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和流浪汉----WingYing
  发于:2008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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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像是个酒鬼该有的眼神,也不是温和的男人会有的目光。那是凌厉的、探究的、霸道的、甚至还有一些看不清的情愫。对青年而言,此时的气氛是相当怪异且不妥当的。当然,在男人堵上他的嘴的时候,这种感觉尤其深刻。
这是危险的感觉。
然而,青年没有机会拒绝,他被美丽却高佻的男人紧紧压在墙上,男人的吻技可见相当纯熟,青年只能乖乖任男人摆布,听话地微张唇,让男人灵活的舌侵入,横扫每一寸土地。那是热情的、应该说是极具侵略性的亲吻,甚至,可以说是啃咬。
直到青年气喘难耐,男人才微微方才青年。
男人炙热的眼神,落在面色微红的青年身上。男人伸手,轻轻摩挲著青年的脸庞。多麽真实的幻觉,多麽令人迷醉的幻觉。这是......他的宠物、他的爱人。或许,不久之後,就能瞧见青年穿上燕尾服。从此,属於另外一个女人。
这一夜,该是神最後的怜悯,给他的最後一个美梦。
明日,男人便会带著笑容,祝福他的爱人。
所以,今夜──
将青年放在床上。动作是缓慢而细心的。轻轻捧著青年的头颅,看著那红肿的唇,男人恨不得狠狠掴自己一掌。"弄疼你了......"低首,却安抚似地伸舌舔弄青年的唇。所有的爱意,再也没有隐瞒地倾泻而出。
男人的手,抚过身下平板的身子。那灵活的五指,熟练而小心地逗弄身下的身躯。在床上,男人鲜少主动取悦他的床伴,他的技巧甚至可以让一个禁欲的修女神魂颠倒。然而,男人希望给予他的爱人最棒的享受。就算,这只是一个酒精促成的美梦。
看著青年渐渐染上红晕的面容,尽管那双手仍旧推拒著,可那微不足道的力气显然已经成为这重要仪式的乐趣之一。这是身为处子的男孩才会拥有的羞涩反应。男人对这个发现感到相当高兴,他或许是他的爱人的第一个男人。低首,细细品嚐著青年胸前暗红的茱萸,感觉那身躯一阵颤栗,手缓缓探下。男人的爱人是个正常的男子,那充满刺激和侵略性的挑逗成功地挑起了青年的欲望。
男人温热的大掌轻轻划过青年的脆弱,男人想,他该让他的宠物得到满足。毕竟,之後的事对一个初次接纳男人的青年而言,不会是一个美好的回忆。男人并不认为那对青年来说会是个享受,然而,想到进入这身躯的执念是如此强烈。
想和身下的人合而为一,紧密地,毫无缝隙地接合。想狠狠地撞击那敏感的身躯,想看著那漆黑的瞳子里,只有自己的身影。
男人突然明白了,为何那些杀人魔总想将自己的爱人熬成汤。
的确,这种爱是变态的。但是,这时候,他也想要将身下的青年,揉进身体里,这样,就不用时时刻刻担心,他的爱人会离他而去。
可是,男人也明白,爱──不是占有。
直到青年宣泄了欲望。男人亲吻著青年的嘴,手中还留著青年的白浊,将它们涂抹在青年的身後。青年无助喘气,他明白,什麽事情要发生了。尤其,男人的手指绕道身後的时候。但是,他已然无力挣扎。
青年并没有资格去责备男人。这个男人,是他的──他的所有。就算此刻,男人侵犯了他,青年仍旧无法抬起拳头,或是对这男人冷眼相向。这个男人,是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对他伸出手的神。
