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戏之醉酣陈酿(穿越)----徽恩
  发于:2008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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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音滚滚,如同不屈的嘶吼,震耳欲聋。
....幽兰印记幽兰印记幽兰印记.....
“咔嚓”一道电闪,如火般划过天际,点亮暗哑的灵魂。
耳廓!!
脑海中立即开始滚动播放那一幕——
泉水、晨露、翠竹、蝴蝶,
那人坐于身后,
手指划过,有着阳光般的温暖触感... ...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在我心头重重的一击,
....万劫不复。
隔雨相望,飘零凄冷,如珠箔,如飘灯,
黯然神伤。
潮湿的季节,浸染潮湿的心。
心中一直流动着一种不和其他激情相掺杂的纯粹的感情,
它埋藏的很深,甚至连自己都不曾察觉。
只是,为什么?
为什么总是在太迟的时侯才会被记起,
原来,那就是一种,
爱情。
雨,越下越大,
砸在身上,坠入口中,混在唾液里,说不出的酸涩。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纠结,心却空落落的越沉越深,
嘲讽的牵了牵嘴角,
叹息:
即使再美再长久的相遇,也一样会结束。
更何况如我们这般意外到不能再意外的相逢,匪夷所思的相处,莫名其妙的关系....
我静默地俯首,苦笑,
是到告别的时候了。
远处,楚询鹤气沉丹田厉声大喝:“云宫主,摄政王势必不会放过暗宫!今日,阁下如果动手,就是公然与整个正道武林为敌!陷暗宫于万劫不复之境地!”
姚仝跟着瞎嚷嚷:“大家不要慌!堂堂暗宫竟然要一个男宠帮忙解围,传言果真不假,暗宫已是强驽之末!”
附和声,质疑声,叫嚷声,喧嚣声,嘶鸣声....
在电闪雷鸣,狂风暴雨的覆盖之下,
一片混乱。
我却仿佛置身于真空,全身失重,耳边嗡嗡轰鸣。
一个人如果愤怒到极点,反而平静;伤心到极点,反而麻木。
此言不虚.....
故作轻松的整整撕扯得乱七八糟的衣衫,毅然绝然的转身,
稍作停顿,却再也没有回头的勇气。
直接取道相反的方向,大步流星,潇洒而去。
胸中岿然长叹——
“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曾以为馨会是和我携手霍乱江湖的知己,
却忘记我们即使能够站在一起,中间却终究隔着千万斯年。
我对自己说:
苏和啊苏和,你就认了吧。
你此生注定无法娶美人做老婆,
正如同你前生注定无法跟姚明比肩,也难以和刘翔接踵一样。
万般无奈的挥一挥湿漉漉的衣袖,
我的世界,自今日起尘封,
无所谓四季,自然无所谓伤春;
无所谓伤春,更无所谓小女儿的飞花,细雨。
爱火未燃,馀烬已熄。
不堪回首这两个月来走过的路径,
原来我只是傻傻地跟着人群,便已走到了尽头。
而我们的故事,仅仅是孩子们画在沙滩上的童话。
潮起潮落,生生不息,
早已无了然的轨迹可寻觅。
日已夕暮,残阳似血。
我淡淡的勾起嘴角,轻轻仰头,微笑,
其实这样就很好,
真的很好.....
PS:开始解释:
1、“有情来下种,因地果还生。无情亦无种,无性亦无生”说滴素“人生在世,不被世中之情所染,虽然在世却保持本有的空心,以空心入世,虽入世而不觉入世。”这也就是老和尚说滴“本无一物”的状态。
2、“生也不道,死也不道。”和“问生问死,问死问生,佛曰:不可说。”的意思一致。
这是取自公案:
渐源禅师一日随同其师道吾去吊唁。渐源指着棺尸问道:“生耶?死耶?”道吾说:“生也不道,死也不道!”渐源问:“究竟如何?”道吾答道:“不道,不道!”
