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殇----懒得披马甲
  发于:2008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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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欺近将我压在身下,邪笑起来:“艾斯。帆,朕以前怎么从没发觉,你竟长得如此俊朗!”他的眼里,映着我身上的血色,闪动着似曾相识的光芒。

 

小小的报复
“怎么?陛下是想我要您了么?”我暧昧地笑,借助他的体温来消除心底的不安。手抚向他的颈子,感受他光滑细腻的肌肤,身体也开始躁动起来。
若不是飒里诺那只老狐狸和飒里克的联手破坏,我想我早已头一次不用药物而征服飒里杰恩了罢。
“呵呵。错了,是我要你!”飒里杰恩顽皮地笑,猛然出手重重击在我左肩的伤口上。
穿心刺骨的痛,震得我有一瞬间的晕眩,肩膀的痛和麻痹开始向全身蔓延。而下一刻,我的双手皆被飒里杰恩定在了头部上方。
“你――想做什么?”因为痛,我粗粗地喘着气,感受到从他眼里透出的一丝丝威胁。
“我说过了,艾斯。帆!”他的唇贴近我的耳边,低低说:“总不能老是让你占上风吧!如今机会难得呢!”他起身压制住我,然后君临天下地:“也让朕尝尝你的滋味吧!”
“哼哼!臣怕陛下的技术太烂,不行。。。。。。呃。。。。。。”我是不在乎,反正这场游戏胜负未分,我不在意一时的示弱。本来想调笑他几句的,却在他再次毫不留情的重击伤口之下,我乖乖闭了嘴。
飒里杰恩轻咬我的颈子:“你的伤口裂开了!”多么恶意的话语呀!
“陛下,拜您所赐。”我淡笑道。这个聪明的皇帝呵,看来他十分清楚我的伤好了以后会给他造成什么样的威胁,一方面不让我死,一方面也不想让我好起来。
有个如此聪明的对手,未来的日子,绝对精彩!
闭上眼,享受飒里杰恩的动作带来的快感。我没打算反抗,我倒想看看,我这位年轻的皇帝能做到什么程度。
大概我身体给予的反应刺激了他,他不再说话,专心致志地做他想做的事情。没有任何温柔,像发泄似的,他在我身上肆虐啃咬,在我的体内横冲直撞。
忍着痛楚,我也只能暗自叫苦:小皇帝呀小皇帝,艾斯。帆可不会永远这么任人宰割。您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了么?
伤口的疼痛和飒里杰恩刚才的肆虐,让我的头晕沉沉地像在云端漫步。
“不许睡!”他再次击打我的伤口,待我清醒一些后,却将我搂进他的怀里:“艾斯。帆,你的身体很敏感哦。应该不是头一次被男人这样对待吧!”温柔的语气说出残忍,侮辱的话语。

刚刚稍微忘却的坑脏记忆再次袭来。这反而让我自嘲出声:“高贵的您又怎么会明白,奴隶们白天干活,晚上还要被如狼似虎的士兵强暴,蹂躏的惨状呢。您看不到,更想不到。您不会明白的,不会明白那个中的滋味。”我淡然笑着,那些惨痛,耻辱的记忆,顿时像烙印一样刻在心上,挥之不去。
我任他抱着,等待着,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再有一次被人撕得支离破碎。我不在乎,不在乎!什么人格,什么自尊,统统不在乎!早在看再爷爷,父母死去,早在和弟弟一同被那些畜生蹂躏之时,已经,统统不在乎了!
感觉到飒里杰恩的身体震了一下。最后,他还是嘲弄出声:“这是鄙贱的奴隶应有的下场。”冷冷地,像冰刃一样再次刮痛了我。
“奴隶么?”我惨笑:“陛下不是好奇我读过书么?陛下记得艾尔城么?全城被您的父王贬为奴隶的城池。而我,十岁以前,我的名字叫做――飒里帆。呵呵,我父亲是艾尔城的城主。曾几何时。我们也是高高在上的贵族。”我转动自己是身体,让自己面对他,面对他的眼,看透他的心:“贵族念过书,这不稀奇吧?”我笑:“我的父亲与爷爷本来就的饱学之士,若不是上谏得罪了您的父王的话。。。。。。”我依旧笑,笑得温柔,笑得惨淡。

