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同人]消----摄馨颜[一]
  发于:2008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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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清也没有话可以说了,只得站起来侍立在一旁,对风希说道请问:"太上天后,小的应该受到怎样的处罚?"风希就说:"你不仅管束不好你的儿子,你连你的宫里人都管束不好。"接着就走到门边,拉了一个随侍玉女过来,拉着她的衣服,对刘清说:"你看看你宫里的人,衣冠不整,发丝凌乱,一点规矩也没有,你是怎么管的?"刘清听到风希责难,就跪在地上,明天就要过年了,今天却遭此劫难,刘清知道是躲不过了。听到风希说的,刘清就抬起头来看着那个玉女,只见她的衣衫要用腰带勒好的没有勒好,该塞进裤子里的没有塞进去。头发凌乱,没有抹上头油。风希见刘清没有说话,就知道她被自己说得没话可说了。也幸好,原先风昊在自己和他云游之前是说过要让刘清来管理宫中的事的,后来自己还是决定要让溪儿来管这些事。虽然溪儿管得较为松散,但总归还是没有出什么差错,人也规规矩矩的,该处罚的处罚了,褒奖的也褒奖了,总的看起来还算好。现在才发现,尚儿和自己选了溪儿,这是一个明智之举。风昊也没有了话了,只是呆呆的坐在一旁。因为他也知道,太过娇宠于人,总是会害了那个人的。现在就害了刘清,她还没有做多久的帝妃,就封了她做宸妃这个高位,仅次于天后。可能是因为她从小就养尊处优,没有经过多少的历练,相较于自己,自己可是历过上次的天地之劫的,不周山一案,到现在还历历在目,这也是自己当上天后的一个契机,永远都忘不了。而她和现在的太上淑妃就没有经历过,所以还是不明世情。
刘清见到风希发火发完了,就对她说:"太上天后,小的知道错了,要受什么罚,你就说吧。"风希见到她认了错,知道她还算好,还算有点见识,就微笑的对她说:"你起来吧。"便叫了身边时候的玉女扶了太上宸妃起来,说道:"你们快些去把太上宸妃扶起来,明天就是要过年了,快些起来,地上凉,小心冻着。"刘清站了起来,侍立在风希的身边,也不作声了,等着接受风希的惩罚。风希就又开口道:"现在有了太子是大喜,加上明天就要过年了,是双喜临门。我也不想坏了气氛,让宫里愁云惨雾,就这样吧,废了庆云宫,让太上淑妃移居奉德宫,位号、俸禄和食用等一切照溪儿定的不变,你太上宸妃的位号就废了,改称太上采女。把你贬到这个位子,是希望你从最根本的做着来,戒骄戒躁。今天晚上,你就照着宫里的规制搬到你应该住的地方吧,另外,可能因为你的东西可能有点多,就再给你两间屋子,放你的那些东西。主室要腾出来,给太上淑妃住,我明日就下懿旨,你宫里的人就罚入掖庭,听候处置。知道了吗?"刘清听了风希的话也只好答应了,幸亏由于现在的天后有了那两个孩子,让风希很是高兴,不然,就可能要面临的是被逐出宫的遭遇,也就在心里谢过了天后和太上天后的恩德。
接着,刘清就动了起来,收拾了衣服,不合现在这个身份的都被风希叫人收了去,风希就说:"你现在已经不是太上宸妃了,我和太上天帝在这里又在不得几日,过了年就要走,你的这些东西,我就把他们放在天后那里,由他保管,希望你在不久之后,又重新坐上这个位子。"刘清也只得答了一声:"是,太上天后。"之后风希就把衣服,绫罗绸缎,珠宝首饰等东西收了去,叫了人把刘清带到她要在的屋子,刘卿去了,只是小小的一间,在奉德宫的一个偏僻的小角落里。长宽不足五丈,被隔做了三间,最里面的一间是自己的卧房和沐浴的地方,外边一间是值夜的人在的地方,最外,就是一间小厅。装饰极为素净,没有什么东西,只有几只瓷瓶,以及寥落的桌椅。到了里间一看,原来被褥衣柜等东西已经摆好了,原来是风希早有准备了。烛台上插着两根蜡烛,刘清知道,现在的这个位份一个月才能有两根蜡烛,只是灯油还多些,自己当太上宸妃的时候用惯了蜡烛,现在得要省一省了。等到那些人把自己原来宫里的东西送来,搬到太上天后格外开恩的那两间屋子里去,看了看,竟然只半间屋子就全部放下了。东西是很少,只是一些自己从前发的薪俸,没有用完,就存了下来,想不到积攒了半间屋子。现在这个位份,以后每月只可以拿二十两银,算起来,比上先前的八百两银,可是相差得天大地远,也得省着点用了。刘清看了现在这般景象,心里颇觉寥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从高高在上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太上宸妃落到了现在的太上采女。
