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属性分类:现代/都市生活/强攻弱受/轻松 关键字:魏池 卫小塘 施杨 兄弟 魏池觉得自己变得懦弱了许多,他做事向来都是干脆利落,从不会犹豫不决,瞻前顾后,这次却是怎样都放不开,心中那种忐忑难平的滋味很是难受。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心里明明清楚,对于弟弟的欲望是不合理的,甚至是肮脏的,失德的,但是就是无法控制。 1、卫守业 卫小塘挨着魏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对面男人局促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紧张。总觉得今天爸爸要说的不是什么令人开心的事。 直着腰坐在单人沙发上的中年男人,额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平凡老实的面孔如今因不安更添了一分怯懦。良久才听他开口说话,“我,我……准备下个月和梁小姐去注册……” 嗫喏地说完这句话,男人带着担忧的神情,期盼地望着沙发上的两人,确切地说是望着魏池。 虽说他是这个家的男主人,小塘是他唯一的亲生儿子。妻子去世后,魏池这个妻子带来的儿子和这个家的关系应该薄弱了,但事实并非如此。他本人性格过于懦弱,没什么主见,小塘又太小。所以,虽然只有19岁,但性格坚毅,做事果断,又已承担了家里一部分家用好几年的魏池,却是这个家真正能拿主意的人。现在卫守业自己的结婚大事,也觉得需要得到魏池的认可,心才算真正可以安下来。 魏池看着对面男人期盼的眼神,突然觉得他有一点可怜。 魏池三岁时和妈妈来到这个家,开始叫这个人爸爸,虽然他并未改姓。这么多年的相处,魏池对这个名义上的父亲算得上了解。他虽然性格有些懦弱,工作上也没有什么突出的成就,但却是个老实人,心好,对妈妈,对他都很好。就算一年后小塘出生,他对他这个妻子带来的孩子仍旧很好。妈妈去世有十几年了,他一直很辛苦地照料他们两个,维持这个家。直到这几年,魏池可以自己赚些钱来贴补家用,家里生活才好一点。现在,既然他有了结婚对象,魏池没理由反对,甚至还很替他高兴。只是看他的神情,应该不只是单单结婚这一件事。 卫小塘被爸爸和哥哥两个人之间有些严肃的气氛给感染到,更加不安。他把身子往左边挪了挪,更加靠近魏池,这使他安心许多。从小,他就特粘这个大他五岁的哥哥,遇到什么事情,第一个想到的不是爸爸,而是哥哥。这可能与爸爸经常因为工作而很少陪他有关,也有一种说法,就是——恋兄情节。不过这个好像通常是发生在女孩子身上吧。 魏池感到卫小塘瘦小的身子靠了过来,立刻转过头去看他,见这孩子一脸的不安,心里微微疼了一下,伸手握住小塘,安抚地对他笑了笑,确认小塘稍微放松了一些,才转过头看向对面的男人。 “爸,梁阿姨我见过,是个很温柔的人,爸爸以后能和她在一起生活,应该会被照顾的很好。我和小塘都很替你高兴。” 卫守业听到这几句话,脸一下子发了光,然而想到另一件事,脸不由的又垮了下来。 卫小塘看爸爸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皱眉的,心里有些奇怪,他稍稍坐直了身子,问:“爸爸,你怎么了?” 两只手还是紧抓着魏池的袖子不放。 魏池宠溺地看着卫小塘,如果有可能,真希望可以一直把小塘保护的滴水不漏,让他始终保持着这份单纯。不过,爸爸和他对小塘的过度保护,不知是不是令小塘养成了过于天真的个性了,希望这对于小塘来说是福不是祸。 再次听到卫守业几不可闻的叹息声后,魏池转过头,决定直接问。拖延绝对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爸爸,有什么事让你很为难吗?” 卫守业把身子坐得更直了,搓着手,忧郁着说,“其实,也没什么……” 魏池也不说话,等着他往下说。 “……你黎阿姨,她说可以托关系帮我调到C城一个好一点的单位,而且……而且,她在那里有套房子,所以……所以……” 卫守业的话还没有说完,魏池已很清楚他的意思了。估计是黎阿姨想过二人世界的生活,而爸爸应该也同意,只是不好意思向他们俩说,也真是放不下他们。 自己倒是没关系,以他现在的收入,养活自己和小塘是绝对没问题的,平时爸爸不在家的时候多,家务也是他在做。论起平时照顾小塘的时间,爸爸还没有他多。 只是小塘会怎么想?虽然已经是十四岁的少年了,但也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虽然平时与爸爸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多,但如果分居两个城市,可想而知,相处的时间会更少。不知道小塘可不可以适应。 卫守业看魏池望着小塘不说话,心里也知道魏池是担心小塘。其实他心里何尝愿意与两个孩子分开,只是他已年近四十,对方才三十岁,论各方面条件都比他好,对他又不错,连工作也都帮他考虑好。唯一的条件是想两个人一起搬到C城去住,一方面工作方便,一方面也好照顾她住在C城的父母。卫守业想过跟她提带两个孩子一起去住,但每次她都用一种很兴奋的语气憧憬着他们以后的“二人世界”,卫守业哪还有不明白的。对方不是不知道他有两个孩子,但从未提起过要和孩子一起住,自己如果提出来,反而尴尬。 想一想自己也觉得自己懦弱,为了女人和工作竟要委屈自己的孩子。虽然是为了逃避那个人,但是也许还有别的方法可行。卫守业心正想站起来说,这个婚我不结了。就听魏池温柔地问卫小塘:“塘塘,如果爸爸要出去工作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家一次,塘塘会不会很坚强地等爸爸回来,不会不高兴也不会闹脾气?” 塘塘这个词是卫小塘小时候有段时间老问魏池要糖吃时叫的,其实是“糖糖”。后来就成了魏池对卫小塘的昵称了。不过卫小塘现在大些了,魏池也只有在很少的情况下才喊这个小名儿,一般都是在特别想宠他,特别疼惜他的时候才会这样叫。比如现在。 卫小塘看看哥哥,再看看爸爸,觉得气氛怎么比刚才更紧张了,两双眼睛都盯着自己,既怜惜又期盼的,让他更加不知所措。他握紧了手中的袖子,咽了口唾液,小声地问:“哥哥会在家吗?” 魏池很是宠溺地笑了笑,摸着卫小塘的头说:“哥哥会一直在家,陪着小塘,哪儿也不去。” 2、魂不守舍 话是这么说没错。一个月前自己说的话还在耳边晃悠着,现在爸爸才走不到一个月,他就不习惯了。 以前虽然也很少见到爸爸,老是他起床前爸爸就已经去上班了,他睡着后爸爸才回来。 但家里一直充满着爸爸的气息,鞋架上未摆好的鞋子,沙发上搭着的外套,甚至冰箱里剩下的饭菜,还有空气中残留的烟草味,都说明爸爸刚离开不久或是马上就会回来了。 但现在,鞋架上只有他和哥哥的鞋子,衣柜里爸爸的衣服也只剩他常年不怎么穿的几件,有些时间未用的烟灰缸上也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虽然爸爸有时也会打电话回来,但那种距离感却被电波传达的更加清晰。特别在夜里,听不到平时爸爸晚归时的洗漱声,整个房子显得特别静,静得让卫小塘觉得冷,冷得直往被子里缩,气都透不过来了,身体却还暖和不起来。 今天晚上更槽糕。大雨从下午就下个不停,这会儿更是闪电加打雷的。终于在一个炸雷响起时,卫小塘喊了一声,一下掀开被子,赤脚跳下床,跑向隔壁魏池的房间。 魏池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了,但并没有睡着。小塘一向胆子不大,今晚这雷声又响,正想着要不要去隔壁看看,房门就一下子被撞开了,一个瘦小的身影一下子扑了上来,把魏池搂的紧紧的,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魏池赶紧把被子从卫小塘身子底下拉出来,厚厚的裹着小塘。现在已是深秋,房子本就阴凉,夜里跟冬天一样冷。小塘身体赢弱,可千万别着了凉。 把小塘裹好,放在床上自己暖热的一侧,然后又连人带被紧紧搂着。这过程小塘一声都不吭,乖的让人心疼,心疼中又不免好笑。 小塘的性格多数像爸爸,从小就不经吓,胆子小,人又敏感。以前家里条件更差时,兄弟俩睡一间房,每次巍池关灯之前都要先说一声,卫小塘就会把头埋进巍池怀里,说一声:“好了!”巍池才能把灯关掉,遇到刮风下雨打雷就更不用说了,那绝对是整夜的抱着巍池睡。 后来两人都大些了,家里环境也好些了,卫守业就让兄弟两人分房睡。卫小塘好一阵子都不习惯,还为此哭闹过不止一次。但在卫守业的坚持下终于没反抗成功。虽说如此,他老是时不时地就溜到巍池的房间睡,第二天再溜回自己房间,爸爸也不知道。巍池总是宠着这个宝贝弟弟,从和卫小塘分开睡那天起,他的房门就没上过锁,以方便卫小塘夜间的潜入行为。 巍池看着紧紧闭着眼睛的卫小塘,想着小塘小时候的事,嘴角一直有一抹温柔的笑。小塘的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嘴抿的紧紧的,清秀的小脸上神情堪称严肃。巍池抬起手,有节奏地轻拍着卫小塘,像小时候哄他睡觉一样。 卫小塘窝在哥哥的床上,安全感又重新回笼,身体也放松下来。就在巍池以为他就要睡着了的时候,卫小塘突然睁开眼睛,亮亮地盯着巍池,问了一句:“爸爸不回来了吗?” 小塘的性格像爸爸,长相却像妈妈。清秀的小脸上一双水润清透的大眼睛,秀挺的鼻子有时会一耸一耸的,十分可爱。此时他就用那双含着水似的琉璃眼珠望着巍池,粉嫩的小嘴微撇着,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谁看了都不免心疼,更何况是一向把他当宝疼的巍池。 巍池把小塘连人带被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身上,一手紧紧搂着,一手轻轻拍着,嘴里哄道:“怎么会?爸爸只是出去的久一些,过一段时间就会回来了。塘塘是不是想爸爸了?爸爸今天早上不是才打电话回来过吗?” 卫小塘又撇撇嘴,说:“可从来没那么久不回家过啊。” 终于哄到卫小塘睡着,巍池却怎么也没有睡意。小塘也不小了,虽说性格单纯,却也极聪明。这孩子性格内向,平时什么话都放在心里,现在能开口问这件事,就证明他心里也清楚。再说了,当时爸爸说话时也是当着小塘的面的,虽然话只说了一半不过以小塘的机敏,再加上爸爸这一个月来没回过家,小塘肯定心里有数了,只是还不大愿意干脆地承认,想让哥哥给他一些信心,好说服自己爸爸不算离开他们,而只是出去工作了。 巍池又怎会不了解卫小塘的的这些心思。虽然心疼,但也下了决心哪天找小塘说明。小塘都快十五了,也该试着长大了,坚强对于男孩子来说毕竟是好的,也是必须的。 景阳中学高一(2)班的数学课上,戴着黑边眼镜的女老师看着第四排的两个男生,眉越皱越紧,脸上全是发火的前兆。她掰了截粉笔,以多年来练就的功力,神准地掷向那个把脸埋进胳臂里大模大样睡觉的男生,嘴里喊道:“施扬!上来做黑板上的题!” 被粉笔砸到头的男生一下子弹了起来,一脸的惊吓和迷糊,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很自然地扭头看向同桌,无声的等待救援。姿势相当自信。 可今天他不够幸运,他的同桌也是一脸迷蒙的样子,微张的嘴,两眼圆睁地瞪回给他。 施扬这下泄了气,无奈地撇了撇嘴,很无所谓的对讲台上的女人说:“我不会。” 挑战老师权威的后果就是——罚站,而且是站在班级门口,一直到下课。 铃声还没响完,施扬就自动解禁,无视数学老师刀子一样锋利的眼神,抄着兜几步就跨回了座位。刚坐稳就听旁边传来一声小小声的“对不起”。 施扬把屁股往旁边挪了挪,整个人就趴在对方桌子上,仰着半边脸看向同桌。 这两天就觉得卫小塘不大对劲,作为班里的资优生,他向来听课很认真,这几天却老是走神。平时如果像今天上课时这种情况,卫小塘一会儿功夫就把答案写在小纸条上递过来了,哪会有今天这种反应不过来的表情。 “说什么对不起,你又不欠我的。平时你老帮我,我谢字都没一个呢!” 真不愧是脸皮超厚型的,自己还知道说。 施扬把脸朝卫小塘那儿凑了凑,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看得卫小塘心里直发毛,伸手推开他的脸,说:“你干嘛?” 被推开的那位把脸快速归位,两只眼还直盯着卫小塘看。 “我都没问你怎么了,你还问我干嘛?” 咻的一下坐直了身子,两手扳过来卫小塘的身子,脸靠上来,一幅逼供的样子。 “说,你这两天到底是怎么了?一幅魂不守舍的样子。” 3、gay 吧 卫小塘被迫头往后仰着,肩膀却还被两双手紧紧攥着,估计那手一松,他就得往后躺下。 虽然是处在挺紧张的姿势中,他却有点想笑。实在是施扬的表情太过严肃了,与他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点也不搭。 其实哪有什么大事,只是爸爸再婚离家,然后哥哥这些天又特别忙,很少陪他,回家后也是一幅疲倦的样子。每次问他,也只是说别担心我没事什么的敷衍的话。所以有时会想到,才走了神。施扬有点小题大做了。 他用了点力气才把施扬的手从肩膀上拨开,“也没什么,就是没睡好。” 施扬“切”了一声,语气带着点不屑地说:“我每天打工没时间,睡不好还说得过去,你不用打工也不用补习的,怎么还会睡不好?” 说完还往桌子上一趴,准备接着睡。 卫小塘转过身来看着施扬带着浓浓倦意的脸,他知道施扬一向都在打工,而且是在晚上。施扬家境其实挺不错的,说起来根本没必要靠打工来赚取零用钱。可能是想多点社会实践,多长点见识吧。卫小塘想。有一次和施扬谈起过,他朝小塘眨眨眼,笑的有些奇怪地说:“想和自己的同类在一起。” 卫小塘听不明白这句话,但也没继续问,心里就觉得再问下去就是别人的隐私了。 还有一件事卫小塘也不明白。应该说,未成年人不容易找到打工的地方,施扬比他大一岁,但也还未成年,怎么会找到那么好的工作呢,听说薪水挺高的。 这是下第二节课,休息时间比较长。几个男生闹得厉害,施扬睡不好,气的一捶桌子,直起身就吼。那几个男生平时和施扬关系挺不错,嘻嘻哈哈和他扯了几句,继续接着闹。施扬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卫小塘看他不睡了,就伸手推了推他,“喂,问你一件事。” 施扬把脸扭向卫小塘那边,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算是答应。 “我想去打工,你能帮我介绍份工作吗?” 施扬这下稍微有了点精神,半直起身子,“怎么想起来去打工了?你缺钱吗?” 卫小塘摇摇头。 其实这几天他一直在想这件事。自从爸爸搬走后,按理说哥哥应该会因为怕他寂寞而多抽点时间陪他,可哥哥反而更忙了。他想过,可能是哥哥为了两个人的花用而多接了些工作,心里责备自己,这么大了还不能替哥哥分担一些。 “我需要一份工作,但又不能耽误上课。我想和你一起去打工。” 施扬这下惊讶的彻底精神了。卫小塘想去打工他不会太吃惊,问题是要和自己一起去打工。要是他知道自己去的是什么地方,以他单纯的个性不给吓死才怪。 “嗯……我那份工作,不太适合你。” 施扬怪自己的借口并不高明。果然,“我不怕吃苦,累一点也没关系。” 卫小塘反而觉得更有希望似的,因为施扬并没有直接说他没能力帮他得到这份工作。 施扬开始抓头发了,他一着急就这毛病。 怎么跟卫小塘说,他不是不愿意帮忙,也不是帮不了这个忙,而是实在是怕吓到他。而且小塘这样的漂亮男生到了那里,绝对是到了龙潭虎穴,不被扒光吃净才怪,可能到时候连骨头渣也不剩。他向来不是什么很有同情心的人,这事如果换了别人求他,他可能立刻就答应,然后等着看人家的笑话。但小塘不同,从认识小塘那天起,他就在心里默默下了决定,一定要尽自己的力量保护好小塘,不让单纯的他受到污染。 其实有时候自己也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纯洁了,还怕别人被污染,自己不污染他就行了。 卫小塘看着施扬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抓头发的,心里也渐渐失望了。看来自己让他为难了。 “施扬,你别烦了,我不去了就是了。大不了以后有好的工作,你再帮我介绍。” 看着卫小塘掩饰着失望,还笑着这样说话,施扬就想叹气,唉,小塘总是这么善解人意,但就是这种老是为别人着想的个性让人心疼,不知不觉的就想怜惜他,想对他好,不忍让他失望。 施扬咬了咬牙,做了个决定。管他呢,店里又不是没有正常的男孩子。再说了,平时有他照看着,谁敢动小塘一根手指头。大不了他看紧点,也好过小塘病急乱投医,哪天自己跑到什么烂地方打工,还没个照应。现在关键是先让小塘有个心理准备,别到时候真被吓到了。 施扬咳了两下,拿眼瞟了瞟卫小塘,见他直望着自己,分明是希望自己可以给他希望。 在心里叹口气,这也算是他的一份私心,说不定小塘以后在圈子里待久了,哪天能接受他──们这样的人也说不定呢。 “也不是不可以去,只是这份工作……环境比较特殊,不知道你,你可不可以接受。” 卫小塘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没问题!环境差点没关系,我可以的!” 施扬在肚里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以这小子单纯的个性是想不到别处去的。 “我说的不是环境差。事实上,环境还挺不错的,就是……就是,里面的人比较……特殊。” 施扬从没试过这么艰难地说话过,也只有在卫小塘面前他才这样小心翼翼的。 见卫小塘睁大了眼睛一脸迷茫地看着他,施扬心想他会不会又想到虐待员工的凶恶老板身上去了。反正怎么也是死,还不如干脆一点。 “那是间gay吧。” 果然够干脆,震撼力十足。卫小塘两片粉薄的嘴唇半天没合起来,露出的粉红小舌看的施扬心里燃了一小把火。但同时又忐忑着卫小塘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 “你是说……同性恋?” 施扬疆着脖子点了点头,声儿都没敢出。 卫小塘低着头,施扬只看得到他皱的紧紧的眉,心里紧张到不行,一口气憋着都忘了吐出。 卫小塘抬起头,苦着脸说:“怎么办?我不是同性恋。” 施扬糊涂个半死,一时有听没有懂的,只听卫小塘接着说:“我不是同性恋,他们不会让我进去,对吧?” 施扬后来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了个半死,心里还在想:自己已经后悔答应带卫小塘去打工了。 4、蓝门 可后悔归后悔,被卫小塘拿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瞅着,他就心软。就在那天下午放学后带卫小塘去了他打工的酒吧——蓝门,这里的常客都称这为BR.来之前,施扬背着卫小塘给店里打了个电话,威逼兼利诱的,反正就是让他们稍微收敛点别吓到小塘。可真正进到店里,施扬才发现,多少警告和利诱在小塘面前都起不了什么作用,因为小塘本身就是一个最大的利诱。店里的老板和店员基本都是绝对的gay,客人就更不用说了,大家来到这里,目的几乎只有一个:找伴儿。小塘在他们眼里绝对是个优的,说优还不够,应该说是极品。 施扬因为是店里的熟人,所以即使本身也是水当当美少年一枚,但毕竟经常见。而卫小塘一进来,就几乎成了所有男人视线的集中点。 一时间明勾暗引,蠢蠢而动。只是还有些顾忌,因为卫小塘是施扬带来的,所以大家都会想到两人是不是恋人。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人上来搭讪。这阵势弄得连在某些方面有些迟钝的卫小塘也突突打了几个寒颤,心里升起强烈的危机感。不由往施扬的方向靠了靠。 施扬只恨自己的眼光不能化为刀子,刷刷把这些色狼都给砍跑。只能一边护着小塘走进员工休息室,一边对那些试图搭讪的人丢眼刀。幸亏这家PUB的格调还挺不错,大家还都算有风度,看施扬一幅保护者的姿态,卫小塘又一声不吭地偎在他身边,以为二人确实是一对儿,这才识趣地散去。有几个还恋恋不舍地看着,直到二人消失在休息室门后,才略带遗憾地回头。 一进酒吧施扬就开始担心,小塘一露面就引起了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对他感兴趣的大有人在。如果小塘以后在这里工作,那不等于时时处在危险的环境里吗? 可刚才小塘对他明显的依赖让他心里很是震撼,他知道自己喜欢小塘,想保护他。可从未体会得这样深刻。卫小塘一个那么单纯的依赖动作,竟让他心悸的难受。单单只是想到刚才围在小塘身边的男人,他就有种想扁人的冲动。刚才要不是怕吓到小塘,他已经动手了。 施扬低头看向因受惊而靠的自己有些近的小塘,心一下子又柔软了起来。他现在虽然担心,可一点儿也不后悔带小塘来这里。这里对小塘来说,是另一个世界,但这里也确实是他施扬的世界。他不再满足于只单纯地守着卫小塘,他要让小塘靠近自己的世界,了解自己,也许有一天,他可以期待小塘会……爱上自己?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不试一试,他终身都会觉得遗憾。小塘来这里工作,对于他来说,即是一个小小的成功。 而这边,卫小塘从进入酒吧开始,就一直处于半呆滞状态。 来之前,他也做了些心理准备,只不过这准备没放在自己身上,一进来就被各种各样的男人围着,已够让他吃惊的了。真正吓到他的,还不是这些,而是,他看到了有人在接吻。 两个男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结结实实的湿吻,彼此舌头上的水光在灯光下闪耀,显得特别的情色。 卫小塘虽然年纪有些小,个性又单纯,可也并不是对男女情事一点也不了解。以现代的传媒工具而言,怎么会有漏网之鱼?太成人的卫小塘没看过,但接吻的镜头也看过不少。有时在街上也能撞见一两对吻得热烈的男女。 但是,那是男人和女人,单纯如他看了也觉得挺平常。但现在他看到的是货真价实的两个男人在接吻,而且还不是那种唇碰唇的清纯的吻法。心理准备做的再多,也没准备到这么充分,实际见到这样刺激的一幕,还真是受了不小的震撼。 施扬却认为小塘是被刚才的一大群色狼给吓住了——没办法,在施扬眼中,对卫小塘有一丁点企图的全给归位于色狼之列——他现在一心只想安抚卫小塘,心里是越发地紧张,怕小塘一接触他所处的这个环境就被吓住了,以后就更难有好感产生了。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进来一个穿服务生制服的年轻男孩子,对施扬喊:“阿扬,常哥叫你过去。” 话是对施扬说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卫小塘。 施扬一掌盖在他脸上,把他给推出去,回头对卫小塘说:“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把门从里面反锁上,我以外的人敲门都别开。” 然后才带上门走了。还真是把外面的人都当狼来防了。 穿过两个昏暗的回廊,中途有人过来拉施扬,他甩都没甩,只想一心见过夏景常,赶紧回去小塘身边。 夏景常是这家酒吧的老板,这里的人都喊他常哥。只有施扬喊他的名字。原因大家心知肚明:施扬是常哥的情人。虽然两人在人前并未有什么过火的表现,但常哥老是让人喊施扬进他的房间,一待就是半天,也曾为施扬庆生,排场搞得挺大。被人问到二人是否是情人关系,也从未有过否定答案。 只是施扬曾对“情人”两字嗤之以鼻,冷哼一声,说:“炮友而已,说的那么好听干嘛?” 这样一来,二人的关系更是完全公开。所以尽管夏景常和施扬的条件都很优,大家还是都挺遵守游戏规则。 也曾有几个不畏难的追施扬,过一阵子店里就见不到这些人了。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做的。敢大着胆子追夏景常的人也不是没有,施扬无所谓,夏景常更是当他们不存在,只要不过分,就当没看见。 5、夏景常 施扬打开走廊最里面的门,走进房间。 夏景常正坐在房间左侧的沙发上,听人报告这些天酒吧的事务。一见施扬进来,就朝那人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那人是店里的李全,夏景常不在时基本都是由他负责打理店里的事务。蓝门的老板和员工都很年轻,夏景常二十五岁,李全也顶多二十三四岁,出去时还朝施扬眨了眨眼,笑的色迷迷的。 施扬朝李全比了下中指,回过头来就见夏景常已经起身走向他。在距他几步远的位置停了下来,笑着看施扬,眼神宠溺而带点戏谑。 施扬不动也不说话,就那样看回去。夏景常终于叹笑着摇摇头,往前跨了两大步,一下子拥住施扬,用力把他压在门板上。 几乎在施扬的背接触到门板的那一刻,唇已被湿热的温度包裹,灵活的舌头以强硬的姿态一下子就闯了进来,在施扬温润的口腔里灵活的吸吮,搅拌,深深地刺探进喉咙深处。 施扬有些被夏景常的急切给吓到。 他和夏景常的关系并不单纯,也很了解夏景常在情事上一向比较激烈,可从未见过他有这样急迫的时刻。他的吻几乎没用到技巧,只是要吞噬什么似的急迫而饥渴。 夏景常一手搂住施扬的腰,一手安抚性的托扶着施扬的头,加深了这个吻。他一向喜欢和施扬接吻,有时候吻的施扬耐不住哼出声,他就特别兴奋和满足。 察觉怀里的人被自己有些粗暴的吻弄得有些不舒服,便从他嘴里退了出来,添了添他湿润的唇,往上含了含尖俏的鼻尖,再往上吻了吻稍皱起来的眉头。直到额间舒展开来,他再原路吻回去,回到眷恋不已的唇,含吮住下唇瓣,吸吻,舔舐,偶尔还用上牙齿搔刮一下,间或用点力气咬下去,直到施扬发出小小的“嗯”声,才把舌头滑入湿热的口腔中,勾挑逗弄着对方的小舌,邀请意味十足。 如果在平时,施扬会马上回应这样的调情。只是现在他心里想的全是卫小塘,满脑子都是小塘不安的模样,什么心思也没有了。 勉强别过头,用了点力才推开正沉迷其中的夏景常,稍稍平缓了下变得有些粗重的呼吸,“你找我来什么事?” 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夏景常眼底的不快情绪迅速堆积。 从半年前施扬来店里打工那天起,他就决定这个男孩子只能属于他。平时他并不太表现出自己的独占欲,是因为他觉得施扬还未被收服,怕逼紧了,会使他嫌恶。 唯一可以让他尽情表露的,便是与施扬之间的性事。他喜欢和施扬做爱,简直到了着迷的地步,这在以往的情人身上是从未有过的,想专一对待某个人的心情也是从未有过的。这个比他小十岁的男孩子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吸引他。 他很清楚,施扬虽然年轻,但也非常冷情。他们之间,按感情来讲,自己算不上赢家。 只是他也比谁都了解,施扬属于绝对的享受派,不会拒绝感官上的愉悦,这一点让他高兴也让他担心。所幸目前为止,施扬只有他这唯一的一个情人。当然他不否认这其中也有不少是自己及时排除掉对手的缘故。 前段时间帮里有些事,他离开了半个月。刚回来就让人喊施扬过来,满以为这么久不见,那小子会热情许多,没想到见到人了,却连平时的待遇都没享受到,遭到拒绝不说,还被人一脸无辜地问:“找我来什么事?” 心中的不满开始升级,一把拉他到怀里,右掌贴在纤细的腰上,摩挲着往下滑,直到臀部,抓握住牛仔布料包裹着的圆翘瘦臀,往前抵住自己因欲望和愤怒而贲起的下体,唇边绽出一抹冷笑。 “你说呢?” 撇开夏景常另一个鲜为人知的身份,单单他本身的冷酷气质已让人敬畏三分,更何况是处在怒气中的他,冷怒的俊脸少有人敢直视。 施扬却从未怕过他,一把抓开他放在自己臀上的手,转身握住门把就要开门走人。不料后面一阵强烈的撞击,整个人被温热的躯体压贴在门板上,身体与身体之间没有一丝缝隙,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臀部被坚挺的硬度抵住着。 妈的,这发情的野兽! “滚开,我没时间和你耗!” 回头怒视,却方便了身后的人。夏景常左手扳过施扬的脸,覆上了自己的唇,却是比刚才的吻更加粗暴。舌头卷吸着对方嘴里的小舌,在觉察到躲避后,更是激烈地吮咬。用牙齿磨着含在嘴里的唇瓣,舌头舔扫尽对方湿热的口腔壁,然后狠狠地刺进喉咙深处。 身下被自己压制住的身体紧紧贴在身前,挣扎带来的摩擦让夏景常的眉蹙得更紧,右手从腰侧转移到小腹,两下拉出衬衫下摆,把手探进去,贴在平滑的肌肤上,极好的手感让他的怒气稍稍平复一些。在腹部徘徊了一会儿,又向上抚去,准确地用么指和食指揪捏住胸前的一个小小突起,搓揉着,猛地狠狠一掐,满意地听到被自己含着的唇里溢出一声略带痛苦的呻吟。 “那你有时间和谁耗?你带来的那个孩子吗?” 话说的有点含糊,因为接吻的关系。但施扬还是清楚地听到了。用力避开夏景常的唇舌,把他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扯出来,惊怒地瞪着他,正要开口,想到不能让夏景常太过注意到卫小塘,才及时改了口,“他是我一个同学,想来这儿打工。你别什么都往这上面扯!” 手被迫从滑腻的肌肤上离开,夏景常强烈地不满,刚平复一些的怒焰被欲望得不到满足的焦躁渲染的更高。