意思是:有生就有死,有死就有生,这都不过是现世的一种表象而已,因此二者都不能说。
3、“如来死时,金刚大哭。”取自公案“金刚哭佛”。
意思是:一切都不是永恒不变,包括佛自身也是一样。无自身,无外物,无佛,无佛性,这才是真正地佛性。
4、"佛曰:缘迷人于境上有念,念上便起邪见,一切尘劳妄念从此而生...无念者,于念无念... ...”选自《坛经》
这里的无念,并不是指心如死水,而是对任何事情都不产生好恶,取舍的念头,重现人的本来面目。
5、“沧海几度变桑田,惟有虚空独湛然。”
说的是现世现象的多变性和一切本质的不变性。
.....这些应该就可以了......


 
第十九章 缘起
 
什么叫做气定神闲,闲庭信步,高情逸态?
请参看不才在下。
什么叫做神清气爽,雍容闲雅?
请参看不才在下。
什么叫做怡然自若?
请参看不才在下。
正所谓:所有的痛苦都来自选择,而幸福就是没有选择。
所以,我我是不是算得上:异——常——幸——福。
一场暴雨,把我从里到外浇成了落汤鸡,
衣衫不整发丝凌乱,湿嗒嗒的胡乱贴在身上。
我停下拧拧衣襟,暗骂:
NND,人家徐志摩同志是潇洒的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而我是灰溜溜的抖抖鸡毛,洒落一地的泥污。
可想而知,鄙人留在馨美人眼中最后的背影是多么滑稽!
唉——,我长叹一口气,揽揽衣衫,
旁若无人般径直出了耀晖山庄的广场,
院外密密麻麻的一众黑衣人自然也被我同等无视。
俗语云:树不要皮,必死无疑。
我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俯首苦笑,如今可谓是没脸没皮的状态,当下只思考一个问题:
云变态一会儿要是杀人灭口,摆出个什么造型才算得上是经典的结束我无奈的一生——
是洒脱地挑起嘴角,讽刺道:“该把帷幕放下了,滑稽戏演完了。”
还是在这狂风暴雨雷电交加的幕布下,冲天嘶声大喊:“我的上帝!我的爱!!”
抑或是冷眼面对落下的砍刀,颤巍巍的抚住伤口,微弱地对迟来的馨说:“云变态夺走了我的生命,可你将带走我的心....”
... ...
正当自娱自乐之际,愕然抬头,发现我竟然正对一群手执利刃的武林高手——
这群人皆是黑衣黑裤黑布蒙面,衣服上毫无修饰,
只有左臂上团着奇怪的纹饰,乌压压得一片。
在广褒浓黑的乌云之下,几乎与天边连成一体。
我挺胸,抬头,目不斜视。
大义凛然的对着那一排排锋利冰冷的利器,
以及树荫里,琉璃瓦上不时闪过的寒光。
根据这两个月的经验判定:
对于别人来说,穿越是一场漫长的旅途,艰辛过后总能收获丰美。
对于我来说,穿越他妈的就是地域里的不归路,
前路上总是有不可预见的险恶埋伏,
在黑暗中一次又一次的铮然闪出。
即使我小心翼翼的穿梭其中,
也难保不会被“扑哧刺啦”一顿,
然后A型B型AB型O型全有了.....
春随人意,浓云渐开,骤雨过,天还晴。
黑衣人肃然严谨,目不斜视,无一人理我。
... ...
靠,云变态!老子天生贪生怕死,让我想死的几率可比中彩票都小!
你今日不杀我,他日如果不双倍奉还,不就太对不起您老对我的“情意”?
我愤愤的握紧了拳头,狠吐一口唾沫,扬长而去。
一路回到南街悦来居,已是日落时分。
上下略一打量,实在没有颜面如此大摇大摆的步入正门。
黯然转身,准备从后面溜进去。
正当此时,恰好听见声声嘶鸣。
我回头,暗赞,真真可谓:“飞霜皎如雪。”
通体雪白,毫无瑕疵,眼睛晶亮而通透。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
我竟然从独角兽,不对,应该是吟风的眼中,看到了委屈和热切?!
无法,只得先把他从马厩里牵出来。
期间,它又是拱又是舔,热乎乎的牲口气息不断扑面袭来。
汗... ...
