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千年〖卷二〗怅情醉花间————灵月汐
灵月汐  发于:2008年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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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情况,我怎麽会在猛然之间就出现了这样的杀戮之心呢?如果以後动不动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那我岂不是会很惨?不说在遇敌的时候出现这样的情况,遇到敌人了还可以借助这个把敌人打败。可是如果是身边都是自己人的时候,我可怎麽办,难道要让我把那些认识的人都杀光了再说吗?不过到时候恐怕我醒过来之後不知道要後悔到什麽地步呢。就像今天,如果我真的把老李头给杀掉了,我醒转过来之後估计也会因为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而永远的陷入疯狂之中吧。
幸好最後有那个青年出现,也幸好我身上有那样蓝色莲花在最後将我的神智换了回来,不然可就真的酿成大祸了。
说到蓝色莲花,我就想到了那根发著红光的透明羽毛,这个羽毛一出来我就出现了杀戮之心,在我的记忆里,这个羽毛还在那儿助纣为虐的想要把老李头给解决掉。恐怕我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那根羽毛"功"不可没,大概我会疯狂的根源就是那根羽毛。
不过以前这根羽毛也都一直呆在我的身上的,怎麽以前就没出现这种情况,偏偏到了这个时候反而出现了这种情况呢?
左思右想始终得不到答案之下,我决定还是秉持一贯的作风,将这个想不明白的问题直接丢到天外边去,反正现在没有答案,说不定以後自然而然的就会知道了。只要那种疯狂的状态不经常出现,我也不急於现在一时。
现在更重要的问题是,我该怎麽给老李头解释我会对他刀剑相向的问题。看我现在所处的地方就是老李头的家无疑,想来老李头也不是不会原谅我的,要不然也不会将昏迷的我给搬回来。
从床上坐起身来,我动了一下身子,虽然觉得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疼得恨不能炸开,但是实际上却并没有大碍,骨头既没有断,筋脉和内脏也没什麽问题,就连浑身的肌肉酸疼,恐怕也是因为使用了原本不属於自己的力量,超过了自身能够承受的极限,所以造成的肌肉拉伤罢了。
凝下心神,运转体内所剩无几的灵力,让那些灵力滋养我干涸的身躯,过了不一会儿,肌肉的酸疼就消下去了。然而这终究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虽然现在我肌肉的酸疼已经下去了,可是我那本就所剩不多的灵力在解除了我的酸疼之後却更加的稀少了,现在如果我不找个地方好好的静修一番,恐怕对身体的影响可是非常不好的。
确实是要静修,可是也不是现在,也不是在这个地方。
既然已经猜测是那根透明羽毛的问题,想来也是不会有太大的错误的。不过一来我静修的时候不愿意被人打搅,以我现在的能力来说,一次闭关关上个十几二十几天的不在话下,以前师傅知道这一点所以没问题,可是问题是老李头不过一个普通人罢了,要是我真的不吃不喝来个十几天,那老李头还不把我当妖怪了?二来那根羽毛既然是问题的根源,当然要好好的修炼一下,但是我又害怕修炼的时候再出现那种情况,万一一个错手杀了不相干的人,我可是承受不起这份罪孽。所以我必须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将那根羽毛真正的给掌握了,省得以後再出现这样的现象,害人害己。
现在该做的,就是向老李头告别,然後再去找找那个地方灵气充足,好让我好好的修炼一番。
不过我觉得我似乎是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不过既然想不起来,也就算了,似乎是和我没有很大关系的。
"啊呀呀,你怎麽起来了,还不快快回去躺著继续休息去?"
刚走到门口,就见老李头端著一碗汤药走了进来,见我居然已经下地走路,不由得开始大呼小叫起来。
"我已经好了,现在就要离开。"c
有些尴尬的低下头,我可忘不了自己在不久之前还对老李头喊打喊杀呢。现在看老李头这麽亲切的不计较,我反倒觉得不自在了起来。(某汐:傻孩子,人家不对你有所图谋,能对你那麽好吗?)
