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支理大人 上——ngelina
ngelina  发于:2014年0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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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喜欢这种心情是怎么回事?如果哪天他突然变身成为穿着紧身服的面具超人,背后有条摆动着的蟒蛇尾巴,手上长着蜘蛛毛,面具下是张流着口水的猪脸,即使这样你还能面不改色的将他拉入怀里。”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我眼睛瞎了吧。” 柯布是个现实的人,他明白爱情是无法伟大到这种地步的。如果自己真变成那样,支理的第一反应绝对是送自己去科学研究所里。 【毒舌淡然受+腹黑“天然”攻】 1.他是支理大人 斑驳的树荫在车窗前掠过,忽明忽暗;湛蓝的天空,白色的云朵如同剁碎掉的棉花糖,浅绿色的校车在路面平稳的行驶着。柯布右脸靠在车窗上,目光呆滞。[城市那么大,看不到尽头,找一个女人,盖一间房子,买一块地,开辟一道风景,这以后就是走向死路。]不明所以,脑子里突然闪现出这句电影台词。 兴奋雀跃的新生把车内的气氛炒得火热,他把脸撇向窗外,以免和人目光交流。偏偏旁边的男生非常不识时务拍拍柯布的肩,柯布转过头就看到一张灿烂的笑脸,他咂了下嘴,只要露出这种蠢笑柯布差不多就能判定这是个蠢人。 “同学,你好,我叫公诛。因为同音好多朋友老开玩笑叫我公主。”才说完就迫不及待的微微咧开嘴笑起来。 “同音的话,公猪要正确一点。”柯布斜眼打量这个男生,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小而挺的鼻子,微微上翘的嘴巴,泛红的脸颊,纤细的身材,姿色上等。公诛并没有生气,反而还带上了慈父包容孩子般的笑容:“你这人真有趣,我想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出现了,活在童话世界里的滥好人!! “别,我压根就不是个善良的人,我们属性合不上,为了双方初次见面留下美好的印象,都把嘴巴闭上才是最恰当的选择。”出于本能把身体挪远了一点。公诛并没有把柯布的话听进去:“我觉得自己有点紧张,第一次到离家这么远的地方上学,说不定还会发展出一段让人羡慕的爱情呢。”天真烂漫。 “难不成你以为会和手里抱着书的美少女撞个满怀,她娇羞的压着若隐若现的裙摆‘啊,讨厌,别看啦。’;逛图书馆时两人的手指不小心碰到同一本书,然后目光凝视10秒;下雨路过街边看到她逗弄着弃猫,宁愿自己淋雨也要给猫撑伞。别做梦了,这些不符合现实的烂俗剧情早该被烧毁。”柯布,一个非常现实的孩子!从不对世界抱有任何一点积极的幻想。 公诛摆摆手指否定了柯布的假设:“我觉得是突然撞到有权有势的学生会长,别人都对他很尊敬只有我会凶凶的无视他,所以他老是找我碴却不想看到我和其他人在一起又或者在教导室里老师趁没人从背后抱住我,贴在我的耳边说‘今天上课很不乖哦’再或者突然从陌生的地方醒来发现自己旁边睡着别人,从此后两人之间产生了若有似无的羁绊。”他越说越兴奋,笑容越来越耀眼,身后的空间也仿佛变成了粉色气泡。 柯布的眼睛微微扩张,整个背几乎快贴着车窗,见多识广的他怎么会不明白,刚刚这个公主描述的可全是BL情节!!他躲开耀眼的光芒,用手遮住眼睛:不好,开学的第一天就让自己碰上个极品小受。柯布对之后的学校生活充满了真切的不安感。 车子在柯布震惊之时放缓速度停了下来,柯布跟着人群下车。眼前宏伟的校门映入柯布的眼帘,两边是砖筑式的高塔,中间是花纹黑色的欧式黑色大门,错落不一的围墙将这片绿色圈了起来。柯布取出行李站在一片喧哗的学生中,眯起眼看着这所传说中的学校,这所私立学校和别的学校有本质性上的不同,他也是因为爸爸的好友是这所学校的老师才勉强拿到录取通知书。学校座落在偏远的郊区,离最近的市区也要坐一个小时的公交车,公交车班次也少得可怜。 不知道何时公诛已经站在了柯布旁边,双眼炯炯有神,像个怀春的少女。柯布顺着公诛目光的方向看去。只需一眼就在人群里锁定了那个人,站在刺眼并温暖的阳光中,一股吸引人的气息支离破碎的从身体各处透露出来,洁净的脸好看到该死,让人不敢直视却又有些欲罢不能,这个男生,就像不属于这个尘世。站在面前瘦高的女生也只是到他的肩膀而已。柯布下意识的抬头看看天,在这么燥热的季节里今天还算凉爽,运气不坏,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了随时注意天气这个习惯。 “可,可以,问,问下你的名字吗?”女生怯怯的问。 “什么?”那张脸观察不出任何表情。 “可以问下你的名字吗?”女生重复道。 “什么?”也跟着重复。 公诛小声的说:“王子大人是不是耳朵不太好?” “你再用那个称呼叫他,我把你打成包子大人。” “可以问下你的名字吗?”女生这次音量大了点,似乎在做最后的确认。 “什么?”得到的是同样机械的重复,这家伙明明听到了!看来女生也意识到了什么,有些难堪的跟着同伴走了。柯布拖着行李箱走过去,本来想越过男生的柯布却有些举步艰难,这种不受思想控制下意识的行为让柯布多少有些难堪。 “怎么,你也来问我名字?” “我只想问你什么时候能死。”柯布回嘴。 男生并没有生气,想了想:“大概50岁左右。” “不用这么认真回答!!而且,你也把自己设定的太短命了!!”柯布忍不住嚷嚷。 “如果和你只有20年的生命比起来就不算短了。” “别给我的生命乱下期限!!”柯布有点无力反驳。 “支理,原来你在这里!!”远处一个男生叫着支理的名字跑过来,柯布悻悻的吸了吸鼻子拖着行李箱离开,公诛从后面追了过来:“我还以为你是个不服输的人呢,被支理大人那样说,你竟然就算了。”柯布尽量无视掉那个称呼,撇了下嘴:“我的求生潜意识让我尽量回避不必要的冲突。”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觉得支理大人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样子。”听到公诛的话,柯布莫名其妙的冷笑起来,肩膀跟着抖动。随后公诛扭扭捏捏的说:“那,那个,你觉得支理大人怎么样?”柯布不是傻子,通常这种普通问题的背后是一颗不普通的心,柯布停下来,转过头:“你喜欢男人我管不着,不过,劝你一句,支理那种人还是少碰为妙,会消耗光你的少女情怀。”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支理大人一样。” “只是看人比较准。”说完这句话,柯布就离开了。这种以消耗生命为代价的喜欢,何况还是个男的,自己才不会这么傻,柯布甩甩头,想起了些可怕的回忆。刚推开寝室门,一股银邪的气息扑鼻而来,柯布刚看到里面的身影便关上了门,深深吐一口气又再次打开门,证明不是幻觉,柯布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真是活见鬼了。”楚浩宇一脸无奈的说出口。 “这是我该说的台词,你怎么会在这里?”楚浩宇,柯布的高中同学,那颗头里面被情色塞得满满的已经装不下脑子了,空有了一副上等货色的好皮囊,寝室属于他的区域已经全部被贴上了爆乳娘。 “这是我宿舍,我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老天还真是爱开残忍的玩笑,为什么自己非要和这个鬼玩意儿住在一起。柯布用力的拉开行李箱的拉链,把衣服和日用品取出来。 “话说,柯布,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我有哪儿不同?” “我不想知道。”这就是开学的第一天吗,简直就像预兆着不幸的开始,为什么偏偏是楚浩宇! “我今天没穿内裤。”楚浩宇说的得意洋洋,柯布把手里的衣服砸过去:“老子都说了不想知道!” “听说这样能更好的散发男性荷尔蒙,糟糕,都这个时间了,我要去找支理了。”支理,又是支理,柯布捡回衣服看着天花板:“支理大人,你简直无处不在啊。” 支理的名字,像个调皮的犯罪者,那么随随便便深入柯布的骨髓。 2.原来是如此 生命真正悲催的时候,是霉运止不住的一波接一波涌来,去新班级的路上竟然又让他再一次目睹了支理的恶劣。楼梯间里,支理坐在手扶栏杆上一副恬然的样子,面前站著名女生,柯布在转角处躲起来。这家伙到底是哪里受欢迎了,才开学第一天就有那么不符合现实的事情。 “我喜欢你。”女生大胆的告白。 “可是我喜欢男生。”脸不红心不跳说着厉害话的支理,女生逃也似的跑了,柯布正想走出去,没想到又出现个男的站在支理面前。 “我喜欢你。”男生大胆的告白。 “可是我喜欢女生。”出现了,这个恶劣的男人,随便践踏别人的心灵,若无其事的谎话连篇,最可恶的是,连一向看人很准的柯布也被骗的一愣一愣,他的脸上找不出丝毫破绽。 多可悲的人,难不成以为开学,万里无云的日子站在落叶飘零的校园里,只要红着脸说,学长,喜欢,喜欢你,两人就可以眼角含泪的抱在一起。别做梦了,这才是现实中,最后大多数人还不是只沦落为随随便便找个对象,天天抱着电脑过着糜烂的生活,这就是大学的归宿啊。要怪也只能怪他们想法太单纯,还得怪他们会喜欢上支理,这个男人简直是现实中的大现实:梦幻破坏者!柯布走出去,碎了一口:“这世间再也没有一个词语能形容你的恶劣。” “偷窥狂没资格说我。” “偷窥你怎么了?”柯布倒说的理直气壮,可还有比他更理直气壮的。 “那我好看吗。”面无表情说着没皮没脸话的男人就是支理,丝毫没有点羞耻心存在。 “别问这种引人误会的问题!!” “你误会什么了?” 装傻,绝对是在装傻,一脸无害的腹黑男!!对于自己这么精明的人竟然落入语言圈套,柯布多少有些懊恼。支理从扶手上跳下来径直走向教室,走向自己所在的教室。柯布咬咬牙,所谓残忍的现实也就是这样了?柯布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支理在他斜上方不远处似乎正在认真的翻看学校新生手册,楚浩宇靠近支理,站在他旁边:“支理,原来你在这里,害我到处找你,对了,你有没有发现我今天有什么不同?” 柯布厌恶的皱皱眉,又来了,那个变态狂。支理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只剩下楚浩宇的兴冲冲:“我今天没有穿内裤。”这么不要脸的事为什么可以从嘴里说出来!支理侧头把目光放在楚浩宇的下半身,5秒后,支理伸出手拉下了楚浩宇的裤子,不少女生尖叫着捂住眼睛,只有支理那么一脸平静:“原来真的没穿。”说完又继续看新生手册。楚浩宇慌张的提起裤子,气急的大吼:“支理!!”班导在混乱时抱着一大堆资料走进来,班导是个30多岁左右女人,穿着枣红色的套装掩不住成熟的韵味,说了一大堆官方话语后就让大家去礼堂集合准备开学典礼。柯布跟在人涌后面,大礼堂人满为患,柯布站在自己所处的班级。 “柯布?”柯布回过头,是公诛,他原来也是自己班上的,完全没有注意到。 “是你啊。”校长讲完冗长的演讲后,旁边有个穿西装的男人走上台:“现在请新生代表支理讲话。” “支,支理大人是新生代表?我的支理大人。”公诛轻语,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柯布瞄了一眼后面站着的支理,仿佛没有听到一样还是站在那里。西装男再次对着话筒大声讲道:“支理。” “什么?”支理在人群里回复着,无动于衷。 “支理,该你上台了。” “什么?” “支理!!” “什么?” 柯布忍无可忍的大声嚷嚷:“不想上去就直说!!少用那套糊弄人的话,支理!”安静的大堂里只剩下柯布的回音,他像意识到什么缩回身影,最终支理还是没有上台,新生代表换做了别人。公诛在柯布身后小声的说:“我说,柯布,是不是我的错觉,你好像对支理的事会比对别人更……” “更什么?” “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你该不会也是。” “你,你,你别继续往下说了。”这下轮到柯布有些不知所措:“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总觉得好像不能放任那家伙不管,不,不然肯定会破坏掉我平静的校园生活。”柯布得出这样的结论。 “放任不管?想不到你这么看破红尘的人会对只认识一天的支理大人这么上心,看来我想错了,你也是个善良的人嘛。”柯布看着公诛天真的脸,这人绝对是脑残,不过也算是男人会喜欢的类型吧,体贴、善良、漂亮,虽然是男人,但纤弱的身体让人会有想保护的感觉,但柯布只想把这种惹人怜爱的感觉给捏碎,这种类型出现在男人身上太浪费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是第一天认识支理的?”柯布语出惊人,公诛一时反应不过来,柯布继续说道:“我和他是初中同学,很不幸也是高中同学。” “什么!!!”公诛不可置信的盯着柯布:“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那你们关系很好吗?” “只是在一个学校而已,平时也没怎么多说话。” “那你是很了解支理大人了?”公诛突然就来了兴趣。 “并没有!!”柯布快速的否认:“只是知道一些众人都知道的习惯罢了,比如刚才,那是他不想搭理别人时想蒙混过关的支理式机械重复,真是听了让人火大。” “那,柯布,你能介绍我们认识吗?” “不能。” 3.军训还是野营? “我相信大家也听说过这所学校和其他学校有稍微的不同,我们非常注意学生各方面的培养,当然说句不好听的,也是为了学校的升学率和就业率。为了锻炼学生们独立生活的能力,三天后本来的在校军训改成在附近山林里野营军训,学校会确保大家的安全,这点请大家放心,野营以七个人为一小组,不分男女。小组成员可以在一年级的新生里面自己选择,这是为了以后踏入社会有更好交际能力和团队协作精神,好吧,今天的班会就到此为止,剩下的时间大家商量。”班导说完后就离开教室,教室里哄的沸腾起来,大家开始自顾自的拉拢伙伴。 到底是野营还是军训,就没有人好奇‘野营军训’这个新鲜的词组吗?但大伙儿似乎正因为新鲜比平时多了份热情。 公诛笑嘻嘻的走向柯布:“柯布,我们一组吧?” 柯布嫌恶的看了公诛一眼:“为什么我要和你一组。” “你也不想最后被落下吧。”公诛的话确实有道理,柯布沉默的想着,让自己主动去找组员确实有点困难,自己对于交际上不如公诛这个交际草,大可以把麻烦的事推给他。柯布最终在思量一翻后同意了。 “那,楚浩宇和支理大人可以麻烦你去邀一下吗,毕竟组员要七个人,找认识的人好一点。”这才是公诛真正的想法吧,没想到为了图方便竟然把自己给搭进去了,算了,反正和认识的人在一起比其他不了解的人来得强,柯布撇撇嘴,对着楚浩宇招呼:“喂,宇态。” 楚浩宇的表情尽是不屑:“你叫谁?” “楚浩宇大变态,简称宇态,我说你和支理要不要跟我们一组。” “想邀请请排队,我可是决定进胸组,是吧,支理。”支理抬起头直直的盯着柯布,柯布被盯得发毛,总觉得他又要冒出一些骇人的话语:“待定。” “别啊,支理,你看柯布那平胸,别说军训了,我连饭都吃不下。” “我要是真有一对大胸,全部人都会吃不下饭!!”柯布咬咬牙,为什么自己非要做这种事不可,他扬起笑脸,仿佛能看见屁股后面的尾巴轻轻摆动:“支理大人,来我们组吧,这里有热情周到、亲切体贴的服务。”支理没有回应,拿起笔扔出去,发出唤动物的声音:“去~~” “你当老子是狗啊!!!” 就这样,支理莫名其妙的被柯布拉入了组里,不过,本身支理也是个莫名其妙的人,当然楚浩宇也跟着进来,四个人坐在一起商量其他组员的事,完成了使命的柯布只是坐在一旁玩手机游戏,支理更是旁若无人的在看新生手册,到底里面是有啥东西能让你一直在看这种无聊的东西,柯布没把心中的愤怒说出来。 公诛时不时的会用热情的目光瞄向支理,楚浩宇先发话了:“既然是野营,组员就必须要是有用之才,我负责在无聊的山林生活中为大家提供黄色杂志。” “那还真是帮大忙了。”柯布讽刺。楚浩宇没搭理柯布看向公诛,公诛用清澈的眼神回看楚浩宇:“你的话在组里有需要的时候,就用姿色去其他组骗吃骗喝,再骗点女人带过来,至于柯布,没办法,每个小组都会有个拖后腿的,也只能忍忍了。接下来找个负责后勤的,做饭要好吃,还得找个打架厉害的,如果有黑熊出没,让他去顶住,顶不住被吃了也没关系,至少我们已经跑了,还得找个有权有势的,好在各方面有个照应。”看来楚浩宇倒是把生活的概念分析得挺透彻。公诛接着话茬:“我倒是知道隔壁班有个女生挺会做饭,几乎都不吃外面的食物,每次都在自己家做好东西带到学校。打架厉害的话,这几天学校似乎出现了个让老师头痛的不良学生,才开学就去找学长打架,听说他爸还是个拳击手。有权有势的就难办了,这个学校最有权的应该是校长了,新生也还没有进学生会,校长倒是有个女儿是新进的学生,但是这个难度太高了。” “你们这是要组团去拿奥林匹克啊,找那么多厉害的人干嘛,还真以为舔着脸向别人发出邀请,别人就会兴奋的手抖接受下来?别做梦了,有那好事,还轮得到你们?”柯布打碎两人的幻想。 楚浩宇耸肩笑笑:“女人的事就交给我,既然要组队当然就得组个最好的,不然这么平淡的学校生活就没意义了。”公诛似乎也被楚浩宇的话感动了,用力的点点头:“那接下来的三天,大家一起努力吧。”柯布把目光放在一直没说话的支理身上,那家伙还在看新生手册,到底是有多无聊,注意到柯布的目光,支理侧过头,拿起手里的笔扔到前面:“去~” “都说了老子不是狗!!”柯布恶狠狠的嚷着。 走出洗手间,柯布甩着手上的水珠,看到隔壁班有小部份聚集在那里看热闹,随后柯布听到了楚浩宇的声音:“来,小姑娘,别怕,到叔叔这里来。”听到这种语言是个人都会害怕。柯布来到窗前,一个女生满脸通红的躲在角落,眼睛里全是惊恐之色。 “叔叔可不是坏人,来跟我们一组吧,叔叔会把你带到从没体验过的极乐天堂,来吧,别害羞,叔叔的怀抱是你最温暖的港湾。” 柯布抛下这可怕的场面快步离开,实在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认识楚浩宇。 下午,楚浩宇这个狂竟然还真招募到了隔壁班的女生周欣合,周欣合是个异常害羞的女生,目光一直躲躲闪闪,双脚不安的站着,柯布上下打量着这个娇小,小圆脸很可爱的女生,估计是这种懦弱的性格没有朋友找不到人组队才答应楚浩宇的吧。 楚浩宇摸着下巴:“接下来就是那个问题学生了,看起来有点难度啊,柯布,你小子去跟他打一架。” “我为什么要去做这种危险的事,难不成你以为,两人在夕阳下挥洒着汗水你一拳,我一拳,最后两人累的躺倒在地上,喘着粗气对绚烂的天空笑起来:”没想到你挺强的‘,从此以后就结下深厚的友谊?别做梦了。“ “我也觉得打架不太好,毕竟才刚进学校,要是被发现了会被处分的。”公诛小声的说,周欣合只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结结巴巴的什么也吐不出来。 “那个,支理大人呢?”公诛问。 “他还不要出现比较好。”楚浩宇说,柯布抬头望了望天空悬挂着火辣辣的太阳附合:“是啊。”公诛对于两人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4.最强小组成立! 面前的白纸上写着剩下两人的信息,柯布是不抱任何希望的。 应修杰:父亲是拳击手,母亲是开跆拳道馆的,从小喜欢惹事生非,为此换过很多学校,但并没有成效,成绩奇差无比,只喜欢打架斗殴,最常做的事是被送进医院还有把人送进医院。 苏幼言:父亲是圣杰学院校长,母亲因病早逝,听说为人心高气傲,听说别人都对她退避三舍,听说很少有人看到她说话,喜好不详,经历不详,属性不详。 应修杰就不说了,苏幼言的资料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大千世界什么样的都有,不过自从遇到支理后,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了,都已经是第三天,不知道楚浩宇那边怎么样。公诛在背后叫住柯布:“你也是去教室吗?” “恩,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楚浩宇去找应修杰了。” “都最后一天,我看随便找两个人得了。” “总会想到办法,我是没关系啦,只,只要有支理大人在。”公诛带着迷人微笑幸福的说,柯布皱皱眉,只是在不合适宜的时间皱皱眉而已,只是柯布想皱眉而已。 “虽然支理大人有些捉摸不透,不过我觉得他挺好相处的。” “够了,别说了。”柯布出乎意料的阻止了公诛的话,公诛有些惊讶的盯着柯布,柯布继续说:“该去教室了。”两人来到教室,柯布一踏入教室就觉得背脊发凉,他看到了在那里低着头的支理,今天的天气灼人的热烈,太阳炙热的烤着大地,一切都热哄哄的,就算教室里有空调,但还是逃不过炎炎的夏季,柯布退出教室。 “你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不想进教室,啊哈哈。”柯布干笑,该死,他可不想现在碰到支理。 “给我把门关好,去买瓶冰水。”支理的声音冷冷的从教室后方传来,柯布愣在那里,平时的气势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 “没听懂?”声线冷淡到惊悚。柯布手抖的关好门,以免教室内空调的冷气溜走,然后撒腿就往超市跑,很快拿着瓶冰水回到教室递到支理面前,支理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抬起脸,捏住柯布的下巴逼迫他张开嘴,把冰凉的水倒入柯布的口中:“你把这叫冰水?” “已,已经是最冰的了。”柯布擦着嘴角溢出的水,说的唯唯诺诺,这该死的不制冷的空调,这该死的不够冰的水。在一旁对这副奇异的现象不明所以的公诛异常惊讶,总感觉支理大人好像让人不敢接近,与平时的样子有些不太一样,虽然一样是张魅惑的脸。 楚浩宇在这时冲进教室,脸上有些擦伤:“输了,输给应修杰了。”刚说完这句话,就感受到热哄哄的教室,再看向支理,站在原地不动弹了,回头向教室里的人喊道:“空调怎么回事?!快找人来修!”支理手里的矿泉水瓶子直接砸过去:“你这混蛋,这点事都办不好,活着还有什么用。” “这,这不能怪我,应修杰太厉害了。” 支理不耐烦的啧了下嘴:“好热!”公诛移到柯布旁边,小声的问:“这是怎么回事?”柯布回过神来:“哦,没人告诉你吗?支理受不了热,一热起来就会变得异常暴躁,完全黑化了。”公诛听完解释笑起来:“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支理转过头:“你这混蛋,笑什么。”公诛被吓得止住了笑。 “楚浩宇,给我出来,溜掉算什么男人。”教室外的男人对着窗户大吼。柯布循声望过去,是个染着金黄色头发,皮肤黝黑的男生,剪着利落的寸头,刚毅的脸庞。 支理抬眼:“你这混蛋就是应修杰?” “你是谁,我找楚浩宇,打不过就跑算什么男人。” 支理走出去:“那我来陪陪你好了。”说完,两个人走进厕所去了,公诛想上前阻止:“快叫住支理大人,应修杰很厉害的,要是,要是……”楚浩宇拦住公诛:“他想送死,我们也没办法。” “你们明明是朋友,难道让支理大人去送死?”公诛的眼角泪光闪闪,楚浩宇语重心肠的看着公诛:“我说的是应修杰。” 应修杰果然不是普通的角色,柯布看看表,竟然已经用了十分钟。十一分钟后,支理拖着应修杰的尸体走回教室,扔到门边:“我说,要不要组队?”应修杰的嘴张了张说着什么,支理一脚踩在应修杰的肚子上:“我听不见。” “组,组。”奄奄一息的应修杰说完最后两个字继续奄奄一息。就这样另一名组员也以残忍的方式摆平了,接下来就剩下最难攻略的苏幼言了。晚自习时天气已经渐渐凉爽起来,被拜托重要任务的柯布和支理非常勉为其难的向苏幼言班上走去。 站在教室门外,柯布探进去一个头对着前排的女生说:“请问苏幼言在吗,请你帮我叫下她吧。”一听到苏幼言的名字,女生面露难色:“你还是自己叫吧,她在那里。”女生指指苏幼言的位置,柯布望过去,这,这个女的,漆黑的长发,雪白的皮肤,几乎已经雪白的面无血色,精致的五官,但,这是个人吗? “那个叫什么来着,好像是校长的女儿,麻烦你出来下。”还没等柯布叫,支理已经向班上宣布了。柯布惊恐的盯着支理,到底要多打击人你才甘心,懂不懂什么的叫交际,以为加‘麻烦’两个字就是有礼貌吗?许久,苏幼言面无表情的走出来,再面无表情的盯着柯布,柯布笑脸相迎:“你好,我叫柯布,请问这次野营你有组好队吗,虽然有点冒昧,但因为听说过你的事,我们组员对你非常仰慕,想请你跟我们组队。” “你这2B的笑容和2B的语言让我反胃。”支理淡淡的说。 “你能别再往我伤口上撒盐了吗。”以为自己想要这样啊,要不是为了有校长女儿这个靠山,自己哪会做到这地步,倒不是为了组队,以后在学校里找这么个人罩自己是必需的。柯布的阴险暴露无遗。 苏幼言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盯着他们,果然如传闻一样不爱说话。 “你能考虑下吗?” 还是不说话,看她的样子好像根本不准备说话。支理瞄向苏幼言:“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这招太阴了!!柯布都不得不佩服支理,看来拖着支理来是正确的,终于苏幼言被逼着开口了:“我拒绝。” “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这人是无赖吗?柯布在旁边看着,这两人奇妙的镇定着,气氛好像很尴尬啊,柯布正想打原场,支理开口了:“就你了。” “你一个在瞎做什么决定!”柯布有些惊讶,支理是很少会认同一个人,也凭着看一眼就认同了苏幼言,该不会这是他喜欢的类型吧,一想到这里,柯布撇了一下嘴。苏幼言还是沉默着,支理往楼下走去,柯布跟在后面,没走几步,支理侧过头:“一个人会累的,呐,以后就跟着我吧。”说完支理就离开了,柯布跟在身后,刚才,那是什么对白。 “你也真敢什么不清不楚的话都往外说,就算喜欢上别人,也不用第一次见面就这么说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就说……”柯布的话还没说完,被支理打断了:“喜欢的人我会直接说喜欢。”也是,按照支理的性格会直接说出来,他刚才只是单纯的用他的方式招揽亲友团而已!! “买水的钱该还给我了吧。”对于自己的多管闲事,柯布有些懊恼。 “什么?” “别用这种方式糊弄我。” “什么?” “你还来!” “柯布。”支理突然叫自己的名字,柯布愣了愣:“干,干嘛。”支理沉默了一下,这让柯布更紧张了,猜测着支理接下来的话,支理打断沉默:“名字好怪。”柯布咬牙:“这就是认识这么久,你对我得出的唯一看法?” “难不成你以为还有什么。” “当我什么都没说。”柯布有些不爽的瞪了支理一眼,继续往前走,支理伸出手在柯布的头上按了一下:“看来你已经退化到分不出真假了。”指尖的温度从头顶传来,让柯布的心不轻不重的紧了一下。 “从来就没看穿过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天生的骗子。” “我可是能看出你在闹别扭。” “少自以为事了,支理。” 柯布摸摸刚才被支理碰触过的头顶,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支理,炎热的夏季带着微热的气息吹向两人,柯布站在支理的影子里,轻然的笑了。 次日清晨,那个苏幼言竟然出现了,在柯布不可思议的神情中。于是,公诛、应修杰、周欣合、楚浩宇、苏幼言、柯布、支理,一年级新生里的最强小组成立! 5.危险的赌博活动 柯布上了校车,扫视着空余的座位,似乎支理旁边的位置很多都虎视眈眈,想过去又有些胆怯,柯布想也没想就走到支理的位置旁边,却一直没有坐下,只是盯着坐在那里的支理。 “别以为只盯着我就会发生什么事。”支理连头也没抬,缓缓的说道。 “麻烦您了。”柯布放低身段。支理站起来,从靠窗的位置移到靠内侧的位置,柯布有些小雀跃的坐到靠窗的位置,他一直喜欢坐在窗边。柯布打个呵欠,支理扫了柯布一眼,柯布含糊的把连帽杉拉起来盖住头:“昨晚通宵打游戏了。” “要我夸奖你吗。” “别气定神闲的讽刺人,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点。”柯布合上眼皮,在支理的旁边安然睡着,公诛坐在后排心里有些闷闷的,那两人之间这种无法插上话的日常对话是怎么回事,明明柯布说两人关系根本不熟,但完全就看不出来。校车在目的地停下来,柯布迷糊的睁开眼睛,竟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靠在支理的肩头,脸有些滚烫,慌忙挺直身体最大限度的往后,整个背面贴着车窗:“难不成你以为在晃晃荡荡的车子里,我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伴随着浪漫的音乐周围出现粉红色的背影然后故意往你肩膀上靠,我告诉你,别做梦了,这只是身体睡着完全无意识的摇摆。” “我也没在意。”支理耸耸肩。为什么他会如此的心安理反倒显得自己太在意。 “你干嘛不推开我!!” “肩膀空着也是空着。” “不要说出这么随便的话,你能不能有点做人该有的常识!” 支理盯住柯布:“你脸红了。” “才没有!请不要做胡乱的猜测,靠在你肩膀上睡着我已经很困扰了,而且我也不想无缘无故接受你的恩惠。” 看着罗嗦着的柯布,支理从位置上站起来:“知道了,现在你靠我肩膀一次,以后我靠你一次。”声线不带任何感情,仿佛在说很平常的事。 “总觉得你这话有很大的语病存在。为什么后面那句话上不加肩膀两个字!!存心骂我呢!!” 支理耸耸了肩膀下车,柯布咬牙用力的锤着车窗,明明已经很了解支理,他就是这种人,嘴里所说的话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而自己却总忍不住要去较真,这不简直成了完全被他牵着鼻子走。该说他是迟钝天真完全不了解人类感情这种事,还是自己太复杂,把人类感情这种事看得太重要。 同学们带着大包小包在一片空地上集合,教官穿着墨绿色的迷彩服站在那里宣布重要事项:“大家可以行动的范围已经用警戒线拉好,不许踏出半步,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事就找所负责的教官,每天会抽查各组叠被子和生活用具摆放情况,今天下午各组先找位置搭帐篷,明天正式开始,最后请大家服从管理、严守纪律。” 军训柯布已经屡见不鲜,但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这也许就是这所学校出名的原因,特立独行,校长是受的外国教育,所以跟中国的传统教育有所差别。楚浩宇、应修杰、公诛选了个较好的位置开始搭帐篷,周欣合是贤妻良母型,把组员的所有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苏幼言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坐在石头上看书,时不时的推推眼镜。而支理,在不远处溪边拿着素描本画画,是的,他唯一的兴趣就是在本子上乱凃乱画。这种和他人格完全不搭调的爱好。 等一切弄好死,大家全都累得不行,时间还很充裕,楚浩宇提议大家来玩赌博游戏,一听到是楚浩宇提议,柯布就有非常不好的预感。楚浩宇摸出100块钱扔在石头上:“赌谁先亲到组里两位女生。”一听到楚浩宇这么说,周欣合的脸突然涨得通红,连忙摆手:“请不要拿我打赌,这样不太好。”而苏幼言虽然没说什么,但她却做出了恐怖的行动,边看书边从包里摸出圆规放在旁边。 “宇态,你到底把组员当成什么了?” “你们也太没趣了,所谓青春不就是做下流事的大好时光吗?没有点冒险精神,等到老了,回顾整个学生生活,没有一点值得拿出来炫耀的回忆。” “请不要一本正经说出些龌龊的话。”柯布再次纠正,再说为了100元冒生命危险也太目光短浅了,柯布可不是为了点小利益就会拼命的人。 “要我看还不如我们一起去把别组的东西全砸了,然后一统天下,让那些畜牲没有东西吃,没有帐篷睡。”应修杰提议。 “我觉得还不如用纸条把自己的愿望写在瓶子里然后扔进小溪。”极品小受公诛也提议。柯布终于很后悔加入了这个小组,这个小组成员都怎么了,哪里是最强小组,简直就是最变态小组。楚浩宇挠挠头:“没办法了,为了军训好玩点,只有把赌注变大,谁要是能亲到支理,不管哪个部位,手也好,脸也好就算谁赢了,钱不但归他,也让他当这个小组组长怎么样?”五个人同时望向不远处的支理,汗毛直立,这可不是高难度赌博的问题了,这是在赌命。 “亲男人算怎么回事!”应修杰拒绝。 “所以才叫打赌,你以为这个世界是能随随便便拿到钱的,怎么样,不敢了?枉你还是个男人。”楚浩宇挑拨的路线很正确,一听到这种话题,应修杰斗志燃起熊熊怒火,从包里摸出100块钱:“赌了。”公诛更不用说,掏钱比谁都还快。这个提议似乎很有趣,就连苏幼言也合好书捏着100块钱像扔垃圾一样扔过来,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看在柯布眼里好像是在说,我倒是想看看你们怎么个死法。看到大家都掏钱,做为小组成为一份子也慌忙掏出钱,估计周欣合都没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只是一味的想融入集体。柯布抱着手看着石头上的钞票越来越多,他吸吸鼻子,自己才不会参加这么无聊的打赌,自己已经说过绝对不会为这点小利润而拼命,谁要亲支理让谁去亲好了,我才不管,谁要去亲支理就让谁去亲好了,谁要去亲支理就让谁去亲好了。 柯布突然挺直身体站起来,把100块钱扔过去:“这个赌我赢定了!”想法和行动好像有些不一致哦。 “哟,真难得,懒惰少年也变热血了。” “为了钱和组长,我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就算亲男人,自尊这种东西算什么,垃圾!”柯布感受了一下天气,今天是个凉爽的好日子,看来自己运气不算太差,谁知接下来楚浩宇的一句话把柯布的幻想击碎一地:“好吧,就这么决定了,这个赌博明天开始执行。” “为什么要明天?!” “因为我听说,明天会很热,啊哈哈哈,接下来会有什么东西等着你们呢。”楚浩宇眨了一下右眼。五个人再次同时看向支理,柯布艰难的吞吞口水,摸着下巴开始研究,像支理这种随便的人说不定会轻而易举就被别人攻陷了,情况似乎不容乐观,作点小弊应该没什么问题。 商量好后,其他人就各忙各的了,柯布踱步到支理身后,弯腰轻声叫出名字:“支理。” “怎么?” “你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有多小?” “很小很小,明天你能让别人都不碰你吗?”自己只是为了赢得赌约而已,绝对没有其他别的意思,不过,反正支理也不会误会什么。 “说下交换条件。” 看来这家伙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笨,简直是个合格的奸诈商人:“那你想要什么?”支理想了想:“先欠着吧。” “成交,合作愉快,支理。”柯布说完就回去了,柯布绝对不是为了一点小利益就拼命的人,只是为了一点小利益走起路来一蹦一跳。 6.你相信有鬼吗? 晚饭时间到了,看着在铺着桌布上丰盛的菜,柯布对周欣合刮目相看,那个女人在做菜时像变了一个人,胆怯的她如此自信,把乱七八糟的食材变成了一道道美味的菜肴。看来这个小组做的唯一贡献就是把周欣合给拉拢了。 公诛挨着支理坐下来,细心的把碗筷递给他:“好像还没有跟支理大人这么相处过。”公诛笑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是吗?” 在吵闹声中,柯布只听得见两人的谈话,他若无其事的吃着饭。 “话说可能支理大人根本就不知道我吧,从来没怎么说过话。”公诛不安的盯向支理。 “我知道你。”话音刚落,柯布左胸口莫名有些焦躁,公诛的脸因为支理的一句话泛起潮红,在吵闹声中支理继续陈述事实:“你喜欢男人。”语出惊人,吵闹声顿时静止了,应修杰的筷子掉落到地上,楚浩宇张着嘴巴看向那边。公诛的脸更红了:“为什么支理大人要这么说?” 旁边火堆桔色的光芒把支理英俊的脸庞映衬的更加迷人,那样好看的一张脸说着那样直白吓人的话语:“你看我的眼神很怪。”气氛奇妙到一个极点,柯布绞尽脑汁想这个时候应该说点什么来打破这种气氛,支理看着石化一群人,一脸无害的问:“你们怎么了?” “现在不是该问这个时候吧,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柯布指责。 “哦,开玩笑的。” “你那张脸哪像在开玩笑!!”又来了,捉摸不透的家伙别想一句话就带过。公诛跟着笑起来:“支理大人真是吓了我一跳。” “什么嘛,原来是开玩笑,你的幽默感也太怪异了。”其他人也恢复正常,还真给一句话带过了!!柯布可不像那么好糊弄的人,这群人里面智商也就数苏幼言和自己要高点,可苏幼言也是个搞不明白的女人,柯布狐疑的看着支理,这家伙到底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心里什么都知道,披着天然迟钝的帅气外皮,内心是个腹黑高智商的魔鬼。想到这里,柯布讪笑,那是不可能的事吧,自己认识他这么久了,他的构造哪会这么复杂,看来果真是自己多想了。 半夜,在沉睡中的柯布被应修杰推醒,翻了个身:“干嘛。” “起来,现在是该做像男人事的时候了。” “什么事像男人。” “听说这片山林里以前有个女生吊死了,楚浩宇让一起去找那颗上吊的树,是个男人就要用正面迎击鬼怪。” “难不成你以为走在树林里就会有穿白裙子的女人出现,还是有个伸长舌头的女人骑在你肩上,还是被子突然鼓起,打开是个小孩子趴在你身体上,别做梦了,这世界上没这么不科学的事,我不想为这种无聊的事浪费体能,你们自己去。”柯布是个能不动就尽量不动的人。 应修杰抓起柯布的衣领把柯布拖出去,外面站的是周欣合、公诛、楚浩宇,柯布眯起眼睛望了下周围:“支理和苏幼言呢?” “支理的帐篷是魔窟,总觉得进去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只是打开朝里面望了一眼,黑漆漆的一片,只听得到呼吸声,所以,我却步了。”楚浩宇说,唉,柯布也不是不能理解楚浩宇的心情。 周欣合支支吾吾的说:“那个,幼言的帐篷前面全是图钉,没办法接近,我可以不去吗?” “没什么,有我在呢。”楚浩宇说,这才是他的最终目的吧,让女生投怀送抱,然后用胸部摩擦他的手臂,这个下贱的男人。脑子里只有胸部和屁股。刚进山林里没多久,大家就走散了,只剩下应修杰走在柯布的身后,柯布拿着手电筒无聊的瞎晃着,应修杰一副备战的状态。再走没多久,当柯布转头时,应修杰也不见了,这一个一个怎么搞的,看着黑漆漆的树林,随风摇曳出恐怖的形状,柯布打了个呵欠,好无聊,还是先回去得了。 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从柯布眼前一晃而过,柯布心一惊,手电筒照着那个方向:“谁?别给我装神弄鬼的,快出来。”看来柯布现实的脑子里完全就没有鬼神一说。不远处传来周欣合的叫声,吓了柯布一跳,手电筒掉落在地上,滚落进树林里,真是的,没事瞎叫什么,害得手电筒不见了,柯布抱怨的想道。寂寞的树林里,柯布感觉到除了自己以外的呼吸声,越来越近,就在他背后,他回过头就借着月光看到支理的脸。 “原来是你,你怎么来了,看到应修杰没有?” “处理掉了。” “什么意思?” “柯布,你信鬼吗?”支理并没有回答柯布的问题。 “不信,什么吊死鬼、水鬼、吸血鬼,全都是编造出来的,我只相信亲眼看到的东西。” “哦?”支理表情微妙的恰当好处。 “别用这种奇怪的态度的回答我!!再说你骗人也找个好点的理由。” “骗人?”支理的手指轻触柯布的太阳:“用你聪明的脑子再想一个简单的问题,为什么我会不喜欢强烈的阳光?”柯布看着支理的脸毫无破绽,眼神更是清澈得容不下一丝邪恶。他额间浸出冷汗,这是什么意思,难、难道支理是吸血鬼?!!话说吸血鬼都有贵族般无与伦比的外表这一点倒是符合,而且他确实讨厌灼热的太阳,还经常突然不见踪影,画也没人能看懂,或许画的是他们吸血鬼眼里的世界。不可能吧,这种超于现实的事情,难道刚才说应修杰被处理掉了,就是…… “这,这种事才不是真的,别以为你只是随便说两句我就会相信,我只相信科学,对,没有吸血鬼,没有的。”柯布这话说得也没底气,连连后退,最后背抵住树无路可退,脸色苍白,支理倾身靠近,微启唇齿,柯布看着他露出两颗妖艳尖牙的同时紧闭双眼,难道我柯布的生命就到这儿画上一个句点了吗,支理贴近柯布的耳边:“我会把尸体埋在你喜欢的地方。” “我更愿意活着去喜欢的地方!!”柯布声音颤抖。 支理的牙齿移到柯布纤细的脖子,轻咬下去。被触及的地方温暖的心颤,柯布的意识有些模糊,这样被支理靠近,这样被支理轻咬,为什么会如此……这时,他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都要死了,不是该心动的时机。 柯布终于放下自尊,拉着支理的衣袖,几近哀求:“以前都是我错了,给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求你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不要,不要把我变成吸血鬼,我不想睡在棺材里。”支理终于抬起头,又是那种无害的表情取出嘴里的尖牙扔在地上:“你还真信了。”短短的一句话,让柯布无法言语,还有比现在更让人丢脸的事吗,他额头都快冒青筋了,从齿间蹦出恶狠狠的话语:“支~~~下理~~~~” 手电筒的光打过来,不适应的柯布眯了眯眼,公诛的声音传过来:“原来你们在这里。” 楚浩宇、应修杰和周欣合也在,楚浩宇问:“你们在这里干嘛?” “柯布求我别把他变成吸血鬼。” 楚浩宇和应修杰看着脸色发青的柯布大笑起来:“哈哈哈,笑死我了,都什么年代,柯布你还真信有这种事呢,哈哈哈哈,你比我想象的天真嘛。”笑吧,你们尽情的笑吧,柯布脸面无存,还嘴的心思也没有了,他所有的精力早就被支理给消耗光了,只想逃,逃到没有人的洞里度过下半生。苏幼言也穿着白裙子出现了,吓了众人一跳。 “你怎么也在这里?” “散步。”苏幼言简短的回答。 “哪有人半夜穿着白裙子在这种鬼地方散步!!!” 折腾一翻后,柯布无力的钻入被子里,用手掌按在脖子上,那个地方,被支理给予的温暖还在。淡淡的,浅浅的,若有似无的撕扯着理智。 7.谁亲到支理了? 出操哨响起后,柯布艰难的从被子里爬起来,昨晚压根没睡好。他叠起被子,洗刷完毕后就走到集合地点,其他小组也相应到齐,柯布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难道只有自己一个人像傻子一样来这里了吗,那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柯布看到教官在本子记着什么,完了,军训的最优秀小组看来是没希望了,教官严厉的走到柯布面前:“你们小组究竟是怎么回事,把这次军训当作什么了!!” 柯布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教官生气的继续说:“你以为自己一个人到这里很得意?让你们组成小组不是没有意义,要有团队意识,你自己起来不能叫醒别人吗?”今年的运势肯定是大凶。 “马上去把他们全叫醒。” “是。”柯布回答,跟着同样气势汹汹的副教官一起。副教官是个年轻男生,看样子是第一次做教官。副教官来到帐篷前,把挂在脖子上的哨子含在嘴里,用力的吹响:“全都给我起床。”底气十足,帐篷里的畜生也一个个的钻出来。 “这个样子像什么话,给我把帽子戴好,还有你,皮带怎么系的,这么懒散,整个一年级里只有你们小组最差,给这个小队丢脸。”副教官一脸严肃的大声呵斥,然后数了数起床的人:“怎么才6个,还有1个呢。” “报告教官,他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有什么不舒服,以为这样就可以给自己找睡懒觉的借口吗?” 副教官向唯一还紧闭着的帐篷走去,缓缓拉开帐篷拉链,停了几秒然后又缓缓的合上帐篷拉链:“不舒服也不能勉强,我们先过去吧。”不知道副教官究竟看到了帐篷里的什么。结果因为这件事,整个小组比其他小组多做半个小时的蹲下起立,正午,小组成员个个像丧尸一样挺回来,一回来就看到神清气爽的支理刚起床,怨恨和嫉妒的眼神无处不在。 吃完午饭后,被晒得滚烫的世界,用热浪呼啸着向人群压过来,喘不过气,柯布拿起一张纸扯着衣领扇着,在夏天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很贴切,每个人都很沉默,支理皱眉,暴躁无比:“好热。”除了状况外的支理,其他人各怀心思。柯布快速的扫描五个人,周欣合直接pass,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种事,楚浩宇蠢蠢欲动,应修杰和公诛似乎在想什么对策,苏幼言一副看好戏的悠闲心情。 楚浩宇笑嘻嘻的走过去:“来,支理,给你扇扇。”楚浩宇绕到支理的身后,心里想的是,趁支理不注意逮个地方就亲。反正死一次换回来是男人的荣誉!楚浩宇轻轻挥动手里的纸,两分钟过去了,楚浩宇突然一个饿狼扑羊的姿态扑向朝支理,支理的手肘捅过去,直抵楚浩宇的腹部:“好热,你这混蛋,别贴过来。”说完手肘更用力的再次捅两下楚浩宇的腹部,楚浩宇只剩痛苦的呜咽声。 “还有命躺在那里,就给我快扇。”支理冷酷的声线像道催命幅,楚浩宇艰难的爬起来,再次拿起手中的纸,这能怪谁,怪只怪那笨蛋自己要挑炎热的今天举行赌博活动,自作自受。 被激发斗志的应修杰做了做拉伸活动,双手贴在地面:“虎拳,啊唔~”还发出老虎的声音,柯布冷眼旁观,应修杰,你是在搞笑吗?应修杰冲支理咬过去,被闪过,再咬,再被闪。嘛,确实咬也算亲的一种吧,还真是以独特的方式来完成这个赌约。 支理用手指着应修杰的后方:“你看,那是什么。”应修杰迷茫的回过头,支理踩在应修杰的背上,把虎踩趴了:“叫你看你还真看啊,蠢货。”旁边的人心惊肉跳,还有什么比黑化后的支理更腹黑的吗?支理抓过楚浩宇手里的纸,塞进应修杰嘴里,按着下巴逼迫他咀嚼:“我不是说过很热,别靠过来,你们这些混蛋还要我说多少次。” 哨声响起,下午的训练时间到了,在看完两个人挺尸后,柯布的魂吓掉不少。来硬得肯定是不行的,从国中第一次目睹和经历支理黑化后,现在柯布还留着大大的创伤,是内心深处不愿意想起来的痛,确实热热的天气会让人感到烦躁,但支理的烦躁简直就是撒旦附体。 下午的操练并没有进行多久,今天因为天气过热在三点就让大家解散休息,当然支理的症状有轻无减,已经到了所有人必须离他两米外,以免挨在一起产生热气的程度,偏偏这穷僻的地方没有冰水,也没有空调,这就是本次军训的目的,让大家离开电子化的生活。 公诛热的挽起袖子,露出雪白的肌肤,小脸有些微微的汗珠,别组有男生似乎也挺在意他。 “支理大人。”公诛向坐在那里的支理走去,一个失稳正中支理的怀里,被支理接住然后下秒就推开:“好热,别碰我。”公诛坐在地上露出有些楚楚可怜的表情,水汪汪的眼睛闪烁着光芒。柯布偏过头去,糟糕,好耀眼,这难道就是极品小受让攻沉溺法?看来柯布奇怪的用词也挺多。 “支理大人,我好像有点头晕,能把我扶回帐篷一下吗?”被耀眼视线包围着的支理似乎有些无动于衷,盯了楚浩宇一眼,楚浩宇立马意会,架起公诛:“我把你扶回去吧。”看来支理已经热得连话也不想说了。这下,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五个人围在一起,苏幼言坐在一旁看书,支理躺在不远处的石头上,一只手枕在脑后,闭着眼睛。头上是用苏幼言和周欣合的遮阳伞组成的遮蔽物,溪边传来的阵阵风把支理的发丝吹的轻动,衣角扑闪着,如果他不说话,不动,谁又会想到这个如此美好的人儿是支理。 “看来这钱和权是谁也拿不到了。”楚浩宇在赌博活动面前认识到自己是有多渺小。柯布站起来,左右歪动了下脖子:“亲手也可以吧?”这是柯布最大限度。楚浩宇点头,尽管眼神中尽是不信任和嘲笑。在如此的眼神中柯布被目送到支理面前。 “支,支理。”勇气,苍天请赐给我绝对的勇气!! 支理冷淡的抬起眼皮,柯布打了个寒颤,恐怖,太恐怖了! “你们这些混蛋到底在干什么,给我适可而止一点。”是的,一旦黑化后支理的口头禅差不多就是你这混蛋,你们这些混蛋,好热。苏幼言在最不该开口的时候开口了:“他们打赌谁能亲到你。” “明明你自己也参加了,别把责任全都推给我们!!” “哈哈,事实就是这样。”柯布假装自己没被吓着,假装自己很镇定的打圆场,他现在哪也不亲了,只想从支理面前逃跑。 “那,就把这场闹剧结束吧。”支理一只手撑起上半身,另一只伸过去,抓住柯布的衣领拖向自己,属于柯布的唇和属于支理的唇贴在了一起,柯布无法思考了,只能感受支理口内过高的温度,头顶上的伞掉下,遮住两人,支理的吻如同他的暴躁,带着掠夺和霸道,吸吮着柯布,舌,舌头,柯布瞪大眼睛,竟然把舌头伸进自己的嘴内,交缠、分开、交缠,谁来救救我,这种被夺去所有思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支理放开柯布,用脚踢开伞,对着大张着嘴的四个人:“行了吗?”语言与其是询问还不如说是威胁,四个人痴呆的点点头:“行,行了。” 柯布无力的坐在地上,用袖子捂住嘴,目光吊滞的盯住地面。 “修杰,快,把他抬回帐篷,柯布阵亡了。”楚浩宇和应修杰架起柯布把他扔进帐篷里,楚浩宇语重心肠的说:“虽然对你来说这种事是太刺激了点,不过,这就是钱和权的代价啊,组长。” 要怎么理解呢,柯布是轻易的完胜?还是轻易的惨败? 8.进行中(上) 帐篷里的柯布很久才回过神,他用双手拍拍脸颊,要振作,不能被这种恶作剧给搞晕头了,他可是支理!再这样下去只会让那群人看笑话,被支理亲得无法恢复理智这种事,太不现实了,如果当时站在那里的是别人,支理也会这么做吧。柯布走出帐篷,微红的天空像个害羞的女子,把黄昏的余味染在世界上。 “哟,柯布,已经回血了?” “请别再继续这个话题。”柯布制止住楚浩宇。 楚浩宇装傻:“哪个话题?是你被支理亲得六神无主这件事吗?” 应修杰装傻:“原来柯布被支理亲得六神无主啊,我还以为他深受打击。” 周欣合真傻:“关于柯布被支理亲得六神无主这件事,我觉得也没有那么丢脸啦,你们别这么说柯布。” 苏幼言总结:“刚才柯布被支理亲得六神无主这件事,他的表情与其说是打击还不如说是沉溺其中。” “你们重复那么多次是什么意思!!”