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冲刷往往是最无情的。
他闭著眼,有一阵没一阵的轻轻的抚弄著我的头发。
我看著他,也许是感受到了我的视线,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然而,我却感觉到似乎有什麽东西不一样了,是什麽呢?
对,是气息。
环绕在他周身的那种孤高狂傲又邪肆的气息在那一刹那突然不见,只留下那王者的领导气息。
不,还多了些不同的东西。
看著他那不再冰冷,温柔又热情地看著我的双眼,我非常的奇怪,他又回到了我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模样。
对了,那气息里好像又多了点沈稳和优雅。
他温柔的对我笑著,手指滑过我的嘴唇,在上面摩挲了一下,然後下滑到脖子,锁骨。然而当手滑到肩膀,却发现我的两只手都抬起被铐在床头的时候,他皱起眉。
"那家夥......真是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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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我身上爬起来,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了一阵,找到一把钥匙後,帮我打开了手铐。
双手被困那麽久後终於得到解放,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却没有动。不仅仅是因为没力气,下半身也酸酸痛痛的,而且他的分身还在我的体内,没有离开。
而他好像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挑挑眉,开始往後退。
这一动又牵扯到体内的伤口,我忍不住一缩,低低的叫了起来。
他似乎也很辛苦,大大的喘了口气,脸上的表情既愉快又痛苦,豆大的汗珠不断冒出,滴落在我的脸上。
当他和我终於分开时,我们俩同时大大的喘了口气。
真是比做苦工还要累。
他又趴在我的身上休息了一会儿,然後亲昵的亲了亲我的嘴,下了床开始脱掉身上的衣服。
我这才发现,原来之前他是穿著衣服和我做爱的。
你爷爷的,果然是个禽兽。
发现我在瞪他,他朝我笑了笑,然後全身光溜溜的又爬回了床上,又压在了我的身上。
"亲爱的,我会让你很快乐的。"
他露出一口白牙灿烂的朝我笑著,怎麽看都是一脸色迷迷的外加不怀好意,下半身早就勃起的分身更是迫不及待的顶在了我应该已经红肿裂开的後穴上。
"你还来......"我举起手遮住脸,"休息一下行不行?我都已经说过不会逃了......"
他轻笑一声,拉开我的手,凑近脸就想吻我,却在看见我手腕处因为长时间被铐而摩擦出的红肿青紫时停了下来。
"真可怜......"
他低下头,轻轻的舔著我手腕处的伤痕。
粉红色的舌尖在皮肤上轻轻的打著转,闪著淫糜诱惑的光泽,看著这种场景,我的脸不由阵阵发烫。
这家夥,明显就是在诱惑我......
也许是看到自己的目的达成,他蓝色的眼中闪的愉快的光芒,然後舌头重重一舔,开始轻轻的啃咬起我的手腕。
酥麻酸痛的感觉从手腕处传来,如蚂蚁在爬般让我心痒难安,我不觉呻吟一声,用空著的左手遮住快要烧起来的脸孔,闭上眼,用力的想把被调戏的右手救回来。
他又低低的笑了一声,放开我的手,如愿的让我把手收了回来,自己却又整个的压在我的身上,然後含住我的耳垂在嘴里舔弄。
"默,你真可爱......"
低沈性感的男音传入我的耳朵,外加一股股湿湿热热的呼吸,耳边的肌肤刹那变热,我只觉得一股形容不出的快感从那里传来,身体马上无力的瘫软下来。
"嗯......哈......"
甜的好像能滴出蜜汁的呻吟声从我口中发出,我难为情的连忙捂住了嘴。
刚刚那个绝对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我被怪兽附身了,附身了,附身了......
"呵......这麽敏感?"
我还在自我催眠加厌恶中,他轻轻的拉开我捂住嘴的手,爱怜的亲了亲掌心。
"别捂住,我想听你的叫声......"
"你......"
我郁闷的看著他,但他眸中燃烧的欲火却把我吓了一跳,开玩笑,那种尺寸再做一次......