"离开,你为什麽要离开?"
没想到老李头一听我要离开,手里的碗也不顾了,直接用手抓住我的衣袖,好像生怕我这麽一下就化成风消失了一样。
"没错,我要离开。今天我得罪了那些修炼者,如果单只我一个人还没关系,可是如果我继续留在这个地方,恐怕那些人过来寻仇的时候会连累到你的。"
当然这并不是主因,因为那些修炼者在被我打成那样之後,恐怕也没胆子再回来找我们的麻烦了,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这个借口也是没错的。
"没关系没关系,我不怕那些家夥的。"
我本以为我的借口一说,老李头就会接受的,毕竟老李头还是普通人,那些修炼者相对於普通人来说,可以说就是等同於神的地位,所以一个普通人在怎麽大胆,也自是不敢轻易的就和修炼者敌对的。不过我却忘记了,那老李头在那些修炼者出现的时候也并没有像是普通人那样见到修炼者就屁滚尿流,虽然还是表现得很害怕,但是却没有那种从心灵深处发散出来的畏惧。
"虽然你不怕那些家夥,可是如果是因为我的关系而让你受到什麽伤害,我是绝对无法接受的。更何况我们非亲非故,我给你带来这样的麻烦已经很说不过去,还怎麽能够留在这里给你添麻烦呢?"
我和老李头,一个是要走,一个是要留,所以我也不得不绞尽脑汁想办法劝服老李头放人了。
"怎麽会怎麽会,谁说我们不是一家人的,我对你一见如故,已经当你是我的孙子,你怎麽不是我的亲人?"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怕弄不好老李头再来个什麽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可不好办,所以也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不过我可是算计著呢,现在说是留下来了,等到晚上老李头睡了之後我再来个金蝉脱壳,留书出走。以我现在的功力来看,虽然说飞是飞不起来了,可是一个晚上跑上个百八十里的可不在话下,到时候就算是老李头要找,也是找不到的了。
见我终於答应了要留下来,老李头好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再一看被扔在地上的碗和已经一滴不剩的奉献给了大地的汤药,不由得苦著脸一阵手忙脚乱的收拾著说要去再煎一碗去。我本说是要去帮忙,却被老李头七手八脚的摁回床上,说是我受了伤,要让我好好的休养休养去。
无奈之下,我也只有躺在床上开始恢复体内的灵力。可惜的是,此处的灵力实在是太过稀薄,虽然我已经尽了力了,可是灵力恢复的还是寥寥无几。
就在这时,窗外却传来了淅淅索索的人声,我本以为是老李头熬好了药送来了,可是仔细一听,确实还有个年轻人的声音。
怎麽会有个年轻人在的?
我猛然想起最後的时候挡在老李头前面将我打晕过去的年轻人,算起来他还算是救了我一命,如果不是他攻击我,恐怕那个时候我的心神也不会出现破绽,而蓝色莲花就算是有能力让我清醒,在我心神没有破绽的时候也是徒劳。所以说起来,那个年轻人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我就说我忘记了什麽,原来是把他给忘了。
记得那个年轻人似乎说老李头是他的爷爷,这也怪不得他会挡在老李头的前面,也怪不得老李头会不怕那些修炼者了。那个年轻人可是比那些垃圾修炼者要厉害上不知道多少倍呢,那些修行者要找老李头的麻烦,可是要好好的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才行。
在我的记忆里,似乎对那个年轻人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却又不记得在什麽地方见过他。不过这样似曾相识的感觉多了去了,我也没有太在意。
"点点啊,难道你就非他不可了吗?"
