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个个摸不著头脑看著帝王离去,各派别的首脑人物用隐晦的方式相约见面,一场针对夜越的阴谋就在某些有心人的安排下渐渐展开,而此时的夜越并不知道。
第二十章
夜越在皇甫静治走後就到自己的书房里看书,手中的书已经翻开多时,但显然他的心思并不在书上。脑袋里正高速运转的他并没有理会房间里早就跪著等候多时的黑色人影。
影卫是皇甫青熯派给他的,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影卫也是用来监督他的,可以说夜越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那个男人的眼睛,当然那也是因为夜越懒得去理会这些。
对夜越来说,想要躲著影卫做些他自己想做的事情,并非什麽难事,只是有些麻烦而已,他也知道皇甫青熯对他的爱护,所以他并不排斥,更何况影卫也确实能为他做挺多事情,比如说刚在书房发生的事情。
影卫像往常一样静静等候主子的吩咐,只是这次等的时间好像太过久了些,影卫抬头看了自家主子一眼,仍是刚禀报完後发呆的样子看的他好是郁闷。
而夜越此时满脑袋全被怎麽样才能让他的皇帝脑子放他出宫这个极度有诱惑的想法,左思右想都没想到到底怎麽做才会让那个男人同意他出宫的办法,苦思了想了好几种方案都被自已否决,他都快要无力了。
夜越有气没力挥了挥手,小脑袋靠在书桌上,眉头皱成一团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你先下去吧!"
影卫无声无息消失了。
更有让他困扰的是他的父皇到底想干什麽,炎龙对圣朝的意义所在,那个男人不会不懂,更甚的是他应该比谁都清楚才是,那他此举到底有何目的,夜越想不明白,但也知道因为他的父皇,他的好日子算到了头了。
太子迟迟未立,处在政权中心的一些老家夥一个个蠢蠢欲动,虽说皇帝老子还正值青年,再过个三五百年大概也没什麽问题,但如今皇帝竟想把传承幻兽给那传说中不受宠的七皇子,这如何得了。
以大皇子为首,二皇子为首,八皇子为首的势力集团划分,剩下的皇子也是附庸在这几个皇子之下。除了这几个势力以後,还有一股不小的中立派正处在观望之中,这股中立派正好是以七皇子外公为首的派别。
皇帝对七皇子是放任的态度,不受宠但物质上的赏赐倒时常有,看与昴宫的状况就知道了,二皇子跑七皇子的住处比以往勤快多了,这不泛被有心人看在眼里,曾经大皇子为首的官员隐晦向皇帝上谏与礼法不合时,当晚那个官员就惨死在家中。
谁都可以看的出皇帝的警告,那些不安份的人一个个老实了,一些位高权重的老家夥个个修炼的快成精了,自然不会自找麻烦,而二皇子那一夥的人乐得看戏,把七皇子托下这趁混水,混淆视听的功夫使的炉火纯青,朝庭上的人大多认定七皇子是二皇子的人了。
只是现在被皇帝唱的这一出戏,又变的年朔迷离了。
皇帝的想法没人能懂,自认为有些了解他的夜越被他这麽搞一下也变的不懂。
只过了三天,大大小小的暗杀下毒,把戏层出不穷。
夜越深深叹了口气,这皇宫吃人的地方,他是越来越不愿在呆在去了。
手里拿著早就黑成一片的银筷,他的午餐又以下毒告终,这是第几次了。
皇帝对此没有任何表示,夜越真不知该笑还是哭,那个男人是认为他毒不死而采取的放任态度著实让夜越反感著。
就算是他这麽懒的人,天天被人刺杀伺候著,心里糟到极点,他是不是安逸太久了,倒置现在随便个什麽人都能爬到他头上来。、以为他没有皇帝老子的保护他就不行,越来越变本加厉了。
夜越扔掉手中的筷子,招呼婉儿再送份食物过来,人是铁饭是钢,他不会拿身体过不去的。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他快要没有耐性了,嗜血的本性被压抑,他夜越从来就不是什麽善良的人。
当晚,皇帝忽忽来到夜越的房间,冰蓝的眼看不出任何表情,夜越直视他的眼神许久。
皇帝冷冷说了一句:"明日,你出宫吧。"
夜越静静道:"好!"