我不禁打了个冷战,本就隐隐发痛的後穴更加痛了起来。
我还年轻,不想这麽早死,而且还是死在这种怎麽看都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事情上。
於是我挣扎著一把推开他,使劲吃奶的力气就想爬起来,没想到他只轻轻一推,就又倒在了床上,陷入柔软中再也爬不起来。
"啧啧,不行哦......"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我还没有好好爱你,怎麽能逃呢?真是坏孩子......"
他压制住我的双手,然後低下头在我的唇上舔了一圈,伸出舌头吻了上来。
强烈的热气顺著他的舌席卷而至,舌头被深深缠住,狠狠吸吮,我只能呜呜的叫著,却挣脱不了他的钳制。
混杂著淡淡的烟草味的舌扫过我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转换不同的角度舔舐著,我的呼吸几乎全部被他给掠夺了去。
我用力的摇著头,想挣开来,他的额头和我用力相碰,巧妙的制止了我的挣扎。
然後他的舌头暧昧的探到我的舌根下,轻撩了两下後,猛地用力从最底部直直往上刷起,我的舌因为他的动作而被顶到了上颚,甚至弯曲到喉咙口,情色无比,口中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也因此而从唇边流了下来。
我眼前一时五彩缤纷,耳中也阵阵耳鸣,喉咙口也不禁发出细碎的呻吟。
他乘我失神的片刻,突然将抵在後穴的分身用力的顶了进来。因为有著血液和精液的润滑,他的分身很顺利的就一鼓作气的顶到了底。
"噢......"
他的呼吸声变重,然後喉咙里发出一声沈重的呻吟,眼里的火热的情欲爆发到了极点。
"嗯......"
下体又痛又麻,我不觉皱起了眉,在他身下弓起了身子。
好一会儿,他似终於控制了自己濒临疯狂的心神,鼓胀的分身留在我的体内没有动弹,舌头则离开我的嘴,将我嘴边流出的口水干干净净的舔了去。
他舒服的眯了眯眼。
"好舒服......"
他在我体内的分身似乎又大了一圈。
"你那里裹的我真紧......"
我有些愤怒的瞪著他。
你这禽兽,我都快要痛、痛、痛死了,你那非人的尺寸到底是怎麽长的?
"感觉到了吗?"他故意的动了动,"我正在你的体内,我们是一体的......"
我不禁缩了缩後穴,他如野兽般的一声大吼:"你这妖精......"双眼熊熊的看著我似要喷出霍来。
然後再也忍不住地动了起来。
也许是故意的,他每一次的抽动都重重的顶到我的敏感点,不停的,一次又一次的。
起先我还因为後穴那忍受不了的疼痛而直抽搐,但快感马上压过了痛感。
被顶到的敏感点像炸弹一般炸了开来,使得大量的快感倾巢而出。我的意识早已迷茫的灰飞烟灭,嘴控制不住的大声地尖叫出声。
他享受的听著我压抑不住的叫床声,手指用力捏起我胸部的两个红点,下身越来越卖力的动著。
他肿胀的欲望尖端流出了越来越多的液体,淫糜的交合声从我们的下体传来,满房间都弥漫著浓烈的情欲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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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凯,凯恩......嗯,嗯......"
动情至极,我不禁像前世一样呼唤著他的名字。
他突然慢了下来,用手梳了梳我的头发,低下头又是一个激烈的吻,然後用带著情欲、无比性感的声音温柔的说:"狄修斯,我叫狄修斯,你可以叫我狄......"
我的脑中闪过一丝疑惑,他不是叫凯恩吗?
但还来不及细想,他又重重的顶了上来,剧烈的快感让我很快就把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後,仰起头吐著呻吟,愉快地享受著极致的快乐。
"狄......修斯......嗯啊......"