本来想要起身出迎的我在听到老李头这麽说之後,还是有躺了下来,这爷孙俩商量事情,我也不好去凑热闹,所以还是避嫌当一个什麽都不知道的人好了。不过那年轻人的名字也是有趣,竟然叫点点,和家中养的宠物狗的名字却是格外的相似。
"几年之前我见到他的时候就对他一见倾心,下了此生非他不娶的念头,所以爷爷你还是不要再劝我了。"
点点语气坚决,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老李头却是不由得一声叹息。我心下可是乐了,原来这是在讨论点点那未来婚姻大事。只是不知道那点点看上了那家的姑娘,这老李头似乎是不大乐意的样子。难道是风尘女子,不过看老李头也不像是那麽不通情达理的人啊。
"他是男子,你怎麽能够娶他为妻,难道你还想让我李家绝後不成?"
这边厢我正在猜测那点点究竟是爱上了那家的姑娘才会让老李头那麽不乐意,那边厢老李头一句话却差点让我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也怪不得老李头不同意了,断袖龙阳这麽一顶大帽子压下来,任是哪家的老人都受不了啊。所以老李头这样的论调,也不能说是有错。可是那点点听了老李头的话之後却笑了起来。
"爷爷,我们是修行的人,如果修炼有成了,便是与天地齐寿的,所以怎麽能算是绝後了呢?而却修为高的人,就算是男体,也自能孕育灵胎。他现在可是很厉害,恐怕过上几年便能够孕育灵胎了,到时候爷爷也能够抱上我们的孩子了。"
这个小子,知道得倒是不少。不过我听他的话,怎麽有点奇怪呢?难道点点喜欢的人也是个修炼者不成?
"也罢,你爹娘死得早,我也没能好好教养你,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也便不反对了。"
老李头怆然的一叹,终於还是答应了下来。不过那个点点也是个有心计的人,那男子孕育灵胎岂是好孕育的?非但要不少灵药为引,那作为女子孕育灵胎的一方也要耗费上大量的修为,很多时候经常都是一尸两命的结果。那点点撇却这点不说,专拣好的说,把那老李头哄得高兴了,自就不会反对他的决定了。
"他现在还在睡著吗?"
点点语气一转问,问得却好像是我。老李头答应了一声,点点却好像松了口气的样子。
"那就好,你可别让他走了,等我回来我便向他求亲。凌虚台的那些家夥可是护短的紧,这次去了,可能要过上好几天才能回来,所以爷爷绝对不要让他走了啊。"
求亲?不要让他走了?
这话听得我越来越觉得毛骨悚然,这说得怎麽好象指的就是我?难道那个点点一见锺情决定非他不娶的那个男人,就是我?我才不想和一个男人结婚,也不想搞个什麽男男生子得出来。
一时之间,我冷汗淋漓,心里难受的和猫抓的似的。这个点点到底喜欢的是谁这点,我也不能确定他说的就是我,但是万一真的是我呢?我还是早早的逃的好。
於是我心下更加坚定了离开的信念。反正我现在是两手空空的,走也好走。正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等那点点一离开,我立马撒丫子走人。
等听到点点真地离开的声音,我这才松了口气,生怕刚才我的声音引起点点的注意,让我跑不成。
到夜深为止,我就一直在那儿装睡,生怕老李头发现什麽破绽把那点点叫回来破坏我的逃跑大计。其间老李头也来过几次,不过似乎是并没有发现什麽的样子。
果然是夜黑杀人夜,今天的天气还真是是和我逃跑。侧耳听到老李头沈稳的呼吸,就知道他已经沈睡,我轻轻的推开门,直接翻墙而出,然後就迈开大步也不分东西南北的乱跑一通,直到天边太阳已经升到半空,我这才停下了脚步。
这麽长时间的奔跑也不知道跑了多远,不过那点点和老李头也应该不会找到我了吧,只是我临走的时候却忘了给他们留下书信,不过没留就没留吧,难道我还能跑回去给他们留下书信再走?