攫住施扬的腰间,让两人的身体面对面紧贴,下身的灼热更是示威似的顶入对方腿间磨蹭,右手更是直接从后面伸入裤子里面。 牛仔裤的腰身有点紧,阻挡了想要直接下滑到臀部的手。夏景常被弄的有些急躁,松开握在腰间的手,两下解开施扬的皮带,用力一扯,裤子的拉练完全拉下,露出里面黑色的内裤。前后两手配合用力,长裤连同内裤一同被褪到大腿处。动作流畅利落,施扬握在夏景常手腕上的手未起到丝毫的阻碍作用。 “放开!我不想做!” “我想做!” 双手上移,开始撕扯上衣。 “你他妈去找别人!” 撕扯衣服的动作停住,夏景常的脸一下子沈了下来,“你那么想我和别人做?” 6、求欢 低柔的声音,连语气也是平静的,可施扬知道夏景常是真的被惹火了。以前他也不是没激怒过他,只是现在不一样,小塘还在店里,他不想小塘有一点危险。 夏景常平时并不会对他表现出强烈的占有欲,但他可以感觉得到,他对自己并不像所表现的那么豁达,这个男人其实独占欲很强,那些消失在他身边的男人,他虽然不太在意,可也并不是一无所觉,只要夏景常不是太过分,他也懒的说。再说,他也挺能享受夏景常带给他的快乐,特别是在性上,他承认两人非常契合。 这次是他第一次拒绝夏景常的求欢,还是在两人分开一段时间后,如果让他怀疑就不好了。 施扬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早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只顾着带小塘过来,忘了还有这号人物,夏景常要知道自己对小塘的心思,小塘就危险了。如果现在带小塘走,怕是更让人怀疑。真的是进退都不行,自己给自己下套子。 “我还有事做,你别性致一来就拉着人做,我可不像你天天发情。” 虽然还是拒绝,口气却软了许多。 夏景常看着施扬的脸,也不说话,施扬被他看得慢慢紧张起来,都不敢直视他。 抓住的上衣被松开,施扬吃惊地抬头,对面的人往后退了两步,仍旧看着他的脸,“帮我吸出来,你就可以去做事了。” 虽然不太情愿,但这样的话也许会节省许多时间。如果真让他做完全套,估计小塘要等到明天早上。 这样一想,施扬决定速战速决。用嘴又怎样,以前也不是没做过,只是比较少而已。 提起裤子,两步走到男人面前,解开他的皮带,拉下拉练,退下长裤。 深色内裤包裹着的是很有分量的凸起。施扬先用手覆在上面,揉搓了一会儿,感觉到掌心下的炙热越来越硬也越来越热。他屈膝半跪下来,那鼓鼓的一堆正对着他的脸。 先轻轻呵了口气,再凑上前,用舌头濡湿内裤,一点一点地慢慢舔,直到半透明的布料因为被舔湿而更加清晰地显露出包裹着的形状,这时才把内裤给拉下来,手心直接覆上粗壮的茎体,圈握住,上下套弄。 头顶的呼吸开始不那么平稳,手中的分身膨胀的厉害,深红色的铃口已有白浊的液体渗出。 后脑突然被厚实的手掌固定住,催促意味十足地施力,往前按在了深红色的热杵前,粉红色的嘴唇贴着肉红的分身,看来银靡至极。 施扬闭上眼,右手扶住肉柱往嘴里含去,嘴唇并不用力,含的也不深。舌头先试探性地在硅头一侧轻柔的舔着,再稍用力含了一下整个头部,听到上方低沉的男性喘息声,把分身往嘴里更深地含入。 夏景常感觉到一股吸力把自己往施扬湿热的口腔里含去,被紧紧裹住的无上快感让他不自觉地膨胀着下体。施扬的红嫩的唇被撑开,贴在粗大红肿的肉柱上蠕动着,这情景更是刺激了他的视觉,快感如潮般涌入下腹。不由得揪紧手中的头发,下身向前挺去,想要完全进入那粘腻的所在。 粗肿的下体一下子捅进去大半,施扬被捅的喉咙一阵收缩,呕吐感让他十分不舒服。 用牙齿惩罚性地略啮了下充满口中的粗大,听到男人略带痛苦的呻吟。吐出去一些些,又重新含进去,舌头有了活动的空间,灵活地搅弄着嘴里的活龙。 被重新含进去的男人觉得自己的肉柱被湿滑的小舌搅动的左右翻转,时时触及滑腻的口腔壁,想要完全被包裹的欲望强烈的希望被满足,包裹住后脑勺的手掌刚要施力,却感觉硅头被柔软的唇吸吮住,绕着后段的软沟开始旋转,露在外面的一截炙热也被覆上来的手圈握住,上下搓动。 手指和唇舌的配合堪称完美,夏景常感觉有些晕眩。 包裹着自己的高温令人欲狂,热流从下身直窜上来,让他不自觉地挺动着腰臀,前后晃动。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无法控制。 埋在自己下身的黑色头颅以垂直自己身体的角度前后激烈地晃动着,柔软的发丝搔触着小腹,引起另一种渴求。吞吐之间,可以看到粉色唇边溢出的颜液,顺着嘴角的弧度流向下巴。 突然想伸舌去舔净那银丝,却因下身的那极致快感而不忍离开那处所。快感及渴求让夏景常的动作更加疯狂,速度开始加快,进入也变得更深。 施扬眉皱的紧紧的,口中越来越激烈的抽插让他没有余力用上舌头,只能抿紧双唇,尽量含紧那肿胀之物。顶端不时撞击到喉咙深处,刺激得他的口腔分泌出大量唾液,一些被撞挤着从嘴里流出,一些混合着带腥的白浊流入喉咙口。因为半仰着头的关系,他被迫咽了下去,吞咽的动作带动了喉咙的紧缩,把撞进来的肿大含紧,似要跟着唾液一起被咽进喉咙深处。 男人被施扬这无意的动作弄得身体一阵痉挛,小腹开始抖动。身下的小嘴抓住这机会收缩口腔壁,用力一吸,一股浓稠射入口中。 终于弄出来了。 施扬吐出口中仍旧有一定硬度的家伙,偏头咳出嘴里的腥稠。妈的,力度这么强,被呛到了。 站起来,抹了抹嘴角,就往门的方向走去,想着先去漱个口再去见小塘。身体却被一阵强力改变了方向,腰腹被攫住,整个身子腾空,而后重重落在旁边的沙发上,身体未有起落便已被随之扑压上来的温热躯体覆住,力量之重,让施扬不由从腹腔里发出一声“哼”。 之前未扣好的裤子轻易地被拉下,连同内裤一起,被扔到不知何处。从体格和力量来讲,两个施扬也抵不过一个夏景常,眼看自己的重要部位就要落入覆上来的掌中,施扬挣开被压在身下的手,一把揪住了那头浓密的黑发,眼里冒火,“你他妈说话不算话!都已经给你吸出来了还继续搞!” 被揪住的头皮有些刺痛,反而刺激了男人的暴虐情绪,大手未改初衷地直取要害,握住,用力搓揉,笑的邪肆异常,“只用嘴哪能满足我。” 7、相欢 手下更加用力,施扬疼的冒冷汗,只顾吸气,渐渐手上失了力,让男人脱离了桎楛,低头啃咬半仰的脖颈。慢慢沿着胸线下滑,精确的找到一处略略的突起,张嘴,隔着薄薄的布料一起咬住,不理会身下人低声的痛呼,用牙齿厮磨,用唇舌夹吮。 又麻又痛的感觉从胸前传来,有些分散了下身的痛感,有些日子未得到抚慰的身体确实敏感,抵抗的意识越来越薄弱。当下身搓揉的力度开始变轻,快感开始累积,身体已先一步投降,只有残存的一点意志还在做着徒劳的挣扎。 没有余力再做多点前戏,夏景常掏出自己的火热,用食指蘸了些顶端残留的滑液,随即探入身下两瓣滑嫩双丘内的秘穴。 前戏做的不够,润滑液又少,手指的进入有些艰难。一根手指进入里面一大半,勉强抽送了几下,夏景常的耐心就已告罄,抽出手指,握住自己的肿大顶在紧涩的洞口,用力推进。 “啊!” 身下的人发出悲鸣,洞口有意识地紧缩着,又紧又涩,无法进一步插入,甚至连刚进去的头部也被紧紧夹着,移动不了。 身下的欲望痛肿不已,包裹住自己的紧窒让夏景常冲动欲狂,无法完全进入,畅快移动的痛苦让他咬了几次牙,硬是没忍住,双手固定住施扬的腰臀,下身使力一挺,完全进入那紧热之处。 施扬一口气憋在肺腔里,半天没吐出来,闭上眼等待那股晕眩感慢慢退去,下身痛到极点,不用看也知道,肯定裂开了。 完全进入那紧窒处所的感觉让夏景常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可施扬痛苦的样子也让他不敢再动,只好绷着身子,忍耐着想疯狂抽插的冲动,热汗如雨般滴落,他死死盯住施扬的脸。 那带着痛苦表情的脸上,被汗水浸湿的睫毛抖动了两下,慢慢张开,里面的薄雾在升腾,逐渐现出原本的清明。看清了上方被欲望折磨得有些扭曲的脸,毫不犹豫地抬起上身,死死咬住坚实汗湿的肩头。 身体的移动带动体内肌肉的收缩,秘穴更紧地咬住了包裹在其中的胀大。男人的忍耐力彻底崩溃,捧握住少年的骻部,奋力挺入,一阵连续的狂猛抽插。 鲜血是最好的润滑剂,让男人的进入变得轻松许多,但紧热的小口仍然无法放松。男人感觉到那种紧绷,腾出一只手去握住少年的玉杵,激烈地套弄,下身更是变换着角度捅入,探寻那神秘的一点。 “啊……嗯!” 紧咬的小嘴终于溢出不一样的嘶哑呻吟,被大掌套弄着的玉茎顶端也开始渗出半透明的液体。体内的那一点被持续撞击,速度快的惊人,有时又旋转着插进来,慢慢抽出去,又重重撞进来。 夏景常这次做的格外激烈,整个身体压贴着施扬,挺动着臀部,撞击的又急又快。施扬那带着狠劲的牙齿早已咬不住激烈晃动的肩膀,整个身子都在夏景常死命的撞击下跟着晃动,全身都使不上力,只感觉下身又痛又麻又涨,体内熟悉的快感开始堆积,施扬突然觉得夏景常握住自己下身的手速度不够快,终于自己握了上去,抓住覆在上面的手一起搓揉套弄。顶端的液体流湿了两人的手,手心打滑,有些握不住,夏景常干脆放开,滑到柔腻的腰后,用力托撑起晃动的臀,不给施扬留一丝后退的余地,下身狂顶。 “啊!啊……别……” 施扬被顶的话都说不出来,下身又痛又麻,可是里面又很爽,让他不由得紧缩秘穴,紧紧绞缠住那尾活龙。 男人受到鼓励,更加地疯狂,张嘴叼住他胸前的一朵红樱,吸咬啮磨。 施扬撑住一口气,抓起胸前的头发,狠狠道:“别……他妈只顾自己舒服……” 男人抽插的动作未停,脸上满是欲望,汗湿的皮肤显得很情色,他侧头在施扬抓住自己的小臂内侧舔了一下,留下一道肉欲的湿痕,声音嘶哑低沉,“宝贝,忘不了你。” 欲焰更旺地燃烧着两人,男人进入的角度刁钻至极,手重新握住施扬的茎体,上下套弄,不时用食指搔刮一下顶端的小口,总会让身下的人发出难耐的叫声。下身的动作也未曾缓下来过,连续不断的摩擦撞击令施扬的小腹开始颤动,欲望快要达到顶峰,体内热浪翻涌着要冲出体外,眼看极致的一刻即将来临,出口突然被人堵住。 “啊!” 欲望生生被掐断的感觉不单单是痛苦,施扬红着眼仰起身,要去抓开钳制住自己的手。 夏景常一记猛烈的撞击让他力气全失,上半身重重落回去,又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捞起,贴在身上摩擦,耳边听到粗嘎的断语,“和我……一起!” 欲望被催生,体内的温度高的似可以熔化一切,另一种极致的快感从身下的秘道里窜来,激的施扬一把抓住男人结实纠结的臀肌,往自己体内推挤,小穴越缩越紧。持续不断的紧缩挤紧里面的火热跳动。 夏景常的鼻腔里哼出急促而连续的低音,抽插的频率已然失控。在最后激烈的几十下抽插后,小腹颤动,快感电般地从后脑窜过脊椎,精孔打开,喷射出浓稠的滚烫,同时放开了一直紧握玉茎的手。 施扬的上半身猛地弹起,张开嘴急促地呼气,欲望喷薄而出,甬道被滚烫的浓液射满,身前身后双重的快感激得他叫喊出声。 “啊——!” 8、洗澡 高朝后的疲倦让两人都不想再动,在身体还紧紧相连的状态下休息了一会儿,夏景常的体力开始恢复,手掌在施扬汗湿的皮肤上游移。 施扬甩开他的手,身子往后一撤,把夏景常的欲望抽出体外。 欲液和着血丝随即流出一时合不拢的小穴,顺着臀部流下大腿。 施扬“操”了一声,扶着沙发站起身,准备去找不知被扔到哪里的裤子,脚还没跨出去,就被身后的男人腾空抱起,身下的疼痛激化了怒气,在男人怀里一拳挥向了那张可恶的脸。虽然由于姿势的关系不大能用上力,可也打的他偏了头,正准备再补一拳,男人一下子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闷闷的声音传入耳中,“我带你去洗澡。” 洗完澡,换了衣服,出来时施扬看了下时间,距他丢下卫小塘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如果不是自己坚持一个人进去浴室,估计还要耽误许多时间。 尽量把走路的速度放慢,可还是缓解不了下身的锐痛。姓夏的这匹狼,等哪天也让他尝尝被强压的滋味! 走到小塘待着的员工休息室时,施扬已经疼出了一身冷汗,但比起疼痛,他却更在意小塘是否安全地待在房间里。伸手握住门把,旋转,竟然没有反锁,不大的休息室里一眼看过去一个人也没有。 施扬转身就走,动作太大,带动了下身的伤口,疼得他眼前发黑,稍稍缓了一会儿,咬着牙硬是继续走,边走边喊卫小塘的名字。 Pub里气氛正高,施扬的声音全被音乐淹没,正急得想要直接去声控室把音乐关了,却被一个人拉住。 是阿全,贴近他耳边大声喊:“是不是找那个你带来的小孩?” 施扬大力地点了点头,说“是!”,被阿全拉着走了一会儿,进了酒吧后面的酒库。一进门就看到卫小塘蹲在地上数酒瓶,抬头看见施扬,高兴地叫他,“施扬!” 施扬走过去拉起他,上上下下地看,虽然看小塘的样子应该没被怎样,但还是不放心。 卫小塘却以为施扬在打量自己的新工作服,他抚了抚衣服下摆,有点羞涩地说:“全哥给我安排了工作,让我在酒库里帮忙,只要每天记下进货量和卖出量就行了…… 这件衣服也是刚发的……” 施扬刚才着急就没怎么顾得上疼,现在看见卫小塘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心放下了一大半,才觉得后面疼得厉害,身上脸上全是冷汗。 卫小塘也注意到了,他看施扬的脸都有些发白了,伸手一抹施扬的额头,一手的汗,吓得他话都断了,“施扬,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是不舒服,而且是极不舒服,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对卫小塘说实话,施扬硬是挤出笑容,“没事,刚才滑倒摔了一跤。” “扑哧!” 站在旁边的阿全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卫小塘看了看他,又回头对施扬说,“你别站着啦,快找个地方坐下吧!” 这种情况别说坐下,趴下还差不多。施扬有口难言,一时憋在那儿也不知怎么说好了。 卫小塘看他不说话,“喔”了一声,好似恍然大悟,“施扬你摔到屁股了是吧?” 这次不只是阿全忍不住,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闷笑,除了一脸莫名其妙的卫小塘和黑着脸的施扬。 妈的夏景常! 施扬又在心里问候了一遍夏景常的祖宗十八代。 卫小塘站在自己家门前,手里的钥匙在钥匙洞前面抖了几次还是对不准,一手扶着墙,一手挡在嘴前面,呼了口气,闻到的酒味让他自己都皱眉。脑中残留的一丝清明让他发愁:怎么办,哥哥一定也会闻到。 施扬站在半旧的单元楼前,伸着脖子往四楼望,不知小塘到家了没。本来自己执意要送他上楼,可小塘不肯,还怪自己把他当女孩子看。偷偷跟着他上了一层楼,又被发现赶下来,只好站在楼下看他房间里的灯是不是亮了。 施扬觉得自己搞得跟烂肥皂剧里的苦情男主角似的,不由脸上挂了几道黑线。 都是阿全搞的鬼,趁他不注意,拿酒给要水喝的小塘,结果一杯酒精度挺高的白酒就被小塘灌进肚子里一大半。小塘也够迟钝,都喝了大半杯了才发现不对劲,后来酒劲上来,醉得厉害,他赶紧把小塘送了回来。回去再收拾阿全那个祸害! 卫小塘在四楼又一次试着开门,手一滑,身体一个失力前倾,头咚的一下撞到门上,还没来得及呼痛,门一下子打开了。卫小塘的身体一下子就扑上了站在门内的魏池。 搂紧怀里无力的软绵绵躯体,酒味儿扑面而来,虽然混着小塘清新的体香还挺好闻,可也让魏池皱紧了眉。 用脚踢上门,抱起小塘往浴室走去。 进了浴室,边打开热水器放水,边把小塘放下,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开始帮他脱衣服。 动作轻柔,眉却越皱越紧。 这几天小塘晚上总是很晚才回来,问他原因,说是帮同学补习。补习会补到一身的酒味,烟味,甚至还有香水味吗? 今晚更是严重,前几天虽然身上有酒味,但很淡,人也没有醉态,今晚一看就知道是喝了酒了。现在这个样子问话也问不出什么,只好等他睡一觉,清醒了再好好问清楚。 也怪他,这阵子太忙,平时与小塘相处的时间比爸爸离家前少多了。 这阵子他工作的公司在忙一个企划,全公司的人都卯足了劲要拿下德信那个案子。他大二时已是公司里的正式职员,现在做到部门经理,要做的事情也更多。不过他自己对这份工作有兴趣,而且拿的薪水也高,所以忙一点也很乐意。一想到自己可以给小塘更好的生活条件,他就觉得做事有动力。 爸爸走时留了一笔钱作为他和小塘的生活费,而且会每个月寄钱回来。他曾让爸爸不必寄钱回来,自己赚的钱足够他和小塘的开销,可爸爸还是坚持寄钱。这样的话,他每月就会把多余的钱存起来,以后有事就拿出来用。 小塘嘤咛了一声,嘴里咕哝了两句什么,把头往魏池怀里扎去。魏池正在脱他的裤子,听到他发出声音,以为弄痛了他,动作便更加放的轻柔,褪去小塘的牛仔裤,放在一边,再去脱他的内裤。 白色内裤被轻轻褪下来,露出半挺立的分身。 魏池吃了一惊。他一直把小塘当小孩子看,现在看见这样的生理反应出现在自己十四岁的弟弟身上,有些难以置信。 小塘已经到了知晓人事的时候了吗? 9、欲望 边疑惑地想着,边看向窝在自己怀里的小塘的脸,白净的脸蛋红扑扑的,颊上一抹酡红彰显了主人的酒醉。魏池试着喊了两声,也未见有回应。心里不由松了口气,看样子并不是什么情动,只是喝醉了时分身自然的肿胀,也可能是小便涨的。 巍池笑自己的紧张,就算是生理反应又如何,自己像小塘那么大的时候都会打首枪了。 看样子〃长兄如父〃这句话应验在他身上了,他比应付青春期儿子的老爸都紧张。 抱小塘进浴室之前,先把他放在马桶上,拍了拍他的脸,那双闭着的眼睛睁开了一下又合上了,巍池轻轻在他耳边说:〃小塘,上完厕所再睡觉。〃卫小塘的身子软的要命,根本坐不住马桶。魏池没办法,便像小时候那样,让小塘的背靠在他怀里,用两手分开小塘光溜溜的腿,让那半勃起的玉茎对准马桶,哄着小塘尿尿。 也许是姿势敏感,小塘一会儿就尿出来了,热流从身体冲出来的舒畅感让他稍微清醒一些,慢慢睁开了迷蒙的双眼。 魏池看小塘尿完了,就用一只手托着小塘,另一只手抓住消肿了的玉茎轻轻的抖了抖,甩去顶端残留的尿液,正准备抱起小塘放进浴缸。小塘迷迷糊糊的一睁眼就看见哥哥抓着他的下面,吓了一跳,扭过身子抬头却看见哥哥温柔的笑:〃醒了?〃小塘脑子有点僵住了,两只眼睛睁得圆圆的,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直到被轻轻地放入水里,还在迷糊,身体更是使不上一丝力气,要不是魏池用手托扶着,早就滑进水里去了。 弯着腰帮小塘洗了一会儿,却因为姿势的关系让魏池别扭的难受,加上一手要稳住小塘以防他滑进水里,只用一只手不太好洗。他干脆哄着小塘用手先巴着浴缸沿,自己三两下脱光了衣服,踏进水里,坐在小塘身后,把小塘紧紧夹在两腿之间,清洗工作才方便许多。 浴缸本来就不大,坐下两个人后更显得拥挤。水哗啦啦漫出了许多。魏池用毛巾把水淋到小塘身上,怕他冷到,便扶着纤细的腰往自己身上靠。小塘也许是真觉得有点冷,后背贴上温热的结实胸膛,感到既温暖又舒服,不由哼哼了两声,使劲往身后缩去。 看到小塘不自觉地把自己缩成一团,魏池心里的怜爱之情又一次泛滥。尽量轻柔地把小塘揽在胸前,帮他擦拭身体。尽管如此,那酒醉渴睡的人儿还是睡不安稳,眉一皱,手无意识的乱拨,想把打扰自己好眠的手给拨开,却拍到了水面,击起水花飞溅,弄得小脸上全是水珠。魏池一看,想都没想,就抬手帮他擦,手上带着的水滴落到小塘的脸上,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蠢,自嘲地摇头笑了笑,正要把手移开,鲜明的温热感却让他僵住了动作。 粉色的舌尖探出唇外,小心翼翼地舔干了唇畔的水珠,继续在周边探寻,碰到沾满水珠的手指时,欢欣地舔了两下,饱满的粉唇微微一张,迫不及待地含了进去。 湿热的口腔壁又滑又烫,手指被紧紧地裹在里面,稍动一动,小舌便卷上来,吸着舔着。魏池被弄得心尖上似有棵草在挠,痒痒的,麻麻的,但又很舒服,让人舍不得放开这种感觉。 含舔了一会儿,皱了皱眉,张开小嘴把手指吐了出来,牵扯出一条长长的银丝,眼睛这才张开,水汽氤氲,蒸得他的眼珠子像是泡在清澈池水里的黑琉璃,含着不自觉的期待瞅着面前的人,小嘴微张,粉色舌头不时地在口腔里一颤一颤的,这情景映入看的人眼中,诱人至极。 小腹升腾上来一股灼热,安抚了手指退出湿热之所的失望。魏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呆呆地看着怀里的赤裸人儿,有点不知身在何处。 〃水……喝水……〃怀里的人无声的请求未被满足,开始挣扎着磨蹭身体,试图得到眼前人的注意。 身体与身体之间本无缝隙,摩擦之间热度开始上升。魏池的下体本就有抬头的趋势,卫小塘挣扎之间,俏挺的臀上下磨蹭着那灼热之处,身体立即做出反应,感官上的快感超越未拉回来的神志,魏池发现自己硬了。 那种带着胀痛的刺激感觉他并不陌生,虽说目前十九岁的他并未与人发生过关系,但十四五岁就开始学会自己舒解欲望的他十分了解自己的身体,他兴奋了,而且是在自己视若珍宝的弟弟的无心撩拨下兴奋了。 这种认知让他惊醒,理智开始回笼,再也顾不上身下的欲望,伸手就要推开粘在胸前的身体,却正对上一双迷蒙的眸子。 “哥,难受!好难受……” 在魏池怀里勉强扭动和转过身来,卫小塘的双臂缠上了哥哥的脖子,心里火烧一般又热又燥,头昏沉沉的,口干的要命,好难受好难受。身体的不舒服还有心里那种渴求什么的燥热让他搂着魏池啜泣出声。烧得酡红的脸一贴上沾了水而变得凉凉的胸膛,就觉得好舒服,不由往前凑了凑,脸颊使劲往那凉爽之处蹭去。 魏池只觉得胸前被小塘蹭过的地方都像火烧一样热的难受,偶尔小塘柔软又略显干燥的唇划过他的肌肤,都会让他敏感的缩一缩身体。 况且干渴的唇在沾到胸膛上的水珠后,开始了更加频繁的碰触,后来干脆急躁地狂乱舔吸起来,把沾在唇边的水珠一颗颗都啜饮入口中。 紧绷的肌肤被小嘴嘬起,吸舔,甚至无意识地用双唇夹起厮磨,给身体带来一种不可思议的快感,下身肿得更加厉害。 魏池有些被自己的激动吓到,伸手去拉埋在胸前的人儿,竟然没有一下子拉开,反而让小塘抱得更紧,嘴下的动作也更加激烈,张开嘴,恰好含住了一颗红樱。 “啊!” 魏池没防备,一下子喊出了声。听到声音,小塘受到鼓励般地开始吸吮口中的小核,发出“啧啧”的濡湿声音,这种动作对于他来说也许只是酒醉迷神时的无意识行为,对于魏池,却不啻于一种折磨。 身体的敏感处被含住,玩弄般的被吸舔着,可以感觉到舌头极力地想要卷住乳头,牙齿偶尔也会用上,带给他一阵伴着痛感的快感。 他的脑子还算清醒,他知道自己怀里的人是卫小塘,自己最疼爱的唯一的弟弟,可身体的感觉骗不了人,快感汹涌而至,令他无法抗拒。下身甚至无法忍受那越来越强烈的快感冲击,叫嚣着想要尽情冲刺的欲望。 怀里的人对口中的玩具显然兴趣正浓,唇齿全部用上,吸舔咬啮,却忽然觉得下身被什么硬物顶得不舒服,直觉伸手一抓,“啊!” 这一声叫喊把自己给吓到了,放开嘴里的小核,抬头愣愣地看着面前人的脸,手中下意识地一紧,“呃! 10、初次 欲望被攥住,心中的火一下子烧至没顶。魏池的理智完全溃散,抓握上小塘包裹住自己的手,开始上下套弄,摩擦欲望带来的快感让他颤抖。闭上眼,任欲望主宰全身。 卫小塘只觉得手里的东西越来越热,越来越胀,想松手,包裹着自己的大手却紧紧攥着他,上上下下地滑动,激烈的动作带动着他的整个身体都跟着摇晃,脑子虽然昏沉沉的,心里却升起一阵带着害怕的紧张,只能直觉的喊出声:“哥!哥,哥……” 求救般的呼唤更激起了魏池体内的欲兽,张牙舞爪地翻腾着欲焰,烧得魏池咬紧了牙,呼出的气息炙烤着周围的空气,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小腹一阵阵颤抖,终于在又揉搓了十几下后,魏池猛然倾身攫住卫小塘的唇,吞入腹内般地使劲吸吮,身体一疆,欲望断续射出一道道白浊,穿过水层,射出水面,再回落,沈淀。 身体往后倒去,魏池觉得这是自己有生以来做的最舒服的一次。慢慢地睁开眼,却看到哭得全是泪的小脸,心里又惊又痛,才发现右手还紧紧攥着小塘握着自己瘫软分身的手,赶紧松开,那白嫩的手已被攥得一片通红。 心里暗骂自己的冲动,哄着小塘让他别哭,想到水被弄脏了,抱起小塘就准备离开浴缸。没有了水的掩护,卫小塘挺立的玉茎清楚地映入魏池眼中。 粉红色的分身无论形状还是颜色都十分漂亮,顶端的小口颜色红艳艳的,一张一翕,这样稚嫩的欲望,让人爱怜也让人疯狂。 魏池不能自已的把小塘放在浴缸沿上,用手分开他的两腿,低下头,含入了那颤抖的粉红茎体。 “啊!呜……” 第一次尝到欲望是什么感觉,没有丝毫的抵抗力可言,诚实地喊出自己的惊吓和快感。 卫小塘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灭顶似的让他不知如何呼吸,只能张着嘴,渐渐哭喊出声。 “不要!不要,呜呜……” 魏池小心翼翼地运用自己生涩的唇舌,先在茎体的侧面轻舔,偶尔轻轻吸一下,听到耳边的哭喊声越来越大,才用舌尖在顶端的小缝里拨弄,吸吮的力度也开始加大。 “嗯……哈……疼!哥!哥……啊!” 想到还是初次的小塘不太能承受太激烈的口交,魏池改用双唇包裹住牙齿,绷紧脸部肌肉,慢慢晃动自己的头,一上一下吞吐着小塘的欲望。 “不行!啊……不行,哥哥,呜……哥……” 卫小塘的表情狂乱至极,闭着眼,头微仰,脸上又是汗又是泪的,湿发因他激烈的甩头动作而散乱地贴在脸上,颈上,全身因激情而泛起红潮,嘴里喊着自己都不清楚意义的话。 他只觉得又难受又快乐,说不出的一种复杂感受,从未曾经历过这样的情热,热流在体内冲撞,想要找个出口冲出来。 魏池的手抚上小塘开始痉挛的腹部,来回抚摸,头部的晃动越来越快,终于一记深深的吸吮——热流击穿身体,冲向出口的强烈快感让小塘狂喊:“出来了!出来了!啊——!” ******“魏池,魏池!” 魏池猛的一抬头,隔壁营销部经理的大饼脸就放大在他面前,不由的身子往后一撤,“李经理,有事?” “总经理让你去一下他办公室。” 应该是德信那件案子,魏池道了声谢,正准备走,李经理又喊住了他:“魏池,工作重要,身体更重要,你还是个学生,做事不要那么拼……” 听着前辈开始训话,尴尬的注意到自己正在成为办公室的焦点,匆忙丢下一句“以后会注意的”,转身就走。 都到了电梯口了,还听见李经理的大嗓门:“这孩子,肯定昨晚没睡好……” 什么没睡好,他根本是一夜没睡。 昨晚小塘射出来后就昏睡过去了,今早他离家时还没醒。从昨晚到现在,他都在想那件事,怎么会和小塘……可是尽管有所克制,他还是无法不一遍遍回想当时的情景,小塘的手握住他的欲望,那种快感让他一想起来下腹就发热。小塘在自己手里高朝的样子差点让他忍不住做出更加错误的事情,幸亏最后的一丝理智让他知道,怀里的人是自己的亲弟弟。 什么时候对小塘的感情变成了这样子的,魏池苦笑着,他知道自己宠小塘是有点过了头,妈妈在世时不只一次地笑着说过“小塘是哥哥的心肝宝贝”,当时他老是被说的满脸通红,可还是忍不住对那个小东西好。 小塘小时候很乖,老是不爱讲话,妈妈去世后,爸爸因为工作的关系在家的时间也很少,无形之中可能自己就会越来越宠溺小塘。 至于昨夜,就把它当成是一次荒唐,只是他正好有了欲望,男人欲望来的时候不是说比野兽还疯狂吗。 心里再怎样给自己找借口开脱,魏池还是明了自己对小塘的这份感情不只是亲情那么单纯。无论怎样,小塘昨晚醉的厉害,应该不会记得这件事。他以后绝对不能再失控,对小塘做出同样的事。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他不希望小塘察觉到自己对他有任何不同,他只希望小塘可以一直把他当作最疼爱他的哥哥,一直这样信任他,依赖他,一直快乐的待在他身边,这样他就满足了。 是吗?自己在心里嘲笑自己,说来说去也不过就是自己的懦弱而已,他承受不起小塘用害怕的眼光看着他,甚至不理他,讨厌他,觉得他恶心,变态,这些都是他所无法想像的,如果真有这一天,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自处。 胡思乱想中就到了总经理办公室,站在门前收敛一下混乱的思绪,屈指扣了扣门,同时身体处于高度戒备中。 果然! 门一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就扑了上来,气势不亚于泰山压顶。灵敏地一闪身,往门内躲去,听到关门声还有男人带笑的声音,“小池~” 特有的拉着音的低沉嗓音让人觉得——肉麻! 回身躲过又一次的扑抱,尽量让自己的脸看起来严肃,“总经理请自重!” 心里暗自咬牙:说不定自己的失常就是被这变态给影响的。 11、老板 刚进公司不到一年,上面空降来一个总经理,说是董事长也就是前任总经理的独子。不到半年,公司上下对他果断犀利的处事风格和出众的管理才能都信服不已。 唯一算得上缺点的就是在男女关系上太过随便。听公司那些八卦男女说,他平均一个月换一个女朋友,基本上都是同时与几个女人交往,而且还从未听说他的女人之间有争风吃醋,大失风度的事情发生。看样子这位总经理处理男女关系的能力丝毫不逊于他出众的商业才能。 不过男人嘛,风流一点也不算什么。成功男人的风流更是能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再说,这位总经理今年才二十八岁,自从他来之后,全公司四十岁以下的女职员全都史无前例地开始注重形象,更是有少数有幸见到他本尊的,整天托着腮,花痴似的睁大两眼望着天花板喊:“好帅哦,总经理真的好帅哦!” 