柯布被说得有些灰头土脸,这个苏幼言,平时绝对不会说话,但只要有机会恶整别人,她就复活了,还真是表里如一,内心和外表都不像个活人。 公诛以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柯布,柯布回避开他的眼神。这是怎样的眼神,好像自己插足他与支理之间一样,明明以时间和逻辑来看,他才是那个插足的人。太奇怪了。 “幼言,扇风。”支理的声音传过来,还幼言,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熟了。而且那个无言女怎么可能会听话。谁知苏幼言还真拿着书坐到支理旁边,一支手翻开书继续看,另一只手对着支理轻轻扇动。 “我还以为支理大人会对谁比较特别,原来只是视心情而定,他也可以让苏幼言这种女孩子主动接近自己啊,什么啊,害我有些误会了,好像渐渐有点明白支理大人是怎样的人了,无意识的举动,无意识的让周围的人会喜欢上他。”公诛有些释怀的边说边笑。 公诛的话字字钻入柯布的耳朵里,他盯着支理和苏幼言。感觉有些奇怪,为什么看到公诛和支理在一起自己会隐隐有些烦躁,可是看到支理和苏幼言在一起却没这种感觉,这是为什么,是因为支理那晚很明确的否定过对苏幼言不是喜欢吗?还是因为从苏幼言的眼里看不出那份陷入爱恋少女的燥动?支理真如公诛所说,是个无意识乱抛温柔和用捉摸不透的话语去诱惑别人的人吗?不对,才不是这样,不然他为什么不叫公诛,而是叫苏幼言,只是因为苏幼言对他来说是个没有安全隐患的人。看来,自己用自己的判断去选择相信支理了,至于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柯布笑笑,毕竟,已经认识支理很多年了。 柯布拿起周欣合烤好的玉米走过去:“支理,你让个女孩子帮你扇风是不是有点太不人道了。亏你还是个男的。” “什么?” “别来这套。” “什么?” 这对话没办法进行下去了,柯布把一根玉米递给苏幼言,苏幼言戒备的看着玉米,柯布一愣,看着苏幼言,这个表情似曾相识,是在哪里见过,记忆太模糊无法想起来。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还没邪恶到想毒死你的地步。” 苏幼言非常勉强的接过玉米,柯布发现支理正盯着自己,是自己看错了吗,他在笑,轻微的笑容美好的挂在嘴角。伸手拿过柯布手里另一根烤玉米:“是给我的吗?” “才不是,自己要吃请自己去拿。” “那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了。” “好好听人说话!” “什么?” “……” 第三日,柯布已经慢慢习惯坐上组长这个位置,那群人还算认赌服输,安排的事也会听从。 “哟,组长,下午操练完要不要去东边的小树林看看,我听别组的说那边有桔子树。”柯布沉浸在组长这个称呼中,有些小虚荣,挥挥手:“我呆会去问问教官,如果行的话就一起去吧,反正也没有别的事。”说完又询问组员中的灵魂人物:“支理,大家要一起去,行吗?”支理停止在素描本上的乱涂乱画,点头。楚浩宇了然的摸摸下巴:“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垂帘听政啊。” “别乱用词语!”柯布把帽子扔过去。 得到教官的批准后,一行人来到东边的小树林里,果真如所说有很多桔子树,上面结满了黄澄澄的桔子,这个季节正是最好时机。还没等柯布反应过来,应修杰已经爬上了树,身手也太敏捷了。周欣合在下面掀起围布准备接住掉下来的桔子,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这种消耗体力的事就让他们这些粗人来做吧,柯布找了个阴凉的位置的坐下来。支理站在桔子树前思考着。 “喂,你在想什么?”到底是有多大的困扰值得这么努力思考。 “我在想哪棵树上的桔子更好吃。” “别这么认真的想无聊事!!”跟这家伙在一起根本无法平静不下来。过了许久,等柯布回过神来,支理还是站在这里:“你还在想呢!!!别给我偷懒,快点去摘桔子。” “你有这么对我说话的立场吗?”话语并没有讽刺,只是无害的说着事实,就因为这样才更让人觉得羞愧。楚浩宇在树枝上不小心脚一滑,迷彩服宽大的档部挂在了树枝上,整个人吊在那里,声嘶力竭的大吼:“快,谁来救救我,要掉下来了,支理,快来接住我。”支理走过去,楚浩宇已经危在旦夕,其实也没有多高。在楚浩宇掉下来惊悚的一瞬间,支理伸出手,楚浩宇毫无悬念的掉在地上,痛得呲牙咧嘴。 “没接住。” “你是故意的吧,支理,你站距离我那么老远的地方伸出手是怎样,这种逢场作戏傻子都看得出来。” “什么?” “支理!” “什么?” 看来是根本没打算去接,柯布接过周欣合扔过来的桔子,仔细把皮剥开,塞了一片在嘴里咀嚼,若有所思的看着苏幼言,她手里那本厚厚的书这几天已经看得差不多了:“幼言,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苏幼言没说话,柯布再塞一片桔子进嘴里,包着个嘴:“你到底是怎么看支理的?” 沉默半响,似乎是在找恰当的词语:“我的择偶对象是30岁到40岁之间的男人。” “没人问你这个!!”柯布差点被桔子呛到,这个女人,原来是个大叔控!苏幼言接着说:“也就是说我看你们,就像一个大学生在看小学生一样,你看到小学生会有奇怪的冲动吗?”听完苏幼言的话,柯布有些悲从中来,这不明摆着自己在她眼里完全没有一点男性魅力吗?这简直就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支理凭空接住这个话题:“想不到我已经长得幼齿到这个地步。” “这只是个比喻!!”柯布提醒支理。 9.进行中(下) 转眼这个不枉费青春的军训也接近尾声,在教官吹响解散哨的时候,所有人就差没抱头痛哭着欢呼了。毕竟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生活了整整一个星期,没有网络,手机信号也只是偶尔收到微弱的一格,还天天被魔鬼教管折腾,就如同活在炼狱里,但痛苦是需要比较才会凸显的,对柯布来说,呆在变态小组快整整一周和军训相比,简直算不了什么。 最后一顿晚餐像第一天那样丰盛,按道理野营食物只会越来越匮乏,柯布右眼直跳,慌忙的数了一下人数,放下心来,看来个个都还健在。话说,柯布这心也够毒的,能够把锅里的肉想象成自己的组员。但这也不能怪柯布神经衰弱,刚当上组长的他还有些威风得意,慢慢才发现,戴着组长这个头衔说得好听点就像戴着个炸弹,说得难听点就像戴着坨屎。组员们轻松快乐的做坏事,自己被教官骂得猪狗不如。天天提心吊胆的怕应修杰去别组横抢武夺;楚浩宇坑蒙拐骗良家妇女;周欣合那一整套刀具时不时会消失然后带着血出现;苏幼言因为书看完了随时一副准备离队走路回去买书的架势,还得随时注意公诛和支理的发展。所有的一切都让柯布痛不欲生,这就叫高处不胜寒啊。 “好香,这肉是从哪里来的?”柯布问周欣合。 周欣合露出小小的酒窝显得有些羞涩:“好像是山里的野鸡,我刚在做菜时突然跑到我面前。” “那我们组运气还真不错,你叫修杰帮你杀的吧。”杀鸡这种血淋淋的画面别说女孩子,有些男生都会很怕。周欣合摇摇头,一脸天真可爱的脸:“为什么要修杰帮忙?杀鸡不就是抓住头然后往喉管割一刀,再放进热水里把毛全拔了吗?这点小事我从来都是自己来的,只是血溅得我一身,害我又得换衣服。”柯布冷汗直流,原以为周欣合是最正常的了,这种面不改色的态度,害羞的周欣合去哪儿!!难道只要牵扯到做菜,就会连自己的性格都忘记了吗? 大家吃得正热火朝天时,别组的成员急匆匆的跑来:“不好了,山里农民自家养的鸡被人偷走了,教官让大家帮忙找找,你们看见了吗?” 楚浩宇和应修杰一人咬着一个鸡腿摇头:“没看见。”直到他们走了,柯布指着两人破口大骂:“没看见,你们嘴里咬的是什么?!” “大惊小怪。” “偷鸡摸狗!!”成语对决吗? “我们只偷了鸡,没摸狗。” “承认了吧,要是教官知道,我又要被骂得半死,支理,我不是让你好好看看他们吗?” “什么?” “别推卸责任。” “什么?” 没多久,刚才那两个人又跑回来了:“没事了,那个老头子刚才发现鸡笼里有放钱,够买十只鸡,乐呵呵的向教官说了后就回去了。”等两人走后,柯布再一次指着支理:“我让你看着他们的意思是指在未犯罪的情况下阻止他们,不是已经犯罪了帮忙善后!” 应修杰和楚浩宇冲支理尊敬的做了个军礼:“谢谢首长!”集体无礼柯布,吃完后楚浩宇又提议:“最后一天了,怎么样,去小溪里游泳。” “教官说过,为了安全不许下水,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像个傻子一样跳进水里然后跟你们泼水,再然后啊哈哈哈~~啊哈哈哈来追我呀,啊哈哈哈~~水好冰,不要泼我,啊哈哈哈~~我要还击,别做梦了。” “组长,比起我们,你这样的描述更像变态。” “我,我没带泳衣,这样下水不太好。”周欣合支吾着说,楚浩宇在一瞬间脱个精光:“还需要什么泳衣,大家一起来裸浴吧。”说完光个着屁股在夕阳中奔跑起来一跳跃入溪水里。欣合、幼言,拉你们到这个组里真想由衷的道歉。应修杰还算有些廉耻知道穿个内裤:“神龙摆尾。”游个泳也不用想招式,公诛只是挽起裤脚走进比较浅的水里:“支理大人要来吗?水还挺凉的。” 柯布站在支理身后,一脸阴险,伸出双手用力一推把支理推进水里,支理从水里站起来,水沿着额间的发丝滴落下来,抬起头:“你这混蛋,在干什么?”柯布脸色苍白,支理是在什么时候不知不觉黑化掉的,完全不知情!支理抓住来不及逃得柯布,直接像扔垃圾一样把他扔进水里。烦躁的看了看畏手畏脚收拾岸边衣服的周欣合走过去,毫不留情一脚把蹲在那里的周欣合踢进水里:“别给我唧唧歪歪的,下去。”周欣合尖叫着华丽的落入水中。 “幼言,扇风。” 苏幼言从远处走到岸边支理的旁边,正准备拿纸扇风,支理伸手一推:“你还真以为我叫你扇风呢,下去。”苏幼言无声的落入水中,不改面色。 这,这,这还是个人吗,在同一时间粗鲁的对待了两名女性!支理慢慢的走入水中,盯着柯布,柯布拼了老命往外游,向应修杰和楚浩宇伸出求救之手:“快救救你们的组长。” “别过来,你这个炸弹,别过来,把支理引到别处去。” “……” 也许是玩的太累了,大家早早的就入睡。柯布抱着换洗衣服,准备最后再去溪水里洗一次澡,也算是留个纪念。脱下衣服走入水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头靠在石头上。 “差不多能猜到你也在。”柯布完全没有惊讶之色向旁边的支理说道,因为今晚天气异常暴热,这里是最凉快的地方了。柯布望着惨白夜空中挂着的月亮:“一群很难交到朋友的人聚在一起,感觉也没有那么糟,话说,我们也有很多年没像这样呆在一起了。” “你像个中年大叔一样在感叹什么。” “我听说以前古时候哪个男人看到女人光着的手臂,女人要不是自杀就是必须嫁给那个男的,要是在古时候我要是个女的,现在被你看这么多,那你得娶我多少回。”柯布开玩笑。 “你现在是在求婚吗?” 又来了,不明白玩笑这回事的人,这种场合这种时候应该是吐槽才对吧,他却只会顺着这个玩笑开下去,这样,才最叫人不知所措。柯布把洗头液挤在自己的头上,低下头,让人看不到有些苦涩的笑脸:“可惜这不是在古时候,可惜,我不是个女人。”柯布觉得话题在往奇怪的方向发展,抓了把头上的泡沫,笑嘻嘻的像个变态狂,两手一抓一抓:“支理大人,我也来帮你洗洗头吧。” 支理把柯布的头按进水里,白色的泡沫在水面荡漾起来:“我看你还是先洗洗自己吧。” 在返回学校的校车上,支理刚准备入座,柯布窜进靠窗的座位上,一副抢到座位胜利的表情。而支理完全视若无睹的坐在旁边的位置上。为什么明明抢到位置的是自己却有一种挫败感:“你也给点被抢座位后懊恼悲愤的反应。” “可恶,座位被抢了。”语言的内容和表情语调完全对不上号,像个学生在呆板的读文章。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悲。”被彻底打击到的柯布。 “柯布,你前世是个地主吧,感觉很难伺候。” “支理,你前世肯定是撒旦!!” 10.我们之间 军训已经过了一段时间,柯布拿着笔在桌上轻敲着,一会儿看看面前的书本,一会儿看看讲台上的老师,一会儿拿出手机查阅弹出来的群信息,前阵子被楚浩宇拖入了这只有七个人的群里。写纸条的朴素年代不知何时渐行渐远,时代刹不住车似的飞速向前进着,像个热切奔赴灭亡的无知者。 柯布翻阅着毫无营养的话题,这时教室外出现一个约摸25、6左右的漂亮女人,染成浅红色的头发,穿着黑色蕾丝边的连衣裙,红色的高跟鞋,娇艳且美丽,不免引起了班内男生少许议论。女人站在门外,老师走出去,两人耳语了几句随后老师点点头向教室内说道:“柯布,有人找。”柯布并没有惊讶之色,站起来向教室外走去,他是认识这个漂亮到让任何男人心动的女人,某日突然出现在柯布生活中让他不可抗拒的女人。 “你怎么来了?”柯布一时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来应对,有些局促不安。 “有点担心你在新学校过得怎么样,所以来看看。” “哦,是吗?我挺好的。”女人把手里的纸袋递给柯布:“顺路给你买了几件衣服,不准说不要,除非你觉得用我的钱让你很丢脸。我不能多呆,只请了半天假,过来看看你这就走。”柯布接过纸袋:“恩,谢谢。”女人温柔的笑着,伸出纤细的手指帮柯布把皱起来衣领给弄好,在众人面前这么亲昵的动作多少让柯布有些难堪,但身体却站在原地没动。 “那我先走了,记得要好好吃饭,不管有事、没事偶尔也给我打通电话。” “知道了。”柯布表情复杂目送着女人的身影,犹豫了一下,突然叫住女人:“路,路上小心点。” 女人红唇轻启,笑得很满足:“你这么关心我,我该高兴吗?”被女人这么一捉弄,柯布像个孩子一样窘得脸红。提着袋子刚踏入教室,班上许多人就投来不怀好意的眼神。柯布有意无意的看向支理,他只是单手撑着下巴在听课,丝毫没有其他表情,注意到柯布的视线后刚侧头要与柯布目光相接时,被柯布偏头躲过了。抽屉里的手机已经震动的快掉到地上,群里的公诛和楚浩宇早就开始炮轰了。 [柯布,刚那是谁?]公诛问。为了像其他班的三个人传达,楚浩宇竟然还把刚才偷拍的照片发到群里。 [太奸诈了,竟然还藏着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不用看楚浩宇的脸都知道他有多愤慨。 [咦?你也不知道吗?] [我和柯布只是高中有同班过一年,像我这种整日被女神胸部照耀的人哪有闲心去理会柯布这种心理黑暗者。] [原来柯布喜欢的是这种少妇型。]应修杰也来插话。 [意外的口味很重。] [还以为柯布是个看破红尘者,完全对这个世界不抱有积极的想法,没想想到还有这一面,太过份了,都不告诉我。] [他那哪只看破红尘,简直是愤世嫉俗。] 柯布拿住手机的手擅抖着,这一连串的评价究竟是怎么回事。柯布并不想谈论关于女人的事,也不想让别人谈论。[你们群起而攻之是怎样。到底是有什么事需要让我积极面对人生的,只要保证自己不死就行了。] [你也太没情趣了,难道你不会想念那种双手握住女人胸部柔软的触感?] [总有一天会焉掉下垂。] [别说了,别让我想象这画面,我接受不了。] 讲台上的老师轻咳嗽一声:“柯布,你自己不想上课可以,不要影响旁边的人,上别的课我管不着,但上我的课请尽量不要玩手机。”柯布尴尬的把手放回抽屉里,难不成以为只要不玩手机老子成绩就会直线上升啊。 快要下课时,老师拍拍手开始吩咐事宜:“还有十天就是国庆了,虽然本校对大学的学习很严格,但也注重节日气氛,你们班导交代下来,这里有些字板和挂件需要装饰在教室内,有没有人主动接下这件事的。”班里的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会主动接下来才是傻子。 “既然没有人,那就柯布你来吧。”这简直就是恶意的报复。柯布僵硬的点点头,然后把脸贴在桌面上,挤压变形。下课铃响起,学生们抱着书开始向门外涌去,柯布站在讲台上,看着楚浩宇带着一脸落井下石的表情,支理在他身后,当路过他面前,柯布伸手抓住支理的衣角,支理回过头。柯布低着头:“你也来帮忙。”支理没说话,终于,教室里只剩下两个人。柯布垂下那只抓住支理的手,讷讷的说:“这次的交换条件是什么?” 支理走过去拿起讲台上的字板,再随便拖过一张凳子,站上去,把第一张字板贴在黑板上方:“不需要。”柯布抬起头看着支理的背影,洁净的帆布鞋,挽到手腕处的衣袖,脖间的发丝。 “真难得不用等价交换就让你帮忙,知不知道以前为了还欠你的债我有多辛苦,明明还清了,却不知不觉又欠下来。” “下一张。”支理伸出手,柯布把第二个字板递到支理手里。 “你是不知道群里那些畜生把我说得多过份,你也看到了吧。”柯布在胡乱找话题。 “不知道,我把群屏蔽了。” “你加群的意义是什么!!!” 接下来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大概完成得差不多时,柯布说:“接下来的小件我来吧,全让你一个人做,就算我这种人也会觉得过不去的,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柯布看也没看支理一眼,身后没了动静,等再回过头时已经不见支理的身影,点点失落抓住柯布的心房,他甩甩头继续忙起来。好不容易全部弄完,柯布呼了口气,用衣袖擦擦额间的汗珠,走回自己的座位准备拿书回寝室。突然,他愣在原地,惊愕的表情停在脸上,支理正趴在最后一排角落的位置睡着了,从窗外吹进来的风把窗帘吹起,轻贴近支理的身体,柯布的嘴角弯成可爱的弧线,走过去,在他前面的位置坐下,也跟着趴在桌上,下巴撑着手背看着支理。 半个小时后,支理醒过来,睁开眼睛抬起头就看到柯布正盯着自己。 “你怎么还没走?”柯布淡淡的问。支理伸手向柯布的额头,曲起拇指和中指,弹了一下柯布的脑门:“因为你一副想让我安慰你的表情。” 柯布皱起鼻子,摸着自己被弹得有些痛的脑门:“我才没有。” 支理站起来,轻按住柯布的头发:“摆出那种表情,让我怎么能扔下你不管。”漂亮的手指离开,温度还在。他还是如此,直白的话语安抚着那些不安。 “再说这种话,就算不是你本意,让我心动的那些债也要强迫你负责。”柯布开玩笑的喃喃自语,声音只有自己听得见。 “恩?” “没什么,走吧,既然你帮了我的忙,作为回报,我也帮你拿书回寝室吧。”柯布抢过支理手里的书抱在怀里。 “你的回报真微小。” “有回报就不错了!!” 我们之间,始终有一种很温暖的感情在骚动。 11.比一下吧,我们 柯布懒洋洋的趴在床上不愿意起床,虽说是星期天,但学校附近没有什么可玩的,也不想搭一个小时的公交车去城里,只有宅在寝室发霉了。楚浩宇不停敲击键盘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寝室。公诛衣着光鲜的来到这个死气沉沉的寝室串门,一走进来就皱着个眉:“你们寝室好暗,不想拉开窗帘至少也要开灯吧。” “哟,公主,这么早就起来了。”叫公诛为公主真是一点也不为过,无论是从外表还是品性。 “还早呢,柯布呢?” 楚浩宇扬了扬下巴,公诛把视线放在床上那一团被子里,卷起来的被子只露出一只脚,像抛尸未遂的作案现场。 “柯布,你还睡呢?” “没睡,只是不想起来。” 楚浩宇鄙视的说:“虽然作为男人你没办法像我和修杰那样充满阳刚的男人味,但至少也要朝公诛那个方向努力吧,太没有点男人的上进心了。”柯布被说的不痛不痒,从床上坐起来,揉揉肩:“那还真是抱歉,我对活在童话世界过敏。” “照这样下去,别说女人不会要你,男人都不会要你。” “我也没那方面需求,难不成你以为我会追求,一走出去小鸟和动物都围着我高兴的唱歌,我们快乐的在森林里渡过每一天,然后我有困难时,小鸟和动物就会来帮我,最终我被个苹果噎死,别人一坨口水就把我救我活了?别做梦了。” “啧啧,你是我见过最没情趣的人了,竟然能把童话曲解成这样,我决定了,你这种类型的人绝对要列入找恋人的黑名单。” “那我真要替那些女人松口气,我拯救了她们。” “你这辈子算是完了,你要是女人,就算世界末日,我也只会选择自杀。公主,你还是少跟柯布呆在一起,他太坏了。” 公诛歪着头,抓着这段对话的重点:“浩宇,如果是我和柯布,你会选谁?” “那肯定是你。” “即使是你,这么干脆的说也会打击到我!!”柯布从床上坐起来,懒懒拿出牙刷挤上牙膏。楚浩宇似乎在无聊的生活中又想到什么歪点子:“不如你们两个来比一比吧,让柯布知道男人之间的差距是多大,拯救他那颗无可救药的心。” “我认输。”柯布抓抓肚子,吐掉嘴里的泡沫,没有一点好胜心。 “这么快认输就不好玩了,去体育馆吧,我把大家找来,反正星期天也无聊。” “我一点也没有兴趣参加。” “怎么,是怕自己输了吗?”楚浩宇用激将法。 “是的,就是这样。”柯布一点也不为所动,转头问公诛:“你也想陪着他一起发疯?”公诛认真的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真的是想和你比一比。” “有什么好比的。” “只是想比一比在别人眼中的我和你。”看着公诛惹人怜爱的小脸,柯布有些无可奈何,最后被楚浩宇拖到体育馆,里面除了他们几个,还有些正在打篮球的学生。楚浩宇拍拍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不好意思,同学们,我们是学生会的,因为要在这两个人中选一个作为干部,为了遵从民意,想请大家帮忙来投下票。”楚浩宇真敢什么谎都往外撒,说的振振有词。打篮球那十来个人全部围过来,用逛动物园般的眼神看着柯布和公诛,柯布脸很臭,为什么自己非要被拉来做这种无聊事,不想和任何人比较,他知道自己有多普通,普通的就像超市随处可见的方便面,便宜又大众。 支纳单手拿过空置在那里的篮球,熟练的运球,倾身漂亮的起跳,球从修长的手指脱离划出曲线,干脆得落入篮框。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旁边,一个人在那里玩球,也许打从一开始就不准备参与其中,只是单纯想来玩球而已,偏偏他那票对公诛来说份量不小。 “比什么?是比谁能一拳把对方打晕吗?也算我个。”应修杰积极参与。 “站在大家面前的是备受注目的1号和不备受注目的2号,首先,从外貌来评比,请大家投票。”楚浩宇无视应修杰继续说。 “宇态,如果你想打架就直说!!”柯布对用词忍不住翻白眼。 “参赛选手请肃静。” “1号选手。”最真实的答案就是所有人都选了公诛,这不能怪别人,柯布自己都会选公诛,极品小受这个名字可不是白叫的。 “接下来是气质。” “1号选手” “再接下来是品德。” “1号选手。” “再接下来是修养、穿着。请参赛选手绕着评委走一圈,再摆几个姿势。” “我在你脖子上摆把刀信不信。”这个无聊至极得评比竟然消耗掉1个小时,换而言之,柯布被整整打击了一个小时,他有气无力的看看时间,该吃饭了。 “最后一问,综合上述的结果,两人之中谁更有男性魅力?” “1号选手。” “我说你们这几个,大家朋友一场,至少也得给我留一票吧。” “我们不带有色目光,全凭事实,所以,借此机会好好重新做人,别怪我们,我们也只为了让你早日成为个优秀的男人,能够入得了女人的眼。支纳,你也来投一票吧。”楚浩宇也算歪打正着,这下公诛倒有些紧张。 “公诛吧。”支纳简单的回答,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公诛神情雀跃,而柯布只想吃饭,他并不在意支纳选谁,只是好饿,饿得胃疼。 “众望所归的冠军再怎么也要请我们一人吃一碗面吧。”大家推着公诛蜂拥着跑去食堂。柯布走到门外看着苏幼言,说实话,虽然他没想过跟人比较,但对于会输公诛这么惨,多多少少心里还是有些疙瘩。他现在真想抱住苏幼言大哭一场,胃却疼得动弹不得,吃饭,必须吃饭。 “生气?” “那倒不会,宇态他们只是爱玩而已,我还没有蠢到把开玩笑和恶意的整人区分不开,唉,只是没想到会输这么惨。果然不能和公诛比啊,他是怎样优秀的人其实我心里清楚,但总不能别人比我优秀我就变成那种人吧,这世界上最多的人就是普通人,我在其中很有安全感。”柯布坦率说出自己的想法。 “嘛,你也不是全输了,要看这问题怎么个问法。”苏幼言突然提高声音,空空的体育馆飘荡着寂寥的回音:“支纳。”支纳看向苏幼言,柯布在门外的位置所以支纳看不见。 “柯布和公诛谁长的好看?” “公诛。” 柯布知道,如果是从支纳嘴里说出来的绝对是大实话。 “谁更有气质?” “公诛。” “谁德行最好?” “公诛。” 柯布在苏幼言旁边小声的说:“你非要把我逼得自尽才甘心吗?”苏幼言冷淡的推推眼镜:“话可说清楚,我并没有把你当朋友,只是还上次玉米欠你的人情而已,从此以后别跟我套近乎。” “如果这就叫还人情,请你留着。”朋友这种东西就是为了背叛而存在的! 苏幼言这次没搭理柯布,继续对支纳发问:“那如果柯布和公诛都是女人,你会选谁当女朋友?”支纳再次轻松投了个优美的球进入篮中,篮球落入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震荡着空气:“柯布。”支纳的话没有丝毫犹豫,柯布的名字几乎是脱口而出。 柯布用手拐抵住苏幼言的背:“问为什么,不问,老子就地捅死你。”看来朋友确实来是用来背叛的,翻脸不认人的不只苏幼言一个,邪恶的柯布同样如此。 “为什么?” “跟柯布比较熟。” 这算是什么破答案!!不对,既然自己不满意这个答案,那自己是想听什么答案?这世界不正常了,自己脑袋也跟着不正常了。柯布摇晃着脑袋走向食堂,应修杰拿着饭菜:“你这么慢吞吞的,不饿啊。” “也不是特别饿。” 咦?!柯布伸手摸摸自己的胃部,那里的疼痛消失了…… 12.支理是个阴谋家 画面转到柯布刚刚离开体育馆,苏幼言等着支理出来:“你刚才的回答还真是冷淡啊,什么叫只是跟他比较熟。” 支理淡然:“偶尔也要让他反省下。” “他被群男人围着时,你投篮的命中率降低了,为什么?”苏幼言问,支理扫了她一眼:“女人太聪明就不可爱了。” “男人太腹黑也很不可爱。” “浩宇那个蠢货无聊到敢探我的私事,TJ就让你负责了。” “恩。” 虽然苏幼言有双洞悉一切的眼睛但支理却有控制一切的智商。 楚浩宇移到柯布旁边坐下,仔细端详柯布,说:“难道我猜错了?你并不是在暗恋支理?”此话一出,柯布嘴里的饭全都喷了出去:“你到底在说什么鬼话!!” “本来还以为计划很周密,让你在沉重的打击中失去信心后支理肯定会选公诛,然后你心底防线全部崩塌脸色苍白、痛哭流涕的暴露出喜欢支理,接下来就有一场好戏看了,结果你完全没有动容。”楚浩宇自言自语暴露这个惊天的阴谋,柯布用筷子指着楚浩宇,怒不可揭:“你一开始就是打这个主意吗!!什么评选都是假的,只是想试探我是不是喜欢支理!!老子杀了你。”柯布又问:“那公诛知道吗?” “因为他也想知道,所以很配合我,只有支理和幼言没告诉,本来也想借机试探下支理,幼言是他的心腹肯定不能告诉,结果他也没啥值得期待的反应,他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一直深深困扰着我,没看过他交女朋友,还以为他会喜欢公诛这种男人,可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太值得深入了解了。” “篮球队的人呢?” “平时有在一起玩篮球的朋友,早上以每人一碗面的代价交涉来的。” 这群人为了蒙骗自己看来用了相当逼真的演技,而且为了防止周欣合说漏嘴,一直没让她说话,柯布回想起早上发生的一切,脑子逐渐清醒起来,那个兴奋的在网上和别人交涉事情的楚浩宇,突然闯进寝室里打扮得格外衣着光鲜的公诛,还有对于那么蹩脚谎言异常配合的男生们!而且那个只关心女人胸部的楚浩宇怎么会关心哪个男人更有魅力来着,自己竟然犯这种愚蠢的低级错误,他在心里偷偷捏了把冷汗,当时只是觉得有些饿得胃疼,脸上没有丝毫反应,幸好自己有遇事不惊的控制能力,这可是一场IQ战争啊,误打误撞给抵消了。 “我晚上肯定会趁你睡着了用被子捂死你。” “唉哟,真是的,我这不是以为你嘴硬不肯承认喜欢支理,本来想好心帮你一把的。” “你才不会有这么好心!!” “你可别告诉支理,他如果知道我在欺骗他会杀了我的。”楚浩宇过不了多久就会明白,贪玩也会为贪玩付出代价。 “这么丢脸的事我才不会告诉他!!”说什么暗恋他这种事,太奇怪了。 支理和苏幼言这时也来到了食堂,所有人聚齐了,食堂里这个时间很拥挤,柯布看着自己的饭菜,再看一眼旁边周欣合自己准备的便当,鲜艳色彩的蔬菜和肉搭配在一起,果然还是会做菜的女人好啊,与之相比,柯布把视线投向苏幼言,苏幼言连吃饭都在看书,注意到柯布的视线,虽然没有表情,但她的眼睛却投来你再敢比较杀了你的暗号。对面坐着的支理并没有动眼前的饭菜,只是盯着周欣合的饭菜,盯得周欣合连拿着筷子的手都在抖,明明是自己的饭菜现在却有种下不了手感觉,最后周欣合怯怯的把菜推到中间,看向支理:“要,要吃吗?”相处一个月后,周欣合也渐渐没有那么怕生。支理没说话,筷子伸进了周欣合的菜里,还有比他更脸皮厚的男人吗。旁边的楚浩宇和应修杰只能投以羡慕的眼神。 “完蛋了,今晚有测试,刚开学这一个月都只顾着玩了,根本就没有看书!”应修杰想起重要事的样子惊呼,不过,就算不是刚开学,他随时也在玩吧。这个沉重的话题一抛出来,桌上很多人连饭都难以下咽,这个学校,虽然说玩的挺好,但学习方面也很要命,每个月都会有个测试,还把测试成绩贴在公布栏上,像在炫耀别人的耻辱。这个月估计在场没有多少人学习过。 “谁先做完在群里把答案发出来。”柯布在事关自己利益时提出了意见。但另一个问题出现了,就像应修杰这种人最先做完,他发的答案也没有意义,周欣合的成绩和自己一样算中等,楚浩宇中等偏上,但这回大家都没有看过书,很悬。众人把目光投向了苏幼言和支理。这两个人就算没复习过,也可以保底吧。 “你们到学校来究竟是为了什么?”没有指责,支理只是单纯的发问,就是因为这种单纯如同神圣的光环照的在场几个人抬不起头,全被自己的羞耻心覆盖。预备铃突然响起来,把众人惊醒,还有十分钟就要上课了,楚浩宇把最后的饭菜塞进自己的嘴里:“快跑。” “是男人就比谁跑得快。”应修杰先冲了出去。公诛也跟着跑在后面:“你们不要为这点小事争论,要好好相处,大家都是朋友”。周欣合慌忙的收拾饭盒离开,苏幼言慢慢合上书,慢慢走出去,食堂里只剩下支理和柯布,柯布当然不会做那么费体力的事,两人走到食堂门口,柯布伸伸懒腰,把脸迎向阳光:“呼,吃完饭再晒个太阳真不错,不知道那些人在慌什么。” “我倒是知道。”支理不紧不慢的说。 “说来听听。” “新生手册上说,迟到会扣学分。”两人之间沉默了一分钟,柯布突然咆哮的大吼:“什么!!!你干嘛不早说!!!”柯布抓起支理的手腕就朝教学楼走去,心里咒骂,真后悔,当初该多看看新生手册,支理这个混蛋,知道还这样。咒骂的同时却始终没放开抓住支理的手,跑到中途,柯布体力不支,放开支理撑住膝盖直喘气。 “我不行了。”柯布摆摆手。 “是因为长期不运动,年老色衰了吧。”支理的话像一把箭直中柯布的心脏。刚想抬头,支理伸手抓住柯布的手:“要走了。”说完,牵起柯布跑起来,柯布的手心有些痒,把支理漂亮修长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被拖着的柯布踉跄跟在后面,看着支理的侧面,交织在阳光和阴影中,变成美好这个词语的缩影。 在国庆放假的前一天,柯布站在成绩公布栏面前,一脸惨淡,不用说看那脸色就知道考得有多糟糕,相反的,支理的成绩好的出奇,让他非常愤愤不平,明明也是在玩,他那个完美的成绩真碍眼。看到支理走过,柯布追上去:“你看了成绩没?” “没有。” “你的成绩也考得好过头了,有什么学习方法,说来听听。” “那个啊。”支理顿了一下,柯布把耳朵竖起来仔细聆听教诲:“幼言把试卷答案偷来给我了。”用平常的语气说出惊天动地黑幕的支理。柯布听到自己脑子碎掉的声音,原来还有这招,什么时候忘了幼言可是校长的女儿!! “你怎么没告诉我。” “你也没问。” “那个前几天说你们来学校做什么的支理去哪里了??支理,你这个彻头彻尾的阴谋家!!” “什么?” “别给我装傻。” “什么?” “国庆有什么安排没?” “没有。” “你这不是听得到吗!!!”总觉得所有的事情都被支理耍得团团转,以前那么多年都被他的天然骗了吗?还是只是巧合? 13.像孩子般 楚浩宇在寝室开始拟定自己国庆的计划,喃喃自语:“第一天去游乐园看胸部,第二天去公园看胸部,第三天在家电脑上看胸部……” “这就是你永远找不到女朋友的原因。”柯布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我也长得还不错啊,难道女孩子都喜欢支理那型的?听说很多人邀支理国庆出去。” “别把错误归在支理身上,找找自身的原因吧你。”柯布用阅历无数的口气说话。 “总觉得你好像很偏袒支理。”楚浩宇说的话柯布也没否认,反而回答有些理所当然:“就你和支理,我当然觉得支理更好。” “你还真是打击得很干脆,那支理和公诛呢?” “支理。” “那支理和应修杰呢?” “支理。” “那支理和校长呢?”这是什么比较。 “支理。” “那支理和罗伯特。帕丁森呢,他可是被《Glamour》杂志被评选2012全不球最性感的男人。” “支理。”跟那么远的人扯起来,也太不现实了。 “你眼里还有比支理更好的男人吗?”楚浩宇直接问出来,这个问题值得柯布思考,最后柯布脸上露出狡黠的神情:“那就只有我了。” 整个国庆,柯布几乎都耗在睡觉、玩游戏、看电视上面。正午12点多,他被手机震动吵醒,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拿起手机,发出含糊的声音:“喂?” “你怎么还在睡?”公诛轻柔甜蜜的声音传过来,让柯布在被子里抖了一下,生活每个细节都在证明公诛极品小受的稳固地位。 “不睡觉还能干嘛?” “明明都最后一天,你不觉得现在年轻把时间花在睡觉上很可惜吗?以后你死了要睡多久都可以。” “你这种教导让我很痛苦,有事吗?”柯布坐起身来,扯开窗帘。 “最后一天了,应修杰说带我们去他的修练的地方玩。” “修练的地方?难不成让我们个个穿着裤叉对着木头桩子呵哈,呵哈;站在瀑布下忍受冲击;把黑布围住脸,在树上跳去跳去;取出腰间的剑轻轻一挥再把剑收回腰间的同时面前的森林倒了一大片,然后国庆放假完,在阴影中出现七个壮硕的男女。别做梦了。” “我把地址告诉你,快点过来。”看来公诛也稍微掌握跟柯布说话的方式,这种时候就该无视。柯布挂断电话,看着窗外的天气,这个时候天气已经不算炎热了,刚刚好。支理的性格也随之安稳了很多。 来到公诛所说的地址时,柯布也有些吃惊,真亏应修杰能找到这种地方,如同私人的小庭院一般,小石子铺成的空地被葱绿的矮丛围起来,还有些荒废掉的锻炼器材。支理坐在长椅上手里拿着素描本,认真的画画,柯布走过去站在他后面,低头看着他的素描本:“说实话,这么多年,我从没看懂你画的是什么东西。”柯布借机打击下支理,挫挫他的锐气。支理一脸平淡的看着画:“我也没看懂过。”他竟然这样问答。 “这是你自己画的!!” 见人都到齐了,应修杰抱出个可疑的大纸箱放在众人面前:“这可都是我的私藏,终于有机会拿出来玩了。”听到这句话,柯布不好的预感直线上升,看到应修杰那兴奋的样子再联想他热血的性格,很可疑!果然纸箱一打开,公诛和楚浩宇发出了惊叹声,连柯布也不免眼神有些闪烁,毕竟大家都是男孩子。出现在纸箱里的豪华版水枪,大约70cm左右长,精湛的做工。但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你把我们叫来就是为了玩水枪?你是小学生吗!” “男人就该玩枪!”应修杰说的理直气壮。 “这里还有两个女生。”柯布提醒。 “女人就更应该玩枪了。”应修杰说完这句暧昧的话,楚浩宇挑挑眉,举起手跟应修杰击掌:“兄弟,说得好。”周欣合在旁边听得面红耳赤,苏幼言抬起头冷言:“如果是把好枪,也许值得玩玩,不过……”苏幼言眼神像扫描器一样开始扫描他们的,公诛用双手挡住:“唉呀,眼神好情色。”柯布背过身去,他可不想让苏幼言看到他的后露出失望的表情,男人的尊严很重要,因为这个话题,他看向支理被素描本盖住的,支理轻歪头,把素描本拿开:“要看吗?” “谁要看了,给我盖住!!”柯布感觉自己的血气正往脸上涌去。 “言归正传,每人一把水枪,我已经在水里倒了不同色的颜料装上去了,那边的桶里也有补给,规则是这样的,如果能把自己的颜色喷在每个人身上就算赢了,反之,自己颜色在别人身上出现最少的就算输了,输的人今天就请大家吃饭,赢得人可以决定想吃什么,时间定在60分钟。” “你用的颜料应该是能洗干净的吧?”公诛小心翼翼的问,应修杰沉默了。 “现在才想到!我们的衣服要怎么办?”柯布就差没有掐住应修杰的脖子,应修杰耸耸肩,金黄色的头发异常耀眼:“嘛,这个,那就自保尽量不被人喷到就行了!” “说得太简单了。” 应修杰假装没听到,把水枪递到每个人手里。大家都挺兴趣阑珊。柯布只想快点结束这个游戏,让他请客这回事他倒是没担心,毕竟垫底的人有周欣合和公诛,苏幼言的实力是个未知数,毕竟是个柔弱女子,自己也算处于中上水平吧,反正吃什么都无所谓,在分析好战力后,柯布松了一口气,随着应修杰一声开始,全部的人都散开来找遮蔽物,只有支理还站在空地里。柯布阴笑,既然你这么单纯,就拿你开刀吧,柯布躲在树后对准支理,刚手指一动水喷出去时,支理向前一步,再喷,支理弯身把素描本放好,再喷,支理右移把枪也一起放在长椅上,然后安然的坐下,巧合吗?这一连串的巧合太可疑了。 “呵呵,发现柯布。”应修杰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树对准柯布,被柯布闪开了,这个蠢货,有人是先喷之前会说话的吗,搞错顺序了吧。公诛和周欣合的叫声从两处传来,柯布循着公诛的声音走去,准备再给公诛补一枪,结果看到公诛捂着脚坐在地上,楚楚可怜的盯着柯布:“脚,脚拐到了。” “你没事吧?”柯布上前,没想到公诛举起枪一脸歉意:“对不起了,柯布。”柯布在白色的衣服被染上了一道绿色,遭了,被这个极品小受的柔弱法给坑了。柯布想举枪回击时,公诛已不见身影。 这下柯布吃一堑长一智,开始小心前进,时间已经过了一半多,发现周欣合的身影,刚想轻声扣动食指,谁知周欣合突然闭着眼惊呼着转过来:“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我的新裙子。”完全失控了,柯布的脸全都被喷成了红色,他吐了一口嘴里的红色的水,像个患了绝症的重病患者,今年自己的运势真是差到极点了。等回过神来,眼前已经空无一人,不知道支理怎么样了,话说,好像也没有看到苏幼言的身影。还是回到原来的目的吧,走回那片空地,发现支理还坐在那里画画!!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去攻击这个人! 楚浩宇和应修杰的冷笑声传来,糟了,中埋伏了。柯布看向那个方向,看来两人都互相射中对方了,所以两人之间并没有没有危险关系,而两人正准备联手对付自己!如果再中两枪,自己的输率就大了许多啊。不知道为何,柯布脑中一片空白,声嘶立竭的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大吼:“支理!”两道彩色的水冲自己喷来,在闭上眼的一瞬间被推开,柯布睁开眼,看到支理站在自己旁边,彩色的水渍喷在支理的衣服上。 “切,王子大人来救场了,真可惜。” 支理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再看看两人,发出郑重其事的威胁:“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衣服。”说完空着两手向两人走去,两人步步后退,正准备转头,支理抓住楚浩宇,轻易抢过他手里的枪,把颜料喷在楚浩宇脸上。再把枪砸向没跑多远的应修杰,应修杰应声倒地。 柯布走近支理:“不用枪喷在身上根本就没有意义嘛。” “原来如此。” “你刚到底有在听没?!”看到支理衣服上的颜料,柯布眉头皱了一下,对支理有些过意不去。时间结束,大家精疲力竭的回到空地,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看来今天就只有这样了。” 苏幼言也淡定的拿着书回来。 “你刚去哪儿了?” “找个没人的地方看书。”苏幼言压根也没再玩!!只有五个人像蠢货一样到处跑来跑去的,累得半死不活。而且这场闹剧更可悲的是最后大家跟个花猫一样累得吃饭的力气也没有,也没有勇气带着这副尊容去吃饭,结果不了了之。柯布跟在支理身后准备乘公交车。 “那个,支理,刚才对不起,害你是喜欢的衣服弄成这样。” “什么?” “原来刚才是骗人的!”柯布大张着嘴喊道,支理看着柯布布满鲜红颜料的脸,像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厉鬼,忍不住轻声笑起来:“你那是什么脸啊。”心动这种感觉席卷了整个空间,柯布愣愣,然后抓起支理的衣角,把脸埋上去擦擦:“不准笑。”像孩子般玩耍,像孩子般微笑,像孩子般对话,但感情却比孩子炽烈。 (自从《世甜》后,大家也注意到并不是只有两个人了,在爱情的基础上把友情这个因素加进去感觉写的格外惬意,就算大家觉得不好,我也不会拿没灵感这种事当借口的,这文我就是愿意这样写的。可能是我自己创造的原因,并不是想要衬托谁、埋没谁,在我心里他们就是在支理和柯布身边的朋友,用配角什么的称呼朋友太奇怪了,一群人比起只有两个人虽然可能会不符合大家的口味,但写文我一直都是按照自己喜欢的写自己的东西,这点大概不会改变了,所以,谢谢会喜欢的,也谢谢提意见的。再者,我也是个人,也必须是要过年的,这几天可能没时间码文。好吧,祝大家新年快乐!) [备注:如果有画画还不错愿意帮我把四本小说各画个封面的人,在网站私信联系下我。] 14.有哦,正在交往的人! 11月份的天空已经不再那么湛蓝,柯布提提自己的衣领,没想到这种混日子打发时间的方式还真是快得不可思议。从超市买东西回来的他看到支理站在寝室外面,靠着栏杆,如此虚幻,明明近在眼前却不可触及,柯布拿起手里白色塑料袋子里的热饮走过去,用杯面轻碰支理的手背:“请你的。” 支理接过杯子也没有喝只是握在手里。 “在想什么?”柯布问。 “在想我和你的事。”支理平淡的叙述。柯布提在手里袋子轻微晃了一下:“你又说这种不负责的话,明明什么都不明白,老是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要不是我认识你太久的话……” “什么都不明白的是你,柯布。”说完,支理走回自己的寝室。只留下那杯热饮和柯布孤独的站在那里。他,似乎生气了。柯布不明白原因,是厌烦自己老是指责他了吗?是啊,自己不像那些喜欢他的女生那样温柔,甚至做不到像公诛那样。奇怪,这个思路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非要往这个方向想,太奇怪了。柯布抓抓自己的头发。 之后,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那段对话,支理还是一如往常。其实柯布很想问那句话的意思,但却始终开不了这个口。也许只是不愿意听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而自己想要的答案又是什么?这时脑子里浮现出当初支理对苏幼言说的话:“讷,以后就跟着我吧。”如此暧昧。 “喜欢的人我会直接说喜欢。” 正如支理所说,自己对于支理只是像苏幼言一样存在,而支理对于自己只是在寂寞时间里的陪伴者而已,支理会喜欢的人是怎么样的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柯布开始逃避这个问题。 应修杰坐在桌上用屁股摇晃着桌子发出噪音。柯布制止他:“你好像不是我们班上的吧。”教室里只有他们七个人,应修杰耸耸肩:“有什么办法,班上的人好像都很怕我。” “如果你能改掉打人这个习惯大家就不会怕你了,其实,修杰是个温柔的人。”公诛天真的说,应修杰和楚浩宇嘴里正喝着的牛奶吐了出来,周欣合用手捂住嘴偷笑,苏幼言翻了一页书。 “怎么连你们两个都来了,我们班可不是难民收容所。” “呀呀,柯布还是一如往常这么无情。” “真难想象柯布会喜欢的女孩子类型。柯布如果在动漫里让你挑个老婆,你会选谁?傲娇娘?露易丝?夏娜?”柯布摆摆手指:“她们通常很爱打人,你真以为像我这种正常男人会喜欢动不动就打人,害羞也打,高兴也打,也只有在最伤心的时候才会收敛点的女人?我欠弄啊我,在现实生活中,一个男人会忍受被女人踩在脚下吗?好面子是男人最大的特征。” “那巨乳娘?” 柯布再次摆摆手指:“没人愿意自己的女朋友天天衣着暴露的到处晃,而且你们所说的那些动漫,本身最不现实的是,这世界不会所有美女都围着废材转,拼死也要把胸部和嘴唇贴上去,宇态,你就是看太多这种片子才会产生虚妄的幻想,掰着手指头数数,谁不喜欢好看又多金的好男人。”柯布分析的头头是道,但楚浩宇并不领情:“是你想法太黑暗了,我就不信没你喜欢的类型。” “有哦。” 柯布回答的很干脆。 “谁?” “毛利兰。”意外到让人无法再意外的答案,柯布接着说:“漂亮、温柔、体贴又会自我保护,看到其他男人不会两眼发光,衣着恰到好处,偶尔会撒个下娇,发点小脾气,但不会无理取闹。”所有人都呆愣在柯布一连串的发言中,公诛摸摸下巴:“没想到柯布是个意外朴素的男人,喜欢的类型也很传统。” “你的条件太高了,现实中哪有那样好的。” “所以说,现实演变成很多人真正喜欢上的和开出理想条件的是不一样的。”柯布的余光捕捉着支理的身影,眼神暗淡下去。 “你这种鬼性格注定一辈子没有交往的对象。”楚浩宇给出总结,反正他只喜欢巨乳娘。柯布不紧不慢的打开自己面前的面包包装袋子,撕开一条裂缝,咬了一口在嘴里含糊的说话:“话别说得这么满?我有哦。” “有什么?” “交往的对象。”柯布随便的话语带出来的效果不同反响,好像确实从来没有问过柯布是不是单身这么明确的问题!应修杰咬紧吸管,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除了苏幼言、支理以外个个张大着个嘴巴。楚浩宇最不甘心:“什么!!竟然连你也有,果然是上次那个漂亮的大姐姐吧!可恶,我对人生失去信心了。” “你这话真是失礼!”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竟然瞒着我们,太过份了。”柯布继续咬着面包,做出回想的样子:“好像很久了,让我想想,话说回来,当时买冰棍的一块五元钱还没给我呢,明明说好AA制的。” “那不是我喜欢吃的口味。” 群众的目光追随着突然出声的人:支理!! “怎么,你想赖帐啊!!”柯布嚷嚷。 “什么?” “少来这套。” “什么?” 群众的目光再次在对话两人身上来回停顿着,为什么,为什么这两个人的对话能接上,为什么?! “这,这是,怎,怎么回事。”公诛声音结巴。 柯布回过头来,咬了口面包:“怎么?我没说过吗?和我交往的人是,支理。”这话像炸弹一样轰飞了五个人,连苏幼言也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五人完全不是用呆愣这个词就可以形容了,柯布接着说:“不过不是你们想象那样。” 15.忆篇1:最初 国中的那个夏天,蝉叫声不绝于耳,没有风,没有清爽,炎炎的热和飞扬的尘土侵蚀着世界。屋子里很安静,脏盘子堆在水槽里,墙上的时钟停止转动,一个房间只剩下一个枕头。柯布坐在凳子上看着摆在眼前的那张纸,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许久,他抬起头盯着面前的两人:“知道了。”说完站起来,凳子向后倒去,发出沉闷的声响。他连头也不愿意回的打开门离开。 街上来往的人群推搡着柯布,明明有那么多人,却让人感到寂寞的可怕。没有目的地,也没有到达目的地的心情,压抑在胸口的东西明明很沉重却依旧无法从眼框里宣泄出来。谁说过悲伤就会哭泣,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是什么? 这世界上就连生命都短暂的可怕,被时间带走,被病魔带走,被疼痛带走,被自己亲手带走。究竟有什么是永恒的,柯布重重的一拳锤在墙上,不顾别人讶异的目光,指关节被蹭破了皮,血丝隐隐可见,柯布苦笑,这种悲伤的剧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现实吗,残忍的让人不愿意一睹的现实。 柯布滑坐在地上,蜷缩着腿,两只手放在膝盖上。他的视线在来往的人群中穿梭没有目标,只是麻木的送走不断出现又不断消失的人们。终于,视线被吸引住,落到公交车停靠点座位的少年身上,白净的衣服如同他整个人,动人的脸庞,清新可见却有模糊虚幻,这个美少年并没有乘坐任何一辆公交车,只是冷漠的坐在那里,仿佛与尘世无关,关于他的一切,美得不像话。柯布想起自己曾经见过这张脸,是同一个学校的支理,被女生谈论的名字。 他觉得口中淡而无味,胸口一股想和人说话的冲动沸腾了他的血液,促使他站起来,在旁边店里买了两根冰棍走向美少年。那么理所当然的霸占了他所有视线,站在支理面前,把一根冰棍递过去:“这不是请你的,AA制。”莫名其妙的开场白,这是柯布对支理说的第一句话。支理戒备的看着冰棍,再看看歪着头笑靥如花的柯布。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还没邪恶到想毒死你的地步。” 支理没有说话,接过冰棍。柯布吃着冰棍坐在支理旁边:“这个位置真凉爽,果然夏天就该吃冰。” “不是我喜欢吃的口味。” “你懂不懂交际。” “你身上有什么利益是值得我使用交际手段的。”支理不咸不淡的说中事实。 柯布因为支理厉害的还嘴吓了一跳,随后开怀的笑起来:“你还真现实,支理,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普通。” 柯布咬了口冰棍如同应证了自己的猜测般接着说:“你也太直接了!果然,你好像不明白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那容我好心提醒一句,这样的性格加上你又是长成这样子,被其他男生嫉妒的可能性很高啊。” “你管好你自己吧。”依旧淡漠。 “我这种普通人才没有那种烦恼,不过啊。”柯布咬碎嘴里的冰,仰着头吞下去然后看着支理,眼里有着阳光的明媚:“不过啊,你的性格我很喜欢哦。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看清了现实,才不会活得太痛苦。”支理手里的冰棍融化着,水滴在地上,他看着柯布,看着他黝黑的瞳孔,看着他眼里那抹明媚。 柯布站在橱窗面前,支理在他旁边一米的位置,两人同时看着橱窗里电视正放着的新闻,讲着XX男星出柜,承认自己是同性恋。柯布摸了摸被冰棍冻得通红的小嘴,寂寞,恐怖的寂寞爬上柯布的心脏,他想抓住旁边这个少年,不明所以,只是想紧紧的抓住他,只是他,只有他。 “原来两个男的也可以交往啊,”柯布了然的侧过头:“支理,要和我试试吗?”这句戏言不知怎的脱口而出,对方没有回应,正在柯布尴尬的想收回时,支理的声音像美妙的音符传来:“可以。”这是柯布想也没有想过的答案。 “你别误会,当然只是抱着试一试心态,如果对方有喜欢的人立刻分手,就算是交往我也不会提出奇怪的要求,只是名义上的而已,我只是对两个男人真的可以交往这种事好奇而已。”柯布解释着,其实真相只是想用交往这个名义把支理留在自己身边,哪怕只有一天、一会儿,不想再一个人了。 支理伸出手:“成交。”柯布也跟着伸出手,两只稚嫩的手握在一起,达成了这个带着谎言的特殊协议。 柯布躺在公园的健身器材上,两只腿穿过铁杆支撑,吃力的做起一个仰卧起座后又躺下,眯着眼睛看着挂着天空中的太阳,用手遮住眼睛:“我爸妈今天离婚了。”语气没有丝毫的悲伤。 “那我不是赢了?我爸妈昨天离婚,比你早一天。” “没人跟你比这个。”柯布从指缝中看着支理,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想找他说话,会想把他留在身边这种强烈的感情,原来,在他的身上看到的是跟自己同样的颜色。 “讷,支理,我叫柯布,要记住这个名字哦。” “讷,支理,你会陪着我吧。” “陪多久?” 柯布沉思了一会儿,瞒天要价:“陪到我老了,老得忘记还有你这么个人时。”支理没有说话,向后走了两步,柯布以为支理要离开,要把他丢下,刚刚在空虚中抓住的唯一支柱会像破碎的家庭一样,离自己而去。他仓皇的起身抓住支理的衣服,声音颤抖脆弱:“支理,不要走。支理,不要走。支理,不要走。”只剩下喃喃重复的话语,支理还是离开了,柯布蹲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真蠢,把所有的脆弱寄托给一个陌生人,现在,他也走了。 “喂。”支理踢踢柯布的鞋尖。 柯布惊讶的抬起头,支理也跟着蹲下来,牵起柯布的手把创可贴贴在刚才的伤口上,柯布皱眉。 “痛就说话。”只是一句话,太莫名其妙了,真的是太莫名其妙了,柯布的眼泪夺框而出,他把头撞入支理的怀里,把支理撞得坐在地上。温暖的体温,洗衣粉的香味,揪着支理的衣服哭得稀里哗啦的柯布,支理像哄孩子一样拍着柯布的头:“真让人头疼啊,我只是让你痛就说话,可没让你哭。” 柯布肩膀抖动,眼泪拼命往下掉,可又忍不住被逗笑。 “你到底是想哭还是想笑。” “如果你不说些奇怪的话,我应该是想哭的。”柯布从怀里抬起头:“支理,为什么?”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现在的自己是如此难看的乞求别人同情吗? 支理的嘴角勾勒出迷人的形状,如同白色的花朵在这片空气中绽放飘荡,没有瑕疵,这个笑容被刻入了柯布记忆深处,支理伸出手弯曲拇指和中指在柯布额头上弹了一下:“因为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男人了。” 之后的日子其实并没有改变多少,只是知道有这个名义在,只是知道有支理这个人在,不时的相遇,不时的聊天,若有若无,若即若离。这些对柯布很足够,很安心,很理所当然。他选择了支理所在的高中,选择了支理所在的大学。 名存实亡的字眼,没有恋情的交往。 只是两名少年不懂事的玩笑,谁又想到,却给彼此锁上了深深羁绊。 16.你们很奇怪 本来模糊掉的回忆又清晰起来,那么久以前的事,久到柯布都快记不起。那就是那晚军训时自己对苏幼言说那种话,支理笑的理由了,他想起了两人最初见面的时候。柯布来不及沉浸在回忆里,周欣合担心的看着柯布:“柯布,没问题吧?就算你真对支理有意思,也不能活在自己的想象世界里,这样对自己身体不太好。”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们问他。”竟然没人相信,太打击人了,大家全都看向支理,柯布心底发毛,这时候如果支理否认了,觉得当年只是个玩笑不记得了,没放在心里,那柯布就不知道该为自己的心如何收场。 “快,支理,狠狠的打击他!” 支理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恐怕没办法,这次他说的是事实。”一人的心放下了,其他人的心提起来了,本以为柯布在开玩笑,谁又想到竟然从支理得到了验证。不明所以,柯布的小心肝莫名的有些满足感、虚荣感、成就感。 问题像水排山倒海向柯布冲过来,柯布慢吞吞的做了简单的陈述,最后楚浩宇笑着说:“什么啊,只是个玩笑罢了,你们那哪算交往,吓我一跳。” “我就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只是挂个头衔。”至于为什么会到现在才说出来,柯布总觉得是该说出来的时候,两人毕竟已经长大,早晚有一天,支理会被别人带走。教室里陆续的开始有学生进来,上课铃响起,应修杰扔掉牛奶:“我要回去用整个月来消化这件事了。”大家也跟着散开,支理站起来,走到柯布的身后:“要感谢我吗?” “什么?!” 支理的指尖轻击柯布心脏的位置:“满足你有些成就的小虚荣。”柯布惊慌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他不只发现了自己的感受,竟然还用一句话就全概括了!他的脸颊掩不住的绯色:“我,我才不明白魔鬼的语言!”说完冲回自己的座位。 上完下午的课,柯布回到寝室,楚浩宇并不在,在那里等着他的是脸色难看的公诛,看到公诛的表情就差不多猜到他要说什么,柯布把书扔在床上:“我已经说过了,和支理并不是真的在交往。” “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公诛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恢复过来,上午的一切刺激了他,以为只是柯布对支理有那方面想法,却没想到连支理也默认两人的关系,这让他接受不了。 “哪里奇怪?” “奇怪的地方太多了,柯布,你喜欢支理吗?”公诛盯着地面缓缓的问,柯布顿了顿,喉头有些吃力:“怎么可能喜欢,我都说……” “骗子!”公诛打断柯布所说的话:“当初也许是一时冲动开的玩笑,可冷静过后明明可以说清楚的,为什么这么多年非要维持这个玩笑,为什么明明不喜欢却可以忍受和支理挂着交往的名义,既然你害怕寂寞为什么不干脆就以朋友的身份在一起,这不奇怪吗?这段你所谓假的感情,存在那么多奇怪的地方你就没有发现吗?全是谎言,用谎言构筑,用谎言堆砌。”公诛越说越激动,小脸涨得通红。语言是利器,把柯布刺得疼痛,他坐在床沿没有回答,原来,连公诛也看出来了,这漏洞百出的协议。 “既然你不喜欢支理,过几天我生日可以让支理陪我一天吗,一天就好。说出来也许你会笑,每年生日都是被虚假的朋友包围住,高中的时候和位学长交往,当那些人知道后就到处散播很难听的话,说我有多恶心。但是,我想支理大人是知道我喜欢他的,他并没有以奇怪的眼神的看过我,还是像往常一样,没有疏远,也没有靠近。今年生日就只有一个愿望,想和他呆在一起,哪怕他不会喜欢上我。” “好吧,没关系,你们可以呆在一起,你们可以快乐的过两人世界。”柯布盯着公诛,公诛愣了一下。柯布继续说:“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吗?我从认识的第一天就告诉过你,我并不是善良的人,谁没有点伤心的过去,用自己的可怜来要挟爱情你觉得很伟大吗?不行哦,支理不行哦。” “你觉得自己有这个立场说我吗?” 柯布皱紧眉头,错了,哪里错了。自己当初并不是想要爱情,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只是想有个人陪在自己身边。并不是用自己的可怜来要挟什么,之后自己再也没有把这种感情表露出来,再也没有对支理要求过什么,支理明明可以自己离开的。 “当然,我其实没必要问你的,我只需要问支理。”公诛朝寝室门口走去,打开门回过头:“你怕吗,柯布?支理没有退出还有可能的一个理由,你最怕理由,他是因为同情你才继续这份协议。有个也许,你想过吗?也许不是他不愿意离开,只是在等你先提出来,免得会伤害到你。”门合上了,柯布倒在床上笑起来,抱着肚子笑起来。什么时候喜欢上支理的呢?去年、前年、还是更早以前?柯布的笑声渐渐止住,口口声声的说别人,在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自己也要挟支理了吗?真希望一切都是假的,真希望当初没有祈求他不要走,那现在至少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支理是自己愿意的,不是因为谁而愿意的。无法反驳公诛的话,难道正如支理所说,什么都不明白的是我。 柯布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到了过去。高中毕业的那天,白云停在湛蓝里,嬉笑推闹的学生三五成群的点缀着校园,有的高兴,有的懊恼。柯布百无聊赖的站在校门口等爸爸来接他。支理如同一道移动的风景线美好而清晰,清爽的着装上衣皱皱的。 “你那衣服是怎么回事?”柯布玩着手机向走来的支理问。 “下楼时被拥上来的女生把钮扣全扯去了。” “受欢迎还真是不一样,我第二颗纽扣还雷打不动屹立在那里,真搞不懂,明明都是男人,待遇差太多了。” 支理脱下衣服,扔到柯布头上:“纽扣就没办法给你了,直接把衣服拿去吧。”柯布抓下衣服,恶狠狠的说:“又开这种恶劣的玩笑,你这性格也该改改了。” “作为交换条件。”支理伸手拉下柯布第二颗纽扣,看着正欲离开的支理,柯布气得直咬牙:“支理,我这衣服才穿两次!!别以为不赔点钱就想我原谅你。”支理用修长的手指玩弄纽扣,侧过头:“对了,我要去圣杰上学,你要来吗?” “你叫我去,我就去啊。” “我叫你去,你会去吧。”这混蛋,总是会顺着自己的话,如果他稍微反驳一下,还更好回嘴一点!真是不甘心。 看着支理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柯布从梦中醒来。竟然在这种时候还会梦到以前,自己真可笑。他埋头看着自己的手心,扭曲的纹路。明明当初说好会放支理离开,松不开的是紧紧抓住他的手,这该死的手,这该死的服从心的手。 17.只等你一句 柯布把该说的话语和该弄清楚的事情都拖太久,不只没有痊愈还在恶化,现在恐惧被揭开,他觉得是时候该找支理把话摊开,用可怜维持协议的方式才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早就不是国中那个脆弱的小孩,不会祈求他留下,以前的错误就用现在纠正过来,就算以后……嘴硬的柯布却没有继续想下去的勇气。 柯布最终在教室里找到支理,刚想上前,才发现空荡荡的教室不只有支理,还有站在他面前的公诛,他看不到支理的脸,不明就以的躲起来。 “支理大人,过几天我的生日,可以请你陪我一天吗,只要一天就好。” “理由?” “我喜欢你,支理。这个理由还不够吗?生日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过不对吗?我知道自己很唐突,也不要求你会喜欢我,其实我很怕过生日,总会想起朋友的背叛,到头来,朋友也没了,因为同性恋这个丑闻男朋友也离开了,但是,我知道你并不是这种人,并不会因为我喜欢男人而讨厌我,我的要求很小,只想你陪我一天。” “这个理由不行。”支理用手支住头。 公诛沉默了许久,久到连柯布都不知道还要不要在这里等下去,公诛有些激动:“那柯布呢?柯布又是用什么理由让你陪他的?为什么他可以,我却不行,就因为我不是爸妈离婚,所以不足以让你同情吗?你们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清楚,但这样好吗?时间太长不会让你们搞不清这种感情只是在一起的习惯吗?不会因为想分开却有所顾忌吗?像个恶性循环的肿瘤一样的感情是怎么回事?”支理沉默了,在最不该沉默的时候沉默了,这让柯布的身体不堪重负,胃像被火燃烧一样翻滚着,痛楚慢慢侵蚀躯体,他逃似的离开了,这不是他想听的。沉默算怎么回事,对公诛的话在思考吗?所以说他承认了,对自己的感情是同情,跟自己在一起是习惯,不想分开是有所顾忌,这段感情是恶性毒瘤。支理这个王八蛋,一口气承认这么多,要自己怎么缓解。不可以稍微否定下公诛吗?就算是骗人的也好。 柯布因为在校园里跑太快,不小心撞到了人。 “抱歉。”柯布匆匆道歉,连头也没有抬就想跑开,被声音叫住:“柯布?” 柯布回过头来就看到了王星,是以前高中的学长,没想到他也来这个学校了。要不是看到这张脸,柯布差点忘记还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我还以为认错人,真是你。好久不见,你也到这个学校来了?住在E楼吧?寝室号是多少?呆会儿找你出去玩,你才来没几个月对这附近还不熟吧,我带你去参观参观。”面对热情过头的王星,柯布只想快点离开,他随便告诉了王星自己的寝室号就找借口离开,可是跑着跑着,柯布放慢脚步,这样跑,是想跑到哪里去?是能跑到哪里去?在外面晃荡许久的柯布回到寝室,却意外等到的是王星。王星之所以会如此热情,柯布怎么会不知道?这么多年,要是柯布没有过一、两个人喜欢自己那是不可能的,王星就是其中之一,在高中跟他告白过,当然被柯布拒绝了,当时柯布不明白自己会拒绝别人的原因,现在他倒是明白的很透彻。如果一方有喜欢的人就马上分手,他只是想维持那个玩笑般的协议,打着自己不喜欢那些人的旗号,其实是想留在支理身边,不管什么形式。 “寝室里的人说你不在,我就在这里等等,看能不能等到你。” “没想到你真来了。” “我说过我会来的吧,要出去转转吗?”柯布是想拒绝的,但呆在寝室里又能做什么,他需要找些事来让自己的脑子冷静下来。 “好吧。”柯布和王星并肩走在一起时,正巧被刚回来的支理给撞个正着,支理并没有看王星,只是皱着眉冷冷的盯着柯布。柯布躲开他的眼神,从支理身边走过,被支理抓住了手腕:“不许跟他走。” “交换条件?”柯布突然问,如果让自己不跟别人走,支理用什么样的交换条件让自己留下来。他还想听什么呢? [“不要走,支理,不要走,支理,不要走,支理。”]柯布的脑子回想起自己用脆弱的声音挽留支理,那是一切错误的开始。柯布用力的挣脱开支理的手,不给支理说话的机会:“你还要同情我到什么时候?”说完,柯布头也不回的跟着王星走了。路上,只有王星在说话,柯布并没有听进去。王星突然说:“那就是支理吧,听学妹们说过,没想到他真来这所学校了,你们认识?支理那种人,从高中的时候就很奇怪,夏天有时候脾气很糟糕,真是恐怖,以为自己好看点就可为所欲为,我听说他在国中的时候因为太受异性欢迎,反而被不少男生讨厌,那种无所不能的样子,像个怪物还差不多。” 柯布停下脚步看着王星,这个人,与支理不同,他也许会很温柔,他也许不会同情自己,最重要的他是喜欢自己。王星抓住柯布的肩膀,慢慢靠近柯布。柯布用一只手阻止两人的距离,轻轻的说:“不了解支理,你他妈就别张着嘴乱说话,真是可怜,因为他比你们优秀就去排斥他,那是他的错吗?难道要为了迁就你们这些蠢货改变自己,支理就是支理,比任何人都好的支理。”柯布愤怒的伸出拳头冲着王星的下巴打过去,然后往寝室奔去,所有的问题都自己身上,去迁怒支理算怎么回事,支理还要怎么做,拯救了孤独中的自己,那么安静的呆在自己身边,陪自己贴字板,帮自己挡住水渍,牵着自己跑向教室……往事因为支理累积成幸福的姿态。 不只这样,他也救了苏幼言一把,总觉得苏幼言感觉像在哪里见过,那表情简直是国中时候的支理,支理也注意到了吧。[一个人会很累的,讷,跟着我吧。]那时候支理之所以这样说,就如同看到了自己。那么好的支理,那么好的支理怎么可能被别人比下去。柯布不能呆在除了支理以外的任何人身边,从那天开始,从在他怀里痛哭开始。眼里、身体里、脑子里、心脏里就只有支理了。 柯布一口气跑回去,支理的寝室门并没有关,他走进去。支理仿佛知道柯布会回来一样,浅浅的说:“比较过了?”柯布还没有回答,支理继续说:“我们分手吧。”柯布愣在那里,这就是自己冲回支理身边所得到的答案? “知道了,正好,本来我就……”再也不能生硬的挤出话语,明明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却还在逞强。支理关上门靠在门后:“难道你觉得我是个那么好心的人?” “你确实并不是个好心的人,老是说些让人误会的话,明明知道这是你的性格,真不甘心,却会被你的话左右,真不甘心,会喜欢上你,真不甘心,竟然会让你先提分手。” “那些话,我有对别人说过吗?” “这,我。” “给我好好的回答。”支理的目光咄咄逼人。 “没有。” “你也会知道没有啊,”支理语带讽刺:“你觉得我会好心同情你到那种地步?这个协议是能靠简单的同情就能维持的吗?我需要同情你吗?国中那天被拯救的不只你一个,想要有人在身边的不只你一个,你当时也察觉到了吧,给我他妈好好想起来,这几年,你在怕什么?怕从我这里听到答案吗?你在逃什么?就算逃到别的男人那里也只会让你更明白,柯布,你离不开我的,就像。”支理上前抓住柯布拖进自己的怀里:“就像我离不开你。” 支理的一字一句让柯布无法思考,这是什么?被夺去了,所有的一切轻易的被夺去了,柯布重复的叫着支理的名字。柯布突然推开支理,摇头:“不是的,想听的不是这些话,不是的。”看到失控的柯布,支理抓住柯布的手腕,磁性动听的声音在空气中绽放:“我喜欢你哦,柯布。” 柯布安静下来,是的,想听的只有这一句。因为你曾经说过[喜欢的人我会直接说喜欢的。]原来所有的一切,只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就可以解决,所有不安的心情,只用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就平抚。喜欢支理的心情,是剧烈的波动,从没有止住,柯布早就逃脱不了。 18.这就是柯布的第一次 [你别误会,当然只是抱着试一试心态,如果对方有喜欢的人立刻分手,就算是交往我也不会提出奇怪的要求,只是名义上的而已,我只是对两个男人真的可以交往这种事好奇而已。]只是遵照协议而已,现在双方都有喜欢的人,所以也到了该分手的时候,那个戏言般的玩笑到此为止。分手只是为了重新在一起,这次是认真的。 “这辈子你最大的阴谋就是让我一不小心喜欢个男的,还是你。”柯布说着不够动听的谎言。 “真是越长大越不可爱了,当初是谁哭着求我不要走的。” “不要挖别人的伤疤!!” 从刚才动情中恢复过来的柯布推开支理,与他保持一步距离,清了清嗓子:“现在我们算正式在交往了吧,你知道成为恋人的第一件事是做什么吗?” “上床。”支理把柯布抱起来扔到床上。 “没听说过这回事!我说的是承诺。”有时柯布还意外的很传统。 “那是什么玩意儿。”偏偏碰上个不懂传统的人,支理跨坐在柯布身上,开始解纽扣。柯布惊慌的扯过被子盖住两人:“光天化日的,你有点节操好不好,呆会儿有人进来了。”柯布扯被子的初衷一是不想有人突然进来看到这奇怪的场面,二是有点害羞不想让支理看到自己的脸。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走错了人生是重要的一步,并且注定要为这一步付出惨痛的代价和惊悚的回忆。被子里的柯布挣扎着,盖住两人的被子不断因为两人的动作而变换形态。 “别乱动。”尽管支理下命令,但事关第一次,柯布哪能这么突然屈服,闹腾得更厉害,被子盖住的狭小黑暗空间让柯布越来越喘,也热得慌,细微的汗水浸湿衣服。他突然意识到一件非常要命的事,果然,支理坐在他身上没动了。柯布掀开被子的一角把光线放进来,借着光看到了支理的脸。 “支、支理,你听我说,最近我听到个冷笑话,讲给你听听怎么样?”柯布也真行,想出这种降温方法,支理把柯布的头按在枕头上:“你问问自己,现在是该搞笑的时候吗?” “你冷静点。” “那么,跟其他男人走的事就用你这混蛋的屁股来补偿吧。”支理俯下身,轻咬柯布的下唇。柯布终于放弃挣扎,绝望的闭上眼,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能阻止黑化掉的支理。柯布双眼无神抬起手配合支理脱掉自己的衣服,再抬起腿配合支理脱掉自己的裤子,看来,如果有人进来只有杀人灭口这条路了。支理用手拍拍柯布的脸:“你这混蛋是什么表情?不开心?” “没,没,我开心都快哭了。” “表情煽情点,听到没。”支理的指尖滑到柯布的脖子,另一只手从膝盖处缓缓的向大腿内侧抚摸,柯布不能自已的颤动,渴望在无止尽的复苏,支理的舌尖吸吮住脖子,潮湿的触感不断往下,柯布的齿间难以抑制崩出酥麻的低吟,手指穿过支理的发丝:“呃哈~啊~啊哈~” “腿给我打开一点,再开一点!” 手指的探入让柯布不停收缩,情欲模糊掉理智,想要支理,想要碰触他,被他碰触,想要爱他,想要被他爱,想要支理所有一切,迷人的脸,诱人的身体,动人的笑容,恼人的性格。竟然在最原始的感官刺激下,柯布才清楚的意识到,不管支理好的、坏的,他都爱的不得了。 “啊哈~~啊~~啊~~才不要~~才不要说给你听~~” 支理拉下裤子拉链,放出早已无法忍耐的欲望,慢慢的进入温暖的归宿,滚烫的感觉包裹住他,收缩着让支理把持不住自己的冷静,只想更深入,只想听到这种深入所带出的呻吟。他双手紧紧的抓住柯布的腰:“叫我的名字。” “啊~~支理~~舒服~~支理~~”这次绝对不是因为想配合支理,只是出于自己思维的本能,他感到体人的异物又涨大的几分。 “啊啊~~啊啊~~别太用力,里面,会,会坏。” “没关系。” “你当然没关系!!” “你这混蛋,别说些没用的,快叫。”支理下身加重了力道。 “啊~~~” “太做作了。” “啊啊啊啊~~~” 支理皱眉加重了力道,柯布曲起腿有些承受不了,用双手按住支理的胸口,脸颊泛红,迷蒙的双眼残留着魅惑,用一副吃不清的表情盯着支理:“啊啊~~支理~~轻点~~”支理愣了一下,随即嘴角挂起满意的浅笑。 柯布不知道自己是在被催残了几次后才苟延残喘活下来的,脑子里支理的话语还不停的在徘徊:[腰下去一点,屁股上来一点][你也出来的太快了][你这混蛋,集中点精神][腿抬起来,快点],柯布视线忽闭忽睁,抱住自己的手臂,现在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也就只有脑袋和手了。自己的第一次虽然没有想象过会有多美好,却怎么也想不到是以这种几近强暴的方式结束。 支理伸手把柯布拖入怀里。 “痛、痛、痛……” “吵什么,下次就舒服了。” “你说话太不负责了,你倒是满足了。”柯布抱怨。 “你还不满足?”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柯布在支理怀里懊恼的磨蹭,最后轻声说:“为了祭奠我的第一次,最好负起这个责任,我不然就算死我的屁股也不会放过你,化做鬼来缠着你。” “来找我一次就上一次。” “……” 第二日清晨,柯布从床上爬起来准备洗个澡,刚脱掉上衣,就发现楚浩宇脸色发青的盯着自己的身体。 “干嘛,别垂涎我。” 楚浩宇大叫着冲出寝室:“支理,不好啦!!柯布得梅毒了!!千万别跟他上床!!!会被传染的!!” “王八蛋!叫太大声了。”柯布气得直咬牙,到底在发什么疯,他低下头,发现自己肚子上都是红色的印记,冲到镜子面前,背面、脖子上全是支理昨天留下的印记! “支理是混蛋!!支理是个大混蛋!!支理是全世界最大的混蛋!!” 19.不标准答案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柯布宣布这个结论。 “你没头没脑的冒出这句话没人会懂!!”刚聚在一起就突然冒出这句话,谁会懂。楚浩宇倒是挺明白,上前撩起柯布的衣服,把支理的战绩曝露出来,大家也不是傻子,既然是跟着支理的人,连公诛都看出来的事,他们又怎么会不明白,只是支理没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柯布拍开楚浩宇的手,拖下自己的衣服,柯布就算脸皮再厚也是会知道廉耻的。公诛站在柯布面前像个做错的小孩:“之前的事对不起,因为一时接受不了所以说了过份的话,我并不是真心那样说的。”柯布摸着下巴沉默了一会儿:“难不成你以为我会握着你的手说你并没有错,我们是最好的情敌,以后一起努力,我不怪你,怪只怪老天造化弄人,天意难违,然后我们在大雨中抱头痛哭,从此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别做梦了。”柯布一拳打在公诛的肚子上:“男人的事就要靠男人的手段解决,我的爱情故事不走后宫路线,以后再对支理抱非份之想,我还揍你,明白吧?”公诛捂住肚子蹲在地上。 支理仿佛像个局外人坐在旁边看着:“我好像挺受欢迎。” “你发现的太晚了!!!”楚浩宇愤愤的说。 公诛用力的点点头,柯布伸手把公诛拉起来,公诛笑笑,漂亮的脸庞:“谢谢。” “别谢,会揍你这事我可没开玩笑。” 首次的内部争斗结束后,周欣合从包里摸出50元钱怯生生的递给应修杰:“柯布,我还以为你是个好孩子,所以和修杰打赌你这一生都会守住自己的贞洁,只是和支理柏拉图式的交往,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被支理大人给……”因为后面的词太露骨,周欣合没有说出口,相比周欣合的单纯倒把柯布凸显的太下流,柯布还来不及发做。应修杰也摸出50元钱,加上周欣合的50元,把100块钱递给楚浩宇。 应修杰瞪柯布一眼:“柯布,是个男人也稍微矜持点,你也被上得太快了!我打赌你是一个月。”看来和楚浩宇是赌的100块。楚浩宇并没有胜利者的喜悦,他也从包里掏出100元,加上刚才的100元,把200元递给苏幼言:“柯布,我真为和你一个寝室感到可耻,我和幼言赌的一个星期,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太高估你了,龌龊,我鄙视你。” 柯布终于忍无可忍:“你们这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拿我们的私事来打赌,还反过来说我们,支理,这种时候你也该说两句吧,看他们什么德性,一点也不尊重我们。”柯布之所以为会这么激动,也是为了掩饰被他们说中心里的挫败感,以为他不悲伤吗?最悲伤的就是自己了,事后回想起昨天的事,他只想寻死。柯布回过头,发现苏幼言正拿着400块递给支理,又翻倍了!!她斜眼看着柯布,一副瞧不起的模样:“我赌的三天,你连这个时间也撑不过,真饥渴。”柯布不可置信的看着最后的赢家,支理,手抖的指着他:“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幼言会给你钱吗?你竟然这种态度。” “什么?” “不不不,你给我老实回答。” “什么?” “支理,我不想活了,你也来陪我。”说完正欲扑上去和支理拼个你死我活,谁知屁股后面撕裂般的疼痛,支理一脸的天然的像个纯真的孩子:“还是别乱动,昨晚才插了你屁股。” 柯布捂住耳朵:“我听不到,我什么都听不到。” 支理拿开柯布的手:“还是别乱动,昨晚才插了你屁股。” “不用再重复一次!!” “我以为你没听到。” “你故意的对不对,别用那张脸,简直玷污了纯真这个词,你的字典里就没有害羞吗?连这种话都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哪种话?屁股需要脸红心跳?” 柯布捂住支理的嘴:“对不起,我错了,支理大人,你爱拿我身体怎么打赌都是对的,我不该质问你,我该默默的在背后支持你,加油,尽量用我的身材来打赌,干巴爹~~” 柯布一个把持不住害所有人都输了钱,支理把那400元钱放在桌上,看着公诛:“拿去买生日蛋糕。”公诛张了张嘴,很感动,虽然一时冲动做了很过份的事,说了很过份的话,但支理和柯布并没有因此对自己怀恨在心,这就是朋友吧,真正的朋友。公诛眼含热泪:“谢谢,真的很谢谢您。支理大人,如果您不嫌弃,让我留在您身边当一辈子备胎吧,只要柯布还健在,我绝对不会有非份之想,我一定会等到柯布死的那一天。” “我偏偏不死!!”柯布咬牙,心里有点错愕,本以为支理是个粗神经的人,却会注意到这些事,虽然说并不亏欠公诛什么,但这次的事如果换个角度想想,确实挺打击他,喜欢一个人并没有什么错,他仔细打量支理面无表情的那张脸,这个家伙到底有什么魔力,轻而易举让人愿意呆在他身边。 楚浩宇叹了口气:“还是柯布奸诈,知道自己拖后腿,就找个最大的靠山,小人!做这么龌龊的事。” “你过奖了,我的龌龊哪能比得上你脑子。” “啧啧,看看他那张小人的嘴脸,支理,你到底喜欢上柯布哪啊。”楚浩宇的问题一抛出就成了热门,柯布若无其事的看着支理,心里紧张的一抽一抽的,自己好像从来没问过支理这个问题。 支理想了想,又想了想,再想了想。 “你想这么久是怎样!!我身上一个优点也想不出来吗!!”柯布嚷嚷。最终这个问题在大家散了后还是没有得到答案,柯布纠结的课也听不进去,憋不住一下课就来到支理的座位前面,表情严肃的盯着支理:“别嫌我罗嗦,问题就一个,你到底喜欢我哪?” “真问住我了。”支理坦白。 “给我想想。”哪有逼着别人想这种问题的。 “你脸皮是不是太厚了。” “我已经豁出去了!!”被这么一说确实有点无地自容。 支理一只手撑住脸,另一只手转动着手里的笔,抬起眼皮:“可爱、漂亮、温柔、体贴、娇羞、妩媚、清纯。” “你这是在讽刺我吗!!”看着目露凶光的柯布,支理转动的笔停住:“你喜欢我哪?” “不要面无表情问这种话!!你哪我都喜欢,这才是标准答案。”即使用这种方式说出来,柯布也不免有些不好意思。但就算听到这些话,支理依然不动声色,这个人,不管是自己说还是别人说,表情都太单一了! “想不出来喜欢你哪。”听到支理这么说,柯布刚想顶嘴,支理继续说:“可就是喜欢。”柯布愣住,表情僵硬在脸上:“你,你这答案,太不标准了!”说完,回到自己的座位。这不够标准的真实答案,却改变着柯布嘴角的形状。 20.最强小组大危机(上) “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很诡异,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室友,都开学三个多月了,竟然从来没见过!”这确实是件值得让人深思的问题。 “他嫌寝室网速太慢,很少回来。” 柯布环顾着支理寝室四周,支理对面的床位像从来没人住过,他的东西全都摆在床下,有些是贵重物品,既然在自己班上没见过此号人物,那应该是隔壁班上的吧:“你是个从来就不会锁门的人!!他那些电脑配件放在那里就不怕有人进来偷吗,虽然说学生是受过教育的,但受过教育会偷东西的人不在少数。” 支理扬扬下巴:“他有在寝室里安摄像头。”柯布抬起头就看到墙上的摄像头,把寝室整个范围都拍得一清二楚,十秒种过去了,二十秒钟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柯布喃喃的问:“你早知道了。”支理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柯布继续发问:“那前几天我们在寝室做的那档子事?”柯布问得很谨慎,他在控制,支理回答的理所当然:“嘛,被拍到了。” “支理,如果我有一天死了,绝对是被你逼的!!”柯布再也无法抑制,吼得歇斯底里,上床后的效果就是引发出一连串耻辱,而且,支理这个禽兽,就算知道会被拍也毫无反应,到底什么事才能让他有反应!! “被一个完全不熟悉的人拍到这种场面,要是他拿去散播或者剪辑成H片怎么办?你也太不知道轻重了,他不可能随时守着监控吧,现在只有祈求他没看到,还有哪个变态会在寝室里安监控,你就不觉得恐怖吗,做什么事都有另一双眼睛看到。” “我正大当明。” “你词语用错地方!!真是天然到家了,这种事也不介意。”柯布呆在这个寝室里觉得恐怖,退出寝室,准备去找苏幼言抱怨,顺便把寝室那个神秘人揪出来。柯布刚刚离开,支理冲摄像头勾勾手指,要不是柯布提出来,他还差点把这事忘了。 没多久,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抱着笔记本来到寝室,一进寝室就把电脑笔记本打开敲击着键盘,此人就是张络,支理的室友!支理踢踢张络坐的凳子:“看到没?” 张络提提厚重的眼镜,神情镇定:“没有。”支理盯着张络,张络敲击键盘的手变慢了,许久,再次提提眼镜:“看,看到了。” “知道该怎么做吗?” “我这张嘴和这双眼你还不放心吗,视频我已经删除了,并粉碎了,你放心。” 支理还是盯着张络,张络吞了口水,改言:“视频我正准备删除,正准备粉碎。”支理站起来准备去上课,走到门口时丢下一句话:“拷贝一份给我。” “明白。” “要高清的。” “明白。” 刚上完体育课,柯布用冷水洗了把脸就走回教室,教室门外站着位矮个男生和高个男生,看到柯布他们便径直走过来,咬着口香糖,一副想装酷的样子。 “他好像是来找我们的。”公诛担心的说。 “看他走路的样子就知道是电影看多了。”柯布耸耸肩并没当回事。 矮男几乎是用下巴在看人,头仰的老高:“你们就是在一年级挺嚣张的最强小组?”几百年前军训的事还拿出来说,什么最强小组早就是过眼云烟。矮男继续说:“这学校的规矩你们不知道吗?一年级生就老老实实窝在教室里,只是刚来的新生,名声却传到了我们二年级生耳里,把我们大二的学长放在哪里?树大招风这个道理不会不懂吧?你们的老大是谁?” 听到这些对话,三人都不想再继续下去,楚浩宇指着柯布:“他是,他是,学长你们拉去狠狠鞭打拷问吧。” “你出卖的太快了!!” “别嘻皮笑脸,以为在开玩笑吗?我们只是来负责传话的,你们的行为让跆拳道社的四位学长和学姐觉得很碍眼,如果你们也加入跆拳道社就原谅你们这些新人,劝你们还是好好听话,这学校谁不知道四位学长、学姐的名声,不想被揍就叫支理跪着去见我们学长。”竟然知道支理,看来还真是被调查了一翻,楚浩宇继续指着柯布:“他是,他就是支理,快把他抓去。” “宇态,你到底是有多恨我!!” “你们别起内哄啊,现在是大家该团结的时候。”公诛在旁边制止两人。 “话我们就传到这里,怎么对待是你们的事,如果以后不老实点,想在这个学校活下去可不是你们想得这么容易。”高个说完就和矮个一起离开。 “我到底是进了一所怎样的学校。”柯布抱怨。 “弱肉强食的社会形态。”楚浩宇跟着走进教室,难得神情有些许认真。 “你该不会是当真了吧。” “他们刚刚说四位学长和学姐?意思就是看我们不顺眼的还有学姐罗?不知道胸部大不大,竟然看我不顺眼是不是对我有想法?不是说女人嘴上和行动上都不一样吗?” “你想太多了!!” 矮个和高个慢悠悠的下台阶:“那群人里好像没有个叫支理的。” “枉学长还让多注意下他。” “找我?”迎面来的俊美男生抬起头。 “你,你就是支理?正好,我刚和那些人已经说清楚了,以后在学校最好给我们低调点,这是警告,不然会发生什么事我们可不敢保证。” “不好的事?”天然懵懂的表情。 “当然,你到底听得懂人话吗?”高个男生在旁边插话,支理扫了他一眼,不知为何,高个男生突然住嘴。矮个男生为了和支理平视又往上站了个台阶:“学长说了,如果你愿意跪着进跆拳社,这件事就算了。” “我不愿意。” “你也考虑下!!知不知道违抗学长的后果,像你这种新生,被修理过的不知道有多少。” 支理靠近,直逼矮男,把他逼退到靠住栏杆无处可去,他轻轻伸出右手放在矮男的脖子上:“那我还真想见识下……”矮男觉得自己眼花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支理好看的脸上汇聚了各种神情:狡黠?阴险?恐怖?兴奋?无法找出一个恰当的词语形容,与其说这个男人并没有因为有人来找麻烦而显得害怕,还不如说他有些期待!支理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别碰他们,否则……”支理突然加重手的力道,矮男觉得呼吸困难,想挣扎却使不力。 “听得懂人话吗?”支理询问,矮男憋红着脸点点头,支理放开手,矮男得到解脱般大口呼吸,高个男一直站在旁边还没有反应过来。矮男拉着高男逃般的离开。 这件事除了应修杰非要去揍那群人以外,其他人都没有当回事,只想安稳的度过每天的日常生活,对于惹事生非柯布是真提不起劲,虽然被那么说,但自己这群人也不是小孩子了,如果为这点小事就拼个你死我活也太没男人的气概了。此事被当作一个小插曲,在几天后就被遗忘了,生活还是一如往常,直到…… 21.最强小组大危机(中) 在同一天,同一时间,不同的事发生在不同的人身上。 周欣合:周欣合小心翼翼把包好的便当拿出来,这是她花一晚上研究的新菜色,准备拿去给支理尝尝,她很清楚,支理完全不会顾忌她,做出最残忍最直接有时也最让人高兴的评价。周欣合高兴的正准备离开教室,发现门口被两个女生堵住了,穿着黑色的和超短裙,衣领开得很大,周欣合看到出现的陌生人有些慌张,两个女人向她走来,周欣合抱住便当退后。 “你是周欣合?怎么搞的?这女人不是连我们的眼睛都不敢看,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角色。” “是啊,脸也红了,我们有做什么吗?” 周欣合低下头看着地面,女生也跟着弯腰看着周欣合:“跟你说话呢,你倒是说两句来听听。” “对,对不起,我,我不认识你们。” “你妈没教过你跟学姐说话要抬起头吗?”女生厉声说道,然后看到周欣合紧紧抱住的饭盒,一把抢过来,周欣合终于慌张的伸手:“请还我。”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这种女人,假装一副需要人保护的样子然后做饭去讨男人欢心,闷骚也要有个限度,干嘛,是给支理的?不好意思,那男人被我们大姐给预定了,你还是去勾引别人吧。” “不,不是的,我对支理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周欣合对支理只是一种由衷的尊敬和感激,而且还是来自做菜。 “不是?看你这样子难道已经跟支理搞过了。” “没,请不要这样说支理大人。” 另一位女生打开饭盒,用鼻子闻了闻:“真香,来,让学姐看看学妹是怎么吃东西的?”女生用手抓起饭塞进周欣合的嘴里,周欣合措手不及,咳嗽起来,眼眶有些湿润。 “吃饭也不会,给我全吃进去?”女生继续往周欣合嘴里塞饭,另一位女生架住她,把她按在凳子上,女生似乎有些累了:“算了,还是你自己吃吧。”说完,把饭盒拿在周欣合的头顶上,手一松,饭盒和饭盒里的菜掉在周欣合头上,菜计顺着头发留下来,脸上、衣服无一幸免。 公诛:公诛在超市货物架前,手指捏住下巴仔细挑选着面包。不知何时一男一女站在他身边,男的仔细端详公诛的脸:“确实长得挺美味。” “难不成你对他动心了?”女生嘟着嘴,不高兴的说。男生伸手揽住女生的腰:“怎么可能,我可不像某些恶心的男人会喜欢上男人,对吧。”男生笑着把视线转向公诛,故意大声询问:“你是同性恋吧?”声音成功吸引周围人,大家纷纷把好奇、异样的目光投过来,公诛向后躲,目光慌乱:“这,这不关你的事。” “确实不关我的事,我就是看不惯了,听说你高中不是和个男生搞上了吗?最后被上完就甩了,现在忍受不了寂寞,又来这所大学勾引人了?人啊,也要有点自觉,你自己看看,不只是我,这里其他人是用什么眼神看你的,真以为长得像个女生就是个女生了?那你干嘛不直接做手术,” 周围人开始议论纷纷,用公诛讨厌的话语和神情,他使劲摇头:“不,不是你说的那样,并没有。” 男人上前用蛮力拉开公诛的衣服:“来,让大家看看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公诛的衣服被撕破了,他狼狈的想抓住自己的衣服,被男人拿开了手:“怕什么,都不怕被男人屁股,倒怕有人看了,不会有那痛吧。”女人在旁边拍照,把公诛羞辱的照片放在了校内网,标题赫然的写着同性恋丑闻。 楚浩宇:“小姑娘,你在哪呢,把我叫到这种地方,是想让叔叔好好疼爱你吗?”楚浩宇像个变态搓着双手,刚在路上遇到个大波妹,没想到两三句就勾搭上了,大波妹把他叫到这间昏暗的化学室,密闭的空间。 大波妹冲楚浩宇勾勾手指:“过来呀~~还要让学姐等多久,我现在就想要。” “来了,来了。”楚浩宇冲过去,大波妹抖动着自己的胸部,伸出手指在楚浩宇的脸上滑动着:“摸我的胸啊。”楚浩宇也不客气,两手握住大波妹的胸部,突然手上有种湿湿粘粘的感觉。 “这是什么东西。” 大波妹笑笑:“蜂蜜,这样不是更有情趣吗?快把衣服脱了吧。”楚浩宇急不可耐的脱掉衣服,自己的梦想终于实现了,和个大波妹在教室里玩情趣游戏。女人把身上的蜂蜜蹭在楚浩宇光着的上半身。 “现在我要你把眼睛闭上。” “好的。”楚浩宇听话的闭上眼,他是个聪明的人,但最难过的就是美人关。过一会儿还是没见动静,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的衣服和女人都不见了,大波妹站在门口:“这是学姐我送你的礼物,要好好享受哦,宝贝。”说完给了楚浩宇一个飞吻,就打开门旁边一个大箱子,摔上门离开。箱子里不断的飞出蜜蜂,楚浩宇惊愕,想找出路,全都被锁死了,蜜蜂全都向楚浩宇涌了过来。 应修杰:应修杰在做每天的锻炼,他在寝室里为自己安了个沙袋,回到寝室后发现门是开着,粗神精的他并不以为意,应修杰打沙袋从不戴拳套,他脱掉外套和上衣,捏紧拳头,用力的将双手击向沙袋,突然眉头一皱,疼痛从指关节传来,麻痹的双手甚至无法握紧,他吃力的用一只手摸向沙袋,里面是坚硬的石块和玻璃,竟然被人掉包了,他突然想起前几天的事,不好,被算计了,要去通知他们才行,他跑向门,门在外面被人用力一踢,直撞应修杰的头,应修杰踉跄的退后,甩甩被撞晕的头。 “要不要进跆拳社呢?应修杰。”男人抱着手站在应修杰的面前,凶悍的脸,壮硕的身体。 “你是谁?” “跆拳社副社长,何大山。” “滚开,现在没功夫没陪你玩。” 何大山伸出脚踢中应修杰的肚子,应修杰后退,手指和头的疼痛让他的判断能力变低。 “我在跟你说话,没大没小,以为是什么厉害的货色,需要我亲自来,原来只是个垃圾,你打架不是很厉害吗?要不要跟着我多练两年,免得丢你爸妈的脸,杂碎,肯收你该抱着大腿感激吧。” 应修杰被激怒,站起来,何大山再次踢出腿,庞大的身躯却意外的很灵活,腿能踢到应修杰的头,应修杰用手臂挡住,手臂传来酥麻感,他伸出拳头,被何大山握住,抓住那只手应修杰整个扔到地上,用脚踩住他的手,应修杰咬着牙承受剧烈的疼痛,现在最要紧的是告诉大家。 “还有心情想其他事?先想想你自己吧。”何大山的脚左右碾压应修杰的手:“不用担心其他人,他们也比你好过不到哪去,谁叫你们不识抬举。这次得让你们所有人在全校面前丢人现眼,对了,支理在哪?我们也很仁慈,条件没变,只要他肯跪着进跆拳社,就饶了你们。” “我知道他在哪。” 何大山低头想听清应修杰说的话,应修杰继续说:“他在你妈的床上。”何大山鼻孔用力的喷气显示自己的愤怒,另一只腿踩住应修杰另一只手:“就知道嘴硬,有你们好受的。” 22.最强小组大危机(下) 苏幼言:苏幼言在洗手间里透过明晰的镜子看着自己,指尖触摸着被旁侧发丝遮住的脸,没一会儿,她戴上眼镜。洗手间进来个高挑的女人,在她旁边扭开水洗手,洗完后甩着手上的水,水滴溅到苏幼言脸上,苏幼言面无表情的想离开,被抓住了手腕:“哟,见到了熟人也不知道支个声,你是没嘴还是怎样?” 苏幼言依旧没说话,女人拖着苏幼言往墙上撞:“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跟支理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怎么了?我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你开得了金口,苏幼言。”女人是跆拳社的经理秋水。苏幼言只是盯着秋水,丝毫没有惧意。 “这么看着我干嘛?以为自己老爸是校长就了不起了,也不想想别人是怎么看你的,说你这辈子就是个废材、贱人,只会靠着老爸的关系进入好的学校,就你搞特殊会让很多人嫉妒哦,因为这样没少受欺负吧,从来被打也不出声,你那老爹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心爱的女儿从小到大受过多少罪吧。” 苏幼言推开秋水的手向外面走,被秋水抓住头发拖了回来:“大小姐真没礼貌,我话还没说完。” “你这漂亮的长发不管冬天还是夏天从没扎起来过,像个女鬼,可惜了这张漂亮的脸蛋,让我看看这头发下是什么?”秋水想抚开苏幼言的头发,被苏幼言避开了,皱紧细眉。秋水提腿用膝盖给了苏幼言肚子一拳,趁机撩开了苏幼言的头发,左眼旁边到额间有条约4厘米长的淡褐色细长伤疤在雪白的脸上格外显眼。苏幼言闭上眼。 “哟,真想让人知道原来校长的女儿是个丑女,怪不得一直披着头发,原来是想遮住这玩意儿,真恶心,女人最在乎的就是脸蛋了,支理还没看到吧?如果让他看到你这丑八怪,你怕他也会吓到吧。”秋水拿出手机对准苏幼言的脸拍了张照。 苏幼言冷冷的盯着秋水:“完了吗?” “真不带劲,夹着尾巴给我滚吧。” 苏幼言从始至终没有表情,静静的走出洗手间。 柯布:食堂只有柯布一个人先到了还真是稀奇,他在学生里看了看,确定其他人并没有来,今天全体人员都有事??平时吧,嫌那群畜牲太吵,等到没有畜牲在时,柯布倒觉得有些别扭。迎面来的人撞到柯布的肩膀,柯布回过头时人已经不在了,他耸耸肩去打好饭菜找到位置坐下来。不远处一个女生发出懊恼的叫声:“我的钱不见了!”旁边她的男朋友安慰:“是不是没带出来?” “不可能啊,刚吃饭时还有呢,难道在这里被人偷了,太过份了,在学校里还有人偷钱。” “你再好好找找。” “找了好几回了,就是没有。” “我刚好像看到这个人拿你钱了。”一个戴着帽子的男生指着柯布,柯布莫名其妙,抬起头确定帽子男指的是自己后才反应过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拿了?” 食堂有很多学生,大家开始聚过来看热闹。 “想不承认吗,我就看到是你了。” “我没做,你让我承认什么?”柯布平缓的说道。 那对情侣开始用怀疑的神色看着柯布,又一个男人在人群里出声了:“我也看见了,就是那小子拿的,他是和我们一个班的,手脚一直不干不净,我们教室里也常有些小东西不见。”柯布看不到人只听得见声音,周围人的目光越来越奇怪,柯布觉得有些不秒。 “搜身!在学校里也有小偷让我们怎么安心上课,如果你是清白的就让我们搜身。”帽子男叫着激励着学生们,周围开始躁动。 “我凭什么得让你搜。” 几个身负正义感的学生主动站出来抓住柯布,柯布挣扎,却被拉扯着,帽子男翻开柯布的裤包,几百块钱和一个发夹掉出来,女生惊呼:“那是我的发夹还有我的钱,果然是你。” 帽子男表情可谓义愤填膺,凑近柯布的耳边小声说:“这就是你爸妈离婚的原因吧,有个手脚这么不干净的儿子,连你爸妈都不想要的烂货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干什么。” “你他妈说什么?!”柯布想挣脱开手上前揍帽子男却被抓住了手臂:“偷了东西被揭穿还想打人,给我老实点,把他送到教导主任那里!”大家蜂拥着,柯布不免在混乱中挨了些拳头,他被带到了教导主任办公室,主任一脸严肃的看着柯布:“你能和我解释这么回事吗?” “不能,我什么都没做?” “那么多人亲眼看见钱从你裤包里掉出来,你还不承认?难不成那么多人一起冤枉你。” “我没那么说,只是被其中一、两个设计害了。” “谁会这么做,你说出名字来。” “不知道。” “别人没事找你麻烦?学校虽然在一些地方上对你们的管制不严,但是绝对不会容许偷窃这种犯罪行为,你再找借口是浪费大家的时间,如果你承认,看在你是初犯计个大过就行了。” “你要我这辈子背上小偷这个罪名?不可能的。” “那我只好请你的父母来了。”教导主任翻开校生手册开始找柯布的信息,柯布突然脸色苍白,咬住嘴唇,叫父母来?他不想,不愿意,既然他们都已经离婚再把他们叫来,他们只会指责对方没有做好父母的责任,他受够了,父母在自己面前一次又一次的吵架,结婚后吵,离婚后也吵,柯布在争吵中无法藏身,身体撕裂,柯布心理很明白,如果爸妈知道这件事,只会吵得更厉害,他不想成为包袱,成为爸爸的包袱,成为妈妈的包袱。 “等等,”柯布叫住教导主任,艰难的说出口:“钱是我偷的。” 这是第一次组队的校内凉亭,柯布看着面前的一群人,胸口发闷,发丝脏脏的周欣合在帮楚浩宇和应修杰处理伤口,楚浩宇的手上和身体上都是红肿的小包,应修杰的双手还在微微颤抖,公诛衣衫不整,虽然苏幼言看不出来有受什么伤,但柯布知道苏幼言的脸色比平时更苍白了,不发一言。 “除了浩态是自作自受以外,他们太过份了,竟然会这么做。”柯布捏着手。 “支理呢?该不会被抓去了吧。” 这个疑问一出来,又摇摇头:“这个可能性太微小了。” “好像有同学看到他被校长叫去了。” “我要去找老师,我就不信这学校出这种事也没人管。”柯布说完飞快的奔向老师办公室,找到班导时他上气不接下气,把所有的事全都告诉了班导,班导扭开杯盖,轻呷口茶,语气平和:“然后呢?” 柯布一愣,没想到换来的是这种反应:“什么然后?” “柯布,你希望我怎么做呢?以后出了社会被人泼了点菜、被人诬陷、被人找麻烦,你们就会哭着回去找爸妈或者老师帮你们解决吗?这就是以后生活中的现实,人生会因各种原因面临坎坷。我已经不只一次说过,这所学校和其他学校不同,这所学校就是社会百态,就是现实,这里不是温室,你们也不是花朵。我可不想自己负责的班上教出来的全是无能之辈,承受不了一点压力,想要保护自己和别人,得足够强大才不会人流给擦伤。只要不是大问题,老师是不会插手的,就算老师去追究,你们有证据吗?他们大可以推拖是不小心、没注意,大二的学长已经摸清楚规则了。” 23.反击! 柯布在班导的话语里想了很多,校长找支理这件事也让柯布有些在意。回到凉亭时,看到公诛和周欣合拉着正欲暴走的应修杰。 “你们在干嘛?” “刚跆拳道有人带话让支理晚上去图书馆,我去弄死他们。”柯布意外没有阻止:“恩,既然老师那里没指望了,只有去弄死他们了。”楚浩宇也同意,站起来动动身体:“看来没问题,欣合,换上啦啦队的衣服去帮我加油。” “算我一个。”公诛加入。 “我,我也要去。”周欣合加入。苏幼言站起来。 “幼言,你去哪?” “有事,你们……”苏幼言顿了顿:“注意小命。” “你说话太不吉利了!!!” 一行人回去准备好后到图书馆前集合,公诛穿得那叫一个美。 “我说,你是来选美的啊。” 公诛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言语,其实柯布内心打着小算盘,这伙人也差不多是残兵败将了,胜算还真不大。刚走进图书馆没多久,就有人等在那里。 “等很久了,我是跆拳社的何小山。” 几个围在一起讨论:“不是说只有四个人吗,怎么又多出个何小山,守门的应该是里面战斗力最低的,我们一起上,揍他。” “不行,这样传出去怎么做人,怎么做男人。” “那我来。”柯布自告奋勇,选个最差的来打胜算肯定高一点。 “这个就让我来吧,我能看出他的眼神不一般。”