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与变态----圣罗雅
  发于:2008年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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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田鸡终于要踏上飞往英国的旅途行机。再出发前,他有生之年哭的淅沥哗啦。说是死也不要离开陈凌。旁者尴尬不已的站在不发一语。陈凌认出了他是有段时间老跟着他屁股后面,见了面又不搭话的奇怪人种。起先陈凌能肯定田鸡为了保护他的安全时常拿扫把驱赶,后来怎么搞上的,田鸡也不说,守着秘密睥睨陈凌,好似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他拥抱着陈凌,说他有生之年交到陈凌那样的忘年交,三生积德。陈凌翻着眼皮子,心理催促着,快走吧快走吧!烦了他十多年了。并且他特鄙视田鸡的态度,明明是他保他推荐的。后来韩硕的一通电话打给田鸡后,瞬间韩硕的身份升华中。问他,那死家伙说了些什么,田鸡冒着星星眼,一脸崇拜的对着窗口,以祈祷的手势颤抖的说:
“BOLLENBOO的总栽打电话说他们已经同意把你的名额给了我,并看过我设计,发觉我有这方面前途的深造,特别给我待遇去英国皇家美术学院留学。”随便说几句,就把他唬住了。后又兴奋着给他父母打电话,电话里跳啊叫啊,激动异常。陈凌恍如被田鸡的傻样逗乐了,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陈凌,我到了英国,你可要多写信给我哦,还有打电话!”田鸡吸着鼻水,惨兮兮的抹了泪花。陈凌当他放屁,微微点头。他是被砖头敲过了还是烧坏脑子了,打长途的费用贵的要死,还写信呢,肉麻,叫旁边那位去写吧!用眼神示意,田鸡转身抱上那人。
“你要等我回来啊,宝贝。我会天天给你打长途,不许不接!”哭丧着嗓子,抱的死紧。那人僵硬的任他抱着,轻抚他的起伏背部。陈凌免不了吹起口哨,好似没看见田鸡身后的父母听见自己的儿子唤另一个男人为宝贝时错愕的表情。
白莹捧了一束花献给田鸡,田鸡畏惧的接过。俗话说:小人和女人难养也。田鸡至始至终对白莹的态度有所保留。白莹无所谓的挑着柳眉,不忘威吓,起码田鸡这一去,她再也找不到一个好欺负的玩具了。
挥手告别,大家目送着田鸡所乘的航班起飞,最后缩成一个亮点。
陈凌感叹,一切归于平静了。

 
抉择 一
时间过的很快,一眨眼年三十将近。大家忙碌着购买年货。白莹帮着陈凌的母亲扳着豌豆。陈凌则陪着白姨打扫除。
年三十的晚上,白姨和白莹在他们家一起吃喝玩乐,人多热闹,陈凌的母亲笑的合不拢嘴。吃完饭,闲来无事的坐在阳台上看烟火。白莹拿来饭后水果递给陈凌,顺便在他身旁坐下。
陈凌咬了几口:“白莹,你告诉我那孩子到底是谁的?”突然的问话吓了白莹一跳。
“你不相信是韩硕的?”白莹贼贼的反问。
“我只不过有些疑问,照你的性格,你肯定要韩硕那小子负责,你会选择放弃,于情不理啊。还是我多滤了?”
白莹轻笑着转过头,看见自己的母亲利落的收拾碗筷,脸上满载了幸福感。转头回答道:
“他不是孩子的父亲!”陈凌侧过脸:
“白姨知道吗?”
“怎可能,我妈辛苦的一辈子,要是她知道我怀孕过,不打死我才怪呢。”白莹俏皮的吐吐舌头。
“孩子的父亲是个怎样的人呢?”陈凌认真的询问。
“他吗?是一家私家企业的小开,仗着自己父亲有点小钱,出来玩女人。嘴上像涂了蜜似的,沾完一个又一个。哎~怪我聪明反被聪明勿,竟会去相信他的甜言蜜语。我恨死他了!给你看照片哦!”白莹摸出皮夹,抽出一张烂的可以的照片,有撕成片的裂痕和洞孔,裂痕已经被白莹用玻璃胶修补完成。陈凌粗看,这男人长的挺小白,人模人样,像是吃软饭的。还给白莹,陈凌又问:
“既然那么恨他,为什么还藏着他的照片?”