还是在奉德宫里,宫里的金童玉女听说要到掖庭宫,都呼天抢地,不愿意去。奉德宫被风希叫来的四大宫的人都收拾好了,该入库的都入了库,该封存的都封存了。苓妘被风希叫了来,让她去管那些金童玉女的事,苓妘就说道:"你们今天不走,明天不要怪我坏了你们的脸面。今天不走是可以,可是明天太上天后的懿旨一下,那么你们就不走也得走了。你们好好的想一想。"苓妘说完就走了,留下他们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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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苓妘一走,利兰和贵珏就互相看了一眼,贵珏就说道:"姑姑,现在应该怎么办?"利兰就对贵珏说:"我要请命去照顾太上宸妃,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知道这件事是免不了的了,但想到从前太上宸妃对自己的照顾,心里也为她担忧,怕有人因为她失势,就欺负她。就到了慈心堂里,对坐在正座上的太上天后说道:"太上天后,请允许我去陪伴太上采女。"风希听了她的就说:"当太上采女的侍从的事,我已经交给了天后。不是我管的了,你如果要去,就去求天后吧。或许他会答应。"利兰觉得有了希望,,就从慈心堂出去,想要去清晏宫找天后,听说他对于女孩子还是很照顾的,也许能办得成事吧,希望如此。到了清晏宫,就问了门口侍立的一个玉女,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个玉女看了她头上的装饰,虽然不是自己这个宫里的,但还是低下了头说道:"姑姑,我叫怜红。"看见站在门口的小侍从都有这样的眼力,想一想刚才在慈心堂门外听到的,太上宸妃被太上天后说是不会管束人,见到怜红才知道,自己在的宫里的人真的是不会管束人,在现在这个天后的宫里,人人都是谦逊有礼,就问道:"怜红,天后陛下在吗?"怜红就答道:"天后陛下一早就随着天帝陛下去了崇德宫,还没有回来呢。姑姑,有什么事吗?"现在,利兰也知道了,原来这是风希的托词,自己是没有办法去照料太上宸妃了,只得对怜红说道:"怜红,没有事了。"就向奉德宫走去,这回,太上宸妃是没有办法东山再起了。
在奉德宫里,风希叫了人去叫李茹来,李茹原来叫李菲,自从那次自己的父母叛变后,自己就改名叫了李茹。李茹进到了奉德宫里,今天自己正在读着经书,就听到小随侍明儿叫自己去奉德宫,昨天是听说风昊和风希回来了,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就匆匆收拾一番,到奉德宫来了。才进慈心堂的门,风希就堆着满脸的笑就对自己说:"淑妃妹妹,坐下吧。"虽然到了奉德宫,但是却没有见到宸妃的踪迹,听到风希说的,就觑着东边下首的一座坐下。可是自己刚要坐,却被风希拉住了,引着来到了西边下首的一座,风希就说道:"你就坐在这里吧。"可是一想,这是宸妃的座,就不敢坐,怕越了规制,又被责罚,就说:"太上天后,这......"风希听到了她话中的含义,就对她说:"淑妃妹妹,不怕,太上天帝也在这里。我叫你坐你就坐吧。"听了风希的话,李茹才战战兢兢地坐下,不知道这回,又要发生什么事了,怕又是一场大的变动吧。自从风昊和风希出了宫,自己是埋头在读史书,知道了很多的隐秘事故。等到坐下来之后,就听风希说道:"淑妃妹妹,明日你就搬到这里来住吧,你从此之后就是奉德宫的主人了。"听到这个消息,太上淑妃李茹是高兴了一阵,只因为这奉德宫是只低于清慈宫,就不知道宸妃去了哪里,就问道:"太上天后,我搬来这里,那么太上宸妃去哪里住?"风希就对李茹说:"不要管这件事了,我叫你搬来,你搬来就是。"李茹也颇为知情识趣,知道刘清的两个儿子,也就是那两个罪人犯下的事,惹了现在的天后越溪,惹恼了现在的天帝风尚,也就是惹怒了风希,也从史书中知道她的手段,她可是经了上次天地间的那一场斗争的,而且稳稳地坐了天后的宝座,没有人能动摇,也就闭了口,低眉顺目的坐在那把椅子上,听着天后的吩咐。