皇帝来的忽忙,走的也急。
突来的恩准,夜越自是惊喜万分,从这牢笼里出来怎麽说也是令人高兴的事。当夜,夜越就叫人收拾好行礼,等著皇帝正式文书下达。
第二十一章
皇甫青熯的速度很快,天还没亮,这圣旨就到他那里了,太监的声音还是那麽难听,快十年没跪过人的夜越更不可能跪个太监,不理那瞪的都快脱眶的太监,夜越不耐烦道:"圣旨说些什麽!"
"大胆,见到圣旨还不跪下。"太监厉声尖叫,那声音都快刺破人的耳膜了。
夜越越发不耐大步走到太监面前一手夺下圣旨,连个眼神都懒地看他道:"你可以滚了!"
"你......你......"
夜越挥挥手示意手下把他拉下,也不理太监被气的发抖的样,找了个座位看了起来。
大致意思是说要他在他十三岁生辰之前必需找个幻兽回去等等,还有顺便帮他处理件事。
还是个麻烦事。
夜越不屑扯扯嘴,才二个月时间,真短。
当下,夜越也不罗嗦,他并未向皇帝辞行,未带一人支身出了宫。
而宣读的刘公公早在被请出与昴宫时就被皇帝处理掉,影卫向夜越报告时,夜越连眉头都懒得抬。
皇宫倒出去几次,但那几次都是偷偷摸摸的出去,夜越感觉自己的心情好极了。走在帝都的街道上,看著摆著早市吆喝的小贩,夜越慢腾慢腾挪到一处卖早点的地,生意还挺好,坐了七八层,在街边摆摊吃早点的人大都是奔波的平民百姓,夜越看著高兴,也觉得亲切,想是前世在哪见过似地。
夜越出宫之前早就换上了比一般百姓好上一点的墨绿长杉,头发用一根墨绿发带束好,脸上还是挂著‘真实之眼',众人看向他竟无一人觉得怪异,这也是‘真实之眼'的其中一个能力,暗示。
夜越向看到他的人暗示,他带面具是极正常的一件事。除非也遇到了一个精神力强大比的过他的人或是他原意,要不然,这个暗示就会一直存在。
"小公子要来点什麽!"小摊老板大声招呼,他正在他的摊位前忙著,小本生意本就请不起人,只能一人老板小二一起来。
"给我来碗牛肉面。"他想吃牛肉面好久了,可是宫里限制太多,根本就不是他以前记忆中的那个味。
小摊老板一愣,早点就吃牛肉面,这小孩真怪。
"好类~~~"
夜越找个没人的座位大刺刺坐下,也不闲脏,在吃早点的众人只觉得大概是哪家书香小孩跑出来玩,笑起来那口白牙,感染众人不竟心情也好起来。
只过一会,香喷喷的面就端了上来,夜越深深闻了一口气,陶醉了一会,慢慢品尝口中的面条,平凡而悠闲的生活就他所追求的。
一边吃著美食,一边看著行行色色的路人,可以看出皇甫青熯把圣朝治理的很好。
等到他吃完,小摊上的人早就走光了,老板洗碗擦桌子忙的很,夜越一笑丢给他一两银钱道:"不用找了。"
圣朝帝都的街道很宽,用大块石板辅的街道整齐美观,主街道两旁大多是商铺饭管,看的出被很好的规划过,夜越从南逛到北,从东逛到西,大大小小从没见过的小玩意儿看的他兴致高涨。
以前就算出了宫门也是忽忽忙忙,哪有像现在这麽悠闲过。
懒懒把玩手中的红绳,夜越突地手中一顿,微微抬起头暗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物品朝旁边小巷子里走去,到没人地方的死角里,夜越淡淡道:"出来吧!"
淡淡的人影慢慢变的清晰起来,一共十三个人其中还包括前几年就派给他的影卫,黑影跪在地上,左手边每人都有一血红龙型刺绣。
"父皇有说什麽吗?"血龙影卫是直属圣帝的影卫,这次一共出动了十三人,父皇还真放心不下他。
"皇上说勿必要保护主子平安,还说不能让主子忘了家在哪里。"一个血龙的头答道。
夜越一愣,暗恼。父皇未勉也太不给面子了。
"下去吧!"
