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盛天下之神隐大陆 下——墨晨稀
墨晨稀  发于:2014年0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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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黎明之前(五)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赶路,这才到了夜国。慕言风现在的状态,不要说给他一张床,就算是给他一张桌子他都可以睡着。简直就是没日没夜的在赶路。其实慕言风还算好的了,整整没怎么合眼的是天隐,慕言风坐在马背上都可以打瞌睡,几次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天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硬是拉着慕言风一起骑。这样慕言风还算小睡了些。慕言风很明显的在躲开天隐,这些天隐都可以感觉到。两个人这一个月说的话用手指都可以数的清。 “这里。”出来接人的自然是认识慕言风的人,这任务就自然而然的又落在了廖翊翔身上。现在夜国的形式对血虐门并不算很好,所以少爷和君护法都在忙于零和恢复血虐门原有分门的事情,没有时间来接他们。“看样子,你们是连夜赶路的了。”慕言风帅帅脸上很明显挂着黑眼圈,看起来很突兀。 “嗯。”只是没想到这么连夜赶路居然都没有追上樱少闲,突然觉得自己拼命赶路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安排了客栈,你先在哪里休息几天。我再带你去少爷哪里。至于你身边这位,少爷让你尽快和他会和。”廖翊翔并不知道这个人,但是血虐门他不知道的人太多了。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天隐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慕言风。“别勉强自己,你该知道就算你逞强到了君哪里,你也不会得到任何好处,还不如在这里休息好了再去。我会在那里等你。”然后消失不见。 廖翊翔大惊,好快的身手。连自己都没有看见任何动作的情况下就消失的人血虐门还没有几个人可以做到。紫色衣服应该是‘绝’,什么时候绝多出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来了。“放心呢,最多五天时间就可以去了,在这之前呢我必须让你带上面皮,没问题吧?” “嗯。”慕言风现在只想好好洗一个澡,然后美美睡上一觉。 “怎么样?你的小猫咪好像还是没理你啊。”樱少闲他们会选择早一步走,完全是因为给他们两个留下空挡时间,所以就算连夜赶路也是追不上的。天隐当然知道,只不过是想发泄一下情绪而已。 “一个月没见,果然比以前更加欠扁了。”天隐瞪了一眼樱少闲。这张脸果然很找抽呢。“上次哲和你接吻我就够火大的了,现在你别逼我和你动手。” 樱少闲耸了耸肩,继续摇着那把扇子。看着夜国的这一片城池。站在高处便可以看见一切。谁会注意到在这城池的最高顶点会站着两个不一样的人。“事情好像离你设想的远了呢?” 天隐拉过樱少闲的手,强使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别让他受伤。” “你以为我想吗?”樱少闲笑着,却是有些苦涩。“抱歉,我无法对你做出任何承诺,我不是神,无法去控制这一切。但是……我是认真的。” 天隐其实想说只要他想办到的事情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可是最后一句话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樱少闲说得对,他不是神,他们都不是神。其实自己希望听到的话他已经说了。没有什么比他说一句认真让自己觉得放心的了。放开樱少闲的手,天隐第一次觉得樱少闲挺可爱的。“这才像是一个二十一的人说的话。啊,不过呢,你居然丢下一大堆的事情不去处理,跑到这里来偷懒,老毛病又犯了。” “呵呵,这不过只是开始而已。零给了这么打一份见面礼,我想我也该准备一下回礼了。”想从血虐门中找人,这次恐怕是打错算盘了。血虐门不是你说惹就可以惹的存在,即便是在夜国的零也一样。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说慕言风运气很好还是樱少闲特意安排的,反正等慕言风到了‘山居小院’的时候,看起来他们都是很轻松很闲的人。‘山居小院’是血虐门在夜国的一个落脚点,像这样的房子,很多地方都有。就是专门提供出任务是落脚休息的。也算是收集情报的第一个站点。慕言风穿的是紫颜色的衣服,在血虐门穿这种颜色的是有;绝。所以这里的人看见慕言风都是一脸的羡慕和尊敬。当然看见廖翊翔也是一样的,毕竟这里很少来上面的人。现在不单单是堂主,护法,连少爷都来了。这里的人都是激动的,慕言风看到的松懈完全是证明了这几天他们实在是太累了。 “呵呵,家母性子比我想象的要烈呢。” “的确是个犟丫头。” …… 慕言风差点很不雅的去揉自己眼睛,樱少闲这样谈笑风生就算了,关键是他谈笑风生的对象对然是平时对人严厉到不行的君。这算是什么情况,两个人志同道合在一起谈论,可是居然是聊的家常哎。果然君对樱少闲很好呢。不过自己怎么会有一种莫名的感动。看来这些天自己是太伤脑了,尽在胡思乱想。 “少爷,风到了。”廖翊翔倒是没怎么惊讶,毕竟血虐门中君对少爷是最宠溺的一个,不然也不会为了少爷而责罚皇和潇然两个护法了。‘绝’的人知道什么事情是该听的,什么事情是不该听的。所以一般少爷或者护法再聊什么的时候是会主动退到一边的。但是也不会太远,至少要随传随到。 樱少闲示意他们过来坐着。帮着倒了两杯茶。廖翊翔虽然不怎么了解樱少闲但是看得出来今天心情不错,有可能是终于可以休息一会了才和君在这里谈事情的吧。“少爷和君前辈这么高兴,谈什么呢?” “在谈二十几年前,家母喜欢君的事情。呵呵,结果生气就嫁给家父了。”樱少闲倒也不避讳什么。老一辈子的事情现在在他们口中也不过是来纪念一下。 “君前辈这么厉害啊,难怪君前辈这么喜欢少爷呢,原来是因为这个。那少爷的父亲不是赚了,生的出少爷这么好看的女人一定差不到哪里去。”廖翊翔倒是很珍惜这么难得的相聚。一般都是任务的空闲才会这样。 慕言风完全不理解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觉得不是一个世界的插不上话呢。只有端着茶喝。却发现樱少闲一直含笑看着自己,顿时黑线直下,自己脸上有什么?樱少闲的紫金扇子合在一起放在一边。“风呢?风的母亲一定很好看吧。” “别忙,少爷不说我还忘记了。他是前代宰相慕秋白的儿子但是我听说慕秋白没有娶亲啊?那他是怎么来的?”廖翊翔以前就很想问了,结果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就忘记了,然后一直就没有记起了。 “徐文倩是自己喜欢慕秋白,然后被拒绝后就嫁到夜国,然后丈夫意外死亡被自己小叔子赶出家门,别无所依就将只有三岁的儿子送到了宰相府,自己却在不久之后就病逝了。慕秋白就认了这么一个儿子。”君仿佛陈述这一个故事一样。 “啊?不是家族败落吗?”慕言风可重来都是听父亲说是因为家族败落才投靠他的,怎么在君这里又变了一个样子。廖翊翔想发表什么的,听到这个便也闭上了嘴,别人的家事还是不要管的好。“而且家母也说是锦尚边境的一个城镇,哪里又来的夜国。” 君冷看了慕言风一眼,举杯饮茶看样子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少爷,你什么时候去冷家?” 樱少闲会意的一笑。“看来你也对二十二年前冷家庄主以外身亡的事情很敢兴趣,听说现在冷家庄只有以前冷二少爷当家,现在还在找二十二年前被庄主夫人带走的真正继承人,呵呵,怎么样,言风有兴趣没?” “冷家庄可是夜国第一大庄,那他不就是……”廖翊翔又不是傻子,傻子都听得出来的话,他怎么会听不出来。不过,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这是什么发展啊…… “少爷,冷家的邀请函已经来了。”影拿了张蓝色的邀请函给樱少闲。 “有好戏看了,呵呵。” 40.黎明之前(六) 夜国冷家庄关系着夜国的经济命脉,夜国大半的商业皆是由冷家庄一手经营,连着夜国皇室对着冷家庄也可谓是礼让三分,国内的财政收入多半也是靠着冷家庄所缴纳的钱财。然而现在冷家庄主冷长青虽然经营者冷家庄,却也是个喜好炫耀之人,要是可以请到血虐门从不出现的门主,这定是又要请江湖上的人来见识一番了。 “少爷,怎么这么多人啊?”廖翊翔堂堂一个血虐门的堂主现在却是在马车前当着马夫,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谁让里面的人不是少爷就是君前辈呢,又不可能让这位很有可能是冷家真正继承人的慕言风了。不过他一个人也安得自在,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当过马夫,而且带着斗笠叼根杂草还可以当当江湖游侠,虽然不怎么想。只是脸万一露出来可是没有戴面皮的,引起混乱就不好了。人多的不可思议,既然还要一一拜帖。哎,还好自己拉的是车,少爷那异于常人的样子要是被这些人看见了,也太不值了。最好笑的就是,因为这辆专为少爷打造的马车就已经迎来了周围人的关注了。 这马匹是染雪国最最好的雪速马,单单这一样就够这些人羡慕的了。更加不用说这马车的材质奇特,外表像白玉却又泛着淡淡的紫色,连廖翊翔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雕刻就更加不用说了,血虐门为少爷打造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自然工匠也是最好的,血虐门最好的工匠那边是这大陆一绝的人。虽然这么说,看上去绝对没有什么奢华炫耀,却是异常的精美非凡。少爷说了,这可是言风第一次去冷家庄,自然是要把面子拉上去。不然依着少爷那性子,只会埋没在人群中。 外面都这么好了,里面自然是不用说。一张古沉香木做成的四角桌一动边上的机关还可以变成棋盘,上面摆放着上号的茶叶。樱少闲是喜欢喝茶的人,对于茶这种东西,他向来很苛刻。慕言风实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但是樱少闲和君却是很有兴致的在下棋。“这次是冷家小姐冷眉十六生辰又是冷老太太七十寿辰,自然是热闹。” 廖翊翔可舍不得用鞭子打这马儿,为了不惹是生非,干脆靠在车壁边把斗笠压低和里面的人说话。“少爷,你不早说,我们可什么贺礼都没有带来。”虽然说少爷来就是给他们最大的面子了,可是也不怎么。 樱少闲一字落定,笑着摇着紫金扇子。“呵呵,我可是带来谁也意料不到的好礼呢。” 廖翊翔知道他说的是慕言风,但是少爷不可能真的把慕言风留在这冷家山庄吧。那哥那边怎么交代。哎,算了哦,反正自己不过一介‘马夫’管这么多干什么,也乐得清闲。而且有什么礼物是比血虐门门主到了更加值得炫耀的呢? “也不知道冷庄主请的是哪家的公子小姐,不一般啊。” “哼,不过一破马车而已,用得着吗?”一华衣男子就停在马车旁边,坐在马上很是不屑。 “喂,你挡着本少爷的道了,快让开。” 嚣张。廖翊翔装作没听见一样,他只有这么一个少爷。“翔,还有多久才到。”君的声音传出来,很明显的他们的棋已经下完了。 廖翊翔这才抬起了些斗笠。“少爷,都让你早些出门了。现在还不知道多久才到呢。”抱怨。这冷家山庄也是,这么大个山庄这些事情都般的毛手毛脚的。这样等着很麻烦。 “好狗不挡道,你们这不长眼的狗快点给本少爷让开,不然小心本少爷拆了你这破马车。”他在夜国是呼风唤雨的人,这么能容忍别人和他杠上。“本少爷可是空仓派的少主,识相的就给本少爷让快点。” 空仓派在夜国是除了零之外有一大门派,不过也要依附零做事。但是这一点也足以让这些人礼让三分了,毕竟没有人愿意去招惹零这么大一个组织。可是这马车上的人就不怕了,谁让血虐门比零在这大陆上更显威名呢。“不过是零下面的一条狗而已,还放出来乱叫。果然是没被主人TJ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慕言风可是能说的主儿。 “呵呵,风,你也别这样说。好歹别人还可以看看门,看见人还可以叫两声。”廖翊翔嘴角拉起一丝笑意。他,廖翊翔也不是什么可以招惹的主儿。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空仓派的少主是狗,这可是调谐啊。“你们,你们……”还没说便动起手来,空仓派的莫过于是刀了。大家都为这坐在前面的马夫叹气,却没想到这一刀被人接了下来,还是徒手的。连着檀越都是下了一跳,既然可以徒手接住他的刀,江湖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人了。 黑衣人自然是保护着樱少闲的影了。影瞥了檀越一眼,少爷不想生出多的事端,不然刚才这个人早就没命了。放开手中的刀。“少爷,已经将贺礼送往冷家庄。”廖翊翔就说嘛,怎么可能没准备贺礼,原来是影去送去了。少爷也真是的,既然让影去送贺礼,未免也太大材小用的吧。当然影是跪着的,这是血虐门的门主,他的主人,他自然当跪。 而下面嘀嘀咕咕的声音自然是没有逃过廖翊翔的耳朵。可是好像某位不长眼睛的狗还没有看清局势,既然又一次拿着他那把刀砍了过来。然后……“少爷,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别惊讶,眼前这穿着好像一书童,后面背了一大包东西的就是‘绝’里最小的一个鸣了。当然那一刀也被鸣用小小的一个飞刃接了下来。而且是单手还很轻松的在对着马车里面的樱少闲抱怨。然后看着举着刀的人。“喂,你想当涧的试验品吗?”白了他一眼,然后把自己喜欢的飞刃收起来,继续抱怨。“说好带我来的,少爷你又忘记了。还有啊,我把少爷的餐具带过来了,紫衣姐说外面的不干净,怕少爷不习惯。还有啊……” “呵呵呵呵,实在是冷某招呼不周,让少爷久候与此,还望少爷某怪。冷某这就带少爷进庄”来的人不是别人。正式现在冷家当家冷锋。看样子是赶出来的。可以让冷家庄主都这亲自迎接还道歉的人,还真是想不出来这马车里的人到底是何背景。 “冷庄主严重了,呵呵,大家都等着,我一人进庄实在有些过意不去。”轻慢的华语,婉转如流水。只是这声音传出来便是一大堆人都陶醉在这带着浓浓磁性的声音中了。 冷锋看了下周边。“实在是对不起各位,冷某这就带各位进庄,今晚定当自罚三杯向各位赔罪。” 大家都知道是因为这马车中人,冷家庄才会一时之间大门全开来迎接宾客。无疑的是冷锋骑马在前,后面便是樱少闲一行人的马车。而檀越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居然被一个小孩接住了刀,这要是传到外面去,自己还怎么在江湖上混了。“冷庄主,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空仓派啊。” 冷锋刚才还没有注意到檀越,全把注意力投到这马车上了。空仓派在夜国有一定的声望,可是冷锋却看不惯这种太过于傲气的少年,但是脸上却是笑意满面,要不怎么叫奸商呢,还是个大奸商。“檀公子,冷某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实在是因为冷家庄不怎么对外人开放,这一次也担心各位安全才会除此下策,还望檀少爷莫见怪。” “那现在冷庄主不担心有意外发生了?我看冷庄主就是看不起我们空仓派。” “额,少爷,空仓派是什么?有这么一个组织吗?我怎么没有听说呢?”鸣装可爱的问着马车出里面的少爷。 “有可能是因为没什么名气吧,再说你这小孩子家家还问这些干嘛,别人空仓派可是刀功一绝呢,你刚才不是见识过了吗?”廖翊翔依旧是那副痞子的样子。“唉唉唉,可别动手哦,这才出来两个人,马车里面的人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了。” “呵呵,翔别忘记出来的话。”樱少闲很是好心的提醒道。桌子已经换成了平常,慕言风还在看一些书籍。君却是在一边看着窗外。“空仓派建立已经百年过于,不管是在夜国还是紫炎,檀老前辈都算是值得敬佩的人物,我们不过也只是晚辈而已。被空仓派少主说几句也算是对我们的指点。檀少主,是我们失礼了,我想你道歉。” “好了好了,看在冷某的面子上这件事情就此作罢吧。”冷锋自然是不好说出樱少闲的身份,而且樱少闲绝对有这个能力除去一个空仓派。 息事宁人!樱少闲的话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要是檀越再说下去实在是有些不合乎礼仪了,况且这件事情也是檀越不对在先。 41.黎明之前(七) 冷锋把廖翊翔一行人带的马车引到偏门却不想这个檀越也跟来了,当然这些事情对于武功好的血虐门这几位是早就知晓了却没开口说。最先从马车上下来的就是廖翊翔了,伸展了下身体,保持那姿势都几个时辰了,腰都酸了。然后是鸣,由于某位的身高只能用跳的,还是背着那紫衣让带的一大堆东西,落地却是毫无声响可言。稚嫩的童声就开始叫“少爷,君大人还有风公子,到了哦。” 慕言风想出去却是一下被樱少闲拉住了,现在还有人在,他不想惹麻烦。廖翊翔耸了耸肩。“不要意思呢冷庄主,我家少爷向来是爱洁之人,很少出来。你看是不是……” 冷锋自知血虐门门主的习惯,对于檀越这样的行为也是很生气。却是不想撕破脸。“檀越公子,大门处有接待人的地方,公子还是从大门进吧。” “不行,本少爷偏要从这里进去。”檀越向来是不服输之人,这几个人行为诡秘而且武功甚高不像是夜国中人。一定要看清楚里面的正面目。 “呵呵,那我们就先行一步了,麻烦冷庄主照顾好那两马儿。”一阵风吹过,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樱花飞舞在眼前。很美,但是这个月份更本就没有樱花才对,那这些樱花又是怎么回事。然后一回头,却是一个人影不留,刚才那个带着斗笠的人,那个小孩都不见了。但是门也已经打开了。而且还传出来马车中男子的声音。“呵呵,今日谢谢冷庄主的盛意,冷庄主可以随时找我,麻烦冷庄主了。” 没见人却可以听见声音还这么清楚,这个人的内力很强。冷锋早就听说血虐门主生性异常,常有樱花作伴,今日看来这传闻倒也不假。便吩咐下面的人照顾好这马儿,雪速马,这种马可是千金难求啊。就连冷家山庄都没有这样一匹,然而这血虐门一出手便是两匹,可见其势力多大啊。有了这样强的势力,这生辰一定是可以轰动整个大陆的,血虐门门主可是第一次在人前亮相啊。自己也很好奇传说中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拥有超出常人的东西。樱少闲他们一走,冷锋便没有什么好脸色了。“来人,把檀公子带到厢房去。”也没有管什么,甩袖便向着庄内走去。要不是樱少闲,即便是空仓派他冷家山庄也不怕,就连着那檀老人对着自己也是礼让三分的,他不过还是一个少主就这样嚣张。 …… 樱少闲被安排在一个比较偏远的院子里,不过很显然事先已经好好布置了一番了,里面倒也算是什么东西都不缺,而且都是些好东西。慕言风也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什么心情,从来没有想过还可以见到自己真正的家人,没有想过可以到自己的故乡看一看。也没想到自己的身世既然是这样的。这几日的查看冷家山庄的资料,还有人物画像才发现自己这张脸和那个人真的太像了。而现在呢?慕言风也不想去却怪冷锋当年赶走自己母亲,不是那样的话,也不会遇上自己父亲了,也不会见到龙辰轩。而且对于这冷家山庄慕言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只是觉得这个地方是自己应该的家而已。来这里只是想调查清楚当年自己亲生父亲意外死亡的事情,也算是自己这个做儿子的尽一份孝心。不过这样真的好么?当年自己母亲不告诉自己,父亲又骗自己,应该是不想让自己牵扯进来才对。真的有这样做的必要吗? “呵呵,出神了。”樱少闲笑眯了眼凑到慕言风前面。慕言风一下被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两步。脸上还有些泛红,心跳也不禁加快了速度。而罪魁祸首还很潇洒的‘唰’的一下打开扇子。“脸红了。” 这是让人火大,突然靠的这么近。不知道他那张戴着面具的脸祸国殃民吗?“樱少闲,你还能有点什么怪兴趣吗?” 樱少闲却没有回话,只是这么看着慕言风身后的人。“君,还是不带面具好。”慕言风转头一看,一下愣了。脱口而出父亲。没错,现在君的样子完全是当年慕秋白的样子,没有戴面具,头发全部都束在头上用白色的发带缠着,还有两缕头发在额头两边,身上一件青衣上边没有其他的图案。这全部是以前慕秋白惯用的打扮。的确是个完全不输给段凌飞和耶律哲的容颜。勾起了慕言风无尽的相思。他的父亲,他想超越的人,他一直爱着的人现在在他面前。好好的站在。 廖翊翔刚好回来看见这一幕。“君前辈,你这个样子还真是不适合呢。可不可以把你的眼神收起来一下。”这么好的一张面具,这么美的一个人居然有这么严厉的眼神也太奇怪了吧,画这张面皮可是花了不少的时间呢。也不知道为什么少爷偏要这张面皮。 君对待慕言风向来都没什么话可说的。可是这一次却是真真正正的抱住了慕言风。慕言风眼中有些湿润,这种熟悉的感觉还真是让人回忆,尽管知道这个人不是自己父亲。但是和父亲身上的味道是相同的。也许真的如皇说的君和父亲很熟。 廖翊翔嘴角一直在抽搐,这又是什么发展?呵呵呵呵,果然是自己没睡醒,找个地方睡一觉再说。樱少闲几乎是忘记了摇扇子,站在那里看着。 “你们在干什么?”声音似乎比动作慢了些,慕言风已经被拉出来君的怀抱转到了一边紫衣戴面具的人身上,这个人自然是刚完成任务赶过来的天隐。结果一过来就看见了不怎么该看见的画面。这么明目张胆的抱在一起,他们还有没有点隐私心啊。 慕言风真是懒得和这个人解释,而且更本就没什么可以解释了。“放开我。” 天隐冰色的眼瞳看着慕言风。慕言风却是不以为然。这种不以为然却是刺激到天隐了,手捏着慕言风的下巴抬起她的头就狠狠的吻了下去。以前就算是强吻也没有现在这样疯狂,任慕言风怎么推,怎么打都没有放开。还特别大胆的就将舌头伸了进去,慕言风别提多生气了,却是拿天隐没有任何办法。 君和樱少闲倒是很平静的看着上演的这一出激情戏,两个人都没有去阻止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也不说一句话就这样看着,眼中还带着一丝丝的戏谑味道。当然这是天隐和慕言风都看不见的。 慕言风然后直接咬了下去,天隐才吃痛的放开了他。慕言风看着他,从来没这么不爱清洁的抬起手擦掉嘴角那溢出来的银色。瞪着天隐却是一句话没说,脸上很红,也不知道是因为被天隐气的还是因为害羞。天隐却是愤怒的看着樱少闲,周围的空气极度下降。这并不只是感觉而已,而确确实实的是温度在下降。连着房间里摆放着的金菊的花瓣上已经出来了许多的冰渣,更不用说是桌上那些水早已经结了冰。“樱少闲,你什么意思。” 君一下把慕言风搂过离开了房间,找了一个视觉效果还不错的地方站着。这两个人的战斗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寒意扩散的很快,连着地面都是开始了结冰现象。是不是的冰渣就想着下面掉,而樱少闲却还是那一副悠闲的样子,只是看着面前的人墨色的头发突然长长,差点就要垂到地面了。好像是意料之中的愤怒一样。却只是淡淡问了句。“你这是在为谁生气?如果你明白我所说的,你还在生气什么?” 天隐听不进去一样冲着樱少闲就是一拳,樱少闲没有闪躲。而打中的时候,却化为片片樱花散乱开来。天隐一下转身,紫金色的扇子还有悠闲的摇晃着,坐在桌边喝着热气腾腾的茶水。“就是看见你不爽而已。”一句简单的话,樱少闲手中的茶也已经没有了热气,茶杯一下坏了,一朵冰莲落在樱少闲手心。就像是变戏法一样,冰莲一下子又成了一把樱花瓣。 “在别人家还是不要太放肆,呵呵。”片片花瓣从樱少闲的指缝中撒落下来。“看样子这一趟,你气得不轻。” 房间中的冰一点点没有,最终恢复了正常。君和慕言风也回来了。终究慕言风还是没说什么。不过天隐也并非不知道他这次真的气的不轻,不然还会骂自己几句,打自己。这次比上次气的还要厉害吗? 42.黎明之前(八) 很难得樱少闲就靠在慕言风的肩头睡着了,天隐也只是看了一眼,继续看着手中的画卷。不得不说这话中的女子很绝色,曼妙的身姿,端庄却是带着点点还未脱去的稚嫩。难怪这夜国冷家庄的冷眉小姐还未成年就已经有了很多人上门提亲,这一次冷眉成年,冷锋又请这么多的人上门做客,说是做客还不如说是为了给自己女儿找一个好的夫家,这么大型的一个相亲仪式。转眼看着熟睡的樱少闲,也许血虐门的人把他称为神还誓死追随他也并不是只是因为他身上所流淌着的血液。收回视线继续翻看下一张。这,会不会太像了些。让人觉得慕言风是从这张画里走出来的。 君淡淡的瞥了一眼画像,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样的笑容,无论什么事情,无论对待什么人都是一样的温柔。心底不禁疼了一番。已经忘记自己和这个家伙是什么时候认识了,太久了,但是二十二年都过去了,看见这笑容还是会让自己心疼。冷冽,正不知道你这个家伙为什么会让自己记得这么清楚。 “我过来了。”不冷不热的声音从天隐身后响起。君脸色一下变了。“我把东西全被交给潇然和凌飞了,他们会处理好的。别想赶我回去,我不会回去的。”如果不是无,他还不知道他们来了冷家山庄,自己早该想到的他们回来这里的。然后就马不停蹄的就往夜国赶了。结果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 天隐到不介意多回来一个人,而且这也算是料想之中的事情。一下解决三个人的事情倒也剩下了时间。而且冷家庄这一方势力也是个很好的拉拢关系。樱少闲这一步棋走得倒也是妙啊。一箭三雕的事情。可是真的有这么简单就可以了吗?零后面那个人也没这么简单可以对付。“皇前辈,要不要去里面休息一下。”想也知道这些天他没睡觉,不然从锦尚到自己的时间怎么会只有这么短的时间。呵呵,看来是把雪速马拿出来了,不然这点时间是更本不可能的。 皇看着慕言风肩头的樱少闲。第一个反应就是拉起来用力摇。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这里睡觉。顿时三个人头上都是无数条黑线。这会要是有人进来看见着一副模样会不会以为他们是疯子啊。 君拉住皇的手。“好了,我带你休息。”再怎么闹少爷也是不会醒的,他在这里闹什么。 “不用。”皇横将樱少闲抱起来向着屋里走,好像以前来过一样很是熟悉。“你要不要你看看冷冽的坟墓?”这话是对着慕言风说的。 天隐还是默不作声的看着,别人的家事家事,最好别干涉。君脸色都完全黑了下来了,一拳打在皇肚子上,皇完全多都没躲一下。可以看得出来君是真的下手很重,不然皇也不会腿这么多步还把衣服上染上血迹。慕言风想说什么却一下被天隐捂住了嘴,拉出来房间。慕言风看了天隐一眼,向外面走去。的确现在不怎么适合呆在里面,所以就走到外院里看书了。虽然这里很偏僻但是还是有这么大的。 皇捂着自己肚子,却是真的太疼连站都站不直。“为什么不躲开。”君一下冷静了下来。语气也好些了。“我帮你看看。” “不用,没什么大事情。”皇似乎也因为这一拳冷静了下来。“还应该谢谢你了,不然我还不知道自己要闹到什么时候。”反正自己就是这样一个爱闹的人,不这样也停不下来。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什么都没有了,睡意,疲倦,冲动,害怕现在都没有了。只剩下现实。 “烈。”君直到自己这次是下手重了,虽然每次都这样,但是这还是第一次他不让自己看的。就好像是一个别扭的小孩子,可是他们都已经这么大的岁数了,早就应该过了爱闹别扭的年龄。什么时候他对自己说过谢谢了,这是第一次。 皇调息了下自己的呼吸,把疼觉压下来。用手擦去自己嘴角的血迹,很是连贯的动作,可是怎么也看不见他的眼睛,全部被额前的头发给遮挡住了。只是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不禁身子一震,才抬起头看着君。“你是在叫谁?” “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怎么……” “这么无理取闹对吧。”皇很自觉的接下了下面的话,好歹也一起几十年了,这点了解还是有的。最了解的人确实最看不懂的人,等到自己把这个人什么都了解了,什么都看懂了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人一点也不了解自己。烈和冽的读音相同,却是代表着不同的两个人。“就算是自己无理取闹,这是因为什么你很清楚。”那个像春风一样的人,在他心中有多重的分量,自己一直知道。 “你累了。”君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向着外面走去。他要胡闹,他从来不陪他。 皇也没多说,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凭什么他认为自己每次都会主动的追上去。的确他们都过了什么矫揉造作的年龄,也没什么欲拒还迎的想法。以前无论是自己做错还是那个人不对,先低头的人绝对是自己。不是因为什么纵容,只因为那个人是他。但是这一次不会再去了,二十几年前的事情,自己不想去干扰他的真正的想法。不是什么无理取闹,只是觉得该面对的也该面对了,即便是那个人已经去世了,这事情也过了这么多年了。什么殉情,什么生死相随,不过是自己逼他的而已。什么误会,冷战,也不过是他在逃避。等到自己见到那个小孩的时候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可笑,但是这一可笑却可笑了这么二十几年。不管是和龙炎烈一起的宰相慕秋白,还是一向和冷家庄庄主亲密的药凌寒,身边都有那么一个人,不管是真人还是影子。是啊,自己累了,跟上他的脚步真的很累。是不是自己就可以这么停下来了。 “呵呵,回头却看不见那个一直跟着自己的人,也会着急的。”樱少闲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就站在皇的身边。至少这个时候还能让他靠靠。 皇抱住樱少闲,有些像小孩子撒娇一样。“我要抱着你睡。”这么赶路,早就是腰酸背疼的了,心里现在还不舒服。既然是他答应来冷家山庄的,那就当时给自己的一点点赔偿算了。想想这么多年都从来没有抱着他睡过觉。还真的有些觉得对不起他。 君以为过些时间皇就会追上去的,但是这一次好像真的错了。君直到是自己下手太重了,也知道其实每次无理取闹的人好像都是自己,但是他从来都没有生气过不是吗?为什么现在倒是生气了。是受够自己了吧。这样每次都是骂,打的,要是自己也早就受不了了。冽,你又是怎么受得住自己胡闹,还可以对自己这么温柔的。 冷冷的一张墓碑,修的在好又能这么样,逝者已逝,还能奢望他享受这坟墓的繁华吗?君就坐在墓碑旁边,拿着一壶酒。嘴里还唱着儿时的童谣,声音不大,还断断续续的被酒声代替,但是在这样安静的氛围下,却是显得很清晰,很是动人。 43.黎明之前(九) 冷眉抬头望着上方,有些迷茫。刚才是听见谁在唱歌了吗?不过马上打消了这个想法,现在家里这么忙,那里还有人会到后山拜祭大伯父啊。然后把手上的篮子换了一边,提起裙摆继续向山顶出发。冷眉其实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大伯父,只是一次被父亲骂了,到后山哭。却发现了大伯父的墓,然后抱怨了许多。自从那天以后,冷眉就很喜欢上后山给她大伯父烧香,然后有什么心事,不管是开心的还是伤心的都给大伯父说。虽然大伯父已经死了,但是冷眉觉得大伯父听得到,还在像祠堂里的画卷一样温柔的笑着。有时候她就是这样的幻想着。大伯父是这里唯一一个会安静的听自己感受的人,这样久而久之,便养成了习惯。 这么一高兴,心情一激动,就踩着石头了。闹得篮子也甩到了空着,白色的冥币就在空中下来这么一场雨。本来冷眉是闭上眼做好了心理准备的,但是一下腰就被人搂住了。一下便睁大了双眼,看着求自己的人。好好看,黑发飞扬,脸的轮廓很精致,而且五官都是那么的好看,虽然自己父亲也很好看,但是这个人比自己父亲还要好看。这是英雄救美吗?【注意:这么狗血的剧情,不是下的花瓣雨而是冥币】 “小姐,你没什么事情吧?”很是自然放开眼前的人,只不过是刚好撞见随便帮了一个小忙而已。皇还是放不下,知道君来了这里便来了。然后也没有戴面具,所以冷眉是这么多年,除了君和樱少闲之外见到皇的第三个人。 冷眉脸‘唰’的一下红了,摇了摇头。又不敢抬头看皇“谢谢公子相救之恩,不是公子叫什么名字,我,我一定叫家父登门道谢。” “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姐既然没事,在下就告辞了。”皇是来找君的,他已经在这里呆了两三个时辰了,也不知道喝醉没有。又别像上几次一样喝的酩酊大醉连自己都不认识了。真是栽倒他手上了。不过是两三个时辰都害的自己这么担心。 “公子……”等到冷眉抬头的时候面前已经没有人了。左右看了看,真的没有人了。好高的轻功。真实的,名字都还没有说。不过应该是爹爹请来的客人。这样好像不可以去给大伯父上香了,果然还是只有能明天吗?不过真好呢,撞见那个人。 “冽,我是不是很傻。” “傻得应该是我吧。”皇有些头痛的看着喝晕头的人。对着一墓碑说话,要是真的回了话还不吓死人啊。可以看到君这样的人恐怕也只有自己了吧。还真是改不掉的毛病,也不知道是怎么染上这么一习惯的。明明对方是不喝酒的人。“真是不敢相信,自己当初是怀着怎样的少女情怀喜欢上你的。” 君却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本来就喝不了多少酒,而且本来就是醉的还加上这烈酒,不醉才怪。让皇有些欣慰的还是这次还没直接睡在这里,不,应该说自己现在来了,晚些的话就睡下了吧。君一个没站稳就有摔了下去,不过似乎某位动作比较快,接住了还没让他摔到,不过某位却是被压在了地上。有恰好不好的君的手肘就在某位肚子上,这一下痛的某位传出一声闷声。他今天是倒什么霉了。第一件事情却是好好打量着自己身上的家伙,看见没什么事情才松了一口气。 “嗯,你怎么来了啊?”君用手戳了戳身下皇的脸,就像是在戳泥娃娃一样。没办法喝醉了,什么事情就算是不合符性格的事情赶出来也没有什么很奇怪的。 “都这么多年了,那一年不是帮你收拾残局的。”皇都不知道自己在像一个酒鬼解释什么。坐起身看着已经晕头转向的君,不禁一阵无语。要是血虐门中的人看见你这个样子还不被吓死,平时对人严厉的君护法居然喝完酒后还可以把自己衣衫搞得这么乱。这一点连皇都十分的佩服,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衣衫这么乱。白净的皮肤露在空气中。君伸手在皇衣衫里乱摸。 皇脸上一变,马上捂住了嘴。君好像是找到了什么一样,一个白色的瓶子。很是自觉地就吃掉了里面的一粒药。然后随手就把药品丢到了一边,不少的药就倒了出来。君也不在意这些,把头埋在皇的颈间。皇直接把脸扭到了另一边,脸上还带了红晕。然后就一直保持着这种暧昧的气氛。 “嗯?你来了啊。”解酒药差不多起效之后,君的醉意也减少了很多。那些药毕竟也是潇然炼制成的,效果自然是不用说的。没什么惊讶的,几乎每年都会经历一次的场景。然后刚才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了。也没去在意两个人这样暧昧的姿势。 君都习惯了,皇自然也是习惯了。只是还是有些不自然。“时间不早了,回去吧。”他还是放不下他,所以一直没有睡着,即便是现在还是觉得有些困了。但是皇没有君这样可以随便在外面草地上睡觉的习惯,他还是比较喜欢床的感觉。“还有,你衣服……”很好心的提醒。 君看了眼没在意。反正都是男的有什么关系,而且也没人在。皇头上三滴冷汗。伸手去帮君整理乱掉的衣衫,这样回去像什么样子啊。然后……发生了一系列的大战,也不怎么的就是整理不好反而又越动越乱的趋势。“都四十几岁的人了,连衣服都不会穿。”君把还在努力和衣服作斗争的手拉下来。一副老师的样子。“看着。”没有整理自己的而是皇的衣服。 皇心里也是郁闷,自己虽然是四十几岁了,可是也没有给别人穿衣服的经历啊,只有别人给自己穿衣服。自己不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吧。“你身上很大的酒味,要沐浴完再回去吗?我去帮你拿衣服。”反正没多远的地方就有一个温泉。皇拉着君站起来,背部就传来一阵酸疼。“这把老腰比不得从前了呢。” 君好像是恢复了性格一样,只是看着也没说什么。皇也没在意自己顶着一张一看只有二十几的面貌说这些话给人一种很滑稽的感觉。“你还要在这里呆着吗?”好像永远对这个人,他都是这样。哪怕只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墓碑。看他没说话,皇也算知道了。“那我回去了,我要找那小子给我上药,不然这老腰迟早会废掉的。” 皇口中的小子就是樱少闲了,可惜的是现在樱少闲还在睡觉,完全是叫不醒了。皇也放弃了叫他的想法,去了冷冽那里一趟,尽管是没有把他带回来,但是这样看了自己也放心了。现在最大的事情就是睡觉了。可是他又想去沐浴,这样他根本也睡不着。没办法,好洁之人。又回到后山的温泉边去泡着。 烟雾迷蒙,刚刚合适的水温在这秋季很是舒服。这使赶了好几天路的皇也彻彻底底的放松了下来。享受着这一次的温泉浴,太累了便想闭上眼假寐一会就回去,但是实在是太累了便睡着了。 还好后山美人进入,不然被人看见这里有这么一位大帅哥沐浴还不流鼻血流死啊。就算是本身不妖孽,但是睡着了,又是在温泉中裸露着身子,再加上那张脸蛋。再不妖孽的人都变得妖孽了。 轻快的步伐,待到那个人到了温泉实在是有些吃惊。笑着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将皇从温泉里拉出来,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抱着就向山下走。很是自然,也很是快捷。因为刚从温泉出来有些冷,皇便直接向着那人身上靠,想要取暖。那人还是一样笑着摇了摇头。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很快便不见了踪迹。只剩下几片樱花飘扬在这温泉水中…… 44.黎明之前(十) “少爷,冷家当家来了。”鸣还是那一副小书童的打扮,樱少闲今日也是穿着比较深沉的颜色,看上去倒是很有读书人的气质。廖翊翔也舍不得他那一套痞子一样的打扮,痞里痞气的靠在进内院的墙边,双手环胸,嘴里叼着狗尾巴草。 冷锋只是看了一眼,便走了进去。他今日可算是百忙之中抽出来的时间。“呵呵,零的冬融怎么来给冷庄主当跟班来了。”廖翊翔不急不慢的开口,昨日零中的人便到了冷家山庄,今日来这里也不奇怪。距离控制的刚刚好,没让不懂武功的冷锋听到,却让跟在冷锋身后的人听得清清楚楚。也没有动手,也没阻止,他想进去便进去吧。里面都是些戴着面具带上瘾了的人,也是看惯了带面皮之人。他以为这样的易容术就可以骗过血虐门的人,也太有自信了,毕竟连自己都没有信心拿着这些骗过护法,少爷之类的人。 冷锋一进去便是到了另一个世界一般,谈不上什么变化,只是那小亭纱巾所勾映出的三个人影很是清晰却是朦胧,微风轻拂,撩起白纱却是角度刚好的看见拿着白玉茶杯饮茶之人。金色的长发披在脑后,虽然带着面具却不难看出轮廓很美。也许是因为樱少闲今日穿着黄颜色的长袍,还是因为他拿着茶杯的那双手太过于好看,亦或者是这样轻纱和飘扬的樱花所制造出来的气氛让人觉得他是女子。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却足以让冷锋和一边易容打扮的冬融惊住。这边是血虐门门主,传说中的异于常人的少年。 慕言风很理解这两人发愣,自己看到的时候也是一样。“两位,少爷恭候多时,请两位亭中一聚。”不是一位,是两位。慕言风眼力没那么好看得出来什么,但是天隐刚才提醒了一句要这么说,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慕言风也没再说什么,前面给他们引路。 樱少闲看慕言风回来规规矩矩的站到自己身后,不禁有些想笑的意味,不过这份笑意拿着茶杯挡住了。天隐头发和眼瞳又成黑色了,也是默不作声的站在樱少闲身后。冷锋和冬融一进来,便是在饮茶之人身上又一次呆住了。没有人去打扰他们,只是慕言风拿着白玉杯倒了两杯茶在桌前。堂堂一个锦尚王朝的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如今却是给人倒茶。 只有那么十岁的鸣端着刚烧好的菜也来了,他才不会让他家少爷去吃什么冷家庄的食物,不然回去之后紫衣姐又要说人了。然后他就亲自下厨了,踩在凳子上炒出来的。不知道好不好吃,但是卖相很不错。雪融很是有意的做了些很小的动作,鸣就一下从梯子那里摔了下去。 “慕言风虽然是武功不怎么样,但是轻功真的很好。没办法依照以前慕秋白的说法,打不赢就跑,跑得赢就算赢。虽然这句话没什么正义感,但是却是事实。一手托住菜盘,一手把鸣拉住。鸣一脸阴霾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身影。 樱少闲哪里会没看见,却是直接忽略了。“鸣,还好吗?” “嗯,少爷菜好了。”鸣一下子又恢复了孩子应该有的笑容,他家少爷在关心他哎。完全把刚才差点摔倒的事情忘记了。“呵呵,我去玩去了。”既然没什么事情了,他也不会呆在这里,反正有什么事情少爷会吩咐的。然后蹦蹦跳跳的就走了。 慕言风把菜端到桌子上。樱少闲放下茶杯,习惯性的摇着扇子。“冷庄主,雪融请坐。” 冷锋现在转过身,却是吓了一跳,跟着自己来的阿福一下子变成风流倜傥的翩翩少年了。这边是零的雪融吗?在商场惯了,也可以装作很平静的坐下来。不动声色。“呵呵,一直没有来问候少爷,少爷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告诉冷某,冷某马上给少爷去准备。” “呵呵,这几日多谢庄主隐瞒我来的事实,也多谢庄主的厚爱。”樱少闲不是很擅长在这方面的交涉,比较起处理事务的能力来说是这样。虽然冷锋这几日没来,但是每天都是派了人送东西来,都是些上品。 “今日冷某是来感谢少爷来这里恭贺家母大寿的,家母在就想见见少爷了,不知道少爷可否赏脸去见家母一面。”冷锋虽然很爱炫耀倒也算是个孝子。这次多次拜帖给樱少闲也是这个原因。 天隐倒是很习惯这些礼尚往来的虚伪东西。“惊喜,自然是要留到冷老太大寿之日。那日少爷自然会亲自去祝贺。”樱少闲从来没有在人前露面,这一次冷家山庄不单单只请了皇家贵族还有不少的江湖好汉,各大门派。樱少闲这样亮相不仅仅是卖给了冷家山庄一个面子,而且也是血虐门门主第一次的见面大会。这一切都是为了提高冷家山庄的影响力,这对今后很有好处。特别是对付零那些家伙,这里可是有冷家山庄真正的继承人啊。 “这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冷某还有事情,改日再来拜访。”今天皇室的人要来,自然是要亲自出门的。这个时辰也该去了。 “庄主走好。”樱少闲倒是恨不介意的吃了起来。天隐很自觉的送冷锋出去。“现在你还有什么事情吗?”这话自然是对着一边喝茶的,从刚才开始没说一句话的雪融说的。 “打探虚实也看到了,少爷真的来了冷家山庄,你的任务已经完了还想在这里吃饭不成?”说话的是廖翊翔,而且很不客气就坐在樱少闲旁边,拿着筷子吃了起来。很有逐客令的意思。不错嘛,鸣这小子的手艺都快赶上紫衣了。“还真是不好意思,这次来的人是我,不是我哥。而且呢,我哥已经认定了人了。” “这是我和飞的事情,与你无关。”冬融瞥了一眼樱少闲。“不管飞是为了什么给你效力,但是王爷的事情,我想你该给主上一个交代。” 樱少闲看着冬融。“你主上不是今日到吗?呵呵,时间还很多。送客吧。” 慕言风在廖翊翔旁边坐下来,很明显是等着廖翊翔解释一下冬融和段凌飞的关系。“我们三个人以前是跟着一个师傅的,我们比他来的时间晚些,他是我们的师兄,但是我们三个人学的东西不怎么相同,哥主要是学的乐器,我和冬融学的就是易容和模仿,倒也算是从小长大的朋友,哥那兴趣一来就特别热衷于找人比试,然而每次都是和冬融这个师兄比。很多时候也一起去修行,久而久之冬融就喜欢上哥了。我也没有在意什么,本来哥就长了一张女人的脸。(慕言风此时心里独白:这好像也是在说你自己)但是我看不惯的是,他装作一副师兄的样子,却暗中给哥下迷药,想玷污哥。” 