公诛自信满满。何小山也不急,耐心的等他们商量好,他可是由大哥何大山一手训练出来,也代表学校曾经出去比赛过。公诛走过去,回头含情脉脉:“这件事不要告诉支理大人,我可是为了他才忍辱负重。”公诛站在何小山跟前,衣着亮丽配上他漂亮的脸庞,突然花容失色:“唉呀呀呀~~~”向何小山滑去,何小山扶住公诛,抱在怀里,公诛脸色红润:“谢,谢谢。” 何小山也有些脸红:“没关系,你有没有伤着?”原来能看出他眼神不一般是因为他喜欢男的!! “我没事,你呢?”公诛小脸散发光芒,楚楚可怜,极品小受摄魂法出来了:“难道小山你要打我吗?” “我,我也是听我哥哥的话。” “也是,我是什么人,只是个陌生人,哥哥当然比我重要,对不对?”眨巴眨巴的大眼睛。 “我……” 公诛用食指按住何小山的嘴:“别说话,闭上眼睛,一会儿就好,让我们享受这短暂的一刻,我们就像罗密欧和朱丽叶,注定无法在一起。”柯布双腿无力,小声的对着应修杰和楚浩宇说:“怎么办,我要吐了。” “我也快了。” 何小山深情的闭上了眼,公诛微微退后,深吸了一口气,提起膝盖疯了一样的直抵何小山的命根子,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柯布都觉得自己小弟弟也跟着疼起来了。直到何小山因疼痛躺在地上,曲起身体,公诛还不忘用脚踢他两下泄愤:“告诉你们跆拳社的人,我就是喜欢男人,就是喜欢被男人插,但也不是什么男人都可以插,比起我,你们更恶心。”极品小受也是不能小瞧的。一行向里面走去。 “hello.”出现的是个外国学生,黝黑的皮肤。 “我叫Did.” “还D~~id,D他妈个头。”柯布骂脏话,今天的事让他一直处于无法宣泄的位置,反正要被计个大过,干脆豁出去了。楚浩宇阻止柯布:“小黑就交给我吧。”楚浩宇刚刚上前,就被小黑一拳打在脸上,他吃痛的捂住脸,那张好看的脸破相了。 “喂,你那是啥反应,还没你平时吃屎快。”柯布说。 “是啊,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应修杰说。 偏偏自己队员又是一群狼心狗肺的:“我还没叫开始呢,真不遵守规矩。” “Sorry,Areyouready?” 楚浩宇比了个OK的手势,还没打一会儿,又被踢了回来。 “你还是回家吧。”柯布安慰楚浩宇。 “有什么办法,他很厉害,如果是一般人我早把他打趴下了。” “那,那个,浩宇。”周欣合叫住楚浩宇,几个人回过头,只见周欣合脱掉外面的衣服,里面是蓝色的啦啦队服,乳沟、肚脐和大腿全露出来了,用双手轻微遮住,羞涩的看着楚浩宇:“这样,可以吗?” 柯布似乎能看见楚浩宇身后燃起的熊熊火焰,像复活了一般:“哟,哥们,看到没,我的小宇宙,再来。”楚浩宇速度提高了很多冲上前去,左腿横扫,被小黑跳开,还来不及反应,楚浩宇的手就上前抓住小黑的衣领往自己面前拉,小黑出拳被闪过,楚浩宇的头用力的撞向小黑的头,小黑往向倒又被抓住,楚浩宇再次用头撞向小黑,然后用手勒住他的脖子,腿抵住小黑后腿跟,把小黑放倒在地上。 “千万别忽略胸部的力量,我因胸部而倒,也因胸部而崛起,还有,在中国请说中国话。”楚浩宇帅气的发言。大家蜂拥而上,把小黑用绳子捆绑好,还是人多力量大。 还没走多远,应修杰突然被踢到不远处,他跪在桌角捂住自己的肚子,何大山捏捏拳头:“还没有被打够吗?现在来还不是一样没用。最后问你一次,要不要跟着我。” “你以为,我是因为什么才被选中进这个小组的。”应修杰声音低沉,慢慢站起来,脱掉上衣,取出白色的绷带包住拳头:“当支理和我进行了一场正义男人般的决斗,对输了的我,还态度认真的邀请我入组时,我就知道,这才该跟的男人。” 话说,应修杰说的画面和柯布现实看到的画面很有出入,明明只是应修杰倒霉碰到支理黑化,然后拖去厕所打了一顿,再然后用脚踩着他让他入组。 “只会用嘴巴说。”何大山还在说话,应修杰就出拳了,微微弓起的身体,双腿灵活的左右跳动,但同样灵活的何大山也躲开了,应修杰双拳挡住脸,只露出锐利的眼睛。两人你来我去,看得柯布有些眼花,但毕竟何大山身体壮硕,在长时间的对战中,有些气喘,速度明显变慢,但应修杰从始至终没有变过,他快速的出拳:“太慢了。” 何大山躲过应修杰的第一拳,但接踵而至的第二拳、第三拳却开始吃力,应修杰跳起来,手肘向何大山的肩膀撞去,何大山惨叫一声,挥舞拳头,应修杰退开:“太慢了,你太慢了。” 何大山发出如黑熊般的大吼,听得心惊,他向应修杰冲去,这种气势和何大山的力量,应修杰那还有伤的身体应该吃不清吧,应修杰突然指着何大山的身后:“你看那是什么?” 何大山茫然回过头,应修杰一记下勾拳打中何大山的头:“这是支理教我的。”何大山倒在地上:“这才叫男人!!看清楚没。” “你真是好的不学,坏得倒学得挺快。” 几个人按住何大山,无奈他力气太大,让几个人有些下不了手捆绑,柯布听到二楼有响动,走上二楼,四面的书围住几张桌子,其中一个脸色阴沉的男人坐在凳子上,秋水坐在男人面前的桌子,翘着修长的腿。 “你就是跆拳社的社长?” “我叫薛访,怕吗?” “我这辈子只怕一个人,很遗憾,不是你。就是你们几个混蛋指使那些人找我们麻烦的?” “这我倒不否认,乱吠的狗当然该好好教训一下,不然你们怎么会认得主人?”薜访走上前,与柯布直视,这个男人身体里透露出一种气息,让人不寒而栗,冰冷的眼神,薜方的手快速的向柯布伸过来,被挡住了:“你也太小看我了,认识支理这么多年,就算不愿意,身手也因为要自我保护被无意训练出来了。”薜方没料到面前有些瘦弱的柯布会挡下自己的手:“差点忘了,你是跟着那怪物的,我从高中就一直拼命练习跆拳道,有多少人知道我为此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伤,可不管我怎么努力,别人总拿我和你们学校那个怪物比,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在别人眼里就是超过我的,我可真是不甘心被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比下去。” 柯布红了眼,捏紧自己的拳头挥向薜访的腹部:“不许叫他怪物,他有名字,你们总是这样,老是这样,支理他从没想过和任何人比,你们在那里自说自话,自导自演,就不能让他安静一点?他才不是什么怪物,你有见过长这么好看的怪物吗?总有些像你们这种蠢货自己太软弱就怪别人太强。” “哈哈哈,口气倒是不小。”就算中了一拳也并没有受影响的薜方像是轻轻一扇般的再次伸出手,柯布的手臂只觉被震的发麻,这个男人很厉害,柯布自知不是对手,伸出腿想踢他个出奇不意,没想到薜访却抓住了柯布的腿,轻轻一甩,柯布向后倒去,倒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柯布惊措的回过头,看到的是洁净如初的脸,后面还跟着苏幼言,支理盯着柯布,浅浅道:“抱歉,绕了趟远路,来晚了。” 24.支理大人驾到(上) 时间再稍微往后退一点,苏幼言在校长办公室门外安静的等着支理,没多久,办公室门打开了,支理从里面走出来看不出来神色和心情。苏幼言递给支理一瓶热牛奶。 “怎么了?” “呆会儿你会做一些消耗体力的事。”苏幼言说,之后把整个事情向支理做了简短的陈述,支理喝着牛奶只是轻微点头。 “现在要去图书馆吗?” 支理摇头勾起嘴角,在苏幼言里眼里那神情很邪恶:“既然主将都出巢了,有机可趁。”苏幼言很快就明白支理的意思:“你不担心柯布?” “别太小看他。” 苏幼言盯着支理的侧脸,恍然大悟,支理和柯布之间有着强烈的信任,柯布不管别人如何去诋毁始终都不曾动摇,而支理比谁都清楚柯布的坚强,两人之间不是保护与被保护,也不是牵绊与被牵绊,而是需求与被需求。这样的支理让苏幼言有种欣慰感,她黑暗冰冷的身体和内心,把最深处那一点的温暖寄放在了支理身上。 “我爸和你说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的。”两人边走边说。 “他调查过你了吧,是不是让你别接近我,呵~因为妈妈死得早,他总是保护过度,希望我交的朋友是性格好、成绩好、品德好,什么都好的人,排除那些会影响我人生轨迹的人,你看,他把我保护成什么样了?”苏幼言苦笑,吐出悲凉的句子,但她从不会告诉任何人自己受过怎样的屈辱和痛苦,从来都是孤独的一个人,因为嫉妒被排挤。支理没有说话,只是走在苏幼言前面,苏幼言停住脚步:“支理,你也会像其他人一样吗?丢下我不管?” 支理转过身伸手摸摸苏幼言的头:“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柯布也察觉到了吧,看着你就像看着以前的自己,有谁会不管自己,乖乖跟着我。” “就算对我说这种温柔话,你在我眼里也只是个小学生般的存在。”苏幼言恢复冷漠。 “你所有优点里,我最中意的就是不会喜欢我这一点。”支理回应苏幼言。两人话语里都带着不大不小的讽刺!! 两人到达的地方是跆拳社,支理推开门,在大家惊诧的目光中走进去,打量着这间校舍,把喝剩下的牛奶盒扔进垃圾筒里,拉了个凳子坐下来:“接下来,你们谁先上?” “你是谁?” “你们输了,这个地方就归我了。” “胆子不小,竟然敢带个女人来踢馆,就凭你们两个人?” “一个人,她只是坐在旁边看书的。” “别小瞧我们,让你知道什么才是厉害。” “什么?” “听不懂话啊?” “什么?” “一起上。” 接下来跆拳社总会传出凄惨的声音还夹杂着苏幼言在旁边的指点:“你左手那边是找公诛麻烦的,后面第二个是泼欣合菜女人的男朋友,还有那个戴帽子,是栽脏柯布偷钱的。”时间飞快流逝,女人全都幸免,但对她们管教不严的男朋友还有其他人都被修理的很惨,最惨的数戴帽子那位。苏幼言合上书:“输了就滚出去,还有事,我要关门了。”这就是支理所绕的远路。 柯布站稳扯扯衣服:“我明明还可以多撑一会儿。” “你都已经被甩飞了。”支理说出事实,让柯布非常窘迫,冲支理努努嘴:“那你去。” “对了,他有没有强暴你?” “你以为谁都像你啊!!!”这种时候还有闲心开玩笑,也不看看严肃的气氛。薜访笑:“你就是支理?来得正好。”秋水走到支理面前:“社长真过份,竟然把我忘记了,支理是吧,果然长得很合我胃口,如果你输给我了,当我男人怎么样。” “不要脸。”柯布带着醋味唾弃。 “我不打女人。” “这种时候就别讲绅士风度了。” “女人不经打。” 原来只是为了这个原因!!柯布其实也是不打女人的,虽然和支理原因不同:“你不打谁打?”柯布把眼神瞄向苏幼言,不可能,不可能!从没见过苏幼言动手,而且秋水毕竟是跆拳社的,不能让苏幼言冒这个危险。支理退开,苏幼言上前,秋水笑的喘不过气:“我没看错吧,你让这女人和我打?是嫌这女人还没被我打够吧,她可是从小开始就任人欺负的。” “那你就试试吧。”支理靠在桌边。 25.支理大人驾到(下) “我甘愿被人欺负是没有需要我还手的理由,不管你们怎么看我,怎么对待我,都跟我无关。但是支理不行,谁敢动支理就不行,从他叫我跟着他开始,他就是我唯一想守护的东西。”苏幼言摘下眼镜,绑起头发,露出脸上的伤疤,柯布错愕,更多的心疼,他很明白幼言对支理的感情,支理的出现成为了苏幼言相信这个世界残存着的美好缩影,有时候柯布觉得幼言很单纯,固执的守着自己这份温暖。 支理打量苏幼言的脸:“幼言,你今天变漂亮了。”柯布翻白眼,这家伙嘴巴有时候出奇的甜,自己怎么没想到这台词,真失策,下个月的考试还指望幼言能偷点答案给自己!柯布现实的本性暴露了。 苏幼言笑了,这是第一次柯布看到苏幼言的笑容,漂亮灿烂。柯布突然发现自己手里的眼镜是没有镜片的:“幼言,你不是近视眼吗?” “支理说当秘书戴眼镜合适点。” “你干嘛要去配合他的无聊!!” 秋水等得有些无聊,用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你话一下变这么多,真是烦人,我最讨厌烦人的女人了。”说完高跟鞋踢过来,苏幼言向后退,细尖的鞋跟差点擦到她的脸:“真巧,我也是。”苏幼言转身,身后的马尾辫向秋水甩去,擦中秋水的眼睛,秋水捂住眼睛,苏幼言一巴掌打下去,清脆的响声:“这一巴掌是让你记住乱动我头发的下场。” “妈的,婊子。”秋水口无遮拦。秋水的腿再次向苏幼言踢去,被闪过,她再次来个回旋踢,看来秋水擅长的是用腿,苏幼言被微微擦掉一点,她低头看着自己被蹭脏的衣服,秋水似乎也来劲了,脱下高跟鞋,看准苏幼言的腿直踢,苏幼言张开腿,秋水的脚穿进苏幼言两腿中间,用力合住夹住了秋水的脚,一只手抓住秋水的的手腕,另一只手再次给了秋水一巴掌:“这一巴掌是让你记住别乱骂脏话。” 秋水用手撑住地面,另一只没被夹住的腿向上踢,苏幼言放开秋水向后退。柯布在旁边张着嘴,背脊直发凉,突然想起自己曾在体育馆门外抵住幼言的背,要扬言要就地捅死她,他吞了吞口水:“你早就知道幼言很厉害?” “浩宇和修杰都是她负责TJ。”支理有些百无聊赖的回答。 “什么?!这种事你也该早点告诉我!!我,我差点……”柯布没敢说出口,他本来还想如果幼言不帮自己偷答案,他就收拾她一顿!幸好,他突然有些感谢秋水,用她的负伤来拯救自己。柯布这个人,绝对不是善类,心肠竟然如此之黑。 秋水的汗浸湿头发,不可置信的盯着苏幼言,那个曾经被她欺负很惨的苏幼言,苏幼言出奇不意的绕到秋水身后,一只手勒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捂住秋水的脸,曲起手指,指甲轻触秋水的脸:“这是回礼。” 秋水放声大叫:“不要,不要~~我错了,求你不要。”毫无形象可言,苏幼言放开秋水,秋水解脱般无力的倒在地上。薜访对秋水使了责备的神色,秋水低下头。薜访走向支理,冲着支理伸出手,被支理拍开了:“我不握手。”柯布瞪大眼睛,刚才自己用力挡住的手,竟然被支理给轻轻拍开了。薜访也有些惊讶,他的手变了形状,像一只虎爪往支理抓去,支理向左移,薜访的手抓到了桌子,桌子上有明显的印痕,支理瞄了一眼桌子,薜访的眼睛里透露出的阵阵严寒。伸出手,被支理抓住手腕,薜访用力竟然挣脱开了支理,他用腿踢支理,支理抬腿把薜访的腿踢了回去,下面才防过,上面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爪子抓他的脸,支理的手臂挡住爪子,退了一步,甩甩自己的手。薜访根本不给反击的机会扑向前,支理抓住薜访衣领向后仰,借力使力,把薜访扔向后方,书架被撞倒。 一切快的柯布眼睛使不过来,刚才支理竟然被薜访抓到了手,总觉得有些奇怪,刚才那几招应该不会消耗太多体力,是来这里之前去做了什么吗?也难怪支理会有些疲惫,被校长强制性传唤啰嗦了几个小时,又去了趟跆拳社。 薜访提腿侧踢,支理边弯身躲过头上的腿边扫向薜访另一只腿腿,薜访失去重心,快倒下去时用手点地重新站起来,左右动动脖子,再揉揉肩膀,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确实有两下子。” 柯布有些担心支理,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虽说支理占上风但这样悠闲的打法再拖下去就晚了,赶不上寝室熄灯的时间了!!柯布的脑子动得飞快,快想想办法,支理为什么会黑化,是因为天气太热所以暴躁,所以并不是因为天气太热才黑化,是因为暴躁才黑化,那…… 柯布集中生智大叫:“支理,刚才,我骗你了,其实……”柯布声音哽咽,似乎没办法继续往下说:“我被薜访那个禽兽给强暴了,我我我”为了强调悲伤还多加了几个“我”字。 “你到底胡说什么!”薜访冲柯布吼。 “现在你想不承认吗?” 支理站在原地没动,柯布继续说:“他用他的手粗暴的抚摸我,用他的嘴粗暴的占有我,用他的腿粗暴的磨蹭我,还,还逼着我看他那里。” “闭上你的嘴。”薜访忍无可忍,完全没有注意身后的支理,他的周围似乎像被泼了黑墨,苏幼言和柯布退后,秋水只知道张嘴却发不声,指着薜访的身后。薜访刚想转过头,一拳就送给了他的左脸。薜访劈手被支理抓住:“就是这只手吧。”手指被支理用力向后掰,薜访吃痛的拧紧眉,支理从后面踢他脚后窝,薜访一只腿跪地:“是这只腿吧。” 支理把薜访甩在地上,刚想撑起身子,却被支理用力的踩住命根子,支理俯身捏薜访的嘴:“是这张嘴吧,幼言。”薜访瞪大眼睛,自己竟然会被压制的无法动弹,以前从没有过,这个并不粗壮的男人哪里来的力气。苏幼言扔过一本硬壳的书,支理把书的一角插进薜访的嘴里,狠狠的往下按。刚刚绑完何大山跑上来的几个人看到这一幕,应修杰四下张望:“社长在哪,收拾他。” “那个被喂书的人就是。” 所有人惊恐的看着支理:“谁弄的。” “柯布。”苏幼言出卖。大家纷纷指责:“难道你不知道他黑化后可是敌我不分!!!”柯布恍然大悟般悔恨:“糟糕!!我把这事忘了,早知道就让他慢慢打。”其实柯布当初只是单纯想早点解决完,让支理早点回寝室休息。 支理抓起薜访的头发把他抓起来走到楚浩宇面前:“你这混蛋,还逼他看你东西?那就给我好好看个够。”说完伸手抓下楚浩宇的裤子,把薜访的脸凑过去,薜访和楚浩宇同时都想逃:“你们两谁再动试试看。”楚浩宇用极其悲怆的表情看着柯布:“明白了吗?这就是我会恨你的原因。” 折腾完后,几个人将跆拳社的抬出图书馆准备扔到垃圾筒里,并用手机拍了各种角度的照片,支理走向柯布,柯布连连往后退:“你听我说,刚才是骗你的,谁知道你占有欲这么强,啊哈哈,没想到,没想到。” “我知道。”支理冷冷的说。 “你知道还……” 支理捏住柯布的下巴:“就算知道还是会介意,给我好好记住,如果再敢用这种方法,再敢说这种话,我就用手粗暴的抚摸你,用嘴粗暴的占有你,用腿粗暴的磨蹭你,到你死为止,明白?” “明,明白。” “我是奖罚分明的人。” “突然冒出这句话想让我怎么往下接?支理大人。” “这是,对你之前的奖励。”支理话一说完,伸手抓住柯布的衣领把他拉近自己,吻了上去,柯布瞪大眼睛,之前的奖励?是自己对薜访说的那些话吗?他听到了? 支理的吻带着牛奶的气息侵蚀柯布,那是绵甜的味道。 26.据点与我们 奇怪的是校内网并没有苏幼言和公诛的照片,只有跆拳社的照片和血红的大标题。而且更让人奇怪的是,那些曾经找过周欣合、公诛、楚浩宇的人也都鼻青脸肿的来道歉了,明明昨晚参与打架的只有四个人。诬陷柯布的人也找到教导主任道歉,这一切似乎顺利过头了。 柯布被领入学校内一间空荡的校舍,门口跆拳道的牌子摇摇欲坠,其他人已经在里面打扫卫生,这里阳光充足,地理位置很好,从窗外看出去的风景也很美。 “你们在这里干嘛?” “这是我们社团用的教室。”楚浩宇说。 “什么社团?我们什么时候变成社团了。”真是一群随兴过头的人。 “快射(社)。” “不要顺便取这种名字,这不是以前跆拳道社用的吗?” “听幼言说,昨天她和支理大人在来图书馆之前,绕了道远路来这里看看环境和跆拳社的各位,双方进行了友好的交谈,然后为了促进大一和大二的和谐,这间校舍就交由我们,他们换地方了。”公诛认真的说。 “这种屁话你也能听得进去!!他们两个人会做交谈这种事?”柯布在脑子里理清了真相。 “不会吗?”支理反问。 “别用这种表情,肯定不会。” “我觉得自己挺善良。” “你对善良的概念太模糊了!” “什么?” “对了,校内网是怎么回事?” “张络解决了。”忘记说,张络是电脑方面的高手。 “谁是张络。”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不要这么随便一语带过!” 这时,那个被顺便一语带过的张络牵着网线走进来,非常理所当然的开始对整间校舍观察找适当的位置安放网线。不明所以,张络看到柯布冲他微微点头,并带着一抹让柯布觉得意味太深长的微笑。 “你是?” “我的称呼很多,支理的室友,小组第八人,无敌黑客,你可以叫我张络,这是我老婆李娇娇。”张络把笔记本电脑放在桌上,打开。能张电脑娶这种名字的人,绝对不是个正常人!! “你可以直接说名字。”比起这个,柯布更在意的是第一个称呼。楚浩宇在这时候打断柯布的思路:“哟,张络。”他挑挑眉。 “你们已经认识了?” “那当然,我可是经常从他那里拷贝毛片。” 柯布无视楚浩宇的话,继续刚才的思考,支理的室友,换句话说,柯布上前把笔记本按住合上:“你看到了吗,某天晚上发生的事?” 张络眼角迅速描一眼支理,然后茫然的看着柯布:“看到什么?摄像头前段日子坏了,一直没来得及修。”柯布松了口气:“没看到就好。” “支理,这个人打架怎么样?”柯布问,经过苏幼言事件后,他开始重新评估自己在这群人里面的排行。 “废物一个。” “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两个人在张络面前进行非常失礼的对话。 应修杰在这时候插嘴:“柯布,别以为假装和情人说话就可以逃脱干活,快去,把外面跆拳道的牌子拆下来。”被突然说成情人,柯布扁嘴往门外开始拆牌子,跆拳道的牌子拆下来后,发现后面还有牌子,是音乐社,原来这间教室也是被跆拳社占用的,音乐社的牌子抓下来后还有羽毛球社!这是所什么邪恶的学校。楚浩宇拍拍手:“我们去采购点物资,柯布看门,支理看着柯布。”柯布虽说是个懒惰的人,可楚浩宇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这里只剩下两个人,柯布把牌子拆下来堆积在门后,支理坐在窗前画画,曲起在凳子的双腿,不停摆动的手腕,支理的洁白填充着背景,自己这样看着画画的支理已经很多年了,从他还是个俊美的少年到如今成为自己的恋人,从没有断过视线,支理侧过头,把笔扔向柯布:“去~~~” “不管你做多少次,我也不会给你叼回去的,因为,我不是狗。”柯布弯腰捡起笔走过去递给支理,他站在支理的身后看着画本:“有时候我真怀疑你会不会画画,这水平,幼儿园大班的吧。” “不要随便打击别人的爱好。” “可你脸上完全没有被打击的表情。” “有时间在这里闲站,还不去看门。” 柯布冲支理皱皱鼻子,想把门口那张桌子搬到窗边,桌子是实木的,份量沉重,柯布只能抬起一边,费力的往里拖。支理放下画本走到柯布后面抬起另一边。 “放哪?” “窗户那边。” 桌子放好,柯布像个老头揉揉腰,坐在桌子上和站在面前的支理面对面,这样的高度刚好可以和支理平视。 “我算算欠你多少次了,军训一次,帮忙贴字板一次,虽然你说不用,但我是什么人,不赊欠别人一分一豪,这次是不算的,总共只有两次。” 支理听完柯布的发言,双手放在桌子上撑住,把柯布圈在里面:“我们之间谈这些很见外,是三次,昨天打架的也算。” “你有没有觉得你前一句和后一句非常矛盾,不是说谈这些很见外吗!!三次就三次。” “你就慢慢还吧。”支理的狡黠在眼中一闪而过。 “等等,你刚刚那是什么表情?” “你看错了。” “是吗?”柯布才意识到自己和支理离很近,柯布若无其事的把头撇向一边,目光闪烁,害羞的情感是泛红的颜色,他抿紧嘴唇,有一点心动。 “摆出这种表情是想让我侵犯你吗?” 柯布伸手捂住支理的眼睛,轻声喃语:“猜错了,是想让你亲我。”柯布的唇贴近支理,微微上翘的唇被轻咬,斯磨。柯布从没有把对支理的喜欢用很肉麻的话语表达出来,但柯布到底有多喜欢,他相信支理一定看出来了,这藏不住的急切心情。 亲吻完后要怎么收场?柯布怔怔的看着支理,然后推开他:“该做事了。”对谈恋爱这种事一点也不擅长,别人都是怎么说,怎么做的?这种事千万别问支理,上次问他,自己就被强暴了。看来烦恼的只有柯布一个人,支理坐回座位,拿起笔正准备画画,发现笔尖刚才被摔断了,支理的声音不大不小:“幼言,削笔。” “你把幼言当什么了,再说她也太宠你了。等等,幼言在?” 苏幼言在最角落被挡住的地方拿着书站起,走近从包里拿出削笔刀,柯布简直没法形容这两人的关系,不像恋人、也不像朋友。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柯布相当窘迫:“你,你,听到了?” “听到什么?”苏幼言问。 “没什么,没听到就好,你在那里能不能吱个声。”柯布松了口气,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可接下来的场面让他想再次回到山洞里过独居生活。苏幼言盯着支理:“摆出这种表情是想让我削成圆头的吗?”这问话好像刚才在哪里听过相似的,[注解原话:摆出这种表情是想让我侵犯你吗?]。 支理配合的回答:“猜错了,是想让你削成方头的。”这回答好像刚才也在哪里听过相似的。[注解原话:猜错了,是想让你亲我]。 “你们是想逼死我吗?”柯布失去理智,把头往桌上撞,却没有撞到坚硬的桌面,而是撞在了支理伸过去的手背上。 27.年末大家来挑战(上) 今天是12月份的最后一天,换句话说,也就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大清早大家就被楚浩宇拖到几个班级的交汇点,说的那叫个气宇轩昂:“同志们,今天是个非常特别的日子,为了不枉费青春,为了给这一年做个完美的总结,我宣布,大家一起来挑战刺激的事吧。”楚浩宇话一说完,大家不给面子的纷纷解散,只有支理还站在原地没动。 楚浩宇慌忙叫住大家:“别走啊,难道大家都不想突破自己做到明年更好?不想尝试一下心惊胆颤的瞬间,给回忆留下美好的一笔?” “这种回忆能不留尽量不留。”柯布打消楚浩宇的热情。支理思考了一会儿,慢吞吞的说:“可以。”支理同意后,大家站定了,柯布认定支理绝对不是想配合楚浩宇的热情,只是在为自己的无聊杀时间。 “既然支理都同意了,那就没办法了。”大家纷纷回应。 “你们这样区别对待是什么意思,我和支理之间的差距在你们心里有多大?”楚浩宇气愤。 “这种事你自己心知肚明吧,非要让我们说出来?”苏幼言冷冷的说出事实。 柯布耸耸肩:“我才不想参加这种无聊的事,难不成以为大家乐呵呵的接受挑战,成绩就会一飞上天、体魄就会出现八块腹肌、灵魂就会得到洗礼,这种毫无意义浪费时间的事就别做梦了。” 柯布刚走一步,楚浩宇说:“这些挑战都是高难度的,你是怕了吧?” 柯布再走一步,楚浩宇说:“是不想在自己亲爱的支理面前抹不开面子吧。” 柯布又走一步,楚浩宇说:“难道你不想看到支理因挑战失败出丑?”柯布站定了,这无疑是个巨大的诱惑,支理点点头:“原来我会出丑。” “你自己也认同的太快了!!没办法,既然你这么要求,我可不是想看支理出丑,你们真是的,把我对支理的感情当成什么。” “你连笑容都已经憋不住了。” 得到大家同意后,楚浩宇搓搓手,兴奋到脸红:“先来个热身的群体挑战,然后分别挑战,首先说清楚,既然大家都参加了,就没道理退缩,如同牵了生死状。当然作为小组最隐蔽的存在,张络是不参加任何活动的,以免暴露组织深厚的实力。” “你话扯太远了。” 楚浩宇清清喉咙,继续道:“如果大家退缩,作为惩罚就是去揍支理一顿。”此话一出,大家倒抽一口冷气,开什么玩笑,简直没有退路,宁愿切腹都不会选择这项,难得大家想法统一。 应修杰也跟着激动起来,热血的举起拳手大吼:“看我男人的力量爆发,什么挑战尽管来,打同学还是打老师?”应修杰无意中暴露了自己的恐怖。 公诛也点头:“我尽量试试吧,如果不违背自己的道德底线。” 周欣合跟着同意:“我、我也想稍微改改胆小的性格,也许这有帮助。” 苏幼言不语,柯布耸耸肩,看来最没有压力的就是支理了。 柯布、应修杰、楚浩宇、公诛几个人站在厕所面前,大家你用手肘抵抵我,我推推你的,没人准备前进一步,这变态提出的热身群体挑战就是一起进女厕所,苏幼言和周欣合进男厕所,而且还必须是在第二节课下课人最多的时候。柯布可以想象接下来的挑战肯定有多龌龊。 “宇态,你是小学生吗,既然你提出来就进去啊。”柯布依稀能听到女生在里面的嘻笑声,苏幼言和周欣合在旁边做待定准备。周欣合显得很紧张,不安的捏着衣角与旁边苏幼言态度成反比。 四个男生推挤着,谁都不愿意打头阵。 “这样下去,我们会被抓吧。”公诛担心。 连应修杰都有些犹豫,自言自语催眠自己:“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我是男人,男人不该为这点小事退缩。” 支理从教室走出来,准备进男厕所,看到一群人站在厕所门外,竟然这样发问:“你们在干嘛?” “你这么快就忘了!!!当然是挑战了,早上不是说了吧,进女厕所,你别想耍赖。”柯布嚷嚷着把支理拖下水。 “哦。”支理转方向朝女厕所走去,淡定过头了,柯布差点忘了,支理是没有点做人应该有的基本常识和羞耻的,几个人目光紧张的目送支理,支理走进热闹的厕所,有洗手,有在镜子面前化妆的,看到支理后都愣住了,停止住动作。 “支,支理大人,你怎么在这里?”看来支理的称呼已经传遍至少整个一年级了,女生们脸红,有的扯扯自己衣服,有的抓抓头发。太奇怪了吧!这是应该看到男生走进女厕所的反应?柯布在外面气愤竖起耳朵听着,都怪那张该死好看的脸,魅惑众生。支理有些理所当然的四处打量女厕所后说:“啊,没事,走错了。”说完支理转身走出女厕所。 “这样也行!!谁会相信啊。” 等支理一走,女生兴奋的谈论起来,因为厕所有隔间,所以不会看到些不该看的,支理的举动给了大家很大的鼓舞,楚浩宇松口气,拍拍胸:“什么啊,原来现在的女生很开放的,同志们,上啊。”楚浩宇带头,几个人硬着头皮闯进去,一到达门,女生们望着他们,尖叫声四起:“色狼,你们干什么,变态,不要脸。” “没事,我们也走错了。” “走错你妈啊,谁信啊。”说完手里的东西全都扔了过来,还拿起厕所的扫把和桶,应修杰举起拳头:“不要气馁,目标是转一圈,兄弟们,站起来。”四个人飞速的绕一圈后跑出来,身上都挂着各种东西,垂头丧气。柯布在见识了女生的恐怖后,发誓再也不想进女厕所,小时候的梦想幻灭了。很快楚浩宇提起精神,冲对面的两个女生指指:“该你们了。” 柯布也来了兴趣,毕竟是个男孩子的本性不会变,也爱玩,还嘘周欣合和苏幼言:“快啊,没什么可怕的。”柯布明白,男厕所比女厕所有看头多了,女厕所有隔间,而男厕所除了隔间外,还有小便池,进去就一目了然的会看到男生拿着自己的玩意站在那里。柯布幸灾乐祸。 周欣合通红的脸咬紧嘴唇正想豁出去般闯进去,苏幼言伸手阻止:“等支理出来再进去。”苏幼言理智的提醒,话一说完,支理便出来了,也没看大家一眼,在大家的眼神中走回教室,这个家伙一点团队意识也没有。苏幼言拖着周欣合走进去,周欣合至始至终的闭上眼,站在小便池的男生们纷纷回头,撒到一半的尿停住了,张着嘴,不知道如何回应,在厕所里抽烟的也只是拿着烟,苏幼言面无表情的经过他们,在男厕所里绕了一圈:“你们继续,只是进来参观的。”说完苏幼言又拖着周欣合走出厕所,一出来就看到大家不怀好意的脸,周欣合责备:“你们男生真是恶趣味。” 热身运动完结,一群人站在厕所外:“接下来根据各人的实力进行相应的挑战,请记好,并准备。” “宇态,你到底是有多无聊?” [周欣合挑战:去足球场问至少十个男生,你觉得我身材怎么样,我觉得自己胸口有些憋。 公诛挑战:换上女装,让一个女生对你产生好感。 应修杰挑战:隔着衣服从背后解开女生的内衣背扣。 苏幼言挑战:穿上可爱的连衣裙在大家上课时,突然站起来跳一段舞蹈,然后再若无其事的回到座位。 柯布挑战:去掀班导的裙子。] 靠,这些挑战怎么看都符合楚浩宇的恶趣味,怪不得他如此兴奋,这哪是根据各人实力制定,简直就是根据每人的弱点制定,太悲愤了,柯布第一个不满意:“我的难度太高了,再说,就算我同意,支理也不会同意,我们是恋人,让我去掀班导裙子,他肯定会介意的。”柯布倒是会找理由。 “那我们去问问。”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找到支理,向正在看书的支理描述后,支理头也没抬:“我不介意。” “你故意的,出卖我!!!”柯布把手按在书上。 “什么?” “别装蒜。” “什么?” 苏幼言再一次发挥聪明:“浩宇,那你挑战什么?” “我挑战摸二十个女人的胸部。”大家拿起旁边的书扔过去:“否决,既然你为我们制定挑战,你的挑战就由我们来制定。” “好,好吧。” 柯布冷笑:“我要你在中午食堂拿起倒着红色墨水的卫生棉,放在鼻子拼命的吸,还要放声大喊,啊,好香,怎么会这么香。” “最变态的就是你了。”楚浩宇挣扎,害人终害己啊,大家一致全票通过,这时柯布继续问:“那支理的挑战是什么?” 楚浩宇摸着下巴,露出渗人的笑容:“他的挑战当然是boss级的,让校长自愿亲他手背。”此话一出,柯布找到反击的机会:“我不介意!”与支理的挑战相比,柯布觉得自己这都不算什么了,瞬间在心里找到平衡感。 28.年末大家来挑战(中) 周欣合挑战NO.1:足球场就位于体育馆的后方,有十几个男生在那里踢足球。柯布明显能感到周欣合颤抖的身体,柯布于心不忍:“要不一个男生就行了。”楚浩宇不怀好意:“哟哟哟~~原来柯布对欣合有意思,幸好支理和他的心腹不在,不然你可就死了。” “请不要拿这种危险的事开玩笑,你别忘了,要死也是我和你一起死。” 公诛说:“一个人已经很不容易了。”最终在大家善良的合议下,以一个人成交,如果真善良,为什么不直接免去周欣合的挑战!!周欣合一个劲的做着深呼吸,跑到足球场抓住一个男生,男生奇怪的盯着眼前姣小的女生:“有事吗?” “请问,你觉得,觉得,我,我……”周欣合的脸快起火,左手的手指也快被右手给扭断了,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他们也是为了磨练自己胆小的性格,我现在要加油才行,到现在,她还这么天真,与纯真的周欣合相比,那一头几个男的正在掏钱下注:“快,快,买定离手,10元钱,敢说还是不敢说。” “这次赌这么小?” “最近输很多,我把最后一次翻身的机会要压在支理那里,不管他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让校长亲他手吧,就算有幼言在,难不成她会去要求自己爸爸亲支理?就算要求了,堂堂校长会听?校长可是这个学校出了名的冷面苛刻。” “你觉得,我,我”这边的周欣合还在重复开头呢,虽然被个可爱女生叫住是件好事,但支支吾吾不说话,男生也有急了:“到底有什么事?我不认识你吧。”男生一说话,周欣合更紧张了,突然倒在操场上。不远处一群人吓到,跑不过去,不会吧,这点程度就晕死了,到底是有多胆小,都能够直视支理,这世上还有其他更可怕的事吗?几个人跑到周欣合的面前,推开失措的男生,打量周欣合,眼睛虽然闭着,但明显能看到睫毛和眼皮下的眼珠在动,几个人松了口气,应修杰更是抱着手:“别装了,难道你想人生这辈子都逃避吗?这样还是个女人吗?” “别把你男人的理论直接套过去,很生硬。”柯布说,被拆穿的周欣合睁开眼从地上爬起来,楚浩宇和应修杰把那个男生架到周欣合面前:“快说啊,突破人生的机会,让明天更美好。” 周欣合的脸红和对面脸色苍白的男生形成了反比,被一群人围着,难道是来告白的亲卫队吗?周欣合紧闭眼睛,使出全身力气大吼:“你觉得我身材怎么样?我的胸口有点憋。”男生愣住了,脸色慢慢恢复,正准备回复,周欣合捂住胸口:“我做到了,我竟然做到了,太好了。”说完飞奔离开,等她一走,楚浩宇和应修杰击掌:“哥们太好了,一人赢了10块钱。”大家纷纷离开,留下的莫名其妙的男生。 公诛挑战NO2:让根本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公诛去勾引女人对他来说也是件很别扭的事,当他换上周欣合的衣服出来时,公诛就变成了美女,柯布是有心理准备的,但怎么也没想到一个男的真会变得像个女的。话说,他也太瘦了,手臂和腿都细得像个女人。他们的目标锁定在了一个短发穿中性服装的女生身上,听说这种中的可能性会高很多,于是经典桥段出现了,公诛穿着小白裙,抱着本书撞过去,然后一个踉跄坐在地上:“唉呀,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到路。”公诛声音放轻。 “没关系,你没事吗?”女生扯下耳塞蹲下来帮他牵书,两人的手指碰到一起,公诛缩回手,把碰到的手指放在胸口,咬紧下唇,突然眼睛里掉下大粒大粒的眼泪,女生慌了手脚:“怎么了?撞疼你了?” 公诛撇过头,用手捂住脸:“对不起,不关你的事,是我……真奇怪,我在跟你说什么,你不用管我。” 躲在转角的几个人目瞪口呆:“少女漫画看多了吧。” “他不去演戏太可惜了。” 女生帮公诛捡起书,看着公诛含泪的小脸:“是碰到什么事了?” “我,”公诛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最后下定决心般说出口:“我家里很穷,爸妈借钱让我来学校读书,为的是让我有出息,可是班上的同学却老是捉弄我,说我是个书呆子,呆板女,但我才不会屈服,我可以做到很好,让班上那些人重新认同我,我明明只是想和大家做朋友。可现在,我的爸爸却因为家里没有东西吃,快要饿死,我,我该怎么办?” 女生拧紧眉头,伸出手指擦掉公诛脸上的泪:“你真坚强,没事的,老天不会那么残忍让你这么可爱的女孩子遭受如此的罪。” “可,可爱,你觉得我可爱吗?”公诛惊慌,眼神羞涩的看着女生,女生也跟着脸红了。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微妙,也难怪,公诛变成个如此漂亮的女生。 “很,很可爱啊。” 公诛含蓄的笑笑站起来,抱起书:“那,你还有事吧,不打扰你了,我,我先走了。”女生愣愣。 柯布在阴影处点头:“欲迎还拒,高招啊!” 公诛正准备走,不小心歪到脚,跌到女生身上,惊呼:“对不起,你看我,这么笨手笨脚的,真是的。”公诛有些懊恼的吐吐舌头,刚才的悲伤剧情已经跳脱到下个阶段,笨拙可爱属性出来了。 “没事,你才是,要注意点。摔到了怎么办?” “抱歉,我没戴眼镜。”公诛从包里拿出眼镜戴起来,冲女生甜美的笑笑,哇靠,太快了,眼镜属性又出来! “现在才看清你,你,你长得,很……”因为太害羞说不出口的感觉,让女生也跟着害羞起来,这时候非常不合时宜的,非常非常不合时宜的两人出现了。 苏幼言拿着笔记本跟在支理后面,突然冒出让人毛骨悚然的话:“浩宇这个月的点数快满了,修杰也差不多,该TJ了。对了,上次偷你书去乱写乱画的是柯布,要记上一点吗?” “当我们是积分卡啊!”柯布气愤,被应修杰捂住嘴:“嘘,小声点,呆会儿让他们听见了,说不定又会被记上一点。”看来应修杰上个月已经被TJ过了。没想到,因为一个意外,让柯布目睹了自己残酷的人生,自己到底找了个怎样的男朋友?! 两人在快要路过公诛时停下来,公诛站定,低下头以免被认出来,支理盯~~~,支理再盯~~~~突然转过头:“幼言,去摸。” “明白。”苏幼言上前伸手抓向公诛的胸部,用力一捏,里面的桔子裂开。然后转向支理摇头:“假的。” “果然是公诛。” “不,不是,支理大人,你认错人了。”完全暴露了!! “是吗?”支理和苏幼言若无其事的离开。永远,永远不要去招惹这两个魔鬼。公诛的挑战勉强算成功了,瞎子也能看出那女生对公诛有意思。接下来…… 应修杰挑战NO3:柯布承认应修杰很热血,有时候也很聪明,但有时候却极其愚蠢,比如现在,他突然拉住自己班上的女生,一脸正义的说:“能让我试着解开你内衣扣子吗?” 女生捂住胸一巴掌就扇过去:“色狼。” “凭什么打我,又不是什么值得被打的事。” “你心里值得被打事到底是什么?”柯布冷淡的问,应修杰无视,再次抓住个女生:“你好,我叫应修杰,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解开你的内衣。”一巴掌又过来了。 应修杰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再抓个女生,突然鞠躬成90度:“我有一个请求,希望能解开你的内衣。”又是一巴掌,应修杰捂住脸,一脸无辜:“没道理啊。”周欣合在一旁脸红:“修杰,你真是太不懂女人,那个。”楚浩宇阻止了周欣合的提醒,搭住应修杰的肩膀:“欣合说的对,你太不懂女人了,打你是掩藏害羞的一种方法,你不能问,她们不好意思啊,你应该直接去解开。” “是这样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应修杰理解的点点头,盯着一个路过的女生,尾随其后,上前从后捂住女人的嘴,把她按到墙上:“别动,不然杀了你。”女人吓得一个劲的点头。 “说,内衣扣怎么解开。”女生眼睛瞪大,拼命摇头,楚浩宇在不远处用手势提醒应修杰,应修杰再次点点头:“我现在放开手,你要是敢叫人,杀了你。”女人点点头,应修杰松开手,开始用楚浩宇教的技巧隔着衣服解开了内衣扣,他胜利的握拳:“yes,解开了!”事情的最后,在应修又挨了几个耳光子,然后拼命道歉才解决。 29.年末大家来挑战(下) 楚浩宇挑战NO.4:在食堂,大家翘首以盼的盯着楚浩宇。周欣合把便当盒推到支理面前:“这是我新尝试的菜色,您看看合胃口吗?”支理拿起筷子,朝楚浩宇扫了一眼:“等我吃完再闻。”柯布看着支理,有些按捺不住:“苏幼言的笔记本是怎么回事?!” “不懂你在说什么?”支理的表情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清澈,但柯布不会上当了。 “别想瞒着我,我们全都看见了,那本黑红相间的笔记本,是吧?”柯布问应修杰,应修杰顶着被打红肿的脸茫然的盯着柯布:“什么笔记本?有这种东西吗?”竟然装傻!!柯布问楚浩宇,楚浩宇也茫然的盯着柯布:“你问我干嘛,我今天又没有和你在一起。”又来个傻子,他问公诛,公诛同样茫然的盯着柯布:“也许我们看到了不同的空间,然后你出现了幻觉。”好吧,问周欣合,她是最不会撒谎的,周欣合确实不撒谎,他直接无视了柯布:“味道怎么样?” 柯布拍下桌子:“你怎么可以对我做这种事呢,我可是你……”偷支理书去乱写乱画的柯布似乎没有立场说这种话吧。支理看着柯布:“你是我什么?”糟了,自己给自己下套了。 “你是我的同学。”当着这么多人,他怎么说得出口。 “什么?” “你是我的朋友。” “什么?” “你是我喜欢的男朋友……”柯布豁出去“什么?” 这样还不满意!!柯布修正:“你是我最喜欢的男朋友。”柯布能想象自己脸有多红,支理还是那张脸,这让柯布有些别扭,都这样说了,总该高兴一下吧,难道自己这些话不足以牵动他吗,还是自己太没魅力了。支理看向对面的苏幼言:“幼言,抵消一点。”苏幼言拿出笔记本,划掉柯布一点,看来柯布的情话让支理很满意,楚浩宇一看龙颜大悦,也跟着说:“支理,你是我最喜欢的朋友。” “幼言,加一点。”苏幼言往楚浩宇上面加了一点。 “这不是笔记本吗!!”柯布指着笔记本,不对,自己刚才干嘛非要说出来,明明就可以不说的。闹过后,楚浩宇开始挑战,明显能看到他额间的汗珠,他颤抖的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卫生棉,而且还被滴了很多红墨水,他左顾右盼,确定没人看到他,应修杰拿勺子敲不锈钢碗:“大家快往这边看,这边瞧,不要钱,不出力,来来来~~~”吆喝声充斥着整个食堂,把大家的目光吸引过来,楚浩宇含恨的盯着应修杰,在大家的目光中把卫生棉放在鼻子上。 “闻啊,不够用力。” 楚浩宇用力一吸,几个人挥手示意,楚浩宇露出陶醉的神色,心旷神怡的闭上眼放声大喊:“啊~~这是什么,传说中的卫生棉吗,好香啊,怎么会这么香呢?”已经记不大清楚台词的楚浩宇,因为慌张还自己加了台词,食堂全体学生,包括食堂大妈像看变态一样盯着楚浩宇。 “最近我们还是离宇态远一点吧,免得被归为一类了。” 苏幼言挑战NO.5难得的场面要出现了,那个苏幼言啊,大家抱着报复的心态蹲在教室门外,都举起手机摄像,今天这几个人已经翘很多课了。苏幼言中午回寝室换了一套可爱的衣服,还粉红色的,漂亮是非常漂亮,但太不适合她了!!魔鬼不应该该穿粉色的!课堂上很安静,只有老师讲课的声音和写字的沙沙声,苏幼言突然站起来,瞄了一眼教室外的人,是个人都能看出她杀人的目光。 “苏幼言同学,有什么事吗?”老师问,在众目睽睽中,苏幼言开始跳起舞,还在教室里转圈圈,甩着头发,教室外面的人几个人笑得捂住肚子:“哈哈哈,看到没,太像疯子了。”应修杰按了手机播放键,把手机从窗户外伸进教室,教室里响起音乐:“谁不乖?我天生善良又可爱!谁不乖?你总是嫌我爱作怪!我最乖!恋爱专心散的快!你不乖!生气身体会变坏!谁不乖?我天生善良又可爱!谁不乖?你年轻难道不作怪?我最乖!不要吵我谈恋爱!谁不乖?你不是说要给我爱?你不是说要给我爱!糟,糟,快跑!是他是他!嘿哟、嘿哟!糟,糟,快跑!是他是他!嘿哟、嘿哟!” 楚浩宇和柯布也在外面捏住鼻子变换声音起哄:“屁股翘一点,萌一点。” “幼言,我知道你最乖,嘿哟、嘿哟。” 在音乐停止时,苏幼言面无表情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回到座位,老师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吞吞口水:“跳、跳完了吗?是,是想让我们鼓掌吗?”谁不知道苏幼言是校长的女儿,老师对这一出虽然无法理解,但迫于现实,由于老师的带动,同学们也跟着鼓起掌来,几个人在教室外面直不起弯:“苏幼言,现在你总想死了吧,哈哈哈。” 柯布挑战NO.6: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掀老师裙子这种事弄不好会记过啊,虽然是冬天,但现在女生冬天穿条裙子越来越多,今天老师穿是一件很薄的裙子加上厚的裤袜。假装不小心顺手碰到她的裙子了?当班导在教室门外被楚浩宇同学请教问题时,柯布走出去,轻轻的抓住的班导的裙子,班导敏感的转过头,盯着柯布的手:“有事吗?柯布。” “哟,裙子好漂亮,哪买的?”柯布急忙放下裙子。班导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柯布:“怎么,你要买来穿吗?很便宜的。” “啊哈哈,说什么呢,那不打扰你们了。”柯布仓皇逃跑,他跑去买了个可以拉长的毛线帽,再在眼睛的位置剪了两个洞套在头上,这下总不会被注意到了吧。如同抢劫犯似的走在校园,只会引起更多的注意吧。其他人都在后面怂恿,柯布搓搓手,看准班导回办公室,用力冲过去,在掀裙子的一瞬间闭上眼,用力向上一抬,他惊心动魄有些无法思考,完成了吗?掀起来了吗?他只顾着跑,没跑多远就撞到一个人:“你手里拿的什么,柯布?”此人不是别人,就是支理! “这你也认得出来!!”明明戴着头罩,看来以后自己不能犯罪了,一找到支理,化成灰也能被指认出来。不对,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支理,他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自己手里是什么?柯布看向自己的手,突然双腿无力,柯布手里是老师的裙子,那么显眼的在自己手中随风飘来飘去。柯布颤抖的回过头,摘下面罩,镇定的看着身后的班导,把裙子递过去:“老师,以后不能再买这么便宜的裙子,我只是跑过去,就吹下来了!!”班导瞪着柯布:“最好是这样。”看来这么丢脸的事,班导也没打算追究,训了柯布一顿就把他放回来了。柯布心情没有受影响,现在还有什么能影响到他,接下来,自己翘首以盼的时刻到来了。 支理挑战BOSS:情绪异常高亢的几个人正躲在昏暗的角落掏钱。 “你们说他会不会临阵脱逃啊。” “你什么时候见他逃过啊,再说我们都挑战了,他一个人突然不参加,我们就集体鄙视他无能。” “我们可以这样做吗?” “我们一个人可能打不过他,但我不信我们一群人造反,修杰也那么厉害,还打不过他,现在他又不会随便黑化。”楚浩宇自己说这话都没底气,最后干笑:“他是绝对不会在大家的期待下退缩的,我们就等着他被校长骂得狗血淋头吧。” 这边的支理和苏幼言呆在一起,苏幼言已经换回衣服。 “幼言,去做下铺垫。” “明白。”苏幼言先去了校长苏豪办公室,校长坐在里面,是个严肃的中年男人,透着英俊和威严,他确实如传闻中是个异常苛刻的人,但也有例外,由他一手带大的女儿,因为妻子早逝,他疼爱有加,甚至有些恋女情结,在他眼里,苏幼言一直没有长大的小公主。校长看到苏幼言进来,正在批改文件的手止住了:“小言,怎么了?” “以后请你不要去找支理好吗?” “为什么?爸爸觉得他不适合当你朋友,爸爸这也是为你好。” 苏幼言苦笑:“别说了,爸爸,这句话听太多次了。这次不行哦,唯独只有支理我不会放开的,不管他说什么,他想做什么,我都会听的,爸爸,你不会明白。” “你!难道喜欢上他了?”苏豪根本没做好女儿会喜欢其他男人的准备,他还是自己的小女儿,就已经到这个年纪了吗,苏幼言低下头,虽然没承认,但是表情却出卖了她。“爸爸,请不要再干涉我的私事了好吗?我先回去上课了。”苏幼言丢下震惊中的苏豪走出去关上门,发送短信:“铺垫完成。”支理看着手机,抬头盯着天花板。苏幼言明白的,他很明白,支理这么做只是给自己勇气,虽然只在喜欢上说了谎,支理却给了她这个契机和勇气找苏豪说清楚。这么多年没敢反抗的事,竟然借着一个玩笑般的挑战说出口了。 应修杰和楚浩宇催促支理:“该你了哟,虽然现在退出可以,我也不会嘲笑和讽刺以及看不起你的。”支理站起来,把手放进裤包里:“把钱准备好。”柯布走在支理旁边:“别逞强,你也可以叫我救你的,就当还你一次。” “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才没有,我超想看你好戏。”柯布突然用头撞支理的背:“好啦,有点啦,只是有点,毕竟你是我,是我最喜欢的,快去。” “你赌的是我输吧。”支理冒出刹风景的话。 “啊哈哈哈~~你到底在说什么,赌,赌什么赌。”担心是一回事,赌博又是另一回事。支理走向校长办公室,几个人在后面起哄,就差没敲锣打鼓了:“加油!支理!冲啊!加油!”终于能为我们农奴出口气了。往日的仇恨历历在目。支理敲门,校长走出来,支理面无表情的说:“校长,亲下我手背吧。” 校长眉毛轻抬,大怒:“你到底在说什么?” 突然支理在校长耳边说了一句话,只见校长的脸色由青变白,先是非常愤怒然后是犹豫,最后竟然在支理抬起的手背亲了一口。怎么可能!!说了什么?!几个人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世界怎么了?这么不现实的事竟然发生了! 回到教室,柯布就迫不及待的问:“你到底对校长说了什么?” “我只是问了个问题?” “什么问题?” 支理耸耸肩,说的那么淡然:“你看重女儿的贞操吗?” 几个人倒抽冷气,这可是对一位父亲最严重的威胁!!这个人,绝对是撒旦!绝对是!!午夜12点的钟声响起,这个小组,终于不负众望成了名符其事最变态的小组,出卖同伴、玩弄同学、骚扰老师、欺骗家长、威胁校长。这是多么邪恶的一群人。 30.这位同学善良夺目? 柯布对支理的喜欢已经不单单是一种感情了,是长时间累积下来的愿望、希望、渴望,他喜欢呆在支理身边和他逗嘴、照顾他,哪怕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看他画画,这种心安理得的舒服让他明白,有支理在的地方就有美好。在据点里他把吸管插到牛奶里递给支理:“最近气候又变恶劣,你是不是该多穿点衣服。” “冷。” “所以就叫你多穿点!!” 支理看看柯布那边,审视了一下他的着穿,又回过头:“不要。” “你那是什么打击人的反应。”与支理不同,支理怕热而柯布怕冷,一冷他就什么都不想做,他讨厌那种缩着脖子,因为寒冷绷紧身体的感觉,所以一到冬天他会穿很多,把自己包的像头熊。 “冷。”支理边咬着吸管边说,柯布皱眉:“你到底有在听我说话没?”