愣愣望着我,飒里杰恩眼里没有一丝波动。一会,他突然抚上我的脸,眼里,一闪而逝的光芒。
心疼?是心疼么?从飒里杰恩的眼里看到心疼?太可笑了!我竟会有如此错觉!看来这次的受伤让我变得脆弱,竟会有如此想法。
他看我怎会有心疼,只应有痛恨,鄙视和轻蔑才对。我闭上眼,都神智不清了,该好好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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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我一直早爬起来,匆匆给自己找了一些药重新敷在伤口上。若不是昨日飒里杰恩狠下重手,我的伤好得会更快。
我们在通道里耽误了四,五天,我觉定今天晚上离开。只要出了深山,找到我以前的旧部,飒里诺的气数也就尽了。
看了一眼仍旧熟睡的飒里杰恩,我笑起来,可爱的人呵,送你一件礼物!
稍稍做了一点准备,我便拿起剑出去猎点东西。因为,这么多天,由于我的受伤,一日三餐都吃飒里杰恩从外面找回来的野果。而,采摘野果,恐怕是我在位娇贵的皇帝唯一会做的事情了。
虽然伤痛没好多少,可要猎些小动物回来,之于我还不是太难。数日未沾腥荤,也让渐渐习惯了宫廷生活的我颇为不自在。所以想弄点肉来犒劳一下自己,今夜也好赶路。
等我开开心心提着两只獐子回来,不出所料地,看到我亲爱的皇帝陛下被倒吊在通道内。
“艾斯。帆!”见我回来,他怒吼着,双眸熊熊燃烧着烈火。
“哈哈!”我带着浓烈的笑意靠近他:“亲爱的陛下,喜欢我的礼物么?这种简单而巧妙的陷阱,可不是人人都设计得出来的哦!”嬉皮笑脸地,我故意无视于他的愤怒在他眼前乱晃。
“可恶!”飒里杰恩挥动着双手,想要抓住我。
用手抬起他的头,吻上他的唇,温柔道:“陛下,相对与您昨日对待我的行为,这个对你,只是小小的惩罚而已。你可别让我把你是双手也绑起来哦!”
“你――该死地想做什么?”他乖乖地停止了双手的挥动,仅仅怒视着我。
“唉——”微微叹气,我一脸无辜地摊手:“我说过的,我不会任人宰割,有仇必报才是我的本性,”然后再换上满脸哀怨:“我都不知道跟陛下说过多少次了,为什么陛下总不放在心上呢?真伤臣的心哪!”
边说边走向火堆,开始处理獐子肉。
回答我的是一声冷哼,之后,飒里杰恩便久久不再言语。
直到--
――
獐子肉发出诱人的香味。
我像忘了他的存在似的,自顾自地大块剁耳。
紧接着,耳边传来似是蛙叫的声音。
我转身看向飒里杰恩,他已满面通红,不知是倒吊着血液上冲,还是因肚子发出的叫声而感到羞愧。
他可爱的模样让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天哪!我亲爱的陛下,您。。。。。。您实在是太有趣,太。。。。。。可爱了,咳。。。。。。咳咳。。。。。。哈哈哈。。。。。。”
“艾斯――帆!”看来,他真的是气极了。
我扔下手中的肉,过去抱住他,将他的头抬起来让他舒服一点:“放你下来可以,但你得老实点,别想偷袭我,我不想变残废。”我意有所指。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不敢和我对视,他将眼睛看往别处。
呵——,还给我装傻!
昨天我就明白了,他故意弄裂我的伤口,根本就是不想让我好起来。甚至,就算我伤好了,左手也可能残废了。
我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的这位小皇帝,并不打算跟我和平相处地走出这片深山。他必须减弱我对他的威胁。而今,除我受伤让他占了优势之外,他无任何胜算的筹码。这些心思,我又岂会不知!要是连这个都算不到的话,我凭什么并吞他的天下?
坐以待毙可不是我会做的事。所以,我才忍着伤痛,不辞辛苦地一大早爬起来布置机关。
其实,我伤势恢复得比他预估的要好,因而不知情的他才会毫无戒心地安然熟睡,给了我极佳的条件。
“别装了,我的左手如果残废了,那么,将会给你创造反扑的极佳条件,不是么?告诉我,你昨天是这么想的,对吧?”我含笑看他。
“老奸巨滑!”飒里杰恩只送我这四个字外加一个白眼。