看的出来廖翊翔是真的很生气。慕言风还不知道段凌飞还有这么一段风流史,段凌飞那那性子的确是对自己身边的人很好,很容易相信身边的人,虽然是很聪明,但是对于朋友这一块,他太掉以轻心了,而且对感情还很呆。上次看见潇然吻他,还有白尘邪解开他面具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个人对感情很不感冒。不然冬融也不会有机可乘了。 “不过还好,我赶了回来,然后就硬拉着哥下山了。”这不能怪廖翊翔对冬融的态度不好,是实在好不起来。那可是自己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怎么可以容忍别人这么胡来。“不过我也没告诉哥这件事情。” 慕言风头上一滴冷汗,也就是说现在段凌飞都不知道自己差点被他师兄凌辱的事情。呵呵,呵呵。这是什么情况啊。师出一门,各为其主。说不定还可能造成同门相残。还是要怪段凌飞那小子反应太迟钝了。不过也还好,段凌飞在锦尚,不然看见冬融还会很高兴,那廖翊翔会气的更惨。 “呵呵,翔整理下资料给潇护法送去。”樱少闲很好奇自己那师兄会有什么表现呢。呵呵。 腹黑,这绝对是腹黑才干的出来的事情。 45.天变(一) 锦尚皇宫 “娘娘,今天天气很好,去御花园走走吧。”素皖扶着魅音在椅子上坐下。 “娘娘,杨昭容在宫外说要来看看皇后娘娘。”魅音身边的太监总管小夏子上前的禀告,现在宫里谁不知道皇上喜爱这个新来的杨昭容啊,天天都要去杨昭容那里,那怕是去看看她还是看一只舞,这才没几天就封号昭容了,要是他人怕是要熬多少年都不一定熬得到昭容。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可是不敢怠慢的。(本文参照唐建国之初,宫中选妃制度。皇后一位;夫人:贵妃、淑妃、德妃、贤妃。正一品。九嫔: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正二品。婕妤九人,正三品。美人九人,正四品。才人九人,正五品。宝林二十七人,正六品。御女二十七人,正七品。采女二十七人,正八品) 魅音很明显是高兴杨一来。“快请她进来。”魅音没什么争宠的必要,他这么喜欢的人肯定是有很好的优点。不过选秀当时送来的画卷,皇上让自己处理看见这么一个人的确是吓了一跳,更不用说的大选那天她给的惊艳太多了。自己喜欢的那个人是皇上,这是不能选择的,那只好让自己选择宽容,对丈夫三妻四妾的一种宽容。 “皇后娘娘看起来,精神很好。”杨一还是比较喜欢穿大红色的袍子,三千青丝松垮的用红色的丝带捆绑着。这本来是不允许的,可是皇上喜欢就可以了,关键是他不喜欢那些繁琐的东西。邪魅,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样的充满邪气,上翘的眼睛也和主人一样充满了诱惑。没有行礼,他见了皇上都没行李,不喜欢对别人这样卑躬屈膝的。 “呵呵,妹妹快来坐。”魅音也没在意这些,她也是从江湖上出来的人,不拘什么小节。素皖为杨一倒了一杯茶水。便又站在魅音身后去了。若是平时看着素皖绝对是很美的,但是这杨昭容在这里这么一坐,才觉得素皖长相其实和常人差不多。“妹妹不来,我还准备去妹妹那里看看,在这里过得太习惯吧。” 杨一红润的嘴角上扬了一丝幅度,端着茶点了点头。不过让他叫姐姐却是不可能的。被人叫娘娘,小主都已经够了。魅音一直很温和的笑着,因为有了身孕而显得很像一位母亲一样。“妹妹出门都没有人服侍妹妹吗?我叫内务府给妹妹调几个人过去。” 杨一是一个人来的,不是因为自己寝宫里没有服侍自己的人,只是这样跟着一大群人有些不习惯了。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的。“说实话,杨一今天是来看娘娘的身体情况的,娘娘让我把脉看看就是。”向来是直来直往。 一边的宫女就把软垫拿了上来。没有把手伸了过去。“想不到妹妹还会医术。” “呵呵,不过是闲来的时候学了些。”这句话绝对是杨一谦虚了,毒他很厉害,自然医术也是如此。不过看这皇后这么想自己来,还这么容易就答应自己把脉,这是在试探吗?呵呵,就凭这点触觉就像试探自己有武功没有,是不是太单纯了些。越笑越魅,他的武器可不会在手上留在任何的茧子。“呵呵,胎象很平稳,不过还是请娘娘小心,注意膳食和适量的走动。”他是出任务的,自然是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这胎儿,可是他也不可能一直呆在这皇后身边。最多就是天天来看看,把把脉,让其他人小心看着。 “刚才素皖还说去御花园走走,妹妹陪我一起去走走吧。”魅音已经站了起来,伸出了手。杨一便将手伸了过去,让魅音扶着自己。素皖和几个常在皇后身后服侍的人跟在了后面。 秋季虽然是花白叶落之际,但这有何尝不是另一种壮观呢,比起春天的百花竞放,秋天的炎凉也算是一种美。不过显然秋季开花的植物也不少,就比如醉芙蓉:重瓣花,清晨和上午初开时花冠洁白,并逐渐转变为粉红色,午后至傍晚凋谢时变为深红色。因花朵一日三变其色,故名醉芙蓉、三醉花,又名“三醉芙蓉”,是稀有的名贵品种。而现在已快傍晚,花色艳红,和杨一身上的衣服相辅相成,更加添上一丝美色。 “小主,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一宫女走过来,很恭敬的对着杨一说。杨一点了点头,带着魅音到了不远处的亭子里面,桌子上早就准备好了粥和一些糕点。待到魅音坐下来,那人就把粥盛到碗里递给皇后。“娘娘,这是小主给你熬的药膳,安胎的,娘娘乘热喝吧。” 素皖倒是很小心的用银针试试有毒没有。杨一有些懒散的面容只是看着她,这算没有常识的人,红花,玫瑰都是孕妇大忌,加进去完全没毒的。素皖却以为杨一在生气自己,便开口解释“娘娘怀有龙子,膳食方面很是小心,是素皖得罪了。” “呵呵,素皖姑娘可知银针验毒也是有范围的。倘若我又是在碗沿处放毒呢?若是真的下毒,会这么明目张胆吗?倒是素皖姑娘万一在那银针上沾一些银针试不出来的红花,或者是麝香,玫瑰,那这犯人可不就成了我了?”杨一好像是在说笑,但是宫女是真的重为皇后盛了一碗。素皖脸色一下就黑了,杨一魅惑万生的一笑。“我也是为了皇子着想。” 这个时节,不知是哪里迷路的蝴蝶,停落在杨一肩头休息。“妹妹果然是倾国倾城,这蝴蝶儿都这么喜欢妹妹。”魅音转移话题,抿了一口粥,嘴里全是清新的味道,不甜也不腻的很是入口。 杨一没有回答,举手端起花茶,茶杯刚触到唇就传来一阵嬉笑声。“呵呵,皇后娘娘和杨昭容也在这里啊,还真是巧。”树大招风,不请自来的人和自以为是的人自然是特别多。 “呵呵,几位妹妹来坐。”魅音放下碗,招呼着来的几个人。杨一却是一句话都没说,胭脂味道太重了,而且人这么多,可是要小心那些小动作下毒的。仿佛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样。 这是段凌飞看到的格格不入的场景,这妖孽自身就这么格格不入了,现在更显得格格不入了。“皇上,杨昭容他们在那边。”明明是后宫,龙辰轩居然还把他往里面带。不过还好上次和潇然打架自己说的话他没在意。 龙辰轩停下了脚步,看着亭中的一行人,唯有一人显得异常的不和场景。没有这么过去,就站在了这里这么看着,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都有无穷的吸引力。和自己那个坐在樱花树上笑着的弟弟完全不同。 “哥哥,我下来不了了。”乖巧的脸蛋上写满了无辜和委屈。眼睛里也泛着光点,这么高高的看着下面自己最喜欢的哥哥,心里一阵委屈,以前都可以跑过去抱哥哥的,都是父亲把自己放在这么高的树上。 龙辰轩将剑收起来,看着在树枝上懊恼的小家伙这个样子很是可爱,那白皙的脸蛋泛着好看的红晕,让人想去咬一口。一时玩心起来,耸了耸肩,无可奈何的说“小寒,我也办法,这太高了。”实际上对于龙辰轩这样的高度根本算不上什么,只是想看看这小家伙的反应而已。 龙月寒小手抓紧了树丫,咬着自己下唇瓣,就这么很委屈很委屈的看着龙辰轩,一时龙辰轩既然看呆了,要不要这么可爱啊。龙月寒却以外龙辰轩不管他了,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哥哥,不要掉下我。我要下去,呜呜呜。” 樱花飘落,粉色的花中坐着一个紫色衣服的小孩,没有任何顾虑的大哭。龙辰轩一下子心疼了,他什么时候见过他弟弟哭了。马上就把伤心的人儿从树上抱了下来。“小寒乖,不要哭了,哥哥不会掉下小寒一个人的,不要哭了。” 龙月寒双手拉着龙辰轩的衣衫,越哭越大声了。“是哥哥错了好不好,小寒哭哥哥也会伤心的。”温柔的擦去那小脸上的泪痕,龙辰轩连忙道歉,连越哭越红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哥哥向小寒道歉好不好?小寒打哥哥,不要哭了。”罪恶感啊,龙辰轩后悔死了。 “我才不要打哥哥……可是,它自己要流的。”龙月寒怎么可能生哥哥的气呢,你是他最喜欢最喜欢的哥哥,怎么可以忍心打你呢。 龙辰轩捧起龙月寒的头,对着那张小嘴就吻了下去。滑滑的,软软的,很好吃。风一下子加大了对樱花的加大力度,催促着樱花赶快离开。两个人的身影便被花包围住了。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的感觉。 “皇上,皇上,过去吗?”到底是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不会是哪个妖孽吧。这可千万不要啊,节外生枝谁来善后啊。 “不用,回去吧。” 46.天变(二) “少爷,夜国皇室凤夜寐,零的秋炎,幻音宫宫主幻倾,孤谷三谷主白雪今天已经到了。”影很是简略的开口,这样加上血虐门可就四大门派了,就差一个隐秘江湖多年的邪教没来了,邪教不邪这也是人人皆知的,只是取名如此很容易让人误会。这一次冷家山庄的面子可是足足的啊。 樱少闲刚到嘴边的茶。一下就停了下来,看着影。“你是说孤谷三谷主来的是白雪?不是……没什么,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情算是出乎了自己意料的一样了。孤谷的三谷主白雪,希望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你还是听见了。”紫色眸子中倒映着面前人的声音。“你的私事不要参与到这次任务中来,不然我就先派你回去。” “不用。” 大寿当日,冷家山庄到处都挂上了红色灯笼,像是在办喜事一样,红绸满园。摆设的桌宴自然是很多。精美的菜肴全都是经过数一数二的厨师烹饪出来的,人群是络络不绝。大多数都是些年轻的公子哥,都是冲着夜国远近闻名的冷眉小姐来的。万一娶到这样的美娇娘自然是很好还可以当冷家的女婿,那可是很多人想的啊。而这些人都没有发现除了这里摆设了宴席之外,周围的几处楼阁上也坐着人。大家的注意力全到了主宴席,哪里会有人向上看啊。 “奶奶,你慢些。”冷眉乖巧的扶着年老的冷老太进入大堂。鹅黄色的衣衫显得皮肤更加的滑嫩,一束白纱将腰完美的显示了出来,青黑的发丝盘着很简单的法式,白色羽毛的点缀显得更加的乖巧可爱。扶着老太的手上还带着手链,和中指上佩戴的那一枚蓝色的闪亮的宝石相连,把手指的修长也显示了出来。 “恭祝冷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寿与天齐。祝贺冷小姐成人礼满。”好像是练过一样,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起身抱拳祝贺的。 冷老太面上本来就有许多的皱纹,这样一笑起来像极了盛开的菊花,看起来很是慈祥的一个老人。“谢谢大家买老朽这个面子,呵呵,大家随意随意。” 冷锋对着一边的仆人使了下眼色,分割了喜宴的红毯上便是歌舞升平好不热闹。“眉儿,你在看什么啊?”坐在冷眉一边的妇人看她东张西望的。这个人就是冷家庄主夫人,冷周氏,眉儿的母亲。 冷眉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爹爹说要给奶奶一个惊喜,眉儿很好奇。”躲过母亲的询问,冷眉连忙就喝了一杯茶。没有看到那个人呢,是人太多了吗? “呵呵,冷老太还认识我吗?”这个身影就好像是空降一般落在红毯之上,主宴之前。暗金色的袍子,头发用金色的发簪竖立在头顶,身后还跟着一少年拿着一盒子。也不过是二十几岁的人,却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前出现。武功不在话下。 冷老太眯着眼睛看了许久,还是冷眉懂奶奶的意思,又搀扶着奶奶到了红毯之上,好让奶奶看得清楚一些。如果不是当日遇到了那个救下自己的人,这个人或许会让自己喜欢,因为长得很好看啊。很像女生中的丈夫。冷老太看清楚之后,连忙准备下跪,却被那人扶住了。“皇上,你是皇上啊。” “呵呵,老太还记得啊。”凤夜寐一笑。顿时宴席的人都站了起来。“呵呵,大家就别拘束这些礼节了。” “怎么会不记得,呵呵,皇上真是给我这个老太婆面子……”一个大国的王者来参加宴席,这是对这家人何等的殊荣啊。冷家果然是不简单啊。冷老太眼泪都快激动起来了。一边的冷眉也是吓了一跳,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王。 凤夜寐让身边的人将盒子打开,一株雪莲如活物一般冰封在盒子里。却不想一般雪莲一样是白色的,血红色的花。很鲜艳。这可引起来不少人的话题。 “这可是真正的嗜血莲花啊,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宝物。” “等到这个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一点小小的心意,请冷老太收下。”凤夜寐无害的笑着,从一开始他都是自称的我,而不是朕,完全是放下了自己的身份。一边的人把东西交到了冷眉手里。凤夜寐的视线才转到了冷眉身上。“呵呵,冷眉小姐,这是给你的贺礼。”凤夜寐从怀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看起来很精美的盒子。 “谢谢。”冷眉把那大盒子转交给下人,伸手接住了那盒子。 凤夜寐多说了几句祝贺冷老太的话,便又消失了。他不会坐在这么嘈杂的人群中,那不和服他的身份,所以冷锋安排了阁楼给凤夜寐。原本以为这皇上来了已经是很大的一个惊喜了,这时红毯上却出现了一种白衣蒙面女子。个个都拿着乐器。“音频十二人听宫主之令,代幻音宫向冷老夫人和冷小姐庆生。” 琵琶,古琴,扬琴,铙、编磬、埙、鼓、笙、竽、箫、笛、箜篌十二中乐器,十二个人。江湖上谁人不知幻音宫以乐出名,可以欣赏聆听,也可以用来伤人。这幻音宫也算是很少有人请得动的,更不用说这‘音频十二人’在幻音宫,也只有宫主才可以调动。此生可以听到这十二人合奏的确是一种享受,这音乐可不是一般可以听到的,所给人的感受都不一样。 “借幻音宫乐声,孤谷白雪为两位献上一舞。”动人的声音,曼妙的舞姿已经开始。孤谷白雪,就是孤谷三谷主中的一位,也算是位传奇人物。孤谷啊,谷主啊,既然来了冷家山庄为人跳舞。这冷家山庄的面子会不会买的太广了。 长袖飞舞,樱少闲这边的阁楼上却是寒意。“呵呵,隐,准备的礼物好了吗?”樱少闲倒是很享受这些人带来的耳朵上和眼睛上的惊艳。扇子都是有无可无的扇着,眼睛却是落在下面跳舞的女子身上。没想到来的人既然是她,呵呵,这孤谷倒是给了自己一个大的惊喜呢。 “既然幻音宫和孤谷都来了,零怎么会落下。”墨色衣服和白色衣服的两人一起落在红毯上。“秋炎,冬融,代零想两位庆贺。”秋炎和冬融作揖而贺。冬融也没准备将贺礼打开,直接转交给一边的下人。有些时候还是不要亮出来比较好。但是既然是零拿出来的东西自然是不会差。 “呵呵,听说零和血虐门这段时间闹得很僵呢?”白雪轻笑着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也是面纱遮掩了笑容。 秋炎转身,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我也是听说孤谷三谷主刚回来,真是辛苦了。”零和血虐门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一般的人或门派也不会知道,经过白雪这么一说,场上便是热闹了几分。 “来了。”樱少闲放下手中的茶杯,因为樱少闲的话,天隐,慕言风还有皇,君,廖翊翔都齐齐的望向外面,看着四个人所托着的那一顶红纱轿子伴着漫天的玫瑰花瓣停在下面。这大陆之上出面这么炫耀的也就只有那一家的人了。红纱被前面的人拉开,一身红衣,貌若潘安啊。太美了。 “呵呵,奶奶大寿,怎么会少了我呢。锋伯,我没来晚吧。”看样子是和冷家庄很熟悉的人。 冷锋面上也是一层喜色,起身而下,拍着那人的肩。“你这小子,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呵呵,快上面同我们一起坐。” “呵呵,小君快来给奶奶看看。”冷老太那双手就在这少年的脸上摸了起来。“真是我家小君啊,这么多年不来看奶奶了,奶奶可想死你了。” “我这不是来看奶奶了吗?嗯?奶奶还是一样喜欢弄我脸呢。明明人家都四十几岁的人了,都是老人家了。”这样一句话让下面的人瞠目结舌。四十几岁长成这个样子,这也,太年轻了吧。完全看不出来。 阁楼上的幻倾看着下面抬轿子的四个人,既然有这样的轻功在这里没注意的时候就来了,里面的人还和冷家山庄的人这么亲。嘴角不免拉起一丝玩味的笑容。“想不到一直隐秘的邪教教主药白君也出来给冷老太做寿。” “邪教教主?就是那个人吗?” “邪教教主也来了?这次冷家庄可是威名了。” “竟然连一直隐秘的邪教教主都来了。” 47.天变(三) 【一】 药白君抬头看着那阁楼之上,笑得很单纯,很无害。再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已经四十几岁的人了。“幻音宫宫主,我在这里澄清一下,邪教教主是我哥药凌寒,我只不过是现在代理一下而已。”这一代就是二十几年啊。他这哥哥也不知道要在外面呆多久时间才会回去接受这个位置。真是苦恼了。“既然这里这么多人,还有三大门派,就帮忙找找我那贪玩的哥哥吧,我药白君先在这里谢过了。” 慕言风从上面看着药白君,如果如果说皇前辈说的没有错的话,那药白君口中的那位药凌寒就应该是父亲了。这就是父亲的弟弟吗?可惜当年父亲已经和先皇一起走了。这个他不知道吗?留个期盼也好。 “邪教教主,药凌寒不是在六年前已经死了,难道你还不知?”幻倾是幻音宫宫主,自然不会这么容易就暴露于人前。这邪教隐秘多年却可以名声不衰,怎么会连这点消息都不知道。白雪和秋炎两边的阁楼上都没出声,也许常人不知道锦尚的慕秋白就是当面的邪教少主,可这四大门派的消息灵通怎么会不知道。至于血虐门那个时候根本没有建立起来。 本来是冷家生辰却变成了四大门派的交谈。那个人不是好奇慢慢,这还是第一次四大门派聚在一起。以前谁会有那个面子把这些人一一请过来的,不愧是冷家山庄啊。 药白君自然是知道慕秋白死的消息,但是他不相信。自己的哥哥是当时这么有名的神医,怎么会连毒都查不出来。所以他一直认为当时的事情只是一个局而已,虽然只是猜测,没有看到当时的情况他也不敢确定。 樱少闲看着君露出一笑。君是最了解慕秋白的人,不管是行为还是习惯,说话他都可以,再加上那张脸还真是让人有些怀恋。不单单是樱少闲,自从君这个样子之后,是不是会去看的应该是慕言风。除了那双眼睛,的确是和樱少闲记忆中的人很像。“呵呵,八年前难道幻音宫宫主亲自看见药凌寒尸体了?若是没有,那又怎么能证明邪教教主已逝?” 显然这么突兀的传出这样一个声音,大家的注意力就全部在了一直没动声色地一个阁楼上。“谁人不知中了‘诅命’之人必死,就算是当时药凌寒医术再高,他也解不开。”檀越知道这个声音就是当时马车中的人,当日自己丢了这么大的面子,今日自己一样要讨回来。诅命是早就失传了上百年的毒药,至今无人能解。一提到‘诅命’便是一种恐惧,对死亡的一种恐惧。“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就不要在这里乱说。” 冬融和秋炎两个人都不禁邹起了眉,这个檀越太不识时务了。幻倾和白雪还有一边喝酒的凤夜寐都是很有趣的看着。这一出戏倒是比什么歌舞都来得精彩。 “这是第三次了吧?”廖翊翔从上一次就对这人很不爽了,要不是少爷交代不要惹事,他那里还有命在这里说话。这算是提醒,好事不过三,就算是自己不出手。可是那些人早就等不及要收下这条命了。空仓派他们还没放在眼里,少爷觉得不好,他们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要怪就怪这个人太过于嚣张了。 “不,的确是有人可以解开。”药白君知道‘诅命’的厉害,也知道药凌寒当时的确是解不开。不过映像中有一个人确确实实有这个能力。“公子这么说,那一定是知道关于家兄的线索了。如果可以告知,药白君和邪教定当重谢。” “前辈,你可别被他们骗了……” “不啊,听奶奶说药凌寒叔叔和大伯父关系很好,我每年都可以看到有人去大伯父那里去拜祭过,家里人都没有去,一定是和大伯父和亲密而且不想让我们看到的人才这样的。”冷眉虽然不知道什么事情,但是的的确确有人去过。昨天自己去也有人拜祭过了。难道是自己那天见过的那个人吗?不对啊,那个人看上去也没这么大的年龄。 冷周氏连忙呵斥冷眉让她不要说话,现在就算知道也最好别开口。冷老太也看上面没有任何动作,也不知道是谁。“冷家山庄也可以答应公子一个承诺,请公子务必将他的消息告诉我们。” 冷家山庄的一个承诺,那可是很大的范围啊。就好像现在说要娶冷眉为妻,那等到冷锋百年归西之时,冷家山庄可就是你的了。这可是富可敌国啊。一下子都望向了阁楼上的人,看他要出什么条件。更加不用说邪教了。 樱少闲不开口,天隐斜看了他一眼。“今日是冷老夫人寿辰,哪里有向外人送礼之说。既然他们都带来了礼物,我们自然也不能空手而来,只是这‘礼物’有些特别,也不知道算不算是送对了。” “第一件,一个确切的消息。药凌寒没死。”这一句话不单单是下面这些人哗然了,连阁楼上的人都有些坐不住了。“还有……已经失踪了二十二,应该是二十三年的冷家少主冷月华也没死。” “你说什么……你是说……说,月华没……没死。”冷老太这一次是真的激动了,冷家上下都惊讶。少爷毒失踪这么久了,怎么可能还…… 情势变了。坐在阁楼上的人脸色都不怎么好。这一出来就关系到了夜国主要的经济脉络,还有一直隐秘的五大门派之一的邪教。若是这消息是真的,这天下可就要变换形式了。那些所谓的平衡,也会变得不平衡了。 檀越火一直向上冒。“你凭什么这样说,你以为你的消息就是正确的吗?冷家少爷失踪二十二年,你是从哪里找到了,你说药凌寒没死,你把他找出来看看啊。这么空头上说谁不会啊。”冷月华的消息连零都没有打听到,怎么可能是他说了就算的。 “第四次。”廖翊翔早就准备动身了,即便是没有少爷的命令,不能杀了他。但是也绝对不能这么就算了。出手却是被人拦了下来。廖翊翔脸色更加不好了。“呵呵,冬融,你的属下,你没教好,还是让我帮你TJTJ。” 虽然这一招是拦下来了,但是不代表檀越就可以没事了。“呵呵,不是说‘诅命’吗?刚好我有个朋友也会。但是放心,这药不会立马发作。诅命诅命,自然是要让你生不如死。这药每天早,晚各发作一次。一次是把你里面的内脏全部腐蚀,一次是让你内脏慢慢长出来。如若是你现在当着所有人面,向我们道歉,我会考虑要不要把解药拿出来。”这东西可是廖翊翔在白尘邪那里去拿的,也是一时好奇拿的。“如果你不信,你可以明天试试。”瞪了冬融一眼,便转身回了上面。 “你以为我檀越会相信你那些话吗?真是天大的笑话……” “呵呵,翔帮毒给檀公子解开,今天是冷家大寿,不要胡来。”樱少闲真心不怎么计较这些。嘴巴长在别人身上,随便别人怎么说。 “少爷的意思是只要除了冷家山庄,就可以动手吗?” 无连忙拉开和涧的距离,就算是杀人,他看来也会恶心的。樱少闲没有回答,就算回答了也要有人听才可以。这样说的不单单是他们,而是整个血虐门。要是没一点威信,血虐门还要怎么在紫炎立足。 48.天变(三) 【二】 像天隐说的一样。现在这些人都是些有名气的,连着四大门派也在,施压这件事情是最好不“呵呵,第二件礼物,君,风,你们可以下去了。”樱少闲看中的就是现在这些人在,就过的了。而且也该让零看看,招惹血虐门的后果到底是什么。血虐门可以在这么几年时间就超越四大门派,并不是没有脾气的。“哦,似乎忘记了这个。”樱少闲将东西直接忍了下去,慕言风也不知道是什么就接了下来。玉佩,这是,当年为了求素皖给那个老鸨的玉佩,怎么会在樱少闲那里。 君是没戴面具,而慕言风是带了面皮的。所以一下来,被吓住的人还真是不少。抬药白君轿子的四个人立马跪了下来。“恭迎教主。” 君脸色一下笑了出来,现在应该说是药凌寒。“你们还在啊,身上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休养啊?轻功已经很好了呢,什么时候再比试一下。”完全是自顾自说。慕言风都有错觉,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人不是君,而是自己父亲,实在是……第一时间不是去看药白君,而是抱住了慕言风。“小风,我回来了。”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这样逼真?慕言风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然后……一脚踢了过去。“你这个混蛋,你不是死了吗?你去死啊,去啊。”这其中还有药白君,药白君是直接打得头。一抹一样的话语,一样的语气,一样的都是挂着眼泪,一样的都是在高兴。 “真是太伤心了,我都没好好抱过小风了。长得好高了哦。”药凌寒直接就挂到慕言风身上去了,还努力的蹭啊蹭。慕言风抡起拳头。“呵呵,小风,我们一会再说。”在这样下去会被打的。 药凌寒很自觉的下来了,一副很痞的笑容。伸手按住药白君的头,用力揉头发。“很不错嘛,把教里打理得这么好。你也长大了。” 药白君就像个小孩一样带着泪痕裂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单膝向着药凌寒跪了下来,取下自己手上的教主戒子,拉起药凌寒的右手戴了上去。“恭迎教主。”这个教主已经代替他做了这么多年了,也该还给他了。 药凌寒有些狂妄的一笑。“既然各大门派都在,在这里郑重宣布;我,药凌寒,从今天回来了。邪教正式重出江湖。”没有人敢去违背什么,这么大的压力让这些人此刻连站都站不起来。本来幻倾,白雪,秋炎,冬融还不相信,但是这一股无形的压力却让人不得不信。这种狂妄,不屑一切就是药凌寒。 皇早就习惯了,叹气的摇了摇头。到底有没有想过身边的慕言风啊。要不是皇及时出手,护住慕言风的脉搏,恐怕慕言风会倒下去。既然当年的药凌寒没有死,自然龙炎烈也不会死。这是必然的。 药凌寒转身看着慕言风。“冷老夫人,我与冷冽的交情你是知道的。自然,冷冽死后,他的儿子也是由我照顾大的。小风,把面皮撕了,让他们看看,这冷家的庄主该是谁?” 慕言风还是不怎么习惯现在这个药凌寒,这算是什么,当年明明自己看着他们两个……现在他们两个都站在自己面前,这是易容,还是是真的?有多少事情想问,但是现在却不是时候。慕言风有些犹豫,自己和冷家人没有一点感情,也不想继承什么冷家的家业,其实真的有父亲就够了。“如果你不出来,要怎么去找你父亲的死因。”天隐帮了一把,把脸上的面具拉开了。既然今天都没有戴面具了,这又是何必呢。 “大哥……”冷锋几乎是脱口而出,像,实在是太像了。情绪很波动的冷锋不算,要冷老太才是,一下就做到凳子上了。 天隐注意着他们每一个人的表情,药凌寒也是一样的看着。对啊,这么二十二年死了的人,一下子又出现,那杀他的人呢?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其实只要看表情就可以分辨出来了。惊讶和害怕还有不敢相信的表情,还是有区别的。却没有想到会是最没有想到的人。或许是药凌寒一个人的视线太武断,但是天隐那双冰色的帘子还有上面樱少闲诡异的紫色所看到的都是同一个人。冷锋,冷周氏,管家,还有以前冷冽的丫鬟,冷老太……这就是事实,冷冽对人很好,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廖翊翔努力的让自己相信眼前的事实,这君和皇两位护法,竟然是邪教教主和锦尚王朝以前的皇帝,还有还有,那个隐的眼睛刚才是变了颜色吗,还是自己眼睛花了?看着自家少爷还可以这么悠闲。“少爷,你是不是也该把面具取了?” “呵呵,是冷月华公子自然是好,但是我听说冷家有一家传信物曾经随着冷月华公子一起消失在冷家,那也是冷家庄主的象征。不知道,冷月华公子是否戴在身上了?”局外者清,凤夜寐倒是很理智的问。如果冷家山庄改变庄主,这对夜国还是有一些影响的。 天隐看慕言风那一副不了解的样子,平时挺聪明的,怎么现在这么笨了。他以为樱少闲给他那东西是不要的啊。把那玉佩拿过来,递给冷锋。“冷庄主,你可以看看这是不是你冷家之物。” 冷锋一拿到玉佩的时候就点头了,这玉的确是。“冷家庄庄主现在是你的了,我会帮着你打理的。”这是的冷锋真的像是一个长辈。“各位,现在冷家庄庄主回来,今天可谓是四喜临门,不,还有凌寒也会来了,五喜临门才对,各位不醉不归啊。” “恭喜冷庄主回来。”都是一些盯得着的人,现在冷锋自动退下来,以后冷家庄自然是交给现在回来的冷月华。 “现在是不是要请送礼物的主人出来了?”白雪倒是没有惊讶这两个人,而是好奇可以将这两个人找到,并且带来这里的人。 “呵呵,这不是有一人在下面吗?”樱少闲很明显指的是天隐,而且现在天隐也恢复了正常的时候,虽然说他的正常对于其他人就是不正常。墨色的长发,配着淡蓝色的长衫,面具依旧是冰色就和那双眼睛一样。 “妖……妖怪……” “孤谷三谷主白雪,哼。”天隐看了一眼白雪,便收回了视线。中间的不屑,还有冰冷。只有阁楼上已经开始结冰的白雪才知道。“血虐门天隐,代血虐门门主樱少闲给冷庄送礼。也借着这么多人的机会,帮大家解除一切以前被误导了的迷惑。” 49.天变(四) “紫炎大陆上的‘陌’村真的存在,里面的人也的确是异于常人。就像是控制自然的能力。”天隐说的时候,红毯上已经开出了一朵朵的冰莲,既然将讲述事实也不用这些人将自己当成妖怪。事实的确实如此,他有控制冰的能力,天生俱来。不过谁也不知道为什么陌的人,会有这些能力,头发,眼瞳。称之为神,也是因为这些不同于他们的原因,当成妖怪还是是因为这些原因。这样的事情,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解释的清楚了,也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这一部分人和常人不同的命运,上天才会在他们身上留下不一样的标记和天赋。“但是现在你们所知道的‘陌’的传说有一些是不正确的,‘陌’当初并没有消失,而是归隐了起来。‘陌’中的人生来血液中就一种背叛,只要同是‘陌’的人就不存在朋友,只会有敌人。但是也有例外,‘陌’中也是有统领者的,每一个统领者身上都有逆转血液的能力,陌的突然消失,也是这个原因。” “重点……”皇(龙炎烈,以后还是称为皇)真的不想听这么一大堆的全是些以前的事情。依他的讲法,还不知道会讲到什么时候。虽然陌很神秘。皇跳上阁楼,有些时候还是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好。君(药凌寒)和药白君也退到了一边。 “重点就是,他和樱少闲都是陌的后裔。”慕言风(冷月华)真不明白,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搞定的事情,干嘛要解释这么多。 天隐看着慕言风不耐烦的眼神,扑哧一声就笑了。抬头望向樱少闲。“因为,在等第三件礼物。” 慕言风一抬头,一条画卷就横在空中。目测的话就应该有百米有余,什么时候拉起的一个画卷几乎没多少人注意,因为下面的震撼太大了,分散了大家的注意力,所以樱少闲他们在上面拉上画卷很久了也没人注意。而且很诡异的一个画面,外面的烟花正在天空中泛滥,这种通亮透过画卷将上面的画一下子变成了影子照在地上。而且那一个黑色的身影还在继续动。五彩的烟花透过白纸,就好像是画出来的一般,开了又消失,消失了又开。 樱少闲把画笔放在一边,接过廖翊翔手中的扇子。大致看了一次,嘴角才拉起笑容。然后那纸张就四分五裂了,飘落了下来。“少爷,万一沾上什么脏东西怎么办啊?”鸣边接,边卷上放在准备好的玉筒里。 君和皇还有天隐,廖翊翔,只要是血虐门的人,除了站在一边刚才才画完的樱少闲之外,都参加在了接画的行动中。樱少闲很乐意的看着这样一个场景,刚才自己忙了半天,现在自然要让他们也运动运动了。(说白了,就是恶兴趣,专找事情给他们做的) “呵呵,血虐门门主樱少闲,应约向冷老夫人还有冷眉小姐祝寿。”樱少闲站在慕言风身边,金色的头发看起来格外的耀眼。全场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怎一个惊艳了得。这便是血虐门的门主吗?上面的阁楼上的人全部都惊讶的站了起来,不单单是为了这从未出面的血虐门门主的样貌太过奇异,也不是为了冷家山庄将血虐门门主请到这里,而是这明摆着说明了现在的邪教还有冷家山庄都成了血虐门的势力。五个门派,血虐门势力已经最大了,现在再加上邪教和冷家山庄,这样一个势力在紫炎还有谁敢反抗。最激动的就算是一边的檀越了,刚才还嚣张跋扈,现在直接瘫坐在了地上,眼中全是恐惧之色。其他人也只好给他默哀,谁让他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血虐门。现在就算是零也保不住他了。“呵呵,现在给他家在解释一下,血虐门门主有两位,天隐,樱少闲。” 天隐说着是血虐门门主,其实也不过是因为神隐阁的主人一直是他们代代相传下来守护的,根本算不是是血虐门门主。整个血虐门是由樱少闲在打理,自己不过是躲在所谓的禁地睡觉而已,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是血虐门门主,是不是太给他面子了。本来神隐阁现在到了樱少闲手里是很正确的。 “母亲,你不是很想见少爷一面吗?这就是少爷……” “滚,滚……全部给我滚。”冷老太不知道是怎么了,一下就把桌子掀了,指着樱少闲就开始激动。把一边的下人都吓到了。平时老奶奶对人都很和善,哪里会这么激动啊。 冷眉一下子从震惊中出来,扶住气的身子都在发抖的奶奶。“奶奶,你别激动,身子要紧,身子要紧。” “你……你……” “娘”“奶奶”“老夫人” …… 冷家老夫人昏迷,冷家差点大乱。就为了慕言风接受管理冷家事务,冷老太说什么也不允许这么一个消失了二十二年的人来接管冷家。以死相逼,不许冷锋让位。慕言风倒也无所谓,本来他就不想接受冷家事务,而且皇上的事情都没有办好,那个人的安慰才是最重要的,但是樱少闲既然来这里让他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一定是后面有事用得着冷家庄的势力。倒也是去看过冷老太,结果每次去都把她吓到,然后君就让他不要去了。 “哥,嫂子。我来了。”药白君天天报道,很准时的。自从知道了君就是当年的药凌寒之后,当然皇的身份也是满不下去的了。药白君觉得叫龙炎烈有些不好,叫皇呢,又太生疏了,叫教主夫人有太不合理了,就挑了个听得过去的,嫂子。这把皇气的,每次都是大打出手。 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的打了起来,但是好在两个人都不至于下重手,而且还有个君在,两个人看上去也不过是闹着玩玩而已。这让慕言风很接受不了,你可以想象这几个人已经是四十几岁的人了吗?至少在慕言风看着君来说,根本看不出来这张脸那里有变化了,要说变也只会觉得变年轻了。这些人都是妖吗?越活越年轻。 “正事正事,查出来当年是怎么回事了?”药白君这么一说,皇也停下了手。很好的效率,这不过三天就查到二十二年前的事情了。邪教果然还是五大门派之一,势力不敢小觑。“当年冷冽哥在外处理事务,是奶奶派过去的刺客,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冷冽哥让他交出冷家庄主之位就算了,谁知道那杀手真的把冷冽哥杀了。奶奶怕这件事情泄露出去就谎称冷冽哥是逢大雨,山体滑坡而死,让后将让冷锋接了庄主之位” “和少爷料想的一样。”君完全没有惊讶为什么是冷老太下的手。还没有来的时候,少爷就把当年的事情大致的猜了一次,现在看来,少爷说的并没有错。 “但是为什么要找杀手去自己亲生儿子呢?”慕言风就不明白了,他们应该是亲生的母子啊。是出了什么事情让一个母亲找杀手让自己儿子交出庄主之位的。 “因为冽做错了一件事情。”君看着慕言风,很温柔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当年老夫人特别的疼爱自己的第二个儿子,就是现在的冷锋。虽然冽当上了庄主,但是老夫人还是觉得冷锋比冽要适合,就多次找冽谈这件事情,但是每次都是被冷锋阻止的,冷锋也很多次忍不住教训冽让他不要这么听老夫人的。老夫人找人去吓冽,主要不是想夺得庄主之位,而是为了让冽不要和冷锋在一起。就像是娶你母亲,也是为了破坏冷锋和冽的关系。倒是谁也没有料想到,那个杀手既然在情急之下杀了冽。这恐怕也是老夫人没有想到的” “你是说冷冽哥喜欢的人是……是……冷锋。”药白君听了之后比慕言风还要激动,连忙喝了两口水下去。“我的神啊,冷冽哥也太帅了吧,既然喜欢上自己弟弟。不对,他们应该算是两情相悦吧。那,冷冽哥的死,冷锋不可能什么也没有察觉啊。而且依照冷锋哥的脾气,那里还会当这个庄主。” “呵呵,那就请冷庄主给我们好好解释一下吧。”樱少闲看着院外的人影。 50.天变(五) 冷锋看着君,淡淡的笑了出来。“还是瞒不过少爷你。”伸手将自己的面皮取了下来。君就站了起来,而药白君真心的把刚喝道嘴里的茶吐了出来。这样一个人坐着,一个人站着,太像了。“当年去世的是锋,不是我。” “冽,到底怎么回事?”君都没想到冷冽没有死,还在这里站着。那当年到底又是怎么了?现在才发现,这二十三年来,自己误认为已经去世的人,一直后悔内疚的事情,现在来告诉自己,他并没有死。 “当年就锋帮我挡了一刀,死的人是锋,不是我。我也不过是遵照锋的遗愿,扮成他的样子活了下来。”冷冽淡淡的开口,一句话就把当年的事情带了过去,但是整个人身上却剩下了忧伤的气氛。自己喜欢的人,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为了保护自己死在自己面前,谁知道这二十几年来冷冽是抱着怎样一种心情来继续谱写的冷锋的生命。又是怎样忍心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赶出冷家山庄的。“谢谢,寒,把月华照顾的这么好,不然我真是要恨死我自己了。” 慕言风对着冷冽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感情,就算被这样抱着,这样的感触也没有当知道药凌寒没死来的雄烈。但是抱着自己的人是自己亲生父亲,血浓于水。想的话这二十三年,他还是在担心着自己,这比任何事情都要让慕言风觉得欣慰。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有这样抱着好像就是自己可以做的一切了。 君除了生气还是生气。“为什么连我都要瞒着,你知不知道……” “好了,死的时候你这么伤心,好不容易活过来了,你就别生气了。冷冽也是怕你回来找冷老夫人,所以才瞒着你的。”皇就知道君会激动,每次到了冷冽的事情,什么冷静,君都没有了。这也是为什么皇会赶来冷家山庄的原因。 君瞪着皇。“你知道?”看皇的样子完全没有一点惊讶的样子,君就猜到了,当年皇也是这么阻止自己调查这件事情的,除非他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委,不然为什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连你都瞒着我。” “不是,你听我解释。”皇还没说完,君就离开了。叹了口气,看着一脸歉意的冷冽。“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你不死的时候,他围着你转;你死了,他每年来这里发酒疯;现在你活过来了,我还要倒霉。我说,冷冽,我上辈子是欠了你多少啊?”到头来,还为自己情敌保密。皇真是觉得自己很傻,抱怨了一两句,便去追人去了。 “哎,看来嫂子要遭殃了。”药白君倒没什么感觉,反正自己对这些事情又不是很在乎。现在自己哥也回来了,自然是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情更加重要的了。不过哥最生气的就是自己在乎的人骗自己了,而这一次又是关乎到冷冽哥的事情,又是嫂子瞒住的,想想就知道哥多生气而来。这个几天爆料好像特别厉害,现实自己哥没有死,然后冷家真正继承人也回来了,然后血虐门的门主有两个,现在冷家庄主既然是冷冽哥,当年死的又是冷锋。还要这件事情和自己无关,不然肯定会头疼死的。 慕言风看着他们离开,不会又出什么事情吧?又像当年那样冷战就不要了吧。现在可没有第二个五皇子来用一句话解决他们冷战。话说,当年先皇看见自己说像,不是指的像父亲,而是指的像自己亲生父亲吗?当年的冷战不是不是因为误会吧。而本来就是事实。冷冽拍了下慕言风的肩。“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额,至少打起来,嫂子还可以受得了。”药白君白了一眼冷冽,他这个温柔的人当然不会了解到自己哥哥的恐怖了。这也是没办法的,谁让自己哥哥喜欢上这么一个队感情这么白痴的人呢,而这个白痴还喜欢他弟弟。哎,这个故事早就该结束的,现在还要来为以前的事情了结。当年哥受气去锦尚也是因为冷冽哥这个傻瓜在哥哪里说他喜欢冷锋。想想这么二十几年,明明知道哥心中还有个人却一直陪在哥身边。其实,这样也不错嘛。累了的时候有个肩膀借给你靠着,生气的时候有个人任你打骂,回头时,那个人也不会离开。其实,哥,真的很幸运不是吗?可以遇见这么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人。 樱少闲的肩头被手按住,不是很用力却可以感觉到温暖。樱少闲眼中有些惊讶,向后望着背对着自己的天隐。“如果可以,我也在。” “呵呵,谢谢。”樱少闲低头笑了,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回响在这片樱花和冰莲相遇的瞬间。 慕言风转身看着他们两个,有些不解。怎么感觉他们两个人间的气氛变了一些。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的样子。不管怎样,自己都应该谢谢樱少闲,让自己知道父亲还没有死,知道自己身世。 “呵呵,坐下来慢慢说吧,留在这里的人都是知道知道内情的人了。”樱少闲给廖翊翔和鸣他们安排了其他的任务,所以留下来的人都是知道或者一直了解这些事情的人。 “月华……” “其实,我还是喜欢别人叫我慕言风。”从自己到锦尚以来,自己就用的慕言风这个名字,好歹也二十几年了,虽然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但是被人叫月华,自己还真是有些不适应。就像是习惯了慕言风是自己父亲,这样坐在自己身边的人却怎么也叫不出口。 冷冽温柔的笑着。“虽然是这样,但是未来这个冷家庄迟早是你的,你是冷家的人。”讲述着这一个事实,冷家庄就算冷老太再怎么不愿意,庄主的位置都应该是慕言风的。 慕言风一直都没有想过来经营冷家庄,自己帮他稳定了江山之后,只想找个乡间住下来,看看书种种菜,过这种悠然恬静的生活,并不是又给自己找一个身份,让自己继续忙碌。可是这一些话,要让他怎么开口。至少对着这样一个期待着的人,自己是绝对拒绝不了的。 “前辈,我想他并不适合经营冷家庄。他有他的理想和抱负,当年前辈送他出冷家庄的时候应该就想过后面的事情会不想自己料想的那样。而事实就是如此,我们这一次来只是要借用一下冷家庄的名义。当然,如果他想留下来,我也支持他的决定,我只是希望前辈不要太过干预他的决定。”天隐说话很直接,也是实话。也许慕言风说不出口,但是天隐并没有什么顾虑。他只不过是很自然的说出了对慕言风的了解而已。至少现在,他不会留下冷家山庄,他还要去帮他的皇上。 冷冽看了看天隐,有转头看了看慕言风。“我当然不会干预,孩子你想干什么就去干好了,但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忙的冷家山庄你依旧是庄主,你可以动用冷家山庄任何的力量。我知道自己不怎么配谈是你的爹,但是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和我一样被东西束缚着。” “谢谢。”