支理把牛奶放在桌上,盯着柯布,用那种天然的眼神,柯布被盯得不自在:“虽然我这副土包子的形象不太好,这么多年你也该习惯了。”柯布不由得想起两人过的第一个冬天,当柯布急匆匆的跑到学校楼顶,推开门,支理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好土。” 支理的举动是出乎意料的,他突然抱起柯布,把柯布抱到自己腿上,双手伸进柯布的外套里,但冰冷的手指并未直接触摸皮肤,只是隔着里面的衣服,发出如晒到太阳猫般的慵懒声音:“你好暖。”柯布的脸在支理看不到地方烧着,他似乎能听到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支理身上好闻的洗衣粉味道飘进呼吸道里,再涌动入身体里,柯布拿起手里的牛奶盒晃晃:“别浪费,要喝完。”柯布举起牛奶喝往身后,放在肩膀的位置,支理咬住吸管,柯布就维持这个动作,等着牛奶的耗尽。 当柯布准备回教室时,教室门外站着个衣着简洁的高个男生,五官端正俊俏,似乎着急的在自己班上寻找什么,柯布并不是个好心施助的人,他正欲路过男生,男生一把抓住他,男生的手指是燥热的和支理的冰冷手指差距很大,柯布反射般的甩开:“有事?” “不好意思,我吓到你了吗?那我道歉,只是想找一下你们的班长。”男生露出笑容,那是种如天使般会温暖人的笑容,露出洁白的笑容,柯布仿佛能看到他背后那对白色的翅膀。 “哦,”柯布应声,往教室里寻找,并没有看到班长的影子:“她现在不在,你呆会儿来吧。” “真是太谢谢你了,你叫什么名字,我是心理学系的夏伽左。” “不好意思,我没打算交朋友。”柯布冷漠的正欲回教室,夏伽左又笑了,用那种太阳般的笑容:“呵呵~~我有可怕到让你防备的地步吗?勉强人可不是我性格,那我先走了,对了,你穿这么厚总感觉像泰迪熊一样笨笨的,怎么说呢,挺可爱的。”说完夏伽左走了,柯布愣住了,他的身体有种异样的感觉,有些无力的扶住桌子,怎么办?这是什么感觉,怎么办,我,我好想,我好想吐。柯布自己怎么了,被人夸成这样应该高兴才对吧,可是他却不喜欢,高中那时被支理直接说:“好土。”听到支理这么一说,他站在天台,站在离支理两米的位置笑了:“你才土呢。” 才上了一节课,夏伽左又来了,撞到也要进入教室门的应修杰,应修杰厉声看着夏伽左:“想要打架是不是!”夏伽左的反应没有害怕或者愤怒,反而露出敬佩的神色:“你好厉害,是有在练拳吗?”被这么一夸奖,应修杰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有学一点?”像找到志同道合的人,夏伽左眼睛在闪烁:“真的吗?我也有在学,我最崇拜的人就是应武了,你有听过他吗?” 这下应修杰表情明显在变化:“他是我爸。” “不会吧,你可别骗我,那我们可得找机会切磋一下了。” “求之不得。”应修杰明显也有些高兴。 夏伽左在找班长谈完事情后并没有急着走,反而和应修杰聊得热络,柯布从教室里面看着,应修杰似乎挺喜欢夏伽左,柯布看着夏伽左,这个人,好像很善良,善良到夺目,和公诛的不同、和周欣合的不同,是那种能包容万物般的善良。支理在路过时,被叫住了:“您就是支理吧。”用得是尊称。 支理没说话,只是看着夏伽左。夏伽左继续说:“我刚还听应修杰说起你,真羡慕你,长的好看又厉害”夏伽左说着,身体前倾,在支理旁边耳语了一句,支理还是没说话,突然伸出手,给了夏伽左脸上一拳,夏伽左被打在地上,所有人都震惊了,夏伽左也是、应修杰也是、班上的同学也是、柯布也是。柯布站起来,支理几乎很少会突然动手,柯布冲出去,对着支理说:“你这是干嘛呢。”然后凑到支理旁边小声叮嘱:“要打也得等没人的时候,万一被告状记过怎么办?”公诛和楚浩宇也跟着过来。 只可惜夏伽左听不见,从地上站来起,这样也没生气,有些苦笑的看着支理:“抱歉,我只是开玩笑说我有些嫉妒,早知道你这么开不起玩笑,我就不说了,是我不好,好像让班上的同学误会了,我呆会儿去解释。” 支理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碍眼。”柯布盯着支理离去的背影,这下完了,支理现在在班上人看来应该是无理取闹,动不动就打人的形象了吧,完全被颠覆了。夏伽左问还愣在一边的应修杰:“可千万不能因为我影响你们的感情,他好像不是很喜欢我。” “没事,他可能今天心情不太好吧。”应修杰从惊讶中回过神,看来他也没弄清楚刚才是怎么回事吧。 “我就住你们楼下的寝室,有空来找我玩吧。” 接下来的事情是柯布出乎意料的,夏伽左就像突然从天而降的天使,而且不偏不倚的降落在这群人中间,很快的搞好了关系,听说特意为楚浩宇收集了很多限量版的巨乳娘图集,还帮他创建了群,把学校里有同样爱好的人聚集在一起。在知道公诛喜欢男生后,没有露出嫌恶的样子,而是鼓励他,觉得他很厉害,更是想拜周欣合为师,学习做菜,称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菜。更是大手笔的为张络买了台电脑。 第一次据点来参观的夏伽左被这间校舍的漂亮风景给吸引了,有些受宠若惊的问:“我真的可以偶尔来这里?” “那当然,你为我们做这么多事了。” “谢谢你们。”又是那种照耀万物的表情。柯布看着夏伽左,他看不出支理会不喜欢他的原因,他确实是个好人,眼神里没有丝毫浑浊。只要帮到别人就很开心,柯布再看看支理,他还是坐在老位置画画,没有打算融入这边。大家去那边吃夏伽左买来的甜点,夏伽左拿来一份递给柯布,柯布并没有接,只是问:“为什么?” “你是说为什么要对人这么好吗?说出来怕你笑,我爸妈经常吵架,在家里吵得头痛,我不喜欢那种感觉。既然在家里那么压抑了,我不想在学校也是这种气氛,你们是一群好人,我跟你们在一起很开心,所以也想尽自己的努力让你们开心,我觉得帮助别人本来就是件愉快的事,但我并非这么无私,也算是为逃避家里的氛围找个借口吗,你不喜欢吗?”夏伽左认真的说,柯布愣住了,对夏伽左产生了一种同情。 31.善良VS邪恶 “看来同样的事会进化成不同的人啊。”柯布摸着下巴自言自语。 “你父母也?”夏伽左吃惊的问,但柯布不打算深究这个问题,他可不是个随便就把悲惨曝露在外的人:“没,我父母感情超好的。” “真羡慕你。” 总觉得这句夸奖在撒了谎的柯布听来有些刺耳。 “和你聊天很开心。” “是、是吗。”还是第一次有人对自己说这种话,但柯布是不会因为夸奖而脸红的,他心底有个非常非常传统的思想,喜欢一个人只可以对那一个人脸红,所以柯布羞涩的脸是属于支理的。 夏伽佐很快注意到在支理身后不远处扎着头发一语不发的苏幼言,他又去拿了块蛋糕走到苏幼言面前,有些担心的看着苏幼言:“吃点吧。” 苏幼言没打算搭理,始终看自己的书,夏伽左有些尴尬的把蛋糕放到苏幼言面前,然后看着苏幼言脸上的疤:“你的脸……”他竟然触及这种敏感话题,苏幼言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夏伽左,用一副快滚的表情然后又低下头。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如果你不介意,我爸爸是开整形美容院的,你的疤很有可能痊愈,要我帮忙介绍吗?”看来还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这话让苏幼言再一次抬起头:“你的目的是什么?”问得很直接,直接得连夏伽左都惊讶的张了张嘴:“就只是想帮你,女孩子带着这样的伤疤在脸上会觉得别扭吧,竟然我家里有这个条件,帮朋友也是应该的。”这次苏幼言又无声,只是盯着夏伽左看了好一阵子,伸手摸摸自己脸上那条淡淡的伤疤,低下头结束对话。柯布拿起刚刚夏伽左给他的蛋糕坐到支理前面的位置,把蛋糕往支理面前推推:“要吃点吗?” 支理的手臂拂过,把蛋糕推到了地上:“我不喜欢甜食。”漂亮鲜艳的蛋糕坠落一地,形状丑陋。所有人都愣了,气氛很尴尬,现在的支理像个在闹别扭的小孩。没有人说话,只是把目光放在支理身上,柯布拧紧眉毛,他不喜欢,他不喜欢支理这样的态度,甚至有些害怕这种态度,怕的是…… 夏伽左伸出手指挠挠脸:“我看我还是走吧,支理他不太喜欢我,如果我在这里反而会更不好,我以后会在支理不在时再过来看你们,别担心我,我没有生气,再怎么我的气量也没这么小。”支理停下手中笔,发出轻微的冷笑,冰寒刺骨。他站起来,走到夏伽左面前,歪着头打量他。夏伽左闭上眼:“我是不会和你打架的,我不会伤害任何人,支理,你是在担心我会抢走你的朋友吗?如果让你有这种感觉,我很抱歉,我只是想也加入你们,我很羡慕你们之间的感情,我觉得你们在学校玩得很开心,是我太自以为事了吗?如果他们只能是你的朋友,那我会,会以后都不打扰你们。” 支理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看不出他是否在生气,只是撇了一下嘴角:“我,很,讨厌你。”支理如同以往他的性格一样,那么直接的说了出来,然后拿起素描本,冲其他人挥挥,离开这里。 “支理!”大家的声音想叫住他,但他似乎没听到。柯布紧紧的握着手,追了出去,拉住并没走多远支理的衣角。 “怎么?” “别这样行吗?” 支理转过身:“哪样?是让我别那样对那个姓夏的吗,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他。”支理语带讽刺,这惹怒了柯布:“干嘛要把他扯进来,你到底看他哪不顺眼了。不就是大家和他聊几句,哪碍到你眼了。” “你再说一次,柯布?” “这样算什么?威胁我吗?是你吧,正如夏伽左所说,担心身边的朋友被抢走了,你想大家怎么样?你没看见大家因为你很为难吗?”柯布的话言不由衷的在伤害人,伤害自己最心爱的人,不对的,只是想支理不要这样冷漠的对自己,不关夏伽左这个人的事,不关任何人的事。 支理的目光咄咄逼人,他生气了,咬着牙,话语从齿间发出,让柯布止不住的颤抖,他回避支理的目光向后退,支理步步紧逼:“所以说,我也让你为难了?告诉我,你他妈倒是说话。”柯布被支理一吼,更是说不出话,只是瞪大眼睛,支理伸出手,柯布下意识的撇头,支理一愣,浅浅的问:“你怕我?” “我”怕支理吗?不是怕他,那是什么?是的,怕他,但又不是全是,要怎么说清楚,这个连柯布也没有理清楚的情绪。 “柯布啊,”支理的冰冷包裹住柯布的名字,他缓缓的开口:“你想让我痛吗?”只是个简单的问题,让柯布心里的刺痛止不住的蔓延,支理眼神里的东西让柯布慌了手脚,看着支理转身离开,他那想挽留住支理,那么迫切,那么需要。放不下自尊去祈求他留下,却用了残忍的方式,他想激怒支理,他想让支理看到自己,想让他留在身边:“你走啊,走啊,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出来追你,就是为了和你吵架吗?如果你能,哪怕只是温柔一点,你在生什么气,该生气的是我才对,好心的拿蛋糕给你却被推在地上,出来追你还被你讽刺一翻,说你两句就被吼一顿,喜欢你,就活该我犯贱吗?你这样算什么啊,至少,至少夏伽佐会夸我穿得很可爱,会温柔的拿蛋糕给我,会把心里的话给我听,让我很高兴,他那么善良。”自己那张嘴在说什么,连柯布自己的耳朵也听不见了,他希望支理冲过来揪住自己的衣领狠狠的揍自己一拳,告诉自己事情并不是自己所说的那样,他那么希望支理反驳自己。 支理停下脚步,没有回过头,只是停下脚步,声音如同硫酸般扑过来,把柯布腐蚀的千疮百孔:“既然他那么好,你,要不要和他试试?”说完,这次,真的离开了。 支理,你赢了,又一次的赢了。想用残忍的话语逼迫你结果换回来的是更残忍的话语,这是柯布不能承受的结果,痛,本应是这种感觉,却化成了实形,撕扯着,怒吼着在体内崩裂。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如此的结果,有多久没有和支理吵过架了,这是种没办法习惯的难受。支理在自己生活中那么理所当然的存在着,柯布甚至连一秒都没有想象过没有支理的以后,如果这世界没有支理,柯布就不是柯布了。 明明是他有错在先,自己该得到的是他的道歉。但柯布什么都没有等到,两人之间没有话语,除了上课甚至没有交集,支理那么理所当然的无视了自己,无视了自己的存在,无视了自己的等待,当然也无视了自己的痛苦。那么容易就让自己疼,该负责! 据点在少了一个人的同时也多了一个人,气氛在变化,虽然大家表面嘻皮笑脸,但柯布总觉得这种气氛很压抑。柯布坐在支理常坐的位置上看着窗外发呆,那家伙每天就是看着这些在画画的吗?夏伽左坐在柯布旁边:“在想什么?” “没什么?” “和支理吵过架了吧。” 柯布不语,夏伽左继续说:“柯布,你觉得我比起支理来怎么样?”柯布摇头,老实的回答:“不知道。” 32.痛! 夏伽左有些高兴:“是不知道我和支理谁更好?” “不是,是没比较过。拿自己最喜欢的人和一个外人比,不是太奇怪了吗?要拿他和谁比呢?最喜欢的人只有一个而已。”柯布说出自己的感情,让夏伽左愣住:“在你眼里我不是个好人吗?” “也许吧。”柯布缓缓把脸转过来,看着夏伽左:“可我有说过我喜欢好人吗?”说完他站起来,夏伽左也跟着站起来,并不急着继续追问这个话题:“你回教室吗?” “恩。” “一起吧,我刚好找你们班长有点事。”柯布点头,他不想过多的说话,总觉得浪费体力,柯布自认为自己不是个走路会无故摔跤的人,可是一颗玻璃球不知道从哪里滚过来,在快要到教室时,在余光看到了支理和一个女生站在教室门外时,他身体重心不稳,被夏伽左搂住,柯布没有惊慌,只是看着支理,女生似乎递给支理一张像电影票类的东西,然后脸红的说:“请务必要来,谢谢。”说完跑开了。 “柯,柯布,你没事吧?脸色很难看?”夏伽左的声音唤回柯布的视线,他站稳,真可笑,把自己简简单单的推给别人就是为了自己能和个漂亮的女生名正言顺的出去吗? “糟了,刚才的事让支理看到了,支理,那个,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不是什么必要解释的事吧。”柯布阻止夏伽左,他才不会在乎,在乎自己是否摔倒了,是否被别人扶住。果然似乎支理并没有兴趣听,往教室里面走,手里还拿着票,夏伽左准备追上去,被柯布拦住了,柯布咬着嘴唇在后面大声说:“我看你还是别追了,免得又被人无缘无故打一拳。”支理的视线扫向柯布,让人震颤的。柯布闪躲不及,自顾自的回到座位,把头埋在桌上。 讨厌,讨厌恋爱这种事,那过多的情感无处可去,明明在以前可以对刚才的事挖苦支理一顿,那苦涩带酸的感觉是恋爱的后遗症,现在却已经无法克制想要全部拥有支理的冲动,讨厌恋爱,讨厌那些言不由衷的话,讨厌自己太痛也想让支理尝尝这种疼痛,讨厌撒谎的自己,明明很喜欢,很喜欢恋爱,喜欢支理的体温,喜欢他的个性,喜欢他那张脸,喜欢他的邪恶,喜欢到不得了的喜欢。支理,我的支理,我最亲爱的支理。 那么聪明的你,看不到吗?我喜欢你这种情感。 不知何时,柯布趴在桌上睡着了。下课铃把他吵醒,今天下午已经没课了,柯布慢慢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手里的书被后面急着往外冲的一位男同学给撞掉,柯布大吼:“干嘛啊。”男同学慌忙道歉,柯布只知道捡书,谁也不理,埋着头看不到脸,喃喃自语:“干嘛啊,这是干嘛啊。”男同学尴尬的站在那里,最后还是走了,班上渐渐没有声音。柯布只是蹲在地上,不言不语,把书抱在怀里,也不站起来,也不离开。 “怎么?哭了?”支理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 柯布抬起头,眉头紧皱:“别做梦了,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我会为你哭?我柯布才不会为你支理哭!”柯布把书扔向支理,书砸在支理的身上又散落一地,支理皱眉:“闹够没?” 这种不耐烦的语气让柯布觉得是谁抽掉了空气,连呼吸都变得困难,难道自己在他眼里只是在无理取闹吗,柯布笑笑,把书捡好抱在怀里:“闹够了,我一个人闹得好累。”他正欲走,被支理抓住手腕,柯布想甩开却只觉得手腕传来痛楚:“放开,我还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 “不是照你所说跟着夏伽左试试吗?”柯布的话换来的是更强的力道,柯布被抵在墙上,看到了恼怒的支理,支理的脸贴近柯布的脸,呼吸在柯布脸上散开:“看来你是真想把我惹生气呢。” “那你还真是抬举我了,我有那本事吗?我有那能耐吗?我在你眼里不是随随便便拿来抛弃的人吗?” “那我在眼里是随随便便拿来跟其他男人比的人吗?” “有谁会这么说,让我跟夏伽左试试,我就那么随便可以让给别人的人吗?我是你喜欢的人,我还是吗?我不是吗?你就这么把我丢在那里,让我和别人试试,你把我的感情当成什么了,你不该的,不该这么对待我,我难过,我不高兴,我生气,我讨厌你,支理,我讨厌,那么轻易说出口,我不甘心,我甚至没有勇气看到你和其他女生在一起,而你……”柯布用一只手推着支理,拼命的推着。 “那只准你说吗?柯布,只准你夸其他男人,只准你和其他男人在那里搂搂抱抱,办不到!柯布,要痛就一起。”支理咬住柯布的下唇,疼痛从嘴边到心坎边,柯布脸色苍白无力颤抖,支理放开柯布凑近他的耳边,轻声道:“柯布,再怕一点吧,狠狠的怕我,怕到不敢离开我。” 是的,让支理无法冷静的最重要的一件事,他竟然发现柯布在怕他,那躲避他伸出去手的一刹那,支理听到了内心某一块崩塌。这么多年呆在他身边,可笑的是,最终换回来的是他对自己的恐惧,就像小时候那些,国中那些人,其他人,用那种恐惧的目光看着自己。 手机在包里响起,支理看了下来电显示接起电话。 “喂,恩,说吧。一定要去吗?知道了。” 刚才那女生吗?两人已经交换手机号码了?柯布胸口的疼痛如此剧烈,他逃了,逃得离支理远远的,他不想听,一点也不想听,为什么要让他听到。他如此憎恶吵架,多少次,他独自在屋子里听着外面爸妈传来叫骂声,摔盘子的声音,柯布想叫,你们给我闭嘴,都滚吧,你们合不来就滚吧,滚出我的世界,滚出我的家。而这次,他却身处在吵架中,这次,他该叫谁闭嘴,他该滚到哪里去?这个世界只被划分成两种,支理和孤独。 这纠缠的丝线,捆住你,捆住我,我动就勒紧你,你动,就缠绕我。最终,最终总会变成个死结,挣脱不开,不能往后,不能往前,死在原地。痛!很痛! 33.忆篇2:你的存在 柯布将考完试的试卷揉成一团塞进抽屉里,趴在桌上,两只腿抖动着,好冷,这鬼天气怎么这么冷,早知道再穿一点。柯布把头偏向窗外,树叶被寒风吹的七零八落,灰蒙蒙的天空,暗色的教学楼,似乎整个世界都因为寒冷瑟瑟发抖,变成了灰色。两座教学楼因为一个天桥连在一起,柯布的位置刚好能看到对面教学楼的教室和屋顶,屋顶上站着一位男生,发丝被风微微吹动,抚过好看洁净的侧脸,淡蓝色的外套是如此明媚,比天空好看,成了柯布眼里唯一的颜色。男生对面站着一位女生,很快女生离开。柯布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柯布,你这是要去哪?” “去转转。” “外面很冷也,你不是最怕冷吗?” “所以需要运动一下。”柯布边走向教室外边说。 他路过天桥,路过台阶,还在吧?推开楼顶陈旧的大门,那抹颜色更清晰了,支理趴在栏杆上转过头,盯着柯布:“好土。” 柯布掩不住被骂的心情,莫名其妙的笑了:“你才土呢。”他把双手放进衣服口袋里,走到支理身边:“这可是根据目前流行杂志的高中生穿着,懂不懂啊你。”柯布瞎编。 “我劝你还是回家把杂志烧了吧。” 柯布用脚踢踢支理的鞋,算是回应,然后缩起脖子:“刚才那女生是来告白的吧。” “恩。” “啧啧,受欢迎的人果然不一样,前几天3班的女生也找过你吧,再前几天是我们班上的,有张一无事处的脸还真是好啊。”柯布的话语带着点点挖苦的味道。 “你还记得真清楚。” “你以为我想记啊,因为,因为总是会看到,你总是在我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进入我的视线呢。话说,这么多漂亮女生喜欢你,你怎么会没点反应,虽然高中禁止谈恋爱,你也不是什么遵守规矩的好学生吧。” “那你想我什么反应?难不成只要个人来找我告白,肩膀微微轻颤,我就会不忍心的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上,再来点微妙的粉色背景和扣人心弦的音乐,我们在对方不小碰撞的目光找到火花,从此开始了高中轰轰烈烈的爱情,她为我割腕,我为她跳楼。别做梦了。”支理用冷淡的音调面无表情的开口。 “这是什么假设性对话,”柯布被支理刚才随口出来的话说得微微一愣,随后从口袋里伸出手摸摸下巴,做出思考的表情:“刚才的话被我没收了。”这段难不成你以为……别做梦了的说话方式被柯布记在了脑子里,并成了偶尔会冒出来的习惯用语。 “有没有发现我们刚才的对话很无聊?”柯布突然问。 “你一直都很无聊吧。” “就算是我,被你用这么肯定的语气说也会受到打击。” “柯布。”支理突然叫出柯布的名字。 “啊?” 支理冰冷的手背伸向柯布的脸,柯布被突如其来的冰冷缩了缩。 “冷吗?” 柯布摸着脸嚷嚷:“废话!!你的手很冰也,再敢作弄我,把你推下去摔死,信不信。”刚才被触摸的脸总觉得很烫。 “柯布。” “啊?”支理再次把冰冷的手背伸向柯布的脸,柯布气得直咬牙:“你还来!!” “你反应好迟钝。” “给我道歉!!再说,你要是冷就多穿点,难不成你以为我会看着你冷然后好心把我外套脱给你,然后捧着你的双手哈气,再好心把我温暖的身体借给你,别做梦了。我的身体才不是借给你支理的,这种会让人感动的套路,以后得留给喜欢的人,让那女生被感动的痛哭流涕,爱死我。”柯布现学现用。 “你不是怕冷吗,还能允许别人把双手伸进你衣服里?”总觉得话题越扯越远。柯布被支理这样一提醒,确实好像是这样,一想到就觉得冷,肯定像被人突然从衣领里塞进冰块,柯布做出让步:“如果只伸进外套里应该没问题,当然,那得是我非常非常喜欢的人才有这待遇。” “你也太瞧得你自己了。” 柯布正想还嘴,上课铃打响了。总觉得和支理在一起聊天时间会过得很快,柯布从背后推着支理:“快点,上课了。” 上完体育课,抱着外套的柯布冲上楼梯间,与支理相遇,支理盯着柯布,撇过头:“好土。” “一句话不用说两次!!”柯布吼道。支理回到自己的教室,留下在那里张牙舞爪的柯布。 午休,柯布端着买好的饭菜,脸色阴沉,总觉得今天碰到支理的次数已经多得异常了,还真应了那句最不想碰到那个人,那个人就会老出现在你面前这句话,他和几名男生一起从食堂门口走进来,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当路过柯布时,支理扫了柯布全身一眼突然说了一句:“好土。” “已经第三次了,支理!”柯布拿着筷子指着支理。 “抱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 “就算你是在道歉,但你那语气和表情太没诚意了!!”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柯布背起书包,拿上自行车钥匙准备回家玩游戏,骑着自行车,发现支理走在前面,内心一股邪恶的想法涌上心头,老子今天要撞死你,他骑着自行车,眼看着车轮要与支理擦边,支理竟然闪开了,明明自己在背后,他闪开的时间也太准确了,柯布回过头:“算你小子运气好。” “小心前面。” “切,想用这招骗你,我才不会上当。”柯布冲支理做鬼脸。确实从国中到现在,被支理不知道骗过多少回的柯布有些许阴影,他刚回过头,自行车就撞到了电线杆上,柯布一屁股坐到地上,疼的咧嘴,支理用一副你看吧,我就说了的表情走过来。柯布伸出手,支理接过那伸出来的手,把柯布从地上拉起来。柯布拍拍屁股,扶起自行车,两人理所当然的走在了一起,像这样和支理一起回家的机会很少。柯布推着自行车,余光瞄到支理的侧脸,他的存在,如同他这个人一样特别,这种特别让柯布内心有种蠢蠢欲动的情感在涌出,并且一点点的覆盖。是什么呢?看不见形状却能感到温暖,那是种不需要再多加一件衣服的温暖,突然柯布讷讷的问:“支理,你说我们以后会吵架吗?” “谁知道呢。” “这是什么回答。” 支理伸手把柯布的外套拉链拉上,表情淡漠:“到时我会原谅你的。” “为什么非得是你原谅我!!” 支理再次打量柯布的穿着:“果然很土。” “你是真想跟我吵架对不对!!支理!!” 34.我们也不是好人 今天夏伽左竟然在据点里为大家准备了火锅,搬来电磁炉和锅子,还有各种各样的菜品,大家围在一起,火锅在沸腾,香味四溢。楚浩宇用筷子在锅里边搅动边说:“既然上次国庆是去应修杰那边玩,那寒假就决定去我家吧,让你们看看什么叫胸部的精髓!这么一想,支理好像很久没去我家了。” “支理已经去过你家了?!”公诛瞪大眼睛问,这种好事竟然被楚浩宇抢先了。 “那当然,高中时候吧,我们还一起热烈的讨论了胸部的形状啊,大小啊。”这句话换来的是所有人不信任的目光,连周欣合也说:“浩宇,你还是说实话吧。” 楚浩宇垂头丧气:“他把那些碟片全扔在我头上了,还在他睡的那间客房我贴的暴露海报上乱画东西,我可是抱着热枕的待客之心想好好招待他。” “这做的有些过份吧,你不生气吗?”夏伽佐问。 “生什么气?”楚浩宇茫然的问。 夏伽左不可思议的看着这群人:“你们有被支理骂过吧?” 楚浩宇像个傻子一样笑起来挠挠头:“骂很惨。” “也有被支理打过吧。” 应修杰也像傻子一样笑起来挠挠头:“打很惨。” “那,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呢?是因为他太厉害你们不敢反抗吗?在我看来,他那么可怕,你们不是都过着胆颤心惊的生活吗?就算没有支理也无所谓吧,这样不是挺好吗,和我在一起大家也比较开心吧,因为支理不喜欢我,我很难过,有他在的地方我还是不出现的好。我也不喜欢暴力,反正支理好像也不来这里呢,也没想过要和你们搞好关系,他这样不是让大家很为难吗?他不打算强行把你们拉拢,这不是个好机会吗?摆脱支理。” 夏伽左话一说完,大家的筷子停住了。 许久,楚浩宇放下筷子:“虽然你送我东西,我很高兴,因为不要白不要嘛。如果你是真心想交朋友,说实话,我不介意。但如果你是想取代支理,抱歉,你还没这个资格。” “浩宇,你……” “我啊,从高中开始对女性胸部就非常着迷,又不怎么在乎形象,天天油头油脸,戴着厚重的眼镜,穿着很邋遢,只知道一天到晚都抱着那种书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班上的女生和男生都觉得我是变态,不过我的理想确实也是当个变态来着,没人理解我,还告诉了老师,高中那时候对这些很严,虽然偷偷摸摸还是被老师缴了很多书,最后一次,老师把书用力的甩在我脸上,说‘看到你这种人就恶心’。但是有一天,支理抱着厚厚一叠被老师缴的H书走到我面前,那本来是老师让他处理掉的,他懒得去垃圾筒,最后临走时,他告诉我一句话‘就算想当变态,也别当这么猥琐的。’我从中获得了力量,他给我指明了人生的道路,从此我改头换面,变帅了,变开朗了,愿意与人交流了,朋友也变多了,虽然嘴里老是挂着胸部,但班上那些女生还是会被我逗得脸红直笑。”原来楚浩宇和支理还有这么一段非常变态的回忆,而且现在楚浩宇能这么正大光明的罪魁祸首竟然是支理!!! 应修杰也放下筷子:“我啊,是个只喜欢打架不管后果的笨蛋,所以连称得上朋友的人都没有,我以为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因为打架而变得寂寞,却也因为寂寞更喜欢打架。这时候,支理出现了,虽然会被他打很惨,其实那也是我自找的。不管军训的时候也好,还是其他什么时候也好,我们偷鸡他帮我们付钱,总是帮我们收拾烂摊子,所以我才不会像在以前学校一样动不动就让请家长,记过。”应修杰想起了前段日子,自己在厕所里揍那群欺负女生的混蛋,完事后,刚好碰到支理,怕他进去会发现,就溜掉了,可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刚跑没多远他又掉回头去,躲在门外。看到支理踩着刚被应修杰打完那人的肚子,冷冷的问:“刚刚打你的人是谁?” “应,应修杰。” “什么?”支理加重了力道。 “应修杰。”那人加大了音量。 “什么?” “唔……”那人发出疼痛的呻吟。支理弯身,一只手撑在膝盖上与那人对视:“所以,我再问一次,刚刚打你的人是谁?” “不,不认识。” 支理拿开踩住那人肚子的脚:“既然你明白,我就不多说了。”那时的支理在应修杰眼里闪着无比耀眼的金光,应修杰觉得有什么东西模糊了眼睛,热血沸腾,这才是个男人啊,真正的男人!!与他相比,自己的差距还很大!!话说,应修杰感动的点很奇怪。 周欣合放下筷子:“虽然你只是一味的夸我做的菜有多好,这种话听第一次很高兴,但后来就有些麻木了。我,我喜欢支理大人给我提出的所有意见,我自己做的吃不太出来,但是被他提醒后,我自己也觉得比以前做得更好吃了,也是因为如此,当支理大人只会简短的说好吃,但那绝对是真正的好吃,我内心才会有种满足的充实感,而且在做菜这点上我很固执也很麻烦,总是一想到新菜不管支理大人有空没空都要让他试吃,他从来没有露出厌烦的表情。” 公诛放下筷子:“做为永远备胎的我,就不想再多说什么,这辈子都只跟着支理大人,谁也不行。支理把我们一群交不到朋友的人汇聚在一起,调合着,压制得意忘形的浩宇,阻止暴走的应修杰……我甚至不知道没有支理大人,我们这群人会变得多乱套。” 这时张络进来,把夏伽左给他买的电脑递还到他手上:“老婆是不可以随便换的,而且支理说过,我老婆的名字很好听,这是第一次没有人嘲笑我给老婆取名字。” “很遗憾,我们也不是好人,当然要跟着比我们更邪恶的人,本来想等吃完这顿饭告诉你,你还是离开比较好,支理不喜欢你,肯定有他的理由,而且我们也尊重他的理由。” “这就是你的目的吧,夏伽左。”苏幼言出现在门外,看着一脸震惊的夏伽左:“那么惊讶干吗呢?要我去弄掉伤疤是说明你也觉得这伤疤不好看吧,这就是你永远比不支理的原因,支理觉得我张脸很漂亮呢,确实,支理从不讨好我们,但他接纳我们,我们的缺点在他眼里并不是缺点。你明明就不喜欢楚浩宇所说的胸部,明明就不喜欢暴力,干嘛要这么勉强自己?为得就是夺走支理的一切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呢,我刚才的话只是开玩笑,你们也不用这么认真吧。”夏伽左不动声色的笑笑,那种温暖无比的笑容,像天使,是的,很像个天使。 “告诉你三点。”苏幼言走过去,绕道夏伽左的身后,纤细的手指搭住夏伽左的肩膀:“第1点,我讨厌天使,特别是伪善的天使;第2点,不是笑的灿烂就可把人治愈;第3点,天使不该擅自掉入魔窟里,那只会自取灭亡。” “我只是想纠正你们现在生活而已,跟着支理,一天到晚胡闹,明明不是可以一起做其他事吗,帮助别人。” 楚浩宇和应修杰忍不住笑了:“啥帮助别人,没毛病吧你,我们要怎么过校园生活是我们的事,这样的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是啊,你到底是真想为我们好,还是打着为我们好的名义在羡慕支理呢,就算你朋友很多,没有几个真正的吧,同学,你应该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公诛也语重心肠的看着夏伽左。 “你们不会明白的。”夏伽左有些生气的出了校舍,却撞见了一直在外面站着的柯布,他抱着手靠在墙后:“原来是这么回事。” “柯布,你,你总会明白我吧,我明明挺喜欢你的,我们不是一样吗?” “别恶心我,怪不得我看不出来,原来你即善良又非善良,因为家里爸妈的争吵你想在外面寻求平衡,这种压力让你的精神扭曲了,于是你把希望放在了学校上,要学校变得平和。前几天我们因为挑战的事大闹了一场,你坐不住了,你觉得是我们打破了平衡,你想用你的方式来感染我们。夏伽左啊,你错了,错得离谱了。这学校不是你的,我们不是你的,你想控制所有人,你想控制你的朋友,呆在你布置的温柔窝里,躲开争吵。你错就错在你太蠢,人能改变这个世界吗?你错就错在不够现实,我们虽然很多缺点,我们虽然经常争吵,但我们很真实。” 35.柯布的害怕 “想不到连你也这么看我,难道没人理解我吗,我这是为了你们好。”夏伽左说得有些激动。 “我们需要你为我们好吗,我们求你了吗?” “说得那好听,你和支理还不是为了我吵架了?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还不是如此脆弱,跟我一起吧,我不会和你吵的。” “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你,他误会了我去找他的理由,我误会他讨厌你的态度是对我的冷漠,这不是脆弱,会吵架只是因为我们也是人,活生生的人,会因为看到对方和别人在一起不舒服,也会因为被说了难听的话感到愤怒,只是因为喜欢,太喜欢。当然我也该检讨,我怎么可以和支理讨厌的人在那里谈心呢,还拿着他讨厌人的蛋糕给他,我到底在做什么啊,像个笨蛋。还有,别说跟着你了,我连在这里跟你废话了一大堆,都觉得恶心。别以为我会同情你,谁没有点悲伤的过去。”柯布丢下夏伽左走进去:“知道支理在哪吗?”没人理他,过了好一阵还是没人理他。 “喂,问你们呢?” “嘘!” “嘘什么嘘。” “张络在夏伽左身上装了器,别吵,他好像碰到支理了。” “你从哪里搞到这间谍片才有的玩意。” “庸俗了吧,现在网上还有什么买不到的。”张络回答。 夏伽左在看到支理时并没有太多的惊讶,支理笑笑:“玩完了吗?” “又来个说教的,真是听得让人烦,你们现在倒装起自己是正义之士了?明明都是些下流无耻的人,只会说胸部、吵架、欺负弱小,记得当初我在你耳边说了什么吗,我会抢走你身边跟你一样污秽的东西,可惜,他们无可救药,他们根本就是自甘堕落。” 支理一拳打在夏伽左的脸上,比上次用力很多,淡淡的开口:“那我就告诉会打你的理由,他们确实很污秽,但不能用‘东西’这词去叫他们。”听到这种话,也不会有多高兴!!支理抓住夏伽左的衣领:“让我见识下你有多干净。” “我是不会和人打架的,我和你们不一样。” “那还真是便宜我了。”支理的膝盖顶住夏伽左的肚子:“那就让你见识下我有多污秽!”支理把夏伽左扔到了学校排水沟里,宽度对夏伽左这个大男人来说很拥挤,支理硬是把他踩了下去,他的肩膀被水沟两侧束缚着,爬不起来,甚至连动也动不了。楚浩宇、应修杰、公诛甚至周欣合来到栏杆外都往楼下排水沟里扔纸屑:“竟然这么说我们,枉我们还想放你一马。” 支理没有上来的意思,掉头走了。柯布在追上去前突然问苏幼言:“幼言,这次吵架为什么支理并没有黑化?”这个时间还问这个问题,大概是担心支理在自己追上去时已经黑化了吧,那就绝对不会有对话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吧,难受和暴躁是有区别的。” “幼言,谢谢你,我先走了。”柯布往支理的方向跑去。 柯布看到了那个背影,被黑夜融合,被黑夜凸显,那么动人,柯布跑上前去,抓住了支理,支理转过头,声音冷漠:“有事?” “有,有很多事,很多话。对不起,任何事都对不起,不该说那些难听的话,但你也不该的,让我和别人一起什么的。”柯布的道歉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效果,支理还是那样,他拿开了柯布的手:“我知道那些是气话。” “那你为什么?” “不明白吗?” “要我明白什么,这次不是你赢了,你该狠狠嘲笑我才对吧。” 支理看着黑夜的尽头:“我也有哦,不能忍受的事。” 柯布有不好的预感,喉咙干涩颤抖:“什、什么?” “你。” 柯布觉得自己听不懂支理所说的话,他也不想听懂,心脏那块位置在疼痛,连身体也无法负荷的疼痛:“你是要丢下我吗?”支理不做声,柯布讨厌这种沉默:“你说啊,你倒是说话啊,你这样算什么啊,你这样是要我怎么办?以前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过吗,即使吵架,你也会原谅我?现在呢,骗子,支理,你是全世界最大的骗子,以后的我们要怎么办呢?。” “是啊,以后的我们要怎么办?”支理的话语一出口就被风撕碎,散落在柯布的整个脑海里,本以为自己只要乖乖道个歉,就会没事,他和支理还会回到像以前那样,这段长时间累积的感情,怎么会如此脆弱。支理转过身看着柯布的脸,黝黑的瞳孔泛着光芒,平淡的语调带着点点苦涩:“你怕我,柯布,你在怕我。” “这是两码事。”柯布没有否认,支理无力的笑了:“你想我怎么做呢?把害怕我的你留在身边,这样做是想折磨你还是折磨我?” 柯布看不清支理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的孤独,白色在黑色中蔓延,那是支理的颜色,那是第一次看到支理时的气息。柯布忘了,只顾着自己的疼痛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他想起那些人叫他怪物,用畏惧的眼神看着他,尽管女生喜欢他,但对他同样感到畏惧,因为他的高不可攀,因为他的不落凡尘,只是远远的用那种眼神看着他,支理被孤独、被疏远,他在那样的眼神中度过了童年,少年,直到遇到了自己,他的寂寞吸引了自己寂寞,自己被救赎了,他被救赎了。自己那么样站在他的视线里,没有畏惧,没有自卑,笑着说喜欢他的性格。而现在,自己也和那群人一样了?自己也慢慢在岁月里变了吗?从寂寞中把他解救出来现如今又成了他寂寞的理由吗? 支理转过身离开,柯布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原来,这才是两人之间真正的问题,自己躲开支理手的那刹那,自己在他面前颤抖的那刹那,当时支理是怎么想的呢,是怎么痛的呢。真该死啊,自己。 确实,自己是如此的害怕,因为当时无法去整理这种情绪,说不出口却让彼此都陷入了流沙般,越挣扎沉得越快的痛苦中。柯布迈开了脚跑上前去从后面紧紧的抱住支理:“停下,停下来。支理,不要走,支理,不要走。”恍惚中如同回到了最初两次相遇时,自己也是如此要求支理,相同的是自己想要留下他的渴望,不同的现在这种渴望比以前更强烈,让柯布胸口不安的起伏:“我是笨蛋,我不可救药,当时我无法说出口的,现在全都说给听,抱歉,没注意到,支理也有支理的弱点。” “你没什么好抱歉的。” “混蛋,你听我说完。对,我怕你,我很怕,因为你用那么冷漠的语气和我说话,我怕;因为你吼我,我怕;因为你眼里带着对我的失望,我怕,我那么怕。怕你会讨厌我,怕你会不要我,怕你会离开我,最怕的是你不爱我啊,混蛋!”柯布的声音歇斯底里:“区分开了吗,爱你爱到很怕你。” 支理感受到衣服后面温暖的湿润,声音温柔的调侃:“你不是柯布吗?柯布才不会为了支理流眼泪。” “现在的不是柯布。” “是吗?” “恩,支理,以后都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是不和柯布吵,还是不和你吵。” 柯布从背后轻咬支理一口,但因为是冬天,只咬到了支理的衣服。 “还有两次了。”支理突然说了一句让柯布没头没脑:“什么?” “你欠我的,这回就当还了一次吧。” 柯布把支理抱得更紧了:“支理,你喜欢我吗?” “喜欢哦。” 就知道支理肯定会把这种话直接说出来,但很想听,很想。喜欢,很喜欢。 36.乖乖把东西交出来 柯布上完课,准备换教室,他们上课的教室通常是在几个教室轮流,他有一件很愁心的事,拧紧眉头用力的思考,突然看到了因为下课刚好碰到一起的苏幼言和支理,两人不知道说什么,气氛好像很好的样子,柯布把眉头拧得更紧了,两个好看的人站在一起多少会吸引旁人的侧目。柯布非常生气的走过去,指责两人:“你们会不会太亲密了一点,虽然我是个男人,但也会嫉妒,会吃醋,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我也会生气的,太过份了,我已经忍无可忍,我的心很痛你们知道不知道,在流血,在灼烧,你们看到了吗?不管怎么解释,你们这对奸夫银妇如果想让我原谅,只有一个办法,幼言把考试答案交出来。”原来愁心的事就是这个!!前面演一大堆戏,最后那句话把什么都暴露了。 两人冷眼看着柯布,眼神里尽是鄙视。两人都没有说话,苏幼言离开回到自己教室,柯布含恨的跟在支理身后,老子要拿到答案的办法多的是,这个不凑效,还有很多,给我记住,支理一回头就看到柯布咬牙切齿的脸。 “想毕业就好好学习。” “你没资格说我,”说完这句话,柯布换上笑脸:“你看,支理大人,这个月确实没怎么学习来着,因为自从和你在一起,我就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总在悸动,没办法专心听课,这学期最后一次考试,想拿点好的成绩。”为了要到答案,柯布连这种话都说出口了。 “你倒是挺会推卸责任。” “没啊,怎么会,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有多……”后面的话因为利益被心情给打败了,没好意思说出口。 “我知道你有多喜欢我。”支理倒是用不咸不淡的语气说出来了。 “我还没说呢。”为什么?说这种话的是支理,而会感到害羞的是自己,这家伙一副说日常话的表情。两人来到教室柯布才发现,话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得越来越远。 第二节课下课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他又找到苏幼言,柯布简直苦口婆心:“姐姐,给我吧,最后一次考试的成绩很重要的,下学期我一定好好学习,你也知道这学期真不容易。”苏幼言无动于衷,柯布继续说:“你就算不看在我们长时间和谐相处的面子上,也要看在我是支理恋人这份上吧,如果我考不好,心情郁闷了,那么喜欢我的支理肯定心情也不好。” “我能看出你眼里的邪恶。” “别啊。”柯布正想说话,苏幼言打断他:“可是支理交待我,让你考差然后以此为动力好好学习,怎么办,我也很为难。”从苏幼言的表情里根本看不出任何为难。 “他竟然对恋人做这么过份的事!” “答案只有一份,我给支理了,他好像放在身上隐蔽的地方,剩下来的只看你有没有本事在他不发现的情况下找到了。” “这么简单的事交给我了,谢谢幼言,以后请你吃饭。”柯布走后,苏幼言推推眼镜,自言自语的回座位:“好好感谢我吧,支理。”也是,苏幼言怎么会出卖支理,柯布被利益冲晕了头。 中午,大家都往食堂走,柯布拖住支理:“我有话想对你说。”支理歪着头打量柯布,但也没有要走的意识,直到教室里只剩下两个人,柯布玩弄着手指脸红的开了口:“在去食堂之前,我想,我想让你抱抱我。” “恩。” 永远都别期待支理会有正常人的反应,至少也该兴奋下、期待下、犹豫下、害羞下,就这么理所当然的答应了。支理拖过柯布的手抱在怀里,怀抱激起了柯布心里阵阵涟漪,但柯布在脸红之余,手伸进了支理的外套包里,没有?难道放在里面那件衣服的口袋里,柯布刚想把手伸进去,支理感觉到了异动:“想要直说就行了。” 柯布推开支理,结结巴巴:“才,才没有这种事,去吃饭了。” 食堂里,柯布端着菜推开支理旁边的应修杰:“这是我的位置,我要挨着支理。”几个人的目光打量着柯布,平时的柯布哪会粘支理这么紧,太可疑了。那个懒惰的柯布今天异常积极,准没好事。 应修杰提醒支理:“你要小心点。” 楚浩宇也附合:“对啊,柯布该不会到思春期了吧。” “你们那两张破嘴好好吃饭。” 支理吃着周欣合做的饭菜,柯布贴近支理,温柔的说:“多吃点,呆会儿饿到就不好了。”边说还边把手从桌下面往支理外套里伸,支理低下头,询问:“你在干嘛?” 大家全都弯下腰就看到柯布正欲伸进支理衣服里那只尴尬的手,柯布讪笑:“我好像看到了虫子了。” “我们也看到了,一只银虫,我说柯布,这可是食堂,再饥渴也得忍耐下!” “是,是啊,柯布,我都不好意思了。”公诛说。 柯布拿起筷子飞快的往嘴里塞菜,只想快点离开。 柯布可算是使出浑身解数去接近支理,但却不见成效,放学了,柯布再一次叫住支理,站在支理面前,双手抓住支理的衣领:“你看你,衣服都皱掉了,我帮你弄弄。”柯布借着帮支理整理衣服之名,手正大当明的伸进了里面,摸到了!柯布在心里窃喜,但不动声色,偷偷的藏在自己袖子里,趁支理不注意放回包里。苏幼言在不恰当的时机出现在教室门口。 “幼言,你是来找我的吗,正好,一起走吧。”柯布找出脱身的理由,正欲转身,被支理抓住了手腕:“拿出来吧。”柯布变了脸色:“拿,拿出来什么,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吗?”支理边说出这个疑问句边把手伸进了柯布的口袋里,取出一张折好的纸,撕成碎片扔进垃圾筒里,柯面惊讶的盯着碎片:“也不用做到这地步吧,什么意思,我不想说话了,再见。”柯布头也没回的冲出教室,刚离开两人视线范围内,柯布生气的脸变了,他从包里摸出另一张纸摊开,耸着肩冷笑起来:“以为我是笨蛋吗?早预料到说不定会发现,所以准备了一张白纸放在包里,真正有答案的指被放进了这个衣服包弄破掉的夹缝里,哈哈。”柯布胜利似的跳起来,支理,就算你再聪明,和你打这么多年交道的我,总会赢一回吧。 苏幼言抱着手:“啧啧,这么纵容可是会被宠坏的。” “有没有觉得你话越来越多了。”苏幼言总能看穿支理。 “会吗?今天你不是也好好享受了。” 考试时间,支理的手机不停的在包里震动,支理摸出手机,一共有三条短信,打开一看全是答案,第四条短信接踵而至。 [早上在手机上打这些答案让我手都软了,准备好钱感谢我吧。支理,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会好好学习,然后和你一起毕业。柯布上] 支理合上手机放进包里,嘴角轻动:“白痴。” 37.插篇1:教我怎么谈恋爱? 柯布和支理因为认识很久,所以从朋友转换到恋人时,让柯布有些犯难。自己和支理的相处模式并没有变化多少,别人究竟是怎么谈恋爱的呢?怎么样才像谈恋爱的呢? 此时的柯布坐在电脑前,右手点击着鼠标在网页上边搜索着什么边嘴里自言自语:“哦哦,原来是这样。”没多久,他歪头问旁边的支理:“我们也来学习一下恋爱模式怎么样?” 支理手中的笔停顿了两秒,柯布能明显看出他嘲笑般的表情。 “你以为我想这么做啊,谁叫我们之间关系这么恶劣,再不修补下,估计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我看网上说经常要表达自己对对方的情感。”柯布把凳子搬到支理面前坐正,一脸严肃:“支理,我爱你。” “知道了。”支理甚至没有抬眼皮。 “你那是什么冷淡的反应。快点,现在换你说了。” 支理这才抬起头,认真的说:“说这种话要看心情。”柯布愣了愣,确实,自己把‘我爱你’这么神圣的三个字说的太随便了,正如支理所说,要真正发自内心想要表达时,才说出口也许效果更好。而自己这种表达方式太做作了,他不禁对支理有些另眼相看,原来这家伙也会把这种话看得如此重要。 “网上还说,每天都得有一个亲吻,促进双方的感情,那就从今天开始,看看一个月后我们的感情是不是加深了。”说完,柯布在支理的嘴上轻吻一下就站直身体:“做好这方面的觉悟吧,支理!”接下来的日子,如同要完成作业一般,第三天一大清早,支理就被敲门声给吵醒,皱着眉打开门,柯布正在匆忙的穿外套:“今天都很忙,快点,要来不及了。”说完匆忙的在支理嘴巴上亲下就离开了。 第五天在吃完饭还没擦嘴的情况下,柯布把支理拖到没人的厕所:“快点,今天的份。”柯布正欲把嘴伸上前,被支理挡住了:“你确定这是要加深感情而不是让我们更疏远?” “相信我绝对没错。”柯布意识到自己的嘴太油,拿出卫生纸擦擦,就亲了过去,然后如同完成任务般再次离开。 第七天快要到凌晨时,柯布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看看表,打开门走向支理寝室,半眯着眼把脸贴在门上敲门:“支理,快开门,支理,睡没,支理。”终于支理一脸冷峻的打开门,柯布睡得迷糊:“快点,差点把今天的份忘了。”如同往常一样亲完支理他就回去倒头大睡。 第八天,支理在非常寒冷的冬季正欲脱掉衣服洗澡,刚脱完上半身,柯布就推门进来:“哟,我又来了,准备洗澡吗?” “不然是等你来看我?” “看你说的,你不冷吗?” “你觉得呢?” “我觉得可能有点冷。”支理已经不想再搭理这个人,正欲走进洗澡间,被柯布叫住了:“今天还没有亲呢。” “非要现在?” “我这不是怕等会儿忘记了吗?”柯布走上前去,冰凉的手指搭在支理的肩上踮起脚,做完每日一吻这个功课后,抱紧双手:“确实好冷,这鬼天气。”边抱怨着边打开门走了。 第十天,柯布拿着书准备回寝室,碰到了苏幼言,苏幼言拿出那本神圣的黑红的笔记本翻开:“柯布,你最近点数飙升的很快啊。” “不可能!!我又没做什么事,你是不是记错了把楚浩宇和应修杰那些畜牲的点数记在我头上了。”苏幼言并没有回答柯布的话,只是合上笔记本,推推眼镜正欲走,柯布从后面叫住她:“幼、幼言,如果满了你会怎么TJ我?” “你是由支理亲自负责的。”苏幼言说完这让人毛骨悚然的话就悠悠的走了,一路上柯布都提心吊胆,又安慰自己,点数肯定是记错了。回寝室放下书本往据点里赶,支理一个人坐在那里,柯布刚上前看了看支理的脸,然后迅速的转身就想跑,支理用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浅浅的开口:“怎么,今天不亲了?” “哈哈,看你说的。” “过来。” 柯布战战兢兢的走过去,支理冲自己腿上扬扬下巴:“坐下。”柯布坐到支理的腿上,总觉得屁股被万根钉子在扎,坐立不安:“你”话没说完支理就亲了一下。 “你听……” 支理又亲了一下。 “你听我……” 支理再次亲了一下,每次柯布一准备开口支理就会亲住他,让他没办法把话说完,直到二十下以后,柯布有些喘不过气,用手背挡住嘴,支理抓下那只手:“这个月的份就算亲完了,所以你这混蛋别再烦我了。” “你是不是太草率了点?” “你死的方式会更草率。” “每天一吻是增进我们之间的感情,明明都按网上的来做了,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支理咬着牙,捏住柯布的脸,狠狠的蹦出话语:“我很满意。” “痛~~别忘了,我的点数还差一点,你不能动我。”柯布聪明的反击,果然支理松开手,把捏过脸的手指在柯布的衣服上擦擦。这个故意的举动真是让人火大,但柯布的脸依旧镇定,他伸手把支理的外套拉链往上拉了一点,手指抚过支理的脸:“你就慢慢等那一点吧,平时我是没太在乎,只要注意点,基本上我是个无可挑剔的人。” “你到底哪来的自信。” 柯布抓住支理的衣领,把唇凑过去,在快要亲到时移到了支理的耳边悄声道:“没点自信敢和你在一起?” 这件事在两天后就被柯布忘得一干二净,晚上,柯布拿着一盘音乐碟子找到支理,边推开门边说:“宇态把电脑占了,用下你的电脑。” “恩。” “你在干什么?”柯布只是随便一问,支理并没有回答,而是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柯布,打我一下。” “为,为什么?”柯布警觉。 “试试。” “会有什么后果没?” “没有。” 听到了保险的回答后,哪肯放过这个机会,随手就往支理的胸前打了一下,虽然力道很轻,但柯布只是想享受能打支理这件事的结果。支理弯腰抱起柯布扔到床上:“点数算是集满了,你还有话说没?” “有,很多!!”柯布痛苦的挣扎着:“你不是说没什么后果,这种设圈套的方式太低级了!我不服!!” “我的话你也信,你是蠢货吗?” “这……你这绝对是在勉强我。”柯布紧抓自己的衣服,一副快要被强暴的悲愤表情,支理直直的盯着柯布:“柯布,我爱你。” “你的脸和语调相当没诚意。” 柯布,我爱你,柯布,我爱你,既然是用那样没诚意的话,这三个字如同魔咒般美好的束缚住柯布,让他松开了手,支理压下来,柯布在抚摸中颤抖动情,在快要失去意识时,他突然睁开眼:“支理,你刚才那句话只是想骗我上床吧。” 支理没有说话,柯布如同得到了答案:“是吧?是吧,你这个万恶的魔鬼!”柯布有些无力,真傻啊,自己当初还对支理另眼相看,以为他真的觉得这三个字很神圣,需要在神圣的地方才会说出口,真傻啊,他可是支理,支理!! 支理,自己和支理从来就是这样相处,很安逸、很舒服,又何必要去学习别人,这样,就是自己和支理的恋爱,甜甜的味道。柯布看着支理的脸,俊美的轮廓堪比童话,声音贯穿着柯布,些许情欲点缀在眼里,好像要溶解在这微凉的空气中,至少,只有自己才能看到这样的支理,一想到这里,柯布禁不住双手用力抱住支理,紧紧的。 但柯布的心动并没有传达给支理,支理冷冷的说:“给我把手拿开,这样让我怎么上。” 38.谁是凶手?(上) 第一个寒假来临了,终于要摆脱这落后地方重归城市生活。柯布的这种感想还没有维持多久,不知道是谁提议,年前大家坐火车去旅行。柯布是很想拒绝的,可是他不能拒绝,疲惫的身体想休息,内心却挣扎着想起来,只因支理也会去。 几个人在火车站前集合,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这伙人还真是闲,楚浩宇和应修杰帮女生提行李,柯布看着大堆小堆的东西:“我说你们这是要移民?” “难得出去玩当然得多带点东西,你懂啥,没点生活情趣的人。” “别废话了,快走。”应修杰两只手各提着行李练臂力。 这次的目的地是因果镇,靠海的城镇,说是个镇但规模相当于一个县城,而且那边现在的气候温暖,风景迷人,因地势复杂的原因,开发较少,去那里旅游的人也很少。 大家放好东西后,聚集在火车的软卧间里,真的,很挤。支理躺在上铺画画,苏幼言坐在他对面的位置看书。张络在玩电脑,这个人不管去哪里电脑都离不开身,真怀疑他为什么会参加这种白天的活动。他给人的感觉非常像老鼠,生活在黑暗中,趁没人时才敢出来。其他人打牌的打牌,吃东西的吃东西,很快,大家都对漫漫旅途感到无聊。 “谁讲个故事来听。”应修杰无聊的打呵欠。 “既然大家对我期待这么高,我来讲吧。”楚浩宇自告奋勇,柯布立即否决:“差不多能猜到你要讲什么,什么大胸部和小胸部相遇这种故事。” 张络推推眼镜,露出阴森的笑容:“那就让我来讲个吧,让大家来猜猜谁是凶手。”这个提议很快得到了大家的认同。 “为了方便大家好记,允许我套用下大家的名字。” “请把我安排在一个帅的人身上。”楚浩宇委托。 接下来,故事是这样发生的:从警校毕业怀着满腔热血的柯布,想要精忠报国,一展拳脚,可是梦想和现实总是会有差距,而且还是不小的差距。柯布被分配到了一个小镇上,也不能说是荒无人烟,只是平平无奇,当朋友把柯布送上火车时,他们的眼神就像看被流放在外的犯人。 “请不要把我设定的这么蠢好吗?”真正柯布插嘴。 “我讲故事时希望不要有人打断。”张络说完,大家也纷纷投来指责的目光,张络清了清喉咙继续讲下去:在小镇呆了一年的柯布,已经彻头彻尾的麻木了,偶尔看看书,更多的时间是坐在办公桌前发呆,这个小镇上就三个警察,而且还全是男的。正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喘着粗气走过来:“我要报案,我要报案。” “怎么了?”柯布直起腰,但并没有很热情。 “我的猪,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恶作剧,把他弄死后吊在树林里。” 柯布在本子上假情假意的写写画画:“想想你最近和谁有过矛盾没?” “没有啊,我可是个老实本份的人。” “好吧,我会调查的,你先回去,一有消息我就会通知你。” 等中年男人走后,楚浩宇拍拍柯布的肩:“我说小布啊,你平时对别人的态度也稍微热情一点嘛,再怎么我们也是人民警察嘛,你至少也要懂得处理人际关系。”楚浩宇是柯布的同事,为人刚正不阿,见义勇为的老实人。(张络一讲完这段话,传来碎碎的笑声) “懂得处理人际关系,我就能知道是谁把他的猪吊死了?” 这件事过后的一个星期。楚浩宇一脸惊慌的把柯布从沉思中叫醒:“柯布,出事了。” “什么事?谁家的猪又失踪了?”柯布没好气的撑起身子。 楚浩宇脸色苍白的盯着柯布:“死,死人了,南村。”南村是小镇所属的一个村子,柯布从椅子上一下就蹦了起来,小脸变得通红:“怎么回事?” “刚才有人来报案,说南村的树林,发现一个男人的吊死在树上。”当楚浩宇这句话一说出口,柯布就想到上个星期来报案的那个中年男子。 “自杀?” “哪有可能,他是被倒着吊在树上的。” “我们去看看。” 柯布骑着自己的小摩托车与楚浩宇一起朝南村驶去,一路上脑子转的飞快,谋杀?是为仇还是为情?这让柯布想起电影里的情节,瞬间觉得自己就像电影里的英雄一样,英俊的不得了。 到了案发地点时,应修杰正在阻止当地的村民过来凑热闹,应修杰是三名警察中的另外一个。柯布老远就看到树上被倒吊着一个人,大约1米75左右,一百二十多斤,从样貌上来看是个中年男子。树杆有些被压弯,像是随时会折断一样,柯布快步的跑过去,楚浩宇拿着相机给尸体拍照,死者身上有多处伤痕,看起来应该和凶手扭打过,现场也有搏斗过的痕迹,楚浩宇和应修杰把死者放下来,看穿的样子应该是个流浪汉,谁会和一个流浪汉过不去?柯布他们问了一下发现尸体的人,说是早上路过这里去种田,然后发现尸体,立即就报了警,而周围也没有人认识这个流浪汉。柯布他们只好叫车把尸体带回去,再向上面报告情况。 为这件事调查了一个星期的柯布,一无所获。正在这时,电话响起来了,应修杰接起电话,柯布看见他的面色越来越惨重,而且眉头紧锁,柯布就知道肯定又出事了。等应修杰挂断电话,柯布连忙问:“怎么了?” “又有人死了,同样在树林里,死的方式是一样的。” 柯布愣在那里,之前的兴奋感已经没有了,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一天感觉就像前一个星期一样,一模一样的场景,同样都是流浪汉,同样的身高和体形,只是这个死者身上的伤痕要比第一个死者要少一点,案情一点进展都没有,柯布、楚浩宇、应修杰三个人开始慌了,小镇上也是议论纷纷,柯布一点头绪也没有,小镇上没有一个人认识这两个流浪汉。柯布表情很镇静,内心却是非常想破案,非常非常想当英雄的,但是他毕竟才从警校出来没多久,根本就没有接触过这种事,虽然以前交过一个法医校的女朋友,常常会看到尸体,但是这次不一样了。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星期,已经傍晚快下班的柯布接到了楚浩宇的电话:“柯布,快到树林来。” “又出事了?又是流浪汉?” “你来看看就知道了。” 柯布挂断了电话,就朝树林奔去。这次被倒吊在树上的不是流浪汉了,穿着西装,35岁左右,身高大约1米75,同样一百二十来斤,脸部表情狰狞,似乎被狠狠的毒打过,等尸体被放下来时,柯布靠近尸体。 “他脸上好像还残留着什么东西?”柯布刚说完,一个男人蹲在尸体前凑近尸体的脸闻了闻:“好像是化妆品。” 柯布被吓了一跳:“你是谁?” 男人抬起脸,落入视线的是张好看的脸,如同故事里王子般,不管是那张脸,那副身体,那透出来气息,都是不该属于世间的,让人看一眼就会坠下去的美好。柯布竟然在一具尸体的面前脸红了,柯布骂自己,又不是什么女人,干嘛看到帅哥会脸红,不过,这也太帅了吧。柯布简直找不到词语来形容他的样子和自己此刻的感受。(这乱加的戏份已经很严重的巴结人了,更何况自己才不会这么蠢,说什么太帅了这种话,而且这故事里还有BL情节?柯布心里这么吐槽,但没说出来。) 39.谁是凶手?(中) 男人没有看柯布,只是把证件扔过去:“你们这儿都死了两人了,惊动了上面,派我来调查,想不到刚到又死了一个人。”柯布看着证件,支理?上面派这个人来调查?有没有搞错,根本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但柯布觉得还是办案要紧,楚浩宇和应修杰似乎早就知道上面会派人来,并不引以为意,两个人正在阻止越来越多围观的人群。 现在没功夫管这么多,柯布接着刚才的话题:“化妆品?是想装扮成小丑那类的吗?”支理掀起来尸体的裤脚:“小丑会穿?”柯布盯了盯尸体的脚,确实穿着。 “他为什么会穿这个东西?” 支理并没有马上回答柯布的问题,而是解开尸体衬衣淡淡的陈述着:“肩膀上有内衣带的痕迹,脸上曾经化过妆……腿毛也剃的很干净,这个男人似乎有变装癖。” “变装癖?”柯布对这三字有些陌生,但他很快反驳支理:“也可能是凶手让他死后穿上女装,帮他剃的腿毛吧。” “如果连这种小细节都这么费心,干嘛不就让他以女装的样子出现,而是把化妆品洗掉,换上西装。”柯布被支理说得无言以对,支理认真的看着周围,皱着好看的眉头:“现场很干净,死者手背上也没有搏斗过的伤痕,旁边掉落了一个钱包,里面身份证和其他证件都还在,现金没有了。”支理翻着地上的钱包继续说。 柯布一直在后面认真的听着,看看他能讲出什么屁话来:“抢劫杀人?” “如果是抢劫杀人,为什么会杀掉前面两个流浪汉,他们可没什么钱。”柯布觉得支理的话很有道理。柯布看着尸体:“脸几乎被打变形,以倒吊般的形式被挂在那里,想让人看见他屈辱如同畜牲般,前两位流浪汉脸并没有被打过,只针对这名死者,凶手应该是和死者有过节的人吧。” “最开始是猪,然后是流浪汉,现场越来越干净,手法也越来熟练。看来凶手为了保证这一次的成功竟然杀掉两个人来做试验。” 一语惊醒梦中人,柯布恍然大悟般的捶了一下手,凶手会选流浪汉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们很难追查到身份,而且也没有人在意他们吧。等把现场处理完后,已经是深夜,支理伸了下懒腰对柯布他们三个人说:“喂,我睡哪儿?”。等把现场处理完后,已经是深夜,支理伸了下懒腰对柯布他们三个人说:“喂,我睡哪儿?” 楚浩宇和应修杰面面相觑,然后同时退后一步,指着柯布:“这段时间,你就睡柯布那儿吧。”柯布回过头,恶狠狠的说:“为什么要睡我家?” 楚浩宇把柯布拉过去:“你也知道我们两个都结婚了。” “那又怎样?” “你说我们要是把支理带回去,不是引狼入室吗,多少女人看到这张脸能把持住的,你也不想你嫂子她们做出对不起我们的事吧。”两人说完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柯布和支理面前,柯布还是做着最后的挣扎:“你不知道去小镇的旅馆睡啊,干嘛非要睡我家。” “很脏。”支理简短的说。柯布泄了气,把支理带回自己的家里。一进家门口,支理就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这个人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饿了。” 柯布翻翻白眼,泡了两桶泡面递过去,支理发话了:“你一个人住?” “不一个人住难不成和你女朋友一起睡?” “你是想趁机让我说出没女朋友这种话吗?” “你未免想太多了!!”在饭桌上的两个人,沉默着支理吃饭时不喜欢说话,柯布就喜欢在吃饭时说话,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尸体送走了,解剖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你也知道这个小镇很落后。” “我在吃饭。”支理不打算回答这个让人倒胃口的问题。 “死者除了腿上的毛以外其他地方的毛刮没有?比如说……”柯布正准备说着听起来会很下流的话时,支理打断了他:“我说我在吃饭。”这下柯布识趣的闭了嘴,吃完以后,柯布收拾东西,支理在浴室里洗澡,出来后上半身什么也没穿,下半身只裹着浴巾,露出诱人的身材,柯布脸红的撇开头,却忍不住视线往那边转。 (“喂,张络,你要讲故事就给老子好好讲,不要添加些奇怪的剧情在那里。”柯布终于忍不住插话了,换来众人的瞪眼,刚听到紧张情节。虽然知道这和自己无关,但再怎么说得是自己和支理的名字,听起来不只别扭,而且还有些让人觉得太不好意思了。) “我睡哪?”支理问。柯布尽量避开眼神接触:“沙发。”支理似乎没听见往卧室走去,柯布在后面叫着:“我说的是沙发。” “没听见。”支理自顾自的躺在床上,毕竟忙了一天,很快入睡。柯布站在床边,没好气的盯着支理的睡脸,如同孩子般,与醒着时截然相反,支理的手在睡梦中无意识的抓住柯布的手腕,轻轻一拖,就将他拖入怀里,柯布挣扎:“喂,放手。”可是支理依旧没有醒,最后柯布累了,在支理怀里睡过去。(到底是想讲情色故事还是侦探故事!) 第二天清晨,当柯布醒过来时,支理已经不见,他坐起身挠挠头,发现支理在客厅边喝着咖啡边看着自己带过来笔记本电脑,看到柯布:“醒了?”柯布想起昨晚的时,脸有些红:“恩。”笔记本传来声音:“尸体已经确认为薜访,除了外表那些伤口外,体内残留有胰岛素,推想可能被注射过多导致眩晕、无力来控制死者然后将其活活打死。”柯布好奇绕道支理的身后,笔记本正在视频,对面是个漂亮的女人。 “把薜访的情况说来听听。” “薜访,建筑师,家中两女,分别是13岁和10岁,妻子怀孕,因为躲避计划生育来到小镇,但小镇上并没有亲戚,薜访有一个弟弟,据说他老婆结婚前曾和他弟弟是恋人关系。我已经打电话询问过他妻子,以为丈夫去县城买东西,并不知道他有变装癖,而且他老婆是糖尿病患者,曾经使用胰岛素。” “辛苦了,有事再联系你,幼言。”支理合上笔记本电脑,柯布听完后开始振振有词的说:“那凶手应该是外地人吧,薜访也才来小镇两个月,这么短的时候哪来这种仇恨,会不会已经逃了?” “小镇并不大,如果是陌生人会更引人注意。” “我让修杰把几位目击证人和死者的家属带来了,去问问吧。” 等两人去的时候,派出所里已经站满了人。支理坐在那几位目击证人面前,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抽烟的抽烟,有的还扛着锄头,其中一个身材较消瘦的农民似乎在消除不安,双腿还有些颤抖,捧着水杯连喝好几口水才开口说话:“我晚上急着回家,就想走近路,结果一进树林里,就看到那个人被吊在那里,脸被打的不形了,妈的,吓人啊,我就叫起来了。” 另外一个扛着锄头咬着烟头,脸色难看的皱着眉也说:“我们几个人刚好干完活路过,一听到叫声就马上跑过去了。” “是啊,我活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这么恐怖的事。”另一位挽着裤腿的摸着脖子说。 “你们看到附近有可疑的人吗?”柯布问。 “没啊,再说这村子里有不认识的人一定会引人注意才是,长官,没我们事了吧,我们还得回去干活呢?” “去吧。”从目击证人那里一无所获,但柯布总觉得第一目击证人眼里似乎有些犹豫,想说什么,又有些顾忌,有好几次柯布发现他在看自己,当自己看向他时,他又慌张的把目光移开,假装喝水的样子。今天的楚浩宇看起来有些疲惫,大热天穿着长袖子,柯布有些担心的问:“你没事吧,虽然案子很重要,你可别把身体搞垮了,再说穿这么厚你不热吗?”柯布刚想凑过去,楚浩宇却走过去拿起文件,一副没事的样子:“昨晚和老婆吵架,把我赶出来了,在外面呆了一宿有些感冒,不用担心,我没什么事。呆会儿把感冒传染给你可不好。”楚浩宇边走向应修杰边竖起自己的衣领。 楚浩宇和应修杰正在审问死者家属,应修杰态度强硬:“我们已经调查过了,你丈夫前段日子买了保险,填的受保人是你的名字。你已经等不到他死想快点拿到那笔钱吧。” “没,没有,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周欣合的脸涨得通红,情绪有些激动。公诛,也就是死者的弟弟,用左手拍拍周欣合的肩膀:“嫂子,注意身体,他们这些人只是在乱猜罢了。” “以后我和孩子们要怎么办?”周欣合说着说着哭起来,取出一条白色的丝绸手帕擦着眼泪,那似乎是张很宝贝的手绢,放在最贴身的地方,手绢角落有红色的花朵点缀着。看到女生哭了,楚浩宇有些于心不忍,帮周欣合接了一杯水放在她手里:“我们也不是怀疑你,只是想问清楚情况,你丈夫最近有和什么人吵架吗?” “没,没有,在这个小镇上认识的人也不多,还有两个小孩子照顾不过来,所以公诛才过来帮忙,更何况变装这种事……”周欣合似乎觉得难以起齿。 “你怀孕多久了?”支理突然问,周欣合愣了一下,支吾着说:“五、五个月了。” [这个有些粗糙的破案故事是我几年前无聊时乱写的,最近偶尔翻笔记本看到上面的乱涂乱画,就随手搬上来了,多多包涵。] 40.谁是凶手?(下) “这样啊。”支理用意味深长的语气说着,公诛挥动左手,气愤的看着支理:“你们是什么警察,不去抓真正的凶手,只知道找我们麻烦,我们可以走了吗?” “我们还没问你呢,听说你以前和你嫂子是一对恋人?” “你们怎么会知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难不成你刚怀疑完欣合,又开始怀疑我了吗,我和欣合已经过去了,他只是我的嫂子。” 在问询一翻后并没有什么大的收获,而且他们宣称薜访死时他们在家里看电视,这种不在场证明因为双方的关系可信度并不大。其他人都有些累了楚浩宇倒在椅背上前后晃动:“接下来要怎么办?”大家都没有回答,柯布看向支理,他手里正拿着犯罪现场吊住尸体的绳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柯布和支理来到镇上的小饭馆准备吃饭,门外有个人鬼头鬼脑里往里面瞧,眼尖的柯布一眼就认出是那位目击者,柯布把他叫了进来:“一起吃吧。”目击者开始毫不客气的大口吃起来,似乎从没有进过饭馆。 “当晚你是不是还看见其他东西了?为什么白天的时候不说?”柯布发话。 “我怕得罪人遭到报复,我只是个农民。” “你看到什么了?” “鬼!!” 一听农民说出这个字,柯布心里惊了一下,鬼?!这世间上真有这种东西吗,农民吞了两口饭菜继续说:“有个白色的影子一晃而过,往树林右边去了,当时我就吓得腿软。” 吃完饭刚回到派出所没多久,门被推开了,一个漂亮女人手里拿着非常精致的黑红相间笔记本走进来,女人打扮时髦,左眼到额间淡褐色的细长疤痕像纹身般印在脸上娇艳且夺目。 (张络这几句话的音量加大了,眼角还刻意瞄向苏幼言,没想到张络是这么狗腿子的人,柯布大概能猜到张络在笔记本里榜上有名,现在正积极的想抵消点数。) 苏幼言径直走往支理方向,翻开笔记本,也不顾旁人诧异的目光道:“薜访参加了变装俱乐部,俱乐部每年会选不同的地点举办活动,今年选在这个小镇上。一个月前的6号有一次,薜访死的那天也有一次。” “这就解释了薜访为什么会来这个没有任何亲戚的小镇上。” 苏幼言点头接着说:“来得路上调查过,一个月前6号那晚曾经在树林里似乎有看到一对男女很亲密,目击者并没有看清样子,当时以为是哪对夫妻出来散步并没有多想。” “薜访参加俱乐部多久了。” “十年左右。” 柯布在旁边认真的听着,心里隐约有些清楚树林里那对男女有可能是谁,如果薜访那天去参加俱乐部的活动,不就刚好给那两个人独处的机会了吗? “还有一个人也曾经去过树林。” “谁?”柯布心急的问,苏幼言也太会收集情报了吧,自己在镇上呆这么久消息也没有如此灵通。 苏幼言转向另一位警察的方向:“你。”大家把目光纷纷投过去,惊讶的盯着应修杰,应修杰愣了一下,耸耸肩:“竟然这样也被发现了,最近,村民之间流传那片树林里有鬼,所以有点好奇就过去看看是不是真有鬼这种事。” “吓我一跳,你干嘛不说?” “我觉得和案情无关,也没什么需要说出来的吧。”应修杰笑笑,回看苏幼言:“你是?” “我是苏幼言,支理的……”苏幼言没了下语。 楚浩宇调侃:“女朋友?” 柯布莫名胃一紧,看着两人。苏幼言摇头反问支理:“对了,我是你的什么?” (看来张络连自己都编不下去这段对话了,确实,苏幼言到底是支理的什么,没有人能找出词语形容,她是个独立存在有自己个性偶尔会戳破支理的同时又依附支理,把他当成自己宝物般守护。柯布自己也很讶异,受不了支理和女生在一起,却理所当然的觉得支理和苏幼言是允许在一起的,他们之间没有暧昧,没有爱情,却有一种不同于自己的羁绊。) 柯布的脑子被千万条丝线缠绕在案情中,支理在背着柯布又去了一躺树林回来后,柯布能感觉得出支理的表情虽然很细微,但与之前相比却有些变化,他知道什么了吗?绳子、胰岛素、俱乐部、哭泣的寡妇、愤怒的弟弟、树林里的鬼魂,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到底谁才是凶手?? “故事就到这里。”张络说。 “这就完了?线索很少也。” “已经很明显了,那么就开始吧。”张络说完,大家开始掏钱,这群万恶的人,楚浩宇首先发表意见:“首先,依照破案故事,最明显是凶手的就最不是凶手,周欣合肯定是排除了,一个孕妇怎么可能把男人吊起来。” “你可别忘了一个人办不到的事两个人可以办到,他们不也是趁薜访走,两个人在树里偷情,也许是被薜访回来撞见了,起了杀心。” 柯布把钱扔过去:“我就赌楚浩宇是凶手了,一听这个名字就像是变态的凶手。” “请不要把个人偏见带入其中。” “我也是有我的道理,楚浩宇大热天穿长袖这件事就很可疑了,是怕看到胰岛素注射的针孔吗?” “我赌公诛,你们难道没发现他从来没有使用过右手,不管是拍周欣合的肩膀还是愤怒的拍桌子,都刻意使用左手却把右手藏起来了。” “树林里的女鬼也可能是周欣合吧,有讲她掏出白色手绢。” 伴随着火车行驶的轰隆声,大家似乎讨论的相当热烈,各自下注后,张络问在上铺的支理:“支理,你猜猜凶手是谁?” 支理转动着手里的笔,看了看堆在那里的钱,不紧不慢的开口:“那位第一个发现薜访尸体的人。” “为什么??”众人几乎异口同声,苏幼言翻了一页书,看她的表情好像也早就知道了的样子。 “散播树林里有鬼魂的谣言,让大家不敢接近树林,前两次杀人都是白天被发现尸体,而薜访的尸体却是晚上就立刻被发现了,说明出现了特殊情况,也许是听到另外几位村民的声音,来不急逃走只能将计就计。他曾经说过因为着急回家路过树林,看到尸体,而且脸被打成那样吓了一跳,在晚上视线如此漆黑的情况下,他身上也没有手电筒这种东西,就算发现了倒吊在树林里的尸体,又怎么可能看清被打得面无全非的脸,胰岛素通常都针对糖尿病患者,而糖尿病患者症状为多尿、烦渴、多饮、多食,消瘦等表现,他在派出所不停喝水以及去饭馆吃东西就更可疑了。再者因为殴打别人存在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的关系,还有吊起尸体的麻绳肯定会勒到手,他手上没有伤痕就说明一定是戴了手套,当时他肯定把手套藏在了树林的某个地方而现场一直被封锁,以防万一被发现他只能告诉警察有白色的影子往右边去了,那他肯定就把手套藏在了树林左边的方向。” 众人听着支理的解释,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但柯布不死心继续提问:“杀人动机是什么,他们两个人怎么也联系不到一起吧。” “说不定上个月6号那天在树林里的并不是周欣合和公诛,而是死者和凶手,凶手误以为薜访是女人,两人开始调情,可是后来发现薜访是男人后,因为小镇上村民通常思想比较保守,他觉得无比的羞耻、恶心以及愤怒,起了杀心。” “楚浩宇呢,那么怪异的举动。” “一次说太多话,我累了。”支理继续画画,苏幼言翻了一页书:“楚浩宇刻意穿长袖而且还立起衣领,很可能是在外面,身上和脖子上留有吻痕,所以才和老婆吵架被赶出了屋子。” “不是设定是个老实人吗!!想不到啊,不管哪里的楚浩宇都是个烂人!” 应修杰提问:“公诛和周欣合呢?” “周欣合很可能怀得并不是薜访的孩子,薜访参加俱乐部10年,两个孩子分别是13岁和10岁,变装癖初期也许只是单纯喜欢变装,但长时间也可能发展成为性别转换,希望自己真的是女人,在树林里和凶手调情,表现亲密就证明了这一点,那他会和妻子隔这么多年又发生关系并且让她怀上孩子的可能性就很小,所以薜访大概也清楚那个孩子不是他的,才把公诛叫来一起照顾周欣合。周欣合当时取出最贴身的白色手绢,而上面的红色并不是点缀,很可能是血。公诛也发现到了这点,他的右手大概割伤被周欣合用这块珍贵的手绢包扎过,所以他刻意用左手,以免两人的关系被发现。没有补充了的吧?”苏幼言摊起手,张络把钱放在了苏幼言手上。 “你们已经赢不少钱了吧,那些钱就当作大家出外活动的流动资金好了。”柯布假装心地善良开朗的提意见。 “我和大家也不是很熟。”苏幼言把钱夹在了那本笔记本里。 41.因果镇的魔女 经过漫长的旅程终于到达目的地:因果镇。有做功课的周欣合把后勤安排的很好,大家落住的地方是个颇具西班牙风情味的旅店,一楼是用餐的餐厅,二楼和三楼是供人住宿的地方。八个人租了四间房,楚浩宇第一个发表意见:“既然出来旅游我们就应该不分男女和情侣,用抽签决定谁和谁一起住。”这王八蛋玩这一套只是想和那两个女生一起住吧。而且连道具都准备好了,楚浩宇手里握着纸团:“号码相同的住一间。” 周欣合被这个提议吓得不轻,她可不想和男生住在一起,苏幼言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剪刀,面无表情的看着楚浩宇的,手里的剪刀一张一合发出骇人的声音。 柯布拿着手里的纸条,黑了脸,他和楚浩宇抽到一组,他把纸团扔掉:“为什么即使出来玩也要被你这张蠢脸笼罩。”支理和应修杰抽到一组,支理把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楚浩宇的肩上:“抽签这个主意很不错。”支理说完就随便进了一个房间,等支理一走,楚浩宇慌忙解开扣子露出肩膀:“公诛,快看下我的肩膀是不是被下毒了,有腐烂没,快点。” 苏幼言和张络抽到一组,张络的脸明显在兴奋着什么,柯布在张络旁边叹了口气安慰道:“趁没陷太深之前劝你还是放弃吧,你是没可能了,你爸可能还有点希望。”看来柯布并没有忘记苏幼言是个大叔控。 应修杰和谁住都无所谓,他兴冲冲的把行李搬到房间,房间里有两张床,支理坐在右侧那张床上,应修杰整理行李:“我晚上睡相比较差,可能会很吵,你不会嫌烦对我做什么事吧?”看来应修杰还算礼貌,事先提醒支理。 “谁知道呢?”支理玩弄着手指,浅浅的说。 应修杰拿起衣服的手明显僵硬了一下,虽然对其他事反应比较迟钝,但有危险时,他的直觉却很强,他小心翼翼的问:“你,你会对我做什么事?” 支理的表情有些暧昧,有些玩味,轻轻瞄了一眼应修杰的屁股:“会做和对柯布一样的事也说不定。”应修杰不是傻子,他心里太明白是什么事了,跟屁股这样东西脱不了关系!!他镇定的站起来走出房间关上门的刹那,脸色苍白的冲向楚浩宇和柯布的房间:“柯布和我换房间,马上!!” 柯布愣了愣,从来没看过应修杰被吓成这个样子,支理对他到底做了什么?柯布内心对这人提议是非常满意的,但他假装不情愿的样子:“不太好吧,既然抽签决定那就得公正。” “拜托了,这是我一生的请求!!”应修杰低头合掌。楚浩宇摸着自己的肩膀:“我也拜托你了,你就滚过去吧,如果我和你睡一晚,明天海面上肯定会漂浮着一具尸体。”柯布抱着手,一脸的为难:“你们这样我会很困扰的,又没什么好处,大家也不是不知道和支理共处一室我需要献出什么,就这样把我当成祭品献给魔鬼,这有点……” “你想怎么样?” 柯布发出冷笑声,平时没少被两个人戏弄,现在总算逮到机会反击了:“你们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啊,我也不想怎么样,只是吧,我要你们明天游泳时潜入水里去扯下幼言的泳衣。”柯布之所以提这个要求,也并不是想整苏幼言,只是想让这两个蠢货去送死而已。 “什么!!你还不如直接叫我们去死还快点。” “那你们去死吧。” “算你狠,给我记住,柯布。” “这叫礼尚往来。”柯布提着自己的行李往支理房间走去,心情那叫一个舒畅啊:“我先说明,可不是我自己非要和你住在一起的,是修杰和宇态求我,我才来的。” “那还真是委屈你了。” “再说,我这也是怕你吃醋,我是和谁一间房都无所谓。”柯布调侃。 “我不会吃醋。”支理的话语和表情看起来如此天然无邪,把柯布看得愣了一下,支理带着那种表情继续说:“不信你可以,试、试、看。”总觉得话语的停顿让人恐怖。 “如果我真试试看了会有什么后果?” 支理上下打量了一圈柯布,柯布后退一步:“看我干什么?” “没什么,”支理耸耸肩:“只是计算一下以你的体积和重量,多久能从海底浮起来。” “这句话听起来就很不祥!!!是打算把我抛尸吗?” “我可没说,”支理拍拍旁边的枕头:“还是说你喜欢把枕头放在脸上。” “我很不喜欢!!” “双腿悬空挂在顶灯上看风景?又或者给你在冰冻柜里留三格位置?再或者把头按在马桶里喝喝看水是否甘甜?” “对不起,我错了,是我自己很想要和你在一起并不是别人逼我,而且我也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出轨的事。” “你突然说这些做什么。”支理一副不懂的样子。 “请原谅我的自言自语,你掌嘴。”柯布假情假意的拍着嘴。 张络还是被苏幼言给赶出来了,周欣合搬了进去,整理好东西,八个人去一楼的餐厅用餐,老板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说着蹩脚的普通话,热情的招呼他们,在他们点完菜后,应修杰问老板:“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玩、有趣的地方没?” 老板拉了个椅子坐下来:“这里直走几百米就是海,那附近有酒吧、小吃、逛街的地方,要说好玩也就这一遍了,不过,你们是第一次来这里吧?”老板突然说得很神秘,声音也变小了,吸引了大家的兴趣,公诛回答:“恩,第一次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你们看见没,那座山。”老板指着窗外远处最高的那座山:“那里是千万不能去的!!!在那座山上有间古老的别墅,传说里面住着会吃人的魔女,很多不怕死的年轻人为了追求刺激想去一探究竟,最后都吓得丢了魂,连那些身强体壮的男人回来时也全部衣杉褴褛、蓬头垢面。没人看到过魔女的样貌,她是狐狸的化身,有着毛茸茸的尾巴,长长的尖牙,戴着黑色的帽子,帽沿的黑纱遮住了脸,如果有人看到她的模样就会被吃掉脸。” “有没有你说得那么悬乎啊,老板。” “你们还别不信,就算再有胆量的人也只是站在别墅附近看看,曾经有人亲眼看见一对夫妻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过,第二天,别墅门口就出现了两具白骨。也不是我存心吓你们,只是给你们提个醒,因果镇的魔女是最强、最可怕的。” 一听完老板这段骇人的故事,柯布就有不好的预感,心里直呼,老板啊,你真不该讲的,这伙人就是一群不怕死的年轻人,肯定会大半夜跑去探险,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样啊,放心,老板,我们不会去的。”应修杰说完和楚浩宇两人使了个眼色,一个是纯粹去练胆,打打妖怪什么的,一个只是想去看女人。柯布望着那座山,魔女?那肯定是不存在的,传说只是经由大家的口把平淡的事越传越夸张,有点风吹草动就觉得是鬼魂作祟。今晚又要折腾一翻了,他再次盯向支理和苏幼言,最该防的是这样两个人才对!! 夜幕降临,果然如柯布所料,这伙人已经全副武装,本以为支理和苏幼言会懒得去,没想到连他们也参加了,这才是让柯布最担心的事。大家在安慰完周欣合并强行把她拽离抱着的门框后,出发了!一行人踏上了这次绝命之旅。 42.魔女是情敌? 好好的一寒假竟然要做这种苦逼事情,柯布沿着山路,有想杀人的冲动。夜晚的深山阵阵寒意,偶尔传出动物的叫声和风刮出的呼呼声,柯布喘着气无力的抓住支理的衣角继续往山上爬。 “我们还是回去吧,好吓人。”周欣合弱弱的说。 “都已经爬到这里了,回去太可惜了,应该马上就到了。” 终于别墅在夜色里若隐惹现,借着月光散发出诡异的光芒,这是座很古老的别墅,藤蔓爬满了墙壁露出扭曲的形状,生锈的铁门发出吱哑声。 “我、我好像踩到什么了。”公诛的声音划破寂静。 楚浩宇把手电筒照到公诛的脚下,竟然是一具白骨!!周欣合发出尖叫声,就连柯布也开始觉得事情不妙,该不会张络这个乌鸦嘴讲了杀人故事后,真碰到这种事吧,这种超于现实的事。在大家犹豫还要不要前行时,空旷的别墅传来高跟鞋的声音,一步,一步,每走一步柯布的心都提起来:“你们别整我,是苏幼言吧,苏幼言在哪里?” “我在这里。”苏幼言在柯布身后发出声音。 “那别墅里的是谁?”柯布终于放下男人的自尊下意识的抱住支理的手臂。高跟鞋的声音从深处走来,如同踏碎掉黑暗般,出现微弱的亮光。这时,脚步声停住了,柯布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借着月光,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子站在那里,贴身的黑色长裙把凹凸有致的身材衬托的更性感了,帽子上的黑纱遮住脸,露出漂亮的鲜红嘴唇,她站在那里,如同来自地狱的妖孽,与整座别墅。即使远远的站着,柯布也能感觉到那摄入的气魄,一伙人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周欣合快要晕过去,而张络一直拿着摄像机不想错过这一幕,柯布偷偷打量支理,就连这种时候,他也冷静的过头了。现在可是出现了一个传说中的人物,因果镇的魔女!! 应修杰先反应过来,拿起地上的石头试探性的扔过去,窗户被打破了,整座别墅似乎发出怒吼,然后是小鬼的碎碎声,石头又扔了回来,直冲柯布的方向,柯布来不及躲,支理伸手抓住那个小石块看向柯布:“没事吧。” 柯布摇摇头,正在这时女人发出了声音,好听的声音如同天籁般透过空气传过来:“真好,新鲜的肉。”说完女人舔了一下嘴唇,鲜红的嘴唇构成蛊惑人心的形状。如若是平时,柯布只会觉得被哪个人骗了,但这次不一样,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在颤动,这个女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女人往别墅深处走去,慢慢没了身影。应修杰定了定神,推推楚浩宇:“我们跟进去看看,就算是个妖怪,也只是个女妖怪,我就不信打不过她。” 楚浩宇吞了吞口水,碍于男人的面子,点头。苏幼言至始至终在思考着,也许对会发现这种事也觉得不可思议。大家往里面走去,走廊里挂满了人物的画像,眼睛如同盯着他们一般散发寒意,走廊尽头有个房间亮着微弱的桔色光芒,应修杰停顿了两秒,缓缓推开门,就看到女人坐在沙发上,微弱的灯光让视线变得有些模糊,柯布几乎觉得这是在做梦。女人优雅的翘着腿,面前摆着高脚杯,里面是血红的液体,杯口残留有口红印子,她的食指间夹着根烟,火红的烟头正在聚集烟灰。楚浩宇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伸出两只手,发出猥亵的声音:“就让我来检验一下你是女人还是妖怪吧。”说完两只手向女人的胸部抓去,女人微微一笑,抓住了楚浩宇的手,手指灵巧的反转束缚住楚浩宇的手臂:“痛痛,对不起。”只是一个动作,竟然让楚浩宇都喊痛,而且退了回来:“我们快跑吧,趁还没变成白骨前,这绝对是个妖怪。” “我还不信了。”应修杰挽起衣袖,举起双手发出嚎叫声:“虎拳。”快速扑上前的应修杰,快要触碰到女人时被闪过,应修杰还来不及转身,后颈被肘击,失稳倒在地上,女人拿起酒杯再次喝了口酒:“只有这点能耐竟然敢来这里,你们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两名大将竟然被轻易击破,也不是自夸,柯布觉得这群人已经算很厉害的人了,现在他才深觉目光短浅,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句话也是有它的道理。支理不打女人,现在只剩下苏幼言了,还不如跑呢,就算丢回面子,总比丢命来得强吧。谁知苏幼言没有反应。 “幼言?” “我打不过她。”苏幼言在示弱??观察力极其敏锐的苏幼言连这个也观察到了,平时的她是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看来已经认清这个女人的厉害之处,认为就算上前也只是徒劳,落得像楚浩宇和应修杰这种丢脸下场。 “支理能打过吗?”大家围在一起开始小声讨论。 “我现在心里也没底,从来没碰到过魔女,他再怎么也是凡体投胎。” “逃吧?” “逃吧!!” 大家正准备狼狈的落跑,支理却用手拉了拉衣领往生命之路的反方向走去,柯布想叫住他却发不出声,没想到支理这么有好胜心,虽然柯布心里一直认为支理是最强的,但这次连他心里也没有底了,支理的表情并没有当初薜访找茬时的兴奋、期待和邪恶,大概他自己也看出来这个女人不简单。女人抬头透过网状的黑纱看着支理如梦似幻的脸,笑了。两个人对视着,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影子在灯光里摇曳。支理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倒吸冷气的事情,他上前拿掉了女人的帽子:“戴这种东西做什么?” 柯布捂住自己的眼睛,不能看,不能看,绝对会被吃掉脸的。但他还是透过指缝看清了女人的脸,那是张何其漂亮的脸,五官看不出年龄般的精致,白皙透彻的皮肤,柯布第一次看女人看傻了,容貌好看到几乎可以匹敌支理,那是张让所有性别都会心动的脸。女人并没有生气,按熄烟头,站起来靠近支理,越靠越近,近得都快要贴在一起,这让柯布有很大的意见,但气氛却让他不敢开口说话。 “我美吗?” 支理没有闪避:“恩。”这是实话。 “喜欢吗?”女人的手指轻抚支理的脸。 “很难让人不喜欢。”支理面无表情的说,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和女人调情!!他到底想玩什么花招,就算这个女人再漂亮,不至于连支理也心动了吧?!不会吧!如果对方是演变成情敌,那自己的胜算得有多小啊,女人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慢慢的撩起裙角,抬起膝盖就往支理肚子上一击,支理吃痛的皱眉。 “抱歉,以为说点好话我就会上当,放过你吗。”女人侧踢支理的腰部,右手横扫支理肩膀的同时,脚勾住他的左腿,轻易的就把支理放倒在地上,用细尖的高跟鞋踩住支理的肚子,一切都太快了,只是眨眼间。柯布不敢相信眼前的事,他从来没有看过支理会如此无力招架,对方还是个女人,所有人也都不敢相信,这可是支理!! 难道今天注定这一群人要命丧于此吗?柯布想冲上前,被支理一个眼神阻止了,支理坐在地上,脸上没有愤怒,只是平静的抬起头,女人弯腰捏住支理的下巴:“真是让我嫉妒呢,把这张脸生得这么好看,如果再多点表情就好了,会害羞吗?会恼怒吗?会生气吗?好久没有人陪我玩过了,真无聊啊。”女人弯腰,鲜艳的嘴唇凑近支理耳边:“让我见识下吧。” 糟了,支理的脸要被这妖怪吃掉了!!女人的嘴唇贴上支理的左脸烙上深情的一吻,留下了口红印子,柯布的胃一阵抽动,握紧手,身体僵硬的无法动弹,在场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这一幕呆在原地。 43.最恐怖的在后面 女人松开支理的下巴,又用力的踩了两脚。为什么支理不反击,只因为她是个女人还是个异常漂亮的女人所以不忍心吗?苏幼言把眼镜摘了下来扔在地上。 “哟哟,你的小女朋友生气了,别急,我们来打个赌吧。” “喂……”支理一个字才出口,女人就把食指放在支理的嘴唇上,轻厥起红唇:“现在可没让你说话,乖乖坐好,不然……”女人用很轻的声音贴住支理的耳边轻语,支理皱了皱眉,柯布不是傻子,大概能猜到话语的内容,肯定是用自己这群人来要挟支理。如果她是个男人就好了,如果她是男人支理就能打过她了吧。 “继续刚才说的,要赌吗?” “赌什么?”苏幼言警惕的问。 “赌你们谁能让我哭。” 柯布从来没听过如此怪异的打赌,只听过打赌逗笑,从来没听过逗哭的,这女人已经忘记哭是什么感觉了吗?还是这根本就是个陷阱,魔女是没有眼泪的。 “如果你们赢了,我放你们离开。但是,如果你们输了,他就必须留下来和我在一起。当然你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大门已经被反锁。”女人手指着支理。 “只,只要让你哭就行吗?”公诛问。而张络在一旁不知何时拿出笔记本想搜索女人的相关信息。 楚浩宇挽起衣袖:“大家上,一起把她揍到哭。” “如果你们有那个本事的话。”女人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把银刀,轻轻划过裙子,裙子侧边出现开叉,刚才被裙子束缚住细长的腿露了出来,楚浩宇吞吞口水,刚才穿着那紧绷的裙子已经很厉害了,赢的胜算很小啊。 应修杰一屁股坐到地上,双手放在膝盖:“那我先来,从前有位勇士,是镇上面最英勇的,每天勤练武功,上斩奸臣下斩罪犯,真的真的很英勇,可是有一天,他的师傅把他领进一个小屋,趁他疏于防备之时,竟然废掉了他的武功,并封住他的道,让他不能再习武,从此他变成了个废人,太悲伤了,真是太悲伤了。”应修杰边讲还边捶着大腿。 这是什么烂故事!!没头没尾,七零八落!而且悲伤的点在哪里?柯布从来就没搞懂应修杰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女人无动于衷的坐在沙发上,轻扬眉示意下一位。 周欣合脸色苍白的站出来:“从前有位女孩,满心欢喜的,带着雀跃的心情回到家,想准备丰盛的晚餐给家里,可是当她打开冰箱,突然流下泪来,因为,因为她发现,冰箱里一样可以做饭的食材也没有!!” 故事烂的程度和应修杰几乎不相上下!这伙人到底是不是认真在考虑现在是什么情形。 楚浩宇开口了:“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和一个帅气的男生在床上亲密的纠缠着,男生慢慢的解开衣袖,一个、两个,突然!他发现原本丰满的胸部开始下垂,并且出现皱纹,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闭上眼睛一会儿,再睁开眼,不只胸部,连脸都开始变形,最后变成学校打扫卫生的大妈!!”楚浩宇这个故事肯定是哪天做的恶梦,该不会醒来还哭了吧!!柯布把目光看向公诛,给了公诛一个鼓励的眼神,他最会编了,那些小说、漫画情节悲伤的故事全都尽情的发挥出来吧。公诛点点头算是回应柯布,他清了清喉咙开始讲述:“他,是个哑巴,不能说出自己喜欢的美食,不能说出自己喜欢的书籍,甚至不能对最爱的人说出喜欢两个字,小哑只能远远的看着心爱的他,看着他在夕阳下散步,看着他遛狗,看着他和他女朋友一起开心的聊天并把心形手情侣手机挂链送给他。虽然有些悲伤,但小哑却如此满足,没有勇气上前,也没有勇气在和他面对面时只能保持沉默。”这个开头不错,应该有戏,柯布暗中观察女人的反应。 “有一天晚上,小哑如同往常一样静静的和男生保持距离跟在他身后,突然发现地上有个手机挂链,小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女生送给他的,对他来讲一定很重要吧,小哑捡起手机链,想追上去时,一只手却从后面捂住了他的嘴,他发不出声,动不了,被个男生抓到了房间,把他扔在床上。小哑握住手机挂链,拼命摇头往后退,为什么会这样?他没有手机挂链应该会很急吧,会到处找吧,毕竟是他女朋友送的。男生开始不顾小哑的挣扎脱掉衣服,后面传来一阵冰凉,然后滚烫的物体夺走了小哑的第一次,随着床剧烈的摆动,小哑无声的流泪了,鲜血顺着大腿滴下来,慢慢的,小哑越哭越厉害,他回头看着男生的脸,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如此悲哀和失落。”不得不承认,连柯布也慢慢陷入了这感伤的故事里,公诉开始最后的讲述:“悲哀的是,身为哑巴的自己竟然连呻吟都做不到,他想叫,啊啊~~左边点~~再用力~~啊啊~~可是他做不到,连最基本的都做不到。” 为什么!!故事会以这种场面收尾,前面讲一大段纯情的话接这个结尾,这个小哑根本就是个饥渴的人罢了!柯布无奈到是真的想哭!! 苏幼言看着女人:“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又老又丑,满脸皱纹,胸部比例一高一低,屁股过大,还有萝卜腿,一把年纪生不出来儿子也就算了,还没有男人要。”确实如果女人听到别人这么骂自己,会哭也说不定,但只限于像周欣合这种承受力低的女人。而面对这个如此自信的漂亮女人,苏幼言这骂人的话也太不符合现实了。 “小嘴倒挺厉害,这么说我,真让我难过呢。”女人听故事有些无聊,翘起腿:“没人了吧,我可没哭哦,既然这样,他就是我的了,你们可以走了。” “不行。”柯布突然出声:“才不会把他让给你。” “为什么?他是你什么?” “不关你的事。” “那又关你什么事,如果他是自愿的呢?”女人露出冷冷的笑容,柯布愣了一下,把视线看向支理,发现支理也饶有兴趣的盯着他。 “他才不会愿意,因为,因为。”柯布握着手,咬住下唇:“因为不管你有多漂亮,他喜欢的只有我一个,只准喜欢的也只有我一个。” “喜欢?”女人晃着腿,说得云淡风轻:“如果我没看错,你可是男孩子哦。” “谁说过喜欢这种心情是有性别规定的,我就是喜欢他,就算是个男的,就是喜欢,就是喜欢,偏要喜欢,你骂我,我也要喜欢,你打我,我也要喜欢;让你不舒服,让所有人不舒服,我还是要喜欢。” 女人站起来,刚想说什么,坐在地上的支理终于说话了:“玩够了没?” “够了没?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女人再次踩在支理的肚子上,加重力道,支理也不还手,只是任由她踩着:“这么久才来看我一次,受这种待遇,是你自找的。还有,你在学校是不是太松懈了,变得这么弱,轻易就放倒了还真是丢脸啊,支理。”女人竟然叫出了支理的名字,柯布脑子里爆炸了,这是怎么回事?谁来解释一下。从始至终谁也没叫过支理的名字,而且那段对话是怎么回事?柯布反应不过来了,傻了。 “算是给你见面礼。”支理拿开女人的腿站起来拍拍腹部的灰尘。 “太迟了,踩死你,你这不孝的东西。”女人耍脾气般直踢支理,没一会儿,又像小孩子一样扑到支理怀里,紧紧的抱住他:“我想死你了,你有想我没?我的宝贝儿子。” 柯布的生命力直线下降,现在是怎样,他觉得自己要崩溃了。终于知道支理的遗传基因是从哪里来了,这个魔女竟然是支理的妈妈!!有没有搞错,真希望这不是真的!! “别装哭了。” 女人抬起头:“真无趣。”她转身向石化掉的几个人笑笑,做着自我介绍:“你们是支理的朋友吧,招待不周,还没做自我介绍呢,我是支理的姐姐,蓝银。” 刚不是已经叫支理儿子了吗,现在还好意思厚脸皮说自己是姐姐,姓根本就不相同吧,几个人如同傻子般接受眼前的事实,现在最想死,绝对是柯布,刚才自己说的话如果卡带般一直在脑子里重复,死吧,现在就切腹吧,还来得及。 44.确认这份感情 “阿,阿姨好。”大家毕恭毕敬的打招呼,换来的是蓝银的白眼:“我已经老到需要被叫阿姨吗?” “不,您看起来只比我们大几岁。”楚浩宇狗腿。 “什么大几岁,明明长得和我妹妹差不多大,我妹妹今年才上国中。”来个更狗腿的张络。 “叫我蓝银就行了。” “可是就这么直呼您名字好像不太好吧。” “我说,叫我蓝银就行了。” “是,是。” “能叫我银的这世界只有一个男人。”谁也没问你这个问题,柯布猜想那个男人肯定就是支理的父亲吧。 “银,去把衣服换了。” 原来全世界唯一的男人在这里!!柯布出声提醒:“你这样称呼她是不是太没礼貌了!”支理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莫名其妙,好像叫她银是理所当然的事。蓝银摆摆手指:“从小我就灌输他这样叫我,也不想想,如果叫银别人会以为有个年轻的帅哥老跟在我身边追求我,如果叫妈妈,别人只会以为我是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 终于明白支理那毫无常识的性格是从哪里来了,蓝银这个女人不仅心里很毒,连说话也毫不留情面,哪有人说自己儿子是拖油瓶的,这样会让儿子伤心吧。 “那我这个拖油瓶会递减来看你的次数的。”完全不伤心的儿子。 “我刚才开玩笑的,你没在的每一天我都想死。” “那你怎么现在还活着。” 蓝银撇了撇嘴:“真不可爱,真怀念小时候一直围着我团团转的儿子啊。” “我也很怀念那时候那个年轻的女人。” “我去换衣服了!”蓝银甩下大家一个人气呼呼的上楼去,原以为蓝银几乎找不到攻陷的弱点,但很明显,她最大的弱点就是支理了。 蓝银的表现如同没有听到柯布刚才的话语一般,这让柯布如释重负,但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勒住般,无法平心静气。自己刚刚对着支理的妈妈承认了和支理的事,作为母亲的她会怎么看?会觉得自己恶心吗?会拆散自己和支理吗?蓝银如同支理一般看不出真正的情绪,更令柯布感到无比的不安,从没有想过如此快的面对事实,两个男生在一起是需要代价的。 “今晚你们就住这儿了,我帮你们收拾一下房间。”一个中年妇女和男人出现在门口,似乎是保姆和管家,这声音让柯布想起了,当时打破玻璃时的骂声。 “还有是哪个混蛋打破我玻璃的。”蓝银在楼上问。 “我马上去帮您弄好。”应修杰撒开腿就往外面跑。蓝银喜欢清静,所以离婚后就一直住在这间别墅里,只请了一对夫妻,管家和保姆。因为蓝银行动诡异再加上她独特的气质长期就演变成了因果镇传说的魔女,即使在冬天穿着皮草披肩也会被认为是狐狸。而且总是有些年轻人会上来探险玩,蓝银便在门口摆了两具假的骷髅,偶尔兴致好,会出来吓得人屁滚尿流,从中获得乐趣。 等到大家都离开房间后,柯布走到支理旁边:“当初是你提议来因果镇的吧。” “什么?” “我知道是你,别装了。” “什么?” “为什么不事先说一声!!我的心脏已经很脆弱了。什么时候决定来的。” “上次她打电话来时,你不是在旁边吗,我以为你知道。” 柯布在脑子里搜索着,想起了上前吵架时,支理接到的电话,当时以为是他和那个女生互相换了电话号码,原来伏笔埋在那里!! “我怎么可能知道!!对了,你觉得我活得过这个冬天吗?” “这么胆小以后怎么进我家门。” “老子死也不想进你们家门。”