恨不能把天花板看穿个大洞,直接看到十八楼的总经理办公室。 魏池倒是对这位总经理没有太大的好奇心。本来嘛,男人对男人哪来那么多兴趣。最多是庆幸这位是真材实料,不是个草包,起码短期内不用担心他工作的公司会倒闭。 半年前他升为部门经理,在一次公司举办的庆功餐会上得见其本人。 远远地见他持着酒杯优雅地应酬着,得体的着装衬托出标准的身材,英俊面貌对于女人来说无异于是极大的诱惑,高贵气质,雄厚家世,上帝的宠儿指的就是这种了。 看他驾轻就熟地应付着在场的高官财阀,还可以优雅地和女士们调情,魏池还真是不得不佩服。 直到餐会过半,他想到安静一点的地方给独自在家的小塘打个电话,却撞见楼梯转角处两个男人在接吻,其中一个即是他们花名在外的总经理。 强压着心中的震惊赶紧走开了,离开前却看到那被人撞破禁忌情事的男人盯着他笑的邪气,还伸舌舔了下湿润的嘴角。 皱眉离开时,魏池把刚才心目中的八面玲珑的优雅成功人士形象重新定位为——变态! 以后的相处更印证了魏池的想法。 那变态从那天起反而注意起他来,动不动就喊他单独来总经理办公室。从一开始的言语挑逗,到后来干脆直接动手。 不过也没有太过分,顶多就是突然扑上来抱一下,狼爪摸一下他的脸,有一次竟然没防备被亲到脸,气的他一拳扫过去,全公司女性心目中天神一般的总经理脸上就挂了一个星期的黑轮。据他本人说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情事上的吃瘪。 不过大多数时间他也会正经地和魏池讨论公事,专业的知识和精辟的见解确实让人受益匪浅。有时魏池觉得他好像在有意栽培自己。为什么呢?难道真如他自己所说的对他“一见钟情”? 这种人的话他会信才有鬼。 真如他所说,魏池怕是还得远远躲开。之所以不太在意他无聊的骚扰,也就是认定了他对自己只是无聊的戏弄,说不定是想报复一下自己打扰了他的好事而已。 魏池又一次沈下脸,心里骂了句脏话。 虽说男人也不介意被男人摸两下,可这家伙今天是有些变本加厉了,看到他不顾自己的喝止又要扑上来,魏池握起拳头,心想大不了再给他戴次黑轮。 对方倒也善于察言观色,而且尺度把握得很好,每次都快到魏池的极限了才会停止骚扰行为。 这次也是,魏池垂在腿侧的很有分量的(>_<)拳头起到了不错的警示效果,男人刹住了脚步,面色转为严肃,“好了,不玩了。谈正事。” 魏池咬牙。这家伙简直是把他当作刻板工作之前的调剂了。 “德信的案子,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这次德信的竞标,主要是魏池这个部门负责,包括策划设计方案,分析对手公司实力,还有最重要的一环——─预测标底。其它方面魏池都有信心,唯一没把握的就是预测标底这一项。有太多策划书做的很好,却输在竞标这一环上的例子。 如实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对面的男人微笑不语,过了一会儿才拿出一张名片。 “和我一起去见这个人,他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名片上的头衔竟然是Teck Soon有限责任公司总经理张云启。 魏池这下更是不得不佩服自己老板的人脉之广,竟然可以直接和德信的高层谈这件案子。这么说来,他们是势在必得了。 直到见到人却不免黑了脸。对方竟然是那次餐会上见到的和自己老板热吻的男人。 见面的地点是一间酒吧,除了地点隐蔽些,和其它的酒吧也是大同小异。两人一见面先热情的拥抱,如果不是旁边伸过来一双手把人拉开,估计这里要上演一场激情吻戏。 张云启笑得很无奈,是那种恋爱中的人甘愿承受的甜蜜的无奈。魏池一脸黑线地这样想着时,张云启介绍了身边的那个人,就是刚刚那个用暴力把两人分开的英俊男人,“我男朋友,林澈。” 彼此打了招呼,魏池虽然一脸的僵硬,到底还不算太失态。倒是张云启的一句话让他吃了一惊。 “你自己的公司干嘛还搞那么多事,果真是太闲了。” “没办法,谁让老头子死脑筋,不肯面对现实。远杨机构落伍,设备陈旧,还有一帮老顽固,我不借此机会把它合并掉,以后想改造它都难。” “你就不怕杨伯伯暴走,拿刀砍死你这个不孝子?” “我对老头子的承受能力很有信心。再说了,远杨合并到德信之后会有更好的发展,他以后会想清楚。” 接下来的谈话,魏池都没怎么听进去。这几个月的拼死拼活,竟然为的是把公司送到别人口中被一口吞下。而且这一切竟然还是自己老板一手策划的。虽说两家公司是同一个主人,但是还是有种受了欺骗的感觉。 其实,心细一点的话也应该可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老板的名字就叫杨德信,德信公司根本就是以他自己的名字来命名的。每次去办公室,也会有一些所谓的“内部消息”透露给自己。只是,有再多的关联点,谁又能想到有人会设计吞并自己的公司。他该不该也认同张云启说的,自己的老板真是“太闲了”? 12、灌醉 看着那两个男人喝着酒,一脸悠闲的谈论着以后的计划和布局,魏池真是想不明白,酒吧是谈公事的好地方吗,在办公室谈不是更方便?还有为什么一定要他也跟着来,杨德信一个人就绝对能轻松搞定。 还有那个叫林澈的,坐在一旁,一句话不说,样子有些漫不经心,但是眉间眼底多少还是有些不耐。魏池看着他,就想到这两个男人还真的是男……男朋友的关系吗,这样想着,就有些烦躁。 男人和男人之间,是可以像男女之间那样的相爱相处的吗?他上次撞见杨德信和张云启接吻,震惊之外很是有些鄙夷,这次听到张云启说林澈是他男朋友,除了些微的惊讶外,倒也还算能平静地接受他们间的这种关系,是这段时间被杨德信给闹习惯了,还是自己的心态有了主观的转变呢? 小塘……他现在应该已经回家了吧,还是在同学家做功课?一天不到的时间而已,他却觉得距离离开小塘的时间隔了很久似的。心里担心小塘见到自己会不会有什么异样的反应,会不会对昨晚的事还是有印象的,会不会以后不再像以前那样那么信任他,亲近他,或者会不会以后都不理他……这些担心不时地冒出来,他又不敢深想,万一真如他想的那样,他该怎么办…… 苦笑着摇了摇头,魏池觉得自己变得懦弱了许多,他做事向来都是干脆利落,从不会犹豫不决,瞻前顾后,这次却是怎样都放不开,心中那种忐忑难平的滋味很是难受。说来说去,这次事关小塘,他总是对小塘的事特别在意,更何况这次的事有些脱轨,脱轨到他一丝一毫的准备都没有,就这样突然的陷了进去,除了迷惑,担心,忐忑不安之外,平时的理智,冷静竟连一点都拿不出来。 越想心情越烦躁,生意方面有杨德信在也不用担心,不知不觉就喝了好几杯酒。魏池对酒没有研究,平时也很少喝,酒量一般般。这次因为心情的关系,竟有些放纵的意思,心想,喝醉了算了,什么都不要想才好。 杨德信一直在和张云启说话,却始终不忘给魏池点酒,魏池的杯子一空下来,他就扬手叫barman再换一种新酒。魏池也不看,端起来就喝。 张云启见好友那么殷勤地帮人点酒,又看看魏池因酒醉而添些红晕的脸,不禁笑看着杨德信,“你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灌醉对方来逞兽欲了?” 杨德信轻笑,“我是这样的人吗?” 视线却还是停留在魏池已有七分醉意的脸上,留恋地逡巡着。 “不是吗?我怎么觉得你眼睛都在放光,放的还是绿光。” 被暗示为色狼的男人这才笑着收回视线,准备好好反击一下好友。旁边一直沉默地坐着着人却开口了,“既然你们的谈话已经进展到没有任何建设性意义的话题上了,那我们也该走了。” 说完直接拉着张云启走掉,也不理被自己拖着的男人不情愿的抱怨 “说好给我两个小时的现在还不到时间” 什么的。 杨德信也不管他们,反正正事谈的差不多了,现在该做第二件“正事”了。 回身看向魏池,见他有些愣愣地看着那两人走掉的方向,显然是有些搞不明白为何他们突然走掉。疑问的神情和迷蒙的眼神,在那张年轻的脸上显出有如小白兔一般的纯洁(寒~)。 对面的大灰狼这样想着的同时,端起魏池面前新叫的酒,尽量控制着笑容不要太大,“他们有事先走了,来,把这杯酒喝了,我们也回去。” 至于回哪里,就先不说,到时候给小白兔个惊喜。 如果魏池知道此刻男人心里在想什么,绝对会为杨德信的脸上再挂上一对黑轮,光是小白兔这个称呼就能让他发一百次飙。他只觉得头有些沈,抬不大起来似的,周围的声音有些吵,他都听不大清对面的人讲的什么,还有,杨德信的牙太白,在灯光下闪得他头晕。 他挥了挥手,想把那张凑在自己眼前的脸给挥开,却被人抓住,往手里塞入杯子,里面澄黄的液体在灯光的投射下十分诱人,他情不自禁的就把杯子放到了嘴边,一下子喝光了里面的东西。 杨德信笑着接过魏池手里的空杯子,揽着他的腰把他整个人半抱了起来。魏池醉得并不是太厉害,看杨德信这样近似于抱着他的动作,直觉他又对自己不规矩,便伸手一推,杨德信没防备,一下子被推倒在桌子上,撞得杯子全部掉到地上,一连串的响声引起了小范围的骚动。 酒吧里的客人回头,看这两人一个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一个脸上略带怒气,以为是情人之间的小矛盾,都笑笑各做各的事去了,有无聊的直接就当是酒吧里的附赠节目来欣赏了。 杨德信慢慢从桌子上直起身,无奈的看着被酒水浸湿的衣服,直后悔自己平时对魏池骚扰了太多次,都让他形成条件反射了。嘴上却说道:“我想扶你回去而已,不用这么大反应吧。” 魏池脸上的怒气转为尴尬,自己是有些反应过度了,但是这也全是拜这家伙所赐,如果不是他平时人格太让人质疑,自己又怎会那么小心翼翼。这样想着,还是不情不愿的说了声“对不起”。 然后又说,“我没醉,我可以自己走。” 说完直接绕过身前的人就走,脚步还有些不稳。 杨德信低着头笑,“公文包都忘了拿,还说没醉?” 不过醉了正好,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拿起沙发上的黑色公文包,脱下半湿的外套挂在手臂上,跟着前面有些趔趄的身影走向酒吧门口。 魏池头有些醺醺地往前走,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身旁的男人一个个都盯着他,有的还伸手来拉他,他倒是还算清醒,知道这些人不是杨德信,还算礼貌的挣脱开,一个踉跄又差点撞到另一个男人身上,正想道歉,回头却看见被撞到的男人一脸的惊喜状,伸开双手就要来抱他,魏池吓得打了个冷战,脑子倒是清醒了些。正要往后躲开,背却贴上另一具温热的躯体。 杨德信半揽住魏池的腰,很绅士的笑着对那个还伸着双手的男人说:“抱歉,我honey醉了。” 13、带弟弟回家 魏池眨了两下眼才反应过来那个英语单词的意思,针扎到似的就要直起身挣脱腰间的手臂。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有些愣愣地看着杨德信低头在他耳边低语:“我可不喜欢和人打架,所以,你就配合一下吧。嗯?” 刻意压低的嗓音有种特殊的魅力,像是引诱。最后一个疑问式的单音更是哄劝意味十足,温柔地骚弄着耳膜,让人心里一颤。魏池竟有些微的失神。 刚才撞到的那个男人脸上露出明显的失望表情,手却已经放了下去。临走还有些不甘心的说了一句:“这样优的男朋友还敢放他一个人乱走……” 杨德信竟然还笑着低头看魏池,轻声说:“以后绝对不会了。” 魏池一把推开他,站直身体,快速地往周围扫了几眼,略显昏暗的灯光下,舞池里,吧台边,或坐或站,无一例外的,都是男人。彼此神态暧昧,动作挑逗,不少人抱在一起……接吻!更暗的角落里,看过去甚至有人在进行更激烈银靡的动作…… 魏池收回视线,紧紧闭了闭眼。 “这是,什么地方?” 其实心里已经有些明白了,但是要大脑接受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来缓冲。 杨德信笑的有些玩味,他在考虑要不要说出那个词来直接刺激魏池,半秒钟后他做出决定。 “Gay吧。” “操!” 几乎是在杨德信讲出那两个字的同时,魏池骂出声。 他妈的,就知道这混蛋今晚带他过来另有目的。谈生意根本用不到他,带他到这种地方来,根本就是想看他出糗,顺便灌他酒占他点便宜。 忍住想给他两拳的冲动,转身往店门口走去,不理会后面带着笑意的懒洋洋的呼唤。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让人当笑话看是原因之一,再者跟这种无聊到透顶脸皮又超厚的男人没有什么好计较的,那混蛋不长记性的都。 都快走出店里了,后方一阵不小的骚动令他稍稍驻足,玻璃碎裂声,客人的尖叫声,竟然大到连有些震耳的音乐也无法掩盖住。本来不想理会,这种店里发生一两件这种骚乱也属正常。正要继续往前走,一个被惊呼出口的名字让他彻底止住脚步。 “小塘!” 猝然转身,不理会紧跟在后面狼狈避开的男人,拨开人群向骚乱发生的方向走去。 虽然觉得小塘应该不会在这种地方,而且同名的人也不是没有,但是不亲眼看到他就是不放心。 远远的就透过人群看到个子小小的弟弟被围在中间,周围有穿着制服的服务生,其他的应该都是店里的客人。魏池一确认是小塘,什么都不顾了,使劲往前冲,在人口密度那么大的店子里竟然近乎奔跑地冲到了弟弟面前。两下子拽开围在小塘身边的人,一脸紧张的把小塘护在怀里。 卫小塘脸上全是未回过神来的迷茫和惊吓,刚才就是因为被吓到,只顾着跑,连着撞翻了两个托盘,还溅了客人一身的酒,还没回过神来就有人拉着他尖叫,他被弄得更加无措,直到被紧紧抱住,看清抱自己的人是哥哥,一颗心才算放下来一半,身体一松,竟软倒在哥哥怀里,嘴鼓了两下,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魏池阴沉着脸哄了小塘一会儿,轻柔的声音和拍抚的温柔动作与脸色严重不符。卫小塘哭得厉害,都有些被哽到,问什么都说不出话,就只是哭。魏池急得要命,小塘在这种地方出现,又哭成这样,他都不敢想出了什么事。心里火燎一般的,眼睛就往旁边的人身上狠狠扫去。 一旁的人被他那带着狠劲的眼神给煞到,都有些微微发秫,胆子小的还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魏池!” 追过来的杨德信几步跨到魏池面前,看他怀里抱着个男孩子,一脸的阴狠。那个被他紧紧抱着的男孩子看样子只有十几岁,虽然哭的厉害,但还是能看得出长得很好看,杨德信皱眉看着他缩在魏池怀里,两手还紧紧抓住魏池的衣服,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心里想,哪儿来的小小白兔。想归想,可不敢真的问出来,以魏池现在的状态来看,还是问些安全点的问题吧。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魏池的眼神慢慢扫过来,盯着他,也不讲话。杨德信被看得有点毛毛的,看样子他这个平时以冷静着称的手下现在真的是很不冷静,整个人像个炸药包,一不小心就能引爆他。 正在想下面该怎样开口,一旁一个穿制服的男孩子犹豫着开口了,“刚才小塘突然冲出来,撞到了我的托盘,酒泼到了几位客人身上,大家只是被惊到,也没有怪小塘,真的没什么的……” 魏池看着他说完,又低头轻声问小塘:“塘塘乖,是不是这样的,你告诉哥哥。” 小塘只是哭,也不说话,魏池又问了两遍,他才微微点了点头,哽咽着说了声:“哥,我们回家……” 魏池应着“好”,边立刻半抱着小塘往门口走。刚才的那个服务生在后面喊:“小塘,你回去好好休息,我帮你跟全哥请假。” 魏池转身看了他一眼,就继续往前走。杨德信对那个男孩子说了声“打碎的东西记我帐上”,也赶紧向魏池走的方向追去。 尽管如此,男孩子还是朝着他走的方向很恭敬答了“是”。这一小块的骚乱也随着三人的离开很快的平息了。 魏池拒绝了杨德信要送他们回去的好意,叫了计程车和弟弟一起回到家。一路上小塘都在抽泣,魏池也没有马上问他。到家之后先让他换了衣服,拿热毛巾给他擦了擦满是泪痕的脸。擦手的时候,看到小塘的右手食指上被划了道浅浅的血痕,脸上更是沈了几分。所幸他看小塘衣衫还算整齐,身上脸上也没有什么痕迹,这才稍稍放心。只拿了那手,把那根受伤的手指先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然后慢慢含进嘴里。 14、疗伤 小塘从小就特别怕疼,有点擦伤什么的,都叫半天,更是害怕用消毒液,双氧水什么的,那些东西简直能要他的命。所以每次消毒,都养成了习惯,要么就是爸爸,要么就是他,总是用唾液帮他消毒。 卫小塘细细的手指头被哥哥含进嘴里,觉得和往常一样热热的,湿湿的,哥哥的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上来,先在伤口周围轻轻的打着圈,怕他疼似的不敢用力一点点。过了一会儿才试探着慢慢靠近伤口,先用舌尖轻轻点了一下,再用舌面舔过去,中间哥哥抬眼看了看自己,见那细细的眉没有皱得厉害,再一遍一遍地反复舔着。小塘慢慢觉得有些疼了,喉咙里溢出一丝浅浅的呻吟,手指怕痛地往后缩,要挣脱出那正卷舔着的舌头,从湿热的嘴里退出来。哥哥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柔软的双唇温柔地收缩,吸吮着伤口,让脏血流出一些。再用舌头做最后的清洁,仔细地舔了一遍,才慢慢把湿漉漉,泛着水光的手指吐出来。 魏池拿过刚才找出来的OK绷,仔细地帮小塘贴好,贴完之后抚着那块肉色的胶带,漫不经心地问:“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可以说给我听吗?” 小塘的抽泣很突兀地停了一下,接着又连续起来,只是被魏池握住的手往后缩了缩。魏池抬头看了他一眼,正对上小塘怯怯看下来的眼睛。马上避开自己眼神的动作让他又好笑又好气。 小塘会在那种酒吧出现,本来就够让他震惊的了。临走时那个服务生的话又让他吃了一惊,听他的意思,小塘应该是在那里工作。他竟然都不知道小塘有在打工!什么工作会让未成年的孩子来做?而且是在那种地方。 魏池皱眉抚了抚额头,站起来去厨房泡了杯热牛奶。端过来,放进小塘手里,然后坐在他对面的地板上。也不讲话,就那样看着他。 卫小塘的抽泣声慢慢的止住了,但还是低着头,一句话不说,杯子在手里被握得紧紧的,却没有端起来喝的意思。 魏池叹了口气,身体往前倾,伸手抬起对面人的下巴。果然,又是那种带着点害怕的眼神,还有可怜兮兮的神情,一副又委屈又担心的样子。他每次犯错,总是这样。 魏池虽然很疼小塘,但平时也不过分娇惯,如果做错了事情,他也是很严厉的,小塘对这个大自己四岁的哥哥多少还是有些敬畏。 今天晚上的事,本来也是很想跟哥哥说,毕竟被吓得不轻,想倾诉一下自己的委屈。但是想一想,又犹豫了。 其实,他也觉得会不会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了。他来打工之前,施扬也告诉过他,说酒吧里的情况不一样,担心他接受不了。是自己一定拜托他带自己来。这里的人都对他很好,工作环境也不错,就是平时会见到有两个男人接吻的情形,慢慢的也还算能适应。可是,他没想到会见到那种……那种的,而且对象还是施扬。 今天晚上,本来施扬与平时一样一直和他待在一起,后来全哥来喊施扬,说是常哥叫他过去。他知道常哥是这家店的老板,但却从没见过他。只知道他经常喊施扬过去谈事情,一谈就是一两个小时,有时他直到下班还没见施扬从常哥的房间出来。 施扬每次都是不太高兴的样子,有时干脆发火不去。卫小塘就奇怪施扬和常哥的关系怎么会那么好,施扬这样任性也没见他把施扬给怎样。有一次他忍不住问施扬,是不是和老板是亲戚。施扬说为什么这样问。卫小塘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施扬的脸色很怪,说没有的事,我怎么会和那种人是亲戚,只是在店里待得久了,店里需要他这样的人才,所以老板才会对他好一点,怕被别家的店挖角什么的。说完就哈哈哈的一直干笑。 这次施扬也是说不去,可是全哥说他如果不去常哥说不定会自己来喊他。然后施扬就骂着过去了。没一会儿功夫就又骂着回来了,看样子显然气得不轻,还摔了几个杯子。他问怎么回事,是不是挨骂了。施扬就不说话了,他转身再去统计瓶子,就听施扬狠狠的骂了句“老子早晚阉了你!” 后来他说要去厕所,施扬要跟着他去。 其实他自己在店里待这些天,也不觉得店里的人有什么可怕,他们有时候也会请他喝酒,问他要电话,被他拒绝了之后也没有怎样。全哥说蓝门的格调高,客人也都还不错,很少有人没风度地用强或使坏。他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施扬老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基本上都会跟在他身边,连上个厕所都要跟着去,别人还拿这个取笑过,可施扬根本当听不见,仍是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他其实心里挺感激施扬的义气,只是也觉得他有些过度保护自己了,怎么说自己也是个男孩子啊。所以当施扬被拉去帮忙调酒,他赶紧跑开了。 本来是直奔洗手间,但中途却被拦住帮忙送酒。今天的客人挺多,他送了好几桌酒才有时间休息一下,赶紧就往洗手间跑,中途想到如果是施扬的话,肯定又会骂着说“尿都要被憋回去了”,自己咧着嘴无声的笑。 拉肚子拉到无力时,听到门被用力关上的声音,接着就是类似搏斗的挣扎和高亢的骂人声。 “姓夏的,你他妈的放开我!” 竟然是施扬。 来不及多想,以为是施扬又和人打架,也顾不上拉肚子了。提裤子的时候,听到施扬的骂声里夹杂着“嗤”的一声,布料被撕开的声音,还有一个不熟悉的男声。 “喊啊,用力喊,让他们都过来看看,你是怎样在我身下呻吟的,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夏景常的人,谁都不准碰你!” “操,你他妈的嗑了药了!滚!” 更激烈的挣扎声中那个男人的声音更显得冷怒,“再让我看到你跟在那个小子屁股后面,我就找人轮奸了他。” 跟在那个小子屁股后面?是在说我吗?卫小塘抓着裤子这样的念头正一闪而过,就听到“啪”的一声,很清脆的巴掌声,极短的寂静过后,又听到衣服被撕破的声音,紧接着,短暂的搏斗声之后,卫小塘听到一声令他汗毛直竖的尖叫。 “啊!” 15、强制 “啊!” 短促而尖锐,充满痛苦和压抑。他一下子拉上拉链,冲出了厕所的隔间。 就在他的正对面,施扬被一个高大的男人压在门上,高大的身躯几乎把施扬遮得严严的。最让卫小塘寒毛直竖的,不是从男人身下传来的痛苦而压抑的呻吟声,而是男人身体晃动的幅度。 整个身体压在身前的人身上,男人大幅度地前后晃动着,从侧面可以清楚地看到男孩子被撕破的裤子破败地垂在腿侧,随着身体被动的摇晃,轻而无节奏地甩着,残破衣服里的白皙肌肤几乎是完全的裸露,紧俏的臀部被狠狠地抓握在男人的大掌里,五根手指用力掐紧,深深陷入粉白的肉里。 完全看不到男孩子的脸,只能看到高大身躯掩盖下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抓住男人握住自己臀部的手腕,苍白的颜色,手背上突出的青筋,显得那么可怜而无助。 肉体加大撞击的银靡声音,加上突然的一声满含痛苦的尖叫,让卫小塘从完全呆滞的状态惊醒过来,这才好像看到的东西被真正传送到大脑里了一样,虽然还是很迷茫,但是已经觉到这种情况不能被归位为正常。突然的惊吓使他从下了一半的台阶上滑了下来,手也松开了隔间的门,整个人竟然尖叫着连滑带摔地扑到在地上,样子狼狈,表情更是狼狈。 门上男人的动作很突兀地停止了,阴沉着脸回过头来,狠历的眼神在接触到趴在脚边的人后,溶入了份吃惊,随即又转为阴狠,脸上神色更沈了一分。在觉察到身前人趁机的反抗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重新动起了身体,动作甚至比刚才还狠。门板都开始晃动。 男人的左手从握住的臀部上转移,由少年的颈部上滑到圆润而此刻紧绷的下巴,狠狠握住,把那张疼得有些扭曲的脸转了过来,勉强面对身后。 透过睫毛上凝聚的冷汗,少年迷蒙的双眼看到不远的地上趴着的人,随即睁大了双眼,极度的惊讶让他忘了自己现在的状况,整个身体突然麻痹,随着男人的摆布激烈而僵硬地晃动着。 卫小塘慌乱得连爬起来都很吃力,再次滑倒在地上后,他似乎连试图再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看到面前在男人怀里露出半张脸的少年真的是自己的好友时,更是惊得什么都做不了,只是颤抖着喃喃道:“施扬……施扬……” 这带着惊吓和慌乱的声音让少年被刺了一样的惊醒过来,疯了一样开始挣扎,想摆脱男人的桎梏。嘴里绝望地喊着:“放开我,放开我!小塘在这,他在这!” 男人的脸上露出残酷的表情,动作更加凶猛,“我就是……厄……要让他看看,你在我身下……是怎样的一副模样。说,我是不是让你很舒服!” 少年开始有些歇斯底里,反抗的动作更加激烈,“夏景常,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啊……!” “好啊,让他看看你是怎样杀了我的,我他妈的就想死在你身上!” 男人的动作完全不留余地地狠辣,脸因欲望和怒气看上去有些扭曲,但是汗水在上面凝聚,滑落,竟然有种说不出的银靡。卫小塘看着他拧着眉把脸埋入施扬的颈间,发泄似的用牙齿啮咬着那段白皙的脖颈,身下的动作已然无规律可言,根本只是想让身下的人痛苦,满足自己的欲望什么的,现在已经似乎一点都不重要了。 被粗暴得对待的少年发出快断气似的声音,“呃——!” 短暂而急促。随后就没有了一点声音,只有身体随着身后的人破败似的摆动着。 卫小塘惊得身体都麻了,硬撑着爬起来,伸出自己都未觉察到的细细颤抖的手,去拉折磨好友的男人。一边嘴里叫着:“放开他,你放开他。” 男人丝毫不受他那微弱力量的影响,狂猛的动作未减分毫。下面清晰的传来肉体撞击的声音和带着液体摩擦的“咕啾”声,卫小塘看着自己的双手随着男人激烈的动作而一前一后的晃动,听着男人的粗喘,寒毛一下子又竖了起来,头皮都是麻的。 痛得几乎不能出声的少年在睁开眼的一瞬间,看到身后那带着呆滞和恐惧的面容,濒死一样的嘶喊出声:“走开!走开!卫小塘,你滚,滚!” 呆滞的少年花了点时间才弄清,好友是在对他喊。这比看到他被男人压倒更让他吃惊。那张充满绝望的脸,让他不自觉地松开了双手,想躲开,想捂住耳朵,不要看到眼前的一切。唯一的出口被两人堵住,不可能过得去,情急之下竟然转身又跑回刚才的隔间,把门关上,把耳朵紧紧得捂住。可是还是无法隔绝外面的声音,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着,嘴里求助似的叫着“哥哥……哥哥……”。 外面的声音一直在继续,但却没有听到关于施扬的一点声音。知道男人一声粗嘎的低吼:“呃!” 身体滑落到地板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都是那么的清晰。卫小塘呆呆地放开捂着耳朵的双手,脑子里慌乱成一团。突然听到一声闷叫,是那个男人的声音。然后门就被用力打开,施扬站在外面,伸出右手,带着哄劝的声音响起,“小塘,出来,没事了。” 下意识的避开那只手,靠着木板门挪出隔间,走出去的那一瞬间,地上男人苍白的脸映入他的眼帘。 男人的手捂在肚子上,深色的外套看不出什么,直到那大片的红涌出来,流过相对白皙很多的手指,卫小塘猛然扭过头看向旁边的少年,少年的眼睛一直在看着他,带着安抚还有眼底的害怕,小心翼翼地再次递出右手,“小塘……?” 眼光下移,卫小塘清楚地看到,那背在身后的左手,分明拿着一把还在滴血的冰挫。 16、安慰 现在想一想,都有些不大知道自己是怎样跑出洗手间的。好像是当时有人推门,他就趁机跑过去打开门跑走了,施扬的声音被他甩在身后,他那时脑子懵懵的,只有一个念头:去找哥哥。 直到在大厅撞到人,然后看到抱着自己的哥哥,这才算安心些。可是,现在看着哥哥的眼睛,他又讲不出来自己看到的事,除了事情本身的难以启齿性,还有就是这样一来哥哥知道自己在Gay吧打工,以后肯定不会同意自己再去那里了。 不过,话说回来,看到施扬的这种事,他也不确定自己还要不要去蓝门了。 魏池看着弟弟脸上的犹豫,不由的又叹了口气,拿开他手里紧紧握着的已经凉了的牛奶,把他的手包在自己的手掌中,看着那双因流泪而水润的眼睛说:“你在那里打工?” 卫小塘的身体震了一下,又要缩回手去,魏池抓紧不松,也不讲话,仍旧看着他。 半天,卫小塘知道搪塞不过去了,只好小小声地应了声“嗯。” 魏池闭了下眼睛,接着问:“多久了?你在那里……做什么工作?” 虽然他不相信一向很乖的弟弟会去从事什么特种行业,但是心里还是没有把握,十分担心小塘会不会因为单纯的性格而被骗。 卫小塘还是不敢把头抬起来,仍旧小声的说:“没多久,刚去。在酒库里帮忙,有时忙了就去前面帮忙送酒。” 魏池这才算松了一口气,决定以后再详细问小塘,像怎么会在这种店里工作,每天说是去同学家是不是就是去打工了等等。现在比较重要的是,今天小塘到底遇到了什么事,能让他哭成这样。 “今天遇到什么事了吗?是不是碰到无礼的客人了?” 魏池只能这样猜测了,问出这句话他都有些懊恼,但是想不到可以怎样问。 看到弟弟渐渐红了的眼圈,他怜惜地抱他入怀,决定什么都不问了,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会去调查清楚,无论如何不会让小塘白白受委屈。 