我情不自禁的抱住他,喊著他的名字,手指因为从未有过的快感不能自已的在他的背上用力的抓著,留下一条条的红痕。
疼痛似乎也加剧了他的快感,他瞳孔突然一缩,呻吟出声,然後几乎用抓得抓住我的腰,狠狠地固定住它,加快速度的抽动起来。
我的身体随著他的抽动而上移下动,脑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感觉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强烈的快感。
一波波的快感汹涌而至,肌肤热情的厮磨,硬挺的下身剧烈的抽动,我们发出愉悦的呻吟声,强烈的刺激让彼此都痛快的心满意足。
随著一记力量十足的挺入,身体在一波波的狂潮中终於走到了顶端,我大声地的尖叫出声,乳白色的体液喷洒在他的腹间。
而他也低低的吼了一声,紧紧地抱住我,然後一股热的可以熔化一切的液体也随之在我的体内喷洒而出。
我失神的大口喘著气,望著天花板,身体瘫软下来,浑身的力量仿佛都被抽掉般无法动弹。
他压在我的身上喘息的休息了一会儿,然後吻住我开始把分身抽离我的体内。
"嗯......"
我皱著眉,在他怀里发出细碎的呻吟,後穴因为疼痛而不停的收缩著,体内的分身因此而又苏醒的趋势。
"别动了,嗯......"e
他的汗在那一刻不停的冒出,强忍著蠢蠢欲动的欲望继续後退。
当欲望终於抽离时,我们不禁都大大的松了口气。
然後他抱起软软的我,朝浴室走去。
"那里该清理一下,否则会生病的。"
他边走边说。
我不禁挑挑眉,这家夥不像是初次进行男男做爱的人,否则不会对程序和後续清理都那麽熟悉,之前说的那麽冠冕堂皇,看来他原本就是个双的,应该在很多人身上都实践过了吧?
居然敢骗我,不过我也没被骗到就是了,但还是不能泄愤,於是我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泄愤似的啃了啃,味道酸酸咸咸,有汗液的味道,非常难吃。但颇於面子问题,我还是继续不放开的啃著。
他似乎很高兴我这个看似很亲昵的举动,高兴的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头,然後把我轻轻的放入巨型浴缸里,自己也跟著坐入,从後拥住了我。
这算不算洗鸳鸯浴?
我没神经的想。
他让我靠在他的身上,把俩人都弄湿後,在我的後穴里伸入一指,开始清理。
他已经非常的小心外加温柔,但手指还是难免会碰到我的伤口,我抓住他环著我的腰的手,绷紧身体,时不时因为疼痛而低低的叫了几声。
当里面终於清干净後,我放松地把全身都压在他的身上,但没一会儿又全身僵硬起来──後面正被一根硬硬的东西顶著。
"你,你,你......这样也能发情?"
我几乎快哭出来的说。
他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屁股,在我耳边轻轻的说:"对你,我永远也要不够。不过放心吧,今天你太累了,就放过你。"
说完他让我靠在浴缸边上,走出去。
"等一下,我忘了拿浴巾。"
我泡在水里放软身子等著他,暖暖的让我昏昏欲睡。
不到一分锺,浴室门突然被撞开,浴巾有没有拿我是不清楚,只知道那家夥豁得又转了性子,冲进来将浴缸边上的沐浴用品撞的倒了满地,边破坏边大喊:"浑蛋,那俩个家夥居然敢乘我睡著时先下手为快!"
然後站在浴缸边上朝我灿烂一笑,兴奋一喊:"老婆,我来了!"
砰一声,他跳入水中,溅了我一头湿。
"你做什麽?"
我抹了抹脸上的水,然後手臂用力的敲击水面,溅起的水花朝他扑去。
一脸水渍的他咧嘴大笑,"老婆,我终於又见到你了。"
"我不是你老婆。"我愤怒大喊。
"你就是我老婆,一直都是。"他露出垂涎已久的色狼样,上下打量我。"虽说变成了男的,但老婆你的身材还是一样的好。"
我无力的晃了晃,这家夥是怎麽回事?这种截然不同的性子也太奇怪了吧?难道刚才出去的时候撞到头了?
