下室。途中瞄到示迹正在厨房做饭,恰巧方便了他的行动,也没多说什么,只示意示迹继续。 而习懿,内心的种种情绪逼得他都要发疯了,即使昨晚刚胡乱玩了一通也丝毫不能缓解!他必须要发泄一下,而这,向来都是最能让他冷静、发泄的方式。 手术台上还是以往的四人,两个婴儿,晓壹,和之前嗜异扔给他一时还没处理的垃圾。现在看来,这垃圾也到了处理的时候了。 几人因为药物的关系还在熟睡着,等习懿处理好一切没注射任何药物直接动了刀,那个机械男也没丝毫反应,依旧睡的比猪还死。 这次习懿的想法是改造人体,好好整合一下他体内一些有用的没用的,没用的直接都扔了,把他的身体调整到最完美的阶段,包括他两条手臂的衔接,也要将其更加完善。 一般来说只要是人体都是习懿的最爱,他最喜欢的做的除了研究人体外也就是改造人体了,毕竟只有一些特殊体质的人才有让他研究的价值,那些目前还处于隐藏性一些特征还没发挥出来的或者就是被他研究完的,他就会忍耐不住想将其改造一下,把那人的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了。 可这毕竟是因人而异,看情况而定,手术中难免会发生各种意外,因为他的改造失败死了的也不占少数。 原本应该让他冷静下来的一种途径,现在看了来一点用处都没有,反倒把自己逼得越来越烦躁,将那人腹中的脏器搅得一团乱,甚至一没控制住,直接将手术刀刺进那人腹部,穿过背部的肉,直接插在手术床上。 原本洁白无比的病床早已被鲜血覆盖,看上去那么刺目惊心。这本该是习懿最喜欢的娱乐方式,最能降压的方法,可现在竟然一点用处都没有,他简直要被自己的想法逼疯了! 闭眼深呼吸,再睁眼时,眼中多了股显而易见的坚韧、偏执。随意处理了脸上滚下楼的伤,便上去拿了钱包、手机,就去了小区内的超市,买了一条云烟。 习懿就这样蹲在超市门旁,抽了整整一盒,带到身上的烟味都足以呛死人,身边布满烟灰烟头时,他终于想到,现在的他该做些什么。 ——是时候给他们打电话了。 电话响了两声后,被接起,那边的声音听上去似乎很冷淡,“喂?” “我不管你现在在干嘛,你最好立刻马上给我飞过来,我最多只等到后天这个时候,如果到时候我没见到你人,小心我当着你面把你哥弄个支离破碎,让你们阴阳相隔,你这辈子再也别想把他吃到手。另外,在途中你最好把我准备‘接客’(啊噗!)的消息散发出去,并整理好一切比较符合我要求的。我不需要任何消息,你来到这以后,咱们直接出发。”习懿迅速说完这一大段,说完后也不等对方的回复,立即挂断电话,似乎他已经清楚了结果。 段奚砚听着一愣,一秒钟后消化掉习懿的话,瞬间便在房间内忙活起来,都没敢空出点时间看一看刚执行完任务回来,正躺在床上陷入深度睡眠的哥哥一眼。 订车票,散发消息,给哥哥留下字条,给哥哥做好饭菜摆放在床头方便他醒了食用,又留了一部分储藏好等等,忙完一切,已经过了近一个小时了,动作也算迅速,但却容不得丝毫休息,段奚砚只来得及在他哥哥的唇上留下一个占有性十足的吻,便急忙离开了。 虽然坐飞机比较快,但他这个年龄,坐飞机麻烦事还是挺多,他们相隔的也不是很远,坐车两天也够了,就凭这一点,虽然习懿语气能气死人,但也足以证明习懿还是替他考虑了的。但无论怎样,他也不会忘了这人刚才在言语上威胁到了他哥哥的人身安全!威胁到了他们两人的终生性福!他可是每一点都记着,早晚会报复回来的! …… 习懿打过电话后,又进了超市买了点吃的垫垫肚子,便想回走,回到他自己的卧室。 靠坐在床头漫无目的的发呆,思绪若再起来就继续抽烟,强迫自己冷静。他突然发现,连人体都已经无法让他冷静,这一小根香烟竟然做到了。 那种气体像浓雾一样遮挡了视线的感觉,那种像毒品一样麻痹了神经、大脑的感觉,他突然有些向往、有些迷恋这种感觉了。 如此一来,在等待段奚砚的过程中,他想就这样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做着同一个动作度过了。 若换做以前,在这种情况下,他会有两种反应,一是找些玩具研究研究,二是找个男人好好爽一爽。这一次,除了最开始他确实玩了那个废物一会,却提不起任何兴趣外,他倒是连想都没想到其他那些有的没的。 …… 司钰刚下飞机开了手机,就接到了萧瓷的电话,得知了这件事,他恨不得立刻就坐飞机飞回去监督习懿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饭。还是萧瓷在手机里吼他让他冷静,不能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他才稍微冷静下来一些。 匆匆挂断电话,又打去家里,吩咐管家,让他们定时去给习懿送饭,又让他们以一个‘好心人’的立场劝习懿少抽一点,他的心情才稍作平静。 又给萧瓷打了电话,声称只要是关于习懿的消息,他都要第一时间知道!就算他很清楚他现在在国外,就算知道了也屁用没有,可他还是想知道关于习懿的一举一动。他深知自己早就沦陷,竟然还想出这么个法子,真是自作自受。 原本他可以佯装成去国外的样子,再转回,躲在习懿身边的,那样也方便很多。可他没忘了他之前托‘觅弑’调查习懿却毫无结果的事,如此可以肯定习懿身边还有很多他所不知道的事,他所不认识又牛叉轰轰的人物,所以他还是妥善一点老老实实来国外的好,万一习懿一时兴起真的找人调查了他的行踪,至少不会犯白痴的错误。 何况这边确实出了点问题,虽然根本不需要他出面,但他现在既然来了,自然也得过去看看。可是……唉,没了习懿在他身边,他怎么可能安心工作啊…… …… 得了司钰的吩咐,晚上六点,管家一人提着由厨娘精心制作的饭菜登门,示迹开门得知情况后,上楼通知了习懿。 习懿的表情没丝毫变化,但过了一会儿,还是下楼了。 管家隔了很远就闻到了习懿身上呛人的烟味,心底有些不悦。说到底,他和司钰还是很像,都是一样见不得别人如此不好好对待自己,想好好照顾别人的性格。(我妻:人_妻圣母属性吗喂!) 管家拿出饭菜,一一摆放在餐桌上。等全部放置好,习懿走过来坐下,吃饭。至始至终,一句话、甚至连个谢谢都没说。那种居高在上、理所当然的架势让管家一阵恼怒,但也没挑明,等在一旁。 整个吃饭的过程中,习懿都没说过哪怕一个字,甚至都没给他一个好脸色看,眼神像万年寒冰一般冷的渗人,看不出丝毫感情参杂其中。 习懿则觉得这饭菜的味道不太对,不是他常吃的、司钰做的那种味道了,可他还是默默地吃了大半。 等习懿吃完,管家气愤的迅速收拾好碗碟,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一时也忘了司钰重中之重的吩咐。等到习懿也起身准备上楼时,霎那间又闻到了那股呛人的烟味。 管家暗自跺了跺脚,还是转过身道,“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实在不行找点事情做,分散分散注意力也是可以的。”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习懿一怔,这种关心的口吻让他第一时间就想起了司钰,脑海中无数镜头闪过,都是这些日子以来司钰的种种关心爱护。似乎下意识间,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想法都会让他想起司钰,可这种正逐渐加深、深到他完全没有任何办法甩开的感情,此时的他还没有意识到。 一想起司钰,习懿眼神中逐渐渗入了点暖气,夹杂了些温柔,看着管家的背影轻声道,“谢谢。” 管家脚步一顿,他能听出习懿这两个字中所存在的感情,这不是用来敷衍他的,而是出自真心。看来他们理解错了,这人本质似乎也没他们想的那么坏(我妻:真心圣母了啊喂!) 想到这里,管家再次转身,像习懿鞠了一躬,认真道,“得我家少爷吩咐,让我们照顾您的三餐,还望您能接受。” 习懿只点了点头,转身上楼。 第35章:心理压力 之后的早中晚,司钰的管家都会准时出现,每次都会带来不一样的饭菜,看来为了使习懿能更多的摄取营养,他们的厨娘也费了不少心思。 而每次等管家来到习懿别墅,每次见到习懿时,都能闻到习懿一身的烟味,烟味似乎一次比一次还要大。可他清楚自己并没立场怎样怎样去劝习懿,既然已经那样提醒过他不止一次了,习懿也不听,那他也没有办法了,他只要尽了自己的本分就够了。 