“呵,我可爱的陛下。”我拍拍他的脸:“只要你以神的名义保证,你不在偷袭我或者是耍阴的,我就放你下来。还有烧肉吃哦!”我诱哄他。
“哼!”这次只有冷哼。
“陛下,您可别忘了,出去以后,您还要借助我的力量才能从飒里诺那个讨厌鬼手里拿回你的王朝哦!别忘了。”我再接再厉,不知怎地,现在的他竟让我想起了弟弟。这使我不想对他动粗,就像――昨日我放纵他进入我的体内一样。
“哼!”
“乖,听话,说‘保证’!”
“恩。。。。。。”
“说哦,乖。”
“保。。。。。。证。。。。。。”
“保证什么?”
“保证不偷袭!”
“然后呢?”
“以神的名义。”
“然后呢。。。。。。”
“你烦不烦?”
“呃。。。。。。好吧!”
 

出林
夜幕降临。
我推醒怀中的人:“陛下,起来了,赶路。”
“吵。。。。。。”飒里杰恩嘟喃着嘴翻动身体:“艾斯。帆,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为什么一定要在晚上赶路啊?”他忍受了十天,现在终于爆发出来,一开始他就不明白,为什么要白天睡觉晚上赶路,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开口询问。可是现在,他终于忍无可忍了:“解释,解释,我要你的解释!”睡眠不足,使得他舞动着双手朝我大发雷霆。
我笑着将他拉回怀中,耳鬓厮磨间:“陛下,先别生气。我没有故意整你,亲爱的,相信我。”
“滚,滚开!我不想看见你!”积怨在一昔爆发。
我的伤势好得太快,让他完全失去了优势任我予取予求。夜路难行,又常常碰上一些毒蛇猛兽,这让自小在皇宫中养尊处优的飒里杰恩吃尽了苦头。积累了一肚子的怨气,今天他终于顺势爆发出来:“你这个该死的下贱的奴隶,你以为朕和你一样受得了这样的苦吗?见鬼去吧!让雷神用闪电劈死你!”他气得口不择言。
面对如此恶毒的言语,我早已习以为常。我也不生气,继续哄他:“我这不是要告诉你原因了么。冷静下来听我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看着他的时候我竟满心温柔,难以重拾最初拿他当玩具的心态。这十日,也都是尽量顺着他,难怪他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举措过分了,飒里杰恩静下来,将脸撇向另一边等待我的解释,但――依旧生气。
“这里是久无迹的深山,方向极难辨别。唯一的办法,就是夜里的星星。”为了安抚他,我又将他搂紧了些,他却仍然背对着我。
“星星?”终于,他扭头对上我的眼,满脸疑惑。
“来。”我笑着拉起他的手,走至一处较为空旷的地方,指向天空:“看到了么?那颗最亮的星,它叫做北极星,永远悬挂在北方的天空。靠它,便可以辨明四方了。”
飒里杰恩抬头望望天,又看看我,突然低下头去:“艾斯。帆,我是不是很没用?一点事都做不好,如果没有你,我恐怕早已经死在飒里诺的阴谋之下了罢!”他抬头看我,双目迷茫:“艾斯。帆,我是越来越不懂你了!跟你相处得越久,就越不懂你在想什么,在做什么。你为什么要帮我?虽然,你口口声声说你帮的是你自己,可是,可是。。。。。。”月光下,他显得有些慌乱,也更加地动人。
飒里杰恩再一次触及我心中那片柔软。虽然,在半年前我并不认为我心中还有那样的地方。我是艾斯。帆,杀人无数的冷血魔头,是出身低贱的奴隶,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反叛者。于是,我疯狂了,残暴了,我让自己变得噬血。像野兽一样噬血。
可是,可是现在呢?心,在无奈地叹息,伸手拉过眼前的人入怀:“我的陛下,我也快要不懂我自己了,都是你害的,所以,我们现在扯平。”
不明白我说的话,飒里杰恩却乖乖地待在我的怀中,任我冰冷的身躯汲取他的温暖。
这十日,给了我们彼此了解的机会。不像在皇宫,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每天有忙不完的政务。当夜里面对我时,只剩下耻辱和国仇家恨。而,在皇宫中的我,终日忙着巩固地位,跟皇帝还有他的旧臣斗智。当夜里看到他,也只剩下玩弄和发泄。
然而在这里,我们却有着共同的目的——走出去,杀了飒里诺,夺回政权。
虽然还是斗着,却不得不在必要的时候相互扶持,不得不把生命的另一半寄托在对方身上。少了血腥的争夺和撕杀,少了世俗的名利和纷争。赤裸裸地,每个人都只剩下最真实的自己来面对对方。
我想,这十天,是飒里杰恩成长的过程。也是——我的心境由死至生的转变。原有的那片柔软,在一点一点地挤压掉我的兽性。这让我开始害怕,没有了血腥的外壳,我还能剩下什么?

