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教张大川----绿水袖[上]
  发于:2008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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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西部太阳的味道,与潮湿黏腻的南部沿海城市大不相同,林可锺就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空气里满是太阳的味道,仿佛每一次的呼吸都能呼吸到阳光的碎片。

 

第一部 第八章

驮著个人毕竟走不快,当张大川吭哧吭哧、气喘吁吁地骑到小柳村村口的时候,已经快入夜了。小柳村是不通电的,村民们都睡得早。天上的月亮藏在云彩的後面,月光暧昧不明,村头几只土狗闻到生人的味道,就围上来汪汪地吠。张大川怕吓著新来的老师,赶紧下车,偏林可锺还舒舒服服坐在後座上不挪窝,就连右臂也仍旧稳稳地环住了张大川的腰不动。
张大川想叫他放手,回头一看,就见从树荫的缝隙处滤下一些幽静模糊的光斑,正撒在林可锺的脸上,虽然看不大清晰,但光与影的交叠,却更加突出了他鼻梁的天生削挺和眼窝的幽深,散发著冰玉般的莹光,白得近乎透明。
张大川忽然就想起只在书上才见过的一个词:冰肌玉骨!毕竟,在西部的阳光下,就连年青的大姑娘的皮肤也比不得从小长在湿润海洋性气候下的林大公子,加上林可锺一路上一直沈默著,张大川也拿不准他的身体是不是恢复了。在张大川的心里,还在为自家中午的招待不周感觉歉疚呢!所以即使赶了这麽远的路,他已经饿得前心贴後背,十分疲累,却也不说什麽,就吃力地单手推了车头,另一手则别扭地绕过车头,拖著旁边的山地自行车的车柄,用自己宽大的身子挡在了林可锺身前,"嘘"、"嘘"地轻声吓唬著,又用脚虚踢,赶开了那些围上来的狗。
这时候就有被狗吠吵醒的村民隔著窗,冲外面大喊:"谁啊?"
张大川就赶紧回答:"二大伯,是我呀,张大川!"
"哦,是大川老师呀!"里面的人显然知道张大川经常星期天回家,就有低低的笑声透过紧闭的窗传来,"回家去相亲了吗,这晚才回学校呀?!"
"二大伯,没这事!"张大川脸就一红,幸好黑灯瞎火,也没人看见。
他就这样弯著腰、别扭且吃力地推著林可锺一百几十斤的重量,穿过村中的小路,一直推进了学校,又穿过小操场,最後推到了学校最後一排兼做办公室和宿舍的房子前:"林老师,到了!"又冲旁边的宿舍喊:"李老师,快出来呀,有新的来俺们这支教的大学生来了!快出来帮忙安顿一下呀!"叫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出来,张大川心里纳闷,就算李老师今天也回家了,但都这麽晚了他也该回学校了呀!
"你没骗我!"林可锺总算下车了,借著绰约的月光四下里看著,忽然就蹦出一句,"你们这学校确实够破的!"