跑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一停下来,我就顿时觉得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剩下来,胸口咽喉也是火辣辣的疼,两条腿也是疲软的紧。
我瘫坐在地上,虽然知道这麽长时间的奔跑下来就这麽坐下不好,可是这个时候我却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所以只好躺在地下,只等能够歇口气就站起来。
躺了一两个时辰之後,我才算是恢复了过来,这个时候天色也快要晚了。
愁苦的叹口气,我这麽一不分方向的乱跑一通,确实也是绝了点点找我的线索,可是我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麽地方了。只希望在天黑之前能够到达一个小镇找处过夜的地方,也省得还要在野外露宿。
站起身子拍拍身上沾上的泥土草屑,我正要迈步去寻找我今晚的宿处,却听见远方一阵巨响,我急忙转过头去看,却感觉到那里灵气四溢,竟然是有人在争斗,而且看情形似乎那争斗的人的功力还很高。
会是谁在这里打打杀杀的?
想要去看个究竟,可是又害怕万一遇上的是对头那可就糟了。我站在那里不由得开始犹豫不决。
就在这个时候,就听自那争斗之处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然後就看到一阵青芒向我这边射了过来,然後落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这下可好,我还没说要去看看,那人就自己送到我面前来了。
苦笑一声,我还是想著那道青芒落下的方向走了过去。
不过这次我所见到的人,却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第十四章(上)
"你们怎麽会在这儿?"
伸出手指指著颓然的跌坐在地上的两个人,我吃惊到了极点,我以前也不是没有想过会在人界与到天界的人,可是我怎麽也没有想到我遇到的天界的人竟然会是我眼前的这两个人。
"这句话,该我们问你才是吧。"
回话的,是虽然形容狼藉但是却依旧不失高雅的柔纹,他及其不悦的看著我,好像我做了什麽天大的错事一样。
"我不知道我为什麽会在这儿。"
你对我不客气,我又干什麽要对你客气?而且我一路从天界到魔界然後再到人界,其中的种种恐怕是没人能够说得清的,所以我说不知道也是没错的。可是这句话,却把柔纹给气的脸涨得紫红。哼,刚才那种高雅还不是故意做作出来的,现在的才是他的本性吧。
想到以前这个家夥居然还对我下咒,我就有点气不打一处来,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虽然说琉澈占了我的身体占了七八成的原因,但是剩下的几成,可都是柔纹这个互利的错。不过就算柔纹是狐狸,但是真正的比起师傅,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如了,所谓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大概就是这个道理。而被师傅教到了那麽久的我,自然也是对柔纹著狐狸也是有了多多少少的免疫力了。
"你你你......我砍了你......"
憋了半天,柔纹终於憋出了一句话来,可是刚把话说出来,他就脸色一白,"噗"的吐出一口血来。
"柔纹,你不该动气的。"
这时候一直在一边沈默的另一个人说话了,这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害得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身体年龄已有千岁可是心灵却只有几岁的罪魁祸首,琉澈。
不过琉澈的情况似乎要比柔纹还要差些,刚才从天上落下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柔纹虽然看上去也是身受重伤的样子,可是他的精气神却还是完好的,倒是琉澈,虽然仪容还整齐,似乎并没有受太严重的伤,他的脸色还显出一种妖豔的红色来。这整个人虽然是看上去还好,可是我却知道他的内里已经受了重伤,就连他脸上的那抹红色,也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所以一直到柔纹吐血为止,琉澈都始终是坐在地下调理身体,没有开口说话的。
琉澈也还真是厉害,不过这麽片刻的功夫,他脸上的嫣红就下去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灰败的暗色,虽然说那红色下去了,但是实际上他的伤却已经好了至少三成。
"是我的错。"
听了琉澈的话的柔纹顿时脸色一整,闭目片刻,然後乖乖的回答道。看他的表情,琉澈倒好像是他的长辈似的,这样的教训他他也乐於接受。
"现在怎麽办?"
那两个人都不说话了,也只好由我开口了。其实我是在怕,怕那个在争斗的时候能把柔纹和琉澈打得这麽惨的家夥到这里来。我们这三个人,琉澈现在是不可能对敌的了,柔纹还好些,至少逃跑有望,至於我,身上的灵气近乎干涸而且还没有找到时间恢复,所以有我和没我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差别,最多也只能出出力气,在他们不幸遇难之後帮他们砌个墓碑,不过前提是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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