“你也知道有些怒火无从发泄,随身携带仇人的照片可持续释放怒火,做到一次性解决,多好,还不占空间呢。”
“你和他分手后,才喜欢上韩硕的吗?”白莹有一窘,低下头:
“给你看笑话了。其实我也没有把握能收服他。反而赔了自己的感情,自不量力,好臭哦!不要看我啦!”白莹撒娇的把脸埋进手心里,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要被从前的枷锁弄得不愉快。陈凌安抚的伸出手抚摩她头。白莹乐得拿头蹭着他的手心。
“你看这丫头,又在撒娇了。陈凌真是好脾气啊!”白姨乐呵呵的偷瞄阳台外的俩人。陈凌他母亲眉开眼笑的凑到白姨身边说:
“感情好,后面才有戏呢!反正啊,我们都别管,让小辈们自己去交往。省的怪罪我们这写老婆子多管闲事。”“对对对!呵呵!”白姨笑着把吃饭的工具丢厨房里刷洗。
门外传来敲门声,白莹跟着陈凌进了屋,打开门是送快递的。签上名,陈凌仔细的寻找寄包裹的人名。赫然写着韩硕两字。白莹探出头,明了,见陈凌直接丢在楼道里关上门。
“年货诶,不要吗?”
“我要的起么?”白莹摇摇头,铃银般的笑声从嘴里钻出。陈凌的母亲搓着手从厨房里出来,张望陈凌的身后:
“谁啊?”
“搞推销的,妈,一起看晚会节目吧。”
“好,你们先看起来,等我们洗完了一起。”话音刚落,陈凌推着母亲,要她坐下。白莹也把厨房里忙活的白姨请了出来。
“你们休息,我们来洗。”陈凌勾着白莹拐入厨房。俩个‘老人家’更是捂嘴偷笑。
寒假期间,陈凌找了些工作补贴加用。等开学了,他准备递免修申请。虽然学校是四年制的,不过校风挺随意,只要有本事,考试全过关,免个两年都无所谓。像陈凌这种难得一见的优秀设计师,学校并不会禁锢在校园里,在社会上学习才是真正的培养人才。可怜他每做一段时间,就被老总炒了鱿鱼,问题不在陈凌的身上。而是某个混蛋施压。不就是他送的礼,扔垃圾。说话说不上两句,便要武装起义。总归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又激奋又火暴的。
好不容易熬过几个月,韩硕又开始挡人财路,拿钱压人。陈凌抓着自己的鸟窝头,时刻想着冲进韩硕的老窝,把他纠出来痛打一顿。竟然敢玩阴的!可恶可恶!
陈凌后悔自己还是回到学校读个两年,大不了考研!死在学校里当教授也说不定。第二天,他回学校与校长讲明事情的来路。校长特为他感到惋惜,抓着他的手告诉陈凌随时都能回校!
前脚走后脚进,三天之后迎来此恶人,希望校长给予陈凌惩罚,污蔑他做事拖拉,上班迟到等不良事迹。即使发生过,陈凌早给校长打了个预防针。在校长眼里,陈凌可是优秀的孩子,人长的好,设计出的东西又有新意。哪有韩硕说的那么恶毒。校长也是一个有原则又固执的老头,他认定陈凌是什么样的人就是什么样的人,谣言、歪曲事实的打击,他不会去听,只当是他人的恶意。韩硕见这老头不开窍,气的一走了之,恨得他直磨牙。
陈凌躲在门外笑的前弯后仰,笑岔了气。校长见他闲着也是闲着,聘请他做助教,顺便在外介绍一家有信誉的小公司。陈凌左右言谢,人走起运来遍地都开花儿。
小公司的效益一般,不过公司里的人相处都很好。老板希望他能学开车方便外务沟通。预支了些钱,陈凌开始学车。
一路上稳当行进,侧身坐着的教练边教边聊。陈凌也觉得自己开的挺顺,放大着胆子把速度提升。在红灯前停下,陈凌观察着左右后视镜的车辆。突兀的喇叭声在耳边响起。陈凌转过脖子。韩硕摇下窗子,露出全部的脸说道:
“好久不见,原来是去学车了?怎么?艺术类行业混不下去,改行做出租车司机了?”
“是啊!比某人开着高价跑车在路上闲逛来的好!”阴阳怪气的回应,韩硕并无生气。哼了一声,说:
“那还真对不起啊,我就闲逛的一圈,就有几钱万进帐,你说我是不是赚的很轻松啊!”