慕言风还是很陌生,就像是对待不认识的人一样。给他感动的人一直是慕秋白,对于其他的什么父爱,他不知道。 “有前辈这句话就放心了,我们也要尽快离开了。”他们来只是为了冷家的势力,现在好了就可以走了。已经在这里耽误了这么久了。天隐他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冷冽倒是很理解。“不过,是不是应该给些时间给那两位把误会解开再走啊?”这里留下来的确是没有用了,虽然自己的儿子刚回来没两天,但是冷冽已经满足了。原本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的,现在也算圆了自己一个心愿。 51.天变(六 上哪里去了?皇跟着跟着就没看见人影了。以前还可以到后山去找人,现在还真不知道到哪里才找得到了。这冷家没事干嘛修这么大。自己当年是怎么想着帮自己情敌的?皇头疼的扶着自己额头,帮来帮去还是自己错了。 “额……那个,你在找东西吗?”皇算是找了个比较好的地方停了下来,恰好不好就到了冷眉住的地方。冷眉看他一副很恼的样子,还以为他在找东西呢。虽然知道他是血虐门的人,但是生辰那天也没来得及说上话,想去找他,一个姑娘家也不怎么好,没想到他自己就来了。 皇根本没注意是谁,就回答了句“嗯,把最宝贵的东西丢了。啊,到底上哪里去了?”以前都没注意轻功这么好。若是换做别人,生气就生气,你不去理他他还会更加好起来,让他冷静一下就想通了。偏偏是君,到了冷冽的事情,这人就钻牛角尖,你不好好给他说清楚,他绝对会一辈子不会理你。 最宝贵的东西,这让谁听都是一件很舍不得的饰品或者宝物,谁会想到对于皇来说最宝贵的东西是一个人啊。冷眉还以为他丢失了什么,似乎比皇还要着急。“我帮你找吧,人多力量大。”冷眉看着皇转头那吃惊的样子,开心的笑了。“上次谢谢你救了我。” 冷眉这样一说,皇倒是想起来了。那天自己去找君的时候,好像是扶了谁一把。既然救到冷冽的女儿了,自己和他是有多大的渊源啊。“不用,我自己找就可以了。”要是被君知道和别人一起找的,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故。自己还不想死。“你刚才看见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人从这里过去没有?” 冷眉摇了摇头,她刚才在练习舞步,没怎么注意到。“咿,难道是那个穿着青色衣服的人把你的东西偷了。我去给父亲说,让他帮你抓小偷。既然敢在冷家山庄盗窃。” “不是,你误会了。”皇都不知道为什么冷眉会这么有斗志,不过还是笑了。伸手揉了揉冷眉的头发。虽然是冷冽的女儿,但是比冷冽好多了。不过总是一副笑着的温柔样子,还好还好,他还没荼毒下一代人。“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好意,比传言中要可爱多了。” “是……是吗?”因为皇揉冷眉头发的原因,冷眉就只有低着头,头上传来的温度让她脸上羞红了双颊。这么亲密的动作,她还是第一次和男子做。上面传来的一声嗯,让她心脏像小鹿一样乱撞。他这么说是不是因为喜欢自己,那会不会到父亲那里去提亲? 皇那里会知道冷眉的想法,他最不愿意的就是和冷冽拉上关系了,说冷眉可爱,也不过是因为看见她轮着双手,大有为自己出面的想法。他看冷眉完全就是在看小孩子,虽然面貌才二十几岁,但是心理上的确是快过半百的人了,还不会想到老牛吃嫩草。虽然他是这么想,不代表看着一切的人会这么想,而刚好就被君看见了。也算不上刚好,君本来就躲在一边的树上的。站起来就走。 注意到一边的动静,皇就看见一抹青影从树枝上飞了出去。匆匆忙忙给冷眉道别,便追了上去。“公子,公子……” “秋白,我听我解释啊。当年冷冽书信过来,就是让我别告诉你……唔。”皇干脆一边追一边说了,然后就被前面的人,转身就封口了。“你是想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吗?” 皇拉下捂住自己嘴的手,不这么明目张胆的说,他会停下来吗?“你关心冷冽还真是没比当年弱。”当年要死要活的逼着自己调查这件事情,还说什么查不出来拉自己陪葬。真没把自己当皇上看待过,想想当年就是为了这件事情,竟然冷战了五年。 “他是我……从小长到大的人,是你也一样。”君甩开皇的手,盯着那双眼睛“你明明知道他对我这么重要,为什么要瞒着我?就算说清楚,我也不会乱来的。” 皇看了下四周,好像到了无人地带了一样呢。这样说什么也不会有人听到了吧?“知道和不知道有什么差别吗?现在他是为了他重要的人活下去,不再是以前那个你温柔的大哥哥了。我错了,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不瞒你了。你要打要罚,回去之后悉听尊便,别生气了。这里你生病了,就没大夫了。” “龙炎烈,你干嘛这么让着我?就算是喜欢,这么多年,你也该尝到苦头了,也该是时候放弃了吧。”这二十几年,不是一个短的时间。君都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他可以忍受自己这么长的时间,连自己有时候都受不了自己。仅仅是一句喜欢,就可以设局放弃皇位,和自己归隐。还对着自己言听计从。他是皇上,是王族中的最高统领者,怎么可以放下自己的尊严,做到这种地步。“我和你说了,我喜欢的人是不是你,为什么还这么执着?” “现在呢?”皇还以为他要出手呢,还边走边做好了被挨打的思想准备。没想到现在换方式了。“喜欢别人是你的自由,喜欢你是我的自由。你喜欢冷冽,冷冽又喜欢冷锋,你还不是一样对冷冽很好,这并不矛盾。” “可是我不可能忍受一个人忍受二十几年,冷冽和我不一样。”君都快崩溃了,明明说的是冷冽的事情,怎么自己拉扯到和他的事情来了。是觉得内疚了,还是为他感到不值了,或者是自己害怕了。“如果冷冽是我的性子,我会放弃。” “我们都四十几岁了,怎么还在聊这些话题?还有啊,好像脱下面具之后,你性格就和以前的秋白一模一样了,那君怎么办?”皇有些不习惯现在的君,那怕是被以前的君打一顿都比现在这样的好。这世界是怎么了?难道对人好现在也需要理由了?“其实也不仅仅是我让着你啊,我这么多妃子你不也没说过什么,还在朝廷上面帮了我这么多,也没有怪我乱吃药。” 最后一句听得君很无语,乱吃药的事情差点没让君发狂。“说你傻,你还真是没让我失望。”哪有一个皇帝对着别人下药,自己去喝的。要不是他头脑发热,会有后面的皇上中毒事件吗?有时候一个人的思维真的是不敢恭维的。 “呵呵,当时觉得有个孩子很好玩啊,就好像以前的月寒一样,本来是打算让你休假的,谁知道会发生以外。”现在说起来皇全部当一个笑话一样说了,这个笑话显然是带着悲伤的。“你好像不怎么生气了?” 君抱住皇就吻了上去。也许说得对,人心都是肉做的,谁都会被感动。一起经历过了这么多的事情,走过了这么长的路,在自己身边的人一直是他。真正想起来,自己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前,喜欢的人就变了,只不过冷冽对自己依然是重要的而已。 朔日 皇差点是被君抱着回来,不过也好不到那里去,真个人都是被扶着回来的。药白君很识相的当没看见,就知道会这个样子。连着樱少闲都拿扇子挡住笑。然后刚好慕言风出来,君把皇一扔就抱着慕言风蹭去了。皇满头都是黑线,为什么他这么有精神,自己还要腰酸背疼的。樱少闲扶住皇,就在笑。“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你脖子上……呵呵,去换件衣服吧。”樱少闲看这个样子,大概昨天晚上两个人都没有休息。 天隐干咳了两声打破尴尬,两个人也太明显了吧。皇几乎就是挂在樱少闲身上了。这起码也要睡两天才会好了。 52.天变(七) “额,那个,皇前辈,这是冷眉给你的东西。”慕言风都不明白怎么一出去就被冷眉拉着说要帮她送东西,还这么热情。虽然说她不知道名字,但是形容了下样貌慕言风还是猜出来了。好歹也算是自己的亲生妹妹,顺便带个东西也倒没什么。不过那个样子,是对皇前辈有意思吧。这是什么发展了?还有自己旁边那谁在放什么冷气,现在才秋季不久搞得像冬天一样。 皇接过慕言风手中的东西,再怎么看也是一个精美的食盒而已,也就是说里面是吃的。揭开盒子。“哇,冷眉这丫头的手艺不错嘛。”药白君凑上去就看见一个个精致的糕点,好像还在对着自己说来吃我吧,真的很像是一朵朵开放的花,充满着食欲。色香都算是绝顶的好,就不知道这味道怎么样了。 就这样食盒里的东西放了一桌,什么桂花糕,绿豆糕,雪花球都有。这样摆放下来,桌子的周围都泛着很不可思议的光。药白君很眼尖的就看见回来的君和冷冽两个人了。“哥,冷冽哥,快来吃东西。” 君很直接的就拿了个桂花糕往嘴里放。“请回血虐门吧。”什么多不说,这已经是最好的夸奖了,血虐门还没有谁是只吃了糕点就得到进去的机会的。 “的确很好吃呢,呵呵,天隐要不要吃点。”樱少闲刚才好像很随意的接吃了慕言风递过来的一块糕点,然后天隐就一直盯着樱少闲,樱少闲有些佩服慕言风了,这算是在整蛊自己吗? 这么好吃的糕点在配上刚沏好的花茶是再好不过的了。“这是给你的吧?”冷冽看着皇。然后就接到了皇你怎么知道的表情。“做得出这种糕点的就只有眉儿,眉儿已经好几次到我这里来打听你的事情了。” “这丫头喜欢上他了。”药白君想不出来第二种可能了。回头看皇完全是状态之外了。 “既然来了,喝杯茶如何?”皇抬手倒了一杯花茶,身后一抹白影已经坐在了天隐身边。药白君和冷冽很自觉的就先离开了。 白衣似雪,青丝散落的姿容不比冷眉差,却比冷眉多了一份傲气,正是孤谷三谷主白雪无疑。慕言风仔细看还真的很想一个人,怎么说呢?要是耶律哲穿上女装应该和这个样子差不到太多,真的有几分相似的味道。零的人上次也说孤谷三谷主是最近才回来的,难道她就是耶律饮雪?还像一个人?突然一下全部想通了,慕言风惊讶的眼神也只是在那一瞬间,然后恢复了平静,他早就该想到这一点的。 慕言风打量白雪,白雪自然也打量了慕言风,然后看着一边笑着的樱少闲。这个人既然在这么几年之间建立了这么大的组织,未免显得太过于年轻了一些。果然是他喜欢上的人,却不是两个世界。“谷主让我给少爷带个话,请少爷务必参加染雪国的大典,还请天隐门主在岁末去孤谷见谷主。” “呵呵,既然是谷主的意思,我自然会去。”樱少闲也答应了耶律哲的一年之约,大典之时也刚好是这一年期限的结束。这早就是料到了大典之时孤谷会让自己去,才定的这一次约定。这边零的事情到时候也算可以了解了。“至于天隐,我想他自己有决定。” 天隐放下手中的茶,大概也知道孤谷的谷主找自己什么事情。“到时候在谈,风,你不是要去冷家阁楼吗?走吧。” 慕言风看着天隐已经站起来了,自己什么时候说过去冷家阁楼了?虽然心底是不怎么想走的,但是还是听了天隐的话。“告辞。”最起码的礼仪还是有的,却直接就被天隐拉着手腕就往外面拖。“喂,我找得到路,不用拉着我。”好疼,自己又不是他的出气包。 “我喜欢。”什么叫独裁,天隐就是个例子。什么事情都是他喜欢就可以了。也不管其他人的人看他们这个样子有多像一对闹别扭的小夫妻。君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闹着走远的背影,难道小风和天隐这小子在一起了?什么时候的事情?自己这个当爹的怎么不知道呢?那以后不是小风要被天隐那小子霸占了?这种事情绝对不允许。这才好不容易可以两父子温存温存,怎么可以容忍别人把自己心爱的儿子从自己身边抢了去。【某墨(满头黑线):你想得太多了。】 白雪眼中那种伤感和嫉妒是逃不过樱少闲的眼睛的。早就习惯了他们两个人这个样子相处,只不过言风生气的时间已经过了,不然言风绝对是冷暴力那种人,就好像耶律哲一样。“他们,感情不错。”白雪笑着仿佛没有一丝波澜。 “呵呵,比一般人好而已。”樱少闲对着皇和君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先下去了,亭子里除了樱少闲摇着扇,白雪饮着茶就只剩下片片红樱被微风送进来。“白雪谷主是还有事情要给我说吧。”不然她可以选择走,而不是继续在这里坐着。樱少闲可不认为是自己这里的点心和花茶。 “果然瞒不过少爷的眼睛,的确是有一件事情想找少爷谈谈。”白雪放下玉杯,手指摩擦着杯壁。“是关于耶律哲的事情。我想他对少爷是怎么样的感情,少爷也清楚,我不想让他受伤害。他身子很弱,受不得什么大的波动,说实话我回去这么久,他回来也只是呆在府邸不见任何人。也不清楚他身子到底怎么了。但是我还是过分的请求少爷不要再干涉他的任何事情,有什么事情也还有我们孤谷在,不用血虐门。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不想你伤害他伤害得更多。” 或许因为提到是的耶律哲,樱少闲手腕上的小蛇都动了几下,樱少闲却是早就知道她要说什么的表情,一样的笑着,看不出来有任何的变化。“呵呵,只有这些吗?那换我有话对白雪谷主说了。我很清楚你和天隐的事情,也清楚你现在对天隐的感情并没有什么淡化,可是你也看见了现在天隐和慕言风两个人的关系,我想你也打探了一些慕言风的事情,但是我希望你不要用任何理由和任何手段来对付他。我不希望看见他受到什么伤害,也不要在暗中搞一些小动作,这些是逃不过血虐门的。当然,我也不希望我和你作对,这样为难的人可不止是你们孤谷,恐怕整个染雪国也该为难一下了。不要不相信我的话,你知道血虐门有这个能力。” 可以笑着讲出这么具有危险性的话,脸上都没有任何变化,樱少闲说的话一般都是能付出行动的。白雪额头上已经起了一层冷汗,看着樱少闲却故作镇定的喝着茶。“我不是傻瓜,自然知道这些道理。” “呵呵,希望如此。”樱少闲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还有一点,对于哲的事情,我不会做什么干涉,也希望三位谷主把他府邸的眼线派出去,特别是对那小女孩不利的。随便转告二谷主,我很期待大典上皇位的继承人选。” “一定带到。”白雪起身便离开了,留下樱少闲一人停下来扇子的摇摆。嘴角带着微微笑意,让你不要在卷入这件事情,就选择与世隔绝。这大陆上想得出来这样的方法还只有你了。 53.天变(八) “姑奶奶,你跑到哪里去了?快点出来啊,到用膳时间了,有你最喜欢吃的鱼哦。” “还有糖葫芦串,糖人也送来了,小主子,你出来看看吧。” 染雪国五皇子的府邸,本来平时都冷冷清清的,自从他们五皇子把这个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小姑娘带回来之后完全变了个样子。先几天还好,大家都觉得是个是个乖乖的小姑娘,然后才发现这哪里是乖了,简直是一个小恶魔。不说一声就玩失踪,还经常搞得全身上下脏兮兮的,捉一些蛇啊,蜘蛛来来吓人。最关键的是有一次她看见池塘里的锦鲤好看,直接捉上来就烤着吃了,那可是皇上赐的鱼啊。还有一次她为了追一只小鸡,搞得全府邸的人都出动了,那架势就和打仗没什么区别。诸如此内等等事情,让府邸里的人都是一个头两个大,就像现在一样,到了用膳时间了,那小姑奶奶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全府邸的人几乎都参加到找人的行动当中了,谁叫他们皇子也是什么事情都宠着她呢。 草丛,花丛,房梁,树上,水缸,石头,床底,桌子下……大家都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大搜索中。却没有发现一边的草丛中有两个大大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们。药草才不是傻子,不会直接躲在草丛里,这次是把草全部剪下来了,所以可以自己逃跑。 这就是耶律诺和耶律璟跳上墙看到的一个场景,这些日子耶律哲虽然回来了,但是却没有踏出府邸一步,还不许任何人探访,他们这两个皇子也是没有办法才想到翻墙进来的,不过这是在……玩游戏?什么时候他们五弟的府邸这么热闹了? 跳下墙,耶律诺就被一边移动着的草丛把视线吸引了,双眼直冒着晶光,拍着身边比他几乎高出一个头的人。“呐呐,璟,璟,快看快看,那东西会动哎,会动哎。好像很好玩,我想要。”耶律璟头上一滴冷汗,不过还好习惯了。眼看着这个人都想直接扑上去了。“宝贝,快来让我看看。” 跑,跑,努力跑。然后耶律诺奇怪的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抱住宝贝。不是应该越跑越近吗?怎么会跑了这么久都没有到呢?难道是小哲家的路有问题。低下头看着脚下,动了动。小脸马上就变成了怨恨的样子,当然在他这样的娃娃脸上再怎么怨恨,你也会觉得很可爱,完全没有一点威震力。“干嘛把我提起来,这衣服很贵的,我不管,你把它弄皱了,你赔。嗯,我想想,让自己弟弟赔衣服好像不是很好,要不我给你打个折,打几折呢?九点五吧。恩恩,就九点五了,记得让人把钱送到我府邸哦,当然如果你是要让我派人到你那里取的话,要加劳务费的哦,你选哪样?” 耶律璟脸越来越黑,瞪了一眼。耶律诺就跑到墙角去画圈圈了,或者说是看蚂蚁。“欺负我,璟欺负我,呜呜呜,明明人家都给他打折了,他还用那么恐怖的眼睛瞪自己,小蚁,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怜啊。对吧对吧,你也这样觉得,呜呜呜,谁叫他是我弟弟呢,我要让着他。”本来还是一副哭脸的马上就笑了,虽然还带着眼泪。“不要这么说呢,人家会害羞的,别夸奖人家是好哥哥嘛。人家才不是什么最好的哥哥呢。呵呵呵呵。”【蚂蚁(白眼的看着蹲在地上的人):这个人在说什么?】【吐槽:为什么刚才还一片乌云种蘑菇就变成现在周围泛着小花了,你确定这是古代?不是动漫?某作:呵呵,别在意别在意】 “还愣着干嘛?快点找啊。”一个趴在地上找的小厮很生气,他们这么努力的找,既然还有在这里站着不动的。然后一点一点望上看,当看见那张脸的时候,一下子就退在了一边,用力磕头。“二……皇子……” “去通知五皇子,说本皇子和太子来了。”耶律璟还不至于和一个小厮犯冲,伸手把正在和蚂蚁交谈的耶律诺拉起来。“一个太子,蹲在地上像什么话?” 耶律诺抱着耶律璟的脖子,就怕他一生气把自己扔出去,要相信耶律璟绝对有这个能力把他扔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他找不到路回来,那就会挨饿,要是在遇上什么人贩子,把它卖了,他还要天天去伺候别人,早上天还没亮就要醒,晚上要洗完所有的衣服才可以睡。他才不要呢。所以还是这样抱着保险一点,至少甩不出去。“我又不想当太子,而且璟比我适合得多啊。”看吧看吧,脸又黑了。呜呜呜,干嘛这么容易就生气嘛。明明自己说的是事实。 “啊啊啊啊啊,帅哥哎。”药草看到耶律璟就好像刚才耶律诺看着那团会动的草一样,只不过嘴角还流着口水,也直接就冲了过去。然后就看见一大团草冲着耶律璟扑了过去,那画面别提多刺激了,吓得这些人真的是一句话都没敢说,呆呆的愣在了那里。 耶律哲赶到这里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么一副诡异的画面,自己二皇兄一只手提着大皇兄,一边还被一大团的草抱着,大皇兄还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抱着二皇兄。当然耶律哲了解自己二皇兄的脾气,马上就把药草儿拉了下来。药草儿当然不介意呆在耶律哲怀里,耶律哲可是自己的美人哥哥。“大皇兄,二皇兄。”也没问为什么他们回来,都知道是因为担心自己。 “哇哇,草草,小哲在哪里带回来的,我要要。会动哎,还有一双大眼睛,好可爱,咿,难道是个人?”一看到新鲜事物,耶律诺什么都抛到脑后去了。用手戳着药草的脸。下人们都是冷汗,现在才知道是个人吗?“我知道了,你是妖怪吧,哈哈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 耶律哲和耶律璟这次都有些无语,这个人的思维真的不能用他们的世界观去看待。“大皇兄,这是药草。”并不是妖怪,耶律哲把药草身上那些草除去,一个小姑娘就出现了,虽然衣服上面有很多泥土,脸蛋上倒是没什么。 耶律诺不相信的绕着药草走了好几圈,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对上耶律哲的笑颜,耶律诺马上就把药草抱在怀里蹭她脸蛋了。“原来是药草变得妖怪啊,好可爱哦,我要拿回去好好养着,嗯~~好乖。” 不是,药草是她的名字。耶律哲现在说什么耶律诺也听不进去。“放开我呢。”虽然药草儿很喜欢长得很好看的人,但是这样被人抱着会窒息而死的吧。不过脸蛋蹭着的确很舒服。好不容易让他放开,药草马上就爬到耶律哲身上去抱着了,还一脸警惕的看着双眼冒光的耶律诺。“美人哥哥,我饿了。” “大皇兄和二皇兄要留下来用膳吗?” “嗯嗯嗯”耶律诺只点头,他怎么可能放弃和药草妖怪相处的机会,妖怪哎,还是药草变得。那她身上一定有不少的宝贝,说不定他一高兴就那几件给自己,在说不定她那几样珍贵的草药给自己也说不定啊,比如什么延年益寿,永驻青春什么的,那都是钱啊,钱啊。 “不了,宫里还有事情。改日再来。”耶律璟直接提起抱着柱子不肯走的人。 “啊啊啊啊,璟,我不要走啊。我没和小哲说话呢,我还没问小哲要礼物呢,我还没有把妖怪拉到我哪里去呢……呜呜呜,璟欺负我,我以后不要和璟玩了,璟是坏人,大坏人,哇哇哇……” “准备晚膳吧。”耶律哲见怪不怪了,这些话不知道一天会说几次,结果还不是一样。只是这次只有两个皇兄来,也就是说四皇姐不在都城了,又是为了孤谷的事情吗?这个时间,冷家。夜国啊,他也在那里吧。 54.锦尚宰相府(一) 潇然看着樱少闲传过来的那些事情。看来冷家山庄的事情闹得很好,现在锦尚都城也在谈论这一次血虐门出现在冷家山庄的事情了。看来这第一步走得很好,也给其他三个门派一个立威。零若是再在血虐门闹事,恐怕就不是什么回礼的问题了。邪教和冷家势力的加入,恐怕让那位零后面的人很以外吧。 段凌飞也是路过潇然的房门,看见里面灯还没有熄灭就进去了。然后就看见桌子上那一副画卷。“这不是冬融吗?我还忘记了冬融加入零去了,还好他和小翔还没闹得我这里都知道。不过呢,他的易容和武术的确可以和小翔比呢。还好他没来锦尚,我可对他下不了手。” 潇然把画卷还有这些情报收好,这些东西还要拿到神隐阁去。“零下一步很可能就是派冬融和春帆到锦尚来。”零那人也应该掌握到白尘邪的行踪了,自然会派人来这里。他们的目的是白尘邪,知道了他在锦尚的皇宫,一定会找个易容高手混入宫中的。 “绝对,绝对不会让他们把妖孽带回去的。”段凌飞很少发出这么重的杀气。“不管是以前的师兄也好,还是他以前的伙伴,妖孽是我和少爷带回来的人,怎么可以让他们再带回去。额……然之,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是不是发现我有变好看了,还是突然发现喜欢上我了?嗯嗯,?” 对于段凌飞这种比变脸还快的表情,潇然真的是没话可以表达。只是刚才的确是有些让他惊艳到了,那种眼神和当初他指着自己说让自己喜欢上他的眼神一样。突然有些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会喜欢上他了。不过,这不代表自己会原谅那个人对他做过的事情。 “客官,伦家卖身不卖艺哦。”段凌飞害羞的用肩膀撞了下潇然的,这和外面青楼的女子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至少段凌飞比她们长得好看很多。在外面的烈一阵的无语,这算是倒贴吗?然后屋子里的烛火全部灭了,不会吧,潇然护法真的准备…… 当然是不可能的,潇然抱着段凌飞。“还不快去追。”既然可以躲过烈他们的视线,这个人的武功绝对不简单。“没事吧?” “没。”段凌飞现在脑子一片空白,他还以为潇然突然转性了,还抱着他。原来是有危险啊,自己想得太多了。而且自己都没有发现有暗器过来。 烛火重新照亮整个房间,段凌飞却直接被潇然捂住了嘴。这里不是该说话的地方,刚才的刺客很明显是针对段凌飞来的,使用毒针的人,还可以躲得过烈他们几个的是春帆,看来在冬融去冷家的同时,春帆已经到了。潇然的左手手臂已经开始泛黑了。所以段凌飞现在情绪有些不稳定,身子一直在发抖,瞳孔放大,脸上还挂着眼泪。 潇然确定段凌飞没受伤也松了一口气,若不是刚才捂住他嘴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来。也许对段凌飞,这一针就可以要来他半条命,但是潇然自幼就在药草中打交道,什么毒没有见过,这点毒对他他说倒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没事。”这点毒要不到一天就可以调息好,不然潇然也不会这么轻松的放任这毒物扩散。“最近,你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自己为什么没有察觉到有刺客?为什么每次都要他来保护自己?为什么每次他手上自己都这么无能为力,自己真的好像是他的负担。凭什么自己还可以这么有信心的说会让他喜欢上自己,自己连保护自己都能力都没有,拿什么来说自己可以站在他身边。如果不是保护自己,他也不会受伤了,都是自己的错,都是自己。段凌飞双手捂着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潇然受伤很明显对段凌飞的打击很大。 这哪里还像是锦尚第一美男子,潇然也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情绪。就这么瘫坐在地上的无力感觉让潇然不禁有些心疼。蹲下身子看着他,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直到感觉到段凌飞有些平静下来才放开,抹去他脸颊上的泪水。“别遇到什么事情就哭,我还没死。现在帮我去把那边的药箱拿过来上药,我一个人不行。” “然之,为什么吻我?”段凌飞一直低着头听着潇然的吩咐处理手臂上的毒,都是因为自己他才手上的吧,不骂自己为什么还要吻自己。 “你还在自责什么?如果真的生气就全部抱负回来就可以了,你不是还要保护白尘邪吗?不是还要保护皇后的孩子吗?怎么允许低着头。”潇然很平静的说,没有一丝不波澜“这个样子只会让他们杀了你。” “不是,我最想保护的人是你,现在你却为了我受伤了,就算让我再怎么尽力的去抱负,你也会在我身后帮我,我根本没有保护你的能力,借用你的能力来保护你算什么保护。”段凌飞是要比刚才冷静多了,但是也比平常那个笑着开玩笑的段凌飞冷静太多了。以前的段凌飞会很激动的说出写一些话,现在却和潇然一样的平静。“我,没有资格说喜欢你不是吗?” 潇然看着段凌飞。“我是男人,我保护你就够了,你给我正常点。”他什么时候需要别人保护了,更不需要段凌飞的保护。听上去很霸道的一句话,段凌飞却是抱着潇然笑了。 “你救了我一命,我以身相许吧,呵呵。”段凌飞恢复的速度也不是正常人可以想到的。潇然的手也上好了药,然后段凌飞就乘机拉着潇然跑到床上睡觉去了。“呵呵,不是让我不离开你的视线吗?你看我好乖的抱着你,这样你就知道我在了,呵呵。”难得吃潇然豆腐的机会不要白不要啊,段凌飞又不是傻子。想到以后都可以这样和潇然挤一张床,说不定还可以和潇然一起沐浴,潇然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哈哈哈,这日子太幸福了。终于找到个借口了,老天爷你果然对我不薄啊。我谢谢你屋全家哦。 潇然拉开段凌飞抱着他的手。“我受伤的事情不要让少闲知道。”现在这个院子就只有段凌飞知道,他不想节外生枝,打破他们在夜国的计划。 “嗯。”继续抱着睡觉。美人在怀啊,死了也是温柔乡。只有段凌飞会觉得潇然抱着的暖的。 皇宫 一阵破碎声,上号的檀木桌就碎成了灰烬。杨一(白尘邪)脸上的怒容任谁看了都会吓住。“春帆,要是他有三长两短,我会让你想死都死不了。” “王爷,这是主上的命令,主上说只要王爷回去,零绝对不会再对血虐门的任何人下手。所以……” 杨一怒视着下面对着自己下跪的春帆,他是在提醒自己不回去就要杀段凌飞吗?如果不是以前和春帆有过兄弟之情,现在春帆必死无疑。“如果段凌飞死了,我也会杀了他。如果他执意要对段凌飞动手,下次见面我会让你知道这毒是谁交给你的。给我滚。” “是。” 他说过的话绝对算数,任何人都不可以动段凌飞,任何人都不可以。他真的要再这样动手下去,零,整个夜国都会完。杨一倒不是很担心段凌飞受伤,他身边还有潇然在。就算中毒也不会有事。自己答应不参与这件事情,如果真的比自己动手,就算是自己以前的兄弟自己也不会留任何情面。 55.锦尚宰相府(二) “呵呵,在看什么这么认真,难得啊。”樱少闲他们回到山居小院了,也难得清闲的到这里来看天隐,上次因为白雪的事情好像给他的打击不少,直接就罢工,把所有的事务都交给樱少闲处理了。所以才会在这里喝点小酒看看送过来的资料,谁知道这少爷又来了。 天隐把酒从樱少闲手上夺过来。“酒,给你这种不懂喝的人,是浪费。”樱少闲喜欢的是茶不是温酒,可惜天隐爱的是就是酒而不是茶。“虽然说有件事情是不让人告诉你的,但是好像不给你说也不对,潇然受伤了,是春帆干的。不过好像是误伤,真正想对付的人是段凌飞。” “呵呵,这消息是想逼我会锦尚呢。”如果是潇然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知道这个消息的,春帆使用的毒针的确是可以要人的命,但是这点毒对付潇然那不算什么,自然对付一个成天喜欢研制毒药,还可以将失传上百年的‘诅命’配置出来,甚至药效还要强的白尘邪更加是不放在眼底。虽然樱少闲可以很理性的去思考分析这些问题,也知道不会出什么事情,但是这一切都不代表他不会做什么。就好像他笑着不代表他不生气一样。 天隐完全相信潇然会把一切的事情都处理好的,不过这一切都要看他们会不会把事情闹得更大。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就想着零这次在锦尚把事情闹大点,最好闹得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这样自己也可以看看自己面前这位少爷的真正爆发力有多强。“说实话,我现在才发现,我以前好像错怪你了。” 樱少闲看着天隐一个人倒酒一个人喝,他是真的不怎么喜欢喝酒的人,如果是茶他到不介意喝几杯。“你说的是什么事情?”这一句话让天隐多多少少有些无语,自己以前难道错怪他很多? “没什么,哎,可惜啊可惜,我知道了,有人还一直不知道呢。”天隐这是在很明显的挖苦樱少闲。 樱少闲倒了一杯酒出来,天隐喝的酒和别人不同,他不喜欢直接喝酒,必须要把就加温才可以,不然他不会喝。纤手抚摸着着杯壁传达的温度。“呵呵,因为心是冷的,所以必须加热的酒才入得了你的口。说到底,我们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时间不同罢了。” “不要和我提以前的事情。”天隐仰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脸上还带着怒气,他的事情他自己会处理。 “呵呵,也不能怪当初她会扔下你一个人。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身上流淌着陌的血液,天生的傲气和天赋不是她可以承受的,而且都这么多年的事情了,又何必在追究那么多。”樱少闲知道这几天天隐在TJ自己的情绪,但是自己只是一提到这个问题他就这么敏感,这完全证明了他的TJ是完全没有用的。 “你又知道什么?不是一个世界,什么叫不是一个世界?当初我放下一切带着她私奔,我以为逃避了世俗两个人就可以过着神仙眷侣一样的生活,可是换来的是什么?她在背后拿刀刺我。这和世界完全没有关系,对,或许我身上是有着上天赐给的血液,让我和他们不一样,但是谁又不是一个世界,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希望走进对方的世界,不会有一开始就融合成一个世界的两个人。”天隐现在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只要一想起那个曾经依靠着自己怀里看着天上的星星的女人拿着刀杀自己,他多的不是生气,而是一种愤怒。“被自己心爱的女人背叛,这种感觉你是不会知道的?” 樱少闲把酒递给天隐。“你又能说现在见到她对她就没感觉了吗?你这个样子,对她的感情和过去没什么不同的地方。被自己心爱的人背叛的感觉,或许我不能理解,但是不要伤害更多的人了。” 被心爱的人背叛的感觉,樱少闲不了解,那是因为没有谁比他更了解。就好像现在天隐身边还有一个陪着他喝酒的樱少闲,会有一个比较会体谅他心情的慕言风。生气的时候可以让周围温度降低,要不就造几朵莲花出来;愤怒的时候可以找樱少闲打一场,或者吵架也好来发泄。而樱少闲呢?身边又有谁?只有一个潇然,不是他贪心,而是他真的不想潇然为他担心。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天隐比樱少闲幸福。至少他当年去努力过了。 天隐盯着樱少闲,淡淡的笑了出来。“原来我以为只要两个人互相喜欢,两个人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当初的确是恨,恨她背叛自己,也以为自己会恨她一辈子,现在见了面才发现自己也许从来没有生气过。只是也回不去了,这就是时间的力量。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这么关心风?” “你好像你爱她一样,不需要任何理由。”关心一个人,保护一个人是不需要什么说出来的理由的,只要自己明白自己的出发点就可以了。樱少闲站起来,准备离开了。该说的自己已经说了,该听到的他也听到了。“你们两人慢慢聊。” 天隐和樱少闲早就发现慕言风了,只是一直没有开口说而已,这些话也算是专门说给慕言风听的。“让鸣都烫点酒来。”樱少闲举着扇子摇了摇,表示自己听见了。“小猫咪还站着干嘛,随便坐。” 慕言风早就猜到了,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他这么喜欢玩弄自己了。虽然在冷家庄的时候都已经想通了,但是现在听他亲口说出来心里还是一股火直往上冒。自己凭什么对着他发脾气,自己完全没有资格来这里找他谈这些事情,这完全不管自己的事情。想着想着,越想越乱干脆拿了个杯子喝酒。 “我家小猫咪吃醋了?”天隐手指抬起慕言风的下巴,很是得意的说。 慕言风拍掉他的手,赏了他一个大白眼。“你别这么自恋行不行,就算要喜欢人,我宁愿喜欢上段凌飞那个笨蛋也不会喜欢你的。动不动就喜欢对人动手动脚,你是有多动症吗?要不要找君吃几服药看有不有效。” 天隐一副受伤的样子,很委屈的看着慕言风。“明明段凌飞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哪点不好的?” “你哪点好了?”慕言风不屑的看着天隐。“你说长相,至少段凌飞还是锦尚第一美男子,你呢?还没有你弟长得好看。”好像他真的比较好看,没办法,只不过是发色和眼瞳变了而已,怎么就差别这么大呢? “我是不否认我没我弟好看的,我又不是樱少闲。”天隐倒是很理所当然的样子。“不过呢,你不会就因为这件事情做出什么决定吧?你可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再怎么说我也陪你了好几夜。” 慕言风差点没一个杯子给他扔过去,厚脸皮的自己见得多了,自恋的自己也见得多了,现在怎么又来一个。不过就是没办法的情况下在一起睡过几天,但是什么事情都没做,他这样说搞得像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一样。“染雪国三皇子耶律澈七年之前和四公主私奔,从此隐秘踪迹。原来孤谷就是染雪国的一个组织,白雪就是耶律饮雪,二谷主白玉就是耶律璟,谷主白诺—耶律诺。也说明了你为什么在血怒门的时候为什么这么紧张五皇子了。而且我提到耶律饮雪的时候,你反应很激动。” 自己这个弟弟,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依旧不让人省心。的确在血虐门看见的时候差点没有认出来。天隐继续喝着杯中的酒,酒可以暖身子,但是不可以暖人心。“呵呵,我现在追你都还来不及,哪里来的时间还去干什么旧情复燃的事情。不过我的却是染雪国消失的三皇子。” “就是因为是我才来这里的,传闻中的三皇子不是应该是文质彬彬,风流倜傥,难得一见的才子吗?”慕言风讲述了一样下他听见的传言,然后在看着天隐,上下的打量了好久,然后扶着额头。“我宁愿不要相信你是耶律澈。”再怎么说那也是和自己这个‘锦尚第一聪明’是差不多的啊,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好歹还是自己的假想敌。 天隐敲了下慕言风的头,身子倾在桌子上,慕言风抬头也不过是差一点点的距离而已,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才发现真的和湖水一样,清澈却看不见底。但是这份认真是怎么回事?“重点是前面那句。” 慕言风这一次真的没有推开天隐,而是被吓住了,连天隐吻下来也不知道怎么推开他。“我看到的人是你,是慕言风不是别人。”天隐强调的看着发愣的人。也许他现在还爱着耶律饮雪,但是也只不过是在错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两个人不会再有机会在一起了。 56.锦尚宰相府(三) 月影斑斓,菊花的花影更加是错综复杂,却也不失是一种美丽。小湖假山,矮草高树,仔细看你会发现小湖中的亭子有一处人影。金色的头发在黑夜之中好像失去了任何光泽被吹起的风撩起在身后。无聊什么样的发色,什么样的眼瞳,影子都是一样的,从小到大没有任何一点改变。没有了潇然陪在身边,没有血虐门其他的人陪在身边,樱少闲再怎么样看也不过是一个柔弱的人。作为一个男子来说,他看起来实在是太瘦小了。 比起看那一片黑暗中发出皎洁月光的月亮,樱少闲比较喜欢看湖面倒映下来不是特别清晰的月亮,只要一块小小的石子,或者是风就可以让它波澜不断,但是只要风过之后,石子落下之后,月亮依旧会和它原来的一样,不会有任何变化。可是这世间的事情永远不会,破镜重圆?谈何容易。失去了的东西,摸不着,看不到,又那里来的方法可以找回来。闭上眼,伸出手,嘴角挂着笑容。只有自己闭上眼请才可以得到的。 五指在黑夜之中,什么也触摸不到,任由着风从指间溜走。却被一个温暖的大手握住,十指相扣。樱少闲的紫色眼瞳也是一惊,看着自己眼前的人。一件风衣就披在了自己身上。“秋季风寒。” “呵呵,你这样出现我会忍不住想靠在你怀里的。”樱少闲现在才笑出来,和平时的笑容一样,也看不出来这句话是真话还是一句开玩笑的话。不过至少这样被月光拉了的一长一短影子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孤单感,抱住的影子给这样一种凄美的多了一份幸福,更多的还是一种和谐。 樱少闲笑了两声,他们两个人相处的方式还是一样的幼稚。头顶有磁性的声音带着的全是温柔和疼惜。“累了就休息吧,不要这样勉强自己。你知道我决定了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呵呵,我想阻止的事情没有办不到的。”这么温馨的场面谈这些或许会破坏氛围,但是樱少闲早就知道他们之间没有其他什么谈的了,道不同,说再多,会议得再多那也是一种白费。就算两个人都明白对方对自己来说都是最重要的,最不想伤害的,而现实也是残酷的,他们除了这样,两个人从一种方面来说也是敌人。 “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都是为了这个计划,为什么要阻止我?”分开的身影,男人看着樱少闲的眼睛没有愤怒,没有生气,只是有些不理解。他没有帮自己就算了,现在还想破坏这个计划。 樱少闲也同样看着这个男人,嘴角的笑容一点点的加大。“杀了我不也是你的计划吗?”同样是听起来不疼不痒的话,却不知道内心到底是经受了什么事情。樱少闲拿扇子移开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侧身不再看他,看向湖面。“你想得到这个天下,连自己爱的人都可以杀掉,可以想象如果你真的治理了这个天下会怎么样?我承认你的能力,也相信你不是真的想杀我,但是治理一个天下并不是这么容易,你会杀更多的人。如果你真的觉得我太累了,那就停下你的计划。” 男人好像是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如果这么容易答应他,这个人也不会是樱少闲了。“说到底你还是不会帮我。” “你还是不会为了我放弃这个计划。”如果真的会放弃,当初也不会杀自己了。樱少闲习惯的打开扇子,准备扇却被拦了下来。“你来不单单是来提醒我多穿衣服,不要风寒的吧。” “是你打坏了我在零的计划,我来重新部署的。”这才是重点,他要拿下零这一个在夜国的大势力,这样拿下夜国也是花不了多长的时间,但是偏偏执行任务的人突然被人暗杀,这大陆上出来樱少闲手下的血虐门还会有谁会在零组织内部去暗杀零的重要人员。 樱少闲早就知道他只不过是顺道来看看自己的。“呵呵,那也怪你技不如人,让我这么容易就找到那几个为你办事的人。” 男人把樱少闲拉回怀里,没有生气他的调侃,这次的确是他的疏忽,但是以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事情了。用手挠着樱少闲的腰部。“现在胆子大了,血虐门门主了,就说我来了?” “呵呵呵呵,别挠了,别挠了,等会有人要来了。”樱少闲实在是受不了这样挠,忍不住就笑了出来,却又逃不开,只好开口了。绝的人已经被樱少闲支开了,但是君和皇还有天隐,这三个人的耳力就算离得远可以了听见这里的谈话,不过估计他们是没什么时间。“我不说了,别挠了,不要挠了。” 听到这句话男人才停下来看着怀里的人。忍不住就吻了下去。明明已经是敌人了,但是还是忘不了这个人给过的温柔,就好像现在还可以在一起闹一样,就好像一切没有发生过一样。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就算是吻也一样。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一种归宿。但是吻完之后呢或者是离开以后,当初的事情两个人都清楚,就算不在意了,就算现在还可以这样亲吻,拥抱,玩闹,之后还是一样的敌人。 樱少闲还是一样的靠在他怀里,或者应该说男人还是一样把樱少闲抱在怀里。樱少闲也没有拒绝什么,难得的温存以后也不一定还会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春帆也是你的人吧。” “这样打听消息可不好。”男人对樱少闲再怎么的好,也是有戒心的。他有他的计划要完成。目的是这个天下,他会是这个天下的第一个统治者,而自己怀里的人却是阻止着自己的人。 樱少闲脸上难得的严厉。“如果是,你最好管管你的手下,别叫他再出来,小心又损失一个好的帮手,不是的话,血虐门自然会处理。” “又是那个潇然,他对你真的这么重要?”男人知道他这么说,一定是在为潇然受伤的事情生气,的确潇然受伤的消息是他放出来的,这又只有潇然,段凌飞还有春帆知道的事情,只是这样为了另一个男人来警告自己管理好自己手下,再怎么也会吃醋的吧。 “的确重要,和你一样重要的人。所以不要闹到我和你亲自出面。”樱少闲不想和他面对面的打,他下不了手,也没有办法下手,但是潇然的事情也不会这么就算了。“你不想要他,可以交给我的堂主帮你处理。” “那我是不是该说谢谢。”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更加显得有磁力。头低在樱少闲的发间。他的确不怎么在意春帆,反正也不过只是一颗棋子而已,他手上的棋子很多,也不差这一个。 院子一下子安静了,连蝈蝈声都没有。樱少闲闭上眼睛,打破这份平静。“你该走了。”这个时刻多了,自己会狠不下心。这个地方终究还是不欢迎他。自己和他终究现在还是敌人。“还有记住我对你说的话。” “再会。”男人并没有再多留,在樱少闲发上留下一吻便消失在了夜幕中。院子里还是只剩下了樱少闲一人,一个人看着湖面,果然他还是不喜欢晚上的天空,特别是没有繁星的天空。 57.御书房 龙辰轩把奏折全部掀在了地上,既然明目张胆的收兵,他还当有自己这个皇上在吗?他有兵符在手,是不敢动他。把他杀了,那些跟随他的将士又要不满,引起皇城大乱就会让他国家乘虚而入。 段凌飞觉得还真是麻烦,要说杀几个人,血虐门的杀手马上就可以去,但是杀了又要担心没有好的将领来带兵。还要在这里慢慢耗,慢慢耗,还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才可以把东西拿回来。