就算在这时候,男人的动作,在任何一个正常人眼里,都是疯狂而毫无理智的。但是青年知道,那隐隐透出的温柔。那双湛蓝的眸子,除了欲望之外,还有太多太多的东西。下一刻,青年已经无法思考。
身後,被异物满满地占据著。
双脚被撑开,青年必须扬起臀部,感觉,那粗壮的东西正在一点点地纳入那狭窄的穴口。没有停下,没有缓下。那傲人的尺寸不是青年所能负荷的,男人额头尽是冷汗,缕缕发丝随著汗液,黏著在那精致的脸庞上。那是个让人疯狂的男人。男人说著安抚的话语,看著青年因为疼痛而扭曲的面容,男人忍不住心疼。
然而,男人的雄伟并不如男人的个性那麽温和,那是凶猛地、极具攻击性的,那紧窒的穴口是它再次壮大,张狂地侵入到最深处。青年仰头,几乎要尖叫出声。但是,身後的异物仍旧不断地进入,仿佛要将自己活活刺穿。
青年鸣咽著,要是他能说话的话,他一定会哭求男人停止。男人俯身,吻去青年眼角的泪。那是让男人既兴奋又心疼的泪水。直到青年略为适应後,男人方缓缓动作著。抽出、进入。每一下,青年的身子都猛地颤著,那敏感又脆弱的身躯......男人的耐力让人惊叹,他徐徐进出著,直到青年的脸色不再如此痛苦,才渐渐地,加快速度,青年渐渐开始喘息。男人仿佛等到了鼓舞,再一次地,加快了抽送,一次又一次地──男人简直要发出低吼,那是极致的快感。他快速地前进後退,将青年的每一个表情,贪婪地收入眼底。
微微闭目,满足地嗯哼了声,男人终於在青年体内释出了热流。紧紧地,将青年拥入怀里,一遍又一遍吻著青年的唇瓣、眼眉、鼻梁......也许,之後再也不能这麽就近抚摸、碰触。
一场美梦。男人满足笑著,却有著苦涩。睡意袭来,今夜,男人如愿以偿地拥著他的爱人。在闭上眼之前,男人还想著──他应该缠著青年,等他的孩子出生之後,认个干爹来做做。男人相信,青年不会拒绝他。这样,男人还有借口,在青年结婚之後,不时去看看他。
然後,微笑著,看著他的爱人得到幸福。
男人睁开眼的时候,床边一个人也没有。依旧是白皙的床单,冰冷寂寞。昨夜的梦,如此真实。男人只要一闭上眼,便能想起青年绯红的双颊,和带著泪珠的双瞳。短暂的甜蜜,紧接而来的却是苦涩。
别过头,就见床前的桌案,放著一碗粥,还有一些药片。碗下压著一张字条,是青年的字──起来了先喝粥,再吃药。你病了,我先去公司。那字体有些歪曲,男人看著,良久,而後,将那字缓缓条贴近唇。
仿佛,吻的是青年的手。
男人还是没有待在公寓里。正经地打上了领带,瞧见柜子里头的那精致的礼盒。男人放在手上,打开。那是一对晶亮的手镯子,单看便知道它的身价足以让人微微皱眉。男人细细抚摸那手镯子,扬起嘴角。
最後,那对手镯子连同精美的盒子,静静卧在男人房内的垃圾桶里。
走进公司,男人迫不及待地想瞧见他的宠物。尽管,此时他头疼欲裂。男人并不想浪费和他的宠物相处的时间,之後他就必须和另一个女人分享他的爱人。远远地,男人便瞧见青年,埋头在成堆的文件里头。男人想,可能是那美丽却刻薄的秘书小姐趁他不在,尽情地奴役他的宠物。
男人觉得,现在,他对胸前有两团肉的生物,再也没有一丝好感。
青年的脸色有些苍白,不似以往红润。两只眼睛紧紧地盯著手上的纸张,不时揉了揉眼。青年有些疲惫,不......应该说是极端疲劳。毕竟,昨夜青年经历了人生中从未遇见的事儿。他心神不宁,没有一刻专注。只要一个晃神,他便能想起男人极富磁性的声音、男人炙热的目光,甚至,是──男人的火热在他体内进出的时候的痛楚。
青年认为,男人或许是将他成了某个女人,听说,男人的父亲已经为他选定了一位美貌聪慧的未婚妻。然而,在昨日之前,他的确是打从心底为男人欢喜的......