等到另一天晚上,管家如前几次一样站在一旁看着习懿吃饭,通过这几次的观察,他能感觉到习懿隐藏在沉默之中的情绪,能感觉到从少爷离开后,习懿的一些失常,虽然他们并没怎么相处过,但他就是能从习懿的情绪动作中察觉出来。 等收拾完餐具,习懿正准备上楼时,他便不由自主推了他们两人一把,“请等等。” 习懿脚步一顿,回头看他。 管家犹豫道,“还请多多考虑我家少爷,至少他是真心爱你,他为你做的,就连我们都能清楚看到。”说完朝着习懿鞠了一躬,“告辞了。” 习懿一愣,恍惚间管家已经离开了,但只要是和司钰有关的任何事,哪怕只是这样一段话,也在他心底激起巨浪,又让他有些冷静不下了。 回到卧室,习懿继续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昨天到现在他的房间都没开过窗户,所以烟一直环绕在房中,未曾散开。习懿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边抽烟边等段奚砚。 午夜时分,习懿不知什么时候靠在床边睡着了。 乌云遮月,视野之内只剩下路灯的微弱亮光,这正是适合做些见不得人的事的好时段,漆黑、安静。 突然,一声爆炸声将习懿惊醒,随之而来的是房屋猛烈的晃动。 习懿除了最初有一丝惊慌外,就迅速冷静下来。迅速下楼,开门,眼中还带着一些不太明显的血丝。 “给我滚出来,需要每次都用这种方法让我给你开门吗?你自己也不是没有钥匙。” 随着这句话的传出,不远处的阴影下缓缓走出一名男子。 那人一身黑衣,倒也只是普通的休闲装束,并非恐怖分子的类型。头发处理得当,露出完美的五官,眼睛不同习懿的死气沉沉,但由于所处阴暗处,无法看清。再加上嘴边那一抹坏笑,将他整个人衬得颇有些阳光男孩之感,还格外的有自信却不自负。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此时正一手拿着AK,一手插兜握着一枚炸弹笑嘻嘻的向习懿靠近,“嘿嘿,我只是帮你试试,房子这么久了,还经不经的住打,万一一个疏忽,你被炸死家中可怎么办。” 两人离得近些不难忽视这人眼中的杀气,可习懿硬是没当回事,“我的人身安全不需要一个刚拿炸弹炸过我家的人操心,谢谢。”说完这句,懒散的打了个哈欠,继续道,“小屁孩一个在我面前得瑟个屁?再不进来明早头条绝对是你。” 那人一怔,“啊!我忘了!”说完,竟比习懿动作还快的迅速闪身进入别墅。 习懿关门进来后,那人已经自作主张的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了,听到习懿脚步靠近,才缓缓睁眼,皱眉道,“什么时候你也成烟鬼了?身上烟味这么大,去洗个澡,把自己收拾一下。不算赶去约定地点的时间外,咱们还有27分钟,你尽快。” “足够了。” “另外,刚刚我来之前,解决了一个人,虽没弄死,但最少左臂也毁了。那个就是你之前说的杂种吗?未免弱爆了,给我几个小时,我就能把他轰的渣都不剩。” “一个消遣而已,只是这两天没在意,没想到他还没死心。倒是你,这次动作怎么这么快,舍得离开你哥哥过来了?” 段奚砚一想到这个就气得要死,立即炸毛道,“还不是你用那种语气威胁我给我吓的!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我哥哥,我这辈子和你没完!” 习懿完全没把这句威胁放在心上,“果然是个小屁孩,玩笑都听不出来。”说完这句,习懿也不再管他,上楼去洗漱。 段奚砚则不淡定了,心里咆哮道:挖槽!坑爹的!那股子杀气隔着电话他都能非常明显的感觉到,这尼玛是玩笑?!去你妹的啊! 咆哮过后,段奚砚纠结的起身,走到地下室的入口输入密码,进入。 示迹已经被先前的爆炸、震动惊醒,但又不敢乱动,此时正焦急的站在一侧向上看。看到下来的是段奚砚,眼神中充满扫兴、失望,但也只是一扫而过。 段奚砚看到他一怔,随即也想到缘由。扫了一眼病床上躺着的几人,随后走到一旁整理习懿要用到的物品、药物。 等他上去时,习懿正好从楼上下来,一手正拿着毛巾擦拭头发,也换了一身衣服,身上的烟味已经去除了大半,但离得近些还是能闻到。 