不过还要少爷早就想到王贵会买兵了,所以早就有了对策。“既然他要买兵,就让他买好了。不怕他买,就怕他不买。” “怎么回事?”龙辰轩看段凌飞的样子就知道这其中有招。 “呵呵,没什么。”天机不可泄露的东西,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 “皇……皇上,不……不好了,皇后……皇后娘娘晕倒了。”小景子几乎是直接撞进来的。 龙辰轩和段凌飞都是一惊,就向着皇后的寝宫走去。所谓的走当然是用轻功了。段凌飞一边跟着还一边在想怎么会晕倒,那妖孽不是每天都炖了保胎药给皇后的吗?不是每天都在把脉,怎么会突然晕了?你可要行行好别再出什么事故了,不然这一次的任务就失败了。那妖孽进宫的意义不久白费了。 “太医呢?宣太医没有?”龙辰轩再怎么样还是有一些着急,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太医们正在帮皇后娘娘整治。”素皖低着头回答。 “滚出去,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然后太医就被轰出来了。段凌飞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那妖孽了。看来真的是事发突然,不然妖孽也不会这么急躁。 “皇上,昭容她……她……” “别打扰她。”龙辰轩好像是静下来了,只是吩咐道。这把周围的妃嫔都惊了,皇上既然把皇后和皇子就这样交给一个人了。 杨一看着床上完全昏迷,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的魅音。心里的火直往上冒,手上的银针毫不犹豫的扎在各个穴道上,既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下毒,春帆,你是真的和我过不去了。这种状况一看就是自己以前配置过得毒药,自己也只教过春帆用这种毒药。现在,他是真的完全听了那个人的话了。 虽然解毒对于杨一来说没什么大的事情,不过也是出了一身的汗水。越想越生气,越想也就越想杀人。用了这么多种方法不就是想把自己不出来吗?混蛋。杨一一掌打在凳子上,很明显是报废了。 “喂,要一起吗?”大红的床,红袍掉落在床边。从红纱看出去也只看见两个影子。少年伸出手“呵呵,我需要你的能力。” 杨一看着床上的人,拿着手帕一点点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收敛好自己的情绪。打开门便看见段凌飞那一副想问又不好问的样子。“皇后没事了,只是要注意不能再有什么闪失了。” “素皖,你留下来照顾皇后,其他人给朕到殿里去。”这件事情皇后没事自然是很好,但是不代表这件事情就这么完了,皇后无缘无故中毒,这些人逃不了责任。“凌飞,你送杨昭容回去吧。” 段凌飞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龙辰轩就走了。他一个大男人去送一个昭容回去,喂喂,你还真当自己不是男人啊。回过头便没看见妖孽了。素皖还站在门前看着他。“哥哥,是因为皇上死的对吧?” “你哥他,这里没你想得这么简单。素皖你要是真的喜欢你哥,你就给我好好回宰相府呆着。”段凌飞也不好说慕言风没有死,但是素皖的确是个危险的人物。 “他说好回来给我过生辰的。”素皖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消失在地面。“我不会让哥白死的。” “素皖,你哥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听我的话好好回宰相府。”段凌飞也不想这样面对素皖,他是风心疼的妹妹,自己不想下命令杀了她。“你这个样子,就算风看见也会生气的,你还是他那个听话的妹妹吗?” “说什么哥也不会回来了,先是对着自己笑得最好看的五皇子,然后最疼自己的哥哥,都是因为他,我也要让他尝尝失去挚爱的痛苦。”素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活在这个世界了的,如果不是五皇子,还有哥哥,自己还能干什么。“不过我不会伤害皇后,她对我有恩。” 段凌飞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的任务只是保护皇后。素皖擦掉自己脸上的眼泪,对着段凌飞行了一礼便进去了。 “杀了就可以。”杨一可是听见了刚才全部的谈话,这样的事情为了确保任务可以完成,直接杀掉是最简单的事情。 段凌飞看着回廊尽头的人,跟在他身后走。刚才龙辰轩还让自己送他回去的,刚好自己也有事情给他说。“素皖是风的妹妹,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伤害他的,而且她也说了不会伤害皇后,这已经是你任务以外的范围了。” “哼,又是慕言风,他对你好像很重要嘛。”白尘邪嘴角拉起一丝嘲讽的笑容。 “废话,当然重要了。”风可是自己的好友,段凌飞白了一眼杨一,哪像妖孽,不,他和妖孽都是一样,得到好处还不知好的人,只是比妖孽温柔多了。风最多在嘴上说,这妖孽每次都是要自己的命。“我知道春帆已经来找过你了,皇后这件事情是不是他下的毒。”可以在血虐门杀手面前下毒的人没多少,可以想到的就是春帆了。 “你想说什么?”杨一停下来。 “这件事情不用你来管,我会处理。”段凌飞可是还记得春帆伤了潇然,这笔账再怎么也要和他慢慢算清楚。而且春帆也算是妖孽教出来的人,他不想让妖孽干涉到这件事情上。 杨一捏着段凌飞的下巴,强迫的让他看着自己眼睛。“看来潇然还没有把你管好?” “管然之什么事情?”段凌飞都不知道怎么有扯到然之身上去了。 “你对我这么好,会让我以为你喜欢的是我?” “开什么玩笑。我只是不想让你再回去而已。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我一直那你当很好的朋友,所以不想让你参与到这件事情。”段凌飞推开杨一,刚才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这家伙也越来越妖孽了。 “真是不好意思呢,现在我有很正当的理由参与这件事情。春帆已经对皇后下了毒,也就是说他已经阻碍了我完成任务。”就算杀了他,也是自然的。杨一这样说可不像是开玩笑的。 “妖孽,你不能干涉这件事情。” “堂主大人还是先顾忌下自己的生命安全吧。” “妖孽,我说真的,你知道他是想逼你出来,你这样完全是……” “这么关心我,我可是会喜欢上你的。”杨一顺着段凌飞拉住他的手,就这样反将段凌飞抱在了怀里,捏住他下巴就覆上了准备开口的唇。这个白痴,总是让人有机可乘。 不会吧,那个妖孽既然吻自己?他不是应该很讨厌自己的吗,怎么现在还吻自己?难道是想看自己笑话?那也不用自己突然就吻上来吧,这和强吻有什么区别吗? 杨一背上突然一寒,放开还在发愣的段凌飞。“呵呵,以后请潇然护法好好把自己的宠物管好,不然不小心走丢了可不好。”绕过潇然,也很自动的忽略掉潇然脸上的阴霾。 “然之,不是你看到的,我……妖孽……他整我的。不要生气嘛。然之,你等等我啊。真的不是你看到,真的是妖孽整我的。你听听我的解释好不好?” 58.冷 冷……还是冷 段凌飞差点没把头埋在碗里吃饭,都是妖孽。要不是他突然吻自己,然之会不理自己吗?自己好不容易才和然之关系好一些,这一下都被妖孽毁了。这里都快被然之冻结了。 “时间刚好吗?不介意我打扰吧。” “当然不会,快来坐。要吃什么我让他们去做。”段凌飞从来没觉得这个魔鬼这么可爱,真是来得太是时候了。在这样冷战下去,自己一定会死的。 琉璃真的害怕的看着段凌飞,伸手就去拉段凌飞的脸。“既然不是别人假冒的。”确定了这一点琉璃才放手。段凌飞这样又是拉凳子,又是帮自己倒茶,还帮自己夹菜。难道这菜里有问题? 段凌飞还在给琉璃夹菜,一脸笑容。“不和胃口吗?我让他们重做。” 琉璃彻彻底底的放下里筷子,这还是那个看见自己就说的段凌飞吗?潇然也停下了筷子。“小虎加到‘绝’来的事情,你想好没有?” “小虎虽然天赋很好,也是廖翊翔带出来的人,但是他现在的能力参加绝会不会太早了?”琉璃承认小虎有很强的优势,也是加入绝的人选,但是不是现在,小虎才来血虐门几个月而已。 “我认为我有这个能力。”小虎来血虐门的目的,超过廖翊翔。绝这个组织是让自己速成的途径。他不想失去这次机会。一定会打败他的。 “赵冉,你去他那里报到。” “什么?我反对。”段凌飞就算被潇然这么盯着也不允许。一边是和自己出生入死好的兄弟,一边是自己弟弟的徒弟。他们两个人到一起那还得了啊。吃亏的还是廖翊翔。“这里还需要小虎,所以小虎不能走。” “烈,交给你了。”烈点了点头,带着小虎下去了。 段凌飞没办法,只要继续扒饭吃。这下染雪国有看头了,情敌见面分外眼红。都是廖翊翔那小子惹出来的祸事。 “其他的事情已经部署好了。我会留意素皖的动向。” “你……留情。”段凌飞说再多也要看素皖自己,如果真的是阻碍了任务,这个人也留不得。 “你喜欢上她了?” “白痴女人,你嫉妒我和然之明说,别挑拨关系。” “我是喜欢又怎么?你管不着。” “我也没想管,证明我家然之有魅力,哪像你?一个人追都没有。” “段凌飞,你是皮子紧了找抽是吧?” “来就来,指不定谁抽谁呢。你以为我怕你啊。” “那就来啊,打不赢你,我还怎么在琉璃门混。老娘不动真格,你还不知道老娘是谁?” “去去,白痴女人。然之怎么会喜欢你这么白痴的人。” “这话我还给你。” …… “让他们这样打下去好吗?”炎都怕他们两个把房子拆了。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这两个人诠释了这是个真理。以前说女子长得绝世就是红颜祸水,在血虐门算是给这些女子平反了这个冤屈。这告诉我们一个严重的事实,男人长得出众或者太有才能也是祸害,当然这两种的兼顾了的就更加不用提了。 潇然没回话,炎也没再说什么。跟了潇然这么多年,他还不知道潇然的冷脾气。除了少爷还有段凌飞之外,说话都很少。言简意赅,沉默寡言。这也算是潇然一个特点。 现在发生的事情很明显都是在逼着白尘邪出面,依照白尘邪的性子恐怕早就出手了,现在只是碍于段凌飞在樱少闲那里的请求,说白了白尘邪就是不想段凌飞被自己拉扯进来。但是现在的情况不想拉扯进来,也被拉扯进来了。潇然也考虑要不要把白尘邪这么好的一个战斗力一直封锁在宫里?这里最了解医术的只有自己和他,自己又没有那个时间顾着这么多的事情。好好管好自己的宠物吗?潇然仰头就饮尽了。 炎一脸惊恐的伸着手,一下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还是快点走吧,总觉得不妙。炎果断的选择离开了。 潇然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头就开始犯晕了。然后一切都开始不受控制了,一直到潇然头稍微觉得不怎么晕,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总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压着,不禁皱了眉头,睁开眼却发现是段凌飞。而且睡得不是一般的熟。潇然脸就有些黑了。 两个人寸衣不着,而且段凌飞身上很明显的有红斑。潇然也大概知道自己昨天是干了什么事情了,虽然他自己是完全没有任何印象。潇然有些心疼的摸着他的头发,看着他一脸的倦容。醒来后该怎么和他说?不过倒也无所谓了,这样也好。免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占了去。 “国师大人,皇上身边的公公来了,好像是因为国师大人今日没去上朝。”屋外许管家从段凌飞来这里开始就一直伺候着,以前大人在的时候国师也经常来做客,现在大人不在了,宰相府也有了新的主人。物是人非啊,不过段凌飞对待这些下人还是很好的,所有大家也愿意把他当成是主子。 段凌飞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眼睛都舍不得睁开一下。“啊,就说我去办事去了。”朦胧的呓语,很明显是还没有睡够。不过倒也算是打扰了他继续睡下去的欲望,虽然很疲倦,但是他做不到像樱少闲那样说睡就睡,谁也叫不醒的境界。 管家的脚步声已经消失,段凌飞也差不多眠够了。咕噜咕噜的滚到一边去,然后咕噜咕噜的又滚回潇然身边。如此一直不停的反复了,反正床够大。潇然刚想说什么一下子看到这一幕就打消了说的想法。“你,不疼?” 段凌飞一下子停了下来,不提醒还好,一提醒才发现自己现在浑身上下都疼,自己还打滚了这么久。呜呜呜,真是疼死了。段凌飞是最怕疼的人礼物,可是又不敢在潇然面前哭,就这么背对着潇然,双手拉着被子咬着,眼泪流个不停。眼睛还瞪得老大,一定不可以让然之看见。真的好疼,呜呜呜,明明昨天都没觉得。 【昨天晚上听了一夜呻吟的炎一脸倦容,你还觉得,你比谁都主动,就差点没把潇然吃了的人。】 段凌飞一下子分了神,床沿动了潇然起身了。怕疼但是更加怕潇然不管自己。自己要怎么办?难道又要再等六年或者七年,自己也愿意等,可是怕这一次不给自己机会了。都怪自己昨天明知道那个然之不是真正的然之,还这么不想后果的上去。可是自己真的真的太喜欢了才会这样啊。 “啊啊啊……” “弄疼了?”要不是潇然手快,段凌飞自己就把自己折腾到底下去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谁让潇然不说一声就把段凌飞从床上抱起来了呢。 “不,不是。我以为你不理我了。”声音很小,头发也把段凌飞的眼睛遮住了,但是遮不住段凌飞双颊的绯红。这样被然之抱着,一股药草的味道很好闻。只有在然之身上才闻不到少爷的味道。 潇然把段凌飞放进装满了绿色液体的水中,拿着白布擦拭着段凌飞的后背。“其实,你不用这个样子。昨天,我知道那不是平时的样子,而且……要不是我这么主动,也不会成这个样子。”段凌飞云淡风轻的笑着。“麻麻,不过然之昨天好妖哦,美人呢。啊啊啊……疼疼疼疼。” 潇然绝对是故意的,很明显现在潇然的脸已经黑了,但是却很冷静的把帕子放在一边,走人了。“然之,你上哪去啊?”“然之,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该被你勾引,你别生气嘛。”“人家昨天还被你……呜呜呜,现在你就不管人家了,人家脚软走不动呢,然之。” 潇然却像一个没事人一样,看着送来的情报…… 59.无题 “什——么——”山居小院传来近似于的尖叫。 宁静—— “小风,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君抿了一口温酒。夜国的秋季比其他国家要冷上许多,这个时期喝温酒自然是再好不过了。面对着其他人都举着杯子喝,都是一脸的理所当然的样子,双手撑着石桌站起来的慕言风显得相当的情绪化,不过他现在也本来就很情绪化 慕言风看着这里唯一一个不碰酒的人。“这是怎么回事?”如果是别人就算了,如果是潇然那个冷性子发生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就算段凌飞再怎么勾引,光着身子在潇然面前,潇然也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情。他不是担心段凌飞,而是觉得潇然既然对段凌飞下手也太不可思议了。一定有内幕,绝对有内幕。 天隐不满的把慕言风拉下来坐在自己腿上,抱着。“真是伤心,既然这么关心别人。小心我吃醋。” “色狼,你离我远点。”慕言风对着天隐又是一声咆哮,想起身无奈根本没有天隐手劲大,这色狼还得寸进尺把脸凑过来。“现在是秋天,别在我面前发春,都叫你别过来了。” 在慕言风奋力的用手退中,天隐的脸都有些变形了,要不是这面具用了软料,没其他面具这么硬,天隐的脸恐怕就受伤了。“只是亲一下而已,小猫咪又不是没试过,别这么害羞吗?” “谁害羞了?你给我正常点。”慕言风真是被气的炸毛。 “既然敢碰我家小风,既然敢抱我家小风,既然敢亲我家小风……”这边君也魔王了。 “都是下一辈的事情了,他们开玩笑而已,你别生气。”皇连忙抱住已经把剑都拔出来的人。恋子癖,伤不起啊。 慕言风头上一滴冷汗,这种事情一天要发生几次才甘心啊。“呵呵,我可是真心想娶小猫咪的,岳父大人。”趁着慕言风这段时间分神,天隐就侧过慕言风的脸。 “谁是你岳父大人了,我今天就杀了你。”对于慕言风,君一直都占有欲不一般的强悍,平时抱一下就想杀人了,更何况天隐这么大胆直接亲了上去。 “秋白,你平静啊……” 天隐看着一边气得杀人的君,舔了下嘴角。这绝对是挑衅。慕言风一拳打在天隐头上。“我是男人。”娶什么娶。 “我知道你是男人,这里没人比我更清楚你是男人了吧。”天隐暧昧的语言让君发狂了。 “呵呵,这件事情好像我也清楚。”樱少闲望了望天才开口。君和皇两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樱少闲,而天隐就是你给我老实交代,慕言风倒是没什么的从天隐腿上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过脸上还飘着两团红晕。“呵呵,我想应该是师兄误把酒当成茶一样喝了吧,师兄碰不得酒的。真是可惜了,这次没有在那边,应该很有趣的。” 这算是酒后乱性才成这个样子的吗?慕言风就说怎么可能没有原因潇然怎么会碰段凌飞嘛,就算是对着段凌飞有好感,但是可以面对段凌飞这么大超自己勾引人的妖精还可以保持一张冰山脸的人,就应该有原因。不过,只是一杯酒而已,用得着这么厉害吗? “少爷,你刚才说你也清楚的吧。”君身边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很明显在暴走状态。 “你对我家小猫咪做了什么?”天隐也是魔王状态。虽然两个人都是一般的冷静,但是那飞舞的长发和泛着血红色的眼睛完全不像是什么冷静的样子。 慕言风白了他们一眼,这算是什么设定。自己是男人这件事情全部认识自己的人都清楚。他们到底是有多想找揍。 面对这么大的两个魔王,樱少闲还是笑着。“就是以前泡过温泉,一起睡过而已吧,呵呵。” 慕言风本来脸更加红了,上次来血虐门之前一起泡温泉,咿呀,这个妖孽,不是妖精,不,就一起泡温泉而已,他一男的还看不见脸就可以这么邪魅,这要是把面具拿下来还得了啊。 “难怪潇然一直喝茶,是吧?”皇看着樱少闲。长年喝茶,几乎是滴酒未沾,也难怪会一杯酒就搞得性情大变。这里不是还有一个只喝茶的人吗?樱少闲喝醉了,是不是就可以尽情发挥自己的情绪了。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樱少闲,一直这么笑着,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要是真的喝酒是不是也会像潇然一样,连潇然这么冷静的人都可以这么开放,那樱少闲不是更加……好奇啊,好奇。 被这么四个人盯着,樱少闲微微抬起头想了想。“呵呵,我只是喜欢喝茶而已。”也没很清楚的说明自己会不会喝酒,反正樱少闲是没喝酒的,在这几个人的眼中都是。所以这句话也引起了很大的笑意,全是奸笑。慕言风倒是没什么感觉,不过可以看看看血虐门门主发酒疯似乎也不错。 另一边的锦尚宰相府也如火如荼的讨论着这个问题,当然只有一个人也算是如火如荼。 “你的意思是少爷会喝酒哦?”段凌飞很失望,还想发现少爷不为人知的一面的。“可是你们不是一直在忘尘山上吗?你又不会喝酒,难道少爷自己一个人酿一个人喝吗?”少爷现在都只喝茶,而且这个习惯恐怕就是然之传染的,绝对不会自己喝酒的。 “四年前,和耶律哲喝过一次。”潇然那个时候是和樱少闲一起去的染雪国,虽然没看见他们喝酒,但是自己去的时候耶律哲醉了,樱少闲还是一样没有任何醉意。典型的一个深藏不漏的千杯不醉。这些一个个想打他注意的人,说不定还会把自己赔进去。 “呵呵呵呵,然之我们喝酒吧。”段凌飞兴奋的拿着一杯酒就递给潇然了,喝吧喝吧。 潇然是真的不喝酒的的人,况且上次这么误喝了酒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完全没有记忆,现在他是绝对不会再喝酒的。段凌飞这几天都拿着酒,是不是的递给他。潇然放下茶杯,一句话都不想说就自己一个人回房间了。 “然之,别这样啊,我要和你一起睡。” “……” 段凌飞从背后抱住潇然,这才让潇然停了下来。“然之,其实你可以不这么让着我的,那件事情也不全是你的错,呵呵,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我又不是女的,不需要你负什么责任,我也不想要这个样子得到了温柔。等到什么时候然之真真正正的喜欢上我了,对着我在怎么冷淡我也会觉得幸福。所以,不用让自己这么累。” 这些天然之会这么让着他,他是绝对高兴但是也明白这不是他想要的。要是就因为这件事情,让然之和自己在一起,就算然之自己愿意,他也不会愿意的,这样的感情不是他想要的那种。 “你到底是清楚了什么?”潇然可以容忍一个人在感情上很迟钝,他当年还不是一样的迟钝。但是段凌飞远远比迟钝更迟钝,平时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换个地方就完全变了个样子了。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完全一味的追逐着自己,却没看见他周围的事务,有不敢去相信自己回过头。这和一个傻瓜有什么不同。 “啊,什么意思?”难道不是那件事情对自己这么好的? “……” “然之,你干嘛又不说话了。” “……” 60.无题 杨一把手收回来,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面色泛白还带着笑容的魅音。“看来太医院也不完全是庸医。”杨一没没想想,他上次直接把太医轰出去一个人给皇后诊治,毒很快就解开了。要是这些太医还不让皇后的身子恢复得快一些,龙辰轩绝对会让太医院全部人停职,重找太医。 “呵呵,真是难为妹妹还要天天过来我这里。”魅音出事情一来,杨一是每天都过来把脉,而且一天至少两次,天天都是如此。至于龙辰轩处理这件事情完全也是春帆安排的一个替死鬼而已。后宫争宠那些手段,嫉妒皇后身怀龙子下毒这是一个很好说服人的理由。倒也没引起多大的风波,没多久就平静了。也是因为这件事情魅音是真心感谢杨一了。自己和自己孩子的这条命全是她救过来的。现在皇后宫里不得皇上命令谁都不可以进出,当然杨一是个例外,不然也不可能天天都过来了。 杨一有些倦容的用手背支撑着头,嘴角也是要笑不笑的,大红的袍子露出洁白的腿,手上的袍子松下也是一样的袒露在空气中。这宫中也只有杨一是这样的穿着,颇有勾引的意味。也许有些人会觉得这么袒露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不知羞耻,但是无可否认的是杨一这样穿,没有一个人觉得是这样。况且连他们的皇帝都没说什么,其他人又敢说什么。 就是这样对视着那双充满着魔力的眼睛,魅音都有一刻是看呆了。“呵呵呵呵,妹妹真是生的太好看了,连同为女子的我都看呆了。难怪皇上会这么喜欢妹妹呢。” 没有一丝的矫揉造作。杨一用小手指扶了一下自己眉毛。“吃醋了呢?”本来杨一是应该带上那黄金做的护甲的,可是杨一就是不喜欢。就好像杨一见谁都不会行礼,什么时候都没有梳任何头饰,最多也就松松的,象征性的绑起来。 “我是吃醋妹妹这么一个尤物,进宫才不久就已经是贤妃了。”魅音很清楚皇上几乎每天都去过杨一那里,也不算是吃醋,倒觉得在意料之中。这样的女子,谁有办法抗拒。 “皇后娘娘,贤妃娘娘,皇上身边的蔡公公来了。” “皇后娘娘,贤妃奶奶万福金安。” “皇上又找妹妹何事啊?”魅音从中毒一来,龙辰轩不说天天到但是每天也派了人过来看看的。而且大多数时候,蔡公公都是来这里找杨一的。不是吃醋,倒有点像是在调侃杨一。 “皇上让奴才转告贤妃娘娘,夜国国君不久就要来访,让娘娘准备当日的晚宴。”这些事情以前都是皇后做,现在皇后身子不适,就直接落到贤妃娘娘上面了,要想到上面还有一个皇贵妃啊。这也足以看出来皇上是多喜欢这个贤妃娘娘了。 魅音不禁皱了一下眉头,上次染雪国五皇子来的时候出现了逼宫,这次要是再出乱子恐怕皇上的颜面都不在了,杨一也是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气氛一下子就沉闷了下去。“夜国国君怎么突然要来?” “奴才也不清楚。”蔡公公也只是来传个话,虽然奇怪但是也不明白。就好像自己主子一样,想的是什么那是他们这些奴才可以知道的。“不过听说国师大人挺生气的。” “怎么这么说?”魅音知道龙辰轩很多事情都是靠慕言风和段凌飞办事,现在慕言风去世了,也就只剩下段凌飞最了解这些事情了。 “奴才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但是国师大人在御书房把茶桌都掀了。”蔡公公也不明白主子看上去都没什么,怎么国师还先发怒了,而且还是一向温和待人不错的国师。既然在主子面前掀桌子,恐怕这还是第一个。 “知道了,没什么你就退下吧。”魅音也不想多问什么了,问了他也不知道。等到蔡公公离开,剩下了服侍魅音的也是魅音的心腹,说什么话也没什么。“妹妹,这一次可要小心一下皇贵妃。这件事理应由皇贵妃来操办,你协助她。可现在皇上直接就把所有事情都交给你了,我怀有身孕后宫大权在她手上,也少不了找你麻烦的,你要多担待一点。” 杨一看着手中的茶水泛起的涟漪,涟漪再小这样连连续续的还是让人很不舒服。嘴角慢慢的爬起来一抹笑意。“既然他想来,后果自然是自负。” 魅音还以为他说的是皇贵妃找麻烦,这些事情自己也不想管了。这后宫的争权夺宠,现在她只想让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的,虽然杨一现在得宠,但是也不是一个很有心计的人,也不是故意的去花某种手段来得到龙辰轩的青睐。到了别人那里就不这么想了,花长得太好看,就会有人想采摘。杨一也不是那种容易忍让的人,要是皇贵妃有点脑子就不该现在动她。 杨一看没事就回去了,段凌飞那个白痴是想干什么?不顾大局,干扰计划。这一条条都是可以让其他人对他动手的事情。有潇然在吗?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真是可笑。 “王爷,主子让我们给您带个话。”春帆和冬融跪在回廊的一边。 杨一弯下腰抬起冬融的下巴,他在夜国也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还没有冬融,应该说那个时候还没有接触过这个人。现在自己一手TJ出来的人已经成了他的人,甚至连自己的话都不会听。 冬融一瞬间看呆了,完全没有发现杨一的笑容越来越妩媚。细滑的手指沿着脸部轮廓抚摸。“你就是段凌飞的师兄?” “王爷,主上……” “什么时候轮到你开口。”杨一一瞪,春帆就开始冒着冷汗。杨一站起来俯身看着他们两个人。“我说过要是你们再对段凌飞动手,我会毫不犹豫杀了你们。别忘记了,我杀你们是很容易,就好像……” 杨一抬起冬融的下巴就吻了下去,刚到这里的段凌飞顿时傻了眼,下巴都快搁到地上了。“师……师兄。”不会吧,妖孽看上自己师兄了?喂喂,师兄会死的。被这个妖孽喜欢会被人杀的。 杨一皱了皱眉头,放开冬融。妩媚的对着春帆一笑“我很期待你们主上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你不妨好好和他报告一下。”也顾不上吃惊的像过去和冬融说几句的段凌飞,拉着就潇洒的离开了。 “妖孽,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他的。”就算是敌人,冬融也毕竟是他的师兄。段凌飞现在明显很生气杨一的处事方法,看着杨一皱眉的样子。段凌飞也觉得自己太激动了。“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和我走吧,我不会让那个人找到你的。” “段凌飞,我不需要你可怜我,也不值得你用你的命来帮我。我不会感激你,永远不会。”杨一一个杯子砸在段凌飞脚边。“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难道你还想回去过以前那种生活吗?我不是同情你,我只是想让你笑而已,就算你妖孽,对我也有敌意,但是值不值得那是我的事情。就听我这一次的话好不好?我带你离开。”段凌飞知道这个人的脾气。可现在也不是发火的事情。 杨一似乎也冷静下来了,看着一脸认真的段凌飞。“为什么?” “啊?” “为什么想我笑?我不是处处针对你吗?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这样闯到后宫还扬言要带着自己离开。“你有没有想过后果,我走了你就是叛变,到时候不止是零,连血虐门都要杀你。潇然呢?你离开了潇然怎么办,你不是很喜欢他吗?难道你想让他给你收拾这一场烂摊子,还是说在你心里,我比潇然还要重要。” 段凌飞被问呆了,他只是听到夜国的皇上要来,龙辰轩还要把接待的事情交给妖孽,那样妖孽的身份一定会被拆穿,他只是很单纯的不想让妖孽出来,不想让妖孽离开而已,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想。对啊,自己为什么喜欢看妖孽笑呢?他在血虐门一直跟着自己作对,时不时的还毒害自己,找自己麻烦,自己干嘛对他要这么好?自己走了,潇然肯定会很生气,为什么这些东西自己都没有想到呢? “段凌飞,你认真告诉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因为喜欢我?”杨一双手搭在段凌飞肩上,他很想知道答案,很想。 喜欢妖孽?自己是喜欢他的吗?不然自己为什么对他这么好。但是潇然呢,自己喜欢妖孽的话,潇然又是什么样的感情呢。段凌飞摇了摇头让自己冷静下来。脸上却不知道为什么流着眼泪。“我……我……” 我喜欢你,从你和少爷一起把我带回血虐门的时候就喜欢。杨一想说却说不出口。如果他这么问自己自己又会怎么回答?“好了,回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处理,还有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就不要来这里,很危险。” 61.无题 段凌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宰相府的,混混沌沌的也听不见老管家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琉璃报告了些什么。他现在想见潇然,很想见潇然,却又害怕见到潇然,万一自己真的喜欢妖孽,那潇然怎么办?潇然对自己很重要,自己也不想让妖孽受伤。把身子缩到热水中,只留下一双眼睛,要是言风在就好了。自己不会喜欢的是言风吧。 “哈哈哈哈,太逗了。”段凌飞自己都被自己这个想法逗得捧着肚子笑。 潇然也是听了管家和琉璃的话才到浴室来找他的,没想到一来就看见某个人趴在那边,一只手不停的打着地板,捂着肚子狂笑,眼泪都笑出来了。“不,不行了……潇然,我快笑死了……哈哈哈……咳咳咳……” 什么叫乐极生悲,这就是典型一个例子。潇然蹲在一边帮他顺气,还以为他要为白尘邪的话沉默多久,现在是想到什么了?笑得这么厉害。段凌飞环着潇然的脖子就吻了上去。“呵呵呵,我果然还是喜欢然之的嘛。” 潇然直接把段凌飞从温泉水里拉了出来,段凌飞一阵脸红,很害羞的小声嘀咕“然之~~人家会害羞的嘛。” 一张白布就落在了段凌飞身上。“温泉泡久了,会晕。”潇然冷不丁的话完全和段凌飞是对比。段凌飞也没时间在装,大秋天的都快入冬了,冷得慌。赶紧的就把身子擦干,把衣服套上了。“好了,然之,我们回去……噗……” 潇然皱了皱眉头,他喜欢干净,哪里来的这么多鼻血。乌黑的长发散在水中,黑色的眼瞳里倒映着某个人很不华丽的流鼻血。“呜呜呜,老天对人不公,为什么然之这么好看,为什么为什么?怎么可以有这么好看的人,为什么我以前都没发现呢?呜呜呜,我一直以为然之很帅,没想到这么看着既然有种仙的感觉,老天啊……”段凌飞真的是受了很严重的打击,导致他现在有些颓废的坐在地上,哭着抱怨上苍给了潇然这一副皮囊。 “过来。”潇然面色都黑完了,自己洗个澡而已,他是在埋怨什么。段凌飞一脸小媳妇的样子,就差张手帕给他咬着了。“快点。”潇然的耐心很不好,当然这个只限对于段凌飞,也要看什么时候。 段凌飞畏畏缩缩的爬了过去,注意是爬,要是让慕言风知道了一定又要说很多‘好话’来‘夸奖’他了。潇然抬起手,段凌飞就紧闭上了眼,他就说然之一生气,后果很严重嘛,希望他下手轻点。不过迟迟还是没有痛觉传来,倒是自己人中被有些冰凉的水擦着。 “怎么?你还想流鼻血?”潇然没什么好气,不过是沐浴,至于这个样子吗?还有那种惊讶的目光是什么。自己是有多血腥暴力,还以为会打他吗?“回房间去,我要在这里呆一会。” “呀……我,我给你擦背。”段凌飞才不是傻子,虽然没有药草那么花痴,但是潇然嘛,不看白不看啊,这么大好的机会还可以乘机吃豆腐。潇然也没有管他,段凌飞也安于跪着帮潇然擦背,幸福啊。他真的很容易满足,这样就够了。“呵呵,我发现然之真的喜欢上我了呢?” “嗯。”潇然很欣然就承认了,除了段凌飞自己不知道,其他人早就发现了,傻瓜就是傻瓜。 段凌飞呵呵的傻笑了好一阵子,然后抱着潇然的脖子。“我说过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今天妖孽问我这么帮他是不是喜欢他,我还委屈了好久。就想我喜欢的是妖孽的话,然之又是什么呢?然后你猜我想到了什么?” “什么?”潇然也倒是很给面子。 “我想到了言风,如果是言风的话我一定也会抛弃一切保他安全的,妖孽也是一样,都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但是然之不一样,我没有能力去保护你,我只想好好呆在你身边,看着你帮你做事情就够了。想想对妖孽我不会觉得可以和他生活一辈子,但是我想和你在一起,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还是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我都想和你在一起,就算是给你添麻烦也不会想离开。你们是不一样的,我不清楚到底对妖孽是什么感情,说是兄弟也不像,但是也肯定不会是恋人,那种感觉很微妙,就好像觉得保护他,对他好是理所当然的一样。我居然还想了这么久,我真怕自己清楚了之后喜欢的不是你,我不想离开。”段凌飞把下巴搁在潇然头上,眼泪花花的向下流,嘴角却是带着灿烂的笑容。“这辈子我可以不遇见妖孽,不遇见言风,但是我唯一不想错过的就是你。谢谢你可以喜欢我,谢谢。” 潇然侧着头吻住他,当时在皇宫听见他和白尘邪的谈话,潇然心都凉了一半,他害怕段凌飞回答他喜欢的是白尘邪,害怕没有段凌飞在身边的日子。他都想出去抱住段凌飞就走,让他不要想这么多,却没有办法不给他时间,或许明白了对大家都好。潇然是个不会表达自己情感的人,他比较喜欢行动。 “然之~~”吻的太真的后果就是玩火,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段凌飞身上的衣物都凌乱的散在地上了。倒是温泉里两个一丝不挂的人,呼吸都有些粗乱。“然之,我要你。” 段凌飞是受,还是很标准的诱受,身上那股浓浓的狐媚劲任谁看了都身子酥麻,更别说那一口一个然之然之的,那叫一个诱惑啊,简直就是魔音在诱导。烈和炎就在不远的假石山处,不可以离潇然他们太远,事实上也已经够远了。 炎双手捂着耳朵,脸红的不成样子了,就在烈面前走过来走过去,想甩掉这恩恩啊啊的呻吟。堂主,护法,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啊,没人不准你们干房事,但是你们也等到晚上在床上再说啊。烈都快被段凌飞逼疯了,照他这么叫下去,自己都忍不住了。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想到练武的,娘啊,你干嘛把我听力生得这么好啊。看一边的烈,抱着剑靠在石头上假寐。“喂,烈,你是男人吗?” “你怀疑?晚上要我证明给你看?”烈都没想睁眼,好不容易有时间睡一会觉。 炎脸上别提多红,一脚提在他小腿上。“给老子滚,别让我看见你。看见你老子就心烦。” “好了,别闹了。你让我休息一会,昨天晚上还没睡好呢。”烈打了和哈欠继续靠着假寐。 “你给我起来。”炎又是一脚踢过去。“睡睡睡,你就知道睡,你是猪吗?” “你以为这是谁害的?真亏你精神这么好,我现在只想补眠。”烈这一下干脆是跳到一边的屋檐上,睡在上面了。炎也没多说,跟着烈一起。只是这一次很知趣的把烈的头放到自己腿上了。“对不起啊,昨天。” “也没有,你不是在护法那里拿了药吗?”烈伸手抱住炎的腰。安安静静的听着段凌飞给他唱的催眠曲睡觉。 做完了,潇然给两个人洗了身子,这才抱着已经没力气,昏昏欲睡的段凌飞回房间。安静的搂着睡觉。段凌飞希望的生活又何尝不是潇然向往的生活,等这一切全部结束之后,便回忘尘山。 62.无题 轻纱珠帘,挡住上面金座上的人,两个白衣女子站在帘外看着跪在下面的人,大殿两边都站着人而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甚至连呼吸都不敢。 “带回刑堂处理。”死,太便宜他了。冷不丁的话完全没有任何的感情,他的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碰了。就算知道做这样的的决定是那个人想看到的,不过很好的是,他一向宠着。 秋炎就知道招惹了王爷没有好事情,不可以伤害王爷半毫,就算王爷杀了你,在主上面前那也是应该的,主上只会为了王爷的事情生气。带去刑堂,想死都难,更何况这一次牵扯到王爷,夏言蛊女那些手段,丝毫不会比王爷那些毒差。“主上,王爷明显是想除掉冬融,我们这样处理是不是应了王爷,毕竟王爷现在是血虐门的堂主,血虐门和零现在关系正僵,正是用人的时候。” “所以,你是给冬融求情?”看不见上面的人是什么表情,也听不出来语气中带着半点情绪。秋炎跟在主上的时间比其他三个人都要长,越是这样也就代表自己不好好说话的话,主上也会没半点犹豫的连着自己一起杀。“他是我一个人的,我怎么可以忍受别人碰他。要是这一次他没回来,你们这些人留着也没用。” 大典上的红毯染上了更加绚丽的颜色,都倒在地上用力的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吐血,更不用说来报告消息的,直接当场死亡,秋炎也是跪在地上,抓着胸口,果然主上的功力比以前更加厉害了。“主上,冬融现在还有用,不如等到王爷回来之后,再处罚也不迟。王爷最喜欢研究毒药了,正好让他来试毒,也算给主上出这口恶气啊。” “夙儿是应该亲手杀了这个家伙,让人带给夙儿的信到了吗?” “大概明天就到了。” “你们都下去,我想一个人在这里。” ****** “皇兄,你回来了。”白色纤细的少年就扑了刚从马车上下来的太子满怀,对于这场面府上的人都习惯了,很识相的全部离开了。帝王家,争权夺势,勾心斗角,也只有太子和王爷的感情最好了。 凤夜寐突然觉得浑身上下都舒坦了,宠溺的揉着这小傻瓜的头发。“夙儿,皇兄说过多少次,记得穿鞋子,不然会受凉的。还有你是夜国的王爷,你看看你现在这样披头散发的样子,要是让皇叔他们知道了还不知道这么说你呢?” “管他们的,反正不想出去,穿戴整齐给谁看啊。”凤夜夙有些不高兴的看着自己皇兄。 “太子,王爷天天在盼着你回来呢,你要是再不回来我这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这不,刚听到你回来了,直接就从床上下来看你来了,那里还顾得上梳洗啊。”春帆可没有他们王爷那么好的轻功,只好现在把鞋子拿了过来。 凤夜夙脸上已经是通红了,抡起一拳揍在春帆头上“谁让你多嘴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啊,也不知道谁半夜还在书房画太子呢,还不准别人睡觉。”春帆也大胆,继续说。“还有啊还有……每天还……呜呜呜呜……” “春帆,你再说小心我毒哑你。”凤夜夙就知道春帆是个大嘴巴,什么事情都往外面说。 “啊啊啊,王爷,你脸红了哎。”春帆还是一样的不怕死,太子在这里他怕什么,反正王爷也只是说说而已,不会真的毒哑自己。 凤夜夙一脚踢过去被春帆闪开了,便开始卷起袖子来了。“好啊,越来越不听话了是吧,看今天本王不好好教训你。” “恼羞成怒了吧,呵呵呵。” “好了好了,别闹了。”凤夜寐不抱住跟在春帆后面的人,还不知道他们两个准备在门口绕着自己转多久。“春帆,你去安排晚膳。” “是,太子殿下。” “真是的,春帆那小子越来越烦人了,干脆送走算了。”凤夜夙还在气愤。“哼哼,送到三哥那里就不错,反正他一直吵着我陪他,要不然送到宫里照顾母后。” 凤夜寐有些好笑的抱着打算送走春帆的人。“怎么,你眼里只有你三哥和你母后啊?我呢,有没有想我?”清新的味道带了点点麝香,亲吻着他的脖子,虽然知道春帆说的是真的,但是还是想听着小家伙自己承认才可以。 凤夜夙脸红的抓着他的衣服。“三哥和母后很疼我。而且我也想了皇兄的啊。” 凤夜夙是第一个被封王爷的人,而且还是这样于理不合。太子还没有上位,按理来说凤夜夙只能是皇子,现在的王爷是自己的父辈,但是偏偏就有这个例外,皇上很喜欢他这个皇子,也知道他不喜欢当皇,所以为了以后他这些兄弟不杀害凤夜夙,就提前封王了,这样虽然不合规矩,但是也很好地保护了凤夜夙,因为当了王爷自然证明了皇位不会是他的。“呵呵,三哥那天来看我还和我说是不是该叫我皇叔呢?” “夙儿,皇兄可是会吃醋的。”凤夜寐知道他们是亲兄弟,但是这样念着还是有些不舒服。捧起羞涩的脸,尝尝这滋味。等到怀中人呼吸凌乱不堪才放过他。转为亲吻。“夙儿只能是皇兄一个人的。” “霸道。”凤夜夙口上这么说,但是脸上却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夙儿,我爱你,你是凤夜寐一个人的夙儿,知道吗?”凤夜寐把夙儿拉到大床上去。然后把帘子放下来。 杨一盯着早就谢过,不会再开发的昙花。曾经以为自己会和他在一起的,他最最喜欢的皇兄,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过往云烟,都是迷住双眼的雾。从五年前离开,便没有想过再回去。打破了的玉石,是不会再完整的;谢过了的昙花也永远不会再开发。夙儿,凤夜寐一个人的夙儿,多么可笑的话啊。自己却足足被骗了六年,应该是到现在他都还在骗自己。现在还有什么意义呢?都过了。凤夜夙不再是自己的名字了。从一开始他也没说过他是夙儿一个人的,到了结束也没承认他是夙儿一个人的,一开始都是这样的不公平。 “妖孽,你想什么这么悲情啊?”段凌飞可是很好心的来看看,走,是不可能的了。还没走出皇城,潇然就会来。眼线在啊。 杨一瞪了一眼段凌飞。“不回去陪你家那冰山,一天跑我这里干嘛?不怕我把你吃了?” 段凌飞一口茶都喷了出来,警惕的看着杨一。“要是我家那冰山在,你以为我会到你这里来啊。这不是他去找那白痴女人了吗?还有啊,妖孽我都是有夫之夫了,别老是勾引我犯罪,我不会上当的啊。” “真是恭喜你了,段堂主。”杨一这话让段凌飞浑身不自在,手指尖滑过昙花,本来的绿叶就发黑,飘着浊气,然后化作一滩水在花瓶周围。“我要准备接待,你没事就别来打扰我。”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把事情都交代下去了啊,你这是偷懒行为。”段凌飞很不服气,自己来找他,怕他心情不好。他到还赶人了。 “段大国师,段大丞相,你那些批文呢,还不回去批改。” “好了,我回去了。明天见啊。” 63.素皖 血虐门的能人可是多,找几个唱歌跳舞的完全不在话下;菜色自然是有混进宫里来的厨师,虽然及不到少爷身边的紫衣,但是比起这里的御厨还是好多了;衣服这东西就交给宫里的内务府,里面也有不少血虐门的人,几乎都不怎么用杨一自己来吩咐,只是里面少不了素皖罢了,而且每天都在后宫的戏台子彩排,这不过是掩人耳目,做做样子罢了。杨一坐在椅子上更加是显得懒散之极,完全在假寐。 秋天,各个妃子,贵人都是制置了冬衣和披风。龙辰轩也是送来了最好的布料给杨一用,可是杨一还是一样穿着那件从血虐门带来的衣服,完全没有加衣服,雪白的腿和手臂时不时的就暴露在风里了,也不会觉得寒冷。 素皖不是发现在这里练舞的根本不像是以前皇宫的水平,什么时候进步这么快了,简直让人惊讶的舞步。合作的天衣无缝不说,更加有种说不出来的美感,这拿出来肯定是一片喧哗。出了舞蹈,歌曲之外,杨一还找来了杂耍团体,那一个个的杂耍比以前慕言风带她去看的还要精彩刺激,天知道杨一还有这个能耐。看着排舞,余光就瞟见有人过来了。看了一眼台下坐着的杨一还在睡觉,这下有好戏看了。 “皇贵妃驾到~~”这尖锐得都不像是男声了。 “皇贵妃吉祥。”练舞的人都跪了下来,连着一边过来看看的那些妃嫔,谁不知道这皇贵妃是大将军王贵的侄女啊,出了名的刁蛮恶毒,谁都不想得罪她。上次有一个贵人只是因为一枝桂花就被送去了慎刑司剁了双手,谁都不想走那个人的后尘。 王柔看了一眼还在椅子上睡着的杨一,她先还认为皇上只是对新来的秀女有新鲜感,新鲜感一过就会回到自己身边了,谁知道,谁知道这两个月来皇上不但没有厌倦这个人,现在都成贤妃了,天天去她那里不说,内务府一到好东西,都是让那狐狸精先挑的,哼,这大冷的天还穿得像妓院跑出来的妓女一样,见了自己还不行礼。“给本宫叫醒她。” 跟在王柔身边的公公和宫女哪一个不是狐假虎威惯了的,有些厌恶的看着那背影。一不小心就滑了一跤,打翻了前面的一个热茶杯,哼,看你这次还不烫伤,有了伤疤,皇上就会抛弃你了,那时候有你好看的。 素皖也看着,躲得过这茶水的就一定是有武功的。可惜了,杨一完全没有动,丫鬟小柳眼疾手快的接过茶杯,收集着洒出来的茶水。杨一也睁开了眼,看着倒在地下的人,小柳把茶杯递给杨一。“可以喝了。” 杨一端起来抿了一口,水温刚好合适,飞溅起来的时候都被冷空气寒了。地上的人也爬了起来。“贤妃娘娘不知道宫中规矩吗?皇贵妃面前还不行礼。” “哦?那皇贵妃可要管好自己身边的人了。”杨一对着上面的人使了一个眼色,便又开始排舞了。他们是血虐门的人,自然是听堂主的安排。皇贵妃他们还没有放在眼里。 王柔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氛了,走过去对着杨一就是一巴掌。可惜被小柳拦了下来。“娘娘,皇上和皇后娘娘特许我家主子免礼,要是我家主子对你行了礼,岂不是害了皇贵妃你。” “喝,你这丫鬟倒是伶牙俐齿,竟然冒犯本宫。来人送去慎刑司,让李公公好好教教规矩。”王柔厌恶的甩开小柳的手,这主子长着一张狐狸精的脸,连身边的丫鬟都长得清秀动人,真是越看越想拿刀在这脸上好好修理一下。 “一不懂事的丫鬟,我自己会处理,不用皇贵妃动手。”杨一打了哈欠,有人打扰了他午觉。“去给皇贵妃端凳子。” 蔡公公一看见王柔就知道要出大事情了,闹到皇上那里去这贤妃娘娘恐怕讨不到好。“皇贵妃,贤妃娘娘,各位小主安。” “这不是蔡公公吗?皇上让你来监督,呵呵,转告皇上本宫会好好看着贤妃完成的,保证皇上满意。”王柔轻蔑的看了杨一一眼。其他人都不敢出声,以后这里看来是不能来了。 蔡公公有些为难的看着王柔,讪讪的笑了,弯着腰。“奴才是奉皇上之命,来转告贤妃娘娘,皇上晚上在‘庭玄殿’用膳,请贤妃娘娘按时过去。” 果然王柔的脸黑了,这个狐狸精到底对皇上下了什么迷药?其他的人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宫里那个人不知道皇上特别喜欢这个杨一,要不是这段时间国务繁忙,皇上没有心思流连后宫,不然恐怕在皇后之后又有一个皇子了。但是两个人却是经常一起吃饭。 “晚上吗?我答应了皇后去她宫里用膳了。”杨一的确是答应了魅音,陪她用膳,但是在其他人眼里这就是一种炫耀,那个人不想和皇上一起吃饭,现在皇上主动找她,她还不答应。 蔡公公也知道皇后宫里现在没有人陪着她解闷,这个娘娘还真是好,天天去皇后那里把脉,还炖了很多膳食,不想其他人都想着谋害皇后的孩子。哎,虽然长得不一样,性格也不一样,也的确配得起杨一这个名字。要是五皇子还在,这后宫恐怕也不会是这个样子了。“奴才会给皇上说的,没有什么交代的奴才就先回去了。” “嗯。”蔡公公是以前是一直侍奉龙辰轩的人,虽然五皇子死的时候只有十岁,但是皇上那个时候对五皇子的宠溺,太子殿的人都清楚,那已经不是一般的兄弟之间的情谊了。现在太子殿成了皇宫的禁地,皇上也不会经常去太子殿了,但是是不是还是会一个人呆在里面很长时间。如果五皇子还在的话,皇上那里还会要什么后宫这种演戏的地方。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一个人,皇上这么喜欢,虽然很可能是因为名字,但是这两个月皇上也没在贤妃那里留宿,倒也是真心喜欢吧。 等到蔡公公走远,王柔真的是一盘糕点砸在杨一身上,这一举动让练舞的人都看着,小柳在一边默不作声,嫔妃也只是在这里看热闹,有人帮忙收拾一下,对她们没有任何坏处。 杨一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站起来把身上的东西弄到地上,但是红色纱衣上面还是粘着很多的糕点渣子。王柔看着就生气。“敢在本宫面前假惺惺装样子,可不看看你自己是谁?信不信本宫现在要了你的命。”王柔的手已经掐在了杨一的脖子上。 “你们是兄弟,是乱仑,只有我才是皇上喜欢的人,他不过是和你玩玩而已。”妖媚的眼神,抬着下巴。 “你骗人,皇兄说了是因为皇叔,才让你们来的,他没有碰过你们。” “那我让你好好看看。” 凤夜夙得到通知,说皇兄有事情今天不会来了。凤夜夙也应了那个女人的话,一个人去了皇宫。他相信皇兄是爱他的,他只是来向那个女人证明皇兄是不会骗自己的,看到的是什么?看到的却是他和别人在床上翻云覆雨,那个人还是最最疼爱自己的三哥,还有那个女人,看着他的那个女人笑了笑,舔着凤夜寐的耳边。那种眼神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就好像现在王柔一样,眼中那种胜利的意味,那种鄙视和轻蔑。 “我信。”为什么不信,当初的不信让自己亲眼看到了他最重要的两个人背叛自己,杨一找不到理由不去相信了。“只不过……”杨一嘴角荡起笑容。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凤夜夙了。 64.守护 王柔看着杨一的笑容,手上不禁加了力气。这个女人绝对留不得。但是后果就是她的手开始变红,然后慢慢发黑。吓得王柔立马放开了杨一,周围的人都是长大了嘴巴。黑色的皮肤上面开始长脓包,那样子不少的妃子都开始吐了。王柔吓得直流眼泪,瘫坐在地上。“快叫御医,快叫御医啊。” “是有代价的。”杨一忘不了那一次看见的。也多亏了王柔,他倒是真的实实在在的想了起来。 凤夜夙看到三个人在床上交欢的时候,第一个反应既然是恶心,也顾不上关门,就跑到外面,扶着柱子吐了起来。甚至是血,都染红了身上的白衣。他从来没觉得红色原来这么好看,罂粟花一样的笑容在那张惨白的脸上浮现出来,哭不出来呢。明明心这么痛,却只想笑。 等到凤夜夙平息了心情,胡乱的把嘴角的血迹擦干,凤夜寐也已经穿好了衣服还有他最最亲爱的三哥都走了出来。“小夙,你怎么在这里?” “呵呵,这不是来找三哥你吗?”凤夜夙走进他,搂着他三哥的脖子就是一吻。而且完全真的是真真的接吻。 凤夜寐脸黑完了,把他拉下来。“夙儿……” “皇兄都不说这么有这么好玩的事情,早知道就一起了,不过现在也不晚呢,以后皇兄记得叫我一起。” “夙儿,别胡闹,好好说话。” “呵呵,夙儿呢?的确是夙儿。皇兄不是最疼夙儿了吗?下次带上夙儿一起玩好不好?”凤夜夙还是一样笑着搂着凤夜寐的腰,只不过这个笑容变了,不再是那个幸福的笑容了,而是妩媚。 凤夜寐伸手就是一耳光。“凤夜夙,给朕好好说话。” 这一巴掌下手绝对不轻,凤夜夙直接被打到了地上。他三哥马上便过去查看凤夜夙的伤。“寐,你干嘛打小夙?” “夙儿,我……” “呵呵,三哥可不许这么跟皇兄说话哦,皇兄是皇上。”凤夜夙还是没有一滴眼泪,笑得越来越灿烂了。这笑容让凤夜寐浑身寒冷,拉起凤夜夙就往寝宫拖。“你们两个给朕走。” 从那一天开始凤夜夙一直就是那个样子,以前清爽的衣服全部换成了红色,说不出来的妖艳,也时不时的带人回王府,男的也有女的也有,只是每次都会被杀。凤夜夙倒也换了兴趣,开始研制毒药,还是疯狂的研究毒药,研究出来就随便找个人来当试验品。完全转了性格一样。凤夜寐还是经常来,凤夜夙恭恭敬敬的接待,也不想以前那样无理了。什么都变了,以前看着凤夜寐就羞涩,连一个亲吻都会害羞得说不出话的人,现在也会主动勾引了,在床上也是一样的主动。 春帆还是一样跟在凤夜夙身边伺候着,一起看着他研制那些毒药,变态的毒药。皇上下令不许凤夜夙离开王府,没有经过批准别人也不能随便进入王府。连着太妃娘娘死,身为儿子的凤夜夙都没有离开过,当春帆说起的时候,也只是笑着继续研究手中的药草,看不出来一点点伤心的缘由。后来没多久三王爷也死了,听说是皇上杀死的,这消息一出来便引起了很多非议,可是凤夜夙还是没有一丝情绪。凤夜寐来了,还是一样的陪他过夜。后来以前的王爷也陆陆续续的被杀死,这一辈的王爷也是一样,就只剩下了这样一个人。 凤夜夙也笑着对着凤夜寐说,什么时候杀我啊,我可是很期待的呢。 这一句话完全惹怒了凤夜寐,把奏折搬到了王府,一有空就拉着凤夜夙上床,这样的日子过了整整一年,凤夜夙的身体完全不成个样子,只有靠着春帆每次熬得药浴调息,凤夜寐也没少折磨他,皮鞭,蜡烛,银针……可惜凤夜夙还是没有哭过。只是每一次春帆帮他清理身子,春帆次次都心疼的哭。本来这么好的兄弟,现在怎么会沦落成这个样子。 大红的床,凌乱的红衫,露出来的皮肤让人有些胆颤,少年看着头顶,闭着眼,眼泪从眼角划了出来。他就这么喜欢这具身体,呵呵,真是讽刺呢。 “和我们走吧,离开这个地方。” “你们直接杀了我更简单。”凤夜夙早就知道外面来了人,不过也没什么好惊讶的,脸部的触觉让凤夜夙睁开了眼,金色的长发掉落了下来,而带着面具的人带着笑意。他在紫色的眼瞳中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我需要你,和我走。”樱少闲拂去他眼角的眼泪。“你不需要这东西,却也不能摆脱这东西。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凤夜夙,而是白尘邪,你愿意跟我走吗?” “嗯。” 当初离开的原因是因为那个少年的笑容,他看得出来他的经历不一般,因为他们的笑容很像。 杨一看着王柔,弯腰抬起她下巴。“我身上可全都是剧毒,随便碰我是没有好处的。” “你这个妖女,贱人,本宫一定让你死的好看。” “你可以再骂,再不用解药,你这细滑的手臂可就化成脓水了,呵呵,那个样子应该很好看吧。”杨一也没时间在这里逗人玩,只是拿了一个药瓶放在她身边。“如果你不想全身都化作一滩血水的话,最好不要来招惹我。或许你可以派杀手来试试,也可以去给皇上告状。” 王柔拿着药瓶就把药往嘴里倒。效果马上就见效了,本来黑色的手慢慢的又变了回来,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王柔抬手就准备打过去,在半路却害怕的停了下来,杨一还是笑着。“你给本宫等着,这笔账本宫一定和你算清楚。”带着那一路的人,王柔就回去了。 杨一有些好笑。“这小把戏都骗得住她,呵呵。小柳给我捏捏肩。” 看到小柳捏肩也没见手发黑,各个妃嫔都松了一口气,就说嘛。贤妃经常去皇后宫里给皇后把脉,他们还看见了的,怎么会有毒嘛。对于毒这个东西,没有谁可以说胜过白尘邪,曾经一度疯狂的研制毒药,本身自然就是一个毒了。 魅音都已经怀孕七个多月了,正常怀孕都是九个月到十个月的时候分娩,现在肚子大,最多也是被素皖扶着在自己宫殿外面的院子里走走,偶尔听听素皖弹琴跳舞。杨一最喜欢的就是用‘幻蝶’来演奏,幻音宫失传已久的镇宫之宝,以前这把琴就是放在他那里,少爷也会来听上几曲,都已经熟悉了,但是却没有弹过,除了有必要在龙辰轩面前演演戏之外,不过也还好龙辰轩并没有做什么小动作,不然恐怕早就拆穿了,这点也是一直杨一想不通的地方,真的这么简单? 此时夜国 一张张的纸张被丢进暖炉里,化为灰烬。世界上本来就不具备什么必须存在的东西,自然也没有必要存在真正的神隐阁,也许这只不过是因为樱少闲的私欲而已。神隐阁是陌一直保存守护的东西,里面也有一部分是由天隐亲自保管,可是现在樱少闲却是在烧毁本来该记录在神隐阁的纸张。 “到底是谁?值得你这么保护。”天隐站在窗前,看着樱少闲烧也没有阻止。反正都是一份不完全的资料了,烧多烧少都无所谓了。只是天隐也很好奇背后操纵着一切的人到底是谁。这么大的本事,连血虐门都在算计之内,和陌作对可以到这种地步,绝对是了不起的能力。 樱少闲的笑容染上着火光的红晕,扇子被抛弃在书桌上。“要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最后一张宣纸被燃烧殆尽之时,樱少闲也就转身看着天隐。“你回染雪国恐怕不能带言风去了,我准备让他回锦尚。” 锦尚王贵招兵买马,虽然已经混杂了很多血虐门的人,但是始终有一股势力好像知道计划一样,一直在排挤着血虐门的人。慕言风是锦尚的宰相,最了解锦尚的人之一,的确他自己也是迫不及待的想回去。不过天隐还是有些不爽,那得分开多久啊。染雪国到锦尚虽然是邻国,用雪速马最快也得一周时间。天隐现在就在思考以后怎么见面的问题了。一直盯着樱少闲,要不是这个家伙,他绝对会把慕言风直接带回去,一直盯一直盯,樱少闲还是笑着。“罢了,你决定。” 65.知己 慕言风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当首领的都不是什么正常的脑子,零约樱少闲出来,还到了这些烟花之地。揽月阁,可以说是这个大陆上数一数二的一家烟花地,几乎是各个国家都有揽月阁,到处都是红纱飘扬,特别是中间的舞台,几乎都是被上面天井落下来的红绸掩盖住,营造一种神秘的气氛,反正慕言风是不喜欢这种地方的,这辈子活了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来,光是胭脂味都觉得呛鼻,偷窥着身边的人却是一脸惬意的看着歌舞。都一个时辰了,就算迟到也不会这么久吧。 “言风,天隐给你的药膏还管用吧?” “噗……”慕言风一口茶水喷死樱少闲,当然被扇子挡下来了。这个死天隐,死色狼,既然跑到樱少闲那里去拿药膏。脸红的已经不像样子了。“你千万不要告诉我爹,不然……” 慕言风这个样子还装出一副你明白后果的样子很是好笑,樱少闲的扇子还是挺好用的,随便甩了几下就干了。只不过是想逗逗他而已,何况他和天隐的事情,就算没有天隐在自己这里拿药膏去,那脖子上的吻痕很明显是天隐可以的。笑了一下,又继续看着下面的歌舞了。 玉面的面具,外加一套飘着樱花的粉衣,虽然都习惯看着他半边的侧脸,慕言风还是又一次的看入了迷,比起天隐来说,樱少闲似乎更像是一个谜团一样。自己父亲,连着先皇陛下都愿意跟随的人到底是谁?也许似乎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眉目,可是这也太不合理了。无聊怎么样,看见樱少闲就会让慕言风想起一个人,苍白的脸蛋却带着温和的笑容,柔弱的身子就好像扶不起的柳树一般,长着一副天仙的样子却是男儿身。“那个,虽然这么问不是很好,但是你和五皇子是那种关系吧?” “男颜知己,不过如此罢了。”樱少闲端起茶杯。 “你骗人了吧。”慕言风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这么觉得,不对,是个明眼人都会这么觉得。更何况慕言风对感情这件事情向来很感冒。“你身上经常会流露很悲伤的氛围,但是五皇子在的时候,就没有。”看见樱少闲没有开口说话,也就等待着慕言风继续说下去。“你不让五皇子干涩这件事情,还有那时候孤谷来的是白雪你听见后的表情,你以为会是五皇子来的,虽然说不想让他参与这件事情但是还是想留在他身边,既然这样你干嘛还要干这些事情啊?干脆和五皇子在一起不就可以了,反正现在天下大势都在血虐门了。” 樱少闲没有否认这些话,他的确以为来的人是耶律哲。却问了慕言风一个和这个问题没有丝毫干系的问题。“你认为龙辰轩是个什么样的人?” “皇上啊,重情重义,是一个很好的君王。”五皇子死的时候,还有这么多年完全是变了一个人嘛,虽然说早就觉得他和五皇子的感情不单单只是兄弟,也尽管五皇子才几岁。慕言风没去注意樱少闲的样子好像在嘲笑他,反正龙辰轩是一个很好的君王,自己会为他效力,不然也不会来血虐门了。“其实就算我不来血虐门,我相信皇上也会搬到王贵的。”他相信龙辰轩有这个能力。 “轻而易举。”却没有料到樱少闲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樱少闲倒也没有避讳慕言风惊讶的目光,好像在询问着什么。“以前我最爱的人为了权力,亲手把下了毒药的粥喂我喝下去。” 平淡没有一丝波澜,慕言风却深深的呆了。不知道樱少闲为什么给自己说这些话,但是可以做到这么笑着说着这么悲哀的事情,伤得太深了。天隐以前也是被白雪背叛,但是现在一提到白雪,天隐就会有很重的杀气,樱少闲却一丝也没有。慕言风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但是就算现在想到天隐还爱着白雪就够让他受不了的了,还不用说天隐那天背叛自己。 樱少闲眼中却有些失望,要是大少爷恐怕还会为自己哭一场。那个大傻瓜,身边明明有这么好的一个守护者,却还是跟随者自己。太向前看也不是一件好事情,这样往往会疏忽了现在身边的人。慕言风不是大少爷,大少爷也不是以前他爱的那个人。 “我看得出来五皇子是真的爱你的,而且他也不会贪图什么权利给你下毒。”慕言风第一个反应却是给耶律哲说话,虽然不知道怎么说,但是就是觉得樱少闲和耶律哲在一起的时候很搭。 樱少闲倒是玩味的笑着摇了摇头,他和耶律哲还有那个人的事情,太麻烦了。何况毒这样东西,想瞒住他又谈何容易。慕言风明白是自己说得太多了,却还是忍不住开口。“你真的没有想和五皇子在一起?” “你知道和天隐在一起需要多大的压力吗?”樱少闲不想翻开天隐和白雪的事情,但是也算是给慕言风一个提醒。“单就从他是陌族后裔来说,天生的优越感比任何人都强,再加上他又是染雪国的皇子,若是他一天不与你嬉皮笑脸,你还会觉得他这个好相处吗?或者是,你不会有种自卑的感觉。” 慕言风没在说话,就算两个人已经到了那种关系,这也是自己一开始就始料未及的,但是或许照着樱少闲的话,天隐不是一直调戏自己,一直是欠扁的样子,自己绝对不会和他来往。他和樱少闲不同,樱少闲虽然也是陌族后裔,身上的气息却是很温和的,樱花和冰莲的区别太大了。白雪也是因为…… “他对你很好。”樱少闲抿了一口茶水,却完全没有味道。慕言风有些苦涩的看着手中空空的茶杯,既然是这样又何必再说安慰自己的话。“似乎都已经二个时辰了,是不是该来了。” “真是让少爷和冷庄主久等了。”说也巧,正好赶上。 慕言风在官场上呆了这么久,还是懂得收敛自己的表情。零的主上,早就猜到是夜国的现任皇上,何况天隐也已经交代了是他——凤夜寐。这是血虐门和零的事情,他来也不过是君让他来看看而已,所以就不说话了。 凤夜夙带的人就是秋炎,帮着主上倒了一杯清茶,便站在身后去了。樱少闲和凤夜夙最大的一个相似点就是扇子,两个人都有很特别的爱好,就是扇子不离手。“上次来,没有尽到地主之谊,这次似乎也是不怎么好的氛围。” 樱少闲自然知道上次是什么时候,也没有拐弯抹角。“邪没说自己回来的时候,他依然是血虐门的人,那是他的选择。呵呵,你以为到了锦尚就可以把他带回来,还是管好手下要紧。” 凤夜寐把目光转向慕言风。“那位大人还亲自问道冷庄主的情况,看来还不错。” 一瞬间,樱少闲有种不好的预感。“少爷恐怕没不知道,我已经答应那位大人的要求了,不过还是要谢谢少爷暗中帮零清理一下门户。” “我以为你不会这么傻。”樱少闲很少这么激动的站起来。 “你以为任何事情都会在你的掌握之中吗?真是不好意思,我似乎打乱了你的棋局。”凤夜寐也没什么好气。“你还太小,顾虑太多,你以为你可以保护他们吗?舍不得牺牲的人不配控制这个天下。” 慕言风一时之间真的愣在那里什么都不知道了。反正樱少闲受了很重的打击,也不知道是不是打击太大了,樱少闲在情绪没稳定之后,笑了起来,很妩媚的笑容,像是摄取别人魂魄的狐妖,窗外突破进来的樱花,有些放肆。这种感觉,慕言风从来没有过,好冷。 “真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过你以为和他合作就可以让白尘邪会夜国吗?只要有我樱少闲在一天,你带得回来,我也带得回去。”樱少闲挑衅的看着凤夜夙。“你和他一样,呵呵,悲哀之极。” 樱少闲一句话,凤夜夙脸上也不好了起来。“言风,我们走。” 66.离 他早该想到那个人那天来找自己是为了放松自己的警惕,可是他还是再一次的相信了,多么可笑啊。他不会恨,可是现在好想师兄,最悲哀的就是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这一切都是这么的可悲,可是他也不能说什么,都是自己要走的路。 慕言风也很有默契的什么也没有问,也没有说话,只是跟在樱少闲身后而已。人群之中难得的安静,异样的眼光比比皆是,它的主人却是完全没有目的一样的流荡。这个人身后到底背负了多少悲哀,又背负了多少人的姓名。这份喧哗的沉寂,却变成了战火的硝烟。 廖翊翔找了好久才把自家少爷找到。“少爷,夜国五个据点突然消失了,和血虐门的联系也突然中断,锦尚的消息也断了,还有染雪……传来消息,染雪四公主突然失踪,五皇子昏迷不醒。” 樱少闲握住扇子的手骨节都开始泛白了,头发不知道怎么了,也逐渐的变暗,不过慕言风也算反应快,及时的挡住了樱少闲,还好不是在街上。“有没有消息是谁做的?” “不知道,各个地方都没联系了。”廖翊翔也担心段凌飞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有潇然护法在应该不存在什么,倒是染雪国那边,也不知道赵冉他们有什么事情没有?这种事情,血虐门从来没有出现过。 似乎比自己预想的动作还要快,师兄,对不起……樱少闲稍微平静了一些。“夜国的事情全部交给君和皇,你和绝就留下来协助他们。” 天隐也刚到,两匹雪速马也在。樱少闲侧身就上了马,慕言风在一边看着天隐,天隐也没多说,直接拉上了马。樱少闲却是早就离开了。 “少爷就拜托您了。”廖翊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血虐门又多出来了一个主人,但是天隐身上的气息足以让人相信。嘻嘻哈哈的人,现在却是恭恭敬敬的弯了腰,少爷不可以出事情。 “嗯。” …… 耶律璟和耶律诺谁也没有一句话的坐在房内,就这样的低气压,一边药草儿却是被书掩埋了这么厉害。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眼泪,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掉落出来一样,却还是坐在书上,努力的翻阅着医书。这是哥哥交给自己的任务,为什么美人哥哥还会中毒,要是潇然老师在就好了。哥哥,怎么办啊? “别看了,睡觉去。”宫彻阳把药草从书堆里拉出来。 药草儿就挣扎着不要,眼泪哗啦哗啦的留下来,小手还胡乱的打着宫彻阳。“我不要我不要,不要拉我,我答应了哥哥照顾好美人哥哥的,我不要睡觉呢。” 耶律诺扑过去抱住药草大哭特哭,鼻涕眼泪全部往药草身上擦,药草就这么站着,望着屋顶哭,就好像两个孩子在相互安慰一样。本来还好好地突然就昏迷不醒了,饮雪刚回来不久就又不见了。可是任他们哭得再大声,床上的人依旧没有一丝生气。哭久了就累了,药草和耶律诺都睡着了。 宫彻阳已经派人去找少爷了,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迟迟没有回应。现在只有把希望放在二皇子身上了。耶律璟入了定的呆在那里已经很久了,没什么动静,只是眉头从来没有松懈过。 “昭告天下,五皇子耶律哲将近日完婚,三日后在王府进行选妃。”耶律璟了解他五弟的性情,但是对于他来说,耶律哲的命才是最重要的,既然下毒的人的目的是这样,那就会把解药送过来。 宫彻阳却不知道怎么反应,耶律璟站起来给宫彻阳低头道歉。一个皇子对着臣下低头这还是第一次。更何况这还是最有可能当上皇上的人。“我谢谢你一直保护小哲,但是对不起,你没有把握好给他说的机会,我不会让他有什么差错。”身为兄弟自然是依生命为重,站在皇室,耶律哲身子不好却是掌握着染雪一半兵力的天才,要是他昏迷的消息传出去,后果堪忧。耶律璟是明白人,宫彻阳喜欢耶律哲的事情,他早就清楚,也明白其中的苦楚。 “二皇子,我是担心他不会同意。”耶律哲爱的人是少爷,一直都是,所以从一开始宫彻阳就没打算开口,虽然中间还是有些冲动的时候,却都压抑了下来。说了也是让两个人的感情变成愧疚而已,他也早就学会了什么事情都站着耶律哲的角度去想利弊。耶律哲性子倔犟,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命,也不会违背自己意愿去娶不爱的人。这也许也是因为他身子不好引起的原因,一开始大家都担心这个少年活不了多久,所以都放任着过他喜欢的生活。宫彻阳是爱耶律哲,更多的还是心痛。“我现在去下榜文。” 耶律璟没阻止,等房间只剩下他和耶律哲的时候,他这才坐到耶律哲床边。“小哲,身边有这么一个对你好的人,你这样又是何苦呢?”对于耶律璟这句话是感性的,很少的感性。去也是无可奈何,谁让他们五个人在感情上面都是一根筋的向前撞。 一听说耶律哲要选妃的事情,药草和耶律诺又不乐意了,大说不满,可是全部被耶律璟否过了,选妃还是照样进行,然后两个人生闷气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了。单单是药草一个人倒也好说,耶律诺都几十岁的人了,还是一样的小孩,其他人无语都习惯了。 选妃的事情照样进行,最后是宰相之女,也算是耶律哲母后娘家那边的人——苗新柔,这都是皇后在为自己儿子选,耶律璟也是点了头的,虽然是只是为了耶律哲可以醒过来,但是这个苗新柔倒也算是一个知书达理的美人,书香气息很浓,少有的才女和耶律哲倒也算是配得上。大婚就定在下月的初一,就好像实在赶时间一样的。突然就说选妃,准备时间也是仓促之极。 耶律澈(天隐)和慕言风半个月也就是大诏五皇子在下月迎娶宰相之女时候的之后五天也回来了。还没来得及休息,就直奔着耶律哲的住处去了,去的时候宫彻阳还在给耶律哲擦拭着身子,这画面让慕言风想起来一对夫妻,妻子生病,丈夫在身边细心照顾。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只是兄弟是不会流露出这样的眼神的。 宫彻阳看到耶律澈的时候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惊讶,倒不是因为耶律澈回来,而是那一头的墨色长发和冰色的眼睛,以前三皇子的头发和眼睛都和常人的一样,怎么这一下又成这样了呢?就要像少爷一样,有点怪异。再加上那张自己熟悉的面容被这样修饰,第一时间宫彻阳还真的没有认出来。三皇子又怎么和锦尚的宰相在一起了?不是应该死了吗?耶律澈的出现很明显出现了很多的疑问,可是他本人还是依着耶律哲为重。 两指摸着耶律哲脖子上的气息,他不会医术,但是判断一个人的气息轻度还是绰绰有余的。弱,弱的几乎都觉得随时会消失一样。“看来樱少闲还没有到。” “他会不会出什么事情?”慕言风他们一路上都没看见樱少闲的影子,不过是短短的时刻,三个人完全没有遇上,还以为樱少闲早就到了染雪了。樱少闲应该很紧张这里,但是现在还没有到,只有一个问题了,樱少闲在路上遇到麻烦了。 耶律澈没回话,也算是认同了。“阳,哲怎么会选妃?” “五皇子中毒的那天,二皇子就收到了一封信,里面的内容只有二皇子清楚,这选妃也是二皇子的注意。”宫彻阳也不清楚这件事情,但是耶律璟做事,他一向是佩服,也相信。 慕言风好像想到了什么,却不敢去相信,只是眉头皱着。“五皇子中毒必定和五皇子身边的人有关系。” “二皇子已经查了,没有任何线索。”这里一直是不许任何人打扰的,外人也不可能进来,就算有人进来耶律哲也会察觉得到。这府邸里的人也都是从小照顾耶律哲的人,也完全没有特别接触耶律哲的人。 查得到还好,查不到就说明事实难办了。耶律澈站了起来,血虐门之变,只有樱少闲才知道里面的原因,连二皇兄都没有查到的人物,除了血虐门那些人就是背后和樱少闲下棋的那些人了,不过现在血虐门中出内奸的情况可能性比较大。耶律澈拉着慕言风往外面走。 “喂,你又要去哪里啊?”慕言风不满的打掉耶律澈的手,这样被人拉着衣袖走很不爽。 “回去睡觉。”耶律澈回头看了一眼宫彻阳。“五弟就劳烦你了,我等会再去找二哥。” 染雪国本就是寒地,即便现在还刚入冬,已经开始飘扬起雪花来了。慕言风身子挺好,然后就理所当然的成了耶律澈的抱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天赶路本来就很累了,可是一点睡意都还没有。耶律澈完全相反,没一会就睡了,连慕言风离开都没有发现。 站在偌大的后院,看着天空飘飘洒洒的白。或许他真的了解樱少闲为什么不让耶律哲参与了,什么都不知道是一种幸福。往往就是太聪明,知道得太多才会像现在一样不知怎么抉择。一开始的夙愿到了这里真的要改变吗?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身上却没有沾上半点雪花,转身回房耶律澈还是在睡觉,慕言风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明明这么讨厌的一个人,最后却会是这样的关系。雪亮的匕首,这是樱少闲送来防身的,没想到第一次用会是这个时候。“没想到第二个背叛你的人是我。” 红色散落,无情的离开…… 67.火燎原的雪白 慕言风想通了樱少闲这么在乎的那个人是谁,或许他早就该确定的,天隐说得对。人,总是被眼前的事物所迷惑。他不会后悔这么离开,或许对不起樱少闲和天隐他们,但是他还是想听那个人自己说。 “啊……”尖叫声刺破云霄。耶律诺捂着嘴,浑身颤抖着,双瞳都睁大了,眼泪还不停的流了出来。他听宫彻阳说三弟回来了,没想到没想到。耶律璟也被这尖叫引了过来,看着屋子里也是眉头皱着。 耶律澈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眉头紧皱着。耶律诺一下子冲了上去。“哇哇哇,小澈,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啊,哇哇哇……出去了这么多年,有没有给我带什么好玩的什么东西回来啊?” 耶律澈有些想翻白眼,注重的还是礼物吧。却是把目光赚到了耶律璟身上。“二哥,我刚想找你谈谈。”耶律璟点了点头,大概也知道耶律澈回来是因为耶律哲的事情。 “哇,是红色的头发哎,好漂亮哦,就知道小澈对我最好了。”耶律诺说哭就哭,说停就停的功夫还真的不是一般人学得会的。偏偏他对不平常的东西又有很执着的追求。拿起来放在耶律澈边上,红色和墨绿色相配起来意外的好看。马上就把注意打在自己弟弟身上了。“小澈也把自己的给我一缕吧。” 耶律澈从耶律诺身边一下子把头发抢了过来,这种头发除非是陌族的后裔,不然不会这么怪异,可是陌族后裔不是只有樱少闲和自己吗?什么时候又多出来了一个。赤色的头发,藤蔓蔷薇吗?床边也不单单是这些东西,还有一块玉佩,冷家庄的信物,慕言风…… 耶律诺还没来得及把头发抢过来,耶律澈就出去追人去了。陌族后裔,慕言风是陌族后裔。这怎么可能。就算和常人一样,但是他又不是陌的族长后裔,两个人身上都是一样的血性,怎么可能这么久了都没有发现对立不屈服的呢?而且除非经受了什么大的事故或者意志消沉,就算是陌族的人也不会变回这样的的头发。除非他知道什么,混蛋,他准备上哪去? “算了,那是他的的决定。”就算是轻功好,要追上雪速马还是离开这么久的,怕是不可能了。樱少闲拦住了耶律澈。“我早该知道,会和他对立的。” “你是说你早就知道他是陌族的人?”耶律澈现在浑身都散发着冰寒的气息,连空气都快被冻结了。 樱少闲点了点头。“你和白雪是一个母亲,他可以算是你堂弟。” 耶律澈看着樱少闲,他早就想到这点的,又和白雪长得这么像,头脑也这么聪明,还是夜国的人,也就是他母亲的姐姐的儿子。自己是陌族的人,因为母亲含有那血,自然和母亲是双胞胎的人也含有。“先去看哲。” “我也是来和你说……” “呐呐,璟,小澈会不会又走了?”耶律诺趴在璟的背上,明亮的眼眸刷刷的眨了几下,有一些失望。“那我的礼物怎么办?”果然还是礼物最重要。 “解药拿到了。”若不是耶律璟觉得身后的气息有些过于寒冷,也不会向后看。似乎和刚才的人不一样了。耶律澈不想多说话,只是看着二哥和大哥,从小两个人就在一起,有些羡慕也有些嫉妒。 樱少闲拿的药就是他随身的紫色小蛇,很有习惯的往耶律哲脖子上咬,宫彻阳在身后给他输送着内力,为他护住心脉,到可以算是相辅相成。苍白的容颜上似乎有了一些生气。药草和耶律诺一个人在耶律璟肩上占了一个位置,耶律澈看着窗外的飞雪,他对樱少闲还有信任的。饮雪的消失,会不会也与那帮人有关? 感情是个很微妙的东西,就算曾经被伤害过,却还是忍不住的会担心,那也毕竟是他真正爱过的人,又怎么可能说不管就不管,希望她没事才好。耶律哲中毒的事情大大概概的仔细想了,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慕言风…… 耶律哲的脸色又白到红,由红到紫,说不出来的诡异。药草和耶律诺抓得璟的衣服都皱到一堆了。她要相信哥哥,哥哥的小蛇是很厉害的,虽然是毒蛇。耶律澈似乎把一切的事情都想好了,才看着盘腿而坐的弟弟。这个傻子,都告诉他和樱少闲远些了。冰色的眸子似乎看到了什么,眼睛都有些眯着,难怪会昏迷不醒却没有丧命。 并没有多久,比想象中的容易多了,耶律哲醒了,小蛇耷拉着脑袋趴在他身上睡着了。“三哥,你回来了啊?”第一句话却是有些疑问的看着耶律澈,他昏迷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美人哥哥,你终于醒了。”药草又一次大哭了起来。 “哇哇哇,小哲你好讨厌,都害我这些日子呆着这里,我也不是说不好呢,可是,可是,人家的店面有好多钱都没有点,哇哇哇……我的钱啊,不知道少了没有。”耶律诺眼中除了钱就是钱,当然还有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小哲你记得要多画些好看的东西给我买,还有上次说好的买你的画像,都没来得及画你就走了,现在要补上,我少赚了多少钱啊……” 耶律哲绘心的一笑,接过宫彻阳手中的水,润了润嗓子。“二哥,谢谢了。成亲的事情是下月初吧,苗姑娘是个好女子,二哥很有眼光。”他昏迷的时候听得见他们的谈话,只是怎么也醒不过来而已。 听见耶律哲没有责怪,耶律璟只是点了一些头。若是可以他也不希望是自己来给自己弟弟选陪伴他的人,他明白其中的到底比什么都好。“你们先出去,我有事情和他说。”耶律澈只是看着自己弟弟,想说说这件事情的。 宫彻阳跟在耶律璟身后,反手关门。“宫阳,谢谢。”宫彻阳停顿了一刻,他做的换来一句谢谢,没有这么生疏倒也是自己奢望了。 “你确定要接受这样的婚事?这次放弃了。”耶律澈继续给耶律哲倒茶,刚醒是该润润嗓子。起初在血虐门相认的时候,自己就反对他和樱少闲来往,但是还是一样的倔犟,现在这次似乎真的有些不寻常的味道。 “我有选择吗?”耶律哲修长的手指触及着小蛇带来的冰凉,说不出来的忧伤。“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三哥,他不是这个天下的主人,他下不了手,染雪国……” “陌的人从来不会是这个天下的主人,但是没有被认可的人也不会是这个天下的主人。从一开始我们就低估了樱少闲,你比他幸福。”耶律澈淡淡的笑了,就好像从前一样的笑容。“我不相信你没看出来阳对你的感情,既然真的要放弃,你是不是也该给他一个交代。” 对啊,他一直知道。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樱少闲的出现完全打破了他的生活。他爱的人是樱少闲,他不能再让宫阳走自己这条路。蝴蝶不会因为大树的庇护而放弃花。 68.耶律哲成亲 婚礼还是一样的筹备着,耶律澈和耶律璟的身影却是少得可怜,几乎都没怎么看见出门。天气越来越寒,雪自然也是堆积,就算挂上大红的囍带,也实在没有什么大婚的气氛。耶律哲也是安静的看着,偶尔被父皇和母后问着也只是笑着点头。宫彻阳也一直跟在耶律哲身边,没有谁说一句关于血虐门现在的话,尽管两个人都知道现在的血虐门好像是出大事情了。耶律诺也安于帮着小哲受贺礼,他看上的东西就悄悄的带回去,药草这几天都是闷闷不乐的,是不是一个幽怨的眼光看着耶律哲,搞点恶作剧,反正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我,回来了。”慕言风站在湖心小亭中,看来他早知道自己会来,不然这杯茶也不会还冒着热气。对面的人自己很熟悉却也是这么的陌生。默默的坐下喝了点茶,樱少闲最喜欢的上号大红袍。“是你干的吧,血虐门的事情还有耶律哲中毒的事情。” 没有疑问,简简单单的陈述句。却还是希望对方可以给自己一个否定的答案,哪怕是骗自己的也好啊,这样自己也不会觉得对他们有这么大的愧疚。可是很诚实的,他点了头。没有风,却可以看见粉色的蔷薇花一大朵一大朵的落下。火红的头发一点也不像是慕言风。难得的冷静。“当初也是你下的毒对吧?那为什么还要去破坏他现在的生活,天下对你真的这么重要?” “我们该回去了。”不回答的话,却是让慕言风有些无力。 大婚前夜 耶律哲在亭中喝酒,一个人默默的看着飞雪。紫色的小蛇懒懒的躲在他衣服里睡觉,冬天该是冬眠的时间。以前因为樱少闲身体特殊的原因,都没有进行冬眠,现在不一样了。“你来了。” “你知道我要来?”来的人显然有些诧异,却也是一笑。“我任务失败了,来和你告别的。” “和你要杀的却没有杀死的人道别?阴,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耶律哲看着阴,温和的笑容中还是可以明显的读出那种不可抑制的威严之气,他是皇子,是掌管染雪国一般兵力的人,又怎么可以让人这般瞧不起。 阴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一直看着耶律哲,就好像在看一个小孩子一样。“我没小看你,却还是小看了你。那位大人是不会再留我的,这条命是哪位达人留给我的,我不能背叛,但是我却背叛少爷……”阴好像陷入了沉思,有些苦涩,从一开始就没有她任何选择的余地,只是一直听从那位大人的命令,虽然自己自己只是一颗棋子。眼中那抹不去的悲伤,任谁看了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罢了。 “五皇子,我没有完成的任务,一定会有其他人来的,血虐门中像我这样被安排进来的人不在少数,我从来不知道……你对……少爷……” 红色开始蔓延。沿着雪白的雪,开始侵蚀着这一切。血泊中的女子,安然的闭着眼,嘴角还带着笑意,只是胸口那一截还在滴着血液的剑和这样的安详有些不符罢了。 “殿下,该就寝了。” “……”无言的看着宫彻阳好一会,耶律哲还是没说任何话,也没对阴的话有什么在意的地方,只是回去睡觉罢了。 五皇子成婚,当然是大事。举国欢庆,药草儿和耶律诺两人安逸的收着贺礼,好几天都没有露过面的耶律璟和耶律澈两人也是出现在了大殿之上,婚礼也没算太过于铺张,都知道五皇子身体不适,不太适合喧闹的场景,皇上也说只是举行典礼,宴席就等着耶律哲身体好一些了再说。虽然说一直举行仪式,但也是什么都不能缺的。 红衣一袭,黑发用紫冠树立在头顶,白皙的皮肤和这染雪国第一美男子的面容,着实还是让来的百官倒吸了一口凉气。素问这宰相之女苗新柔也是这染雪不可多得的女子,但依照五皇子这般模样怕是也只有逊色的份了。出现在大殿之上的自然不可能只有新郎,新娘身着霞衣,红帕挡头也看不见什么样子,只是站在耶律哲的旁边。 似乎一切都非常顺利,就连座上少了宫彻阳,也是视而不见。寒暄寒暄,新娘早就送到了新房,而现在只剩下他们四兄弟。耶律诺双眼泛着金光的摆弄着送过来的礼物,耶律璟还是一样的喝酒不说一言,耶律哲手指摸着杯沿。先打开沉默的还是天隐。 “血虐门基本恢复了,孤谷的不安定因素恐怕暂时只有自己先解决了。”天隐也不得不佩服樱少闲,这么突发的情况,依旧可以快速的恢复,虽然血虐门现在还是不太平,势力被削弱了一部分,就是因为这样孤谷的动荡,完全会影响整个染雪国,况且背后那势力看来是早就有这个打算了,借用血虐门来动摇整个大陆的趋势,这一步棋倒像是让人进了死胡同。 耶律璟放在嘴边的酒又退了回来,的确现在孤谷的动乱很多,一天就会有多个据点消失,这些据点可都是白雪下面收集情报用的,一时之间少了这么多,这种速度也恐怕只有一个可能了。“我已经让人查了饮雪的下落,还是没有消息。” “哎呀,今天是小哲成亲哎,你们还在这里干嘛啊,都回去回去了。”耶律诺突然站起来大叫,一副大哥大的样子,顿时三双眼睛都落在了他身上。“回去了回去,不然我哭给你们看。” 耶律哲只好看着他们被自己大哥拉走,沿着气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大皇兄是真的天真,还是别有心机。一瞬间脑海就出现一个人的面容,他知道自己和那个人现在是永远也不可能了。原来自己并不满足只是在他身边而已,一开始自己就是失败者。这天下动乱也怎样,一切好像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一件暖衣趴在身上,耶律哲没回头也知道是谁。却是真正的笑了,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开心的笑容。转身抱住了他。“我知道你会来的。” “和我走吧。”宫彻阳抚摸着他冰寒的长发,他守护了他这么久,也爱了他这么久,他也知道他爱的人不是自己,知道他想来的人其实也不是自己,但是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他只想看见这个人开心一些,至少不用像现在一样被束缚着。 “对不起,宫阳。”耶律哲抬头看着他,手抚摸在他脸上。冰寒的温度让宫彻阳有些皱眉头。“我不能这么做,若是想走,我也不会答应娶亲。”他在等,等到背后那个人出现的那一天,他不是不甘心,而只是想看看那个人而已,看看那个让他宁愿背弃这个大陆的人。他在等那个人来找他,所以他不能离开这里。 寒风骤起,红色的喜袍无疑给这一片白色增加了绚丽。却也是被黑衣的男子紧紧的抱在胸前,温存得让人觉得幸福,却也是表面的。两个人就这样默默无言着,却还是没注意到小亭一边那一抹红色,从刚才一直就在。没有笑容的阴霾,没有温度的看着。新婚就看见和自己成亲的人现在被另外一个人抱着,也是难怪会这样。忍—— 忍却忍不住,那一抹红色居然踮起脚尖想去吻那个人。耶律哲瞳孔放大的看着眼前的宫彻阳,金属摩擦的声音还有火花,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宫阳的剑已经出手,发丝飘散的下落。红色,还是红色……而他只有这样看着宫阳,来不及反应。 69.洞房花烛夜 一抹笑容荡开在面具下,黑色的发丝一点点的蜕变成金黄,红色的袍子暴露在空气中雪白的手臂,手中的扇子和剑之间还在闪现着火花。“将军功力增长不少。”轻松的话语,搂着耶律哲的手也是恰到好处的力道,很难想象着两股力是怎么平衡的。 宫彻阳的剑落在地上,面色却没有改。看了耶律哲一眼,便也离开了。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了。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雪地上。刚才那一剑,手臂已经受了伤,至少他还是在乎他的,不然也不会这样警告自己了。这一别,终生不再有缘。 看着还处于惊讶状态没有回过神的耶律哲,樱少闲抬起抬起他弯着的腰便吻了上去。一边草丛里的药草双眼冒着星星,果然还是美人哥哥和哥哥最合适了,这样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吃美人哥哥‘豆腐’了,想想以后家里两个美人就爽,风景线啊。况且自己终于看见哥哥不是平常的样子了,吃醋吧,一定要告诉爹爹和父亲去。 说吃醋,对于樱少闲这种行为倒真的是最合理的解释。霸道还带有一点点的阴霾在紫色的眼瞳中显而易见,耶律哲回味过来的挣扎,樱少闲也是视而不见,强横的不知所云。看到耶律哲脸上因为缺氧而泛出的殷红,樱少闲才放开他,却没有笑的看着他呼吸。也许现在他可以理解为什么那个人会对付耶律哲了,就算只是看见自己也却是没有控制自己的情绪。抱紧了怀里的人。“我的大少爷,还是把你牵扯进来了。” 他不是在处理血虐门的事情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突然吻自己呢?脑海里一片混乱却推开了樱少闲,他不敢去相信自己的猜想,他不能再骗自己一次了,他也受不了他给的答案。他不问,他也不想知道。可是现在能怎么办?进也不是,退又能像那里退。 樱少闲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你放心,那位丞相的千金没事。”紫色的小蛇蜿蜒在樱少闲的手腕上,好不舒适。周围的温度好像骤然升了上来。白色的雪花夹杂着粉色的樱花纷纷扬扬。“冷了。” 耶律哲是打算不说话了,就算被他这样拉着回了房间,红色,一片的喜庆的眼神。今天是他娶亲的日子,这里本来坐着的是他的新娘,现在却变成了他爱却不敢靠近的人,沉默,不合符环境的沉默。红色丝幔前掉落着头帕,耶律哲就呆呆的坐在床前低头看着。 