怀里的人却用颤抖的呜咽声说:“哥,我,我看到施扬……杀了人。” 魏池吃了一惊。他知道施扬,小塘经常提起的一个同学。不过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这样的事,他原本以为是小塘被人欺负了,还打算无论如何也要把人给挖出来。心里大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想到小塘和施扬关系不错,这件事对于他来说打击也不小。赶紧问道:“在店里吗?那个人怎样了,叫救护车了没?有没有人报警?” 卫小塘从哥哥怀里抬起头,眼里满是困惑,他根本就没想到那么多,如果没有之前的事,他可能看到有人受伤还会想到叫救护车,可是看到自己的好友和男人……实在是太震惊了,都忘掉了正常的反应了。 魏池看到弟弟那种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什么都没做就跑出来了,无奈地笑笑,现在回去店里也晚了,肯定已经有人在处理了,正想问小塘要不要现在回去看看,却听到怀里的人小声说:“那个人,那个男人强迫施扬,所以施扬才会杀他的。” “强迫?” 魏池看着小塘满脸的委屈,想到那间酒吧的性质。 “你是说,那男人强暴施扬?” 卫小塘被那么直接的用词给弄的满脸通红,有尴尬,但更多的是怒气。 “嗯。是我们店的老板,以前和施扬的关系还挺好的,老是找施扬去他办公室。现在想一想肯定是早就对施扬不怀好意了。” 魏池没说话,卫小塘一下子又皱起了眉。 “哥,我是不是很胆小?” 魏池看着他,“为什么这样说?” “施扬被那个男人强迫的时候,我吓坏了,根本救不了他。如果我能不那么胆小的话,施扬也不会被逼得去杀那个男人。是我不好,我太懦弱了。” 眼前的孩子眼圈又红了,眼看眼泪就要下来。魏池连忙哄着,“怎么会?谁看到这种事也会吓到的。不用想太多。” 委屈地吸吸鼻子,小塘趴在哥哥的怀里说:“哥,其实,我在那里打工,是施扬介绍我去的。他对我很好,平时都会担心我被人占便宜,总是我到哪儿都跟着我。其实我听店里的员工说过,说施扬是……是喜欢男人的。还说我们老板就是施扬的情人。可是我不信。今天看到施扬和那个男人,我真的不敢相信……” 停了一下,微微从哥哥怀里直起身体,“施扬,施扬他让我滚,他肯定以后都不会理我了。我救不了他,我真的很没用。” 看来这一点自己单纯的弟弟真的是很在意。按小塘说的,施扬和那个男人之间是情人的可能性很大,也许这次只是两人之间的正常争吵。但是弄到最后拿东西捅人的地步,就说明施扬并不是自愿的。 魏池都有些头疼,如果不是关系到施扬这个小塘很在意的朋友,还有小塘因这件事而起的心结,他才不会这么无聊的去分析,这两个男人做爱到底是你情我愿还是有人被强暴呢。 低头看弟弟,一脸的难过,伸手在他头顶摩挲,“别乱想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找施扬,看他有没有事。你也不想的不是吗,他不会怪你的。” 卫小塘在哥哥的安慰下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又犹豫着喊了一声“哥”。 魏池知道他有话跟自己说,只温柔的拍着他的肩,说:“什么?” “我……我去酒吧打工,你不生气?” 魏池扶着他的肩,让他离开自己的怀里一些,以便能看到他的脸,“先告诉哥,为什么你想到去打工?给你的零用钱不够用吗?” 应该不会,平时给小塘的零用钱不算少,而且小塘也从不乱花钱。 “不是的,我花不了什么钱。我是觉得,觉得哥你太辛苦了,我想去赚钱帮你。虽然我也赚不了什么钱,可是还是觉得能替你分担一点就会好一点吧。” 魏池笑着把弟弟抱进怀里,“傻小塘,我们家不缺钱。我知道这段时间我是忙了点,我答应你以后会尽量回家陪你。” 被看穿心事的少年满脸通红,“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嘴里抗议着,头却往哥哥怀里钻,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哥,我不想放弃这个工作。我知道在那种店里打工不好,可是店里的人都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这个工作。这是我第一个工作,我觉得很有成就感。如果施扬不怪我,我想继续和他一起在店里工作,可以吗?” 17、第一次 魏池不说话,像在想事情,表情看不出高兴还是生气。卫小塘就有点忐忑了,哥哥会不会认为自己很任性? 魏池看了看弟弟,笑了笑,“哥不是不支持你打工,但是这个工作不行。” 环境太复杂,小塘绝对应付不过来,长期在那里工作的话,早晚要吃亏。他无法这样整天提心吊胆的却什么都不做。 “如果想打工,哥可以帮你找一份工作,这份工作就马上辞了吧。” 看小塘立刻苦了脸,虽然有些不忍心,但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让他赶紧去洗澡,早点休息。 回到自己的房间看了会儿书,隔壁房间始终没有动静。小塘每次睡觉前习惯过来他房间跟他说晚安。现在还没过来是没睡呢还是在生气呢? 放下书,先去小塘的房间看了一下,没人。带上门之后直接就去了浴室。 没有听到水声,但是门是虚掩的,隐约的有一丝光透出来,魏池敲了敲门,没人应,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塘站在浴室中央,一丝不挂。淋浴的水是关着的,没有关紧,有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使得安静的空间更加显得静。卫小塘背对着浴室的门,身体微微弯曲着,左手抓着墙上的水管,右手在身体的遮掩下,清晰的看到在一上一下地动着。 魏池觉得自己的呼吸一下子就停住了,他呆呆地止住脚步,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规律动着的右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小塘在自慰! 他真的从未想过自己十四岁的弟弟会自慰,就算是昨天晚上,他用手给小塘弄,也相信那是小塘的第一次。 可是现在,在距离自己不到三步远的地方,小塘竟然在自己做。这个事实让魏池震惊,除了震惊,还有一种急促的莫名的紧张充斥在全身,好像一有什么导火线就会引爆这份紧张。 身前的人好像刚刚开始,手上的动作并不快,明显看出很生疏,一会儿停下,低下头看看,再继续,随着手上动作的顺畅,呼吸也开始粗重起来。直到一声类似憋气的喘息清晰的响起,他才猛然回头,手里的动作也随之停下。 看到身后的人时,大眼睛里满是震惊,还有接着而来的惊惧,羞愧,抓过来旁边挂着的浴巾,把自己包起来,站在那里也不敢动,低着头,身体无声地颤抖着。 魏池慢慢的走过去,脑子里混乱成一片:小塘什么时候学会自慰的?是不是被店里的人教的?是不是那个叫施扬的……在发生了今天的事之后还有心情自慰,难道是因为看到男人之间的性事才会冲动? 在这乱七八糟的思绪中,最清晰的却是,那具白皙的身子,纤细的腰身,小巧的臀部,还有那上下动作的右手。这些与昨晚的火热情节缠绕在一起,烘得魏池全身上下燥热至极。 三步远的距离,魏池却像走了很久,终于站定在那具颤抖的身体面前,手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伸出去拉那条淡蓝色的浴巾。 攥住浴巾的手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随着浴巾的脱落而无力的垂下,身体的颤抖好像更加激烈,卫小塘抖着嗓子,带着哭腔的低低喊了一声:“哥……” 魏池并未因这声音而清醒,反而更加着迷似的,两眼直直的盯着那纤细的双腿间半勃起的小东西。 颜色还是淡淡的,和昨晚几乎没有分别,但魏池就是觉得比昨晚还要漂亮,而且,充满吸引力。 右手伸过去,先在上面摸了一下,引来主人受惊般的吸气声,耳侧又传来一声求救似的呼喊:“哥!” 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止魏池接下来的动作,手里的东西甚至跳动了一下,显示出十足的活力。魏池用手掌包住它,慢慢的往上捋,顶端小洞里开始冒出的银色水润让他不自觉的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欲望和道德在卫小塘心里搏斗。他的手抬起来,放在哥哥的胸膛上,不知是想推开,还是想紧紧得抓住。魏池的身体却丝毫未被撼动,手上的动作也未有一秒的停驻。手心朝下的包握在弄了几下后,觉得不顺手,便竖起手,手心朝向小塘的腹部,么指和其余四指相对合拢,力度合适的攥着,上下滑动。 小塘的身体开始变成粉红色,热气一点一点的蒸腾,漫延至全身。从身体深处渗出来的呻吟也开始一点一滴的升腾,越来越大声,“嗯……呃!哈……” 迷人的声线混合着若有若无的热气,弥漫在不大的空间里,使空气变得稀薄。 魏池突然放开握住小塘的手,在弟弟惊讶和难耐的看着自己时,低下头,嘴唇重重地敷上了他的。 身体贴上那具光滑无比的裸体,紧紧的抱着,双臂勒在细细的腰上。双唇滚烫,使劲地压在另一双唇上,并不张开嘴,只是那样用力的摩擦着,传递着彼此的热度。 怀里的人并不善于这种行为,憋气憋得脸通红,开始了挣扎。那覆在上面的双唇便不舍地离开一会儿,几乎是立刻,又重新覆了上去。这次不再满足于厮磨,张开嘴,含入两片柔嫩的唇瓣,先吮了一阵子,再加大力地吸舔,然后开始用上舌头。先去挑弄对方口中的小舌,拨弄一下,再舔一下,对方吓到似的往后缩了缩。就再去拨弄,再去舔。这样几次之后,那条小舌试探性地伸出来一些,感受到对方来之不易的回应,赶紧用双唇和舌头夹住那条湿湿滑滑的小舌,极力吸吮,一点都不让它退缩。 卫小塘有点被哥哥的激动给吓到,可浑身被他吸得无力,只能挣扎着发出“嗯,嗯!”的声音,希望以此来让哥哥注意到,自己快没气了。 魏池从弟弟口中退出来一些,仅仅留了些缝隙给弟弟呼吸用,仍是没有彻底离开那双诱人的唇,含着下唇瓣,舔着细细的一排牙齿,还有溢出些许唾液的嘴角,好像怎样都无法餍足似的。等小塘的呼吸稍微平复一点,就立刻再次吞入那充满无限吸引的唇,这次似乎因为中间的停顿而更加变得没有控制力,动作加上了一份凶狠,舌头在湿热的口腔里捣鼓了一阵,又吸又舔的还是不够,慢慢开始用上牙齿,微微用力,咬在还是很害羞的小舌上。 “嗯!” 因疼痛而发出的声音,似乎让始作俑者很满意,放在腰上的双手安抚似的在周围的肌肤上徘徊,往上抚摸到圆滑的肩,停留了一会儿,又往下继续探索,直到那两瓣挺俏的臀瓣。 柔滑的肌肤带来极好的手感,稍稍用力握了一下,饱满度也很好,握在手里的感觉很充实。手上开始用力,握住,攥紧,揉搓着。全然不顾身下的人微弱的抗议。嘴开始转移地点,双唇下滑,牙齿咬啮着那尖尖的下巴,到最后几乎是用啃的。继续下移,到脖颈,胡乱吻了一阵,找到目标似的含住中间的突起,追逐着那上下的起伏,舔着,用牙齿轻轻刮着,戏弄般的动作让身体的主人委屈的哼出声。这才放开,往下去,嘴唇滑过平坦的胸膛,找到了两点更小的突起,张开嘴,有些迫不及待地含入一颗。 “啊!” 货真价实的惊叫。卫小塘尝试着推开埋在自己胸前的头,但是徒劳无功。嘴唇的主人十分坚持地含着那颗小樱,感觉到身下人的拒绝,右手不舍的松开对那挺俏臀部的揉弄,伸到前方,一把抓住那因刚才未得到满足而挺立着的玉茎。 身体最敏感的地方被突然握住,卫小塘只发出一声急促的喘息,竟连惊叫都发不出来。那只手继续先前的动作,圈握住他上上下下地捋动,弄得他全身发软发麻,只能顾得上喘息,整个身体渐渐失力,腰随着那手上的动作而越来越往下弯。 魏池一手搂着弟弟的腰腹,防止他因无力而下滑,一手极尽所能的玩弄那可怜的玉茎。顶端的小洞处粘腻透明的液体流出,沾染在手上,又被胡乱涂在肉红色的柱体上,通体泛着水光,显得凌乱而银靡。食指弹出,用指腹顶在小洞上,摩挲,按压,引得身下的人一阵剧烈的颤抖,抵在胸前的手突然抓紧,“啊——!” 手掌被洒上一阵热度。手里的身体却还没有停止颤抖。 魏池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住那双眼紧闭的汗湿面孔。小塘的嘴因为呼吸微微张开,方便了他的进入。魏池边把舌头伸进去边腾出一只手来拉扯自己的睡衣。 根本就来不及喘息就被哥哥堵住嘴的卫小塘直往后退,可哥哥的手臂有力地阻止了他。嘴边被舔的湿成一片,舌头被吸着收不回去,口腔上壁被反复得舔着,画着圈得舔,弄得又麻又痒,不知不觉中被舔得焦躁起来,心中突起冲动,手臂主动缠上对方的脖颈,开始无章法地回应。 尽管回应的动作生疏的没有一点技巧可言,魏池还是很受震动。松开搂着小塘的那只手,两下子就把自己的衣服扯光,连内裤都没剩。 平时不是没看过哥哥的裸体,可是从没在这种情况下。那匀称而充满力量的身体让他目眩,还没看清楚一些,又被重重的拥住,身体被动地紧紧贴了上去。 紧挨着的身体好像比他的温度还高,都有些灼人。胸腹相贴,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下腹处那顶着自己的物体,热得不行,他几乎都有种要被烫伤的错觉。 这次自己呼吸没被堵塞,但前提是他还能很好的调整自己呼吸的话。因为虽然嘴未被侵犯,但下巴,脖颈,锁骨,连平坦的胸部都变成了那人口中的美味,撕咬舔舐吸吻,好似要把他一口吞进腹中才能解了他的饥渴似的。身下的热源再次被人握住,并未过多的抚弄,他就站了起来,身前的人又靠近了一些,调整一下两人的高度,握着自己的手里就又挤进了一个大而热的物体。 卫小塘吓了一跳,挣扎着低头往下望,从身体的缝隙间,他看到两个肉色的红杵挤在一只手里,因无法被握住而大部分都在手外,一大一小的紧贴着。 还未来得及消化心中的震惊,身体已被人握紧,身下被摩擦着,和那块大热源在有限的空间里互相挤着,动着,惊人的快感传来,比刚才更加摄人心神。断续的呻吟开始从小塘口中涌出,渐渐大的让他听不到耳边粗重的喘息。 “啊——嗯……” 身下的摩擦开始加快,快感也开始积累,自己被握住的地方觉得越来越湿,越来越热,都开始打滑。每次几乎都是那个大的热源滑出去,然后又迫不及待的进来,开始更加激烈的摩擦。 再次滑出去之后,魏池懊恼的“操!”了一声,泄愤似的咬住小塘的脖子,“呜——!” 终究还是舍不得用力,放开了之后,不舍的舔了几下。大腿有力的挤进那纤细的双腿之间,代替手似的摩擦着那挺立着的热杵,右手开始从背部往下,下滑到臀部,直接探入藏在缝隙间的小穴。 手指太涩,根本无法探入哪怕一点点。看着身下人由迷惑到恍然悟出自己动作所代表的意义的惊讶,魏池极力控制住自己渐升的愧疚,别开脸找可用的东西。 所幸沐浴乳就在手边,他已经没有余力再跑到更远的地方,身体里的狂猛欲望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什么愧疚,怜惜,他竟然都无法顾及,只想着能把自己深深地埋入怀中的这具身体深处。 沾满沐浴乳的手粘腻而颤抖,慢而坚定的探入一根手指。刚进去一点,就遭到抵抗。 “哥!不要……不行……呜!” 安抚的吻了吻弟弟,仍是坚定的把手指往里面推。 魏池也有些唾弃这样的自己,明明平时一点委屈都舍不得让小塘受,今天却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疯狂的想完全占有他,想让他彻彻底底的属于自己,只属于自己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事让他很没有安全感,怕小塘被谁夺走,还是心中一直有这种念头,被压抑的久了,现在爆发,却是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了。 小塘的眼睛都红了,徒劳的抓住哥哥在自己身后的手。 “哥,哥!你在干嘛?你在干嘛!” 魏池的眼也红了,心疼小塘的害怕,但更多的是被欲望给冲击的。他抱住小塘让他转了个身,好方便自己下面的动作。 小塘离墙壁还有段距离,身后的点被哥哥继续开发着,身体无法施力,根本找不到支撑点,只有紧紧抓住抱住自己的胳膊。嘴里继续喊着哥哥,渐渐开始有哭腔。 魏池用了大量的沐浴乳,慢慢已经可以进入三个手指了,他凭着感觉和本能让手指在小塘体内搅弄,尽量用自己仅有的耐心慢慢的让小塘放松。 其实他这方面也很生疏,更何况小塘还是男孩子,他平时也没接触过关于男人间的做爱方式,只觉得应该是怎样的,然后就那样做。看小塘粉红的臀部沾满了黏稠的乳液,还有一些少量的体液,自己的手指在穴里进进出出,他突然就无法控制自己。抽出手指,牢牢握住那腰臀,把自己靠上去,找好位置,用力挺入。 “啊——!!!” 18、销魂 “啊——!!!” 那么久的润滑果然没白做,自己硕大的前端并不是很费力的进入了。可小塘因疼痛而收缩起肌肉,把他紧紧地夹住,再想往里面进去就难了点。 那紧窒的热度让他失控,开始胡乱的往里冲,可是不行。他还没动,小塘就惨叫起来,欲望再强烈,他还是无法完全不顾及小塘的感受。弯下腰,在小塘的背上吻着,尽量的温柔,用嘴唇嘬,用舌头吸,却舍不得用上牙齿了。放在腰臀处的右手向前滑,重新包住那具身体的中心。轻揉慢捻,极尽安抚挑逗。直到那颤巍巍的肉芽重新站立起来,身体也重新开始颤栗,断续的呻吟溢出。他实在是无法再忍耐,挺起身体,重重的向前顶入。 “啊——!” 身体沉重的往深处压去,实在太紧了,就稍稍往外退出一点点,再重新用力顶入。反复几次,终于在一记狠狠的冲入下,魏池把自己完全送进了小塘的身体深处。 “疼!嗯……不要!出去!啊——!” 紧窒的内部带来从未感受过的快感,里面的热度让他不能自己的动了起来,一开始还有点理智,动作尽量放慢。渐渐的,随着小塘的喊叫,他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紧紧的抱着身前的躯体,不顾一切的动了起来。 “啊……哈!不……呜!” 银靡的交合声,肉体撞击声,还有小塘的哭喊声,让魏池更加狂乱。他就像一头饿了好多天的野兽,终于找到了一顿美味可口的大餐,急不可耐的,甚至凶狠的,急着要把他吞进肚里。 卫小塘被他粗暴的动作撞击的像散架了的娃娃,要不是被两只有力的手臂抱着,现在肯定已经被撞出去了。身后的攻击弄得他又痛又麻,脸上汗水泪水交错,很是狼狈。身体发软,在一记有力的撞击下,腰塌了下去,身体蜷曲着,头都快接近脚了。这样的姿势很是吃力,无法喘息的瞬间,觉得后方一阵颤栗,从某一点辐射似的扩散到全身。 “啊……!” 说不出的一种强烈感觉,整个身体都受到波及,脊椎发麻,不仅仅是舒服,抖着身体,连喘息都要忘了。双手攥紧,想狠狠抓住什么,胡乱挥舞了几下,抓住了身后人的大腿。然后被更激烈的撞击着,体内那点被连续撞击,快感堆积的越来越高,渐渐往临界点追逐。 “塘塘……塘塘!嗯!” 身后的男人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失去频率,感受到包裹住自己的紧窒湿热越箍越紧,快感让全身紧绷。终于在一阵颤栗般的持续紧缩中,他喷发了出来,泻出来的快感让他咬牙闷哼:“呃!” “啊——!” 同时响起的还有小塘的尖叫声。两种声音交混着充斥着狭窄的空间,渐渐的平息下来。 魏池待呼吸平稳,就把自己从小塘的身体里拔出来,不敢再粗鲁,可谁知刻意放慢的动作反而燎起了身体内未熄灭的火。待看到那带着一丝红的白稠体液随着自己的拔出而流出,滑至臀部和大腿处,魏池刚回笼一点的理智又崩溃了,握紧手里的臀,再次用力挺入…… 魏池最后一次从小塘体内退出时,才发现小塘早已经昏过去了。吓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赶紧把小塘抱出浴室,拿毯子包着,在他头边扇风,轻拍他脸颊,这样无章法的慌乱下,小塘竟然睁开了眼。意识还是不太清楚,看见魏池一脸的紧张,问他:“哥,我怎么了?” 魏池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再张开嘴,只低低的叫了声:“塘塘……” 卫小塘的视线往下,落在魏池不着寸缕的身体上,回忆一点点回笼,脑子里清晰的闪现着刚才那银靡的场景。自己和哥哥,和哥哥……做了! 魏池拉过一条床单围住自己,担心的看着小塘的反应。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张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心情复杂的等了半天,也没见弟弟开口,一个人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倒是情愿小塘会大哭大叫,骂他打他都行,可是这样的小塘他从没见过,心里忐忑至极,更加不知道如何开口,该做些什么。越想越着急,极力想为他做点事,看着那毛毯包裹下的凌乱身体,不觉就冲口而出:“塘塘,哥哥帮你洗澡……” 还没讲完就觉得不妥。现在已不比往日,这样的话说来只会让彼此尴尬。想到自己竟然强迫了小塘做这种事,把两人的关系弄成这样,他就恨自己为何自制力会那么差!不要说万一小塘因受不了而出了什么事,就说因此而恨他,疏远他就够他承受不起的了。 魏池再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密切观察着小塘的神色。那满是疲倦的脸上还有未拭净的水珠,他看着也不敢伸手去擦,突然觉得一震,那水珠下滑,惊了他一下,才发觉是小塘在说话。 “我要睡了,你出去吧。” 魏池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小塘竟然都不喊他哥哥了。说话的语调更是从未有过的冷淡。他受不了这种对待陌生人的态度。现在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这样就离开,他有种感觉,如果现在不解开小塘的心结,以后小塘只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撑身上床,跪坐在小塘身边,不忍他看见自己靠近而升起的戒备神色,压下心中的难过,说道:“别怕,塘塘,哥哥不会再伤害你。这次是哥哥鬼迷心窍,我错了,小塘要怎样惩罚哥哥都行,打也行,骂也行,拿刀子捅我都行,就是千万别不理哥哥。” 小塘还是不说话,身体却在细细的颤抖,看得魏池心疼的要命,心里都把自己恨死了,为何会做出这种事?!自己真的是鬼上身了吗?! “塘塘,哥哥今天喝了许多酒,喝醉了,你原谅哥哥,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好不好?” 酒精确实是一个原因,但魏池清楚,他酒醉的程度还不够让自己乱性,更何况不止乱性,还乱仑。可是现在他只想要小塘不要那么怕他,尽量不让小塘讨厌他,这种说法是有些卑鄙,可他无论如何都承受不起被小塘讨厌的情形。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小塘,想他开口说话,又怕他一开口就说什么“讨厌”的话,让他无法面对。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卫小塘还是拉高毛毯遮住自己,只有声音从下面低低地传来:“为什么要这样做?” 魏池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小塘根本不像开口说过话的样子,他整个人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魏池试探着问了一句:“什么?塘塘你说什么了吗?” 身边的人还是没有动静,被毯子遮住了头,无法看到他的表情,只有声音更清晰的传来:“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老板这样对施扬,你这样对我。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做?!” 声音到后来大了起来,里面都有了明显的怒意。魏池听到他说话,心刚放下一点点就又提了上来,“不是,不是的,塘塘……” 想说自己跟那个强暴施扬的人不一样,但是有什么不一样呢?他不是也强暴了小塘?不,他还不如那个男人,起码施扬不是那个人的弟弟。他竟然对自己的弟弟做出这种事,他还可以说出什么借口?说再多的借口也只会显得他更低级。什么都说不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很绝望,只望着那突起的毛毯,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魏池在小塘床边守到下半夜,听到小塘睡着的均匀呼吸声,这才回自己房里躺了一会儿。 但毕竟心事太重,辗转反侧,天不亮就起来了。先悄悄地到小塘房里去看了一下,小塘还在睡着,连姿势都没变,可能是累坏了。想到自己是他累坏的罪魁祸首,以及这件事带给他和小塘的关系的冲击性,魏池不免又皱起了眉头。 想去浴室洗个冷水澡提提精神,走到浴室门口又想起昨晚就是在这里,他一次又一次地侵犯了自己的弟弟,终于逃也似地走开了。失魂落魄地在不大的房间里转了几圈,不知道要做什么。 离去学校的时间还早着呢,今天上午他们只有十点到十一点的两节大课,所以他也不用去学校那么早,最主要是他不放心小塘自己在家。终于去厨房做了挺丰富的早餐,然后去看小塘,还在睡。给小塘的班主任打了电话,说小塘病了,需要休息,请了一天的假。看看时间,差不多该去学校了。原本由于不放心小塘,自己也想干脆逃课不去,但是突然想到小塘醒来自己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弟弟,心里又慌乱的厉害,拿了便签纸,准备交代小塘点什么,最终揉掉了好几张,还是只写了“早饭做好了,自己热一下再吃”,放到小塘的床头用闹钟压好。自己忐忑着去了学校。 19、委屈的弟弟 一上午都没有听进去那个教高数的老头子讲的是什么,一下课,就往家里跑,到了家门口,反而停下了急匆匆的脚步,犹豫着不敢直接开门。几分钟后,终于下了决心般地拿出钥匙开了门,去遍寻不着小塘的踪影,去到厨房,早餐一点也没动。 魏池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在担心,小塘去了哪里呢?应该去上课了吧,想打电话给他的班主任确认一下,电话都快拨通了又挂掉了。等到晚上吧,等小塘回来,他会好好和他谈谈,无论如何,逃避解决不了什么,拖延也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他不想小塘对自己的看法有任何的改变,假如会改变,也是往他希望的方向去改变,而不是变得陌生,甚至是恐惧。 但是一直到晚上十点多,小塘都没有回家。魏池跑遍了附近的网吧和公园,也没找到弟弟。再打他班主任的电话,是关机提示音。可能时间太晚已经休息了。情急之下打了魏守业的电话,没直接问小塘的消息,先装着没事一样聊了几句,那边魏守业就问:“小塘现在怎么样,学习成绩是否稳定,身体还好吗?” 魏池心里失望的很,最后一丝希望也没有了。本以为小塘可能会去找爸爸,算算时间,如果去了的话也该到地方了。但是现在看来,他根本没去。应付了魏守业几句就匆匆挂了电话。 骑了机车满大街的找,没有目的,但是总比坐在家里干着急的强。他甚至打了110报了警,但是警察根本不受理,距小塘不见时间都不到二十四小时,根本构不成失踪。魏池后来想到小塘的那个朋友,叫施杨的,虽然不清楚他的电话和住址,但是听小塘说过他也在那家PUB打工。心里怪自己急起来就没理智了,怎么忘了去小塘打工的地方看看了。 魏池一路飙到记忆中的那家PUB,好像叫什么蓝门。老板出了事,里面倒也还是正常营业。停好机车直接冲了进去,抓住一个服务生就问:“施杨在吗?” 那服务生也是个gay,看见这么个帅哥上来就揪住自己,还没从对魏池英俊的面孔的冲击中缓过来,呆呆地又多看了几眼,魏池便不耐地使劲摇晃他,“我问你施杨在吗?魏小塘有没有来?” 那服务生这才算反应过来,心里遗憾道,就知道这么帅的男孩子不会看上自己,果然又是来找施杨的。据他说施杨从昨晚就没来过了,小塘也没来。魏池问他知不知道施杨住哪儿,他说不清楚,不过倒是知道他的电话,就给了魏池。 魏池走出PUB就拨那个号码,还好接通了。那边的人“喂”了一声,魏池急得也顾不上什么礼貌,直接问道:“小塘有没有在你那儿?” 那边明显迟疑了一下,声音中颇有点警戒的味道,“你是谁?找小塘干吗?” 魏池才觉得自己是有些鲁莽,定了定心神,重新开口,“我是魏池,卫小塘的哥哥,今天晚上小塘没有回家,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见过他?” 那边突然没有了声音,魏池敏感地觉察到小塘就是和施杨在一起,现在施杨应该是在征询小塘的意见,看要不要告诉他自己在施杨那儿。确定了心里的想法,所以当那边重新开口说“不好意思,小塘没在……”时,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魏池就坚定地对着话筒说:“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我知道小塘在你那儿。” 