段奚砚看了看时间,还有8分钟空余。 “还有八分钟,操作间里流血过多死了的那个不处理吗?都有味了。” 习懿一怔,想了半天才想到他说的是嗜异扔给他的那个垃圾,之前玩弄过后随便就把刀插在上面,之后一直没想起他,忘了处理了,才导致流血过多死亡。 “啊,我都把他忘了,那就把他带着,扔去之前常联系的那个搅拌机里吧,反正也是顺道。” 段奚砚嘴角一抽,“那是造纸机,谢谢。还有,这不是顺道,是绕远啊我谢谢你。” 虽然简单吐槽了下,可他还是照做了,去了他口中的‘操作间’将那个尸体用床单裹着弄了出来,扔在了车后。 等两人都上车后,段奚砚坐在驾驶座上兴奋道,“既然时间这么紧凑,还绕了远,想必你是不会阻止我飚一段的吧。” 习懿没说话,段奚砚只当他同意了,车立马飞了出去。 习懿靠在一边准备短暂休息一下,他对这类飚车的行为没一点感觉,根本感觉不到这和平常的速度有什么差别,除了风力大小(!) 何况这人是他在几年前遇到的,在遇到他并且有了一定认识了解之后,他就对段奚砚进行了一定的讠周教。 在如此简单的安排行程上面,在讠周教进行的一个月后,段奚砚就已经做的找不到一丁点错误了,何况现在。 具两人多年以来的了解,在段奚砚安排的行程中,再不济也会有至少一分钟的缓冲、调整的时间,应付些突发状况,而对他们这种人来说,一分钟足以做很多事。 他刚刚没反对,不过是懒得搭理,稍微纵容了那么一下而已。 在车上的时候,段奚砚已经联系好了那边的人,等他们到了,直接将尸体一扔,啥也不管就走了。留下那群只懂得挣钱养家的普通人心慌的四处乱瞄,生怕被人发现,小心翼翼的将那尸体抬走,处理。 等他们到了指定地点,离约定时间只差那么十秒不到,正巧看到直升机在不远处降落,时间掐的刚刚好。 段奚砚趁这段时间,通知了一个打下手的过来将车处理。打完电话,注意到习懿已经往直升机那边走了,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操作间里那个唯一有活动能力的人,他很有问题,你注意到了吗?” 习懿头也不回,“自然,那么个贝戋货自己是折腾不起什么事的,我也有留意。” 听到习懿的话,段奚砚也算放心。拿着种种操作、‘防身’工具,跟着习懿上了飞机。 段奚砚得了习懿的放假时间,由于时间太短,就把所有行程都定在了亚洲的范围之内。即便如此,这几天的行程也是在成千上万的‘邀请’中筛选而来的。 而在另一边,司钰从萧瓷那里得来的消息可就不是那么回事。 即使萧瓷传达的消息百分百正确,可在司钰听来,却完全误解了。 挖槽?!一个未成年扛着AK手拿炸弹去炸了习懿的家?!挖槽?!习懿还特么‘引狼入室’?!挖槽?!他们还特么抬了个尸体出来?! 听到这些消息后,司钰完全坐不住了,打算立刻收拾东西赶回习懿身边。尼玛!习懿身边的人都这么凶狠不要命,万一一个疏忽他的习懿被伤到哪了可咋办?!他都不在习懿身边谁还能照顾他?! 如此一来,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就是没认识到,那个男生是谁,习懿是怎么认识的;明明是同一个小区,为什么习懿的房子被炸弹炸过了还是一点都没事;也没去想习懿的别墅里为什么会出现一个尸体。这些,全都被他下意识忽略了。 正在他已经开始整理行礼的时候,萧瓷又告诉他,习懿已经出门了。思前想后又经过萧瓷不下半个钟头的安慰下,司钰终于冷静下来,打算再坚持一段时间。天知道习懿这次出门原因是什么…… 切断电话后,司钰再也没了工作下去的动力,盖住双眼靠在沙发上。 这一次分开,除了想让习懿认识到他的存在外,他还是希望自己可以趁这段时间也冷静一下,好好想一想,毕竟他们两人之间参杂的太多。 就比如他们是上下级关系;又比如他们从小的时候认识到现在,两人的变化;再比如,他爱上的是一个亲手杀了他父母又杀了自己父母的变态。第一点根本没什么大碍,但后两点,只要一想起,都要把他逼疯了。 从小到大,他第一次这么忤逆长辈,甚至在明知是他杀了自己父母的情况下还继续爱着他,这种种,都在他没了习懿的陪伴后,午夜时分纠缠于他的梦中,让他被愧疚逼得无地自容。