樱少闲弯腰把头帕拾起来,半蹲着身子注视着耶律哲,金黄色的长发从一侧泻下,微黄的烛光带给一种温暖。“三年没一起喝过酒,这一次与你独喝如何?”还是一样温和的笑容,没有一点戏谑,更加可以说是一种认真。夜光杯中的葡萄美酒,在光下微微闪耀着光芒,一种无形的诱惑力在蔓延。耶律哲抬头看着樱少闲,似乎在询问他到底想干什么。“三年前你醉后说喜欢我,三年后还你一杯交杯酒,愿一生与君同。”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喜欢你又怎样。因为这次我中毒觉得对我亏欠,还是说想利用我拿到染雪国的兵权?”提到这件事情耶律哲意外的非常激动,站起身甩开樱少闲手中的酒杯,也丝毫没有注意到力度将被子都震碎了,划破了手才掉落在地上。“你让我别参与这件事情,我已经没有参与了,你干嘛又出来搅乱我的生活,今天我成亲,但是对象不是你,不是血虐门的门主,擅自将别人妻子掳走就是你们血虐门的作风了吗?现在请你马上将她送回来,给我离开这里。” 樱少闲看着地下碎了的东西,撒出的酒。没有生气,因为他没有资格去生气,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重。“曾经我以为他就是我这一生的全部,只要有了他就好,可是我只是他的一颗棋子,为了夺得皇位的一颗棋子,看着他为自己喝下毒药,除了一个人伤心以外却没有埋怨他的意思。他对我很重要,所以我不想在他和我爱的人之间做出任何选择,更加不想伤害到你。”淡淡的陈述,樱少闲也是淡淡的笑容或者说是有些宠溺。“六年前你的出现本来就是一个意外,言风说只有我在你面前的时候身上的悲伤才会消失,不是因为我什么都瞒着你,只是因为你在我身边,那是一种幸福,我不想这种幸福被我自己断送掉,所以我不会让你和别人成亲,说我霸道无理也好,说我利用你也罢了。是你说要娶我当皇妃,玩笑我也当真了,现在履行你的诺言有何不对?” 似乎一下说出来太多的事实,耶律哲也只有愣着‘消化’一下他说的话。樱少闲有些好笑的在他唇上亲点了一下,压低声音的在他耳边诱惑到。“大少爷不满意我这个妻子吗,还是要实际证明一下你才相信?”马上耶律哲的脸就红了,退了一步就倒在了床上。“看来大少爷也挺着急的嘛。” 耶律哲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人压住了,还说不出话了。这一次倒算是没有挣扎,静静的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幸福。眼泪从紧闭的眼角滑落,死又如何,有他在便足以。他真的很爱他,一开始就是,所以他不想被排除在外。手从金黄色的秀发中穿过,丝绸的柔滑。金丝的结也被拉开,樱少闲手按住了面上的面具,没让它滑落。 “还是不能让我知道吗?”上次血虐门出来,他没让自己看。现在还是不可以吗?忧伤的味道在眼中蔓延。 樱少闲直起身子。“我只是怕你被吓到了。”这面具从下山开始就带着,除了潇然还有皇和君以外怕也是再无人见过,陌的人外貌奇特,况且有不得不带面具的理由。“呵呵,要看便取吧。” 嘴角荡开的笑容没有任何的勉强,就算移开了他纤长的手指,紫金色的面具依旧未脱落。耶律哲也坐了起来,伸出手却迟迟没敢取下来,也不是害怕,他爱的不是这一张脸,只是好奇他的过去。可是,他怎么去理解。如果当初二皇兄或者大皇兄为了夺权才对自己好,还喂自己喝下毒药,那种感情要怎么去分散。为什么还可以对自己笑,心痛的感觉,耶律哲脸变得苍白,眼泪流下。被自己信任,被自己爱的人利用,这不算什么,最悲哀的就是利用完了,失去了价值以后就只有被抛弃,自己却无法恨他。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不管他对你做了什么时事情,你总有理由去原谅他。 事实证明樱少闲是了解耶律哲的,也由着他这样抱紧自己。眼泪在喜袍上荡开一朵朵莲花然后消失。面具滑落,樱少闲笑着把头低在他的发间。这有这个笨蛋才会为自己哭。“要是让别人知道五皇子哭哭啼啼的还不笑话,都这么像女子了,看来还真是。” “是你嫁给我的吧,我的皇——妃——”只有回头的那一瞬间,耶律哲便惊呆了。 樱少闲乘机在他唇上印上一吻,倾身压下。烛光只留下幔帐两边的昏暗,照耀着床沿下凌乱的喜袍,春宵一刻值千金…… 70.新婚第一天 “这都快正午了,殿下还没起床呢?” “水又凉了,再去打吧。” 等着服侍五皇子和新皇妃的丫鬟已经等了一上午了,里面还是没有动静。热水是换了又换,一直要端着,手都快僵了,却不敢有丝毫怠慢。“你们都进来吧。”如临大赦,几个小丫鬟脸上马上转变成了开心的容颜。都是皇宫里面新派来伺候的,低着头也不敢看这染雪国第一美男子。可其中倒也有大胆的,一看便脸红了。耶律哲也是刚醒,一件中衣,脖子上鲜红的吻痕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五殿下,奴婢为您宽衣。” 的确不是以前这里的人,不然都会知道耶律哲从来没有被人伺候宽衣的习惯。“不用了。”一件衣服利落的被穿了上身。 “皇妃,奴婢为你梳妆。”幔帐外小丫鬟已经准备好了衣服。“哐当”一声东西全部摔了。“妖……妖怪……”虽然看不清楚床上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那一头金色的发丝有些凌乱的挥洒在大红色的床上。露在被褥外的肌肤也是铺满了红色的印记。 耶律哲好脾气也不禁皱了眉,还是一直照顾耶律哲的兰蓉走了上去。“叫什么叫,妖怪什么的晦气。” 那丫鬟真是吓得不轻,指着幔帐里的人。不禁退后了好几步。“真的是妖怪……不一样。” 兰蓉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那丫鬟,还是什么皇宫出来的,这么不识大体。有些豪爽的拉开幔帐。绝世的容颜虽然被青丝掩住了大部分,但是绝对的配得起他们皇子。“那里妖怪了,一个丫鬟还这么多嘴。” “刚才明明……” “好了,都下去。”耶律哲擦拭过脸,便吩咐了下去。 “是。” 耶律哲打开幔帐,坐在床沿边。伸手把凌乱的头发顺在一边。一个亲吻落在发上。“我的皇妃,还不起来?” 樱少闲起来了,中衣让大片肌肤都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黑色的头发又恢复了金黄色,紫色的眼瞳中荡漾着笑意。懒散的样子耶律哲都不禁脸红了起来,伸手就把幔帐拉了回来。“把面具带上。”这样的妖孽,要是走出去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果然潇然是有先见之明的。“别以为可以逃过去,你最好给我说你和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耶律哲放下幔帐,本来是要进宫去看母后的,可是现在怎么向皇后交代,毕竟是二哥的母后,这次是难交代,最对不起的还是宫阳了,这么多年了,也不是不知道他的感情,单相思的感觉不好受,他自己清楚喜欢一个人,那个人却在意的还是别人那种感觉。 “呵呵,在想大将军。”不是什么问句,而是陈述一个事实。白色的衣服穿上去貌似仙人下凡,如果手中的紫金扇子变成羽毛的那就活脱脱的一仙人了,长发只达腰际。紫色的小蛇盘在肩头吐着信子。 耶律哲没敢去看他,那张脸实在是有些祸患。“是我对不起他。” “呵呵,我还不想对不起你呢。”樱少闲带着笑意的看着面前的人,耶律哲面色也不好了起来,一长排的苦无翻着缭缭烟气。 “谁让你们动手的。”责备的声音很显然可以听到。“都出去。” “是……” 窗户再一次飞进来一把“暗器”,却也是被樱少闲一侧身握在了手里。白色的花瓣开始变红。“谢谢贺礼了。” 耶律哲看见出现在这里的人也的确是有些吃惊,这一头火红的长发就算被规规矩矩的束立在头上也觉得桀骜不驯,更何况那双眼睛也是艳红的如同最最清澈的红宝石。这到底又是出什么事情了。 “蔷薇控火,看来在冰莲的寒气下你长进了不少。”樱少闲没有放开揽着耶律哲的腰,他知道这个人会第一个来,除了他猜得到以外,还知道的也只有帮着自己进来的人了。 慕言风苦笑了一下,红色的帘子带着兴许的惆怅,着实的跪了下来。“臣下这一次来是转告五皇子的,如若不放弃五殿下,恐怕皇上真的会下杀手,就算是为了五殿下好,请五皇子回去与皇上见一面。” 耶律哲被左一个五皇子右一个五殿下的一下子真没理解通,樱少闲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龙阳一亦或者是龙月寒在十一年前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樱少闲。言风你比任何人对东西都要细腻一些,这也是你的优势,那你应该也知道与我为敌这是我早就预料的,可是天隐不一样,你们迟早回事敌人,冰火不相容。况且这一盘棋,是他把哲拉进来的,你以为就算我回去他就会放过哲吗?”樱少闲是笑着的,一直笑着,只是不是当年那个坐在樱花说上笑得纯真的少年了。 听到天隐这个名字慕言风颤抖了一下,水火不相容,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只有当敌人。当年五皇子和二皇子关系这么亲密,也不过是二皇子为了夺得皇位的一个筹码,现在全部都是人还是一样的人,却都成了背道而驰的路。谁也不愿意回过头去。慕言风站了起来,看着樱少闲又看了看一直没说话的耶律哲。“这一次之后真的只有成对立方了,龙月寒和现在的樱少闲都是不可能下恨手的,如果败了就是这片大陆都颠覆了,你不可以心软了。” 樱少闲摇了摇头,“守护这片天下的平衡是我的责任,我只不过是借用人力而已,正在在对战的是你们,你该知道陌的人都是叛逆的血液,你是,天隐也是。正是这样你们必须被安排在两方,我以前不动手是不想打破规矩,只是帮着调和,现在拉上了耶律哲,也拉上了潇然。我有出手的理由了,这场棋,我输不起,但是我也赢不了。”他杀不了他,这是天命。 “五皇子还是当年的五皇子,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我要回去,后面来染雪国的人会对他不利,你应该没有时间陪在他身边吧。”慕言风明显是在提醒,他和耶律哲交情不算深,但是帮龙辰轩也不代表他忍心将无辜的人杀害。 “修书一封,替我交给潇然亦或者你可以在潇然看后转交给他,呵呵,慢走。”樱少闲所谓的修书一封就是一块叶子形状的玉佩,青翠透明可谓上品,中间的叶脉都是清清楚楚。 慕言风收到怀里,起身准备走。一直到窗口才顿住脚步。“小心白雪。” 樱少闲摆弄了会手中的蔷薇,虽然和玫瑰形似却比玫瑰更加的野性。淡淡的笑意在脸上展露开…… 71.龙月寒【回忆篇】 “一个小孩子你们都看不住,留住你们还有什么用?”上上下下的宫女太监侍卫跪着直打颤,生怕太子殿下一个生气,自己就要去给死去的皇后娘娘陪葬了。这都是因为忙着办理皇后娘娘的丧事,一不留神,五皇子就不见了。 “殿下,现在还是找五皇子要紧啊。”蔡公公为这些人求着情,平时五皇子都是很乖巧的,怎么今天就不见了呢,也难怪太子殿下这么生气,依照五皇子那个样子,被宫里那些嫔妃或者皇子看见他一个人,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的。毕竟当年的樱贵妃这么好一个人,也是被这些人给害死的,太子殿下对五皇子又这么好,怎么能不着急。 龙辰轩的脸色别提多恐怖了。“若是今天日落之前没找到五皇子,你们知道该怎么办。” “是。” 此时的龙月寒还拉着龙辰轩以前的奶娘,额,应该说是以前伺候的苏嬷嬷一起在皇宫后院爬草丛,正门是进来不了的,这个草丛是他无意中发现的,龙月寒很小心的爬,就怕把慕言风给他的衣服给弄坏了,倒是可怜了后面的苏嬷嬷,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要来爬草铺,这不是和她老腰过不去吗?要不是这小孩拿着皇后娘娘的遗物,她还真不会跟在来。 龙月寒站起来就开始检查身上的衣服了,丝毫没有注意他的头发上全是草渣,白嫩的脸上也是泥土的痕迹,帮着苏嬷嬷拍了拍衣服,就裂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月牙一样的眼睛很是乖巧,苏嬷嬷一惊,凛冽得看着龙月寒,这是那个贱人的孩子。 龙月寒也没在意,小手拉着苏嬷嬷有些粗老的手指向里面走去。“我的五皇子殿下,你去哪里了?快快去告诉太子,五皇子找到了。”一个宫女拉着月寒的手激动地连月寒脸上疼的皱眉都没看见,当然会激动,自己的命可是保住了。那是这么多人的命啊。 龙月寒和苏嬷嬷就这样被带到了龙辰轩的面前。“老奴给太子殿下请安了。”苏嬷嬷还是一样的行礼。龙月寒却低着头不断地拉扯着自己的衣角,看起来就特别的可怜,他知道这次哥哥生气了,不然也不会让这么多人去找自己了,所以连看都不敢看龙辰轩,更别说像以前那样直接扑过去了。 龙辰轩一直盯着龙月寒看,衣服上面的泥土暂时忽略不说,那本来就柔顺的头发,现在就好像一个鸟窝一样,这哪里还有一点皇子的样子。转眼看着照顾过自己的苏嬷嬷。“你们几个先服侍苏嬷嬷下去休息。” “是。”服侍人总比找人好,找不到就杀头,这皇宫长大的人惹不起啊。“你们几个也下去。” 龙月寒斜着眼睛一直盯着一直照顾自己的宫女彩儿,可怜巴巴的乞求她不要走。任谁看着他这样的表情都会心疼,但是她一个下人能做什么,尽管再不想离开,还是只有离开。对不起了,五皇子。 偌大的宫殿下终于只剩下了这兄弟两人,龙月寒还是一直低着头,思考着怎么开口说。而且自己还把言风的衣服弄脏了,怎么还给他呢,他还帮了自己这么大的一个忙。不管怎么说,都不可以把言风说出来,万一哥哥生气又去说了言风,那言风以后就不会理自己了。嗯,怎么办,怎么办呢。 龙辰轩似乎在等着他先开口,却不料没开口不说,还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一直盯着地面,他看着都脖子酸。马上又看见他拉着衣服摆子在哪里亲戚的跺脚,那样子真的很可爱。可爱归可爱,私自出宫可是真的弄怒了龙辰轩了。两个人就一直这样僵持着。 “彩儿,带五皇子去沐浴。”龙辰轩站起来,走到龙月寒身边停住看了一下,甩袖而去。一句话都没和他说。 月寒委屈的拉着自己的衣服,抬头看着龙辰轩离开的背影,眼眶马上就红了。彩儿蹲下身把月寒搂在怀里,柔声安慰。“五皇子乖,彩儿先带你去沐浴,然后你再去寝宫等太子殿下回来,太子殿下这么喜欢我们五皇子,不会不理你的,乖,不哭。” 月寒一直盯了好久,眼睛朦胧一片模模糊糊,却真的没有哭,乖巧的点了点头,由彩儿拉着去沐浴。 换上自己的衣服,淡淡的紫色很是衬托他的乖巧,坐在床榻上,双手撑在身体的两边,脚习惯的上下摆动着,黑色的眼仁就随着脚的摆动上下移动着。寝宫没有吩咐的时候是不会有人在的。 龙辰轩处理好这些事情回来就看见这样的场景,脸上还是一样的没有表情,这个样子他可以在朝政学习上,却从来没这样给月寒看过。他是个孩子,只是个小孩子,不像自己这样有心计,太纯真了所以自己看着他便不自觉的柔和了,但是事实证明,自己太宠着他了,不给他点惩罚,还指不定以后会做出什么。 龙月寒也发现有第二个人存在了,刚才还消愁的脸上马上就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准备去抱哥哥,却在半途被龙辰轩闪过了。笑容消失了,呆呆的愣在哪里。反观龙辰轩,自顾自的更衣,好像没这个人一般 “哥哥,不要生气了,月寒不敢了。”龙月寒拉着龙辰轩的衣袖摆子摇了摇,再摇了摇。于其中还有丝丝的鼻音看样子是要哭出来了。龙辰轩恨不得转身就抱着他,可是又气他一个人出宫,万一碰到坏人怎么办。龙月寒往他身边靠了靠,哽咽的声音,身子还一抽一抽的。“我怕,哥哥。” 龙辰轩知道他哭了,也觉得自己没必要和一个孩子生气,更何况他是为了自己出去的。龙月寒的消失在皇宫差点掀起一场大风暴,只是一个孩子罢了,一个只想着哥哥的孩子。龙辰轩把他抱在怀里“阳一” 樱少闲靠在耶律哲肩上。“皇子中只剩下我和皇兄,最终他还是选择了除掉我,也许是血液的关系,看着面前那一碗粥,我就明白了,就想着没有我哥哥会更好的话,我也没什么了,就这样被他一口一口地喂着。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忘尘山,头发也变了,眼瞳也变了。师兄为我疗伤,我想是因为我那个时候有些奇异,师兄好才会救我的吧。后面的五年我都在山上学习,然后下山,找到了天隐,又在神隐阁呆了一段时间,再到各处去找了他们创建了血虐门,呵呵,你的出现是个意外,我一开始部署的棋盘散了。” 纤细的手指抚摸在偏白的脸庞,樱少闲笑了。房间不再有声音,却只有两个人相拥接吻的场景,即便是冬日的风从窗子吹进来也没有觉得寒冷。“哲,很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耶律哲脸上淡淡的绯红色,第一次没有反对说自己美的话。以前都以为着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不过只是一个夜晚的时间,确定了自己面前的人的确是樱少闲。也不管到底樱少闲是不是出于自己手上的兵符和他做戏,现在这样,一生足以。做戏又怎样,至少他现在在这里,也证明了自己还有价值。“我给你梳头。” “嗯。” 72.突变 耶律哲手不停地把这聚齐的金丝托起又放下,檀木的梳子也是一下到了底部。樱少闲的头发不单单是很好看,而且看见的这样很柔顺,就算是睡了这么一晚上也不会打结。耶律哲不禁叹了一口气,这个人怎么这么完美。能力和外形就算了,连头发都让人嫉妒。 若果说以前的龙月寒长得很是乖巧可爱的话,现在的樱少闲就是活脱脱的一妖精还是专属狐狸的,任天下最好的雕刻师怎样雕刻都雕刻不出这样一个轮廓,睫毛很长而且很密,上扬着的丹凤眼和狐狸真的特别想,鼻子和嘴,单单看起来也没什么,但是就是这样放在这一个轮廓上却是没人比得上的魅力。“早就过了束发之年,却一直把头发散在后面。” 过了年龄就应该束发,但是樱少闲却没管它,不想管也懒得管。嘴角却荡开了笑意。“你是第一个为我束发的人。”就是在他离开血虐门的那一次送行,那是樱少闲第一次把头发束起来。“这也是我第二次束发。” 耶律哲把紫簪从发冠之间穿过。“以后不许别人碰你头发。”金黄色的头发俏丽而下,耶律哲扯了一下樱少闲头发。“笑什么,听见没有。” 现在的他真的有点像是占有欲很高的恋人,樱少闲看着他的样子就笑着。“知道了,我的大少爷。”恋人之间,占有欲是在乎的一种表现。所以耶律哲有这样的要求,樱少闲还是挺开心的。至少他也不愿意别人和耶律哲有什么过分的接触,就好像昨夜的宫彻阳一样。 在吃饭的时候两个人的独处就被生生打断了,耶律璟和天隐(耶律澈)都到了,当然还有趴在耶律璟肩膀上直闪着金光的耶律诺。还没等耶律哲说什么,耶律璟的剑就已经架在了樱少闲的肩膀上。“为什么杀苗新柔?” 天隐靠在一边的墙边没打算说什么,一向悠闲的樱少闲完全没在意这些内容,举止优雅的吃着饭。耶律哲愣了,不是说只是抓起来了吗,怎么会杀了。看着早已带上面具的人,没有任何解释的欲望。“二皇兄,你先把剑好好收起来。” “小璟,你是不是嫉妒小哲有这么好看的妃子啊,真是的,小气。”耶律诺鼓着腮帮子很是不削。“还是当哥哥的,你看看我,我都没有嫉妒。” 耶律哲冷颜,那你倒是别挂在他身上啊。还好樱少闲马上拉开了和耶律诺的距离。“樱少闲,你是要与孤谷为敌吗?”苗新柔是宰相家的人,也是皇亲国戚,现在这样无辜被杀害,耶律璟不可能不给他们一个交代。 擦拭干净嘴角,规矩的把手绢放在一边。“如果没猜错的话,现在皇上已经被带走了,恐怕后宫该清楚的人也已经被灭口了。”樱少闲这才开口,看着门边的天隐。“别忘记了,言风可是陌的人,论聪明机智,你们输了。” 天隐马上就准备出去,却被进来的人挡住了。不是别人,正是耶律饮雪,依旧的白色依旧的雪。一封书放在桌上。“这是那位大人交给少爷的,我也是来告诉二皇兄的,父皇已经被人带走了,各位的亲人差不多这个时候也已经被清理了,孤谷已经投靠了那位那人。” “皇姐,你……”耶律哲不敢相信的看着耶律饮雪,他温柔的姐姐。现在怎么会背叛所有人,他们可是亲人。本来不怎么好的身体,面色苍白了许多,樱少闲手快的揽住他的腰,拉回自己怀里。单凭耶律璟那把剑,是困不住他的。耶律哲只有在他怀里急促的呼吸着。 耶律饮雪淡漠的看着这一切。“你们也敌不过那位大人的,认命吧,染雪国迟早是他的,这个天下迟早是他的。”即使冰已经冻住了双脚,还是一样的平静。“如果现在投向的话,或许我还可以在请他放过你们。” “住手。”严厉的声音响起,耶律饮雪脚下的冰都被碎成了冰渣,耶律璟准备出手的剑也在半路停了下来。耶律诺看着耶律饮雪,本来乖巧的样子现在却像一个真正的领导者,威严不容小觑。“回去告诉龙辰轩,只要我耶律诺还有一口气,他就别想收服染雪国。若是你以为孤谷这么容易投靠别人,我耶律诺又怎么可能把孤谷发展到如今这样的地步。” 五个教派,怎么可能说投靠就没了呢。耶律诺才是孤谷真正的谷主,当然也不可能只是一个摆设的谷主。“传我诏令,先皇多病,现在将皇位传给二皇子,耶律璟。” 就好像在对着空气说话一般,其实只是门口的人速度太快便消失了。耶律饮雪突然发现自己这个大皇兄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耶律诺盯着耶律饮雪。“既然你要断绝关系,就立马在我没有反悔之前离开。” 耶律饮雪哼了一下,马上便消失了。天隐和耶律璟都看着自己的大皇兄,樱少闲搂着怀里的人,眼神不免起了杀意。耶律诺也没解释,门开早已跪着十一人,倒像是刺客的样子,都看不见脸。“去大厅皇上的下落,歼灭以前的孤谷,一个不留。” “是。”十一人向着不同的方向离开。正在的孤谷,正在的谷主谷主,现在才是正在开始的时候,龙辰轩,果然当初就不该留你。“这件事情,你怎么办?” “呵呵,皇后刚刚生下小皇子,夜国国君也已经到达锦尚皇城,幻音宫已经投靠了他,血虐门现在差不多已经恢复了,但是也有不少人成为他的手下,还好邪教的势力已经被拉了过来,染雪国还有孤谷在,暂时没有问题,我想他会主要用零的势力还有他手下的‘暗杀’除去我在夜国的势力。”没有人比樱少闲更加了解龙辰轩了,上次在夜国的山庄见面,锦尚的却不过是他的手下为他应付,暗沙的存在几乎没人知道,真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不会有人怀疑幕后的人是龙辰轩,连着凤夜寐这么聪明的人,撞上白尘邪的事情完全没在意对方就是龙辰轩。毕竟一个人不可能出现在两个地方。 天隐扯过樱少闲的衣服。“混蛋,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出手。”要不是耶律哲还靠在樱少闲怀里,现在天隐恐怕就不是这样扯衣服的问题了,依照他那性子肯定早就打起来了。 樱少闲知道天隐这次很愤怒,先是耶律饮雪背叛让他本来就不相信人,好不容易遇到慕言风,现在慕言风血液觉醒也选择了离开,这无疑是让他更加的冷淡这个世界。偏偏这两个他深爱的人都选择了和他作对,所以现在才会愤怒到恨不得此时此刻就杀了龙辰轩的地步。先不论樱少闲下不下的了手,现实是不会让他出手。“天隐,你还不明白你要承担的责任吗?” “现在你是要和耶律诺一起辅佐耶律璟尽快处理好染雪的动乱,别忘记,你可是陌的人。”樱少闲搂紧了怀里颤抖的人。新婚的第一天就发生这么多的事情,看着耶律哲这样,樱少闲自然是不可能离开的。 耶律诺可以帮着樱少闲和耶律哲成亲,自然是因为樱少闲值得让他放心。“少爷,带着小哲走吧。”早就和龙辰轩交过手的耶律诺自然是知道龙辰轩的手段,现在这样龙辰轩是不会放过耶律哲的。 “染雪的一半的兵符在我手上,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对付我。”耶律哲没在靠着樱少闲。论聪明,在军事上就算是樱少闲,耶律哲也不会怕什么,何况只是龙辰轩,就算是这些暗地里的事情。只要耶律哲下定决心做的事情,他是不会认输的,何况那个人曾经这么对待樱少闲。他只是不喜欢朝政上的事情,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行。 樱少闲没任何的说辞,只是握住了耶律哲的手。耶律哲那些想法他怎么会不明白,他的选择,他会努力配合。 一直的一直耶律璟没说一句话,耶律诺知道自己瞒了他很久,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天隐早就离开,现在的他需要发泄一下。“就算你觉得我在骗你,但是有一点记住,我永远是站在你身边的人。为了大局,璟,回皇宫吧。” 房间还是只剩下了两个人,耶律哲绕过桌子看着信,然后给樱少闲。“你去吧。” 樱少闲淡淡的笑着,这不过是庆祝小皇子诞生的晚宴而已。半个月的时间的确足够回锦尚了。樱少闲搬过耶律哲的身子,紫金色的扇子交到他手中。“有了这个你可以动用血虐门任何的力量,包括在我身边的‘绝’,在你觉得一件事情的时候,记得想一想还有我。”所有的思绪都在两个人的唇间,有些事情不用说得这么明白。 “现在吗?你的身体……” “还是好好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呵呵……” 接下来就是少儿不宜的事情了…… 73.找寻的答案 杨一懒散的打了一个哈欠,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好像现在血虐门所出的乱子与自己无关一样,的确,他现在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皇后已经把小皇子生了下来,其他的事情有段凌飞和琉璃这两个堂主,还有潇然这个护法,能有自己什么事情。至于留下来的原因嘛,自然是因为这次宴会的事情,该处理的人还有该清楚的事情,自己也该了解一下了。 “贤妃娘娘,素皖姑娘来传话,说皇后娘娘找你去叙叙。” “让她进来吧。”杨一并没有打算起来的想法,冬日的温度还是一样的红袍,还是一样的魅惑人。只是感觉到素皖到了。“素皖姑娘这几日好像非常高兴呢,我想能让素皖姑娘这么高兴的事情只有一件了吧,能这么快得到消息,不愧是给皇上做事的人呢。” 素皖丝毫没有被拆穿的惊讶,还是一样典雅的行了一礼。“贤妃娘娘,皇后娘娘让您尽快去。” 传言慕言风出事就立马到了皇宫里照顾怀孕的皇后,本来应该恨皇上的人,却完全没有伤害皇嗣的意思,反而还特别小心。除了段凌飞这个笨蛋谁会相信这个人,淡淡从皇后让他进宫的事情就已经有很大的怀疑性了,何况现在皇嗣顺利出生,素皖还是一样跟着皇后。只是好奇,少爷为了锦尚在这里安排了这么多的人,看那皇上的样子完全不需要这样的帮助,所以只好等到后面的宴会得到答案了。不过还真是无聊呢,明明真的皇上已经回来了还要和自己这样做戏。别问为什么杨一会知道和他相处的不是真的皇上,至少那次在御书房和潇然打了之后人就换了,他可不是段凌飞,这明显就是做给他们看的。 腊梅的香味很浓也很淡,有些让人生闷却又觉得很是好闻。魅音的寝宫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样冷清了,坐满了妃嫔。杨一无疑走到哪里都是最出众的。完全无视掉这些人的行礼。直接就坐到一边的位置上了。这让对面的王柔真是看着都起火。“哼,这哪里还有贤妃的样子,要让别人看了去,还以为我们锦尚的女子都是这样的无礼勾人的狐狸精。” 相比较器这些妃嫔的装扮,魅音是只是穿着紫色的服侍,没有什么花色,但是让人感觉很贤良,然后就是完全不在意别人怎么说,按照自己喜欢就穿着红色袍子来的杨一了。“好了,这次让你们来是因为晚宴的事情。皇上很重视这次的晚宴,夜国国君亲自来,你们也记得别丢了面子。” 凤夜寐。杨一闭上的眼,脑海里全是那个人的样子。六年了,整整六年,真想不到还可以看见他。他的好皇兄呢,呵呵,真是期待呢。艳丽的红唇拉扯起一丝幅度。 “这是当然,无需皇后担心。”王柔高傲的看着杨一。 魅音也不好说她什么,这样的刁蛮跋扈也快到消失的时候了。王贵这个靠山没了以后,他还能怎么样呢。“这次皇上把全部的事情都交给了贤妃,还有就是宴会当晚,皇上会将升贤妃为贵妃,杨一你自己回去准备一下,内务府的衣服马上就快送到你那里了。” “呵呵,皇后刚得到皇子,我就不打扰了,我们走吧。”杨一带着小柳就离开了。礼仪,向来对他无效,就好像这贤妃和贵妃的位置也不会是他的。回廊,不知走过多少次了。“我自己走会。” “是。”小柳也不再跟着杨一了。杨一乱找了一处亭子坐下来。“怎么,他都到了你还要天天盯着我啊,让你来也太看得起我白尘邪了吧,好像应该是你们。” 春帆和冬融都跪了下来。杨一嘴角还是一样的邪魅,这可是他从小长大的朋友啊,自己亲手教出来的人呢。现在却为了别人来监视自己,倒也无妨了,可是冬融这个人吧,杨一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不错,还好你没死。段凌飞那笔帐,我可是想亲自好好还给你呢。”这话是说给冬融的,却也是提醒春帆的。“我早说过别动他,不然就算是凤夜寐我也不会让他好过。别以为你那些事情我不知道,不过我都比不上的人,你也想伤段凌飞,学会了这么多,你怎么没聪明点呢。” “王爷,教训得是。只要王爷愿意回去,怎样处置春帆都可以。”春帆可是接受了命令暗杀段凌飞的,当然也找机会下了不少的毒,只是可惜每一次都被段凌飞身边那个潇然打破了。毒,再怎么强大的毒,连诅命都解开了。这个是当然,当年慕秋白和龙炎烈中的诅命,就是慕秋白只教了两年的潇然解开的,更何况是在这么多年以后呢。 “王爷我可担当不起,况且你这条命等不等得到那个时候都是个问题,对吧,潇护法。”杨一的话落,剑已经靠在了春帆的脖子边,只要潇然手稍稍用力一点,春帆必定活不了,冬融的情况更是好不到哪里去,毒,这个东西不是知道白尘邪和春帆才会。诅命,下毒容易,但可以解开这个毒的,这世上除了两个人是不可能的。自然这两个人都不会给他解开,日日煎熬之苦,潇然不是那种看到病者就同情心泛滥的人。“你快回去,他们不会放过段凌飞的。” 杨一很少的正经,段凌飞的武功,没人比他更清楚,一直打的效果也明白要是段凌飞遇上秋炎绝对是必败无疑,更何况零也不单单是秋炎才厉害,春帆和冬融在这里,很明显都是和段凌飞有关系。“离他远点,否者白尘邪只有死。”潇然留下的忠告是给杨一的。也没杀春帆,段凌飞比较重要。 潇然对段凌飞的感情,杨一一直看在眼里,就算是当初在宰相府上那一句‘我爱你’很难相信潇然说出这种话。只有段凌飞那个迟钝的人才没有发现,他在苦苦单恋的时候,其实有一个人一直在注视着他。因为在意,所以杨一明白潇然是怎样的感情。只是自己不甘心,为什么现在提醒的人不是他,为什么那个笨蛋会一直注意潇然,而完全忽视他。一掌在石桌上,桌子是没彻底坏掉,但是也和坏掉没什么区别。狐媚的脸上有些恨意,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段凌飞,为什么这么在意。“给我滚,全都给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不然诅命就不是只在一个人身上了。” 有些颓废的坐在围栏上,头发早就散落了下来,头仰靠在柱子上,红色的袍子无奈的散落下来。看着结冰的湖面,眼神流露出来的除了哀伤还有浓浓的无奈,无助。其实他一直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在意段凌飞,只是不愿意承认,很可笑,悲哀得好笑。他是谁,杨一,白尘邪还是凤夜夙,不管是谁都那么好笑。当他以为拥有了最幸福的一切,却生生看见了背叛,看见了自己身边的东西不过只是虚影。透明的液体从闭上而上翘的眼角滑落。这个时候他竟然想着那个金发笑容灿烂的少年,少爷,希望这次的答案不会让我后悔,付出这样代价知道的答案。 74.陌之裁决者 “人已经带回来了,没什么吩咐,我先回去了。”平静的样子一点也不配这样红火的颜色,即便是这样也不会觉得这火太红火,恰到好处的颜色,恰到好处的改变,不会让人觉得陌生,但是也绝对不是熟悉了。慕言风的性格或许应该偏向天隐的颜色,这样也不会觉得怪异,好像这张脸就是为了这头红发而生的一样。没等到桌案上的人允许,已经转身离去。 龙辰轩抬头看着他离开,却没有开口说什么。不得不说现在的龙辰轩不再是表面上的那样什么事情都要靠其他人坐拥天下,但是他却很能运用身边的人,野心预谋从上一辈就开始的预谋。而离开的那个也不再是以前的慕言风了,他们都在改变,只不过一个是将真正的样子显示了出来,另一个却是接受了这一切的改变。 天隐,耶律澈无疑成了慕言风现在最大的一个心痛,但是还有一个人他要怎么去解释,告诉他出生入死效忠的人是你的敌人,而他认为的朋友也是他以后要对付的人。天性让慕言风更能感觉到周围人的情绪,他已经背叛了天隐,选择了和他相反的方向,现在连自己这生承认的唯一一个好友也要与他只剩下敌对关系,就为了小时候的那句话,他背叛谁都不可以背叛龙辰轩,不管这条路是不是自己愿意走的。 段凌飞一听说慕言风已经快到门口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文案啊,书一丢就飞快往外面去了,连潇然都不管了。管家和几个资历老的仆人早就在外面等着了,看见抬着的轿子落在自家门前都是激动,他们少爷没有死,现在回来了。 刚落地的轿子,还没等到有人出来段凌飞一阵风就先跑进去了,一把抱住上面的人。“言风,你终于回来了,我都快疯掉了。”宰相真不是人干的。注意到这有些诡异的红色,段凌飞一下松开了手,认真打量起面前的人。“言风,你,也是陌的人。”还不至于把自己好友认错,而且也只有陌的人才会有这样异于常人的样貌。 慕言风伸手就把段凌飞那张好看的脸蛋拉了下来,这样正经的人看着还真是不爽。“是又怎么样。” “没怎样,言风你放开人家好不好,人家就这张脸好看些了,潇然会生气了呢。就算言风嫉妒人家比你长得好看也不用毁容吧。呜呜呜,言风,你好狠的心哦。人家还天天想着你回来。”段凌飞委屈的哭丧着一张脸,保护着自己脸。 慕言风抡起手就是一拳打在段凌飞头上,这个人是真的不知道他那张脸很女人,还装作这样的腔调。“想我?我看我是回来打扰你和潇然的生活了吧。也不知道潇然是不是眼睛瞎了,居然被你骗到手了。” 双手在头顶揉着发疼的地方,嘴巴微微的嘟了起来。“人家哪有骗然之,人家一直认真的好不好,至始至终一直爱着然之。然之答应人家,是因为人家终于打动他了嘛。干嘛这么贬低人家。”很不满很是不满,但是提到潇然,段凌飞还是会开心的笑。 耶律澈,为什么我们想到彼此就只剩下挥不去的悲伤。段凌飞虽然有时候的确脑子不能用,或许那种对朋友好的方式会认为是一种傻,但是就好像樱少闲说的,段凌飞是一个很好的首领。收敛好自己的心情,该说的迟早要说。“我想我们……” “快点下来吧,这里的人可是等你很久了哦,至于有什么事嘛,我们还有时间。”段凌飞下了轿子。任由这些人哭,看着他们惊讶,问长问短。退到一边看着。陌,也并不是只有只有他和天隐,少爷。只不过陌的人都是叛逆的,当然也会存在除了陌的领导者那种例外。是陌的人,也是一直保护着神隐阁存在的,保护着陌血脉流传的存在。 阁楼,一人独饮。“处理完了吗?”转身望着慕言风。“我,听说你和天隐的事了。” “那也应该知道我和血虐门是敌人了。”慕言风很少见过段凌飞不嘻哈的样子,好像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可以让你有一种想扁他的冲动。更不用说现在这样望着窗外的乌云喝酒的了。果然,还是逃不过。 段凌飞点了点头,嘴角拉起笑容。“虽然是这样,但是我们都是只听命于少爷的人,只要少爷不说,我是不可以擅自行动的。”慕言风当他是少有的朋友,他又何尝不是。就算他对任何身边的人都可以舍弃姓名,但是他清楚,除了妖孽以外,慕言风也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尽管这两个人要不是喜欢和自己打架,要不就是一天就说自己。“血虐门现在的主权都交给了耶律哲,九个堂主,除去药草儿,我,廖翊翔,就只有六个了加上三个完全不会听命于门主的护法,然之恐怕也会和我们一起退出。”毕竟然之进来就是为了少爷。 “你什么意思?”血虐门现在的主权在耶律哲手上自己早就料到了,依照耶律哲的性子是不可能会逃避的,而不能破坏规矩的少爷樱少闲就会将血虐门交给耶律哲,一方面也是为了大局,一方面也为了保护耶律哲。可是为什么要将他们三个人除外,就算药草没有那个能力,他可是堂主之首,何况他完全不会输给自己。 “因为我和小翔都是‘陌’的人。”段凌飞面对着慕言风。“因为我和小翔是双生子所以不存在什么背叛之说,也是因为有了我们两个,所以才会有两个‘陌’的人血液觉醒。或许在陌,我们应该叫做‘判决者’,每次判决者的人数就是血液觉醒的人数。至于这个样子,其实。” 银白色的发丝如线一样,眼瞳散发着红色与蓝色的清澈。“呵呵,你应该感觉到了,你见我第一面就有亲切的感觉,因为我就是蔷薇的产生者,我的能力是火与风,而小翔的就是水与木。所以啊,我们是不可能为敌的,然后在告诉你一句哦,历代陌的统领者包含着裁决者和陌血液的所有能力,而且还有其他的能力。所以啊,最好最好别把少爷拉出来,是不可能赢的。虽然你会觉得现在出乎了少爷的意料,但是少爷的想法没有人猜得透。真正操控着一切的永远不会是其他人。” 慕言风从来没觉得这一头银丝可以这么漂亮,没什么接受不了的,这样或许对自己来说还是好事情。至少不用再和段凌飞作对。“潇然见过你这个样子吗?或许你可以去勾引一下,很有说服力。” “是吗是吗?真的吗?”段凌飞双眼都冒着星星。“我要去找然之。” “哦,是吗?我想潇然恐怕还不知道你是陌的人吧。”慕言风坐下来喝茶。果然没让他猜错,刚想出门的人又退了回来,无力的趴在桌子上,银色的发有些散乱的在桌上,纤细的手指不停在桌上绕着圈圈,嘴唇有些郁闷的嘟着。慕言风头上一滴冷汗,这个人还真是自然勾引人。没有人告诉他长着这样一张脸就别乱勾引人的吗。“你不想让他知道?” “当然不是。”几乎没做任何思考就回了过去,然后继续趴着。“可是我怕然之会生气啊,我一直都瞒着他。” “裁决者必须听从那个人的命令吗?”慕言风也在神隐阁看见过陌的资料,那是樱少闲给自己看的。绝密的绝密全在神隐阁里,其他的最多是这些人的一些传记,不过拿起来要挟人是不错的选择。 段凌飞摇了摇头。“只有被我们认定的人才可以真正的成为陌的领导。”所以少爷才会一来就对自己使用瞳术,一来是试探自己到底是不是裁决者,一来就是让自己知道他的能力,可惜当时的少爷实在太小了,才十五六岁,不然瞳术可不是那么好玩的。 “那你为什么要认定樱少闲?” “因为然之在嘛,本来没打算让自己这么麻烦的,可是不答应的话,就不可能见到然之了。”段凌飞一只手打在桌上,靠着手臂,另一只手就玩着杯子。“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不是陌的人身上还可以散发这么厉害的寒冷,真的很喜欢他,所以我怕他知道我瞒着他生气不理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 慕言风看了门口一眼,没有说话,外面的人也没有进来的打算。“我功夫没有他好,处理事情也没他冷静,又不能让他知道我的身份,好几次我都以为我快死了。可是我不能死,要是死了我做的努力就全白费了。言风,我的确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执着龙辰轩,你应该知道他不可能赢得了少爷,慕秋白大人还有龙炎烈大人他们都是你不该作对的人,可是令你最伤心的恐怕还是要和天隐与我作对,或许你该轻松,我不会参与。我认识的慕言风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言风,我不想离开。我不想看见你痛苦的一个人在这里,也不想看见妖孽强迫自己去接受,但是我却高兴,高兴然之不会参加到这场战争中来,我怕他受伤。” “你醉了。”慕言风淡淡的开口,波澜不惊的看着抱着自己肩膀不停抽泣的人。的确他不愿意,但是他相信父亲会明白他的,就好像父亲对先皇的执着亦或者说先皇对父皇的执着,不管是谁的都比自己要坚强。更何况自己的痛有人会懂,有人甚至会比自己更加伤心。段凌飞居然就这样哭着哭着睡着了。歪倒着的身体被人抱了起来。“好好待他。” 段凌飞,你这个傻瓜。就因为是傻瓜,才会有这么多的人跟着你吧。 “哥哥,为什么连草儿都要和你一起啊。”药草儿拿着一个大苹果,像一只松鼠一样啃着。虽然说哥哥对自己很好,但是都没看见过哥哥的样子,倒是美人哥哥长得这么好看,而且还有耶律诺那个笨蛋在。“是要去爹爹和父亲那里吗?草儿都想他们了。” 樱少闲弯下腰抚摸着药草的头,把药草儿抱到自己腿上坐着。“草儿,爹爹和父亲都非常爱草儿,把草儿出来执行任务就是想锻炼草儿的独立,哥哥给你找了一个很好的老师,也是草儿的大哥哥,草儿以后可不能调皮了。” “草儿只有潇然老师啊。”药草儿完全不在意潇然是否认过他这个徒弟。“而且听哥哥的话,好像草儿很久都见不到父亲和爹爹似的。他们很忙吗?” “对啊,很忙。”樱少闲看着马车外的山河。不在说话。 75.宴会 杨一懒散的迈着步子,向着举办夜宴的地方走去。现在宫里大多数的人都去御花园的地方帮忙去了,哪里还看得见几个人在。夜宴早就开始了,只是他现在才来而已,等到他到的时候,早已是歌舞升平,血虐门下面的人自然比一般的舞女要来的精彩,何况有这样好的乐曲。百官都身着朝服,龙辰轩自然也是正装,魅音也是难得一见的凤袍坐在他右手边,左手的位置明显是空着的,至于其他的妃嫔都是盛装出席,魅音站在魅音旁边眼睛却从来没有离开过坐在台阶下的慕言风。段凌飞一直在和慕言风说着什么,杨一第一个看见的也是这个人,刚好段凌飞也转过头看着他。表情立马不像刚才的轻松,一副有什么事情就要拉着他跑的样子。杨一被他那相信我的眼神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这个人居然还没有放弃带着自己逃跑的想法。 段凌飞马上就不满了,自己好心的帮他,他还笑自己。杨一张着唇。“你还是照顾好自己吧。”没有任何一点声音溢出来。他都不明白为什么段凌飞对自己可以做到这种地步。这一切的动作都落入了一人眼中。收回视线,却被坐在段凌飞对面的凤夜寐捕捉到了。收敛好自己的情绪,百媚生的一笑。 龙辰轩自然早就发现了他。“来了,过来坐。”没有太多的吩咐,杨一也没行礼,直接坐在了龙辰轩的左边。今天是杨一赐封贵妃的日子,可是别说专为他做的服饰,连着本来该穿的贤妃服饰都没有,还是一样的大红袍子,红颜的嘴唇扬着。龙辰轩明显没说什么。 这突然出现的贤妃娘娘倒是把百官惊呆了,全场都是吸气的声音。一颦一笑都是魅惑的味道,这种魅惑简直就像是骨子里的。早就听说皇上专宠这个贤妃,不过几个月就完全打破规矩的成了四妃之一,现在看来,的确是个美人儿。王柔就不高兴了,她才是皇贵妃,他才应该坐在皇上身边,就是这个狐狸精一天勾引皇上,眼神中全是毒辣怨恨。 慕言风和段凌飞都抬头看着上面的杨一,然后很默契的转头继续说他们的。妖孽这种东西,不看为妙。 龙辰轩把面前的糕点推到杨一面前。“你最喜欢的糕点。”不多的话,杨一盯着龙辰轩的脸,仿佛像看看这到底是不是真的龙辰轩一样,笑意在眼瞳中漫开,纤手拿起一块咬了一小口,和毒打交道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现在这些吃了完全没有问题,只是这糕点,自己向来不喜欢。连现在都可以利用自己的存在,不愧是可以和少爷作对的人,知道自己用毒,倒也是早就做好了功课的。“倒也是幻音宫的人,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啊。对吧,皇后娘娘。” 魅音完全没有被拆穿的窘迫,淡淡的笑着。“倒是比不上妹妹一曲。”幻音宫想来以幻蝶为信物,琴亚魅音本来就是幻音宫宫主的弟子,现在幻蝶又在她手中,幻音宫宫主自然是她,或者应该说是背后操控的龙辰轩。杨一没在开口,端过小柳倒的茶水润嗓子。 王贵盯着洋溢地额样子恨不得一口把他吃了,早就听王柔说过这个人了,没想到是这般的好看,等到自己当上皇帝,一定让她好好服侍自己。美人啊。眼睛就差点没落在杨一身上了。有些肥胖的脸满脸恶心的笑容。 慕言风闭上眼摇了摇头,为王贵悲哀。还有胆子起色心,不知死期将至。段凌飞把目光放在对面的凤夜寐身上,不是他愿意,是因为这个人一直看着自己。这还真是他第一次见到妖孽的哥哥,没想到还是个俊俏的男子,也很有君王的气势,这么接任夜国这个大人的确很有才干,可是哪有怎样,他还是让妖孽受伤了,所以段凌飞脸上虽然没什么别的意思,眼神很是犀利。他才不可能忘记,第一次见妖孽,妖孽的样子多痛苦。 凤夜寐在秋炎耳边简单的说了几句,秋炎点了点头,站出去对着龙辰轩行了一礼,然后一直向杨一低着头。双手托举着一个长盒子。“早听贤妃精通音律,君王特赠一玉笛。” 杨一瞥了一眼凤夜寐,凤夜寐只是看着歌舞并没有看他,杨一嘴角的幅度一点点拉大。“那你有没有听说,我向来不收这些东西。”直接就拒绝了。当着文武百官,皇上的面,完全没给别人面子,对方还是夜国君主,全部人都不敢出声了,连舞蹈都结束了。 凤夜寐倒也没气,一样平静的看着上方的人。“你何不先看看在说。”杨一回头看凤夜寐的表情变了,有些愤恨的意味,却没有说什么,秋炎把盒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小心的取出来。