血龙影卫退到一旁,无声无息消失。
夜越不喜被人跟著,但皇命不可唯,找个机会甩掉他们。
第二十二章
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纷挣,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夜越只不过在第三天时就感受到了。
原因很简单,无非他在用餐时不小心的让某些人认为他是只待宰的肥羊。
不管在哪个地方,钱财不露白的道理,夜越算是领教到了。
出宫第一天下午,夜越就离开帝都朝北方向走去,那里有能够吸引他的东西。
夜越自由自在惯了,从还是小孩子就不喜有太多人跟在他身边,如果不是皇子必需有个人伺候著,他连婉儿都不想要,而婉儿除了打理他的宫殿外,其余贴身的事一般都由自己打理,他不喜别人的碰触,他的心从来都是淡漠与无视的。
一人不带的原因,一方面是他怕麻烦,另一方面也因为他快要忍不住了......
二个月出宫的时间足够让他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过度自身快要抑制不住的暴唳......连继的刺杀而不能尽情的发泄让他极度想要暴走冲动,想是父皇也察觉到什麽了吧,才会放他出宫。夜越想到那双冰眸,心里微刺,一股他也不知道的刺疼,那股刺疼已经在他身上扎了根了。
夜越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只会让他烦躁。
而眼前这些不知死活的人正好成了他发泄的对像,他不是一个很有耐性的人,以前是因为太过弱小,不得不忍,如今他没有什麽忍耐的必要。
"小子,快点交出你手上的钱,老子可以留你全尸。"离皇都有一段距离的小道上,晚上没有什麽行人,夜越一路骑马任马儿慢跑,路过城镇也不进,到哪算哪,终是被人盯上。
大约三十多人,大都是獐头鼠目、面目可憎之辈。为首开口的人全身肌肉愤起,满脸横肉提著一把人高大马刀摇摇指著夜越,很嚣张的张著血盆大口,突出的死鱼眼很有气势向前跨一步喊:"你小子吓傻了吧,看你那傻样,识相的快点把钱掏出来。"
夜越冷冷盯著他看,身後的发无风自动,强盗突然之间集体一颤,感觉有点冷。
夜越沈默的态度显然惹怒了那一群人,强盗群被突来的冷气冻著,再看看眼前沈默不语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弱小小孩,一个个大声嚷嚷起来。
"杀了他!"
"把他四肢砍了!"
"看他那傻样,看了老子不爽!"
"靠............"
吵杂声越来越大,要不是没有强盗首领的命令,那群人面兽心的家夥早就把他砍成血块。
空气越来越冷,大气有股冰冷的威压慢慢形成,那股威压压在心口就像被千斤寒冰压住一般,喘气都成了奢望。
所以人都惊恐瞪大了眼,像是见到什麽最最可怕的事情。
"啊!啊!咆......呜......"