再这样下去,若是情况还没好转的话,他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被自己逼的以死谢罪。 唉,懿,你可知我为你一人承受了多大的心理压力,承受了多少你不在意、不理解的事物…… 第36章:漏网之鱼(一) 经过这个短暂的行程,习懿又稍微体验了下如之前工作的时候每个月的一周假了。 那种又累又困到脑仁都要炸了,耳朵嗡嗡响,走路都走不了直线的感觉……实在太他吗过瘾了! 若不是糜散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忙完回来了,习懿绝对会继续下去,不会给自己片刻休息下来,会想起司钰的机会! 咳咳,打住…… 自糜散打来电话后,习懿又忙了两个他比较感兴趣的,等他们回去,已经是两天后了。 但这两天时间,足以发生很多事。 糜散没想到习懿已经离开了,知道后也没尾随习懿过去。而是在这别墅内帮习懿处理一些被他遗忘的事物。 就比如习懿临走前忘了给手术室内的那几人下的药药效已经过了大半,就这么走了。等糜散到了他们早就恢复了意识,多亏还有个行动自动的示迹,才不至于他们饿死。 糜散重新给两个婴儿下了一周的量,晓壹则是按照习懿的吩咐派手下接走,送去‘觅弑’总部接受锻炼。毕竟这些天习懿并没什么时间看顾他,也不想多个累赘,只好这么做。 这件事糜散也告诉了晓壹,让他有个心理准备,省着被送去总部后见不到习懿,他四处发疯。 之后,又在别墅内四处转了转,察觉到了很多不一样的地方,很多另外一个人的痕迹。 虽猜到几分,但还是无法接受。糜散亲自动手,将别墅内关于司钰的一点一滴全部清空,将别墅还原到他临走前的样子。自然也将习懿卧室内满地烟灰清除了干净。 而如此大的动作到底还是惊动了萧瓷布下的眼线。 正盯着监控的几人再三犹豫,还是选择派出个代表通知糜散这件事情。糜散听到后,让他们将录像传到他自己的‘放映室’,并说自己随后就到。 可他认为,他能帮司钰‘照看’习懿到这种地步已经够朋友了,反正录像一直在那里也跑不了,所以他决定先把手头的工作做完再过去也不迟。 而等他真正想起这件事,已经是另一天清晨了。 由于忙了一晚上,实在有些累,萧瓷拿了一瓶红酒和一个酒杯,晃晃悠悠的就去了放映室。 放映室内正对着门的一整面墙壁上都有较小、一个连着一个的放映仪器,放映仪器的平台上有着几个笔记本;左侧的墙壁上则是一个几乎占据了整个墙壁的超大液晶显示屏,右边则是一个投影屏幕,屏幕此时是闭合状态,屏幕一侧,与门所属的墙面相连的一角则放置着几台电脑。 整个放映室只有中间有个相当气派的单人靠椅,右手边则有一个和靠椅高度差不多的小圆桌。 萧瓷将红酒、酒杯放在上面后,才坐在靠椅上,播放了录像。 而当画面中刚出现糜散的一瞬间,萧瓷就连忙按了暂停键,面前的数台仪器全部映出糜散放浪不羁的模样。 萧瓷就这样看了半天,眼神变得越来越骇人。 终于,萧瓷一把握住酒瓶,大力朝着其中一个屏幕扔了过去。瓶中的红酒转瞬喷洒而出,恰巧覆盖了糜散全身,又顺势流淌向下。这仪器倒是难得的没有遇水死机歇菜。 萧瓷起身一步步靠近,周身气息越来越吓人,简直和习懿有一拼。 等走到面前,萧瓷单膝跪上桌面,一手扶着屏幕,欺身向前,伸舌将糜散身上的红酒舔了个干干净净。一时之间,欲望好不掩饰,这动作中所表达出的占有欲足以令任何人胆颤…… …… 休息了一晚,糜散打算今天开始着手处理之前习懿提到的跟踪他的杂种,可无奈不知从哪冒出来了个特别不要脸的狗皮膏药,他走哪就跟到哪,能不离身他绝不会远离分毫的紧跟着。 虽然那膏药和他解释过他的身份,可他不是习懿好吧?就算司钰让他照看习懿现在也没必要过来跟着他好吧? 逼急了糜散直接挑明了这膏药碍着他做事了,可为毛这膏药脸皮这么厚完全不当回事?!竟能完全将身份转移认为糜散说的不是他?!这脸皮厚度足以拿去制造‘神舟一百号’了好吧?! 无奈,最后糜散也不再防着他了,干脆带着膏药一起行动,只要不会妨碍到他发挥就够了……可就算如此,这一天下来,也没将那些杂种彻底清除,甚至还放跑了他们的头一次。 这样的结果让身为‘觅弑’上层人员的糜散相当不满意,恨不得将这膏药大卸八块剁吧剁吧扔去海里喂鲨鱼…… 等到了晚上,糜散用尽N种办法,终于把膏药撕了。