风希见她不说话,知道是刚才吓到了她,李茹不是刘清,或许她在入宫之前,家里是诗书大家的缘故吧,心里会有想法。不是刘清的家里,刘清的家是暴发户一样,总是缺了玉的温润,是包了银纸的蜡质枪头。自己在下界的时候,下界的皇帝曾经多次下旨,不许民间藏有武器,每到庙会,要表演杂耍时,就拿蜡做了枪头,中看倒是中看,可是却内里虚华,不是实实在在的,也就不中用了。刘清就是如此,她表面上虽然有了美色,但是心里的主见胆识却没有,只会以色侍人。这就是自己要她去从太上采女重新做起来的原因,锻炼她的心智,要让她知道,什么事应该做,什么是不应该做,什么事要做好,什么事要狠下心去做。当年尚儿还只有十二岁自己就和风昊到了天上,丢下了尚儿一人独自在人间历练。本来天界的人在那个尚儿那个年纪的人都有父母在身边,原先风昊还想把他带上天界来,可是由于自己的坚持,就没有带他上来。这几年,是把他炼成功了。风杰和风安没有去过其他地方,只是在天界高高在上的被人供着,就会骄傲自大,还生出了很多的毛病。在这些当中,最大的罪魁祸首就是风昊,其次是刘清本人。现在风昊没有什么好说的,就都交给自己一件一件的办。刘清宫里的人还一点德行皆无,欺负其他宫里的人是出了名的,也幸好交给了溪儿去管了,他把她们管下来了,一年都没有出多大的事。溪儿的能耐还可以,连尚儿都被他管得服服帖帖,原先还不会处理政事,事事都交给溪儿,现在他也会略略的办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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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希觉得现在的气氛也很冷,很不对现在要过年的气氛,就对李茹说:"淑妃妹妹,你和我讲一讲这几个月发生了什么事,好吗?"接着,李茹就和风希说起这几个月的事,风希在一边静静的听着,想着昨天风尚和自己说过的,果然是事事吻合,毫无纰漏,也就相信了风尚说的话。旁边的风昊听了李茹的话,也证实了杰儿和安儿的死是必然的,也就在心里暗怨那两个孩子的不明事理。奉德宫正在办着这件大事,而在崇德宫里,戚少商正抱着顾惜朝和孩子,看着面前天境里发生的事,顾惜朝身上虽然穿了一件皮裘,但双手还是冰凉,顾惜朝自己也觉得奇怪,在下界的时候,自己在冬日里身受重伤都不会到如此冰凉的地步,现在是一到冬天,尤其是练了《明玉经》上的功法之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轻轻地拍着两个宝宝的身体,让他们安睡,镜中的霖沁和良蕖正在告别了鱼鲮岛上的众人要去王卢山,霖沁和良蕖骑在一只五彩凤上,凤就冲上了九霄,到了云外,霖沁怕良蕖从凤背上掉下去,就从后面抱着她的腰。
看着这个,顾惜朝不知怎么就想起来一个问题,就问抱着自己的戚少商:"少商,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娶我的?"今天,一定要解了这个困惑了自己很久的问题,先前也问过戚少商,他总是说自己愿意嫁他就娶了,可是这几日看风希的行为,觉得不只是这么简单,她的动机绝对不只是这样。戚少商听了顾惜朝的问题,就低下了头,对正在自己怀里取暖的顾惜朝说:"惜朝,你要我告诉你真正的原因吗?"顾惜朝听了戚少商的话,想不到他竟然会有另外的原因,不知道是什么。虽然自己和他是知音,但还是有一些他心里的想法自己猜不透。这样的关系顾惜朝觉得不像知音,在旗亭酒肆里的论断是过于浅薄了,只能算得上是有点亲密的朋友,知琴音,却不知心音。现在觉得戚少商知自己的太多了,可自己知道戚少商的却少得可怜。也许他是自己的知音,自己却够不上他的知音这个资格,他心里的想法,这几年下来是很难以捉摸。知道了这个,认识到这个问题,顾惜朝不经有些失落。知音情断的那日,心里也没有今日这样难过。