上午在张家庄,张大川没有为自己的自行车不如人而脸红,但到了这里,他就是一个教师,他为自己的学校太差实在感觉羞愧,头一时就低了下去,嗫嚅著:"其实......其实......"其实了半天也没其实出什麽来,最後只得转口道:"林老师你还是先进屋吧!喏,就是你正前面那间,就是俺的宿舍,宿舍门没锁,林老师你就先进去,俺放好车就来!林老师你还没吃晚饭吧,待会儿俺给你做面片,保证好吃!"絮絮地吃力地拉著两辆自行车,绕到土屋的後面停车去了。
林可锺也不管他,几步走过去一看那间宿舍,破烂且单薄的木门上果然只横著一小根树枝。他伸手把树枝抽出来,推开了门。
"林老师、林老师......"张大川放好了车,叫著林可锺的名字就向自己的宿舍走去,冷不防自己的胳膊被人一下子抓住,一股大力扯得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旁边就是一侧,紧跟著,有什麽柔软且甜蜜的东西堵上来,一下子就封住了他正欲暴出的惊叫。顿时唇齿间,满是他一生从未尝过的、无法形容的极香甜的味道,但那并不是村里收的甜菜的味道,反而如上等的丝绸般滑腻,如陈年的美酒般香淳,如婴儿的小手般松软......可怜张大川贫瘠了一辈子,根本没吃过啥好东西,这种前所未有的极致的味觉,一时间竟让他完全迷醉了!
黑暗里,林可锺倚在门框上,迫不及待暴风骤雨欲望沸腾地将那充满西部阳光气息的壮硕身体终於拥吻入怀。他已经想这麽做想了大半天了,憋得酸痛的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在驱使著他吻得更狂野,吻得更深入。
林可锺一手死力抱住张大川的腰,另一手伸到张大川脑後,用力固定住他不能动弹,然後,他的舌,就像一条大蛇般钻进了那充满著西部阳光气息的口腔,寻找到对方的舌,用尽全身力气般吮吸著、厮磨著、啃咬著,根本就不给对方闭上嘴的机会,口水,从两人大张的嘴畔滴落,最後,林可锺却像还嫌不够似的,一下子大力顶到了张大川的喉部,然後,在舌根部用力一按。
啊呀!张大川全身就好像是被电击了一般,一种全然陌生的快感从头顶直送到鼠蹊部,千分之一秒,竟连嘴里绝佳的味觉也忘记了,然後,他像才明白过来发生的事,惊喘一声,一把就推开了林可锺紧帖的身体。
张大川并不知道,对方嘴里的其实是巧克力。上次在县城时,张大川的那一巴掌令林可锺记忆犹新,那是第一次有人敢对林大公子动手,他绝无意再挨一回。
虽然以男孩子而言,爱吃零食的少,但从小娇惯的林可锺却是个离不开零食的,即使这次来没带行李,临行前,他也不忘往裤子口袋里塞进一大版的外国进口极品巧克力。这时候就派上了用场!只是林可锺自己也没想到,效果如此显著。他和张大川虽是同年人,但一个一直生活在南方大都会的安乐窝里,一个却从出生到现在、每天都只能图个混饱肚子,於是同样的巧克力,於张大川无异龙肝凤髓,於林可锺,不过是吃腻了的垃圾食品。
林可锺顺嘴把口里没化完的巧克力吐到地上,就开始嘿嘿地笑,那笑的含义,半是嘲讽鄙夷,半却是勾引与诱惑:"怎麽样?巧克力的味道不错吧!我可有不少,只要你肯好好陪陪我,那麽,我就把它们全送给你怎麽样!"不容忽视的欲之火,在他心里更加沸腾:见鬼!来之前我可没打算再碰这傻大个,我只想整整他!现在这是什麽状况?不管了,今晚我一定要再把他弄上手!