躺在习懿的床上,终于可以休息一下。 等到了后半夜,听见由远及近的车声,将糜散吵醒。猜想是习懿他们回来了,糜散片刻不停的下楼,开门迎接。 段奚砚见他下来,招手道,“正好,你快把他抱上去,我去拿工具,这几天有点让他嗨过头了,在飞机上就睡着了。” 糜散抱起习懿,低头看了他一眼,宠溺的吻了吻他的额,便抱了进去。 而等习懿醒过来,已经是另一天下午了。 他睁眼时,正巧糜散拿着杯咖啡进来,看样子昨天晚上他又通宵了。 “醒了?洗漱一下,然后下去吃饭,小屁孩我让他出去继续查那些跟踪你的人了,我先打个报告,弄完就下去找你。” 习懿点头。洗漱完下去后,见饭菜不错,坐下自己先吃。他能有一天没吃过饭了,闻到香气肚子立马叫了。 只是刚吃第一口,他就察觉出了不一样。连筷子都握不住掉落在地,双手自然垂到身体两边。 这时,正巧看到示迹从厨房里走出来。习懿眯眼,丝毫不再收敛气息,眼神恐怖的简直能把示迹生吞了,口中一字一顿道,“你竟敢对我下药,想清后果了?嗯?” 示迹一颤,破天荒的连理都没理习懿,迅速进了地下室,抱着他的两个孩子出来。同时,这间房子的隔音究竟有多好,他们谁都清楚。 习懿一直盯着他们,等他们都到了门口,沙哑着嗓子道,“我会让你们死得很惨。” 示迹虽听见了,但也毫不停顿的走了,想必已经下了很大决心。 他觉得,前些天虽然习懿他们全走了,别墅内只剩下他们几个,但也不是最佳逃跑的时候,暗中恐怕还有很多人无时无刻的监视着别墅内的一举一动,何况他也没通知自己当时要行动,毕竟他们要做的,是报仇。 好不容易等到通知了,他自然会行动。可他们千算万算终是忘了司钰。 他们没料到世上会有司钰这样一个人,会如此迷恋习懿这种变态,还让萧瓷如此‘尽心照顾’习懿。更何况萧瓷才在习懿身边发现糜散,自然会比之前更尽心尽力。 由于昨天晚上他们回来的时候萧瓷已经睡着了,所以并没及时了解他们的一举一动。但等今天早上重放的时候,他自然是看到了糜散那么温柔的亲了习懿。 看到后萧瓷瞬间就不蛋定了!心底咆哮道:尼玛他的人怎么可以去亲司钰家的YD受!糜散还没亲过他呢啊怎么可以去亲别人! 随后立即给司钰打了电话把人叫了回来,让他看好自己家的小受,不要四处勾搭人好吗?! 随后又给了盯着监视器的人一项特权,若发现有一丁点不对劲,可以立即过来通知他。 如此,他自然是比糜散先观察到楼下的情况。深知,能在糜散面前表现的机会来了! 萧瓷立即拨打了糜散的电话,告知了楼下的情况。 糜散根本没来得及询问萧瓷怎么得到自己手机号的,就被他说的消息惊得忘了提问,立即奔下楼。 看到习懿镇定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身上散发出来的愤怒、杀气简直容不得人生存在这片区域内了。 糜散急忙道,“懿,你怎么了?你等等,我这就下去给你配药!” “别管我,你去追那个贝戋货,务必把他给我完完整整的带回来。我要是让他哪怕一根头发还能存在这个世上,我他妈就是被狗操的!” 糜散一怔,随即便飞奔了出去。他非常清楚习懿究竟愤怒到什么程度,他自然事事都顺着习懿。更何况,敢给习懿下药的人,他也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喂喂!” 听到细微的喊声,糜散才想起电话一直没挂,贴近耳边问道,“还有事吗?没事我就挂了,老子现在没时间陪你闲扯!”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那个人的行踪吗?别忘了在这附近我可是布了很多眼线的。”萧瓷道。 “他在哪?” 萧瓷嘴角一勾,“陪我一晚,我立刻告诉你,最详细的。” 糜散怒道,“你他吗快说!” “那我可就当你答应了。他出了小区后外面有人接应,已经向西边去了,看样子是去了那边的车站。”萧瓷向旁边一探头,接着道,“哦,还有,昨天晚上进了习懿家那个小鬼回来了,看样子有人向习懿寻仇,他回来接应了。祝你们此次行动顺利,我这边所有设备都在开着,手机别挂,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叫我。