那边也没有坚持,只说,“魏大哥,小塘说今天不想回家,能让他在我这里住一晚上吗,明天我们一起去上课,你不用担心。” 魏池想了一下,说:“不管他今晚想不想回家,我都要先见到他,把你的地址给我。” 那边又没了声音,显然是施杨在征求卫小塘的意见,一会儿听到他说:“那你过来吧,我家在××路102号。” 其实魏池根本就没一点打算要让小塘在施杨家过夜,且不说他从来不放心弟弟一个人在外面,现在知道施杨可能是个,不,应该肯定是个gay,他怎么能让小池和那个人待在一起一个晚上,那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怀着这样的想法,魏池一路飞驰到施杨家,路上已想好了见到小塘要怎么说。 进到了那栋即使在夜晚看来也让人很赞叹的漂亮别墅内,由佣人领着到了二楼的房间,魏池不待佣人敲门,就自行推开了房间的门。 一眼就看到魏小塘坐在床边的沙发上,姿势看样子并不放松,估计是知道他要来,心里紧张。这会儿被突然地推门声吓了一跳,眼一抬,看见自己的哥哥就站在门边,心里一紧,赶紧把眼撇开,嘴一瘪,想哭没哭出来。 魏池被小塘那可怜又委屈的样子弄的心里难受极了,直想一下子跑过去把弟弟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要不是看小塘身边还站着个同样年纪的少年,早就把想法付诸实践了。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慢慢走过去,先对着那少年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你照顾小塘。” 然后对着小塘伸出手,“塘塘,跟哥哥回家。” 其实,从早上魏池出门,魏小塘就醒了,穿戴整齐之后,尽管身体还有不适,他却不想在家里待着,也不想去学校。在外面无目的的逛了一圈,想到施杨不知道现在是怎样了,便打了电话过去。虽然免不了有些尴尬,但是听到那边施杨欣喜的声音,还是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下好像只有施杨可以依靠的感觉,又想到平日极疼爱自己的哥哥竟然对自己做了那种事,心里一酸,对着听筒就抽泣了起来。 那边施杨本来就害怕卫小塘会因为那天在酒吧看见他和夏景常那一幕而疏远自己,没想到今天就接到小塘的电话,让他怎能不心花怒放。竟又听到魏小塘在电话里哭,一时间慌乱的不行,赶紧问明了小塘的所在地,飙车过来把小塘接到了自己家。问他出了什么事,小塘只是哭,什么话也不说。 无奈只有先让佣人给他弄了些吃的,又陪他打了会游戏,看看时间已晚,小塘却也没有回家的意思,他心里暗自高兴,自己暗恋已久的人就在眼前,而且很有机会在自己家里留宿,这样的话,即使什么都不做,只是单纯地陪在他身边,就已经让施杨有点不可自抑地激动了。 问了小塘今天是否可以就住在这里,小塘尽管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给了个肯定的答案。施杨压抑住心里的激动,心想是否可以邀小塘共浴。虽说并不是一定要对小塘做什么,但是如果在这难得共处的夜晚真的什么也不做的话,施杨还是会很遗憾。再说了,只是一起洗个澡,这对于两个男生来说,应该是很正常的……是吧? 显然,连施杨自己对这样的想法都有些心虚,果然,小心翼翼地开口,却被卫小塘拒绝了,他说自己不舒服,今天不想洗了,让施杨自己去洗。施杨难掩失望地表情,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道:“小塘,你是不是怕我会对你怎样?” 魏小塘本来就对回绝施杨心有不安,其实,如果在两天之前,别说让他和施杨共浴,就是赤身裸体地滚在一张床上睡觉,他也会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两个都是男生嘛。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看到施杨和夏景常在一起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他被哥哥那个了之后,突然就觉得和男生的亲密接触也是很抵触的一件事,再说了,他身上魏池留下的痕迹还很清晰,他不想令施杨发现这件事。虽说自己拒绝和施杨共浴可能会让他多心地认为自己嫌弃他,但是小塘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施杨。现在听施杨这样一说,心里想,果然。赶紧慌张地解释,“没,没有,施杨,我不是的。我真的是身体不舒服,不想洗了。你千万别多心。”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而像是真的有什么似地。看见施杨沮丧着也不讲话,他叹了口气,站起来说,“我还是回去吧。” 施杨猛地抬起头,上前一下子抓住了魏小塘的胳膊,急急地说:“别走,小塘,不洗就不洗吧,是我多心,你别生气。” 小塘看施杨急成那个样子,只得答应不走。其实真的要走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要去哪里,想一想回到家里要面对哥哥就觉得无法接受。施杨看他怔怔的样子,就又试探着问道:“是不是和你哥哥吵架了?” 难怪施杨会这么问,那天他追出去,小塘却已经不在店里了,问了店里的人,说是好像被一个男孩子带走了,听他们说,小塘叫那个人“哥”。虽说也知道平日里小塘的哥哥很疼他,但也听小塘说过哥哥肯定不会同意自己在这种地方打工。所以心想是不是小塘的哥哥那天知道小塘在酒吧打工,所以回去后责怪小塘。 小塘正不知道该如何跟施杨解释自己离家出走的原因,听施杨这样一说,便也顺势说是,因为和哥哥吵架,所以今天不想回家睡。正说着,施杨的电话响了,正是魏池打来的。小塘虽说心情复杂,但是毕竟年纪小,再说毕竟是自小就疼爱自己的哥哥,就答应了魏池来施杨家见他。 之后小塘就没心思再玩游戏了,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来,神情全是不安。施杨看他那有点恍惚又有点害怕的样子,也就没敢走开,一直就待在房间里,看着他走来走去。正被他晃得有点头晕,刚让他坐下来,就听到推门的声音,看见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走进来,清俊的面容让人觉得他本该是个游刃有余的人,但此刻他的脸上却流露出无法隐藏的担心。 施杨看向魏小塘,觉得他一见到自己的哥哥好像一只小老鼠见到猫,本能地把自己缩了起来,而且看他的神情,分明是快哭出来了。施杨正待上前安慰小塘,身后的男子开口了,“谢谢你照顾小塘。” 然后对着小塘伸出手,“塘塘,跟哥哥回家。” 20、怒火和欲火 卫小塘心里五味杂陈,复杂至极。 一来,他因为昨晚的事,并不想面对魏池,再说,昨晚哥哥那被欲望控制后的疯狂行为也吓到他了,使他对于从小就很亲昵的哥哥多出了一份恐惧的心理。但是毕竟对于魏池的依赖性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这种依赖里还带有着几乎惟命是从的崇拜,这使得他对于魏池向来是言听计从。今天一整天明明是他在主动逃避着面对魏池,但是内心深处却又矛盾地有种被抛弃的感受。所以,当他看到魏池后,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想哭,实际上恰恰是因为一种无法言喻的委屈而激出了眼泪。 但是,毕竟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冲击太大,面对哥哥伸出的手,和比平日更温柔的嗓音,他还是无法立刻答应跟他回家。特别是想到回到家里之后,在有限的空间里,只有他和哥哥两个人,那岂不是更尴尬。 卫小塘毕竟年纪小,想法还是很单纯,这种情况下,他只想到回去后只有他和魏池两个人,面对面的会尴尬,却没有深想,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情况下,除了相处会尴尬,会不会还有更需要担心的事,比如说,昨晚的事会不会重演。 魏池手伸了一会儿,看小塘并没有回应,便皱着眉,走上前去,柔声哄到:“听话,明天还要上课呢,不要打扰施同学太久。” 说着,就伸手去拉卫小塘,没想到卫小塘却像被烫到似的,一下子甩开了魏池拉着他的手,后退了两步,并且孩子气地把手背到了后面。他看着自己的鞋子,声音低低的说:“我今天和施杨睡,不回去了。” 这句话一出口,另外两个人,一个大喜,一个大怒。 喜的当然是施杨,本来他以为会失去这个难得的和小塘共处的夜晚,没想到小塘自己会坚持住在这里。他正要开口帮小塘向魏池说情,但当他看到魏池的脸色时,却一时没敢开口。 那张英俊的脸上布满了压抑不住的怒气,不单单是怒气,还有震惊,难过。魏池从没想过一向听话的弟弟会反抗他,当手被甩开的时候,魏池不单单有种挫败感,更多的是被拒绝的打击。 其实,表面看魏池好像稳操胜券似的,他心里并不是太有把握小塘会像以前一样看待他,他甚至害怕一向亲近他的弟弟会因此疏远他。但是当卫小塘坚决地说出“和施杨睡”这样的话时,魏池心里压抑已久的愤怒之火“轰”的一下烧了起来。 这种愤怒的成分,连魏池自己都不清楚有些什么。被小塘拒绝是其次,同时还夹杂着对自己的不满,恨自己怎么得了失心疯占有了自己的弟弟,弄成现在这种局面。最主要的,是魏池没有发现,也不会承认的一点,那就是嫉妒。他无法想象弟弟睡在别的男人的身边,哪怕什么也不做。 妒火烧得魏池几乎失去了理智,光是想到卫小塘和施杨睡在一起的情景,就让他失控地想杀人,他一个大跨步到了小塘面前,冷着脸说了句:“由不得你。” 拉了卫小塘就往门外走。卫小塘还没怎么挣扎,就觉得身体一下子腾了空,他吓得“啊”了一声,随即反射性地抱住了下面的身体。 魏池竟然把他扛了起来,只向施杨点了点头,也不理小塘的挣扎喊叫,径直走了出去。 魏池把卫小塘抗在肩上,大步走出了施杨家的别墅,不管小塘的挣扎和喊叫,也不理施杨紧张地跟在后面不停地求情。到了自己的机车前,他把小塘按坐在前面,自己随即跨了上去,发动引擎,车子一下子冲了出去。 凉风扑面而来,却吹不熄魏池心里的那把火。怒火让他整个人紧绷着,不停地加速,再加速,身边的车辆一一被超越,终于在一个转弯处,魏池的机车几乎是以贴着地面的姿势滑过,又闪过一辆突然出现的轿车,车身颤抖着晃了几下,幸运地稳住没有摔倒。 卫小塘被这险峻至极的形势吓得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声,背紧紧地靠在魏池的胸前,两手半抓半搂着魏池的大腿,浑身发抖。 上车的时候,为了安全着想,魏池是让小塘跨骑在车上的,他自己上车后,用腿紧紧地夹住小塘,双手握住车把,这个姿势等于是把小塘结结实实地困在自己的怀抱里。此刻他仍有一丝理智,感觉到小塘的背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胸膛,身体在不停地发抖。这让他其余的理智回笼,开始把速度放慢下来。 风随着速度的减慢也开始变得不那么凌厉,吹在人身上倒让人有些心旷神怡。小塘的头顶靠着魏池的下巴,头发被风吹拂着,向后搔着身后人的脸颊。魏池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却全是小塘清爽的味道。身前颤抖的身躯不知怎么了,又让他敏感了起来,脑海中突然窜出了昨晚小塘在自己身下颤抖哭泣的样子,心里一紧,手一颤,险些把车丢了出去,几下才稳住了车身。却把身前的人吓得更往自己怀里缩。 魏池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心里明明清楚,对于弟弟的欲望是不合理的,甚至是肮脏的,失德的,但是就是无法控制。这一天他像做梦似的,无论在干什么,和小塘赤裸交缠的情景总是不时地突现在他眼前,每次他都使劲地甩甩头,想把这些情景甩出脑海,但是总是力不从心。小塘的呻吟,小塘的眼泪,小塘身上清爽的味道,还有小塘那紧窒至极的身体,都让他的理智濒临崩溃。他想见到小塘,但是有害怕见到他,他怕自己一见到那张脸,就会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毫无理智地疯狂地占有那个小人儿。 现在,他几乎可以说是把心里想了一天的人儿紧紧拥在怀里,那细细的软软的发丝撩搔着他的脸颊,让他的极力压抑的欲望“轰”的一下窜出了熊熊的火,激情刺激得他出了一身冷汗,凉风一吹,又让他恢复了一丝理智。这是在街上,虽说是人车稀少的夜晚,但也是公共场所,否则他真有可能停下车来,做出一些自己也想象不到的事来。对于这种情况,他不知道该感到庆幸这是痛恨。心里迫切渴求的人儿就在身前,他却无法进一步地区碰触,让他怎能不恨得咬牙切齿? 不自觉间,又加快了车速,就在两人的沉默里,车子抵达了他们一起住了十几年的那座公寓。 车子刚一停下,卫小塘就挣脱了哥哥的怀抱,径自跑上了楼,进了家门,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间,“啪”地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没有了身前人儿的体温,魏池觉得胸前特别地空虚。稍微愣了一下神,便跟在小塘后面进了家门,没想到小塘一声不吭地把他关在房门外,而且在外面可以清晰地听到他在里面把门反锁的声音。 魏池咬了咬牙,终于走上前去,敲了敲门,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他又敲了几下,节奏重且密集了起来,带着明显的不耐。 这下里面终于不再沉寂,一会儿,传出卫小塘低低的声音,“我要休息了……” 魏池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还算温柔:“小塘,把门打开,我想和你谈一谈。” 半天没有声响,魏池曲起食指和中指又扣了几下门,重重的叩击声明显有了催促的意味。 卫小塘甚至因为这次的敲门声吓得一颤。他直直地盯着门板,好像魏池就站在他的对面,中间什么也没隔一样。他神情紧张,手心里都攥出汗来了,声音里带出细细的颤抖:“我累了,明……明天还要去上课。我睡了。” 嘴里说着睡了,身体却一动不动,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在无意识地等着门外的反应。 魏池心里既愤怒又心疼,愤怒的是小塘对于他的拒绝,心疼的是小塘语气里外泄的恐惧。前一种情绪让他想不顾一切地打开房门,揪出那个小东西问个清楚,然后后一种情绪又及时的阻止了他,让他不忍心对那个小小的人儿加注更多的恐惧。 他不知不觉间烦躁了起来,伸手扯了扯上衣的领口,在门外来回走了几趟,然后站定。也许他和小塘暂时确实需要一点空间,彼此都冷静一下,好好想想两人之间的关系。他要给小塘时间,同时,他自己也需要时间弄清一些事。比如,他在心里到底是如何定位小塘的,决定以后在小塘的生命中充当什么角色。 魏池庆幸自己还有比较清醒的头脑去想到这些,在这些事情弄清楚之前,他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要把他和小塘的关系弄得更加糟糕。 他又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慢慢地呼出去,好像这样就可以把体内那股闷气给吐出来一些。他重新敲了敲小塘的房门,这次动作可以称得上是轻柔。 “塘塘,哥哥不逼你。你也不要害怕,我只想你知道,无论什么情况下,我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也许……昨晚的事,让你觉得难以接受,甚至会恨我对你做出这种事情,但是,我的本意并不是要伤害你。而且,虽然我很抱歉让你感到害怕,但是,我想告诉你,对于这件事,我不后悔。我想,你需要时间去平复一下这件事带来的冲击,我给你时间,同时也给我自己时间,让自己可以把一些不是很明白的事情想清楚。如果你今天不想谈,我们就不谈,但是,你要知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现在,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的身体……没问题吗?” 里面卫小塘听到哥哥这番既是安慰却又很强势的话,不知怎么突然觉得很委屈,如果魏池现在能看到小塘那泫然欲泣的表情,肯定会不顾一切地把他抱在怀里百般安慰。卫小塘吸了吸鼻子,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样,“我……没事,你去休息吧,我要睡了。” 听到里面走动的声音,然后安静了下来。魏池若有所思的在小塘门前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 21、看到哥哥自慰 从那天开始,魏池好像就没怎么见到小塘。他知道小塘每天都会回家,也正常上课,但是,一向比他晚起的弟弟竟能每天在他未起床前出门,晚上他因为这阵子经常要加班,所以当他回去后小塘都已经睡了。 其实早上他醒得都很早,睁开眼睛静静地等一会儿,小塘的房间里就会传出声响来,急促地,甚至是慌乱的动静,让人能感到他内心的不安和紧张。然后就是轻轻的关门声,房里便一切归于平静,这时候魏池才起床。 他知道小塘在有意躲他,而且,以他平日那么爱赖床的习惯来看,小塘还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要躲他。每次魏池听他稍微起晚一些,动作就会更加慌乱,不用猜也知道是怕会赶上哥哥起床的时间,两个人碰个正着。这些魏池都知道,对于小塘的行为,他既心疼又难过,隐隐的还有一些愤怒。 每天晚上,他总是要在弟弟紧闭的房门前站上一会儿,有时也有冲动想不顾一切地冲进去,但到底是没有那么做。他说了要给小塘时间,也给自己时间。现在他自己都没太能想清楚,怎么能坦然地面对小塘。 这些天,一向觉得自己还算能冷静处事的魏池也对自己表示怀疑,他分不清到底对小塘是什么感觉,有时候,他告诉自己,可能是从小弟弟就太黏他,他有些恋弟情节,再加上那晚再喝点酒,各种因素综合在一起,才会发生那种事情。 可是,每次当他听到小塘慌乱的起床声,他那出了怒气之外隐隐的心痛是怎么回事?每天晚上,当他站在小塘门前,那甚至有些无助的期待和心跳又是怎么回事? 最让人不安的是,每晚他去浴室,站在充满小塘浴后还有他体香的空间里,那弥漫全身的如火般燎原的欲望。烧得他热血沸腾,浑身冒汗。让他压抑已久的欲望立刻暴露在这有限的空间里,无所遁形。开始的几天,他总是尽量控制自己,然而理智与情感拉锯,终于大脑还是忠于身体的感觉,他的手慢慢滑向自己的欲望,熟练地上下动着,让自己达到快乐的顶峰。 到后来,他根本连想抑制的念头都没有了,每天晚上都要做一次。 魏池觉得自己哪里出了问题,虽说他这个年龄,欲望总是很强烈,但是以前他也没有那么饥渴。现在却如此频繁。每次当他进入浴室,嗅着残留的淡淡的体香,欲望就会不受控制的蔓延,燃烧。每次,小塘的脸都会出现在他的脑海中,那高朝时的表情,还有那断断续续的呻吟,好像就在身边一样真实,这让魏池的身体不停地发烫,高温急剧的膨胀,直到最后,猛然冲出身体,喷发在空气当中。 对于这种情况,魏池感到从未有过的挫败,理智竟然输给了欲望,他甚至都无法理清对小塘的感情,却每晚在脑海中把自己的弟弟一次次压倒,一遍遍占有。他到底着了什么魔!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塘继续躲着魏池,魏池目前也无意打破两人之间的这种僵局。看似平静的态度下却是越积越浓的情绪压抑。 这天晚上,魏池回到家,把公文包放好,就进了浴室,身体在踏进这个空间的一瞬间就热了起来,他有些急躁的解了皮带,拉下拉链,手毫不迟疑地握了上去,与此同时,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卫小塘的身影。潮红的脸蛋,急促呼吸的小嘴,紧闭的双眼,颤抖的身体,还有那让人想不顾一切想进入的秘处……身体开始发烫,紧绷,欲望叫嚣着要冲出身体,得到解脱。 “哢.” 一声轻响,魏池反射性的回头。 卫小塘赫然站在门口。 小塘的脸上满是震惊,然后就转为不知所措的慌乱,转身就要跑开。手臂却被紧紧地攫住。 魏池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他只知道遵从身体的第一反应,伸手去拉住小塘。任小塘使劲挣脱,也无法和哥哥的力量抗衡。魏池看到小塘脸上害怕的表情,感觉着他身体的极度抗拒,这些天来心里压抑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像被引燃了般“彭”的一下急剧膨胀,爆炸。 他稍稍用力,就把小塘带进了浴室,手一甩就把门带上了。小小的空间里,尽是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放开我。” 卫小塘的声音里满是颤抖。魏池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他紧紧地盯着对面的人,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呼出的热气把这小小房间里的空气都烘得热了几度。 卫小塘觉得哥哥的眼神像要把他吃了一样。事实就是如此,在欲望的紧要关头,弟弟的出现无疑让魏池更加激动,他现在甚至被想拥抱小塘的渴望弄得有些神志不清,再加上迫切需要释放的欲望的催化,使他有些失去理智。 他一把拉过小塘,用双臂紧紧地圈住那小小的人儿,低头,急切的吻上那柔软的唇瓣。怀里的人开始挣扎,但是又怎么敌得过比自己高一大截的魏池。他只觉得自己的唇被完全的含入对方的嘴里,被吸吮,啃啮,想要咬紧牙关,拒绝那火热的唇舌入侵,却被捏住了下巴,不得不张开嘴巴,让那火舌破唇而入。 魏池显然有些急切,身体里有火烧得他难受,他不知道该怎样一下子就把那团火给浇熄。只能依靠着本能,攫取对面人儿口中的津液。吸吮,搅拌,纠缠,好像要把对方吞吃入腹才能解了体内的饥渴一般。小塘不知是难过还是怎么,不知不觉间竟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这一声,完全扯破了魏池仅存的一丝理智,他的手伸进小塘单薄的睡衣里,胡乱而急切地揉弄着,有些粗鲁的动作引起小塘的痛感,挣扎的更厉害。身体开始无意识地相互摩擦,魏池的欲望随之升腾,他再也不会顾及眼前这个人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他只知道,他想要得到他,不顾一切,不计后果。 “呲!” 单薄的睡衣被急切的双手扯破,双唇开始转移到纤细的脖颈,啃咬着,舔舐着,手往下移,连睡裤都被扯了下来。 嘴终于解放了,小塘急急的喊:“放开我!让我出去!” 那被欲望控制的男人根本不听他的喊叫,继续着自己的动作。在看到小塘没有内裤遮蔽的下体后,深深的吸了口气。几乎是立即迎了上去,含住了那软软的颤巍巍的小东西。 22、浴室情事 “啊!” 欲望并没有来的那么快,卫小塘被吓到了。上次的事,虽然他刻意不去想,但是又怎么能忘记,现在的情形,让他的脑海中清晰地浮想出那次的感觉,疼痛的,战栗的,疯狂的,还有最后的……快感,这些都让他无来由的感到害怕。挣扎变得剧烈,却一样丝毫没有起到作用。 反而引起那人的不耐,眼前的情景急速转移,自己的身体竟然被翻转过来,双手被按着放在浴缸边上,腰背被另一只手压着塌了下来,臀部便不由得抬得高高的。 身后的人显然已经没有余力去做什么前戏,身体急切地贴了上来,那火热的东西触碰到了白嫩的臀瓣。稍作寻找,便要使力往那秘密之所挤入。 卫小塘吓的根本就噤了声,连身体也不知道要反抗。腰间的双手攥紧了他往后面使劲,却因身体的紧涩而遭到阻碍。 实在是进不去。魏池的眼珠子都红了。他立刻跪了下来,脸刚好面对着那淡红的密所。千分之一的忧郁都没有,立刻靠了上去,伸出舌头,并不温柔地胡乱舔舐着。 “啊!” 小塘被电击了一下似的,太强烈的感觉,冲击得他根本分不清是难过还是舒服。身体被舔的要崩溃了,心里也快崩溃了。他不顾一切的挣扎起来,甚至想要手脚并用地爬开。但是哥哥一手抓住他的双手,另一条手臂环抱着他的大腿根,大手还握紧他的臀瓣,他根本就进退不得。只能无助地哭喊着“放开,放开!”再没有别的办法能缓解身后所受到的冲击。 那火热的,黏湿的灵蛇一般的舌头,从缝里硬是挤了进去,不遗余力地搅拌着,勾缠着,两片唇也没有闲着,吸吮着外部的皱褶,里外都被疯狂地刺激着,卫小塘稚嫩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嘴里的声音也变了调。 “放开。不……要……啊~~~” 无力的声音颤颤抖抖地从嘴里吐出,慢慢地消散于满室的热气当中。身前的嫩芽竟然颤巍巍地竖了起来。这使卫小塘又羞又怕,身体在几种感觉之下反而感觉更鲜明了起来,那种紧绷的近似于快感的东西一层层地积累了起来。 唾液使那紧窒之处变得柔软,舌头开发成功之后很快地退了出来,魏池站了起来。小塘只觉身后稍稍轻松了一下,异物出去后那里稍稍感觉凉了一下,不由得放松似的吐出了一口气,却感到一个更火热且显然比舌头巨大很多的东西贴了上来,狠狠地往里面挤去。 卫小塘一口气哽在胸腔里,都不知道要去呼吸了。那种猛然的堵塞感,让他的身体好像突然发胀,钝痛立刻从一点传遍全身。还来不及反应,那东西又使劲往里挤入了几分,撑得他觉得身体都快要被弄破了。想尖叫,去发现自己突然发不出声音,想挣脱,身体却被抓的牢牢的,甚至连腰都直不起来。只有任由那东西一点一点的,却狠狠地,挤入了他的身体。 终于进入那紧致火热的地方,尽管过程算是比较艰难,而且也才勉强进去一小半,但那被紧紧圈握住的感觉差点让魏池溃决。尽管如此,仅存的一丝理智让他没有继续前进,上次小塘的血还让他心有余悸,他不想小塘再次受伤,起码是身体上。可欲望冲击得他几近疯狂,差一点他就把持不住自己。情急之下竟然弯下腰想要再次用舌头去舔,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把自己从小塘身体里退出来,这对于魏池来说更是不可能去做的事。他当下便吐出些唾液滴落在那两人相连之处,让自己往外面稍稍退出一些,再往前推进一些,如此反复,唾液被推送进去密穴里,起到了很好的润滑作用。魏池再也无法忍受哪怕千分之一秒钟,握紧那窄小的臀瓣,咬牙往前挺进。 “哼——!” 身前的人终于发出了声音,听起来并不是太痛苦。魏池往后退了一下,又一次狠狠地推进。摩擦带来的快感疯狂地席卷全身,渐渐地,再也控制不住频率,前前后后,甚至无方向般地胡乱冲刺了起来。那小小的身体被他顶得乱晃,跟快散了架似的。 “啊……哈……!” 小塘的声音如开闸的水流,开始流泻了出来,越来越高亢,越来越混乱。明明心里抵触的要命,身体却抵抗不了那种酸麻的感觉。心里越来越抗拒,欲望却越升越高,矛盾加剧了身体的反应,让快感升腾的更快。 快感同样让魏池也闷哼出声,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追逐这蚀心灼骨的快感,他想快点,再快点,几乎有种要顶破这具单薄的身体,喷薄而出的感觉。 “不——!不……要了……哈!” 那小人儿终于受不住了,他全身紧绷,断断续续地嘶喊出声。身体的某一点被持续地撞击着,带给他无法言喻的刺激,刺激到达顶点,让他的体内有了种死亡般的快感。他咬紧牙,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刺进肉里,渗出了点点血滴,他也丝毫觉察不出疼来。 身后的男人呼吸越来越急促,动作也越来越快,突然伸出手握住那高高挺立的玉杵。 “啊——!” 濒死般的叫声。身体同时喷射出浓浓的白液,在空中形成一个弧形,随着声音,慢慢地洒落于空气中。 “啊——!” 几乎是同时,魏池在最后以令人不可置信的速度冲刺了十几下,也随即到达了高朝,在弟弟体内喷射出了热烫的欲望。 23、逃难 卫小塘昏昏沉沉的从睡梦中醒来。他做了一夜乱七八糟的梦,醒来的时候像是从一团乱麻中硬是挣扎出来似的,浑身筋疲力尽。睁开眼睛,都有些不知道身处何处。 但这场景却是熟悉的不行。眼睛明明知道这是哪里,意识却还没有传达到大脑。身体极度的疲累让他的思维有些迟钝。 视线慢慢从天花板落了下来,无意识地定格在自己的枕旁。 “吓!” 还真是被吓了一大跳,旁边竟然躺了个人,而且这人还紧紧地抱着他,腿甚至直接跨到他的腰上,占有的姿势透露着露骨的亲密。 小塘被吓的脑子清醒了一大半,待看清两人都是赤身裸体的景况,算是彻底的清醒了。 虽然看不到脸,但是他也知道这个把头扎进他颈窝的男人是自己的哥哥。而且,他也记起了昨夜发生的一切。 昨天他根本就没有反抗余地的任哥哥摆布。从浴室后来又被抱到哥哥的卧室,继续被半强迫般地蹂躏。