 

第一部 第九章

张大川倒是被吓住了,怔怔地站立了半晌。
毕竟,今天一整天林可锺都表现得像一个热情好心的城里人、一个志愿离开城市天堂到这西部旮旯支教的大好青年,而张大川自己也确实忙了、累了,竟是把两人初次见面的情景给忘得一干二净了,甚至於刚才他还在想是不是就把上次那五千块钱还了,毕竟,那钱得来得不干净,只要这钱不在了,上次的丑事也就真地水过无痕了!乡下人吃了亏多半就是不吱声,再丑的事,大家不吱声就没什麽了。而在这乡下地方,张大川也从不知道男人对男人也是可以有欲念的。
他闷闷地不解著,最後也只想到可能是林大公子少爷脾气发作,又想来一次可恶的作弄!
不甘、委屈、愤怒......张大川很难受:难得有不歧视乡下人的城里人,原来到头来,也不过把乡下人当成没吃过好东西、没见过大世面的土豹子,可以由得他们城里人任意的作弄与嘲笑!难道他忍饥挨饿,骑车把他驮回来,换来的就是这个!城里人的良心都叫狗吃了?张大川全身都在发抖,最後到底是甕声甕气地爆出一句恶言:"你就留著到地底下去吃吧!"转身就想自己先进屋去,却听背後林可锺的声音幽幽地道:"你说──本少爷要把我们上次的事十里八乡这麽一说......"
"你敢?!"张大川就感觉心脏一下子缩紧了,像被打中七寸的蛇,像被踩著尾巴的猫,倏地就转过身来,瞪著林可锺就狂吼道,"俺不是好欺负的,你信不信俺现在就宰了你!"
他要威胁别的什麽,温室里长大的花朵没准还真就怕了,但杀他?南方城市里一天到晚有人这麽对吵,最後呢,也没见哪个真被杀的!林可锺笑得更大声了:"你要杀我呀,那尽管来呀!来,冲这──"林可锺故意把脖子往前伸了伸,"──然後明天让大川老师的学生们也看看,原来大川老师......"
"够了!"张大川就感觉心脏又一下子缩紧了,太阳穴直突突地跳,他想起来了,他是教师,这儿是他的学校,每天都有幼小的学生来这儿接受各种新知识,这样神圣的地方,当然不能由他亲手玷污!他终於焦躁起来,他从没遇到过这种怪事!上次不是一次意外吗?是他偶尔当过一回漂亮师妹的替身!怎麽这林可锺是疯的,尝过一回就不再喜欢女人改喜欢男人了吗?"你真是来支教的吗?你到底想怎麽样?难道城里人都跟你似的没长眼睛,没看见俺是个大男人?俺不是女人!"
"支教吗?现在还不是,不过明天就是了!"林可锺无所谓地道,又仔细看了看对面朦胧朦胧、粗壮挺拔的黑影,回味著刚才那充满阳光味道的吻,意犹未尽,如果不是明知道硬碰硬未必打得过傻大个,还真想就这样扑过去!现在,却只能耐著性子。
既然利诱不成,那接著就该是强有力的威胁了。这套手法二叔在商场上已经用得炉火纯青,耳濡目染的林可锺也就用得理所当然:
"就是说,从明天开始,本少爷就得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呆上整整一年,在这一年里,本少爷得有性夥伴吧?但你们这儿的女人都实在有够丑的,而且都穷得叮当响,本少爷可不想因为这些丑女人惹上麻烦,反而,你这个‘男同事'更方便。反正本少爷要的就只是一个洞偶尔插插,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只要一年後能让本少爷走得干净利落,那就是合适的!放心,跟著本少爷亏不了你,上次只一晚上本少爷就给你了五千,这次只会更多!"
"你──"如果说刚才的话只是气话是威胁,现在,张大川却真有了杀人的冲动。西部地方虽然万物匮乏,却唯独不匮乏温暖的人情,乡下人往往也比城里人更讲脸面。张大川从未见过这样无耻之尤、恩将仇报的事,又想起上次那五千块钱还在县上老同学手里,万一事闹大了,怕是抵赖不得,而对方也越加地放肆,只把一个大活人当成了一只随手可得的猫狗,张大川气得竟是说不出话了。
但林可锺已经等不及了,储存了一天的欲望正在迅速的膨胀硬疼。他又掰了一块巧克力含在嘴里,再次上前拥抱了粗壮挺拔的身体。第一次,张大川像被蜂螫般迅速推开了他;林可锺又接著第二次去抱他,这次,张大川还是活像他身上有什麽脏东西似的,自己就後退了一步;林可锺抑住心里的愤怒,第三次去抱,这一次,张大川终於没有再推开他。
不是张大川懦弱,只是,乡下人,脸面比命重要!乡下不比城里,谁家有芝麻绿豆大点的事,方圆百里内的人怕都会知道得清清楚楚,而且就算他自己不要脸面,他爹他妈他的兄嫂,也能不要这个脸?!所以他不能让林可锺出去乱说,所以他只好选择自己吃亏。当然,也许还有一条路,但那却是鱼死网破,扯了瓜藤蔫了瓜的绝路......毕竟最长就一年,也许还不到一年,忍忍吧,这日子还得过下去。
张大川曾经在中午的阳光下黑红透亮的脸,这时候却变成了惨白,跟这月光似的。他没有哭,只是感觉喉咙里泛著极苦的味道:"别在外面......"