这事解决之后,你可要陪我一晚上啊,不能反悔。” 糜散“……” 第37章:漏网之鱼(二) “就这样一直向前,你前面不远处就是XX路,然后向左拐,到了后停在XX酒店门前。” 过了不到一分钟,糜散答道,“我到了,他们在哪?” 不远处,从酒店内走出一个人影,迅速坐上副驾驶位。“来了,快,继续向前开,在下一个路口向右转。” 糜散嘴角一抽,“萧瓷你他吗是不是耍我!老子是要抓那个贝戋货的,不是在这时候还要当你司机过来接你的!” 萧瓷忙道,“唉唉,冷静冷静,我是觉得咱们两个在一起方便一些,好了,别浪费时间,快走吧。” 糜散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向萧瓷所说的道路前进。 萧瓷松了口气,还好糜散没深究。随即打开随手拿来的笔记本,通过手下传来的信息及GPS等等给糜散指路。 另一边 从早上接到萧瓷的消息后,司钰就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开玩笑,之前习懿的熟人拿炸弹差点没把习懿炸死就已经让他按捺不住了,这一次情敌可都回来了,他怎么可能还在国外呆着!必须立刻马上赶回来看住他家小受才行啊! 等他下了飞机,就片刻不停的赶回了习懿家中。也多亏之前趁着习懿不注意,他偷偷配了一把钥匙,不然这次习懿可就没救了。 等他进去时,正巧是糜散离开有一段时间的时候,习懿还一动不动坐在椅子上,眼睛紧盯着面前的饭菜,眼神残暴的简直能把面前的餐桌都活活烧的连渣都不剩。 司钰一看就不对劲,快步走到跟前,担忧道,“你这是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习懿抬头一看是司钰,眼神变了少许,随即道,“快,抱我出去,出这门后左转走十步。” 司钰一听,立即照做。十步之后,面前所在还是一处没丝毫变化的白墙,但他很清楚这已经超过餐厅的范围,所以这其中必有暗门。 习懿接着道,“抬起我手,按上你肩膀前方的那面墙壁。” 司钰依旧照做,这次按上后,墙壁中露出个指纹密码锁。 “输入密码69×××××××××,然后扫我指纹。” 这一次,门终于顺利打开了,里面则还有一个平常房间所用的门,又扫了次指纹才得以打开。司钰推门进入,里面则是一个向下的台阶,走到最下方,就是那个地下室了。 但地下室还有个密码,不同于之前那个,又按照习懿说的输入了一遍又扫了密码他们才顺利进去。 习懿在医学方面的造诣实在太高,总会有些人没事闲的前来纠缠,谨慎些多些密码也是好事。 也多亏先前让糜散把晓壹从走了,又处理了垃圾,示迹也把两个婴儿抱走了,现在手术床上一个人都没有,整个操作间看上去反而有些洁白到诡异的感觉。 习懿让司钰走到左边,堆放药物的地方,把他放下靠在手术床边。又一点一点指示司钰配药,虽有一些剂量放多或者放少,但整体来说也算不错,只要他能有了活动能力,这些都是小事。 司钰配完药后,直接拿过来喂习懿喝了。 习懿动动手指,感觉体力非常迅速的回到体内。习懿立刻站起身,身体因为动作过猛险些摔倒,多亏司钰动作快扶住了。 习懿挣开司钰,踉跄着走了两步后再次摔倒。习懿愤恨的锤了下地面,怒道,“他吗的,狗杂种,我要是还让你安安稳稳活在这世上,我他吗就不是习懿!” 司钰一惊,他终究还是说了…… 就在司钰发愣时,习懿已经爬起,出了手术室,司钰连忙跟上。 习懿上楼回了卧室,拿了手机,知道糜散他们两个都出去追了,也不打扰他们,没给他们打,而是打给了殷祁。 那边很快接起,“喂?” “把你的手下都聚起来,帮我追个畜生,我先给别人打个电话问问位置,有了准确消息就告诉你,务必帮我把他弄回来。” 殷祁听出了习懿话语中的不悦,认真应下,按照习懿的要求吩咐了下去。 习懿则又打了个电话给嗜异,在嗜异那里得到准确消息后又告诉了殷祁,他才出去。 司钰则完全充当了跟屁虫的角色,一直安静地跟在习懿的身后,不发表任何感想。 等习懿出了别墅才想起来,司钰的车早就被他撞的没法用了,他的车应该被段奚砚那小子开走了,糜散开着自己的车出去追示迹了。