很久以来,不知道戚少商那天为什么要把《七略》砸在自己的身上,现在才隐约的明白了,他那样做的意思是他和自己的知音之情已断,除了仇恨,还是仇恨。就在明玉居里,戚少商对自己是百般猜疑,总是不愿意再相信自己,自己忍着气,做了他说的那些事,勉强的获得了信任,最后游泳这两个孩子重新得到了知音的关系。现在和戚少商虽然是甜蜜温柔缠绵,他现在也纵容自己,就怕的是有朝一日,自己又做了什么,那么后果就不堪设想了。现在的感觉,只有四个字,那就是,如履薄冰。听了戚少商的话,顾惜朝想了这些,急于知道他为什么娶自己的真相,就坚定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戚少商看到怀里的顾惜朝要听,就对他说:"惜朝,那我就说了。"顾惜朝又点了点头,对戚少商说道:"少商,你就说吧。我想听听。"戚少商还有些怕有些事,就对顾惜朝说:"惜朝,我说的不对,你别拿针刺我,好吗?"顾惜朝从来没有看见戚少商这样,知道是自己时常用针刺他,他怕了,就柔和下来,说道:"少商,我不刺你。"
戚少商听到了顾惜朝的答复,才对他说:"惜朝,我知道我的心喜欢你的心,也知道你喜欢我。可是母亲却要叫我去娶那些毫不相干的女孩子,我知道即使是我娶了她们,我也不会喜欢她们,遑论爱上她们,想想她们,我不想害了她们。害了她们,我心里也不安,就向母亲硬下了心,说要娶你。这是为了你我,也是为了她们着想。我不想违了自己的心,也不想让你伤心。另外,我说要娶你的时候,我还怕你碍于你是男子的缘故不肯嫁,想不到,你却嫁了。这样做,就顶过了母亲的要求。最后就是,想不到母亲也同意了这件亲事,让你嫁给我。我最怕的就是母亲不同意和你的不同意,想不到两个都过了,你肯嫁给我,母亲不仅允许你嫁给我,还让你做了她的义子。这样你到了这里,你就不会受到很多人的诘难,污言秽语流不进你的耳里,我就放了心。"说了长长的话,终于对顾惜朝说了自己娶他的真正的原因,戚少商的心里的大石放下来了。这件事藏在自己的心里足足有一年了,一直都没有对顾惜朝说,只是怕对他说了,他又会有什么意见,现在全部说了,心里也畅快了,没有了负担。顾惜朝听到了这个真正的原因,心里顿觉欣喜,想不到戚少商还是真的喜欢自己,一点也没有欺瞒,就在心里立下了一个誓言:既然戚少商不负我顾惜朝,我顾惜朝从现在开始也誓死不负戚少商。立下了这个誓言之后,顾惜朝就继续和戚少商看着天镜里的事,看着自己和戚少商的前世到底会发生些什么。可是戚少商却又低下头来,对着怀里的顾惜朝说:"惜朝,你怎么今天想起来问这个?"顾惜朝听了戚少商的这个问题,知道了他也喜欢自己,现在正在高兴,也不为恼,就对他说:"我现在就想知道这个问题,你有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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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抱了顾惜朝在怀里,连忙说道:"惜朝,没有,没有啦。"这几日,顾惜朝不气不恼,这是很不容易办到的事,可不能再惹他生气了。明天又要过年了,这是第三次和惜朝在一起过年,第一次是在明玉居里,在那里,自己刚和顾惜朝冰释前嫌,两人之间的坚冰开始慢慢的融解,他变了不少,不再嗜杀,不再伪装。对于他的这种改变,心里很奇怪,但又感到欣慰,他终于肯放下他的伪装,随性自如的生活了。但也由于这是和他在一起生活的第一次,不熟知他的习惯,也就多多少少的有些拘谨,这个年也就没有过得很欢快。在第二年,到了天界,先是忙于嗣位和登极的事,后又忙着和他成亲和册封皇后的事,这些事忙了下来,也就没有顾得上过一个好好的年,再加上父亲和母亲出外云游了,也就没有团圆,这个年于是过得有点匆忙。今年是第三年了,忙完了很多的事,又有了两个宝宝,他们都很可爱,心里也乐开了花。只是和顾惜朝过了没有两年,就有了自己和他的宝宝,昨天晚上要睡的时候,听到一个随侍来说的事足足吓了自己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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