"你不是去拿浴巾了吗?浴巾呢?"
我忍不住舀起水泼向那张色狼脸。
他不在意的抹了抹,然後朝我走过来。
"拿什麽浴巾?拿了就看不到你漂亮的身材了。"
然後他突然扑向我,将我重重的压在浴缸边上。
"老婆!"他亲亲了我的嘴,"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他一手箍住我的腰,一手伸入一指进入我体内探了探。
先不说他这个老外是怎麽知道中国的春宵名句的,他恢复的也太快了点吧?不是刚刚还说放过我吗?现在怎麽又来了?
我扭著腰,手攀在浴缸边上,想挣脱他爬出浴缸逃走。
但他显然非常清楚我的意图,灿烂的朝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然後更加用力的固定住我,抽出手指,就这样利用水的润滑顺利顶了进来。
我一下子就瘫软了下来,不由自主地挂在他的身上。
"你......"不会想就这样站著做吧?
他在我体内动了动,然後舔了舔我的耳垂,在我耳边色情的说:"这样可以进入的更深哟,老婆,你一定会喜欢的。"
我看喜欢的是你吧?
我愤恨的瞪著他,现在全身酸痛,那里又痛痛麻麻的,真的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一手抱住我,一手握住我的分身上下抚摸,对我开心一笑:"记住哦,我的名字是凯尔。"
然後他开始用力的在我体内抽动起来。
我无力的发出轻微的细碎的呻吟,下体的快感也已经无法再阻止身体的劳累,眼前越来越黑,终於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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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梦正酣的时候,耳边却不断的传来恼人的嗡嗡声,我烦闷的翻了个身,抓起被子盖住头,继续睡觉。
但这嗡嗡声却好像故意和我作对,只停了一会儿,就又在耳边响起,音量甚至比之前更大。我不满的皱著眉,努力的闭著眼睛,强迫自己可以继续睡下去。
"#¥##%@#@#$$$$$$$$%*&&......"
又翻了个身,我把枕头盖在头上。
"@@%$$$@@@$$&&&$$$$#@......"
心里的火焰越积越旺,吵成这样,就算是猪八戒再世也睡不著了。
我掀开被子,撑起身体,眼睛还没睁开就冒火的大叫:"靠!老子在睡觉呢,你们安静点行不行?你个XXXOOO......"(ß自动消音,好孩子请不要学习 ̄ω ̄)
这一吼,果然非常的有效,耳边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我满意的点点头,也懒的睁开眼睛,抓起被子盖上後又躺进柔软温暖的被窝里睡美味的回笼觉。
但睡著睡著,却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我的宿舍怎麽说都是单人的,怎麽可能有人不经允许就能进来,并且还毫无顾忌的大声喧闹呢?
再说,我记得自己好像已经离开英国了......
还不是很清晰的脑子终於慢慢的清醒起来,我好像,现在,正处於被某人绑架的状态中,而且好像还被他成功的吃了......
"......"
我愤怒的睁开眼睛,直起身子,正好和坐在床边的人大眼瞪小眼。
是之前看到过的那位像医生的眼镜男,现在他手中正拿著听诊器,身旁则放了个医药箱,看来他真的是个医生。
"@#$%$$......"
见我迷茫的看著他,他耸耸肩,换了英语又说了一遍。
"睡美人终於舍得醒了?再不醒我就快要被某人的怒气给烤焦了。"
他看了我背後一眼,然後戏谑的说:"真是的,又不是我的错,为什麽我却得承受你的怒气呢?我又不是出气筒......"
很明显,这句话不是对我说的。
我正想转过身看看後面到底是谁,没想到却突然被人从後面死死的拥抱住。
湿湿热热的呼吸喷在後颈上,我怕痒的缩了缩脖子。
抱住我的双手更紧了紧,然後是好像舌头一样柔软的东西碰触著我颈後的皮肤,在上面暧昧的游移著。
异常熟悉气息让我不由僵直了身子,然後奋力挣扎,想挣开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