“艾斯。”他突然叫出我的姓:“你很痛恨我父王吧?”
“是恨。你不懂成为奴隶后我们过着怎样的非人生活。”莫名地,我觉定说出来。或许是自私吧,也或许是报复,我不想再一个人承受这样的记忆了:“爷爷被那些畜生活活打死了,我也亲眼见到——我的父母被轮暴至死。然后,是我和弟弟。。。。。。”很冷么?为什么我开始发抖?
飒里杰恩抬头望我,眼里竟是满满的温柔,他反手抱住我:“恩,我在听。”
顾不及细想他眼里的温柔是真是假,我贪念他的温柔为我抚平的情绪,加重手中的力道将他紧紧抱住:“我和弟弟侥幸存活,却成为他们每日发泄的工具。可怜的弟弟,他——他才十一岁。他天天抱着我哭,他求我救他。我永远忘不了,他在被那些畜生凌虐时哭喊着‘哥哥’,更忘不了,他终于忍受不住折磨,最后,身体在我怀中渐渐冷却时的模样。。。。。。”我开始迷茫,神智开始摇晃仿佛又置身从前。没有哭,没有泪,只剩下痛,痛到无情,痛到无泪。从前是,现在也是,心在抖着,像千刀万剐一样痛,而泪,却始终涌不上眼眶。

像事不关己一样,我说着,麻木地说着,没有感情波动地说着。甚至,甚至我开始微笑,不懂在笑什么,只知道,只知道习惯地笑,习惯地笑。。。。。。
“艾斯。帆!”一声暴喝,让我从梦幻中惊醒,一身冷汗。差点,差点又陷入记忆的梦魇中去。
虚弱地笑笑,我推开怀中的他:“呵。赶路了,走吧!”语毕,一马当先地走在前头,以躲避他探索的目光。
飒里杰恩却跟上来,扯住我的衣袖:“艾斯。”
“呵。”我回头朝他笑,一调整好了情绪:“你那么爱叫我,就叫‘帆’吧,那才是我的名字。而且,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叫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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