“轻松你个P!”陈凌冒火的摇起他身旁的车玻璃,来一个眼不见为净。绿灯一亮,陈凌车杆一提,踩上油门。旁边银色跑车也追了上来,发出响亮的汽笛音,明显是挑衅!教练拉着陈凌的衣角,颤抖的说:
“陈学员,你可要沉住气,别忘了你是来考证来的...啊!!!”实习车内餐叫连连。陈凌化身为地狱的修罗,眸光一聚,泛出冷光,油门踩到底,背一仰。冲啊——
两部显眼的飞车在马路上急驶,从实力上看差距挺大,不过白黄相间的实习车来势汹汹的追在银色跑车的后头,势必找机会猛超。
教练被陈凌蛮横的开车技术吓破了胆,哪有新人开了几次,就直飙200码以上!!他杀猪般的喊叫陈凌充耳不闻,直勾勾的盯车跑车的车尾。
韩硕本以为玩玩就算了,想不到陈凌咬着他不放,逼得他不得不放大马力跟他干上了。穿过几条街,前面的人会越来越多。韩硕出乎意料的在一个红灯前停下。陈凌见势,咬紧牙关,用力踩下刹车,却来不及阻止车轮的惯性撞上韩硕的跑车。韩硕随着撞击,身体前倾,好在安全带勒住了他,防止他撞在玻璃上失去意智。
韩硕扯掉安全带,拉开车门。紧咬的车尾与车头间冒出了灰烟,韩硕哪有兴致去看车的毁坏的程度,从车窗里匆匆一瞥,陈凌潦倒在方向盘上。手上的动作没有静止,咬牙,拔开车门。
陈凌的胸口被冲击撞的生疼,脑中咒骂着破车,连个防冲击囊都不装个,人生如此狗血,早知就不追这杀千刀的车子跑了。双眼萎靡不振的一张一合,怎么也睁不大的瞳人甚是觉得沉重,朦胧中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在他眼面前左右摇晃。
当韩硕把他抱出来时,陈凌支持不住的陷入一片黑暗。身形瘫软的靠在起伏的胸膛间,毫无知觉。韩硕见他的左侧额头上擦破了皮,伤口则涌出一层刺眼的红。他环抱着他的腰的手顿时紧了紧。
“喂!喂喂!陈凌!!”韩硕低吼,呼唤里有着一丝急躁与不安。他不会就这样不醒了吧。仿佛闭上眼的母亲与陈凌的脸型重叠。他抱着温暖的身子,在确定自己现在该做些什么时,伸手拦下出租车,简明说完地点,朝最近的医院赶去。
留下的教车教练,颓废的晕在自己的坐位上,翻着白眼,一只手不忘牢牢的握住车顶的握把,另一只手捂在胸口。无辜被牵连的他被遗忘在角落给看戏的人们指指点点。好在他昏过去了,听不见旁人的偷笑。等他醒来时,咒骂声响绝他身处的病房:
“姓陈的兔崽子!我绝对不会让你在我的眼皮底下及格的!”怒吼吼吼。
“嘶——好痛!”像是听到阎王的怒吼,陈陵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在痛觉的指引下,清醒过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头疼死了,本想拿手去揉,被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阻挡下来,险些再次抓破伤口,毁容。冰冷的钳子夹着消毒的湿棉花在他额上点、按。痛的陈凌皱起浓眉,嘴里咒骂出不断的鸟语。
“呜......。”小小的呻吟声从他的脑勺后传来。陈凌吓了一跳。转过脸来。韩硕苦瓜着脸,怨恨的瞅着陈凌。陈凌迅速从脑中过滤,截取有效信息后,他不齿的问道:
“喊痛是孬种,我都没喊呢,你乱叫个什么劲!”韩硕苦笑不得。他不是伤痛,是手痛啊!抬起被陈陵握紧的手给陈陵看证据——谁才是罪魁祸首!!