刚才的事在柯布脑子烙上非常恐怖的阴影。 支理伸手揉着柯布的头发:“别担心,只是银而已。”柯布在支理的安慰中稍稍回复了心神,支理继续说:“你现在会觉得银很可怕,只是因为你还没见过我爸罢了。”这算哪门子的安慰,一个蓝银已经恐怖成这样,支理的爸爸到底是怎样?!!柯布不愿意再往下想。自己虽然认识支理多年,但也仅限于在学校,对支理家里的事知道的甚少。 “支理,蓝银她……”总觉得叫直呼其名非常非常的不习惯。支理走向门外侧过头:“不用担心其他多余的事。” 庆姨为大家准备了丰盛的夜宵,蓝银换好正常的衣服下楼,看起来似乎更年轻了,她叫住支理:“支理,你还真是认识了一群不得了的朋友呢,个性这么鲜明。” “你叫住我不是只为了说这些吧。”支理把话挑明。 “你是指柯布的事吗?虽然刚开始有点排斥,不过谁让我把你生得这么聪明,你当初告诉我到现在,还真是给了我足够的缓冲期。可是那混蛋还不知道吧,真想见见那混蛋知道后的表情。既然你做了这个选择也差不多料想到选择以后的后果了吧,别把事情想得太容易,麻烦可不只一个,朵拉也快回来了。自己觉得重要的东西就好好负责吧。” “你准备旁观?” 蓝银笑了:“你大可以求妈妈帮你,也许我会考虑的。” “什么?”支理直接把蓝银的戏弄给无视了。 “不要对我用这一套。” “什么?” “没好处的事我可不会做。” “增加来看你的次数。” “成交。” 几个人心惊胆颤的把饭吃完,柯布的目光始终捕获着蓝银的神情,即使蓝银只动动嘴角,柯布的内心也被牵动着。他变得很安静,说不出该说的话又或许只是想给蓝银留下一个好意见,他自己也搞不清了,喜欢支理这种强烈的感情在突如其来蓝银面前变得不知所措。 蓝银坐在二楼大厅外空旷的阳台抽烟,洁白的手指拿着纤细的烟,微微咬皱的烟嘴留有淡淡的红色印子,她悠长的吐掉一口烟雾说:“有话要说?”被蓝银发现的柯布愣了愣,犹豫了许久走到蓝银旁边,蓝银透过月光漂亮的双眸看着柯布,柯布不安的站在那里:“刚才我说的话是……” “现在来向我解释,是不是有点太晚了。”蓝银的话语里几乎没有过多的感情,只是平淡的叙述。 “不是解释,刚才我说的话是认真的。我知道自己不是个那么好的人,说过很多谎,但你是支理的妈妈,想要传达给你的只有一句话,至始至终都只有那一句话,喜欢支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对什么事都觉得不在乎,都那么随遇而安,但只有对这份感情我看得比什么都认真,他是男生,我是男生,他那么好,我这么平凡,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什么都已经无法约束了,对支理的喜欢是必须的,所以,所以,请不要讨厌我。” 蓝银用食指弹着手里的烟,眼睛看见火红的烟头,许久终于开了口:“你是笨蛋吗。” “啊?”突然被骂的柯布不安的也跟着盯着烟头,不敢直视蓝银。 “很久以前就想见你一面,想向你说声谢谢,柯布。”蓝银的声音轻柔:“不用摆出那样白痴的表情,谢谢你遇见了支理,有了你才有现在的支理,才有那么多爱他的人,愿意心甘情愿陪在他身边的朋友,已经很好了,这样就很好了。”蓝银站起来,手指放在柯布的肩膀上:“就像以前一样,一直呆在他身边吧。” “蓝银。”柯布正想感动。蓝银冷冷的说:“但是,如果让他过得不好,杀了你。”  45.有你,有你们 感情一直以来就是个捉摸不透的东西,是种迫切的渴求,是种强烈的占有,是种难以说出口又难耐表达的心情。 柯布把腿陷入沙中,阳光不够炽烈但很温暖,苏幼言看着柯布的膝盖问:“你腿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以前不小心摔伤的。” 接着没了下文,柯布提醒:“再怎么也要关心的问怎么了,痛不痛这些话吧。” “我不感兴趣的事问来做什么?” “那你一开始就不要提。” 支理穿着蓝色的沙滩裤和拖鞋姗姗来迟,阳光照耀着他的发丝和皮肤,像个随时会被吸引的陷阱。楚浩宇看到支理和应修杰使使眼色,然后做出像董存瑞炸碉堡的姿势:“同志们,我们的时刻终于到来了,打倒BOSS,占地为王,把支理扔进水里淹死。”这番激动人心的话语激励着大家,周欣合和公诛也因为难得出来玩一次加入其中,柯布搓着手站起来,群众开始,这群人造反了,大家蜂拥的围住支理,支理似乎没听到般平静的说:“挡到路了。” “抱、抱歉。”几个人为支理让开路,不对,这条件反射般的习惯太可怕了。 “支理,你这是想去哪里?”柯布说。 还等不到支理回答,几个人七手八腿把支理抬起来,楚浩宇和应修杰发出怪声:“嘿哟、嘿哟。” “请不要发出这么丢脸的声音。” “一、二、三,扔。”大家手一抛,支理飞了出去,海面溅起水花,支理落入水中的一刹那,苏幼言拿出了黑红笔记本,竟然到海边也随身带着。海面变得平静了,在水里抱着游泳圈的孩子漂浮着,戏水的情侣打闹着,就是不见支理的身影。柯布脸色的难看的与楚浩宇和应修杰对看:“支理会游泳吗?” “学校又没有游泳课,我怎么知道?” “该不会……” “不可能吧,支理如果出事了,我们谁也别想落个全尸离开因果镇。” 柯布首先跳入海中,没多久只觉得脚腕被什么东西抓住往下脱,柯布沉入海中,看到了支理的脸,他瞪大眼睛挣脱着浮出海面,扑腾着像恐怖片的场面:“救、救命。”柯布伸出求救之手,谁知沙滩的人那几个畜牲吹着口哨看往其他方向,支理站起来,把柯布的头按进水里后松开,柯布睁开眼,用手抹去脸上的水,不放弃的还在叫:“救命!” “你们谁要救他就过来吧。”支理偏头,几个人继续吹口哨看远方。 “我会死的。” “只是让你学习一下谈恋爱的相处之道。” “不要突然说出这种会让人害羞的话!!还有恋人的相处之道就是杀了我吗?” “看来学习还不够。”支理又把柯布的头按入海水中,放开手后,柯布探出头,皱眉吐着水:“好咸,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了。”柯布跳起来,跳到支理背上,用自己身体的重量往下压:“也让你尝尝这咸味,支理。” 苏幼言咬下笔盖吐在沙滩上又打开笔记本说:“公诛、周欣合、楚浩宇、应修杰坐视不管,加一点。” “这也算!!幼言你冷静点。”公诛说,转过身,楚浩宇和应修杰早已经跳入海中,一人架起柯布一只手:“柯布,你这是干什么?” “是啊,柯布,你这么粗鲁以后是会走上被抛弃这条道路的。”两人把柯布拖开,柯布用脚踢着水:“你们两个背信负义的人,刚刚不是说要打倒BOSS吗?” “你可别污蔑我们,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等着下地狱吧你,拔舌地狱。” “那一层你下的可能性大一点。” 支理甩了下头,手指穿过湿发,水珠顺着好看的脸流下来,这人,随便一个动作都必须让人沦陷吗。支理歪着头把耳朵里的水倒出来,看着柯布:“我会在天堂等你的。” 柯布用手指着支理:“你是最不可能上天堂的。” 周欣合拿着一颗球:“我们来玩沙滩球吧。” “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像你们这群傻子一样啊哈哈哈的拍球,然后啊哈哈的拍手,再然后啊哈哈的说‘飞的好高啊。’然后其乐融融击掌,汗水挥洒在地上留下青春欢笑美好的一笔,别做梦了。” “好啊,来玩吧。” “你们这样集体无视我是怎样!!” “什么?”几乎异口同声。 “别学支理!!” 柯布理所当然的靠着私人关系与支理一组,周欣合与公诛一组,应修杰和楚浩宇一组,裁判当然是苏幼言了,至于张络那宅男,不明白他此次出行到底是为了什么,一直窝在别墅里上网。 周欣合和公诛没打多久就被消灭了,应修杰做完热身运动上场,整个人热血沸腾般激昂,与楚浩宇拟定作战计划:“专攻他们组的缺陷柯布。” “你们那失礼的作战计划太大声了。”柯布不服气的说。 果然那两个卑鄙小人球全往柯布这边打,柯布几乎无力招架,应修杰跳起来用力的把球拍过来,在快要砸中自己时,柯布叫出声:“支理。” 支理推开柯布,单手把球打回去,应修杰的头被砸中倒地,他捂住头看向裁判:“犯规,严重的犯规。”裁判点点头,拿出一张黄牌警告应修杰:“假摔。” “为什么犯规的是我,而且又不是足球。” “再吵就是红牌了。” 支理并不是在打球,他在打人,球全都往对面楚浩宇和应修杰身上打,楚浩宇惧怕的看着支理:“你这已经有谋杀的嫌疑了。”支理手里拿着球掂量着,抬起眼皮看向两人:“把我扔下海这件事,以为我会这么随便就忘记了?” 柯布在旁边拍手叫好:“打的好,就这样,支理,加油!” “你闭嘴,墙头草。”支理无情的说出柯布的本性。 以前的寒假就是呆在家里发呆、看电视、睡觉。现在,柯布在后面看着支理的身影,听着楚浩宇和应修杰的惨叫声,这样也好,这样真的很好,时间以这种形式消耗,留下的是淡淡的、深刻的记忆,在支理在的日子,有公诛、周欣合、张络、楚浩宇、应修杰、苏幼言在的日子,而且还认识了蓝银,这个撼动自己内心的女人,让自己更加了解支理。阳光慢慢铺开,温暖,只是两个字,却是最美好的感觉。 “支理,这个球让我来,让他们瞧瞧我的厉害。” “快点,缺陷来了,反击。” “你们两个脓包,不要给我取难听的绰号。” 46.好狡猾! 几天后,大家准备离开,而支理会留下来。大家正犹豫着怎么开口告别,蓝银伸了个懒腰,漂亮的脸些许刚起床的倦容,看着面前的一群人,冷漠的说:“你们还准备呆多久?”又来了,蓝式伤人话语,丝毫不留一点情面。 “快过年了,我们准备今天回去。” “那就快点。” “是、是。” 柯布收拾着行李,心里边有情绪在涌出,慢慢越浓烈,柯布很明白这股情绪是什么,不舍。他想到了不可能每天在一起,他想到了还可以打电话联系,他想到了只要一开学就会见面,却没想到和支理分开竟然变成这么困难的事,如果支理开口,哪怕是一句,让他留下来。那他就会留下来,反正他也不想回家,面对那个冷冰冰的家庭。 而支理的表现一如往常让柯布有些失落,他似乎并没有将自己留下的打算。柯布提着行李和他们一起站在别墅门口,蓝银站在他们面前,公诛礼貌的开口:“那我们就走了。” “不然还要我送你们?下次来是提头还是提礼物你们自己决定。” “礼物,一定带礼物来看您。”张络立马狗腿子的回答。 柯布看着蓝银,刚想开口,蓝银打断他:“如果是些肉麻的话就闭嘴吧。”柯布被猜中般闭了嘴,这女人比支理还难伺候。 临行前,蓝银和苏幼言似乎在谈什么事情,只见苏幼言像个接受教导的小孩般连连点头,该不会那位魔女在教苏幼言什么邪恶的事情吧,一想起来就冒鸡皮疙瘩。 一行人下山准备往车站走,支理和柯布走在最后面,柯布提着行李向不解风情的支理提示:“行李很重也。”支理理所当然的接过柯布的行李,是你太迟钝吗,这个笨蛋,看不出来吗?想要呆在你身边的情绪几乎要把自己勒到窒息却还没有传达给你,你这么淡定,我这么慌张。不可能看不出来吧,你可是支理。 “说话吧。”柯布用最委婉的方式要求支理。 “说什么?” “说什么都可以。” “你想听什么?” “我想听什么你就会说吗?” 支理沉默了,他是故意的吗?在这种时候沉默是什么意思,柯布的胃开始紧张:“只要是你要我留下,我可以不走的。”这话,一半真心,一半谎言。 “我不会说的。” “是吗?那我还真是自作多情。”柯布抢过支理手里的行李,对于支理的态度的有些生气,也许不只有些,很生气,他不愿意再多看支理一眼,自顾自的往前走,如同一个闹脾气的小孩。 支理走到柯布旁边:“你差不多该面对现实了,柯布,你爸妈也离婚这么多年了,你准备逃到什么时候。”支理如同往常一样把这种话直白的说出口,柯布停住了,手上的行李掉落在地上。是啊,他是支理,看穿了自己的真心同样也看穿了自己的谎言,想要留在这里的另一个原因,不想回家。 支理弯腰捡起地上的行李,柯布怔怔的看着支理,现在该用什么心情面对支理,被看破的仓皇,还是被看透的愤怒:“就算我面对事实,那又怎样呢,什么也改变不了,不是吗?” “你既然都清楚改变不了,还逃什么?” “这是什么?明明要分开了,你要说的就是这些?明明就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些,不是有更好听的话吗?” “现在又要转移话题吗?即使分开了,你始终是他们儿子,躲着他们算什么,给我好好面对自己心情,你还想把这个问题留多久?你不想听的话我就不说吗?我是什么?柯布,你逃避现实的借口?” 这回轮到柯布沉默了,胸口有什么堵着。他心里怎么会不清楚,支理这么说这么做全是自己好,这么多年,一想起父母因为总是吵架离婚的事,就觉得无法原谅他们也无法原谅这自己,只有呆在支理身边,好像什么事都从没有发生过。但,胸口无法解脱般难受。前面的人觉得后面气氛有点微妙,识相般的没有打扰,直到到了火车站,大家简单的做了告别,柯布一把抓过自己的行李,刚没走几步,他回过头,支理还是站在那里,站在人群中,那么显眼的,如此明媚的,柯布扔下行李冲过去,用力锤着支理的肩膀,发泄般的说:“你是混蛋,支理,你是混蛋,说什么面对这种话,你不该开口的,面对以后的心情你要怎么负责啊,混蛋!我对你可是很生气,很生气,明明要走了,你这种随便的态度真混蛋!我该拿你这种混蛋怎么办?”所有的生气只是因为舍不得离开你身边而已,即使发脾气,也忍不住想要和你在一起。 支理抓住了柯布的手腕:“认识那天你提出一个要求吧,那时候太小,不能给你下这个承诺。”对于支理的突然提起,柯布怎么会不记得。 [柯布从指缝中看着支理,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想找他说话,会想把他留在身边这种强烈的感情,原来,在他的身上看到的是跟自己同样的颜色。 “讷,支理,我叫柯布,要记住这个名字哦。” “讷,支理,你会陪着我吧。” “陪多久?” 柯布沉思了一会儿,瞒天要价:“陪到我老了,老得忘记还有你这么个人时。”] 支理缓缓吐出字句,是什么言语会如此动听:“现在可以给你答案了,我会陪着你,到你老了,老得再也记不起我这个人。” “你……” “所以,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你的心情,我会负责的。” 等来的话语,比想象中还要美好。柯布的眼睛被某种液体模糊掉视线,他看不清支理,太狡猾了,你真的太狡猾了,说这种话,要我在没有你的这些天怎么平静的渡过。 闹脾气的小孩子,需要的只是一颗甜蜜的糖果。 47.该放手的,该抓紧的 柯布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现在这个时间爸爸还在上班,他把行李扔到地上便躺倒在沙发按开电视,没一会儿就在沙发上滚来滚去,摸出手机,显示屏上什么也没有。 “连一条短信也不发,对我的关心也就是这种程度。”柯布手里把玩着手机,没有,没有,还没有,怎么会没有,是不是手机坏了?还是已经停机了?柯布拨通了楚浩宇的号码,那头传来懒散的声音:“喂,柯布,有事吗?” “再见。”柯布挂断电话,手机没有坏,也没有停机,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支理没给自己发短信,这个不识货的东西。柯布突然站起来,把手机扔到沙发里,太不正常了,干嘛要做这种思春少女的事,以前放假没联系不也过得好好的。 好不容易才摆脱了支理、苏幼言和牲口们,趁这个机会就享受一个人清静的生活吧,现在,一个人吃泡面。柯布拿出一桶泡面,撕开包装,把开水倒入里面,看着墙上的时钟,已经6点了,支理不知道吃饭没,像他这么没常识的人,要是没人提醒吃饭时间会被活活饿死的。柯布甩甩头,现在不是该想这些的时候!柯布拿起筷子用力把面吸进嘴里。 吃完泡面,柯布从杂物间翻出一个张牙舞爪黑熊先生的存钱罐:“从现在开始我向你挑战,如果我想你一次就给你一块钱,啊哈哈,寒假后我的冷淡会让你痛彻心扉。做好觉悟吧,支理。”柯布用手指轻刮黑熊先生的鼻子。 门打开了,脚步声越走越近,柯布将黑熊先生放到了桌下。柯秦行看到柯布以后露出笑容:“回来发个短信告诉我,我好去车站接你。” “不用了,你不是在上班吗?我自己可以回来。” 两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客气的不像家人,更像两个共处一室的陌生人,这成了柯布避免吵架的方式,可这样呆着,反而让彼此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导致只要柯秦行想靠近他的内心时,柯布就躲越远。 “去朋友那里玩的开心吗?” “还可以。” “是吗?那就好,我买了点菜回来,你饿了吧,我去做饭。” 往常的柯布只会说已经吃过泡面不用了,他脑子里闪现过支理说的话,最后只是点点头。望着柯秦行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柯布的心情很复杂,他是盼望着过年的,却又如此害怕过年。吃好饭,柯布便抱着存钱罐回到自己房间,他躺在床上望着白色的天花板,从包里摸出一块钱扔进了黑熊先生里。 除夕夜柯布时不时的会瞄一眼门,他把菜端上桌。门铃响了,柯布跑向玄关打开门,门外站着位中年女人,歪着头冲柯布露出慈母般的笑容,用手拍拍柯布的脸:“抱歉,路上堵车来晚了。” “我就在想怎么还没有来,妈妈。”柯布的妈妈伍茜换上拖鞋走进屋。 “我帮你倒点茶,你先坐会儿,马上就吃饭了。” “不用管我,去帮你爸爸的忙吧。” 每年只有这一天,一家人会聚在一起。三个人坐在饭桌前,气氛在聊完几句客套话后开始变得尴尬,柯布握紧手里的碗,看似温馨的场面其实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柯布明白,他们所做的全都是因为自己。明明可以阻止的,明明可以像支理那样把父母感情的事看得更开一点,更洒脱一点,真正做起来的时候却很困难,他成了爸妈之间唯一的纽带,总在天真的想,也许有一天,爸妈会和好。而无法实现的愿望就这么拖延着,变成彼此之间的锁链。放不开那该放的手,得到的是自己对自己的厌恶,爸妈对自己的可怜溺爱。 “上班很累吧?” “还行,只是最近过年比较常加班。” “是吗?注意身体。” “谢谢。” 这就是柯布爸妈之间的对话,在去了支理家后,柯布才惊觉,自己的家庭生活有多虚假,像场在为自己编织的梦。各怀心思的三个人,小心翼翼的注意言辞。什么时候,他们的眼里已经没有彼此,有的只是生疏。柯布看向窗外,不知道自己寄的东西支理收到没,真是便宜他了,把自己对他满满的思念寄了过去。 “小少爷,你的包裹到了。”庆姨拿着一个包裹递给支理,蓝银站在支理身后打量着包裹:“柯布寄过来的?” “好像是。” “估计大年夜想给你惊喜,把自己打成肉酱塞进包裹寄给你吧。” 支理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包裹:“他的重量没这么轻。” “为了节约邮费只放了一部份也说不定。” 支理拆开包装,里面是个盒子,盒子里塞着软纸,一眼就看了张牙舞爪的黑熊先生,支理拿起黑熊先生上下晃了晃,里面满满都是硬币。 “什么鬼玩意。”支理打量着黑熊先生。 “是个暗示:”我和你在一起就是为了钱‘不然就是:“不给钱我就像黑熊一样吃了你’。”蓝银说。 第二天,柯布将伍茜送出了门。 “送到这里就行了,又不是很远。” “恩,有空就过来看你。” “真奇怪,以前你都会留我多住几天,今年怎么了?”伍茜摸摸柯布的头。 “妈,以后别为我勉强了,你和我爸根本合不来不是吗,以后照着自己的意思过吧,你们不欠我什么。”想不到以为最难说出口的话竟然可以这么轻松说出来。伍茜愣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笑,然后冲柯布挥手上了车。 天空下起了雪,柯布冻得直哆嗦,他搓着自己的双手,包里的电话响了,他拿出手机:“你还真是不挑时候,很冷也,现在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之前你死哪去了。” “忘带手机充电器。” “你这借口找得太没诚意了。”柯布一步一步的往坡上走,好想被安慰,却说不出口,努力想撮合爸妈这么多年,终于还是放弃了,柯布艰难的爬完这条陡坡,由于裹着相当笨重的衣服,导致行动更不方便,连把脚合起来都困难,白色的气体从嘴里溢出很快就被风消散。电线杆下靠着一个人,一只手插在裤包里,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清晰好看的脸转过来看着柯布,挥挥手机:“这样算有诚意没?” 柯布垂下拿着手机的手,怔怔的站在那里,视线充盈的全是支理,支理向柯布走过去,曲起中指和拇指往柯布的额头上轻轻一弹:“你还是这么土。” “不痛,所以说这是梦?再见,我的幻觉。”柯布正想走,支理捏住柯布的脸,用力的:“你是白痴吗?” “痛,痛,你来这里做什么?谁也没要求你来啊?该不会是刚好碰到吧?还是你跟谁约在这里偷情?”一连串的问题抛过去,也不等支理回答,柯布就将头撞进支理的怀里:“总有一天要你负起让我变得贪婪的责任。” “我要负的责任未免太多了。”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你是不是该热情一点,回抱一下我。” “你现在的宽度我已经抱不住了。” 柯布在支理怀里噗哧一下笑了:“这么冷的天不穿厚一点会死人的,你懂屁。”他的手抓紧支理的衣服,最温暖的还是这里。 48.偶尔也得配合情境 楚浩宇在得知支理回来后便召集他们去家里玩,柯布将脸缩在围巾里只把眼睛露在外面打量着楚浩宇的房子,想不到他家还挺有钱的,楚浩宇穿着便装出现在门口,热情的冲大家招手:“哟,好久不见,大家新年快乐。” “宇态,你就别装好人了,快进去,好冷。” “我不记得有邀请一头棕熊来。” 旁边的公诛更是惊讶:“原来是柯布,吓我一跳,还以为有个陌生人一路跟着我们。” “现在才发现吗?” “谁叫你打扮像个练相扑的忍者。”应修杰说。 “支理,你也帮我说几句话。” “你谁?” “现在想假装不认识我吗?” 一条牧羊犬突然站在支理的脚下,用脸磨蹭着支理的腿,楚浩宇蹲下来,冲狗拍拍手:“胸胸,来我这里。”原来是楚浩宇家养的狗,而且取得什么怪名字。谁知胸胸只是冷漠的看了楚浩宇一眼还是呆在支理脚下,楚浩宇义愤填膺:“胸胸,我才是你的主人,你为什么要粘着那个只来过两三次的无情男人。”柯布看着胸胸,这才注意到胸胸挺着个大肚子:“原来是母狗啊,怀孕了?” “对啊,应该快生了。” 支理盯盯胸胸的肚子再盯盯楚浩宇,又盯盯胸胸的肚子再盯盯楚浩宇:“你的孩子?” “怎么可能!!” 柯布揉揉太阳:“糟了,我脑子里有邪恶的画面。” 应修杰抱着头更是痛苦不堪:“我脑子里也有,你太下流了,我以为你只喜欢女人,想不到跟狗……” “你,你们别说了,连我也有画面了。”周欣合脸红的说。 “快点给我挥去奇怪的画面,太恶心了。” 一进到屋子就暖和起来,柯布脱下外套和围巾挂在玄关,终于露了一个人的姿态,他左右打量着楚浩宇的屋子:“你爸妈呢?” “出门去买东西了,来来,不要客气。”楚浩宇给大家端了热茶的点心:“欣合、幼言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来,把胸罩和内裤也脱了吧,这样要轻松点。” “你还真能用如此阳光的表情说这种话。”柯布咬着饼干,周欣合脸红的离楚浩宇远一点,苏幼言撑不住下巴看向楚浩宇:“不行。” “为什么?”竟然还能厚脸皮的问为什么。 “因为,我今天里面,什、么、也、没、穿。”苏幼言一字一顿的说,大家嘴里的茶喷了出来,楚浩宇露出猥亵的表情,鼻血流出来,倒在地上。这招对付色鬼有效过头了。 “会失血过多死亡吧。”柯布看着地上的楚浩宇。 “应该会吧。”应修杰也看着地上的楚浩宇,然后转过头:“这是什么?” “样子好怪。”周欣合拿起摆在茶机上的一个竹筒,里面放着竹签,竹签上似乎还裹着东西,楚浩宇擦干净鼻血坐正:“过年我们家因为好玩去买的抽签筒,你们要试试吧,抽个好签心情也会好一点吧。” “反正没事,正好来试试运气。” 每人从竹筒里抽出一根签,柯布从背后偷看支理的,支理摊开纸,上面赫然写着黑色的大字[凶],柯布在后面偷笑:“老天也是公平的,你的运气总算用完了吧,啊哈哈哈,在这春意昂然的一天,这个消息如同清风般点缀着我的生活,支理,你的时代终于要宣布结束了。” “没病吧你。”支理把纸团扔进垃圾筒里,接下来每个人摊开都是黑色的大字[凶],应修杰抓住楚浩宇的衣领:“该不会你的抽签筒里全是凶吧。” “怎么可能,昨天胸胸还咬出一根[吉]呢。”楚浩宇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他抱着头跪在地上:“我的运气还不如一只狗?!我已经没有支撑活下去的力量了。” “你活下去的力量还真是出人意料的薄弱。”柯布摆摆手指:“自己没抽到就怪别人,作为男人还真是丢脸。”柯布摊开手里的纸张,这么多人抽到凶,那自己抽到吉的几率就变很大了。 [大凶]!!柯布把抽签筒扔到楚浩宇头上:“这筒肯定有问题,凭什么大家都是凶而我是大凶。” “小心啊,你印堂发黑,相必你为人心地险恶,作恶多端,这位施主,多行不义必自弊啊。” “你这已经是人身攻击了。” 这时,楚浩宇的手机响起来了:“欧尼酱,啊啊,欧尼酱,啊啊~~讨厌。” “这么变态的铃声真亏你能找得到。” 楚浩宇挂断电话后看了看窗外,雪还在下:“我妈让我去超市买东西,真麻烦啊。” 柯布站起来:“我去吧,总不能在你家白吃白喝。” “只是想去消化一下抽中大凶的悲伤心情吧。” “不用你多嘴!” 柯布将外套扔给支理,支理站起来穿好外套,后面传来了吹口哨的声音:“告白!!告白!!” “你们还想白痴到什么程度。” “配合一下情境罢了。” 两人从超市买好东西,柯布提着白色的塑料袋,手里捧着扔牛奶坐在公园边的长椅上,伸直腿:“暖暖的捧在手心,爱她,当然就要优乐美。” “请你正常的喝牛奶。” “难得过年嘛。”地上的被路人踩过的脚印越来越模糊,一堆雪压迫着枝头落到地上,天空如同一张银色的网把整个世界笼络在其中,柯布将快见底的牛奶吸得发出声响,然后扔进旁边的垃圾筒里。他缩缩脖子。 “冷吗?” “冷死了。”柯布直觉得牙齿也在打颤,手被轻轻牵起,十指陷入交错,支理的手是冰凉的,凉得柯布心也跟着悸动起来:“没办法,偶尔也配合情境,浪漫一回吧。”柯布将头靠在了支理的肩上。 “真是委屈你了。” “还好,还好。” 49.玩命的打雪仗! “我们回来了。”柯布提着袋子打开门。几个人兴致勃勃的在打麻将,楚浩宇目光没有移开牌桌:“你们好慢啊,不会趁机去公园打野战了吧。” 柯布拍楚浩宇的后脑勺:“你的思想还能龌龊到什么地步。” “要玩吗,支理。”应修杰好心的想让位置。通常此小组成员除了公诛和周欣合以外,表现出好心,绝对不是为了他人着想这种高尚情操。果然,应修杰掏掏裤袋:“我已经倾家荡产了,我的压岁钱!我男人的尊严!全都输给了欣合。” “就她一个人赢了,这是什么世道!”楚浩宇也悲愤的嚷嚷。 “这就叫好人一生平安。” 楚浩宇的爸妈没多久也回来了,楚妈温柔的招呼大家:“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小宇今天才告诉我,你们要来,只能匆忙去买点菜,你们饿了吧,我马上去做饭。” 楚爸脱掉外套:“外面的雪好像积厚了,你们注意别着凉了。” 柯布想不通,很想不通,这么好的一对夫妻到底是怎么教出楚浩宇这个变态的、楚浩宇看着窗外,挽起衣袖站起来:“我们来打雪仗吧。” “你只是输了想赖账吧。”柯布戳穿楚浩宇,楚浩宇假装没听见,他的提议第一次有这么多人附和,公诛和周欣合也跑到玄关开始戴手套和帽子,应修杰在做热身运动,连苏幼言也合上了书。 “都多大人了,真是有够幼稚。”柯布鄙视的说。 应修杰看着在玄关穿鞋的柯布:“你不是跑得比谁还快吗!!” “只是陪陪你们。”柯布耸耸肩,这群小时候很少交到朋友的人,似乎都没有玩过打雪仗所以才如此兴奋,支理慢吞吞的走过来,在大家高兴的时候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这是在恶补童年吗?”给大家积极的情绪沉重的打击。 “这种事不要说出来!” “不是吗?”支理想了想自言自语认真的说:“我还以为小时候没人愿意和你们玩。”悲哀的事实被指出来,大家的情绪更沉重了。支理打开门回头看着暗黑成一团的几个人:“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柯布嚷嚷。 猜拳分组,苏幼言、柯布、应修杰首先分到了一组,另一组是支理、楚浩宇、公诛,柯布心里偷偷暗爽,自己这组综合实力要更胜一筹。支理和苏幼言看了一眼落单的周欣合,然后两人对视做最后的猜拳,支理说:“谁输了就要她。” “正合我意。” 周欣合把手放在嘴边,泪眼汪汪:“支理大人你们好过份,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累赘吗?”周欣合奔走,眼角的泪花闪闪的飘洒,几个人伸手:“欣合!”周欣合没跑两步就被雪绊到摔倒,支理和苏幼言无动于衷的猜拳,苏幼言赢了,应修杰和柯布击掌:“太好了,天助我们也。” 楚浩宇握拳:“可恶。” 公诛在旁边慌忙的劝合:“就算欣合很弱,你们也表现的太明显了。” 双方各占据点,柯布捧起地上的雪在手里揉成一团,不就是打雪仗吗,就算没玩过,在电视上也看过很多回了,就大家你扔扔我,我扔扔你,然后是爽朗的笑声,大家在雪里追逐。 应修杰抓起雪团探出头:“霍哈,蜈蚣手。”说完无数的雪球以惊人的速度飞过去,像机关枪一般,楚浩宇躲在遮蔽物后趁应修杰空隙时,双手举起一个巨大的雪球:“大胸袭击。”眼看着雪球飞来,应修杰在地上滚了一圈移动位置,喘着气:“好险。”柯布手里的雪球落到地上,这哪里打雪仗,简直就是在玩命。周欣合憋足气,向这边扔过来,雪球在中途就落下,连这种距离也扔不过来吗?公诛趁柯布分神时,朝他扔雪球,苏幼言推开柯布,雪球打中后面的树。 “谢谢你,幼言。”柯布感动无比的看着苏幼言,苏幼言手指着公诛:“不要欺负动物。” “谁是动物了!!”现在还在嘲笑自己的穿着。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柯布快速的分析对方的战力和弱点,先把最弱的去除再对付BOSS,现在BOSS还没出现,是躲起来了吗? “欣合,抱歉。” “什么?”话还没说完,柯布的雪球砸中周欣合的脸,周欣合出局!接下来是公诛:“修杰,你分散宇态的注意力。” “交给我吧。”应修杰再次探出头:“咦,这里是谁把内衣落下了?” “哪里,哪里?”楚浩宇在地上寻找。柯布悄悄绕道公诛身后,刚想举起雪球,公诛转过来,惹人怜爱的脸散发金黄色的光芒:“好冷,我好像感冒了,要是被雪扔中……”公诛趴在地上用力的咳嗽,那样子就像要咳出血来。 “喂,你没事吧?” “我……”公诛抓起地上的雪,柯布被苏幼言推开,一大团雪落在公诛头上:“不忍心看你这么痛苦,早点了结你的生命好了。” “被看穿了吗?”公诛笑笑拍掉头上的雪,公诛出局!楚浩宇发现两人,雪球扔过来,柯布左躲右闪,偶尔回击,他再次感激的看向苏幼言:“这份恩情我以后一定会加倍奉还的。” “支理在哪里?” “没看到,先把楚浩宇解决了。” 眼尖的柯布看到雪地里有个东西在爬行,该不会是应修杰那蠢货的伪装吧,柯布探出头吸引楚浩宇的注意力:“哟,宇态,我在这里。”柯布将雪球用力扔过去,楚浩宇躲开,正想上前,脚却被抓住了,大惊失色低头:“什么?” “像个男人一样死去吧。”应修杰从雪里露出,用力一拖楚浩宇的脚,楚浩宇摔在地上,应修杰扑上去,抓起地上的雪往楚浩宇的后脑勺按去。楚浩宇出局! “变色龙拳。”应修杰再一次潜回雪里。你不冷吗?柯布真想这么问。 “支理?你在哪,别躲躲藏藏了,你们输定了。”柯布望着皑皑白雪世界四处搜寻。楚浩宇家的大门被打开了,支理端着杯咖啡走出来:“找我吗?” “你什么时候回去的!!!” “有点冷就先回来了。”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想玩。” 支理把咖啡放在门外的栏杆上,弯腰捡起一团雪握在手中:“那就快点结束吧。”支理走出来,脚踩在一团物体上,支理低下头,又用力的踩两脚:“这是什么东西?”柯布只看见应修杰露出的手在颤动,他终于把头抬起来:“想不到这么严密的伪装也被你看透了,好厉……”支理松开手,手里的雪团落到应修杰头上,应修杰出局!不知道什么时候苏幼言站在了柯布的旁边,支理再次捡起应修杰头上的雪,抬起手。 “该你报恩的时候了。”苏幼言说,柯布还没反应过来,苏幼言就把柯布拖到自己前面看着支理:“你舍得扔柯布吗?会着凉哦,然后感冒,然后发烧,在折磨中痛苦的死去。” “我也太容易死了!这就是你最初选我的理由吗?” “闭嘴,配合点。”苏幼言冷冷的说。 果然,支理的手停住了,看着柯布,柯布做出娇羞做作的脸,背在身后的雪球随时准备扔出去:“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种立场,我不想的,变成这样我真的很痛苦,讷,让我们抛下这一切吧,好好睁开眼看清楚,我是柯布啊,你确定要用那么冰冷的雪球来打我?”有机可趁,柯布正准备把雪球扔过去。 “什么?”支理的直线球砸中柯布的脸,柯布倒在地上,苏幼言唾弃:“可恶,高估你的魅力了。” “别理我,让我消沉一会儿。”柯布出局! 苏幼言抛着手里的雪球看向支理:“想砸中我可没这么容易。”说完抛出雪球,支理偏头闪开了,走向苏幼言,苏幼言也不退缩,终于两人面对面的站在一起,看来又是一翻恶战,支理应该会对幼言手下留情吧。 苏幼言抬手,支理突然说:“幼言,笔记本呢。” “在这里。”条件反射般的习惯,苏幼言摸向身后,当她快速的惊觉时,支理手里的雪轻轻拍在苏幼言的肩上。苏幼言出局!支理转过身回到房门,拿起咖啡呷了一口,关上门,留下狼籍的一片。 第二天,柯布想从床上坐起来,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痛,好痛。”由于平时缺乏锻炼,经过昨天后,肌肉无比酸痛。他像个尸体般僵直的躺在床上。不只要承受身体上的痛楚,还有精神上输掉的悲哀。支理!可恶的支理!是魔鬼吗?绝对是! 50.咦?! 开学已经有一阵子,柯布花了不少时间调整作息,结束懒散的生活突然回到学校有些不习惯。他手里抱着书飞快的在学校里奔跑,这里是学校的禁地,不知不觉柯布就跑进来了,如同迷宫般错杂的路线迷失了方向,柯布急了,只顾着跑,没注意到地面,一脚踏空,来不及发出叫唤,柯布掉入井中,那一抹亮光离自己越来越远。柯布伸手,却什么也抓不住。 不知何时柯布睁开了眼睛,摸着还有些许疼痛的后脑,他站起来……眼前出现的是他完全陌生的景象,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这里看不出一点现代城市的迹象,古色古风的城镇,穿着古装连续剧才有的衣服,自己是来到了哪个拍摄片场吗? “放开我,救命,谁来救救我。”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柯布回头望过去,有个穿着紫色衣裙的漂亮女子,头发挽成一个髻,上面插着一只簪花,被一个男人抱在怀中,男子穿着绿色的直襟长袍,胸口衣襟敞开,随性风流毕露无遗,柯布怎么会不认识这两个人,这不是楚浩宇和公诛吗? “小娘子,别害羞,乖乖跟着本大爷,会让你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不要,请不要这样。” 楚浩宇将手放在公诛的胸部上,突然脸色一变,连连往后退:“没有,那里为何什么都没有?” “当然没有!我是堂堂五尺男儿之身。” “哪有男人打扮成你这样的!!竟然敢戏弄本大爷。”楚浩宇拔出腰间的剑。在一旁发怔的柯布终于开口说话了:“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楚浩宇回过头:“我以为是何人,这不是柯布吗?穿成那样真是可笑至极。” “你说话的方式更是可笑至极,你们在玩什么?” “玩?”楚浩宇手里的剑迅速划过,柯布只觉脸颊灼烧般疼痛,流下血来,他捂住脸,不可置信的盯着楚浩宇,大怒:“你干嘛。”公诛跑到柯布身边,担心的问:“你没事吧?” “你不认识我吗?公诛?” “你知道我的名字?你是……” “我是柯布啊,你不认识我?话说,这里是哪里?”柯布意识到不对劲慌忙问。 “咦,我们见过面吗?这里是离京城不远处的城镇。” “京城?”柯布再次看看四周,嘴巴张得老大,脸颊的疼痛告诉自己这不是梦,那就是说,自己穿越了?这过时的剧情为何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上前揪住楚浩宇的衣襟:“你认识我对吧,告诉我,怎么才能回去,我不要呆在这该死的地方,我要回去。”楚浩宇推开柯布,柯布失稳倒在地上,楚浩宇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当然认识你,柯布,受诅咒的人。” “受诅咒?” “别装傻了,你竟然敢阻碍本大爷,不知好歹,就让你见识一下本大爷的厉害。”楚浩宇用剑指着柯布。 “宇态,有话好好话,何必动刀动枪的呢。”柯布知道他不是开玩笑,想缓和一下气愤,楚浩宇抬手将剑砍下,柯布连闭眼的时间也没有,剑被另一把剑挡住,弹开落在地上,楚浩宇抓着自己震得有些麻痹的手,眼前出现的是个俊美的男子,淡蓝色长袍随风轻轻吹起,柯布只看到他的侧脸透露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几片花瓣飘下落在剑上,男子将剑收回腰间。 “支理大人,你来救我了吗?”公诛高兴的说。 楚浩宇看着支理,咬牙道:“可恶,支理,这不关你的事吧?为什么要阻止我?” “这也不关你的事吧。” 柯布的胸口莫名一阵疼痛,内心有股声音似乎想从身体里冲出,却只能堵塞在喉头,恍然中有股怀念的感觉异常温暖,但也有些奇妙。 “支理?”柯布轻叫支理的名字,支理连头也没回,冷漠的将柯布隔置在那里,楚浩宇捡起自己的剑:“算你运气好,今天就暂时放过你。真搞不懂你啊,支理,我这也算在帮你。”楚浩宇出乎意料的露出笑容:“最想让柯布死的人,不就是你吗?”他的话如同沉闷的一击,刺穿柯布的思绪。为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支理吧,他是支理吧?真如楚浩宇所说,他希望自己死吗?柯布想抓住支理的手站起来:“支理?” 支理挥开:“别碰我。”说完便离开了,柯布怔怔的站在原地,公诛推推他:“你没事吧,柯布?” “谢谢,没事,那我先走了。”柯布往支理的方向追去,想问清楚原因,想知道这个时代的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这种渴望竟然超过了想要回去的渴望。周围暗了下去,如同行走在隧道,然后又亮了起来,柯布的眼前出现了城镇的样貌,他看到了支理停在一家阁楼前,上面挂着木制的牌匾[迎春楼],支理是要进这种地方吗?不会吧。从里面走出一名女子,穿着一件鲜艳的红色和服样式的衣服,上面点缀着花朵,披肩长发散落在肩头,衣服下摆的开襟处的隙缝露出一条白皙的大腿,上面斜斜的衣领半个肩膀在发丝里若隐若现,显得风尘并且妖娆,女人拿着一只长杆烟抬起眼皮:“正等你呢。” 支理走了进去,柯布也追上前,苏幼言看着柯布:“这不是柯布吗,好久不见你来照顾生意了。”什么?!如同晴天霹雳般。 “我,我来过这种店?” “真失礼,什么叫这种店,你可是老主顾了。”又一个晴天霹雳,柯布吞吞口水进入店里,被眼前繁乱的场面惊得说不出话来,周欣合正挽着衣袖招呼客人,手里拿着小笼包和豆浆:“客官,还需要点什么吗?” “再来根油条。”路人甲说道。 柯布忍不住抓狂:“早餐店就早餐店,不要取些让人误会的名字和穿些让人误会的衣服。” “你还真是不死心,跟着支理来的吧。”苏幼言没有理会柯布的指责。 “我经常跟着支理?” 苏幼言把手指搭在柯布肩上:“放弃吧,就算为了自己,不然,会死哦,柯布。”又是这句话,为什么自己会死,不明白,一点也不明白。应修杰从天而降,柯布仿佛能看到挂在他后面的钢丝绳:“你终于现身了,柯布。来吧,支理,杀了他,你也知道没多少时间了。” 支理冷冷的看着应修杰,并没有说话。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啊哈哈哈,只要支理杀了你,恶魔就会侵蚀他的内心,到时候我就会借着这个力量统治全世界。”总觉得路线越来越诡异。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别做梦了,支理才不会杀我,对吧,支理,对吧?”柯布渴求般的看着支理,支理没有回答也不看柯布一眼,让柯布不由得一阵寒冷。 “别天真了,他可是有不得不杀你的理由,我将他的心爱之人上官宛儿封印在你体内,想要救她的方法只有在六年之内杀了你。”应修杰所说的话让柯布明白了很多事情,他的头脑开始变得浑浊,有些记忆在慢慢复苏,恍如前世,6年?这就是自己认识支理的时间,模糊中看到自己陪着支理的情景,看到支理悲伤寂寞的脸,真残忍啊,自己。明明知道支理爱的人并不是自己,明明知道陪在支理身边只会让他更痛苦而已,却屈服于那颗想要陪着他的心,是上官宛儿在自己体内化做的感情还是出于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柯布已经搞不清了。 应修杰向柯布冲过去,支理挡在了柯布面前:“你,也该闭嘴了。” “为什么不杀他?” “我可没必要向你交待。” “混账,想忤逆我吗?别以为我会就此纵容你,我也可以将你毁掉。”应修杰拔出剑朝支理砍去,公诛冲上前去,剑刺中公诛的胸口,血流了出来:“不,不准你伤害支理大人。”说完倒在了地上,柯布脸色苍白的大叫:“公诛!!” “碍事。”应修杰再次将剑刺向支理,周欣合扑了上去,剑刺中周欣合的胸口,血流了出来:“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说完倒在了地上,应修杰又刺,楚浩宇冲了出来,剑刺中楚浩宇的,血喷了出来:“还有我呢。”说完楚浩宇倒在地上。这血淋淋的场面是怎么回事?“幼言,不要。”柯布伸出手,苏幼言只冷漠的拿着长烟杆抽了一口烟站在那里:“干嘛。” “原来你没准备牺牲自己!!!” 支理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三人,从腰间抽出剑,柯布拖住支理:“够了,支理,真的够了,谢谢你给我六年时间,我很满足了,是时候该把宛儿还给你了,你愿意留在我身边,真正想陪的是她吧,明明知道,真是有些不甘心啊,再见了,支理。”再见了,支理;再见了,支理;再见了,支理。柯布抓起支理手中的剑刺向自己的心脏,原来也不是很疼,真的。柯布瘫软着倒下去,被支理抱住,他的嘴角涌出鲜血,支理的手指染满了柯布的鲜血,支理看着自己的手指:“真傻啊,柯布,给你六年的理由不明白吗?”柯布笑了,抓住支理胸前的衣服:“真奇怪,总觉得只要有你在,去哪里都无所谓了。”柯布的手垂下,终于断了气。 “真是让人羡慕的友情啊,我感动的想杀人了,来吧,支理,跟我一起。”现在转友情是不是太牵强了一点。苏幼言终于在箱子里找到一件神秘的东西,他拿出来,黑红相间的颜色散发着诡异并且神圣的光芒,应修杰大惊失色:“糟糕,笔记本!!”说完正想逃,苏幼言打开笔记本,在一阵光芒中,应修杰消失了。帘幕被拉上,支理看着自己染满红色液体的手指,在柯布衣服上擦了擦,死掉的柯布坐起来:“你干嘛。”柯布瞪着支理,支理站起来耸耸肩,似乎准备去洗澡。柯布拿着毛巾擦自己的脸看着张络:“除了你这无聊透顶的剧本和旁白,舞台效果做的还不错,真搞不懂,为什么我要配合演这出无聊的舞台剧。” 楚浩宇也从地上爬起来:“有什么办法,校庆规定每个社团都要出一个节目。” “我们好像也不是什么社团。” “不申请成社团就保不住那间校舍。” “真是麻烦,我一年的生命消耗量都用完了。”柯布说着同苏幼言一起离开了,连谢幕也没参加。柯布和苏幼言都把换的衣服放在校舍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洗掉自己这一身喷出来血迹。 打开据点的门,里面很安静。这时,脚步声逐渐靠近:“咦,支理哥哥不在吗?”柯布回过头,看到了笑脸嘻嘻的少女,下意识的摸住自己的腿,总觉得那里在隐隐作痛:“朵,朵拉?” 51.名叫朵拉的少女 突然出现在柯布和苏幼言面前的这名少女,就是朵拉。有着如同洋娃娃般精致的面容,她看到柯布,背着手轻盈的走到柯布跟前,微笑的嘴角眯起的眼睛,露出犬牙:“这不是柯布吗?原来你也在这个学校啊?”柯布不知道要以何种表情来回应朵拉的笑容,笑容背后是柯布的恐惧,他僵硬的站在原地甚至没注意到自己手指在颤抖。柯布无法忘记朵拉,尽管他曾经试图这样做,但朵拉的存在还是深刻的印在自己和支理的回忆,像默契般养成了两人避而不谈话题。她不同于蓝银的邪恶、幼言的冷漠,朵拉是黑暗的,可爱娇小的外表下隐藏的是深不见底的内心。 腿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苏幼言注意到柯布明显的异样,朵拉似乎并不在意柯布的失态,继续说:“我听说支理哥哥有恋人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想见见啊,柯布你认识吗?”朵拉带着纯洁眼神般的大眼睛歪头望着柯布,如果柯布不认识朵拉,他会上当的,她是最好的演员,无懈可击。柯布握紧自己的手指,朵拉转过头望向苏幼言:“该不会是你吧?” “如果我说是呢?”苏幼言面无表情的回盯朵拉,柯布想出声,被苏幼言一个严厉的眼神阻止了。真是难堪啊,自己的恐惧如此明显吗?幼言,那么肆无忌惮说出谎言的你是不是太善良了。 “你好,我叫朵拉,你叫什么?” “苏幼言。” “真是好听的名字,我记住了。以后请多多指教。” 校舍门被推开,支理站在淡淡的光线里,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清爽的气息伴随着还微湿的发丝扑面而来,朵拉转过头,眼睛里有东西在闪动,是高兴、是雀跃,是少女的羞涩,这是真的,柯布看不清朵拉,但却很确定朵拉对支理的感情,执着并且扭曲,甚至有些丑陋。 支理愣了一下:“朵拉?” “支理哥哥,终于见到你了,是不是很惊喜?”朵拉上前亲密的挽住支理的手臂。 “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下飞机就立刻来找你了,因为好久没见面嘛,支理哥哥,带我去逛逛学校吧,抱歉,幼言能跟你借一下支理哥哥吗?”不由分说的,朵拉便拉着支理离开了。 “没有关系吗?”苏幼言问。 柯布摇摇头:“她有资格这么做,支理也无法拒绝。” “她到底是谁?” “算支理的妹妹吧。是支理舅舅的养女,从小一直呆在支理的家里,用青梅竹马这个词形容也不过份。” “这样啊。”苏幼言拿起衣服准备离开,柯布叫住苏幼言:“幼言,为什么要撒谎?” “只是随口说说,她要相信也没办法。” “不要让朵拉接近你,她很危险,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我要找朵拉说清楚。” “没事的,柯布。就让我会会这个朵拉吧。”苏幼言的眼神带着不容柯布拒绝的坚决,柯布目送着她离去,瘫软无力的坐在凳子上,不会没事的,柯布按住自己的腿,朵拉对支理的占有欲已经到了可怕程度,在其他地方上学的她,偶尔会来支理的高中,那些和支理关系好的人都或多或少被殃及,柯布也不例外,她不允许这世界上出现比她更亲近支理的人。当时的柯布因为朵拉的到来,只是一些小恶作剧没放在心上。有天,朵拉在楼梯间找到他,带着那样纯真的笑容:“柯布,你想从支理哥哥得到什么呢?真讨厌啊,只要看到你就让我作呕,你不配呆在支理哥哥身边,连当狗也没资格。”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柯布想离开,被朵拉挡住了去路,柯布盯着朵拉:“你想要怎么样?” “我想要怎么样?”朵拉的微笑在脸上消失了,换上的是恐怖的表情,仿佛黑暗就要从眼眶中冲破,朵拉一字一顿的在柯布的耳边说:“我、想、要、你、死。”柯布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他看着朵拉的眼睛,那双眼是认真的,她并没有在开玩笑,柯布第一次看到这种可怕的眼神。朵拉伸出双手按住柯布的肩膀,用力一堆,柯布的重心向后倒去,心脏似乎提到了嗓子眼,柯布连叫的力气也没有,就从楼梯间滚了下去,疼痛从膝盖涌来,柯布的冷汗从额间流出,抱着腿发出痛苦的低吟:“唔” 朵拉背着手轻盈的跳下楼梯,低下头:“怎么了?很痛吗?你大可以向支理哥哥告状哦,说他最亲爱的妹妹做了这种坏事,你觉得他是会相信从小到大在他面前乖乖的我还是你呢?”柯布咬紧牙根盯着朵拉,疼痛让他发不出言语。 “唉呀,好可怕,狗要咬人吗?能摆出这种表情的你,看来还是不够痛啊。”朵拉一只脚用力的踩在柯布抱着那条腿上,用力的,她没有犹豫,没有同情,干脆的,还带着一丝凌虐柯布的快感,柯布的意识开始模糊,闭上眼前是朵拉那张令人畏惧的脸。之后,柯布醒来才知道是支理把自己送到医院,支理看着柯布的腿:“怎么搞的?” 柯布挠挠头,没有闪避目光:“不小心没站稳就摔下去了。” “你是笨蛋吗?” 支理等到柯布的父母来就离开了,柯布绝口不提朵拉,倒不是因为朵拉的警告,他可悲的身为男生的自尊心没办法做出向支理告状这种事是一小部份,而另一大部份朵拉是支理的家人,从小就在一起不可能没感情,支理把她当作亲妹妹看待。要自己在支理面前说朵拉坏话,柯布做不到,他不想把支理摆在自己和朵拉之间这种难堪的位置。 事情并没有因此画上句号,在医院里的柯布白色的布帘突然被撩起,手里拿着鲜花的朵拉站在那里一脸歉意,柯布坐在床上本能的往后挪了一点,朵拉低着头如同做错事的小孩:“对不起,我只是看到你和支理哥哥在一起一时心急才会这样,我不是故意的,支理哥哥让我来向你道歉。” “支理知道了?”柯布看着满脸愧疚的朵拉。 “我全向他说了,他骂我了一顿,说如果你不原谅我以后就都不理我了,你还在生我气吗?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柯布,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朵拉的眼里全是真诚,柯布吐了口气:“没事,没事,我脚很快就好了。”柯布柱起拐杖站起来,朵拉连忙扶住他一边肩膀:“要去上厕所吗?我扶你过去。” “不用了,这点小事。” “可是你的脚弄成这样我也有错,就让我扶你过去吧,不然我良心会不安的。”柯布看着朵拉的侧脸,毕竟还是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小女孩,当时也只是一时冲动吧。柯布任由朵拉扶着,到了楼梯口时,他莫名有些恐惧,在心里安慰自己,朵拉说话了,声音很小:“骗你的。” “什么?” “支理哥哥什么也不知道。” “你?”柯布脸色苍白,为什么,完全看不穿这个女孩,朵拉拿掉柯布的拐杖,柯布抓住栏杆扶手,朵拉歪着头张着大大眼睛眨巴着:“这次会死吧?”