这家伙是头母马,鉴定完毕。
我不堪其扰,可它却没有消停的意思。
难不成他是希望我骑它?
哈,我为这一重大发现欣喜若狂,话说咱还没骑过马呢!
连揪带扯爬上马背,吟风一直忍耐着不动,偶尔刨下蹄子。
刚刚稳住身体,准备学武林大侠来个气壮山河的拉风pose,
却不想它登时长啸一声,疾驰而去....
我惊慌不已,本能的压低身子揪住它的鬓毛大吼:
“停下——!你个小畜牲,快给老子停下——!”
我、我我——
我的包袱还没拿!!
一脸黑线上下颠簸。
这下可真是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张银票.....
额滴娘哎......
□□□¤□自¤由¤自¤在□¤□□□
暴风骤雨已停息,傍晚的天空悄然一抹残阳,斜挂黎山。
山颠衔落日,通体呈现由闪金,到绛紫,再到墨蓝的渐进。
夕阳、山峦、碧树倒影埘江之中,江水阔阔,金烟点点。
江边归来的渔船,竹帽蓑衣,飘荡的草屑俱染成金红。
隔岸炊烟升起,袅袅如同唱晚的渔歌。
一派平和的景象。
平和到可以让人忽略西南角上正冒着黑烟的山庄,
忽略身边惶惶失措的人流,
忽略被摔到草地上狼狈的我... ...
吟风如同做错事情的小孩子,拱拱我胸口,
我满脸黑线的无视。
NND,当时魁选戏弄簟奚的那句诗简直无尚贴切。
(吠月荒村里,奔风腊雪天。分明一太字,移点在旁边。)
这家伙哪里是宝马良驹,分明就是需要定时撒欢的狗嘛!
我站起身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和露水。
吟风讨好的轻舔我的右手,
嘶——,
涩涩的疼,
我下意识的握紧,苦笑,
这点小伤又如何及得上心口那冰凉微寒的刺痛?
日夕怀空意,人谁感至精。
我终究只是个凡人,在这可以溶化一切的金色夕阳中,无限迷茫。
到底什么才是爱呢?
今天之前,我以为我懂。
曾经游戏花间,捧起过不同的女孩儿的俊俏脸颊,
品尝那如蔷薇般甘甜的双唇。
曾经无数次的浅吟低语:“我爱你。”
可那是爱吗?
今天喜欢,可以接吻上床,明天一语不合即刻一拍两散.....
是爱吗?
我抚住胸口,纳闷:为何从未体验过此刻的沮丧和酸楚?
这种感觉之于我的灵魂,正如同灵魂之于身体。
一瞬间,被生生撕裂的疼痛,火辣辣得燃烧成火焰。
疯狂的叫嚣着:不能停止!不能停止!不能停止!
......似乎一旦停止,生命也将随之窒息......
远处,落日渐沉,余光散射如万箭齐发,一片辉煌。
铺散的霞光渐渐消逝,流过平静无波的水面,
聚集到面前之人的脚下,洒下一片光辉。
我缓缓转头,那人正背对夕阳,款款而来。
整个人仿佛包裹于万丈圣光之中,庄严之极,神圣之至。
宝蓝色衣裳翻飞,微笑,不语。
他总是以如此绝美的姿态,出现在我最没提防的时刻,
仿佛嘲弄着我那不能接受,也无法拒绝的命运... ...
我一时愣神儿,又慌忙避开视线。
NND,这个人对站在我对面干瞪眼上瘾是咋地?
我拖住缰绳,调头就走。
可眼见那人就要走到眼前,一拖一拽,吟风那丫却丝毫不动。
我气闷,扭头望向江水。
那人说:“你在看什么?”
我挺直了腰杆,力图保持语调的平和:“看日落。”
上次是日出,这次是日落。
.....什么鸟缘分。
他轻笑:“看日落看到快要哭了?”
自然的扬手,试图拂过我的脸颊。
我匆忙扭头避过,咬牙道:“对。逝者如斯夫,在下虽不才,也会感慨。所以请阁下快些离开,不要打扰在下。在下还想继续感慨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边说边故作轻松的指指滑过天际的飞鸟和水底的埘鱼。
他问:“幽儿,你可是在生气?”