陈陵这家伙不是一般的皮厚,瞄了一眼自己邪恶的爪子,收回的速度堪称眨。处理伤口的白大褂扳过陈凌的脑袋,继续涂上红药水。陈凌也乐得玩起沉默是金的戏码。只听见脑后的哀叹声。韩硕来回抚了下自己的五指与手背,红色的爪子印清晰的盖在他蜜色的皮肤上,好似要捏碎他的手骨。
纱布一贴,完事。躺在病床上,陈凌独自玩着手指。韩硕瞪起瞳人,没好气的说:
“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么?”陈凌抬起头,肆无忌惮的扫视韩硕,盯得他毛骨悚然,不自在的移开眼。
“我可没有贴别人‘屁股’的嗜好。拜托!好死不死的停在路口,不是找死就是活腻了!还要我向你道谢,你受的住嘛!要不是你挡在我前头,我才不会受伤,你该感谢我没有追究你的责任!”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韩硕的脸色犹如被色彩洗涤过,难看至极,阴郁的眸子徘徊在陈凌的脸上,忍住脱下他的裤子,顺便奉送几个巴掌,了结了他。
瞧陈凌那样,又拽又嚣张,戏谑的眼神充满对他的不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忍,告诉自己,他是伤痪...伤痪....。
起身,韩硕绕过床,拉开门走了出去。陈凌收会自己的目光,诧异那家伙怎么就忍了下来,本想再嘲讽几句,到了喉间的话又吞了回去。闷死他了!
变扭侧过身去,陈凌用背对着门。一阵风伴随着门的嘎吱声突兀的想起。陈凌歪过头,看见来者,不耐烦的纠起眉宇:
“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是想回来告诉你,就你那小伤,办住院费太浪费了。”陈凌一屁股坐起来,吊起嗓门,指着自己的伤口道:
“算是小伤么?你自个儿撞一下来看看!保准你终身难忘。”话音刚落,一杯纸装咖啡塞进陈凌的手里,通过手心暖进了心窝。隐约的咖啡香味散去了医院里浓重的消毒水味。焦躁的情绪化为沉静。韩硕等他叫嚣完毕,沉吟了会说:
“当我给你赔不是,送小少爷你回去。”
小少爷这称谓说来讽刺,陈凌抿起嘴,不发一语。刚要起身,脚一软。难不成贫血了?心中咒骂自己的倒霉,做好双膝磕地的惨痛心里准备。好在韩硕眼明手快,长手一捞,架住陈凌的两胳膊,整个人贴在他胸膛上。头上方响起厌人的调笑:
“陈凌,你也有这样的一天啊!呵呵呵...。”言外之意,他是在讽刺陈凌难得显露的狼狈,叫人觉得好笑。托起他,好让他舒服的挂在自己的身上,胸膛之间没有缝隙的紧贴在一起,浑然不觉。韩硕暗叹死小子就爱和他唱反调。身子骨轻悠悠的,掂掂,没个三两斤肉来。想起小时候抱着他,肉肉的,挺有质感的说...陈凌窝在韩硕的怀里,一时脑子短路,重觉得哪里不对劲。韩硕沉浸在陈凌的发香,回忆童年那段美好。
陈凌突然想起什么!自发的直起身来,狠狠的顶起韩硕可恶的下巴。韩硕吃痛般踉跄的向后退了两步,双手捂着遭人偷袭的下巴,龇牙咧嘴。陈凌假装整了整领口,掩饰脸上不自然的红晕。怎么就放松警惕了?!被人吃了豆腐都不知道。
“陈凌!你!!!。”韩硕忍痛咆哮,暗骂陈凌这家伙没人性!
“我!我什么!谁叫你贴得那么紧!”陈凌的话深深的刺激到韩硕,他可是帮他免遭再次受伤欸,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枉费我多管闲事,既然在你眼中,我是如此的低劣。那我就要你知道,怎么个低劣法。”韩硕咬牙切齿的弓起身,两爪子朝陈凌缓缓逼近。陈凌见他脸色狰狞,恐怖,下意识的像后倒退。
“你个变态!离我远点!!”陈凌一个不稳,后腿撞在床沿倒了下去,韩硕本想去扶,却被陈凌无措的一拉,一起带上了病床。
“呜.....。”陈凌被压的内脏都想吐出来,痛的呻吟出声,张开眼,一具放大的脸赫然在他眼前,吓了一跳。韩硕皱起眉毛,好不容易缓过神,却发现身下的人愕然的望着他。就这样,两人以暧昧的姿势,大眼瞪小眼。周围的气氛好像变成了粉色泡泡。当下,陈凌鸡皮疙瘩爬上了全身。
“喂,你个变态压完了没?重死我了,快起来!”陈凌吐着字句,伴随着热气扑打在韩硕的脸上,温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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