导致他们现在根本没有代步工具,这一认知又把习懿逼得只想杀人! 司钰猜到习懿的想法,也多亏萧瓷的消息,他知道自己之前那辆车早就报废了,趁这几天自然又重新置办了一辆。 司钰连忙道,“先去我家吧,还有一辆。” 习懿听到后想都没想就往司钰别墅的方向走,车到手后又片刻不停的开车离开。 只是刚出小区没多远,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爆炸声,随后只见段奚砚迅速窜了过去,闪电般解决了两个人后,躲在一旁的拐角内。 习懿看得真切,立即将车开了过去并冲段奚砚按喇叭又将车窗打开。 段奚砚看到了习懿,立即闪身进入车中,“你来的真是时候,我没多少子弹了。你带枪没?还有多少子弹?都给我!没想到这杂种还聚集了这么多人,失策了。” 习懿蛋定道,“我忘带了。” “我靠,不是吧?难道又要进行一场辛酸的奋斗史了吗?”两人说话途中,段奚砚也没忘了观察周围情况,顺手又弄死了两个。 习懿不理会段奚砚的抱怨,连忙道,“你下去再顶一会儿,我回去给你取,马上回来。” 段奚砚苦着脸道,“你就这么对待一个未成年?怎么就不知道拉着我一起回去取?或者你顶着我回去也行啊。” 习懿转身一把将段奚砚推了出去,“让你顶着就老实点顶着得了,哪那么多废话。你要是敢把这群人引到别墅把我所在暴露了,老子这就开车撞死你丫的!”说完,立即倒车,不再理会突然被推出车外慌张躲避子弹及各种武器的段奚砚。 段奚砚见他要走,连忙大喊道,“唉唉,多带点,好不容易又能放手大干一次,手枪子弹炸弹什么的都在我床头呢,你全背来吧啊!” 习懿嘴角一抽,真该庆幸他睡觉还算老实,没乱动啥,把他自己给炸死。 …… 示迹的车就在百米之外,眼看就要追上了,糜散再次加快。 突然,从两侧窜出几辆车,速度也不算慢,糜散猛踩刹车,险些避开这猛烈无比的亲密接触。 然而避开后却不见对方停下,其中两辆打头阵的车又朝着他们撞了过来,其他几辆车内的人则纷纷掏出枪打开车窗向他们这边一阵点射。四周全被堵死,根本躲不过。 糜散见状,当机立断,加大油门直接朝着其中一辆向他们撞来的车冲了过去。 无论是在车上,还是驾驶员的操作上,双方的差距根本不是同一个档次,何况看到糜散不要命的撞过来,对方的驾驶员难免有些心慌,哪怕只有短暂一瞬的疏忽都被糜散把握住,直接将对方的车撞翻,顺着糜散他们头顶飞到后方,横着砸在两辆车的车头。 三辆车内的人纷纷四散逃离,周围的同伙却根本不管他们直接开车离开继续去追糜散。他们只好拼命跑远些,因为被撞翻的那辆车油箱已经损坏,眼看着就要爆炸,他们根本没时间可逃。 只听‘轰’一声,大多半人都没能顺利逃脱,被这爆炸卷入搞的支离破碎,其他几名顺利躲过的,看着眼前这场面心有余悸,双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 借此爆炸,糜散顺利与这些人拉开了些距离,连忙对萧瓷道,“快,你来开车,继续去追那畜生,看老子不弄死他们,竟然敢惹我来了,真不拿我当回事啊?” 握住方向盘,两人换地时萧瓷说了句,“小心点。” 糜散钻到后排,多亏昨天的行动,他带了些武器,此时还都在车上。 装好子弹,拿了几枚炸弹,又把武器都放在了他比较好拿到的位置,就钻回了副驾驶位,开了天窗,对身后仍不死心追着的众人一阵扫射。 把几个碍事的,逼得比较近的解决了后,就开始瞄着那些人的车头。那些人也不傻,自然不会老老实实的呆在原地等着糜散射,但逃脱几次终是躲不掉糜散的子弹。 几辆离的比较近的就遭罪了,同被牵连到里面,大火滔天,差点连糜散他们都收到殃及。 萧瓷也乐得打发打发时间,但也怕糜散受伤,提议道,“你能行吗?我让我的手下过来些帮忙吧?” “去你吗的,若是这点狗杂种我都解决不了,不用他们动手,我根本没脸回去见嗜异见漓,我他吗自己就去自裁!叫你手下过来处理下现场倒是可以。”说完,一弯腰,躲过射过来的子弹,毫不手软的朝着对方那里扔过去了几枚炸弹。 到此,算是顺利解决完毕,他们片刻不停的继续追击,只是没注意,在他们离开后,其中一辆车趁他们不注意慌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