恍恍惚惚地整理了秘书小姐交待的资料,青年才刚站起来,腰几乎无法挺直,这是难以想像的,昨夜的他维持著那羞耻的姿势......青年方抬起头,就见眼前,那留著黑色长发的男人,优雅高贵。
男人看著青年,正确来说,应该是青年的脖子。那有些黝黑的皮肤,有著痕迹。对......那是男人熟悉的,欢爱的痕迹。男人止不住握拳,看来他的猜测是正确的。他的宠物、他的爱人!昨夜,和别的女人──
青年觉得,男人生气了。是的。青年是敏感的。这和他从前的日子有关,青年总是能敏锐地洞察他人的情绪。唯独,在感情上,他好比一个三岁的孩子,生涩而迟钝。青年清楚地瞧见男人脸上的笑靥缓缓褪去。说真的,那是相当具有压迫的,让人不安。青年顿时明白了,为什麽公司里头的职员只要从总裁室出来,心情的变幻简直比翻书还快。
但是,男人又再次扬起笑容。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划过青年的颈部。
青年几乎要惊叫。那细微的触摸,让青年想起了男人昨夜的抚摸和爱语,不禁,全身颤抖。
"这里......"男人指著,那显眼的爱痕。他此刻的双眼,满是妒嫉。"让人瞧见了,不会是好事。"
青年一怔。耳根一红,呆若木鸡地站在当处。然而,看在男人眼里,又是一阵刺痛。他的爱人,真是个狠心的人。昨夜的梦,仍旧如此清晰地在脑海里盘旋。看著青年,男人缓缓收回了手。
不是已经决定了,要笑著祝福他的爱人麽...?
男人的温柔,让人又爱又恨。男人看著这脸红的青年,男人相信,这是他三十年来除了血亲外,第一个真正爱上的人。不然,他的心,不会痛得要死了去似的。男人想,他或许该远离这地方一段时间,他有足够的理由向老爷子请假──失恋假。
青年心头一颤。
他深信,眼前的男人是遇见麻烦的事了。应该是女人的事,这温柔的男人可能是喜欢上了某个女人。青年挣扎了许久,从昨夜开始,他便在思考。可能的话,他想搬离男人的房子。青年现在有稳定的收入,而且,男人...或许有了爱人,在无形之中,他该是成了男人的困扰。青年相信,这温和的男人是不会主动让自己离开的。即使,青年觉得......胸口烦闷,依旧在这一刻做了决定。
尽管,他们之间有了肉欲关系。但是,这并不能作为自己留下来的理由。青年并不想给男人带来任何麻烦。毕竟,男人...是他心目中,不可亵渎的神。
拿起了笔,在字条上写著──【过一段时间,我会搬出去。】
将字条递给了男人。男人只看了眼,就算那脸上仍旧挂著迷人的笑容,此时,却蒙上了阴霾。"...是、是麽......"这个时候,还是来了麽...?他的宠物,居然、居然这麽急著离开自己。"那样子,也好。"
青年顿了顿,眼睛...有些酸涩。
【我一直以来都很感激您,要是没有您的话,我还是个没有用的流浪汉而已。】
男人摇首,他并不想要看到他的宠物贬低自己。对男人而言,他的爱人是一块璞玉,让人迷醉。"你别这麽说,你是优秀的,在我眼里,你是这麽地让人......喜爱。"
【谢谢您。可能的话,我还希望在这里工作,我希望能够报答您。】
"这是当然,我甚至希望你能够永远帮助我。我很需要你。"
我真的很需要你。
我真的......
男人知道,要是青年离开的话,他一定会发疯的。但是,他必须克制自己。
青年对男人微笑,男人认为,那是他见过,最美的微笑。
最後,男人微微哽咽道:"你不邀请我...去参加你的婚礼麽?"