那个人不但没有因为已经发泄了一次而有所收敛,反而好像更加疯狂。不遗余力地挑逗他,刺激他的敏感处,然后进入他,不顾一切地占有他,一次又一次。他只知道自己从开始的被刺激到几近崩溃,到最后被玩弄的像个破败不堪的娃娃,只能无助地随着他的节奏晃动,嘴里发出微弱的求饶声。直到后来,几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刚刚醒来,意识才算重新衔接的上。 尽管这不是第一次和哥哥发生关系,但是打击却比上次还大。上次他起码意识没有那么清醒,这次除了最后的时间,他几乎都是非常清醒的。发生的事情,一点一滴,他是怎么被哥哥反复进入,玩弄,疯狂地占有,自己的呻吟声,哥哥的呻吟声,甚至是高朝时那种濒死的感觉,现在都一一涌现在他脑海里,鲜明的让他颤抖。 到底是怎么了?为何这种情况一再发生,他已经尽量地避开哥哥了,怎么还会有今天这个局面? 沮丧的情绪席卷全身,还有一种由于罪恶感而引起的恐惧,让卫小塘全身失力般地,任自己就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就这样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看,眼神却是根本没有焦距。脑子里好像也没有多余的思想,好像一片空白,又好像被混沌之物充斥着,没有一丝空隙。 直到身边的人模糊的呻吟了一声,好像要转醒的样子。卫小塘小小的身体立刻绷得紧紧地,大脑也立刻把警戒线拉得高高的,随时准备一弹而起,逃至千里之外。 谁知那个把他吓成那样的人却翻了个身,完全放松了对小塘身体的钳制,又没事样的睡了过去。 听着那又复均匀的呼吸声,小塘紧绷的身体才稍稍放松一些,随即便听到“怦怦”的清晰心跳声。他随即反射性地捂住自己的左胸,又受惊般地看向身边的人,怕自己这个不算大幅度的动作惊醒了身边人。 屏住呼吸等了片刻,呼吸声仍旧平稳,卫小塘这才敢小心翼翼地起身,也顾不上自己赤身裸体的,一步一步移到了门口,手覆上把手,轻轻地拧开,慢慢拉开门,一点点移了出去,憋住气带上门。两个空间一被门隔开,他立刻无力地蹲坐在地上。 门关闭的一瞬间,床上的人睁开了双眼,带着探寻看向已经关闭的房门,目光灼灼,似要穿透那薄薄的门板,直接看到门边的那个人。其实在小塘未醒来之前他已经醒了。只是没舍得起身,就那样抱着他看了不知多久,心里也乱麻似的,理不清个头绪,只是清楚的知道以后在心里是再也不能把小塘当弟弟看了。 但是,小塘会接受自己由哥哥变成情人吗?这恐怕换成任何一个人也都是有很大的难度的。还有,爸爸那边要怎么交代呢?即使小塘会认可他们之间的情人关系(这一点都很难了),爸爸也应该不会接受的。天底下没有父亲愿意看到自己的两个儿子都是同性恋,而且还是情侣吧。 其实,不怪魏池要想那么多,从小由于生活坏境的关系,他做事总是考虑全面一些,不然,怎么能照顾天真的小塘还有马虎又不会操心的卫守业。不过,既然现在他清楚了自己对于小塘的感情是再也回不去以前的兄弟关系了,他就要考虑到以后怎么样能让卫守业接受他们的关系。当然,首先还是要小塘能接受他们由兄弟关系变成情人关系。 想着想着,身边的人开始转醒了。魏池犹豫了一下,还是闭上了眼睛。在没想到什么有利的方法之前,他觉得还是尽量少给小塘刺激的好。省的他又像个小老鼠似的,把头埋进自己的洞里,还越钻越深。 卫小塘当然没有发现哥哥早已经醒来。他逃出门外后便虚脱一般坐在地上,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这次他再也无法继续面对哥哥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是恨魏池,还是其它的什么感情,只是觉得如果再次面对他是件很难的事情。他的直觉就是赶紧逃开,逃得远远的,远到见不到这个人为止。 卫小塘决定马上把想法付诸于行动。他甚至来不及去浴室冲个澡,虽然那干在大腿上的东西让他很不舒服,在他站起来往前走的时候,身体里甚至还有东西往下慢慢的流,那感觉让他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但他什么都不能管了,只是一心的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离开那个十四年来都没有分开过的人。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拿了几件换洗的衣物,还有平时哥哥给的零用钱。脑子里在盘算着自己可以去哪里。施扬家是肯定不能去了,其他的地方他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卫小塘突然发现,活到十四岁,他除了哥哥和爸爸身边,哪里都没有去过。 对,为什么不去爸爸那里?即使哥哥找了过去,他也可以坚持不回来,而且有爸爸在,至少哥哥也不能再对自己怎样。 卫小塘这个想法好像有点太天真了。即使卫守业可以令魏池不对他做什么,但是也不能总是陪在他身边吧。再说以魏池的强势和卫守业的弱势来讲,后者能够阻止魏池的可能性非常的小。 不过卫小塘天真的小脑袋是想不了那么多的,他现在能想到的就只有投奔卫守业,这就是个救命稻草,让他怎么能不赶紧紧紧地抓住,至于这棵草能不能救他或是能救多久,他就逃避似的先不去想。 收拾好了自己的小背包,便一分钟都不停留地往门外走去,生怕晚了一会儿,隔壁房间里的人会醒来。 打开门的瞬间,卫小塘看到了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救命稻草——卫守业,那一脸的沮丧让人觉得他还比较像那个需要要帮助的人。 “小塘,爸爸回来了。” 用目瞪口呆这个词来形容卫小塘当时的反应再恰当不过了。是啊,希望破灭的太快了,快得令他措手不及。现在爸爸就站在面前,他还可以到哪里去呢? 他不知道的是,卫守业这次回来也是逃难的,性质和小塘还有点相似。也同样是差不多无处可去的男人在遇挫后首先想到的就是两个儿子,所以就跑了回来。卫小塘只是比他老爸运气差了那么一点点,比卫守业跑的慢了点而已。两个人,一大一小,一里一外,各怀心事,竟然就那么站着,不进也不出,或者说是进不得出不得,这情形和他们实际的处境还真是有些相似。 直到魏池打开卧室的门,走了出来,看见两个人,并没有多大的意外。刚才他听到小塘开门的声音,却一直没有听到关门的声音,便出来看看。就看到这两个人,一个站在门里面,一个站在门外面,人手一只背包,也是一小一大。相似的长相,同样的沮丧。不免摇了摇头,说道,“都进来吧。” 24、父子三人 然后三人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卫守业到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然后去洗澡。卫小塘也不得不回到自己的房间,无耐地把背包里的东西再一一放好。然后坐着发呆。魏池到厨房里做了一顿还算丰盛的早餐,然后叫两个人吃饭。 三个人的饭桌上,气氛显然有些僵硬。首先是小塘刻意离魏池远一点,也会端碗躲开哥哥给他夹的菜,但又担心会让爸爸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所以一直观察着爸爸的反应。而卫守业这边,显然心思并不在他那里,只低着头吃饭,心神恍惚的样子,饭也没有吃多少,发呆的时间还比较多一些。魏池显然也发现了卫守业的反常。随口问了一句:“公司放假了吗?” 他一开口,另外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睁着相同的两双大眼睛看向他,眼神里透出明显的疑问和惊吓。 魏池在心里叹了口气,开口道:“我是说,你休假了是吧?不然怎么有时间回来?” 这下两人都听清楚了。小塘更是有些好笑的把头又转过去,盯着他老爸看,明显是在等待爸爸的回答。这次也是两对一,只不过是魏池和卫小塘对卫守业一个。 这个老实的中年男人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立刻惊慌失措起来。其实这个问题他是早就知道会被问的,在回来的路上也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回答。但是刚进门的时候,没有人问他,现在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的时候却被突然问到,一下子就忘了自己想好的说法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嗫嚅着说:“想你们了,所以向公司请了假,回来看看你们。” 听到他这样说,小塘很开心地向爸爸笑笑,他也想爸爸了。就算这次不是因为和哥哥之间的事,他也想去看看爸爸。现在爸爸回来了,虽然这令他暂时无法逃离哥哥,但是有爸爸在,相信哥哥也不会对他怎么样的。所以他现在心情还是不错的。 魏池如果知道弟弟心里天真的想法大概会嗤之以鼻。以他的性格而言,只要是他认清了对卫小塘的感情,别说是卫守业,就是全世界都反对,也阻止不了他要拥有小塘的想法。 不过现在他听卫守业这样说,反而皱起了眉。他了解这个男人,他很老实,平时也说不出什么感性的话。现在听他说“想他们了”,就觉得有问题。当然他相信卫守业是真的想他们了,但是这么直接的说出这样的话来,却不像他的个性,反而像掩饰什么一般,而且,之前也没有打电话说要回来。再说了,还是一个人回来的,那位阿姨并没有一起出现。 诸多疑点让魏池相信绝对有事情发生了。但是现在问的话,卫守业肯定也不会说。而且看小塘的样子,显然对于爸爸的回来十分的开心。所以他也就先不问那么多。如果真有什么事情,以后总会知道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小塘开心,然后就是怎样让小塘接受和他的新关系。 接下来的这些天,父子三人过着看似平静的生活。 卫守业基本上不出门,只在家里负责两个儿子的三餐和别的一些家务。而且好像手机也不怎么用。他的说法是手机坏了。魏池就又买了个新的给他,也没见他用过。小塘每天按时上课,对魏池的态度虽说不是过于冷漠,但是也明显和以往不同,甚至比之前这些天还要疏远。 最令魏池无法忍受的是,晚上卫小塘坚持要和爸爸睡,理由和他老爸的一样笨拙,就是那么久没见爸爸了,很想念他。卫守业听到后很欣慰地同意了。这样小塘就自认为很安全地一直和爸爸睡下去了。 如果说这件事魏池还可以忍受,那么,另一件事就让他忍无可忍了。那就是每天小塘都要和他那个叫施扬的同学一起上学或是回家。有时候他会在下班时正好在楼下看到那个男孩子离开,有时候是他早上出门晚些,在楼上看到小塘和那个男孩子一起去上学。这样好几天以后,不用看见他就知道,小塘每天都会和他的那个同学一起回来。 他知道那是小塘关系最好的一位同学,是他介绍小塘去酒吧工作,自己和小塘发生关系后小塘心情不好也去找他,甚至现在两人基本上算是形影不离了。可关系再好两个男生这样整天黏在一起也太过了吧。除非是有什么更亲密的关系。 魏池不愿意这样去想,可是除了这个,他想不出还有别的理由会令两个男孩子这样亲密,连上课和回家也要对方接送,一时半刻也不愿分离似的。想到这些魏池就头痛,他一直认定弟弟是正常的男孩子,从没想过小塘会喜欢上自己以外的男性。他一直以来所想的就是怎样让弟弟爱上自己,却没想过,是否弟弟是可以爱上同性的,只是不是身为哥哥的他。 这个想法让魏池着实沮丧了一阵子,但是向来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他很快就又坚定了想法,不管现在小塘有没有喜欢的人,也不管他喜欢的是男人或是女人,他都不会放手。因为他相信,只有和他在一起,小塘才会拥有一生的幸福。 坚定了这个想法后,魏池决定不再继续等下去。既然小塘的个性向来被动,与其眼睁睁看着小塘被别的人追走,不如他即刻主动出击。不管小塘是什么想法,他都要最终拥有他。如果他是直的,那么就给他掰弯,而且只对自己弯。如果他也能爱上男人,那么不管他现在爱的是不是他这个哥哥,他这一生也只能被允许仅有一个爱人,那就是他——魏池,他卫小塘的亲哥哥! 这天魏池特意提前下课,去小塘学校等他。远远的就看到小塘和他的那个同学说说笑笑的出来了。魏池没有往前走,等在原地,直到卫小塘看到他,然后明显不怎么情愿地走到他面前,叫了声:“哥,你怎么来了?” 魏池笑着伸手摸了摸小塘的头发,强忍着因小塘的躲闪而引起的不快,说道:“今天我下课早一些,就顺便来接你。不用再麻烦施同学了。” 嘴里说着这样的客气话,眼神却一点都不客气,甚至都没有看旁边的人一眼。伸手拉了小塘就走。没想到却一下子被甩开。那个平时很听话的弟弟拉住了旁边那个男孩子的手,眼神疏离地说:“哥,我和施扬约好了今天去踢球。你先回去吧。” 卫小塘长这么大都很少说谎,更何况还是对自己的哥哥撒谎。 其实他没有和施扬约好去踢球,只是不想单独和哥哥相处,那样太尴尬,而且,不只是尴尬,他还害怕。 自从上次和哥哥在浴室又做了之后,他每次见到哥哥,总是浑身不自在,脸不由自主的发红,身体发烫。如果哥哥靠的近了些,自己还会被他身上的味道影响到浑身微微地颤抖。这让他惊慌失措。这到底是种什么现象,卫小塘自己从未去深想过,只是觉得也许就单单是害怕吧,怕哥哥会再次对自己怎么样。所以他提出和爸爸睡一个房间。 但是问题还是没有解决。白天倒还好说,到了晚上,他就老是做一些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和哥哥……那个。而且很激烈,各种各样的姿势,还有狂野至极的哥哥,和自己被欲望控制的身体,每次都让他在梦中惊喊出声。然后胆战心惊地看向身边的爸爸。所幸几乎每次都没有被发现。要么爸爸睡得死死的,要么就不在身边。小塘就会慢慢地控制自己的气息,等待被欲望燃烧的身体渐渐平缓下来。 有时实在压抑不住那沸腾的欲火,也会跑到浴室去解决一下。其实,长那么大以来,他都很少会手银。第一次的时候,因为喝了酒,神志有些模糊,但还是清楚地知道是哥哥用……嘴给他弄出来的。那种感觉刺激得无法言喻,后果就是虽然他心里很排斥是哥哥带给他的这种感觉,但身体却对于那种强烈的欲望束手无策,无法控制。 从那天起,他学会了自慰。但自认为并没有到上瘾的地步。自从上次和哥哥又做了之后,他自慰的次数才开始频繁起来,而且越来越觉得无法被满足。每次发泄之后,只觉得身体的空虚是那么明显。但自己到底要什么,他一点也不清楚。也许是实体的温度和触感,所以,可能他需要的是——一个女朋友? 25、弟弟的困惑 虽说快十五岁了,但说到交女朋友还是有些早了。班上有些男孩子也确实交了女朋友。但是卫小塘还是没有这方面的心理需求,如果单单是只为欲望的话,在他单纯的脑子里是有些太肮脏了。所以,这种想法也就是想想而已,并没有真的想要去实行。、而且,最近有两件事困扰着他。哥哥的事先放在一边。这几次夜里他醒来,发现爸爸不在身边后,开始以为是去了洗手间或是在别的房间看书。有次他从梦中醒来,欲望强烈到不能不解决,就跑到卫生间,手还没碰到门把,就听到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那种声音似曾相识,只要是知晓人事的男人都知道。小塘犹豫了一下,还是探出身子,从门缝里看了进去。 爸爸在自慰! 虽然从听到的声音就可以判断里面的人是谁,在做什么,但是真正看到还是很震撼。 卫守业看样子已经到了临界点了,他脸孔微仰,面色潮红,双眼紧闭,身体颤抖,右手的频率越来越快。终于,卫守业的左手突然紧紧地抓紧了自己的臀部,一股白浊的液体射了出来,同时他口中压抑地喊出了一个名字:“阿德!” 那次小塘跑回房间,躺到床上还能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一会儿之后,爸爸便推门而入,走到床边。小塘紧张的不行,几乎不敢呼吸。他也不知道为何会那么紧张,是担心爸爸知道自己看到他在浴室里的那一幕,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当卫守业把被他踢到一边的薄毯搭在他身上时,他差点跳起来。幸亏卫守业以为他在发梦,拍了拍他,小塘也就顺势翻了个身,装作重新进入梦乡的样子。 随即就感觉到身体一侧的床下陷,卫守业躺了上去。卫小塘可以清楚的闻到那种欲望宣泄后的体味,还有因此而来的淡淡汗味,并不难闻,混着爸爸身上向来清爽的味道,反而还有种特别的感觉。 很快就听到爸爸均匀的呼吸声,小塘却怎么也无法入睡。他知道爸爸这次突然跑回来,原因也不是他说的那么单纯。只是这些天满脑子都想着怎样逃避哥哥,其它的事情都没有余力去顾及了。如果不是今天这件事,他还不会想到爸爸这次回来还有没有其他的原因。 突然想到刚才那一幕,小塘不由得脸发烫,一向老实甚至有些木讷的爸爸竟然也……其实,这也是很正常的。爸爸是个正常的男人,肯定也会有男人的需求。只是长久以来,小塘根本没有接触到爸爸的这一面,所以很难把自己最亲的人往那方面联想。这也是想当然的事,谁也不会对亲人有这方面的遐想吧? 刚才听到爸爸喊的名字“阿德”,在这种时候,喊出的当然是自己所爱的人的名字。但卫小塘明明记得那个梁阿姨的名字中没有“德”字啊。 难道! 突然一个念头进入小塘的脑海中。 爸爸外遇了! 这才是他回来的真正原因。因为外遇,被梁阿姨发现了,所以两个人离婚,爸爸才会回来。 可是,爸爸和梁阿姨不是刚结婚没多久吗?而且,那时候爸爸好像也很喜欢梁阿姨,不然怎会在单身了那么多年之后又会想要结婚,还不惜抛下他和哥哥两个人跑到外地? 小塘就这样胡乱想了一夜,也想不出什么来。索性不想了,反正不管爸爸怎样,只要能一直在他身边就好,而且不管爸爸和谁在一起,只要爸爸能幸福就好。 所以,这件事困扰卫小塘的时期就那么短。 另一件困扰他的事,就是施扬。 施扬这些天不知道是怎么了,说是突然觉得一个人很孤单,每天早上都在他家楼下等他,和他一起去学校,放学也要送他回家,然后再回去自己家。单纯如卫小塘也觉得施扬的理由肉麻又蹩脚,问了好几次后,施扬才跟他说了实话。 原来,这几天蓝门的老板夏景常出院了。 上次因为被卫小塘看到自己和夏景常在厕所里的那一幕,施扬恼羞成怒,用刀捅了夏景常。虽然之后并没有人受命来报复,但以施扬对夏景常的了解,他可不是个善心的主儿。何况这次被伤的那么重,他怎能善罢甘休?不找人来报复的唯一理由,就是他要亲自动手。 前几天他听说夏景常出院后,第一个担心的就是卫小塘。至于自己,既然他敢拿刀子捅那家伙,也就豁出去了,大不了让他捅回来就是了。 所以他打定主意,除了卫小塘在家的时候,其余的时间,他都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小塘,以免姓夏的那家伙会对小塘下手。 这就有了魏池眼里的两人异于平常的亲密。 小塘听到施杨跟着自己的原因后,皱了眉考虑了半天,问了一个问题:“你说夏景常会对我不利,难道是想杀人灭口?” 施杨自认为不笨,这次却怎么也听不明白卫小塘的话是什么意思。杀人倒好理解,灭口是指什么? 施杨这样问的时候,小塘脸红的什么似的,吞吞吐吐的,憋了半天,才说了出来:“那天,我……看见你们,在洗手间里……所以,他是不是怕我会说出去那件事,所以……” 施杨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灭口?!那家伙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还灭口! 但是要他怎么说,难道要告诉这个迟钝到极点的男孩,说自己喜欢的人是他,也是为了他才捅了夏景常,所以姓夏的肯定会把怒气转移到小塘的身上,对他进行报复。 但是,这要怎么说出口,小塘肯定会被吓跑,以后都不认他这个朋友了。 直说又不行,解释又解释不通,支支吾吾的,施杨自己也不知道怎样就把卫小塘给敷衍过去了,反正只要让小塘知道,自己的处境很危险,要么就在家里待着,要么就和他在一起,这样才会安全。 达成共识之后,两人也就这样一直上学放学都一起,没想到,几天过去了,夏景常没出现,却等来了魏池。 卫小塘本来就对哥哥的心结很重,这次怎么肯单独和哥哥回家。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想等哥哥走之后,自己再回去。 可是,魏池哪是那么好打发的人?当自己的手被小塘甩开时,他的怒火已然升起,再看到小塘拉着施杨的手,烈焰更如油泼般熊熊燃起。 小塘说了“你先回去吧”,就拉了施杨的手跑开了,一直到公路边上,正打算上去往这边来的一辆公车,就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在身边响起,回头就看到一辆梅赛德斯BENS 的越野车停到身边,车上下来两名身手敏捷的黑衣男人。 施杨反应快,赶紧拉了小塘就跑,但怎么还能来得及。卫小塘只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然后就意识全无了。 26、绑架? 醒来的时候头昏昏的,好一会儿才适应了这里暗淡的光线。手一撑坐了起来,慢慢地,才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应该是被人给下了药给弄到这儿来的。是谁呢?难道是夏景常?那施杨呢?! 卫小塘赶紧起来找施杨,头还是晕晕的,差点没站稳,刚走几步就被东西绊倒了。 小塘忍住揉磕痛了的膝盖的冲动,赶紧走到绊倒自己的地方,那里分明躺着一个人。 卫小塘直觉就是施杨躺在那儿,赶紧跑过去,扑到那人身上就喊:“施杨,施杨,你怎么了?” 边喊边晃他的身体,喊了几声,看没有反应,卫小塘就使劲把他的身体扳过来,原来那个人是侧躺着的,现在躺平了后,借着房里暗淡的光线,才看到这个人竟然是自己的哥哥魏池! 原来魏池正想直接把小塘拉回家,就随着小塘他们来到了路边上,正要喊小塘,让他跟自己回去,就发生了BENS车劫走小塘和施杨那一幕,他赶紧骑上机车追赶,终于把车子拦截了下来,但是毕竟寡不敌众,在和那两个黑衣人的搏斗中,被什么东西打中了头,然后就昏了过去。直到小塘醒来喊他,他才慢慢的有了点意识,但头仍旧晕的厉害,没办法动弹。 卫小塘一看是自己的哥哥,吃了一惊,赶紧喊魏池,但是哥哥几乎没什么反应,他吓得赶紧用手摸索着检查魏池的身体,担心哥哥会不会受了重伤。 所幸魏池慢慢意识清醒起来,睁开眼睛看到弟弟,昏倒前的一幕慢慢地回到脑海中。庆幸还好,至少小塘在自己身边,没有发生什么事,看样子也没有受伤。这就让他放心很多。 魏池让小塘扶着自己坐起来,恢复体力的同时,他也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挺宽敞的卧室,之所以说是卧室,是因为两人的正前方有一张很大的床。再远一些的东西就不大能看清了。魏池慢慢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到墙边,在墙上摸了起来。卫小塘看着哥哥,也不说话,就紧紧跟在魏池的身边。 “啪”! 果然。魏池看着一室的光明,心想,电源还没有被掐断。目前这让他能比较方便地观察这个房间。但魏池也明白,这样同样也方便了别人对于他们的观察。 这确实是一间卧室,而且很豪华。魏池走过去,试着打开那扇最大的门,果然是上了锁的。另一扇门打开后,发现是浴室。看样子,他们是被人给囚禁起来了。不过,起码手脚还是自由的,而且身体没什么大伤,这点还算是幸运。 房间里的摆设非常有品味,不像是一般的劫匪。魏池尝试着找些有用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像棍子什么的,但是找了一会儿发现是徒劳。就拉了小塘,坐在床上,等着别人来找他们。 小塘这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害怕的情绪让他紧张,他紧紧地拉住哥哥的手,静静地偎在魏池的身边。魏池看到他这个样子,微微笑了起来。把小塘的身子搂了过来,紧紧地圈在自己的怀里。如果不是担心小塘的安危,他还很感谢把他们弄到这儿来的人,起码他帮助自己再次拥弟弟入怀。 好久没和小塘这样亲密了,肉体的激情固然有其诱惑力,但是魏池也渴望和弟弟这样亲密的拥抱,这让他有种久违的温暖,还有安心。他承认自己对小塘有欲望,不仅有,还很强烈。但是,他慢慢清楚了,自己最需要的,最渴望的,还是卫小塘的心。不管是对于作为哥哥的他的信任,还是对于作为情人的他的亲密,他都想要得到。 感受着卫小塘久违的信任,魏池心里滋味难解。自从第一次和弟弟发生关系,两人的正常关系被打破,开始进入僵局。要么就是冷漠,要么就是僵持,再就是逃避。问题得不到解决,反而一再恶化。如果再放任情况发展下去,他和小塘的关系只怕到最后连陌生人都不如。 这绝对不是魏池想要的结果。开始的时候,他对于两人的关系还有迷惑,甚至弄不清自己对于弟弟是一时的被诱惑,还是长久以来的迷惑。但是,在后来的时间里,他自己也曾静下心来分析了一下,心里的感觉明确地告诉他,自己对于小塘的,是确确实实的爱情,不管禁忌也好,哪怕是乱仑也好,他都不会放弃卫小塘,他更会为了这段感情而努力。 魏池这样想着,也许,现在就是个好时机。他可以和小塘好好谈谈。 想到就去做。魏池把小塘推离自己一点,让他坐正。卫小塘惊讶地看着哥哥,魏池看着弟弟的脸,眼神坚定地说:“小塘,哥哥想问你一件事。” 卫小塘被哥哥严肃的表情弄得也紧张起来,不觉点了点头。 魏池郑重地说:“假如,我和你是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你能不能接受我做你的爱人?” 卫小塘没想到哥哥会那么直接地问自己。关于和哥哥之间的事,他也不止一次地想过,这件事实在是太过于困扰自己。他有一次问过施杨,是不是喜欢男人。施杨很干脆的说是。还说,什么男人女人的,喜欢就是喜欢,难道说喜欢一个人,就因为他和自己同样的性别,就不能喜欢了吗? 说的是理直气壮的。但小塘却对这种回答目瞪口呆。难道不是吗?难道男人不是应该喜欢女人的吗?男人和男人之间要怎么相爱?爱上一个和自己同性别的人,这不是太不可思议了吗? 这样问的时候,施杨真的是很受打击,沮丧了一张脸。吓得卫小塘赶紧解释,自己对于同性恋是没有什么歧视的,就是有些想不通。 施杨若有所思地问他,如果这世上让他选一个人,唯一的一个人,一起过一生,永远不分开,他会选择谁? 卫小塘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人就是自己的哥哥魏池。 哪知道施杨下一句就说“”现在你脑子里想到的人就是你爱的人。“ 卫小塘吓了一跳,任施杨再怎么追问都不说自己想到的是谁。 卫小塘常常想,如果没有和哥哥的第一次,也许以后的事都不会发生,他还是哥哥最疼爱的弟弟,哥哥也是他最敬爱和信任的人。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完全脱轨,回不去以前了。 而且,他对于哥哥的感情也确实有了变化。首先是身体上。自从和哥哥有了肉体关系,他就对于哥哥的身体很敏感,以前和哥哥一起洗澡都觉得没什么,洗过澡不想穿鞋,还会光溜溜的让哥哥抱到床上去。但是后来就不一样了,哪怕哥哥靠得他近一点,他都会紧张,身上都会出汗,更别说看到哥哥的裸体了,哪怕是看到他没穿上衣,脸也会变得红红的,心跳更是加快。 心理上也有变化。以前哥哥对于他来说,就是亲人的代名词,是他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爸爸之外最亲的人。现在呢,他真的很难定义哥哥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亲人的概念模糊了,但是对于他来说,绝对又不是和可有可无和的人一样。最大的变化就是每次想到哥哥,总是连带着想到和哥哥的那些旖旎画面,心跳快得吓人,连身体都在发烫。 这种感觉卫小塘并不陌生,在他十二三岁的时候,他们班来了个新老师,很年轻,也很漂亮,对他也很好。卫小塘每次见到她就是这种感觉,施杨那时候还开玩笑说他暗恋新老师。现在他对哥哥的感觉和那时相似,但是要比那个时候强烈好多。 难道,自己也暗恋哥哥?! 卫小塘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抬眼正看到哥哥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心虚得什么似的,赶紧把头低下,逃避似的闭上了眼睛。 魏池看弟弟都不回答自己,只一个人想事情想了好久。以为他在想该怎么回答自己的问题,就耐心地等着。谁知道过了一段时间后,小塘突然身体一震,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了头,也没有讲话。 这就是小塘的回答是吧。 魏池苦涩的想。也许,小塘真的是不能接受自己从哥哥变成情人。 27、药物之下的欲望 即使自己是和小塘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小塘也不会喜欢上自己。也许,自己还要庆幸是小塘的哥哥,否则,小塘大概会非常恨一个强迫自己与之发生关系的男人吧? 