的确是一玉笛,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有一长丝,下面带着一支红色的羽毛。“不肯收吗?贤—妃—娘—娘—” 这一句简直是像在牙缝里挤出来的,杨一都快压抑不住直接冲上去,手抓着自己的衣摆,看着凤夜寐那张势在必得的脸。“我……” “怎么不收。”说话的是一边站起来的段凌飞,慕言风注意到了从那玉笛出现开始段凌飞的眼神就变了,没有离开过那东西。不单单是杨一和凤夜寐,其他的人都把目光看向了段凌飞,这个时候怕不该国师出来说话吧。段凌飞只是把目光投向了杨一。 杨一实在没办法不理会这种乞求的眼神,这还是段凌飞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心情倒也平静了不少。“那就谢谢了。”小柳可不是傻得,下去把玉笛接了过来。“既然段国师这么激动,那我把这个转赠给段国师吧。” 段凌飞感谢的向着杨一点了下头。接下了这玉笛。龙辰轩望了一眼慕言风,慕言风只是摇头,他也不清楚为什么段凌飞这么激动。而且他只知道段凌飞用箫,并不清楚他用笛子。段凌飞一直看着笛子,激动的不知言语。慕言风却看见凤夜寐的视线一瞬间收缩了,全是冰寒的杀意。真不知道那一个才是妖孽。 “那是否可以有幸听您演奏一曲?” 杨一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要求,可是没想到那把琴居然又是幻蝶,他都不知道这把琴在自己手上演奏了多少的曲子了。看着魅音,似乎早就是为他准备的,还真是够大方。龙辰轩也对着杨一点了点头,他已经够容忍这个人了,不然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杨一有些不情愿,但是还是魅惑的笑着,走到下台的琴边坐着。只是伸手一拨,眼神就震动了。看着上面魅音还是淡淡的笑着。这个人想自己死,或许别人不知道,可是他感到了,只是这一拨,自己体内的脉络就有倒流的倾向,要是一曲下来,恐怕不死武功也会全失。 凤夜寐眼下也是一片寒意,可是自己提出来的要求,怎么可以收回来。“只是琴有何趣味,不如加上微臣和贤妃娘娘一起演奏。”说话的除了段凌飞还会有谁。 龙辰轩还没开口,凤夜寐就点头了。段凌飞在慕言风耳边低语了几句,便走到杨一身边站着。杨一望着段凌飞。似乎在说“你这白痴来干什么。” “呵呵,自然当做回礼了,贤妃娘娘应和着微臣的乐就可以了。”段凌飞用的正是刚才那把玉笛,轻盈的乐从嘴角溢出来,倒也不算是特别的音律。杨一也闭上眼弹奏了起来。两个人的表情差不多的一致,都很专注。 春天的郊外,漫漫无涯的野花,不具名的香味让人舒心,微风轻抚在脸颊上,带着远方青草河岸的味道,蓝天上的白云随着风悄悄移动,几只小鸟在枝头吟唱。溪流之上有一扁舟,上面之人谈着琴,而岸边站立的人同样的吹着玉笛,风吹起那点缀的细线,羽毛在空中不停的摇晃。这一首完全不会比当初染雪国五皇子和皇后所弹奏的差,却演绎着另一个层次的完美。可是却有一种隐隐的伤痛,想要挥去却挥不去的伤痛。 魅音的眼中被不知的情绪代替,慕言风不懂音律,但是他知道刚才那把琴的功效已经变了,和普通的琴没什么两样。那玉笛果然有着神奇的音律,难怪刚才段凌飞要这么激动。 一曲毕,别说什么血液倒流,反倒是身上多处都觉得无比的轻松,就好像闭关修炼出来功力大增的样子。有着不解的看着段凌飞,他正朝着笑,摇了摇自己手中的玉箫。杨一站起来,然后幻蝶的琴弦全部断裂了,就在那一瞬间魅音脸上全是惨白。 “少爷。”杨一看着他将玉笛放下来。刚才心口的痛楚,他就知道这样的曲子不是段凌飞吹奏出来的。果不其然的就看见身后一人,紫色的服饰不算华丽却带着浓厚的气息,这是王者。突然脑海中的一条线断了,看着樱少闲掩饰半边的脸,说不出来的压抑。他听说过,染雪五皇子死的事情,那个时候凤夜寐就告诉自己过是被他最爱的皇兄亲手杀死的,自己还问凤夜寐会不会这样对自己。自己算什么?凤夜寐在怎么骗自己都是为了自己不受伤害。小时候的记忆是最难以忘记的深刻,这个笑容远远比自己深受的痛更加痛。 樱少闲答应过给他一个答案,今天是最好的时候。“任务结束。” 杨一,应该说是白尘邪,没在询问。对着他弯腰行礼,然后退到他身后。段凌飞也是一样,只不过手上多了一个还在睡觉的药草儿。“不知道我这个回礼,皇后娘娘是否满意。” 突然出现的人,大家都是惊讶,也早就有耳闻,冷家出现的血虐门的门主,是个金色头发,紫色眼瞳的人,这倒很是没有夸张。“少爷真是好雅致,还来这里闲荡。”凤夜寐还是喝着酒。 樱少闲看着凤夜寐也是笑,这个人为了他弟弟不惜用自己的国家当赌注,倒也真是够下注的。“呵呵,我是闲人一个,怎么能和您比呢。” “皇,皇上,不好了。”事实证明突然出现的人不只是一个。还有侍卫,这一场晚宴倒是精彩。“有刺客。” 话说完,也已经是尸体一具,就躺在白尘邪身边。果然有几十个黑衣人出现了。王贵站起来。“来人,保护皇上。” 文武百官个个脸上都是恐慌,连平日里的妃嫔们看见这样的场景脸色都泛白了。段凌飞直接点了药草睡穴,这样的杀虐还是不要让小孩子看见得好。凤夜寐不懂,慕言风也没动,龙辰轩更是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魅音还在看着那把已经无用的琴。 没一会儿,夜宴就被大量的御林军包围了。不同的是,他们包围的是这些百官,而不是那几十个黑衣人。几乎每个人身边都架上了一把剑。被围上的跳舞之人人数不算少,加起来也有三十几人,都是白尘邪手下的人,严刑逼供他们都是训练出来了的。现在居然有人敢把剑放在他们门主脖子上。对门主大不敬,下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贵站出来挑衅的看着龙辰轩,然后看着樱少闲身后的白尘邪,那个样子之猥琐,段凌飞差点没吐出来,白尘邪本人倒是没什么,不过的确有些恶心。凤夜寐就是手上的杯子打在王贵头上,跃身就凌空把他提到了地上,足足在地面飞行了十几米。而其他的人都被秋炎和春帆处理了。凤家绝技,不用武器,一样可以到达效果,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茧子,内力这东西,谁说别人一把脉就可以现出来。脸上还是一样的谦让的笑。留了一口气,只为这样太便宜他了,要让他看看自己输到何种地步。凤夜寐再次动了起来,白尘邪也没闲着,迅速的用手挡下了腾空的一角。两个人同时扯力。白尘邪很自然的站在段凌飞面前。“呵呵,堂堂一个国君,既然还对小女孩动手,你也不怕天下人笑话。” 凤夜寐不容抗拒的搂过白尘邪,论武功白尘邪不敌他。嘴角的笑容完全不亚于白尘邪的笑,只是多了戏谑的味道。两人的距离只剩下几厘米,连呼吸的温度都可以彼此感觉到。“少爷不介意我带他离开吧。” “呵呵,这是他的事。”樱少闲用眼神打住了段凌飞要说的话,段凌飞瞪着凤夜寐。“妖孽,你走我不留,但是血虐门我随时等候你回来。若是他再那样对你,就算我死,我也会把你带回来。” 白尘邪有些木讷的看着段凌飞,提起腿对着凤夜寐就是一脚,自然没有踢到不过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再一次的吻住这个人,药草儿的距离不大,但是也是他们之间无法跨越的长度。慕言风摇了摇头,就说这个人傻的可以。真是有点替潇然默哀,到处的桃花债啊。樱少闲也是一样的无奈。 白尘邪松开他的唇,凤睑看着他彻底呆掉的反应,两个人的距离却没有拉开,再一次轻点了一下他唇。这才真正的放开段凌飞。“如果潇护法不要你了,可以找我哦。呵呵。” “妖孽,你又害我,少爷……”段凌飞那个委屈啊,自己被强吻了不算,回去之后然之要是就这样不理自己了,那不是很倒霉。 樱少闲倒是很乐意看戏,只是现在戏也过了,角色应该换换人了,他没有时间在这里等着,也有人不会给他时间。看着台上的人皇者的霸气,君临天下,哪里还有一点点以往对待自己的温柔,心中难免有些波澜,只是可惜现在既然挡在他面前的会是自己,时间总是不饶人的去改变一些。 “王贵已死,血虐门任务结束。”这一次是潇然的声音了,都不知道何时潇然站在了段凌飞的身边。只是这一声绝对有很强悍的变化,百官席位中的人一个个在减少,还有周围的侍卫,公公宫女,连着不少嫔妃的位置的已经少了人,自然也少不了刚才表演的那些人,全部整齐的跪在樱少闲面前。红毯之上全是行礼之人,只是拜的不再是皇上而是樱少闲。“参见门主,护法,堂主。” 慕言风自然知道血虐门在这里安排了很多人,他在神隐阁的时间不是白呆的,只是这样的数目还是出乎了他的意外。“下去吧。”樱少闲还是一样的笑意,好像从来没有改变过一样,只是慕言风知道,其实樱少闲的笑容变了,至少现在他有了真正应该挂念担心的人。脑海里却挥之不去的是那飘扬的墨色长发。 “下去。”龙辰轩一句话完全是解放了这些吃惊还担心自己小命的百官,宫女们。最终还是只剩下了他和魅音,素皖和慕言风。对方也不过三人,原本热闹的宴会还是冷静在了今夜的月色中。“现在都是自己人,还是要带着面具吗,月寒?” “呵呵,我怕大少爷知道会生气。”樱少闲下意识的想去打开折扇,这才想起扇子已经交给耶律哲了。 一提起耶律哲,龙辰轩着实有一股杀意,樱少闲却不以为然。“我说过我不会参与到这次的行动中来,只是皇兄做一些事情让我不得不出面就不好了。”他不会出手因为两边现在都是平衡的实力,但是现在耶律哲和他已经成亲,他不想让他涉险,更不加想和龙辰轩作对。他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对面前这个人下手,即便是他曾经为了势力这样对自己。就好像梦寐一样围绕着自己。 龙辰轩不是傻子,怎么不会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你还是在怪我?” “没有,只是没想到为了这个天下,你可以将你亲近的人全部都杀害而已。”樱少闲的话让龙辰轩有些呆愣。“你应该知道皇和君就是父皇和慕秋白丞相吧。” “你什么意思?”龙辰轩只是让安排在零的夏言将两个人软禁了起来,毕竟这两个人实在是妨碍到自己了。 “什么意思?为什么连父皇他们你都忍心杀害?”樱少闲真的是将密函的信件扔了过去,只是没有到底就被人接住递给龙辰轩。半途就被慕言风给拦住了,看着信件的内容。 宫墙上开始攀岩着长着荆棘的藤蔓,疯狂的速度在生长着开着不属于这个季节的蔷薇花,寒风带着火红的花瓣飞舞在整个空中。黑色的头发早就成了红色,一直到达了地面。龙辰轩两只手用力按住发抖的肩膀。“言风,你冷静点?” “冷静,你叫我冷静,哈哈哈,你叫我怎么冷静。”慕言风反问着龙辰轩,龙辰轩被魅音和素皖拉着退后了数米。藤蔓不在是攀附着墙壁,根本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东西,花圃里面的话草开始被它占据,像是一条条快速爬行的蛇一样,攀附上一切可以攀附的东西,然后开始开花,展开血红的繁华,好像是被鲜血然后一样的灿烂,速度根本是让人惊讶。看似无力飞舞的花瓣在划过素皖脸的时候,留下一道细长的口子,向外渗透着血滴。这完全是让人恐怖。 觉醒,又一次的能力觉醒。段凌飞将药草推给潇然,樱少闲周围完全是没有东西敢靠近的,风在段凌飞周围形成了一道网,只要藤蔓一到达范围就成了一段一段的碎片。银丝在空中飞舞着,血红眼帘还有清澈的眼瞳带着怒意伸手对着慕言风就是一巴掌。“慕言风,你给我清醒一点。”血液的能力是强横的,过程却是悲哀的,付出的代价永远都是这样的悲哀。“你这算什么?你没有资格在陌觉醒的人面前失控。站在这个位置上的人,血虐门中的人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比你经历的事情多,你可以在八年前接受他们去世的消息,为什么现在不能?你以为只有你一个悲伤吗?少爷和皇上他们都是失去了父亲,君大人还是然之的恩师,药草呢,她才六岁,她失去的还是两个父亲,你凭什么在这里失控?” 廖翊翔看着这院中的情况,不可多得的美景,藤蔓围绕显得像是废墟一般却带着数不尽的华丽美感,两股能力的交叠,让风带着蔷薇在空中放肆。头发也蜕变成银色,只是眼瞳却是一个墨色,一个蓝色。在樱少闲耳边低语了几句。对于自己哥哥这种行为倒是没什么在意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勾引人了,凤夜夙一个,慕言风,雪融,还有数不清的追求者。 “言风,你不是比一般人细腻吗?为什么要忽略在你身边存在的悲伤呢?” 段凌飞很清楚觉醒的代价,也清楚慕秋白对于慕言风的重要性,可是这种暴走的行为完全是想要毁灭一切。 蔷薇,藤蔓开始以樱少闲为中心的分解成一片又一片的樱花,荒诞得像是变魔术的行为让人感叹,除了樱少闲之外的慕言风,廖翊翔,段凌飞头发和眼瞳都与常人无异了。“凌风,我们该走了。”最后应该退出来的人已经来了,是时候该离开了。“药草是父皇的女儿,就交给你们这两个当哥哥的了。” 话落,人就消失了。段凌飞拍了些还在失神的慕言风,跟着樱少闲和潇然离开了。 “把夏言带到这里来。”龙辰轩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结果,不管是对于自己这个当儿子的来说,还是什么。至少一个不听话的手下,他不需要。 “交给我处置。”慕言风放下那张写着死讯的纸张放下,抬头看着天空。 76.欢喜交悲 阴暗的囚室,铁链上面挂着一人低垂着头,头发散乱在两边,白衣上面都是触目惊心的血迹。一盆水却无情地又将人从昏迷中唤醒。“呵呵,皇,你看啊,你喜欢的人都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是不要我吗?”无辜的声音迷茫的眼神望着另一边一直看着一切的人。 龙炎烈试着挣脱捆着他的铁链,可是铁链只是动了几下完全没有其他反应了。“冷眉,他好歹还是你叔叔,你有什么冲我来?”已经三天了,别抓到这里来已经三天了,却过得好像几个世纪一样,比起慕秋白来说,龙炎烈身上看不见一点伤痕。最最痛苦的反而不是受刑的人,这样看着自己重要的人受苦,自己还什么事情都办不到的痛苦,让龙炎烈差点没有自杀。更可况,眼前站着的冷眉既然会是零的夏言,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叔叔?”冷眉手抬起慕秋白的下巴,表情无辜之际。手指划过那张脸的轮廓。“明明已经这么多岁了,为什么还是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呢?叔叔,你把皇让给我好不好,我好喜欢他。”冷眉带着小女孩的稚嫩,用脸蹭着慕秋白的脸。 不是一般的让人胆寒。慕秋白苍白的脸上展开笑意。“这种事情你要去问他本人吧。” 龙炎烈没想到自己最后悔的事情会是那日顺手救下了这个快要摔倒的人,这是什么冤孽,慕秋白喜欢冷冽,自己与冷冽争了这么久,现在好不用意和他在一起了,冷冽又跑出来了。还跑出来一个冷眉,自己年龄和他爸差不多,这都什么事啊。上一辈子是欠了他们多少。“冷眉,不要闹了,把他放了,我任由你处置。” “哼,说到底,你还是喜欢他是不是?”冷眉甩开手。连着几鞭子就抽在慕秋白身上。然后又恢复心痛的样子,迷茫的看着慕秋白身上的伤痕。“是不是很疼呢?呵呵,现在快到晚上了呢,诅命也快要发作了呢。” 龙炎烈知道诅命的厉害,没想到还会第二次尝到这样的痛苦,只是他倒想是他自己中的,可惜就可惜在中的那个人还是慕秋白。冷眉解开龙炎烈的手铐,然后将解开慕秋白的钥匙给了他,还顺带留了一把刀。“真的爱他就杀了他吧,他就不用这么痛苦了,呵呵呵呵。” 然后消失在囚室,不是龙炎烈不想杀冷眉,实在是没办法杀她,慕秋白身上的蛊毒,只要冷眉一死,慕秋白也别想活。只有隐忍着看着冷眉消失。解开慕秋白的手铐,慕秋白几乎已瞬间就倒在了龙炎烈的身上。龙炎烈坐在地上,抱着受伤的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运功帮他驱毒。这是冷眉第一次将他放下来。 “没用的。”慕秋白疲惫的闭上眼睛,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在还睡得着之前。 龙炎烈带着笑容,温柔的将他乱掉的头发理好。“秋白,我不会让你再受苦的。”像是保证一样。只是睡着的慕秋白什么也没听到。 一点点被寒冰包围,慕秋白完全是被冷醒的,奇怪的是他现在身上的伤几乎完全好了,而且根本没有五脏六腑被吞噬的痛苦。一种不安的想法让他马上寻找龙炎烈的身影。龙炎烈完全没有一点形象的在地上翻滚着,却丝毫没有出一点声音,花白的头发让慕秋白一时不知道怎么去反应。 知道龙炎烈拿住了匕首,慕秋白才醒悟过来怎么回事,一掌拍下匕首。“龙炎烈,你干了什么?” “呵呵,还是打,打扰你休息了吗?”龙炎烈的衣服还有头发全被冷汗打湿完了,中间的痛苦慕秋白当然知道。他既然这么久都忍着没有出声。这个人真是让人火大。 “龙炎烈,你到底干了什么?”诅命是不可能会转移到别人身上的,作为学医的,慕秋白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这么的无助。“你回答我啊?” 龙炎烈弯曲着身子,疼痛的感觉让他顾不得慕秋白在说什么。慕秋白马上点了他十几处穴道,暂时压下那种感觉。把人抱在自己怀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却发现他身上在颤抖,还是龙炎烈拉住了他手。“秋白,趁现在快出去。去找潇然来救我。” “龙炎烈,你以为我有这么容易被骗吗?”慕秋白当然知道自己徒弟可以解毒,但是这时间算过来至少也要十天才可能来,十天?诅命最多让人撑到七天时间,况且自己身上的蛊毒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转移到他身上了,自己走了,冷眉绝对不会放过他,甚至会直接和他死在一起。“你怎么让我身上的毒到你身上的。” “呵呵,秋白知道吗?第一次遇见你,我觉得你很有趣,你还是第一个不怕我的人,还很自大呢。樱莹因为你嫁给我,还有慕言风的母亲,呵呵,可是你心里却只有冷冽一个人。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一遇到冷冽的事情,你总是会失去理智。月寒是我对不起他,我不配当他的父亲。你不一样,言风已经失去你一次了,月寒也很听你的话。出去找他们,你放心,我说过绝对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我一定会等你回来的。快,走。”说到后面龙炎烈就开始皱眉了。 慕秋白眼睛有些润湿,抱住龙炎烈。“龙炎烈,后悔吗?”二十几年了,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对自己有情义,即便是自己心中的人一直不是他还是一样在自己身边笑着逗自己开心,小心翼翼地呆在自己身边,怕自己生气,怕自己从他身边消失。多少次自己骂他,打他,不管对错都是他先追上来的。一直纵容着自己,一个皇上总是对自己低身下气,还不惜吃药怀孕,像个傻瓜一样。眼泪从脸上划过。 “都这么多年了,那,哪里,还会,会后悔。”如果会后悔,那着么多年的感情早就该断了。龙炎烈眼睛一瞬间放大,嘴角展开幅度,回抱住面前的人。“对不起。” “呵呵,以后也一起吧。”龙炎烈很少看见慕秋白这样看着自己笑,还没来得及阻止,插在他身上的匕首,已经被慕秋白没入了自己腹中。然后将东西丢在了一边。“既然不会离开,那这次我陪你吧。” “秋白,你真是傻。”龙炎烈笑了也哭了。对啊,二十几年了,多少的不确定现在都被肯定了。伸手抚上那张脸。“你有资格说我吗?”慕秋白坦然的亲吻了下他嘴唇。“我爱你。” “恩,我也爱你。” 早就过了说爱的年纪,尽管长着二十出头的脸,实际上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有人说说爱的人不懂爱,但是没有谁说他们之间不是爱。也许这种爱成了一种习惯,慕秋白欠了他二十几年,是时候把欠的帐都换回去了。十指紧扣的手,紧贴在一起的身躯,白发黑发已经交叉开来。鲜血慢慢渗透在两个人周围,嘴角都带着笑意。现在谁也分不开了,也终于真的在一起了。不会太晚,这样就可以了。 77.樱花祭血 忘尘山上,白雪皑皑已经散去。只有一株樱花,红色的花瓣在飞舞。没有人敢站着,都是跪着。着已经是第三天了。不吃不喝不睡的跪着。段凌飞知道潇然从小就是被慕秋白养大的,而且武功,医术都是慕秋白教的,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他一个人在看书。但是慕秋白完全算得上是潇然的父亲。手付上潇然的手。潇然和他相互看了一眼,站了起来。“邪教也需要人打理,药前辈,你还是尽早下山吧。” 药白君看着飘扬的樱花树没有作声的站了起来,廖翊翔先下去了,只有樱少闲还在跪着。段凌飞想说什么被潇然阻止了,只有抱着潇然。“我想再呆一会,师兄,你们先下去吧。如果可以,邪教还是不要干涉了。” “我知道了。”药白君虽然认识樱少闲没多久,但是自己哥哥都跟了他这么久,他相信这个人。无条件的相信。 樱少闲看着樱花树。多少的回忆都和这树有关,多少次都是当时的慕宰相将自己抱下来,多少次父皇都是因为这个和自己吃醋。多少次在一起悠闲的喝茶谈论着家常,又有多少次陪在自己左右。可是现在呢?没了,都没有了。还有多少呢,多少人在自己的计划中失去生命,又有多少人再为他们死去的亲人悲哀。 玄黑的衣服,金黄色的头发更加的显眼。同样的黑色,跪在他身边。有时候认识不需要安慰的,只要有人陪在他身边就好。樱少闲现在是不允许他哭的,这是他要经受的路,他是最没有资格哭的人。身边的人只是磕了几个头就站了起来,对着樱少闲伸出了手。“饭做好了,我来叫你的。” “你不该来这里。”樱少闲握住手,那人就将他拉了起来。几乎是站起身的同时,面具也掉落在了地上。紫色的眼瞳倒映着绝世的容颜,虽然显得很苍白。“你身体不适合赶路。” “我不想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除了耶律哲还有谁可以让樱少闲将面具解开。耶律哲将拉着的手,变成十指相扣。“我们成亲了,不是吗?”他现在掌控了血虐门,自然不会少了这些情报,几乎是听到他就赶过来了。所以才会显得面色苍白。 樱少闲搂着面前的人。“所以你作任何决定,先想一下我。”这句话已经是第二次说起了。 耶律哲附上他的唇,也许他不明白他在樱少闲心里有多少的位置,会不会有龙辰轩重,但是现在,樱少闲是他的。他只是不想让樱少闲一个人来承担这些痛苦,也是想让樱少闲知道他会在他身边。樱少闲再有能力,也不过才二十一二岁,比他小的人。爱人之间的安慰总是有点欲望在里面。樱少闲很配合耶律哲,紫色的小蛇也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游动,不知道去那边才好。 “事情过了,我们在这里归隐吧。”樱少闲额头抵在耶律哲额头,紫色的眼瞳越发显得清澈。“师兄和凌飞也在,也许还有其他的人,从此不问天下事。也算帮着父皇完成他的愿望。” “你是不是还想让我们和你师兄他们孩子订个亲。”耶律哲清楚潇然和樱少闲对这里的眷念,更何况现在慕秋白和龙炎烈有葬在了这里,作为人子樱少闲必定会在这里照料。 樱少闲倒是有些思考。“那可有点麻烦了,我们的孩子肯定身上有陌的血统还是统领者的,师兄的后代肯定是判决者,他们的孩子可是一个人乘积了两份血统呢。” 耶律哲拉扯着樱少闲的长发,脸上还是绯红的。这个人还真是恶兴趣。“我还没找你说,现在大皇兄和二皇兄闹僵了。” “放心吧,你大皇兄很依赖你二皇兄。”樱少闲倒是不以为然,耶律诺从一开始就扮演着孩子的角色,先是接收了染雪国的孤谷,为自己所用。然后简简单单就看出来龙辰轩野心,也在外办理了一个孤谷,分派给自己的兄妹。染雪国有耶律诺,他倒是挺放心的。“大少爷,绝里面的人,也不全是追寻我的。” 耶律哲轻笑的点头,这一点他早就清楚了。“下去吧。他们都等着你呢。” “呵呵,也该让你给师兄敬茶。”樱少闲说话的后果就是又被扯头发了。 “是我娶得你,我的皇妃。” “是是是,可是没有师兄,你还能娶到我吗?” “那更好,见都见不到你。祸害,把面具戴上。” …… 开始耶律哲还不明白樱少闲口中的判决者是什么意思,当看到银发飘扬的段凌飞和廖翊翔的时候算是明白了,而且他们两个人的眼睛很是奇怪,居然是不同颜色的。红与蓝色的搭配,还有墨色和蓝色的搭配,只是蓝色得不一样,前者很是清澈,好像是溪水一样淡淡的蓝色又好像是天空,后者便是还一样的波澜,湖水一样的静态。而且两个人长得也很相像,耶律哲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段凌飞,哪一个又是廖翊翔。不过行动上很快就分辨出来了,因为只有一个人一直在叫着然之,帮着冰山的潇然夹菜。 察觉到樱少闲他们回来了,段凌飞和廖翊翔都站了起来。“少爷。”潇然确全当看不见一般,继续喝着清粥。廖翊翔端了些东西。“我把饭送给药大人。” 樱少闲也不见外的拉着别扭的耶律哲就坐在了一起,段凌飞马上就给他们盛饭。耶律哲很想把手缩回来,可是这样只让樱少闲拉得更急了。“大少爷,需要我喂你吗、” 调侃的表情还有这么暧昧的话语让耶律哲和段凌飞马上红了脸,段凌飞咬着筷子看着这一对‘新婚燕尔’,随便给了自家少爷一个特肯定的眼光。 耶律哲用手掐在樱少闲腿上狠狠掐了一下,拉着自己手还敢这么问自己,纯粹是想让自己难堪嘛。很清楚潇然和樱少闲的关系,所以才会面对潇然的冰冷不知何为,潇然和他并无什么交集,他也知道潇然对他并没有什么好感,所以他会担心潇然不允许。 吃饭吃的压抑,倒是樱少闲怡然自得的给耶律哲夹菜,潇然盯了两眼也没说什么。事后樱少闲亲自泡了茶,清楚的绿茶装在紫砂的茶杯中,樱少闲拉着耶律哲不卑不亢的跪了下来。 “你们这是什么?”潇然有些不悦的皱眉,他虽然对耶律哲没什么喜欢,但是他还知道樱少闲喜欢他,他没想过要拆散他们,这算是什么。 樱少闲柔和的拉着耶律哲的手。“师兄,你现在是我唯一的长辈,成亲之事我来不及通知你,这杯茶现在只有你才有资格喝。” 本来该喝这杯茶的两个人都不在了,樱少闲是他一步一步看着成长的,看他变化,看他一再的伪装自己,早就不在是龙辰轩记忆中的龙月寒或者龙阳一了,有时候他也庆幸当成救了这样一个师弟。只是这杯茶,是该两个人喝的。想到慕秋白,在潇然这里总是有根刺在。 段凌飞推了推潇然,让他回过神。“你们先起来。”两杯茶都喝了。“我去采药。” “我和你一起啊,等等。” 没有其他人在,耶律哲第一反应就是发泄的拉了下樱少闲的长发。“大少爷,我们回房‘吵架’” 回到房间才吵什么吵,一个是跪了这么久没睡觉,一个又是干了这么久的路没睡好,两个人退去衣物就到床上躺着去了。耶律哲手就搭在樱少闲的腰上,半搂着樱少闲的身子。安慰似得在他头发上吻了一下。“他们很幸福,就算是分分合合,至少他们最后的时间都是爱着对方的。” 樱少闲内心的防线有些被击垮,什么事情都可以在师兄面前说抱怨哭泣,但是唯独这件事情不行,他失去的是自己亲生父亲,而师兄失去的又何尝不是他至亲的父亲呢。可是他明明知道,明明注意到那边的事态不对劲,还抛弃了那边的一切。这一次在身后的可是两个亲人的命啊,药草儿没有了父亲,尽然还有他这个当哥哥的责任。 “你不该来找我的。”耶律哲知道自己对于这件事情也难辞其咎,樱少闲如果一直呆在夜国是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或许他会后悔,后悔他选择了染雪国,甚至会埋怨自己闹出这么多的事情。 “大少爷,我人在这里,心在这里。”樱少闲的手抵在耶律哲的胸膛上。“父皇已经得到了他这一生最想得到的东西,我也不想失去。我不为我做过的任何决定而后悔,要是让我看着你娶别人和别人在一起,我才会后悔。” “你只是现在这样想,以后呢,以后你一样会埋怨我。”耶律哲不想和樱少闲吵架,可是樱少闲这个时候越是这样信誓旦旦,他的心里越是不安。“我不想你以后在我耳边责怪我这件事情,知道吗?” 耶律哲还是不自信,还是一样的不相信自己,一样的多疑,一样的退却,即使樱少闲说再多或者做再多都不能打破他这样多疑的性子,耶律哲心痛樱少闲心里更加的心疼。 一个嘴唇的触碰那叫吻,一个两个人都认真越来越激烈的索取对方的吻那就叫欲望了。樱少闲和耶律哲都是男人,相互吸引着对方的男人。屋内终是无人安睡,缠绵的声音,春光无限。不能用语言,那就用身体证明好了…… 78.筹码 白尘邪现在应该是夜国的王爷凤夜夙了,昏暗的灯光手中的密函让他也不禁皱起了眉,君大人和皇大人都是血虐门的护法,却死在夏言手上,这件事情给少爷和段凌飞带来的痛苦肯定不少,潇然会难过段凌飞一定会更加的难过。然而,现在夏言却消失不见了,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一般,这件事情绝对没有表面上的简单,难道是龙辰轩搞的鬼,他还没到连自己父亲都杀害的地步吧。现在血虐门完全交到了耶律哲手上,孤谷的风声大振,邪教已经完完全全的表示不参与,幻音宫依附着龙辰轩,至于零,中间不知道多少都是龙辰轩那边的人,而且现在龙辰轩是下定决心要统一个各国了,夜国绝对不能被沦陷,零必须好好清理一下了。 红色的袍子在这样的灯下还是显得妩媚不已,将东西看着被火焚烧,低喃“段凌飞,你说的话算不算数?”有了潇然恐怕把自己就抛到九霄云外了吧。凤夜夙嘴角拉起一丝苦笑,这样其实也好,不用这么累的在朋友之间抉择。 “看来那个段凌飞对你来说还真的特别重要。”凤夜寐看起来可不是苦笑了,而是凌冽的杀气。 凤夜夙毫不掩饰的点头,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勾引人却是如此的虚假。“皇兄这么晚不睡,难道是想臣弟聊天?”他回来了,不代表他就可以接受以前的一切,那是不可能抹灭的回忆。只是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夜国沦陷,只是不希望夜国这么大的国家到了他们这里就沦陷而已,只是这样。 “夙儿,你还在怪我?”凤夜寐是真的在伤心,他知道他是改变他眼前这个人的罪魁祸首,但是要是让他从来一次他还是会这样做,帝王之家谁会不忌惮着那皇位。可是他也不能否认这给他带来的伤害。 这一份伤心或许足够打动人了,凤夜寐这种人既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可是在凤夜夙看来这却是一种讽刺,对自己曾经一切记忆的讽刺。一句‘夙儿’多么的让人怀念啊,只是可惜凤夜夙如今也不是从前的那个懵懂只懂得相信的傻瓜了,复杂了也不会再单纯的笑了,更加不会在这个时候扑倒他身上去索要温暖。人生总是给自己开这样一些玩笑,明明不好笑,也只有笑着面对。“皇兄只不过是为了皇位而已,臣弟怎敢怪罪皇兄呢。” 一口一个皇兄,臣弟已经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开了。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皇兄还是请回吧,臣弟有些乏了,皇兄也早点睡吧,明日还要赶路啊,误了大事可不好。” “我只爱过你一个。”凤夜寐再一次的重申。 凤夜夙饶有趣味的笑意。“我也只爱过你一个人,既然都说了是爱过了,那就不会再爱了,我可不想抢我亲爱的三哥哥的爱人呢,睡了。” ****** 耶律璟放下手中的奏折,有些头痛的用手揉着太阳穴。染雪国的情况现在正是祸乱之际。本来这一次是最后决定谁才是最后的皇位继承人,现在不但是父皇被抓,连宫里的妃嫔包括了几个皇子的母亲几乎都是被杀害了,自己却在这时间接替了皇位,尽管有耶律诺、天隐还有耶律哲的支持也挡不住这些悠悠之口。也是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朝廷中支持大皇子的人会有这么多。耶律诺,为什么连我也瞒着。 “皇上,外面大皇子求见。” “朕乏了,不见。”要不是上朝的时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耶律璟对于其他的时间向来是不单独见耶律诺的,说乏了也是对的,他已经看了一天的奏折了,这个时辰该就寝了。 “可是大皇子说,没有皇上他睡不着。”可怜的这位公公既然真的说出来了,没办法耶律诺那样的娃娃脸任谁看了也会可怜的。“皇上还是……” 有谁看见耶律璟现在额头上青筋都气出来的。“朕说不见,没听见吗?” “听见了听见了,奴才这就让大皇子回去。” 耶律诺在外面把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抱着枕头就坐在门栏上,别说朝堂或者孤谷的王者气势,连这个岁数应该有的成熟都看不出来,小孩子也不会露出这样失望悲伤的情绪了。染雪国很冷是真的很冷,只穿着单衣的耶律诺却执意不回去。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 一件衣服披在寒冷的身上。“五皇子让我们照顾好你,你生病了我们向谁交代。”赵冉和小虎的衣服大有不同,一个花季少年穿着寂静的紫色,另一位却是惹人的黄色,面具也是大有不同。 耶律诺正愁火气委屈没地方发呢。“要不是樱少闲那笨蛋,我会和小璟冷战吗?还把我亲爱的小哲拐跑了,你们还我小璟还我小哲啊,都是樱少闲啊,我一定要灭了他。” “大皇子,你这样会吵到你们睡觉的人。”赵冉别有深意的看一眼里面,耶律诺乖乖的住了嘴,不过狠狠的一口咬在赵冉手臂上。赵冉头上一滴冷汗,这人不会是属狗的吧。“既然有误会就进去说清楚吧,他不敢单独见你就是怕见了你他会心软,趁现在彼此都还在的时候,好好相处吧。” “哼。”耶律诺咬了之后还很嫌弃的摸着自己的嘴,当然嫌弃了,衣服的味道又不好吃。“我收到消息,你和那什么什么段凌飞,不对是段凌飞他弟什么什么翔的有奸情吧,别人还不是和他徒弟在一起了,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旁边的小虎愣了一下,也不过只有一瞬间,琉璃门出来的又是‘绝’的人怎么会允许胡思乱想,赵冉和廖翊翔的事情小虎听说过一点点,也只是他们以前在山庄的时候。那赵冉知道吗?廖翊翔和他的事情。 赵冉对于这件事情早就放淡了,这个时候说起来也只是一笑。“不好吗?万一我这次出事,还有一个人会照顾他。老实说,没有他在我还自由一些。”至少不用去担心他的安危,但是现在他却只有担心着却无能为力,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比较困难吧。 “还真是大度。”耶律诺有些不服气的别了两眼赵冉,轻哼了一声大大方方推开门就进去了,开玩笑这里的人谁敢拦住他啊,再说现在这些人都在地下趴着呢,蒙汗药的力量是强悍的。 耶律璟自然是听见刚才的谈话,却在装睡,即便这样也能感觉到有人小心翼翼的上床,就算他没醒这样突然寒冷的被子也会醒,周围的热空气都好像被冷掉了一般,床上还有细微的颤抖。的确他狠不下心来,毕竟和这个人在一起好像已经是一种习惯,无法割舍的习惯。 耶律诺知道小璟是醒着的,才装可怜的颤抖了两下以表示自己的存在,可是既然完全不理自己。“小璟,你这个小气鬼,我这么冷都不抱我,还说要一辈子在一起,我要告你虐待我。” “……”恶人先告状。 “哼,我去找皇妃,我去去一大堆的老婆,左边搂一个右边抱一个,还有一个给我暖床,你就后悔去吧你,我要休了你。天天带着她们让你一个一个叫皇嫂,气死你,嫉妒死你。哼哼,怕了吧,那就对老公我好点。” “我看你是想别天不去早朝吧。”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就算哭,我也不会停下来的,耶律诺,你惹火我了。” “我不要干色色的事情啊,小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会痛的,呜呜呜呜……” 以为说错了都有用的话,也不会出现种种的杀人案件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这两个人安心的在一起了,他们两个也可以好好睡一觉了,至于保护的事情就交给孤谷的好了,反正那边十二个人总会有人闲着。赵冉把一本书递给小虎。“要是我真的出事,把这个交给你师父,他知道会给什么人。” “你知道。”小虎还以为……“你不介意?” “你介意?”赵冉反问了一句,尽管看不到小虎的样子却还是笑了出来。“只是不想这东西失传而已,只是世事无常,又有谁知道下一秒自己会不会还在这个世界上呢。现在你是我的属下,我不希望任何事情让别人有机可趁,交给你是他信任你,你也一样,你不介意的原因也是因为他。都是为了一个人,我还有什么好介意的。”赵冉拍了拍小虎的肩膀。“回去好好休息。” 赵冉的爱会让人误以为他不在乎,不是不在乎,只是相比较起来他更加在乎的是那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是有不想的预感,总觉得自己会出什么事情,也许是因为这一次两个护法的死才会让他胡思乱想的。不过还是要感谢,没让他最重要的两个人冒险,自己如果真的离开,翔身边还会有小虎陪着也不至于太悲伤,而他的弟弟早就认为他是杀害母亲父亲的凶手了,也不会跟着他到这里涉险,更加不会伤心。 ****** 廖翊翔用手不断的抚摸着玉簪,思绪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段凌飞愣愣的看着簪子,一把就从廖翊翔手上夺走了。上上下下,各个角度都没有放过。“娘的簪子不是已经断了吗?这怎么来的。” “赵冉给我的。”廖翊翔又把簪子夺了回来,顺势就将头发简单的盘了起来,就算是自己的哥哥,有些东西也不能被他抢走,哪怕是一秒钟的时间也会觉得不自在。从簪子再到廖翊翔手上的时候,这也不再是娘的东西而只是赵冉给他的礼物。睹物思人,他想陪在他身边,已经错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他不想再出什么意外的事情。但是却无能为力。 段凌飞在廖翊翔身边坐下来,知道他是在担心赵冉。“放心吧,为了你赵冉也不会有事情的。”怎么说赵冉也是一直跟着他的,有些事情不说不代表不知道,也不代表了然于胸。 “我是怕他认为就算有小虎在,他在不在都都不会在乎,至少不会再在乎。”廖翊翔当然知道赵冉不会轻易的死掉,再怎么说都是血虐门的堂主,但是赵冉那性子,只会为他着想,所以他才会害怕他有这样的想法。 段凌飞很少见到廖翊翔这么激动。“虽然我不在意你们三个人在一起,但是小翔你最好真的想清楚了,你对他们到底是什么感觉,要只是暧昧对你们谁都不是好事情。” “我不可能舍弃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我都……” “不,我觉得只在乎赵冉,你关心他的安危,而从他的身上你再担心的小虎,你刚才想了这么久都是在想赵冉。小虎不过是你对赵冉思念的一种寄托而已。”段凌飞很少会说这样的话,他都是个白痴,廖翊翔却也没了声音。“当然,那也只是我的感觉。” “凌飞,师兄呢?”樱少闲房间都去了还是没看见人,不是知道人去了哪里,只是刚好想打断一下他们的谈话。 廖翊翔和段凌飞站起来恭维的点头,这样异色撞在一起还真没什么奇怪的。“然之和药前辈去后山了。” 后山呢,后山是以前慕秋白住的地方,应该说还是邪教教主药白君专研药学的地方,也是以前潇然学医的地方,只是后来人走了,也就转到了前山。 “少爷为什么会和五皇子在一起?”廖翊翔不觉得自己问的问题很白痴,也不是说五皇子和少爷不相配,只是少爷身边想要的话比五皇子好的人也会有,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是真的爱五皇子怎么会这个时候扰乱,纯粹是把危险加到五皇子头上了。如果说不是爱,似乎少爷真的很在乎五皇子。 樱少闲轻然一笑,自然是明白廖翊翔的意思了。“那他就拿到了我这个筹码了。”比起危险,这反而是最好的保护耶律哲的方法。廖翊翔和段凌飞有些发愣,脸上都有一些沉。现在两边的平衡,在这样的情况下龙辰轩或者染血夜国赢了樱少闲都没有任何出手的理由,然而只要耶律哲出了任何问题,樱少闲自然就不会坐视不理。也就是说可以打破中间僵局的只有耶律哲了,而真的要打破,恐怕他自己也是最危险的时候。怕的不是龙辰轩要将耶律哲怎么样处理,龙辰轩没这么傻会真的想让樱少闲出来,就算想杀耶律哲也会等到事情办完之后,就怕是耶律哲会自己给自己制造危险。 79.两受相遇必有一攻 朴素的床罩,普通的被子床单,因为上面躺着的人却显得这么的别致。金色的头发散乱着,还有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脖子和手臂相连的地方一朵樱花却是妖艳的紫色,红青的印记可想而知的战果。长翘的睫毛上还沾着露珠一样清澈的水滴,脸上带着绯红的红晕,那嘴角微微扬起的幅度还是一样的如同玩笑一样的笑意。 耶律哲看着床上这一景象,嘴角都在抽搐。他是妖精吗,长成这个样子,不是说以前锦尚的五皇子龙月寒很乖巧吗?这哪里乖巧了,完全是狐狸精嘛。伸手扶过他的脸庞,不禁有些庆幸这个样子还好只是自己看到。“少闲,醒醒。” “大少爷,你精神真好。”樱少闲醒了但是还是不想起床,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把他叫醒的就这么两个人,睁开眼看着一眼耶律哲,又闭上眼睛拉了拉被子随便打哈欠。不过这次换成枕着耶律哲的腿了,双手环住他的腰。“别太累了,你身子不好。” 耶律哲拉了下他头发,脸上有些泛着红。“到底是谁害的。” “呵呵,我这算是服侍夫君,不喜欢吗?”樱少闲说着还不忘趁机去吻耶律哲,硬是把耶律哲给搂到了床上。耶律哲有些抵触,这大白天的,刚才才起床现在又要…… 樱少闲本来就没穿衣服,耶律哲刚穿上的衣服也被脱了下来,然后满屋春光,呻吟连连…… 听得外面的廖翊翔和段凌飞都有些红了脸,潇然喝着茶倒也没什么表情。“话说五皇子和少爷,谁是下面那个啊?” “五皇子吧,大概也许应该。”段凌飞可想象不到少爷在别人身下的样子,可是总觉得他们两个人都比较像是……下面的那位。 廖翊翔有些汗颜,这两个绝世小受遇到一堆还真是有些难以想象谁才是真正的小受了,少爷那性子还真是有些不敢相信会是下面那个,可是怎么觉得这声音这么想自家少爷的呢。好奇啊,像自己家哥哥这个妖孽和冰山潇然在一起,一眼就看得出来谁攻谁受了。 ****** 慕言风看着面前恬静的绣着花的女子,眉宇间还和自己有些相似。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啊,才十六岁的花季少女,怎么看也不是传言中那个心狠手辣的夏言,可是也的确如此,面前这个人真是杀害了慕秋白和龙炎烈的凶手。 夏言丝毫不在意这些,专心致志的绣着手中的鸳鸯,嘴角还上扬着幸福的笑容。一针一线都很细心。完全没有自己现在真是在囚禁的准备。事实上也的确不像是囚禁,这里完全就是闺房的布置。事实上现在这样的情况已经两三个时辰了。没人敢打破他们中间的沉默。要不是龙辰轩亲自来的话…… “给你的信。”龙辰轩望了一眼夏言什么也没说,只是把信封交给慕言风。他也恨夏言,竟然忤逆自己的命令,还算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可是也答应将他交给慕言风了,他也不会在干涉。 夏言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真正的主人,不经有些激动的看着龙辰轩。偏偏龙辰轩和龙炎烈还有几分的相似,这样炙热的目光中还带着爱慕。“主人,夏言终于见到主人了。” 信封没有被开启的印记,上面洋溢的笔锋让慕言风一瞬间愣了。打开一看也只有寥寥数字。“今晚荷塘见。” 龙辰轩也没多言什么,这是他自己的事情,现在不处理好也是一个隐患。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信上并没有说是哪里的荷塘,这皇城的荷塘可不少,要真的一个一个找的话还不知道找到什么时候,但是慕言风却是一路向着郊外的方向走,当然不会只靠感觉,也算是靠的感觉吧,觉得应该往这边走就往这边走了。 废弃的小院已经被白雪掩盖了许多,走在青石板路上,以前和慕秋白相处的一幕幕就回忆在脑海里,这里是以前他们捉迷藏的地方,想来也好笑堂堂一个宰相还跑到这种地方来看这么幼稚的游戏。走一路化一路的雪,长一路的蔷薇,也为这里恢复了一些生机。 刚到荷塘就看见上面冰雕的桌边坐着墨发的绝世男子,身边粉色的荷花如同现在不是冬季一般。脚下却是被冻住了。慕言风的头发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红色,脚下的冰也化为缕缕热气。“现在这个时间你应该在染血国。” “陪小哲去忘尘山,顺便来这里看看你。”天隐酌了一杯热酒,看着天上的明月,如同谈论着家常。“不陪我喝一杯?” 别人都邀请了,慕言风怎么会拒绝,自己思恋的人就在自己眼前,却不得不压抑住自己想要动手伤他的冲动,陌血液中的叛逆,果然真的很灵验。慕言风踏在冰面上走向湖心。“找我有什么事情?” 天隐微微抬起头看着站着的人,赤色的长发还有眼瞳给慕言风多添了几分妩媚,有些玩味的笑着。