男人对上青年的眸子,只见,青年怔了怔,似是极为讶异。
【请问......您指的是什麽啊?】
×××
男人还是向老爷子请了假。尽管在电话後头,传来极其火暴的怒骂声。男人带著迷人的微笑,优雅从容地将电话放下。男人请了长假,他毫无责任感地将公司丢给了已经年迈的老爷子。当然,他的理由是相当匪夷所思的──和宠物去旅行。或者,应该说,是他的爱人。
温柔地瞧著在厨房忙碌的身影,男人蓝色的眸子,仿佛可以滴出水来。
这一切,都像梦一样。
青年从厨房走了出来,将盘子放在桌上。这段时间,青年的手艺进步了不少。一肉二菜,却散发著诱人的香味。青年正在摆放碗筷,身後,一双手拦过青年的腰身。青年惊了惊,可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男人的唇已经落在自己的嘴上。那是不容拒绝的温柔,带著霸道的气息。
一吻过後,青年窘迫地低下头。身边,是男人的气息,温暖醉人。看著他涓流般的发丝,青年不禁愣神。
"明天,我们就去巴黎。"男人在青年耳边轻喃。"我多想,在我妈咪瞧瞧,我爱的人。"男人的母亲,是个热情的法国人。她现在正在她的故乡,筹备著她和新情人的婚礼。
青年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男人父亲的时候,简直是个难以忘怀的回忆。
男人的父亲,和男人,简直一模一样。除了年龄、男人的长发,还有男人父亲的黑色双眼。然而,青年必须承认,男人的父亲是个精明却温和的人,除了......对男人。当然,青年原本是抱著被男人的父亲辱骂的准备,但是,显然没有。男人的父亲只是瞧著他,然後拍了拍他的肩,冷冷地盯著男人说──总算给老子找了个乖巧的,要是再和你妈一样,老子就把你阉了。
青年不禁一笑。
男人看著青年,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虽然,他的宠物还没有完全接受他。但是,未来是令人期待的,不是麽?
"上次你给人家当伴郎的照片,我给妈咪看了......"青年猛地睁大了眼。"妈咪说──很迷人,希望......"
青年不断摇头,摆摆手。
男人心里明白,却还是想逗著自家的宠物。直到,青年面红耳赤,开始呀呀地叫著抗议。
男人还记得,在几个天前,他还在黯然神伤,问著青年为何会和别的女孩这麽亲密。虽然,他尽量表现得自然,但是,浓郁的醋味在空气中蔓延。的确,这是过去的事,那女孩也成了别人的妻子。但是,男人仍旧耿耿於怀。青年的坦然,让男人惊讶。
青年这麽写著──【因为,她很好、很温柔。】
【和你...很像。】
男人搂著青年,相拥而笑。
他们的手上,戴著一对相同的手镯子。
这是个总裁和流浪汉的美丽童话。
当然,现在他们已经领养了好一些孩子,或许可以组成一组棒球队也说不定......
总裁和流浪汉 -完-


总裁和流浪汉 番外一 男人的父亲
这是个天大的惊喜。
不得不说,那的确是惊喜。
老父亲在那中式金雕玉椅,优雅地靠坐著,如同一个高贵的中国贵族。那一头墨黑可见丝丝斑白,脸上略有皱纹,只是,那薄唇微微扬起。的确,没有人可以否认,这年过六十的老父亲仍旧帅气,尤其那眉目,霸气十足,却又隐隐带著一丝柔慈。
当然,要是瞧过这老父亲的不肖儿子,定会大呼--像!真是太像啦!
虽然,老父亲的儿子承袭他的母亲,有一双湛蓝灵动的眸子,但那不肖儿子的举止风雅,倒是颇有老父亲的影子。然而,让老父亲最恨的还是--他的不肖儿子还继承了他那美艳热情的法国女人的优良基因--整一只狐狸精,祸害人群!
老父亲真是恨啊恨,一想到他那儿子巧笑的嘴脸,拿起那龙首杖子恶狠狠地敲啊敲,好歹中国人有句话,龙生九子。但是,他怎麽会生出一只狐狸,还老是和自己对著干的狐狸!
然而,老父亲从来不否认。他的不肖儿子除了没贞操之外,的确是个优秀的人才。就像不肖儿子的母亲说的--他们的孩子,是个人肉印钞机。
看著儿子女人一个个往屋子里带,老父亲还没好好瞧瞧未来媳妇的模样,隔天,就换了另一个人。这还好,居然还是个公的!不肖儿子还扬了扬黑色秀发,看著老父亲,亲热唤一声:"老爷子,真高兴不是在医院瞧见你。"
老父亲听这话,心脏功能顿时亢奋。这让老父亲想起了,不肖儿子小时候的作文"My Dream"。老父亲就是进棺材了也忘不了,他那不肖儿子这麽写著--The first dream in my life is to earn a lot of darby, and change all of them into coins. Then, I'd throw all of them at the old chap's grave.
评评理、评评理--!
老父亲一想起这事儿,还真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不肖儿子的狐狸毛刷去一层当脚垫。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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