魏池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他不知道该怎样来纾解自己的烦闷,便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情越来越糟,走到门旁边,甚至心里突起的一团火,让他握紧拳头,对着门狠狠地砸了几下。 安静的环境下这”砰砰“的砸门声很是响亮,让卫小塘吓得猛的抬起头,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发怒的哥哥。样子既委屈又可怜。魏池再大的火气,看到小塘这个样子,也不忍心发出来了。只好重新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其实,他也想过,不管小塘拒绝与否,他都会不管不顾,一定要把弟弟最终拥入怀中。弟弟不喜欢他也好,甚至是恨他也好,他都不可能再放手。他想象不到以后和小塘回到以前兄友弟恭的标准模式时是怎样的折磨,他只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把小塘当弟弟看待,更不可能看着卫小塘以后娶妻生子,那情形,连想一想都无法忍受。 所以,他下定决心,哪怕遭到拒绝,也一定会坚持自己的感情,哪怕用强的,都要得到小塘。 但是,没想到,真的被拒绝了却是那样的难以承受。甚至卫小塘还没有明确地说出来,只是他逃避的态度就让魏池那么难受和愤怒。他甚至忘了自己和小塘目前的处境,只一心想着:小塘不会喜欢我!小塘讨厌我! 再怎么冷静的人,只要遇到爱情这东西,也一定会心神动摇,理智全失,魏池此刻正是如此,心里火烤似的,只觉得躁的厉害,恨不得对着墙能赤手空拳打出几个窟窿来。 小塘看着哥哥明显地有些暴躁,先是砸了几下门,然后坐了下来,但没一会儿又站了起来,在有限的空间里,不停地走来走去,直到走的身上除了好多汗,薄薄的衬衫都湿了,紧紧地贴在胸前,竟然把哥哥的身形勾勒的清清楚楚。 卫小塘觉得自己的毛病又犯了,他的脸红红的,身体开始发烫,脑子里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想些不该想的东西。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时,更是把头低得下巴都快碰到胸脯了,一眼都不敢往哥哥的方向看。 魏池觉得自己有些渴了,往周围看了一圈,茶几上有一个大的玻璃凉杯,里面盛了八分满的水。魏池走过去,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来,灌了好几大口。 心里的燥热才算稍稍减了一些,但还是莫名其妙的难受。觉得心里有火一样,烧得他难受。而且,诡异的是,小腹下渐渐升腾起的一股热浪,开始冲击着他的思维,让他渐渐有种强烈的渴望。 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时,魏池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被下了药。他赶紧走到小塘面前,看小塘脸红得什么似的,不由的把眉头皱得紧紧的。这帮混蛋!如果真的对小塘做了什么,他绝不会放过他们! 右手捏住卫小塘的下巴,让他把脸抬起来。也顾不得解释那么多,让还由于哥哥突然的动作而惊讶着的小塘站起来走一走,然后又问他是不是感到哪里不舒服或是不对劲。小塘被哥哥问得不知道怎么回事了,也没心思去想别的事了,照哥哥说的起来走了一圈,脸色也回复了正常。 魏池看卫小塘真的没什么异常反应,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没想到精神一松懈,身体却像卸了闸一样,热浪”轰“的一下席卷全身,下腹的欲望汹涌而至。 魏池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看样子自己是被下了那种药了。这帮混蛋,到底是怀着什么目的?难道真的要让他因药物迷失了心性,而对小塘进行侵犯? 看了看四周,魏池几步跨到洗手间的那扇门旁,检查一下门锁,竟然是坏的!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有可用的绳索什么的,连床单都没有一块。 忧郁了一下,魏池把自己的衬衫脱了下来。 卫小塘正不知道哥哥在干嘛,突然看到哥哥把自己的上衣脱了。正惊讶到不行,看到哥哥向自己走来,站定在他面前,把脱下的衬衣递给他。 “用这个,把我绑起来。” 什么?! 卫小塘这次是真的傻眼了。哥哥怎么了?为什么要自己把他绑起来。以他们现在的处境而言,这样做不是更没有什么抵抗力了吗? 魏池看小塘一动不动地呆愣着,就把衣服塞到小塘怀里,再次要求到:“快点,把我绑起来。要绑得紧紧的!” 卫小塘拿着哥哥的衬衫,真的是糊涂得很。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该怎样跟弟弟解释,直说的话,只会吓到他又于事无补,魏池只说道:“我被下了药,怕待会儿药性发作会伤害到你,所以你要把我绑好。” 那个单纯的孩子听说哥哥被下了药,赶紧拉着哥哥看来看去,急得什么似的。甚至对着周围喊着:“你们到底要干嘛?放我们出去!” 魏池阻止了弟弟的喊叫,坚持让小塘把自己绑好。卫小塘被哥哥严厉的表情吓到,不得不遵从他的要求。绑了第一次,魏池试着挣扎了一会儿,就挣开了。就再让卫小塘绑了一次,并且提醒他一定要绑得紧紧的。试了两三次都不行。毕竟衬衫的布料有限。魏池走到床边,把床垫掀起来,用手指抠开了一条缝,再用力一撕。很快,一条一条的布条就弄好了。再把它们都系起来,就成了一条结实的布绳。 魏池递给卫小塘,让他重新把自己绑起来。为了保险一些,还让小塘把自己绑到床头的柱子上。这次的效果很理想,魏池挣了很久都没有挣开。 然后,魏池命令小塘,背对着自己坐下来,还特别叮嘱他,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准回头看。 卫小塘被哥哥弄得紧张的要命。听魏池的话,背对着他坐了下来,一动不动也不敢讲话。 房间里静得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皆是急促而沉重。谁都没有开口,只等着时间渐渐地流失。 魏池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连呼吸都有烫人的感觉。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生变化。那下腹欲望聚集之所正慢慢的苏醒,以无可抗拒的力量,一点一点的开始抬头。 身体变得敏感得很。哪怕是在有限的空间里,移动那么一点点,身体被摩擦到的感觉都颤抖着传递到他的心里,引起一小簇火苗。后来,他几乎就不敢稍动一动,就怕有任何一点动作会催生了欲望之火。更可怕的是,这种压抑反而让他有种强烈的冲动,喉咙里的呻吟声就要冲出嘴边。 静静的房间里,魏池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随着一声没有压抑住的微弱呻吟溢出唇边,卫小塘颤颤巍巍地转过了身体。 哥哥身上结结实实地缠满了布条,被牢牢地绑在床头的柱子上。汗水不停地从他的脸上,脖子上流下来,顺着他的肌肤往下滑,在身上形成一道道水痕,然后隐没在牛仔裤的腰带处。由于上衣已经被脱掉了,所以可以清楚的看到,因为隐忍而绷紧的肌肉,在汗水的浸润下,闪着几乎可以称之为色情的光度。 他的脸,难耐般的仰着,眼睛紧紧地闭着,嘴唇的颜色鲜艳诱人,因为呼吸的关系,微微张着,隐隐能看到嘴里潋滟的水光。 卫小塘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视线下移,看到哥哥已经开始因为无法忍耐而并拢双腿相互磨蹭,以舒缓欲望带来的折磨。尽管如此,还是能隔着牛仔裤,看出那中间高高耸起的一块。 卫小塘清楚的知道那是什么,他甚至能想象得到那里的炙热和坚硬。而这想象令他开始全身发烫,血液沸腾一般,在全身奔涌。 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哥哥看时,突然,那双紧闭着的双眼睁了开来,向来清明的双眸被欲望冲击得氤氲如雾,迷茫的看向卫小塘。唇边又不自觉地溢出了一声清晰的呻吟:“嗯……” 身为弟弟的卫小塘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汗水迅速凝成珠子从毛孔里渗了出来。下腹竟然一下子立了起来。 身体的反应让他慌乱得不行,赶紧转过身去,背对着那个罪魁祸首。可是脑海里却更加清晰地显现出看到的情景,那被捆绑起来的,受着禁欲折磨的男人,此刻对于他竟然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特别是他压抑不了的呻吟和粗喘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频繁,牛仔裤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也清晰的令人颤抖。 卫小塘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紧紧地闭上眼睛,好像这样就能抵抗身体里越升越高的欲望。心里一边抵抗,一边唾弃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自己竟然会对哥哥产生这么邪恶的欲望!万一被哥哥发觉到,那不是要羞愧死。 这边卫小塘因欲望与道德而懊恼着,那边的人却比他更加受折磨。 药力持续发挥,在身体里的作用快得吓人。魏池渐渐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只知道心里的渴望烧得他难受。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欲望,像一头疯狂的野兽,在身体里狂奔乱窜,势必要冲破枷锁,得到彻底的释放。下腹不停涌出的一股力量,更像是可以摧毁一切一般,叫嚣着,挺立着,想要猛烈的撞击,搅弄。这欲望如果不释放出来,他觉得自己肯定会死掉。 睁开迷蒙的双眼,竟然看到小塘正面对着自己,理智稍稍被拉回一点点,勉强定了定神,看到弟弟的神态也并不轻松,脸红的厉害,神情也不大对。正想出声询问,却看到他慌乱地转过身去,一会儿,更是把自己蜷成一个球,头也埋在双腿间,样子很奇怪。 “小塘……” 28、赤裸裸的欲望 被叫到的人全身明显的颤抖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转过身来。看着床上被绑着的男人。 “你还好吧?” 尽管身体很难受,魏池仍旧能顾及到弟弟,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卫小塘。只要小塘没事,对他来说什么都没关系。 又一次看到自己心里无法抗拒的那副情景,卫小塘被迷惑一般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床边。 魏池惊讶地看着小塘,发觉他的神态不对劲,脸红得厉害,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自己,头上都是汗,看样子和自己的情形倒有些相似,难道小塘真的也被下了药?! “哥,你是不是很难受?” 对面的人梦魇般地说话了。魏池勉强压抑住到了嘴边的呻吟,挤出来一丝微笑:“没……关系。” 话刚说完,一阵突然涌上来的强烈欲望冲击得他全身颤抖,紧紧地闭上眼睛,全力抵抗这种感觉席卷全身。精神正高度紧张着,突然感觉床垫下陷,随之脸颊便被碰触。 “——!” 魏池睁开眼睛,看到弟弟跪在自己面前,右手正举在自己脸旁。 “我帮你擦擦汗。” 疑问的眼神,换来这样的回答。而且动作还在继续。 炙热的皮肤被相对来说凉很多的手擦过,确实能带来一丝触觉上的清爽,但是,却也因这触碰,而让正受欲望折磨的人火上浇油。小塘靠得魏池那么近,这个平时他都想拥有的男孩子,在这种情况下,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让他怎么能控制得住? 双手反射性地就要伸出去,却受到了阻挡。魏池这才想起自己是被绑了起来。心里庆幸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幸亏让小塘把自己绑了起来,不然他一定会做错事。 使劲甩了甩头,好像要把身体里的火甩掉一些。他甚至不敢看对面的人一眼,只低着头轻喝到:“住手!” 正专注地为哥哥擦汗的人停住了自己的动作,惊讶地看着他。 “走开!说了让你不要看,也不要过来,没听到吗?!” 小塘从小到大第一次被哥哥用那么严厉的语气呵斥,虽然知道是药物导致的关系,但还是有些不自觉的委屈。而且,现在看哥哥的样子,他也大约知道了哥哥是被下了什么药了。以前在蓝门打工时,听施杨提起过,是有这种药的,而且,有些药性强烈的药,还会致人死亡。特别是,当欲望无法发泄出来的时候。 而现在,哥哥被下了这种药,房间里只有自己。劫匪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放他们出去,当然更不会放人进来。就算真的大发慈悲,放了个女人进来,他也不会允许她碰哥哥的! 卫小塘发现自己在对想象到的情景生气。这让他惊觉到自己对于哥哥的占有欲好像比以前强烈许多,而且,还有些不大正常。如果现在真有个女人愿意帮助哥哥舒解欲望,他应该感谢人家才对,怎么反倒会感到愤怒呢? 来不及深究自己心中的奇异感受,潜意识里也不想去深想。床上躺着的人已经被折磨得难受至极。身体开始不停地挣扎,磨蹭,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痛苦还是什么,呻吟声一声接一声地溢出嘴角,慢慢开始连续起来。厚厚的牛仔裤都被汗水浸湿了许多,更紧地裹在修长的身体上。 小塘定了定心神,下了决心。 他跪着往前挪了一点,整个人嵌入魏池的腿间,伸手,搭上哥哥的皮带。 手指颤抖着解着皮带,动作一看就很生疏,加上紧张,几下都没有弄开。 “你在干嘛?!” 魏池的震惊无法言喻。一向乖巧而且有些软弱的弟弟现在正在解他的皮带,而且还是在他被下了药的情况下!他是想找死吗? 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但并未因此而停止。反而更加坚定地继续着。卫小塘低着头,申请专注得甚至称得上严肃。 “哥,我……会帮你。” 魏池花了一点时间才消化掉卫小塘话里的意思。他是说为自己舒解欲望吗? 没错,他是很想要小塘,平时都渴望得不得了,更何况是现在。刚才如果不是被绑着,说不定他早已经失去理智般的去占有小塘了。但是,现在他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他知道面前的人是小塘,是他亲爱的弟弟,更是他决定要爱护一生的人。他怎么能在被药性腐蚀得理智尽失的情况下去伤害他? 再说了,在药性发作之前,他已经向小塘表示了自己的心意,而且也遭到拒绝了不是吗?如果现在不是自己被下了药,小塘会愿意和自己发生关系吗?肯定不会。不要说这样,就算 小塘刚才表示能接受自己的感情,他也不忍心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况下做出可能伤害小塘身体的事。 所以,即使是再怎么难受,再怎么被欲望折磨着,魏池也不愿意弟弟来做自己的泄欲工具。这不只是怕伤害到小塘,还关系到他作为男人的自尊。 “哢.” 医生轻响,皮带被解开了,接着是裤扣。 “住手!” 魏池的声音里是满满的怒火,夹杂着一丝不易发现的慌乱。他不知道是在生自己的气,还是在生小塘的气。也许二者都有。以前和小塘发生关系时,他也是半强迫着把小塘压在身下,但是,那时候,自己的神志还算清楚,而且,他潜意识里认定,小塘不可能会完全地拒绝他。所以总是纵容着自己对小塘的欲望。 现在,自己就要神志不清,而且刚被小塘拒绝。再说了,以前小塘从来都是反抗的,不愿意的,现在却那么主动。原因是什么,还不就是自己被下了药,小塘是被逼着,没有办法了,才会主动的。而且,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小塘肯定是可怜他,加上自己又是他哥哥,他不忍心看着自己受折磨,才会忍受着要和自己发生关系! 这对于魏池来说,简直就是侮辱! 比起自尊上受到的伤害,心里隐隐的沉痛更是令他无法顺畅地喘息。他恨自己的无力,没办法令小塘爱上自己,现在反而还要小塘委屈自己来救他。让他怎么能够忍受这种事情的发生?! 可是呵斥并未起到作用,那双手开始变得灵活,一下子就把扣子给解开了,拉链也立即被拉了下来。 魏池平坦而结实的腹部立刻暴露在空气中,甚至拉链的底端,几根性感的阴毛露了出来。 卫小塘绑魏池的时候,并没有把他的腿绑起来。所以,现在魏池的腿是自由的。他看呵斥对小塘根本不起作用,急得没了办法,开始用腿去阻止小塘。但毕竟不敢用力,怕会伤到小塘,所以基本上也没起到什么有效的作用。 卫小塘还是用了一点力气压制住了哥哥的双腿。却也已经是气喘吁吁了。他一边按着哥哥还在挣扎的双腿,一边抬起头看着哥哥忍受着欲望的脸。 “为什么?” 什么? 魏池停止了挣扎,看向卫小塘,什么为什么? “你都那么难受了,为什么不愿意我来帮你?” 也不怪他想不通。低下头,“我们以前……不是也做过……这样的事情吗?” 那不同! 魏池想要喊出来,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让他怎么跟小塘解释自己复杂的心情。怕是更加让自己难堪吧。 “而且……” 还是低着头,声音低低的,“我听说过,这种药,是很伤身体的。如果,如果……不发泄出来的话,是很危险的。” 好容易把话说完,脸已经红得要滴血了,幸亏头低着,让对面的人还不大能看清楚。 维持看着弟弟因低着头而露出的一截颈子,白皙中透出点粉红,显得那么的稚嫩,还有那沾着汗珠的绒毛,好像代表了主人的心情一样,颤巍巍的耸立着,是那么的性感而又纯洁。魏池看得眼都要直了,身体内的火燎原一般,“轰”的一下烧得他血直往头上冲,身体难受到颤抖,他已经无法思考,也什么都顾不得了,现在唯一的意识,就是欲望叫嚣着,要冲出去,冲出去! 身体开始不顾一切地挣扎,奋力向身前的体温靠去,哪怕接近一点点,都让他兴奋到颤栗。激情冲击得他低低的嘶喊出声,神情近似于疯狂。 “啊——!” 卫小塘惊讶地抬起头,看到哥哥正疯狂的挣扎着往自己的方向扑。他一时被哥哥的神情震慑住了,竟然好一会儿都动不了。直到哥哥的喊声把他惊醒过来,他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去解那绑住哥哥的布条。 因为魏池一直在不停的乱动,所以卫小塘解布条的动作很不顺利的进行着,也辛亏如此。卫小塘接着接着,突然想到一点,以哥哥这样疯狂的状态来看,如果马上把他解开,自己的身体绝对承受不住,到时候不但帮不了哥哥,反而自己也会有危险。 短暂的挣扎之后,卫小塘拿定了主意。不管怎样,救哥哥要紧。 他停止了解布条的动作。转战哥哥的牛仔裤。这次真的很容易,魏池潜意识里在配合着小塘,裤子很顺利的就脱掉了。这样一来,魏池的下身就只剩一条深色的内裤了。 单薄的内裤紧紧的包裹着欲望的中心,即使隔着薄薄的布料,小塘也能清晰的看到那个东西的形状,高高的一团,把哥哥的内裤撑得紧紧的,甚至不时的还能看到它在跳跃。内裤的被顶起的顶端,有一小片濡湿,更是渲染了情色氛围。 卫小塘深深地吸了口气,伸出颤抖的手,触上内裤的边缘,用力往下一拉! “呃——!” 29、解药 欲望超级活跃地弹跳出来,嚣张地暴露在空气中,晃了几下,直直地挺立着。外衣翻开,头部露在外面,顶端的小嘴里,突出清亮透明的液体来。 卫小塘从没看到过这家伙。虽然和哥哥发生过不止一次关系,但是,他对于它并不熟悉。起码从来不清楚它的样子。这次猛地和它面对面,真的有些被吓到了。特别是它的嚣张的样子,还有它令人不可置信的尺寸,更是让小塘在震惊的同时感到沮丧,自信心真的受打击了。 自己的和哥哥比起来,真的是“小巫”见“大巫”,太没有可比性了。虽然自己还小,还有发展的空间,但是哥哥也只比自己大几岁而已,也是个少年。唉~~虽然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但是卫小塘那颗脆弱的“男人心”还真的是被打击到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哥哥的那个东西看,在听到魏池又一次大声的呻吟后,再也控制不住好奇,还有那一丝隐隐的男人对男人的崇拜心情,伸手,触碰了它。 “啊——!” 被哥哥的叫喊声吓了一跳,卫小塘看哥哥更加难耐的拱起了身子,不无惊喜地发现,自己的一个小小碰触,竟然就能撩动哥哥全身的神经,这种未被察觉到的控制欲在卫小塘体内苏醒,继而迅速蔓延全身。 他试着再去碰触魏池火热的欲望,得到预期的热烈反应。心情不知为何,突然有一丝雀跃,好像无知的小老鼠,突然得到一样可以制服猫咪的宝贝,怎能不赶紧拿来再三使用? 几次之后,他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手指和魏池的中心,接触面积也越来越大,直至最后,竟然大了胆子,一把握住! “——!” “啊——哈……” 两人皆是心神俱失般的震撼! 魏池所有的神经和血液都集中到被卫小塘握着的地方,那个东西活力万分地跳动着,时不时膨胀几下,让卫小塘的手感到一紧一紧的。小塘还不大清楚接下来应该怎样做。虽然自己是有给自己做过,但是他不确定,给别人做,是不是同样的手势。 身下的人却已经无法忍受这单纯的圈握手势,开始不由自主地上下挺动着身体,体会着自给自足的快乐。但是毕竟活动范围有限,而且这样小幅度的摩擦根本满足不了他强烈的需求。他睁开眼睛,痴痴地望着卫小塘的方向,神情竟然带了些无助。嗓子里的哼哼声,既像哭泣又像呻吟。 卫小塘突然觉得魏池变了个人一样,从未见过这样的哥哥。他心中的哥哥一向坚强,冷静,几时像这样般……可怜? 没错,就是可怜。那神情,还有那声音,甚至是往这边挺动的身体,都求助般的软弱。让人不由得想尽一切力量去帮助他。 事实上,卫小塘也那样做了。他调整好手上的力道,慢慢地,由上到下,再由下到上,缓缓地滑动。 “哼——啊……哈!” 尽管动作还不够熟练,有时还会弄痛它,但是摩擦带来的灭顶快感还是让魏池非常激动,他不顾一切地追逐着卫小塘的手,那是让他极度舒服的源头,他怎肯轻易放开? 渐渐的,小塘的动作熟练起来,手心里的汗,加上玉柱顶端的小口流出的天然润滑液,让小塘的动作顺畅了起来。 魏池的呻吟声开始连续,不再有痛的感觉,全然的舒服让他的欲望越攀越高,快要攀到最高点时,手的动作很突兀的停止了。 魏池狠狠的眼神直射过来,却看到卫小塘皱着眉,不停的甩着右手。 他也看到哥哥的眼神了,要吃人一样,他也清楚的知道,男人在这时候是不能停的,不然要难受死。可是他的手真的很酸,而且他已经硬是坚持了那么久,哥哥还不……出来,他的手都麻痹了,实在是撑不住了才停的。 魏池的眼睛赤红,看到小塘甩手的动作,也隐约了解了欲望被中断的原因,他一点犹豫都没有,口气强硬的说:“用嘴。” 那凌厉的眼神让卫小塘不由自主地臣服,尽管忧郁了一下,还是低下了头。 先试探着用嘴唇碰了碰,竟引发一连串的难耐呻吟声。身体感受到的其实还是有限,只是在看到卫小塘那红艳艳的嘴唇触碰到自己的欲望时,心里的震撼令他的感受无限膨胀了起来。慢慢的,舌头也伸了出来,先舔了一下,再稍稍包裹起来,濡湿,舔舐,一连串的动作激起身体里的火花四溅,维持觉得自己空虚的厉害,狠狠地向那湿热之所挺去,一下充满了温热的口腔,深深的捣入卫小塘的喉咙深处。 “咳咳!” 太深了!卫小塘干呕出声,右手毫不犹豫地握了上来,控制着那接近疯狂的欲望,令它稍稍退出自己的口腔一些,好让自己有呼吸的空间。此举却换来哥哥的极度不满,身体的中心持续膨胀着,颤抖着,挣扎着,还要再次进入刚才的销魂之所。 卫小塘定了定神,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慢慢的把那个东西重新又含了进去,很自然地绷紧了嘴唇,注意不让牙齿伤到它,上上下下地开始含入吐出,间或用舌头来舔一下那敏感的小沟,便能感受到口里的身体颤栗般的膨胀着。他小小的口里已经快要盛不下了。 魏池想不顾一切地往那口中冲刺,怎奈身体被束缚住,无法自由。只有奋力挺动着下半身,自主地把速度加快。这样以来,小塘的嘴唇就被欲望撞击的无法及时合拢,嘴里大量分泌的唾液便从那缝隙里流淌出来,滑落到魏池速度飞快的中心上,耻毛上,慢慢又滴落到小腹上。透明的浸液以银靡的状态,闪着诱人的光泽,为整个画面又添了几分情色。 小塘的手开始打滑,嘴也已经麻痹,完全控制不住一样的张开着,紧紧供哥哥激烈地进出着,一点力度都使不上了。而且那粗长之物插的越来越深,他只有尽量放松自己的喉咙,来减少那把他的眼泪都激出来了的不适感。尽管如此,他的神情还是越来越痛苦,终于在那出入的动作越来越快的情况下,无法再忍耐而猛地撤离了自己的口舌! 魏池哪里肯依!欲望正要登上最高峰,却被从半空扔了下来,极度的空虚感让他难受异常,立刻就要起身继续追逐欢愉感受,却因被绑缚在床头而无法挪动身躯。欲望催生的急躁感令他几近疯狂,不由嘶喊出声:“卫小塘!” 卫小塘也自知自己临时的放弃必定会令哥哥难受,但是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现在听到哥哥的喊叫,只有先用手顶一会儿,安抚一下哥哥急躁的欲望,口舌在稍作休息后,不用传唤,继续做优良服务。 由于麻痹在短暂的休息后得到缓解,卫小塘的嘴唇恢复了控制力,能够紧紧地把那火热中心箍住,然后用上舌头,往口腔深处吸去……再放松,吐出来一些,再吸入,在吐出。反复几次,就听到大声的呻吟从魏池嘴里溢出。渐渐的,开始又变了一个腔调。 “啊哈!——啊 ……快,快!” 变调的催促代表着什么小塘很清楚,他嘴里的动作更加快,幅度也尽量变大,感觉到嘴里的东西头部不停地膨胀,变大,失频般的开始乱撞。十几下猛烈的冲刺后,一股强烈的味道在卫小塘的嘴里喷发! “啊啊啊——!” 魏池释放在卫小塘的嘴里。 30、觉醒 “咳咳!” 喉咙经不住刺激,卫小塘咳嗽了起来,把嘴里仍有一定硬度的东西吐了出来,连带着吐出许多菁液来。 嘴里浓重的味道让小塘不大舒服,他下床走进洗手间,漱了口,又清理了一下自己。对着镜子怔怔地看着里面的人,迷蒙的双眼,怔仲的申请,还有那甚至有些红肿的唇,这是自己吗?头有些昏沈,事情竟然发展到这种地步,虽说情况有些特殊,但还是有些出轨。回想自己刚才的举动,怎么跟吃了迷药一样,竟然就真的做下去了! 踌躇了半天,想起外面的那个人还被绑着,也许他也需要清理一下。便走出去,一眼看到床上的人下身全裸,大腿根部沾上了自己的精华。弄肿他双唇的利器现在有些稍显无力,但还是硬挺着。魏池头微仰着,眼睛睁着,神情怔怔的,不知道是否在想什么,还是只是这样呆愣着,什么都不想。 小塘出来的声音惊动了他,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眼神复杂,即刻又转了过去。 卫小塘走过去,先用裤子搭在哥哥的身体上,遮盖住那敏感之处,再开始帮他解布条。过程中尽量力持镇定,只是脸上颜色再如何努力也控制不住,呈现一片突兀的红。鼻尖也一直在冒汗。 而由于布条当时绑的紧,所以现在解开也变得不那么容易。为了方便,他便跪坐在魏池身前,身体前倾,尽量忽略哥哥的味道和那仍旧炙热的体温,专心手上的动作。费了一番功夫,总算是把缠绕魏池全身的布条去除。魏池的身体自由了,用双臂撑了一下,跳下了床,直接走进洗手间,并且随手带上了门。 欲望的释放让在稍微清醒了一些,起码能够控制住神志。他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小塘主动为他口交。想到那情景,即使是刚发泄过的现在,还是让心脏激动的猛烈跳动。他甚至不敢看小塘的眼睛,弄不清是尴尬或是惭愧,或是别的什么。失神了一阵,惊觉身体里的欲望还在源源不断的升腾,魏池赶紧用冷水泼了一下脸,再把自己的身体略微清洗了一下。犹豫一阵,还是走了出去。 看见小塘在试着拉开门,到底还是没用,回过头来,一脸的沮丧,然后就看到哥哥从洗手间出来,衣服已穿戴整齐,脸色却还是紧绷。 其实药效还没有过去,再说了,被下了药的人,欲望哪有那么简单就被解决了。魏池现在还在强忍。只是不忍再苛刻卫小塘。也许过一会儿他实在撑不住,可以自己来解决。 想得倒是很好,其实魏池心里也明白,真到药性发作时,自己的神志都不大清明,怎么能自己解决,再说了,看这药性还很强,只怕单单用手满足不了自己。 魏池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走近了一些,但还不敢靠小塘太近,他清楚自己的状况,现在最好离小塘这个吸引体远一点的好。 他在离卫小塘三米远的地方站定,看着自看到他就一直低着头的弟弟,开口:“对不起。