几个弱小的人神经质大吼大叫、眼眶暴裂,像是受到极大恐怖的事情,血从眼眶流下,自残撕裂自身衣服,嘴巴口水四溅流满全身,更可恐的人竟撕咬手臂,一块块肉从身上咬下,嘴巴咀嚼著生肉,发出可恐尖叫。吃完手臂吃腿,还有其他的生肉,血腥的味漫天,这里残肢断臂,人吃人的残酷画面。
所有人都疯了!他们会吃掉自己的身体和别人的身体直到死。
而夜越淡漠看著人间炼狱,无动於衷离开这个地方。
当夜越走开之後,血龙影卫出现,十三人面色发白看著眼前上演的惨案,没有一个人能发出声音,如果他们不是受过最严酷训练的人的话,只怕会永远限入恶梦中直到疯了为止。
从此夜越在他们心目中甚比魔神。
不久之後有人问夜越有何感受时,夜越反问,你捏死蝼蚁会有感觉吗?问的人无语沈默了好长一段时间。
当夜皇甫青熯接到影卫传来的消息时,只是沈默了一下道:"七皇子的一切不必过问,只需候在旁边等待招唤。七皇子的事,如果有人泻露半句,提头来见。"
这件惨案被人发现以後,已迅雷般的速度传变整个大陆,现场活像人间地狱却找不到谁是凶手,夜越因而被人称之为血魔并声名大躁。
第二十三章
夜越出宫被不少有心人查到,皇帝也没严格封锁消息,也不知是对夜越太过放心还是其他什麽的,总之在远离帝都之处,新一轮的刺杀又开始了。
淡淡的表情,夜越像是没有发现他正踏著杀手的断脚,咯吱咯吱骨头磨损的声音听了让人头皮发麻,地上躺了七八个不知死活的人,躺著的人手脚都以诡异的角度扭曲著,地上却没有流一滴血但空气中却有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而正被夜越折磨的人早就在他一只只手指慢慢踩断一直到现在整个手脚骨都变粉碎後活生生给痛的自尽而死了。
那种折磨就算是最坚硬的男人也承受不住,不仅肉体上的疼痛,精神上,任何一个人在眼睁睁看著自己身体的一部份被人用极缓的速度折磨,杀手就算是死,脸上也是让人不寒而悚的可恐表情。而夜越竟对这些直接无视了。
而这些都不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些杀手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自己的灵兽为何在面对这个男人之时,宁愿自爆而死也不愿面对,这也是导致杀手全面崩溃的最主要的原因之一。
对生命的消失,他没有任何感觉,脑袋里偶尔出现满天血腥的片段,也会出现一些不可思议的灵异画面,很混乱。虽然他不记得前世关於他是谁的事情,但他很明白,前世所处的世界并没有片段中的事情。而这些不知从哪来的记忆然道是他前前世?或是更早之前的?
翻开杀手脸上的黑布,夜越明显而不悦的冷哼一声,杀手的脸早就被人用极残忍的方法毁容,看那疤痕的痕迹像是有点年份了,可见这些杀手在很小时就被人毁去容貌,而一般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杀手不是大有背景的江湖组织,就是朝庭中人。
这些杀手也是死士,不成功便成仁,受过极残酷方法训练而坚持下来的人,无一不是精英中的精英,对严刑逼供早就有了自尽的觉悟。
夜越并未从杀手身上摸到一点蛛丝马迹,这点让他很不快,谁想要他死,他心里清楚,就是不知道是那边人下的手,或是大家一起动手,而这只是第一波,而他一向喜欢用残忍的方法杀死对方,也是给对方一个警告,他已经不耐烦了。
更让他不耐烦的是,为什麽刺杀永远都那麽没有新意,而且技术还很差。
夜越冷冷对空无一人的废虚道:"托出去喂狗!"
这里是一处破败的废虚,从废虚的规模来看,这里曾经也辉煌过,人影悄悄出现托走尸体,不一会就清理好现场。
□□□¤□自¤由¤自¤在□¤□□□
往北一直赶路,大都是骑马或坐船,夜越用最快的速度向北,大概过了大半个多月,夜越总算到达连接禁忌之地最外围的一个城里。
大概是被他的铁血手段给吓到了,这半个多月里,夜越难得有了比较空闲的时间,他的脾气经过多次杀虐的发泄,终於好了一些。
吸收月华本是可以压制他体内的暴虐,只是不知从何开始,随著他识海深处的血球变成血中带金,青气变成紫气後,他只要受到外力一点点刺激就会忍不住杀虐的冲动,越来越冰冷。
如果找不到有效的方法,夜越陷入无边杀虐之中只怕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而时常与夜越同床共枕的皇帝怎麽会没有察觉到。
夜越并不蠢,从这麽多年的相处来看,皇甫青熯对他并非没有父子之情的,而未隐瞒他行踪只能说他对他相当的了解,这时的他确实需要好好发泄一翻。
边缘城是圣朝连接禁忌之地最外围的一个城镇,大约有几十万的人口之多,没有因为地处偏远得不到发展。相反,正因为他的地理位置处在禁忌之地边缘,比起其他城市,这里更像是一个有著丰富资源,极为崇武的大城市,好在禁忌之地的妖兽不会无故跑出来,这里的人们倒也能安心在此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