柯布觉得太阳在抽痛,刚好有医生经过,柯布大声叫住医生,等回过头时,朵拉不见了。之后柯布在医院躺了整整一个月,朵拉的脸挥之不去,那恨不得让他消失的眼神几乎成了柯布的恶梦。 终于有次朵拉捉弄支理班上的女生时被支理当场看到,支理不轻不重的责骂了朵拉几句,朵拉便抓狂了,无法承受般歇斯底里,眼泪夺眶而出:“为什么要骂我,明明是她们讨厌朵拉,想把我从你身边赶跑,你只看到了我在欺负她们,你就没看到她们欺负我,还骂我,是支理哥哥不好,都是支理哥哥的错,既然你讨厌我,我还不如死了好。”偏激的话语,所有人都以为是小女孩子在闹脾气,谁知道朵拉抓起桌上的手工刀,把锋利的刀口抵在手腕上:“都是支理哥哥的错,都是支理哥哥的错。”朵拉反复的呢喃着,支理皱眉上前,朵拉没有犹豫的滑动了刀子,血从手腕流出,沿着手指一点一点的滴在地上,倒了下去,支理抱住朵拉,按住朵拉的伤口:“拿毛巾来,快点。”支理冲旁边的人说道,愣在一边的人慌忙找毛巾,支理缠在朵拉的伤口上,抱起朵拉娇小柔弱的身躯往教室外面走:“你到底在做什么傻事!” “支理哥哥还生朵拉的气吗?” 支理看着朵拉委屈虚弱的脸:“没生气,好了,别说话。” “太好了,太好了。”朵拉轻声的说。 后来柯布听说朵拉受到刺激,精神有点失常被送到国外疗养,从此,支理对朵拉多了一份愧疚。现在,朵拉又回来了,她长大了不少,柯布第一眼看到朵拉的微笑时,就知道她根本没变,对着自己的眼神仿佛在说,原来你还活着。他看得到,她的黑暗包裹住幼言。 52.说不出口的疼痛 从那天后,朵拉几乎每天都来。柯布几乎没办法靠近支理,他这才深刻的意识到,支理并不是他一个人的。他对自己这种占有欲感到莫名的恐慌,那自己不是如同朵拉一样了?原来,每个人都一样,忍不住想要全部拥有心爱之人的心情。他想挥掉这种想法,不想支理为难,朵拉的出现只是暂时,难道自己要连这点时间都要剥夺掉,尽管这样安慰自己,柯布还是难掩内心的不安,朵拉并没有逾矩的行为,柯布不相信她改过自新了。 晚自习下课后,大家都离开了教室,苏幼言通常看书到很晚,教室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苏幼言翻书的声音。 “你在看什么书?”突如其来的声音,苏幼言抬起头,什么时候出现的?竟然没有察觉到朵拉的气息,如同鬼魅般带着天真的笑容,即使观察力极强的苏幼言也只能看出一丝丝偶尔露出的危险气氛。苏幼言合上书:“找我有什么事吗?” “就是想知道你到底喜欢支理哥哥哪里啊?原谅我的多事,做妹妹的也想把支理哥哥把把关。” “好像不关你的事吧。”苏幼言冷漠的说。 朵拉并没有生气,坐在苏幼言面前的桌上踢着双腿:“确实呢,不过真不明白支理哥哥喜欢你哪?脸上的疤,很丑哦,幼言,你比我想象中更丑呢。”朵拉歪头眯起眼睛笑着,她在揭苏幼言的伤疤,苏幼言没有动容,站起来:“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被激怒吗?” “不是在激怒你,只是在说事实,不想谈吗?这疤痕的事,是有多丑陋的过去?以为逃到支理哥哥身后,一切就会没事了吗?这伤疤就是个标志,你逃不了的,这过去的印记会伴随你一生,真可怜啊,我想支理哥哥也是可怜你吧,毕竟谁会想要你这种女人,可怜啊,幼言,可怜啊。”朵拉的话语如同魔力般挑拨着气氛。 “是在说自己吗?你就这点能耐?想靠做这些留住支理?你留住了吗?可笑。”一连串的反问,朵拉笑得更开心了,微微向后仰,然后直起身抬手甩了一巴掌:“我不记得有说过你这丑八怪可以教训我。” 苏幼言摸了摸脸,没有任何表情,她看着朵拉的笑脸,反手甩了朵拉一巴掌:“这是还你的。”清脆的声音响彻空荡的教室,为什么,偏偏是这时候,柯布和支理刚来到教室门口就看到苏幼言抽了笑吟吟似乎在高兴聊天的朵拉。为什么,偏偏是现在,柯布慌张的冲过去,挡在苏幼言面前:“幼言,你没事吧,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愧疚在柯布脑中弥漫,这种难以忍受的情绪,支理对朵拉也有吗?还是更严重,看着如同亲妹妹的朵拉因为自己自杀这种事,支理那么坦然的承受下来了。那么心疼,心疼支理,最不想把他牵扯到这件事里来,可,他还是卷入其中。 “柯布,你真奇怪,被打的明明是我吧,你却护着她,你喜欢她吗,伙同一起欺负只是个外人的我,支理哥哥,朵拉这次很乖,没动手,只是想和幼言聊聊,她却打我,是不是因为我来打扰你们在一起。” 柯布盯着支理,所有人都盯着支理,那张脸要用什么表情面对眼前的一切,支理的脸看不到表情,看不透眼神,苏幼言盯着自己的手,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那是如同柯布一样的感情,无法解释,无法在支理面前说朵拉的坏话,说出来这样只是在逼支理。 支理盯了苏幼言一眼,然后对着朵拉说:“我送你回去。”朵拉很听话的从桌上跳下来:“好。”朵拉走到门口时,转过脸露出了笑脸,柯布不寒而栗。 “幼言,没事吧?” “真失策啊,竟然出手了,竟然当着支理的面打了朵拉,会被他讨厌吧?”原来苏幼言也有这种表情,悲伤的表情。柯布第一次看到,支理是幼言的寄托,美好的缩影,她依附着支理得以生存,如今,她让她一直守护的支理为难了,柯布安慰般的把书推到苏幼言面前:“果然还是个女孩子,也有脆弱的时候呢。别瞎想了,他怎么可能会讨厌你。”离开苏幼言,柯布追出去,朵拉就住在学校边的小镇上,要说清楚,要对朵拉说清楚,幼言保护了自己,不该的,这么丢脸的事,明明知道朵拉是个危险的人。 他刚跑到校门口,支理迎面而来,抬起头看到柯布,一个在楼梯上一个在楼梯下,柯布想说什么,关于朵拉的事说不出口,还能说什么,柯布一步步走下楼梯,支理站在那里,他在想什么?柯布不清楚,即使认识支理这么多年,还是无法触透他深不可测的内心,柯布走到最后一个台阶,无法与之命名的情绪堵塞着气管:“明明不想变成这样,明明不想让你为难,明明想和朵拉好好相处,不要怪幼言。” 支理把柯布拉入怀里,这样的高度下巴刚好抵到支理的肩膀:“别说了,柯布,别说了。”只是简单的话语,却渗透到了柯布的情绪,他用力抱住支理。终于在支理怀里,柯布平静下来,柯布抬起头:“幼言还在教室里。” “恩。乖乖回寝室。” “我知道了。”与支理分开,胸口的温暖残存着,在寒冷的空气里维持,支理来到教室,苏幼言抬起头:“抱歉。”除了道歉,苏幼言想不出其他话。支理把手放在苏幼言头上,轻声说了一句:“委屈你了。”苏幼言错愕的看着支理,支理露骨的调侃:“你是在哭吗?” “别自恋了,谁会对着你这种小孩子哭。” 柯布撒谎了,向支理撒谎,他并没有回教室,想找朵拉,还没等到他去找,朵拉竟然回来了,背着手轻盈的踱步:“这不是柯布吗,在这里做什么?” “我才想问你回来做什么?” 朵拉耸耸肩:“睡不着就回来了,看你的样子像是有话要对我说吧。” “够了吧,朵拉,已经够了吧,和支理在一起的不是幼言,是我。不要再找她麻烦了,你爱对我怎么样就怎么样。”对于柯布说的话,朵拉并不感到惊讶:“我知道哦,你以为我会蠢到连这种事都区别不出来吗?” “你知道?那你为什么会对幼言。” “为什么?她太接近支理哥哥了,不管是带着什么感情,都不行哦,谁都不行哦,更何况那个丑八怪。” “不要这么说幼言。” “你喜欢支理哥哥的事,从我第一次看到你们在一起时就知道了,真是不知耻啊,明明是个男人,竟然还敢做谈情说爱的事,真恶心,我要把支理哥哥从这种恶心的事里拯救出来,当我高中从天桥看到支理哥哥和你在楼顶看你的眼神时,那么宠溺的眼神,我就发誓,只有你,柯布,只有你,我要把你彻底的毁掉。”那个眼神又出来,如此憎恨,柯布忍不住胃痉挛起来,这个如同恶梦般的眼神,她是说真的,她会用尽一切手段把自己毁掉。 “那你想怎么做?又自杀?” “自杀?”朵拉从鼻腔里发出冷笑:“那种深度的伤口你真以为会死掉,还是你觉得我真打算死掉?”朵拉再次贴近柯布的耳边,寒冷的语气刺痛柯布的耳膜:“我是,故意的哦。” 柯布不要置信的瞪大眼睛:“为什么,只是让支理无法再责骂你吗?” “我怎么可能为这种浅薄的理由,故意说出那种话,故意跑到国外去疗养,让他明白我会自杀,会变成那样都是他的责任,都是他的错。我啊,要让支理哥哥背负对我的愧疚一辈子,一辈子都无法忘记我,无法将我抹去。”朵拉咧开嘴,露出犬牙,带着这张可爱的脸说着这种话,柯布退后一步,好可怕,这个女人很可怕,连身为男人的自己也对朵拉感到恐惧,尽管很丢脸,他只能承认,他怕朵拉,怕她背着手轻盈的招牌动作,怕她的眼睛,怕她的笑容,甚至怕她露出来随时准备撕裂掉猎物的犬牙。她之所以对自己全盘脱出也是看穿了自己的弱点,说不出口,对支理说不出口。要让自己对支理说她可爱的妹妹做出这些事,是个彻底的恶鬼,这种如同挑拨般他们关系般的话语,怎么说得出口,只会让支理难过罢了,要选择吗?自己和怀有深刻愧疚如同亲人般的妹妹,这种残酷的事,不要! 无法说出口的悲苦,在柯布胸口发痛。 53.这是我的喜欢 顶着黑眼圈柯布下巴枕在书上,昨晚压根就没有睡好觉,只顾着想有没有什么办法阻止朵拉,这可是有关自己小命的事,从早上柯布就小心的提防四周,朵拉不能轻视这一点在高中柯布就深切的体会了。柯布并不软弱,也从来没想过从支理那里寻求庇护,虽然他自己没有察觉到,但他却出人意料的坚强,就如同薜访那次事件一样。要怎么办?把朵拉狠狠揍一顿然后扔到桥下去,又或者是让宇态把他强暴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怎么可能,柯布干脆把头倒在书本上,从刚才的胡思乱想里,柯布清楚的明白一件事,就算知道了朵拉有多可恶,自己有多怕她,但始终无法讨厌朵拉,倒不是因为自己是个相信人之初性本善拥有大爱之心的2B,柯布还有更私人的原因:爱屋及乌!!!这个及也及有太广泛了,自己到底是有多喜欢支理啊。柯布懊恼把头在桌上扫来扫去。 “你又在瞎折腾什么?” 不用抬起头都知道是声音是谁,柯布还是抬起了头,露出一张悲惨的脸,支理仔细端详了一下柯布的黑眼圈:“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知道的事?”太敏锐了!柯布揉揉眼睛:“有哦,我好像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喜欢你。” 支理顿了一会儿,用天然的表情看着柯布:“说这种话你不觉得害臊吗?” “由你说出这句台词还真讽刺。” “是吗?我自认为自己挺天真善良的。” “这就是你最不要脸的一点!!!”柯布嚷嚷。 “算了。”支理正欲走回自己的座位又停了下来:“柯布。” “恩?” “如果有解决不了的事,教你一句咒语吧。” “什么咒语?” “求你了,支理。” “我才不会说这种丢脸的话!” 支理的侧脸蕴含着意味深长:“那时,我会出现的。”支理坐回位置,柯布的嘴角有掩藏不住的暖意,什么嘛,这个人,自己可是随时有面临他那恶鬼妹妹整死的危险,说这种大话有什么用,尽管这么想,柯布嘴里还是喃喃的念:“求你了,支理。”从前方飞来的书砸中柯布的脑袋,柯布吃痛的摸着头:“干嘛啦。” “不要随便乱用。” 楚浩宇脸色难看的走进教室,与同样憔悴的柯布互相望了一眼:“你这是怎么了?”柯布问。 “总觉得最近睡不好,不知道怎么了。” 柯布的第一直觉就是朵拉,连楚浩宇也殃及到了吗?不能再坐视不管!一定要把朵拉给揪出来。 浑暗的房间一个戴着茶色眼镜的男子露出长年吸烟变黑的牙齿,他端详着电脑上的照片,刚收到委托,这次是这个男生吗?长得细皮嫩肉要怎么玩呢?男人兴奋的把照片放大,屏幕的反光映照着男人油光的脸,照片上男生的脸不是别人,正是柯布。 这时,男人的头被一双手给握住,男人惊出一身冷汗,声音颤抖的想回头,却被手固定住头无法动弹,颤抖着问:“谁?是谁?”身后人美丽的嘴角叼住烟,眯着眼睛发出冷艳的声音:“照片上那孩子可是我宝贝的人,如果敢做让我宝贝伤心的事。”身后人轻轻俯身,贴近耳畔呼气:“杀、了、你。” 等男人回过神时,除了开着的房门什么人影也没有。他按住自己的颤抖的脚,刚才的是谁,吓唬人的吧,可是什么可怕的力量让自己无法动弹,他再次看向屏幕,照片已经被删除了。 柯布在校园里四处搜寻朵拉的身影,终于在据点里找到了她,她娇小的身子蹲在一个看板后面,只露出一个后背:“你在干什么?” 朵拉愣了一下站起来:“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别装傻了,你手里拿的什么?” “我有告诉你的必要吗?”朵拉快速的从后面跑了,柯布追上去:“别想逃。”柯布一路直追到了教学楼的天台,当柯面打开门走过去时,门从后面关上了,朵拉露出笑脸,柯布只觉不妙,只顾着追却忽略了一些事情,依照朵拉的性格就算被发现了也不至于害怕自己而逃吧,她什么时候怕过自己了。而且天台的门通常是以免学生上来锁上的,有人逃会往这种无处可去的地方跑吗?“发现的太晚罗。” “确实。那又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样?上次被你推下楼梯只是不小心没注意罢了。”柯布吞吞口水,脚上的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 “那这次,你就会注意了吗?”朵拉背着手步步逼近,柯布没有退后,不能退,退到扶手那里就糟糕了,柯布推开快要贴上自己的朵拉,朵拉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纤弱,尽管知道是假象,但柯布还是放轻了力道,朵拉看了看自己被推的肩膀:“柯布,你是要对我动手吗?” “不,不是的。” “那你不会对我动手了?为什么?” “我不会对你动手,至于为什么,不是很明显吗,你是个女孩子,还有最重要的,你是支理的妹妹。” 朵拉愣了一下,很不解的看着柯布,眼里的黑暗在融化:“为什么,明明对你做了这么过份的事。”朵拉扑到柯布怀里,瘦弱的肩膀在抽动,柯布正想伸手拍拍朵拉的头,腹部受到重击,好痛,柯布曲腰,朵拉脱离柯布,黑暗又开始凝聚:“你还是这么天真啊,以为我会被你的那些蠢话感动吗。既然你不会动手,那我就要开动罗。”朵拉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小刀,趁柯布被腹部疼痛分神之余,把小刀锋利的刀口放在了柯布的脸上,瞪大眼睛,露出嗜血般恶鬼的脸,嘴唇微张喃喃的念着:“毁了你,我要毁了你,像你这种人最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被刀抵住说不害怕是假的。 “因为我喜欢支理哥哥,你们谁也不配和支理哥哥在一起。” “别开玩笑了,你那是什么喜欢,愚蠢透顶,想要占有的感情谁都有,但更重要的是对方的心情不是吗?你考虑过支理吗?你更喜欢你自己罢了,为了自己得到满足,伤害他周围的人,伤害支理,让他愧疚了又能怎么样?你就想以这种形式被记住吗?说这个不配和支理在一起,说那个不配和支理在一起,最不配的人就是你,朵拉,你就清醒一点吧。” 朵拉给了柯布一巴掌:“不准说了,不准说了。” “你可以打我,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但我不会因此离开支理的,喜欢支理,比谁都喜欢,喜欢到无法离开,无能为力离开,想要留在他身边看到面无表情的样子,看他捉弄人的样子,最重要的,想要看他高兴的样子,尽管那个人啊,再怎样也不会像平常人一样开怀大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支理的笑容,嘴角勾勒出迷人的形状,如同白色的花朵在这片空气中绽放飘荡,炫目到震慑,真怀恋啊:“现在想想一直呆在他身边也许就为了能得到这个笑容罢了,这就是我的喜欢。” 朵拉的刀子轻划过柯布的脸,灼热的疼痛让柯布皱紧了眉,朵拉看着柯布脸上的伤痕:“不是让你闭嘴,听不懂人话吗?就让我来划花你这张讨厌的脸吧。”朵拉嘿嘿的笑着,狰狞的伸出舌头舔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柯布开始往后退。 支理问在补睡眠的楚浩宇:“看到柯布了吗?” “没有。” 一个男生从外面买水进来听到了对话:“柯布吗,我看到他追一个女孩子上屋顶了。”支理好看的眉头轻皱,往门外跑去,柯布,柯布,柯布,你可别给我出事啊,可恶,支理脑子不听使唤的只能出现柯布的名字,难以控制的焦虑抓住了支理的理智。 54.让你出现的咒语 柯布被逼退到了栏杆,他紧紧的抓住扶手,思考着,要怎么办,自己能推得开身手敏捷的朵拉吗?她不弱,她可是从小和支理一起长大的人。朵拉往下面瞧了一下,突然毫无征兆的收起了小刀:“我想到了更有趣的方法哦。” 不好的预感,很不好的预感,那凌虐的表情。朵拉背着手撇下柯布往栏杆方法走了两步,侧过头,柔顺的发丝随风起舞散开又垂下抚过精致侧脸:“既然你这么在乎我是支理妹妹这件事,要不要做件更好玩的事呢,讷,由你来代替支理哥哥背负起这份愧疚怎么样?” 一时间柯布没弄明白朵拉的话,朵拉轻盈的如同纸娃娃一样站出了栏杆外,双手抓着栏杆,没有一丝畏惧。柯布脸色如同白纸,伸出手想冲上前去:“朵拉!” “别过来,你再走一步我会跳哦。” 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让自己来背负,这样在自己和支理之间就有一道永远都无法修复的伤口,想彻底的破坏掉自己和支理的感情吗?真高招哦,才不会让你如愿。 “你以为同样的戏码我会相信第二回吗,你才舍不得死,你才不会死,你只是虚张身势罢了。”柯布的胃很痛,身体紧张的快要说不出话来。 朵拉咧开嘴:“谁知道呢?如果让支理哥哥知道我的真面目也许我真会死哦,你有自信吗?我不会从这里跳下去的自信?” “他不会知道的,我保证,下来好吗?”柯布妥协了,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朵拉真的跳下去,那一切都无法挽回了。朵拉放开一只手,柯布的心揪在了一起,而出人意料的是,朵拉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扣子,内衣若隐若现,接着撕破了自己的裙子,她到底想做什么?没办法了吗?已经扭曲到这种地步了吗还是丧失理智了? 柯布双腿无力的坐在地上,终于声嘶力竭的大喊:“求你了,支理。” 门被踢开了,支理一只手扶住门框还有些微微的喘气:“收到了。” 柯布吃惊的盯住支理,原来还真有这回事啊,你给的咒语,我说了,你就出现了。朵拉带着哭腔:“支理哥哥,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柯布他,他对我……”朵拉咬着下唇盯着自己破旧的裙子,然后屈辱的看向柯布:“可他是支理哥哥的朋友,要我今后怎么办?与其被你发现,让你为难还不如……”如果这是一出电影,朵拉是女主角,柯布快要尖叫拍手叫好了,这到底是什么智商啊。她才没有丧失理智,才没有想寻死,她刚才是看到支理跑向这里吧,所以才会用这招。而自己不能解释,他没把握,因为朵拉刚说过,如果让支理知道她的真面目,她说不定会真的跳下去。刚才还在奇怪她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句话,原来是这样啊,被反将了一军呢。 “我……” “现在你想不承认吗?” “不,我全都承认,是我不好对你做了这种事,但你也不需要死吧,我会全部告诉支理的。”柯布的回答似乎让朵拉很满意。亲口承认自己对朵拉做这种事如同亲口结束掉这段感情一样,谁会原谅一个强暴过自己妹妹的人。没想到啊,没想到会被朵拉逼到这种地步。 支理的脸有些许动容,他盯着柯布缓缓的走过来,柯布能认出支理生气的气息,支理在柯布面前蹲下来,手指抓住他的衣领拖向自己,是想揍自己吗?柯布紧紧的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没反应,他微睁开眼,看到了支理勾起的嘴角,他在笑,为什么? “还真是让人生气啊,你这家伙,这点觉悟也没有吗?”支理放开柯布:“你是笨蛋吗?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哦,柯布。”温暖的话传递过来,柯布陷入其中,情绪还没有冲破胸口之时,支理接着说:“当然,除非你真的强暴了她那又另当别论了。” “你就不能别加这句多余的话吗?” 朵拉的脸因为生气涨得通红,表情开始扭曲,咬紧牙:“为什么,为什么,凭什么是柯布!!”柯布指指朵拉又指指自己的脸,示意她的表情,她像意识到了什么,慌忙收回自己的表情,支理放开柯布站起来面对着不远处的朵拉:“看到了哦。” “看到什么了?” “被当场逮住再装就难看了哦。”支理淡淡的说,朵拉垂下肩膀:“明明只想在支理哥哥面前表现出最好的样子,做乖乖的朵拉,果然,还是藏不住被支理哥哥讨厌了呢。” “朵拉。”支理伸出手:“不管你做什么事,我都会原谅你的。”支理温柔的看着朵拉,朵拉愣住张了张嘴:“真,真的吗?即使朵拉很坏,还对柯布和其他人做过份的事,你也不会生朵拉的气吗?” “恩,所以,下来吧,听话。”支理伸出的手有着不容拒绝般的诱惑。朵拉从栏杆外跨进来,抓住支理的手在他怀里痛哭起来:“支理哥哥最好了。” “啊,刚才是骗你的。” 朵拉抬起头:“什、什么?” “那个啊,我说不生气是骗你的。”支理用力的往朵拉后脑勺拍了一下,脚踢中朵拉的后脚窝,朵拉跪在地上,支理解开一颗领口的纽扣:“既然看了你的本性作为回礼,也让你看看我的本性吧。”支理按住朵拉的头,朵拉被迫额头贴在地面做出标准的磕头动作:“给我好好道歉,你这混蛋。”黑化了,支理!! “支理哥哥?你,你竟然打朵拉,你对朵拉没有丝毫愧疚吗?”朵拉不可置信的叫着支理的名字。 “愧疚?那什么玩意。” 真傻啊,柯布早该想到的,支理哪有那么细腻的感情!!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朵拉的泪珠呼之欲出。 “哭屁,把你鳄鱼的眼泪给我吞回去,别让我重复多余的话。”支理把朵拉想抬起来的头又按下去。 “对,对不起,支理哥哥。” “还有呢?” “柯布,对不起,之前所有的事都对不起。当然我做的事很严重,你不原谅也可以。”还真是没诚意,似乎完全不需要自己的原谅,支理又狠狠的拍了一下朵拉的后脑勺:“这是你该有的态度吗?” “对不起。” “算了啦,毕竟是个小孩子,这次我看她是真的知道错了。”柯布装好人,支理抬起眼皮:“混蛋,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柯布坐正:“是、是。” 其他人冲了进来,七手八脚的按住朵拉,应修杰愤恨的说:“是你吧,把我的沙包扔在男生厕所的尿槽里。” “我的枕头全部塞满垃圾也是你干的好事吧。”楚浩宇说。 “还有我的教科书里全被涂黑了。”公诛说。 “我的便当最近味道都很奇怪,是,是你吗?”周欣合说。 大家把朵拉架住,应修杰用力的捏起朵拉的小脸:“真是可惜了这张脸,小小年纪怎么可以欺负大哥哥、大姐姐。”朵拉用力的挣扎着,露出生气的脸:“放开我,放开我。”说完向他们几个人吐口水。柯布虚脱般坐在地上,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人果然还是支理。 “谁让你们靠近支理哥哥,你们活该,全都该死。”朵拉嘴不饶人,不过这次她算本性毕露,更显得小孩子气了一点,支理面无表情的盯了朵拉一眼:“真是被宠坏了,以后别给我站在那么危险的地方了。”朵拉的脸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用力的点点头:“我果然最喜欢支理哥哥了。” 这就是支理啊,会接受楚浩宇和应修杰他们的缺点,理所当然也会接受朵拉。 “求你了,支理。”柯布玩味着这句有效的咒语。 一个东西飞过来砸中了柯布,柯布摸着前额:“很痛啊。” “别随便乱用。” 柯布伸出手,支理接过伸出来的手把柯布从地上拖起来。 “别靠近支理哥哥,真讨厌,柯布。” 柯布冲朵拉做了个鬼脸:“我就要靠近,怎么了。”说完示威般抱住支理。 55.你的阴谋论! “你早就知道朵拉的本性了?”天台只剩下柯布和支理两个人,支理拿着创可贴贴住柯布脸上的伤口,伤口很浅,过两天应该就会痊愈。 “大概猜到了。” “既然猜到了,那还让幼言……” “让她们两个较量下也不是件坏事,不过,幼言也太欠火候了,本以为能让朵拉吃点教训。” “你以为是谁害的,明知道朵拉这么危险。” “真正的危险我已经让人消去了。” “什么意思。”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话说回来,你也出乎意料的善良嘛,明明朵拉想让你背负起对她的愧疚,你倒像没事人一样假装不知道这件事,其他人也是,不管幼言还是应修杰,他们的坏可是被你好好包容呢,要不要去评个三好学生啊。”柯布揶揄。 “包容?”支理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让柯布汗毛直立:“真正好玩的不就是黑暗那部份吗?” “你是恶魔投胎吗?我虽然不认为朵拉会改,但她在你面前暴露了,应该就不会胡来玩那些招数了吧。” “那孩子还可以TJ。” “TJ?朵拉那颗黑暗透顶的心还有救吗?” “会喜欢我的人说明还保持有高尚情操。”支理竟然理所当然的说出这种话,柯布差点没有吐血:“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不要脸的话了!!!”柯布吼完后觉得所有精力都耗光了,他靠着墙滑坐下来,伸手拖了拖支理的裤角,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支理跟着坐下来,头靠着墙。 “还真是你一贯的作法呢,让我自己面对自己害怕的事情,如果一开始你就出面阻止,我只会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废物,尽管平时对无关自己的事漠不关心,总对自己说这样就好,这样就行了,却还是忍不住有缩小我们之间差距的想法,就算一点点就好,让我再配得上你一点点。看来,经过你的TJ,我也在慢慢变得坚强了,再也不是那个不敢面对事实只会扑在你怀里痛哭的国中生了。” “那就好好感谢我。”也太坦然接受的支理。 “你可不是会好心白白做这种事的人,该把你的目的说出来了吧,支理。”支理还没开口,柯布又说:“别说你只是因为爱我这种屁话。”支理轻笑,把手搭在膝盖上,手指迎着稀薄的空气晃动:“TJ的成果当然得留在你向你爸妈坦白我们事时。” 柯布惊讶的张大嘴,随后调整方向面对支理,不服气的嚷嚷:“你这个阴谋家,连那么远的事都想好了吗!!还有,谁,谁会向他们坦白啊,别做梦了,我,我只是和你玩玩罢了。” “说谎的孩子会被雷劈的。” “那你早就被劈死千万次了。再说你是不是太有自信了一点,想过没,如果朵拉她真的把我……” 支理捏住了柯布的嘴:“这种事是不在我允许范围内的。”支理放开手指,唇覆了上去,微微冰凉的唇出其不意的袭来,柯布瞪大眼睛发出呜鸣,脸红的推开支理:“笨蛋,要是被人看见了。”平时的厚脸皮总会在这种地方变得薄弱呢。 “要是抵抗,我就捏你伤口。”支理再次靠近。 “你到底要坏到什么程度?”柯布说完忍不住笑着接受了支理的靠近,真是没办法,为什么总是拿这个坏的透顶的家伙没办法。看来我也和你一样不是什么好人,真正吸引人也许就是那黑暗的一部份,寂寞、痛苦、无助、憎恨不正在我们相遇的衔接点吗? “你在干嘛?”柯布意识到自己的衣服扣子正在被你解开:“你不会是想要在这种地方……”柯布的废话被霸道的吞入口中,支理的手指探进衣服里捕获住身体的敏感,指尖放在绯红的凸起上,只是轻轻一刮,身前的人儿就忍不住脖子后仰,支理另一只手熟练的解开柯布的裤子,扶住柯布的腰把他抱到自己的腿上,被迫分开的腿把羞涩暴露在支理的下腹,支理的手握住分身,时而快速,时而轻柔,时而包覆,时而捏住。 “这么快就湿了。” “啊哈~~不要说出来~~恩唔~~” 支理的手指更深入往后探,潮湿火热的吻落遍柯布的脖间、锁骨,含住凸起,吸吮舔弄,跨坐在支理身上的柯面扭动身体,摩擦着支理的下腹,那里正显示着主人亢奋的状态。 越来越湿滑的手指滑进柯布的体内,柯布抓住支理的肩膀:“好冰,啊啊~~支理~~恩啊~~啊啊~~”冰凉刺激着火热,融合在一起。等到后面准备好时,支理拉开裤子拉链,柯布抬起,对准缓缓的坐下起:“嘶~~唔~~”身体吃力的吞下坚挺。 “要动了。” “都让你不要说出来了~~啊啊~~”几乎不给柯布说话的机会,支理扶住柯布的腰将有些无力的他抬起,落下,肌肤撞击的声音暧昧、缠绵。柯布眯着眼睛,嘴角溢满呻吟,嘴唇干渴,无处发泄的燥热爬上脸颊,他低头将舌头探入支理的嘴中,双手陷入支理的发丝里,激烈的亲吻,被接纳、被吞噬、被融化。会升温的不只身体还有爱你的心情。喜欢,喜欢,很喜欢,怎么样都喜欢,拼命喜欢,用力喜欢,把这说不完的喜欢用嘴让你全都给我吞下去,支理! 之后,自从朵拉被支理抓出原形后,她终于洗心革面变成了个纯洁无暇的少女,和柯布、幼言等人相处融洽和谐,乖乖的给午休的各位大姐姐、大哥哥倒上可乐。 “支理大人不用吗?”公诛问? “支理哥哥只喝牛奶和矿泉水,幼言呢?”朵拉偏头问。 “我从不喝别人开得东西。”幼言推推眼镜继续看书。 “你以前的人生到底经历过什么事情!!!”柯布喝了口可乐,没多久,觉得腹部一阵绞痛,其他喝过可乐的人出现同样的症状,应修杰趴在桌上捂住肚子:“可乐里有什么东西?” 朵拉跳开,叉着腰捂住嘴惊讶的看着东倒西歪的几个人:“唉呀,不好意思,我好像一不小心把治便秘的药掉进可乐里了。” “你!!!朵拉!!” 柯布早该猜到这种像做梦一般的画面是不可能的!!朵拉在支理允许的范围内变得更肆无忌惮了。 楚浩宇颤抖的手指伸向支理:“支、支理……”楚浩宇整个人都被无视了:“不吸取教训的蠢货们。” 校舍的门被踢开,魅惑的脸把背景似乎都吸收了,食指弹了弹烟灰:“我来回收朵拉了。”柯布只听过回收垃圾这句话。 朵拉做出打架的姿势:“蓝银,你怎么来了,你这个粘着支理哥哥阴魂不散的女人。”连蓝银也不行吗,这是什么占有欲。蓝银表情没有动容,抬抬眼皮,把烟头扔过去,朵拉把注意力都放在躲烟头上,蓝银趁这个空隙一步上前抬起腿,膝盖顶到朵拉的腹部,朵拉无力招架,被蓝银抓住衣领:“给我回你学校去。”说完拖着朵拉往支理方向走去,一只手按住支理的画本:“酬劳呢。” 支理放下铅笔:“请便。” “这还差不多。”蓝银低下身往支理的左脸印上一吻,然后满意的舔舔嘴唇,利落的拖着朵拉消失了,留下茫然的观众。 56.约会,两个人。 春意带着不可阻挡的气息席卷而来,暖和了,绿叶、花朵甚至连暗沉沉的教学楼也变得明亮起来,在手指间转动的笔掉在书上,柯布撑住下巴整个人显得慵懒,看了一眼孜孜不倦传授知识的老师,又把视线落在支理的身上,纤细的后颈、洁净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暧昧的光线里越发美好。喜欢美好这个词,更喜欢把这个词放在支理身上,他配拥有。 下课铃尖锐的响起来,安静的教室开始哄闹。支理注意到投向自己的视线转过头,刚要接触时柯布便仓皇的离开目光。柯布不太纠缠关于爱情的问题,你爱我吗?你有曾经比我更爱的人吗?你爱我比我爱你多吗?你有一天会不爱我吗?柯布认为执着于这种问题本身就是在离间爱情,他不明白爱情真正的含义究竟是什么,只是毫无杂念的想和他在一起,无所限制,没有更多的要求。他拿出从图书馆借的书翻看起来,虽然没有幼言这么嗜好看书,但柯布也有自己的喜好,他喜欢尼采,生涩难懂的文字,大胆的语言甚至有些疯狂、自负却能引起共鸣。[我走在命运为我规定的路上,虽然我并不愿意走在这条路上,但是我除了满腔悲愤的走在这条路上,别无选择]柯布想起了高中的外教,那时英语超烂的他几乎无法与这位不太懂中文的外教沟通,但有次下课后,这位有着红色头发白皮肤的外国人,双腿踏在讲桌桌底部,抽着烟,眼神里什么都有,也什么都没有,那种状态给柯布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出于那时对外国人的好奇,柯布向这位外教发了短信,每发一条信息柯布都需要在网上找翻译很久,外教问柯布喜欢的作者,柯布简短的回答尼采,外教笑了用A-HA这个开头,外教告诉他,他人生第一本书就是尼采所写的。终于在外教走的前一天,外教送了一部碟片给柯布,封面是用黑色的油性笔写的一段话,同学拿起来在柯布旁边翻译:“虽然你经常无法表达想说出来的话,但我却知道,你想说什么。”这句话成了柯布多年以后还会记住的感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想起这么以前琐碎的事。等回过神来,支理已经坐在了柯布的旁边,手指拿过柯布手里的书,看了一眼封面:“尼采?” “恩。”柯布浅浅的回答,现在他可不想遭遇,就你那小样还装B看这种书的话,支理可是从不奢舍自己的温柔和毒舌。 “在这儿,我最大的痛苦就是孤独……这种孤独归因于个人无法与世界达成共识。当我到达高处,但发觉自己总是孤独。无人同我说话,孤寂的严冬令我发抖,我在高处究竟意欲何为?” 柯布颇有些惊讶的看着支理:“你也读过?” “国中的时候吧。” “我可不记得国中时有看到过你拿什么书。” “这个嘛。”支理将书重新放回柯布的手中:“遇见你的那天刚从图书馆回来。”不得不相信,命运也有偶然这种事情,柯布看了看手表的时间,快要打上课铃了吧,支理刚刚站起来,柯布叫住支理:“喂,这个星期天有空没?” “没有。” “请问这个星期天有空没?” “怎么?” “出去玩吧。” “玩?” 柯布用力把支理推离座位:“你就偷着乐吧,我好心邀请你去约会这件事。”柯布骄傲的说,支理歪头不解的问:“这种事是需要偷着乐的吗?” “别用那种表情打击我的自尊心。” “什么?” 星期天,柯布双手叉在裤袋里等着公交车,好死不死,楚浩宇竟然出现了:“哟!两位,这是要去城里吗?真巧啊,我也是去买点东西,一起吧。” “你也真好意思。”柯布一脸的不情愿。 “你这是态度,就算你再不愿意,支理可没这么说,对吧?”楚浩宇嘻皮笑脸的搭住支理的肩膀,支理不动声色的看向搭住自己肩膀的手,楚浩宇识相的缩回手。公交车缓缓的停靠在站台,柯布上了车,支理上了车,楚浩宇上了车,站在车门。 “浩宇。” “怎么了?” “我要踢你,可以吗?”在门快要关上的刹那,支理一脚把楚浩宇踹下了车。柯布平静的问:“这样不太好吧。” “我有征询过他的意见。” “确实。”支理走向空位,坐在靠着通道的一侧,柯布投好币走到支理旁边,坐进了靠窗的位置,原来还记得啊,这一点点的小事累积成了两人的习惯。车子缓慢的前进,嘻笑的学生,窗外是熟悉的风景。柯布把脸贴着车窗:“支理,性别男,长相良好,成绩优秀,众多方面突出,不能忍受炎热,只喝矿泉水和牛奶,偶尔也会尝试咖啡,笑点很高、占有欲很强,嘴巴很甜也很坏。不喜欢吃细面、不喜欢被人摸头、不喜欢叠字、不喜欢被人叫宝贝、不喜欢香草味的冰棍、不喜欢瓜类,像冬瓜、苦瓜,不喜欢甜食尤其是糖果,QQ聊天时不喜欢发表情、不喜欢打电话聊天。喜欢说‘什么’两个字、喜欢蓝色、喜欢画画尽管很烂、喜欢捉弄人、喜欢一个叫柯布的男生。会喜欢的东西很少,所以那个叫柯布的男生不用担心会被挤得没位置。”说完一长串话,柯布透过窗户看着照映出支理的脸:“怎么样,我六年对你的总结报告,提问。” “什么?” “这种情况应该说回答两个字,柯布最不喜欢什么?” “冷、运动、羊肉、天真、偶像剧、家庭。”柯布愣了一下,撇撇嘴:“柯布喜欢什么?” “冬天里打扮的像头熊、钱、不耗费体力、瞎嚷嚷、嘲笑别人、半推半就的上床、家庭。” “听你这么说,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柯布咬牙切齿的说:“看来你也心知肚明我喜欢的东西里没有你。” “你只问喜欢的东西。”汽车被路上的石头颠簸了一下,支理的声音混着机体沉重的喘息声,吵闹声,鼻酣声,柯布的心跳声:“没问最喜欢的。” “自信过头了,你!不过看来你也挺喜欢那个叫柯布的,对于他的喜好倒是脱口而出。” “也许吧,幸好他不在这里,不然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他会吃醋的。” 柯布笑出声来,贴着车窗的脸被挤压的变形,留下浅浅的印痕。车子行驶到了目的地,柯布跳下车伸了个懒腰。接下来,约会到底需要做什么事?柯布拿出衣服包里的小纸条:逛街、吃饭、再逛街、再吃饭、看电影、回家。啧啧,这行程安排的,非常空虚的充实。 “你有什么要买的没?” “没有。” “我可以送你。”这不是该他说的吗?柯布愤愤的想,既然你不开这个金口就提醒下你,支理想了想:“跑车。” “我怎么可能送得起!!!” “那就不要问。” “你总而言之,先去书店把幼言要求采购的书先买了。”两人走到书店,柯布拉开两人的距离:“由于你态度的问题,我决定分头行动,再见。”柯布率先消失在了书架里。拿好幼言的书后,柯布探头看了看确定没有支理的身影,拿起一本蓝色的素描本,放在了书的最下面。到店员准备结账时,柯布叫起来:“呀霍。”支理冷淡的看着柯布:“跟我在一起时不要做丢脸的事。”直到看到店员把素描本装进口袋里,柯布才放心的白一眼支理:“我太丢脸真不好意思。”支理付好钱后,柯布提着书走出书店:“这种时候不该你提吗?” “你没手吗?” “懂不懂约会教程啊你。”柯布将书扔进支理怀里。 接下来其他无聊的事忙完后,电影也看完,两人走出电影院,柯布看了一眼小店外的冰柜,凑近前去:“想不到这个季节就开始卖冰棍了,老板,给我两根。” 两人拿着冰棍站在车站前,这个时间去学校的公交车站台已经没人了,剩下的只有柯布咬碎冰的声音:“哇,好冰。”柯布含着香草味的冰棍说:“对了,我记得你上次的冰棍钱还欠我一块五。” “那不是我喜欢的口味。” “赖皮鬼,我会一直催到你还为止。”柯布再次咬了一口冰,伸手从支理提着的口袋里拿出素描本:“送你的,当作第一次约会的礼物。”支理看着蓝色的素描本:“这是回礼。”支理俯下身,在唇快要贴近时,柯布用手背挡住嘴:“现在不是你喜欢的口味。”嘴里还残余着淡淡的香草味。支理抓下柯布的手:“那就凑合下好了。”支理的气息冲化了香草味,也冲化了那份冰冷。 第二天,柯布将装着书的口袋丢给苏幼言,苏幼言数了数书,从里面拿出一本扔给柯布,柯布接过,硬壳的封面作者的名字是金色的尼采。 57.柯布的遗书 支理:你好!当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不在人世,很高兴这辈子能认识你,恩,应该说小部份时间很高兴,还有很多话没有对你说,也不全是好话。没想到命运如此捉弄人,在我短暂的青春迅速的画下句点,很抱歉以后的路不能陪你走了,你自己要好好保重,把我的骨灰撒入大海中。逢年过节记得烧纸,再带瓶红酒,还有《海贼王》591集以后的连载也一起烧来,还有你欠我的一块五冰棍钱,还有冬天要穿的衣服,还有苏幼言的黑红笔记本,还有最重要的将高中的数学老师、楚浩宇、应修杰三个人在我死后的第一天就烧过来。我身上有500块钱现金,寝室里有三、四本书,还有其他生活用品。放心,收益人我会填你的名字。别难过,别悲伤,我不会带走你,如果有人欺负你,就把他的照片也一起烧给我,我会把他带走的。你要好好活下去,不要哭,忘记我,找个更好的人。就这样吧,永别了,我的大人。 此致敬礼你的柯布绝笔!! 柯布合上笔盖,把信小心翼翼的折好,本应该很轻的信纸在手中变得沉重起来,胸口无法掩饰的不安,头耷拉着:“讷,幼言。”旁边正在看书的幼言没有理会柯布,她难道对即将发生的事没有任何感想吗?这个薄情的女人。 “别吃醋,我给支理的都是烂书,我会把好书留给你的。” “不用。” “我可是说不定快死了,就不能在我临走之前让我看看你柔情似水的一面吗?让我对这个世界的你留下美好的印象。” 苏幼言的目光始终放在书本上:“至于吗你,不就是学校体检。” “不就是学校体验?你那什么轻松的口气。”柯布抓住自己的头发:“万一我被突然查出得了什么绝症,我要怎么办,我还没有心理准备,有些病的潜伏期很长的,有可能我的身体里已经种下罪恶的种子,我不想知道,我不想知道。我想在无意识的快乐中死去。”柯布是个怕死的人,特别是怕病死的人。楚浩宇和应修杰提着超市买的面包进来,一个神清气爽,一个大汗淋淋,楚浩宇摸了下头发:“说不定体验的是个漂亮护士,让她闻闻我摄人心魄的体香。” “我去做了下运动,呆会儿服时肌肉会特别明显,啊哈哈。” “两个神精病。”柯布从口袋里选了个面包,楚浩宇拍拍柯布的肩膀:“没关系的,柯布,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坚强的活下去。” “我呸!” “在你剩下来不多的时间里,我们会陪着你走到最后一刻的。”应修杰说。 “我呸呸呸!” 周欣合端着饭盒和支理姗姗来迟,周欣合拿出筷子和干净的碗递给支理,捏捏自己的肚子,有些担心的说:“不知道有长胖没?” “我倒是希望自己再长高点。”公诛比了比身高。 “幼言应该是希望自己的胸部有变大一点吧,别担心,听说女人的胸部是被揉大的,我来帮你。”楚浩宇抓着手指走过去,这个完全不吸取教训的变态。苏幼言伸出一只手做着捏紧的姿势:“那作为交换,我会把你下面两颗小蛋蛋揉成一颗大蛋蛋。” “身为女孩子说话太不文明了。” “支理呢?” 支理认真的想了想后抬起头:“希望画画水平有所提高。” “不是在叫你许愿!!好好听人说话!!”柯布说完,从包里摸出已经皱掉的遗书一脸悲痛的递给支理:“得知我体检结果后再看,当然我也希望我们的结局是好的,但万一……”柯布还在想词汇,支理就打开了信纸。 “你从来都不听别人说话的吗?” 支理手指夹住遗书,快速的浏览完,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淡淡的开了口:“别死。” “支理,你……”柯布在感动的暖潮中有想扑到支理怀里的冲动,支理把纸塞回柯布手里:“至少坚持到《海贼王》完结,一集一集的烧给你很麻烦。” “我反悔了,就算我死了,也要把你带走!!” 柯布拿着体检表排在队伍里,看着前面的学生又是挽起袖子,又是对着一个奇怪的管子用力吹气,明明不热,柯布还是用体检表扇着风,转过头看着支理:“你看看我,脸色是不是很黄,眼球浑浊吗?有什么奇怪的现象没?” 支理被吵得头痛,用手按住柯布的脸:“我只看到你一脸蠢相。”柯布咬着指甲:“想想这些年我吃的很不健康,我听我爸说,前两天隔壁的阿伯查出得了癌症,新闻上年轻人得白血病的很多,你说这种时候我还能淡定吗?” “柯布。” “啊?” “选择题。” “什么东西?” “你是现在自己闭嘴,还是我让你永远开不了口。” “……” 柯布快要排到穿着白色大褂女人面前,再次焦急的回过头,拿过支理的体检表,支理空出来的两只手将柯布的袖子挽起来,柯布盯着支理看着自己袖子的脸:“喂,支理。” “什么?” 柯布压低声音,对话只能两人听见:“你确定自己身体没问题?没把什么艾滋、梅毒传染给我吧?”支理在取回自己体检表的同时也将柯布包里的遗书取了出来:“事情我会照办的,我看你还是安心的给我去死好了。” “想不到原来你是这种人。”柯布带着愤怒唾弃。 “我也没想到。” 柯布坐在白大褂女人面前,将挽起袖子的手放在桌上:“深吸一口气,再吐气,胸口有没有哪里不顺畅、不适的?” “有,心脏的地方微微发痛。” “是怎么样的疼痛感?” “被某某用无情言语这把利剑穿透的疼痛。”白大褂女人露出不解的神情,支理用力拍了一下柯布的后脑勺:“别理他。” 58.插篇2:教我怎么谈恋爱? 盘腿坐在凳子上的柯布一只手支住下巴的同时另一只手将鼠标飞快的点击着,电脑音乐放着愉快的旋律,阳光从窗户透进来将电脑屏幕变得反光,桌上的笔筒里有支理五颜六色的画笔,皮肤变成舒畅的状态,柯布的头随着音乐轻微晃动。谈恋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谈恋爱的内容需要什么呢?网上众说纷纭,柯布看了一条信息,偏头问旁边曲着腿坐在凳子上背对着光线画画的支理:“讷,支理……” 在画画中的支理似乎并没有听到柯布的唤叫,柯布不满意的吸吸鼻子,放下腿站起来绕到支理的身后,挡住光线,素描本被阴影覆盖,柯布从后面扑到支理的背上,将身体的重量向前压,他用手环着支理的脖子:“讷,支理。” “怎么了?”支理的口气很轻微,像当下的季节,像春风抚过脸庞。他将手放在环住自己脖子的手背上,微微侧头,嘴唇几乎快要贴近柯布的侧脸,很痒,很舒服。 “我们来交换日记。” “写那破玩意儿干嘛。” “听说很有用。” “你什么时候这么少女情怀了。” “别说些没用的,你就说行不行,别浪费我口水。”柯布原形毕露。 “交换条件。”刚才的画面如同做梦般虚幻,这才是两人最本质的相处。 “你敲诈啊,做这种事又不是只为我,说什么交换条件,上次好不容易才还了一次,想讹我。” “那就免谈。” “切,谁稀罕。”柯布松开缠住支理的手,更用力往下压,伸手抢过支理的笔对准素描本,那是一副相当抽象的画,威胁:“如果不同意我就在上面乱画了。” “请便。” 柯布自己也觉得这威胁没多大力量,支理的画就算自己在上面乱画根本没影响,他画的全是不明物品,有时,柯布搞不明白,支理是睿智的,怎么会画了这么久的画还一点进步也没有,是真的画画白痴,还是只愿意这样画。支理画画的时候究竟在想什么?果然对支理还是了解的不够,他那深不可测的心无法掌控,这更激增了柯布想交换日记的作法,他从支理背上站起来抱着手,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交换条件是什么?” “先欠着。” “我就知道,你到底想把这些东西累积到什么时候用。” “什么?” “但是日记必须亲手写,你非常有可能让人代笔,特别是幼言。” “我不是那种人。” “你就是那种人!!你这人说谎眼睛都不眨一下!!”柯布下评语。 条件谈妥后,柯布不知道从哪个垃圾堆里翻出个草稿本,封面还有丑陋的简笔画,他拿起手里的笔龙飞凤舞的封面写上四个大字:交换日记!再在旁边备注了自己和支理的名字。柯布只注重将这个想法实现,根本就不管想法的品质问题。 柯布日记:X年X月X天晴今天是交换日记第一天,我起床洗脸、刷牙,吃完早餐,然后在上课途中开始写,该写些什么呢?好像从来没有写过日记,所以不知道这种要让别人看的日记要怎么写,难不成你以为我真会把自己对你的心情写下来吗,然后满篇都是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别做梦了。今天试探性的开始到此为止,再见。 支理日记:……下雨了,雨滴一点点的拍打窗户,天空灰蒙蒙,我的心情也受到影响。从课桌上站起来打开窗,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柯布。昨天,看了柯布的日记,心中有微妙的触动,觉得我们拉近了彼此的心,我的眼角看向柯布,昨晚,他没有给我打电话,我像个生病的人一样等着柯布的电话,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爱情是这么强烈,这么让人无法抗拒的东西。 柯布翻看日记本,是支理的笔迹,咬住下唇,把这么害羞的话写上去,这家伙真是的,相对而言自己和日记是不是太没诚意了? 柯布日记:X年X月X天晴说什么等我打电话,太奇怪了,又没有谁规定我一定会给你打电话。如果你现在规定那也可以。虽然我没有那么强烈像生病一样等过电话,也无法想象你等电话的心情,不过,我不打电话,你不是也可以打给我吗?好吧,废话少说,今天像平常一样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和你在一起,和他们在一起,白天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般照常说话,晚上却躲在被窝里看你的日记,这感觉写不出来,说不出来。 支理日记:…… 今天和柯布在一起,看着他的可爱、聪明、知性、调皮。喜欢的不是哪一点,是全部,让我感到幸福,幸福!是的,就是这两个字,只能是这两个字。怕总有一天会从指缝中溜走,我怕,怕这一天总会到来,这种深深的怕意折磨着我。我安慰自己,别傻了,相爱有什么错,我们根本没错,对!要勇敢一点,他所有的寄托不是都放在我身上了吗,如果我先退缩怎么行。在一起,要在一起,握着手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渐渐的,柯布觉得有些不对劲,十多天过后,他再次翻开日记本时已经没有当初的热情,天天写些流水账,自己这方面懒得写,但却很热衷每天晚上躲在被窝看支理日记,他对这种懒散的心情和对支理有点罪恶感。分明就是自己先提出来的。 柯布日记:X年X月X日晴没想到我们可以维持这么久,说实话,我还以为你的性格很快厌倦,毕竟天天费尽脑筋思考要写些什么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再者,我明明对你没有秘密,在你眼里我一直都是透彻的,我愿意说的,你会知道;我不愿意说的,你能猜到。你又是每天抱着心情来看我的日记和回复我的日记呢? 支理日记:……我是抱着什么心情来看他的日记和回复他的日记呢?他问我这个问题,我却苦苦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是不愿意,是回答不了。这害羞的感觉在心里翻腾、恐慌。我只知道,如果有人要杀了他,我宁愿把我一起杀死,我不能忍受没有他的孤独,不能忍受,只要一想起来,胸口就像火焰般在烧,烧得我好痛,好痛。是他在我心里放了一把火。总有一天,我要将他带到高楼,告诉他:“你看,外面的世界如此广阔,显得我们如此渺小。所以,要珍惜这在一起点点滴滴,哪怕一分一秒,都不要错过。”我会从后面抱着他,告诉他:“我爱你,柯布。” 当看完时,柯布心中累积的狐疑终于变成了实体。轮到支理写的那天晚自习下课,支理先离开了,柯布悄悄的尾随其后,发现支理进了苏幼言的教室,柯布蹲在窗户外偷看。苏幼言合起手上的书:“今天又要写?” “恩。” 这时,苏幼言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厚厚的书,书名是几个大字《琼瑶小说合集》,她翻开书读了起来,而那个支理,那个混蛋支理边照苏幼言读得心不在焉的写着,柯布的小脸鼓起冲进去:“我就说,原来是这么回事!!这是什么东西!!过份,我生气了。”柯布抓住那本书扔在地上用力的踩两下抓起日记本就离开了。 苏幼言看着柯布离去的方向:“他没在生气。” 支理看着柯布离去的方向:“他没在生气。” 晚上,柯布再次躲在被窝里,翻着日记本,看着支理漂亮的字,眯起眼睛笑起来,什么了解,早就知道这种东西对支理没用。不需要了解,那深不可测的内心也是自己喜欢的一部份。了解的,是喜欢的;不了解的,肯定也是喜欢的。因为他是我的支理大人。至少,柯布将日记本搂在怀里,至少,他肯为自己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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