林可锺早看清了那间小宿舍里的情景,推著张大川就进了屋,也不关门,就著月光几步就到了唯一的单人床边,大力地把张大川推倒在床,自己就紧不可耐地压了上去,另一手就想去撕张大川的衣服。
"别撕!"张大川却用力地握住了他的那只手,"俺自己来!"
林可锺就让他自己来,坐起了身,转而开始迅速地脱自己的衣服。林可锺原本想张大川一定会脱脱拉拉的,最後还不得自己帮他脱,可是出乎意外,当他脱完转过身时,就发现那裸裎的肉体正平摊在小小的床上,白的月光从半掩的窗、从大开的门斜射进来,斜射到那纯阳刚的肌肉上,似乎就与中午的场景重叠了,月光变成了阳光。
林可锺忽然就感觉口干舌噪,再也无法忍耐地低吼了一声,猛地覆上了阳光的肉体。他把那强壮的双腿强硬的推开,然後用自己硕大的利器瞬间刺穿了他......
如果说上次的经历因为有酒精事先的麻醉还不是那麽难以忍受,那麽,这一次在完全清醒条件下的侵犯,就是撕心裂肺般的非人之痛了。
"嗯!"男人的那个部位天生就没有这方面的功能,完全没有润滑的***上完全是被硬生生的捣开,非人的痛楚,令即使有心理准备的张大川也不禁就疯狂地开始扭动身体,企图後退著逃开,可是林可锺用自己的体重用自己的腿牢牢地钳制了他,他根本无处可逃......尖锐的痛楚和无尽的屈辱,这一切令逃不开的张大川眼里终於有了泪光,"啊......呜呜......放了......我......"他不断重复著这些字句,仿佛可以减轻下身的疼痛,可惜那疼痛却没有停止过。
林可锺倒是没想到张大川居然会哭,毕竟张大川给他的印象一直是壮壮的傻傻的。不可否认他有瞬间的失望,但随即又另有一种新鲜的刺激。原来,阳光下也是有泪水的!这种刺激也让他更性奋,那紧窒干涩的***让他快有种要被绞碎的错觉,他加快了冲刺的力度,每一次他青筋怒涨的***,都是整根地抽出,又整根地插入,而那***也越来越滑──那是血液的滋润。

 

第一部 第十章

睡梦中,张大川感到肚子一突一突的,那是对方的***在他的直肠里的突跳,最後,他的肚子就要被顶破了......他吓得"啊"一声,就坐起身来,手足一片冰冷,肚子很饿,全身也到处是奇怪的刺疼,就像有一把钝锯在锯著他的脊椎骨。
透过窗,可以看到外面天色刚刚微明,才清晨四五点的样子,而他蜷缩著,睡在床边本来用以做饭和放杂物的光光的木床板上,身上只盖了一条薄被,难怪会冷呢!而他温暖和熟悉的小床却被一个不认识的修长身躯霸占著,那人甚至孩子气地拥著原本放在窗台上的一只毛绒小熊,白白的脸枕在小熊的屁股上,而他自己的屁股也撅得高高的。张大川有瞬间的疑惑也有些好笑:这谁呀?不过看来也是个男孩子,怎麽就像小姑娘似的抱著小熊睡呢!
过了一会儿,昨晚的一幕幕才像潮水般涌来,"不──"张大川就抱住了头,发出低沈的伤兽般的声音,这一瞬间,他真想就此死去,但他另一个念头却更快地袭来,这是学校,天一亮就会有学生和老师陆续赶来上课了,这麽龌龊的事他不能让学生们看到!
"快起来,要天亮了!"张大川顾不得再去仇恨什麽後悔什麽,甚至於顾不上极度不适的身体,顺手从床边拿起一件厚卫生衣往身上一套,就起床了,然後一巴掌拍在林可锺撅得高高的屁股上。
"二叔,嗯──太困了,人家还要再睡一会儿吗......"林可锺把一只眼就睁开了一道细缝,似梦似醒地还以为是在南方的家里呢,撒娇地道,眼睛跟著也又闭上来了,但不过一秒以後,他就觉得不对了,倏地就坐起身来,呆呆地看著这间破败简陋的宿舍。宿舍里共计有一张小床,一个光床板,用以做饭和放杂物,还有一套课桌椅,最後,还在宿舍的最角落里有用泥巴垒起来的一口小土灶和简单的锅碗。
忆起昨晚的事,即使因此亏待了肚子,林可锺仍然有些小得意。在城里,他被二叔被欧叔甚至被甘铃那丑里八叽的乡下丫头,都给吃得死死的,可到了这,到了张大川和张大川一家面前,他却显得那麽聪明和能干,把明明比他更壮更有身材方面的优势的张大川给吃得死死的,油然而生的优越感下,他想,也许真在这儿支教也不是那麽难熬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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