“以前还在怀里的小猫咪,现在还真是不可爱。” 汗!慕言风差点没抡起拳头打在这人头上,脸上还是有点点红润。“别叫我这么恶心的名字。” “呵呵,小猫咪果然还是我家的小猫咪。”天隐的速度很快,在慕言风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被抱得死死的还被某人在唇上偷了个香。天隐就把下巴靠在慕言风的肩膀上。“小猫咪,打完仗之后我们归隐吧,忘尘山不错,跟樱少闲借个位置,生一大堆的宝宝。” 慕言风叹了一口气,这话还真是不像天隐说出来的。“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从一开始我就是在利用你们得到神隐阁里面的东西,利用你的感情,还不明白吗?从一开始这一切就在我的料想当中,别傻了,我只不过是利用你的感情得到我应该得到的东西罢了,天隐,你真的是陌的人吗?还是你忘记了我是背叛了,不,从开始我就被真正和你在一起过,也谈不上背叛。” 红色的血液顺着手将身上的衣服染红,一滴一滴滴落在原本蓝色的冰面。天隐两只手按住慕言风的肩膀,有些虚弱的笑了笑。伸手就把自己肚子上的匕首拔了出来,硬拉过慕言风的手。“没想到我拿给你护身的东西第一个会用在我身上,这匕首来之不易,留着吧。” 白色的衣服被红色渲染得很明显,可偏偏这个时候就有人带着一大堆的暗卫来了。“给我把那个墨色头发的人抓起来。” 慕言风也不知道耶律饮雪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只不过他现在很不爽,那些杀手动了动,那里还动得了,脚下早已经被冰和带刺的藤蔓给固定住了。天隐望了一眼饮雪,捂着还在流血的肚子转身就往竹林那边走。 “慕言风,别忘了他可是我们的敌人。”耶律饮雪无奈,自己也动不了。 慕言风没有转身看任何人,只是把匕首收好,这一刀也该将两人的恩恩怨怨了解了,还沾着自己心爱人血液的手不禁有些颤抖。却倔强的忍住没有掉一滴眼泪。 下一次见面就真的只有敌人的关系了。 ****** 偌大的宫殿,上面的软榻上还慵懒的睡着一个人,红色的袍子还有那张面容说不出来的妖媚。有些蹙眉的看着下面跪着的人。“赵佩,你真的想加入零?”若是别人会这奇门遁甲之术来零,自己绝对不会说什么,可是现在下面跪着的可是自己朋友的弟弟,别人不知道的也就算了,赵然这么多年不惜让自己弟弟误会他也不让他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现在若是自己答应,岂不是和赵然的意愿有违背。 赵然点了点头。整个宫殿也陷入了安静之中。凤夜夙也有些不知道怎么抉择了,现在夜过的情势很不乐观,若真的要打起仗来,这奇兵遁甲绝对是一个优势。何况自己还清楚赵然的能力,血虐们最不缺的就是这些阵法,而赵然就更加不用说了。秋炎像下望了望,这么单薄的人还真的很难想象会对这里有什么帮助。“秋炎,你就带他熟悉熟悉这里吧。” “是。” 这零现在夏言是不在了,冬融身上还有诅命,当然要不是凤夜夙自己拿他试了试药,以毒攻毒,冬融早就死了,敢动他在意的人,就别想死的这么容易。至于现在大殿上还唯一跪着的春帆,凤夜夙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事情说吧。” “我,无话可说。”春帆早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跪在这里,他早就背叛了零,因为零的主上伤害了他最重要的人,那个喜欢研制毒药却心地善良,开心会笑不开心会闹的人,现在他没资格求饶。 凤夜夙就知道会这样,站起来一步一步走近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人。眼中没有一点怜惜,现在他对这里没有什么舍不得的,因为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傻王爷了。昔日好友又怎么样,试图伤害过段凌飞的人都该死。“春帆,我问你,我三哥现在在哪里?” 春帆有些愣。“三皇子早在几年前就去世了。” “哼,你真以为我这么好骗?”凤夜夙甩袖看着外面的景色,他和他三哥长得最为相似,凤夜寐怎么可能忍心杀了三哥。“我再问你一次,我三哥现在在哪里?我想,应该实在我以前住过的小院吧。” 已经不用春帆回答了,凤夜夙嘴角洋溢着自信的笑容踏出了宫殿,他三哥凤夜询是他的亲生哥哥,对他最为亲密的哥哥而凤夜寐却是他最爱的人,两个人都是他生命中数一数二的,却实实在在看见了背叛是什么滋味。心痛吗,伤心吗,当然不会。他不过是好奇自己哥哥看见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心里的感觉而已,谁让他三哥心思这么单纯呢? 春帆认命的闭上了眼,王爷,少爷,你都嫌杀春帆脏了你的手吗?自己曾经深深爱着的人。“呵呵,对不起,我还是忘不了我爱你这个事实。但愿来世还看得见你……的……笑容。” 80.赌不起的局 凤夜夙站在王府外面,虽然和以往没什么不同到时周围的官兵多了不少。嘴角不经拉起一丝笑容,三哥啊,这么多年终于可以看到你了。 “王府重地,禁止外来人进入。” 凤夜夙也不恼,对于围上来的士兵当没看见一般往前走,毒,这种东西,扩散到空气中对于这些人来说可是致命的。推开已经尘封了不知道多久的大门,一切都还是那样的熟悉,一样的长廊,一样的盆景,一样的味道,只是住着一群不一样的人罢了。 看来凤夜寐到时很在意这里,派了这么多人守着,面子可真是大呢。“大胆刁民,竟然敢私闯王府,把他拿下。” “住手。”还没等到凤夜夙动手,已经有人站出来了,白衣似雪,叶夕挡在了凤夜夙面前。转身对着凤夜夙跪了下来。“主子,主上现在在里面,我现在去禀告,请您稍等一下。” 叶夕想走却一下被拉了回来,凤夜夙有些厌恶的甩开叶夕的手。“我的事情什么时候用你干涉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凤夜夙对于这种女人一向没有好感,甚至有些厌恶。“留你下来是因为你还有用,别让我看到的价值是这么不入流的,叶夕。” “是。”叶夕颔首退回到凤夜夙身后,她做的一切她早就不奢望瞒得住了,这个人对所有人都一样,也不是,至少还有那么一个人他还是很在意的,只是可惜那个人却不能在他身边,悲哀吗,是有那么一点点。 凤夜夙转身就往后院走,比起前院的重兵把守,后面几乎一个人都没有,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凤夜夙来的很是时候,差不多就看见凤夜寐穿着中衣抱着人从浴室的方向走过来。尽管看不清他怀中人的面容,想也知道是自己三哥凤夜询了。 叶夕也楞了半晌,抬头却看见凤夜夙早就知晓的笑容,微张的嘴巴还是闭上了,她现在也没资格在这里说话。凤夜夙的笑容没有一丝悲伤倒像是有些兴奋,寒风撩起他长长的头发。“三哥,终于见到你了。” 凤夜寐没想到他会到这里来,现在这个样子也容不得他解释,就算他解释了,别人也不一定会听,何况这个人都没在意他。到时凤夜询一下从疲惫中醒悟了过来,愣愣的看着站立在一边的红衣人,那张脸的确是自己的弟弟,多少的东西一下子从心底奔了出来。赤脚踩在地上,却忘记了自己身体,还多亏了凤夜夙动作快把人搂在了怀里。“小夙,你去哪里了,这么久都不回来。” “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三哥面前吗?”凤夜夙说话却看着凤夜寐,很明显的实在嘲笑,他的世界早就习惯了背叛和欺骗,所以现在才不想又回到里面去。至于他三哥,他不过是想来这里转转。“倒是三哥,龙辰轩没对你怎么样吧?” “锦尚国君?怎么提起他来了。”凤夜询反应虽然很快,但是眼睛中的一瞬间逃避却没有躲过凤夜夙,他在血虐门的刑部呆了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何况现在血虐门是耶律哲在管理,神隐阁的东西天隐都几乎把眼线转到了他们手中,他可不认为那些东西有错。 凤夜夙也干脆放开手,一步一步走进凤夜寐。“看来三哥是忘记那毒药是谁给你的了,还真是熟悉的味道呢。”如同是妩媚的妖媚一样,长袖拖沓到肩部,雪白的手臂环在凤夜寐的脖子上,低沉的磁性的声音还带着笑意。“是认为我恨他,不可能在会这里了才这么大胆用我给你防身的毒药吗,还是认为我不会给他解毒恨不得他死了。” “哈哈哈哈,的确是这么认为的,怎么现在你原谅他了?”凤夜询也没多掩饰什么了,他这个弟弟他清楚,从小都是被宠溺着长大的,别说那个时候他亲眼看见那一幕,就算是知道凤夜寐会和别人在一起也不会和他在一起了。从来没有经历过背叛却知道自己一直活在谎言中。“当你了这么多年的替身,你怎么可能明白我怎么过来的,你们是斗不赢龙辰轩的。” 凤夜夙拉过人就是不留情的一脚踢在肚子上,看着蜷缩着身子捂着肚子倒在地下的人。“凤夜询,你给我搞清楚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杀了他你就开心了,既然一开始就打算自己和他一起死,就给我好好的活着看看这夜国是怎么活过来的。” “能吗,现在零里面的人要除去就是一大半,呵呵,连夜国的关图都没了,你还那什么赢?”凤夜询捂着发疼的肚子。 “那你还真是小看了你恨的这个人。”凤夜夙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没在有任何留念的转身离开。“夜国的关图连我都没真正的见到过,你以为你送出去的会是真的吗,真是可笑,亏你还在他身边呆了这么久。” 凤夜询艰难的扶着门站起来,苍白的拉起一丝笑容,看着那红色消失在院子里。“呵呵,你的目的达到了,凤夜寐,把小夙从我身边永远夺走你办到了,哈哈哈,我那可爱的弟弟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狂妄的笑声伴着停不下来的眼泪,不再做作,背靠着墙坐下来朦胧的看着这个世界,闭上眼不再让自己去看了,越来越悲伤的东西。凤夜寐用扇子的另一头迫使他看着自己。“我说过夙儿只是我一个人的,凤夜询,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自己爱上了夙儿,还妄想将他夺走。” “呵呵,你一个人的?别说笑了,现在的小夙还能由你控制吗,也不想想他现在到底最在乎的是你还是那个锦尚的国师。”凤夜询毫不畏惧他眼中的怒色,一样嘲笑。 “夙儿是我一个人的。”凤夜寐再一次重申。他们中间有太多的误会,有太多的曲折,也太多的说不清楚,但是唯一不变的就是凤夜夙绝对不会是第二个人,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更加不会是,只能是自己的,永远。 ****** 耶律璟看着手中的信,本来就烦躁的心情现在更加的烦躁还更加的愤怒了,要拿十五座城池去换父皇,这个龙辰轩倒还真是会乘火打劫,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条件过来,杀害了这么多的王室现在却用以前的皇帝来要挟吗?还真是一招好点子啊。 “真是的,堂堂一个锦尚的国君居然用这么劣质的纸张,至少也给我来张丝绸啊,不过看起来这个墨很值钱呢,一定会有人买的。”耶律诺盯着那封信就好像盯着白花花的银子一样。“呢呢,皇上的真迹可以卖不少钱吧。” 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就这么无厘头的缓和了下来,耶律璟按住突然扑到自己身上双手一直想抓到信的人,现在也真不知道到底哪个性格才是真正的耶律诺了,无厘头还没长大一天眼里只有怪异的单纯和钱,还是那个风行雷厉的王者。 “别闹了,快去睡觉。”不管是哪一个耶律诺,他都不想让怀里的人牵连到这件事情中来。 “十五座城池怎么够,龙辰轩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奇怪。”耶律诺伸手就拉他的衣袖。“小璟,我知道你很像把这件事情做好,但是依照染雪国现在的情况,只要龙辰轩他想,我们赢不了的,他迟迟不动手无非是顾及到樱少闲,这个国家的存亡,这天下现在都是掌握在樱少闲和龙辰轩手上了,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没有了这个皇位也好,乐得自由,只是小哲,我怕龙辰轩会对他动手啊。” 他羡慕天隐和白雪两个人这么大胆的去追寻自己的爱情,否则当初只有耶律哲的帮助他们怎么会轻易逃过这么多追兵。与其被这皇位所束缚,倒不如无官来的轻松。耶律璟伸手把人抱在怀里,这个皇位他舍弃得了,可是这么多的百姓舍弃不了。“我们成亲吧。” 安静,死一般的压抑。就算有人会反对,但是耶律璟也不想舍弃自己的幸福,至少他们还可以在一起。 耶律诺有一些发懵,回味不过来这一段话。“哈哈哈哈,小璟,你是不是烧糊涂了啊,我可是你亲生哥哥哦,况且小璟凶凶的都不肯拿银子给我。”耶律诺从他话里跳下来。“我要去找赵冉玩了,哼,昨天还让他赢了我一两银子,今天我一定要赢回来,等着吧。” 耶律璟握紧的拳头,手一挥将桌案上的东西全部掀到了地上。为什么自己会对自己的哥哥产生这样的情愫。 耶律诺靠在门前,愣愣的摸过自己的脸,散乱的泪痕滑落的无声无息。嘴角却有些凄苦的笑了出来,小璟,放心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谢谢你爱我,也很抱歉我不能答应。自己早就知道生在帝王家,事事都是生不由己的,我不想让别人以后舆论现在的皇上爱上了他哥哥,对不起,一定会有更好的女生适合你的。对不起对不起。 小虎有些看不下去的想上去劝劝却被拦了下来,赵然摇了摇头。“这是他爱人的方式,他有他的顾虑,我们走吧,琉璃到了。” “可是……”既然相爱为什么不说清楚,或许有转机呢。小虎不理解为什么他们要想的这么复杂。 赵然也有些好笑的看着小虎,真的是看不出来是加入了绝的人,不过身上的这份纯真还真是有些让人羡慕。“不懂吗,如果耶律诺答应了耶律璟,也就是说现在的皇上要娶的是以前的太子,别人要怎么想,乱仑这东西不是有感觉就可以说得清楚的,而且万一龙辰轩要对付染雪国,肯定是先把目标盯着耶律诺,控制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控制那个人所爱的人,他是在保护他爱的人,我们要做的就是尊重他的决定。” 小虎还是不明白,这就是以前师父喜欢的人吗,或许他真的有些明白为什么会喜欢这个人了。很有亲切的感觉呢。 ****** 风撩起丝丝微凉,两个人都坐在山顶的樱花地下没有说话。“他们都这样做了咋一天了,什么话都不说。”段凌飞小声的给刚采药回来的潇然打报告,随便还缩到潇然的怀里问着只属于潇然身上的味道。“冬眠了?” 廖翊翔真想一拳头给段凌飞抡过去,实在是碍于现在真正的当家在这里,这是白痴吗?天隐上山的时候都受伤了,可以伤到天隐的世界上没几个人,而且报告上很明显就是写慕言风干的啊。打一架还好,实在是不怎么习惯天隐这么冷静和少爷坐在一起打坐的样子。 潇然侧身看着刚起的耶律哲,不得不说现在他的脸色和正常人基本上没什么区别了,恐怕好起来的不单单是气色。耶律哲点了点头表示打招呼。樱少闲早就察觉到有人来了,戏谑的睁开眼睛,金色的发丝蜕变成白色,发梢却是黑色,眼瞳到时没有什么变化。“看你的样子,风现在的情况很是不错嘛。” 天隐眉毛抽搐了两下,咬着牙齿把忍住自己想要揍扁这人的冲动。对于樱少闲的头发到时没什么奇怪的,恶兴趣。“被一个变色龙说教,这比让他捅一刀还恶心,你说对吧,弟妹?” 这一声弟妹,叫得站在一边的三个人背脊骨发凉当然我们的潇然是绝对不会有感觉的,他本来就是一冷气机,这点程度还不足以让他背脊骨发凉。 樱少闲也不恼,他的发色本来就是没什么固定的,至于弟妹也的确是他嫁给耶律哲的,这没什么好在意的。“我是发现你太无聊,还有心情特意上来找我聊天呢。” “鬼才会特意走这里来。”天隐本来身上就有伤,这来一了次差点没把他直接杀死在山脚下,难怪这周围都没什么人,忘尘山,这根本就是一毒山,亏得潇然他们还在上面生活了这么久。真怀疑是樱少闲故意在下面搞了这么多的阵法,这里用来预防十万大军都不是问题。“你到底想在一边看多久的戏?” 一片樱花飘到樱少闲眼睛上,樱少闲抬头看了一眼。“看到我不愿意再继续看下去。” “龙辰轩是我认定的皇者,我们都不能否认他身上的命格是独一无二的,我建立血虐门完全是遵照我母亲的遗愿。我在赌……”无论输赢,我都必须接受。樱少闲站起身看着潇然,扬起一个笑容。“呵呵,赌一场你赌不起的局。” 81.被抓 现在不是樱花开放的季节,自然以前太子殿的樱花都只是些些积满雪的枯枝,禁地到底是不准别人进入到的地方,这个以前充满着幸福的地方,现在却是冷冷清清,如同废弃了一样。以前的龙月寒,以前的龙辰轩都不在了。从兄弟到对立,心里的那种不知名的情愫还是没有消失。为什么要杀月寒呢,明知道那个小孩是真的喜欢自己,绝对不会干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还是会不相信他呢。非要让他和别人在一起了自己才甘心吗? 天下,这个天下什么时候对自己来说已经索然无味了,陌的人吗?樱少闲你杀不了我,那就乖乖看着你现在心爱的人怎么受尽折磨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我的好弟弟。龙辰轩鹰一般的眼睛闪烁着锐利的目光。这个天下没有他的对手,他要得到这个天下,自然包括樱少闲这一个人,既然以前是他的东西,现在以后也必定是他的,绝对绝对不会让耶律哲好过的。以为自己在忘尘山上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吗。 走出太子殿,龙辰轩看着眼前的花园。“把耶律哲给我抓来。” “主人,抓了耶律哲,少爷那边……” “没听清楚我朕的话吗?”龙辰轩伸手就捏过耶律饮雪的脸,本来好好的一张美言现在都成怪形了。“好好干你的事,否则别怪朕不顾情面。” 一个甩手,耶律饮雪足足被甩开了两米远。“是。”那是她最心疼的弟弟啊。 ****** “什么?”凤夜夙难得出现这么惊讶的的表情,差点没有被水呛死过去。这个龙辰轩到底在想干什么,竟然直接抓了耶律哲还是在忘尘山脚下,这不是表明了让少爷干涉进来吗。 凤夜寐轻车熟路的穿过重重珠帘到了床榻边,示意秋炎下去。“耶律哲这一招到时够精明。”耶律哲现在是唯一一个可以让樱少闲参加到这场战争的导火线,他自己也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然依照派过去抓他的那些废物怎么可能和血虐门绝的高手相提并论。“可是,还是着了龙辰轩的道了。” “你是说龙辰轩本来就是想让少爷下山。”凤夜夙不禁咬住自己的大拇指的指甲,他一到很认真的时候就是这个习惯。这让凤夜寐有些失神,自己机关算尽的让所有喜欢他的人都无法和他在一起了,他的夙儿,只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夙儿。 他的夙儿果然还是没有变,缓缓伸出手去触摸哪一张娇容。凤夜夙先一步用冷泠的眼神看着凤夜寐,嘲笑着却没任何的动作。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自然是凤夜寐先败下阵来。 凤夜寐留恋了一眼还是转过身。“你好好休息吧。” 掀起落下,凤夜夙有些无力的倒在赤红色的床上,静静的闭上眼睛,没有那邪气的笑容也没有恨辣的表情,什么都归于了平静,赤色艳丽的房间也流露着淡淡的悲伤趣味。 也没有注意到房间什么时候进来了第二个人,银白色的长发飘逸在着赤色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显眼。完全不输给床上安静面容的姿色,不同色的双瞳中有些心疼。“妖孽,你这又是何必呢?” 凤夜夙还是有些吃惊为什么会这么快就到了这里,不过倒也没表现出什么情绪。侧身看着有些奇异,但是却不失在本来容颜更加美丽的效果。“不陪着你家然之,反到我这里,你也不怕你家那位吃醋不要你啊?” “才不会呢。”现在段凌飞比以前有信心多了,也不会胡思乱想什么了,不过说到然之,果然还是喜欢在忘尘山上,天天都可以在一起,还真是有些想他了,不过还是妖孽为重,其他的还是等到以后再说吧。“别扯到我身上了,你干嘛给自己找罪受,看得出来凤夜寐现在还是真的很在乎你的。” “呵呵,在乎就可以在一起了吗?这么算来,我和你岂不是也要在一起,嗯?”凤夜夙起身坐起来,邪魅的笑容,那一双凤目着实的勾人。“还是你想说我还在乎他?” 凤夜夙就好像自己在说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可是段凌飞伸手抱住了他。“妖孽,你忘记是谁带你去血虐门的了,你怎么骗得了我呢。在乎就在乎呗,又没人说你什么,已经六年了,你还有多少个六年可以和他这么耗下去。” 凤夜夙愣了半晌,不过不是因为段凌飞的话,而是身后站着的人。凤夜夙整个觉得自己落入了冰窖。这又是上演的哪一出啊。眼看着站着的那人准备走,凤夜夙才反应过来,推开段凌飞。拉住了那人的衣袖。“别走,只是一个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我……” 段凌飞本来还想骂妖孽见色忘友的,可惜他还真不敢骂出口。“然之,你不是和少爷一起去……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和妖孽没什么。” “我和他绝对没什么关系。”这一句话两个人到是很有默契。“你真是越解释越糟糕,傻啊。”又是一次默契。 段凌飞打开凤夜夙拉着潇然的手,直接趴到潇然身上去了。“妖孽,没看见是我家的吗,一边凉快去。”怎么可以让这个妖孽靠近潇然。 潇然本来就是一张冰山脸,半搂着段凌飞,对于他们之间的默契倒也没什么想发表的意见,至于凤夜夙,潇然这算是真真正正的打量了一圈。“带我去关君和皇的地方。” “哪里现在已经被龙辰轩的人占据了,都是血虐门TJ出来的高手,就算是现在的零也不敢轻易踏入。”凤夜夙自动忽略掉段凌飞暗自拉住潇然的手,现在耶律哲被抓,既然少爷和耶律哲举行了婚礼,他们下来帮忙也很正常。而且现在血虐门的人冒出来这么多龙辰轩身边的人,添了不少的麻烦。 潇然不喜欢这里的打打杀杀,所以以前才会一直呆在忘尘山上,更加不喜欢自己的剑上面占有血腥,但是这不代表他真的不会生气,就好比保护段凌飞也一样的道理,这一次是真的触犯到潇然的底线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虽然慕秋白没怎么教他什么,但是没有慕秋白,现在的潇然之也不过是一个死物。“既然是血虐门造下的因,也该给个果。” 不单是凤夜夙,连着段凌飞都有些想要跪下的冲动,浑身散发出来的霸气和杀气让人折服。一向板着脸的人现在很明显的表现了杀虐。冷淡的月光还有这丝丝从窗外吹动的融雪之风。 凤夜夙心里不由得有些苦涩,看着段凌飞无怨无悔的追溯着这个人,无论怎么样骗自己,让自己的生活和感情偏离他的轨道,却还是徒劳。默契着东西还真是有些让人恼火。 ****** “玉葫芦啊,玉葫芦,你说爹爹,父亲还有哥哥到底什么时候才来接我啊,这个任务好无聊啊,还没有在美人哥哥哪里好玩。”药草无力的趴在桌面上,小婴儿肥的手摆弄着从出血虐门就带着的东西,小巴下巴磕在哪里,大大的眼睛完全浮现着两个字——无聊。 药草也糊里糊涂的,不明白为什么这里的人对自己这么好,有好漂亮好漂亮的衣服,还有很多很多好吃的,可是都没有人陪她玩,动不动就跪下来之磕头说公主,饶了奴婢吧。而且那些太医院的夫子们,根本就不能和潇然老师比嘛,连自己知道的东西他们一个个的都不知道,都不知道是谁教谁了。还有那个什么什么自己要叫皇后娘娘的,没事就跑过来妹妹的,自己才没有姐姐呢,不过皇帝哥哥真是长得好帅呢,和爹爹差不多呢,而且也和自己玩,虽然时间很少。还有就是言风哥哥了,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他陪着自己到处玩,可是感觉言风哥哥哪里变了。 “啊啊啊啊,哥哥,你到底什么时候来看药草儿嘛,还有爹爹和父亲也是都不告诉要草儿这玉葫芦到底是干什么的。”实在是在这宫殿里面快逼疯药草儿了,小脸上面全是不满。直接打开算了,真是的。纠结了好久,药草儿终于决定打开了。 一只手阻止了他的行为。“怎么了,不停你哥哥的话了。” 药草儿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愣了好久,小脸立马就哭丧了下来,眼泪珠子一直往下面掉,扑到来人怀里埋怨了起来。“哥哥把我丢在这里就走了,你是来接药草走的吗?” 耶律哲抚摸着药草的头,要他怎么开口告诉这个孩子他的父亲和爹爹已经……他说不出口。“你哥哥不会丢下你的,他只是现在有很忙很忙的事情,要乖乖的在这里,这不是你身为血虐门堂主的任务吗,嗯?” “美人哥哥,你怎么没和哥哥一起呢?”药草儿现在特别享受,美人就是不一样,身上的味道都是香香的好好闻,还可以顺便吃豆腐,真好啊。 “哥哥啊,很忙吧现在应该。”想起樱少闲,耶律哲心里低喃着对不起,说好在做决定之前要好好考虑他的,现在自己却干出这么让他头痛的事情,明明讨厌着和自己在一起实在利用自己,现在却反过去利用他和自己的关系逼迫他和在意的人作对。 “药草儿,先让给我和你美人哥哥单独聊几句,等会再让他来陪你好吗?”龙辰轩揉了揉药草的头发,亏欠的感觉,他再怎么说也是药草儿的哥哥,有着血缘的关系。 素皖马上就把药草儿带了下去,房间里面也只剩下了耶律哲和龙辰轩。龙辰轩到时不动声色的给自己倒茶。耶律哲却是带着敌意。“要杀要刮随便,不用这样礼待我的样子。” “我怎么会杀了你,他会伤心的吧,看见你受伤。” “混蛋,他那么依赖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他,现在怕他伤心了。”很少看见耶律哲这么不淡定的抓住龙辰轩的衣襟,丝毫没在意自己脖子边交叉的四把剑。 龙辰轩对着守卫他的人低了一眼,让他们下去。伸手就把耶律哲衣服拉着靠近他。“你呢,故意被我抓住是为了什么?这个天下和他之间,你还不是一样选择了这个天下,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五皇子,这样利用我弟弟很好玩吗?” 好玩吗?把自己深爱的人陷入两难的地步,如果这也算是好玩,耶律哲实在想不出什么不好玩的事情了。耶律哲曾经说过,为了樱少闲,即使是要背负天下,他也愿意。现在这个情况的确出乎他的意料,而他也的却是选择了这个天下,他不奢望樱少闲体谅他,也不奢望任何人理解,因为从他下定决心让樱少闲出山的时候,他就抱着必死的决心了。“我爱他,比你更爱他,比你更想占有他的全部,这件事情无没有可以解释的余地,就算他以后真的不再理我,更或者他选择帮你赢得这个世界,我也不会后悔,这是他的选择,顶多算是我自作自受。而你,龙辰轩,这个世界上你是唯一一个最没有资格说爱他的人。” 俗话说得好,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现在就差不多是这个样子了。龙辰轩表情有些僵硬,但是马上就恢复了正常。“我说过我不会动你一根毫毛的,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把五皇子带到地牢,好好照看着,记住,不可伤他,否则你们就别出现在朕面前。” 82.缘起缘落 “赵冉,赵堂主,赵神仙你就帮我在皇宫布置一个阵嘛。”然后让那些宫女和太监们进去体验体验,当然这不是白体验的,至少也给点辛苦费嘛。耶律诺就抱着这种赚钱的想法想尽各种办法粘着赵冉。 赵冉有些无奈,耶律诺来这里成天缠着他也是为了躲耶律璟,赵冉是愿意帮这个忙。“大皇子,我真的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不走不行啊。” 别提赵冉这个当事人了,连小虎和琉璃都看不下去了,应该说是听不下去了,这样的话和桥段每天几乎要上演百来回,耳朵都受不了了。小虎还好,随便找了一个任务就出去了,可悲了琉璃。“赵冉,给老娘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别回来了。” 血虐门的恶魔现在终于发飙了,孤谷的谷主自己不能得罪,那拿自己熟悉的人开刷不就可以了。琉璃可不是嘴上的功夫,那一鞭子可是结结实实的甩了过去。自然是不会朝着人打的,就算是糙着人,跟着耶律诺那些人又不是白吃这么多干饭的。 “呲……”肩上的痛楚太过于突然,赵冉也倒吸了一口凉气。琉璃都傻眼了,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紫色的衣服显得有些不堪甚至还粘着血痕,双瞳没有任何情绪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木讷的走到房间的桌边桌下。皇护法和君护法的事情的确很惋惜,可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至于这样丢了魂吧。 似乎发泄完了自己的不满,也可以清晰的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鞭子才真正的回到了琉璃手上。“啊呀呀不好玩了,我先回去算账了。”耶律诺对这些人都不怎么感兴趣。 “你中毒了?”比起现在完全失神的无,琉璃可是好不容易才看清楚面前的人到底是谁,你说这银色的头发,眼睛还是墨色和湖水蓝色一样一只,要不是那张脸自己熟悉,还真认不出来这是谁。 不是廖翊翔还会有谁,咬了人还不算,还一副特嫌弃的样子用茶水漱口。眼睛斜看了一眼无。“这小子中毒了,还不轻。”看无那失神的样子,完全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再转到赵冉身上。“我看你也是中毒了,想死了。” “怎么回事?”琉璃现在特想爆发,这几个大男人打什么哑谜啊。 “涧,是叛徒。”失了魂的无没有任何情绪的说这句话,那个喜欢杀虐,用极端残酷方式对待敌人的,身为护法身边保护的绝,尽然到了最后把自己保护的人逼到了绝路上,多么可笑的保护啊。一直一直都是他的精心安排,什么都是假的,绝啊,这个由少爷选出来的人组成的组织,就好像一个围绕着少爷和护法的一个大家庭,原来有些所谓的‘家人’不过是安排到身边,等到合适时机在你背后捅一刀的人。 “涧那小子还敢背叛血虐门?”琉璃的声音都提高了八度。血虐门毕竟是个大组织,里面有叛徒,多少她琉璃都不会愤怒,但是那可是绝啊,赔得起身上那件衣服的人啊。 廖翊翔看赵冉那一副没什么吃惊的样子,心里的火气越冒越高。“赵冉,你是准备去找涧吧,准备上演个朋友间的大对决,来个鱼死网破啊。你也不看看你除了身上的奇门遁甲之外,你那些武功别说是涧,连琉璃的对手都不是,你是一心寻死。” “平静一点,我只是找他有点事情处理而已,没到对决的地步。”赵冉是想去找涧,但是还真的没这么傻,自己去送死。这一口咬的还真是重。 “最好是这样。”廖翊翔拉着赵冉。“我们先走了,你们继续。” 琉璃看着无那空洞的样子,也没好再说什么。“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一下。” ****** 慕言风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姿态回到血虐门来,而且还是神隐阁。下意识的握紧随身携带的匕首,不知道他还有没有事? 素皖却有些阴霾的看着面前的楼阁,在慕言风准备踏入的时候拉住了他。“哥,还是我去吧,你……” “怎么,不敢让他来见我。”兮影一身蓝衣下楼,唯一不对的就是没有带上面具,绝世的容颜带着风韵,比一边的素皖更加耐看。“不知道我这里怎么能劳烦到慕公子和雪姬小姐前来。” “还真是多年不见呢,素皖姑娘。”慕言风来之前,龙辰轩已经把这件事情告诉自己了,兮影就是当年自己救下来的素皖,而自己身边这位却是雪融的妹妹,易容高手雪姬。 兮影伸手把她们引到桌边坐着,给他们倒茶。“素皖早就死了,还是叫我兮影吧。” “兮影,你去管管你家影好不好,他都快把房子结冰了。”鸣闯进来就看见这一画面……“额,什么时候兮影有两个了?” 兮影揉了揉鸣的头发。“你先回去,我一会就去。” “哦。” 一切好像没有发生过,兮影才提起。“到神隐阁的时候,你问我为什么这些管理和抄写的人为什么会效忠少爷?因为少爷对他们用了瞳术,如果你真想进去,里面的人誓死也会保护资料,少爷吩咐下来了,只要你想进去,我便放你。” “他下山了。”慕言风却转了弯,转到樱少闲身上。 兮影点了点头。“现在应该到了皇宫了。” “所以……我进不进去就看他怎么处理这段恩怨了,如果可以,我不愿看到两败俱伤的画面。” “避免战争自然是最好的。” ****** 龙辰轩顿了顿手中的笔,却没有要放下的意思,只是娓娓道了句“回来了。” “我来接我夫君,还请皇兄放人。”樱少闲散着秀发,白衣腰间挂着玉笛,一来就直入主题。 “用膳没有?”龙辰轩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画着他的画,却还是没有抬头看樱少闲。 “棋已经下完了,你会把他还给我的。”樱少闲信心满满的开口,又仿佛是在叹气。“你无非是逼我下山而已,你有野心但是却不是整个天下,她的仇你已经报了,何苦还牵连到这一代。” “报了?”龙辰轩抬起头望着樱少闲。“和自己杀母仇人的儿子在一起,你还有脸说这两个字?是不是忘记她怎么死了的还是选择忽视。” 面对龙辰轩这么大的杀气,樱少闲淡然的垂下眼角,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你已经灭了他们的国家,就不能放过染雪和夜国吗?就算是母亲她在天之灵也不想这个大陆生灵涂炭,现在该收手了,父皇和慕秋白大人的死还没给我们教训吗,你还要追随我身上的幻影多少年?” 樱少闲的母亲,上任皇帝最美的妃子,樱妃,樱少闲越发的像她,龙辰轩越发的气愤。因为受训过后的一顿饭,生病时候的彻夜不眠,比起皇后,龙辰轩心中的母亲是樱妃,知道樱妃逝世是其他国家君主联合起来,还有他自己的生母,龙辰轩收养龙月寒因为樱妃,杀害皇后因为她曾经对樱妃不轨,灭了这个国家还有占领这个大陆是为了帮樱妃报仇。 一切都是源于这个美丽的女人,龙辰轩爱樱少闲,因为樱少闲的母亲是她,因为樱少闲身上有着她的味道,有着她的风韵,有着她的相似的面容。可是他却和仇人的儿子在一起了。 疼惜,爱恋,在龙辰轩眼中成了愤怒,成了不甘,也成了樱少闲挥散不去的忧伤。即便龙辰轩想要颠覆整个大陆,他也不会背弃他,因为他是龙辰轩,也因为他对自己的爱惜,即便是借助于自己母亲。 “上一辈的事情现在早就结束了,现在夜国和染雪元气大伤,当初参加行动的人都得到了报应,何况母亲用自己的性命换了平静的这么多年,那是她的决定,现在物是人非,我们早就回不到过去,但是我也不想看到你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言风一直跟随你,魅音一直爱恋你,还有药草儿是你的亲妹妹,和你满一岁的孩子,你好好想想吧,三日后,三日后我再来。” 三日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倒也不算短,如果半个月没有逼疯一个人,不代表那个人在第十八天还能有这么幸运。 三天可以做的事情很多,比如说撤兵,再比如说剿灭杀害自己师父的人,还可以捉拿叛贼,也可以让慕言风松一口气,也会因为任务死去许多人,也会有人痛哭,有人安慰。 世事无常,龙辰轩答应了退兵,等到樱少闲再一次见到耶律哲的时候,却不知道怎么去靠近他。 血腥的味道还有萎靡的味道杂合在一起,一边是细片的肉堆放,只留下一具被人用利器抹了脖子,腿上已经几乎没有任何肉的人盯着眼前,一边却是美人裸露在外的身体,身上的痕迹显示着被凌辱的无可奈何,血液染红了她修长的腿,也染红了这一片的白绸。房间里面唯一没有事情的人却双手拿着沾着血的刀,蹲在床边,眼睛血红却没有焦距,绝望的气氛在蔓延…… 樱少闲漫步将宫彻阳的眼睛闭上,拿棉被掩盖住耶律饮雪的身体,看着龙辰轩却没什么表情。“我将他带走了。” 没有任何的回答,樱少闲上前了几步,将自己脸上的面具解开,白色兼带黑色的发也成了昔日的金发,紫色的眼瞳浓浓的温柔,嘴角挂着笑容蹲在耶律哲面前。“哲,我来接你来了。” 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耶律哲歪着脑袋看着樱少闲,黑色的帘子还是没见丝毫的气色,紫色衣服上的血迹却在蔓延,耶律哲看着樱少闲脸上闪过的痛苦,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匕首已经迈入了他腹中,只留下一个手柄还握在他手中,还是没任何反应的抬头,有些无辜有些不解。 樱少闲脸上的痛苦早就消失不见了,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伸手把人搂在怀里,额头碰着额头,小声道:“哲,我来接你回家。” 83.最终章 没有去忘尘山,没有回染雪国,樱少闲带着人回到了很久没回去的血虐门,潇然和段凌飞是最先回血虐门的两个,看到耶律哲的状态也狠狠吓了一跳,樱少闲对耶律哲都是亲力亲为,亲自给耶律哲穿衣服,洗澡,喂饭,只掩盖着上部脸的面具丝毫没有遮挡住他嘴角的笑意。 即便这个人还是不认识他,即便这个人对周围的世界还是没反应,即便他做的再多,讲得再多这个人也听不进去,也不会开口说话,即便这个人手上的匕首会习惯性的伤到他,即便他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他还是一样在受伤后第一时间抱住耶律哲,柔声提醒。“哲,我们已经回家了,我在这里,一直都在。” 段凌飞张了张嘴却丝毫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转身缩到身边人的怀里,眼泪直流。“然之,真的没有办法吗?”两个人好不容易才在一起,还没到几天就成了这个样子,他实在担心樱少闲的身子,即便身上拥有强大的力量,这样每天被伤,就算是神仙也挨不住啊。 然后琉璃,小虎,赵冉,廖翊翔,还有耶律诺也赶到了血虐门,看到这样的画面实在是无力做声。廖翊翔准备上前去却被赵冉拉住,摇了摇头。“少爷自有自己的打算。” “用瞳术吧。”耶律诺抓紧的手也放开了,他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让他忘记过去被抓的记忆,就算他醒过来,知道伤了你,也会再次疯掉的。” 樱少闲笑着摇了摇头。“这是他的选择,我定然遵从,瞳术可以让他忘记,但是却不能真正让他释然,我相信他,相信他不会忘记,如果他醒过来知道伤了我,我会用瞳术封住他的这部分记忆。他说过爱我,我信他。他只是一时感到了绝望罢了,过段日子就好了。” 这话的确让人感动,耶律诺过去伸手就对着耶律哲扇了一巴掌,在准备打的时候却被樱少闲拦住了。“即便你是他哥哥,现在他是我的人,请你放尊重点。” 耶律诺却没任何妥协,无奈摆脱不了樱少闲的阻拦,只有大吼了。“耶律哲,这可是你爱的人啊,你怎么忍心伤他。” “耶律诺……”樱少闲现在绝对是处于愤怒的状态。 “闲,少闲……” 呆了……连樱少闲和耶律诺都呆了…… 潇然反应很快的上去给耶律哲把脉,看着瘫在地上流泪的人,脸色苍白,但是至少浑浊的眼睛已经变得清晰了,抱起快要晕倒的人就往以前天隐住的地方走。 直到耶律哲已经晕倒在床上,樱少闲才赶到。“师兄……” “你累了,先去休息。”潇然定然的把脉,对樱少闲下逐客令。“段凌飞,给我进来。” “哦。”段凌飞进去,樱少闲出门。“放心吧少爷,然之一定会治好耶律公子的。你还是去上药吧,不然耶律公子醒了又该伤心了。” 廖翊翔马上明白过来。“赵冉你带大皇子先去休息,琉璃和小虎你们也去休息吧,我照顾少爷就可以了。” 潇然严禁樱少闲打扰他,樱少闲也明白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的确进去了也是分心,而且龙辰轩放弃了原来的计划,血虐门还是受创不少,再加上染雪和夜国的事物樱少闲也必须要处理,只是旁晚的时候,总有琴声响起来,弹上一曲,樱少闲便离开,绝不会耽搁。 天隐实在不放心依着处理染雪国事物为由回到血虐门,偏偏这么巧慕言风也是因为锦尚的事情到血虐门,至于夜国,无可厚非的是凤夜夙,只是旁边还有一个凤夜寐。 天隐从慕言风出现在这里的时候,眼睛就一直盯着他,慕言风好像有所察觉的对他笑了一下。 “言风,你就是你的选择?”樱少闲询问道。 慕言风点了点头。“他养了我这么多年,我理当为他守孝,看得到看不到现在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大碍了,皇上那边也允了,办完这里的事情就放我自由。” 天隐听到慕言风自残双目的时候还不是很相信,倒不如说他不愿意相信,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容他不相信。只是今时两人的情谊就算想回到过去,恐怕也非易事了,只能是敌人,为何自己还是会心疼。 没再多说,樱少闲,天隐,慕言风,凤夜寐一人一个方位签订着协议,至于凤夜夙约好赵冉说着赵佩加入零的事情。 转眼就是一年过去。 忘尘山的山顶积累着白雪,樱花还是一如既往的灿烂,从不凋零。只是旁边多了一座小木屋。 “小猫咪,哲和樱少闲都举行过婚礼,我们也成亲吧。”天隐边和慕言风下棋,边说道。 慕言风眼睛看不见了,却好像看得见一样,下的棋没有什么不对的。“我在守孝,守孝完了再说吧。”对于天隐的感情他不想再否认了,这样对两个人都好。 “啊啊啊,还有两年啊,欲求不满啊。”天隐有些抓狂,看着又吃不到。偏偏下面的几位天天腻歪在一起,居然还冒出小虎和琉璃两个人成亲,兮影怀孕的事情出来。 慕言风好笑的摇了摇头,起身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对不起。” “你对不起我的事情多着呢,说的是那件?”天隐虽然口上不饶人,嘴角的笑意还是上来了。 “我没让你忍着。” 寒风在吹,樱花瓣也在飘~ 廖翊翔背着包袱张口咬在赵冉肩上。“大好人,滥好人,你站在这里当木头啊。”他和小虎毕竟以前还是那种关系,他说一个人下山准备抢人,赵冉居然什么也没说就让他走了。 还以为他说着玩的,他都走到山下住了一晚上了,没想到还真的没追过来,廖翊翔那个气愤啊,上来就看见这人站在门前,更加是气愤,习惯的就咬了下去了。他真的有些怀疑赵冉这个人不会吃醋。 “我在等你回来。”赵冉的回答让廖翊翔竟然脸红起来。“我知道你会回来。” “哼,捡了便宜还卖乖。”说是这么说,廖翊翔也笑了出来。不管怎么样,也不管他们中间错过了多少时间,至少他们还是在一起了,这是最好的了。 段凌飞悄悄的在正为药浇水的潇然旁边。“你说他们都演了这么多次了,怎么也没见烦啊。”他看着都有些无语。三天两头的往外面跑,然后自己回来,段凌飞真觉得廖翊翔像个小孩子一样。 “里面睡了这么久也没说累。”潇然还是照料着他的药,脸上还是冰山,只是段凌飞脸红了。 “我在昨天的饭里加了药。”段凌飞脸还是红的,潇然看他的时候,段凌飞有些害怕。就算是现在他也很怕潇然生气。“对……对……” “我知道。”潇然成天和药打交道怎么会不知道昨天的饭菜有问题。 段凌飞脸上也放松了笑了。“然之,我爱你。” “嗯。” 耶律哲给樱少闲梳头。“我想去到处游览游览。”忘尘山虽然快乐,但是他还是想去看看这片大陆的河山,以前没机会去的地方,现在也想去看看这片樱花繁盛的大陆到底多美。 “是该去拜访拜访他们了。”樱少闲伸手拉着耶律哲的手。 耶律哲有些不满的拉扯他的头发。“你是陪我去,还是为了拜访你那些朋友啊。” “哲,这片大陆是我的责任。”樱少闲站起来很认真的开口,他会为了一个人厮守,但是却不能真的放手这个大陆。“在下一任族长还没苏醒之前。” “下一任族长?”难道不该等到樱少闲离世才会有下一任的族长吗? “对啊,下一任留着我血液的人。” 耶律哲脸上带着红晕,对着金发又是一拉。“没正经。” “呵呵,凌飞在昨天的粥里面下了药,你猜师兄配置的东西有没有用。”樱少闲也是跟着潇然学习医术的人,潇然唯一一个觉得医术超过他的人,这点东西怎么会不知道。 耶律哲呆了片刻。“其实你这又是何必。” “说好了下一世我等你,这一世是我误了你。”樱少闲手指在耶律哲脸上摩擦,紫色的眼瞳说不出来的柔情。 真的有下一辈子吗?耶律哲摇了摇头。“我答应了宫阳下一世与他一起,我欠他的太多了。” 樱少闲淡笑不语。如果真的有下一世,就算耶律哲欠宫阳再多,他也不会放过耶律哲,他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有些故事在这里结束了,新的故事也会继续上演,在这片樱花盛开的大陆,这片有着神恩赐的大陆,一切都不会结束……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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