……委屈你了。” 因为心情的关系,也因为又一股上冲的欲望的冲击,让魏池的讲话并不连贯。对面的人听出不对劲,抬头看哥哥的脸,发现还是红的厉害,汗也出的多,视线下移,哥哥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握成拳,还在微微地颤抖。那被牛仔裤重新包裹起来的中心,是很明显的一团突起。 “——!” 哥哥竟然还……?!难道药效还没过? “你……” 小塘想询问一下,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在心中掂量了一下措辞,终于问到:“还是不舒服吗?” 魏池的身体在听到小塘的问话后,很明显的震了一下。摇了摇头,“没事。” 然后就是沉默,两人都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或是该做什么。 魏池突然觉得气闷的厉害,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拿起水杯又猛喝了几口。这间卧室估计是最里面的一间,竟然连扇窗户都没有。这到底是什么人干的?要关到他们什么时候?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知不觉间,情绪又开始烦躁。魏池继续先前在房间里打转的动作,脚步甚至急躁更胜以前。 卫小塘一看就知道哥哥还是没有回复常态,他没有花很多时间去思考,咬了咬牙,开始脱衣服。 魏池听到不一样的响动时,转过身来看,竟然看到卫小塘正在退掉自己的裤子,在他瞠目结舌地看着的时候,小塘直起了腰,全身上下只剩了一条内裤,眼神紧张却坚定地看向魏池。 “你在干嘛?!” 魏池回过神来,快步走上去,把衣服从小塘脚边捡起,粗暴地塞入怀里,“穿上!” 卫小塘一动不动,手里抱着衣服,既不穿上,也不扔掉。 “我……可以的。” 本该愉悦接受馈赠的男人却恼羞成怒,“你可以,可以什么?卫小塘,即使我这个样子,也用不着你来可怜!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伟大,可以为了别人连身体都献上了?” 胸口急剧地起伏,怒火加上持续上升的欲火,烧得魏池几乎失去理智,一心只想发泄出来,不免语气重了好多。而且为了维护自己在小塘面前微薄的自尊,甚至不惜诋毁侮辱之话语。 “不是别人。” 什么? 身前小小的人,裸着少年特有的单薄身体,微微发着抖,头垂的低低的,但说出的话却清晰无比地穿到魏池的耳朵里。 “你,不是别人。” 魏池呆住了,停下脚步,怔怔地看着小塘。 “因为是你,所以,我可以。” 再也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动人心魄,魏池不知不觉间用手捂着胸膛,他怕自己的心脏会不负重荷,直接撑破骨肉,跳了出来。 他什么都不能再想,一点思考的余力都没有,他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有着怎样的含义,脑子里轰轰的一片,让他只能听从身体的指令,中盅一般走到卫小塘的身体,把衣服从他手里拿开,直接丢到地上,倾身,狂野地吻住那张他渴望了一万年之久的红唇。 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止魏池,什么道德,什么自尊,什么伤害,在欲望和爱情的面前,简直就是狗屁!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占有卫小塘,完完全全的,彻彻底底的,占有这个他爱着的男孩。 “呀!” 随着一声轻呼,小塘的身体腾空而起,接着一声轻响,灯被关掉,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卫小塘的身体并不温柔地被扔到了床上,随即就感觉到一个炙热的躯体压了上来,整个覆盖住了他。温热的吐息扑面而来,“再也不会放开你。” 像是呓语,更像是宣告。黑暗之中,几乎看不到就在自己面前的人,但唇与唇之间的高温,可以让人感觉到彼此之间的靠近,直到只有一条缝隙,直到碰触,再到紧紧地贴合。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快拥有这具渴望已久的身体,让自己深深地埋进他的体内,只有这样,身体才不会渴望到痛,只有这样,心才不会期待到颤抖。 唇舌之间的纠缠并没有耽误身体之间的接触,两手用最快的速度剥开身下人儿的衣物,其中又一秒钟不得不暂时把唇分离,就焦躁的什么似的。 终于两个人都赤裸了,肌肤终于贴合在一起,“呃……” 全身都叫嚣着舒服,魏池不由得叹喟出声。嘴唇终于舍得分开,转移阵地,开始下移。 无论是微仰的脖颈,性感的锁骨,还是单薄的胸膛,甚至是敏感的小腹,都被吸吮了一遍。魏池并没有余力做更多的前戏,但珍惜的心情无法表达,让他只能尽量温柔地安抚着小塘。 卫小塘在哥哥疼惜的爱抚下,身体由紧张慢慢的放松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喜欢哥哥的吻,甚至在哥哥的唇离开他时,他都有种强烈的不舍。身体被哥哥一一舔吻,他的身体也渐渐紧绷,欲望慢慢地抬头。 魏池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地把小塘翻过来,唇舌在小塘挺翘的臀上胡乱的舔吻着,直到掉进那条性感至极的缝里。 “啊——!” 身体的缝隙被热烫的柔软舔弄着,全身都麻痹起来,连手指尖都像过电似的。被刻意濡湿的舌尖,像被东西牵引着似的,使劲往身体里面钻,势必要开发出一条较为顺畅的滑湿小路来。 卫小塘被哥哥舔的全身战栗,双手攥紧床垫,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上逃,却被魏池的双手紧紧固定住臀部,几乎一丝一毫都移动不了,只能颤抖着任哥哥在自己的身体内部搅弄着。 “啊……哈!” 魏池最后的一丝清明在听到卫小塘明显不同的呻吟声溢出嘴角后,也最终从身体里跑掉。他身体上移,早就蓄势待发的火热嚣张地宣示着自己的欲望,顶端甚至都有透明的液体渗出。 拉下一些小塘的身体,掰开臀瓣,找准位置,迫不及待地插了进去。 “啊——!” “啊——!”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极度的欢愉,另一个却是极度的压抑。 虽然那里经过哥哥唇舌的开发,已经润滑到可以进入,但是毕竟哥哥的尺寸有些大,想要很轻松地包裹住他是不可能的。卫小塘吃力地忍耐着,尽量让自己放松,但是试了几次并没有什么效果,身体还是很难过。 而由于小塘体内无意识的紧缩,让魏池本就陷入疯狂边缘的理智更加崩溃,身体里满满的欲望,互相冲撞,拥挤,发酵,想要一下子冲出体外,思想在身体之外,他只剩下本能,冲刺!不停地冲刺! 握住卫小塘腰的手深深地掐进嫩嫩的皮肤里,魏池结实的臀部大力的摆动着,一下一下,凿进小塘的身体深处。 快感从腰部一直传达到头部,再闪电般的传到脚趾,魏池全身的肌肉紧绷着,他只觉得不够,怎样都不够,他还要再快,还要再深,他要彻底贯穿小塘的身体! “啊……哥,慢……慢点!” 小塘的呻吟和着哀求般的请求,传达的魏池耳边,就是最强效的春药,激得他咬紧牙关,下身狂摆,神态接近疯狂。 “啊……哈……塘塘,好棒!” 那紧窒湿滑的内部,像是一张小嘴,紧紧地吸着魏池的欲望,但是,那种满足感和控制欲却是用嘴无法达到的。 小塘心里又紧张又害怕,哥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疯狂。他的身体被撞击的乱晃,如果不是哥哥的双手牢牢的握住他,他肯定已经被撞出去了。身体的密处被不停地侵犯,力度也越来越大,慢慢的,小塘身体紧绷起来,全身像被拉紧了的弦。 “啊!” 不一样的叫声。身体内部有种感觉渐渐苏醒,像过电一样,连着小塘所有的神经,一时间说不清楚是舒服是难受,这种感觉渐渐加深,变成一种折磨,让小塘渐渐变得无法忍受起来。 “啊……哥……不要,难受……啊!” 魏池听到这样的呻吟声,动作已然乱了频率,胡乱的摇摆,冲刺,唇舌也开始在小塘背上不停地舔舐。终于速度越来越快,肉体撞击的声音越来越大,快感越积越高,在小塘一个快意识的紧缩下,魏池很突兀地爆发了! “啊——!操!” 31、并不是忍受 睁开眼睛的时候,魏池的思维甚至还处于混沌之中。身体很疲惫,但似乎又有一种非常轻松的感觉,好似体内压抑许久的东西被完全释放,全身都洋溢着一种轻松,这使得他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心情就无端的有些喜悦。 眼前是一片黑暗,仅有的光线不知从哪里透出来,勉强能让人分辨出房间的景致。思维慢慢回复清明,魏池转头向旁边看去。 卫小塘似乎睡得很安稳,呼吸均匀,脸上很有些疲色,一点醒来的征兆都没有。一想到造成小塘如此状况的原因,魏池一向持重的脸上也有些无法控制的赧色。同时,一种无法言寓的愉悦与满足弥满在胸腔,让他整个人都无法克制的温柔起来。低头轻吻身下人儿的脸颊,额头,鼻尖,嘴唇,动作轻柔如水,却一遍一遍,无法停止。 唉…… 魏池在心里叹息,他该拿这个宝贝怎么办? 虽然知道,弟弟对自己很重视,也很依赖,甚至在这次的情况下甘愿为身为哥哥的自己献出身体,但是,到底他心里是否明白,对于自己这个当哥哥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假如只是对于亲情的无私奉献,现在的魏池是绝对接受不了的。 如果在这件事情之前,也许他还会多少顾念一下兄弟之情,尽量控制自己对小塘的不伦的情感,但是,在得到小塘的类似于表白的那句“因为是你,所以我可以”之后,魏池发誓,自己绝对再也无法放弃一丝一毫可以得到小塘的可能性。 但是,到底小塘是怎样想的?也许这句类似表白的话语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或是会错情,也许这只是小塘为了自己这个唯一的哥哥所作出的牺牲。也许他还太小,根本就是自己对于他的行为影响了他对于自己感情的判断,以后等他再大一些,遇到自己喜欢的人…… 魏池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嘴角的纹路似乎是隐含了一丝愤怒。他突然很讨厌自己现在的想法,什么小塘以后会有别的喜欢的人,想到他最宝贝的弟弟会依偎在别的人身旁,对着别人微笑,他就无法自制地恨得咬牙。 伸出双臂,紧紧搂住身侧的人儿,魏池狠狠地一甩头,管他妈的什么不伦,什么自作多情,他只知道,如果让他看着小塘属于别人,那还不如让他去死。甚至即使小塘还是自由之身,让他只看不碰都是不再可能的事情。他已经无法容忍一丝一毫对于小塘感情的控制。他觉得自己的心口就像是熔岩在翻滚,如果不找个出口喷发出去,随时随地都会灼伤自己,把心肝肺烧的一片焦灼,那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的。 再次无法自控地在身下人儿的脸上亲吻着,甚至连裸露在外的肩膀都一点点眷顾到,如果不是还顾念眼前的情况,魏池真想就这样一直吻下去,吻遍小塘全身,连脚趾尖都不放过,直吻到卫小塘醒来,然后对着他微微一笑,那他魏池的人生就真的是圆满了。 用了平生最大的自制力,魏池从小塘身边起身,下床穿衣。为小塘掖好被子,走到仍旧紧闭的门前,想看看到底有没有出去的可能性。刚在门前站定,就听见“哢”的一声轻响,魏池微微皱眉,稍迟疑了一下,即刻上前握住门柄,旋转,拉开。 果然。看样子,他们真的是在被监控中。魏池现在只庆幸自己和小塘做的时候是把灯给熄了的,而且还用被子给遮挡了。不然的话,想到小塘和他做爱的样子会被人看到,他真的是想杀人。 魏池并没有急着离开房间,向外面看了一下,连着房间的是条走廊,然后应该是个客厅,布置的很豪华,又不失雅致。整个空间都很静,目力所及,并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魏池压下疑惑,转身走向大床,用床单裹住仍在熟睡中的卫小塘,牢牢地抱在怀里,大步向外走去。 出了那个囚禁了他们一天一夜的别墅后,他抱着小塘走了并不算短的一段路,然后才拦到一辆出租车,在车上小塘好似要醒来,但最终还是沉沉的睡了过去。魏池低头凝视小塘在睡梦中微微皱起的眉头,不免有些心疼。 回到家里,魏池因为要掏钥匙开门,不得不暂时腾出一只手来,尽管动作轻柔,还是惊醒了小塘。他迷迷糊糊的靠着哥哥,似乎还没有清醒到对自己惊醒,这一点让魏池既欣慰又哀伤。说不定,这就是小塘对自己最后的依赖和信任了。可能在下一秒,他就会对自己露出防备甚至是恐惧的神情。魏池用力甩甩头,咬牙把小塘的身体扶正,掏出钥匙开了们,让卫小塘先走进去。 “唔!” 小小的低呼从身前传来,魏池赶紧上前扶住那趔趄了一下的单薄身体。不期然就看到弟弟忍痛的表情,动作轻柔的把他抱了起来,用脚踢上了门,就向浴室走去。 进了浴室,魏池先把小塘轻轻地放下,让他慢慢在浴缸的边缘坐下,自己就去放热水,做准备工作。等水放了有大半个浴缸,热气弥满整个浴室,魏池走到卫小塘身前,伸手,去解他的上衣。 小塘有些吃惊,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出的羞怯。条件反射般的,他抓住了哥哥的手,低声说,“我可以自己洗。” 并没有得到回应,但是身前的手也没有再继续。卫小塘疑惑地抬起头,看到哥哥脸上僵硬的表情,知道哥哥会错意,以为自己不愿让他碰触,想开口解释,但又不知怎样表达,又不能直说自己只是害羞。犹豫之间,身前的人却已经有了动作。 魏池拨开抓住自己的那只手,语气冷峻:“站都站不稳了,还要逞强吗?” 动作却很轻柔,一件一件褪去卫小塘的衣服,等卫小塘全身赤裸地站在身前,又抱起他,转个身,先让他坐在浴缸边,只是这次腿是在浴缸里面,先放了脚,让卫小塘适应一下水温,再慢慢把热水往他身上淋,就用手,一点一点的淋,偶尔碰触,卫小塘就受惊般的颤了一下,魏池很平静的看他一眼,就继续往他身上淋水。觉得差不多了,变慢慢抱着他,往浴缸里放,直到卫小塘轻轻地坐到浴缸的底部。魏池甚至还拿着他的手,放到浴缸的边缘,说了声“抓紧”。然后就蹲在旁边,拿起毛巾,弄湿了,开始帮卫小塘洗澡。 卫小塘浑身酸痛,泡到热水里倒是真的舒服了很多,而且身上黏腻的感觉很有些难受,确实想好好洗个澡,让身体放松一下。可是,这样的情况下,他不仅无法放松,反而紧张到不行。身体被碰触着,即使大部分都是毛巾,身体的接触十分有限,但是,仅仅是意识到,自己的裸体暴露在哥哥眼前,他就无法不紧张到颤抖。 他知道,并非是因为害怕,害羞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有一些原因,他却无法一时间分辨的出。哥哥的手,偶尔抚触过他的身体,哥哥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掠过他裸露的皮肤,甚至哥哥的体温,都被这浴室的蒸汽蒸腾着,弥满过来,浸满他全身,似乎比这包裹着自己的热水的温度还要高一些,熏蒸的他都有些鼻尖冒汗?????? “啊!??????呜??????” 思维氤氲间,竟不期然被碰到了臀部,条件反射般的惊吓到了,身体一下子前扑,却不料激烈的动作带动了身体深处的酸痛,卫小塘惊呼了两声,两手紧紧抓住身前结实的手臂,如果不是这及时扶住自己的手臂,他真的是要滑到水里了,到时候,吞几口水是肯定的,身体只怕会更疼吧。 “就那么不能忍受吗?” 掌下的手臂,筋肉绷得紧紧的,无声地传达出主人的僵硬。一向迟钝的卫小塘甚至不用抬头看,就知道哥哥现在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中。 “什??????么?” 一脸的无辜,他却是不知道哥哥的怒气从何而来,仅仅是自己条件反射般的动作吗,可是他又不是故意的。真的是被吓到了。 “这么不能忍受的话,为何还要逼自己做出那样的举动?!难道我就???????!” 难道我就那么可怜吗,可怜到你不惜牺牲至此。身体里最后一丝自尊,让魏池终是没有喊出这句话。可心里的难过化为愤怒,再也克制不住的喷薄而出。 “连这样的碰触都无法忍受,昨天你又是以怎样的心情在忍受呢?” 卫小塘错愕地看着哥哥,他有些不太明白,哥哥到底在说什么? “当我抱你的时候,当我在你身体里动着的时候,你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情在忍耐着?呵,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弟弟竟然这样伟大,为了唯一的哥哥,竟能做到这个地步。我们甚至做了一天一夜,你岂不是??????” 魏池的脸上很有些落魄,又有无奈,这样的他让人看着很心疼,小塘就是这种感觉,很想把哥哥抱着,用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方法安慰他,只要他别露出这种表情。哥哥在自己心里一向坚强,成熟,从未有过这种时刻,像个被抛弃的孩子,这让卫小塘很是不忍。 他忍着身体的不适,站了起来,靠过去,抱着哥哥的脖子,把身体紧紧地贴在哥哥身前。 “我没有在忍受,事实上,我??????我觉得很舒服。” 感觉到哥哥犹豫着想要后退,更是把手臂收紧,牢牢地圈紧哥哥。嘴里急急的说道:“虽然是有些痛”,后来还晕了过去,“但是,并没有在忍受。我,我,很喜欢。” 埋在胸前的脸有些发热,不要被感觉出来才好。 虽然心里很想尽全力去安慰哥哥,但是天生的羞涩让他用尽全身的勇气,也只能说出这种程度的话,其他的,他真的是说不出来。尽管他想告诉哥哥,那种感觉,不仅仅是喜欢,甚至让人都疯狂了。但是,现在的他,真的无法说出口,也许,等以后吧,以后有机会,他会试着让哥哥知道的,也许吧。 32、爱 魏池的身体不可克制地战栗起来,他从未想过会从小塘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即使下定了决心,绝不放开这份感情,但是事关自己最宝贝的弟弟,又是这种不伦的感情,所以多少对自己没有那么大的信心。本来已经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甚至打算就算卫小塘最后也没办法接受,即使用强迫的,他也要把小塘禁锢在身边,不准他爱别人。 但是,没想到老天会如此眷顾他,给了他那么大的一个惊喜,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以至于要再次确认。 “你是说,你并不讨厌,而是喜欢和我做爱?” 卫小塘本来脸皮就薄,为了怕哥哥伤心,才勉强自己说出那种“喜欢”的话来,谁知道现在又被哥哥这样直白的问话,脸早就热得快烧起来了。但又不愿放开哥哥,就只能把脸深深地埋在哥哥胸前,身体因害羞而不可抑制地细细颤着。却是闭紧了嘴巴,哼都不哼一声。 维池却不肯放过这次的绝好机会。动作轻柔却坚定地拉开卫小塘,盯着他的脸,又问了一遍:“你是喜欢和我做爱吗?” 身前的人还是闭紧了嘴巴,只是过了许久,才微微的点了点头。即使动作很小,魏池却兴奋的要发疯了。 “那,假如换了是别人,比如说是施杨,你会不会也这样做去帮他?” 魏池并不愿意这样去打比方,但是他想知道小塘是怎么想的,是单纯的善心作祟,还是对自己有他不知道的感情,魏池是无论如何今天要弄清楚的。 看到这小家伙竟然真的在认真思考,魏池还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屏息等待着,胸前黑色的小脑袋慢慢摇了起来,而且动作越来越激烈。魏池扶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那张还沾着水珠的小脸上满是苦恼,眉头也紧紧的皱着。 “不,我不会。” 一想到自己和施杨的那种画面,他就觉得无法忍受。自己和施杨,是怎样也不会做那种事情的。根本就,根本就…… 小脑袋继续摇起来,卫小塘只是觉得自己无论如何接受不了和施杨做那种事,却一点没有意识到,为何可以和身为哥哥的魏池做,却不能和身为朋友的,没有血缘关系的施杨做呢?他只是想,大不了,大不了,他找别人帮施杨,比如说夏景常。 可是,施杨会不会在事后杀了他啊?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到找夏景常帮施杨,他可是强暴过施杨的人。可是,怎么办呢?吃了那种药,不和别人做的话,是会死的吗?即使不死,也会很难受吧。怎么办呢…… 魏池有趣的看着卫小塘丰富的表情变化,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难过,眉头松开又皱起来,嘴里还喃喃的嘟囔着什么。看着这样子的卫小塘,魏池反而放松了心情,心里多少对小塘的心情有了些把握。心里更是轻松,决定也不逼小塘,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他慢慢认清他对自己的感情。当务之急是…… “啊——!” 正苦恼着哥哥给自己的难题到底怎样解决呢,却突然被抱了起来,卫小塘不免又被吓了一跳。仍旧是被轻轻地放进浴缸里,但这次不同的是,魏池却没有继续蹲在浴缸旁,而是直起腰来,脱起了衣服。 卫小塘被哥哥的行为弄得红了脸,但是仍旧低着头,一声不吭。魏池看他的样子,觉得很有趣。衣服脱掉后,竟然从小塘的后面坐了进去。坐下后大手一捞,就把卫小塘捞到自己胸前,两具身体紧紧相贴。魏池觉得再没有比这个更令人满足的了。 卫小塘却紧张的要命,全身上下僵住了一般,根本一动都不敢动。看的魏池既好笑,又心疼。 他用毛巾帮小塘擦身,动作尽量轻柔,“别怕,我什么都不做。你的身体需要休息。” 听出哥哥话里隐含的意思,卫小塘又红了脸,真是的怎么今天老是脸红个没完。再这样下去,他真的整个人都要冒烟了。 可是,大概卫小塘今天注定是要冒烟的。当哥哥把他身体擦了一遍后,竟然把手伸到他那里。 那个昨天被哥哥无数次进入的地方,现在也仍旧又麻又痛。卫小塘的羞耻心到达底线,无论如何不肯让魏池碰那里。 魏池无奈的叹口气,手指却并不退却。 “你应该知道的,昨天这里,进了许多我的东西,如果今天不把他弄出来的话,你就会拉肚子,发高烧,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并发症。而且,” 魏池笑着说,“那种东西,留在身体里也不舒服吧。你确定不要弄出来吗?还是就这样留在身体里?” 卫小塘尴尬的不行,他知道哥哥在笑,也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的,可他就是没办法反驳。他已经害羞到都没办法抬头了。可他还是坚持着,“我可以,自己来。” 魏池却比他更坚持,“你自己根本没办法做到,还是我来吧。” 说实话,卫小塘还真的不知道要怎样把那个东西弄干净,而且身上又没力气,抵抗了几下,终究是没有哥哥的力气大,只能闭着眼,就当不是自己,咬咬牙,忍住羞耻,认哥哥去弄了。 魏池的手指轻柔却坚定地进入那处密所,所幸那里不久前被长时间的开发,现在倒是有些松软,手指的进入并不会太困难。即使如此,还是听见身前的人儿压抑的一声轻哼。魏池心疼的吻了吻弟弟的脖颈,很有些安抚的意思。慢慢的,又伸进一根手指,面前的身体开始轻微的挣扎起来,声音也含了些痛苦。 魏池轻声安抚了几句,一边不停地吻着面前的身体,一边把手指略略撑开,让温水进到身体的里面去。小塘的身体又不可克制的大力颤抖了一下,但并没有睁开魏池的钳制。魏池一边仔细地清理,一边拿出身体里所有的克制力,控制着自己尽量不要去想小塘的那里是怎样的紧窒和湿热,怎样让他欲罢不能,接近疯狂…… 就这样,边安抚,边清洗,总算是结束了这甜蜜的折磨。魏池看着臂弯里快虚脱的小塘,觉得自己甚至比小塘更无力。 把小塘用浴巾裹着,抱到他的卧室里,放在床上,魏池走开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管药膏。这是刚才回来的路上买的。他把小塘翻了个身,解开浴巾,小塘被弄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但还是勉强转过头来看了看哥哥,眼神里很是疑惑。 “还要上点药” 看弟弟瑟缩了一下,魏池不免心疼,“我尽量轻点,不弄痛你。” 终于,还是弄了卫小塘起了一身薄汗,自己同样也是。不过,小塘是痛的,他却是另一个原因。 但即使再难以忍受,小塘的身体如今是不能承受再多了。魏池放下药膏,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出来后直接去了厨房,半个小时候,端了一碗粥出来,摇醒睡梦中的卫小塘,半哄半劝的总算是喂了半碗进去,剩下的见实在喂不进去了,小家伙瞌睡的不行,在吵他估计要哭出来了。把卫小塘放好,魏池喝了剩下的半碗粥,漱了口,回到床上,把卫小塘安安稳稳地搂在怀里,爱怜的吻了又吻,直到把小家伙烦的又要哭的样子才罢休,搂着卫小塘,心满意足的睡去了。 魏池是被铃声惊醒的。他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小塘。然后赶紧找出手机,却发现响的是门铃。魏池怕铃声惊醒小塘,以最快的速度跑去开门,但打开门后,外面一个人都没有。正想关上门,却发现脚下的地上,被人放了一个信封。魏池拿了信,跑到窗边去看,并没有看到什么可以的人出现。 把门关好,他拆开信封,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是爸爸的字迹。 “阿池,看到这封信不必太惊讶。只是有些事情,爸爸不知道怎样当面跟你说,所以才选择写信这种方式。别担心,你们以后会安全的。为了你们这次受到的伤害,爸爸向你们道歉。好多事情,不知道一下子从何说起。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开你和小塘了。我这一生,没什么成就,最骄傲的,就是有你和小塘两个孩子。爸爸很想和你们一起,幸福而平凡地生活下去,但是……” 写到这里就中断了,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下面另起了一行,却没接着上面说。 “小塘还小,性格也没你成熟,以后你就要多辛苦一些,照顾弟弟,照顾这个家。我知道不明原因就抛下你们两个,是我的不负责任,如果可以的话,不要怪爸爸,有一点办法,我都会回来看你们的。 我,这几天小塘和我睡,晚上老是做梦,说梦话……我知道,你对小塘,应该不只是单纯的对弟弟那么简单。我不知道以后你们兄弟会怎样,我想了很久,有一件事,还是觉得告诉你比较好。然后再由你决定是否让小塘知道。 其实,小塘和你,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当初我和你妈妈,多年以前就已相识,你是你妈妈的好友与她老公留下的孩子。你的亲生父母已经因为事故而不在世上。告诉你这些,很抱歉,本来我和你妈是决定此生都不会让你知道这个秘密的,但现在,我想,也许,你需要知道这些,对你和小塘会比较好。也许吧,但愿我的决定是对的。 我和你妈,以前既是好友,后来又因为经历相似,也都没什么亲人,就有着相依为命的感觉,便决定结婚,想着我们一家三口,怎么也能过得平凡但幸福吧。后来有了小塘,更是锦上添花。我觉得自己再没有什么好求了,上天并没有薄待我卫守业。只是你妈身体不好,早早就离开我们,原想我们父子三人相依为命,你们一天天长大,成熟,我心里真是很欣慰。 可是,到底是我福气薄,说不清是我欠别人的,还是别人欠我的,总是,没有清帐之前,还要有一段纠缠。也罢,这些年来,为了躲他,我也是身心俱疲,甚至不惜利用别人。没想到,反而自己把自己给送过去了……” 写到这里又中断了,倒是有些像自言自语了。 魏池皱着眉往下看。 “倒是不必担心爸爸,我也跟自己对抗的累了,说不定,这样对我还好些。也不必来找我,能回来的时候我自然会回来。 照顾好自己和弟弟,万事听从自己的心就是了,不必顾虑太多,免得以后遗憾。 父:魏守业 书” 魏池慢慢把信折好,放入信封,夹入自己最常看的一本书里。其实,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他真的是很平静,也许是因为对亲生父母什么的根本就没印象,他的心里,只有妈妈和魏守业,还有卫小塘是家人。而且他也早已下定决心,不管他和卫小塘是何关系,都不能动摇他要卫小塘的决心。 打开窗户,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细细的雨丝被风带入房间,偶尔落一滴在眼角眉梢,竟然让人如此心怡气爽。 回过身来,慢慢走到床边,弯下腰轻柔地亲吻着睡梦中的人儿,是的,他会照顾好小塘,像照顾弟弟,但更像照顾情人一样,然后,等着爸爸回来。 清风怡人,带着一缕清新,拂过窗子玻璃上,朦胧着睡眼的少年,伸出双臂,勾上青年的脖颈,迎接温柔而醉人的吻。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