你在生气?你可是在生气?!
我身体一僵,下意识的握紧缰绳。
费力扯动嘴角,转头冷笑:“馨,馨美人,馨哥哥——我求求您,不要再演戏了好不好!生气?!哈,我凭什么生气?又有什么立场生您的气?!是,我蠢,我笨。以前是不懂,现在...反倒还不如不懂....”麻绳粗糙的触感,磨得我心生疼:“算了算了....多说无益。”
我牵过马,调头就走反被扯住,他急切道:“幽儿,刚刚我....”
“打住!”我甩开,郑重道:“我知道刚刚很丢人,你不来泼脏水我已经很感激。至于其他人会说什么,我根本不在乎!什么今日一别,何时再见之类的请恕我不会掰,就此别过。”
唉——,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郎。
请允许我小酸一下。
馨一闪绕到身前,想拉我又顾及,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拉住缰绳:“幽儿,对不起... ...”
略顿了顿,又异常坚定道:“但是我不会放手。这一次,哥哥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放你走!”
我怒极。
一拳打在他脸上,吼道:“你他妈够了!不要再耍我了好不好!你明明一早就知道,还说什么好奇闯荡江湖,天天在我面前装傻X!看我自作多情,你满不满意?看我受人唾弃,你开不开心?哈,现在你目的达到了,还想要什么?!”
西天,落日已沉。光明瞬间消散,万物忧戚。
我哆嗦着嘴唇继续说:“我知道.....你说这些鸟话不就是想激老子哭?然后看我自怨自艾,寻死觅活?靠!真他妈搞笑!我是男宠没错,可是我身份下贱不代表人格也低贱到允许你任意践踏!你给我滚!想看老子笑话,先投胎去吧!”
死命地扯住缰绳,任由其慢慢的勒入血肉而浑然不觉。
日落之后,万物蒙上青色的一层,不久转为灰白,最后变得凄冷一片。
正如同馨的脸色。
他自始至终不躲避,不反抗。紧皱着眉头,任我疯狂。
直到血液浸染了缰绳,才叹一口气。
小心翼翼的拉过,展开,阻止我疯狂的自虐。
馨闭了闭眼,睫毛迷蒙颤抖。
缓缓抬头,定定的看着我,说:“幽儿,你这样....哥哥很心疼。”
我别开脸,抬脚便揣:“滚!别再和老子说这种肉麻兮兮的话!”
他生生的承受,顺势前倾搂住我:“幽儿,刚刚没有保护你是我不对,可是你说...你不喜欢我,甚至憎恨厌恶,我一时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 ...”
我拼命挣扎,羞愤得满脸通红。
听到馨的话,稍稍一滞。
......
为什么他说的每个字我都认识,可是连在一起却完全不懂....
他越抱越紧,声音变得凄凉:“幽儿,不要再离开哥哥,我们注定要永远在一起的,不是吗?”
我呆愣,心神飘忽。
当下的心情无法用语言形容,似乎言喜则过之,言哀犹未及。
张大嘴,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又要耍什么花样?”
他说:“‘夫人,吾独怜之,非男女之别,雌雄之辨也。’幽儿教我的,不是吗?”
我的古文造诣不高,但这句却懂得分明。
确实是我说过的... ...
他下巴抵在我肩膀,微颤的声音舒缓地流淌入耳:“在这世上,哥哥只喜欢幽儿一个。我们要这一辈子,下一辈子,生生世世在一起,永不分开。”
闻言,我心中惶惶,莫名的不安大过惊喜。
这就如同诗人在春末时的惆怅:
生怕无论是接受还是拒绝,
都将在花蕊尽落的那一天,
深深地后悔....
馨小心的试探的抚摸着我的长发:“幽儿,过去的事情都是我的错... ...从今以后,只要你不喜欢的我统统不做,其他人会怎么想统统不管... ...我们把不开心的都忘掉,重新开始... ...你不要再离开哥哥了,好不好?”
松月生夜凉,风泉满清听。
我心下不忍,放软了身体回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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